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谈判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钟家宝熬不过杨宗保，对他的眼神犯怵，所以到最后还是自己开口了：“在流行街。”
“你在流行街干什么？”杨宗保知道那条街可是有名的流莺聚集地，然后看向钟家宝的目光有些呆滞。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钟家宝觉得杨宗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老脸一红，躲躲闪闪：“我又不是自己要去的，那是任务任务……”
“我没说什么啊。”杨宗保觉得奇怪，他真的有没有多想，不知道钟家宝为什么这么紧张。
“好吧……”钟家宝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事，自寻烦恼：“那个……”
“哪个？”杨宗保觉得钟家宝吞吞吐吐的。
“你是医生知道原因了？”钟家宝红着脸说。
“知道啊，很惨。你不是让保密吗？”杨宗保不解既然钟家宝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有主动提起。
“我想要知道又没办法知道到底是是谁？”钟家宝一脸的杀气四溢。
“我怎么知道？”杨宗保问。
“不是有dna吗？”钟家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很抱歉没有。当时只考虑到救你了，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再说你要知道什么什么？你可是警察，知道也没用的。总不能去杀人吧？”
“不，我是真的想杀人。”钟家宝认真的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还活着？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想的就是想要报仇。他们死了，那我也死。”
“你们家钟局长怎么办？”杨宗保觉得钟家宝这种逞凶耍狠的行为很不理智。以为他就是说说罢了。
“不是还有康乐吗？不要以为我现在这样是走出阴影了。其实我心里觉得自己算是废了，除了死没有什么其它的下场。只是希望在死之前能把那几个畜牲给弄死了。”钟家宝已经下定决心了，似乎一辈子就只为了这一件事。
“何苦呢。”杨宗保知道这种状态，当一个人明确了一个目标之后，剩下的都不重要了。因为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的话，那确实是无所匹敌的。
“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钟家宝认真的说。
“我知道了。但是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杨宗保说。
“你只是个医生。”钟家宝苦涩的说：“我想死的事情别告诉康乐，要不然那丫头肯又要罗里吧嗦了。”
“我知道，放心吧，但是你可以活下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杨宗保让钟家宝放心。
“算了，不用劝我了。我知道妹夫你不是一般人，但是如果找到了凶手能否交给我？”
杨宗保看着钟家宝，知道他没有说谎，随即说：“知道了，如果找到凶手，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你。”
“一言为定，我就指望着这些活着。爷们儿遇到这事就该死了。”钟家宝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等着呗啊。”杨宗保说完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康乐就在门口。
“听到了？”杨宗保问。
“听到了，钟家宝怎么说就怎么做呗！”康乐推门进去了。
一出一进之间注定了两人不是一路人。
杨宗保出了钟家宝的病房，周逸也正好下了手术台。
于是两人有了短时间的交流。
“我要去见见周闯。”杨宗保开门见山。
“师父自己去就好了。”周逸在刷手，闷闷不乐。
“我希望得到你的同意。”杨宗保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了。
“真的很严重吗？”周逸不死心。
“嗯，非常严重。”杨宗保点头。
“能留住一条命吗？”
杨宗保恶寒，自己什么啥时候变成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了：“不会，就是了解一些情况。”
“那师父问我干什么？自己去啊！”只要不关乎周闯的性命，周逸觉得都是无所谓的。
“那我去了。”
杨宗保走了，周逸也刷完手了。此时他的心里也轻松了很多。既然周闯性命无忧，那么一切都是好说的。
杨宗保和周逸打了个招呼就直奔省立医院。
也不知道省立医院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反正李老院长在杨宗保赶到的时候早就等在院门口了。
“老院长！”杨宗保长长叹了口气。回到省立医院他还是有一种违和感。
“回来了？”李老院长心里五味杂陈，他把建院以来最出色的的医生赶出了医院，这不得不说是他的失误。
“嗯，看看周闯的手术呢。”杨宗保好好先生一般的回答。
“周闯今天手术，你来的真好。咱们一块进去吧。”杨宗保现在虽然地位和老院长差不多，但是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杨宗保还是给了对方很大的面子，几乎是以晚辈的礼数对待对方。
杨宗保在手术里真好赶上了被麻醉前的周闯：“会好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周闯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杨宗保了：“既然把我赶出精诚医院为什么还要来看？是在嘲笑我吗？”
“你这样认为的？”杨宗保对李院长说：“我想和周闯单独聊聊乐意吗？”
“当然可以。”因为对方的身份，虽然这样的要求不合理但是老院长还是答应了。
当手术间里就剩下杨宗保和周闯的时候，杨宗保开口了：“把你送来迫于无奈。”
“是吗？我可不知道在座头市有什么事情或人物会迫使精诚医院的院长让步？”周闯毫无感情的说，压根就不相信杨宗保的借口。
“你该知道的。康乐的哥哥住院了。原因是被人给做了。保国调查出来，你的事情和他的事情背后有着联系。我保护不了你，但是也得为全院的病患考虑，毕竟到了我这一步，个人安危已经不算什么了。”杨宗保试图给周闯解释。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试试，免得更多的人被害。因为现在在座头市似乎每天都有人失踪。而警方对此一无所获。你现在如果还不肯说什么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周逸失踪了。”杨宗保不得不编了一个借口。
