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8章追查，误导（1更）
菲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我需要复查他的情报。”
注视着路克，他神色郑重：“你从他的回答中判断出的这些答案，我愿意相信它们没问题，但我不能就这样把拿它给弗瑞局长，所以我需要他活着。”
结果，路克就点点头：“好，他是你的了。”
菲尔：……等等，难道你刚才说那么严肃，只是为了烘托气氛吗？
路克当然不会解答他的疑惑：难道要说自己是不想让尼克弗瑞觉得北斗太好说话，这才提前把下一次经验积分预定上么！
他取下拉玛脑袋上的“头盔”，放进旁边的箱子里，再从里面拿出一副千面系统，扔给菲尔。
菲尔下意识接住：“这个？”
路克：“拉玛的眼睛里有一种监控系统，你女装的样子幕后的人应该知道了。这张千面同样有一男一女两个模型，而且从没用过。”
菲尔有点尴尬，但还是问到：“我要付出什么？”
路克摇摇头：“我不需要钱，你也没有我们的积分，我会直接找布鲁斯报账。你和他怎么交易，是你们的事。”
说着他合上箱子，拎起它走出了仓库。
其它事用不着他操心。
菲尔这个老特工如果连弄走一个人都办不到，凭什么让尼克弗瑞看重。
如果非要给菲尔找出缺点，那就只有正面战斗力不足这一点。
而且这个不足是以超级英雄为参照对象，普通罪犯三五个都不够他一分钟打的。
看来，要给这家伙开点小灶啊！不然下次又被人捅个透心凉，命飞扬怎么办！
这家伙死了，爷爷和凯瑟琳会不会伤心？虽然这两位听见菲尔的名字，心理活动都很复杂，但绝不是对仇人的感觉。
没有太多犹豫，路克就做出了选择。
还是得加强一下菲尔自身的保命能力，泄密什么的应该不至于。
蝙蝠侠会让菲尔闭上嘴，一个人独享好处的。
即便真的泄露，也就那么回事。
保命手段始终是保命用的，想靠它来杀人，效率肯定不如现代热武器。
路克不可能为了保密，就什么事都不敢做，正确的做法是确保自己永远比坏人更强，比他们更奸。
……
不管菲尔那边的二次审讯什么时候开始，路克这边已经行动了。
他不是法律，不需要什么证据。
只要有线索，他就会找上门，然后利用各种手段得到想要的情报。
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对那些人的**感兴趣，更不会拿它们来牟利。
很多人甚至不会知道有人从他们脑子里掏出了重要的情报。
像拉玛戴过的那个“头盔”，就是这种手段之一。
它来自于齐塔瑞的精神遥控系统的反向应用。
齐塔瑞的精神遥控系统需要屏蔽到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只采集其中最明确的信息，比如活动肢体的意识。
路克则隔离掉了它对身体的操控信号，进一步放大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种做法没有意义，包括齐塔瑞人也是如此。
但对于拥有心灵沟通的路克，他就能从这些被扩大化且没有加密的精神波动里，找寻到自己所需的消息。
因为普通人不可能专门学习控制自己思维的方法，在人们自以为一闪而过的杂念里，有太多真实的信息。
比如路克给某位神盾局成员戴上这个“头盔”模样的精神放大器，当他问到“你是九头蛇吗”，那无论这个人的回答是什么，也顶不住精神下意识地选择“是”。
经过训练的特工能控制自己的部分思绪，会产生一定的抵抗力。
但只要用一点合适的药物，他们的自制力就会大幅度降低。
只要做不到完全屏蔽精神波动，那他们的脑子对于路克而言，就和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透明。
所以，路克没有对菲尔说明那个“头盔”和审讯的原理。
不知道原理的东西，才是最难防备的。
这也让路克获取一手情报的效率大幅度增加，没必要再等菲尔那边复查。
从拉玛眼部的设备里，路克已经发现了监控程序。
这也意味着在他对拉玛发起进攻前的电子干扰时，对方就会知道拉玛出了问题。
无论这个问题是拉玛主动还是被动造成的，幕后人物都不会毫无动作地等人追查下去。
拉玛提供的情报，有极大的时效性。
晚个一两天，这些情报就基本没有价值了。
夜色中，路克直奔d.c特区。
……
加勒特站在研究室内，口中问到：“拉玛的情况怎么样？”
在电脑前的研究员一边操作电脑，一边快速回答到：“八点二十七分，信号遭遇了电子屏障，之后再也没有恢复。然后我们查看了他周围的监控，发现了拉玛在八点四十五分独自离开了酒吧。”
加勒特看着另一个屏幕上播放拉玛离开酒吧的情形，面色阴沉：“看来，他似乎平安无事？”
“是的。从他和手下交流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受到暴力胁迫。”研究员并不在意加勒特的语气，他只负责研究工作，拉玛这事明显是其它意外事件，与研究失误没有关系。
拉玛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亲情友情关系他根本就不在乎，没人能拿这个威胁他。
无论有没有其他势力的帮助，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拉玛自己叛变了。
加勒特转身离开，眼神闪烁，脑子快速思索着。
来到边上的房间，他打开电脑，开始通过网络发布各种指令。
拉玛这条线涉及的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必须彻底清理掉。
钱和人的损失不重要，再造一个“拉玛第二”，也就是几个月时间，一切就能恢复如初。
让加勒特心中不安的是，拉玛到底和谁勾搭上了，为什么能如此果断地背叛自己，难道他不怕死么？
他不认为，拉玛这种坏到骨子里的人渣会那么容易相信其它人。
没有万全把握，这家伙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能做到这一点的势力，绝对不多。加勒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组织里的其他人？
他这一支和其它人的联系并不算太紧密，挖走拉玛，顺便获得死亡战士实验机型，对某些人似乎好处不少？
1529章再遇罗克森（2更）
是马利克？还是斯特拉克？甚至可能是……皮尔斯？加勒特心中浮现出一个个名字。
他们每个都有动手的可能，却又都没有足够的出手动机。
简单来说，动手的利益没那么大，他们内部对于势力划分这一块还是比较遵守的。
世界那么大，大家可发展的空间还很多，没必要现在就进其他人的地盘里抢一点边角料。
更何况拉玛可不是独属于他的东西，死亡战士实验机型还另有其主。
严格来说，加勒特只有部分技术和使用权，之后的开发是另一个所有者的事。
现在拉玛没了，他还要向这方给出解释。
虽然合作时隐藏了身份，但加勒特绝不想惹上这种级别的对头，太麻烦。
想到这里，加勒特嘴角下撇：现在可以看看谁会去找那边的麻烦了！要知道，有些秘密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如此想着，加勒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留意起电脑上的动静来。
……
路克这边找上的第一重点目标，发现这位已经人去楼空。
“溜得真快。”他撇撇嘴，前往第二目标的住所，结果发现这位大妈正在打扮得花枝招展想出门。
这是一位四十岁的女性，一家贸易公司的部门经理，负责调配各种货物的运输和仓储。
既然是女人，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路克让其陷入短暂昏迷后，再用费洛蒙操控，醒来的她竹筒倒豆子般将所知的一切吐了个干净。
但这位的价值不太大。
她是个罪犯，但她只是知道自己在帮某些人运送一些违禁物品，具体是什么东西她从不深究。
可以说，她很聪明。
因为知道的太少，她反而对谁都没有价值。
路克暗骂了一声晦气，知道撞上拉玛情报里的低价值目标了。
但没办法，他目前确定其位置的目标暂时就那么几个。
这里还是d.c特区，动作太大很可能会惹来官方机构的注意。
特别是拉玛怀疑列表中的几人，现在很可能在某些地方与大人物聚会，每一个都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他只能先把这些容易逮到的目标先过一遍。
那几位倒没那急。
有钱有势，他们还能玩失踪？那几十年奋斗的事业可就没有了。
身份既是保护伞，也是枷锁，戴上它获得安全，也要承受其重量。
第三目标是一位叫托德-麦克森的电子工程师，曾经帮拉玛调试维护过机械手脚。
找到这位工程师时，路克发现这位托德刚开车离家。
幸亏这里是人少的d.c，更是没什么人出门的冬天夜晚，他才能通过一点气味的线索，判断出这人座驾的方向，跟了上来。
就在路克准备弄停托德的车时，相对驶来的两辆黑色suv突然转向，逼停了托德。
一辆suv上下来两个黑头套作战服的人，将托德弄上了他们的车，然后离开。
路克挑挑眉：“这么巧？”
他没有去动这些人。
托德工程师并不是一个坏人，至少刚才系统刷出来的善恶判定是黄色中立。
基本可以确定，他只是一个技术工。
就像帮斯塔克武器部门制造了大量导弹的员工和工人，他们也不会因为制造导弹变成大恶人。
路克原本的打算里也没想过清理这位托德工程师，他只是一个情报来源而已。
现在，这个情报来源已经钓出来一批全副武装的行动人员，那托德就已经立了大功了。
一路跟着这两辆suv来到一处郊区工厂，路克没有继续跟进。
这个工厂到处都是监控设施。
想无声无息地潜入进去，没那么容易。
再说他何必闯进去，这么大一个工厂的人员资金流动，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必然带出更多线索，他干嘛要冲进去打草惊蛇。
让智能程序快速查询了资料库，他皱起了眉头。
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进入了他的视线罗克森能源公司。
这家公司可不是什么小虾米，而是一个贯穿美国人日常生活的超级托拉斯。
它的名字和美国完全纠缠在一起。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任何在美国的人只要想给自己的汽车加油，那么十次里能有三到五次看见加油机上的“roxxon”标志。
最早它确实叫罗克森石油公司，但如今它已经改名为罗克森能源公司，其野心昭然若揭。
这个公司在路克这里也算挂了名。
它是托尼进入能源行业的最大阻力。
生命之光能力原主坦迪-博文的父亲，也是被它扣上海上平台事故的大部分责任，扣押了孤女寡母的一切，让她们净身出户。
另外，罗克森还与手合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黑空艾丽卡父亲的公司，其最大合伙人就是罗克森公司，合作的业务却是生物制药。
艾丽卡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因此在路克囚禁了艾丽卡后，罗克森公司已经采用各种手段，实际上吞并了艾丽卡的公司。
另外，让马特和福吉脱离实习的那家顶级律师事务所的官司，就是罗克森公司让两人反诉一位身患绝症的工人。
从这几件事不难看出，罗克森公司手很黑，而且并不只做能源相关的业务。
相反，他们以能源为基本盘将触手伸进了更多行业。
比如机械零配件制造，部分食品原料与加工，某些高档社区建设等等，衣食住行几乎都有其分公司或控股公司参与。
同时高新产业里的清洁能源、尖端材料、生物制药等等，同样有相当规模的投入。
