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不过是圈套
红顶兴奋的道:“你看看,我说对了没有,果然有罂粟。”
吴楠把袋子口朝下,哗啦啦倒出一大堆东西来,样子像是桔子皮,是碎片,看起来倒很像是罂粟壳。
人们立刻叫出声来,说什么的都有,记者们也都兴奋的对着“证物”一顿猛拍。
高亮脸上显出得sè,对李易道:“李老板,这一下没的可说了吧?酒楼先查封,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李易抽出一支烟来,慢慢的敦了敦,点着了,猛深了一口,这才道:“高jǐng官,这是普通的中药材,因为我的酒楼要做药膳,所以我就用这些草果做了调料。”
吴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大懂技术鉴定,不过因为工作关系,对这些中药还是有些认识的,这时拿起来一枚仔细一看,又用力捏了捏,心里一翻,就知道上了李易的当。
原来草果是中药材,也是调味品,果实细长,而罂粟果是偏圆的。李易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这草果里添加了东西,叫它们变圆,晒干之后,粗看起来就跟罂粟果一样。
高亮虽然不懂这些,不过看吴楠的表情就知道了,心说这红顶真他娘的是废物,没想到被李易给玩了。
红顶顾不上别的,挤过来抓起一把不住的又捏又闻,道:“这,这不是罂粟吗?”
吴楠心里有气,冷冷的道:“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红顶是乔明达的外甥,吴楠真想指着红顶的脑壳臭骂他一通。这一下连带自己也跟着丢人,记者们都在现场。这个台可怎么下?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了吴楠和高亮的脸,一个劲的拍,还是高亮反应快,立刻换上一副表情,对着镜头笑道:“看来这一场误会,根据本区工商部门技术人员的专业鉴定,这些果子是一种调料草果,没有成瘾xìng。”
高亮只是过来帮忙的。他跟乔明达又扯不上什么关系,当下一招手,对手下人道:“收队。”
高亮知道,这种局面下,越早离开越好,否则面对记者们的镜头,时间越长就越丢人。
高亮一走。吴楠心里也慌了,道:“这些东西很好认,就是草果,我看事情已经很明确了,咱们也回去吧。”
吴楠也带着手下人灰溜溜的走了。
红顶恨不能把这些草果全变成罂粟,可惜他没有刘谦的那两下子。
这时记者们的话筒就快要插到红顶的胃里去了。记者们不住的发问:“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的朋友现在不吐了,会不会只是偶然?”“请问你跟一点红的老板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请问你这次是故意的吗?”
红顶恼羞成怒,这时失去了理智,大声吼道:“都他妈的给老子滚远点!”忽然回头指着两个后厨里的新来的小徒弟,道:“你们两个瞎……”说到这意识到话说多了。连忙收声。
红顶气的脑浆子都要炸了,本想拎着菜刀砍李易几刀。无奈心里明知,一来砍不着,二来太丢人,真后悔刚才跟记者们大声叫唤。
红顶从小到大头一次感觉脸上有点发烧,垂着头,带着手下挤出人群走了。
李易和独龙偷偷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中满是喜sè。
记者们忙把镜头对准了李易,又问了无数的问题。
李易笑了笑,道:“各位记者朋友,你们的问题太多,我没法一一回答,总之我只有一句话,我的酒楼,干净卫生,菜品档次极高,酒水保真,服务周到,同时又有姜大师的厨艺表演,希望大家多多来捧场。”
记者们又拍又照又采访的鼓捣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离开。
酒楼恢复了秩序,李易带着人上了二楼包间,一关上门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有人打来电话,正是刚才采访李易的那个男记者,这人其实正是金恒。李易跟金恒客气了两句,说了不少感谢的话,又要请金恒吃饭,这才挂了电话。
原来这一切都是独龙出的主意。
独龙来海州以后,一开始在酒吧帮忙,后来在一点红酒楼帮忙,这一阵子姜丰年收了不少学徒,说是学徒,有些也只是的打杂帮忙的。
其中有两个小子背地里总是鬼鬼崇崇的,独龙本人就是那种坏水多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个小子没安好心。
三天前,红顶来酒楼闹事,后来李易跟大家一起想办法,独龙便一下子想到了这一点。
当时独龙道:“我看那两个小子像是要背地里搞事,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可能是红顶派来的卧底。上次老童不就是因为被红顶派了卧底,事情才发的吗?
看来红顶是想故技重演,所以我觉得不如将计就计。与其叫那两个小子暗中使坏,不如咱们合力演一场戏,同时也能增加咱们酒楼的知名度。”
独龙出的主意就是故意叫那两个小子以为酒楼里藏有罂粟,还故意叫他们看见藏到哪了。
然后他们一定背地里告诉红顶,李易把信号接收器沾到了两人的身上,果然偷听到了他们给红顶打电话,这一下立刻明确了这两人的卧底身份。
同时李易也偷听到红顶会把工商和jǐng察找来,把自己赶尽杀绝。
不过这一切既然都是假的,不过是个圈套。等红顶来搞事的时候,再当着工商和jǐng察的面儿,当着客人们的面儿,叫他们随便查,结果当然查不出罂粟。
而与此同时,李易又跟金恒暗中约好,叫金恒在适当的时候通知各大媒体来采访,其实就是相当于变相的给酒楼做了广告,等晚上各个电视台和杂志、报纸都报导了这个消息。一点红的名气要是不高起来,那都没有天理了。
那造了假的草果自然是找了党天宇帮忙。那两个卧底并没有近距离观察,远远的那么一看,又怎么能辨别出来?
这个计策,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像童老板他们就不知道,李易怕他们演戏不像,露出破绽。
而叫那两个卧底怀疑这场戏,当然就得靠独龙来演了。独龙这人坏水多,演这种戏也牛的很,两个卧底居然没有看出破绽,还特别相信那柜子里藏的就是罂粟果,结果,自然是上了李易的大当。
大家说到这件事,都乐的不行。那两个卧底当然不能留着,李易叫人把两人找来,把偷听来的录音放给他们听,这两人又羞又怕。
不过李易也没为难他们,每人给了两个月的工资,打发他们走了。
这件事过后。酒楼安定了许多,生意却火的一塌糊涂。
李易一看一间店面不够,就在附近又盘下两家店,作为一点红二部和三部。
红顶不知是认输了,还在暗中想毒计。反正这一段时间他是没有出来,李易的生意一路攀升。五月底又给大家分了不少的红利。
李易的生意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千里,着实抢不少家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万国居,三楼,一道普能的房门前,刘平安伸手敲门。
“咚咚咚”
“你小子就进来吧,装什么假客气。”屋里一个略显沙哑,但霸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刘平安一笑,带着木人血推门进了屋。
门虽然普通,可是门一开,屋里的豪华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一张欧式转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人六十来岁的年纪,不过身上肌肉饱满,一脸的横肉,样子看起来很凶,头发只是花白,容貌倒显的挺年轻的。
看相貌浓眉大眼,鼻大口阔,两耳朝怀,头发似乎也不怎么打理,一根根立着,嘴边一圈硬碴碴的胡须,嘴里有七八颗金牙,显得既霸气又土气。
这人怀里坐着一个全身赤祼的女孩,看样子也就是十三四岁,皮肤极白,头发是金黄sè的,鼻高目深,似乎是俄罗斯人。刘平安看的清楚,这女孩就连下体的yīn毛还没变的浓密,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根淡黄sè的毛。
女孩见有人进来并不害羞,仍然仍由那人摸来摸去的。
刘平安也不客气,自行坐在一旁,笑道:“任叔好兴致,我要是到了你这年纪,怕是玩不动了。”
那姓任的哈哈大笑,拍了拍那女孩的屁股,在她丰rǔ上咬了一口,咬的那女孩呻吟了一声。
姓任的向旁边一指,对那女孩道:“去里屋等我。”
那女孩像只猫一样的灵活,从姓任的怀里跳出来,光着脚进了里间,反手关上了房门。
刘平安看着那女孩的背景,对姓任的道:“看来海州第一潇洒的风流人物,还得说是你任有德任大哥了。”
原来这姓任的就是海州四大势力之首任有德。海州四家势力,任武刘朴,论资本,任有德居首。
不过这人xìng情粗野,江湖气很重,成为大佬之后也改不了这些习惯和坏脾气,他不像刘平安这类人那么斯文,平素最不喜欢那些官样文章,不喜欢应付那些场面。
所以钱虽然赚越多,却只顾着享受,关起门来皇帝,不管天下几分几。
刘平安自然跟他相识已早,对这些举动也早已见怪不怪,他知道任有德极好女sè,无论是幼龄、熟女还是萝莉,无论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他都有兴趣,有时候对孕妇也有兴趣。
任有德穿着一身极高档的睡衣,衣扣也不系,下体仍然高举,就那么裸露着。
任有德抽出一支雪茄,将雪茄盒子扔给刘平安,自顾自的点着了,道:“你小子没事也不来找我,我正在兴头上,你快说,说完了我好办事。”
刘平安笑道:“不急,要不然我先出去等两人小时,等任大哥完事了,我再进来。”
任有德扯着脖子哈哈大笑,道:“他妈小王八蛋。你老子我可没那两下子,现在老子。不比当年,什么两小时,我可办不到。
他妈的,你老爹现在还好?总躲在家里当王八,也不出来活动活动,我跟这老鬼东西有很久没见面了。”
显然双方这么说笑打骂已经习已为常,刘平安也不以为忤,笑道:“我爸没有权力yù。在家里写书法浇花,悠然自得,跟任叔你比不了,你这么jīng力旺盛,海州在你手里还要再繁荣五十年。”
任有德把手里的雪茄往桌上用力一摔,道:“放屁,哼。现在已经不是我一家独大的时候了,论钱,老子有的是,不过,现在是玩脑子的时候,光有钱不一定守的住钱和地位。时代不同啦。
要是论玩脑子,在海州谁能比的上你老爹那死鬼呢?怎么样,陆亭候的事都完全摆平了?”
刘平安叹了口气,道:“目前没有什么事,不过也不好说。他那个追凶基金听说就要开启了,肯定会有很多人找到我头上来。真是麻烦。”
任有德道:“你小子真的没干?我他娘的不信。”
刘平安道:“我真的没干。”
任有德道:“你爱干不干,都跟我没关。我他妈最烦你们这帮玩心眼的,没一个好东西,脸上带笑,心里要吃人。
我不一样,我从娘胎里生出来,就是这副德xìng,算命先生说我‘一生笑骂任天高,心平如野容万事。’
那是说我一辈子不管是什么江湖地位,都应该是这副德xìng,笑骂无忌,越是放荡,就越是天高任我飞。
心里要什么事都不装,不算计,不勾心斗角,越是这样,就越能获得更好的地位。
他妈的,我原来是不信的,什么算命先生,都是骗人的鬼话,可是这几十年我打拼着一路走过来,嘿嘿,还真叫算命先生说中了,就是这副死德xìng,反而有了这么大的成就。
你说说你老爹,鬼心眼比毛孔都多,又能忍,又能杀,翻脸就斩草除根,失势就能当孙子,我真他妈的看不起他,一点原则都没有。”
刘平安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听着。
任有德骂了半天,忽道:“你小子今天来找我什么事?说吧。我今天难得回万国居来看看,生意交给小弟们去办了,我总回来,会叫小弟们多心的,好像我不放心他们似的。
你快说吧,说完赶紧滚。不过我可告诉你,不好听的话别跟我说。另外,李易那件事我已经表态了,小魏找过我,她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你别来烦我,我不想跟你再说第二遍,听见没有?”
刘平安回头从木人血手里拿过一个夹子,递到任有德桌上,道:“我知道魏如烟的本事,她要是说话,谁不得给她点面子,就算不冲她,也得冲邱老爷子。
不过,如果在利益上涉及到了自身,我看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忍的了。”
任有德并没有接那份文件,道:“你什么意思,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这东西里写的是什么?”
刘平安道:“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这是海州餐饮业的直方分析图。一点红开张到现在根本没多久,可是总的经营额就点到了全海州餐饮业的七个百分点,算算吧,这是多么大的份额。
任大哥,我的任叔,你的万国居原来是占十八个百分点,最多的时候,占到二十四个百分点,可是现在呢,降到了十六个。
危险哪,按这个势头进行下去,嘿,李易还了得?他现在又盘了两个分店,规模都跟原来的差不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任有德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盯着桌上那份文书看了几秒钟,忽然伸手把文书拿了起来,翻开一看,果然是各项数据报告。
任有德快速的翻了几页,又把文书摔在了桌上,加快了抽雪茄的速度。
刘平安嘴角抿起一丝笑意,道:“李易的一点红,其中的海鲜项目占了四成,毕竟是南方沿海,他的货便由黄文炳从近海和东南亚引来的。
我一直以为您的门生候盛明候哥才是海上霸主,现在看来,黄文炳的生意也已经越做越大了。
虽然因为祝泽凯的事,黄文炳不想收李易的钱,只要本金就行,不过李易这小子很会收买人心,给祝泽凯的钱不但一分不少,还另加了两成。
我怕呀,我怕候大哥的金元岛要成为一个废岛,到时候,这天下就有他李易的一杯羹了。”
任有德冷哼一声,道:“刘平安,你今天找我来,该不会是想拿我当枪,替你收拾李易吧?我姓任的在江湖上混了这几十年,可不是靠一个勇字就能成事的。”
刘平安哈哈大笑,道:“任叔,你太敏感了,我想做生意跟混江湖一个道理,孤木难支,李易算是个后起之秀,我承认,如果我想对付他,要花好些力气,不过,哼,如果咱们能联起手来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
任有德把文件夹向前一推,文件夹啪的一声跌在地上。任有德道:“我做事向来自作主张,你让我把眼睛盯向李易,我偏不,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资格叫我费心,你赶紧滚吧。回去以后,给你那死鬼老爹带个好,就说我祝他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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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可遇不可求
刘平安笑着低头把文书捡了起来,起身道:“好了,那我也不打搅了,你老慢慢享受美女吧。”
刘平安带着木人血出房间,那女孩从里间探出头来,见客人走了,便又像只猫一样,来到任有德的怀里。
任有德任她在身上摩挲着,姿势却一动不动,喃喃的道:“一个小毛头,他妈的,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女孩这时已经俯下身子来,去含任有德的下体,任有德这时正烦,脾气一下子被激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女孩的头发,将雪茄死命的按在了女孩的左胸前。
滋啦一声,皮肤被烧的焦胡,那女孩大声惨叫,任有德粗暴的把这女孩推到一边,喝道:“他妈的,别来烦老子!滚一边去!”
女孩不敢再叫痛,忙躲到一边。
时近六月,海州的天气出奇的热,人走在外面,就像是进了蒸笼里。
李易这一阵没有出门,生意既然一切都好,那就应该抓紧机会,好好的享受一番。
李易这一阵子跟林子珊通了几次电话,蒋锐她们都知道,这个大学生林子珊单纯的可以,她目前还并不知道李易身边已经多了这四个美女。
七月份学校就要放假了,本来过年的时候就没有陪着林子珊,李易就打算趁着现在有时间,带林子珊出去旅游。
海州本身就是个旅游的大城市,南边早已经开发了四个大的海滨浴场。李易想带林子珊上海去玩玩,当然就不能带着蒋锐她们。
为了做好她们四个的工作。李易着实费了不少脑筋,总算是四女“深明大义”,终于同意了。
六一这天,大学不放假,不过正好是周五,李易早早的就到南大去接林子珊,当保时捷开到学校里时,吸引了一众女人的目光。李易头一次感受到被一众女生用灼热的目光“关注”的快感。
李易今天穿着一身白衣。为了能挡住冥蝶,虽然天很热,李易仍然穿着长袖的衣服,同时戴了一顶极具风情的草帽,和一副sāo包的墨镜。
近来李易意气风发,潇洒的气度就更增加了几分,尤其是前额上的一点红印。更增**的气质。
他把保时捷的外篷打开,任风吹头发,车里经过改装的豪华配置,就像把这个年代加速了几十年一样,叫那些女生们误以是詹姆斯邦得开着先进的座驾来到了她们南大。
李易把车停在林子珊宿舍的楼下,舍管阿姨仍然记着李易的样子。热情的跟李易打招呼,李易微笑着挥手示意。
林子珊知道李易就在楼下,不过李易足足等了她一个多小时,虽然等的心焦,却只能苦笑。知道女人向来是这么麻烦。
终于,在太阳偏西的时候。林子珊才从楼上下来,一路上跟熟人不断的打着招呼,有人问她要去哪,林子珊便用一种试图掩饰,实际上却又在刻意宣扬的语气说道:“哦,不去哪,去富丽华海滨浴场。”
听到的人脸上立刻显出羡慕嫉妒恨来,林子珊却早已脚不停步的跑了出去。
林子珊从楼里跑了出来,这时夕阳已经在远处云里没入了半张脸,金sè的阳光透过云彩,洒在林子珊的身上脸上,就像她本人就是发光体一样。
在阳光的照shè下,林子珊的皮肤像是透明的,李易甚至都能看到她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林子珊青chūn少女的脸庞又纯洁,又迷人,笑容自然而灿烂,让李易在这一瞬间觉得她似乎是世上唯一一件不含杂质的事物,是大自然的恩赐。
不知为什么,李易眼睛一酸,险些流下泪来,此情此景恐怕是李易一生中所经历过的最美的一幕。
林子珊蹦跳着从楼里跑到车边,把自己的包用力的扔在李易身上,撒娇道:“还不帮我拿包!”
平静的画面被打破,李易也仿佛从幻境之中走了出来,忙将背包一把接住,道:“是,老婆大人。”
林子珊立刻显出一丝娇羞,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却发现无数人正在看着她,林子珊的脸登时红了一半,低着头,带着充满羞涩的甜蜜钻到车里,叫李易把车篷复位,一口便咬住了李易的耳朵。
“你讨厌,你坏死了,我这么多同学都在,你叫我……,你叫我……,我咬死你,咬死你!”
李易这时才知道少女的打情骂俏是世间最美的声音了,一股热流在体内翻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林子珊柔软娇嫩的身子吻了过去。
林子珊不住的推着李易的胸口,可是她的力气才多大,渐渐的被李易狂风暴雨一样的吻所浸透,双手搂住了李易的身子,两人似乎要融化在一起。
这车的玻璃现在调成了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从里面自然能看到外面,在人来人往的女生宿舍门口,那些学生们就在车子旁边不断的经过,自然还要向车里不住的张望,而就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李易怀抱玉体,唇齿间尽情蹂躏,林子珊那未经开发的身体,散发着无比诱人的体香。
两人吻了良久,李易伸手去揭林子珊的衣服,火热的掌心触到了林子珊的小腹和娇小挺立的双峰,林子珊这时有些害羞,身子不住的扭动着,嘴里嗯啊有声,招惹的李易心痒难搔,把心一横,心说去他的吧,今天就在这里做了。
李易像发了疯一样,一把撕掉林子珊xìng感的白sè短裙,把手伸到了林子珊的白sè蕾丝内裤里去,林子珊的下体早就湿了,李易低吼一声,把林子珊的短裙撩起来,粗暴的扒下林子珊的白sè底裤,把头埋在了林子珊的两腿之间。
林子珊虽然今天格外的活跃。心思也有些浮躁,但她仍仍然是处女之身。对李易的疯狂进攻有些害怕和不适合,一方面下体传来阵阵麻痒,叫她yù罢不能,另一方面又害羞的要躲开,不住的推着李易的头。
李易已经到了顶点,把座椅的角度完全放开,伸手解自己的裤带,向前一扑。把林子珊压在身下,就要挺进。
林子珊有些慌了,如果此时是在宾馆,没准顺应着人的生理本能,林子珊半推半就的也就同意了,可是外面人来人往,又不断的有人往车里张望。虽然明知道外面的人看不见,但是女xìng的害羞心里在作怪,林子珊受不了这种环境。
林子珊用力的顶住李易的身子,哭道:“易,别,别这样。这里都是人,我,我不好意思全文阅读。”
李易现在jīng虫冲脑,林子珊说的话对他而言就像是**的呻吟声,反而刺激了李易的**。
李易喘息道:“别怕。外面的人看不见,车子也不会震动。你放心吧。”
林子珊死命的躲闪,她越躲,李易越急,最后李易一指点中林子珊的胸口,叫她不能动弹,便要一刺而入,忽然有车子冲了过来,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一下子撞到了李易的车门上。
咚的一声,李易身子一震,差点从座椅上滚下来,满腔yù念化为飞灰,脸一沉,骂道:“哪个他妈的王八蛋撞老子的车?”
李易解开林子珊的穴道,替林子珊整理好衣服,又将她的底裤帮她穿回去,就要开门。
林子珊脸红扑扑的,一把拉住李易的手,道:“别别别,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林子珊对着车里的镜子把衣服整理好,又把眼泪擦干,把头发梳了梳,这才叫李易开门。
李易早就等不及了,他已经看到了外面,原来是一辆兰博基尼撞到了自己的车上,那车的车头正好对着自己的车门。
李易没法开门,只好把窗口打开,喝道:“什么人?车子停在这你也能撞上?故意的吧?”
那兰博基尼的车窗慢慢的摇开,露出一个脑袋来,没想到竟然是刘慧羽。
透过车窗看的清楚,刘慧羽身旁坐着的正是原来赵大海的那个情妇,李易后来听丁小秋和巩兵提起过,这个女孩叫宫曼,今年周岁才十八。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故意撞自己的车!还带着赵大海的情妇,这么嚣张。好像这一对狗男女吵了一架,已经分手了,怎么今天又混在一起了?
李易道:“刘慧羽,你作死是吧?”
刘慧羽一副清高样,斜眼向李易的车看了一眼,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向来不撞二百万以下的车,对你的这辆破保时捷,我没兴趣。”
其实李易这车要是把成本都算上,再按真实使用价值推算的话,估计要两千多万。
不过对于刘慧羽这种外貌儒雅,内心恶俗的人来说,提车的价钱根本没有意义,反而对自己是一种侮辱。
李易道:“我没工夫跟你瞎扯,把车让开,我还有事。”
刘慧羽向李易身旁一张,看到了林子珊,有那个宫曼在旁边,刘慧羽也不便直接过问林子珊的事,不过李易仍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种恨意,那是嫉妒自己是林子珊的男朋友。
刘慧羽一声冷笑,道:“李易,听说你最近生意很火呀。”
李易道:“我再说一遍,让开,少跟我这套辞。”
刘慧羽脸绷的像胶布,一旁的宫曼不住的道:“快走吧,跟这种小瘪三磨叽什么呀,改天叫人收拾他一顿得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刘慧羽只得狠狠的瞪了李易一眼,拉上车窗,把车开走了。
李易吐了一口吐沫,喃喃的骂了一句,不过自己的车结实,撞这一下肯定没事,那小子的兰博基尼可就要出坑了。
果然还没等李易把车调头,刘慧羽又开车回来了,怒道:“李易,你看我的车头!”
李易一脸坏笑道:“小子,是你撞我,不是我撞你,你车子不结实,撞坏了活该,干我什么事?”
刘慧羽头上青筋暴起。想动手却知道李易的厉害,同时又气不过车子撞出了坑。这家伙也不想想,即使李易的车没那么结实,他撞过来,自己的车也一样会出坑。
当然,对于这种人来说,逻辑这东西已经没有用了,他现在恨上了李易,自然也就把这笔账算到了李易的头上。
林子珊在车里拉了拉李易的衣服。小声道:“快走吧,别吵了。”
林子珊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李易把车窗拉上,一调头,车子开出了南大。
刘慧羽不知是气不过,还是同路,一直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天渐渐暗了下来。等两辆车开到了较为偏僻的路线时,刘慧羽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猛冲了上来。
看来他是不在乎车被撞花了,一个劲的撞李易的车屁股,只可惜,刘慧羽那辆好车“皮肤娇嫩”。一连撞了五次,于是乎兰博基尼的车头又多出了五个坑。
但是这小子没记xìng,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一踩油门。绕到了李易的车旁,对着李易的车身撞了过来。
林子珊在车里有些害怕。道:“易,快开走吧,要不我跟他说声对不起。”
李易道:“跟他说什么对不起?我还等着这小子跟我说对不起呢。”
这时刘慧羽又靠过来三次,结果次次惨败,这辆兰博基尼的外形已经惨不忍睹了。
那个叫宫曼的臭娘们却不住的放声娇笑,似乎开豪车撞别人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特别刺激似的。
车子开到白沙湾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这地方很冷清,李易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一看环境不错,忽然一转方向盘,对林子珊道:“抓稳了!”
林子珊本能的趴在了李易的两腿之间,李易也没料到林子珊会是这么个姿势,一阵快感传来,勇气陡增,双臂一圈,保时捷猛靠过去,咚的一声,正撞在兰博基尼的旁边。
这一下把兰博基尼撞的斜着飞出数米,把刘慧羽吓的差点没叫出来,那个宫曼更是放声尖叫。
林子珊有些害怕,两只小手抓的紧紧的,头用力的向下压着,李易爽的都要叫出来了。
刘慧羽一咬牙,又冲了过来,对着李易的车尾就是一下,这一下把李易的车撞的剧烈震动,李易也随着这一下震动爽上了天。
林子珊只是出于一种本能,觉得嘴边有什么东西**的顶的厉害,一时间还没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张嘴压住了。
李易刚才憋了一肚子jīng虫,这时被林子珊隔着裤子含住,yù火几乎要把李易烧透了。
刘慧羽一下接一下的撞过来,每撞一下,兰博基尼就是一个大坑,每撞一下,李易就爽一次。
到后来,李易干脆等着,就叫刘慧羽往死了撞,刘慧羽也真是脑筋不灵光,接连撞了不知道多少下,李易双眼迷离,几乎都要到顶峰了。
李易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但是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味道,有些要全身赤祼相见,才是最高峰的状态,有些则要含羞带涩,才更勾魂,有些要在深沉幽静的氛围中,才能体会到个中美妙滋味。
像林子珊这种女孩,李易虽然没有跟她发生真正的肌肤相亲,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中,林子珊樱唇忽紧忽松的摩擦弹压,这种滋味和状态,是可遇不可求的,李易哪能不爬上高峰?
