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旗鼓相当
川都食府的三楼包房中，白色大圆桌围坐四人，彼此相隔一段距离。
清锅鱼头鲜香，口水鸡还算不错，豆豉蒸排骨入味儿。
林磊坐在桌前，完全就是大快朵颐，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吃了一个胖头鱼头，在桌上吐了一小堆鱼头骨。
“这鱼头有那么好吃吗？”
尽管眼镜少女没如此吃过鱼头，不过林磊点菜的时候，她却发现这鱼头和鱼尾远比正常的水煮鱼贵了不少。
滋滋的吸允声不绝于耳，对于林磊向鱼头发起进攻的吃相，就连刘道明都不敢恭维。
“你们这么含蓄，整得我都不好意思吃了！”看到长发少女一杯一杯整着啤酒，林磊笑着对三人道。
“他今天找我道歉了，不过我没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长发少女对眼镜少女小声道。
隐约听到长发少女的说法，刘道明不由隐晦看了林磊一眼，示意他今天见网友这个局子，并非想象的那般。
其实自从进了包房，长发少女就偶尔同眼镜少女嘀咕别人，再加上她喝了点儿酒的缘故，就连刘道明都能看得出来，这一次的网友见面，搞不好是长发少女借此发泄一下小情绪。
不同于刘道明，林磊好似没听出其中意味，自顾自吃得很有兴致。
桌上虽没有点白酒，不过喝着冰镇的大绿棒子，对于林磊来说，却也格外的爽冽。
“我看你也不用叫朋友了，这顿饭我请了，你要怎么感激啊？”看到林磊吃得有滋有味儿，长发少女调侃着笑问道。
“那我们就安排第二场，想怎么玩你们随意。”林磊乐呵呵笑道。
“没揣钱能行吗？”
对于玩世不恭的林磊，长发少女也不惯菜儿。
“想出去玩儿还用揣钱吗？”
林磊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不以为意道。
“那第二场就看你安排了。”
长发少女非但没有瞧不起林磊的意思，反而对他产生了些许好奇。
在长发少女看来，这要是换做寻常的网友，看到两人开车过来，别说是蹭吃蹭喝，连上车跟着走的胆量，怕是都没有。
“我朋友刘道明就不用再介绍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林磊笑着举杯问道。
“赵童，我朋友丰广雪。”
长发少女颇为大方，也没有隐瞒真实姓名的意思。
对于隔一会儿就拿手机打电话的刘道明，叫赵童的长发少女，所露出的笑容，隐隐有着玩味之意。
相比刘道明的亚麻休闲小西服，一身运动装的林磊，穿着则是随意了很多，
脱下淡灰色小风衣的赵童，尽管上身的丝绸上衣略微宽松，下身的纱裤只是露出了一节白皙脚踝，可依旧掩盖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看样子你似乎挺有酒量！”
对于赵童喝了能有两瓶啤酒，脸不红心不跳的状态，林磊笑着称赞道。
“童童若是真喝起来，你们俩怕是伤不起。”喝着果汁的丰广雪，笑着确认了林磊的说法。
“这我真有点儿不信。”
询问名城火锅情况的刘道明合上电话，明显是对眼镜少女的说法有所异议。
且不说林磊酒风浩荡，刘道明也是喝死不下桌那伙的，若是提到喝酒，能让他服气的人不多。
“我说的是事实，要不然你们喝一下？”丰广雪虽没说赵童能喝多少，却对她显得极有信心。
“多吃少喝，要是整多了，做出点儿出格的事就不好了。”林磊虽不正经，却也没有劝酒的意思。
对于林磊来说，与死党、朋友、兄弟一起吃饭小酌，或工作，或家事，举杯换箸之间，多是体会、分享着彼此近来的喜怒哀乐，他更喜欢这样的感觉，喝大酒的时候还真不多。
“你和小可成的关系好吗？”
赵童笑看了林磊一眼，明显不认为自己在酒量上会比他差。
“我和他在一个寝室住了三年，关系自然不错，不过若是说起妇女之友，我还真不如他！”林磊笑着回应道。
其实林磊所提起的同学李可成，并不是什么大手，长得也不帅，但他却患有矮小症，是一个非常有特点的人。
“这倒是，李可成特别的可爱招人喜欢。”一提到李可成，赵童就是不行了的样子，做了一个虚抱的动作。
“怎么个意思？”
刘道明有些犯傻，对林磊询问道。
“我那同学长得像小孩似的，虽然矮小，却特别能装逼，不过随便叫出个女的，都能将他制服。”林磊呵呵笑着解释道。
“磊子，名城那边从下午开始情况就不错，吃饭的人不少。”就在赵童白了林磊一眼之际，刘道明显摆一般对他提醒道。
“这样最好。”
林磊笑着打了个哈哈，虽应承着刘道明，却没有多聊火锅城的意思。
“对了，剑桥高中也是私立全日制吧，你们住校吗？”林磊笑着向两女问道。
“我和童童虽然住一起，但却不住学校。”
眼镜少女的说法，在林磊听来，多少包含着一些信息。
“这鱼头还真挺好吃！”
看到林磊吃得香，赵童试着夹下鱼鳃边上的一块颈肉吃进口中，双眸不由一亮。
“活肉当然好吃，不过我最喜欢吃鱼头的部位，却是鱼唇，软软的滑滑的，吃起来特别有口感。”林磊说得虽是大实话，可是让人听来，却有着粘腻之感。
“服务员，麻烦再给我门上点儿鱼头，顺便带几瓶啤酒。”赵童打开包房门，对外面的服务生客气道。
“顺道给我来碗大米饭，就着麻婆豆腐吃。”林磊见缝插针，让赵童恶寒瞪了他一眼。
“还吃？”
对于欢实的林磊，梳着运动短发的眼镜少女，不由笑着赞叹道。
“又能吃又能喝的。”
刘道明给林磊弄了根烟，显得有些抹不开脸。
“来，老道，整一个，今天说的事就拜托了。”林磊敬了刘道明一杯酒，并没有忘了给哥们添彩儿。
“下个星期我们学校组织去亚伯力旅游，你们也一起去啊？”眼镜少女虽对两人邀请，目光却看着林磊。
“同样是上学，这差别也太大了吧，我们那破学校要整什么艰苦磨练营，人家却到度假村玩！”就在赵童示意丰广雪说多了之际，林磊故作哀嚎感叹道。
“去呗，要是条件允许，咱们不用跟学校走。”对于眼镜少女的邀约，刘道明不由来了精神。
听到林磊的抱怨，两女倒是笑得合不拢嘴。
“那找车的事情，就得靠你了，你也知道，我的军用资金一向比较吃紧。”林磊搓了搓手，一副全指着刘道明的意思。
“行，到时候我出个车。”
刘道明大气应承下来，举起了酒杯。
“就这样还要安排呢？不行我们在学校给你报个名吧，一个人一千，要比自己去花的少。”既然眼镜少女已经将话说出了口，赵童也放开了不少。
“没钱有没钱的办法，不行我就穷游，至于安排你们，那都是小意思，等会儿出了饭店咱找个地儿，买点花生米什么的，抬几箱大绿棒子广够喝。”林磊大大咧咧笑语道。
“没有诚意。”
赵童笑着撇了撇嘴，开玩笑归开玩笑，却也不是非让林磊请客。
“等会儿吃完饭咱们去唱歌吧，我请你们。”眼镜少女的性格很好，主动张罗道。
“那就这么定了。”
没待刘道明说话，林磊就煞有介事一锤定音，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了接手人。
“矜持点儿，一看这个家伙就贼奸溜滑的，咱们可不能当肥羊。”赵童小声对丰广雪不满道。
“关键是怕你们玩不起来。”
林磊喝了杯酒，一副不看好两女的样子。
“新鲜了，玩儿什么我们都奉陪到底，你别说不行就好。”酒上来之后，赵童似乎来了情绪，笑着对林磊举杯道。
坐在一边的刘道明，只觉得赵童这个靓妹，同林磊在某些方面挺像，不但酒量不错，似乎也能玩儿得很开。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刘道明却清楚，林磊的私生活泛滥得很，都能玩出花花。
饭桌之上，因为有林磊的关系，两女也是笑语渐多，甚至同他谈论起一些逸闻趣事，喝着清冽的啤酒淡笑间，所有生活中的烦恼都一扫而尽，深感畅快。
十来瓶啤酒下肚，林磊打了个酒嗝，脸上释放着灿烂的笑意，带给人惬意之感。
喝酒的三人之中，也就赵童能够和林磊喝一个旗鼓相当，到了后来，就连刘道明都跟不住，有了些醉意。
每当林磊与赵童举杯，刘道明脸上挤出的笑容，就好似上刑场赴死一样。
眼见一排排空瓶子摆了撤，随后又开始积累，饶是刘道明酒量还可以，也颇有酒胆，还是意识到之前丰广雪所说伤不起的含义。
“再开一个白的啊？你就算了吧。”
微醺的赵童起身笑语，拍了拍刘道明的肩膀。
相比赵童一旦举起酒杯，一般人弄不过的状态，林磊则是轻易不喝大酒，可喝起来就没数。
“暂时就到这儿吧，不是还有第二场吗？我怕再开白的，你们都酒精中毒了。”林磊呵呵傻笑道。
“可恶，有本事去一趟厕所多喝一瓶的。”
对于林磊去了三趟厕所放水，赵童有着深深的怨念。
“拜托，喝酒上厕所，是人体内很正常的代谢好吗？代谢越强，证明肾功能越猛。”林磊哭笑不得道。
第三十二章 **
“看那刘道明的样子，好像是喝得差不多了！”川都食府三楼的卫生间中，没有喝酒的丰广雪，对着洗手台上边的镜子照了照自己。
“广雪，你下去看看，刚结完账那林磊就出去了，可别让他跑了才好，第二场必须让他请。”赵童嘟了嘟嘴道。
“那人还挺有意思！”
眼镜少女对于林磊的印象反而不错，笑了笑并没有说太多。
“呼~~~”
在丰广雪下了楼之后，照了照镜子的赵童，刚刚拽开厕所门，就看到林磊背对着站在里面。
“嗤~~~”
放水的响声极为有力，有着顶风喷三丈之感。
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的关系，还是被林磊拿捏抖动的有力喷薄镇住，打开厕所门的赵童，竟然一时之间愣立当场。
最为让赵童接受不了的还是，林磊放水的时间相对持久，短短的一段时间，让她很难忍耐且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怎么不关门……”
眼看着林磊放水过后整了整运动裤转身，赵童这才咬牙切齿道。
“我关了。”
林磊面容抽搐，好似同样吃了很大亏一样。
“我是说你不锁门。”
赵童恨不得一把将林磊这个败类，从厕所里抓出来。
“大老爷们一个小号，锁什么门啊，倒是你，在后边一直这么看着，会让人很有负担的，幸亏我括约肌的控制比较粗大！”林磊出了厕所，大大咧咧道。
看到厕所门上也没有个性别辨识牌，赵童不由暗恨饭店厕所的设计不合理。
“呜~~~”
林磊站在洗手台前，清洗双手的同时，古怪的目光却没从赵童身上离开。
“憋太久对身体不好。”
接过赵童的大手提袋，林磊才冒出来一句话。
“你还不出去？”
尽管赵童极为抓狂，但喝了不少酒，却当真是有着明显的憋胀感。
“话说你这厕所好像也没少上！”
林磊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在回忆赵童酒桌上跑水的次数。
不同于林磊上厕所关门不锁，赵童将门锁了个结实，还冲了一次水。
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待到水声停止，赵童狠狠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只见林磊不知道什么时候返回，正在洗手间拎着包等她。
“你……”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就担心林磊回来，再加上感觉声音有些大的赵童，此时对于笑看着自己的男人，都有着羞愤难当之情。
“我突然想到，应该告诉你一声，我不能跑，第二轮必须安排。”林磊似乎憋着笑，故作认真言语道。
“哈哈~~~”
直到林磊离开，恶劣的笑声甚至从走廊传到了卫生间。
“臭无赖……”
赵童忍不住大声对卫生间外面吼了一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夜晚的天空月朗星繁，距离三十二中不太远的饭店扎堆所在，各色霓虹闪烁，停在门前的车也明显多了起来。
“没什么事吧？”
林磊看到刘道明靠在车边抽烟，上前笑问道。
“还行，缓过来点儿了，那赵童也太能喝了吧，这要是不撤，估计还不知道得喝多少！”刘道明酒品还行，喝多反而不咋咋呼呼了。
林磊笑了笑将赵童的手提袋，递给了有些讶异的眼镜少女，旋即也点着一根烟。
好一会儿，看到赵童没好气从川都食府大门走出，林磊这才将她让到了车后座。
“去哪儿啊？”
因为丰广雪和刘道明也在车中，赵童不好同林磊掰扯卫生间的事，语气颇冲对他问道。
“商业街那边吧，这都九点了，夜场也该开了，喝得挺舒服去放松一下。”林磊的说法，让车上的三人有些没想到。
“你是说kiss？”
没等赵童开口询问，刘道明就已经有所担心猜测。
“嗯，若是没尽兴就过去再喝点。”
林磊的笑语，让刘道明不免有些紧张。
“如果没有贵宾卡，那地方似乎有门票吧？而且想喝酒的话，卡台和酒桌都是有低消的。”赵童对刘道明所猜测的地方，倒是知道。
“不是还有他吗？”
林磊的笑语，让刘道明面色略微抽搐。
“要是跳舞的话，我们可不拿包。”赵童虽意动，却玩味笑语道。
“放心吧，先付账的，我跑不了。”
林磊的笑语很镇定，根本就没将钱当回事儿。
晚上的车很好开，从川都食府到商业街上，也就十五分钟的时间。
眼看着迪厅在商业街上的巨大霓虹牌已经开始闪亮，林磊下车示意刘道明到三角顶的小门楼买进场票。
一位二十，四个人就是八十，刘道明在服务员殷切的相让下，不由看了看林磊的一身捎。
“下次跟和这货出来，必须得多揣点钱！”刘道明倒不心疼花钱，只是害怕兜里的三百块钱不够突突一梭子，在女生面前丢了面子。
在没见到丰广雪和赵童开车过来之前，刘道明觉得三百块可劲儿花，也是富富有余，根本就没想到会有如此消费档次。
“两位帅哥美女，本店的卡台和酒桌……”布满暖色灯光的玻璃钢过道上，男服务员引领四人往里走的同时，已经开始推荐消费服务。
“给我们来大皮沙发。”
在赵童三人暗暗注视中，林磊大刺刺笑语，带给人底气十足之感。
“不是没带钱吗？”
当着服务生的面，赵童也不怕揭露林磊的底。
“今天为了安排你们，我可真是翻箱倒柜，下了血本。”感受到引路男服务员兴奋过后的隐晦质疑目光，林磊也不在意。
“轰！轰！轰~~~”
进入夜场之后，震耳欲聋的音炮，甚至让人说话都听不太清，巨大彩光舞池之中的人爆多，各式各样的摇摆让人为之兴奋。
高台上的dj给力，相比一层的人潮涌动，二层面对舞池的一块块黑色皮沙发区域，倒是带给人火爆氛围中的高端大气之感。
“四位点什么酒水？”
一名漂亮的女服务员接手林磊四人，显得很是热情。
眼看着林磊从运动服的裤兜里掏了掏，弄出了十多张纸壳一般的卡片，还没有名片大，刘道明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存酒卡吗？”
眼镜少女丰广雪，倒是见过一定世面，一眼就看出来林磊掏出东西的用处。
99年这个时候，不要说南方的休闲酒吧也不多，在北方的饮酒文化之中，这种存酒卡更是少见。
“把这些酒都给我上来。”
林磊的十多张存酒卡中，甚至有两三张都已经皱皱巴巴，也不知道是有阵子不用，还是保管不当导致的。
对于林磊一下子拿出一小沓存酒卡，就连漂亮的女服务生都不免稍微傻眼。
“还请几位稍等一下。”
面对林磊的目光，女服务生不敢怠慢，连忙将长桌上的酒卡拢在手中。
在丰广雪三人的注视中，拿着存酒卡的女服务生找到夜场主管，紧张过去打着射灯的存酒柜中，寻找对应卡号的存酒。
不出五分钟的功夫，不但各种喝剩下的洋酒，摆放在了林磊四人所在皮沙发前的酒台上，夜场女主管更是让人端上了一个大果盘，以及不少吃食。
“我可没带钱。”
林磊得意洋洋对女主管笑语，让赵童不免暗恨。
“果盘和吃食都是赠的。”
夜场女主管赔笑回应，甚至示意女服务员专门伺候。
一想到之前林磊说为了请客翻箱倒柜，刘道明看着他的眼神不免有些古怪。
“这要是见到网友不好看，你才不会将酒卡拿出来。”瞥了林磊一眼的赵童，丝毫不领他的情。
“这些酒应该够了吧？”
林磊并没有要配饮，而是示意一旁伺候的女服务生，倒四杯威士忌加上冰块。
不同于跟林磊较劲儿的赵童，对于夜场嗨曲儿的节奏，眼镜少女丰广雪倒是颇为兴奋。
“这大沙发还真挺屁，视线也敞亮！”
刘道明一口将杯中不太高的威士忌干下，双臂向沙发上靠搭，很享受这种高大尚的感觉。
出乎赵童和眼镜少女的预料，林磊坐在沙发上身体略微前倾，将手肘拄在两条大腿上慢慢喝着酒，脸上虽透着笑意，却不是很高调。
尽管林磊的举动平静，可是在赵童和丰广雪的注视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安静下来的林磊，反而愈发的有男人魅力，看着舞池的深邃眼神，甚至能让人的注意力陷入其中。
林磊四人喝了一会儿酒，随着笼舞在吊缆上滑出，一名置身笼中身材劲爆的女舞者，很快就引爆全场。
“下去跳舞啊？”
感受到轰鸣的低音炮，以及舞池传来的震颤感，眼镜少女丰广雪的邀约虽对三人所提，目光却是不自觉看向了林磊。
“走吧。”
因为没拿包什么的，也不用让人看着，林磊起身走到极为缓和的台阶前，抬腿对两女引领。
