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
时值夏季,气候酷热,人们喝几口从不远处带来的凉水,在阴凉处歇息,以勉强躲避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炎热。不远处依稀看到几个人冒着太阳的直射缓缓向着树底下的阴处走去,阳光把大地照的发烫,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
在这个世界上的一角,坐落着一个村子,名字叫做桃花村,这里的男女老少都生活的简朴朴实,有条不紊的做着农作物,织着粗布料子,在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大热降临在世界上时,桃花村当然也无法避免。人们纷纷躲在家里或树林中的阴处,期待着缓解这温度快降一些,好让自己回归到农作物的耕耘中。
“咯,今年的粮食肯定是没办法收成的了,大热的天,怕不是要降临大饥荒”坐在阴凉处的一个男人向着另一个同年龄段的人说道,他们的年岁看起来步入了中年。
“可不是嘛,听说隔壁村早早就没了收成,他们村的人之前也不知道存点,现在倒好”他拧了拧鼻子,不屑的说道,“全村人饿着肚子到山上找野味,你看这天,哪里还有野兽在山上跑哩”
那个人摇摇头叹着气,“他们村为此饿死了几个人,希望我们村不要发生这类事情。”
“我们村咋会?粮食多着呢!还好村长每年都叫我们存点粮食,现在光存的都可以吃好几年”另一个人自豪的说道。
闲扯了两句之后,便没了声音,剩下的只有微风不断拍打着树叶的沙沙声,大自然的一切又开始沉睡了下来。
坐在桃花村中心的大庭院里,是另一部分人,这些人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也有老人,他们都不愿走太多的路到树林里面避暑,所以就直接聚在村中较为凉快的大庭院。大庭院顶上有一块厚厚的木板,大到可以遮盖住一百号人,四周是用四根竹条支撑住,地板也是用竹子拼接成的,这是村长专门为了让村里面的人避暑而设计的“避暑圣地”,几十年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热天气,所以从几十年前村长为了躲避这样热的天而建设的大庭院一直闲着,直到了今天才派上用场。
“避暑圣地”里的人在闲谈,声音小到听不见,不过大多数人还是沉默的看着四周的树木,一动不动的不做声。
远处树林里出现一个黑点,这个黑点渐渐放大,突现出来的是一人一马,朝着桃花村里面走来,几个孩子看见了这个奇怪的人,用手指着,激动的大叫,人们纷纷把目光撇向了那个奇怪的外人,疑惑不解,直到他靠近了些,才看出原貌。
他的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斗笠,脸被外衣遮住,身上披着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色粗布,似立似趴的骑在棕色的马上,这匹马吃力的朝“避暑圣地”走来,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目标似的。
在这么热的天,怎么还会有人在太阳底下走呢?众人困惑不解。如果继续下去,这热天怕是要把他给热死。
在庭院高台,一个白胡子老人站立起来,指挥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跑上前去扶住那个神秘人。看样子,这位指挥者就是桃花村村长了。
两位年轻人矫健的跑到神秘人面前止住,正打算扶,没想到,一触碰到他的身体,仿佛碰到了水一样,一下子从马上滑落了下来,“咚”一声,这匹马也随着主人的倒下而倒下。
不远处庭院的人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年轻人也慌了神,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村长大声的说到:“快,快把他抬进来!”
两位年轻人这才回了神,一起将这位神秘人一个人抬着身子一个人抬着脚带入了“避暑圣地”。
大家争先恐后的看着这位神秘人,想看看他死了没有,只听村长一声喝令,人群又纷纷退后,响起杂乱的声音。
村长从人群中叫了一个人出来,这个人年纪比村长还要大,满脸的皱纹,深陷的眼眶,一下子就道出了他饱经风霜的身体。
这人在倒在地上的神秘人脖子上摸了摸,又在身体周围摸了摸,向人群里唤着要水,不一会儿,水就来了,是用陶瓷做的小壶装的,他接住了水,将神秘人的脸罩揭开,一沽溜倒在了他的嘴上,神秘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抓住老人的衣服,从兜里取出来一张邹巴巴的纸,颤抖着将它塞进老人的手里,不一会儿,神秘人干瞪着双眼,倒在了地上,这已经宣告他的死亡了。
人群随即发出一阵惊呼声,村长又是一声喝令,才止住了声音。
村长走上前,问那个老人:“张大夫,怎么样?”
张大夫把那张揉成一团的纸递给了村长,村长将它摊开,只见纸上密密麻麻画着许多线条,有些地方甚至画了标记,村长判断,这是一张地图。而那个用红叉画的标记,应该就是这张地图的目的地。不过,村长不清楚的是,这张地图到底指向了哪里?而且,也不清楚神秘人的来历,还有,到底为什么神秘人会把这张地图送到这个村子,一切的谜团实在是太多,村长一时十分困惑,于是他问张大夫,“死因是什么?”
张大夫回答道:“死因是炎热,是热死的,得了热病的”
村长将地图收了起来,叫了几个人一起从庭院走出,到了一座大的木房子里面,门一关上,外面便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
屋中密谈
天开始变暗,温度也开始下降,人们纷纷从庭院、从树林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但人们看起来有点匆忙,好像是在躲着什么,一进家门就把门快速的合上,便没了声音,各个木房子里面不时传来几声细语,被刚吹来的风掩盖住了,一切悄然无声。
忽然,大地开始噼啪作响,风比之前吹得更强劲了,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将它所到之处全都结了塄,在树林里乱窜的小兔被这阵风刮到,立马倒在地上,僵硬的一动不动。
在桃花村的一座普通的木屋里,四个人聚在一起在讨论什么事情,一盏煤油灯照的这个屋子在众多的不点灯的屋子之中显得更为耀眼。
“呀,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老天爷发脾气要糊弄咋们呀,这鬼天气是人待的吗?”一个满脸胡子的糙脸大汉说道。
“嘘,褚飞,别这样说,万一这上天突然显灵,来个闪电还不劈死咋们呀”身材枯瘦的人接道。
褚飞拍着桌子,“哼,管他老天爷还是玉皇大帝,要是他敢下来,我还不用我的大斧子砍死他呀,非要给我们整这么一出,现在倒好,庄家没了收成,全没了,不知道剩那一点儿能不能熬过一年”
“按照可预测数据,若不排除多人,少粮的情况,可以用两年有余”一个五官端正的少年笑着说道。看起来年纪比其他三位都小。
“反正呀,你们文化人说的不怎么明白,我是要活的好好的,要不然,我还真要到天上找老天爷去!”褚飞激动的说。
那个身体瘦小的人立马说:“上天开恩,上天开恩,千万饶了我们得罪了您呀”说毕,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碎碎念叨。
褚飞朝向他,说:“王林呀,你这该死的命,天老爷就是欺负你这样的老实人,老实人多了,才搞这么一出的。”
王林不做声,继续他的默念,随后,一直沉默的第四个人问那个少年:“成天,话说这天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会这样?”
褚飞说道:“还能怎么回事,老天爷找茬儿呗!”
成天顿了一顿,平静的说:“这天么,据我了解,应该是来到了热季。”
“热季?”
“对,热季。”
褚飞问:“热季是啥?”
“热季是一种气候类型,但这不是普通的气候类型,我打个比方,我们白天出太阳,晚上出月亮,这就算是正常的现象对吧,不过,这个热季呢,它独立出这个普通的气候类型,他的具体表现在,白天太阳离我们非常近,所以就是非常的热,晚上太阳离我们非常的远,就是非常的冷。根据古典记载:热季,近者热,远者冷,此为300年一大观也。这可是三百年一遇的气候呀。”
王林这时睁开了眼,抢着说道:“胡说,明明是我们不顾天数随意拆庙台,今年1月,莫不是拆了庙台造了个什么制所,我们会这样遭到老天的生气吗!”说完便闭上了眼,继续着他的默念。
成天并不做声,也不理会。只是看着煤油灯。然后解释说:“制所是我一直要建的,今后也会一直存在,我可以在里面研制一些新的农具,反过来可以让我们自身受益的。”
王林不否认,成天的制造所确实为村里面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自动水力灌溉器等等,都是方便人们日常生活的事。但拆了庙台的事,王林心中始终跟成天过不去,非要说什么地理优势,居然说服了村长,村长忍着疼才把庙堂拆了的。
褚飞拍着胸脯,“反正你只要给俺弄出把好斧子,我保证可以把山上的野兽杀完!”
另一个人笑着接道:“要是杀完了,隔壁鱼湾村岂不是全都要饿死完了。”
“康涛,你还别说,他们那一个个傻瓜,不知道存点余粮,现在跑到山上找吃的,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熬过这几天呀,哈哈!”褚飞开心的笑了起来。愉悦的气氛使成飞和另外一个人也笑了起来。褚飞为自己村村长明智的做法感到自豪,因为当时他可是铁了心阻止村长实施这一计划的,非要坚持有多少吃多少。到最后被绑了起来才不得不服从的。
成飞开始坐直了起来,说:“现在我们还是开始正题吧,我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就是,讨论一下今天那个神秘人的事情。”
“原来今天是为这事儿呀”褚飞说道,“我还以为是啥大不了的事情哩。”
“不是小事,事情大的很。”
“好吧,你说,我们听着”
“今天那个神秘人与你们三个都有关系,所以我想询问关于他的事情,康涛、褚飞你们今天一起参与了埋葬神秘人尸体的事情,你们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嘛,嗯...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我抬那人腿的时候,发现了腿上有一条厚厚的伤疤。”褚飞说道,“伤口很奇怪,不像我们普通的武器弄的。”
“康涛,你呢?”
“我想想,我们当时在埋尸体,在我们将他铲到一个坑里面之后,倒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康涛说道。
成天把头转向了王林,此时王林停止了默念,专心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王林,你今天和村长一起到会议屋里面,你们在讨论什么,可以说一下吗?”
“今天的事不可透露外人”王林冷笑道,“这可是村长说的。”
成天一脸严肃的说道:“王林,今天我叫你到这里来,就说明我们不是外人,我们是一个集体,是有着共同利益的人”
“那你说说,我们有什么共同的利益呢?”王林在说到“共同的”三个字时,音调刻意加重了一下。
成天叫走了两位较为信任的朋友。康涛和褚飞拿上了自己厚厚的外衣,披上之后出了门,而这座不大的木屋子只剩下了成天和王林两个人,和一盏半亮半暗的煤油灯。
“咯,你看,现在不是上天发怒嘛,上天发怒不是因为我们触怒了他的嘛,我有一个办法”成天拉长了声音,“把鱼湾村,变成一座巨大的庙堂,然后让你成为里面的祭祀,到时候,”成天拧了拧鼻子,“整个鱼湾村所有人还不都得听你指挥?”
“哦?有点意思,继续说。”
“这样一来,既可以得到大祭司的身份,又可以平息上天的怒火从而得到我们桃花村同村人的信任,到时候,两个村都可以是你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嗯?”王林点点头,饶有兴味的听着,“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简单,你只要在三日之后午时,站在鱼湾村的柱台上,说‘上天上天莫发怒,我能变天众莫急’,午时之后,你就能掌控鱼湾村了。”
王林疑惑道:“那万一没有用怎么办?”
“你可以用你在会议屋谈话听到的作为筹码,我则以我是否继续待在桃花村为筹码”
“那万一你没走怎么办?”
