389.渠道为王的时代
这里的剧本没有对的很详细，李亢只能即兴发挥。
“em……”阿云似乎在思索，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抵在自己的酒窝上，瞬间可爱到爆。
“石头哥哥，不如我们来办个拍卖吧，底价就是我说的那个数，具体能卖多少看你的运气了，也许比你的开价还高呢。”
“别闹了，都十二点了，我该回去了。”李亢作势欲夺。
“拍嘛拍嘛。”
这次阿云的卖萌撒娇似乎失了效，但是最终李亢还是倒在了阿云＋客服姑娘＋助理小妹的三人联合围攻之下。
古有三英战吕布，现有李亢战三英。
“好吧……”李亢不舍的说道，还特意留恋的多看了好几眼玉环。
摄影小哥再次切来镜头，今天第四次上镜了，总共200到手。
“石头同意了，底价39000，一次加1000。拍卖开始！”
然后阿云的手机就被她摆到台面上，上面设定了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
话音刚落，不等倒计时点开大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加起价来，两人拉拉扯扯这么久，说明这个价肯定划算！
这玉环本就成色极好，很是经得起考验，所以大家在聚光灯下都是越看越喜欢。
40000
41000
……
50000！
之前李亢开的价是58000，但是才过了两分钟就已经到了之前他开的价位了。
“大家悠着点啊，好东西还在后面呢，都58000了不是让我白给大家争取了这个机会吗？”
阿云看似是劝解，但是却是激将法。
这不，她刚刚说完，就有人报了60000的价。
“理智点啊。”阿云喊道。
但是没什么用，她本也不是真心拦着。
价格还在继续往上加着，65000……70000……
五分钟倒计时结束，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阿云已经锁定了报价者，她还在劝着：“女神的舔狗，你确定要吗？72000比石头开的价还高，还不如你自己刚刚直接要了呢。”
阿云摩挲着玉环，自言自语般道：“虽然这种东西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下一件，但是你这个开价也太高了。”
李亢一眼就看穿了阿云，她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这是继续说玉环难得！
果然，女神的舔狗毫不犹豫回道：”我要。”
“好吧……请付79210。”
这时客服顶着一个叫“基无夜”的id，开始带节奏：“啊，慢了一步，可惜。”
李亢想，接下来女神的舔狗应该不会觉得亏了。
解决了最大的一个单，大金链子心情看起来好极了。
“石头，大家对你太好了，看你今天赔钱了就最后让你全部赚回来。”
“谢谢谢谢。我送个小玩意儿给他吧。”李亢根据大金链子示意，把一个高冰飘花小葫芦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卖的话撑死也就三五百块钱，但是此时拿来做个人情不错，看着也喜庆。
“石头人不错啊。”弹幕里又开始带起了节奏，这次他们再次换了个id，叫“故里长风”。
而女神的舔狗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想也没想的付款了。
尘埃落定！所有人松了口气。
最后这一下子，让大金链子又赚了不少于三万，李亢感慨直播真心来钱快。
但他转念一想，这也是因为大金链子货源多，成本低，自己又有渠道，这可是一条龙的产业。
不然别人在卖翡翠时，即便是成本低也是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最大的例子就是缅人了，他们拿着半成品的翡翠满大街的推销。
即便里面有精品，也没几个人愿意多瞧几眼。
久而久之，他们就能宰一个是一个了。真正要销货的，还得找大金链子这种人，忍着他压价。
以极低的价格被卖出去的同时，李亢猜测缅人还得额外给他抽成，不然大金链子可没这么爱做慈善。
渠道为王，就是这样。
所以启点的书进别的渠道，也得被划拉下至少一半的收益。
这批货卖的差不多，李亢的任务也完成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阿云时间控制的不错。
接下来就该洪归雁上场了，今天露脸效果不错，大金链子在她还没上场的时候就开始问了：“露脸一次加100块，大妹子行不行？”
洪归雁有些犹豫。
“就露一次，闪一下给大家打个招呼就好。”大金链子在旁边加着码。
“那好吧……”洪归雁明显不情不愿，现在她的人设是“缺钱”，不能崩。
“凭什么我露一次才五十，她就一百。”李亢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想到自己露了五次能拿250，李亢心情又好了些。
单价不够次数凑，不过这个最终的数字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啊，似乎是……嘲讽。
李亢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对他的销售能力大金链子很满意，阿云跟他配合起来竟然比一些老货主配合的还好，卖的东西也多。
算上最后那个高价卖出去的玉环，卖的比他大金链子自己上赚的还要多！
大金链子当即数了六百块给李亢，多出来的五十算是奖励了。
两小时就赚了600，这波划算极了！是李亢做过最赚钱的零工了。
其实一般情况下演货主的是赚不了这么多的，因为是经常配合的老关系，他们长的也不怎么好看，露脸其实是没钱的。
偶尔为了气氛闪一下罢了。
李亢和洪归雁因为是新人，也不是干这行的，大金链子才加钱让他们露脸。
找临时工总是更贵些的，但大金链子也不亏，李亢最后那一波玉环已经让他把多花的钱百倍赚回来了。
货主其实是个需要演技和高超语言技巧的活儿，干两三个小时给三百块钱其实是不多的。
但是货主们一般不止在一个地方放货，大多在上午和晚上会各自赶一个场子，偶尔在缅人少的时候还有午间档。
虽然出镜一次时间从半小时到一个半小时不等，看似时间充足，但是他们并不会在同一个时间段赶好几个场子。
比如三十米外的那个直播间的货主哪怕有空了也不会在晚上已经出过一次镜之后再过来，这是因为许多观众都是在各个直播间里流窜的，这样容易露馅。
……
感谢大佬凡凡凡、沙子末尘，砖块六娃的打赏。
390.重操旧业，猫王李亢
要是一个货主一晚上出现在三四个直播间里，那观众不什么都明白了？
一天出现在两三个地方可以说是和代购约好时间拿货给他们看，但是一晚上都在拼命赶场子未免就太假了，这是行业忌讳，是砸自己饭碗。
这样干一个月下来，一个货主是能赚到一万多甚至两万多的，在这里已经是一个高薪了，毕竟也算是高级技术岗位。
往常货主也没那么紧张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临时找不到人，大金链子知道这是自己生意红火，有人眼红了……
