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休闲时刻
当你出拳的时候，哪怕加上变化也不过区区几种，机器对其判断‘校正’。
最终依旧会挡住你的拳头，甚至可以分析你的空档，进行反击。
为了应对球型机器，人形机器团队明显是下过功夫的。
对推进器和链接神经的芯片进行了特别改造。
所有的算法都被极限压缩简化。
即便是这样球型机器的反应能力也要快出人形机器不少。
且不说这玩意是个球型，如果‘彪猫’团队做出个人形的机器，那战斗很可能是碾压制的。
为什么？
这就跟算法有很大关系。
彪猫团队结合实际，引入了更加优化的智能算法。
就像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围棋大战一般。
智能学习将所有人形进攻的方式和防守方式就像每一个棋局一样进行录入。
那结果会是什么？
人的进攻方式无非手、脚、肘、膝、拳、掌、腿、就算再加上脑袋、屁股这种出人意外的攻击方式也不过才多少种？。
智能的算力是可怕而惊人的。
如果将手脚、肘头类似四种组合进攻也无非是添菜，要知道智能学习棋局可是几万几万的在学。
那不比你这单独几种攻击方式好算？
就算你拿了刀剑棍棒，也不过是就像多加几种‘棋局’，况且刀剑棍棒不过是‘模型’的延伸，只要加入到算法里面很快便能破解。
综合下来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除非你做出一款机器无法演算的兵器。
再者不得不提一下科学技术的本质，那便是关联，将最新的发明或者发现与现有的物质关联然后形成新的体系或者说系统然后这个系统可以实现一些实用的功能和能力，以解决现有问题。
这样做了，科学技术自然会有所推动，宇宙甚至世界的本质或许都是信息与信息的交互、传递、交织、衍生。
当在解决了人形作战机器平衡性这一问题后，对于其它方面来说都是小问题。
在场上虽然人形机器输了。
不过不是没有战果，起码把这个球型打散成上百个小球型让它无法复位。
是经验问题，人形机器由于是人控制的，所以他的战斗经验起到了很大关键因素，他发现了球型的弱点。
所以有时候看东西要全面，不能光说这个人形机器是失败的，因为它也给小麦带来了不少的启发，像是结构、构架、传动等等。
就现实里来说很难做到机器灵活的情况下还能跟人保持同步的平衡。
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的成功。
人翻个跟头，机器也翻个跟头一定具有差异性，微小的诧异足以破坏平衡，尤其是同步灵活性。
小麦没有在这个圈子里混，自己的团队也基本没有相关的项目进行研究。
当然排除了自己心血来潮的那次对‘彪猫’团队研究。
因为有些东西小麦必须了解全面，在营区一阶的团队小麦基本上可以说了解的七七八八，二阶的更是如此。
那个团队遗憾出场，但这并不妨碍小麦对这个团队的欣赏。
甚至这几个团队里的人小麦也都了如指掌。
在进入二段以后团队在某些方面也需要有所补充，否则会被一群以无赖战斗乐趣为主团队压的喘不过气来。
小麦也有自己骄傲的点。
那就是不能被欺负，再就是.....
团队的现状还是非常之完美的，小麦也蛮开心。
要知道营区里一段区域拿得出手的‘营区之花’都在自己小队。
而且...还一口一个小麦哥哥的喊着。
哎呦，不行。
身体都酥了。
‘阿切~’小麦狠狠的打了个喷嚏，以上纯属想象。
离开经久不散呐喊欢呼的体育馆，小麦还要去营区二阶区的医院一趟。
二阶区是有门禁的，一般人还真来不了。
只有那些拥有高位权限的人才能通过，不巧，小麦就是拥有权限的人。
穿过各大医学实验室小麦来到了生物力学研究室，在跟管理员打过招呼以后小麦需要在这里取一些关于航天员安全性相关的资料比如着陆、跌落资料和宇宙行走资料等等...。
那些资料都是存储在公共档案区，其他二阶团队也可以查阅。
为什么取这些资料就跟小队最近研究的一些课题项目有关。
小麦从将存储放进手表内。
“得，赶紧回吧，那几个该着急了。”小麦办完事看了时间已经很晚，该赶紧回宿舍。
随手招呼了一个感应光板快速向宿舍区飞去。
离开医院回到一阶区才发现外面的公园的高顶虹光雾灯都关了，有的只剩下环境灯。
叫虹光雾灯真不是吹嘘，真有雾，真的美。
也不知是哪个人才设计的，挺耐看。
一到晚上公园里就时不时的小雾弥漫，也别有氛围，所以某些热恋中的男女都会趁着这个时候出行在公园游玩。
十月末早早就没了太阳，外面的冷热却没法探入到营区深处。
营区的一阶门口有一道门，里面是恒温状态，一阶区门外的广场就是日常温度。
所以公园里的花草树木也别样繁花锦簇。
耳边呼啸的风声，不算长的短发也被吹的背了起来，其中头发上还夹杂了不少的‘银发’，这些银发不仅仅是小麦有，小麦团队里几乎都有，是经过能量反应的身体才会出现这种现象，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后能量果实彻底转化，银发才会消失。
乘着光板还是很快的，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宿舍区。
营区一阶的楼是标准的平房设计，房子的墙体顶部与公园差不多，也有着拟真投影，大白天和晚上置身区中没有任何压抑感。
在宿舍区里每一户的门都具有自动识别功能。
细微的声音下门自动开了，在客厅的人儿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小麦回来。
一个个还还都在大摇大摆的吃、喝、看、餐桌上摆着一堆盘子、酒瓶、大小客厅都钻着人，一个个女汉子撇着大叉，男的穿着背心，一副悠闲的模样。
像是这种情况也只有在晚上看的到，尤其是现在这个时间。
第十七章 根据卓儿理论
平时大家伙还是非常忙碌的，一个个的顾东不顾西，只有晚上是他们的悠闲时刻。
就像工作，回到家还管他什么乱七八糟，在客厅里没有烂七八糟的鞋子、袜子、真的要谢天谢地。
放松了再说。
“咦，麦子回来了。”率先开口的是号称龙卷风的彭瑶大小姐。
她从小客厅房门边探出头来，小麦通过夹缝可以看到小客厅里还放着偶像剧，不用想肯定是青若在主导着遥控。
讲真的，虽然龙卷风这个绰号不咋地还显得风风火火...但，人是真的美，貌若天仙。
就像现在，
她梳着马尾辫，身上穿着的是格子样的小t恤，红黑色调有点像男款。
面容里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英气。
一眼望过去小麦心跳都些加速，呼吸也为之一滞。
短暂的心跳加速过后小麦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股酥酥的劲头才从舌头尖传到脚底跟。
“资料拿了没，明天去小卓那调参数用的到。”是温青若的声音。
青若是另一种美，那种漂亮很难用语言形容，是一种活泼的美，一种自然而然的感觉。
“已经到手，我跟二段管理员熟得很，刚刚不仅仅拿了你们需要的资料，还把他那的数据库给拷贝了一份回来，省的以后再去找资料。”小麦脸上泛着笑意说道。
“可以啊，不过...那不算盗窃技术吧。”温青若担心的问道。
“....，那些二阶团队的资料都在分区呢，这里的资料都是医院自带的，可以拷贝。”小麦整理了下衣服随口说道。
小麦随口扯了个慌，二阶里医院一般也是不允许拷贝的，不过呢...谁叫小麦还有个助理身份。
是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小麦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眼里放了绿光。
“小麦，你可别打青若的主意哦，人家可是有自己挑对象标准的。”一句不适时的话风风火火就从龙卷风嘴里秃噜出来。
被打击了。
面子往哪搁。
新人成老人儿，可就不好带啦。
“哪跟哪....我是闻到饭菜香味了好伐。”麦子匆忙的解释道。
伐...
一激动哪的地方话都能撇一口。
“...，我还以为你对我家青若有意思了呢”说完一个白眼抛出扭啊扭的回归小客厅沙发。
小麦现在有一种想把这个龙卷风拉出来爆揍一顿的冲动。
忍。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狠狠的在心理进行了自我安慰。
“都弄的什么好吃的...我都闻见香味了.”小麦舔了舔嘴唇，这确是是饿了。
毕竟下午的训练量也很大。
“别看桌子上了，我这里留着你最喜欢吃的茄夹、烧腐竹....”青若陪着小麦走到餐桌边将手表里的饭菜拿出说道。
小麦洗完手就在饭桌前扒拉了起来，桌子上有不少的糕点和饮料，因为小麦还没有回来，所以没有召唤清理机器收拾卫生。
“小小，收到导员发过来的名单了吗”一边吃小麦一边开口对着在大客厅看电视的小小说道。
“收到了，这一次的名单里我把相关人选都划了出来，回头你再详细看看有没有漏掉的。”小小的视线都没离开电视的说道。
“你没圈出来的就没有看的必要，只要把你选的那些人详细信息给我看看就好。”对于小小这个小妮子，小麦还是很放心的。
这丫头做事就一个字，稳。
稳重的完全跟外表不符。
但也常常被忽略。
资料太多，仅仅看那些被圈出来的详细信息恐怕都会耗去不少时间。
“怎么没看到小卓。”小麦嘴里含着菜眼睛瞅向客厅对着几个人咕噜道。
“今天青若批给他一笔积分，他就在‘超市’兑换了点东西，现在么.....目测在改装那个机器。”小小继续道。
小麦快速的扒完饭，心里想着去小卓那里看看进展怎么样。
自己不懂的东西太多，但是面上起码得能过去，所以对队里的项目也好一些成果也好都会用心的去看，去想。
“那我就去小卓那瞅瞅怎么个情况。”小麦将嘴一擦道。
“你去小卓那，我也去瞅瞅。”这时在客厅看电视的高西风也开口道。
“带我一个。”龙卷风小跑带着风忽忽道。
宿舍区的街道比较干净，因为不仅仅是街道，就连房间都是自动打扫。
路面上的灯还亮着，不过天顶的拟真实实在在告诉着这时属于夜晚。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就冲着小卓所在的‘宿舍’而去。
说是宿舍，不如说是研究室。
打开门，屋子里散乱着一地的工具和线头。
“不错啊，卓儿，大工程师啊。”一进门高西风就调侃道。
“嗯？”小卓晃了晃酸掉的颈椎，光听嗓门就知道是谁来了。
“油腻的秀发、散乱的屋子、昏红的小眼儿、还没法阻挡你探索的脚步，优秀优秀。。佩服佩服”
肌肉代表高西风看着松完颈椎后拿起键盘然后霹雳扒拉打字的小卓说道。
“我跟你讲，等我把卓儿理论彻底落实下来，万事ok。”小卓边敲结尾代码和标记边头也不回的开口说道。
“还卓儿理论。。你可以跟六子比一比脸皮儿了”高西风逗笑着说道。
“哈..，过来神马事，你们还一块来。”小卓打完最后的标记扭头看向众人。
“还不是过来关心关心你，再来瞧瞧你的进展，还有就是明天招新。”小麦开口道。
“所以咧。”最近小卓似乎也染上了老六的一丝毛病。
“所以咧个鬼啊，咱团低调了好久好久也该高调一次，宣布宣布内庄还有咱们这个super团队存在，但怎么高调我还没个章程，不高调招新不好弄呢。”龙卷风双手抱在胸前深思熟虑后说道。
“吱..”卓儿灵活的卜拉着舌根发出阵阵吱吱声晒然一笑。
“你丫学老鼠呢！”高西风笑讽道。
“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咱命运团用不着高调，往那一杵其他团队就得退避三舍，信不。”
“我也琢磨怎么才能吸引人才，小小通过分析项目和资料比对发现明儿有几个优秀团队确实比较难整，跟我们争取的人选应该差不多。”
作为团队里的核心技术男，卓儿的优秀之处自然是不用多说。
队伍里的特殊设备们大多由小卓经手，很多项目同样参与其中。
例如一些试验数据的参数调整、记录、修正、环境调控、布设、小器械的构图、项目思路...
