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3章装修，争吵（1更）
现在已是十二月中旬，距离圣诞节也就是十来天。
上次纽约大战时，路克的小窝运气很好，一没有被炸上天，二没被压成渣，三没开一大堆窟窿。
要知道，他这里距离斯塔克大厦也不过两公里多一点，属于齐塔瑞杂兵横行的重灾区。
小窝能保存得如此完好，简直是奇迹，不过楼体外表也出现了很多杂物和污渍。
鬼知道那些飞来飞去的齐塔瑞杂兵怎么弄的，反正小楼的外墙上灰黑黄红混杂，看着有点像抽象派的涂鸦。
换成其他时候，路克大可一声招呼，让家装公司的人来帮忙搞一次外装。
可现在家装公司完全忙不过来，他只能赛琳娜一起自力更生了。
现在路克在刷靠左侧的墙面，赛琳娜在刷靠右侧的墙面。
她刷了一阵，忍不住开口问到：“我说，真的不能改成其他颜色吗？白色或者砖红色都行啊。为什么要刷灰色？”
路克一边刷，一边随口到：“你觉得是白色或者红色醒目，还是灰色醒目？周围都是灰扑扑的房子，就我们这里靓丽无比，下次被集火怎么办。”
赛琳娜哑然无语。
这个理由看似很扯淡，实际上非常有可能。
很多时候，人会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找寻醒目的地标。
小楼要是颜色鹤立鸡群，那还真可能有危险。
特别周围的邻居都是类似高度的公寓楼，没用高楼大厦吸引火力，就更是如此。
斯塔克大厦新的装修计划高达三千万，这事都上了新闻头条的。
两人身手敏捷，加上路克弄出来的遥控吊架，一小时后就弄的差不多了。
突然一阵阵大骂吵闹声传来。两人扭头看向几十米外。
那里，俩群人正在对峙着。
路克看了几眼，操控吊架落到二楼，跳了下去。
赛琳娜连忙把手里的颜料桶和刷子一放，也跟着跳了下去：“等等我。”
几步追上路克，她问到：“怎么了，有情况？”
路克：“托尼-斯塔克搞的那个灾害控制部你知道吧？那个大妈就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
赛琳娜哦了一声。
路克：“和他们吵架的，有一个人我见过一面。嗯，算是个不错的人吧。”
赛琳娜：“谁啊？”
路克：“那个领头的中年白人，应该是叫……阿德里安？上次匪徒趁着加州地震，冲击洛杉矶监狱劫囚，那晚我搭他家便车赶去的监狱。”
赛琳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路克这人很重人情，一般都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即使只是搭便车。
这事就发生在眼前，他肯定会管管。
两人走到近处，已经掏出了警徽皮夹挂在胸前。
路克也不废话，直接喊着话，挤进人群：“nypd，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在场的两伙人都满脸诧异地看来：现在nypd忙得一塌糊涂，居然有闲心来主动管这种吵架的小事？
那个中年白人阿德里安看到路克，不由得愣了愣，目露回忆之色。
路克走到中心处，也就是阿德里安和那个中年胖大妈之间：“你们遇见了什么问题？”
胖大妈面色平静地摇头：“没有。事情已经结束了。”
路克颔首，扭头看向阿德里安：“这位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阿德里安已从记忆里找到了路克印象。
事实上，不是路克他也不会来纽约，不来纽约也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
当然，他的遭遇完全怪不到路克身上，只能说幸运女神没有站在他这边。
看到路克似乎很平常的眨了眨眼，他心中一动，开口到：“我有问题。是这样的……”
阿德里安的表述很简单，也很清楚。
就是他从纽约官方这里承包了一批垃圾清理业务，主要是纽约大战造成的这些建筑废墟，清理它们时，顺便将里面的齐塔瑞装备收集起来，一起送去官方回收处。
结果，现在对面这个中年胖大妈安妮-霍格拿着官方文件，表示市政部门已将这块业务转交给了斯塔克集团灾害控制部。
安妮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向后招招手，一个随从人员就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路克。
路克接过，随手翻了几页，就确定这事程序上没问题。
加上之前，他听着阿德里安身后几个中年男子七嘴八舌的叫骂，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你找她没用，她只是个跑腿的。”点点头，他对阿德里安说到：“走吧，刚好那边有个律师事务所跟我很熟，我帮你去问问这事怎么办。”
阿德里安略一犹豫，就跟了上去。
他其实知道这样闹没用。
灾害控制部是斯塔克集团旗下的部门，他凭什么和人家争。
只不过他和一群老伙计忍不下这口气罢了。
他走出几步，发现身后没人跟上，扭头扫了几个老伙计一眼：“走吧。没听见么，这位霍格女士也只是个跑腿打杂的，我们说那么多也是废话。”
七八个中年人闻言，面面相觑，旋即哈哈大笑着点头，七嘴八舌地挖苦起对面的胖大妈安妮。
“没错，她就只能挥舞着那群政客的文件。”
“别乱说，说不定人家祖上也显赫过呢。”
“就是，这可是一位“部长”，好大的“官”啊，我们惹不起的。”
一行人故意放大声音，说笑着走开了。
安妮身后的几个人面色古怪，只有刚才递文件的那人上前：“部长，我们……”
安妮抬起一只手：“好了，我们的工作很忙，走吧。”
说着，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路克那话虽然不好听，但却解决了实际问题，至少那群没脑子的清理工很自觉地离开了，没有再耽搁彼此的时间。
对方反正没工作了，浪费时间恶心她也无所谓。
她可是拿着斯塔克集团的高额薪水，说她是跑腿打杂的其实没错。
这不过是一种解决争端的手法。
表面上，那个小警探是站在对方一边。
实际上，他却没有为对方争取任何好处，反而让他们离开。
这小伙子，有点能力啊！安妮如此想到：可惜还是有点毛糙。那话落到某些爱面子的人耳里，怕是要记恨他好一阵了。
一起上车的随从人员悄悄注意着这位老大的反应，惊奇地发现，她竟然在微笑。
1514章步子太大，坑了（2更）
路克倒没对安妮大妈用什么超能力。
对方情绪很平稳，没有纠缠的意思，激动的倒是阿德里安这一边一群中年汉子。
所以，这事与安妮这个打工仔无关毕竟他和她的大老板其实挺熟。
灾害控制部托尼提过几句，执行政策是佩珀弄出来的，它就是一个帮超级英雄擦屁股的部门。
这种部门不招人骂才怪，安妮大妈的能力手段只要差一点，那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现在有机会，路克也顺便考察下这位负责人的能力和性格。
有时候好事干得再多，也抵不住收尾的人乱搞。
比如救灾前期花了大力气，但在后期发救济物资的人员高高在上，搞点贪腐，之前救灾付出的巨大努力分分钟减成负数。
而从刚才的接触来看，这个安妮大妈还算靠谱。
头脑冷静，不逞口舌之利，但该办的事一点也不含糊。
阿德里安的遭遇，纽约官方在招标合同里早有相关条款。
也是他自己的做法风险极大，才会陷入困境。
走出二百多米，路克推开路边的一处店门走了进去。
阿德里安愣住：“这里……是律师事务所？”
他抬头看看，“杰西酒吧”的招牌赫然就在上方挂着。
路克笑笑：“好久不见，顺便请你喝一杯。放心，我会打电话叫一位很专业的律师过来的。”
阿德里安哑然，看着已经走进酒吧的路克，还是跟了进去。
不进去又能干吗？工作已经被安妮那个老女人弄没了，回去也只能和一群老伙计坐困愁城。
他身后七八个中年汉子也是类似想法，很快也跟了进去。
正在打扫卫生的酒吧老板杰西抬起头，本想说还没营业，结果她看到是路克，到嘴的话立刻就变了：“hey，我们这里可不招待未成年人。”
路克笑着点头：“我们这些朋友可都成年很久了。”
说着他扭头对众人到：“想喝什么直接点，我买单。”
身后一群汉子齐齐欢呼起来。
没有工作，那至少有酒陪伴，这日子也不错。
很快，小酒吧里热闹了起来。
一群中年汉子拿着啤酒，看着电视上重播的橄榄球赛，在那里嘀嘀咕咕起来。
不是他们没心没肺，而是路克明显和阿德里安认识，两人一副要私下交谈的样子，大家也就识趣地滚到一边。
路克打电话让福吉过来，阿德里安这才说起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后半段刚才已经说过，现在他说的是前半段。
事情得从上次加州大地震说起。
那次他带着老婆女儿外出躲避，遇到路克。
地震后他觉得路克说的有道理，于是两个月前换了一份工作，居家搬迁到了纽约。
本来这样下去，他的日子也就过得稍差一点，问题不大。
但实验体袭击后，他觉得自己家还得搬个住处，另外女儿的教育费用也要考虑。
等到纽约大战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机会。
纽约官方临时招标，让许多运输公司来清理大战后的建筑垃圾。
阿德里安认为，现在进入这一行，就算官方那里挂了号，以后或许还能承接重建的土石方和建材运输工程。
于是，想发财的他就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并且找到了到当初在加州兄弟伙，大家凑钱加贷款，飞快成立了一家运输公司。
纽约官方需要尽快回复城里的正常秩序，因此在这方面极大地放宽了限制，让他们这家新公司顺利入行，还拿到不少业务。
如果没有意外，他和兄弟伙弄起来的这家运输公司，在完成手里的合同后，足够还掉几十万贷款。
那时新买的十多辆工程车和大型机械就是公司净资产，还能赚好几年的钱。
这样下来，大家就从工薪族变成了老板。
一切顺利的话，几年变成身家百万的有钱人也不难。
但是事事都怕这个但是。
但是斯塔克集团突然搞出了一个灾害控制部，直接把这门生意截胡了。
其它运行良好的老牌运输公司，最多就是损失一笔预期利润，但做了的业务也能拿到钱。
纽约官方在合同里还有一笔提前终止合同的补偿金，数目不大，但也算良心。
可阿德里安他们大部分的钱都来自贷款，需要完成这批合同才能还上。
失去这笔生意，他们立刻就陷入破产危机中。
零散活根本没官方合同那么稳定，价格也没那么优惠，还要花费时间去寻找，赚钱速度是大问题。
所以……阿德里安坐蜡了。
这时候，福吉接到路克的电话，也赶了过来。
他刚才没在事务所，最近业务太多，他很多时候都在外面跑。
只是听阿德里安说了大概情况，他就看向路克。
路克一看他表情，点头：“有话就说，阿德里安人不错。”
福吉松了口气，对着阿德里安到：“你既然是路克的熟人，那我就直说了吧。”
顿了顿，他才继续：“我有几个朋友也遇见了你这个问题，专门咨询过我。你们签的合同应该是市政部门的统一制式合同，对吧？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有种不妙的预感，苦笑到：“是的。”
福吉：“所以这份合同没有什么漏洞，市政部门可不想为它们赔上一大笔钱。但即便你想打官司，唯一的起诉对象也只有他们。哪怕胜诉也是几个月甚至几年后的事，对你们目前的境况毫无帮助。”
路克心中叹息。
刚才听完阿德里安的话，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件事上，明显是阿德里安步子迈太大，意外一发生就扯到了蛋。
不过很多时候人都需要搏一搏，不能说这个选择错了，只能说阿德里安运气不太好。
福吉看着面色难看，沉默不语的阿德里安，对路克使了个眼色。
路克和阿德里安说了声抱歉，借口上卫生间，和福吉一起到了酒吧后面的通道。
福吉压低声音：“你确定想帮他？”