“咯！咯！咯~~~”
进入舞池，看到林磊一边摇摆，双手一边交替做出打手枪的油腻动作，丰广雪和赵童已经不知道该说他舞跳得够烂，还是到了骚不可敌的程度。
相比林磊让人看不下去的举动，赵童双臂向上微微抬起，扭动腰肢的线条却极为曼妙，让人为之赞叹。
不知不觉，林磊竟然混到了赵童身后，借着劲爆的舞曲，同她来了一段**的贴身舞，让关注他的眼镜少女嘟了嘟嘴。
“等晚上跳完舞，回家再喝点儿啊？”
林磊在赵童身后慢慢摇摆的同时，双手已经沿着她抬手上身的两侧，开始往其腰肢上滑。
第三十三章 老铁
上午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缝隙射入屋中，尽管床头上的闹钟没定，林磊还是极为缓慢睁开了双眼。
“呼~~~”
因为昨夜喝了不少酒的关系，感觉脑袋略微发沉的林磊，深呼吸长长透出一口酒气。
“老道，醒醒。”
没起身的林磊，对着大屋布艺沙发的所在召唤一声。
“几点了？”
刘道明朝沙发里面躺着，双腿有些伸展不开。
“都特么快中午了，赶紧收拾收拾去找你们家老头子，我下午还得和整煤的朋友见面呢。”林磊迷迷糊糊坐起身形，并没有忘了正事。
“昨晚不但喝大了，送她们回去更是折腾到下半夜，这脑袋都要爆炸了！”刘道明哀声道。
“别几把墨迹，赶紧的。”
林磊下床洗漱的同时，毫不客气催促道。
“这都差点没挂掉，结果还没睡上床，在沙发上弄得腰酸背痛。”刘道明艰难起身，一副要死过去的样子。
“刚见面，人家凭啥跟你睡啊，能认认门留个联系方式就已经不错了。”对于刘道明的抱怨，林磊玩味笑语道。
不同于林磊洗漱，连衣服都没脱的刘道明，则是闻着饭香去了厨房。
“那李红月来做的？”
尽管林磊的房间没关门，刘道明还是没有发现李红月早上来。
不出五分钟，洗漱过后的林磊，从卫生间出来，察觉到屋子中明显的酒气，面色抽搐连忙将窗子都打开。
“吃口饭就走。”
刘道明还没有完全精神过来，不过怕林磊再催，不忘表态道。
“真特么难受啊！”
不同于刘道明犯懒，直接站在厨房混菜吃，林磊则是盛了两碗粥放在小客厅的餐桌上。
“今天你干什么？”
头一次见面没成功睡上，刘道明不死心，想要晚上再联系一下丰广雪。
“下午上学。”
林磊一边喝粥一边含糊不清回应，让老道神色有些古怪。
刘道明虽比林磊大一岁，可高中却没有毕业就不念了，如果不是此番合伙干火锅城，他暂时还是个无业游民。
“昨天吃饭让人家请的，还真是丢人，今晚看看有没有时间，再约一下她们两个，我开付去步行街那边吃西餐。”刘道明此时已经心思着，兜里得多揣点钱。
“要弄你自己弄吧，我没时间跟你们扯。”林磊玩味一笑，旋即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碰到了长得好看的，还不积极点儿啊？”刘道明对林磊的反应，有些不满道。
“别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好不好，长得好看的不有得是啊，就这时候你在步行街溜达，天天都能看到大美女。”林磊不以为意道。
“好意思在这儿哔哔？送人回家被拒之门外，一心思都丢人。”一想到赵童和丰广雪两女住开发区的小别墅，刘道明不由暗叹两女有钱。
“有个女人陪着一起吃个饭，出去玩玩不挺好吗，不一定非得啪啪啪。”林磊喝了一碗粥，稍稍抻了个懒腰笑道。
送走了心有不甘的刘道明，林磊看了看点儿，穿着短裤竟然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安静下来的房间中，剩下的五张存酒卡，随意被甩在老板台的一角。
尽管说是要去上学，可林磊对于去学校，却没什么时间观念，至于名城火锅那边，知道他性格的姜冬，也没有找他。
直到下午的时候，睡足了的林磊，才拾到一番出了门，骑着刘道明给他的女式坤车，不紧不慢到了学校。
因为不是班主任老曹的课，林磊直接敲了敲门就进了班级。
“我艹，这都快放学了，你才晃悠来？”马相魁不可思议道。
“啊~~~”
林磊堆在座位上，痛苦长出了一口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直到下课的时候，座位离林磊不远的耿彤，才来到他身边问道。
“就是睡觉睡多了，头有些发沉。”
林磊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地方的意思。
“这一走一过酒味儿老大了，还说睡觉呢，你自己闻不出来吧？”耿彤一双杏眼，盯着带死不活的林磊道。
“大吗？”
林磊当真是没仔细闻，听到干姐耿彤的提醒，这才在新换衬衫上嗅了嗅。
“这得喝多少啊，一把火都能点着了！”耿彤拿水壶放在了桌上。
“嘿嘿~~~”
林磊傻笑打开水壶，咕嘟了两口。
林磊之所以没有跟耿彤说干什么去了，倒不是对她有意隐瞒，就算换做马相魁一众兄弟，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朋友多归多，可是林磊却始终保持自己的私生活，出去玩儿若是与旁人无关，他轻易不会提起。
熬到下午快要放学的时候，电话震动看到是闫世军的号码，林磊接起得知他和赵苗已经到了。
“铃~~~”
放学铃声打响，看到林磊要走，老六张弛连忙追上了他。
“明天晚上去我家，哥几个一起喝点儿。”张弛跟林磊打招呼道。
因为林磊不是干点儿这个，就干点儿那个的关系，张弛深知找他得提前约，要不就将局子排出去了。
一想到之前马相魁说去张驰家看毛片，林磊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好兄弟的邀请，算是应了下来。
“放学干啥去啊，到总督打两杆？”
张弛与林磊并肩而行，示意他去学校对个的台球室玩一会儿。
“今天不行，有安排了。”
林磊搔了搔头，不好意思道。
对于林磊有事，张弛丝毫不意外，也没有勉强。
“老铁！”
来到学校大门口，只见一名容貌极为靓丽的少女，激动着就向林磊扑了上来，直接让他抱了个满怀。
“赵苗，话说你这热切的打招呼方式，还真是让人消受不了，学校门口多少注意点儿影响！”林磊拍了拍同龄的靓丽少女后背，哭笑不得道。
“嘀~~~”
没待靓丽少女松手，校园大门里就传来了长长的汽车喇叭声。
隐约看见坐在大奔里面的邢君，脸色泛沉好似都要一脚油门撞过来，林磊连忙示意闫世军上车。
“你们学校还有开大奔的呢？”
闫世军深深看了一眼被堵在学校门口的奔驰，不紧不慢坐在车中打火，笑着对副驾驶的林磊问道。
“邢君。”
林磊往外扬了扬头，想让闫世军赶紧开车走。
“听说她不上学了？都是同学，正好一起。”闫世军先是有些发蒙，不过很快就兴奋下了车。
“真特么能瑟，跟傻似的。”
坐在后座上的赵苗，似是知道林磊同邢君的关系，不由对闫世军骂道。
“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磊的话语，并没有带出闫世军告诉他，赵苗傍上了煤老板的意思。
“还行吧！”
化了妆的赵苗格外漂亮，一身**色的运动卫衣，配上牛仔裤不免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我哥说你想整煤？”
看到林磊点着烟，脸上虽透着淡笑，话语却不是很多，赵苗倒也没有太过避讳自己的现状。
“嗯，我心思挣点钱，你们又是大奔又是沃尔沃的，没法比了。”林磊笑着说道。
“想开车还不好说，我家里还有一辆奔驰，老铁你要愿意开就拿去。”赵苗对林磊毫不吝惜东西。
“这话邢君好像也说过，还是算了吧，我现在骑自行车呢。”林磊打了个哈哈，向学校里锁在铁栏杆旁边的坤车指了指。
“走了，找个地方吃顿好的。”
闫世军同邢君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到车中。
“回咱们那边吧，顺便带林磊去煤场看看。”赵苗对闫世军道。
“邢君说要去开发区那边吃呢……”对于表妹的安排，闫世军不免有些为难。
“用不着理会她。”
尽管赵苗对邢君不待见，不过却还算含蓄。
“磊子，现在哥们混得不错，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跟哥们干。”闫世军跟林磊是初中同学，说出的话挺敞亮。
“我就是想拿点煤。”
因为跟闫世军和赵苗相熟，林磊也不遮掩意图。
“行，你若是有销路的话，在我们这边拿煤肯定最低价，干这个来钱快，咱们鸭山那边有三个矿，你要多少有多少。”闫世军一边开车一边大气道。
“多钱呢？”
林磊打开一瓶车上的饮料，笑着问道。
“别人就算了，老铁你不用提钱，只要买家托底，你可以先拿煤后算钱，要是稍微远的地方，让我哥给你送去，咱们铁路和公路货运都能走。”没等闫世军给出答复，赵苗的话显然更好使。
“咱煤场有火车道，确实比较方便。”
闫世军通过倒后镜，看了一眼目光注意在林磊身上的赵苗。
“你们坑口价是多钱，如果算上车板、到站和到场，一吨能给我做到多少？”林磊的询问，让闫世军略微讶异，似乎没想到他懂这些。
坑口价顾名思义，就是煤炭从煤矿挖出来之后，在坑矿边上卖的价格，至于车板价，则是煤炭在铁路发站装上火车的价格，再到进站和到场，煤价在这个过程中是不断提升的。
“坑口底价是每吨40元，鸭山距离咱们冰城也不算太远，再加上咱们自己运输，到场也就是65左右，你要是拿货就这个价。”赵苗给了林磊一个最实在的价格。
第三十四章 合得来
离开三十二中，轿车开了半个小时，才进入动厂区的铁道煤场。
煤场中开车的地势并不平整，坐在车里隐隐有着高低起伏之感。
“这煤场还真不小！”
林磊虽是本市人，在此之前却不知道这个煤场的存在。
到了一趟平房的近前，轿车才停下。
“这煤场下雨积水，下车别弄脏了。”
赵苗下去之前，关心对林磊提醒了一嘴。
“闫总，怎么回来了？”
一名看煤场的男子，发现沃尔沃轿车回来，很快就从一处平房中走了出来。
“要是拉得远，咱们煤场有铁路，在鸭山那边直接发也行，市里的货运也有车。”闫世军指了指磅礴的煤山道。
“还不一定能不能找到买主呢，我得过两天给你信儿。”林磊微微一笑，对于情况还是比较认可的。
因为林磊对经济形势格外敏感的关系，他并不介意做卖煤的二道贩子。
眼下在九十年代末期的这个时候，煤炭市场总体是一个低价出煤，高价收购的态势，中间环节有着很大一部分的价值流逝。
据林磊所知，煤老板这时候的利润，其实并不是很大，真正挣钱的反而是二道贩子，也就是中间流通环节挣大头，煤炭的利润，有很大一部分是被流通者分享的。
“你说的到场价65左右，是指动力煤吗，多少大卡的？”林磊并没有进平房，更是没管从后面跟上来的邢君。
“必须动力煤，4500大卡的长焰煤，这个价全冰城只有咱们能拿到，现在整个冰城的大煤场就两家，一个是我们，一个在三下树那边。”闫世军很有信心道。
尽管闫世军报的动力煤热值稍稍有些低，不过林磊也没有质疑什么，他心中清楚，煤炭的二道贩子，主要还是得追求价格上的优势，发热值到了4000大卡往上，基本就能达到诸如火电、锅炉这样用煤大户的需求。
“简单看看也就行了，找个地方吃饭。”
赵苗倒没有意识到，林磊对于捣腾煤的事，有着很深的思量。
“真是有点儿饿了。”
林磊笑着拍了拍肚子，也没有在煤场多做逗留的意思。
“前些天我去和平路的一只羊不错，今天让我哥请客，就去那边好好搓一顿。”赵苗胳膊肘往外拐笑道。
“那我可得挑贵的点，而且得多要带回家吃。”林磊露出坏笑，好像是想痛宰闫世军。
“多大点事儿啊，咱们吃一只打包一只，撑死你算了。”闫世军的笑语，带给人和林磊关系极靠之感。
对于邢君召唤闫世军过去的情况，林磊好像没看到一般，直接坐上了车。
“咱们走。”
赵苗笑着开车，似乎嫌弃闫世军一样。
“赵苗，现在你是鸭山和冰城两头跑吗？”没有闫世军，林磊反而关心对赵苗问道。
“我虽然去了鸭山一段日子，不过却不会离开冰城，林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赵苗回应过后，故作平静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有啥看得起看不起的，你能找到有钱人，那也是本事，现在不是挺好吗？”林磊淡淡一笑道。
“其实我没跟老刘怎么样，他在鸭山那边有家室，而且极为精明，你看我现在不错，其实这都是表面上的而已，眼下的房子和车子，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老刘之所以用我哥，一方面是因为我，二则也是想打开这边的市场，现在挖煤也不是很景气。”赵苗的说法，多少有些出乎了林磊意料。
“若是达不到预期，就自己多加小心吧，我现在的能力也不足，没啥资格品头论足。”林磊笑着抹搭双眼道。
“我看你倒是过得挺轻松！”
赵苗一边开车，一边打量林磊笑道。
“对付着混呗，比起你们，我还只是个学生。”林磊尽管感觉同赵苗挺亲近，却没有撩她的意思。
对于林磊不怎么说话，赵苗内心虽复杂，不过却不再向他倒苦水，车中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到了羊庄门口将车停好，林磊一脸迫不及待，就同赵苗走了进去。
“一只羊，上瓶五粮液，再来点儿饮料和青菜。”在包房坐下，闫世军的点单极为简略。
“有一阵子没在一起喝酒了，军子你整煤多长时间了？”林磊随意笑语，却问到了颇为关键的问题。
“四个来月，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顺过手了。”闫世军有些误会了林磊的意思。
“除了整煤，你们兄妹俩有没有想干点儿别的？”林磊也没有解释，笑看着赵苗问道。
“不太容易，之所以能卖煤，是因为铁路和货运有些基础。”赵苗叹了口气道。
听出赵苗的意思，林磊并不意外，闫世军家里一直做水果批发，不但汽运这一块有路子，还有亲戚在铁路货运站管事。
相对闫世军家的富裕，作为他的表妹，赵苗家以前则是差了很多，充其量也就是工薪家庭。
“小贱人……”
感觉到林磊和赵苗颇为合得来，坐在一边的邢君，则是在心中暗骂道。
羊肉大餐上得很快，手撕羊肉、烤羊排、红烧羊蹄筋、羊杂拼盘，还有一锅鱼羊鲜。
“实在是太诱人了，白酒羊肉可是绝配，来吧，能端起酒杯的整一口。”同闫世军和赵苗兄妹有一段时间没见，林磊显得颇有兴致。
“咱们中学同学应该好好聚聚，回头世军联系一下，我安排。”邢君瞥了林磊一眼，端起酒杯对闫世军道。
“邢君现在大奔都开上了，安排个聚会还不是小意思。”闫世军透着热切的笑语，隐隐有奉承之意。
“对我来说，真正的大款在这儿坐着呢，我到现在还记得，以前跟林磊出去玩，他尽给我买好吃的和衣服。”赵苗有着只对林磊说话的意思。
“就忘不了林磊，这身儿从买到现在，快将近两年了吧？还穿着呢！”闫世军忍不住笑语打趣道。
林磊喝完酒之后，脸上淡淡一笑，并没有接闫世军的话。
“什么时候再出去玩儿啊？我想去江边划船、放风筝了。”赵苗期待看着林磊道。
“我看你是想买衣服吧？”
面对林磊傻笑，闫世军虽知道赵苗的心思，却打岔笑道。
“谁让我买不起呢，等到什么时候我自己挣了钱，一定给他买最好的。”赵苗的说法，让林磊多少有些感动。
“行，只要你不挑，买套衣服我还是能承受的。”面对赵苗的注视，林磊一边啃羊排一边笑道。
“你怎么没说给我买套衣服？”
听到林磊的答复，邢君忍不住吃味儿道。
“就这一瓶白酒了嗷。”
林磊嘿嘿一笑举杯，却没有往多了喝的意思。
赵苗敏感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磊子，还钓鱼吗？现在慢慢暖和了，咱俩哪天有时间，整上烧烤箱子，再弄点熟食和酒，去整一宿啊？”相比林磊，闫世军眼下混得好了，话倒是比较多，不过他的酒量颇为一般。
“眼下这季节蚊虫虽不多，不过晚上还是有点儿冷！”林磊对闫世军的提议有些意动。
“整两套军大衣大棉裤，绝对嘎嘎的，到时候烧烤箱子一支，多带劲儿啊。”闫世军钓鱼还是跟林磊学的。
“我能找到鱼塘……”
邢君话还没等说完，却看到了林磊的笑容。
“磊子很少去养鱼池，说是没意思，以前我们都是在江边找个地儿夜钓。”闫世军对邢君解释道。
“艹，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们白天去钓鱼，和老头抢位置，最后有个小崽子下水游泳，这倒好，都特么傻眼没得钓了……”闫世军笑着回忆道。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闫世军显得很兴奋，一个劲儿的说，待到一顿饭吃饱喝足，还是赵苗率先起身张罗散伙。
“都别开车了，回头安排人来取吧。”出了饭店门口，林磊笑着对三人道。
“成，打车回去，我送邢君。”
闫世军的说法，倒是让赵苗露出赞成之色。