第十八章 破铜烂铁基础教程
“呦，西北风也在呢，我都没看到”猛然间小卓眼睛看到了高西风似乎来了精神。
##-.-，高西风脑门上已经自带一溜串的井字。
“你搞的一堆破东西们有啥了不起，要么咱俩比划比划，拳头下见真章”被挫面子的高西风恶狠狠道。
“不，根据卓氏理论，周四是不适合pk的日子，否则我会给自己加上无数buff然后狠狠的碾压你”小卓捏着下巴认真道。
“卓氏理论还真是高明，那卓氏理论对明天又有什么解释纳”高西风讥笑般逗趣道。
“根据最新研究表明....”
....
看着俩人又开始斗嘴，小麦也插不上嘴。
“我说你个小宅男，要么我教你两手格斗术好了，毕竟你这小身板还是需要锻炼锻炼，万一打个架什么的也好应对。”
“呵呵..不劳驾您这粗大块壮担心，反倒是我呀为你的一身行头感到可怜，你除了手上那个手表，还有个啥！！还有啥.....！”
“你以为有个什么新材料的破衣裳就能无敌啦？是能抵挡住怪兽僵尸？宇宙飞船？顶了天连挡个子弹都风险很大吧，别提啥穿甲之类的，你还不如学学我，把那个钱都花在自己身上，整天把自己弄的花里胡哨有个屁用”
“呵，您厉害，您能抗弹，你防水嘛、你能在真空中活几分？亦或者你是能打过咱这教官？你的这身肥膘也就能卖个艺，回头在营区里搞个胸口碎大石，我首推你。”小卓虽然天天宅，口头也是厉害。
“你个战五渣不要得瑟”
“肌肉男要学会动脑子”
看着俩人又吵吵起来，小麦果断开口。
“额，容我打个岔..先。”
“说！”那俩人异口同声。
“...”小麦将龙卷风一把推到前面。
俩人安静了。
“那个...额，明天的活动我们主要从多个方面来表现，这样可以尽可能多的吸引到那些我们圈定的高等级优秀选手。”小麦打破尴尬氛围开口道
“我们这个小队的队内还氛围是比较和谐的，对新招的人也要有要求，品性上不要有瑕疵，咱们的团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进来”龙卷风对小麦认真的说道。
“懂的，我晚上会把资料再认真的看看，按规矩，小队的资料是共享的，我们现在十个人，其中每个人的分工也都不同，那么对于新进来的这批人，我大致观看了一下之前提供的资料，其中...，那么我们的主要争取对象......”
小麦开始对脉络进行梳理。
....
“我可以用我的‘编辑器’对其他申请来我们小队的人进行相关检测，比如说基本资质、脑域、传输、速率、基因、等等一系列。”小卓开口道。
“就你这破铜烂铁？”高西风不服道。
“诶，还就是它。”小卓顶嘴说道。
“别小看它，为了这堆破铜烂铁花光了我所有积蓄，你以为分配到我这的积分都用在哪了？全都被它给‘吃’了，其中‘破铜烂铁’在很多方面的一些特殊能力连我都搞不机密，所以千万不要小看它”。
“你整的破机子自己都不懂了？”高西风不信道。
“你问的好业余，不过为了彻底能够普遍操作它也为了让你们这堆‘无脑之人’能够操作熟练应用，我还专门写了本破铜烂铁基础操作教程，这样你们每次过来也就不用刻意打扰我了，省心省力。”
这地图炮开的让屋里连小麦一起的三个人，脑袋和眼角都带上了井号。
怒气值在狂飙。
小麦眼看着龙卷风的小宇宙要爆发赶紧从小卓儿手上接过了那本教程。
前言：
随着内庄各大小队之间的局势升级，破铜烂铁也逐渐深入到我们小队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之中，普通的破铜烂铁以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
而操作知识作为不可缺少的部分，更是为了避免长期重要科研人员的时间损耗，为此我小卓儿专门写下此书，旨在提高队内基础理论知识、具备破铜烂铁的使用方法和应用方法，本科研专家对此书进行了精辟的阐述，本书结合了本专家的丰富操作经验，将各个方面的适用性、先进性进行了由浅薄到深层次以及深层次到浅薄的描述。
为达到良好的教学效果，本科研专家还专门编写了‘破铜烂铁指导手册’与本书遥相呼应。
本书由小卓儿专家主编，并负责全书的策划和统稿，本科研专家小卓儿在编写过程中，参考了内庄大量文献资料，也在此向那些未知的文献资料作者深表感谢。
时间、日期。
目录
第一章简述
1.1 什么是破铜烂铁
1.1.1破铜烂铁的诞生
1.1.2破铜烂铁的进化趋势及方向
1.2破铜烂铁的特点及相关应用及分类
1.2.1破铜烂铁的特点
1.2.2破铜烂铁内所有应用一览
1.2.3破铜烂铁分类目录
1.3破铜烂铁编写序列及相关转换数值
..
..
第二章破铜烂铁内部构造
2.1 破铜烂铁各部件的组成及由来
2.2破铜烂铁各组件工作原理
2.3破铜烂铁主要内外设备
第三章创建序列应用
第四章录入、保存、镜像处理、公式查找选定替换
第五章数据入口、筛选、概念、术语操作
第六章交互协议、端口量级链接技术
第七章模型管理、端口基本概念、镜像制作工厂
第八章防护措施、参考文献
虽然小卓儿写述的比较轻佻，文字也很皮，但是小麦却不敢忽略这里面的重要性。
‘破铜烂铁’倾注了小队太多的资源，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小卓儿伟大的创造之一，利用现有素材进行跨度的阶梯递进创造，十分的了不起。
这台机器从简单到复杂，小队里可以说都是亲眼见证着一步步走过来的。
如果将‘它’理论上完全展开，简直不可想象。
他的运算相当于现阶段全国普通计算机的总运算量，数据库更等同于是无限无尽，整个机器占用了一整套的宿舍。。
需要超级运算的地方太多了，它完全承载了小队内每个人对环境构造的支撑，对于数据严谨性的考量。
复杂的比如气候变化、自然演变运算、超级引擎、简单到一些星体爆炸研究、能量反应研究、其中千万方向都离不开它，其它小队对自己这队里的机器可是贪婪的紧，时不时因为演算还会外包项目给自己团队。
破铜烂铁是队伍里最为最为重要的‘物品’。
正是因为‘它’的存在才让团队可以屹立在一段区的最高峰。
破铜烂铁本来是没有名字的，但一开始它是真的丑，才进行拼接的时候更是丑的没法见人。
名是六子第二批加进来以后起的，那时候还挺贴切。
第十九章 是不可能老实的
现在经过小桌儿日积月累的不断完善和改造、调整、甚至美化。
破铜烂铁日新月异，逐渐结构完整，布局细密具有了超级电脑模样。
小卓所在的‘宿舍’还是很严谨的，每当来时头套必须得带，门口还有专门除尘。
一个字，高级。
命运团，凝聚着营区里最为优秀的小伙伴们。
在所有一阶区团队面前小麦是有资格骄傲的。
团队里每个人都很辛苦，有的人身兼多个名目，比如数学专家、化学专家、生物学专家、力学专家、经济学专家、商人、工程运载、物理学专家、材料学专家，不一而足。
纵览营区所有的团队，大多是一人独权，像小麦那样敢于放权的绝对是少数。
在小麦的团队每个人才能得以完美施展、天高海阔、远大抱负也能实现。
在命运团想做什么，只要不会破坏团队内部稳定，哪怕很多无意义的项目小麦都会极尽的去满足。
只有你想，那就去做！
在团队里从来不会出现怀才不遇壮志难酬。
除了六子、小卓、小风、小小、青若、林海大哥、马凡方娇、这类专家外，还有精通搏斗的‘战斗人员’，就像是眼前的肌肉男高西风以及自己。
一个标准团队的内部构架。
小麦将‘破铜烂铁’的运行原理和操作过程的步骤了熟于胸后传给‘龙卷风’彭瑶审视，自己有着编程基础所以上手非常的快。
里面很多东西随便瞄几眼，就能明白个七七八八。
“我说卓儿....年轻有劲头是好事，也要注意运动和休息，别有劲头就乱用到时候身体垮了可不好，以后晚上就尽量不要忙，学学他们放松放松自己身心。”看着顶着黑眼圈的小桌麦子有些心疼的提醒道。
“哈，知道了张sir。”小桌玩笑道。
摸清楚进展，提醒小卓注意身体，目的也就达到了。
等小卓熄灯后四人一同回到宿舍，虽然疲惫了一天却也是收获满满。
夜上眉梢，一顿操作破铜烂铁，浪费不少时间。
其他人早已休息。
当彭瑶几个人回到自己房间和床位睡觉的时候，小麦则在客厅看起了选定人员的详细资料。
一夜无话。
..
..
“懒猪，该起床了...”耳边传来温柔的耳语。
小麦狠狠睁开略显疲惫和朦胧的睡眼。
“起来喽..”细腻的声音再度传入耳中。
是她的声音。
看着身边青丝纠缠香汗淋漓的女孩小麦不禁楞了一下。
龙卷风。
她...她...她...
怎么会在....。
带着疑惑一眼扫过，没错啊。
男士宿舍。
尽管....每个床位都空着。
林海大哥和西北风肯定是去锻炼了、小卓不用想...在研究所、少华指不定是去买早餐了。
“？？..这是男士宿舍”小麦斟酌着小声道。
“是吗....”
“....”小麦无语。
坐起身看了看表，七点三十。
“哦，no~~~...”自己似乎错过了重要晨练。
晨练小麦是很少会错过的，进入营区以后也就偶尔出现过几次。
可能昨晚想的事情有点多，看资料到很晚所以早上才没有及时醒过来。
“买饭回来喽，开饭。”是‘六子’少华的声音。
“俗话说，饭要吃饱，人要睡好，麦子.....你岁数还不大可是需要好好补充下营养，免得岁数大了以后精神不济。”六子脸上一副我全懂的模样。
冷。
空气中温度仿佛都要凝结。
寒意起兮人萧瑟，心颤抖兮不可闻。
肃杀气威惊天下，青丝凝冰已迟迟。
龙卷风脸色渐渐阴暗下来。
假如这是一副漫画，可以预见那精致的五官上垂着的一条条黑线，以及身上寒气四溢的景象。
咚。
是球棒的声音。
小麦眼睛一眯甚至用一只手挡上眼睛，免得看见那凶残的一幕。
“小六子，当我听不懂哈...是皮痒欠抽抽是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学姐好好教育教育新同学什么叫关爱的铁拳。”彭瑶手持球棒狠辣辣的说道。
“爷们，我错了行不....，啊，不！姐儿~....我真错了...啊....再也不敢了....啊....”凄惨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
声音越减越小，分分钟后。
“原谅你了。”龙卷风回头看向麦子，手轻轻抹过头上轻汗面色现出一丝从容之笑。
“...狠啊”小麦不可捉摸的咽下口水，心中想道。
当彭瑶收起球棒，小麦也有了点兴致。
“六儿啊，最近玩的开心吗，听说上蹿下跳的很厉害啊，哪都能听到你的传说...”小麦假意满满的挖坑道。
“马马虎虎吧。”少华虚伪摇着头脸上划过曲折的笑道。
“那，林海大哥给你安排的推进器弄的怎么样了，我可听说就因为推进器耽误了不少项目上的事。”小麦猛然话题一转将被子扔一边起身道。
“本来已经搞好了，因为横向稳定和振动没达标，又重做了差点..差点..”六子满脸的不好意思。
“风，记下来，回头让青若把下月的积分提前扣出来给大伙派派福利，什么点心啊、零食、野营啊，全用那个积分。”似乎捉到什么把柄小麦乐呵呵的道。
“好嘞~~”龙卷风是笑的肚子都颤。
“啊...我不活了~~怎么会有这么狠的老大！”六子一捂脸垂头丧气。
“诶，木个办法啊，无规矩不成方圆类~~哈哈..”小麦开心道。
“....”六子满脸委屈模样。
餐桌上狼吞虎咽的是少华，并且默不作声。
与以往的闭不上嘴相比是大相径庭。
早上挨的那一顿抽和小麦的二次打击带来的心理‘创伤’可是不小，威力大无边。
从心态层面，六子肯定...