路克想到，阿德里安因为听了自己的话，千里迢迢搬来纽约，结果赶上高风险的纽约大时代，又被托尼的扫尾工作给坑了。
如果可以，他不介意适当帮对方一把。
于是他说到：“有办法就说。你最近是不是很久没找女朋友了？一点都不干脆。”
你特么是随口猜的吧！福吉瞪大双眼。
片刻后他才控制住了表情，轻咳两声：“别鬼扯。告诉你吧，家装公司最近已经再次扩大规模，差不多有一百人了。”
1515章电工=电子工程师？（3更）
路克一听讶然，旋即明白过来：“是了，他们赶上了这一拨重建潮！”
纽约最近发生的大事件那么多，到处都有需要重新装修的房子。
虽然家装公司不可能接到大单，但光是单个家庭的生意也足够这小公司吃撑。
福吉知道他懂了，开口说到：“是的。现在多亏了本，做事细致又稳妥，公司虽然扩大了快一倍，但基本运行正常，盈利已经超过我最初预期的230%。”
路克耸耸肩：“那今年我该给他股份当奖励了。”
福吉肯定了这点：“确实。他要是还拿不到股份，那些手里有点股份的老工头迟早会闹出问题。”
“ok，本确实做得很不错，但我们还是要说正事。”说到这里，他拍拍自己的额头：“他前些天从我们社区招工时，提到过一句，家装公司的运输业务已经严重跟不上业务需求了。”
路克立刻明白过来。
家装公司的装修工人有一批老手，算是专业的。
一年时间的老带新，最早那批半大孩子也算半个合格的装修工，现在快速增加新人的问题不大。
可运输材料这事，一年前还是查理和拉卡带几个临时工去跑，完全没有固定的程序。
公司规模小时，这样做很灵活也很省钱。
但一百人以上的装修队，面对现在全纽约这做都做不完的活，材料需求暴涨。
再像之前那样搞，很可能出大问题。
路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把材料运输的生意给阿德里安？”
福吉点头又摇头：“如果你只打算随便帮一把，那这样就好。但要是考虑到家装公司最近这一两年的发展，收购一个运输公司，是个不错的选择。”
路克愣了愣：“收购？”
福吉：“是的。最好是收购，融资控股也行。毕竟控制一家稳定的运输公司，对家装公司有好处。”
说到这里，他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前提是，你有充足的资金把阿德里安的公司吃下来。按照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拒绝。”
路克翻了个白眼：阿德里安只要不傻，现在哪怕只是回本，他都会立刻卖掉公司。
这个运输公司即便解决了资金困境，但原本快速发展的机会小了很多。
做工程的人谁不知道，长期固定的大项目合同最赚钱。
只要一次，就能让一个小公司老板变成百万甚至千万富豪。
零散活就辛苦多了，还要随时承担入不敷出的风险。
但路克是缺钱的人吗？
阿德里安一群人，总共也才投了几十万来购买工程机械而已。
福吉当然知道路克有钱，而且肯定不止那点工资。
光小警探那点工资，是不可能在福吉他爹的肉店里订那么多高档肉食和海鲜的。
这明显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他爹生意。
福吉很感谢路克，还专门叮嘱过老爹，绝对不要在外面提这事。
现在发现一个好机会，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这不是说路克弄到这个公司能赚多少钱，哪怕这事肯定能赚钱。
更重要的是，家装公司涉及了七八十名克林顿区居民，其中大部分是愿意走上正途的年轻人。
家装公司能这样红火下去，那些年轻人就能改变自己的未来，还能反哺养育他们的老娘。
至少……不用老回家偷老娘的私房钱吧！
路克摸索着下巴，很快就拿定主意：“这事可以干。不过，你要帮我搞定，我没那么多时间弄合同。”
福吉呃了一声，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是我？”
路克瞥着他：“难道我现在再通知马特来接手？或者交给你们事务所的那两个实习律师？”
福吉一想，只能点头：“还是我来。”
这笔交易关系着几十万美刀的资金，给两个实习律师肯定不行，也对路克太不尊重。
给马特……就算了！这家伙好像事情比自己还多，经常忙得见不到人，真不知道一个瞎子从哪儿接那么多业务！某事务所合伙人在心里吐槽着。
路克满意之极：事情交给福吉，那就没什么问题。
这位年轻律师不吃黑钱，不瞎搞，做事认真细致，和本叔有点类似，难怪两人能聊得来。
福吉向路克确定了投资的几个基本要点，胸有成竹。
两人走回去，还是路克开口，不过他只说可以找人对阿德里安的公司进行投资。
然后由福吉说明几种投资方案，可以融资，也可以收购。
同时还有一些补充条款，确保阿德里安他们在这笔交易中，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绝不会亏本。
福吉说的浅显易懂，阿德里安听得一愣一愣的：你们确定这不是在做善事？
旋即他大概明白过来，看向路克：“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好意思？”
路克摆摆手：“最多是双赢罢了。福吉和我操心这事也是想帮助更多的人，获得一份稳定的工作。你们如果选择直接出售，那也赚不到太多钱。”
说到这里，他起身：“这事你和福吉谈，可以自己先回去考虑几天，不用马上决定。我还有事，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
阿德里安站起来，伸手和他用力一握：“谢谢你，路克。”
路克笑了起来，拍拍他的上臂，状似无意地问到：“哦对了，上次你好像说，自己是电子工程师？”
阿德里安有点茫然：“是的，我干这个差不多快十年了。”
路克：“技术怎么样？”
阿德里安：“呃，还行……吧？”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路克。
路克颔首：“那以后你可以考虑培训一些电工，家装公司那边肯定很欢迎的。”
阿德里安哭笑不得地看路克离开，扭头对福吉问到：“你也是这样想的么？”
福吉看着他的表情，试探着问到：“难道，你做的和电工没关系？”
阿德里安张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给对方科普。
虽然都带“电”，但这两者的区别，类似真空吸尘器和真空管，豆汁和豆浆的区别。
更无奈的是，他和那群老伙计还真能给电工做培训。
平时他们在家都是自己修电器和线路开关的，不比一般电工水平差。
1516章聚会，敲定（1更）
路克和福吉都是在努力帮助阿德里安走出困境的人。
福吉这律师刚才解释专业的法律条款，也没有卖弄，尽量说得通俗易懂，方便他理解。
阿德里安此刻难道要反向装回去？
他纠结片刻，只能点头：“好吧，其实有那么点关系，培训电工的问题不大，我和我那群兄弟都可以做到。”
不能独善其身，那就大家一起上！他心中如此想到：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不能我一个人去培训电工。
酒吧里其它人依然高谈阔论，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哥已经在拉垫背的了。
而走出酒吧的路克却也在心中嘀咕：不好意思，你这种野生电子工程师太危险了。
超级反派里有两大传统高危职业，第一就是科学家，大多数后缀还有个博士。第二个就是电子（气）工程师，大多数就像阿德里安这种。
科学家博士研究入迷，最后变成超级反派是经典桥段。
电子工程师生活陷入困境，心态崩溃下变成超级反派同样屡见不鲜。
所以说人只要有文化有知识，干坏事都能干得出类拔萃，惊天动地。
路克觉得，还是不要给阿德里安和他的兄弟伙们这种机会。
当个中产阶级，老婆女儿热炕头就挺好的。
……
事情进展比路克想像中快得多。
遇见阿德里安的第三天，本叔就打电话过来，邀请路克和赛琳娜去他家吃晚餐，说小彼得已经念叨两人很久了。
另外受到邀请的，还有阿德里安一家三口和福吉。
时间是下午六点，比一般的晚餐邀请要早一些。
因此这其实是一次家装+运输公司的高层见面会，多出来的时间就是给男人们谈事的。
这一天，天空早早地飘起了雪花。
等到晚上大家齐聚本叔家时，不少树冠上已经落上零星的白色。
男人们聚集在客厅，梅送上核桃枣泥蛋糕后，然后就和阿德里安的老婆朵丽丝去厨房忙活了。
赛琳娜很有自知之明，没去厨房添乱，自己拿着一盆枣泥蛋糕，在边上吃着，时不时偷偷给脚边嗷嗷待哺的金块也塞上几个。
小彼得和阿德里安的女儿丽兹则玩到了一块儿。
但发现金块后，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就无法从它身上离开。
金块除了去接赛琳娜塞来的蛋糕，其它时候都把身体交给美刀来控制。
说起陪小孩玩耍，特别是有这么多外人在的情况下，还是美刀这身体原主更擅长。
金块宁愿掏出平板追剧。
好在赛琳娜很体贴它，用平板开着很小的声音，屏幕朝向她和它，播放起一部肥皂剧。
虽然这和金块日常追剧口味有点大，但边上还有两个小孩子，番茄酱乱飞，白肉肉乱晃的剧是没戏的。
它也只能陪着赛琳娜追追这剧，反正如果当搞笑剧来看，它还是很合格的因为足够沙雕。
男人们喝着啤酒，只有路克一个人喝咖啡。
主要是他想吃梅的核桃枣泥蛋糕，喝咖啡比喝啤酒更搭。
本叔倒是很赞同。
路克是警察，不喝酒也好。
再说要是路克和赛琳娜不捧场，梅特意做的一大堆蛋糕全得他一个人吃。
小彼得？那家伙今年才才四岁，撑死也吃不了多少的。
福吉也面色如常，路克确实很少喝酒。
只有阿德里安心里古怪：所以自己是听了一个十九岁孩子的话，搬来纽约，现在又要被二十岁的他帮忙脱离困境？
但这种尴尬也只持续了片刻功夫。
和善沉稳的本叔和年轻干练的福吉，对路克很亲近，但不是对待小孩子的那种，而是以他为主。
几句话工夫，融资协议就正式敲定。
阿德里安和他兄弟们总共占据运输公司15%股份，除阿德里安外，其它人先期投入的资金也各自拿回。
阿德里安拿10%股份，其它七人平分5%股份。
从今晚开始，运输公司的大老板变成了一家名为“克林顿区天使”的投资公司。
然后阿德里安还算有点话语权的股东，他的兄弟伙那点股份只是聊胜于无。
好在他们摆脱了贷款，又拿回自己的积蓄，多出的股份完全是意外收获。
路克给出的条件如此宽松，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在内。
这两天，他调查过阿德里安这群人，一群技术过硬的工程师。
他当时就忍不住吐槽：“好好的技术饭不吃，跑来当什么运输公司老板啊！”
给这待遇，就是不想他们毫无留恋地离开纽约，跑回洛杉矶。
等到运输公司和家装公司磨合完毕，他完全可以聘用这个年富力强的工程师团队，搞点其他生意。
比如智能家居就很不错，他们还能接替部分伊凡兼职的普通加工业务。
路克就是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单独且相对完善的制造体系。
另外，本叔也将获得路克转让的运输公司10%股份，以及家装公司20%的股份。
作为他私人给本叔的奖励，这两笔股份都是“原始股价”。
本叔可以采用分期支付的方式，把这笔打给那家“克林顿区天使”投资公司，时间五年十年二十年都行。
当然，这个奖励现在只有路克和经手的福吉知道，没在这时说出。
不然阿德里安心里的滋味怕是不太好受。
自己卖公司，人家升职加薪拿股份，这落差感不利于两人未来的共事。
敲定了这事，众人闲聊起最近纽约的事来。
阿德里安也说出自己考虑搬家，不想再住曼哈顿或者人员密集的城区了。
他的理由也很强大：因为最近的袭击这些地方最危险。
地铁爆炸案，三大区都有。
实验体袭击，又是曼哈顿。
纽约大战空间门开启的位置，依然是曼哈顿。
这理由无可反驳。
连梅在家里都庆幸过，自己家比较偏，这几次事都没被波及。
