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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乞丐难为后全文阅读

作者:镪强     穿越乞丐难为后txt下载     穿越乞丐难为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6翁昱

    见他不愿回答,冷孤月也没勉强,转了话题道:“你去找十一,让他找机会在翁后的宫里插几个我们的人,我要知道翁后宫里最近人员的进出记录。”

    虽然没有证据,但冷孤月怀疑这次他遭到的刺杀定跟翁后脱不了干系。隐居的他对江湖人俨然没了威胁,何况他在喜来镇一直以萧冷的身份在活动,江湖人报复冷孤月找到他的可能性很小。能做到必须斩草除根的,大概也就翁后了。

    “是!”小十应了声忙去办了。

    终于他有事可做,不再度日如年。只是他有些纳闷儿,庄主回来了,何晟楠呢?

    都安排好后,冷孤月突然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回来的太仓促,以至于他把这事给忘了。

    他侧头对一旁的李青青道:“你还得跑一趟喜来镇!”

    李青青忙过来听他吩咐。

    冷孤月道:“你多带几个人去喜来镇,把两个人接到梅花庄来。”

    “庄主,是何人?”李青青问道。

    冷孤月道:“篱落和一个叫夏天的女子。”

    “篱落?”听到这个名字李青青有些意外。

    冷孤月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了梅花庄庄主和萧冷是同一个人,所以不能留这个隐患在外。我曾答应了何晟楠不杀他,所以把他带到梅花庄,软禁起来。还有他身边那个断腿的姑娘夏天,她是何晟楠的朋友,到时候一同接来,别为难了她。”

    “是!”李青青应了一声。

    冷孤月将篱落家的具体地址告诉她,让她明日便出发。

    吩咐完他摆了摆手,让李青青下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厅里只剩了冷孤月一个人,他在那坐了半晌,不知他在想什么。

    随后他慢慢起身,去了他的倾雅阁。

    一年多没回来了,推开门,倾雅阁如同他离开时一样,一切未变。甚至连他书桌上的书走时翻到哪一页,现在还在那一页。

    这间房小九每天都亲自来打扫,所以每一处他都保持着庄主在时的模样。

    冷孤月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拿出笔,在纸上画了个“火”的图案,是凭着他的记忆画的。

    这个图案是他那天在湖上与人厮杀时,在一个刺客的手臂上看到的。破了的衣服里,红色的血流过黑色的印记,虽只一瞬,但站在尸体上的他看的清楚。或许这个图案,能助他揪出那些人。

    ......

    翁昱自南疆打了胜仗回来,得到册封,可谓重整了门楣,眼看要落寞了的翁府因他的回归重新立了起来。

    今日得翁后召见,翁昱着官服去了翁后的仁慧宫。

    翁昱是个长相俊朗的青年,因多年在沙场拼杀,不同于那些养在京都的官宦子弟细皮嫩肉。他的皮肤略微粗糙,但战场的风沙似是已对他格外温柔,他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白净,健硕挺拔。

    走在宫里,所到之处,远远的那些小宫女都对他露出花痴之色。在宫里他是一个传奇,四处流传着他战场英勇杀敌的故事。

    他不同于他爹那般狠辣,不同于他弟弟翁翔那般愚蠢,他有一个聪慧周全的头脑,有着卓越的武功,还有战功傍身。能武又能文,平日里为人谦和,向来正直,哪怕对待宫女侍卫他都照样彬彬有礼,试问哪个女子见了能不动心?

    进了仁慧宫,由宫女引着去正厅见了翁后,一进门翁昱先跪下来给翁后行了叩首礼:“臣翁昱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因多年未见,翁昱行了正式的叩拜大礼。

    翁后见了他,平日威严的脸上展露了喜色,伸手道:“昱儿快平身,来,让姑姑好好看看。”

    行完君臣之礼,翁昱站起来,往翁后的跟前站了站,叫了声:“姑姑。”

    翁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微颤道:“姑姑可把你盼回来了,你走时我们翁家还正当时,谁知现在......你父亲和翔儿都......”

    说到这里,翁后落下泪来,她拿手帕轻轻擦拭了下。

    翁昱见了忙安慰道:“姑姑请节哀,请保重凤体!”

    他心里虽痛,但身为男儿,面上却不会有任何表露。他继续道:“现在昱儿回来了,定会为父亲和弟弟讨回一个公道。”

    翁后听了欣慰的点着头:“好,不愧我翁家好男儿!所有事皆因萧冷而起,听说他已在喜来镇遇伏,但至今未找到尸体,只要一日不见其尸体,本宫这心里便一日不能踏实......”

    翁后正说着,翁昱打断了她道:“姑姑,昱儿查过,父亲和弟弟不是因梅花庄庄主冷孤月而搭上性命的吗?与二皇子何干?”

    翁后听了道:“怎么没有干系?你父亲是怎么跟冷孤月有了恩怨的?还不都是因为萧冷?萧冷曾诈死过一次,他定是和冷孤月有所勾结。就是他们俩,合谋害了你父亲!”

    翁昱听完点了点头:“这件事昱儿会查清楚,如果二皇子真跟冷孤月有所牵连,昱儿定会找到他将他交与皇上处置。近几日梅花庄在京都又蠢蠢欲动,昱儿打算去会会这个冷孤月。”

    翁后本想让翁昱先全力搜捕萧冷,但她知道她这个侄儿不同于他的父亲。他很有自己的主意,又对皇上忠心耿耿,所以对他不能逼得太紧。翁后只得点了点头,先由着他来。

    翁后心里叹息,梁德这个办事不利的,那日已经将萧冷炸入湖里了,却始终没捞到他的尸体。她担心萧冷能起死回生一次,万一再有第二次,所以,她必须要斩草除根,见到他的人头才肯罢休。

    回到翁府,翁昱去了府里的西苑,西苑躺着一位姑娘,是一位他从南疆回朝的路上救的姑娘。一路奔波回来,至今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仍旧昏迷不醒。她就是那日和冷孤月一起坠湖的——何晟楠。

    进入房里,屋里有个照顾何晟楠的丫头立马曲身对翁昱行礼,翁昱朝她一摆手,示意她免礼,接着对她问道:“今日喂过药了吗?”

    丫头点了点头道:“喂过了,今日大夫又来瞧过,说这位姑娘求生**很强,无奈身上伤太重。加上她重伤中滑过胎,所以一时很难醒来。不过大夫说她身上的伤恢复的还可以,或许她现在已经有知觉了。”

    翁昱点了点,道:“你先下去吧。”

    “是!”丫头应了声,退了出去。

167会面

    翁昱搬了把椅子,在何晟楠的床前坐下。他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当日救她时她浑身是血,衣服是潮湿的,躺在路边。幸好行军带着军医,才及时将她抢救了过来。可因伤势太重,她至今未醒。

    看她年纪不大,军医却把脉说她因伤势太重胎儿保不住了,她竟已为人ren妻?她的丈夫呢?

    当日发现她时他派人查探过四周的情况,并没什么异样和其他人,她是何故昏迷在路边?又是被何人伤成这样?

    翁昱已经习惯了每日来何晟楠床前坐坐,有时候看着她自言自语,有时候就这样坐着,一言不发。看着她平静的躺在这,他总觉得他混乱的思绪也能沉静下来。

    正沉思着,房门被打开了,翁夫人由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听到门响,翁昱回头一看,见他母亲来了,忙起来行礼叫道:“母亲。”

    翁夫人走到他跟前,问道:“昱儿,见到你姑姑了?”

    翁昱点了点头。

    翁夫人道:“怎么样?你父亲的事能不能沉冤昭雪?”

    翁昱思考了下问道:“母亲,您为何咬定父亲不是自缢呢?”

    翁夫人含着泪道:“你父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服毒?”

    “可是父亲留下的遗书确实是他的笔记。”翁昱已经仔细研究过那封遗书。

    翁夫人却道:“虽是这样,可事后我找仵作验过尸,仵作说除了服毒,你父亲骨头还有断裂的伤痕。那些天他一直在府里,这伤是哪儿来的?我曾想办法欲面见圣上,为你父亲伸冤,可门口的守卫说在你归来前我们翁府上下都是戴罪之身,任何人不得离府。为娘想伸冤都无处去啊!自从我们翁家出事,皇上就调走了我们的府兵,你父亲被困在书房,不准任何人接近,他死的实在太蹊跷了!”

    翁昱听了,若有所思,但最终他还是对他母亲痛惜道:“母亲,父亲当日私自调兵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引起大启内乱更是罪无可赦,无论哪条罪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看在我们翁家往日的功德上,见父亲自缢了才不予追究下去。如果我们再把这些事掀出来,难免我们翁家会重新跟着一起追究责任。所以为了大局,这事不能摊开重新深究。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母亲请放心,昱儿一点会找出所有事的始作俑者,查出真相,让他血债血偿。”

    翁夫人听完无奈的落了泪,既惋惜她丈夫死的不明不白,又对翁鹤立的犯罪事实无可奈何。

    ......

    冷孤月宣布回归后,很多独立出去的分部收到消息后自动上报表示想要重新并入总部。这情况基本在冷孤月的掌握之中,当年他提拔的每个分部庄主都是经他严苛考验,觉得值得信赖的人才提拔上位的。他宣布退隐,很多人受打击独立出去可以理解,他宣布回归,大多数人跟着归来,也是情理之中。

    过去一年里四分五裂的梅花庄,一时间又重新团结起来。这一年之中凡是趁梅花庄动荡打劫的、找茬的,冷孤月都叫人去给了他们教训。甚至他还亲自带人灭了几个门派,以重新正梅花庄在江湖上的威严。

    冷孤月的回归让很多人开始瑟瑟发抖,因为重新回归的梅花庄庄主比以前更残酷了。一时间梅花庄的名声在江湖上又重新噪动起来。

    冷孤月在庄子里处理着一些杂事,小九拿了张帖子来找冷孤月,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冷孤月抬头看了一眼,道:“进!”

    小九进来弯身将帖子递到冷孤月面前:“庄主,翁昱的人在梅花林外向您递了帖子,约您明日巳时在西郊七里坡见面。”

    “七里坡?”冷孤月重复着地名,接过帖子看了一眼,随即扔在了桌上,面无表情道:“我与翁昱几乎前后脚赶回京都,该来的总会来,是时候打个照面了。”

    小九忙道:“庄主,七里坡可是军营重地,虽然现在那里的兵已不属于翁家管辖,但那边定还有翁家的心腹。翁昱把您约在那里,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而且他拜帖里还特意言明,要求您明日只身一人前往。小九怕其中万一有诈,要不我们......”

    小九正想说暗中设下埋伏,冷孤月摆手打断他道:“放心,翁昱与翁鹤立不同,如果他想对付我,只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不会假意递帖子,再进行暗算。就算要暗算,他也不会选七里坡这么明显的地方,在那里动手不就是告诉对手要警惕?明日我一人去会会他,看看这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有何指教。”

    小九一脸的担忧,但见庄主心意已决也不敢再说什么。

    对于翁昱这个对手,冷孤月有些期待。他是翁家最难缠的人物,如果他倒了,翁家就彻底败了。

    他也是翁后最后的倚仗,只要解决了他,翁后也就不足为惧了。

    ……

    次日,冷孤月到七里坡时,翁昱已经在那等他。

    翁昱站在高坡上,看着远处军营里的士兵在刻苦操练。阳光打在他身上,将他战场杀敌的气息都给洗刷了去,现在的他看起来倒像个彬彬有礼的少年郎。

    冷孤月走过去,在翁昱身旁站定,顺着翁昱的目光,同样看向远处士兵的操练。

    翁昱站在那纹丝未动,也一直未开口,冷孤月看着远方,两手背于身后,声音清冷道:“翁将军叫本庄主来,不会就是为了陪你看士兵操练吧?”

