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保持关注
“吃饭，吃饭，吃饭……”
投资公司的走廊上，眼看着林磊出来，刘道明已然是张罗开来。
对于刚到下班的点儿，姜冬几个就堵在了门口，林磊发现从办公室露头的周铭宇，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苦笑。
“是不是有些早啊？”
林磊刚刚在自营部中还说要吃饭，不过却心思着在食堂吃一口，顺便处理些工作。
“不早点儿堵你，就特么没影了，晚上去名城火锅，老道安排。”姜冬笑着对林磊道。
“不安排也不行了，现在名城可不是我的店了，邋遢妹一个人也不容易，你们谁去了都得付钱。”林磊撇了撇嘴笑道。
“好好的三个店给乔颖了，你呀！”
姜冬无奈一笑，有着林磊尽瞎搞的意思。
“该照顾得照顾，你们没事儿常去。”
林磊一脸的心大，还给邋遢妹揽生意呢。
“对了，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姜冬好奇对林磊问道。
“不提还好，说多了都是眼泪，翟黛玉她们过来了，我被拉去了冰雪大世界，一个人捂弄她们好几个，这特么给我折磨的！”林磊感慨着给出了回应。
“是在一起玩捂弄，还是一起睡捂弄啊？”刘道明无耻笑道。
“想几吧啥呢，这我要是图谋不轨，不得弄死我呀。”林磊缩头苦笑道。
“对了，今天我们上午去医院了，那修配厂老板让大峰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问大峰，他也不特么说。”姜冬有些好奇，感觉王雪峰是威胁修配厂老板了。
而且在姜冬看来，马玮带人去的也很及时，这其中肯定有事。
“我现在都不管这些糟心的事儿，你们还挺闲的！”林磊也没有给姜冬解释，好似烂事有人处理的意思。
“订晚上六点了行吗？赵童她们也去。”刘道明对林磊提醒道。
“我就觉得没好事，这不是让我坐蜡嘛！”林磊无奈摇了摇头。
“那你别去啊。”
刘道明一扭头，对于林磊这货有着鄙视。
“输人不能输阵，难道我还能被几个妞子吓住，不就晚上六点吗？你们先去吧，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再去。”林磊的硬气，多少带个人勉强之感。
“那我们就先走了，这周总扒的！”
发现周铭宇出了办公室，向着这边张望，好像生怕林磊一走了之的样子，姜冬忍不住笑语道。
“走吧，估计这个点大峰也没完事呢，等会儿我跟他一起去。”林磊呵呵一笑，示意姜冬、刘道明和闫世军先闪。
“怎么的，你有事儿啊？”
在姜冬三个走了之后，林磊才转头回了投资公司，对周铭宇笑问道。
“今天正式接手医院了，有些情况反馈回来，我得跟老板汇报一下。”周铭宇将林磊往办公室中请。
“关玉娇去了？”
接过周铭宇上的一根雪茄，林磊拿着长火柴预热，笑问了一嘴。
“去了，今天查账和查资产，问题可是不少。”周铭宇观察着林磊的神色道。
“能够想象得到，公家的买卖，就是那么回事儿，上至领导，下到员工能掌握的漏洞，谁有机会不得整点儿。”林磊点着雪茄，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老板是怎么想的？”
周铭宇拿出一份整理的资料，不敢擅自做决定。
“以前的事，若是跟咱们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该翻篇就翻篇吧，相信在做收购之前，医院本身就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林磊看了看资料汇总，暗叹医院的财务漏洞太多。
“各种的安插类别走账，这医院的利益，真是让人给败尽了，看起来问题不少。”林磊双眼微眯，脸上露出思量之色道。
“王娆总监找没找老板？这些明面上体现的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今天咱们总公司的财务和资产审核部的人，发现了医院这两年开工资，扣款似乎有很大出入。”周铭宇正色对林磊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用医院效益不好为借口，在工资上做文章吗？如果是百分比开工资的话，底下的人还真是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将近三百号子职工，月月往下扣，积少成多搞不好是一笔大钱？”尽管才一天的汇总资料，还看不出太大的问题，但林磊却想到了私设小金库的可能。
“保守估计得将近一千万，具体情况还得核查之后才能搞清楚，医院财务方面现在很不清晰。”周铭宇笑着言语道。
“不清晰是什么意思，以各种借口不配合核查吗？告诉医院财务科，就道是我说的，三天之内将财务账目详细汇总，否则谁有问题就将她们送进去，玛勒戈壁的，是不是给她们点脸了，咱们不追究是不追究的，不配合那就是另一回事儿，挖，深挖，该敲打就敲打，不行安排市经侦支队介入。”对于周铭宇的说法，林磊抽了口雪茄，显得很是恼火。
“估计用不着，在咱们财务和资产审核部的细查下，估计再有个一两天就能取得实质的突破，藏肯定是藏不住的。”周铭宇不由感慨林磊太狠。
“医院那边让关玉娇主事，各部门帮衬着就行了。”林磊对于周铭宇倒是没避讳什么。
“我知道，从两家医院的情况看，估计得扶持相当一段时间，铁路医院今天也去了，承包的清理先让那边自行开展，核查账目和资产可能要等几天了，最近咱们锦绣系也在查账查资产，所以说有些忙！”周铭宇点头之后，征询着林磊的意见。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抓紧时间赶快弄。”林磊坐在沙发上，拉拉着脸催促道。
“过年公司还休息吗？”
周铭宇稍稍露出苦笑，对林磊询问道。
“休五天得了，从年三十开始休，破五就上班。”林磊有着时间紧迫之意。
“最近实在是太忙，过年花钱都没地方花！”周铭宇笑着示意，现在的工作强度，就已经绷得很紧了。
“说那个，还有很多人苦于没有挣钱的门路呢，你是想当挣不着钱的人，还是想有时间花钱？”林磊对周铭宇笑语，让他立马端正了态度。
“我走的两个月中，国内大豆期货市场没什么动静吗？”林磊打了个哈欠问道。
“没什么动静，大豆期货各月份合约，几乎是维持底部盘整的态势，市场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国泰和恒生两家多头主力机构，并没有再组织什么像样的反击，毕竟现在都已经进入了一月份的交割期。”周铭宇笑着回应道。
“十一月份和一月份的合约，有向三月份移仓的现象吗？”林磊懒散问了一嘴。
“还真是有，目前三月份的多空双方持仓，都在不断增加，因为大豆期价近期颇为疲软，感觉空方主力机构似乎已经不再认可，目前相对的底部区域了。”周铭宇神色一亮道。
“过年休市过后，再开市就得是二月初了，搞不好在三月的主力合约上，多空双方会有一场比较大的厮杀，不过我还真是有些佩服国泰和恒生两家机构，它们应该没少亏损才对，竟然捂得还挺严实，两个月都过去了，依旧没什么风声。”林磊笑着从沙发上起身，已经没有再在周铭宇办公室呆下去的意思。
“即便是这样，国泰和恒生也相当的危险，如果因为大幅亏损的问题遭到调查，两家机构的持仓恐怕很难维系住。”周铭宇嘴上虽这么说，却是看林磊的神色。
“到了这个时候不露，也不查，管理层以后估计也就不会查了，两家机构也可能度过了一个比较艰难的时段，再看看吧，到底是偏向于多方还是空方，咱们还有时间观察。”林磊虽没有将话说死，却让周铭宇感觉到他想找寻机会。
“收购了两家医院之后，这钱就像大放水一样往出流，应该是要想办法做些什么了！”周铭宇暗暗在心中思量，林磊应该不会就此保持沉默才对。
“我先下班了。”
林磊无良对周铭宇摆了摆手，很快就出了他的办公室。
“这就走了？”
对于林磊不提收拾修配厂的事，周铭宇也没法深问，医院的其它事情，也是汇报不上了。
“说起来汇丰还是恒生的股东呢，汇丰方面倒是挺沉着。”出了投资公司，林磊在心中暗笑，不管是汇丰银行维尔京分部，还是纽约分部，都没有同他提起过国内大豆期货运作的事。
在四层总经办一走一过，发现王雪峰还在忙着处理文件，林磊倒是没进去，而是笑着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还没完事呢？”
拨通了电话，林磊对王雪峰笑问道。
“哎呀我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累屁了！”王雪峰忍不住在电话中小声哀嚎，好似怕让总经办其她人听到一样。
“行了，别整了，我先上车，你快点儿。”林磊非但没有出面的意思，在公司反而装没什么交集。
似乎通过玻璃隔断，发现了在外面挂了电话的林磊，王雪峰张了张嘴，明显是有些傻眼。
“这特么的是要让我死啊，太损了！”
直到林磊消失，王雪峰才回过神来，暗暗腹诽的同时，看了一眼总经办里面办公室中，一名将注意力放在文件上女子。
第六百五十章 不外露
“铛！铛！铛！”
王雪峰几乎是硬着头皮，敲了敲女子办公室的门。
“进。”
面无表情的女子，看都没看是谁敲门，只是坐在办公桌前言语了一声。
“老大……”
王雪峰进入办公室之后，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在工作的女子道。
“有事？”
女子难得抬头看了王雪峰一眼，平淡对好似难产的他问道。
“我家里今天有点儿事，想要早回去一会儿。”王雪峰对女子赔笑道。
“你怎么家里总有事呢？都在总经办干两个多月了，难道还不清楚职场的情况吗？家里总有事你上什么班啊，你出去问问其她人家里有没有事，谁不是尽量克服。”女子蹙了蹙眉，似乎对王雪峰很不满。
“还站着干什么？合作方今年的流水支出表，财务部那边已经拿过来了，你做好确认和标注了吗？这两天大总没准就要看，还得上报经办呢。”女子略显着急，没好气对王雪峰道。
“我艹，不是吧！”
对于油盐不进的女子，王雪峰不但没请到假，反而还挨了说，不由在心中默默惨叹。
“听说今天你将医院修配厂的事情解决了，以后你注意点儿，不要将社会的不良习气带到公司来，作为经办的一员，你在外面说话做事，是代表公司的形象，你太不严谨了。”冷脸女子又想起了别的，明显还没说完。
“我知道了。”
王雪峰咽了口唾液，一脸的艰难之意。
“对了，医院的医疗用地改扩建，你催一下地产公司的办事人员，让他们一定要慎重，这种事情不能卡住，否则就难办了，抓紧时间把批文拿下来，还有，过年了要发福利，明后天粮油要过来，你跟着人力资源部的人，把福利券发一下，到时候在综合楼的地下车库设一个发放点儿。”冷脸女子非但没有给王雪峰假，反而抓到了他一样，不断给他安排工作。
不大一会儿功夫，好不容易从冷脸女子办公室出来的王雪峰，好像泄了气要虚脱一般，让总经办中的其她人，都忍不住偷偷露笑。
“就知道会这样！”
一名少女小声笑语过后，很快就又开始工作，显然是时间很紧张。
“你别看我了，我还得归拢娱乐经纪公司练习生的考核报告呢，实在是帮不了你。”似乎是察觉到王雪峰的目光，总经办一名文静的女子，露出了有心无力的同情之色。
“你干什么去？”
看到王雪峰生无可恋一般往总经办外面走，一名男子文员，有些担心对他问道。
“活多的都吃不上饭，我上厕所还不让啊！”王雪峰抛下一句话之后，无力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玛的了，我被你害的，又让大给灭了，你走吧，我现在想死，让我缓缓。”出了总经办的王雪峰，第一时间给林磊打了电话，对他恼火道。
“你太特么嫩了，都混两个多月了，还混不明白，用不用我帮你请个假呀？”复合楼下的吉普车中，林磊对着电话无良笑语道。
“你去个吧，害得我还不够啊，赶紧滚犊子，以后别和我说话。”王雪峰在电话那边发泄一番，很快将电话按断了。
“走吧，别特么等他了，受气包子似的，这让人捏咕的！”林磊无奈对姚芳知会一声，示意她开车。
“是不是总经办的郭盼经理？她好像相当的不好说话！”姚芳一边开车一边笑道。
“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她好不好说话我是不知道，不过这样的人对于公司来说，却是很有用处。”林磊闭上双眼笑语道。
从干休所到名城火锅，也就是十分钟的车程。
一进入火锅城，就能感觉到明显的喧闹，看到生意不错，下边的大厅不但坐满了，还有人在等位，林磊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
“老板……”
账台之中的女服务员，明显是老员工，不过对于林磊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乔颖呢？”
林磊也就是顺嘴一问，闻着火锅的香气，他都有些饿得不行。
“好像在后灶炒料呢，我去召唤她？”女服务员很快给出了答复。
“算了，刘道明他们在二楼中包？”
林磊笑了笑，就已经往楼上去，心中想得是乔颖或许能当一个好厨师，却未必能成为一个好老板。
在林磊看来，如果连账台都掌控不了的话，就不要提经营了。
李红月以前也是在后灶，直到当上了名城火锅的前台经理，才开始真正有了成长。
到了二楼，打开中包204的门，面对赵童、丰广雪，以及王琳三女的注视，林磊则是厚着脸皮露笑。
“你们来得挺快啊，大峰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先整着等他吧。”林磊坐下之后，笑着对三女道。
“正好她们还有俩朋友没来。”
刘道明搓了搓手，对于难得攒罗到一起的局子，很是有兴致。
“5v5啊？”
林磊不要脸的说法，让赵童不由瞪了他一眼。
在吃小锅子，涮品上好了的情况下，女服务员很快就将锅子逐个点着。
“我先来个猪蹄子，看着好像酱得挺烂呼。”林磊打了个哈哈，当先开动道。
“跟个饿死鬼似的，慢点，又没人跟你抢。”王琳白了林磊一眼，关心的同时，又有着些许幽怨之意。
“大峰又怎么的了？”
刘道明心大笑问，明显是想从林磊这里打探些小道消息。
“让女主管给弄了吧，他打电话跟我说，想死的心都有了。”林磊极为无良，含糊不清对众人散播道。
“赵童她们说要去亚伯力玩两天，你去不去啊？”刘道明哈哈过后，对林磊笑问道。
“去呗。”
林磊心中虽暗叹，刘道明也够损的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答应的却很痛快。
“谁说要带他了。”
王琳稍稍扭脸，似乎对林磊有着不待见之意。
“多一个拎包的，也是好的啊，我这能走能扛的，这要是没有我，可是你们偌大的损失。”林磊灿灿着笑语道。
“磊子，医院是要扒吗？”
姜冬也不知道是不解风情，还是刻意扮作一本正经，对林磊询问道。
“咱整不了那东西。”
林磊涮着羊肉，说话将自己也带上，显然是不想聊这些事。
“看到了吗？不是一年前那时候了，现在是大老板，做大生意了。”王琳小声对赵童和丰广雪小道。
“他以前就贼精贼精的，就是个投机分子。”看到林磊眯起来，赵童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不是，你们总针对我干什么，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林磊故作弱相，想要让赵童和王琳闭嘴。
“就你最猥琐，还不得讲究讲究你啊。”
王琳一想到林磊这么长时间人不露面，电话都不说打一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馕坑家，帮我整二十个羊腰子。”
林磊从棉服中掏出钱包，抹出一张百元大钞，对包房中的女服务生指使道。
“多买点儿！”
王琳明显也想吃，有着让林磊好好表现的意思。
“行，那就来三百块钱的吧，看着整，一样来点儿。”林磊无奈一笑，觉得还赶不上去吃串。
“这天要是去亚伯力，开车不能好开。”在气氛有些缓和的情况下，闫世军笑着提醒道。
“房车在家吗？”
刘道明搓了搓手，对林磊期待问道。
“房车倒是在家，但订出去了，翟黛玉她们要回阿山，我答应派车送她们回去了。”林磊主要是对闫世军说，毕竟他和翟黛玉也是同学。
“我听说那谁去京城了，你怎么没把房车派那边去？”闫世军并没有提周海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看现在都仇富吗？到了那边还是老实点儿吧，再惹得哪个领导心里不痛快，显那大眼犯不上。”林磊摇了摇头苦笑道。
对于林磊的说法，姜冬不由面容抽搐，一脸的古怪。
“要不都说有钱不如有权，天天也是够担惊受怕的了！”闫世军叹了口气，意识到林磊也是不容易。
“那是没招，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林磊嘿嘿着笑道。
“不行别干了，现在都已经够显眼的了。”姜冬也是替林磊忧心。
林磊涮着牛骨髓，尽管笑了笑，再没有说什么，但闫世军和姜冬都感觉到担心，却让他暗暗上了心思。
“遭遇到阶段性的极限！”
这就是林磊心中的危机意识，所给出的一个判断。
“我听说现在锦绣系相当的大，端可谓是一个商业王朝，你是怎么做到的？”王琳忍不住好奇对林磊问道。
然而，笑着吃饭的林磊，却并没有给王琳答复。
“江边的活儿，你们干得怎么样了？”
在两名女服务员，端着两大盘子烧烤进来之后，林磊才转移话题，对姜冬三人笑问道。
“停工了，这大冷天的，又快过年了，咋干呢，等过完年再说吧，最近我们心思着能不能自己养工程队，要不然不太好弄。”姜冬有些为难道。
察觉到林磊现在的心事，更是不怎么向外表露，不只是王琳，就连赵童都觉得他变了很多。
“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只有不怎么说话的丰广雪，隐隐意识到，林磊并非是变了，反而是收敛了一些多面性情。
其实林磊这种言语极少的情况，只是在同曲婷一起的时候，才会有所展现出来。
第六白五十一章 巡视
“林磊，你个畜生……”
大年三十的一大早，外面的鞭炮声就搅了别墅卧室的安宁，就在林磊做梦露出傻笑之际，一声脆喝却在床上的另一边响起。
感觉到身上好像挨了一拳，林磊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旁的林妗怒目相对。
“你干什么啊？”
