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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子无胆     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txt下载     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二章 组合杀法

    几乎一刹时,两队人马已经冲到了一起。

    陈虎是起步最早的一个,几乎瞬间就同佐田撞到一起,二人同时出手,都是硬接靠。先是手臂相接,接着是肩挤胯贴,一声响中,两人就撞了开来。

    这一次陈虎明显力气不足,被佐田撞得往后连退两步,而佐田仅仅只退了一步。

    刘坤宇同流川蝶叶是第二对接触的,但不知怎么地,在眼看接触的瞬间,刘坤宇突然身体转了个向,脚下步窜,就向右走了个侧跤。

    他往右一移,流川蝶叶自然就向左转身,应对他。

    眼看两人也要交手在一起,就在此时,刚同佐田接靠后退的陈虎突然间一声大喝,脚步向右侧一移,一肘就击向流川蝶叶的后腰上。

    流川蝶叶的手臂刚触到刘坤宇的手臂,就感觉腰上一股锐不可挡的力量袭来,她就听到自己的腰间传来咯嘣一声响,先是一阵麻木,紧接着灼烧起来,然后剧疼让她忍不住想叫出声,但她张开嘴,却根本叫不出来。

    她的身体向旁侧倒,头部甩动之际,看到陈虎弓步开肘如拔剑。

    原来,同佐田接靠,陈虎根本没有出全力,反而借着他的一靠之力,向斜后退,趁着刘坤宇走斜角,吸引流川蝶叶的注意力时,一肘击在她的后腰上,直接将腰椎打断了。

    看着流川蝶叶倒下去,佐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再次冲撞过来,双手交错。直扑陈虎,欲用猛虎硬爬山破陈虎的防。然后膝靠赢人。

    陈虎双手承接,两人手臂一触,陈虎双手成把,把住了佐田的小臂,却再次用上了封闭拨,将他的身体承接拨化。佐田只顾摧动力量,欲要以刚破柔。

    就在此时,一旁的刘坤宇已经伸手将流川蝶叶的身体一手拨开,同时一个鞭腿就旋踢而起。带着风声,直扫佐田的后脑。

    佐田大喝一声,目眦欲裂,他想退时,双手却已经被陈虎缠住,想往前进,被陈虎硬生生封住。于是,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道足影横击在他的后脑上,嗵声如雷。若鸣天鼓!

    佐田的眼睛一下子就凸了起来,眼角都渗出血来,可见这一脚多重。

    此时,徐亚卫才堪堪同野村冈田接手到一起。两人同时出左手相交,徐亚卫就向对方左侧窜步,同时顺手扯带对方。正将野村隔在自己和木村正规以及柴田蚀月的中间。

    而那边看着冲得挺猛的曹信,却一下子放缓了脚步。带着一股子冷笑看着冲向自己的木村正夫和柴田蚀月,竟然停步等在那里。

    瞬息之间。连杀两人,由四对五变成四对三,强弱之势逆转,这就是高手配合的威力。

    余下的三个日本人心中不由一颤,但此刻攻势已成,也停不下来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野村冈田眼神冷冽,杀机盎然!带着一股子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决绝,也用力扯带徐来卫,将他往自己身侧带。

    只要将徐亚卫带动脚步,扑向自己的身侧,他就侧身起腿,一腿踏对方的肋骨。

    木村正夫和柴田蚀月也加快了步子,如果能在陈虎和刘坤宇冲上来之前,干掉曹信,那么三对三,他们还有机会。

    野村冈田猛然用力,他对自己改造过的身体力量相当自信。

    然而,刚才还用力扯带野村冈田的徐亚卫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就变轻了,他几乎毫不费力,甚至是配合着野村冈田就跑了过去,身体极快地闪过了野村冈田的侧面,让他准备好的一记侧截腿根本来不及发出,反倒将他闪向前面,俩人互相拉扯,就形成一股离心力。

    徐亚卫借着同野村拉扯的离心力,就将自己甩向他的身后,突然间他的手腕一圈一翻,就将双方的手脱开。这是练跤中的脱跤把的法子,他是相当纯熟。

    猝然间两人脱开手,自然就将两人甩了出去。

    野村冈田踉跄着向陈虎和刘坤宇冲去,而徐亚卫铡冲向了柴田蚀月的身侧,他旋转着身体,趁着那股冲劲儿,一把扯住了柴田蚀月的衣扣领,直接往后扯拉旋甩。

    正在调整冲出的柴田蚀月只感觉自己脖领一紧,接着脚下就一轻,却是身体上身被扯,一身直接被一股惯性抛力带平,就那样平飞着摔倒在地上。

    曹信此时已经同木村正夫短兵相接。

    双方几乎同时出拳,不同的是,木村正夫的拳头,直击曹信的面部,而曹信的拳头,却直冲对方的出拳的肩膀头儿。

    几乎同时,双方的手臂都击直了。

    但曹信的拳头,击中了对方的肩窝,而木村正夫的拳头,离曹信的面门还有一拳的距离。

    这是因为人出拳时,肩窝肯定比脸正往前一些,从距离上讲,永远是肩窝离对方比脸近。两人的手臂都击直的情况下,除非个头相差悬殊,臂展相差过大,否则永远是击中肩头而打不中脸。

    这也是一种度量,是一种根据人体工程学的算计。

    木村一拳击空,被止住了脚步,而曹信一拳击中对方,却迅速斜退开去,瞬间退开一大步,身体突然加速紧跑两步,直接一个腾空三百六十度的旋风劈腿,懒驴倒卧,双腿直接硬砸下来,生生地砸到了正被摔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的柴田蚀月胸腹上。

    一口血就如箭般地喷出了口,如同灿烂的血花。

    木村正夫不由一愣神,心中怯意顿生,就在他一愣神之间,被离心力甩开,又扯了柴田蚀月后衣领的徐亚卫已经从他身后猛扑过来,一把就抹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就伸向了下颌,随着身体的迅速移动,直接就扭转了他的脖颈。

    咯地一声响中,木村心中怯意顿去,失去了意识。

    此时,野村冈田一声怒喝,却是被陈虎一拳搜肚,打得肝肠俱断,接着被刘坤宇一手抹额,掀起头部露出咽喉,然后一记虎爪拳打了进去,直接打碎了喉结。

    陈虎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整个仓库东倒西歪的人体,稍微停顿一下,便狠狠心道:“打扫战场,不留活口!徐亚卫去开大门,其他人将货物向门口搬,准备装车!”

    随着他一声令下,曹信和刘坤宇就去那些人身体边,不管死没死透,人人都拧断颈椎。

    因为此事肯定不能被柴田弘知道真像,甩以谢寸官那就下了灭口令!不留一个活口。

    一切都在黑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林广安的货柜车很快就到了门口,悄无声息地装车之后,轻轻地带上大门,一行车子就飞快地驶去,同谢寸官等人汇合。

    第二天早上,韩国的几家著名报纸都刊登了金博博士通过最新研究,发现了二战时日本在韩国的一个秘密基地,而这个秘密基地,就是美国驻韩国龙山军事基地的下面,而出口就在花郎道“古李”道场内。

    前一段时间炒得沸沸扬扬的日本人挑战花郎道,并同韩国青年冲突的事件,原来背后的真实目的,就在于日本人要从这个出口进入军事基地。而且,有充分证据显示,日本人已经从这个秘密的基地内运走了大量的东西,包括一些资料。

    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日本大使馆也参与其中。

    一大早,看了报纸的许多韩国人就来到日本大使馆前,示威抗议,要求日本驻韩大使馆交出所偷藏的物品。然而,日本大使馆却声明绝无此事,反而抗议韩国政府派人夜入日本大使馆,杀死日本内卫队数名队员。

    一场国际的口水官司打得如火如荼。

    而此时,一艘货轮已经到了公海之上,直接向印尼方向驶去。

    船仓内,正有专业人员对从“运通”仓库截获的大量金银财宝进行估价统计。同在马来找到的大量黄金不同,这次的东西是大量的珠宝手饰和古玩财宝,价值不可估量。

    而谢寸官同王一丙站在货轮的甲板上,为他们的韩国之行画上句号。(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黑马股 秦正民

    参王沟,长白山无数条沟壑中的一条,以盛产野参着称,据说清道光年间,一个无意中进入这道沟的人,在这里发现大量的野人参,而且挖出了一枝千年老参。

    参王自然是普通人无福消受的,就被当时的图安县令送往京城,献于道光皇帝。

    因为长白山是满人的龙兴之地,当时身体不好的道光帝大喜,认为这是祖宗显灵,天佑大清,不但将当时的县令升做知府,而且下旨免了当地人三年税赋,并迁入人丁百户入沟,为大清王朝看护这片参田。

    于是这里就有了参王沟这个名字。

    离图安县城很近,仅仅从距离上讲,应该是一个算不上偏僻的地方,然而参王沟前却有一个泪儿湖水库,水域面积倒谈不上非常大,但却顺着沟道一直深入十几里,将参王沟死死地堵在了水的另一边。

    水库这个名字是现代才有的,过去就只是叫做泪儿湖,传说是仙女伤心时,掉下来的眼泪形成的湖泊。参王沟三面的山势都非常陡峭,前面又被泪儿湖隔断,于是一个离图安县城不到四十公里的地方,就成了一个连电都通不进去的“偏僻”之地。

    其实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偏僻,当年才会在这生出千年参王,也才有了参王沟这个名字。

    政府最近几年推行移民迁居工程,将远在深山中生活不便的人都迁居到了沟外,参王沟就基本成了无人居住的地方。不过,经常有人会驾驶小船。穿过泪儿湖水库,去深沟中找寻野参。

    不过。此时的泪儿湖畔,正在大兴土木。说是有人要在这里投资,建设一个参场。

    一艘中型轮船已经到位,连带还有七八艘快艇,此刻正停泊在泪儿湖中。这些都是投资的客商带来的,每天都有专门从日本请来的专家,坐船深入参王沟,分析这里的土壤和气候,准备在沟内开辟参田,人工种植。

    一般人工种植的人参自然不如野生的。

    就好像现在中药把中医废了是一个道理!现代社会。人们渐渐地不相信中医了,感觉中医看病没啥效果。其实不是中医没效果,而是中药坏了!

    过去的采药多是采野生的,几米一株都是比较稠密的,一些名贵药材,好像人参,几里路甚至十几里,能找到一株。一棵药确确实实能做到汲天地精华,有益成分含量足。

    而现在人工种植的药。药家恨不得一亩地里药挨着药,长不大,就用肥料崔,药里基本没有什么有益的成份了。甚至于因为有益成分的减少,已经药不是药,而是毒了。

    为什么这么说?老话说。是药三分毒,用药治病。君臣佐使,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为了利用七分药性治病。人们不得不耐着三分毒性。

    但当药中的药性减少,毒性成份自然增大,害处渐渐地就比益处大了。

    许多老中医看病,人们都投诉效果差。好不容易有一两个中医看病有效果,把方子拿去,给那些老中医一看,那些人都惊呼:这么大胆,这药有毒性,竟然用这么大量。

    其实不怪量大,而是药性弱了,只好加量。

    在中医方面,其实日本人做得比中国人好,他们在人工种植药材时,非常关注药物的株距,从而保证每一株药,都能保持相对完好的药性。更科学的是,他们将不用药性的药物杂植,使药物能充分汲收不同的物质,以提高产量和保持药性。

    这一些都建立在科学研究的基础上,所以现在国际上比较认可的是日本的中药。

    投资参场的是个南方老板,小个子透着一股子精灵劲,会说日语,经常同那些日本专家一阵子喔里哇啦,说些人们不懂的东洋话。

    参场一天天建成,不过,却并不仅仅经营种植人参,还兼收一些长白山里的山珍土产。

    要不说南方人就是精明,在建设的过程,就先圈出一块地,盖了几间彩钢房,装上空调,就开始收山货,一车一车地往南方发,说是出口日本,参场没成,钱已经赚上了。

    长白山下招商引资的一个参场,按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个参场的情报资料,却被源源不断地发往京九城,摆在了国安局一位处长的案头上。

    此刻,谢寸官正坐在他的对面,在俩人侧面,做陪客的,是王倾城的父亲。

    此时已经是离开韩国一个月以后了,这段时间,谢寸官一直在印尼呆着,利用他的影响力,对印尼华人自治军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组。

    在几个关健部位,都放上了自己放心的人。

    不是他信不过曾世雄,而是防患于未燃!毕竟曾世雄和张家的关系在那里放着,而张家此次又站在了徐敬生的身后。

    所以谢寸官不能不防着点曾世雄。

    这不是不信任朋友,这才是真正的御人之道!

    许多时候,许多人,许多事,只所以发生了让人追悔莫及的变数,大多数是被出卖的人自己要负责任的。

    就好像贪污钱财,很多时候不仅仅是贪污的人的人品问题,而是制度不严造成的,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其实是制度不严害了这个人。

    绝对的权利产生**,是权利一步步改变了人。

    没有那个人一生下来,就以我贪多少钱为目的,只是到了那个位置,久而久之,由最初的看不惯,到看惯,由最初的不适应,到适应,由最初的反别人贪,到最后成自己贪。

    中国人事改革中,最好笑的就是双向选择制度。

    普通工作人员可以选择部门,部门领导可以选择适合部门的工作人员。

    听起来挺公平,其实是一个最大的自欺欺人的冷笑话!一个人适合那一份工作,应该是有一个客观的考评机构。将一个人的工作的决定权,交给另一个人,这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于是,凡是迎合领导的,同领导关系好的,都被留下。那些和领导关系不行的,自然就远远走开。不乏有人可以恃才傲物,但毕竟是少数。这样的部门,肯定是一言堂,那么领导就是要做什么损公利已的事情,下面自然没有人能反对。

    双向选择,打断了员工的脊梁!

