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迅雷不及掩耳
“我们只杀日本人,中国人都退开!”谢寸官身边的陈虎、王强同样叫道。UU小说,www.uu234.com这是提前安排好的,毕竟拍电影的过程中龙蛇混杂,很难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甚至一旦杀乱了,根本无法分辨谁是日本人,谁是中国人。
所以谢寸官的计划中,就是先提起前几天悍刀被截杀的事情。
因为日本人,特别是参与过截杀的日本人肯定明白。一般的中国武师、片场中的武行则会自然避开这种事情。没有人二到见了杀人还往上凑的。
但如果是前几天参与截杀悍刀的天道盟的人,那自然也会拔刀而上。这种人自然杀就杀了,难道因为中国人,就可以随意帮助日本人攻杀悍刀的人。当然,还有一种人也可能会抵抗,那就是彭家参与到夺宝中的人。那自然是有一个杀一个,不用姑息。
开始有些人还反应不过来,但当谢寸官捅翻一个之后,就有灵醒的已经往圈外跑去。
因为一时间还不能分辨谁是谁,所以谢寸官这一方的人并没有往前迅速突进,而是一步不停地一直逼近。逼着让日本人和天道盟以及彭家的杀手先动手。
果然,随着他们的步步紧逼,几名日本内田家客串的武士就迅速往一起集中,然后突地一声喊,就持刀猛扑过来。不过,因为是演戏,他们手中拿的都是道具刀。
谢寸官他们往前一迎,这些人已经将手中的刀丢过来,返身就走。却是去拿真刀。
此时,从要塞内已经冲出十数名内田家的武士。这些人并没有参与电影表演,而是老老实实地守着里面掩盖过的基地入口。此时。见外面充做演员掩护的同伴受到攻击,就纷纷提刀冲了出来。领头的正是内田孝义手下第一悍将板田林下,扛刀而行。
谢寸官是同他打过照面的,当时就脚下一窜,就迎了上去。
在他身边,左边陈虎、右边王强一人手中一把军刺,护了他的左右。在王强和陈虎旁边,是提着单刀的郭踏虏,互相照应。形成一个战斗小组。
而在另外一边,梁山、骡子、陈檑、羊娃、李道却是走在一起,五人竟然以陈檑为锋矢,走出一个雁形阵来。
板田林下在离谢寸官还有几步的地方,突然大喝一声,整个身体都纵了起来,悍不畏死,一刀劈出。虽然从刀法上讲,劈不如刺。但在气势上,刺却不如劈。
板田林下领着一帮人突击而出,首先要鼓舞士气,要的就是个气势慑人。
谢寸官在板田林下腾空而起时。右手一扬,手中军刺就闪过一道乌光,射向空中的板田林下。板田林下半空中不由得一刀劈出。劈飞了那把军刺。但他的身体却不由地落了下来,那一刀的气势瞬间就冰消瓦解。
而此时。谢寸官身体微伏,脚下窜步。左脚进,右脚追,双脚在空中一交错,正是沪上心意的过步箭窜,瞬间就扑到了板田林下的面前。板田林下的刀刚劈下去,正要回力,谢寸官已经到了身前,随着身体降下,双手一摁他持刀的双手,将他的刀顾在腹下。身体往下一坐,立刻弹起,弹起的同时,一脚抬走,就踩在他手中长刀的锷部,直接将他连手带刀踏在腹部,身子一起又落,而随着步降身落,双手成拇指交叉,十指如钯,直接披头盖脸就扒了下来,打得板田林下脸上啪地一声响,当时眼冒金星。
谢寸官双把得手,立刻转手为托,双掌根就切在板田林下的颌下咽喉上。随着脚下进步,身体一按,双手右手前切,左手回划,在板田林下咽喉上就形成一个错劲儿。
板田林下只感觉自己咽喉上一股力量刺激,让自己呼吸困难,忍不住就要咳出声来。但谢寸官右手切出后,五指一收,就捏住了他的后脑,左手划回来时,拇指一叉,就抠住了他的下全员,然后右手收,左手推,正是戴家心意的猴形。
双手错劲一出,就听咯噔一声响,板田林下被扭断了脖颈,就连那一声咳嗽,都被拧断在咽喉中。而此时,两名内田家武士已经杀上来,却被陈虎和王强一边一个迎住。
谢寸官顺手卸下板田林下的长刀,脚下一挑,被板田劈到地下的军刺又回到了手中。
此时,他右手刀,左手军刺,直往前闯。
那边陈檑等人的雁形阵也终于和内田家武士接上,当先一名武士,也是一名小头目。身体虽然瘦小些,但气势一点也不比板田林下差,也是担刀在肩,近身时高高纵起,长刀对准陈檑的头部,刀借身势,直入过来。
陈檑的身体此时却往后一退,本来他是雁形阵的锋矢,他这一退,左边的骡子,右边的羊娃就成了最前面。日本人的目标本来是他,此时反倒离骡子和羊娃最近,当时注意力就不由地转向了两人,因为陈檑明显已经退到了攻击范围之外。
但就在他注意力一转移时,陈檑手中的长剑突然飞出,寒光一闪,就没入了他的胸堂。
这名小头目几乎不能相信地看着胸前突然多出来的剑把,以及后面剑把上的穗绳。然后,在他身体落地踉跄的过程中,那穗绳一颤,竟然将剑从他身体内拔了出去。
在剑离体的瞬间,他只看到那么剑极细长,剑脊上血槽极深。
原来陈檑手中的剑,竟然是一把长穗剑。他这样投剑而出,却是牵了剑穗。
此时,同样几名内田家卫就和羊娃、骡子接上了手。但就在接手的瞬间,看到原本气势汹汹的小头目瞬间被杀,心头自然一惊。在正在心惊中,已经接上了羊娃的双鞭。
双鞭袭来,那名武士横刀一封。但此时陈檑已经突身而出,右手闪电般一个穿刺。那剑尖就毒蛇吐信般在他咽喉一个出入。这名武士只感觉咽喉里一凉,瞬间就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陈檑继续前冲,脚下顺便一踢,就将这名武士手中的刀踢出去,飞向后面冲上来的一名士。那名武士脚下不由一个停顿,伸刀劈开这把同伴的刀。
陈檑已经越众而出,但在他往前冲时,身体突然一个回身,一个回马枪,竟然一剑从后直取正和骡子纠缠的那名武士的后脑。剑动如蛇,一剑就穿入对方小脑里。
而此时,羊娃已经往前突进,截住一名奔向陈檑背后的日本武士。
谢寸官一边在陈虎和王强的掩护下往前冲,一边注意看着陈檑。
陈檑一连三杀,可以说精彩至极,看得他心旷神怡,这份急智、眼力以及判断,一点也不比他这个受到军中号称冷兵器兵王训练过的人差。
他不由地想到了那个隐身在黄土坡坡里的深邃男人。
此时。梁山手中的枪已经搭上了一名日本人的剑刃,顺着剑刃滑杆而入,直接一枪刺在对方持刀的小臂上,在那里点穿一个洞后。在血花飞溅中,枪如蛇信吞吐,再没时就进入了日本人的咽喉。
后面一个日本人再冲。梁山进步时,脚在地上一铲。就将地上的一捧土挑起来,直接踢到对方面上。那名日本人脸上一痛,微一愣神间,枪尖已经没入了他的咽喉。
而另外一边的李道,更让谢寸官无语。
他那把斩马刀连刃带把足足二米四长,重二十四斤。李道以腰力带刀,旋起之后,脚下几乎不停步,直往冲上来的武士群里撞入。开始有两名日本武士冲上来拦截,直接被撞开长刀封闭之势,一人直接拦腰被斩,另一人离得较远,切入不深,却也将腹部划开,肝肠坠地。
谢寸官看了,也不由有些发愣,真真是一力降十会。本来李道与陈檑等人是一体的,但此刻他将刀轮开,竟然独自一人自成体系。谢寸官此时盘算自己要是遇到李道这样的,如何对付?思虑半天,除非飞出刺刀外,暂时也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
战场上无笨人,此时,被李道逼住的那三个日本人已经开始丢出手里的长刀。
不过,因为长刀目标太大,李道的斩马刀上下斜旋,就将长刀磕了出去。那三人情急之下,就拔出了腰间的胁差,准备投掷。但是此时冲出来的十几名日本人已经被谢寸官一行风卷残云之势,杀得七零八落。
三人一看,立刻转身就往废弃的军事要塞里逃。刚才进去拿刀的几名内田家武士,此时正往外冲,一看外面的情形,立刻就回头冲入要塞内。
谢寸官等人闪电般地追着内田家的武士杀入已经废弃的要塞遗址中,外面那些天道盟的打手还有彭家的人,一时呆愣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一时的手足无措。
本来彭家有两名金刚在外面主持,不过,因为最近一直无事,加上今天外面窥谈的人已经散去不少,两个人感觉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就带了几个年轻子弟去了附近的酒店打牙祭。毕竟每天剧组式的盒饭对于他们这些几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来说,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这一天到晚绷紧神经天天吃。
因为谢寸官等人速度太快,远处的“看客”们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电影拍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反应迟钝型的还在想着电影情节。
“特技不错啊,你看那杀人,动作和场景都跟真杀一样!”激情投入型的充满了欣赏。
“不对吧?我怎么感觉像是另外的人进来捣乱的……”这是有点脑子的。
“不对,我们去看看……好像是出事了,似乎和财宝有关……”终于有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刻吆喝自己的一帮子人向要塞靠近。
“你们干什么?不能进我们片场!”彭家的小头目们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一面挡住外面这些人,一面已经让人飞奔去通知主事的两位金刚。
然而,这些人那有好相与的,已经感觉到不对,自然不会再留什么面子。一面推搡着,一面飞快地打电话给自己的组织,汇报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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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义无返顾入虎穴
白沙岛上的日军要塞遗址其实是一个大山洞,只是当年日军在白沙岛修建要塞的残余的一小部分。大部分人工修建已经被毁,只剩下了这个天然的大山洞。
山洞内还有一些人工建筑的痕迹,但多数是天然的。因为并没有多少遗物,所以这里也并没有被列入景点,这也是昆鹏影业能申请在这里长时间拍电影的原因。
山洞很深,里面嵌套了许多小洞,四通八达。加上许多地方已经被装饰成拍电影的场景,就更弄得和迷宫一样。自从高桥春城和内田孝恩带着内田家卫来了以后,原来内田孝义带领和收拢的三十多个内田家武士就被抽了二十个守在外面。
刚才被谢寸官等人突如其来一阵冲杀,猝不及防之下,此时只余下七人,聚集在一起,倚洞为守。而且,这七人脸色灰暗,明显已经被破了胆子。
上次谢寸官带领悍刀佣兵,被他们先耗了力气,一番冲杀之下,虽然斩杀了柴田英杰等人后,突围而去。但毕竟悍刀一直是败守之势,这些人虽损失惨重,但还没感觉到什么。但今次谢寸官挟气而来,出手无回,一个冲刺间就被杀了一个土崩瓦解。
刚才十几个对九个,尚且瞬间就被夺了志气,此时七个对九个,怎能不个个面如土色。要知道现在的日本人和他们的前辈比,已经失去了那种不畏生死的武士道精神。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问题,而是现代生活安逸的必然结果。
“秘密基地的入口在那里?”谢寸官开口用日语问道。
七人互相看看,都默不作声。
那边梁山对着陈檑就轻轻一点头。俩人一手枪,一手剑就瞬间直冲上去。还存负隅顽抗之心的日本人看到只有两人冲上来。立刻突出四人,两两互成倚角之势。呼喝一声就迎了上来。六人迅速接近,陈檑和梁山分别迎向外侧的两个人,距离就拉开一点。
但俩人突然间几乎同时回身,陈檑的剑和梁山的枪瞬间就脱手而出,在对面剩下三名日本人的惊叫声中,陈檑的剑就没入奔向梁山那名靠近自己方向日本人的颈侧。而梁山的枪则洞穿了奔向陈檑的日本人的肋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两名奔出的日本武士脚步不由一顿。
就在他们脚步一顿的时候,陈檑已经闪身向前,拔出了日本武士肋下了的枪。而梁山则抽出了陈檑的剑。俩人一瞬间就互换了武器。
而互换武器的结果,就是两名日本人丢掉了的性命。
传统武术中有一句话,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在现代许多习武人来看,就是一句废话。现代搏击,多数是一对一的格斗,那有六路可看,八方可听?
这是因为传统武术就是来自于战阵。
因为戚继光《纪效新书》中一句“拳法无预于大战之技……千百人来,千百人去”许多学者就认为,武术不是战阵之术。理由是传统武术的窜蹦跳跃,在战阵中无法使用。
然而,戚少保的话,是从一个将军的角度来讲的。
因为冷兵器战争的胜负。主要决定于战阵对冲,也就是书中所言,千百人来。千百人去。但这种战阵对冲,在一场战争中。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当一方溃败时,一方自然就要掩杀。武术在这个时候才会起到作用。因为武术主要产生于失败者的一方。
对于冲杀者来说,三人成团,五人成伍,杀背对自己的敌人,如屠羊宰猪一般,那还需要什么武艺?然后对于败溃者来说,总有性烈之士,于败中求活,想方设法,保全自己,杀灭强敌,此时才需要想方设法,才会产生以弱胜强,甚至以少胜多的武艺招势。
这些性烈之士中,侥幸存活者,就将自己的活命之法总结整理,传授袍泽,就形成了最初的单招。而这些人因单兵作战能力强悍,也多数会被选入斥候营,成为哨探,在战争中完成情报收集和反情报收集的工作。
因为冷兵器战争,没有今天这样强大情报能力,就是靠放出前哨或斥候。
而斥候之间的争斗,都是小范围三五数十人间的战斗,武艺之道,就是在这些人中生生不息地传承着。
因此,传统武术中的一些口诀,在现代社会中不好理解,就是因为这些口诀描述的是小范围的冲杀的经验,更类似于今天的群架。
就像刚才梁山和陈檑这一击,两人都分别对阵两名日本人,如果等冲杀到面前,奋力搏杀,以一敌二,总有失手的危险。但俩人在接近过程中,这样突如其来的出手,正打了对手一个心理盲点。因为陈檑所杀的人,关注力在梁山身上,对于陈檑的攻击,是根本没有提防的。正所谓,拳打不防如破竹,在毫无防备之下,自然一击即杀。
这种配合,是上辈人传下来的经验。
而上辈人的经验,则是无数人冲杀流血的总结。
陈檑手中拿到梁山的长枪,脚下转向之间,已经迎上有些犹豫的那名日本人,手中长枪一递,闪电般直刺日本人的喉。日本人手中长刀横划,格住陈檑的枪。
陈檑这一枪是要枪,就是要调动对方出手。
拳法中讲,借法容易上法难,还是上法最为先。
都知道借法就是要借势,借势就是要对方先出手。但总不能死死的等对方出手,而是要自己先出手向对方要手,放在现代搏击里讲,就是先做一个假动作调动对手。
陈檑这一枪就是一个假动作,在出手的同时,他已经预想了对方的应付办法和自己的下一步措施。也就是已经有了下一步变化的预想。
在刀枪相交的瞬间,陈檑前手不动,后手抽枪转把,枪尖飞快地划过一个极小的弧圈,就放过刀刃,点向刀背,左手此时往上微微引劲,右手腕子一动,摇把刷劲。日本人的刀就不由自主往斜上方飘去,一时难以控制。
陈檑此时就轻叱一声,踏脚进步,手中枪随身进,直刺入对方的心窝。
梁山这边,一抽出陈檑的剑,立刻窜步进身,一步就跨到剩下一名日本人面前,直接进入了对方的攻击圈内。日本人正被同伴之死震慑心神,此时受到攻击,立刻大喝一声,声壮人胆,手中长刀挥出,斩向梁山腰际。
梁山目光一凝,手中长剑往前点出,一剑就点在对方的刀锷上,叮的一声响中,剑尖前送,直接就刺入对方的手腕。日本人不由叫出声来,本能地撤刀。
梁山剑尖一回,剑把甩出,长长的剑穗如龙摆尾,嘤地一声就拂过日本人的面部,扫得日本人头转目闭。就在这一瞬间,梁山身随步回,手中长剑一个点刺,就送入对方的咽喉中。
师兄弟俩人,由冲步到杀人,不过瞬息之间,四名内田家武士,已经成为四具尸体。
谢寸官此时踏前一步,用日语再次问道:“基地的入口在那里?”