觉得林妗好像要杀人的模样，林磊不由想要阻止她的情绪发作。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磊的大手竟然攀上了林妗前胸的一侧，甚至还下意识捏了捏。
“你说干什么，我是不是惯的你了？”
林妗一把抓住林磊的耳朵，疯了一般对他吼道。
“你玛的了，放手，再特么不放手给你抓爆了你信不信。”林磊有所反弹，嗷嗷就对林妗喊道。
似乎被林磊吓了一激灵，就在林妗秀手略微松动之际，林磊骤然往边上一躲，逃开了她的抓耳。
“我跟你拼了……”
被唬住的林妗，疯了一般向林磊追，很快就同他撕吧到一起。
“你个大虎壁，往哪儿抓呢，是不是欠揍？”阻止林妗继续伸手，林磊一把就将她推摔在床上。
“你压疼我了，我非得告诉老姑你不要脸。”林妗自然是支吧不过林磊，很快就被他骑压在身上。
“你特么愿意告诉谁告诉谁，跟一泡屎似的，我占你便宜？你个大臭壁。”林磊咧着大嘴就对林妗开喷，没有丝毫的客气。
“林磊，你个篮子，你不得好死。”
被林磊气的，眼泪儿都在眸子中晃的林妗，同他对骂道。
“你玛勒戈壁的，我捋死你。”
林磊抬手就要往林妗脸上打，吓得连忙闭眼淌眼泪儿。
“你特么给我注意点儿，再跟我咋咋呼呼的，嘴给你抽烂。”看到林妗哭，林磊依旧恶狠狠道。
“铛！铛！铛！”
别墅的妇人保姆敲门进来，明显是在门外听到里面打了起来。
看到林磊骑在林妗身上作势欲打，妇人保姆都吓了一跳。
尽管之前就知道，林磊和林妗这对堂兄妹平时有着明显的敌意，妇人保姆却没想到两人会到动手的程度。
“呜~~~”
保姆不进来还好，林妗受了委屈很快就开始呜呜大哭，不断在林磊身下挣扎。
“哭你玛勒戈壁啊。”
没对林妗真动手，林磊明显没有耐心烦，心中升起了要给她一撇子的冲动。
似乎意识到林磊的暴虐情绪，林妗放开的哭声，则是又憋了回去。
“大过年的找不痛快，你这个丧门星。”林磊嗷嗷对林妗咆哮，似乎很注重这方面。
妇人保姆明白是林磊当家，愣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刘姨，不好意思啊，你先出去。”
林磊从林妗身上下来，深吸一口气，对于保姆还是注意情绪。
“我做好了早餐，等会儿一起下来吃饭。”妇人保姆好言相劝道。
“知道了。”
因为去了亚伯力的关系，昨晚半夜回来的林磊，早上一股火上来，双眼都不免有些干涩。
“你愿意住就住，不满就滚犊子知不知道？”在妇人保姆离开没关门的情况下，林磊依旧对林妗咧着大嘴哏嗒。
“你以为我愿意住着让你占便宜，你个不臭不要脸的……”被林磊戳到痛处的林妗，抹着眼泪儿，却不敢大声说话。
“占你玛壁的便宜啊？我找女人用得着你。”林磊稍稍缓了一口气道。
“那你非得跟我一起睡？”
在林磊略微平息之后，林妗的怒意也渐消，但依旧很委屈。
“我自己的房间不住，这么大个小伙子难道还睡我妈的床吗？”林磊瞥了林妗一眼道。
一想到林磊是林昕蕊的养子，林妗心中不由一震，再也没说什么。
林磊抹搭着眼皮，转身出了房间，已然去楼下吃早餐。
“大过年的，妈没在家，还真是有些冷清。”看到妇人保姆已经摆好了饭桌，林磊歉意一笑，稍稍感叹道。
“都说大过年的不能生气，不能骂人，要不然会把运气吓走的。”妇人保姆笑着对林磊示意道。
在林磊坐下好一会儿，林妗才从楼上下来。
“行了，别生气了，我早上有些火大，对不起啊。”看到林妗的可怜之色，林磊竟出奇的给她道歉了。
“你也就能欺负我，出去玩火气没地方撒了吧。”穿着睡衣的林妗，一扭脸似乎不会同林磊一般见识了。
“以为我跟你似的呢。”
林磊想到了之前去亚伯力的事，脸上竟然露出了无耻的笑容。
面对林磊那不要脸的神色，林妗不由心中暗狠，这个家伙就是有点儿臭钱。
“过年送你们个礼物，等会儿让老道给送过来。”笑了一会儿之后，林磊心情已然开始转好，甚至对林婕打着手语。
一顿早餐吃完，林磊就躲在客厅的沙发上，提前打电话拜早年，各种陪着笑脸。
上午的时候，随着刘道明过来，竟然牵了一条哈士奇。
“蹲下。”
就在林妗和林婕两女双眼放光之际，刘道明牵狗到了客厅，则是对其吼了一嘴。
然而，长得挺漂亮的狗，却是有些犯二，蹲是没蹲下，却被吓到了别墅的客厅一角。
“你别对它那么凶……”
林妗对刘道明的做派很不满，连忙向着客厅角落凑近，想要摸摸狗，但不敢太过靠前。
“大峰过年这也没休上，到现在还跑着送礼呢。”刘道明同情中透着损意，来到沙发边上对林磊笑道。
“公司过年都忙迷糊了，本来总经办男的就少，他自然会被抓壮丁。”林磊嘴上虽这么说，脸上却透着轻松之意。
“今天晚上还像去年似的，找个地方喝酒啊？”刘道明有着不愿在家过三十的意思，想要攒罗活动。
“今年不出去了，在家看春节联欢晚会儿。”林磊连忙摇头，在客厅中点着根烟。
“出去一趟，感觉王琳和丰广雪都放开了很多，你是怎么搞定的？”刘道明小声笑问道。
“都是朋友，还用说那么多，就唠一些小事。”林磊厚着脸皮，带给人窃笑之感。
“你和王琳不会是彻底分了吧？”
刘道明隐隐有着猜测，神色古怪道。
“王琳跟我说的。”
林磊眨巴眨巴眼，觉得虽不至于相忘于江湖，这样大家却能轻快不少。
“你要是不出去，我可走了。”
刘道明并没有久坐，起身对林磊笑道。
被刘道明领来的哈士奇，对于他离开，几乎就是没反应，很快就同林妗和林婕玩到了一起。
“不给你们拿狗粮了吗？整个小盆喂它点儿狗粮，只要它吃饱了，以后就在这里混了。”林磊对不断摸着狗的林妗道。
“这狗长得可真漂亮，实在是太可爱了，之前我就在步行街上看到过有人领着！”林妗略有兴奋道。
“没看出来。”
林磊上楼去洗澡，也要准备穿衣服出门。
“叮咚~~~”
没过十多分钟，随着别墅门铃声响起，林妗还以为是送礼拜年的。
因为自从前两天开始，公司的董经办就已经开始不断给林磊接东西，都是平日里他所交关系不错的，以及一些朋友。
“你们怎么来了呢？。”
看到是林磊的秘书常莎和石慧，打开门的林妗好奇问道。
“老板今天要出门，我们过来接他。”常莎笑着对林妗解释道。
“大过年的出去干什么？”
林妗觉得林磊这一走，就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今天是年三十，得去各个公司给值班的发红包，搞不好晚上还得发餐呢。”女秘书常莎背着一个大包，浅笑对林妗解释道。
“还有这样的事呢？”
去年过年的时候，林妗倒是没有过来别墅这边。
“好像去年的时候没发，但今年公司多了，有些公司的部门，即便过年也不完全休息，所以老板说要去看看。”女秘书常莎这也是头一次。
“那晚上不回来了吗？”
尽管林妗不愿承认，可是在林昕蕊不在家的情况下，她倒是希望林磊能留在家中过年。
“不知道呢，要是晚上放饭李冰大总去，估计老板应该就不用亲自去了。”常莎也不是太确定。
林妗不知道的是，常莎已经帮着林磊定好了大年初五的机票，到明珠市转机去纽约。
“来了。”
洗漱过后穿好衣服下楼的林磊，看到常莎和石慧已经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
“过年不给我封个红包吗？”
看到穿着棉服的林磊，找出来一双灯芯绒棉鞋，林妗对他伸手道。
“不是送你们狗了吗？况且公司在年前也发放福利了。”林磊一本正经的回应，让林妗不由暗恨。
“老板出门好像早了点儿！”
出了林昕蕊的别墅，看到也就上午十点多，跟林磊坐在吉普车后座上的常莎，笑着提醒道。
“不出门在家同林妗大眼瞪小眼啊，去干休所。”林磊有些还缺觉的样子，露出了少许笑容。
大过年的车很好开，从林昕蕊的别墅，到干休所也就十分钟左右。
“嘀~~~”
在吉普车到了门岗之前，林磊就已经示意常莎，从兜子中拿出了一个装着一百元钱的红包。
“老板！”
一名大个青年安管员从门岗中出来，看着林磊拿着红包下车，明显是有些惊讶。
“一月二十四快乐，过年值班辛苦了。”
林磊脸上露出随和的笑容，将红包送到了安管员手中。
“直接放一百吗？大老板果然大方！”谢过林磊之后，直到他上车进入干休所，安管员才将红包打开，看到了里面的百元大钞。
在安管员看来，就红包而言，能往里面直接塞大票，相当的不错了，过年发红包不可能只是他一个，这是在福利奖金之外的偏得。
“去广播室广播一下，各公司还留在各个楼中的员工与练习生，到各楼的一层集合，放红包了。”林磊示意石慧去一趟综合楼那边。
“过年好。”
林磊当先进入干休所，一走一过在接待台上拍了两个红包。
“老板过年好……”
一名女接待同一名少女练习生，在接待台中玩电脑游戏，被林磊吓了一跳。
“过年来公司的访客，应该还会有，不要空岗。”林磊笑着对女接待道。
“各公司的员工、练习生请注意……”
女接待回过神来之后，石慧的声音也在广播中为之响起。
得知有红包领，干休所五层楼之中，呼呼啦啦竟下来十多人。
“过年了，接个红包大吉大利，员工努力工作，争取升职加薪，练习生就期待能红透半边天吧。”林磊打开一扇红包，对于下楼的多数少女一人一个。
“老板，我是当值的安管队长毛水远。”
一名戴着眼镜，得有三十多岁，不太像安管员的男子，笑着对林磊道。
“晚上给你们准备花了吗？”
林磊对于三十多岁颇为成熟的男子有些印象，笑着对他问道。
“准备了，二十个过膝坐地的大彩花筒呢，放在了综合楼的地下车场。”毛水远点了点头道。
“今天半夜十二点之前，拿出十个有些间隔，成排点上放了，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过年期间，更要加强巡视，防火防盗。”林磊对略胖的大脑袋眼镜男子交代道。
“一天十次的总体巡视，也规划了行走和打点路线，各楼的监控全部开启，放假之前灭火器也都查了。”毛水远小声对林磊回应道。
“给你们安装了打点器，虽然有着强制你们巡视的意思，但还是那句话，不要为了工作而工作。”林磊看着安管队长腰上的打点棒，有着让他得更灵活仔细的意思。
“老板放心，我们这一个队十名安管员值班，一旦发现隐患，绝对有能力排除。”安管队长对林磊保证道。
“行了，美女们，领到红包上楼吧，活动室都给打没打开？只要不祸害人，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在这儿过年多好。”林磊对十多名姿色很好的外地少女笑道。
“我们要去食堂吃饭了，老板，晚上是不是有会餐？”一名高挑少女，笑道后来有着询问和确定之意。
“有，我吩咐食堂了，晚上的会餐下午四点准时开饭，一桌十二个菜，吃不饱还可以加，往食堂搬了个大电视，食堂一气儿开到后半夜，还给你们煮饺子。”林磊笑着对众人道。
第六百五十二章 外围
“桐姐……”
大年三十的中午，随着林磊跟着单鑫桐进入一间福利彩票站，一帮人都已经支起桌子开饭，显得很热闹。
“小电视都整上了？”
单鑫桐笑着调侃，倒觉得没什么不好。
“桐姐吃了吗？”
一名穿着衬衫的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怕大伙儿吃的，少妇单鑫桐看不上眼。
“说实话，我还真是有些饿了，不过还得去别的彩票站走走，大年三十也得准备年后开足马力，辛苦你们了。”单鑫桐拿了一个红包，给了穿着黑衬衫的男子。
“年后必定是买卖好的时候，在这还人多热闹，就是乱点儿。”黑色衬衫男子对单鑫桐稍稍躬身，颇为的尊重。
“是啊，谁家过年都得吃顿饺子，正是玩彩票有闲钱的时候，最近这些天的趋势怎么样？”少妇单鑫桐出了门之后，才对衬衫男子介绍道。
“天天都能介绍不少买卖，过年这段时间，正规的福彩和体彩都休息，有的是有钱没地方花的人，只要店儿开着亮着，人就呼呼的。”黑衬衫男子披了件羽绒服跟着单鑫桐出门，小声回应道。
“咱们就只是介绍而已，别瞎乱说，喝酒什么的，嘴上也得有把门的。”单鑫桐淡淡一笑道。
“跟谁也扯不上关系，我真就只是提一些传言。”男子摇了摇头笑道。
“老柒，走了，好好干，咱们现在是做正行生意，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单鑫桐笑语过后，已经让男子回店里。
“店儿开的挺快，现在这么一看，咱们的资产，还真是多的走不过来！”出了五十多平米，连带着地产中介的临街一楼门市，林磊略微感叹道。
“过年期间，咱们支起的国外服务器平台，一天的纯收入是这个数，线下则是更多。”单鑫桐先是比了一根手指，旋即又比了四根手指道。
“前一段时间我看了一眼，平台整得还不错，不论是积分和奖池都相当灵活，可还是干不过线下，这帮玩家就是不认网络黑币！”林磊笑着摇了摇头，有着不太理想的意思。
“互联网这个东西，被接受程度还是要差一些。”单鑫桐要亲自开车，对林磊笑语道。
“指着线下的，风险太大，等到过完年线下的全部关停，咱们就开线上的，你说的哑巴，真的嘴死吗？”林磊思量着指示道。
“绝对没问题，他是个聋哑人，也不识字，而且非常忠诚可靠，就让他帮着接钱，收到钱之后，杨彬自然会在国外服务器上打虚拟货币。”单鑫桐极有信心笑着点了点头。
“有道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现在外围黑彩的线上，以及这边的线下，一天就能干到五百万，这个数字真是有些吓人，当初我们干赌博游戏机的时候，整了十来个游戏厅，一天充其量就是二三十万！”林磊深吸一口气道。
“就像你说的，线下真是不能再做了，想想都害怕，线上倒是没什么事，估计若是有人知道，这个灵感是来自于热血传奇游戏，都要惊讶的合不拢嘴。”单鑫桐虽然在笑，却显得极为谨慎。
“以后线上的就开着了，两年之内都不一定拿这种国外私射服务器有什么办法，既然你说的哑巴适合做接线人，那你也就不用出面了，等到好一好，咱们国外的服务器平台，还得进行改进，把黑币这种虚拟货币再做的有价值一些。”林磊坐在车里摸了摸下巴道。
“这算不算高智商犯罪？”
进入车里之前，单鑫桐笑着对林磊问了一嘴。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没有专业的it高手帮忙，咱俩这智商可整不了那个东西，只要接线人嘴死，国内暂时拿这种外围平台，没有什么办法，它就是想要在国内将网页封了屏蔽都费劲。”林磊咧嘴笑语道。
“我以前从来都没想到，这个东西能比锦绣系的公司还挣钱。”单鑫桐忍不住感叹道。
“正是因为赌在国内是属于封禁状态，反而更加让人为之躁动，更不要说这个行业，盈利能力本来就是其它行业不能比的，现在一天五百万，你就感觉多了？看着吧，到了明年举办世界杯，只要咱们的外围能够发展并且站住脚，一天上亿都跟玩似的。”林磊双眼微眯笑道。
“你的意思是赌球？”
单鑫桐一脸的惊骇，眼下她所做的原始外围黑彩，尽管虽然不少挣，但在她想来，也就是过年这段时间，等到过完年线下的一撤，可能就要完了。
“你先不要想那些，挣了钱就开体育和福利彩票站，从北方往南方铺，等到基础有了，就可以联系大客户了，外围和外围也是有关联的，到了做得好的时候，别的外围也会联系你，通道一旦打开，咱们就可以抽取、控制巨额的利润。”林磊并没有上单鑫桐的车，对她笑语过后，就要回林肯吉普中。
“你也不说跟我过个年？”
少妇单鑫桐略有不满，召唤着林磊道。
“哪有那时间过年，有功夫你不如想想怎么能更稳，我还得去很多地方呢。”林磊笑语过后就已经上了车。
“这个野男人！”
单鑫桐对林磊骂了一嘴，美颜却露出了笑意，自从经营这些偏门生意，她当真是觉得非常有意思。
“老板，这彩票站开的也太多了吧！”
开车的姚芳，觉得这些挂着纵横地产中介的彩票站，就好似雨后春笋一样，在冰城中冒出来很多。
“这小玩意儿，应该比较好弄，一个也就五十来平。”林磊笑着敷衍道。
“我前几天听张妍部长说，咱们北方的彩票，卖得老火了，南方的销售量跟咱们这边根本就没法比，而且越是下边的乡镇，越是成风。”姚芳略有感叹道。
“成风还能怎么的，也是支持国家事业了，整这东西输得倾家荡产的，有得是，现在这钱还算比较实的呢，玩上瘾了一段时间输个十万二十万，太正常不过了，咱们是不玩，我跟你说，就这种地方一帮老爷们坐一起研究，可有激情了。”林磊哈哈笑语道。
“真能算出来吗？”
姚芳一边开车，一边好奇询问。
“倒是有些统计和概率学，就同炒股票似的，买彩票也涉及到很多种指标，不过算出来的概率，也几乎与被雷击中没什么两样。”林磊摇头笑语道。
“不是也有中大奖的吗？”
姚芳不太清楚，林磊具体对彩票抱以什么样的态度。
“且不说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其实玩玩也没什么不好，都说小赌怡情，如果没有把握的话，你指望它能挣多钱，那还是算了，吃完饭溜达溜达，到彩票站坐一会儿，买两注彩票，跟人吹吹牛壁，交流交流心得和经验，抽两根烟儿，要不然大冬天在外面呆着还挺冷的。”林磊示意姚芳开车去火车站那边。
“要是都像老板这样，彩票站经营不下去了！”姚芳对于林磊和少妇单鑫桐在背地里的事情，倒是不了解。
“告诉周铭宇去了吗？”
林磊也没有过多提起彩票，淡笑着对姚芳问道。
“他已经往铁路医院那边赶了。”
姚芳作为董经办的管事人，现在已经不只是林磊的司机兼保镖那么简单。
“这大过年的，都有些跑不过来了，等会儿让李冰去两个酒店发红包吧。”林磊中午饭还没吃上，不由有了偷懒之意。
“今天家电卖场白天还开呢。”
姚芳稍稍考虑，对林磊提醒道。
“家电卖场和超市，让刘燕、曲婷一起去。”
林磊没有任何犹豫，就将活儿推了出去，不过却没有让刘燕自己。
“网吧今年也开业，怎么办呢？”
姚芳只觉得今年锦绣系的经营，到了过年也颇为热闹。
“安排给祁伟健，我这要是去了让谁逮到，今天那就来吧！”林磊今年的年三十，想要过得更加随性一些。
对于林磊即便不去发红包，也安排了各公司的老总，姚芳倒是觉得，老总身份做这种事绝对是够了。
“等会儿去完医院，你到名城火锅看一眼。”林磊尽管没细说，姚芳却多少明白他的想法。
以前李晗欣在的时候，过年母女俩还能做个伴，今年则是就剩乔颖一人了。
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姚芳已经将吉普车，开进了靠近火车站的铁路医院大门。
“老板，等你有一会儿了！”
发现了林磊下车，周铭宇也连忙从奥迪车中出来。
“等我干什么，发红包了吗？”
林磊的笑问，让周铭宇张了张嘴，好像被噎到了一样。
“红包不是老板发吗？我也没带红包啊……”面对林磊的笑意目光注视，周铭宇有些承受不住。
“你这老总当得也不行啊，你没看到网吧主管，过年还自掏腰包，咔咔给下边干活的人发红包呢。”林磊点着根烟笑语道。
“老板，你还是饶了我吧，网吧才几个员工，医院值班的得有多少啊！”对于无良的林磊，周铭宇当真不是对手。
“让常莎和石慧两个，跟着刘燕她们跑跑，把红包送去。”林磊对姚芳知会一嘴，也不再逗周铭宇。
第六百五十三章 疏漏
“我周铭宇，哪儿呢？”
进入了医院门诊大厅，周铭宇才给毕培荣打电话。
“下来，大老板来了。”