    所以谢寸官防患于未然,提高曾世雄的背叛成本!这样一来,曾世雄和张家,自然要衡量一番,背叛划算不划算。

    其实这不仅仅是对自己负责,也是为曾世雄负责,也是为两人交情负责。

    如果曾世雄根本没想着背叛,自然对这些人事调动不会不舒服,毕竟他的领导地位没有变,只是在一些主要的位置上,换上了谢寸官一系的人。

    如果曾世雄感觉到不舒服,那么这已经是背叛的前奏了!

    因为在他的意识中,他已经将华人自治军,当做自己的山头了,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将谢寸官的权利排除在外了。

    很多时候,当一个人埋怨你不信任他时,基本就已经准备背叛你了。

    因为他同你交往,已经有了取信的意味。而为什么要取信于人,是因为有了背叛的心。否则,大家正是齐心协力的时候,心底无私天地宽,事无不可对人言,对事不对人,何必谈信任。

    印尼现在是谢寸官的根本,龙翰已经搬来这里,而且悍刀的训练营也在这里,不容有失。

    至于柴田弘一行在中国行动,谢寸官已经通过王老太爷,联系上了国安局,将这件事情完全交给了国安局。

    在日本他可以杀人,在韩国他也毫不手软,但在国内,他不能造次!

    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同王家有关系的秦正民处长,是国安局里的少壮派。不是王老太爷够不到更高一级的人,而是这个秦正民正需要这么一份政绩。

    往上走有求人的意思,而同秦正民却是互惠的关系。这种关系,能让秦正民比谢寸官等人还积极运作此事,也能让他记一份情。得到一个很有前途的少壮派官员的交情,就好像在投资一只黑马股,升值潜力是无限的。

    更何况,秦正民的后,也有一个支持他的大佬级人物。

    不过,坐在秦正民对面的谢寸官,却深深地感觉到,秦正民对他有感激的情份,但却有着一股子疏离与客气,似乎并不想同他走得太近。(未完待续。。)

    ps:  啥都不说,也不好意思说。感谢一直支持的朋友……

第三十四章 求人其实是使唤人

    真正能混得好的人不是不冒险,而是一定要把风险的收益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现在的秦正民正是如此。

    所以谢寸官能理解他,毕竟两个人才是新交,不可能奢望别人一下子就对你掏心掏肺。交情交情,先交往,然后才能慢慢有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孩子那样单纯了,所以做事有长xìng,需要慢慢交往。

    孩子脸是说变就变的,俩个孩子关系好时,就离不开,大人叫都不愿意走。但转眼间,可能为一件小玩具,翻脸了,就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推都推不到一起。但再一转眼,又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又玩得如胶似漆了。

    只不过孩子间涉及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大家才都不在意,一笑置之。

    而成年人涉及的事情,却都是牵扯了利益的大事,命运许多时候都是交织在一起的,所以交朋结友,掏心掏肺到什么程度,都不会随意。

    谢寸官也明白,秦正民只所以不想同他迅速深交,主要的原因还是颜裴。

    如果真从体系标记上来分,秦正民其实同徐敬生是同一系的,背后的靠山是同一人。而颜裴反而和他不是同一体系。

    而且,目前看来,徐敬生得到龙翰之后,依靠龙翰巨大的利益诱惑,迅速整合势力,将许多原本中立的人,都拉入同一阵营。

    甚至原来颜裴一系的人,都因为舍不下那份可观的经济收入,倒戈一击。

    在这种情况下,秦正民虽然和徐敬生是竟争关系,但也不愿意同谢寸官走得太近。惹来不快。毕竟他同徐敬生是内部竞争关系,窝里怎么斗,都不显得过份。但如果自己了出卖阵营利益,从对立阵营借势,那肯定会被整个势力抛弃。

    而且。从现在看来,徐敬生上位的可能xìng比自己大多了,他可不想在同一体系内为自己惹上一个强大的敌人。

    明白了这个道理,谢寸官对于秦正民的疏离也不在意,利益的一致才是真正的永恒友谊。利益不一致时,友谊可以因感情维系一时。终不能长久。

    只不过,谢寸官只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回来见秦正民,自然是有原因的。

    早在龙翰成立之初,他埋下的一颗定时炸弹,再半个月就到了见分晓的时间了,他现在回来京九城。也就是要提前运作一些事情。

    印尼新的计算机中心建设已经接近尾声,估计也就十几天时间,就能投入运行。

    本来设在香港的龙翰总公司,在解除查封后,除了原来的情报部位,搬往印尼外,其他部门全都搬到第三方国家重新成立。只不过,也有许多工作人员,特别是一些中层,已经进入徐敬生的新龙翰工作。

    谢寸官于是让猎头公司不惜代价,重新挖掘一批成熟人才进入公司。但钱能役鬼,何况人乎!而且,现代社会,其实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关键是看你出得起钱不。

    只不过,干哥哥蔡风帆却还被软禁羁押。此时他还没法把他弄出来,一切都只能等他解决掉徐敬生再说。不过,因为事情已经到了关健处,为防止徐敬生狗急跳墙,谢寸官一通电话。已经将王一丙同十名jīng于突击的悍刀队员,调往京九城,rì夜监视着羁押蔡风帆的地方。

    而原先设置相对dú lì的龙翰保卫系统,除了极少数被徐敬生新龙翰收编的人外,此时已经重新有条不紊地运做起来,一组组数据情报,也都迅速传向了印尼的计算机中心。

    这一切得益于谢寸官那怕在龙翰被迫陷入停顿时,仍然一分不少地支付着各分公司保卫部的薪水。而那些分公司的负责人,看到这些人继续不领薪水地积极工作,也乐得吃这口免费餐,而且以公司成立保安部为由,截流了大笔本应上交的利润。

    这种没硝烟的战场,才是最劳心劳力的。

    其实对于谢寸官来说,将徐敬生**毁灭才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符合他现在所拥有力量的做法。

    但他不愿意这么做。

    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砸坏体制内的规矩,让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自己的母亲、姐姐都在国内,而且蔡风帆也在对方手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一个人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而目前的状况,正是他进入国家体制的一个契机!

    因为有时候有事求人,就是人与人交往的契机。许多人不明白,总感觉求人是低人一等的事情,其实求人,换另外一种说法,就是你在用一种利益,驱使别人帮你办事。

    看着你在求他,他却是在帮你办事,为什么会感觉你低他一等呢?

    而且,更多时候,我们看到,往往许多农村留在城市的孩子,进入单位后,会迅速成熟起来,走向中层。在这个过程中,多数是他当初求的着帮忙进入单位的那个人,最终成为他以后工作中进步的提携者。

    反观许多城市孩子,进入单位后,除过那些拼爹的官二代,多数进步反而不如农村孩子快。这就是因为,他们进单位时,少了求人的环节,没有进入单位明面运转背后的那个真正的体制内,换言之,就是没有进到推动一个单位运做的真正圈子里。

    而且,他们中许多人根本不会求人办事,属于那一种拿着钱都送不出去的人。而农村孩子在求人办事中,学会了这种生存方式,他们会求人办事。

    其实,多数人不明白,求人是你取得别人信任的一种方式。

    人总信任自己能控制的事物!就好像在森林中下大雨,你有一把伞,一只小兔子可怜兮兮地来到你面前,你可能自己都会将手中的伞倾斜一下,为他遮点风雨。反而如果出现在你面前的一只老虎。那你会怎么样?我想你腰中有刀的话,肯定会拔出来。

    求人的人,会让对方感觉你是可控制的,所以对方才会放心。

    身负武力,以武压人那是乱世。而在现代社会,太平盛世,那怕最桀骜不驯的武者,也要遵守这个社会的基本秩序。因为整个社会公力,对于破坏社会基本秩序的任何力量,打击起来。总是全力以赴。

    有人也许会说,老子不怕死!那么只能毫不客气地说,你是除了贱命一条而一无所有,除了死再无选择的穷鬼。人生在世,无非是jīng神和物质。

    在jīng神上,你是因为无爱。所以才无牵挂。

    在物质上,你是因为无产,所以才没有留恋。

    一个武者,他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武者!

    谢寸官的家在这里,姐姐、姐夫都在这里,而且现在有了小外甥。有事业,有资产,他不再是一无所有的人!所以他需要步步为营。

    正因为这样,他才舍弃了位于长白山的那个rì本秘密基地的研究资料以及可能存在的大量的财富!在韩国的收获,远远大于马来西亚那个基地。

    那么在中国,想想看,rì本人在东本省盘踞多年,这里的财富理论上,要比韩国的更多。

    但谢寸官舍下了这份诱惑,一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中国人民的财富,做为一个中国人,他没有理由占据。二是他此时财富已经相当惊人,更需要在国内的一种力量。

    所以他将这个信息和情报,通过王家。告诉了需要一份大政绩来抗衡徐敬生目前风光的秦正民。如果秦正民因此上位,他也算有了一份颜裴之外的助力。

    因为徐敬生再怎么运做经营自己的人脉,那都是邪道儿,虽然对他的升迁能起很大作用。但却无法拿到台面上来。而秦正民如果能将那些rì本人的研究资料以及大量财富积累拿到手,则是堂堂正正的政绩,这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东西。

    这样,那怕能为他说话的有份量的人只有一个,在升迁上他也比徐敬生赢面大。

    毕竟一个体制内的部门,小节处可以从权,但大原则是不容改变的。

    秦正民显然不缺少那个能为他说话的有份量的人,所以他很感激谢寸官,但他并不想得罪已经拥有强大人脉的徐敬生,因为升位置容易,要坐稳却也不那么容易。

    谢寸官做事,习惯开门见山,因为他相信自己同秦正民的利益在这件事上是一致的。

    他很直接了当地对正准备给他打官腔的秦正民道:“秦处,王叔叔也不是外人,能带我到你这里来,肯定信得过你的为人!坐在你这们位置上的难处,我也都明白,所以矫情的话我也不多说,给我十五天时间,十五天内,徐敬生那边如果不能树倒猢狲散,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但如果十五天内,那边有了你感觉可以接受的变化,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颜裴颜姐出来……”

    秦正民听了,目光一闪,却没有说话,而是沉吟起来。

    谢寸官的话,虽然直接,但却让他听着顺耳。而且,一开口,他就知道对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说到问题的点子上。

    真的徐敬生那边树倒猢狲散了,那么徐敬生也就是没牙的老虎。

    自己到时铁定能进一步,自己进步之后,保住颜裴也不是难事儿。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谢寸官道:“保颜裴一个平安没问题,其他的……”他说着话,观察着谢寸官的脸sè。

    “其他的都不需要!”谢寸官露出一个笑脸:“颜姐她年龄也不小了,该出的风头都出过了,也该放下一些东西,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秦正民哈哈一笑,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道:“那今天中午去坛子肉,我请客!”他还真怕谢寸官不知死活地要他保住颜裴的职务或者要另安排一个什么地方,那可确实是一件为难的事。为难的倒不是这事儿多难办,而是他出面说话,所站的立场。

    其实他也明白,自己一系也有许多重量级人物不想整颜裴整得太厉害,毕竟当年颜裴的父亲虽然刚硬的不近人情,但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对头,都对那位倔强的老人有一份敬佩之情。

    因为如此,所以他才爽快地答应保住颜裴,但也仅仅是做到不入罪的程度,再进一步的话,让上头的大佬们知道为,怕就有副作用了,毕竟一直是相对立的派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信

    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京九城还是那个京九城,每日的柴米油盐就构成了生活的全部,至于皇城之中,高层门阀间的风起云涌之势,比不上菜市场里葱贵蒜贱一角一分的涨跌,更比不上东邻西舍、家长里短、人前人后的小人物、小是非、艳情八卦。

    谢寸官此时却将自己关在皇城根那一处四合院中,将事事非非全关在门外,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隐居生活。每日里吃喝拉撒之后,就是一门心思地练拳。

    每逢大事须有静气!他就是要自己静下心来,等一个水落石出的时机。

    又是一年入秋时节,院子里的老槐树开始掉叶儿了,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但扫过之后,还是会掉。

    谢寸官站在槐树下,心平气静,行拳走势!猴形看天不见天,鹰形看地不见地,戴家的、沪上的融揉一起,一套拳形至意到,却打得毫无火气。

    常听见有人说重意不重形,谢寸官每每想到这句话,就感觉好笑。

    拳家都讲形意合一,形至意到,这是内外相合,阴阳平衡之道。重意不重形,这么一句拳家之大谬的话,竟然在许多练拳的人中流传开来,甚至在许多号称大师的人口中讲出来,不能不说是国术日渐沉沦的悲哀。

    当然,这些大师终生往往除了讲手时打打自己的学生外,再无一胜之绩。

    古语讲,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拳术来说。无形何以载意?一个人练拳,身形都走不出来。光靠脑子想想,就能打人?而反过来讲。无意何以成形?一个人练拳,无杀敌之心,无战斗之意,那些是空具其形的体操,不能称之为拳。

    形与意,于拳术来讲,是二合一的东西,缺一不可。

    不过,在这种形至意到。却丝毫不用僵力拙劲的行拳走势中,身体的肌能却焕发出一股子活活的气机,这股气机又崔动着身形拳意,拳意又行动着气血。

    虽不用力,却不乏力,正是于无声处有惊雷的蛰雷之意。

    内家拳练到最后,用意不用力,就是取这种蛰雷之意。也就是将全身意力气血,于每一形每一动中。含而不发,在进退闪战中寻势寻机。

    一旦得势得机,遇敌好似火烧身,火机一发物必落。

    全身劲意在瞬间倾泻而出。七拳十四处,那里挨着那里发,如水决堤。无孔不入。

    但此时,已经是在全身达到意动形至的外三合之后才能形的拳意。此时。也就是劲力暗化之时。含而不发,存而不显。如簧存力,是为暗劲。而暗劲存身,知机知处,通拍合拍,就到化劲阶段。

    再变换一个说话,明劲就是练就身体内外三合,意动形至,浑身和谐统一。暗劲就是练到气血涌动,劲意存身,含而不发却处处皆有。这两者都练一个知已。就是自己知道自己,身体协调,知劲合意。

