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4章精神40，大脑过电（2更）
身为dea资深探员，诺曼-史丹菲尔德吃过的投诉大把。
其中过度使用武力，对于dea探员来说并不稀罕。
没有这类投诉在身的dea，肯定是个假的dea。
但诺曼和nypd发生过几次纠纷，因为他的小组在行动时“误杀”了贩子家属。
因此，他今天被路克这nypd警探堵住的事，其实已经是第n次了。
总体来说，诺曼-史丹菲尔德这个人本身没啥大不了的，但他背后的dea是真不好惹。
nypd之前和dea扯的那几次皮，最后都不了了之。
路克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就像dea不能要求nypd交出自己的警员一样，nypd也无法要求dea交出诺曼。
除非逮到现行，那也是上层博弈妥协，家大业大的两个执法单位很难为一个两个职员，就撕破脸乱来。
路克当时忍下了击毙诺曼几人的想法，就是不想用本尊去杵dea的霉头。
他只是将这个诺曼记上了自己的小黑本本，而且是最靠前的那个序列。
对这种人渣，他没耐心慢慢来。
琢磨着诺曼的事，他一路返回了实验室。
赛琳娜和金块吃着外卖，她还是察觉到他神态中的不愉之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路克也没隐瞒，将诺曼那群dea冲进贩子家里，杀人全家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后面，赛琳娜都停下了嘴：“这人杀小孩？”
路克颔首：“贩子的那个大女儿才十六岁，小儿子四岁。”
“dea这都不管？”赛琳娜突然觉得手里的汉堡都没了滋味。
路克：“人都死光了，就不会有家属来烦他，他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
赛琳娜默然，只用眼睛盯着他。
路克斜眼瞥着她：“你在想什么？我们可是nypd的好警探。”
赛琳娜眨巴着眼睛：“所以？”
路克随手捏起一根芝士薯条塞进嘴里：“所以受到蝙蝠侠鼓舞的纽约义警们想干什么，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赛琳娜满意点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汉堡：“我觉得碎膝者的传说也可以出现在纽约。”
路克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
赛琳娜：“啊？”
路克：“你去找海绵提取刑讯课程的学习资料，她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伤而不死，重伤而死，还是慢慢死，应有尽有。人嘛，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赛琳娜吃惊：“你之前怎么没说过？”
路克再次吃完一个汉堡：“之前我代劳了，不想这些人渣脏了你的手啊。”
赛琳娜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起午餐来。
吃完第二顿午餐，路克开始了忙碌。
准备了半小时，他躺到医疗间里的床上，启动各种监控和护理设备，这才心念一动，系统面板里精神数字一跳，就变成了40.
几乎瞬间，一种脑袋过电的感觉出现，再迅速转化为更复杂的感觉。
给自己做过“电疗”的路克，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成了个大电池，正在疯狂放电。
麻痒酸疼无数滋味从脑袋传来，让路克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这不是他怕了，而是过度强烈的刺激让泪腺处于失控状态。
路克终于叫出声来：“啊啊啊啊~果然还那么要命啊！”
有初级自愈护体的他，早就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过各种测试，这些测试换到旁人来看那是妥妥的自残行为。
因此平时办案几乎毫发无伤的路克，其实也算久经战场，枪子都挨过很多回，还是自己选择各种口径和功能轮流试验。
那酸爽，普通人绝对体会不到。
但那些枪伤刀伤的痛苦都比较单一，现在路克体验的却是那种“复合型”的痛苦。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更古怪难受的阶段开始了。
伴随着精神的增强，路克历来稳定清晰的意识逐渐“花屏”，各种细小的意识碎片不停出现，又迅速消失，让他脑子里像是开嘉年华的游乐场，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东西满脑子乱转。
到了这里，他的记忆就不再清晰。
是梦非梦，杂乱无序就是他如今的状态，他的意识像是掉进了一个万花筒，在里面疯狂旋转，却又无法脱离。
这种感觉就和做噩梦差不多。
只有医疗室内的监测仪器默默守护着他，确保他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一个小时后的某一刻，路克突然从这种混乱又煎熬的状态中清醒了。
几乎是在短短的瞬间，原本混乱的意识就基本恢复了正常状态，如同被人来了个一键复原似的。
“法科，终于熬过来了！”他不自觉地摇摇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才开口道：“奥西里斯，我的身体怎么样？”
“先生，你的大脑温度曾经出现异常，我采取了物理降温手段，进行了控制，其它其它体征一直保持在可承受范围内。”身旁的一个麦克风发出了声音，是一个平静冷漠的男声。
奥西里斯，这是一个与其他人工智能没有任何交集的存在。
它大多数时候只存在于储物空间里的几台电脑上，主要任务是分析路克赛琳娜金块的各种身体数据。
它配合上路克改装的医疗机械臂，就可以作为外科医生及护士使用。
当然奥西里斯从没实习过，干医生这活比较危险。
路克没再吭声，闭目体会起升级后的感觉来。
系统对大脑改造效果最强，也是最难忍受的一小时过去。
这种改造会持续好几天，但已没有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相反，路克的大脑远超以往清明。
他感受了片刻，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枉费我吃那么大苦头。”
没有巨大的收获，这种基础属性晋升时的痛苦能让大多数人敬而远之。
但吃的苦有多大，带来的好处就有多明显。
路克只是简单试了试，就确定初级念力、初级湮灭都得到了指数性增强。
心灵沟通没有试验对象，但路克能感觉到，它操作起来更觉轻松，其实用性会同样会大涨。
他暂时不想动，就懒洋洋地躺着床上，让奥西里斯把床的上半截升起，将自己刚才的数据拿出来过目了一遍。
这次晋升过程里，最危险的情况莫过于大脑有段时间温度快速升高。
但奥西里斯采用了冰敷来物理降温，他最后自然平安无事。
945章久违的副作用（3更）
再躺了一个小时，路克将奥西里斯和那些医疗机械臂收回储物空间，再将床上的一切扔进焚化炉销毁，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
穿着宽松舒适的兜帽卫衣，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瓜纳拉，美美地喝了一口，满足地叹息一声：“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躲在沙发旁看黄暴台的金块莫名其妙地扭头，瞅了他一眼，又立刻扭回头去。
大魔王有时候总喜欢发点感叹，没什么稀奇的，还是追剧更重要。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路克难得地亲自动手制作晚餐。
最近太忙，基本是智能厨具承担着做饭任务。
而现在的路克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用做菜来调整情绪，免得兴奋过头。
轻轻哼着歌，他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某狗头在听见菜板咄咄咄的响声时，耳朵就动了动，原本投入电视剧的注意力瞬间抽离。
这是……大魔王亲手做晚餐？它嗖地一声就窜到了厨房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在里面忙碌的路克。
路克当然知道它来了，头也没回地问道：“今晚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金块狗眼瞪得更大了：还能点菜？这都多少天没有的待遇了。
它嗷唔一声，立刻窜走。
路克没在意。
狗头肯定是去找赛琳娜商量菜色了。
几分钟后，赛琳娜一边擦头一边抱怨：“喂，不就是一顿晚餐，你那么激动干嘛？我头都还没吹呢。”
走到路克侧后方，她瞅了瞅那些食材：“排骨、牛柳、五花肉、里脊、虾仁、青豌豆、胡萝卜、芹菜，肯定有红烧肉、糖醋里脊或者叉烧，排骨做蒜香的吧，其它随便。”
金块不满了：“嘤嘤嘤！”
赛琳娜：“ok，ok。路克，它要吃黯然伤心饭。”
路克：“行。”
那什么黯然伤心饭自然是他随口胡诌的，说是能让人吃得黯然流泪。
其实它就是扬州炒饭配叉烧，然后加了洋葱而已。
中国大厨见到这种搭配，怕是真的会黯然神伤，流下伤心的泪水这简直就是瞎搞胡搞嘛！
不过这搭配其实是金块弄出来的。
它喜欢这个菜式，只是因为这菜式既好看，又比较费事。
能光明正大地让大魔王为它做事太不容易，它当然不会浪费机会。
反正其它菜做好了，它一样也有份。
赛琳娜：“你就惯着它吧，它最近不是追剧就是上网骂人，你也不管管它。”
路克根本没在意：“追剧和在网上当键盘侠，不是人生两大乐事吗？有这两个爱好，快乐总是特别容易找到的。”
金块猛点狗头，觉得大魔王这话说到自己心坎上了。
追剧是跟着里面的人物一起品味人生，网上当键盘侠喷人更是没有乐趣，也要自己制造乐趣的至高享受。
赛琳娜还是太年轻，一点都不懂其中奥妙。
心中腹诽着某年轻人，某狗头满意地回客厅继续追剧。
赛琳娜抱怨完了狗头，才问道：“今天怎么想到亲自动手做晚餐，你中午的心情可不怎么样。等等，该不会是上午那两个小妹妹约你晚上出去吧？”
路克呵呵轻笑：“她们敢约，我也不敢去。两个都才九年级，你知道我有规矩的。”
赛琳娜无言以对。
路克在这点很有自制力。
用他的话来说，他平时就很忙了，没时间诳小女孩。
“那行，你就自己偷着乐吧。”说着她就想走。
路克叫住她：“等等，把这个拿出去，你们俩先吃着玩。”
他的手从边上保温状态的烤箱里取出了今天的新零食，它们在盆子里堆成小山一样。
赛琳娜好奇：“咦，是烤鱼么，怎么没鱼的味道？”
路克转身递过盆子，笑道：“鲷鱼烧，其实是面粉做的甜点，不过里面的夹心有巧克力和红豆沙两种。”
赛琳娜哦了一声，伸手来接盆子。
突然，她就呆住了。
路克放到她手上的盆子一偏，差点掉下来。
还好他反应神速，又将盆子抄住，顺势左右晃了几下，原本倾斜的稠鱼烧重新稳住，一个都没掉出来。
“你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赛琳娜。
赛琳娜双眼瞪大，看着他的……眼睛，嘴巴大张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甚至发现，她连呼吸都憋住了。
