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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小蒋召见

    103【xiǎo蒋召见】

    蒋经国的案头正摆放两叠文件,一叠是《台湾省消灭贫穷计划纲要——xiǎo康计划》,一叠是《喋血孤城》的文学剧本。

    蒋经国对《喋血孤城》的剧本一笑置之,这种拍党国马屁的爱国电影虽然不错,但跟另一份文件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份xiǎo康计划的邮戳日期是一个星期以前的,经过蒋经国秘书的阅览后,秘书拿捏不住,不敢怠慢便转呈到蒋经国的桌上。

    蒋经国原本还没放在心上,搁置了两天后才想起来,拆开一看,顿时把他惊住了。

    在蒋经国当行政副院长之初,便在思索着这个问题,结合他以前主政赣南的经验和台湾工作的一些实际,许多想法已经在他的脑袋里形成。

    但眼前的这份xiǎo康计划却比他考虑得更全面具体,也更具有cào作xìng:

    《台湾省消灭贫穷计划纲要——xiǎo康计划》明显模仿美国“社区行动方案”,在实施时以村、里为社区单位,每一个社区必须组成一个社区理事会做为推动社区发展的总部,规定社区理事会也应有贫民代表参加。社区发展工作以“增加财富,消灭贫穷”为中心,先从社会基层单元“社区”做起,使每一社区皆臻于xiǎo康佳境。在具体做法上,按实际需要,以救助、安置、生产、就业、教育训练等5类方法,分近程、中程、远程三个阶段分年分项实施。

    “找到这个文章的作者!”蒋经国看完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只是计划的最后一段字让他哭笑不得,nòng出这么个惠及全台湾中低层百姓的东西,居然只为了让他将要拍摄的电影通过审核……

    王梓钧?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蒋经国猛然想起来,上次在日本大使馆外,那个中枪倒下的青年。

    “去把王梓钧的详细材料找来。”蒋经国将贴身秘书叫进来。

    两个xiǎo时后,蒋经国把王梓钧的资料看完,他对这个清华大学的学生愈发感兴趣。

    从xiǎohúnhún到身家数百万的青年俊杰,似乎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生力面事件他也chā手其中,这让其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让他明天早上九点钟过来,我要见见他。”蒋经国吩咐道。

    ……

    王梓钧接到通知后心中有些忐忑,问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西装男子:“请问阁下是?”

    “张礼诺,蒋院长的秘书。”那人却也是对王梓钧好奇得不行,只凭一份计划书就得到蒋经国召见。这样的年纪和才能,若是又得到蒋经国的青睐,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得多多jiāo流下感情才行。

    张礼诺?没听过啊,对于蒋介石的秘书,王梓钧只知道宋楚瑜和马英九两人。

    “张秘书你好,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王梓钧热情地和他握手。

    “哪里哪里,王先生请吧。”张礼诺说道。

    蒋经国召见的地方不在行政院,而是他的sī人住所七海寓所。

    王梓钧从车里向外看去,这地方清雅静谧,确实是个适宜居住的好地方。只是除了大mén口站着的那些明岗外,恐怕守备不止这点,王梓钧老感觉暗处有人盯着自己。

    来到接待厅里,王梓钧终于见到这位一代伟人。

    是的,伟人。从摆脱贫困、发展经济、解除戒严、民主改革,到两岸互通,蒋经国次次都是大手笔。

    这位伟人在当行政院长期间,每年超过200次亲自下乡走访,以了解地方实际需要。同时注重偏远乡村建设,落实水电及基础医疗卫生建设,减少城乡差距,使台湾的乡村建设程度较进步。由于其作风亲民,深受台湾民众的好评。当他在台湾逝世的消息传出,不少台湾民众曾闻声痛哭。今后几十年中,在对以往几位台湾领导人的民调中,他永远是最受台湾民众肯定的一位。

    蒋经国有点胖,脸很大,笑起来甚至有点憨气。见王梓钧来了之后,他随口说道:“请坐。”

    “蒋院长好。”王梓钧先是敬了个礼才坐下。

    “这个东西是你写的?”蒋经国拿来计划书,开mén见山地问。

    “嗯,是的。”王梓钧硬着头皮回答。

    “我很奇怪,这里面的许多东西,如果不是实地调查,是很难nòng清的。”蒋经国说出自己的疑问。

    王梓钧只得开始编故事:“是这样的,上次保钓时间后,台大的许多学生自发组织去偏远乡村宣传民族jīng神,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许多见闻,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经历和查阅图书馆资料,结合美国的社区建设方案,最终写出来的。”

    王梓钧暗道侥幸:幸好自己写的时候有些地方故意写错,然后又批注说自己并不怎么清楚,有待实地考察,不然非得当白鼠解剖不可。

    “哦,只是这些就能写出这份计划书来?”蒋经国惊讶道,他倒是没有怀疑是王梓钧抄的别人的文章。这种分量的东西,没人肯让出来给别人占便宜。

    “许多地方我也没想明白,需要专mén的人员去调研才能mō清情况,只希望这份计划能对建设台湾有所帮助。”王梓钧做出谦虚的样子道。

    “不,不,已经很好了。”蒋经国说,“虽然有的地方眼光还不够开阔,但却给我很多启示。xiǎo王,我叫你xiǎo王可以吧?”

    “荣幸之至。”王梓钧心想大人物就是不一样,一个称呼居然还要询问对方。不管蒋经国这种礼贤下士是不是装出来的,但却直接让王梓钧对其好感大增。

    接着蒋经国开始对xiǎo康计划中的内容,逐条问询王梓钧的想法。王梓钧在看书就来]ωo抄写的时候就下了一番功夫,就自己对此仅有的知识,结合后世的一些观点,搜肠刮肚地阐述。

    这些想法一些很幼稚,一些却又十分超前,听得蒋经国若有所思。

    “xiǎo王,你对台湾的前景怎么看?”蒋经国突然问道。

    王梓钧心中一颤,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说,台湾马上就要被踢出联合国了,许多人都认为前途无亮。当下他避开政治,只谈经济:“我认为台湾的经济发展前景十分利好。过去十年有蒋总统的英明领导,经济基础已经十分牢固,为下面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接下来的十年如果有您掌舵,一定会发展迅速。”

    蒋经国不满意道:“别只顾着拍马屁,说说具体的,说不出来的话,你的剧本我就给你拦下。”

    王梓钧苦笑,对方居然拿这个来威胁他,当下硬着头皮说:“我认为经济的建设要分为几点来抓,首先是农业,农业为社会稳定之本。现在的农民虽然不饿肚子了,但相比于工业来说,农业收入太低,致使农村收入低、农民收入低,我们姑且称之为三农问题。因此台湾想要稳定发展,首先要发展农业,富裕农民,促使农业转型,我个人认为应该要做到以下几点:废除féi料换谷制度;取消田赋附征教育费,以减轻农民负担;放宽农贷条件,便利农村资金融通;改革农产运销制度;加强农村公共投资;加速推广综合技术栽培;倡设农业生产专业区;加强农业试验研究与推广工作;鼓励农村地区设立工厂……然后是工业升级,将台湾现有的劳动密集型工业升级为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工业,将初级、简单的、低层次的、附加价值xiǎo而能源消耗大的加工装配工业,升级到高级的、复杂的、多层次的、附加价值大而能源消耗xiǎo的高级加工装配工业……”

    王梓钧坐在那里侃侃而谈,蒋经国只是淡淡地笑着聆听,一边的秘书张礼诺却听得目瞪口呆。作为蒋经国的秘书,张礼诺接触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他发现王梓钧所说的,有一部分跟蒋经国的想法完全一致,有些甚至比蒋经国想得还要全面,这年轻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其实王梓钧只是说了一部分理论xìng纲领xìng的东西,关于具体一些的他提都没提,比如关于美国今年的金融风暴对台湾的影响他就直接忽略了。美国经济风暴现在刚刚开始,但台湾还没什么感觉,股市一直看涨。直到明年年末,台湾物价开始攀升,到后年年底,一年多时间物价上涨了66%,接下来便是股市暴跌,大量工厂纷纷倒闭……

    “记下来了吗?”蒋经国突然回头问自己的秘书。

    “啊!”张礼诺这才反应过来,拿起笔哗哗地记录。

    王梓钧心中感叹,这人眼力劲不行啊,难怪后世无名。

    蒋经国似乎是听得入mí了,不时让王梓钧停了下,将他的观点与自己的方法相互印证,许多内容居然不谋而合,隐隐有些知己的感觉。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谈了一上午。

    蒋经国的妻子蒋方良上来提醒,蒋经国才意犹未尽地看了一下表说:“一起吃个便饭吧。”

    张礼诺有些羡慕地看着王梓钧,收拾了自己的笔记出去独自用餐。

    “方良,这位xiǎo朋友叫王梓钧。”蒋经国介绍道。

    蒋方良微笑道:“我认识他的,台湾最年轻的富豪。”

    “哈哈,xiǎo王,你可真是大名鼎鼎啊。”蒋经国笑道。

    “蒋夫人好。”让王梓钧惊讶的是,蒋方良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一举一动颇有名mén贵fù的气质。

    要知道,这位蒋夫人原名芬娜.伊芭奇娃.瓦哈李娃,是苏联一名铁路工人的孤nv,在来中国之前,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桌上是普通的饭菜,五菜一汤,蒋经国提倡节俭,称之为梅huā餐,后来被许多官员“慕名效仿”。

    “xiǎo王啊,你现在在清华读的是文学,毕业以后有没有想过从政啊?”蒋经国夹着菜,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王梓钧心中一跳。

    “这个……”王梓钧顿了顿说,“我个人还是更喜欢做文艺和经商,从政的话,只能看日后的机缘了。”

    蒋经国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不过党还是要入的。不如我来做你的入党介绍人吧。”

    王梓钧张大了嘴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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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入党

    104【入党】

    吃完饭,蒋经国又拉着王梓钧开始谈起来。

    王梓钧脑袋高速运行,都是思索着如果将资料中经过历史考验的观点,转换成自己欠缺成熟的思想表达出来。考试考90分或许不难,难的是你以考90分的成绩刚好考出60分,而且还不被人看出来是故意的。

    “小王,你回去把你今天说的这些都出来怎样?”最后,蒋经国问道。

    “当然可以。”王梓钧点头说,又试探地问,“蒋院长,我的电影,您看?”

    蒋经国一把将剧本抓过来,笑问道:“怎么想起拍常德保卫战?拍台儿庄战役不是更好吗?”

    常德会战和台儿庄战役虽然都是**胜利,但常德会战中期因为常德失守,致使正在参加开罗会议的老蒋颜面无光,谈判筹码降低,这是他气得要枪毙余程万的主要原因。另外,余程万从伦理上来讲确实也有过错,让部下抱必死之心,自己却临时改变主意突围,在其他三个师长阵亡后,他这个师长独活,作为最高统帅的老蒋不能不过问。

    这是老蒋的一块心病,再加上香港那边疯传余程万是被老蒋派人刺杀的谣言,按正常渠道的话,通过审批的可能xìng很

    王梓钧想了想说:“算是我父亲的夙愿吧。”

    “令尊是?”蒋经国问。

    由于王梓钧的父亲在会战结束后养了大半年的伤,后来转入其他部队,当时战乱中建制经常被打乱,好多时候来不及报册就重新上战场,因此王贤致的登记资料并不完整。

    “我父亲是常德保卫战最后突围出来的83人之一。”王梓钧答道。

    “这就难怪了。”蒋经国笑道,“你这个剧本观点很正,我可以给你通过,不过要是最后拍得不好,我可要找你麻烦。”

    王梓钧点头说:“蒋院长放心,我准备投资800万元,一定把电影拍好。”

    “800万?一般的电影都要这么多?”蒋经国对电影的成本不是很清楚,顿时大为惊讶。

    王梓钧说道:“不是的,一般的电影投资只要几十万,多一点的一两百万,他们的票房也不过五六百万。但我拍的是战争片,里面的爆炸、战壕、城墙如果想做真实一点,就必须花很多钱。”

    蒋经国认真地看了王梓钧一眼,敢拍一部成本比别人票房还高的电影,也不知道他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王梓钧有些迟疑地说:“目前台湾电影界还没有专业的电影烟火师,拍摄过程中,我想请一些军中的专业人员,不知……”

    蒋经国问:“你投资八百万,足已经可以修建十个工厂了。现在台湾工业发展势头很好,为什么不做实业呢?这样还可以发展经济,带动人民就业致富。”

    王梓钧正sè道:“投资实业许多人都可以去做,但我觉得人民除了有物质财富外,还应该有精神财富可以享受。而且,恕我直言,现在**的国际形势不好,民众信心不高,许多都在找机会出国,我认为应该有这样一部电影来jī励人心。20多年前,我们可以击败不可一世的日本,现在的困难又算什么呢?我还要将这部电影带去参加亚洲影展、美国奥斯卡、欧洲的电影节,不仅让台湾人记住**的功劳,还要向国际呈现**对世界和平付出的努力。”

    蒋经国微微地点点头,被王梓钧这么一说,他都有点心动了。

    “还有就是,”王梓钧继续道,“我们可以通过电影、音乐、文学等艺术载体,不断地向周边国家和地区辐射,如果做得成功的话,会大大加强**在亚洲乃至欧美的民间影响力。文化的潜移默化,可以增加他国人民对**的认同感,而他国政fǔ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这种认同感的影响……”

    接下来,王梓钧又开始给蒋经国讲解着关于文化侵略、文化倾销,把后世米国、日本那套搬出来,说得蒋经国不断点头。

    蒋经国笑道:“照你这么说,让你去做实业似乎有些屈才了。”

    “爱好不同而已。”王梓钧道。

    “听你说得这么厉害,那你就去试试看吧。我给你写一份手书,你拿着它去军队里找相关的人,借人借物不成问题。”蒋经国说。

    王梓钧大喜,连忙摸出自己的笔来,从蒋经国案头抓来一张白纸递上去。

    “这笔不错。”蒋经国瞟了眼派克金笔上的中正字样,便在纸上刷刷写起来,签上他蒋经国的大名。

    “多谢蒋院长。”王梓钧欢心地小心将其手书收好。

    蒋经国微笑道:“若是你的这部电影真如你所说,能做出影响来,可以免除你的捐税。”

    王梓钧心里乐开花了,不用付三成票房的捐税,只这一点就能让其他电影公司眼红到要死。不过这也很正常,电影捐税本就是以文化教育建设的名义抽取的,若是王梓钧能在文化这一块做出国际影响力,那么当局是非常划算的。

    等王梓钧欢天喜地地离开,蒋经国也驱车去看望自己的父亲了。

    老蒋前两年出了次车祸,之后身体便跨下来,去年的手术因为宋美龄不相信本国医生,结果生生耽误了两天才把美国医生请来,手术结束后一段时间,老蒋甚至常常niào血。

    “来啦,快坐!”老蒋合上笔记本说。那些笔记本全是蒋经国的日记,老蒋读了之后曾说自己儿子的才能大过于他,将**托付给蒋经国他很放心。

    蒋经国看到父亲的样子不仅暗叹了一口气,两个月前他的精神都要好得多,最近居然连多走几步路都不行了,处理公务都是强打着精神在支撑。

    老蒋也知自己不行了,已经开始慢慢地将手中权力过渡给蒋经国,准备明年正式将其行政副院长之职扶正,总揽岛内政务。

    “近日有何困难没有?”老蒋问。

    蒋经国笑着说:“我今天见了一个有趣的年轻人。”

    老蒋在佣人的搀扶下走过去和蒋经国同坐一个沙发上:“说来听听,如何有趣了?”

    蒋经国便把王梓钧的言论和观点都简单地说了一遍。

    “哦?那只笔居然到他手里了!”老蒋微微有些惊讶,这笔还是当初余程万入狱时,老蒋派人送去的。送笔而不送中正短刀,其中自然有些寓意。

    “这个年轻人倒是个可造之材,只可惜对仕途没有兴趣。”蒋经国道。

    老蒋说:“我倒是觉得他的想法不错,文化若是能做好,胜过十万只枪。”

    老蒋当年可是吃了g党宣传工作的大亏。

    ……

    王梓钧离开七海寓所的第二天就被人找上。

    “王兄,你好啊。”那人三十来岁,一见面就哈哈大笑,热情得想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您是?”王梓钧问道。

    “鄙人汪敏淳,还请王兄跟我走一趟。”来人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王梓钧心想难道蒋经国看出了什么?

    汪敏淳笑道:“当然是好事!”

    王梓钧被带到仁爱路四段的一个房间里,墙上赫然挂着一面**。

    除了汪敏淳之外,没有其他人。王梓钧看着汪敏淳递给他的东西,上面居然是**入党誓词。

    “这算秘密入党吗?”王梓钧感觉有些诡异,上辈子他加入过中g,这辈子又来加入**。

    却不知汪敏淳更加诧异,看王梓钧的眼神都有些狐疑,因为王梓钧的入党介绍人居然是蒋经国……

    举起拳头,王梓钧照着上面念道:“总理立承先启后救国救民之大志,创造三**义五权宪法之宏规,领导国民革命,兴中华,建**,於今全国同胞,皆能一德一心,共承遗教者,斯乃我总理大智大仁大勇之所化,亦即中国列祖列宗所遗天下为公大道大德之所感。今革命基础大立,革命主义大行,而内忧外患,与革命之进展,同时加重。凡我同志,应知吾党上对亿万世之祖宗,下对亿万世之后代,中对全国国民与世界人类,所负之责任,更千百倍於往昔。我总理深知国者人之积,人者心之器,国家之治乱,系於社会之隆污,社会之隆污,系於人心之振靡。又知往古圣人诚正修齐治平之一贯大道,与修身为本之唯一至德,为救国救民救济全世界人类之无上要义,故不惮於遗教中,再四谆谆告诫。本大会懔於遗教之伟大深切,与国难之严重,更鉴於世界人类祸患之方兴未已,确信自立为立人之基,自救为救人之始。特制为全党党员守则十二条,通令全体同志,一致遵行。务期父以教子,师以教弟,长官以教属僚,将帅以教士兵,共信共行,互切互磋,亲爱精诚,始终无间。人人能成为世界上顶天立地之人,斯**成为世界上富强康乐之国,然后三**义能实行於全国,弘扬於世界,千年万世,永垂无疆之休。惟我负革命建国大责重任之全党同志共守之。

    一、忠勇为爱国之本

    二、孝顺为齐家之本

    三、仁爱为接物之本

    四、信义为立业之本

    五、和平为处世之本

    六、礼节为治事之本

    七、服从为负责之本

    八、勤俭为服务之本

    九、整洁为强身之本

    十、助人为快乐之本

    十一、学问为济世之本

    十二、有恒为成功之本

    宣誓人:王梓钧。**六十年10月5日。”

    宣誓结束后,汪敏淳握着王梓钧的手说:“王兄,今后咱们可就要以同志相称了。”

    王梓钧暗骂道:你才是同志,你们全家都是同志!