三名日本人再次对视一眼,已经是两股战栗。
谢寸官一行超强的战斗力让他们生出了无力之感,这种感觉自然就湮灭了心中那种武士的自豪感。坚持多数是缘于自豪或荣誉。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却看向了一条通道当中。
那条通道并不是这个山洞中最大的支道。
谢寸官挥挥手,直接就带人进入这条支道当中。而外面,梁山和陈檑已经错步进身,杀向三名日本人。谢寸官进入通道中时,就传来三人死亡前的惨叫声。
本来三人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但因为已经被惊破了胆子,也就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这条支道虽说并不是洞中最大的支道,但却也有四米来宽,出入车辆是没有问题的。
进入洞中后,走了十几步,这条洞又有了一条支洞,谢寸官停下脚步,观察了一下,就又沿着主洞往里行,只是走之前,对李道和王强吩咐道:“你们俩在这里等着梁山和陈檑,你们三人就守在这里,一会挡住外面的人!”
这块地方对于守来说,是占地利之便的。
主洞宽阔,利于李道斩马发挥。支洞里可以埋伏一人,李道刀势失利时,往后退开几步,支洞的人就可以接应。而且,陈檑剑法犀利,李道斩马重拙,梁山枪法老道。三人组合在一起,剑短枪长刀重,正好互补不足。
留下王强,是因为王强带了短枪,利于接应。
而且,也要防止彭家和天道盟狗急跳墙,万一用上火器。在彭家时,林广安不就用两只掌心雷。不过,按谢寸官的安排,不到最后关头,尽量不要用火器。毕竟,与冷兵器相比,火器更容易引起官方注意。
当然,紧要关头,也顾不上那么多,该开枪时也要开枪。
外面王一丙也带着四杆轻狙,谢寸官的安排中,只要发现对方有带枪械的话,王一丙他们就会立刻出主动出击,先打掉对方的枪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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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马日象田帅不动
彭蹇和高桥春城都是高龄老人,连续三回合双方都没占优势,难免体力上有些不足,这次对峙的时间,就稍微长了一些。●⌒UU小说,www.uu234.com旁边看的都是晚辈儿,都不敢说什么。
等俩位老人家喘过一口气儿,就再次动作起来。
高桥春城长刀斜斜垂地,缓缓地往前逼近。彭蹇的烟杆则横在身前,平端如枪,对着高桥春城逼近的身体。俩人间的距离缩短,终于进入了攻击距离,高桥春城呼喝一声,撩刀起势,刀从下往上,直取彭蹇的小腹。
彭蹇并不接刀,身体侧趔一步,让过刀势,双手持烟杆,就斜戳进去,直点高桥春城的咽喉。高桥春城长刀撩起,对方烟杆已经直破横入,他立刻斜退半步,双刀就劈了下来。
彭蹇双手持杆就斜斜地架上来。
按照一般的接刀法,烟杆斜架都要有与对方的刀有一个斜角,要连格带让。就是给对方一个横力,将对方的刀势引向空处,而不能硬格硬撞。
因为都知道力如决堤之水,堵不如疏。杀人一万,自伤八千,硬打硬拦无长力!硬接硬架对双方都消耗很大,不但耗人,而且耗器!对于年轻力猛者尚且如此,何况对于俩个老人。但彭蹇此时却是斜杆硬架。
丁当的一声响中,高桥春城的刀就劈到了彭蹇双手杆的中间。
而且,因为刀好刃硬,竟然一刀就劈入了彭蹇的烟杆中,直接深入到烟杆的一半还多。彭蹇和高桥一时间都感觉嗡地一声,双手发麻。却是钢铁相交震出了嗡声。
彭蹇双手用力拧动自己的烟杆。竟然想靠别扭之力,卸了对方的刀。
高桥自然不能让对方得逞。双臂也一较劲,别住对方的同时。就往回抽刀。就听铮地一声响,彭蹇的烟杆竟然从中间断开。
好个彭蹇,在烟杆断开的瞬间,右手一扬,并截烟杆就打了出去,直击高桥的面部。左手一回,另半截烟杆回头,右手击在杆头处,半截烟杆就滑把成头。随着身体前进,直接刺向高桥春城的心窝。
要知道高桥春城的刀长是斜劈在烟杆上,因此,劈开的地方,就形成一个锋利的锥头。
高桥春城头一偏就避开了飞击自己面部的杆尾,身体尽力扭动,想避开彭蹇刺心一杆。但因为他偏头在先,身体重心移动,因此身体扭动自然就慢了半拍。没有完全避开,这捅心一杆就扑地一声直接扎入了他的肩头。
但高桥春城此时重心却已经调整过来,当时长刀送出,就架在了彭蹇的脖颈上。
彭蹇右手挥出。欲要格开对方持刀的手,但高桥春城长刀轻轻一滑,就割开了他颈间皮肉。彭蹇身体一颤。就停止了动作,他知道自己终是来不及挡住对方的长刀。
一缕鲜血就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来。但高桥春城的长刀却并没有再往前送,而是将眼光看向一旁的内田孝恩。显然是在等他的命令。
“请老师收刀!”内田孝恩对着高桥春城鞠躬道。高桥春城给予他家主的尊重,他自然也不敢怠慢。但从大局想,他还是不能在此时将彭蹇杀死。
因为彭蹇一旦死了,这里的局势就会失近代。
他才不能相信彭蹇对林寒等人的约束会在他死后还有效。
听了内田孝恩的话,高桥春城收刀退开,他的左肩上已经血染衣红,但身体仍然稳稳地,甚至收刀入鞘的动作都没有一丝不畅。只不过,他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显然伤处痛极。
毕竟拇指粗的钢管插在肩窝中,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彭蹇君,我们可否先放下争执,以大局为重,先作完手头的事情,再论其他?”内田孝恩的眼光就从高桥春城转向了对面的彭蹇身上。
彭蹇看了一眼高桥春城,用手抚了一下脖颈上的血,正要说话,就听整个基地中有轻微的嗡声传出。眼睛就不由地看往基地入口的那个山洞,因为这声音正是秘密基地水泥浇铸的那个大门打开时的声音。
这道门一般是轻易不会打开的,而即便是要打开,也应该向里面请示。因为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彭家的人,最高的决策人员都在基地里面。但此时的动静,显然是有人在打开这道门,却并没有向里面进行请示。
“联系一下外面,看怎么回事?”内田孝恩就看向了内田孝义道。
内田孝义就从腰间拿下自己的对讲机,对着里面道:“板田,外面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打开基地大门?”一连问了三遍,对讲机内却没有任何回音,眼睛不由地就看了彭蹇。
彭家人有着另外一套对讲机。
彭蹇的眼睛就看向了林寒。
林寒立即掏出一只地讲机,按下说话键:“现在谁在负责外面的警戒,基地的门是谁在打开!”
林寒问第二遍时,就听到了对讲机打开的声音:“林爷——林爷……我是彭勤,外面现在由我带队,刚才有一队不明身份的人冲进洞里,我这里正组织人准备拦截!”
“四爷和六爷呢?”林寒的声音不由高了起来。
“四爷和六爷回了酒店,我已经让人把情况报告过去!”彭勤的声音有些微喘,显然正在跑动。接着就听到了惨叫声和呼喊声,显然外面已经接上手了。
林寒的眼神不由看向彭蹇。
彭蹇脸色一寒,外面两名留下守门的金刚竟然不在!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感觉这时候说了也多余。
“带人去看看!”几乎同时,内田孝恩和彭蹇都开了口,一个对林寒,一个对内田孝义说道。林寒和内田孝义则几乎同时挥手。带着几个手下往通向阶梯的门旁走去。双方到了入口处,林寒和内田孝义互相对视一眼。林寒就挥挥手,让彭家的人让到一边。示意内田孝义先行。内田孝义冷哼一声,当下就率先进入通道,顺着阶梯上行,去往通道口。
因为基地的门是浇铸成几乎三米多长的水泥塞,所以每一次开门几乎需要二十分钟。因此,直到内田孝义和林寒一前一后到了洞口时,水泥门才打开了一半。
此时,内田孝义就叫了起来:“板田,你在外面吗?”
林寒也叫道:“彭勤——”
但外面却没人吱声。内田孝义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对着身边的人道:“小心戒备!”。因为站在台阶上,前高后低,于是几名日本武士都将刀半举起来。
林寒一手持刀,一手持拐,对着身后的几个彭家子弟道:“往两边靠!准备战斗!”
林寒身后几名彭家子弟也就握紧了刀和拐,却将身体尽量贴着石壁站在台阶的两边,这自然是防备前面的日本人被人打落时撞到自己。
随着水泥门一点点移动,紧张的气氛在漫延。
终于。水泥门开了一条缝,外面丝丝清凉的空气就吹了进来,里面的十个人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长时间闷在基地里,虽然有换气系统。但里面的空气仍然污浊非常。
终于随着咔噔一声响,整个基地的门就完全打开了。
谢寸官正要进去,旁边的陈虎一把拉住他。正准备自己进去,另一边的郭踏虏已经先一步窜了进去。郭踏虏刚进到洞口处。不由一愣,内田孝义和几个日本人正举着刀。守株待兔的样子。这一下子碰个当面,数刀瞬间齐发。
郭踏虏本能地横刀在身前,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刀光闪烁之间,他身上、臂上、腿上就各中了一刀,不得不迅速退出了门外。后面的刀追来,就劈在石壁上,溅出了点点火花。
不过,刀光闪过之后,却没有人追出来。
“有十几个人堵着门!”郭踏虏伸手捂住自己中刀的手臂,对谢寸官道。
“伤得如何?”谢寸官没有急着进入,只问郭踏虏伤势。
“没有伤到骨头!”郭踏虏应了一声,伸出手臂让陈虎给他裹伤。腿上一刀只削烂了裤子,而身上因为穿了防割放,只打得生疼,并没有受伤。
谢寸官看了一眼水泥门内的情况。
因为这个门是从水泥塞的侧面进,所以正好形成一个拐角。堵门的人视角无障碍,但进门的人却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而且,这个入口是日本人撤退时为了封闭基地后加的,里面的空间很小,进去的人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郭踏虏瞬间被伤,就是因为空间太小的缘故。
“同时要面对几人?”谢寸官伸手缓缓地再抽出一根军刺,问郭踏虏道。
“里面有两米来宽,一转弯就是往下去的台阶……高低上下要面对五个人!”郭踏虏稍一回忆里面的情形,答道。
谢寸官正要行险冲入,旁边的羊娃却先一步往前,挡了他道:“马日象田炮隔山,帅不轻动,交给我和骡子吧!”
谢寸官不由微微一愣。
在康顺风支援过来的一行人中,谢寸官最看不明白的就是羊娃和骡子。梁山和他有泗水血战的交情,陈檑、李道年龄小,因为梁山的关系,都对谢寸官保持了相当的尊重。但羊娃和骡子却一直对他客客气气、半冷不热。
甚至在谢寸官拜访彭环时,骡子擅自开口,阴阳怪气地激怒了彭显。
因为是客军,谢寸官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俩人却有点敬而远之。就像刚才冲进来,谢寸官下令让李道传话给梁山和陈檑阻击外间彭家的人,也没有直接给羊娃和骡子下令。
却没料到这个时候,羊娃竟然主动请缨,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小心!”谢寸官没有拒绝羊娃的好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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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声东击西巧设计
羊娃和骡子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然后骡子在前,紧贴着门边,手中的刀子微微往后,贴在屁股后面。然后看了一眼羊娃,羊娃双手持鞭,突然间就窜了进去。
他窜进去的方向,却是贴着离洞口最远的地方,直接一步空中到两个墙角中间,一对铁鞭就就风火轮似地轮着双花,左右翻飞,将整个身体护严了。
倾刻间寒光闪闪,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却是数把日本刀就向他劈过来,都被鞭花格开。就在这一瞬间,骡子动了起来,他几乎是贴着墙的转角闪出半个身体,露出半个脸,手中的刀瞬间刺出。谢寸官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已经听到一名日本人惨叫一声,然就是叮当长刀落地的声音,接着是骨碌人滚倒的声音。
里面的长刀立刻转了方向,劈向露出半边身体的骡子。
骡子却在一出刀时,就退了回来,刀光霍霍劈在水泥墙角上,铮铮闪着火花。而此时,羊娃的双鞭已经往外放出,就听哎哟一声叫,又是刀落人倒的声音。
声音一起,骡子已经再次窜了进去。
这次骡子的身体贴地蹲着,好像贴着地皮般,不起不伏,就窜进门里。手中的刀再出,又是听到一声惊叫和长刀落地的当啷声,不过,少了人跌倒的声音。
骡子这次没有退出来,手中刀往身前一绕,叮当一声格开一把长刀,直接就往里窜身。而羊娃已经丢出手中的一根单鞭,显然是在救护骡子。
又听到哎哟的叫声,然后是钢鞭落地的声音,和人体滚落的声。
然后,俩人一鞭一刀就往前逼进。进了门里面。
谢寸官提着两把军刺,就跟了进去。后面陈虎、郭踏虏也就跟了进来。
进来后就看见,羊娃和骡子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刀攻鞭打,将里面的人逼得步步后腿。台阶上。斜倒着一名日本武士,头扭着,一个小孩嘴般的伤口在咽喉上。
一名日本武士手捂着面部,扶着一名头捂着头的武士。显然捂脸的是被羊娃丢鞭打伤,捂头的肯定是被他刚才放出去的一鞭打伤。
还有一名武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鲜血淋淋,应该是被骡子一刀削伤了手腕。
节节下退拼命抵挡的是内田孝义和一个提着刀拐的中国人。在俩人后面,还有四个担着刀拐的年轻汉子,显然都是彭家的人。
谢寸官眼看内田孝义一刀避下。被羊娃一鞭将手中刀撞开时,右手一甩,手中军刺就飞了出去。内田孝义手腕给震得发麻,长刀直接撞在了石劈上。在他双手用力,重新掌握刀劲时,军刺恰好飞来,直直地扎在了咽喉上。
内田孝义身体一翻,就倒了下去。
此时。舞刀轮拐的林寒心下不由一阵发寒,将双手的拐刀舞得飞快。对着身后的彭家子弟叫道:“快退!”
后面的彭家子弟也已经胆寒,脚下放得飞快,直往后退。
突然,一名彭家弟子脚下一脚踏空,直接就滚了下去。此时已经杀到了羊娃丢下钢鞭的地方,羊娃就顺手捡自己的钢鞭。谢寸官也从内田孝义的咽喉上拔出了自己的军刺。
骡子也缓了步伐,不再步步紧逼。
林寒就带着四名彭家弟子飞快地退下,直到退入基地的大厅里。
谢寸官五人就进了基地,一眼看去,对面两队人马已经列开了阵势。一队为首是内田孝恩。旁边站着高桥春城,背后是二十名身体微蹲的内田家卫。另一队为首是彭骞,身旁站着冉仇、姜恩信和另一名金刚白虎,背后是一色黑衣黑裤右刀左拐的彭家子弟。
三名受伤的日本武士就奔向内田孝恩处,林寒则带着四名彭家子弟回到彭蹇身边。
“点子扎手!”林寒对彭蹇简短地说了一声。
“孝义君呢?”高桥春城往前一步,问那三名受伤的日本武士。
“被杀了!”手腕受伤的那名武士哭丧着脸回答。
“八格!”高桥春城忍不住怒骂一声,突然间刀光一闪,那名内田家武士的头颅就冲天而起。高桥春城一刀切下这名内田家武士的头,反手一手,就切开了捂着头的那名武士的咽喉,然后一转身,背对着最后一名捂脸武士,小刀往后刺出,一刀准确地刺入那名武士的心口里。那名武士身体一颤,三人的尸体几乎同时软软地倒在地上。
“主死臣辱!你们怎么还有脸回来!”高桥春城寒声道,头也不回地走到内田孝恩的身体,转过来身来,眼睛就死死地看着谢寸官等人。
“好刀法!”谢寸官轻轻地拍手鼓掌道:“杀自己人这么利落,就不是知道杀敌人怎么样?”
“你要不要来试试!”高桥春城阴森着眼神道。
其实他不久前和彭蹇动手,肩头受伤,使出如此利落的刀法,肩头的伤口已经又开始疼起来。不过,高桥春城老而弥坚,从来是不个服人的,内田孝义之死,让他心头火起,再被谢寸官这一激,立刻就有了动手之意。
“正有此意!”谢寸官出言想激,正是巴不得如此。
谢寸官一行总共进来五个人,虽然说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基地里的情形已经被他们身上装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下来,但如果能消耗对方的力量,肯定是求之不得。
不过,这一进来,对方四十余人列出阵势,也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也因此谢寸官五人一直守在入口处,并不深入,就是怕对方将他们围了。
虽然对五个人的武功很自信,但总归好汉难敌四手,一对多的战斗总是危险重重。虽然不得不冒险,但谢寸官总希望自己人能相对安全。
因此,高桥春城提出来单挑,正合了他的意思。
高桥春城听了谢寸官的话,立刻往前进步,那边内田孝恩就一伸手拦住了他道:“老师你有伤在身,不要冒险!”