    但化劲就是从知已到知彼的一个转换。

    就是能将自己的劲意,合上对方身体的节拍,能打到对方的劲力转换的节点上。所以化以功的第一步,就是要听劲,要能感知到对方劲力转换的节点。

    在心意里来说,明劲就是重动,即练身体合谐统一之下的爆发力。暗劲就是轻动,劲力内含,引而不发,表现在外在,就是感觉轻出轻收,浑不着力。而化劲就是灵动,随机应变是为灵,灵就在变化二字上。

    不过,灵劲是暗劲不断强化的结果,灵上还有灵,变化总无穷。

    所以,从暗劲到灵劲,就在于一个练字上,不断地重复着劲力将发欲发的过程,在气血蓄积到顶点时,猛然发出一两次劲力。

    谢寸官不断地将意识一次次调动到将发欲发的状态上,终于,在一次鹞形返身后,他猛地跨前步,过后步,半空中再一倒步子,一个虎践步从五米外一下子纵到了大槐树下,猴蹲身之后,起身出横拳,腰挤膀摇,一声噫音从肺底深处,颤动着全身髓意,震荡而出。

    他的整个左臂膀就靠在了老槐树上。

    老槐树的树干轻轻一颤,但树冠处却发出唰啦一响,就震荡起来,一片片落叶如英,纷纷洒洒,谢寸官身体不停,一个望眉反斩,身体往后一拧,看着往前打去,但丹凤朝阳势中,右肩却往后一靠,一个背靠又打在老槐上。

    心意至处,拳意如兵锋所向,八方争力,无处不存杀意。这正是手把青秧插野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又是唰啦一声响,落叶如英。

    谢寸官打完这一靠,却呆呆地站在那里,因为从这个方向看去,看到的正是西厢房的窗户。那窗角上,有一盏灯,就是照亮院子的廊灯所在处。

    廊灯的下面,有一个小石几旁边有两个鼓凳儿。

    在那已经恍如隔世的青葱岁月中,那石几上总会有一壶茶水,几袋小吃食,桌面总是会反扣着一本比较文青气息的书,而在旁边的石凳儿上,总坐着一个纤瘦的身影,托着腮,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百无聊赖地看他打拳。

    那时的谢寸官才是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但现在,他已经年过而立了。

    十几年的时光如水,曾经美丽的面容,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挥之不去的,就只剩下那一对倔强的,亮晶晶的眼睛。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谢寸官停下拳势,慢慢地走向了西厢房,这个张苗儿平日里,消磨时光,呆得最多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他在这院子里住的不多,西厢房更是从来没有打开过。

    因为那里面,有太多的张苗儿的气息,走近那扇门,都会让他有心痛的感觉。

    今天,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进去看看。

    放钥匙的抽屉外面时时有人擦拭,但拉开来时,里面却已经铺满了灰尘。钥匙上还吊着一只金属的小猴子,那是他的属相。曾经亮光晶闪的金属表面,此时已经有些氧化发乌了。

    锁已经有些不好开了,西厢房是整个院子中唯一没让物业公司打扫的地方。

    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哑的长长声音,尘土味混合着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谢寸官伸手拉开了窗帘,阴暗的屋子里就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个个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都是张苗儿亲手琢磨出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谢寸官都见过,此刻睹物思人,心里一阵阵难言的酸楚,却没有了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如同老酒,没有了那股子辛辣凛冽刺激,却更沉淀了绵长的滋味。

    谢寸官伸出手,一个个抚摸过去,最后就来到了南墙边那被布子盖起来的一块天地。他轻轻地揭开幕布,一整套的微缩雕刻的清明上河图就出现在眼前。

    谢寸官蹲了下来,看着那形形色色的人物风景,似乎听到了喧闹的人声。

    那个时候,他曾无数次蹲在这里,看她将新雕琢好的物件儿补充进去,听她绘声绘色地讲给他听,那个她想像中的世界。

    谢寸官的眼睛轻轻地扫过去,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带着曾经熟悉的陌生。

    但他的眼睛突然定了下来,他看到了一处与原来不同的地方,他的眼睛不由地看向墙上高手仿制的清明上河图,寻找过去。

    是的,确实不一样!墙上的画中,并没有这么一处院落。

    谢寸官分明看到,这个院落似乎就是自己这个院落的复制。那棵老槐树,树下的人,似乎正做着一个挑领的动作,而在西厢房的廊下,那个百无聊赖的隐约少女。

    谢寸官心里不由一抽,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难道生与死真有感应!

    他忍不住伸手去,轻抚那坐在石凳上的少女雕像,然后他的手就停在那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四合院的地面,因为这地面与其他的仿品不同。

    其他的地方,都是用青石仿雕的地面儿,但这个院子中间的一块地面,似乎是在纸上画出来的。难道……谢寸官的手突然有些发抖,他轻轻地伸出手去,将那个院子拿了起来。果然,在院子下面,是一个牛皮纸信封,信封露出来的地方,被用颜料处理成青砖地的样子,同旁边的青石地面线条衔接,似乎想隐藏,却又故意露出了破绽。将信封翻过来,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傻瓜,被你发现了哦。字的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谢寸官席地而坐,他的手有些发抖。

    信封没有封口,信纸被叠得整整齐齐。不知道是不是给牛皮纸染了,信纸有些发黄。

    谢寸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却又动作极慢地打开了那薄薄两页信纸,他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那种感觉。普通的双格信纸,最下面的页脚还印着北外的字样。

    仍然是娟秀的字迹,而在信的抬头写着:亲爱的老公。

    谢寸官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一下子潮湿起来,十几年奔走江湖,打生打死,他都没有再流过一滴泪,但此刻,他的眼睛就有些模糊起来。那双倔强的、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浮现在眼前,对着他,似怨还嗔,如泣如诉。(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人生无奈伤别情

    信上娟秀的字迹,没有一丝潦草,用的是不易变色的碳素墨水儿,宛如活着的张苗儿,虽然做事有些不着调,但却一直活得认认真真。

    谢寸官拭了拭眼角,平静了一下心情,看下去:

    “亲爱的老公:”

    “其实,我还是喜欢叫你傻瓜的!只不过,离别再即,想着自己以后再也无法叫出老公这两个字,心里有点难过,就这么叫你一声!你可别得意哦?”

    看到这里,谢寸官鼻头不由又是一酸,不由地想起在那短暂的婚姻生中,张苗儿叫他,总是一口一个傻瓜,从来不叫老公。她总说,娶她的人肯定是脑袋傻了后才做的事!而且,注定俩人不能相伴到老,叫老公让人伤心。后来,在他软声细语的央求之下,才勉强叫过一两声,往往叫过之后,眼里就带出了泪花,弄得他再也不敢要她叫了。

    此刻,看到她的信,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当时写信时的那种难言的心痛感觉。

    “我不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我们分别的第几个年头了?或者你永远都不会看到它,但我还是写了这封信,我想,如果我们的爱能感动天地,自然老天爷会让你看到它的!那么,傻瓜,你到底是第几个年头看到这封信的呢?”

    “如果是一年,我一定会为你高兴,感激上天让你从离别的伤痛中恢复过来,终于可以直视我的离开,同时。我也会祝福你开始新人的生。”

    “如果是三年,我会心痛的。我的傻瓜!苗儿又倔又犟,不懂温柔。值不得你为我蹉跎三年时光。你若要我安心,就应当大胆地走出去,享受人生,享受生活。”

    “如果是五年,那我真的好想将你抱在怀里,狠狠地咬你两口,然后将眼泪抹在你的衣襟上!你这让人放心不下的傻瓜,你只要在心底为苗儿留一席之地就好,何必苦了自己。又苦别人!你这样的男子,定然有许多美女为你心动,你大可以将我揣在心底,去爱她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吃醋的,同你想看着我快乐一样,我也不愿意你过得辛苦!”

    “如果是十年,那你又将我逗哭了!我此时一定会从心底涌出眼泪,这眼泪有幸福。因为这足以确定你对我爱之深。但这眼泪也有痛,这么多年,一定苦了你这个傻瓜!张苗儿小小女子,何德何能。值你十年生死之别,仍难平心中伤痛?真的,如果你这样。苗儿宁愿你将我忘掉……”

    “如果是十五年以上,那我就忍不住要埋怨你了。再深的情份,十年时间也足以让岁月抹平伤痛。虽然我爱你,舍不得你将我忘记,但我却不愿意离别之痛,伤你如此之久。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如何心安?你总不希望张苗儿做鬼也做得不安心吧?”

    “另外,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是见过若夕姐姐的了!在我们分别的前夕。”

    “你知道吗?在那间茶室,我见到她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有感激、有埋怨、有自愧,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孺慕之情。”

    “我感激你对我的垂怜!因为在看到她的美好时,我才知道你因为最初的同情,牺牲多宝贵的东西,才给予了我让我一生无憾的感情经历;但我心里,又忍不住埋怨你,怎么能忍心伤害她!也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若夕姐姐一样,牺牲自己,成全你俩;我自愧自己没有若夕姐姐那样的胸襟!是的,我就想叫她姐姐,因为我能感觉到在那间茶室当中,她知道一切时,那种出自心底的对我的怜爱。”

    “那种爱,就和亲人的爱一样!”

    “我是独生女,从小就想有个姐姐或妹妹,那一刻,我的感觉,她就像我多年的姐姐。都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真的,在那一刻,我感觉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亲姐姐!”

    “记得我临别时给你的那串项链吗?同样的项链,我也给了若夕姐姐一条,我知道这样对若夕姐姐不公平,但我希望,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你们真的能成为一对儿!如果俩个都曾经爱我、怜我,为我牺牲的人成为一对,我的心里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只有对上苍的深深感激!”

    “如果人生真有轮回,我一定投胎做你们俩的女儿,让两个都爱着我的人,好好地再怜爱我一生!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是妈妈上辈子的好姐妹,我一定会亲亲地叫你爸爸,甜甜地叫她妈妈,我们一定做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一家!”

    “最后,再叫一声:亲爱的傻瓜!替我谢谢妈,替我好好孝敬她!做为媳妇,我没有伺候过她老人家一天,反而让她为我做了许多事情;也替我谢谢姐,感谢她接受我这样一个没有未来的女子做她的弟媳!如果可能,替我照顾我妈,虽然她可能不需要你照顾;至于我父亲,你代我向他说一声:对不起!”

    “现在我要上床去,我要将你拥在怀里,我也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谢寸官看完了信,呆呆地坐在西厢房的地上,如老僧坐枯禅,不言不语,无声无息。时光如水,不因情惑,不与物留!所谓太上忘情,太上应该就是指时光吧。

    等他回过神来时,屋里屋外已经一片黑暗,由白天进入了夜晚。谢寸官起身开灯,他的眼角微微有些干涩,那是风干的眼泪留下的盐份。

    沧海化桑田,一夕是百年!

    乍亮的灯光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睛,将信纸慢慢地原样叠好,放入信封,再将信封原样封好,叠起来,贴胸放入衬衣口袋。然后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半了。他整整枯坐了将近十个小时。此时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他的手指在电话按键上按动,调出了张克勤的电话。

    同徐敬生没有硝烟的争斗。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本来他是不想管张家的事情,站队站队,站对了就上,站不对就下。张家家大业大,轮不到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婿身份的人讲话。而且,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同张家走得太近,他不希望在自己同张苗儿的情感中。掺杂利益这样的东西。

    但此刻,有了张苗儿的嘱托,他感觉自己需要同张克勤见上一面。

    虽然徐敬生此时看着风光,但谢寸官手里,却一直暗暗地捏着他的七寸!谢寸官感觉自己有必要给张家提个醒儿。要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风光之中,往往就蕴含着危险。

    十多年时间,张克勤已经再上一级。到了副军长。这种领兵拿实权的职务,同副军级待遇那是有天大的差别的。而且,最近就有再上一级的可能。

    十多年时间,岁月在张克勤的脸上竟然没刻几条皱纹。除了鬓角的丝丝白发,他的精神头和当初谢寸官初次见他时,一样的足。再见谢寸官。没有了当初苗儿刚离去的那种亲热,而是多了一份应有的疏离。

    毕竟十多年间。谢寸官并没有同张家再有过任何交集。

    而且,张克勤已经知道。谢寸官的后台是颜裴颜狮子,此时正身陷囫囵。他来时也想到了谢寸官可能是向自己求援来的,一路上都在盘算,怎么说服他放开这一局。

    对于谢寸官的能力,张克勤乃至整个张家,此时已经认可了,他自然希望这个女婿能进入张家的势力。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难得。

    但其实难得的不是人才,难得的是自己的人成才。

    人才再有能力,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不是人才。

    一个大家族,需要两种资源,一个人是,一个是利益资源。利益资源能将人送上高位,人到高位之后,能为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资源,这对一个家族来说,是良性循环。

    而良性循环的结果,就是利益资源越来越多,从而感觉自家有能力人的越来越少。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家族将其送上高位的,如果人不成,位置上得越高,对家族的损害反而越大。张克勤只所以来见谢寸官,就是出于家族近几年蒸蒸日上,而人才缺乏的缘故。

    然而,没人知道谢寸官同张克勤见面时谈了什么,只知道,当天晚上,张克勤同他分别之后,就立刻去了张家老宅,见了已经衰老在病床,几乎不管事情的老太爷。

    然后,张家关健位置上的人第二天都被紧急召回。

    然后徐敬生就在自己的屋子里,摔碎了换上的新杯子。

    这已经是以冷静著称的他,在同谢寸官交手以来摔的第三个杯子了。不过,在摔了杯子后,他就冷静下来,坐在那里,仔细思索着自己一举一动中的前前后后,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能说服张家在紧要关头突然摞了挑子,摆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相信谢寸官绝对不是凭着同张家的那点微薄亲情。

    别说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儿的女婿,就是活着女儿的女婿,甚至是那个儿子,都别想因为亲情这回事儿,打动张家放弃如此重大的利益。

    难道谢寸官手里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底牌?

    徐敬生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来,还有那股子势力能在这种时候,逆转乾坤!