路克对此表示了赞同。
工作地点可以是三大区的繁华地带，但家庭住所最好远一点。
阿德里安可以选择拿骚县那边的房子。
环境优美，人也不多。
反正出行都靠车，只是多一二十分钟车程的事。
家装公司和运输公司的总部也会落到皇后区靠拿骚县这边。
两个公司大部分员工都要外出工作，总部远一点也没问题，租金也更合适一点。
刚好路克的科技大本营都在拿骚县这边。
阿德里安要是住那附近，以后上班更方便。
1517章女朋友是啥？（2更）
这边几个男人闲聊中，那边的两个小家伙一边和美刀互动，一边也相互聊起天来。
“你都四岁了，那现在有几个女朋友？”丽兹一边给美刀喂蛋糕，一边问到。
小彼得茫然地眨眨眼：“女朋友……是干嘛？”
“就是一起吃零食，一起玩，一起上学？”丽兹如此说到。
小彼得更加迷糊：“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是一起吃零食，一起玩，一起上学啊。”
丽兹皱起眉头，努力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他们说还要这样才算是女朋友。”
说着，她揽过他的头，吧嗒给他额头来了一口。
小彼得愣了一下，摸摸额头：“这个，婶婶和叔叔每天都这样亲我的，难道他们也是我的女朋友吗？”
丽兹气结：“你叔叔可是男孩子，怎么能算女朋友？”
小彼得呆萌地望着她：“那婶婶是女孩子，所以……”
丽兹连忙摇头：“不，婶婶不算。”
小彼得恍然：“哦，我明白了。幼儿园的米莎老师也经常亲我的额头，还表扬我很可爱呢。”
“等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的样子。”丽兹懊恼地以手扶额，想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再次揽过彼得的头，吧嗒又亲了他一口：“要这样亲才算。”
小彼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突然说了一句：“嗯，你嘴上的蛋糕沫没舔干净。”
“扑哧！”在一旁悄悄围观的赛琳娜忍不住笑出声：小彼得啊小彼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彼得！有前途，都会骗女孩子了。
等到路克都侧目以视时，丽兹已经拉着小彼得进了厨房，里面传来她的声音：“妈妈，你说，女朋友是不是要这样亲男朋友？”
然后，梅和朵丽丝两女惊讶的声音响起。
“hey，小家伙们，你们这是在干嘛？”这是梅的声音，但路克从中听出了一种隐藏的喜悦大概类似于“我家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丽兹的妈妈朵丽丝却是好气又好笑：“丽兹，你在幼儿园里都学了什么？不要乱教彼得，他比你还小呢。”
丽兹很认真的声音响起：“他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我只是在说明这个问题。”
两女：……
路克：……
赛琳娜已经把头埋在沙发扶手上，吭哧吭哧直笑。
路克瞥了一眼正和本叔聊得起劲的阿德里安，还是决定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嗯，两家人变成一家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某人脑子里飘过极其不靠谱的念头。
过了一阵，被教育了的两个小家伙从厨房里出来。
小彼得依然满脸茫然，他完全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主要是丽兹被妈妈教育了一下，但也仅仅是说两句。
她才五岁，彼得四岁，两个小孩子闹着玩真没法深究。
关键是丽兹主动，小彼得满脸呆萌的样子，这让朵丽丝能说啥。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这次聚会的氛围，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能在圣诞节到来前，举行一次这样的聚会，真是再好不过了。
阿德里安度过难关，同时也没坑了一群老伙计，大家还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本叔对家装公司的未来更有信心。
他还不知道路克要向他出售原始股这事，只是单纯地为公司里那些努力的工人高兴。
福吉也很高兴。
路克私下里表示，今年家装公司的利润直接分红，属于大老板的那一部分将作为克林顿社区的法律援助基金，供福吉的事务所使用。
当然不是送给福吉和马特自己话，而是针对那些急需帮助的人，福吉可以动用这笔钱。
之前福吉都在用基金会的每月五万美刀帮忙，等于是他用个人的钱资助特困人群。
现在有了这笔额外的赞助，他终于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了，至少圣诞节有钱买礼物送女朋友。
夜里八点半，聚会结束，大家纷纷告辞离开。
福吉知道要喝酒，来时搭了下班的本叔顺风车，此刻回家则达路克的顺风车。
阿德里安那边也是老婆朵丽丝开车回家。
看着黑夜路边某些栏杆露台上的白雪，福吉满足地叹了口气：“要圣诞节了啊，我要好好放个假。”
路克想了想，开口到：“要不我给你联系下，你去里约那边玩玩？双人行程，价格最多是旅行社的三分之一。”
福吉默然片刻：“你难道真是什么超级大少，当警探只是一个小小的爱好？你家是不是还经营了一大堆五星级酒店，每天早上都能从五十米宽的大床上醒来？”
前排的路克和赛琳娜齐齐翻白眼。
赛琳娜更是忍不住到：“就我们住的那楼，哪儿来五十米宽？”
福吉也笑了起来。
开过玩笑，他想了想还是点头：“行吧，我看玛茜有没有假期。嗯，这个优惠不一定非要圣诞节那两天吧？”
路克莞尔：“你只要喜欢，随时都可以去，长期有效。不过最高只提供三星级酒店，因为我真不认识五星级酒店的人。”
福吉：“……所以，这是暗示你在巴西有三星级酒店？”
路克：“酒店花钱住就好，谁有兴趣自己弄个酒店来开啊。”
对其他人，路克需要保密自己很有钱的事实，对福吉却没这必要。
一来这家伙比查理和拉卡他们聪明太多，二来福吉即便知道他有钱，也没有凑上来要好处的意思。
他通过了路克的考验。
送了福吉回家，路克两人才向自己家而去。
到了离家一百多米的地方，路克突然停下车，看着路边一处五层旧楼的大门。
和附近大多数只有一盏黯淡昏黄灯光的公寓楼不同，这处旧楼大门有两盏很明亮的大灯，周围二十多米范围都很亮堂，门内宽敞的空间内，有不少人来回走动着。
赛琳娜：“怎么了？”
路克：“我想去看看，这救济站弄得怎么样了。”
赛琳娜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那就看看呗，我们掏了钱，确实该看看成果。”
片刻后，两人走进大门。
门口有两个黑人大妈立刻就笑了起来：“路克，赛琳娜这么晚还出门？”
“你们俩该不是去，嘿嘿嘿！”
路克两人笑着和两人交谈了起来。
1518章视察救济站（3更）
这两位黑大妈是查理和拉卡的老娘，算是路克的“铁杆心腹”。
查理和拉卡现在一个月能赚三千多美刀，全亏当初路克两人提前“培训”了他们的装修技巧。
至于打扫建筑垃圾和搬砖是否算装修技巧，这两位老娘显然是不在乎的。
钱比什么言辞都真实，且不会骗人。
这个救助站是纽约大战后才弄起来的。
路克那个残疾与贫困救助基金会，一直在向克林顿区社工处定期捐赠。
这次基金会买下了这栋破损的旧楼，并将其交给社区义工处收留纽约大战后社区里的无家可归者。
家装公司当初还全院停工，赶来加班了一天，将破损处大致修补了下，又将宽大的空间用复合板材隔出小房间，以及公众卫生间和浴室。
虽然这里一切都很简陋，但提供二十四小时热水，可以洗浴，有干净的旧衣服更换。
如果对发型没有要求，还能让社工大妈们帮忙剃个光头或不太整齐的毛寸。
现在，这里很安全。
每天都有十五分局的巡逻车从这里经过，巡警固定早晚来排查一次入住人员，确保没人带着武器进来。
瘾君子这里是没有的。
托路克两人的福，克林顿区的贩子团伙都换了差不多五茬了。
最早三茬的更新换代只用了四个月，后面两茬则用了半年。
不是后面的团伙更能坚持，而是前三茬没经验。
一个团伙集体住院，没几天就有另一个又出现了，前仆后继地进来抢地盘。
但前三岔一过，猪都知道克林顿区的生意风险极高。
第四茬耽搁了两个月进来，不到两周就集体骨折。
第五茬耽搁了四个月，连一周都没撑住，全体进医院不说，连远在布鲁克林区的总部都一起被端掉。
二百多人一起进医院，场面极其壮观。
从那之后，就没贩子团伙敢进克林顿区。
因为他们都明白，蝙蝠侠原来不是不会顺藤摸瓜，只是人家没那么闲而已。
纽约大战后媒体的反复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侠“离开了”，蝙蝠小队成员也彻底沉寂。
但依然没团伙敢进克林顿区。
蝙蝠侠老爷是带着武器“和平升天”了，黑猫女还好好的呢。
碎膝双魔的传说，黑猫女的贡献率可不低于50%。
对于那些针对女性的暴力罪犯，她甚至比蝙蝠侠还狠，直接五肢全废。
相对而言，很多罪犯宁愿遇见蝙蝠侠，同为男人的他至少不会下脚太狠。
团伙成员躲得远远的，其它零散的抢劫者却也不怎么好过，时不时在抢劫时被敲晕。
这比起骨折待遇好得多，但动辄头疼晕眩好几天也不是个事，还得天天出来找饭吃不是。
于是，各色罪犯纷纷离开了这片堪称地狱难度的街区。
现在克林顿区的治安是全纽约出了名的好，一到晚上，街头犯罪更是近乎绝迹。
光路克这条街上就多出一家小超市和一家小快餐店。
没有那些隔三差五就来抢劫偷窃的团伙和混混，这种小买卖做起来并不困难。
即便真有团伙和混混进来搞事，未必需要蝙蝠侠他们出现。
开这两家店的就是附近的几个大妈，她们的儿女基本都在家装公司和社工处工作。
稍有异常，边上就会出来几十号人。
她们就是这片街区新的坐地虎至少吨位足够配上这个称呼。
闲聊几句，路克和赛琳娜在救助站里巡查起来。
大概看了一遍，这里除了有点吵闹和简陋，其它都还好。
比起大冬天的在外面街角用纸板和塑料布搭棚子舒服得多。
但这里规矩比其他地方严格，很多浪惯了的流浪汉并不愿前来。
这是路克故意的。
他不想这里变成一个罪犯收容站，它只针对那些愿意遵守规矩的平民。
突然，一个房间里快步走出一个女孩，差点和他撞到一起。
路克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笑了起来：“怎么还不去休息？你工作应该没有照顾小孩这一项吧，斯凯。”
女孩正是前段时间从下水道里“捡”回来的斯凯。
此刻过去了两个多月，她原本过分瘦弱的身体基本恢复普通女孩该有的样子。
面颊上的红晕，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略微急促的喘息，都在展示着少女的活力。
她看见路克，惊讶地轻呼：“路克？”
旋即她有点尴尬地把手里“气味芬芳”的垃圾桶拿远了一点：“等等，等我先把它送去垃圾站，好么？”
路克松开手：“没问题，我在大厅那里等你。”
斯凯连连点头，又对他身后的赛琳娜也问了一声好，一溜烟拿着垃圾桶走了。
赛琳娜扭头：“看来她精神状态不错，还能帮忙照顾小孩。”
路克探头看了小房间里一眼，发现是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小孩。
大的那个四五岁，正在看着自己弟弟傻笑。
小的那个才两岁，同样在看着自己哥哥傻笑。
他们的母亲有点年轻，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路克不用看都知道地上残留的卫生纸和纸尿裤里是什么，灵敏嗅觉即便封闭了99.9%，也能分辨出那味儿。