高桥春城小声道:“气可鼓而不可泄!虽然内田家卫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精英,但孝义的死,已经弱了士气!这五个人不算什么,最终和彭家的争斗才是关键!”
内田孝恩心里有话,却不好说出口。对方五人就击溃了内田孝义和林寒带的十个人。内田孝义带了四名内田家武士,只回来三个,而且还全都失去了战斗力。
而且,就是要动手,也应该让彭蹇他们动手。
不过,这话此时已经说不出口了,因为高桥春城有一句话是说对了,气可鼓而不可泄!此时,也绝不能弱了志气。
“由我来吧!”内田孝恩看了一眼高桥春城,他的肩头包扎的地方已经渗出血来。高桥春城虽然剑法老道,但毕竟是一个老人,而且受了伤。
“做为家主,你怎么能够冒险!而且,内田家卫已经训练出来,我也没有太多可做的事情,拼得一死也要取了这人的性命!如果可能,我会继续取第二个、第三个人的性命……”高桥春城摇头拒绝道,话中意思,竟然不仅是要单挑谢寸官一人。
“老师你……”内田孝恩还要说话,高桥春城就打断了他的话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内田家卫是我训练出来的,人人都和我有师徒的情份,这对于你掌握他们极为不利,所以我也到了该去的时候了……”
“老师!”内田孝恩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此时他自然明白了高桥春城的意思,高桥春城希望以自己的死换来内田家卫从此之后只忠于他内田孝恩,而不会再受师徒之情的影响。
谢寸官此时已经手提军刺,往前走了几步,用日语道:“你们商量好谁出手吗?老人家要是不行,就让年轻人上……”
高桥春城此时已经对着内田孝恩深深地鞠下躬去:“孝恩家主保重!”
“老师!”内田孝恩也深深地鞠了一躬,做为内田家卫的统领,他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明白高桥春城此举确实不错,毕竟内田家卫是内田家重要的武装力量,他终究要直接掌握,而不能像现在这样,动用内田家卫,事事都离不开高桥春城。
“年轻人,你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我会杀死你的!”高桥春城双眼死死盯着谢寸官,左手抓住刀鞘,右手持住刀把,缓缓地蹲低了身体,身体微微前倾,一触即发。
“废话真多!”谢寸官双手持定军刺,右手正拿,左手反握,脚下丁八步,气定神闲地对着高桥春城说道。
“八格!”高桥春城呼喝一声,脚下剑道碎步快移,直接就向谢寸官冲过来。
谢寸官的眼神微微一凝,平心静气,等高桥春城马上进入攻击距离时,就往前突然进了一步半。高桥春城的脚步不由一顿,因为谢寸官这一进步,让他心中预计的出刀距离起了变化。多年的实战以及训练让他本能地做出调整,比预计的出刀时间早了一瞬间。
刀光从他腰间闪出,划过一个最小的弧形,闪电般地横劈谢寸官的脖颈。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变得分外清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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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而弥坚搏阵前
谢寸官眼睛微收,脚下开步,迎锋而入。右脚进步,身扭如蛇,左手竖起,五六军刺贴在左臂外侧,挡在自己右颈侧。右手军刺竖起,斜斜竖在右肋侧面,整个将身体右侧遮掩,正是器不远去,手莫离身!轻兵短器,倚身为守的用法。
叮地一声响中,高桥春城的长刀就劈在军刺上,溅出一星火花。
谢寸官脚下不停,左脚再进时,左手就顺势横向攉打,用军刺的把手,击向高桥春城的面部。右手军刺弧线往上抽出,叮地一声击在高桥春城抽撤的长刀上。
高桥春城手腕微微一抖,瞬间重控刀势,但谢寸官的左手已经扑面而来,不得不后退一步,一方面避其锋锐,另一方面长刀回把,双手持刃,给自己的长刀留出挥舞的空间并添加了控刀的力量。
谢寸官得势不饶人,身体继续扑进,右手军刺穿心一刺。
高桥春城长刀在外围,此时不得不再退一步,身体横转,双手持刀轮转,用刀背磕开谢寸官手中的军刺。然后瞬间长刀轮劈,十字出刀的同时,身体就往后退。
兵器行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谢寸官扑入内门后,长兵器被逼在外围,运转不变,因此必须拉开距离,重整旗鼓。
高桥春城十字交叉劈刀,脚下步子退得极快,谢寸官追了一步,就不再追赶。对方一心求退,刀快力大,慢了一步之后,就不好再追。而高桥春城这一退,谢寸官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内田孝恩。
此时,内田孝恩一面盯着场中情形。一面走向彭蹇那边,显然是想和彭蹇说话。
谢寸官瞬间心动,立刻往前一个轮行如风,扑到了高桥春城面前,右手挥出,手中五六军刺已经脱手而出。带着一道风声,直接飞向正被内田孝恩叫了一声后,注意力被分散的彭蹇。彭蹇毕竟是老了,刚才同高桥春的争斗已经消耗了不少精力,加上先是内田孝恩的招呼,再四金刚的叫声,而谢寸官本来正同高桥春城动手,谁料到竟然在此时攻击彭蹇。
“蹇叔——”一旁盯着场中的四金刚先后叫出声来。
但他们的叫声,在提醒彭蹇的同时。也打扰了他的反应。
更况且,四金刚叫出蹇叔二字时,是因为已经能通过军刺的方向判断出目标,也就是离彭蹇已经极近了。彭蹇的身体瞬间一颤,他微微低头,看到了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军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中刀了。他的手臂本能地伸出。扶住了走到自己身体边的内田孝恩。
谢寸官飞出右手军刺的同时,左手军刺已经交到右手上。再次飞出。
彭蹇中刀,内田孝恩也是一惊,看到他伸手过来,本能地扶住了彭蹇的手臂。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颈侧微微一凉,接着就痛了起来。却是谢寸官第二把军刺已经瞬间扎入了他的颈侧。
“八格!”高桥春城瞬间暴怒地叫起来,疯狂地往前进身,不顾一切地将手中长刀狠狠地劈向谢寸官。谢寸官不退反进,一个龙形迎着高桥春城的身体就扑进去,双手毫不犹豫地斜斜迎向高桥春城长刀的近锷部。横脚踢向对方的刀把。
谢寸官的手用上了龙形外裹劲,斜臂卸劲加上了滚裹的转动。
高桥春城的长刀劈中的谢寸官的肩部,但却并没有劈进去,一是因为谢寸官穿了防割背心的缘故,二是因为谢寸官的手臂和腿从刀把和锷部已经破坏了高桥春城的力量。
饶是如此,谢寸官的肩头还是一阵剧疼。但此时他根本顾不上了,直接落起进身,双手已经托了高桥春城的双手肘部,翻丹进步,手起身落,就将劲蓄上。瞬间钉顶劲发,直接将高桥春城抛起来,砸向彭蹇等人的地方。
“退!”谢寸官行险成功,一声呼喝,就迅速跑向出口处。
陈虎和郭踏虏往前一步迎住他,直接掩护他撤退。羊娃和骡子一直站在出口两侧,此时不动如山。待谢寸官三人进入出口洞中,才迅速跟入。
那边高桥春城被谢寸官一把抛出,早有两个内田家卫迅速冲出,接住了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谢寸官竟然只是将他抛出,没有伤他。
此时,四金刚正扶着口中冒着血沫的彭骞,人人一脸愤怒,叫着蹇叔。
而内田孝恩也睛被两名内田家卫扶着,一时还没有咽气,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高桥春城。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根本聚不起气,每次都是喉咙动两下,就从伤出喷出一缕鲜血。
高桥春城目光一寒,突然间挥出一刀,劈翻了面色不善,正准备起身的林寒。接着横刀一挥,腰斩了震惊中跳起来的另外一名金刚白虎,第三刀挥向刚抓住刀把的冉仇。
当的一声响中,高桥春城的长刀被斜来的一刀挡开,却是姜恩信已经反应过来。
高桥春城一刀被格,立刻回刀滑刃,削向姜恩信的手臂。
但此时冉仇的长刀已经劈向他的咽喉。
“全杀光!”高桥春城大叫一声,回刀格住冉仇的八卦刀,向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内田家卫下令道。
内田家卫们此时已经反应过来,挥刀直奔冉仇等人。
“你个老疯子!又不是我们杀了你的人……”冉仇将手中长刀轮开,逼得高桥春城连退几步。
一旁的姜恩信已经持刀挥拐围上来道:“冉二,不要跟他废话!基地已经暴露,只能抢运有限的浮财,没有时间谈判,一切只能靠实力说话!”
双方此时已经杀在一起。
姜恩信说得不错,这也是高桥春城的意思。
谢寸官等人杀进基地,基地的秘密肯定已经暴露。自己一方折了内田孝恩和内田孝义兄弟,蛇无头不行,内田家卫士气掉落,力量极度削弱。
而彭家方面却还有六大金刚在。自己一人又有伤在身,根本无法和对方谈判。因此他当机立断,趁彭家四金刚心慌意乱照顾重伤的彭蹇时,突然出手,瞬间解决了林寒和白虎。
此时,彭家子弟和内田家卫已经杀成一团。
双方在洞内的人数差不多。但内田家卫不愧是内田家花大价钱训练出来的杀手,个个身手伶俐,悍不畏死。而且,是严格按照过去忍者的训练方式,每个人除了刀剑武艺外,个个都善发暗器,刀来剑往几下,手中的忍者镖、袖箭背弩就突然发出,彭家子弟措手不及。瞬时倒下数人。
高桥春城身体受了伤,又以一敌二,瞬间落了下风。
但此人心高气傲,虽然落了下风,竟然酣战不退。每当被对手逼到绝境时,就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逼得姜恩信和冉仇不得不退。
一时间,双方各有死伤。僵持不下。
外间,谢寸官等人冲出基地。很快就到了梁山、陈檑守着洞口。
此时,这里正和彭家前来救援的人杀成一团。斩马刀沉重,李道此时已经气喘吁呈,全凭梁山一杆长枪守了下面,陈檑一把剑守住侧洞,二人死死挡住对方。
王强则守在李道身边。照顾他。
对面领人的已经不是刚才的彭勤,而是留在外间的彭家二大金刚陈本良和彭善五。两人都是彭家核心人物,练的都是彭家的刀加拐。
不过,此时陈本良的一条手臂挂在颈部,那是被梁山穿袖枪伤了小臂。
彭善五倒没受伤。但气喘吁吁的累得不轻,刚才他领着五六个人冲杀过去,虽然将梁山逼退五六部,但却被陈檑几剑杀得手忙脚乱,差点儿受伤,不得不退了回来。
而彭家子弟又有两人被梁山扎肩伤腿,失去了战斗力。
“四哥,怎么办?”彭善五忍不住问一旁的陈本良。两人中彭善五身高力壮武艺高,但脑子简单。陈本良却是彭家六金刚里的智囊型人物,彭蹇只所以让俩人守在外面,就是一文一武好搭配。
“我们不要强攻,只守在这里吧!”陈本良看着外面的彭家子弟,二十多个人冲进来,现在还能冲能打的也就十来个,近一半的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外面那些人闹得越来越厉害……”彭善五听着外间里传来的吵闹声,忍不住道:“要不要我过去给点厉害瞧瞧!”
“不用,彭勤守得住!”陈本良看了看里面正在休息的梁山等人道:“我们还不能完全停下来,要不停地派人轮换骚扰,不能让这几个人恢复气力!”
“好!”彭善五感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就对身后的几个人道:“来三个人跟我上,不过,只游斗不要近身,尽量都不要受伤!”
身后三个彭家子弟就应一声,跟上来。
正在此时,突然通道里就传来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一直靠在石壁上的休息的李道伸手握了斩马刀,站了起来。然后就有五个身影飞快地靠近。
“怎么回事?”彭善五看了一眼陈本良。
“大家集中过来!”陈本良脸色一变,他已经看清,冲出来的并不是自己人。
彭家子弟正往一起拢的过程中,那几个人脚步不停,已经冲了过来。当先两人,一人手持两根钢鞭,一人手持一把尖刀。侧洞的陈檑此时已经出来,跟着持刀人身后一步处。而持枪的梁山,则跟在持鞭人身后一步处。
王强往前一步,跟陈虎平行,谢寸官在前,三人在中间成品字形。
在最后,李道和郭踏虏俩人身高体胖,一人累得没了力气,一人受伤,跑得有点摇摇晃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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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非我族类心必异
陈本良和彭善五刚将彭家子弟集中到一起,谢寸官一行已经冲了过来。UU小说,www.uu234.com陈本良手臂受伤,彭善五体力下降得厉害,手下子弟中,比较能冲能打的早在同梁山、陈檑和李道的对峙中,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子弟硬手不多,因此,双方一接触,就溃退到一边,眼看着谢寸官一行迅速脱离而去。
“四哥!”彭善五叫了陈本良一声道:“现在怎么办?”
陈本良看了一眼身边已经七零八落被冲杀得有些胆寒的彭家子弟,知道自己是无法留下这些人了。自己和彭善五擅岗位,得给蹇叔那里有一个交待。
当时陈本良就叹了口气道:“我们去见蹇叔吧,看他老人家怎么个章程!”
当时一队人马,扶伤携残就向基地入口走去。
谢寸官一行冲到大洞入口时,一片吵杂声中,彭家子弟和片场的安保人员正阻挡着外面那些人进入废弃的要塞里。这些人多数是当地各投势力的人马,但也混着十几个日本人,正是日本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探子。
看到谢寸官等人冲出来,那些人就喧闹起来。
正在拼命阻挡的彭家子弟就分出几个人来,想阻截谢寸官一行,早被冲在前面的四人瞬间放翻。谢寸官在后面看得咂舌,康顺风支援来的四人梁山、羊娃、骡子和陈檑功夫咋样不说,相互间的配合太好了。四人遇到对手后,穿梭交错间,总能找到对方反应的盲点。举手投足之间,轻轻松松地造成瞬间的有效杀伤。
谢寸官意识到。这是一个有传承的门派!
冲入人群中时,那些人不由地就让出一条道来。也有人叫嚷着:“里面什么情况?”
谢寸官就答道:“秘密基地的入口已经打开,里面金银财宝无数!不过,日本黑龙会和彭家的人太多,我们没能冲进去……这上面已经录下了里面的情形,你们自己看……”说着话,将自己胸前一个小型电子录像设备就抓了下来,扔给人群中一个看着有点身份的人物。
说话间,一阵风似地从人群中穿过,消失在夜色中。
听了谢寸官的话。周围的人的眼光全都看向了那个拿到录像设备的汉子。
那汉子看着周围一圈吃人般的眼睛,就将小摄像设备打开来。液晶的屏幕很小,但却能清楚地看到谢寸官等人一路冲进去,打开基地杀进去,以及基地内彭家和内田家的人马,也能看见周围分类堆积的各种箱子,当然也有一些箱子腐朽后堆在一起的物品。
几个围在一起观看的,都是各方势力留在这里的小头目,此时见秘密基地已经露了真形。那还能忍得住,当时一方面安排人跟上面报告信息,一方面聚集各自的人手,就往要塞遗址内冲。这次冲击。跟刚才不同。刚才都是将信将疑间,大家都不会为了一点怀疑和彭家翻脸。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利益驱使!
彭家十几个子弟和片场六七个保安构成的防线瞬间就被冲开,这些人中带架伙的就拿出了家伙。没带家伙的就在片场随便找,拆钢管、拉木棒的。甚至实在没东西,连片场中准备的假枪木刀都哄抢一空。然后就直接往山洞里冲去。
日本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探子也赶忙送信息出去,一面召唤住在附近各岛屿酒店里的同伴赶来,一面也抽出暗藏的家伙,跟着人群一起冲了进去。
此时,基地里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高桥春城以一敌二虽落下风,但内田家卫无论是单兵能力还是互相配合度都远远高于彭家子弟,特别是人人都会发暗器,彭家子弟稍不注意,就会突如其来的暗器打伤,然后就被淹没在长刀凶狠的劈刺中。
有数名身手好的内田家卫,在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后,就围了过来。其中三人帮高桥春城将姜恩信挡住。两人则协助高桥春城围攻冉仇。
特别是照顾彭蹇的两个彭家子弟被杀,还剩一口气的彭蹇的头颅被一名内田家卫一刀砍下时,冉仇因为分心,被高桥春城伤了一只肩膀。
“彭家人向我集中,准备撤退!”姜恩信目眦欲裂地大叫着。
残余的彭家子弟立刻向他围拔过来,那三名内田家卫中的好手不得不退开去。姜恩信立刻带着这一波人向冉仇靠拢过来,迫得高桥春城和另两名内田家卫不得不放弃已经受伤的冉仇,退开去。
姜恩信和冉仇就带着残余的彭家子弟往出口退,后面追来的内田家卫一面持刀追杀,一面不停地发射忍者镖,不时有彭家子弟倒下,在惨叫声中被追至的日本人收割性命。
三十余名彭家最精英的核心弟子已经死伤大半,只留下十几个人,守在通道口处。
对面内田家卫也折损近三分之一,还剩二十余人。就在此时,就听身后的一名彭家子弟叫道:“四爷和六爷带人来了!”
