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章乐善好施，以钱服人（2更）
这和上次路克抓着这两个黑小子当装修工的事不一样。
那只是口头约定，现金日结，某人又不怕两个小子跑去起诉他。
福吉想了片刻，还是有些迟疑：“这……能行？”
路克又喝了一口啤酒，悠悠然地说到：“上次装修，查理和拉卡负责运送垃圾加搬运建材，我给他们的时薪也只是二十美刀而已。”
福吉和马特哑然。
这事儿他们当然知道，坦普尔和他们提过。
换成正规的维修公司的费用，哪怕没什么技术，只负责打下手的工人时薪都不会低于五十美刀。
这工人本身赚不到这么多钱，其中大部分是维修公司拿了。
这样一想，两人觉得这提议有点意思。
路克笑道：“而且福吉你不是还说，自己认识做维修工朋友？你帮埃琳娜老太太修水管的技术就是他那里学的。你找几个合适的工人，给那些家庭省点钱也好嘛。”
福吉挠挠头：“这样啊？那确实是可以考虑一下。”
路克继续说到：“打杂的工人，先暂定查理和拉卡。哦对了，上次我看见他们还有七八个小伙伴，领头那个好像叫什么哈德森！这群孩子好像也无所事事的样子，你们不如直接和他们家里的长辈联系，说不定他们也需要这份兼职呢。”
福吉和马特一愣，齐齐哑然。
话说到这里，两人彻底明白过来了。
查理、拉卡，以及哈德森那一群小伙伴有什么共通点？
其一，他们都是克林顿区的未成年或者刚成年的半大孩子。
其二，他们都打过路克新家的主意。
某人的心眼，还真是很“大”啊！福吉和马特不由得在心中腹诽。
但路克这个提议确实有可行性，成功了也没人有损失，最多让那群游手好闲的半大孩子感受一次劳动教育的滋味。
而且这是一份正经工作，要拿薪水的。
这对那群半大小子是坏事吗？肯定不是。
就像孩子大多数都不喜欢读书，但读书是坏事吗？很多人长大了才发现，读书真的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孩子们不太享受它罢了。
路克也不介意福吉和马特知道他的小心思。
这就是阳谋。
反正……他给钱了！
自己花钱请人来工作，一点都不亏心。
那个慈善基金和二百三十万，就是他用真实马甲弄出来的东西。
这种不太重要的小马甲，路克早就利用警方的失踪人口信息弄了一大堆。
每个马甲用上一两次就会被放弃，根本不怕人查，所以他直接去赌场里将少量黑钱洗白备用。
简单来说，这些马甲只要拿着现金去换成筹码，输上几把后再换成钱，就变成了博彩所得。
只要缴税，那它就是合法收入了。
这种手法不合适本尊使用，也不适合一个身份大量套现，太引人注意。
但用一大堆真实马甲各自洗一点钱来备用，却没问题。
这些真实马甲账户上的钱都不多，从百万到十万，乃至一万块的都有，最后一种马甲数量最多。
出私活时，路克一直用这些马甲来租车、租房、订机票，很方便掩饰行踪。
而这次捐款是他临时起意的想法。
之前他也用马甲给加州地震捐过款，反正捐的这些黑钱，这辈子应该用不完。
但看到福吉和马特后，他觉得可以采取这种间接的手段来做好事。
这美国出钱肯定能找律师，给穷人做法律援助，但他无法保证那些律师的敬业程度。
事实上，美国本身就有这种无偿法律援助存在。
影视作品里那句“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政府可以免费为你指派一位律师”，就是由法庭强制分派给各个律师事务所的法律援助业务。
按照律师数量的多寡，这种公派法律援助的数量也同比增减。
而律师事务所会把大部分法律援助的案子交给实习生去办理，来节省正牌律师们的时间。
正牌律师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一小时五百美刀起，绝对够贵。
实习生一来是水平不够，二来这种法律援助只有接案数量有要求，而不会考察律师是否尽力。
原本不用坐牢的人，被不负责任的公派律师坑得进去坐几年十几年牢的事，屡见不鲜。
与之相比，福吉和马特这种愿意无偿提供法律援助，并尽心尽力的律师真的很罕见。
路克不介意花点钱，来看看这两位到底能坚持多久。
哪怕他们一两年后就改弦易辙，但这期间他们也会帮助不少人。
只要他们能坚持本心做下去，马律师就是一个值得投资的队友人选。
心中想着这些事，路克开口道：“这样吧，既然是为克林顿区的邻居们解决生活困难的问题，我也出一份力。对于每位对克林顿区重建做出贡献的孩子们，我将提供给他们的家庭一千到一万美刀的生活补助。”
福吉、马特、凯伦三个人都愕然扭头：“哈？”
赛琳娜也适时插口：“算我一份。”
路克笑着点头：“行。这笔捐赠十万起步，你们明天起草一份捐赠协议，就可以找我们拿支票。”
凯伦忍不住开口：“这么大一笔钱，你们……不再考虑一下？”
即便是捐款的最低额度，路克和赛琳娜一个人都要拿五万出来。
全美绝大部分的家庭都没五万美刀存款，别说路克和赛琳娜这种年轻人。
凯伦是担心他们俩打肿脸充胖子。
路克莞尔：“不用担心，事实上我们一个人掏十万都没问题，这就得看有多少孩子愿意为社区重建添砖加瓦。”
马特听着这话的口气，心中一动，忍不住摇头苦笑：这家伙，真的太记仇了。
这明摆着就是用钱砸，都要将查理、拉卡、哈德森这些黑小子砸来做苦力。
但还是那句话这对于那些黑小子们并不是坏事。
这些黑小子的人生里，只有那些“兄弟”会用赚钱引诱他们加入团伙，贩卖违禁药品。
花钱让他们做义工，那真是大善人才会干的事。
想到这里，马特也果断点头：“可以，明天我起草一份捐赠协议给你们过目。”
路克两人点头，大家转而讨论起刚才那个装修队的组建计划来。
930章韦斯利的sao操作（3更）
路克的这个主意既不高明，也不出奇，只是福吉和马特之前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他们是律师，不是装修工人，早就习惯了大型家装就叫装修公司的流程。
而路克这个提议，却让大家脑子转了个弯。
把它发展成一件社区重建，及社区服务来完成，那其中可操作的余地就很大了。
规模增加下，很多成本就可以节省下来，还可以发动这些拿到捐款的住户自己也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
在装修款到位的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介意付出一点劳动的。
路克也只是开了个头，听着福吉三人想了不少省钱的主意，半小时后喝完了啤酒，他和赛琳娜就起身告辞。
福吉他们也没挽留，路克两人的职业休闲时间肯定不多。
舍得掏一大笔钱出来做好事，这在美国来说，就是最大的善举。
就在此刻，黑小子查理正搂着自己的女朋友柯迪雅在家里看动作大片。
突然，他浑身一冷，打了个冷战。
柯迪雅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查理茫然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你又来了。天天觉得自己是什么巫师转世，能预知凶吉，结果从小就见你倒霉，从来没走运过。你就真是个巫师，那肯定也是最没用的那个。”柯迪雅口中不满地说着。
她的手还顺势拽了查理一把，让他痛得叫出声：“喂，我可是肉长的，你也不怕弄坏了。”
柯迪雅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有别的小碧池了吧？哦，应该是老碧池。拉卡他姐姐上次就和你眉来眼去的，说吧，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查理双手抱头：“omg，他姐姐都快二百斤了好么？亲爱你，你是不是对我的品味有所误会，我最喜欢你这样的。”
柯迪雅呵呵冷笑：“你好像经常抱怨我太瘦了？一直说要丰满一点的才叫女人。你那天见过拉卡姐姐，嘴里就老唱那什么歌来着……baby got back，对吧！”
查理背心直冒凉气：“我，那不是对你唱的么？”
他对拉卡的姐姐真没一点意思，可对big butts那是真有意思。
拉卡姐姐恰好有，让他产生了更远的联想，结果居然被柯迪雅注意到了。
这要是被发现，他现在绝对要倒大霉。
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把女朋友的疑心病糊弄过去，刚才那什么不祥的预感也完全抛之脑后。
而路克两人回家后，洗漱一番，就再次出门开工。
两小时后，斯文眼镜男韦斯利就不得不再次给自己的老板打电话：“老板，笑脸面具和黑猫刚刚又干掉了死亡天使的古斯塔沃-戈麦斯，还把他们的主要仓库洗劫一空。保守估计，死亡天使这次损失了两吨的货，即便不考虑他们后续的反应，这批货的损失，对我们的生意影响也会很大。”
电话那头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韦斯利都差点以为断线了。
“你上次说找互助会，搞定了吗？”电话那头开口问道。
韦斯利：“正要向你说这事。互助会拒绝了这次任务，说我们没有给出具体的人物资料，比如真实身份之类的。”
电话那头：“他们这算什么杀手，自己不会查么！光动手我不会找雇佣军。”
韦斯利无奈：“他们确实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们不像是在敷衍我，可能自己也有什么麻烦。”
电话那头：“我特么又不是互助会的老板，我管他们有什么麻烦。这群废物，以后把他们列入黑名单。”
“是，老板。”韦斯利：“不过，互助会拒绝了这次任务，但推荐我们去另一个平台。”
电话那头讶然：“what？”
韦斯利：“互助会提到了大陆酒店，说那里能直接挂出悬赏，让全世界的杀手帮我们将那几个面具人找出来干掉。”
电话那头再次安静下来。
这样一听，互助会还真可能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把生意介绍给其它同行。
悬赏也确实最简单。
之前韦斯利没找大陆酒店，是因为这个势力很不好惹，还曾经和自己一方发生过冲突。
但这几天面具人团伙太猖狂，几天之内就将打击面从他们的手下，扩展到了盟友（达米科），乃至上游供货商（死亡天使），和下游散货商（高夫人）。
这妥妥是要把他们往死里弄的节奏。
韦斯利不得不对老板提起“大陆酒店”这个禁忌的名字。
“可以，不过别用我们的名义。”沉默片刻，电话那头给出了答案。
韦斯利闻言，心中大石落地。
如果花点钱，就能让大陆酒店和面具人们杠上，那对于韦斯利这一方就太完美了。
反正两边都是他这一方的敌对势力，无论谁胜谁负，或者两败俱伤，甚至一直纠缠下去都是好事。
之前他没考虑过这种操作，是因为面具人团伙还没那么强，对韦斯利这便的攻击力度也不大。
现在，刚好让这两边实力都未知的势力火并一场。
挂断电话，韦斯利琢磨起来。
弗兰克-达米科早就在大陆酒店预设了死亡复仇令。
一旦达米科和儿子被杀，这份复仇令就会启动，悬赏杀他们的凶手，金额为父子俩各二百万。
这次，面具人们一下将达米科父子都干掉了，复仇令的总金额就达到了四百万，相当诱人。
但，这还不够。
面具人日益壮大的团伙，以及飞速提升的实力，让精明的韦斯利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对方越打越强不说，同伙还越来越多，这对他们真是太不利了。
