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项风秘录
小杰问道：“第一：如果你们是朝廷派出来查案的，为什么不亮明身份，直接找方县令，或是夏都尉一起查呢？第二：如果这本秘录这么重要，为什么已经十一年了，你们才追查到万豪这里。第三：这个鸦声的组织，是不是也在找这本秘录。”
雄翰：“这个我先说第一点：这个方县令，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水平，找他查案，还不如在街上去问算卦的。而这个夏都尉，我不信任他，先不说他的能力，和为官的职业操守，就是这个同鸦声的人，一起混了近十年，我就认为他很可疑。第二点，说来惭愧，十一年了，我们其实也没查到这个万豪，我们来这里，还是因为这个连环杀人案的，他在这杀的上一个人，是刀锋乱影，钱南楼，现场留下的字有，一条是杀害雇主。开始我们以为，这个钱南楼是付万强的。第三点，这个鸦声很神秘，我们对他们知之甚少，不知道他们在不在找这本秘录。我个人认为应该不会，一个杀手组织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叶姑娘说道：“我和我师兄现在做的事，绝对合法。所以我希望二位能帮助我们一起追查，如果能顺利追查的到，我师兄举荐二位当个六七品的官员，绝对不成问题。如果不想帮忙的话，也没什么，只要不把我们的谈话，说与别人就行。”
小杰低头想了一会。
不凡说道：“我们想先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们回话吧，反正你们已经墨迹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天。”
叶姑娘笑了笑，说道：“考虑一下是对的，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十年前的案子，挑战很大。所以我们才打算找小杰帮忙，注意，是找小杰帮忙。”
不凡吃饱了饭，心情平缓了很多，说道：“你也不用使激将法，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脸皮厚。如果我不同意，小杰也不会帮你们的。”说完往后，嚣张的靠了靠。
众人等着小杰的回答。
小杰说道：“我们两兄弟再考虑下吧。放心，我们无论帮还是不帮，都不会把今天的事，说与别人的。”
从酒楼出来，早就过了卯时，反正已经迟到了，慢悠悠的走吧，估计方县令今天也不会说什么。路上两人都在想这件事，不凡先说：“这事你怎么看？”
小杰说：“这帮人很有问题，他们可能是朝廷的大官，但是这个目的很值得商榷。一个案子查了十年，刚查到万豪这个嫌疑人，这话反正我是不信。”
不凡道：“他们不止这点可疑。如果雄翰的官职真是四品的话，那叶姑娘的身份明显要比雄翰高出很多。我观察过他们，虽然看起来主事的是，雄翰，但是只要叶姑娘和他并排一起走路，他都会不自觉的靠边。刚才在酒楼内也是，他先让出主座没有坐，等叶姑娘在偏坐做好后，他才坐下。这应该是他们平时的习惯，一时没改过来。”
“这些礼节我到没注意。现在我们都同意的是，他们的话不可信，再细想一下，在这个上林县随便查查就知道，林师爷是非常厉害的破案高手，为什么不去找他，而要来找我们帮忙。是不是看准我们处事未深，对官府的运作不了解，比较好骗呢？我觉得这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不凡：“我认为可以帮，首先咱们就不怕被骗，咱们既没钱也没权，最多就是被骗打打工而已，浪费点力气，又不损失什么。其次，咱们可以要点能看得到的好处，他们不缺钱，先跟他们要点钱呗，反正那个万员外疑点一大把，随便帮他们查查就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总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能找林师爷商量下就好了，但是我刚说的，不对别人外传刚才的话语，哎。”
“别想这么多了，听我的，没问题。”
与此同时，在刚才酒楼内，叶姑娘和雄翰还坐在饭桌上，叶姑娘说道：“这次我找这两个人帮忙，你说是对还是错啊？”
雄翰回道：“这个小杰咱们也查过，才到衙门工作一个多月，就能有那种破案的天赋，说不定还真能帮咱们找到《项风秘录》。如果他最后没有知道里面的秘密，就给他们点好处。如果知道了，杀了就行，所以我认为，擎舒你的这个做法非常的正确。”
叶擎舒也就是叶姑娘，惆怅的自言自语道：“估计很难瞒住他们啊。”
过了一会，源成从外面回来。原来源成在小杰和不凡刚出门时，就隐秘跟随，他也是三人中武功最好的那一个。回来后把路人的外衣脱掉，说道：“这两个小子，还挺难骗啊，他们两个在路上，又把咱们的情况分析了一遍，居然猜的七七八八。但是还算讲信用，没有把话外传的打算。他们还说这个万豪，疑点一大把，随便查查就能有发现。”
叶擎舒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丁香花说道：“是么，确实是个人才，这么说来，咱们的目标可能因为这两个人达成啊。源成这几天你去把柳絮，飘雪接过来，咱们暂时在上林县住下。先从万豪这一条线索查吧，贪多也没用。”
小杰和不凡回到衙门换了身衣服，出去巡逻，中午回衙门吃饭时遇到了林师爷，这让想找其商量事情的小杰，纠结异常。林师爷看在眼中，以为是想找他询问，去自己老师那里上课的事呢，很善解人意的说道：“本来这两天我还有别的事，看到你们这么着急，我把事情往后推一推，就明天去我老师那里吧，你们也准备一下。”
额。。。。“麻烦林师爷了，你先忙别的吧，我们不着急，过几天再说。”
“你们求学都这么有积极性，我怎么好意思拖沓，就明天吧。”
呵呵谢谢林大哥。
小杰和不凡其他话语也说不出口，饭后出去巡逻。小杰说道：“他们的话不可信，但是我们也可以借这次机会，反过去查这三个人，先想办法证明这个雄翰的身份吧？”
“嗯，可以。你有办法吗？”
“有一个。”
晃荡到了傍晚下班，二人去了安顺客栈去找叶姑娘一行人。被小二引领的到了雄翰的房间中，过了一会叶姑娘和源成也来了，五人坐好。雄翰明显热情了很多，说道：“很高兴你们能来帮我们，成功后的话咱们先不说，如果咱们一起努力都没查到，那么我也是可以给你们一定辛苦酬劳。”
不凡说道：“先谢谢雄翰大哥了，我们两个想了想，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有什么能力做官呢。最近我们想去书院读书，有些缺少修资，你看。。。”
哈哈，好说好说。
小杰先说道：“你们在查的万豪，其实问题很多，他死后我对方县令提过，要继续查他，但是被搪塞过去，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发现？”
雄翰说道：“这个万豪，前段时间，在查到他的祖上的祠堂时，发现了他的父亲叫做：付千里，这才知道万豪的真实身份，剩下的基本都是推断。”
小杰：“我认为你们推断是对的。现在说说我们二人发现的疑点，上次公堂之上审问万豪的家人时，他的康夫人说过一句话，很值得深入的追查，就是她和万文清低声说的那一句‘当初我姐姐假清高，不屑一顾这些肮脏钱财’万豪的第一个夫人的死，可能就是因为知道万豪的秘密。现在这个康夫人，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你们要马上去州府找到，被押送过去的康夫人问话，她被判的是秋后绞刑。”
“是嘛。明天我马上去州府大牢一趟。”
“还有，就是这个《项风秘录》，它是一本书呢，还是竹简羊皮纸什么的，如果它像你们说的那样秘密，万豪也不知道它的珍贵，直接当杂物给扔了，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这本书我们都没见过，听说是一本纸质书籍，不是竹简。扔的话，不太可能，这种宝物，肯定是放在一个珍贵的盒子中，不认识字的人都应该知道它的珍贵。”
叶擎舒说道：“哎，这本书的内容其实是不能告诉你们的，但是现在隐瞒它确实不利于我们一起查案，还令你们一直猜疑，旁敲侧击的试探，我还是说一下吧。这本《项风秘录》是项氏一族的武学秘籍，项羽的武功就出自这里。”
“哦，确实是个宝物啊。”
17 夜探万宅
听完对这本书的介绍后，不凡道：“等等，如果是本武功秘籍，那万豪拿到后，为何不练一下呢，他到最后被杀，武功还是这么菜。”
“你以为，有本武功秘籍就能成高手吗？这也是讲天资，讲底蕴的。有些高深的武学，即使知道方法，也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要不然，你想，项氏一直有这本秘籍，为何只有项羽一人武功超群。”
小杰接着问道：“你们这几天晚上一直都在万豪的宅邸中查看，除了知道万豪的身份外，还发现了什么。”
叶姑娘说道：“万豪的宅邸这么大，而且还有好几座，我们这几晚，怎么可能查看的过来，而且，万文清最近在疯狂的变卖自家的产业，他的宅邸更是被收拾的乱七八糟，很难查看。”
不凡撇了撇嘴：“把非法入侵民宅，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是种语言艺术啊。”
叶姑娘反唇相讥：“你倒是合法，当初在万豪家的现场，又发现了什么？”
小杰马上打圆场：“不如今晚加上我俩，咱们再去一次看看吧？人多找起来还轻松点。”
“就怕有的人，自诩合法公民，不跟着去。”
不凡起身假装在四周看了看房间挂的字画。
叶姑娘说道：“那今晚咱们去哪里呢，万豪的三处宅邸我们都看了一遍了。”
雄翰说道：“去最大的那个主宅吧，就是万豪被杀的地方。”
五个人都表示同意。现在时间还有点早，至少要等到半夜才能行动，现在找点话题说吧。
小杰说道：“雄翰大哥，你说，是从钱大镖师被杀，才找到线索来到上林县的，那你对城门口通缉的这个连环杀人凶手怎么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告诉我们一下，这个应该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吧？。”
“嗯，这个可以说。但是你们想抓这个凶手，估计有点难，朝廷对这个凶手情况知道很少，他的作案现场几乎没有任何线索。我个人其实对这个连环杀手，感觉还不错，要不是他，我们到现在应该还找不到万豪这里。”
“实不相瞒，我们去衙门工作的目的就为这个案子，本想抓住这个凶手，赚点赏金的。在看到万豪死的现场后，发现一起命案的侦破，绝不简单，而上个他做的案子，还被州府接手，我们知道的就更少了，所以想从你这个高层知道点信息。”
“现在官府已经明确知道的案件，有四起是他做的，除了这个钱镖师外，一起在六福镇，杀的是一个妓院老鸨。一起在王安县，杀的是一个县令。还有一起，杀的是一个郡守。这个郡守官职属于二品了，这也是朝廷非常重视这个案子的原因。这四个案子，每一个当地都有专人负责。”
“二品官员了，应该有不少的护卫吧？怎么说杀就杀了。
“是的，所以这个案子很受重视，你想，他能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二品官员，这让其他的人怎么安心。”
“这个二品的郡守是怎么被杀的？雄翰大哥仔细的说一下吧。”
“是晚上，这个郡守在自己的书房，死于一支距离超过二十五丈射出的箭矢，直接命中胸前。”
“这么远，还能射死人，他的臂力也是惊人。”
雄翰继续说道：“他杀完人后，都会留下字，他的字也是值得称道的地方，很有特点，这也算唯一的线索吧。其他的现场都是写在墙上，这个郡守留下的字是绑在箭矢的尾后，写的是：为官丧尽天良，颠倒黑白。”
“那这话是真的吗？”
“他写的这么笼统，谁知道真假。再说这个郡守本来风评就不好，而且他死后，举报他的也很多。”
“听你这么说这个杀手好像还真的不错啊，不算滥杀无辜。”
“话不能这么说，他杀的人如果有罪的他留下字，证明是自己杀的，就算他是正义的。如果无罪呢？他不留字，是不是就真的没证据了？有杀人的能力，而且还付之于行动的人，令人恐怖，这就是原罪。”
说了半天话，到子时还有段时间，小杰和不凡起身，准备回去换身衣服，子时左右，在万宅后面的树林集合。