然而这些都和李亢没什么关系，一晚上他到手六百块，最起码明天吃饭是不成问题了。
但是他还是想继续发光发热。
顺便嘛……再赚点可爱的小钱钱！
“吴哥，要直播间的托儿吗？我专业的！”李亢把大金链子拉到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行，给你一百干到下播。”大金链子心情不错，见李亢挣钱心切就答应了。
他本也没抱李亢能起什么作用的希望，也就是看李亢顺眼给他个机会罢了。
两小时又能挣一百，李亢很满意。
大金链子给他找了个闲置的手机，李亢开始登录自己的账号。
“猫王小亢哥进入了直播间。”一个耀眼的五彩弹幕闪过。
“你居然是猫王？！”大金链子低声惊呼，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李亢点进直播间，然后五彩弹幕出现的。
“嘿嘿，我帮朋友托了那么久，打赏的钱早就超了猫王。”
王子成的直播间前期太需要带节奏的土豪了，没有工作室，没有经纪人就只能自己干了。所以李亢这号的打赏早就超过百万了，等级已经刷至最高。
最高级别的猫王要年消费100w，进入直播间不但有五彩弹幕，在首页也会闪过动态，但是仅限每天第一次，李亢今天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大金链子……的直播间。
代购直播哪里有什么一直打赏的土豪，在直播间里打赏最高的也就是几百块钱而已，突然来了一个猫王让大家都沸腾了。
大金链子把手往李亢面前一伸，五指张开：“小兄弟，就凭你这等级，我给你500！”
猫王可是相当于首页的一次广告效果，这不一会儿功夫，就有数千人通过首页广告跟了过来。
还能这样赚钱？就凭一个直播等级就能挣上五百块？李亢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号。
怪只怪李亢升级到猫王的时候王子成的直播间里常驻猫王已经不少了，特效一直很绚烂，所以并没有显得太特别。
这才让他不知道猫王还能赚钱。
其实猫王广告是可以买的，有人手上就拿了一堆猫王号，专门卖广告，一次八百。
要是每天都能卖出去的话，一年就是二十多万，年消费一百万可以回本大半。
为什么说是大半呢？是因为年消费的这一百万，实际上会分成给主播50w，这些卖广告的号大多又都是工作室养来捧自己家的主播的，所以他们花的实际上只是50w。
再卖卖首页广告，养一个猫王号一年只需要二十万出头。
人气主播的直播间里有多少常驻猫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许多工作室要捧人很有必要也必须要花这笔钱。
比如一个开播会有五十万观众的主播一般要配五六个猫王，一百万的最好要十个以上才合理。
不然全是普通观众那多没排面啊。
这种情况几乎适用于所有类似行业，包括李亢任职的地方。
所以有的工作室舍不得这笔钱，就会通过让主播错开直播时间来让猫王号尽量被合理的利用，但是黄金时间就那么些，所以一些工作室主播们的内部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工作室之间要少。
像王子成这样的，能自己吸引大量真正的土豪猫王来常驻的，在直播界是很少的。
自始至终他的托儿也就只有一个李亢而已。
而且李亢这个托儿虽然花的钱他报销了，但是每次李亢带节奏他都能数倍甚至十倍的赚回来，许多小主播崛起之路，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所以当时王子成被人集体眼红了。
“小亢哥，你居然抛弃了我们成成。”弹幕里面有跟着李亢的广告来直播间的熟人讨伐道。
“我就随便看看，翡翠代购直播看起来挺新鲜的。”李亢已经进入了节奏，开始和以前认识的人打招呼。
猫王的炫彩字体在弹幕上闪过，还跑的贼慢！
有个猫王能来，这个代购直播间里的人也觉得与有荣焉，纷纷和李亢打起来招呼。
土豪出场，哪怕是“伪土豪”，也是话题的中心，众人的焦点。
但是李亢点开账号一看，却发现里面赫然只有三百块钱。
最穷猫王，莫过于此。
呃……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现在缺钱，可以套个现。
“吴哥，需要我帮你打赏吗？猫王打赏有特效的，很能带节奏。”
这事儿大金链子还真没干过，他还有些怀疑：“有用吗？”
李亢坚定的点头。
论有发言权的，莫过于他。
于是李亢又收到了一共900块钱的酬劳。
原来谈好的一百块，猫王广告五百，三百块余额套现，完美！
那边洪归雁已经上场了，阿云惊呼：“哇，今天的新货主颜值都好高啊，这个小姐姐好美。”
那边她们怎么配合李亢管不了。
但是一键在手，哪怕是手机键盘也是自己的主场，键盘之王李亢不用大金链子发话，已经自由发挥开始疯狂带节奏了。
小鱼干一次一根，李亢每刷一个就配一个弹幕：“求看小姐姐。”
炫彩的特效尤其耀眼，礼物都仿佛闪着光。
这波李亢刷了二十个带特效的小鱼干，观众们就被带的情绪飞起，也跟着刷起了猫粮和小鱼干，让阿云给大家看看新来的小姐姐。
硬生生的把一个带货直播搞的向娱乐直方向发展了！
要是在王子成的直播间里，李亢这小鱼干一刷就能有人跟十块钱一团的毛线球甚至一百块钱一支的逗猫棒，这里居然没人刷毛线球。
……
391.谁忽悠谁？
看来这里的观众潜力很大啊，不花钱没关系，消费习惯是可以培养的。
不动声色的，李亢又刷了五个毛线团，果不其然还是有人跟了，一波下来李亢花了70，直播间其他人刷了足足四百六十八块钱。
这一波就基本上把刚刚花的那三百块钱赚回来了，大金链子很满意。
阿云是个很有经验的主播，她赶紧道谢：“谢谢猫王小亢哥，希望小亢哥没事多来坐坐。”
在大金链子肉疼的眼神下，摄像小哥毫不犹豫的给了阿云一个完美的特写。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问问小姐姐愿不愿意给大家看一眼，小姐姐……就给大家看看嘛～”阿云开始撒娇。
“那好吧……”洪归雁的声音好听，直播间的观众一听之下都觉得很满意。
因为今天的礼物尤其密集，他们就有人顺手刷起了一毛一块的礼物。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是积少成多，加起来也不少了。
李亢带来的人里见有热闹看，也大多留下来了。
和代购观众比他们的消费习惯更倾向于刷礼物，这样看直播时参与感更强，于是在洪归雁说完话之后就又是一波礼物随后刷了上来。
然后摄像小哥调转镜头，洪归雁出镜五秒，洪归雁今天的450的收入已经稳了。
三百五的出场费再加上一百露脸一次，李亢数学贼好！
我的心中国心：“好美的小姐姐！”
长孙云风：“这是我见过颜值最高的货主！”
沫殇灬：“小姐姐缺助理吗？上过大学会暖床的那种。”
凡凡凡、：“一边去，小姐姐是我的！”
小胸也是胸：“小姐姐缺女朋友吗？我可以！”
南柯留一梦：“看货看货，我对美女货主……的货充满了期待。”
可算有一个在看正题的了，哪怕……还是不太正。
李亢一个逗猫棒就适时的丢了出去，一声猫叫响起。
“喵～”
“喵～”
“喵喵喵！”
不止有两个人跟逗猫棒，居然还有人跟了猫薄荷？那可是一千一个的。