作为超级资本集团，它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自己去投资。
很多小公司会在收获成功果实前，被它用各种方法获取股权。
得手后是持股待售，还是完全吞并，就看其中利益大小了。
这在方面说起来，金妮主持的钛金手机公司纯洁得如同刚出生的天使。
即便斯塔克集团，也能算得上有底限。
罗克森公司则是大资本的典范，冷酷无情卑鄙凶残恶毒这些负面词汇全用到它身上，一点错都没有。
只不过大多数普通人听不见这个公司的负面新闻而已。
如果说九头蛇是九个头的毒蛇，每次都能造成大量的无辜者死亡。
罗克森公司就是凶狠的豺狼，需要不停地捕猎弱小者，让自己更舒服地活下去。
路克思索片刻，在这家工厂附近的路口布置下监控，就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罗克森公司在这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迟早是他收割的韭菜地，所以这次无视它就好。
1530章50%机会，千里眼（3更）
目前来说，路克觉得先找九头蛇的相关线索更划算。
靠着美国法律来吃人的罗克森公司不会跑，它一直就在那里。
而找到九头蛇成员的机会更稀罕，而且干掉的后续也会简单。
大多数九头蛇的死亡都不会惊动官方，他们自己都要尽量遮掩。
这种自觉洗地的对手，实在贴心，路克最喜欢了。
打定主意的路克奔波在d.c特区，寻找剩下几个目标。
这时候的运气就差劲了，三个失踪，两个死亡。
路克估计失踪的那三个很可能也死了，只不过是死在犄角旮旯里。
死亡的两人都不在家里。
他们不久前才出门，就在离家不远处的地方，一个掉进了河里淹死，一个被车撞死。
但无一例外，他们眼部的“千里眼”设备已经自毁。
路克看着巡逻警察到来，拉走了这两具尸体，眼神闪过饶有兴致的光芒。
这是一个谨慎狠辣的对手，且下手毫不犹豫，就这样清理掉了五个人。
除了最早那个不知情的女经理，以及属于罗克森公司的工程师，其它路克感兴趣的目标都已消失。
当然，这并不代表一切痕迹都消失。
不过从这些人身上找出更多线索，需要更多时间。
路克还有另一条现成的路。
如此想着，他问了一声智能程序北极星：“反向追踪的程序做出来没？”
北极星：“先生，程序即将完成，不过对方有反制程序，有72%的机率提前切断联系。”
路克：“但他也有50%机率漏掉一点东西，不是么？”
北极星：“这个机率并不确定，因为我无法判断对方技术人员的能力和谨慎程度。”
路克低笑起来：“不，我说的50%只有是与否。”
说话间，他消失在夜色中。
……
加勒特看着电脑上的消息，摩挲着下巴：“居然没人出现，难道是我高看对手了？”
口中这样说，他的眼神却很阴沉。
心中隐隐的危机感，在提醒他这事没完。
终于他站起身来，回到研究员那里：“这几天24小时轮班，留意千里眼系统里的所有人。如果有问题，不要犹豫，直接清理掉。”
研究员愣了愣，扭头看来：“你确定？”
加勒特点头：“我有预感，这次的对手没那么简单，不要大意。就这样，我先走了。”
研究员哦了一声，扭回头重新看着屏幕。
千里眼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呗。
这一切都是这位老板掏钱弄出来的，他只是个技术员而已。研究员心中如此想着。
离开这里，进入一处地下停车场，加勒特去掉纳米面具，然后换上另一张脸和车离开。
两小时后，路克隐身进入了这个停车场。
片刻后，他站在了被加勒特停在这里的那辆车前，脸上露出笑容：“抓到你了，千里眼！”
路克的反向追踪程序确实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对方中断了连接，确保了自身的安全。
北极星说的72%被发现的机率没错，但他说的50%机率也发生了。
对方没有察觉反向追踪程序里的后手。
在中断连接时，后手已潜伏，等到机会，立刻发出对方的坐标位置。
整个等待过程也不过五分钟，路克就拿到了对方的坐标。
双方技术有代差，就是如此结果。
除了那个蝙蝠侠的网络幽灵粉以外，路克现在还没发现有能与大少的技术和智能程序较劲的地球人。
对方的水平绝对不差，可惜软件和自身技术上都差了一筹。
两者相加，差的就是整整一个档次。
路克再次抵达坐标所在，发现那里是一处高科技义肢研究所。
嗯，这没毛病。就和大少把马克战甲称呼为自己的义肢一样，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
按照坐标找去，那个位置是一间办公室，但里面根本没人，真正的目标在地下层。
路克不想让对手知道自己发现了这里，所以没有潜入措施严密的地下层，而是在只有两个守夜安保的研究所里走了一圈。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在记忆中有过备份的气味。
思索了快一分钟，他才将这个气味和人对应起来。
随着见过的人增多，灵敏嗅觉不能用文档记录，只能靠脑子记忆这点是最不方便的。
即便他现在的精神远超常人，记忆力大幅度增加，也不可能谁都记住。
他只能对那些比较特殊和重要的人做重点记忆。
今晚发现的这个人，曾经出现在路克面前，但只有一两次，所以他灵敏嗅觉的备份没那么深刻。
备份中有这人，又证明对方不是擦肩而过的路人，而是给了路克比较深刻印象的人。
路克这才记起，这是一次地震慈善义演上出现x弹袭击时，遇见两个自称是fbi探员的人。
一个中年人叫约翰-加勒特，另一个年轻人叫格兰特-沃德。
而且很巧合的是，两人的证件是“fbi第十七分部”，也就是菲尔他们惯用的那个马甲部门。
神盾局的总部三曲翼大厦在d.c特区，那次未遂的义演空布袭击的三个嫌犯，也来自d.c特区。
这些情节快速勾连在脑海中勾连起来，那个中年人的容貌随之清晰。
没错，就是这个约翰-加勒特。
他的气味在这封闭的室内和通往地下层的电梯间内无比清晰。
这可是无人来往的夜晚，只此一人的气味如同秋天的萤火虫那样引人关注。
调用了这附近街口的几个监控，路克找到那辆车，跟着来到这个地下停车场。
这一次，他无比确定自己逮住了正主。
约翰-加勒特，格兰特-沃德，这两位在系统的敌对名单上都是大红色，看来对自己很有意见嘛。
正常的神盾局探员会对自己如此仇恨么？显然是不会的。
即便真有探员想把蝙蝠侠或其它超级英雄抓起来，顶天也就是浅红色的普通敌对，属于“工作性质上的对立”。
剩下如此恨路克的，恐怕也只有九头蛇神盾局分部的成员了。
想到拉玛眼球设备里，自称千里眼，路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玩得还挺欢！居然学自己弄马甲出来忽悠人。
可惜什么都能骗人，气味可骗不了。
而什么都差一点，那就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1531章坏消息，坏推测（1更）
锁定正主，路克反而不急了。
墨西哥大丰收计划已经证明，只要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那接下来的准备越充分，收获越大。
单纯抓个千里眼加勒特算个屁，只有盯住加勒特，然后把他相关的九头蛇都给挖出来，才能将其价值最大化。
要是这位加勒特的人面再广一点，联络九头蛇的其他“头”，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这事路克自己不好查。
神盾局内部的保密制度还是很严密的，他不可能弄到加勒特日常接触成员的名单。
但，有人可以。
路克给菲尔发去了信息。
半小时后，两人再次见面。
从黑暗小巷中走出来一个人，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打量着菲尔点点头：“还是这个二号模型顺眼。”
菲尔立刻确定来人就是北斗。
除了北斗没其他人知道现在这张脸是新面具的二号模型。
菲尔启动车子，开口问到：“你说有重大发现，是什么？”
路克：“我先说条件。”
菲尔：“没问题，你说。”
路克：“清理行动必须有我参与，嗯，比如你们临时安排一个神盾局特工身份给我。”
菲尔：“这个……”
路克摆手：“你去问尼克弗瑞，不用急着回答我。”
菲尔：“行。”
路克：“消息我先告诉你，免得你们露了马脚。约翰-加勒特，听过这名字没？”
菲尔手一晃，车子跟着摇了一下：“谁？”
路克：“约翰-加勒特。其次，他身边还跟着个年轻一点的，叫格兰特-沃德，应该也有问题。”
菲尔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没有吭声。
约翰-加勒特，神盾局七级特工，资历比菲尔还老，功劳也比他多。
这意味着与加勒特有牵连的人，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拿菲尔这个新升任的六级特工来举例，在他手下工作过的神盾局探员超过五十名，有过合作的其它工作人员超过三百名，而他的老上级是尼克弗瑞。
如果是菲尔有嫌疑，那这些人包括尼克弗瑞在内都要被列入调查范围。
加勒特资格更老，功劳更多，因此神盾局里和他有关系的探员超过两百名，工作人员没一千也有八百。
更要命的是，加勒特的老上级是……亚历山大-皮尔斯。
这位是上一任神盾局局长，现在世界安全理事会五大理事之一。
尼克弗瑞能当上这个局长，也有皮尔斯的大力支持。
从这一点来说，哪怕菲尔是九头蛇，也比加勒特是九头蛇的危害小得多。
要不是菲尔历来稳重，最近还“死”过一次，现在他恐怕已经在疯狂挠头了。
他没有怀疑北斗给假情报。
北斗把这情报告诉他，就是要尼克弗瑞自己去验证。
这又不是电视剧，空口白牙说谁是奸细，菲尔和尼克弗瑞就傻到立刻把加勒特抓起来。
可加勒特如果是九头蛇，那这其中的问题实在太大。
至于那个格兰特-沃德，菲尔也有很深的印象。
这个年轻人能力出众，做事冷静大胆，是神盾局里菲尔最看好的新生代特工。
只要给沃德十年时间，七级特工可期。
现在……可期个屁啊！沃德就是加勒特带入行的，他和加勒特甚至会一起去休长假。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比普通的老师学生更深厚。
加勒特如果是九头蛇，沃德还能保持“干净”么？
要命的是，沃德这种被加勒特带入行的神盾局特工，可不是几个。
路克给了菲尔几分钟时间，才开口继续到：“拉玛就是被加勒特控制的，他在拉玛的眼球植入了一种“千里眼系统”，时刻监视这些人，还能随时发布命令，或者烧熟他们的脑子。他对这些被控制的手下自称千里眼，这个你也可以留意一下。”
菲尔脑中思绪烦乱，但还是记下了这个。
可路克的话还没完：“拉玛用的那个机械义肢，很可能与罗克森公司有关，加勒特是否与这家公司有合作，你们也可以查查。”
菲尔终于踩下刹车，以手扶额：“还有什么坏消息没？”
一听见罗克森这名字，他的头都要炸开的感觉。
按照路克的描述，加勒特在神盾局内有大批熟悉的手下和朋友，还能用什么千里眼系统控制“死士”。
在外他不光有墨西哥卡特尔一年赚十亿美刀黑钱，还有罗克森这种超级资本集团合作。
这特么一个人都能顶个神盾局分部的力量了。
路克低笑两声：“坏消息没有，坏推测有一个，想听么？”
菲尔：“说吧。”
虽然他很不想听，但这是必须的。
路克：“九头蛇的口号，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这个你很熟悉吧？”
菲尔嗯了一声。
路克：“如果神盾局以前砍过它一个头，而我们才发现了加勒特这一个头。”
菲尔：……
路克话才出口，菲尔大概明白了。
如果在神盾局工作十多年的加勒特都是九头蛇，那局里就不会只有这一个“头”。
没有病毒一样扩张的能力，九头蛇凭什么敢叫嚣“长出两个头”？