“那你就可以在村长面前随便说我什么,我想,这你应该不会做不到的吧。”
“成交!”王林冷笑一声,拿上了那件黄红交错的厚外衣,这显然是祭祀的搭配,然后径直走出门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此时的成天知道,王林可是村长面前的红人,虽然村长目光长远,且有非常强的指挥能力,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迷信一些不确切的事物,譬如鬼神之类。这与相信机械技术、追求数理知识的成天的思想直接对立,也因此与整天祈求上天祈福的王林打得很欢,时常把王林叫到自己的身边,问起一些怎样驱除鬼神之类的事,有时干干脆脆让他参与到村中重大事情的管理中。这次神秘人突然降临的事情也是一例,村长把王林叫到会议屋中,这是村中的高级管理层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没有一定的年纪和资历没有权利进,但王林虽然只步入中年,却获得了进入会议屋的资格,这足以说明王林的地位。
总之,成天冒险将他叫来,心里早就已经放手一搏,不成功,就成仁。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坚信这位到达村子当中的神秘人有一些巨大的秘密,一些值得让他这么做,找到一些改变世界的秘密。
第三章:鱼湾村
今天是热季持续的第二个星期。
鱼湾村没有太多应对这样突然状况的措施,所以热季一降临,立马死了十几个人。
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在这个普通的小村子里,正上演着一场与自然的残酷的生存斗争。
鱼湾村的村民世代以捕鱼为生,有一条河流从江里流出,沿着鱼湾村流过,所以不时也会在这条河流里找到一些江里面比较大的鲤鱼或是一些说不上名字的小鱼。这对于鱼湾村来说,实在是一条天然的供应物,人们只需要遵循着上辈人的传统,按照上辈人遗留下来的规矩,有条不紊的往河里捞鱼便得。有时遵循一定的汛期,有时收成不好便少补一些,饿着一些也不算坏事。可是这偏偏降临个什么热季,把河里水全都晒的干涸,鱼儿全都死光了,这对鱼湾村的村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没了河流,便没了生存,可是此前从来没遇到过此类状况的鱼湾村村民来说,到哪里寻找粮食呢?这让大家束手无策。
于是人们便向上天祈福,定期送刚六个月大的婴儿到干涸的河床上,盼望河神原谅他们的罪过。
不过完全没用。
被送去的婴儿全都被高温晒干,直到变成了一具具人皮铺在河床上,从远处看,仿佛是撒上了白盐。
祈求河神保佑的人也没能躲过热季的晾晒,为了平息河神的愤怒,村民们把年轻的少女、少男,年轻人绑在了每天温度最高的正午,在太阳底下暴晒,其结果不出所料,年轻人们被晒成干尸跪在大地上,嘴角弯成了笑脸的形状,仿佛在狠狠的指责鱼湾村村民们的残酷。
人们为了寻找食物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最终听到一个人说,山上还有野味,于是他们结成几群人,发了疯的往山上跑,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哪里有什么野味,和在太阳底下暴晒的人一样,全是动物的干尸。
没有办法,他们只有将干尸捡回了家,饿的时候就拿出来啃一口。以暂时缓解饥饿。
这天正午,正当村民们准备把村中最后一个15岁的花季女孩放在了大地上的时候,一群穿着灰黄相间的袍子的人走上了位于鱼湾村的柱台上,这柱台是专门为河神的到临而设计的,在以前事物充足的时候,他们会把捕到的剩余的食物都放到上面祭祀,不过都被村里面的乞丐吃掉了,他们以为是真的河神吃掉了他们的事物,然后便长此以往的供应,以祈求河神的保佑。
只见这一群人头上带着斗笠,脸被布遮住,他们排成了一排站在了柱台上,面对着村民,此刻的村民也被柱台上的人吸引,拿取祭品的人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和刚从房间里窥探的人一样,都用着一些饥渴的眼神看着他们,以期待得到什么东西。
为首的一人站到前面,他那小身板却有着比其他人更强的气魄,好像是他们的头儿。
他双手张开,扯着嗓门喊道:“上天上天莫发怒,我能变天众莫急!”
随着话音刚落,一阵狂风迎面吹起,台上的领头差点被这狂风吹得站不起身,只能用力踩住地板才勉强站稳。
随着风越来越大,温度便得越来越凉快,太阳光也慢慢的变弱了,村民们抬头一看,一片巨大的乌云渐渐遮住了太阳,直到淹没这一团火的魔鬼。
人们欣喜若狂,全都从房子里跑出来,欢呼,雀跃,向天挥着手,抬着头,高兴的大叫。
只听一声轰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人们叫着更欢了,相互拥抱在一起,张着口接住这雨水。
此时的鱼湾村村民仿佛得到了重生,因为他们知道,历经一个星期的浩劫结束了,而他们也将生存下去,和剩下的人一起,迎接这充满神奇的、可爱的世界。
他们也知道,他们要感谢柱台上的大神仙,是他才造就了这么个大雨,驱散了乌云,是他拯救了他们。
人群中不知道哪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是河神救了大家!快!快下跪!”
高兴的人们停止了大叫,纷纷弯着膝盖朝柱台上的人下跪,一片接着一片低下了头去,只剩下一个个攒动的人头显露出来。
“感谢河神”
人们说着,并伏下身子,以表示尊敬。
大雨淅淅沥沥的仍下个不停。
上面的河神说,要他们给他建立一个鱼湾村这么大的庙堂,以供他的休憩,然后便走下了台去,和剩下的人一起,冒着大雨离开了这个地方,村民们面面相觑,对河神的要求很是疑惑,但也不得不从,收拾着在混乱中所造成的破坏,开始着手建造庙堂,以及恢复这一切。
此时的桃花村村民也一样高兴,但没有鱼湾村叫的欢,因为他们尚还没有遇到这么残酷生存挑战。
那个头戴斗笠红黄相间袍子的人正是王林,此时他已经回到了桃花村。
在一片欢呼声中,王林走进了自己的家。王林呼天转雨的能力被桃花村村民一传十、十传百的迅速扩散,有的人说他是天上的启明星下凡,来拯救世间的;也有人说他是救世主,是雨神......直到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将王林称为大祭司,能够改变天数的人。
桃花村村长冒着雨,在一堆人群中挤到了前面,又从一大批食物中绕过,终于到了王林的家门前,他敲了敲王林的门,便笔直的站在外面,等候里面的音讯。
此时,门开了,王林站在村长的面前,身上穿的还是那个红黄相间的道袍。
外面一片欢呼声。
村长说道:“王林呀,我果然还是没有看错你呀,我就说你是上天的宠儿,是天神下凡来保佑我们的,今天你变了天数,我们桃花村村民可都要感谢你呀!”
村民们齐声响应道:“是呀是呀!”
王林似乎很欣赏这一荣誉,对村长说道:“那有什么,今天上天说要接管我的身体,我就让给他了,没想到,上天居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召唤上天下凡只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啦。”
村民们又高兴的欢呼起来,他们将王林请到了大庭院,并在那里聚起来,办了酒席,又唱又跳,很是欢喜。大雨在这欢呼声中也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不知不觉,夜变得暗了起来,但这夜也与以前的夜不同,没有了寒冷,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
村民们还在热闹的欢呼,而在桃花村的另一边,成天和他另外两个朋友,褚飞以及康涛三个人正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
褚飞比其他人更面露喜色。
“就说嘛,老天爷是怕了我的,看到我要发怒,才不敢继续弄咋们!”褚飞说道。
“难道不是王大祭祀逆天改了数,我们才有这么个福气么?”康涛问道。
“哪里的事,我才不信那些鬼神之类,鬼神也是人,是人就会死,只要我拿起大斧子,和我切磋一下,他就会彻底凉凉”
成天微微一笑,但同时,他也在担心着什么,总感觉王林这个人不可靠,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做赌注,那就早已做了失败的打算,是不是成功,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第四章:藏宝图
翌日早晨,成天去大庭院寻找王林,当他到了大庭院面前的时候,只见王林躺在一堆酒罐子中间,酒罐子中不时还有酒从里流出,大庭院成片成片的躺满了人。
成天从一堆人群中好不容易跻身到王林面前,蹲下身子拍醒了他,轻声说道:“我的诺言已经实现了,现在到你来实现你的诺言了。”
王林半睁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啥?你说啥?”并用手扩着耳朵,做成了喇叭形状。
成天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林满不欢喜的说道:“成天呀,不是我说你,这些全是我的仙术的功劳,跟你有啥关系呀?你还不快离开桃花村,把制所给我,我吩咐我的信徒们建造庙堂”
“要不,你来做我的贴身侍从也可以的。”
说完,王林一阵大笑。
成天愤怒道:“你这厮,你不履行你的诺言,真相信我治不了你吗?”
王林仍然不改之前的态度,随后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吼道:“大胆逆贼成天,你违反了天规拆散了庙台,造成人界大乱,还不快快招罪!”
“来人,把成天绑起来!”
成天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大吃一惊,他还没反应过来。
忽然,村民们被这声音叫醒,仿佛王林的话有什么魔力似的,一个个拿起了手里能够当成武器的东西,一脸阴沉的朝向成天,一齐喊到:
“绑住逆贼成天!绑住逆贼成天!”
村民一喊而上,成天惊恐的只有掉头回跑,但没能跑过村民,他们发了疯的扑向他。
成天立马被绑了起来,头发、衣服在暴乱中被扯得不成样子,看起来一团糟。
他被带到了王林面前,王林仍然穿着他那身红黄相间的道袍。
“王祭祀,要怎么处理这个逆贼。”站在王林旁边的人说道。
王林摸了摸道袍顶上的角,将手缓缓的放在了背后,像个领导似的说着:“把他抬到空旷的地方去,烧了!”
村民们一齐欢呼,从中响起了一片片嘈杂的声音,什么“成天本该死”“王祭祀英勇”“成天整天在弄一些魔物”之类的话语。
成天被绳子绑着,完全没有解脱的办法,只得任由他们带到一片空旷的地方,周围被堆起了石头和稻草还有干柴。
成天看着天,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他不曾想到过。他想到了王林会掌控桃花村,但没有想到这么的快,现在只有认命,自己在这么极端的情况下也没想到什么措施。
周围的村民们将他围成一个圈,站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那个“大祭司”王林,当东西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只等着王林发号施令了。
就在此刻,成天意识到自己是被绳子绑起来的,而自己为了防备万一,早在许多年前就在腰带里藏着一把袖珍刀,由于很多年前藏的,现在差点忘了,然而就在这紧急情况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借此发挥作用,现在的成天只有放手一搏了。
他在人们将注意力集中在王祭祀与柴堆稻草上的时候,用手还好食指和中指可以活动,便取出了这把袖珍刀,他把刀倾斜着,一根一根的弄掉绳子,还好刀口比较锋利,没有因为接触到空气而生了锈;很快便弄到只剩下最后一根。
“点吧!”
王林一声号令,拿着火炬的人走上前去,将火炬往稻草堆里一丢,火因稻草燃料瞬间点燃,从小火一下子烧成了大火,浓烟将成天淹没在了火中。
村民们拍着手笑着,为刚除掉了一个祸害而高兴。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火中跳了出来,那就是成天,他由于头发和衣服被火刮到而短了不少,脸和全身也被烟熏得一片黑,跳出来时完全变了一个样。
在村民们一片惊呼声中,成天说道:
“听着,你们这些凡人,我是火神!”
村民们听后,纷纷开始下跪,王林也错愕不已,不由自主的跟着村民们一起下跪。
“我现在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惩罚你们这些愚民对我在凡间的代理人的侮辱!”
“他的名字是成天,就在刚才,你们火烧了他,还好在他被烧掉之前召唤了我出来,现在,我很生气!”
村民中站出来一个人说道:“火大王息怒,不是我们想烧他,而是因为他惹怒了雨神,是雨神叫我们烧他的。”说完,便指了指跪着的王林。
此时的王林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心脏不停的跳动着,因为惧怕而微微发抖。
“火神”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凡人,居然相信一个雨神,在我们天界根本就没有雨神,那个叫王林的人是假冒的!”
“而你们世间的太平,可是我一手恢复的,若是再惹怒我,你们这一辈子也休想活命了!”
村民们开始慌张了起来,开始起哄,随即一个人立马上前说道:“乡亲们,让我们把这贼捉了,给火神平息愤怒!”
“对,给火神平息愤怒”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接道。
“绑住王林!”
“把王林烧了!”
......
在一阵吵闹声中,村民们便把惊慌失措的王林用绳子绑住,并架到了台子上,准备好了燃料,便等着“火神”发号施令了。
火神一声令下,大火冉冉升起,王林被火烧的大叫,在他的惨叫声中渐渐没了声音,直到被烧成了一团黑色的物质,成天看到这儿,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
“现在,我要你们......
成天的话还没说完,天上开始下的小雨一下子变成了大雨,一下子就把成天身上淋得湿透,成天的面容也因雨的洗刷被显露出来。
“他是成天!”
直到一个人叫道才打破了这宁静。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成天意识到事情败露,只得悄悄的后退,期待村民们没有发现他。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村民们一哄而上,为自己烧了大祭司,受到了愚弄而发怒的冲向成天。
成天这时已经走了不少的距离,一看到村民们冲了上来,自己便往前跑去。
经过几个时辰跑到了树林,回头一看,才发现村民们没有再追了,自己已经甩掉他们了,但因为跑的时间太长而累的喘不过气,刚想休息一下,便在一棵树下面看到了一件白色的衣物。
这是村长穿的衣服。
成天此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是可怕的。
为了消除自己的困惑,他走上前去,试探着揭开这白色的衣物。
揭开之后,村长那张苍白的脸忽然出现在下面,成天吃了一惊,连连往后倒退。
他不敢相信,他的猜测已经对了。
村长死了。
而村长的死无疑跟王林脱不了干系,又或者说,就是王林一手造成的,王林为了获得掌控村子的权力,杀掉了村长,以便除掉他与权力之间的隔墙。
这是多么歹毒的一个人啊,成天不知道之前居然跟这个人生活、交流过。
他不敢相信。
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把村长安置在了里这里不远处的一块土地里面,就在埋他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张纸,他展开了这张纸,发现上面有规律的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在线的尽头,一个巨大的红叉屹立在上面。
他觉得这是一张地图,而红叉肯定埋藏着自己想要的那个东西,那个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
收好了地图,他将村长继续埋好,并安上了一块墓碑,上面写着“桃花村村长之墓”
含着泪离开之后,他又拿出了那张地图,他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也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
第五章:青龙枪法与桃花剑法
成天走在树林中,树林里时不时响起了乌鸦的嘶喊,在夜里显得尤为恐怖。
他看着地图,摸清了自己的位置,按照上面的线条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距离桃花村不远的地方,他朝桃花村望去,这里的回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温暖,从小他便生活在这儿,和村里的村民,朋友打成一片,但他知道自己和他们却并不相同,他不信妖魔,他只相信自己能看得见的东西,因此便常常与村民们产生矛盾。每次矛盾结束后,村民们都认为成天是中了邪,需要救赎。
但成天依然坚持自己,他从没见过鬼神,所以便并不信鬼神。
地图上一根线是贯穿桃花村的,他只有绕道了,然后收好了地图,从侧面较远处从桃花村一边走过,桃花村对他来说太熟悉了,所以他并不需要地图,他熟知这里的每一条路,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
就在成天走上路途的时候,忽然一声响声从树林里穿出,随即而来的就是一根木箭笔直的向成天飞来。成天听到了声音,下意识的头一侧,稳稳的躲开了这一记偷袭。
第一根刚躲过,后面的箭一根接一根的射出,成天不得不边躲边跑到树的后面,一连串的攻势之后,剩下的木箭全都插在了成天躲得那棵树上,随后便没了声音。
只见树林中忽的飞出来三个人,手持刀剑,一脸凶相的向成天这边冲来,成天一看,顺势躲过了几次刀剑相加的挥砍,一个转身,一拳头打到了一个人,那人站不住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剑跟着一起掉落。
成天捡起了剑,一一化解了另外两个人随后而来的三次进攻,随后他立马回击,一剑横扫过去,两个人的脖子被剑割破,一声大叫,仰面而倒。
另一个人打算跑,被成天捉了过来,把剑比着他的脖子,问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在问话的时候,成天从暮色中看清楚了他的面貌,原来是桃花村从小玩到大的阿福。
“怎么是你?”