路克皱眉，脑中电转，突然明白过来。
一拍额头，他招呼了一声：“金块过来。”
客厅里的金块立刻窜过来：“嗷唔？”
路克：“先和她共生一下，让她恢复正常，然后你们就可以去试吃新零食了。”
金块一声不吭，金灿灿的史莱姆团就从美刀身上冒出来，贴上赛琳娜的小腿消失。
赛琳娜这才猛地回神，大口地吸气，口中忍不住叫了起来：“路克，你又干了什么？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路克苦笑：“ok，帮我把太阳镜拿来吧，这两天得随时戴着它了。”
赛琳娜听了这话，想了片刻明白过来：“由是上次那种情况？”
路克：“算是吧，过两天就好。”
赛琳娜看他没多说的意思，也不再追问，去他房间找到太阳镜给他戴上。
金块这才解除了与她的共生状态，回到美刀身上：“嘤嘤嘤。”
赛琳娜一把推开腿边的狗头：“等等，让我再看看。”
把路克的脸正对自己，注视了他双眼片刻，她皱眉摇头：“不行，这次你带这种太阳镜都有点遮不住，最好换个深黑色或者镀膜的那种。”
路克愕然：“这么明显？”
刚才发生的事，在他精神20时就发生过一次。
精神暴涨下，他双眼出现异常，会直接影响到和他对视之人。
赛琳娜猝不及防下再次中招，愣在当场。
不过她的情况比上次还夸张，靠着金块才解除路克双眼这类似精神攻击的效果。
这时，她又打量了他双眼片刻，神态又有发呆的趋势。
路克只能扭开头：“家里就暂时这样吧，明天出门再去买副太阳镜。”
赛琳娜哦了一声，还是没动。
路克无奈：“你可以和金块去吃零食了，它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赛琳娜：“哦。”端着那盆鲷鱼烧，转身就走，听话得很。
947章重新上岗，哪儿出了问题？（2更）
看着赛琳娜那人魂分离似的状态，路克以手扶额：“上次我这眼睛差不多三天才恢复正常，这次不会更久吧？”
随时随地带着太阳镜还是有点麻烦的，有些正式场合就该取下。
这两天，只能少去警局晃悠了。他心中如此想着，顺便给自己的假期又加了三天。
吃完了一顿比以往安静很多的晚餐，路克还是出门了，不然赛琳娜能坐在沙发上看他一晚上。
这事她也控制不了。
一来是她自己也确实有这种冲动，二来路克强大的精神就像一个磁铁，强行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刚好他有点想法需要试验，干脆出门去完成它。
今晚，他的行头只是一套普通的灰黑色兜帽卫衣，下身黑色牛仔裤，在夜里等同于半隐形状态。
直到十二点前，路克才返回实验室，在工作间记录下今晚使用基础催眠+心灵沟通的使用心得。
第二天，纽约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
除了天上的云多了一点，阳光稍微黯淡了一点，天气依然晴朗。
上午路克没有出门，继续窝在实验室工作，等待身体适应暴涨的精神属性。
赛琳娜带着金块出去一趟，买回来一个新的太阳镜。
她给他戴上，打量了片刻，满意点头。
镀膜的蓝紫色镜片完全遮住眼部的细节，不会再让她走神。
虽然那种感觉不讨厌，可时不时就呆在那里的情形也不太方便。
最多想休息时，就让他摘下眼镜看自己一会儿？某女警探心中飘过这种极其“实用化”的念头。
夜里七点，两人再次开着老配车去了那什么修女玛格丽特什么的酒吧。
这次酒保就很主动了：“要喝什么？”
路克：“你请客？”
酒保笑了起来：“当然……要付钱的。大老板不至于要我请两瓶可乐吧？”
路克的视线上移，落到了吧台酒柜最上方角落一瓶侧放着的酒上：“如果那一瓶的话，我可以接受。”
酒保连忙摇头：“客人寄存的，我可不敢给你。”
路克收回视线：“也是。麦卡伦40年的威士忌，你应该没必要进这种货，而且你这里就那半瓶酒瓶是真的。”
酒保耸耸肩：“看来不用我介绍这里的酒水品种了，我们还是说正题吧。”说着，他掏出了一张打印纸，放到了路克面前。
路克瞟了几眼，上面密密麻麻差不多有五六十个名字。
“多少钱？”路克开口道。
酒保伸出两根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
路克随手在怀里一掏，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就扔进了吧台里：“都拿来吧。”
酒保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爽快。
但他的动作也不慢，手飞快地将牛皮纸袋拿下了吧台，快速清点了里面的两叠百元大钞。
确认大致数目对的上，而且没有伪钞后，他从吧台下拿出一个公文袋放到路克面前：“都在这里了。”
路克看了看公文袋，又将视线移到酒保的脸上：“钱已经付了。现在我再确认一次，里面的东西是我想要的那些吧？我不想浪费时间在错误的目标上。”
酒保面色如常，淡然点头：“当然，我这里的信誉历来很好。”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微笑点头：“很好，我喜欢守规矩的人。你可以找韦德问问，我对守规矩的人总是很慷慨的。对了，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维索（weasel鼬、黄鼠狼）！”酒保说到。
路克点点头，拿起了公文袋，赛琳娜也跟着起身，两人消失在了酒吧门口。
维索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心中莫名地有点不安。
想了想，他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韦德，你那个大主顾是什么人？”
韦德那边正忙活着，含糊地说到：“谁？而且劳资的大主顾关你什么事？有屁就放，没事就滚。”
维索：“我说的是那个叫路克年轻人，带着个很火辣的拉美裔美女的那个。”
韦德嘴顿了顿，狐疑：“你问他干什么？”
维索：“……刚和他做了点小交易。”
韦德突然明白过来，大怒：“花q，你敢抢我的生意？”
维索：“我给他的资料，你大部分都查不到。”
韦德：“那不还是抢了我生意？一个一百，你抢了我起码五十个吧？”
维索满头黑线：“我一共就给了他五十四个人的资料，其中还有十来个是随手写上去的超级杀手，怎么抢到你五十个的生意？难道你的名单只有四个人吗？那我给你四百块，这任务就算转给我了，怎么样？”
口中如此说，他心中却嘀咕：以韦德的数学天赋，应该不会发现这其中的毛病吧。
小学数学不怎么好的韦德果然没注意：“滚！四百块就想打发我！”
他这里已经有二十多个人的名单了，再找几个凑数的，他就敢开价一万美刀，凭什么只拿四百块！
维索：“别废话。你那份情报能卖多少钱我不管，我这份给你20%，ok？”
韦德：“五五分。”
维索：“七三，我七你三。”
韦德：“我八你二。”
维索：“我七你三，不干拉倒。”
韦德：“成交。”
挽回了一点未来的损失，韦德心满意足地问道：“说吧，想问什么？”
维索：“他说，他是个守规矩的人，对大主顾也很慷慨。但我觉得他那口气是在威胁我，叫我别给他假资料。”
“你真给的假资料？”韦德心中f了一声，他还想这样干来着，结果有人就先干了。
这，就很不利于他再这样来一次啊！
他不满地道：“你怎么能这样？你给假资料，那我这里的资料怎么办？”
维索：“……你这不是拿了三成？这份假资料里你也有份了。”
韦德：“那分成还要再改改。”
维索：“拜拜，你就当我没打过这电话，刚才的交易也作废，ok？”
韦德一听，立刻叫道：“等等，等等。大家都是朋友，有事慢慢谈嘛。”
“想要分钱，就快点说。”维索拿出了对韦德最有力的威胁。
韦德：“ok，ok，你到底在怕什么？给点假资料不是你经常干的事嘛，难道你还怕他打死你。”
（本章为946章，一不小心发错了，内容修改回来了）
947章（这才是第2更）
维索犹豫了下，开口道：“他最后说那话的时候，我觉得有种危机感，他到底是干嘛的？”
韦德：“警察啊，你还不至于怕警察吧。”
维索闻言法科了一声：“你特么和条子做生意？”
韦德：“他是lapd的条子，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做生意？”
维索一愣：“lapd的，那他来纽约干嘛？”
“这我怎么知道了，我又不是他老婆。”韦德随口到，立刻被自己老婆一脚踩在了脸上。
韦德按住凡妮莎的脚，避免再次被打脸：“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维索：“他，不会乱来吧？”
有些警察的手段可不怎么干净。
韦德想了想：“还算讲道理吧，而且确实很大方，他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假。”
两人又说了几句，维索才挂上了电话。
在那里皱眉想了片刻，他突然失笑：“不就是一个年轻人，我干嘛这么紧张。他又不是nypd的人，管不到我的。”
维索自己不怎么怕nypd，但他这酒吧却很容易被找麻烦。
一般来说，他是不会和nypd的人做生意，弄不好就会出问题。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想到这里，维索就抛开了卖假货的那点不安，美滋滋地将两万美刀锁进了吧台后面房间的保险柜里。
……
车上，赛琳娜随手翻着那一大叠资料：“我们就按照这个资料去找人？”
路克嗯了一声：“虽然其中可能有一大半不靠谱，但剩下的还是有点用的。”
赛琳娜啧啧两声，摇头道：“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很一般，看着好像不值一千美刀的信息费啊。”
路克：“没事，我一向是个讲规矩的人。既然给钱了，那他就得解决问题。如果拿了钱又没解决问题，那我只能换一种不要钱的方式了。”
赛琳娜饶有兴致：“你要怎么收拾他？”
路克：“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定人家也想做个好人呢。”
这就别怪我没给你做好人的机会！他心中嘀咕到。
真到那时候，路克也不介意学学夜魔侠。
人家马律师只要把脸一蒙，要情报的方式就一种，而且从不给钱。
就在他这样想时，马律师正在狼狈而逃。
消息并没有路克这种内部人士灵通的马特，在伤势基本痊愈后，终于再次出来活动。
这几天社区重建和义工活动让他心情很好，决定出来清扫一下罪恶，顺便看看能不能找金并势力的麻烦。
好运地揍了两拨抢劫妇女的小混混，马特重新上了屋顶，在天台旁蹲着，倾听这城市各处角落发生的一切。
突然，一个声音被他的耳朵捕捉到：“哈，找到你了，夜魔侠！你是我的。”
这个声音来自一百多米外的某处楼顶。
马特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投了过去，就听见细微的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这是……枪！
再联系到对方刚才的喃喃自语，他立刻一个翻身，倒进天台边缘下的阴影中。
砰！
一声对于马特来说，极其明显的枪声回荡在夜空里。
他刚才蹲着的天台地面，已经多出了一个小坑。
马特甚至能清晰感知到弹头破碎后，和水泥屑一起飞散的情形。
早已习惯用耳朵来观察世界的他，此刻也感到吃惊：狙击枪？
刚才开枪的那个家伙，拉动枪栓，退出弹壳，重新上膛的动作，他听得一清二楚。
用狙击枪这种东西的，很大机率都是专业人士，绝对不是他平时揍的那些团伙成员能比的。
对大多数人来说，自动手枪都比狙击枪的实用性更强，包括经常玩枪的团伙成员。
马桶立刻提高了警惕，心中却很是迷茫：怎么会有狙击手找上自己，难道是……金并？
可之前他找了金并那么久的麻烦，最倒霉的一次，也只是遇见了八个手合会忍者的围攻。