    翁昱终于开了口:“那些兵原本在我翁家手里,拜你所赐,皇上收了回去。”

    冷孤月嘴角一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的兵自然皇上说了算。”

    这时翁昱转过了头,看向了冷孤月:“看来冷庄主除了算计人外还很擅长巧言令色。”

    说完他看了看冷孤月,冷孤月带着面具他读不到他的面部语言,只好又接着道:“梅花庄庄主确实胆识过人,你只身前来,就不怕我在此有埋伏?”

168决斗

    冷孤月反而道:“你又怎知我在这周围没有埋伏?”

    翁昱道:“在你来时的路上我早已埋好了眼线,如果除你之外还有其他人跟来,便会有人向我发出信号,一直到你出现在我身边都毫无动静,你说呢?”

    冷孤月听完,面部微动,这就是翁昱,还未见面他就已经开始观察他。

    冷孤月道:“翁将军行事风格很对本庄主胃口,只可惜生错了人家,父亲和弟弟都不会做人,否则你我真有可能成为知己!”

    翁昱一听,心里开始窝火,他强压心底怒火,对冷孤月道:“你杀我弟弟,害死我父亲,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还敢主动提他们?”

    冷孤月嘴角一挑:“你弟弟敢对我的女人下手,杀他,是他咎由自取。你父亲更不用说,为了私仇,调动朝廷兵马,攻打我梅花庄,自缢的结局,已是太便宜了他。”

    翁昱听完愤怒的握了握拳,他死死的盯着冷孤月,没出手也没做声。

    他知道冷孤月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们两人都是武林一等一高手,无论是谁愤怒下出手都很有可能漏出破绽给对方。而一个小小的疏漏就很有可能给对机会,让对方置自己于死地。

    “冷孤月,你与二皇子什么关系?”翁昱突然话锋一转,朝冷孤月问道。

    冷孤月面具后面面不改色:“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翁昱显然不信,“没有关系你会帮着他对付我翁家?”

    冷孤月听完冷哼一声:“对付你翁家?难道不是你翁家一直对付萧冷?你父亲翁鹤立不杀掉萧冷誓不罢休,身为翁家长子你不知情?或者说这其中也有你一份?”

    翁昱听完没说话,他自然知道,父亲与姑姑一直在筹谋什么他也清楚。只是父亲与姑姑的决定不是他能改变的。

    说到这里,冷孤月继而道:“听说翁将军向来忠心于皇上,屡立战功深得皇上欢心。那你有没有问问皇上,你父亲杀萧冷是皇上授意他杀掉自己儿子,还是你父亲私下里为夺位诛杀皇子?如果是你父亲狼子野心,私下所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身为将军的你是不是要替皇上分忧?你说是对皇上忠心重要,还是袒护你父亲重要?说起来还是本庄主替翁将军解决了难题,以免翁将军对自己的父亲下不去手,陷入两难!”

    “冷孤月!”翁昱彻底被冷孤月激怒了,他脸涨得通红,脸上青筋暴起,冲冷孤月吼道。

    翁昱向来觉得自己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可毁就毁在他父亲那里。

    他向来不认同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可没办法,他是翁家人,必须以翁家利益为先。

    冷孤月这番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伸手从腰间缓缓拉出长剑,指向冷孤月道:“亮出你的武器吧冷孤月,尽管你再巧言令色,杀父杀弟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想连累无辜,也不会拿你梅花庄开刀,你我之间做个了结。”

    冷孤月嘴角微动:“都说翁家大少爷正人君子,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为了袒护家人,照样可以不择手段。”

    说完,冷孤月袖口中的玉笛划入手中。

    他又道:“你不来招惹我,我本不想杀你,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来吧!”

    冷孤月话音一落,翁昱的剑到了他近前,他迅速拿玉笛挡掉。

    只一招,翁昱便看出了冷孤月的内力的深浅。他竟能拿玉器来挡他的剑,没有足够深厚的功力没人敢这么做。

    他知道,冷孤月这人不能小瞧。

    两人你来我往乒乒乓乓打了起来。翁昱每次用剑砍在冷孤月的玉笛上,擦出火花却没将冷孤月的玉笛震碎,这其中均是冷孤月的内力在支撑,他便知道冷孤月的内力有多深厚。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来来回回打了两百个回合,身上均挂了彩,却仍分不出胜负。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两人打累了,均有微喘,却都在强撑。

    最后两人狠狠的对了一掌,各自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内力,由地面较量到空中,从空中再到地面,两人拼尽全力给了对方一击,各自重创后分开,纷纷忍不住后退了几米。

    “噗——”刚刚站定的翁昱没忍住,一口血从心底翻涌上来,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冷孤月站在那看起来像是没事,但他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被面具遮了脸,翁昱看不到。

    翁昱用剑拄着地,支撑着站直了身子,他擦掉嘴角的血对冷孤月道:“我们还有下次的!”

    说完,他转身朝坡下走去。

    他知道冷孤月不会拦他,也不会为难他。因为这场仗看起来他吐了血像是输了,但他可以断定冷孤月定伤的也不轻。

    这次没有赢家,但他,还会找冷孤月决斗的。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给他父亲和弟弟一个交代。

    看着翁昱渐行渐远,一口血从冷孤月的嘴里也吐了出来。翁昱猜的没错,他确实伤的也不轻,只是不想在翁昱面前有所表露罢了。

    冷孤月回到梅花庄养了些许时日,待他刚有好转想出去走走的时候,李青青差人带着篱落和夏天回来了。

    她将他们两人安置在了梅花庄的客房,接着去报告了冷孤月。

    见她回来了,冷孤月披了件衣服去找篱落去了。

    推开客房的门,篱落和夏天均被绑着。这一路赶来,他们俩就是这样被李青青带着人绑来的。

    看见带面具的冷孤月带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人进来,夏天吓得瑟瑟发抖,她不自觉的往篱落身边靠了靠。

    篱落看着带上面具的冷孤月,脸上有些吃惊:“冷孤月?不对,萧冷?你回京都了?你又重新做回冷孤月了?”

    在这里看到冷孤月,篱落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喜来镇看到黑煞装扮的李青青强行将他和夏天捉来时,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在这里看到冷孤月,他一下醒悟了,也知道黑煞为何去喜来镇抓他了。

    听到篱落喊他冷孤月又喊他萧冷,冷孤月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这里除了李青青、小九、小十外没有别人,篱落和夏天又都知道他身份,没必要再装。

169谁透露的消息

    看到冷孤月摘下面具,夏天有些目瞪口呆。冷孤月猜错了,篱落虽与夏天朝夕相处,但他并没告诉夏天关于冷孤月的事。他不想让他们在京都的恩怨吓到她。

    能在这看到萧冷,夏天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萧冷是来救他们的。忙开心道:“萧冷?你怎么在这里?晟楠呢?她是不是也来了?”

    一提到何晟楠,冷孤月心里一痛。但看夏天这反应,他已知道自己猜错了,篱落竟什么都没告诉她。

    他还没得说话,篱落先对夏天道:“阿天,他现在已经不是喜来镇的萧冷了,是他命人把我们抓来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篱落得让夏天清醒,让她清楚自己的处境。

    夏天听完,脸上的喜色一下僵住,她惊恐的看向冷孤月,突然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要杀篱落的样子。

    那日后篱落跟她说都是误会,他不会再对他们动手了,她相信了。

    这个人还受何晟楠之托经常去他们家给他们送补给,为什么他又变回了刚见面时的样子?不,比那时候还吓人。

    晟楠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丈夫?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晟楠呢?我要见晟楠。”夏天害怕的看着冷孤月问道。她相信何晟楠不会不管她。

    冷孤月道:“她有她的事要做,最近不方便见你。”

    他不想跟人说何晟楠已经失踪了,甚至有可能死了。他要让自己相信她还好好的,也要让别人相信。

    “为什么不方便见我?”夏天不相信,难道何晟楠不管她这个朋友了?

    冷孤月没回答她,却对身后的小九道:“先把她带出去。”

    接下来的事不太方便让夏天在场,既然篱落什么都没告诉她,那便避开她好了。毕竟她是何晟楠的朋友,看在楠儿的面子上也要照顾一下她的感受。

    小九接到命令,应了一声,将夏天抗在肩上往门外走去。夏天挣扎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跟篱哥在一起,你要带我去哪儿?”

    篱落知道冷孤月这么做的原因,冲她喊道:“听话阿天!我没事!”

    夏天离开后,冷孤月走到了篱落跟前,李青青搬了把椅子过来,冷孤月一撩衣服在篱落面前坐下。

    他看着篱落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吧?”

    篱落被绑在地上,他抬头看着冷孤月道:“如果你是后悔了,又想杀我灭口,我无话可说。过去我确实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但夏天是无辜的,求你看在何晟楠的份儿上,放过她。告诉何晟楠,夏天已经很惨了,请她好好照顾她。”

    冷孤月听完面上没有任何表露,心里却在疑惑,篱落是真不知道何晟楠出事了,还是在这儿装?

    难道他们在喜来镇的消息真不是篱落透露出去的?如果不是篱落,那些人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他盯着篱落看了半晌,想看看能不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撒谎的痕迹,最终除了篱落对他的疑惑,其它什么都没有。

    冷孤月本想对篱落用刑的,但想到何晟楠,他突然又改变了想法。他看着篱落开口道:“我答应过何晟楠不杀你,便不会食言。但是你对我来说始终是个隐患,所以,你和夏天先待在梅花庄,至于什么时候放你们走,我说了算。”

    篱落听了忙问道:“你要关我一辈子?”

    冷孤月道:“如果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篱落听了有些绝望道:“萧冷,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冷孤月没搭理他,起身准备出去。要不是他答应过何晟楠不杀他,能留他到今日?就冲在静修寺时,他替翁鹤立对他做的那些事,都可以够他死几千次了。

    见冷孤月要走,篱落忙喊道:“你关我可以,夏天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她走。”

    冷孤月停了脚步,侧头对篱落道:“她连行走的能力都没有,你觉得我放她走了她能生存下去?”

    篱落想了想也是,虽然自由很重要,但对夏天来说,也许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临出门前,冷孤月对小十说了句:“把他交给你了。”

    小十听完,忙应了声:“谢庄主!”

