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想成为李主编这样成功的人
李亢在把自己心中隐秘的欣喜宣泄出来的同时，又把狂喜掩盖在启点本身的股票越来越值钱的那层可控的喜悦之下，和众人一起绽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有孙编辑和贺编辑苦了脸：“你们都有股票，就我们没有！”
现在启点如果上市，估计市值得奔好几百亿去了，某种程度上大家五十万一份买的股票，现在可能已经涨了十倍之多。
谁也没料到在一航集团旗下，启点会发展的如此之好，等他们有资格买股票的时候，恐怕已经不会是现在这个价格了。
他们只寄希望于公司到时候能网开一面，能够给一个稍微低点的价格让他们接下。
不过上次总经理离职的时候，他手上的股票每一份公司是作价160万回购的。
他是调职，并不是辞职，所以股票完完全全的被公司全部买了下来。
总经理也因此，套现了万分之六的股份，大大的发了一笔财，足有近千万！
那时候就已经作价160万了，可以想象，等他们买股票的时候，价格必然不会低于160万了。
现在公司盈利是之前的好几十倍，但是因为没上市，所以价格应该、应该不会太过夸张……吧？
这是孙编辑和贺编辑唯一的指望了。
贺编辑叹道：“看了城市之光，真庆幸我们公司还没上市，不然就是让我们有资格去买，我们也买不起啊。”
孙编辑羡慕的看向郭安：“还是你运气好，你和张丽夫妻两人可是买了两份股票，等启点一上市，那股票估计比你家现在的房子还值钱。”
郭安乐呵呵的笑了，挠了挠他那越发油亮的脑门，笑的开怀极了。
这是他在李亢刚刚上班时，从未有过的鲜活模样。
勇于走出人生泥潭的人，都值得更好的生活。
黄骏买东西积极，没多大会儿就提着满满当当两个大袋子上来了。
“主编，还剩下十二块钱。”
“当你跑腿费了。”
“谢谢主编！”黄骏也没客气。
时间还早，大家在大办公室里吃吃喝喝闲聊着。
自然，最近的大热门新闻，且和母公司有关的，城市之光被季讷言收购，一下子变成一航集团旗下独立子公司的事儿又被大家拎出来说。
王姐有些遗憾的说：“当时事情闹得挺大，都以为城市之光要破产了，只有卖的没有买的，我当时要是买上一些现在应该发财了！”
她是有炒港股股票的，所以自然觉得遗憾。
从来不炒股只会买房子的张先亮却不在意的甩了甩脑袋，吐出了瓜子皮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虽如此，多多少少都玩点股票的其他人眼看着一个财富神话上演，自己却没赶上趟都不由有些艳羡。
只有李亢，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咧嘴笑的跟二傻子似得。
“小李，你笑的这么开心难道是买了城市之光？”女人就是心思细腻，王姐第一时间发现了李亢的异常。
李亢笑的更开心了，大家由怀疑变成了确信。
眼看着身边就有真正的暴富实例，众人不由来了精神。
郭安赶紧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小李，李主编，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星期五。”
“嚯！”所有人惊呼出声，连原本不在意的张先亮也来了精神：“那不是最低点吗？”
“是啊，刚买完就涨了。”李亢笑的更憨，他实在是没法不说出去，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
“卧槽，运气这么好！”黄骏骂了一句，却让李亢心情更好。
“你买了多少？”樊编辑问了大家第二关心的问题。
“没，没多少，只买了一手。”在这个问题上，李亢绝对不会露底，他那595手仓位，让他做梦都会笑醒。
130港币一股，刚刚好把他那650万兑换的港币花的只剩下几百块。
“啧，真没想到小李你都开始玩股票了，不过你怎么想到买城市之光的？”王姐叹道，以前他们聊股票李亢是从来插不进话的。
“刚玩，刚玩，瞎买的，他们公司不是拍了白杨的小说吗，白杨是我手下的作者，我就想着支持一下。”这话这么说，看起来也没什么毛病的样子。
她有些艳羡的说：“刚玩你就敢花一万块买跌成那样的城市之光，真是新人胆子大，也合该你发财。”
心中计较了一番，她算出来收益：“涨了四十倍了，你这一下子赚了好几十万吧！”
李亢笑的比今天白天的阳光还要灿烂：“差不多，差不多。”
确实差不多，加俩0，前面的数字也要换上一换而已。
这是一个让人羡慕，但是却不足以让人嫉妒的数字。
尤其是李亢家底薄，拼到现在实属不易，大家反倒有些为他开心。
“白杨还真跟你的财神似得，你一跟她扯上关系总是交好运。”郭安叹道。
好像是这样没错，从帝都回来之后李亢好像改了运一般，前22年有多衰，这最近一年半就过得有多好。
“怪不得你小子今天这么大方，又是饮料又是零食的。发了大财这点东西可不能打发我们。”张先亮和他一向关系极好，并没有跟他客气，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
“哈哈。”李亢笑出声：“那是肯定的，一会儿我们去仙鼎火锅，吃包间去！”
“哦耶～”办公室里一片欢腾，最近仙鼎火锅越发名气大了，天天都是满的，队都排到二里地外了。
普通的仙鼎火锅大家都吃过，而包间除了张先亮还真没人去吃过。
只听张先亮细细讲过里面的特点，让他们更是神往。
李亢可真是够仗义的，所有人心里都不住赞道。
尤其是新来的黄骏更是如此了，两人不过只差了一岁而已，前后脚进的公司，他也想有朝一日能跟李亢这样。
之前请众主编和总编去仙鼎，是因为那里不要钱。
现在李亢一夜暴富了，要是附近有比仙鼎火锅还要好的地方……李亢当然还是照样舍不得花钱带他们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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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三神争锋，白杨无敌
那边两点打烊，他们晚上要是熬夜看结果怕是吃不上了，李亢一个招呼众人尽皆起身，直奔仙鼎火锅城！
看了菜单，别人也不想宰的太狠，奈何李亢自己把持不住。
一顿饭从九点吃到十一点半才罢休，让大家都后悔刚刚吃了不少那些不值钱的零食。
扶着墙走出去，深夜里凉嗖嗖的风却更好给大家降了温，腆着肚子踱步到公司，他们胃里的东西终于从喉咙管的顶端消化到了两锁骨之间。
第三家店今天开业，李亢最近精神有些恍惚，都忘了这个事。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刘易风发了个消息询问情况。
直到十二点刘易风还没回，居然这么忙？
这么忙那就肯定不会亏本，反而会大赚了。最近真是有些财源滚滚的架势啊。
难道真的是陈潇黎带来的好运？李亢思索着刚刚同事们说的话，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哎。
论功的时候，李亢选择性的忘了系统，谁让系统太坑，也长的不好看？说不准是个糟老头子。
也是幸亏若非李亢主动交流，系统无法窥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否则这次肯定会被李亢给气的吐血。
回去之后大家都没选择坐下，而是集体在大办公室看着挂在门口的大钟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体型有些像一个被微微拉长的鸡蛋般的牛主编探进了脑袋，然后整个人往里一挤，钻进了办公室里。
“嗨，人够齐啊。”齐刷刷的七个人立在办公室里，倒唬了牛主编一跳。
李亢有些诧异，他怎么这个点来这里了？
不等问出，牛主编自己说了：“我在隔壁隐约听到你们这边有声音，想着你们肯定在等结果，于是就过来看看。这不果然，你们这里有这么多人。”
今天历史组可没什么出彩的书上架，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这个必然龙争虎斗的十二月一号，把舞台完完全全的让给了三位大神。
牛主编还是自顾自的解释：“我刚来启点的时候琦公子就是历史组的大神了，一直心生敬仰。虽然他现在去你们那了，但是我们历史组可是琦公子的娘家，娘家人肯定要关注他的成绩了。”
好吧……这个解释李亢勉强接受了吧。
只是如果说牛主编那里是娘家，自己这里莫不是就变成了夫家？
李亢一阵恶寒，使劲儿甩了甩头才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散。
虽然刘琦长的……咳咳……确实怪好看的，但是李亢表示自己不好那口儿。
“时间到了！”黄骏突然叫出了声，把有点走神的李亢吓得一个激灵。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23:59，自觉丢了面子的李亢对黄骏怒道：“明明还有一分钟，到什么到？”
话虽如此说，身体却很诚实，他一溜小跑，跑到电脑前，于是八个人就这样围到了一个小小的显示屏边上，围的是水泄不通。
看了看群里，他们陈潇黎和刘飞正在商业互吹，陈潇黎倒是和以前的淡然不太一样，一反常态的多说了几句话。
李亢懂，她这是有些紧张。
今天连陈潇黎也难得的十二点没有睡，看来对于刘琦，她还是相当重视的。
毕竟之前那许多年他们都是各自代表着一个时代，启点的辉煌期与落寞期，他们完美的错身而过无从有机会交手。
无论对于谁，无论之前取得了多么亮眼的成绩，他们这次交手的机会都难能可贵。
在这个启点的再度崛起之时。
李亢点开了后台监控……
10.9.8……众人心中默念：“5.4.3.2.1！”
为了他们的这次竞争完全的公平公正，启点甚至优化了vip发布章节系统，在开通v章之前也可以存稿了。
他们三人的稿子都在草稿箱里设定为0点就发，所以时间一到，三人都各自甩了10章两万字的vip章节。
紧接着他们的订阅就开始飙涨，得益于一航集团的技术人员最近也改善了后台，现在的后台不用刷新也一点没有卡顿，数字都是实时显示的，每秒都在上涨。
这十章刚刚放上去章末的订阅数字就开始不断的变化着，27秒后陈潇黎的订阅人数率先破了万，也轻轻松松的顺手破了上一个由肖扬保持的最快破万记录半小时。
这可是足足提高了六十多倍的速度。
49秒刘琦的也到了五位数，56秒时刘飞的订阅人数也冲到了一万以上。
“哇！”惊叹声整齐划一的响起，八个人包括李亢在内都大张了嘴巴。
27秒破万，启点首订数据中新的里程碑诞生了。
49秒的成绩，历史第二。
56秒才达到的刘飞，历史第三。
原记录保持者肖扬在12月一号这一天的第一分钟，就一下子被踩到了第四。
白杨大神的第四本书，仅仅27秒就有一万人次订阅，后台系统默默地记下来这个堪称逆天的数字，记在了启点的编年史里。
刘琦和刘飞的也不差，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那也是打破历史的记录。
在启点纵使有这么多读者的今天，也没有人能做到首订在一分钟以内破万，连五分钟甚至十分钟乃至半小时以内的都没有！
可是今天和他们比的是陈潇黎，所以即便他们成绩再优秀，可是在成绩出现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他们在这一个荣誉中只能沦为陪衬。
但他们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一分钟内订阅破万，他们无愧于自己大神的尊位，用成绩狠狠的回应了质疑，稳固住了自己的大神尊位。
他们名副其实！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新的后台特别好用，功能优化了不少，技术人员真是尽了心的。
李亢只从繁多的上架书籍中，单只拉出三人的数据并列放大，在每个人的订阅下面都贴心的配了一个曲线图，这是大神独有的待遇。
虽然众人的书友们知道他们在这一刻竞争，都守在第一时间订阅，接下来的爆发速度没有了刚刚那么夸张，但是现在的曲线已经是足够吓人了。
……
第360章了，啊，我是最勤奋的作者。
……
感谢大佬电梯间砖块六娃，书友2019112500……的打赏。
361.白杨－养猪互助会
一根直线被高高拉起，随后稍稍向右一折，然后继续直直的向上攀升！
订阅过万之后，势头依然不减。
三分四十七秒，陈潇黎的订阅破了五万。这又是一项新的里程碑，启点里程碑今天很忙。
五分二十三秒，刘琦的订阅也追到五万。
七分三十一秒，刘飞的订阅也达到五万。
后台系统忠实的记录下来这一切，这都是启点的荣耀，启点的骄傲。
这一番狂追猛夺之后，最汹涌的浪潮已经过去，三人的订阅速度再次下降。
时间已经走到了00:10，而这时陈潇黎的订阅已经过了十万。