说话间,陈本良和彭善五已经带着十几个人冲了进来。
彭家子弟的人数瞬间达到三十几个,又加了陈本良和彭善五这样的好手。而内田家卫有二十余人,但高桥春城连伤带累,已经无力再战。
双方体力都下降得厉害,不得不再次对峙起来。
就在此时,就听一片叫喊的声音,纷杂的脚步声,然后一队人就冲了进来。这群人人数极多,大概有六七十人,挤得彭家人不得不让开出口。
然后彭勤就带着其余的十几个彭家子弟以及片场的保安支援进来。
进来的人立刻就看到了基地中分堆各处的箱子,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堆在基地最中间的一堆金锭。刚才这堆金锭被内田家卫遮在了身后。谢寸官冲入时,也没有看见。此时。内田家卫追杀彭家子弟移动了地方,金锭就暴露了出来。
当时几个胆大的就奔向金锭。
“杀!”高桥春城冷冷地下令。立刻有五六个内田家卫迎上来,刀光闪烁间,奔出去的几个人瞬间惨叫毙命。这些各势力的普通打手,根本无力和内田家卫抗衡。
姜恩信、冉仇、陈本良和彭善五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只用眼神交流着。秘密基地一旦暴露,彭家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
现在场中,彭家子弟一共有近五十个。内田家卫有二十余个,而其他人有六七十个。要想保住秘密,还得和日本人合作!
陈本良看着姜恩信,轻轻地点头。
姜恩信叹了口气,虽然心中极恨这些日本人,但这会儿为了彭家的利益,不得不暂时合作了。他将眼光越过人群,看向高桥春城。
“先杀光这些人,然后再解决我们之间的事!”高桥春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抢先一步说道。
“好!”姜恩信答应一声,然后就叫一声:“杀!”
带着彭家子弟就杀过去。
“杀!”高桥春城也大叫一声,内田家卫就从另一边夹击过来。
一时间呼声震天,惨叫声一片。
这些人开始还想反抗。但乌合之众,那是训练有素的武士的对手,倾刻间兵败如山倒。溃成一片,直顺着通道又往外冲去。
但这些人往外冲了几步。又哭叫着冲回来,因为一队手带日本刀的日本人又从通道口冲了进来。这一冲。竟然将彭家子弟和内田家卫的联合之势冲散,直接就散到了基地各处。
最后面,就冲进了十几个带了长刀的日本人。
“吉田信一!”高桥春城不由惊叫出声。
“高桥君,别来无恙!”当先领头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日本人答道。
“你们山口组也来趁火打劫!”高桥春城咬牙切齿。
“不光我们山口组来人了,稻川会和驻吉会也来人了!”吉田信一很有风度地笑道。
随着他的话音,又从外面进来两波人,每一波都有十几个,正是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
“麻里君,这内田省吉太不地道了!这么多财富,黑龙会要一家独吞,也不怕撑胀了肚皮!”一个个头不高却身体墩实的日本人贪婪地看着基地内的箱箱笼笼说道。
“还好我们总算赶上了!”有驻吉会第一高手之称的麻里囤脸上带笑。
高桥春城扫了一眼来人,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虽然派的人没有内田家多,但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时将牙一咬道:“吉田君、麻里君、木村君!我们大日本帝国子民之间的争执容后再说,先解决这些支那人……”
“我同意!”吉田信一率先应声。
麻里囤和木村幸至则一起拔刀道:“没问题!”
姜恩信和陈本良对视一眼,知道大势已去,当时大喝一声:“大家跟紧,我们冲出去!”当时以姜恩信为锋锐,彭善五和冉仇为侧翼,陈本良和彭勤断后,带着彭家子弟冲向出口处。
瞬间就和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撞在一起,而高桥春城带着内田家卫也从后面掩杀过来。此时,那些散开的其他势力的人,也都汇集过来,想跟着彭家人一起冲出去。一时间乱拐翻飞,血光四射,惨叫声起。
要说人数,日本人一共五六十人,中国人有一百多人,但日本人四个部分都是由训练有素的精英组成,而中国方面除了彭家子弟配合有度、训练有素外,其他的人都不成气候。不过,在彭家子弟搏命一冲的情况下,也有数个人趁隙窜入通道,亡命而去。
战斗进行得很快,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又是一股生力军,已经鏖战数次的彭家子弟如何是对手,几个冲杀间,纷纷倒下。冲在最前面的姜恩信在一连斩杀了两个山口组高手之后,被冲上前的吉田信一一刀削去了半边头颅。
一只手臂本来带伤的冉仇被麻里囤一刀剖开了小腹。
彭善五和陈本良关系最好,他和彭勤死命抵挡住木村幸至,硬将陈本良送入通道中,然后死死地挡在通道前,直到被两名日本人长刀削断双腿,最终被支援过来的吉田信一切开了咽喉。彭勤狂叫着,被几名日本人乱刃分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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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守株待兔料先机
明月映海,夜色如水。
一艘大型捕捞船静静地停泊在水面上,几艘用做探测的气垫艇在打捞船的周围游弋着。打捞船的船仓里,谢寸官神情严肃地盯着眼前正忙碌的几个悍刀佣兵。
而几个人此时根本顾不上说话,只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雷达。
只有一旁的李莫奇满不在乎地坐在电脑前,口中嚼着口香糖。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已经凌晨五点多了,王强不由地看向谢寸官,脸上带着不解。谢寸官轻声道:“再等等!”
依照谢寸官的判断,秘密基地被自己暴露,日本人在紧急情况下,会尽快地利用潜艇运送出基地里最主要的东西。他们没有可能会等到第二天,因为当消息被放给台湾各方势力后,极有可能被官方侦知。内田省吉派来的人,只能打一个时间差。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日本人被彭家和各方势力消灭了。
但以谢寸官的算计,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彭家一直打算吃独食,所以并没有和各方势力联系,仓促之间,是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人马。而谢寸官已经让人将消息送给了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根据前几天让李莫奇和悍刀们埋藏的摄像头记录显示,这三股势力都派出了人马。想当然,这三股势力在外埠行事,肯定派出的人马都是精英。
而影像中显示,在昆鹏影视放出电影烟幕后,这三股势力的人马并没有离岛。反倒是台湾本土各方势力只留下部分人员监视,纷纷撤离了大队人马。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谢寸官接通了电话。
“寸官。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从要塞冲出来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一共是六个人,有四人来不及抓捕,直接击毙了!这些人都是当地人,没有日本人。”电话是王一丙打来的,因为一夜的蹲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现在必须撤了!这些人是要按原计划放掉吗?”
“放掉吧!”谢寸官道:“枪械全部交给接应的龙翰人员,悍刀全部撤离。回基地休整!下一步……等等——我回头再给你打过来!”
正在谢寸官说放时,李莫奇的电脑突然嘀嘀地响起来,只见屏幕上的地图上,一个红点一闪一闪地突然出现,然后缓缓地移动起来。
“谢头,信号出现了!”无聊中的李莫奇一下子就坐正了身体,对着电脑道:“对方正在远离白沙岛,向我们这个方向驶来……看来跟谢头你估计的一样,就是想在两方海域的中间运行。让两方都误以为是对方的潜艇……估计40分钟后到分界线……”
“让攻击小队立刻散开,等鱼入网!”谢寸官对一旁一直等待命令的陈虎道。
随着陈虎的传令,一直游弋在大船周围的几艘气垫艇就散了开来,将圈放得更大。气垫艇上。一个个发射架伸入水中,每个发射架上,都有一枚特殊处理过的尾流自导鱼雷。
随着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终于,轮船上的声呐雷达上亮起了绿点。同时发出警报声。
谢寸官这条船用的是普通鱼船侦测鱼群的系统,侦测距离非常有限。
“准备攻击!”谢寸官对旁边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道。这是颜裴召来的海军退伍兵。叫李志诚,原本是一名反潜舰长,专门负责指挥这次攻击。
“一号北行500米,二号西行1000米,三号南行500米,四号西行500米!”汉子看着李莫奇的电脑屏幕,对着手中的报话器发布着命令。
此时,电脑屏幕上就再次亮起四个绿点,正是四个负责攻击的气垫艇。
但那个红点此时却缓缓地转移了方向,显然是发现了轮船声呐对潜艇的扫描。
“队形不变,保持距离,向南偏东25度方向以25节速度移动!”李志诚对着报话机下达着命令。四个绿点就慢慢地移动起来,从电脑屏幕上看,红点和绿点正向着同一方面移动。
但很快,红点又不动了。
“一号原地不动,三号保持速度继续南行,二号继续向西偏南55度航行,四号保持目前方向继续……”李志诚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方发现了这四艘气垫船。
为了打消对方的怀疑,他将圈子放大了,只要对方进入圈子里,四艇合围,对方自然就插翅难逃了。
这样过了五分钟左右,红点又继续前行。终于,走到了四条船相对中间的位置。此时,李志诚再下命令,四个绿点就向红点合围过来,这次的速度,远完快于前面。
红点再次移动起来,也加了速度,向南方移动。
终于,四号艇和红点靠近了。
“四号发射!”
下达命令数秒,轮船上的声呐雷达上光波一颤,然后红点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最终缓缓地停止了移动。
“四号往南偏东12度行700米,其他三船靠近四号,在他周围1500米形成包围圈,等待进一步命令!”
随着李志诚一声令下,四个绿点就快速靠近了红点,一点和红点几乎重合,另个三点成品字形分散在四周。
“下蛙人,挂钢索!”李志诚再次下令。
谢寸官此时才轻吁一口气,要是真让日本人将这些东西运走,那他铁定吃喝都不香了。
此时,潜艇内已经乱成一团,高桥春城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身边的人。在他的周围,吉田信一、麻里囤和木村幸至人人脸色苍白。
三名负责开潜艇的日本人也已经呆滞不语。
这是内田家卫里专门为这次事件临时培训的人,从内田孝义传回消息,秘密基地里发现一只运输潜艇时,内田省臣就专门找人在内田家卫里培训了三个人。这是开动这种老式潜艇必须配备的最少人数。其他一些临时的杂活,倒没有什么技术要求。
但这三人只短短地培训了两天,那能处理什么故障。
“上浮,快让潜艇浮上去!”吉田信一忍不住大叫起来。
为了装载更多的东西,潜艇上的人并不多,除了三名开潜艇的人和高桥春城外,吉田信一、麻里囤和木村幸至每人都带了一名手下,一共十个人上了潜艇。本来高桥春城受了伤,想带两名内田家卫才保险,但因为要将内田孝恩和内田孝义的尸体运回去,他就没带人。
其他的人都按照原身份坐飞机返回日本。
吉田信一、麻里囤和木村幸至三人,就是不放心运上船的财物。
秘密基地里同彭家一战,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围降了大部分中国人。因为高桥春城知道,必须争分夺秒地将基地内重要的资料和值钱的物品都运到船上,这些中国人正好能做苦力。于是,侥幸没死的六十几个中国人,加上日本人,经过数个小时的抢运,将潜艇装得差不多了,才将那些中国人全部杀死,然后将剩余的内田家卫和山口组、稻川会以及驻吉会的人遣散。这些人如果能逃出去,自然没有什么。万一被台湾官方抓获,相信通过外交途径也能接回国内。
至于基地内的其他东西,在关闭了入口,破坏了动力系统后,一把火是最好的选择。
在高桥春城想来,中国人要进入基地,光凿开那个水泥门,没有两天根本不可能。而两天后,以潜艇的速度,早就到了离台湾最近的冲绳县那国岛。
而内田省吉早就在那里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但他想不通,怎么潜艇刚一出来,就被人发现,并且对手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了。这虽然是一艘老式柴油潜艇,又在浅海中行驶,但自己速度放得极慢,远远离开澎湖列岛后才放开了速度,对方怎么会发现,并且准确地拦截了自己。
按照刚才扫描过来的声呐,那应该是一艘停泊在海上的捕鱼船才对。
他进思不得其解!
他却不知道,此刻在内田孝义的身体内,一微型的信号发射器正在工作着。这是谢寸官在拔取刺刀时,塞进内田孝义伤口内的。谢寸官冲杀进去时,一共带了三枚这样的发射器,在洞子里,他给内田孝义和另一名日本武士的伤口中各装了一枚。
就是想万一日本人要将尸体运回去的话,这些信号发射器就能发挥作用。
当然,日本人万一不运尸体回去,那么在这里守株待兔也有可能落空。不过,谢寸官已经联系了秦正民,让他部署了另外两艘反潜舰在更南和更北的地方。
那两艘舰上装备的是目前最先进的海底声呐雷达,相信这样一艘老式潜艇不可能漏过。当然,如果潜艇被海军方面截获,里面的东西就和谢寸官毫无关系了。
目前这个结果,谢寸官自然谢天谢地了。
大型捕捞船开始起锚,那边气垫船上的蛙人已经将钢索钉在了潜艇上,捕捞船的作用就是将潜艇拖走。在附近的岛礁上,颜裴早已经安排好接应人员的船只,这次和秦正民达成的协议是潜艇里的财物谢寸官等人可以带走,但里面日本人的研究资料必须交给国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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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少年情怀未了情
小院里静悄悄的,戴若夕一把一把地走着拳,身如轻猿,步若游鱼,一举一动,带着轻灵与浑圆。UU小说,www.uu234.com她每一步幅度都不大,脚下几乎没有任何声息。
戴家心意就是这样,越练对了,劲越在身子里面裹着,不外露。
那种一步一个坑,将地踩得咚咚的练法,根本不是戴家拳正宗的东西。戴家拳的核心是猴桩束展,而束展的发力根本,就是像大地借劲儿。戴家拳发人的劲,是从大地上反上来的。钉顶就是为了从脚下借劲。
借劲要足,人就需要和大地浑圆一体。
当你一脚踩下去,啪或轰的一声响中,人和地是分离且对立的,怎么能向大地借到劲。有些人不明白这一点,练拳地震得房间轰轰乱响,以为功力深厚,岂不知看着有劲,实际应用中却是无力。
戴若夕没有这个毛病,她每一次出步时,脚下都没有声音,但每次束展钉顶,人都会往前滑出一步的距离,动作流畅自然,给人一种弹滑出去的美感。
随着房门一声响,谢寸官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行拳的若夕,他不由地驻足观看。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他在昨天又图越佳兵卫和身份,回到了九州岛。
这个院子还是当初他和戴若夕一起住的那个院子。
在他离开日本,跟着柴田弘转这一圈的过程中,黑龙联合会所和黑龙会以及山口组的矛盾已经完全爆发,彼此间冲突不断。在戴若夕和衡玉的经营下,九州黑龙联合会所不断地收缩防守。终于达到了双方力量的平衡,最后几次冲突中。黑龙会本部和山口组都没有占据上风,渐渐地就收了手。
这也是后期谢寸官能将郭踏虏调到台湾的原因。
台湾秘密基地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花莲彭家因为这次的事情,已经处于崩溃中。一方面被政府下狠劲打压,正当的生意都被各种查封。本身彭熊罴和彭昆彪被杀,对彭家的生意影响极大,偏偏屋漏又逢连阴雨,在秘密基地的事情上,狠狠地得罪了政府一把。另一方面,彭家在基地联合日本人,对其他势力的人进行绞杀。虽然最终彭家最终被日本人联合杀灭,但逃出来几个人被王一丙放走,回到势力后,自然调盐加醋地诉说一番。这些势力那能不表示表示,于是在****上,彭家也成了诸多人围攻的对象。
加上谢寸官对悍刀佣兵折损之事耿耿于怀,指示龙翰运作打压,处于落水阶段的彭家更是不堪。
至于日本人,潜艇中高桥春城一行十人。直接被闷死在潜艇里了。
留下来那些人,大部分被台湾当局羁押,一小部分被龙翰买动杀手追杀。
这些具体的事情,谢寸官并没继续过问。他将悍刀的人返回基地修整,自己则和郭踏虏返回了日本。不过,这次陈檑、李道和张博然也跟了过来。仨人武艺已经相当不错,要淬炼的只有杀心和血性。梁山、羊娃和骡子则返回康顺风身边去了。
谢寸官这样安排。也是有自己道理的。
因为回到日本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挑起黑龙会、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矛盾。这样的事情。江湖中人比军方的人更熟门熟路。
当然,悍刀的人马休整完后,也会陆续进入日本,统一由王一丙指挥,做为对自己这一波人马的接应。这样两组势力各自行事,一明一暗即互相照应,又强过集中到一起,目标过大而引起日本人注意。
悍刀如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进入日本,并不仅仅是老一辈悍刀,还有新招收和训练的新一茬人。过去那二十四人,除了技术部门外,目前能拉出来战斗的,也就十个人,而新人一共六十名。
按照谢寸官和王一丙的安排,老一茬十个人都熟悉了悍刀的作风,积累了一定城市内潜伏与战斗的经验,于是就按部队编制,每人带六名新人,从新人中提一个人做副班长,形成一个战斗班。日常生活中,也是七人生活在一起,潜伏在东京城,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中。
这支力量,做为后备力量,毕竟要一举消灭“帝国复兴会”,没有相当的力量不行。
戴若夕走完拳,平气收势,眼睛就看向了谢寸官。
谢寸官微微一笑道:“功夫越发圆润了……”
戴若夕脸色一红:“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说到这里,略带生疏的客气让俩人都微微有些尴尬起来。谢寸官是心里有鬼,毕竟这次回国,他已经想通了,自己那怕再放不下张苗儿,也不能对不起若夕了。毕竟逝者已去,生者还在,自己不能让这个善良到骨子里的美丽女孩儿就这样在无奈中老了韶华。
他偶尔还会做那个梦。
战鼓咚咚,马蹄声疾,人来人往,厮杀声一片。
他在催马疾驰,人影在身边穿梭,厮杀声回响耳边,突然间一骑斜冲过来,马上战将横刀跃马,如天神一般发出一声怒吼,刀借人速,人借马力,挂头带肩,斜劈下来。
他措手不及地将身体尽力向后躲闪,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间一杆长枪突现,如灵蛇吐信,闪电般地一个吞吐,在那名将官的颈侧闪过。
血花飞溅,那名纵马疾驰的战将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一带,身体凌空而起,跌落马下。他转头看去,救了他一命的人儿正挺枪勒马,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脸上酒涡隐现。
突然一只长箭带着令人心颤的啸音,铮地穿过颈甲,射入了那人的颈侧。
枪杆倒转,抽在了谢寸官的马上,在马跑起来的一瞬间,谢寸官分明看到,救他一命的人正张开嘴巴,嘶喊着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
“快走——”那就是他对那个口型的理解。
那个面容分明是戴若夕!