这二人离开后，叶擎舒，源成也在等时间，雄翰说道：“这两个人说的这个线索，确实值得去追查一番，明天我就去州府一趟，审问一下这个康夫人。”
源成说道：“师哥，这两个小子，感觉对追查这个连环杀手更感兴趣，我认为这样很好，他们如果认真帮咱们办事的话，可以多给他们些这个案子的线索，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如果还能顺手找到这个杀手的线索，功劳也算咱们的。”
“可以”
到了半夜，五个人在约定的地点集合，小杰和不凡都换上一套深色的便服。而叶姑娘一行人就明显专业的多，都是一身黑色，脖子上还有一块准备蒙面的黑布。
叶擎舒一脸不解的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回去换方便行动的衣服？”
不凡：“是啊，我觉得这身行动很方便，只是我俩没你们这么多半夜入侵民宅的经验。”
小杰解释道：“我们确实没有黑色的衣物，万宅现在没有几个人，也没什么护卫。这次我们跟在你们身后，小心点应该没事。”
叶姑娘，雄翰，源成翻身跳入了墙内，小杰和不凡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身手，暗暗感叹，有名师指导就是不一样，翻墙的动作都是潇洒的。然后小杰也扒着墙头翻了上去，转身还拉了不凡一手。
这家的地形，五个人看样子都是了解，找了一处草地的地方，分别跳下，小杰在五人最后，跳下后突然想到一个很重的事情。
18 感知
跳下后一行人分头行动，小杰从刚才发现了这件事开始，就心事重重。不凡拉着小杰去万豪死的那个屋子去，问道：“怎么回事，刚才就发现你突然不太对劲。”
“嗯。回去再说。”
万宅，一个月前来过这里，房屋其实也没什么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差别还是很大的，荒凉了一些，花草也没人修剪，池塘中荷花歪歪扭扭的还在坚持的开着，水中杂草，藻类茂盛异常。落叶一堆一堆的扫在路旁，也没有人清理出去。
二人虽然是第一次，半夜干这事。因为也相信雄翰等人是高级官员了，在他们三个人的带领下，心态平稳的很，就像真的来执行公务一样，撬开窗户就进。每间屋子都以找密室暗格为目的。摸摸这，敲敲那，找了好多屋子，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也没什么发现。
搜了近两个多时辰，到刚才屋后的树林集合。那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在看到小杰和不凡的样子后，叶姑娘都憋不住的笑出了声，说道：“咱们是来搜查的，怎么看你们的样子像是被打劫似的。”
不凡道：“我们这是查看的仔细，看你们这样子，难怪查案效率这么低。明显就是在敷衍了事。”
“这么说你们有发现喽。”
“那是当然，别在这说了，先回去吧，让我们换身衣服，现在这样有失观瞻。”
“呵，线索是你发现的吗？”
“切”
两帮人分头往回走，不凡问小杰，你猜的事情，今晚能确定吗？小杰伸手嘘了一下，表示现在不要说话。二人偷偷摸摸翻墙回到县衙的住处，不凡迫不及待的等着小杰的会话。
小杰低声说道：“今晚我发现咱们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这三个人的除了身份之外，还有就是他们武功的高低。今晚你也看到他们的翻墙的动作了，觉得他们的武功怎么样？”
“我关注他们的轻功了，这三个人明显比咱俩高出一截。很厉害。”
“这就是了，而且我还看出，那个叫源成的武功应该更是高超。叶姑娘和雄翰，他们翻墙虽然利落，但是还能听到轻微的落地声音，而那个源成，从那么高的墙上跳下，居然都没一点声音。”
“嗯，他们的的武功确实比咱俩要高，但是高就高呗，这能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没否认过这事。”
小杰叹气道：“不是这样的，我在看到他们显露的武功后，第一次，有了恐惧的心理。你想想，是不是杀害万员外的那个凶手，也是应该有着和源成一样的水平。从高墙跳下，既没有声音，也没有脚印？我们大胆的猜测一下，如果就是源成杀的呢？我们有什么能力去抓他们？如果他们联手，伏击咱俩，咱俩能有多少逃走的机会？再深入的想想，他们身份比咱们高，能力比咱们大，武功更加不用说。就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找咱们帮忙？”
不凡走了几步，说道：“你这么一说，确实值得思考。为什么找咱们帮忙呢？我认为他们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不会这么无聊吧，人已经杀了，还拉着我们去现场干嘛。”
小杰：“在都同意他们说的话，不可信的前提下，我认为他们就是找这本秘录，是真的。会不会他们早就知道这本秘录在万豪这里，杀掉后，没找到，继而才找的咱俩帮忙一起查找？还有就是这本秘录的内容，绝不是武功秘籍这么简单。朝廷即使得到这本武功秘籍，交给什么部门用呢？再说没必要秘密查找吧？白天带着一队人，光明正大的翻，不比他们偷偷摸摸的去，效率高啊。”
不凡面色凝重：“听你说完，我也有些恐惧的心理了，以前咱们可以仗着自己会些武功，遇到小偷小摸的情况，还可以行侠仗义。现在我们也见过这么多高手了，像老俞这样的，都能死的悄无声息，我们的这点手法真的不够看。而这帮人在做的事，怪异且神秘。对于这种一无所知的情况，咱们几乎没有自保能力。这次听你的，给他们点线索，退出吧。”
窗外，源成把所有的谈话都听在了耳中。回去后转诉了二人的谈话。叶擎舒和雄翰都表现出很惊讶，没想到这种小山村出来的小子，对隐藏的危险，有着这么高的敏感程度。
叶擎舒说道：“咱们这一晚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就是翻了一次墙，已经很注意隐藏咱们身法了，这还被发现。他们的观察力确实值得称道。”
源成说道：“他们还能想出，是我杀的万豪，想象力更是天马行空。”
雄翰：“他们准备退出了，咱们接下来呢，有没有必要继续拉上他们。”
叶擎舒道：“看看他们说的这个线索吧，如果是让咱们一点都没想到的，证明他们确实比咱们适合这个任务，这样可以提高点给他们的好处，当作诱惑。如果是很敷衍的话，也就没必要拉上他们了。”
小杰和不凡还小睡了一会，到了卯时，在衙门集合完毕，就去了安顺客栈。直接去了雄翰的房间，雄翰已经在等候了，桌上摆了安顺客栈的早餐，应该也是加钱后做出的，很香的样子，小杰和不凡确实也是饿了，谢了一声，准备大吃一顿。问道：“就我们两个吃，不太好意思，叫上叶姑娘，和源成吧。”
雄翰道：“源成已经去州府了，准备去审问康夫人。叶师妹，让她再睡一会吧，过一会我再去叫她，到时候让她自己吃就行。别管了，来，我们先吃吧。”
哦，这样啊。
吃的很好，过了一会，叶姑娘看起来迷迷瞪瞪的来了。坐下后，不凡很利落的推过一杯热水：“大小姐辛苦了，要不要再回去小憩一下，我俩晚点再来？”
叶擎舒优雅的坐下：“辛苦谈不上，我这几晚确实有点累，可能是因为脸皮和精力是成正比的关系吧。这么看，我确实比不上你。”
小杰说道：“昨晚我和不凡又一次去到了万豪案件的现场，在他的门前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简单的说一下，我俩还要去巡逻。如果那本秘录确实在万豪这里的话，我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他自己藏好，自己练习。第二就是传给后人。我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他死后，我们在现场，发现他床底下的暗格，里面有一个空的木盒，放书籍正好的样子。如果这本书是秘录的话，被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崔管家拿走的可能性很大。而这个崔管家，是鸦声的人。他现在行踪不明，庆幸的是，至少他的画像我们还是有的，怎么找他，就要看你们的了。这也就是我上次问你们，鸦声这个组织，知不知道这本秘录的原因。”
雄翰：“哦，还有这事。”
不凡：“如果老俞和崔管家确定都是鸦声的人，他们肯定了解这本秘录的价值，估计很难找了。”
小杰：“现在首先要派人去证实万豪的真实身份，刚才你说源成已经去找康夫人了。同时还要去查老俞，这方面我认为要从夏都尉那里查起，他的那个仆人，是不是鸦声的高级人员，为什么在隐藏了近十年的身份，最后死在和崔管家相见的时候，这当中可能会有关联。最后，万豪的三个儿子那里，你们有时间还是要查的，虽然可能性不大。”
叶姑娘点着头：“嗯，你说的这几条都有道理，应该这样做。”
小杰：“当然这都是猜测，意外的事情也有很多，可能万豪根本就没有这本书，也可能这本秘录被那个连环杀手拿走了，这就需要你们一个个的去证实。好啦，我们两个能想到的就这些，突然发现自己能力有限，胡乱猜测了半天，实际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想着就不来给你们添乱了，谢谢各位的款待。”
雄翰和叶擎舒对了个眼色，雄翰起身从床底拿出了一个包袱，说道：“二位不要这么说，你们说的信息非常关键，有好几条我们根本没有想到，所以还请你们继续帮一帮。当然半夜拉着你们一起去翻墙倒柜，着实有些不太好意思，上次知道你们银钱有些紧张，这有一百多两银子，先送给二位应急，就当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帮忙吧。”
小杰和不凡连忙推辞，说道：“算了，算了，这怎么好意思。上次打赌，输的一顿饭，还是你们请的。我们两个单身汉，拿这么多钱也没什么地方用，就不必了。”边说边往外走去，客气的挥手致意。
19 求学之路
俩人走后，雄翰重新坐下，叶擎舒说道：“这个小杰确实像他朋友名字一样，很是不凡。刚才说的，万豪暗格中的盒子，他应该早就想到了，而昨晚他要求跟咱们一起去万宅，完全是为了试探咱们。如果不是源成的武功远高出他们的预想。咱们昨晚不但万宅忙了一夜没有发现不说，在试探两个人身上，都显得那么的不高明。”
雄翰：“哎，这两个小子，说实话，人品还是不错的，他们两个已经决定退出了，但刚才说的一番话，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不算敷衍我们。”
叶擎舒说道：“小杰说的那几个问题，我们确实要考虑进去。听他分析了一下，我突然感觉，事物的变化，动态万千，以前咱们追查到什么线索，都一股脑的去深入查证，结果不是空欢喜一场，就是线索断的无可奈何。只靠咱们几个，短时间内，同时查证这么多问题，不太可能。我们不能再这样隐藏身份了，雄翰你把你的官印找出，再写信和师父说明情况，想办法让朝廷出份公文，让咱们以接手这个连环杀人案为掩护，在上林县住下，通过正式渠道，调遣这两个人。”
小杰和不凡从客栈出来后，不凡状态很差，说道：“小杰，这次的事情，让我更加坚定了好好学武的信念，处处不如别人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想着自己现在遇到危险，连自保都不能，还谈什么以后的理想。”
小杰道：“推掉这次的事件后，我的心情倒是轻松了很多。我们虽然没能在身份武功方面超越别人，但是我们至少生活的惬意啊。他们身份高贵，钱财不缺，结果呢？为了一本破书，天天半夜出去翻墙入室的，虽然没偷东西，但是和小偷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肯定有着什么别样的压力。这本《项风秘录》他们也没见过，里面的内容又是从哪里听说的呢？里面无论有什么，都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因为源成已经去了州府，所以这次没有听到二人的这次谈话。如果听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小杰不凡巡逻到中午，回县衙吃饭，在吃饭的时候，见到了林师爷，林师爷叫住二人，说道：“你们下午请个假，换身衣服，我带着你们去我老师那里。”
“哦，今天下午吗，有点仓促啊。”