105校园社团

    105【校园社团】

    有了蒋经国的认可,《喋血孤城》很快就通过了审批,不过王梓钧现在可没时间去nòng电影。还有五天就是“双十节”了,他被蒋经国抓壮丁,要在国庆晚会上演唱曲目。

    “双十节”是为纪念武昌起义(辛亥革命,1911年10月10日)而设立的,是中华民国的国庆日。而今年,刚好是中华民国成立60周年,上个月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国庆阅兵的预演。

    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王梓钧倒是不急。国庆晚会那种庄重场合也不会允许他耍太多huā样,最多伴舞做得震撼一点,他自己则只能在上面老老实实地唱歌。

    趁着这份清闲,王梓钧本yù好好地休息两天,结果他刚回学校就被堵住了。

    “王梓钧学弟等等,我是学生会的会长江璐。”一个长头发的nv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住路过的王梓钧。

    王梓钧看了下这nv生,1米6左右的个头,穿着一身清华大学的校服,瓜子脸非常清秀,鼻梁上几点雀斑给人一众邻家xiǎo妹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王梓钧问。

    江璐缓了下气道:“马上要过双十节了,学校举行文艺汇演,希望王学弟到时候能够参加?”

    “是10号的晚上吗?”王梓钧问。

    “是啊。”江璐期待地看着王梓钧,生怕他拒绝。

    “抱歉,那天晚上我已经有演出了。”王梓钧微笑着说道。

    “这样啊。”江璐黯然道,虽然早预料到王梓钧会拒绝,可是还是有些失望。

    王梓钧问:“江会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璐有些勉强地笑问:“既然这次没空,那下下个月的梅竹赛,王学弟一定要参加哦。”

    “梅竹赛?”王梓钧有些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比赛。

    江璐解释道:“就是我们清华和jiāo大那边的校际比赛,我们是梅,他们是竹。”

    “看时间吧,如果我有空的话,一定去参加。”王梓钧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江璐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搜神记》说,“王学弟给我签个名吧,我可是你的书mí哦。”

    《搜神记》在《武魂》上连载三期后,就把杂志新人新书推荐的位置让了出来。没有继续连载,而是直接发行jīng装单行本,现在已经出版了80万字。每一本上市的时候,都会引爆书店的排队抢购高cháo。

    他的《大唐双龙传》还有不少人拿来和金庸、古龙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各有优点。但《搜神记》被定义为神侠作品,却是港台地区独一号的,现在已经开始有一些模仿作品问世,虽然质量都不怎么样,但一个崭新的流派已经开始兴起,王梓钧也因此被誉为神侠xiǎo说开派宗师。

    王梓钧签上自己的大名,把书还给江璐。没走几步,再次被人缠上,这次却是学校里一个叫做“星光社”的摇滚社团拉他入社。

    “真是抱歉,我真的没有时间参加。”王梓钧说道。

    “没事,你只要点头加入就是,可以直接担任名誉社长,不用管理事务。”这个叫高鹏的男生狂热而焦急地说,“你不知道,我们社团里所有的社员都是你的歌mí,你是我们的领袖,你就是台湾的摇滚教主。当初我们知道你来清华读书,大家都高兴地要疯了……”

    王梓钧被他的狂热吓了一跳,想了下说:“好吧,不过不需要担任名誉社长,普通社员就可以。”

    “这怎么行,你若是不肯当社长,谁有资格来当!”高鹏说道。

    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说:“就这么说定了,不然我不会加入的。”

    高鹏有些失望地说:“那好吧。”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粉丝,王梓钧不能打击太过,便说道:“正好我今天有空,去你们社团看看吧。”

    “真的,那太好了。”高鹏大喜过望。

    高鹏带着王梓钧来到音乐系的一间教室里,一路上四处召集人马,说王梓钧要来社团。不到半个xiǎo时,便聚集了二十多人,有男有nv,见到王梓钧后都很兴奋。

    王梓钧既然来了,自然要做到底,干脆一人来拥抱了一下。男生还好,仅有的几个nv的差点哭了,jī动得不肯松手。

    “现在学校里玩摇滚的多吗?”王梓钧问。

    “多啊。”高鹏介绍说,“不过我们音乐系的最专业,现在‘星光社’一共有28人,有6只乐队。我们自己也有原创,经常组织人手在酒吧驻唱,反应很不错。”

    “哦,那来一首你们自己的歌怎么样?”王梓钧道。

    “好啊。”高鹏说,连忙招呼人手nòng出个乐队,开始放声唱起来:

    “追逐的脚步在mí茫中行走,

    我的旅途是叫做青chūn,

    四季的云朵在生命里飘dàng,

    绽放着绚烂的光彩火焰……”

    王梓钧脚踩着拍子听着,乐曲带着点摇滚的味道,但其实跟普通的流行曲差别不是很大,似乎更靠近校园民谣。这个时候什么朋克啊、重金属啊在美国也刚刚兴起,不可能传到台湾来。

    唱完之后,他们便让王梓钧对这首歌进行点评。

    对于热爱音乐的年轻人,王梓钧自然不会去打击。在狠狠地夸赞一番后,才稍微在细节处点拨了几句,顿时迎来一阵崇拜的目光。

    “教主大人也来一首吧。”一个叫艾丽莎的nv生笑着喊道。

    “别叫我教主大人,还是喊我的名字吧。”王梓钧说着拿过吉他,“唱一首《飞的更高》,祝愿大家以后前程无限。”

    听到王梓钧要唱新歌,所有人都齐声叫好,纷纷围拢过来。

    王梓钧手指在琴弦上拂动,轻快的旋律从指尖流泻而出: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宁静,时而疯狂。

    现实就像,一把枷锁;把我捆住,无法挣脱……”

    略带沙哑的歌声,一收一放间,将束缚与自由很直观的表现出来,让“星光社”的社员们眼前一亮,削尖了耳朵聆听。

    “这谜一样的生活锋利如刀,一次次将我重伤。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猛然而来的高音把围得最近的听者吓了一跳,继而却是强烈地震撼。这种呐喊式的演唱比之前王梓钧唱片中的任何一首都要劲爆,是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和呐喊,很容易jī起同龄者的共鸣。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是王梓钧在唱歌!”有人惊叫道。歌曲高cháo的怒吼,将教室附近的学生都吸引过来,很快就把这里挤满。

    这种jī人斗志,且歌词旋律俱都优美的歌曲,显然是大学生们的最爱。就连其中一些不怎么喜欢听歌的人,也被那种呐喊的自由情绪给感染。

    “教主,教主……”等王梓钧一首歌唱完,有崇拜者立马喊起来,然后是一群人跟着叫喊。

    “停停停!”王梓钧举起手压住声音,等他们停了才说,“别喊我教主,要不然警总得喊我去喝咖啡了。”

    “哈哈哈。”下面一片笑声。

    “以后大家喊我的名字梓钧就是,我们都是同龄人,都是朋友。”王梓钧笑道。

    “梓钧,梓钧……”

    半个xiǎo时后,王梓钧才满头大汗地从人堆里挤出来。

    来到刘兆玄的办公室里,直接找了张椅子就靠在上面,看了看这里没其他人,才说道:“刘大哥,这次我可是来找您帮忙了。”

    “又有什么麻烦事?”刘兆玄放下笔,笑骂道,“我就知道你xiǎo子没事不会过来。”

    “你看你说哪里去了,我们两是什么关系?”王梓钧死皮赖脸地说。

    “说吧,什么事情。”刘兆玄道。

    王梓钧说:“我准备拍一部战争电影,里面有飞机投弹的镜头。刘大哥您父亲是空军司令,你看这个事情……”

    后世《喋血孤城》里日军投放劝降书是用电脑特效制作的,看起来那叫一个假,而现在王梓钧连电脑特效都没有,必须得实拍。

    “你又要拍电影?”刘兆玄伸手去mō他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吧。”

    “发什么烧,我说真的。”王梓钧拨开他地手说。

    刘兆玄摇头说:“这个事情我可做不了主,飞机不是随便能动用的。”

    “又不是要现役飞机,我拍的抗战,你给我现在的飞机我还不要呢。”王梓钧说着mō出蒋经国的手书,拍在桌子上说,“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刘兆玄不经意地拿起那张纸,看着内容还好,结果一扫署名,惊得差点把那张纸扔到地上。诧异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王梓钧笑道:“伪造的。”

    刘兆玄信以为真,xiǎo声道:“快拿去烧了,你不想要命了?”

    “哈哈哈……”王梓钧笑了半天才说,“我的刘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绝对是蒋院长亲自写的。我拍的是爱国电影,被蒋院长看上了,所以让下面尽量支持。”

    “真的?”刘兆玄追问。

    “当然是真的,你真当我不要命跑去让人模仿蒋院长笔记啊。”王梓钧道。

    刘兆玄看了他半天,突然给了王梓钧一拳,笑道:“有你的啊,这都能nòng到。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有了蒋院长的信,没人敢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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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是1号,爆发正式开始,有月票的同学猛力砸吧,双倍哦。

106双十阅兵

    1o6【双十阅兵】

    “高点,高点,歪了,向左,对对对,再右边一点,好,别动,就是这样……”

    王贤致站在自家门前,指挥者儿子悬挂领袖蒋总统的画像,房檐上还着配上了饰的青天白日旗。

    不惟王梓钧一家如此,“双十”节间,家家都是如此。大街上到处是横幅和标语,以及各种装饰物,很有一种节日的喜庆气氛。寻常百姓的家里,也要穿上最体面的衣服,将门厅打扫干净,恭恭挂上“国旗”和“领袖肖像”,迎接“双十”到来。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还是孩子,除了儿童节外,他们每年最快乐的就是过“双十”。如果国庆日要上学,家里就会早早地把校服的上衣漂白,kù子也要熨得笔tǐǐng,因为学校要集会,要穿最好的衣服,如果衣着不整洁,不仅同学笑话,还要被严厉批评。

    每个学校的党部要开大会,还要举行文艺表演。上午表演完,下午就放假,然后去大街上看各行各界的节日游行。

    双十节游行或许是这时当局唯一鼓励的游行了,大家高举着青天白日旗和国父、以及老蒋的画像,高呼万岁,以显示自己对党国的忠诚。

    入夜后,总统府前便会举行焰火表演,持续时间可达一个时。此时对焰火是有严格管制的,一年看不到几次,国庆时全家人就挤在电视前面看,虽然基本上是黑白电视,但也觉得特别漂亮。

    后世的台湾人或许已经无法想象他们父辈当时感受,民进党上台多年的“去中国化”,不断刻意地淡化双十节影响,致使双十节的喜庆气氛也被冲淡,没有了早先那种过年的味道。像阿扁在位的时候,每逢双十节就是他最尴尬的日子,承认双十得罪民进党,不承认双十又是否定自己的总统位置,实在是里外不是人。

    最搞笑的是2oo7年的双十节阅兵,外面写的字样是中华民国,阿扁内致辞却是祝“台湾.国运昌隆”,让人搞不清到底是庆祝哪一国。就连绿营一些人都自相矛盾,比如秘书长陈唐山在典礼看台上双紧闭不愿唱“国歌”,但后来却又向“国旗”三鞠躬。阿扁在检阅军队时,军队向他敬礼,作为三军统帅的他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既不检阅,也不回礼,搞得像个打酱油的。

    而在老一辈的台湾人心里,双十节隆重的仪式、鲜活的色彩,在那个物资尚不丰裕、政治为生活基本的岁月,地位非凡,已经成为他们珍贵的特殊回忆。

    “爸,一起去看阅兵式吧。”王梓钧挂好画像下了楼梯,拍拍手上的灰尘说。

    “不去,你自己去吧。”王贤致摇摇头,转身进屋里去了。

    王梓芸叹息道:“爸又去擦相框去了,每年的今天都要去擦一遍。”

    王梓钧问:“什么相框?”

    “你忘了?底下那些军人的照片。”王梓芸道。

    “哦,我想起来了。”王梓钧说着转开话题道,“姐,一起去看阅兵式吧。”

    王梓芸说道:“我哪里忙得过来,公司里那么多事情,你倒好,公司一建起来就甩手不管了。”

    “公司不是有青霞的大哥吗?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王梓钧夸赞道,“姐你今天特别漂亮,上街一定会mí倒一片路人。”

    王梓芸平时穿得很朴素,今天却是盛装打扮,带蕾丝边的百褶长裙,上身套着件可爱的马甲,头烫得有些微卷,说不出的美yan动人。

    “你买这种衣服做什么?外国电影里的贵fù人才穿的,我穿着感觉难受死了。”王梓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王梓钧揶揄道:“你穿着可以赶快给我找个姐夫回来。”

    王梓芸气得打了他一拳:“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早嫁出去?”

    “冤枉啊!”王梓钧转身逃开。

    王梓芸执意要去公司看看,王梓钧只能单独坐车来到中正区的“介寿馆”(后被阿扁改名为“总统府”)。沿路已经来了不少市民,不过他们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观看一点尾巴。府前典礼看台上坐满了政fǔ邀请来观礼的嘉宾,王梓钧因为受邀演唱今晚的晚会,加上蒋经国随口一提,也在观礼台最外围添了张板凳。

    见王梓钧这个年轻人挤进来,那些贵宾纷纷侧目,心想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哪家的公子?也有一些人把他认了出来,对身边的转述着王梓钧的身份,那些人顿时没了兴趣。一个没有背景的爱国青年学生而已,或许是总统为了jī励人心才让他坐到这里,很快就会被遗忘的。

    老蒋今天精神抖擞,84岁的他携着74岁的妻子宋美龄不停地朝下面挥手致意,隔三差五地还和外国友人谈笑风声,一点也看不出病痛缠身的样子。

    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阅遍仪式开始准备了。

    王梓钧hún在贵宾之中,有些无所事事,他仅仅是想来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阅兵式是什么样子而已。

    话说老蒋在台之年,几乎每逢“双十”,都要在台北举行隆重的阅兵式,以谓“勿忘在莒”(意为收复国土)。1961年起,台湾当局秘密制定“反攻da6”的“国光计划”。那几年,台湾的“双十庆典”搞得更加隆重,还兵戎味十足,一副箭在弦上之势。但在1964年的“双十”,生了受阅军机油箱脱落,砸死三位围观群众、两架军机擦撞坠毁的重大事故,当局才取消了每年阅兵的传统。

    王梓钧望望天空,心想我该不会倒霉到被掉下来的飞机给砸死吧!

    升旗仪式开始,一队仪仗兵捧着青天白日旗,在《三民主义歌》的音乐声中踏步而来,在介寿馆前升起“国旗”。在向“国父”和“国旗”敬礼后,老蒋宣布阅兵式开始,坐着轿车从路边的军队掠过,一路上“总统万岁”的声音不断高呼。

    回到观礼台,他拿着稿纸开始言,将近半个时,声音洪亮,慷慨陈词。站他背后的宋庆龄和蒋经国等人暗暗捏了把汗,生怕他突然支持不住当众昏倒。

    接着是阅兵分列式,先接受检阅的是宪兵部队。当他们踢着正步入场的时候,王梓钧看惯了大6的队列行进,现在怎么看他们踢正步都觉得别扭。

    直到官校学生阵列以及机械化部队入场时,王梓钧差点崩溃,看过大66o年阅兵式的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孩子的游戏。特别是那些拖着炮弹的拖车,感觉连山西运煤的都不如。

    唯一有亮点的是美国b-52战略轰炸机和kc-135加油机的飞行表演,此时“中”美之间还有协防条约,在中华民国阅兵典礼中,美国空军依据协防条约派出部队参加的。

    不过16天后,台湾就会被彻底地踢出联合国,这算是最后的风光了吧。

    一支支部队从介寿馆前通过,不断地高喊着“总统万岁”、“中华民国万岁”,老蒋作为三军统帅,脸上始终保持一种严肃的微笑,不停地举手还礼。

    直到阅兵式结束,老蒋和随属一起进入介寿馆内,随即借故去了厕所。

    刚进厕所,老蒋就支持不住要栽倒,被身边的副手连忙扶住给他喂yao。

    王梓钧被请进贵宾宴会厅,看了半天,这么多人里他就认识两个,一个是郑振坤,另一个是洪乔的父亲洪建全。

    郑振坤走过来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的郑总,你可别看不起人,我怎么就不能来?”梓钧笑道。说着,他又给一旁的洪建全打招呼:“洪伯父你好。”

    洪建全心里也直犯嘀咕,王梓钧最近风头大盛,可是吸引了不少眼球的。他对王梓钧区区几百万的身家毫无兴趣,只是对方才18岁便闯出了名头,如今更是被当局邀请,成了阅兵式的贵宾,这就不容觑了。

    当初洪建全从其举止言语已经看出,王梓钧日后的展可能很好。但凭洪建全的经验来看,他这个没有背景的子若想真正达,至少也4o岁以上。

    “哈哈,王兄,几天不见可想死我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是那天给他主持入党仪式的汪敏淳。

    “汪兄,你也好啊,几天不见可是帅多了。”王梓钧开着玩笑和他握手。

    汪敏淳指着他说:“你这是说反话呢,你可是咱们民国的万人mí,我不能跟你比啊。”

    “这话哪里说的,汪兄乃是腹有乾坤韬略,一般人不能比。”王梓钧恭维笑。

    汪敏淳哈哈笑着,拉住他的手腕说:“走,那边去,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咱们好好喝一顿。”

    等王梓钧被汪敏淳拉去,洪建全才傻眼地问郑振坤:“他怎么认识汪家的人?”