“村长...是村长要我们杀了你...说...你在弄妖术...
“村长?哪个村长?”
“就是我们从小一直当的那个村长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肯定是被妖魔附了身,快走出成天的身体,乖乖到村长面前自首,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成天一记重拳敲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打晕了过去,现在产生了更大的疑问,村长已经死了,那么那个桃花村当村长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一切又让成天开始了沉思。
成天向桃花村走去,想一探究竟,但没走多久,一身穿着青衣服,手持长枪,身高一米八有余的人迎面冲了上来。
“逆贼成天,还不快快受死!”
说话的人是康涛,他此时已经急红了眼,仿佛要把成天立马掐死一般。
成天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枪就贴到了他的脸上,顷刻之间,他一只手拍到抢柄上,头往右一侧,枪从左侧插空,惊险之余躲过了这一枪。
但还没有结束。
康涛没有给成天反应的机会,一枪接着一枪连续攻了三次,成天这时架起了剑,便快速的挡过了这三枪。
康涛没有停手,一枪比一枪快,一枪比一枪用力大。但成天也毫不逊色,用他从小练习的桃花剑法跟着康涛的攻速,一次次抵御了康涛的进攻。
一连斗了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双方都累了,成天知道,这样下去完全不是办法,于是对康涛说道:
“康兄,我可不是什么逆贼,王林才是,他杀了村长,又蛊惑大家信他的鬼话,他想控制桃花村!”
“胡说,村长活的好好的,怎么就被你说死了?”
“那个人不是村长,是假冒的!村长被杀死,尸体还在后山上,是我埋了他,不信咋们可以去看!”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王祭祀先是平息了上天,你现在又耍诡计杀了他,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这么狠心!”
“不,他不是什么救命恩人,这个热季并不是他解决的。”
“那你说说,到底是谁把上天的怒火平息的了?”
“不是上天造成的,是原理如此,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天。”
“啥?没有上天?”
“对,没有什么上天,之所以会产生热季,这就如同下雨,开太阳,出月亮一般,是大自然的普遍规律性。”
“那你说说,你口中的这‘热季’是怎么没的?”
“我通过晚上观测月亮的转移角度,以及古典记载的持续时间,在‘月中,则热果’准确计算出热季的结束时间是昨天的中午,于是跟王林说了”
“以便我和王林换取他在会议屋里面听到的关于神秘人的消息,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后一反承诺,欺骗了我,还准备把我给烧死”
“要不是我反应快,早就被他给害死了”
康涛开始平静了下来,将枪头朝上,柄朝下的插在了地上。
“你刚才说村长已经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现在村长可是好好的活在村里面呢!”
“那个是假的”成天坚定的说道,“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个人是谁,但我可以肯定他是假的。”
“好吧,成天,我和你关系这么深厚,情同手足,我当然是信你的了。刚才那一切磋只是在接受村长的任务,既然那个人不是村长,你我之间也就没有什么矛盾了,依然还是兄弟,之前错怪你了!”
说完,康涛走上前,把成天一手抱在怀里,以示他们关系的和解,一米八多的大个头一下子让成天喘不过气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康涛闻道。
“现在,我们回到桃花村,看一看这个人究竟是谁,还有,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好!”康涛说道,“让我们除了这个伪造者!为村长报仇!”
说完,康涛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他提起了长枪,成天则继续拿着这把剑,他们一起向着村里面走去。成天知道,这一切的事情远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第六章:新的旅程
到达了桃花村之后,已是深夜了,成天和康涛两人摸着夜色到了村长常居住的那间房子面前,对他两人来说,黑夜是再合适不过了,一路潜伏过来,也没一人发现。
成天靠在窗子旁边,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览无遗。
村长的屋子是一层楼高,浴室和卧室都在一楼,房子很小,但里面的装饰应有尽有,在角落的书桌上,放着几叠厚书,一盏煤油灯在桌子上点亮,旁边放着一张板凳,上面背对着他们坐着的正是那个假冒的村长,他看起来很认真,正伏案在桌子上看着一张纸,仿佛在搜寻什么东西。
成天小声对康涛说道:“我们先离开这儿。”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康涛疑问道:“他不是假冒的村长吗,我们不如直接把他捉住,然后在村民们面前述说他的罪孽!”
“现在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真相,直接抓住就可以了,到时候有村卫队保护的时候,我们就不好办了。”
“那你觉得现在的村长和以前的村长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嘛...我还真的没有发现。”
“那就对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们抓住他就行了,然后再告诉村民们这是假的便得了。”
“假如你我都不能从外表发现他的区别,乡亲们也不能,就如同你不会信一个关系不是很浓厚的人一样,他们也不会,在我们和村长之间,他们会选择相信村长,即便他是假的。”
成天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同时为他们之间的友谊十分坚信。
康涛点点头,随着他离开。成天在街道左拐右拐,然后走到了褚飞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半天没有反应,成天把耳朵往门上一贴,一阵打雷般的呼噜声在房间里面回鸣竟然有回声。
成天对康涛无奈的打了打手势,便又走到了野外的树林里,随便搭了个住所,便休息了一下。
早晨来临,他们起来后便往村里面赶,就在街道旁边,他们看到人们先后的涌到了一个方向。
随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人们聚集到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为了防止武器在人群中露出破绽,于是便把各自的武器用布裹住,看起来就像是两根木棒,然后紧紧的跟在人群后面,想一探究竟。
到达了地点之后,才发现,人们围在了一个木头搭建的平台周围,一顶巨大刀悬挂在平台上空,用木杆撑住,这地方酷似一个简易的刑场。
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随后,两名村卫兵拉起来了一个人,只见这人一米六的个头,身材雄壮,一脸络腮胡,他被拖拽过来,成天和康涛才认出了那人,原来就是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褚飞。
康涛开始激动起来,成天用力的按住康涛,以示他们现在要冷静。
褚飞的头发披在了脸上,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软了一样任由两位卫兵带了上去,头被架在了巨刀下面。
紧接着,“村长”和后面的四个卫兵走到了高台上。
成飞发现,他的容貌居然和村长一模一样,他简直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村长”面对褚飞说道:“我再说一遍,你的那位朋友已经着了魔,你到底是接受上天的正义去杀他,还是包庇这个魔鬼,不过听好了,包庇只有死路一条!”
褚飞的头低着,没有说话。
就在“村长”准备发令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蹦出来打断了他。
“我是那个逆贼成天,你们要找的不是我吗?我已经来了!”
只见一位面目清秀,五官端正,身穿灰衣,手拿“木棒”的少年走上了高台。人们看见了他,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大叫,惊慌的开始躁动起来。
“而且,我也会告诉大家,那一个人”说着便指了指站着的那个“村长”
“他根本就不是村长!他是假冒的!”
人群中开始起哄,有人站出来便反问道:“你这逆贼,说他不是村长,有什么证据吗?难道他也和你一样也着了魔?”人群中响起一阵赞同声
“是呀”
“你倒是说说看呀”
“莫非你连村长都不认得了?”
“你还不快把头架上去受死!”
...
“诸位,冷静,我只要问几个问题便知,你们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村长了,如果是的话,我自愿受死。”
成天把头朝向了那个“村长”。
那个村长冷哼了一声,满脸自信的迎接他的提问。
人群又开始不安起来。
“胡说八道,真是拖延时间,早死早清净”
“对呀!浪费时间”
...
“村长”说到:“问吧”
人群开始安静了起来。
“第一个问题,村长叫什么名字”
这位“村长”惊讶的看了看成天,毫不犹豫的回答了“陈扁”二字
“我可是你们一直以来的陈村长。”
众人齐声附和。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今年多少岁?”
“哼,我当然是45岁了,还要问吗?
成天紧接着上一句立马问到下一句。
“那么你是在哪里杀死的村长?”
他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道:
“当然是在大庭院了,喝酒的时候趁机杀的”这句话看起来是如此毫不犹豫。
他万万没有想到,成天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而且他居然没有注意。意识到问题之后,马上为自己的言辞开始错愕不已。他尝试纠正自己的语句,但显然没用,村民们已经从他口里,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杀掉村长”四个字,这就宣告了自己并不是村长,而是假冒的了。
人们开始惊讶的大叫起来,场面乱成一片
“他居然不是村长”
“我们村长死了!”
...
“乡亲们,请安静一下!”成天开始平复着人们的情绪。
“我们为村长报仇!”
随着人群里传出的声音,他们不管成天的劝阻,比较勇敢的男人们拿起手中镰刀冲了上台去,向着这位假冒的“村长”发起进攻。
站在他旁边的四位卫兵挺身而出,保卫着这个冒牌货,抽出了手中的刀与他们开始了激烈的交战。这个冒牌货把用手护着头,像老鼠一样在卫兵的保护下窜来窜去。
场面乱成了一团。
但未受过专业训练的村民哪里打的过这卫兵看起来不是桃花村的卫兵,因而村民中死伤的远比卫兵多。
而此刻,一旁的康涛趁乱救出了褚飞,并把他带往了安全的地方。
成天冷静的在慌乱的人群里面发现了这个冒牌货,把手中的剑亮了出来,笔直的冲向了他,并一脚把他飞踹下台去。
四个卫兵发现了他,又看了看不远处摔在地上的冒牌货,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来与成天对战还是保护自己的头,愣了一秒之后,两个人来对战成天,两个人赶紧去保护躺在地上的冒牌货。
但成天并不恋战,在人群里面钻来钻去,一时间将他们两个与另外两个分了开来,两部分人都没办法支援到对方,和随手遇到的村民展开了交战。
最后,成天跑到了那个假的村长那儿,一把从骚乱中抓出了那个冒牌货,用手比着脖子,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村长!”
冒牌货一脸惊恐的看着成天,脸上因出汗皮肤像雨点一样脱落。戴着的居然是一张面具。
他回应道:“我们...是来找...
一把镰刀笔直的挥了下来,稳稳的插在冒牌货的胸口,他大叫了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成天抬头一看,四个卫兵被村民们杀死,地上躺着的已经死了六位村民。剩下的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开始了哀嚎,凄厉的惨叫声不由得让成天心头一颤。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是他曾经在村里面生活了几十年的乡亲们,也是他亦敌亦友的战斗对象,就在这几天之内变化如此之大,不禁让他潸然泪下。
在和村民们处理了这些尸体之后,成天为他们指引了村长尸体埋藏的地方,看到了这简易的墓碑之后,他们又开始哭了起来,其中也包括褚飞和康涛。
移开了村长的尸体,便将他与那些死掉的村民一起埋葬在桃花村周围,摆上了满满一堆的祭品,以示对他的尊敬。
到了最后,村民们对成天说想要换个地方住,换到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不想再与这世间有太多的瓜葛,问成天是否想跟着一起走。
成天回答道:“不,算了,你们走吧,我还要做一次长途旅行,事成之后找你们去便得了。”
于是成天便问了褚飞和康涛的意见,他们说都愿意和成天一起旅行,然后他们这三人和村民们在桃花村含着泪,各自告别,走上了属于自己的旅行。
无题
这天,成天、褚飞和康涛三人正在一条道上走着,成天时不时掏出了地图,一会儿停在路上皱起眉头研究着,一会儿自信的沿着道路笔直行走着。这边褚飞早已烦躁了起来:
“成飞呀,咋搞得这么慢呢?就不能先把地图记熟了然后再走吗?”
“不行的哩,现在这地方,我又不认识,完全是生路,地图就算记熟了,我也不会走啊,是不是?”