“是的，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跟着就行，哪里来的仓促一说，快点去准备吧。”
二人马上去找方县令请假，方县令一听俩人是准备去林师爷的老师那里求学，不但爽快答应了，并且还让二人带了一份自己的礼物。说“让林师爷转交给郑先生，代问先生好。”
这就让小杰不凡二人感到很奇怪了，他们两个人认识吗？什么关系？不是一般都是学院的人给县令送礼吗？
方县令看出二人的疑惑，说道：“郑先生对我帮助很多，他推荐过来的林师爷，对我县的贡献巨大。我非常敬重郑先生的学识，更加敬重郑先生的人品。你们如果能成为他的弟子，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努力学习。”
二人从方县令房里出来，拿着一个礼盒，还处于懵懂状态，这个郑先生的声望这么高吗。马上换了一身自己最好的衣服，去门口找林师爷。林师爷已经牵着一头小毛驴在等着了。见到二人出来，解开绳子，准备出发。
二人跟在林师爷的身后，慢悠悠的往城外走去，中途还转了一个弯道，去了万宅的门口。在万宅的门口，万文清脚穿长靴，头戴发带，衣着正式，和他的一个仆人在等候着什么。见到林师爷时，万文清上前行礼，说道：“郑先生我仰慕久矣，没想到这次能有机会去郑先生那里学习，在这，谢谢林师爷的举荐。”
原来万文清也要跟着一起去学习，让人很是意外。林师爷道：“好说，我只是推荐一下而已，到我老师那里后，还要考试一次，希望你们都能考的过。”
不凡道：“咦，还要考试吗，林大哥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们最近连书都没看。”
“提前告诉你们，你们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我老师出的题，你们在任何书上，都不可能见过，到了后，你们尽自己的努力，答就行了。”
这话说完，不凡更加不安了，自己肚子里的墨水，稀松的不能再稀了，小杰，虽然记忆力好，但是也没看过多少书，抄都没法抄，怎么办呢。转眼看到万文清那一脸自信的样子，生出莫名的反感。
万文清从仆人手中接过小毛驴的引绳，一行四人，加两头驴向城外走去。这时，不凡看到万文清的毛驴上也带着一个精美的礼盒，估计是给那个郑先生的见礼吧。林师爷的毛驴上也带着两个包袱，上面还驮着刚才方县令让捎带的礼盒。再看看自己和小杰，两手空空的跟着去拜师。。。。。。
不凡带着些责怪的口吻，对林师爷说道：“林大哥，都怪你，这么突然的带我们去郑先生那里，我们什么礼物都没来得及准备，有点失礼啊。”
林师爷哈哈一笑：“我老师不在乎这些虚礼，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如果想送的话，知道了他的喜好再送，不是更好？”
走了近一个时辰，小杰和不凡因为很久没出来逛了，是越走越精神，林师爷和万文清就有些狼狈了。天气本来就有些热，两人穿的又比较正式，一累，满头的大汗。小杰说道：“林大哥你们不用照顾我俩了，骑上驴走吧。”
小毛驴一般带了货物，就驮不了人了，所以小杰就把林师爷毛驴上的上东西，拿下来自己背着。扶了林师爷上驴，骑好。不凡转身看着满头大汗的万文清，笑嘻嘻的说道：“小小年纪，体力这么差，不得行啊。来，你毛驴上的东西我帮你拿着吧。”说完，帮着解下那个礼盒，扶了一把万文清，让他骑上毛驴。林师爷坐在毛驴上看着这一切，徐徐一笑。
这样小杰身上，前后挂着林师爷带的两包礼物，不凡身上，前后背着万文清和方知县带的礼物，一行四人加快了速度往前方走去。
走着走着，不凡看到前面小杰身后的那个包袱，裂开了一个口，露出了一条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腿。。。。。问道：“林大哥，你给郑先生带的什么礼物？我怎么看到一条腿在包袱里。”
林师爷说道：“我带了两条羊腿，一块羊排，还有一包山珍子，都是特别新鲜的。”
不凡撇了撇嘴道：“看你抠门的样子，就不能带点像样的礼物吗？买羊的话，至少买点纯羊肉啊，你这又是羊腿，又是羊排，能有多少肉？”
“一听这话语，就知道你是外行，等着我师妹做完，你别吃撑的走不动路。”
20 听雨
又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和兴镇，进到了镇中，跟着林师爷转了几条街，来到了一个榆木大门前，门上牌匾写着《小形书院》。叩完门后，一个老伯出来，见到林师爷时，高兴的喊道：“哟，小暖啊，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前几天，郑先生还说起过你呢，快，请进。”
原来林师爷叫，林暖啊。突然从林师爷被叫到小暖，听起来还有点不习惯。从大门进去后，老伯把两头毛驴拉走，林师爷带着三人进到一间房中，三人坐下。远处还传来阵阵儿童读书的声音。
过了一会，老伯回来，林师爷问道：“吴伯，老师呢，在家吗？”
老伯笑呵呵的给大伙摆上了几盘干果，道：“郑先生和小芷去山里了，说是看到了一块奇石，连着去了好几次了。你们先吃点东西，一会小向就该下课，我去通知他，你们两个师兄弟一起聊会天。”
“嗯，知道了，谢谢吴伯，你能不能先给我门来点水啊，好渴。”
“哈哈，你看我，马上，马上。说着就去了后院。”
小杰不凡和万文清，四周看了下这间屋子的摆设。布置的高雅古朴，房屋中间一个方形的高桌，四周六把小的胡凳，这样来了客人，不用跪坐，真的是很方便啊。桌上有盆造型漂亮的陶质花盆，盆中一颗绿油油的，长势茂盛的兰花。墙边一个货架，上面有一些书籍，几卷竹简，还有两块造型怪异的石头，摆在红木底座上。墙上还有一副字。四个人都过来在这仔细的观看。上面写了一首诗：听雨
夜半飞檐细雨声，
寒潮落叶夹心惊。
梦醒故乡何处是，
随风飘入红尘中。
字写得挺飘逸，但是说不上有多好。四个读完后都在细细品味其中的内容。万文清问道：“林师爷，这首诗是郑先生写的吗？“
“我也不清楚，以前没见过，应该是吧。”
“梦醒故乡何处是？郑先生的故乡是哪里，他的故乡不是这里吗？”不凡问道。
“这可能就是老师常说的，‘随心安处是吾乡’的原因吧。”
........心安处。
小杰回味了一边，寒潮落叶夹心惊........飘入红尘中。这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才能有这种感悟，郑先生年龄应该很大了吧。
远处读书声音停下了，过了一会，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开开心心往外跑去。这时门口来了一位胖胖的男子，看到林师爷后，说道：“林师弟，你很久没来了啊，我最近研究了很多的棋招，一会咱们手谈一局，看我杀的你回家的路都不认识。”
“向大哥，你的乐观心态，我是最佩服的，希望你过一会，也能保持下去啊。”哈哈，两个人都是相视一笑。
“这位就是我的同窗，向知微，向大哥，你们可以称呼为向老师。”林师爷介绍道。三人纷纷给向知微，向老师行礼。
“林暖，这几位就是你说的，要给老师推荐的几位青年俊杰吗？不要这么叫我了，如果你们也拜到老师门下，我就是你们的师兄，叫我向大哥就行。”
又过了一会，吴老伯，拿着烧开的水回来，四人都有点渴了，准备喝时，向知微打断道，刚好你们来了，我去偷点老师收藏的一种茉莉花茶给你们尝尝吧。
林师爷：“哦，老师又研究出一种新茶吗？看样子向大哥已经喝过了吧，不要你自己想喝，打着请我们的旗号去偷，这人情我可不想背。”
“你说的对，我确实这样想的，既然这样，我就不去了。但我呢，至少是喝过了，回味一番还是好的，不喝也行，你呢，不好奇吗，想想以前喝过老师其他口味的茶，这次的更加美味哦。”说完吧嗒了一下嘴。
把偷老师东西，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这个郑先生这么好说话吗？还让林师爷背锅，傻子才同意呢。
须臾之间，林师爷做出决定：“你快去偷点来，少拿，别让老师发现。”
这个，都是些什么弟子。
向知微：“吴伯，老师的新茶，还放在老地方吗？”
“换了，现在放在那个紫色柜子里面。”
这个。。。
知道后，向知微小跑着去了房屋的后面，拿回了一个小的纸盒。倒出时，几个人还过去仔细看了一眼，就像是些白色，风干的小花，和一些风干的树叶，合在一起罢了，这能有多好喝。倒入茶壶，直接加上开水，一股清香马上充满整间屋子。每人分得一杯茶水，喝一口，味道沁人心脾。这让刚才一直持怀疑态度的万文清，意外异常。这个时代的茶，都是要慢火煮制的，中途还要加入各种调味品，油盐都有。谁能想到就这点风干的花草，能有这种味道。所有人都在慢慢品味，小杰和不凡已经喝完，马上把茶壶蓄满，把杯子往前推了推，意思很明显。
众人喝完茶，林师爷和向老师说是准备下一盘棋，等老师回来。摆上棋盘，拿出两盒黑白的石子，两人开始下。这围棋，小杰和不凡都不会，也看不明白，就准备去外面参观一下书院的环境。万文清虽然能看懂，但是他在这看，可能会影响林师爷他们师兄弟的说话，也就跟着小杰和不凡一起出去看风景了。
三个从房间出去，往后走去，经过的前两间屋子应该是教室的样子，摆了好几排的书桌。比较奇怪的是每个教室都有一块黑色的木板样的东西，挂在前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前面的这一排看完，再去看下一排房屋，应该是书房吧。满满两三屋子的书籍，摆在各种架子上。门口有个标语很醒目。“书房制度，只在白日，阳光晴朗时开放，禁止带入一切火种。书籍只可以单本借阅。归还后，才可以借阅下一本。”
三个在书房门口看了一会，感觉这些制度很新颖，也很有道理。再后面就是一块空旷的活动场地了。四周用青石铺的路面，靠墙的边缘，还有几根长条状的石凳，一个小秋千在悠悠的摇晃。中间是细沙场地，场地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上有一些修整的很圆的石球，石台边上还有六个小洞。这个石台是干什么的？三人面面相觑。青砖铺的路面一直向后延伸出去，消失在一片竹林中。三个人在有树荫的石凳上坐下，偶有微风吹过，身后的芙蓉树，时不时有芙蓉花落下，风中还夹杂着竹子和泥土的香气。
21 初见郑先生
因为身边有外人在，小杰和不凡两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参观后的见闻，只是以猎奇心理为主，全是一些没营养的闲话，万文清一直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小杰想这个人以后可能也是自己的同窗了，虽然因为他父亲是万豪的关系，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而且那位康夫人对他的为人，评价也很低。但是既然林师爷带他来，还是和他团结一下吧。问道：“万文清，你是上林县的本地人，应该和林师爷早就认识了吧？”
“不是人人都有你们那么好的运气的，我是最近才认识林师爷的。”
只是平常聊天，这个小子，摆出一副那么正式的面孔干嘛？看着自己和小杰，都是歪歪扭扭的坐着，是不是也应该向他学学呢？但是不凡又一想，跟这个败家的富二代学什么，去他的。说道：“也不是谁都有你那么好的运气，偌大的家业，全落在你手中，还跟那个夏都尉关系密切，我认为你也没必要来郑先生这学习，直接找夏都尉推荐个官职算了。”
“自己有本事，别人才会帮你的。你刚才这么说只能证明你经历不多的同时，对郑先生都不了解。郑先生如果公开收徒，附近的官员子弟都能把书院塞满，这种机会岂能是一个小小官职所代替的。”
跟这种人聊天真是费劲。
小杰道：“我们确实知道郑先生的时间不长，你能说说吗，方知县对郑先生都很佩服的样子。”
“郑先生能教林师爷，他的学识不用说你们也应该知道。说一下我了解到的其他方面吧。”
万文清又挺了挺身姿：“郑先生的书院，分大小班级，小班，教导一些小孩子，这附近的孩子，只要一心向学，郑先生都会收，家庭困难的，还免除修资。大班，郑先生亲自教，要经过严格的考试，林师爷，就在大班学习过三年，后来被推荐到方知县那里。和林师爷一批的学生，有五六个，我听说已经有三个，在外地当上官员了。其他的也都在各个衙门的重要部门当幕主。方知县为什么会那么佩服郑先生，就是因为四年前，上林县发生洪灾，堤坝决口，是郑先生画的图纸，做出的一种起重器械，帮着堵住了口子，防止了灾情进一步扩大。然后他又给方知县很多建议，如何管理河流，堤坝，如何在灾区展开救援，如何治理后续的疫情。灾后的生产恢复，方知县也是采用郑先生的方法。那次的巨大灾害，上林县不但伤亡的人很少，而且农业生产等方面，还有所提升。隔壁的一个县那次死了很多人，那个县令，被撤职了不说，最后还被牵连进了大牢。”