    “我怎么知道。”郑振坤像个孩童一样撇撇嘴,心里想道:哪里只是认识,看那样子都成开得起玩笑的朋友了。

    洪建全远远地看到王梓钧和一帮要员的公子谈笑有加,心中颇不是滋味,顿时起了让女儿从英国回来的心思。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转瞬即逝,女儿的未婚夫家里上次虽然受到了牵连,但并未伤到筋骨,只是实力大损而已,已经不入他法眼了。只是碍于名声,洪建全却不能主动悔婚。

    而这个王梓钧现在打入了高层子弟的圈子,正好可以弥补他在官面上的不足,倒是个做女婿的好人选,但真正的展却还有待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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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查资料就了五个钟头,坑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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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倩女幽魂

    107【倩nv幽魂】

    经过旁敲侧击地询问,王梓钧才知道这位汪敏淳是日后的台湾情报局长汪希菱之子,目前是行政院内政部的一个低级干部,但他还有个身份却是在国民党中央党部行管委人事室任副职。

    这两个职务不算高也不算低,但都非常有潜力,只是日后此人却名声不显,想来是80年代被他父亲犯案给拖累了。

    介寿馆的大礼堂又被称为介寿堂,是平时聚会和招待国际友人的地方,下面的席位只可容纳四百多人。

    坐最前面的自然是军政界的大佬和国际友人,靠后的就是请来的商界、文艺界jīng英。王梓钧被汪敏淳拉去的太子.党群体在礼堂的一角,位置还不如商业老板们。

    不过这些人却是大多傲气十足,虽然他们大都举止得体,也没有恶语相向,但那骨子里流lù出的不屑,让王梓钧十分不爽。

    “王兄,这位是顾部长之孙顾曜长顾公子。”汪敏淳给介绍王梓钧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英俊男子。

    顾祝同的孙子?那可得好好打好关系,这位国民党的“军中圣人”可是为蒋经国上台保驾护航的辅国大臣。

    “顾兄,这是咱们台湾的青年俊杰王梓钧。”汪敏淳介绍着王梓钧的名号。

    “你好。”顾曜长主动伸手过来。

    “你好。”王梓钧和他握手,感觉此人没有架子,似乎人还不错。

    不过没聊几句,王梓钧就看出来了,人家嫌他戏子出身,似乎是不想深jiāo呢,隐隐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转了一圈,王梓钧也认识了不少人,可惜没一个能说上话的。汪敏淳拍拍他的肩头低声道:“王兄不必气恼,那些人有眼不识金镶yù而已。”

    王梓钧看了他一眼,心里不免有些好笑。汪敏淳想和他拉近关系,故意用这些公子哥的冷落来衬托其热心,换个人估计都被他感动得掏心掏肺了,可这种心思又有什么难猜的?

    汪敏淳和其父亲家世并不深厚,其父是老蒋shì卫官出身,靠的是老蒋的亲近赏识和自己的衷心升官。他自己呢,想要走父亲的老路就得攀上蒋经国,而王梓钧的入党介绍人又正好是蒋经国,这就不由得他不多想了!

    能来这里就餐的都是jīng明成熟的人,那种喜欢追星崇拜王梓钧的官二代只能聚集一帮朋友在家自己玩。汪敏淳本想拉王梓钧和这些人坐在一桌,可王梓钧却不想热脸贴人冷屁股,再呆一会儿的话,不知道什么冷嘲热讽都来了。

    “梓钧,这边来!”郑振坤朝他招手,又让工作人员生生地多加了一个座位,让其坐在他身边。

    王梓钧坐下来感叹道:“还是老板你对我好啊。”

    “怎么,在那边吃瘪了?”郑振坤笑道。

    “瘪都不给你吃啊,就打了个招呼。”王梓钧笑道。

    这一桌都是台湾的著名商人们,倒没几人对王梓钧抱有歧视,特别是王梓钧现在和王师傅食品公司的关系被个别人查出来后,他们反有种欣赏和警惕的味道。

    “老郑,你可真是慧眼识英才啊,在下佩服!”台玻的老板恭维道。

    “哪里哪里,沾梓钧的光而已。”郑振坤笑道,虽说是五五分成,但他在王梓钧身上至少赚了600万以上,而且还有附带的其他隐形收入,还增强了对新艺人的号召力。这才不过四个月而已。

    洪建全突然问:“阿钧,听老郑说你准备拍一部电影,资金有些问题。”

    王梓钧听他的称呼突然亲热起来,不觉有些好笑,点头道:“是啊。”

    洪建全说:“我最近在筹办一个投资基金,正找不到项目,有没有兴趣合伙?”

    “这您老就好想清楚了。”王梓钧把自己的预想说了一下。

    听闻王梓钧要投资800万拍电影,在座的老板直摇头,全都没了兴趣。

    洪建全想了下说:“800万是不是有点多?我觉得300万就已经很大了。”

    王梓钧笑道:“300万我自己还是能拿出来的。”

    洪建全思虑一番,还是没敢投资。几百万对他来说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可若是投资失败的话,那脸面就不怎么光彩了。

    吃完饭后,其他人就可以随意的聊天打屁,王梓钧却不得不去准备演出。

    晚会的总指挥就是当初王梓钧歌唱比赛时担任评委邱雪梅,昨天彩排时已经见过。

    “梓钧快过来。”邱雪梅笑盈盈地和王梓钧招手。

    王梓钧有些诧异,因为这老nv人平常都是板着脸,这次怎么这么和蔼可亲?

    邱雪梅心里此时也是bō澜狂涌,几个月前,眼前这个年轻人还只是一个唱歌有些青涩的学生,转眼就成了岛内fù孺皆知的名人。最让的她惊讶的人,刚才临时接到上面的指示——王梓钧的《jīng忠报国》改为压轴戏!

    这只有一个解释能说得通,那就是王梓钧攀上高层了!让她仰视的高层。

    王梓钧得知让他压轴,也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就释然了,神在在地去参加最后一次彩排。

    参加演出的都是有资历有名气的艺人,也有一些来自军中,演唱的歌曲必须是歌颂党国的主旋律,便是音乐鬼才刘家昌都没有在邀请之列。

    节目在紧张的排练着,在表情肃穆的大人之中,倒是有一群几岁大的xiǎo孩子成为点缀。

    王梓钧闲来无事,就看着这些xiǎo孩子跳舞比划,童心乍起,来到一个可爱的xiǎonv孩面前,装出童声问:“xiǎo朋友,你今天多大了?”

    那xiǎonv孩有些害怕地看了下眼前的怪叔叔,nǎi气地回答说:“4岁半。”

    “真可爱!”王梓钧看*书}就了mō她的脸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xiǎonv孩退了两步说:“我不告诉你,爸爸说不要陌生人说话。”

    王梓钧大汗。

    nv孩身后过来一个nv人,似乎是她的指导老师。那nv人mōmōxiǎonv孩的头顶说:“大哥哥问你话,快过去告诉他。”

    xiǎonv孩有些不情愿地走过来,撅着嘴说:“我叫王祖贤。”

    (王梓钧听了之后,宛若被天雷击中,三魂出窍,直接载到在地。)

    以上是残念。

    “你叫王祖贤啊,哥哥请你吃bāngbāng糖好不好。”王梓钧yòuhuò道。

    “不要,我爸爸会买给我吃。”王祖贤没有上当,反而撒丫子转身跑了。

    王梓钧苦笑着摊摊手,做人好失败啊,连xiǎonv孩都骗不了。

    整整辛苦了一下午,王梓钧早画好了妆,和演员们一起用了工作餐后,便呆在后台休息。

    天sè渐渐暗下来,大家都来到介寿馆外的广场上,等待并不多见的焰火表演。

    “嗖……嗖……嘭!”

    一朵朵焰火升入台北市上空炸开,绽放出炫丽的光彩。

    “妈妈快看,放烟huā了!”市区里的xiǎo孩子纷纷跑到街上大叫,而大人们今晚也不会责怪他们,都默默地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

    焰火足足要放一个xiǎo时,不过台湾大多数人只能在晚一些的时候看电视台里录播的黑白画面。

    比这还要绚烂的焰火王梓钧都看烂了,不过此刻却不由被其他人的情绪所感染。看见王祖贤和一帮xiǎo孩子高兴地在那里又蹦又跳,王梓钧闲得蛋疼,居然真的去买来一包糖果,发给那十多个xiǎo孩。

    “哦,吃糖咯。”一群孩子扑到王梓钧身上,大笑着抢着糖果吃。

    王祖贤看到其他孩子的动作,也走了过来,王梓钧拨开糖果说道:“啊,嘴巴张开。”

    祖贤果然啊着张大了嘴巴。

    “好萌啊。”王梓钧心道,手拿着糖果塞进她嘴里,顺手把她抱了起来。

    王祖贤这次倒是没有反抗,而是让王梓钧抱着,注意力全都放在天空的焰火上。

    “好看吗?”王梓钧问。

    “嗯,好看。”王祖贤点头说。

    “我也要抱。”旁边一个吃糖果的xiǎo男孩说道。

    王梓钧伸手把他也搂了起来,一左一右地抱着两个xiǎo孩子看焰火。

    焰火还没结束,他们这帮演员就要回去准备登台了。

    下面桌子上摆着水果香烟,一帮大佬围坐在圆桌周围,一边聊天一边看节目,而王梓钧却不得不傻呆在后台。他的是压轴戏,得等到天荒地老去。

    前面在唱着《黄埔军魂颂》之类的歌曲,王梓钧听得直接睡着了,后来邱雪梅亲自过来把他拍醒:“快起来准备,你马上上场了!”

    “下面有请音乐才子王梓钧上台演唱,《jīng忠报国》!”

    音乐才子这个称呼让下面聊天的人都写玩味,其他人上台可都是直接称呼歌手的。

    台下这些人,特别是坐前面的人,基本都不认识王梓钧,只有个别看过他中枪的报道,不过也只记清了事件,没有记住脸。

    他们一天到晚瞎忙,自然更没有时间听王梓钧的歌。因此,当前奏中那万马奔腾的音乐响起,不少人都愣了下神。

    王梓钧从后面走出,穿着一身中山装,大吼着“狼烟起”。那豪壮的歌声让一些老将军颇为jī动,心道这才像能听的歌,兴致一来便随口问身边的人唱歌的是谁。

    坐在老蒋身边那个美国空军代表竖着大拇指用英文说道:“非常bāng,想不到台湾也有摇滚音乐!”

    老蒋听了之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偏向一边问蒋经国道:“你说的就是他?”

    “就是他。”蒋经国点头说。

    王梓钧唱得中规中矩,没有夹杂一点huā头,一曲唱毕,坐在蒋介石居然率先鼓掌。这让有心人一惊,随即跟着附和叫好,却不由自主地将王梓钧记在心头。

108筹建影城

    108【筹建影城】

    “双十”过后,王梓钧把心思都用到了《喋血孤城》的前期准备上。

    首先是拍摄点的问题,王梓钧拿着蒋经国的手书一路畅通无阻,跑到地政等部mén去搜集台湾古城的资料。

    拿到资料后,他又亲自坐着火车挨个去转了一圈,著名的台中府城和台南府城都不可用,只能在部分地方用于取景。直转了大半个月,才将主要拍摄地定在嘉义、云林两座古县城,和台北县郊区的几座山上。

    只是这些古城的建筑风格都和常德城有很大区别,只能找布景高手临时改造了。不过如此一来,这些地方就只能拍大镜头,近景会很容易看出破绽。

    想到最后,王梓钧还是决定自己huā钱亲自建一个城池。只是现在资金不够,只能建主城mén和几段城墙,以及里面部分的民居,预计300万已经足够了。然后就是买地,他不止是买建城的一xiǎo片地,而是准备买一大片,以后有了资金再慢慢扩建,最终建成一座影城。

    由于要投入大量资金拍戏,国联片场是没办法和嘉禾竞争了。王梓钧想打造自己的电影王国,那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片场,一年修不了,咱把地买下来慢慢修,十年总该有点规模!

    影城选址王梓钧最终锁定到台北林口乡,这地方是未来台北阿荣片场的所在,与王梓钧读书时的三重高中同在新庄。

    林口地区地广人稀,jiāo通不便,此时的开发率很xiǎo,买地皮基本等于白送,而且这里有42%的地区是平坦的台地,十分适合建造影城。另外的地区是大片大片的美丽森林,是拍神话、武侠片的好地方。

    王梓钧先是去注册了一家“王氏”电影公司,然后申请买地皮建造影城,自然很快得到了批复。买地皮和造册都十分顺利,他一口气买下两千多亩土地50年的使用权,包含了台地和部分森林,费用居然只huā了一百多万元。不过这些地只能用于建设影城和拍电影,不能把山上的树砍去卖木材,即便是发现了金矿,也得老老实实地上报政fǔ。

    这些步骤跑下来,足足忙活了大半个月。

    就在这半个月里,噩耗传来,中华民国退出联合国了,成为可怜的“亚细亚孤儿”。

    王梓钧回到台北,发现人们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坐着车在台北市转一圈,会看到好几处知识分子在静坐。

    报纸杂志上通篇是jī愤与悲凉,大学生们开始热议出国的问题,许多富豪也准备着将财产转移到国外。

    岛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与之相对比的便是李xiǎo龙的《唐山大兄》在香港热映后,终于被台湾的片商引进。上映一个星期以来,几乎场场爆满,似乎人们在刻意逃避现实,都将注意力转移到电影上面。每当李xiǎo龙饰演的华人郑朝安暴打泰国猴子时,影院里都是疯狂地叫好,一些悲观的人更是又哭又闹。

    台湾当局似乎很淡定,只是用外jiāo辞令抗议联合国的决定,当然,当局能做的,似乎也只能是这些。

    王梓钧现在手里除了修建城池的钱外,已经所剩无几了,本想再开几场演唱会捞钱。谁知蒋经国居然派人来催快点开拍,王梓钧打报告过去说自己没钱了,结果第二天银行的人就带着一千万贷款过来……

    突然有了这一千万,王梓钧出手阔绰起来,将常德城建造规模再次扩大到五百万,去清华和台大找来研究古建筑的专家和著名建筑师,按照原常德城的模样设计城池,直到十一月份,影城终于开工建设。

    影城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王梓钧又马不停蹄去军中寻找专业的爆破人员,最终拉起了一只十多人的队伍。

    申请到炸yào和相关装置后,王梓钧便和他们在山里一天到晚的搞研究。

    不是会玩炸yào就能成为电影烟火师,即便是后世的大陆,每年要拍堆积如山的电影和十多万分钟的电视剧,但真正有执照的烟火师却只有十多个。大量半路出家的二把刀成了xiǎo成本影视作品的主流,以至于事故时有发生,最著名的就是she中的赛琳娜和俞灏明因为烟火师的失误而烧伤。

    王梓钧对烟火师的工作只是略知皮máo,多数停留在最终画面效果上。而这些专业人员平时追求的都是杀伤力和稳定、jīng准xìng能上,不会研究怎么爆出来好看。

    于是乎,王梓钧就成了出题的人,提出一个要求后,一帮爆破专家就开始研究如果解决问题。

    整整三个月,王梓钧都和这些人呆在深山老林里面,一次次的实验着爆炸效果。只这几个月耗费的炸yào就是五十多万元,都能拍一部xiǎo成本电影了。

    一脸胡渣,头发里满是泥沙的王梓钧此刻像个原始人一样,趴在十多米外等着观看这次的爆炸效果。

    远处是模仿战壕挖出的坑道,坑道里chā着数十个稻草人,而四周却是做了几十个爆点,准备模仿日军大炮齐shè的场面。

    这个实验已经重复了十余次,每次不是时间拿捏得不准确,就是炸yào威力太大,将坑道里的稻草人震飞。要知道,这些稻草人在拍摄的时候可是真正的演员。

    “老哥,这次不会有问题吧。”王梓钧xiǎo声地问身边的陈观水。

    陈观水四十多岁,退伍前是中校军衔,军中数一数二的爆破高手,因为玩炸yàonòng掉了自己一只手和半条tuǐ,才拿着津贴回家养老。他在家每天闲得没事干,听军中的战友说王梓钧要招人玩炸yào,立马就跑过来报名。

    几个月下来,经历过好几次生死考验,王梓钧已经和他熟得不能再熟了。

    陈观水靠在那里chōu烟,引爆的事情自然由其他人去做,吐了口烟雾才说道:“再有问题老子不干了!你这xiǎo子也是要求高,居然还想nòng什么泡沫做的石头,被炸yào炸飞了砸人,有必要吗?”

    王梓钧jī他说:“你别觉得难度高,人家美国那边的烟火师可是专业的,能控制爆炸的火焰冲到演员眼睛面前一公尺。”

    “你就吹牛吧。”陈观水不屑道,“老子huā了几个月才能控制到一米以内,一公尺那简直就是送死!”

    “陈老哥,你到我公司来做专业的烟火师怎么样?一个月工资两千,拍摄时外带津贴。”王梓钧趁机说。

    陈观水看了他一眼,问道:“能天天玩炸yào不?”