    于是他只好下令,一方面让自己人尽量地从上海王家,和京九城张家的人入手,搜集情报,另一方面,加快运作,尽快将一些事情都敲定下来,将利益战车上绑的人更多一些,这样,巨大的体制内的能量集合之下,任谁想反对他,都要考虑一下后果是什么。

    与此同时,谢寸官致电王一丙,让他密切注意被羁押的蔡风帆。按他的估计,一旦埋在龙翰的定时炸弹爆发,徐敬生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蔡风帆就成了他同自己谈判的唯一筹码。

    风云滚滚汇京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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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峰回路转在多谋

    清晨的上海市是匆忙的节奏,这是任何一个经济活跃的大都市共同拥有的节奏。

    一辆奥迪车转了个弯,驶入一处明显标志着军事管理区的冷清道路。驾驶车辆的男子长出一口气,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离上班还有些时间。

    他叫孟伟,四川人。在他的手腕上是一块价值六万多的“江诗丹顿”手表,坐下的奥迪也是新近才买的。做为龙翰风险评估投资公司的技术总监,他已经是非常低调了吧!

    做为一个资深的电脑专家,他原本在军中工作,离开部队后,就转业到了地方一家研究所。每个月拿万把块钱的工资,妻子是一家小学的老师,如果放在一些北方的城市,这收入也不算低,但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中,他们俩口子属于饿不死也富不起来的那一类人。

    谁知道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个新近调换工作的老战友,遇到了计算机上的问题,知道他的能力,就打电话请孟伟帮个小忙。一贯热心助人的孟伟就习惯性出手。

    谁知道这个忙可不好帮,一下子就将他陷入进去。

    整整一个月时间,孟伟几乎相当于打两份工,白天在单位忙,晚上在朋友这里忙。

    俗话说,乱世方显英雄本色,强盗横行的时候,才能显示出警察的本事。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孟伟的计算机才能得到了完全的展示。一个个难题被攻克的过程中,他也终于引起了这家公司高层的重视。

    最后,还没帮完忙。对方就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一开口。将孟伟险些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月薪相当于他的年薪还高一半多。这样那怕能干上一年,不就相当于自己在原单位干了二十年么?跳,跳槽,就是前面是火坑也跳。

    于是,他就来到了这个单位,职务不算高,也就是个电脑技术总监。

    正式进入公司,他才知道,自己这总监名字好听。其实也就是个高级点的电脑维护工。

    说是总监,其实就是每天负责电脑的开机、关机,以及日常的计算机维护。真正的技术层面的东西,他还接触不到。每天就是带几个技术人员,看管这个巨型电脑矩阵的主机。真正操作电脑的人,据说都是从军中抽调的人员。

    随着计算机矩阵进入平稳运作阶段,孟伟一下子清闲起来,电脑不出问题,他每天也就没什么事情。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研究学习当前最新的计算机发展方向。对于他这样的技术人员来说,时刻了解最新的知识,是保持自己不落后于时代的必要保证。

    同往常一样。孟伟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浏览着手中最新的计算机杂志。

    突然,一个技术助手从外面跑了进来:“孟老师。你来看看,主机有些问题!”

    技术部门。一般都不叫职务名称,都叫老师。

    孟伟听了。忙站起身来,一边随着技术人员走向室外的主机,一边问道:“什么问题?”

    “刚才九点钟时,主机突然出现对话框,要求输入一个程序继续运行的序列号!但我们根本不知道序号是什么?”那名技术人员边说,边带着孟伟来到主机屏幕前。

    孟伟看了一眼屏幕,计算机显示一切都正常,就是在屏幕的正中间,出现一个条形对话框,提示“请输入程度运行验让序列号:”,另外还有一行字:“中止程度运行倒计时:”后面是显示着时间数据,正在一秒秒减少。

    他看了一下时间,大概还有一小时五十五分左右,程度运行就要中止。

    他不由一愣,他只做主机矩阵维护,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程序运行序列号。他就立刻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验证序列号,但却没有搜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好在他这技术总监之上,还有总工程师,他连忙就拨了电话过去。

    一般凭经验来说,此类序列号都是在安装程序盘中。总工来得很快,正是招他进公司的那个人,姓高,他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大家都称呼对方高主任。

    高主任来了后,孟伟将情况汇报一下,并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他。

    听了孟伟的话,高主任的头上一下子就冒出汗来,却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到房间的角落去打电话。一会儿之后,回到屏幕前,告诉他们,等一下,有人去查序列号。

    要知道,龙翰这套程序,基本是将香港主机拉过来,对接到这个计算机矩阵中。因为整个程序是做过加密反拷贝处理的。目前,正请了几位电脑专家,看怎样能将程序备份出来。

    徐敬生接到电话时,正在参加一个会议,他根本没有多想,立刻指示小舅子曹宴海和自己的秘书,一起处理这件事情。

    封存龙翰资料的仓库立刻被打开,临时抽调来的十几个档案管理人员,立刻在这些东西中搜寻起来,最终,一个女档案员在一个印着绝密字样,装满光盘的盒子里,发现一张光盘,上面写着程序运行序列号。在电脑上打开来,里面就是一个txt文件。

    打开文件,上面是一条条序列号,而每条序列号后面,都有一个日期。

    对照着看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今天的日期。而且,从上面的数据日期分析看,这个运行序列基本是一个季度会出现一次。

    看来就是这鬼东西,曹宴海吐出一口气,看来龙翰的人真不简单,设置了个这出来。这样,也算是给程序又加上了一道保险锁。

    一方面向徐敬生电话汇报,一方面将运行码提供过去。

    此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再有十几分钟程序就要停止运行了。孟伟双手在键盘上翻飞,一组长达三十多位的序列号被输入进去。他又对照一遍,然后,又让高主任对照一遍,终于按下了回车键。

    屏幕上面就显示出:序列码正确,程度继续运行~!

    在场的人都不由地舒了一口气,紧张了半天,终于算是过关了。高主任离开了主机房,孟伟也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开始继续看杂志。

    而在计算机内部,在那条序列码被输入之后,一个从来未被启动过的小程序就被启动了。

    系统硬盘上,一个子程序代码被删除,却有一个子程序被改成被删除的子程序名称,供系统调用。就这样,一个个子程序被删除,而硬盘也被从数据盘读来的数据反复读写,直到用任何技术都无法恢复出原程序为止。

    当一曲激荡人心的东方红乐曲突然在机房响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因为整个计算机矩阵上的各个子计算机,凡是有喇叭的,都播放着这个曲子。

    然后,每个人的屏幕上都出现一行字,系统崩溃,不可恢复!孟伟从办公室冲到主机旁,目瞪口袋。他刚掏出电话,正想拨打给高主任。电话却已经响了起来,他一接通,就听到高主任的咆哮声:“孟伟,怎么回事?机房在搞什么鬼?”

    京九城中,谢寸官接到一个电话时,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嘴角就泛起了冷笑。现在,到了让一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龙翰,那有那么容易被人吞掉的,也不怕磞了牙!

    先为不可胜,以期敌之可胜。练传统武术的,都要走一步看三步,谢寸官从小没有父亲,更是养成了未虑胜先虑败的习惯。因为他没有父亲可以依靠,他输不起。

    早在龙翰运行之初,他就一直在考虑,万一这些程序被别人掌握了怎么办?

    所以,他不但将原程序做了几个拷贝,而且分散开来,存放世界几个著名银行的保险箱里。而且,在龙翰真正地赚钱之后,他就请人在程序中用了各种方式加密,但还是不放心。因为这就好像开锁,你能加一把锁,人家就能找到一把钥匙。

    最后,谢寸官就设计了这么一个东西。

    每半年都要输入一次序列号,而这个序列号,却并不完全是那张光盘上的数据。光盘上的数据,会先送到他手里,他要将几个固定位置上的数据调换一下,然后,用当天的日子组成一组数据后,再逆序排列,又用这组数据,替换掉数据中固定位置的几个数之后,才是正确的序列号。

    这样一来,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做出正确的序列号几率很小。

    而且,这些序列号不怕输入错误,最怕的就是按照光盘上的数据输入。输入错误的情况下,顶多是提示重新输入。连续错误三次之后,停留两个小时,再提示办输入。但一旦输入的是那张光盘上的数据,那么,反而会启动系统的自毁装置。

    系统自毁前,会先调入一个小程序,并用这个程序,来替换其他的子程序。而这个小程序其实就是读取上次计算结果,进行随机加减的小变化后,将新数据做为计算结果输出,根本不用占据硬盘,仅在内存中就足够运行了,从而使计算机系统能做出一个持续运行的假象。而本该真正调用的那些计算模型数据程序,已经被删除了。而且,持续不断地用数据洗刷硬盘,以保证程序删除不可恢复。而没有了这套计算系统的龙翰风投,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这就是谢寸官的埋给徐敬生的定时炸弹。

    他停留在京九城中,等的也就是这一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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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做事向来求万全

    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徐敬生耳中,而这已经是谢寸官接到电话将近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当时徐敬生正同几位利益牵扯的“好朋友”共进午餐。宴席间,徐敬生虽然说不上谈笑风生,但时不时的几句小幽默,却也总能引得几个人会心一笑。

    坐上当然不可能是在家族中一言九鼎的核心人物,但却也是几个家族中的核心力量。

    在这种聚餐的场所,很少能见到所谓凤凰男的足迹,除非是被某大家族招了“驸马”,而又长期委以重任的人,才能渐渐地进入这种聚会。

    从草根而起的凤凰男,往往是这些家族招览的代言或门客,在某些方面能谋来利益的人。但要进入这些权贵们的核心圈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谓权贵不仅仅是你有权力就可以的,一个贵字就将大部分人摒除在了圈子之外。身后没有相当的势力时,许多身居权力之位的人,往往成了“进贡者”,不但权力带来的好处不能独享,也决定了出事时你会是那只“替罪羊”。

    徐家已经多少年,没人能进入这个圈子了,更别说成为话题的核心人物。这也证明着徐曹两家正在重新返回这个舞台。而且多处达成的心照不宣的协议中,已经为徐曹两家的精英人物谋到了有相当不错发展前景的位置,这才是两家重新崛起的根本所在。

    这让徐敬生一时有些顾盼自雄的感觉,言吐间更加带上几分洒脱和风趣。

    电话突然想起来,徐敬生向桌上正谈话的人做了个歉意的手势。就离开桌子,旁边去接电话。电话是小舅子曹宴海打来的。因为之前已经接到曹宴海问题解决的短信,徐敬生还以为有其他的事。但在电话中,听曹宴海几乎是吞吞吐吐地告诉他,龙翰程序完全瘫痪,不能运行时,徐敬生的脸色不由地有些发白,他忍不住伸手到胃部,按住有些痉挛的胃。

    这是他当初被下到南方那个小城市时,落下的病根。

    那个时候,他同那些无根无底的凤凰男们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别的想法,只一心想干出些成绩来,经常废寝忘食。生活的不规律让他落下了胃痉挛的毛病,而且越是遇到事情,心情紧张时,越容易犯。

    这其实也是他后来养在以沉静闻名的原因之一。固然一方面是因为他靠上曾楚生后,掌控力越来越大,能让他紧张的事情已经不多。而他不愿意因情绪紧张惹得胃疼也是一个方面。

    但此刻,他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胃疼。

    “联系曾固。让他立刻找到好的计算机专家,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他轻声吩咐着。曾固是曾楚生的三儿子,拥有一家国内著名的计算机设备制造公司,在行内极有影响力。

    徐敬生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到位,然后回到了桌子上。但苍白的脸色,以及伸向胃部的手。却让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异样。

    “敬生你怎么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关心地问道。

    徐敬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知怎么的,胃有些不舒服!”他虽然以冷静著称。但这却真是他这么多年来,经历的最重大的一件事了。虽然于国于民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对于他们徐曹两家,以及自己的前途,却是至关重要。

    “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我知道……”旁边另一位立刻送上关心。

    “不用,老毛病了!”徐敬生此时那有心情去医院,掩饰着应付道:“我车上有药,不过,不好意思,今天就不能陪大家尽兴了,我先走一步……”

    “应该的,应该的……”

    “没事……没事……”

    “身体要紧……”

    将一连串的问候声关在门后,徐敬生一手按着胃,立刻下楼。在下楼的过程中,他的电话就一个个拨了出去,立刻召集自己得力的手下,商量大计。

    具体怎么商量的不知道,只知道,ga7中,所有徐敬生的骨干力量都动员起来。而关押颜裴的地方,也在当天下午,以提讯为名,五名训练有素的亲信,长驻在那间屋子里。

    毕竟ga7虽然以他为首,但做为一个部门,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越是这种拥有特权的重要部门,越是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渗透无处不在。

    当初龙翰在手,他地位稳固,相信没人会反他的水。但目前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没有了那份自信了。特别的谢寸官出人意料的怪招迭出,先是在看似大局已定时,街头喋血,杀死曾楚生等人,一下子打乱他的部署。然后又在他小心经营时,釜底抽薪,将他最大的倚仗新龙翰完全瘫痪,一下子将他闪空在这里。

    所以,他不得不出非常手段,看管颜裴,因为这是他最后的谈判筹码。

    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徐曹两家如何风光人前,只希望能不被那些被些利益纠葛的势力打压回从前的落魄。

    虽然他并不知道,谢寸官早在回京见过秦正民,达成初步协议后,已经召回王一丙和十名悍刀精英回京,将羁押颜裴的地方看得死死的。而且,在获得了秦正民的有限支持后,密不透风的羁押点内部,已经有了传递信息的渠道。

    但他这一守,以守为攻,却也给谢寸官上了眼药,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而这个时候,王家老太爷已经来到了京城。

    谢寸官在体制内没有太深的根基,过去他一直背靠颜裴这棵大树。虽然通过叶准星俩口子,他和叶家、孙家,以及几个三线家族都有了一定联系。而且,因为张苗儿的关系,加上他同张克勤的一次深谈。张家也已经悄悄地站在了他这一边。

    但这几家的根基却基本都在军中。

    众所周知,军队虽然和地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一向都是自成系统。要说影响力肯定有一些,但在这个和平年代。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呢?

