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我们生活在这一片美丽的星空下,伟大的星辰之神赐予了我们生存之所,古往今来星神守护着我们,赠予我们无上的力量。使我们得以安全地繁衍后代,成功地站立在万物的顶端,自豪地以星族的姿态自居。
星空下,一位俊朗的少年仔细的阅读着星原的历史,全身心的沉浸在祖先们所创造过的辉煌之中。此时在这个少年脸上浮现而出的神情,是羡慕与憧憬,敬畏与崇敬彼此交融后的产物。
“空辰,你在那儿做什么,很危险。”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突然在少年的耳边响起。
“巴尔克叔叔,请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担心,我只是在这儿读星史而已。”少年双眼紧盯着手上的书本,放声说道。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空辰,你看看自己的脚下,你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环境中吗?”一身黑色麻衣的巴尔克用手指着身处在他对面不远处悬崖顶端的白衣少年,大叫道。
少年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羊皮书,眼神全部集中在了书面之上。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微笑,还时不时地一上一下摆动着他那一双棕色的鹿皮靴。
少年的身前赫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神坑,这座高山就仿佛是被人用一把巨斧从上而下一劈而成了两半,足足有五米宽阔的巨大裂痕屹立在巴尔克与空辰之间,这就怪不得巴尔克的神情会那么的激动了。
“空辰,你快些下来啊。”巴尔克急切的冲着空辰大叫道。
““巴尔克叔叔,这上面的光线好,非常适合我读书,而且风很大,使我感到很凉快。”空辰十分天真的回答道。
“空辰,别开玩笑了,我相信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认为,那种破地方适合人们读书。”巴尔克反驳道。
“不,你不懂,巴尔克叔叔。”空辰专心的翻阅着手上的羊皮书,有口无心的回答道。
“空辰,我可不想管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族长命令我来叫你,你总不会不给他老人家一点面子吧。”巴尔克无奈之下,只好是动用了族长传召这张底牌
闻听此言,空辰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得将手中的书本合了起来,然后缓缓的将其放进了身旁的小包囊里。
空辰叹了口气后一个起身,将背囊横背在了身上。但之后却是在巴尔克惊恐的眼神中,纵身往前一跃而出。
“不”看到空辰的这一个动作,巴尔克简直就是下意识的失声大叫了出来。
空辰的身子就在即将跃出崖边的时候,右脚突然的在后面的巨石上猛地一个后蹬。在空中飘逸的一个翻身,跳到了巴尔克的面前。但在空辰的脚即将落地的时方,却刚刚有着一块突起的碎石上。
那么空辰的结果到这里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他原本是打算在巴尔克叔叔面前耍耍帅的,最后出乎他意料的却是成功地摔成了个狗吃屎。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就在空辰即将滑下悬崖的时候,被巴尔克非常及时的一把拉进了怀中。否则后果就真的不可想象了。
“你疯了吗,空辰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巴尔克对着空辰大叫道。
“对不起,巴尔克叔叔,是我太自信了。真的,真的很抱歉。”空辰用手抓了抓头皮,傻笑着。
“好了,我想族长并不想等我们太久的。”巴尔克说着,转身向前走了出去。
空辰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有了一丝惭愧之色。低语道“巴……巴尔……克叔叔,刚刚这件事……可以帮我向族长爷爷保密吗?”空辰有些口吃的说道,笑脸也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是就坐在这里而已嘛。”巴尔克疑惑的冲着空辰问道。
“谢谢你,巴尔克叔叔”空辰开心的大叫着。
巴尔克看着空辰的笑脸,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溺爱,又气又笑的说道,“好了,没事的话就快点走吧。”
“好的巴尔克叔叔,可是您知道族长大人让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吗?”空辰眨了眨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提问道。
“这,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巴尔克反问道。
“好吧。”空辰低下了头用以来掩饰自己脸上的失望,大步跟了上去。
“族长,我把它带来了”巴尔克的声音在族群里最大的帐篷外响起。
“好的,让他自己进来就行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从帐篷中传了出来。
“是”巴尔克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空辰说道,“那我先回了,你自己进去吧。”
“行”空辰无所谓的说了声,便迈步走了进去,也不和巴尔克道个别。
帐篷中,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默默的坐在一把老旧的藤椅上,满头的青丝与脸庞上那铺满的皱痕仿佛是他那一生阅历的见证者。
“辰,今年几岁了”老者和蔼的开口问道。
“族长爷爷,辰儿今年已经13岁了。”空辰一脸恭敬的回答道,但言及于此他那红润的面庞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无奈。但转瞬即逝,旁人一般极难发觉,可惜还是没有躲过族长那澄澈的双眼。
“哦,在两年就是成人礼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族长问道。
“要准备什么呢?”空辰摸着脑袋好似是在极力思考和回想。
“混账,自然是成人礼的事,你这也能忘。”老人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层怒气,但是语气上还是如同在开玩笑一般。可见老者对此子的溺爱程度真的是非同一般。
“原来是成人礼的测试啊。”空辰恍然大悟的说道,但语气中却有着一份调笑与不屑。
“唉,孩子大了,连我这种老辈都敢挤兑了。”族长叹了口气。
“族长爷爷,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空辰脸上故作惊慌的说道。
“呵呵,真是个孩子。”族长看到空辰那个惊慌样,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成人礼,该准备什么呢?”空辰用着极其稚嫩的语气问道。
“你可是我炼系血脉,就算天生不能学习星术,也千万别让爷爷失望了。”老者并没有回答空辰的问题,反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好吧,那我先去读星史了。”空辰一边说一边离开了营帐,丝毫不再理会族长的反应。
此时独坐在营帐中的族长,脸上不禁又多出了一丝愁帐,无奈的叹了口气。
空辰出了营帐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着这个空荡荡的营帐,空辰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不过……却全是自嘲之味。
空辰飞快的把肩上的背包往边上一扔,一个翻身就飞上了床,在以拉被子盖住了全身,便沉沉的睡起了大觉。现在的他也许就只能依靠梦境来使自己解脱了。
待到空辰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之后了,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模糊的双眼,伸了个懒腰,打了几声哈欠后,就一把将身边的背包抓了过来。就在这时他才突兀的发现自己背包上的绳子竟然是松散而开的,那虚掩的袋口着实把空辰给吓得脸色苍白了。
空辰当机立断的把把背包整一个倾倒了过来,然后开始努力的翻找起来。在检查了半天之后,空辰终于无奈的吐出了三个字,“不见了”,东西还真就只少了一样,那就是他从族长那儿借来,让他一直爱不释手的星原史不见了。空辰一想起那本古朴的书籍以及之前族长那殷切的希望。他背上的冷汗在一瞬间就在他那整洁的白衣上渗透而开了。
无题
“吴?难道,他…是吴家人?”