这再次证明，神盾局内部的问题很大至少比尼克弗瑞和菲尔的预期要大得多。
神盾局特工的十级制度，主体只有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是一二三级的新人和外围人员。
第二层次是四五六级是中坚人员（包括科研后勤外勤）。
第三层次七级则是特工里的一方“诸侯”，拥有自己组建团队，独自负责某一块事务（比如管理分部）等权力。
剩下的八级和九级凤毛麟角，整个神盾局一只手差不多就能数过来，十级菲尔就知道一个尼克弗瑞本人。
从权限上来说，一到六级特工只能查询自己工作范围内的资料。
七级及以上，则可以查询非单独保密项目的大部分情报。
这也意味着，神盾局五成左右的资料对于加勒特是公开的。
一个特工组织被人知道了一半的老底，这等于已经把命放在了别人手上。
路克看着菲尔愁眉苦脸，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谁让菲尔头疼的大问题，就是他的经验大礼包呢！
现在不把情况说严重点，尼克弗瑞那家伙还幻想着独自解决九头蛇就不好玩了。
蛇盾局这个副本的总经验，路克的心理底限是至少拿一半！
他救了两次菲尔，又给情报又挖出加勒特，那就必须拿到他应得的“酬劳”。
1532章联手，临时训练（2更）
路克走了。
这次，他是给菲尔放下了“狠话”才走的。
当然菲尔只是传递这个“狠话”的信使，接收“狠话”的人还是尼克弗瑞。
现在捏着加勒特情报的路克，绝对有能力自己搞一拨事。
如果尼克弗瑞不想出意外，那他必须接受北斗的强势“入股”，否则他清洗九头蛇的计划将面临很大意外。
同时，他还会得到蝙蝠小队成员“好感度集体-10”的负面buff。
收到了菲尔传回来的情报，听见加勒特这个名字，尼克弗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但没多久，他就开始考虑起北斗的条件。
换成其他人发这个威胁，局长大人未必在乎。
威胁他的人太多了，说过要把他的头割下来当马桶的人都不止一百个，他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但蝙蝠侠和北斗一致的意见，这份量就不一样了。
纽约大战后，他已经从托尼和手下那里了解到很多信息。
其中三个人份量最重。
第一是那名准头超高的“炮决型”狙击手。
这种人只要有足够的支持，一炮就能在几十公里外，干掉包括超能力者在内的绝大多数人，甚至能把周围一群人同时送上天。
这种超级杀手，没人敢无视。
第二则是那个超一流水准的战术指挥官。
虽然这位在纽约大战的镜头中没有高光表现，但尼克弗瑞从蝙蝠小队的行动中，感到一种很熟悉的“配方”。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个人，那蝙蝠小队将比复仇者联盟可怕十倍不止特别是杀戮这一点上。
第三就是北斗。
北斗在大战中的表现同样不算突出，但尼克弗瑞对这位极其重视。
原因很简单。
纽约大战的紧要关头，那根权杖，就是当时唯一能拯救地球的关键。
黑猫女在场的情况下变成了护送者，而蝙蝠侠将权杖交给了北斗，让其关闭空间门。
对尼克弗瑞这种人来说，说什么不重要，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仅仅从这一点，他就敢说蝙蝠侠对北斗的信任，还要高于黑猫女。
这种信任不光是人品，还有实力。
蝙蝠侠相信北斗绝不会在关闭空间门时，被齐塔瑞人集火干掉。
这只能说明北斗的战斗力超乎想象。
一个战斗力超强，手还特别黑的北斗，尼克弗瑞敢把他当成蝙蝠侠来对待么？
当然不能。
谁都明白，蝙蝠侠做事是有底线的。
但北斗的几次出场，最大特点就是……一言不和，全部干死。
从一百多个多雇佣军，到一大堆实验体，再到铺天盖地的齐塔瑞军队，这位从来没有废话，全部弄死为止。
对于这种人，拖延手段是无效的，因为对方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权利。
把情报交给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先买票”的手段。
等到动手后，难道尼克弗瑞能跑去找北斗评理吗？鬼知道这家伙是谁。
要不是现在九头蛇这个心腹大患已经迫在眉睫，局长大人绝对要考虑如何解决蝙蝠小队了。
这个只有十多人的小队，一点都不比九头蛇弱，只不过还没用来干坏事而已。
但拥有杀掉任何人的实力，这就是原罪。
这样一想，尼克弗瑞反倒下定决心，务必要北斗和蝙蝠侠加入清剿九头蛇的行动中来。
其一，这能让九头蛇将重点放到蝙蝠小队身上去，而不会贸然对神盾局动手。
至少在他们以为自己没暴露时，神盾局是他们最好的藏身地和后援。
其二，双方大打出手，谁死上几个都无所谓，那时复仇者联盟才能维持住地球的力量平衡。
面黑心更黑的尼克弗瑞很快拿定主意，剩下的只是如何让这两方大打出手了。
菲尔和蝙蝠侠的私交很好，两人都是“牺牲”了的人，大可一起开展对神盾局内部的清洗。
那些嫌疑极高的成员，只要让他们出外勤时被“失手”，再顺藤摸瓜，将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成员找出来。
只要能清理掉八成以上的九头蛇成员，那剩下的人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尼克弗瑞会用局长的职权，把他们一点点地碾成渣。
……
第二天中午，菲尔与路克在d.c的一家快餐店见面。
菲尔赶到时，路克已经等在那里，并且已经点好了一堆吃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完成了协定。
当然两人对话只有“老板同意了”，“合作愉快”，“我会陪同你，时刻保持双方有效沟通”。
任谁听见，也只会认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工作会谈，任何敏感的词都没有涉及。
这些话确实也只是走个过场，但菲尔觉得两个大男人什么都不说，闷头吃东西比较尴尬而已。
吃完午餐，路克带着菲尔上了自己的车。
菲尔来之前就得到通知，神盾局的那些装备都不能带，车也不例外。
此刻上了路克这车，只是打量了片刻，他就叹了口气：“你这汽车总不会能飞吧？”
蝙蝠侠都有一艘能潜水的“游艇”，那北斗有一辆能飞的车也不奇怪。
事实上，菲尔自己就有一辆能飞的“劳拉”，所以这辆车的有些改装让他很怀疑。
路克：“没有，这辆车属于陆行载具，优点是防护与火力。”
菲尔懂了。
抗揍+揍人，完美的组合。
路克扔来一个手机：“我们的专用联络工具，另外还得先给你准备点东西，再给你临时训练下。”
菲尔接住手机，有点好奇：“什么训练？”
路克：“让你更不容易死的训练。”
菲尔：……能别老提这事了吗？又不是我想被捅的。
阿斯加德二王子想捅个地球人，很难么？显然不难。
其它人当时处在菲尔的位置上，挨捅的机率超过九成。
能把洛基按着锤的人，也就他哥托尔和绿胖。
其它包括赛琳娜和路克，成功搞定洛基也是因为对方轻视了他们，突袭得手。
再来一次，这位二王子就没那么容易上当了。
带着菲尔去了d.c城郊一栋废弃厂房，路克将一套战甲给了他。
考虑到菲尔的工作性质，这套战甲的防护性不算特别出众，隐蔽性和行动力却很优秀。
看着菲尔在那里伸手蹬腿，路克提醒到：“玩玩就可以脱下来了，最近你有很多时间实际操作它，所以还是先训练。”
菲尔倒是很干脆地照做。
他是老特工，不是小孩子，办正事从不马虎。
1533章经典交易场所的混战（3更）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就在这个废弃厂房里等待。
大多数时候，菲尔在尽量熟悉刚入门的昆仑炼气术和那套潜行战甲。
路克则在分析情报。
情报有他自己收集的，还有尼克弗瑞转给菲尔的。
最多一周内，两人就要行动，对神盾局的某些成员进行秘密抓捕。
如果对方没问题，那尼克弗瑞会安排一场解救，让对方“惊险”却平安地重回神盾局。
如果对方是九头蛇，那失踪将是唯一的结局。
有菲尔作为合作者，这次“捕蛇行动”各方面的划分很清晰。
尼克弗瑞给出目标，并提供对方的行踪。
北斗主攻，负责一切武力上的问题。
菲尔辅助，以及解决行动中的意外状况。
审问时，北斗只要九头蛇成员的情报，神盾局的情报由菲尔自行询问。
对神盾局的那些东西，路克的兴趣确实有，但没必要在这时候和尼克弗瑞较真。
哼哼，真以为那个精神放大器就一定得是“头盔”，还必须戴在脑袋上吗？
头盔不过是最便携，最方便佩戴的样式而已。
弄台遥控接收对方精神的仪器，在一两百米外的效果也够了。
那时菲尔在里面问的起劲，所得却绝不会有路克多，谁让菲尔没有心灵沟通呢！
超能力不拿来作弊，将毫无意义。
尼克弗瑞拿定主意后，效率相当高。
很快第一个目标就已选定，一名与加勒特私交普通的特工，在调查中显示他与加勒特有过秘密联系。
虽然证据不足，但现在尼克弗瑞不会讲证据。
和九头蛇讲证据，那事情就别做了。
路克和菲尔躲在非洲刚果（金）一家低档酒店的洗手间隔间内，靠着战甲隐身加屏蔽气味，两人的等待不算难熬。
菲尔有些无语。
高科技了不起么？有钱了不起么？明明是蹲坑都不用享受臭味的侵扰。
想当初他入行时，粪坑都跳过。
虽然那是被人追击的情况下，但与现在这种待遇真的没法比。
路克的信息却发了过来：“为什么坏蛋和特工都喜欢把会面放在洗手间？”
菲尔愣了愣，没想到北斗会突然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但他不用思考，就给出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答案：“因为任何人脱下裤子时，都会有一种不安全感，甚至连逃跑都很难。”
路克想像了下自己溜着鸟冲出洗手间，跑上大街的情形，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的正确性。
在人们发明了贴身衣裤后，失去这层保护会带来极强的不安全感，这无疑会让每一次动作都极其不自在。
战斗中出现这种不自在，那是很致命的。
路克：“接头的人总不会脱下裤子吧？”
菲尔：“但正常人进来，肯定得脱裤子，否则就不正常，目标就很明显了。”
路克：“好吧，我得庆幸我们是隐身进来的。”
菲尔：“人到了。”
两分钟后，一前一后两拨人进入了洗手间，门外还有两人守着。
他们没有上厕所，而是将隔间都检查了一遍，然后重新站到了洗手台前，将各自手中的皮箱放了上去。
全是非酋的一方首先打开了箱子，推给了洗手台边的另一方首领，这家伙是个中年白人。
他拿起箱子里的几件东西，戴上一个单眼放大镜和几个小工具，挨个仔细检查起来。
片刻后，他满意地点点头：“货没问题。”
说着他把自己拿来的箱子推给了那个领头的黑人。
黑人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也快速检查起里面的一箱子钱来。
两人虽然交易过不止一次，但做这一行的绝对不能相信交易对象的节操，有节操的人不会干这行。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
四个穿着作战服的人猫着腰就冲了过来，手里的微冲直接开火。
瞬间，洗手间里的两拨人倒下了五六个。
然后混战开始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洗手间里。
有备而来的后来一方人少，占据了先发优势。
人多的交易两方手忙脚乱，但长期的刀头舔血让他们进行了殊死抵抗。
就在这种激战中，三方谁都没留意几次微弱的咔嗒声。