    所以,他就将走关系的事情,完全交给了沪上王家。

    这样一来,他也就能从这些事情上脱开身子,专于自己所长。

    要知道,一个人的能力再强,总是有限的!如果谢寸官不向王家开放这个权利,以他的身份地位,在京九城这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张风树旗,未免有点人微言轻。

    现在龙翰这块大蛋糕,一旦出现利益空白,就需要尽快地划分填充。否则,被太多的人掂记时,最后满足的人固然欢喜,没有得到满足的人,因为付出没有回报,难免反目成仇。

    而如果想满足所有的人。利益摊薄之下,人人都有,却人人都不会太重视。

    这就好比一万块钱的收入,你分给一个人。这个人肯定会非常重视,愿意和你共进退。分给两个人,你就可能得到两个朋友。但你分给一百个人。一个人一百块,那这一百个人。谁又会把你放在心上呢?

    只要龙翰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不介意王家因在龙翰利益上的话语权而壮大自己。

    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情况下。一个强大的盟友是你的福气。那种想把好处都占在自己手中的人,最终收获的只能是一圈敌人。

    因为谢寸官早就同王老太爷开诚布工地谈过,所以王家早就在此事上有了计较,此番老太爷进京,一切都进行得张驰有序,有条不紊。不出意外的话,原本是龙翰利益所得者,但在此次事件中却出卖龙翰,站在徐敬生一方面的几个家族,都将在有心人敲打之下,腾让出大笔利益。而一些愿意在此事上出力,或者本来就是王家的盟友的,肯定会获得相应的利益。

    而在这个过程中,王家在京九城里经营多年的人脉,会进一步发酵壮大。

    先不提京九城中,早就安排好的一场宴会中笑逐颜开的王老太爷。因为这个时候,谢寸官终于接到了徐敬生的电话。

    电话中,徐敬生的口吻带着一丝疲惫,显然自从新龙翰计算机系统瘫痪后,他的自信心已经受到了极大打击,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徐敬生的中吻中带着一丝妥协,约谢寸官面谈。意外的是,在电话中,徐敬生并没有用颜裴来威胁谢寸官,甚至连隐晦的暗示都没有。

    不过,已经通过其他渠道知道徐敬生派人将颜裴看管起来时的谢寸官只是冷冷一笑,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同徐敬生约好了明天晚上的会面时间。他就是要用这种淡然,令徐敬生感觉琢磨不透。

    在他看来,徐敬生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多余!徐敬生站在体制内人的角度,来猜测谢寸官的心思,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在他看来,谢寸官能在长街之上,当着自己的面,刺杀曾楚生,肯定也会在紧要关头,挺而走险,以武力营救颜裴。而ga7那个羁押点,毕竟是一个有制度的国家公力机构,那怕徐敬生负责这个部门,也不能为所欲为。所以他在那里插多个亲信,就是威胁谢寸官,如果敢救人,就不要怪他趁乱结果了颜裴。

    但他却不知道,谢寸官根本无意对抗公力机构。颜裴固然对自己有简拔之恩,但却还不足以让他抛家去国。他只所以冒险刺杀曾楚生等人,是因为当时那种情况下,曾楚生和徐敬生的所做所为,已经动及他的根本。

    而现在,龙翰重回手中,谢寸官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肯定不会挺而走险。

    谢寸官此时只要慢慢地等大势已定,颜裴自然没有事情。不过,挂上徐敬生的电话,谢寸官思索一阵,还是给秦正民去了一个电话,他此时需要秦正民过问一下此事,也安插人进去,不能让那里全是徐敬生的亲信,否则,真有可能颜裴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做事情,不怕多余,就怕不足,向来求得是一个万全。(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穷途末路也枭雄

    不提谢寸官的想法,这边徐敬生挂上电话,就吐出一口气来,他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烟来。极少抽烟的他并非完全不抽烟,只有在需要时才抽。

    他点燃了一根烟,轻轻地吸进肺里,然后缓缓地吐出去。他知道,明天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明天不能让谢寸官收手,那就只能是鱼死网破了。

    他让人看管颜裴,其实并非是谢寸官想像的那样,将颜裴做为谈判的筹码。他只是需要谢寸官那样以为而已。就好像他不能明白谢寸官那样的江湖人物的所思所想,很难判断这种人何时会隐忍不发,何时会快意恩仇一样,谢寸官这样的江湖人物,又怎么能完全理解这种体制内的枭雄呢。

    他只不过使了一招缓兵之计!

    徐敬生抽了几口,就将香烟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打开桌上的电脑,一条条指令下达下去,很快的,ga7里最精英的几名从事“清道夫”工作的职业杀手都被“退休”,这些人都是他一手招收并秘密训练的。

    其他几名杀手,也都接到了“清除”的指令。清除对像的资料,却是他的另外几名文职亲信。最后,他的目光盯着桌面上的一个年轻汉子的照片,良久,才叹息一声,从电脑上调出谢寸官的资料以及指令,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走出书房。

    客厅里,小舅子曹宴海和妻子曹月亮都坐在那里,俩人都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徐敬生向他们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不用太担心,大不了徐曹两家再回到从前……”

    “敬生。回到从前就回到从前,你也不要太劳心了……我倒是喜欢以前那种单纯的日子……”曹月亮看着已经人到中年的徐敬生。她是一路陪着他走过来的,只有她最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了恢复徐曹两家的荣光,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心力。

    当年意气风发的年轻汉子,转眼间已经鬓角白发、眼生皱纹。虽然他很注意形象,总是将白发染黑,但却抚不平眼角那些岁月的纹路。

    “姐夫……”曹宴海叫了一声,知道就里的他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阿月你去睡吧。我同宴海再说点事情!”徐敬生对着妻子轻声道。

    曹月亮就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徐敬生道:“你也不要太晚了……”然后就离开了客厅,去了卧房。然而,她毕竟不是未经世事的无知妇人,虽然脸上带着一些故意做出的轻松,但任谁都能感觉到眸子里的担忧。

    目送妻子的身影转过玄关,徐敬生叹子口气,多年的老夫妻,他如何看不明白妻子的担心。他微微地闭了一下涩涩的眼睛。再张开时,已经将那一抺柔情抿去。

    成者王候败者寇,事情不济,总需要付出代价。

    既然走上这条路。就有这个觉悟!他此时已经将自己的命置之度外了,徐曹两家那怕不能再度崛起,却需要留下些香火。希望谢寸官那里。能明白这一点,见好就收。否则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得好去。

    王家举行的宴会终于在其乐融融中结束了。

    以王老爷子的资历。加上儿孙满堂,自然不需要做什么迎来送往的事情。他只是将几个老伙伴送到酒店门口,看着那些脚步蹒跚,却依然腰硬背挺的老家伙们离开,就向不远处的谢寸官招了招手,示意他陪自己上楼去。

    谢寸官忙走上前去,同肖翰业、王倾城一起扶老爷子走电梯。

    这次来京,王老爷子带了肖翰业和王倾城,显然有意栽培这两人,开始为王家的第三代铺路了。

    几个人走到电梯前,一个年轻的待者立刻帮他们按下电梯键。

    电梯下来时,那待者等他们全部进入电梯,才从后面跟了进来,彬彬有礼地微笑道:“请问几楼?”

    “二十一楼……”本来想去按电梯的王倾城就没有过去。

    令人奇怪的是,中途竟然也没有人上下,电梯很快到了二十一楼。

    电梯门打开,那名待者就先出了电梯,站在电梯门旁,一手扶着门,等候几人出入。打头出去的,自然是王倾城扶着的王老爷子,然后肖翰业和谢寸官谦让一番,俩人才一起把臂同出,就在俩人出电梯的瞬间,谢寸官突然间浑身一阵悚然,他猛起一扯肖翰业的胳膊,往下蹲身的同时,将他猛往前拉,同时右腿就伸出去,拌在他的前面。

    肖翰业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下子拌倒在地上,而他的头顶上,此时就传来扑地一声闷闷的轻响,然后远处就传来一声重物击中墙壁的声响。

    谢寸官立刻回身,对着刚才侍者站的那个方向,退步出肘,就是一个起身的拔剑式。同时口中吼道:“保护老爷子!”

    猴蹲身,前打起手横拳,后打一怒拨剑!随着这一肘出,就听到一声闷哼,显然对方被击中了。谢寸官此时一回头,就看到那名待者已经一手抱腹,踉跄后退,在后退的同时,手中的枪口再抬。

    谢寸官想也不想,往前猛窜,翻滚而也。

    他这刚窜出去,又一声闷闷的扑声,他刚才呆的地方不远的地上,就爆起一点火花。

    此时,爬起一的肖翰业已经挡在王老爷子身前,护着老爷子往后退开。

    而谢寸官一个翻滚之后,立刻起身,身体继续前窜。

    在电梯口外面,有一个用来装饰的花架上,坐着一个手拿元宝,憨态可掬的弥勒佛。

    谢寸官一步窜前,就被花架子挡住了,他想也不想,直接就是一个猴蹲身。

    猴蹲身,屁股坐脚跟,这是个极低的势子,因为谢寸官并不能看到后面的情形,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低下去。果然,他这一低下去,又听到一声轻微的扑声,然后眼前那只弥勒佛就一下子炸开来。

    显然对方一枪,打在了佛像上。而此时,谢寸官已经伸手扯住那个花架的一条腿,身体往斜面起,手中的花架已经随着起身,向着扑声那个方向甩过去。

    随着他往前这一进步,又是扑地一声响,对面的墙上就多了一个洞。

    而此时,花架甩出,谢寸官已经回过身来,就看到,此时那名扮做侍者的刺客左手往体前一曲,挡住飞来的花架,右手的枪就往起一抬。

    谢寸官在他手往上抬时,身体就往旁边一纵,一下子蹲伏下去,又是一式猴蹲身,但手里已经顺势抓起地板上一块被击碎的玉石。又是一声响,旁边的墙上已经又多了一个洞。谢寸官再次起身,手中的碎石就如箭一般,直射向对方的面门。

    对方不由一偏头,碎石砸到墙上,反弹起来。但对方的枪,此时也没了准头,一声闷响中,这一枪就打在了地上。而此时,谢寸官的手再度扬起,他的手机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对方的头往回摆的过程中,手机就在对方的侧脸上炸了开来。

    而在此瞬间,谢寸官又是一个箭窜虎践,猛向对方扑去。临近身时,猴子蹲身,起手横拳。双手抱拳击在对方的胸口上,将人打得一下子往后腾空,贴到了墙上。一击得手,动作不停,前进步,接沉劈,一把就劈在对方持枪的右手上,将枪直接打落。然后顺势挑领,一靠将人再放出去。

    那刺客的身体踉跄后退,口中就不停地渗出血来。

    谢寸官则缓缓地逼近对方。

    随着他的进逼,那个刺客却一直在后退,正在此时,离电梯口最近的那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头上还带着浴帽,显然是正洗澡的客人被刚才的声音惊到了,开门来看动静。而此时,那名刺客后退的速度突然加快,直接撞开那道门,冲了进去。

    谢寸官急忙一个纵步,追了进去。

    他进门时,那刺客已经冲到了房间的阳台门口,转身看着他,脸上却带着一丝笑容。

    “徐敬生大哥让我向你问好!”刺客看着追进来的谢寸官,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迅速退入阳台。接着就听到了玻璃的碎裂声,谢寸官紧追两步,只看到一条黑影,一跃而起,从阳台破碎的玻璃窗中一跃而出。

    谢寸官一步跨出,只看到坠落的影子一闪,立刻没入黑暗中。

    片刻后,就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以及楼下人的惊呼声。

    他站在窗前,此时他的身体才有些放松下来,但却有些微微地发抖。

    虽然说这么多年,他东打西杀,已经看淡生死,但不得不说,这次却是他自从出道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从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将肖翰业摔开的瞬间,谢寸官的体一直就像一只灵猴,左蹦右窜跳动不停。他根本无暇想对方怎样,自己怎样,一直都凭着本能在动。

    这种激动的情态,一直把持着他的神经。

    所以放松下来时,因为大量肾上腺的作用,难免会有些抖。这是生理现象,并不是心理能控制的。

    徐敬生,好一个徐敬生!(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人生大势看格局

    城市的夜色在霓红灯的装扮下,漂亮是漂亮,惊艳也惊艳,但总归感觉,就像一个妖媚的女人,看着虽然炫彩夺目,但却少了几许良家的素静。

    车子缓缓地停靠在路边,先是两名悍刀佣兵陈虎和曹信下车,接着下来的是王一丙,最后才是谢寸官。而在他下车时,两名悍刀佣兵有意无意地用身体遮挡着他。

    谢寸官知道,还有三名悍刀佣兵早已经悄悄地来到这里,将附近的狙击点排查了一遍。而在人群中,还有许多王老太爷通过关系安排的人,都保护着他来同徐敬生见面。

    他从心里并不喜欢这样,但却并没有反对王老太爷和王一丙的安排。毕竟,现在他并不是仅仅负责自己的利益,在他的身边,许多人的利益都同他绑在了一起。

    他想起昨天的刺杀事件,到现在心里还不由地一阵发虚。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如果当时真让徐敬生得手,那么龙翰会走向何方?还有悍刀佣兵、印尼局势,以及远在日本的悍刀小组,这几股力量,都以他为中心,凝结在一起。

    虽然龙翰方面有干哥哥蔡风帆,悍刀佣兵这里有王一丙,印尼有曾世雄,悍刀小组有郭踏虏和戴若夕,但没有了自己,这些人却也就互无统属。

    他此时就理解了过去做皇帝的为什么要早早立下太子。

    也明白了许多朝臣为什么总是说国无储君,社稷不稳是什么意思。这件事给谢寸官提了醒,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他都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不管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而随着这个团体的发展壮大。如何有效管理就浮上了台面。

    他必须保证,那怕没了自己。这个利益团体仍然有相当的凝聚力。

    他也必须保证,自己万一不在了,母亲、姐姐,以及戴若夕、郭踏虏这些自己亲近的人的利益,都能得到保障。

    而且,徐敬生的行为,也给他提了醒,让他心生警惕。

    所谓成者王候败者寇!自己尊重体制,却不应该为体制所束缚。许多事情。都是可以先做,然后再善后的。楚汉相争,鸿门宴时,项羽一时找不到合适理由,不好意思杀刘邦,最后落得自己霸王别姬,自刎乌江。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逼父退位。不照样成了千古明君。试想其兄建成,贵为太子,国之储君,只等父亲退位。就能继承皇位,有什么必要在玄武门这个地方,冒险设伏来杀一个王子。

    烛影斧声中。不也成全了赵光义的千古仁君之名。

    杀就杀了,事后总能找到理由。而且。找理由的事情,只能是赢了的那个人才能做的事情。否则。就算是有一万个不该死的理由,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可以说道的?说到底,还是实力为王,所谓大义名份,只是锦上添花人东西。有了固然令人欣喜,没有日子也照样过。

    自己优柔寡断,反给了徐敬生可趁之机。

    谢寸官在王一丙和陈虎、曹信有意无意的保护下,进入这幢京九城著名的高楼中。

    徐敬生约好见面的地方在第十七层,是一家名叫“胡同口”的茶室。

    十七层一下电梯,正对电梯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整个装修成一个胡同的样子。两边是一个个的微缩四合院的大门,天花板上则是人工造的夜空。他一上来,电梯旁的的迎宾小组就上前招呼:“先生,请问您……”

    但他话音未落,一直站在迎宾台旁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就打断了她的话道:“这是我们老板请的客人!”