    他感激的看了眼冷孤月,庄主的意思是,他可以报仇了。

    自从见到篱落,小十已在一旁忍了很久。

    冷孤月和李青青走后,小十转过身,看向了地上跟他同样少了一臂的篱落,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篱落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小十,他知道接下来他在梅花庄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萧冷为了一个承诺可以留他性命,但他之前对这些人做的那些事他们不会放过他。

    屋里传来了篱落一阵阵惨叫,小十对他进行毒打起来。

    见到篱落和夏天后,又让冷孤月想起了何晟楠,他一个人去了梅花斋,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自从回归后,他已派出了距离喜来镇最近的南疆势力,几乎让南疆的人倾全体之力寻找。他们把喜来镇以及周边地域都翻了一个遍,却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冷孤月不得不觉得,或许他的楠儿早已不在喜来镇。就算是死了,尸体总算有吧,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坚信当日他们遭到的刺杀跟京都脱不了干系,他想,或许换个思路,从京都下手查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痕迹。

    想到这里,他冲门外喊了声:“来人!”

    接着李青青从门外走了进来:“庄主,有何吩咐?”

    冷孤月道:“传信给十一,让他来见我。”

    “是!”李青青应了一声去了。

    到了晚上,十一赶紧悄悄来见了冷孤月。

    一进梅花庄,他还是感觉这里才是他的家,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倾雅阁内,小九、小十、李青青都在,十一对冷孤月行完礼,冷孤月朝他问道:“我让你在翁后宫里安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十一道:“回庄主,翁后太小心了,她的宫里进的人底细都查的非常清楚,而且她身边都是她的心腹,想往她宫里插人有些困难。不过最近我一直让人悄悄在她宫门口盯着,大内总管梁德时常进出翁后宫里。按说皇后掌管六宫,与梁德来往并无可疑之处,但奇怪的是最近梁德经常出宫,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见翁后,属下觉得着实有些蹊跷。”

    冷孤月点了点头:“把这个梁德给我盯紧了。”

170别犯思想错误

    “是!”十一应了一声。

    冷孤月接着道:“下个月清明节,宫里按惯例应该要举行祭祀大典吧?”

    十一点了点头,道:“不过今年听说与往年不同,皇上说最近总是梦到先皇,为表诚心与孝义,特意在祭祀当天请一位得道高僧来读祝文,引导进香、献礼,所以最终定了智仁大师。”

    “师父?”冷孤月有些意外,虽然师父是位得道高僧,但静修寺并不是国寺,一般宫里这类活动定会从国寺里请高僧参与,这次为何会让师父去?

    冷孤月本想借这次祭祀大典大做文章,制造一个回宫的契机,如果师父真要参加的话,或许他会省事很多。

    想到这里冷孤月抬头对十一道:“我会借祭祀大典恢复身份回宫,等我想好具体计划再通知你,你在宫里配合我活动。”

    “是!”十一应了一声。

    事情吩咐完后小九和小十原本要留十一一块喝顿酒,但身为护卫兵统领今晚十一要去宫里巡查,所以只得早早离开。

    庄主睡了,小九和小十两人在院子里喝了起来。

    小十唯一的一只手还受伤缠着绷带,小九知道他那手是打篱落打的,便扬头示意了一下小十的手,对他问道:“你这口气出了没?”

    小十摇摇头,抱着酒坛子喝了口,道:“怎么可能,出再多气,我的手也回不来了。”

    小九有些生气道:“你就是个孬种!堂堂男子汉,不就一只胳膊,有什么想不开?”

    小十皱眉道:“断胳膊的不是你,少说风凉话。”

    小九喝了一大口酒,摇摇头:“这么多年来,我们头可断血可流,怎么一只胳膊就不行了?庄主不也替你砍了篱落的?你天天这么半死不活,让庄主见了怎么想?毕竟你是为了救何姑娘,当日你们孤立无援,庄主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于你。你要不好起来,让庄主怎么好起来?”

    小十听了,目光有些涣散。小九的话他明白,庄主对他的好他也清楚。庄主把篱落交给他处置,说明庄主心里一直记着这个事。他也想让自己好起来,恢复到以前的小十,可他觉得太难了。现在的他脸上露不出笑容,更无法像以前一样与人玩笑。

    以前他古灵精怪,积极乐观,遇事后他才发现他内心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小九提到何晟楠,小十又突然想起来,他朝小九问道:“你问过庄主为什么突然回归吗?还有何姑娘,她没与庄主一同回来?”

    小九摇摇头:“具体的没敢问,不过倒是听黑煞提过一嘴。”

    “什么?”小十好奇的看向小九,一直没见何晟楠是他最近非常疑惑的事。

    小九道:“黑煞说庄主在喜来镇好像遭到过刺杀,何姑娘应该是在那场刺杀中出事了。庄主刚回来那会儿就给十七下过命令,让他出动全南疆的人,寻找何姑娘,不过好像至今未果。”

    小十听完有些震惊,何晟楠失踪了?

    小九突然诧异的看向小十:“小十,我发现你对何姑娘很关心啊?你可别犯什么思想上的错误!”

    小十不知是被小九戳破心思了,还是觉得小九冤枉了他,脸上一黑,冲小九骂道:“滚!胡说什么呢?”

    梅花庄的某间客房里,篱落浑身是伤躺在床上。夏天坐在轮椅上看着他,天天为他掉眼泪。除了喂篱落点吃的和水,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以为见到篱落后她的噩梦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现在又陷入了绝望。

    篱落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他们被人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真的害怕。

    除了一日三餐不缺,没人管他们死活,也没人给他们送药。

    她曾苦苦哀求过那些来送餐的仆人,求他们给篱落请大夫,可是没人搭理她。

    仆人不知道这里面关的两人是谁,他们只知道是十爷的仇人,十爷不开口,谁敢私下里可怜他们?

    小十不知道夏天与何晟楠的关系,他只知道她好像认识何晟楠,只知道她是篱落的女人。所以定不会顾及她的感受。

    而篱落,庄主只下过命令不准杀他,可没说不准伤他。

    篱落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见夏天坐在他床边哭,他想抬手为她擦擦眼里,却没抬起来,他发现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开口对夏天虚弱道:“阿天别怕!篱哥没事......”

    看到篱落醒了,夏天忙擦掉眼泪抓住他的手道:“篱哥,篱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篱落摇了摇头:“我没事。阿天,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这一次我可能很难躲过了......”

    听篱落这么说,夏天哭着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晟楠会来救我们的,她如果知道我们在这里不会不管我们......”

    篱落道:“别天真了......她现在是萧冷的妻子,自然要向着萧冷......”

    夏天一个劲儿的直哭:“可是她答应过我,不会再杀你的......”

    篱落躺在那摇摇头:“虽然答应过,可是你看......她现在连见都不敢来见你......冷孤月......向来有仇必报......不对,是萧冷......虽然他答应不杀我,但他的手下不会放过我......”

    夏天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篱落道:“毕竟你跟何晟楠是朋友,在喜来镇时我看她对你不错,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哄好她,她应该能护你性命......”

    夏天摇着头:“如果你因为他们死了,我要跟她绝交,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篱落听完急道:“别犯傻!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我生来就低人一等,从小被养在翁府当奴才,我确实替国舅爷干了很多对不起萧冷的事,今日落得这个下场,我不怪他......只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夏天听了哭的更伤心了,篱落继续道:“今日我把事实真相告诉你,如果哪天我万一走了,或许能保你一命。”

    夏天不明所以的看着篱落,篱落道:“萧冷,也就是何晟楠的丈夫,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子......”

    夏天听完惊得长大了嘴巴。萧冷竟然是皇子?晟楠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穿越来遇到皇子了?

    “那为什么在喜来镇他们跟老百姓一样?”夏天哭着问道。

171助我回宫

    篱落道:“你听我说......萧冷虽然是皇子,但他并不得宠,从小被寄养在宫外,不是在宫里长大的。但按照朝纲,将来皇位要由他继承,所以宫里想夺位的人都想杀他。而以前我在国舅爷手底下做事,我就是被派去杀他的人中的一个。”

    夏天听了有些震惊,她知道篱落之前跟晟楠和萧冷有仇,可不知道是这样的恩怨。既然这样,那萧冷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了。

    她赶紧道:“你放心,见到晟楠我一定会求她,我相信我跟她之间的情谊,她不会不管我,我定会让她想办法救你。”

    篱落躺在那摇了摇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求情。接下来我告诉你的才是最重要的。萧冷之所以抓我们来,是因为在喜来镇的时候我猜出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梅花庄庄主冷孤月。”

    夏天有些听不懂了。

    篱落慢慢给她解释道:“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梅花庄,梅花庄在江湖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派组织,很多人都闻风丧胆。他们庄主冷孤月一直带着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就在喜来镇见到萧冷那日,我猜出了他就是冷孤月,所以那天他才要杀我灭口。你想,一个堂堂皇子,将来皇位的继承人,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了他是一个邪派组织的头子,将来他还怎么继承大统?众官员怎能同意将天下交到一个这样的人手里?所以......他才把我们抓来这里,将我们看管起来,就是怕我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之前他们在喜来镇说归隐了,可现在又回了京都,很可能......萧冷是想重新夺位。他能暗地里建立梅花庄,可见此人野心之大、城府之深。”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有朝一日万一能从这里出去,你去翁府......找国舅爷......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国舅爷定会记你一功,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篱落吃力的说着,自从被翁鹤立赶出国舅府他便离开了京都,并不知道京都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国舅爷已经死了。

    夏天哭着摇头道:“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你活着......”

    篱落看着夏天,冲她笑了笑。他也想活着,他想做个好人的时候,可惜老天不给他机会了。

    也许人这一辈子真的不能做错事,老天是有眼的。如果在喜来镇他们没碰到萧冷,或许他和夏天能一直平平淡淡过下去,可惜没有如果,概率那么小的事,他们偏偏就遇到了......

    冷孤月一个人去了静修寺。到了寺里他没直接去找智仁,而是先去了佛堂,在佛祖面前跪了下来。

    寺里的师兄弟们都认识他,见他回来了大家都很吃惊。大家都传他不幸遇刺身亡了,今日竟活见鬼了,他竟好好的回寺里了?

    有人赶紧跑去报告了智仁,智仁闻讯后赶来了佛堂。

    师兄弟们都围在门口查看,智仁见了将他们遣散,然后将佛堂的门关了上来。佛堂里只剩了智仁和冷孤月两个人。

    智仁走到冷孤月面前,见他一直跪在那闭着眼不说话,便道:“你消失了一年,今日怎会突然来寺里?”

    冷孤月闭着的眼睛慢慢张开,他双手合十,又像佛祖鞠了一躬,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转身看向智仁,像一个已出家僧人的口气道:“师父不想问问徒儿这一年多去了哪里吗?”

    智仁知道他想让他问,便道:“你去了哪里?”

    冷孤月道:“我去了大启非常靠南的一个镇子,叫做喜来镇。那里远离京都,没有杀戮。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淳朴,实在是个好地方。徒儿原本想在那里归隐一辈子的......”

    智仁看向冷孤月:“那为什么归来了?”

    冷孤月道:“因为有些人不允许。从小师父教导徒儿要宽恕、放下、原谅。一年多以前师父从梅花庄离开那晚后,徒儿便开始顿悟,试着放下。徒儿想慢慢学会宽恕,想重新做个好人,所以徒儿选择了归隐,做个普通人。可杀人者不给我机会。他们闯入镇子,杀我妻子,毁我平静生活,逼着我回来与他们一战到底。师父,您说这样的人值得原谅吗?”