“珍惜那个有酒涡的人,也许她就是你前生的恋人,带着你前一世的记忆,今生来找你……”每每这个时候,谢寸官总会想起这段话来。
此刻,看着戴若夕微抿的嘴角那两只小小的酒窝,没来由地一阵心悸的感觉,难道若夕真是他上辈子的情人。特别午夜梦回,他似乎总能听到戴若夕那长街啼血的声音:“谢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吗?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真的好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
人是非常敏感的动物,也许是谢寸官心境的转变,俩人这次见面没有了以往的自然。昨天晚上见面时,俩人间的气氛就已经有些微妙的感觉,过了一夜,那份尴尬却似乎更浓了一些。幸好这时,旁边客房门响,然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若夕姐,早上练功也不叫我!”随着声音,一个俏丽的女子已经站到了院子。
“衡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练武了?”谢寸官看着一身宽松衣裤的衡玉,有些惊讶。
“我喜欢就练了呗!那个死马炮儿说是他们洛阳心意不外传,我就找了若夕姐姐教我戴家心意拳,没想到一练拳,我精神又好,连脸上的痘痘都没了……”衡玉说着,就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蹲桩翻丹田:“我才知道,这心意拳能养生,你看若夕姐姐的皮肤,嫩得滑得跟白玉一样,姐姐说这都是练拳练出来的,我也想练成那样呢!”
谢寸官听了,不由地看向戴若夕。
戴若夕看到谢寸官的眼光转来,不由地垂下头,避开他的眼光,有些微微地害羞地道:“别听衡玉乱讲,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谢寸官的心里又是一阵悸动,看向戴若夕的眼光中就带上了一丝怜惜。
是啊,若夕还是那个若夕,但年龄也已经不小了。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女孩子最美的年华,她都默默地陪在自己身边,却得不到应有的爱怜。当年那个叫嚣着“先打破你的头”的娇憨女孩,已经变得成熟独立。
“她比我对你好?”
“你们都对我很好!”
“她比我漂亮?”
“不是!”
“嫌我是个贪钱鬼?”
“不是!”
“只是选择吗?”一张布满泪的小脸。
“对不起!”自己心虚的声音。
“不用对不起!你要是变了心,不告诉我,那才是对不起!”泪眼含笑的模样,在此刻是那么清晰:“这样很好,至少没有欺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我,给我一段美好回忆的时光!”
“还以为今年生日会有大蛋糕呢……”当年分手时戴若夕在他身后说的这句话,此刻变得如此的清晰。
谢寸官此时才想起,转眼间,又到了一年若夕生日的时候了。
也许,今年是要完成当年的承诺,给她准备一个大蛋糕了。
门铃此时突然就响了起来,谢寸官回转心思,发现若夕已经打开了大门。门开处,马炮儿直接就闯了进来,看见谢寸官,就露出一个憨厚中透着精明的笑容来:“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谢寸官已经习惯了马炮儿的称呼,倒也不以为杵。他昨天到得比较晚,马炮儿坐九州岛,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已经是非常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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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后退原来是向前
刚和马炮儿说了几句话,郭踏虏就带着陈檑、李道和张博然从酒店赶过来,郭踏虏和张博然和戴若夕也都认识,很快小院里就热闹起来。←UU小说,www.uu234.com
练武的人到一起,自然就是谈拳,郭踏虏今次见到了陈檑的剑法,很感兴趣。毕竟剑虽然被称为百兵之君,走得是轻灵劈刺,但能实用的人很少。
陈檑就跟大家演了一趟剑法,剑走穗随,挽花颠步,寒光闪闪,缠臂贴腿,煞是好看。然后就说到剑的用法,陈檑也不藏私,和郭踏虏一一道来。谢寸官看到戴若夕和衡玉坐在院子中间的小石桌旁,就自己拿了个小凳,静静地走过去,放在戴若夕身旁,轻轻坐下来。
戴若夕转头看了他一眼,面孔微微一红,没有说话,就转过头去。
女人的心总是敏感的。谢寸官今次见到若夕,动了追求的心思,虽然他已经尽量俺饰,但若夕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他与以往不同。
那边衡玉就嘻嘻地笑着,伸过头来,跟若夕咬着耳朵说了什么。若夕面孔一时更红了,伸手在她腰上狠狠地掏了一把,衡玉就惊叫着,跑开去。
“怎么了?”谢寸官忍不住问若夕。
若夕面孔一时更红,眼光躲闪着道:“没事,女人家的话,你不方便听……”
谢寸官就轻轻一笑,眼光看向陈檑。
陈檑正给郭踏虏演练剑破大枪。
梁山离开时,因为他那柄枪不好带,就将枪给了陈檑。反正谢寸官他们到日本来。本身就要走私一批武器进来。因为休整了几天,这些兵器竟然比人还先到。
现在郭踏虏正拿着那杆枪。给陈檑搭架子。
谢寸官发现,刀剑的用法有相通的地方。虽然说刀行霸道。剑走轻灵,但有一个共同的原则,就是刀剑接重兵都用锷部,都是先用近锷部分接触对方的兵器,然后滑向锷部卡住,最后趁机进刃。过去人说刀剑锁扣对方的兵器,一般人不能理解,其实就是用近锷部分接了对方兵器,然后用锷部承力。再用另外一只手辅助,使对方兵器不得逃,最后近身杀人。
而且,这种接法,才能很好地用剑的绞缠。
郭踏虏第一枪发中平枪,直取陈檑的心口。陈檑斜剑接取,先用近锷部触枪,然后手腕翻裹,身体横转。就将郭踏虏的长逼开到在一边。瞬间,陈檑的剑就几乎平贴在大枪杆上,然后迅速翻抖,剑刃瞬间就点在郭踏虏持抢的前手虎口处。
郭踏虏一惊。当时就将长枪摞开了把手。
看了一眼自己虎口,竟然没有破皮,当时就向陈檑树起了大拇指。看得旁边的马炮儿、张博然咂舌不已。谢寸官也一时有些吃惊,对陈檑更是刮目想看。要知道传统武术以巧破拙。以柔克刚,依靠的就是这份准性。剑走轻灵破重兵。自然要寻隙插空,准确命中,以巧破千钧。枪是缠腰锁,剑做解腕刀!剑攻击的第一步,往往就是对方的前手腕子。
陈檑随后又给郭踏虏他们演示了剑的防守,除了点腕解腕之外,就是倚城而守!也就是剑刃贴身,来进行防守。谢寸官对剑法不太懂,此时不由得暗暗点头。轻短兵器往往都有这个用法,只有贴身而守,将对方放进来,那么另外一只手才能拿把。
单刀看手,双刀看走!剑也是一样,单剑、单刀就看辅助的那只手到不到位,双剑、双刀就看脚下的步子在不在地方。一旦辅手拿住对方的把,那么自然就占了先。
最后陈檑演了一式剑穗破大枪。
郭踏虏一个纵步,大抢直刺陈檑的咽喉,陈檑扁身一雀,剑刃轻轻一磕枪身,剑穗甩起,一下子就缠住了郭踏虏的枪杆,顺势扯带,引得郭踏虏不得不用力稳住枪势。此时,陈檑的剑尖早折回来,一下就点在郭踏虏的胸前停住。
竟然是顺势抽撤再杀个回马枪的智慧。
郭踏虏练的是单刀,看陈檑用剑,竟然感觉对他刀法启发很大。一放下枪,就拿了自己的刀,拉了张博然在那里比比划划。
陈檑此时就歇下来,过来和谢寸官说话。谢寸官看着他,心中越来越喜欢,暗道有传承就是不一样。而陈檑对谢寸官也是有惺惺相惜的意思,谢寸官的五六军刺用出来,那份刃尖行险,直截了当的干脆,让陈檑也很动心。
要知道谢寸官这一手军刺来自于军中数代兵王的传承,完整保留了那种狭路想逢勇者胜,一往无前我占先的血腥味儿。陈檑的剑法也是劈刺为主,对这种杀法有一种本能的喜好。
按下谢寸官这边以武会友不提,在日本冲绳县与那国岛的那霸港,一艘渔船正缓缓地靠进船坞里,一筐筐早已经分好的各种渔类,被早就等在码头上的搬运工搬下船头。
一辆小皮卡停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一个胖乎乎笑得有点像弥勒的汉子,带着五六个搬运工,推着三个手推车,来到渔船边上,对着渔船上正指挥大家卸鱼的船老大道:“谷仓君,我预订的渔呢?”
船老大看了胖子一眼,就对那些正等着搬鱼的工人道:“先让一让,让我把这个中国佬打发了……”
胖子正是谢寸官带到日本的王轶,以做生意的名义,混迹在日本,专门给悍刀打掩护。
船老大指了六个筐子,都是比较大的筐子,王轶带来的那几个搬运工就上前,两人一个抬下来,放在手推车上,然后就推到皮卡旁边,装上车子。
在装的过程中,有一个汉子就忍不住对王轶道:“王哥,我咋感觉日本人给咱的鱼有问题呢?这鱼闻着都臭了……”
王轶皱了一下眉头道:“乱说什么呢……赶紧干活!”
汉子撇了嘴,不再言语,只将六个筐子抬上车子,然后皮卡车就开了出去。不过,车子顺着公路一直走,却并没有进闹市区,而是越走越偏僻,直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小海湾,就停了下来。
这个海湾很小,没有什么可看的景色,礁石多,浪头大,又不能很好地停泊轮船,因此比较荒凉。不过,这里却是走私客最喜欢的地方。因为礁石多,大船过不来,却可以走小船。而且岸边的石岩上,有很多风化的石洞,藏东西容易。
皮卡停下来后,天已经微黑了,王轶下了车,让车上的人将鱼筐抬下来,直接将上面一层鱼扒开,露出里面的油布袋子。对着刚才说臭鱼的汉子道:“带上手套,将这袋子抱出来!”
那汉子刚低下头,拉住袋子,就一下子又直起身来道:“王哥,这臭味真冲,有点像尸臭……啊,不会真是尸体吧?”
王轶眼睛一瞪道:“废什么话,快点干活!”
汉子就翻了个白眼,不声不响将那个袋子抱了出来。这才看清,确实是一个敛尸袋,当时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事,就不再做声。
“你们几个一人一筐,把袋子抱出来,扛上跟我来!”王轶对着旁边几个人道。
此时,第一汉子知道自己刚才多嘴的原因,所以王轶故意让他多闻一会臭味做处罚。不由地对这个笑起来弥勒一般的汉子腹诽不已,但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王轶虽然平常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但心里怪点子多,真正对谁有意见了,卖了你你还得帮他数钱。
一行人将敛尸袋扛着,就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洞子前,将尸体堆了进去。
几个人返回皮卡上,将鱼筐重新装上车子,皮卡就在夜色中驶离了海边。
内田省吉放下手中的电话,只感觉头上一阵发闷!已经过去一周了,高桥春城还没有任何消息。据在台湾正打官司的律师团传回来的话,高桥春城和山口组的吉田信一,稻川会的麻里囤和驻吉会的木村幸至已经坐上潜艇返回日本了。
当时约好是在冲绳的与那国岛接应,但接应的人到现在都没接到人。而按照从白海岛到与那国岛的路远近,最多一天的路程。
难道高桥春城钱财动心,带着财宝逃了?内田省吉不相信高桥春城会这么做,毕竟高桥春城与内田家已经密不可分,他的子女后代都在内田家,他一个黄土埋脖子的老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退一万步讲,就是高桥春城贪婪财宝,还有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呢!不会大家都同时背叛组织吧。
难道有什么意外?内田省吉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
看来一切都要等律师团将内田家卫和山口、稻川会和驻吉会被台湾当局扣押的人员引渡回来再说了。这次行动,内田家可谓损失巨大,光折在台湾的内田家武士就多达五十余名,加上内田家卫折了十余名,又死了内田孝义和内田孝恩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柴田弘!内田省吉恶狠狠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万万没有想到,柴田弘竟然如此短视!怎么能因为双方利益分配的问题背叛大日本帝国!柴田家也是帝国望族,难道不知道应该处处以帝国利益为重这个原则吗?
就在此时,一个中年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进门顾不上喘气,就对内田省吉深深一鞠躬道:“内田先生,山田组见喜部长、稻种会延吉会长和驻吉会小仓副会长带人闯进我们家,口口声声要我们交出高桥先生和他们应得的财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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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秘莫测计中计
听了管家的话,内田省吉眉毛不由一挑,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UU小说,www.uu234.com要知道,最近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一直同内田家保持接触,四方一直在共同搜寻高桥春城等人的下落,隶属于黑龙会、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渔船、游艇、运输船等,都在日本到台湾的海域之间,寻找着潜艇的下落,而这几人正是三方势力配合内田家的主事人。
“到底怎么回事儿?”内田省吉脸色不变,整理着身上的和服。
除了少数正式场合,内田省吉会穿西装之外,平常居家,都是传统和服。
“听说是发现了他们在潜艇上人的尸体……”管家忙上前一步,帮助内田省吉整理身上的衣服。内田家的管家都是由家族旁支的人担任,从小接受严格的训练。像这位中年管家其实是内田省吉的堂叔,除了处理日常事务外,还有一身好武艺,所以动作虽然快,但却毫不显浮劲,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沉稳。
“你不用招呼我,先将他们带到会客室,我稍后就来!”内田省吉抬手制止了管家的动作。
管家躬身退下,内田省吉摁下了桌上唤人的按钮。
片刻间,一个年轻的女子就和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女子手里托着一个带盖的黑色漆盘,走过来,就将漆盘放在桌子上,帮忙他将和服不妥当的地方整理一番。
男子则深深鞠躬道:“老师有什么吩咐!”