周铭宇对毕培荣说话略显生硬，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
“这医院也够特么破的了！”
看着门诊的收款窗口，只是普通玻璃做的，木头台都是小坑，林磊笑着言语道。
“那也不能再装修了，来来回回的不是玩钱吗，现在附属一院那边，病号已经清空了，过了初五，就正式停水停电发布告迁到二院这边来，天稍微暖和一些，正鸿地产给咱们做爆破强拆。”周铭宇有着再让铁路医院所改成的冰城锦绣附属二院，坚持坚持的意思。
“确实，以后二院也得拆，装修也是白扯，过得去就行了，那也就是说，从五号开始，两家医院提前上班了吗？医护、行政，以及后勤人员都到这边来？”林磊叹了口气道。
“嗯，提前上班就是为了做一个整合，二院这边，已经将省、市医保，以及农合的医疗结算点申请递到了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信息中心，还有市医保局，要是过来资质检查，二院这边得准备准备。”周铭宇郑重点了点头。
“还有市农合和省农合办公室吧？申请这壁玩意儿真闹心，得答对多少个地方！”林磊略微上火道。
“找人归找人，上也是免不了的，老板年前是没去跑，提人就开始打官腔，昨天我和李冰大总是挨家去拜访了那些地方的头头脑脑，一人一兜子茶叶，总共装了这个数。”周铭宇苦笑着竖起了两根手指。
“给这帮壁养的掐死得了。”
林磊无奈笑语的同时，说着狠话发泄道。
“算是一次性投资吧，只要医保和农合的医疗结算点定下来，以后就不用申请了，不过关系该处还得处，关玉娇说，上传录方和医保登记结算尽量不能出毛病，要不然被罚款都是轻的，医大附属去年光是医保罚款这一块，都是上千万！”周铭宇不由苦笑道。
“人家被罚上千万，人家不在乎啊，病号多的吓人，羊毛出在羊身上，咱这小几吧医院，不用说上千万，被罚个百十来万都受不了。”林磊抹搭着眼皮冷笑道。
“看看吧，以后就得注意点儿呗，关玉娇说，医保局那样的地方，底下的人也得交着，有个错漏、问题什么的，给底下的人打电话沟通，在后台改一改能更方便一些，底下的人也好打点。”周铭宇小声解释的同时，穿着白大褂的毕培荣院长，已然带着值班干部从楼上赶了下来。
“行啊，两百万就两百万吧，等到以后一院重建之后，也免不了要找那帮损种，这年头，有点儿权力了不得！”林磊摇了摇头笑语道。
“老板是喜欢那样的人，还是不喜欢呢？”周铭宇对于官道和商道，好像是有所思量。
“没啥喜不喜欢的，官权的贪念需求，也是商路所需要的，都是一板一眼的，生意也就没法做了，生意人讲究的，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装孙子也好，还是满足于权力的贪念需求也罢，那都是生存的手段。”林磊目光玩味道。
“其实老板若是在官途上发展，没准会更加好。”周铭宇小声笑语道。
“不行，我没有那个涵养，太过随心所欲的人，走官道得死得老惨了，那得憋死我！”林磊非常清楚自身的条件。
“放荡不羁爱自由吗？”
周铭宇哈哈着言语，心中暗道就林磊这男女关系，在官场上都够让人撸下好几回的了。
据周铭宇所知，但凡是出事的官员，多是因为这方面的事，不是被人抓住了作风的毛病，就是没有处理好老大老二老三的关系，被自己人给举报了。
“老板！”
穿着白大褂的院长毕培荣，多少习惯了一些对林磊的称呼。
“毕院长过年好。”
林磊一向有先拜早年，过了年三十就没动静，甚至是消失的习惯。
“大过年的，老板怎么过来了？”
毕培荣虽然这么问，可是心中想的却是，就怕林磊这个老板，或是锦绣系的高管突然杀到，否则他也不会穿着白大褂，年三十等在医院之中。
“我心思过来看看你们，过节值班辛苦了，两家医院将要暂时合在一起，你们这边工作也是没少做。”林磊其实也非常明白，毕培荣的心思。
“应该的。”
在林磊这个大老板面前，中年院长毕培荣显得非常低调。
“我听周总说，二院这边每年三十，都是毕院长总值班。”林磊笑着对中年人道。
“平时尽偷懒了，年三十我就带一天。”中年院长的不好意思，倒也没有遮掩。
在毕培荣看来，林磊这个老板虽年轻，可是却太阴太毒，之前听说在一院那边，上至院长，紧随其后是中层干部，都被他祸祸的不轻。
“这边的供暖好像还行，比一院那边强一些。”林磊打了个哈欠，明显是觉没太睡好。
本来大年三十，林磊是打算睡到中午，早餐和午餐一起，下午再出动的，却没想到被林妗一顿咋呼。
“在医院走一圈吧，顺便给值班人员发红包。”林磊对中年院长示意笑道。
“老板，光给员工发红包，没有我和毕院长的份儿？”周铭宇同林磊开着玩笑，想要帮着中年院长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
“没让你自掏腰包就不错了，你还要个屁红包啊，再说了，我这红包都是一百块钱一个的，你一个老总好意思要？直接抢去得了呗。”林磊非常能对付周铭宇。
“这是门诊收款的小张，大老板来发红包了。”中年院长在门诊玻璃窗外，对里面坐在桌前的一名男子道。
林磊脸上透着笑容，心情带给人的感觉很不错，让姚芳给白服男子发红包。
白服男子收了红包，脸上先是露出惊讶之色，旋即很快去侧面开门。
“你们就特么跟废物一样，玛壁的，这些天你们都在干什么啊？”转头林磊就对周铭宇和中年院长开骂，就犹如变脸大王一样。
别说是中年院长，面对林磊犹如吹风机一般，喷着吐沫星子，就连周铭宇都有些傻眼。
开了门诊收款处门的白服男子，还在想院长和传说中的大老板，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还杵着干什么，人家都开门了，进去坐一会儿吧。”林磊没好脸对中年院长和周铭宇道。
“院长，老板~~~过年好……”
白服男子显然是不善于应付这样的局面，艰难问好道。
“过年好，看今天也没什么病号，进来你这里坐一会儿，跟你了解了解对医院有什么期许，看看医院还有哪里没做到的地方。”林磊当先进入门诊收款处，对男职工笑语的同时，感觉里面的地方还算宽敞。
白服男子对于林磊的说法，只是尴尬笑着，心中即便有什么诉求，也是不好说出口。
“这门诊收款，现在开几个窗口啊？”
林磊看着两张桌子，以及上面的手写票子，实则刚刚他在窗口外面就发现了。
“两个窗口，一个是铁路职工窗口，一个自费窗口。”白服男子对于门诊的业务，还是能对林磊回答的。
“这眼看着就要上医保系统，你这门诊两个窗口可不行啊，手写票子也得改，就是不装修，院内系统该上也得上，手写票子存在漏洞不说，也会带来很多无谓的工作，门诊是接待患者的第一流程，挂号分配给科室门诊，才会视病情决定如何处理，患者是否需要住院，随后才是住院处和科室的流程，没有院内系统，不使用电脑的话，你相当于在门诊就断档了，等特么医保系统装上了，你再整院内还赶趟啊？”林磊对中年院长说到后来，已经有了火气。
“老板，也是我没想那么多……”
如果林磊不说，周铭宇当真是没反应过来。
“都特么想着过年是不是？给你们惯的没个几吧样了，传统节日，是得休息休息，玛勒戈壁的，但你们心里要有点儿数啊，做好医保接轨工作，不是今天说的吧？没有院内系统，你们拿几吧毛依托？没有院内系统，别说门诊没法弄，就连科室的医药和诊疗费详单都没法下，从一进来就得有错漏，光是一项项费用都对死你们，现在科技公司闲着，说一声，让科技公司的人详细来医院调研和论证一下子，是不是也能有开发一套系统的时间，做一套这个软件系统，不只是咱们受益，卖给别的医院，那也是好大一笔收入，还涉及到往后的系统维护收费，你脑瓜子天天想不想事，装大便了？就你这个壁样，你还做风投，你有经营运作意识吗？”林磊对着周铭宇和中年院长就开喷，让白服男子都不由受惊退开了一些。
“我这就给顾小莺总裁打电话。”
周铭宇刚拿出来手机，却想到今天是年三十，即便顾小莺必须要来，科技公司的员工也难免心中不快。
“打啊，不敢呢？这一年都要把科技公司的人闲出屁来了，月月拿着工资让你们混日子呀，院内系统整不上，就别过年了，都特么给我来上班。”林磊看着周铭宇，没有一丝近人情的意思。
第六百五十四章 强横
“喂，顾总，我们医院有些工作遗漏，老板发火了，让你们科技公司的人明天过来医院这边……”医院门诊收款处之中，周铭宇硬着头皮拨通电话，倒是多给了科技公司一天的时间。
“得做个院内系统，可能包括门诊和住院处收费，以及上面科室的医疗计费，我是不知道要不要分模块，你们过来仔细了解一下，咱们再商量商量，主要我们投资公司也是头一次做医院，也没心思那么多，现在又要上医保系统，可能还涉及到对接和人员培训的问题！”周铭宇显然是被电话那边的顾小莺质疑了，苦笑着言语道。
“何止是你所说的，门诊和药局也必须联网，一天到晚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对于周铭宇撂下电话的尴尬之色，林磊依旧是不客气。
穿着白大褂的毕培荣院长，对于林磊的说法，知道这个年是要过得稀碎了。
“赶紧把窗口给我整了，玛壁的，为了申请医保和农合的结算点，付出了多少代价？等到病号都上来了，你是想让病号排到门诊大门外面去吗？”林磊对毕培荣骂道。
“老板，一院那边搬过来了，咱们的森工和铁路职工定点报销？”毕培荣问起了关心的事。
“你特么也知道啊？你自己算算得开多少个窗口，省医保一个，还有市医保，农合跟自费，铁路和森工，至少得有四个窗口，到时候若忙不过来，门诊收款员还得进行内部调整，赶紧往上加人，调几个能操作计算机，而且懂得拼音输入的收款员，从装系统到熟悉还得一阵子呢，不只是这个地方，住院处、药局，以及楼上科室也得有这样的人。”林磊的说法，让门诊白服男子敏锐意识到，以后的工作是不太好弄了。
“森工和铁路系统的医疗报销，维持到明年应该没什么问题，一院那边扒掉之后，二院一旦上医保系统，患者多那是可以预期的，你给我弄好了，怎么也得撑到一院那边竣工。”林磊明显是有颇为长远的打算。
“住院处的窗口，现在也只有两个，那边用动吗？”中年院长对林磊确定道。
“住院处暂时不用动了，一个窗口负责住院登记和收费，一个窗口负责结算，现在那边几班倒？”林磊点着根烟道。
“负责住院和收费的，实行二十四小时值班制度，上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休两天两宿。”院长给出了回应。
“也就是说四个人上倒班呗，那还行，出院结算一块，白天看看安排两个人，周六周日和夜间停摆，剩下的就是结算中心和医保办的调整了，赶紧给我出个方案，一院那边的医护人员、后勤，还有行政都要搬过来，人有的是，别特么都闲着，尽量接纳病号，整个医院要运转起来，各科室都给我出门诊。”林磊的说法，让中年院长暗叹他脑袋里是真有东西。
“还有，门诊一定要正规，增设导诊，医院门诊这一块，有体检部吗？”林磊连珠炮一般，向着中年院长开火。
“体检？”
中年院长有些不明所以，忐忑看着林磊。
“你是干医院的吗？且不说医院门诊该有这一块，体检部也能为医院带来很多额外的收入，一旦有了体检部，就可以接待很多机关企事业单位对于职工的医疗检查，这不只是门诊的效益，检验科、放射线科、心电室、彩超室，乃至于各个科室，都会为此增加很多收入，到时候还得安排人，跟各个单位接洽，揽这些业务，这一大堆一大堆的人体检，出几个有病能在咱们这边细查的，就妥了。”林磊的硬气话语，让中年院长、周铭宇，乃至门诊的白服男子都露出了惊诧之色。
“还有，以后住院处楼上的各科室医生，不允许开住院单，住院处各科室也不是首轮就医的地方，住院单必须要各科室出门诊的大夫开，所有主任级别的医生，都下来轮流出门诊，凭挂号票看病，你们铁路医院以前的一年挂号费，才几个子儿，一脚都踢不倒。”林磊抹搭着眼皮道。
中年院长不得不承认，林磊狠虽狠，可是所下达的安排和要求，却非常有利于医院发展。
“对个是药局吧？医药返点暂时贴补医院，直接联系医药厂家，药价要么降下来，要么返给医院，药局的员工就先少挣一些吧，告诉他们从大局出发，如果干就给我干好了，不能干趁早打包滚蛋，两条腿的人有得是，那活儿给猩猩挂个大饼子都能干。”林磊的安排，让中年院长张了张嘴，意识到药局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咱们医院虽然说要追求效益，但还是维持公立医院的经营方针，变化只是更加正规了，服务态度也得给我提升起来，现在也能开满工资了，再不好好干活就说不过去了，医院人事科的招聘方案抓紧启动，医保给你们入，养老保险也给你们交，冰城现在的公立医院，有几家能这样的，有的是人想进来，能力不行的，混日子的，必须要裁掉，等一院那边搬过来，工作的人多，缺了谁医院还经营不下去了？”林磊说话着实是硬气，一则是实力的体现，二则也是讲述了一个事实。
“去住院处的各科室看看，走一圈将红包发了，过年各科室的值班情况怎么样？”林磊看到门诊白服男子说不出话的模样，也就没有再问他什么的意思。
“每个科室都是一个值班医生，一个值班护士，过年医院的住院病号，出的也差不多了，急诊那边是一个外科医生，一个内科医生。”出了门诊，中年院长对林磊道。
“你作为院长，得好好抓医院员工的思想意识才行，现在医院的承包都收回来了，病号一旦多起来，没有个不挣钱的，区别就在于好不好好干。”林磊笑看着中年院长，让他不免有了危机意识。
尽管听说一院那边的院长，让林磊一顿弄，可好像并没有免去职务的意思，毕培荣何尝不知道，他以前作为铁路医院的院长，也有很多的烂事。
这时中年院长毕培荣已经明白，林磊这是在医院的经营上等着呢，锦绣系提供了基础条件，如果医院再经营不利的话，医院的领导班子也就到头了。
二院的门诊大楼也不算完全独立，与住院处的大楼相接，从里面就能过去，相比一院的建筑规模，二院多为六层楼建筑，倒也不算小，差距更多是在闲置的地皮上。
“二院的地皮扩张，已经在着手了，目前正在积极接洽周围的三百亩地块，不过相比一院那边，这里的拆迁补偿可能要高一些，地产公司做了一个初步的核算，如果想将二院周围的三百亩地块拿到手，连拿地到拆迁补助，就得将近两个亿，这还不算扒掉和重建！”周铭宇对林磊提醒道。
“看看今年还得在冰城找块地，设一个三院。”林磊的淡然话语，让周铭宇咧了咧嘴。
足足溜达了半个小时，林磊不但走了二院的各科室，甚至去了车队和食堂，了解了年三十晚上的伙食情况，这才示意要离开。
“二院周围的三百亩地块，五一之前搞定，医院都买了，就必须将其整起来。”屏退了中年院长之后，林磊才对周铭宇道。
“我知道了，收购地块的事情，我和卢强商量商量，尽量会低调着进行，等到地块到手了，再提高影响力也来得及。”周铭宇明白林磊背后说的含义。
“这医院是真好，不要看暂时花那点儿小钱，等到以后这块资产所能创造出的社会价值和财富，几乎是不可估量的，它在咱们锦绣系中，都得是数一数二的，有些行业的经营，会让人心里产生愉悦和满足感。”林磊对于医疗这一块，显然是极为重视。
“嗡！嗡！嗡~~~”
随着林磊的手机响起，看到是何金光来的电话，让他不免有些诧异。
因为林磊上午刚打电话拜过年，这大过年的，应该没有什么事才对。
“喂，何局，你不会是想大年三十喝酒吧？”林磊接起电话笑问道。
“告诉你一个消息，咱们省的老李要挪地方了，国家建设部，牛壁吧，这可真是一步通天呢！”何金光在电话中对林磊道。
“一省之长，封疆大吏不也不错吗？”
林磊打着哈哈笑语，双眼却略微有些泛贼。
“你懂个屁，能一直当省长啊，不是一把手不说，况且咱们省也不算富省，先走到部长再下去，那可就不一样了，他的关系相当不得了，副国级能通天了，你小子要是聪明的话，可得溜着点儿。”何金光对林磊提醒道。
“还是看看吧，就我这个小老板，人家都不愿意理会。”林磊逐渐谨慎，嘴上笑语道。
“巴结人家看不上不说，也不能瞎巴结，到了一定的位置上，也就意味着风险了，这要是押错宝了，损失到不怕，搞不好都得跟着吃瓜落！”撂下电话之后，林磊在心中暗暗感叹道。
“老板，还有没有什么事？”
周铭宇等着林磊接完电话，略有忐忑问道。
“怎么，你还怕我年三十将你留下？该干啥干啥去吧。”林磊嘴角上翘，有着就算周铭宇想跟他混，也没那闲心思带他的意思。
“我安排常莎和石慧，去跟李冰大总她们发红包了，老板晚上还转吗？”看到天色渐暗，女保镖姚芳对林磊确认道。
“先送我回干休所吧，你去接乔颖，看看晚上把曲婷也叫着，回我妈那边过年。”林磊笑着上车道。
一想到曲婷在这边也是一个人，姚芳不由点了点头，能够明白林磊的想法。
因为要到吃下午饭的时候，市里面鞭炮的响声连上了趟，坐车一走一过，看到鞭炮连续的光华，让人感觉极为喜庆。
同大多数公司过年差不多，大冷天的，干休所倒是显得很安静。
一想到留在干休所的练习生，以及值班员工要会餐，就要回到干休所的时候，林磊突然改变注意，让姚芳直接送他回林昕蕊的别墅。
在林磊看来，这个时候老板若是去会餐，员工难免拘谨，大过年的不太好。
别墅有妇人保姆在，倒是也在晚饭的时候，张罗了一桌子的菜，对于林磊回来，林妗、林婕，以及纪可颐三女，都不免有些惊讶。
“刘姨，今天辛苦你了，年三十也没让你好好歇歇，我给你包了一个大红包，你这回去做饭也不太赶趟了，跟家里人去大饭店搓一顿。”回家简单洗了洗，林磊从房间中带到饭厅一个红信封，从厚度上看，至少得有五千块钱。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你们几个小的在家，可要好好相处。”妇人保姆也没有矫情，笑纳红包对林磊提醒道。
“过年车不好打，你要是不着急的话，一会儿等姚芳回来，我让她送你。”林磊有着对妇人保姆的感谢和尊敬之意。
“不得了，有得是车。”
妇人有着急往家赶的意思，拒绝了林磊的好意。
“你不是习惯性的不着家吗，今天怎么舍得回来了？”林妗将妇人保姆送出了门，回到饭厅对林磊笑问道。
“怕你太可怜。”
林磊的撇嘴回应，让林妗不由一噎。
“行了，今天过年，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里，都能顺顺利利的，以后若是找到了男朋友，也不用再跟我混了，为了最终的胜利，大家干一杯。”倒上红酒之后，林磊坐在餐桌的上首位，笑着提议道。
不同于林婕和纪可颐性子柔和，林妗对于林磊的说法，可谓是多有不满，本想反驳以后一定找一个比他更好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没什么底气。
餐桌上一个火锅十二道菜，相当的丰盛，大电视也放在了饭厅，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中午就没吃饭的林磊，也没有等乔颖和曲婷的意思，直接就开动。
第六百五十五章 全力开动
“嗡！嗡！嗡~~~”