李亢定睛一看，破十万时时间是卡在9分58秒的，也就是说，《歧路重旅》在十分钟内订阅破了十万！
刘飞和刘琦就差了些，他们破十万的路走的有些难。
刘琦是在21分33秒时破的，刘飞却逆势爆发后来居上，居然在21分以内，以20分47秒的成绩破了十万订阅。
这个情况有些奇怪。不过看了下群之后，李亢顿时明了，原来是陈潇黎的粉丝在订阅完她的书之后大批转向刘飞。
陈潇黎曾经帮刘飞推过书，刘飞也帮陈潇黎说过话，都知道他们关系应该不错，所以这也让他们两人的很多书友两家墙头都站。
虽然李亢并没有明说刘飞和刘琦的竞争，但是大家都是老书虫了，这三大神同时开书，必然有高有低，陈潇黎的书友定完了她的书之后，就去刘飞那里顺手点了订阅。
刘飞的书友亦然。
怪不得刘飞原本比刘琦平的增速曲线，现在反而比刘琦陡了肉眼不太容易发现的那么一两度。
李亢有些欣慰，刘飞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嘛，不负自己为他作弊，都关了刘琦的声名鹊起。
不对，这个不叫为刘飞作弊，应该叫不帮刘琦作弊而已。
声名鹊起是个不公平的技能，为了刘琦的绝对公平环境，要关，一定要关！
自己的技能自己做主，李亢心安理得的想着。
半小时过去，在零点三十分时，李亢咔嚓一下不错一秒的截了图。
随后，他暂时把页面放到后台，打开了刚刚那张图。
七个脑袋就里立马凑了过来，其中以牛主编的圆脑袋凑的最急切，都快跟李亢脸贴脸了。
刚刚刘琦破十万晚于刘飞就让他心下有些不爽了，现在急需新数据找回场子。
白杨：210369
刘飞：143285
刘琦：143178
刘飞居然以微弱的优势领先了！
李亢起身，躲过所有人悄悄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白杨大神以绝对优势位列第一，养猪大佬以微弱优势领先，但是后继略有乏力，大家继续加油，望广传。”
“收到！”
“收到！”
“收到！”
他们铁杆群里的许多人又是白杨普通书粉群的群主和管理员，收到消息后一条条新的命令发了下去：“白杨大神首战夺魁，大家开小号继续帮养猪大佬冲首订，冲鸭！干死对面的！”
也幸亏刘琦不知道这件事，就连自己的编辑心眼都是偏的，不但关了自己的技能加成，还鼓动粉丝群里的人支持另一个作者。
这种不公平的环境下，刘琦好南哦。
刘琦也许近些年修身养性，可能涵养越来越好，知道了估计并不会生气，但是如果换了别的作者，恐怕换编辑的心都有了。
抽空去厕所释放了一下，李亢再回到电脑前时，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牛主编给占住了。
自己手下六个编辑都紧紧的围着牛主编，眼睛死死粘在屏幕上，好像他才是他们的主编一样。
“咳咳”李亢咳嗽一声，并没有人理他，连平时对他最关心的王姐眼珠子都没斜过来一点。
这主编当的真没意思！
李亢自讨了没趣，只好自己往电脑前凑。
然而这个小圈子比他走之前围的更紧，愣是没给他留出一点进入的空间。
尝试了两分钟，还是只能看到屏幕的一角白光，李亢挫败的坐到张先亮的工位上，打开了他的电脑。
“哼，不让我看我就自己一人看一个！”
“嘎吱。”一声响，门又开了。
正在开电脑的李亢条件反射的伸头望去。
来的居然是王奇！
他和李亢眼对着眼，然后都微微一笑。
那边的七个人围的紧紧的，一点都没发现王奇来了。
王奇也没打扰，直接往李亢这边走过去。
“部长，您怎么来了？”李亢狗腿子的起身，把座位让给了王奇。
王奇一身酒气，面色涨红：“刚刚应酬完，离你这里挺近的，就想着来看看。”
哟，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李亢确信这是仙鼎火锅锅底味儿，看来王部长又去照顾自家生意了。
李亢心中掠过感激。
王奇打了个酒嗝，然后又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谁第二？”
当然不能问谁第一了，这不是郭安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一提到这个，李亢顿时眉飞色舞的开始比划：“白杨27秒订阅破万，3分47秒订阅五万，9分58秒十万订阅，半小时21万！”
王奇很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结果也实在让他惊诧。
他知道成绩会很好，但是想不到会有这么好。
“其他人呢？”
其他人的数据……李亢记的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都是一分钟以内订阅破了万，十分钟都五万了，三十分钟时养猪大佬和琦公子俩人好巧都是14万，不过养猪大佬稍微多了一点点。”
这时电脑打开了，李亢熟门熟路的输了张先亮的登录用户名，然后点开后台，这次因为还没来得及拉出三人的数据，当先入眼的是当日订阅总览。
怪不得都说今天是火葬场呢，李亢发现在大神的光芒下其他人确实只能瑟瑟发抖，现在都零点四十五分了，除了他们三位，最高的那个订阅也才堪堪2000出头。
这可和去年的启点，情况差不多了。
大神的争锋中，普通作者纷纷沦为炮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三个大神身上，他们的书成绩自然不可能好起来。除非能写的比那三大神还好。
啧，真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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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吃饭？不，我要见证神话！
实在是没眼看，李亢依然如刚刚那般只调出三人的数据作对比。
此时陈潇黎的订阅已经冲到了28万，刘家兄弟两人正在努力向20万这个数字迈进，虽然都还差了一万多，但是第一个小时破20万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王奇暗自点头，看来当时开了后门给刘飞和肖扬评上大神也不错，肖扬的书一直表现的挺好，刘飞更是可以直接和老牌大神琦公子竞争了，自己当时的决定看来是不会被人诟病了。
笑容悄悄浮现，看着李亢忙碌的模样，王奇越发觉得他不错了。
王奇的眼神李亢注意不到，他在看着综合数据。
三人的评论和打赏都在激增，但是这些数据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陈潇黎的过千大盟成就早就达成了，其他人再比这个也怪没意思的。
最重要的，就是有多少人能订阅他们。
订阅越多，书的影响力就越大。
三位大神要的都是名声，是噱头，首订高了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宣传手段。
某种程度上，对作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订阅，订阅人数越多就代表着看你小说的人也越多，这是一个网文作者的成就感来源。
相对而言，订阅赚的那份钱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五分钟后，在零点五十分时，陈潇黎的新书在李亢灼热的眼神里达到了首订三十万。
这又是一个启点从未有过的成绩，首订三十万的历史记录由她创造。
不过李亢估计，这个记录保持不了多久又会被她自己超越，因为现在距离《歧路重旅》上架不过才过了五十分钟。
一天，还很长。
和李亢预计的不一样，零点57分时，刘飞的订阅才破二十万，刘琦卡在59分也终于爬到了二十万。
看来上架的时间太晚，不少人现在都去睡觉了。
接下来他们两个的订阅已经有些滞涨了，虽然一开始刘飞的表现不如刘琦，但是现在已经在各项数据上后来居上。
这是白杨粉的功劳。
当然《歧路重旅》现在的成绩也有养猪书友的大力贡献。
陈潇黎的上升势头也趋于缓和，可依然足够亮眼。
一小时二十六分钟，首订四十万。
两小时零一分，首订五十万。
这个数字让李亢有些遗憾，要是能稍稍再快一些，这又是一个更漂亮的传奇！
而在两点整时，刘飞的订阅27万零几百，刘琦比他少了点零头，也过了27万。
这两兄弟，咬得很紧啊。
此间胜负还真不好说。
其实李亢心里明白，是刘琦胜了。
刘飞有自己的技能加成，有白杨粉的帮助这才几乎和他打成平手，如果是绝对公平的环境下肯定是刘琦获胜。
不过下一秒李亢就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刘飞是弱势群体啊，刘琦比他成名早上那么多年，有庞大的粉丝基础，又是启点活着的神话之一，刘飞天然就落了劣势，自己技能的选择性释放不叫偏心眼，这叫帮他们修正误差！
这样想着，李亢就觉得刘飞真棒，硬憾刘琦这个启点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神就罢了，他居然还赢了，还是在自废最强功力打字机转世的手速的情况下赢的。
刘飞这阵子更新速度可是和其他人一模一样，并没有展现他日五万的天赋！
明明刘飞才更强嘛，李亢得出结论。
不过还是自家潇潇妹妹最强，她和那两人的订阅都快差上两倍了。
随着时间进入深夜，熊猫眼们一般也撑不住了。
陈潇黎的上升势头终于基本上停了，但是订阅显示里，最末尾的数字依然跳的飞快，百位数是过上十几二十秒就会弹上一弹，千位数两三分钟也会跳一跳。
李亢得意的扬起嘴角，骚气十足。
“嗨，回神了！”王奇猛拍李亢肩膀，这才把他从yy中拉了出来。
他把尚有些呆滞的目光从电脑前移开，发现那边的七人已经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他们这边，皆是目瞪口呆。
“卧槽，部长什么时候来的？”这是他们的内心呐喊：“李亢这狗东西也不说一声！”
“部、部长好。”黄骏结结巴巴的打着招呼，面上有着崇拜也有着职场新兵蛋子的畏缩。
其他人倒还好，他们和王奇共事多年，也都知道他不是在乎这个的。
张先亮转了转脖子，笑呵呵的说道：“看的太专注了，都没注意到王部长过来。王部长这是回娘家来看看了？”
当年他也是从这个大办公室里熬了几年，这才进了里面小办公室，两年后被季讷言相中，接着就一飞冲天直接执掌一航集团网文部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还真算是他的娘家。
想到牛主编之前的说辞，李亢不禁一笑，大千世界真是撞什么的都有，今天还有撞娘家的。
“大家都辛苦了。”王奇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你们是想再看看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听这意思，他是要请客了。
然而除了不敢反对的黄骏以外，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摇头：“不，我们要见证历史。”
能有机会看着它发生，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己亲身参与了。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可舍不得走。
他们要亲眼看着第一个首订百万产生，第一个启点神话的诞生。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诞生的神话……想想真刺激！
白杨在现在这种垃圾时间，依然还能一秒钟涨上好几个订阅，今天她的订阅要是不能破百万，郭安愿意把头拧下来给郭寒当球踢着玩。
熬到凌晨六点钟的时候，《歧路重旅》以跟之前自己比算磨磨唧唧，但是和其他人比算得上是涨势飞快的速度到了60万订阅。
随后，有人起床，他们又迎来了一波早高峰。
一般来说六点到八点之间看书的人比八点到十点的人还要多一点，今天也是这样。
八点钟，《歧路重旅》的订阅在大家膜拜的眼神中涨到了72万！
而此时，刘飞订阅33万，刘琦反超刘飞到了34万。
363.李亢真长脸
他们两人的成绩，如果在之前那自然是史无前例的。
可是即便如此，两人的订阅加起来都没陈潇黎的书订阅高。
诚然这个数据里有不少白杨粉小号的贡献，最丧心病狂的如徐申，至少开了几百个号买了。
但是哪怕如此，他们这样重复购买的人次也绝对不会超过2万，因为大多数正常人都是只有一个号的。
所以陈潇黎上架当天的阅读人数，在这短短的八小时里，足足有七十万之多！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成绩。
八点之后势头放缓，接下来的两小时按照一般规律来讲，是属于垃圾时间了。