“管好你妹妹得了。”
邢君没有丝毫犹豫一扭脸，让闫世军吃了个瘪。
“我和邢君走吧。”
林磊并没有将邢君晾在这里，挥手给闫世军和赵苗拦车。
分喝了一瓶白酒的闫世军，倒没有露出不满之色，同赵苗先上车离开。
临走的时候，赵苗还深深看了林磊与邢君二人一眼。
“我用不着你送……”
邢君没等将小脾气闹起来，就被林磊强行塞进了车里。
“老道，问了吗？”
上了车的林磊，第一时间就给刘道明打了电话，时而露笑时而思量。
在林磊一边听电话，不忘指路的情况下，司机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开发区的一座独栋别墅大铁门前。
“开进去。”
邢君之前也打了电话，让司机师傅直接开车进入早早打开的大门。
“下来。”
在邢君强行推送下，林磊目光微眯，已经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院子里等着她回来。
“爸，这是我男朋友。”
邢君下了车之后，小跑到林磊身边，一把就挽上他的手臂，好像宣誓主权一般。
“叔。”
面对头发杂白中年男子的深沉目光，尽管林磊被邢君强迫，还是表示了对长辈的尊重。
第三十五章 留宿
“进来坐吧。”
看出邢君喝了酒，头发杂白中年人眼皮抹搭着，对林磊招呼了一声，就当先走进了别墅。
感受到中年人的带搭不惜理，略有尴尬的林磊，很快就没了心理负担。
“啪~~~”
进入别墅大客厅，林磊坐在沙发上没用别人让，就已经拿起桌上的软中华，磕出一根点着。
“喝酒了？”
头发杂白中年人看着林磊的做派，不满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嗯，算上邢君，四个同学整了一瓶白的。”面对中年人的目光，林磊满不在乎道。
“你和小君从小到现在，都是一个学校吧？”隐隐记起林磊这么个人，邢志远却为难从何说起。
林磊笑了笑，算是给了中年人答复。
“行了，爸，我先带林磊上楼了。”
察觉到邢志远的情绪不好，邢君担心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连忙拉着林磊上楼。
“呼~~~”
眼看着女儿将林磊拉走，邢志远不由深呼吸，强自平复怒意。
“算了吧，女儿长大了，不是他也会有别人，这些天能上学就不错了，否则在外面混更让人担心。”一名美少妇来到邢志远身边笑劝，明显是看到了林磊。
“你干什么啊？”
不同于楼下美少妇的劝说，上了楼被邢君拉到房间的林磊，略有恼火甩开了她的手臂。
“睡完人不认账是不是？”
邢君的脆喝声音不小，似乎也不在乎被人听到。
“男女呼哈一下不过是生理需要，你情我愿之事，我认什么账啊。”林磊拉拉着脸，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出乎林磊意料，邢君喊了一嗓子之后，竟然没有继续爆发，而是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掉眼泪儿。
“校内校外有名的大姐大，也太脆弱了吧？”面对邢君哭，林磊很是不适应，无奈陪笑道。
“我不上学了。”
邢君一把搂上来到旁边的林磊，哭得更加委屈。
“行了，不上就不上吧，就你这样的去上学，也会很痛苦。”林磊拍了拍邢君的后背，对她安抚道。
“你就能欺负我……”
邢君紧紧抱着林磊，好似生怕他会跑了。
“还欺负你？我都怕你了！”
林磊一脸拜服，有想要撞墙的冲动。
“嘶~~~”
没待林磊抽身，肩膀就被邢君咬了一口。
“我不上学，以后就没人管你了。”
就在林磊倒吸一口气，脸上强颜欢笑比哭都难看之际，邢君已然将他扑倒在沙发上。
“我生理期。”
林磊迫不及待的话语，让用强的邢君都不免破涕为笑。
“臭不要脸，男人也有生理期吗？”
邢君依偎着林磊，向他脸上虚打了一巴掌笑道。
“这个真可以有，你没什么知识不理解也不要紧，那我就阿弥陀佛吧！”林磊双手合十，无良笑语道。
“你要是归一佛门，也是个花和尚，我不管你是生理期还是和尚，反正你今天不许走了。”邢君翻了个白眼，旋即单方面宣布了要求。
“不好吧？”
被邢君扑倒的林磊，扭抻着脖子向房间门看了看。
“你要是走，我就当面告诉我爸，你总睡我。”邢君的威胁，让林磊张了张嘴，好像噎到了一样。
“小菇凉，你咋啥特么都敢说呢，什么是总啊，明明没有几次，别整得跟采阳补阴似的，好像我除了脱裤子交货，一天到晚都不干别的了。”林磊卷着舌头，随后吐了出来，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
“像你这样的臭不要脸，就应该卖去当鸭，到时候大姐我一天点你十次。”邢君将话说完，也是忍不住笑翻在地。
这要是有外人，听到林磊和邢君这一对的劲爆对话，搞不好都要受到刺激。
“若是我今晚不走，可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林磊侧躺着，倒真有些疲累。
“等着……”
就在林磊反应过来之际，邢君已经从地毯上快速起身跑了出去。
“这个娘们啊！”
意识到不妙的林磊，再不敢多做逗留，嘟囔的话语都有着无奈哀嚎之感。
因为老早就认识邢君的关系，林磊非常清楚她家的情况，更知道邢志远很惯着她，根本就管不了，否则她一个姑娘家，也不能说不上学就不上学，在外面混社会了。
林磊走到房门前，稍稍等了一会儿，多少有些担心邢君不管不顾什么都说。
然而，没等林磊打开二楼的房门走出去，外面的楼梯，就已经响起了邢君跑回来的脚步声。
“咔~~~”
打开门的邢君，看到林磊站在门前犹豫不决，她的脸上反而有着笑意。
“怎么，偷听呢？”
邢君靠上门，故意对林磊问道。
“有什么值得我偷听的啊，我是真有事，马上就要走。”林磊撇了撇嘴，说到后来露出了正色。
“我爸已经同意你住下来了，你现在若出去，只会让他觉得更侨情。”邢君的笑语，让林磊脸色犹如撞邪一般。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怕什么啊？我家老头都没说啥，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邢君拉着林磊往屋里走。
“别跟我用激将法，不好使。”
林磊拧劲子笑语过后，却是倒在了舒适的大床上。
“别跟大爷似的，给我脱衣服。”
邢君看着林磊，忍不住噗笑言语。
“我还想让你伺候伺候呢。”
林磊自顾自，大刺刺脱下袜子和衣裤，只剩下一条四角裤头。
“以后你就在这儿住得了，要不然我去你家也行。”邢君看到林磊没有了走的意思，显得格外欣喜。
“估计你家老头子，现在杀我的心都有了！”林磊嘴上虽这么说，却有着虱多不痒债多不愁的感叹。
“之前我就跟他说了。”
邢君躺在林磊身边，一副告诉他小秘密的样子。
“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话说你不上学了，最好还是做点儿什么。”林磊笑叹了口气。
“我不去上学，你是不是特开心啊？”
邢君盯视着身边的男人，明显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会想念你的。”
林磊煞有介事笑语，一副邢君走好的表情。
“去死。”
邢君用手肘杵了林磊一下，却被他身体一挪躲闪开来。
“水床吗？挺有感觉啊！”
对于床垫的隐隐晃动，林磊扭着身形赞叹道。
“我准备去地产公司上班了，我爸的正鸿地产，现在正开发大学城，而且兰河县也面临老城区改造，以后在江北那边搞开发，就不能经常回市里了。”邢君的说法，多少让林磊有些意外。
“上班倒是一条正道，不过在江北那边搞开发，还是得小心一点儿，遇事别火急火燎的乱冲动，听说那边的黑道相当狠，都是家族式的，垄断各行各业的生意，端可谓是山高皇帝远，还遵循着老一套的暴力竞争。”林磊的提醒，并没有什么夸张的成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以前因为昕磊投资，对地皮投资这一块也有涉及，林昕蕊甚至提起，过了江北，以及到兰河县那边，都是老谁家老谁家控制着什么，小到公交线路，大到自来水厂、热电厂，都有着家族黑道的影子。
比起冰城市里，一过江桥远离市区，不甚繁华的郊区所在，大大小小的黑道势力反而更加猖獗。
在林磊看来，尤其是地产开发涉及到征地，这其中的利益关节与冲突，则是会更加的敏感。
“谁也不是去那边惹事，相信我爸能处理好各方的关系，毕竟正鸿地产已经在那边干两三年了。”邢君似乎对江北那边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这床真不错！”
就在林磊躺在床上的身形上下起伏之际，铛铛铛的敲门声却是响起。
“进。”
最为让林磊傻眼的，还是邢君让人进来了。
“小君，白姨给你们煮了冰糖银耳，喝完酒吃点儿好，这碗是凉的。”美少妇端着托盘开门进来，看到林磊穿着四角裤头没地儿藏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谢谢白姨。”
邢君心情似乎不错，对于往常不太愿意搭理的后妈，难得露出了笑脸。
如果不是知道邢君亲妈一小就去世了，林磊都不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神经大条的美少妇，跟她才是亲母女。
“吃完了赶紧洗漱，早些睡吧。”
美少妇言语一声，倒没有过于打扰二人的意思，临走的时候，甚至深深看了林磊一眼，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笑容。
“这都是什么事啊！”
待到美少妇离开之后，林磊不由在心中暗暗哀嚎，邢君一家子的风气有够一说。
“赶紧吃，今天不用让你交货了，我大姨妈也来了，家里好像还有海参，回头给你拿一盒好好补补。”看着林磊僵住的表情，邢君忍不住笑道。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林磊苦笑嘀咕了一嘴，已经下床开始享用冰镇的银耳。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找闫世军卖煤了？”邢君好奇对林磊问道。
“还不是想挣两个，你们天天开着四个轮子的到处溜，我总不能一直骑个女士小坤车吧。”林磊摇头叹息道。
“忘了跟你说个事儿，今天我让人把你车子的气嘴拔了。”邢君憋了一会儿，才告诉林磊使了坏。
“好不容易弄个代步工具，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林磊张了张嘴，险些没被一口噎到。
第三十六章 向钱看
“火腿不错！”
邢君家别墅的饭厅中，林磊坐在餐桌前，连火腿带煎蛋一同插起，大口送入嘴中。
看着报纸的邢志远，瞥了一眼林磊的吃相，明显不满他吃饭还闲不住嘴。
“多吃。”
邢君将自己面前的早餐，送给林磊笑道。
“小林胃口还挺好！”
美少妇享用早餐倒是很优雅，浅笑调节着气氛。
不出五分钟时间，全力向食物发起进攻的林磊，就已经用完早餐，拿起热毛巾擦了擦嘴。
“叔、姨，我走了。”
林磊抬屁股道别，也不在乎邢志远的不待见。
“回头把我的车给你开？”
给林磊拿上早就装好的一盒干海参，邢君美美笑语道。
“暂时我还是修修自行车好了。”
林磊苦笑嘟囔，并没有多做推辞解释。
“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光是煎蛋就吃了五个，他这一顿早餐，都够正常人吃上两天的。”直到林磊离开，邢志远才恼火不满道。
“看小林穿得也不算差，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如果条件好，同小君在一起倒是一件美事，早点儿结婚也就定性了。”美少妇至少表面上，并没有排斥林磊。
林磊一大早出了邢君家别墅，独自走了一段路，神色隐隐透着思量。
因为别墅周围绿化做得很好，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一股很清爽好闻的露水味道，让行走的林磊忍不住扩了扩胸。
不知不觉到了大路上，林磊双眼微眯似是有了什么决定，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深业大厦。”
取出根烟点着，林磊对司机师傅道出了要去的地方。
“嗡~~~”
刚上车没多久，林磊手机就已经开始震响。
“在家吗？”
电话那头的姜冬心情似是不错，对林磊笑问道。
“没在，出去办事了，怎么一大早来电话？”林磊的语气很平静。
“这两天火锅城的生意不错，尤其是昨天晚上客人不断，一二层几乎都满了，光是营业额就达到了三万多，有好消息得告诉你一声，再者寿材铺那边也攒了一笔利润，提出来给你送过去啊？”姜冬略有兴奋道。
“这意思是好起来了吗？这样，给卢强他们算第一个月的工资时，再让他把钱送过来，到时候我给他们开工资。”郑凡并不着急笑道。
“晚上回不回火锅城看看？咱哥俩喝点儿。”姜冬似乎想要同林磊聊聊。
“我晚上跟人约出去了，你就在那看着吧，买卖好反而不能大意，餐饮这一块，即便是火锅城，服务和品质也不能大意，为什么说客人就是上帝，人家花好价钱是享受高品质服务的，尤其现在都是心情消费，你做好九次只要有一次疏忽，就给人得罪跑了，所有努力都白费。”林磊对姜冬提醒道。
“这方面我会注意的，对了，名城火锅边上的楼座子也要出租，与其让别人干，不如咱们给它拿下，干一个高档次的熏酱饺子馆。”林磊不去火锅城，姜冬只好在电话里跟他说。
“你还真能向钱看！愿意干就谈谈吧，不过不能再用名城的招牌，不像一家干的，这样才能让客人有一定的新鲜感，而且要是想拿下的话，准备工作提前都得做好了，装修那是小事儿，卢强他们都能帮着找人，关键是大师傅和做法得稳。”林磊根本没用思量，就对姜冬道。
“什么意思？”
姜冬不明所以，对林磊追问。
“你想得太简单了，干餐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火锅还好一些，你要是弄熏酱饺子带着炒菜，就得是那个味儿，找到好的大师傅还得能留住才行，这行挖角和跳槽也挺激烈，你三天两头变味儿，哪还有钟情的食客，干干就得黄摊子。”林磊说出了重要的一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看这段时间多找几个大师傅，到咱们火锅城试试菜。”姜冬一点就透，而且颇有行动力。
合上电话的林磊不免感叹，干买卖的合伙人，就得是姜冬这样的，不但心细而且还能钻营。
在林磊看来，做买卖就得能折腾，且时时刻刻往钱上看，有想法是一方面，重要的还得是敢于迈步，事情不去做哪怕想得再好，也不可能出现机会。
“师傅，你这车是哪个出租车公司的？”察觉到司机的目光，林磊笑着同他闲聊道。
“蓝天。”
男司机只觉得身边的年轻人，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你们天天在路上跑，应该能拉到一些吃饭的人才对，假如说有不错的饭店给送客提成，你们愿不愿意给食客推荐？”林磊思量着询问道。
“那当然愿意了，不过得领钱方便才行，现在一些高档浴场和酒吧就给提成，有的是五块，有的是十块，饭店倒是不多。”男子司机给出了回应。
林磊点到即止，因为这个出租车司机，并不是他的目标，想要谈送客提成，必须要找到出租车公司才行，这种提成也算是出租车公司，给旗下出租车主的一个小福利。
到了深业大厦门口，林磊下车并没有上楼，只是看了一眼昕磊投资的招牌，旋即去了半地下室的杰元商贸。
“叮~~~”
刚打开门商贸公司的门，悬挂的铃铛就已经响起。
“欢迎……”
一早擦地的女子，没等转身将光临两字说出口，却发现是林磊。
“早啊，刘姐。”
林磊不正经笑语，有着对擦地女子调侃的意味。
“你怎么来了，找小宽吗？”
一身黑色导购装的刘燕，神情隐晦透着慌乱，似乎没有做好看到林磊的思想准备。
刘燕双腿在西裤的衬托下，显得笔直修长，尤其是配上一双瓢鞋，更是让林磊赞赏。
“我是找小宽有点儿事，不过更主要是找刘姐，等会儿能不能给我点儿时间聊聊？”林磊收起笑容，正色对刘燕道。
“一会儿小李来的吧。”
感受到林磊的认真，一身黑色导购装的刘燕略微犹豫，这才答应了他。
“怎么现在改早上来了？”
去游戏部要路过名片部，印名片的年轻人看到林磊笑问道。
“下午没时间，都是破事儿，对了，给我出几盒名片吧。”一想到姜冬他们仨都印了名片，林磊顺道提了一嘴。
“有买卖了？”
尽管同林磊算不上太熟，不过印名片的含蓄青年，看他的年纪也不像找到了什么高薪职位。
“小本生意。”