随着咔嗒声，四个已经分散的黑色作战服倒下了两个，交易双方也倒下了两人。
战斗继续。
不断有人倒下，等到交易方的中年白人回过神来，发现整个洗手间里只剩下他跟一个黑色作战服大眼瞪小眼。
双方几乎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同时，两次不起眼的咔嗒声再次夹杂其中。
两人同时倒下。
不同的是中年白人胸口爆出了血花，而黑色作战服却只是摇晃了两下，满脸惊讶地倒下。
陷入昏迷中的这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
他们拥有完整的计划，身上穿着防弹衣，戴着防弹头盔，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同归于尽的情况。
可事实上，洗手间里三方全部倒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人。
洗手间的灯光突然熄灭，路克和菲尔此刻才从隔间走了出来。
菲尔先给最后倒下的黑色作战服披上光学迷彩，扛上他从后门离开。
路克则将中年白人的尸体和双方交易的两个箱子收进储物空间，也跟着离开。
两分钟后，三个黑色作战服突然苏醒，一咕噜爬了起来。
感受到耳边一片死寂，他们打开战术手电。
看着满地尸体，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等到快速检查后，发现自己的小组长失踪，交易方的中年白人也不见了，他们的脸色更贱难看。
狮群被一群土狼操翻，还把狮王给弄走了是什么感觉？这大概就是他们此刻的感受。
三人中一人快速拨打起了电话，同时其它两人将满脸惊惧，在洗手间通道外窥视的店员们赶开。
在国外的快餐店打死了一堆人，还丢了小组长，这次他们有麻烦了。
这边菲尔一路前进，很快到了一公里外的一处老旧平房，从储物间进入了地下室里。
路克走在后面，顺手将所有遗留痕迹都清理掉。
这事很可能会招来九头蛇成员，不能在第一次行动就让他们察觉到异常。
1534章洗手间二连跪（1更）
两天后，路克和菲尔再次出动，进入东欧索科维亚境内。
站在一处酒吧二楼房间内，看着两辆车上下来了四个黑西装人，两人立刻开始行动。
然后就到了……洗手间。
路克：“为什么又是洗手间，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地方？我特么可不想把“捕蛇行动”变成“洗手间系列袭击案”。”
菲尔有点想挠头：“他们的目标选择了那里碰面，这个没法改啊。”
路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进去吧，这次他们的目标只有两个人，不能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说话间，两人就走进洗手间。
看着这灯光明亮，设施整洁，大片雪白的洗手间，除了地上的一大片碎玻璃以外，一切都还行。
路克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干净，这真是太好了。”
里面三个激烈战斗的男人的视线同时移了过来。
其中目标一号勒住对手一号的脖子，而目标一号的搭档也就是目标二号正准备上前帮忙搞定对手。
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目标一二号都隐约觉得不对劲。
但没等他们想清楚这种不对劲的来源，路克和菲尔就加快脚步走了上来。
“你们……”目标二号警惕地转身，做出防御姿态，菲尔却逼近到他身前。
目标二号下意识地一拳挥去，就感觉拳头巨疼，似乎打在了什么硬物上。
花q！这丫胸口藏钢板？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菲尔的手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带一扭，关节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趴在了地上。
然后微弱的噼啪声中，他浑身颤抖起来。
菲尔关闭手套上的电击功能，将身体抽抽的目标二号扔进了单独的隔间。
另一边，路克上前就是一拳，打得被卡住的对手一号弯下腰。
原本将其当作挡箭牌的目标一号愕然，然后肚子也跟对手一号一样，挨了重重一拳。
然后路克的双手捏住了两人的脖子，同时发动电击。
两人身体抽抽着，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菲尔这时已经扔好了目标二号，又过来将目标一号也扔进隔间。
路克拎着被电晕的对手一号，将其弄到了洗手台边，对另一边的菲尔比了个手势。
菲尔颔首，扔来刚从目标一号身上扒下来的风衣，自己也穿上了目标二号的风衣。
他再将自己的口罩和墨镜取下，塞进衣兜里，露出和目标二号一模一样的脸。
路克接住风衣后，也是同样的动作，不过他的脸却是目标一号的。
两人身上的西装和目标一二号颜色一致，此刻又换上他们的风衣，看上去和这两人再无区别。
菲尔这时躲到了门侧，用光学迷彩遮蔽掉身影。
十多秒钟后，四个黑西装走进了卫生间，与拎起对手一号的路克来了个面对面。
然后，四个黑西装同时开始举枪。
路克直接将手里的对手一号顶在面前，人就向远离门口的一边退去。
噗噗噗的麻醉手枪射击声里，他面前的这人浑身插满了小针头，如同一只豪猪。
路克则缩进了回形洗手间的另一头。
四个黑西装立刻兵分两路，左右包抄过去。
左边两人一人在前，视线对准回形房间的底部。
一人在后掩护，顺便检查侧面的几处墙体后没人。
才移动了几米，刚被后一人扫过一眼的墙角里，菲尔的身影就露了出来。
捏住了后面一人的脖子，电击启动。
旋即，他顺势抬起对方的右手，扣动了扳机。
噗噗两声，前面躬身前进的黑西装豚部就多出了两根针管。
这人惊愕地扭头，就看见菲尔扭转麻醉枪枪口，对准被他抓住的那人肚子上来了两枪。
“what’s the f……”骂到一半，他就这样撅着腚趴在了地上。
另一边，路克也在同时顶着手里豪猪般的肉盾前冲。
两个黑西装心中法科了一声，连忙拉开间距，让肉盾无法再挡住两个方向的射击。
结果肉盾突然飞了起来，砸向了右边的黑西装，而路克团身前进，与左边的黑西装撞在一起。
右边黑西装躲开了肉盾，任由他嘭地一声摔在地上，举起枪就发现路克与队友纠缠在了一起。
他脑子只是犹豫了不到百分之一秒，就扣动了扳机，反正麻醉弹打不死人。
结果他扣下扳机的同时，视线内纠缠的路克与同伴刚好转动了半圈。
噗噗噗！
三发麻醉弹全钉在了同伴身上。
“bulls……”这名久经战斗的老特工不由得骂出声。
噗噗！
才骂了半句，他就愣住，扭头看向自己的侧面。
那里的菲尔刚好垂下了手里的麻醉枪。
路克没吭声，直接将手里的黑西装往隔间里扔。
菲尔也加入行动，将另一个黑西装也放进了隔间里。
其余两名黑西装是这次需要抓捕的嫌疑者。
和第一次一样，他将一名黑西装盖上光学迷彩，扛着就走。
路克则是给剩下一名黑西装盖上光学迷彩，再将两团浸满了冷水的卫生纸扔到昏迷的目标一二号头顶。
然后，他顺手将那个豪猪肉盾收进二号空间，这才扛着第二名黑西装离开。
五分钟后，隔间里传来响动，然后门砰地被打开。
目标一二号两人踉跄着走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洗手间，满脸问号。
一号：“怎么回事？”
二号：“我怎么知道。”
他一点都不想说话。
刚才醒来，他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一号，两人面对面嘴对嘴。
干这事的人，真是太没有公德心了！他宁愿被扔地上，也不想趴在一号身上。
一号看了看手里浸了冷水的卫生纸团，下意识地拿起来擦了擦嘴，然后观察了片刻，突然比划了几个手势，示意二号小心。
两人站到了隔壁隔间的门前，一号比出倒数的三的手势，倒数结束时一脚踹开了隔间门。
看着两个同样一上一下趴在那里的黑西装，一二号愕然。
将黑西装转过身体，两人看清了他们的脸，再次对视摇头。
这两人他们完全没有印象。
一号脑中电转，果断决定：“走，这里不能待了。”
他们是来抓一个武器走私贩子的。
结果正在抓捕时被人打晕，现在那人已经不见，隔间里莫名其妙多出两个昏迷的黑西装。
这事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感。
那两个黑西装弄不好就是想嫁祸给他们的“道具”。
经验告诉两人，这种不正常的事掺和得越深，死得越快。
立刻离开，装作一切都没发生，才是最好的选择。
1535章投资，动机（2更）
另一边的路克两人从窗口出来，回到外面的车上，立刻将两个黑西装身上的追踪设备全部取下，扔进路边的草丛。
汽车启动，开向了黑夜中。
神盾局东欧分部里，监控人员已经在不停地说明情况：“目标两人击倒了四名探员，带走了卡尔森和利特，汤米和费舍尔被留在了酒吧二楼的洗手间内。”
“目标两人又回到了洗手间，并查看了汤米和费舍尔的情况，他们再次离开了。”
一个主管皱着眉头：“救援人员还要多久到？”
“至少还要十分钟，他们才能赶到。”另一个工作人员回答到。
主管点点头，喃喃到：“怎么回事？目标的战斗力有这么强，还是他们有同伴埋伏？”
他当然想不到，目标一二号其实是两拨四人，而不是战场监控仪里出现的两人。
路克和菲尔这次没有断电后再出手，而是提前用千面系统制作了目标一二号的面具，顶着他们身份干这一票。
这样干就是让神盾局以为，他们对目标一二号的实力判断有误，失踪的两人是被反杀了。
制造被“失踪”可是门技术活，一定要做的敞亮。
刚才两人还特意在四个神盾局特工的监控仪前露脸，就是要确保神盾局没认错人。
出了这事，神盾局再想抓到这两个某国官方特工，没那么容易。
即便对方如实招供，他们也不会信，更大可能怀疑是这两人的推托之词。
这样下来，拖延几周甚至一两个月都不难。
……
一周后的纽约，路克再次和菲尔碰头。
上次索科维亚的洗手间反杀事件后，两人就回到了纽约。
第三次行动的地点在这里，但时间会稍微长一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怀疑目标不会完全顺着尼克弗瑞的心思来。
尼克弗瑞必须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九头蛇察觉到人为操作的痕迹。
前面两次行动抓了三人，一个都没抓错，三人全是九头蛇成员。
他们供出了八名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成员，除开加勒特这个早就被锁定的**oss，最高一人也只有四级。
显然，他们并没有接触到其它的九头蛇高级成员。
但无论尼克弗瑞还是路克，都没有失望，反而很满意。
这意味着他们的追查路线是正确的。
这些确定九头蛇身份的人，又会暴露出更多的人。
不过路克和尼克弗瑞的想法区别很大。
尼克弗瑞心情要沉重得多，因为九头蛇的潜伏不光是事实，规模也正在快速超出他的预期。
路克却通过远距离精神放大器，旁“听”了三个九头蛇成员对神盾局的情报说明。
这几人的潜意识里，都对神盾局不屑一顾。
他们对神盾局的评价，基本等同于九头蛇“案板上的肉”。
尼克弗瑞此刻或许还在幻想着拯救神盾局，路克心里却已打起小九九。
按照这些九头蛇成员的想法，神盾局还救个屁啊！
特工组织如果有一两成的人，完全被另一个空布组织悄然侵蚀，那任何清洗都无法拯救它。
因为没人能证明剩下的人是清白的。
哪怕有谁直接击毙了几十名九头蛇成员，那也可能是苦肉计。
尼克弗瑞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反正世界安全理事会的五大理事国，绝不会再相信这个组织。