所以很懂这件事的王奇扫过屋子里，看着刚刚还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现在却因为熬了一夜萎靡的跟乌眼鸡一样的众人，笑着问道：“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肚子早就饿了，即便是仙鼎火锅的包间，食物消化速度也不会比别处慢多少，一听有饭吃所有人又瞬间来了精神。
王奇询问大家想要吃些什么时，王姐交代：“别走远了，一会儿还要回来继续看呢。”
十点到十二点一般又是一个**，他们可不想错过，最晚十点就一定要回来！
因为做了餐饮行业的小股东，李亢对附近的餐厅也很关注：“上个月旁边开了间粤式餐厅，里面的东西种类很多，而且味道也不错，还离这里不到一里地，去那里吃吧？”
熬了一整夜，吃这个刚刚好。
谁都没客气，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大笼小屉，就着绵稠鲜香的虾蟹粥，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让服务员给一人上了一条热毛巾，盖在脸上熏了几分钟，李亢这才觉得回复了三分精神。
等再回到办公室里，已经是九点四十了，这时的《歧路重旅》已经有了将近80万的订阅。
今天再现昨天的增速已经不可能了，那是想屁吃，现在这个速度就已经足够惊人！
九点四十八分，订阅正式破八十万。
随后上午的高峰时段来临，到了十二点钟之前，《歧路重旅》订阅破百万！
刘飞订阅到十二点时刚刚过四十万，而刘琦只有三十九万。
这两兄弟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若不是为了“公平”，李亢恨不得悄悄给刘飞来个闪屏推荐，再给他添一把火。
但是李亢知道，他这样明摆着破坏公平性的行为，别说启点高层不允许，恐怕刘飞自己不仅不会开心，恐怕还会怪他。
刘飞想打败刘琦，堂堂正正的那种。
在《歧路重旅》破百万时，他们办公室里一片欢呼，陆陆续续也有其他组的人来公司看昨天的数据，他们在办公室里待着，都能听到楼上楼下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惊呼。
这都是自己组的成绩，自己组里的三本书让所有启点的编辑都吓傻了，这种与有荣焉之感让他们得意极了。
牛主编很是艳羡，但是他自己还是差了份运气，历史组的常驻大神都来了都市，这事儿也真是……有些蛋疼。
但是还好，牛主编一向心态很好，加之和李亢关系不错，三神争锋更是难得的奇景，牛主编倒也挺为李亢高兴。
王奇重重的拍了拍李亢的肩膀，张张嘴却没说出话，但他眼中的赞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坚持把李亢送到主编的位置上的这件事，绝对没办错！
李亢真给自己长脸，长大脸了。
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这次钻进来的是总编。
“大家好啊。”他笑的亲和，扬起了手和众人随意的打着招呼。
突然，他的目光在某出顿住，笑意也凝固在脸上，手也不尴不尬的半举着，结结巴巴的吐出了三个字：“部、部长好。”
谁能料到王奇居然也在这里，看样子来的比自己还要早？！
“李总编好，来，过来看看，这次启点的成绩真不错！”王奇倒没什么官气，不觉得自己来了李总编就必须陪着，反而热情的招呼这尬立当场的总编来看成绩。
“好、好。”总编小跑着过来，弯腰的姿势恰恰好好。
王奇初任部长时他还不觉得，现在越在一航集团的系统里面混，他越发了解到一个大部长意味着他有多大的权利，多么惊人的资源，所以在权势的加成下，王奇由不得他不敬畏。
“百万！”总编看着新鲜出炉的数字，惊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这个数字是刚刚出来的，大家都忙着吃惊了，还没来得及把它分享出去，总编也是才知道。
也不怪李总编失态，实在是这个数字太过惊人。
哪怕知道现在启点已经有了数千万有日常消费习惯的用户，也没有这百万订阅更震撼。
这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启点，又要腾飞了！
总编在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新合同，他一定要让白杨永永远远，心甘情愿的留在启点才好。
哪怕是倒贴钱，也得让她留在这里写书！
别说现在的三七了，什么二八，十零分成。甚至十一、十二，他都愿意给！
有白杨在启点，那就是立着一个活字招牌。
正如之前那数年的没落期一样，哪怕群狼环伺，境况艰难，但是有她在启点依然是龙头，依然能够撑起这么大的家业。
总编本以为现在启点百花齐放，某种程度上对白杨的依赖性也没那么大了，但是今天他蓦然发现，鼎盛的启点更需要白杨。
没有白杨的盛世，没有一本能够十二个小时订阅破百万的神书，启点有什么资格妄言盛世？
随后的十二点到四点间，午高峰过去了，随之而来的负面效果就是订阅又降速了。
但是四点后又是猛增，等到了晚八点的晚高峰正式到来之前，《歧路重旅》的订阅已经到156万了。
不止是李亢，总编，王奇，所有的编辑们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电脑，死死的看着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他们之前都没想到的盛况。
364.再创一个奇迹！
刘飞和刘琦的订阅到底有多少，他们已经没有多余心思去关注了，所有人都只想知道陈潇黎的首订能不能破两百万。
是非成败，在接下来的四小时里！
晚高峰来临，订阅数字又开始疯狂跳动，个位数蹦的太快，十位数一秒也要跳上好几跳，到了百位这才稍稍慢了点。
“我要投诉技术，整成这样让我心脏病都快犯了。”牛主编捂着心口抱怨道。
以前刷新速度慢，确实没现在这么刺激。
但是混了一夜跟牛主编已经挺熟了的黄骏调侃道：“牛主编，你那不是看数据看的，可能是通宵后遗症吧！”
此言一出，满室爆发出哄堂大笑以及肠胃里空气的鸣叫声。
“咕咕～”
“咕嘟～”
大家都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才发现午饭和晚饭都被他们给忘了。
又饿又渴，在现在略显轻松的环境下，之前被情绪压抑了许久的身体反应瞬间反馈到了中枢神经，王姐笑着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简单吃点吧，我来点。”
“我请，我请。”总编慌忙说道，这个时候再让王姐请客确实不像话。
王姐也懂，所以在点完菜之后也没跟他客气，喵信收款码往他目前一放：“那我们就谢谢总编了，盛惠550。”
总编手忙脚乱的扫了码，悄悄看了一眼王奇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在意自己没有守在这里，反而是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顿时轻轻的舒了口气。
其实王奇哪儿在乎这些，周末的三大神之争并不会因为总编守在这里与否对结果有任何游戏，纯粹是他自己想多了罢了。
外卖来的很快，王姐把一份份的饭菜和饮料分给众人，然后自己也拆开餐具开始吃了起来。
今天的饭菜是什么味道？应该不错吧……反正李亢现在已经品不出来了。
他咬着没有一粒米的筷子，眼睁睁的看着《歧路重旅》的订阅一路冲破160万，然后170万，然后一百八十万，内心只觉得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槌子拼命的敲着，敲得他的心跳的异常激烈，响声隆隆。
在突破一百八十万的时候，李亢机械的扫了眼时间，已经疲惫无比的脑子却清晰的记下了现在的时间21:39。
这本书能不能突破两百万，再造一个奇迹？
事实证明，它可以，她可以。
没让大家太过揪心，在十一点二十的时候，两百万这个又是“有史以来”的数字就已经被突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亢扯着嗓子尖叫着，叫到后来声音嘶哑开裂，如同轮彀摩擦在砂纸上一样难听。
不止是他，连一向自持的王奇都加入了欢呼的行列，喊的声嘶力竭。
抹了抹不知何时溢满脸颊的泪水，李亢和王奇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别多想，只是因为他们俩现在的物理距离比较近而已。
接着时间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了0点，今夜这场等待终于有了结局。
207万，这是《歧路重旅》定格在最后的成绩，一个耀目绝世的首订成绩。
刘飞输了，他的《仙鼎记》最终订阅88万，略属于刘琦那只差五百订阅就到90万的《鬼市》。
把这个数字发到群里，在引起一阵惊叹之后，刘飞还是略有遗憾的说：“我还是输了。”
“输了吗？”刘易风在他耳边笑道：“可是我觉得你好棒。”
刘飞的耳根子红了又红，顿觉这个数字也挺好的，最起码听起来就吉利喜庆。
如果有遗憾，那就下一本再战！
雄心顿起，输了这一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给刘琦单独发了一份成绩，刘琦秒回道：“谢谢启航大大。”
“不客气。”见他这么礼貌，李亢也不禁老脸微红，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没有单独关了《鬼市》的声名鹊起，刘琦的新书订阅肯定能过九十万，甚至有很大可能冲一冲百万订阅。
首订破百万，对《鬼市》这本书的意义非常重大，最起码到时候卖版权时价格最起码也能加三成。
不过事情已成定局，李亢只能又悄悄的把技能范围覆盖到他的书上。
“矫情！”系统嗤之以鼻，并且照章办了事。
李亢怒了：“你一个系统，整天嘲讽我有意思吗？”
“有啊。”系统凉凉的说道。
李亢顿时气急：“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嘲讽我，有良心吗？”
“有吗？好像是反过来的呢。”想到自己被迫留在李亢脑子里的那部分核心，它就是一阵肉痛。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孙子！
“……”系统吃啥喝啥用啥？李亢自知说错了话，立马闭了嘴，再不言语。
“呵呵。”伴随着一声冷笑，系统又缩了回去。
此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大家最先感觉到的就是一阵头晕目眩，晕晕乎乎间精力再难集中。
两个白天，一个半夜，这可不止24小时，铁人也有些熬不住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来的最晚的总编还尚有精神。
他提议出去坐坐庆祝一下，却被其他人连连拒绝，这种情况下再不回去睡一觉反而出去high，那就真的要死人了。
“张哥、王姐、孙哥、樊哥、郭哥。你们五个明天就别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吧。小黄，咱俩年轻，组里也要留人，我们就正常上班，行吗？”李亢安排着，同时向黄骏征询着问道。
“没问题！”黄骏本来就是加班来看热闹的，压根没指望能有假，倒也没计较这些。
他一个年轻人和老同志们争这点东西，感觉也怪没意思的。
“好。”李亢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骏虽然不如于小涛勤快爱表现，甚至是有些爱躲懒，但是人确实个心地不错的。
李亢近来对他是越来越满意。
不敢让他们通宵之后还开车，李亢在楼下拦了的士，又帮他们先把钱预付了一百，然后将众人一一送上了回家的车。
踏着夜幕，李亢脚步发飘的往小区方向走着，这时一股略微刺骨的寒风吹来，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瞬间醒了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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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好奇怪的梦
天越来越冷了，不知道院长妈妈那里怎么样了，不知道远在帝都的黎果果……还有陈潇黎怎么样了。
在彻底冷下去之前，给孤儿院装个暖气吧？
李亢心里盘算着。
可他没时间回去，摸出手机开始搜索各种施工队信息，李亢挑了个评价不错的留了言。