“那不行,这么搞下去我便要把我的这个红心呀,都要被给急黑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的是谁劝也不走的地步。
成天没有办法,于是便又仔细看了看地图,用手指着一个点说道:“咯,找到了,就在不远处,有一个小镇子,我们可以先去歇息歇息。”
“嗯,这个好,我喜欢。”褚飞那雄壮的身子从地上站起,说道,“我们到镇子里大吃一顿,好好的休息个几天,然后再去你说的那个...叫什么的地方去。”
褚飞说完,精神开始激动起来,似乎要马上跳到城镇里去,好好的喝上一杯才舒适。
成天走上前,拿起地图引着路,后面紧跟着褚飞与康涛。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这座城镇的面前,城镇外面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清平镇”三个字,里面人声嘈杂,热闹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三人的耳中。
褚飞实在有点迫不及待,跑在前面,催着另外两个伙伴走快一些。
三人随便找了一家酒馆便坐了下来,叫小二来了三壶酒四两豆子慢慢的吃着歇息。
随后,三个人紧接着他们走了进来,他们的着装相同,都是银色的铠甲装束后面披着一块红色的斗篷,看起来像三个士兵,又或者像三个将军。
他们找了离成天三人隔着两张桌子的地方。也点了几壶酒和点心坐在那里打发时间,似乎没有注意到成天三人的存在。
他们开始了谈话。
甲:“你说,昨天第七队寻了一天,也没找到那一村儿人,到底咋回儿事呢?”
乙:“那不是,他们队没找到人空手而归,被石大人训了一顿,又叫他们今天去寻,你说,一村人,不可能全被山中的野人全吃了吧。”
丙:“那尸体也得找到的呀,怎么会尸体都没有呢?”
乙:“这倒是件稀奇事,摸不着头。”
甲:“哎,那些不是我们的事还是别谈了,还是说说我们的行程吧。”
乙:“今天咋走了两个村,也没找到那个什么隐秘侠客,一连寻了几个星期了。”
甲:“你说那个侠客,身上有着各路人虎视眈眈的世纪宝藏的地图,皇帝还专门组织了想我们这样的红宝石军队来寻,他被我们擒住还不是迟早的事。”
乙:“那不是。”
甲:“这村儿也没找到那个侠客,现在咋到哪儿去找呀,这简直是大海里捞针,怎么是个头呀。”
乙:“不急不急,还是慢慢先找着,现在江湖上的人全在寻,都想抢着那地图,消息传到我们耳朵里,那是迟早的事。”
丙:“还说啥呀,只要咋们有着官银,每天不愁吃不愁喝的,一步步来呗。”
乙:“是呀,吃饱一顿算一顿,找不找得到我们也不急着,每天就做好了任务,吃吃东西便得了。”
说完,三人谈着笑着继续吃着,完全没有理会周围的事。
这边的成天三人也不管,两边各顾各的。
不一会儿,酒馆外面人声鼎沸,紧接着是一阵喧闹的马蹄声传来,夹杂着一些命令和口号,随即进来一队队衣着和那三个士兵一副模样的人,红色的披风银色的铠甲,腰间佩戴着一把大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威武。
为首的一人笔直走进酒馆,他和其余的士兵装扮一样,差异在于他的头盔上面有着一根红色的羽毛,那三个士兵远远看见,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马上站了起来,齐声说道:“石大人!”
石大人点点头,问他们有什么发现,他们说没有找到那个侠客。石大人继续说道:
“现在,我据一个平民说,他们发现了三个举止神秘的人拿起一张地图比比看看,走到了这个镇子,他们当其中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背后有着一把剑;其中一个青色大褂,看起来身高比他们都高,提着一把长枪;还有一个身形雄壮,手拿两把斧子。”
“你们在这村子可否见着这三人?”
“石大人,我们没见到。”
“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找!”石大人怒道。
三人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他随后往酒馆里面扫了一眼,除了在场胆战心惊的平民以外,还有一张空着的桌子,上面放着三个碗,食物还在冒着余烟,看起来是刚走没多久,他在顾客一片惊恐的目光中走过,到了那个桌前,端起了一碗还没喝完的酒,大叫道:
“店长是谁?”
“我,我,大人,我是店长。”
只见一个小老头畏首畏尾的跑到石大人跟前,问道:
“大人,小的在这儿,您有什么吩咐吗?”
“这桌子上坐着的是谁,快把他们的打扮给我说一下。”
店长描述着,与之前他对三个士兵说的完全一致。
石大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碗轻轻的放在了原位,带着自己的手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街道里。留下内心还未平息的民众坐在酒馆的原位上,一动也不敢动弹。
这边的成天三人早在马蹄声在外面响起,成天便带着他们二人从后门跑了出去,正打算跑出城镇,没有想到大门外一层一层的布满了红色披风银色铠甲的士兵,于是他们折返回镇子,一时间束手无措。
褚飞说道:“镇子里面有兵,出口也有兵,现在我们无路可走了,干脆咋跟他们拼了吧。”
成天说道:“现在敌我势力还不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众,我们少,以寡击众吃亏的绝对是我们。”
康涛说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镇中招点人手,和他们兵刃相交。我看,这镇子里还是有不少结实的年轻人的。”
成天回答道:“首先,我们没钱,没有办法招到人手,其次,就算招到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和正规的军队对抗起来完全是螳臂当车。”
褚飞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啊?”
成天回答道:“有倒是有,不过有点冒险。”
“什么办法?”
“你们跟我来。”
成天将他们带到了一个街道旁边的隐蔽的地方。时不时有着军队从街道疾驰而过。
一段时间之后,三个士兵并排着在街上走来,正是在酒馆遇到的那三个,他们看起来就像散步一样。
“机会来了。”
成天对他们小声说道,二人还摸不着头脑,他就走了出去,到了街道上,和三个人面对面站着,此时的褚飞还打算跟着成天,被康涛一手挡住,小声说道:“我们看成天的。”
三个士兵看到前面一个少年居然挡着路,生气的对着少年吼道:“你小子快让开,不想活了吗?”
只见成天微笑的面对着他们,先是做了一揖,然后说道:“三位爷不必对小人发怒,你们要的东西小人已经找到了,专门献给三位以搏我们镇一时的安宁。”
“你小子可知我们在寻什么么!”
成天微微一笑,“三位爷莫不是在寻那地图,那地图被三个贼拿着,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青衣,一个身材雄壮”
其中一个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您不必再为难小的了,不过小的已经抓住了三位,正绑在那儿孝敬爷,以供三位升官。”
一个亮起了眼睛,惊奇道:“你抓住了?”
“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三位的长相呢?”
三人商量道:“莫不是真的?”
“先看看去吧,料小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动作。”
于是那人对着成天说道:“还不快带我们去看看!”
成天在前引着路,三人在后步履飞快的走着,想着升官的大好前程,不禁心里乐开了花。
就在成天引着三人进了个拐角出的时候,他大喊一声:“可以动手了,兄弟们。”
三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刺出一顶长枪,稳稳的插中了一个人的脖子,枪头从后面穿出,血顺着枪头喷了出来,然后倒了下去。另外二人正准备拔刀,只见一个面露凶相的人从另一边冲了出来,手持两把斧子,到了跟前,右手一挥,直挺的劈开了一人的脑袋,血像喷泉一样飞溅而出,随即也倒在了地上。
第三个人拔出了剑,往成天身上砍下去,成天拔出了剑用力一挡,发出一声冰刃相交的声音,接住了这一击,康涛这时把枪从那个士兵的尸体上拔出,大喝一声,长枪像一条龙一样飞出,刺入了第三个士兵的身上,他大叫一声,应声而倒。
三个人死了之后,成天对二人说道:“换了他们的衣服,我们现在有办法逃出去了。”
二人会意,三人一起把三个士兵的衣服脱了下来,把自己的衣服和他们互换了一下,三人面面相觑,笑了起来,直到看起来和普通的士兵无二异了,才走了出去,开始了逃出这一镇子的计划。
第八章:宝藏的秘密
话说三人穿上了宝石军的衣服,走到了街上,看起来威风凛凛,众人无不避着道让他们走过。
成天正打算直接走出去,正在走着,恰巧碰上了石大人领着一队士兵撞个正着。
隔着老远,石大人便冲着他们三人命令道,叫他们三人跟在他后面。成天三人只得服从,一个接着一个连成了一队随在部队后面朝着街道行走。
部队来到了一个大桥上面,并列着排成了方阵原地待命,石大人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可靠的消息,他们三个窃贼,拿着地图,躲在了这个镇子的某一个角落,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三个捉出来,拿到地图,为我们圣上尽一份力!”
士兵们一齐回答:“是!”
“然后”
石大人冷笑一声,在站着的一排排士兵面前来回转悠。
“让我看看我的士兵们的精神面貌是否能够承担这一巨大的使命。”
他用眼睛一个个扫视着士兵,并仔细打量,若有所思的在每一个人面前走走停停。成天三人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终于,他还是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微笑的来回看着三人的眼睛,没有说话,被注视的三人心里开始不安,他们担心事情已经暴露,也许这位石大人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一旦被完完全全的发现,在场的几百位士兵一定会将他们砍成肉泥的。三人此时也无可奈何的站着,等待着命运的转机。
石大人问:“你们三人是我刚才在酒馆遇到的巡查吗?”
“是的”成天回答。
“可是,我怎么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一样?”
“大人见到的士兵多,而我们三位又长得平常,大人自然会忘了的。”成天解释道。
石大人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文。”
他转过头去问褚飞:“你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我们村子来的。”
“所以我问你到底是哪个村子。”
褚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桃......
“桃子很好吃的,我们那里就是生产着好吃的桃子的天水村。我们三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叫李达,另一个叫李高。”
成天打断道,同时心脏紧张的乱跳。
石大人瞪向成天,正打算说话,没想到一个士兵跑上前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报告大人,东边的一路人手拿兵器杀了我们驻扎在镇口的守卫,正在镇子里寻找着那份地图,并在滥杀无辜,逼着村民们说出我们在寻找的那三人的藏处。”
“大胆!”石大人怒道。然后对着成天冷哼一声,回身走到了士兵们面前,指挥军队分成三波,往事发地点赶去。
此时成天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了,不过东边的那路人是谁,还尚不明白,听那个士兵说他们也在寻找着地图,成天便开始担心了,他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以及是否能够在宝石军与他们的斗争中幸存下来,然而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有随着部队一起跑向那地方与他们决战,中途退出可是要被当成逃兵直接杀死的,这点常识成天还是知道,就算没有杀死,保不保得了命也是一个难题,好在他们三人在同一批里面,要是真打起来了,三人在一起也好歹有个照顾,想到这儿,成天也顾不了那么多,握着手里的剑紧跟着部队走去。
部队一来到了事发的场所便马上站成方阵,成天三人站在最后面。
远远见着一大群手持兵器、面露凶相的人把民众围在一起,并不时抓出来一个在众人面前杀掉,场景惨不忍睹。
石大人在后面指挥着军队分成三队,一队正面迎击,两队从左从右两边夹击,每一队的头儿照做,将自己的士兵领着去了,向着那一群匪徒攻去。
成天三人是在正面迎击的一队,只听一声令下,正面的队冲了上去,和匪徒展开了厮杀。一片乒乒乓乓的声音,两边人数都有伤亡。
成天从中接住了一个匪徒,只两合,便将剑从肚子横穿而过,随即倒下。然后又见着两个匪徒手持大刀冲了过来,他使出了桃花剑法,华丽的在他们攻击的瞬间将二人砍倒在地。这边康涛也拿着剑刺死了5个,那边褚飞挥舞着剑将挡在面前的人一个个重重的砍倒在地。与三人交接的只见对方死去,没见这三人有什么吃力的对手。匪徒见到这三人英勇,远远的躲开,被三人追出了一条血路,众人无不畏惧。
此时匪徒中一位手持大刀,满身肌肉,身高一米七的人见到成天三人英勇无比,心中生了杀意,纠结起另外三个人,一个人挺着长枪,另外两个也拿着大刀一齐向成天这边杀了过来,成天三人便与他们接住,斗了十来个回合,其中一个被康涛一剑刺中了肚子,倒地而死,另外三人越斗越凶,挺长枪的那人又与康涛斗了起来,康涛的剑毕竟没有枪顺手,十个来回后身上被刺了一枪,不过好在盔甲足够结实,被挡掉了一部分的力,才没有被刺穿。康涛一只手按住伤口,另一只手使剑来挡,三合后长枪绕过剑冲出,眼看着往康涛身上刺来,被褚飞呼的一把剑挥来,把枪挡了回去。
这边拿大刀的人看准了成天身上的破绽,将刀挥过头顶砍了下来,成天从另一人身上抽开,举剑去迎,刀击在剑上,一股大力过来,成天挡不过,猛的一下单腿跪在了地上。
褚飞帮了康涛之后,马上转过来支援成天,一挥剑过去把压在成天剑上的刀弹了开来,没想到三个匪徒合起来夹击褚飞,褚飞连续挡住了两次进攻,第三次的刀笔挺的从褚飞身上划过,血飞溅而出,褚飞疼的大叫,手上的剑也跟着脱落,就在那个匪徒再击过来时,成天看准了位置,用剑给吃力的挡了回去。
此时三人疲惫不堪,除了成天之外,其余受伤惨重,三个匪徒打算再次进攻,只听得一声号令,左边与右边的支援部队冲了上来,与匪徒交战在一起,匪徒死伤不计其数。
匪徒大败,成天三人因此得救。褚飞和康涛二人因受伤被抬到军营治疗,其中褚飞受伤最重,已经晕了过去,好在褚飞平常也是练过功夫,身体健壮,身体还能撑得住,暂时还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在二人被抬走的时候,成天紧紧的跟着,慌忙的反复询问大夫的病情,大汗淋漓,焦急的在二人之间走来走去,一时竟也不知所措。
大夫为二人敷药的时候,只剩下充足的休息了,成天足足守候了几夜没睡,不断看着这两位兄弟,心里早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
到了第四天,伤情有了些好转,受伤较褚飞轻的康涛已经醒了过来,成天也和他有说有笑的开始聊天,内心的那块石头也落下了一半,现在就只有担心褚飞伤情的好转了。
第五天的时候,成天实在坚持不下,睡了一天。
到了第六天,成天得到命令说要去牢房值班,没有办法,只有照做,不得不撇下两个兄弟一会儿了。
他的任务是在牢房外面站岗,牢房里面潮湿阴暗,不时跑过几个老鼠,发出叽叽喳喳的声响,黑压压的铁门里面关着一个又一个浑身肮脏的囚犯,他们大声嘶叫着,说要放他们出去,不过成天知道这是徒劳,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却是对希望的一次次呐喊与呼唤。
成天正在外面站岗,里面突然穿出了一个奇怪的粗犷声在叫着什么东西,等他听清,原来是一个人在不停的呼唤着。
“小伙子,小伙子...快过来呀...我来告诉你秘密...有关世间追寻藏宝图的秘密...