欧阳询看着沙丘旁,静静躺着的黑衣尸体,以及那剑柄上所刻着的‘吴’字惊异道。
江修远点了点头,道,“很明显,只要不是眼瞎,就一定能认出来,他是吴家人。”
欧阳询道,“可是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而且他的这种死状…”
“不错,他应该是死于穆家剑法之下,”江修远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还是穆剑笙在穆家十八剑之上所创造的第十九剑穆如清风。”
“穆如清风?”欧阳询沉思了一会,道“难道,难道他是死在与穆剑笙的搏斗之中?”
面对欧阳询的这种猜测,江修远却是直接否定道,“不可能。”
欧阳询道,“为什么不可能?”
江修远道,“因为穆剑笙的尸体。”
欧阳询道,“穆剑笙的尸体?”
江修远道,“不错,因为穆剑笙是被一剑穿心所杀,若是他生前曾与吴家人有过搏斗,那他的尸体绝不可能那般完好无损,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也是唯一的一道伤口。”
“那他为何会死在这,会不会是被他的同伴所灭口。”欧阳询继续推测道。
江修远道,“不会。”
欧阳询道,“你为何如此确定。”
江修远道,“因为,我知道,吴家六剑,从他们第一次在江湖上出现开始,他们就一直都是五个人同进同退,绝不可能做出自相残杀的事。”
欧阳询道,“五个人?你说吴家六剑只有五个人?”
江修远道,“没错,众所周知,六剑,往往都只有五个人。”
欧阳询道,“为什么?”
江修远道,“因为,有一个人,往往会喜欢使用双剑。”
闻听‘吴家六剑’四字,欧阳询的脸色也是禁不住发生了一些变化,说道,“吴家六剑?你说他便是吴家六剑中的一人,你认得他?”
江修远道,“认得,因为我曾碰巧与他们动过一次手,所以我认的他们。”
“我记得你的记性一向都不是太好,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你居然还会记得,而且还记得如此他们的长相。”
欧阳询感叹道,语气间,有着一丝不解与好奇。
可江修远却道,“不”
欧阳询不解道,“什么?”
江修远道,“其实,我并不记得他们的长相,可是无论过去多久,我却都能认出他们来。”
欧阳询道,“这又是为什么。”
江修远道,“因为,他们的手。”
“手?”
欧阳询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地上那具尸体的双手。
江修远顿了顿,说道,“因为,他们的手,他们的右手,他们有手之上的伤口,他们的右手都没有中指与食指。”
欧阳询看着那尸体右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干的?”
江修远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算是吧,不过当时动手将他们手指斩下来的人却并不是我。”
“怪不得他们当初会从江湖上突然消失,原来竟是你的杰作,可是如此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有本事一瞬间击杀穆剑笙呢。”
欧阳询的表情也是有着一丝无奈,他自是多多少少比别人多了解些江修远的过往,也只得是调侃一句,将话题又拉回到了主题上来。
江修远道,“所以我说,现在我肯定,杀死穆剑笙的绝对不是吴家六剑,因为那五个人无论少了谁,都不可能有能力杀的了穆剑笙,而且,少了一人的吴家六剑,可能甚至连穆剑笙的对手都称之不上。”
欧阳询又回头看了眼背后沙丘旁穆剑笙的尸体,说道,“不是他们,又能有谁,能将穿心十三剑练到那种火候,又能有谁,能在一瞬间用这招杀死穆剑笙呢,而且这个人又是死在谁的穆如清风之下的呢。”
“不知道,不过我有预感,这些问题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答案了。”面对欧阳询的提问,江修远也只得是摇了摇头,说道。
欧阳询道,“预感?”
江修远道,“没错,你应该知道,我的预感常常都很准确。”
“准确?”欧阳询反问道,“但你却没有预感到财如命在你到达之前就已经离开了长安城,也没预感到长安城会差点要了你的命。”
江修远道,“其实我曾有过预感。”
欧阳询道,“有预感?你却还是去了?”
江修远道,“是的,因为我必须要去。”
“唉,你这人实在是奇怪,明明不是一个有情之人,却总喜欢干这种所谓“情义”的蠢事。”
欧阳询苦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言。
“不过我有一点我却仍是怎么也想不通。”二人沉默了片刻,江修远却又俯身看向了地上的那句黑衣尸体,“说道”。
欧阳询看着俯身的江修远,只得是附和道,“想不通,今日想不通的事实在太多了,你现在说的又是哪一件。”
江修远抬手,指了指地上那人的脸,沉声道,“你看这人的脸,为何他没有如之前那两具尸体般,被割下来,又缝上去呢。”
欧阳询闻听此言,也是忍不住俯下了身子,仔细查看起来,果然,正如江修远所说的那般,这具‘吴家六剑’的尸体,的确没有如之前那两具尸体般,被用刀子割下面皮,再用天蚕丝缝回去。
“这…兴许是凶手忘记了?又或许是他的天蚕丝用完了?”欧阳询猜测道。
江修远道,“这凶手,很明显是一个心思及其细腻的人,你觉得他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欧阳询道,“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江修远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割面皮的手法,我却好像曾有听说过。”
欧阳询道,“喔,莫非是你曾经的同行?”