老实，呵.....一辈子都不可能老实的。
但面对龙卷风这种完全不跟你讲道理的....还有队长这种......唉，也木辙啊。
想到此处，六子又深深叹口气出来。
小麦和彭瑶是在洗漱过后才上的餐桌，一个是早上刚起来脸上瑟瑟的不舒服，一个是锻炼后浑身小汗同样不得劲。
只有在洗漱过后才会神清气爽。
早餐营养通常来说非常之全面，也比较素。
毕竟很少有人可以早上起来就大鱼大肉的猛吃，腻也腻死了。
再就是胃口。
早上...着实没什么胃口。
小麦一筷子将桌上小碟里的凉拌腐竹送入口中，说道:“小风”。
“嗯？”
彭瑶一愣将嘴里的小米粥咽下后回道。
“今儿...你那边忙不忙？”小麦一边眉头稍微抬起问道。
“还行吧，不算忙，项目到了演算阶段都是在小卓那进行的。”不知道小麦要说什么，彭瑶就将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一句。
“嗯，那你下午陪我一起去招新，我看了昨天的操作手册，西风需要在小卓那里试验些东西。”小麦道。
“好。”彭瑶眼里绽放出一丝光芒，面露一丝隐隐的喜色。
见到龙卷风答应，小麦心里稍显轻松。
如果只有小小陪着自己总感觉缺点什么。
是‘人多势众’那种感觉？可能吧。
俩人确实少了点，也不符合自己这排名前茅的团队气势。
依着小麦的想法，就凭这龙卷风长相也能在招新处添加不少的印象分。
想着想着小麦就看向龙卷风，面容中带上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嘿...”
...
“你这大早上发的什么斜楞。”龙卷风看到了小麦的窃窃笑意，嘴里吃着东西便嘀咕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某人秀色可餐。”小麦如实夸奖道。
“真的吗，你太有眼光了。”龙卷风接地气的道。
“...”说你漂亮你还喘上了。
上午还是正常的课，一共两节耗时两小时，从八点到十点，剩下的时间是自己的时间，营区不强制午间休息。
也不是高强度的内部‘豆腐块被子’式管理，相对来说还是很宽松。
第二十章 那是什么感觉
中午十二点招新会开始，所以十点多小麦、彭瑶、小小便早早的在体育馆布置起位置。
位置这东西是十分关键的，小麦的团队积分非常高，所以在位置序号上有优先权。
小小负责引导那些圈定的自主申请人，龙卷风负责将特殊圈定的人从人流里挑出来。
分给俩位漂亮女孩的任务。
小麦负责游说。
从门口进入的每一个人都有标记，只需要选中标记便知道有哪些团队对此人感兴趣。
剩下的便是‘争’字。
有的人真是需要争的，每一年那些有所期望的团队都是拼劲十足热血奔腾。
要在成群的老虎里拔牙可不简单。
十名队友，小麦是付出了老大代价才换来的。
凡事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就像彭瑶和青若，为了换来这俩货，硬是将小麦一个季度积累的身家消耗一空。
当初没有能津津乐道的东西，几乎可以说完全没优势。
只能拿积分去拼，拿各种便利条件来换。
现在好了，现在手里项目多，资源广，挑人自然不再需要用积分砸。
不过....如果是那些自己圈定的特殊人物可能还是需要用积分去砸的，砸什么？当然是砸待遇。
昨天晚上龙卷风休息的十分充足所以即便是中午精神方面也丝毫没有萎靡。
清风送香气，独照影两行。
从十点忙活到十二点，俩位女孩儿的额头已经出了不少汗水，噗噗红的小脸像苹果一样。
“算时间他们该到了，管理员们差不多都已经站好了队。”龙卷风的一句话将小麦从专注的看资料中给唤醒了出来。
“嗯？”
一抬头看到眼神里放着光芒的眸子不禁再次心神一荡。
气喘吁吁的面孔，一丝淡淡忙碌过后散发的热气扑面而过。
你说说，天生的女汉子怎么就给配了个这么好看的脸蛋呢。
真是鬼神嫉妒、仙女惭愧，该有的优点一个不缺，该有的霸气一点不少。
小麦有一瞬间感觉沉迷了，喜欢？
烦躁啊。
一股名为‘稀罕你’的无名之火从心底轰然燃烧。
小麦猛然灌了一口冰水才压下了那股诡异的心态。
年轻人。
真年轻。
中午的太阳小麦是看不到的，毕竟体育馆是在洞里。
不过还是有一阵风吹过了小麦的招新布置台，是洞里的循环风。
风轻轻吹动了彭瑶的青丝，丝滑的如丝带般随风飘动，精致绝伦的外貌再次映入眼中。
不行，她绝对不是自己稀罕的类型。
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美，极致之美，那种下凡尘的美，精致的不像样子。
细看之下棱角分明，就连耳边稀疏的鬓毛都添上了一份姿色。
不过...什么时候..
自己居然对龙卷风的外在漂亮失去抵抗力？
完全不对路啊，也不应该。
虽然知道彭瑶的外在美，也欣赏她的容颜，但....那都只当成一种赏心悦目，就像看漂亮的花儿，布景珊瑚般一样。
单纯的视觉上的享受。
毕竟来说龙卷风的容颜在营区是真的是没有争议。
那种看到美好事物而心情舒畅的正常反应。
现在么....
小麦感觉有一丝不对的苗头。
之前也一直没有心头浮躁的感觉，为什么现在有了。
难道......
不对，不对，一定不对。
小麦心中感慨万千。
彭瑶发现小麦盯着自己，脸上本就泛起微微红意的脸蛋更加红润起来。
小麦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想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摇出脑外。
她？绝不可能！
自己的目标一直以来可都是青若那种型号的小家碧玉呀，那才是自己稀罕的。
“...”
“到了。”龙卷风望向体育馆大门提醒道。
是的，到了。
即将‘面试’的该批选手一开始会出现在医院。
这一点只有小麦最清楚，其他一阶团队应该都是不甚明了的。
是一所医院的地下三层。
然后这些人会成批的被蒙上黑色面罩送入山洞广场。
医院是个聚集点。
那些人其实在外面就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各类意外或刻意安排，或者其他方式伪装送入医院。
很多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前脚还在做事，后脚一睁眼就已经在医院地下三层。
然后身前身后事都没有‘交待’，更可怜的是不会知道自己的位置。
在送进地下三层后戴上黑色头罩是常规操作，并且还会对人进行相应的信息告知。
随后送进营区隔离区，直到人齐。
地下三层是密闭空间，被关进来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
送进隔离区后即便摘掉头罩也不会知道身处何处。
所以，新人只会是一头的蒙圈，除了相应信息以外一无所知。
“进来了。”小小道。
“注意盯好，只要见到昨晚上圈选的就直接标记上。”在进入体育馆之前，那些人懂得标记的含义，他们清楚自己是被挑选的存在也是拥有选择的存在。
一些被标记过的人需要直接接提另出来。
他们拥有选择权。
没有被标记的会进入大场馆供所有团队挑选。
拥有标记权限的只有排行前十五名的团队，还有积分最高的前十名单人。
“看，是他。”彭瑶手指着一个身材瘦弱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
男人体型偏瘦面色硬朗，有着差不多一米九的个头，雪白的发丝间夹杂着些许黑发。
“谁。”小麦同样看到了那个迎面走进场馆面带好奇之色的男人，便开口问道。
“肖龙。”
是肖龙，小麦快速的回忆着，一条条资料仿佛在眼前闪过。
资料库里昨晚圈定的牛人之一，也是自己目前有想法招入团队的成员之一。
他的各项资料都符合小麦的心理预期，尤其在生平一览的事迹们让小麦更是渴求不已。
“快标记。”小麦急忙道。
“已经标记上了，放心...你看管理员已经在提人了。”龙卷风回道。
被标记的会进入场馆里的粉色区域，等待。
小小翻开手里关于肖龙的简略资料。
“简介：肖龙，在一家大型公司担任过技术主管，可惜因为时代的因素，普通人看不到研究结果的前景，导致被公司开除，直到十年后该公司才追悔莫及，当初没有的研究，此时不得不付出千百倍甚至再用十年的时间才能取得结果，肖龙在被公司辞去后回到了自己导师的办公室一起进行研究，随着时间的推移，肖龙在这一行当有了耀眼的成绩.....”。
第二十一章 到手了真香
“人物经历：
2005年以优异成绩直招京大学院，同年参加开源软件大赛被华国科学技术研究所点名破例允许参与相关项目研究。
2006年主持研发了uts技术并提供基于uts构架的faa解决方案，所形成的构架交换用户突破五千万。
2007年主持开发基于站点端到端的网络解决方案，帮助运营商节省运营成本。
2008年个人专利申请67件，团队专利申请2152件。
2009年为提供欧洲telia公司建设网络方案，并成功交付le网络，并率先破解端口到端口百g解决方案。
.....
人流继续顺着通道涌动。
通道两侧遍布着手持资料的队员们。
“来了，那个人！”龙卷风盯着入口的人流又提醒道。
小麦看到了一个人，个子相比第一个看重的肖龙来说不算高，约么一米七二左右。
但人的模样还算俊朗，五十二岁。
资料里着重写过交际方面的强项，所以说性格上没问题很开朗。
从能力方面谈，他在本批次的‘生源’当中来说也非常厉害。
厉害到在一段精英里也能占据一席之地，是前十五名团队必然要争夺的人之一。
详细资料：
“薛风，华国一级教授，清大材料学与工程学院教授、华国科学院最年轻院士，特种钢、纳米材料、记忆材料、航天材料、均颇有建树，曾承担华国7752、8842、963等高技术项目攻关，主攻生物材料、含能材料、高分子材料、复合材料......与清大材料实验室共同完成国省级科研项目130余项，国省级获奖20项.....”
..
薛风的资料是真彪，彪到可以让那些优秀团队们去争夺。
标记。
随着人的流动性加速，越来越多昨晚圈定的人进入视野。
一个，两个，三个.......
潘波；金融方面专家六十二岁、
张萌萌；金融方面专家二十四岁、
徐成；神经学专家五十五岁、
柳北；流体专家....
邢松；量子力学方面颇有建树....
钟雨；国内外多项轻量级格斗冠军，超次轻量级拳王，荣誉....
侯凯：国外地下知名拳坛拳手，最高二十连胜十二场直接ko对手，目前记录保持中...
蔡况：江大医科博导、f省药物研究所所长、主持f省近百项重点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
...
不仅仅是团队间的热闹，被送进来的人流里也掺杂着不少的交流。
“诶，知道是哪么？”
“不清楚？”
“你是怎么来的？”
“....”
“是被绑到哪了吗...”