一定要尽快将大陆酒店拖进这场战争中。
以大陆酒店的操行，绝对会和面具人大打出手。
都怪那个该死的蝙蝠侠！好好的玩什么义警，还那么高调！有机会把你也干掉算了！韦斯利心中发狠。
现在纽约的蒙面义警数量比以往激增几十倍，都是蝙蝠侠惹得祸。
这几个月，全国有不少十多二十岁的小屁孩穿着黑披风戴着破面具，出来找小混混的麻烦，还美其名曰行侠仗义。
悄悄做个低调义警不好，偏偏要上电视，蝙蝠侠也肯定是个虚伪的家伙！韦斯利再次腹诽完蝙蝠侠，才开始打电话，安排悬赏的事。
……
931章这也能内定？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1更）
第二天，天气再次阴沉起来，灰蒙蒙的天空似乎立刻就要下雨。
路克两人出门时，就见福吉他们的事务所外再次排起了长队，人数比昨天有增无减，其中不乏愁眉苦脸被家长抓来的倒霉蛋半大孩子。
赛琳娜看得哈哈大笑：“看见没，看见没？查理和拉卡在那边。”
路克当然看见了，方向盘一打就靠在了路边，对着正在事务所不远处嘀咕的四个人打了声招呼：“坦普尔，芭芭拉，你们早上好啊。”
坦普尔扭过头，看见是路克，顿时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你们这是去上班？”
路克点头，明知故问地道：“是啊，你们这是？”
坦普尔：“给这两个家伙报名作社区义工。”
路克笑容满面地看向查理和拉卡：“哟，看来你们最近思想进步了很多嘛。加油干，我一直就看好你们的。”
两个黑小子哭丧着脸：“路克老板好，赛琳娜老板好。”
他们从上次打零工完毕后，这称呼就改不掉了。
当然，如果不是避无可避，他们绝不会出现在路克面前。
此刻，就是避无可避。
更可怕的是，除了路克和赛琳娜这两个“boss”，他们身边还有一辈子都逃不掉的紧箍咒妈妈和姐姐。
一个身材肥胖各自不高的黑人妇女满脸笑容地对路克两人招手：“路克，赛琳娜，上次谢谢你们了。不过你们怎么一直不打电话，我想请你们来我家吃晚餐。”
路克笑道：“芭芭拉，你还是那么开朗。我们最近很忙，确实没时间。不过这次社区义工服务我很看好拉卡的，他一定能选上，他和查理可是有装修经验的人。”
这位芭芭拉当然就是拉卡的妈妈。
芭芭拉闻言，连连点头：“是是是，真这样就太好了。”
这简直就是地狱的大门在敞开啊！有哪儿好了！拉卡满脸绝望。
可他能说什么？一个是他老妈，一个是可怕的杀手先生，他谁都惹不起。
正在闲聊时，一辆车停在了路边，福吉和马特下来，福吉就对着路克道：“你在这里？刚好，协议在这里，你先拿去看看，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再告诉我们。”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公务包里掏出了一份协议递了过来。
路克随手接过，用一秒一页的速度扫了一遍，就笑了起来：“你们想得比我还细致，这样就可以了。”
说着，他就把协议递给赛琳娜：“你先签字。”
赛琳娜在置物箱找出一支签字笔，签了几处需要落款的地方，再开了一张五万美刀的支票，一起递了回来。
路克也随手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同样开了五万美刀的支票，最后将两张支票夹在协议里递给了边上的福吉。
福吉愕然：“这，太快了吧？你还是拿回去看看再说。”
他其实挺怕这种签字时太痛快的人，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没怎么看合同，等到出事后就会扯皮。
其它律师当然无所谓，反正钱到手就行，福吉却没坑客户钱的习惯。
路克摇摇头：“这协议听简单的，我看清楚了。我们还要去上班，不能多聊，大家byebye。”
福吉无奈地接过协议，看着路克的车一溜烟开走。
坦普尔面露好奇之色，但忍住没问。
芭芭拉这性格很活跃的黑人妇女却忍不住：“路克和赛琳娜这是，找你们打官司？”
福吉犹豫着，看了下马特。
马特轻轻咳嗽了一声，微微颔首，福吉就懂了：“不，他们是捐款人，也是那个社区重建的义工奖励计划的发起者。”
芭芭拉愣了下。
坦普尔满脸恍然之色，下意识看了看自己弟弟和拉卡。
这时芭芭拉才不确定地道：“你说的是让拉卡做义工，就能获得贫困家庭补助的事？”
福吉点头：“是的。”
“他们是捐款人，那不就是他们掏钱请拉卡他们做义工？”芭芭拉顺着思路说出这句话，突然也回过味儿来了。
“等等，刚才他好像说拉卡肯定能选上的。”芭芭拉看向了福吉：“福吉，你看拉卡做义工这事……”
福吉无奈点头：“是的，路克他们很“看好”查理和拉卡的“工作能力”，肯定有他们俩的。”
查理和拉卡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wtf？卖苦力这种事都特么内定，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坦普尔看着两个黑小子的表情，再想到路克刚才信誓旦旦两人肯定能选上，只能苦笑摇头。
这两个小子，一直被路克记着呢。
福吉看着查理两人的表情，还是觉得要给他们一点安慰：“放心，哈德森也被点名了。我昨晚给他妈妈打了电话，他等下也会过来，你们可以凑一块，工作想必会开心很多。”
说着，他和马特就匆匆上楼去了。
昨天慈善基金申请的事都还没忙完，今天还要处理路克的捐款和义工招募的事，今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
坦普尔笑着拍拍查理的头：“哎呀，哈德森也要来呢，开心不开心？你上次好像就说过，哈德森应该感谢你什么的……”
查理哪儿还能说出话来，他现在自身难保，管哈德森去死啊。
哈德森不怕死，那也可以不来，两位杀手老板肯定会让他深刻认识到错误的。
……
天气阴沉沉了一整天，入夜时小雨终于淅淅沥沥地落下，将整个纽约笼罩在蒙蒙雨雾中。
赛琳娜在窗前看着远处雨幕中依然繁华璀璨的曼哈顿，喝了一大口热可可，满足地呼了口气才问道：“今晚继续？”
路克在沙发上看着资料，口中嗯了一声：“说了要给金并凑足半个月的量，现在还差好几天。人家家大业大，不伤筋动骨是不会冒出头的。”
赛琳娜：“可这家伙好像在躲着我们。从警局里的情报来看，我们盯上那几个团伙的重要人员都销声匿迹了。”
路克：“他比我想象中更能忍。要是他真能一直忍下去……”
赛琳娜：“那这次我们就放过他？”
路克呵呵：“想什么呢！那我们刚好能把他在纽约的势力挨个拔除。我历来就欣赏这种识时务的人，特别能配合我们。”
932章枪法不错，目标选错（2更）
赛琳娜哈地笑出声。
钝刀子割肉，也是一项技术活。
金并这位大佬想来忍不到最后，因为纽约可是他的基本盘。
没了纽约，他的根基就没了，其它地方的盟友还买不买他的账都要另说。
夜里九点，路克两人带着金块，在夜雨中离家。
现在，他们夜里出去做私活都不再通过大门进出，而是走路克开辟出的地下通道。
这些天夜里，他回来后就加班，在一楼角落开辟出一条单独通道，直通附近的下水道。
作为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的下水道极其复杂，通过它们就能抵达很多地方。
选择这种出行路线的好处是，不容易被人盯上，无论进去还是回来。
坏处就是下水道的卫生状况不怎么样。
路克最近几天就是在整理下水道的路线图，并且选择各种合适的路线，避免以后一头扎进厕所排污之类的通道内。
战甲附带的供氧系统能避免吸入下水道的臭气和沼气，身上沾染上的下水道气味就用特制气味清除剂解决，不会被人通过臭味发现两人的踪迹。
在地下穿过了几个街区，两人就从中央公园附近小巷的下水道入口钻了出来。
这种出口都是特意挑选过，没有监控，往来人员稀少。
两人战甲的光学迷彩就能遮掩掉绝大部分行踪，避免被围观群众发现。
夜雨中，两人摸向公园西边。
那里有栋公寓楼，里面有一个金并势力的交易窝点。
这个窝点每天都会散出大把的货，算是一个批发到零售的重要环节。
仗着地利优势，这个窝点交易大多数都在公园内游动进行，窝点里的人随时通过望远镜来确认交易周边是否安全。
这样既能避免因太多零售贩子上门而暴露，又减小被警察抓获的可能，大幅度降低违禁药品的损失。
可惜这种手段对路克无效。
他早就通过灵敏嗅觉，锁定了这个窝点，还研究过这些团伙成员的行动规律。
清理掉这个窝点，中央公园的这处销售点就会瘫痪，几天内金并的出货量起码要掉5-7%。
没这么强大的散货能力，金并也不会看上这里。
这也是一个利润很高的窝点，直接面对底层零售商，药品价格比整体批发给其它团伙高得多。
哪怕出货量只有总量的二十到十五分之一，利润却能达到总量的15-20%。
这个窝点的流动性也很高，货物分批不定时送到，不给警察端到大鱼的机会。
但路克是在乎这种事的人吗？他完全是冲着人来的。
只要把这个窝点的熟手和骨干清理掉，金并有货都卖不出去。
卖不出去的违禁药品，对于金并这种不缺货的地下大佬而言，那就和洗衣粉没区别。
两人一狗这次依然是老规矩，路克主攻，赛琳娜堵后路，金块全程隐身放风兼补漏。
潜入进了公寓楼内，两人解除了光学迷彩。
他们这些天的行动，就是在给金并上眼药。
因此大打出手前，两人都会显露身形，故意留下少量活口。
这是明确告诉金并：这事又是我们干的，有本事就来砍我们啊！
主攻的路克双手拿着哑光小刀，不紧不慢地走在楼梯上，鼻腔里还哼哼着歌：“his hit，that ice cold，michelle pfeiffer，that white gold……”
赛琳娜原本在后门阴影里守着，此刻也忍不住吐槽：“喂，这歌好像和v的气质不搭吧？”
路克的脚步跟着歌声的节奏前进，抽空答道：“反正只有我们能听见，其它人又看不见我。”
赛琳娜无言以对，金块保持缄默。
走上二楼，路克手里小刀就飞了出去，正中通道尽头两个守卫的脖子。
他的脚步依然不疾不徐，从通道中走过，经过每扇门时就略微停顿一下，排除掉这些房间内隐藏的无辜者或者埋伏者。
路克走到通道尽头的一间房门，弯腰从两名倒在地上的守卫脖子抽出小刀轻轻一甩，上面零星的血珠就滑落地面。
他抬起脚，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警觉性很高，门才被踢开，就各自下意识地去摸枪。
路克身影前冲，双手小刀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道弧线，黑色身影在客厅里不规则地折返几次，十来个匪徒全部捂着喉咙倒下。
厕所门此刻突然打开，一个匪徒举着枪还没看清客厅情形，一道黑影飞来，他的脖子就插上了一把哑光小刀，颓然倒下。
在路克的突然袭击下，内外十六名匪徒，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然扑街。
他收回小刀，插回腰间，开始将屋里的货物扔进厨房水池。
厕所马桶就算了，刚才那家伙正在里面蹲着，还没冲马桶。
他不想去闻那个味儿，下水道里那些怪味最近他都闻够了。
两分钟不到，路克就将所有的货物处理完毕，站在客厅里，正在打量自己是否还有遗漏时，他神色一动，身体突然移动到了半米外。