李亢一看，是个老熟人，王子成直播间里的土豪没有jio的鸟。
随后又一声“喵喵喵！”响起，又是一个老朋友布雷☆德利。
“大金链子，你得加钱了，这俩都是我朋友。”
李亢心满意足的从同样心满意足的大金链子手里拿到了200块的猫薄荷分成。
没毛病，朋友就是拿来卖的。
彻底不缺钱了，李亢今晚上到现在就已经拿到了一千多将近两千块，但是辛辛苦苦卖翡翠不如直播间里秀个号，李亢觉得自己刚刚找错了努力方向。
然而没关系，现在掰正了就好。
而且刚刚那两小时观摩两小时实践并不是没有收获。
那些现实版的体验，能让他可以更好的当托儿，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精一行，托儿这个行业也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多点知识储备总是没错的嘛。
新来的货主一般都要给大家放点漏，这是规矩。
这不，再漂亮的小姐姐大家砍起价来也都毫不心软。
但是相应的，购买热情高了不少。
哪怕蹲这里的不少妹子也喜欢看更养眼的。
“小姐姐，放个漏！”李亢也刷了起来，一毛一颗的猫粮一直没断过。
这是小技巧，抛砖引玉，猫粮引薄荷。
好吧，那只是个梦想，不过薄荷没引到，毕竟土豪就是自己的那俩熟人而已。
但是小鱼干倒是来了不少。
反正钱是稳稳的赚到手了，李亢满意，大金链子更满意。
看来直播要多元化发展，不能把眼光固定在卖货上，直播间礼物也很有发展前途。
大金链子陷入了沉思，他可以捧一捧主播，让她们吸引粉丝！
这个小小的直播间，如果就此发展下去未免不能成为一个专业的代购工作室。
而那边的第一件商品已经开始“代购”了。
“好吧，那就给大家放个漏。”
洪归雁递上来一串镶钻项链，高冰老蓝水，12颗珠子颗颗完美，最大的那一颗相当吸引人眼球。
“哇，桃子姐姐一来就放大漏，你是我见过最美也是最大方的货主姐姐！”
阿云兴奋的声音响彻直播间，李亢果断的打字说：“我要！”
“这位猫王小哥哥，你都没问多少钱就说你要了？我要是开一百万你也要？”
阿云开始调侃，这种挂着猫王身份的托儿一定要多调戏。
“嘿嘿嘿。”李亢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这个避而不答却让人觉得他是想买。
毕竟猫王一年在直播间都能消费一百万，说他买不起一百万的首饰没人信！
“小姐姐，你打算卖多少？”阿云“例行”尊重货主。
价让他们报，随便他们报，然后出什么价钱就和“货主”无关了，她可是站在观众这一边的主播。
成交的笔数越多，她的“代购费”就可能越高。所以她会拼命帮观众爸爸压价，促成交易的。
观众们都等着看好戏，等着看这个新来的小姐姐真心实意的报了个价，最终却被阿云一刀砍懵的模样。
这是他们的乐趣所在，每当有了新货主，都有新乐子。
“16万。”
这是今天直播里叫价最高的单品，阿云陷入沉思：“这串老蓝色小姐姐真的没叫高价，但是不砍不能体现我的价值，一口价……12万！”
“阿云，已经到高冰了，这个蓝特别纯，你看这样像不像里面有水滴在流动？”洪归雁直接拿过台面上的强光手电筒，自己找了个角度把光打到最大的那颗珠子上，果然光影交错间，里面就像真的有一颗蓝的晶莹的水滴。
居然比自己还专业？阿云惊了。
这个价格，莫非真的卖亏了？
“阿云你再看，这个烟感雾感，绝对是老蓝水里的绝品，虽然不是绿但是却也是蓝色里面的极品。”
“确实是呢。”阿云明显被洪归雁给带节奏了，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叫着让她醒醒别被忽悠瘸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天天看主播忽悠货主，第一次看到能忽悠主播的货主，确实是觉得无比的新鲜，所以一时间哈哈哈哈哈哈刷了满屏。
……
刚刚章节反了，看到这个就表示调整好了。
392.我差这五百？
“唉。”李亢叹了口气，这群人呐，就是没有消费习惯。
这种时候居然没有打赏跟上，这一届的观众……不太行！
李亢一咬牙，又是一根逗猫棒丢出去，这下号上可就只剩下二十块钱了。
不过效果也是极好的，又是一轮跟风，这根逗猫棒换来了六百多块钱的礼物。
猫叫声果然“叫醒”了阿云：“桃子姐姐，东西是好，但是价格嘛……还是我说了算，一口价12万。”
直播间里一阵欢呼，纷纷说这一刀砍得好。
“阿云没有被美色迷住，给你鼓励一下。”李亢现在只能发猫粮了。
但是他发猫粮别人却开心的丢起毛线团，逗猫棒了。
虽然还没有猫薄荷，但是这么会儿时间林林总总加一起又是七八百。
这效率！大金链子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
虽然这钱不多，但是要是开发这个业务，以后都是源源不断的进项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直播间里的托儿的重要性，之前虽有托儿但就是随便说两句话，还都是他们自家人在兼职，现在看来嘛，专门雇人来干这个很有必要。
于是大金链子把目光锁定到了李亢身上，如果说谁最适合干这个，大金链子的人脉圈里翻过来再倒过去用篦子篦一遍，也没人能干的比李亢好。
“小兄弟，有没有兴趣长期和我们合作？”大金链子凑了过来。
长期和你合作？我一个有城市之光万分之五股票，还有一家很有前途的餐饮公司一成股子的新晋亿万富豪李亢会和你合作当托儿？
这是在看什么玩笑！
哪怕自己现在看起来很落魄，但是身家底子却是一个大写的壕！李亢的嫌弃溢于言表。
“怎么个合作法？”然而穷惯了的李亢，听到“钱机”身体还是很诚实。
“小兄弟你负责直播间带节奏，花的钱我出。”
这不是应该的吗？李亢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我……我再一天给你2000块钱，不过你每天第一次进直播间的特效可得留给我。”
这算盘，挺响的，李亢回了他三个字：“再说吧。”
一天两千，连自己工资高都没有，还要费心费力的。
当托儿可是个脑子活儿，自己至于赚这两千块吗？现在的这两千块钱毫无吸引力。
常驻一个猫王在直播间里本就不是一般的价格，这还每天得给他一次首页广告。
虽然李亢最开始不知道猫王的价值，但是这么会儿早就琢磨开了。
养一个猫王成本不算广告回本的，平均一天都得花一千多块钱呢，2000块一天，还得下场当托儿，李亢可是亏大了。
成本都收不回来！
这样干的话李亢宁愿免费给王子成，本来这号上到猫王花的就是王子成的钱。
大金链子见李亢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顿时有些遗憾，可是他还是没有彻底意识到直播间托儿的重要性。
所以在他看来，报销所有给李亢装逼的花费，然后再每天给两千块钱已经是他能给的最高价码了。
毕竟这是长期合作的事，不是像今天在市场上把他们拉回来就直接开干的一锤子买卖，必须得控制成本。
李亢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直播间，这时的洪归雁最终“无可奈何”的答应了阿云12万的价格。