因此，路克心中基本给神盾局判了死刑。
如果他是其它人，最大可能就是素质三连对不起，没救了，告辞。
但看在经验积分的份上，路克觉得自己得帮帮尼克弗瑞。
嗯，至于帮完后神盾局还存不存在？那和路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让九头蛇侵蚀掉神盾局的。
他只是一个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不求回报，勤劳输出的热心英雄而已。
菲尔的精神状态还算好。
虽然最近他一直加班，但路克多次“带练”，帮人快速昆仑炼气术入门都有了心得。
菲尔本身也属于有一点炼气天赋的人，能快速进入修炼状态，比罗伯特那种三十分钟才勉强进入的菜鸡好得多。
而昆仑炼气术对自身体质的强化作用，能大幅度缓解疲劳。
赛琳娜的睡眠时间都能缩减到五小时，这还是在她每天大量体能训练的情况下。
菲尔这种主要动脑的人，每天练个两小时，睡上三四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
在新泽西与路克会合，交出了行动情报，他就被路克赶去训练。
神盾局这条大船注定是要沉下去的破船，菲尔肯定不会提前跳船。
他不把搞垮它的九头蛇怼到死，那也对不起自己在神盾局里付出的青春。
因此，路克要尽量增加菲尔的存活能力，不让他成为神盾局的陪葬品。
只要菲尔没事，他会是路克最好的“带路党”。
诸如一个电话，打手就位，逮住九头蛇就怼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成为常态。
刷团伙成员，路克还需要担心引发当地社会治安问题。
嘎掉一万个九头蛇，这个世界却只会更安全。
在这一点上，九头蛇、手合会、互助会、高台桌上层都属于同类目标，高效安全，还没有副作用。
现在在菲尔身上多投入一点，以后的回报就会更大一点。
等到一小时的训练完成，菲尔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在路克周围转着圈。
路克停下手里的工作，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就问吧。”
菲尔笑了笑：“你为什么那么恨九头蛇？”
路克起身，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顺便抓了罐果汁扔给菲尔：“我不恨它。”
菲尔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果汁，疑惑地到：“可你现在……”
他拿手指示意了下电脑，以及这个仓库，表示对路克做这一切的不解。
北斗肯定不是什么官方人员，他的手太黑，一次干掉的坏蛋比菲尔一辈子都多。
说他是杀人狂，也不像。
因为杀人狂并不在意目标的好坏，只要能满足心中的条件，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路克却明显只针对犯罪份子。
除了杀人太过分，他和蝙蝠侠的区别也不大。
路克沉吟了下，开口问到：“你了解中国文化么？”
菲尔一愣：“大概知道一些。”
路克：“我的行为算是惩治罪恶，在中国文化里这也是一种做善事的手段。所以，我只是在救人而已。”
1536章愧疚，血缘（3更）
菲尔脑子有点迷糊，努力回忆着中国文化里的常识，试探着问到：“你是说，你信奉佛祖么？”
路克无语地望着他片刻，叹了口气：“首先，北斗在道家更重要一点。其次，佛家喜欢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就是坏人只要停止杀戮，改过向善，那就是好人了。”
这解释当然是他随口扯的，宗教类的东西可解释的典故和来源实在太多，并没有绝对准确的说法。
不过他又不是给菲尔传教，自然不用太讲究。
菲尔琢磨了下，似乎有点明白：“也就是说，你并不打算给那些坏人改过的机会。”
路克耸耸肩：“如果杀了很多无辜的人，只要忏悔就算好人，那死掉的无辜者难道都算活该？”
他抿了一口咖啡：“所以我叫北斗，因为北斗掌控杀戮，不用和坏人磨磨唧唧。这点上，布鲁斯做得可不怎么样。”
菲尔礼貌地微笑了下，没有掺和北斗对蝙蝠侠的评价。
这两位意见即便有不合，那也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
这种时候凑上去表示赞同，那是真傻。
况且这一点上，菲尔更倾向于蝙蝠侠。
毕竟北斗这种坏人就该死光光的逻辑，比起蝙蝠侠的绝不死人规矩，无疑太凶残了点。
“你呢？打算就这样在神盾局做下去？”说到这里，路克突然反问。
菲尔喝着果汁，随意点点头：“总要做点事，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路克摩挲着下巴上整齐的大胡子：“找个老婆生三五个孩子，平时赚钱养家，闲着没事打孩子玩？”
菲尔呛了一口果汁，咳咳咳了好几下，诧异地看着他：“你……真这样觉得？”
以北斗的性格，说出这种“没杀气”的建议，真的很不协调。
路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你应该知道，我对人的心理有一些研究吧？”
菲尔感觉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你……”
路克笑着抿了一口咖啡。
北斗的这种笑容和路克和蝙蝠侠都不同，始终充满一点嘲弄，很容易让人察觉那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不是来自财富地位，而是“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意味。
看着菲尔警觉的表情，路克才说出自己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你对家庭，或者某些家庭成员，有愧疚之情，对吧？”
菲尔满脸纠结，身体靠后，双手握在一起，不安地互捏着。
路克：“所以你才没考虑过找老婆生孩子，是因为怕他们也出事，对吧？”
菲尔抬起双手：“停！看在现在是搭档的份上，把你这该死的心理学分析从我身上拿开。”
路克笑了起来：“既然是搭档，相互了解一下也是应该的，说不定哪天你就需要我照顾你的亲人呢。”
菲尔一怔，眼里流露出意动之色，最后还是在心中否决了这个想法。
没有自己，他们也过得很好。
特别是那个小子不声不响已经是大老板，还有私人安保公司护着，没多少人能动他们一家。
路克瞥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咖啡：“该不会是电影里那种“牵连家人，满心后悔”的桥段吧？”
菲尔苦笑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路克放下手里的杯子，饶有兴致地前倾身体：“说说？”
菲尔犹豫了下，还是说到：“我长辈的一个孩子，听我年轻时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后来进入了美国官方做事。然后他遇上了一个没什么脑子的白痴，直接对他动手，他就那样死了。”
路克眯起眼：“后来呢？”
菲尔长长呼出一口气：“我找了个机会，在抓捕那个白痴时，把他打成了马蜂窝，然后就调去了神盾局。”
路克哦了一声，收回了视线：“你那长辈知道这事吗？”
菲尔苦笑：“终究是我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加入了这行，我确实后悔了。”
路克点头：“明白。你没说，所以他们以为那位的死与你有关？”
菲尔神色黯然地摇头：“他们并没有怪我。但人都死了，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能让他活过来么！”
路克若有所思：“你不解释，他们就会对你不满，自然而然地与你保持距离，危险什么的就不会找上他们，是这意思吧？”
菲尔一惊，举手示意投降：“再说一次，别再把你那该死的心理学用我身上，ok？”
路克撇撇嘴：“这只是正常的逻辑推理，关心理学什么事。谁让你天天加班，还没女朋友。这种情况下你也不和家人相处，我猜测你们之间有矛盾，不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吗？”
菲尔继续举手：“行，但请务必不要再关心我的个人**。”
路克：“随你。”
菲尔却眼珠子一转：“作为交换，你也说说自己的事？”
路克呵呵：“我家庭美满，女朋友们个个漂亮，女性朋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什么可说的。”
菲尔：……wdnmd！（美国版）
他突然明白过来，某人好奇别人身上的问题，或许正是因为他自己没这些问题。
合着自己还是个研究素材？菲尔懊恼地摇摇头：“我继续训练了，你的行动计划做好一点。”
路克好笑地看着快步前往训练场地的菲尔，没再刺激他。
根据菲尔的话，以及他的情绪波动，足够判断一些事。
他之前也有意无意地试探过，多方面对照下，菲尔的话属实。
所以，自己那早早遇难的亲生父母并不是被菲尔“牵连”死亡的。
菲尔心里的那些愧疚，只是他比较重视亲情。
以路克的想法，自己老爹想敢什么，关菲尔什么事。
像路克选择当警探，难道还要算罗伯特的错？
可他遇见的危险，完全是系统的“附带品”，跟罗伯特没有一美分的关系。
再比如克莱尔，她当警探可能有危险，当明星一样有危险。
以后她一旦遭遇危险，难道要怪路克最初没阻止她走哪一条路？
谁都不是上帝，不可能掌控一切，更不可能为他人的人生负全责。
以菲尔的原则性，为了给路克老爹复仇，都干了一次公报私仇的勾当，这还能说什么。
是的，菲尔和路克的老爹有血缘关系。
这一点，路克早就知道。
1537章打死不去厕所（1更）
从很早前他怀疑时，就将菲尔的dna拿到手，做了对比测试。
对比的人里包括他、凯瑟琳，还有爷爷德雷克斯。
同时爷爷德雷克斯、路克他爹凯文-科尔森、还有菲尔的发际线……都很高。
这也是怀疑菲尔与自己有关系后，路克对自己的发际线比较关注的原因。
再从直肠子的爷爷那里套点话，他就知道，菲尔他爹应该是自己爷爷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菲尔是路克老爹凯文的堂弟。
但德雷克斯对自己的亲弟弟从不提及，更没说过有关菲尔这侄子的事。
从公开档案上，爷爷德雷克斯这个弟弟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死亡日期恰好就在路克父母死亡后不久。
而且路克的这位叔公（叔祖）的资料显示，他没有任何子女。
这其中的意味很明显因为那时的菲尔加入了神盾局。
为了保护亲属，这些档案都被修改了。
从爷爷德雷克斯开始，与菲尔那边再也找不到纸面上的亲属关系。
但爷爷在路克面前没什么戒心，偶尔也说漏嘴过。
路克的这位叔公还活着，隔一两年还会来看望爷爷一次，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罢了。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才对菲尔的态度非同一般。
这可是他堂叔！嗯，活的。
毕竟理论上路克的叔公已经“逝世”，堂叔啥的根本就不存在呢。
另一方面，菲尔对路克这边的保护不止于此。
菲尔在神盾局档案上全名是菲利普-j-科尔森，但像加勒特这种老资格就知道，菲尔入行前的真名是……菲利普-科林。