他撇撇嘴，转身也溜了：“她该找个大点的垃圾桶的。”
赛琳娜根本没去看，早就转身走向大厅。
几分钟后，匆匆扔掉垃圾的斯凯看到两人。
才想过来，她又尴尬地举手示意：“再等等，我先洗个手。”
路克挥挥手表示没问题，然后对着查理老娘笑到：“来两杯咖啡，玛利亚。”
“你们认识斯凯？”玛利亚手脚麻利地从服务台上抓过一次性纸杯，倒了两小杯咖啡过来，有点好奇地问到：“这孩子不错，做事老实，比我那蠢儿子聪明勤快多了。”
路克点头：“无意间遇上的，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就让她来这里了。”
糖和奶就在旁边，他回答了玛利亚的问题，同时给自己的咖啡放一块糖加少量奶，赛琳娜则是两样都翻倍。
拿起咖啡，他坐回旁边的塑料排椅上，递给赛琳娜一杯：“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到咖啡，赛琳娜的品味都比他高。
抿了一口，她嗯了一声：“和上报清单上的那种档次差不多。”
挖墙脚这种事，在哪儿都难以避免。
清单只能看出买了什么，但绝对无法杜绝人家把好的换回自己家去用。
这也是实地考察的作用之一。
喝着咖啡，斯凯从洗手间那边小跑出来。
看到路克两人还在，她松了口气。
这两位真的太忙了，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在家里不出来。
她在这里的工作不少，又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门。
今天的巧遇，真是太好了。
1519章读书去，好奇不能作大死（1更）
路克招呼斯凯过去坐下。
关心下她最近的生活状况，斯凯有些不安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事实上，路克比斯凯她自以为的更了解她的生活。
比如某少女是蝙蝠侠的铁粉会成员，还是一个黑客爱好者。
严格来说她不能算黑客，因为她没有用黑客技术为自己牟利。
她只是喜欢在网上收集各种信息，偶尔再用点小程序，追查黑蝙蝠侠那些人的身份。
这还是阿福发现，有人在克林顿区玩黑客这套，最后一查才发现ip就在路克小窝旁边。
她现在的技术水平也就刚入门，还无法察觉阿福的关注。
但要说起来，克林顿区这些技术玩得比她好的普通人真没几个。
今晚看到她，路克也想起了这事，于是脑子琢磨片刻，对她说到：“去读书吧，斯凯。”
斯凯一呆：“什么？”
路克：“你处理文书，交接事务都做的井井有条，说明你的脑子还算聪明。趁着年轻有时间，努力提高一下自己的上限，不要等到岁数大了才后悔。”
斯凯讷讷：“可，可是，我中学都没毕业。”
她的身份问题已被路克委托福吉解决，确实可以读书了，但她暂时没想过这个问题。
路克摆手：“现在直接进十二年级，半年内你有信心拿够学分吗？”
斯凯没吭声，明显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片刻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到：“可能，只够上社区大学的。”
路克：“那就先拿学分，进社区大学提升两年，最后再升其它大学。”
斯凯张大嘴：“这，要很多钱的吧？”
路克瞥了她一眼：“我私人给你提供助学贷款，它是要还的，敢要么？”
斯凯纠结起来。
从现实来说，她应该接受，这对于她是一件有好处的事。
但从情感上，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在各种福利院和寄宿家庭转来转去，从没遇见有人对她那么好。
这反而让她产生了畏惧感。
太美好的东西，总怕那是个幻觉。
路克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拍拍她的肩头：“自己考虑好再来找我，你有常人不及的天赋，不可能一辈子只做义工。嗯，比起给你发工资，我更希望有一天你能给它捐款，哪怕只是一百块。”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出了救助站。
回到家，赛琳娜才忍不住好奇：“她有什么特殊的？”
路克：“从我们认识她那天起，她在网络技术上的进步，大概从年薪两万美刀的底层，变成现在年薪十万的行业中坚。”
赛琳娜咂舌：“那她当什么社工啊。嗯，等等，她这样还需要读书？”
路克：“既然天赋足够这辈子衣食无忧，那她需要学习的是如何适应这个社会，不要走上犯罪道路。”
赛琳娜撇撇嘴：说得好像你很遵纪守法似的。
路克却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所以我说的是适应社会。另外，她两年以前的资料完全查不到，应该有专业人士清理过它们。”
赛琳娜轻咦一声，回忆了下斯凯的举止行为，还是摇头：“她的行为举止很普通吧。”
对于老警探来说，很多东西是无法隐藏的。
比如格斗枪械训练，手脚动作一般会留下一些特征。
有钱和很穷的孩子，看东西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这不是偶尔表演一下的问题，斯凯在社工处那么久，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要达到这种演技，起码是娜塔莎那种从小培养的特工才行。
路克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无论什么情况，她在社工处打杂都不可能长久。”
他凭能力就知道，斯凯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也不是心怀叵测的人。
她身上隐藏的秘密是什么，路克没太大兴趣。
这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太多了。
像他在曼哈顿下城区的格林威治村，就有一个神秘的光头女人。
那是在一个夜里，他正穿着蝙蝠战甲开着隐身飞在几百米的高空。
而那个穿着一身有点cosplay风格怪异袍服的光头女人，突然扭头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当时，路克自己都没注意。
还是阿福提醒他，对方头部转动的速度完美与他的前进契合。
也就是说，那个光头女人大半夜不睡觉，抬头就发现了隐身状态的他，还目送他在面前飞了过去。
面对这种奇怪的存在，路克好奇了吗？嗯，还真有点好奇了。
但他只是从公开渠道，侧面查了查布里克街177a那栋小楼的资料而已，本人绝没有亲自上场。
适当的好奇心，有助身心健康。
过度的好奇心完全可以改名叫作大死。
在这个超级英雄坏蛋能力节节高的世界，大咧咧去窥视一个人的**，是很容易出事的。
路克自己，就不喜欢被无端窥视。
要是盯着他不放，他会反向追查，把对方十八代祖宗都查出来。
敌人就送他升天，吃饱撑的闲事党就用新希望实验室的那些非致命武器，让其也感受下众目睽睽之下，拉稀摆带的滋味。！
由己及人，他不认为自己去死盯在那个神秘的光头女人，会有什么好处。
对方未必有类似的非致命手段，但为了好奇心去惹这种神秘人，完全没必要。
不久前的纽约大战，无人机拍到一段画面更是验证了谨慎的必要性。
这位光头女人只是站在楼顶，抬起手像扇苍蝇那样挥了几下，靠近那栋小楼的齐塔瑞飞行器就凌空爆炸了。
是的，它们隔着小楼几十上百米的距离，就炸了！
爆炸的残骸和余波撞在那栋小楼……的防护罩上，连小楼毛都没伤到一根。
这种隐藏大佬，路克一点都不想去招惹。
对方不光是个女人，还是光头，更喜欢cosplay，万一她是个女版琦玉老师，一拳就能捶死任何人肿么办！
历来秉持安全第一的路克，直接就当这位神秘女大佬不存在。
人家想玩大隐于市就隐，与他这小警探无关。
蝙蝠侠在曼哈顿来来回回快一年，业务如此繁忙，这位光头大佬真想找麻烦，早就出面了。
现在人家没吭声，那自然是互不相识，平安无事。
1520章修罗场，钱的问题（2更）
斯凯也没有考虑太久。
或许是费洛蒙操控降低了她的戒备心。
或许借贷终归不是赠送，这表明路克不是想当她的年轻甜爹。
又或许她也清楚，自己不会一直只在这里当一个社工。
她需要找寻自己的身世，迟早会踏上离开的行程。
路克给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机会，更好的环境，这让她有充足的准备去完成它。
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更该记住善意，并做出回报，而不是一直留在这里，靠着别人的捐赠勉强度日。
等到圣诞节后，斯凯就将离开了待了几个月的社工处，离开了这个她长大到现在，唯一感受到安稳与温暖的地方。
她会去新泽西的一所学校，进行半年的寄宿学习，然后争取考进一所社区大学。
路克已经帮她打听好了一所新泽西的社区大学，只要给出高额学费，这所社区大学就会“适当”降低录取门槛。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斯凯自己愿意付出努力，以这个不靠谱的社区大学为跳板，进入更好的大学。
在她离开前，路克还是专门与她进行了一次长谈，明确她未来的方向，确保这个女孩不会急功近利。
毕竟她的能力，想捞偏门真的不难。
这时，时间接近圣诞。
路克和赛琳娜两人提前和沃尔特打了招呼，确定了时间，赶在平安夜那天飞回了德克萨斯。
现在两人已经不用去挤普通航班，一架私人商务机专程在机场等着他们。
但上了飞机后，赛琳娜就面色古怪地瞥了某人一眼：“你可没说，还要带个人回去。”
路克笑着到：“都是熟人，我就不用介绍了。嗯，金妮她今年圣诞没有安排，所以想去见见罗伯特。”
赛琳娜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见罗伯特？”
路克耸耸肩：“再怎么说，斯塔克集团的股份可是在罗伯特名下，金妮这个董事还是需要和他见一面的。”
赛琳娜无语，她根本没想过还有这茬儿。
金妮在那里保持微笑，对两人当着自己面讨论一切的行为没有任何表示。
不过除了赛琳娜进来时，她主动打了招呼，就再也没对赛琳娜说过一句话。
她是靠路克吃饭的，又不欠赛琳娜什么。
招呼只是出于礼貌，但套近乎就免了，因为赛琳娜也没这意思。
路克镇定自若，上了飞机就拿在平板写写画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金妮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她这一趟行程完全不在预料中，一大堆事需要调整。
赛琳娜和金块自己拿着平板，在另一边上网追剧。
不过某狗头偶尔会在赛琳娜脚丫的提醒下，给出一点回应，表示大魔王一切正常，绝没有和那个没胸没屁股的金发丑女人搂一块儿。
耳聪鼻灵的它，干起侦探这活来，不比路克差。
但此刻某狗头觉得五官敏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一路上它的追剧过程就被打断了七八次，连剧情都不连贯了。
在心里，它只能默默吐槽赛琳娜的天真：大魔王真那么蠢，他就不会上这架飞机。
事实上，狗头在某些事上很聪明。
金妮到了沙克福德，对路克一家表现出很得体，却又没有过分黏糊的热情。
除了和罗伯特正式讨论斯塔克集团的一些事务外，大部分时间她都与凯瑟琳和克莱尔在一起。
去了牧场后，她玩的也很开心。
这倒让赛琳娜满头问号，忍不住把路克逮住，拖到一旁逼问：“她真是来度假的？”
路克也不急，扯着她坐到屋后门廊的椅子上，将手里捏着的两大串烤肉分了一串给她：“大概是她家里闹了点小矛盾，我不想她这时一个人留在纽约过圣诞节。”