内田省吉听任女子在自己身上动作着,对着青年男子吩咐道:“请你六师叔陪我见些客人!”
青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后退几步,才转身出门去了。
女子帮内田省吉整理好衣物后。就揭开漆盘的盖儿,里面有两个红色的食盒,一个放着几样小点心,一个放着几样清口小菜,旁边一个白瓷小碗,热汤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内田省吉在桌旁跪坐下来,开始用食。
女子在旁边跪坐下来。静静地陪着,直到内田省吉将两个食盒里的小菜和点心全部吃完,又将最后一口热汤喝完。女子才站起来,伸手托来刀架上的一把胁差,交给内田省吉插在腰间。又捧过刀架上的太刀,帮着他把长长的太刀插到腰带中。躬下身子。静静地等内田省吉出门,才去收拾桌上的食盒。
内田省吉走出自己居住小院的木门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正抱着武士刀,静静地站在门边,听到他出来的动静,男子就转过身来,躬下身子道:“省吉师兄!”
男子叫内川噬虎,是内田省吉剑道老师内川井一的儿子。
内川井一的父亲早年投入内田家。因此,内川家也算是内田家的家臣。不过。随着社会发展,家臣已经成了一种名义,没有当初的那种约束力。
内川家在日本各处开了许多剑道馆,内川井一也已经是日本有名的剑道大师。
内川噬虎按年龄在老师的弟子中排在第六位,从小就被严格地训练武技,成人后专门精研剑道,因为痴迷于武技,对其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甚至不愿意去父亲的武馆里帮忙带弟子,所以内田省吉就将这个师弟养在家中。
一方面随时可以切磋剑艺,另一方面,内川噬虎对剑技的痴迷,并不仅仅是研究那么简单,他喜欢剑刺入人体的那种感觉,更喜欢将自己的剑刺入高手的身体中。
如果说高桥春城的眼神像毒蛇的话,内川噬虎的眼神更像一块冰。
高桥春城的眼神中,你能看到凶狠的神情。而内川噬虎的眼神中,你是看不到情绪的。但此刻面对走出门的内田省吉,内川噬虎的脸上有了些许冰山化冻般的笑意。
在内川噬虎心里尊敬的人中,除了自己的父亲,就数内田省吉了。
父亲那是引导内川噬虎走进剑道的人,而内田省吉则是支持他坚持剑道的人。而且,父亲精湛的剑技,也是小时候内川噬虎最敬慕的东西,到后来虽然他的剑技已经远远超过了父亲,但儿时的那种敬慕,却是他一辈子不想翻越的山峰。
对内田省吉的剑技,内川噬虎也是极佩服的,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勉强和他在剑道上斗个旗鼓相当的人。但内田省吉的手搏技术,却远远地超过了他。
内田省吉只所以叫内川噬虎来,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内田家这次损失不可谓不重!六十余名内田家武士,都是从内田家在全国各个道场中选来的精英。而高桥春城和内田孝恩带去的近三十名内田家卫,除了目前被台湾那边扣押的十几名外,也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内田家固然家底雄厚,但这么剧烈的损失,也让内田省吉手下可用之人,一时间捉襟见肘起来。毕竟,各地的武馆需要高手坐阵,各地黑龙会的关健处,也需要有能力的人。所以现在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逼上门来,他不得不叫出从不问外事的内川噬虎撑门面。
因为总不能遇到一点事情,他这个家主就亲自上场。
走近会客厅时,几个侍女正在匆忙地进出,个个脸上都没有丝毫笑意儿,看到内田省吉,才露出一丝礼貌的笑容,但转过脸就瞬间消失,显然里面的气氛压抑。
内田省吉进入会客厅,内川噬虎比他往后半个身位。
正默不作声站在那里当门神的管家看到内田省吉进来,忙过来,引他到主位上坐下来。内种噬虎则默不作声地坐在他下首的地方。
对面客座上,依次坐了黑龙会的外务部长川口见喜、稻川会谷前延吉和驻吉会的小仓。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七八个壮实的汉子。不过,山口组的人全是清一色的黑西装,而稻川会和驻吉会的衣服却没那么统一,显然和已经加际化的山口组没法比。
看到内田省吉进来,率先忍不住的是驻吉会的小仓,扬声道:“黑龙会这次做事情,太过份了!吞了我们的财宝,竟然还杀了我们的人,这是要向我们三家宣战吗?”
能在外面混,都不是笨人。
按说驻吉会在三股势力中,是最弱势的一个,说话本来轮不上他。但小仓是个急性子人,忍不住先开了口,但言必称我们,开口就将三家合在一起,给内田省吉施压。
内田省吉看了小仓一眼,举起手中的茶杯,对着山口组的川口见喜和稻川会的谷前延吉道:“这是来自中国秦岭山里的高海拔茶,味道不错,请见喜部长和延吉会长尝尝!”说着话,竟然看都不看小仓一眼,端起旁边的茶盅,轻轻地喝了一口。
山口见喜和谷前延吉对视一眼,却都没有动眼前的茶,等内田省吉放下茶杯时,川口见喜才开口道:“内田君,今天我和谷前会长却不是前来喝茶的!小仓会长虽然性子急,但话却说得不错,内田家吞了我们山口组应得的一份财货,而且杀死了我山口组吉田信一,稻川会麻里囤和驻吉会的木村幸至一行六人,这事需要个说法!否则,我们三家就只能对黑龙会开战了,否则,我们还怎么维持组织……。”
“哦?”内田省吉露出惊讶的神情:“这几天我们不是一直在同诸位协调搜索失踪的人员吗?见喜部长何出此言?”
“你们黑龙会的人在搬运吉田的尸体时,被我们山口组的人撞见了!后来我们又发现了麻里囤和木村幸至的尸体……”川口见喜脸色严肃地说道。
原来昨天晚上,在冲绳县与那国岛山口组一个提供色情服务的浴池里,来了五位客人,点了酒店里最红的几个妓子,闹酒一直闹到半夜,酒喝多了,就听那几个人说最近真晦气,每天看守那几具尸体,臭得人死的心都有了,幸好今天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些妓子中正有两个是山口组专门探听消息的,听到这些话,心中一动,越发奉称起来。那几个人领头的那个已经醉得人事不省,靠在陪他的妓子身上睡得和死猪一样。另外几个酒后吐真言,说是他们黑龙会前段时间在魔鬼湾那儿走私了一批货,不过,留下了几具尸体,让他们看着。
最近一段时间,山口组正全力以赴地在海上搜寻潜艇,自然让这些收集情报的妓子也打听消息。于是消息很快就传到专门做皮条生意的小头目耳中,小头目立刻往上汇报。上面立刻下仅,稳住几个人。然后,很快就有战斗人员赶到现场,结果,那几个人倒也警醒,一看到战斗人员,竟然立刻反应过来,当场就发生了火拼。
而且,这五个人显然是黑龙会有经验的战斗精英,当时三人断后,一人扶起已经醉成半死的那个,竟然在一阵拼杀中,伤了山口组两名武士,突围出去。
七八名山口组武士竟然对付不了五个醉猫般的内田家武士,这也太耻辱了!于是山口组武士不屈不挠地追杀下去,结果对方四个人逃脱,只扔下一具尸体。
而这具尸体,正是那个已经醉得人事不醒的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不是山口组的战斗人员杀死的,而是被对方自己人杀死的。显然带着这个人是逃不掉的,对方就杀死了自己的同伴。
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作,是要掩盖些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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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勾心斗角黑吃黑
山口组负责搜寻的高层很快到了现场,这个人的身份也查清了,是内田家参与搜索行动的一个小头目,在内田家的地位虽然算不上核心,但也是有一定身份的。∑UU小说,www.uu234.com
因为对方刚才的谈话中提到了魔鬼湾,山口组立刻就派人去魔鬼湾查看。正好看到一辆卡车停在路边,而不远处正有人往过抬东西。山口组车一靠近,那些人的速度立刻就快了起来。山口组的车子靠过去,对方就拔了刀,人不多,就五六个,但人人都带着摩托头盔。
五六个人身手都挺好,一阵厮杀之后,山口组的先头部队伤了好几个。
随着后续车子靠近,山口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就立刻奔到卡车旁边,竟然一人一辆摩托,撤退了。就连卡车司机,都被最后一辆摩托带走了。
而那辆卡车横在那里,挡住了本来不宽的海边公路,山口组的车子根本开不过去。上了卡车,才发现卡车钥匙早被拔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转过前面的路口,消失在暮色中。
当对方丢在卡车边上的那个袋子被打开时,就出现了吉田信一已经腐烂的脸。
然后,沿着对方刚才上来的方向搜索,就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礁洞,还有几个敛尸袋,忍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儿,打开袋子,里面是稻川会、驻吉会失踪的人。
于是,结论就呼之欲出。
消息传到了东京,一直在这里和内田家协调对接的谷口见喜、谷前延吉和小仓就找上门来,向内田省吉兴师问罪。
内田省吉听了谷口见喜的话。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但他却根本想不到对方是谁,难道是柴田弘?但柴田家虽然还算是日本望族。却那里来的这么大实力?当然这样的小设计没有问题,但一艘二战时的运输潜艇,以柴田弘家的实力,要想无声无息地将其掩藏起来,还是力有未逮!难道柴田弘还引入了外部力量?
“我们的人不能白死!那批财货数额巨大,内田家必须将我们应得的部分拿出来!”看内田省吉听了谷口见喜的话,一时竟然无语,小仓那里又叫了起来。
轻轻地抿一口茶,内田省吉恍如没听见小仓的话。而是面向谷口见喜道:“见喜部长,你的话我都见了,但情况不明,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我只能以内田家的信誉担保,这事情不是内田家做的!“
“内田家的信誉?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内田家还有什么信誉!”内田省吉的无视让小仓更加恼火,当时就发作出来。
内田省吉听了小仓愤怒的呼叫,缓缓地转过头来。直视着小仓的眼睛,淡淡地问道:“小仓君,你是在质疑内田家的信誉吗?”
“这批财货在座的几家都是出了力的,内田家凭什么独吞……”小仓脸色通红地道。
“我问你是在质疑内田家的信誉吗?”内田省吉的脸色依然平静。
“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来讲信誉……”小仓兀自道。
“内川!”内田省吉轻喝一声。
一旁的内川噬虎突然就站了起来,疾速剑步,小换快行。瞬间就扑到了小仓面前。小仓身后的两名反应快的手下立刻手捉刀柄挡过来。瞬间三人就冲撞到一起,内川噬虎一式拔刀流势。寒光闪出,眼看着长刀柄几乎在原本一转。刀光就切过前面一个人的咽喉。稍一回转,就往前送出,直接穿过第二人的咽喉。
而此时,第一个驻吉会的卫士的长刀才拔了一半,第二个的刀才拔出鞘,却根本没有机会劈出去。
内川噬虎的长刀穿过第二人的咽喉,并不停步,继续住前突进,直到手中的刀直没至柄,刀尖透过这名卫士,竟然准确地刺入了小仓的咽喉,瞬间抖动刀柄,将小仓的气管真接豁开,然后小仓和最后被杀的卫士几乎同时软倒。
等小仓背后驻吉会的卫士反应过来时,内川噬虎已经收到退开,几步就退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了下去。那几名卫士都拔出了刀,但却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没有人能质疑内田家的信誉!”内田省吉看着小仓的尸体,轻声说道。然后他的眼睛就直盯着谷口见喜,厉声道:“谷口部长,你也要质疑内田家的信誉吗?”
这一声呼喝,中气十足,加上刚才血淋淋的场面,让谷口见喜不由得心中一凛,这才意识到,黑龙会虽然一直表现低调,但实力却一点也不比山口组差,内田家族虽然没落,但仍然是日本最有影响力的几个家族之一。
而且抛开火器而言,内田家的武装力量也是最强的。
“内田家的信誉,谷口见喜是不敢质疑的!但今天这事情,总需要内田家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除非内田君手中的刀可以让山口组百万组员全都闭上嘴!”谷口见喜看了一眼小仓的尸体:“小仓君的尸体,就麻烦内田家代为收敛吧!此事山口组与驻吉会共进退!”
一番话说下来,虽然没有和内田省吉针锋相对,但话里却仍然藏着骨头。
一旁稻川会会长谷前延吉此时也开口道:“此事稻川会也与山口组和驻吉会共进退!”
内田省吉心中不由地轻吁一口气,今天这事情颇出他意料之外,但应对到目前,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了。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三方,驻吉会是力量最弱小的一个,而且,因为会长身体抱恙,所以来的只是一个副会长。
而且,在圈子里,小仓这个人性情浮浅,威望不足,并不是很受驻吉会重视。内田省吉从一进来。故意不理他,有意激怒他。就是在做局,准备拿他来立威。
山口组做为日本最大的黑帮。出面一个部长也要比驻吉会一个副会长有份量得多。就连稻川会的会长谷前延吉在坐位时,都要坐在谷口见喜的下首。
而谷前延吉是稻川会会长,对于任何一个组织来说,会长如果被杀,那肯定是不死不休。因为对于新要上位者来说,只有为前会长报了仇,才能名正言顺。
惟有小仓做为一个副会长,在驻吉会里肯定有利益也有对头。而且,有更能拿事的驻吉会会长在后头。事情总是有可商量的余地。
今天的事情,对方要是已经打算翻脸的话,就不可能上这里来问罪。上门问罪的意思,就是还不打算翻脸。但对方三股势力上门来,自然就带着不小的压力,非常不好处理。如果内田家表现得太过强势,那么很容易将对方逼到翻脸的地步,肯定得不尝失。但如果表现得太过懦弱,让对方感觉内田家可欺。对方肯定会狮子大开口,逼得内田家不得不翻脸。
这个度很不好掌握。
所以内田省吉就不在事情本身上多纠缠,而是先激怒小仓,让他对内田家不敬。然后。将事情咬在他对内田家不敬的这一点上,悍而动手杀人,既起到立威的作用。让对方不要小看内田家,又不至于逼得三方立刻翻脸。
“多谢见喜部长对内田家的信任!此事请见喜部长相信。内田家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个交待!”内田省吉缓缓地向谷口见喜鞠了一躬道。
谷口见喜不由一滞。显然内田省吉偷换了概念,将他不质疑内田家的信誉,说成自己对内田家的信任。不过,他也是枭雄式的人物,知道今天来,不过是给内田省吉施加些压力。至于后面如何应对这一事件,还是需要山口组高层定夺的。
一旦高层决定对内田家和黑龙会开战,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谷口见喜和谷前延吉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就站起来道:“此事我并没有决定权,只能汇报给组织上层,请他们定夺!如果事情真如内田君所说那样,还请内田君尽快拿出个能让山口组接受的结果!谷前君,你的意思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稻川会和山口组、驻吉会共进退!”谷前延吉重申道。
谷口见喜就站了起来道:“内田君,我们告辞了!”
谷前延吉随着他站起来,根本没有给内田省吉打招呼的意思,却是对那几个正无所适从的驻吉会卫士道:“你们几个跟我们一起走吧!”