江修远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曾听说过,在那西域有一个极其庞大的杀手组织。”
“杀手组织?”
“不错,那个杀手组织的名字还与我们先前的遭遇特别有缘,他们的名字叫做‘白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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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魔界冥府十层在极远之地,凡人所不知道的地界之下有一条暗黑色的大河,河水终年不曾停息,没有谁知道他从何处而来也不知其最后会流去何处,这条诡异的黑色大河连接着整个魔界,仿佛是从亘古之时就存在此处啦,即便是魔界地位至高之人也不知道这条亘古大河叫做什么名字,但是最后在魔界众高层商讨之下因为这条神秘的大河终年呈现一片黑红之色且污浊不堪,故将其取名为“冥河”。
而此时在某处冥河之上,屹立着一座巨大黑色城堡,但是不论冥河之水是多么湍急多么污秽,都丝毫无法影响到那座富丽堂皇,高大华美的城堡分毫,城堡宛如一座空中阁楼一般漂浮在冥河之上给人一种虚无缥缈之感,但同时城堡又给人一种美轮美奂之感,使人不禁魏然长叹这是出自哪方的能工巧匠之手。
“末将冥府十层守卫幽冥,参见少帅,少帅远来,未将未曾前去远迎还请少帅多多恕罪。”一个雄厚的男子声音在城堡之中响起。
“算了,我也不在意那些麻烦的礼数,但是交给你办的事给我办得如何了。”另一个十分老成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声音面给人一种在此人之前根本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感觉。
只见在城堡的主殿之中,有一群身穿紫黑色战甲的‘人’分主次安坐在两旁的石椅之上。
其实严格的说起来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人,虽然乍一眼看去,单论表面的穿着的话,他们的确都是与普通人族的将军一般无二,但却在那人类最为重要的颈脖之上的头部之处却是被一团神秘的紫黑色浓雾包裹着,使人根本无法用眼睛去分辨丝毫,也根本猜测不出在这团浓雾之后隐藏的是什么东西。
而在这些身穿紫黑色战甲的‘人’身后还都分别半跪着两个身穿黑色战甲的‘人’,而半跪在大厅中的男子同样也是一个身穿紫黑色战甲的‘人’而在他身后同样也跪拜着两个身穿黑色战甲的‘人’,不同的除了战甲颜色不同之外,也就只剩下跪拜姿势不同而已。
而端坐在主坐之上的却是一个身穿暗紫色战袍异常俊美的少年,不同于其他人的是在这个少年的脸上没有丝毫紫黑色浓雾,白皙的面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台下众人的面前,而且脸上不时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丝那使人发寒的邪笑。
在他的身后也没有半跪着身穿黑色战甲的‘人’,而是反手站立着一个同样身穿紫红色战甲的少年脸上同样是没有丝毫紫黑色浓雾。
“少帅所命令的事,末将自然是不敢怠慢,不感有负少帅寄予的厚望,末将幸不辱命,任务已经完成”台下跪拜的幽冥十分恭敬地说道。
“哪来那么多不必要的废话,直接说完成了就行了,还是你怕我听不懂啊?”主坐上的少年听到了那幽冥的恭敬之语竟然一下子升起了一丝怒意,伴随着话语从那有些冷色的薄唇中缓缓吐出之时,少年的目光也好似锋利的冷箭一般穿过了那幽冥的身子。
那半跪着的幽冥竟然在目光扫来的瞬间,竟然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十分恐怖的威压缓缓在大厅里蔓延了开来不仅是那幽冥,其余的身穿紫黑色战甲的‘人’也同样是大感不适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主坐之上少年的锋利目光,而他们身后那些身穿黑色战甲的‘人’就更不用说啦,一个个都是栽倒在了地上,再差点的甚至还直接昏厥了过去。
“少帅息怒啊,末将知错”幽冥同样也是无法承受这少年所散发出的威压,开口求饶道。
“算啦,现在大事为重,那人在哪里?”那少年听到幽冥的话语将威压慢慢收了起来,嘴角间扬起了一丝不屑之色,但还是的缓缓开口问道。
“那人就在人界的极西之地”幽冥恭敬的说道。
“重点”少年脸上这次真的升起了一丝不耐之色。
“极西之地的九龙城之中”幽冥见到少年脸上的不耐之色后立刻在他发作之前抢先的说道,脸上任然满是惊惧之色。
“恩,好吧”这次少年倒没再多说什么简单回了一声后,右手托着额头闭上双眼陷入了深思之中。
经过了片刻之后少年慢慢睁开了双眼,从主坐之上站了起来,“众守将听令”少年说话语速不快但却有着一股不同一般的大将风范,
“听候少帅调遣”那些坐在两边的‘人’一齐的起身半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道。
“着二层,四层,六层,八层,十层五位紫魔将带领各自二十黑魔将随本少帅前去人间办事”
“末将遵令”
“着一层,三层,五,七层,九层紫魔将各自加派五千黑甲兵守卫冥府”
“末将遵令”
少年的话语显得十分老练,台下的众守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紫灵”少年吩咐完后忽然转身向身后反手站立着的身穿紫红色战甲少年说道。
“在”紫灵看到少年转向自己,立刻将右手紧握成拳,放于胸口半跪在了地上听候调遣。
“你既然身为副帅,我不在时,此地就交由你调控全局了”少年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帅人界极西之地并非是什么善地,还是由我……”紫灵话还未曾说完,就对上了少年那冰冷无情的目光立刻识趣的闭口不再多说。
恭敬的说道“末将遵令”
“好,不算今日,汝等随我在两日后便出发前往人界,定要赶在修罗界那些家伙之前,抢先得到龙魂。”少年听到紫灵的回答后,又转回身去冲台下众将士说道。
“谨遵少帅军令”台下的众将士自然也不敢怠慢分毫,纷纷恭敬地说道。
“恩,你们都散了吧,幽冥你且留下”少年摆了摆手说道。
“末将告退”
除了幽冥之外其余‘人’都纷纷跪倒拜退,就连幽冥身后的两个黑甲‘人’,也叩拜后退了出去,而紫灵也在少年的示意下跪拜之后退了出去,由此在整个空荡荡大殿里就只剩下了台上的少年和台下的幽冥……
“幽冥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单独留下你吗?”少年缓缓起身,在台上舒展了一下筋骨说道。
“想必是末将刚刚的那些言语激怒了少帅所致”幽冥半跪在台下不敢有丝毫动作,慢慢说道。