林磊虽不在意笑语，可真要印名片的时候，却没想好要往名片上写什么。
“要什么样的，塑封还是白片？”
印名片的青年微微一笑，似乎也为林磊高兴。
“白片吧，上边打上名城火锅的字样。”林磊看到青年坐到电脑前排版，思量着笑道。
“职位，老板、老总还是经理？”
印名片的青年驾轻就熟，背对着林磊问道。
“太屯了，就打经纪人吧。”
林磊进入名片部稍作考虑，笑着同青年鼓弄。
“你要是不着急，就先给你切二百张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帮你弄。”在林磊留下电话号之后，印名片青年小声言语，也没有给他开票的意思。
“呵呵~~~谢了，你看着整吧，我找小宽还有点事儿。”林磊拍了拍青年肩膀道谢，因为是公司的买卖，也没有和他客气。
“这大上午的，我可不能和你打游戏。”
林磊刚进游戏部，坐在柜台里的苏小宽，就不由讶异道。
“上次你喝酒，你不是说在盛京认识人，能弄到上分赌博机的主板吗？我心思想干个游戏厅，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林磊趴在柜台上直接说正事。
“我哥的一个朋友整那东西，买板肯定能买着，而且还不贵，一张能调程序的主板才七八百块钱，关键是在这边，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苏小宽看了看林磊，提醒道。
“能不能干你都不用管，等过两天我安排两个哥们去买板，估计总共得要个四十张左右，你跟着跑一趟把把关。”林磊笑着提前打招呼。
“我艹，干这么大啊，我还以为有个五六张就行了呢，这要是赶上风查你，全得给你没收。”苏小宽惊讶道。
“这还大啊？下面那明新大市场一拐弯，光是777就干了二百多台，门脸子全是玻璃钢，装修豪华，一眼都能看进去，人家不也干得好好的吗？”林磊不以为意道。
“得是多硬的人呀，听说那777娱乐城，一年两千多万挣着，不过你看着吧，再狠它也干不了多长时间，现在查这玩意儿贼狠，它也是隔三差五关门。”苏小宽虽然是杰元商贸公司的一个打工仔，不过却很了解行情。
“这玩意儿本小利大，谁也没心思长远干，只要能鼓捣一段时间就成全了。”林磊已经考虑的很明白。
“最近也不去沈市进盘啊。”
苏小宽怕林磊只是心血来潮，故作为难之色。
“请假不会吗，来回也就一天的功夫，你去领个道就行，吃喝玩的费用我都出了。”林磊对哥们也用不着客气。
“那行，安排什么时候去，你提前一天给我打电话。”苏小宽看了看林磊，旋即点头道。
“就这几天，你先跟那边联系一下吧，不坐火车，到时候我整汽车直接去拉。”林磊临走之前，对苏小宽叮嘱道。
“这就走了，一天到晚折腾啥呢？”
苏小宽嘀咕了一嘴，显然是有些好奇。
第三十七章 安排
“咔！咔！咔~~~”
对着一趟过道的名片部，随着印名片的青年，用裁纸刀对一版版名片切了几下，一盒名片就被捋了出来。
“整得挺快啊！”
对于名片字体颇为满意的林磊，笑着将装盒的名片收了起来。
“出去发得有名片夹，不过这经纪人是干什么的？”印名片的青年虽不是很了解，却意识到这个称呼太过广泛了。
经纪人有着很多的类别，诸如金融经纪人、地产经纪人，以及明星经纪人，如果不是明确称呼，可以说涉及到资本运作的方方面面。
接过青年递来的不锈钢名片夹，林磊笑了笑并没有给青年答复。
“李姐来了。”
来到礼品部看到一名矮个西装女子，林磊打了声招呼。
“呀，多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前两天小韩还叨咕呢。”矮个西装女子性格很好，拍了拍林磊胳膊，熟络夸张道。
“我今天过来找刘姐，有点事儿要麻烦她。”林磊对矮个西装女子笑着示意，要借一步出去和刘燕说话。
“有事就赶紧的吧，这边我看着就行。”矮个女子摆了摆手笑道。
“蛋糕店。”
出了杰元商贸的半地下室，林磊就近对窗明几净的蛋糕店示意。
“什么事啊？”
觉得今天林磊找来不同寻常，刘燕担心他有什么难处。
“我最近要卖煤，得让你帮我跑跑业务，眼下我还是上学的岁数，很难取得别人的信赖。”坐在蛋糕店的小圆桌前，林磊目光深邃，与他的说法不太相符。
“做煤炭生意吗？”
尽管能意识到林磊家境不一般，不过刘燕还是不免有些意外。
“什么煤炭生意，就是做流通业务，简单通俗着说，不过是摈缝子，挣点儿流通环节的差价，无本买卖，关键是把煤推销出去。”林磊要了两杯奶茶，大大咧咧笑着解释道。
“我在商贸公司上班，要帮你哪有时间呢。”刘燕虽明白了林磊的意思，却不免为难。
“那倒是，不过你若是不在这边干了，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不是什么难事儿，条件只会比这边好，你自己考虑考虑吧，我这边确实急需要你帮忙。”林磊呵呵笑语，对刘燕眨巴眨巴眼。
刘燕瞥了林磊一眼，略有埋怨之意，不过却没将话说开。
不同于一般的小姑娘，刘燕能意识到，林磊没有强势将话说死，更多是不想给她造成更多的困扰。
“就算我帮你，煤就能卖出去了？”
面对林磊的笑意注视，刘燕信心不足道。
“以个人的名义往出推，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我可以用你的名义，成立个商贸公司代做煤炭业务。”林磊颇有底气道。
“皮包公司？”
刘燕本来也没指望林磊会怎么样，反而露出了笑容。
“嗯，你猜对了，不过放心，就算公司再皮包，你的那份收入，我也会按时足额发，等以后条件好了，买卖越来越多，你要不愿干商贸公司，同样可以有其它的选择，就是给你安排到好的事业单位上班也行。”林磊没有丝毫的担心。
“皮包公司也得有点儿注册资金吧？而且商贸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商业，贸易就是物流、商品的周转，总的来说得以店铺为中心，进行有关货物销售，若是没有个地方，注册审批可能过不了。”刘燕忍不住提醒道。
“一个小皮包公司，实在太简单了，个人独资商贸公司，有十万资金就可以弄，到时候在工商局找找人送点儿，注册资金先到位20%就行，其余的在公司成立之日起2年内到位即可，至于地方，就更好整了，随便摸个小窝凹，也不用挂牌子，我现在就有地儿。”林磊的说法，让刘燕一副见了怪物似的。
“对了，这些事儿要尽快，想挣钱就得趁早，卖煤的业务也不用你生跑，咱们这边暂时有个还算接洽的介绍人，你在商贸公司干应该知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关键是进入圈子不容易，一旦进了圈子，就可以慢慢通过一个个的人际关系，扩展自己的业务了。”林磊喝了口奶茶笑道。
“你想往哪儿卖煤？”
尽管刘燕有所意动，还是不免忧虑。
“我有个朋友的老子，是一个挺大物业的一把手，现在还是锅炉房供暖，这近水楼台的，第一个目标肯定是要给这家物业做下来，而且就物业这一块来说，也同其它的用煤单位有交集，这算是一个很好的资源，通过他老子给咱们推荐出去，接下来就好弄了。”林磊并没有遮掩什么。
“谈好了？”
感受到林磊的信心，刘燕追问道。
“不用谈，谈啥呀？我和他儿子一起合伙做买卖，都认识，谁不知道谁啊，该怎么整就怎么整，他有决定权最好，到时候给他上个数，把原有供煤的那个踢走，就算他没决定权也能给咱搭上桥。”林磊因为同刘道明的关系，显得极为奔放。
“他儿子和你一起捣腾煤？”
刘燕想要尽量了解的多一些，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煤是我自己做的，我和他儿子一起开火锅城。”林磊嘿嘿傻笑道。
在蛋糕店坐了一会儿，不同于刘燕的心绪复杂，当面林磊也没再逼迫她，只是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张名片。
“生活美好而充实，若是能再有个车就更带劲儿了！”将刘燕送回商贸公司，林磊在人行道上点着根烟，略微抬头看了一眼深业大厦。
“等回家让李红月将海参发上，明天弄一个海参炒大葱。”拎着从邢军家里拿的一盒海参，林磊显得很是欢实。
一根烟抽完，林磊才打车离开，去了家那边的名城火锅。
林磊算算日子，母亲林昕蕊去新西兰旅游，用不了太久就能回来了。
在林昕蕊离开之前，已经重新注册了投资公司，并且租下了深业大厦的整个十八层，这期间也安排了负责人，进行简单的装修铺线。
一想到三石投资公司，与昕磊投资同处在深业大厦，林磊就不由感叹，两家投资公司搞不好要唱对手戏。
去火锅城的路上，不只是张弛打来了电话，就连耿彤这个认的老姐，也提醒林磊不要忘了下午的大合唱。
“都上高中的人了，还特么让我们荡起双桨呢？”林磊对于班里的合唱曲目，不免暗暗腹诽。
没多长时间到了火锅城门口下车，林磊走进去看到一层大厅擦拭的窗明地亮，满意点了点头。
“不是不来吗？”
姜冬坐在收银台中很是守铺，发现林磊讶异道。
“等会把这个给红月，让她拿回家明天做了。”林磊将装着海参的纸袋，放在了收银台上。
“昨天老道过来说，你俩出去侩货失败了？”姜冬好信儿笑问道。
“他懂个屁啊，总几把想睡人家。”
林磊坏话狂攮，笑着在大厅找了个椅子靠下。
“当跟你似的呢，都憋得狼哇儿的，昨天晚上在这儿喝了点儿，还张罗着要去茶艺泄泄火！”姜冬让女服务生，给林磊拿了一个冰镇可乐。
“你告诉老道和大峰一声，我找好路子了，先定在后天去盛京，把赌博机主板弄回来，你也多给他们准备点儿钱，得个四五万块吧。”林磊淡笑着安排道。
“我还以为你玩的顾不上了呢，不过说起来这事，我正要找你，刚才那壁养胖子尚春明来了，说是过来看看，闲聊了两句，提起他那胳膊折了的警察妹夫，还在医院住着呢，你说他是啥意思？”姜冬皱着眉头道。
“整事儿呗，他那猪头好了？”
林磊玩味笑语，旋即对姜冬问道。
“看着没啥事儿了，就是脸上还有点儿血嘎巴，在这儿也没呆多长时间，前脚刚走你就过来了。”姜冬冷笑道。
“你知道他的警察妹夫，是哪儿的吗？”林磊喝了口饮料，语气略有深意。
“之前潇然跟我说，那个叫于华的警察，是先锋那边派出所的，离咱们这一片不太远。”林磊看到姜冬摇头，笑着道出了情况。
“给他胳膊干折了也没管，现在虽然没有太大动静，却难保他以后不给咱下绊子，尤其是上赌博机，这要他背后使坏给点了，不是闹心事儿吗？”姜冬皱了皱眉头，不无忧虑道。
“怕这怕那就啥都不用干了，做买卖不能那么死性，该走动要提前走动，让人找上门就被动了，虽说现在办事儿都是一把一利索，不过必要的人际交集还得安排安排，否则一旦有事，你找人都找不着，人家认识你谁啊。”林磊对果冻提点道。
“你的意思是卫生、消防，还有派出所这一块吗？关键是现在也不认识啊，再者咱们卫生、消防也没什么毛病。”姜冬思量一番，看了看林磊道。
“干饭店还能没毛病？想找你毛病有得是，你不认识我就认识？不能让这事儿难住，人得活络点儿才有路走，生上，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就不信你跑去送点安排一下，他能给你打出来，还是能给你抓里啊，一回生两回不就熟了吗。”林磊的教育，让姜冬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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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无语
午休高峰学生离开校园之后，校内外难得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平静。
“玛的，真瘪了吗？还不止一个！”
林磊回到学校，特意看了一眼锁在栏杆上的坤车。
此时坤车的前后车轮，不但都已经没气儿，气嘴更是双双消失不见。
才骑到学校一天，坤车就遭逢惨祸，林磊尽管知道是邢君指使人干的，不过还是有狠动自己车子之人一顿的冲动。
“高嵩，过来帮个忙。”
看到一名身穿淡蓝色校服的青年，晃晃悠悠从校外走进来，林磊连忙对他招了招手。
“怎么的？”
青年显得极为牛逼，对林磊说话的语气很冲。
“车子没气儿了，帮我推出去弄弄。”
林磊对于青年牛逼哄哄的姿态也不以为意，笑着让他帮忙道。
“我艹，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分明是被人将气嘴子拔了，这到哪儿去整啊。”看着坤车瘪了的两个车带，高嵩一脸夸张道。
“赶紧的，别整没用的。”
林磊往车座子拍了五块钱，将车钥匙压在了顶上。
“我可不去，谁愿意去谁去。”
看到林磊进楼，高嵩嗷嗷着，好像要任由钱和钥匙丢了一样。
然而，林磊只是回头笑了笑，就不再理会他。
“你还真来了！”
发现身穿衬衫西裤的林磊进班，张弛多少有些出乎预料。
“不是定好了晚上去你家吗？”
林磊笑看了张弛一眼，似乎有所怀疑。
“去倒是行，不过情况有点变化，本来我爷到外地疗养，房子空了出来，可我小姑在那边呢！”张弛不好意思为难道。
“那就拉几把倒吧。”
对于张弛的爷家，林磊知道他爷爷是退下来的老军长。
老头参加过抗美援朝，胳膊都炸没了一只，退休享受的待遇颇高，不但红砖小二楼住着，更是给配了佣嫂和警卫员，出门都车接车送，绝对是个老革命老英雄。
“确实不太方便，要不去你家行不行？”
张弛略有无奈，旋即却将希望寄托在了林磊身上。
“你可别扯了，这么多人上我家可不行。”林磊毫不犹豫回绝，让张弛几人不免意外。
看郭阳和刘东几个的神色，显然之前商量过。
其实林磊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成熟了的关系，他已经不太喜欢往家招乱哄哄的人。
若是换做以前，哥几个去林磊家，真是随便玩随便祸害，否则也不会被老曹称为匪窝了。
“没事儿，到时候我们买菜，还有几个妹子做饭……”没带马相魁说完，就已经被林磊抬手打断。
“以后这事儿还是能免则免吧，这要是在我那呆的晚了，电话还不得一遍一遍来啊，更不要说有女的了！”林磊摇了摇头，一副没得商量的意思。
“除了张弛爷家和你家，还有地儿吗？”马相魁很是上心着急。
“我是找不着地方，跟着蹭车到行。”
林磊玩味笑看着马相魁，对他的心思有所猜测。
“不行就得去我家，反正小了点儿。”张弛显然还有准备。
“你家两室一厅还行，就这么定了。”马相魁一副有个地方就成的样子。
“林磊，车子修回来了，钱没花。”没待林磊表示意见，高嵩就已经从教室外面跑进来，呼哧带喘道。
“这么快？买几根冰棍凉快凉快吧。”
林磊没有接高嵩递来的钱，反而又拿出了十块。
“我在学校的自行车拔了两个气嘴，从收发室借了个气管子就弄上了。”高嵩得意洋洋对林磊小声道。
“你是不是疯了，要是这样我用你？”
林磊面容微微抽搐，不过因为让高嵩帮忙的关系，也不好过于发作。
“怎么的了？”
看到高嵩拿钱去买冰棍，马相魁好奇问道。
“没事，晚上去张弛这货家的都有谁啊？”林磊深吸一口气，也懒得追问高嵩将谁的气嘴子拔了。
“咱们哥七个，九妹不去，张弛对象石磊，还有钱冬梅、许佳姐，就这些人。”马相魁一脸骚笑期待道。
“怪不得你们两个张罗的这么凶，都特么领妹儿，让我们去陪绑啊！”林磊笑着调侃道。
“谁也没不让你领，对了，你车呢，开一趟拉拉人。”马相魁瞥了林磊一眼，旋即在意问道。
“你看我像不像车，早没了，自行车猛蹬倒是有。”林磊一扭脸，不再理会追求场面的马相魁。
“那你就负责买菜做饭。”
马相魁向兜里掏了掏，拿出一沓毛票对林磊道。
“刚才不是说有人做饭吗？”
林磊一脸接受不了的神色，却见张弛点了点头。
“你没妹儿也没车，还提供不了地方，当然得打打下手。”马相魁义正言辞，仿佛就该这样。
“这特么也太不公平了吧！”
林磊心不甘情不愿接过钱数了数，总共也就一百三十多块，而且还以毛票居多，好像是东拼西凑上的。
“我和张弛可是凑份子的大户，你那份儿就不用出了。”马相魁理直气壮笑道。
“十来个人，一百三十块钱够干啥，还做饭，吃你奶壁啊！”拿着手中的一沓票子，林磊抱怨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笑。
“没事儿，他家不是还有冰箱吗？”
马相魁只顾自己爽，笑着祸害张弛道。
“那回去就得把冰箱的东西解冻，你们拿一百块买啤酒和饮料，剩下的我去市场看着办吧，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看看他家有啥东西。”林磊无奈摇了摇头，从手中又退出去一百块。
看着高嵩拎了一兜子香蕉冰棍上来，马相魁几人也顾不得商量，连忙围了上去。
“这帮逼人呢！”
对于马相魁几个一窝蜂拿冰棍，林磊对老姐耿彤叹了口气骂道。
“买了十五根。”
高嵩将剩下的冰棍，给林磊拎了过来。
“你怎么不去？”