当啷！噗！
玻璃碎裂的动静，和一声沉闷的响声几乎同时回荡在房间内。
房间东北面一扇窗户破裂，枪毙上也多出了一个弹孔。
路克的身影连晃，冲出了房间，在通道内化为一道透明扭曲的影子，急速从二楼楼梯间的窗户穿出，飞奔向东北面的一栋公寓楼。
两百米外公寓楼三楼的某房间里，一个大胡子白人中年低骂了一声法科，抓起窗口上的awp放进旁边的背包，背上就快速出门下楼，从事先确定的撤退路线走进楼后小巷。
这里的小巷四通八达，没有路灯，没有监控，很适合快速撤离。
他的车就在楼外小巷停着，只要上车离开，就没人能再找到他。
如此想着，他快速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先将枪袋放在副驾驶，正想坐进驾驶座时，一点冷冷的触感横亘在了他的脖子处。
大胡子中年动作顿住，额头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再也不敢移动。
“枪法不错，就是不会选目标。”一个伦敦腔在他背后响起。
大胡子心中更加吃惊。
他刚才狙杀的那个目标据说就是一口地道的伦敦腔。
可，那个人刚才不是还在两百米外的屋子里吗？
933章夜魔侠摊上事儿了？（3更）
“说吧，谁让你来杀我的？”大胡子背后的人继续问道。
大胡子默然片刻，就感到脖子微微一疼，然后一道细细的热流就蔓延而下，那是他自己的血。
“是复仇令。有人出了大额悬赏，要杀达米科父子的凶手。”大胡子果断交代了问题。
“哦，是这样啊。”伦敦腔响起。
duang！
后脑勺上的重击，让大胡子两眼一翻，软了下去。
路克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将其塞进已经打开门的汽车，自己坐上驾驶座，启动离开。
“贝斯特，你和地狱犬先回去。注意隐蔽，有人发布了针对我们的悬赏。”他在通讯系统里说到。
那边赛琳娜只是回了句“收到”，就再无声息。
四十分钟后，路克已经坐在了家里客厅的沙发上。
赛琳娜吃着奶油蛋糕，问道：“那人怎么回事？”
路克：“他只是纽约本地一个普通的职业杀手，绰号蓝眼。他接到消息，现在有一千万的悬赏挂在我们的头上。他今天特意埋伏在那里，就是看能否等到我们出现。”
“他运气真好。”赛琳娜点点头，转而问道：“悬赏哪儿来的？”
路克指了指她：“黑猫！”
然后指了指自己：“笑脸！”
手指移动向斜对面的律师事务所：“夜魔侠！”
最后他指了下西北边的新泽西：“大老爹和超杀女，每人二百万美刀的悬赏。”
赛琳娜轻咦一声：“这是想一网打尽，是金并出的钱吧？”
路克耸耸肩：“据那位杀手先生说，这是达米科早就挂在大陆酒店的复仇令。原本这笔钱只有四百万，今早达米科的老婆却突然加了六百万的赏金，同时给出这份杀害她丈夫和儿子的悬赏名单。”
赛琳娜歪头想了想：“那夜魔侠不是摊上事了？”
路克耸耸肩：“不是他，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和金并对上，他不冤的。”
赛琳娜：“达米科老婆有这么爱她老公和儿子？”
路克呵呵：“就这两天，我们就去看看这位大富婆……身边有多少埋伏吧。”
赛琳娜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了：“你是说，达米科老婆是个陷阱？”
路克耸耸肩：“我不排除达米科老婆愿意为老公和儿子掏出六百万来悬赏凶手，但黑猫和夜魔侠可没出现在达米科的老巢，她怎么知道要悬赏这两人？而且她大可偷偷给钱，如此高调地宣称自己加钱，是想和老公儿子一起下葬？”
赛琳娜点头同意。
闲聊完，两人各自锻炼工作。
悬赏？那路克还真会很感谢金并的。
系统：剿灭违禁药品销售点，任务完成。
任务总经验2000，积分2000。
任务贡献率为100%，获得经验2000，积分2000.
系统：击杀职业杀手蓝眼，任务完成。
获得经验400，积分400。
宿主经验达到100000，人物等级提升到16级。
剩余基础点数6.
宿主经验200/300000.
积分77900.
心念一动，在人物面板里连点两下，基础属性里的精神就从35变成了37，路克心情大好。
精神终于要突破40点这个关口了。
以力量40的效果来看，精神40的效果同样不会差。
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就凑够了升级经验，还多亏金并势力的人多。
这都刷了快十个窝点了，路克黑名单里金并势力和其盟友的人头依然大把。
哪怕这些人现在大部分都躲了起来，可他们终归是要再出来的。
因此这些经验积分，迟早还是他的。
带着愉快的心情，他继续改装起眼前的黑色雪佛兰suv来。
精神属性即将踏上新台阶，新配车也差不多弄好，这还真是双喜临门。
……
第二天，路克两人坐上了新配车。
赛琳娜在副驾驶上活动了下身体，满足地叹息一声：“这车真舒服，终于能把腿伸直了。”
路克笑着道：“自己熟悉一下操作，你那里也有控制面板的。”说着，他将车开出了家门。
赛琳娜在原本置物箱的位置拉出控制面板。
这上面有很多新配车的操作按钮，可以一键启动。
诸如切换假车牌、电子收音、对外监控、无人机操控、电击、烟雾弹、车体部分变形都可以做到。
而能操作这控制面板的只有路克和她两人。
好吧，金块这狗头也能用。
这狗头玩起这些电子设备来，有点天赋，跟它那烂得和shxt一样的数学天赋完全不是一码事。
金块也在后座满足地嘤嘤嘤。
它所坐的第二排，不再与押送犯人共用。
犯人的预留位置挪去更靠后的第三排，保证更加狭窄“舒适”，让犯人充分享受塞进去就“定型”的“优等”待遇。
牺牲了第三排的空间，让新配车前两排的空间更大更舒适。
金块现在也不用再拿爪子或者椅子靠背固定平板，直接将平板连线到面前的液晶屏，就能躺着慢慢看连续剧。
它身边就是长条形的隐藏冰柜，里面能装下更多的食物和饮料。
第二排的两个座椅可以下放成一百五十度，让人以近乎平躺的姿态在上面睡觉。
这是给赛琳娜准备的。
前排更多需要考虑安全问题，座椅不能这样弄，第二排却可以充当她临时休息的床。
同时，这辆新配车还装载了一个弱人工智能系统，可以进行一定的远程操控。
以后即便两人需要同时离开配车，也能车辆让随时跟随支援。
大体来说，这车功能与007的配车类似，只不过没有导弹之类的大杀器，主要还是提供各种后勤支援。
面对升级换代的新座驾，赛琳娜和第二排的狗头都美滋滋。
有了新配车，以后办案时也能更舒适一点。
到了警探局的大办公室，就见到达斯丁在大会议室里对一群警探训话。
路克两人进去，他也没招呼他们，只是微微顿了顿。
等两人坐下，达斯丁就继续说道：“上面对我们的工作进度很不满意。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抓到任何一条够分量的大鱼，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吗？难道你们想等那几位义警先生把这些家伙全部干掉，然后再去收尸吗？”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众警探无人吭声。
934章情报送上，自我放假（1更）
虽然抓捕达米科下线的任务昨天才下来，但警探局拿到的资料足够多，一天下来没抓到任何一个重要成员确实说不过去。
更要命的是，现在并不是只有警探局在跟这个案子，达米科老巢所在的三十分局同样也参与进了调查。
身为坐地虎，他们的战果比警探局好得多，一天就抓到了两个团伙的部分骨干，正在想办法挖出这两个团伙里的大鱼。
在竞争对手的压力下，达斯丁只能将连着路克两人在内的一众警探都骂了五分钟，然后才宣布所有人滚蛋，赶快去做事。
虽然挨了一通骂，大家也没什么不满。
达斯丁没单独挑出谁来训斥，那这通骂只是他让大家努力工作的意思。
所有人一碗水端平，连路克和赛琳娜这达斯丁的铁杆都跟着被训，那就没问题。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拿钱时如此，挨骂时也同样如此。
而挨骂这种事，警探局这些老油条才没当回事，当警探的脸皮一定要厚。
路克和赛琳娜跟着达斯丁，前后脚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后背对大厅的他就笑道：“头儿，你昨晚加班了？火气太大啊。”
达斯丁这时不用再摆脸色，只是无奈地道：“有什么办法？最近这些案子里，就这个的功劳是现成的。不快点抢到我们碗里，上面怎么看我？下面这些老油条怎么看我？”
路克两人当然明白。
对上，达斯丁需要展现自己的工作能力。
对下，达斯丁同样需要展现自己抢功的能力。
不能为上司解忧的下属是不合格的。
不能为手下争取功劳的上司也是不合格的。
但抢功的前提，得手下快点弄到大鱼，否则达斯丁再能干，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到时候，下属自己办案不利没功劳，怪不到达斯丁头上，但他想尽快掌控警探局的目标就会受到阻碍。
路克嘿嘿笑着，给赛琳娜示意了下。
赛琳娜就掏出了随身挎包里的一大叠资料，放到了达斯丁桌子上。
达斯丁打开封面，一边看一边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路克：“关于达米科团伙的一点小收获。”
这份资料是他整理出来的私货，主要是那几个达米科下线的情报。
达蒙父女和达米科斗了那么多年，对达米科团伙比警察可了解多了，包括其重要下线的情报。
路克又加上自己的分析，弄出了这份情报。
不过达米科老巢火并前晚才发生，昨天他不能未卜先知地拿出来，只能今天交给达斯丁。
达斯丁也没再吭声，快速地浏览起来。
不到十秒钟，他就轻咦一声，加快翻阅起资料来。
路克却开口道：“头儿，这些资料你等下慢慢看，其它人的任务也可以随便安排。不过，我们俩就不参加行动了，怎么样？”
达斯丁脑子一转，皱眉道：“你们俩……没必要让出功劳的。”
路克摊手：“头儿，我们俩缺的是时间和资历啊。”
达斯丁拍拍自己的额头。
他一下忘了，路克和赛琳娜的功劳历来都是超标的，永远处于等晋升时间的状态里。
像lapd和nypd里，每一次升职都有年限要求。
比如要在警探位置上干个两三年，才可申请考警佐（sergeant）。
往上的警督、警监、副高级警监每一级，基本都要求两到三年的工作履历才能打升职报告。
路克和赛琳娜在lapd是托尼斯塔克的关系户，还有分局局长罩着，功劳又强得过头，也只能在警探这一级内调整小级别。
要是直接升他当警佐，那他绝对会成为全洛杉矶乃至全美知名的关系户，无数人会找出他过往的履历来反复研究。
这种出头鸟路克是不会做的。
拿着这叠资料，达斯丁爽快地放走了两人。
这些资料就证明路克俩人没偷懒。
现在路克都把功劳放到面前，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双方同事也有一年，如今除了必须交给两人的重要案件，他对两人的工作从不指手画脚，哪怕有时知道路克俩人可能在偷懒，也绝不吭声。
无法用升职做奖励，那平时就只能宠着这对铁杆一点了。
翻阅着那份资料，他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特么的，我这辈子培养出那么多手下，最超值的就是这一对了。