“哦，这么看，方知县敬重郑先生是很正常的。”
说了一会话，林师爷过来叫大家，说郑先生回来了。大家马上去前面迎接。到了大门口，见到了那位传闻的郑先生。他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匹，身着暗灰色外衣，头束发髻，衣领以蓝色差色装饰。身高近七尺，短须，硬朗的面庞，还挺强壮，看年龄比林师爷大不了多少。这么年轻，让这三个人都感到很意外。
郑先生看到林师爷很高兴，说道：“小暖啊，最近衙门的工作如何，我看你胖了不少，马上就和知微一样啦。”
“老师，我和向大哥的身材差距还是很大的，这点我可不敢去追赶他。”
向知微呵呵一笑，说道：“老师累了吧，进屋聊吧，这三位是林师弟带来的三位青年才俊，今天特意来拜见您的。”
三人纷纷向郑先生行礼，林师爷又介绍了一下三人。说道：“这位叫徐不凡，勤奋好学，文武双全，李捕头说他的刀法迅猛，凌厉，在这个年龄非常少见。这位叫柳小杰，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对破案悟性很好，来到县衙一个多月就破了好几起案件了。这位叫万文清，是我特意对您提起的，他做事缜密，心智超群。”说完还给了郑先生一个坚定的眼神。
郑先生说道：“你们等了很长时间了吧？上次林暖来信说要带你们来，我以为他最近这么忙，要拖一段时间呢，不好意思。”
三人马上说道：“不敢，不敢，郑先生客气，我们冒昧前来，给您添麻烦了。”
“各位回客房再稍等片刻吧，让吴伯给大家冲泡一壶我收藏的一种很有特点茶叶，给大家尝尝鲜。小暖，知微你们帮我，把马背上的宝贝拿进去，我先回房换身衣服。”
宝贝，是什么宝贝，从马背上拿出来一看，就是些石头，有些半透明，像是玉石，反正完全看不出宝贝在哪里。
一行人往院中走去，林师爷问郑先生：“小师妹呢，她不是跟您一起去的山里吗？怎么没见到她。”
“兰芷在后面，说要去城里买些东西，我懒得去逛，就先回来了。”
在客房中坐下，这次大家只喝了点白开水。。。。
大约过了两刻钟左右的时间，郑先生就出来了，居然还洗了个澡。白色衬衣外，穿了个青衣长衫，刺绣的腰带，一个精雕的木簪，用作束发。坐下后说道：“首先谢谢各位，准备来我这个书院读书，我会尽力教授一些你们想学的东西，具体情况，林暖应该也跟你们说过了，一会我带你们去校考一下，让我对你们的学识有些初步的了解。当然，你们也可能有别的想法，都没关系，你们可以来上几次课后，再做决定。我这没什么规矩，也不重视什么礼节，希望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说，不要不好意思。”
不凡道：“林师爷都对我们说过了，您学富五车，非常随和，我非常想来您这里学习。但是入学考试这方面，我们和小杰都没有准备，我们以前也只是跟在村中一位先生认识了点字，背了点书，怕过不了郑先生您的关。”
“我只是小小的考一下，不会很难的。说说你们都读过什么书籍？”
不凡和小杰说了一些，读过《诗经》，《千字文》，《老子》，《庄子》的一些节选篇章。万文清明显受到的教育更加系统些，读过《仪礼》，《左传》，《易经》，老庄能背全篇。
郑先生没有让万文清背诵，只是问问他对《易经》其中一个卦象的理解，万文清回答的很流利。
这让小杰不凡二人感到相形见绌。
22 奇怪的考题
郑先生点头道：“我一会要考你们的，全都是别的方面，跟这些书籍没有关系，你们都是同一起跑线，不要有压力。来吧，去旁边的教室坐。”并转身对林师爷.向知微道：“一会我考完这三位，天色应该也暗了，大家都不要走了，留下吃晚饭，住下吧，我让吴伯去买肉，买鸡了，今晚咱们小酌一点酒。”
向知微笑着点头，嗯，嗯，老师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师弟，还带了您最爱吃的羊排，我好久没吃到小师妹的手艺了。
郑先生摇着头，带着三人往外走去。出了门口，一位女子从外面进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修长的身材，身后背着一个六边形竹子做的斗笠，身着浅绿色上衣，手臂上挂着一个竹篮。漂亮的脸庞迎着斜阳，在落日的余晖映照下，眼睛被晃着，眉毛紧蹙，鼻尖上还冒着细细汗珠。这应该就是林师爷和向大哥说的那位小师妹，兰芷了吧。
林师爷在身后，与这位姑娘打招呼道：“兰芷师妹，我今天又来蹭老师的饭菜了，还要麻烦你亲自掌勺啊。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山珍子。”
兰芷微微一笑，细声道：“谢谢林师兄。”这一笑，不以妩媚称心，不以柔美映帘，眼睛中还淡淡的露出一丝清冷，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这样的眼神，小杰从没见过，看着兰芷姑娘离去的背影，沉思片刻，在不凡拉了拉自己后才回过神来。同样失态的还有万文清。
三个人跟着来到一间教室，找位置坐下。都比较紧张，小杰是很想在郑先生这里学习的，因为自己很喜欢破案这方面的知识。万文清因为知道在郑先生这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不凡紧张的是，万一小杰考上，而自己被刷下，徐瓜皮的外号被扣上，面子真的丢不起。
三人磨好墨，拿起笔，平复了一下心情等着做题。郑先生给每人发了几张做工很好的大页纸张，说道：“我出的题一共有四道，你们记好。
“第一题：如果你们一个人，身处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水和食物都不多了，也不知还有多远才能走出去。这时你们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路人，倒在一旁，你们会怎么做，会救助他吗？假设你们救助了，在看清这个人的面貌时，发现他是一个强盗，还抢劫过你，你们还会救他吗？”
“都记下了没有？请听第二题：坐一艘大船出海，驶出陆地一月有余，途中，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遇到风暴，船只损坏，失去航向，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你准备跳船游向前方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可能几个月，几年，或是永远都不会有船经过，你准备从这个大的船骸中，拿点什么东西去生存？”
“第三题：“机缘巧合下，你们遇到一位神仙，他可以满足你一个选项的愿望。甲选项：给你五百两黄金，而你的仇人，或是你最讨厌的人得到一千两黄金。乙选项：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你的仇人会损失五百两。丙选项，你自己得到十两。”
“第四题，比如我今天收徒，只收两位，请说说，该如何收，怎样考试比较合理，应该收哪两位，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就是这四题，到晚饭前写完，字数不限。”
三人听完题后，都有些傻眼，这是什么考试？这题怎么判断对错？也是，确实不用准备，什么书上都没见过。三个人，认真思考，开始写自己的答案。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时间过得真快。
把每个人的答案收上去后，郑先生说道：“大家活动一下，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三个人出门，往屋后的井台子走去，不凡对小杰说：“这个郑先生考的题很奇怪啊，但是也很简单的样子，怎么写都有道理，根本不会错啊。”
小杰：“这几道题应该能折射出，郑先生收徒标准。”
万文清说道：“这几道题的答案绝不简单，虽然怎么写都不会错，但是它反应出很多人性。从这几道题看，郑先生的学问，非比寻常。”
不凡想了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万文清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洗完手，来到厨房旁边的一间屋子，一个大的方桌，郑先生在主位已经坐好，他的旁边坐的是林师爷和向知微，刚才的吴伯坐在下方，三个人也找位置坐下。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三盘青菜，一大盘鸡，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向知微拿起一壶酒，给大伙倒上，小杰和不凡都表示不会饮酒，吴伯给了两人一壶茶水。大伙喝着酒水，都没有动筷子，听郑先生说着今天在山上的发现，郑先生指了指身后放在桌子上的那几块，已经洗干净的石头，说道：“这就是我今天发现的几块宝贝琥珀。”
琥珀是什么，大伙都不知道，刚才也没仔细看过，现在都凑了过来。郑先生拿起一块，指着道：“这块琥珀是最好的，你们看这里面是什么？”
这块透明的石头里，居然有一个挺大甲壳虫。林师爷说道：“老师的发现之旅，真是奇妙，这么稀奇的宝贝都能在山里找到。”
小杰是最好奇的，拿起来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形成的呢？这个虫子，应该也是真的，怎么进去的呢？它有穿山甲的能力吗？”
郑先生听到小杰的自言自语，解释了一边，琥珀的形成原理，为何里面会有甲壳虫。琥珀的本质就是树脂，树脂中混有一种药物，能治疗许多疾病，当树木受到外界损害时就会把树脂从树脂道中排出来，来填满伤口，用来杀毒和封闭伤口。树脂从树木体内排除后，暴露于大自然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气候的变化和大地变迁，被掩埋于地下，经过至少两千万年的时间，逐渐的石化，这就形成了我手中的这种琥珀。众人纷纷感叹，这种数千万年才偶尔形成的奇妙大自然现象。小杰对郑先生能知道这些知识，油然产生起了的佩服感。
小杰正在想着刚才琥珀的事，兰芷姑娘端着一盆羊排汤过来，香气四溢的味道打断刚才的思绪，只见那乳白色的肉汤，里面还飘着几个叫不上名字的蘑菇，还有几根青色的笋尖点缀。后面还跟着一位老妇人，拿着一个大的陶钵，里面是一条烤羊腿。烤的是焦黄泛红，冒着油，上面撒着芝麻，还有一些奇怪的香料。吃了一口后，发现这些香料完全中和羊的膻味，只留下鲜香。
不止这三人馋虫上引，就连林师爷和向知微都咽了一次口水。郑先生看在眼里，说道，我因为怕变成知微的身材，一般也不让小芷做菜，小芷的手艺我都很久没有吃过了，大家开动吧，不要客气。
是是是，老师您先吃。向知微给郑先生舀了一勺的羊汤后，就自己夹了块大肉。郑先生笑了笑，大伙开动。觥筹交错间，大家吃的很多，席间听郑先生说了许多的自然奇观现象，小杰还借机问了问，自己曾经发现的一块普通石头，砸开后，里面有个很奇怪的动物骨骼似的东西是什么？也是琥珀吗。
郑先生马上问道：“这块石头还有吗？”
“嗯，不太确定，好像有，我拿回家了。”
23 等待
郑先生说道：“你发现的那块石头，应该是一块化石，里面的动物，你说你不认识，那有可能就是恐龙时代的动物。”
“恐龙？恐龙是什么？是皇帝身上穿的那种吗？原来这种龙，不是传说吗？”小杰又一次在郑先生这听到了奇怪的知识，更加的好奇，来了个追尾三连问。
郑先生优雅的吃着东西，解释道：“恐龙，不是咱们传说的那种神物，是千万年前，曾经在咱们生活的这个地方，存在过的普通生物。我找的那块琥珀，形成需要几千万年，而小杰找的那块化石，形成则需要更久远的时间。。。。。。郑先生又慢慢的讲了讲恐龙的样子.种类.猜测它们是如何灭亡的，如果有机会，自己准备去蜀地，现场看看，那里有许多高过数丈的恐龙化石。”