林磊取出一根冰棍，递给耿彤问道。
“我不能回家太晚，你也轻点儿瑟吧，让老曹知道了又得是事儿！”耿彤白了林磊一眼道。
“郑欣。”
知道耿彤家里管得严，林磊也就没多张罗，转头走到胖乎乎的郑欣跟前，给她也递了一根冰棍。
“穷大方，十五块钱这么就没了。”
郑欣对马相魁等人混冰棍，略有不满，示意林磊别买饮料、冰棍什么的都不计较。
没一会儿功夫，林磊就笑着将剩下的七根冰棍，发给了班里的女生，自己都没吃上。
“大款又请客了？”
班主任曹宪慧进入班级，看到不少人都叼着香蕉冰棍，第一反应就是向林磊看去。
“呵呵~~~”
对于老曹的针对，林磊略微傻笑应付着。
“要买就给全班买，怎么有人分到了，还有人没分到呢？”老曹刻意挤兑林磊道。
“没钱了，就买十五根，我自己都没吃上。”林磊笑着摊了摊手，将老曹挑事化解。
“好了，去工人文化宫的纪律，上午已经宣布完了，都下去集合吧。”虽然是午休时间，可是看着马相魁嗦允香蕉冰棍，老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恶心之色。
“林磊，你等一会儿。”
就在班里的学生，纷纷往楼下走之际，曹宪慧叫住了林磊。
“现在学校快赶上自由市场了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曹宪慧紧盯着来到近前的林磊道。
“那又怎么样呢？我都已经消停眯着了，你还想咋的啊？”林磊拍出根烟点着，大刺刺对老曹笑语道。
“掐了。”
不知道是因为林磊的话，还是放肆的举动，老曹突然露出狠色翻脸。
“你可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了，真要是闹起来你不行，到时候丢了面子就更难堪了。”林磊乐呵呵笑语，好似说出了一个事实。
“你还想不想上学？”
老曹压下拉扯林磊一把的冲动，担心他会虎超的反弹。
“这不是来了吗。”
林磊笑语过后，叼着烟就向教室外走去。
“小壁崽子，是不是你给车子气嘴拔了？”刚到一楼的时候，林磊就已经看到楼外的乱哄哄一群人。
“怎么的了？”
林磊往人群中凑了凑，对马相魁问道。
“高嵩这傻逼，把高三的自行车气嘴拔了，这不找挨揍吗？”马相魁双眼微眯，不想让林磊往上凑合。
“不是我拔的……”
面对高三好几个男学生，高嵩还扯着嗓子犟。
“草泥玛的，还说不是你，你特么整俩气嘴子在收发室门口打气儿，都有人看到了。”高三抓到高嵩的男学生脾气不太好，上去就给了他一脚。
“行了，一个自行车犯不上这样，车子哪儿呢？把我车子上那俩气嘴卸下来给他按上。”林磊揉了揉脑门，看到高嵩挨踹，不得已只好出面劝和道。
被弄了两下子的高嵩，也是有些委屈，看了看林磊，这才向他锁在铁栏杆自行车后面的一辆坤车走去。
“唉呀我艹啊，脑瓜子是不是让门夹了，就是偷气嘴子也往远了偷啊，这偷跟前的车子，不是擎等着被抓吗？”林磊暗暗哀嚎，对于高嵩的智商，已经达到了无语的程度。
“这是不是你的车子？”
一名高三女生对林磊询问，让他张了张嘴犹如吃了个臭鸡蛋。
“不会这么巧吧？”
林磊发现出声的少女，是高三五班的关琪，不由看了看他的自行车，以及后面那辆两个轱辘瘪了的女式坤车。
两辆坤车的区别就在于，林磊的坤车有个车筐。
第三十九章 被教育
“又是你！”
对于林磊没有回答，带筐坤车是不是他的，关琪不由气恼他尽干损人利己之事。
先是饭盒被拿，现在又拔气嘴子，关琪对林磊当真是没有好印象。
“这真是个误会，我让他推车子出去修，谁成想会整出这事儿来……”林磊尝试着解释，可作为被害人的关琪却一扭脸。
“看几把啥呢，还不赶紧弄。”
眼见高嵩傻逼一样总看自己，林磊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对他催促道。
“这事儿真不好意思，五分钟肯定给你弄好。”林磊讪讪笑语，无奈对关琪赔着不是。
不同于高嵩拔气嘴子被抓，林磊承认了是他的车子，尽管几个高三男生神色深沉，有着明显的不满，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都是小事儿，既然是个误会，就算了吧。”林磊不想高嵩被人盯上再挨揍，脸上堆笑道。
“散了吧，我弟弟。”
许佳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前，对看热闹的一众人笑道。
比起高一四班的林磊一帮，许佳说话明显好使了很多，就连关琪都认识她，高三几个男生也没有了追究的意思。
“废物，你还能干点儿啥啊，把人的自行车整上。”林磊大声对高嵩言语，催促他去收发室拿气管子。
“干什么去？”
看到林磊打开连锁，将气嘴子重新被拔的自行车推走，许佳对他问了一嘴。
“修自行车呗，让魁魁看着点儿他，傻逼似的，别再让他挨揍。”林磊回应到后来，不由长长叹了口气。
出了校门口，林磊往大马路的两侧看了看，倒是多少能够理解高嵩了，这地方想找个修自行车的摊还真不容易。
“估计高嵩那货，是看两个坤车差不多，才给人家那气嘴子拔了的，这个锅背的可真是有够冤枉！”过道往小街推自行车的林磊，苦笑嘟囔着。
“玛壁的，高一小壁崽子真猖狂，就是欠揍。”林磊不知道，他离开学校之后，高三一名挺能咋呼的矮个男生，对他已经是很不满。
走了十多分钟，林磊才在小街一拐弯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修自行车的小摊。
上了两个气嘴子，再将两个车带打上气儿，一共才两块钱。
看了看时间还充裕，林磊慢慢悠悠骑着女士坤车，直接去了工人文化宫，顺路买了点水和瓜子。
来到电影院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林磊才看到三十二中的大部队，浩浩荡荡走到了这边。
因为三十二中比较穷破，校内没有礼堂，或是类似于文体中心的建筑，所以举行个大型文体活动，只能在校外找地方。
之所以林磊来参加大合唱比赛，更多是为了拍一张全班的集体照。
“这家伙挺快啊！”
张弛看到林磊在电影院门口，靠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笑着对马相魁等人道。
“他可不快呗，骑自行车来的，大混子。”马相魁尽管羡慕林磊的随性，可是在整队的情况下，还是得注意点儿影响。
“嘿嘿~~~”
林磊傻笑看着，三十二中一个班一个班陆续到达的学生，毫不在乎丢人现眼。
至于发现林磊的老曹，也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管他这个害群之马，以免惹人注意下不来台。
“嗯？”
发现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上身穿着牙白色防晒衣，下身是有着小熊破洞图案的哈伦牛仔裤，林磊不由露出了好奇之色。
二十多岁女子的穿着很时尚，尤其带着的白色大沿遮阳帽，环有两道黑边，更是带给人嘻哈新潮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女子穿了牙白防晒衣，化了红嘴唇的关系，林磊觉得她的肌肤极为白皙细腻。
“这身材和模样，在三十二中，估计也只有高三五班的关琪能比，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女！”林磊略微思量，觉得带着遮阳帽的女子，应该是一名老师。
“呼！呼！呼~~~”
没有给林磊太长时间看美女的机会，一面面红色彩旗被抖开，很快就将他的视线遮挡。
“一个合唱，整这么多旗干什么玩意儿！”对于高一十班舞动的彩旗，林磊不满嘀咕道。
各班相继进入电影院之后，林磊才拎着装了瓜子和水的塑料袋，在最后慢吞吞进场。
到了电影院里面，林磊也没有跟着班级坐，而是在后排，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你干什么呢，一会儿大合唱就开始了，老曹让你过去，别给她上眼药。”似乎发现了林磊的所在，老曹很快就派耿彤过来找他。
“去个毛啊，到时候大合唱我再下去。”林磊翘着二郎腿撇了撇嘴，一副后排人少舒服，视野广阔的样子。
“都让抹上红嘴唇，这样看着和拍照效果好。”耿彤拿出一支红色唇膏，对着林磊笑道。
“老姐，这唇膏你的？”
林磊先是有些抵触，随后似乎产生了意淫笑问道。
“怎么的，嫌埋汰？”
耿彤瞥了林磊一眼，略有不满。
“你的就算了，这要是别人的，就赶紧一边去。”林磊有着奉承的意思。
“快点儿的，我给你抹上。”
坐在林磊旁边的耿彤，示意他把头凑近。
“哞~~~”
林磊对耿彤噘起两片嘴唇，好像是冒傻气主动索吻，显得极为油腻不堪入目。
“能要点儿脸不？”
耿彤对于林磊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在他脸上推了一把。
“我这不心思主动点吗？”
对于咯咯娇笑的耿彤，林磊下意识想要掀起两人之间的扶手，却没掀动，发现扶手是死的。
“那么老远咋画啊，你过来坐我身上。”
想要主动凑乎没成功，林磊故意对耿彤闹脾气。
“让人看着，你把脸伸过来……”
听到林磊的要求，耿彤略有羞涩道。
“黑巴隆冬的，谁看啊。”
林磊拧劲子一扭头，好像耿彤不过来，就不抹了的样子。
“真可恶，好好的。”
耿彤嘟了嘟嘴，向周围看了看之后，还是串了一个座，坐到了林磊的身上。
“还挺有感觉的！”
感受到耿彤翘臀的肉感，林磊双手抱上她的身子，紧了紧笑道。
“嘴微张，保持笑容就行了，用不着你说话，还有，你一双爪子往哪儿摸呢？”耿彤对林磊指挥的同时，却感觉到被他一双大手攀上了腰肢。
这时周围近处若是有人，就会发现，耿彤一点点用葱指，帮林磊嘴唇涂抹红色唇膏，他的双手也是不闲着，竟然从少女的腰上，探入防雨绸校服的里面。
“别闹……”
耿彤容颜泛红，不只是因为林磊一双大手的游弋，更是感觉到他下身那不屈不挠的膨胀。
“唇膏有股怪怪的味道！”
林磊好似不知道耿彤所指的是什么，不正经笑语道。
此时的耿彤，只觉得林磊的一双大手，好似有着羽毛扰动心弦的魔力，甚至让她身子为之颤动。
好不容易帮着林磊将唇膏抹好，耿彤掩饰不住轻喘，强行站起酥软的身子躲开，恨恨瞪了他一眼。
“这就完了？”
林磊呵呵一笑，带给人意犹未尽之感。
“可恶的家伙，那你还想怎么样，等会到咱们班大合唱的时候，你注意着点儿。”耿彤担心被人看到，不敢在林磊这块多做逗留。
“这大合唱之前，怎么还有才艺节目啊？”对于已经有学生在台上表演，林磊兴味索然问道。
“没电影不是更好，看老片也没意思，个人才艺表演之后是大合唱，完事就带回了，这都得一下午。”耿彤回应林磊过后，已经向高一四班所在回去。
“这抹上红嘴唇，瓜子也没法嗑了！”
林磊看了看旁边座位上的塑料袋，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侧身将胳膊拄在扶手上看了一会儿，林磊对于个人的唱歌才艺表演，反而越来越有兴趣。
这倒不是台上的个人独唱，唱得有多么好，而是唱错和跑调、跟不上节奏时有发生，看到后来，林磊甚至无良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还都唱歌呢，太几把搞了吧，拜托，撒泼尿当镜子照照，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对于一名高三胖子唱得驴唇不对马嘴，林磊都不免笑喷了。
“这位同学，你哪个班的？”
就在林磊好似笑尿了之际，往后排走的两名女子，已然是发现了他。
“我吗？”
注意到之前在电影院外面穿着防晒服的年轻女子，带着十班的一名女学生朝这边走来，林磊装傻充愣指了指自己，好像不确定女子的声音，是不是在向他询问。
“他是本校的学生吗？”
防晒服女子，显然是不相信林磊，对身边的十班少女问道。
“我不是三十二中的。”
没等十班少女开口，林磊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管你是哪来的，都应该有点儿素质，笑人不如人，你上去没准还没人家强呢。”防晒服女子明显是注意到了，刚刚林磊无良的做派。
“我只是控制不住而已，哈哈……”
被防晒服年轻女子教育的林磊，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憋笑憋得很辛苦，再度笑喷道。
看着林磊好似笑得不行了的样子，防晒服女子不由有些傻眼，甚至有着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老师，快到了！”
身穿印着大大舞字t恤衫的十班少女，显然是认识林磊，适时提醒防晒服年轻女子，算是让双方有个台阶下。
“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劣的学生！”
暗暗恼火的防晒服女子，不但对林磊的三十二中学生身份有所猜测，更是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
第四十章 不回去了
“那边要注意一些……”
对于一脸笑意的林磊，防晒服女子也不再理会他，在视线开阔的所在，向十班的少女提醒舞台注意事项。
随着防晒服女子带十班女生离去没一会儿，台上的旗舞表演就已经开始。
看到十班的少女，在一面面彩旗的挥舞中，娇躯柔韧翻过旗面，林磊多少有些赞赏之色，但却也只限于十班少女的长相和身条。
据林磊所知，十班在台上跳舞的少女名为孙建兰，在三十二中还是颇为有名的，小的时候去过德国学舞，而且还在全国的比赛中拿过奖。
“这是压轴的节奏吗？”
发现旗舞还没等跳完，下面已经有班级开始准备上台合唱，林磊觉得个人才艺表演，这旗舞只能算是矬子里拔大个。
旗舞结束，随着一架钢琴被抬上来，林磊已经注意到，防晒服女子线条柔和坐在了琴前。
“是音乐老师吗？”
对于十班先上台大合唱，林磊不太确定防晒服女子的身份。
清澈悠扬的钢琴声响起，看到身穿防晒服的年轻女子神情专注，双手在钢琴上不断弹出优美的旋律，林磊双眼不由一亮。
“黑黑的天空低垂……”
钢琴前奏过后，十班的大合唱很快就为之开始。
“有点儿意思！”
尽管十班大合唱的虫儿飞，是一首儿歌，可是林磊却隐隐记得，这首歌是去年所播电影，风云雄霸天下的插曲，而且眼下被辅以钢琴伴奏很好听。
“校服，校服……”
没有让林磊一直沉浸在钢琴美妙的律动中太长时间，快到四班大合唱的时候，耿彤已经着急忙慌帮他找了校服，赶鸭子上架一般将他拉到台上。
只套了一件校服，裤子也没换的林磊，自然是被安排到了最后一行。
随大流跟着唱完了让我们荡起双桨，被拍了大合唱照之后，林磊下台的时候，不由下意识向无人弹奏的钢琴看了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曹宪慧恨不得林磊这个祸害，不来参加这样的文体活动。
察觉到曹宪慧不是好眼神看着自己，归还了校服的林磊倒也识趣，拿上装着水和瓜子的塑料袋，也不等各班大合唱全部结束，就已经出了电影院。
不同于电影院中的昏暗，外面的阳光很是明媚，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你怎么出来了？”
十班大合唱结束之后，也出来一部分人，似乎是要提前将竹竿彩旗拿回去，领唱的孙建兰看到林磊，竟然主动打了个招呼。
“你们班的合唱弄得还行，她是谁啊？”林磊笑着称赞之后，对远处协调学生的防晒服女子扬了扬头。
“我们的班任，吴老太太怀孕请假了。”孙建兰倒没有寻常少女的羞涩。
“老蚌生珠吗？不过让音乐老师带班任，也太儿戏了吧，看她的岁数这么年轻，门子应该挺硬吧？”林磊不正经道。
其实孙建兰和林磊口中的吴老太太，年龄大概在三十四五岁左右，并没有老得那么夸张。
“她是数学老师。”
孙建兰稍稍感叹，对防晒服女子有着佩服之意。
“这么回事吗？”
林磊虽出乎意料，不过察觉到防晒服年轻女子投来的目光，却对她笑了笑示意。
“走吗？送我一段啊。”
孙建兰笑看着林磊的自行车，主动对他提出了请求，带给人开放之感。
“今天订出去了，我得等着班上的哥几个，改天有机会一起出去玩儿吧。”林磊搓了搓手笑道。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你跟咱们学校的人，去建工踢球了？”孙建兰好奇对林磊询问，好像对他有所关注。
“呵呵，球衣没了。”
林磊略显尴尬，不过却不是敷衍。
因为过完年之后有几天资金紧张，烟都跟不上了，他的一套ac米兰球衣，已然被抵在了烟摊，换了一盒三块多钱的烟草。
“那我先走了。”
染了暗红色短发的孙建兰，笑着同林磊道别，返回十班众人的所在。