成天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人头发散乱,上身裸露,手脚皆被锁链捆绑住的人在对着他这边呼唤
“对,就是你,小伙子,我来告诉你秘密,快过来吧”
成天迟疑的看着他,待他抬起了头,成天才清楚的看到他原来是昨天手拿大刀和他搏斗的人。
那人发出一阵怪笑。
“世间,最有力量的宝石,能够将所有事物摧毁,你只要得到它,你就可以称霸世界,现在,把我救出去吧,我会把宝石拿到,然后送给你,让你成为掌控世界的王!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
成天不感兴趣,打量了他一会儿,眼珠子一转,笑着对他小声说道:“我如果把你救出去,你能保证拿到藏宝图吗?”
“小伙子呀,我如果知道藏宝图的位置,那还不用一切办法找到它呀!现在我还不知道宝贝在哪儿。”
“我知道。”
囚犯露出吃惊的表情,夸张的张大着嘴,等着成天继续说下去。
“那个姓石的,拿到了藏宝图,把它放在住宅里,不过,你有办法拿到手吗?”
“我当然有办法,我在山上的弟兄还有几千号人,个个英勇善战,只要我们冲下来,保证取得那个石元明的首级,只要你救了我,我便将那藏宝图送给你,称你为我们的大王...
还没等匪徒说完,成天便解开了他身上的锁链,并告诉了他从牢房里面逃出去的方法,然后拔出了剑将自己的腿砍伤了一个小口子,伪造出被越狱的场景,之后匪徒坚定的看着成天,说道:
“小伙子,我叫周大江,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了,放心,我对天发誓必将藏宝图拱手送给你,让几千人都得听你指挥!”
他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成天催他赶紧逃,并说了谢谢。
周大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随后恋恋不舍的离开,按照成天指引的路逃了出去。
第九章:穷途末路
话说成天利用自己在部队里的消息,成功将周大江引出了清平镇,此时,便只要等着褚飞与康涛二人的伤情恢复,他们便可以逃出去了。
部队里的士兵发现了逃走的匪徒与腿部受伤的成天,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成天对他们说周大江是如何如何把他骗到牢房外面,如何如何把剑拔出砍了他一剑。
“然后我晕倒了,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
成天把这件事情讲得天花乱坠,连每一个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仿佛这件事情它是深刻的记在脑袋里的,众人听了无不相信。
这下,成天也被当成了伤员抬到了兵营里,成天强烈要求要和两个兄弟在一起,士兵服从了他的要求,并给他敷上了药让他躺在里面,成天的伤不重,而且也是他自己弄成的,所以就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便可以行走。
当康涛问起他怎么也受伤时,他把他在牢房里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康涛问起了原因,成天回答道:
“以便我们顺利逃走。”
康涛不再过问,他知道成天要做什么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往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心中便没了顾虑,和成天一起等着褚飞醒来。
再过了五日,褚飞也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便开始尝试走路,而且还可以勉勉强强的走上几脚,不过为了防止伤口被撕开,成天和康涛二人便一起劝导褚飞不要下床走动,褚飞不耐烦的躺在床上,并达成一致,保证一天下床次数不会超过三次,但被成天讨价还价,最终确定了一天下床次数不超过一次。
过了一天后,成天和康涛已经可以行走了,石元明叫人马上把成天叫到自己的大营里,便对他说:“李文,我记得你,在和匪患交战的时候你和你的另外两个兄弟武艺高强,十分英勇,所以我要给你们安排到部队里的将领位置上。”
成天连连摇头说道:“不行呀大人,我们三人无法担当这一职责,还请大人令聘高明!”
“莫非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成天推辞不过,只有领了军衔去了。心里却倒吸一口凉气,这对于他们逃出清平镇又是一大绊脚石。
幸运的是,褚飞和康涛可以拿起了适合自己的武器,他们差遣铁匠为他们打造了纯铁制作的长枪和双斧,拿起来十分顺手,可以在战场上运用自如。
成天当上了将领,每日找士兵过来谈话,了解宝石军的由来以及现今世界的局势。
他现在知道,原来宝石军是以皇帝之名聚合的一支专门为找那神秘宝藏的一支军队,那个宝藏就是一个宝石,里面充满了力量,皇上说那是他的天命之物,所以必须将它放在国库里,稳住江山,不让上天将怒火迁移与黎明百姓。于是以朝廷大将军郭建集合了一部分近卫兵,又招了一大部分的民兵在全国各地搜寻地图以取得宝藏,但消息一下子引起了反响,掀起了一股寻找宝藏的热潮,英雄豪杰无不为此拼尽了性命,大部分还没有见到过地图一眼,就在和别人抢地图的过程中死去。
这天夜里,成天在自己的帐篷里点起了烛火,把地图在桌子上摊开,细细的研究着地图的线条、路径与宝藏埋的地点,借着灯光,成天发现,地图上红叉的位置居然不见了,他吓了一大跳,为了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它反复的在地图上搜寻,以寻找到那红叉的位置,但找了几遍还是没有看见。
红叉消失了。
成天把头靠在后面,一时没了精神,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在梦里,他看见了自己找到了宝藏,把它带走了,天空中出现了彩虹,世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它们全都像死了一般沉寂。
翌日,一队人马冲进了军营,大声嚷嚷,说要取石元明的首级以拿到地图,被士兵挡了回去。
之后石元明立马找来他的十位将领到他的营帐来议事,其中包括了成天、褚飞和康涛三人。
石元明坐在了正中央,其余十人纷纷坐下,成天三人挨着坐在了一块儿。
石元明说道:“今天早上有一伙匪徒冲进了我们军营,并说着要把我身上的地图取走,我现在身上哪有什么地图,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大人,我查了他们的身份,是在我们西边的鬼人帮,那是一个小小的帮派,离我们5里远,他们一直在骚扰着当地的村民,这些小人不足为惧。”
石元明点点头,随后问其中一个将领:“张钟,你赶紧去东南边的王大人那里要一些兵过来,现在有一场大仗要打。”
“大人,那些小帮派不值得我们动用这么大的兵力的。”
“那些小帮派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有地图这一谣言被传了出去,现在各路的豪杰、匪徒都要一窝蜂冲过来,加在一起便是一支大军了。”
成天暗暗称奇,他的计谋想不到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
石元明又把士兵分成几波,分别驻扎在不同的地方,并在每半个钟头就让其中一个军队派遣人和另一个军队联系,如此形成了一个支援的网络,彼此呼应。
成天、褚飞和康涛三人被分别安在不同的地方待命,并和周围的将领联系。
几天过后,前方传来消息,说有一个一千人的土匪从东边驶来,径直朝着这边,仿佛时刻准备着一场大仗。
石元明赶紧给各位驻扎的将领传信,告知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旦有什么事情就与他联系。
成天传信叫康涛和褚飞连夜赶到他的军营,商量对策。
康涛对成天说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成天说道:“静观其变,不过放心,周大江那一干人用不着我们和他们交手,自然会有人与他们斗起来的。”
随后成天又对他们两个解释道藏宝图的宝藏是什么,以及现在他们所成为的红宝石军是什么目的。
咕噜咕噜说了许久,然后忧愁的说道:“现在我们如果要找到宝藏,要历经很大的危险了,一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问他们二人有什么样的想法,褚飞说道:“大丈夫有志在四方,若不遇到些什么事情挑战一下,哪还能见着真正的男子汉?”
成天点点头,将目光集中在了康涛身上,康涛停了半响没说话,然后便说:“若是你们愿意去,我自当奉陪到底。”
成天看出了康涛的困惑,对他解释道:“那个红宝石的力量,我需要借用它,为我们人类造福,把它用在粮食上,可以无限的生产;用在建筑上,可以瞬间造出人们想要的形状...它简直就是圣物,就像是宇宙的一样,就像是上天掉下来的一样!”
康涛点点头,对他来说,他和成天一样对一些个人的利益与权力不感兴趣,只想寻找一份平静的生活,但一想到会为了人类造福,他内心不由得坚定起来,于人于己都是非常有利的。
康涛继续说道:“我们一定要把宝藏拿到。”
另外二人齐声说道:“好!”
三人把各自的武器叠在一起,立下了誓言。
最后结束,康涛和褚飞二人回到了各自的军营,等候石元明的差遣。
第十章:乱成一团
没过几日,周大江的大军已经压到离石元明的兵营10里远的地方驻扎,随时准备突围进入红宝石军,拿取地图。
红宝石军士兵已经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惊恐的传着大战降临的噩耗,他们相互之间谈论对方有几千兵力,讲得吓人,被他们描绘成了末日,有好几位士兵连夜甚至出逃,打算保留性命,被各地的将领捉了回来,当逃兵在人们面前杀掉示众。
没过几日,又有一大群人在宝石军外面15里开外的地方驻扎。看起来和周大江的军队差不多,都是一些各地的匪患。
另一边成天聪另一边收到书信,说新来的那一波军队是猎鬼帮,也是在当地骚扰村民的一群小型匪患,数量不多,大概500人左右。
剩下的一个月时间里面,陆续来了各地的匪患在红宝石军外面驻扎,每一帮匪患数量不多,都是各地的小型匪患,但密密麻麻的聚在外面,成了一支大军。
红宝石军的有些将领开始不安起来,他们害怕匪患会集合力量把他们打得全军覆没,尸骨无存,所以频繁的和周围的将领联系,以缓解内心的焦虑,一张书信传到成天这里,上面也是写着满卷的担忧,成天回复道:“不必担心,过不了几日其患必散。”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之后匪患与匪患之间开始打了起来,不同的小型匪患结合在一起,与另一部分人开始了杀斗,各自均有损伤;战场乱成一团,完全分不清到底谁在打谁。
这天石元明传来书信,告诫各地将领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作壁上观就够了。各地将领听命,在营地里原地不动,同时与周围的将领联系,以防止匪患的突袭。
一个星期后,匪患之间的乱斗开始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死伤了一大半,人员折损严重,不同的匪患之间已经不断的融合,逐渐组成了一支军队。
这时各地的将领又开始惊慌了起来,他们担心集合起来的军队会将他们某一个彻底消灭掉。
在这个时候,匪患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不同的五、六个匪患聚在一起向着其中一个宝石军队驶过去,那个将领慌了神,赶紧给各将领传信说敌人已经朝向了他,请求赶紧支援。
石元明继续传信稳住军心,说:“一切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匪患已经和那个将领开始了战斗,石元明马上叫隔着他们较近的康涛和另一位将领出兵支援,其余按兵不动。
等到支援到了的时候,那个将领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康涛和另一位支援的将领带着兵冲上去杀了一阵,其中康涛提着长枪只一合便把其中一个匪患首领刺倒在地,不过,因人数上的劣势,他们还是大败而逃,匪患乘胜追击,又攻破了三个营地,三个将领在乱军中全被杀掉了。
大军逼到了褚飞营寨五里外的地方,眼见着就要给褚飞的军队致命一击,褚飞干干脆脆带着所有的士兵冲了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两军相遇,斗成一片,褚飞的军队甚是凶猛,个个身强体壮,把匪患压了一阵,他们看到褚飞的军队如此勇猛,退了一阵。
褚飞乘胜追击,被匪患在路上埋伏,褚飞大败,带着剩下的军队逃走了。
康涛得知成天的消息说要他去接褚飞,他引兵去了,接住了褚飞和剩下的残军一起到了成天的营寨里面。
这时石元明传来信说要纠合所有的兵力去和他们决战。
“打不过。”
成天对二人说道。
“现在我们的所有兵力加在一块都没有他们多,而且敌人士气正足,我们去了就是送死的。”
“那我们怎么办?”褚飞问道。
“将计就计,先暂时按照石元明的来。”
于是成天、褚飞和康涛率领着剩下的军队与其余三个军队混合,其中石元明也在内。
等到军队被整理稳当,石元明走上了前,对所有人说道:
“诸位将领,士兵”他停顿了一会,“我现在将大家聚在一起的理由便是,为了我们的百姓,我们的家人、朋友献上自己的生命,从我们当军入伍的那一刻起,便怀着这样一颗赤诚的心,热血的心和所谓的什么命运战斗,我们是军人,荣誉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要用自己的鲜血让敌人屈服在我们脚下...”