“呵呵,我在你心里心胸就只有那么一点吗?”少年竟然一改之前的脸色,缓步走向幽冥嘻笑道。
“末将不敢,少帅心胸可纳天地,是末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幽冥仍然是不敢与少年对视分毫,恭敬地回答道。
“好了这些奉承的话就留给别人吧,我不用这些”少年双手一摆说道。
“末将不敢,请恕末将愚钝,不知少帅独独留下末将是所为何事”幽冥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再下去恐怕他会憋出心脏病来。
“我也不与你废话,我现在有一件事交由你去办,若完成了我可以助你提高一个境界,但是失败就是‘人’头落地,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办”少年嘴角挂起了他标志性的那一抹邪笑道。
“少帅有事直说便是,末将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幽冥表面上说的是大义凛然,但内心之中可是暗暗叫苦不迭,这明显就是赶鸭子上架啊,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二人,这事他能不去吗,若是拒绝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去拼一下,何况成功了有‘提高一个境界’这种天大的好处存在的。
“果然有胆气啊,我是想要将军……”少年脸上的邪笑又浓厚了几分,但之后的最重要话语竟然直接使用了传音秘术。
“这个…少帅…末将……”幽冥听完少年的传音之后脸上一下子多了许多凝重之色,说话之间竟然还有了一些口吃。
“难道是有什么困难吗”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少年脸上虽然任然满是邪笑之色,但身上却是有意无意的放出了一股无形的威压,压的幽冥有些喘不过气来。
“末…将…遵…令…”幽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挣扎的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也退下吧……”少年听到幽冥的答复后,脸上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点喜色,缓缓说道。
“那末将告退啦!”幽冥听到少年的话后如蒙大赦一般立刻叩谢一番之后退了出去。
但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少年低垂的右手突然双指一动之间一条紫黑色的细丝从少年的双指之间突然飞出。转瞬之间便去到了幽冥的背后,一个瞬身钻进了他的颈脖之中,而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之色,快步退出了大殿。
做完这些之后少年缓缓伸了一个懒腰,回身坐在了主坐之上脸上堆满了邪笑之色,久久不散……
无题
“白驼?”
欧阳询好奇道,他可是从未听闻过在这西域还有这么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江修远点了点头道,“恩,就像那个流传在沙漠之中的白骆驼的传说一样,不过,这群人却不是引渡遇难者的海子,而是将人送去地狱的阎王。”
欧阳询道,“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在这西域还有着这么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你可别告诉我,你和这群家伙也碰巧交过手吧。”
江修远苦笑了一声,道,“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未来过北地,更何况是这极北的沙漠之地,而且那‘白驼’组织的杀手也是从不接中原之地的单子的。”
欧阳询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西域秘闻的,难道是她?”
“不是”江修远摇了摇头,继续道,“她与我说的都是西域的一些风土人情,所见所闻而已,怎么会说这些有关杀手组织的事情。”
欧阳询道,“那我就真的很好奇了,你究竟是从何处,知道的这白驼组织。”
江修远道,“其实说来也是巧合,当初我碰巧遇到过一个自他们组织中逃出来的人,我便是从他嘴里知道的这事,不过当我发现他时,他也早已是身负重伤,白驼之事,也只是提了些细枝末节而已。”
“这还真是巧了。”欧阳询无奈的摊了摊手,他自是知道,江修远不会拿假话糊弄自己,但这一切确实巧合的有那么些过分了。
“所以,他们此次出现在这,是为了你我,还是…”
江修远道,“不知道,除非他们事先就知道你我会自那地方逃出来,会扎进这大沙漠之中,否则怎么可能事先就在此处布下这么一个局。”
欧阳询道,“可我反倒觉得,他们就是为了你而来,这穆剑笙,吴家六剑都与江南武林,与羯族那人一样,为了那东西而来。”
江修远摸了摸鼻子,回道,“在你眼里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欧阳询道,“你倒是的确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也没这么大的排场,但是那东西却有。”
江修远道,“你嘴里一直说那东西?可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欧阳询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我至少知道,如果我一旦知晓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我也一定会和你一样,到哪,都会被卷入一场大麻烦之中。”
闻听此言,江修远也只得是微微一笑,不过其笑容间更多的却是无奈,“你说的不错,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世上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
欧阳询看着江修远脸上那难看的笑容,也是无奈一叹,说道,“不,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刻意去回避,装作不知道罢了,毕竟世人皆浊,那个独清之人,不是傻子就是蠢材。”
江修远笑道,“你,这岂非是在骂你自己吗?”
欧阳询却摇了摇头道,“不是。”
江修远道,“嗯?”
欧阳询道,“因为我是第三种人”
江修远道,“第三种人?”