    “阿弥陀佛!”智仁单掌放于面前念道。

    念完又道:“何处得解脱,此疑谁当明!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智仁知道冷孤月既然能来找他,便是已有了自己心里的打算。

    冷孤月开口说了四个字:“助、我、回、宫!”

    智仁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里透出了坚毅、固执与狠绝。

    智仁道:“如何助?”

    冷孤月道:“我知道下个月清明节师父会去宫里参加祭祀大典,师父只要带上我便可。”

    智仁听了有片刻的思考,接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叹了句:“原来如此!”

    接着又道:“有果必有因,或许唯有回宫才能了却你心中多年的执念,好,师父答应你。”

    冷孤月没想到师父答应的如此之痛快。他以为他又会劝他半天,竟没有任何阻挠。

    冷孤月心里虽有疑惑,但既然目的已达到,其它没那么重要了。

    ......

    翁昱在书房处理着公务,突然有个丫鬟着急忙慌的跑来,面露喜色的对他道:“将军,那......那位姑娘醒了!”

    翁昱愣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丫鬟说的是他救回来的那位姑娘。放下笔,他立马朝何晟楠所在的院子走去。

    进了屋,看到何晟楠一脸憔悴的坐在床上,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正在疑惑着什么,翁昱面露喜色的对她道:“姑娘,你醒了?”

    看见走进来的翁昱和他身后的丫鬟,何晟楠满脸的疑惑,她开口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一开口声音竟有些沙哑,她感觉浑身无力,嗓子也有些干。

    面前的两人她并不认识,冷孤月呢?

    翁昱听出了何晟楠嗓子的不适,他忙吩咐身边的丫鬟:“端杯水来!”

    “是!”丫鬟应了声去倒水。

    何晟楠不解的问道:“你们是......”

    丫鬟边端着水过来边道:“这里是将军府,这是我们将军!”

    丫鬟将水给何晟楠喂下,喝过水后她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

    她更加疑惑起来:“将军府?”

172猝不及防的处境

    翁昱赶紧解释道:“这里是京都,不是喜来镇。”

    当日路遇喜来镇救的她,翁昱想她肯定以为她还在喜来镇。

    “京都?”一听京都何晟楠震惊了,她怎么回京都了?

    翁昱点了点头道:“当日我行军打仗归来,路遇喜来镇,恰好看你昏迷在路边,正好行军带着军医,军医说你危在旦夕,是否能救活要看天命。当时那附近没有人烟,又不能耽误回京行程,所以只好将你带上,路上让军医为你诊治。”

    何晟楠一听不解的问道:“在路边发现的我?不是在湖里吗?”

    翁昱摇了摇头:“不是,怎么,当日你落入了湖里?难怪军医说你呛过水,当时你衣服确实是潮湿的,只是我让人查看过,那四周并无水源。”

    何晟楠听了满脑子的疑问,她不是跟冷冷一起坠湖了吗?是谁把她带到路边的?是冷冷吗?

    “我丈夫呢?他还活着吗?”何晟楠看着翁昱担心的问道。

    翁昱摇了摇头:“我并未见过你丈夫,当日那附近除了你,并无他人。”

    “姑娘,你是怎么受伤的?”翁昱问出了这两个月来的疑问,这姑娘差点就醒不过来,是与什么人结仇让人害成这样?

    何晟楠没回答,却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问道:“我的孩子还在吗?”

    “这......”翁昱吞吞吐吐的,见她刚刚醒来,不忍心把真实消息告诉她。

    可看翁昱那难为情的模样,何晟楠也猜出一二了,她难过又害怕的看着翁昱,小心的问道:“不在了......是吗?”

    不忍心告诉她,可也不忍心骗她,最终翁昱只好点了点头。

    何晟楠的最后一丝希望没了,她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的孩子,她和冷孤月的孩子,没有了。

    他现在在哪里?还在喜来镇吗?是否还活着?

    何晟楠缩在床上,抓着被角,无助的悲恸的哭起来。

    “姑娘,你别太伤心了。方不方便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可以派人去喜来镇替你寻找你丈夫。”翁昱朝何晟楠安慰道。

    何晟楠把下巴埋在膝盖里,哭着摇了摇头。现在是在京都,她不敢轻易说出冷孤月或者萧冷的名字。她不知道面前这个将军是萧冷的敌人还是朋友。

    翁昱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说,是怕仇家?

    想了想他又道:“你放心,你现在在将军府安全着,你的仇人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再说喜来镇距离京都那么远,他们找不到你。”

    何晟楠不说话,他们在喜来镇没有仇人,那些杀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从京都去的,所以她在京都才是最不安全的。

    她不能说出冷孤月,也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谁,她害怕又会有人拿她来威胁冷孤月。

    见她什么都不愿说,翁昱只好作罢:“好,你刚醒来,需要休息,等你情绪稳定后我们再聊。”

    说完翁昱转头对身后的丫鬟道:“莺儿,去给这位姑娘准备点吃的,再差人去请大夫来给她瞧瞧。”

    “是!”丫鬟应了一声下去了。

    这时何晟楠抬起头对翁昱道:“我想离开,我想回家。”

    翁昱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让你走,只是你刚醒,身体虚弱的很。京都距离喜来镇路途遥远,你身体肯定吃不消。你先安心在这养伤,待你身体好些,我派人将你送回去。”

    何晟楠听完低了头没说话。她现在确实浑身无力,而且头还发晕,可能下了床连这个房间都走不出去。可是她想去找冷孤月,想回喜来镇。她想知道冷孤月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脑子里都是那天冷孤月在湖上拼命厮杀救她的场景,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冷孤月还在空中吐血,他一定伤的很重。

    想到他们的孩子没了,她更难过,一觉醒来她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除了在这待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

    在翁府修养了几天后,何晟楠能顺利下床走路了。这几天丫鬟口中的将军好像特别忙,中间他匆匆来看过她一次再没出现过。

    何晟楠出了房门想熟悉熟悉这院子,她想试着看看自己的体力恢复的如何,能不能从这儿走出去。她想找机会离开,或者去找小三他们,或者去梅花庄,总之她得想办法让他们帮忙寻找冷孤月。

    出了房门丫鬟寸步不离的跟着何晟楠,或许她太久没走路了,刚在院子里走了没几米她就累得气喘吁吁的。

    丫鬟扶何晟楠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何晟楠朝她摆摆手道:“你不用一直跟着我,你可以去忙你的,我溜达溜达就回屋。”

    丫鬟忙道:“不行,将军吩咐过,一定让我照顾好你,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何晟楠有些心累,这丫鬟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对她们将军的吩咐半点不怠慢。

    何晟楠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将军到底是什么将军?

    她朝丫鬟问道:“整日里听你们喊将军,你能跟我讲讲你们将军的事吗?他在朝堂是不是地位很高?他能从喜来镇将我救回京都,定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吧?”

    何晟楠的印象中将军应该粗鲁又威武才对,可她见到的那个将军却彬彬有礼,看起来很绅士。

    一提到将军,丫鬟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她两眼放光道:“要说起我们将军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们将军自小武功卓越,待人宽厚,而且立过无数战功,现被封为战南大将军,深的皇上偏爱。而且,我们将军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外甥。”

    “亲外甥?”何晟楠听到皇后娘娘的亲外甥,震惊的瞪大了眼。

    皇后的亲外甥那不就是翁鹤立的儿子?皇后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丫鬟见何晟楠一脸的吃惊,以为她是被将军的身份给震惊到了,她得意的点了点头。

    何晟楠确认性的再次朝她问道:“这里是翁府吗?”

    “对啊!”丫鬟回答道。

    “就是国舅府?”何晟楠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她来到了萧冷仇人的家?

    丫鬟听到国舅府脸色一变,忙拉着何晟楠让她小声点:“这里现在是将军府,已经不是国舅府了,你说话注意点,不然可能会掉脑袋的。”

173祭祀大典

    何晟楠知道丫鬟为什么会怕成这样,翁鹤立曾犯的是诛九族的重罪,当初皇上是看在他在战场杀敌的儿子的份儿上,才没追究他们全府的责任。翁鹤立已去,自然不能再提国舅。难道当初所说的那个在战场杀敌的儿子就是救了她的这个将军?

    何晟楠简直难以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她竟然被翁鹤立的儿子给救了?

    她该怎么办?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如果被这个将军知道了她是谁,他会不会又再杀她?会不会拿她去威胁冷孤月?

    何晟楠越想越害怕,一时竟有些慌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离开。可就她现在这个体力,连这个院子的大门都出不了。何晟楠陷入了焦虑。

    ......

    清明时节,大启皇朝一年一次的祭祀大典在太庙举行。

    每年的祭祀大典都举行的非常隆重,由皇帝为首,各皇家人员、官员均到现场。祭奠祖先,以表孝心。

    跟往年一样,礼部尚书孙宁梁来主持。

    按照流程,先是迎神,宫廷乐队奏起乐章,皇帝带头行四拜礼迎神。

    迎神完毕后献爵,奠帛、初献礼。献礼完毕后读祝位,读祝便是由智仁大师来读。他从人群中走来,走到献官左侧,乐止,众官皆跪,智仁大师开始读祝,读毕后,乐章继续奏起。

    然后进行亚献、终献、饮福受胙,众人跪饮福酒,受福胙。大家饮酒,食生肉。礼仪进行到这里已经近两个时辰过去了,众人膝盖生疼,再加上吃生肉,很多娇生惯养的皇子都受不了,但皇帝在前带头,没人敢怠慢。大家只好硬着头皮,硬往下咽。

    食毕,大家继续跪着。接下来辞神的环节,继续奏乐,四拜。辞神后焚烧祝文、焚帛,而焚烧的这个人就是萧冷。

    萧冷自小从未在宫里露面,所以宫里的人并不认识他。这里面唯有玄康认得,所以在焚烧完毕,众人起身,玄康抬头间看到了他。

    礼部尚书孙宁梁正要引导着进行下面的环节,这时玄康喊了停。

    众人不知所以,都满脸疑问的看向皇帝。

    玄康则看着萧冷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为何在此?”

    众人均顺着玄康的方向看向萧冷,不知道这是何人,竟惹得皇上打断了祭祀流程。

    大家均以为此人要脑袋不保。

    萧冷低头行了一礼,正要说话,这时智仁大师走到了萧冷跟前,他同样朝玄康行了一礼,道:“回皇上,二皇子因多年未回家,对家人十分挂念,老衲见他实在可怜,便私自决定带他回家看看。请皇上恕罪!”

    众人一听二皇子?大家都震惊不已,纷纷扬头朝萧冷看去。众人皆知,二皇子两年前遇刺下落不明,今日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家看着这个一直不在宫里,名字却经常出现在朝堂的二皇子,尤其是四皇子萧炎和翁昱,更是仔细打量着他。

    而大皇子萧逸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看着萧冷,眼圈有些泛红。他因腿不方便,玄康特意允他坐着观礼,不必下跪。

    他本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他的弟弟了,直到前些日子十一找到他。

    智仁大师的话音刚落,萧冷赶紧往前走了两步给玄康跪了下来,并道:“请父皇莫怪师父,是儿臣求他带儿臣入宫的。每年清明节,儿臣都是一人在寺里悼念先祖,今年得知师父有幸入宫参加大典,便求了师父带上儿臣。儿臣只是想来给先祖和......和母后上柱香,如果父皇想责罚,便罚儿臣吧!”