后面的刘慧羽却气的红了脸,一看车子反正也烂掉了,索xìng一下接一下的撞过去。
当车子快要开到富丽华海滨浴场边上的时候,李易已经坚持不住了,喘着粗气道:“林妹妹,快,快用嘴,用嘴帮我,我受不了了。”
林子珊扶着李易的大腿侧着抬起头来,道:“什么呀?我帮你什么?”
李易双眼冒火,知道得跟这傻姑娘说清楚,道:“你用嘴帮我,帮我做,你懂的,快,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子珊再单纯再傻,这个时候也大致明白了,一想到刚才自己的样子,脸上登时飞满红霞,本想躲到一边,可是看李易难受成这个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爱意来,居然顺从的俯下身来,解开李易的腰带,又褪掉李易的内裤,小嘴微张,真的含了起来。
这时刘慧羽把油门踩到了底,一个疾冲,轰的一声,以比往常十倍的力试撞到了李易的车尾。
而李易也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喷涌而出,注满了林子珊的小嘴。李易在这一刻就像要飞入云端一样,本能的将车窗拉下来,一阵凉风吹入,那种爽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林子珊羞又臊,嘴里含着这些东西,不知道往哪吐,心里还想着:“这东西是不是应该咽下去?不会怀孕吧?”随即感到好笑,这种方式怎么可能怀孕的嘛,自己虽然不是学医的,可是这个知识还是有的,居然会产生这种想法,真是傻到家了,不由得要笑出声来。
这时刘慧羽也冲到了李易的车旁,打开车窗,指着李易骂道:“x你妈,李易,我跟你没完,咱俩走着……”
话还没说完,林子珊被李易体液的味道一冲,又被凉风一吹,忽然感觉要吐,一个没控制住,向前一探身,噗的一口,全吐到了车外。
38看書網海阁.
718玩得很痛快
刘慧羽的兰博基尼离的很近,就在保时捷的左边,宫曼正探出头来,帮着刘慧羽指着李易破口大骂。
林子珊这一下全没浪费,一点不差的喷到了宫曼的脸上。
宫曼正指着李易大骂,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正落到自己嘴里,舔了舔,感觉又腥又臭,挺难闻的,味道似乎还有些熟悉。
宫曼现在正在气头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正要顺手抹掉,忽然一扭头,看到前面不远处马路中间立着几块大石头,忙尖叫道:“看路!”
原来前面有一堆乱石,上面刻的是富丽华海滨浴场的名字,不过这几块石头有点行为艺术了,正摆在马路当中,虽然上面有灯显示,不过刘慧羽这时正在李易较量,根本没有留意到它。
等宫曼大声尖叫提醒的时候,刘慧羽也来不及躲了,轰的一声,兰博基尼撞到了其中一块假石头上,车头全烂,挡风玻璃被震的粉碎,防护气囊打开,刘慧羽跟宫曼的尖叫声隔着气囊沉闷的传了出来。
李易这时其实也没看路,就算前面有座山,李易估计也能开着撞上去。
不过相较这下,李易这辆保时捷有自动驾驶装置,其中的程度是秦少冰亲自设计的,一遇到障碍物,保时捷便自动减速、绕行或是停车。
是以,在距离石头还有三米多的时候,保时捷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毫发无伤。
李易扭头看看林子珊,车里没有开灯。不过在外面灯光的映shè下,林子珊的脸美丽中带着一分羞涩,清纯中带着一分xìng感,灯光在她脸上像是在流淌,似乎这直线的光也被林子珊的脸变的柔和了。
尤其是林子珊嘴角还残留着一抹rǔ白sè的液体,更加勾人魂魄,李易本来刚刚交枪,可是这时一阵冲动。又挺立了起来。
林子珊忙找出卫生纸,把嘴角擦干,想扔到窗外又怕被人捡到看见,其实有谁会在大马路上捡起一块卫生纸来看看上面有没有“犯罪证据”啊?
李易轻轻把林子珊搂在怀里,在她脸上吻了吻,道:“车上有碎纸机,扔进去就行了。”
林子珊脸很烫。慌乱的把约按着李易的指点塞了进去。
李易的手在林子珊的脸上摩挲游走,外面海滨的人声和浪涛声已经传到了车里,那种热带夏rì风情叫人气血流畅,李易这时已经不想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让自己的手享受了片刻,道:“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死没死。咱们下车看看。”
李易拉着林子珊下了车,这时已经有海滩上的工作人员赶过来了,看热闹的也开始围了过来。
刘慧羽和宫曼倒都没受什么伤,被工作人员从车里强给拉了出来。
刘慧羽倒也罢了,宫曼却是美女。工作人员也是人,虽然是来救人的。却也不免多看了几眼,拉扯的时候,不免多摸了几下,距离也不免靠的近了一些,于是他们立刻看到宫曼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白乎乎的,而且这气味……
人们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也是合情理的,这些工作人员互相看了一眼,却传递了无穷的信息,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这对年轻人,光顾着爽了,都不看路,这下出事了吧。”
李易当然是幸灾乐祸了,搂着林子珊在一旁看热闹。
刘慧羽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发觉没受伤,立刻怒气冲冲的抢到李易跟前。
林子珊忙道:“慧羽,真对不起,叫你撞车了。”
这丫头单纯善良,遇事先想到的是自己不对,便主动给别人道歉。
刘慧羽原来一直对林子珊有意思,这时虽然在盛怒之中,不过倒还有几份爷们气度,道:“子珊,这事跟你没关,这是我跟李易之间的事。”
这时那宫曼终于尝出来那些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了,不由得怒气冲天,可是这种事又没法喊出来,气的她抢到近前,一把推开刘慧羽,扬起手来对着林子珊就是一巴掌。
李易哪能叫这臭娘们打中林子珊,右掌一立,正顶在宫曼胸口,臂不弯,肘不曲,只掌心吐力,呼的一声,便将宫曼硬给碰了出去。
宫曼都不知道李易是怎么发的力,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把自己提了起来,然后丢了后面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退出了五六米,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下身穿的筒裙一下子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缝,露出了里面的粉红sè底裤。
四周看热闹的人们立刻哄的一声,不少sè眯眯的大叔都走了过去,目光集中到了宫曼的大腿上,不住的咽着口水。
刘慧羽这时稍稍清醒了一些,知道这次出来没带人手,自己哪是李易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道:“李易,你等着我,早晚有你好看。”
李易笑道:“我等你。”
富丽华海滨浴场是海州唯一一家公立娱乐场所,当然,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说法,官方的说法有几条是值得相信的呢?
据李易所知,这场子的经营除了zhèng fǔ高官有所参与之外,各海州大佬也都有暗股,实质上就是承包出去的。
一个沿海城市的大型海滨娱乐场所,如果用rì进斗金来形容几乎是没有意义的,何止rì进斗金啊。
海边的七家酒店至少是四星级的,各种配套的娱乐设施极为齐全,而且内部的赌场就有四五家,还有不少夜店做着毒品和sè情交易,夜sè掩盖之下,不知有多少罪恶正在展开。
不过李易今天是带着林子珊来玩的,对这些东西李易暂时没有兴趣。
天早已黑了。海上虽然也对外开放,但是旅客们都已经从海边撤了回来。在附近的娱乐区里玩了起来。
除了那些富贵豪华的酒楼夜店,海边的露天娱乐和餐饮也不少,跟市里的闹市夜市差不多,晚间还有沙滩排球泥浆摔跤等游戏项目,总之,凡是在这个环境里适合的娱乐,富丽华都已经做足了。
因为接近海边,天气也热。为了方便,很多人既然在娱乐区里玩,也没穿长衣,男士们都只穿一条短裤,光着膀子,手里端着大大的啤酒杯,女士们则身穿各式比基尼。欢声笑语,花枝招展。
于是白花花的大腿,裸露的脊背,高耸的rǔ峰,成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人世间有清静的美,也有喧闹的美。绝大多数俗世之人,还是喜欢后者的。
李易带着林子珊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本来李易只想要一间房,可是林子珊却在吧台前很傻的冒出一句:“咱俩还是睡两间房吧,又。又没结婚。”
这话一出口,立刻把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人们足足静了十来秒。
李易恨不能地上有道缝,自己能挤扁了钻进去,匆匆办好了手续,把东西和鞋子存在前台,又随便租了一个小巧的折叠帐篷,拉着林子珊的手冲出了酒店。
两人跑到海滩上,林子珊这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死命拉住李易,道:“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李易当然不会生她的气,一把将林子珊横抱起来,向上一翻,扛在颈上,左手拎起帐篷,右手搂住林子珊雪白柔滑的大腿,沿着海滩飞快的跑了起来。
林子珊可以用六个字来形容,“视有骨,触有肉”,不过她的实际体重才八十多斤,而且看起来身材匀停,李易扛着她,虽然是跑在沙滩上,却也健步如飞。
海边微带咸味的夜风吹拂过林子珊身上每一寸肌肤,又凉爽,又麻痒。清风,朗月,海涛轻拍,又被心爱的人扛着飞奔,这种感觉人可能在一生中都不一定能享受几次。
林子珊又是清醒又是沉醉,一开始还不住的挣扎欢叫,到了后来,便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抚摸着李易的脸颊,任海风将长发吹起,尽情的呼吸。
虽然人们大都回去了,不过海滩上仍然有不少游客支起了帐篷,甚至是露天的睡在沙滩上。
海州的天气,白天时足有三十六七度,到了晚上也有二十七八度,露天睡觉十分正常。
李易跑到了人多的地方,怕踩到人,便放慢脚步,选了个近海的位置,将帐篷向地上一掷,随即双手一拢,将林子珊抛到了半空,等她落下时,重又将她接住。
林子珊乖巧保守,今天却玩的很痛快,李易来回接抛了几次,最后一次两人跌倒在地上,在沙滩上翻滚了几次,李易终于压到了林子珊身上。
海水慢慢的涌上来,冲洗着两人的脚和小腿,林子珊的身体柔软又富有弹xìng,微喘的气息,黑暗中闪亮的眼睛,饱满的胸部,这让李易兴奋的几乎要叫出来。
虽然附近就有其他的情侣正在激情四shè,那些叫人脸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发出来,更像是催情剂一样刺激。
但是林子珊此时却不再羞涩,因为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献给李易,任李易蹂躏享用,在李易快乐的同时,她知道自己也能体会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林子珊右手乱摸,摸到了帐篷,用力撑开,也不在地上固定便胡乱的罩在两人身上。
帐篷的门没有拉好,两人的身子只有一半在帐篷里面,另一半则穿过门,浸在海水里。
李易用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林子珊的头发,在她的脸上慢慢的摸索着,即使是在黑暗当中,林子珊的脸仍然在李易的指下幻化出美丽的形状。
一波浪涛涌了上来,冲进帐篷,将两人的身子都浸的湿了,林子珊轻声道:“易,来吧,我都交给你。”
李易轻吼一声,用力压了下去,把林子珊的短裙向上掀起,右手颤抖着伸了进去,一阵忽轻忽重的揉摸,把林子珊惹的全身有如火烧。呻吟声如浪涛拍岸,身子反挺。将最敏感的地方不住的送到李易的指间嘴边。
林子珊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一把将李易的短裤扯掉,双手握住了李易的下体。
两人的**已经到了最高点,李易伸手一推,将林子珊压在地上,扯掉她的内裤,就要剑之履之,忽然李易听到了有人走到了旁边。
李易经历过的生死太多。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种直觉,光凭脚步声,就能判断走路这人心里在想什么。
李易仅凭直觉,就能大体判断出来,似乎外面这人不是在偷窥,而是别有企图。因为这人走到附近时,似乎弯下了腰。估计十有**是要出手伤人。
李易此时虽然正在兴奋的高峰期,不过他经历过太多的生死考验,仍然能在头脑当中保留一些冷静的区域,一感到有异常情况,立刻就像是感受到了危险的动物一样,全身每一片筋肉都紧张了起来。
李易不及细想。紧紧抱住林子珊的腰,迅速的向旁一滚,撞翻了帐篷,与此同时,外面那人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直起腰来。李易听的清楚,这是女人的声音。
外面那女人这时转身便跑。这一下李易完全可以确定,这女人肯定想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李易见过的有杀人本领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见有女人来对付自己一点也不感到奇怪,相反更加害怕,因为女人小孩不上场便罢,一上场一出手就有想不到的大本领。
林子珊正在无尽的欢愉之中,还以为是李易**勃发,这才抱着自己滚在一旁,尚且没有意识到有人暗杀。
李易辨清了行刺那人的方位,身子一翻,挡在林子珊的前面,右手一卷,将帐篷持在手里,片刻也不停留,立刻向那人的方位掷了过去。
这个动作说来复杂,其实只是一瞬,那人刚一转身,还没跑出两步,便觉身后风声猛恶,回头一看,见黑乎乎的一个帐篷向自己掷来,忙向旁一闪,待扭头再看时,李易早已经冲了过来,鼻子几乎要跟自己贴在一起了。
原来李易一但进入应对危险的状态,反应便极快,帐篷一出手,便立刻冲了过来,同时右手已经搭上了那女人的肩头,打算先抓活的,再问话。
那女的反应也不慢,双手一拢,居然拢住了李易的脖子,同时身子向后猛退,竟然将李易一下子摔倒在沙滩上。
可是就这么一出手,虽然光线不清,李易也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托克兰大教会里那个擅长摔跤的文兰。
李易对托克兰大教会的印象极深,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广泛的接触过教会里的人,只跟秦兰有过短暂的交往,可是这个教会中的人物却个个身手极佳,擅长各种技能,李易不只一次险些死在他们手里。
林兰的狙击本领跟秦兰不相上下,狙击手给人带来的心理上的压抑与恐怖,不是一般人能感受的到的。
哈坤的擒拿术,可以轻松的拆分人的关节,那次要不是突然变招,自己恐怕已经成了残废。
哈兰的本事虽然不及自己,更是不远不及他的教官哈坤,但是在初遇之时,这家伙也是势如下扑之鹰,李易有几好次险些着了他的道。
欧阳兰不但擅长辫子功,还会辫子闭穴,自己第一次遇到她就险些被她勒死,当时如果欧阳兰补上一刀一枪,自己现在也早死了,而且都不会有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个宇文青竹就更是变态,辫子比卫东亭的软鞭还韧,其势有如大刀纵劈,能把迎仙楼的金字招牌劈成碎片,后来在纺织厂里,李易是走狗屎运,这才叫宇文青竹头皮撕裂,死于非命,否则李易也早就骨断筋折,死的不chéng rén形了。
眼前这个文兰也是一样,她第一次跟哈坤出手,就险些摔死自己,一个体态仅略丰满的女人,居然能把摔跤这种功夫玩的出神入化,真是李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李易身子摔在沙滩上,当然没有受伤,在短短的时间里,李易一下子想起了当初的这些事情,不禁脱口而出道:“文兰!怎么是你?”
对方正是文兰,她就知道李易会识破自己的身份,当下爬起来,转身就跑。
要论跑,文兰可不是李易的对手了,李易一个虎扑就把文兰扑倒在地。
文兰反腿一劈,一招十字挂锁,右腿夹住了李易的头颈,如果用力一扭,李易的脑袋必定断掉。
李易不敢抱的太实,双臂一摊,向前一伸,将文兰双腿撑开,身子向前一扑,压在文兰身上,左臂一横,将文兰的咽喉牢牢顶住。
李易也没想到能赢的这么顺畅,虽然自己内力大进,可是这文兰不是容易拿下的,对于完全的近身搏击而言,摔跤这种功夫,对各种姿势都能适应,同时能生出招数来,是很有效的一种手段。
况且李易跟文兰也动过手,知道她的厉害,没想到这次居然轻松获胜,看来这个文兰并没有出全力。
李易的胳膊松开了些,道:“你来杀我?”
719玩点离间计
文兰挣扎着道:“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
李易道:“你们是不是又来问我跟陆亭候有关的事?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一点也不知道,还来干什么?”
文兰道:“你别问了,你问多少,我都不知道。”
李易慢慢站起来,左手却抓着文兰的脖子不放,只要文兰一动,李易立刻握紧。
文兰也随着李易站了起来,道:“李易,可以放手了吧?”
李易道:“你们这次有多少人一起来?到底想干什么?”
文兰的眼睛里闪烁着游走不定的光芒,忽然叹了口气,小声道:“我劝你赶紧走吧,离开海州躲一段时间,要不然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李易上次在东昌就意识到这个文兰对自己似乎有些好感,不过不大确定,这时一听,这种想法又坚定了几分。
李易对女人向来不粗暴,微微一笑,松开了手,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怕你们主教德桑对付你?”
文兰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可是……”
李易一笑,小声道:“可是什么?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姐姐?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嚣张的很哪,那个时候你也很开朗,跟我又说又笑的,现在怎么了?xìng格变了?”
文兰脸上微微一热,轻轻低下了头。
他们两个虽然在这里悄没声的打斗,但是终究是打斗。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一个二货正在跟女朋友亲热,他离李易和文兰最近。这时见两人不打了,这哥们慢慢凑了过来,他以李易跟文兰是情侣,便道:“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咱们要创建和谐的爱情关系。”
李易又好气又好笑,道:“哥们,你跟你马子继续吧。这的事不用你管。”
一提到“马子”两个字,李易便想到林子珊就在后面不远处,现在身处险境,不知道托克兰大教会派了多少人来,林子珊孤身一人,别再出点什么危险。
李易转回身去,一见之下却傻了眼。虽然四周没有灯光,可是大体上还是能看的见人和物的,但林子珊却消失不见了。
这海岸线绵延甚长,四周除了稀稀拉拉的帐篷,空无一物,林子珊又能躲到哪去?
李易这一下可慌了神。发了疯一样的跑过去,可是海滩上自然什么都没有,李易一座帐篷又一座帐篷的去找,哪有林子珊的影子?惹的那些游客们破口大骂。
文兰跟了过来,道:“怎么了?”
李易唰的一声转回身来。一把抓住文兰的衣领,怒吼道:“子珊呢!人呢!你们把人抓到哪去了!?”
文兰见李易动了真火。也有些发慌,道:“我不知道啊,刚才我也没仔细看,她,她能去哪?难道……”
李易怒道:“我问你哪!难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你故意拖住我,然后别人把子珊给抓了?说!”
刚才那二货见李易对文兰发火,立刻走了过来,一推李易的肩膀,道:“哎,哥们,你这可不对啊,跟女的发什么火呀?有本事你冲我来。不是告诉你要和谐吗?”
李易看都没看,反手一抓,用力一丢,这二货啊的一声惨叫,身子像包一样,被李易硬生生抛了出去,扑通一声跌进海里。
文兰见李易不相信她,只好把脸一绷,道:“李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我,我好心帮你,你却……
你别以你有多了不起,真要是动手,你不一定杀的了我。别把什么事都算在我头上。”
李易这时怒火渐熄,看文兰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骗自己,看来林子珊一定是被别人掳走了。
李易哼的一声,把文兰推开,转身跑回酒店,拿好自己的东西,忽然想到这事是不是跟刘慧羽有关?这小子先前吃了亏,没准正准备报复。
其实撞车的时间离现在还不算长,李易跑出酒店,上了车,直奔刘慧羽撞车的地方。
到了那堆石头那一看,刘慧羽的车子已经被拖车拖走了,问了问工作人员,有人说车子送到了东边的车库里。
李易按着工作人员的指点,开车到了海滨车库,老远便见五六个人正在一角喝酒,李易没有靠近,把车停在隐蔽处,打开车里的先进设备,远远的听他们说话。
这时,只听其中一人道:“刘哥这次把三百多万的车撞成这样,回去以后太子还不得骂死他。”
李易一听,心里有了底,知道这些人是刘慧羽刚才调过来的。
这时,另一人道:“咳,人家是叔侄,再说了,一台车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主要是刘哥跟人家公安局长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这事叫太子很生气。”
又一人道:“刘哥跟那个姓宫的sāo娘们不是断了吗?怎么又搞在一起了?”
前一人嘿嘿一笑,道:“那还用说?刘哥下边那玩意又好使了呗,留着不用,那不是浪费吗?嘎嘎。”
忽然语气一转,道:“唉,就是咱们这些当保镖的命苦,让你开车过来你就得过来,又不能上海玩,看着那些穿比基尼的美女,只能流口水,没福享受。
还说让咱们在这待命,准备晚上去收拾李易,收拾?就咱们这几个人?哪够啊。连木爷现在都不是李易的对手。
我看哪,刘哥肯定得用点不上道的下三滥手段,你们看着吧,这事非得闹大了不可。”
李易知道这些人是刘慧羽瞒着刘平安偷偷从市里调过来的,看来晚上准备对付自己,那也就是说。林子珊应该不是刘慧羽掳走的。
也是,以刘慧羽和他这些手下人的本事。想在自己附近把林子珊掳走,又不被自己发觉,那可太高估他们了。
正这时,一辆车从对面绕了过来,车子停住,刘慧羽带着宫曼从车上下来。
那些保镖忙放下酒瓶,迎了上来。
刘慧羽道:“看你们这点出息,一天不喝猫尿心痒痒是吧?都想好主意了没有?怎么给我出这口气?”
这些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显出尴尬的表情来。
刘慧羽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废物,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脑。看看吧。”
刘慧羽说罢回身从车里拿出一包东西来,打开一看,那些保镖都嘘了一声。
刘慧羽道:“德xìng,怕啦?几个雷管就怕成这样。没半点出息。李易不是武功高吗?他那破车不是结实吗?好,我看看雷管能不能炸了他那破车。”
李易心里一声冷笑,暗道:“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今天要不是有事,一定办了你。”
李易惦记着林子珊的安危,没心思在这跟刘慧羽瞎耗。正要调转车头,忽然吱的一声响,从一旁冲过来一辆车,这车速度极快,开到刘慧羽等人旁边。猛的停了下来。
刘慧羽吓了一跳,喝道:“什么动物。他妈的,吓了老子一跳!”
刘慧羽一挥手,这几个手下立刻围了上去,哪知从车里跳下来一个瘦子,一把抓住靠的最近的一个保镖。
这保镖身壮体健,足有一百七十多斤,可是这瘦子却像提包一样,把这保镖提了起来,随即向下一掷。
李易眼前一花,只觉这人向下一掷的手法极为霸道,虽然掷的是一个大活人,可是速度却快的很,真可以说是举重若轻。
啪的一声,这保镖被这瘦子摔了个脑浆迸裂,李易甚至都能听到清晰的骨折声音,可以想象,这保镖的脊骨肯定也全断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比常人眨。
只见那瘦子出手如电,一下一个,把这五六个保镖全都摔死,简直比摔死几只鸟还麻利。
而这些保镖无一例外的脑浆迸裂,全身大部分筋骨断折,软成了几滩泥。
一切都快了,刘慧羽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宫曼虽然平时是一副风sāo欠干,高傲自负的样子,可是这时却吓的面部扭曲,双手捂住头,就要尖叫。
那瘦子身子一扭,向宫曼一指,冷声道:“你叫一个试试?”
宫曼真他娘的听话,把就要暴发出来的尖叫声硬生生吞了回去。
刘慧羽也吓的没了脉,不过他平时净欺负别人了,这时还没有完全垮下来,颤声道:“你,你是,兄弟,这事好办,谁请你来的?我出双倍的价钱。我叔是海州太子刘平安,钱的事好办。”
他还以为是刘平安的对头派了杀手来收拾他,可是那瘦子却不理这茬,只是道:“你跟这女的只能活一个,选吧。”
刘慧羽和宫曼几乎同时道:“杀他(她)!”
刘慧羽一把抓过宫曼,怒道:“臭娘们,你再说一遍!”
宫曼撒开了泼,一把抓破了刘慧羽的脸,吐了口吐沫,道:“x你妈的,你的仇家,你们刘家的仇家,难道还想叫老娘陪你死?老娘陪你睡觉都是便宜你那根鞭了,还他妈的想怎么样?
我出洞,你出jīng,你爽我也爽,现在咱们谁也不欠谁的,要是我把这事跟大海一说,你看大海能不能饶了你跟刘平安?废了你丫的!”
这女人年纪不大,脑子不清,人品不正,可是在xìng命悠关的时候,口齿居然灵活起来,就是脏字太多,听起来硌的慌。
那瘦子脸上一副冷相,脚底下踩着那些保镖的尸体,把骨头踩的咯啦咯啦直响,就在一旁看热闹。手臂轻轻挥动,似乎随时就要下手杀人。
刘慧羽又怕又怒,一把把宫曼的衣服扯掉,这个天气,宫曼根本没穿多少,刘慧羽一扯,这娘们就全身赤祼了。
刘慧羽扬手就是八个嘴巴,打的宫曼顺着鼻子嘴角往外流血,刘慧羽怒道:“臭娘们。就凭你个烂货,还敢威胁我。老子找人把你脸刮花了,卖到‘下寒窑’(下等jì院)去,你拿赵大海吓唬谁呢?在我叔面前,他就是个屁。
老子他妈的插你全家,你不就是挺着两个馒头吗,我叫你挺,我叫你挺!”
刘慧羽下手真狠,双手用力一捏。居然把宫曼的两个**扯的鲜血淋漓,也不知断没断。
宫曼疼的正要大叫,那瘦子却立刻出手,他似乎只是轻轻的反手一斩,咯的一声脆响,宫曼的喉管便断了。
宫曼以手捂喉,脸sè苍白。身子摇晃,两只眼睛凸了出来,就像是垂死的金鱼,没晃两下,扑通一声,倒在那些保镖身上。四肢抽搐,显然活不成了。
刘慧羽擦了擦头上的汗,勉强一笑,道:“朋友,这下好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不过钱我照付。你开个价吧。”
那瘦子忽然向李易的方向招了招手,道:“李易,过来吧。”
这一下李易和刘慧羽都是一惊。
李易惊的是这瘦子居然知道自己在这里藏着,刘慧羽则本能的以为是李易派来杀手要杀自己,李易不亲自下手,多半是怕刘平安知道。
不过刘慧羽也没想想,如果真是李易请的杀手,这杀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李易叫过来。
李易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了过去,不过离的不太近,怕自己的车轮上沾上血,如果jǐng察调查,那就说不清了。
李易下了车,道:“朋友,你是什么人?”