用狙击枪的专业人士，从没出现过。
打错人？那不可能。
开枪的那人很明显对夜魔侠了解颇深，才会快速确定他的身份，果断开枪。
马特心中电转，人已借着天台边缘的掩护，挪进了另一面，沿着消防楼梯快速往下降落。
他要抓住这个家伙，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耳朵留意着那个狙击手的动静，他绕了小半个圈子，摸到了那栋楼后面的小巷，从二楼楼梯间的窗户钻了进去，直奔楼顶。
不到五分钟，他就摸上了天台，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放慢脚步，无声无息地从那狙击手的背后靠了过去。
在三米外，他猛地扑上，整个人压到对方身上，一对拳头左右开弓，猛击对方两肋。
他的攻击很突然，爬在天台边缘的对方毫无防备，就被一连串的重拳击中，肋骨发出连串的咔嚓破碎声，瞬间就断了四五根。
这个狙击手疼得想蜷缩起身体，却被马特压在身上，动弹不得，只能惨叫出声。
马特毫不留情，一只手将这人的脸砸在了天台边缘上，另一只手也没停，猛捶对方的双手关节。
直到再次听见对方双手几声骨骼破碎的咔嚓声，他才停手，抓住这人的头发，将其耳朵拉到自己脸侧，低声喝问：“谁让你来杀夜魔侠的？说！”
这个狙击手疼得气都喘不过来，哪儿能回答他的问题。
马特调整了下身体，将其压紧在天台边沿。
今晚他没有预定目标，有的是时间慢慢撬开这人的嘴。
砰砰！噗噗！
两声枪响，狙击手的脑袋和胸前炸裂开了一个洞，马特也感觉手上被溅上了一片湿热粘稠。
心中大惊，他猛地拉起面前狙击手的尸体，挡在自己身前。
砰砰！噗噗！
再次传来两声枪响，狙击手的胸前防弹板发出了闷响声，马特却毫发无伤地退进了天台。
又是狙击手！
马特觉得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刚才那一枪，绝对不是为了打死他手里的狙击手。
它真正的目标，依然是马特。
只不过稍微偏了一点而已。
后面的两枪立刻证明了马特这推测的正确性。
第二个狙击手，果然也是冲着他来的。
马特再次快速下楼，准备再来一次突然袭击，抓住第二个狙击手来问清一切。
他还真不信，等下会有第三个狙击手冒出来。
……
948章被围剿的“背锅侠”（3更）
就在此刻，不远处路克开着车，从哈莱姆区穿过，正准备转向东面，回到实验室，却听见隐隐几声枪响。
赛琳娜也听见了，但没太在意，因为那枪声有点远，而且就零星响上一两声。
这种偶发的枪击事件在纽约的夜里太常见。
路克却皱了皱眉头。
这枪声的节奏感，有点意思啊。
想了想，他停下车。
片刻后，两架无人机就从车后飞了出去，快速升高，南北一分开始侦察地面情况。
赛琳娜看着控制台的屏幕，路克则拿着平板，各自负责一架无人机。
“找到了。”赛琳娜开口道。
她控制飞往南面的无人机传回画面，已经发现某两处屋顶上都有人在射击。
路克一边调回北面的无人机，一边看着她这边的画面，突然开口道：“他们攻击的目标，是不是有点眼熟？”
赛琳娜看着那在阴暗角落里边躲边跑的那个人影，特别是对方脑袋上的那个黑头套，顿时明白过来：“夜魔侠？”
路克以手扶额：“我忘了提醒他一声，这两天别出来晃悠。”
马律师伤势初愈，而他这时出来既容易被追杀，又会分掉路克不少的经验积分。
路克不觉得一般杀手能干掉马特，他们被马特打成重伤的可能性更大。
也只是说了这一句，他的注意力就重回到监控画面。
赛琳娜：“这些都是为悬赏而来的杀手吧？这狙击相当专业啊。这两个人看着不像是一伙的，否则夜魔侠早就倒霉了。”
路克略一思忖，开口到：“通知警局，让他们派人过来清场。你就在车里，注意提醒我周围的动静。”
一边说着，他就从武器置物箱拿出了防弹衣开始穿戴，然后开门下车。
这边，两个杀手正拿着精准步枪追着马特。
就在马特去摸第二个狙击手的后路时，今晚的第三个对手……真的出现了，还差点两枪打死他。
马特只能暂避对方锋芒。
而这两个人对马特明显有所了解，与他距离始终保持在几十米，不给马特近身搏斗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两人虽不是同伴，却因各自单独行动，对马特形成了事实上的夹击姿态。
马特无论想攻击谁，都很容易落入另一个人的射界内。
这两人的专业水平也不低。
但各自存着小心思的他们，也在提防着对方干掉目标后，再顺手干掉自己，独拿奖金。
马特的境遇才没更艰难，但也被两把步枪打得抱头鼠窜，难以还击。
而路克此刻已经按照无人机提示的方位，斜向插入，很快到一栋公寓楼侧面的小巷，静默以待。
当一个黑影从小巷口闪过时，他手中的格洛克开火了。
啪啪！
一个杀手一头栽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他随手抓起这人的步枪，快速上到公寓楼，从楼梯间的窗口，瞄准了另一个杀手。
砰砰砰！
路克：……特么的，没命中。
被他盯上的那个杀手狗shi运爆棚，刚好莫名其妙地做出了一个前扑动作，闪进了一辆车后。
这三枪都打在了这人刚才站立的地面上。
与路克用手枪十米内指哪儿打哪儿不同，现在他与目标隔着一百多米。
在子弹飞过这段距离时，对方突然移动，自然就躲过了一劫。
而且这个人也不是菜鸡，甚至起码是专业人士里的老手。
路克这三连射落空，顿时引起了这个杀手的警觉，缩在汽车后就没了动静。
路克快速下楼，随手将那把精准步枪扔回杀手的尸体旁。
针对单独一个杀手，他有十足把握直逼近处，用手枪瞬间击毙对方。
从无人机传来的画面里，刚才躲过他一轮三连射的杀手已经起身冲进了不远处的小巷，正在向马特的方向追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杀手里这种人就更多。
懂得适时放手的杀手，永远是少数。
眼前这位就是被钱迷了眼的人。
路克最喜欢这种人。
因为他不用费心费力查找，他们自己就会跳到到面前。
赛琳娜的提醒却突然在耳麦中响起：“上城那边和下面东哈莱姆有不少可疑的车辆和人，正在快速接近这边，数量在十个以上。我怀疑是其它杀手察觉到动静了，等下参战杀手的数量很可能还会增加。”
路克看着太阳镜上投影出来的简易电子地图，上面只有黄色线条的街道，绿色光点的他和赛琳娜，以及十多个从四面八方街道移动过来的红点。
这当然是赛琳娜负责外围侦察的无人机发来的。
路克注视着这些红色光点，脑中飞快转动的同时，脚步也没停下，迅速追上了前方小巷内的杀手。
这位为钱不要命的杀手速度不慢，可惜追在他身后的人是路克。
就在他即将从这条黑暗小巷转到小街上时，就感觉后脑勺一疼，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路克托住他的身体，将他带回了小黑巷。
片刻后，一条扭曲透明的影子小巷一侧的楼房墙壁爬了上去。
这当然是路克。
就在刚才，他将那个杀手的尸体扔进了储物空间，保留了对方的精准步枪，自己则取出了隐匿效果最强的北斗战甲装备完毕。
虽然这并不在他之前的计划内，但谁让马特这个大鱼饵自己跳出来了呢。
计划不如变化，那他当然选择穿个马甲来刷一拨。
透明的影子在黑夜里如同幽灵，悄然地吊在马特的身后。
而不久前，马特才发现之前追杀自己的两个杀手没了动静，侧面街道上一辆汽车就飞驰而来。
精神高度紧张的他立刻就察觉到这车的司机正在举枪的动作。
马特果断躲进了路边的汽车后。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在他躲藏的汽车侧面开出了一连串的弹孔。
没等马特松口气，他就察觉到司机已经扔掉了打空的手枪，换上了新武器一把mp5k。
马特头套下的脸忍不住泛起苦笑：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都疯了么？一见到自己就疯狂开火，难道除了金并，自己还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吗？
心中如此想着，他提前一步转进边上的小街，躲开了尾随而来的扫射。
不过，他清楚地听见这人下车追来的脚步声，态度之坚决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949章带人钻下水道（1更）
马特正准备杀个回马枪，抓到这人问清一切，就听见远处砰地响了一声，不远处的楼顶上一个人应声而落，掉下楼来。
他皱眉，立刻打消了杀回去的意图。
这个掉下来的人和刚才几人类似，装备齐全，应该也是要冲着他来的，只不过不知被哪来的狙击手干掉了。
难道自己的价值已经大到让这些杀手们提前自相残杀了？
而被马律师误会为杀手的路克，已经挎好来自第一个杀手的步枪，看着镜片上投影的红点位置，再次转移。
现在，除非他亲自出面带走马特，否则周围冒出来的杀手们总会扑上来。
路克可不认识自己现在适合见马律师。
以夜魔侠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他动辄击毙的手法。
偏偏路克对作恶多端的人，基本都是一了百了，少数视情况打残。
今晚的杀手们都属于一了百了的行列，他没工夫和马律师讨论杀人是否正确的问题。
还是偷偷打枪，做好事不留名算了。
马特的脱离行动也始终不顺利。
周围陆续赶来的杀手实力都在合格线以上，其中不乏老手和精英，而且不是一两个。
这些人在人数和武器上，对马特形成了完全的碾压。
历来秉持只用短棍这种近程低杀伤力武器的马特，第一次尝到被一群高手拿着现代热武器围着揍的滋味。
他引以为傲的格斗术根本无从发挥，这些人似乎都知道他的底细，远远就开火，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马特穿的只是普通衣物，一枪都挨不起。
他只能在各种阴暗的角落里穿梭，不停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不过，他也发现，有好几次被围住时，就有某个方向的杀手突然扑街，逃生通道就会再次出现。
其他人听起来，同类型的枪声都差不多。
对于马特而言，他却知道每次打死那些杀手的都是同一把步枪。
有人在帮助自己！
但让他奇怪的是，这把枪最早的主人应该是追杀自己的某个杀手，还攻击了他好几次，现在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
疲于奔命的他，没时间去锁定这个距离很远的“倒戈”杀手，也没时间去思考这人的目的，只能努力为自己的小命不停奔跑着。
“倒戈”的路克，此刻也有点挠头。
这些杀手真是疯了。
就这短短的十分钟，他们就陆陆续续从四面赶来，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人。
即便他连续击毙了五名杀手，帮助马特脱离了几次被困死的命运，马特却依然没能跑掉。
“我们的人还有多久到？”他向赛琳娜问道。
赛琳娜：“最近的巡逻警车也要三分钟。”
路克无奈。
现在可是二十个拿枪的职业杀手围追堵截马特。
马律师又是个布衣职业，挨一两枪就得扑街。
另一方面，这些杀手不是一个团队，分布在四面八方，散得很开，警觉性和专业技能也高。
路克想快速清理掉他们都不可能。
没防弹衣你出来乱跑个什么劲儿啊！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某律师。
虽然这吐槽有点过分，毕竟人家马特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被悬赏了，还以为他的对手是那些团伙混混呢。
这家伙还算顺眼，路克不想他死掉，也只能放弃打黑枪赚经验积分的小算盘。
心中下决定，他随手将精准步枪收进储物空间，整个人飞身扑下。