    门迎小姐立刻闭嘴,礼貌地向谢寸官点点头,退了开去。

    那年轻人就上前一步道:“谢先生,徐先生在‘白马江山’院等您!”

    谢寸官看了那年轻人一眼,还没开口询问,那年轻人就接口道:“我是他的秘书迟田……”

    谢寸官此时就点点头,对于徐敬生,他了解了也不少。这个年轻人的资料,也存在他的手机中。于是就跟着年轻人一路前行。

    看来这个设计独特的茶室规模不小,走了二十几米,竟然还有一个十字口。然后拐了个弯,再走了十几米,到了一个门前,仿四合院的大门客匾上,书写着“白马江山”四个字,行书体,遒劲有力,显然也是名家书写。

    走进门时,才发现,这里一个个院子虽然小,但却和四合院的构造基本一样。

    只是房屋瓦片,都小了一号。门倒不小,就显得屋小门大了。年轻人进来后,将他们直接带到上房位置的门旁,就对谢寸官道:“徐先生在里等您!不过,他只想同您一个人谈谈,其他几位先生,请跟我来西厢房……”

    谢寸官同王一丙对视一眼,王一丙就对陈虎和曹信道:“你俩先进去检查一下!”

    那俩人就走了进去,谢寸官和王一丙在门外等了片刻,直到俩人出来,点点头道:“里面就一个人,身上没有发现武器!”

    谢寸官就向王一丙点点头,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他其实也知道,徐敬生不会在这种地方搞什么幺蛾子,但他不介意让俩人进去折辱对方一番。毕竟对于徐敬生昨天的刺杀行为,他心里还是极度不爽。

    走进茶室里,一个矮几子前,坐着徐敬生,正在煮茶。

    谢寸官看他娴熟的样子,倒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他自己对这些事不热衷,但对茶道却不反感,总感觉能把一件喝水的事情,弄得这么有仪式感,这么繁琐,也是一样本事。

    徐敬生看他进来,只轻轻地点点头。还真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昨天派出杀手刺杀他的样子。倒像一个老朋友。

    等谢寸官坐下来时,他就用凤凰三点头的手法。倒出一杯茶来,推到谢寸官面前。

    谢寸官没有端茶,只是看着他。

    徐敬生也不为意,给自己同样倒上一杯菜,一饮而尽,然后将菜杯放下道:“我是来求和的!”

    一句话说得谢寸官气得差点要笑起来。

    但徐敬生根本没有看他的脸色,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很简单,我的选择不多!所以我也就不遮遮掩掩,搞那些试探的伎俩!现在的情况。一个是你愿意收编我,让我的力量为你所用!一个是我死,你放过徐曹俩家的人!还有一个,很简单,鱼死网破!昨天晚上,就在我派出徐洋之前,ga7六名顶尖杀手,已经被我‘退休’了,所有曾经接触过他们档案的人。都已经被清除了,当然,他们也接到了‘退休’任务……”

    说到这里,徐敬生将一份打印好的材料推到谢寸官的面前。这才将眼光看向他,目光炯炯间,并没有多少失败者的惶恐与颓废。

    谢寸官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做声。徐敬生说得很直白,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接受他的投靠。自己就会获得他的支持!当然,这样一来。这次龙翰利益的分配就要做出一些调整,让徐敬生对一些大势力做出的承诺,最其码做到能过得去。

    而第二个,则是徐敬生以死谢罪,那么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些投资过他要拿取回报的人,都要放下仇恨,放过徐曹两家的其他人。

    第三个,徐敬生说得隐晦,但谢寸官毕竟是接触过这类特别机构的人。徐敬生昨天已经让自己看了他手下杀手的能力与忠诚,而今天,无非是告诉他,有六名身手与忠诚都不输于昨天那个年轻人的杀手,已经潜伏起来。

    所谓杀手的“退休”任务,其实就是事件触发任务。就这这些杀手完全潜伏,只有当某事发生时,才会针对某些特定人物执行刺杀任务。

    而徐敬生的事件触发任务,不用想,也是在自己死后,徐曹两家的某些重要人物受到伤害时,就会触发。报复的对像,极有可能是那些伤害了他要保护的人的对手或其家人。当然,也包括自己。

    谢寸官的脑海中迅速回顾着徐敬生这一生的资料。

    他知道这个人是个有野心的人,否则也不会以一已之力,支撑起一个已经没落的家族,并且能靠着有限的资源,让整个家族崛起,也说明了他的能力。

    但这个人,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与妻子曹月亮相恋时,徐家已经开始没落,当时曹家有悔婚的意思,他为了曹月亮的幸福,毅然离开了京九城,去了南方发展。

    后来曹月亮却不离不弃,独自一人,去了南方找他。

    而此时,曹家也已经开始没落,当时,那边也有大家族的女子,看上了他。他却对曹月亮不离不弃。俩人婚后,曾有数次机会,可以借势腾达,但都因为对家族不利,他都放弃了。直到后来遇到了曾楚生。

    而此时,也是宁可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家族的其他人。

    但此人却也是有胆略,知取舍!那怕在这样处于劣势的情形之下,还能算计占优势的对手的自己,也算是一路枭雄了。

    说实话,虽然俩人是敌对关系,谢寸官对徐敬生的观感却不差。

    如果处在同样情形下,谢寸官所能做的,也不过如此罢了。自己与徐敬生对上,只不过是命运使然。其实俩人从根本上并没有什么世仇与冲突。徐敬生此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困兽犹斗!自己如果单单只为争一口气,为自己、朋友和家人,惹上这么一个敌人,没有任何意义。

    谢寸官知道,鱼死网破都是无所牵挂才做得到,要让一个人有所畏惧,就得让他有所牵挂。他静静地思索着,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徐敬生道:“我该怎么才能信任你呢?”

    听了谢寸官的话,徐敬生的身体才一下子有些放松下来,他知道,谢寸官选择了第一条,接受了自己的投诚。(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事业家庭分内外

    听了谢寸官的话,徐敬生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伸手从口袋摸索一会,才摸出半包烟来,对着谢寸官问道:“能抽支烟吗?”

    谢寸官看到他手中那半包烟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知道他其实并没有表面来得那么轻松。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

    人有爱就有畏惧,无所畏惧的人,大多是无所爱的人。换言之,不怕死的人,往往是感觉活得生不如死的人。徐敬生的资料显示,他对自己的家人很重感情,那么,在这种关系到自己家人生死存亡的时候,他怎能像他表现的那样轻松,了无牵挂?

    徐敬生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吐出来,这才开口道:“我想你也知道,我其实没有表面这么轻松的!昨天派出徐洋后,我一个人在书房里抽了半包烟!其实刘洋得手了固然我能缓口气,但我其实也并不希望他得手!因为关于龙翰的主导权已经不在我手中,他得手了,徐曹两家也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而我,也是非死不可!我死后的徐家和曹家,肯定一路下坡,会比当初的没落更惨……因为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人心,已经无耻到没有底线了!”

    凫凫的青烟中,徐敬生的声音有些沙哑:“所以,我虽然派出了刘洋,却希望他不会成功!因为我需要他向你显示的,是我的决心和同归与尽的能力!所以当刘洋任务失败的消息传回来时,我虽然为他伤心,但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因为,我赌赢了第一局!”

    “然后今天。我来赌第二局!我赌一个像你这样年纪轻轻,没有靠山。却能取得这样成就的人,是一个有格局的人!”徐敬生再吸一口烟,然烟在肺里闷了一会儿,才长长地吐出来,接着道:“现在看来,我赌赢了第二局!”

    徐敬生说到这里,将手中的烟在桌上的烟灰缸按灭了:“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格局有多大,他能成就的事业就有多大!睚眦必报、无容人之量的人。注定是走不远的!我相信你是个值得付出的东家!”说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递到谢寸官面前道:“这是我儿子徐辰的简历,我想让他跟在你身边学习!他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谢寸官接过那张纸条,上面简简单单地列着一个年轻人的简历。

    没有太多花梢的东西,要说闪光点,上面倒有两点,一个是精通英、法、俄、德四国语言,一个是毕业于英国长青藤大学商学院。另外。就是在个人特长那一栏里,填写了四个简简单单的字:武术搏击。

    谢寸官知道,徐敬生此举,就和古代诸候间的质子是一个道理。是将自己的儿子徐辰。做为人质放在自己身边。他点点头,没有再就此事纠缠什么,因为他手头的资料显示。徐敬生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这足以说明对方的诚意。

    而且。他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擅长,颜裴在这方面倒是擅长。还不如等她出来,让她去头疼吧。

    “那么关于颜裴……”谢寸官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一句话。

    “对付她,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要说仇,当年徐家没落时,或明或暗,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对于我来说,尚且不能为两家的活人谋一个未来,又怎么会投入过多精力在昨天的仇恨上!我想我这面不再推波助澜的话,保她的人也不少,自然能轻松走出那个地方!”徐敬生没有任何犹豫和辩解地道:“现在主要是我这边惹的那些麻烦……”

    谢寸官点点头,他知道徐敬生说的,就是新龙翰许多股东的利益。

    这些人付出了许多,如果没有回报,肯定会记恨徐敬生的。

    他轻轻点头道:“你将你这边的需要保证的利益写出来,回头传给我!”说着话,他将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那上面有他的电子信箱。然后接着道:“不要仅仅从得罪人不得罪人考虑,而要从有利于发展的方向考虑,今日亲,明日仇的事情多了去了……”

    徐敬生伸手,将那张名片拿了过去,谢寸官就站起身来道:“这两天事情都忙,就不不耽误时间了,尽快让颜裴出来!来日方长……”

    他离开了那间屋子,终于没喝那一怀茶。

    徐敬生站起身来,目送他出门,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又看了看那杯茶,终于轻声叹口气道:“年纪轻轻,就这么小心奕奕,活得累不累啊?”说着话,却是将谢寸官没动的那杯茶端起来,一饮而尽。

    谢寸官出门时,身边就多了一个年轻人。

    徐敬生那边引入的势力,要平衡起来其实也不是那么为难。有两只动不得的大老虎,王家也只能是好言抚慰,而对于一些让徐敬生感到为难的家族,对于王家来说,那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处理起来,自然没什么。

    这就是平台不同的原因。

    就好像两家农民打架,村长就处理了。镇上的干部闹事,村长束手无策,感觉天都要塌了,县上领导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同样的,对于方光未艾的徐曹两家来说,惹不起的大家族,对于今日的王家来说,也许就是几句话的许诺,再加适当的敲打。

    这就是形势与能力。

    不是王老太爷的能力一定比徐敬生强,而是王家的势力大。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就没谢寸官什么事了,他自然而然地就将目光,投向了柴田弘。

    从秦正民那里传来的信息,日本人似乎已经有所发现,参王湖里的那艘中型轮船,这几天在日夜开转,连快艇也增加到了十几条,说是在往里运送物资,但出来时,无轮是轮船还是快艇,吃水都挺深,而且,上面盖得严严实实。

    从上面卸下来的东西,都会立刻送到另外新盖的一个仓库里,那里的看守,都是日本人。中国工人根本连靠近都不许。

    秦正民已经派人渡过了泪儿湖,去参王沟侦察。

    不过,听他说,按上面的意思,并不想将这件事披露出来,而是要求悄悄地处理。谢寸官本来早就想去看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对于日本人军事基地遗留的东西,他虽然已经不再关注,但对于柴田弘,他却一直有欲除之而后快的心理。

    从印尼一直到现在,他同柴田弘已经打了几年交道。不知道是此人运气好,还是能力强,反正他虽然屡占上风,却一直没有能除掉此人。

    今天徐敬生的投诚,他自然不能告诉秦正民,但他知道徐敬生已经愿意放了颜裴,也想趁机崔一崔秦正民,让他这边出点力。那边不阻挡,这边开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拨通秦正民的电话时,那边就传来爽朗的笑声:“小谢啊,我刚拿起电话要打你给,你就打过来了,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谢寸官打个哈哈:“秦处,你就别逗我了,你说的一年轻帅哥,和你个半老头子,心有灵犀,那个恶心不?”俩人相处时间一长,他才知道,秦正民虽然看着一副忠厚的模样,其实这人不但好喝酒,而且说话特别逗,有江湖任侠之风,在他们那个严肃的部门,一向有活宝之称。

    这个是头次见面时,无论如何没有看出来的。

    那边秦正民就哈哈地笑道:“好了,不和你逗了,你现在在那里?我让李昆山来接你,这里有大老板要见你……”李昆山是秦正民的司机,谢寸官也是见过的。

    此时,就听电话中传来一个略带严肃的声音:“小秦,严肃点儿!”