“你说什么？”周闯可以对任何人冷漠，可偏偏对自己这个弟弟冷漠不了，听到他失踪了，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能帮助我知道吗？”杨宗保问：“如果再晚一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利救出他。”
“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告诉你们啊，为什么还会牵连家人？我想不通啊！”周闯有一瞬间的混乱。
杨宗保心想你当然想不通了，周逸根本没事。这也是迫不得已的欺骗。
“我知道失踪的人去哪里了……”
就如同杨宗保所料的一样，周闯在听到周逸出事的消息之后终于开口了：“我离开医院原本是想寻求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但是没想到去却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那地方有我所需要的一切，但是它的运行过程却是极其残酷的。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那样……永无止境的人体试验……所有的人都是万物。让我有种天地万物都是刍狗的感觉。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良心的拷问，所以就想出了一个自救法子那就是趁着机会制造爆炸。在被送往医院的时候，不停的表达自己想要去精诚医院。”
“你逃离的方式很扯淡。”杨宗保直言不讳的讽刺说。
“是很扯淡。我以为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就会远离那段记忆，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我擦发现那是都是不现实的。我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些与阴影如影随形，时刻笼罩着我……以至于我都不认为自己能平安下手术台……”
“我活尽全力的。”杨宗保保证。
“杨宗保，我不如你。”周闯突然正色说：“你几乎是我的偶像，我的目标。可是现在我只有依靠你……”
“对不起，我保不住你。”
杨宗保说的是实话，他不可能每时每刻的都关注着周闯。
“我知道，没事的。答应我救出周逸。”
“……”杨宗保没有回答，只是把呼吸面罩扣在了周闯的脸上。
周闯的眼神越来越空虚，到最后瞳孔放大了。
“怎么样？”老院长进来问。
“可以开始手术了。”杨宗保一点都不介意老院长这种小心思。杨宗保是麻醉医生出身。老院长容忍他麻醉的意思是提醒杨宗保他是从省立医院出去的得知道感恩。
杨宗保只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办。就在刚刚，他决定了让周逸下手术台。杨天明的网已经铺的太开了，所以为了保证周闯的生命安全，他决定留下来，总之让周闯渡过这台手术。
周闯这次手术的目的是为了移植断肢。杨宗保搬了把凳子坐在一边。
因为杨宗保给了所有参与手术人员压力，所以他们不得不尽心。
杨宗保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就知道要一定要保护手术台上的周闯。
其实在周闯那里杨宗保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但是总归是一条性命让杨宗保不能忽视。当他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杨宗保是十分的郁闷。
第六百七十八章 金钱的威力
看着一个个的手术包被打开，骨科医生纷纷上台了。其中有杨宗保的熟识，在他们上台前都和杨宗打了招呼的。
尽管有的人杨宗保是认识的，有的不认识，但是杨宗保还是很有礼貌的一一回应了。
台上电锯的轮盘转了起来，发出刺耳的空转声。血肉横飞，有碎肉沫飞碰到了杨宗保的脸上。
刚开始杨宗保还能坚持，但是渐渐的随着周闯的出血越来越多，他终于喊停了：“等等！”
老院长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似的：“你们的技术太欠缺了，让杨院长来教教你们。”
杨宗保无语，自然只能自觉地刷手上手术台。
“电锯。”
接过洗手护士递过来的电锯，杨宗保无线感慨——还是沦落到这一步了。
电锯在空气中空转着，除了声音再无其它的表现。
“计时开始！”杨宗保对巡回护士点点头。
巡回护士会意，按下了控制面板的计时器。
计时器开始计算。
杨宗保按了下电锯的开关，开始把周闯断肢处的骨头给磨平了。
骨头上也有血管。很快就血肉迷糊一片。杨宗保取了写蜡质，涂抹在骨头的断端终于制止了出血。
“把断肢取下吧！”
杨宗保一声令下，发现手术间里的医生们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只能暗地里叹了一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电钻在飞速的运转。杨宗保发现自己也比上面的医生好不了多少，依旧是骨头和血液横飞。还好戴了防护镜，不至于让骨头的碎沫喷到眼睛里。
“手在腿上吗？”老院长一直没离开。
“嗯。”杨宗保不觉得这有什么。
“开始吧。”老院长想通了关键之后就不怎么惊讶了。保持断肢的血运似乎就应该像杨宗保所做的一样。道理简单，但是以前没人尝试。现在杨宗保做了，并且成功了，那么以后尝试的人会很多。就是这个理，其实十分的简单只是没人通过。可是有人开辟了道路之后，后来者也只认为是理所应当，并不认为是多大的事。就像第一个吃番茄的人被人遗忘一样。只有那些真正明白这里面界限的人才能知道杨宗保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突破世俗，
手术很顺利。原本暂时寄养在周闯大腿的手臂被取了下来，然后灌洗干净，这才开始被逐步的缝合在原本的位置。
尽管杨宗保尽了最大的努力来阻止手臂的变形，但是不可避免的算是，周闯的手臂在移植之后将会短几厘米。
肌肉和骨头的缝合是最简单的。难的是血管和神经重新和断端缝合。
杨宗保并不确定周闯在手术后能恢复多少行动能力，但是起码双臂齐全。
手术进行的很慢。这种移植手术就要一点点的来，不复杂但是却相当的磨人的耐xìng。杨宗保几乎在拿起电锯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可能被抓做苦工了。但是刚好这段时间他手痒，欠手术欠得不得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抱怨了……