石元明继续对士兵们演说这一动人的演讲,无不让人心潮澎湃,奋起拼搏,要与敌人决一死战。褚飞深深的被感染,他听到石元明说到什么“男子汉”“志在四方”之类的词语,褚飞内心的热血更加激烈的在胸中滚烫。
一天后,探子传来情报,说匪患有所动静。石元明发动了进攻,几千名红宝石军向前挺进,石元明又吩咐了作战计划,阵型,以及战场支援的细节。成天在一旁听了无比佩服,感叹道石大人简直是一位军事天才。
又过了一天,两军相遇,便开始了战斗。进攻一波、撤退一波来来回回打了一天一夜。
之后,没想到探子又传来情报,邻国的韩国已经派兵赶往这里,说要取地图,而且要把这里一网打尽。
两边军队的内部都已经开始惊慌起来,石元明开始用语言鼓舞,匪患那边则是用酒来壮胆。他们都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战斗持续了2天,这边韩国的军队已经冲了上来,与两队军队混战在一起,三军相交,场面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谁在打谁,战场上死伤无数。
这个时候成天三人趁乱逃了出去,褚飞本还想再战,被另外二人劝阻,说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褚飞被说服,跟着他们在乱军交战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横冲直撞,逃了出去,完全没人拦得住他们三位。
待跑得远了,成天赶紧摸了摸地图,还好在着的,这下放了心。
成天找到一处安全处,三人停在那儿休憩。
过了一会儿,有十个人骑着马从他们背后跑了过来,他们浑身披着兽皮,有的人的兽皮已经被刀砍到裂开,看起来都负了伤,应该是从战场过来的匪患。
褚飞起身打算战斗,成天劝阻他先看看情况,果然,那十人从他们另一边过去,完全没有理会三人的存在。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个由几十人组成的队伍,他们身披盔甲,手拿长矛,为首的一人举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大大的“韩”字,他们在后面嚷嚷着追逐那十个人。看来是韩国的军队。
其中韩军几人呼的射箭过来,匪患十个人中落下马的有四个。
剩下的六人知道自己继续逃不是办法,便掉转马头,打算与他们决一死战。
两边刚挨上,便被韩军前排的长矛刺到地上,六人无一生还。
刚解决了匪患,韩军就往早早注意到了的成天三人冲过来,成天三人看到了韩军的进攻,便与康涛和褚飞二人摆好了战斗的架势,随时准备迎接骑兵的冲刺。
骑兵冲到了一半,骑在马上的弓箭手就开始往这边射箭过来,康涛挥舞着长枪,把飞过来的木箭一一打落,最后一根木箭一落下,骑兵就冲到了面前。
两边相遇,一瞬间,就见着两名韩兵被康涛用长枪一挑,死在地上;褚飞举起两把斧子,左右一挥,两名骑兵的腿被褚飞砍伤,跌落下来;这边成天使用桃花剑法,挡住了三名骑兵贴上来的长枪,但并无人员伤亡。
成天冲着另外二人大叫一声“马,骑马!”
二人会意,将被砍到的骑兵的马捉住,一脚蹬了上去,成天也跳到了最近的一匹马上,往前面跑去。
韩军追了好一会儿,便发现前方一队身披铠甲,背后披着红色披风,手拿铁剑的人骑着马冲了过来,为首得一人也举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宝石”两个字,人数和韩军相当。
成天见着是自己的友军,和他们相遇后立马勒过马头,径直向韩军冲过去,两军交战,各有损伤,但成天、褚飞和康涛三人武艺实在高强,把对面的骑兵见着一个就杀一个,不久之后,韩军全军覆没,地上躺满了几十名韩军的尸体,惨不忍睹。
成天问清了他们那支支援部队的情况,一人说道:
“大人,我们是在主战场交战的军队,现在战场上乱成一团,死伤无数,纷纷都散开了,各路走的军队遇在一起又有些冲突,我们就是这样东拼西凑的聚在一起,从敌人的手里逃出来的。”
“石大人到哪里去了?”
“没见着石大人,这位大人,要不我们一起回主战场支援我们的其余部队如何?”
“不了,我还要去那边传达军令,找到支援部队。”
成天打发了宝石军,和康涛、褚飞二人一起骑着马,与他们向相反方向跑去,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第十一章:汜水镇
成天拿起了地图,眼睛来来回回的在上面扫来扫去,不一会儿,他收起地图,对康涛与褚飞二人说道:“往前再过十里就是汜水镇,那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停顿场所。”
成天三人骑着马缓步行去,一路上不时听到远处传来的叫声和兵器相接的声音,成天判断,应该是在主战场上被分散的兵又在各个地方相遇而交战。但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什么的人,平平安安的走到了汜水镇里面,安顿妥当,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换成他们各自喜欢的颜色。成天是白色、康涛是青色、褚飞是黑色。他们走在大街上,顺着路,进入了自己的旅馆,三人一起聚在了成天的卧房。
成天把地图摊开,放在桌子上,指着地图,对二人说道:“这里的红叉不见了。”
二人惊讶的看着地图,确认了红叉真的不见了,康涛才对成天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红叉不见了,这可真是个奇怪事。”
“会不会不是这张地图?”褚飞问道。
“不可能,上面的路线大部分我是记得的,不可能会错。”
“那你光是忘记了红叉的位置么?”康涛问道。
“不对,不应该只是指着红叉,刚得到这地图的时候,我便发现红叉开始若隐若现,第二次打开的时候,已经模糊了,再到第三次,已经完全不见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而且,我还注意到,这个地图的红叉位置每次出现的位置不一样。”
“怎么可能不一样呢?”褚飞说道。
“也许是我记错了。”
成天停止了说话,把地图卷起来收好,已经到了晚上了,成天始终不明白,到底这份地图上是有着什么魔力能干将一个红叉变不见,又怎么会让红叉的位置变化不一。
带着疑惑,成天对二人说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叫他们先去休息,第二天再想办法,成天也睡了下去,他不清楚,地图的事到底能不能找到让红叉显现的方法,这一切都还是个谜,不过,有了这一问题,现在离继续旅行便有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走在街上散步,以期待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一下,刚刚经历了战斗,那残酷的画面在头脑里还无法平静。
三人找了个面馆,去里面吃了会儿,走出来时,却见着五个面露凶相的人在打着一位中年人,那位中年人趴在地上,被那五个人拳打脚踢的打得伤痕累累,边打还边叫着“活该”“还不还钱”之类,旁边人冷冷的看着,也不出声,不时还对那个被打的人指指点点,说他干了不少坏事,早就要治理一下。
褚飞看不过,把袖子一撸起来就走上前,把离得他最近的一记勾拳打了过去,那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同时发出大叫声。另外四人一见这人,穿着一身黑衣,身材雄壮,眼睛大大的瞪着他们四位。
四人中其中一人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管我们的事情?你不知道这人欠了钱不还,正被我们教训吗?”
褚飞怒道:“我才不管他欠你们多少钱,只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这就是不对的。”
“你这厮不讲道理,我们帮助百姓治理镇子,你却要过来帮助一个危害百姓的人,真不厚道!”
褚飞大叫一声,又是一拳过去,这人飞了出去,撞在了水果摊上,水果烂成一片,全部涂在了他身上,一下子成了个湿人。
另外三人见状,挺起胸膛来围殴褚飞,褚飞两拳一脚,轻轻松松把三位打倒在地上,三人倒地不起。
围观的百姓见到褚飞打了人,大声叫唤,场面乱成一团,他们四散开来,全都往远离褚飞的地方跑去,一下子全没了踪影。
成天扶起了被打的那人,那人一被扶起就对三人连连感谢,问到他的姓名,他说道:“我叫卢柳忠,是住在我们汜水镇的一个普通老百姓,本来我是做烧饼生意的,每天定时去卖烧饼,生活过得还算富足,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儿子害了一场大病,要治病的钱,我马上把积蓄花光,请了个大夫,大夫说病入骨髓,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当时抱着我的儿子哭了一夜,我的儿命怎么这么苦啊!”
“最后我想我还不能放弃,便找了张汉青,张大财主借了债,请了个道士为我儿子除除戾气,做了法后过了一个星期,我儿子的病还没见什么好转,可能是戾气太重,驱散不了,没想到,一个星期到了,张大财主的钱还没有还,他便向我来讨债,一个星期怎么可能把钱换了嘛!这不是为难我嘛!”
“我当时肯定说了我没有钱,大概到半年的时候才可以还给他,可是他一点也不领情,非要现在换,我告诉他我儿子的病情,望他体谅体谅,他说不管,就是现在要钱,我怎么可能拿的出嘛,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说现在没有钱还给他,他便说要告知天道会来治理我,我跪在地上求他宽限一下,他扭头就走,等到我在大街上走着寻道士,他叫来的天道会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揍了一顿,然后叫我还钱,我说没有,他们就继续打,把我打的可疼了呀。”
成天问他天道会是什么,他回答说:“天道会呀,是我们镇的一个治安组织,因为我们镇没有官来管的,长此以往下去也觉得不是办法,但某天突然出了个天道会,说要把镇里的案子全给他们管,我们便交给他们,过后每件案子基本上都能处理的好,大家都很满意。”
成天摇摇头,对他说道:“你先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儿子吧。”
卢柳忠点点头,带着他们走到了自己的家,家里较为宽敞,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拐过一个弯,便来到了他儿子所在的卧室。
他儿子被用被子盖着身子,头被一些黄纸包着,地上掉着的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做法的纸,旁边插了两根燃到所剩无几的蜡烛,他的儿子脸色苍白,正闭着眼睛休息。
成天走上了前,卢柳忠吓得打算拉住,康涛一手把卢柳忠拦了下来,示意可以相信成天。
成天坐在了他儿子的床边,用手抚摸着他额头,随后揭开了被子,在身上摸了摸,随后问卢柳忠,他的病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卢柳忠说是一个月前。他又问当时是怎样发生的,卢柳忠回答:“当时我的儿子跑了出去玩耍,一回来就躺在了床上,叫也叫不醒,脸色开始发青了起来,我以为是累了,就给他喂了食物和水,没想到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成天又问道在生病期间有什么反应或者表现,卢柳忠回答道:“有时呕出一些水,有时突然手舞起来,我看是中了邪。”
成天这时站了起来,冷静的对卢柳忠说道:“我看是赤沃,一种疾病,又称痢疾,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
“什么,难道不是鬼上身吗?”
“当然不是鬼上身。”
“那现在怎么办?还有办法治辽吗?大夫说病入骨髓是不是要刮骨疗伤?我的儿子还治得了吗?”卢柳忠焦急的问出一连串问题,成天不知道该怎么答,然后对他说道:“治疗不难,只要到河里捉一只乌龟,把乌龟的肉磨成沫,然后与芦苇、车前菊、莲藕和在一起,熬三个钟头,给他服下去,便可以痊愈了。”
卢柳忠照做,没有想到,他的儿子过了不久脸色便开始泛红,浑身也热了起来,再过一会儿,他睁开了眼,吃力的叫了声“爸爸!”
卢柳忠欣喜若狂,面对成天一下子跪在地上,感叹道:“您简直就是老天派下来救我们的呀,还好我这一辈子多积德积善,才有这么个福气。”
成天把他扶起,说道:“这可不关老天的事,我只是偶尔也看过些医术,才会治这病,老天可不会让我天生就会,当然也不会把我一阵风给刮到你面前,我有手有脚,这一切都是我的所作所为而必然造成的结果。”
成天说完,将两只手搭在卢柳忠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对他说:“现在,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在身,要协助我们一起,将天道会这个邪恶组织扫除干净,还这个镇子一个安宁。”
第十二章:扫黑除恶
褚飞对成天说道:“要不咋们直接把他们引出来,直接一网打尽如何?”
成天说道:“不行,现在的那个什么天道会已经获得了民心,就算我们杀完了一个天道会,也会有另一个天道会,还会有天天道会,无穷无尽,总会不停出现。”
“那怎么办?”康涛问道。
“摧毁人们对天道会的依赖,只有摧毁对天道会能够治安的信念,我们要创造一个更好的,更合理的制度产生,让人们的信念转移到另一方面上。”
成天说完,和康涛、褚飞二人走出了卢柳忠的住宅,对他们继续说道:“天道会是一个比较有组织的黑势力,如果我们仅仅与他们集中在一个小事件,一个小范围的事情中,那是远远不足以撼动到这个组织的根基的,所以,我们要来发动一场大型的,波及范围广的行动,来挑战这个天道会的权威。”康褚二人点点头。
然后,成天又返回了卢柳忠的住宅,对他说道:“你现在马上跑去对天道会的人告状,你只需说你的儿子被有人绑了去,身上携带着十两银子。”
“那张财主的钱怎么办?”