    玄康脸色极为严肃的看着萧冷,站在那半天没说话。他看得出,这次见到他这个儿子跟上次在皇陵见到他大有不同。

    上次在皇陵,他眼里对他充满了愤恨与不满,宁愿拿刀刺伤自己都不愿服从他的命令,当日他说的那样决绝不再回来,今日他终还是回来了。他跪在他面前,就像那日皇陵的事没发生一样。

    玄康刚要开口,这时远处的萧逸坐在轮椅上大声叫了声:“父皇——”

    萧逸一喊,所有人的目光朝他看去,萧逸让身后的太监将他推到玄康面前,拉着玄康的衣袖道:“父皇,您可怜可怜二弟,将他接回宫吧!”

    玄康一听,有些震怒的看向萧逸道:“你的意思是朕让他待在静修寺委屈了他?”

    这是玄康第一次对萧逸怒目横生。

    萧逸摇头道:“儿臣并无此意,但是父皇,二弟在宫外确实危险重重。这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站在我们面前,儿臣不忍放他离去。二弟已经年二十五了,难道您要让他在宫外待一辈子吗?”

    玄康听完看向萧冷,却对萧逸道:“你有意挽留,恐怕他并不想回宫!”

    萧逸一听赶紧道:“不会!”

    说完他赶紧对跪在地上的萧冷道:“阿冷,你说句话!”

    萧冷磕了个头道:“儿臣听从父皇安排!”

    玄康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大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似乎又在犹豫。

    这时吴清从众官员中出来跪到玄康面前道:“皇上,二殿下在静修寺为先皇后祈福多年,现已成人,作为国家储君,确实该接回宫了。”

    吴清为人刚正不阿,忠心于皇上,一心为大启,从来不站队。以前翁鹤立主张修改朝纲,立太子要立贤立能,而他便是反对篡改朝纲的第一人。他一直认为立太子要立长。在他看来,立贤难免造成众皇子为夺位而造成兄弟相残。如果真有贤能人才,大可安心辅佐君王。

    他这一求情,旁边的礼部尚书孙宁梁也赶紧跪了下来。作为礼部之首,他是坚决支持维护朝廷法度的事,而且他思想也有些守旧顽固。他跪在地上道:“请求皇上准允二殿下回宫,早日立储,以安定我大启朝野人心。身为龙子,怎能让二殿下常年流落在外!”

    看到这两位官员都替萧冷求情,四皇子萧炎有点憋不住了,他看了看众人,从人群中出来,先朝皇上行了一礼,弯身道:“父皇,儿臣觉得......”

    他刚说了个开头,这时沈佳恒从人群里赶紧出来也跪了下来,他抢在萧炎面前道:“皇上,臣也觉得该将二殿下接回宫,请皇上准允!”

174同意回宫

    正弯着腰行着拱手礼的萧炎一听,有些震惊和意外,沈佳恒这是什么意思?他不阻止老二回宫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求起情来了?

    这时玄康看向萧炎道:“老四,你有何话说?”

    萧炎立马吞吐道:“儿臣......”

    他看了眼沈佳恒,沈佳恒朝他使了个眼色,萧炎虽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但理智告诉他应该听沈佳恒的,他忙道:“儿臣斗胆,也为二哥求情,请求父皇准允二哥回宫。”

    这些人一带头,人群里本就有些十一提早买通的人,那些人跟着下跪请求皇上接二殿下回宫。

    翁鹤立的余党,现在归了翁后一派的,见大势所趋,就算他们不求情,也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他们也只好跟着跪了下来。

    看着跪了一地的众臣以及众皇子,皇上犹豫再三,最后他看了看萧冷,两手背与身后抬头道:“众臣所向,皇二子为先皇后祈福多年,功德圆满,今日准允回宫,入驻永恒宫。 ”

    “谢父皇!”萧冷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他一谢完,众人跟着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终于顺利回宫了,冷孤月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了下来,只是他有些疑惑,那日在皇陵发生的事,父皇竟只字未提,而且今日答应的也算爽快。

    在皇陵时他说离开京都不再回来,说的那样决绝,父皇说他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竟让父皇说中了。

    如果能换回他的楠儿,他宁愿他们一直待在京都,从未离开,这样他就不会失去楠儿。

    ......

    祭祀大典结束了,翁后在她宫里听到萧冷回宫的消息后大发雷霆,让人赶紧传唤翁昱,她要召见。

    这个萧冷就这么难除去吗?据梁德报,他已被**炸伤沉湖了,这样竟然也没死?

    翁昱一进仁慧宫的门,朝翁后行完礼,翁后便朝她哭诉起来:“昱儿,你可要帮帮姑姑啊!”

    “姑姑,您这是怎么了?”翁昱已猜到翁后召见他所为何事,但却偏偏假装不知道。

    翁后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昱儿,你可一定要帮姑姑。”

    “姑姑遇到什么困难了?”翁昱继续装糊涂。

    翁后道:“还能何事?当然是二皇子。”

    翁昱假意吃惊道:“二殿下?二殿下刚回宫,何事惹怒了姑姑?”

    见翁昱一直跟她绕弯子,就是假装不明白,翁后气的一拍桌子道:“昱儿,你在这跟姑姑装糊涂是吗?他萧冷是何人?他与我们翁家有何恩怨你应该知道吧?他的母后可是你父亲亲手杀死的,假若真被他登上了大位,你觉得他能放过我们翁家?恐怕他第一件事就是对我们翁家开刀,灭我们全家!”

    翁昱听完低下了头,那件事他听父亲提过,他并未觉得父亲做错,可既已杀死了先皇后,难道他们要再杀她儿子?

    毕竟到现在,萧冷并未对他们翁家做过什么。

    这时翁后又道:“你以为我与你父亲筹谋这么多年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翁家,为了我们家族的荣辱?你父亲走了,萧冷定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算到你表弟与本宫头上,身为翁家长子,难道你要置之不理?如不先下手为强,”

    翁昱慢慢抬起头,道:“姑姑,可毕竟二殿下是皇子,如果侄儿将他杀了,怎对得起一向器重昱儿的皇上!”

    翁后听了冷笑道:“皇上?你对他忠心,他可曾对得起过我们翁家?你父亲当年那样护他,最终落得了什么下场?还不是被他逼死了?我的傻昱儿,难道你要等萧冷登基后,将我们翁家赶尽杀绝才甘心吗?如不抢占先机,最终输得就是我们!死的就是我们翁家人!”

    翁昱听完陷入了沉思,他觉得不听姑姑的对不起翁家,听姑姑的,又对不起皇上。

    战场上他是处事果断的将军,到了朝堂他却犹豫不决,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却又太难了。

    最终翁昱对翁后弯腰拱手道:“姑姑,您给昱儿点时间,让昱儿好好想想。”

    翁后知道她这个侄儿正直,刚正不阿,今日能犹豫,考虑她的话已实属不易,只好点头道:“好,昱儿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不过你要记住,本就有些老顽固支持萧冷,等他羽翼丰满我们再动他就难了,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望你早日下决定。”

    “是!侄儿会记在心上,侄儿先告退!”翁昱说完朝翁后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

    萧冷回宫,翁后着急,整天朝思暮想着王位的四皇子萧炎也着急。祭祀大典一结束他便传信给沈佳恒,让他去王府见他。

    书房里,两人又密聊起来。

    “沈大人,今日大典上你为何要帮萧冷求情?你明知我站出来是为何,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故意站到了本王的对立面?”萧炎十分不解的朝沈佳恒问道。

    沈佳恒忙道:“王爷,您糊涂啊。”

    萧炎不明所以的看着沈佳恒,他做什么了?

    只好问道:“本王怎就糊涂了?”

    沈佳恒道:“圣上疑心多重!这个时候您站出来阻止自己的兄弟回宫,皇上会怎么看您?今日在场那么多皇子,除了大殿下,可有一个人站出来?”

    “原本我们可以站在人群中看事态发展,可您却偏偏按捺不住出来阻挠,如果老夫不赶紧跳出来打断您,恐怕在皇上心里也会落下个排挤兄弟的印象。况且二殿下是何人?那可是名义上的储君,如果你那么做了,就算您没有野心,皇上也会给您安上那样的野心。这件事上我们只能保持沉默或假意支持。再者,依老夫对皇上的了解,当时皇上那样的表现俨然有让二殿下回宫的打算,众人求情不过是给了皇上一个台阶和理由,谁求过情,皇上会记在心里。”

    萧炎听完有些咋舌,他竟没看出父皇早就想让二哥回宫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萧炎朝沈佳恒问道。

    沈佳恒摇了摇头:“以不变应万变,先静观其变!就算二殿下回了宫也代表不了什么,谁能保证他不会出错,谁又能保证皇上不会将他再次赶出宫?”

175她想他了

    何晟楠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她感觉比前些天好了很多。起码体力比之前好多了,她打算离开这座院子,熟悉熟悉这个将军府,找下出路好借机逃走。

    令何晟楠痛苦的是,她每行动一步,莺儿便跟着她寸步不离。

    何晟楠只好道:“莺儿,我不是什么官家小姐,你不用这么小心的跟着我,你想做什么便去吧,或者回房间休息休息也可以。”

    莺儿摇了摇头:“将军说了,不能怠慢了姑娘,而且叮嘱莺儿要照顾好你,莺儿不敢偷懒。”

    何晟楠道:“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你没有偷懒。而且我就在这府里转转,又不随处乱去,不会出什么事。”

    莺儿道:“将军府很大,还是让我跟着你吧,万一你迷了路,回不来了怎么办?”

    何晟楠冲她苦笑:“不会,我方向感很好,不会回不来!”

    莺儿听完直摇头,抿着嘴看着何晟楠不再说话,但却用脸上的坚定告诉何晟楠她一定要跟着她。

    何晟楠有些无奈,只好道:“好吧,你想跟便跟着吧,顺便带我逛逛也不错!”

    如同莺儿说的,将军府真的很大。她们逛了老半天何晟楠也没看到将军府的大门在哪里。

    莺儿给她介绍着府里的情况,哪座院子是将军的,哪座院子是老夫人的,家丁丫鬟们住的,客人们住的,哪里是赏花园,哪里是观景台等等等等。

    甚至故去的老爷和二少爷住的院子。现在那两座院子是禁忌,除了打扫的丫鬟,其他人不得进入,也不得靠近。

    何晟楠能感觉的到翁昱对翁翔和翁鹤立逝去的心痛,否则怎会保留着他们的院子,又保护的如此小心翼翼。

    如果他们是朋友,她或许会同情翁昱,但现在她做不来。

    她去同情他们,谁来同情她和冷孤月?

    她不知道她和冷孤月的遇难是不是跟他们翁家有关,但以前冷孤月的不幸却是他们翁家造成的。

    她的孩子没有了,冷孤月也不知道怎样了,她真的很着急。

    如果那一切没发生,或许她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很大了。这些何晟楠没法与人说,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现在她还期待早日与冷孤月重逢,她以为他们还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却不知冷孤月为了报仇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将军府的景色很美,何晟楠无心欣赏,这一转让她发现,翁昱的院子离她住的院子竟不远。

    她朝莺儿问道:“莺儿,平时将军在府里的时间多吗?”