断肢再植手术十分的顺利。在八个小时之后周闯的手就回到到了他的手臂之上。只是左右两手有大概2厘米细微的长短差距。
“辛苦了。”老院长一直等在休息室之中，见杨宗保下了手术台就打招呼说：“喝茶？”
“老院长没有诚意啊！”杨宗保斜眼看了下老院长手里的茶杯，几乎布满了黄sè的茶垢。
“你这孩子总是得理不饶人。”
不知道为何休息室里今天很少人。
沙发对面的电视屏幕上面公然播放着股市的瞬息变化。老院长不开口，杨宗保亦不开口。
“杨宗保，你总算是省立医院出去的！对待母院还是有感情的。”老院长端着玻璃杯，看着里面绿茶的形状十分的满足。
“我是被赶出去的！”
“咳咳！”老院长差点被茶水噎住：“杨宗保你这是忘恩负义？”
杨宗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以为老院长不会这么无耻！可能我错误的估计了这一点！”
“咳咳！我知道你有很多怨言，但是看在曾经的交情份上我也有两句话要说。你们医院今年在医学进步奖的争夺上做出写退让吧。”
杨宗保听到老院长这么说默不作声。
“说话啊！”老院长不待见杨宗保如此不肯定的回答，所以追问。
“为什么要退让？我欠你们的？”杨宗保反问。
“思思……”
“我和思思之间没有什么。她不欠我的，我也不欠她的。我就奇怪了，老院长怎么会出这么昏招？你对我有什么恩情了？”杨宗保觉的对方的要求似乎非常的强人所难，十分的荒唐。
“周闯……”
“周闯是你们医院出去的。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怎么？这也要算在我的头上？”杨宗保起身：“老院长，你也差不多60了吧？”
“是啊！”李老院长下意识的回答。
“该退休了。有的时候人老了，脑子就不清楚了。”杨宗保留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
“杨宗保！”
在拐角处杨宗保被叫停了下来。
“毛主任！”对毛主任，杨宗保尚且能拿出一点敬意。
“干得好。”毛主任没说什么，仅仅是拍了拍杨宗保的肩膀，就走了。
杨宗保耸耸肩膀，表示毫不在意。
出了医院之后杨宗保给周逸去了个电话，说周闯的手术是他亲自做的。
等了一天的周逸终于把心吞回了肚子里。
……
流莺街。
晚上的繁华和白天的寂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处都是站街女。素质从高到低应有尽有。50岁的大妈和10多岁的少女同台竞艺。她们的客户群也不一样。少女们的价格往往要高很多。
保国驾车带着杨宗保从街上缓缓开过。
路边有流莺不停的上前拦着打招呼。
杨宗保前面后面都排满了车辆。
流莺街只有一条街。只有一个方向的车道另外加上两边的停车位。
这里就和熊瞎子掰玉米棒一样，如果掉三捡四到最后可能一个女人都找不到。聪明的设计，杨宗保有些佩服设计这条街制度的人才了。
杨宗保点了点保国的肩膀。
保国把车窗摇了下来。
“先生需要服务吗？”一个女孩子把头探进车窗问。
杨宗保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女孩子的牙齿发黑，脸上尽管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粉遮掩，但是却掩盖不了枯黄的脸sè。显然是严重透支了青chūn的结果。
“宝哥……”保国请示杨宗保。
“让她上车。”杨宗保语气淡淡。身后的车按了几次喇叭。
“上车吧！”保国开锁了。
少女上车之后愣了一下，说：“两个人要加钱的。还有我今天只能做口活……”
“不用，我们就问你一些事情。”保国看着少女黑黑的牙齿就没了兴趣。
“什么事？”少女有些jǐng惕，但是还是强调说：“就算问问题也是算时间的。”
“没问题。”杨宗保痛快的答应了。
保国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在了路边。
“还记得几天前在这里有人被揍吗？”保国问。
“这里每天都有人被揍。”少女裂开了嘴巴。其实并不是黑sè的牙齿，只是在黄黄的牙齿上面有蛀虫的痕迹……
“被揍的人据说是个jǐng察卧底！”
少女看了杨宗保和保国一些时候，立刻去抓车门：“我要下车，不做你们生意了。”
可是不管少女怎么去拉门把手，她始终没能过拉开车门。而且车的隔音设施很好，少女的声音根本穿不出去，而她引起车剧烈震颤的动作让车子和其它车子一样，让人觉得车里是在做生意。
“你出不去的。”杨宗保冷淡的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少女几乎癫狂。
杨宗保和保国压根就不相信少女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都不知道。
保国从车兜里掏出了一叠钱扔到了少女的怀里。
金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少女不叫了。
“知道那些人在哪里？”保国转过头问。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说。我会死的……呃……”
还没等少女说完，保国又扔给她一叠钱。
两叠沉甸甸的现金被少女攥在手里，左右为难。
“你不说也是死。你以为我能让你完好的下车？”保国先礼后兵：“如果你说了话，我们会为你保密，谁都不会知道是你说的。并且还能得到这些钱！”保国乘胜追击，又加了一叠钱。
少女的意志完全被摧毁了，抖动着嘴唇说：“我只知道那人是个jǐng察，被钩子哥修理得很惨。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钩子哥是谁？”保国继续问。
“钩子哥是我们这里收保护费的。有的时候我们不听话他就会出来收拾……”少女看了一眼保国，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当然他们也会保护我们的安全，如果哪一个恩客不给钱的话，钩子哥就会出面的。”
“你们这里经常有人失踪吗？”杨宗保开口了。
“啊？这个有一些的。但是都是那些不给钱的人。”少女既然说了开口，后面的就干脆全盘托出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团灭
“钩子哥一般在哪里？”保国问。
“在街尾的两层楼里。”少女警惕着看着车窗外，神情忐忑：“我可以走了嘛？”
“话还没问完呢，怎么那么着急？”保国有些不愉快少女的扭捏的态度。
“你们还想要服务吗？”少女脸色微红，不知怎的竟有些期待。在这条街上来买春的大多要不是满肚肥肠，要不就是行为举止粗鲁的小流氓……很少会有像杨宗保和保国这么出色的男人。所以小姑娘的心里有了点不切实际的希望——或许会有那么一点机会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少女进入这行的时间还短，少女情怀还没有完全被现实给磨灭掉……