不凡和万文清有些小小的震惊，这个郑先生懂的是真多，这种和书本学问毫无关联的东西都知道。林师爷和向知微早就被老师的学识震惊过多次，这次内心感到毫无波澜。小杰听完郑先生说完恐龙的事后，敬佩变为敬重，也有些奇怪，这个郑先生都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
与桌上整个的欢愉气氛不同的是，那位兰芷姑娘，她一句话没有说，在安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然后大多数时间都在拿着一把小刀，分割烤羊腿，把分割完的肉，挨个分给大家。小杰不凡等新人起身相谢时，她也只是淡淡一笑。羊腿分完后，她又坐下吃了一点，就和那位老妇人提前退席了。再看到她时，就是和吴伯，老妇人一起收拾碗筷了。
知道这位兰芷也是郑先生的徒弟，在这不算短的一顿饭时间内，看她对郑先生都没说过话，做什么事情没有问郑先生，对自己的这位老师也没表现出多么的尊重，但是默默的干起活来，都像是在做自己家的活一样，表现的是那么随意，平常。
饭后已经是星空漫天，向知微家离得比较近，就摸着撑起的大肚子，走了。其实众人也都撑到了，小杰和不凡吃之前还在想着，自己是来拜师的，而且还是空着手来，第一次和这位郑先生相处，不要给人留下一个混吃混喝的印象，结果在羊汤和羊腿的诱惑下，之前的什么想法都靠了边。那位之前一直以，学院派礼节表现的万文清都吃的满嘴流油。
林师爷在门口送别向知微时说道，知微兄毕业后留在老师这里真是明知之举，小师妹的手艺，吃一次，真是回味十天有余。
晚上林师爷和郑先生在书房下棋，小杰等三人就被带到了一间客房休息。这间客房布置很整洁，吴伯给拿来了新的床单，艾香等物件，还有好几本书籍。也挺晚了，三人相互无言，各自睡去。
早上起来，洗漱完后，又在郑先生这吃了早饭，四人准备回去。路上不凡问林师爷，自己的答题郑先生满意吗？小杰和万文清也竖起耳朵听着。
林师爷回道，昨晚和老师一起下了局棋，聊了会天，已经很晚了，老师还没来得及看你们试卷，如果老师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小杰还打听了一下：“林大哥你们的那位师妹，跟着郑先生学了多久啊，看她对化石，琥珀这么神秘的东西都毫无兴趣。”
“哦，你说的林兰芷师妹啊，她应该早就听老师说过这些知识了吧。准确来说她是我和向师兄的师姐，在老师这学了很多年了，老师的学生中，是资历最高的。只是老师说，小女孩，不要叫人家姐什么的，给叫老了。所以老师让我们按照年龄来叫，所以才叫的小师妹。”
“哦，她是和兴镇的人吗，跟郑先生学了这么长时间。”
“兰芷师妹是个孤儿，是老师多年前，一次在外游历的时候，捡到的，这个名字还是老师给起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身世。”
不凡说道：“兰芷，好名字。”
“向师兄，知微这个名字，也是老师给起的字。”
“知微是字？那向大哥的名字叫什么？”
“哈哈哈哈。。。想到向大哥的名字我就想笑，以后你们有机会自己问吧。”
早起赶路还是方便些，都不是很热，中午之前就赶回了上林县城中。万文清和大伙告别，小杰不凡和林师爷往县衙走去。小杰纠结半天，对林师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林大哥，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万文清的父亲，万员外的详细情况呢？虽然他已经死了，现在我在说他的坏话，也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他的真实身份很是可疑。他十年前来到上林县迅速发家，这钱极有可能来路不正。万文清十年前六岁，应该也是记事的。虽然他和万豪的关系很差，他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林师爷惊奇的看着小杰，：“没想到案子结束了，你还查了万豪的底细，居然还查到了这么多，说实话我有些意外。万豪我也查过，问了许多人，查到的很少，还没有你详细。确实他的身份有些可疑，本地没有亲戚，兄弟，家人。但是因为看到他的成功，嫉妒的人也很多，人言的话，也不能全信。即使万豪真的有问题，你都说了，当时万文清才六岁，知道了，他又能如何？没必要把他和他父亲联系起来。”
小杰还想说出对万文清可疑的看法，但是这样在背后疯狂说别人坏话，感觉自己挺小心眼的，就咽了回去。
回到县衙，换了身捕快的衣服，就去街上找李捕头报道，准备巡逻了。去李捕头经常去的城门口的那家茶馆，果然看到了他，他拿着一摞通缉的画像准备去城门口贴。
见到二人时，很关切的问道：“你们去郑先生那里怎么样，考试通过了吗。”
二人如实回答了李捕头对自己比较关心的问话，说了在郑先生那里的见闻，聊了一会天，准备离开去自己负责的街道。走的时候，不凡随手拿起了那些通缉的画像看了看，发现了和以前的不同，通缉的那个蒙面连环杀人犯的赏金，从一万钱，涨到了四万钱，换成银子是四十两的巨额财富啊，不凡突然又有了些心动，问道：“李大哥，这个连环杀人犯，怎么赏金涨了这么多，他又作案了吗？”
“没有，只是这个案子，朝廷这次派了专门的官员，下来统一负责，过几天应该就到了吧，是这个官员先把赏金提高了。”
这时茶馆里的其他人听到，也过来看，有的人问道：“李捕头，这次朝廷怎么舍得给这么高赏金，是真的吗，有没有什么线索给我们大伙分享一下，让我们也帮帮你们，一起赚这些钱啊。”
李捕头不耐烦的说道：“线索不是全写在这里嘛，蒙面，男性，身高六尺有余。”
“就这几条有个毛用，老李啊，我们想要的是有用的线索。”
“呵呵，有详细的样貌，老子还用你们帮忙，赏钱我早就赚到了。”
24 高官来袭
小杰和不凡回去巡逻，回味着羊汤和烤羊腿的味道，二人再对一对郑先生考题的答案，晚上练练拳，偶尔再想想未来的计划，这期间方知县分配给了二人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在城中主要街道的墙上，粉刷标语。
因为朝廷要派高官来此处巡查案件，构建全郡中，县城的治理模范，宣扬些正能量非常必要。而县衙内识字的本来就不多，找外人还要花钱，本着为衙门省钱的原则，方知县，定睛一看，就注视到了不凡，小杰二人。
二人拿着刷子，拎着石灰桶，连着刷了好几天。能想到的歌颂大汉江山的话语都快写完了，中途还问了一次方知县，方知县只思考片刻，就给二人写出了一张纸的标语。二人拿着那张纸，继续出去努力奋斗。“大汉永固，陛下万福。白蛇起义，万古长存。炎黄子孙立世间，震慑八方定中原。。。。。。等等”听听这话语，不愧是当领导的，明显自己写不出来。
郑先生那里还没有来通知，现在的工作还是要干啊，搞的自己是满身的白灰，这日快到晌午时，正在喝水休息，衙门的小刘来叫二人，说方知县通知他们马上回去。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小刘：“不知道，朝廷派下的大官已经到了，方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俩。”
朝廷来人方知县接待呗，跟我俩有什么关系？二人满心疑惑，收拾东西回到了县衙。一到内院，就看到院中三匹毛色光亮的高头大马，栓在石柱上。虽然不懂马，但一看，就知道这几匹不普通。
进到内堂，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身穿暗红色正式官服的男子，方知县在旁边点头哈腰的在回着什么话。走近一看，居然是那个雄翰，看到雄翰后，二人都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他们的官职确实是真的。
对方知县施了一礼，方知县对二人说道：“这位是朝廷专门派遣下来负责侦破连环杀人案的廷尉右监，夏侯大人。这位是廷尉正，源成大人。他们来到我县，想找当地衙门的人随时跟随配合，特意点名要你们二位，小杰不凡你们一定要好好为大汉朝廷做事，积极配合两位大人，不能给我上林县抹黑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只能给雄翰，和源成施礼。
雄翰说道：“上次在清莱客栈，第一次见到两位，就知道，上林县，人才济济，我相信，经过咱们的一致努力，逍遥法外者，将无所遁形。”
方知县马上说道：“上次，不知是夏侯大人，有不敬之处，还请谅解。”
源成说道：“方大人客气，你把卷宗都拿过来，就可以退下了，如果我们有行动，需要人手支援的话，会通知你的。”
“是，是，是。”方知县出门时又特意对小杰不凡二人嘱咐了几句，一定要好好配合。
门关上后，源成立刻拿起茶壶给二人倒了杯水，雄翰起身邀请二人坐下，笑着说道：“小杰.不凡兄弟，应该相信我们了吧，这次表露身份，就是为了让你们彻底打消心中疑惑。我们为了找《项风秘录》而来，现在朝廷同时让我们负责这起连环杀人案，这样就可以在全郡给你们提供各种想要的卷宗，文件，线索。”
不凡道：“雄翰大人，我和小杰二人只是小小捕快一个，哪里有什么不破此案誓不休的崇高大义，不要说为我们提供线索的这种话了，现在我们对那个案子没什么兴趣。”
这时坐在最后面的一位女子说话了：“徐不凡，今天我也不说大仁大义的高谈阔论了，但是你也算是读过多年书的人，习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吧。你父母为什么送你去读书，你想过没有。君子以自强不息的道理，我一个小女子都懂，而你呢？做事畏首畏尾，毫无气概。现在我们代表朝廷来找你，就是给你一个迅速成功的机会，难道你要一直拿着父母的钱财浪荡下去吗？不想功成名就，带着父母，去见见他们曾经离开过的京城吗？”她看着不凡，说完这番话，同时也用余光看着小杰。
因为是位异性，小杰不凡二人刚才也没好意思对着人家的脸看，现在听到她连不凡的姓都叫了出来，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还真是那位叶姑娘。她现在一身华丽女装，长辫扎起，发钗金银相错镶嵌着宝石。洗掉了易容的黑色装扮，现在看着面若桃花，迷人之姿。高挺的鼻梁，嘴角正在微微上扬，等着不凡的回答。
不凡看到第一次叶姑娘女子的装容，还在仔细的确认，看的目光略有直白，在叶姑娘干咳了几下后，移开了目光。小声道：“换身打扮后，还挺漂亮，果然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
“喂，是佛靠金装吧。”
“差不多，我觉得你把去查我俩身世的精力，用在翻墙倒柜上，那本破书早就找到了。”
小杰道：“叶姑娘，你刚才那番有深度的话，振聋发聩，确实有道理。但是我俩都属于胸无大志的人，三天后的人生都没怎么考虑过，想来有些惭愧。同时我也认为，‘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我怕自己为了得到，你拿着的巨大诱惑，而迷失本心。”
哈哈哈，叶姑娘这次笑的很真诚：“我也是服了，刚才的那番话语，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说出的一篇满意的高亢言论，结果你又给我来了一出《老子》讲解，我们今天就不要再说这事了吧，一会，这次朋友见面就变成辩论比赛了。”
雄翰道：“两位小兄弟现在还是捕快吧，那本《项风秘录》的事我们不提了，但是这个连环杀手的事，你们真打算放任他去吗？行侠仗义应该是你们的本心吧？”
不凡说道：“为死者鸣冤是我等江湖男儿肯定要干的事情，当然不会不管，只是我俩能力有限，武功平常，而且最关键的是，准备辞去这里的捕快职位，去一位名师哪里学习，所以时间上，可能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25 哎，五味令人口爽啊
不凡回答完雄翰的话后，叶擎舒提出疑问：“哦，你还准备去求学吗？求学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也是为了做官吗？那为何不能好好的帮我们呢？由我师哥举荐，直接当官不是更方便吗？”