这道理也很简单，约翰-加勒特的真名也是个秘密，只是神盾局里他被人叫作约翰-加勒特而已。
也只有白痴，才会顺着特工的常用名来追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因为它们全是假的。
菲尔的身份伪造得更厉害，属于多层嵌套。
神盾局里知道菲尔确切来历与身份的，也就尼克弗瑞一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路克这家人都比较安全。
试探了一拨菲尔，路克也解开了心里一直记挂的那个谜题。
他真不想菲尔和自己家有什么太狗血的事，包括是菲尔害死自己父母这种电视剧情节。
现在知道父母之死的大概情形，连仇人都被菲尔乱枪扫死，那路克还有什么好想的。
五岁前的零星记忆里，父母对路克确实很疼爱。
他们的死，当年也对爷爷德雷克斯和凯瑟琳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有机会他还是得查查，那仇人有什么亲戚朋友是犯罪份子，还是得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
送人全家团聚，可是职业美德。
……
一天后，在新泽西市一条大街边，路克和菲尔化身两个非酋，微微佝偻着身体，跺着脚一人拿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路克吐出一串烟圈，口中嘟囔着：“上帝保佑，我不想再搞什么厕所大战了。好歹学学人家卡特尔，没事就在荒郊野外火并一场，多有西部片的风格！”
菲尔翻翻白眼，应付了事地抽了一口烟。
他会抽，但基本不抽。
身为特工，烟味酒味香水味都很容易暴露行踪。
不过现在是任务执行途中的必要表演，他们俩是下午在街头吹牛打屁的无业游民，俗称流浪汉。
流浪汉是一个很复杂的群体，他们扮演的是那种明明没钱，却还要维持一点“尊严”的“净衣派”。
头发可以没有可以油，但不能打结恶臭。衣服可以很旧，但不能脏出一层污垢。
要钱不能伸手开口，只是默默拿着手里的“上帝保佑你们”，或者拿点破乐器表演。
路克他们也有乐器自己的嘴、两瓶水，加一个空桶。
菲尔借着烟雾，遮掩了自己的白眼，顺口问到：“为什么不按照之前那样来？嗯，最多不进厕所就开工，而且这次未必需要我们跟进厕所。”
路克：“反正迟早要怀疑，只要他们不怀疑是同一拨人就好。难道你工作时，没遇见过硬要找麻烦的人？”
菲尔无言以对。
这世界上的神经病挺多的，有些人甚至只是因为看他一眼，都能大打出手。
路克突然嗯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兜帽下的耳麦：“走吧，人快到了。”
菲尔嗯了一声，拔腿想走。
路克：“hey~hey~hey~吃饭的家伙拿上，你想引起怀疑么？”
菲尔法科了一声，一把抓起地上的空桶。
路克也拎起自己脚边的两瓶矿泉水，两人转身进了边上的小巷。
凳子？不存在的，流浪汉要什么凳子，都是坐台阶和地上。
几分钟后，小巷里菲尔看着路克手里的东西，不禁无语：“你玩儿真的？”
路克不在乎地甩甩手里的透明封口塑料袋：“杂草而已，拿来当下临时道具。这样不容易让他们起疑嘛。”
菲尔苦笑：“你认为，他们被两个流浪汉打晕过去，是很合理的事？”
路克沉吟数息：“说不定是杂草带给了我们力量呢？挨两下电击器还能反杀巡警的人又不是没有。”
菲尔无言以对。
有些嗨大了的人确实生理异常，如果是超能力者嗨大了……似乎也说得过去？他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时两个黑西装走进了巷子，直奔路克两人所在的公寓楼后门而来。
看到两个站在一堆纸板窝棚边的流浪汉，他们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太在意。
美国这地方，流浪汉到处都是。
他们会出现在任何角落，各种建筑的小巷更是他们搭窝的热门地点。
黑西装略微调整了下路线，避开了路克两人，就想走向楼后门。
习惯性的警惕，让他们一直注视着路克两人。
路克两人又凑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因此直到几米外，黑西装才看见路克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小袋杂草，一人拿着一卷美刀。
两个黑西装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进。
路克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他们似的，突然把杂草往兜里一揣：“你瞅啥？”
黑西装们：……神经病，害怕就自己滚，不怕你叫嚷个啥！
心中不耐烦的同时，他们也更靠近了路克两人。
路克突然满面狰狞：“你们是条子？我能闻到你们身上的那股味儿来。”
黑西装们：……你特么是狗么！
1538章我骂我自己，社区聚会（2更）
菲尔哭笑不得：喂，你这演得过头了吧！
但路克猛地咳嗽起来，像是因为刚才吼得太大声岔了气，身体随之晃动。
菲尔却明白，这是动手的信号。
一个人的身体动作，很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他们有枪。”他一声惊呼，手边的空桶嗖地一声就飞了过去，瞬间砸在靠后的二号黑西装的上半身，也成功干扰了他的视线。
duang！空桶砸在二号黑西装抬起的胳膊上，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撞击声。
靠前的一号黑西装毫不犹豫地举枪，指向路克。
路克大吼一声：“麻惹法科！去死吧白鬼（honky）！”
这一声绝对没喊错，因为他和菲尔现在是两个非酋。
而在大吼之前，他手边栏杆上的两瓶矿泉水就砸了出去。
砰！砰！
两个黑西装仰面就倒。
比起菲尔扔的空桶，路克这两瓶矿泉水起码半斤重，双方相距也就两三米。
这种情况下，被他用矿泉水扔头只有晕倒这一个下场。
菲尔停下扑过去的动作，无奈地看向路克。
路克：“我们得把这家伙带走，他看见我们脸了。”
这当然是借口，抓人不过是一号黑西装是既定目标而已。
菲尔也很善解人意地捧了一句哏：“不用了吧，我们还是跑吧。”
路克冷哼一声，上前飞快地将一号黑西装身上的衣物扒掉：“看见没，耳麦！这家伙是来盯我们梢的便衣，快走！这里不安全了。”
纽约分部里，监控屏幕前的主管和工作人员目瞪口呆：“wtf ？”
主管立刻让后备小队前去救援，旋即才问工作人员：“这两个家伙哪儿来的？给我查，把他们爷爷的爷爷都给我查出来。”
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工作，没两分钟就匹配到了嫌疑人：“长官，他们是纽约的团伙贩子，一个叫……”
念了几句，主管不耐烦了：“为什么他们会在新泽西？”
工作人员呃了一声：“或许，是因为蝙蝠侠把他们打得太狠？情报显示，这两人几个月前就没在纽约活动了。”
主管以手扶额：“这是在开玩笑吗？被蝙蝠侠吓跑的两个小混混，两秒钟就击倒了我们两名精干探员？”
工作人员没吭声，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蝙蝠侠一个人能摧毁齐塔瑞舰队，还打残了几千名小混混，被他吓到的小混混厉害一点，又有什么奇怪的。
……
拉着光猪特工跑路的车上，菲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不要那么认真，白鬼你也说得出口？”
驾驶座上的路某人，却对“我骂我自己”这种行为毫无触动：“我们在执行任务，身为黑鬼，当然要毫不犹豫地骂白鬼咯。”
菲尔：……得了，这下非裔也没跑掉。
其它他也懒得吐槽，反正“捕蛇行动”就这么回事。
这才第三拨，后面保守估计还有二三十个目标，九头蛇总会起疑。
北斗想怎么折腾都行，能误导对方一点是一点。
但等到审问完这个光猪特工，菲尔又调整了后期目标的数量。
这人算是一个九头蛇的“小组长”，一口气就供出来五个同伙。
其中三人是最近两年他招进神盾局的新人。
剩下两人一个三级，一个四级，都是文员，掌握的情报比一般特工多得多，涉及到的人再多出一二十个都很正常。
确定情报后，两人再次分开，各自忙活。
可以想像，随着“捕蛇行动”的持续，尼克弗瑞让他们抓捕的人会越来越少，频率会降低。
不是因为没人抓，而是太多抓不过来。
神盾局不是摆设，九头蛇更是不傻子，不可能等到他们把其中10%的人都抓走。
再说神盾局全球雇员人数超过十万，这样抓下去根本没有结束的一天。
这不过是尼克弗瑞和菲尔最后的挣扎。
最多几个月，他们就会明白神盾局完蛋的事实。
路克不认为尼克弗瑞这种小心眼会让九头蛇舒服。
以己度人，局长大人不坑死一大堆九头蛇，是不会甘心滚蛋的。
琢磨着坑人，路克觉得自己也需要放松一下。
社区这边最近的气氛有点沉闷，所以他决定搞个社区聚会。
虽然圣诞元旦都过了，但只要有钱，什么时候都可以嗨起来。
通知了救助站的玛利亚和芭芭拉，让她们组织一下。
两位体重都在二百磅的黑大妈皆一脸茫然：“怎么搞？”
路克：“电视那种啊，大家约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不就好了？”
两位黑大妈满脸古怪，齐齐摇头：“我们活到现在，克林顿区从没搞过这种活动。所以很抱歉，我们可以帮忙完成它，但怎么弄……”
她们齐齐摊手。
路克无言以对，他身后的赛琳娜哈哈笑出声，手指着路克，一看就是“你傻了吧”的意思。
路克挠着头，想了想：马小红？别想了，瞎子怎么指挥别人。
虽然这瞎子其实可以做到，但瞎子自己不想被别人知道他可以。
福吉？这家伙业务忙得撒一次尿都得分三截。
家装公司那边的本叔其实很适合做这个，细致又周到，还和这边很多人熟悉。
可那边人员和业务都在急速增长期，事务太多。
赚钱，对家装公司的员工才是最重要的。
路克突然一拍手：“有了。”
赛琳娜：“谁？”
路克：“家装公司和运输公司两位总经理……的夫人啊。”
赛琳娜果断比出一个大拇指。
梅是全职主妇，确实能抽出空来，而且本叔是她老公，克林顿区没人敢惹她。
朵丽丝同样是全职主妇，同样有空。运输公司和克林顿区的关系没那么深，但她是非裔，和梅一起也不会有麻烦。
当然，赛琳娜的意思其实是“这锅甩得真好”。
路克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表扬，然后就给梅和朵丽丝打电话。
梅和朵丽丝都相当……惊喜。
她们虽然没住在克林顿区，但各自老公的事业基础都在这里。
两人高兴的原因略有不同，但都很愿意帮忙举办一次这种聚会。
身为发起者，路克让救助基金会专门拨了一笔善款，用于这次聚会的开支。
诸如食材、饮料、啤酒、装饰品、餐具厨具都由其解决。
1539章乔治局长的烦恼（3更）
不是路克钱多烧得慌，实在是救助站这边的气氛不太好。
一大群失去家庭甚至亲人的社区居民，低气压已经影响到了社区氛围。
救助站和家装公司里的这些人，每天也能给他提供几十一百经验积分的。
举办这个聚会，搞点慈善抽奖活动，同时宣传一下参加两个公司对自身困境的改善，应该能帮到一些人。
收获虽不算多，但好在基本只需要掏钱。
不过所谓药医不死病，那些懒病无药可医的不在路克帮助的范围。
等到救助站里的人少掉一部分，他就会削减待遇。
想在里面什么都不做，吃得白白胖胖，睡得脑满肠肥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帮人，不是养猪。
……
梅和朵丽丝的效率很高。
两人当天就赶过来，与路克商定了主要流程。
第二天市政那边的申请报备搞定，聚会的准备也同步进行。