“可是小仓会长的尸体?”卫士中一名年纪稍长的开口道。
“就放在这里吧,相信内田家会妥善处理的!”谷口见喜看了一眼小仓的尸体,开口道。说实话,他对小仓这个人也不感冒,但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心里也总不是个滋味儿。虽然因为没有得到山口组高层的准确命令前,自己不能过激地处理此事,但兔死狐悲,毕竟是自己一方的人被对手杀死,怎么能完全做到无动于衷。
这种****之间的流血冲突,当然不会报警,一般都是自己人处理尸体,然后报仇。但此时谷口见喜却让驻吉会的人将尸体放在内田家,也就意味着把麻烦扔给了内田省吉。因为小仓的尸体,内田省吉肯定不能像对内田家人一样处理,直接报个死亡送火葬场。因为虽然驻吉会势力弱,但毕竟也是日本最大的****组织之一,如果太过不尊重对方,极有可能引起大冲突,那么对内田家也不会太过轻松。
而尊重对方,也就意味着内田家要将尸体想办法送回给驻吉会。
相信任何一个驻吉会的分部,都不会随意接收小仓的尸体,那么就需要和驻吉会的核心人物商量,这样一来,内田家自然就必须就此事给驻吉会一个说法。
当然也不排除内田省吉将小仓的尸体随意处理掉,那么肯定会和驻吉会起冲突。而这种冲突,也是山口组的立场乐意看到的。
虽然说三方同进共退,但有人充当先锋,也是一件好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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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谢寸官将身体向后靠去,伸手揉了揉眉心,长时间看电脑,让他眼睛有些酸涩的感觉。○但目前这两天,他一直坐在电脑前面,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在与那国岛行动的人是王轶带领的外围人员,和悍刀两个小组配合的行动。
目前,谢寸官在日本能调动的人员分成了五个部分,战斗力最强的自然是王一丙领导的悍刀小组,这些曾经的军中精英,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都不下于人;其次就是目前和他一起呆在九州岛的陈檑、郭踏虏等人,都是冷兵器高手;然后就是日本龙翰公司的保卫人员,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杰精英;而王轶带领的龙翰外围,也比普通人要厉害一些;最后就是最早一批随他过来的情报人员,随着枪王刘凡和任盈的回归,加上朱棣和朱向辉,主要在东京龙翰的配合下,渐渐地向帝国复兴会高层渗入,同时收集大和株式会社的情报。
这五个部分互不统属,但却都对谢寸官负责。
当然,还有九州和四国两岛上的黑龙联合会所,虽然不能直接调动,但却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这次谢寸官还将刘十三调了过来,让他主要跟着衡玉和李莫奇,保护两人安全。而悍刀的情报高手高超凡小组也归衡玉调用,他们的作用一方面是整理处处传来的情报信息,传送给谢寸官供他决策,另一方面,通过衡玉经营的黑龙联合会所的产业。和已经被控制的板垣志信、土肥垣一起,通过种种投资计划。骗过日兴银行,从而将大和株式会社那些掠夺自亚洲各国的钱套取出来。
综合这么久的情报收集。谢寸官已经知道,所谓的黑龙会其实就是大和株式会社组织的一股隐藏在民间方便他们行事的武装力量,主要是对付日本民间反对军国主义力量。而帝国复兴会的武装力量,却是渗透在日本自卫队里。
大和株式会社和帝国复兴会是同一股力量的两种表现,都是日本军国主义组织,只不过一个是在民间活动,一个是在政府和军队里活动。
政府和军队里比较敏感,所以谢寸官和颜裴商议之后,决定将突破口放在大和株式会社。希望通过对军国主义在民间力量的打击。引动复兴会的反应,然后能在集中一击中,对这股势力进行毁灭性的一击。
因为对政府和军中要员的攻击,只能有一次机会。
发生在与那国岛上的事情,自然是谢寸官安排的,就是要挑起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间的矛盾。目前看来,效果不错。因为从各方面传来的情报来看,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已经将人马往东京调动,显然是要对黑龙会和内田家采取行动。
从最近的情报来看。内田省吉得到了大和株式会社高层的全力支持。虽然头山雄仍然担任着黑龙会的会长,但随着船越次臣的退隐,谢寸官扮演的图越佳兵卫因为和内田省吉不对路领着九州黑龙联合会所独立,就被内田省吉挟内田家回归之势。渐渐架空了。
不过,内田省吉却没有去当那个名义上的会长,而是以副会长的身份。行会长之事。
所以,黑龙会目前已经和内田家是两位一体。成为大和株式会社打击对手的主要力量。
不过,这次台湾之行。内田家的力量损失惊人,内田省吉对黑龙会的控制已经弱了不少,但他还是不得不从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将人抽回去。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马调动,内田省吉岂会不知,因此,已经将各地黑龙会精英和内田家精英往东京调动。
这个时候,最令内田省吉郁闷的是,大和株式会社的高层也对潜艇失踪之事有了怀疑,因此不愿意出面帮助内田省吉摆平此事,而是隔岸观火,希望通过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行动,逼迫一下内田省吉,让他能将秘密基地的东西交出来。
内田省吉一时间有苦难言。
虽然从****争斗方面来讲,东京并不是合适的地方,毕竟一国之都,是法制最森严之地,****争斗,最容易惹来警方的注意。但内田省吉却没有办法,毕竟内田家已经元气大伤,再如果离开东京,很容易被头山雄重新掌控黑龙会。
而且,盘居东京,内田省吉未尝没有凭借警方力量威慑对方的意思。
因为警方的高压之下,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肯定无法组织大规模的进攻,在这种情况下,黑龙会的精兵优势才能显示出来。否则,对方人多势众,如果用群狼围虎的战术,那黑龙会铁定要吃亏。
谢寸官今天已经派出陈檑、李道、马炮儿和张博然去了东京,目的就是相机行事,尽快挑起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战火。而他和郭踏虏呆在九州岛,整训黑龙联合会所的精英打手,就是在等候内田省吉的召唤。他相信一旦内田省吉撑不住的时候,就会召集自己这个九州黑龙会分会的人马支援。
虽然前面双方有矛盾甚至有冲突,但毕竟自己是黑龙会的人,相信在危急关头,内田省吉宁可给九州黑龙联合会所分享一定的权利,也不愿意被山口组和稻川会逼迫。
而谢寸官就需要这个契机,将九州和四国能够左右这场争斗的力量,带到东京去,混水摸鱼。只有当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地步的时候,相信帝国复兴会的高层一定会研究解决这件事,那么这就给悍刀的斩首行动带来了契机。
而且,谢寸官还依照当年在印尼的行动模式,正多方联系佣兵组织,进入东京。
这次他并没有联系那些恶名在外的老牌佣兵组织,而是联系了一批新兴的佣兵组织。甚至有一些还是让王一丙出钱,请一些国家的退伍军人出面组织成新的佣兵小组。安排不同的身份,随时待命进入日本。
在谢寸官揉着眉心时。戴若夕就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给谢寸官摆在桌子上的茶杯续上水,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终于咬了唇准备出去。
“若夕!”谢寸官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戴若夕不由地身体一顿,停住了脚步。
谢寸官叫了一声,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次回到日本,他确实动了重新追求戴若夕的心思,但俩人的相处却别扭得厉害。过去淡淡地相处,俩人说话客客气气。倒也没有什么。而这几天俩人相处,谢寸官明明想和她拉近关系,但却似乎比原来客气时更生疏了。
“有事吗?”戴若夕见谢寸官叫了她一声,却不再说话,忍不住就问了一声。
其实谢寸官的别扭戴若夕也有感觉,敏感的她也隐隐地知道怎么回事儿,开始时,若夕还是有一些怨气的。虽然她心里极爱谢寸官,但做为一个女子。被心爱的男人抛开,尽管知道原因后,并不反感他的选择,但总是有一些难以释怀的地方。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善良的若夕感觉到了谢寸官的别扭,却不由地同情起他来。这时候的别扭。正说明谢寸官的在乎!他当初自己离开若夕,现在回过头来。想让若夕再次接受他,就感觉难以开口了。因为他没有把若夕看成一个他可以予取予求的人。
“没……没事儿!”谢寸官脸上不由一热,平生第一次感觉说心里话竟然这么难。
“没事我出去了……”戴若夕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地有一丝失望。
“你早点睡觉,不用招呼我……”谢寸官神差鬼使般地寒暄了一句。
“哦?是我打扰到你了?”若夕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一个问号。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累……”谢寸官急忙解释道。
“我不累!”若夕轻轻摇头,再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
看着若夕的背影,谢寸官忍不住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他明明是想说另一句话来着,怎么就说成这了,这样若夕会不会以为自己不喜欢她陪。
听到声音,若夕本能地一下子回过头来。
“蚊子,我在打蚊子!”谢寸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忙解释道。
戴若夕再也忍不住了,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就出去了。
谢寸官看着她的背影不由一呆,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戴若夕这样的表情。一刹时,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初入学时在火车站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的外表是那么的阳光,她清脆的声音如在耳边。
“戴若夕,山西人,人大新生……”
“谢寸官,上海人,人大……什么,你是人大的新生?”
“是呀,怎么了?”。
“我原来不相信缘份,现在信了……我也是人大新生……我们真是有缘!”他的笑声里分明带着三分得意,七分猪哥。
“才怪!”那一刻白眼的风情,恰如刚才那一眼。
“什么?”
“没什么,你说是猿粪就算是猿粪吧!”她看着他,挤出一个你是白痴的大大笑容,灿烂明媚,却又意味“深刻”。
谢寸官一时间有一种立刻追出去的冲动,但他却终于没有动,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头仰向椅背,闭上了眼睛。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只是当时……已惘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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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内田省吉站在书房的台案前,手里拿着一支毛笔,面前的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在台案侧前方,管家正微微躬着身子,对他汇报着调查吉田信一等人尸体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们在与那国岛上的人还没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些人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初步判断这些人根本不是当地人……几波被怀疑的人都是生面孔,从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被看见过两次……”管家说到这里,就抬头看了内田省吉的脸色。
毛笔被轻轻地搁在笔架上,内田省吉的眉头皱着,显然事情的复杂超过了他的预料。对方在一次地方做事,竟然每次派出的人都不同,这是多么大的一股势力呢?
要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要心思非常细腻并有相当能力的人来做,任何民间的组织里这样的人都不会太多。除非是官方,但自己背靠大和株式会社,有着浓厚的官方背景,谁又能在官方层面将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难道是境外的势力?
想到这里,内田省吉心中不由地一动,一连三个秘密基地没有一个顺利拿下,这种种意外也太不可思议了。就是一国政府,也很难作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次次截胡,难道是柴田弘和别人勾结?想到这里,内田省吉的脸色就微微有些改变了。
从种种迹象来看,也只有柴田弘做内应的话,能做到这一点。
“让情报部将调查对象放在柴田家族!”内田省吉越想越感觉柴田家嫌疑最大。
“是!”管家应了一声。
“目前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情况怎么样?”内田省吉又问道。
“最近他们调集人手的速度放慢了。但已经进入东京的人正渐渐地向我们的人包围过来,有些地方已经有小股摩擦。伤了近十个人了……”管家轻声回应道。
“山口组这次是谁主事?”内田省吉眼光一闪,问道。
“总体协调的是副会长铃木良志。具体指挥是武士会的头目鬼野生,同稻川会和驻吉会联系的是谷口见喜!”
“哦?其他两股势力呢?”
“……稻川会就是谷前延吉主持,驻吉会来了另一位副会长川岛四郎……这次驻吉会一共聚集了将近两百名核心武士,几次小摩擦都是他们挑的事……”
“看来这次真的是要有一场苦战了!帮我约一下谷口见喜吧!”内田省吉轻轻地吩咐道,却是提起笔来,揭过写了道字的那张宣纸,在纸上大大地写了一个杀字。毛走龙蛇,气势逼人,跃然纸上。内田省吉盯着这个字看了半天。才对自己的管家轻声道:“去准备吧!”
“是!”管家躬身后退几步,出门而去。
内田省吉搁下了笔,走到旁边的刀架前,轻轻地抽出最上面的一把武士刀。
这把刀刀鞘破旧,刀柄上缠着褐黑色的皮绳,刀锷磨损的痕迹非常明显。而在刀柄一处没有缠皮绳的空白处,铭刻着一个田字。在刀柄看不见的另一面,是一个内字。
内田省吉轻轻地将刀拔出来,比起平常的武士刀。这把刀的刀刃已经磨得有些细窄,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的厮杀与磨砺,已经失去了当年刚打造出来的锋锐与霸气,但偏偏地让人感觉到一种岁月积累出的凶煞之气。
这把刀是有些年代的东西了。据说是内田家祖上用过的刀。
内田省吉将刀插回鞘里,再将刀连鞘插入自己的腰带里,缓缓地走到书案前的空地上。从那里看出去,巨大的玻璃窗外。是一颗蛇扭龙虬的老梅树,光秃秃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半瓣花,但却能感觉到一种生命的不屈之劲。
这棵老梅树据说是内田良平亲手栽植,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内田省吉的对着那棵老梅树,缓缓地蹲低了身体,身体突然间前窜两步,一挥右手,刷地一声,寒光闪出,然后又飞快地入鞘。
接着他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简单直接,没有任何花哨。
一连挥出三百多刀,内田省吉才平心静气,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你的剑法又进步了不少!”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内川噬虎此时才开口道:“果然像当年我父亲说的一样,只有压力才能让持剑者新生!”
内田省吉转过身来,看着内川噬虎轻声道:“对不起!不得不让你卷入这些世俗之事当中!”
“出世是修行,入世也是修行!剑道再怎么精研提高,也无法代替利刃入肉瞬间的那种美丽!我的剑道这几年几乎没有再进步,就是少了剑术的那种杀戮之意,所以这次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是磨砺剑道的一个机会!承平岁月,很难有这样的杀戮机会……”内川噬虎平静的声音,但却怎么都压抑不住眼睛中的那股兴奋与狂热。
内田省吉点点头道:“我会先尽量和他们沟通!老师的弟子中,就不要召唤九师弟了,内川家剑法总有留一个传承人……”
“恩,九师弟新婚,正是心中杀气最弱的时候,就不召唤他了……就让我们内川流八剑,斗一斗日本最大的三股势力吧!”内川噬虎森森地笑道。
“真不想动用老师留给我的这股力量!”内田省吉叹息着道:“这是内田家最后的一股力量了!当然也是紧强的力量!”
“刀不磨不快,剑不磨不利!剑道终归是要杀的的……”内川噬虎不以为然地道:“内川流八剑久不杀人,还能留下多少锋锐呢?”
“是啊!”内田省吉一直平静的眼光中就流露出一股傲然之意:“内川流八剑久不杀人,世人就真道我内田家可欺!”
东京一处不很起眼的大厦,在周围高穿入云的新建筑中显得有些老旧。
大厦的名字也很普通。在楼的一侧,原本醒目的“山口家私”四个字在岁月风雨的侵蚀下。已经斑驳不堪。这是山口组在东京购置的第一份产业,当年也是东京为数不多的标志建筑。但随着岁月迁移。沧海桑田,这里已经成这一片最不起眼的地方。
一个身影出现在大厦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字样,正是内田省吉的那位管家。
“干什么的!这里不对外开放,闲人不要停留!”两个穿黑西装的山口组组员立刻从门内走了出来,开始赶人。
“麻烦通报谷口见喜部长一声,就说内田春暮前来拜访!”
“内田春暮?内田家的人?”年龄较长的那名组员惊讶地道。
“是!”
“稍等!”那名山口组员说了一声,就对着年轻一点的组员吩咐了两句,然后那名年轻人组员就快步走进去。到前台开始打电话。
山口组的经营完全是企业化管理,组织设置企业没有什么不同。
一会儿之后,年轻的组员就匆匆跑出来,对着年长的道:“见喜部长让将人带上去!”
谷口见喜穿着一身浴袍会见了内田春暮,见面寒暄两句就问道:“内田管家来见我,可是内田省吉君将事情查出眉目了?”
“家主让我邀请见吉部长,我就来了,至于具体什么事情,不是我一个下人能知道的。见喜部长有什么决定,我都会带给家主!”内田春暮恭恭敬敬地道,却不露一点口风。
“好!那就麻烦贵管家回报一声,明天上午我便前来拜访……”谷口见喜见内田春暮嘴严。就不再罗嗦,直接回了个见面的时间。
目前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已经集中得差不多了,是打是合也需要尽快决定下来。不然上千号人在东京城里。人吃马嚼都是费用。而且,驻吉会这次非常愤怒。一直求战不已,因为内田省吉终于没将小仓的尸体送回去。而是直接火化后让人将骨灰送到驻吉会的总部。
送走了内田春暮,谷口见喜就和副会长铃木良志通了电话。
铃木良志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只让他注意安全,并让武士会头目鬼野生给谷口见喜派得力护卫,并安排人员准备接应。毕竟目前双方关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虽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想来内田省吉那怕就是要开战,也不会为难谷口见喜,但也要防止他狗急跳墙。因为从各方面消息来看,内田家目前实力大损,根本没有对抗三家联合的实力。
这里既然安排见面,那边也就和稻川会和驻吉会通了气,让两家集合武士做好准备。明天无论怎样,也已经到了开牌的时间,一旦内田省吉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那么就直接开战,挟势进逼,让内田家感受一下三家的实力。
这样打过之后再谈判,估计内田家就会老实一点。
毕竟实力决定一切,否则一切都是小孩子过家家,自已哄自己玩儿。
当天晚上,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马趁着黑夜调动不休,将黑龙会东京的各个据点全都围了起来。因为东京是国都,所以这种大规模火拼行动不可能明目张胆、时间太长。当然,各种各样的掩盖手段也都准备就绪,一切就要看内田家给出的答复如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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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出其不意攻无备
内田省吉的书房里,谷口见喜跪坐在小桌前,面对着内田省吉。UU小说,www.uu234.com他没料到内田省吉并没有在会客厅里见他,而是将他请到了书房里。这自然也是内田省吉做出的姿态,因为会客厅一般是接待外人的,而书房一般是朋友才能进来的地方。
书房里除了内田省吉外,只有一个看着极年轻的女子。此时,女子正跪坐在几子的侧面,给俩个人泡茶,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快而不浮,稳而不滞,煞是好看。
终于,一小杯红若琥珀的茶汤被送到了谷口见喜的面前。
对面的内田省吉伸手邀客。
谷口见喜就端起茶汤,在鼻端轻轻一嗅,然后分三口饮尽,长吐一口气道:“好茶!”