    那边秦正民就收了笑声,正经道:“有重大发现,我们李头要见你!”

    谢寸官这才知道,那边有外人在,也就正经道:“我这有车,你说个地方!”

    那边就报了个地下,谢寸官原样将地址报给司机听。这司机是王老太爷请来的人,据说是个北京通,听了他报的地址,一句话都没多说,车子就顺着路开出去。

    车子走在路上,谢寸官从后面打量着这个司机,五十多岁的老司机,言语不多,但车子开得平稳不说,而且,确实对北京的路非常熟。不光是你说到什么生僻地方,而是无论你到什么地方,总能找到近而不堵车的小路。有许多次,甚至从一些院子穿过,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

    看来人世间真是术业有专攻,平凡的人也有不平凡处。

    看着司机的侧影,谢寸官突然就想起一个人来,就是那个当初自己从虫二爷手里救下的刘十三,那也是个北京通,而且,最后硬是做了自己的“管家”,一直帮自己打理着虫二爷丢给自己的两处“产业”。当初自己把能抽出来的现金都抽出来,支持蔡风帆搞开发。

    再到后来,自己一件事接一件事,几乎已经忘了这个老人家。

    现在自已大势已成,在外,当然需要培殖一些亲信,而在内,倒确实需要一个管家。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事业家庭,也需要分个内外了。(未完待续。。)

今日单位加班,无法更新……

如题!临时任务,刚刚才吃了点东西,只能说对不起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跋扈浮华非贵气

    到了地方,谢寸官才发现秦正民让他来的地方,是一个招待所。门脸不大,装修也不前卫,甚至门口树立的,也是两个老式的普通路灯。但在昏而不暗的灯光下,他能看到,这门招待所的青砖墙体上布满了爬山虎一类的植物,因为已经到了秋天,叶子已经掉得七零八落。

    招待所三个红色的霓红字很大,而到了跟前,还能看到几个小字七零六所。也就是说,这个招待所隶属于一个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机构。

    到门口时,已经看到秦正民的司机李昆山正在那里等着。

    谢寸官和他虽然不熟,但也算是认识,下车打了个招呼,身后立刻跟下了陈虎和曹信。

    李昆山没料到谢寸官还带了两个人过来,虽然俩人的表面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也是以特种兵身份从部队转业的他,似乎已经嗅到了军中精兵的那股肃杀之气,能感觉到俩人不丁不八步子下隐藏的那股一触即发暴发力。因此,有些为难地看着俩人,小声对谢寸官道:“谢先生,上面是我们大老板在,没办法上去这么多人……你看……要不我让人再开一间房子,让您的同伴去休息一下……”

    谢寸官摇摇头道:“不用安排房间,他们会在这里等我!”在他说着话的过程中,陈虎和曹信已经信步走开去,一左一右,几乎在不经意间,就融入了夜色当中。

    李昆山的眼神中此时才轻轻闪过一抹沉思,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谢寸官进了门。

    招待所内果然与谢寸官预料的一样。虽然不奢华,但却很大气。有着那种曾经红火一时的老单位的那种底蕴气感。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很沉实,凭触感就是知是真正的纯羊绒。而不是化纤一类的东西。

    门旁边站的两个人竟然不是保安,而是俩个配枪的武警。

    李昆山走过去,向武警出示自己的证件。

    谢寸官此时已经看到,在武警的不远处,散落着几个身着便装的汉子,虽然一身便装,但却难掩身上的彪悍之气,显然都是经过军旅生涯的好手。而且,几个人三三两两。看似随便地站着,却对着大门形成合围守势。

    谢寸官不由地心中生凛,怪不得李昆山刚才看到陈虎和曹信,会有那样的警惕心。

    楼里没有电梯,楼梯很宽畅,层高在三米五左右,这就让人在楼内显得很舒畅,没有丝毫现代建筑的那种压抑感。李昆山朝前半个身位引路,路上见到了一个服务员。含笑点头,漂亮谈不上惊艳,但却有一种沉静的气质。

    而且,站在那里。身体挺拨得像一杆青竹,显然也是受过特别训练的。

    房间门打开时,秦正民就笑着迎上来。

    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站身来,向他颌首示意。秦正民已经介绍道:“这是我们李延河副司长。今天专程来见你!”

    老头已经伸出手来,不等秦正民介绍就笑道:“谢寸官!你没来时小秦已经介绍过了……”

    谢寸官伸出手去。与老头相握,感觉老人的手掌绵软,却带着一种力度。

    分宾主坐下,李延河就开口对谢寸官道:“先让小秦给你说一下大概情况吧……”

    那边秦正民的脸就收敛了笑容:“我们的人昨天晚上已经对参王沟采取了行动,在那里确实发现了一个二战时日军的秘密基地!整个参场也都控制起来,他们运往南方的货物,也都截获,发现了大量有价值的物品!在参王沟,一共控制了六名日本人,不过,里面没有你提过的那个柴田弘,我们连夜审问了那些日本人,他们也不知道柴田弘人在那里……”

    此时,李延河那边才接过话头道:“我此次来见你,不仅仅是代表我们这个部门感谢你,也有组织的慰问!这次在基地中发现了巨量的财富倒是其次,里面有一些研究资料,对国家也是意义重大,因此代表组织感谢你!因为这件事情,组织上有其他的考量,所以并不想对外界公布,也就要委曲一下你这个英雄了!”

    谢寸官轻声笑道:“适逢其会罢了,谈不上什么英雄!”

    李延河却摇摇头道:“与国有功,就是英雄!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向组织上提出来,只要不过份,组织上都会考虑的!”

    谢寸官知道,这就算是酬功了。他看了老人一眼,斟酌道:“我是颜裴颜处长一手训练出来的,现在她……我没什么其他要求,就是想是不是……”他话没有说明,只是看着李延河老头儿。

    李延河点点头道:“这件事小秦同我谈过,我们会考虑的!你还有什么其他要求?”

    谢寸官摇摇头,他对钱财没有什么追求,至于说权力,他也没有做官的**。他的事业,就在于手中这一支悍刀佣兵,但这个,根本无法说于人前。

    李延河这时就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小秦!”

    那边秦正民就站起身,坐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递过去。

    李延河就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英的徽章,对谢寸官道:“这样的话,那我就代表国家,授这枚特殊贡献奖章给你!”

    在秦正民的示意下,谢寸官就站了起来,让老头儿满脸严肃地将那枚徽章挂在他的胸前。

    一旁秦正民脸上就露出一丝羡慕来。

    这个简短的仪式结束后,老头儿与同他聊了几句,就告辞了。只剩下秦正民同谢寸官,此时,谢寸官才开始打量房间,房间里家具都是过去那个年代的老家具,造型都透着一股子简朴的气息。房间里没有现代家具的那种化学味儿,而是有一股淡淡的原木的清香。

    房间非常大,仅沙发区就有三十平方左右,沙发的两边是两株一人高的盆景植物。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墙白屋高,处处透着大气。

    秦正民此时才完全放松下来道:“可惜你不做官,否则这枚奖章,就能让你升一级!”

    谢寸官也就笑道:“不用羡慕我,你这次肯定要上一级了吧?”

    秦正民的脸上也就露出笑容道:“应该……大概……差不多吧……”说到这里,脸上却渐渐地收了得意的表情,严肃下来道:“不过,还有一件事,老头儿没有说,就是那个柴田弘一行人,绝不能让他回日本,不能让他将那个基地里发现什么的消息,传回去!我们的人对这个日本人不了解,这件事少不得还得着落在你身上!”

    谢寸官用手弹了弹胸前那枚徽章,玩笑道:“这一小块金属牌子,换了秘密基地还不够,还要我出力干活啊?”

    秦正民那边就笑道:“怎么会?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手里的那些势力?颜裴那边一倒,你有什么事要想在国内寻求支持,也就不那么容易了,而我们恰好可以提供一些方便!”

    谢寸官目光一闪,这自然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在王家的运做之下,以龙翰的利益为纠葛,谢寸官已经拥有了相当的能量。但这些能量,还主要是在民间,是在一些体制允许范围内的方便。但有了秦正民他们支持就不同了,他们本来就是特别存在的体制,所以手中有着特殊的权力,在一些时候,他们甚至可以突破体制。就好像当时在印尼的事件中,颜裴的部门,就可以通过特殊权力运作,以军火做支持,让他在印尼华人中弄出一支军队来。

    “好!”谢寸官点点头道:“事情我应下来!不过,颜姐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动作,我想让她早点出来!”

    秦正民就哈哈笑了起来道:“什么动作不动作,明天早上去我那里接人吧!”

    “什么?”谢寸官不由一愣:“刚才你们李副司长不是会考虑吗?”

    “你还是没在官场呆过,官员们说话都这样!”秦正民笑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嘛!”

    谢寸官不由地轻轻摇头,自古讲官场如炉铁化水,入炉难有刚强人,看来果然如此。

    同秦正民又谈了一阵,这才知道,秦正民他们的要求,不但要杀死柴田弘,而且,还不想让柴田弘死在国内。谢寸官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委托给自己。否则,以秦正民他们的权力,要弄死柴田弘还不是小菜一碟。过去这本来是颜裴那边的事情,但徐敬生接手了颜裴那边后,颜裴在国内的权力全部收回,但其在国外的影响力,却有许多断了线。

    毕竟有许多事情,只有颜裴或她的亲信才知道。

    而在颜裴失势的时候,这些亲信自然要保存实力,以待东山再起。所以,徐敬生、秦正民他们要重新发展或挖掘出这些力量,还需要较长的时间。目前,他们对于境外的影响力还比较弱,这才不得不求助谢寸官。

    同秦下民敲定了柴田弘的事情后,谢寸官才起身告辞,离开了招待所。出了门,坐上车子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夜色中的霓虹灯招牌。

    真是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才知道这么一间不起眼的招待所,竟然武警站岗,底蕴不浅。看来真正的贵气,并不是表面的跋扈浮华,而是内敛中不经意间的奢华。

    就好像真正的血性,并不是声高音大的吵嚷,而是该出刀时毫不犹豫的放血。咬人的狗不叫,爱叫的狗不咬,世间事,大多如此!(未完待续。。)

    ps:  年底了,请弟兄们理解哈……

第四十三章 清茶一杯比同心

    同颜裴选择一个四合院做办公的地方不同,秦正民办公的地方,是比较现代和气派的。地处繁华地段不说,而且在那幢写字楼上,整整拥有一层,二十几间办公室。

    早上刚上班时,谢寸官接人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

    一共三辆车子,清一水军牌吉普,都是王一丙出面弄的。毕竟颜裴的父亲当年在军中的鹰派中影响力不小,军中鹰派,自然是行事刚硬。对于玩政治站队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在意。颜裴的事,这些人本来就憋一肚子气,此时王一丙一开口,就将坐驾都贡献出来了。

    头一辆车上,自然是谢寸官带着陈虎和曹信。

    中间一辆车,除了司机外,就是王一丙。

    最后一辆车,除了司机外,则是刘坤宇、张翻进和徐亚卫。张翻进自从韩国一战,已经入了谢寸官的眼,获得了信任。

    只所以这么多人来,自然是输人不输阵,给颜裴长脸的意思。谢寸官的电话早早就打了进去,秦正民说人已经在路上了。于是,他们也不在车子,三辆车子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大约九点半时,三辆车子就开进了院子。

    谢寸官等人立刻下了车子,几个人往院子里一站,没有一个人出声。一股说不出来的森杀之气,就弥漫开来,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地都停下了脚步,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三辆车子此时也已经停了下来,头辆车上,下来的是徐敬生和两名ga7的队员。

    中间那辆车子上。先下来了秦正民,然后司机开门。后座上就下来了颜裴。最后那辆车子上,却没有人下来。而且。同前面两辆车都是军用吉普不同,那辆车子是一辆普通的民用越野车。

    那边秦正民就对颜裴笑道:“颜处长,接你的人已经来了!”

    颜裴转过头,对着他也笑笑道:“我已经不是处长了……倒是要谢谢秦处长一路护送!”

    秦正民就打着哈哈道:“不敢——”

    这边,王一丙和谢寸官已经迎了上去。

    徐敬生面无表情地看了谢寸官一眼,摆摆手,两名ga7的队员就站到一边,给他们让开路来,俩人过去。一左一右陪了颜裴,走向中间的车子。

    送颜裴上了车子,谢寸官才走过去,同秦正民、徐敬生一一握手,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了最前面的那辆车子,车子就开出了院门。

    徐敬生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谢寸官等人离开,一场争斗,此时也就算落下了帷幕。

    车子上。颜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坐在前排的王一丙道:“你说这人,屋里屋外都是一样的空气,但吸一口。就是感觉不同……”

    王一丙转过头来,用带着痛惜的眼神看着她道:“让你受罪了!”

    颜裴接口道:“受个屁罪,每天吃好喝好的。都胖了……”说到这里,许是感觉自己粗口不雅。脸上就灿烂一笑道:“没想到我还能出来,我以为一辈子就要这么过去了……”

    王一丙那边就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嫌她说话不雅,但开口声音却是柔和道:“是你眼光好!寸官这小子,越来越有当年老爷子手下第一悍将疯老的气息,出手杀人毫不犹豫,却不会滥杀,而是让血流到恰到好处!看人处事,看着漫不经心,却极有分寸……而且,做事喜欢提前布手,总能制人先机,以行事老道著称的徐敬生,这次就被他治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能把你这样子弄出来,我可是想都没敢想……我一直准备把你劫出来的!”