马特此刻再次陷入了困境。
四周又有五个杀手咬上了他，时不时响起的枪声打得他周围的墙壁杂物噗噗响。
这几个杀手的射击频率并高，但将逃离的路线全部封锁，让他只能缩在这个墙角。
杀手们在不停地运动逼近，压缩马特的逃避空间，给他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办？马特思考着，耳力也全力运作，找寻着可能出现的生路。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
南面有个杀手的枪声停了，马特还听见对方骨骼碎裂的声音，然后一阵破风声向他急速逼近。
马特心中大骇。
这人，能飞？
他的身体几乎下意识地离开了角落，开始奔跑。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后，马特闷哼一声，整个人踉跄在地上打了个滚，心中暗自叫糟。
他的大腿被一发子弹擦过，带走了一片血肉。
这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这些杀手用的都是步枪，要是子弹打正，马特的大腿立刻就会出现一个大洞，丧失行动能力。
但更大的危机来自于那个从空中飞来的人。
只要这个人在，马特哪怕没受伤都跑不掉。
以马特那钢铁一般的意志，都不由得闪过无奈的情绪：难道，要死在这里了么？
砰！砰！砰！砰！
四名杀手再次发出了第二轮攻击，将马特的浑身上下笼罩其中。
噗噗！
两声轻微沉闷的响声后，马特就感觉自己被人拎着飞了起来，正在快速移动。
他愣住了。
刚才那两声却是两发子弹击中了……飞来的这个人。
这个人用身体护住了马特，而另外两发子弹也因为这个“飞人”拎起马特的动作而落空，让他在第二轮攻击中毫发未损。
马特毕竟非同凡人，反应很快地问道：“你是谁？”
路克翻了个白眼：“上次才给你作过手术，这次你又受伤，你还真是个傻大胆。”
马特立刻明白了：“puncher？（拳击手）”
路克：“知道还问，被狙击枪打傻了吧你！”
两人短短两句话间，就冲过了几十米的距离，隐没进了一栋公寓楼后。
一分钟后，马特皱着眉头，忍受着鼻尖传来的恶臭，口中低声道：“谢谢。”
路克：“虽然这里很臭，但总比留在上面被一堆人当兔子打安全，对吧？”
马特只能点头，对自己过于敏锐的嗅觉，他很无奈。
也是这个原因，他以往很少像老鼠一样在下水道里钻来钻去。
比起钻下水道，他更喜欢在屋顶呆着。
那里空气好不说，也方便他的听力监听更远的地方。
两分钟后，这种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被路克从下水道里拖了出来，钻进了旁边公寓楼内的某个房间。
进了房间，路克找出了一个医疗箱，直接剪开了马特的裤腿，查看他的伤势。
950章菜鸟，弱渣，碉堡，酷比了（2更）
马特挨的那一发子弹只是擦过大腿，并没有留在腿部肌肉里，这算是幸运的事。
路克飞快地给马特的伤口清洗包扎，五分钟就搞定。
如此高效的动作，副作用就是疼得要命。
马特这钢铁直男都忍不住闷哼了好几声，额头冷汗直冒。
路克却没放过他，清理伤口的同时不忘嘲讽他：“现在知道疼是好事，真死掉就不用疼了。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身上挂着一千万的悬赏还敢大咧咧的冒出来，现在纽约起码有上百个杀手等着你这移动金库出现呢。”
马特即便疼得龇牙咧嘴，但也是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悬赏？”
“据说是弗兰克-达米科的老婆发布的复仇悬赏，因为你和你的同伴杀了她老公和儿子。包括你在内的五个面具人，赏金共计一千万。”路克答道。
马特：“啊？”
路克：“啊什么啊，你就没消息渠道么？这种大事都不知道。现在纽约一到晚上就是满大街蹲点，等着你们出现的杀手。”
马特终于回过神来：“可是……我从没杀人，更没有同伴啊！”
路克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家的悬赏就是这样说的。要不你去找达米科老婆解释一下，你是无辜的，让她取消悬赏？”
马特：……我神经病才去做这蠢事。
路克装完无知直男，这才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我打听过，最早悬赏只有四百万，针对的是杀达米科父子的人。但他老婆第二天突然加了六百万，把你、笑脸人、黑猫、大老爹和超杀女列为了悬赏目标。”
马特脑子转动起来：“你是说，有人让她把我放进了悬赏名单？”
路克：“这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说不定你偷偷跟你的面具人朋友组队，去把达米科父子干掉了呢。”
马特默然片刻，摇头：“我没有朋友，也不认识他们。”
路克点头：“我觉得也是。人家面具遮脸，你就带个毛线头套。人家刀枪不入，你动辄受伤。我想你的朋友不至于吝啬到连点防护装备都舍不得给你。”
马特苦笑：“就算有那种战甲，我也用不了，会影响我的行动，不然弄件防弹衣还是很容易的。”
路克撇撇嘴：“关键还是穷呗！你不知道有些高级材料做内衬，能够防弹且不影响行动吗？当然一套十万美刀起的价格也不便宜。”
马特：……
他现在知道了，可上哪儿买这高级材料做的衣服去？
路克这时也忙活完，随手将杂物全部收进医疗箱拿上，开口道：“这里是我的安全屋，你可以放心休息，可以行动了自己离开就好。”
说着，他掏出一个预付费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电话你自己留着，过两天我会联系你。”
马特：“谢谢。”
路克摆摆手：“最近别急着出来那些杀手已经疯了。不想被他们拖着你的尸体去换钱，你最好休息一段时间。”
马特：“但，这问题总要解决的吧？”
夜魔侠这个身份还要守护克林顿区，他不可能一直躲着不出去。
路克呵呵：“你以为纽约就你一个人厉害？难道你那些面具人朋友都是聋哑人，不打听情报的！既然这不是你搞出来的事，他们就不会去处理么？”
说着他还顺手在马特的伤口上拍了一下，疼得这家伙闷哼一声。
“小伙子，做好事也不能太毛糙，向你那些面具人朋友多学学。”说着，他拎着医疗箱走出了大门。
马特目送他离开，浑身也松懈下来。
至于什么面具人朋友，他也没心思反驳。
他看出来了，这个puncher就是故意拿那些面具人来嘲讽他。
其它面具人办事，他来背锅。
更倒霉的是，他背了锅还茫然不知，一头撞进了杀手们的天罗地网里，差点没命。
这点确实需要反省。
如果他谨慎一点，事先打听风声再出来，就不会毫无防备地被围攻。
下次他一定会先去找找“线人”，问清情况再冒头。
马律师一个人躺在安全屋里反省自己的错误，路克则已经从下水道返回了之前战斗的区域。
从下水道出来时，他就换回了之前的衣服，走到小巷口就上了等在那里的配车。
“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杀手们正在退走。”赛琳娜一边挪到副驾驶，一边说到。
路克嗯了一声：“达斯丁那边怎么说？”
“他说已经打过电话，我们明天交报告给他就好。”赛琳娜说到。
他闻言放心下来，踩下了油门，返回实验室。
到家后，他将无人机拍下的视频存进数据库，同时将酒保维索给的那一叠资料也让小蜗录入，并对比其中的重合目标。
等洗完澡出来，小蜗就汇报了一个好消息：“先生，你给的资料中有七人与无人机画面中的目标吻合度较高。其中四名在资料上标注为“菜鸟”，两名标注为“弱渣”，一名为“碉堡”。”
路克无奈。
这就是那位酒保维索资料上的原始分级方式。
或许这样的用词，能让酒保先生觉得自己的“酷毙”了。
“让我看看碉堡的那个是谁？”他随口问了句。
小蜗立刻将虚拟光屏展开在他侧前方。
路克一看，顿时呵呵笑了。
这家伙就是幸运躲开了他一次三连射的杀手，其行动枪法也确实专业，水平明显比其他人要高出一截。
当然，这位“碉堡”选手最后被他一拳捶在后脑勺上，彻底凉了。
给自己泡上一杯清茶，他坐回生活间的沙发上：“查找今晚已现身杀手的身份，另外展示那六个菜鸟和弱渣的资料给我看看。”
看着酒保维索情报上的杀手介绍，再对比无人机拍下的那些画面，路克基本明白维索这几个“标注”的意思。
标注菜鸟的杀手，不是才入行就是没什么战绩。
标注弱渣的杀手入行有些时间，但任务完成的数量或者质量不够。
而标注碉堡的杀手，应该算是行内老手，甚至是“著名人物”。
不过，在维索给的名单里，路克没有找到互助会的那些杀手，包括死掉的x先生，以及在那个纺织厂里的普通杀手，统统没有。
951章诺曼的谈判（3更）
不知是互助会没有人去大陆酒店赚钱，还是维索打听情报的能力有限。
毕竟互助会名号杀手的实力，比刚被路克捶死的那个家伙更加“碉堡”，除非维索还有比“碉堡”更高级的形容词。
这时赛琳娜也洗完澡出来，坐到沙发上。
看着虚拟光屏上的资料，她问道：“有什么发现？”
路克：“第一，维索给的资料还是有些干货的，所以我暂时不会收拾他。第二，他的资料里的都是普通货色，顶天值个一万美刀，所以我还是会去收拾他。”
赛琳娜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收拾他？”
路克端起茶喝了一口：“因为，我很爽快地给了他两万美刀。如果不想他下次给我更烂的资料，要更高的价格，就一定要给他一点深刻的记忆，他比韦德可不要脸得多。”
赛琳娜吃惊：“比韦德还不要脸？没那么夸张吧！”
路克：“ok，仅限于任务方面。韦德收了钱，约定的事至少会办好，维索这中间商可没这觉悟。”
赛琳娜想起当初韦德开个摩托艇，顶着扫射保护科恩姐妹的情形，也不得不承认某人虽然很不要脸，但职业道德确实是有的。
“接下来做什么？”她转而问道。
路克：“上上班，查查案，吃吃喝喝。总得让这些人有时间出场，刚好夜魔侠跳出来了，想必他们会很兴奋。”
赛琳娜一想也是。
大老爹和超杀女都去度假了，路克也已经将悬赏的事通知了他们，让他们安心休息几个月。
她和路克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天也没露面。
悬赏的五个目标里只有伤愈复出的夜魔侠，才在悬赏发布后出来活动。
两三天内，这些杀手只会更积极地寻找目标，而不会离开。
事实上，如果没有马特的出现，路克自己就会在两天内快速露一面，再迅速脱离，以此保持众杀手的“工作热情”。
现在有马律师跳出去挨了枪子，这步自然省略。
两人聊完，各自去工作训练。
而就在不久前，马特被杀手们围追堵截时，哈莱姆区某个公寓楼内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史丹，他们说上次的货有点问题，要和你当面谈谈。”
“谈什么谈？爱买买，不买滚。”诺曼-史丹菲尔德吊着一只胳膊，在自己家里翻找东西：“嗯，我那张贝多芬黑胶唱片呢？”
电话这头的人苦笑起来：“史丹，你必须得来一趟，不然他们要扣我们10%的货，补回上次差的量。”
“上次的交易都多久了”。诺曼动作顿了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规矩！麦基，告诉他们，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给钱。”
电话那头麦基看着手已摸在枪柄上的一大票贩子成员，心中发苦，捂住话筒：“他睡眠不太好，被吵醒了脾气就很大的，不要急。”
勉强安抚住了对面的贩子们，麦基走到了房间角落，挪开话筒上的手，压低声音道：“诺曼，内务部已经给我们通知，要对我们进行审查。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再闹出大事来！不然大家都要玩完。”