刘慧羽抢着道:“李易,你妈的,你也太狠了,咱们是有点过节,你就找杀手来杀我?”
李易眉头一皱,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根本不稀罕杀你,臭肉一块,你给我闭嘴。”
那瘦子一笑,道:“李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刘平安的侄子得罪了你,我就把他杀了,给我消消气。不过,我给你出了气,你也得有所回报才行。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最好跟我说。”
李易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你是托克兰大教会的人!”
那瘦子哈哈大笑,道:“在下于兰。”
刘慧羽道:“什么托克兰,什么教会,你们搞什么飞机,我要走了,李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叔……”
于兰忽然反手一抓,咯的一声将刘慧羽的手臂捏断,顺手一抛,将刘慧羽掷回了他的车里,足尖一挑,把那包雷管拿在手中,取出一根,反手轻轻将包塞到刘慧羽的车里。
李易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人要干什么,忙道:“你疯啦!”
于兰哈哈大笑,转身上了车,将车子开出一定的距离。
李易一看,也顾不得救人了,更何况李易根本不想救人,立刻跳上车子,开了出去。
李易再回头时,只见于兰已经将手里的雷管对准了刘慧羽的车子。
刘慧羽也意识到了危险,心里涌起一股无限的恐惧,失声叫道:“救命啊,救……”
没等他喊完,于兰已经出手。
于兰看起来没有什么肌肉,可是手臂上的劲道大的惊人,尤其是这种爆发力,那雷管像是大号的子弹一样,带着一道暗光,撞到了刘慧羽的车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刘慧羽的车子被炸成了铁水,巨大的火焰把附近的尸体和车辆都卷了进去。
于兰开着车经过李易的身旁,笑道:“跟我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李易怒道:“你别把我牵扯进来!”
于兰没说别的,只说了三个字:“林子珊。”说罢开车冲了出去。
李易一拍方向盘,立刻跟在了后面。
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四野,过不多时,消防车、jǐng车全都赶到了,不过李易和于兰已经将车开出了很远。
于兰的车技还算不错,李易拼了命的追都没追上,于兰并不向外开,绕了几圈之后,忽然又开回了海滩。
车子到了沙滩上十分难行,勉强开出一段,于兰便将车停了下来。
李易把车开到于兰的车旁,道:“我女朋友呢?”
于兰一笑,道:“我们对她没有兴趣,你放心,她完好无损,不过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李易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杀了陆亭候,你们怎么就不信?”
于兰道:“你的人在我们手里,我又替你除掉了那个臭小子,你还是这么说,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于兰肩头一动,又要开车,李易急了,一转方向盘,保时捷轰的一声将于兰的车子撞了个坑。
于兰想调头,李易不容他喘息,接连撞过去,没撞几下,于兰的车子便翻了。
李易开门下车,伸手去拉他,一兰忽然从车底一把抓住李易的胳膊,向下便压。
李易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子登时倒在沙滩上,这时不知是谁忽然从一旁悄悄掩了过来,一样绳子似的东西卷过来,正缠在李易的脖子上。
李易心里一凉,知道身后这人是欧阳兰,这是欧阳兰的辫子。
李易脖颈被缠住,穴道也立刻被制,身子一软,再也不能动弹,忙潜运内力冲穴,可是脖子被勒着,在这种情况下冲解穴道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的开的。
后面那人正是欧阳兰,欧阳兰头一甩,把李易的身子提了起来,于兰也从车底钻了出来,一把扣住李易的咽喉,笑道:“这回你没招了吧?”
720出来混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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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兰转到李易面前,冷冷一笑,道:“李易,你又落到我手里了,好玩吗?我的教官死在你手里,这笔账就算主教不跟你算,我也得跟你算。”
于兰对欧阳兰笑道:“还是你有本事,这小子太难对付,看来非得咱俩联手才行。时间也不早了,该把他带回去了。”
于兰右手扣着李易的脖子不动,左手一伸,在他那辆被撞翻的车子上一扳,呼的一声,居然把这车子徒手给掀了个个儿。
李易心里惊讶,先前看他摔死那些人,虽然知道他手臂上的力气很大,可是没想到大到了这种程度。
于兰笑道:“看见了吧,我静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瞬间的暴发力有一千多斤,打架这种东西,在于结果不在于过程,所以不用非得耗太多的力气。”
欧阳兰回到车里,可是发动了半天,车子却不动,不禁一拍方向盘,道:“车子被摔坏了。看来得换一辆才行。”
欧阳兰下了车,钻进李易的车子,可是李易的车子有指纹保护,除了李易和冯伦,别人开不了。
李易淡淡的道:“这车只能我来开,你们把我放开,我跟你们去,我得见见我女朋友。”
于兰和欧阳兰对视一眼,显然两人都不大放心,可是似乎他们要去的地点离这里很远,又不方便打车。最后于兰道:“好,我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我先给我的人打个电话,如果我们不能顺利回去,就把你那个大学生女朋友给做了。”
于兰叫欧阳兰把李易双手脚绑住,中间留了一尺来宽的绳距,又当着李易的面给自己人打了个电话,强调了他刚才说的话。
李易也无心动什么心思,林子珊在人家手上,实在是不放心。这一次欧阳兰没下死手。她辫子一松,李易颈部的穴道没过多久便自行解开了。
三人上了车,李易按着于兰的指引,开车出了富丽华海滨浴场,一路开向北。
一路上,李易不住的问关于林子珊的事,可是那两人什么都不说。
李易本想趁他们不注意把手机的监听功能打开。可是绳子不够长,要是双手齐下,动作又太明显,没有办法只好作罢。不过这手机有定位功能,秦少冰那边是能看出自己的位置的,只是秦少冰会不会监测就不确定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东岭子区里的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
李易看了看,道:“你们的人就在这地方?”
于兰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三人下了车,于兰和欧阳兰叫李易走在前面,当走到工地里的时候。李易见前面出现了几点灯光。
于兰抓住李易的后背向前一掷,李易身不由己。脸颊生风,呼的一声被掷出数米,面前是一块木板,李易右肩一送,将木板撞开,眼前一亮,只见里面灯光晃动,或站或坐,共有五六人。
李易一眼就看见林子珊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立刻就想扑过去,可是忘了脚上有绳子绑着,下面一绊,身子向前扑倒。
旁边一人一把抓住李易的肩头,李易只觉肩头一酸,这人的手劲不算太大,可是手指所捏的位置却很到位,正是一个人关节中最弱的一点。
李易心里清楚,这人一定是哈坤。
这人手一摆,李易便被他甩到了一边,抬头细看,正是哈坤。
林子珊被人捉了,心里害怕,这时一见李易到了,高兴的就要扑过来,可是四周坏人环伺,又不敢动,心里一急,便哭了出来。
李易道:“子珊别哭,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哈坤狞笑两声,道:“你自身难保,还说这种话。李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时于兰和欧阳兰也走了进来,众人将李易围在当中。
李易四下一看,见屋子里除了哈坤、于兰和欧阳兰之外,还有四人。
一个男的站在哈坤身旁,四十来岁,相貌平平,不像是有什么上乘武功的样子,手里正端着一瓶酒,看来是个酒鬼。
另一个女的长的十分妖艳,看起来不到三十,眼角锐利,唇厚发长,对于某些中年男人极具吸引力,她十指尖尖,在灯光下似乎闪着绿光,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十分感兴趣的看着李易。
屋角则靠着一个男的,肤sè极黑,双手背负在后面,双眼闪出两道寒光,似乎要戳到李易的身体里去。
最后一个则是文兰,不过文兰却被绑着,高高吊起,绳子穿在梁上,李易一下子想到,文兰有意暗中帮自己这件事,已经叫哈坤他们察觉了。
哈坤的脸上似笑非笑,好半天也不说话。李易道:“你们主教呢?德桑呢?叫他出来见我?”
哈坤冷笑两声,道:“你想见我们主教?别想了,你没资格。
李易,上次在东昌,你把我们副主教宇文青竹给毙了,是吧?”
李易道:“不错,她要杀我,难道我还挺着脖子叫她杀?”
哈坤道:“我有一个同门叫哈淳,好像也死在你手里。”
李易道:“哈淳倒不是,他成了残废,后来死在街头,我不知道死因是什么?再说你们果毅门里的人,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同门之谊,这笔账好像还轮不着你来跟我算。”
哈坤道:“好,这笔账不跟你算。咱们长话短说,直奔主题,你女朋友在我们手上,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虽然有些本事。可是我们随便挑出两个人来,你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高手。
文兰跟秦兰一样,背叛主教,我们也不能饶了她。不过,咱们可以做个交换,只要你把跟陆亭候之死有关的内幕告诉我们,这两个女人,你可以带走。
而且宇文青竹跟秦兰这两人的事,我们主教也不会再追究子。你看如何?”
李易气的直跺脚。道:“你们还要我说几遍?陆亭候的死真的跟我没关,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哈坤冷冷一笑,道:“李易,能让我们教会出动这么多人的,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这是你莫大的光荣。可是如果你跟我们耍花样,那就别怪我们手黑了。”
哈坤向那靠在一角的肤sè很黑的男人一摆手,那男的立刻走到林子珊的身边,伸出右手来。
灯光下李易看的清楚,这人的右手又厚又粗,五根指头就像是五根铁条。看着就感到结实,这人一定擅长指力。
李易忙道:“等等!你要干什么?”
那人以一种极为不屑的眼光看着李易,忽然伸手在一旁的混凝土柱子上一抓,哗的一声,硬是抓下来一大块。柱子上五指挖戳的痕迹宛然,叫人触目惊心。
李易以前也练过指力。平时还经常用党天宇给他的练指秘方泡手,以前泡手时痛苦不堪,最近已经不再疼痛,而是舒爽无比。
可是以李易目前的指力而言,别说是混凝土,就算是木头也未必能抓成这个样子,这人练的是什么功夫,这么牛掰?
哈坤道:“看到了吗,这位是五柱金龙伍兰,练的是铁指功,只要在这小姑娘的头上一抓,她就立刻死的惨不堪言,我给你点时间,叫你考虑一下,我数三个数,一……”
李易环顾四周,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这些人一看就是高手,任意挑出一个来,自己就算最后能赢,也会费很大的事。
哈坤道:“二……”
林子珊早就吓呆了,啊的一声哭了出来,不住的向里躲。
李易双手握的咯咯直响。
哈坤道:“三!”
伍兰伸手就要抓向林子珊的头顶,李易忙道:“慢着,我说!”
伍兰冷哼一声,收回手站在一旁。
哈坤鼓掌大笑,道:“这就对了,早这样我们也不必吓唬小女孩。”
李易心道:“这时候只能拖延时间了,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干脆,我就来个嫁祸栽赃。”
李易稳了稳心神,道:“好,我说,这事不是我干,这事……,跟刘平安有关。”
哈坤微微点头,道:“说说细节,那天在柳飞红的场子里,你和你的人就在屋顶,要说这事跟你没关,鬼都不信。”
李易道:“我当时是在柳飞红酒吧的顶上,不过我是为了去救姜丰年。关于姜丰年跟陆亭候之间的事,你们肯定也知道不少。
一开始,姜丰年被刘平安逼着,要给陆亭候的碧血凝玉还颜烩里下毒,后来事情没有成功。
当时,刘家在东南亚的市场已经被陆亭候牵制的不行了,卷到了死循环里,只有眼睁睁的等着亏本赔钱。
商场上的事我不懂,反正刘平安当时一直就憋着劲,要用暗杀的方式对付陆亭候。所以一次不成,就会有二次。
那天,我带人去是为了救人,但是在房顶上,我们发现还有另外的人在用狙击枪瞄着陆亭候,那人我们并不认识,但是这么一分析,十有**就是刘平安找人干的。”
哈坤道:“也就是说你还不确定?”
李易道:“我不确定,不过刘平安的人曾经在东昌出现过,有些可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于兰道:“哈哈,看来我杀了刘慧羽那小子,还算是歪打正着,反正也要对付刘平安,杀他一个侄子,就算是利息了。”
哈坤似乎比较满意,低头想了想,道:“我们听说你跟刘平安之间有不少过节?”
李易道:“海州就这么大,我在海州做生意,抢了他的生意,能没有过节?出来混江湖的,有几个跟别人没有过节的?”
哈坤静静的想了一会儿,起身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事情要慢慢的查清楚。”
李易道:“你先把子珊放了!”
哈坤摆摆手。道:“不不不,人先不能放,刘平安身边的人太多,不好对付,我们得慢慢的查一查。”
李易怒道:“你怎么说话不算?”
哈坤笑道:“我向来说话不算,你又能怎么样?”
李易道:“那你要查到什么时候?”
哈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这可不好说呀,可能一天。也可能一个月,不过早晚能查清楚。就麻烦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易道:“去哪?”
哈坤道:“那地方你去过。”
李易脑子里灵光一闪,道:“你是说东昌,帝国花园?”
哈坤也愣住了,道:“你的脑子反应还真快,不错,就是帝国花园。咱们故地重游吧。”
李易心道:“要是落到托克兰大教会的手里,我可是九死一生,车子就在外面,不如拼了。”
想到这李易忽然双手一振,冥蝶从手臂间甩了出来。先前欧阳兰和于兰抓住李易的时候,两人竟然没有搜这两把刀。
李易双刀在手。立刻向前一纵,身后欧阳兰反应甚快,已经将辫子甩了过来。
李易听准了风声,左手刀反着一划,欧阳兰忙将辫子收回。
哈坤一见。斜身抓向李易足踝,李易故意不躲。左腿刚一被抓住,就立刻缩腿拉近,左手已经搭在哈坤的头顶,立刻向下一压,同时向左一旋。
哈坤一愣,李易旋自己头顶,那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数,可是这一压却很有讲究。
常人都有一种本能,就是逆着外力的方向发力,李易向下一压,被压的人就会本能的向上一挺,那么横向抵抗的劲力就会一松,这时李易再旋转手腕,就更容易扭断对方的头。
这种手法是擒拿之中的上乘手法,李易什么时候学会的?哈坤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李易已经学会了金锁诀,这一招正是金锁诀里的招工。
哈坤不及扭断李易的足踝,只得向旁一让,李易借力一按,身子再起,在半空中双腿一缩,手脚间的绳子已经被李易削断。
就在这时,后面的于兰顺手抄起一段钢筋对着李易的双腿掷来。李易身在半空,感到风声紧压后背,知道硬抗肯定是不行,又怕伤了林子珊,忙气向下一沉,反手一挑。
这一下用的是巧劲,冥蝶刚好削断钢筋的尾端,唰的一下,李易左臂发麻,那钢筋也断了一小截,方向一偏,从李易头顶穿了过去,正钉在对面的墙里,几乎全根没入。
这是李易以前跟苗吉交过手,有过这方面的战斗经验,要不然就这一下,左手手腕非折了不可。
李易心思活泼泼的,右脚刚一落地,身子不停,左手刀向左手一挥,去扫伍兰的面门,右手刀早已收回,伸手去抓林子珊的肩头。
哪知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过来一道水线,闻起来还充满了酒jīng的气味。
这道水线带着风声冲过来,其势无法抵挡,李易顺手抄起身旁的一块木板,迎着水线一挡,只听扑的一声,这木板竟然被水线打裂,李易身子一晃,一股大力袭来,李易再也站立不住,向后跌去。
这时李易也已看清,这水线是那个拿着酒瓶的中年男人打过来的,却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
李易双臂发麻,伍兰这时跳了过来,随手一抓,便将李易手里的木板抓断,紧接着伍兰横着一抄,已经将李易双手一并抄住。
李易就觉得伍兰的手好像一道铁箍,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左手冥蝶跌在地上,嚓的一声,直没至柄。
伍兰一阵冷笑,用力一提,将李易提到半空,五指用力一捏,李易的骨头咯咯作响,几yù断折。
伍兰得意的道:“什么海州一点红,就这两下子,不自量力,真不明白主教为什么叫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你配吗?”
李易疼的几yù晕去,可是却一声不哼,反而笑道:“嘿,哥们,有种咱俩单挑。”
伍兰一咬牙,手上加劲,李易疼的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可是仍然拼死坚持,脸上笑意更浓。
伍兰正要加劲把李易的双手拗断,哈坤道:“算了,留着他还有用,先别杀他,要想顺利的得到那五亿,说不定就得靠这小子。”
哈坤是副主教,伍兰得听他的号令,把李易向一推,顺势松开了手。
李易低头一看,两只手上出现了两道黑印,就像是铬铁烫的一样。
林子珊扑过来,搂着李易放声痛哭,不住的给李易吹着伤处。
文兰也很担心李易的伤势,不过她动弹不动,又见林子珊对李易十分心疼,显然两人感情很深,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伍兰自重身份,闪到一旁,他心里清楚,李易现在两条手臂根本不能动,所以也就不严加防备了。
哈坤向拿着酒瓶那中年男人一指,道:“李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左兰,会一水箭,酒水喝到肚子里,能用气托住,再从嘴里shè出来,力量集中的时候,可以打穿木板。”
又向那坐着的女人一指,道:“这是黑寡妇汪兰,最擅用毒,她刚才没有出手,所以你还是小心点。”
汪兰咯咯一笑,道:“我下手从来不留情,所以为了少杀人,我就给自己定下个规矩,除非有任务,否则每天天黑以后就不再出手。”
721脱困是难题
李易一笑,道:“那我多谢你了。”
哈坤看看时间,道:“咱们该走了。刘平安人就在东昌,这时候过去刚好。”
李易心道:“原来刘平安人在东昌,难怪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帝国花园去,也难怪刘慧羽这小子能从刘家调出人手来,可是刘平安跑东昌去干什么?”
哈坤叫人把李易他们带走,汪兰走了过来,在林子珊的脸上轻轻一划,笑道:“我年轻的时候,皮肤也像这女娃子一样嫩,现在不行了,老了。”
李易一笑,道:“大姐你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不算老,如果我嘴甜些,叫你声妹妹都有可能。”
汪兰掩住嘴咯咯直乐,道:“想不到你这么会说话,难怪美心那死丫头对你这么用心。”
汪兰一提到林美心,李易的心里也暖了一下,上次在东昌,玉生香设套,叫宇文青竹装成林美心要杀自己,打那以后,也不知林美心现在怎么样了。
汪兰对林子珊道:“老妹儿,你这男朋友可花心的很哪,家里养着四个美女,东昌还有一个,再加上你,打麻将都富裕了。你吃不吃醋啊?”
林子珊哭成了泪人,只是一个劲的哼哼,也不说话,这时听汪兰问她,不知怎地,林子珊反而瞬间的坚强了起来,哭哭啼啼的道:“易找多少女人都成,我才不在乎呢。”
李易听完也是好笑,这丫头在这当口允大度,要是在平时,肯定行不通。
汪兰笑道:“可是你看,那边吊着的那个文兰,跟秦兰一样,也对李易动心了,你看文兰长的漂不漂亮?”
林子珊抽泣着道:“谁,谁是秦兰?”
原来林子珊对李易家里的事一概不知,她一直天真的以为李易一直就是一个人。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到李易的家里去看一看,冷不丁听汪兰提起秦兰,竟然不知是谁。
汪兰还要逗她,哈坤道:“别耽误了。如果李易的手下人找来。事情就麻烦了,把他们身上的手机扔了,咱们赶紧走。”
汪兰一手一个,抓住李易和林子珊道:“李易。最好听姐姐的话,如果你敢反抗,我立刻放毒,先毒死你这小美人儿,你是不会知道我身上是如何藏毒的。就算你出手快也没用。”
李易有心看看事情下一步的发展,本也没想反抗,当下一笑,道:“放心,我现在双手废了,不耍花样就是了。”
托克兰大教会这帮人带李易他们出了门,从两人身上搜出手机,随手扔到一旁,又把李易的双刀搜了出来。这才把李易、林子珊和文兰推上了一辆运货车里。
手机和双刀一失,李易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货车的后箱很大,装了不少小箱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货,李易三人都被吊起来绑着。大门关上,过了没多久,货车开动起来。
后箱里没有灯,什么也看不清楚。林子珊一直在哭,李易不住的安慰。
文兰一开始一言不发。后来看林子珊哭的厉害,这才道:“你叫林子珊是吗?你如果再哭,扰乱了李易的心神,咱们就没有希望活命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林子珊渐渐止住悲声。
李易问起在海滩上是怎么回事,文兰道:“原来主教早就知道我对你……,嘿,所以这次叫我们来把你抓回去。
我们这些人不是一起出来的,我和于兰打前站,负责跟着你,本来约定好明天大家一起出手,可是我今晚心里很乱,就偷偷跟着你们俩到了海滩上,可是于兰在暗中监视我,我都不知道。
这次主教除了要抓你,其实还想测试一下我,看我是不是真的……,嗯,当时我心里也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其实当时是想暗中通知你,给你留个字条,可是刚一弯腰,却被你发现了。”
李易一笑,道:“那看来还是我错了,我应该继续跟子珊亲热才对,如果我不发现你,你们主教就会去掉对你的怀疑。那后来是怎么回事?”
文兰叹了口气,道:“既然于兰跟着我,那我就算是暗中通知你,也会被他发现。
当时于兰躲在一旁,他看我劝你躲避风险,就知道我已经背叛了主教,所以趁咱俩不注意,偷偷出手把林子珊抓了,他也没有什么把握可以顺利的抓住你,又怕我站在你一边,所以当时就没出手。
你走了以后,我本来想去找你,可是又找不到,再后来欧阳兰赶到了,我就被他俩抓了。
他俩把林子珊和我绑住了,交给旁的手下,带回我们事先约定好的聚会点,也就那个废弃的建筑工地,想用林子珊做人质,逼你就范。
我们被送到的时候,副主教他们也刚刚到。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李易这才明确文兰对自己的情意,本来对李易来说这都不叫事,可是当着林子珊这么单纯的女孩,李易总不能见一个就收一个吧?
林子珊一直在小声的哭,不过却支着耳朵听文兰说话,听到后来发觉文兰对李易有好感,李易好像也没拒绝反对,不禁酸劲发作,又大声哭了起来。
李易只好不住的哄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林子现手腕吊的疼,这才收起哭声,却又呻吟了起来。
李易道:“小林子,你尽量往我这边靠,踩在我胯上,这样能省些力,手腕不至于那么勒的慌。”
林子珊却yīn阳怪气的道:“你去叫文兰踩吧,我哪够资格。”
李易苦笑不已。
文兰相对冷静些,道:“李易,你有办法把绳子解开吗?”
李易已经不知试过多少次了,这绳子里夹了铁丝和牛筋,根本扯不动,上车前,两把冥蝶和手机又都被哈坤收走了。
李易道:“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你的摔跤能试试吗?”
文兰气道:“你明故问,摔跤能把绳子摔断?鬼扯,摔跤能把床单弄破还差不多。”
文兰说是的笑话。她说的摔跤当时是指那个,不过林子珊不大懂,本来对文兰一肚子酸气,这时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摔跤会弄破床单?难道要在床上摔吗?”
文兰本xìng滑稽,为人又颇多风情。第一次跟李易见面的时候就跟李易不清不楚的开了不少玩笑。可是她从来没跟林子珊这么单纯的女孩相处过,听林子珊问的傻,不禁大笑起来。
三人间的气氛好了一些,可是如何脱困还是难题。李易不禁问起东昌的事。
文兰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好像刘平安也在参与陆亭候被杀一事。
听说陆亭候的追凶基金已经启动了,东南亚各国又联合了欧洲一些国家,比原来基金会敲定的国家数目增长了不少,现在好像已经有十四个国家了。
这些国家以德国和新加坡为主,对陆亭候的死进行各个方面的技术鉴定。同时在陆亭候的集团资产中抽取丰厚的佣金,那五亿基金是一点都不动的,可是光是这些佣金,就足以叫这些国家的zhèng fǔ部门眼馋的了。
陆亭候虽然赔了,可是他的集团资产一共超过了五十个亿,除去市场中亏损的,好像还剩下将近三十个亿,谁能不眼红?
听说各路势力都已经参与了进来,不过要想参与就得先报名。报名的费用高达一千万。好像已经有十多个组织和个人参与了进来。”
李易道:“陆亭候老东西,活着时候是妖怪,死了以后还是妖怪。对了,东昌……,这个。帝国花园,这个……,德桑现在也在那里吧?”
林子珊忽然聪明起来,道:“你是想问那个坏人。还是想问那个叫什么美心的?”
李易的心思被林子珊一语道破,脸上不禁一红。幸好车厢里暗,别人看不见,忙道:“哪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林子珊切了一声,道:“才怪。说不定都想到人家骨头里去了。”
李易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子珊吓了一跳,哭咧咧的道:“你干嘛跟我这么大声,你还对我吼,我就是不许你想别的女人。”
李易一阵苦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事,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
林子珊道:“我不知道,我就不说,我恨死你了,你去找你的那个什么美心吧。”
文兰比较冷静,道:“刚才这妹子说你想林美心都想到骨头里去了。怎么啦?”
李易哎呦一声,道:“我怎么把这一手救命的绝活给忘了。”
原来李易想起了缩骨功,他跟都邦只学了如何拆解大拇指,以前也不只一次的救了自己的命,后来总也不用,都要把这事给忘了。
林子珊和文兰不解的看着李易的方向,虽然看不见,这两个女人却还是睁大了眼睛看。
当然,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很快,林子珊就感李易的呼吸出现在面前。
只听李易嘻嘻笑道:“老婆大人,我来了。”
原来李易已经松开拇指,从绳套里脱了出来。
被伍兰捏伤的手腕这时已经恢复了不少,李易忙搬过一个箱子来,站上去给林子珊解扣子。
绳子绑的挺紧,李易手腕活动不大灵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
李易把林子珊轻轻放下来,林子不半分钟以前还在骂李易,这时却像只小猫一样扑在李易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文兰笑道:“弟弟,姐姐还在这挂着呢,你想看我挂腊肠啊,帮我解开啊。”
林子珊边哭边道:“你去帮她解开吧,怪疼的,我都疼的不行了。不过你不能跟她好,你只能跟我一个好。”
李易对林子珊的这种傻乎乎的可爱无法抵抗,心中暗道:“这傻丫头得跟我一辈子,我一定要对她好,永远不叫她伤心。”
李易过去帮文兰解开了绳子,文兰活动了一下双手,道:“现在怎么办?哈坤既然已经认定我叛教,我跟秦兰一样,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了。我原来跟哈坤一组,对他的为人我了解,如果这个追凶基金到了教会的手里。任务完成,那咱们都得死。”
李易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以进攻为防守。”
文兰道:“你疯啦,跟整个教会为敌?那是不可能的?”