“内庄，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单从广场的分析看来，居然会在...是睡过去多久。”人群中不乏观察力与推理能力极强的人，通过结合环境，阳光，风向，角度，时间...大体上能将自己身处的位置推导出来。
不过，无济于事的。
算出来又如何。
长吁短叹者有之，精神不济者有之，面带愁融着有之，处之泰然者有之，四处观望者有之，还有零星几人脸上似乎还带有些轻松笑意。
每一年的招新都非常的热闹，关于人选的来源都是由营区的管理处进行把控，‘作战的警卫队’会作为执行者。
来源十分复杂，从地理上看是天南海北，从职业上看是五花八门。
很难确定管理处是根据什么来把控学生生源，似乎中控管理室有着自己的挑选规则。
整整两个小时的争夺战，小麦已然口干舌燥。
圈定的人选很多，但经过激烈的角逐后，最后小麦团队得到的只有肖龙、薛风、张萌萌、邢松、钟雨。
被标定的每个选手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有时候改变人的意志是很难的一件事。。
不是说你挑谁，谁就一定会跟你，人家会有自己的想法。
再就是其他团队给予的压力。
有的团队就是项目符合被标记选手的心理预期。
条件同样也不差劲，那没办法。
就跟经纪人谈判一样，人挑队，队挑人，分毫必争。
在挑出的五名选手里面，只有张萌萌一人是女孩二十四岁，样貌说不上倾城之美，却也过的去，简单点普通邻家妹妹模样，能看。
其他都是男人，肖龙五十九岁、薛风五十二岁、邢松四十九岁、钟雨三十五岁。
新招的一批选手整体拉高了团队的年龄线。
不过结果方面还是比较满意的。
首先肖龙和薛风两个志在必得的主力都谈到手了，其次几个关键位置也都有了补位。
“想恢复黑发吗？想减少皱纹吗？想青春常驻吗？想年轻吗？嗯，来我们命运团....，我们团队积分储量第一.....我们命运团包食宿...宿舍在最好位置...积分津贴.....还有照顾亲人大礼包。”
各种绝招用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那方式简直比六子的逗逼宣传还要过份。
只有当招新结束，小麦才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到手了....真香。
说出来的也不算是忽悠。
在二阶超市小麦还真花了大量积分兑换了不少身体活性剂。
让身体年轻不是玩笑话。
虽然东西死贵死贵的，但是小麦还是觉得值得。
值得投资。
剩下的就是安排。
后面的事还有很多，食宿、采购、基本信息告知、还要带着新人参观自己团队的大基地。
新人来的时候内心不可能平静，他们有的只是未知，而未知两个字常常伴随着恐惧。
外表波澜不惊，内心指不定跳成什么样。
这一点小麦深有体会。
安抚还是必须的。
尤其营区里的各个关键条例是必须要告诉的。
比如冲撞守卫、管理员审查权限，相应惩处措施、进出许可、营区外与营区内介绍....
回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没有被团队选中还真是一件万幸之事，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团队。
小麦记得很清楚，一个广场的人三三两两都被挑走，剩下的一批里就有自己。
自己当时介绍栏里毫无特色，只有记忆力稍好，观察力稍好。
两项国标能力尴尬的一匹，要知道记忆力是可以训练的，观察力不说也罢，单纯从营区大局面角度讲小麦的简历毫无特色，没被选中也在正常范围内。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训练量，小麦将活性剂提前发给了五人。
活性剂的药效还是蛮强的，不过也需要时间。
不是说一两天就能直接变成年轻的模样。
小麦给五个人画了一张大饼，也不能说是画饼，因为小麦确实有这样的目标。
一个美好的愿景。
第二十二章 优秀的总是那么多
环顾面前站立的肖龙、薛风、张萌萌、钟雨、邢松；
小麦认真开口道：“你们五个人接下来应该会非常忙碌，大概一百五十天的时间吧，也就是不到半年。”
看到他们听的也算仔细，小麦继续说道：
“一百五十天时间你们需要学完营区三年的课程，命运团其他人也会尽全力的辅导你们，原因么就是咱们团队计划一百八十天后进入二阶区”。
“二阶区是什么？为什么计划要卡一百八十天？”
作为战力担当的钟雨疑惑中开口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解之色。
“先说说二阶区，二阶区也就是营区内人们会常常称呼的二段区、二层，可能你们不太懂二阶区是什么意思，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二阶区与一阶区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在人员构成上，在尖端项目上，亦或者在福利待遇上都要远高于一阶区...。”现在几个人刚刚进到团队中小麦有些深层次关于二阶区的详细情况还不能细说，不仅仅是信任问题。
“一阶升二阶就像高中考大学的升学考试，在营区里团队是一种特殊的构成，团队集体升级有硬要求，不巧，命运团要升二段区，那么它就需要满足最低十五人的要求、在项目上要超过积分线、团队成员个体需要完成相应学业....”
“我就知道，高处不胜寒。”张萌萌低下小脑袋念念叨叨道。
小麦也象征性抱歉的笑了下继续补充道：
“倘若你们五人有谁没办法在一百五十天之内完成三年课程考核，我会用剩下的三十天在其他团队挖人来取代他的位置，还有一点，至于为什么要一百八十天是因为事关到营区上层的‘选定的时期范围’，多的不能说，也希望你们尽快融入命运团这个大家庭里。”
小麦说道后面脸上也变的严肃，不论是事情的重视程度上还是态度上，小麦都需要表明立场，要树立自己在团队中的权威。
告诉他们在关键问题上自己不会妥协。
也不是说小麦要强行装什么，而是一百五十天完成三年学业的要求确实很重要。
是从导师先锋官处套取的重要消息。
小麦不想自己团队在未来有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
事情已然定下。
可以想象，等待五个人的将是各种各样的练习册、考题、参考书...。
备战高考听说过伐......差不多一样的过程。
满天的试卷比人的体重也少不到哪去。
当然死学习也是不对的，小麦会适当安排放松身心
并没有过多的打扰，下午招新完以后会有两小时的训练课，那是专门针对新学员的。
也是每个新学员必经之路。
不管你是六十岁还是七十岁，扛不住？有药啊。
药药切克闹，训练大餐来一套。
身体不好就用药顶着硬刚训练。
对于新学员第二天依然会有大量的训练课，常规课基本不会出现。
艰苦训练、磨炼意志、打磨菱角会成为主题。
一般三五天的魔鬼训练时间，要看出训的导员心情。
心情好会逐渐的将编队缩减，优先将大龄的、受训合格的人踢出队伍，不用再体会这种魔鬼训练课。
心情不好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都是可能的。
不要以为脱离魔鬼训练就万事大吉，要知道每个人都有为期一个月的高强度特别训练。
在新进的学员里不是任何人都会听从摆布。
尤其很多新来的生源是专业练过的，也有不少桀骜不驯或者说不服气的，更有各行的各类达人。
就比如说那些职业摔跤、柔道、徒手格斗、亦或者曾经当过兵、练家子等等。
心气大、火力大、脾气差的笔笔皆是。
在经历魔鬼训练时他们会老老实实的听指挥？是要打个疑问的。
最差情况甚至会对训练的教官动手动脚。
军训的学生们见过吧，‘调皮捣蛋’的少么，大体上相比差不多的。
营区一阶区、二阶区每个人都上过魔鬼训练课。
那些受过魔鬼训练过程的人都明白受惩罚通常是不服管教的新学员。
立规矩的营区第一堂课。
还记得小麦当初参加高强度训练时，有几个小家伙被罚站一夜，第二天照常训练，不练还不行，有的是方法让你练。
不练？好说。
小麦当届的时候就亲眼见证一起比较搞笑却又恐怖的事。
那时教官亲手牵着老虎在后面追着罢训的人。
练不练。
练..练么？...敢不练！！那是必须得练的...。
有时候不得不问。
怕吗...
两个字掺杂着太多的含义。
不过。
怕就对了，人之常情。
同样来说你也必须对这里有敬畏之心。
还记得那个敢于对老虎出手的学员，被负责训练的导员直接扔进老虎堆里的场景。
毫不客气。
死是不会死，老虎们都可能接受过训练或者说被‘控制’。
但严重受伤不可避免。
尤其心理上。
最终那人还是妥协了。
再不妥协被特殊引流也是可能的。
..
小麦给命运团新来的五个人配的标准套房，不是小麦心好，而是他们需要自己的**空间进行营区的逐渐适应。
亦或者说小麦现在已经不是很在乎团队空间的配置问题，在客厅的电子墙上写下的一百五十天算是对他们的督促，也是对自己的督促。
内庄营区里哪怕是一阶区，小麦团队也不敢说绝对能长期霸占积分榜首位置，出色的团队和项目太多，获取积分的途径也广泛。
就比如一直以来就与小麦团队不太对付的‘即天下道，行故乡事’。
简称‘即道’，是团队名。
命运团和即道团的冲突还是蛮多的，哪怕研究项目也有很多重合。
个人冲突层面更不用说，小麦可没少在体育馆对练。
两个团队有对立情况大概是因为排名位置的因素，也因多个项目相似性较量。
很多时候竞争也是前进的动力，冲突的两个团队队长也就是小麦和‘他’也都心有默契有所克制。
在将五人妥当收尾后小麦离开宿舍区，本来想去小卓那里瞧一瞧。
没想到刚出来一侧头就看到了‘即道’的队长赵国胜。
想到哪，见到哪，一种缘分。
赵国胜，一个单单从名字就能感觉出年龄的人。
大爷爷辈的一般都还含蓄点，而有一代人名字里一般都是这种，像援朝、建国、国富、卫国、国强...等等。
而赵国胜也正是这一代人。
看到来人，小麦心里透亮透亮的，毕竟在体育馆已经斗法过不知多少次了，互有胜负。
噗，像是放屁。
是一种营区超市小玩具‘隔离隔音罩’弹出的声音。
这玩意在基地还是蛮普遍的，对于**，一般管理员并不会在意，管你策不策划什么阴谋，反正处罚和措施甚至作战人员都摆在那里，也不怕能翻起什么大浪。
只有事实上接触底线的时候才会进行‘处理’，而那种接触底线的处理往往是残酷的。
“怎么着，要是气不顺咱俩就去体育馆练练。”小麦以为又像往常一样，便开口道。
“我们都不是那种依靠武力这种幼稚东西来表明自己很强壮的人，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国胜摆了摆手说道。
现在的人说话都好有水平，小麦心中还在想国胜是不是早上吃错药了，居然说武力这种幼稚东西来表明自己强壮....也不知是谁在体育馆隔三差五就跟自己打一场。
“什么事能让你亲自出场，要知道除了在体育馆，能在营区其他地方见到你可是不容易的很呢。”小麦张口揶揄道。
国胜眼睛盯着小麦，一秒两秒三秒，那种想着把人彻底看透的目光让小麦心有戚戚。
“你的眼神还是蛮亮的，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小麦询问道。
“我搞到了一个源盒”国胜随口而出。
“源盒？”小麦怕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源盒。”国胜肯定的确认道。
听到确认消息真是给小麦震惊的一匹，这玩意是随便能弄到的？
在小麦看来，那是营区目前能看得到的自认为排第一的超高级黑科技。
“你应该懂的”国胜认真开口道。
“废话，肯定懂啊！我懂的还不少呢！”被震惊的小麦内心腹诽道。
正是因为懂才知道这玩意究竟有多么的厉害，究竟有多么难搞到手。
完全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轻易触摸的东西。
“是跟那个‘门’亲切相关的重要物品。”国胜见小麦没反应继续道。
“然后呢。”小麦很好奇国胜为什么要在当面前提自己搞到了源盒这种东西。
今天不提国胜的态度如此的好，完全跟之前判若两人，要知道两人只要在体育馆见面经常是在擂台上练一练。
有轻有重的爱之铁拳可是能完美诠释两人的关系。
国胜也是体育馆的常客，跟小麦一样都属于团队的盾牌和利剑。
保护着团队的稳定运作。
有着‘即天下道，行故乡事’的大招牌，更有着闪亮的姓名。
国胜当真网络不少的优秀人才。
而且他们做的确实很好，小麦在心底还是佩服的。
第二十三章 难以拒绝的魅力
再说源盒。
谈到当前国胜提到的源盒，直观的讲，小麦并不明白其原理。
用一窍不通来说也不为过。
然而每一次进出营区，都会与它有亲密的接触。
踏过那幽深如墨且充满着引力的源门，似乎只有一刹那，人的眼睛就忽的从黑暗到能看见东西。
没有任何丝毫的不适应。
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感觉。