顿了顿，他继续道：“听我一句，过来把问题解决，然后你就安心休几天病假，这样对大家都好。”
胳膊枪伤正疼着的诺曼原本想破口大骂，但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些家伙越来越不听话了！还是去看看，要是再哔哔就把他们像兰多那矮胖子一样干掉。
这念头一出现，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杀掉多好，简单直接没麻烦！反正能出货的也不止这一家。
诺曼如此想着，就找出了自己的配枪带上，开车向哈莱姆区而去。
二十多分钟后，他走进公寓楼底层的一个房间内。
有个匪徒就想上来搜身，却被诺曼一把掰住他的手指头，用力一拗：“这可是我的新西服，滚远点。”
咔嚓一声，这匪徒惨叫起来，抱着手退出两步。
屋内的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但匪徒头目默然片刻，只是挥挥手，他身后的四个手下就放下了摸到枪柄上的手。
诺曼走到他不远处：“好了，古斯曼。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头目古斯曼冷着脸：“诺曼，我们听到风声，你杀了兰多一家。”
诺曼有点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怎么，你想给他报仇啊。”
古斯曼摇头：“不，他再死几遍都跟我们没关系。但我听说，他是因为吞了你的货才倒霉的，对吧？”
诺曼：“是，不过我没杀光他全家，他还有个女儿刚好不在，我没能把她一起干掉。”
古斯曼面色不怎么好看：“兰多和你们有交易。结果他刚吞掉了你们的货，我们要的99%纯度，就变成了90%纯度。诺曼，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巧吗？”
诺曼还是那种怪异的笑容：“一手钱一手货，当面结清，这是行规。我每年卖好几吨的货，从没有人敢在事后耍花招。你在我这里拿过多少次货了，这道理你不懂啊？”
古斯曼咬着牙：“诺曼，我们做了七八年的生意，我是信任你才没依次检查的，你就这样坑我？”
诺曼：“说不定是你听了消息，就想借这机会敲我一笔？你也说了，我从没坑过你，那为什么这次要坑你？”
古斯曼：“诺曼，别给我玩这套。一句话，上次是十公斤的货，你差了我10%，今天我必须多拿一公斤，否则没得谈。”
诺曼歪歪脑袋，注视着他：“你想和兰多一样死全家？”
古斯曼脸一下就黑了：“你威胁我？”
诺曼嗤之以鼻：“你这种卖药的，我一脚就能踩死一大堆。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不想死就乖乖闭嘴。知道我杀过多少个不识趣的贩子了么？瘸子弗莱克，秃子乔伊斯，大锤科特，他们全家都是我杀的，你看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古斯曼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诺曼说的秃子乔伊斯就是他堂弟，全家都死光。
古斯曼一直以为堂弟这是被某个仇家报复。
因为祸及家人，大部分是团伙成员的手笔，结果却是诺曼干的。
952章爆裂对射，唯一生者（1更）
心中念头转动，古斯曼在动手干掉诺曼与忍一口气，保住生意之间犹豫着。
诺曼这一组的五个人都在这里。
他要是想动手，就得把诺曼这五个dea探员一起干掉，dea的报复他承受不起。
诺曼看着他的神情，笑了起来。
不紧不慢地从胸前掏出一个三分之一手掌大小的铁盒，他放在耳边摇了摇，听着那细微的撞击声。
打开了小铁盒，他从里面的七八颗胶囊里拿起一颗，塞进了自己嘴里，咽了下去。
片刻后，他缓缓仰起头，双肩前后扭动了几下，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左臂上的疼痛也渐渐退去。
他低下头，看着对面的古斯曼：“把货款拿出来。否则，我马上叫来人把你们全干掉！”
古斯曼心中原本快被现实压下去的怒火，腾地生起：“你……”
突然，一连串的警笛声响起，而且速度飞快地向这里逼近。
两边的人都愣住了，齐齐看向窗外。
古斯曼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诺曼，你想黑吃黑啊！”
诺曼一愣，旋即不屑地笑了起来：“没文化。”
古斯曼背后有个小弟忍不住凑进了他耳边：“老大，黑吃黑是不会叫条子的。”
古斯曼发热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一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
诺曼此刻却再次说道：“算了，你这种蠢货，还是趁早去死！我明天就带人去你家，把你和你那两个碧池一样的女儿干掉！”
古斯曼勉强压抑的怒火终于忍不住了，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某个“干掉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他怒吼一声：“花q！你去死！给我打死他。”
怒吼声中，古斯曼一把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就向自己面前的……麦基开了一枪。
正在扭头，想劝说自己老大诺曼不要再刺激对方的麦基，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脑袋上就多了一个洞，瞬间扑街。
古斯曼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除了诺曼。
他似乎早就看穿了有一切，面带怪异微笑，猛地从自己腰间拔出了左轮。
啪啪啪啪啪啪！
一连六枪，全打在了古斯曼身上。
而鬼使神差般先给了麦基一枪的古斯曼落后一步，只来得及对诺曼的肚子开了一枪，两人前后倒地。
两个老大这如同西部牛仔片里决斗的爆裂对射，让两边的人愣了差不多半秒钟。
然后，所有人纷纷喝骂出口，手都摸向了枪柄。
啪啪！砰砰！
“啊！”
“啊啊！”
“啊啊啊！”
枪声惨叫声混成一片，硝烟味几乎是瞬间就充斥在了房间内。
十秒钟后，房间里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房间从极度的喧嚣中突然安静下来。
无论团伙成员还是dea的探员大多身体抽搐，口中发出无力的呻吟声。
只有一个人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诺曼看着周遭躺下的一堆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该死，你们都该死。”
说完这一句，他踉跄几步，靠在了墙壁上：“我的，这些都是我的。钱是我的，货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而在片刻之前，一队巡逻警车正在赶往上城区的枪战现场。
打头的车上有个人正在拿着对讲机叫到：“你们不用来接我，我搭了个便车。”
说着这话，他看了看后排座上一个满脸苦笑的巡警：“抱歉，伙计，我车刚撞坏送去维修部了。”
巡警能说什么。
他认识副驾驶上这个家伙。
纽约警察里，很多人都听过这家伙的名字，这巡警也不例外。
甚至他当这个警察，很大程度是被这家伙“牵连”的。
巡警开口道：“叫我肯尼就好，约翰-麦克莱恩警佐。”
约翰：“好的，肯尼。等下到了地方你们注意找地方隐蔽，不要大喇喇地站路中间，明白么？”
肯尼：“我们学过如何应对大规模枪战的，麦克莱恩警佐。”
约翰面色不变，嘴角翘了翘：“那你被多少把枪扫射过？知道人能挨几枪不死么？”
肯尼：“……ok，我会躲好。”
两人刚说完，突然听见一阵密集的枪声。
约翰几乎下意识地看向了街道左边的位置，抬手一直：“这里发生枪战了？在那栋公寓楼后面。”
开车巡警立刻一打方向盘，就冲进了小街，绕向后面的公寓楼，后面的三辆警车紧跟着而去。
十多分钟后，约翰满脸莫名之色地从公寓走了出来。
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一部小型摄像机，他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头儿，我这里有点小麻烦。”
达斯丁恋恋不舍地将视线从珍妮弗律师身上移开：“说。”
特么的，他好不容易找机会偷懒一晚容易吗！这该死的约翰！
珍妮弗律师笑着揪他的脸皮，站起身走向了洗浴间。
达斯丁看着那摇曳生姿的步伐，咽了口唾沫，历来沉稳的心脏砰砰跳。
但他耳边的听筒里传来个坏消息，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这里发现了一堆尸体，其中有四名dea的探员，六名应该是贩子。只有一个dea高级探员，叫诺曼-史丹菲尔德的是重伤。”
“怎么回事？”达斯丁的注意力立刻从珍妮弗身上转开，根本没注意到洗浴间的门留着一条缝隙。
约翰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起来。
达斯丁听着他的汇报，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脑袋歪着夹住电话就开始穿衣服。
几分钟后，达斯丁顶着珍妮弗律师吓得扔过来的沐浴露，给了她一个kiss，然后说了句有案子马上要走，就跑出了房间。
留下珍妮弗律师愣了好一阵，才无奈地摇头：“这就是工作啊。”
她当然没法责怪达斯丁。
事实上，她半途将达斯丁一个人晾屋里的事也不是一两次了。
重新打上沐浴露，她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这次又是什么案子？不知道会不会交到我这里。”
话才出口，她就立刻摇头：“想什么呢！雷耶斯那女人不会让我轻易拿到大案子的，除非想让我背锅。”
是夜，纽约警局一片兵荒马乱，路克和赛琳娜却已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清晨，路克被达斯丁使用了大召唤术，强行召唤到了警局。
953章有好处，一定要记得给大老板（2更）
看着路克崭新又炫酷的太阳镜，达斯丁看了看大厅气窗。
那里射进来的光线还算明亮，但外面确实没有大太阳。
“你这太阳镜不错，刚买的？”他随口问道。
路克：“嗯，突然想换个帅一点的眼镜。”
达斯丁对有钱人的任性无f可说：“……好了，说正事。你前天报给总部，上城区贩子全家被杀的案子，那个dea的那个诺曼你还记得吧？”
我前天晚上，还专程“亲切”地探望过他呢，怎么可能不记得。路克心中嘀咕，点头：“看着很狂的那个高级探员吧。”
达斯丁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约翰把这个诺曼抓了，现场又是一堆贩子的尸体，以及诺曼那个小组的几个探员，全都死了，只有诺曼一个人重伤。”
路克面露吃惊之色：“dea那么猛的？”
达斯丁嘲讽地笑笑：“确实很猛。他们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把诺曼弄走了。”
路克：“那，这事和我们就没啥关系了吧？”
达斯丁看了看办公室外，确定没人站在那里，才压低声音道：“但是，约翰拿了一个摄像机给我，里面是诺曼和贩子交易，然后内讧的全过程。”