办完这一切他已经走到楼下了，关上手机李亢进电梯摁下了去顶层的按钮。
洗漱？都困成狗了，不存在的。
李亢倒在床上的下一秒就闭上了眼，鞋都没脱，就那样把脚悬在床外，整个人就已经一动不动。
他做梦了……
传说梦也是现实，是真实的精神世界。
李亢觉得这个说法是真的，不然他现在为什么会如此舒爽。
淡淡的光晕自胸口笼罩全身，李亢宛如化身婴孩畅游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返璞归真。
系统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便是一声冷哼：“要不是这小子精神太过紧绷，恐怕有损本尊日后躯体，本尊才不会出手，哼！”
李亢自然是听不到，他早就沦陷在了这个梦里。
这个梦很长，也来的莫名其妙，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一个奇怪的画面。
一个穿着格子裙的七八岁小姑娘在一片好大好大的花园里，奋力的扑到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然后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开心的问道：“宝宝，你喜欢吗？”
“不喜欢，小姑娘家家的才喜欢这些东西呢！”李亢内心吐槽，蝴蝶有什么好的。
然而梦中的自己却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兴奋的抓向那小姑娘手中的蝴蝶。
等等，怎么是这样一只手？又瘦又小，但是超级柔嫩，就像婴儿一般。
就是……好像有点营养不良。
这孩子，肯定挑食！李亢心里闪过这句话。
这只手一把捏住那只漂亮的蝴蝶，然后一阵软绵绵的触感清晰的传来，随后蝴蝶就开始在手中挣扎，李亢察觉到自己的那只小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随后他只觉得手中挣扎渐息，一个不妙的念头升起，果然那只无辜的小手摊开，那只可怜的蝴蝶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同时一滴哈喇子自口中滴落，带出一根长长的银丝，李亢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含含糊糊的说道：“不、不动了，它怎么了？”
真蠢！
李亢心中暗骂，头却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这视角真奇怪，又有点像上帝视角，但却又很像是自己亲眼所见。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
李亢只见自己目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双马尾小姑娘无语的抚额，半晌后才叹道：“宝宝……你把它……”
一阵又一阵的刺耳铃声响起，李亢突然被拉出了那个小小的躯体，意识猛的回归到现实，带来了一阵阵不适应。
手机还在响着，李亢双目无神的看向了天花板。那个梦……
突然太阳穴开始闷闷的疼，一阵一阵的，如潮水一般，感觉都快蔓延到腮帮子上了，真难受！
年龄大了果然不适合熬夜。
他勉力拿过手机，上面正欢快的跳着牛主编的名字。
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能不能让熬夜的人好好睡一觉呀。
李亢皱眉接通电话，然而电话却在他接通的下一秒就挂断了。
搞什么！李亢不明所以，点开一看却发现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牛主编打来的。
随后一看时间，他暗叫一声不好，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周一……可是要开例会的。
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他跳下床匆匆抹了把脸，然后就冲出房门。
在电梯里，李亢伸手勉强把衣服上的皱褶抹平，然后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争取让它们翘得不那么明显。
喵信里消息很多，李亢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浏览。
不止是牛主编，还有其他要好的主编都发来了消息，李亢草草浏览一遍，他们中心意思都是一个：“速来，白告然正在发疯中。”
草，这才消停了多久啊，就又开始搞事情了？
自己就迟到了半小时而已，至于吗？值得白告然他一个总经理为了这点小事，直接在每周例会上面大发雷霆？
李亢从睁眼到来到会议室门口只用了短短九分钟时间。
住得近就这点好。
会议室的门没关，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白告然的咆哮声。
声音很大，但是中气不足且余音发虚，白总可得好好补补啊。
李亢苦中作乐的响着，白告然的狂怒中里面夹杂着总编的说话声，但是因为白告然嘴巴没停过，所以他就听不太真切了。
当李亢轻轻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时，这点小小的响动却让里面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对他行了注目礼，白告然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随后表情又变的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于小涛见状突然低下头，看着那耸动的肩膀似是在捂嘴偷笑。
至于么，一个个的。不就迟个到？
谁没迟到过？你于小涛虽然平时挺会装模作样，但是不还是会偶尔迟到，都是本主编帮你掩了，至于这么开心？
牛主编递来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继续正襟危坐。
情况似乎不太对，李亢弯了弯腰，挤出一个干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随后他进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脊背笔直。
“李主编，例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迟到，平时你的工作态度是什么样可想而知了吧？”
果不其然，白告然在第一时间首先发难。
不等李亢回答，总编就接过话茬：“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昨天一整天都在公司加班，所以今天上午我批准他晚点来了。”
好领导就是要在关键时刻替属下背锅，李亢闻言感激的看向了总编。
这是李总编有史以来最帅的一次！
不管是不是因为昨天王奇陪着自己看成绩才让他这样的，李亢决定自己都会承了这个情！
然而本以为李总编都出面了，这事就这样算了的时候，白告然却还不放松。
咬人的劲头跟好不如意逮到一根骨头的狗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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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忍字头上一把刀
“哦？”白告然似笑非笑：“李总编批准的？可是我记得按照公司规定，例会缺席的事必须要向总经理请假，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呢？李总编，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条例，之前白告然插手作者的事被条例怼回来了，这次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时也让人无法反驳。
果然这阵子白告然消停了只是假象，恐怕他是在让智囊团在办公室里狂扒规章条例找漏洞的吧！怪不得用的这么熟。
确实是有这么个规定，毕竟总经理是行政一把手，但是这个规定却也算一直可有可无。
编辑都归总编来管，前任总经理也不会瞎插手。
所以他们编辑一系的有事的话，直接跟总编打个招呼就算过去了，前总经理也不会自讨没趣的为这事跟总编杠。
白告然得理不饶人，继续乘胜追击：“还有，昨天李主编在单位是加什么班呢？我记得最近并不忙吧，恐怕他不是来加班，而是浪费单位的水电吧。”
这话说的真难听，虽然李亢去年偶尔是因为这个原因加班，可是自从当了主编就再没这样干过了，骂人不揭短啊。
“你！”白告然的几句嘲讽却让总编怒气上头，但是却强自压了下去，解释道：“一号凌晨是白杨、琦公子、鸳相三个大神的书一齐上架的时间，所以李主编他们组的都在公司等着看结果。”
“这样啊。今天来看和昨天在公司守着看，有区别吗？会影响成绩吗？”
“是没区别，可是这是他的工作……”
总编话说到一半就被白告然打断了：“既然没区别还来，那就不是加班，而是来看热闹的。”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也很不负责。
对编辑来说，一般有重点关注的作者有书上架的话，哪怕是周末也会来单位一趟看看结果。
虽然后来这种情况不能算加班了，可是编辑们习惯却是养成了。
当然，像他们昨天那样来的那么齐，而且一看一整天的情况是几乎没有的。
如此盛况谁都不愿错过，哪怕没钱拿。
因为三个大神同时发书同时上架的情况，在启点这么久的历史上也是第一次出现。
这时白告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拉起一个阴阴的笑：“看热闹就罢了，李主编今天还迟到。不仅如此都这个点儿了，李主编的组里就只有一个人上班，不知道谁能给我解释下这件事？”
白告然说完就看向了总编。
不能一直坑领导，也不能逮着李总编一个人坑。
李亢赶紧提李总编分担压力，起身解释：“他们年纪大了，又都在公司熬了那么久，所以我就放了他们半天假，让他们休息一下。”
同时他也赶紧在群里发消息，让组里的人醒来的都快来上班。
“吴经理，有跟你报备过吗？”白告然看向人事经理吴起。
吴起递来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摇了摇头直言道：“没有。”
“那就按旷工处理，没来上班的那几个这个月全勤就全扣掉，再每人扣三天工资以示警告。”
“是。”吴起埋头在面前摊开的本子上开始记录。
卧槽，欺人太甚，李亢怒道：“假是我批的，哪怕程序有些不合规，那罚我就是了，怎么能扣他们的钱？”
“说的也是。”白告然赞同的点头，自以为帅的打了个响指，又对吴起说道：“那吴经理，改成李亢违规，就罚……扣除他本月所有奖金，并罚款3000。”
这尼玛！
这下比之前还很，五个人的全勤加三天工资加起来不过就一万多块钱，李亢只一个月的奖金可就是好几万！
启点现在奖金比工资还高，这一下可是伤筋动骨了。
李亢咬牙，心中怒火丛生。
“忍，一定要忍。”李亢默默念着。
这时总编说话了：“李主编也不是故意的，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重吗？”白告然看向了于小涛，假意询问。
“不重。”于小涛装模作样的说道：“这种违规情况情节很严重，如果人人都和李主编一样不经报备，随意给员工放假，那工作还这么展开？劳动纪律这一块是总经理的权责范围，希望总编不要随意插手，给白总的正常工作施加不应存在的压力。”
于小涛可真是一条尽职尽责的好狗！
这个帽子扣下来就重了，总编抱歉的看了李亢一眼，却没再多说什么了。
李亢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一口闷气就此咽下。
借机狠狠地罚了李亢，白告然心情立时大好，他愉快的看向李亢，看热闹似的问道：“既然李主编昨天一天都在公司守着看结果，那给大家说说情况怎么样吧。”
那么大的事儿白告然这个总经理居然不知道？怪不得能说出第二天来看结果也是一样的这种蠢话。
呵呵。
说起这个李亢就得意了，他的表情变得愉悦且骄傲：“昨天白杨首订207万，琦公子89万，鸳相88万。”
此话一出，哪怕昨天已经知道了结果的在场众人也是忍不住再次被震惊了。
唯独白告然，他一脸懵逼，确实是对这个数据没什么感觉。