“不了，你下去吧。”杨宗保把少女的反应都看到了眼里。
“这个……收了你们的钱……不好吧！”少女反而想要极力促成交易，把双腿交叠起来，露出了底裤。
“你给我们的帮助够多了，谢谢你。”保国坚持，打开了车门。
少女无法，看了车前两人一眼，准备下车了。
“等等……”杨宗保开口了。
少女惊喜的回头，急忙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
“你身上有股味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做生意是回事，但是也要注意身体。”
少女尴尬的下车了，没脸回头。
“宝哥，什么味？”保国只是觉得车内一股子低劣的香水味。所以打开了风机，让车内的空气能够和外面交换一下。
“那女孩子身上不干净的。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这么玄？”保国可不相信杨宗保的说法。
“你以为我说什么？女生没有14就出来接客，到了20该烂的地方都已经烂了。如果不想死的早的话，最好去检查一下。”杨宗保没有多余的同情心。下意识的提醒只是身为医者的责任而已。
“现在去街尾？”保国问。
“不，再找一个问。”
“宝哥……”保国慢慢的开车，突然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杨宗保。
“停车。”杨宗保也注意到了。
随后两人再次让一个年级成熟一些的女人上来了。
女人穿衣服几乎和没穿衣服一样。**爆出，胸前布料堪堪遮住有色素的部分，下身的紧身裤几乎和没穿一样。
女人上车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又长舒了一口气，放松的向后靠在了座位上面：“你们来干什么？”
“我答应钟家宝的。”杨宗保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女人装扮的不满意。
“不需要你们插手。我已经安排好了。”康乐拉了拉紧身裤的裤边。
“随便你。”杨宗保也来了脾气。他不太喜欢太有主张的任性的女人，不服管，肯定要吃亏的。
“宝哥……”保国犹豫了，他看出康乐委屈。
“停车。”杨宗保强调。
虽然杨宗保没有明显的表示出不满，但是保国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杨宗保已经是开始生气的节奏了。
车子在一边停了下来。
康乐推门下车。
从背影看，她没有穿内裤。
“宝哥……”
“舌头被咬了？我们走。”杨宗保说。
“去哪里？”保国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干活啊。”杨宗保也只能行动了，康乐这么顽固不化，一意孤行，肯定要吃亏的。
“好嘞。”
步行街的街尾，有个小岔路。少女所指的两层楼就在岔路的尽头。保国驾车缓缓驶进了岔路。
没有灯光，只能借助岔路口透进来的光线，才能勉强看清楚前面的路。
保国一下子开了近光灯。
几只老鼠受惊从车前跑了过去。
面前的两层小楼，一看就有不短的历史了。就连阳台都是木制的。里面有昏黄的灯光透出，甚至有嚣张的叫骂声传出来。
“多少人？”杨宗保问。
“从外面看估计十多个吧。”保国点了一支烟。这是他的习惯，在办事之前一定要抽烟臭美了。
杨宗保并不介意烟味。
一根根的香烟在车头烟灰缸里堆积起来。
保国从座位下面抽出了一把砍刀。
“那个不管用。”杨宗保摇摇头。
“呃，我以为宝哥会不忍心。”保国再次从座位底下摸出了一把枪：“这个如何。”
“嗯。一枪一个。”杨宗保从杨宗保手里把枪接了过去，顺便把刚拿出的砍刀也抓在了手里。
“给支烟。”杨宗保努努嘴。
保国把烟点燃了放进杨宗保的嘴里。
杨宗保深深的吸了一口，几乎是一口气到底。眼见着一根香烟被一口气抽了一大半了。
“走路。”杨宗保踹开车门，吐掉烟的同时下车了。
保国不会让杨宗保打头阵，自然是快速的下车，走在了前面。
砰砰……
啪啪……
“啊……”
什么声音都有。
杨宗保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可是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机械的开枪，机械的砍人……
保国悄悄的关闭了大门，守在了门口。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死去的一动不动，活着的倒地不起……
“钩子是谁？”杨宗保问。
“他……”
有人在杨宗保的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退缩了，指着蹲在最角落里的一个男人。
“钩子？”杨宗保好心的问。
“你要做什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钩子也不躲了，尽管双腿发软，但是嘴巴还是很硬。
“知道。今天前，你们搞了个警察？”杨宗保用手摸了摸脸的血。
“啊……”
杨宗保被突入其来的惨叫声拉回了头。
“不好意思，声音大了点。”大门口，保国坐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故意说：“失误失误，你们继续谈，继续谈……”
“我没揍过警察！”见到这样的状况，钩子一对三角眼转了转，矢口否认。
“为什么，都让我这么累呢？”杨宗保歪着脑袋，举起了手枪在钩子身上不停的转换部位。
“我真的不知道……”
砰……
钩子话音还没结束，就觉得大腿根部一疼，然后一股热流就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钩子捂着自己的大腿，拼命的按住不停的涌出来的血液。
“找你回答问题啊。”杨宗保踢了踢脚下的人体，也学着保国的样子坐了下去。这一坐视线刚好和钩子持平。
“什么问题？”钩子问。
“前几天你们搞了一个警察啊。我的目的和警察是一样的。”杨宗保说着又举起了手枪，做瞄准状。
“我不知道他是警察。”钩子咬牙就是不松口。
“宝哥……”保国坏坏的叫道。
“杀了吧！”保国挥挥手。
砰砰砰……
保国给每一个倒地的人补了一枪。每一枪都正中脑门。有些人死了，但是有些人还是活着的，但是经过保国的补枪，没留一个活口。但是不管死人活人，脑袋后面都炸开了一个大洞……
保国的动作不快，但是极其有规律。一枪枪，每一声都在钩子的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震撼。他也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干过。从不心慈手软，这一点从他对待钟家宝的手段上就能看出来。他很久之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今天面对死亡的时候和别人没有两样。