“你说你的儿子身上带着的,只要把你的儿子找到,张汉青的钱自然可以还了。”
卢柳忠点点头,接着问那他儿子怎么办,成天说,他会处理的,卢柳忠放心去了,待他走远之后,成天吩咐康涛、褚飞二人带着伤情好了一半的卢柳忠的儿子,一起进了他们之前住的旅馆,安顿妥当之后,便只要在他房子里等卢柳忠的消息了。
过了一会儿后,卢柳忠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他们说道:“我去了那儿,按照你教我说的说了,他们说马上会处理的,叫我放心。”
然后他问成天现在该怎么办,成天回答说:“我们只要去街上看着就行了,他们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于是,成天四人走到了街上,不远处看到了人们围着一块地方,他们走了过去,一探究竟,原来是那个天道会的成员,他们把大家聚在一起,10个人笔直的站在圈子中央,他们分散开来,整齐的排列着,怒气凶凶的瞪着百姓。
其中一位天道会成员走上了前,对他们说道:“各位民众,并不是我有意要伤害你们,你们知道,有人报案,那么案子就必须解决,这是很明显的道理。”
人群一致的肯定道“是呀,是呀。”
“但是,现在有一个重大的案子,需要我们去解决,我们当然不能弃之不管,所以,有劳各位了。”
民众点点头,问他是什么案子,他们一定会尽他们所能的。
“一个普通民众,生活在我们汜水镇的民众,他的儿子,昨天突然不见了,他说是被人绑架了,那么,我问你们,有没有人看见那个绑匪?”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没有看见。
成天站在人群中,悄悄的问卢柳忠有什么他讨厌的人没有,卢柳忠想了一想,说道:“有倒是有,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只管说就行了。”
于是,卢柳忠一连说了几个名字“敖以才”“谢仁东”“旷利平”。
他一说完,成天在人群中冲着天道会喊到:“我昨天晚上看见了敖以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卢柳忠急忙打住成天:“可没有这样的事,不要瞎说。”
成天说道:“不急不急,这无大碍。”
天道会的人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只将这声音归结于一个普通的百姓发出来的,于是便大叫道:“敖以才快站出来,不要等到我们去捉你!”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位身材瘦小,畏首畏尾的小老头,他惊慌失措,连连摇头对他们说道:“不是,不是我,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干。”
刚说完,天道会成员便把敖以才一把受捉住,拖到正中央,二话不说,三人先把他揍了一顿,完事之后,敖以才瘸着腿站起来,看起来是被打折了腿,说道:“我真的没有见着,那个小孩儿,我怎么可能会绑他。”
天道会的一个头目,吩咐手下把他绑了起来,放在旁边,然后又叫人去他家里搜寻。
这时候成天突然大叫道:“谢仁东昨天跟我说绑了个小孩,要卖给我,我不搭理,我觉得可能是他绑了小孩。”
天道会头目叫出了谢仁东,只见一位面目清秀,身穿绿衣的人走上了前,他手拿一把扇子,在天道会面前站直了身,对他们说道:“小孩我用得着绑吗?我家财万贯,生活富足,何必用得着干拐人这一件肮脏事儿?”
天道会成员迟疑了会儿,便问道:“你真的没有做此事?”
成天抢着说道:“还不招吗,快认了吧!”
谢仁东还想搭话,却被天道会成员冲了上来拳打脚踢一顿,打得他鼻青脸肿,不省人事。
“快招!”成天大声说道,他们因此打得更凶了。
天道会头目叫停,对众人说道:“咯,不要说我们天道会欺软怕硬,我们可是替天行道,势力强势力弱一视同仁!”
人群响起了欢呼声,大赞天道会大义凛然。
头目转过头,问起谢仁东把孩子放在了哪儿,谢仁东被打的答不出话,只得努力噘着嘴,发出沉重的嗡声。
天道会又给他打了一顿,并威胁他如果再不说出下落便抄家。
谢仁东不搭话,头目吩咐一干人绑了他,然后叫人去他的家抄家。
这时成天又在人群中大喊:“旷利平昨天拿了个孩子的脚,原来是给卢柳忠孩子绑了杀了!”
人群一阵唏嘘声,都开始痛骂旷利平的恶行。
天道会成员从人群中拉出了旷利平,只见一位身穿灰衣,浑身破烂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脸脏兮兮的,看起来是一个乞丐。
天道会头目气愤填膺,一看见旷利平便怒气冲冲的走过去给他打了一顿,旷利平大口大口的吐出血,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这时,头目拿了一把刀过来,对大家说道:“且今儿看我替天行道!为人们还一个安宁的汜水镇!”
就在他磨刀准备砍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大叫“停”,随后一位五官端正,面目清秀,身穿白衣的少年走上了前,面向了大家,说道:“诸位,今天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向大家展示所谓的什么天道会的荒谬性,以及它存在的错误。”
天道会头目吃了一惊,双眼瞪着成天,说道:“我为百姓惩治案子,惩罚盗贼,防止外面的土匪入侵,我们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劳,你若要说我们是错的,那为何不说出原因呢?”
百姓一阵赞同声,纷纷赞叹天道会的好处。
成天转过身来,对着天道会头目,大叫一声:“可以把卢柳忠和他的儿子带上来了。”
围观的人大吃一惊,人们一起将注意力集中在卢柳忠和一个小孩以及一个穿青衣,一个穿黑衣的人身上。他们四人走到正中间,卢柳忠指着小孩对众人说道:“这是我儿子,他没有被绑架。”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声,天道会头目冲上了前,对着卢柳忠吼道:“那你怎的谎报案情,将这些人害得可好惨!”
成天摇摇头,转向众人,说道:“这件事情并不是案子的真假问题,而在案子的处理问题。你们看,一件假的案子,却不明不白的让三个人被暴力打到地上起不来,其中一位还差点被天道会用刀给杀死,天道会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不分真假正义,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将人们一昧的击倒在地上,以显示自己对于武力的优越,这并不是在解决案子,说白了,就是揍人,而且还有理由的揍人,各位,不要去相信什么所谓的天道会,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你们畏惧,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权利来惩治百姓,只是胡搅乱缠,眉毛胡子一把抓。他们没有你们的认同,而是想方设法去让你们认同,以维持这苟延残喘的治安权,我们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根本就没理由站在这儿,对你们说,他们如何处理犯人,他们就是一个邪教组织,一个在汜水镇跻身已久的恶势力,一个等待我们去推翻的暴政!”
成天演讲结束,人群中响起一片片的欢呼声,高喊“除掉天道会的口号”
天道会头目开始慌了起来,和剩下的天道会成员举起大刀,面露凶色的看着大家,想要逃出去。
成天说道:“现在,我们不要继续重蹈覆辙了,不要让我们继续处在他们的魔爪之下了,拿起手中的武器,和他们决一死战!”说完,用手指向了天道会。
一说完,天道会所有人就开始了与民众的对抗,百姓们拿起自己手中可以拿起的武器,板凳、桌子、菜刀、擀面棒等等向天道会冲去。成天、康涛和褚飞三人也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冲向了天道会,一阵混乱过后,天道会的人员已经全部死在了地上,被绑的三人也被解开了绳子,人民们一起欢呼,为自己被压抑了许久的生活高喊。
成天三人和他们一起欢呼,并随着人群一起参加了全镇最大的一场宴席,十分热闹。
第十三章:完善的治安体系
成天三人有说有笑的和镇上的人欢快的庆祝了三天三夜,终于有人开口问道:“现在没了天道会,那我们怎么办?”
一个人回答道:“那我们不如再建一个吧,那个不好,太残忍,我们组织一个温柔一点对待的。”
成天说道:“不行不行,现在的什么自行组织的治安机构已经不应该再出现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正规的,健全的治安体系,它应该具有生命力和规范性,而不是以个人的道德素质为标准,这样毕竟是不长远的。”
一个人问道:“那怎么办呀?我们受不到官府的管辖,只是一个野镇,能建起来不容易了,没有治安的队伍,罪犯不还是会更加猖獗。”
“我并不是说没有这样的队伍,而是以一种规范,将人群严格的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予以管辖与监督,这样,既让治安得以有效进行,又让人们可以随时监督,推翻原有的管理人,以达到人成为自己的主人。”
在座的人听了,无不被成天的话所折服,但又弄不明白具体措施和原理,于是便问:“现在具体怎么做呢?”
“因为是小镇,所以人才没有选拔的可能,推荐人选会造成权力的垄断与集中,因此,我们实行抽签的办法来挑选管理人员。”
“抽签?那万一抽到不会管理的人怎么办?这样做风险太大了吧。”
“并不会,这是一种最合理的方式,首先,抽签就避免了集权垄断,其次,抽签抽到的人选会交错呼应,能力好的和能力不好的抽到一块,这样,对于管理方面所执行的误差就这样被一一抵消,形成一股合力,有效的管理好这个小镇。”
“那万一全部抽到不会管理的人怎么办?你考虑到了吗?”
“我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为了防止这种由于人数的概率上面的偶然分布,我们必须极大的降大它所造成的误差。把抽签间隔的时间缩短,以期达到人群管理人员的快速流动,那么,虽然我们可能会让一些能力低的人管理,但时间一短,同样会让能力高的人上台,时间一长,也形成了一股合力,可以有效的管理这个小镇。”
“听你这么说,的确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管理方法上面的快速变化是否会对民众和管理人员造成一定的负担?”
“也许会,但我也想到了一种解决措施,那就是保证有一些重要的东西不变,比如法律约束上面不变,然后将那些小的工作变化,这样就可以既保证了管理的稳定又保证了管理的灵活。”
听了成天呱呱的说了这么一席话之后,民众半懂不懂的同意了他的做法。
然后,成天便吩咐人们按照上面的举措一一做了,还组建了衙门、监狱、管理大厅等一系列机构实行。
首先抽签到的是一批由十个人组成的管理机构,成天也位列其中。
成天是在衙门当判官,只听得鼓声响起,一旁的壮士用木棒敲着地面,边敲边喊:“威武~”
成天坐在了正中央的高台上,背后画了一张大大的太阳,成天身上也穿着这类衣服,看起来与环境融为一体。
“升堂”成天用木板敲打着桌子,喊道。
只见一个人被压了上来,这人体态臃肿,身材肥硕,身穿丝绸制成的衣服,被捕头按在地上,挣扎着但起不了身。
“你叫什么名字!快快招来!”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我叫张汉青,是本地有名的财主。”
成天问道:“你犯了什么,快说!”
张汉青说道:“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是那些穷人把我捉住,压了进来的。”
成天问捉他的两个捕快,他是什么原因被带来的,捕快回答说:“他勾结天道会,给他们钱财支持,又给人们放贷款,并用恶势力来威胁,此人罪大恶极,实在该诛。”说完瞪了张汉青一眼,张汉青被看的满头大汗。
“大人,冤枉啊!”
“可否有证人?”成天问道。
“有!”只见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卢柳忠。
他继续说道:“大人,此人前几天给我接了贷款,然后便一个星期要我还,不还之后就拉了天道会的人来打我,我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退下”成天对着卢柳忠说道,又面相张汉青,说道:“你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我从来不记得有什么钱财到了他身上,也不记得有什么钱财借出去了呀。”
“传天道会的人来!”成天一声命令,张汉青惊慌失措了起来,仿佛是怕这个人的到来。
此时一位身穿破烂的黑衣,嘴角流血的一个人颤抖着身子,走上前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道:“小人名叫许筱,是天道会的一个帮手,这人...”他指了指张汉青,“用钱财收买我们到这个镇子上当治安队,然后他说,每日给我们钱,或者让我们随意搜刮百姓的钱财来求生,我们同意了,长此以往下去持续了三年。”
成天用力拍着桌子,说道:“大胆,来人,把两人一起拖出去斩了!”
许筱慌忙的说道:“大人,我跟您说好的,说了真相后就马上放了我,你怎么不守信呀,大人。”
“哼,跟你还要守信吗?”
于是见着两个刽子手,各自拿着一把大刀过来,站在二人身边,喝了一口酒将它吐在刀身上,手起刀落,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头颅便落地,一束血液溅在了大堂上,门外响起了一阵欢呼。
收了衣服用具,成天换回了他以前的白衣服,正打算回自己的旅馆,没想到卢柳忠在路上匆忙的叫住他,说道:“快,不好了,张汉青的家人正在被人们用棍棒打,他的家被抄空,现场简直就像一场屠杀!”
成天吃了一惊,赶紧跟着他跑到了张汉青的家里,只见浓烟滚滚,家里破烂不堪,一大群人正在他的大院子里随意破坏,一人手捉住了他的妻子,一刀划过脖子,血飞溅而出,身子一会儿便软了下去。其他家人也不乐观,正被用棍棒打着。孩子,老人,妇女在大院里大叫着,跑着。凶狠的百姓咬住了牙,抢夺钱财与杀掉他的家人,人们的声音交织在一块,这里简直就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成天大叫道停手,但没人理会,他又大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他把背上的剑拔了出去,向着那个揍孩子的那人腿砍了下去,那人大叫一声,捂着伤口,蜷缩在了地上,站不起来。
人们都停了下来,一齐看向了成天,一个人问道:“成天,你怎么阻止我们执法呢?”