夜晚的餐桌前面，林磊电话多的接不过来，绝对是一大亮点，即便他不主动打，来电都是连上了。
“搞什么啊？”
一边吃饭一边准备看春晚的林妗，都恨不得将林磊的手机砸了。
坐在桌前的曲婷，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公司的、朋友、同学，以及平时处得不错的人，这在林妗看来，换做是她都要应付不了了，可是林磊边吃边喝的同时，还能与不同的人聊天打屁。
“都是兄弟，用不着客气，我这边过几天可能要出国，这么的，等我回来咱们聚聚，我听说人醒了，那也就没什么事了，后续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负责搞定。”林磊对着电话笑语道。
“行，过年好，这个坎过去了，以后咱们哥们就都顺利了。”林磊让电话那边的马相魁安心。
“你这到底是过年，还是打电话啊？”
就在林磊撂了电话，林妗不满没表达完之际，他的手机则是又开始震动。
“我特么也不愿意打，人家来电话了，还能不解呀。”林磊先喝了口红酒，旋即又将电话接了起来。
不过因为林妗不愿意，这一次林磊则是离开了饭桌，去饭厅边上笑聊。
“温蓉部长，你是在是太客气了！”
林磊对圣腾集团战略发展部的妇人部长笑语，有着通过电话亲近之意。
“游戏代言人的事，我听说了，怎么，灵墟世界要推出了吗？”林磊笑着回应的同时，还不忘探询。
“没事，有什么需要就吱声，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家现在可是好邻居。”林磊打着哈哈笑道。
“平时电话也多，就是不怎么接。”
对于林妗和乔颖看向林磊的目光，曲婷淡笑着解释道。
“是不是得撤桌包饺子了？”
感觉到指望林磊是不行了，乔颖对几女问道。
“不是有冻饺子吗？要不别包了，边看春晚边打麻将。”林妗极为能对付，更是没什么家务的能力。
直到林磊将电话撂下，才又凑乎过来。
“你要么就把手机关了，要么就别过来了。”林妗忍不住对林磊道。
“来几个电话，看你那个壁出，关了，关机总行了吧。”林磊虽然也被电话弄得不胜其扰，却赖在了林妗身上。
不管怎么样，林磊的手机一关，家里明显是消停了挺多。
“我听说周海燕在春晚上，要唱天路，这是真的吗？”曲婷好奇对林磊问道。
“那首歌本就是为修建青藏铁路所做，在春晚上拿出来唱，再适合不过了。”林磊点了点头，算是确认了曲婷的说法。
“撤了包饺子吃，出去放放鞭。”
林磊在过年的时候，明显还保持着老传统。
对于林磊老太爷一般，光指使不干活，曲婷只是笑了笑。
在曲婷看来，不同于公司的时候，林磊在家话是颇为少的，不过她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家人晚上包饺子，林磊倒是伸了把手，他和乔颖、曲婷三人，明显是干活的主力。
待到晚上九点多，春晚中周海燕盛装出场，更是让林磊一家人为之赞叹。
悠扬的歌声从电视中荡出，就连林妗也不再闹小脾气，脸上露出了娇俏的笑容。
带着众女在院子中放了鞭和花，林磊回去在半夜之前煮上了饺子。
温馨的饭厅之中，一顿年夜饭略显安静，曲婷几女说着话，林磊也不插嘴。
过了后半夜，林磊并没有回房间睡觉，在客厅沙发上迷糊过去之前，将曲婷和乔颖安排在了林昕蕊的房间。
一夜无话，到了初一的一大早，林妗就接到了林老爷子的电话，同林婕去了老头那边。
至于叫林磊，他就是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名城火锅的三个店，虽说给一些服务员放了假，但在过年期间却是照常营业了，乔颖吃完早饭，则是去了店里。
别墅中只剩下林磊带着曲婷和纪可颐两女，略微显得有些安静。
在曲婷看来，如果林磊想要出门的话，有着太多地方可以去，可是他却难得选择呆在了家里。
“辛苦了一年，这两天趁着过节，也好好歇歇吧。”对于一身保暖内衣的林磊，赖在沙发之上，曲婷轻声笑语道。
“折折腾腾就是一年，这两天啥也不想干了，我妈明天回来，到时候我也该走了……”林磊话还没等说完，别墅就响起了叮咚门铃声。
“看来关上手机都不顶用！”
曲婷笑语过后，已经去开门。
“曲婷理事长~~~”
祁伟健过来，对于看到曲婷多少有些意外。
“祁总请进来。”
曲婷并没有问祁伟健为什么来，而是将他让入了别墅中。
“老板，今天电信发布了个公告，说是要换网，采用新的光纤技术。”祁伟健在曲婷的指引下，匆匆来到客厅对躺在沙发上的林磊道。
“就咱们国家的电信呢？”
林磊流露出苦笑，对祁伟健问了一嘴。
“对，电信的公告称，光纤网络虽然更新换代，但不会那么快全部换掉，已有的网络用户，可以采取自愿选择的态度，决定是否更换使用新的光纤网络，并且提到，新的光纤网络，可以支持更多的网络应用功能。”祁伟健点了点头。
“过年都不消停啊，大年初一这个点儿，很多人还都在睡觉吧，这是要把网络的更新换代成本，摊到老板姓头上吗？”林磊多少有些感慨，时代前进的滚滚车轮，已然是叫上了劲儿。
“看电信公告的自愿选择，好像是这个意思，愿意换就花钱呗，不愿意换，使旧的网络也行。”祁伟健双眼微眯道。
“不管别人换不换，咱们是得换，但凡是咱们的资产，全部接入新的光纤网络，正好曲婷也在，锦绣电器也得同圣腾集团谈一谈，代理圣腾网络游戏硬件出售的事了，昨天晚上圣腾集团的战略发展部长打电话，就有这方面的意思。”林磊在沙发上，抻着懒腰笑道。
“都接入新网啊？那搞不好是一大笔钱！”祁伟健暗叹这一个更换网络，赶上抢钱了。
“估计不能太多，价钱肯定得是老百姓能负担起的，另外装了以前的网络进行更换，也应该有些优惠，现在电话和网络的安装，本来就不是免费的，想等免费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林磊淡淡笑语道。
“电信发布公告称，此次更换的新网络，为一代识网，我在想，会不会给咱们造成什么影响啊？”祁伟健略有忧心道。
“时代进步，生活只会改善的更好，有钱人落套的，毕竟还是少数，而且相关技术的改变，对于生活的触动，更多是单方面的，就像是以前有人发明了点灯，发明了蒸汽机，发明了飞机，反而使得生活越来越好了，咱们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林磊笑着言语道。
“还有，圣腾集团也发布了公告，灵墟世界的游戏内测，正式启动，不过距离发售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圣腾集团也决定，对明珠电视台进行全面的收购，他们这是要在新年的头一天，就开战了，而且是要打大战役。”周铭宇的说法，让林磊皱了皱眉头。
“通知各个公司，我们也要全力进行运作，老祁，你去一趟深市吧，尝试着接触一下鹏城电视台，圣腾既然想要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相信电视台不允许私有化的规定，很快就会被打破，咱们的节目事业部，也要全力推进，我们要收购更多知名的音乐广播电台，电视台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最好能够把川城卫视收购了，另外明珠电视台我们也要参与出价，不能让圣腾拿的太顺利了。”林磊闭着双眼的笑语，当真是让祁伟健惊骇。
“老板，咱们锦绣系也要全面出击吗？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祁伟健明显紧张了起来。
“得有点儿志气才行，两个选手在赛道上跑，如果一方突然开始加速，另一方无动于衷的话，胜负很可能这么就定下来了，要选对手就得选最强的，现在来看，圣腾集团毫无疑问是非常强劲，紧急集合各公司的主管和高管，锦绣系这个年，是没时间休息了。”林磊笑着感叹道。
“圣腾集团虽然在年前缓了一口气，但咱们锦绣系经过将近两年的积累，应该也不弱才对，现在也就是差齿轮咬合的最后一扣，一旦锦绣电器百店立起来，我们同样能够爆发出极强的力量。”祁伟健隐隐涌现出战意道。
“这最后一扣怕是等不了了，投资拉动得提前进行，从现在开始，哪怕拉着圣腾集团的肩膀，也不要让他们超越一步，锦绣系要放钱，加大外延式并购的步伐。”林磊逐渐睁开双眼道。
“我们要不要也召集新闻媒体，发布公告，展现出我们对电视台的收购之意？”祁伟健征询着林磊的意见。
“不用，咱们就实实在在的做，发布公告会加大资本运营的阻力。”林磊心中一动，不过很快就将秀一秀的想法压下了。
“那我就打电话召集了。”
祁伟健点了点头，他倒是知道，今天一大早科技公司的顾小莺，就已经带人赶赴锦绣二院那边。
第六百五十六章 歇不下了
“呜~~~”
随着明珠市飞往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航班落地，姚芳带着简单的行礼，很快就同林磊下机出了航站楼。
“老板，怎么提前两天就过来了？”
在航站楼外面接机的叶晓兰，看到林磊之后，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本来定的大年初五走，不过情况发生了些变化。”林磊示意先上豪华加长林肯再说。
“这边装修还破破烂烂的呢，用不用给老板安排到酒店？”上了车之后，叶晓兰对林磊笑道。
对于林磊提前过来，叶晓兰显然是放松了很多。
“不用了，资产管理公司大楼的九层和十层，暂时不是没动吗？”林磊流露着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主要是方便。
“今天是29号，即便从明天算，距离一月末还有两天呢。”叶晓兰笑着调侃道。
“圣腾集团和国内的电信有所动作，你知道吗？”林磊点着根烟问道。
“知道，华尔街对于国内的消息，还有所反应，纳指涨了一天。”叶晓兰点了点头道。
“只是这样吗？”
林磊的确定，略有玩味之意。
“新一代的识网光纤，能不能成为网络技术主流，还很难说，而且是圣腾网络的技术吧？同美国这边挂牌的科技公司，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叶晓兰摇头笑道。
“如果像你说的，这边的反应，倒是有些不及预期，我还以为识网的消息一出来，华尔街的科技网络股，回应声大跌呢。”林磊半开着玩笑道。
“应该不至于吧，圣腾的消息，也不能太当真，去年还说要在年底之前，发售公测灵墟世界呢，现在又改为了内测。”叶晓兰嘴上虽这么说，却对圣腾的消息颇为关注。
“没准这次就是真的狼来了，一旦布新的网络，很多技术阻碍很快就会被突破。”林磊倒是认真起来。
“若是圣腾的虚拟现实游戏，真能成功推向市场，老板觉得会成就市场霸主地位吗？”叶晓兰笑着问道。
“霸主倒是谈不上，但是如果技术壁垒够高，能够形成垄断，它慢慢的就会逐渐发展壮大，但这是一个过程，可能要很多年，它才会做大到一定的规模。”林磊有所思量道。
“老板是说圣腾的发展形态，可能会像微软一般吗？”关于林磊的说法，叶晓兰想到了一个比较贴近的公司。
“或许吧，但肯定还是有区别。”
林磊也不能肯定，不过他倒是不觉得，圣腾集团能一下做起来。
在林磊看来，现如今的商业模式，就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就如同锦绣系对圣腾抱有竞争意识一般。
“我心思过年给李冰大总打电话拜个年，谁知道她竟然告诉我，锦绣系所有公司大年初二就上班了！”叶晓兰感叹着言语道。
“今年各公司确实是紧张，是不能再休息下去了。”因为长途飞行，林磊显然是有些疲色。
在林磊对于来美国，没有过多表态的情况下，叶晓兰也就没多说什么。
喝了一杯果汁，在车上休息一番，待到叶晓兰叫躺在真皮沙发上林磊的时候，加长林肯已经进了位于曼哈顿的荣耀投资广场。
“这边明显比咱们冰城暖和一些。”
被叶晓兰披上一件大衣的林磊，从车中下来，看着广场上的一袋袋成堆建筑垃圾道。
“这边的温度，跟咱们大陆的京城应该差不多，不过到了二月份，冰城的冷天气，也逐渐会转暖了。”叶晓兰笑着回应道。
进入荣耀投资广场三座大厦居中的一座，看到大堂的地面，以及电梯都做了保护，尽管有些破烂，林磊还是颇为满意。
“即便九层和十层没装修，也是有些味道，老板刚下飞机，咱们的餐厅还能做饭，吃些东西，再睡一觉倒一倒时差吧。”坐电梯到了十层，叶晓兰征询着林磊的意见。
“也好，什么事都不是急的，干活总得有个状态。”林磊进入他在公司的套房之中，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大过年的，得吃的丰盛一些，早就安排了，我去一趟餐厅，老板先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样能松快松快。”叶晓兰对于女保镖姚芳与林磊同住，没有任何的讶异。
在姚芳的安排之下，叶晓兰出了套房，林磊也很快洗上了澡。
不到二十分钟，待到林磊穿着一身睡衣出来，浴室甚至都被他收拾了一番。
“其实若是不在装修的楼层走，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姚芳只是简单洗了个手，并不像林磊大刺刺的。
“还不明显？这动静轰轰的。”
林磊坐在餐桌前，明显是等着开饭。
“用不用让装修的停了？”
姚芳略有犹豫，征询着林磊的意见。
“不用，我现在困得不行，睡着也就听不到了，估计这次过来纽约，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主要是来这边找钱的。”林磊笑语之际，叶晓兰已经带着餐厅人员，推着餐车上来，敲门进入了套房。
看着上桌的蒜蓉生蚝，四个就摆了一大盘，个大肉厚，林磊倒是不着急。
按照中餐的传统，菜肴并没有一样一样上，而是很快被摆了一桌。
“下面餐厅还有很多，我再让人推上来一车。”叶晓兰用中文对林磊笑道。
“不错！”
林磊用毛巾擦了擦手，才开始动刀叉，先对很嫩的牛扒发起进攻。
被林磊叫坐下的姚芳，倒也没有矫情，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这木瓜青瓜炖鱼胶也挺好，滋补养颜，你尝尝。”林磊一边挖着生蚝，一边对女保镖姚芳道。
“陈吉不是提前过来了吗？怎么没看到他呢？”姚芳有些好奇问道。
“你还怕他出事不成，不用管他。”
林磊让陈吉过来干保安公司，倒是希望他能好好折腾一番。
看到林磊没用三分钟的功夫，就将四个超大的生蚝吃了个干净，旋即又向吞拿鱼沙拉，以及鹅肝发起进攻，姚芳不由露出了笑容。
这算是同林磊第二次出远门，姚芳倒是发现，他不怎么喜欢吃飞机餐，连转机带长途飞行下来，也难怪他这么饿。
“下，下，下。”
林磊插着鸭胸肉，示意姚芳往下捡空盘。
待到叶晓兰带着餐厅服务员，第二次推车上来的时候，尽管有些心理准备，还是被林磊在餐桌上风卷残云的情景震惊了。
“生蚝挺好吃，再上几盘。”
林磊这时都已经不顾女服务员，含糊不清对叶晓兰道。
“就知道会这样，不过老板，美味不可用尽，生蚝再吃一盘也就行了，如果紧着吃，恐怕这道菜以后就不能上桌了。”叶晓兰亲自又给林磊上了一大盘生蚝。
“这个披萨也不错！”
林磊抓起一块披萨，直接就往嘴里塞。
“是温泉蛋蘑菇披萨。”
叶晓兰对于狼吞虎咽的林磊，多少也有些无奈。
“这个我吃过，覆盆子冰淇淋，咱们餐厅换大厨了吗？比起乔颖做的菜，可是强多了。”林磊吃吃这个吃吃那个，让人能眼看着餐桌各个盘中的食物在减少。
“我找了一个中餐厨师，凯西财务官则是找了一个西餐主厨。”叶晓兰对林磊笑道。
“中西合璧，好啊。”
美味食物带来的满足感，让林磊的心情非常好。
其实年前回国，叶晓兰就已经发现，林磊已经走出阴影了。
“这可真是会吃，捡盘收拾桌子都供不上趟！”一顿饭下来，对于林磊近乎灭掉了两桌子菜肴，就连姚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西餐的一盘，量实在是太少了！”
林磊煞有介事的说法，让叶晓兰都不免咯咯一笑。
“吃得有些太饱了，现在躺下是不是不太好？去九层投资部看看吧。”林磊穿着睡衣就要出门，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觉得老板还是换一套新衣服比较好……”叶晓兰跟着林磊提醒道。
“你懂什么，这叫行为艺术。”
林磊的回应，让叶晓兰险些一个踉跄。
到了九层，在投资部一些国外员工的古怪注视中，林磊则是大大咧咧进入了自营部。
“不用开电脑。”
林磊来到自营部，更多是翻看各种报纸和各方的信息汇总。
“美国在线并购时代华纳的消息，好像是挺火啊！”不大一会儿功夫，白人女秘书将烟和水都准备好之后，林磊靠在椅子上笑道。
“涉及到一千八百一十亿美元的世纪并购，当然是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对于互联网经济，或许会是一剂强心针。”叶晓兰感慨笑语道。
“相比这世纪并购，咱们锦绣系和荣耀资管完全就是不够看嘛！”林磊点着根烟，乐呵呵笑道。
“那就要分怎么看了，老板经营的是私有化独资公司，享受着绝对的权力，我倒是觉得更加舒服。”叶晓兰给同在九层办公的凯西开了门。
“老板提前回来了？”
凯西嘴上虽问候一声，心中想的却是，林磊归来的时间变化，可能是想要抓住投资机会。
在凯西看来，林磊的资本运作，并非是心血来潮的发挥，而是制定投资计划的情况下，对资本市场进行跟踪和等待，选择在最有把握或是最恰当的时候出手。
“刚刚我同叶晓兰在谈世纪并购，你怎么看？”林磊抽了口烟笑道。
“影响力绝对是爆炸性的，但是不是成功的并购，还是要看后续的经营，我是不太看好这么大的合并。”凯西玩味回应道。
“真是让人看着眼红，就荣耀资管的这点儿资本，站在美国在线和时代华纳这等巨头面前，个头只有这么小！”林磊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虎口的距离。
第六百五十七章 缺实质消息
二月初清晨的曼哈顿荣耀投资广场之上，三座大楼的内部装修，使得工人来来往往，运送装饰材料的卡车，也在有条不紊的卸货。
居中的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大厦九层投资部，很多收集资料并加以分析的投资员，带给人紧迫忙碌之感。
“铛！铛！铛！”
自营操盘室的敲门声响起，棕红色长发女子凯西进入其中，已然看到林磊坐在落地窗前，正在悠闲的看着报纸，旁边休闲小圆桌上的茶水，还泛着热乎气。
“我美丽的首席财务官，早啊。”
一身西装的林磊，露出笑容同凯西打着招呼。