于是他问出了一句蠢话出来：“启点不是付费用户好几亿，活跃用户两千万吗？怎么才两百万订阅。而且另外两个连一百万都没有，他们三个不都是大神吗？这么才这么点？”
真是个草包。
大神就会人人订阅了？你怕是不知道起点的书海有多深！分分钟埋一万个你这样的草包不带冒头的。
白告然这话一出，包括于小涛嘴角都是一抽。
他赶紧侧过身子凑到白告然的耳边一阵耳语。
白告然频频点头，似是终于明白了200万订阅代表着什么了。
然后于小涛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凑过去说了几句什么。
随着他的话，白告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他先是看了看李亢，又看了看于小涛，一抹跟他人设极不相符的狡诈浮现，李亢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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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果然，白告然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为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这三个大神既然这么厉害，那就需要慎重对待了。李主编你熬上一夜就扛不住了，看来是精力不怎么济。你工作负担重，这三个大神就交给于组长负责吧，他还是你们组的编辑呢，也需要适当的给他加加担子。”
于小涛闻言面色一喜，所有的主编的气压俱都一低。
呵呵，于小涛刚刚是把菊花押给你了吧。这么为他说话。
李亢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心情吐槽，其他主编都比他紧张。
要是那什么劳什子改革组，除了于小涛之外可还有几个好不省油的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可都是挂在各个组别下面的编辑啊。
今天白告然能这样搞，难保明天不会让他们把手上的优质作者分出去，给那些成天正事儿不干净找歪的破烂东西加业绩！
李亢这是怒到了极点，所以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直视白告然，就这样笑了，笑的特别真诚。
这笑让白告然有些心虚，他看向李亢强自问道：“李主编这是有意见吗？”
李亢没有理白告然，而是看向了于小涛，于小涛心虚的移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他不屑的扬了扬眼角，随后微微开口，三个字轻飘飘的就被他吐了出来：“你配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于小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仿佛是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身为一个合格的炮灰，白告然自然要冲锋在前出来压李亢了，他斥责道：“李主编，于组长能力出众，有什么不配的。”
“是溜须拍马的能力出众吧。”李亢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一点也没给白告然留面子。
没想到李亢这么刚，连白告然都敢硬顶，众位主编都惊奇的看向了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
殊不知李亢现在心里已经豁出去了，他想着老子一个新晋亿万富翁，三家火锅连锁店的股东，没的在启点拿着这么点受你这鸟气？
居然扣老子奖金，这便罢了，还想抢老子手下作者，忍了你我就不姓李！
一周以来的暴富给了李亢莫大的底气，他再不是那个挑便宜房子租，捡小房子买的穷小子了。
房贷压力不在，孤儿院的几十号人现在他也完完全全养得起，有城市之光的股票在手，有仙鼎的股份在手，就是不工作也可以活的很好。
这种情况下，这个时候哪怕是季讷言从他手底下抢陈潇黎，他也能直接跟季讷言刚！
所以其实……李亢敢这么刚，暴富心态是小小的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白告然步步紧逼，想抢走三个大神简直是要断了李亢的前途。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李亢也没什么顾忌了，完完全全的无视了要跳脚的白告然，对着于小涛开启了疯狂嘲讽。
“你除了拍马屁还会些什么？挑书眼光属你最烂，说起来你是个年轻人，签的书比郭安还老气，一本比一本扑，整个组你业务是垫底的。给你资源不少，可你捧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现在启点还有千定以下的书？可你手上一半都是！个拖后腿的玩意儿，还想带大神？你咋不想上天呢？！”
李亢指着于小涛的鼻子骂的毫不客气，骂的他满脸涨红，气的浑身只打哆嗦。
实话骂人最为致命，李亢说的都是事实，他于小涛签的书确实连四五十岁的人都懒得看，更别提现在的付费主力军年轻人了。
李亢犹不罢休，继续喷道：“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先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再打算盘，小心撑死你。还有你……”
目光转向白告然，李亢轻哼一声，不屑之意呼之欲出：“你就是把大神给他，他担的起吗？你就不问问大神愿不愿意让他带？没脑子的东西。”
所有人，包括总编此时看向李亢的眼神犹如在看英雄。
这句话是他们的心声，可是包括总编在内，却没人敢直说。
毕竟这位白告然可是季讷言的外甥，一航集团的准太子啊。
如果李亢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嗤之以鼻，什么准太子，准弃子罢了。季讷言可从来没想过让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接班。
要他能接班，他李亢就、就、就辞职！
“李亢，你！”
白告然被这话气的脸色发青，嘴唇抖动的飞快，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猛的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李亢就是一顿抢白。
“你什么你，你丫知道什么叫尊重人不？哦，不对，我忘了你是上了七年学才买毕业的傻蛋，不懂也正常。”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李亢这是把白告然的脸往粪坑里塞吧，还是拿着粪瓢压着不让他起来那种。
大不了这个工作不干了，李亢想的洒脱，反正骂是一定要骂得痛快的。
白告然把这些话往季讷言那一告，季讷言肯定是要让自己滚蛋了吧。
纵然不舍，纵然惋惜，但是如果说要让他把手上的三个大神就这样拱手奉送，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左右爷现在有钱，回去帮刘易风一起开店都比在这当孙子自在。
管你是太子还是狗子，老子一样骂。
然而事情却和想象中不一样，被李亢怒怼之后，白告然居然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忍了，虽然他气冲冲的离开了会议室，把门摔得山响，但是却没再对李亢做什么，连回骂都没有。
剧本不对啊，莫不是要秋后算账？
总编和李亢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狗腿子于小涛赶紧起身跟上，虽然差点被门砸伤鼻子，但是一路都留下来了他的溜须拍马热切安抚。
白告然一点声音都没出，活似把一口闷气憋生生吞下，李亢更是不解，他莫非是被骂了之后承受不住回去躲着哭鼻子了吧？
还是准备憋着这股怒气，去他姨也就是季讷言的那位夫人面前一通哭诉，让他们替白告然报仇，碾死自己这只小蚂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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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一部未平，一部又起
之后的时日里，憋屈劲儿一通全部发泄了出去的李亢心里不禁有些惴惴，白告然到底憋着什么坏没使出来？
一直在等着白告然的后招，可是等到周五等到《寻龙2》都上映了，除了这个月的奖金被扣光了之外，别的什么都没等来。
“莫非就这样算了？”李亢心里嘀咕着，乐颠颠的买了好几张票请所有人去电影院看《寻龙2》。
《寻龙2》这么快就上映是李亢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寻龙2》都上映了，那部豪夺七十多亿票房，登顶华国影史的《寻龙1》却还未下映。
两部一起上映，这是想干嘛？
李亢在群里问了徐申。
徐申解释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我爸决定每隔四周上一部《寻龙》，直到六部一起上映，前面的系列都不下映，方便大家补番。”
在电影院补番？这可真骚，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干过，而且电影院怎么会允许有人这样干？
虽然国外那个玩车的都出了九部，接下来还有第十部，可人家也从没敢让一个系列的电影在同一个档期上映啊。
看了看《寻龙1》的排片虽然减少了，可是也不算少，依然有百分之9.6，他们就不怕影响票房？
而且按徐申的这个说法，粗略算算十六周后，六部《寻龙》就要一起上映，电影院让他这样干？
呃……大概是愿意的，李亢看了下，在目前《寻龙2》不算明天预售的情况下，《寻龙1》依然稳居票房第一。
张兴雅这时也出来给他们解释了：“只要电影还能赚钱，电影院延长档期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爸说，赶着把电影一起拍出来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可他自己也是深思熟虑了的，他想用这种从未有过的模式，试试华国电影的潜力。”
不愧是华国电影业一哥，骚，这是真的骚。
总能有个人滋醒徐哲吧，李亢又问道：“季爸爸就让你爸这样干？”
“季爸爸说我爸的想法绝妙，他完全支持，就是别的电影院都不放前面的了，他旗下的电影院也会一直放寻龙前面的系列，方便大家去补番。”
张兴雅也很专业的解释说：“哪怕以后票房少了，减少排片就是，比如一天只放一场，总能保证上座率的。我们银光也愿意支持到底。”
“兴雅姐，你真好。”
“乖。”
小奶狗注定要吃软饭到底了，可他自己还毫无所觉。
李亢心中有些担忧，也有些兴奋。
把电影拍的跟连续剧似得，还可以在电影院补番，除了白杨的作品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魅力？
也是因为寻龙的故事性太强，所以徐哲才敢这样干。
这样干也有好处，要真能如徐哲所想，那六部连在一起的冲击将是前所未有的大。
就跟看了作者的一本书总是忍不住会对其他的书感兴趣一样，电影也是如此。
更何况这是关联如此紧密的六部？
虽说单独看应该也看得懂，徐哲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要是看了一部就想看所有的六部buff成功起效呢？
这个电影比李亢想象中的更下本钱，徐申后来说了才知道，六部电影总投资过百亿，但是票房分账只有三分之一。
再加上后续版权出售预计收益，然后再减去里面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植入广告之类的成本抵消，每部电影平均要拿到25亿才能回本。
也就是说，六部回本的底线是票房150亿左右。
但是若想不凭借后续运作，只在票房上就能拿回本钱，票房就得要达到280亿往上。
这是李亢根据现有信息，自己估算的数目。
真正的商业机密他也不知道，徐哲也不会告诉他这个万分之七，当然手续正在办，很快就要变万分之五了。
但是《寻龙1》迄今为止票房已经拿到了七十多亿近八十亿，这个数字大大的完成了预定目标。
一部票房就过了150亿的半数，而且还没下映，某种程度上来说寻龙系列已经注定不会亏钱，只是赚多赚少的事儿。