李易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文兰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忽道:“咱们躲起来,躲到没人的地方。”
林子珊却一把抱住李易的大腿,道:“不可以,易还有几百万的生意要管呢。躲起来不就没钱花了?”
李易把林子珊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一吻,笑道:“哥哥我现在资产过亿,何止百万?”
林子珊道:“真的?那太好了,那就更不能躲到山里去了。”
文兰道:“你这女大学生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读书读傻了吧?谁说要躲到山里去的?当神仙啊,吸风饮露啊?”
林子珊道:“那又怎么了,我可是本科生,还是南大的本科生,国家重点呢。你,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文兰哭笑不得,道:“我高中毕业,没上大学,学了几年杀人的手段。你想不想试试?”
林子珊略感到害怕,躲到李易身后,道:“知识才是力量,谁要试你那些东西。”
李易这时候可没工夫听林子珊说这些发傻的话,抱住林子珊安慰了几句。叫她先别插嘴,这才对文兰道:“等到了东昌,这事就更难办,你们教会里高手如云。也不知这次是不是全出动了,就算没有全出动。就哈坤他们几个,只要两个一起上,我就对付不了。
我看只能等到了东昌的时候突然出手,抓个人质,先离开他们的掌控再说。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把握,不过总得试一试。
我在东昌也有不少朋友,人一多事情就好办了。只是你……,你就算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总也不能叫你返回头来去杀你们教会里的人吧?”
文兰沉默了片刻,道:“我,我只想帮你,这事确实难办。”
李易叹了口气,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到时候咱们一起走,先去迎仙楼,那是我的地盘。
如果情况紧急,不能一起跑的话,那我一个人行事可能更安全一些,你不如帮我照顾子珊,去迎仙楼找汪则全和邵冰,这两人是我的人,他们知道我海州朋友的电话。我就在后面拖延时间,跟他们周旋。
然后,如果安全的话,麻烦你在合适的时候把子珊送回海州我家里。你……,你也在我家里躲一阵子吧。”
文兰心里一动,嘭嘭嘭跳个不停。
林子珊道:“我不要她送,我要跟着你。易,要不咱们报jǐng吧?”
李易心中暗道:“对付这些人,报jǐng有什么用?”
李易将林子珊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听话,你回海州之后暂时别上学了,回我家里去,叫大飞照顾你。”
李易这时想到蒋锐她们四个也在家,如果林子珊回去,怕是不妥,可是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在酒吧呆着总没有家里安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家里还有路小花这个货从中挑拨,林子珊一过去,这死丫头非得搞事不可,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货车一路走走停停,从海州到东昌距离很远,李易透过货箱的门缝见外面天就要亮了,按时间估计已经到了东昌市里了。
李易忙叫林子珊和文兰再扮回原来的样子,假装绳子没有解开,自己也一样,双手抓住绳子,深吸一口气,就等着一会儿出手。
货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渐渐停住,李易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如果对方来提自己三人的人数太多,这个计划就实施不了了。
货车停了,却没有人过来开车厢,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听到吱的一声,有人在外面打开了锁,李易的手心登时湿了。
货车车厢的门被打开,外面的强光shè进来,李易忙把头扭到一边,微闭双眼。
只见于兰和伍兰跳上了车,于兰笑道:“李易,到了,咱们下去逛逛花园吧。”
李易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故意道:“帝国花园里都是社会名流,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办事,就不怕别人看见,坏了你们的好事?”
于兰道:“这一点就不用你cāo心了。”
说罢向伍兰一招手,于兰走向文兰,伍兰则走向李易。
林子珊紧张的呀了一声,李易心中暗道:“可千万别露馅。”
于兰这时道:“小丫头,别紧张,你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伍兰过来先掐住李易的喉咙,道:“跟他们说那么废话干什么?还不快办事?”
说着伸手来解李易的绳子,李易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就在伍兰的手指刚刚到绳子的同一瞬间,李易忽然双肘向下一压,正中伍兰的肘窝。
伍兰反应机敏,知道事情有变,呀的一声,右手立即内收,斜插李易的脖颈。
722力气耗太多
李易这时如果正常的格挡,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拆解开的,这种情况下只有孤注一掷试试了,是以李易不躲不闪,双手向前一探,噗噗两声,点中了伍兰的两侧人迎大穴。
伍兰的右手指尖本已触到了李易的脖子,如果抓的实了,李易立刻鲜血迸溅,死于非命。
可是李易点穴用的是重手法,瞬间伍兰就两臂一酸,失去了力气,右手指尖只是在李易的皮肤上重重的扫了一下,李易并没受伤。
不过这一下力气可也不小,李易的身子被伍兰直扫了出去,嘭的一声撞到了侧壁。
与此同时,文兰也已出招,双臂用力一抓,身子甩起,双腿夹住于兰的身子,将他两臂也夹在当中,向旁一甩,于兰直掼了出去。
于兰身在半空意识到不妙,正好经过林子珊身前,左手一探,已经抓住了林子珊的裙子。
李易一看不好,横着冲过来,正好撞在于兰的身上,同时使出一招双锁双星锁月,左手扣住了于兰的手肘,右手扣住了于兰的胁下,于兰只觉身子一麻,摔倒在地。
李易接连补了几指,叫他不能动弹,这才一交坐倒,大口的喘气。
刚才李易一共只使了一招半,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可是这时李易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
文兰动作很快,把于兰和伍兰抱起来放到里面,用其他的箱子挡住,又将于兰的身服扯了下来,忽然当啷一声,在于兰身上跌出来李易的两把刀,忙捡起来交给李易。
李易大喜,两把刀在手,jīng神立刻一振。
文兰看林子珊脸sè苍白,便轻轻把林子珊抱下来,把于兰的衣服给她披上。
林子珊刚才吓的已经没了脉。心里害怕,一把抱住文兰,就像是抱住了大姐姐一样,把头埋在文兰的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李易四肢酸软,勉强挣扎着起来。走到门边向外一张。见这里似乎是帝国花园的后面,四周没有什么人。
李易矮着身子轻轻跳下了车,俯身透过车底向前看去,见地面上有几只脚在动。也分不清都是谁。
李易向文兰打个手势,文兰抱着林子珊跳下来,李易向远处一指,小声道:“那里有路,咱们走!”
忽然车头那边哈坤的声音道:“于兰。伍兰!怎么这么慢?”
李易一看不好,在文兰的背后一推,低声道:“走啊,快!”
文兰虽然是女的,可没那么磨叽,决断迅速,抱着林子珊低头便冲了过去。
林子珊当然舍不得,可是明知情况紧急,也没有办法。又被文兰抱的太紧,挣扎不得,想要勉强回头看看李易,却看不到。
这一下哈坤那边立刻发觉了,喝道:“拦住他们。快!”
人影一闪,欧阳兰和左兰已经冲了过去。
李易心道:“我得在这争取些时间才行。”
正好欧阳兰经过自己身边,李易横着冲出来,右手一探。嘭的一下便将欧阳兰的辫子抓住。
欧阳兰头皮一紧,立刻向后一退。忽然又向旁一扯,辫子便从李易的手中滑脱。
幸好李易松手快,要不然就被辫子里的倒刺划伤手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李易眼见左兰冲了出去,怕文兰带着一个林子珊不是左兰的对手,忙着地一滚,捡起一块瓦片,用平旋法向左兰掷去。
左兰听到风声向旁一闪,哪知那瓦块已经被李易捏成两片,到了中途,受风力一冲便断为两截,其中一片正撞在左兰的脸上,另一块则不偏不倚,将左兰手中的酒瓶打碎。
啪,哗啦,左兰只觉脸上一阵剧痛,心中大怒,把半截酒瓶一抛,就要回身来对付李易,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去抓文兰比较重要,微一犹豫,继续追着文兰跑了出去。
李易是有意打碎左兰手里的酒瓶的,这家伙一水箭的气功十分厉害,如果手里没有可以喝的饮料,或许就不再是文兰的对手。
这时哈坤、汪兰和欧阳兰又围了上来,李易以一敌三,登时处在下风,没想到那汪兰虽然擅长用毒,身手也不算差,单打独斗,自然不是李易的对手,可是跟另两人合攻,李易便承受不住。
勉强支撑了二十来招,李易脚步蹒跚,招数便见散乱,稍一失神,左手刀险些被欧阳兰的辫子抽飞。
又打了数招,哈坤中线切入,左手一张,李易向一旁,汪兰却迎了上来,两只手在李易面前一挥,李易只觉头脑一阵晕眩,身子一晃,便要摔倒。
欧阳兰长辫斜着卷过来,喝道:“你先趴下吧!”
啪的一声,这一下正中李易左肩头,李易已经沉肩卸力了,可是仍然疼痛入骨,急切间,右手顺势向前一递,一兜一卷一带,败中取胜,把欧阳兰的辫子削断了三分之一。
啪的一声,碎发在半空中散开,欧阳兰又急又惜,又怒又痛,她这一门的功夫全在辫子上,平时为了保养这条辫子费了好多心思,今天一疏忽,居然叫李易给削去了一截。
欧阳兰欺近身来,用半截辫子一扫,辫子带动风声,将李易的双刀震的飞了出去,铎铎两声,刺入了远处的柱子。
可是欧阳兰急怒之间发出的招数,威猛有余,柔韧不足,冥蝶实在太过锋利,刀子虽然被震了出去,可是刀锋却将欧阳兰的辫子又削断了一截。
李易乘此缝隙,右手五指一抄,将欧阳兰的手腕抓住,随即反扭,欧阳兰啊的一声惨叫,手腕脱臼,被李易摔了出去。
哈坤眉头一皱,心道:“这李易不知从哪学来的本门擒拿法,手法中似乎还有金锁诀,难道是哈淳教给他?不能,一定是李易偷学的。哈淳这个混蛋,泄露本门功法给外人。”
哈坤恶向胆边生,身子一晃,右手已经夹住李易的手腕,又使出他的绝招寸劲抖摔法,手臂只一颤。李易便觉从腕至肘,从肘至肩便是一阵剧痛,关节被抖的咯咯直响。
李易以前见过哈坤用这一招对付许阳阳,心说如果这三大关节都断了,那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当下李易深吸一口气。振作jīng神。使出金锁诀中的懒龙抖甲,也是同样的手法,却是相反的方向,呼的一声。又把波浪抖了回去。
两下里一撞,哈坤的内力不如李易,居然被李易甩的后退数步,手臂三处大关节全部脱臼,一交坐到地上。不由得又惊又怒,又痛又羞。
这一下纯属走狗屎运,因为李易用的这一招,力量方法根本就不对,纯粹就是自伤的招数,可偏偏就跟哈坤的力道相差不多,从而相互抵消了。
如果两人的力道相差太多,那么差余的那部分,仍然会叫李易受重伤。
李易也没想到临危之际的这一招居然奏效。微一疏神,汪兰已经乘此空隙,右手中指一弹,一抹绿sè细线对准了李易的鼻尖。
李易为了跟哈坤较力,刚好深吸了一口气。汪兰抓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也是她最擅长的手段。
这抹毒药直扑李易鼻孔,李易只觉一股甜甜的,腻腻的味道充满了身体。虽然知道是毒药,可是却觉得这东西的气味十分好闻。
不过李易的脑子里却留着一丝清醒。心里明白,如果自己这口气吸的深了,怕是要中毒而死。
是以李易用极强的意志力猛的一口气吐出,竟然把这抹绿线又吹了回去。
这绿线其实是一种小飞虫,并不是真正的粉末,李易这一口气一吐,也出乎汪兰的意料之外,这些飞虫猛的返回,冲入了汪兰的嘴里。
汪兰大惊,她了解自己的毒药的毒xìng,这时顾不上伤敌,忙左手在嘴边一抹,把解药擦到了嘴里。
李易啊的一声冲了过来,双手搂住汪兰的脖子,十指一扣,点中了汪兰颈部的七八处大穴,一张嘴就亲了过去,用力将汪兰嘴里的解药吸了出来,咽到肚里。
李易以一敌三,真没想到会有胜算,这三下胜的也可以说是险到了极点。虽然胜了,身上也已经有如水洗,累的李易站都站不稳。
就在这时,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李易知道有情况,向旁一躲,可是力气消耗太多,身子不灵便,还是中招了。
这一下正是跑回来的左兰所吐出来的水箭,这道水箭像炮弹一样,在李易的腰间撞了一下,李易就像是被大木桩打中了似的,人整个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到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原来左兰去追文兰却没有追上,气的他跺脚骂娘,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从街边随手买了一瓶矿泉水,这是他的习惯,手里一刻也不能少了饮料,拿着矿泉水返回头来要找李易算账。
没想到刚一回来,便见李易以一胜三,于是左兰不及跑到近处,立刻出手,李易现在是强弩之末,哪还有闪躲的力气,是以一下中招,远当即晕去。要不是距离稍,李易的内脏非被碎了不可。
昏昏沉沉的,李易渐渐的恢复了意识,只觉腰间剧痛,耳边却传来钢琴声,李易不禁呻吟了一声,忽然一桶凉水泼到了身上,激的李易猛清醒过来。
睁眼一看,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正身处一座空旷的大厅,这大厅李易有印象,就是玉生香的帝国花园里,那座主楼的一楼。
四周没有旁人,只有哈坤他们几个,右前方有一架钢琴,一个女人正坐在钢琴前弹琴,从侧影来看,这个人女人就是玉生香。
大厅里开着灯,外面天sè已黑。
玉生香不知弹的是什么曲子,不过旋律悠扬,倒也好听的很。
哈坤正坐在李易面前,他手臂脱臼处已经接好,此刻正在活动关节。
另一边于兰和伍兰的穴道也被解开了,不知是谁解的穴,这两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
身旁站着的是欧阳兰,欧阳兰的辫子已经散开,变成了披肩发,她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也难怪,留了二十几年的辫子被削去了大半,哪还高兴的起来?
汪兰则站在哈坤背后,脸sè不大好。手有些发擅,看样子中的毒已经解了,或许解的不利索,残毒未消。
左兰正在喝着酒,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桶。显然刚才那桶水就是他泼的。此时嘴里正含着一口酒,对着李易不住的瞪眼。
李易呵呵一笑,咳嗽了两声,道:“几位好啊。天气虽热,这么对我,怕是要着凉,麻烦哪位给我来条毛巾吧。”
左兰一收肚子,一口水箭喷了过来。打中了李易坐着的椅子腿。
这一下又准又劲,咯啦一声,椅腿断了,李易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欧阳兰一脚踩中李易的脖子,道:“李易,你看你干的好事。”
李易道:“很好啊,很不错啊,你剪了头发比以前漂亮多了。更有味道,以后还是留这种头发吧,梳辫子太土啦。”
于兰纵过将李易连人带椅提了起来,道:“叫我摔死他得了。”
伍兰一把抓住李易的胳膊,道:“叫我把他的骨头一根根的捏断。”
汪兰道:“不。还是叫我来,我要让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坤一挥手,道:“把他放下。”
众人松开手。任李易跌在地上。
李易挣扎着又坐了起来,椅子乱晃。李易的样子十分滑稽,李易一笑,道:“看来你们没有抓到文兰他们,好的很。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把我弄死吧。”
一旁玉生香插话道:“别在我家里杀人,jǐng察问起来很麻烦。唉,我就不该答应你们到我家来。”
哈坤道:“玉姐,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放心吧。”
玉生香一曲终了,也不答话,起身像风一样飘走了。
哈坤探过头来,道:“李易,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你先别急。”
李易道:“我还真有点急,早死早托生,这就干死我吧,快来。”
哈坤道:“我们主教会有办法弄死你的。不过他要先见见你。”
哈坤一挥手,于兰他们退了出去,过了片刻,从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李易心道:“今天终于可以见到德桑了,玉生香说这人有艺术家的气质,一个杀手头子,还有艺术家的气质,我倒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
忽然大厅里的灯关了,四周登时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淡淡的光shè进来,显得十分神秘。
脚步声越来越近,吱呀一声,大厅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瘦长的人影飘了进来。
李易看不清这人的脸,只是觉得这人走路轻飘飘的,像是鬼魂一样。
这人身上显然穿着长袍,他没有走过来,而是径直走向了钢琴。
哈坤起身走过去,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恭敬的道:“主教,李易醒了。”
那人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手一挥,哈坤便倒退着走出了大厅。
那人将长袍一撩,轻轻在钢琴前坐了下来,伸出手来搭在了琴键上。
李易莫名其妙,心说一个杀手头子搞什么名堂,装什么高雅,这时候还有心弹琴。
光线虽暗,李易也能大致看清那人十指修长。音乐声渐渐响起,清雅缓慢,旋律很好听,不知是什么曲子。
李易似乎从音乐中听到一丝伤感,像是一个青chūn少女正漫步在草地上,远处太阳洒下一片金光,每一棵草都那么柔软。
这女孩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许是chūn光,或许是她的青chūn,或许是心中的恋人,又或许是不知名的忧愁。
李易眼前渐渐出现了幻影,身子越来越轻,好像要飞起来似的,这音乐声就像是动力,在鼓舞着李易飞翔,李易内心深处希望这音乐永远不要停,因为只要一停,自己就再也不能zì yóu的飞了。
这时那人轻声唱起了歌,歌词好像是俄语的,李易虽然听不懂,却能从歌声中听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形象。
这青年男子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远离家乡,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为了一个天仙一样的女人。
这一切似乎是自己的写照,李易不清楚,为什么这人会知道自己的故事。
音乐声渐渐弱了下去,歌声也停止了,那人轻声道:“你觉得这歌词跟这旋律相配吗?”
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可是很有磁xìng,叫人听起来很舒服,又有一种神秘感。
李易本能的回答道:“很配,可是,我听不大懂。”
那人道:“我们所有人都不懂音乐,这是很正常的,音乐是用来感受的,不是用来听懂的。”
李易忽然觉得这人说话极为有理,心里产生一股冲动,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这人听。
李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李易抬头看去,觉得这人很高大,看样子足有一米九五,身材修长,体形十分健壮均匀,头上戴着帽子,把脸挡住了,长的什么样看不清楚。
这人好半天不说话,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道:“你根本不知道跟陆亭候的死有关的事,你是个骗子,哈坤这些蠢蛋全叫你给骗了,关于刘平安的事,你是编的,对吗?”
723来得还及时
李易这时发觉那种迷幻的状态不见了,四周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一下子意识到,刚才似乎被这人给催眠,那不用问,催眠之后,这人问了自己很多问题,编的慌话一下子就露了底。
李易道:“你就是德桑?”
那人点点头,道:“我汉语说的很好,也会说粤语,但是我没有中文名字。我就叫德桑。”
李易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刚才用了催眠是吗?”
德桑道:“是啊,对你这种人催眠很不容易,一开始的切入要自然而柔和,我费了很大的心思。可是……,”
德桑的语气忽然转厉,道:“可是你却骗了我们!”
李易有一种取胜的快乐,笑道:“那又怎么了?我跟你们是敌人,你们逼我骗人的,这能怪我吗?”
德桑打了个响指,大厅里的灯便亮了,他把头上的帽子向后一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但是十分英俊的脸来。
能看的出来,这是混血儿的脸,修眉长目,鼻挺厚薄,双眼微深,确实透出一股无法掩饰的艺术家的气息,虽然李易不是女人,却也能感受的出来,任何一个女人,从八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女人,见到这张脸,都会深深的被他所吸引。
李易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气,为德桑的英俊感到折服。
德桑眼中透出一丝忧郁,道:“我会选择一种十分有艺术美感的方式让你的生命得到升华。”
李易抿了抿嘴,道:“你干脆直接说用变态的手段玩死我就得了。”
德桑不再说话,微微一笑,这一笑,好像世间的花都开了,李易的心扑通通的跳了起来,忙运气稳住心神。
德桑直起身子,拍了拍双手,哈坤他们从外面走了进来。
德桑指了指李易,道:“我要录音。然后画画,你们准备吧。”
李易心道:“这个死洋鬼子是什么意思?在我身上画画?用烧红的铬铁?”
哈坤狞笑着走过来,道:“李易,这是你自找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主教要把一点一点的切碎,用你的血肉作为颜料。放到特制的机器里粉碎。然后用来作画。
而你的惨叫声会被我们录下来,再由教主编到钢琴曲当中去,配合作画的过程。
边作音乐边作画,你会在死之前看到这个全过程。主教还会跟你探讨艺术。跟你对话,并且接受你的建议。”
李易虽然骨头硬,一听到这,后背也冒出一片冷汗,只觉得齿根发痒。酸水直流,两条腿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这他妈的叫什么刑法,简直是既折磨**,又折磨灵魂。
李易心想我可不能受这罪,反正也是死,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李易想到这猛的站起来就要向一旁的大理石柱子撞去,哪知德桑忽然像鬼一样飘过来,伸手点中了李易的穴道,又飘了回去。
哈坤冷笑道:“李易。你以为只有你会点穴?”
李易心里一凉,把眼一闭,心说这次是真的完了。
哈坤叫人拿出来各式各样的刑具,李易忍不住睁开眼看了看,没有一样能叫出名字来的。
他们又搬来一张大大的画板。德桑站在画板前,不住的回头打量李易,用手比量着,看的李易心里直发毛。
这时玉生香走了过来。道:“德桑,你答应过我不在我这里搞这些东西。”
德桑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过来的一样。道:“灵感来了,有时候你都无法抵抗。”
玉生香道:“那你弄的干净点,别给我留下麻烦。”
玉生香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德桑猛的向旁一闪,只听嗤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打中了画板。
李易心里一喜,知道是李国柱来了。
德桑这时已经躲到了一个沙发的后面,道:“四点方位,快躲!”
哈坤等人忙向旁躲闪,可是欧阳兰还是慢了半步,腿上中了一枪,身子一晃,扑倒在地。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只听到呼吸声此起彼伏。
李易当然不用躲,可是他现在动不了,想运功冲穴,却又冲解不开。
忽然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李易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只听轰的一声,李易的那辆保时捷撞破了玻璃,冲了进来正停在李易的身边。
车门打开,周飞从车里伸出手来,抓住李易的身子向里便拽,可是椅子太宽,拉不进来。
哈坤那些人中,左兰离的最近,忙一口水箭喷向李易,周飞顺势手腕一偏,这一口水箭正中椅子,登时便将李易打成了数截。
周飞再一拉,李易便被拉进了车里。
汪兰一看李易要跑,十指连弹,几道彩线shè了过来。
开车的正是冯伦,一见汪兰出手,忙一转车身,将这几道毒线挡在车外,车身的喷水器一冲,把毒粉洗了个干干净净。
周飞把李易拉到车里,关上门,李易的一颗心这才放下,知道一进了车里,就算是安全了。
冯伦知道身处险境,毫不耽误,倒着向后开,竟然比正着开速度还要快,一下子就退了出去。
于兰随手抄起一块木板,用力掷来,轰的一声撞在车的前挡风玻璃上,他劲道虽大,可是车身自然毫发无损。
冯伦把油门踩到底,方向盘猛转,吱的一声车身一甩,冲到帝国花园的广场当中,一连撞坏了五六座雕像,冲到外面大街上,扬长而去。
大厅里又静了下来,只有地上一片碎玻璃,德桑慢慢的从暗处站了出来,哈坤道:“主教,小心狙击手。”
德桑摇摇头,反手在那板被打穿了的画板上轻轻抚了抚,转身走了。
咯的一声轻响,那画板自行裂成七八块,散落在地上。
保时捷开出一段距离,冯伦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笑道:“老大,我们来的还算是及时吧?”
李易穴道被点。说话却是正常的,道:“及时,及时,回去给你封个红包。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就成了艺术品了。”
原来文兰带着林子珊跑了之后。左兰没有追上。文兰按李易的吩咐,先找到了仙迎楼。
庄子期在京城,庞盛、汪则全和邵冰忙好好招待,又派了一大票兄弟保护。同时立即给海州打了电话。
海州那边这时已经知道李易出事了,因为手机和车的位置不对劲,秦少冰察觉有异,可是打了几通电话,李易那边自然没人接听。
这时一接汪则全的电话。大伙怎能不急?
周飞和李国柱他们先找到了车子和手机,家里留下董川、江大同和陈铁山他们照看生意,带着独龙和三十几个兄弟,有的坐火车,有的开车,兵分数路直奔东昌。
到了东昌之后,跟文兰和林子珊会面,这才知道详细的情况。
周飞xìng子最急,怕李易有危险。立刻赶到了帝国花园。李国柱用狙击镜一下子就找到了李易。独龙出主意,叫李国柱用狙击步在外面打外围,冯伦和周飞则开车闯进去救人,于是一举成功。
冯伦他们开车先走,独龙则跟李国柱坐另一辆车从另一条路走掉了。
成功救出李易。大家都是又高兴,又后怕。到了迎仙楼,总经理庞盛、汪则全和邵冰立刻出来迎接,并分派数十名兄弟里里外外的把守。
李易跟着众人上了楼。到了房间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文兰和林子珊都没有走,林子珊见李易被救了出来。哭成了泪人,也顾不得旁边有人,扑在李易身上,好不心疼。
李易全身是伤,被林子珊刺激的直咬牙。尤其是后腰被左兰打中的地方,更是疼的要命。
文兰学的是摔跤,对于推拿按摩十分擅长,叫李易趴下,把衣服撩开一看,只见李易左腰上有一大块瘀青。
林子珊啊的一声,道:“这可怎么办哪?”