“听说昨天老板去接锦绣娱乐公司的艺人，在外面溜达了一天？”棕红色长发女子注视着林磊问道。
“纽约秋冬时装周这不是要开始了吗？正好出去逛逛，我也不能总在荣耀投资广场呆着。”林磊笑着给了回应。
在凯西看来，林磊不在荣耀投资广场，可不是偶尔，自从来了，他就将这边当成了睡觉的地方，白天经常出去溜达，到了晚上才会回来。
“今天都已经二月三号了，老板究竟是怎么想的？”凯西忍不住询问道。
因为之前林磊定下的操作计划，就是在这个月初，进行美元指数的运作，可是看他来纽约倒是挺早，却天天闲来无事到处乱逛，凯西难免有些怀疑，他是否真有运作美元指数打算。
“对了，凯西，购买私人飞机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林磊突然有些好信儿，显得没心没肺。
“已经将一千万美元的订金，划给了波音公司，这老板不是知道吗？还是你签的字。”凯西深吸一口气道。
“我是问什么时候能交付使用？真实有些迫不及待啊。”林磊搓了搓手，露出等不及了的模样。
“波音737的改装，尚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再加上与机场方面对接，以及申请航道的话，估计要到五月份才能投入使用。”棕红色长发女子凯西，对于自营操盘室中一台电脑都没开，觉得今天是又要没戏了。
“凯西，你好像比我还着急的模样？”林磊点着一根烟，笑着对她调侃道。
“如果按照你之前的思路和操作计划，我只觉得这个月中，美元指数可能会有机会，再有几天，美联储就有一个政策会议，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报出，开年之后的经济走向数据，老板难道一点儿都不着急吗？”凯西对林磊提醒道。
“你也说了，是再过几天，今天才是这个星期的周三，美联储的政策会议，都是下周的事了，这也不是着急就能行的，再说最近三天之中，美元指数一直都是处于平稳的小幅上涨状态，如果冒然进场的话，很难保证咱们的资金安全。”林磊抽了口烟，淡淡笑语道。
“这么说，老板还是要做空了？”
凯西关注着林磊的神色，似乎要确定他心中所想。
“当初不就是这么计划的吗？”
林磊闭上双眼笑语，感觉极为的放松。
“依旧需要等待吗？””
棕红色长发女子凯西，只觉得林磊这个东方老板，太过难以捉摸。
“今天早上似乎没吃饱，有点儿饿啊，能不能让餐厅上一桌子菜，好好吃上一顿？”闭着眼放松的林磊，好像是出于本能感觉一般，揉了揉肚子笑道。
“吃……”
凯西本想表达不满，说林磊就知道吃，可却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在这儿吗？你等着，我一定让主厨做出最好吃的食物。”凯西稍稍回过神来，连忙对林磊道。
“我想吃龙虾、蟹子，还有牛扒、培根、烤鱼，再来一个牡蛎汤，沙拉也来一份，如果能弄一个炸鸡，那就更好了。”林磊笑着提要求道。
直到首席财务官凯西，神色古怪出了自营操盘室，林磊则是做贼一般将一台电脑打开，不但翻看着各个资本市场的行情，更是搜索各大资本市场的公众消息。
“最近这两天，美国互联网经济所报出的负面传言，似乎是不少，实时的经济景气度也在回落。”翻看一会儿公众消息，林磊双眼微眯嘀咕道。
没等凯西从餐厅回来，林磊就已经又将电脑关上，返回到落地窗边的小圆桌前，没事人一样陷入了思索。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待到凯西再回到自营操盘室的时候，不但带来了餐厅的服务员，就连叶晓兰也跟了进来。
“今天老板不出门了？我问过周海燕的日程安排，她今天晚上好像是要去看纽约尼克斯队的篮球比赛。”叶晓兰对林磊笑问道。
“无非就是炒作一下，配合配合参加纽约秋季时装周的饱满度。”林磊淡笑着回应道。
“老板不跟着去吗？”
叶晓兰到不觉得林磊同周海燕之间有什么，只是对他的事情比较关心。
“还是不去了吧，现在正是媒体和记者多的时候，我可是有点儿害怕上新闻上电视。”林磊打了个哈哈笑道。
“咱们这边已经同古驰方面谈好了，让周海燕给该品牌做一个时装周的开场秀，古驰方面也对于扩张东方市场的业务很感兴趣，并且给她开出了百万美元为期两年的代言合约，能促成这件事，古驰的新锐设计师，卡莱尔贝琳达可是帮了不少忙。”叶晓兰对周海燕所获得的合约和机会，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以周海燕这样的新晋明星来说，确实是很好了，古驰算得上是国际服装的大品牌，还能有签约金可以拿，对于她的形象来说，是一个很正面的帮助。”林磊点了点头道。
“老板，今天自营这一块有运作吗？”
叶晓兰非常清楚，周海燕签代言合约与否，只能算是一个小头儿，给整个锦绣系乃至林磊的贡献，同资本运作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总觉得还缺点儿什么。”
林磊略微感叹，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复。
“还是要等美联储的政策会议吗？”
对于林磊的说法，凯西倒不是那么着急了。
在凯西看来，大资金的资本运作，必定是要慎之又慎，她只是希望林磊能够拿出态度而已。
“将詹妮叫来，把电脑打开，资本市场本来也没有什么百分之百的确定，任何投资都会存在风险，区别就是在于，风险是不是在可控的范围之中。”林磊略微思量，笑着对叶晓兰和凯西两女道。
“牛扒又厚又嫩，当真是美味啊！”
看到叶晓兰出去叫人，林磊已经开始用刀叉，切着上桌的牛扒，不紧不慢将小块往嘴里送。
“老板刚刚所说的缺点儿什么，是指？”凯西隐隐有些紧张道。
“实质消息！”
林磊喝了一口红酒，对于一些事情，似乎也难以确定。
“我的意思是说，微观上的事件，其实对于做空美元指数的大势，之前就已经剖析过了，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些小事件的推动，比如说，铁路银行什么时候会撑不住，以及有没有互联网公司会彻底倒下，进行破产清盘。”林磊的说法，让回来的叶晓兰和詹妮两女，都露出了惊色。
“我看老板的意思，好像不仅仅是感觉缺少因素，而是对这方面的事件有所期待吧？”凯西有所怀疑道。
“最近这两天，关于互联网公司的传言，实在是有些多，而且这些遭受传言困扰的互联网公司，股价都显得颇为脆弱，往往传言一经出现，股价就会呈现出大跌的态势，实在是有够无力应对。”林磊在三女打开四台电脑的过程中，确实是露出了期待之色。
“如果是按照老板的思路，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现象，当传言困扰市场达到一定的程度，很可能会让投资者草木皆兵，产生恐惧的情绪，到时候就会由个股扩散到板块，乃至整个互联网经济。”叶晓兰神色一动道。
“关键是传言的真实性，想要确定可不容易，若是要等实质的消息，则是更加困难。”凯西谨慎言语道。
“当传言多到一定的程度，市场的质疑声愈演愈烈的时候，也就不需要证实了，这足以说明整个互联网经济，都已经步入了一个非常艰难的时期之中，一些互联网上市公司面对市场传言，表面上看着是无力澄清，实则却是暴露了难以支撑的真实情况，现在应该是已经到了一个自顾不暇的阶段。”林磊笑着言语道。
“船身上的破洞一旦多了，堵的住这边堵不住那边吗？”叶晓兰在林磊的示意下，让凯西和詹妮起身，她则是打开四台电脑的账户，将银行资金往关联的纽约期货交易所划转。
“我刚才看了一个美林证券的内参统计，上边提到了，开年之后，很多国际投行对于互联网企业的贷款，都明显进入了一个收紧的状态，这种贷款上的紧缩，甚至比起美联储降息之前还要趋紧，也就是说，美联储上个月所实行的降息，很可能会是无效的，银行纷纷自行收紧银根，必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我估计贷款收紧只是一方面，银行催收互联网企业还款，更是会给很多互联网公司带来偌大的压力。”林磊玩味笑语，让叶晓兰和詹妮意识到了什么。
“确实如此，目前很多银行对于互联网企业的态度，正在逐渐发生着变化，不过尽管一些互联网企业在谋求同银行方面交流，但似乎还没有出现彻底失去还款能力的情况。”凯西算是同意了林磊的一部分说法。
“上个月互联网行业的逾期偿还贷款，甚至已经创出了两年以来的新高，这还只是一项不权威的统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整个互联网行业的资金面，已经呈现出彻底枯竭的情况，银行的贷款拖不得，但凡是一些互联网公司有能力，即便是拆东墙补西墙，也会率先偿还银行，现在还银行都还不动了，搞不好现实的情况，比起想象中的更糟，而且你们不要忘了，年底各公司财务清算之后，在年初的时候，正应该是资金周转比较宽裕的时期，如果不是真的有问题，很难想象会在一月份，就出现逾期偿还贷款创新高。”林磊拿出一份美林证券的统计数据，递给了凯西三女传看。
“如果只是美林证券的调研统计，算不得太权威。”凯西看过统计数据之后，略有犹豫道。
“咱们只是一家不算大的资产管理公司，还得不到各个银行对于互联网行业贷款的准确数据，如果只靠美林证券这一份资料，是不足以证实什么问题，但结合各方面的情况综合来看，就可以得到一些判定的标准了。”林磊双眼微眯笑道。
“算上今天的话，美元指数是连涨四天，目前报在了119.4562，感觉要收复120整数关口一线的意思，纳斯达克指数最近也稳住了，甚至在触底2823点之后有所反弹，昨天收盘摸到了2875点，至少盘面总体感觉，不像是要出大问题的意思。”詹妮观察着两个市场的走势，不是太过确定。
“等到都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就晚了，资本运作需要有一些前瞻性，当然，这种前瞻性是要建立在预期和概率基础上的，咱们可以尝试着下注看看，只有亲自试一试水，才能确定一些问题。”林磊的双眼一旦睁开，极为有神的目光，甚至带给人压迫之感。
“这么说，老板是准备承受一部分风险了？”凯西非但没有兴奋，反而沉稳了下来。
“风险本就是组成资本运作的一部分，眼下美元指数还在短暂的涨势之中，倒是一个进场的机会，你们三个开始做盘吧，尽量逢高多开设一些空头头寸。”林磊的运作指令，下达的颇为平和，带给人更多的感觉像是布局。
“这就开始了吗？”
叶晓兰多少有些没预料到，荣耀资管的运作，这样就展开了。
“美元指数运作五十倍杠杆，119.4563抛小指六百手。”凯西尝试着抛了一笔美元指数，观察着林磊的神色。
“如果我们做小指的话，二十五亿美元的资金，在这个点位上下，至少能够抛一百万手。”叶晓兰用计算器算了算，给出了林磊一个大致上的运作极限。
“千手以下慢慢抛，没有太大变化的情况下，也不用报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自营操盘室安排一张床。”林磊的笑语，让叶晓兰不由张了张嘴。
第六百五十八章 持续加压
下午的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大楼，轰轰的装修声，依然在响着，而自营操盘室因为拉了窗帘的关系，则是显得有些暗。
四台点亮的电脑前，只是坐了叶晓兰三女，而林磊则是懒散躺在新安置在操盘室角落的一张木床上。
“他在干什么啊？”
凯西对于林磊也没个动静，忍不住站起身形，往操盘室角落看了一眼，却见到他正迷迷糊糊的睡觉。
如果不是操盘室中的一个悬挂电视，正对着林磊躺着睡觉的角落，凯西甚至都怀疑，他能不能看到美元指数的分时走势。
对于这边在紧锣密鼓的操作，而林磊在那边没心没肺一般睡大觉，别说是凯西，就连叶晓兰也是第一次见到。
“盘中的承接力度很强，多头主力甚至在中午的时候，发动了一波进攻！”詹妮也在敲击着键盘进行空仓开设，小声对叶晓兰和凯西两女道。
“幸亏120一线的压力很强，在咱们加大空仓开设力量的情况下守住了，不过看多头不像是就此退却的意思，这样下去的话，咱们的资金消耗速度有些快啊！”凯西运作的颇为吃力。
直到这时，凯西不免暗叹，上一次的运作，几乎是叶晓兰一个人完成的，由此可见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难道说，是要打持久战吗？看着像是要持仓过夜！”对于林磊准备了床，不管不顾的情况，叶晓兰难免有些猜测。
“咱们三个也不能就这么靠着，还是换班用餐吧，要不然二十四小时交易，根本就没有休息时间。”凯西对着叶晓兰和詹妮两女道。
“行，一起吃，我叫人送餐，估计他就该起来了。”叶晓兰小声对自营操盘室的角落示意，有着对林磊还算了解的意思。
不同于林磊大吃大喝，叶晓兰只是给餐厅打电话，叫了四碗馄饨，以及一个小鸡炖蘑菇。
“这蟹脚让他吃了多少只，一盆打开的都没了，吃完了就睡！”凯西退开电脑前，看着餐桌上剩下的食物，对两女小声感慨道。
“老板，我让餐厅做了馄饨，还有炖鸡肉，你要不要来点儿？”叶晓兰笑着召唤林磊一声。
“伙食得跟上。”
林磊迷迷糊糊应承，好像吃东西不会落下。
“老板，从上午十点到现在的下午两点，我们建仓的时间，已经达到了四个小时，空头头寸的开仓量，接近五十万手小指，目前美元指数报在119.1543，下方的承接盘很强，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叶晓兰明显是创造机会，对林磊进行询问。
“继续，四个小时才抛了五十万手小指，平均每小时十万多手，折合到每分钟则是一千六百多手，这又怎么能看出多头承接盘强来？”林磊闭着双眼，咧咧着言语道。
“五十万手小指抛出去，美元指数还没怎么跌，这还不算异常吗？”叶晓兰对林磊反驳道。
“这么大个市场，如果不是集中抛货，出现一些稀释反应是很正常的，你知道多空双方存在多少主力机构啊，你觉得咱们抛货，人家就得投降？干脆把钱送到你眼前得了呗。”林磊翻了个身，甚至不再面对唯一能看到的悬挂电视。
“交易量有明显的放大，咱们的资金总量，可能算不上太多，但通过五十倍的交易杠杆，抛出了五十万手美元指数的小指，却已经撬动了六百亿美元的巨额资金，这在多空双方的主力机构之中，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叶晓兰虽然担心，手上的操作却没停下。
“既然你都觉得撬动的资金量大，那就再抛一抛看看，如果能够通过资金占得优势，或许还能将预期放大一些。”林磊的笑语，隐隐流露出些许期待。
“现在超过一半的建仓量，已经差不多了，为什么不加大抛货力度，尝试着往下打压美元指数？”坐在餐桌前，吃着林磊所剩已经凉了披萨的凯西，对林磊问了一嘴。
“在一些因素没有配合的情况下，胡乱开炮不仅会消耗弹药，也容易因为着急，让人抓住错漏，有些时候，持续的施加压力，远比想过早的结束战斗，来得更加有胜算。”林磊的回应，让凯西三女不由陷入了思索。
不同于荣耀投资自营操盘部的平稳，位于华尔街的汇丰大厦，三十四层投资部之中，众多信息员和操盘员，则是能看到明显的忙碌。
“安德烈，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运作时间，明显是拉长了，从开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他倒底在打什么算盘？”金发少女克莉丝，只觉得美元指数运行的太过平稳了。
“从林磊一回来，你就格外关注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情况，看样子是让你等到了。”颇为绅士的白人男子，略有感慨对金发少女笑道。
“可好像同之前的运作，完全不一样了，上一次荣耀产管理公司在美元指数上运作，带给人相当奔放的感觉。”克莉丝有些不解道。
“不像是在投机！”
安德烈看着克莉丝笑语，好像是在确认心里的感觉。
“确实，不着急不着慌的，正常状况下，像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打进去一半仓位，现在应该发动了才对。”克莉丝点了点头道。
“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一种大仓位的提前布局，但凡是采用这种操作，必定是对于基本面有着依托，只是不知道，在众多能够影响美元指数的因素中，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看得是哪方面。”安德烈浅笑着言语道。
“即便是对基本面有依托，压这么大的仓位，是不是也风险太大了？”克莉丝只觉得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在没有明显做盘痕迹的情况下，让人愈发的看不透。
“我之前算了一下，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对美元指数的沽空量，颇为的均匀，这在建仓的同时，倒是隐隐有着试探之感。”安德烈有所怀疑道。
“试探什么？”
克莉丝不明所以，如果不是汇丰银行纽约分部，作为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三方银行存管机构，能够通过后台监控到其资金动向，在这等盘面相对平稳的情况下，她都有些看不出荣耀资管的大动作。
“虽然没有往下打压，但成交量却实实在在放大了，我觉得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是有意试探多头主力机构的成色。”安德烈给出了金发少女回应。
“那能试探出什么啊？美元指数的多头，也不是一家机构在做，这是一个央行、投行、投资公司，以及各方机构云集的市场，包括咱们汇丰也是其中之一。”克莉丝觉得，打破僵局的办法，最好就是重拳出击。
“往大了说，可以试探多头机构，对于美国经济是否抱有坚定的态度，往小了说，甚至可以给个别多头机构，造成巨大的压力，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持续的开设空仓，也是在向很多做空的机构释放一个召集信号，截止到现在，荣耀资管通过交易杠杆，撬动了接近七百亿美元的成交量，可是你看看空头头寸开仓与昨天的量比，可不只是放大七百亿美元这么简单，目前单方面的开仓，成交量都已经放大超过一千两百亿美元了。”白人男子深吸一口气道。