“阿云干得漂亮！”
很多人夸阿云，但是却没人说想要买。
这种高价翡翠一直很难卖出去，不过一旦卖一件出去就能赚好几万，直播间里一星期也不一定能卖出一件这个价格的。
尽管阿云夸了又夸，极尽推销，但是大家只是在弹幕里夸却没人买单。
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阿云也习惯了，这件看来是没人要了。
她把项链推回去说道：“这个项链真的很好，但是大家好像不感兴趣，我们来看下一个。”
虽然刚刚和大金链子谈崩了，但是李亢在其位，谋其政，作为一起托儿不能帮人把东西卖出去还有什么脸称自己为一个合格的托儿？
以后怎么当托儿界之王？！
第一件就流了，那不是打小亢哥的脸吗？！
“我要再看看！”
土豪一发言阿云就立马把项链又收回到自己手上，细细摩挲着。
“让桃子姐姐戴上给我们瞧瞧。”李亢感觉这串老蓝水和洪归雁的气质莫名的搭。
“桃子姐姐，大家想看看你试戴，可以吗？”阿云眼睛一亮，好翡翠常有而气质契合的模特不常有，李亢的话一出，好像这串链子就是该这位“桃子”戴的。
“好吧。”洪归雁大方表态。
她轻车熟路的把老蓝水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助理上前帮她调整好项链。
洪归雁身上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暗色t，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它有些脏。
但是哪怕就这样的普通打扮，这串老蓝水挂在她身上却莫名的有了一种高档感和贵气。
然后大金链子把露脸的钱再加了五十，洪归雁不止脖子以下出镜，脸也完全露了出来。
这下和刚刚到感觉更不一样了，老蓝水挂在洪归雁的脖子上，顿时让人惊艳。整个珠串的气质大变，显得雍容华贵，奢华内敛。
提升了不止一个格调！
效果很快凸显。
“我要了！”直播间里有人喊了出来，名字也很炸裂，叫狗皇帝平头哥。
“我还没开始喊扣你就要了，不过你也是老朋友了，那就给你吧，狗皇帝。”
这个人应该是买过不少，和阿云熟络的打起招呼。
“付132010，百分之10代购费，十块钱证书。给你保价多少发货？”运费是到付的，这种高价货品，保价具体多少还是要问清楚。
“保十万吧。”
“好的。”确定下来之后那边的客服就开始欢快的填单子，接着狗皇帝平头哥就付款了。
付款了的客户一般都不会再反悔，看到后台订单，客服给大金链子一个彻底拿下了的手势之后，大金链子满脸喜色。
如果不是李亢，这件老蓝水是卖不出去了。大金链子觉得自己可以再加个价，干的这么好的托儿，值得更高的价码。
“2500行不行？”
“吴哥，你觉得我是差这五百的人吗？”
李亢的眼神太认真，大金链子不由顺应自己的内心点下了头。
“……”
……
感谢书友20171031……，没有jio的鸟大佬的打赏。
393.洪姐人狠话不多
怎么可能？！自己可是亿万富豪，李亢心中顿时不平。
“要不再给你加200？”2700的价码已经是大金链子的底线了。
“……”自己真的看起来那么丝吗？
旁边正好有个镜子，李亢不由的凑了过去。
只见里面一个灰头土脸的丝，正傻愣愣的举着手机看着他……
好吧~_~
那边洪归雁和阿云配合默契，压根不用大金链子操心，在两人谈价的这几分钟里又卖出去了一批600一枚的佛公，足有二十多个。
今晚的生意有些过于好了，比平时卖的要多上五成，尤其是最赚钱的高价货，很少有流掉的。
销量也大多数都是高货的提振。
大金链子笑的越发欢畅了，拿着计算器一通乱戳。
李亢没看到他在按什么，但是肯定他这是在算自个儿能赚到的钱。
又在直播间里带了一会儿节奏，想到今晚的睡觉问题，李亢凑过去问大金链子：“我们刚刚被偷了，证件什么都在包里，吴哥能不能帮我们开一下房间。”
这里这么多人，身份证肯定是有多的，就是没多的大金链子一个在瑞明市地头上混的，帮他们不用证开房间压根不算是事。
“这没问题！”大金链子当即应了下来：“就住我们的那个酒店呗。你要两间房还是……一间房？”
说着，他还猥琐的冲李亢挤了挤眼睛。
“滚！那是我姐，我亲姐，两间！”
这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去了，李亢不由一怔。
“好好好，我知道了。”大金链子满口应着，浑然没当回事。
“……”
这边李亢愣住了，但是毫不影响观众们的热情。
今天的直播，有点不太一样。
洪归雁和其他货主完全是不同的风格，让她反倒有点把主播牵着鼻子走的意思，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的过瘾，被她的口才说服了的话，在洪归雁坚持要价时甚至会以高于主播报的价拿下货物。
阿云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做代购的主播不止可以用低价向图便宜的人推销商品，也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和技巧把翡翠之美彻彻底底的展示出来，让大家心甘情愿的掏钱。
这才是做高端客户生意的秘诀。
洪归雁的出身必定不一般，大金链子识人无数这点眼力见自然是有的。
他撞了撞李亢的肩膀：“你亲姐跟你真不像一个妈生的，你是私生子吧。”
“……”这心扎的。
见洪归雁手下卖的高端货尤其受欢迎，大金链子鸡贼的又给她挑了满满几盘高端货色，不动声色的端到她身边的摄像头死角放好。
洪归雁看起来挺正派，但是搞起这些小动作居然莫名的跟李亢很像，两人用眼神完成了交流，然后大金链子撤退。
定价这个东西压根不用大金链子管，经验丰富的阿云就会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保证不少赚。
而洪归雁压根不用看题词牌，这件东西该什么价，她报的比阿云还专业，不坑人也绝不亏钱！
尤其是高货，有时候阿云咬死的报价，洪归雁却说什么也不低卖。这和之前大金链子交代的完全不一样，可往往她坚持到底的高价却能成交。
是个真正懂行的人。
成交了那么多东西，大金链子简直都要把嘴咧到外太空了。
那贪财的模样看的李亢一阵摇头。
都9020了，还是这副模样，low！
要知道，贫困可是要在今年消灭的。
大金链子这样，很容易被误会，然后404……
等到凌晨两点结束直播的时候，阿云终于对着观众们说晚安，而此时那几个高货盘子里已经所剩无几了。
客服旁边单独包装的高货盒子已经堆成了小山！密密麻麻的纸条贴的他们手忙脚乱。
在洪归雁和阿云卖货的时候，原本可以有暇客串托儿的客服和助理，忙的都没空看一眼直播。
只在阿云报客户名字的时候，他们才能抽空扫一眼，记住id和成交价，然后把它们写在纸条上。
大金链子难得大气，付了洪归雁整整一千块钱，然后还豪爽的请大家吃宵夜。
今晚上他可是赚大了，多少高货都趁机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看这洪女士不似普通人，他都有心递上一份offer了。
一大瓦盆炖驴肉让李亢吃的大呼过瘾。
“洪主编，今晚不用在kec熬着了，吴哥帮我们弄房间。”