路克轻轻地啊了一声，很是震惊的样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达斯丁微微颔首：“这东西是约翰在现场找到的。我推测，贩子是想拍下交易过程，作为要挟诺曼的把柄，没想到双方谈崩了，这东西也就落到了我们手里。”
路克想了想，才问道：“头儿，你的意思是？”
达斯丁扔下了手里的笔，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咬牙道：“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约翰这家伙真会给我找麻烦。他纯粹是下班时遇见巡逻警车出动，搭顺风车去的，结果给我弄上了这烫手山芋。”
路克眼珠子转了转：“头儿，你是想动诺曼这个人？”
达斯丁再次看了办公室外一眼，才说到：“昨天我就找人查过诺曼的底子了，他在纽约dea的高层有人。不然以他这几年捅出的篓子，凭什么一直稳稳当当地在dea干着。”
路克揉了揉额头：“这么麻烦？那，还是把录像扔出去吧。”
达斯丁：“给谁？”
路克嘿嘿笑着：“有功劳，一定要想着我们的大老板啊。”
达斯丁沉默了，双眼明暗不定。
他其实也是这个打算，只不过又有点不甘心。
录像里，诺曼亲口承认，他一年就要销售几吨的违禁药品。
这还只是一年，而诺曼坐上高级探员的位置都有五年了。
这案子真查明白了，肯定会捞出大鱼，功劳绝对很大。
但正因如此，达斯丁反而投鼠忌器起来。
诺曼是纽约dea某大佬的铁杆。
他一年卖掉几吨违禁药品，说上面那位大佬不知道，除非那大佬没长脑子。
没脑子的人，是当不了纽约dea大佬的。
而且，诺曼卖了这么多的违禁药品，那些钱去哪儿了？
诺曼自己是肯定吃不下这么大一块蛋糕的，那能吃下这蛋糕的，只有那位大佬。
或者说，那位大佬所代表的一群人。
这群人既然敢和贩子们长期往来，那让贩子物色几个亡命徒，来作掉想曝光他们的人也不难，而且绝对牵扯不到这群人。
因此，这录像只能交给路克的大老板，nypd第一副专员布拉德了。
思虑片刻，大时代无奈地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他有事业心，也不缺乏正义感。
如果可能，他真想把这案子查个底儿朝天。
可惜他不能。
对上而言，这案子布拉德不会支持他公开踢爆这种级别的案子。
达斯丁的这老上司更像一个体系生物，面对这种大事件只会考虑利益关系。
正义？那是什么？能当饭恰么！
对下来说，达斯丁不可能一个人去查清这案子，肯定要让手下协助。
事涉甚大，他必须用自己的铁杆。
可一旦对方反击，肯定会把相关人员牵连进来。
他自己有冒险一搏的勇气，路克和赛琳娜或许也不怕。
但艾尔莎呢？伊丽莎白呢？
这两位一个年纪不小，好不容易才转了文职，四十岁前升到警监（captain）也不算难。
一个年纪轻轻，能力出众，以后指不定又是一个加强版的艾尔莎。
他不能因为个人想法，把自己这条小船上的老部下全带进沟里去。
问过路克这个他最重视手下的态度，达斯丁也死心了。
这事真的要查，其它人弄不好两天就遭遇飞来横祸，当场去世。
只有路克才有保护自己，查清案子的能力。
但看路克的态度，达斯丁知道他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思。
达斯丁也不会觉得路克胆小。
dea可不是艾斯沃斯家族，这是全美排的上号的暴力机构。
比起玩权势手段的艾斯沃斯，他们更擅长从人的本身，来彻底解决问题。
为了这起涉及数以吨计的违禁药品走私案，dea里涉及此事的人绝不介意使用这最擅长的手段。
拿定主意，达斯丁果断赶人。
出了警局，路克和赛琳娜分道扬镳。
赛琳娜开车带着金块走，她要去逛街买东西。
来纽约后就几乎没休闲过，在路克明确表示要休息几天的情况下，她选择给自己放个假。
路克则打车回一趟克林顿区的家，看看马律师今天是否照常上班。
今天运气不错，一辆出租车刚好在街边下客。
路克看着蹲在地上呕吐的西装男，自己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口中已经笑道：“克林顿区。另外请务必将这架“飞机”的时速保持在五十公里以下。”
前排的司机扭头：“hey，去地狱厨房可是要加……钱，哇喔哇喔，这是谁这是谁来了。我的天呐，我是出现幻觉了吗？小子，快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听着那一连串急促又清晰，还带着节奏感的话语，路克笑着掏出了一百美刀，从递钞口塞了进去：“ok，先付你一百美刀车费。”
司机哈哈大笑，随手抓起钱塞进自己衣兜，开车出发，口中还不忘说到：“就这给钱的大方劲儿，我确信是你了。开车这么久了，给钱大方的没你年轻，比你年轻的给钱没你大方，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没你帅。”
954章地狱厨房重开，要盯紧食材（3更）
路克莞尔：“好久不见，贝尔，这一年过的怎么样？”
这个司机就是他第一次来纽约时，认识的飙车女王黑大妈贝尔。
她的初级车辆驾驶，路克还一直在用着，特别适合城市追逐，实用性极高。
贝尔也满脸高兴：“还不错。你这次又是来出差的？”
一边说话，她的视线还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向他。
好在路克上车时就要求时速不超过五十公里，这种速度对贝尔的车技来说，等于是开玩具车。
路克再次笑了起来，拿出了一张名片，上面是他的第二类私人号码。
将名片从递钞口塞进去，他才说到：“我调职了，现在是nypd的人，以后你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贝尔哇喔一声轻呼：“我的天呐，你调来纽约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联系？我的电话可没换……”
路克连忙打断：“就不久前的事，这才安顿下来，正式上班都没几天。”
贝尔听了，也就不再唠叨这个话题。
工作总是最重要的。
她对路克为什么印象那么好？还不是因为他年轻帅气还出手大方。
这才见面，就预付一百美刀车费，再和她叙旧。
有钱赚，有老朋友聊天，贝尔怎么能不开心。
开心之下，贝尔开车的速度倒更慢了。
否则以她的车技和这辆改装车的性能，那真是一脚油门，十分钟内就能到克林顿区。
“你去地狱厨房干嘛？”聊了片刻，她终于想起这事。
路克：“我的新家在那边啊。”
贝尔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一直平稳的车身也跟着微晃：“what？你怎么住哪个破地方？hey，你要是钱不凑手，可以来我们那里。上次那个单身公寓有个人快到期了，我还可以让杰西缓收你两个月的房租……”
路克对她的热心只能心领：“贝尔，我才给了你一百美刀的车费。”
贝尔一愣，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额头：“好吧，我傻了。你应该不缺钱，否则你就会去做地铁和公交。”
路克：“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我住的那里环境还行，你不用担心的，我可是警察。”
贝尔听前半句话还好，听到后半句脸色又诧异起来：“喂，就因为你是警察，我才觉得你住那里危险啊！那里的爱尔兰人、俄罗斯人、墨西哥人，还有机车党，他们对你们这些条子很不友善，那些巡警夜里都不敢进地狱厨房。”
路克歪头想了想。
爱尔兰团伙？好像全残疾了。
俄罗斯团伙？爆炸案后基本没了。
墨西哥的卡特尔？死亡天使就有两吨多的货还在储物空间里，他还得找个时间扔海里去。
机车党？他那一圈最近好像没见过。
“贝尔，你的情报要更新了啊。”他揶揄到。
贝尔一愣：“更新什么？”
路克指着自己：“我有内部消息，你说的这些人最近都销声匿迹了。”
贝尔皱眉想了片刻，恍然道：“对啊，我忘了，好像说那边最近死了很多团伙份子，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的团伙都在说这事。”
路克：“哦？他们是打算进军地狱厨房了么？”
要是那样，就真是太好了。他心中默默期待着。
贝尔连连摇头：“没有。按照他们的说法，那里最近已经死了成千上万个团伙成员，是地狱厨房再次开张了，食材就是团伙成员，神经病才敢进去。但我估计，得连他们一起死进去，才能凑够上万这个数目。”
路克莞尔。
这话确实没错。
他这个大厨一定要兢兢业业，小火慢炖与大火爆炒相配合，努力把这些韭菜都变成自己的经验积分。
谈话间，车就到了地方。
贝尔哪怕有意识地放慢了车速，还是比普通出租车司机快了很多。
“需要用车时，给我电话，ok？”贝尔给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路克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有外快一定叫你。”
贝尔翻了个白眼，但有忍不住笑：和识趣的人说话就这点好。
她还是看着路克的背影喊了声：“过几天来我家吃晚餐，杰西也很想念你的。”
路克只是挥挥手，心里却嘀咕：杰西？他又以为我是回来“抢夺”他的“甜心”怎么办？
那情形，确实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到了事务所，这里还是很热闹，不过几天前那排长队到大马路的情形没有了。
进了门，有一个非裔一个拉美裔的小姑娘在跑来跑去，手里拿着各种文件和资料，嘴里还叽叽喳喳不停地向事务所里的客户说着什么。
黑妹子首先发现了路克，暂时停下了工作，小跑过来：“你是来办社区服务申请的吗？跟我过来吧。”
路克微微愣了下，旋即笑着摇头：“我是来找福吉和马特的。”
黑妹子转过去的身体没停下，只是扭头道：“只有福吉先生在，马特先生今天有事没来。”
路克哦了一声，对这个答案完全在意料之中。
马律师坚强一点，现在应该已经回家自己舔伤口了。
要是心大一点，应该还在路克的备用安全屋里躲着。
“那我去找福吉。”他随口说到，就向办公室那边走。
黑妹子连忙叫道：“等等，福吉先生很忙，你要找他办事先得排队。”
她的眼珠子还飞快地示意着事务所里的十多个人。
路克莞尔：“可我不是找他办业务的啊。”
黑妹子无奈：“那也要排队，不然……”
听着两人的对话，房间里的人都虎视眈眈，似乎在警惕竞争对手似的。
免费的东西，总是那么多人抢。路克心中暗笑。
他说道：“那我找凯伦可以吧。”
黑妹子：“那可以，我帮你叫她。”说着她跑进了办公室。
很快，凯伦就走了出来，笑着招呼道：“路克，你来了？”
路克点头：“我来看看你们这里的情况。”
凯伦连忙点头：“进去说吧，福吉刚好有事找你。”
这次房间里的人就没那么大反应了。
凯伦虽然只是这里的前台，但实际上她现在充当的是秘书。
很多人的申请文书都要找她处理，没人想惹她。
955章壕无人性，无法拒绝的价格（1更）
上次不识趣对凯伦口出狂言的人，当天晚上就被人套头打了一顿，并被严厉警告，别耽搁大家赚钱。
凯伦手里握着的东西，和很多人的未来收入有关。
谁砸人饭碗，那当然就要挨揍。
路克进门后，福吉很快将面前的一对老夫妇的事处理完毕，让凯伦送他们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有两人了，福吉才开口道：“要喝点什么？”
路克：“不用客套。怎么样，忙不过来了？”
福吉挠了挠头：“没办法，我已经用社区服务的名义找了那两个女孩子打杂，但也只能减轻凯伦的工作量，该我和马特做的事别人帮不上忙。”
路克哦了一声，明知故问地道：“马特呢？”