“如果是看成交量放大，这个压力确实已经到了颇为惊人的程度，不过多头主力机构的战线却并没有失守。”克莉丝观察着电子大屏幕，美元指数分时的温和放量。
“因为前一段时间，美元指数出现过重挫，所以多头主力机构远没有空方主力来得轻松，其实不需要指数跌，成交量这么重，已然在压缩多头主力机构的生存空间，而且搞不好这份重压，还得个别多头主力机构来背。”安德烈看着市场相对还算平稳的走势，却已经意识到暗潮汹涌的风险。
“你所指的难道是铁路银行？”
金发少女想到了一种可能，对安德烈确认道。
“不是它还能有谁，前一段时间，铁路银行因为运作美元指数失败，赔了二三十亿美元的传闻，就已经在市场中闹得沸沸扬扬，铁路银行为此甚至还发生了储户的挤兑，尽管后来挺住了，可目前的状态怎么样，依旧是很引人好奇。”安德烈双眼微眯笑道。
“你是说，铁路银行依旧在美元指数上，持有大量多头头寸的情况下，没有太多的机构，愿意给铁路银行抬轿子吗？想要生存下来，哪怕铁路银行受的伤再重，也得靠自己是不是？”克莉丝多少明白了安德烈的意思。
“没有压力的状态下，多头的一众机构或许还能抱一抱团，一旦情况变化，脱逃都是小事，搞不好还得反手做空呢，铁路银行虽然还算稳定，但在美元指数上所持有的大量多头头寸，对于很多机构而言，都是一个颗定时的**，如果铁路银行承受不住压力，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安德烈笑着对克莉丝解释道。
“我觉得荣耀资产管理公司这般做空美元指数，可能还会有别的奢望，上一次荣耀资管做盘，似乎赶上了一个消息窗口，各种消息相继爆发，但今天消息面却太平静了。”克莉丝说到后来，已经忍不住去了高管操作席位，开始筛查各种资料。
第六百五十九章 连续效应
位于美国新墨西哥州的最大城市阿尔伯克基，中央大道铁路银行总部的十六层投资部中，众多操盘员已经累得不行，神色或多或少流露着恐慌。
“伯尼董事长，不行，盘面的压力越来越重，我们的资金量已经跟不住了！”投资部的中年部长，着急对白发老者道。
“空方抛压很盛，现在已经迎来了一个拐点抛盘潮，美元指数破掉了119一线。”铁路银行的一名妇人高管，眼见着账户中的资金越来越少，不免有心无力。
“轰~~~”
在美元指数出现下跌拐点，抛盘正猛的情况下，白发老者只感觉上午近在咫尺的美元指数120一线，犹如被拔地而起矗立的两扇大门封闭了。
上方的抛盘，好似城墙上的箭雨倾泻，而铁路银行这支久战不下的疲惫之师，却已经没有了继续攻城的能力。
“该死的，就差一点点，让你们查今天抛盘为什么会放大，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白发老者小声喃语过后，却突然之间向投资部的众人发作。
“做空的主流资金，是离岸公司性质，以汇丰银行纽约分部作为落地支撑，在汇丰银行拒不提供离岸公司详细资料的情况下，查起来尚需要一定的时间……”一名女子信息主管，尽管极为紧张，却不得不向白发老者回应道。
“再有一定的时间，铁路银行就被人吃下了，连续三个交易日的努力，就要这么化为泡影了吗？”白发老者的咆哮，有着凶狠之意。
“董事长，还是退一退吧，我们这边硬挺美元指数不是办法，资金消耗的速度太快，与其为了120一线硬拼，倒不如退下来缓口气，观察一下形势，看这一波美元指数的分时拐点下跌，倒不是很急的样子。”铁路银行的妇人高管，过来对白发老者小声劝道。
“咱们铁路银行，动用了自有信贷基金，为的就是要将重大亏损补上，只有美元指数到了120一线以上，我们数量庞大的多头头寸，才能稍稍摆脱危险的境地，现在120一线攻不破，不要说是下方难以有依托，上方压力更是会不断放大！”白发老者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自有信贷基金会耗尽的，之前补充保证金的损失，就已经达到了二十三亿美元，到目前为止，则是又投入了五十亿，外界现在已经对我们铁路银行多有传闻和猜测了。”妇人一手遮嘴，小声对白发老者劝道。
“现在若是放弃了，有谁会给铁路银行的平仓接盘？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白发老者情绪变得深沉，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不放弃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要筹集资金吗？”妇人已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白发老者双眼目光极为坚定，嘴上却没有给妇人答复。
就在铁路银行投资部中，关注着空方打压力度之际，远在纽约曼哈顿的荣耀资管自营操盘室中，叶晓兰和詹妮两女的操作，都停了下来。
“老板，为什么不趁势将盘面猛砸下去，这是个好机会。”吃着混沌的叶晓兰，看着美元指数跌速并不是很快，忍不住对林磊问道。
“目前的做空仓位，已经达到八十万手了吧？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极限投机还是能免则免，都说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尽量还是要留下一定的备用资金，以应对意外的情况。”林磊在小鸡炖蘑菇中，夹了一根干干巴巴的野山人参咬了一块。
“要是资金能再大一些就好了！”
凯西有着可惜之意，好似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资金再大，你也是感觉不够用，我告诉你，人没有知足的时候。”林磊就了一口混沌，只觉得很鲜。
“那接下来咱们不动了吗？”
叶晓兰只觉得此次运作，有些没有完全施展开的感觉。
“还动什么，接下来主要就是等待，有可能出现的突发消息。”林磊淡淡笑语道。
“得等多长时间呢？”
叶晓兰总想确定些什么，以提供大仓位的心理支撑。
“我也不知道得等多长时间，传言过后，估计就会有一些网络公司，被实质的经营困境压垮，在各大银行银根自行收紧的情况下，很多公司的困境，不但没有缓和的余地，不堪重负更是能够预期的。”林磊突然笑了，心中欢快之情显得有些掩饰不住。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凯西觉得林磊话里有话，对他追问道。
“美联储的降息周期一经打开，你们觉得一年会有多少次降息？”林磊呵呵笑着，因为吃东西的关系，有些含糊不清。
“如果真的是降息大周期，一年五到六次，应该能够打住了吧？”在凯西露出惊骇之色的情况下，叶晓兰尝试着对林磊回应道。
“我可不这么看，以美国目前互联网经济的崩溃前段，想要弥补这个经济支柱的轰然倒塌，必然要进行大水漫溉，一年降息降个十二三次，都不是没有可能，从上一次降息的情况看，根本就没有让互联网经济在崩溃的情况下，产生刹车的效果，各大银行自行收紧银根，更是将降息抵冲掉了，这个月啊，如果出现一些苗头不对的事件，搞不好都会有两次降息，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有一家互联网公司破产，那么事态很可能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林磊的笑语，让凯西三女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之前怎么不说？”
好一会儿过后，凯西才回过神来盯着林磊道。
“胜者王侯败者贼，赢了才有牛壁吹，之前美元指数盘面那么胶着，我不得赞赞人品吗？”林磊哈哈笑语道。
“你以为自己已经赢了？”
凯西犹如吃了个臭鸡蛋，紧紧盯着眼前的怪物。
“应该是差不多吧，多头的主流资金，之前那一波明显是跟不上了，要不然也不会弃守119，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估计多方主力机构在大幅消耗的情况下，也组织不起来什么有效的攻势了，空方将会主导美元指数的局部盘面，只要多方不能打出像样的攻击潮，再拖下去，将会对咱们越来越有利，并慢慢落入咱们的掌控。”林磊并不是很着急笑道。
“只要盘面保持平稳，你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突发事件的状况下，就可以继续将宝押下去吗？”凯西只觉得林磊太精明。
“即便陷入困境的那些网络公司，通过背地里搞来搞去，能够挺过网络泡沫崩溃带来的影响，美联储的政策会议也没几天了，之前的一次降息，还有很多人存在侥幸，认为这只是短暂的调控，只要这种想法有市场，再降息就必然会伴随冲击性，尤其是美元的强势与否，还是同利率有着难以割裂的关系，这对美元指数的影响，肯定是会非常大。”林磊点着根烟笑道。
“你就如此确定，美联储下个星期的政策会议，会有降息吹风？”即便凯西也有这个意识，但她觉得林磊想得更多。
“降息吹风只是最基本的期待，你要知道，恐惧是会蔓延的，而且这种蔓延，远远不只是在行业之中，这就跟得了瘟疫一样，一旦有一个人满脸是疮，在人群中倒下了，就会使得人人自危，奔走相告，互联网行业会向股市传导，更是对整体经济的基石举足轻重，如果能出现不对的苗头，美联储的政策会议，就算出现紧急降息的变化，也是很正常的。”林磊起身在操盘室中走动着笑道。
“老板是期待着互联网企业的破产清盘，以及美联储降息所产生的连续效应吗？”叶晓兰这时才意识到，这个逻辑是一环扣一环的。
“糟糕，我有些太激动了，要冷静。”
林磊故作傻气嘀嘀咕咕，不过双眼中却是有着饥渴的期待之色。
“没想到竟然兴奋起来了！”
对于林磊的情绪，叶晓兰心中升起了会赢的感觉。
因为美元指数的分时，出现盘中向下的拐点，而荣耀资管既不继续开空仓，也不进行刻意打压的关系，倒是给了叶晓兰三女一个好好吃饭的时间。
“我们八十一万手的美元指数空头头寸，平均建仓成本在119.4154，现在美元指数报118.4729，几乎是脱离了我们的成本区。”叶晓兰吃完饭，连忙到电脑前面坐下报盘道。
“如果在今天的后续交易时间中，美元指数再跨不上119一线，接下来一段时间中，很可能就会是空方的天下了。”林磊嘴角上翘道。
“如果上去了呢？”
詹妮对林磊询问，似乎还不敢大意。
“咱们还剩下能开仓二十万手的力量呢，如果想要站住119上方，自然是要给多头以痛击，经过美元指数之前的胶着，以及向下拐头，多空双方的实力，大致上已经颇为清晰，用不着再做什么试探了。”林磊双眼中流露出很强的自信。
“这个家伙！”
其实不用林磊说，凯西大致上通过操作，以及盘面的变化，对于多头主流资金的情况，也有了一个颇为直观的感受。
第六百六十章 烫金剥落
“去休息吧。”
一大早六点之前，凯西准时接叶晓兰的班。
“昨晚多头主力，突然发动了一波攻势，甚至将美元指数推到了119上方，不过被咱们短短三分钟抛货十万手强行压下了。”早上六点之后分时重启，增加了一根棒线，叶晓兰调出昨晚的分时给凯西复盘。
“因为多头主力机构的冲击，分时波动感觉加剧了不少。”凯西显得有些忧心。
“算上今天的话，已经是持仓第三个交易日了，我也没想到昨晚多头主力，竟然将美元指数从117抬到119上方。”叶晓兰深吸一口气，心理压力也是很大。
“目前报在117.8461，相比咱们的持仓成本倒是还可以，昨晚多头主力发动的时候，他起来了吗？”凯西看了一眼，还在操盘室角落床上呼呼大睡的林磊。
“我叫他起来了，美元指数上到119上方，没过三分钟就搞定了。”叶晓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林磊什么才好。
“怪不得比昨天睡得还死的模样，不过这样下去不行啊，看咱们剩余的资金量，即便用五十倍杠杆，也就能集中再压十万手的程度。”凯西接管账户，深吸一口气道。
“今天就周五了，我在想，趁着现下有获利空间，要不要平掉一部分空头头寸，回笼一些资金，这样转圜的余地或许会更大。”叶晓兰略有憔悴道。
“盘面的流动性稍感滞涩，现在平仓的话恐怕不太好吧。”通过观察盘面，凯西虽感觉不是没有平掉一些仓位的机会，却不免有些犹豫。
“将他叫起来问问吧！”
叶晓兰耐不住劲儿，已然去操盘室的角落叫林磊。
“老板……”
看到林磊睡得比较沉，叶晓兰晃了晃他轻声道。
“要出去啊。”
林磊迷迷糊糊言语，面对叶晓兰叫他，好像是驴唇不对马嘴，更多是本能的应付。
“我们的资金耗尽了，现在多头主力机构攻势渐猛，要怎么办呢？”就在叶晓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际，凯西沉声对林磊道。
对于凯西的说法，叶晓兰不由一惊，不过看到她玩味的神色，却很快回过神来。
可躺在床上的林磊，却只是吧嗒吧嗒嘴，将白被子往脸上拉了拉，好似就要继续昏迷下去。
“长没长心呢，说多头发动攻势都不起来？”凯西对于林磊的做派，明显表达出了不满。
“好不容易睡会儿觉，你说这个折腾，多头发动攻势就让它发动呗，咱们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了，只能借助119和120的整数关口压力进行防守，再说做空的也不只是咱们一家机构，没有必要将整个市场的压力，都背在自己身上吧。”林磊透着哀嚎，干巴巴道。
对于林磊的说法，凯西先是一愣，旋即看了看电子大屏幕的分时走势。
“你就真不怕美元指数升上去穿仓？”
即便凯西看到美元指数在小幅向下，还是对林磊问道。
“我的首席财务官，你有些太紧张了吧，现在的美元指数，是很难升到咱们仓位危险区的，多头主力机构的压力也很重，只要咱们不自乱阵脚，多头主力几乎就没有机会了。”林磊转过身，看了一眼悬挂的电视，有着抱怨之意。
“没有机会？”
凯西盯着林磊，明显是要确定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
林磊极为澎湃的笑容，当真是吓了凯西和叶晓兰一跳。
“算上今天，他在操盘室都轱辘三天了吧？”凯西只觉得林磊的才能，也带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做派，就好像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精神病一样。
“怎么了？”
叶晓兰对于林磊一起来的兴奋笑声，不免露出了不明所以之色。
“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你不要告诉我说，有什么突发的实质事件。”凯西盯着林磊道。
“昨天晚上就出了，报纸还没到吗？”
林磊煞有介事的说法，让凯西很是不可思议。
“报纸还没来，消息也没汇总，就算昨晚有什么消息，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凯西对于林磊有着明显的质疑。
“凯西，做投资对于消息的检索，是一个颇为重要的环节，发现漏洞并加以猛攻，这种战法并不仅限于两军的交战上，放在各个方面依然很有效，不知道半个月前，你有没有注意过威瑞森电信取消了向北点通讯投资8亿美元的现金，以及超过5亿美元资产的投资计划？”林磊打了个哈欠道。
“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
对于林磊的提醒，凯西自然是听说过。
“由于移动通信运营商威瑞森电信，没有履行购买北点通讯55%股权的合同，已经使得北点通讯的股价大幅暴跌，你们以为这个消息出完，股价跌完就没事了？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昨天晚上过了半夜的时候，北点通讯终止了数据用户线网络服务，导致全美大约10万户商业，以及家庭用户不能上网。”林磊极为油滑笑语道。
“我昨晚一直关注着公众消息，没看到相关的报道啊！”叶晓兰只是知道，昨晚在美元指数上，压住了多头主力机构颇为突然的攻势之后，林磊出了操盘室一趟，可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荣耀资管的投资部操盘室，不同于锦绣系有玻璃门，两扇木门一关上，外面固然看不到里面在做什么，但里边也看不到外面办公区域的情景。
“公众消息也不是实时更新的，大半夜的谁给你发啊，现在看看，应该有了吧。”林磊话还没等说完，敲门声就为之响起。
凯西本想说，数据用户线网络服务出现问题，会不会是技术故障，可看到投资部的信息员艾米进来，她到了嘴边上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老板，果然不出你所料，北点通讯一早就发布公告，准备向旧金山法庭申请破产保护和股票清盘了！”在林磊一脸期待的注视中，信息员艾米倒也没有避讳叶晓兰和凯西，笑着对他报告道。
“好！”
坐在床上的林磊一手攥拳，带给人澎湃有力之感。
操盘室电子大屏幕上的美元指数分时，已然在开始下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米所报告北点通讯申请破产的反应。
“时刻关注其它互联网公司的情况，尤其是通讯网络这一块的，重压之下，很可能会引爆连环雷的。”林磊对着女信息元艾米，有力一挥手交代道。
“这个打击来的实在是太大了，北点通讯在一年以前，还曾为数百万的用户提供高速因特网接入服务，为此它备受华尔街投资家们的青睐，可谓是名噪一时，它的股价最高甚至达到过40多美元！”凯西美颜流露出了惊骇。
“烫金开始剥落了，看着吧，北点通讯绝对不是最后一家，它的破产，一定会在互联网行业中引起轩然大波，快速向同行业很多公司开始传导，而且这家公司的破产，还带有很强的社会效应，恢复中断的网络服务，估计是不可能了，这会导致很多网络用户难以挽回的损失。”林磊穿着个三角裤头，大刺刺就向着操盘室的洗漱间走去。
“美元指数确实开始下跌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掉到了116.3148，虽说不是暴跌，下跌的速率也颇为可观。”叶晓兰看了看电子大屏幕，又看了看凯西道。
“这几年美元指数之所以能够强势，很大程度得益于美国蓬勃发展的互联网行业，可以说，互联网不但是美国经济的基石，对于美元指数而言，也有着不可小觑的支撑作用。”凯西有着异样的思量之色。