路克用情报摆平了达斯丁，就和赛琳娜溜班了。
事实上，他拿出的那些情报是想进一步加强对金并势力的压迫。
达米科死了，但团伙里应该还有几个主要头目没死。
这些家伙只要能赚钱，他们就会帮金并出货。
死个老大，对达米科团伙的剩余成员继续卖金并的货，影响并不大。
没了达米科这老大拿走利润，他们反而能在短时间内大赚一笔。
现在主要任务是对金并持续施压，路克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边角小鱼身上，交给自己的同事去立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可不是什么单打独斗的超级英雄。
本职工作是警探的他，身后可是有数万名nypd的同事撑腰，他底气足得很。
开着新配车，路克带着赛琳娜去了拿骚县。
开到目的地时，赛琳娜看着路边一栋十八层的大楼上崭新的钛金手机公司的招牌，问道：“你的实验室，放在手机公司里的？”
路克笑着摇头：“当然不是。从各方面来说，实验室和手机公司都是独自经营的个体，只不过大股东都是我。”
说话间，车就开到了手机公司大楼二百多米外的一处五层旧楼。
从外表看，这以前应该是类似厂房车间之类的地方。
路克把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入口出的安保只是听着金属栅栏门上的扫描仪发出滴的一声，指示灯变成绿色后自动开启，并没有上前查看。
将车开到一处大门前，大门自动打开，露出一个单独的停车位。
将车听进去，大门自动关闭。
两人下车，不远处就有一部专用电梯。
路克用冒牌手机扫了一下，电梯打开，两人就向下而去。
研究室的上面五层才是员工和研究员活动的空间，地下的两层才是路克自己的私人研究室。
除了他以外，其它人都没有进入权限。
935章老朋友既帅又能打？（2更）
事实上，对于公司明面上的员工们，包括这单独车库、电梯，以及地下的两层在内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即便有人用破坏性手段强行进入地下研究室，也会被里面的防御措施制服，同时通知路克来处理。
电梯打开后，是一个单独封闭的空间。
路克再次将冒牌手机放到扫描仪前，研究室厚重的合金大门才正式开启。
宽敞的空间里，明亮的灯光次第点亮，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路克嗯了一声：“海绵，好些天没见了，你过的怎么样？”
柔和女声响起：“谢谢关心，我在这里很不错。”
路克：“记录我身边的这位女士，她拥有实验室的第一序列权限。”
“遵命，先生。”女声响起：“已记录完毕。”
赛琳娜好奇：“她也是智能程序？”
路克点头：“是的，你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问她，以后我们会经常在这里，它是我们的第二个家。”说着他就想走。
金块：“嘤嘤嘤？”
路克：“什么？”
赛琳娜悠闲地走向旁边的生活间：“它在问，它的权限呢？”
路克：“……海绵，记录这条狗为第二序列权限。”
金块：“嗷唔？”
路克：“第一序列权限主要是可以使用实验器材。所以，你的九九乘法表背好了么？”
某狗头果断一扭身，跟着赛琳娜去参观新家了。
路克撇撇嘴：打发你这个超级学渣狗，真没什么挑战性。
抛开金块这狗头，路克走进了边上的实验室，查看起设备来。
他需要的设备只有六成左右在这里，剩余的不是预订中，就是暂时没货源。
不过，科研设备这种东西永远不会够。
即便不算设备老化问题，这里的大部分设备五年后就会落伍，一样要换。
所以路克也不急，依次购入也是一个可接受的结果。
二十多分钟后，他才开启了虚拟光屏，准备开始工作。
突然一阵“欧耶”、“抗母昂北鼻”的呼喊声远远传来，他满脸黑线地看过去，就见金块正口忙脚乱地在那里蹦着，却因为不熟悉这里的设备显得很慌张。
几秒钟后，还是赛琳娜关掉了生活间里的虚拟光屏，对着他耸耸肩：“它想追剧，所以就这样了。”
路克想到刚才虚拟光屏上和真人差不多大的美剧角色，叹了口气：“有必要弄那么大么？可以缩小一点的。另外生活间可以隔离光线和声音，还有无线耳机，没必要用外放音响吧。”
赛琳娜哈哈笑着，怒搓狗头：“我就说了让你别乱搞！听见了没，自己去边上缩小画面带耳机看。”
金块从善如流。
路克看着那边的情形，笑着摇头，关上了实验室的门，并调低了窗户的透光度，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昨天的职业杀手出现，又透露出了悬赏的消息，路克决定暂缓清理行动。
他刚刚升级，精神还没加到40点。
等精神加到40，他还需要一两天来适应暴涨的精神。
而且，他可是纽约的地头蛇。
贸贸然地和未知数量和实力的杀手开战，那是白痴才做的事。
行动，最好是情报先行。
所以这几天他和赛琳娜适当放假，顺便利用实验室的设备加快装备的改造。
忙碌了一天，刚吃完晚餐，路克就接到了罗伯特的电话。
日常互怼了几句，罗伯特问道：“你在纽约过得怎么样？”
路克没太在意：“还行吧，老上司罩着，大老板还是nypd第一副专员，同事们也没冒出头找茬的蠢货，感觉和沙克福德时差不多。”
罗伯特：“……很有底气嘛你。”
路克在家里生活了十多年，罗伯特对他某些性格了解颇深，正事不说大话不吹嘘，是他的习惯。
既然说还行，那就意味着路克在nypd过得不错。
确定了这一点，罗伯特这才进入了正题：“是这样的。你说的那个安保公司的事，我之前联系了以往的老朋友，有两个人表示可以过来，但我觉得最重要也最合适的一个人失联了。”
路克想了想，问道：“你是怀疑他出事了？”
罗伯特：“是有一点。我当时退出来时，完全断了与这批老朋友的联系。但我联系上的这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个人的消息，据说他也彻底退了。”
路克想了想，问道：“需要我找他出来？”
罗伯特：“当年我们的资料都是机密，彼此也没说过具体情况，但我知道他家在纽约，而且应该有老婆和一儿一女。你在nypd，说不定能查到他的下落。如果他现在过的很不错，那就不用打扰他了。”
路克笑了起来：罗伯特这还是担心老战友过的不好啊。
“ok，我试试。他叫什么？”路克说到。
罗伯特：“那时我们一般叫他弗朗西斯要塞（francias stronghold），但这肯定是个假名，所以……”
路克倒没太意外，只是随口问了句：“你当时叫什么？”
罗伯特：“……灰兔子。”
路克一听就明白了。
罗伯特-葛瑞森，取近似读音的词不就是rabbit grey，也就是灰兔子。
不过，罗伯特这老战友的名字未必是按照这种规律取的。
军队里的代号，有时甚至可能取前女友她爹的名字。
这种骚操作是出于什么考虑，正常人都应该能揣测一二。
“他的其它特征和信息呢？”路克问道。
“现在应该是三十五岁上下，这个我不确定。”罗伯特道：“白人，喜欢剃那种短寸头，容貌……比较凶悍，脸型类似于梯形。”
路克：“……他不会比你帅吧？”
罗伯特默然片刻，似乎有点恼羞成怒：“胡说，我比他帅多了。”
路克又琢磨了下，没敢问这位弗朗西斯是否比罗伯特能打。
钢铁直男罗伯特的日常言论都是“帅又什么用，我随便就能把他打成猪头”。
反过来推理一下，某人说不定真被弗朗西斯先生打成过猪头，才会在帅这事上斤斤计较。
路克：“这样也行。你应该没他照片，可以让凯瑟琳画个素描，到时候传真给我。”
936章实验室，第二个家（3更）
罗伯特冷哼一声，还是开口道：“他的脾气不太好，而且很警觉。要是被他发现，你可以报我那个代号。”
路克：“ok，几天之内我这就会有结果，到时候再通知你。”
罗伯特嗯了一声：“你……还是小心一点，我看新闻，最近纽约的大案子不少，你别什么事都往上冲。”
路克：“yes，sir。”
挂断电话，路克随口将那位弗朗西斯要塞先生的条件输入自己的资料库，让小蜗进行查找。
这事儿用不了一小时就能有结果，他再来人工检查筛选后的结果就好。
走出实验室，来到生活间，他就见到金块趴在角落用大大的虚拟光屏看黄暴台。
对于某狗头的这种奇葩爱好，路克无力吐槽，只能无视画面上翻滚搏斗的两人，开口说到：“你看了多久了，小心得近视眼。”
金块头都没动：“嘤嘤嘤。”
路克：“好吧，你的狗眼这辈子都瞎不了。赛琳娜在干嘛？”
金块的尾巴晃了晃，指向一扇房门。
路克也不再逗这狗头，走过去打开房门。
赛琳娜正在里面挥汗如雨，和三个简易人形格斗机器人交战。
这些格斗机器人架构结实，而受力部位如胸腹手腿上都有缓冲材料，确保手打上去不会轻易受伤。
即便以赛琳娜目前的实力，面对这三个分工明确，进退有序的格斗机器人也很吃力。
路克看了片刻，开口道：“命令，停止进攻。”
三个机器人在他话说完时，立刻停止了动作，站在原地不动了。
赛琳娜窜出几米远，从它们的包围里脱离，才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口中忍不住叫道：“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它们每个都能顶上夜魔侠了吧？”
路克轻笑摇头：“你太小看那个傻大胆了。要是他有你的身体素质，起码能轻松应付两个格斗机器人。当然你有他那种超常的敏锐感知，也能做到。”
赛琳娜四肢大张，瘫软在地上：“可夜魔侠就一个，你这机器人能量产了吧？”
路克点头又摇头：“它们没那么聪明。在复杂环境里，很容易被人限制后破坏。其次它们的功能系统没解决，充电十分钟使用半小时，就是极限了，暂时也只能用来训练。”
要是把方舟反应堆弄出来，倒是可以解决能源问题，但路克才不会把那种敏感物品用在这低级机器人身上。
说着他走过去，把赛琳娜搂起来：“去洗澡吧，这几天我们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你不用太心急。”
赛琳娜：“等等，你和它们打一场，我想看看。”
路克笑道：“没必要吧。”
赛琳娜却坚持：“让我知道，我和你还有多少差距。”
路克把她放到边上的健身器材上坐下：“你可能会失望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走到了三个机器人中间，口中命令道：“命令，极限实战模式启动。”
三个机器人立刻动了起来。
比起刚才和赛琳娜战斗时，它们的速度暴涨，手臂和腿挥舞时都发出呜呜的破风声。
赛琳娜吃惊：“还有这种模式？”
场中，路克的身影只是晃动了两下，三个机器人的手和腿擦身而过，他的双手竖立成掌刀，旋转间依次劈在三个机器人的脖子上。
三个机器人胸前立刻亮起了红灯，身体也静止不动了。
赛琳娜：“这是什么意思？”
路克走回来：“极限实战模式下，它们会发挥全部的战斗力。但它们模拟的是人类，因此遭受到对人类足以致命的攻击时，就会自动进入待机状态。之前你使用的普通训练模式，除非没电或命令停止，它们就会一直攻击下去。”
赛琳娜恍然：“我还说，你把它们打坏了呢。”
路克：“暂时就三个，没时间弄更好的，打坏了你玩什么，总不能又去打靶子吧。”
赛琳娜果断摇头。