文兰笑道:“算李易幸运,如果这一下离的再近点,肾脏非被震碎了不可。”
文兰向汪则全要来了需要的药材,放在水里煮了,然后帮李易开始推拿。
敢情这种推拿比原伤更疼,李易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不过十来分钟以后,疼的感觉越来越轻,受伤处清凉凉的,十分舒服受用,文兰的手法果然好。
李易太过疲劳,沉沉睡去,李国柱他们这时也早回来了,见李易没什么大事,均都放心,各自回去休息。
这一天大家都提着万分的jīng神,不过教会的人并没有来生事。
第二天一早,李易醒了过来,见林子珊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脸上泪痕宛然,不由得一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林子珊惊醒,见李易正看着自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就这么睡着了,你怎么样?腰还疼吗?”
李易道:“好像还有点疼,你帮我摸摸看。”
林子珊轻轻摸过去,道:“疼吗?”
李易道:“再往下点。”
林子珊的手又向下挪了挪,李易道:“还好,再往下试试。”
林子珊兀自没有反应过来,又往下挪了挪,道:“是这吗?”
李易坏笑道:“你用力按一下试试。”
林子珊用力一按,才发觉按的是李易的屁股,气的她用力一拍,道:“你讨厌死了,叫我摸你的臭屁股。”
李易的腰已经疼痛大减,笑着把林子珊揽在怀里,林子珊微一挣扎便不再动。
李易捧起她的脸亲了个够,道:“昨天我差点成了艺术品,今天我得好好享受享受,万一明天就死了,一点也享受着,那我不是赔了?”
林子珊嗔道:“你就知道胡说,什么死啊活的。”
忽然又抽泣起来,摇着李易的身子道:“咱们还是回去吧,回海州吧,我不敢在东昌呆着了。他们要是找上门来怎么办?”
李易道:“德桑既然已经清楚我不知道陆亭候的死跟谁有关,他应该不会来找我了,不过昨天这么一闹,再加上宇文青竹的死,秦兰和文兰的叛教,德桑也不会放过我。”
林子珊并不十分清楚李易以前的这些经历,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道:“不管怎么样,咱们回家就好了,回去就先报jǐng,我看他还敢不敢找上门来。”
李易没法跟林子珊说的太详细,道:“回海州当然好。咱们一起走。也省得你有危险。”
当下李易把李国柱和周飞他们找来,叫大家准备准备,叫汪则全和邵冰多准备几辆车,一起回海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中午刚过,李易正在房里准备,林子珊和文兰在一旁帮忙,忽然汪则全表情古怪的来找李易,脸上似笑非笑。李易道:“什么事?教会的人来捣乱了?”
汪则全一笑,道:“那倒不是,外面有人来找二老板,是……,是四个女的。你明白?”
李易的脑袋嗡了一声,如果德桑找来倒不怕,完全可以应付,可是蒋锐她们一来,这事可难办了。
还没等李易想好应对的办法。门咚的一声被踢开,黎心雨率先冲了进来,后面跟着钟子媚,许阳阳,最后是蒋锐。
蒋锐很悠闲。进来以后在门框边上一靠,把眼光落在了林子珊和文兰身上。
李易立刻满脸堆欢,道:“你们怎么来了?东昌太危险了。”
黎心雨看了林子珊一眼,又狠狠的瞪了瞪文兰。yīn阳怪气的道:“是啊,东昌太危险了。不过有两大美女相伴,就算危险也爽啊。”
李易讪笑两声,求救的眼光投向蒋锐,蒋锐却笑吟吟的跟李易对视,一点也没有出头帮着说话的意思。
除了许阳阳,其余三个文兰都没见过,她也知道李易身边确实有这么四个红颜知己相伴,倒也不奇怪,只是见这四个女人的美貌叫人惊叹,都称的上是绝sè美女,这倒是自己没想到的。
林子珊也立刻充满了敌意,看向李易,却不发问,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
许阳阳瞪了文兰一眼,道:“哟,这不是杀手之王嘛,怎么也跟我们家李易在一起了?化敌为友了?这朋友交的可够快的。”
文兰一笑,道:“你胳膊好了?没落下什么残废吧?”
许阳阳大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文兰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钟子媚向来话少,从来都是只动手不动嘴,见文兰对许阳阳大加轻视,一声轻呼纵过过来,右手一张,插向文兰的眼睛。
文兰没想到钟子媚来的这么快,忙向旁一闪,身子一转,左手一压,右手一搂,身子翻起,已经将钟子媚的身子夹住。
许阳阳双手在腰间一插,已经戴上了指套,划向文兰的大腿。
文兰的摔跤功夫必须得近身,对方如果身上带着利器,文兰的功夫便大打折扣,只得将钟子媚推出去,同时借力向后一纵,将许阳阳这一招躲开。
文兰刚一落地,黎心雨的长腿就踢到了,文兰双臂一拢,身子卷了上去,正抱住了黎心雨的腿。
黎心雨不适应近战,忙一甩腿,把文兰甩了出去。
李易一看可不得了,忙抢到双方中间,道:“千万别打,千万别打!大家自己人!”
蒋锐笑道:“全世界的人都是自己人就好了,那就永远没架可打啦。”
李易气道:“你还捣乱,快劝劝她们哪!”
蒋锐道:“你让我劝我就劝哪?好,我劝。姐妹们,别打啦,这人是秦兰的同伴,算是半个自己人吧。”
文兰眉毛一轩,道:“还真有个挑拨离间的,看来秦兰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受欺负。”
蒋锐一摆手,笑眯眯的道:“抱歉,秦兰没跟我在一起,而且据我所知,大家相处的不错。”
蒋锐不肯出面劝和,黎心雨她们哪还能罢手,上来又要动手,林子珊忽然哭了出来,道:“你们打吧,我终于知道了,我要回海州,我自己回去。”
蒋锐她们早就知道李易的第一个女朋友是林子珊,虽然除了钟子媚,旁人从来没有见过林子珊,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家对林子珊是可以接受的。
钟子媚不说话,伸臂把林子珊拦住。林子珊气的把她的手臂推开,嗔道:“我以前还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呢,连你也骗我。”
群雌粥粥,正在闹的不可交之时,汪则全又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道:“二老板,不好了,不好了!”
李易道:“什么不好了?”
汪则全道:“我,我刚刚跟弟兄们准备车子,忽然外面开来几辆车,其中还有几辆jǐng车,把路都挡住了。你快出去看看吧。”
李易一开始还以为是德桑那些人来了,听说还有jǐng车就有些纳闷,不知自己犯什么事了,jǐng车怎么也来了?
李易忙下楼去看个究竟,六女自然跟在后面,途中还你推我,我推你的闹个不停。
李易到了门外,见周飞他们正挡在大门口,门前果然有一列车队,将路都挡住了,不少老百姓都在远处围着看热闹。
李易走到人群前面,这时车门纷纷打开,走出不少人来,最先下来的那个竟然是刘平安。
724真是邪得很
只见刘平安脸sè铁青,带着木人血等人走到李易近前。李易虽然知道刘平安人就在东昌,可是冷不丁见了面,还是有些意外。
李易道:“哟,真是巧遇,太子也来东昌了?”
刘平安忽然伸手一指李易的鼻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一字一顿的道:“李易,你为什么要杀我侄子?”
李易登时回过神来,这两天太过惊险,都忘了前边还有刘慧羽那一档子事呢。
这时刘平安身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拿出证件在李易面前一晃,随即立即收起,道:“李易,我们是海州公安,你现在涉嫌跟一宗谋杀案和一宗私自制造及使用管制危险品的案子有关,我要带你回去,这是逮捕令。来人,把他拷起来!”
原来这人是海州的便衣,一旁的便衣jǐng察立刻拥了上来,拿出手铐就要拷人。
周飞把李易推向身后,双臂一伸,眼睛一瞪,道:“他妈的,我看谁敢!你们有什么证据就敢抓人?”
那领头的jǐng察大怒,道:“你是什么人?你敢拒捕吗?一起抓起来!”
李易忙把周飞推到一边,道:“这件事我是冤枉的,而且我知道事情是谁干的,我可以指证协助你们破案,不过这事真的跟我没关。”
领头的那jǐng察道:“你有什么话到局子里去说吧!先拷上!”
李易也不反抗,任由jǐng察把自己拷上。带上了jǐng车。
刘平安一眼紧盯着李易,似乎随时都能扑上来咬上一口。
汪则全那些人一看也都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周飞和李国柱他们哪能就这么叫人把李易给带走,周飞一挥手,手下的弟兄们立刻上车,围在了jǐng车周围,那jǐng察是赵大海直接派出来的,不过也知道李易的势力,不敢过分阻拦,对于周飞等人的行为。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刘平安也上了车,他的手下也把车围在jǐng车四周,这下可好,场面太他娘的壮观了。一众豪车围着几辆jǐng车,十分招摇的就开出了东昌,驶向海州。
李易不只一次跟jǐng察打交道了。也不只一次进看守所,这一次事情虽大,但是毕竟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到时候把话说清楚就行了。
几个小时之后,车队到了海州,直接送到市局。李易被单独关了起来。
关起来之后,一直都没人来过问,李易也不着急,在看守所里打坐练功,一直练到rì头偏西。这才有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李易认识这人,以前见过。就是市局的办公室秘书,姓张。
张秘书来到铁栅栏外,看了看李易,道:“李老板,没想到咱们在这见面了。”
李易一笑,道:“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张秘书,最近好吗?”
张秘书道:“好啦,咱们也不说这个了,李老板,这也没旁人,我先问问,人是不是你请人杀的?”
李易伸手在铁栅栏上一握,轻轻一扳,铁条便弯了,李易笑道:“张老哥,你看我想杀人,还用得着请人吗?”
张秘书道:“或许是为了手脚干净,叫受害人怀疑不到你身上。”
李易道:“如果真要是这样,那这案子也没这么快就怀疑到我头上吧?”
张秘书点点头,道:“我想也是这个道理,好吧,案子已经立了,明天才提审,今天赵局有事要问问你,跟我来吧。”
张秘书出去叫人把钥匙拿来,开门把李易提了出来。
李易跟在张秘书的身后,一路来到了赵大海的办公室。
张秘书把门推开,一伸手,道:“请吧。”
李易迈步走了进去。
李易以前也来过赵大海办公室,送礼的时候来的,对这的环境并不陌生。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正当中坐着赵大海,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
张秘书道:“赵局,李易带到了。”
赵大海点点头,道:“好,你先出去吧。”
张秘书出去了,反手将门关上,李易也没客气,自己拉把椅子坐在赵大海对面。
赵大海冷冷的道:“这里是市局,你倒是不客气,犯了事在我面前还这么大胆?”
李易一笑,道:“我有什么本事,赵局不会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以为我就是凶手,那就不会单独见我,我要是凶手的话,没准就会伤害你。
可是你既然把我叫来,要单独跟我谈话,这就说明你心里根本不认为我是凶手或是主谋。”
赵大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还有些脑子。好,咱们时间也不多,那就说几句吧?”
李易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赵大海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半晌不语,起身抽了支烟,来回的踱步,来回的走了几圈,这才道:“其实我跟小曼的时间不长,这姑娘不是很让人省心,不过也是我大意,她跟刘平安侄子的事我也是才知道。
哼,他妈的小浪蹄子,刘平安也是个混蛋,明知道刘慧羽跟我的女人做出了这种事,居然装不知道。”
李易道:“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一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赵局可以再找一个更好的。”
赵大海回到座位上,给李易扔了支烟,道:“这次两条人命,事情太多。不过,宫曼的事我本人并不想理会,死了更好,干净,就当她一直是刘慧羽的姘头好了。
不过刘平安家里对刘慧羽的死却很在意,这是自然,直系亲属嘛。再加上你们之间素有嫌隙,我看刘平安不会轻易对你松口。
就算他rì后明知道你不是幕后主谋。也会利用这次的机会搞臭你。我看这次你得请个好律师了。”
李易的朋友很多,唯独没有法律界的朋友,这句话倒提醒了李易,看来以后得请个好的私人律师,以备不时之需。
李易道:“我记得当时所有人都死了,这事又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赵大海道:“没,有一个保镖当时没死,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迷迷糊糊说了几个字,听起来就有你的名字。所以才怀疑到你身上。不过这保镖后来很快就死了。
况且在案发的时候,你确实又在富丽华海滨浴场,还有人证明你跟刘慧羽发生过争执,导致刘慧羽出了车祸。”
李易一声苦笑,道:“那我看我真得找个好律师了。”
赵大海不再说话,公办室里很沉闷。忽然赵大海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气道:“有一幅画你知道的吧?”
李易心里一动,暗道:“妈的,又是那幅画,这画可真坑人。”
李易心想赵大海既然能这么问,那么事情就几乎是半透明的了,自己没有必要再糊涂。当下道:“你是说鬼窥妖图吧?”
赵大海嘿嘿一笑,道:“关起门来没外人,这画现在炒的火极了,黑市上要价三千七百万,涨了两倍。邪的很。
嘿,真是邪的很。你去过广宁,所以我估计你也已经知道一此事了。当初我曾经用人骨盒子装这幅画,把这画放在了……,放在了宫曼的身上。”
李易记起了这件事,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有个算命先生给你出主意,说把这画用人骨盒子装起来,放在最亲的人身上,然后叫这人替你受诅咒,是吧?
好啊,虽然中间间隔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过宫曼还是死了,而且是横死,这画看来真的很灵啊。”
赵大海看着李易的脸,好半天嘴里才吐出几个字来:“这些……,你都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李易道:“你也说啦,我去过广宁,当时跟万蜂的八部会斗的正凶,所以你的这些事我都知道。
你当时察觉出有问题,所以造了一幅假画,也用人骨盒子装着,却把真画放到了市局的证物科。
后来这幅假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我实话跟你说,其中有一伙人正是我,而且几经争夺,这幅假画最终落到了我的手上。可是你放在物证科里的真画后来也不见了,对吧?那就不是我偷的了。”
赵大海用力的抽着烟,外面的光线这时已经暗了下来,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烟雾弥漫,显得yīn气森森的。
赵大海吹出一口烟,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其实我对你的事也知道的不少,我在广宁也派了心腹。后来这画掉到河里了是吧?巫帮的鹰眼你后来又见到他了吗?”
李易眉毛一轩,道:“怎么?”
赵大海一笑,道:“没什么,我手头上有一摞鹰眼的案底,只不过巫帮主要不在海州犯案,我也没心思去办他们。
可是现在不同了,李易,咱们关起门来就说自己人的话吧,你现在的案子我可以帮你,可是我的事你也得帮我。”
李易道:“我听明白了,你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鬼窥妖图现在在鹰眼的手里,你不方便出手,所以你想叫我用江湖手段把画抢回来,你再顺手把鹰眼这伙人的案子结了。而交换的条件是这次你帮我脱案,我说的对吗?”
赵大海拍拍李易的肩膀,笑道:“聪明人一点就透。”
李易心道:“对付鹰眼没什么,可是我凭什么给赵大海当枪使?”
赵大海见李易不说话,便道:“刑侦技术方面我有人,可以帮你脱案,但是如果你不识时务,我也可以不出手。我得跟你说一句,这个案子归市局管,是大案要案,有人命有爆炸,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了。”
李易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就先答应了这孙子,以后再说。”
想到这拿定了主意,道:“好,成交。”
赵大海脸上一下子露出笑容,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爽快人,年纪虽轻。却敢担当,有魄力,我就愿意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刘平安是仗着父萌,只要假以时rì,我赌你李易才是海州的风云人物。”
李易当然知道赵大海是给自己拍马屁,说些不用本钱的赞美话,又不当饭吃。
两人谈妥,赵大海道:“我的心腹打听到巫帮最近在海州周边出现了踪迹。不知他们要有什么活动,等你的案子办脱之后,你就尽快去办我的事,否则鹰眼要是找到了新的买家,画一出手可就不好办了。”
李易又回到看守所,赵大海把他的手机也还了回来,李易跟家里人通了电话。得知董川他们已经在四下活动,找了海州最好的律师。
虽然还没有正式提审,可是海州、广宁和东昌等城市都已经知道这事了,李易的案子闹的沸沸洋洋,外界的舆论纷起,说什么的都有。
在看守所里渡过了一夜。第二天市局指派任贺祥审理这个案子,开始提审李易。
李易一切都照实说,审理的过程也算是十分顺利,虽然jǐng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易就是幕后主谋,可是李易有作案时间、作案地点和作案动机。嫌疑最大。
况且托克兰大教会并不是一个风头特别大的组织,jǐng界的人虽然也知道有这么个杀手组织。但毕竟颇多传奇sè彩。
一连审了五天,可以查的都查过了,海州jǐng方跟东昌jǐng方联手,去帝国花园搜捕大教会里的人物,搜捕于兰,可是人家早就跑了,哪里找的到?
玉生香是文艺界知名人士,是名流,对jǐng方提出强烈抗议,各界知名人士也纷纷出面,痛斥东昌jǐng方处事荒唐。最终也没能查出什么来。
从整体局面上看,案子仍然不利于李易,刘平安也请了不少人给jǐng方施加压力。
可是因为赵大海的暗中出力,再加上陈法给海州市zhèng fǔ也施加了压力,这个案子的审理过程一直拖到了六月末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因为从案发现场找到的残余雷管上找到的指纹不属于李易,死尸身上也没找到跟李易有关的证据。
现在缺乏证明李易是凶手的直接证据,证据不足就没法进行庭审。
可是如果证明李易是谋后主使,也只是猜测,同时在案发当rì,李易跟刘慧羽斗是占了上风的,从情理上看没有必要在当rì进行“报复”。
不过在刘平安一家的运动下,六月三十号这天还是提出庭审了。
李易家里人已经请到了不少有名的律师,在法庭上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辩论之后,也没争出个什么结果。
赵大海看这案子拖的差不多了,便暗中跟法院院长时佳沟通,他们两个早就为李易这事提前统一“意见”了,于是时佳最后宣判李易因为证据不足,当庭无罪释放。
结案这天是七月四号,李易在董川他们簇拥之下走出法院的时候,外面的记者几乎都要把法院的门堵死了。
无数话筒递到李易的面前,无数的问题像子弹一样shè出来,叫李易头脑感觉一阵眩晕。
“李易先生,请问这件案子你是不是幕后主使?”
“请问你跟海州刘家有没私仇?”
“海州传闻你跟刘平安先生以前有很多私人恩怨,请问这是一次报复吗?”
“请问李先生跟女死者之间有没有私情?听说在女死者的胃里发现了尚未被消化的怀疑是jīng液的不明液体。
不过因为技术问题无法进行dna比对鉴别,请问女死者在被杀前,有没有跟李先生发生xìng关系?这jīng液会不会是男死者的?”
“听说男死者跟李先生的女朋友是同校同学,还有传言说男死者曾经追求过李先生的女友,请问这是一次情杀吗?”
“当年听说新东区公安局长吴明宇的儿子吴一龙,也是死在李先生的点穴手法之下,请问世间真的有这种武功吗?”
…………
李易的头现在比磨盘还沉,董川带人维持秩序,阻拦记者发问,在一系列闪光灯的照shè下,李易最终挤上了保时捷。
冯伦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子开出来,开出一段之后,冯伦擦了擦头上的汗,道:“记者真伟大,老大,这事就算是完了吧?”
李易感觉累的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回到家里,大家都留着没走,王东磊也穿着便装来了。李易叫大伙随便坐,自己先去泡了个澡,这一阵子在看守所里太过辛苦,身上都臭了。
简单洗了个澡,李易穿着睡衣回到厅里,大家围坐在一起,保姆给上了点心,大家却都没心思吃。
李易先看看四周,文兰在,但是林子珊不在,董川道:“小林子已经回学校了,我派了铁山带着几个兄弟守在学校附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李易道:“那就好,刘平安这小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可不大放心他。”
李易接着把赵大海委托他的事讲了一遍,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周飞第一个道:“小易,这不是明摆着给赵大海当枪使吗?反正咱们什么也没做过,董川已经花高价请了一个律师团,都是广省的著名律师。
经济法,刑法等等各个方面的都有,而且这次那个厅长陈法不是也主动帮忙了吗?所以就算再打官司,咱们也跟他死磕到底了,这事不能给他办。”
725我来管后宫
李易道:“我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陈厅长肯出力帮忙自然是好的,但毕竟陈厅长离的远。
赵大海坐在这个位置上,要想对付我很方便,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而且刘家的势力也不可小视,所以想要高枕无忧,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王东磊这时道:“兄弟,我已经派人暗中打听过了,巫帮最近确实在海州有些活动,我听说好像是在找买家,而且最近就要出手。这事如果你打算办的话,就抓紧时间。我会一直盯着他们,有什么变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易道:“谢谢王哥,刘平安那边怎么样了?”
刚说到这,外面有人来报,说刘平安来了。
李易一笑,道:“说平安平安就到,那就请吧。”
王东磊不方便在这里呆着,便躲到了里间。
李易也没换正装,就在大厅里稳稳当当的坐着。
过不多时,刘平安和木人血走了进来,并没有带其他的手下。
李易向座位一指,道:“坐吧平安,咱们之间也别假客气了。”
刘平安大模大样的坐下,向董川他们看了看,手一挥,道:“叫你的人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李易向董川等人示意,董川点点头,带着众人离开。
不过文兰和蒋锐她们却不肯走,相反还坐的更靠近了些。
刘平安眉头一皱,道:“李易。你是怎么管你的女人的?叫她们下去,没半点规矩。”
李易笑道:“在这屋子里。我并不是说了最算的那个,在我之前还有这五个女人,我也没办法。”
刘平安冷哼一声,道:“你可真是个异类。”
李易笑容可掬,道:“谢谢夸奖。有什么事说吧?”
刘平安道:“有什么事?你说呢?”
李易伸了个懒腰,道:“无非就是关于案子的事罢了,平安,咱们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我没必要在你面前打太极,我明确跟你说,这事真不是我做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以我的身份,你那个垃圾侄子我根本没有兴趣杀他。我真要是想杀他,偷偷跟着他。离的远远的,一个石头子弹过去,就叫他没命,jǐng察也查不到任何证据,又何必弄这么大的阵仗?你也不是头一天混江湖了,这一点你看不出来?”
刘平安沉吟半晌。道:“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而且这几天我也仔细想过,确实如你所说,今天一结案,我心里也清醒了不少。否则我今天也不会来找你了。”
李易冷笑两声,道:“那也就是说。你今天来是跟我聊天的了?不如我支个火锅,大家一起喝杯啤酒如何?”
刘平安手一挥,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慧羽的死虽然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说这事是一个叫于兰的人干的,他还是什么托克兰大教会里的杀手,那你一定是跟这人认识了?
慧羽的仇不能不报,我今天来找你的意思是,你出面把这个于兰找出来,算是你将功赎罪。”
说着向文兰一指,道:“你身边这个女人是大教会里的人吧?叫她出面联系。”
李易一阵冷笑,道:“刘平安,你是继承了你老爹的基因,不耍流氓不舒服是吧?这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就帮你?你侄子行为不检点,是他自己不好。
另外我根本找不到托克兰大教会的人,文兰也找不到,除非他们上门来找我。
不过有句话我说的不中听,大教会里高手如云,你就凭身边这个老木头儿,就想对付他们?痴心妄想吧?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刘平安脸sè很不好看,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出不出面?”
李易双手一摊,干脆的道:“不出面。你能怎么着?”
刘平安站起身来,以手点指李易,李易笑脸相迎,毫不畏惧。
木人血在刘平安耳边低语了几句,刘平安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刘平安道:“李易,我的人这几天一直在忙,刚刚查到了一些消息,我听说,嘿,赵大海跟你之间好像有个协议?”
李易脸sè微变,道:“你什么意思?”
刘平安十分得意,道:“我一开始找你谈条件是给你面子,你要是答应了,这件事咱们就一笔勾削,可是你不识时务,我只好出此下策。
别以为有赵大海和陈法从中给你撑腰,你就有资本了。我们刘家在海州可不是个摆设。如果斗到最后,陈法和赵大海会权衡利弊,最终放弃你。”
这一点李易当然也知道,刘家的势力自然是不能小视的,如果刘平安真的跟自己缠上了,对自己在海州的事业会有极大的影响。
刘平安看李易犹豫了,放松了一下身体,点着一支烟,缓缓的道:“阿易,事有大小,有些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而有些事就不同了。
慧羽的爸爸刘平华是我堂兄,他是东昌市党委书记,先前一直在国外考察,现在已经回国了,我前一阵子去东昌就是去见他。
我堂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慧羽平时如何,毕竟是血亲,我堂兄说一定要把凶手正法。
魏如烟也快回国了,你不信可以问问他。魏如烟就算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她只能两不相帮。”
刘平安起身便走,走到门边回身道:“李易,话我已经说透了,你自己看着办。等你消息。”
刘平安走了,李易默然不语,要说大教会和巫帮这两伙人都是敌人,李易对付他们在心态上并没有什么障碍。可是这么被人威逼利诱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时董川他们也都出来了。听李易转述了刘平安的话,也都感觉窝火。
王东磊道:“刘平华确实是东昌的党委书记,听说这人做事向来很绝,不达目的不罢休,好像也有较深的背景,不得不防。”
大家暂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李易叫大伙先回去休息,这事等以后再说。
众人走了。蒋锐道:“李易,人命关天,事情太大,我刚才看刘平安的表情,他们并不是虚张声势,人的情结得有一个突破口,看来这事咱们得办。”
李易道:“真他娘的。简直气死我了。”
文兰叹了口气,道:“我还知道几个教会里的聚集地点,让我试试吧。先给刘平安一个交待再说。”
黎心雨道:“事情就是你们惹来的。这会儿装积极主动了?地点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现在厚着脸皮到我们这来了,德桑那边能不改变聚集地点?说了等于没说。”
文兰怒道:“你别找碴好不好?”
许阳阳哈哈笑道:“难道心雨说错了?你们所谓的变态教会给李易惹了多少麻烦?”