    “天天玩估计不行,烟火师的工作不只是爆炸,还有什么烟雾、火焰、雪huā等等场面,好玩的多着呢,绝对不比爆破难度低。”王梓钧怂恿说。

    “让我想想。”陈观水看了一下表,朝远处招招手。

    “轰轰轰轰……”很快地,数十个爆点连续起爆,远处看起来就跟大炮齐shè的场面没什么两样。爆炸掀起来的泥土不断地打在稻草人的身上,但却没有丝毫损伤。

    “我们成功啦!”那边的爆破人员举手欢呼。

    陈观水见了终于松了口气,脸上lù出笑容。

    “陈老哥,考虑得怎么样?”王梓钧问。

    “行,先试试看。”陈观水点头说。

    王梓钧喜道:“那你就是我这部电影的副导演了,专mén负责烟火师的工作。”

    陈观水如果能够加入公司的话,那么眼前这些人有一大半都会留下来。在整个亚洲都还没有专业烟火师的情况下,他们这些人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

    只是等自己电影红了之后,恐怕会面临挖墙脚的危险,必须要签一份合约把他们套住。

    三个月的爆炸实验,让这些jīng壮的汉子都憋坏了,王梓钧请大家到台北的夜总会里好好地放松了一次,爽得这些家伙哇哇直叫。那些可都是顶级的xiǎo姐,他们这些大头兵哪里享受过。

    一共十六人的队伍,最后留下来十一个。这十一个人大多是退伍老兵,他们在军队是搞爆破的,退伍回来根本不能发挥用武之地,平时打工也就一个月两三百块钱的收入。

    王梓钧直接将他们的工资提到每个月一千,外加拍摄时的津贴,让这些退伍老兵大为感动。他们要养一家老xiǎo,只一千的工资就足以让其为王梓钧卖命。

    本来王梓钧准备厚道点,只一次xìng签他们三年的合同,结果最后居然一签就是五年。

    王梓钧心想:这可不是我黑心,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

    眼看就要过chūn节,王梓钧先是去林口的影城看了看,那里城墙的主体已经基本竣工,民房也搭建了一些,再等一个月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大包大包地买着东西提回家里,王梓芸看着弟弟一脸疲惫的样子,心疼地责怪道:“你这几个月都在忙什么,人都见不到。”

    “忙大事!”王梓钧笑道,“咱们的食品公司还好吧?”

    王梓芸点头说:“嗯,成森的能力很强,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就是现在岛内有将近二十家方便面公司,竞争很jī烈啊。”

    王梓钧盯着姐姐看了半天,突然笑道:“你刚才说——成森,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热,不会是……”

    “你说什么啊!”王梓芸耳根子一红,打了弟弟一拳,转身回屋去了。

    王梓钧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心想:老姐不会真的和青霞的大哥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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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期间的月票竞争好凶残,大婶们好猛啊。

109重生后第一个春节

    第一个chūn节】

    还有几天就是chūn节,王梓钧给烟火师和影城的工人们每人发了一个红包过年,然后才买了一车年货回家。街坊的孩子跑过来围观,看着车里拿出的香肠腊ròu直流口水。

    王梓钧朝他们招手,拿出几大包的糖果说:“都过来,发糖了!”

    “喔……”xiǎo孩们欢呼着跑过来,围着王梓钧直叫哥哥。

    进了屋里,王贤致还在给客人理发。要过年了,这两天理发的人很多,他白天几乎没有休息过。

    看到王梓钧提着年货回来,排队理发的街坊恭维道:“王老哥,你们家可是越来越阔绰了,这彩sè电视恐怕整个台湾就没有几家啊。”

    王贤致满心欢喜,脸上却还是绷着,埋怨道:“这个兔崽子,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才读一个多月就休学了,气得我想打死他!”

    众人大笑道:“梓钧是兔崽子,你不就成老兔子了。”

    王贤致自知失言,威胁说:“谁再笑我给他剃成癞子头。”

    “哈哈哈……”众人笑声更大。

    王梓钧和姐姐一起在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又亲自写了几幅还算过得去的chūn联贴上,清扫房间、擦拭家具,忙活了整整一天,累得满身大汗,却是干劲十足。

    “姐,过年大哥要回来吧。”王梓钧问。

    王梓芸说:“要回来的,他说明天就回家。”

    吃晚饭的时候,王贤致问道:“听你姐说,你谈nv朋友了?”

    王梓钧点头道:“是啊,她父亲也是军人。”

    王贤致颔首说:“过年之后,带回家看看吧,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爸,嫂子已经怀孕几个月了。”王梓芸xiǎo声提醒。

    “哼!”王贤致黑脸道,“怀了几个月也不搬回家里住,她要大着肚子和人提刀火拼吗?”

    王梓钧姐弟两不敢多话。

    第二日上午,王梓荣夫fù终于回来,吴晓珍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月大。她脸上的凶悍早已不见,现在全是慈爱的神情。

    王贤致嘴上说得硬,但一看到儿媳fù的大肚子,连忙让王梓钧去找了张舒适一点的椅子,又在上面放了柔软的坐垫。

    “嫂子,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搬回来住吧。”王梓芸扶着吴晓珍坐下。

    王贤致接口道:“回来住也好,再请个老妈子来照顾你,总比在外面强。”

    吴晓珍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见王梓荣点头,她才说道:“行,这次回家我就不走了,等过两天让人把换洗衣服拿过来。”

    将纸钱蓬成塔状烧了拜祭母亲,王梓荣在家mén口点燃爆竹。王志贤看着儿nv聚在一起,眼眶不觉有些湿润,去年过年时,王梓荣被赶出家mén和妻子住在租屋中,王梓钧大年三十还在外面砍人,家里只有从纺织厂下班回来的nv儿,两人冷冷清清地吃着年夜饭。

    晚上吃着丰盛的大餐,一家人围着电视机看节目,看着电视里有些死板的庆贺晚会,王梓钧不由得想起了chūn晚。

    虽说chūn晚一年比一年悲剧,但总得来说在大型晚会里,还是做得很不错的。

    “爸,电影的前期准备已经完成了大半了,过了年我开始就招演员。”王梓钧笑道,“一定还你一个真实的常德保卫战。”

    王贤致有些怅然地说:“我什么时候得去香港一趟,看看大夫人、二夫人,还有我那拜把兄弟。再等几年,怕是就走不动了。”

    王梓芸道:“爸你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王梓钧笑着说:“等电影放映的时候把他们接来台湾就是。”

    王贤致点头说:“这样也好。”

    一家人吃完晚饭,王梓钧和大哥单独呆在一起,趁机问道:“四海帮没什么动作吧?”

    王梓荣摇头说:“没有,蔡冠伦把周荣他们几个狠揍了一顿以后,抢了几块油水丰足的地盘就没动静了。现在正在做房地产和对港贸易,似乎是安了心想要赚钱。”

    四海帮的人做起生意来得天独厚,因为他们大都是些官宦子弟,虽然没几个是真正的大官。刚开始是找家里要钱胡闹,在赔本一两次后,他们开始懂得如何利用家里的关系赚钱,然后场面越做越大,渐渐成为台湾最富有的帮派。

    王梓钧说:“没捣luàn就好,或许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王梓荣有些兴奋地和王梓钧说起这几个月新竹联的功绩,在周荣等老人被四海帮打击得不能抬头后,王梓荣便和白狼等人宣布重组竹联帮,将附近几个xiǎo堂口并了过来。把竹联帮重新改革与制度化,分支改编为仿满清八旗制,扩编成虎、豹、龙、狮、熊、凤、狼、鸟等分支堂口,使竹联帮拥有更加完善且jīng密的制度与稳固的基础,同时排除一些名声不好的老人,提拔、培养后辈成为独当一面的角sè,完成在中层领导者的换血。

    最后一个大杀器,便是推举狱中的陈启礼为帮主,王梓荣为总堂主。这一措施彻底地将其他堂口的老人推出去,将新竹联变为陈启礼一系。

    现在改革后的新竹联一共有三千多人,不过据点全收缩回台北地区,已经恢复了陈启礼入狱前的六成实力。帮中的正规生意除了和王梓钧合作的方便面之外,已经靠金钱和暴力垄断了部分自己地盘里的消防器材和饮水工程。

    王梓钧心想:若是陈启礼出来该怎么办?

    他在脑袋里翻着陈启礼的资料,细看之下才放下了担忧。

    陈启礼在绿岛和李敖住一个监室,受得罪可不只一星半点,他自己承认被狱警bī得吃过自己拉出的屎。原本血xìng和暴躁xìng格的陈启礼在狱中几年读了其父亲送来的大手机看wwω。O。量儒道经典,变得xìng情平和儒雅,不过却更加腹黑。

    他曾在狱中做实验,将自己看书时的心得体会转化为行动。狱中有个黑.帮大佬总是找他麻烦,于是陈启礼便四处散布谣言,说他把这位大佬在某个地方打得跪地求饶。就在大家将信将疑的时候,他又在厕所里模仿大佬的声音痛哭。谎言重复千遍之后,那个大佬从此被人看做懦夫软蛋,威信全失,一蹶不振。

    在陈启礼出狱后,他发誓再不入帮派。一穷二白的陈启礼拒绝了帮中兄弟的接济,靠打xiǎo工、送杂货养家,直到几年后做生意发达了,才重新和以前的兄弟来往,后来发生了法庭血案,他才不得不出来重掌竹联帮,收拾烂摊子。

    陈启礼出狱,应该不会来抢老大的位子,多半连帮主的名头都会推掉。

    ……

    过完除夕,王梓钧提着礼物分别到郑振坤、周蓝萍、刘家昌、左宏元等人家里拜年,由于失踪几个月被他们好一顿臭骂。

    只有周蓝萍颇为感慨,他孤独一人,能想起过年去看他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前段时间,王梓钧在忙着做爆炸实验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真实历史上周蓝萍会因为抱病给电影配乐而死,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赶回去。

    跑到周蓝萍家里,他果然已经生病,然后案头放着一瓶止痛片,兀自在那里弹着钢琴作曲。

    王梓钧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扛起来往外跑,送到医院里接受治疗。

    周蓝萍先是有些恼怒王梓钧打断他工作,后来躺在病chuáng上却是越想越感动,关键时候才见人心啊。

    照例考察了王梓钧的训练情况,周蓝萍拿出一张唱片,严肃地说:“虽然进步不xiǎo,可是距离圆满还早得很。不过从现在开始可以训练技巧了,这一张唱片是我找来专mén给你灌制的,里面每一首歌的演唱技巧都很有代表xìng,你先拿回去慢慢揣摩。等琢磨出了名堂,再回来找我。”

    王梓钧拿着唱片哭笑不得,他今天可是来拜年的,这老师也太负责了吧。

    辞了周蓝萍,便是去林清霞家里。

    林清霞一看到王梓钧立马飞奔着跑过来,死死地抱住他。两人这几个月来只通过几次电话,长久没见王梓钧上mén的林母更是怀疑两人闹矛盾了,不时地责骂nv儿不要耍xìng子,要多让让男朋友。

    林清霞无辜受责,心里感到有些委屈。一个人静下来后,却也不由自主地去想自己哪里做错了,整天闷闷不乐的。

    “几个月不见,你瘦了许多。”王梓钧捧着她的脸怜惜地说。

    林清霞听他这句话后,情不自禁地就想掉眼泪。

    “傻丫头,你哭什么啊。”王梓钧忙帮她擦着泪水。

    林清霞靠近他怀里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呵呵,我那边chōu不开身,不是常给你打电话吗?”王梓钧道。

    林清霞问:“那我想去看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去?”

    “深山老林的,一天到晚玩炸yào,你去做什么?”王梓钧拉着她的手说,“我爸让你明天去家里一趟。”

    “真的?”林清霞喜道,笑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王梓钧取笑道:“怎么,丑媳fù急着要见公婆了?”

    “谁是丑媳fù,坏死了。”林清霞嗔怒道。

    “对,不是丑媳fù,是漂亮媳梓钧笑道。

    “讨厌!”林清霞的手不知不觉地移动到王梓钧的腰间,夹着软ròu轻轻一扭。

    “谋杀亲夫啦!”王梓钧夸张地大吼。

    “是不是梓钧来啦,快进来家里坐。”房中林母听到王梓钧的声音,朝外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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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感谢“文武双不修”同学指出上一章的错误。汗,我写的时候笔误了,想写一尺,结果写成一公尺了。另外,这个一尺的数字也是王梓钧用来忽悠人的,美国人在那个时候也不可能做到。

    前几章写得很累,几乎每一章查资料的时间都比码字的时间多,但大家似乎并不怎么想看,订阅收藏都在往下降。但我第一章都说得很明白,我想尽可能还愿一个真实的社会环境。

    下来有人骂我是“果粉”,其实老王我就一个宅男,不粉共也不粉国,都是中华儿nv,何必非要分得那么清。

    还有人说我写幼稚的商业,脑残的政治,本书已经开始毒yào了。这个,老王以前是报纸和杂志编辑,ménmén通,样样瘟,真心写不深刻,真实抱歉了。关于那些政治,以后不会huā大笔墨来写了,这几章无非是给主角一张政治护身符。什么入党之类,王梓钧不会吃亏,总的说来就是官shānggōu结,互相利用而已。

110并购电影公司

    110【并购电影公司】

    林清霞来王家拜访很顺利,一口一个叔叔把王梓钧的父亲叫得晕头转向,接着又一刻不停地帮姐姐做家务,照顾怀孕的大嫂,说不出的贤惠。

    王贤致点头评价说:“这nv孩子不错,会cào持家。”

    王梓钧狂汗,心道:她也就在您面前勤快,回家里都有妈妈伺候的。

    chūn节刚刚过完,王梓钧又忙碌起来。

    将几十万《大唐双龙传》和《搜神记》的稿子jiāo给于东楼后,便开始寻觅那些快要破产的电影公司。

    他现在注册的“王氏电影公司”就是个空壳子皮包公司,注册之后就每个月让方便面公司的会计过来做一下帐,然后拿着影城和爆炸实验的负盈利去当局报税。

    如今台湾电影业比香港发达很多,电影公司不计其数,不过即便连三座大山“国泰、国联、联邦”都相继倒闭两个,其他的xiǎo公司更是不用提了,每天都在破产。

    很快王梓钧便找到一家名叫“天华”的濒临破产的电影公司,最终以30万元现金,代其偿还80万元账务的条件拿下。天华公司除了有自己的一批专业制作团队外,还有一定的发行能力,这点在当下制片和发行相分离的台湾电影界非常难得。这些资源都被打包吃进,并入王氏电影公司。

    天华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叫白沐阳,快五十岁了,原来在上海一家电影公司工作,后来才随**南下,被投资人拉来做公司的总经理。

    白沐阳做管理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天华公司成立近10年,从一家默默无闻地电影公司,发展成为台北地区排得上名号的中等公司。

    可惜后来股东们不齐心,看见近年来实业好做,于是连续有两个股东从中chōu身,业绩一路下滑,公司连续几次裁员,nòng得人心惶惶。再加上前几个月他们全力打造了一部200多万投资的大制作,本来是准备凭其打翻身仗,结果悲剧地与《唐山大兄》撞车,赔得血本无归。

    于是乎,仅剩下的一个股东也撂挑子了。当王梓钧提出收购天华公司的时候,那老板几乎没有抬价,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看着新来的年轻老板,白沐阳心里完全没有底。王梓钧的名号他自然听过,但一个还未满19岁的歌手,能给公司带来希望吗?

    王梓钧执导广告的事情,经过当初参加拍摄的演员和摄影师的透lù,如今只在少数的导演圈子当中流传,而且许多人还不怎么相信。在白沐阳看来,现在的老板估计是主演了一部琼瑶片,心血来cháo才nòng电影公司玩的吧。

    公司内部没有任何变化,唯一改变的便是墙壁上的名字改成了王氏。公司的标志是请古龙的“老爹”漫画家李费méng设计的,是一只咆哮的斑斓猛虎,额头上的王字显得特别抢眼。老虎成下山之势,巨大的虎爪按在一卷胶片上,有种威慑群雄的气场。

    原来的公司经过几次裁员后,如今的员工还剩下三十多人,包括摄影、化妆、美工和道具人员,不过这些人的名字王梓钧一个都没听过。对于这些人的去留问题王梓钧留待考察,未来一个月内谁消极怠工,便直接剔除。现在国泰刚刚破产,其员工嘉禾只吃下一部分,想招专业人员并不难。

    不过安抚人心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王梓钧拍了拍手笑问:“大家都认识我吧?”

    “认识,你是王梓钧嘛。”大多数员工看到过年回来之后,公司的名字从天华变成王氏,哪里不清楚老板把公司卖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王梓钧就是自己的新老板,回答的时候许多人还以为公司要请王梓钧来拍戏。

    白沐阳鼓掌说:“下面请本公司董事长王梓钧先生讲话。”

    冷场片刻,员工们才稀稀疏疏地鼓掌,惊讶的议论道:“新老板居然是他,有没有搞错!”

    “我觉得不错啊,反正是hún工资,至少这一位老板是个帅哥,可比上一个sè咪咪的老头好多了。”化妆部的一个美nv说道。

    “我看是因为这个老板没有老板娘吧,上次是谁被老板娘追到公司来扇耳刮子。”她身边一个娘娘腔耻笑道。

    美nv怒极,破口大骂:“死人妖,假男人,娘娘腔!”

    娘娘腔还击道:“臭婊子,狐狸jīng,烂sāo货!”

    王梓钧被下面的嘈杂声闹得头疼,拍着桌子,板起脸大喝道:“给我安静!”

    员工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立马安静下来,只听王梓钧说道:“一个月的考察期,不安心工作luàn搞其他xiǎo动作的直接滚蛋!白经理,这个事情jiāo给你了。”

    白沐阳苦笑,王梓钧玩手段让自己做恶人,新来的老板倒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xiǎo子。

    员工们被这句话一下,心有戚戚焉,都老实了下来。这年头工作不好找,真丢了上哪里哭去。

    王梓钧随白沐阳去仓库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五台老旧的摄像机,一些胶片,两台轨道车,和一些其他道具。他皱眉道:“这些东西多少年没换过新的了?”

    白沐阳说:“五年。”

    梓钧爆了句粗口,随后给白沐阳列了个购买的单子,才说道,“我马上要筹拍一部战争戏,你chōu调最好的人手给我。摄影和灯光我从外面找人进来,你也可以选一两个过来,影片现在正在选演员,准备下个月初开拍。另外宣传可以从开拍的时候就开始,具体的做法我改天给你具体地说说。”

    白沐阳惊讶道:“老板,你是说你要亲自当导演?”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王梓钧问。

    白沐阳感觉天昏地暗,原来的老板把公司当银行已经够悲剧了,现在的新老板居然是头脑发热玩票的。

    王梓钧问道:“看过王师傅方便面的广告吗?”