就像坐在动车上通过小山洞时的模样，就那么猛然的一暗一明，位置就变了。
‘传送门’具体名字小麦开始不清楚，是负责把守着入口的管理员‘老刘’对自己解的疑惑，他常称之为源门。
源门的核心构件便是源盒。
传送门？
是的。
可以一瞬间将人从大山深处传到城市中医院三层的‘门’。
那是任何团队都无法拒绝，想要拥有和研究的东西。
‘即道’团队在获取源盒以后完全可以自己进行研究，有必要大老远告诉自己的对手？
抽抽了？还是显摆呢？亦或者想共同研究？
依照着国胜的性格明显都不太可能，他们的团队向来神神秘秘。
今天此时此刻对自己谈到源盒，国胜的目的是什么，小麦脑筋急速旋转了起来。
有什么阴谋？
或者说他们团队的智囊有什么想法？
或试探？
或者观察自己反应？太低端了吧。
“我可以给你。”国胜语态显得轻松的开口道。
小麦的呼吸都开始带上了些急促的抖动。
阴谋确定？
如果有阴谋，那在自己身上他们能得到什么？
有用的消息？答案？自己团队的重要项目？
或者说‘破铜烂铁’那种关键团队资源？
有句话讲的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小麦心中心思百转。
“那咱俩很熟？”小麦没有任何矫情的询问道。
“算是。”国胜直白的回话让小麦顿时一愣。
要硬说熟悉也对，真无从拒绝。
熟到隔三差五就会在体育馆打打综合格斗。
两人之间斗的多了心理距离便会缩短，彼此间的熟悉是信任的基础。
了解你的通常是你的对手，那句话不无道理。
几秒的沉默，小麦有点搞不懂国胜的套路便开口道：
“问个不该问的，怎么搞到的？”小麦想先确定下来源，这玩意要是来路不明绝对是个烫手山芋。
“从维修员手里换来的，用了整整十瓶精粹。”精粹是一种特殊液体，它也是唯一能打动管理员的东西。
营区特有的稀有物品有很多，精粹、活性剂、芯片、能量果实、超体能补充剂、布行服、精英服....稀有代表着难以获得，很多时候不能用积分来衡量。
“十瓶，真是大手笔，我的家底掏光也就能换这么多吧。”小麦赞叹道国胜团队的财力。
要是当真用十瓶精粹换来的话，那命运团的位置可以自动往后挪一位了。
“客气客气。”要说谁的心底没有点值得自豪的东西，尤其团队的财富是自己一手缔造，国胜有傲的理由。
小麦可不管他现在的心态如何，当即一盆冷水泼下：
“东西拿来吧。”
究竟他说的是真的么，小麦此时还有些怀疑心理上要打折扣。
只有见到源盒小麦才能内心肯定。
“....”国胜被突然转折的有点无语。
源盒这东西真要论起来在营区应该算是灰色级物品，属于可管可不管。
遇到较真的管理员就不太好解决。
讲句实在话，小麦对这个东西简直感兴趣极了，那是源盒诶！
源盒涉及到太多深层次的技术，得源盒者得天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直接冲进小麦脑中久久不能散去。
入迷了。
一般来说只要不涉及到严重破坏营区安全的行为，管理们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麦可以感觉出来，营区更像是这些管理员的度假区。
他们在这里特别的放松，与他们的穿着十分不符。
单从这些管理员的言行举止，一些聪明的人就能猜测出一部分真实情况。
小麦对于随手而出的源盒大礼还是比较慎重。
假设国胜提出的请求涉及到营区重要规定，那自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没人愿意找死，哪怕给予的物品贵重如斯。
国胜拿出来了，是真的。
一个气泡，里面包裹着黑色的圆块，是源盒被套上一层隔离膜。
透过隔离膜小麦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式的框架底下有着一个圆盘形的黑色盒子，那就是源盒。
大小约有手掌的一扎见方，二十乘二十厘米左右。
是源门最为重要的核心部件。
像其他的框架结构不过是这个核心的延伸。
核心源盒四周有一条条软管通向框架结构，小麦猜测那应该类似现实车间胶皮软管的功能，用来输送能源。
对于源盒这么一个小不伶仃点的东西居然可以将人瞬间移动，小麦始终也不太明白究竟，从能力方面谈夸张的简直可怕。
科技的跨越幅度似乎是有点大。
同样让小麦心有颤抖的是...现在它居然就在自己的手掌之上。
以此足以看出营区的上层对源盒的不看重性。
也就是说‘它’可能是广谱的一种东西。
细思极恐，那营区上面实力层面该有多么的可怕。
...
从国胜表内接过源盒小麦开口道：
“你花这么大代价然后送源盒给我研究，我怎么感觉这么虚的慌呢，说吧，需要我这边付出些什么？。”
他想让自己做什么，亦或者......
小麦的思维和情绪已经不同程度的受到国胜言语的影响...
是自己心态上表现的有点急切，可能太希望得到导致心乱了。
“嗯...希望能把这个送到我家。”说完国胜就将一个盒子递到了小麦身前。
阴谋？不至于，对于国胜接触的多了他的性格特点和内心活动多少都能猜出点。
也是外在表现。
国胜从性格上看很稳重，做事爽快，在做决定的时候也非常果断，而且很讨厌浪费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事。
那是状态属于一种长居于上层者的地位、威信以及权利方面的心理累积。
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嗯？”小麦故意一脸惊讶模样。
尽管小麦明白国胜的特点以及他带领的即道团队可能设下的布局，但太难拒绝‘源盒’的魅力。
“我知道你能出营区，你也不用回答，无论你能不能或送不送，这个源盒都是你的。”
不管是谁，一些细节总会告诉别人他的心理活动。
语速快慢、音调轻重、急缓节奏，国胜流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让小麦获知。
有点意思，是在搏吗？
搏自己一定能出营区。
他的自信不是伪装，自信是一种特别的状态，小麦能够感受到。
通常当一个人十分自信的时候他的神态会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自己能出营区的事从来没透露过，一层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自己平时很注意保密。
如果说二层，有可能会有人知道，毕竟那个地方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保密区。
国胜知道自己能出营区的话，说不准是他亲眼看到过。
也有可能是搭上了某个导员...
不过能直接换到源盒，可能他的宽度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复杂一些。
又和国胜聊了一会，直接了当，与他聊天通常如此。
小麦在国胜那里了解到了源盒的详细信息，维修是因为定位锚出了问题，记录器里却还有地球位置信标。
单纯从交易角度来看待，自己是合适的。
国胜算是非常爽快的人。
也有一种可能，怕用其它东西打动不了自己。
第二十四章 你好，我叫无力
一个源盒换自己送一趟福利，小麦又怎么可能不乐意。
自己的发家史就是那样来的，当然之前一直是单方面往营区运。
等国胜离开，小麦也干脆直接回到宿舍，还转个锤子，源盒已经乱了心神。
打开国胜给到自己的塑料小方盒，里面只有一层，有八个格子。
方盒呈黑色，做工还是很精致，里面的东西正好八样。
七瓶活力、一个存储。
活力，营区的特殊商品，物品的名字就代表着它的功能。
让人重新焕发‘活力’，对身体好处多多。
粉红色的液体璀璨如星似乎里面夹杂着银粉一般。
瓶身透明且精润，有点像没有灯丝的灯泡，小麦也曾品尝过活力，瓶盖是活扣构成只需要用手轻轻一板如同开啤酒盖。
味道像是柚子味汽水，在喝过后身体会有不小的改变，首先是身体层面，其次是精神层面。
两个层面的变化极为显著。
活力药水暂且不提，还有一个存储。
存储是标准存储，就是u盘一样的东西。
通过显示屏的接口，小麦打开了存储器。
里面分布着一些技术资料，没有规划，没有目录，乱的不成系统。
光刻机、算法、复杂曲面的数学建模、新材料配方、高精度机床资料....
所有国胜提供的资料小麦都认真用眼过了一个遍，与自己资料库的资料并无偏差。
如果这些资料出现在他家，那乐子还是蛮大的。
要清楚的知道按流程他应该属于类似‘死亡’或者其他情况的人员。
在现实世界，他应该是没有‘身份’的人。
很多公司都存在研发投入资金和精力不够，很多核心技术都被其他国外公司卡住喉咙，但问题往往不能只看表面。
技术研发不是一蹴而就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刻出来的，那都是多少年技术的积累才有的研发底蕴，华国企业起步才多少年？
而且研发是与市场挂钩的，当前很多华国公司缺少研发能力更缺乏研发耐心，很多时候并不怪他们短视，你研发一个东西周期那么长十几年出不了成果，甚至可能没有结果，公司在如此激烈竞争的市场面前能不能存活都是问题。
把资料传递到现实世界，可以想到能帮华国少走多少弯路，节省多少时间和资金，资料里还包含着一些精细化仪器资料，如此关键的攻关项目更是可以补充华国短板。
资料杂七杂八一堆，小麦翻了又翻发现唯独没有关于武器方面的相关信息。
想必也是不需要的。
都是聪明人，都明白当基础提升以后，该出现的势必会出现，就例如说单单精度的提升便会改变很多产业的现状。
在存储的结尾有地址、姓名。
“有点意思。”聪明人往往做事或者说话都很简单。
一件事可以做的心照不宣。
‘活力’该怎么给按名就可以，至于那些资料伪装成快递或者其他办法，不过还需要自己亲自去送一趟，比较麻烦。
所谓的麻烦便是暴露的风险，在心里小麦已经有了预案。
....
将源盒送到小卓那的时候发现高西风和彭瑶、青若也都在。
大概也都是在对项目进行演算。
小麦恰逢其会。
“这是嘛啊？”率先开口的是高西风。
“收上来一个源盒，不知里面还有没有能源”
“源盒！”一惊一乍的是彭瑶。
“提前说明一下源盒是坏的，你们成立个项目组研究一下，看看对我们其他项目有没有帮助。”小麦简单扼要的说明了下情况。
对于源盒那种东西，小麦是在团队里讲过的，还包括对那些‘隔离’小麦团队都有过基本分析。
但都属于可望不可求，可远观不可玩焉。
“乖乖个隆地洞，源盒诶，是真的么。”小卓眼睛都放大了，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光芒又暗淡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小麦肯定道。
“源盒可得谨慎操作，待会弄到里屋的特别实验室，那里的强度足够大。”一听到是这种稀奇玩意，小卓尽管脑中过了千百遍但是依旧有着劲头。
看小卓东摸西摸的模样小麦也是一阵头大。
没好气的提醒道：
“不是，卓儿，你别给弄爆啦，先研究看看，别整的直接彻底报废...那乐子就大了。”
小卓恍然间脱离痴迷状态。
“懂，懂。”小卓挠心道。
是啊，源盒。
魔术般的神迹工具。
对源盒的好奇就像看魔术一般。
总想弄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往往你想不到。
“要说能研究出什么还真不好说，毕竟技术差代有点大，不过我们可以逆向整理，大概可以把各个模块的作用弄清个七七八八。”小卓手中捧着源盒道。
小麦当然知道技术差代大，要是弄个源盒就能研究出东西，那团队就太无敌了。
这就是处于技术链底端的无奈，给你高科技，哪怕展开给你看你也束手无策。
甚至于连逆向技术反推的能力都不具备。
可悲，可叹。
小麦多希望有更多的人才可以参与进来。
唉。
一种名为无力的气息冲着小麦狠狠的招了招手。
‘嗨，你好，我叫无力’
“....”
无力你个叉叉。
不过小麦也算习以为常，手上的手表、能量果实、甚至于门岗的一键战斗服都能让团队研究的找不到北。
何况其它，平稳心态，平稳心情。
还是人手不足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要知道一家科研公司人家的专家教授都是成几百上千的，还未必能研究出啥，要指望自己团队这么点人来做那么多项目。
累死也忙和不过来的。
所以很多项目不重要的其余项，小麦都会让青若外包给其他团队来做，自己团队只负责核心技术。
营区还是小，不比华国那种拥有完整产业链的体系。
很多东西营区里产出起来会非常的麻烦，也就造就了诸多的问题。
小麦也是靠这种偏门小卖部才有的原始积分积累。
对外小麦都声称有关系从外面带进了，却也从未交待自己可以出去。
又扯远了。
在跟队里人掰扯了一会安排完毕后，小麦还有事便离开了小卓那。
认真盘算下来小麦的时间要说紧张的时候紧张的不行不行，要说放松的时候好几天都没什么事。
就现在。
手头上的事不少，生物实验室场地问题、新人具体项目安排问题、甚至于对新成员的心理建设问题......