文兰怒极反笑。道:“哈,真好笑,听说妹妹你好像也是‘清洁工’(杀手)吧?大家彼此彼此,谁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做为同行,你的本事可差的太远啦。还好意思跟我斗嘴。”
许阳阳怒道:“你不服就比试比试!”
文兰起身道:“比就比。难道怕了你了?”
黎心雨长腿一甩,冷笑道:“别说我们三个打你一个。就算我一个你都未必是对手,敢吗?”
文兰将面前的椅子踢到一边,双拳互握,发出咯吧咯吧的脆响,向黎心雨一招手,道:“腿长就了不起了?我今天不摔死你,我都跟你姓。”
李易忽然喝道:“都他妈的别吵啦!谁再吵谁滚出去!”
一声断喝,这几个女人都闭上了嘴。
蒋锐向黎心雨她们几个使了个眼sè,这几个女人都很识趣回了自己的房间。
蒋锐对李易道:“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李易把手边的杯子摔了出去,道:“这几天真是窝火。”
蒋锐拉住李易的手,拉着李易到了外面院里,夜风袭来,李易胸口气闷好了一些,道:“我刚才是不是过分了?”
蒋锐一笑,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女人这种动物需要外界的控制,因为她们缺少自律xìng,也就是所谓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易轻轻将蒋锐抱在怀里,道:“还是你好啊。”
蒋锐道:“你这么说要是叫她们几个听见了,又该出事情了。好了,咱们说说一下步的计划吧。”
两人坐到石礅上,保姆送上来茶水,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四周一片昏黄,李易握着蒋锐的小手,慢慢的摩挲,道:“既然事情找到头上来了,我也就只好勇敢面对了。麻烦是麻烦了一些,窝火是窝火了一些,不过也好,可以顺手把这两伙人都除了。”
蒋锐眼珠一转,忽道:“独龙你注意到了吗?”
李易一愣,道:“什么?独龙?你怎么忽然想到他了?”
蒋锐道:“你呀,手底下这么多‘人才’,要学会利用。独龙这人有点憨,不过很多时候又有不少鬼主意,要知道,行走世间,光有正还是不行的,还要有邪。
以正为身,以邪为技,要用邪的歪的为手段,以正气为根基。独龙有些点子不错,这次跟巫帮斗,你可以找他出出主意。”
李易想了想,道:“说的也是,这小子还真是有些想法,我明天去找他聊聊。那大教会的事呢?”
蒋锐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是想问文兰吧?”
李易一笑,道:“哪有,你总是跟我逗着玩,我现在焦头烂额的,还有这个心思?”
蒋锐伸出食指摆了摆,道:“别对我撒谎。”
李易握住蒋锐细长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就像是在亲吻丝绸,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撒谎。”
蒋锐道:“男人在动情的时候说的话未必是假的,可关键问题是这样的话不一定长久。”
李易哈哈大笑。把蒋锐搂在怀里。
蒋锐道:“大教会的人现在正在办陆亭候的事,五亿基金。五亿基金……,对了,你现在一共有多少钱?”
李易道:“把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全算上,应该早就过亿了。怎么了?你着急用钱?”
蒋锐道:“我用钱还用跟你要?你的密码能瞒的住我?”
李易一笑,从身上拿出几张卡来,塞到蒋锐手里,道:“这几张卡里估计有二百多万,我平时用钱的地方不多。你留着用吧,等以后得空,我再给你建一座心理诊所,专门叫你出诊,不为赚钱,只为施展你的专业手段,学以致用嘛。”
蒋锐盯着李易的眼睛。忽然有些激动,像她这种人,向来xìng情沉稳,冰冷不波,这一来李易也有些慌了,忙道:“你怎么了?”
蒋锐把头靠到李易怀里。道:“没什么,我没什么,我好的很。”
李易又要说话,蒋锐却紧紧的把李易抱住,道:“你别说话。现在先别说话,叫我抱一会儿。”
天sè已黑。院子里草丛中的虫又开始叫了,李易轻轻拍着蒋锐的后背,只觉怀里的柔软身体在一点点发热。
过了好一会儿,蒋锐才渐渐平复过来,展颜一笑,道:“那这钱我可就收下了,以后管教心雨她们几个,还得靠我呢,没有我压着她们,没有我从中和稀泥,你这几个后宫还不得闹翻了天?这就算是劳务费了。
另外,你那个林妹妹的事也交给我吧,她的xìng格过于单纯,不能急进,只能缓图,以我的观察,得先叫林子珊跟心雨她们拉近关系,先成为朋友,突破了这一道界线,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李易苦笑一声,道:“我这也算是三妻四妾了吧?”
蒋锐道:“那我就算是老大了,这些小的们,得我替你管管。”
李易哈哈大笑,道:“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了?”
蒋锐道:“我是想说,那追凶基金有五亿,如果都能归你,倒也不是坏事。”
李易把蒋锐的身子扳正,看着她的脸,道:“你是说叫我也报名参加?”
蒋锐脸上带着浅笑,道:“查找凶手和主谋虽然是件难事,可是事在人为。
这事既然是半官方的,由十几个国家来cāo作和检验,那就要经过一些正规的途径,其中刑侦、检验等技术是不可缺少的。
大教会德桑他们虽然可以说是高手如云,但是破案不一定全靠打的。
咱们这些人当中,论打有你一个人就够了,论技术有少冰帮你,论心理分析、测慌、催眠有我来帮你,偷东西有巧手帮帮你,再不济,还有路小花这鬼丫头的特异功能呢。
有这么多奇人异士帮你破案,那五亿基金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怕钱扎手?”
李易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蒋锐这一说就像是在面前开了一扇窗,立刻见到了光明。
李易把蒋锐紧紧搂在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良久良久,蒋锐把李易轻轻推开,颜面绯红,道:“文兰刚来,大教会那边的事还得靠她帮忙才成,德桑虽然想报仇,不过五亿基金对他来说则更具吸引力。我想他暂时不会来烦你的。
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文兰那边怎么去哄才能叫她出全力帮你,那就看你的了。”
说罢蒋锐推开李易,自行回了房间。
李易明白蒋锐的意思,望着蒋锐的背影,李易心cháo起伏,不能自已。
天已经黑透了,李易起身来到二楼。
现在李易的这些红颜知己全住在二楼了,二楼几已成了李易的后宫。
李易今天第一天回家,听董川说把文兰安排在二楼最右边的房间里了。
李易轻轻走过去,伸手推门,见房门锁着,敲了敲,里面文兰的声音道:“谁?睡了。”
李易一笑,道:“是我,你老公。”
文兰啊的一声,扑到门边,随即道:“你赶紧给我死一边去,滚蛋!”
李易道:“怎么,还生气啊?好啦,算我不对,姐姐,你就开门吧。”
隔了一会儿,啪嗒一声,门开了。
文兰穿着睡衣,看样子刚洗过澡,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睡衣十分宽松,文兰胸口十分丰满,事业线极是明显,下面则是两条赤祼的**,光着脚,头发上的水还没有擦干,正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李易看的有些发呆,闪身要进,文兰忽然双臂一伸,挡在门口,道:“怎么着?这会儿想起我来了?放心,我不会在你家多呆,明天我就走。”
李易道:“干嘛这么大为气呀,笑一个嘛。”
文兰佯怒道:“我笑你个头!”
李易伸出双手,对准了文兰的腋下,道:“你不笑我就咯吱你了。”
文兰脸上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忽然双臂一拢,抓住李易的双手手腕,道:“就凭你,我先摔你个半死不活。”
李易也没使劲,被文兰一把拉到屋里,反着一脚将门关上,顺势一扭,李易手腕剧痛,只得跟着一个侧翻,解了这一招双龙锁。
哪知文兰双臂忽张,右臂一掠,抹中李易肩头,左手在李易腿弯上一勾,将李易斜着兜了出去。
李易双手在墙上一撑,身子轻轻落下,可是文兰已经冲到了近前,双臂前伸,插进了李易的腋下,脚下一勾,又将李易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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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都是馊主意
李易并没还招,文兰接连摔了李易七八个跟头,李易不禁有些恼怒,见文兰又冲了过来,李易身子一矮,微微一侧,右手勾住文兰的手腕,向下便压,正是金锁诀当中的一招金刀八打。
这一招分为八式,一式一出,二式便随,李易趁文兰身子一矮的功夫,欺身向前,在文兰身上一靠,将文兰撞的飞了出去,正跌在床上。
李易扑过去压在文兰身上,笑道:“叫你摔我,不服老公管,就是这个下场。”
文兰嘻嘻一笑,道:“是吗?”
李易还没明白过来,下体已经被文兰抓住,忙道:“别别别,别拉呀,留着还有用。”
文兰脸上一红,手掌伸开,在李易胯间一扳,身子一翻,将李易摔到了地上。
李易双腿反着一勾一挂一盘,将文兰的两条腿卷在腿间,向下一拖,把文兰也甩到了地上。
文兰顺势一招盘龙大锁,身子翻过来骑在李易背上,双手一招十字凭栏锁夹住了李易的脖子。
李易不等文兰夹实,腰一挺,已经将文兰从头顶抛了出去,顺势一个筋斗,反骑在了文兰的背上,对着文兰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道:“服不服?”
文兰用力挣扎,可是她哪有李易的力气大,挣了几下没有挣动,便不再用力。
李易等了一会儿,不见文兰有动静,忙从她身上下来,把文兰的身子扳正。道:“你怎么了?哭了?我又没使劲。你第一次摔我的时候比这个重十倍,我都没说什么。”
忽然文兰哈哈一笑。双臂拢住李易的脖子,一扭一按,竟把李易的身子倒转了来,按到了胯下,用力坐了上去。
文兰刚洗过澡,身上只穿着睡衣,跟李易一番打斗,睡衣已经被扯的几乎完全敞开了。她往李易脸上一坐,李易只觉一团女人十分美妙柔软的东西压在了脸上,立刻一口亲了上去。
文兰忙向前一跃,用睡衣掩住了下体。
李易翻起身来,见文兰满面娇羞,显然刚才那一招是本能,并非有意的。
此时文兰粉面含chūn。两只挺立的rǔ峰半隐半现的从睡衣里露出来,眼前的情景激的李易无法自控,低吼一声冲了上去。
文兰今天二十三,男女方面还真是第一次,见李易冲过来,心里不禁有些莫名的害怕。本能的一侧身,跳到李易身上,双腿一勾,肩头送力,将李易摔倒在地。
李易挺腰翻转过来。将文兰压在身子下面,双眼赤红。一把将文兰的睡衣扯掉,抛在一边,正要伸嘴去亲,文兰却将他摆到一边,身子一滚,跑到了床上。
李易扑过去抓住文兰的小腿,用力一拉,将文兰扯到怀里,女孩神秘的下体正对着李易的脸,经过刚才那一招,李易觉得这激荡的一切都十分美妙,立刻深深的印了上去,不住的亲吻起来。
文兰一开始还用力挣扎,后来快感像是电流一样传遍了全身,文兰逐渐的放松了身子,双眼迷离,喉中发出**的呻吟,将李易的头死死的按住,身子不住的扭转,不住的去迎合,似乎快乐和欢愉永远无法走到尽头。
两人缠绵了数次,最后李易已经jīng疲力尽,搂着文兰在地毯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文兰先醒了,见李易正趴在自己胸前呼呼的睡着,脸上身上都是被自己摔伤抓伤的,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好笑。
文兰轻轻的梳着李易的头发,在李易赤祼的后背上抚摸不停。
李易慢慢的醒了,睁眼之后给了文兰一个笑脸,忽然感觉身上疼痛,这才想起来昨晚两人一半激情,一半打斗,李易又不肯出全力,以致身上全是瘀青。
文兰笑道:“弟弟,以后可别跟姐闹了,会受伤的。”
李易揉搓着文兰挺立的双峰,道:“受伤也值了。”
文兰故做生气,在李易左胯的一块瘀肿上用力一拍,疼的李易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文兰是练摔跤的,身上常带着秘制红药,治疗摔伤瘀肿十分有效,当下找了出来,把李易按在床上,给他上药按摩。
文兰的手掌心有些薄茧,钟子媚的掌心也有,不过虽然不是那么细腻,但是这种感觉却另有一番滋味。
当文兰的手滑到李易的敏感地带时,李易再次焕发了活力,扯过文兰赤祼的身子,两人又纠缠在一起,极度疯狂。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李易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林子珊通了个电话,林子珊很关心李易,听说李易无罪释放了,高兴的差点哭了出来。
不过对李易“三妻四妾”的事,林子珊却不能释怀,说到后来,林子珊越想越气,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李易也知道这事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劝的好的,只好看蒋锐的本中了,于是起身到餐厅吃中饭,蒋锐和文兰她们几个也都在。
估计是蒋锐给许阳阳她们事先做了心理工作,这几个女人跟文兰在一起吃饭,也都没说什么,就是冷言冷语的,没给好脸看。
文兰这一回跟李易是第一次,激荡情绪尚未完全平复,心里甜滋滋的,也不跟黎心雨她们计较。
吃过中饭,李易带着这些女人到茶室里休息,大家说起大教会的事,文兰道:“据我所知,主教近来把集会的地点渐渐转移到了南方。东昌帝国花园的那一处时间还不算很长。
除此之外,地点大都在一些乡村里,这也是为了安全。我所知道的地方有海三角附近的黄村,三通县,还有地汪县。
这三个地方都是小县城。前一阵子的聚会处一般都是在这三个地方里选。只不过现在主教会不会更换地点,就不好说了。”
李易道:“德桑有没有什么个人嗜好。能从中分析出什么来的?”
文兰道:“我不大清楚,主教向来只跟副主教们接触,我们这些人对主教的情况掌握的不是很多。主教在音乐和绘画、雕塑等各个方面都很有造诣,他对汉学也有很深的研究。
如果不带领这个杀手集团的话,他都可以当学者了。要不然玉生香也不会迷上他。
除此之外,主教听说还会各种格斗技能。只是我平时没怎么见过他出手。其他的我知道的就很少了。”
李易点点头,道:“德桑的格斗技能绝对是一流的,我看的出来。对了。阳阳,你去把独龙叫来。”
许阳阳对李易支使她办事感到十分荣幸,乐滋滋的去了。
独龙今天没轮到他去看场子,一直留在家里,过不多时,许阳阳便带着独龙来了。
李易叫独龙坐下,向蒋锐看了一眼。对独龙道:“独龙,我看你平时挺有主意的,有个事想问问你。”
独龙道:“李哥,我那都是馊主意,有什么话你尽管问。”
李易把眼前的两件事说了一遍,独龙想了想。一搔脑袋,嘿嘿笑道:“李哥,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李易一摆手,道:“当然不会,你放心说吧。我要的就是馊主意。”
独龙道:“我是这么想的,大教会这事。那个德桑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陆亭候的五亿追凶基金,至于那个长辫子的宇文青竹的死,还有秦……,嘿嘿,总之吧,其他的事情德桑未必在意。就算想清理门户,或者报私仇,也会以不影响大事为底线。
反正咱们也是要给刘平安一个交待,可是现在想找又找不着德桑,那就不如引蛇出洞。”
李易道:“哦?怎么个引蛇出洞?”
独龙道:“其实说来也简单,上次德桑抓你是以为你知道谁杀了陆亭候,这次呢,咱们就故意利用这一点,叫德桑以为咱们其实知道杀陆亭候的凶手是谁。
本来嘛,你说德桑给你用过催眠,知道你实际上不清楚杀陆亭候的人,这次再怎么说,德桑也未必信。
那就来个以虚当实,咱们仍然说不知道主谋和凶手是谁,可是却偷偷去报名参加追凶基金这个项目。
这样一来德桑自然就信了,他就会主动来找你,一是想知道内情,二是想借机除掉一个竞争对手。
如果有可能的话,咱们顺手把那五亿基金得到手,不是更好?
到时候,跟刘平安暗中约好了,设下圈套,德桑的人一来,主要是于兰一来,就收口抓人。
唯一的缺点是,德桑这次多半会选择暗中盯梢,也就是黄雀在后,这样一来,咱们还是明,他们还是在暗。
所以得在适当的时机故意露出个破绽,他们才能露面。这样一拖,时间可就长了。”
这个方法并不难,更算不上是馊主意,相反还挺合理的,李易频频点头。
独龙看李易认同,信心大增,又道:“至于那个巫帮,咱们找他们不容易,但是也可以叫他们主动来找咱们。
我想就找个生脸的自己人,假冒买家,放出话去,要买那幅画,再跟赵大海联系,设下圈套,把巫帮一网打尽,这事你看怎么样?”
这个方法也不难,李易一拍脑袋,骂自己笨,怎么这么简单的方法自己都没想到。
李易跟蒋锐商量了一下,蒋锐也没有意见,当下把董川他们都找了来,大家一分析,觉得独龙说的在理,而且破绽很少,看来可实施xìng很强。
独龙自打来了海州,一直在帮忙给李易看场子,虽然李易的这些朋友待他不错,也当他是自己人,可是独龙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时见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由得满心欢喜。
当下李易分派任务,时间不等人,如果鹰眼提早出手卖了画,那就不好办了。
像巫帮这种帮派,行事诡秘。跟江湖人打交道的时候又有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规矩,赵大海就算想派人假装买家。这事也很难成功。
而李易跟这样的帮派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身边又不乏知情的人,想装成买家难度不大。
李易当下收拾一番,叫上两辆车,带着蒋锐她们五个找去霍老三。
现在在蒋锐的调和之下,这几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总算是稍稍的缓和了,李易现在带着五个人一起来,五美女“保驾”。这气派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到了巧手帮的总舵,巧手帮的人一看是李易来了,都极为热情,将李易等人让到里面,过不多时,霍老三被姜小强推着,坐着轮椅来了。
姜小强一见李易。便显得十分高兴,李易先跟霍老三客气了几句,一拍姜小强的肩头,笑道:“你小子,不出去干活,守在家里偷懒。”
姜小强道:“哪有。我现在正跟师父学新的手艺,学无止境嘛,虽然咱是清华毕业,那也不能骄傲。”
闲聊了几句,霍老三道:“阿易。你来找我有事吧?”
李易一笑,道:“是啊。我是求二爷来了。”
霍老三呵呵笑道:“咱们之间就不来这套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李易便把巫帮的事提了一遍,对赵大海的事情自然也说了。
霍老三沉吟半晌,道:“我们跟巫帮之间来往并不多,鹰眼这人很小心,他现在出现在海州,想必是要找买家。
据我所知,按他们这一行里的规矩,货一出手立刻走,看来那幅画还没有找到买主。
阿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们跟巫帮虽然同属八部会,可是现在八部会烟消云散,我们之间是既无过节又无交情。
不过同是江湖人,不打别人的饭碗,如果是你本人要这幅画,叫我亲自出马去牵都没有问题,可是赵大海是彩皮,我们虽然每年也要给他回金,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也不欠谁的。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能坏了江湖规矩,不能替彩皮做事,去动江湖同道的饭碗,这会遭同道唾骂的。”
李易一笑,道:“二爷,你误会了,江湖人情我懂,我没有叫你们出手的意思。我只是想假扮买家,但是对具体的行内规矩不是很懂,所以今天来的意思,是想打听打听,以免到时候露馅。货,我自己都不去牵,只是把鹰眼他们引出来。”
霍老三点点头,道:“这事好办。不管是荣行还是哪一行,规矩大同小异,一会儿我把常见的切口和流程告诉你。”
霍老三叫姜小强找来纸笔,写下了黑话切口,以及接头的流程。
像这种事情,鹰眼那一边主要是以出货为主,对买家本身的身份来历是没资格过问的,不过这也不意味着随便相信人。
一般来说,买家都要由中介人引见,时间和地点由鹰眼那边决定,定了之后,还可以随时改变,以免被线人向jǐng察告密。
鹰眼为人仔细小心,对这些方面更是在意,有时常要转五六个接头的地点。
首先,鹰眼会提出先跟买家见一面,有个大概的认识,不过这个时候,鹰眼身上不会带货,以保证安全。
然后,双方谈价钱,如果买家提出验货,就要另交一定的保证金,然后由鹰眼选择地点。验货无误之后,由买家用带有标记的东西封存原货,交回卖主,以免卖主回去之后调包,再定下来正式的交易rì期。
不过,如果买家身边有专家,或者买家本人就是专家,而验货的过程并不麻烦的话,一般都会省去这个过程,这样就可以省下一笔保证金,也减少了流程的麻烦。
在交货的时候,卖主可以多带人,买家不可以,如果卖主临时黑吃黑,买家就会找那个中介人算账,所以中介人其实就相当于保人xìng质,多由双方都信任的人担任。
当然,在这个圈子里,有时候保人常常跟卖主之间有着各种联系,双方联后骗或抢了买家的钱,中介人再玩消失,叫买家找不着,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在这个圈子里,保人有很多,有人声誉好,有人声誉不好,霍老三给李易提供了一个保人的名字,叶飞。
叶飞肯定不是真名,这种人是不会用真名的。这人表面上是一个婚纱影楼的老板,私底下就是专门做保人的,靠收取中介费在圈子里混,也就是佣金。
霍老三听说叶飞以前跟鹰眼打过交道,可能会有鹰眼的联系方式。
一切细节都有了,可是要如何接近这个叶飞却是个麻烦事,自己跟叶飞根本不认识,冒然前往,人家肯定不会承认。
不过霍老三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李易也不想为难他,当下谢过霍老三,带着蒋锐她们离开了巧手帮的总舵。
姜小强出来送李易,把李易拉到一边,笑道:“哥,你艳福不浅哪,这五个,一个赛一个,你这么会泡马子,什么时候教教兄弟。”
李易笑道:“你小子这么能偷,小手一伸,漂亮妞不就来了?”
姜小强嘻嘻一笑,道:“这本事我可没有了,偷东西还行,偷人不在行。”
姜小强忽然语气一变,四下看看没人,压低声音道:“李哥,我师父身为一帮之主,他有他的难处,不是不帮你这个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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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有财大家发
李易忙正sè道:“小强,千万别这么说,我李易是什么人你清楚,我绝不为难别人,二爷帮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谢了。”
姜小强忽然又神秘的笑了,左手伸出来轻轻一抓,小声道:“哥,看看你的口袋。”
李易一愣,随手一摸裤兜,发觉钱包和手机都没了。
姜小强十分得意,两只手又一翻,钱包和手机出现在他手上。
李易一拍姜小强的脑袋,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两下子了?我一点都没察觉。”
姜小强左手一送,钱包和手机分别送回李易的裤兜里,道:“这是我师父的壁虎功,我学会有几天了,只是还不大熟练。李哥,我师父身份在那摆着呢,他为难,可是我不难哪,有谁认识我呀。
李哥,就冲咱们的交情,这个忙,兄弟给你帮。不就是一幅画嘛,那个尺寸刚刚好。我小手一翻,画就拿来。”
李易道:“你师父不高兴怎么办?”
姜小强道:“你放心吧,我师父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不知道,他是不会承认的,他也想帮你,只是不方便自己出手。我师父腿不方便,我师叔手不方便,现在只有我方便。
我师父是什么人?他可能现在就猜出来我在跟你说什么呢。睁一眼闭一眼罢了。我还不了解他?”
李易也很高兴,道:“那好,等开始行动了。你就跟着我,不过也不一定会让你出手。到时候自有条子出手。”
李易等人离开巧手帮总舵,回去的路上,李易一直不说话。
蒋锐道:“你在发愁叶飞的事吧?”
李易点点头,道:“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近这种人。”
蒋锐道:“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有空子可钻,咱们先侧面观察一下,我会留心的。”
李易知道蒋锐的本事。立刻信心大增。
这时车子开到了五胜南街,冯伦道:“头儿,前面就是二爷说的那个叶飞的场子,叶飞红妆影楼,你用不用上去看看?”
李易道:“既然从这路过,那就上去看看。顺便扫扫风。”
李易把霍老三写下来的切口又背了背,车子已经到了影楼门口。
冯伦留在下面。李易带着蒋锐五个人走进了影楼。
天气很热,很多新人都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结婚,主要是对于新娘而言,在服装上有更多的选择。
李易一推门,门口的服务员小姐就立刻笑脸迎了上来,“先生你好。请问是准备结婚吗?咱家请的都是最专业的……”
这服务员小姐正在用职业的语气和语速背着台词,目光却落在了李易身后的蒋锐等人身上,立刻卡了壳,眼睛和嘴张的大大的,完全搞不清状况。
这服务员心道:“华夏国已经允许一夫多妻制了吗?”
蒋锐这些人哪能理睬这些服务员。进来之后各自挑地方站好,四下扫视。
蒋锐淡。钟子媚冷,黎心雨傲,只有许阳阳和文兰身上还有女人的世间气息,可是两人的容光也足以震慑世人的了。
一时间一楼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女人都用嫉妒和自卑的眼光看着蒋锐她们几个,所有的男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向李易,不过很快的就转移了目标,死死的盯在了蒋锐五人身上,并且不断的在心里拿蒋锐她们跟自己的身边人比较着。
尤其是黎心雨,五人中黎心雨个子最高,腿长腰细,胸挺貌美,往人群中一站,真有鹤立鸡群的感觉。那些男人看了黎心雨的腿,眼睛里几乎要冒火了。
影楼的人盯着李易他们傻呆呆的看着,李易一笑,道:“不好意思,老板在吗?”
其中一人回过神来,忙道:“哦,我们老板他……,他他他,在,在吧。先生,你,你,你们,就是说,你们是来照结婚……,这个,哈哈,照全家福的?”
这人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居然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李易心里既好笑又得意,虚荣心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向蒋锐她们一指,道:“我们是一家人,我妈生了六个,我是老四,这回明白了吧?我那个五个姐夫和妹夫今天都有事没来,我们想来挑挑婚纱。”
人们登时长出一口气,女人们的嫉妒眼神没变,男人们的兴奋心情却大增,纷纷向李易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道:“这哥们太亏了,一个也上不了,只能看,不能摸。人家妈是怎么生的呢?这五个一个赛一个啊!”