有这种近乎实战，实力强劲，不知疲惫的机器人对手，她觉得自己的实力都在飞快进步，才不想去打那些死靶子。
“你刚才用了多少实力？”她还是问道。
路克想了想，摇头：“实力差距到了一定程度，格斗能力与这些机器人相仿的人，对我也就是一拳的事，和拳王打晕普通人一样简单。”
赛琳娜有点沮丧：“那我不是也只能挨你两拳？”
路克莞尔：“你和金块的那个完全体状态，我不出底牌也很难应付啊。真正需要时，你能不用金块的力量么？”
赛琳娜撇撇嘴：“你又没金块，为什么那么强？”
路克笑而不语。
他是没金块，但是有系统爸爸开挂。
大家都是作弊的，最多是挂的等级有差别，他当然不会小看赛琳娜。
赛琳娜现在已经具备独当一面的基础条件，她只需要时间来建立强大的自信。
自信怎么来？当然是从揍人而来。
被揍的人越厉害，这种自信就会越强大。
所以，少女，你以后要更加努力啊。
……
第二天，路克给罗伯特去了个电话：“我大概排查了下，全纽约符合你所说外貌体态的中年白人男性有一千多人。你最好让凯瑟琳给我一张他的素描，否则我只能把这一千多人的照片全发给你过目了。”
罗伯特：“……晚上我让凯瑟琳画出来，照片你自己留着看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路克嘿嘿笑着，和赛琳娜出门兜风。
纽约今天飘着零星小雨，室外气温已经低于十摄氏度，加上时不时挂过的冷风，让人更觉寒冷。
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堵车的情况也没以往严重。
路克开着车，在各处目标附近路过。
新配车上的各种监控手段就寻找着可疑人士。
即便只是粗略地扫过去，好些团伙窝点附近都有行动异常的人。
而有些关键位置的房间，在这下雨天还开了部分窗户，里面还有镜头向目标窥视。
这些被发现的可疑人士和地点，只可能属于那些技术毛糙的杀手。
真正厉害的杀手，是不会犯这么多低级错误的。
但这些杂鱼杀手的数量不少，疑似目标起码有六七个，复仇悬赏昨天才挂出来，今天就到了这么多。
想必今后两天，大批选手即将抵达战场。
937章贱人的老主顾=大凯子？（1更）
想到过两天，纽约黑夜里神仙开会的场景，路克嘴角翘了起来。
杀手是什么？手上至少得有一条人命才能叫杀手，而且杀人的人数和自身级别成正比。
一个行当内的顶尖杀手，不做成个十票八票“大业务”，那就当不起顶尖着个词。
而他早就推测出，系统的判定规则里，杀手≈坏人，他们杀人数量多寡就代表着在系统里经验积分的多寡。
没有正当理由的杀人，甚至是拿着正当理由去杀害无辜者，都逃不过系统的坏人判定。
这些为钱而来的杀手，有几个会对无辜者手下留情呢？
路克觉得，真要有这种有良心的杀手，那他被扣积分也认了。
所以，这些杀手在他眼中并不是敌人，而是一群……精英怪，乃至boss怪。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愉快，不由得轻哼起歌来：“they told him don't you ever e around here……”
一旁的赛琳娜瞟了他一眼没吭声。
这几天，这家伙没事就喜欢哼哼两声，典型的好心情。
应该是为了心仪已久的实验室到手而开心吧。她心中如此想着。
路克一直就喜欢捣鼓那些机械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战甲、随身装备、无人机、汽车、摩托车。
不光是自己造新的，他还专门淘些古董破烂的老旧机械产品来修好，放在家里当展示品。
这种爱好，怎么看都像是个喜欢怀旧的中年人。
男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啊！
赛琳娜不再琢磨这事，开口问道：“下午继续侦察这些目标周围的环境？”
“不了，我先找个熟人。”路克摇头，随口道：“拨通韦德-威尔逊的号码。”车载电话立刻开始拨号。
赛琳娜愕然：“你找这个贱人干嘛？”
路克一边听着嘟嘟的等待音，一边随口道：“他可是纽约的地头蛇，又是干佣兵业务的。你说这一千万美刀的生意，他会不知道？”
赛琳娜一想也是。
不是她笨，实在是韦德那人的贱样给她的记忆深刻，听见名字就让人有掏枪的冲动。
电话响到自动断线都没回应，路克砸吧砸吧嘴：“给韦德发个短信过去，告诉他老主顾找他卖消息，信息费五百美刀起。”
车载程序再次执行了命令，结果……还是没反应。
赛琳娜看着路克，嘿嘿直乐。
能让路克无功而返的人可不多，韦德这贱人也算独树一帜。
路克也不生气。
他一般都不和别人生气，和韦德这种贱人生气就更没必要。
“再发一次消息，告诉他，如果再不回这个电话，我就要拿上次威兰德给他那份报酬的30%，作为任务中介费。”他再次说到。
纽约某处公寓里，正在和韦德靠着一块儿看电视的凡妮莎拿过了手机，口中道：“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呢。”韦德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一只手还不老实地拽住她的腿：“我要多休息，上次出任务可累死我了。”
凡妮莎笑着把光脚丫踩他脸上，蹬开这个惫懒的家伙：“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没休息够？”
韦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打死不松手：“亲爱的，我为什么需要休息，难道你没点数吗？”
凡妮莎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忽略过那个没有任何标注的陌生号码，打开了新信息。
看了两眼，她立刻把手机扔给了韦德。
韦德猝不及防，就被那诺基亚牌板砖敲在了鼻梁上，疼的嗷唔一声：“啊，我的脸，我帅气十足，能够混饭吃的脸！”
凡妮莎：“你的老主顾找你，而且说你再不给他回电话，他就要找你要威兰德任务的中介费。”
韦德捂着脸，都不忘嗤之以鼻：“白日做梦！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拿钱……”
结果就见到凡妮莎似笑非笑的脸，他连忙补充：“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凡妮莎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用脚丫子掐他的脸皮：“我要过你的钱？”
韦德立马摇头：“不，这些天都是你养的我啊。”
凡妮莎无奈：“好了，快点打电话。你不是说想开个圣诞聚会吗？没钱你打算让你的朋友喝自来水？”
韦德一边看手机信息，一边道：“那可是圣诞节！是我的最爱！它只属于我们俩。我才不会叫人来。嗯，就算他们来，那也得自带酒水。”
这时，他终于看到了那两条短信。
愣了愣，他歪着头回想了下，口中不由得花q了一声，立刻开始播号。
凡妮莎好奇。
能让韦德那么积极的人，真的是老主顾？还是他欠了对方很多钱，比如……中介费？
韦德注意到她的表情，无声地作了个口型“大凯子”。
凡妮莎懂了。
无论那些主顾给多少钱，在韦德的嘴里只是凯子，只有大小的区别。
然后，她就看见韦德的脸色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喂，路克老板，好久没见了，有什么业务需要我的？”
车上，路克笑道：“威尔逊先生，打通你的电话可真不容易，不会打扰到你了吧？”
当然打扰到了！韦德的手依然抓着凡妮莎的腿，心中如此嘀咕着，嘴上却立刻否认：“没有，没有。那个信息费……”
路克：“电话里不方便，见面再谈。”
韦德面现喜色：“啊，路克老板，我现在已经回纽约了。如果你想见面详谈，可能需要给我补助一点差旅费。机票我要求不高，商务舱就好，酒店四星级的也凑合。上次我去那家四季酒店就不行，马桶都在漏水，那滴水声让我几天都没睡好……”
这不刚好能在圣诞前，带着凡妮莎去洛杉矶免费度假，还可以去海滩晒晒日光浴，然后嘿嘿嘿。某人心中小主意，已经成吨地冒了出来。
车里，赛琳娜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贱人。
路克却心平气和。
和谁都可以生气，但绝对不要和韦德这人生气，那只会折磨自己快乐韦德。
他只是开口打断道：“威尔逊先生，我在纽约。”
“……最好房间里是双人床，圆形的那种，那样我就不会滚下去摔到，呃，你说啥？”韦德又说了半句才收住嘴，愕然问道。
938章我爱义警，除非加钱（2更）
“我就在纽约，所以威尔逊先生你今晚不用赶豪华商务舱的航班，也不用委屈自己住四星级的标间。你可以安安稳稳睡在自己家的床上，做一整晚好梦。”路克慢条斯理地说道。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另外提醒你一句，如果威尔逊先生你不努力一点，或许就要拿最低的五百美刀信息费了。”
韦德的脸一下耷拉下来，心中对没敲到大凯子的结果感到遗憾：“那真是太遗憾……啊，我是说太好了。”
“你定好时间地点，再发给我。最好是在今晚七点前，纽约市区内，我没打算坐飞机回洛杉矶再和你见面。”路克呵呵：“钱，进了口袋才是属于你的，对吧？威尔逊先生。”
韦德：“……ok。”
然后路克就挂断了电话。
赛琳娜才开始吐槽：“这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从小到大没被人打死，难道是因为他周围生活的都是听力残疾人士吗？”
“人中至贱，当然不是一天炼成的。”路克悠悠然地道：“花了二三十年，成功晋升超级贱人，也算天赋异禀了。”
赛琳娜哈哈笑出声：“我想知道，他小时候的同学有多少想打死他的。嗯，老师也可以算上。”
路克：“说不定人家早就被开除了呢。”
韦德的短消息很快回了过来：修女玛格丽特的坏小孩之家（sister margaret’s school for wayward children）酒吧，晚上七点。
赛琳娜看着短信上这一长串的酒吧名，以及里面的那个school，嘴角有点抽搐：“这不会真是韦德读过的学校名吧？他就不怕自己被上帝诅咒么！”
路克不以为意：“你要相信，贱人是不害怕被人诅咒的，因为诅咒他们的人太多了。”
……
下午六点半，路克两人开着老配车出门。
不过如今的老配车已换成了灰黑色，看着更不起眼，车牌也切换成了一个真实的假车牌。
路克两人依然一身嘻哈少年少女的打扮，同样鸭舌帽加大墨镜带大口罩。
找到了位于哈莱姆区的那家名字老长，还充满了恶趣味的破酒吧，两人就走了进去。
踏进大门，一种熟悉感就油然而生。
这里和洛杉矶遇见韦德时的那家酒吧有着相似的烂俗格调，及同样低劣的档次。
陈旧破烂的酒吧里，酒精、香烟味、汗液、呕吐物这些东西的味道弥漫其中，顾客个个满脸横肉，都是一副早该被送上电椅的模样。
两人走到吧台前，各自要了一瓶可乐。
对此，酒吧那个长发龅牙带黑框眼镜的酒保也没露出异样的神情，只不过一瓶可乐二十美刀的收费标准，充分展示了这里的黑店本质。
这或许是因为路克两人的打扮并不像这里的其他人。
路克把两张二十面额的美刀塞进吧台的玻璃缸里，开口问道：“韦德来了么？”
酒保瞥了他一眼：“哪个韦德？”