    莺儿摇了摇头:“不多,平日里将军很忙,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军营。”

    何晟楠点了点头,这样好,这样说不定她偷偷溜出去的机会更大一些。

    她又朝莺儿问道:“咱们将军府的大门在哪里?”

    莺儿给她指了指方位:“在那边!”

    “哦!”何晟楠应了声便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莺儿忙唤道:“姑娘您要去哪儿?”

    何晟楠道:“我去那边看看。”

    莺儿知道她指将军府大门,赶紧道:“这里离将军府大门还很远,我们逛了很久了,我看姑娘体力有些不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何晟楠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一直在强撑着,只有早点摸清路线,她才能早日出去。

    “我没事……”刚说完没事何晟楠便感觉头部一阵眩晕,何晟楠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莺儿见了忙扶了她一把。

    莺儿吓得赶紧道:“姑娘,我们回去吧,大夫说你刚初愈,活动量不易太大。”

    何晟楠刚要说什么,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里风大,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翁昱穿着官服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从外面刚回来。

    莺儿见他来了,忙朝他行了一礼,唤道:“将军!”

    翁昱冲她点了点头,走到何晟楠跟前站定,朝她问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宫里辅助忙祭祀大典的事,已经好些天没去看她。

    自从知道翁昱的身份,这是何晟楠第一次见他。她心里有些紧张,生怕翁昱知道了她是谁。

    何晟楠紧张的看着翁昱,忙回答道:“已……已经好多了……我在府里已打扰将军多日,心中多有不安,这些天多谢将军照拂,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翁昱听了问道:“大夫怎么说?你这身体现在长途跋涉可吃的消?”

    何晟楠正要说可以,莺儿却抢道:“大夫说姑娘可适当走走,但不能活动量过大,今日姑娘已在府里逛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刚才还差点晕倒。”

    何晟楠听了这是心底冒火,这个莺儿虽是为她身体着想,可她能不能别这么多管闲事。

    翁昱也发现了何晟楠额头的汗珠,这么冷的天,她却在出虚汗。

    他以为何晟楠是不好意思在这打扰了,便道:“你安心在这住着便是,府里这么多人不差多你这一双筷子。”

    何晟楠听完心里一急:“不是,我……我……”

    “你怎么了?”看她急成那样,翁昱问道。

    何晟楠不想回答他,却不得不答道:“我担心我丈夫,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了。我在这好好的养着,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着急找我,是不是正在吃着苦,我担心他,想他,我想早点出去找他。”

    何晟楠说着说着哭了,她真的想冷孤月了,很想很想。而且她也很担心他,她不知道他是否安好,那天跟她落入湖里有没有脱险。

    听完何晟楠这段话,翁昱竟有些羡慕何晟楠嘴里那个丈夫,有人想着,有人念着,有人挂着。而他,只会被人当棋子。

    看着落泪的何晟楠,翁昱叹口气道:“我不是不让你走,只是你身体没恢复好,即使你离开将军府,有力气走到你丈夫面前吗?我说过,等你身体好了,我叫人送你回喜来镇。在这之前你好好在府里养伤,要想早点离开,就快点把身体养好。”

    说完翁昱又道:“走吧,我送你回房。”

    何晟楠有些无奈,终归是拧不过这些人。打又打不过,不能来强的,只好乖乖跟他们回房去了。

    到了何晟楠住的院子,莺儿去给何晟楠准备吃的,屋里只剩了何晟楠和翁昱。

176单方面的朋友

    何晟楠坐到床上没再说话,翁昱看了看她,搬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翁昱坐在那看着她,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耗着,何晟楠抱着膝盖低着头,翁昱看着她一动不动。

    两人像是在互相怄气,又不像是。

    翁昱一直这么看着她,何晟楠有些不舒服,最终她先没忍住,转头对翁昱道:“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翁昱道:“你是不是很恨我,不让你离开?”

    何晟楠咬了咬唇:“不是恨,只是,你是不是有点太多管闲事了?你救了我我非常感谢你,甚至日后我也可以报答你,但是现在你能不能还我自由?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丈夫现在生死未卜,我非常担心他,我根本没办法安心的待在这里。”

    翁昱道:“我也说了,不是我不让你走,只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回不了喜来镇。你把你丈夫的名字和你的住址告诉我,我派人去趟喜来镇,帮你寻你丈夫,如果他好好的,我叫人带他来京都接你。”

    何晟楠一听有点上火,她根本没法回答他,一说就露馅。只好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万一你跟我丈夫的仇人是一伙的呢?我们现在已经被拆散,我的孩子也没有了,我凭什么信任你?”

    翁昱听了有些意外,她一直都不信任他?

    翁昱难以置信道:“你觉得我会害你?如果是这样我为什么会救你?你们住喜来镇,除了行军经过,我并未踏足过那里,又怎会跟你们的仇人是一伙的?”

    何晟楠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受伤后我昏迷了,醒来后我丈夫不见了,我莫名其妙来了京都,我怎么知道这一切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们素未谋面,你却如此善心带我来你府里养伤,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不让我出去,这不是很奇怪吗?”

    翁昱没想到原来她一直这样想他。

    这时莺儿端着饭菜从门外进来,她听到何晟楠如此与他们将军讲话,哪怕她平时乖巧,此刻心里也十分不痛快。

    她对何晟楠道:“姑娘怎么能这样与我们将军说话?我们将军平日里那么忙,还不忘叮嘱我们做奴婢的好生照顾姑娘,大夫天天往府里请,生怕怠慢了姑娘。姑娘昏迷时,我们将军时常守在姑娘床边,担心姑娘安危。将军做了这么多都是为姑娘的身体考虑,就算你不领情也不能对我们将军这态度?”

    何晟楠听了有些愕然,按说翁昱救了她,她不该这么对他,可她不知道她和冷孤月的遇刺是不是跟他们翁家有关。她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他们翁家人。

    这时翁昱对莺儿道:“莺儿,休得无礼。把饭菜放在那边,你先出去。”

    莺儿有些替她们将军鸣不平,但也只好乖乖听话,将饭菜放于桌上走了出去。

    翁昱看了看何晟楠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或许你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为什么会要救一个素味平生的你,你对我不放心我也能理解。对你来说我是陌生人,但对我来说,已经把你当朋友了。”

    何晟楠不相信,他们一共见过两面,说的话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怎么可能把她当朋友,何况他还姓翁。甚至他们两人彼此连姓名都不知道。

    翁昱接着道:“当初救你确实只是萍水相逢,军医说不及时行救你将命不保已。我觉得怎么都是一条人命,怎能见死不救,又不能因为你耽误行军行程,只好带上你,将你带来了京都。回京后我遇到了很多事,走时我们翁家整整齐齐,回来后父亲走了,弟弟也没了,母亲整日哭哭啼啼,昔日繁荣的国舅府不得不成了现在的将军府。朝中事物繁多,整日压的我透不过气来。我心情不好却无处诉说,那时你在府中昏迷不醒,我便想到了你。每当我心情不好时,就像现在这样,我坐在你的床前,你躺在床上。我知道你听不到,便把心里的苦闷全都倒给你,虽然得不到你的回应,但每次倾吐完我扔感觉心里轻松很多。所以我刚才说对你来说我虽是个不相熟的陌生人,但对我来说你却早已成了我的知己好友。”

    何晟楠听了这些确实有些意外,翁昱对她竟还有这样的情感?想来,他征战回来失去了父亲和弟弟,确实有些可怜,可想到冷孤月的遭遇,她能同情他吗?

    这时翁昱又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以拿我性命起誓,甚至我死去的父亲与弟弟起誓,我与害你们的仇人绝无任何关系,更不是同伙,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行了,你不用起誓。”听翁昱那么说,何晟楠竟有些心软了,她不知道他们遇刺是不是跟翁家有关系,但看翁昱的样子或许他确实不知情。

    见何晟楠打断了他,翁昱心里一松,忙问道:“那你相信我了?”

    何晟楠没说话,却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不管翁昱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害冷孤月,翁家都是毁了冷孤月一生的人,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见何晟楠点了头,翁昱心里一喜,他忙道:“那你现在能把你的遭遇以及你丈夫的事告诉我,让我帮你了吗?”

    何晟楠听了又摇了摇头。

    翁昱心里又一紧,接着道:“你还是不信任我?”

    何晟楠不知该如何说,她确实不能信任他。

    想了想何晟楠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刚才你说的每个字我都相信,你想帮我的诚心我也能相信,但是很抱歉,我还是没办法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现在不让我离开可以,从今天起我会听大夫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但希望你信守承诺,待我身体好了,让我离开。”

    “好!”翁昱听完答应道,说完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丈夫,有个这样的你无时无刻在牵挂着他……”

    何晟楠抬头看了翁昱一眼,竟从他脸上看到了悲伤与落寞。

177偷腰牌

    翁昱叹了口气道:“好了,今天与你说的有些多,饭菜要凉了,你早些吃饭吧。”

    说完翁昱走了出去。今天他才注意到,他救回来的这位姑娘可能不是什么普普通通山野农家女。她那样害怕她丈夫的事被人知道,说明他们与人结的根本不是普通仇恨,难道他们做过什么违法犯纪的事?得罪的是官府?

    翁昱突然对何晟楠的身份有些好奇起来。最终他还是吩咐他的属下翁小木去趟喜来镇,查一下当日发现何晟楠的那附近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而何晟楠在府里肯定是待不住的,第二天她便趁莺儿去厨房给她准备午饭的空当,偷偷跑出了她住的院子,试着寻找翁府的出路。

    按照昨天莺儿给她的介绍,她凭着记忆朝大门的方向找去。

    当何晟楠走到翁府的大门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她看到门口有两个家丁在守着,何晟楠先平静了平静呼吸,距离外面就还有一步之遥了,只要能出去,她就安全了。

    她得去梅花庄,虽然不想她和冷孤月再与梅花庄有什么牵连,但或许现在能帮她找到冷孤月的只有梅花庄。

    让自己平静好后,何晟楠告诉自己别紧张,握了握拳,她假装没事的,大大方方的朝门口走去。

    如同她所想,到了门口她果真被那两个家丁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朝她问道:“腰牌呢?”

    何晟楠一听还要腰牌?她想了想只好道:“我是来府里做客的,没有腰牌。”

    那个门丁一听没腰牌,便道:“任何人出入必须出示进出府腰牌,如果没腰牌,谁请你来的你叫谁拿腰牌送你出去。”

    什么?何晟楠一听,出个门怎么这么麻烦?

    这个府里除了将军和莺儿她谁都不认识,谁会给她腰牌用?

    何晟楠不死心的又道:“我是你们将军请来的,将军说让我这样出去就行,没说需要腰牌,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将军!”

    说着她硬要往外走,其中一个家丁为了阻拦一着急忙推了何晟楠一把,谁知何晟楠本就累的没什么力气了,这一推,她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那家丁见了内心稍有些紧张,生怕何晟楠真是将军请来的客人,要是这样他把她推倒,那就糟了。

    那人忙弯身对何晟楠道:“姑娘请见谅,小的也是按府里的规矩办事。姑娘在这稍等,我这就去向将军证实。”

    说着那人欲要去找翁昱。

    何晟楠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忙唤住那人道:“等一下,将军现在在府里?”