这时忙有人上楼去找叶飞,过不多时,脚步声响,一个jīng瘦jīng瘦的中年从楼上下来了。
这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已经秃顶了,一脸生意人的jīng明和圆滑,见李易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布满笑容,上前递上一张名片,道:“兄弟,你这几个妹妹可真是仙女呀,你挑我们这是没错了。我们影楼服务项目很多,婚纱和结婚照都有。几位上二楼挑挑吧。”
李易一挥手,带着人上了二楼,楼下那些男人的眼光一眼跟着蒋锐她们的后背的屁股,直到人影消失都没拽回来。
到了二楼,见右手边全是各式各样的婚纱,女人这东西天生对美有追求,黎心雨她们也不例外,除了蒋锐心思空明之外,另四个人很快就被这些婚纱给吸引了。
李易假意的陪着她们选衣服,蒋锐一扯李易的衣袖,把李易叫到一边,一边假装看婚纱,一边小声道:“我刚才一直在观察,这人贪财是一定的,不过很小心,没有明显的焦虑,单纯的利诱和言语的威胁不一定管用。
但是能看的出来。他在高压之下很怕事。因为刚才上楼梯的时候,他自动的选择走在第二位。还保持着侧头的姿势,这是分压的下意识动作。
所以我分析他在没有高压的时候,不会轻易出卖别人,有了高压就容易叛变。”
李易道:“你的意思是说,叫我用武力?”
蒋锐点点头,道:“可以试一下,不过要把武力放在最后,前面先抻着点节奏。用言语威胁他,消耗他的jīng力,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提醒你出手,这人,哼,可以拿下。”
这时叶飞从后面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道:“几位来我这就对了,我给几位打一折,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等照完了婚纱照,这五位美女的照片能不能留在我们这当成广告,我往外面的玻璃上一挂。我这生意就火啦。”
李易一笑,道:“叶老板,你还挺会做生意的。”
叶飞道:“咳,混口饭吃嘛,要不然zhèng fǔ又不养活我。不能偷不能抢的,总得靠自己啊。”
李易见附近没人。忽然语气一变,小声道:“不能偷,不能抢,‘吃馅’(做中间人,中介人,抽取拥金)总可以吧?”
叶飞的脸sè忽的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原样,干笑了几声,向旁边一指,道:“看看,我这生意火吧?天天爆满,海州是宝地,没有冬天,所以有很长的工作期,几乎没有淡季,因为什么时候都可以露胳膊露大腿的穿婚纱,哈哈哈。”
李易意味深长的看着味飞,道:“叶老板,有烟吗?我身上没带着。”
叶飞忙从兜里拿出烟来,李易一看,只是普通的香烟,五块钱一包的那种,当下轻轻一推,从兜里拿出雪茄来,递给叶飞一支,笑道:“抱歉,我开个玩笑,来,我给你点着。”
叶飞心里起疑,脸上却不动声sè,接过雪茄,夸张的道:“嚯,这么好!兄弟你真会开玩笑,雪茄我可没抽过,档次太高了。”
李易帮叶飞把雪茄点着了,两人抽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气氛便显得有些尴尬。
蒋锐忽道:“叶老板,我弟弟也做点小生意,不过做的不大。”
叶飞道:“是嘛,我一看这兄弟就是有钱人,生意一定小不了。”
蒋锐道:“现在也就几个亿吧。”
叶飞道:“呀,那还不大,跟这兄弟一比,我就得跳楼了。”
蒋锐道:“叶老板想不想赚大钱?”
叶飞眼珠一转,心里就知道今天善者不来,嘿嘿笑道:“钱谁不想赚哪,可是也得看有没有那个命,要不然钱多了压手。”
蒋锐从李易身上随手掏出来三万块钱,塞到叶飞怀里,道:“这些只是见面礼。”
味飞脸sè变的很难看,道:“你,你们,这,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伸手要往外拿,李易轻轻在他手背上一按,道:“叶大哥,交个朋友,这里人多,别往外拿。兄弟有话要跟你商量商量,咱们‘找个圈子’(借个地方说话)。”
叶飞慢慢挺直了腰,收起了笑容,道:“兄弟,我这里不卖‘黑水’(坑江湖同道的消息,也即出卖人)。”
李易一笑,道:“叶大哥你言重了,我哪有那个意思。兄弟只为求财。钱嘛,是越多越好,只不过赚钱要有个途径。我们想找叶大哥搭个桥,等桥搭好了,还有更多的好处。”
叶飞冷冷的道:“我早就‘拍花了’(金盆洗手),道上的事我一概不知。”
李易道:“叶大哥,有财大家发,兄弟来找你,就没有叫你为难的意思。据我所知,你钱还没赚够,怎么会拍花呢?咱们先找个圈子,我跟叶大哥详谈。”
说罢李易轻轻一伸手,脸上还带着笑,就像是跟叶飞很聊的来似的,将叶飞硬拖进了一旁的办公室。
蒋锐反手将门关上,李易这才轻轻一振,将叶飞送了出去。
叶飞一甩胳膊,脸上带着盛怒,向门外一指,喝道:“太不像话啦,到我这来闹事。是谁介绍你们来找我的?我非得好好骂骂他不可!你们给我出去!”
李易拉把椅子坐了下来,跷起了二郎腿。蒋锐则笑着给叶飞也拉了把椅子,叫叶飞坐下。自己则站在李易的身后,轻轻的搭着李易的肩。
叶飞气呼呼的坐下,道:“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个面子,你们居然这么大胆。你到底是谁!”
李易不说话,吐出个烟圈,用雪茄向自己额上的红印点了点,叶飞先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道:“我真他妈糊涂,忘了这事了,原来是李兄弟,失敬失敬。”
李易一笑,道:“别客气,叶大哥。大家第一次见面,我失礼了。”
叶飞一摆手,道:“这话说的,谁跟谁呀,没想到李兄弟这么年轻。对了,这钱我可不能要。无功受禄啊。”
叶飞把钱拿出来,轻轻放在桌上,向李易一推。
李易伸手在桌边一碰,这叠钱就像是长了脚一样,又挪了回去。
叶飞脸sè一变。嘿嘿笑道:“好功夫,好功夫。果然好功夫。不过嘛,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道:“叶大哥,我这简单,喜欢单刀直入,咱们也不绕圈子了。兄弟近来手头痒,兜里有钱花不出去,所以想借叶大哥的路子,往外撒点钱,嘿,再拿回点东西来。”
叶飞道:“你看,李兄弟,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一行我早就不干了,两头得罪人,费力不讨好。”
李易道:“我明白,保人不好当,两头都得熟,有一头出了差子,你都得负责任。”
叶飞道:“可不是嘛,所以我早就不干了,老婆孩子得好好养着,我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家里可就完了。我这小影楼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养家是足够的了。”
李易一摆手,道:“不够,你这影楼养家还不够,我给你一个点的佣金。”
叶飞咽了口口水,不断摆弄着手指,脸上一副油滑气,道:“一个点?嘿嘿,那得看是什么生意了,要是小……”
李易抢着道:“要是小生意,这一个点根本不值当你叶大哥出手做一票,可是如果是大生意呢?这一个点,那可就是三十多万哪。”
叶飞脸sè突然之间变的很难看,拍案而起,指着李易的鼻子道:“好啊,我说的嘛,原来是冲着‘彩方’(画)来的,我一早就该看出来了,这事不行,风险太大,卖主可不是好惹的。
谁不知道你们在广宁的事啊?八部会的事圈子里的人早都知道了,你跟鹰眼有仇,想拉我当垫路的鬼,没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我可冒不起这个险。
我实话跟你说,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大老板找我了,我都没答应,别说你是李易,就是马易赵易王易,那也不行!”
李易也不生气,晃着脚,笑吟吟的看着叶飞,道:“梁子归梁子,生意归生意,我是找不到鹰眼,要不然也不用求叶大哥你了。”
叶飞道:“你找不到他,我也找不到,总之别把我扯进来,我犯不上。”
李易叹了口气,道:“叶大哥,在这一行里,你是大拿,我一问人家,所有人都说,要想知八方,就得找叶飞。没有你叶大哥不知道的事。”
说罢李易把胸口的衣服一扯,露出了胸脯,道:“叶大哥,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一颗红心,可见rì月,真格的,你就把我给赶出去,叫我吃闭门羹?”
说着李易用雪茄在胸口一按,发出嗤嗤的声音,李易却面不改sè。
叶飞斜眼看着李易的胸口,皮肤已经烧的焦了,青烟散开,空气中一股胡焦味。
叶飞长叹一声,道:“李兄弟,你叫我说什么好啊,我是真不知道啊,你看你,这不是往绝路上逼我嘛。摆明了你是去抢画的,我在行里做了二十年,这种事我能看不出来?
像我们这种做保人的,最怕的就是黑吃黑,你们闹起来不要紧,我可完啦。你吃了他,他就得吃了我。”
李易脸一沉,把雪茄扔到一边,道:“哼,叶飞,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不是跟鹰眼做‘面子生意’(正经生意)的,我就是想吃他,而且还不是我自己吃,是请彩皮来吃。”
叶飞一听,冷汗直流,失声道:“啊!我的亲爷爷,你这不是叫我断子绝孙吗?这还了得?帮彩皮打‘帮子’(江湖人),鹰眼非把我活剐了不可!”
李易道:“如果鹰眼死了,你身上的肉就可以留下来了。”
叶飞的脑袋摇的像帕金森,道:“不不不,不行不行,这事绝不可行,我可冒不起这个险。要是叫同行知道了,我这等于是自断财路,以后你还叫我怎么活?信誉就一下子全没了。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李爷,你快走吧,你可快走吧。咱们之间就当没见过,谁也不认识谁。”
李易笑的很灿烂,道:“不。”
叶飞大怒,一拍桌子,道:“你们赶紧滚!”
李易轻轻一拍桌子,随即用手一推,这桌子哗的一声碎成了数块,笑道:“就不滚。”
叶飞张大了嘴,看着满地的碎木块,僵硬的扭头看了看李易。
李易笑容可鞠,双手一摊,道:“好玩吧,我在鹰眼身上这么一拍,他那一身的肥肉就得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728丑话说在前
其实以李易目前的功力尚且还做不到这一手,他是趁叶飞不注意,悄悄用冥蝶把桌子划了几道线,这才轻轻一掌震断,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一手举重若轻,也已经很显功力了。
叶飞傻了眼,看看木头,又看看李易,再看看木头,忽然放声大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这不是往绝路上逼我吗?”
李易心里有些不忍,嘴唇一抿,蒋锐却向李易使了个眼sè,示意李易不能心软。蒋锐同时右手一扭,叫李易可以动手了。
李易点点头,故意装的很严肃,一把抓住叶飞的手腕,道:“叶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到底帮是不帮?”
叶飞不答,仍旧大哭。
李易手上一加力,叶飞只觉奇痛入骨,刚要叫出来,李易已经伸指点了他哑穴。
李易又道:“你帮是不帮?”
叶飞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李易松开手,在叶飞的胁下一抓,这一下又酸又痛,呼吸都不顺畅了,味飞终于受刑不过,点了点头。
李易这才给他解了穴道,在他胸口揉了揉,道:“早答应不就得了?省得受这么多苦。”
李易把雪茄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又递给叶飞,这时仔细一看,这家伙脸上根本没有眼泪,敢情刚才都是装的。
叶飞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次我是死定了。”
李易拍拍他的肩,道:“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给你丰厚的补偿,以后你可以专门为我做事。我不会叫你受委曲的。”
叶飞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易道:“我朋友这么多,你去问问他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飞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也罢,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这事要尽量保密,否则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帮彩皮打帮子,我再要联系谁就办不到了。”
李易道:“这个自然。”
当下叶飞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鹰眼前一阵子就来海州了。当初在河边,那幅画掉到了河里,鹰眼带人到下游去捞,几经辛苦,总算是把画捞到了手里。
擦干外面的水,打开一看,里面并没有被浸湿。鹰眼十分高兴,因为八部会的事在广宁闹的太大,当下带着人跑到了北边。
鹰眼这时也怕这画邪门,不过有人骨盒子封着,想必有些抵挡邪气的作用。
鹰眼想把画出手,可是扫视了一圈。这才发现,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这画方主人,已经克死了好几任主人,所以行情看涨,一度升到了两千九百多万。
鹰眼就是干这行的。当然懂得,于是把画压在手里没有出手。等行价再涨一些才出手。
一开始在北方物sè了几个买主,可是价钱方面没有商量好,后来听说南方对这画的行情看好,于是鹰眼只得又回到海州。
海州大佬很多,隐形富豪也不少,有钱人玩古董,所以在海州可能会卖个更好的价钱。
鹰眼唯一心里过不去的,就是李易也在海州。他已经知道李易废了合欢帮,万蜂也跳楼死了,对李易十分忌惮,同时也有些不服气。
鹰眼跟李易之间有梁子,不过鹰眼暂时还不想了结这梁子,主要是知道明着斗,绝不是李易的对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方对这画的行情大涨,到了这时候,已经接近四千万了。
鹰眼现在手心全是汗,又想出手,又不想出手,这种心情是一般人很难体会的。
邵荣杰劝他早些把画出手了,以免留后患,但是看着一路飙升的行价,过早出手,就等于是傻子。
先后谈了几个买主,虽然价钱出的很高,但是鹰眼还是不满足,以致还得罪了一些人。
这个叶飞确实是这一行里有名的中介人,他给鹰眼介绍了三个买家,但是鹰眼贪心不足,又一再提价,竟然要把价钱定在四千万,那三个买家都很不高兴,还跟叶飞发了一通牢sāo。
叶飞本想着再联系几个有钱人,没想到李易居然找上门来,叶飞心里清楚李易跟鹰眼之间的梁子,李易找他,这里肯定没好事啊,所以死也不同意,无奈李易用强,叶飞只好屈从。
李易道:“叶大哥,这次对不起了,我但凡有路子,也不会来麻烦你,我事后一定会给你补偿。
巫帮里认识我的人不少,我不能出面,所以我会找我一个朋友代我出面,装成海州的大老板,你只要帮忙推荐,说我们肯出大价钱,别的事你不用管。”
叶飞比划了一个手势,道:“到时候彩皮会不会开枪啊?”
李易道:“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让你及时离开现场,子弹打不着你。”
叶飞虽然表现得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可是蒋锐看的出来,他已经决心帮忙了。
叶飞打开房门向外看看,不见有什么异常,这才把门紧紧的锁好,向里一指,道:“两位,咱们到里间去谈,那地方安全。”
原来叶飞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三人进去后,叶飞把房门紧紧关好,长叹一声,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帮李兄弟这个忙,鹰眼有一个手机号,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就连他帮里的弟兄都不知道,我平时就是用这个号跟他联系的。”
叶飞把手机号给了李易,蒋锐偷偷观察叶飞的表情,见没有异常,便在李易的腰上轻轻戳了一下,李易会意,便把这号码记在了手机里。
叶飞道:“鹰眼他们的暂居地我不大清楚,因为几乎一天换一个地方。不过都是农村。李兄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李易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准备。我今晚回去找个生脸的弟兄假扮这个老板,你这就跟鹰眼联系,说我们肯出到四千二百万,但是不能再多了。”
叶飞道:“那好,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鹰眼不答应,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李易一笑,一字一顿的道:“只要叶大哥真的肯帮忙。我猜,他一定答应。”
叶飞尴尬的一笑,拿起了手机,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拨通了鹰眼的号码。
李易的手机有近距离窃听功能,无线耳机早就贴在耳朵里了,只听电话里先是一阵盲音。过了足足五十秒,对方才接通电话。
对方没有先开口,叶飞一笑,道:“老孟,别这么小心,号码你认不出来呀。是我,叶飞。”
对方还是没有说话,叶飞道:“靠,你可真够小心的,好好好。‘磨葫芦打风,五四三八七三三’。这回行了吧?回回都得对暗号。你烦不烦。”
又过了几秒,对方才答道:“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怎么,又有新的买主了?”
李易听的清清楚楚,正是鹰眼的声音,李易知道鹰眼姓孟,但是不知道他的真名。
叶飞道:“老孟,你说的都他妈是废话,我是干这个的,不联系你,我靠什么吃饭?”
鹰眼道:“有话说,有屁放。”
叶飞道:“你那破玩意不想出手啦?你想一直在海州边上晃荡啊?就不怕彩皮黑了你?”
鹰眼冷笑一声,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出过事,要不然也不能坚持到今天,你这回介绍的又是什么人?靠谱吗?”
叶飞道:“我呸呸呸,我哪次介绍的不靠谱来着?是你坐地起价啊。”
鹰眼嘿嘿一笑,道:“市场就是这样,商品的价值在于需要,不炒,怎么能赚大钱?这回又是什么人哪?”
叶飞道:“规矩,规矩,行里的规矩你忘啦?不过也不要紧,先跟你透个小道消息,这回是大老板,绝对的大老板,不过人家大老板不肯出面,派手下来办这事,不想声张。关键是你的货真不真?”
鹰眼道:“我的货就是真的,你当我靠骗能混这半辈子?”
叶飞道:“我可跟你说,这回这买主请的人可是行家,你要是‘砸黑窑’(用假货骗人),我可就受你牵累了。”
鹰眼道:“不信我,就别做生意,我不怕我的货没人要,死了这么多人,这画名符其实,而且现在还是用人骨盒子装着呢,估计过不了多久,煞气就没了。所以这东西就越来越值钱。”
叶飞道:“你少来,你踩在悬崖边上呢知道吗?现在是黑白两道都在盯着你,没有八部会给你撑腰,你能折腾出花来?你不出手,这货就越积越臭。”
鹰眼道:“原来我也没仗着八部会给我撑腰,万蜂算个什么东西,我是水路,他是旱路,两不相干,上次的事就是个闹剧。”
叶飞嘻嘻一笑,道:“好好好,你老大厉害,我说不过你。咱们说点正经的,这回人家肯出高价,不过你也不能太黑了。万一货一转手,行情掉下来了,人家不是坐地赔钱吗?”
鹰眼道:“市场是无情的,就看你会不会驾驭,赚不了钱也别怪旁人,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
叶飞道:“那好,人家那边催的很急,你定个时间吧?”
鹰眼道:“没那么快,后天吧,我得选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候联系你,告诉买家,我要旧币。”
说罢挂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叶飞放下电话,道:“李兄弟,鹰眼说……”
李易一摆手,道:“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
叶飞一愣,勉强一笑,道:“是嘛,你,你可真有本事,嘿嘿,嘿嘿。”
李易道:“好,我这就回去准备。我希望你别耍花样。”
叶飞忙道:“那不能,绝对不能,这个你放心。”
李易笑道:“我手底下能人很多,你要是做什么小动作,我绝对能看出来。你不信?好,我让你听听。”
李易把刚才录下来的叶飞和鹰眼的对话又放了一遍。叶飞有点发傻,不知道李易的这个手机是个什么玩意,简直就是妖jīng的法宝,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易道:“你这影楼四周,里里外外,都有我的监控设备,只是你看不到罢了,另外。我还会派人在附近监视你,你的手机现在也在我的监听之中,你好自为之。
叶大哥,选好路线,选好阵营,屁股要坐在正确的位置上,才会舒服。我们先走了。到时候联系。”
李易并不是单纯的吓唬叶飞,他刚才确实把信号接收器偷偷的安放在了不显眼的地方。
叶飞苦笑着起身相送,到了外面,李易见黎心雨她们几个正在叽叽喳喳的试穿婚纱,跟文兰之间也不再打闹了,倒像是一家人。
真别说。这些不同款式的婚纱穿这四个女人身上,真是如雾如梦,站在你眼前,却好像飘在云端。
黎心雨她们把四周的人惊讶的一塌糊涂,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口处挤满了口水四流的男人。他们的女伴十有**已经气的独自走了。
四人中尤其是黎心雨,这时正穿着一件淡紫sè的婚纱。头上扎着白sè的花饰,左手腕上挂一朵淡黄sè小花,偶尔一回身,那腰条,那长腿,那身段,把李易也看的有些发傻。
李易这时急着回去,可是黎心雨她们却不肯走,虽然这四个女人中,有三个是杀手出身,有一个是打黑市拳的,可是在爱美这一点上,跟其他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李易不忍叫她们失望,便陪着又试了几种婚纱,直到影楼关门下班,她们才恋恋不舍的跟李易出来。
到了外面,李易道:“放心,等到那么一天,我一定满足你们几个的愿望,各式婚纱,叫你们穿个没够。”
可是这时,这些个女人们却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对李易爱搭不理的。
除了钟子媚,其他的人心里都清楚,这辈子跟着李易好办,可是正式结婚就难了,虽然只是一道手续的问题,但一男多妻,总是行不通。
李易也知道她们心里不好受,只好逐个安慰一遍。
坐车回到家里,李易把人都召齐了,说起了白天的经过。
董川道:“要说脸生,铁山肯定不行,当初在广宁的时候,没准鹰眼对铁生有些印象。我看还是独龙吧。”
别人也都同意,只有独龙以前没跟鹰眼打过照面,这小子还鬼机灵,肯定能够胜任。独龙本人也欣然答应。
李易叫人准备了四千五百万旧币,比原定的四千二百万多出一些,以备不测,笑道:“帮彩皮做事,娘老子的,还得我自己出钱,要是鹰眼来个黑吃黑,我可赔本了。”
一切准备就绪,独龙也换好了装,虽然穿的挺气派的,可是气质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独龙身高体壮,一穿西服,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虽然假扮的是大老板的手下,那也缺乏点气质,最后独龙道:“我看还是别穿西服了,天气也热,我估计肯定是晚上交易,所以不如改穿便装,这样更不招摇。”
独龙进屋又换了一套衣服,黑sè长裤,白sè衬衫,看起来清爽了一些,只是块头太大,样子有些憨,不像是技术型人才。
大家叫独龙原地转了几个圈,端详了半天,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忽然蒋锐道:“叫心雨跟着他吧,这样能中和一下。”
李易叫黎心雨往独龙身旁一站,果然一高一低,一瘦一壮,一憨一冷,立刻就平衡了。
李易把那些黑话交给独龙和黎心雨,叫他们用心记下来,这些黑话是买卖交易的时候说的,跟东北的黑话不大一样,是以黎心雨也得用心记忆。
一切准备就绪,李易便给赵大海打了电话。
赵大海正在等着李易的消息,却没想到这么就有了回应,虽然他在竭力控制情绪,李易却仍然能听出来赵大海语音有些颤。
赵大海问起中间人和交易地点,李易道:“我找的都是朋友,中间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地点现在还没定下来。
这一行里的规矩,是卖主提供地点和时间,时间初步定在后天,地点我也在等通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边打算怎么办?我为了约鹰眼出来,可准备了四千多万,如果这事中途出了差子,我的钱可都赔进去了。”
赵大海道:“抓他们一伙是很轻松的事,我已经开始叫我的心腹跟踪这个案子了。只要时间地点一定,你先去出面把人稳住,我的人就在会你们交易的时候出手,把你们全抓了,然后定鹰眼的罪,却把你的人放了。”
李易道:“这么做对我的人不公平吧,如果在抓捕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对的起我的弟兄?再说,我还是不大相信你。我的人进去了,再要放出来会有那么顺利?”
赵大海的语气变的很低沉,语气中有种威胁的感觉,道:“信不信在你,我没必要跟你保证什么。”
李易大怒,道:“赵局,我以为咱们可以好好合作,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失陪了,我不跟你玩了,我这就叫中间人跟鹰眼联系,取消这次交易。你想怎么对付我,我等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729女人的天性
赵大海一愣,没想到李易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本能的就想反唇相讥,可是转念一想,三四千万的画重要,不能为了一口气影响了发财。
当下笑道:“年轻人,别冲动,好吧,是我失言。我会叫我的人注意细节的。等你的人跟鹰眼交易的时候,我的人只在外围盯着,交易完成后,我的人再把鹰眼他们一举抓获。
然后我会把你的钱再还给你,因为画在你手里,而且我不打算以你们这次非法交易的名义立案,而是起用鹰眼以前的案底。到时候你可以用画来换钱,这样咱们就各自不用怀疑对方了吧?”
李易一笑,道:“这还可以,虽然我还是有些亏,因为画的价值是变化的,而钱可是真金白银。”
双方约定后,李易就等着叶飞的通知,李易不是傻子,他先前在叶飞影楼可不是完全吓唬叶飞,这两天李易派丁小秋和巩兵暗中在影楼附近盯叶飞的梢,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信号接收器里也不见叶飞给鹰眼打电话。
就这样过了两天,到了原来约定的rì子,叶飞终于打了电话过来。
叶飞道:“李兄弟,鹰眼跟我定好了,时间在今晚十点,地点在柳家洼子的北边,小洪村一旁的地里。”
其实在叶飞给李易打电话之前,李易就已经从信号接收器里知道了电话内容,见叶飞说的没错,李易便即放心。
夜里七点多。独龙和黎心雨已经准备好了,李易把唯一的一枚信号接收器放在了独龙的胸口。
四千多万的钱那就是八百多斤。两人谁也提不动,只能把钱放在车里。
车则选了一辆十分普通破旧的车,这也符合实际情况,做这种事,谁会那么招摇?
李易通知了赵大海,赵大海说已经把心腹都调了出来,因为考虑到鹰眼肯定会换地点,所以赵大海的心腹暂时不动。只等李易的通知。
李易带着蒋锐,又叫李国柱把狙击枪准备好,以防备出现意外,为了防止万一,李易把姜小强也偷偷叫了出来。家里则让秦少冰和二黑他们实时进行电子信号监控。
一切准备妥当,独龙和黎心雨先开车出发,李易则带着蒋锐和李国柱坐冯伦的保时捷。悄悄的远远跟在后面。
黎心雨开着车先到了叶飞影楼,影楼自然早就下班了,不过叶飞却在影楼下等着。
叶飞上了车,他不认识独龙,却认识黎心雨,尴尬的笑笑。道:“李兄弟没来?”