枪声预示着死神的来临。
钩子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你们要问什么？”
“一切……”杨宗保终于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了。
……
砰……
清晰的枪声过后。
保国和杨宗保同时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就倒退着出了岔路。
“受伤了？”杨宗保见保国的肩膀有伤口。
“嗯，被砍了一刀。”保国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等下回去我给你看看。”杨宗保身上也有上。虽然屋子里的人没有事先想像的那么多。他们运气好，只有5个人在楼里。但是2个人对付5个人也不可能完全一点事情多没有。
……
杨宗保是走了。康乐随后来了。
她等了一晚上，终于弄清楚了钩子哥在哪里。可是等她赶到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人竟然没了一个活口。
“杨宗保……”
事情到这，康乐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康乐不能够接受。在她心里杨宗保不可能干出这事。默默的退了出去，康乐选择了沉默。
……
杨宗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钟家宝招呼一声，所以去了精诚医院。
“你是说，你那搞我的那些人全部都杀了？”钟家宝觉得杨宗保在开玩笑。怎么看杨宗保也只是个书生，即便是经常锻炼身体，也不可能强壮到那个地步。何况他是个医生，根本不可能做出那么血腥的事情。
“不知道，只干掉了五个，其中有个叫钩子哥的。”杨宗保没有把钟家宝的嘲笑记在心上。
“你说的是真的？”钟家宝终于注意到杨宗保的态度不同寻常。
“他说的是真的。”康乐推门进来质问杨宗保：“你为什么那么做？”
“其实也不是光为你，我也有点事，所以一块办了。”
“你怎么能这么冷静？那可是几条人命呢。”康乐气急，叫了起来。
“我先走了。”杨宗保完全无视康乐，对钟家宝説。
第六百八十章 家宴
“杨宗保！”康乐跺脚，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走了。”杨宗保是康乐为空气。
“杨宗保你什么意思？无视我吗？还说你你已经自大到杀人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康乐气愤异常。
“你到底在气什么？”杨宗保也不是软柿子随便怎么捏，何况对方还那么的咄咄逼人，再不反抗也不是他的性子。
康乐被这么一问，原本满腔的理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在杨宗保的瞪视之下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康乐忘记了语言，以前她从未被杨宗保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过。杨宗保似乎像在看陌生人一样：“杀人是不对的，五条人命啊……”
“你想让我怎么办？”杨宗保打断康乐的话：“让我去自首？”
“这个……”康乐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己面对这么进退两难的问题。她是觉得杨宗保的做法太血腥，所以只是觉得气氛，可是当真要把杨宗保怎样，她没想过：“杀了人……肯定要去自首的……”
“然后呢？”杨宗保嘲笑的问。
“然后……”康乐被逼着往下想：“然后接受法律的审判……”康乐心里十分的着急，但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和心里想的很不一致，说到最后她自己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恐。
“然后被枪决？”杨宗保冷哼一声：“那些人可是把你哥害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怎么我做的还不对？”
“他们是流氓，罪不可赦，但是自有法律去惩罚，用不着你充当英雄……”
“……”杨宗保盯着康乐有些无奈。
“康乐，别说了。”钟家宝这个时候开口了。
“钟家宝……你是可是警察！”康乐把炮火对准了钟家宝。
“这件事情别提了！康乐你也别外传！”
“哥……”康乐急了。
“要是让我在外面在听到这件事，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钟家宝，你太让我失望了。”康乐下不了台，只能气呼呼的站着。
杨宗保没有时间再和钟家兄妹耗下去，看了一场兄妹之争，算是缓解了一下压力。
……
“钟家宝你怎么能这样？”康乐在杨宗保出去之后一肚子火气：“他可是杀了人了。”
“康乐，你别说了，要是我也会动手的。以后别让我在听到杀人的话题了。你记住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活着的了。你哥这条命是他杨宗保给的。”钟家宝摆摆手，安心的闭上了眼睛，立刻睡着了。
康乐见到这一幕，安静了。她知道这些天钟家宝的压力有多大。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只能依靠安定药片才能休息几个小时。但是今天，她看到钟家宝的眉头终于松了，似乎心里的大事搁下了，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钟家宝的轻鼾，在病房里想起，康乐皱起了没有，但是片刻之后就下定决心了。
……
警察局里。
钟局长正在看下面的人交上来的监控录像。
一辆黑色的车拐进了岔路口。几个小时后，黑色轿车从岔路口退了出来……
“钟局，五条人命呢……”杨名也是办了几年案子的老警察了，可是还没见过昨晚那么血腥的案发现场。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黑色的轿车。从取回来的监控录像上面，可以看到这里坐着两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放大，就是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孔。只能够画出大概的轮廓。
钟局长终于出声了：“你先出去吧！”
“局长！”杨名还有话要说。
“你先出去，我仔细看看。”钟局长的觉得不容拒绝。
杨名闷闷的起身出去了。
监控录像里面的两人确实看不清，但是钟局长总觉得自己对其中一人的轮廓有些熟悉，所以不停的反复查看同一画面。