不凡：“你的这个提议也不错，但是我还听过一个说法，也挺有道理的‘要想别人帮你，首先就要自己有本事’我去求学，学成后，选择的机会更多，发展的前景更大，这样看，肯定要选最有利的选项。”
“刚才小杰才说，你们胸无大志，现在又在说发展更大，前后矛盾。”
“努力的方向不同而已”
“强词夺理。什么样的老师，能教你们什么呢？让你们这么推崇，还名师呢。”
“就是林师爷的老师，你们应该也调查过林师爷的吧，他的能力，大部分都是那位老师教的。”
“林师爷，那个叫林暖的吧，他好像确实有点本事，推荐他到衙门的那个老师，我记得是一个小镇的教书先生。这样的教书先生能有什么学识，居然还能教人查案，是告老退休的官府人员吗？”
不凡奸奸一笑：“呵呵呵，难怪你们追查那本破书，一查好多年也没什么进展，主要的问题就是你们识人不清，那么有能力的人都无视，全去关注些没用的。”
叶姑娘听后，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不凡：“确实全关注些没用的。”
不凡一想，也哑口转头。
雄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走吧，朋友之间一起吃个饭，二位应该不会拒绝吧，想吃什么，请说。”
小杰和不凡二人本来都准备告辞离开的，但是听到吃饭，肚中饿的感觉瞬间上来，主要是在郑先生那里吃羊肉都吃上瘾了，想跟着这帮有钱人，再去吃一次。衣服也不换了，半推半就的跟着这三个人往外走去。
出衙门时，许多衙门的捕快，书吏，杂役就连方知县都在隐蔽的位置看着这一群人的行动。相互间窃窃私语，他们都没有关注雄翰等人，只议论着小杰不凡为什么会和朝廷高官混在一起，有的透露出好奇，有的表现出羡慕，但是更多的人，眼中流出的是嫉妒。
郭捕头对李捕头说道：“你那两个小亲戚看样子，巴结到了大官了，怎么样，你没跟着去露露脸吗？我估计再过几天，你也要对小杰不凡行上下级的礼了。”
李捕头呵呵一笑。
小杰不凡跟着雄翰，叶姑娘，和源成走着，二人本以为要到本县最大的那个祥云酒楼呢。结果转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处宅邸面前，好像以前是万豪的一个府邸吧，这片区域不是二人负责的，平时也没怎么注意。红漆的大门，上面并没有牌匾。进到里面后，马上来了二位仆人，穿着比小杰不凡二人气派的多，接过雄翰他们手上的马绳。
到了房内坐下，里面布置奢华，高大的房柱，全以红漆金粉刷涂，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青铜的灯饰，中间还有一个大的香炉，里面正在冒着徐徐青烟，香气很好闻，以前从没闻到过。这间屋子应该是专门用做接待客人的，里面有七八个矮桌，每个矮桌底下都用着光亮的动物毛皮铺好，跪坐在上面还是挺舒服的，只是感觉明显没有在郑先生那里方便。二人都属于臭脚，一脱鞋，有些不好意思，辛亏相互间离的比较远，还有香炉的气味遮盖。
坐好后，有两位漂亮的侍女来给大家添茶，茶汤很浓，上面还飘着一层黄油，喝了一口，味道复杂。二人都不喜欢喝，也忍着，学着他人，细细品味。
雄翰问二人，中午想吃点什么。二人没有客气，直接点菜，来点羊汤，羊排吧。
叶姑娘听到后说：“羊肉本来就膻，还用来做汤，能好吃吗？柳絮，你告诉厨房，马上去买个嫩羊，好好做着。我今天要招待朋友，再让他们做几道拿手的菜品。”
那位叫做柳絮的侍女，柔声答道：“是，小姐”就退下了。
不凡歪着头道：“好东西，也要看怎么做，上次我在林师爷老师那里吃到的羊肉，哇，现在回想起来，香气还能在嘴中回味起来。”
“一点羊肉，看你夸张的样子。”
不凡问道：“这处园子，原来是万豪的产业吧？怎么你们买了吗？”
“是的。从万文清手中买的。”
“哎，那个败家的富二代，真是能挥霍。”
“呵呵，还说我识人不清，我看你也不怎么样。万文清可不算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他的小心思多着呢。他虽然把得到手的家业全都卖了，你猜卖完的钱他都怎么用了？”
“怎么用的？”
“都送给了上次来审案的那个夏都尉了。”
不凡翘首等着下文。
叶姑娘喝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万豪一出事，他就找到了夏都尉，他俩协商的具体内容我还不知道，但是，万文清一接手万豪的产业，就开始大肆变卖，最后几乎所有的钱财，全都交给了夏都尉。那次不是夏都尉的护卫提前带的特产回去了吗？拉的就是好几车的银钱。”
不凡听后有些气愤：“这么看，他为了自保，把钱财全拿出来和夏都尉合作，确实是个明智选择。但是我怎么感觉他借着自己父亲的死，做这种交易，更加令人反感了呢？这样的人林师爷怎么还把他推荐到自己老师那里去？”
叶姑娘接着说：“你们的林师爷肯定是知道这其中的内幕的，所以你们也不要以为林暖他为人多么的正直，说不定万文清和他也有交易呢？”
叶擎舒的这句话说完，小杰和不凡二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想起在郑先生那里，林师爷介绍三人时的话语，对万文清的评价‘做事缜密，心智超群’他应该确实知道万文清许多事情的样子。
后面的时间，二人有些心不在焉，问道：“这个夏都尉这样为官，你们朝廷不管吗？”
雄翰道：“我们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哪里有时间管他。怎么，他惹你们了？”
小杰听到这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生气起来，面色冷下来道：“对于这种审理人命案件的重大事件，都能收嫌疑人的巨额钱财，于草菅人命何异？我认为这种人，比那个连环杀手更加令人心生恐惧，难道这都不算重大事件吗？货卖帝王家，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吗？看样子我俩小民，眼界还是太低，我认为也没必要来给你们拖后腿了，告辞！不凡我们走。”
26 叶擎舒？
雄翰给源成使了个眼色，源成马上把房门堵住，笑着邀请二人再坐下。
雄翰道：“二位小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啊，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们都查到他和万文清的这种交易了，怎么可能不管他。我虽然是朝廷派下来的，但是和他都是同级，直接审讯，不合规矩。现在只是仅仅知道他的这个事情，并不能说他犯法，我们还在收集他的其他违法罪证，等着证据确凿，我会上报廷尉，御史大夫的。”
“拿人命案子做交易赚钱的官，视财如命，要查这种人不是很简单吗？”
叶擎舒道：“我们就这几个人，明显人手不够，即使要查他，还是要拖一些时间的啊，哎，难啊。”
不凡义愤填膺道：“我看那个夏督卫一脸奸诈，明显不像好人，要查他，我们帮你。”
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了叶姑娘强忍着的笑意，不凡自知又被对方算计了。又补充道：“我俩一定帮你们查这个夏都尉。”
这时开始有仆人推门进来送饭菜了，摆在桌子上，很丰盛，能看出样子的就是一条做的很好看的鱼。是什么品种也不清楚。一位叫做柳絮的侍女，给小杰不凡二人布菜时，二人又特意的把脚往身下压了压，企图遮盖点味道。
柳絮掩面微笑，把菜摆的很整齐，有没有什么讲究，二人也看不出。摆完后就站在二人的身后，准备有什么需求，随时招待。这样身后一直有人看着，让二人很别扭，左晃晃右晃晃，坐的更不自然了。
叶姑娘估计也看出来了，说道：“柳絮，飘雪，你们先下去吧，这不用你们伺候。”
没人在后面，明显感觉好多了，在叶姑娘说请用餐时，二人拿起勺子，对准了羊汤，喝了一口后，都放下了勺子，开始吃别的菜。
“怎么刚才还特意说的要吃羊汤，果然不好喝吧？”
不凡又喝了一口：“确实差距有些大，和郑先生那里的汤没法比，不及二三。”
“哦？我这的厨子，虽然不能说是最顶尖的，但也属于手艺很高的了，能和郑先生那里差这么多？虽然你说的话我不太信，还是很好奇那道菜的味道。”
满桌的菜，只有羊汤不太好吃，其他的菜，卖相极佳，二人都没见过，吃的也很饱。怎么说也见过多次的世面了，这次吃相明显稳重了很多。
吃着饭，面对面坐着，也不能不说话吧，食不言，寝不语，只在书上见过，完全没有实践的必要。小杰先找话题道：“上次你们说，源成已经去了州府大牢，不知见到了康夫人没有，她是怎么说的？”
源成道：“你们上次说完这事，我就马上出发，到了州府大牢后，康夫人在几天前，已经自杀，我并没有问到她的话。”
“自杀了？怎么死的，你看到她的尸体了吗？”
“我特意去见了，脖子上有明显上吊的勒痕。”
“哦，这样，那这条最关键的线索又是断了。”小杰吃着饭，想了想：“万豪是付万强的事，你们是怎么查到的，方便说吗？”
雄翰道：“是我一个手下无意中发现了万豪的一个疑点，最后在万宅的一个隐蔽的祠堂内，发现了一个供奉牌位，写的是付什么的，经过查证，他是付万强的父亲，继而我们才确定，万豪就是付万强。”
“那崔管家有消息吗？他的准确画像都有，应该比较好找吧？”
“没他的任何行踪。”
“那个老俞，在他的住处，找到他的武器了没有，是刀吗？”
源成说道：“找到了，是双刀，还是宝刀。”
“这么看，他和崔管家确实是鸦声杀手了。我说一点我自己的想法吧，李捕头说过，查案就是集思广益，胡乱猜想，剩下的时间再去验证，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你们觉得有点道理就查查，没道理，就当玩笑随便听听。”
雄翰道：“很期待，请说。”
“这个叫鸦声的杀手组织，你说过，十几年前，突然消失。而现在这个地方，一下子就出现了两个他们组织的人，你说是巧合吗？老俞的那把刀，源成都说是宝刀，我相信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老俞应该是鸦声组织的高级人员，那他为什选择当一个下等仆人隐世呢？我认为，他完全可以高宅大院，良田百亩的生活啊。那个崔管家同样也是，为什么在万豪这里？他们当中有没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联系？万豪和夏都尉是不是和鸦声有什么关联？”
这一番话说完，对面三人都在沉思。
不凡道：“茫茫人海中，找人也是难啊。如果那本秘籍真的在崔管家手中，等他学会里面的武功，别说找书了，打都打不过，所以说你们还是要抓紧时间。”
吃完饭就走也不太好，又待了一会。叶姑娘和雄翰源成带着二人到园子中转了转，欣赏了一下奇花异草。中途路过一个凉亭，凉亭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剑，紫檀木的剑鞘，银白色精铁包边，上面用银丝绘制的花纹，剑柄宝石镶嵌，尾部配以流苏。不凡随手拿起，拔出一看，寒光闪烁，都能映出脸庞。好剑！不凡感叹道。
小杰也凑过来观看，叶姑娘道：“这是我源成师弟以前用过的佩剑，你觉得好，可以送给你。”
不凡笑了笑把剑插了回去，放好道：“好东西多了，看看而已，也不一定非要得到。再说，叶姑娘你们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吧？刚才小杰已经给你们说了这么多的疑点了，估计也够你们查一阵了。我想我们之间以后交际不会很多，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免了吧，我虽然没小杰想事情想的那么多，只是我懒得去想，不要太小看我呀。”
“你真是想多了，这把剑只是想送给朋友而已，我叫擎舒，这个是真的名字，我们差不多都是同龄，就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
小杰重复了一边：“擎舒。。。好名字。你说这是真名的话，那你还不一定真的姓叶啊。”
叶擎舒脸上三条黑线。。。。。源成都被自己的唾沫呛着了一下。这些反应让小杰都感到意外，难道真的这样？
一阵相互无言，过了一会，叶擎舒说道：“怎么，你们难道不再问问我姓什么吗？”
小杰道：“你说的反正没几句是真话，何必问那么多。”
哎。。。。。。叶擎舒一声长叹，透露出了些许无奈。