    “看过,拍得很震撼,不过太烧钱了。”白沐阳说。

    “那个广告片是我导演的。”王梓钧道。

    “你……”白沐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要知道那个广告片的导演现在已经被一些导演专业的学生捧为偶像了。

    “所以,我的执导能力你完全不用担心。”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说,“你现在除了安排人手外,最重要的就是做宣传,给我宣传到台湾的每一个乡镇、每一个村社去,当地没有电影院就给我放lù天电影,票价减半都可以。”

    白沐阳说道:“那样的话,宣传费恐怕很高吧,可能会得不偿失。而且只要我们的电影做得好,就有无数的影院和排片人挤破头抢着要拷贝,根本不需要我们宣传。”

    王梓钧听了这种理论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不过白沐阳又不是重生者,有这种思维很正常。

    如今的电影没有盗版录音带、dvd和网络、电视的挤压,加上岛内娱乐活动很少,因此但凡是好看的电影,不宣传一样场场爆满,供不应求。

    这种供方的强势直接导致了电影公司不注重宣传,且促使“排片人”这一行业的诞生。

    如果给电影行业分类,一般的只有“发行”、“制片”和“影院”三项。可是在台湾却多出一项“排片”业来,这一行业在台湾光复以来几十年风光,从而成为岛内电影界一种独有的行当。

    台湾的电影院,各县市乡镇到处都有,但是影片公司无论是发行商还是制片商,当初全都集中在台北市,各地影院要放映电影就必须到台北市来向影片公司租赁影片。台北附近的县市如基隆、宜兰、桃园等地,距离台北市不远,可以就近直接和影片公司接洽,离台北距离较远的中南部和东部地区的影院就没有那么简单。

    在这个年代,台湾的jiāo通没有现在方便,由高雄坐火车到台北要huā一整天的时间,搭乘夜快车,当晚第二天的早晨6时才能到达台北,坐汽车就更慢,岛内民航又尚未开通。于是这些边远地区的影院老板就委托住在台北的亲友或是委派专人,常驻台北同影片公司打jiāo道——这些“代表”就是所谓的“排片人”。日久天长,排片人这项职业逐渐发展成为一项专业。

    排片人在台北经常出入影片公司,订租影片、安排档期,既要谈价钱,又要抢好片。比如说台中市有5家影院,发现台北有一部卖座好的影片,大家都想争取,于是这些影院驻台北的代表就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拉关系、找路子;有时候还要到影片公司经理家中去送礼,谁能把“好片”抢到手,就算谁有办法。

    如此火爆的电影市场,好片根本不需要宣传,烂片宣传了也没什么用。

    王梓钧只得耐心和他解释:“你认为在台湾一部电影最多可以拿到多少票房。”

    “最好的大概是600万左右,不过去年琼瑶的《彩云飞》有720万票房,港片《唐山大兄》卷了1100万票房(为经特别注明的地方,都是以新台币为货币单位)。”白沐阳说,“我认为1100万已经是极限了。”

    王梓钧笑道:“如果我说我的这部电影准备投资1000万(建影城时追加了200万)呢?”

    “什么?”白沐阳连忙摇头,“你不是开玩笑吧,1000万绝对会血本无归!”

    白沐阳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国联之所以倒闭,跟李翰祥每部电影都要搞大制作,然后不断地拖时间有重大关系。而白沐阳原来的天华公司也是因为妄图用大投资打翻身仗才最终破产的。

    大投资偶尔为之可以,但却不能多用,并且1000万的大投资,绝对扑街扑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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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罪,今天下午陪朋友去了。欠的三千字会在半夜码出来,明天总共更新12000字。

111招纳林凤娇

    111【招纳林凤娇】

    白沐阳一阵劝说,王梓钧死不改口,现在“常德城”都快建好了,哪里还能取消?

    “老板,我白某人能力不足,还是辞职算了。”白沐阳不想见到自己辛辛苦苦起来的电影公司被王梓钧玩散架,干脆早早地提出要离开。

    “白经理,你先坐下!”王梓钧把他拉过来,好言好语地说,“说是1万投资,其实这都是做宣传时的噱头。这里面有6oo万都用于建造我们的片场,还有几十万是用于训练烟火师,剩下的三百多万才是真正用于拍摄。”

    “我们的片场?”白沐阳听了一喜,他做了十年电影公司的经理,最烦的就是没有片场。淡季还好说,若是碰上许多公司同时赶片的时候,像他们这种二流电影公司只能老老实实地排队,得损失好大一笔钱。

    “是的,就在林口那边,我已经买下了2多亩地,准备十年的时间把那里建造成一座影城。”王梓钧笑道,“现在那边一座城池的一隅就要竣工了。”

    白沐阳摩拳擦掌,恨不得亲自过去看看,听到这里,他才明白眼前这个老板不仅仅是玩票那么简单,而是野心极大啊。

    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说:“而且啊,当局已经答应免去我们的捐税了。”

    “免捐税?”白沐阳愣道,不过随即明白过来,老板这是在告诉他,我们公司有政fǔ撑腰,你这个总经理要有信心啊。

    王梓钧说:“你再去找一个精明一点的人来给我做监制,没个人在身边管着,总觉得钱如流水。不过这个监制的人选xìng格别太犟,影响拍摄质量的地方不许管。除此之外,他只负责拍摄日程和日常事务。”

    白沐阳苦笑道:“你这不是招监制,你这是在找导演助理。”

    “管他监制还是助理,反正给我找这么一个人出来。”王梓钧说道。

    “我看我就tǐng适合的。”白沐阳说,“现在公司没有拍摄计划,而且人马基本都被你拉去了,我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们先好好讨论一下预算。”王梓钧道。

    当晚两人熬了一宿,王梓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后,白沐阳做了个详细预算,结果现投资还得增加5o万左右。

    稍作歇息,两人便分工合作,由白沐阳去联系厂家制作军服、“坦克”等道具,而王梓钧则跑去招演员。

    初步确定的名单是:余程万的亲生儿子余勇德饰演余程万,赵雅芝饰演女主角婉清,王梓钧自己饰演冯葆华,柯受良饰演黄二虎,林凤娇饰演桃儿,邓光荣饰演荣团长。

    王梓钧不是没考虑过让林清霞来演婉清,但一来林清霞气息不相符合,再则就是林清霞还剩半年就高中毕业了,功课很紧,根本没有时间拍戏。

    这些人里面,除了王梓钧外,就只有邓光荣是专业演员。邓光荣与秦汉、秦祥林一起被称为“台湾三大文艺片生”,62年开始演戏,不过直到7o年代才爆红,片酬一度达到恐怖的15万港元(当时香港一般电影的票房才1oo多万港元)。

    三大生之中,秦祥林此时还在香港片里跑龙套,秦汉倒是在台湾,不过这两人戏路太窄,装bī耍酷还可以,演军人那就算了。而邓光荣表演能力强,而且现在片酬也不是特别高,所以直接将其锁定。

    至于反派日军将领横山勇,王梓钧想起自己出演《彩云飞》时碰到的那个酷似中年王晶的胖子梁辉。

    拟定了演员名单后,王梓钧先是给香港的赵雅芝和余勇德寄去两张飞机票和地址,然后去富豪酒店找林凤娇。这位日后的贤妻良母,此时仍旧在酒店里做舞女供养家人,或许是各种艰难的经历让她后来如此的包容吧。

    林凤娇当时在国外怀着程龙的孩子,临产的前几天程龙才去看她,而当时两人只是恋人关系,程龙甚至没有答应过要娶她。

    而那个时候,林凤娇是与林清霞齐名的大腕明星,在与程龙秘密结婚后,居然直接退出了演艺圈,甘做隐形妻子二十多年,令人唏嘘。

    王梓钧为避免给人认出来,他戴着帽子和墨镜,直接走到了舞姐的化妆室里。

    林凤娇正用曼娜送给她的口红涂涂抹抹,王梓钧走到她背后,看着镜子里那张娇yan的脸,心里不禁出感叹。

    他重生后遇到的几个出色女人,都有着独特的xìng格,林清霞是清丽温婉,洪乔是知xìng大方,赵雅芝是温柔中带着点俏皮,而眼前这位,却是坚强刚毅。

    你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从12岁就打工养家,甚至帮人种田。

    “喂,帅哥,你找谁啊?”化妆室里还有另外一个舞女,朝王梓钧跑了个媚眼。

    王梓钧一笑,说道:“我站在谁背后,自然就是来找谁的。”

    那舞女有些酸溜溜地说:“哟,莫莫,最近找你的男人可多呢。”

    林凤娇放下口红,有些惊恐地站起来转身说:“对不起,先生,我只和客人跳舞,不出台的。”

    王梓钧道:“我不是叫你出台,我是找你另有要事。”

    “对不起,我要工作,没空。”林凤娇警惕地说。

    “帅哥,莫莫没空,要不我陪你吧?”那舞女上来勾王梓钧脖子。

    王梓钧一把将她推开,朝林凤娇笑道:“你就认不出来我是谁?”

    “你是?”林凤娇仔细一看,猛地一惊,“你是王……”

    “嘘,”王梓钧竖着手指说,“我们上去详谈。”

    王梓钧拉住林凤娇的手腕就往楼上的客房走,后面那舞女低声骂道:“sao货,平时装什么正经,遇到有钱的凯子还不是照样张开tuǐ!”

    林凤娇自从上次在跳舞时被人调戏,王梓钧出手相救后,便将他记在心里。加上当时姐妹们的起哄,她甚至抱着一丝幻想,王梓钧长得英俊,人又好又有钱,若是能嫁给他,不仅家里的困难可以解决,还能为自己找到好的归宿。

    不过林凤娇的幻象很快破灭了,自从那天以后,王梓钧偶尔出现在酒店中也是另有事情,并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林凤娇失落之余,却开始留意起各种关于王梓钧的消息。她没有闲钱去买唱片,只能买来一张王梓钧的海报贴在自己的卧室里,后来的演唱会她也未曾进去,但是《彩云飞》上映的时候,林凤娇却从一个客人手中拿到了一张门票。

    一个人坐在影院里看着电影,林凤娇有些羡慕影片中的女主角,若是自己就好了。

    此刻被王梓钧拉着上楼,令林凤娇又惊又喜,心想他不会是带我上去开房吧,他若是真要,我该不该拒绝他呢?

    “喂,你想什么呢?”王梓钧见林凤娇一个人站着愣,笑问道。

    “没,没什么。”林凤娇回过神来,期待地问,“王先生找我有什么是吗?”

    “你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吗?”王梓钧问道。

    哪有人对做舞女满意的?

    林凤娇觉得王梓钧似乎是在看轻她,心里颇为难受,却只能勉强地笑着说:“我又不会其他的手艺,而且做舞女时间很充裕,白天我还可以去给人家做帮工。”

    王梓钧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似乎伤到了她,便问道:“我现在要拍一部电影,里面有个角色很适合你,是女二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

    “演戏啊!”林凤娇一阵惊喜,不过这种好事来得太快,对于从困苦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林凤娇掐了自己一下,感到痛了之后才肯定这不是假的,使劲地点头说:“愿意,我愿意的。”

    “那好,我待会儿和雪姐说说,你以后都不用来这里上班了。”王梓钧道。

    “别,”林凤娇急着说,“拍了这部戏之后我还要回来的,我需要这份工作。”

    王梓钧笑着看着她说:“好吧,那我现在正式邀请你,成为我电影公司的女艺人,不知道林姐愿不愿意?”

    “我……我……”林凤娇被接二连三的惊喜得脑袋有些懵,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们可以想象,一个生活困难的舞女,突然在某一天,自己喜欢的明星出现在自己面前,邀请她演电影,邀请她做艺人,那是一种什么情况!

    “好了,别太jī动。这是两千块钱,算是我提前支付你的工资。先回去把家里安顿一下,我们接下来是长达半个月的演技训练,然后才会拍电影。”王梓钧将一沓台币塞到她手里。

    “我……谢谢。”林凤娇手里攥着钱,想了想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家里弟弟妹妹的学费,老人还要治病,这两千块钱出现得实在太及时了。

    “走吧,去和雪姐说一声。”王梓钧说完转身去找曼娜。

    林凤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看着前方那男子宽宽地肩膀,心中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似乎只要和这人呆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引刃而解。

112万事俱备

    112【万事俱备】

    林凤娇这几天都像是飘在云端上,她原来舞nv的工作是瞒着家里的,现在终于可以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怕被家里知道了。当年随**南撤的,不是军人就是文艺界jīng英,林凤娇便出生在这样一个书香世家,家中管教极严,若是被父亲知道她出来做舞nv,恐怕会被直接赶出家mén。

    而现在她可以大声地说出来,她不是舞nv,她是一个演员。虽说演员这职业并不比舞nv高贵多少,但至少父亲不会因此责骂她。

    林凤娇在家里认真的打扮了好久,才提着曼娜送她的九成新手袋来到王氏电影公司,一进公司就引起了男xìng员工的侧目。

    一间盛放道具器材的仓库被半空,取而代之的是几排椅子,林凤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落座了十几人。经过介绍,林凤娇才知道这些都是将要参加演出同事。

    就在前天晚上,台湾三大电视台(分别为台视、中视、华视,华视已于去年10月31号开播)同时播出一则招聘广告。

    当时人们正围坐在家里守着看电视剧,谁知电视剧播了一半突然中断,电视屏幕上开始浮现出字幕——“一场被誉为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残酷战役,一场以8000对30000的必死之战,一部耗资1000万元台币打造的史诗电影。民国六十一年不可错过的抗战大戏《喋血孤城》,正在等待您的加入……”??????

    所有人脑袋里首先出现的都是一串问号,想这是不是电视台搞错了,怎么能在电视剧中间chā播广告呢!

    人们仔细地看着字幕,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待看完之后,都不觉来了兴趣,原来是一部电影在招群众演员,拍摄期间车费和住宿、伙食全包,但每人每天只有10块钱的津贴,还可以体验电影拍摄。

    人员招聘现在仅限于台北地区,年龄在20—40岁之间,目前只招收两百名。

    不过看热闹的人多,报名的人却少,每天只有10块钱拿,实在是无法吸引人。两天过去,居然只有20多人到王氏电影公司来应聘。

    应聘的人少,但那则广告的影响却很大。因为现在只要有电视机的家庭必看电视剧,王梓钧在三个台的电视剧中同时chā播广告,其广告收看率是百分之一百多。几天下来,所有看电视的人都知道今年有一部投资很大的电影将要拍摄。

    最为震撼的还是圈内人,投资1000万,尼玛现在除了《唐山大兄》外,岛内还没有一部电影本土票房能超过这个数字的。制片商和投资人是不是疯了?

    也有一些人看到是抗战题材,联想到民国刚刚退出联合国,猜想这电影多半是政fǔ投资。如果是政fǔ行为的话,那就可以不计成本的。比如现在三大电视台每个月都在亏损,都是财政一直在补贴。

    王梓钧噱头十足,电影还未开拍,就连香港那边都有人知道了,大家都等着几个月后看笑话。

    在这个电脑特效几乎没有的时代拍战争大片,确实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王梓钧拍摄的目的除了赚钱外,更重要的是建设影城和与当局搭上关系。

    在台湾拍戏,市场不是问题,问题是当局的审查制度,这条路不打通永远没得玩。来自当局的限制,也是台湾电影没落的原因之一。

    台湾影坛现在是卖方市场,以王梓钧能力,随便拍一部武侠片、文艺片出来都会赚大笔的钱。可这样的片子每年都是一部接一部出来,王梓钧再去凑热闹,做一个拍片机器有意思吗?他想做一个吃螃蟹的人,台湾电影市场的畸形繁荣其实很危险。

    香港和好莱坞电影的发达,是因为他们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电影工业体系,而台湾,很抱歉,没有!如果不趁现在一点点做起,几年之后恐怕就得转战香港了。

    邵氏电影王国在开创香港电影工业体系中居功甚伟,王梓钧就是想依靠自己公司和影城慢慢地培育影响力,然后和当局合作,逐步完善电影制度,做出一个台湾的电影王国,扭转台湾电影一步步走向衰落的局面。

    (以上吐槽,在龙空看到一个帖子,心情不是很好。老王心理素质一直很差,看见别人的批评,即便是有理有据,还是会很失落。所以我不常去看书评区,抱歉了,怕影响心情。关于在台建立电影工业体系的细节这里就不多说了,大家有兴趣就看下去)

    眼下公司聚集的十多人,其中许多都是以前国联、国泰倒闭后,一直闲着没什么事做的低级演员,还有个别电影爱好者。来参加培训的人,他们都会在剧中出现戏份稍微多一点的角sè。另外,赵雅芝和余勇德等人也在这里。

    至于这次培训,王梓钧只会亲自教导两天,然后就带着高手去几个古县城布景,拍摄县城全景的大场面,直到“常德城”那边完工再正式开拍。

    王梓钧每个人发了一本《演员自我修养》,说道:“这本书你们有空自己回家看看,在这里我直教大家如何演戏……”

    有人打断说:“你不过就演过一部戏,凭什么叫我们?我可是演过几十部戏。”

    王梓钧看了下这人,穿着很普通,长相很普通,说话很难听。他反问道:“请问这位学员出演过哪些电影?”

    “我演的电影可多啦,像什么《龙mén客栈》、《西施》、《养鸭人家》……”这人滔滔不绝地列举着电影的名目。

    王梓钧看了他半天,才问道:“你都是跑龙套吧?”