“你们这是...执法?”成天犹豫了一下,“这简直...就是在抢劫。”
“这哪里是抢劫,我们可是受了管理的要求将他抄家,并诛他的九族。”
“荒唐!”
“这不是你要按照这种方式实行的吗?现在我们时做着合理的事。”
成天气不过,头一扭就往回走,叫上了康涛和褚飞二人走出了镇子,再也没有回头。
成天失败了,他这个镇子带来的健全治安制度,没想到一戳即破,他也知道,如此实行这样的一种反对他们观念的行为是错的,至少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中间还有许多的路要走。
不过对于未来寻找宝藏的路途来说,这应该算是一次不错的经历了。
第十四章:朝阳镇
在别了汜水镇之后,成天的内心一直愤愤不平,为自己不能够成功实现自己的计划而生气,他经过了精密的策划与深思熟虑的思考,创造出了这么一个健全的、合理性的制度,但是,人们对于它开始随意的利用,用一些传统的观念,保护着这些原始的东西,一旦新的事物出现,人们便将他们与传统结合,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不是成天所期待的,他本是抱着更大的希望。
在路上,褚飞问道:“成天呀,他们怎么会自己开始抄家去了,你这制度不行呀,搞得汜水镇乱七八糟的。”
成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我本是想着这些健全的东西可以帮助他们形成一个反馈的措施,没有想到,他们本来就是奴性的。要么就是当别人的奴隶,要么就是当自己的奴隶,向来是如此的。”
康涛说道:“那帮人也是,不知道些分寸与好歹,算了,不说了,成天,那个地图开始有标记了吗?”
“还没。”
“那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去离汜水镇比较近的朝阳镇,大概有一天的行程,也可以在那儿休息一会儿。”
二人同意,随着成天走去,一天后,便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朝阳镇。
这次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们这次身无分文,所剩的最后一个铜板被褚飞买了包子吃掉了,现在最棘手的事就是拿到能够足以吃住的钱。
成天这次毫无办法,只得叫大家各自想办法挣钱
“没办法的话今天我们就睡大街了吧。”
成天、褚飞和康涛三人各自向着一个方向去了,期待能找到什么赚钱的法子,这朝阳镇也是热闹,成天不一会儿就找了一个工作,是给一个客店账房打杂、磨墨;康涛这边也找到了个,人们看他长得较高,于是便叫他过来在给商铺抬货物。可是,与二人不同的是,褚飞却迟迟没有找到工作,他在街上四处转悠,生气的踢了地上的石子,心里想道:“就我一人找不着工,莫非是我比他们差了多少不成?”
于是褚飞焦躁的去寻工,先是找到了个店小二的职位,却被老板嫌弃长相太吓人而赶出去:“你这样子别把我的客人给吓跑了。”
然后又去寻了店铺,抬抬货物,店铺试了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就把他哄走了,原因是吃的东西太多,一个人吃四个人的量,店主怕把他吃穷了。褚飞在外面大喊道:“不就是吃你点粮食吗,真小气,又不是不给你卖力。”
到了最后,褚飞还是没找着工作,已经到了半夜,褚飞的肚子咕咕的叫,他去寻了成天,成天悄悄的跑出了给他端了一碗面条,小声说:“先吃着,今天只剩这么一点了,我从厨房里偷出来的。”然后马上进了客店,没有了动静。
褚飞吃完了这碗面后,肚子里总算装了一点东西,于是便打算找一个地方睡着,就在他走的时候,只听得前方一声大喊:“救命啊!”
褚飞两步作一步跑了上去,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面,只见一个蒙面人正用袋子装着什么东西,褚飞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上去,将蒙面人抱住,往后一倒,来了个破肩摔,蒙面人大叫一声,便没了气。褚飞打开了袋子,只见里面绑着一个人,他身上被绳子绑住,口也被纸塞起来,待褚飞一一解开后,那人舒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刘罡,是住在这附近的一个人,刚刚我出来了一会儿,却被一个蒙面人绑住,打算带我走。现在你将我救了下来,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大恩大德,永世难忘,说吧,你有什么请求,我能达到的都能满足你。”
褚飞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若你能给我个工作,赚他个几顿饭钱,我便满足了。”
刘罡回答道:“若是恩人想要工作,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就是不知你是否有意。”
“只要是工作就行,不杀人放火,不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哪有什么有意不有意的。”
刘罡点点头,对他说:“跟我来。”
然后褚飞随着他后面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家大宅院里面,大宅院内部十分宽敞,有一块大大的空地,所有的的房子排列在一块,一座房子灯火通明。刘罡带他走到那个房子里面,只见正中央坐着一个老人,他身穿绿色丝绸衣服,头戴金丝边缘帽子,手持一把木头拐杖。刘罡见到他,便说道:“老爷,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那个老爷对他说:“你退下吧。”
刘罡回答了是之后便走出了房子,把门关上,留下褚飞和那位“老爷”两个人在房子里。
老爷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褚飞疑惑的回答道:“准备什么?”
“你不知道?”
“我就是来找个工作,混个吃住的。”
“那我这里有一个艰巨的工作,先可以给你二十五两白银,事成之后再给你二十五两,不知你是否愿意?”
褚飞问道:“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当然不是,这个任务就是把一个人安全的送到目的地,然后你就可以拿到另一笔钱了。”
褚飞想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可以,什么时候可以走?”
“明天早上,你到这儿来,我会安排几个镖师随行,你只顾着保护安全互送他便是了。”
“那可以叫上我的几个朋友吗?”
“如果武艺高强当然可以的。”
于是褚飞和他做了别,跑到了成天那儿,把他叫了出来,成天手里拿着一卷账本,出来之后问道:“褚飞,怎么了?”
“我找到一个工作,只要把人运到目的地,我们就可以拿到五十两白银了。”
成天大惊道:“所以你接受了吗?”
“当然!那有什么难的,只是送个人而已。”
成天把手拍到脑门上,无奈的说道:“赏金是伴随着任务的艰难程度而定的,如果有这么多的钱叫你去做任务,那就说明路上一定会伴随着非常大的危险,说不定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就会在路上死去的。”
“管他呢,反正都已经接手了这个任务了,那就试试吧,我刚才跟他说带其他人过去,所以,成天,你跟我一起去吧。”
成天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不随褚飞走,说不定他真的会出什么岔子,而且兄弟几人一路上不做个伴也难说得去。于是点头同意,然后邀了康涛,第二天辞了客店的工作,便马上赶到了那块地方。
那位老爷早已在大宅院等待他们的到来,一见到他们,便吩咐了细节:“记住,一路上不准打开车子的窗帘,食物只准从门帘递过去,而且也不准与互送的那人说一句话。”
三人应诺,往那边看去,只见一个由马拉的车子缓缓而来,车子旁边走着的正是昨天对褚飞说的那三个镖师。
褚飞拿上了老爷给他的二十五两白银,给了成天保存,六人便护着车子去了,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没了踪迹。
第十五章:远嫁的姑娘
通过一些接触,他们了解到,三位镖师皆出自同一个镖局,就是当地镇的朝阳镖局。
一个姓王,叫王国春;一个姓谢,叫谢万城;一个姓郑,叫郑伟泽。三人他们说都是自己镖局的头号武功高手,这次受邀来互送人,邀请人直接过来给了八十两白银,镖头吃了不少惊,于是叫三个得意门生去执行这样重要的任务。三人手中的武器都是阔刀,平时携带在腰上,使用的时候只要拔出来就行了。
而成天这边三人一个使剑,一个使枪,一个使双斧头,看起来一点也没他们协调,六个人排列整齐,站在车子的旁边,前面王国春拉着马,一起走在了路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他们就这样走了一天。食物每个人都带着的,就是邀请人给车子上的人吃的粮食,每次都由人从车子的门帘里面塞进去,过了一会儿时间,他自己又从里面把碗递出来放在外面,露出一个小角,他们六人就把碗拿着,然后洗净,到下次给餐的时候再递进去。
六人很是纳闷这车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想一探究竟,但又受制于邀请人的条件便不去过问,当做是一个重要的人罢了。
但褚飞究竟是管不住自己的口,问道:“到底里面是谁呀,真的和个千金小姐一样金贵的。”
康涛立马打断他,说道:“褚飞,不要瞎说。”
“可不是嘛,连吃个饭也要藏的严严实实的,真像个娘们似的。”
王国春说道:“褚飞说的有道理。”然后和褚飞面面相望,一阵大笑。
只有细心的成天在一次递给他食物的时候,从外面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只白皙的小手,他不确定,但也至少有一个估计了。
直到第二天夜里,他们找了一处地方休息,但成天还没有睡着,在夜色中他看见车子的门帘被渐渐打开,一只小脚探了出来,他吃了一惊,张着口说不出话,只得装着睡着。那只小脚终于全部踩在了地上,走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女人的身躯!
只见这位女人小心翼翼的在地上走着,到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手指抚摸着头发,将头发卷成了麻花形状。
成天不打算刺激她,便没有上前去喝她搭话,怕引起她的不安,于是就闭着眼睛,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过,意外的事情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林中跳了出来,朝着这个女人跑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口,把纸塞在了她的口里,然后用绳子把她绑住,拿起袋子把她装了进去,接着背起袋子就跑。
成天看到这一幕,猛的站了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选择不去叫醒其他人,一个人跟了上去寻那个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追了好一会儿,终于那黑衣人把她放了下来,成天躲到一处草丛里,打算先看看情况,只见一个身披兽皮,长相丑陋的彪形大汉走上了前,和黑衣人搭起了话。黑衣人说道:“大哥,赵文安家的千金我已经绑到了手,就在袋子里”
大汉点点头:“好,好,这下我可有一些好玩的咯”然后一声大笑。
黑衣人将袋子继续背着,和他的大哥一起走了过去,成天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怕跟丢了。
成天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木屋前,那个大汉对黑衣人说道:“我要去叫一下几个兄弟,你在这儿看着,可别让她跑了!”
“是,大哥。”
待大汉走了之后,这个黑衣人便开始一点一点的剥开了袋口,直到露出了那个女人的头,她惊恐的望着黑衣人,黑衣人说道:“你这小妞儿,今天落到我的手上,等大哥来之前,先让我玩一玩吧,哈哈”然后伸手打算摸她。
成天看准了目标,冲上前去,一只手捂住他的口,另一只手拿着剑对着脖子一剑刮了过去,一道血液喷射而出,黑衣人身体抖了一会儿,便软了下去,死掉了。
成天解开了绑在姑娘身上的绳子,又把口中的纸拿了出来,将她扶起,轻声问她:“姑娘,你没事吧。”
他回答说:“没事。”
刚一说完,只听得一边传来一声怒吼声,成天看去,只见一个大汉手拿一把斧子冲了过来,成天立马放下了姑娘,将他引到另一边,这个时候,斧头迎了上来,成天挥剑去挡,只听一声兵刃相交声,成天稳稳的接住了这个大汉的斧子。
“你小子好大胆,居然动我的女人!今天只有死路一条!”大汉吼道。
于是他又抡起斧子和成天斗了十来个回合,成天一记挥剑,砍中了他的肩膀,他大叫一声,在他迟疑的一瞬间,成天乘胜追击,迅速的补了三剑,大汉倒在了地上,死掉了。
成天赶紧回到姑娘身边,对受到了惊吓的她说:“姑娘,你可以自己走吗?”
“可以。”
“那跟我来。”
成天指示她跟着他,绕过了一个个道路,终于回到了伙伴们的身边,五个人仍睡在地上,成天并不打算去打扰他们,把姑娘拉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问她道:“你为什么要被你的父亲给送到别人家去?”
她对成天的观察力吃了一惊,然后解释道:“我叫赵晶,本是赵文安的千金,我和另一个县,据我们这儿有二十多里路,和一个人结成了婚姻,这次你们护送我去到他那儿是去嫁给他的。”
“那为什么要互送的这么隐蔽呢?”
“和我结婚的那个人的家里非常的有钱,他看我长得漂亮,便叫他父亲对我父亲说,只要把我嫁给他,就送给我父亲一大笔钱。你之所以看到我家里很有钱,那是因为他家先给我们送了一部分钱的。可是...我...
“你根本就不想嫁过去。对吗?”
“对,我在我们那地方已经有了相互喜欢的人,可是父亲,偏偏为了钱要把我卖出去,我和父亲争吵,他威胁着打断我的腿,我便跑过去跟我娘说到此事,我娘听了,说她也没有办法,然后我们便抱在一起哭了一夜。”说到这儿,她的眼角开始湿润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境况的无奈。
成天对她说道:“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他怎么不来做点什么?”
“他做了,那天他偷偷的进来要救我出去,没想到被我父亲发现,叫了一帮打手,把他给打得皮开肉绽,后面我便不知道他的去处了。”
对这件改变别人命运的事,成天无能为力,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对她说道:“你先上车,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赵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上了车,将门帘掩好,不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成天也继续睡了下去,以保证第二天有充足的精神互送这位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