“如果不是假小子头，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只是不知道这开放的性格，是不是同出过国有关系，这要是今天带走，肯定能睡上。”林磊嘀咕笑语，错过机会般摇了摇头。
眼看着防晒服年轻女子，带着包括孙建兰在内的三个学生，上了三菱吉普车，林磊不由想到了母亲林昕蕊那儿的钢琴。
在工人文化宫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除了一些拿东西的学生先行离去，直到各班大合唱全部完事儿，马相魁等人才撒丫子一般，从里面跑了出来。
“等了将近一个来小时，怎么弄啊？”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林磊，对过来的马相魁等人抱怨道。
“不是约好了去张弛家吗？我们坐车直接过去，你骑车子去市场。”马相魁的安排，让林磊不由张了张嘴。
“你要是不愿骑车子也行，把车子锁在这边咱一起坐车。”老二陈蔺笑着对林磊调侃道。
“我还是骑车子吧。”
林磊无奈笑语，不想将免费的交通工具抛弃在这儿。
“我跟林磊去买菜。”
被马相魁找到的许佳，提议倒是让林磊稍感安慰。
“这差别也太大了！”
看到马相魁等人，带着三个小妹儿，陆续截了三辆出租车离开，林磊面色抽搐道。
“你还以为他们坐大汽呢？”
同林磊一起的许佳，心情倒是很好。
“这些损种，太特么过分了。”
林磊推着自行车，一边走一边笑骂道。
“整这么多人，张弛家能装下吗？不得挤爆炸啊，饭要咋做呀？”许佳没去过张弛家，直到这时才显露出些许担心。
“闹哄闹哄就走了，不能都在那儿住。”林磊一副唬弄了事的样子。
“驮我。”
许佳拍了拍坤车的后座，示意林磊上去骑。
“许佳姐你这个身形，当真是让这小自行车和我倍感压力，马上就大上坡了，驮你轱辘到顶上，都得给我累稀了！”林磊看了看许佳丰润的身材，摇头晃脑道。
“找揍是不是……”
许佳作势欲踢，林磊却推着车子连忙跑了两步。
“不是说你胖，我的意思是你很性感。”对于许佳跟上来，林磊连忙奉承道。
不同于以往，颇为外场的许佳跟着林磊推车而行，竟然隐晦有着羞涩之色，话语也不是很多。
“今天晚上你回去吗？”
感受到一些从工人文化宫散场学生投来的目光，林磊先跨上坤车，笑着对许佳示意坐在后座上。
“不回去了，早就说好了。”
发现林磊毫不掩饰的期待，许佳面容一红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等晚上看我的眼色见机行事。”林磊兴奋嚷嚷，蹬车子都明显有劲儿了。
许佳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抱着林磊的腰，狠狠在他肉上掐了一把。
张弛家距离学校并不是太远，林磊骑着自行车没出十五分钟，就到了菜市场。
因为马相魁打了电话，已经将张弛家冰箱里的肉都拿出来化冻，林磊主要是买了一些青菜和熟食。
“不是没给你留多少钱吗？”
对于林磊不断从兜里掏票子的举动，许佳笑着问道。
“兄弟难得聚聚，高兴比什么都强。”林磊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
来到市场的租碟社，老远看到马相魁三个往这边来，许佳神色异样，似乎明白了要干什么。
“跟着进去看看啊？”
林磊玩味看着许佳，鼓动她进入租碟社。
“魁魁，还是你来吧。”
张弛到了门口身形一缩缩，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以前也不是没租过，上。”
马相魁几乎是强行将张弛推上前线，至于林磊和许佳，则是吊在了后边。
“老板，来本猛点儿的……”
到了小收银台前，张弛小声对租碟社的男子老板道。
“啥意思啊？”
男子看了看张弛，故作听不懂道。
“以前在你家租过，来张生活的。”
本来就觉得丢脸，对于老板的装蒜，张弛更显恼火。
“一天五块。”
对于张弛抢过记账本，男子这才松动报价。
“两张吧。”
张弛要的数量，再加上假正经的神情，让林磊险些没笑翻过去。
“还特么两张呢，也不怕看吐了。”
忍不住出门的林磊，终于笑着吐槽道。
“搞定。”
不同于许佳翻了白眼，从租碟社出来的马相魁，显得极为兴奋，拿着两张影碟就好像是关乎能否成功的武器一样。
“你是没上去张弛家，都要挤爆炸了！”
老四李博文接过林磊的自行车，感叹言语道。
“我看你给咱们班的王珊带来了。”林磊只是笑了笑。
“非要整片，这回去咋看呢！”
李博文愁并快乐着，故作上火的模样。
“要不然你们做饭，我和许佳姐去看。”
林磊的调侃，让李博文再顾不上装相，连忙跑到了马相魁和张弛边上。
几人没走五分钟，就到了张弛家楼下，将自行车锁好，拎着东西上了楼。
“他们都说你家大，而且你又自己一个人住，怎么不去你家？”许佳上楼的时候，小声好奇询问道。
“本来就是约的张弛家，这么多人去我那胡作瞎闹的不行，尤其又都是学生，传出去不好，我也怕被家长找！”林磊有所顾忌苦笑道。
第四十一章 相处
“滋~~~”
张弛家厨房中，炝锅炒菜的声音泛起，林磊系着一条带有卡通图案的围裙，掌勺将肉丝下入锅中翻炒。
“差不多了吧！”
从高压锅中盛出一大碗炖牛肉的许佳，眼见房厅的折叠饭桌，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不由对林磊提醒道。
“几个了？”
林磊将红肠切片，做菜也不耽误，带给人极为熟练之感。
“算上这蒜台炒肉丝，就十个菜了。”
回到厨房的许佳，脸上隐隐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似乎没想到林磊这么会做饭。
“看看人家林磊，张弛他们尽整没用的。”被马相魁死皮赖脸找来的钱冬梅，在得知租了两张生活影碟之后，根本就没跟着看，而是同王珊和石磊躲到厨房，帮着林磊打下手。
主卧室中虽挤了一帮大小伙子，可是不算太大的厨房，却成为了女人最多的地方，这倒给了做饭的林磊一些动力。
“这个菜出锅就开饭。”
林磊笑了笑，明显对几女赞赏的眼神很受用。
其实即便钱冬梅几女不跟着，林磊一个人在厨房边做菜边收拾，也能游刃有余。
“吃饭了，吃饭了。”
早早一样盛出来一些的林磊，因为房厅饭桌不够坐的关系，甚至在厨房也安排了一个小饭桌。
听到林磊的召唤，马相魁一众人这才从大屋出来。
“赶紧坐下喝起吧。”
林磊笑着示意许佳她们也坐下，不用等着他。
“老五，这也太丰盛了！”
大哥刘东看着桌上六个色香味俱全的热菜，真心赞叹林磊的实力。
“心血来潮做几个，下次我可不掌勺了。”林磊点着根烟，一副拿出实力了的样子。
“大厨辛苦了，过来喝着。”
马相魁相当清楚，林磊自己在家都不做饭，这也就是心情好，否则以他的散漫性格，动都不会动一下。
“不用等我，先喝着吧，马上就完事儿了。”林磊看着略显拥挤的饭桌笑道。
“你这大厨不上桌，谁能吃啊，快点儿的，就等你了。”老二陈蔺正色召唤林磊道。
将蒜台炒肉丝出锅，林磊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这才来到桌前接了杯酒。
“来，干。”
不同于外场酒喝之前还得讲两句，老大刘东很实在，举起啤酒杯沉语一嗓子，就已经仰头喝尽。
“这啤酒镇一下还算挺爽！”
马相魁一杯啤酒下肚，打了个酒嗝笑道。
对于将张弛家冰箱冷冻室中，能拿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换上的全是啤酒，林磊不由笑叹这帮子人有够能祸害。
“你们别说，今天十班孙建兰的舞跳得真好！”老二陈蔺没有女友，所以也不用顾忌什么。
“要是咱们班老曹，能怀孕回家就好了，应该让她家老爷们儿天天晚上弄死她！”老七郭阳笑语也没个遮拦。
“长得那壁样，看着就吐了好么。”
老二陈蔺明当着许佳四女的面，冒傻气更加来劲儿。
“你们别说，看老曹那长相，一双好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鱼泡眼，嘴巴跟吃香蕉的猩猩似的，一看那方面的需求就强！”张弛稍稍探身小声言语，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险些让林磊没忍住将酒喷出来。
四名女生没有掺和林磊他们那桌的意思，已经在厨房的小饭桌坐下。
“这菜做得可真好吃！”
五班的石磊，吃了一口林磊拌的凉菜，讶异赞叹道。
“除了和魁魁他们混在一起，再加上不正经之外，其它方面还行。”许佳瞥了房厅的林磊一眼，对他只有少许的了解。
“我听马相魁说，林磊相当的厉害，滑冰、游泳、打球什么的，少有他不会玩儿的东西。”钱冬梅小声对另外三女道。
“聪明没用到正地方，换做别人天天去玩也一样会，他的脑袋要是好好学习，必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许佳摇了摇头笑道。
同学之间坐在一起，扯一些学校之中的趣事和私密，还是非常有意思的，林磊张罗了几轮，喝了两瓶啤酒之后，这才匆匆吃了几口菜下桌。
不同于四女小声闲聊，房厅一桌马相魁六人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喝了酒的关系，越哇啦越兴奋。
“老五，你不看看去啊？那两张碟挺劲爆。”没一会儿，二哥陈蔺也下桌，来到小屋对林磊笑道。
“这都一身油烟子味儿，再看就更中毒了。”脱下围裙的林磊，靠在床头笑道。
“都黑天了，差不多走啊？”
不知道是没有妹子的关系，还是不能回家太晚，陈蔺看了看窗外张罗道。
“等会儿吧，现在一走都得撤。”
林磊靠着小歇，不想扫了马相魁几人的兴。
其实不用陈蔺说，时间一晚就已经开始有人传呼机响，有人往家打电话。
相比林磊家，张弛家则是略显无趣，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不过林磊倒也能呆住，直到将马相魁找来的钱冬梅靠走，他竟然到客厅又吃喝上了。
“艹，说好玩一宿的，我家还有麻将呢，这倒好，一个个的都走了。”张弛看到局子撑不下去，略有不甘道。
“你妈你爸多长时间回来？”
林磊喝了杯酒，乐呵呵对张弛问道。
“陪我爷去北河那边了，得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呢，晚上去网吧呀？”好不容易等到没人管的机会，张弛对林磊提议道。
“受不了，这晚上要去网吧玩一宿，明天就什么都不用干了，非得昏睡一天不可。”林磊摇了摇头笑道。
“我们也走了。”
李博文对王珊示意过后，笑着起身道。
在林磊看来，五班的石磊，似乎也没有留下的意思，三对之中，搞不好就李博文和王珊能有些进展。
至于送钱冬梅回家的马相魁，林磊甚至怀疑，他连手都拉不上。
直到林磊喝得差不多，这才在石磊有离去之意的情况下，带着许佳一起出了门。
“明天再过来啊？”
张弛去送石磊的时候，还对林磊提起要继续。
“看看吧，不一定。”
将自行车推走的林磊，摆了摆手并没有给出肯定答复。
“这么多**害一通，真是受不了，尤其是抽烟抽的，屋子都蓝了，一个人抽一根烟，一起抽就是七根！”许佳从包里取出女式烟，笑着感叹道。
“兄弟在一起，还是挺有意思的。”林磊推着自行车，一脸的轻松。
“我看你也不正经上学，似乎和伟峰那帮人走得更近，你跟那边的人好，还是跟魁魁他们关系好？”许佳好奇问道。
“不一样，没啥可比的，要说玩的话，还是跟不上学的一起有意思，也不用有那么多顾忌，不过我和魁魁他们是拜把兄弟。”林磊笑着回应道。
“去哪儿？”
跟着林磊的许佳，心绪不免有些忐忑。
“这么晚了不回家还能干啥，赶紧上来吧。”林磊跨上自行车，大大咧咧笑语道。
到了夜里略微有些凉意，尤其是许佳穿得不多，再加上坐着自行车小风一吹，不由紧了紧林磊的腰。
林磊骑得并不是很快，从张弛家回到宣西小区，溜溜达达蹬了二十来分钟。
“怪不得魁魁说你家离伟峰近，原来住这儿！”到了楼下，对于林磊一路骑车回来这一片，许佳大致上知道。
“冻坏了吧？”
看着许佳的牛仔短裤，林磊叹服笑问道。
虽说比不了许佳，一身衬衫西裤的林磊也没穿太多。
被忍着哆嗦的许佳瞥了一眼之后，林磊这才上外楼梯领路。
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屋，家里一如既往的没人，更不要说都已经晚上九点来钟了。
眼见林磊将室内的灯全部打开，干净的屋子映衬得锃明瓦亮，许佳虽没说什么，双眸中却隐晦有着感叹。
闻到林磊家里淡淡的清甜果香，许佳通过观察发现，不只是小客厅，就连大客厅的沙发旁边，也摆放了一小盘时新水果。
随着林磊打开影碟机，塞入一张光盘，不同于许佳在张弛家见识过的想象，优美的音乐旋律，很快从音响连体电视中传出。
“这歌可真好听！”
许佳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动感优美的英文唱腔，尽管她不太懂英文，也不知道歌曲的名字。
“后街男孩的我就是爱你，这个月中旬才发行。”林磊放音乐的声音不大，笑着对许佳解释道。
四十九寸的松下电视，并没有画面，同样是播影碟，在张弛家里的猛片与眼下的情景，却是大相径庭。
尽管在此之前，许佳颇为好奇林磊自己过生活是怎么样的，可是看到他家里布置装修的干净整洁程度，就已然能感觉到，林磊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完全不在学生的层次上，甚至超出了她的认知。
“等会儿洗个热水澡，我去煮姜汤驱驱寒。”林磊从自己的房间中，取出了蓝领两件套浴服递给了许佳。
装逼成功的林磊，心情显得很是不错，美滋滋跟着音乐来了一小段摇摆。
“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许佳接过有着香气的成套浴服，笑着白了林磊一眼，面对眼前的男人，反而没有了紧张情绪。
出乎许佳的意料，林磊回家之后，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像饿狼似的迫不及待，神情也看不出太多的**，而是很享受在一起相处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 细心维系
“嗤~~~”
上午在阳光的照耀下，尽管屋子中温暖了很多，床上甜睡的许佳，还是拉了拉洁白厚实的被子。
对于许佳而言，在林磊家住了一宿，是美好而甜蜜的。
“嗡！嗡！嗡~~~”
随着手机不断震响，让同许佳躺在一张床上的林磊，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
挺过手机的打扰，房间中再度陷入了安静。
在林磊睡着不起的情况下，最后还是许佳逐渐转醒，率先睁开了双眸。
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一想到昨晚两人虽进行了甜蜜的互动，可是他却没有破除最后一层障碍，许佳就不免有些羞涩。
此时的许佳，白衫蓝领两件套浴服，还穿在身上。
“话说你这么盯着我，会让我很不好意思的。”侧头趴在床上的林磊，双眼不睁呜噜道。
许佳从被子中伸出藕臂，向林磊高挺的鼻子轻轻掐了掐，却是甜笑着不说话。
看到林磊缩了缩头，许佳小女生的心思，似是得到了满足，这才轻轻起床去洗漱。
一想到昨晚那如梦似幻一般，在桃园入口不断游走的美好感觉，林磊脸上也是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不是醒了？”
洗漱过后带着香喷喷气息回来的许佳，竟然再度躺在了林磊边上。
被少女主动送上清晨的甜蜜轻吻，林磊只觉房间的气氛都鲜亮了起来。
“饿不饿啊？”
许佳搂了林磊一会儿，才关心问道。
因为昨天林磊打过电话的关系，早上李红月也没过来收拾房间做饭。
“起……”
林磊笑着伸了个懒腰，旋即拍了拍许佳，掀开被子下床。
林磊简单洗了个澡，穿上一身运动装，许佳已经将屋子收拾好，就连一身浴服也叠整齐放入衣物整理箱中。
“是不是有事？”
跟着林磊出门的许佳，看到他接电话之后，忍不住询问道。
“先吃早餐吧，我今天不去学校了。”
目光向着许佳两条白皙丰润的长腿看了一眼，林磊淡笑着对她道。
“今天晚上我得回家。”
许佳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舍。
对于许佳昨天打电话编理由，林磊微微一乐，却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没骑自行车，不过林磊带许佳走到名城火锅，却也没用十分钟时间。