“哦？”洪归雁眼中闪过一丝轻松和不可察的欣喜，在kec枯坐一夜她还从没体验过，尤其是在累了一天没歇过之后。
酒足饭饱，李亢跟着大金链子去他们的酒店，离这里不算远而且价格不高。
一晚上一百二，大床有窗！
搁别人的话，这种房间至少要两百往上了，然而这里是大金链子的朋友开的，一直给他们的都是低价。
“谢吴哥，明天我一早去你直播间刷个首页广告。”
大金链子没收他们酒店的钱，李亢投桃报李。
“那我还赚了呢。”
“都是朋友，不讲这些的。”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李亢拒绝大金链子之前的长期雇佣真的不是因为出价太低呢。
得知两人要赶着回沪市，大金链子还主动接过了给他们弄票的活儿：“你们没证件，所以火车票飞机票都没辙，不过旅游大巴倒是可以，明天我帮你们问问。”
“谢吴哥！”
“客气。”
洗漱过后李亢一身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把自己瘫成了一块煎饼。
梦中他还有些惊魂未定，一直梦到自己在丛林里奔跑，后面有一个左臂齐肘而断，面色青白心脏处有个大血窟窿的人在后面嘶吼的追着。
从噩梦中醒来李亢这才想起来那是当时山间裂缝下的那具尸体，还有“挖洪归雁”时从土里刨出来的那截断臂。
自己看了一下就吓成这样，那亲手杀了他的洪归雁该多害怕？
李亢倒没想过什么犯法不犯法的事，洪归雁被他绑架，而且对方还有枪，她这么做叫正当防卫，难道不反抗任人鱼肉？
只是自己以前看走了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洪主编却真的是个狠角儿。
正当防卫弄死了人不说，对自己下起手来也毫不留情。
394.著作等身小亢哥
起床洗漱完毕，李亢敲响了隔壁的门，洪归雁早就起床了，虽然在这里没条件打扮可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比昨天看起来又漂亮多了。
“几点了？”李亢问道，洪归雁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右上角显示了现在时间：“十点半了。”
“走吧，去吃点东西。”
滇省的米线依然美味，李亢一大碗下肚整个人都充满能量。
轻车熟路的去市场找到大金链子，今天不用他扮货主，一群老缅正围着另一名美艳型的主播，争先恐后的往她面前递着各式翡翠制品。
只是这些翡翠工很粗糙，基本都是净面的，很少有精雕细琢。
而且这些东西的镶嵌也和之前在市场上看到老缅拿出来的差不多烂。
这样的东西卖不上价格的，李亢心道。
只是他也知道，条件所限只能如此。
而且老缅的东西做的精了，怎么能体现得出“华国货主”东西的好？
昨天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各种套路已然藏于心中。
所以随便要来了一个手机，李亢登录了自己的账号免费帮他们带了半小时节奏，然后大金链子就拿了两张票过来：“豪华双层卧铺大巴，两天两夜到沪市，给。”
说完他就把票递给李亢。
今天下午两点钟出发，星期天下午三点半到沪市，这是一个长近50个小时的漫长旅途。
一张车票1260，李亢赶紧掏钱，洪归雁也把自己昨天得的一千块钱拿了出来。
李亢把自己赚的1700拿出来凑一起，2520多180。
得，昨天差不多是白干了。
大金链子却拒辞不收，他也知道两人的情况，坚持道：“你们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路上两三天呢，这钱你们昨天才从我这赚的，现在就又还我了？”
一番推让，好说歹说他才收了两千。
这是个不错的人，李亢决定回去后要没事就去他的直播间逛逛。
而且……一天还有2700块钱可赚呢，不亏！
大金链子把他名片给了李亢一张：“兄弟以后有机会多联系。”
现在没手机加好友什么的，只能用回了“原始”方式。
“会的。”李亢握紧了他的手。
“……”洪归雁看着依依惜别的俩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模样像极了十八相送。
只是谁是祝英台，谁是梁山伯？
不能再想了，前阵子看了两本小说，最近腐化迹象太明显，洪归雁及时额止住了某些危险的思想。
果然，经过一番心里建设，又狠狠地默念是十遍腐眼看人基，两人都很直。然后再看他们，果然就没有了之前那丝和谐的cp感。
接着大金链子开着他那辆可能三年没洗的桑塔纳，把他们送到客车站。
而这时，时间已经差不多该上车了。
李亢赶忙去旁边的小商店里拎出来四大瓶1.5升装的农妇山泉和一大袋子面包方便面，赶在发车前终于钻进了车里。
车很高，但是因为是“豪华”车型里面还算干净，也不显得很拥挤。
双层大巴自然是睡下铺方便又晃动小，所以大金链子给他们弄的是相邻的下铺票，这又方便多了。
李亢把吃的和水往铺位的一角一塞，就躺了上去。
没手机玩，调戏系统系统也不理他，李亢还真的挺无聊。
“给。”洪归雁递过来一本书，李亢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路上》，一时登时无语。
居然这么快就又出版了？这书明显是再版，封面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也是，自己把版权全都卖了个干净，启点肯定是要尽量变现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书变成铅字，轻飘飘的文字载入了这厚重的书页，李亢心中还是有着小小的自豪，不……其实是很大的自豪。
这可是出版啊，虽然现在门槛越来越低，但是古来文人都有着出版自己作品的执念。
之前没感觉，可是亲手拿着自己的作品，那感觉确实……倍儿爽。
把书竖起来然后摞高，再码上两套，自己也算是著作等身了。
嘿嘿嘿嘿，李亢乐滋滋的翻看着。
“看完了我们俩换。”洪归雁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卷2。
李亢点点头，但是却纳闷的问道：“洪主编，你这书哪来的？”
“刚刚你去买东西时我看旁边有个小书店在卖，就买了一套。”
“可是……你拿来的钱？”
“咳咳……”洪归雁被呛了一下，也许是空气干的好事。
“我在口袋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百块钱。”
李亢福至心灵的翻到了定价页，一本37，全5册。
折扣打的这么厉害？李亢纳闷了。
莫非是再版扑了？
陈潇黎之前的书没有再版之前二手比定价还贵，自己的书只能沦落为五折六折大促销的货色了。
果然，人和人不能比啊。
不过网上的符文变成铅字李亢还是很满足的，毕竟这只是一本没什么水平的扑街书。
车缓缓的启动了，李亢也翻开手中书页，细细摩挲了十多秒后才开始阅读。
这是他大一时候写的，现在已经毕业一年多了，这差不多是自己五年前的作品。
现在再看，就跟不是自己写的似的。
真是一篇垃圾网文。
辞不达意，结构松散，文笔稀烂。
这是李亢看完前三章时的感受。