    颜裴俏眼一瞪道:“幸好你没犯傻!那里面那是能劫人的地方……”

    王一丙嘿嘿一笑,没有再做声。

    接下来自然是接风宴,那是早就摆好的了,都是颜父当年的那些部下,虽然职务不高,却都是军中骁将,开始还有接风宴的味道,后来就成了老哥们聚会了,最后一个个都是满口酒气,脸红脖子粗地被手下扶着离开。

    虽然没有人敢灌酒,但颜裴仍然喝了不少,俏脸通嫣红。

    谢寸官只在开始时,过来敬了她一杯酒,然后就同陈虎、张翻进等人在隔壁开了小灶。有王一丙和颜裴这层关系,他也无意于在军中结识太多的人。

    而且,虽然颜裴已经出来,但她过去曾得罪不过不少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脑子发热。

    因此,那怕是在隔壁,他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刘坤宇和曹信俩人更是撒出去,在那间酒店的门口,专门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送走了那些父亲的老部下,颜裴就让人准备了一间茶室,然后就让人请谢寸官过去。

    茶室中,已经换过一身家居衣服的颜裴正在煮茶,王一丙也是一脸酒红,坐在那里,正在喝茶醒酒。看见谢寸官进来,就笑道:“在这里你不用这么紧张,这是阿裴的地盘!”

    许是喝了酒,他叫得比较随意,颜裴那里就瞪了他一眼,王一丙就有些讪讪地低头喝茶。

    谢寸官看了,心头不由一动,这俩人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不过,他却也什么都没说,就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道:“我知道!能将接风宴设在这里,而且,经理也亲自出来招呼,自然是颜姐的地盘了,不过,非常时间,小心无大错!”

    颜裴递过一杯新沏的茶,看了他一眼,有些似笑非笑地道:“姐姐现在是凤凰落架,又承了你的情,才能出来,说吧,要我做什么来报答你?”

    谢寸官刚将一杯热茶含在嘴中,听了这话,差点儿一口喷出来。

    勉强将茶水吞下,却已经有些呛着,忙咳漱两声才腆着脸道:“颜姐,你这是打我的脸呢!不是颜姐你留在岳老先生那里东西,我这会儿还在抓瞎呢?这是你老人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我只不过跑了跑腿,杀了俩人……”

    “好了,好了!”颜裴俏眼一瞪道:“别装小可怜了!就不能给姐留点面子,非要姐说实话啊!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姐现在没事干了,问你讨个差事,混口饭吃?”

    谢寸官这时才一愣,看了一眼颜裴。

    说实话,颜裴能来帮他的话,那他是一百二十个愿意。昨天他还想,如果有颜裴坐阵,他这一股子势力那才真是一个如虎添翼。要知道,现在他手头,能打能杀的人不少,但却缺少一个统筹管理,调配资源的人才。

    这样的人虽然外间有不少,但他做的这种事情,信不过的人,怎么敢用。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运作是另外一回事儿。要知道,颜裴虽然在这次的事情中,看着有些束手无策,但那是徐敬生搬动的力量太大,而她又陷如局中,因此才被束缚了手脚。就像现在,自己只不过将徐敬生那边撬开一个缝,颜裴就已经出来了。

    谢寸官可不会真那么无知,只道自己送给秦正民一场功劳,为国家做出了贡献,就救了颜裴出来。而是,颜裴自己背后的那股子势力,一直不曾放弃努力。

    因此,在这边一有转机,颜裴就被放了出来。

    他也明白,那怕自己就是不出手,双方角力之下,颜裴能不能被徐敬生入罪,都是两可之间。否则,也不会双方角力,一直到这个时候。

    所以,他还一直盘算着,怎么说服颜裴来给自己当这个家。

    却没料到,颜裴就这么直接提了出来。

    他此时脸上就收起了刚才的逗趣表情,也严肃起来,沉呤一下,才开口道:“其实还是和原来一样,你坐镇后方指挥,我在前面冲锋!没有了你那股力量,我们行动也没有那么顺利了……”

    颜裴就轻声笑道:“听一丙说,你做得已经非常不错了,就不要再矫情了!不过,我实话实说,要真把我手里能用的资源,都收拢过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每年要花出去的钱,保证让你肉痛几天!”

    谢寸官这时才笑道:“钱赚来不是为花的,花钱我可不心疼!”

    “那好,姐以后就跟你混了!”颜裴再给他添上一盅茶,自己也端起另只杯子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为公之中,难免夹杂私利,但家国天下,国在前,家在后,这是做姐姐最后的一点坚持!我不能辜负我父亲的期望……”

    国在前,家在后,现代的人中,那些身沐国恩的人群中,有几人能有这份坚持。更何况是刚出樊笼,受尽了委曲的颜裴。

    谢寸官听了她这句话,没来由地,只感觉眼睛一时有些湿润,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被人称做小颜狮子的女人,在她妖娆娇媚的面孔之下,在她平日处事,近乎无情的表面之下,却有一颗怎样火热的爱国心肠。

    “国在前,家在后!”谢寸官轻轻重复了一遍,才举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颜裴的怀子,轻声而坚决地道:“这一点,我和颜姐同心!”

    杯中金亮的茶水,映着茶室的灯光,一时间,有些圣洁的辉光感。(未完待续。。)

悲剧了……

同事孩子摆满月酒,宴席上碰到两个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于是悲剧发生了,俺喝大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初生牛犊何畏虎

    什刹海可是说是京九城中最性感的地方,有水,有船,有桥。风吹岸边柳,水映天上月,最动人的却是古老的院落里所承载的时尚与潮流,当夜色将霓虹勾勒的古色景致,投在微波荡漾的水面时,再伴上来来往往行人的笑语,一种美而不艳的繁华感就悄然而生。

    一家家酒吧就在这充满古都特色的夜幕中,接待着形形色色的客人。

    北京的酒吧,最早兴起在三里屯,到后来,又形成了什刹海、星巴路、元大都等新兴的酒吧一条街。也不知道当初那个陆放天是不是对酒吧情有独衷,竟然在三里屯、什刹海和星巴路上各开了一间酒吧。

    到后来,虫二爷却将这三间酒吧和一家夜总会,转到了谢寸官的名下。这都算是陆放天手中比较干净的产业了。

    谢寸官将酒巴和夜总会交给知恩图报的刘十三打理,却在酒吧刚接手,现金流最紧张的时候,抽走了大笔现金,然后就不闻不问,似乎这些产业都同自己没有了关系。

    虽然每年刘十三那里,都会传来一些文件,报告经营情况,但他一般都是直接扔在抽屉里,连看都没看过,更没有一句话的指示。

    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亏是赚。

    走进这家名为“闲云生处”的酒吧,谢寸官这也算是第一次踏入自己的产业。

    门口站着迎客的旗袍小妹身材高桃,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文静气质,礼貌地问道:“先生几位?有定位吗?”

    谢寸官摇摇头道:“我找刘文良!”

    刘文良是刘十三的官名。过去在道上跟虫二爷混时。用的是刘十三这个称呼。自从给谢寸官做了管家,从了良。刘十三就用回了本名刘文良。

    小妹不由一愣,但看了一眼谢寸官以及身后紧跟的陈虎、曹信。瞬间就平静过来道:“请跟我来!”就转身在前面领路。

    四合院里很安静,不知从那里传来的古筝如流水一般,浸漫在小院中。小院景致优美,处处有着经营者园林般的小心思。灯光的布置上恰到好处,昏而不暗的灯光,总在最适当的地方,刚好能看清那些主人想让客人留下印象的物事。

    虽然没有认真地关心过这些产业,但谢寸官却知道,这处位于什刹海的酒吧。是一间书画吧,在这里来往的客人,除了串吧活跃气氛的美女之外,多是书画界的朋友。

    刘十三的父亲外号刘秀才,除了太极功夫之外,在书画上也极有造诣。他自小耳濡目染,在这方面也颇有成就。后来流落京九城,先跟廖八指,后跟虫二爷。走上黑道后,就没人知道刘文良是谁了。

    正因为如此,在做了谢寸官的“管家”后,刘十三就将自己的办公地点。设在了这间酒吧里,常住这里。其他两间酒吧和夜总会,只是需要时才过去看看。

    因为天色尚早。所以酒吧中上客不多,没有拥挤感。

    但也能看出。来来往往的客人,有长发的。有留髯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艺术的气息。一个个坐在桌前,同串吧的美女们谈笑风生,显然都正在找“艺术”的灵感。

    也有一些气质炯异于串吧女的女性,想来也是些书画界的女先生。

    宽畅的吧厅两旁,显然是一个个包间,不时地有服务生出入。在门的一开一合中,谢寸官就看到,那些包间里,大多坐满了人。而有一个包间的门,压根就没关。从敞开的门看进去,一个人正人挥笔弄毫。因为桌边围了人,谢寸官看不到他是在写字还是做画。

    不过,从他肩头动做的缓急与幅度,谢寸官感觉做画的可能性较大。

    旗袍小妹带着他来到吧台边,对着一个正在吧台边,对两个服务生说话的女子道:“芸姐,这位先生找老板!”

    那女子就抬起头来,谢寸官不由地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风情不输给叶准星“老兵酒吧”那个汤雅的女子,一身黑色修身短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而且,也衬得她皮肤更显白晰。胸口挺耸的丰盈中,一条沟壑深陷,将成熟妇人的那种魅惑,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扑面而来,让人有种只想掀开那黑色的裙装,一窥内里的风景**。

    女子看到谢寸官,立刻露出一个妩媚可人的笑容:“您是谢董吧!老板正在里面等您,请跟我来!”临转身时,对那几个服务生道:“各人都回各人的位置上去,精心点!”

    几个服务生就立刻散开,一个个离开时,都眼神惊奇地看着谢寸官,显然想不通这么年轻人董事长是什么背景。

    谢寸官跟着女子往里走,走过吧台后,有一个磨砂玻璃门,上面有一幅鹤归图。

    门旁有一幅对联,上联:闲云生处纳福地;下联:野鹤归处有洞天。

    谢寸官在门前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画和字。虽然他在书画上没什么造诣,但当年在诸燕赤的“熏陶”下,对于书画的鉴赏还是有相当功夫的。

    “这是老板画的,对联也是他亲自题的写的!”女子见他看得认真,就特意停下了脚步:“谢董对书画也有研究?”女子的神态中明显有些好奇。

    本来是成熟如蜜桃的女人,这神态一变间,竟然带出了三五分稚气,端是灵动迷人。

    谢寸官轻轻摇头道:“我是个粗人……还没请教?”

    “李芸!”女子嫣然一笑,自我介绍道:“在这里做经理……”说着话,就推开了那道门。

    谢寸官跟着他进去,一进门,不由一愣神,一个高大的木质屏风就在门后,上面是一个阴阳太极图,在太极图的旁边,是遒劲的行书体:“圈圈园园是为道,点点滴滴问太极;详推用意终何在,延年益寿不老春!”

    跟着李芸转过屏风,又是一个大厅。

    只不过,大厅里已经不是酒吧的样子,而是一个道馆。

    伴随着轻松柔和的筝音,十几个人正在音乐声中练太极拳。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练推手,不过,看来看去,却没有刘十三的影子。

    此时,叫李芸的女子就回头解释道:“咱们这酒吧都是一些老客户,全是书画界的朋友,年轻人虽然不少,但中老年人更多,而且更稳定!他们除了喝酒休闲外,对健身也有很强的需要,所以,刘先生接手酒吧后,将后面这一块地方,就装修一下,成了个太极拳馆,教他们打打太极……现在拳馆的收入,不比前面的酒吧少!许多人都慕名而来……”

    谢寸官点点头。

    此时,李芸已经带他来到了一对正推手的年轻人的身边,问那个女孩子道:“指头,师父呢?”那女孩子就转过头来,她这边一转过头,那边的男子就趁虚进步,双手按着她的手,就往她身上挤按过来,身忽臂颤,带着一股子松活劲儿。

    眼前女孩子的双臂已经要贴上身体,给对方按死。

    太极推手,一旦给对方按死了,那基本一用劲,人都会被对方发出去。

    此时,女孩儿却几乎是顺着对方的劲,身体忽拉往外一扭,男子一股沉实的整劲儿,就被这一扭身,闪出一个断点来,女孩子子的手臂已经顺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沉旋,将对方的劲引向下面,与此同时,女孩身体一沉,前脚不退反进,随着身体下沉,她的身体瞬间就颤回去,肩扭胯摆,幅度极小,但那男子却被这一靠忽啦一声,直送出去,连退都来不及,就往后跌去。

    而女孩子手臂一伸,手腕一旋,就一把采住了他的腕子,将他扯住。

    “好功夫!”谢寸官忍不住道,显然女孩太极已经有了相当火候,化劲已经到了身上。可以脚步不动,将人的劲相向下方,这已经是太极化劲的初步打法了。

    这也就是说,女孩子腰胯已开,身上骨节松泛,已经有了一点骨肉分离的劲道了。

    这在心意门,就叫做玉树挂宝衣!何谓玉树,骨架!何谓宝衣,肌肉!心意门虽然看着练拳走功,都是直进直退,但除了练中节,翻丹田之外,还有摩经摩肋的手法和身法,用来蠕动身体,松泛骨节。

    只有将全身骨节松泛后,才能在方寸之间,闪展腾挪,脚不离地的情况下,化开对方的劲力。所谓化劲,其实有多种解释,但最终的效果却就是方寸之间能腾挪。

    谢寸官这一声叫好,却惹来女孩一个白眼,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却问旁边的李芸道:“芸姐,你怎么来后面了?师父上洗手间了……这家伙是谁?”

    李芸那边就露出一丝苦笑道:“这位就是谢董事长……”

    “董事长?那就是啥都懂喽!”女孩脸色不善地强词夺理道:“太极也懂,还会叫好!来来,我们比试两手……”说着话,就手挥琵琶势,两手一前一后,向谢寸官拉开架式。

    谢寸官就笑了起来,看着女孩子拉开架式,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有些好笑,又有些伤感。

    要说女孩子的功夫是不错的,不过,她拉的开架式,却明显是没经过多少江湖实战的雏。

    他好笑的是女孩子的好斗,伤感地却是武术一旦失去了技击的土壤,再高明的师父,也教不出能打的弟子了。

    “笑什么?你敢打不敢打?”女孩子的火药味十足。

    谢寸官一时就动了惜材之念,于是就转头对身后的曹信道:“有没有兴趣试试?”

    曹信就用手挠了挠头道:“要几招赢她?”(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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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凶猛之六合无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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