第三天一切就绪，晚上聚会正式开始。
路克公私两便，直接邀请了米斯蒂和乔治-斯泰西，以及有空参与的十五分局警员，进行一场“警民联欢”活动。
只要来个十多个警员，义务秩序维持员就有了。
乔治局长也很有意思。
连他在内，十五分局不多不少刚好来了十个人，除了局长自己，其它全是开着车来的巡警。
路克也很体贴，让社工处派人去询问这些巡警，送去他们需要的热饮和食物，啤酒除外。
巡警们更识趣。
他们分散在聚会进行的河边大道上，大概百米放一组，将半公里的聚会都纳入监控范围中。
换成两年前，克林顿区居民是绝不会在巡警眼皮子底下聚会的，因为有太多案底还热乎着的家伙住在这里。
现在这些犯罪份子基本被蝙蝠侠、黑猫女、夜魔侠折腾得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克林顿区人。
其中大部分是在家装公司、社工处等地方工作或帮忙，妥妥的良民。
路克让查理和拉卡他们去打过招呼，告诉他们巡警是救助基金会的大佬请来的“安保”。
所以，大家都没太在意这些巡警。
夜幕降临时，河边冷风嗖嗖，但街道上却很热闹。
各种热腾腾的食物在火炉上，散发着诱人的热气，现场组建的社区rap乐队还能自己上去表演。
唱得好的有人围观，唱得差的……嗯，更要围观，顺便大声嘲讽几句。
纽约大战带来的创伤，让这个圣诞节的克林顿区几乎没有节日气氛，但今天却有了。
这当然是路克……给钱的功劳。
所有食物、酒水、玩乐都免费，甚至搬来的两台抓娃娃机也免费，不过要排队，以及限制每人每次三次。
其它弹球机，拳击机则随便玩。
这让被彩带围起来的聚会场，如同一个小型嘉年华。
乔治局长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带笑意对身旁的路克说到：“这主意不错。没有节日的缓冲，人们会觉得生活没有指望。”
路克同样笑着点头：“你们最近的压力也很大吧？”
乔治却笑得有点无奈：“不，我们十五分局辖区内的治安是目前纽约最好的之一只比那些有钱人的社区差一些。”
路克没吭声。
乔治似乎也难得和人说这些，略微压低了点嗓音：“虽然这样说会显得十五分局没什么暖用，但这都得感谢蝙蝠侠，以及他的朋友们。是他们让克林顿区在大战后还能如此稳定。”
路克莞尔：“我怎么感到你其实很不甘心呢？乔治局长。”
“我很尊敬蝙蝠侠他们。但是，人家可不拿薪水，是我们这些拿薪水的太没用吧。”说到这里，乔治突然觉得手里的啤酒都没味儿了。
路克沉吟一下：“其实，给超级英雄打打下手也还行？”
乔治：……
路克看着他的表情，耸耸肩：“难道让我们这些小警察去对付怪物或者外星人军队么？我们拿的可不是军队的薪水。”
乔治苦笑起来，对此现状也感到无奈。
现实和理想总是有一些差距的。
蝙蝠侠他们是抢了nypd不少工作，可拯救世界的工作也轮不到nypd。
难道要怪人家多管闲事？那世界就不拯救了么！
默然片刻，他改了一个话题：“听说，你在总部有点关系。”
路克：“算是吧，你想我帮什么忙？”
乔治这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开口到：“十五分局的事，你知道一些情况吧？”
路克点头。
乔治：“虽然我过来了，也进行了整顿，但上面答应我的一些支持被卡住了。”
路克：“什么支持？”
乔治：“出警装备，新的枪械、防弹衣、防暴盾牌等等。虽然克林顿区现在的治安还行，但我们最近经常需要跨区支援。几次之后，很多人都有点……不那么情愿。”
路克明白过来。
之前十五分局和金并勾搭在一起，从上到下都烂了。
现在乔治过去接手，原本干得有声有色，结果nypd连续发生两次辞职潮，清理工作也不得不停顿。
事情没干完，上面给好处自然就没那么干脆。
而且发生了纽约大战，上面也焦头烂额忙成一团，哪儿有时间来搭理他这个根基不稳的小分局局长。
下面的人却也不想开着破车，拿着旧装备去执行任务。
路克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抬手指了一圈聚会场地：“看见这里了吧？乔治。”
乔治跟着他的手看了一圈，疑惑：“怎么，哪儿有问题？”
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对讲机上，一言不和就叫手下支援，是他这个局长的权利。
路克摇摇手指：“不。我的意思是，这里有一个比较热衷慈善的基金会，这个社区聚会就是它掏的钱。”
乔治秒懂：“你是说，让我找这个基金会捐款？”
孺子可教！路克点头：“只要你愿意让手下对这里的治安更关注一点，那也是对慈善事业的保驾护航嘛。”
乔治若有所思地点头。
路克：“你有这想法的话，就去找尼尔森-默多克事务所的福吉和马特，他们和那个基金会比较熟，你可以先和他们商量一下。”
乔治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来：“谢谢，路克。”
路克也伸出手与他一握，轻笑：“不过先说好啊，米斯蒂你可不能要回去。嗯，除非是想让她升职。”
乔治也笑了起来：“她最近的状态很好，我觉得她应该保持下去。”
1540章我的聚会，我的救助站（1更）
两人的视线就向不远处的抓娃娃机看去，那里赛琳娜和米斯蒂正盯着一群小家伙里的三位。
他们分别是小彼得、丽兹，以及……乔治的女儿格温。
赛琳娜盯的是小彼得和丽兹，他们的监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任务就交到了她这里。
米斯蒂则是帮乔治看着格温。
三个小家伙里，丽兹五岁，其余两个都是四岁，但还是彼得最小，是名副其实的小弟弟。
也不知怎么的，三个小家伙就凑到了一块儿，正在抓娃娃机面前大呼小叫。
就在乔治和路克两人视线看过去的时，彼得抓出了一个粉红小熊，送给了格温。
然后格温开心地……给了他脸上一个亲亲。
边上的丽兹一脸淡定，因为她手上已经有一只彩色小马，彼得先给她抓的。
小彼得同学，你很有前途嘛！路克心中嘀咕着，视线不由得斜瞥向身边的乔治。
上次彼得被丽兹“占便宜”，丽兹她老娘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结果乔治只是莞尔一笑，微微偏头说到：“格温喜欢粉熊，就是那个“粉熊”。”
路克了然点头：“打外星人的那个嘛，那她以后不会是想女承父业吧？”
乔治皱起眉头：“最好不要，我宁愿她当个医生……这个算了，科学家、画家什么都好，警察医生什么的不好当。”
路克只是颔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现在纽约的警察是高危职业，医生则天天都能看到很多惨剧，这或许是乔治不想女儿从事这两个职业的原因。
就在这时，路克突然扭头。
他的视线，骤然落在几十米外救助站那栋旧楼上。
乔治也跟着他看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耀眼的火光从救助站一楼七八扇窗户里喷出，冲飞了窗框和玻璃，吐出几米长的烈焰。
路克面色发黑：老子的社区聚会！老子的楼！
心中暗骂的同时，他已经抬手给赛琳娜了一个手势，自己快跑着冲向了救助站。
赛琳娜的反应也很快，给了米斯蒂丢下一句：“看住彼得他们。”
米斯蒂才迈步，就无奈地停了下来。
三个小屁孩里两个是聚会发起者的孩子，一个是她老上级的孩子，这种混乱情况她怎么敢走？
路克大步前冲，口中还不忘大喊着：“保护孩子和老人，大家退到河边去。”
聚会是在河边靠房屋那面的街边举行，而街道对面则靠着河边，河边还有近十米的绿化带和行人通道，足够大家躲避。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发生恐慌性踩踏。
赛琳娜对这里的人都很熟，很快就招呼到了十几个黑大妈和一些黑小子，让他们维持秩序。
这些人要不就是社工处的，要不就是家装公司的，对于听从安排做事很熟悉。
因此，疏散行动很快展开。
除了居民们都惊魂未定，死伤倒没有发生。
因为怕人员拥堵，聚会里的玩乐和活动场地专门避开了救助站，否则刚才街道便起码会一二十个人倒霉。
有赛琳娜控制了外面的事态，路克也没有耽搁，冲进了救助站内部。
乔治看到了，不由得失声：“等等……”
那楼内隐隐有着火光，明显燃烧起来了，这样冲进去太危险！
赛琳娜却叫了他一声：“斯泰西局长，叫人。”
乔治回过神来，这里是他的辖区。
立刻拿出对讲机，开始招呼分局大部队过来，顺便让消防队也立刻赶来。
救助站要是烧起来，里面弄不好会死上十几甚至几十人，这当然不行。
这边路克进入救助站，没有任何犹豫，直奔一楼角落处的房间。
现在这里只是有一些烟雾，并没有太多火源。
路克给几个慌慌张张从楼里跑出来的人指明了门口的方向，自己继续前进。
到了刚才火光爆发最强烈的地方，这里的物品全是焦黑的痕迹，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什么明火，更像是已经烧完的火场。
路克走到已经没了房门的门口，口中喊道：“nypd，都不许动。”
正在对峙的三人下意识对他这里侧头。
路克面色冷然：“斯凯、艾玛，发生了什么事？”
挡在两个小男孩身前的两个年轻女人，一个是小男孩的母亲艾玛，另一个则是斯凯。
斯凯原本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听见路克的声音，顿时面色一喜。
她们对面几米外，站着一个中年白人男子，穿着一身棕色皮风衣，带着一副很大的纯黑墨镜。
就在路克问话吸引了两女注意力时，他突然身影一花，瞬间出现在艾玛身侧，伸手向她和她大儿子抓去。
砰砰砰砰！
路克手里的格洛克爆豆般响起。
皮风衣男闷哼一声，面露惊怒之色。
他的肩膀和腿部都中了一枪，但胸腹处的两枪却被他躲开。
下一刻，皮风衣男再次消失，几乎同一时刻就出现在路克背后。
路克反应更快，一脚就向后撩去。
嘭！
皮风衣男面色发青。
最后关头他略微偏了下大腿，这一脚与中心点只有毫厘之差，大腿根部传来炸裂般的巨痛。
连伤两次，他再不敢冒险，发动能力，瞬间消失。
这时，房间里就只剩下路克、斯凯艾玛，还有艾玛的两个儿子。
其中大儿子才三岁，满脸不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儿子才半岁，正在床上咯咯咯地笑着，小胖手不停地向哥哥挥舞，意思大概是“来玩呀，哥哥”。
是的，路克对这母子三人很熟悉。
上次他来看斯凯时，她正在帮艾玛清理那小儿子拉出来的翔。
斯凯嘴动了：“路克，刚才……”
路克一摆手：“记住，刚才我只是击退了一名意图空布袭击的嫌疑人，拯救了受到威胁市民。现在，跟我离开这里。”
说着，他上前抱起了床上的小婴儿放到斯凯怀里，走到房门口，示意两女行动。
两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斯凯拉了艾玛一把，原本犹豫的她也只能拉着大儿子跟上。
门前路克在斯凯经过时，在她耳边交代了两句。
斯凯点头，拉着艾玛就去了路克的小楼。
留在后面的路克皱着眉头，开始快速清理起现场。
1541章事情根源，异人族（2更）
斯凯她们所站的那一圈地板，被他几脚剁碎，碎块圈收进储物空间。
因为这一块完全正常的地板，在这全部焦炭化的房间里太过醒目。
其次是艾玛小儿子的婴儿床，完好无损的它更加刺眼，同样收掉。
清理的同时，他心中也有点无奈：这救助站怕是要黄。
无论他说什么，但刚才那一声爆炸般的巨响和火光很多人都看见了。
之后再强调什么安全，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想到这一点，他倒也不急了。
只要没死人和重伤，救助站的人少一些也不是大问题。
不过“罪魁祸首”和案发经过，得控制在他手里。