“康乐？你怎么来了？”杨名刚一出就碰到急急忙忙赶来的康乐，出言问。
“我爸在里面吗？”康乐问。
“在，局长……”
杨名还没说完，康乐就没影了。
摇摇头回到自己办工作前喝了口茶，没介意，杨名知道这些天钟局长家里出了点事，所以……
“爸，你知道昨晚上步行街出事了吗？”康乐一进门就问。
“把门关上说！”钟局长看了看还没关上的大门说。
“哦。”康乐回手把门给关上了：“爸，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钟局长把电脑关上了。
“昨晚步行街死了五个人。”康乐紧盯着钟局长。
“你怎么知道的？”钟局长问，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了。
“我昨晚就在那里……”康乐似乎并不愿意钟局长知道她的行踪。
“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去那里干什么？”钟局长揉了揉太阳穴，他的两个子女都不让他省心：“康乐，这件事情你别管了。”
“爸，你误会了，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康乐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是谁？”钟局长目光灼灼。
“……”康乐低头，她后悔了，心里埋怨自己冲动了。
“你这么吞吞吐吐难道是杨宗保做的？”钟局长看到康乐的脸色知道自己猜对了：“你来是想我放过他？放心吧，摄像头没照到他。”
“不，不是让您放过他。”康乐摇摇头：“他杀了人，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哦？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啊。”钟局长没想到自己猜错了女儿的心思：“你不是喜欢他吗？”
“喜欢是喜欢那个救死扶伤的杨宗保，而不是现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恶魔。我希望他能进去改造一下，我会等他出来的……”
“你这么想是一心情愿吧。他可不想你等吧。”钟局长说道：“他为你哥报了仇，我在把他抓进去？这算什么？恩将仇报？”
“爸，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杀了人了啊，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你是法律工作者，不能够这样的。如果这个社会每个人都可以因为某些理由公报私仇那社会不就乱套了？”康乐不能解释自己心里的急迫。
“……”钟局长盯着康乐看了好大一会，说：“你哥不会同意的。”
“……”康乐语塞，确实钟家宝用生命威胁了她。她不知道为什么钟家宝是这样，就连钟局长也是这样。
“好了，他毕竟救过很多人。”钟局长无奈，怪不得他觉得熟悉呢，原来是杨宗保那小子。
“难道救人就能够杀人了吗？按照这种道理，那我要杀人之前，去救一个人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审判？”
钟局长头痛，康乐脾气上来了说理是说不通的：“有很多事情你不懂。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有很多人的命都是他救的……”
“我不理解，反正我不管。如果你不处理我就告上去。”康乐脑子就是转不过来。
“康乐我警告你，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钟局长说着，打开了电脑屏幕，把磁盘给摧毁了。
“你……”康乐气得摔门而出。
杨名一杯水还没说完就见到康乐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刚想追上去问，就被钟局长招进了办公室：“局长，康乐怎么了？”
“没事发神经呢！对了监控录像被毁了，这件案子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啊？”杨名仔细瞅了瞅钟局长，没有多问，算是默认了。
“出去吧！”
当办公室只剩下钟局长一人的时候，他心里突然觉得非常的疲劳。钟家宝算是毁了，康乐又是个重感情的人，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好好的谢谢杨宗保。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的包庇。一生的清誉毁于一旦。杨名也是聪明的，知道自己做了手脚。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能瞒多久。算了不想了，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这一切杨宗保并不知道。他只是回到了久违的杨宅，给窦雯雯送行。
窦雯雯听从了杨宗保的吩咐，准备去米国了。
杨宗保和保国进门之后就发现院子了摆了很大的一个圆桌子。老太太首座其中，见到杨宗保十分的欣慰。
“奶奶！”杨宗保笑着坐了过去，老太太身边空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给他留的。
“嗯，回来就好。就是嘛，别老想着往外跑，在家里踏踏实实不好吗？”老太太笑眯眯的，显然很满意：“我还想着抱孙子呢。”
“……”杨宗保都以微笑回答，不经意瞧见坐在下座的杨怜，看着她旁边窦宝以杨葵保护者自居的样子，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进而对她招了招手：“杨怜坐我身边来。”
杨怜低着脑袋往杨宗保身边坐了过去。
杨凤凰善解人意的往左手边让了一个座位。
“以后你就坐我身边。”杨宗保给杨怜夹了一只鸡腿。
“看到你们兄妹这么和睦就好了。”老太太很快的说。
“她为什么能坐过去？”杨葵还没吸取教训，愤愤不平。
“……”杨怜低着的脑袋弯起了嘴角。
“她是你姑姑。”杨宗保冷冷的说：“站起来。”
“什么？”杨葵拉着身边的窦宝，她对杨宗保还是很害怕的：“二宝哥！”
“姐夫，你就别吓杨葵了，她心脏不好。”窦宝出面说。
第六百八十一章 教训二小
“心脏不好也要懂规矩！没大没小成何体统？站着！”杨宗保语气并不严厉，但是决定却不容置疑。
“二宝哥！”杨葵现在把窦宝当做了依靠。
“姐夫！”
“站起来。”杨宗保冷笑说：“放心，站那么一会死不了的！”
“杨葵，你就站一会儿。”窦宝知道自己姐夫生气了，怕他对杨葵的印象更不好，所以急忙推了推。
杨葵可不理解窦宝的好心，一脸委屈的站了起来，啪啪的掉眼泪。杨葵还是有点梨花带雨撒娇的资本的。她父母艾薇儿和杨硕的外貌本就不弱，所以遗传给了她十分先天的资本，只是后天养成的骄横破坏了清秀的感觉。
“我没错！”杨葵脸涨得通红，对杨宗保吼。