赛琳娜顺手接过烤肉，咬了一口：“什么矛盾，钱？”
金妮身为路克的超级钱袋子，她还是仔细看过相关情报的，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路克也咬了一口烤肉，遗憾地点点头。
这肉还差了点火候，还有点血丝，但也能吃了。
赛琳娜忍不住甩过膝盖，在他大腿上撞一下：“少卖关子，直接说。”
路克：“她爹几个月前有笔大单，结果遇上纽约大战，在期货市场上被殃及池鱼，损失了十多亿美刀吧。”
他说的语气淡淡，好像说约瑟夫丢了十块零花钱似的。
赛琳娜瞪大眼，努力回想了一下金妮她爹的资料，不太确定地问到：“她爹好像个人资产也就十亿左右，所以他……破产了？”
路克耸耸肩：“差不多是这样，除非金妮肯掏钱。”
赛琳娜分析了下金妮大小姐的过往和性格，问到：“所以大小姐其实是想出钱帮她爹？”
路克再次点头：“她嘴里说不想……”
话才出口，他就感觉到边上赛琳娜又开始翻白眼，于是马上说出了下半句：“但心里却是和你说的一样。”
赛琳娜切了一声，重新开始吃烤肉：“果然是个麻烦的大小姐。想做就做，只要提前考虑好后果和麻烦，有什么大不了的。需要一副死了……咳咳。”
现在可是过节，某些话她可不能乱说。
路克欣慰地点头：“你进步很大啊，我也是这意思。不过她什么时候能想通，我也管不了。”
赛琳娜哼哼：“我就是拿小警探的薪水，日子也一样能过，可体会不到她这种富人的烦恼。”
路克：“那是因为大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钱。换成你登上什么财富榜，你遇见的烦恼也不会比她少。”
赛琳娜想了想自己身价被曝光的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立刻说到：“我可不是什么商界女强人。要是谁查到我头上，你自己把股份拿回去，我还是当个没钱的小警探就好了。”
路克看着怂如金块的某女，不禁无语：跟成千上万的外星人开战，你都不怕，难道还怕有钱？
吐槽了一句，他却只能承认：好吧，我也怕！怕被人知道我太有钱。
有钱人的烦恼，确实是没钱的人难以想像的难以想像的舒坦。
他现在能如此安心，一大半倒是因为很有钱。
钱不光解决了绝大部分问题，还帮助他解决了很多制造问题的人。
1521章心胸宽广赛琳娜，新目标（3更）
金妮的到来，并没有影响这次家庭聚会的氛围，甚至还略有提升。
因为她只是几句话，路克爷爷德雷克斯和赛琳娜老爹马里诺在牧场经营上的一堆小麻烦，就得到了解决。
身为美国最顶尖一级的商业大佬，她手上有充足的人头资源，解决一个“小”牧场的运营连问题都不算。
这一点上，路克也比不过她。
他又不是靠商业吃饭的，爷爷的牧场也没亏损，只是一些转型上的小麻烦，所以家里没人和他说这个。
其次，罗伯特对开会的疑虑也被金妮打消。
她保证只有在万分必要的情况下，他才需要出席某些会议。
这种情况或许几年十几年才有一次比如上次斯塔克集团关闭武器部，奥巴代召开股东大会那种。
而凯瑟琳的某些隐忧，也被金妮的一些讲述消去大半。
至少现在凯瑟琳真的相信，路克是靠技术获得了如此多的财富，而不是打打杀杀。
不是她不相信路克，而是她总想通过更多事来佐证。
金妮是最近一年多，在全美最有名的商业大佬，她的话可信度极高。
凯瑟琳也不认为路克靠打打杀杀，能忽悠一个身家过百亿的富豪来陪他演戏。
那什么宇宙立方科技公司的股份合同，她根本没兴趣去看。
如果路克撒谎，肯定是为他们好，追究没意义。
要是股份合同是真的，那追究的前提都不存在了。
如何正确地关心家人这点上，凯瑟琳拥有足够的智慧。
五天假期后，路克三人再次一起返回纽约。
这一次，飞机上的氛围就好了很多。
一路上某狗头的屁股都没被脚丫子踢过，安安稳稳看着剧就到了纽约。
下了飞机前，金妮很自然大方地给路克来了个临别吻，又和赛琳娜告别一声，才坐上自己的车离开。
赛琳娜狐疑地瞅着她的车远去：“我怎么觉得，她对我态度好了不少？”
路克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你比她厉害。”
赛琳娜嗤之以鼻：“是比打人吗？那比她厉害的人可多了。”
路克摇头：“不，是心胸比她宽广。”
赛琳娜下意识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心胸，若有所思：“嗯，她还真有自知之明。”
金块默默地扭开头：你似不似洒！大魔王说的心胸是啥，你心里就没点数！
……
路克休完了难得的假期，终于开始进入全力工作的状态。
这个全力工作的对象不是警探工作，那太没难度，也不能太努力。
他关注的，是二号空间内两位新囚徒交代的线索。
被扔进空间囚牢后不久，克劳迪娅和哈吉都被他恢复成正常状态。
出现他们面前的是一栋彻底隔离的单独囚牢。
两个单独小房间将他们完全隔离，日常吃喝拉撒睡没问题，但其他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每天晚上，路克会让两人“对望”五分钟，但他们无法听见彼此的声音。
这两位不会什么手语，更没有什么工具能让他们书写交流。
这五分钟的见面时间，等于是在沙漠里每天给人一杯水，仅仅能够人不渴死而已。
十天不到，哈吉的心理防线就被玩崩溃了。
这次路克没特意用什么超能力，只是用正常的心理学和催眠，针对哈吉的心理漏洞进行了安排。
这个深爱着克劳迪娅的男人很快就跪了。
不过，路克是不会同情这两位的。
如果为了爱情，就能滥杀无辜，贩卖违禁药品毒害数以万计的人，那无辜者难道是活该倒霉？
心理承受力并不高的哈吉很快开始吐露情报。
作为奖励，路克给了两人每天十分钟的交谈时间，但也只能交谈，无法接触。
但哈吉始终将一部分情报藏着掖着，路克又将这待遇恢复原状。
几天后，哈吉受不了孤寂，更受不了每天见面却无法交谈的五分钟。
他不再负隅顽抗，痛快地将所知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从那之后，克劳迪娅和哈吉每天十分钟的面谈时间再也没变过。
到了这一刻，克劳迪娅却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即便知道哈吉已经完全交代了情报，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路克并没卸磨杀驴的想法。
不能提供情报的哈吉，还可以成为击溃克劳迪娅抵抗的工具。
反正时间都在路克这边，他不急。
况且哈吉交代的那些情报已经很不少，也足够路克查一阵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顺藤摸瓜，照着哈吉的情报追查下去，克劳迪娅所知的一切，也未必多重要。
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反正这个牢是坐定了。
对一个无期徒刑的犯人，路克没太高要求，就让他们像黑空艾丽卡那样继续享受吧。
根据哈吉的交代，他们两人并非来自什么官方部门，至少克劳迪娅没说她属于什么官方。
他跟着克劳迪娅，并不是谁的安排，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天狗。
克劳迪娅掌控贩卖药品的一切，但哈吉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她在美国官方有人。
掌控那个卡特尔后，这个女人向世界各地尤其是美国，销售了大量的违禁药品，期间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蝙蝠侠的出现，也没有打击到她的生意，反而让货物价格更高，赚得更多。
所以，克劳迪娅有一个很强大的渠道，保证其送进美国的违禁药品不会在运输途中出事。
而在欧洲，她的货多少出过几次问题。
虽然事情很快得解决，但显然不像美国这样开挂般畅通无阻。
虽然哈吉没有实质性的职位，但在他锲而不舍地添，啊不，是追随下，克劳迪娅还是给予了他相当大的信任。
特别后面这一年来，他从侧面接触到了一些“上线”的情况。
比如某些接头地点和人，比如某些分销商的信息，他都在有意无意间记下。
这些线索，对于路克而言已经足够。
能帮助克劳迪娅一年向美国输入二十吨货物的人，必将是十万起步的重点目标，值得他花时间查查。
而综合分析后，二级分身就来到了巴尔的摩。
夜色中，看着西南方，路克若有所思地喃喃：“好地方啊，距离d.c这么近。”
1522章酒吧，Toxic，C位（1更）
巴尔的摩位于d.c特区东北方五十公里左右。
曾经这里是美国第三大城市，拥有最早的铁路和优良港口的资源，是五大湖区工业进入海运的重要枢纽。
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巴尔的摩，已经变得越来越畸形，越来越混乱。
最早居住在这里的中产阶级和富人，面临涌入的大量非裔，选择了离开，直接就不跟非裔玩了。
白人们自己搬到了另一块区域，把原本的城区留给了一群没钱的非裔。
整个城市就这样割裂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有钱人和中产阶级，他们居住在治安良好，配套服务设施良好的新区。
大部分老区则是犯罪横行，占据这个城市近一半的人口的非裔族群就在这里待着，日复一日地烂下去。
如果说犯罪率，芝加哥底特律这种城市都要对巴尔的摩甘拜下风。
也就是巴尔的摩人口不到一百万，在绝对数量上没有优势，这才没有抢到全美罪恶之都的王冠。
即便如此，这里的老城区有多混乱可想而知。
但它始终是一个水陆交通极其便利的好地方，到北边的费城也就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车程，距离纽约三百公里出头。
混乱意味着不受管控的地方很多，水陆网络的便捷则可以通过公路、火车、船只向其他地方运输大量的违禁药品。
路克在夜色中进入了老城区。
片刻后，他从一条小巷中出来，没有再隐藏身形，而是换了一个非裔马甲、
它属于某位在纽约混的小贩子，原主早在几个月前变成了系统里的经验积分，一次性使用不会有什么后患。
这位小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容貌凶残，身体壮硕，与上一世的迈克-泰森有点相似，所以路克留下了它。
现在路克走在老城区里，不少人只是看了他几眼，就不再留意。
一个强壮的非裔，穿着很普通的灰黑色套头衫，双手还揣在兜里，这不是合适的打劫目标。
真去了，那谁打劫谁也很难说。
路克就这样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构成酒吧的名字霓虹灯已经坏掉大半，只能看见一个j，后面隔了一段还有个br，a则在中间若隐若现。
门口侧面，两个抽烟的非裔大汉只是瞥了路克一眼，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路克推门而入。
一条七八米长的通道出现眼前，砖红色的墙面和昏暗的灯光，让它显得沉闷又压抑。
通道尽头，一扇门里隐约传来让人心脏震动的重低音，夹杂着叽哩哇啦的歌词。
推开这第二扇门，音浪潮水般地涌入他的耳中。
扫视了这个大厅片刻，他走到吧台前，用指节敲敲台面：“一瓶啤酒。”
酒保递来一瓶啤酒，顺手收走酒钱，就没有再搭理他。
路克转了半圈，看向大厅中间的舞台。
舞台是一个圆盘，向外延展出十字形的四条走道，上面有两个女人正在热舞。
一个是白色人种，一个是非裔，共同点是衣物缺失严重，胸襟伟岸，底盘阔绰，甩起来山摇地动的感觉。
舞台周围不少人吹着口哨，时不时用手里的钞票诱惑
她们靠近自己。
两名女舞者很巧妙地利用舞姿，将自己放在能收到这些钱，却不会被人一把拉下去的位置。
在这里跳舞，绝对要避免这种危险状况。