所以徐哲也有敢于尝试的底气。
之前他都敢，更何况现在季爸爸说了，完全支持他的想法，一航集团不怕亏本，只怕裹步不前。
《寻龙2》不负大家的期望，一如既往的质量优秀，看完李亢都没忍住，已经三刷过的他又跑去买了一张《寻龙1》的票打算回味。
四刷时看着上座率过半的电影院，李亢笑了。
刚刚的《寻龙2》也差点没把他挤死。
果然，徐哲的做法没错，在《寻龙2》拿到了11亿首日票房的同时，《寻龙1》本来已经跌到了1亿以下的日票房逆市上升，飙涨到了三亿，正式冲破八十亿票房！
《寻龙2》反而大大的刺激了《寻龙1》一把，这是李亢万没想到的。
徐哲不亏是干这行的老狐狸，自己之前是杞人忧天了，对市场的分析自己怎么赶得上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了一二十年的徐哲。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寻龙2》没有哪一天票房是低于10亿的，而《寻龙1》也分别也拿到了3.5亿和3.2亿的票房。
《寻龙2》刚刚上映没多久，六部电影的制作成本就已经回的差不多了，只等分账！
《寻龙1》表现太好，已经在谈海外上映的事了。
这让原来嘲讽徐哲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的媒体们纷纷转变口风，把徐哲夸的英明神武，犹如诸葛孔明再世。
虽然现在已经不用白杨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自来水都把电影夸上了天，不过他们还是乐颠颠的在电影院玩凭票送水。
这可和之前被人喊打时依然在坚持送水送零食不一样了，这次他们干的扬眉吐气！
他们要给大众展示出自己身为白杨粉的素质、白杨粉的团结、白杨粉的行动力。
他们的这个举动倒是让许多看电影的人对原著作者白杨的好感直线上升。
书粉素质高，替陈潇黎长了不少脸。
白杨粉们目的达到，徐申在群里把他们夸了又夸，更积极的组织活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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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我真没骗你们
城市之光过得这样风光，那绿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绿城最近在股市上被狙击的厉害，《寻龙》系列也疯狂的在和他们出品的电影抢资源，而且预计还要再抢半年。
其他地方，城市之光也有意无意的为难着他们，绿城举步维艰。
凡有绿城的地方，城市之光必然要插一脚，凡是正在谈的合作，城市之光必定要以本伤人。
这种情况下绿城自然满头包。
自保尚且要用尽浑身解数，哪里来的工夫去雇水军喷白杨粉？
有绿城前车之鉴，其他想要动《寻龙》的自然要多想上那么一想，现在他们后面站的可是季爸爸，互联网上的抹黑能生效才有鬼了！
接下来的一周李亢过的很舒心，白告然居然又消失了，什么都没做就消失了。没了白告然，于小涛自然什么都不是，每到这种时候都是他夹着尾巴做人的时期。
那三家火锅店现在每天净利润能到一百七十万之多，饕餮仙府建造顺利，已经颇具仙家气象了。
《寻龙1、2》的票房更不必说，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连破多项记录！
《寻龙1》在头几天哪怕是工作日每天都能有两亿以上的票房，总票房已经逼近百亿，《寻龙2》这五天里又豪夺了四十亿的票房，总票房冲破七十亿。
其他电影简直没有一拼之力，看这架势能调档期的都赶紧行动起来。
现在这票房已经一百七十亿了，按照最低回本标准来看，接下来寻龙系列的收入，那可都是纯赚的！
城市之光的老板徐哲更是成了最近的热点人物，媒体纷纷夸他有魄力有胆识，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媒体对他的介绍却是和一个月前……完全不一样的措辞。
一部火爆的电影带来的不止是收入，还有名气。
股市应声而动。
凭着这个大利好，城市之光股价再涨，每股达到了6700港币以上，意味着它的一手股票就要六十七万！
这比之前最低点一万多一手，涨了六十多倍。
城市之光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高价股，成为港股单价最高的股票。
这么高价的股票并不利于公司股价，但是看起来季讷言完全没有增股的想法，似乎并不想让城市之光的市值继续无限制的涨下去。
即便如此，李亢手上的万分之五，总计425手的股票也价值两亿八千多万港币，两亿四千万元了。
刘飞和王子成手上的万分之一股票的价值也飙升到将近四千八百万元，这让他们抱怨李亢当时怎么没找他们多借点钱，让他们也好凭这个大发一笔财。
李亢骂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王子成倒是振振有词：“谁不想发财啊，还是这种躺着发财的。”
“你可以去卖啊，不是有富婆说百万求你一夜，还有富豪说三百万求你一菊？”
王子成老脸一绿，立马不说话了。
这小子，天天蹲自己直播间，还舍不得打赏，净看段子了。连那天求菊的事都没放过，简直无情。
李亢自然要蹲直播间了，那里面乐子太多，不去看是莫大的损失，这不一句话就把王子成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
刘飞和刘琦两人的书也在这一周均订站上了百万之多，比拼结束，刘飞随后也开启了日常爆发模式，更的快养书的自然就少了，现在均订已经超越刘琦，且总收入稳居销售榜第一，连陈潇黎都没比过他。
日五万的变态，谁能比得过啊。
唯一让李亢有些棘手的是自己的任务，催更洪归雁。
最近出版事宜让洪归雁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他实在是没能找机会催上更。
而且在陪诸葛林林复查时，李亢远远的见到洪归雁扶着一个老人在医院楼下散步，看那模样应该就是她的外公了。
不过李亢没去打扰，看旁边跟着的一圈路人模样但是注意力一直在他们身上的保镖，他猜测洪归雁的这个外公怕不是一般人。
洪归雁确实太忙，在国外旅游时都不忘给李亢打电话交代事情：“白杨大神的《寻龙》看样子又需要再印了，合同我发到你邮箱了，你转给白杨大……啊！”
只听得“砰砰”，几声，接着便是洪归雁的一声尖叫，那边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喂，喂！”李亢对着已经挂掉了的手机叫了好几声，这才惊觉自己是傻了。
洪归雁在国外遇到危险了？李亢赶紧冲出办公室跑到警察局。
“警察同志，我、我报案！”李亢气喘吁吁的说道。
李亢焦急的模样立马得到了重视，然而半小时后，他却被赶了出去：“报假案，念你是初犯我们就不追究了，真较真你得被拘留！”
警察一摔笔，看他的模样厌恶至极。
“我说的是真的啊。”
“我的同事们刚刚确认过了，人家好好的在灯塔国出着差呢，哪来的什么危险。”
“啊？”
李亢傻眼了。
他灰溜溜的走出警察局，突然灵机一动，洪归雁可是任务目标，有追踪功能！
他打开手机地图，却只见上面那个孤零零的小点确实不在华国，可那也不是在灯塔国啊。
而是在滇省以南，缅国境内。
这是怎么回事？李亢疑惑极了。
随后他的目光一凛，这里面有阴谋，洪归雁确实是遇到危险了，而这个危险来自于她的身边！不然不会有人假冒她在灯塔国！
李亢顿时汗毛倒竖。
而此时沪市市中心的一个老别墅里，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正焦急的在客厅里踱步，电话响起她赶紧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小姐的信号了吗？”
“没有。”电话那边的声音里有着沮丧。
“所有的人全都安排出去找！千万要保密，一丝消息都不准透出去，尤其是那边，他要是知道了小姐说不准更危险。”
“是。”
挂断电话，这个女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刚刚警察居然来问询了，警察是怎么知道小姐出事的？
这次小姐转了几道弯才入境缅国，连跟她一起出去的人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连自己也只知道她最终要去的是缅国，这么小心怎么会出事呢？是意外还是……
370.李亢滇省半日游
她心里有着不妙的预感。
如果真的是有其他势力……
这件事更要捂的死死的！毕竟事关重大，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这厢李亢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他思索良久还是换了一个警察局，半小时后得到了同一个答案，又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这事儿该怎么办？
点开地图放大，红点还是在缅国，是什么情况他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红点在小幅度移动着，他也不知洪归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亢陷入了纠结。
都报警了，警察都不管，自己是不是也不用管了？
可是……这是一条人命啊！
远在缅国，自己能怎么办。
要是不管她，万一出事了，自己的任务怎么办，自己的良心……能不能过得去？
洪归雁是个让人觉得有些怕，可是又很有亲近感的人。
李亢内心在纠结着。
有心就此放弃，但是和洪归雁见得不多的几面，却突然在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变得格外清晰，不管不行，可管又该怎么管？
坚持报警？不是警察有问题就是他们的高层有问题，再坚持下去说不准事情更加复杂，自己也许就真被拘留了。
去缅国？事情耽搁了这么久，现在去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系统，系统，洪归雁还活着吗？”李亢试探着问道。
哪知一向坑爹的系统却意外的给了答案：“死了你的任务就也失败了，蠢货！”
李亢虽然被骂了，但是一点也没有不爽。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真的不管，以后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想了许久，李亢终于下定决心，救！
自己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啊，怎么这次这么热血？
想到洪归雁出事了，初时没什么感觉，可是自己这心怎么就越来越焦急，恨不得直接就飞到缅国，救回她？
就好像她对自己非常非常重要一样。
重要是没错了，是个财神姐，但是也没到以命相救的地步吧。
“想不通，想不懂。”
李亢苦笑摇摇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今年的年假还一天未休，李亢一口气全请了。
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防止被白告然抓住机会搞事，他又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时间应该够了吧，李亢嘀咕着，顺便定了到滇省的机票。
此时代表着洪归雁的红点却突然开始快速移动了，但是这个方向却是离国境越来越远。
是被挟持了还是怎么着？李亢心中更急。
总觉得自己此时不去的话，未来必定会后悔终身。既已下定决心，他便也不再犹豫，查明路线锁定了位置之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只能偷偷潜入缅国。
换言之，就是偷渡。
因为情况紧急，他实在是没时间去办劳什子证件了，在等证件办下来的时间里，洪归雁也许会遇到未知的危险。
缅国正在战乱中，而且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洪归雁在那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李亢交代了一声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就这样二愣子似得一个人飞到了昆市。