都需要统筹安排，一般来说新成员初来乍到态度一般都不会太好，要遇见不太爽的，连鸟都不带鸟你。
不过自己招录的五个人应该问题不大，毕竟在招新的时候已经谈的差不多。
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在对待五个人上面，需要对接项目，又要补课冲刺，对生活上还要安排，衣服早早便给他们领过了，八套营区标准装，春夏秋冬常服、春夏秋冬训练服、其他的类似礼服、食堂大褂、执勤服、常规战斗服、常规休闲服小麦就没有再安排了，那需要自己用积分购买。
第二十五章 安排到位
尽管待在一阶区的时间不会太长，但十五个人挤在一个宿舍吃饭娱乐就确实有点拥挤。
为此还要跟宿管协调，看看能不能将隔壁买下来打通，那种是最好的结果。
新来的五个人房间都已挑好，都是标准式的房间，也就是经过预装修的。
如果想要改变房间布局也是可以。
需要花费积分请设计团队来弄。
新人对于很多事情不清楚，小麦还要给他们的手表录个卡，用来购买营区房间的水、电、清理、等服务。
内庄营区还有一些区域是禁入区，一些主要危险地段和标识区也得告诉他们，免得某实验室或意外进到某禁入区再惹麻烦。
营区内的条例和规定也要叮嘱妥当。
主要心理建设林海大哥来做，闲杂的事小麦想着交给六子来解决，单单从性格来讲也很适合他，六子非常热心肠也善于交际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让他来带着新成员了解营区的各个地方再合适不过。
越想事越多，越想头越大，小麦干脆就不想了，先做再想。
...
...
申请外出对于小麦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因为有导师这一层身份所以轻松就申请到了两周的时间。
一般来说外出的人都会给安排一个新身份，但小麦依旧还是用的自己的身份，有着导师的一层关系在小麦是亲自去所里撤过失踪档的。
踏过源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直守护着入口的老警卫。
“老刘，有什么想捎带的没，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上。”老刘是医院地下三层的管理员之一负责这里的警备工作。
因为小麦常常进出所以关系上自然要亲切很多。
老刘具体年龄不可推测。
别看他没有穿任何防护服或战斗服，但是小麦从来不敢看轻他。
小麦曾假想过如果自己对他发起进攻该怎样下手，结论一直都是无法或者说无从下手。
当冲动的感觉刚出现的时候瞬间就泯灭了。
因为小麦亲身感受到一种绝望的窒息感。
那可能是因为食用过能量果实以后感知力大大的提升的缘故。
那种火一样的炽热，就像是身躯完全无法遮盖一般。
对此小麦只能对老刘说一声酷。
老刘搏杀的能力绝对超级强，要么也不会被安排在关键位置。
小麦也是练过的，想必练武的人都清楚，当身体强壮到一定程度后都会对其他人会有一丝跃跃欲试的膨胀感，比如说对比，那是很明显的差异。
不吹牛的说，小麦没有服用能量果实之前只在营区训练两周多便已经可以单手引体最少二十五个。
难免一对比就会有丝丝满足感，就比如见到普通人肯定不是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但是心里总会有一丝‘你打不过我的’爽点，亦或者期待某些不长眼的来上上眼药好让自己大展拳脚，这期间就会有对比，对手的个头、肌肉、甚至硬度都会有对比，自己能不能刚得过，很多时候可以看的很清楚，哪怕对手有着大块头，但是自己如果对打肯定稳操胜券那种直觉最为直接。
但对老刘一丝想法也没有。
看第一眼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能碰，要是动了手后果不堪设想，缺胳膊少腿可能都是轻的。
那种觉悟，对！就是觉悟。
输的觉悟，一个眼神下去就已经输给了老刘。
“你这次去哪？”老刘看到从源门出来的是熟悉的小麦后便拿起桌上老式白色底纹红花图样的铁缸子轻抿一口随意道。
“h省，有什么想捎带的没。”小麦问道。
铁缸里是茶叶，还是不错的好茶。
小麦偷偷喝过一口。
浸爽心脾。
茶不是一般货色，应当属于营区‘公司’的特别产出。
与能量果实一般的东西。
“你是知道的，我对吃喝比较感兴趣，你有空就给我弄点当地好酒就行。”老刘要求不高。
“木问题”小麦笑着应道。
老刘全名小麦也不清楚，但是知道他姓刘。
自己的导师就是那样称呼。
全名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知道，似乎都有忌讳。
所以小麦平时也就老刘的叫着。
要说h省的当地酒品种还真是不少，值得搜罗搜罗，扩充一下自己的小手表。
一切依旧，告别老刘后小麦走出地下三层那道关键的门。
医院位置并不偏僻，但营区入口伪装的太好。
没有过多犹豫，在医院门口叫停一辆车直奔车站。
凉风习习而过，空气中透出清峻苍凉之感。
雨落平川，万物皆失其态。
....
回归现实的小麦并没有从监狱放出来透风的那种觉悟。
也没有像高中或大学放假后的那种急于回家的情境。
是享受。
小麦的心情很好，尤其在此时此刻，坐在动车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
好想，好想...多享受一下片刻的静谧时光。
与小麦坐在同一沙发的是一位有着四十来岁领的中年男子。
衣着上有些讲究，穿的稍显正式。
如果细看下衣服上的标志可以发现他身上几乎清一色的名牌服装，像是人们眼中的成功人士。
反观小麦穿着非常的惬意，也很休闲。
路人般的打扮仿佛没有任何存在感。
男子见到小麦的眼睛回神，也打破尴尬的开口道：
“咦，你的手表很漂亮啊，在哪买的？”
很标准的开场白。
小麦微笑的看向中年男子：“朋友送的。”
毫无特色的敷衍之词从嘴中脱口而出。
也算一个明确的回复。
“好吧”男子一副了然的模样随口说道。
此时小麦也认真观察起同坐的男子，分不清他说的是虚情玩笑亦或者是真的看中了小麦手上的表。
手表于小麦而言是一种绵绵无绝期的爱恨旋律。
既爱又十分讨厌。
手表在生活上很便利，就像随身带着一个七八十平的背包。
然而便利是建立在多重情况之下的。
它限制着你的太多太多。
当初离开营区的时候其中一件事便是修改手表里的‘参数’。
为手表按上特定的‘插件’，便于即便身处于营区也能随时查探到位置和操控。
插件远比想象的复杂。
老刘在熟悉的以后曾提醒过不要严重违背营区条文，那个插件能‘杀’死自己，小麦对老刘的话还是相信的，尤其是有一句没一句所透出的信息。
恨是因为就像一把枷锁，一把利剑，时刻高悬在头顶之上。
它如此的便利为什么管理员和警卫都未佩戴。
想必营区里的聪明人们也应该不止一次在心里问到这句话。
第二十六章 付出汗水的地方
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h省。
在h省小麦也曾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是一段跌宕起伏的美好时光。
还深深记得在纸厂工作的情形，与好友们的吹嗝打屁肆意人生。
当年的时候也是真的累，自己性格又跳脱，所以待了没多久就转行去了动画公司研习。
结果自认为应当非常有前途的路没想到会是死胡同。
一入动画深似海从此以后是路人。
动画产业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太多公司难以维持。
在那上班还不如自己当年做程序员赚的多。
为什么呢？
因为动画过于依靠补贴才能勉强维持生存，那是产业的现状。
好的动漫作品太少难以拉升产业链，再就是动画公司的运作模式也非常憋屈。
那种憋屈无以言表，就不深谈了。
没有好的作品就没有好的产品，没有好的产品就难以维持生计。
对于动画公司而言不在于你能不能做动画，在于能不能接到活计。
接的通常都是特效加工。
也有一些良性运作的动画公司，还是少。
有些特殊的动画公司作品中的角色为人所熟知，那么依靠卖玩偶或各类版权都够赚一笔的。
衣服上用你的动画角色，书包上用你的动画角色，水杯上、铅笔盒上....太多太多。
大多数人学动画制作后都改行去做设计，没办法的事情。
制作动画的软件程序几乎是相通的，能做动画就能做设计。
比如做导航的3d建模，比如说房地产建模，亦或者房屋装修图.....
硬要做动画会很惨很惨，工资不高烦心事不少。
不过再差劲却也比漫画家好了许多，要知道很多搞漫画的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其实电视上播的那些动画，尤其3d制作的，技术含量层面来谈都不是特别高。
一系列的流程无非就是建模、布景、灯光、骨骼、动作、贴图渲染、后期再配上音，复杂点的给加点特殊效果。
结构不是太复杂的话，以小麦的能力两三天单独做一集也是可以的。
里面难的还是在于故事、在于细节把控，哪个点能让人产生共鸣。
扯远了。
h省，一个让小麦值得纪念的地方。
曾经在这里付出过汗水，对当地很多地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附近的城市中、附近的各类产出小麦都了若指掌。
知道哪里的烧饼好吃，知道哪里的面做的美味，知道在哪能买到需要的东西。
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时间如水流淌而过，许久的都没有再回来看过转过了。
以前待过的通行天下纸业也不知现在还健不健在，应该是在的。
需要回味过往。
看看那些曾经一起上工的老友们还在不在。
在厂子里上班的工人一般来说流动性还是非常大的，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在一个工厂做多久的工。
尤其是对于现代的年轻人而言。
纸厂的位置在h省的南部，省级化工园区里。
回想一下以前待过的厂在当地还是比较知名的，得益于厂老板的善于交际和纸厂宣传。
化工园区通常人并不会特别的多，化工这种行当不比其它。
也就小麦的待过的纸厂和附近的那家纺织厂才勉强将人流量撑了起来。
化工园区紧挨着高新产业开发区，高新区的人多，那边都是高楼大厦还有商场。
小麦在纸厂倒班期间会经常骑着电动小三轮去化工园区和紧挨着的高新区转着玩，一来二去对两个区的企业也就知道个七八成。
在高新区里，在化工园区里每个厂生产什么，厂家情况，产品价格、产品质量等等都心里透亮透亮的。
曾经在纸厂上班的时候小麦脑子也活泛过。
就有着整合两个园区的各个企业，来给他们卖产品的想法。
后来随着转行也就不了了之了。
年轻总是三分钟热度。
通行天下纸厂的老总是个特别热情的人，也是小麦特别熟悉的人。
他时不时就会在自己厂里做东道主，邀请两个园区各个厂的管事过来喝喝酒聊聊天。
小麦因为岁数的关系，在那时候也会做接人待物的活计，帮着参罗张罗。
是老总下面的小助手，多面手。
参与的酒席很多，见多也就识广。
一来二去的对管理方面受益颇深。
...
...