福吉：“他说他昨晚没注意感冒了，现在吃了药在家睡觉，要明天才来。”
路克只能对马律师抱以同情。
弄不好明天他真得装成没事人一样，来事务所加班。
不过，加律师的班比加夜魔侠的班好，至少不会上街就挨枪子。
看着福吉的神情，路克笑道：“有事就说，你又不是女孩子，还想我和你搭讪聊天啊。”
福吉尴尬地挠挠头，拿出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这是你提出的那个社区服务计划，我发现了一点问题。”
路克接过来，快速翻看，口中顺便问道：“那些孩子不想来？”
福吉：“他们确实不太想来。问题是他们家里都想他们来，结果这才两天我们这就收到了五十多份申请，这个……资金恐怕会有点麻烦。”
路克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他和赛琳娜捐了十万，平均给五十多个家庭，每家还拿不到两千块的补助。
虽然说的是一千起步，但就算是最低时薪每天八小时，每人每月也要一千五到两千。
这才几天时间，后面肯定还有人想加入。
一旦申请人数和提供的义工岗位差距太大，这好事说不定就变坏事。
福吉不是傻子，提前察觉到了这其中可能产生的麻烦，想和路克商量。
路克：“你估计最后会有多少人申请？”
福吉：“一百二十人到一百五十人，但我们事先预期只是二十五到三十人。”
路克点点头，随手掏出支票簿和笔，签了一张支票，扯下放到了桌上推过去：“我就欣赏这种愿意用劳动来改变自己和家庭命运的人。等下让凯伦按照上次的协议再弄一份，我签字就好。”
福吉看着支票上的数字，有点尴尬：“这个……太多了，十万就可以的。”
支票上，金额栏目填上了二十万的数字。
社区义工获得家庭生活补助，是有贡献机制约定的。
平均算下来，每个家庭也就能拿三千五百美刀左右。
人数多了，这个金额还会降低一点，三千就足够。
能拿高薪的人永远是少数，这样也能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现在事务所每个月都有一笔五万美刀的“收入”，福吉和马特已经商量好，后面两三个月他们省着点，也能从这笔钱里挤出十万来。
这样一算，社区重建计划招够一百名义工的资金都绰绰有余。
大部分人的申请得到通过，那就不会发生大问题，因为这些被通过的人会自发维护社区重建计划的秩序，少部分没选上的人闹不起来。
可他上来就说没钱，路克就又拿出二十万，福吉觉得自己像是在利用别人的善心。
路克才不在意，只是扭头对外，提高音量喊了声凯伦的名字，就扫视手里的申请者名单。
这时，凯伦进来了，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福吉。
路克却开口道：“行了，别磨磨蹭蹭的。让凯伦去打印协议，我还有事问你。”
福吉看着他这态度，只能对凯伦说了几句，换来女秘书满脸吃惊地看着路克，然后飞快就出了房间。
路克自顾自地翻着那份申请人的资料，找到了申请人的名单列表，把它放到福吉面前：“查理、拉卡、哈德森都在。不过我想问问，那天跟着哈德森一起的那几个孩子呢？我很看好他们，你能把他们的名字都用红笔勾出来么？”
福吉：……你这是不是太过头了？
就为了收拾那群半大孩子，你就敢掏三十万！
丧心病狂！壕无人性！福吉脑海里只有这些形容词了。
路克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就是对他捐款使用提出的唯一“小要求”。
那几个孩子，能拉来做苦力的，就一定要拉来。
否则，路克哪怕不说什么，福吉都会觉得没把事办好。
三十万都能找职业杀手买十多条人命了，路克却就为了让十个孩子做义工。
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
路克看着福吉的神情，耸耸肩：“我们要给这些孩子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走回正确道路的机会，而不是几年后就去抢劫、贩卖药品、当马夫之类的。我宁愿用捐款人的身份，盯着他们卖苦力，也不想掏出警徽给他们戴手铐。”
听见这话，福吉举手投降：“ok。我保证，尽量让这些孩子认真对待着事。”
路克点头：“要是他们能在这次社区重建中学到点东西，那以后就有了养活自己的本事。你请的那些装修工人，手艺普通一点都无所谓，但尽量选愿意教他们东西的人。另外重建和社区服务的期限可以适当延长，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学到东西。”
福吉彻底服了：你就是不想让他们很快过关吧！真的需要玩儿那么绝么。
在心里，他不自觉地给路克打了个“不要惹”的标签。
哪怕路克绝对算个大好人，但收拾人的手法太有针对性。
让那些半大孩子做一两个月苦力，估计比让他们挨一枪都痛苦。
毕竟挨枪还能拿出去和小伙伴吹嘘，表示自己有多硬汉。
做苦力要从哪方面吹嘘？吹自己很能搬砖么。
凯伦这时已经把那协议打印好拿了进来。
这东西的模板是现成的，除了捐款金额和签名，其它基本一样。
他简单地过了一遍，签字后就起身：“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再有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956章老战友的线索（2更）
凯伦送到楼梯口，路克就没让她继续送了。
等到他下楼，跟着溜过来的那个年轻黑妹子小声问道：“凯伦，这是谁啊？看着蛮帅的。”
凯伦满脸笑眯眯地转过来：“他叫路克，刚搬来不久，就住在斜对面的那栋楼里。查理没跟你提过他？柯迪雅，看来查理对你有很多小秘密啊。”
黑妹子柯迪雅愣了愣，突然把一个早就听说过的人，和刚听到的名字联系起来。
她嘴巴大张：“他，就是那个路克？让查理和我必须来做义工的路克？”
凯伦在自己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你自己知道就好，当然也可以和查理分享一下。”
说着她就进门了。
这小黑妹柯迪雅就是查理的小女朋友，现在才十五岁。
查理被老妈扔进了劳改……啊不，是装修队，柯迪雅也被老爹塞了进来。
事务所最近忙不过来，福吉就叫了两个女孩来打杂，兼做凯伦的“学徒工”，其中就有柯迪雅。
这对小情侣，现在也算“同甘共苦”了。
愣了好一阵，柯迪雅才被凯伦的叫喊声惊醒，小跑进屋，心中还嘀咕着：这就是查理说的雌雄杀手？这家伙是不是电影看太多，脑子出毛病了！刚才那年轻人说是个中学生更合适。
看着确实比普通中学生更沉稳，但……杀手？柯迪雅嗤之以鼻，再次确定了自己男朋友那“神秘预感”只是神经过敏。
这个路克要是杀手，那查理还不是杀手之王了？
……
接下来的三天，路克和赛琳娜偷懒得更彻底，连早上都再不去警局报道。
当然，路克在适应自己暴涨精神的同时，还在进行着行动计划的安排和布置，时间一点没浪费。
赛琳娜则除了自己训练，还要整理那些杀手的情报，包括酒保维索的那份资料，以及路克的情报系统最近在城市里监控到的可疑人士。
这件事上，系统只能给出一个大致判定，最后的筛选还是要由她来进行。
与此同时，罗伯特托路克找的老战友也终于有了点线索。
但这个人并不在路克之前检索出来的那一千多人的范围内。
在小蜗用那幅素描和这一千多人对比无果后，路克将其与警局资料库里的所有目标进行对比，几天后才在一个案件里找到了相似者。
那是一年多前发生的一起枪击案，这个相似者头部中弹后被送进了医院。
资料就只到这里，没有这位老战友的更多线索，只说他不久后出院。
没有枪击案的后续，只是简单地说明那是一场团伙火并。
路克按照资料里的一点线索，找到了给这名老战友进行抢救的大都会综合医院。
事实上，当时那场枪击案的多名伤者都被送入了这家医院抢救。
可惜，医生职业的繁忙程度堪比律师和警探。
即便路克亮出了警探身份也不好使，被询问的几个医生都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那晚的情况，就推说记不清更多东西，匆匆而去。
路克也没办法。
让这些忙到脚底板打后脑勺的急救科医生停下脚步，慢慢回忆一切，这要求很不现实。
要是路克此刻是普通人的精神属性，有人跑来问一年多前某个案子里的某个人当时的情形，他也不一定多少印象，心灵沟通也确认这几个医生也没撒谎。
一无所获下，路克也只能向外走，琢磨着还是从警局那边的档案再查查。
绕过转角时，一个人匆匆而来，差点撞上路克。
路克躲开身形，看着对方就笑道：“你很忙啊，坦普尔。”
这人却是查理的姐姐坦普尔，她原本就是护士，只不过前段时间在家休息而已。
看见是路克，她也笑了起来：“好啊，路克。你这是……办正事？”
她当然知道路克的警探身份，才会有这一问。
路克心中一动：“我有点事，能耽搁一点你的时间吗？”
坦普尔爽快地道：“我才下手术台，等我先上个洗手间。”
几分钟后，两人就找了个角落交谈起来。
听见路克问一年多前那起枪击案伤者的情况，坦普尔点头：“我当时也参加了抢救，你说的这个伤者我的记忆很深刻。”
路克：“为什么？”
坦普尔：“因为他的手术没有家人签字，身份也没有确认，最后却是两个穿着西服的人签了一份放弃抢救的协议。要不是他自己的生命力强悍，他当晚就死了。”
路克皱眉：“他们是什么人？”
坦普尔摇头：“我当时忙着救人，并没留意太多，但应该是某个部门的人，否则他们无权签下放弃抢救的协议。。”
“主刀医生是谁？”他问道。
坦普尔：“是艾伯特-卡特医生，但他刚去欧洲开医学会议，要一周后才回来。这种非家属签字的情况并不少见，他未必还会记得多少东西。”
路克问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开口道：“谢谢你的帮忙，坦普尔，我就不耽搁你的休息时间了。”
坦普尔笑着摇头：“你这次又把查理招进装修队，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有时间你和赛琳娜务必来我家吃一顿晚餐。”
他笑着点头：“可以，等你有空，给我打电话约时间。”
道别完毕，路克开车前往那个罗伯特老战友相似者在皇后区的家庭住址。
站在一栋平房前片刻，他就皱了皱眉头。
这屋子很久没人进出过了。
想了想，他绕到屋后，轻松打开了后门，进入了房间内。
厨房里，很多东西还摆在使用后的位置，并没有放回原位，比如餐具、厨具、椅子、毛巾都是如此。
穿过厨房进入客厅，里面也是那种虽不混乱，却也没有收拾的情形。
这个家，似乎在主人某次离开后，就陷入了静止状态，再也无人回来。
路克皱着眉头，走到客厅的相框前。
这是很多美国人的摆设习惯。
如果是小年轻，那就是情侣合照。如果有小孩子，那就是一家人的全家福。
当然还可能有爷爷奶奶，至交好友的合照。
这家的照片没那么复杂，一家四口，男主人女主人加上一对儿女。
957章讲规矩，交易的问题（3更）
这情况与罗伯特说的情况相吻合。
这人只是长得像他战友的可能性小了很多。
等看到另一张照片，路克知道应该找对人了。
那是男主人穿着正式军服与某个中老年白人男性的合影，看样子是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
照片上只有两人，但两人手上共同拿着的一个东西分外显眼。
那是一枚荣誉勋章！
路克瞅了瞅那勋章的样式，确定是军队体系的东西，而且那个中老年白人也很眼熟。
他略微回忆片刻，大概想起这人是谁了。
掏出手机查找了片刻，将上面的一张单人照片和那张合影上的中老年人对比，他喃喃：“这家伙，感觉比罗伯特混得好啊！国防部长亲自给他颁发勋章？”
将这些照片统统拍下，又在里面转了一圈，他就离开了这个屋子。
现在路克完全可以确定，屋里很久没人进来了，至少一两个月是如此。