“呀，这俩人是要约会？”
林磊和许佳进入火锅城大厅，一早就来到这边的刘道明，笑着对二人道。
“有没有剩下的员工餐，没吃早饭呢。”林磊找张桌让许佳坐下，旋即对姜冬打招呼。
“馒头，粥，小咸菜。”
姜冬笑着回应，已经安排一名女服务员准备饭。
在许佳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不大一会儿，早餐就被女服务员端了上来。
姜冬说得虽简单，却安排给两人上了一盘酱骨。
“挺丰盛啊，你们吃了吗？”
林磊快速夹着芹菜花生，胃口显得很好。
“要是不吃，再有一个来点儿，都要到中午饭口了！”刘道明坐下笑语道。
“老道说早上打了两遍电话你不接，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对于林磊与许佳一起吃早饭，姜冬明显有着猜测。
“这不是过来了。”
就在许佳脸色微红之际，林磊则是一口咬了半个馒头。
“你那事我帮你说好了，等会儿要是没有重要活动，你跟我去一趟我家老头的单位。”刘道明显得很有信心底气。
“看来真是使劲了，挺有效率，比我预想的快上不少。”林磊点头称赞道。
“这不着急走吗，去沈市是不是定在明天了？”刘道明略有兴奋道。
“车找没找到？”
林磊看了姜冬一眼，并没有马上拍板。
“小车倒是不缺，不过拉货的大车却不好找，而且还得跑长途，最后没办法了，我爸托人找了一辆带篷布的解放，一趟要是拉不下就多跑一趟。”姜冬一副尽力了的样子。
“大解放最好，到时候让大峰再开个小车跟着，就定明天一早五点，在咱们门口集合，我让带路的人过来。”林磊定的点儿，让姜冬都略有讶异。
“这么早？”
刘道明张了张嘴，一脸艰难问道。
“早去早回，时间有余富，也不至于那么紧张，在咱们这边车也能好开点儿，之前我那朋友跟我说，上分赌博机的主板，大约是六七百块钱一张，不过咱们买得多，应该还能往下再砍砍。”林磊对姜冬和刘道明交底道。
“按照你的意思，给他们带去五万块钱，老道，可得注意着点儿，千万别弄出什么岔头。”姜冬先是询问林磊的意思，旋即对刘道明叮嘱道。
“穷家富路，出去办事宽裕点儿行，拉那么一车东西回来，该花的钱省不得。”林磊略有深意笑语过后，已经开始啃酱骨。
对于林磊和姜冬一唱一和，刘道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颇有些应付不过来之感。
“伟峰开门了吗？”
林磊快速将粥和馒头吃完，这才问了一嘴。
“没有，还封着呢，尹鸿洋家门子相当硬，不依不饶的，现在伟峰别说开门，搞不好都得赔大钱。”姜冬冷笑言语，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打听着点儿，要是有机会，我心思着将伟峰兑下来做。”林磊的说法，当真是让姜冬和刘道明一惊。
“那可是占了将近一个楼的四层楼座子，且不说买，即便是租下来，一年都得不少钱！”回过神来的姜冬，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看到姜冬承受不住压力，林磊微微一笑，也就不再深入聊这件事。
“新招服务生了？有没有健康证？没有得抓紧时间办。”发现了之前没见过的女服务员，林磊对姜冬提醒了一嘴。
“今天就去办，正好我也办一个。”
姜冬也没有大意，让林磊颇为放心。
“咱们既然做餐饮，就得尽量注意一点，客人抽烟虽说不能禁，却得灵活安排安排，别你们自己就在这鼓的乌烟瘴气，让客人看到不好。”林磊对姜冬和刘道明这两个老板也没遮掩什么，毕竟是四人合伙投了四十多万的生意。
“在里头都不抽，来朋友啥的，也得让他们去外边抽，要不让客人看到还得了。”刘道明认真回应道。
“即便以后的情况，有可能会比现在好，这也是第一个正经买卖，怎么都得好好维持维持。”林磊看到许佳吃完，从座位上起身道。
“旁边那家也是两层，面积比咱们火锅城小一些，一年要十二万租金。”出了火锅城，姜冬对边上黄摊子的饭店道。
“里头有装修啊？”
林磊到了停业饭店的门外，向着里面望了望。
“就地面还行，接手想要做好，还得彻底拾到拾到，我现在找大厨呢。”姜冬明显有将边上做起来的意愿。
“你看着办吧，要是有所准备的话就租下来。”因为之前提醒过姜冬注意事项，林磊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心思拿下来之后，在一楼整个明档。”姜冬提出自己的想法，看着林磊询问道。
“行，熏酱啥的，弄个明档挺像样。”
林磊点着根烟，有着让姜冬放手张罗的意思。
“等主板一回来，就定在咱们这边的地下室了吗？”姜冬看着地下室的防盗门笑道。
“暂时也没别的地方和选择，开业之后，防盗门打开一段时间，等客人多了稳定了，把防盗门一锁也不影响啥，看看在附近找几个有眼力价的小孩上分收钱，天天出多少进多少主板都能调出明账，错不了，这到夏季了，没事来外面侃，正好也能看着点客人。”林磊笑着对姜冬道。
“不用多了，这要是能让咱们干一年，就什么都有了。”姜冬显得既期待又紧张。
“老道，明天五点，我给大峰打电话。”就在刘道明也露出兴奋之色的时候，林磊对他调侃道。
对林磊三人的交谈，许佳虽没有插言，可是却多少能听明白，心中更是暗暗惊讶，这么大一个火锅城，他们竟真合伙干下来了。
“你跟尹鸿洋家里那边沟通的还顺利吗？”林磊小声对姜冬笑问道。
“必须的，这可是咱们目前主要收钱的来源，也不知道是火锅城长了面子，还是最近比较顺，就连寿材铺的生意也很不错。”姜冬得意洋洋道。
“现在卢强他们仨也应该顺过手了，能帮着分担一些，不过寿材铺只能是个过渡，长久干下去也就是挣点儿辛苦钱。”林磊略微摇头道。
“是啊，在那边铲起来不容易，看似整得声势挺大，可利润与外人想象有不小的差距。”现在姜冬管着火锅城，眼界也开阔了一些。
林磊笑了笑，将许佳带到路边，感叹还差得远呢，就算是眼下火锅城还行，说到底也是租人家的地方。
“我这边还有点事，截个车送你去学校吧。”林磊搂上许佳腰肢相送道。
许佳一双白皙藕臂，主动环上林磊的虎颈，贴了贴他的脸，有着撒娇的意味。
林磊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让许佳不免有些小气恼。
看到来了出租车，林磊将许佳安排在后座上，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给了司机。
“这个腻乎啊，相处的时候挺好，让人离开却像用强似的，不怕遭人记恨呢？你快赶上情场杀手了。”老道笑着撇了撇嘴。
“痛并快乐着呗，真特么酸爽！”
姜冬也不知道是在说许佳，还是笑老道。
第四十三章 办事
“呼~~~”
随着一辆蛤蟆眼大灯的本田轿车，缓缓停在新宣物业四层办公楼前，林磊带着刘燕打开后车门走了下来。
“开车跑了一下午，我都快成你司机了。”
刘道明坐在驾驶室中，一副累屁了的样子，不过看着刘燕的眼神，却隐藏着少许讶异。
“大峰没回来，就你有车，你不跑谁跑。”林磊给刘道明拉开车门，催促着他赶紧的。
“没想到成立个商贸公司，两万块钱就能行。”刘道明看了一眼刘燕拿着的文件袋，感叹着言语道。
“什么两万块钱，到外面别乱说，人家可是注册资金十万块的独资商贸公司，两万块钱是先到位的20%注册资金。”林磊玩味笑语道。
“你可算了吧，要是有实力还用给人送信封？”刘道明虽不确定，林磊给人上的信封中装了多少钱，但看厚度也就是两三千块的样子。
“几楼啊？”
林磊看了看物业公司的四层办公楼，笑着对刘道明问道。
“跟我走吧。”
刘道明当先上楼，对林磊和刘燕引领道。
林磊虽接上刘燕，跑了一下午工商注册的事，不过包括两人的关系，以及成立独资商贸公司的情况，却没有对刘道明详细说。
到了物业公司二楼总经理办公室，刘道明看到防盗门开着，也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叔。”
林磊跟着进入办公室，向办公桌前坐着的中年男子，尴尬笑着打了声招呼。
“关上门坐吧。”
穿着夹克衫的中年男子，虽笑了笑却没有起身，多少流露出一些上位的派头。
对于新宣物业，林磊也只是听刘道明提起过，这家在宣西小区占了极大一片的物业公司，并不是私营物业，而是隶属于房地局的下属单位。
“呜~~~”
关上防盗门之后，林磊微微一笑，示意刘燕用不着紧张，在办公室的沙发坐下。
“昨天晚上明明带我去名城火锅吃了顿饭，看着买卖挺好。”中年男子并没有马上谈正事，而是同林磊笑聊道。
相比刘燕的拘谨，刘道明可不客气，直接在他老子的办公桌上，拿起云烟给林磊发了一根。
“这几天看着还行，不知道以后能啥样，不过既然干了，肯定得往好了奔。”林磊点着烟抽了一口，笑着表态道。
“光干火锅城还不够吗？这两天明明跟我说什么要干上分的游戏机，那东西行不行啊？”中年男子神色深沉道。
“关键是我想干，整明白了应该能不错，长远是长远不了，打快锤的买卖。”林磊的笑语回应，让中年男子看了看他，似乎是听出了其它的意思。
“听明明说，你想要卖煤，是自己干吗？”中年男子顿了顿，才对林磊问道。
“帮朋友忙，我朋友挺有实力，在鸭山那边有煤矿，让我帮着找找销路，当然，我也不是白干，好处肯定少不了。”林磊好似在说别人，实则却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你和明明是关系不错的小伙伴，这些事也不用遮掩，我们新宣物业现在用台河的煤，也是四千大卡的长焰煤，过来之后的价格一吨是165，你能作价到多少？”中年男子思量过后问道。
“公价就是160，私下里每吨再让20，麻烦叔走走关系，帮着活动活动。”林磊直视中年男子笑道。
“我们新宣物业，现在四座大锅炉房，八个二十吨的锅炉，都是带储煤场的，单单是每年冬季供暖用煤，就将近四万吨。”中年人笑着对林磊言语过后，看了刘道明一眼，似乎有所埋怨他泄底。
“有煤场最好，现在正是煤价低的时候，而且供暖期又刚结束没多长时间，若是新宣物业能多进些煤，我也能挣个好钱儿。”林磊打了个哈哈道。
“你还挺着急的，钱儿肯定是准，关键是你以什么名义和这边进行交易。”中年人微微一笑，明显是看出了林磊卖煤的猫腻。
“最好是用我个人名义，只要有煤顶着，你们这边也没啥担心的，我跟有煤矿的朋友，关系杠杠的，绝对托底不会有问题，我话都可以搁这儿，签了合约之后，我煤可以先给你拉过来后打款。”林磊大气的说法，让中年男子略显讶异。
“当然，如果以我个人的名义签约有难度，我这边还有新成立的商贸公司，估计用不了一个星期，公司手续就能落地。”林磊笑着补充的同时，看着刘燕示意道。
“新宣物业这边，我说句话还是好使的，就像你所说，只要有煤顶着，就没什么问题，不过办一家商贸公司，倒是个正事儿，看你这个架势，估计也不会只给新宣物业供煤，若是有个公司的话，以后能顺利很多。”中年男子露出赞赏之色笑道。
“叔你在这方面路子多，看看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也帮帮忙，只要能给我搭上桥，我跟用煤单位接触归接触，必须也得好好感谢你。”林磊说的已经颇为露骨。
“这样，你先回去等几天，我这边也得打打招呼什么的，到时候我让明明通知你，别的那些你先不用想，先将我们新宣物业这一单做好了再说。”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算是给林磊吐了口。
“新宣物业大约能拿多少？我得心里有个数，也好准备一下。”林磊微微一笑探询道。
“两万吨问题应该不大，我这边尽量给你多争取点儿，不过也得看情况定。”中年男子考虑过后，并没有将话完全说死。
“那我就回去等好消息了。”
林磊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笑着对中年男子道谢之后，已然示意刘燕一起走。
“感觉好像差不多，不用再细谈谈吗？”
出了中年男子的办公室将门关上，刘燕才神色异样，对林磊轻声道。
“跟人家有什么好谈的，等会儿我准备十万块钱，你给刘道明让他拿回家，不用说的太细，就是让他爸多帮帮忙。”林磊抹搭着眼皮笑语道。
“我？”
刘燕并不是卖煤的受益人，所以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
“我和刘道明是哥们，我能求着给他送钱吗？他家老头子对我卖煤这路子虽有猜测，可我要是不说，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包括我拿煤的价格，以及和有煤源朋友的关系，这都是不能说的，否则明明能办成的事，整得反而复杂困难了。”林磊玩味笑语，意思刘燕还有得学。
“就算是刘道明问起，也是帮朋友卖煤吗？”刘燕多少明白了林磊的意思。
“那当然了，这次带你过来，一则是互相有个印象，为以后开拓业务做准备，二则是你代我出面，能有一个缓冲的作用，说成迷惑可能有点儿过了，但刚开始还是朦胧一些比较好。”林磊出门抻了个懒腰。
“你这么确定能做成？”
看出林磊在等着留在办公室的刘道明，刘燕只觉得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像一个高中生。
“在没做成之前，谁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这都是张嘴三分利，你不开口不去做肯定是不成，更何况现在有这个便利条件，不搭草不搭料的，就是退一步说，即便不成，我也没什么损失，尽人事也就可以了。”林磊靠着刘道明轿车的机盖子，显得很是油滑。
不大一会儿功夫，刘道明从物业办公楼中出来，笑看着林磊的目光，好像在盯着一个奸商。
“给我送回家。”
林磊一副大老板的姿态，毫不客气使唤刘道明。
“应该是成了，估计用不了三五天就能有信儿。”刘道明将车打着火，正色对林磊承诺道。
“这都知根知底的，必须得成，老道，你还得跟你家老头继续使劲儿，想办法在别的地方多联系点儿。”林磊继续加码道。
“你特么就是个贼人，我家老头说你能做成这一单，利润得相当大，你说得怎么请我吧？”刘道明瞥了林磊一眼，憋着笑想要黑他点儿什么。
“好说，上次丰广雪不是说要去亚泊力吗？回头联系联系她们，你开车钱我出，果冻还要将火锅城旁边黄摊子的饭点兑下来，你那份儿我也一并出了，不过整煤的事就在咱们两个人这儿打住，你别几把在外面瞎哄哄。”林磊的笑语，当真是出乎刘道明的预料。
新宣物业办公楼也在宣西小区，刘道明开车没用五分钟，就到了林磊家门口。
“在底下等一会儿吧，刘燕说给你老子拿十万块钱，让他帮着铺铺路，一定把钱给捎回去啊。”林磊下车对刘道明知会一嘴，就已经带着刘燕上楼。
尽管不是很确定，刘道明却隐隐意识到，林磊所说的十万块钱，不见得是刘燕给的，而且这钱很可能是提前将他老子那一份付了，至于新宣物业能要多少煤，是给多了给少了，还得以后另算。
“十万块钱若是给他拿回去，他爸要不是拍板的人怎么办？”刘燕上楼的过程中，对林磊小声问道。
“那就不管了，是他一句话能定下来，还是别人拍板他去运作，他只要收了钱，就都是他的事，眼下咱们不能要求的太多，有结果就好，换句话说，就算决定权在别人的手里，他那份儿也不能白了。”林磊乐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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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没想到
“麻烦刘总多帮忙了。”
独自拎着个纸袋下楼的刘燕，只是将纸袋放在刘道明的车里，并没有提具体的要求和细节。
不同于刘道明张了张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与林磊有过交流的刘燕，却十分清楚，这十万块拿了之后，就只对刘道明的父亲说话。
“不管刘道明的父亲能不能拍板，就当他是能做主的人吗？”刘燕对车里的刘道明摆了摆手，转身上楼的同时，心中猜测着林磊的意思。
“呜~~~”
到了楼上，看着林磊家的门没关，刘燕进入其中换上拖鞋，顺手轻柔将门带上。
“跑了一下午，歇一会儿喝杯酒，就当是为你当老板庆祝一下了。”林磊已经将红酒，醒在了小客厅的餐桌上。
“商贸公司名义上的法人虽是我，实际却是给你打工的，不过用我的名义成立公司，你就一点儿不担心？”刘燕白了林磊一眼，旋即好奇问道。
“没什么担心的，协议我早就拟好了，我作为哈里商贸公司的全额出资人，往后商贸公司的所得收益，也会全部归我所有，你确实只是名义上的老板。”林磊虽没有拿出协议，可是说法却让刘燕露出见鬼之色。
“现在要签吗？”