欧阳询道,“是的,第三种人,一个既不浊也不清的人。”
江修远道,“没错,你确实应该算是这第三种人。
两人互相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任凭周围风沙不断席卷,堆积,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一般,没有注意到,此时潜伏在他们身侧,不远处,沙丘之后的三个白衣人影。
这三个白衣人,都是清一色的麻布短衣打扮,在这满是黄色的沙漠之中,显得有些显眼,却又是那么的无声无息,好似不存在一般,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他们在这已经等了三天,一动不动的等了三天,若是换做一般人,如此做,肯定早已全身酥麻,难以动弹,纵使是江湖上训练有素的杀手,能做到此事亦是十分困难,更何况此处还是那会让人闻之色变的戈壁沙漠。
他们三个都是‘白驼’的杀手,三个接下了同一个任务,同一个杀人的任务的杀手,而他们这个任务的刺杀目标,便是,那不远处站立着的江修远。
他们三个就那样静静的靠在沙丘后面,宛若三具尸体般,一动不动,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不远处的两个白衣男子,死死的盯着,而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只为等一个瞬间的出现,一个能将江修远一击必杀的瞬间。
下一刻,只见突然一阵狂风带起了无数沙尘,将江修远二人的身型包裹在了其中,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以手掩面,遮挡风沙,而这,就是,三人等待了许久的那一个瞬间。
三人的动作很快,很迅捷,他们都在风沙飞起的霎那间抬手伸向了腰间的佩剑,可是下一刻,他们的面容却都不约而同的被恐惧所占据了,他们一个个都满脸惊恐、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原本应该伸向腰间的右手,也是丝毫没有动作,他们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同伴,双眼之中满是疑惑。。
“哎呦,没想到居然是三个人。”
而就在那三人还一脸迷茫不知所措时,欧阳询的声音却是现自沙丘之前响了起来。
随后,江修远的声音也是缓缓飘了过来,“你这又是用了什么,竟能让他们一个个都睁大着眼睛,乖乖的排着队躺在这里等我们。”
“这割是我前段时间偶然间研制出的一种麻药,可以让闻到之人短时间内,全身武功尽失,全身酥麻,无法动弹,而且这东西最可怕的地方还是……”欧阳询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这东西并不属于毒药,所以一切的避毒之法都对之毫无作用。”
闻听此言,江修远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惊愕,笑道,“这么厉害,此物可有名字。”
欧阳询道,“有啊,我叫它,悲酥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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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衣,剑客,穿心剑
“所以你这名字如此秀气的毒药,究竟能持续多少时辰。”
江修远看着地上整整齐齐躺着的三个身影,转头向欧阳询问道。
“都和你说了,这个并不是毒药…”欧阳询再度重申了一遍,继续道,“这药能维持多少个时辰,我也说不准,但是让他们再在这躺个三天三夜,应该不成问题。
“三天三夜”听闻这骇人的药效时长,江修远心中也是禁不住一跳,心中感叹,还好此人不喜欢江湖争斗,否则怕是整个江湖的人加起来,也不一定够他消遣试药的,他顿了顿,又道,“那他们现在能开口吗。”
欧阳询神秘的一笑,说道,“嘿嘿,这就是这药又一个厉害之处了,虽然能让人武功尽失,全身麻痹,但是却能让他们好好的开口说话。”
“确实厉害,如此可怕的东西,估计这世上也就你能弄的出来了。”江修远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将目光,投向了那还静静躺在沙丘上的三人,说道,“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三位,只是想知道,这里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尸体,又究竟是死于谁手。”
“又是谁,雇佣你们,来杀的我。”
“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听说你曾经同样也是杀手,若是换做你,你会如何。”
那三人中间,好似带头之人听到江修远的三个问题,心中只觉的一阵好笑,反问道。
“换做是我?”江修远微微的沉吟了一会,回答道,“那我一定宁愿自杀,也不会将情报告诉他人。”
那领头之人,又是一阵冷笑,说道,“那不就得了,你又何苦多此一举。”
江修远道,“因为你们不是我。”
“你们刚刚明显是有时间咬碎藏在舌下的毒丸,但是你们却没有这么做,证明你们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条命的。”
那领头之人一听,却是笑的更加大声了起来,说道,“呵呵,说得好,你说的真是好,但是你却想错了。”
“嗯?”
那人大声道,“我们的确很喜欢自己的命,而且还喜欢的很,喜欢的紧,但是我们绝不会出卖组织”
江修远微微皱了皱眉,道,“为什么”
那人道,“因为如果我们告诉了你,那,等待着我们的下场,将会是比死更加痛苦十倍、百倍的折磨。”
“唉,你和他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看这几年你真的是在那地方呆傻了,居然想从刺客的嘴里套出情报来,这不就是所谓的‘与虎谋皮”吗。”
欧阳询看着身前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交谈,也是只得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可江修远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说道,“确实,我也觉得我的这个做法很天真,甚至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愚蠢,但是…你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什么意思。”
欧阳询不解道。
江修远双目微斜,缓缓说道,“因为,只要这三人在我们手上,无论他们愿不愿意说,一定会有人不愿让他们再能张开嘴巴。”
江修远说着,手中寒芒陡然出鞘,凌空挥舞,瞬间已然刺出了三剑。
“碰、碰,碰。”
只听得三声金铁交鸣之音,响彻半空,待到欧阳询循声看去,已是只剩下了那三道自半空中掉落的乌光。。
“夺命连环镖,江南镇远镖局?”