但是在最初的嫌弃感过后，李亢发现自己居然沉下心看进去了，这书貌似还不错哎。
就是作者太嫩了点，李亢一点也没客气的嫌弃着五年前的自己。
嫩是嫩了点，但是心思纯良。李亢也在下意识的为曾经的自己开脱，却在这时蓦然发现经历了这五年时间，自己的心不说是黑的，但是却已经变灰。
果然大学是半个社会，四年大学生涯，一年多的社会经验，李亢现在只能在自己的书里看到曾经的纯真。
想到杜溪，想到……李亢觉得杜溪及时抽身离开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非自己没有女朋友，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拼命码着千十冲量文，他怎么赚钱？
即便是赚到钱了，恐怕也不够杜溪花的。
若是没有那每月寄回孤儿院的几千块钱勉强缓解困境，那段日子院长真不知道得苦成什么样。
恐怕会把她自己逼的头发全白。
395.不配有秘密
孤儿院里其他的孩子也不是不努力，只是他们都没李亢这么会钻营，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能养活自己就算是好的了。
所以那阵子大家过的是真的苦！
李亢上大学那几年孤儿院压力最大，升学的孩子一茬接一茬，前面的都还不顶事，后面的还都得花钱，光是供他们上学院长都艰难。
突然，李亢觉得自己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即便当枪手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但最起码的自己养得起孤儿院，能让院长过的好一点。
什么风骨，什么纯真，都没有肚子重要！都没有弟弟妹妹们的学费重要！
见李亢看书走了神，洪归雁以为他不想看了，自己也合上书跟他聊起天来。
“这个航子，倒是个有趣的人。”
“哦？怎么说？”
“应该是个小机灵鬼，他书里面的有些行事总让我想起我表弟。”
“你表弟……”提到别人伤心事，李亢欲言又止。
今次去缅国算是证实了她表弟已经不在人世，希望被打破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新丧了。
这个时候谈他是不是有点太过悲伤？
“没事。”洪归雁笑笑：“这么多年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这样也好，也算是解脱了。”
想到这个，李亢又忍不住唏嘘。
人贩子真是该死，可那对夫妻却还算是善终了。
不是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怎么到头来好人只能哭泣，而坏人却好好的过了一辈子？
洪归雁那边却如同打开了话匣子。
“他小时候很可爱的，就是挑食不爱吃饭。所以才长的瘦瘦小小。他平时很聪明，只是一旦问他几岁了却非要固执的竖起四根手指头，他那时候才三岁呢，怎么教都教不会。”
“哈哈。”李亢笑了起来：“他可能是想早点长大吧，小男孩都这样。”
“嗯，我表弟也说想要快快长大，可惜他……”洪归雁眼睛红了，后面半句李亢知道，他没机会长大了。
李亢见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洪归雁，只能等她自己平复情绪。
“见笑了。”洪归雁扯了扯嘴角，李亢慌忙摇头。
“他是我一直带着的，我和宝宝都从小养在我外公家，舅舅舅妈工作忙一年到头见不了他几面，外公外婆就让我带着他玩，他小时候虽然调皮但是对我却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不忘留给我。”
洪归雁陷入了回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她的声音轻轻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只是眼里闪烁着的钻石光芒，闪的李亢怪难受的。
李亢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很酸，怪不得她拼了命也要去找，谁会对表弟这么好啊！
但是现在看来，她对她表弟的感情除了姐弟之外，恐怕还有些像母子吧。
她恐怕比她舅舅舅妈对她表弟都用心，当时她表弟出事她的难过怕是不下于任何人。
那时候她才多大，这么多年不变的坚持更可以看出来他们之前的感情了。
她表弟若是泉下有知，恐怕也会难过吧。
蓦然，李亢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幕突兀的情景，一个小女孩在冬日的花园路哭的不能自已，哭的肝肠寸断，哭的……他也想一起哭了。
这个小女孩，好熟悉啊，好像曾经出现在自己梦里。
得，角色串了！李亢及时收回了不该有的联想。
洪归雁还在絮絮叨叨，她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她表弟三岁以前的模样。
李亢没有插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勾勒出了一个三岁的倔强孩子。
呵呵，那模样还真的挺像小时候的自己。
耳边低低的轻语声突然停了，李亢偏头一看，却发现洪归雁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李亢这才发现自己之前担心她因为杀人会做噩梦的想法是多么的不靠谱，很明显杀人对她的刺激远不及失去亲人。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也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她的苦有谁知道呢？
洪归雁有什么机会去恐惧？她满心满眼恐怕都被悲伤填的一丝缝隙都不留。
憋到现在，才算是小小的发泄了一番。
倾诉出来也好，李亢喜欢看她笑。
这个比自己大了五岁的洪主编，真的有时候让自己觉得挺像亲姐姐的，不然怎么会不经意间一个“姐”就叫了出来呢？
如果不是洪主编的家世看起来不一般，李亢还真的想认一个姐姐。
也算经历过生死，结为姐弟不过分吧？
四舍五入她也算陈潇黎的姐姐了，当白杨大神的姐姐想必她也乐意。
有空可以介绍她们认识认识。
只是想到在沪市中心医院偶然瞥过的排场，李亢就不再多想，自己没攀高枝的心可难保别人会这么觉得，还是让生活纯粹一点吧。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星河灿灿月辉如纱，一辆大巴车孤独的行驶在寂夜里空空荡荡的公路上。
只是在大巴车前后三四百米开外，才各有一辆路过棕黑色的乌骓越野车远远的吊着，这真是个寂寞的夜，高速路上居然没车！
车里的空调已经打开车厢里让人觉得一阵暖融融的舒适感，李亢终于打了个呵欠合衣躺下。
空调开的足，李亢搭了个外套倒也不觉得冷。
再醒来时已经天亮，车停在岭南省边界的服务区，司机正在大声交代着接下来众人集合时间。