被拉下台的下场，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死于非命。
酒吧老板有足够的威慑力，但抵不住那些蠢货喝高了，嗨傻了就乱来。
此刻路克虽面朝舞台，视线焦点却已经放在浅色墨镜的虚拟投影上。
大批微型无人机开始针对这个酒吧进行侦查，它们悄无声息地从各处缝隙飞了进来，搜索这栋楼的一切隐秘地带。
同时，路克的耳朵也在收集分析周边那些人的交谈。
寻欢作乐的大多数人被他直接略过，他关注的是那些举止动作比较异常的人。
像两个男人靠在一起，嘴里在说着“明天的货”，“两万五”这些词汇。
以及时不时就从一扇有人看守的小门进去，然后又出来的单个混混，他们偶尔还会将刚分到手的钱拿在手里，跑到舞台或者吧台消费掉。
但这些小杂鱼不是路克的目标。
在抓到那条大鱼前，这些小鱼不会进入他的捕捞范围。
突然音乐停歇，浑身汗津津的两个女舞者带着腰间仅有的衣物，以及别在上面如同花朵的钞票，走回了中心圆台。
两女站上去，对着四周抛着飞吻，然后缓缓沉到了舞台下。
没了音乐，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
口哨声、叫骂声、呼喊声、交谈声混在一起，所有人耳边都是一片嗡嗡嗡。
然后上厕所的，借机灌酒灌药的，抱在一起狂啃乱摸的，也抓紧时间继续。
这是休息时间，也是下一场狂欢的序幕。
路克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个豪华卡座里，其中有一人被旁人叫着“老大”，还有另外的人叫他“拉玛老大”。
铁手拉玛，一个拥有一支杀人铁手的老大，也是这个酒吧的大老板。
同时，他也是克劳迪娅的“大主顾”。
过去两年里，克劳迪娅给他提供了多达五吨的货物，哈吉来的几次更是把货交给这个拉玛就行。
在没有诚信，更没有底线的贩子交易里，无论先款后货，还是先货后钱的模式是相当少见的。
因此，路克盯上了拉玛。
即便最后查明拉玛背后没人，那他本身也会有一大笔经验积分。
找到了目标，那生下来的只有等待。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使得拉玛可能的上家警惕起来，路克不打算直接动这人，先掏出情报再说。
此刻酒吧里音乐再次响起，一首电音《toxic》响起：“baby， can't you see i'm calling，a guy like you should wear a warning……”
三个女舞者穿着偷工减料的蓝色空姐服，从圆形舞台下升了起来。
路克刚好举起手里的啤酒抿了一口，随意地瞟了一眼，就见到站在女舞者c位的那位，刚好扭动着腰肢，款款走向前方。
噗！
他一口啤酒就喷了出来。
酒保只是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就只是吐了一口，还把酒瓶放回了吧台上，也就没说什么。
要不是这是吧台，客人吐半瓶酒出来他都不会管。
1523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科尔森（2更）
路克掏出一张手帕，给自己抹了抹嘴，面色怪异，死盯着舞台上的c位舞者。
他勉强控制住表情，抬手敲了敲吧台，指尖压着一张五美刀的钞票。
酒保扭头看来。
路克：“问你点小事。”
酒保看了看他手底下的钞票，皱了皱眉头。
但碍于路克此刻的块头与长相，他还是走了过来：“想知道什么？”
路克示意了下：“台上那个短发美女叫什么，什么时候来的？我上次来好像没见过这人啊。”
酒保一听这问题，顿时了然。
这消息都给五美刀，已经很大方了，大多数人问他这种问题一美分都不会给的。
他的态度也好了起点：“她叫兰妮，也就最近几天才来。不过她可傲得狠，只跳这种正经舞蹈，目前为止也没人能跟她回家，更没人能爬上她的床！”
台上，那位“兰妮”正对着台下甩头抛媚眼，路克眼角抽搐。
“……i can't wait i need a hit，baby， giveit you're dangerous……”音乐飘入他耳中。
听见这个回答，他果断把手里的五美刀弹了过去，眼角抽搐：跟他回去？爬上他的床？拉玛都未必有这本事。
酒保见他给钱如此干脆，也想趁机休息，反而停下了手里的活，继续扯淡起来：“这niang们可真带劲。看见她那两条大腿没，如此强壮有力，一定能把人腰都夹断。看这充满了力量的甩豚，一定经过专业“锻炼”，频率绝对高，要是坐上来自己……”
台上兰妮的底盘强有力地抖动着，电音不知疲惫地唱着：“……with the tasteyour lips， i'ma ride，you're toxic tongue slipping mine……”
路克的脸，立马就黑了。
刚才已摸进兜里右手一掏，拿着一支笔样的东西，从左腋下方对准酒保。
一根黑色细针从笔头无声地射出，酒保口里还在说着什么，但一秒钟不到他的瞳孔就失去了焦距，双腿一软扑在了吧台上。
路克淡定地把手揣回兜里，念头一动，将特工笔和麻醉针都收进空间，同时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看向酒保。
很快两个黑大汉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酒保：“没死，好像昏迷了。”
另一个黑大汉则盯住路克，手已经摸在宽大t恤下的枪柄上。
路克撇撇嘴：“拜托，你们这酒吧几年没碰过女人了吗？不就说兰妮多么“火辣”么，这都能激动得晕过去。”
黑大汉一愣，他们都知道酒保私下里确实很垂涎新来的这个兰妮，但勾搭没成功，还有过嗨大了昏迷的前科。
蹲下去的大汉这时也完成了检查：“没血，没外伤。”
枪就别提了，空气里根本没开枪后的火药味。
两个黑大汉很无奈地拿出对讲机吼了几句，就抬起昏迷的酒保进了旁边的小门。
路克耸耸肩，继续扭头，看向舞台上热舞正酣的三位。
不过他没忘了问阿福一声：“我们亲爱的“兰妮”小姐的热舞视频录下来了吧？一定要确定没有遗漏和花屏。”
阿福：“老爷放心，蝙蝠七号和八号从两个角度，完整地拍下了一切。它一定会成为“兰妮”小姐的毕生珍藏。”
路克嗯了一声：“算了，没事放到资料库就好。”
阿福：“老爷，我还以为你会当成生日礼物送给菲尔先生呢，不然太浪费了。”
路克心中呵呵：那菲尔怕是生日都不过，也要和我同归于尽的。
是的！台上c位的那个兰妮，根本就是菲尔千面系统的一号模型。
这个短发大凶的辣妹造型，本来就是路克专门挑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话虽如此，他脑子里却浮现出一点联想来：菲尔来这里，该不会和自己的目标相同吧？
现在的菲尔和蝙蝠侠是难兄难弟，都是已经“牺牲”的人。
他唯一负责的事务，只有秘密调查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
克劳迪娅和拉玛？九头蛇和美国“大靠山”？还其中的关联似乎真的可以有。
九头蛇这种秘密组织，绝不介意每年赚几十亿美刀的无记录黑钱。
路克自己也有很多事，也得动用无法追查的黑钱完成，而不会使用手机公司那边的资金。
他的那些对手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找到线索，那就是有杀错没放过。
因此无论什么样的保密与洗钱，都不如从源头就彻底分清，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台上热舞将尽的菲尔：要不要和他联系一下？
这该怎么说？他犹豫不决：因为我亲眼见到你在一个酒吧里兼职跳舞，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科尔森？菲尔不会愤而自尽吧！
这样他在自尽前，或许还会干掉某个不识趣的目击者！
快速否决这个不靠谱的念头，路克决定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为了菲尔，这次耽搁一两天也无所谓。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拿到千面系统，菲尔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开始解放自我了，这也算……意外之喜了？路某人在心中如此总结着，重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当然，他现在已经转回面对吧台了。
有那份视频留念就好，再让他亲眼看着菲尔热舞，那场面……辣“心”至极。
阿福传来提醒：“老爷，蜘蛛一到六号进入了地下层，有简单的警报装置，但不影响它们潜入。”
路克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蝙蝠前缀属于可以飞行的无人机，蜘蛛前缀自然是爬行类的无人机。
以他目前的技术，爬行类的蜘蛛无人机躯体可以做到十毫米以内当然，机械脚展开后会大不少。
这也足够作为侦察手段了，特别是钻缝进洞，它比飞行的蝙蝠无人机方便得多。
阿福：“发现地下二层，有比较完善的探测仪器，蜘蛛小队需要时间寻找通道。”
路克不以为意，默默等待。
既然决定了给菲尔一个表演啊不，是表现的机会，他就不急了。
此刻舞台上一曲结束，菲尔用千面系统一号模型变成的那个平头辣妹被人叫了下去，只剩下其余两个女舞者开始下一曲舞蹈。
铁手拉玛也从卡座里起身，走进了那扇小门中。
路克看着地下层里的画面，不由得挠头。
菲尔被一个黑大汉带进了地下一层，然后让她进了一个房间内。
然后……拉玛也到了，跟着进了房间。
1524章无情真铁手，够劲“女”汉子（3更）
借着第二次开门的机会，两架蜘蛛无人机从门缝爬了进去，躲在了合适的位置，将房间里的情形传递了出来。
拉玛背对着菲尔，给酒杯里倒上了一些药水，然后端起两杯酒向他的“猎物”走去。
路克以手扶额：这，算怎么回事？
他倒不认为菲尔会那么蠢中招，可拉玛这种人不会讲什么面子。
下药不行，他会毫不犹豫地动用暴力。
菲尔会让一个黑渣欺负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想着，路克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酒吧外。
真要闹大了，他也只能尽快从铁手拉玛脑子里把情报弄出。
能有多少收获，全看运气。
让菲尔出卖“美色”？路克做不到，菲尔一样也做不到。
除非个人爱好，否则神盾局探员没有与犯罪分子进行py交易的规矩。
地下一层的豪华套房内，菲尔满脸笑容，注视着端酒而来的拉玛。
千面一号模型，配合上他的招牌式微笑，呈现在拉玛面前的是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是的，此刻一号模型的浅色短发与强壮身躯，带着中性与阳刚的美，配合温和的笑容，如同鸡尾酒的滋味般奇妙。
拉玛承认自己心动了。
可惜在连续几次被这个“兰妮”拒绝后，他也没有耐心玩什么追求。
女人嘛，弄到手后喜欢就多给点钱，不喜欢就直接让人扔出酒吧，再嗦就送上船卖掉。
他铁手拉玛，就是这么拔迪奥无情的铁血真汉子。
菲尔面色自若，伸出双手来接酒杯，口中还柔声感谢着：“谢谢你，拉玛，没想到我的舞技能得到你如此认同。不过关于长期合同这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拉玛眼神中闪过得意的光芒，口中敷衍到：“不，兰妮你的舞技我看得见，我很欣赏它……嗯？”
他的视线突然落到了自己递酒的右手臂上，“兰妮”的左手落到了那里。
“她”的双手戴着一双黑色薄手套，长达肘部，这是“兰妮”自己要求添加的，说这样能凸显“她”的c位风采。