欧阳询看清了那三道自空中掉落的乌光,正是江南镇远镖局的独门暗器,“夺命连环镖”。
“来都来了,又何苦躲在暗处,难道,你不想要我的命了吗。”江修远缓缓收回了右手,一字一顿说道。
“哼,你真有意思,明明是你们抓了我的人,怎么搞得好像你们才是受害者一样。”
一个清冷,悠长的声音,突兀的自江修远身前响起,待到,其反应过来,一个浑身包裹着白衣的人影,已然不知在何时站立在了那里,他的浑身都被白衣所包裹,就像是一个木乃伊一般,却又不似木乃伊般僵硬,木讷,相反,只给人一种凌厉,危险的感觉,特别是那一把被他窝在手中的银白长剑。
“没办法,我有太多的谜题需要阁下来为我解答。”江修远摸了摸鼻子,回答道。
“解答?”白衣剑客微微一顿,似是在冷笑,“还是等你去了下面,让他们自己与你详说吧。”
白衣剑客话音一落,便不再给江修远多说半句的机会,手中长剑猛然刺出,直指江修远胸口而去。
“穿心十三剑。”欧阳询看到那白衣剑客所施展出的剑招,也是忍不住失声出口。
是的,这白衣剑客所用的,就是吴家绝学,穿心十三剑,而且还是十三剑中最为很辣,最为致命的一式,一剑穿心。
江修远看着那把好似洪荒猛兽般不断朝着自己逼进的剑,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就好似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那剑很快,似闪电霹雳,但又很慢,慢到江修远能用双眼看清那把剑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并不是躲不开,亦不是破不了,只是这一招突然让他回忆起了许多,许多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忘却,放下的事物。
下一刻,只见江修远的左手陡然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好像如梦初醒一般,右手握着的三尺寒芒缓缓向前刺了出去,他的剑很慢,特别的慢,但下一刻,他这慢如蜗牛般的一剑,却猛地化作了九道长虹,划破天际。
“你的剑法,还是如此厉害。”
白衣剑客,他的动作就那样停滞在半空之中,如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断自其额间滑落,他知道他已经败了,穿心十三剑若是不能再一瞬之间将敌人的胸膛贯穿,那便就是败了,因为纵是他的命还在,他的剑还在手,但他的剑招却是已然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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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朋友,知己,陌路人
“你认识我?”
江修远紧紧的盯着身前之人,不免也是有些好奇道。
白衣剑客冷哼了一声,回答道,“不认识。”
“不认识?”江修远反问一声,继续道,“那你又怎么会识得我的剑法。”
白衣剑客道,“我不认识你,我只认识你手中的那一把剑。”
“你说,你只认识它?”
江修远侧目看了眼被他握在手中的三尺寒芒,缓缓说道。
白衣剑客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只认识它。”
江修远微微一笑,“你说你认识它,却又说你不认识他的主人?”
“主人,它早已没有主人,它的主人早就死了。”
白衣剑客冷冷的说着,很冷,很冷。
江修远闻听词话,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反增,说道,“你说它的主人早就死了?那我又是谁呢。”
“你?”白衣剑客语声突然一顿,似是满含不屑之色,继续道,“如今的你不过就是一具虚有其表行尸走肉罢了,又如何配使用它。”
江修远道,“你说我不配?”
白衣剑客道,“不配。”
他这二字说的极其用力,似是此刻江修远脸上的那抹笑容,令得他感到极其愤怒,甚至令人作呕,而那只紧握着寒芒的右手,更是令他怒火中烧。
“所以,你选择来杀我。”
江修远看着那白衣剑客,静静的看着,就好似他的双眸能够贯穿那白衣剑客脸上的层层白布,看清那掩藏在其后的脸庞一般。
白衣剑客同样是盯着江修远,死死的盯着,“我只是来给你一个解脱,难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江修远微微点头,道,“不错,我的确曾想过,若是能死在这大沙漠之中,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归处。”
白衣剑客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又为何还要活着,你难道不知道,你活着,会让这世上很多的活人感到难受吗。”
江修远道,“我知道,但是在经历了这沙漠之中的许多之后,我突然又不是那么想死了。”
闻听这话,白衣剑客的怒气仿佛更是剧烈了几分,说道,“你不想死?但你却也不愿好好的活。”
“所以,你究竟是谁。”
江修远并没有再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反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你只需要知道,你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大沙漠就足够了。”
白衣剑客说着,原本停滞在空中的长剑猛然一颤,刹那间,江修远只觉眼前好似有着一条银色巨龙,突然振翅而起,令得这天地都在瞬间为之陡然变色。
面对这气势磅礴的一击,江修远出于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只有一步,但是就是这退后的一步,却是已然令他失了先机,让他再无手段去阻挡这条,已然腾飞而起的银色巨龙。
江修远右手寒芒不断挥舞,可无论他此时再刺出十剑、百剑,也不过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你若是再不还手,下一招,你便会没命。”
白衣剑客看着那在他剑招下,只有招架之力的江修远,眼神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欣喜,相反只有无尽的失望。
“是吗,我的命可没这么好拿走,因为这苍天绝不会许我这么容易的死去。”
江修远,无力的挥动着手中长剑,奋力阻挡着对方那已然无可阻挡的剑势,一字一顿的说着。
“你不是说你不想死了吗,但是你却又不想活。”
白衣剑客,怒骂着,抬手就欲动用杀招,将江修远,击杀在他的剑下。
“苍天?狗屁的苍天,那是我不让你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欧阳询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只见其突然抬起右手,朝着虚空一扬,说道,“下一招吗,那你也得使得出下一招才行。”
“欧阳询,你别给我多管闲事。”
可就在欧阳询的动作还没落下之时,白衣剑客的大骂声已然灌进了他的耳朵之中,令他吓的禁不住好一个踉跄,因为这个声音,竟令他有那么一丝莫名的熟悉之感。
“呵呵,你看,我说了,我没那么容易死。”
江修远缓缓的收回了右手,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对方,已然绝不可能再有机会用出下一招来。
下一刻,狂风静止,风沙坠落,天地澄澈,整个场中,只剩下了江修远和欧阳询两个人还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以及他们身后的三具尸体。
“我去,你哪招惹来的此人啊,居然如此生猛。”
欧阳询眼见那白衣剑客已然离去,也是忍不住立刻上前,向江修远询问道,不过听其语气之间,更多的却好似是在调侃。
江修远看着欧阳询那一脸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心中想的是些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刚被他骂完,就忘记了?加之他刚刚所施展出的剑法,难道你还猜不出他的身份,又何苦在这装傻充愣呢。”
欧阳询回道,“那剑法我确实认得,可,江湖中会那剑法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你又如何让我确定他的身份”
“是啊,这个江湖中,会那种剑法的,有许多人,可是…”江修远语声一顿,继续说道,“可是,能将那剑法运用到这种程度的,在这个江湖之中,在这个世上却就只有,他一个人。”
“是啊,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但是我想不通啊,为啥他会加入‘白驼’难道就为了来杀你?”