内田省吉也将茶汤送入腹中,轻轻吐出一口气道:“这是来自中国夷山的大红袍,虽然还不能算是极品,但已经非常少见了……”
谷口见吉轻轻点头道:“内田君好雅致!不过,今天请我过来,总不是专门为了品茶,可是事情有了结果?”
内田省吉轻轻摇头道:“惭愧,对方布置可谓天衣无缝,并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哦?”谷口见喜听了,脸上表情不变,却躬身道:“既然如此,那我想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见喜告辞!”说着,就欲起身。
“见喜部长可否耐心听我一言!”内田省吉将女子送来的第二杯茶端在手中,一饮而尽,才对着已经转身欲行的谷口见喜轻声说道。
“内田君请讲!”谷口见喜转过身来。再次面对内田省吉。
“我想说的是黑龙会和内田家并不畏战!”内田省吉将身体往后微微坐去,仰面向站在不远处的谷口见喜道:“只是感觉我们这一战好没道理!固然说财帛动人心。但见喜部长认为内田家会如此短视,采用如此愚蠢不堪的手段来获取财富吗?”
谷口见喜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内田省吉。
“而且见喜部长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吉田信一的尸体被发现有些太巧合了些!几个人恰好去山口组开办的浴池去喝酒,而且酒后泄露了情报,黑龙会的人赶过去时,恰好遇到搬尸体,而且就是吉田的尸体……然后车子横在路上,恰好挡住了山口组的车子,于是搬尸体的人跑得一个都不剩,难道他们事先知道山口组会来!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尸体为什么不抛进大海,反面要搬到什么地方……见喜部长难道没有嗅到阴谋的味道?”内田省吉的眼睛真盯着谷口见喜的眼睛道。
“内田君,你能想到的,相信我们山口组的人也都能想到!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想到想不到的问题,山口组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混生活,自然需要保持相当的震慑力!总不能因为一点分析,就捏着鼻子认了这件事!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也必须做,因为山口组的面子不能丢!”谷口见喜毫不示弱地回望着内田省吉,冷冷地道:“山口组是黑社会,要是事事都讲道理。那还算是暴力社团吗?”
“明白了!”内田省吉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就不送见喜部长了!”
谷口见喜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内田省吉的书房。他一出门,立刻两个等在门口的山口组卫士就跟了上去。
书房内。内田省吉缓缓地端起一杯新茶,微笑着对年轻的女子道:“菊子你的茶泡得越发好了!”
女子躬身行礼道:“都是老师教导得好!”
“收了罢!”内田省吉将怀中茶饮尽。就站了起来。
此时,竹帘一挑,内川噬虎就走了进来,对着内田省吉道:“谈崩了?”
内田省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光阴森着道:“黑龙会鼎盛的时候,有那个组织敢瞧不起,现在却落到这个境地!非血不可以洗耻!菊子,通知大家立刻开战!”
正在收拾茶具的年轻女子低头应了一声是,就站起身来,到书桌旁拿起了电话。
纯二酒吧是黑龙会的一处据点,外面挂着装修的牌子,已经歇业两天了。酒吧里却一片宁静,根本没有任何装修的动静,从外面走过,还以为里面没人。
然而,酒吧里此时却坐了不下二十名腰负武士刀的汉子,不过,二十个人坐在酒吧,却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有几个闭目养神的,甚至有几个在打瞌睡,特别是坐在里面角落的一个,竟然打起了长长的呼噜。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传来,竟然是一声很萌很萝莉的歌曲te-yut-te,而接电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五短身材、留着仁丹胡的中年汉子。
“……明白!……明白!……遵命!”中年汉子接完电话,就站起身来道:“开战!”
早被电话惊醒的汉子们哗啦一声就站了起来,然后就听扑嗵一声,在里面睡觉的那位,竟然被惊得跌倒了,爬起来时,还莫名所以地喊叫:“什么事?”
屋子里的人都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
“将刀都隐蔽起来,从侧门走!”接电话的中年汉子下令道。
于是所有的人都将手里武士刀装在刀套里,贴身拿好,不注意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因这种刀套是日本习练剑道的人用来装木刀的。
酒吧的一个贮物间被打开,里面是平平整整的墙壁。领头的汉子走过去,伸手在墙上摸着,遇到一处软的地方,一用力,就撕开了墙上的壁纸。伸手进去,拉开一个栓子,然后用力一推,灰尘飞杨处,墙上的壁纸就被完全撕破。露出一个门来。
打开后门,就进入一间屋子。屋子里住着一位中年人。少了一条胳膊。看见这么多人突然从自己后门进来,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这是黑龙会因为伤残退休的武士。他们住在黑龙会提供的房屋里,为黑龙会的据点守着后门。
在纯二酒吧的对面,是一家茶室,虽然开着门,但当有客人要进时,总会有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理着板寸头的年轻人过来客气地告诉你,茶室被他们包下来了。
如果是熟客要起争执的样子,年轻人就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刺青。客人立刻明白遇到黑帮组员了。立刻识相地离开。
渐渐地,周围的人都知道茶室里有****人,附近的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这里。
加上正是上班的时间,来往的人本来就少,街道就有些冷清起来。
在茶室里,二十多个山口组成员散乱地坐着,看着茶室的服务人员给他们表演茶道。也有不爱喝茶的,就几人一堆掷着骰子,赌酒喝。不时地有放肆笑声传出来。
还有十几个稻川会成员混在山口组人员间,同他们一起笑闹。
另有十几个驻吉会成员则将身体崩得紧紧的,坐在一个角落。他们副会长小仓被内川噬虎杀掉,感觉很没面子。正处在同仇敌忾的情绪中。
“渡边,你该出去站岗了!”一个中年汉子红着脸对着站在门边喝酒的年轻人叫道。
“组长,让我再休息会儿。喝完这瓶酒!白骨一个人守在外面可以,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跟鬼屋差不多,有什么看的!”渡边陪着笑道。
“你喝快点儿……兔崽子。总是偷懒,一点也没有我们那个时候……”中年汉子红着脸嘟囔着,又拿出一支啤酒。
外间,一个留着仁丹胡的中年人向茶室走来,手里提着剑道装木剑的袋子。
坐在门柱旁椅子上的白骨立刻挡了过去。
“哎——”他伸手拦住了对方:“这里被人包了,不营业了!”
中年人“啊”了一声,理解地转身就走,白骨也转过身子,准备坐回自己的位置。但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那个中年人突然回过头来,手中剑道袋准确地斜劈在白骨的颈侧。白骨只感觉自己的脖颈几乎被打成两截,直接斜跌在地上。
中年人迅速往前一步,一伸手扶住了他的腰,将已经推动意识的他往前挟持而行,放在门柱旁的凳子上。在他身后,二十名黑龙会武士已经迅速靠过来。
刀上的套袋被解开,一把把长刀轻轻地被拉出来。
一脚踹开了茶室的门,仁丹胡大喝一声,持刀就闯了进去,长刀挥出,一名正在惊讶中的山口组成员就被一刀削断了手臂,正是站在门边喝酒的渡边。在渡边的惨叫声中,身后黑龙会武士蜂涌而入,寒光闪烁,狼奔豕突,整个茶室乱成一片,山口组和稻川会的人纷纷倒下,而茶室的门被最后进来的黑龙会武士紧紧关上。
茶室的服务人员立刻往墙脚靠去,贴住墙角蹲下来。
黑龙会的武士、山口组的组员、稻川会的成员杀成一片。但冲来杀去都避开那些服务人员。这是日本****冲突的规矩,不能轻易伤害平民。
除非是平民和****有纠纷,否则,在****与****的冲突中,伤及无辜平民,法律是从严惩处的。而且,就是****之间冲突,也都是杀伤为主,少有置对方死亡的。
因此,山口组和稻川会倒下去的人中,多数是手臂和大腿受伤的。
此时,角落里坐着的十几名驻吉会武士就冲了上来,他们因为一直处在警惕中,所以不慌不忙,甚至还列着参差不齐的阵列。但一接上手,黑龙会武士立刻就有伤亡出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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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声东击西巧算计
因为日本政府承认黑社会的合法性,所以黑社会组织在日本比较成熟,他们用类似于企业的方式进行管理,当然,在竞争中免不了暴力。
暴力未必就是不好的东西,毕竟人分九等,百人百性。在原始社会,工具不发达的时候,是健壮的人制定规则,体弱的人执行;到了现代社会,是聪明人制定规则,智慧弱的人执行。其实,现代文明的规则更具掠夺性,从实质上来讲,并不比野蛮时代高尚,甚至更恶劣。
原始的社会制度靠暴力压制弱者,现代社会则靠智慧、金钱和权利奴役弱者。
一头强壮的公狮靠自己的暴力交配了一头母狮,导演靠潜规则玩弄了一个女演员。导演就比公狮高尚吗?原始社会最强壮的头领不过是多占几名雌性,多吃几块肉,而现在社会中的大鳄们,动辄几十亿甚至几百亿地占有地球资源。不适应这种规则的人的婴儿在饿死,适应这种规则的人在洗牛奶浴,文明和野蛮的区别,还真看不出来。
日本黑社会之间的冲突一般都会在隐蔽的情况下进行,暴力事件也尽量在黑社会的地盘里进行。于是一场场类似于纯二酒巴的冲突在东京不同的角落里上演,从人数上占尽优势的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因为思想上准备不足,一时间被黑龙会压着打。
这就是黑社会势力间斗争智慧和军方斗争智慧间的区别。
黑龙会二战时服务于日本军方,内田省吉平日里读的书多是兵法,因此。在谷口喜见拒绝和平的第一时间,就发动了战斗。而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用的是黑社会吓阻的方法。更多是想恐吓内田省吉做出让步,因此在打与不打间还在犹豫。
于是就被内田省吉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冲突。给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带来了大量的伤兵,几家黑社会控股的医院里,满是受伤的人员。而且,许多组织成员也被吓破了胆子,一时间士气低落。
但相比而言,仅山口组的势力都比黑龙会要大得多,何况加上稻川会和驻吉会。于是,大量的人员再次从东京之外调入,向内田省吉控制下的东京黑龙会施加压力。
内田省吉向北海道几家训练营和内田家在全日本的道场发出******。许多训练还没完成的成员,都被调入东京,应对压力。
九州和四国的黑龙联合会所,终于接到了内田省吉要求支援的命令。
谢寸官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将早就征集到一起的黑龙联合会所的人马调往东京。当然,马炮儿、郭踏虏、张博然、陈檑和李道跟他一起赶赴东京。
本来的计划是让戴若夕、衡玉镇守九州岛,但戴若夕明确拒绝,非要跟谢寸官一起去。谢寸官没能拗得过她,最后不得不做出调整。让马炮儿和衡玉镇守九州岛。
现在俩人虽然还没打破僵局,但彼此心里都有些与以往不同的感觉,特别是谢寸官,越来越感觉自己难以拒绝若夕的要求。而若夕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以前总是事事顺着他,现在也越来越坚持自己的主意了。
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很快就发起了对黑龙会的报复行动,于是。东京的许多娱乐场所冲突不断,毕竟娱乐场所多数都有****参与经营。甚至已经影响到东京人下班之后的消遣和娱乐。警方自然也有了感觉。大量的警力开始控制和监视与****有关的场所。
内田省吉给九州黑龙联合会所部署的地方,都是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势力比较的强大的地方。在周围也没有部署东京黑龙会的人员形成呼应,从部署上看,甚至有一种让九州黑龙会所孤军深入到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包围中的感觉。对于头山熊的势力,毛利三郎和毛利康雄等人,内田省吉也做了同样的安排。
内田家的人马,则安排在两者中间,将两者隔离开来。
这是内田省吉有意面为的,他甚至让人将部署的情报泄露给山口组。
在他的计划中,黑龙会突然出手,主动出击,对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形成第一波凶狠打击。这是向对方显示实力,要打得对方感觉到疼。
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受此打击,高层心疼之余肯定要报复,否则面子上过不去。这时,他就把头山雄的人马和九州的人马故意安排到两边不利的位置,送给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出气。一方面让对方找回面子,一方面削弱头山熊和九州黑龙联合会所的势力。
在内田省吉的算计中,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在开始被自己打疼后,又在后面的报复中找回面子,那么坐下来谈判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继续冲突的可能性,但这个时候,内田省吉相信,已经被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人马,经过毛利康雄和图越佳兵卫的人马损耗过后,也很难从内田家的武士手中讨得好去,最终就是大家坐下来谈判这一条路。
要说内田省吉打得盘算确实不错,因为在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报复行动中,头山熊本来已经不多的势力一下子被打得七零八落,就连毛利康雄都被伤了一条腿。许多本来支持头山熊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就投了内田省吉。
但内田省吉对这些投靠过来的人,也没有客气,直接安排到内田家势力的最外围,给内田家武士充当第一道防线。
然而,九州黑龙联合会所那边却出了大问题。
因为九州联合会所这次抽调了十个小组将近二百人进入东京,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高层非常重视,他们决定集中精兵。给九州黑龙联合会所以毁灭性打击。
因为九州黑龙联合会所是黑龙会在外分部中最大的分支,而黑龙会在日本全国有许多分支。他们想通过对九州会所的打击,震慑各地的黑龙会分支。让他们不敢派人支援东京。于是,由山口组武士会头目鬼野生为首出动山口组精英武士一百余人,稻川会和驻吉会各出动武士一百人,组成三百人占绝对优势的队伍,杀向九州联黑龙联合会所驻守的区域内。当鬼野生等人冲入区域内黑龙会的产业中时,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抵抗者。
怎么回事!鬼野生愤怒地咆哮着。
“山口家私”四个字在夜色中闪烁着,虽然不像周围的灯光那么夺目,但却显示出一种沉淀的厚来。玻璃门内,大厦内一片灯火通明。将内部辉煌的装饰映到门外,显示出一种华贵之气。那怕在晚上,前台的漂亮的接待也显示出超人的颜值来。
这个大楼正因为不高,才在寸金寸土的东京显示出它的不凡。
这里有东京城内最好的天然温泉水眼,里面也有最好的服务人员,只不过实行的是会员制,从来不对普通人服务。
当一群年轻人突然推开大厦的玻璃门时,由山口组武士会最精英的组员组成的保安人员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多少年,从来没有人敢在“山口家私”大厦来捣乱。因为这里是山口组东京的第一份产业。来这里的客人非大富即大贵,是山口组重要的脸面之一。
而且,因为山口组正在同黑龙会开战,所以今天铃木副会长和谷口部长正在招待几个政府中担任要职的人员。希望在随后的事件发展中,能获得他们的支持和庇护。
“干什么?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正在值勤的这组保安的组长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带两个手下过去阻拦。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直往电梯走去。
而年轻人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高大健壮的汉子,在保安组长带的人接近时。突然就加快了步法,从年轻人身边冲出来。
左边一个年龄长些,显得成熟的壮汉迎向了保安组长,在两人接近到攻击距离时,突然往前一窜步,左手一所就抓向保安组长的脸。保安组长大叫道:“大胆!”迎进一步,将自己右手招架上去,准备出拳击倒对方。
但对方的手一挨他的手臂,立刻往下一扒往前一带,右手就从左手上面劈撞出来。
啪地一声响中,保安阻长的脸上就被一掌劈个正着,当时鼻梁骨折,鲜血飞溅,一个仰躺就砸在地上,头砸在地板上,发出嗵的一声渗人的声响。
另一边略显稚气的胖子已经冲上前,迎上了两个保安。
两个保安也是山口组能冲能打的年轻人,双方一接近,就本能地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夹击上来。胖子李道脚下发出吱地一声响,身体陡然加速,左手往上翻背一叫手,右手拳一个黑虎掏心就击向自己左前方的保安。
这名保安脚下步子顿,双手一前一后抱了拳架,格挡李道的拳头。右边的保安也加速冲上来,接应自己的同伴。但李道的拳还没出到一半,突然双腿一开步,左脚撑地,右脚就滑开去,身体向自己右前方滑进,肩膀一用力,右手就向外横击出去,击向右侧的保安。
这个保安正往前冲,对方突然转向,已经躲闪不及,只能双手往前拼命撑挡。
俩人咚地一声就撞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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