路克沉吟两秒钟：“最贱最不要脸的那个。”
酒保：“他好些天都没来过了，据说是迷上了一个屁股跟河马一样大的非洲黑婆娘，四百磅重的那种。”
路克、赛琳娜：……你这嘴，该不会和韦德那张嘴有血缘关系吧。
这时一个人坐到了吧台前：“你再传播我的老婆的假消息，信不信我打爆你这里的假酒？”
酒吧撇撇嘴：“那你只能喝水了。”
来人扔了一张五美刀到酒保收钱的玻璃缸里：“来一杯你自己勾兑的假冒威士忌。”
酒保没动：“承惠二十五美刀。”
来人：“谁让你刚才诽谤我老婆的？就五美刀，不然我会从你的钱罐子里拿走二十五美刀。”
酒保无奈地倒了“杯”威士忌，浅浅一层的琥珀色液体塞进去了半杯冰块，再duang地一声把杯子放来人面前：“韦德，悠着点，别喝醉了回错家搞错老婆。”
来人当然就是韦德。
闻言，他竖了个国际手势给酒保，就不再理会酒保，而是满脸堆笑：“老板，又见面了，这次有什么业务？”
路克喝了一口可乐：“昨天，有人发了一份巨额复仇悬赏，你知道的吧？”
韦德一愣，口中就立刻道：“知道。你该不会是想找我问那几个面具人的信息吧？这个我帮不了你。那些面具人都是小可爱，我爱他们，是他们让这个城市充满了欢快活泼的空气……”
韦德当然不会说，在看过蝙蝠侠的视频后，连他都带着面具出去做过几票，美其名曰“执行正义的审判”。
当然，审判完坏蛋，坏蛋的钱就全进了他的腰包，保持不浪费的良好习惯。
不过，他不想cosplay蝙蝠侠。
蝙蝠侠确实很强，但他可是“最强韦德”，一生不弱于人。
因此他就给自己买了套暗红色的衣服，以示自己和蝙蝠侠不一样。
事实上，他觉得大街上cosplay蝙蝠侠的人太多，黑色战甲又太普通，根本配不上自己独特出众的气质和身材。
结果有一天晚上他出去“行侠仗义”时，遇见几个同样穿着暗红色衣服在绑架小孩的家伙。
当时他就怒了，拔出到就把这几个绑架小孩的坏蛋全砍死扔进了河里。
因为对方不光穿着同样暗红色的衣服，背后还插着长刀。
除了那暗红色的衣服更宽松一点以外，这几个坏人乍一看居然和韦德的造型差不多。
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被白瓢了的韦德，当然下手无情，全灭对方。
有了这次遭遇，韦德痛定思痛，痛下决心，忍痛割爱。
终于他在自己的“战服”上加了几小块黑色的配色比如面具的眼睛部位就变成了黑色。
红+黑的配色，外加衣服变成了紧身衣，终于让韦德暂时摆脱了盗版危机。
所以，听见路克提到面具人，他果断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他自己就是面具人之一，怎么可能帮助路克去抓这些“同伴”，除非……加钱！
韦德心中美滋滋：这次，一定要让这大凯子多掏点钱出来。
路克：“不，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杀手的信息。”
“……所以，你得给一个我不能拒绝的价钱。”韦德几乎同时说出这话。
然后他愣住了：“你刚才说什么？”
939章一次见面，两笔交易（3更）
路克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可乐：“我不会勉强你去伤害那些“可爱”的面具人，我只关心那些杀手。”
韦德：……麻惹法科！怎么又是这样。
他这才想起来，义警虽不受警察待见，但杀手无疑是更适合的目标，眼前这位刚好是一个警察。
就是不知lapd的警察跑来抢nypd的活，是什么骚操作。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路克又喝了一口可乐，把瓶子在手里轻轻晃动，看着那酱油色的液体泛起泡沫：“查明一个杀手资料，视其危险程度，每人一百到一千美刀。”
“这么少？”韦德不由得失声。
路克呵呵：“这是信息费。我只要他们的外貌体型来历绰号这些大路货的资料，又不是让你去砍死他们。”
韦德听了，心中盘算起来。
这次巨额悬赏起码会吸引来几十上百个想发财的杀手，其中肯定有很厉害的。
他又不需要查明对方的一切，比如落脚点。
只要是他听说的，就能报给这大凯子，说不定就能换到信息费。
几十个数量太少，他还不会虚报成一百多个么？那样几万美刀就到手了。
心中如此想着，他脸上露出笑容，嘴里却说到：“这个，太低了吧？老板，要不再加点儿？”
路克：“嫌少？那就先来算算上次我的中介费吧。你们这行当里，中介费应该是10-30%，我就取个中间值15%。上次你最少赚了七位数，我就算最低的一百万，15%就是十五万……”
一听见自己突然冒出六位数的“负债”，韦德果断举手投降：“ok，我觉得你给的价格很合理，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工作。这就说定了，byebye！”
说着，他一口喝光了那大半杯都是冰水的威士忌，起身一溜烟跑了。
路克拿着手里的可乐，也站起身招呼赛琳娜：“走吧。”
在不远处的酒保突然开口：“我这里也可以提供信息，就用你说的那个价格，怎么样？”
路克轻笑起来：“你不怕韦德找你麻烦？”
酒保撇撇嘴：“让他杀人在行，说到查消息，他就是个弟弟。”
路克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看酒吧里的客人：“你该不会把这些人的情报卖给我吧？”
酒保耸耸肩：“如果可能，我当然不介意。但这里的人应该都没有那一家的杀手证明，接不到那个悬赏任务的，不然他们怎么会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喝酒。”
路克：“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酒保：“你后天晚上来就好。”
路克闻言颔首：“成交。”说着就迈步想走。
酒保却再次叫住他：“等等。”
路克：“嗯？”
酒保：“你是新来的，所以我得收定金。注意，是定金。”
路克随手在怀里一掏一扔，一卷绿油油的钞票就落进了玻璃缸里：“那你可要努力点，别连定金都用不完。”
目送路克和赛琳娜离去，酒吧的手早已将玻璃缸里的那卷美刀拿出，放到柜台下，飞快地点了一遍。
“能让韦德讨好的主顾，果然很凯子啊！”酒保喃喃道。
路克给的是标准的百元大超卷，二十张一卷，也就是两千美刀。
他们这一行的定金顶天是酬劳的50%，但必须是信誉好能力强的人才能拿到，普通情况是先拿20%。
这就是说，路克在他这里预定了一万美刀的情报。
这可是难得的大买卖。
心中如此想在，酒保快步走到吧台后，拿起电话说了起来。
……
这边路克刚到实验室，罗伯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收一下传真，素描给你发过去了。”
路克挂了电话，看着刚发过来的传真，开口道：“小蜗，把这图片与数据库里的那些疑似目标对比，有结果了通知我。”
吩咐完，他看着这张素描喃喃：“果然很凶恶，不过很有种大佬气势，应该比罗伯特受欢迎吧。”
只见素描上的男人小眼、大鼻子、梯形脸、板寸头，神色冷峻，身材强壮。
是的，这是一张全身素描。
又打量了片刻素描，路克笑了起来：“凯瑟琳画画的手艺又捡起来了啊，这水平还真不错呢。”
随手将这张素描放进储物空间，他再次给精神加上了两点，让其变成了39。
看着这个39的数字，他满脸期待：“明天，就能知道40的滋味了。”
路克和赛琳娜回家休息时，夜里的曼哈顿却分外热闹。
克林顿区和哈莱姆区不少制高点和适合观察的位置上都有人。
时不时还有两个人拿着望远镜就对上了眼。
一开始，大家还能保持默契。
都是冲着一千万悬赏来的专业人士，没几个人想把时间浪费在其它同行上。
但随着两位杀手的望远镜不期而遇，“确认过眼神，就是大仇人”的情形发生了。
做杀手这行当的，脾气好的可不多，两人果断开片。
断断续续的一阵枪响后，一个人就从五楼楼顶掉了下来，砸在了街边。
没多久，巡逻警车就赶来了。
报警的住户提到，死者身边有一把狙击枪。
刚听见这报警电话时，接线员还以为对方开玩笑。
美国持枪的人很多，但持有狙击枪这种高端货色的，不是发烧友收藏家，就是专业人士。
巡逻警员到场不久，就将情况上报了总部。
死者一身黑衣，身上各种装备齐全，价格不菲，却不是警方或军方的风格。
加上那把sigssg狙击步枪，这显然不是某个收藏家或发烧友。
这些人只会在屋里看着枪架上的大把收藏品美滋滋，顶天去靶场开几枪就收工，而不会在半夜里，全副武装地拿着狙击步枪爬上公寓楼天台吹冷风。
随着警方如临大敌地入场，场面渐渐混乱了起来。
终于，在第二对有夙怨的杀手开战，并且误伤了一名警察后，nypd就像被捅了菊花的猫般炸毛了。
不光大批巡逻警车赶去了哈莱姆区的案发现场，连直升机也出动，在各处楼顶查看，试图发现可疑人员。
swat也有两只小队赶到，随时准备和那些专业人士开战。
鸡飞狗跳下，大多数杀手选择了退走。
杀警察又没奖金，目标又还没有踪影，他们疯了才去惹nypd。
940章阳光、午餐、排队、少女（1更）
一边跑路，众杀手都没忘记在心里狂f着那两对开战杀手的十八代女性亲属。
安安静静赚钱不好吗？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的，真是猪一样的同行，活该去死。
于此同时，不远处某栋公寓楼内六楼，黑暗无光的6d公寓内，一副圆形墨镜的中年人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枪。
慢慢从窗口边探出一点头，观察着下面街道上来往的警车，他有点困恼地挠挠头：明天这里该不会到处都是警察吧？
幸好警车赶去的位置离这里还有二百多米，不然他觉都别睡了。
心中苦笑，他的脸上却依旧没太多表情，走到墙边角落的单人沙发坐下，将身体贴紧靠背，右手放到了身旁的茶几上，手里的枪依然握着。
片刻后，他的呼吸平缓均匀了起来。
……
第二天，路克接到达斯丁的电话：“来一趟局里，拿个案子去查着。”
他今天是一个人出门，赛琳娜和金块依然在实验室这边待着。
最近外出做私活的频率太高，赛琳娜的状态需要调整，以应付后面的行动。
她不是路克，没有系统的经验积分的鼓励，自然也没有把坏人当经验怪刷的觉悟，适当休息很有必要。
到了警局，从达斯丁那里拿到的案子却是昨晚在曼哈顿上城发生的两起命案。
两名死者身上都发现了大量的专业装备，其中一人身上还带着狙击枪。
因此这案子比较受重视，但达斯丁又不愿把其他人调来查这个案子。
昨天路克交给他的资料经过分析，已经有了好几个达米科下线的线索，今天警探局全体都在准备大行动。
他干脆把这案子交给路克，让他先查着。
过几天警探局这边的大行动结束，路克可以选择把案子移交，也可以自己继续查。
路克无所谓。
这种上面重视又没有明显功劳的案子，即便出现了狙击枪这种严格管制的武器，但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前，查案只是例行公事，不用着急。
他顺便在城里逛逛，再给家里两个吃货带点外卖回去也好。
如此想着，他开车出发，前往曼哈顿上城。
在昨晚的两处案发地点转悠了一圈，他看着不远处的一栋大楼笑了起来。
那是达米科老婆暂时居住的五星级酒店。
两名死者的位置距离那栋大楼都没有超过五百米。