欧阳询赞同的点头道,但更多的却是好奇,但他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江修远肯定知道的比他多。
“或许就和你猜的一样。”
可是江修远却完全没有想为欧阳询解答的意思,略带神秘的微微一笑,便转身而走。
因为,无论他曾经是谁,是熟人,是朋友,是知己,如今,都只不过是陌路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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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囤聚楼
“我去,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北地,一处无名的山中,李封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不借助轻功,行这般远的路途了。
“大哥哥,这是哪?”
糖糖呆呆的看着身前那矗立着的高大房屋,略有些结巴的说道,毕竟凭她那浅薄的江湖阅历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只见此时,在吴扬、李封、糖糖三人的身前,正有着一座极其宏伟高大的楼宇矗立在那里,谁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建在这里,亦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将他建在这里。
楼宇分为上中下三层,雕栏玉砌,甚至豪华,而更令人惊异的则是,这座楼宇并非如寻常建筑,依山而建,而是将整座楼宇都似一枚钉子般,嵌入了山体之中,石壁与飞檐的结合之处,更是看不出丝毫的违和之感,只让人觉着两者犹如一体,浑然天成。
“怎么了。”
李封看着正静静站立在楼前的吴扬,也是没敢先上前推门而入。
“那么多年了,或许只有这里,从未变过吧。”
吴扬看着那楼宇之上高挂的鎏金匾额,与匾额上那让他熟悉的三个大字‘囤聚楼’,竟也反常的感叹了起来。
“没办法,这楼里住着那么多怪物,这世上,我还真想不出来,有谁能将它覆灭呢。”
“怪物吗。”
吴扬轻叹了一声,便迈步上前。
完全不同于之前楼外的清幽宁静,此时的楼内,尽是喧哗之音,有酒客,有赌徒,有男,亦有女,他们皆是放声高歌,尽情享乐,好一片繁华之景。
“哼,狗屁的剑榜排名,要我说,这剑榜第一还得是强剑盖远,想当初长亭一战,他可是一人就破了羌族500精甲啊。”
“你…你说的都是狗屁,那林清璇还一人斩了八百铁骑呢。”
“行,我算你说的有理,那吴扬呢,吴扬凭什么第一。”
“因为…因为他一人一剑,斩三千铁甲,染万里红絮,因为他一人一剑,染红长安满城。”
不远处两个喝醉了酒的酒徒在那高声辩驳着剑榜的高低排名,而正当他们谈到吴扬凭何高居剑榜第一之位时。
那给他们上酒的小厮,却是抢先一步,替二人解答道。
“狗屁,你一个上酒的小厮懂什么,还一人一剑血染长安,你知道如今的长安城有多少人吗。”
那其中的一个醉鬼,鄙夷的看了一眼身前为其上着酒的小厮,大声嘲笑着其的无知。
“别理他,我们继续喝。”
另一人同样也是,满脸的不相信。
“对对对,别理我,你们继续喝,酒不够了再叫我。”
那小厮,倒也不生气,一个转身便离开了,而还没等他走出多远,一只大手,却是又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李封此时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身前的小厮,低声调侃道。“如今这楼里是怎么了,你居然都出来当小厮了。”
“没办法呀,如今这生意不景气,我也是没办法,只得是被强拉出来,客串个小厮了,正所谓能省则省不是。”那小厮无奈的摊了摊手,诉说着自己心中的难处。
“诶,你咋还带客人回来了,莫非是顾念我这楼里生意差,特地招来的大金主?”
“大金主?你可别告诉我,你认不得他是谁。”
李封听到‘大金主’三字,心中也是不禁觉得一阵好笑,反问对方道。
“不认得,”可出乎李封预料的却是,只见那小厮微微撇了眼李封身旁的吴扬,便转过了头随口道,“我现在只认识能买账的大金主,对于那些徒有虚名,却身无分文的人,我可没时间去认识他们。”
李封,哑然一笑,说道,“你何时变的如此势力了,若是真的缺钱的紧,你直接去川蜀找那罗家父子要不就得了,何苦如此烦恼。”
“你放屁,我要是能去找罗家,还用得着在这省吃俭用,生活如此艰难?”
那小厮,不屑的回答道,但眼神中却是隐含着一丝无奈之色。
可李封,哪里管得着这小厮是穷,是富,配合着其叹了口气,便立刻切入了主题,说道,“唉,你就别在这和我废话了行不行,快带我找爵爷去,我此来可是受人之托,好歹先让我忠人之事可好。”
“找爵爷?他们也是来找爵爷的”
那小厮指了指李封身旁的吴扬与糖糖,询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封摇了摇头,道,“我和他们就是碰巧顺路而已。”
“哦”那小厮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
“你这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究竟啥意思啊?”李封疑惑的问道。
小厮答道,“可惜你们来迟了一步。”
李封道,“什么意思?”
小厮道,“爵爷不在,就在前几日,他说要出一趟远门,便没再回来了。”
李封道,“你这所谓的前几日,是有多前?”