“距离股市开盘，还有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美元指数就已经先行调整，如果股市因为北点通讯的殃及而大跌，美元指数的下跌幅度，会不会更加的深？”叶晓兰有所考虑问道。
“看这一波美元指数的下跌幅度和速率，应该是还不太充分，毕竟是一大早，正式的消息才出来不久，感觉还没充分发酵，接下来必定还有下杀，只是不知道他会作何考虑。”凯西说到后来，向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晓兰似乎知道林磊洗漱比较快，开始打电话让餐厅准备早餐。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早餐都已经上桌的情况下，林磊却没从浴室中出来。
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叶晓兰，忍不住到了浴室门口，侧头听了听，里面却没什么动静。
“老板？”
叶晓兰试着叫了林磊一声，却没有得到答复。
“咔~~~”
有些犹豫的叶晓兰，按下了门锁把手，进去一看却发现，林磊正在大浴缸中泡澡。
“老板，你没什么事吧？”
对于林磊闭着双眼，靠在浴缸一边没什么动静，叶晓兰对他询问道。
“啊，早上泡个热水澡，还真是舒服！”林磊大喘气哎呀道。
“什么嘛……”
看到林磊没什么事，叶晓兰娇颜一红，很快就出了浴室。
“真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脑袋中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面对凯西的注视探寻，叶晓兰小声说起了刚刚的情况。
“局面已经渐渐落入掌控了，美元指数的下跌幅度，不但已经脱离了咱们的成本，更是有了颇为可观的获利空间，最为重要的还是，美联储的政策会议还没有开，互联网行业的一些公司，可能还会爆出不定时的**！”凯西有所感叹道。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林磊穿着新的三角裤头，也从浴室走了出来。
“本来心思多睡一会儿，养足精神，今天大干一场的，最舒服的时候让你们搅和了！”林磊一边穿衣服，一边赖上了凯西和叶晓兰两女。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托老板的福，我也跟着享用了。”凯西对还泛着热乎气儿的早餐示意，觉得林磊的生活颇为滋润。
皮蛋瘦肉粥、炸鸡排、火腿三明治、煎蛋、牛肉汤、清蒸鱼，以及清淡的蔬菜沙拉，在餐桌上确实很诱人食欲。
“再丰盛的早餐，都不能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穿好衣服的林磊，嘴上虽这么说，可是坐下却开吃。
“今天能够结束运作吗？”
叶晓兰白了林磊一眼，旋即观察着电子大屏幕上的美元指数再度下杀。
“怎么的，累了？”
林磊笑着打了个哈哈，有着调侃之意。
“利润已经颇为丰厚了，如果股市开盘大跌，或许就具备了咱们这边平仓的条件。”叶晓兰对林磊提醒道。
“目前的情况颇为良好，操作依据也没有出现变化，局面一旦倒向空方，美元指数的多头，不稳定的因素反而再加剧，咱们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看得更长一些，机会难得，抓到了就要吃饱才行，以前你跟着操盘，多是做超短的行情，也难怪不适应持仓过夜。”林磊吃东西的同时，含糊不清笑道。
“老板，你对铁路银行有多少了解？”
意识到林磊不会就此罢手，凯西笑着对林磊问道。
“现下的铁路银行，是被雅各布家族所控制，早年这个家族，控制着包括纽约国家城市银行，公平人寿保险协会，富国银行公司和联合太平洋铁路，而铁路银行就是从联合太平洋铁路发展而来，二战期间，这个犹太家族甚至支持服务于日本的经济，以往的名望，巨额的财富和权势，甚至让其掌握着大量的事业，因为这个家族与一些事件和组织有关，也被人赋予阴谋论，被指为秘密控制世界经济和各国政府的几个关键家族。”林磊的笑语说法，让凯西颇为的讶异。
“都说是江山轮流坐，到了这个时代，雅各布家族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了，铁路银行的董事长雅各布伯尼，也仅仅拥有银行32%的股权而已。”林磊玩味笑语道。
“老板是不打算给铁路银行留生路了？”凯西稍稍回过神来，倒也没有太过担心之意。
“不是我不给铁路银行留生路，而是市场的压力太重了，我这点儿资金量，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可是比不了那些大的机构和家族。”林磊笑容略显邪异道。
“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规模和资金量，在很多大的投资机构面前，确实不是太夸张，但胆量却绝对是最大的一个，对于美元指数的投资量，也应该算是主流机构了。”凯西摇了摇头笑道。
第六百六十一章 回笼
因为冬令时的关系，到了上午十点半，美股才为之开盘。
“老板，北点通讯的股价，从8.21美元，直接跌到了1.45美元，不只是它，其它网络通讯股也纷纷暴跌，纳斯达克指数从昨天收盘的2871点，直接低开在2751点，下跌了120多个点，跌幅达到了4.1%。”股市开盘的第一时间，叶晓兰就对林磊报盘道。
“美元指数也出现了小台阶式的断层下挫，现在报115.5742，距离咱们的119.4154平均建仓成本，已经有了很大的盈利。”凯西也对林磊报盘。
“美元指数盘中的抛压怎么样？有给咱们平仓的条件吗？”林磊点着根烟，显得极为平静。
“以眼下的流动性来看，咱们所持有的九十二万手美元指数空头头寸，想要在短时间平掉，还是挺不容易的，不过部分平仓，却没有太大问题。”凯西观察着盘面道。
“如果多头机构的主流资金，是采取高杠杆运作的话，这个时候应该非常困难了才对，补充保证金都得补死，盘面不应该这么安静。”林磊双眼微眯道。
“老板是要借助多头主力机构的爆仓盘，平掉咱们的头寸吗？”凯西多少明白了林磊的意思。
“那倒不是，我期待着多头主力的爆仓盘，将美元指数再往下踹一脚，这个价位我可不会要，不过这其中好像有事。”林磊阴笑着回应道。
“如果美元指数盘中跌的太多了，以至于盘面失控，老板觉得平准基金会进场吗？”叶晓兰觉得现在更应该见好就收。
“如果是放在上个月，或许还保不齐，现在这个形势，估计得心思心思吧，眼瞅着就又要降息，这个时候平准基金堵抢眼，似乎也不太好。”林磊虽有考虑，却不能确定。
“那老板觉得这个时候，为什么盘面还没有反应？”凯西有所怀疑道。
“爆仓盘数量太大，各方可能还需要一个协调和抉择的过程，但我不认为多头主力机构会有什么转机，该来的总会来，铁路银行毕竟还有家底在撑着，区区百十多个亿的损失，铁路银行还是能够勉强承受的。”林磊一脸阴险的期待。
就在荣耀资管的自营操盘室中，猜测着美元指数中的多头主力机构情况之际，位于阿尔伯克基的铁路银行总部十六层，已然是停下了所有操作，只剩下凌乱的电话声。
“接电话，如果断了联系，就真的会被抛弃了……”白发老者喘息都有些吃力，坐在椅子上对妇人高管提醒道。
“伯尼董事长，财政部驳回了动用平准基金干预美元指数的请求！”高管妇人略有绝望对白发老者道。
“你没问问劳伦斯那个该死的家伙，美元指数跌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不让平准基金进场？难道要眼看着铁路银行的大量仓位被强平，造成市场更大的风险吗？”白发老者虽有着怒火，可是精气神却不足以支撑发作了。
“动用平准基金，不是劳伦斯部长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得需要进行意见征询才行，联储那边好像是有降息的意向，而且在今年初的时候，很多跨国公司，就对于美元强势提起了极大的不满，现在有声音认为，以目前美国的经济形势，如果继续保持美元的强势，对于经济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妇人艰难对白发老者解释道。
“将备用资金押金去，保证金要补充上才行，至少要撑过这一波下跌。”白发老者已经无法想，即便挺过这一波下跌要怎么办，他只能考虑眼前的危机状况。
“能够动用的所有备用资金，都拉上去了。”妇人神色异常疲惫道。
“董事长，纽约期货交易所那边已经做出决定，对咱们的爆仓账户进行强平，我们失去了很大一部分仓位的控制权。”一名信息员电话还没等聊下，美元指数的电子盘上，就已经开始被摆出大笔的多头头寸平仓委托。
“114.9746……”
眼看着美元指数在大量多头头寸平仓盘的打压之下，快速失守115一线，白发老者甚至产生了彻底失控之感。
“轰！轰！轰~~~”
在铁路银行对美元指数的持仓，被摆单强平的情况下，一笔笔巨大的买盘爆发而出，已然开始将平仓盘吃下。
“有大的空头主力机构，借助铁路银行的平仓盘兑现利润了！”妇人心中虽有意识，却已经说不出口。
“开出这么多强平盘，最终的损失，却要算在铁路银行身上，彻底的完了！”投资部的一名少女交易员，只觉得美元指数的躁动，所蕴含的风险，是高仓位机构投资者难以承受的。
“董事长，我们的仓位被强平极快，短短两分钟的时间，已经失去了六十万手的头寸……”投资部的中年主管，说到后来声音都变了动静。
白发老者一口唾液好似卡在发紧的嗓子眼中，露出了极为痛苦之色，让发现他不太对劲儿的妇人更加慌乱。
“董事长，至少美元指数是稳住了的……”妇人知道，白发老者想要做最后的维系，也只是不至于让事态彻底失控。
这个时候若是不能在这里打住，对于白发老者和铁路银行来说，就不是巨额亏损的问题了，弄不好会面临多项的诉讼指控。
胸闷难耐的白发老者，嘴唇带给人的感觉，都好像变了颜色，犹如是缺氧一般。
“咳！咳！咳~~~”
剧烈咳嗽了几声，白发老者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纽交所那边不再强平了，美元指数开始反弹……”一名女子交易员，看到铁路银行对于美元指数持有的大量多头头寸，多数被平在了地板上。
铁路银行投资部的电话声不断响起，带给人催命之感，即便美元指数翻身向上吊住白发老者一口气，他的身心已然坚持不住。
不同于铁路银行投资部的沉重负担，此时远在纽约的荣耀资管自营操盘室中，叶晓兰和凯西两女则是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完成了一次在美元指数上的大仓位战略性资金回笼。
“老板，我们的九十二万手美元指数空头头寸，全部清空，平仓的平均成本在115.0421。”叶晓兰稍稍发力一推键盘，利落对林磊报盘道。
“算账。”
看着美元指数盘中的反弹，并没有走多高，就已经再度向下掉头，林磊双眼微眯指示道。
“我们之前在美元指数上，建仓平均成本为119.4154，平仓均价为115.0421，也就是每张合约4.3733的利润，小指一千张为一手是，九十二万手的总计盈利，达到了四十亿两千三百四十万美元，加上二十五亿美元的本金，目前的资金总量，则是已经有六十五亿两千三百四十多万美元。”凯西对林磊汇报的同时，则是在自行核算。
发现林磊露出思量之色，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凯西不由在心中暗暗感慨，他嘴上说将美元指数一坐到底，实则骨子中却颇为理智。
“刚刚如果偌大的爆仓盘出现，咱们不借此平仓的话，市场又将会如何发展，看现在的架势，美元指数是相当的疲软！”凯西有着询问之意。
“是啊，有些被甩下车的感觉，但刚刚若是不平仓，放任美元指数继续往下杀，市场一旦失控，也会脱离咱们的控制预期，市场的博弈无处不在，尤其是现在还有些敏感。”林磊一手摸着下巴嘀咕道。
“老板的意思是说，现在外汇平准基金不进来，如果局面继续失控的话，就不好说了吗？”叶晓兰倒是显得颇为轻松。
“看这个情况，平准基金的入场，可能是要在降息之后了，美元指数应该还有一段向下的空间，但能让咱们从容开设空头头寸的余地却不大，而且再往下做的话，平仓也不会像刚刚那么容易，这一段的利润不是那么好消化的。”林磊叹了口气道。
“铛！铛！铛！”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没等林磊出声，信息员艾米就已经进来。
“老板，环球电信出现了市场传言，股价开始暴跌，传言声称，环球电信的海底光缆公司，出现了财务困境，导致他们的海底宽带网络建造计划很难得以实施，在此之前，环球电信的主席，以及一些公司高管抛售公司的股票，已经得到了确认。”信息员艾米的汇报，让林磊的脸色不免有些古怪。
“确实是在暴跌，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中，环球电信的股价，就已经从24美元，跌到了13美元，这种下杀应该已经超出了传言的范畴吧？”凯西切换市场，将环球电信的股票走势调了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眼看着美元指数再度创盘中新低，林磊不由点着了根烟。
“对于国际黄金，你们怎么看？”
直到信息员艾米出去，林磊突然对叶晓兰和凯西两女问道。
“现在的全球资本市场，已经形成了一个联动的格局，国际黄金确实是一个突破口，因为不是单一时间段进行，它的交易也非常方便，几乎是24小时各区域相互覆盖，眼下全球的黄金市场主要分布在欧、亚、北美三个区域，欧洲以伦敦、苏黎士黄金市场为代表，亚洲主要以香港为代表，北美则是以纽约、芝加哥和加拿大的温尼伯为主。”凯西神色一动道。
第六百六十二章 转移
操盘室之中，对于林磊问起了国际黄金的情况，不只是凯西，就连叶晓兰也意识到了什么。
“确实如此，国际金市一般都是以伦敦每天上午十点半的早盘进行定价，揭开北美金市的序幕，纽约、芝加哥等先后开叫，当伦敦下午定价后，纽约等仍在交易，此后香港也加入进来，伦敦的尾市会影响美国的早市价格，美国的尾市会影响香港的开盘价，而香港的尾市价和美国的收盘价，又会影响伦敦的开市价，如此循环不息，目前还处在美洲的交易时段，芝加哥和纽约的黄金市场，都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叶晓兰对林磊提醒道。
“可能是我没说明白，我想做国际黄金现货的电子盘，虽说国际金市是二十四小时区域覆盖交易，可是一些市场却未必适合咱们，美洲的纽约和芝加哥市场，多是以黄金期货的交易形式为主，虽说交易量和流动性非常大，但不是那么理想！”林磊笑着言语道。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纽约期货交易所却是最为适合的，甚至不用咱们做资金的转移变线，尽管它不是国际黄金现货，但却秉承着一些伦敦金的交易规则，也是国际金市交易的一个重要环节，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市场的流动性和交易量极大，非常适合大资金的进出。”凯西观察着林磊的神色道。
“期货的杠杆比例太小，充其量也就能做到二十倍左右，别说不能与黄金现货的百倍杠杆相比，即便是相对美元指数来说，也是有所不及，再看一看美元指数吧，若是再没有进场机会的话，就准备联系汇丰银行纽约分部那边，我们要通过汇丰银行，将所有的资金，转移到伦敦国际金融期货交易所。”林磊摇了摇头言语道。
“看老板的意思，是一定要做美联储的降息行情了。”凯西的猜测，并没有遮掩。
“计划还没有达到，当然不能轻易放手，只不过随着资金量越来越大，运作上变得有些困难罢了。”林磊神色木然言语道。
“美元指数如此疲软，恐怕真是对互联网经济出现了一定的忧虑，如果再加上降息的预期，估计是很难再给咱们好的建仓机会！”叶晓兰表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是暗暗感慨，这一次运作美元指数的利润，实在是太过丰厚了。
“确实不是着急的事，先缓一缓节奏，做过一波之后，即便错失了一段计划之中的利润也不要紧，资本市场的交易性机会实在是太多了，不可能所有的机会都让咱们把握住。”林磊神色一动，故作出柔和的笑容，对叶晓兰和凯西两女道。
凯西玩味看了林磊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这一波美元指数创盘中新低，但并没有跌太多，在114.5479附近稳住了。”叶晓兰似乎还没有放弃。
“退出账户，联系汇丰银行那边，在明天完成资金的转移。”林磊略微思量一番，竟然从餐桌前起身。
“看来真的是要放弃美元指数的运作了！”
凯西在心中暗叹，林磊的想法当真是让人跟不上。
在叶晓兰将四台电脑的账户全部退出之后，林磊则是出了操盘室。
“就这么放弃了吗？你觉得他在想些什么？”觉得林磊这次出去，似乎对于美元指数放弃了关注，叶晓兰不免神色古怪道。
“调整操作思路，倒是颇为常见的事，不过在有预期的情况下放弃，却难免让人奇怪，估计主要还是两个原因，一则是这两天美元指数的下跌，很可能是对一些因素提前有了反应，他选择在联储政策会议之前进场，这个跌幅应该也达到了一定的预期，但我觉得最为主要的，可能还是顾忌外汇平准基金的动向！”凯西摇了摇头感慨道。
“财政部分支部门的平准基金吗？有这种基金的存在，对于咱们的运作与考虑，确实是一大阻碍，如果下个星期美联储直接在政策会议上降息，如果考虑到平准基金的维稳，美元指数能够有多大跌幅，还真是不太好说了。”叶晓兰也意识到，可能还真是差那么一点点。
“资本市场本来的特点，就是时刻都要面临艰难的抉择，现在看来，他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凯西笑着言语道。
就在叶晓兰联系汇丰银行纽约分部之际，位于华尔街的汇丰大厦三十四层之中，白人男子安德烈和金发少女克莉丝，神色却是显得颇为复杂。
“铃~~~”
随着安德烈的手机响起，在他发现是荣耀资管首席执行官叶晓兰打来的电话之后，则是第一时间对金发少女示意。
“叶晓兰小姐你好。”
尽管安德烈心中明镜似的，知道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干了什么，不过却并没有马上提起，接起电话只是笑着问候了一嘴。