“出去！”这回杨宗保不是让杨葵站了，而是把她赶出去。
“姐夫！”窦宝也没想到杨宗保会这么严厉。
“窦宝坐下，这是家宴。不要让雯雯为难。”杨宗保很可耻的搬出了窦雯雯的幌子。
“你们……你们欺负人！”杨葵终于泪奔出去了。
“窦宝，你坐下。”窦雯雯见窦宝起身终于发话了。
窦宝左右为难，看了看向外跑去的杨葵说：“太晚了，她一个女孩子……”
“现在是中午。她就住在旁边，窦宝今天是我的送行宴，你想缺席吗？”
窦雯雯的话终于让窦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虽然心里担心还是担心着杨葵，但是也不敢让自家的姐姐不高兴，只能乖乖的坐在桌子边。
“窦宝和你一起走吧！”杨宗保突然说，但是感觉杨怜抓着他的手一紧，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姐夫……”窦宝吓了一跳，同时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竟然也有些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我和杨葵？”
“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是谁让杨葵变成现在这么不可理喻呢？杨葵可以说从小到达都是你带在身边的。为什么她会养成这种性格？所以你们还是分开一点好。”杨宗保说话举重若轻。
“我会改的！”窦宝保证说：“所以别送我出去。”
“杨葵有父母。你不要越俎代庖。还有你也是她叔叔辈的人物了，喜欢是一方面，但是不要掺杂其它的东西，否则那就变质了。”
“你……”窦宝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念经的时候到了，我先回了。”老太太在梅叔的搀扶下起来了。
杨宗保跟着站了起来。
“你就在这里陪媳妇们吃会饭。”老太太就不打扰杨宗保立威了。
“是。”杨宗保随后落座。
“我不服！”窦宝低着头小声说。
“声音大一点。”杨宗保其实听到了，但是他当没听见。
“我不服！”窦宝的声音大了一点。
“为什么？”杨宗保问。
“二宝！”窦雯雯阻止窦宝继续激怒杨宗保。
“让他说！”杨宗保抬了抬手。窦雯雯闭上了嘴巴。
“为什么她可以那么骄横。你不知道杨怜在学校里是怎样一种状态。同样是女孩子为什么她可以，而杨葵不行？就因为杨葵的爹抢了你的女人嘛？就因为她的妈妈背叛了你吗？”
窦宝越说越激动。
桌子上的女人面面相觑，窦宝说的事，是杨家谁都不敢提起的杨宗保的过往。现在被窦宝一下子提出来。艾薇儿的是杨宗保的暗疮。所以当窦宝提出之后全场寂静。
一桌的人，人多但是话不多。
一瞬间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大家都不语。
窦雯雯十分的紧张，奈何坐在杨凤凰的身边，根本不可能有肢体上的动作，眼见着杨宗保面具脸，再看看窦宝一副犯了错的忐忑表情，忍不住开口：“宗保……”
但是很快窦雯雯就被杨凤凰捏住了手脚，茫然的看向杨凤凰，却发现对方淡定的摆出了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态度，马上明白了杨凤凰的用心。杨宗保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别人越是劝说那……想明白了，窦雯雯也把满肚子的话给咽了回去。
窦宝见自家姐姐都不帮忙开腔，也知道刚才的话太过分了，揭人不揭短，可是他刚才却犯了忌讳了。现在满桌子的人，只有他一人站着，顿显尴尬，站坐不得。
“你晚上和你姐一块走。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来。”杨宗保终于开口了。
“我不……我走了杨葵怎么办？”窦宝急了，一边是他一直以来尊敬的姐夫；而另外一边是他从小养到大的杨葵……于是情感的天平失衡了。
“你如果偷偷回来，我就打断杨葵的腿!”杨宗保继续冷漠的说。
“你这是牵连无辜！”窦宝火了。
“保国，如果窦宝再多说一句，你就去把杨葵的腿打断。”杨宗保面不改色心不跳。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杨宗保。
杨宗保以前在众人的眼里都是那个救死扶伤的仁者形象，众人不禁想到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她可以？”窦宝愤怒的盯着杨怜。对杨宗保他是不敢，但是对杨怜，窦宝现在是十分的厌恶。他认为现在的一切都是杨怜回来之后造成的。
“因为我是她哥。杨怜是我的亲妹子，在我的能力之内，她想干嘛干嘛。”杨宗保回答的态度十分的嚣张，但是众人却找不出错处。
“我也宠杨葵！”少年瘦弱的体格一挺，拍着胸脯说。
“但是你遇到了我，就该夹着尾巴做人。”杨宗保好不留情的指出少年的短处。
“姐夫，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窦宝不相信，以前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杨宗保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不管你信不信，现在才是我真实的样子。保国……”杨宗保叫了声。
“是。”保国立刻消失了。
“别走，保国，你要去干什么？”窦宝一脸的惊恐。
“窦宝，你再阻止就是两条腿，现在收拾行李跟你姐走。”杨宗保威胁说。
“杨宗保，你给我记着。”窦宝气得口不择言。
“我记着！”杨宗保毫不在意小孩子的威胁。
窦宝下了桌子，回去收拾东西。
“嘻嘻……”杨怜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到最后已经是放声大笑了：“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杨宗保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怜眉眼弯弯的盯着杨宗保。
杨宗保摸了摸杨怜的脑袋：“我妹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人喜欢？”
“我真长得好看？”杨怜歪着脑袋问。
“嗯。”杨宗保认真的点头。
“可是在外面我真的目中无人！”杨怜俏皮的说。
“没关系，但是要看情况，我惹不起的人你别惹。”杨宗保提醒说。
“我知道。”杨怜乖巧的点点头。
“乖，现在看清楚那小子的德行了？”杨宗保问。
“看清楚了。”杨怜想了想说：“他不太优秀。配不上我！”
“弄了半天你就得出这个结论？”杨宗保有些好笑。
“我说真的。”杨怜认真的说：“是啊，听凤凰嫂子说，哥哥在窦宝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很优秀了。我要找男人，就找优秀的。否则不能让我在别人面前猖狂。”