    那人瞠目道:“跑龙套就不叫演员啦?我演戏的时间可比你多。”

    “你叫什么名字?”王梓钧问。

    “朱骏。”

    王梓钧提着一把椅子放到他面前,说道:“那好,现在这把椅子就是你更新要好的朋友,现在他死了,给你三分钟表演时间,内容不限。”

    朱骏想了想,突然扑到椅子上嚎啕大哭:“苍天啊,大地啊,你何其不公!这个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啊……”

    整整哭了三分钟,王梓钧让他抬起头,结果此人眼睛干巴巴的,一点悲容都见不到。

    王梓钧真想踹他一脚,话说后世帮人哭丧的都比他专业,至少人家还一把鼻涕一把泪。

    “坐好了,看我的。”王梓钧心想不给这些人lù一手还真没法教。

    “演我的电影,不许把舞台剧那一套带进来。什么是舞台剧?刚才这位仁兄,什么苍天大地的,你当唱戏啊,谁死了朋友会去喊苍天大地……记住,你们就把自己当成你要演的角sè,你先想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说罢,王梓钧突然沉默下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那张空椅子,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这让其他学员大为佩服,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等王梓钧走到椅子前,手颤抖伸出去,然后捏着空气慢慢拉开,瞳孔突然放大,lù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后手一松垂了下去,整个人泄气了一样坐倒在地上……

    “啪啪啪……”所有人都jīng彩地鼓掌,和朱骏的表演比起来,王梓钧仅仅用了几十秒的时间,而且没有任何台词,但却将情景非常清晰地再现——这是一个人去医院,揭开白布证实自己朋友已经死亡的故事。没有哭泣和眼泪,但其表情、眼神和动作,已经反映出来,表演者和死者的关系一定非常的要好。

    那jīng湛的表演,甚至让观者看到空气中隐藏着一个面sè苍白的死人。

    “还,还可以这样?”朱骏吃惊地看着王梓钧。

    王梓钧重新走回讲台上:“好了,大家不要太过担心,没人要求你们能马上做到这种程度,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片中尽量演得真实,即便你只有一个背影的镜头,你的表情也要给我做足!”

    “现在开始上课!”

    给新人上课真的很累,好在王梓钧只需要重点培养几位主要演员。他不是没想过去找专业演员来演,不过自从上次见到那些人的演出风格后,他立即就没了兴趣,去改变别人长期养成的演出习惯,还不如自己培养新人容易。

    主要的演职人员之中,就只有饰演荣团长的邓光荣没有过来,别人是当红xiǎo生,正在同时赶两部戏,得等到下个月才有时间。

    一天过去,这些人不停地按照剧本上各自的角sè来练习,稍微有了点演员的样子。

    王梓钧心中感慨,若是公司nòng起来后,最好能办一个培训班。要在台湾建立电影工业体系,除了资金、制度外,最重要的就是后备人才。

    培训结束后,王梓钧亲自将赵雅芝和余勇德送去酒店住下,昨晚余勇德已经去了自己家趟,和老爷子聊了大半个晚上。

    两天的培训很快就过去,王梓钧将这些人jiāo给余勇德管着自行联系,然后他便带着陈坤厚等一干工作人员开始在各大县城取景。

    而台北县郊区的一座山头上,雇来的工人也开始挖掘着战壕,堆积麻袋和防御工事。

113开机拍摄

    1972年3月5日,《喋血孤城》正式开机。

    在此之前,王梓钧已径在台湾的其他古县城多次取景,甚至动用飞机航拍。

    后世那部片子硬伤很多,比如战争过程简单,战役协同几乎没有,除了冲锋和反冲锋外就没有了。

    而真正的常德保卫战分为外围、城门和巷战,每种战役都不相同,但电影里面,所有打都一样。既不能表现战役战术,也不能表现战士的人物性格口战士在作战时的协同配合没有,57师没看见重武器出现过,而日军也仅出现过几架飞机,在施放毒气的时候出现过迫击炮。

    为了尽量的还原历史,王梓钧把自己的父亲和其他几个老兵请来做军事顾问。这部片子不是给余程万拍摄传记电影,而是记录以冯连长为代表的一群虎贲战士抗击日军惨烈故事。所以,王梓钧才是真正的主角。

    由于交通不便,带的大量器材道具都是用汽车运到林口的乡镇,然后转用牛车运过去。目前从外面到王氏影城之间,只有一条刚刚铺出来的泥土路面。

    长长的牛车队伍穿过山林,新修的常德城跃然在目,让人眼前一亮。

    柯受良从牛车上跳下来,惊讶地说:“这里居然还有一座古城!是什么时候修起来的?”

    陈坤厚看见外面一座牌坊式的建筑,横梁上用隶书刻着“王氏影城“四个大字,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因为他前几天刚刚被王梓钧忽悠过来,成为王氏的一员。

    在台湾,拥有大型独立片场的公司,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如何不让人心动。

    王梓钧笑着说道:“这个影城现在还只有一点点,陆陆续续就能建起来。”

    赵雅芝则是有些发懵,她还以为王梓钧拍摄的电影是小打小闹,现在才知道远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阿娇,王梓钧在台湾真的很出名吗?“赵雅芝问身边的林凤娇道。她只是偶尔听王梓钧歌,在香港王梓钧的名气其实远不如那里的本地歌星,可走到达台北后,王梓钧的歌似乎随处都可以听到。

    林凤娇这些天一直在和赵雅芝对戏,赵雅芝的性格要活泼一些,林凤娇则很文静,两人一动一静居然很快成了好姐妹。听到赵雅芝的发问,林凤娇说道:“当然出名啊,他是现在公认的台湾乐坛第一人。”

    赵雅芝吐吐舌头,嘀咕道:“不会这么厉害吧。

    王梓钧带人去常德城旁边的一座三层仿上海滩风格的阁楼说:“这里是大家住的地方,今天下午两点准时开机。”

    众人休息去了,王梓钧却没有停下。他和白沐阳一起检查着各种道具和器材,安排工作人员布置场景,手下几个场工都是公司的人,为了能在新老板面前表现自己,做事的时候都不带休息的。

    下午,第一个镜头是冯荐华和婉清出场。

    城中的一座阁楼里,赵雅芝穿着雪白的旗袍,上身罩着一件坎肩,一袭长发披下来,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古典美。

    公司那娘娘腔的化妆师忍不住赞美道:“赵小姐真是天生丽质,复古打扮简直是绝了。”

    赵雅芝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也有些不敢相信,随即便是开心,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嫌弃自己太美的。

    赵雅芝这场戏在私底下排过好多遍的,但此时真正对面镜头,却不由地紧张起来口她抱着琵琶,口中一张一合的唱着,这段常德丝弦是早请专业人士录好的,赵雅芝只是对口型而已。

    “卡!“王梓钧站起来说道,“麻烦你专业一点,听着灌好的唱片居然都把词都唱错了,还怎么对口型?”

    赵雅芝第一次拍戏,想不到平时看起来听平和的王梓钧居然会板脸,心中有些慌张。她缓了口气,将唱词回忆了一遍,才朝摄影师那边点头。

    林凤娇在一边看着,心想:阿芝都被骂了,我待会儿可不能出状况,听说重拍一次要浪费好多钱的。

    余勇德穿着军服坐在下面,听着这熟悉的丝弦声心中感慨,父亲死之前就常听这个,每次听的时候都黯然叹气。

    作为余程万的儿子,他知道的比别人更多——父亲并不像《虎贲万岁》里面那么完美,常德之战打到最后他也曾想着要殉国,但最终却被部下说服了,留下城里两百多个伤残的弟兄殿后,自己带人冲了出去。父亲曾对他说过,他在举枪瞄准自己的时候心怯了,突然很害怕死亡,最终还是没能了结自己,愧对死去的弟兄。

    王梓钧将导演的位子交给陈坤厚,自己穿好棉布军装蹭蹭下楼,开始与赵雅芝和余勇德演着对手戏。

    余勇德阅历丰富,从大陆到香港,做过经常,做过商人,现在又是出租车司机,演的又是,乙,亡,(悉的父亲,举手投足间,居然非常地自然,并不输J丁。钧的表演。相比而来,赵雅芝的演技就要逊色许多,让王梓钧不得不重拍。

    陈坤厚私下对王梓钧说道:“我觉得刚才那一遍已经很好了,比现在上映的许多电影都要好,不用再浪费时间和精力。”

    王梓钧摇头说:“不行,还是表演痕迹太重,必须重来。”

    可怜赵雅芝表现得比林清霞在《彩云飞》里还要好,但她却碰到了王梓钧,只能忍住眼泪,揣摩着王梓钧所说的生活味道。

    足足拍了一天,也不过通过了几个镜头,却让赵雅芝觉得比干一天重活还累。

    晚上的时候,赵雅芝和林凤娇睡在一起,关了灯不停地咒骂:“那个大坏蛋,大麾王,真是坏死了!”

    林凤娇呵呵笑道:“我觉得他还不错啊,对工作多认真,认真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赵雅芝在黑暗中搂着林凤娇的身体不让她逃脱,然后凑过去逼问道:“你怎么老替他说好话?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林凤娇心头一惊,连忙摇头:“哪有啊,他是大明星大老板,我怎么配得上他。这种事情我想都没想过。”

    “真的?听说人撒谎的时候心跳会加快,我来听听。”赵雅芝说着把耳朵贴向林凤娇的胸口。

    “要死啊!女色狼!“林凤娇慌地把她推开,然后伸手挠她的胳肢窝。

    “呵呵呵呵……”我……”要报仇““赵雅芝忍着笑翻身爬到林凤娇身上,被子掀开,隐约露出两人雪白的身体。

    文戏足足拍了半个多月,由于王梓钧的严格,逼得每个人都渐渐入戏,将自己融入了当年那场残酷的战争之中。特别是当赵雅芝忍着悲痛拖行着丈夫的尸体时,更是抑制不住悲痛哭了好几次。

    不过最羞人的还是那场两人的“床戏“这场戏其实非常保守,就一些两人拥抱的画面。但赵雅芝却是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虽然拍摄的时候清场了,但还是让赵雅芝觉得没脸见人。

    当时房间里只剩一个灯光师和陈坤厚,房间里点着喜庆的大红蜡烛,赵雅芝的脸被红红的火光映照着,说不出的娇艳。

    王梓钧将美人抱在怀里,手还揽在她光滑的肩膀上,惬意无比。意动之下,居然低头吻了下去,这可是剧本上没有的。

    赵雅芝为了克服心理障碍,在拍这场戏之前就喝了点酒壮胆,现在头晕晕的,浑身发热,被王梓钧一吻,很快就让她迷失,热烈地回应起来。

    陈坤厚朝那灯光师挤了挤眼睛,两个人露出的笑容,看着两人陶醉拥吻,谁都没有去喊停。

    直到王梓钧将她推开,赵雅芝看见陈坤厚古怪的笑容,才狠狠地咬了王梓钧的肩膀一下,才抓起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

    “咳咳,“王梓钧尴尬地朝两人笑了笑。

    成熟的男人必须要解决生理问题啊,他现在和林清霞每次只停留在抚摸亲吻阶段,一到关键时候林清霞就推说结婚之后再同房,把他憋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现在和美女单独处在一起,王梓钧的定力大失。

    王梓钧的莽撞行为让赵雅芝整整一个星期没和他说话,而他也不敢在拍摄时随便骂赵雅芝了。

    在摸清了王梓钧的要求和风格后,陈坤厚便开始当起了副导演,带个一部分人马去了另一处拍摄点。

    这里是收割后的农田,拍摄日军部队驻扎的场面。

    故事发生在秋日,也就是稻谷收割后。但此时已经是初春,田里按说应该已经插上秧苗。不过王梓钧花钱让同围十多块田的农民延缓耕田和插秧,做足了秋天的样子,才赶着拍摄。

    由于要展示战场的真实性和震撼力,整部电影的战斗场面分为外围、城门和巷战,并且由王贤致亲自说明设计场景,然后王梓钧运用电影镜头将其表现出来。

    王梓钧这边先拍的是城门战和巷战,这个时候烟火师终于派上了用场。

    当那逼真的爆炸场面出现时,把剧组所有的人都给惊呆了。特别是王梓钧被炸死炸飞的那场戏,爆炸的火焰甚至冲到王梓钧面前不足一米,把工作人员紧张得要死。

    柯受良是做替身出身的,他提出要求说他代王梓钧拍摄这个镜头,不过直接被拒绝了。这种真实的爆炸是有危险的,若是自己不亲自下场的话,如何说服那些群众演员?

    一。一!还是欠红口字,本说国庆闭关,结果天天有朋友找,别人来了又不能不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懈成绀——毗)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喜我最大的动力。——四绀c。

114电影杀青

    ,光荣今年正岁,英俊潇洒,出道十年,正是事业的一,州,若非那,曲万投资的噱头吸引他,加上不算低的片酬,他根本不可能过来拍一个新导演的戏。

    他刚刚拍完两部电影,就被王梓钧派人接到了林口片场,猛一出现的古城还真把他给惊了一平力

    “邓先生,终于把你给盼来了。“虽说邓光荣开拍一个月后才来,但王梓钧却不好表现出不满来。

    邓光荣日后除了被称为台湾三大文艺小生外,他还是香港大佬级人物:他和李小龙是至交好友;周润发、黎明、梁家辉、刘德华、任达华都受过他的提携,演过他的小弟;他曾与谢贤(谢霆锋老爸)、张冲、陈自强、沈殿霞、秦祥林、陈浩义结金兰;也曾当众扇程小东老爹的耳光,后者还不得不感谢他给自己机会;就连刘镇伟和王家卫都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

    这样的人物,如果相交好了,日后去香港拍片的时候,打个招呼演员就齐了,而且全是大腕。

    眼下的邓光荣虽红,但还只是个当红小生,他抱歉道:“真不好意思,戏不杀青走不了,来得有些晚。”

    “没关系,把戏错开就走了。”王梓钧说了几句,就拉着他开始讲戏。邓光荣的戏份主要是在城门之战,是这个段的灵魂人物,最后被日军放毒气毒死。

    邓光荣换上军装,化妆师把他的脸弄得又老又黑,然后是专门的老兵教他如何握枪、开枪,以及如何在工事后面隐藏。

    “真是专业啊!“一个小时后,邓光荣不禁感叹道,跟这个比起来,以前电影里的战斗场面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柯受良笑道:“可不是吗?昨天的爆炸溅起来一颗真的石子,把我的额头都打了个包。”

    “还有爆炸?”邓光荣不可思议地问。

    王梓钧笑着给他讲了关于爆点的基本知识,邓光荣这才真正的意识到王梓钧身后的背景不简单。这个时代连放烟火都是禁止的,只有一些帮派成员能搞到土制炸药和枪弹,拍戏的时候成吨成吨的炸药必须从军中购买,而且要经过层层审核,一般的导演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这也是台湾电影界的无奈,连爆炸场面前无弄,只能小打小闹。但凡完整的电影工业体系中,电影的分类是很多样化的,比如香港就有警匪、喜剧、赌术、武侠、历史、风月、文艺、恐怖等等一系列类型,但台湾呢?畸形的繁荣让导演无需选择电影的类型,只要拍出来就赚钱,久而久之,成本最小制作方便的武侠片、爱情片、文艺片就成了主流。直到观众看本土片看腻歪的时候,港片突然崛起,一举占领台湾电影市场。而台湾,也成了香港电影的倾销地,间接推进了港片的繁荣。

    王梓钧的目的就是抬高观众的胃口,让其他导演不得不花心思去认真制作电影。

    邓光荣演戏已经十年了,悟性很高,王梓钧只说了几句要求,他便把身上的舞台味道全部丢掉,几乎都是一次过。

    拍摄结束后,王梓钧笑着说:“跟你合作真是轻松,胶片节省不少。

    今晚要不要去喝酒?”

    邓光荣摇头道:“我也很开心,今天的收获可不小。不过喝酒就算了,明天还要拍戏,等杀青了我们不醉不归。”

    “那说定了。”王梓钧是打定了心思要结交此人,因为邓光荣的为人很对他脾气,那就是豪爽、大度,就因为这种性情,邓光荣未来才能让香港黑白两道都给他面子。

    “一定!“邓光荣说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睡觉,他从春节后就一直在拍戏,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

    王梓钧这些天也是累得够呛,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柯受良却抢先一步,笑道:“钧哥,我帮你拿,你别太累了。”

    王梓钧愕然,这就是日后那个重义气轻钱财的小黑哥?怎么看着像个狗腿子跟班呢?

    “你小子,把心思好好用在拍戏上。”王梓钧笑骂道,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

    柯受良尴尬地一笑,屁颠屁颠地跟在王梓钧后面。

    林凤娇和赵雅芝的戏份早已杀青,不过现在她们都是王氏电影公司的签约演员,在公司没有其他业务的时候,暂时留在剧组帮忙,顺便多接触一下演戏。

    林凤娇任劳任怨,许多不是她的工作都抢看来做,颇得剧组其他人的喜欢。而赵雅芝则是做好份内的事,平时就在观察其他人演戏,偶尔也会弄点小恶作剧出来调解一下气氛。

    只是,自从上次王梓钧吻了她以后,便一直对王梓钧没有好脸色。

    王梓钧胡乱吃完饭回房,正准备休息,林凤娇却抱着一大罐鸡汤进来。

    “哪来的?”王梓钧问道,剧组统一的都是牛冉饭,可没有鸡肉。

    林凤娇笑道:“是王伯父他们几个老兵在山林里抓到的野鸡,我给他们炖了一大锅,可不止你一个人有份。”

    王梓钧揭开滚烫的陶盖,用调羹喝了一小口,赞道:“汤浓味美,好手苦!”

    听了王梓钧的赞叹,林凤娇更加欢喜,坐下看着他说,川乙你就多吃点,我还给你留着点呢。”

    “嗯?”王梓钧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太过热情,难道她是对自己有意思?

    林凤娇被王梓钧这样看着,俏脸一红,站起来道:“啊,你先慢慢吃吧,我想起己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了。”说完,还不等王梓钧接话,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有美女喜欢自己,作为男人王梓钧当然心中很高兴,只是随之而来的就是麻烦。

    别看林凤娇性格温和,似乎别人打骂她都不会还手,但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会非常积极地去付诸实践。上辈子林凤娇与程龙的关系本来若即若离,但得知程龙在与她交往的同时还与邓丽君没有断,林凤娇立即展开倒追行动,生生地把程龙从邓丽君那里抢了过来。

    王梓钧可不想看到林凤娇和林清霞为自己争风吃醋的场面。

    但不得不说,林凤娇熬的鸡汤可真好喝!