黎心雨爱搭不理的道:“这个你不用管,到时候肯定不会伤着你就是了。前面这是独龙,你就跟鹰眼说是禇龙先生。”
叶飞嘻嘻一笑,道:“是是是,这个我明白。其实鹰眼也不会多问的。”
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驶向了小洪村。
小洪材在柳家洼子北边,离市区很远。车子又破,等快要到了的时候都已经是十点了。
李易一直在后面的车里监视着独龙车里的动静,忽然叶飞的电话响了,叶飞看向黎心雨,黎心雨不耐烦的打了个手势,叫叶飞接电话。
叶飞接通电话,对面是鹰眼,只听鹰眼道:“地点换了,在白沙湾。”
叶飞故意的道:“我说你有病啊?也太过小心了吧?小洪村在北边,白沙湾在大南边,你这不是溜我呢吗?再过一会儿天都亮了?”
鹰眼却没有说话,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叶飞喃喃的骂了一句,只好叫黎心雨向回开。
黎心雨调转车头,等她的车子开过去之后,冯伦也调转车头跟在了后面。
又过了两个小时,车子到了白沙湾附近,鹰眼的电话又来了,把地点又换成了爬沙坝。
叶飞这回真有点怒了,道:“姓孟的,你跟我耍哪?老这么换来换去的,你看看几点啦。”
可是鹰眼还是没理这茬,直接挂断电话。
车子只好再次调头,又开向爬沙坝。
李易看向蒋锐,蒋锐把刚才的电话录音又重放了几遍,道:“鹰眼的第二个电话里,语气的尾音有回转,语速前快后慢,凡是在欺骗的背景之下,语气重的都是假的,快的就是轻的,轻的就是要隐藏的,那自然是真的,所以显然真正的地点也不是爬沙坝,还是在小洪村。”
李易道:“爬沙坝那地方倒是个交易的好场所,一马平川,无处隐身,他们想跑也容易。”
蒋锐语气很坚定,道:“信我没错,就去小洪村。”
李易对蒋锐的本事是信的过的,当下叫冯伦又开回小洪村,同时通知而独龙他们则只能按着鹰眼的意思开向爬沙坝。
这一路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了,果然就在独龙他们快到爬沙坝的时候,鹰眼又打去电话,把地点又换成了小洪村,李易不禁佩服蒋锐的本事。
凌晨两点,李易等人到了小洪村边上,不敢开的太靠近,远远的就把车停下,李易带着蒋锐、李国柱和姜小强下了车,弯着腰从侧面绕过去,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住,观察四周的动静。
李国柱则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爬到一棵树上,用狙击镜覆盖四周。
赵大海这时通知李易,他的人已经在小洪村远处设下了埋伏,原地待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周静悄悄的,只偶然有几声狗叫。
凌晨三点整,独龙他们到了,这时鹰眼又给叶飞打电话,道:“你们应该到了吧,抱歉,我们还没到,麻烦你们等一下。你看到村子里的石像没有?在村子里有一座石虎,旁边堆满了稻草。在那等我。”
挂了电话,黎心雨把车子开向村子里。那石虎十分明显,就在路边倒放着,旁边有一大堆稻草。
李易他们远远的也看见了,石虎四周十分空旷,近距离之内一样没法藏人。
只见独龙的车子到了石虎旁,三人下了车,靠在车边等着。
看来鹰眼很小心,大约二十来分钟之后。才有一队车缓缓的从远处开过来。
独龙哑着嗓子对李易道:“李哥,可能是鹰眼的人来了。”
李易道:“放松些,一切按计划来,不要轻举妄动。”
车队开到石虎旁,叶飞迎了上去,一辆面包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身子完全展开之后,显得极为高大。
虽然离的远,可是李易仍然能认出来,这人是邵荣杰,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从独龙胸口的信号接收器里所看到的也是一样。
李易见邵荣杰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脸上似乎罩着一层忧sè,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叶飞上前道:“我说荣杰,老孟可真够小心的,把我们溜个够呛。快叫他下来吧?”
邵荣杰道:“我大哥向来小心,小心使得万年船。钱带来了吗?”
独龙这时一声冷笑,清了清嗓子。上前道:“老兄,别以为我们是凯子不懂规矩,货呢?”
邵荣杰没有答腔,让在一旁。
另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胖子走下来车,正是鹰眼。
鹰眼十分jǐng惕,四下看了看,叶飞上前道:“喂,老孟,你这次可过了啊,叫我们绕了这么远。”
鹰眼淡淡的道:“小心一万次也不是错,只要有一次疏忽,就得翻船。这位就是新朋友?”
独龙左手成拳,右手成掌,右手搭在左手拳面上,右手食指和小指跷起来,向鹰眼点了三点,道:“路见花开,同乘一船,有礼了。”
鹰眼点点头,左手抚胸,右手托了个兰花指,也向独龙点了三点,道:“万事成三,不碍一家,幸会,朋友怎么称呼?”
独龙道:“按规矩,这可是你不应该问的,不过做生意就是交朋友,我饶你一个姓,我姓禇,刚干这行没多久,希望前辈别欺负后辈。”
鹰眼道:“绝对不能,我在道上有信誉,不信你可以去打听。钱都带来了?”
独龙一笑,道:“有货才有钱。”
说罢回身向黎心雨一点头,黎心雨向鹰眼横了一眼,将车门打开,随手提过一包钱来,将拉锁拉开,向鹰眼等人展示了一下,随即将拉锁拉好,又把车门关上。
独龙一笑,道:“气味正不正,得用三样东西来尝,一是胆子,二是义气,三是眼力。孟大哥,货呢?叫我见识一下吧?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歪的丑的我们可不要,我要是鉴别出来东西是假的,可别说我开车走人,丢了你老的面子。”
鹰眼打量了独龙一番,又向黎心雨看了看,道:“禇朋友,货怎么验?”
独龙知道这是在考验自己验字画的真才实学,自己哪有那个本事,当下一笑,道:“问价不问道,这是规矩,我的眼力当然没有鹰眼哥毒,可是还管用,要不然我老板也不会叫我来验货。把货请出来吧?”
鹰眼却点着一支烟,眼望西方,道:“不急,再等等。”
叶飞道:“老孟,你这是什么意思?”
鹰眼缓缓的道:“没什么,货卖三家,我总得有个对比,一会儿还有个买家要来,咱们耐心的等等。”
独龙向叶飞道:“叶飞,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别的买家?你事先可没跟我说呀。”
叶飞也很为难,对鹰眼道:“老孟,你这可不讲究了,哪有在同一次找两个买家的道理?你这不是叫我难做人吗?”
鹰眼一笑,道:“我做了这笔生意之后,也不打算再在江湖上厮混了,金盆洗手不干了,所以我要卖个好价钱。”
李易从手机里听到这话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鹰眼又找到了一个买家,看来今晚的行动恐怕会发生意外,另一个买家?会是谁?
正这时,鹰眼向西面一指。道:“来了。”
只见西面传来一阵隐隐的引擎声,过不多时。有一辆车慢慢的开了过来,车灯对鹰眼这边闪了几下,鹰眼叫邵荣杰用手电也回应了几下。
那车开了过来,车子停住,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五个人,三男两女。
其中一个男的高高大大的,一直站在后面。显然是保镖。另一个男的五十来岁,一副老学究的样子,鼻子上架着厚厚的镜片,手里提着一个小包,估计是专业负责验货的。
第三个男的跟叶飞一样,瘦了吧叽的,一副猴相。下车以后一眼就看见了叶飞,先是一愣,随即嘻嘻直笑。
这三个男的倒也罢了,另两个女人李易一看居然全都认识,不由得暗叫不好,原来一个是何小美。另一个是沈秋玲。这两个臭娘们怎么也过来了?
鹰眼上前道:“小美,秋玲,你们可来晚了。”
沈秋玲一摆手,道:“你老是换地方,我们能不晚?别废话了。把画拿出来叫我们看看。你可别骗我们,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鹰眼一笑。道:“我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放一万个心。钱呢?”
沈秋玲向那个保镖模样的男子一打响指,那保镖打开车门,提出钱袋,拉开拉锁,向鹰眼展示了一下里面的钱。
鹰眼点点头,道:“今天有两个买家,我就来一次拍卖,你们出个价,谁的价高,我就把画卖给谁。”
何小美一听不由得大怒,回头向那猴子模样的人道:“哎,成老七,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买主吗?怎么又多了一个?”
那瘦子成老七估计也是中介人,忙对鹰眼道:“是啊,老孟,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来之前你可没说有两伙人,他们谁啊?叶飞介绍来的人你也信?”
这成老七跟叶飞显然以前认识,也难怪,同一个行当里的人,怎么能不认识?
叶飞有些生气,道:“成相,你把嘴闭上,我叶飞介绍来的人怎么了?你的雇主出的起钱,我的雇主就没钱啦?”
成老七又是嘻嘻一笑,闭口不言。
独龙这时候也有些紧张,他认识何小美跟沈秋玲,虽然跟她们两个没有正面打过交道,但是难保这两个臭娘们不认出自己来。
李易道:“独龙,独龙,别紧张,实在不行就走,反正赵大海也只是要画,等一会儿画一现身,咱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后面的事留给赵大海处理吧。”
独龙跟黎心雨交换了一下眼神,稳了稳心神。
这时鹰眼道:“老七,我实话实说,做完这一笔我就不干了,所以说就在同一天双手两家。
咱们闲话少说,你们双方出个价吧,我这人做事就是这个风格,如果价格不叫我满意,我宁离开海州,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何小美她们显然是急着收这幅画,何小美忙道:“那不行,你答应我们的。”
沈秋玲也道:“是啊,说过的话不算,你当屎吃了?看我们岁数小就欺负我们是吧?”
鹰眼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两位大小姐都是公主级的人物,我哪敢欺负你们哪。”
何小美扭头看看独龙,嘴一撇,道:“他那样的出的起钱吗?”
忽然一眼看到了后面的黎心雨,黎心雨一直靠在车上,一开始何小美并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原来这里还站着一个超级美女,这身材几乎叫人窒息。
何小美长的虽然说不上是绝顶美女,可是也不丑,十足是有几分姿sè的,当初李易跟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心里也痒痒的。
女人的天xìng就是对别的女人的美有一种嫉妒,更何况是何小美这种垃圾,虽然看出来黎心雨只是陪着独龙来的,没准只是个秘书,或是情妇之类的,但是美到这种程度,也是不可饶恕的。
何小美一扯沈秋玲的衣袖,道:“跟他们争,非得把画弄到手不可。”
沈秋玲是个混蛋,脑子里装的都是止咳糖浆,哪有什么智慧之类的高科技成分,立刻附和道:“好,不得画不罢休。”
忽然觉得独龙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印象不深,想不起来,索xìng也就懒的去想。
鹰眼一看气氛上来了,心里高兴,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鹰眼双手一拍,邵荣杰过去拉开一辆面包车的车门,里面有一个小台子,四面的灯打开,把车里照的明亮之极。
鹰眼道:“你们谁来验货?是分开验,还是一起验?”
独龙心说自己哪会验货,原来的计划只是演戏,反正心里想什么别人又看不出来。可是现在对方有专家在,自己装的如果不像,怕是要露馅。
不如装出十分清高高傲的样子,然后仔细留心那个专家是怎么做的,自己再效仿动作,真正技术xìng的鉴定工作便由那人来进行。
当下道:“那就一起验吧,我怕别人暗中调包。”
何小美那边也没有异议,当下便由独龙和那个戴眼镜的一起走向面包车。
鹰眼和邵荣杰以及几个巫帮手下的人也都跟着,在一旁监督,以防被人把东西调包。
到了车里,独龙和那个专家先后上了车,坐到了台子的两边,独龙见那专家拿出了放大镜和白手套,这些东西自己都有准备,当下也拿了出来,还不忘对那专家投去了鄙视的眼神。
730另一个买家
那专家心里有气,从直觉上看,他就发现独龙像是个外行似的。因为每一行有每一行的气质,这专家进行书画鉴定二十多年,圈子里的人都熟,这些人的气质一看就跟别人不同,可是眼前这个独龙却不是,一点这方面的感觉都没有。
这专家咳嗽一声,手肘一拐,还故意的顶了独龙一下。
独龙胳膊一挺,回敬了一下,眼睛一瞪,道:“干什么,抢地方?过去点!”
鹰眼一笑,道:“别吵别吵,画来了。”
鹰眼说一声“画来了”,他自己却没有从身上把画拿出来,而是向邵荣一点手,邵荣杰俯身从里怀拿出一个木盒,木盒的一角有个铁链,铁链的一端系在他的腰上,看来保护的够仔细的了。
姜小强看着李易的手机屏幕,笑道:“这种绑法一点用也没有,应付一般人还行,在我们这种人面前,就跟打开大门一样,我略施小计,就能把这东西牵过来。难点就是这个大个子太高了,我够不着他的腰,这可有点玩赖。”
李易笑道:“这玩意可克死不少人了,你不怕?”
姜小强摆摆手,道:“我这命硬,不怕。”
忽然李易似乎想到了点什么,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画已经出现,任务算是完成一半,李易立刻跟赵大海通话,叫赵大海的人留心着点,只要确定这画是真的,一会儿就开始干活。
赵大海的人已经把重要的路线都封锁好了。巫帮这次一共来了十来人,并不在话下。
赵大海那边挂了电话。李易的手机发出嘟的一声,可是就是这嘟的一声,叫李易一下子清醒了,想到了一件叫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原来一想到赵大海,李易就想到了宫曼,一想到宫曼,李易就想到了这幅鬼窥图。
先前赵大海用人骨盒子把画封了起来,然后寄放在宫曼身上。叫她来替自己消灾。
这方法纯属迷信,可是玩这种东西的人,自然就信这种说法,后来宫曼惨死,死的虽然晚了点,可也得说是跟这画有关,毕竟真画离开她的身体也有一段时间了。
可是现在鹰眼却把画放在邵荣杰身上。难怪刚才第一眼看到邵荣杰的时候,感觉这人似乎有些忧郁,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李易以前跟邵荣杰是死对头,两人之间打了不知多少次,后来在铁轨上两人之间的梁子算是淡了一些。
李易是个识英雄惜英雄的人,如果说跟邵荣杰正面对敌。那打也就打了,可是这时见鹰眼居然把自己帮里的双花红棍,当成了替死鬼,光是想一想,都叫李易气愤。
邵荣杰应该跟着鹰眼很多年了。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却要受到这种待遇。李易直替邵荣杰感到不平。
这时独龙把胸口对着邵荣杰移了移,叫李易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只见邵荣杰小心翼翼把木盒子解了下来,轻轻放在桌上,鹰眼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来,咯的一声把盒子打开,打开之后,里面居然又有一个铁盒。
这铁盒十分jīng致,上面有一道密码锁,鹰眼把盒子扭到一边,密码对着自己,不让别人看到,按了几下,叽的一声响,铁盒也慢慢打开了。
独龙笑道:“你可够仔细的啊。”
鹰眼道:“天底下没有信的过的人,除了自己。”
李易明显的看到邵荣杰的脸抽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鹰眼按密码的时候谁都没让看见,可是姜小强却笑道:“这胖子心思够细,可是人外有人,我光凭他胳膊的动作幅度就能分析出来密码是多少,三二五四七九六。”
无独有偶,秦少冰那边也立刻给李易传回信息,说通过电脑对视频中像素移动幅度进行分析,得出密码可能是三二五四七九六。
同时判断出这种锁里可能有微量炸药,要是两次输错密码就会爆炸,那样画就没了,而按错密码的人也会被炸成重伤,跑根本来不及。
李易看看姜小强,道:“行啊你,比电脑还快啊。”
姜小强得李易夸奖,十分得意。
鹰眼那边铁盒打开,里面便是人骨盒子了。
鹰眼把盒子轻轻取出来,上下一抹,盒盖打开,从里面取用塑料袋包着的那幅画。
鹰眼把画放在桌上,那专家立刻取出放大镜,对着画看了起来。
独龙半点不懂,却依样葫芦,也戴上白手套,用放大镜假模假样的看着。
那专家不愧是专家,看的十分仔细,嘴里含含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过了七八分钟,专家抬起来,对车外的何小美跟沈秋玲点了点头。
独龙也道:“暂时看来是真品。”
那专家忍不住道:“这就是真品,还暂时,你的眼力还能超过我的?我干这行都二十多年了,你比岁数都大。”
独龙道:“这东西除了经验,还有悟xìng,岁数大去吃屎得了。”
那专家怒道:“你说什么?你,你,你太过份了!”
鹰眼见鉴定没有异议,忙劝道:“都别吵,别吵,画既然是真画,那就出个价吧。”
说罢把画又收好,把盒子从邵荣杰身上解下来,抱在怀里,笑吟吟的看着双方。
何小美立刻道:“鹰眼,一口价,三千五百万。”
鹰眼笑着摇了摇头,道:“小美,不是当叔叔的欺负你们晚辈,这画现在的市场行情一直看涨,三千多万?不不不,远远不够,要四千万起了。”
独龙一伸手,道:“我出四千万。”
沈秋玲道:“鹰眼。这画能值那么多钱?三千七百万。”
鹰眼向独龙一指,道:“侄女。你可真不会竞价,哪有往低了要的?真要是这样,我就只好卖给他了。”
何小美看看独龙,犹豫了一下,道:“四千万零五十万。”
独龙道:“四千一百万。”
沈秋玲道:“他妈的,四千二……,四千一百二十万。就这么多了。”
独龙见真画已经出现,就想离开现场。以后的事就交给赵大海。
原来见有另一个买家,以为今晚这事要坏,可是现在一看正好,正好可以假装中途退出,钱不够,顺理成章。
李易给独龙今晚一共带了四千五百万,独龙心想这么早退出。似乎容易引起鹰眼的怀疑,既然先前叫叶飞跟鹰眼联系,说只能出到四千两百万,那不如把这个数报出来,只要何小美那边一加价,自己立刻退出。
独龙想到这。立刻道:“我出四千两百万,不能再多了,我今天就带这么多钱。”
沈秋玲跳上了面包车,对独龙喝道:“你非得跟我唱对台戏是不是?你老板是谁?哪家公司的?你……,呀。他妈的,你是李易的人!我见过你。我有印象!他是李易的人!”
沈秋玲刚才就觉得面熟,只是一直没想起来,这时在强光之下,面对面的质问,居然一下子想了起来。
鹰眼一听,脸上登时变sè,抱着木盒子向后退了两步,向邵荣杰一招手,道:“荣杰,快拿下他!”
说完自己先转身跑了,鹰眼对李易十分忌惮,因为不只一次栽在李易手里,鹰眼心里清楚,既然李易的人出现在这里,那这事就绝对有问题,李易十有**就在附近,不用说,是来抢画的。
所以鹰眼什么也不顾,抱着画,转身跑上车,立刻叫司机开车,丢下邵荣杰也不管了。
李易一见,忙向李国柱道:“打鹰眼的车胎,叫他跑不远。”
石虎旁,邵荣杰稍一犹豫,还是向独龙一把抓了过来。
黎心雨一直在不远处盯着,一看要动手,立刻抢了过来,长腿一抬,啪的一声,扫开了邵荣杰的手腕。
邵荣杰一开始看到黎心雨的时候,就凭直觉看出黎心雨有两下子,这时更是确定。
以黎心雨的功力,现在只比李易稍逊一筹,跟文兰相比差不太多。
而邵荣杰则比李易已经差了一小截,是以两人一动上手,邵荣杰并没有占到便宜。
不过邵荣杰仗着手长腿长,黎心雨从来没遇到这种体形的对手,想踢他上三路很是吃力,距离长,用力多,时间长,防守当中就容易出现空隙。是以两人堪堪打成平手。
黎心雨耳朵里有无线耳机,李易忙告诉她小心邵荣杰的赤火丹,那玩意带电,电到谁谁也受不了。与此同时,李易已经朝这边冲了过来。
反正也被对方识破了身份,自己人有危险,李易怎么能不出手相助?
这时独龙和那个专家都已经从面包车里跳了下来,独龙心说任务完成,不能在这里瞎耽误工夫,可是黎心雨这时正和邵荣杰打的十分激烈,独龙虽然不能打,却也不能丢下一个女的自己跑了,更何况这是李易的女人。
独龙先跑向自己的车,正巧那个专家也跑在身边,独龙趁他不备,偷偷就是一脚,把这专家踢倒在地,总算是解了心头之气。
叶飞一看傻了,不过幸好没发生枪战,忙跟着独龙上了车。
何小美跟沈秋玲见有李易的人出现,虽然暂时还想不清楚李易要干什么,可是她俩对李易都没有什么好想法,心想今天画是买不成了,钱总不能被李易抢去,当下跑回车里,也不顾那个专家和万老七,叫保镖立刻开车。
这时黎心雨和邵荣杰打的正热闹,她不信赤火丹这种东西,依旧出腿狠辣,邵荣杰本不想跟女人动手,可是见黎心雨动作又快又狠,又见自己人都跑了,又怕四周有埋伏,是以情急之下,右掌一探,一把抓住了黎心雨的脚踝,赤火丹打出,黎心雨只觉全身一阵难受,哎呦一声。被邵荣杰甩了出去。
巫帮的人已经纷纷上车跑了,邵荣杰身高。坐不下轿车,只能坐面包车,可是这时面包车也早开走了,整个石虎旁边只留下邵荣杰一个人。
李易这时已经跑到了石虎旁,一把将黎心雨横着抱起来,见她还没有昏迷,忙搓她的手心,黎心雨眉头一皱。呻吟了一声,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来。
这时独龙把车倒了过来,李易把黎心雨塞到车里,回身看向邵荣杰。
邵荣杰知道不是李易对手,可是仍然身子一矮,双手前后一错,道:“出手吧。”
李易叹了口气。道:“咱们之间还打什么?你快点走吧。而且……,以后别跟着鹰眼了,你不明白吗,他叫你替他消灾,用人骨盒子……”
邵荣杰直起腰来一摆手,沉声道:“不用说了。我知道。”
这时远处人声大作,显然是赵大海在堵截鹰眼,鹰眼的车胎已经被李国柱打爆了,估计跑不出去。
李易向邵荣杰道:“实话实说,外面全是jǐng察。你快走吧。”
可是李易随即想到,邵荣杰这么大的个子。能往哪走?
李易此时真不想邵荣杰被抓,忽然见到了石虎旁的稻草,灵机一动,道:“委曲你一下,先钻到草堆里。”
邵荣杰有些心灰意懒,向地上一坐,道:“抓就抓吧,栽在你手里,我认了。”
邵荣杰坐着比李易也矮不了多少,李易站在他旁边就像个人偶。
李易一笑,道:“荣杰,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很不忿鹰眼这么对你,有句话我可能说的不中听,如果你有意的话,以后跟着我吧。”
邵荣杰十分惊讶,道:“你说什么?”
正这时,四周的声音越来越近,李易忙道:“来不及说了,快钻进去。”
邵荣杰犹豫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
他刚钻进去,赵大海的人就开着车到了。
车门打开,几名便衣走了下来,领队的这人李易认识,赵大海叫他万小楼,不知道是什么职务。今天临出来之前,赵大海就已经哪李易交待过了。
万小楼已经抓住了不少人,可是脸sè很不好看,来到李易面前气呼呼的叉着腰来回的乱转,忽然冲李易喊道:“鹰眼跑了,你是怎么搞的?”
李易心中不悦,道:“你在跟我说话吗?鹰眼跑了,关我什么事?这归我负责吗?他车胎都叫我打爆了,你居然还能叫他跑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废物啊?”
万小楼是赵大海的心腹,平时对别人颐指气使惯了,什么时候受了这种奚落?一听之下,不由得火冒三丈,居然噌的一声把枪拔出来了,枪口对着李易,额上青筋暴起。
李易哪能怕这种人,不向后退,反向前迈了一步,把万小楼的枪一扶,对着了自己头上的红印,笑道:“你妈x,你有种开枪,胆子倒不小,有赵大海给你撑腰是吧,你开枪试试,我明告诉你,你敢开枪,我叫你和你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小洪村。”
万小楼气的肚子都要炸了,可是他脑子里还是有理智的,手指勾了两勾最后还是没敢动。
其实李易心里也有数,后面有李国柱用狙击枪盯着,只要万小楼有种开枪,李国柱立刻扣扳机,占取先机,自己根本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饶是如此,要想像李易这么做,还是得需要无穷的勇气。
万小楼喘了几口粗气,忽然怒气无处宣泄,用臂一甩,把枪向石虎方面一偏,一声怒吼,扣动扳机,啪啪打出几颗子弹。
李易心里一紧,心说完了,邵荣杰再厉害,他也不是鲁雄,这几枪没准就打中了他。
可是稻草堆中没有声音,也没有鲜血迸出来,李易偷偷的长出一口气,估计没打中。
万小楼开完枪,忽见李易脸sè不对,眼珠一转,忽然想到鹰眼身边的那个高个子好像没有跟着一起往外冲,这人那么高的身高,十分显眼,不容易躲藏,没准就在草堆里,当下向稻草堆里指了指,yīn阳怪气的道:“这里是谁呀?”
李易眉头一皱,道:“这是草,你瞎啊。”
万小楼也不生气,道:“是吧,草?那你紧张什么呀?”
李易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万小楼哼了一声,道:“鹰眼跑了,我只抓了一些小喽啰,画也没拿着,回去之后没法交差,要是能抓个像样点的,有点身份的,回去以后赵局还不至于骂我。”
李易道:“我像样,我有身份,你抓我吧。”
万小楼哈哈一笑,道:“我哪敢哪,李大老板,枪指着你的头你都不怕。得了,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了。你的钱又没损失,你这就走吧,烂摊子归我来收拾。”
李易知道这小子是在支自己走,他一定是在怀疑草里有人。
李易还真有些难住了,自己转身一走,邵荣杰肯定被抓。他再厉害,也敌不过jǐng察手里的枪,更何况这会儿没准已经受伤了。
李易看万小楼挤兑自己,不感觉窘,反而感觉怒,正不知如何是好,蒋锐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
蒋锐在李易耳边小声道:“这个jǐng察说话节奏快,尾音轻,下巴总是支向一边,可见是个怕局面尴尬的人,他没有能力掌握尴尬局面,你就硬把人拉出来带走,他不敢阻拦,跟他死磕到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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