前所未有的头脑发热，连李亢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使命吧，谁让洪归雁一个电话完成了隔空碰瓷的成就。
她要没打那个电话，自己也可以装作、不对，就是不知道。可是现在……
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昆市的空气，比沪市多了几缕花香，少了几分尾气味儿。
emmmm……不愧是旅游城市。不，应该说沪市不愧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
昆市和沪市相比并不冷，因为纬度的原因，即便是冬天这里的白天也足有十几度，天气晴朗万里碧蓝，一抬头心境都开阔了些。
这是个有魅力的城市，景美人更美。
整个城市干干净净的如水洗过一般，但救人如救火，李亢来不及多欣赏就匆匆登上了前往瑞明市的客车。
在沪市已经主色调变成黄色的时候，滇省一路上还留着大半青绿色，不愧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到了瑞明市，这里和昆市有着明显的不同。
和闲适的昆市相比，这座城市显得急躁了许多，大街小巷里也多了不少肤色黝黑的缅国人。
李亢一下大巴车，腿脚就被三四个脏兮兮的孩子一把抱住了，一堆孩子死死的挂在脚上让他不敢动弹。
这突然的变故这把他唬了一跳，踹开不合适，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孩子口中大声的喊着什么，可他一句也听不懂，他求助的看向了周围，他只是刚刚下车什么都没干啊，这里所有的人都能为他作证！
同行的一个面善大姐似乎是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对李亢宽慰一笑道：“这都是要钱的，你给个一块两块就能打发了。”
李亢摸出钱包，却发现里面只有为了出门特意取的百元大钞，其余的连一毛零钱都没有了，顿时尬立当场。
给一百块钱？
不可能的，要是华国的乞儿李亢还舍得，对这些明显是仗幼欺人的缅国小孩，他可没这么大方。
见他已经拿出了钱包，这几个小孩自然是看到希望，抱的越发紧了，死死不撒手。
大姐看出了他的尴尬，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钢丢到离他们脚边稍远的地方，那几个缅国小孩便赶紧冲过去争抢，李亢的脚也立马得到了自由。
“谢谢大姐。”李亢尴尬一笑，忙不迭的道起谢。
“你最好去换点零钱，在瑞明市还是要多准备一些的，用的着。另外钱包也要看好哦。”
“嗯嗯。”李亢连连点头，确实是这样，一来他就见识社会了。
扫了一圈，李亢眼尖的发现一家小商店，他进去买了瓶水，然后就成功的换到了八张一块钱和九张十块的零钞。
把零钱额外揣进裤袋里，又去找地方吃了一碗特色米粉，李亢满大街的开始寻找目标。
不多时，他就找到了一家五金杂货店。
瑞明市的五金杂货店，可不止卖水龙头螺丝起子什么的。
“老板，有刀吗？”李亢把一叠现金拍到柜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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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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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嫖推，呜呜呜呜呜。
事后记得补订，我爱你们。
371.人在灯塔，没有失联
半小时后，李亢万分满意的走出小店。
此时他的腰上和裤脚内已经各别了一把战术匕首，厚背开刃带锯齿血槽的那种，背后的背包里还藏了一把轻型开山刀，背包边上挂了一只纯钢制的登山杖。
如果不是自己不会用这里也买不到抢，李亢还真想去弄一把。
隔壁现在比较乱，就这样过去实在是有些危险，他其实挺虚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就这样只身来到这里。
关键是这事儿似乎内幕挺多，他还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是借口回老家有事，避过了所有人，包括住的最近的刘飞和刘易风。
全副武装之后反而有些虚，李亢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是人都已经来了边境瑞明市，再灰溜溜的回去未免有些怂。
买好装备，总算是有了点安全保障……吧？反正心里还是跟装了个深渊似的没底。
街上随处可见摆摊卖石头卖玉的老缅，不少游客围着他们讨价还价，李亢倒是无心看那些。
他来之前就细细查过了，在这里有很多偷渡出去的路，很容易就能过去，只是具体怎么走他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人带他出去，只是在大街上瞎逛，遇到这种能人的概率近乎为0。
就在这时，一个肤色不是那么黑的漂亮缅国姑娘捧着一大捧花向他走来：“老板买花吗？都是新鲜的。”
来瑞明最好不和缅族人起冲突，挺麻烦的，李亢早就提前做过攻略。
在那个姑娘过来时，他就已经从裤兜里摸出来了十块钱。
姑娘汉语不错，李亢递过钱却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要花。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亢凑过去低声问道：“你知道怎么过去吗？”
为了防止姑娘听不懂，他指了指缅国的方向。
姑娘点点头，李亢确认道：“我没办签证，也没有出入证，你能带我过去吗？”
“可以。”姑娘抱着花往旁边一个破旧的摩托车走去，把花放在两侧的大篓子里，然后潇洒一跨，人就骑在了摩托车上：“五十块。”
这么便宜？！
“成交！”李亢在姑娘眼神的示意下上了车，坐到她的后座上。
两边的篓子不小，姑娘却骑得极稳，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像游鱼一般。
对这里熟的反倒是比自己这个华国人更像华国人，李亢不禁失笑。
路越来越难走，屁股颠的有些木，李亢活动了一下身子打听道：“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过来的？”
“妹告口岸过边防。”这姑娘的普通话不错。
“哦，这样啊。”
“人多就不走口岸了，排队慢，直接钻过来。”姑娘补充道。
这话也打消了李亢的疑虑，这和他打听到的消息没什么出入。只是接下来的路越走越偏，让他有些不安。
还好身上的三把刀和藏着军刺的登山杖给了他壮了一些胆气。
不过李亢看来是白紧张了，这一路无事，四十分钟后他揉着生疼的屁股看着面前破了一个大洞的铁丝网一阵无语。
果然是需要钻过去啊。
李亢付了五十块钱道了谢，姑娘指着对面十几个倚靠在摩托车旁边的缅国人说道：“你要去哪里让他们带就好了，价钱都不贵的。”
“谢谢，谢谢。”李亢再次道谢，想到姑娘还要再骑四十分钟车回市区，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从另一个口袋里摸了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
姑娘也没客气，接过钱的瞬间不着痕迹的在他耳边说道：“一会你找最外面那个穿蓝色衣服的，他不宰人。”
咦？幸亏给了钱，多得了一句嘱咐。
不然抢劫倒是小事，杀人就好玩了。
姑娘跨上摩托车伴随着轰鸣声走远了，李亢看着对面那些大半赤着脚的缅国人，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之后，才鼓起勇气钻过了铁丝网。
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乱，李亢没有搭理其他人的招徕，直接走到最外面那个穿着蓝色外套，留着一撇短胡子的年轻人面前，问道：“走吗？”
“去木妹200，去贵芒600，去……。”面前的年轻人直接报了价。
李亢看着周围一圈盯着他俩的缅国人心中有些不安，直接打断了他的报价：“去木妹。”
“好。”说完这个年轻人就跨上了摩托车，示意李亢也跟上。
直到他们俩离开，这些缅国人也没什么动作，李亢松了口气。
走出了三四里地，李亢才叫停。
他打开地图，指着上面的那个红点对那个年轻人说：“不去木妹，去这里。”
“敏行？”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好几分钟终于点头道：“可以去，要2000，那里在打仗。”
“打仗！”李亢心里一惊，那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吗？”李亢问道。
年轻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好，他们交火时候躲开就行，枪不算密，最近比较安静，他们也不敢杀华国人的。”
闻言李亢舒了口气，还好。
洪归雁应该是倒霉的遇到了双方交火，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先去探探情况，要是人没事带上就走，要是行动受困再想辄，总得先确定她现在怎么样才好计划下一步。
听这年轻人的意思，那里的情况应该还好。
毕竟他现在还敢去，那李亢……也就敢……吧。
天已经擦黑了，年轻人说总共要骑五六个小时的摩托车才能过去，夜路不好走，也不安全，今天是走不了了，得明天一早离开才妥当。
在缅国赶夜路确实太危险了，这个叫索伦的年轻人便建议李亢去他家里休息一晚上，极力保证收费便宜，吃饭加睡觉只收一百五。
李亢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
一股后悔涌上心头，钻都钻过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找到了人带回来也好，回国求援也好，总能有点信服力。
不然不管他找谁，估计都是一个“人在灯塔，没有失联”的答复。
连洪归雁在缅国这种事他都不好跟人说，毕竟官方都说她在灯塔，李亢要怎么解释知道她在缅国遇险这件事？
何况……这事可能还是个机密，警觉让李亢下意识的隐瞒了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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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嗖嗖嗖，砰砰砰
坐在索伦的车后座上，李亢胆战心惊的在主基调已经变成灰白色，太阳已经全落余晖都没有的缅国山间穿梭着。
远处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这里应该是丘陵地带，一路上一直起起伏伏，路边零零星星的种着树，但是稀稀拉拉的不成排不成行的，李亢问了索伦解释说这些是果树。
“你去敏行山做什么？”路上无聊，索伦问道。
“找人。”李亢倒也没瞒着。
“哦。”
索伦的好奇心倒也不重，偷偷来到这里的都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职业操守让他也没再问李亢，反倒讲起了他自己的生意。
他们家离边境线近，因为边境线二十公里以内不许交火的规定，他们那里还算安全。
听到这个，李亢也安下了心，不能交火，那最起码今晚算是能平安过去了。
索伦的家离这里并不近，摩托车骑了一个多小时，从天擦黑骑到完全黑透才终于到了一个有十几户人家聚居的小型村落。
村子里零零星星的亮着光，让习惯了沪市繁华夜景的李亢觉得一阵不适应。
连在淡城的孤儿院都不是这样的，最起码还有个路灯啥的，可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基建？开玩笑吧，国家都不太平，鬼去搞基建。
身在异国，不安感渐渐发酵，李亢头一次出国就是用这种方式，实在是心中不安。
警醒的四望，这里的房子很简陋，有那么两三户直接住的就是窝棚。
还好，索伦的家还不错，最起码有正正经经的四面墙壁，有门有窗。
看这模样应该是这附近最豪华的了，怪不得索伦路上挺自豪，跟村子里的人比确实算是过得好了。
进了院子李亢发现除了一列正房之外，他家的两侧也搭了两排窝棚，里面乱糟糟的时候全是各种石头，索伦说那些都是翡翠原石！
李亢一惊，这就是传说中那种论斤卖的超贵的石头？索伦家是隐形土豪啊。