再联系达斯丁给他的资料里，提到这两人身上的装备和伤势，他心里就有数了：这两位应该也是来赚那一千万悬赏的杀手。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他们或许和其它人发生了冲突，死在了这里。
这一千万的悬赏目标都还没露面，这些杀手就急着清除对手了？他脑海中不禁飘过这个念头，但立刻又摇头。
只要专业点的杀手们，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任务前大多数都会拿到部分定金才动手。
这次的天价复仇悬赏是特殊情况，他们都没定金拿，那行动就会更加谨慎。
想抢悬赏，至少是发现目标后。
不过，这也只是最佳设想。
任何事情只要参与人数上去了，就总会出现一些缺乏逻辑思维能力的奇葩选手。
警察抓的各种罪犯里，这种脑缺选手的数量尤其多。
像有人套着个纸袋子遮脸抢劫，发现没东西装钱就把纸袋子用来装钱。
也有人套个纸箱子在头上去抢劫，结果连路都看不见，屁都没抢，还把枪掉在现场，就连滚带爬地跑掉。
这些奇葩总会刷新正常人对脑缺症患者下限的认知。
没有最蠢，只有更蠢，就是这些奇葩存在的最佳注释。
蠢货多了，总有几个跑去干杀手的，说不定这两个死者和他们的对手就是这种蠢货。
琢磨着这事，路克开车前往附近的一家shake shack。
这些天都是在家里开伙，今天他也想偷懒一天。
虽然距离午餐还有两小时，这家门店外也排起了长队。
路克倒也不意外，随手剥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排在了队伍最后面。
昨晚一场大雨后，今天的纽约天高云淡，阳光普照。
虽然气温依然没超过十度，但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却不存在了。
排队的地方刚好能被太阳照到，淡淡温暖的阳光下，大家的心情显然都还不错。
路克也放松心情，享受起难得的悠闲时光来。
巧的是，他背后排队的是两个结伴而来，肤色一黑一白的少女。
天气寒冷的纽约，她们上身套着厚厚的夹克，下身却还是短裙，露出四条光溜溜的大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个少女素颜也在中上水平，穿着打扮不差，配合她们青春开朗的气质，相当吸引眼球。
不过，路克一开始也并没有注意她们，但少女却注意到了他。
两人窃窃私语了片刻，其中身材高挑瘦削的女孩就主动向他搭讪了。
近在咫尺，路克早就听见了两人的耳语，对她们的搭讪毫不意外。
当然两个少女还算矜持，仅仅是搭讪，没有一上来就递小纸条的举动。
路克也不介意在这空闲时和人交流，特别对象还是两个水准不错的少女。
一来二去，三人就从汉堡薯条聊到了天气，再延伸到穿着以及少女们的学校生活。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路克前面只有两个人等着点餐了。
如无意外，他能在十分钟内完成点餐，半小时后拿到午餐。
就在这时，他的冒牌手机响了下。
路克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两个少女歉意地笑笑，立刻掏出手机一看，头就转向西边不远处的位置。
这是车载电台自动转录的警方总台紧急消息。
就在刚才，有人报警说两个街区外发生了大规模枪战，交火人员身份未知，人数未知，但至少开了几十枪。
如果只是一个人打报警电话，那这很可能是恶作剧。
但附近多个报警电话都是这种说辞，总台那边立刻就呼叫附近警员前去查看，避免出现大量无辜群众伤亡。
这里可不是穷乡僻壤，这是曼哈顿。
即便上城这里的人员稍微稀疏一点，那也是相对全世界最热闹的曼哈顿中心而言。
941章点餐换号码（2更）
路克苦笑着揣回手机：看来今天的外卖要飞了。
对着两个女孩说了声抱歉，他拔腿就走。
高挑少女连忙开口：“喂，马上就到你了啊。”
路克无奈：“有急事，等不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在自己的衣兜里掏了出一张名片，以及五张百元大钞：“妮基，等下给我打电话，我把点餐单发给你。请帮我点餐，等下我再来取，好吗？”
高挑少女妮基还没答话，手里就被塞进几张百元大钞和名片，然后就见路克飞快上了旁边的suv快速驶离。
“喂，你这……”她才抬起手，想招呼住路克，却发现suv已经一个转弯绕过了路口，再也看不见了。
愣了片刻，她才看向自己同伴的黑人女孩：“莫妮卡，他这……是不是也太相信我们了？”两个女孩的视线都落到了那五百美刀上。
莫妮卡犹豫了下，还是提醒到：“你刚才不是说，如果聊天之后觉得他顺眼，就找他的电话号码么？”
妮基纠结：“可不是这种方式啊，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个送外卖的。”
莫妮卡再次提醒：“但人家还等着你打电话过去，告诉你外卖单呢。”
妮基一愣，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莫妮卡翻了个大白眼：你这样子，人家真开口，你肯定立刻就把自己当外卖送过去了吧？不对，外卖是收费的，你这怕是还要倒贴打车费。
路克那边只是说了几句，又表示了感谢，说自己半小时内赶回来就挂了电话，然后再让车载系统发了一份“外卖单”给妮基。
那边的妮基看着“外卖单”，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钱，突然觉得这钱不是多了，而很可能还不够。
那边点餐员已经对两个女孩问道：“请问你们要什么？”
妮基上前，把手机递过去：“你先照这个单子算一下总价。”
点餐员有点诧异，但还是应了一声，把手机放在收银机旁边开始计算。
看着那点餐数量，她忍不住问了句：“两位，你们真的要怎么多？”
莫妮卡果断开口：“是朋友让我们顺便帮忙带的。”
点餐员觉得这答案还算靠谱，继续埋头计算，口中还说了句：“你们这是要开年级聚会吧？都够五十个人吃一顿了。”
妮基和莫妮卡对视一眼，还是莫妮卡开口：“……大概，是的吧。”
片刻后，点餐员抬起头：“总共四百九十三块五，确定就要这些吗？”
妮基点头，将手里的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心中庆幸：还好钱够。
刚才看见那份“外卖单”，她真怕自己会破产。
但奇怪的是，她却只是怕钱不够，却没想过少买或不买，莫妮卡也同样如此。
……
路克这边倒也没什么愧疚之情。
他刚才灵机一动，使用心灵沟通的同时，还试验了下初级费洛蒙操纵的效果。
但妮基和莫妮卡的悄悄话里也说了，如果看他顺眼，就找他要手机号码。
刚才三人聊得很愉快，想来她是会要手机号码的。
而对于这种路人美女的要求，路克一般都是婉拒。
他的私人电话号码其实很不好拿。
如果是公事，那也只能得到一个办公用的手机号。
而他的私人号码分为两个。
第一个是家里人和特别熟的熟人专用，而这种熟人的数量不多，起码是达斯丁、艾尔莎、伊丽莎白这种老同事，或者金妮、伊莲娜这种更熟的熟人。
第二个则是给那些有私人交情，但又没那么熟络的人的。
比如青木老头、威兰德老头、珍妮弗-佩里、希拉这些人。
他既然请妮基帮一个忙，那当然是私事，给的也就是第二个私人号码。
相比办公号码，私人号码更容易打通，或者说得到他本人的亲口回复。
以路克这一年多来接触的人群数量，他没那么多时间接所有人的电话。
大多数人的电话会自动转到留言，他只会选择性回复。
类似问候或者没事找事的电话，直接就无视掉。
从这点上来说，妮基这笔“交易”做得不亏。
确定了自己全家的午餐不会落空，分心二用的路克也将总台说的枪战发生地点的实景地图调了出来。
上一世这东西早就不稀奇了。
路克来纽约后，开着配车出门的每时每刻，都在充实这份纽约实景地图的拼图。
但这里他开车只路过了两次，枪战发生的地点却不在他曾经通过的大街上，而是在后面更狭窄的居民楼中的小街上。
这时案发地已到，他将车一停，推门下车。
打量了下四周的人，他就发现不少人视线都看向身旁公寓楼的五六层位置。
他快步走进公寓楼的门内，顺手在颈间细链一提，把警徽皮夹露在了胸前。
这是一个老式公寓楼，门口一小块过厅后就是回旋的楼梯。
路克脚步飞快地向上移动，耳朵也听见楼上隐约的说话声。
听了片刻，他皱起眉头。
枪战嫌犯似乎没走，还在楼上一边说话一边翻箱倒柜。
从零星的语言里，能感觉到他们没有在纽约市区开枪的犯罪分子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有个人口里还提到“执行公务”这种话。
路克上到六楼，微微在楼梯口下面随手用小镜子照了照，小步疾跑冲上了六楼，笔直向通道尽头冲去。
即便为了不发出脚步声，他的前进速度受到很大限制，但依然很快，三秒钟不到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通道尽头的6d公寓门前。
门前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枪，刚想转身，突然就感觉脖子一紧，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也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他心中大惊，却叫不出声，脖子上的那只手压迫得他只能努力喘气。
抓到了这人的路克却眉头一皱，拖着这个人挡在面前，向后退出了好几米。
然后，他才一边留意在通道尽头6d房间，一边听着身旁6b房间里的对话，轻声道：“房间里的是什么人？”
被他用枪顶着头的中年人感觉脖子略微一松，终于能发出声音了，下意识地问道：“你，你是谁？”
不过中年人很识趣，声音同样压得很低。
942章NYPD对上DEA（3更）
路克：“nypd。”
这是必须要报的家门，虽然他将掏枪顶人家脑袋和报家门的顺序对调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报了家门。
被他掐住的中年人明显愣了下：“nypd？”
路克：“说吧，里面的人是谁？”
中年人突然大声道：“dea！我们是dea的探员，我的证件就在胸口衣兜里，你可以看看。”
6b房间里的说话声突然安静，路克皱眉，枪依然顶在他的后脑勺上，松开捏住这男人脖子的左手，在他胸前摸了几下，就找出一个警徽来。
只是瞅了一眼，他就知道这应该不假。
但这些“dea探员”到底是真是假，是个未知数。
或者，他们真是探员反而更麻烦。
被他用枪顶着的中年人感觉脖子被松开，立刻说到：“我们在执行秘密抓捕任务，我是布拉斯-波顿，里面是我的同事。”
这话声音依然很大。
路克眯起眼，心中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了。
伴随着布拉斯-波顿的话语声，房间里终于有人开口：“我们是dea的人，外面是谁？布拉斯。”
布拉斯连忙叫道：“是nypd的一位警察。”
而就在他说话时，路克已经收回枪，退回楼梯口的位置。
他一点都信不过屋里的这群dea探员。
房门里终于有个男人探出头，飞快地看了外面一眼。