27 疑心之种
这时一个仆人过来，和源成说了几句话，源成就先走了。源成走后，小杰对着雄翰和叶擎舒二人说道：“你们对康夫人自杀有什么看法？”
雄翰：“源成刚说已经查看过了，是自杀的。我认为她可能就是因为被判死刑，心理压力大，自己受不了吧，这能有什么看法？”
小杰：“我说点自己不成熟的想法吧，想来也不可能对，你们随便一听。这个鸦声组织，有多少人，他们的年龄大小，武功强弱，在哪里隐藏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有许多这样的人，这样的组织呢？他们外表看来有着一个谁都不会想到的身份。”
叶擎舒道：“小杰，你想说什么？”
小杰正色道：“那个康夫人是证明万豪身份.过往的关键，为什么就在源成去查问的前几天死了，你们对这种巧合不感到奇怪吗？不要说她是自杀的这种话，伪装成上吊的方法有许多种，从她被判刑，到州府大牢，这么长时间都没事，为什么就在这几天死的？康夫人在公开的信息中，只是个买凶杀夫的罪犯吧？谁会去害这种普通的犯人？是不是什么人把万豪是付万强的信息泄露了？源成要去州府大牢问询康夫人的事，除了你们，还有什么人知道？”
沉默片刻，雄翰道：“小杰你是怀疑源成吗？”
“我只是说说对康夫人死的看法，我不止怀疑源成，你们所有人都有可疑。”
叶擎舒和小杰对视了一眼，道：“谢谢你小杰，我们知道了，你虽然说不帮我们，但是你今天又说了许多线索和疑点，这份帮助我们记下了。”
“别这么说，我们只是尽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做点本职工作而已，主要是想来吃点好吃的，说完这些，二人告辞离去。”
小杰和不凡从这座大宅院离开后，叶擎舒和雄翰都沉默的继续坐在凉亭中。叶擎舒道：“师兄，我们奉师父之命追查这本《项风秘录》也有很多年了吧，今天我为自己的一无所获感到落寞。这个小杰开始我只是认为他对查案有些天赋，但是从刚才他说的话来看，他的心机超出你我多矣。先不提他对夏督卫和鸦声的看法，就刚才他说源成的事.......呵呵，这个源成师弟辛亏我们是了解的，他只对学武功上心，其他事迷迷糊糊。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稍微差一点，一定会中了他的离间计。即使这样了解源成，我居然都有了点疑心的影子。“
雄翰道：“他说的夏都尉，万豪与鸦声的问题确实值得去细细查证，上次我还无意中说过，这个鸦声杀手在夏都尉身边潜伏七八年，难道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吗？看样子，刚才我敷衍他们要查夏都尉的话要真正去做了。擎舒，你猜，会不会鸦声本来就知道《项风秘录》呢？一直潜伏在可能有这本书人的身边。”
叶擎舒：“估计不会吧，这个计划要实行，至少计划**年以上，他们当时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吗？我今天状态很差，受到的打击有点大，考虑事情略有迟钝，看样子以前我太自大了。我现在想的是，如果把小杰推荐给师父，师父的计划，会不会顺利的多。”
“师妹，别这样想，我觉得你是最棒的，以前我负责查的时候，真的才是毫无进展，你来后，我们已经看到那本《项风秘录》的尾巴了，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
“唉，谢谢师哥的安慰。”
“那我们先查这个夏都尉吧，我看小杰不凡二人正义感爆棚，即使那个夏都尉和鸦声，或是秘录都没关系，我看也能增加咱们和小杰不凡的关系。”
“嗯，可以。还要告诉源成，增加我们做事的保密程度，我们自己能做的，就尽量自己行动，小杰刚才离间的话语，我们要提前预防。”
而已经离开的小杰不凡二人就轻松的多，不凡问道：“你刚才说的怀疑源成的事是真的吗？”
“我随口说的，他们一看就是多年的师兄妹，怎么可能有人能隐藏的那么好，我只是离间下他们感情，给他们种下颗怀疑的种子罢了。他们刚才不是也在林师爷和我们之间这么做的吗，礼尚往来而已。”
“哈哈，但是我刚才真的很怀疑林师爷呢。”
“我也有些怀疑。林师爷教了我们这么多，对我们的帮助，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的吧，准确讲，都算我们的师傅了。别在这瞎猜了，直接找他问问吧，难道咱们对自己的师傅这点坦然都没有吗？”
”好！“
回到了衙门，直接去了林师爷工作的地方，多亏林师爷今天不是很忙，陪着二人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关键的谁都不好意思张嘴问。最后二人相互使了半天眼色，还是不凡张口问的林师爷：“请问林大哥，万文清和那个夏都尉之间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我们和他以后可能会成为同窗，想对他多了解一下。”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吧，上次，小杰就对万文清的事欲言又止，今天你们又发现了什么。”
二人说道，今天听说了万文清和夏都尉，对于万员外案的内幕交易，我们对万文清的人品很是质疑，奇怪这种人怎么还要推荐他去郑先生那里读书。
林师爷听完，想了一会说道：“你们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他和夏都尉之间的交易吧？你们能来直接问我，我感到很高兴。这证明咱们之间有了真朋友之间的坦诚。你们今天既然问了，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就是因为知道他和夏都尉的交易后，才推荐他到我老师那里学习的。”
二人一阵惊讶：“哦，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我老师收徒的一种标准，是不是很不同寻常。”
二人一脸懵懂。等着听下文。
28 一颗桃树引发的血案
林师爷对着懵懂的二人说道：“我老师收徒，一定要收在一个方面能力特别的人，小杰很聪明，对破案很有天分，我推荐时，说你过目不忘。不凡因为李捕头说过你武功很不错，能文能武的人，是老师最中意的徒弟人选，我也就推荐了。万文清我推荐他，是因为在他得知自己父亲被杀时，就知道这些家产，即使自己不去争，也一定会因为自己长子的身份，被拉扯进去。于是，就以全部家产的九成，送给夏都尉为交谈条件，求夏都尉来审理此案，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同时又能把万文涛这个恶霸弟弟顺手办了，他借这个案子，在建立了和夏都尉的关系同时，还顺便干了这么多事，就说明他的心思缜密，这就符合老师收徒的标准。”
“确实郑先生办事，很是稀奇。”
林师爷又道：“而你们说的人品问题，我开始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老师说过‘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我们也没必要以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要求别人，只要不违法，都可以来当学生。’这就是老师说过的原话。反正入学都要经过考试，收还是不收，这都是老师考虑的事情了，我相信老师的看人眼光。”
不凡：“这么看。郑先生出的那几道入学考题，应该就是考察人性内心的东西了。”
“如果你们真的成为同窗了，希望你们能多和他交往，了解一下这个万文清，看看我们和老师眼光的差距，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额。”
“对了你们刚和那个夏侯大人出去了吧，出去干嘛了？”
“刚才去他们那里吃饭了，他们有个机密的案子，想让我俩去帮他，我俩拒绝了。”
“机密的案子。。。。。林师爷想了想，并没有问具体的案情，只说道风险与机遇并存，慎重点是对的。”
二人也是点头表示赞成。和林师爷聊完后，二人继续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巡逻，在傍晚时，去城门口的那个茶馆和李捕头吹一会牛，夜幕降临时，二人再对练以前学的拳脚，无忧无虑的日子过得飞快。只是不凡有些低落，因为不凡每想起林师爷对自己的评价，文武双全。。。。。辛亏小杰没赢李捕头。要不然自己，文比不过小杰背书，武比不过小杰练剑的事，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所以默默的坚定了一定要在武功上，超越小杰的信念，每晚自己都努力的多练习，直到没力气。
而小杰怎么会不知道不凡的心理，自己练习完后，在屋里拿着从林师爷那里拿的卷宗，看着屋外不凡努力的练习，想着，练武，只凭二人的对练摸索，很难有进展啊，怎么才能接触到真正的高深武学呢？
一日早上，衙门的众人点完卯，准备去各自负责的地方，大伙刚出大门，就看到远处来了骑着高头大马的一行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轿子。等走近了一点后，就看到了骑马的是夏都尉的那个护卫，好像姓张的那个高手。轿子落地，方县令还没来得及出来迎接，夏都尉火急火燎的就往衙门冲了进去。
大伙都表示好奇，他怎么又来了，都没接到打扫卫生的通知啊。当然这些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纷纷四散而去。
而方县令在里面同样感到意外，马上正了正官服，迎接自己的上司。夏都尉进来坐下，喝了口水，直接进入正题，问道：“听说朝廷派下来的那位廷尉右监到你这了，好像是上次在清莱客栈的那三个人吧，现在他们在哪里落脚？你知道吗？”
“知道，他们就在上林镇这租了一处园子，夏大人你要去和他们见见面吗？”
“当然要见，他们来时，说过有何公干吗？这次朝廷突然派专人下来，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估计是要有大动作啊。还好上次对他说话比较客气，要不然他回去给咱们小鞋穿，我怕受不了啊。”
“不知道，他们只是说为了查办这次的连环杀人案而来，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资格问。”
“这样，一会你派人拿着我拜帖去邀请一下他们，我先请他们吃个饭。”
“是。”
“这时一个衙役来报，说城外北河中发现了一具死尸，经过仵作的初步查看是溺水而亡，但是不凡和小杰过去看后，说死因有些疑点，让我来询问方县令要不要您和林师爷再去勘察一番。”
“方县令道：“这样啊，今天我有别的事，你去通知林师爷，听他安排。”
“那位衙役应答后，就在转身离去时，被夏都尉叫住道：“我虽然没去城外那条河，但是想一想就知道，谁会杀了人后再把尸体丢到城外那么远。我猜一定是此人不小心，失足落水，你们再去好好确认下，现在盛世太平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谋杀案。”
方县令听完，就知道夏都尉的用意，在朝廷派人来审查的途中就出现杀人案，好像确实不太好，示意那位衙役安夏都尉的指示办。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说道：“案发现场都不去，夏都尉你就凭臆想办案的吗？”原来是夏侯雄翰，身后有源成，叶擎舒，还有三个手下。
夏都尉马上起身施礼道：“夏侯大人你说笑了，人命关天的事肯定要慎重啊，我是让下面的认真勘察，多种可能都要想到。
雄翰笑了笑，也回礼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夏都尉能有这样的办案精神，我相信这个连环杀人案，你已经掌握很多证据了，希望咱们能通力合作。”
“一定的，不知夏侯大人何时到的本地，中午我在祥云酒楼给大家接风。”
“我到了有几天了，夏都尉你手中的卷宗都带了吧，今天我们就交接一下，开始干吧，毕竟对方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好的，我接到朝廷的通告后，马上就过来了，卷宗什么的随后就到。”