    “是的!”那人回答道。

    何晟楠只好道:“那算了,你不用去了,我去吧!”

    说着何晟楠只好乖乖回去,否则等翁昱来看到她又想偷偷离开就不好了。

    离开将军府大门没多远,何晟楠就碰上了来寻她的莺儿。莺儿一看到她忙舒了口气,焦急的朝何晟楠跑过来道:“姑娘,可找到你了。”

    说着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门又道:“难道姑娘还是急于离开?”

    何晟楠忙道:“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溜达溜达,我也没想到竟转着转着来到了这里。我这不正想往回走。”

    莺儿松了口气,道:“姑娘以后别一个人乱跑了,要是想出来,叫莺儿陪着你一起便是。刚才找不到姑娘,可吓死莺儿了。府里规矩多,万一有人不认识姑娘冲撞了姑娘就不好了。”

    何晟楠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又朝莺儿问道:“莺儿,府里的每个人进出府都需要专门的腰牌吗?”

    莺儿点点头道:“是的!”

    “那......那腰牌长什么样?怎么样才能获得?”何晟楠又问道。

    莺儿生怕何晟楠得了腰牌偷偷跑出去,想了想她灵机一动道:“这腰牌只有将军才有。将军觉得谁可以自由进出将军府,便给他发一个腰牌。没有腰牌的,只能安安稳稳待在府里,哪都不能去。”

    莺儿真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所骄傲,只有告诉这位姑娘腰牌在将军那儿,她就不敢乱来了。否则她偷偷溜走了,她可怎么交差。

    何晟楠点了点头,整个人却苦恼起来。

    出入府的腰牌在翁昱那儿?她该怎么拿到手?张口跟他要他肯定不会给,否则他也不会让莺儿整日里看着她,监视着她。

    想来想去,想了很久,最终何晟楠决定,去偷!

    除了从翁昱那偷,她觉得没什么别的好办法。直接要不行,别的办法也没人帮她,她在这府里孤身一人,只能去偷。

    夜半,何晟楠等莺儿睡了,一个悄悄去了翁昱的院子。

    她躲着府里来回巡逻的侍卫,走一段路休息一段路,磕磕绊绊最终到了翁昱的院子。

    翁昱作为一个将军,一个习武之人是不喜欢有人给他值夜的,所以他的院子里晚上没有任何家丁守夜。

    何晟楠进了院子四处看了看没人,慢慢放心的朝翁昱的房间走去。

    翁昱的院子北面一排房子,何晟楠也不知道翁昱住哪一间,腰牌他会放在哪里,只好随便找了一间,先进去找找看。

    原本他也没觉得这是个今晚能完成的工程,她只是先探探路,一间间找,今晚不行,明晚继续再来。

    何晟楠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点背,她随便一挑便挑到了翁昱的卧房。

    何晟楠轻轻将门推开,进去后又轻轻将门关上。

    透过微弱的月光,她看到翁昱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

    何晟楠小心的在他房间里一点一点找起来。

    每个桌子,每个抽屉,每个箱子,她一件一件,一点一点仔细的找。可找来找去,整个房间里根本没有像牌子的东西,更别说发现什么进出府的腰牌了。

    最后只剩翁昱的床上没找了,何晟楠站在他的床边看了又看,这床哪里能藏东西?

    瞅来瞅去,何晟楠觉得除了枕头底下,其他位置确实没什么可藏匿东西的地方。

    她伸了伸手,却没敢去碰枕头,手接着又缩了回来。

    她看翁昱枕着高枕睡的正香,她不知道她一动枕头会不会惊醒了翁昱。如果此刻让他看到她半夜出现在他房间,她该怎么向他解释?

178跟踪离府

    正在何晟楠犹豫不觉的时候,翁昱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把拽住何晟楠的胳膊,将她摔到了床上。紧接着一个翻身将何晟楠压在身下,手臂一伸锁住了她的喉咙。

    何晟楠被翁昱这突然一击吓了一跳,痛的她啊了一声,接着被翁昱摔的龇牙咧嘴。

    翁昱听叫声有些耳熟,便凑近了看了看何晟楠的脸,一看是她,他大吃一惊。忙松开了何晟楠问道:“怎么是你?”

    何晟楠躺在翁昱的床上咳嗽了两声,接着挣扎着坐起来,她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了,吱吱呜呜回答不了翁昱的问题,只好反问道:“你怎么毫无预兆的就醒了?”

    翁昱道:“从你一进门我就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别忘了,我可是驰骋沙场多年,难道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吗?”

    何晟楠这才恍然大悟,她这个猪脑子。他们习武之人对危险的感知都异于常人,就像冷孤月一样,她竟然还进他的屋偷东西。

    何晟楠不明所以的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假装睡着了?”

    翁昱道:“我没想到是你,原本我是想看看来人是何目的,谁知你刚才站在我床边不动了,我担心你要对我下手,所以才......”

    说完他接着又对何晟楠问道:“你半夜来我房里做什么?刚才你在找什么?”

    “我......”何晟楠真是哑口无言,她该怎么回答呢?

    想来想去,何晟楠也没找到很好的理由,只好道:“如果我说我梦游来的,你信吗?”

    翁昱摇了摇头,何晟楠暗中咧了咧嘴。这种理由她自己也不相信,怎么能叫别人相信?

    想了想何晟楠只好和盘托出:“我是来偷腰牌的。”

    “什么腰牌?”翁昱问道。

    何晟楠道:“就是进出你们翁府的腰牌。”

    翁昱听了一顿:“昨日说了那么多,你还是着急要走?”

    何晟楠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而且我实在担心我丈夫。”

    翁昱却道:“你确定你一个人能回的了喜来镇?我差人送你你不肯,叫人接你丈夫你不愿意,哪怕来偷腰牌也要一个人离开,这是为何?”

    “我......”何晟楠又吱吱呜呜起来,想了想她道:“对不起,很多问题我不能回答你。说实话,一开始我对你确实不放心,但现在,我相信你是好人。可有关我丈夫的事我不能透漏。我丈夫他......一生十分不易,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你让我走吧,只要出了将军府,我自有办法回喜来镇。”

    见何晟楠说的如此坚定,翁昱越来越对何晟楠以及她丈夫的身份怀疑起来。

    说实话,何晟楠要走他的内心是有些落寞的。何晟楠昏迷时他把她当成倾吐对象,那一个月里何晟楠于他而言早已不是路边救回来的陌生姑娘。他不知道他是把她当成了知己还是亲近的人,总之他觉得在他心里是个特别的存在。可惜她醒来后,他们立马成了陌生人。

    她想着法的要出去,一肚子的秘密不愿跟他讲。终究他们不过是彼此的过客吧。

    想着,翁昱下了床,从他搭衣服的架子上拉了件衣服下来,从那件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令牌。

    何晟楠见了真是懊恼,刚才她每处都找了,就是没翻他的衣服。

    她也下了床朝翁昱走过去,翁昱将手里的令牌交给她道:“进出府的腰牌在府里的管家那,这是我的令牌,拿着这块令牌照样可以在府内自由行走,你要出去没人敢拦你。既然执意要走,便由你吧。等天亮了,我让莺儿给你准备些干粮和盘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原本翁昱是想好好保护她,等她身体完全康复,将她安然送回喜来镇的,既然她不领情,他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何晟楠接过令牌,觉得是有些对不住翁昱,不过她又有什么办法。

    何晟楠装起了令牌,看了看翁昱道:“你救了我我不会忘记的,他日假若有需要,我定会报答你。”

    翁昱听完笑了,他从未指望过她报答。

    何晟楠朝翁昱鞠了一躬,离开了翁昱的房间。她看得出,翁昱与他的父亲和弟弟不是一样的人。可惜,生错了家庭。

    第二日,莺儿给何晟楠收拾了些吃的和衣物,让她带上。喜来镇距离京都路途遥远,定是要多带些东西的。莺儿将翁昱给她的钱袋一并放在了给何晟楠收拾的包袱里。

    但何晟楠想来想去她觉得不能拿翁府的包裹。一是她出去并不打算直接回喜来镇,她要去梅花庄找小九和小十,让他们跟她一起去喜来镇。所以她觉得她并不需要翁府的包裹。

    她不知道冷孤月现在情况怎样了,她得把冷孤月遇刺下落不明的消息告诉小九小十,让他们帮她一起去找冷孤月。她怕她自己应付不来。

    再者为了冷孤月她觉得她也不能再欠翁府的情,所以还是不要再接受他们的东西。

    拿定了注意,何晟楠便空手离开了。

    听莺儿说何晟楠什么都没带空手走了,翁昱更加纳闷儿起来。她不会骑马,从京都到喜来镇以她现在的状况步行的话少说也要走三四个月,她为何一点行礼和盘缠都不带?她还想活下去吗?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越想翁昱越觉得不对劲,随即起身出府,追了出去。

    问了门口家丁何晟楠离开的方向,翁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何晟楠走的本就不快,没多大功夫翁昱便追上了她。翁昱没有上前惊扰她,只是远远的跟着她,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让她不易发现他。

    而且翁昱发现,何晟楠走的根本不是去喜来镇的路。如果说她不认路,一路上她从未向任何行人问过路,她目标坚定,明摆了知道自己去哪儿。

    翁昱越来越纳闷儿,她这是要去哪儿?难道这不是她第一次来京都?她在京都还有熟人?

    那为何在府里她不说?难道又是为了她丈夫?

    她与她丈夫到底是什么来头?与京都的人也有牵扯吗?

    难怪她一直对他戒备心这么强,她的事不肯透漏半分,现在看来是有很大问题的。

179鬼庙

    走着走着何晟楠感觉累了,她的身体确实没完全康复。不知道是不是跟掉过孩子有关,以前她觉得她身体挺好的,这次竟恢复的这么慢,没走多久就累成这样。

    要命的是现在天阴的厉害,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何晟楠硬撑着身子使劲儿往前走。

    这里距离梅花庄少说还有二十几里,她得加油。

    走着走着,天真的下起了雨,看着阴沉沉的天何晟楠有些害怕。

    此时她真的很想冷孤月,如果他在就好了。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原来她在这个世上如此孤单。

    雨点越来越大,甚至打起了雷,何晟楠吓得不太敢继续往前走了。这时她看到前面有间破庙,她赶紧朝那间破庙走去。先进去避避雨也好。

    躲在暗处一直跟着她的翁昱远远的见她去了破庙,他也加快了脚步朝那座破庙走去。

    一进门有尊很大的佛像映入何晟楠眼睑,不过这里面破破烂烂,早就断了香火。

    何晟楠还是很虔诚的对着佛像拜了拜,拜完后她找了堆杂草在佛像脚下坐下来休息。

    她有些饿了,也有些渴,早知道她应该带着莺儿给她准备的那些盘缠,都怪她太自以为是。

    何晟楠坐在里面听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抱着膝盖缩了缩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何晟楠突然感觉身后的佛像像是在动,她猛地一哆嗦,立马回头看去。

    何晟楠吓了一跳,只见那佛像在慢慢向左移动。她吓得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惊恐的看着那佛像移开。原先佛像所在地竟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接着有声音传出:“黑六,这次你打算去外面玩多久?”