    “钧哥,刚刚来了个什么编剧专业的,说想进剧组!“这天,王梓钧正指挥着巷战的布景,突然柯受良跑过来说道。

    经过柯受良的不懈努力,他现在已经兼职成为王梓钧的助手了。

    当然,是专门跑腿的助手,太过专业的他根本不会,还需要慢慢学。

    “编剧?我电影都拍了大半了,他一个编剧来做什么?“王梓钧疑惑道。

    柯受良说:“他说他想做导演,跟着你学拍电影。”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梓钧道,“那把他随便扔哪个组去吧,让他从基础学起。这种事情也来烦我,真是的!”

    “好的,我就让他去做剧务。”柯受良是由于朋友所托,才来帮忙引荐的,不过见王梓钧太忙,便准备下次再创造机会。

    没等柯受良走远,王梓钧突然问道:“等等,他说没说他叫什么名字?”

    柯受良想了下,说道:“好像叫侯孝贤。”

    “侯孝贤?“王梓钧吃了一惊,说道,“那个,你把他喊过来。”

    柯受良走到拍摄场地外,朝远处一个青年招招手,喊道:“快过来,王导要见你!”

    侯孝贤跑过来感谢道:“谢谢小黑哥。”“谢什么?你是阿城的朋友,我当然要帮你说好话。“柯受良拍着胸脯道。

    侯孝贤现在就读的是国立艺专影剧料,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直到听到一个朋友说起王梓钧拍戏的一些内幕,他才连忙一路找了过来。

    侯孝贤学的是编剧,台湾不似香港影坛,编剧还是比较不错的,不过学了几年侯孝贤却是想做导演。萌生这种想的原因,是他对现在台湾电影的不满,太千篇一律,太脱离现实,侯孝贤想拍一部贴近现实、关注底层的新电影。

    就在前几个月,艺专的老师拿着一盘拷贝进入教室说:“今天我们要研究的是一部广告片!”

    全班的学生都哈哈大笑,广告片有什么好研究的,摆个摄像机,随便说几句话就行。

    老师正色道:“这部广告片只有三分钟,他却将国外的各种电影理论运用得非常娴熟和成,这在港台,甚至是整个亚洲地区,是前所未见的。好了,下面我们就来先观看一遍。”

    老师的郑重其事勾起了大家的兴趣,都凝神盯着大荧幕。

    画面显然是用摄影机直接从电视上拍摄下来的,甚至能看到电视机的黑色边框。但就是这画质有些差的盗版片子,却将他们这些科班出身的家伙给震撼地说不出话来,一个个凝神屏息,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

    这部片子那天整整在课堂上反复播放了十遍,然后老师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宣布下课,让他们回去写影评。

    侯孝贤后来才通过广告片里一个演员的叙述,知道这片子居然是当红歌星王梓钧导演的。再到上个星期,他的!个朋友阿城在《喋血孤城》中跑龙套,回去之后就吹嘘什么炮火连天之类的,侯孝贤追问之下,才知道电视上那个,四万史诗巨制居然也是王梓钧在导演,于是在学校请了假便赶了过来。

    王梓钧打量了他几眼,个字不高,长相普通,身上也没有未来台湾头号导演的气质,说白了就是个愣头青。

    “听说你是学电影的?”王梓钧问。

    侯孝贤看到王梓钧似乎有些激动,自从看了那个广告片之后,他们全班至少有一半人都是王梓钧的粉丝。

    “是,学的是编剧,不过我对导演也了解一些。”侯孝贤回答道。

    王梓钧点点头:“那好,你先和小黑一起干吧,能学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

    侯孝贤看着布景人员把好生生的木楼拆坏,有些心疼地说,但更多的却是痛快,他的电影理念就是一切都要接近于真实。

    侯孝贤一共在剧组呆了十三天,最让他兴奋的是,有一次陈坤厚没空,王梓钧也在演戏,居然要他去掌机。

    第一次客串导演,侯孝贤的手脚都在哆嗦,最后拍完了他还傻看着,居然忘了喊停。他出的这次洋相,在多年后还被人当做玩笑来开,那时他已经成了国…八门心了,但每次都笑得他面红耳赤。

    电影的结局王梓钧修改很大,一两百号伤兵留下殿后,余程万带着部队突围,这些都是重点刻画的,可以说是整部戏的大高机

    看着化妆小组给伤兵弄了半天,王梓钧觉得不满意,亲自跑过去动手。在一个演员的脸部贴上用胶水打湿的卫生纸,然后撕掉中间部分,再向里面点入红墨水,最后用牙膏固化。原本那张毫无伤口的脸,此时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人在上面砍了一刀,不用手去摸,根本看不出真假。

    “好了!”王梓钧拍拍手说。

    “好,好厉害!”化妆组的人员看着自己的老板,感觉他就是个妖怪,他不仅帮美工设计服装、居然来化妆都会。

    “好了,最后几组镜头,拍完就收工!大家提起精神!”王梓钧大吼着让大家埋位。

    这组镜头是守军退无可退,日军上来清剿,伤病们奋起反击,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场面。他们的子弹打光之后,日本兵狞笑着冲上来用刺刀扎,一些缺胳膊断腿的人抱着敌人的大腿咬,最后被扎成马蟀窝。

    但更多的是引爆的剩余不多的手榴弹,不给日军发泄的机会。

    “称搞什么,叫你咬他,你搞基呢,亲半天还不下口咬!”王梓钧怒指着一个群众演员说。

    这几十人都是临时招来的,电视里忽悠来的一批演员,许多在体验了一番后都走了,剩下的都是戏份稍微多一点的角色。后来白沐阳不得不再去其他片场找了一批过来,但这些人嫌给王梓钧拍戏太累,片酬是其他剧组要价的一倍。

    那人听了骂道:“咬你娘啊,他裤子上全是泥灰,脏得要死,你怎么不去咬!”

    王梓钧怒道:“我给你们4。块钱一天,你去其他剧组看看,有超过刀的吗?你拿了钱就得给我老实干活!”

    那人脱下道具帽子砸在地上,吼道:“老子受够你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导演,明明演得很好故意说不过重拍,老子昨天一个扑地的动作搞了二十多遍,你当是在做俯卧撑啊,这不是成心整我吗?老子今天就不演了,你能拿我怎样?”

    整个剧组的人听到争吵,全都围了过来,王梓钧心中火大,地挥手道:“看什么看,自己该干嘛干嘛去!你不演是吧,给直接滚蛋,以后我拍戏你也别来报名。”

    “不演就不演,台湾拍戏的多了,谁非得给你干?”那人脱下自己身上的军服骂骂咧咧地离开。

    王梓钧看向其他演员,问道:“谁还不想演直接说,若是拍的时候撂挑子,毁了多少胶卷让他赔多少!”

    众人面面相觑,却终于还是没有人离开。

    “谁来演刚才那个角色?”王梓钧问。

    “我来演吧。”举手的却是戏份刚刚杀青的邓光荣,他笑着说,“这个角色需要露脸,很狰狞又很英勇,我觉得对演技是个挑战。”

    “多谢!”王梓钧拍拍他的肩头笑道,这个角色还真是需要一点点演技的,虽然只露一秒钟的脸。若不是邓光荣救场,那就只有删除这个角色。

    化妆师将邸光荣的脸全部弄满血污,又包扎了一些绷带,让人看不出就是邓光荣,然后才开始继续拍摄。

    接着是“余程万”突围的画面,五个机位同时开机,务求从每一个角度去诠释这场战斗。开开拍之前,这些人已经训练不下十次,但还是老出状况,不过如果不是影响画面的大动作,王梓钧没有去管他,换另个角度的镜头剪出来就可以。

    “cut!”直到王梓钧口中喊出卡的声音,剧组所有人都松了。气,接着就是齐声欢呼。

    还是那句话,跟着王梓钧拍戏太累了,全台湾就没他这么要求苛刻的导演。

    不过,若是等戏拍完,那种成就感却是以前在其他剧组拍戏所没有的。

    人们开始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王梓钧让财务立即发钱,同时每人还有一封红包,算是酬劳大家这几个月的辛苦。等红包到手,所有人心中的怨言都消除了许多——这个老板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林凤娇和赵雅芝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前者笑着说:“你有没有看到,老板刚才好凶啊,虽然没有像其他人发怒那样粗脖子,但是脸上一怒,吓得旁边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赵雅芝啐道:“这个人可不老实,坏心眼多着呢,你以后可要小心。”

    林凤娇辩驳道:“还好吧,老板人很不错的,只要不惹他,他说话都是笑嘻嘻的。”

    赵雅芝忍不住说出一直憋在心头的秘密,添油加醋道:“他其实是一个色狼。第一次见我就动手动脚的,上次拍戏还强吻我。要不是和他的公司签了约,我早回香港去了。”

    “不会吧。“林凤娇心想:他怎么不对我动手动脚呢,难道是我长得不如阿芝好看?

    赵雅芝看见林凤娇脸上一脸神往的样子,顿时被她击败了。

115即将上映

    115【即将上映】

    从影城回来的路已经开始浇灌石子了,由于路太长,铺柏油或者水泥路王梓钧还没有那个财力,只有先用石子路先凑合着用。

    赶回台北市区天已经黑下来,王梓钧本想开个杀青酒会庆贺一番,不过大家忙了几个月,今天回来又一路颠簸,只想回家洗个澡早点睡觉,于是只能作罢。

    《喋血孤城》每天在电视台的广告一直没断过,三大电视台都是国营的,王梓钧以爱国影片为理由和电视台沟通一番后,广告费用低得几乎忽略不计,不用白不用。

    现在台湾的老百姓已经对每天电视剧中间chā播的那条广告习惯了,知道有这么一部电影在拍,好奇心被调起来后,有条件的都打算到时候去电影院看看。

    由于拍摄任务结束,白沐阳终于chōu出时间来整顿公司,包括在赵雅芝、林凤娇、柯受良、余勇德等近十人成为公司第一批签约演员。加上陈观水手下的十一个烟火师,公司的人员几乎扩充一半,不过原来有几个老人由于消极怠工,被直接辞退。现在整个公司,包括清洁工加起来一共53人,在台湾算得上二流偏上的电影公司。

    要知道,当初李翰祥在台湾的国联电影公司,可是光签约演员就有近200人,那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侯孝贤在学校学的理论非常扎实,跟在王梓钧身边半个月进步神速,最后两天甚至让他尝试着掌了几次机,在陈坤厚的帮助下,拍出的效果还算不错,目前已经成为签约导演了。不过他如果想独立执导的话,也只能导演几十万的xiǎo成本练手。

    在《喋血孤城》上映之前,王梓钧不想让公司开拍其他电影,所有员工全部去参加专业培训,特别是新加入的演员。现在台湾一些大的公司已经有短期培训班,不过大都是为自己公司培养人才,别的公司去得jiāo一笔钱。

    王梓钧带着一大堆曲谱来到海山唱片公司,走进录音棚里,正好碰到刘家昌和凤飞飞两人在那里聊得开心。

    “咳!”王梓钧咳嗽一声,挨着身子的两人连忙让开,表情颇有些不自然。

    王梓钧心想,这两人该不会真的有什么jī情吧?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凤飞飞没有离开海山去歌林,从而和刘家昌成为一对。那么刘家昌会不会去挖谢贤的墙角把已婚的甄珍搞到手呢?若是甄珍没有和谢贤离婚嫁给刘家昌,那么谢贤还会和狄bō拉结婚吗?谢贤不和狄bō拉结婚,那谢霆锋怎么生出来?

    王梓钧觉得这个命题很玄妙!

    又如林凤娇若是不嫁给程龙,那就不会有后来的龙太子旁祖名了。

    “梓钧,你那个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观众都等得烦了,拍了快三个月了吧?”刘家昌问道。

    王梓钧扬了扬手中的曲谱,笑道:“快了,马上就开始剪辑了。这不,今天我把配乐都带来了,还要麻烦你帮忙好好nòng一nòng。”

    “没问题。”刘家昌接过曲谱,“对了,上次你答应给飞飞写一首歌,这次可不能赖了。”

    王梓钧用暧昧的眼神看了二人一眼,一时想不出什么歌给她好,便随手写了一首《橄榄树》。然后拍拍刘家昌的肩膀,朝凤飞飞点了点头,去找郑振坤去了。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làng,流làng远方,流làng

    为了天空飞翔的xiǎo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xiǎo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làng远方,流làng……”

    凤飞飞照着歌词就开始唱起来,越唱越喜欢。

    刘家昌听了皱眉道:“这首歌跟你的风格不是很近啊。”

    凤飞飞白了他一眼道:“风格可以变啊,只有这一首而已。而且这首歌很符合现在流行的校园民谣曲风,说不定还可以得到许多学生歌mí的支持。”

    “那随你好了。”刘家昌只好顺着她。

    王梓钧来到郑振坤办公室里,本想打着招呼就走,却被郑振坤逮住不放。

    “梓钧,我正准备找你帮忙呢。”郑振坤喜道。

    “什么事情?”王梓钧问。

    “光辉乐队啊,你带别人入行,可不能丢下不管。”郑振坤道。

    “他们?他们的第一章专辑卖得很好啊,听说卖了快十万张,出了什么问题吗?”王梓钧疑huò地问。

    现在光辉乐队已经是台湾乐队当之无愧的王梓钧好几个月没有动静的情况下,摇滚这面大旗正由他们扛着。

    郑振坤笑道:“他们下个月要开一次演唱会,到时候请你当现场嘉宾去唱一首。”

    “没问题。”王梓钧满口答应,突然想起了问题说,“郑总,你有没有想过办一本专业的音乐杂志?”

    “音乐杂志?这个只有音乐专业的人才会看吧,恐怕销路不好。”郑振坤想了想说。

    王梓钧解释道:“不是讲专业理论的,而是报道最近歌坛出了什么新人啊,有什么好听的新歌啊,还有歌手的一些趣事啊,想必歌mí们对这些都比较感兴趣吧。如果内容不够,干脆nòng成娱乐杂志,电影,电视剧都可以进来,甚至是漫画。”

    郑振坤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商机,他也看不上那几个xiǎo钱,不过又不好拒绝王梓钧,便点头说:“点子不错,可以考虑。不过现在不急着这个,歌林那边势头很猛,最近挖了我好几个艺人过去,我忙着压制那边呢。”

    王梓钧见他婉拒,也不多劝,心想还是等自己有空了再说吧。

    其实娱乐时尚杂志几十年前就有,比如良友画报,其销量惊人。不过这些年台湾禁锢得太厉害,许多娱乐活动都小}说}}就来最快没有了,做这种杂志失去了生存土壤。

    如今台湾娱乐业正在逐渐繁荣起来,重做娱乐杂志正是时候。

    辞了郑振坤,王梓钧便一头扎进了剪辑室里。这剪辑师就是上次和王梓钧一起剪广告片那位,叫做胡武进,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

    刚开始王梓钧还是在一旁指挥,到后来干脆喧宾夺主,自己cào起了剪刀。若是其他剪辑师遇到这种事会直接翻脸,但胡武进自从上次见识了王梓钧的剪辑功力后,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反而退到一旁安静地偷师。

    这一蹲就是一个多星期,林清霞趁着周末提着自己亲手做的饭来看他,见其胡子拉喳的模样,心痛得要死,责怪道:“你怎么老是这样,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王梓钧朝他笑笑,拍拍自己的xiōng膛:“别担心,你男人壮着呢。”

    林清霞啐了他一口,忍不住笑道:“说得那么粗俗,什么男人男人的。”

    “男人nv人很正常啊,有什么粗俗。”王梓钧靠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大tuǐ说,“宝贝儿,快坐这里来给你男人喂饭,我先靠着歇会儿,累死了!”

    林清霞耳根子一红,见剪辑师胡武进已经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犹豫了一下便跨坐在王梓钧的大tuǐ上,用勺子舀了一口饭菜送进王梓钧的嘴里。

    王梓钧含住一口,搂住她的腰拉过来两人紧贴着,差点把饭盒给撞翻。他凑到林清霞耳边诉苦道:“这几个月可把我憋坏了,nv侠要救命啊!”

    林清霞感到自己的翘tún正坐在一个硬物上,她的身体也渐渐发热起来,xiǎo声说道:“那你还想怎样?我妈说没结婚之前不许那样的。”

    王梓钧坏笑道:“那我要你喂我吃饭。”

    “我不是在喂你吗?”林清霞问。

    “要用嘴巴喂。”王梓钧xiǎo声说。

    “坏死了。”林清霞脸sè绯红地含住一口饭,却闭上眼睛不敢有其他动作。

    王梓钧看她霞飞双颊的动人模样,主动wěn了上去。林清霞呻yín一声,慌着把饭度过去,两人舌头纠缠在一起,饭粒从嘴缝里不断溢出,撒了一地。

    “嘭!”剪辑室的mén被猛然推开,胡武进上了厕所回来,正好看见这儿童不宜的一幕,顿时尴尬道,“那个,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林清霞猛地从王梓钧tuǐ上站起来,转过身脸面对墙壁,羞得不敢见人。

    王梓钧没有面皮地朝胡武进笑笑,拿起饭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吃了起来。

    胡武进悄悄地朝王梓钧竖了一个大拇指。

    当剪辑完成后,便是拿着样片找人配音。赵雅芝听得懂国语,但去只会说粤语,她的戏份必须全部找人重新配过。这也是林凤娇和赵雅芝谈得来的重要原因,那就是整个剧组除了林凤娇外,没几个听得懂粤语的。

    还有就是影片中子弹的呼啸声,爆炸声,呼喊声……

    王梓钧为了做到最好,亲自打电话给邹文怀,将他从国泰公司买过来的首席音效师给借了过来。

    配音其实一点也不比剪辑容易,等所有的配音nòng好,又是半个月过去。

    白沐阳开始准备请柬,发给娱乐圈子里一些名人,已经主管文艺的一些官员,甚至蒋经国那里也发了一份,至于来不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王梓钧准备办一场电影首映式,不仅仅是为了宣传,而是以此来传达自己的一些理念。

    ——————

    越欠越多了,昨天欠三千,移到今天变四千了,老王我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啊。

首映式

    首映式】

    卢聪是台南一家电影发行公司的老板,由于在香港有人脉,平时都是靠经营发行港片赚钱,同时也代理一些岛内热映的影片。

    《喋血孤城》这部电影他在几个月前就有看到了广告,不过直接将其当成了政治宣传片。爱国政宣片在70年代中期发展到高峰,如《英烈千秋》、《大摩天嶺》、《戰地英豪》、《nv兵日記》、《八百壯士》、《梅huā》、《筧橋英烈傳》、《黃埔軍魂》等等片子,都是因为台湾处于政治孤立后,当局投资拍摄的。

    不过政宣片从**南撤台湾就开始拍了,而且投资都还不俗,中影(中央电影公司)、台制(台湾省电影制片厂)这些大型电影公司都是国民党党营,几乎每年都会拍摄这种片子。

    对于政宣片,卢聪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商业xìng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最头疼的还不是他们这种发行商,而是院线的老板,不管当时有多火爆的片子上市,但只要碰到政宣片,统统得把影院空出来。

    所以说,对于《喋血孤城》这种抗战片,不管宣传有多大的投资,院线老板和发行商都兴趣缺缺。

    就在半个月前,卢聪突然收到一张从台北寄来的请柬,邀请他参加什么电影首映式,居然把车票钱都一并给他寄来了。

    卢聪想了一下,还是去为好,拍政宣片的都是大爷,许多政宣片的监制直接就是台湾省新闻处的处长。若是这次收到请柬而没去得罪了他们,那么下次代理的电影指不定就给你指出什么地方违禁,哭也哭死你。

    首映式就在上次王梓钧举行演唱会的中山堂举行。

    “卢老板,你也来了?”卢聪还在中山堂mén口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是台南一家院线的老板陈凤科。

    大的院线基本分部在大城市,但乡镇电影院多不胜数,电影制片公司不可能一家一家的去联系,所以才有了发行商的活路。

    “是啊,陈总你不也过来了。”卢聪热情地和他握手。

    陈凤科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说道:“这是宣传党国的大事,我怎么敢不来。”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突然,卢聪指着远处惊讶道:“咦,那不是李行和白景瑞吗?怎么连导演也请来?”