“这样啊，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干，就去看看这个城北河中死人案吧。”
“额，听夏侯大人的。”
29 一颗桃树引发的血案
衙门众人陆续往城门赶去，不凡小杰二人在现场维持秩序。这是郭捕头负责的区域，他在给各位领导介绍已经了解到的情况。死者叫王小米，是城中一个农户的儿子，十一岁，昨晚就没有回家，今天发现时已经死了四个时辰以上，腹面朝下，身上没有穿衣服，没有外伤，尸体在北河边发现，经过仵作初步确定，是溺水而亡。我们正在找他的家人和昨天与他一起玩耍的朋友。
林师爷这时也赶到了现场，带上手套和口罩查看尸体，经过查看了这个叫王小米的嘴，手，手指甲缝等位置，还用力压了压胸部。边查边说，不凡在一旁记录。查看完毕后，说道：“此人确实是溺水而亡，但是尸体的表现有些奇怪，他的肺部并没有进去多少水，说明他落水时已经没有知觉，有可能是醉酒后，也有可能是昏迷后落入水中。”
方知县很相信林师爷的话，表示同意。夏都尉道：“林师爷是不是再仔细的检查一下，小孩子，游泳死于溺水也是常有的事。”
雄翰在听完林师爷检查后，也上前查看了一遍尸体：“死者眼球少量充血，不符合溺水的表征。脖子没有勒痕，口中没有泥沙，手指甲干净证明他溺亡前并没有挣扎，或是被人为的窒息。看他光着身子的样子，应该是在水中游泳的中途溺毙的，按说，只有无意中遇水才会呛到，衣服都脱了，做好了下水准备一般不会呛到，即使呛到也是肺部突然进了一大口水，这样的话，尸体的溺水症状应该更明显，口中出的泡沫会更多才对。”
林师爷道：“这附近这么多人走动，即使溺水，应该也会有人看到，我看我们先去上游的位置找找案发地点，等郭捕头找到死者的家人和朋友再看吧。”
因为死者周围全是领导大官，小杰不凡只能在外围维持秩序，叶擎舒也没有上前，过来和外围小杰不凡站在一起。不凡笑着说道“擎舒姑娘你来案发现场，怎么不过去查看尸体，难道是害怕吗？”
叶擎舒听到后，直接无视了不凡，对小杰说道：“你不过去听听他们勘察的结果吗？”
不凡一想，死者好像是没穿衣服。。。。。“有林师爷在，肯定没问题的。”不凡给出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你们还在与夏都尉一起合作啊？”
“官场上的事肯定要慢慢来啊，还要等着要他手中的其他文件，线索呢，怎么样，一会州府的关于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卷宗就到了，有着所有案的详细记录，你们来一起看吧？”
小杰道：“现在先看这起溺水案吧”
“一个小平民死了而已，不管死因如何，可以借这次的事件找找夏都尉的把柄，你们确定不来吗？”
小杰：“一个小小平民？擎舒姑娘，你可能身份高贵，但是‘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的道理你应该懂。希望你成功了也不要自恃，成功了也不要夸耀，成功了也不要骄傲。“
“《老子》第三十篇。我发现你挺喜欢老子的学说啊。我并没有自恃，也没有夸耀，我只是觉得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怎么死的并不重要，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兼爱的思想罢了。同时我也认为，如果他连自己都不能保护，死不死又有什么可惜呢？”叶擎舒大眼眨眨着，看着小杰，这应该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可能就是上位者的思想吧，我不赞成，但是就像郑先生说的一样，每个人生活经历都不同，没必要以自己的思想去要求别人。”
“郑先生，那个林暖的老师吧，他说过这样的话？见解还是挺独到的。”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妇人，在看到那位落水的尸体时，就放声叫着小米的名字，大哭起来，后面还有一位中年男子，也在落泪，一位捕快架着他过来，他看到这么多官差在场，有些害怕，说话就更磕磕巴巴了。他说道：“昨天他儿子和他的一个朋友出去玩，一直没有回家，今天听说这有人溺水，我们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呜呜呜。”
“他朋友呢，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他天天和一个叫张全的在一起玩，张全昨晚也没回家。”
“哦，张全多大年纪，家住哪里，马上派人去找他的家人。”
方知县说道：“夏侯大人，这么看这个张全嫌疑很大，他们可能在游玩时，无意中把王小米呛死，然后害怕，不敢回家逃跑了。”
夏都尉在一旁也这样附和道：“方县令说的有道理，这可能就是孩童玩耍时，无意中造成的意外。”
雄翰问林暖：“林师爷你怎么认为呢？”
林师爷犹豫的说：“有这个可能，等找到张全再说吧。”
雄翰也觉得方县令说的有道理，在这个小案子上，没必要再纠结了，准备撤退。夏都尉和方县令大喜，安排一下现场对尸体的处理，跟着雄翰准备离开。
好巧不巧，远处跑来一个渔民样子的人，慌慌张张的说，他打鱼时，在水草中发现了一具尸体。这让夏督卫和方县令怒目而视。
去过查看后，这具尸体跟这个王小米年龄差不多，经过王小米父亲的辨认，是张全，和王小米死亡的症状一样，死因也是溺水，腿部有被水草缠的痕迹，没有明显的外伤，同时死了两个人，这样，这起案件就比较令人生疑。
夏都尉道：可能是一人突然溺水，另一人去救时，相互拖拽而亡。
源成斜着漂了一眼道：“相互拖拽而死，就是溺亡，身上应该有划痕，肺部进大量的水才对，刚才不是都检查过了吗，肺部并没有进多少水，我觉得是属于失去知觉后，才落的水。”
30 一颗桃树引发的血案
听源成说完，林师爷说道：“死因现在也不是很确定，运回义庄后，再慢慢检查吧，同时这样死了两个，应该就是谋杀案了。现在先要找到案发地点，派人在沿着河流搜寻一下。然后查证昨天他们二人都在干什么，去了哪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和他们一起。最后，就是起因，他俩为何被害，为财不可能，是不是谁和他们的父母有仇。”
雄翰道：“林师爷说的很有道理，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小杰你们在原地处理好死者后续的事情，林师爷你安排人去找这个张全的家人，我就带人往河流上游去查一查，看看有什么发现，一会处理完，咱们在县衙集合。方知县，夏督卫一起来吧，毕竟命案无小事。
去上游查案，肯定不能坐轿.骑马了，雄翰源成当然无所谓，这可苦了夏督卫和方知县，还穿着官服呢，没走多远，就开始气喘吁吁，但是为了在上司面前树立自己踏实肯干的形象，都在硬撑。
走了好一会，发现一处挺广阔的水域，水流清澈，河底的沙石清晰可见，一群小孩正在洗澡游泳，脱下的衣服，刚好能放在岸边几块光滑的石台上，正是游泳的佳地。
林师爷叫过几个小孩子来问情况，你们知不知道王小米和张全这两个人，昨天见过没有？
这些小孩子也有几个大胆的，见到这么多穿官服的人，也并没有多怕生，说道，认识，是城北村的人，和另一个叫王铁蛋的人，他们三个坏的很，常常欺负我们。
“王铁蛋？他也是城北村的人吧。”
“嗯，他们三个天天在一起，到处闯祸，极其讨厌。”
“那昨天你们见到他们两个了吗？”
“没有，昨天天气挺凉快的，我们都没来”
“那他们二个人的游泳技术怎么样，厉害吗？”
“他们两个很厉害的，尤其是那个张全，他能在水里潜很长时间，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也是三人中最坏的，天天带着他们一伙人偷鸡摸狗。”
这三个人，看样子确实淘气，这么多人都异口同声的声讨，但是小孩子闯点祸也算正常，众人也并没有往心理去。雄翰对着这群小孩子说道：“王小米和张全昨天刚在这条河中淹死，这很危险的，不要再游了，都回家去吧。”
这群小孩起初听到这二人死时有些惊讶，只过了一会都放松了起来，说道，这样啊，那这样更好，这条河每年都要抓二个人下去，这下好了，今年他俩已经被抓了，这下安全的很，我们就更不怕了，走，我们去里面的深水区，比比谁能潜的更深。
方县令说道：“他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条河确实有些邪门，每年都能淹死几个人。”
在这个迷信的年代，这种事情确实很令人信服，在大多数的眼中都是这样看，而雄翰偏偏属于另一种无神论者，这种人，过的一帆风顺的同时又有些能力，对自己充满了自信，更何况，本来就是来找夏都尉麻烦的。所以直接否定了方知县的话：“一群愚民这样说也就罢了，方知县，你是官员，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会相信吗，治理一方百姓看样子只要安心求神就行喽。”
方知县也不敢反驳，低头称是，是，夏侯大人教训的是。
雄翰：“现在案发地点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而这二位死者都是游泳高手，没理由同时一起淹死，回去多找几个仵作一起来验一验尸体，问一问死者的父母，他们有没有什么隐疾，再找找附近的渔民，或是刚才的小孩，询问下，这条河有没有什么暗流，漩涡区域，最后找找这个叫王铁蛋的人。”
方县令马上安排人又去询问这群小孩，这条河的水域情况，都说水深的地方倒是有，但是都水流都很缓，现在也没有发生大雨，水灾的情况，河里也没什么明显的危险。
与此同时，叶擎舒没有跟着去上游查看，和不凡小杰还在王小米的尸体旁，现在尸体已经查证完，盖上了白布，把现场记录完就准备送到义庄继续找仵作查证死因。旁边的王小米家人则准备把他带回去安葬，小杰刚准备对他们解释一下，朝廷的办案规则，就被郭捕头插手打断道：“我们朝廷办事还用你教吗，查完死因肯定就让你们带回去下葬了，你们这么急干嘛，回去等消息。”口气极其强硬。
王小米的父亲被呵斥了一顿，看郭捕头生气有些害怕，扶着妻子回家了。郭捕头转身对着不凡小杰说道：“跟这种人解释，越解释越麻烦，直接让他走，最快捷。”
“怎么说也是亲人去世，安抚一下，解释清楚也是有必要的吧？”
叶擎舒：“如果让他们知道，还要在尸体上，割肉取证，他们肯定会更加吵闹，郭捕头这样做，是最正确的办法。”
郭捕头虽然知道，叶擎舒不是什么官员，但是看她天天跟在雄翰的后面，肯定也是重要人物，被这么一肯定，高兴的很，对着叶擎舒笑着道：“这位姑娘，我们现在要把尸体运走，晦气比较重，请离的远一点。”
尸体运走后，三个人往张全家走去，不凡和小杰去查问昨天他们都干了什么。叶擎舒为什么会跟着来，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本来内心是感觉，淹死个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死的其实也不在意，要找夏都尉的麻烦，这个小案子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能就是想出来玩一玩，看看小杰他们是怎么破案的吧。
穿着衙门的服装去办差，身边还跟着一个美女，走到哪都是焦点，到处都是人们注视的目光，让人很不习惯。不凡问叶擎舒：“我说你为什么跟着出来不换身衣服，穿成这个样子，走到哪都是一群人在看，怎么办案，怎么查问事情。”
“人们看你，也是分仰望，和戏虐的。只要心态摆的正，管他人怎么看你呢。“
“呵呵“
到了城北，打听张全家的住址。人们一听是找张全，纷纷说道：“你们找张全家？是张全惹事了，还是张全的老爹惹事了？他家就在前面的拐口。“
原来张全的父亲就是当地小泼皮似的人物，而且很护犊子，张全在自己父亲的保护下，小小年纪上房揭瓦，恶作剧不断。北村的人说道：“张全前几天还带着几个小孩子去偷杜老汉的桃子，被找上家门，张全的父亲和杜老汉对骂了好一会，骂杜老汉，小孩子摘你几个桃子，还至于大喊大叫，小气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