    “看情况吧,也许多逍遥几天,也许老子很快就回来!”

    声音刚落,接着两个大汉从暗门里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何晟楠,像是很惊奇,其中一人阴森的笑道:“黑六,老子是不是看错了?这鬼庙里竟然来了女娃娃?”

    这时何晟楠才反应过来,她转身立马向庙外跑去。

    谁知那两人身手了得,一个翻身挡在了庙门口,拦住了何晟楠的去路。

    那个叫黑六的道:“女娃娃,你要哪里跑?走,大爷带你去家里坐坐?”

    看着那两人面上恐怖的笑,何晟楠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那两人见她后退,便跟着朝她靠近,何晟楠吓得啊的大喊了一声,本能的喊道:“救命啊——”

    黑六道:“你喊什么呀?这鬼地方是没人来救你......”

    黑六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哐的一声,庙们被人踹开了。

    是一直躲在外面的翁昱,虽然下着雨,但他怕被何晟楠发现一直没进来。听到何晟楠的救命声,他想也没想迅速踹开了庙门。

    那两人见门被人踹开,都纷纷朝门口看去。

    见到翁昱,何晟楠终于松了口气,她从没觉得翁昱对她是如此重要。

    她立马朝翁昱喊道:“将军救我——”

    “将军?”其中一个大汉道:“我们这鬼庙还从来没来过将军,今日你们俩就都留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六接着道:“祥子,先将这女娃带进炼狱。”

    那个叫祥子的一听,得意的一笑:“好~来~”

    说完他朝何晟楠扑了过去,翁昱见状迅速朝祥子过去,可惜被冲过来的黑六挡了下来。

    翁昱和黑六打了起来。何晟楠吓得转身要跑,可她哪跑的过那个祥子,很快就被祥子抓住了。

    抓到她祥子二话没说,一下将何晟楠抗到肩上,朝他们刚才出来的暗门走去。

    何晟楠边喊边挣扎,想从祥子的肩膀上下来,祥子却朝她喊道:“你要是再敢乱叫,我一会儿将你扔进蛇潭去喂蛇。”

    一说喂蛇何晟楠快要吓死了,她最怕的就是蛇。这人要带她去哪儿?刚才那人说进炼狱,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杀她?

    刚走到暗门洞口,祥子便看到黑六被翁昱一脚踹了出去。那个叫黑六的根本不是翁昱的对手。

    祥子一看黑六被撂倒了,没想到这个叫将军的还有两下,他一松手一下将何晟楠扔进了暗门洞里,自己却又转过身朝翁昱攻击而去。

    翁昱又与祥子打了起来。

    何晟楠被扔下后,整个人像皮球一样,不听话的从台阶上咕噜咕噜往下滚去。

    何晟楠被台阶磕的龇牙咧嘴,她想停也停不下来,眼前一片漆黑,浑身撞的到处都疼。

    祥子跟翁昱打了几招后发现自己也根本不是翁昱的对手,便冲躺在地上的黑六道:“黑六,回炼狱!”

    黑六从地上想挣扎着爬起来,可爬了两步没爬动。刚才翁昱踹的他那两脚太严重了,他的肋骨可能都被踹断了。

    祥子见黑六伤的厉害,便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打算一个人先溜。

    边打他边朝暗门洞口跑去,翁昱紧跟着他。翁昱看到何晟楠被这个人扔下去了,他得去洞里把何晟楠找回来。

    翁昱故意放水,给祥子机会,让他靠近洞口。

    到了洞口,祥子使劲儿朝翁昱攻击了两下,翁昱假装招接不住,一副打的很吃力的样子。祥子借此机会赶紧跳进暗门洞里。

    祥子转身想将暗门洞的门关上,翁昱抓住机会也迅速跳了进去。

    祥子一看有些傻眼,他不是快支撑不住了?怎么转眼间又生龙活虎了?

    后悔也晚了,翁昱已经跟了进来,祥子只好转身朝洞内跑去。

    暗门洞门关上,那尊佛像又慢慢移动回了原先的位置。

    里面何晟楠刚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忍着身上的痛朝洞口的方向走去,谁知走了没几步竟然碰上了往里走的祥子。

    祥子一见何晟楠,一下将她拉进怀里,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拎着何晟楠转过身朝后面追上来的翁昱喊道:“少年!信不信我手轻轻一用力便捏碎她的脖子?”

    翁昱见了立马停了脚步,忙朝祥子道:“你想做什么?你要敢伤她一根发丝,我便杀你为她报仇!”

    祥子听了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大笑话,他仰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杀我?做梦呢你?现在游戏才正式开始!”

180人间炼狱

    祥子的话音刚落,翁昱只听身后唰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铁栏杆从顶上降下来,结结实实的挡在了他身后,封死了他们来的进出口。

    何晟楠见了脸色惨白,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接着祥子拽着何晟楠就往里跑,他跑翁昱便赶紧从后面追。

    这地道都是用石头砌好的,而且越往里跑越宽敞。

    祥子拽着何晟楠像是进入了一个中心点,前后左右都有通道通向这里。

    他突然停下来,翁昱见了一个大跨步冲过来。还没等翁昱出手,祥子却将何晟楠一下推向了他。

    翁昱赶紧将何晟楠接住,祥子借机退开五六米。不知道他又踩了地上的什么机关,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从天而降,一下把翁昱和何晟楠罩在了里面。

    这笼子每根柱子都有三根手指并排的直径,看起来非常粗壮。

    翁昱见了立马用手抓住铁笼看看能不能将它掀开,可惜这笼子就跟长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祥子在笼子外仰天长啸:“哈哈哈,别白费力气,好好待在里面,先饿你们三天。三天以后有更好玩的游戏等着你们!”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这里?”何晟楠焦急的问道。

    祥子阴森森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可以告诉你,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抓你们来还需要什么理由?”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祥子对何晟楠问道。

    何晟楠摇了摇头。

    祥子又阴森森道:“人间炼狱听过吗?”

    何晟楠又摇了摇头。

    祥子接着道:“会让你见识到的。”

    说完他乐呵呵的走了。

    见他一走何晟楠着急的喊道:“喂,你别走啊!你回来!”

    祥子不再管她,唱着歌谣拐进了右侧通道内。

    何晟楠气的在铁栏杆上打了一拳。翁昱看了看她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出不去,安心等着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到翁昱的声音,何晟楠转身看向他,见他被她连累至此,忍不住说了句:“对不起。”

    翁昱不明所以:“为什么说对不起?”

    何晟楠道:“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又怎会被困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奇怪的看向翁昱问道:“刚才你怎么会在那破庙出现?”

    翁昱一愣,接着回答道:“莺儿说你没带盘缠,我想你去喜来镇路途遥远,没有盘缠怎么行?我不放心便跟上来看看。谁知追到破庙听到喊声,便好奇进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是你。”

    何晟楠点了点头信了,却没想过这根本不是回喜来镇的路,如果不是翁昱有意跟踪,又怎能追她到这儿。

    翁昱一撩衣服在地上坐了下来,他朝何晟楠道:“先坐下休息会吧,刚才那人不是说要饿我们三天,我们要尽量保存体力,三天后还不知道面临什么。”

    何晟楠听了紧张的问道:“他真的会饿我们三天?”

    翁昱点了点头:“那人提过人间炼狱,如果这里真是传说中的人间炼狱了,我想,我们面临的应该不仅仅是挨饿那么简单。”

    何晟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听过人间炼狱?这是个什么地方?”

    翁昱点头道:“江湖传言,人间炼狱——好人的地狱,坏人的天堂。”

    何晟楠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她紧张道:“什么叫好人的地狱,坏人的天堂?”

    翁昱摇了摇头,接着道:“只是听人说过,传说有个地方叫人间炼狱,收容了很多十恶不赦之人,朝廷侵犯、江湖恶人,如果在外面被追杀或者被逮捕待不下去了,便会寻找人间炼狱。只要进了这里,他们便得到庇护,如同走进天堂。因为里面全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好人无法生存,所以才会有好人的地狱,坏人的天堂的说法。很多人听说过,却从未见过,也未找到过这地方,我也一直以为这只是江湖传说,看来竟是真的。谁能想到,这么邪恶的地方竟藏在庙底下。说不定我们马上就见识到真正的人间炼狱是什么样了!”

    翁昱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说着,何晟楠却听得瑟瑟发抖,她不想见识,一点都不想,她只想离开。

    何晟楠吓得顺着铁栏杆坐下,直感觉浑身无力。她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到这鬼地方。

    她真的很想冷孤月,冷孤月,到底在哪儿呢?

    以前有危险冷孤月总会救她,如果这次他也能奇迹般的出现该多好。

    “你现在能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了吗?”翁昱突然转过头对何晟楠道。

    何晟楠一愣,看了看他忙摇头道:“我没有秘密。”

    翁昱却不相信道:“今日为何不带盘缠离开?你根本不是回喜来镇,如果没意外来到这里,你打算去哪儿?”

    “我......我......”何晟楠吱吱呜呜说不出来,她现在才发现,她这智商跟这些皇亲国戚、官宦之人斗太小儿科了。

    见何晟楠说不出什么,翁昱替她道:“你不是第一次来京都,你在京都还有认识的人,或者说还有其它落脚处,所以你在我府里伤没养好便一次次急于离开。你不是想回喜来镇寻你丈夫,而是想找你京都认识的人。”

    何晟楠不说话,哪怕翁昱猜的都对,她也不能回答。

    翁昱接着道:“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丈夫跟京都的人也有所牵连?你怕我查出什么对你丈夫不利,所以什么都不敢说?”

    何晟楠摇了摇头道:“你不用猜了,关于我丈夫的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你的呢?”翁昱对她问道。

    “我?我有什么事?”何晟楠不知他指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翁昱道:“你在我府里已经两月有余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晟楠张开嘴刚要说,却又犹豫起来。

    想了想她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只是我确实有太多顾虑......我怕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连累到我丈夫。”

    又是她的丈夫,他们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真是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翁昱对何晟楠道。

    何晟楠低了头道:“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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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3225/ 第一时间欣赏穿越乞丐难为后最新章节! 作者:镪强所写的《穿越乞丐难为后》为转载作品,穿越乞丐难为后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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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乞丐难为后介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那一年长京街上与他初相见,白色侠衣、绿色玉笛、银色铁面具,他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模样依然刻在她脑海里,只一眼她便再也忘不了他。
她作为乞丐,一身落魄,令人厌恶,但对他她却充满幻想,敢于争取。
时光转瞬,揭开面具,撕开现实,面对他的无情与狠辣,她爱过恨过,却依然不舍离弃。
她以为她能改变他,可为何趟过了风雨,历经了生死,最后剩下的还是互相折磨,相弃相离?
冷孤月,我跨越十几个世纪才遇到你,我以为我遇到了爱情,谁承想不过是我自己的一个笑话,最后的最后我居然连一句珍重都不想对你说......
何晟楠,曾经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整个江湖,今日为了你我依然可以放弃整个天下,为何你就不曾真心相信过我?

穿越乞丐难为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乞丐难为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乞丐难为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