“明天吗？那没问题，我们纽约分部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的，到时候我把资金调到伦敦分部，不过得需要你们老板林磊的签字认可才行。”安德烈并没有同叶晓兰聊太久，简单对叶晓兰的要求给出了答复，就在电话中同她告别。
“什么意思，资金要调走？”
金发少女在安德烈撂了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询问道。
“不错，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想要借助咱们汇丰银行，做伦敦国际金融期货交易所的资本运作。”安德烈略微露出苦笑道。
“以前森迈哲集团的投资公司，本来就有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的代理商资质，现在荣耀投资吸收合并了森迈哲集团，这个资质自然也是到了他的手中。”金发少女克莉丝对于森迈哲集团实在是太熟悉了。
“荣耀资产管理公司要转走多少钱？”
觉得白人男子有着无奈，金发少女克莉丝忍不住继续问道。
“六十四亿美金，叶晓兰首席执行官提到了，可能会有四亿美金，经过伦敦和香港的周转之后，会打回到大陆。”安德烈不免露出了赞叹之意。
“刚刚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平仓了美元指数的空头头寸之后，我看了一眼后台资金监控的总量，大约是六十五亿两千三百四十多万美元，一下子转走这么多，岂不是要将纽约这边的资金全部提空？”金发少女深吸一口气道。
“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是离岸公司，而且因为在美属维尔京群岛开设了分公司的关系，它享受美国税率、经营、投资等多项优惠，即便它将资金全部转走，那也是属于离岸公司的正常资金流动。”安德烈摇了摇头道。
“现在说的不是这个，这次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资金大规模转移，搞不好很难再回来了，我感觉他一定是盯上了国际黄金现货交易。”金发少女克莉丝颇为敏感道。
“确实如此，就林磊个人身份，以及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注册地而言，资金选择英国或者香港，能更加方便一些，不过资本流动的事情说不太好，既然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已经在纽约落地，他应该不会放弃全世界最大的金融中心才对。”安德烈嘴上虽这么说，却不太确定。
“荣耀投资广场的三座小楼，现在相对荣耀资产管公司的资金规模而言，根本也不算什么资产了，恐怕当初森迈哲集团被收购的时候，谁也想不到，就这么一家摇摇欲坠的集团，在短短一段时间中，内里竟然会发展得这么吓人，六十多亿美元的私有化现金流，即便放在整个华尔街上，也是不容小觑了。”金发少女神色古怪道。
即便在林磊携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收购森迈哲集团的时候，金发少女克莉丝都没太看得起他，现在回想起来，心情当真似乎颇为复杂。
“今天这是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收手了，如果能够再运作一波美元指数的话，说不好咱们都会见证时代交替时刻的到来！”安德烈甚至有些不太敢想象，如果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再度沽空美元指数，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即便是放手了，铁路银行在美元指数上的巨额亏损，也可以看作是被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吃下了大半。”克莉丝观察着大屏幕上的美元指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次荣耀资产管理公司运作美元指数的三个交易日中，带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市场走着走着就落入了空方的掌控，市场中的压力好像越来越重！”安德烈尽管有所猜测，却不能完全确定。
“这是一个先知先觉的布局与引导，待到市场情况逐渐明朗之际，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却是抓住机会，将钱卷走撤退了，现在想来，其实早在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抛货建仓的时候，就已经给了市场足够的暗示，包括我们也都是跟随者之一，我估计荣耀资产管理公司在进场之前，就是对整体形势作出了一个充分的判断，美联储的降息预期，以及互联网经济的问题，根本就是在计划之中的运作依据。”金发少女克莉丝玩味笑语道。
“但我有些不明白，荣耀资产管理公司为什么收手了呢，如果不接铁路银行被强平的仓位，应该还能往下看一看。”安德烈摇了摇头道。
“估计是怕市场失控，交易所的强平，是采取摆单进行的，那么大的一笔钱近在眼前，荣耀资管如果不拿的话，估计担心出现什么意外，错过了如此好的资金回笼时机。”金发少女心中也是暗暗在猜测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想法。
第六百六十三章 抛开做市商
“呜~~~”
伦敦当地时间的中午，随着从纽约飞往希思罗机场的航班降落没多久，林磊带着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几个人，已然同汇丰银行纽约分部的一行人出了航站楼。
“林磊先生，我们已经在金融城那边的希尔顿酒店安排了午餐，房间也提前订好了，希望你在伦敦能有一个美好的旅程。”作为汇丰纽约分部的副总裁，金发少女克莉丝笑着对林磊道。
“那就谢谢克莉丝小姐了。”
对于汇丰方面的安排，林磊倒也没有退却，尽管他没想在酒店住。
“老板，这两辆车是咱们的。”
出了机场航站楼没走多远，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总监海蒂，就已经来到林磊身边，小声对他示意前面的两辆轿车。
“你搞什么呀？”
看着两辆略旧的罗孚轿车，再瞅瞅汇丰银行来的豪华宾利，林磊不免有些丢脸之感。
“在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收购森迈哲集团之前，森迈哲投资所拥有的五十多处分支机构，也就仅剩下六处而已，分别在香港、日本、伦敦、新加坡、韩国，以及瑞士，咱们伦敦的分支机构不大，就是一个小二楼，而且还是租的，今年六月份就到期了……”感觉林磊想要追求声势，厚嘴唇妇人海蒂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楼还不赶紧想办法，以后来这边了睡大街啊？”林磊上车拉拉着脸，很是不满意的样子。
“如果老板想要楼的话，地产公司得发展发展才行。”凯西笑着对林磊调侃道。
“别跟我说发展这个发展那个，给我一个好结果就可以了。”林磊一扭脸，流露着不想太过操心的意思。
去过锦绣系的凯西和海蒂，都不由露出了苦笑，林磊这个锦绣之王是一个什么做派，两女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不过在海蒂想来，单单是发展锦绣系，就已经占据了林磊的很多精力，也难怪他不愿费神。
“这样吧，有时间把地产公司总裁鲍勃叫上，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荣耀资管得怎么弄。”林磊一想到荣耀资管以后可能就是自己的根了，口风这才有了变化。
“其实我倒是觉得伦敦这边，比纽约要强上不少。”凯西轻松笑语道。
“各有各的优势，伦敦这边的气候和人文底蕴，确实是比纽约要强，这一个冬天，尽在冷的地方呆着了，到了这边，倒是能松快松快。”林磊穿着西装，舒适笑语道。
一路上，林磊对于车外面的风光，并没有什么惊奇，因为伦敦这座城市，以前林昕蕊带他来过。
作为欧洲最大的城市，伦敦与美国纽约并列世界上最大的金融中心。
不过在林磊看来，如果说到生活环境，伦敦作为政治、经济、文化、金融中心，以及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显然是更加舒适一些。
车辆一走一过，很轻易就能看到数量众多的名胜景点与博物馆，各种建筑就好像种族、宗教与文化的大融合。
“这边的高楼大厦，倒是没有纽约那般密集。”海蒂对于没什么表示的林磊笑道。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咱们的分支机构应该不在金融城吧？”林磊打了个哈欠问道。
因为林昕蕊比较喜欢旅游的关系，林磊正经去过不少地方，其实伦敦在他的印象中，是个非常适合自由行背包客走走逛逛的城市，这里的很多东西和文化，比起那些著名的景点更有吸引力。
“虽然不在金融城，却也距离那边不算太远。”车辆开往白金汉宫方向的同时，海蒂给出了林磊回应。
从希思罗国际机场到金融城，车辆足足行驶了四十分钟时间，林磊坐在车的后座上，都有要睡着之感。
尽管汇丰银行伦敦分部方面，没有高管去机场接机，可是到了金融城的希尔顿酒店之后，汇丰伦敦分部的一名女子副总，却是等在了酒店的大堂之中。
“林磊先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汇丰银行伦敦分部的副总珊娜。”金发少女克莉丝，对一名直发女子介绍道。
“你好。”
林磊同女子简单互相握手问好，彼此都没有表现出太热络的意思。
林磊之所以有些冷淡，是因为觉得眼前的英国女子，长得有些粗犷，再加上对方有着高人一等的意思，实在是让他看不过眼。
“老板似乎没擦出火花！”
作为荣耀资管的首席执行官，叶晓兰倒是热情上前与直发女子问候一番，这才抽空小声对林磊调侃道。
“女人漂不漂亮，还真是得分地方，英国的美女太少，这边的女人都是远看挺有气质，近看脸上不是坑就是斑，而且英国人素来高傲，尤其是英女，看不上我这种没素质的暴发户。”林磊笑着回应道。
“小点儿声。”
凯西似乎听到了林磊的嘀咕，有着提醒这位放荡不羁的老板，不要失礼的意思。
“又没说你，插什么嘴。”
林磊无良笑语过后，已经往酒店的餐厅走。
“能在伦敦分部当副总，想来应该不简单。”叶晓兰难得用中文，轻声对林磊道。
对于叶晓兰的意思，林磊明白汇丰银行和汇丰集团还是两回事儿，汇丰集团的总部就在伦敦这座国际金融中心。
考虑到林磊的饮食习惯，午餐安排的是中餐，坐在酒店的餐桌前，汇丰银行伦敦分部的直发女子副总裁，也不知道是不习惯中餐，还是意不在用餐上，并没有怎么吃。
“林磊先生，荣耀资产管理公司虽然是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的代理商，但如果是运作国际黄金现货的话，在跨区域的交易时段中，可能还是有着一定的困难性，既然用汇丰银行作为资金的三方存管机构，你有没有考虑直接借道汇丰银行的国际黄金做市商资格？”还是金发少女克莉丝，率先对林磊询问道。
“在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相见好同处难，完全借道汇丰银行，我担心双方会因为一些事情发生分歧。”林磊笑着摇了摇头道。
“如果林磊先生担心，我们汇丰方面会影响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资本运作，我倒是觉得大可不必，国际黄金现货的交易流动性非常充足，我们汇丰银行在给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提供百倍杠杆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将0.7%保证金的催交补充，给你放开到0.8%。”克莉丝的笑语说法，让伦敦分部的直发女子副总，不由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都说国际黄金现货的五大做市商，是洛希尔国际投资银行，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加拿大枫叶银行，德意志银行，还有你们汇丰银行，在这一点上，我毫不怀疑汇丰银行的实力，但之所以这次我们荣耀资产管理公司来到伦敦，就是要用我们的代理商资质自行运作。”出乎凯西几女的预料，林磊竟然拒绝了金发少女克莉丝的好意。
“如果林磊先生不完全借助汇丰银行，我们倒是省事很多，到时候我们汇丰银行只是提荣耀资产管理公司走正常的渠道，关于资本运作的风险，也就同我们无关了。”直发女子珊娜明显是不想让，荣耀资产管理在运作国际黄金现货上完全借道。
对于林磊大吃大喝的做派，直发女子心中更是瞧不起，暗暗腹诽这个东方人有够没品。
“吃完午饭，我们就先回公司在伦敦这边的分支机构了，稍作整理再去汇丰银行伦敦分部办理相关的手续。”林磊一边啃着排骨，一边对金发少女笑道。
“看林磊先生的意思，好像是有些着急，其实对于荣耀资产管理公司运作伦敦金，我也只是一个猜测。”金发少女克莉丝对于林磊的印象，比起以前他收购森迈哲集团那会儿，倒是大为改观。
“无妨，汇丰银行作为我们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三方存管机构，我们有什么动向，应该同贵方有一个充分的沟通，这样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够有一点希望克莉丝小姐能注意，那就是我不希望汇丰银行对外有什么风言风语。”林磊的笑语，让直发女子珊娜神色一沉，觉得眼前这个东方青年信不过她们，乃至于汇丰银行的职业操守。
“没问题，这一点林磊先生可以放心，对外你们荣耀资产管理公司的资金，只是没有名称的离岸公司性质资金，想要在汇丰银行查，那可是太难了。”金发少女克莉丝笑着回应道。
“看克莉丝小姐，好像对我刚才的说法，并不是很介意的样子。”林磊吃得差不多，擦了擦手之后，笑着点着根烟。
“心中有底气，又何必在意误解呢，相信林磊先生慢慢会了解到，同我们汇丰银行合作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金发少女克莉丝有着与年纪不相仿的成熟。
“大气，只可惜我们荣耀资管还是太小了，要不然我都想邀请克莉丝小姐过来我们这边，助荣耀资产管理公司一臂之力。”林磊对于金发少女的赞赏，倒不全是装出来的。
“林磊先生用不着客气，我有种感觉，以后我们相处的机会多着呢。”看到林磊起身，金发少女克莉丝适时同他告别道。
“老板，为什么没有答应克莉丝副总裁的提议，她说的没有错，咱们荣耀资管若是能够借助汇丰银行，就可以运作国际黄金的全时段，只靠咱们自己在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的代理商资质，无疑会局限很多。”上了车之后，凯西才对林磊言语道。
“看那个珊娜副总裁的态度也知道，分明就是瞧不起荣耀资管，即便是完全借道，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再说我之前本来也没打算做伦敦以外的交易时段，24小时交易伦敦金，那是建立在做市商的基础之上，对于大资金而言，并不是十分正规，咱们只同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对接，至少在资金的运作上不会出毛病，能够通过正规的渠道，确保资金安全和咱们应有的利益。”林磊淡然笑语道。
“赔再多的钱，咱们自己担着，哪怕是挣得冒，也是取之有道吗？”叶晓兰有着感慨之意。
“抛开黄金做市商，关键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是只做伦敦市场，我们不但会被断断续续的场内喊价所困扰，更是会受到黄金做市商所建立的24小时交易平台所影响，在冬令时阶段，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的黄金现货开盘时间，为早上八点半到下午的四点半，在黄金做市商的平台作用下，看似电子盘是24小时相连的，那只是黄金价格交易商通过电话、电报电传，以及网络在世界不同时区的黄金交易市场进行金价汇总，所给出的做市电子价，同只做一个时区的金融市场，肯定会有细微的差距。”凯西对林磊提醒道。
“是啊，单就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而言，是存在场内定价和喊价制度的，从上午八点半到十点半这段时间，电子盘虽然也开，但场内交易是占主流的，到了上午十点半早盘的定价，揭开北美交易的序幕，才是电子盘交易的真正主导阶段，而且下午一点钟的时候，还会有一为时半个钟头的场内交易，因为两次的场内交易，几乎将电子盘的主导给分割了，这确实是我们所需要面对的问题。”林磊笑着言语道。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汇丰银行虽然是国际黄金的五大做市商之一，但却也不是唯一，如果我们不走汇丰银行的黄金做市交易平台，选择其它做市商也不是不可以。”叶晓兰给了林磊一个意见。
“算了吧，我根本就没打算进行黄金平台交易，与其靠着人家，倒不如自己想想办法，应该怎么解决咱们自身的问题，在没有做市平台的依靠下，现在让咱们自己进行跨时区的国际黄金运作，确实存在极大的难度，咱们莫不如从有可能解决的层面下手，直接与伦敦金融期货交易所联系，选择进场交易，利用场内喊价和电子盘结合的方式进行交易续航。”林磊点着根烟，左手的五根手指有所波动道。
听到林磊的说法，别说是叶晓兰，就连凯西都不免有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