路克没有与斯凯一起出来，是不想引人注意。
外面的人很多，他跟着出去很容易被人将事情与两女联系起来。
这样处理或许还会有人怀疑，但总可以敷衍一下。
外面的赛琳娜也按照他的吩咐，在外面快速接到这两大两小，带去几十米外的家里。
路克出去，将彼得和两个女孩一起带走，顺便将这里的事委托给了乔治局长、本叔、阿德里安。
三人在这里都有一大堆手下，联合起来的威慑力与威望够强了，不用他来瞎指挥。
想接孩子就来自己家，免得心中牵挂。
十分钟不到，路克就回到自己家里。
赛琳娜他们都在二楼客厅。
路克抓住传来传去的小彼得，让他好好和两位小姐姐玩，顺便带带刚来的小弟弟。
然后他就示意神色忐忑的斯凯和艾玛跟自己上三楼，艾玛的两个儿子暂时留在二楼。
得到他眼神示意的赛琳娜，立刻把金块叫过来，让它盯住那个皮得不一般的小婴儿。
三岁的哥哥已经跑去和彼得他们玩了，完全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
金块很委屈地看着赛琳娜：“嗷唔？”
赛琳娜小声：“你觉得他身上有翔味，难道我就闻不到了么？他那么小，你个头矮，刚好盯住他。最多……你不用嘴？”
金块：……你居然还想我用嘴去咬那个臭烘烘的小屁屁？
……
三楼上，路克带着斯凯和艾玛进了书房，然后才问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费洛蒙操控，还有斯凯这个完全信任与站在他一边的助攻，戒备心很强的艾玛很快说出了实情。
但听完之后，路克的脸色不太好看。
别的不提，就刚才那个皮风衣墨镜男就很难缠。
这人名叫戈登，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而且他的能力没有明显的限制。
距离可以超过上千公里，也没有什么冷却时间。
路克倒不怕这家伙跑来找自己，那纯粹是找死。
惹到赛琳娜也一样要倒霉，金块可是二十四小时与她在一起的。
但对方要是打定主意躲着他，专门盯着艾玛偷袭就麻烦了。
戈登是冲着艾玛来的，因为艾玛是“他们”的一份子。
这个“他们”，自称为异人族，更直白的说就是超能力者。
不同之处在于，异人族的超能力可以遗传，但基本是隐性遗传。
除了极少部分人会在未知情况下自己激发出超能力，其它人和普通地球人没什么两样。
但异人族内部有一种手段，能保证完成激发过程。
不过这种手段可能有什么限制，每年能激活的人很少，大多数异人族都处于待激发状态。
很多异人族对自己的身份茫然不知，他们就生活在普通的人群中。
而一部分被发现的异人会被接到异人族的隐居地“来世”，那里被形容成异人族的香格里拉，可以躲避外界的危险。
不知道幸运还是很不幸的是，艾玛就是那种极其罕见的自主激发，然后被接去了来世。
当时她的大儿子已经两岁，和男朋友闹翻的她无奈之下选择了加入来世。
但她肚子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在来世期间她无意间听到，没有异人族血统的人不能留在来世。血统薄弱难以激发的异人，也会被送出来世生活。
她的心就提了起来。
等到小儿子出生，她来世首领贾盈那里，得到了不好的答案她的小儿子血统薄弱，长大一些后会被送出来世，重归社会。
艾玛无法接受与自己的儿子分离，于是提出把自己和孩子一起送出去。
但贾盈没有同意。
原因很简单。
身为罕见的自我激发能力的异人，艾玛的能力相当强悍，喷出的火焰能让她化为一颗人形燃烧弹，还是能多次爆炸的那种。
艾玛和贾盈商量了很多次后，两人终于达成协议。
艾玛的小儿子可以在这里生活到三岁，那时贾盈会送她和孩子一起离开。
协议达成，艾玛却没那么放心。
因为她在来世生活时，和不少人攀谈过，那里根本没有这种先例。
没有足够“价值”的人，都会被送走。
异人们很多都不是孤家寡人，他们那些亲人同样没被允许进入来世，只能异人偶尔回去见面。
而贾盈的性格也是说一不二，艾玛不认为这个女人会改变主意。
贾盈只是想用三年时间，让艾玛接受放弃孩子的事。
异人族不是普通人的社会，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能影响人思维的超能力者。
于是艾玛找了个机会，从来世偷溜了出来，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家乡纽约。
怎么溜的？她就这样抱着孩子，火箭一样就冲出来了。
天赋超强，就能这样为所欲为。
路克能确定艾玛说的话是真实的至少是她自己认知中的实话。
实际情况里，贾盈到底有没有那么多小心思，来世到底是不是艾玛说的那样，这是另一个问题。
不过考虑到她的天赋水平，路克觉得这可能性很高。
单靠能力控制，就能抱着两个幼儿飞行，不让他们烧死或冻伤，这特么简直是作弊。
艾玛激发能力也才两年不到，大部分时间还没使用过它。
除了天赋异禀，也很难解释这种进步速度了。
这种强大的超能力者，贾盈怎么舍得放手。
路克把自己放到贾盈的位置上，都觉得很难。
最多是用其它方法达成共识，毕竟他不是异人族，没有贾盈那种“种族保护”意识。
弄明白了这事，路克心中就有了决定。
艾玛必须立刻送走，送到一个单独的地方隐居。
1542章自主激发，金块得牙刷（3更）
虽然艾玛说，她并没听说来世里谁有追踪能力。
她之所以被找上，完全是克林顿区的救助站上了好几次电视，在无意间拍到了她，来世那边才发现了她的踪迹。
对这个说法，路克不置可否。
一个超能力者组织，连瞬间移动的人都有，再多个追踪能力的人也不奇怪。
就像他天天用枪，但他最强的是枪么？
这世道有点脑子的人谁不给自己留点底牌，说不定哪天就扑街了呢！
送走艾玛，他才能确定来世是否有追踪能力。
以后即便艾玛被抓回去，他还能想办法救她出来，顺便查探下来世这个组织的情况。
艾玛拥有超强的天赋，来世肯定舍不得放弃，不会过于逼迫她。
况且路克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陪同艾玛，防不住那个可以瞬间移动的皮风衣墨镜男戈登。
和艾玛谈完后，他走开去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很快就来了一辆车，直接进了一楼车库。
送艾玛和她的两个儿子上了车，斯凯和他走到车库门，目送那辆车离开。
关闭车库门后，他看向斯凯：“你刚才就有心事，现在艾玛走了，你可以说了吧？”
斯凯犹豫了下，点头：“那个，刚才艾玛使用能力时，我……好像有点感觉。”
路克一听，抬手阻止她：“去书房说。”
这可比艾玛的事麻烦得多。
他和艾玛只是在救助站打过几次照面，确定艾玛是黄色中立，不是坏人，就没怎么关注过了。
斯凯却和他认识了不短的时间，还是蝙蝠侠的铁粉，自身品性也不错。
他不可能像打发艾玛那样打发她。
只能说，合眼缘就是如此重要。
到了书房关上门，路克示意斯凯在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再让小蜗从传送管道里“快递”了一壶咖啡过来。
不紧不慢地倒好了咖啡，他将咖啡端到桌上，没有催促，只是自己拿起一杯喝着。
他是在给斯凯缓冲时间。
不过也就喝了两口咖啡下肚，斯凯就开口到：“路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问题。”
路克放下咖啡：“说说。”
斯凯缓缓伸出双手：“从刚才艾玛在救助站爆发出火焰后，我就有了一点感觉。你看……”
路克的视线落到她的双手上，发现它们正在微微颤抖着。
眯起眼看了两秒钟，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上去。
在碰触到斯凯手臂时，这根手指也迅速颤抖起来。
他没有立刻收回时，反而闭起双眼，体会了片刻，才收回手指，面色凝重了起来：“你能控制它么？”
在这短短的接触中，他已经察觉到斯凯的双手并不是在颤抖，而是震动。
这种震动甚至能在轻微接触下，干扰到路克身体的运行，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震动。
联系艾玛的能力，最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斯凯也是异人族，同样拥有超能力，甚至正在自主激活。
斯凯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双手好几秒钟，有点惊慌地摇头：“不行，我最多能让它减弱，而且一放松它就抖得更厉害了。”
路克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双手，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皱起眉头，他沉吟片刻，问到：“要不，你先睡一会儿？”
“啊？”斯凯抬头，望着他瞪大双眼。
路克：“让你昏睡一会儿，我才能判断这情况是由你的精神状态引发，还是身体本身形成。”
斯凯果断点头：“好。”
然后，她又有点不确定：“就睡这椅子上？”
路克点头：“暂时在这里看看。”
斯凯：“那我该怎么做？”
路克：“闭上眼，心里默数绵羊就好。”
斯凯：“……我又不是小女孩。”
路克莞尔：“大人数绵羊也能睡着的。”
等到她闭上眼，他就在她鼻尖释放了麻醉气体。
他哪儿有时间等她数绵羊，只不过是诓她闭上眼，方便用药而已。
想想连菲尔叔叔都是被他一发麻痹弹放翻的。斯凯这待遇还是看在她是女孩的份上。
一分钟后，路克就抱着熟睡的斯凯进了地下室。
说到检查，最稳妥高效的方法还是让医疗程序奥西里斯来。
路克给斯凯补了一针麻痹弹，然后放进单独的医疗室，将奥西里斯和全套检查仪器放出来。
然后他走出医疗室，关上房门，调出虚拟光屏同步查看斯凯的检查数据。
这时赛琳娜发了一个消息。
路克一看，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工作，回到三楼，然后装作从上面下来的样子，来到二楼客厅。
看到客厅里的乔治局长和他老婆海伦，他歉意地笑了笑：“刚才在打电话，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三人客套几句，海伦很快就带着女儿格温下楼。
乔治和路克说了几句，得到他会尽量低调处理此事，并且安抚聚会居民时，也松了口气。
纽约大战虽已经过去差不多两个月，但城里依然是个火药桶，说不定一点小事就会引发群体骚乱。
克林顿区现在治安好了，但不等于这里的居民都是好脾气，大部分人依然是社会最底层。
一言不和就闹事，是美国底层人民的优良传统。
毕竟除了这个，他们也没什么手段能抗议资本家的剥削，虽然闹事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交流完今天这事的后续处理，乔治起身告辞。
剩下的事有他的手下，好在基本没死伤，只烧了几间房子，比起齐塔瑞人打垮了一大堆楼房，这点损失不值一提。
送走乔治，赛琳娜和金块都跟了上来。
狗头立刻靠在他腿上猛蹭，还委屈地嘤嘤嘤。
路克的鼻子动了动：“好了，快点去刷牙吧。嗯，从今天起，赛琳娜那个电动牙刷就赔偿给你了。”
金块一下高兴起来：“嗷唔？”
路克点头：“我确定。”
金块蹦蹦跳跳地跑去了四楼，那是赛琳娜住的楼层，她的电动牙刷当然也在那里。
等跟着进了地下室，赛琳娜才小声嘀咕：“喂，那可是我的牙刷。”
路克嘿嘿笑，揽住她的肩膀向里走：“你不是在抱怨那个用着不怎么舒服么？反正也旧了，给金块当废物利用。等下我给你私人订制个更好的，保证完美符合你的牙齿形状。”
“成交。”赛琳娜满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