拉玛也认可这种搭配，黑色长手套衬托下，那对手臂更加白皙迷人。
但此刻黑手套的五指尖端如同针头，刺破了他右小臂的皮肤，再深深扎进肌肉中。
眼前的“兰妮”笑容却依然那么温柔，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拉玛感到了危险，双眼瞪起，牙关紧咬，左拳猛地挥向“她”。
黑色的拳头在空中拉出一条残影，瞬间即至。
菲尔面色一变，抬起右臂的同时，左手用力一扯拉玛的右臂，自己借力躲向对方的右侧，让自己尽量远离那只可怕的拳头。
但对方左拳的速度超乎想像。
就在菲尔右臂刚举起时，已经重重击打在了上面。
咔嚓！
菲尔只觉得右臂一麻，随之而来的则是巨大的疼痛感。
他果断放弃继续锁定拉玛的右臂，顺着那巨大的拳力，快速后退。
乒乓声中，他的身体撞开了茶几，再倒进了一个单人沙发上。
巨大的惯性将他连同沙发一起带得翻了过去。
门外那个带菲尔进来的黑大汉隐约听见了动静，却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反而嘿嘿笑：“哇喔，拉玛老大这次不是说会温柔一点的么？又搞这么大动静，不怕死人啊。”
旋即，他想到“兰妮”那强壮的身躯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niang们真够劲，老大有福了。”
……
此刻的酒吧对面的楼顶，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四五把自动武器同时开火，将对面酒吧上面几层的玻璃窗打成了碎片。
不到几秒钟，酒吧里看场子的黑大汉几乎都接收到了对讲机里的遇袭通知，开始向楼上和后门赶去。
大门口就算了，就那密集的枪声，从那里出去最大可能是秒变马蜂窝。
酒吧里的客人们却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动静，巨大的音乐声和两层隔音门将内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隐身的路克却趁着这些黑大汉开门的时机，进入了那扇小门，摸进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的防御并不严格，只是很普通的水准，和地下二层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路克的隐身系统在这光源不算太充足的地下一层，效果已经足够。
这时，他对蜘蛛无人机下达了切断酒吧电源的命令。
酒吧的日常电力和备用电源同时中段，包括地下一层之内，瞬间全黑了下来。
房间内，拉玛和菲尔的战斗也进入到极其危险的状态。
拉玛感受着身体逐渐麻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了，怒吼的同时脚下发力，轰隆一声踩裂了水泥地面，左拳再次打向菲尔。
菲尔右臂低垂，完全举不起来了。
他知道这次自己有点大意，没想到拉玛的“铁手”居然是这么可怕的机械手臂，身体还能抵抗住强效麻醉剂。
而菲尔这双黑色薄手套只是纳米手套，辅助性一流，力量上却完全没有加成。
所以他只能快速移动，利用环境争取反击的机会。
但拉玛的怒吼让他心中一沉。
对方要是把手下叫来，纳米手套可挡不住子弹，对方能把他堵在房间里打成筛子。
更要命的是，拉玛的行动速度同时暴涨，他躲不了多久。
虽然情况危急，但菲尔依然没有慌乱。
身为一名老特工，这种生死一线的事遇见太多回，神经早就坚如钢铁。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哪怕一丝机会。
陡然，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菲尔心中一惊，但对面却隐隐有两点红芒闪动。
他下意识地远离它们，也躲开了拉玛挥来的一拳。
脑海中灵光一闪，菲尔知道两点红芒是什么了它们是拉玛的双眼。
这也再一次证明，拉玛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明白这一点后，菲尔按照记忆中家具摆放的位置快速后退。
失去照明，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双方都看不见，那自然是力气大速度快的那个更吃亏。
可代表拉玛双眼的红芒却没有任何停顿，继续向他冲来。
菲尔暗骂一声，猜到对方或许能够夜视。
房间中虽然黑暗，却还是有一些电器散发的微光，足够一些夜视仪器工作。
只不过拉玛单纯靠双眼来夜视，这难道又是什么超能力？
就在这时，他脚下一绊，小腿撞上了什么家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
1525章都扔进去，幕后（1更）
菲尔暗叫一声糟糕，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却已经来不及了。
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中，两点红芒快速接近。
对面的拉玛看着面露惊色的“兰妮”，嘴角露出狞笑：“死吧，你这个沙滩之子！”
duang！
一声明显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拉玛愣住了。
在他与“兰妮”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白骷髅脸的怪人。
对方的右手正好捏住了他的左拳。
“去死。”拉玛只是短暂的愣神，就立刻怒喝，左臂双脚齐齐发力，想利用自己身体机械的巨力来击倒这个新对手。
但是……没用！
黑白骷髅脸就那样歪着头打量着他，身体稳稳地站在原地，连手臂都没有晃一下。
拉玛的脸色一下变了。
还没等他下一步反应，路克左手手枪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砰砰！
两发麻痹弹就打在了上面。
来不及体会小腹传来的冲击感，拉玛下意识地双脚连续踢出。
duang！duang！duang！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房间中。
两个人影还在原地，双腿却变成了无数虚影，凶狠地碰撞着。
但不到两秒钟，拉玛的腿就突然一软，昏迷过去。
路克一把抓住他，将他收进二号空间，左手枪口同时向后。
砰！一发麻痹弹射出。
菲尔讶然地看着他，噗通倒在了沙发上。
路克暗暗说声抱歉，上前也将他收进了二号空间。
要是不失去意识，人是无法放进二号空间的，只能让菲尔也先昏过去了。
做完这事，他等了片刻。
二号空间中，奥西里斯开始给拉玛做全身建模，包括指纹、虹膜、体型等等。
一分钟不到，拉玛的一切信息就输入一张模块空白的千面系统中。
两分钟后，建模完成。
路克收起战甲，取出新的面具戴上。
十秒钟后，一个全新的铁手拉玛出现在房间里。
路克再弄出一套黑西装穿上，故意将其弄得略微凌乱，推门而出。
这时，中断的电力已经再次恢复。
守在门口的黑大汉看到路克出来，愣了愣：“老大，你……”
路克不耐烦地摆摆手：“下手重了点，人被我弄晕了。嗯，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停电了？”
黑大汉摇头：“不知道。”
路克一瞪眼：“那你还在这里干嘛？滚上去，把问题给我解决了再回来。”
黑大汉身体一颤，连连点头，拔腿就跑。
至于拉玛老大为什么突然脾气如此暴躁，想来是需求未满足，正常极了。
突然戴起墨镜就更简单，说不定就被“兰妮”小甜甜给打成乌眼鸡了呢。
如此脑补着，黑大汉跑得更快了。
围观老大的丑态，那是作死的行为，他不想成为第九个被干掉的随身小弟。
路克阴沉着脸，走到了一层通道镜头，站在一扇电梯门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灵敏嗅觉和初级声波能力发动，阿福也在快速分析电梯旁边小屏幕的作用。
十多秒后，他好像从思考中清醒过来，走到电梯门前，将右手按在小屏幕上。
屏幕亮起，同时一个仪器探头射出红光，扫描路克正对它的眼球。
等了数息时间，电梯门悄然打开，他走了进去，电梯下降。
……
于此同时，d.c特区某处，一个房间内一个男人突然皱起眉头。
走到厕所里，他打开了随身的手机，看着一条消息皱起眉头。
消息只是两个数字，前一个是表明目标编号，后一个是说明突发情况。
其它人收到这个消息也什么都不懂，只有掌握了编号与情况代码的人才能知道它的意思：拉玛，系统失联。
他走出了房间，坐着电梯。
电梯上一个红发女人看到他，微微颔首：“加勒特探员，下班了么？”
约翰-加勒特回以礼貌的微笑：“是啊，汉娜探员。”
客套就这一句，两人就默契各自移开视线，看着透明电梯外的d.c特区，不再吭声。
他们还算熟悉，但没什么私交，连公务上的联系都不多。
能这样客套一句，还是因为两人上了同一部电梯。
为了让下楼时的沉默更正常一点，两人就用了这种最简单的客套。
电梯抵达一楼，汉娜对他再次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加勒特略微放松了下面部表情，汉娜这个女人不光精明强干，还不是他这边的人。
刚才的消息让他情绪有点起伏，被她注意到就不好了。
电梯继续下降，很快到地下车库。
加勒特开上车，将三曲翼大厦甩在了身后。
这时他的表情才放松下来，从略带轻松的微笑，变得嘴唇轻抿，眯起的双眼让整个面孔都显得阴沉。
拉玛本身对于他不算什么，一个棋子而已。
但这个棋子还是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他身上那套死亡战士的实验机型价格高昂。
另一方面，安装了实验机型的拉玛生死都在加勒特一念之间，根本不怕他叛变。
拉玛眼睛里的千里眼系统从失联开始，只有一小时安全时间，然后会准时自毁，把这家伙的脑袋烧穿。
同时死亡战士的实验机型也会炸成碎片，将一切打它主意的人都毁灭。
因此，加勒特才把接收墨西哥货物的事交给拉玛。
拉玛在巴尔的摩开酒吧，足够混乱，又离d.c很近，便于加勒特控制。
但现在加勒特并没有前往巴尔的摩，而是前往了另一处地方。
……
路克这边进入地下二层，才发现这里其实就是一个全水泥浇筑的货物仓库。
这里不需要留人，反而要尽可能减少别人潜入的可能，连通风管道都不存在。
难怪机械蜘蛛进不来，因为除了电梯和另外一个合金门出口，这仓库就再也没缝隙了。
检查了一下，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路克将里面的货物和现金全部扔进了储物空间。
两者都不多，货也就几十公斤，钱才十多万。
地上和墙壁上遗留着不少剐蹭拖拉的痕迹，说明这里经常堆放着大量货物，不过这次刚好都被运走。
路克倒也不失望，因为这里还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一套比较特殊的机械单独放在仓库角落里，什么用途暂时没时间深究，但它们无疑比较昂贵。
这可不像是拉玛这种人喜欢玩的东西，倒是与其身上的机械装备风格类似。
这套机械自然得收走，路克这才回到了地下一层。
1526章治疗，蕉灼，吐真剂（2更）
电梯门打开，围在拉玛卧室们的几个黑大汉一见顶着拉玛外貌的路克，顿时如逢大赦。
没人敢乱闯拉玛老大的房间，特别是刚才老大的贴身手下说人已经出来了。
拉玛其它规矩不多，但唯独不准别人乱闯他的房间。
乱闯房间的家伙死了好几个，现在已经没人敢再犯。
现在看见拉玛从电梯里出来，他们立刻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