李亢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也推醒了洪归雁：“洪主编，下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昨天晚上就吃了点面包，现在车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李亢肯定是要下去的。
车边围了一群抽烟的人，他们先分头去了厕所，然后结伴去了这里唯一一家饭店。
这里地处岭南和湘省交界的地方，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这只做独门生意赚钱的饭店味道必然不怎么好。
但是胜在干净，李亢安慰的想着。
其实干不干净，他也不知道。
李亢吃完兀自还在心疼的絮絮叨叨：“那么难吃还要两百块，比我们店里差远了。”
“你们店里？”洪归雁反问。
呃……说漏嘴了。
洪福尔摩斯归雁此时的眼神告诉李亢，他不配有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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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真·高速倒开车！
不过即便是说出去好像也没什么，李亢对洪归雁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说就说了呗，少块肉？
“我朋友开了家火锅店，我有一成股份。”
“叫什么名字呀。”
“仙鼎火锅。”
“哟，这个我听过，最近很火啊，我们出版社附近前阵子开了个店，好多年轻人都在那排队呢。”
“洪主编，您这说的跟自己多大年纪似得。”
“我28了，也算是中年人。”
李亢无语，如果28就算中年人那让每天骚的跟什么似得的张先亮情何以堪。
“我还没吃过你们仙鼎火锅，等回去了你可得请我好好吃一顿。”
“好，等下车了咱就先去吃一顿，就去你们出版社附近的那家店！”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哄闹声伴着小孩子的哭声传来。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集合时间还早，李亢自然要去瞧瞧，仔细瞧瞧！
“大姐，怎么回事？”李亢拉了拉比他们早到的同车大姐打听着。
“小姑娘上完厕所发现妈妈走了，这不正在哭吗，小可怜的。”
人群的正中一个两三岁的羊角辫小姑娘正扯着嗓子哭嚎着，脸胀的通红，两管鼻涕和泪水和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
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正在一左一右的安慰着她，一个在包里找着纸巾，一个把剥好的巧克力递在她面前哄着。
小姑娘不为所动，依然哭的震天响。
“问孩子叫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叫宝宝，爸爸叫老公，妈妈叫亲爱的。刚刚已经报警了，估计能通过监控找到家人。”另一个同车的大哥摇着头说道。
“……”
“……”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小跑居然从前面的高速上倒车倒进了服务区。
这是什么骚操作，还能这样玩儿？考虑过其他车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吗？
幸亏没撞上这个女司机，这是服务站里还能好好站着看热闹的人共同的心声。
在众人的瞩目下，刹车声嘎吱响起，紧接着就从车上跌跌撞撞下来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士，只是她满脸凄惶，眼睛通红，一下车就拉着人问道：“请问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
还没等她问完，这里的围观群众就齐声喊着：“在这儿呢！”
随后人群散开一面，露出了正在里面哭的凄惨的小姑娘。
女人跑的鞋都掉了，以百米飞人的速度冲过来抱紧小姑娘哭道：“宝宝你可吓死妈妈了，呜呜呜呜，你丢了我可怎么办啊。”
那模样，竟比那小女孩还要惨上三分。
而她的这番表现吓呆了小女孩，哭声早就止住了，只是看着这么情绪崩溃的亲妈有些纠结，似乎有点不敢认。
确实是刺激受的太大了点……两岁多的小孩还不能理解失去了自己妈妈会怎么样。
她只知道找不到妈妈她会哭而已。
这时同车大哥惊道：“她刚刚是倒车回来的，在高速上面一路倒车，nb！”
已经不止是nb，能把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带着一起玩，已经可以叫做龙比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民警就和交警一起赶到，民警查明情况之后摇摇头无奈的走了，人情社会，这种情况虽然太过分，但是也可以理解。
交警对她批评道：“高速上倒车两公里你这是不要命了！”
女人只傻愣愣的抱着孩子哭，肝肠寸断的。
交警看着这一幕也骂不下去了，开了个罚单了事。
带着孩子呢，还能拘留不成？
看着她恨不得把孩子揉进骨子里的样子，李亢知道这孩子以后怕是想再丢也难了。
不过想到孩子只知道自己叫宝宝，李亢轻轻感慨道：“现在的家长也要注意，好多孩子只知道自己叫宝宝，不知道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这样丢了都不好找。”
这时洪归雁面色一怔，讷讷的回道：“是吗？”
“是啊，我们孤儿院以前也有一个叫宝宝的小女孩，跟这孩子差不多大，就因为搞不清楚名字家里人差点找不到。”
李亢没好意思说自己也叫宝宝，只能我有一个朋友了……
不过自己身上带着有名字的小玉扣，也不算没名字。
接下来的旅途中，洪归雁明显不在状态，李亢猜想是那个小女孩刺激到了她，又陷入了某种情绪中。
安慰人这种事李亢虽然很擅长，但是他仅限于擅长安慰小孩子。
孤儿院里他虽然不是最大的那一个但却是资历最老的，安慰比自己年长的洪归雁，他有些没什么办法。
情绪这个东西是要靠自己调整的，李亢知道洪归雁之前很多时候只是把悲伤强行压抑在心底，仅仅时不时的流露出的那些，就已经让李亢这个无关人士心里一阵阵的堵了。
更别说洪归雁本人了。
一路上越来越萧瑟，冬日的高速路两旁也没什么好看的，在李亢翻完了自己的作品之后，车也终于到了目的地沪市长途客运汽车站。
该下车了！
恋恋不舍？不存在的！恨不得早点逃开。
三天时间其实过的真像坐牢。
闷在屁大点的地方，活动范围就只有自己的铺位，只有到了服务站才能稍稍放个风，坐牢都比这舒服。
所有下车的人里就属李亢和洪归雁最潇洒，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唯独他们只揣了一块石头。