刘燕回过神来，不得不面对现实道。
“不着急，等工商手续都落地，公司正式挂牌之后再签名公正，更加具有法律效力。”林磊进入大客厅，懒散靠坐在沙发上。
“新宣物业每年供暖的四万吨耗煤量，当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之前刘燕在杰元商贸公司打工，多是做一些零散的小单，根本就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量。
更不要说林磊还是用个人名义，同刘道明他爸谈的。
“超出计算的美事儿，还是不要太期待为好，就算能做成了，也不可能达到四万吨的量，能超过两万吨，已经是不错了。”林磊脸上虽透着淡笑，却没有太过兴奋的意思。
“既然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细，你为什么提起帮刘道明出一份兑饭点的钱？”刘燕不解问道。
“你当是跟刘道明说的呢？那是说给他老子听的，若是没有点儿动力，人家凭什么帮你办事，这次给新宣物业供煤，同刘道明他老子，可不是十万块钱的一锤子买卖，一个国营物业公司，就能有四万吨煤的肚量，若能给咱们铺出更好的路子，钱儿挣得多俏啊。”林磊一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笑道。
“今天你跟刘总谈的公价，就比新宣物业现有的供煤商低，再加上每吨给他让了20的回扣，会不会在你拿煤的成本上造成压力？”刘燕能够意识到，林磊与刘总的谈价，是建立在提前与刘道明了解好情况的基础上。
从林磊给出一口报价，刘总没有还价，就可见端倪，他不但是公价上有优势，而且回扣也必定比新宣物业现有供煤商给得高。
“你知道4000大卡的长焰煤，我拿到的价位是多少吗？”林磊玩味对刘燕笑道。
尽管之前林磊找刘燕谈了卖煤的事，可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具体利润空间。
“到铁道煤场的价钱是65，即便我给新宣物业送到门口，满打满算每吨再加5块，也是富富有余。”林磊起身将窗户打开，笑着点了一根烟。
“这么低？你给新宣物业的公价是160，再抛去20的回扣，岂不是每吨有75元的利润？”刘燕当真是一脸震惊。
“已经够便宜的了，现在4000大卡的长焰煤，西北那边的到港官价，是每吨190呢，之所以实际价钱与官价相差这么多，一是煤炭流通的中间环节，有着极大一部分消耗，二则是去年和今年的煤炭市场，着实是不景气，很多煤老板为了支撑下去，私下里砍售价是常态。”林磊玩味笑道。
“若如你所说，煤炭流通这个环节，岂不是比煤炭主还挣钱？”刘燕对于煤炭市场算不上了解。
“那当然了，我给新宣物业160这个价，已经是够低了，再者公家买卖，就是这么回事儿。”林磊一副很活络的样子。
“即便是钱财回扣开路，我猜你拿煤的价格，也是相对很便宜的吧？”刘燕问出了关键环节。
“这么跟你说吧，我65拿煤的价格，抛去零零碎碎的运输费，已经非常接近煤炭开采出坑的底线。”林磊抹搭着眼皮笑道。
“那你做煤矿的朋友不挣钱？”
对于林磊卖煤的门道，刘燕有着不可思议。
“这些事就不是你该管的了，公司的注册地点，暂时是挂在了名城火锅的门市房上，今天在工商局我送钱的那个办事人，你也认识了，接下来的几天，你还得再跑跑，尽快让公司的各项手续落地。”林磊没有多说煤源这一块的意思，对刘燕安排道。
“今天你给了多少？”
跟着林磊办事的刘燕，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冒懵找官口的人办事，而是通过介绍的。
“一千。”
林磊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道。
“才一千啊？”
对于林磊拿了个大信封，刘燕也同刘道明一样，认为怎么也得两三千。
“这就不少了，他也不是多大个官，只能说是办这事比较接洽，我要是不给，他连这一千也没有，况且咱还是通过关系介绍的，注册的公司也没毛病，充其量也就是钻了制度的空子，让他快点帮着办利索而已。”林磊一根烟抽完，这才起身去小客厅倒了两杯酒。
其实林磊之所以在工商局找到了接洽人，还是因为林昕蕊以前长时间掌管投资公司，有些投资项目会跟工商局打交道的关系。
林昕蕊虽去新西兰旅游没回来，可是跟她离开昕磊投资的秘书赵茹，却在深业大厦负责三石投资公司装修的事。
“现在你和朋友一起投资火锅城，又自己捣腾煤，不过看你并不像就此满足的样子，想要做到什么程度？”刘燕举起酒杯，看着林磊道。
“其实我没什么计划，只是感觉钱不太够花，想要自己挣些钱，这样花着也痛快，不过之所以要和你签协议，哈里商贸肯定是得有后续发展的，要不然区区两万块，也就无所谓了。”林磊大大咧咧笑道。
“只是为了挣钱吗？”
刘燕看不透林磊心中所想，却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那还能有什么，说是想挣钱，或许还不完全正确，挣钱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吧，而花钱能有快乐满足的感觉，可能也就够了。”林磊认真思量，眼下似乎也不是很确定。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儿。”刘燕看了看杯中的红酒，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喝了一小口。
“用句俗话来说，就财源广进吧，你这个大老板虽是名义上的，薪水也不能少了，每个月五千块的工资，一旦做成了大单，到时候给你封大红包。”林磊微微举杯，有着提前庆祝之意。
对于林磊提起的薪水，刘燕还是颇为满意的，至少比在杰元商贸公司多了不少。
或许林磊还不满足现下的状态，可是在刘燕看来，销售煤炭若是做好了，他已经可以称作是混得不错的老板，就算是杰元商贸公司的老板，也是通过一点点积累，才显露出一定富裕程度的。
“今天跑了一下午，要是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谈完了正事，刘燕才觉得与林磊在家里相处，多少有些不自然。
“行，那就先回去吧，杰元商贸的离职办利索了吗？我这儿今天算是你第一天上班。”林磊也没有在家里多留刘燕的意思。
“算是完事儿了，老板说我离职太突然不批，得等着找来人再走，无非也就是半个月工资。”刘燕明显已经打定主意不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半个月工资我给你报销了，这两天你就办公司手续，也不用过来了，有什么事我传呼你。”林磊笑着对刘燕相送道。
“对了，中午的时候，你和刘道明找小宽嘀咕什么呢？”刘燕对林磊提醒，有着若是贼船，不要拉人上来的意思。
“找他帮点儿小忙，不过现在说这话也无所谓了，呆在杰元商贸公司混，真是没啥前途。”林磊打了个哈哈道。
刘燕前脚刚走，林磊就给闫世军打了电话，告诉他要两万吨煤，让他有个准备。
尽管不是面对面，林磊还是能够在电话中，听出闫世军语气的惊讶。
“看来我这个同学，更多是随口一说，恐怕也没想到我真能联系到买家！”在电话里同闫世军聊了一会儿，确定了要煤的事，林磊进屋躺在床上的同时，不由感慨笑语道。
至于闫世军那边，林磊并不担心，即便没有他，还有赵苗呢。
林磊房间的床上，直到现在还有许佳的女人味，这种味道虽称不上多么的香甜，趴在床上的他却感觉很好闻。
“嗡~~~”
就在家里防盗门被打开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却打到了林磊的手机上。
“明明将十万块钱拿回来了，你这么客气干什么？”电话那头刘道明的老爹，虚呼是次要的，明显是让林磊放心。
“客气啥呀，倒是给叔添麻烦了，况且东西也不是我给你的，主要是刘燕拜托你……”林磊笑着推诿了一番，也就将电话挂了，办事显得极为果断。
“姜东约了卫生局的一个人吃饭，你怎么没去？”李红月进屋对林磊知会道。
“大峰不是回来了吗？有人陪着就行了，我这都跑了一下午，不太想动弹。”林磊头也不抬道。
“海参炒大葱吗？”
李红月是专程回来给林磊做饭的，不过对林磊想吃的菜，却忍不住笑道。
第四十五章 临近营业
清晨阳光还没出来，林磊就已经穿着运动服，从家跑到了名城火锅门口。
“怎么，没睡好？”
对于王雪峰的黑眼袋，林磊笑着调侃道。
“还说呢，这酒是真不好陪啊，你倒是舒服，在家呼猪头一晚上连个面都没照。”王雪峰哈欠连天道。
“我这不是给你们送行来了吗？”林磊在原地小跑，显得很是精神。
“说得好像要去世了一样！”
王雪峰翻了个白眼，搓了搓脸，已经顾不上同林磊打屁。
“昨晚看天气预报，今天各处晴好，是个出去办事的好日子。”林磊左右侧弯身体，抻筋拉骨道。
“我是不开车了。”
王雪峰有着难以支持的怂态，看了林磊找来的卢强一眼。
“那就让卢强开。”
林磊安排的同时，刘道明开着本田轿车，已经将苏小宽接了过来。
“这车不小啊！”
看着一辆新的东风解放，已经被扣上了篷布，从轿车下来的苏小宽，不由感叹道。
“这要是有牌子，跟军车一样。”
姜冬跟司机交流过后，很是得意笑语道。
“用不着扯那些没用的，赶紧走，早去早回，没必要的话别惹事儿。”林磊打断姜冬，正色对刘道明几人叮嘱道。
“嗡~~~”
东风解放的发动机声，在一大早显得颇为有力，眼看着两辆小车带着大解放离去，林磊这才同姜冬进了火锅城。
“昨天十一点多才关店，我没让服务员起来。”略微昏暗的大厅，一大早也没点灯，姜冬对林磊解释道。
“晚上陪好了？”
林磊打量了一番大厅的卫生，颇为满意笑着调侃道。
“就那么回事儿呗，一个小科长，反正是挺能喝，我看这要是天天有酒局，大峰和老道也受不了。”姜冬心情很是不错。
“这才哪到哪儿啊，要真是业务多，大早上睁开眼睛就喝吧，都不带断顿的，你现在都没体会到，泡在酒缸里是什么感觉。”林磊的笑语说法，让姜冬不由露出了心悸之色。
“听着都酒精中毒了，今天安排新宣派出所长，老道和大峰若是能赶回来，还得陪一悠，你过不过来啊？”姜冬拿了两瓶饮料，摇了摇头问道。
“我是不来了，今天我带歪眼去文化局，办游戏厅的经营许可证。”林磊没有打拢的意思，似乎是能躲就躲。
“我这个提议，是不是有点儿太损了？”姜冬忍不住笑语。
“确实挺损，不过要上赌博机，游戏厅挂在咱们四人谁名下，都不是个事儿，既然歪眼找到了你，想让你带带他，给他找个营生，也算是两全其美了。”林磊眯缝着双眼笑道。
“不能出什么事吧？”
眼看着老道和大峰去沈市拉主板，游戏厅开业已经能预见，姜冬多少还有些担心。
“只要打点好了，轻易不能出大问题，即便以后被严打，这也不是什么大罪，到时候安排歪眼跑路，找不着负责人，等避过风头再回来都行，就是挂他一个名，平时让他在外面找地儿收收钱。”林磊翘着二郎腿笑道。
“钱儿倒是好，就是未必能那么顺利。”姜冬略微感慨道。
“想干赌博机这玩意儿，就得稀里糊涂的，要是心那么重，天天都得折磨死你，说句开玩笑的话，真就是到了风声鹤唳的时候，要抓负责人，大不了出去搬两个月砖。”平淡说到后来，林磊开了个玩笑。
“今天新宣派出所长来了，用不用跟他提前打个招呼？”姜冬不确定，征询着林磊的意见。
“用不着说，先开门干着，什么时候他知道了，自然会给出道道，你现在跟他说，也不会有痛快话，该少的不但少不了，反而整得难了。”林磊玩味笑语道。
“这眼看着主板要回来，反而有些紧张了！”对于林磊的放松，姜冬喝了口饮料自嘲道。
“给他稍微上点儿，交流交流感情还行，咱们这边也有人，防暴支队长跟我妈是同学，关系相当不错，虽算不上有绝对实权，却也能说得上话。”林磊并没有喝饮料，神色平静起身道。
“我把门锁上，咱俩吃碗阳春面啊？”
姜冬跟林磊出去锁门，指了指不太远的面馆。
“一人一碗面，再来个酱牛肉。”
林磊对于门脸精致的面馆，显得很有兴致。
“对了，昨天曲婷找来了，可是你没在。”在面馆坐下之后，姜冬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就是尹鸿洋的女朋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名城火锅现在咱们干，过来还西服了。”看到林磊的不确定之色，姜冬忍不住将话说开了。
“我认识她，却不知道叫啥，西服呢？”林磊淡淡一笑，猜测对方可能有什么目地。
“说是你的衣服，别人代收不行，得见到你才能还。”姜冬翻了个白眼，明显对尹鸿洋的女朋友有所看法。
“这话说得也没错。”
林磊乐呵呵笑语，不是很在意道。
“听说伟峰大门上了封条，更不要说地下室的赌博游戏厅了。”姜冬幸灾乐祸道。
“你觉得伟峰那地下室，连带上面三层的楼座子，得多少钱能买下来？”林磊有意笑问道。
“少说也得四百万，都快占将近半个楼了，我上次听人说，四层楼光是建筑面积，就有将近一千八百平！”要不是林磊提起，姜冬都不敢想。
“确实有点儿多，第三层基本也用不上，要是一二层带地下室还行。”林磊的笑语，反而让姜冬咽了口唾液。
“伟峰的老板娘底子厚着呢，估计等尹鸿洋家的事淡了，活动活动还得重新开门。”面上来之后，姜冬出于理智，重新看待这件事。
“这胡子一冲动，可是给伟峰祸祸稀了，他倒是跑了，尹鸿洋家找不到人，必定得抓着伟峰不放。”林磊一边吃面一边道。
“人都已经死了，再闹还能咋的，最后可能就是谈一笔钱，都传胡子是伟峰老板娘的亲戚，其实只是一个村儿的，伟峰的老板娘以前是乡下的，现在牛逼了。”姜冬感觉同人家没得比。
吃着热汤的阳春面，配上酱牛肉和坛肉，林磊显得很是投入。
“你先回去？等会儿我找歪眼，带他去你家，该说的我就告诉他了。”姜冬看到林磊吃得差不多，征询着他的意见。
“这才几点啊，不着急，先遛遛圈再找他就赶趟。”林磊擦完嘴起身结账。
出了面馆，看到明媚的太阳出来，林磊消化食一般，朝着伟峰的方向缓步走去。
“你钱宽不宽裕？”
姜冬略微犹豫，不好意思问道。
“还行，是不是给老道他们拿走五万，店里要空了？”林磊猜到了姜冬的难处。
“账上倒是还有钱，不过这么大个店支着，不能提空了。”姜冬似乎有自己的计划。
“没事，我这边还行，办游戏厅营业牌照的钱我先垫上。”林磊大大方方笑道。
“照火锅城现在这个情况，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将游戏厅的营业牌照支出平上，之前兑下火锅城四十万，随后因为办白事，每人不是又多拿了三万的经营资金吗？这笔钱还在账上呢，我心思等老道和大峰回来，就将这笔钱给大家退回去，一人就投一个整数，多少提高大家点心气儿。”姜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守钱可守得真紧，要是这么说，这段时间名城火锅的盈利，岂不是超过了五万？”林磊指的是，给老道他们拿去买主板的钱。
“五万？简单算了算，有八万多呢，不过这是把白事的包席算里了，咱这火锅城若是一直能这么红火，这片儿没有买卖能比得上。”姜冬终于将兴奋之意表现出来。
“这也就新装修之后换了老板，让人有个新鲜，你想保持每天三万多块钱的营业额，还是非常困难的。”林磊摇了摇头，倒是颇为现实。
“宣西这边虽热闹，不过却不是大饭店扎堆的地儿，很难吸引到更多的食客，我这几天也在心思，单靠这一片片居民区的富裕人群，确实难以一直支撑高营业额，再加上这边也没有大公司，咱们名城火锅也没有停车场，与出名的大饭店，在地利上就存在明显的差距。”姜冬琢磨着言语道。
“说到这事，等过几天闲下来，还得再跑一跑各个出租车公司，协商一下送客提成的事，或是印点儿提成卡，或是在名片上签名，只要送客人来的出租车司机，就给发上一张，每个月安排一些机会给司机算账。”林磊的提议，让姜冬神色一动。
“果冻，磊子，这俩人干啥呢，一大早上的。”就在林磊和姜冬溜达到伟峰的正门之际，塌鼻梁的李闯，竟然从后院绕了出来。
“咋这么萎靡？”
对于李闯伸手要烟，林磊笑着问道。
“在网吧玩了一宿，心思买盒烟回家，正好碰着你们了。”点着烟的李闯，提了提神道。
“哪个网吧啊？”
林磊下意识看了看伟峰正门上的封条，有所猜测问道。
“伟峰的网吧晚上开门，不过得走后楼梯。”李闯的说法，让林磊与姜冬面面相觑。
将心思大多放在火锅城上的姜冬，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
“有人玩吗？”
林磊好奇的询问，引来了李闯看他落套的眼神。
“不是有没有人好吗，网吧是晚上爆满，稍微去晚点儿都没机器。”李闯煞有其事言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