门口塞进来的一堆通知或广告，最早的日期就是罗伯特这老战友住医院后的第二天。
路克开着车，忍不住喃喃道：“弗兰克-卡斯特，你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应该就是罗伯特老战友的真名，至少那屋子的男主人使用的是这个名字。
回到实验室，他就将弗兰克-卡斯特家人的照片全部交给海绵，查找他们的踪迹。
结果片刻后，他就得到了结果。
看着这三份依然来自大都会综合医院的病历报告，以及警局的档案记录，路克百分百肯定这事有问题。
弗兰克-卡斯特和他家人，都在那次枪击案的晚上被送进了大都会医院抢救。
这一家四口全部都受的是枪伤，病历上的急救时间也很接近。
这证明他们很可能是在一起时遭遇的袭击。
但在医院和警方的档案里，弗兰克-卡斯特只是以“无名氏”的身份记录在案，与他一起受伤的妻子儿女却根本没被提及。
这情况极不正常。
这种多人遇害的枪击大案，受害者关系当然要调查清楚，并且记录在案，作为以后追查的线索。
出现这种含糊其辞的情形，很大可能是有人在医院和警方的档案里动了手脚，抹去了很多必要信息。
路克眯起眼，看着虚拟光屏上警方那简单到简陋的案件报告，还有那刺眼的“无名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罗伯特亲口说过，想知道这老朋友过的如何，有问题就尽量帮一把。
路克不想给罗伯特一个“全家死亡，本人失踪”的答案，那肯定会让人很不愉快。
他只希望，这个弗兰克还活着。
那样他也好向罗伯特回话。
这下，路克需要留意的事又多了一件。
但这事也急不来。
在纽约这千万人活动的国际大都市里，想找到一个消失无踪了一年多的人，真得靠一点运气。
比起普通人，路克可以用警探的身份能查询各种案件和资料，寻找线索。
另外，他还有多面体情报系统。
钛金手机在纽约已经有超过十万名的用户，他们大部分都是f2f的忠实用户。
或许哪一天，他们上传的照片和视频里就会出现弗兰克-卡斯特的踪迹。
一正一辅，已经是路克能想到最可靠的办法了。
晚上，路克和赛琳娜再次前往玛格丽特酒吧。
今天韦德通知他们可以去拿资料了。
这次，韦德难得地提前等在吧台前，正在和酒保维索说着什么。
路克两人坐上吧台时，酒保送上两瓶可乐，脸上带着笑容：“赠品。”
路克笑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两张钞票扔进了玻璃缸：“生意就是生意，我是个讲规矩的人。”
维索愣了愣，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见路克这话时，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韦德没有废话，直接把资料拿了出来，推到路克面前。
路克：“多少钱？”
韦德毫不犹豫，抬手比了一根指头。
路克从背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从吧台上推到他那边：“自己点点。”
说着，他打开了那份资料，才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失声轻笑。
韦德正在忙着点钱，也没太注意。
一旁的维索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了？”
路克：“嗯，确实有意思。”
韦德给的这份名单上，末尾的一个人名居然是达瑞斯-金凯德。
韦德这家伙怕是不知道，路克不光认识金凯德，上次还给他留下过一个联系方式。
金凯德这老家伙前段时间还给路克留过言，说索尼娅已经怀孕，两人正等着迎接新生命。
路克不认为，这年过四十的老家伙会扔下自己怀孕的老婆，跑来纽约找面具“义警”们的麻烦。
况且，金凯德历来就不接这种活。
心中暗笑着，他看向韦德：“交易完成了？”
韦德也点完了钱，把牛皮纸袋揣进了胸前，满脸笑容地点头：“ok。维索，给我来一杯干马天尼。”
大凯子的钱真好赚！感受着胸前那厚厚的一叠，他心中美滋滋。
路克拿起可乐喝了一口：“维索，现在我们来说说上次交易的问题。”
维索和韦德都愣了愣：“啊？”
路克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了维索的那份资料，推了回去：“你看看再说。”
维索犹豫了下，还是接了回来，打开看了起来。
韦德也好奇地凑过头去，没两秒钟，他就哇喔了一声：“这是什么鬼？”
那份杀手资料上，连续好几个人都被盖上一个“无法找到”的红色印章。
路克和赛琳娜两人就静静地在旁边，喝着可乐，欣赏旁边两个猥琐家伙的脸色。
维索只是看了几页，就翻到了放在最上面的那份杀手名单上，上面有二十多个名字被红笔划去。
他看向路克：“你，这是什么意思？”
路克悠悠然地道：“我说过，我是一个讲规矩的人。所以你要两万，我就给你两万。我问你资料有没有问题，你说童叟无欺。现在货不对板，你觉得自己该怎么做？”
维索皱起眉头：“交易完成，恕不退款。有问题，你拿到资料时就该提出来，觉得有问题就别买啊。”
958章我们可是守法公民（1更）
路克的手指在可乐瓶上轻轻地敲打着：“我当时好像问过，这资料是否能让我找到目标，你说可以。”
维索：“五十四个人，十二个人都出现了，这还不够多么。你还想怎么样，我什么时候保证过它是百分百正确了？”
路克轻笑起来：“五十四个人里，有二十五个连战绩都没有，另外十个……机械师、伸冤人、处刑者、白幽灵？呵呵，你是随手把都市传说里的那些绰号写上去了吧！你这样干，是觉得我的时间很不值钱吗！”
维索拉下脸：“不满意，以后就去找其他人买情报，看看谁能做到你的要求，慢走不送。”
路克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然后又揣回手机，拿着可乐喝了起来。
维索不满：“没听见么？你可以走了。”
路克示意了手里的可乐：“我付钱了的，你确定要赶我走？”
维索嘴唇动了动，终于把到口边的“就是”的话咽了下去。
他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个年轻人的态度不正常。
两万美刀买了半份假资料，又被他这样顶回去，路克居然连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太多人在他这里虚张声势，或者心中记恨，他做这行当好些年，轻易就能分辨其中区别。
维索有点犹豫不定。
几分钟后，路克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说了两句，就扭头向门口看去。
很快，大门外就走进来了两个人。
看见在吧台对他们笑着招手示意的路克，两人也笑着走了过来坐下。
路克：“约翰、乔，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约翰-麦克莱恩还是那花衬衣陪厚夹克，依旧是那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懒散样。
乔-兰伯特穿着件松垮垮的西服，没领带不说，扣子还没扣好，露出一线胸毛，配合上他强壮的体格和印第安血统的五官，看着就很野性。
维索默不吭声。
他能看出这两个家伙不好惹，但这酒吧里不好惹的家伙多了，他也没怕过。
约翰和乔一人要了加冰威士忌，一人要了啤酒。
维索犹豫瞬间，路克已经将一张百元大钞扔进了玻璃缸里：“怎么？你不做生意了？”
维索心中电转，还是开始上酒。
什么都是假的，那百元大钞可不是假的。
约翰一边和路克说笑着，一边将才放到面前的威士忌倒进了口里。
“噗！”他猛地一扭头，将喝进嘴里的半口威士忌喷了出来。
乔淡定地喝着啤酒：“咋了？昨晚喝多了，现在反胃？”
约翰抹了抹嘴角，没回答这话，狐疑地看向路克，却见他一脸笑眯眯，
约翰又瞅瞅自己手里的威士忌，迟疑地道：“路克，这……该不是你给我的“惊喜”吧？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路克耸耸肩：“不，这里的威士忌一直就这样。”
约翰愕然。
乔也察觉到异常，拿过那威士忌闻了闻，哈地笑出声：“这个除了颜色像威士忌，其它就没什么地方像了。”
路克这时又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全扔进了玻璃缸里：“来，把你这里的酒都上一份。”
维索这次没动。
路克挑挑眉：“怎么？你是歧视我们这些顾客么？那就别怪我去投诉你。”
维索皱眉，眼神游移片刻，还是只能上酒。
他大概明白，路克是想找茬。
直接赶人的话，对方还真可以去投诉他。
这里的人没谁把法律当回事，但这里终归是纽约，不是荒郊野外，基本的社会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十多分钟后，约翰和乔已经玩得不亦乐乎。
“嗯嗯，这个没有橡木的味道，倒是有橡胶的味道，真神奇。”
“来，尝尝这个。塑料味的龙舌兰酒，我这辈子都没喝到过。”
“咦，这个居然像是洗衣粉勾兑出来的。”
“我呸，这个是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喝的是洁厕灵！”
“哎呀，你原来还喝过洁厕灵，难怪我看你的体型越来越想个马桶了。”
“你才应该去喝洁厕灵，因为你的嘴就和马桶一样臭。”
维索满脸黑线，路克和赛琳娜满脸笑容，看着两个恶趣味的中年人在那里大放厥词。
韦德觉得气氛不妙，才就起身溜走，却被路克叫住：“你等一会，对我们以后的合作有好处。”
韦德纠结片刻，还是屈服在了大主顾的“钱”威下。
干了这么久的佣兵，他当然清楚当面一回事背后一回事的道理。
两人没见面，他完全能不接电话，最多说手机坏了。
见面后乱来，那是要撕破脸的。
他兜里那一万美刀都还没捂热，现在撕破脸，很可能会丢掉路克这个大主顾。
他和谁撕破脸，都不想和钱撕破脸。
等约翰和乔两个人玩够了，路克才开口道：“说正事吧。”
约翰和乔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也不再关注那些奇葩味道的酒水。
路克：“我短信里给你们提的事，还记得吧？”
约翰斜眼瞥着维索，嘴角挑起，又是那经典的漫不经心：“就是这家伙想坑你？”
乔也看着维索：“果然是个卖假货的惯犯，那么多酒没一种是真的。”
约翰咳嗽了一声：“你喝的那瓶啤酒应该是真的。”
乔呵呵：“一提5.99的货色，他怎么造价？灌水进去么？那也不够人工费。”
维索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事实也确实如此，要不是啤酒的差价不大，他一样也会灌假酒进去。
约翰扭头看着路克：“你想怎么办？让他吃牢饭还是带回去，小小地教育一下？”
路克摇头：“我们可是守法公民。嗯，听说你在atf（美国烟酒、武器与爆炸物管理局）有老朋友？”
约翰不以为意：“虽然关系很好的没用，但能打个招呼的三五个吧。”
路克指了指几人面前的一堆假酒：“这东西，应该属于他们管吧？”
约翰挠挠越发上移的发际线：“我熟的那批主要是管武器与爆炸物的，不过我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们。”
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打出去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几句就挂掉，第二个说了好几句，他就看向路克：“你想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