一路上吃了几顿饭也让李亢手里的九百块零十七只剩下十七。
服务站的饭，贵啊！
“洪主编，我请你去吃火锅，咱打不起车坐公交去吧。”
洪归雁莞尔一笑：“我们开车去。”
“哪来的……车啊。”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李亢就看到了洪归雁的那辆粉红色mini正停在不远处。
“你怎么会有车在这里？”李亢坐上副驾驶自觉系上安全带好奇的问道。
“之前停在这里的。”
“哦，原来你去滇省也是搭汽车去的呀。”李亢自以为了然的点点头。
洪归雁没解释，忍着笑启动了车。
三店离这里有些远，足足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
感谢大佬也就是陈潇黎天命老公衅逞的角色打赏
……
祝大家新年快乐
刚刚手抖把今天的发了一章出去。
所以这是第二章。
还有一章，白天发。
限免期间不断更，继续一天3章。
看完了的大佬们，求限免之后继续支持。
397.亿万富豪怎么可能坐公交？
买的那些吃的在早上就吃完了，想着要到了也没留这餐食物，中午就喝了点水的两人都早已是饥肠辘辘，点完单来不及等上菜李亢就去盛了两碗免费粥端了过来。
喝完粥，火锅正好煮开，洪归雁看着面前这个方形大鼎，有些惊讶道：“这个火锅好有创意，真的很像仙鼎。”
“那是，我们正在建的饕餮仙府更厉害，里面真的跟仙境似得，等建好了我带你去玩！”
“好啊，你可不能收我的钱。”
“那是当然的。”李亢和洪归雁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心里却总没把她当外人，相处起来自有一种随意。
作为老板之一，怎么吃李亢当然更有发言权，四种不同口味的锅底在鼎里沸腾着，看起来各有特色。
他熟练的把各种食材分别下到对应的锅里：“洪主编，这里每种锅底都有适合煮的东西，一般来讲这四种搭配最好，几乎可以完美的煮完所有的东西。”
“还有这么多讲究？”
“那当然，养猪大佬的新书《仙鼎记》不知道你有没有看，里面就详细的讲了该怎么用仙鼎煮火锅，那是我们仙鼎火锅的定制文，启点大神操刀！”
现在让大神些定制文价格可不便宜，最近随着《仙鼎记》的火爆，仙鼎火锅的队也越发难排了。
所有在这种情况下，刘易风野心勃勃的正在筹备着一次性开两家分店，彻底占领沪市市场，然后向周边发展。
而这本有宣传作用，且效果奇佳的狗粮文《仙鼎记》刘飞打算尽量写，写的越长约好。
不仅如此，还要拍电视剧，拍电影，只要有人愿意投资，他不收版权费都行！
洪归雁自然知道行情，她惊讶道：“你们那么有钱，居然能请动大神定制？千字至少五万吧？”
但是这行情，却是很久以前的了。
现在启点正在飞腾之时，刘飞的书可是订阅破百万的，千字五万怕是不会写，千字十万也不符合一个启点大神的排面。
就算按千字五万来算，一本两百万字的小说怕也要付出过亿的定制费。
怎么可能给得起！
要知道，仙鼎火锅总共也才开了三家分店，这三家分店开起来都用不上一亿的。
“嘿嘿，不要钱，养猪大佬是我们的另一个股东，这里有他三成股呢。写啥不是写，就写仙鼎火锅咯。”李亢鸡贼的笑了。
“你们可真是……物尽其用啊。”洪归雁有些哭笑不得。
她闲暇时间也是看小说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
“对了，养猪大佬的小说还没出版吧……”洪归雁很快从其中看到了商机。
刘飞确实连一本小说都没出版，这不是故意压着他，而是因为李亢觉得他上升势头太快了，卖早了实在是亏，他肯定是越到后面要价越高，便没轻易联系这些。
之前找到李亢这来，李亢也征询过刘飞本人的意见之后给推了。
而现在他已然是订阅过百万的大神了，似乎到了可以卖的时候。
猪肥了可以杀了，猪肉现在又贵，可以开个高价！
洪归雁是李亢见过最大方的出版方！
李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嘿嘿笑着往前凑了半寸道：“是啊，正准备出版呢，洪主编有意向？我们养猪大佬现在订阅百万，人气正旺，不知贵社可有意向合作？”
……
这顿火锅他们没亏本，李亢替刘飞要到了16个点的版税，因为他他高产如猪，算上这本仙鼎记，现在已经有两千万字以上的作品了。
字数太多，全套价格也是惊人的。按照二十万字一本来算，足足可以印一百本！
但是也不能这样干，李亢估计最终应该是三十万字一本。
要是这些书全部印出来，哪怕只卖十万套也是一个天价了，签字费洪归雁也给了高价，李亢决定回去就问问刘飞，合适就赶紧签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富婆多，但是看得上刘飞的富婆少，愿意出高价的就更少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陈潇黎之前谈出了高价，刘飞不一定能拿到这么好的条件，反正别家出版社都没这么大方的。
“洪主编，柯北的书，你们有兴趣吗？”李亢喝了口酸梅汤，笑眯眯的打算再买一只猪。
卖一只猪是卖，两只也是卖，趁着价格好能卖几只是几只……编辑爸爸真操心啊。
版权交易只要是经过官方的渠道，哪怕大神的书不给提成，但是也算编辑业绩的。
李亢今年的年终奖注定很可观……
猪价越高越好！
吃完饭，李亢拒绝了洪归雁送他回去的建议，径直往公交站走去。
“等等。”洪归雁叫住他，从车的后座拿出一个军绿色大包。
这包？！
洪归雁把包往他身上一丢，李亢傻愣愣的接过：“我这包怎么会在你车里？”
“不知道，刚刚突然就发现车里面有个包，好像……是你那个。”
玄幻！太玄幻了！
李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随着洪归雁的车子发动越走越远，李亢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同时也想起了那两辆一路不近不远吊着他们的乌骓越野！
那里面肯定是洪归雁的人，他包当时就被人截回来了，而洪归雁还跟他装蒜！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没钱去打零工当托儿也不说这件事，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明明两小时就能飞回来的事儿，被她整的强行坐了两天两夜的客车，李亢不禁磨了磨牙，他有点想咬人了。
没想到洪归雁居然如此腹黑，自己不就是在找到那个缅国青年时狠狠地笑了她一通吗？说起来自己还救了她呢。
李亢觉得有点委屈，女人都好坏啊，还不如大金链子实诚。
打开包一看，里面的手机证件和钱一点不少，甚至连那床用过一次的夏凉被都在里面好好的放着。
李亢一时更是无语，他拿出手机开机，然后把石头塞进包里，再把这个不但陪自己走过南闯过北，甚至还出过国偷过渡的这个有经历有厚度的军绿色大包往身上一挎，就随手拦了一辆车。
包里有钱，亿万富翁怎么还可能坐公交？打车，必须打车！
……
接下来的，明天下午更新。
嘿嘿嘿嘿
398.拿菜刀砍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