索伦见李亢驻足不前，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不少华国人都有这个误解，他也看懂了李亢的震惊。
便解释道原石在缅国并不值钱，只有开出了好翡翠的石头才值钱。
而这里的大多数，或者说是九成九，切开以后里面都只是石头而已。
即使能开出玉石，一般也是成色不怎么好的，一大坨几百块的那种，和石头没什么区别，这样也卖不出什么钱，想要靠这个发财极难。
能开出好翡翠的石头都是在特定的场口里出的，那些场口都被各种势力把持着，然后再有自己的销售渠道。
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沾都没法沾，也许他们这里一个村子的石头都开完，都开不出一块特别值钱的翡翠。
“原来如此。”李亢恍然大悟。
不过想到这些石头哪怕成色烂，运到内地都能按几十几百一公斤的价格卖给头铁的铁憨憨型初学者，李亢心中就是一阵火热。
这是真正的变废为宝啊。
但是内地的原石之所以卖的那样贵，还是因为赌石的渠道被商人们把持，再加上运到内地的话，光运费就得不少钱了，似乎利润也没看起来都那么高，而且渠道为王的年代，李亢是别想插手进去了，便也不多想了。
但是这里却是初学者的天堂，只是切着玩的话来缅国这里买这种石头基本上是不用花太多钱的，那可比在内地动辄切几百几千的破石头划算多了。
他们家里也还是有几块好石头的，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能不能开出好玉，但是最起码表现不错。
索伦说了，那样的石头是不会像破烂一样的摆在外面，都被他们藏着屋子里，藏在床底下，等着商人们来收。
原来如此，谁家没点压箱底的呢？
其实李亢明白索伦的意思，他家有货，李亢也可以买……
但是买是不可能买的，他又不是来赌石，而是来救人的！
李亢今天又是飞机又是大巴的，奔波一整天早就累了。
跟着索伦推门进入房间里，却发现里面有七八个人在屋子里扯着闲话。
他们讲着李亢听不懂的话，年龄大的两个人穿着缅国传统的长裙，和索伦看起来差不多几个都穿的是老式衣裤。
看来缅国的年轻人服饰都在华国化了。
估计索伦也不是第一次带人回家了，他家里人都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反而客客气气的向李亢问好，用着拗口的汉语。
李亢也一一回应，索伦没有多说，把他带进了里间用木板隔起来的屋子里。
整栋建筑里只用木板隔出来了这么一小间，外面的大间里摆着架子床，足足七八个，看来他们全家都住在那里。
也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吧。
这间屋子应该就是专作待客之用了，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
能不整洁吗，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是李亢知道条件如此，索伦也确实在尽力招待，感激且礼貌的道了谢。
不一会儿，索伦又端进来一盘咖喱饭和几个看起来很诱人的粽子，李亢正好饿了，也顾不得手脏不脏了，几分钟就把它们解决了个干干净净。
咖喱的味道怪怪的，并不合口味，但是粽子却很清甜，堪称美味。
吃饱喝足，李亢去了早年华国农村用的那种旱厕里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就把自己那军绿色的大包枕在枕头底下和衣睡下了。
这一觉李亢睡的不太安心。
主要是因为这里是异国他乡，人心难测，实在是有些担心。
其次这简陋的木板拼的床实在是太硬，也太不平整了。
及至凌晨的时候，刚刚迷迷糊糊闭上眼，就只听得“嗖嗖嗖”和“砰砰砰”的几声响，有什么东西穿透了糊着透明塑料布的窗户撞到墙壁，然后叮咚几声脆响后又弹落到地面上。
李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一把扯下床。
他大吃一惊，正待反抗却发现被压的严严实实，动都难动一下，正要惊呼出声时，一只带着土腥味的手掌突然出现，把他的嘴死死捂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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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悔啊悔
当先着地的侧腰被砸的生疼，还好床不高，但是腰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身上的这个人。
要对他下手了？！李亢惊出一身冷汗。
“外面在交火，趴好别出声。”来人是索伦，交代完了李亢之后他又匍匐着爬发到外间。
不是要对自己下手，李亢松了口气。随后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交、交火？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卧槽！
叮叮当当，又是几粒子弹在扫射中“无意”进了屋子，李亢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立马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外面……在打仗！
整栋房子里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扎进来的子弹撞击墙壁的叮当声响起。
李亢趴在地上浑身轻微的发着抖，还是保持着索伦拽他下来的姿势一点都没敢变。
由不得他不害怕，战争，死亡，这些事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不管网上怎么说，网友们怎么评论，李亢之前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太多的害怕。
不会杀华国人的，大不了破财消灾，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多么天真！直到这时他才清晰的意识到这里是战乱区，流弹无眼，可不会分辨国籍，他来这里是拿命在赌。
在沪市家里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不好吗？来这里有病啊！
听着外面密集的枪声和零落的炮响，李亢后悔莫及。
他和洪归雁真的不熟啊，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她？良心，良心有命重要吗？
生命总是在命悬一线时最珍贵，就像现在。
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李亢想了很多。
院长，诸葛林林，孤儿院的孩子们，沪市的朋友，曾经的同学，给孤儿院捐助过的好心人……以及陈潇黎。
自己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他们恐怕不知道吧。
想到还没来得及花的钱，还没有机会享受的人生，李亢就觉得一阵的冤。
但愿刘易风能替自己妥善照顾院长，最起码把火锅城的分红转给她。
李亢想了想，刘易风是个好人肯定会这样做的。
就是之前他还年轻，压根没研究过遗产和继承法，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和那些城市之光的股份能不能交给院长。
如果孤儿院后顾无忧，那样自己哪怕死了，也能勉强合上眼。
胡思乱想了许久，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李亢依旧在神游，连外面的枪响是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直到索伦进来查看他的情况，李亢这才一下子醒了神。
依然不敢开灯，万一被当成……所以李亢只看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停火了？”李亢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
索伦倒是挺平静的，似乎都习惯了，安慰道：“好一会没响了，已经没事了。”
李亢想爬起来，但是此时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像自己的，半小时纹丝未动早就血脉不通了。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身子是彻底瘫软了，那是吓的。
索伦赶紧几步上前摸黑扶起他，把他又扶到了床上。
李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气息，开始大口的喘粗气：“不是说、国境线二十公里内不许交火吗？”
“打起来了没那么好控制，难免有零星的事故。”
这叫零星事故？李亢心中骇然，但是却没再问出口。
天色渐渐发白，虽然没敢开灯，但是室内已经影影绰绰可以看得清了。
李亢摸索着面前墙壁上斑驳的坑洞，忍不住哆嗦着从地上捡起散落着有些变形的铜制弹头，往墙上比划着。
结果让他颓然，那些都是弹痕！
至于墙根处那两个炸出青色石条的大坑，恐怕很有可能是炸弹造成的。
就这么短短十几分钟甚至只有几分钟的交火，自己就吓成了这样，生活在这里的缅人该怎么办？他们要时时面对着生命的威胁。
所以生在一个和平稳定强大的国家，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哪怕她并没有那么富裕。
李亢突然心生无数感激，如果自小生活在这里，怕是作为孤儿的自己，是无法衣食无忧的平安长大吧。
孤儿院虽然苦，但是院长不但没冻着饿着自己，还让自己好好儿的读完了大学。
平复了一下心情，李亢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然没了信号。
糟糕，忘了开通国际漫游就钻过了铁丝网，真是重大的失策。
手机已经变成了一个砖头，还好地图还能用。
代表着洪归雁的红点一动不动，她应该也在休息，或者被困在某个地方吧。
还活着就有希望，自己先去探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图他法。
敏行山，离这里足足有一百多近两百公里，幸亏索伦愿意送，不然李亢怎么过去都是个问题。
只是想到那里是武装势力的交火区，李亢就有些心颤。
昨夜的那阵小规模交火，就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去那里……李亢虚了。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想到自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李亢顿觉自己真是愚蠢，怎么就自己一个人不顾头不顾尾的冲上来了呢？再不济也要雇上一队保镖陪自己啊。
这也是他实在没有直面过生死，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没有亲自经历过抢战，就永远不知道那会有多危险，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多么无力。
现在后悔也晚了，而且作为一个老老实实的华国平/贫民，李亢之前也真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这种“专业人才”。
再说了，时间宝贵，洪归雁已经困在敏行山里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现在自己掉头回去重新准备，恐怕接下来只能找到一具尸体。
甚至有可能，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
想到洪归雁有可能会死，李亢心里就是一阵发堵，洪归雁不能死，洪归雁和别人不一样。
她死了，总有一种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感觉。
只是有什么不同，李亢实在无法说出来，因为这只是他内心里的一种奇特感觉而已。
呆坐到天色大亮，李亢最终把这种感觉甩锅给了系统。
大概是因为……洪归雁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