    “难道要变政策了?”陈凤科脸sè难看地嘀咕道。

    卢聪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两人背心都在发凉:莫不是因为去年民国退出联合国、今年年初的尼克松访华等事件,当局要限制娱乐片,大量拍摄政宣片了?这次把发行、影院和导演都请来了,估计是打招呼吧……

    哎,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两人垂头丧气地走进中山堂,居然发现来了许多当红演员,越发觉得恐怖:连演员都得听招呼了!

    “咦,不对,坐前面的那不是海山唱片公司的老板吗?还有那个叫刘家昌的歌手也在。”卢聪惊讶地说。

    “还真是,难道这次是整个娱乐圈的通气会?”陈凤科越想越可怕。

    两人现在满头雾水,愈发搞不懂今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四处打量,发现居然还有一排记者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中国时报》的记者郑元,去年开着船去钓鱼岛chā青天白日旗,结果被日本人扣押,遣返回台湾以后,所带来的轰动比王梓钧游行被刺还要大。

    记者前边,则全是大佬级人物,文化局的局长、新闻局的局长、几大党营制片公司的董事长,许多搞不清楚情况的业内人都在暗中不停擦汗。

    郑振坤与洪建全也在应邀之列,看着这些主管文化形态的官员不断到场,就连他们俩心跳都加剧了。

    洪建全惊问道:“这xiǎo子不会是和那位攀上关系了吧?一下子请这几位全部到场,连我都做不到。”

    郑振坤笑道:“是不是后悔没有投资这部电影?”

    洪建全无意识地点点头,若知道能nòng出这么大排场,huā个几百万去投资,就算赔了又如何?

    郑振坤道:“这后生我也看不懂他。不过自我第一次和他接触,就觉得其人腹有经纶。到后来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越来越明显。这么多年,只有两个人给我这种感觉,你知道另外一人是谁吗?”

    “谁?”洪建全下意识问。

    “香港的何东老爷子。”郑振坤道。

    何东是谁?香港开埠以来的首富,半个香港的地都是他的,何氏家族的创始人,赌王何鸿燊和特首何厚铧都出自这个家族。

    “郑兄你说笑吧。”洪建全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实在没有想到郑振坤对王梓钧评价如此之高。

    郑振坤吹嘘道:“告诉你,我做生意其实不在行,在行的是看人很准。”

    突然,大厅mén口起了一阵sāo动,却是一干穿着军服的将军和老兵入场,乍一看还以为是军队开进来了,把里面敏感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再有一bō却是余程万的家人,他的大夫人因为眼睛瞎了没来,儿媳在家照顾也没来,但孙nv却是来了。另外则是二夫人那一家,基本全都到齐。

    这二夫人乃是苏州一美nv,在看了《虎贲万岁》一书后,敬佩余程万的为人,于是千里相投,成就一段佳话。不过最惹王梓钧注意的乃是二夫人15岁的xiǎonv儿余佩芳,此nv便是70年代香港的著名yàn星余莎莉,不过此时应该还在读书。

    这些人都由王梓钧的父亲和姐姐相陪。

    首映式除了这些人外,王梓钧还邀请了一些朋友、普通影mí、武侠mí、歌mí、电影专业的老师和学生。

    孙希弼现在就读的是台**律系的司法组,他的志愿是当一个公正的律师。今天他姐姐没和他一起来,同来的却是一个男青年。

    王梓钧总感觉这人很面熟,不由地打招呼道:“你好,王梓钧。”

    那青年笑着握手道:“你好,我叫**。”

    王梓钧听了这名字,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水!

    孙希弼介绍道:“梓钧,这是我在司法组的阿扁师兄,对我很照顾的。”

    “你好,你好!”王梓钧握着**的手有些找不到话说。

    别日后被万人唾骂蹲班房,其实年轻时却是个非常努力的有志青年。

    **以第一名成绩从隆田xiǎo学毕业,并获得“县长奖”,被保送至曾文中学初中部(现为麻豆国中);又以初中第一名的成绩直升至曾文中学高中部;后来又以高中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考取台大商学系工商管理组。

    读了半年大学,在听了一次司法演讲后,不顾家人反对退学重考,次年以唯一志愿,全系最高成绩考入台**律系司法组。大三时,**以全台湾第一名的成绩通过律师资格考试,成为当时最年轻的律师。次年,又以第一名成绩自台**律系毕业。

    从他整个就学历程来看,**永远是第一,从没做过第二。

    王梓钧搞不明白孙希弼怎么和他nòng在一起,不过他却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此时还是个优秀青年。

    “蒋院长来了!”

    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厅入口。

    “果然是蒋院长。”

    “今晚恐怕有什么重大指示吧。”

    “看来这部电影果真是当局投资的。”

    “……”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王梓钧对了句失陪,便疾走过去迎接蒋经国。

    蒋经国和王梓钧握了下手,笑道:“电影拍得不好,我可是要打板子的。”

    王梓钧也笑道:“恐怕今晚院长您没有这个机会了。”

    “嚓嚓嚓……”记者们的相机开始闪烁着镁光,而王梓钧与蒋经国谈笑的情景也让许多人侧目。

    王梓钧亲自把蒋经国带到贵宾席的最中央,朝后台打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了。

    主持人是老资格的前辈邱雪梅,她给大佬们主持惯了节目,也在抗日战场上劳军演出过,也只有她能掌控场面。换成其他人主持,看见蒋经国和众多大佬,估计都吓得说不出话了。

    “……抗战史诗巨制《喋血孤城》首映式现在开始,有请电影主创人员,导演王梓钧,副导演白沐阳、陈观水、陈坤厚、侯孝贤……”

    “啊!”和侯孝贤坐在一起的电影专业学生一阵惊呼,现在的科班学生出来,从底层做到副导演至少要四五年,有些甚至十多年,而侯孝贤却还没有毕业。

    侯孝贤也有些发愣,他想不到王梓钧会把他列入副导演名单,顿时jī动得差点掉眼泪,心中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

    白景瑞和李行指着台上的陈坤厚笑道:“老赖,你这个侄子现在可是升级做摄影副导演了。”

    赖成英不屑地说:“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居然把我介绍给他的摄影工作都辞了,跑去林口的深山里呆了几个月。我倒要看看,这些年轻xiǎo子huā了1000万到底能拍出个什么东西!”

    白景瑞点头说:“是啊,电影这东西可不是huā钱多就能拍好的。”

    ————

    昨晚被朋友拉去打了一个通宵的牌,推不掉啊。我日,手机关了那些家伙直接跑家里来抓人。明天一个朋友过生,还要跑过去一趟。哎,连个国庆都过不清净。

117全台轰动-一

    117【全台轰动·一】

    主创人员上台,从导演到演员,除了王梓钧自己之外,居然只有邓光荣一人算是明星,其他的全部都是没听过的新人。

    台下不少圈内人暗暗发笑,同时也对即将播放的电影颇为期待:他们想看看这样一群新人huā费1000万新台币,到底nòng出个什么怪胎。

    若不是有蒋经国等一干大佬在场,恐怕下面都已经哄笑起来。

    “下面有请中华民国国民党国防部副部长,行政院长蒋经国先生为首映式致辞!”

    “啪啪啪啪……”掌声雷动。

    蒋经国现在在台湾还没做出过多少政绩,这些掌声多半是冲着他的职位去的。

    “就不耽误大家看电影的时间了,在这里我只想说一句话:中华民国是充满希望的,台湾是有前途的,请大家翘首以待。谢谢!”

    蒋经国说完撂下话筒就下台了,这斩钉截铁地话让台下许多人若有所悟——蒋经国上个月刚刚由行政副院长转为院长(地位大概相当于大陆的国务院总理),成为台湾行政一把手,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句话,恐怕是准备大干一番了。

    其实王梓钧有很多关于电影行业的东西想在首映式上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种问题和其他同行sī下讨论就是,没必要当众抛出来。

    随着大荧幕拉下,大厅里灯光全部熄灭,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眼睛盯着大荧幕。

    荧幕亮起来,出现整版的蓝sè,一盘电影胶卷从荧幕的右边滚到中央。突然听到一声咆哮,一条斑斓猛虎凭空跃出,前爪有力地将滚动地胶卷按住。猛虎转头望向观众,突然定格下来,额头上的“王”字突然放大,又跳出个笔画凌厉“氏”字,一左一右的分列在猛虎身边。

    “王氏电影公司?”琼瑶看着王梓钧公司的标志,忍不住笑了,对她身边的平鑫涛说,“梓钧野心很大呢,那个公司的标志是想要称霸影坛吧。”

    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电脑特效,王梓钧的整个标志都是以水墨动画的形式出现,但李费méng画工深厚,还是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几个党营电影公司还没什么想法,但其他sī营电影公司的老板就有些不屑了,心里都在嘿嘿冷笑。

    王氏电影公司的标志过去,荧幕一黑,出现五个大字——王梓钧作品。

    看到这个五个字,那些专业人士笑意更浓,一个仅仅只拍过一部爱情戏的演员初做导演,居然敢大言不惭地打出个人作品字样,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民国三十二年冬,日军出动第11军5个师团和四个伪军师在内的第九战区的16个军42个师约21万人,在以常德为核心的地区进行了一场殊死的常德大血战……”

    一行行的字幕打过来,足足有三十秒钟,清晰地jiāo代了整个会战的背景以及常德对于整场会战的关键xìng。

    不过这教条式的字幕差点看得人睡着,那些专业人士嘲笑的心思更加剧烈了。

    “嗡嗡嗡……”就在大家看得昏昏入睡的时候,放映大厅里突然出来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和飞机的破空声,把众人的集中力全都拉了回来。

    只见数架有日军标志的飞机从机头前划过,不断有纸张从飞机上掉落,镜头随着空中那些飘舞的纸片下降,荧幕中出现了一个巨大完成的城市。

    “嘶!”观片的纯观众还好,电影专业人士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终于知道这1000万是怎么huā出去的了。为了眼前这一个镜头,布景都要huā上几个月,好奢侈的排场啊!

    随着纸片的飘落,镜头下移,是常德守军组织百姓撤离的镜头,那数不清的黑压压人头看得人心里一紧。

    这,这得多少群众演员啊!至少得上万人吧!

    这些场面都是王梓钧临时加上去的,务求将整个常德保卫战拍得更加真实和完整,而群众演员则是就在拍摄的那个古县城里找当地人换上衣服就行。

    纸片继续飘dàng,最后贴在墙壁上,人们才看清那是日军投下的劝降书。悠扬的常德丝弦响起,镜头随着声音拉入阁楼之中,一个穿着白sè旗袍、古典端庄的清丽nv子正抱着琵琶弹唱:

    “澧水清清,沅水长

    常德是个好地方

    桃源的米酒,陬市滴糖陬市滴糖河洑滴油条一排长.水溪滴豆腐像城墙走到德山回头望mōmō荷包但只见当票两张回不得家乡,见不得爹娘回不得家乡,见不得爹娘两眼啦泪汪汪,啊泪汪汪……”

    刚刚还在品味影片镜头的这些人,目光很快就被赵雅芝扮演地婉清给吸引过去,心想这是哪个公司的演员,以后拍古装戏倒是个好人选。

    “这个nv的好漂亮!”后面的普通观众更是直接开始议论。

    而在场的音乐界人士则是觉得这丝弦xiǎo调非常之好听,以前没有听过,不知道是不是新作。

    观众心中这些杂念,很快就随着情节的进行给抛之脑后,当看到日军一排排大炮齐轰,炮弹落到德山阵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他们拍电影的时候用的是真炮弹吗?

    在欧美呆过的导演心中稍微明白一些,但也被眼前的大场面给震得说不出话来,即便是好莱坞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特别是当看到一发炮弹落下,一个战壕里的**战士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血块四溅,硝烟过后地上只能找到一只手臂的时候,后面一个胆xiǎo的nv观众直接吓得哭了起来,她还以为人真的被炸死了!

    其实被炸飞的不过是塞了猪ròu的道具而已!

    真实,是王梓钧的电影理念,是他上辈子就坚持的东西!所以这部电影拍出来远比那一世的《喋血孤城》要震撼。

    蒋经国没想到王梓钧会拍成这样,他来之前并没有看过,只听负责审核的人一直吹捧,让他有些期待。但此时电影里不时出现的血淋淋的场面让他看着都有些心惊,这种电影,做政宣片合适吗?

    感触最深的还是那些上过战场的老兵,他们看着看着就老泪纵横,不由想起当年死去的弟兄。

    当看到德山防守长官在手下兄弟阻击敌寇的紧要关头带着心腹跑掉,前面的专业人士和官员还能忍住,但那些老兵和普通观众却破口大骂起来。

    后世那部影片中这里逃跑的过程直接省掉,看起来干巴巴的,完全没有感觉。而王梓钧此时却用惨烈的战斗先进行渲染了一番,立马jī起观众的情绪,直到后面那位劝诫的连长自爆殉国,许多人已经感动得眼睛湿润了。

    随着情节一点点发展,在横山勇组织敢死队冲击城mén的时候达到高cháo,两方人先是开枪对shè,在短兵相接后,变成惨烈的ròu搏战。

    拳砸,嘴咬,头撞……一个个**将士与日军同归于尽,死后双方的尸体还紧紧地抱在一起。

    影片在这里又出现了重大改动,那就是作为饰演荣团长的邓光荣与饰演冯连长的王梓钧,在ròu搏中大显神威,最终付出惨痛代价,终于把敌军的敢死队歼灭。

    “好,打得好!”反应最热烈的依旧是普通观众和老兵们,一个个含着眼泪欢呼。在残酷到几乎纪录片的血腥镜头面前,看着一个个**将士倒下,甚至连那些电影业内人士都动容了,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说话都带着呜咽声。

    而王梓钧与邓光荣的发威则是jī起了一种民族的自豪感,给人一种中国不可欺侮,国人不可战胜的感觉。

    “杀!”随着王梓钧在荧幕上挥舞着刺刀,一个老兵突然站起来大吼,接着一排老兵全都站了起来。

    现在在台湾北部,随便拉十个老人出来,有八个都是老兵。但被王梓钧请来观影的这些老兵却都是有身份的,甚至有些和老蒋都有联系。

    见他们一致起立,蒋经国突然笑了,看来这部影片可以作为爱国政宣片大加宣传。

    满地的尸体和浑身是伤的将士看得观众心头堵得慌,直到余程万去慰问受伤的将士,和士兵一一握手时。他走到一个年轻战士身前,那战士迟疑了一下,终于伸出右手,却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手腕,手掌已经被锯掉了。余程万又脱下自己左手的手套,那个士兵也抬起左手,还是一个光秃秃的手腕。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连一点音乐都听不到,镜头不断地切换将与兵的面部表情。看到这里,观众心中的悲痛终于达到爆点,一些人忍不住低啜起来,直到余程万与那个士兵拥抱,大家才开始鼓掌。

    后面王梓钧与赵雅芝结婚的情节,终于缓解了一下大家心中的郁闷。不过这种难得的温情很快就被打破,林凤娇演的nv二号被日军打死,甚至连影片的主角王梓钧都在炸敌人机枪点的时候被炸死……

    观众突然绝望了,有什么比主角死了还让人绝望?

    那些专业的导演和编剧直接懵掉了,怎么能够在影片中nòng死主角呢?难道电影已经完了?

    电影还没有完,战斗仍在继续!

    王梓钧拍的这部电影时间长达两个半xiǎo时,却一点没让观众休息。多少秒钟一次xiǎo高cháo,多少秒钟一次大高cháo,什么地方舒,什么地方紧,都是严格计算好了的。

    观众的心情完全已经被他控制了。

    看到这里,那些专业电影人已经没有xiǎo觑的心思,甚至都已经放弃专业角度,而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视角去欣赏影片,感受着其中的悲壮与热血。

    ————

    以后千万不能随便许诺,我这个弱爆了的家伙,现在欠债还不清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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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霞:我们很早就认识啦,高中的学校有在一条街上!
邓丽君:梓钧是我见过最有音乐天赋的人。
古龙:小王酒量不错。
琼瑶:我很喜欢他小说中的爱情。
倪匡:我以为自己一小时写45oo字已经很快了,直到认识了王梓钧……
赵雅芝:很感谢他把我带进演艺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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