路克此刻的感觉，就像一支rap合唱团在自己身边开了立体环绕音似的。
他黑着脸，抬起手一指：“你来说，其他人闭嘴。”
这人正是拉玛的贴身手下，他立刻快速说起来。
路克一边向地上走，一边点头。
其实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他让攻击型小型无人机对准楼上没人的窗户开了百多枪，打碎了十多扇窗户么！
连受伤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这群混混在激动个什么劲。
比起拉玛这个老大，这群手下简直就是废物。
或许就是因为拉玛太厉害，所以才养了一群废物出来？路克如此想着，在上楼的同时再次一指那个贴身手下：“事情交给你处理，明天我再回来查验。”
那个贴身手下茫然：“啊？”
处理什么？查验什么？处理那坏掉的十多扇窗户，然后查看它们完好么？这手下完全不懂这种小事有什么查验的意义。
可拉玛老大明显不想多说什么，直接让他们滚去做事，然后出门而去。
一众手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各自做事去了。
反正除了坏了一些窗户玻璃，也确实没啥事，还跟着老大屁股后面，是想被那传说中的无情铁手打暴头么！
他们并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无情铁手拉玛老大消失在了所有人的世界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路克找到自己在巴尔的摩预先物色的落脚点之一，偏僻码头的一处废弃仓库，略微整理后将菲尔从二号空间里放了出来。
菲尔右手的伤势已经被奥西里斯检查过，路克没有任何耽搁就开始处理它。
接回碎裂成好几块的小臂臂骨，再用初级生命之光快速愈合骨头，消除肿胀。
不到五分钟，菲尔那条“玉臂”就完好如初。
然后路克才开始处理二号空间里的拉玛。
利用空间对内容物体的探测和装卸功能，他先将拉玛的左腿和左手卸了下来。
这个过程并没有字面上那么血腥，因为它们都是一种极其精密高端的机械义肢。
外形上，它们没有斯塔克给米斯蒂装的那条柔和仿真，但实用性上还要更高。
因为米斯蒂的那条右臂主要考虑是工作用途，拉玛的左臂左腿却是杀人的武器。
这东西从刚才拉玛的表现来看，差不多也就比大少的战甲低一个档次。
别小看这低一个档次的技术。
这世界上能只比托尼的战甲低一个档次的东西，绝对也是顶级产品。
美国官方要是有这玩意儿，肯定会如获至宝。
当然，说不定它还真是某些国防供货商弄出来的。
路克拆卸掉它们后，就将它们扔进了一号空间，准备有时间再慢慢研究。
除了这个机械义肢外，路克还发现拉玛的双眼内还有一种科技装置。
换成其他人，想弄明白这个装置的工作原理和作用很难。
而拥有托尼技术和智能程序的路克，很快就攻破了这个装置的防御，将其完全破解控制，同样也扔进了一号空间保存。
没多久，菲尔睁开双眼。
他打量四周片刻，发现了路克的身影。
看到这个眼熟的黑白色骷髅头，他放心下来。
北斗，蝙蝠特种小队成员之一，纽约大战里亲手关闭了空间门的超级英雄，值得信任。
路克却已把快清醒的拉玛捆在了一把不锈钢椅子上。
歪头看了菲尔一眼，他问到：“你醒了？刚好，想一起审问这个家伙么？”
菲尔下意识点头，旋即惊讶地抬起右臂活动了几下。
路克扭回头：“好了，看着布鲁斯的面子上，这次救你不收费。”
菲尔：“啊？”
路克撇撇嘴：“布鲁斯给我过一份名单，其中有你这张脸。估计是怕我一不注意把你误伤了。”
菲尔心中一跳，有点尴尬：“那个，今天这事你不会告诉布鲁斯吧。”
路克想了想：“你是说，女装的事？”
菲尔面色僵住：“这个……只是为了工作。”
路克点头：“那行。那你现在可以用另一个模型了吧？那样我们都会更自在一点。”
菲尔苦笑，随手在颈侧某处按住，两秒钟后他的脸部就切换到了二号模型，变成了一个普通中年男人。
然后一身强壮的肌肉也鼓胀起来，搭配他身上那套奇行种的蓝色空姐服，让空气中充满了蕉♂灼的味道。
路克瞥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你边上有衣服。”
这画面，是真的辣眼睛了！
等到菲尔换上t恤兜帽卫衣运动裤走过来，路克才问到：“你有吐真剂吧？给他来点儿。”
“那不叫吐真剂。”菲尔解释了句：“它只是让人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说出来的话未必是事实。”
路克没吭声，只是用两个黑洞洞的骷髅眼望着他。
菲尔：“……好吧，我来。”
说着他伸出手，纳米手套尖端再次变成注射针头，给拉尔的静脉推进去了足够的致幻剂。
纳米手套能存储好几种药剂，并充当临时注射器。
之前在酒吧，菲尔就是靠另一只手套里的麻醉剂暗算了拉玛。
没有这次暗算，他很可能不止断一只手，说不定还会丢命。
搞定这个，菲尔对路克说到：“还要五分钟时间才能起效，我们先等等。”
路克嗯了一声，示意了下，两人走到远处聊了起来。
菲尔以前和北斗没什么太直接的交情，但今晚才被救下，很多情报也没有保密的必要，于是也说了他找拉玛的原因。
事情并不复杂。
大少给菲尔提供了一套大数据分析程序。
在它的帮助下，菲尔发现拉玛这个人，最近两年多次出现在某些神盾局成员的活动地点中。
虽然双方出现间隔的时间不固定，也不一定是哪一方先出现，但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
1527章交换情报，北斗的规矩（3更）
大数据分析根本不用讲什么证据，数据本身就是最大的证据。
一开始拉玛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嫌疑目标，进入分析程序的关注名单。
但大数据锁定他开始分析，更多的疑点就出现了。
拉玛不是路克。
路克从一开始就很防备这种事，因此他最早干过的事大多数都混杂在其它案件中。
比如他在巴黎和里约做的那些事，只有很少会出现在警方档案里，且会列为团伙火并伤亡。
其它大部分甚至不会出现在任何数据库内，因为很多人只是“失踪”。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犯罪份子火并，主动跑路失踪与“被失踪”。
跑路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为了躲仇家，有的是为了躲警察，有的是为了躲债。
“被失踪”的数量同样庞大，没人能把这些数据收集起来。
因为团伙成员不会建立什么数据库，大多只是一段时间内口口相传的消息，这些消息九成以上都是谎言大话。
三五周或三五个月，它们就会被人遗忘。
想验证这些消息的真伪，必须要派出相当水平的专业人员，实地深入仔细地调查。
而这种人员的总数量还没每天新传言增加的数量多，没人能完成这件事。
即便是路克的多面体系统，也要设置各种算法，将需要关注的信息从每天产生的巨量网络垃圾中挑出来，形成可供使用的数据。
其中遗漏的数据无法计数，但也只能如此。
大数据分析再厉害，首先也得有“大数据”，没数据或数据不够大，那自然就没法分析。
拉玛和他背后的人显然做不到路克这样小心，虽然他们之间的勾当已经很隐蔽了。
别说见面，拉玛其实没有与任何神盾局的人直接接触过。
菲尔若不是现在专门查这事，还有大少的技术支持，他也未必能发现这情况。
这也让他意识到，拉玛背后绝对有人，而且肯定是对神盾局的行动章程制度很了解老手。
否则，这人不会使用这种隐蔽的交接方式。
资深神盾局成员和贩子勾结在一起，不太可能单纯为钱。
比如菲尔想捞几百上千万的黑钱自己花销，并不困难。
只要耐心一点，十多年做下来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一点。
再调职去某些官方或企业，享受接下来的半退休人生，风险极小。
神盾局也不会对这种事过于追查。
一个秘密的特工组织，让大家都清廉如水无疑是白痴想法，只要不过分，明面上不要弄出事，没谁会咬着不放。
哪怕尼克弗瑞，也只会把这些人当成潜在的“工具人”。
能拿住这些人的把柄，还能随时让他们交出搞到的黑钱，等于多了很多潜在眼线和小金库，何乐而不为。
因此，和拉玛联系的这个人动机绝不单纯。
而且拉玛与神盾局人员之间若有似无的交集，仅仅持续了两个月，被发现的也就五次，这种情况就彻底消失。
他们应该是找到了更隐蔽的交接方式，或者单纯为了避免同一方式引起注意。
如果只是调查贪腐，菲尔不会关注到这条线索。
但他是在寻找九头蛇，这种动机可疑的行为有杀错没放过。
今晚之后，这条线索更加可疑，必须列入最大怀疑目标之一。
能在菲尔先手占优的情况下，差点反杀成功，拉玛不可能是个小人物。
他背后神盾局的人更不会简单。
菲尔只是说了个大概，更多的细节不能再说，毕竟这是神盾局内部的事务。
要不是和蝙蝠侠有协议，北斗又才刚救了他，算是参与进了这次事件中，他甚至不会提一个字。
路克也不在乎，反而将自己这边收集到的情报共享给了菲尔当然是以蝙蝠侠的名义。
菲尔听见克劳迪娅控制的卡特尔每年输送数十吨违禁药品进入美国和世界各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普通贩子团伙的路数。
这种级别的卡特尔，每年至少应该有10-20%的货出现意外，或被抓获，或被黑吃黑。
这些消息会在dea和fbi内部综合，让相关部门对违禁药品的交易规模与路线有个大概的了解。
但这个卡特尔居然瞒天过海，不声不响间从中捞取了十亿美刀以上的利润，还没有任何消息，这就太诡异了。
特别是掌握墨西哥卡特尔的还是两个实力极强的超能力者，更是罕见。
神盾局就是处理超能力事件的机构，反过来说神盾局的人也最容易接触到超能力者。
利用罪犯来犯罪，是一种极其老套却也高效的手法，而这种人一般都是官方人士。
路克给了菲尔几分钟时间，来消化这些情报，才开口到：“准备好你等下的问题，最好是这样……”
菲尔听了片刻，有点诧异，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拉玛是路克抓到的，想如何审问都可以，只要不耽误事就好。
两人走回来，拉玛已经陷入了神智飘忽的待审状态中。
路克拿过旁边的一个“头盔”，戴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示意菲尔可以开始了。
菲尔点头，开始询问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知道九头蛇吗？”
“神盾局谁和你接头？”
“你的上线，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
这些问题都极其直白，类似销售和转运数量更是直接提出了具体数字。
菲尔问一句，就用视线看看路克，等到他点头或摇头，才开始下一个问题。
如此这般，审问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
路克将手里的手机扔给他：“这些就是他所知的情报了，更多的他也接触不到。”
菲尔看着上面的信息，面露讶然之色：“你怎么做到的？”
路克没有直接回答，摸出枪砰砰砰给拉玛重新来了三发麻痹弹。
然后，他朝拉玛偏偏头：“这能让他昏迷一小时左右。这人你还要不要？如果不是特别重要，我必须现在就清理掉他。”
菲尔看着拉玛起伏的胸膛，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北斗已经把拉玛干掉了。
皱起眉头：“为什么？”
路克低笑起来：“我不能解决所有的罪恶，但这种制造罪恶的源头，我见一个杀一个。如果他的剩余价值不大，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