小厮沉吟了一会,似是在思考,说道,“好似,是在三月之前吧。”
“这就是你所谓的前几日?”听到小厮口中的回答,李封也是忍不住浮了满头黑线,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现在这楼中由谁做主。”
其实李封也知道,此次前来,能遇到爵爷的概率本就不是太高,毕竟他曾经来此多次,真正能遇到爵爷的次数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所幸平时楼里都会有代为管理的长老坐镇,来负责情报的交接。可谁知那小厮却是突然抬手指了指他自己,说道,
“我呀!”
此时的李封心中简直就有着一种想一巴掌将眼前这小厮拍死的冲动,只可惜他打不过他,只得是又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看什么玩笑,这楼中难道没人了,居然由你做主。”
可谁知,那小厮,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回答道,“没办法,毕竟各大分楼都得有人坐镇,这主楼自然就空出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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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入局 迷局 局中人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欧阳询无奈的看着周围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一具具尸体,问道。
“去哪?”
江修远微微沉吟了一会,道,“还能去哪呢,如今的我们,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走下去了。”
“顺着他们的意思。”欧阳询话语一顿,道,“你口中所说的他们,又是哪个他们。”
江修远道,“他们,难道你真的猜不到我所说的他们是谁。”
“唉~”欧阳询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些,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发晕,哪里还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事情,现在的我只想着能找一间客栈,再点上个十八坛好酒,喝他个三天三夜,然后蒙头好好睡上一觉。”
闻听欧阳询这话,江修远也不免是哑然一笑,道,“那你怕是不能如愿了。”
欧阳询道,“嗯?”
江修远道,“第一,因为在这沙漠之中不会有所谓的客栈,第二,即便是有,我们又怎么能安心的好好睡着呢。”
听完江修远的解释,欧阳询也是极其配合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之色,道,“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了~”
江修远道,“哦?”
欧阳询道,“当初在城外,我真该学那李封,不与你入那狗屁的长安城,那么至少我现在肯定不会遇见那么多的麻烦事。”
江修远笑着道,“可惜了,可惜,无论你现在如何后悔,都已然,来不及了。”
欧阳询叹了口气道,“唉~谁说不是呢。”
欧阳询话音落下,双眼又忍不住看了眼四周横七竖八倒在那的一具具尸体,开口道,“那么,这些尸体,你又究竟打算如何处理呢,难道就任凭他们这般随意的铺陈在这沙漠之中。”
江修远也是微微瞥了一眼,欧阳询口中所说的那些尸体,道,“不如此,又能怎样,这里可是沙漠,你纵是花大力气将他们都埋了,过几日,一场风暴,他们便又会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不如就任凭他们放在这里,交给他们的朋友来收敛。”
“他们的朋友?”
欧阳询微微的皱了皱眉,这大沙漠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江修远这口中所谓的“他们的朋友”又是从何说起呢。
江修远继续道,“是啊,他们的朋友,你看这些尸体,这般有规律的排列在这欢迎你我入局,若是等我们看完,又被哪个好时之人看到,岂非自寻麻烦,那他们是不是该来将他们好生收敛了去。”
欧阳询道,“的确,他们的确得好生的来将他们收敛去,而且不仅如此,他们最好再带上十几副上好的檀木棺材。”
“是啊,的确应该如此。”
江修远笑着,点了点头似是在赞同着欧阳询口中的嘲讽之语,转身便迈步朝着之前驼他们来此的骆驼而去。
“我们现在去哪。”
欧阳询眼睑江修远已然离去,也是转身迈步跟了上去。
“无论去哪,总之我们先得找个有人的地方才行,有了人,许多麻烦都会变得简单许多。”
江修远双手抓着骆驼高耸的驼峰,缓缓爬上了骆驼宽大的背脊,说道。
“你这话确实不错,可是你又如何确定哪里的地方会有人呢。”
欧阳询学着江修远之前的动作,如法炮制的骑上了骆驼,说道。
江修远道,“既然我们是顺着那奎狼留下的地图到的这,那么我们只要顺着他的地图继续走下去就一定会到一个有人的地方,而且还会是一个有许多人的地方。”
“哈哈,的确。”听到这,欧阳询终于也是如梦初醒般,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只要顺着他的地图走下去我们就一定会到一个有许多人的地方。因为人若是少了,又怎能轻松的取走你我的性命呢。”
江修远看了眼欧阳询的笑容,也是不禁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如今总算是想通了一些事了。”
欧阳询止住笑声,说道,“实在是这大沙漠的天气让我难受的紧,否则我又怎会到此时,方才想清楚这些,最为粗浅,最为浅薄的道理。”
江修远道,“哈哈哈,所以我当初问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现在看来,你杀他们真的不过是一时兴趣使然啊。”
“不是。”欧阳询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是一个喜欢杀人的恶魔,也不是一个以杀人为乐趣的变态,我不过只是喜欢请我喜欢的朋友,喝我的酒。”
“是啊,你的确你不是一个恶魔,也不是一个变态,但是你却比这两种人,都更加让人害怕。”
江修远赞同的说道,或许这世上也只有欧阳询他自己才会觉得,他不是一个恶魔,不是一个变态了。
“害怕,你说这话,是不是显得有些忘恩负义了。”
欧阳询不屑的看了眼在那满脸笑颜的江修远,说道。
“忘恩负义?这话自你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更加不禁有些想要发笑。”
江修远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浓重了起来,丝毫不顾及身旁欧阳询的感受。
但是,欧阳询眼睑江修远调侃自己,却是出奇的并未发怒,只是哑然一笑,看着那在他身前不远处一上一下摇晃着的白色背影,因为他突然感觉,自从进了这大沙漠,曾经的江修远好像又回来了。”
“你怎么了,莫非是想要对我下什么毒手?”
江修远看着落在了他身后的欧阳询,开口问道。
“下毒手?是啊我在想哪种毒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欧阳询狠狠的说着,驱赶着身下的骆驼追了上去。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白衣少年客,前路何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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