既然是h省办事，就必然要去一趟老厂。
去看看老基友们还在不在。
下过了动车后小麦率先去手机营业厅一趟办了业务，接着又从客运站买了票到w县的开发区客运枢纽站。
还是那一套熟悉的坐车流程，不过客运站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客运枢纽站，明显是装潢了一番。
从客运站打车一到厂门口就看到对面的厂里聚集了不少的人。
灰色的工作服没有什么变化，小麦一眼就看出了有不少是纸厂里过去看热闹的。
不用想，不用猜，定睛一看就知道是纠纷。
小麦多年前就时不时会碰到这种情况，没想到现在还有。
“呵呵，江山不改，本性难移。”对面的厂的黑心活计小麦可是门清的很。
那边的老板面虽然看上去和善但是心是又黑又狠，最善于做的就是就是坑。
坑蒙骗。
以前在厂里的时候自己和好友经常称呼对面厂老总叫‘老黑’。
他坑司机、骗客户、害供应商，那官司是一重又一重，让人奇妙的是至今居然还没有倒。
哪怕小麦时隔多年再次回来看到眼前一幕还是有点不得劲，膈应对面厂的行事处事。
为什么。
听听现在争吵就清楚了。
“那个货就拉进厂里了，也是在这卸的货，怎么一转眼就不认呢！”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个头估么着一米八左右的司机争辩道。
“我们厂从来没定过你们的货，你要说定了货，合同呢？”出面的自然是厂里的财务，不过都知道那是‘老黑’指派的人。
“别说口头说好的，我们让你拉过来你就拉过来？太听话了吧，刚刚你提供的关于厂里采购招标的章也是假的，我们根本没有这样的章，谁盖的你找谁去。”带着眼镜身穿格子衣脚踩小布鞋的财务露着一口大黄牙说道。
第二十七章 长点记性
“老板说明明都是谈好的，再说啦车上的货就是卸在咱这仓库！货在你厂子里没了不是你们弄的还是谁弄的。”司机虽然挺壮实，但遇到这种事也只能辩解道。
终归不可能在厂里动手，就算火气再大动手之前也会考虑自己处境，如果动手落不到什么好处。
门口的监控已经对准了司机。
还有三四个门卫手里拿着电棍在厂门口徘徊。
或许等的就是司机出手。
一切都有章有据。
“不行就报警呗，丑话说前头，厂里的监控正好昨晚更换停了一天，老板体谅门岗的辛苦也同样放了他们一天的假，你们送货进厂的时候当天是没有人值班的，我还纳闷呢，你干嘛要把货卸在我们厂里？有病？没找你们的事算不错了，再就是说是谁指引着你在那卸货的？谁给你开厂里的大门，你把他找出来我们再谈。”财务一脸的不惧硬顶道。
要说是谁指引的....要说谁开的门？
那还能找到人？
鬼才信。
“我劝你还是抓紧联系你们老板，事挺好解决....终究丢的时间不长，花个大几万我们老板在本地还有点关系说不准靠着面子能请托着给找回来，要是时间久了可就说不准喽。”财务语气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小麦也听的出原委。
像诸如此类的事在老黑厂可以说不止一次，似乎有些多。
印象里最深的是有一次看热闹，也是同样的场合，老黑的厂里。
黑老板口头说送来的料做坏了一批货，硬是将供应商过来考察时开的小轿车和人甚至第二批货都扣了下来，供应商肯的是不服的。
恰巧小麦也听到了原委。
老黑，人的脑子算是灵活的可惜没用对地方，单从事上看简直是有预谋有设计，一切都正好，正好扣下第二批货，正好连车都能扣下。
那一件事的结尾小麦还是听的小道消息。
据说那批货没有做坏只是黑老板给掺了东西，倘若把料抽出来稀释后掺在原材料里就还能用。
结果就不多说了，来供货的只能认倒霉，黑老板是翻了番的赚。
除了针对客户的还有对司机也是很有心计。
要是司机卸货的时候不跟着数货....
呵呵。
有你受的。
少一袋罚几百或者上千，时间久了附近的所有配货站都统一不再接这个厂的活了。
也算一大奇事。
对于如此这般歪门邪道坑人钱财，小麦肯定是看不过去的。
不过介于当时自己太过弱小，再就是没在那个厂做工，也没的什么证据。
现在么。
倒是可以行侠仗义快意一番。
以巧破巧。
到底是在营区待的久了。
几年下来团队制作的一些没用的小玩意属实非常的多，拿他们来用一用应该不错。
那些专门负责做坑布局的小混子们小麦也都大体上知道他们是附近哪个村的，有几位甚至具体到哪一家。
当初厂里很多采购，比如买菜、买点水果什么的小事小麦不当班的时候也会经常跟着一起去卖。
所以对周边几个村的环境了解的七七八八。
一个村总的下来也就那么多户人家很好记。
再就是他们做的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纸厂的人也都见怪不怪。
就说附近所里的人也专门调查过好几次，不过因为始终都缺乏一些关键证据所以拿他们没有办法。
就像原材料里掺东西，这种事很难说清楚。
你的料做坏了人家的货总是要赔的对吧。
你有证据证明是人家自己污了自己的料吗？
没有。
何况，生产这东西只要环节稍微出点差错做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尤其化工行业更是如此。
因此很多供应商只能咬牙认栽。
不仅是小麦，就是所里也一直怀疑这个厂的老板跟附近的混子一起行骗。
就像今天导演的这一出。
货都给你卸完拉走了，你去哪找？要监控没监控，就算有监控也应该无济于事。
小麦也了解一些情况，毕竟所里也在附近走访过。
车都是返程放空的车来拉的货，所以没有正规登记，也不知道托运的货主名，只知道要拉到哪个地方。
司机就算找到了也没用，因为司机是个清白人。
当拉到那种没有监控的地方后，还不是任由那帮混子处置。
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你找吧，你根本就找不到。
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但现在不同，小麦来了，小麦带着能定下证据的高科技来了。
科技革命会颠覆一些传统思维。
大材小用这种事很少会发生，但如果发生了就一定能有所收获。
超微型仿生间谍苍蝇是自己手表内一个较为没用的东西。
也是团队间跳蚤市场交换的产物。
是营区里一个名为‘无眠’的团队作品，那帮人都是狠人。
可以为了一个东西的研究连续几天不睡，那个团队还有营区里最能打的一个人，可谓是科技力量两不误。
微型间谍昆虫或飞虫在各国都有研究更有成果，这个东西在营区里谈不上有多么的高级，用来收藏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说用这种东西来窥测其他团队那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只要一在营区放出瞬间就会被管理层传唤，除非得到许可。
在营区还是有一个中控室的，负责整个营区的统筹安排。
那个中控室人也并不多但管的事却不少，毕竟上万人的信息交互总会有各种事情发生。
在营区里物不尽其用比较可惜，平时也都珍藏在小麦的手腕表内。
但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在小麦看来货物丢失事件一两天是注定解决不清的，那边的老总都估摸着会开车过来，看司机那般着急的模样货的价值应该不会低，按司机的话说，那一大车估计少说也有三十五吨，要是老黑厂用的桶装液体应该会便宜不少，要是袋装的固体，呵呵...没几十万打不住，如果是特别的原料不排除上百万的可能性。
人流散去，司机眼圈泛红非常不情愿也无奈的回到车里。
看样子是要在这里最少侔几天，正常情况下结果是注定的，破财免灾。
别无他法，以后长记性。
第二十八章 回到旧时光
小麦也跟随着人流散走，不过却悄悄的将微型机器飞挂在了在台阶上围观的黑老板夹克衣服缝里。
出手的那款机器在操作上极其精简，配套的还有无线影像传输眼镜。
只需要带着眼镜就能观看到小机器的视角。
按照本意小麦是想将偷偷摸摸拍摄到的录像通过司机的手机将信息发送给他的老板。
自己的腕表内有着微型密码破解器，队伍无聊研发的小玩意，适用于多种usb端口，自动读取暴力破解密码。
余下的只要将司机的手机拿到手就没什么问题。
转头一想还是太复杂，小麦内心深处最怕麻烦，还那么多步骤。
“不如........干脆就直接送到了开发区直辖的局里？”。
省时、省心、省力。
无副作用。
但转头小麦又一想，匿名报的案未必会被接收，或有其他情况。
...
脑回路又白扯了一大圈。
得，按实际的来吧。
...
姜松，小麦在开发区比较熟悉的好友之一，几年前还在户籍科，后来辅警招录后接替他的位置，他就调成了基层民警，本来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头发已经少了一圈。
在户籍科还能正常点上下班兼顾生活，而不是像现在总会吃着吃着就突然一个电话。
工作么没办法，该做的事还要做。
不过姜松为人处事是真好，在户籍科的时候就评了十多次先进，关键的是他调进户籍科后除了核查期的纠错期间，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突兀的事，在基层工作没事就是很大的功劳。
开发区昨天刚刚下过一场雨，气温骤降了好几度，人们的衣裳也添了一层又一层。
一到晚上的开发区道路上总会有很多的自行车，电动车，小三轮子。
大部分务工选手都会回到附近村和县城里。
夜色下，过完下班点以后的开发区总体来说比较安静。
姜松和队友开着的敞篷巡逻电动车在路边停靠着，也是难得的清闲时刻，说不准能吃个饱饭。
在开发区里人员较多成分复杂，大事没发生几件，小事倒是比比皆是，刚送回一个醉酒的，俩人刚吃还没几口就又有了情况。
“要说警察就该为人民服务..得嘞，走吧...。”姜松看了看手上的烧饼莞尔一笑道。
“嗯，刚接到消息，是协同.....那些没当班的有几个也被叫回到局里。”同行的同事似乎察觉到可能是有大的行动。
“具体怎么个情况，细问一下。”姜松从兜里翻落起钱包说道。
俩人一说一聊的就赶紧结了账上了电动车巡逻车，一报协同那都是火急火燎。
要是去晚了管事的指定着急上火。
一路直达，到汇合点的时候警力已经聚集了不少。
“看样子案不小。”姜松看着周围聚集满了同事。
“小不小不知道，抓的人应该多。”一起吃饭的同事整理了‘吃饭’的家伙式道。
此时正好一个同事路过，姜松拉过来想了解下情况。
“知道怎么回事吗？”
被姜松拉扯过的同事稍微楞了一下看到是姜松后就回道：
“你们来之前带队的已经通报了基本情况，一个外地老板报的案还把关键性的重要证据给传了过来，那真真的铁证如山，甚至还告诉了那些作案的人具体位置和被骗货物定位，老传神了。”
听到同事的描述姜松眉毛一折。
“这般神通广大？”言语间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那可不，带队的接到信的时候就懵懵了一阵，为此还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同事耐心的说道。
“为啥？”姜松不解道。
“听说传过来的资料里有详细的诈取骗人的全视频过程，一开始带队的老李还以为是拍的电视恶作剧。”详细情形同事介绍道。
“后来呢。”姜松关心道。
“后来那边的老板具体说明了情况，报假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才有了咱那李队着急忙慌的喊人报协同。”
听到过程姜松大体上明白怎么回事，按命令行动就是。
“事挺急，也是没办法才连你们都一起拉上。”
“这一次分成三队.........”
姜松俩人被分到厂里抓那个财务和老板，问题不大，姜松有办法轻松的把两人请到局里。
...