确定门口只有布拉斯后，他很快又再探出头，向路克看来：“伙计，你这是干嘛？用枪指着同事可不太好。”
路克笑了下，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不好意思，我收到这里发生激烈枪战的通知，你们可没把警徽亮出来。”
话虽如此，他手里的枪口却依然对着6b的房门。
对方的神色明显不太好看。
路克更能察觉到门口搭话这人看似镇定外表下的慌张，他的身后还有人在很小声地交代着如何应付他的话。
屋里的动静又重新大了起来。
路克说完这话，又向楼梯下方走了一点，让自己大半个身体都隐藏在地面水平线下。
他这才掏出了电话，给总部的信息中心拨去电话。
路克报出自己的身份和警员编号，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总部表示巡警最多五分钟就到。
6b房间里的动静不断，路克敏锐的听力和大脑反应力不断地抓取着对方零星语言里的信息。
“这货怎么办？”
“麦基，等下你带出去。要是被发现，就说是缴获的违禁药品。”
“这里呢？那个小孩子的尸体怎么解释？”
“你自己想。”
“啊？”
……
说是五分钟，结果还是过了十五分钟，两辆巡逻警车才赶到楼下。
路克对着上楼的四名nypd巡警出示警徽，表明身份，再给他们说了那边的情形，才带着他们走到了6b的房间门口。
巡警两边站好，握枪在手，开始高声喊话：“nypd，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走出来出示证件，否则我们有理由对你们保持合理怀疑。”
里面安静了片刻，终于陆陆续续走出来了四个人。
他们手里确实没枪，但也只是把它们插回枪套，每个人身上或手上都有dea的警徽。
一只展翅雄鹰站立在八角套圆圈的警徽上，一眼就能与nypd的警徽区分开。
巡警上前一个人，挨个查看过警徽证件，对路克点点头。
路克也不意外。
这几个dea探员身份是真的，但来这里做什么事，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路克差不多也知道了，但有些事没铁证就不能乱指控。
趁着巡警和几个dea探员沟通，他迈步走进了房间。
门口附近就趴着一个矮胖男人的尸体，但他后背上的六个弹孔，以及身后一条因爬动而形成的长长血痕就很不对劲了。
避开所有血迹，他向里走了两步，右侧通道尽头一个年轻女孩同样背部中枪死在那里。
路克神色默然，走了两步，看向右侧房门敞开的浴室。
一个女人戴着耳机泡在浴缸里，胸口一个大洞，浴缸里的水已经被血变成了红色，地面上也淌出来了一大片的红色水渍。
路克心中冷笑起来：一个在浴缸里听耳机泡澡的女人，需要用霰弹枪打穿她的胸口？swat面对空布份子都没这么粗暴。
看了几眼，他再走出几步，一个通道交叉口又出现了一具尸体。
路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是一个小男孩，最多四五岁，此刻已经胸口中弹没了呼吸。
除了门口那个男人，这里死的三个人都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
这些dea疯了吧！
停了片刻，判断出击中小男孩子弹射来的方向，他走了进了另一处房间。
这房间乱的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枪眼，还不是一种枪造成的。
这应该就是被报警电话提到，激烈交火发生的位置了。
门口躺着一个花格子衬衣男的尸体，他身上的气味显示他和其它几人有不少接触，这应该是那伙dea的人。
房间内的死者，就这五人。
死在门口的应该是这家男主人，浴缸里的是女主人，年轻女孩和那个小男孩是这个家庭里的孩子。
扫视房间，他视线落到了一个相框上。
那是死掉的年轻女孩和小男孩的合照，但在中间偏下的位置，有一个照片剪影贴在那里。
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路克打量屋里情形时，一个穿着米色西服的中年人也在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点笑意：“警探，这是我们的案子。”
路克把视线落到他身上，这次他脸上连一点客套的微笑都没有，只是淡淡地道：“这里已经死了两个未成年人，你们dea这样的办案手法，是想搞空布袭击还是大屠杀？”
西服男面色一变：“你以为贩子们是什么？虔诚信徒，天天在教堂里祷告就完事了么？他们随时会拿出枪，打死你。”
他抬手指着门口那个花衬衣男的尸体，吼了起来：“我的伙计才死了一个，你就来说风凉话了？哦，对了，看见没，那个死胖子还弄坏了劳资的新西服！”说着将自己的左肩示意了下。
那里确实挨了一枪。
不过路克能看出，这一发霰弹没完全打实，只是被一两颗弹丸擦过，否则这家伙的左臂早该动不了了。
他点点头：“你开心就好。”说着转身就走。
943章请客，享受大自然（1更）
这个米色西服男的精神状态，还有身上的气味都表明，他才磕了药。
虽然路克见过的人渣很多，黑警也不少，但像面前这种人渣+黑警都做到出类拔萃，或者说丧心病狂的家伙还真不多见。
洛杉矶县警的大胡子尼克那批人，比起眼前这家伙来，都算大善人了。
至少大胡子尼克他们不嗑药，更不会杀四五岁的小孩。
办案时嗑药杀人，这种人不是变太才怪。
走出6b的房门，路克的视线在右侧的6d公寓门上停留了片刻，给巡警说了两句，就走向楼梯上了天台。
片刻后，他从顶楼下来，下楼开车而去。
回到shake shack，他就见到两个女孩各自抱着两个大纸袋在那里站着。
路克一看时间，拍了拍自己额头。
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他错过了约定时间。
下车快步走过去，妮基和莫妮卡也看见了他，想挥手却又发现手没空。
路克走到近前，连声道歉：“对不起，我耽搁了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妮基只是问道：“你事办完了？”
路克点头：“暂时没事了。哦对了，东西给我吧。”
说着，他从妮基手里接过了两袋食物。
莫妮卡撇撇嘴角：“不应该一人一袋么？”
路克笑道：“你不是说自己是运动健将？跑步游泳格斗打球样样精通，那就只能辛苦多你走几步了。”
莫妮卡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但应该公平对吗？我可是支持男女平权的。”
路克耸耸肩：“所以力气大的就多做一点，我要是有三只手，肯定会帮你再拿一袋的。”
莫妮卡：“……你是因为没有第三只手才这样说的吧。”
路克嘿嘿笑着，打开车门，飞快将食物袋放进去，再接过了莫妮卡手里的食物袋也放了进去。
这时，他突然察觉到了一点异常：“你们……自己的午餐呢？”
妮基和莫妮卡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齐齐回过神来。
“糟糕，忘了。”
“光顾着给你买了啊。”
路克莞尔，伸手扶住打开的后车门：“那看来我得请客了，两位美丽的女士请上车？”
十分钟不到，莫妮卡坐在公园草地的垫子上，嘴里吃着蘑菇芝士汉堡，含糊地道：“你可真会说话。坐公园草地上吃快餐，被你说得好像比三星米其林还高档似的。”
路克吃着牛肉汉堡，笑道：“我之前在洛杉矶时，从没觉得阳光多宝贵，有时候甚至会埋怨它太刺眼。但来了纽约，我觉得它值得我舍弃人为营造的环境，享受大自然的美妙景色。”
妮基好奇：“你是洛杉矶人，刚来这里？是读大学么？”
路克：“我从小在德克萨斯长大，来这里是工作。如果不出来工作，我说不定会在老家当一个牛仔。”
妮基和莫妮卡都不怎么相信。
路克的谈吐举止可不像牛仔，太斯文了一点。
三人就这样，谈笑闲扯着吃完了午餐。
用餐完毕，路克问过两女。
结果今天是周末，她们出来逛街买东西，不需要赶往下一个目标，自然不用他开车相送。
双方就此告别。
等目送路克开着车消失，莫妮卡才拉着妮基转身而去：“走啦，我们说好了去逛街的。我需要的贴身衣物还一点都没看呢。”
妮基哦了一声，被拖着走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又看了一眼：“看来，他对我没什么感觉啊。”
莫妮卡闻言笑道：“你不是都拿到他电话了？”
妮基：“你不也拿到了！但他的态度可不像追求我们的那些男生。我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玩，他居然说工作很忙，连晚上都要加班。他这年纪，有什么需要天天晚上加班的工作？他又不是那些宅男。这还不是拒绝的意思？”
莫妮卡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我敢肯定，他对我绝对没追求的意思，因为我不是他中意的那一款，但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至少他说那话不是在拒绝你。”
妮基一听，好奇心起，反过来拽着莫妮卡的手臂：“你怎么知道？”
莫妮卡：“因为我怀疑他是个富二代。”
妮基愕然：“啊？”
莫妮卡：“他的suv我不熟悉，但普通学生开得起？其次，他用的是钛金手机，是连官网上都没发布过的款式，很可能是在直接在厂家订制的。他的衣物看不出牌子，但做工和料子都很好，说不定是手工款。太阳镜是古琦上半年出的新款，售价超过一千美刀。
她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妮基：“这样的人，他工作难道会是送外卖么？说不定就是在家里的企业里实习呢。”
妮基吃惊：“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你居然看这么清楚？”
莫妮卡狠狠地揪了妮基一把，疼得自己闺蜜捂住身后跳了两步：“你干嘛？”
莫妮卡：“你还好意思说。刚才吃东西时，你的眼睛都没离开那张帅脸，能看得见其它东西？刚才还老抢我话，我都快无聊死了，不干这些又能干嘛？”
妮基语塞，但她脑子重新恢复到正常状态，立刻反驳道：“你从人家的车和手机，看到衣服，好意思说我？我都没你看得仔细，你这个小涩女！”
“啊，你这个小碧池居然敢恶人先告状，又想挨揍了是吧！”莫妮卡大怒。
两女就嘻嘻哈哈地在街上打闹起来，一时间倒把路克这始作俑者丢到了一旁。
……
路克上车后，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
不是刚才那两个开朗少女吃午餐聊天压制情绪，他真有点想立刻干掉那伙dea的黑警，特别是领头的那个人。
“把诺曼-史丹菲尔德的资料调出来。”他开口道。
车载系统很快在控制台屏幕上显示出了一份资料。
“念念他的履历，再查查他被投诉的次数和理由。”他继续说到。
车载系统立刻用柔和的女声开始念起诺曼-史丹菲尔德的资料。
这个诺曼，也就是之前枪击案现场那个米色西服中年人，也是刚才那个dea小组的头儿。
听着这人的履历，路克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