不提对面厂里的糟心情况，小麦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拿着手机溜达着就往厂里走。
门岗还是那个老高，五十来岁焕发第二春找了个媳妇，小麦当初还去吃了酒席。
熟人见面，可是一顿寒暄。
小麦也不客气大刀马步的就坐进了门岗室。
多少年没见，又是聊厂里的变化又是聊新添的小狗狗，到后面又说了点最近厂里不太好的言语。
对厂里，麦子是有感情的。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回到老家。
在跟门岗唠过一阵后小麦先去车间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到一栋楼跟前。
宿舍楼也是办公楼，一体化楼房。
蓝色楼宇有着整整四层，门口的两边种着两排冬青。
小麦推开玻璃的大门，廊道的瓷砖地面上回荡起脚步的踢踏声。
灯是声控灯，一层是办公区，三层及以上才是住宿区。
从外面看，楼里亮着灯的通常都是留宿倒班的员工，想当初小麦也是住在楼里。
其中一间屋子的灯光引起了小麦的注意，那是老总的办公室。
他没有回家？
可能是的。
看到亮灯小麦也就便径直的走了过去。
纸厂的老总也算是小麦的领路人，是一个完全没什么架子的人。
“苏总。”一进门小麦就看到了在办公桌上看电脑的苏总。
“诶？麦子，回来了？坐..坐..坐。”说着苏锦耀就从老板椅上起身往茶桌方向移动，要动手沏一壶茶。
“前段时间我从老葛那里弄了几两好茶，你也尝尝。”苏总人是很好平时对人也和颜悦色，但是厂里的人对他都非常尊敬和害怕。
为啥？
因为这个人和颜悦色没错但是在原则问题上从来不让步，处理事上更是让人没的说，有的时候因为员工的一点安全意识都会教育半天，所以好多员工对他是又敬又爱又怕。
“嗯，回来看看苏总啊，也看看老孙、白子、和老严..他们。”小麦将水果放下后仅在回话的片刻间，一杯茶就已经递到了小麦前面的茶几上。
要么说人家苏总能成事，那接人待物如浴春风真不是闹着玩呢，年轻人要学的太多。
“看你的模样现在小日子过的不错吧，面带红光很滋润噢~~。”似乎是遇见老友的那种感觉，锦耀话夹子也放开了许多打趣道。
要知道连续好几天苏锦耀都没怎么说过话了。
自从事出以后也心烦意乱。
第二十九章 老厂的存亡危机
“哈哈，没有..没有，从厂子里出来后我又转了好几行，这不，才稳下来没多久，不过也应该不会再转行了。”小麦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到小麦开始稳下心来做事老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现在做什么？”苏锦耀关心的询问道。
“在一个研发公司当助理，还管着一家技术咨询公司。”小麦眼神看向老苏稍显局促的拍了下腿面回道。
身为小麦以前的老上级也是长辈，再说白点就是人家以前的小弟。
初见后的拘谨也在所难免。
“那也不错，比在纸厂的时候出汗出力要好的多了。”老苏脸上带着笑意开起玩笑来。
“...哈...”小麦尴尬一笑，以前的事应该翻个篇章。
不是说以前小麦不爱劳动，而是年轻人总会有些耐不住性子，想法满天。
“哈，多嘴了，也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愿意来厂里肯吃苦肯干活的少了太多，不仅仅是咱这纸厂就连隔一条街的那家制衣厂现在也招不上人，在村里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出去了剩下的只有老人小孩，就连纸厂现在都招了不少女工。”老苏苦笑着摇头道。
“....，可能是时代转型期的原因吧，等他们口袋里的钱花干净了，在外面发现赚钱并不是那么容易，亦或者发现手里留不下钱的时候会回来的。”小麦只能言语安抚道。
没办法，身处于时代的转型期，身处于下游的企业总会难受一阵子。
“哈哈，说远了。”老苏跟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不自觉的就说道了厂里现在的一些问题。
谈到工厂招工难，小麦突然想到车间的问题，便开口道：
“诶，我刚才去车间转了一下，也看了下操作记录，现在厂里怎么停着工呢，那机器上次操作有好一阵子了。”
“....，啧。”苏总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拢，脸也开始绷紧起来。
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沉默了一会。
小麦只是在老高那里听说厂里最近不太好，具体的也没问。
在老苏嘴里小麦觉得应该会听到点东西，于是主动打开话夹子问道：“招不上人？还是怎么的....”
在内心的一阵纠结过后老苏还是拧着眉踌躇的说道：
“厂子让人骗了。”
“让人骗了？”小麦顿时一愣，不自觉的重复道。
也是见了鬼了，现在的年头怎么走两步都能遇到骗子，是人们都放松心理警戒了吗？或者说钱来的太容易所以从手里出的就不走心了吗？不清楚，不明白。
但凡从手里出去的任何钱都应该做到心知肚明，要用眼看，要动脑筋，不要随便两句话就让人借走、拿走、骗走。
小麦在厂里的时候也经历过不少骗局，那时候还是相处不错的工友。
说啥弄了个矿缺钱运作，想找小麦借点，但小麦二话不说就回绝了。
后来事发了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弄矿是假的，骗了不少的人。
小麦没有丝毫意外，当初的工友说的多么的好听，什么入股，什么手续，然后能赚多少，呵..小麦自己后来都莞尔一笑。
要是钱都那么好赚，或凭借点所谓的消息就能发财，就有点太扯。
也过份高看自己。
不排除有那么一小撮头脑特别灵活的。
但芸芸众生那是极少数的极少数。
发生在你身上的概率近乎于零。
有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在关键时刻甚至要跟着去跑才能弄清事实。
你把资金投入进去了，然后呢不闻不问，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如果涉及到家庭资金，那就是对家庭的不负责。
不要总是使自己的善良蒙受伤害，凡是出手的总要多问点为什么。
刚刚厂对面的骗局还没远去，现在好~自己待过的纸厂也被骗了。
“具体怎么回事，说不准我能帮上忙。”稳下心神后小麦言语间认真开口道。
不是小麦吹嘘，现在的小麦可不比当初。
在现实里有自己的‘位置’。
对于小麦的话苏锦耀倒是没有特别上心，毕然事件已经没有任何转机，至少自己看不到转机。
帮忙...根本帮不上的，至少锦耀心中是那样想。
不过不妨碍老苏对最近发生的事吐露一下真正的情况。
好几天下来自己过的也是非常压抑难受，甚至抑郁。
血压比平时高了太多，昨儿还因心慌还去了躺医院特意检查了一下心脏，索性没什么大事。
不过种种情况也足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好几年辛辛苦苦打拼，用血汗积攒的钱没了。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没了。
没有丝毫征兆，当你再去看再去想的时候为时已晚，苏锦耀恨自己啊，后悔啊，愤怒啊，可惜无济于事。
钱那东西，一出口袋概不负责。
对的，概不负责。
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还有其他方法吗...，似乎没有。
办公室里只能听到苏总的一阵吸气声，仿佛即将出口的话有很大的压力。
积攒的情绪、积攒的心里话。
涨红着脸的模样就像是嘴里含着压力锅一般。
难受。
话终归是要说的：
“陈工把厂里的钱都私自挪用了。”
说出话以后老苏明显身体松弛了下来，那是憋在心里的话，长久以来的压抑也似乎找到了倾泻的方向。
在外的人只看到厂子停工，他们可以不用思考任何原因，内在的压力永远都在领头羊的身上。
那些工人之所以能依旧放松的谈论工厂情况是因为他们不用负责，不用去担心饭碗的问题。
厂子倒了，他们还能换地继续工作，但是领头羊呢，会一无所有。
“陈工？是陈均吗？”小麦眼中透出一丝疑惑。
小麦想到了厂里的老管事。
“嗯，是他...也怪我....”
苏锦耀带着一丝恨自己不争气的姿态咬着牙点头确认道。
“不能吧，那人可是从建厂时就在的老人儿啊，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么，他家里出事了还是？。”
对于厂里老员工的历史小麦完全可以如数家珍。
当初自己也是厂里的风里来，要有什么事都逃不过自己的耳朵。
第三十章 凡事不能破底线
“....，是啊，正是因为是他，正是没想到是他，所以才更难受。”说着老苏眼里稍微显了点泛红。
陈工做的事对老苏的打击似乎非常的大，老苏的模样小麦看了都有点心疼。
“具体怎么个情况跟我说说。”
小麦开口问并不是为了戳老苏的伤口，而是想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
“今天好像来对了。”小麦心中想道。
不出意外，自己今天能帮上忙。
也要说今天来的也很巧、很及时。
如果晚一段时间再来，一切就说不准了....
“厂里的应收款，支付的原料款、甚至公司账上的钱都被老陈挪用的去‘碰运气’。”老苏一股子无所谓了的劲头张口直说情况。
小麦感觉自己像听了天书，‘碰运气，搏一搏’这种东西是陈工能沾的上的？
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那么友善的一个人能去‘以小搏大’？
像是‘碰运气，博运气’小麦一直感觉离自己很远，却不想身边就出了这么一起。
陈工....贝者，有点荒诞。
“陈工从客户那把款收到了个人和个人开的公司户上，厂里打出去的原料款也被他以其他名义骗到了自己户头，就在前些天他连我的钱也骗了不少，直到我专门查了一下他说的供应商公司，发现法人居然是他，是他的公司！当面对质老陈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了实话，但是这个实话我也要打个九分的疑问。”现在苏锦耀的已经彻底对陈工失去了信任。
是彻底的。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被谎言所蒙蔽许久的时候，尤其还是感觉最为亲近的人所蒙蔽自己的时候。
那种感觉肯定是愤怒的，极为愤怒。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现在陈工嘴里的话已经没有任何一句值得去相信，值得去听。
小麦疑惑道：“你俩见面了？”。
“见了。”老苏的头暗自垂下，那是一种唏嘘。
小麦又试探着问道：“没揍他一顿？”。
苏锦耀内心万般纠缠只见他猛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坚定：“没。”
意义大么，揍他一顿只为出一口气？
当从陈工嘴里得到一些所谓真相的时候，老苏的心都是死的。
“那抓他啊。”小麦有点不理解的说道。
“抓？是该抓！那天谈过了，现在他在别人手头上还放着少说三五百个钱，不过都没在他的名下，现在我还在犹豫，如果抓了他，厂里一分钱也落不到，就算关他个十多年又有什么用。”老苏内心也是纠结的百转回肠。
“没办法么？”麦子眉头也皱在一起道。
“他答应如果不报上去抓他，他就答应按期返还一部分资金”
小麦换位思考了下，作为局外人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开口，抓也好怎样也好似乎对自己没有任何损害。
但处于老苏的角度。
厂子需要养活。
工人需要工资。
原材料需要钱，生产需要电费、水费、运输需要运费、叉车需要油费....。
就算你停工了，每天不上工，不出活，土地也是要上税的。
苏锦耀需要从全盘的角度来考虑自身的情况。
“但凡有办法，我不至于处于现在的困境。”老苏浑身瘫软的说道。
...如果身处在那个位置，恐怕自己也会像老苏那样抉择吧，小麦心中想道。
“你也知道咱这纸厂规模并不大，固定资产不说，流动资金都是压缩再压缩，但凡有一点出现问题厂就难受的很，不得不多方贷款，现在不是一点问题，是太多问题，贷款现在根本无力偿还，就算是银行过桥成功也无力再度经营，首先市场就已经将你卡死了一半，要知道陈工骗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客户、原料供应商、如果厂里追究起来从陈工那里肯定是无法获得任何东西，但在供应商和客户那里倒是能强行收回一笔款项，但如果将客户和供应商都起诉了你这个厂还做不做....，市场怎么弄...，现在厂都要倒闭了我刚刚狠下心准备将他们起诉，起码先解决工人们的工资，要么心里也过不去，同样的起诉也不容易收回款项，即便厂里能胜诉要收回款项等待的时间厂里也撑不起，假设说一切顺利三个月胜诉了，那收回没问题，但往往对方都不会服的，再诉又是仨月出去了，小半年厂里不可能支撑的住....。”
小麦听完了老苏所有的心里话。
内心也是十分触动，一个厂想活下去太难了，市场环境，从上到下都在卡着，但凡一个不注意损失殆尽。
做什么不要做制造业，不要投资制造业，是市场上常见的话，也近乎于共鸣。
但有没有人想过，经济的基础是什么。
你之所以‘钱’值钱是为什么。
如果制造业崩了，你有再多钱有什么用。
连基础都没有了，其他国如果看到....有的是方法将你手头所谓的‘财富’掠走。
想一下当初的金融危机，有没有制造业的影子在里面。
陈工，一个四面玲珑的厂里老人。
在小麦离开厂里时、甚至没听到苏总这番话前.....都一直知道他人很不错，哪里能想到陈工也会犯这种不能被原谅的错误，老苏说他可能被骗去‘搏运气’，但别管怎么样，他拿厂里的钱就已经触犯了底线，再加上亲人、朋友、客户那些对他信任的人都被骗了钱，他不能被原谅。
苦衷，谁没有苦衷。
在他拿光厂里资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通行天下纸厂会倒闭。
他没有。
有没有想到过那些厂里的老师傅们是不是会下岗。
他没有。
那些老师傅们可都是厂里的宝贝，但对于外面的厂他们未必会被录用。
他也没有考虑过被他欺骗的人也都有家庭，也都一样需要生活。
他没有考虑，或者说他所有的都考虑过了但依旧去骗了。
先顾及自己，哪管他人生死忧愁。
那样的人太可怕，他以后走的都会是绝路。
亲人、朋友、所有的一切都会摒弃他，他也必定会被孤立在阴暗的角落。
工厂里工资必须要发，那是老苏的底线。
谁都有家。
老苏常年打拼在商场，但也有自己的准则或者说底线。
他要为自己的疏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