“果然是我妹妹。明天去精诚医学院上学吧。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我杨家人，所以可以猖狂，但是也正因为你是我杨家人，所以必须足够优秀。我宠你的条件是你比其他人优秀，怎么样？”杨宗保问。
“好的。”杨怜很懂事。
“现在大家吃饭。”杨宗保一声令下，众人方才开始动筷子。
一顿饭，大家一起有意配合杨宗保的节奏，吃得很慢。
……
“宗保真的这么说？”老太太在佛堂听着梅叔的报告。
“是。”梅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的都报告给老太太听。
“那就好了，老天保佑啊。以前宗保的性子软了点，弄得那些小的都没了规矩。现在总算有点长辈的样子了。”老太太赶紧的向佛祖祷告。
……
杨宗保吃过饭之后就会自己屋子休息。
全身都泡在水里，杨宗保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杨凤凰走进浴室，坐在浴缸的弦上，一双修长结实的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用手划了划水面，杨凤凰问：“窦宝还是个孩子，不用那么严厉吧？”
“……”杨宗保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丝反应都没有。
“杨葵的腿断了，你也狠心了点！”杨凤凰不介意杨宗保的不理会，继续说。
“这次的事情对他俩都是教训。”杨宗保的手抚上了那一对修长，来回摩挲，很满意指尖的手感。
“教训也大了点吧？”杨凤凰没有拍开杨宗保的手。
“大？”杨宗保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
杨凤凰看到这样的眼神似乎想起了什么，红着脸：“其实早就知道你这个人心狠，那个时候还没怎么样呢，就把我教训了一顿。”
“窦宝这小子前几年还行，但是这几年也差不多废了。我待他这样，他却心里向着杨葵，有些没轻没重。这样的心性最是可怕，以后当我和杨葵之间有争执之时，免不了他会反咬我一口。”杨宗保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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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肉
“不会的，窦宝那孩子不会那么没分寸！”杨凤凰给杨宗保露在水面的上半身掬了几把水。
“不会？未必不会！”杨宗保说的严肃：“你看看他把杨葵养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味的耍泼卖横，与其让她以后在外面丢人，还不如我自己教训一下。你出去告诉窦宝，找人求情是没用的。安心的跟他姐姐走，时机成熟自然会让他回来。”
“哎……”杨凤凰本来就没想瞒着杨宗保的，见他这样说，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浴室。
杨宗保盯着门看了好大一会，终于让自己沉入了水底，只在水面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气泡……
“大姐姐，怎么样？”窦宝果然如同杨宗保所料是让杨凤凰来求情的。
“没办法，你姐夫让你安心跟你姐姐走，时机到了就可以回了。”杨凤凰是看着窦雯雯说这话的：“真很好你在那边也有个伴。”
“嗯。”窦雯雯答应了。
“我不去。如果我去了还不知道杨葵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窦宝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管怎样总不会比这样的情况还要糟糕。你说杨葵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这和你脱不了关系。你姐夫说，杨葵基本上是你教养出来的，所以也反映了你的品性不够。出去历练一下也有好处。”杨凤凰把杨宗保的话传达到了，就对窦雯雯说：“你进去吧，今晚好好地告个别。”
“嗯。”窦雯雯脸红的答应了。
“姐……”窦宝还想撒娇，就被杨凤凰给领着走了。
……
感觉一双略带骨感的手轻轻的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杨宗保就知道窦雯雯来了，但是他故意闭着眼睛就是不答话。
窦雯雯知道杨宗保在生气，所以加重了力道。
杨宗保肩膀本来就紧，现在有人按摩正好乐得享受。
一人闭着眼睛享受，一人累得满脸通红。
终于杨宗保的良心发现，开口了：“好了，我气消了。”
“对不起。”逞强争胜本来就不是这个清爽女子的强项：“是我管教不严。”
“不，其实窦宝这样的孩子在一般家庭已经是很优秀的存在了。只是在我们这样的家庭，不长长心，那以后会拖累你的。杨葵那丫头精明的很，但凡只要留个能依靠的就能顺杆子爬。你也别管了。”
“我知道。”窦雯雯温顺的说。
“到前面来，我不喜欢背着人说话。”杨宗保说。
窦雯雯从杨宗保的背后走到了前面。
“脱衣服！”
“啊？”
“脱衣服啊！”杨宗保眼神如同要把她剥光一样。
“哦。”窦雯雯顺从的开始解扣子。
虽然动作十分的清秀甚至还有些紧张下的笨拙，但是这一切看在杨宗保的眼里却十分的撩人。
杨宗保的眼神暗了暗。
窦雯雯为此更加紧张。
终于当外衣落在地面地面之后，杨宗保发出了满意的赞叹：“嗯！”
如丝般顺滑的肌肤和线条，不同于杨凤凰丰满的弹性，但是却带着致命的吸引。
“进来！”杨宗保再次发出了命令。
窦雯雯全身赤、裸的走进了浴缸。
可是杨宗保却嫌弃对方动作慢，在窦雯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压在了浴缸的沿边。
窦雯雯胸部挤在浴缸沿上，紧接着感觉到背上一片温柔，杨宗保欺身压了上去，呼吸喷在颈脖子边。
“我……我……”窦雯雯说不出话，因为感觉到身体被猛烈的侵、入了——一下下随着身后面人的动作，窦雯雯一次次的被迫挤向了沿边……
当杨宗保终于释放之后，窦雯雯心里十分的委屈，私、密之处一片的刺痛，应该是受伤了。
“过来。”杨宗保对窦雯雯勾勾手。
窦雯雯有些害怕，身体哆嗦但是还是靠了过去。
杨宗保把窦雯雯搂在怀里：“害怕了？”
“……”
“生气了？”
“……”
不管怎么问，窦雯雯就是不开口。
“我也是平凡人，也有火气，窦宝实在是太不争气了……”杨宗保慢慢的抚摸窦雯雯的肌肤，从上到下最后探入刚才被伤害的地方，直到她的身体放软了。
“我知道，但是……一想到他是我弟弟……小时候又吃了很多的苦，所以就忍不住的溺爱起来。”窦雯雯娇喘嘘嘘，刚才虽然被不温柔对待，但是也激起了几分情、欲，所以很容易就陷入了激情，不能自已，说话也断断续续，说不完整。
“知道，知道……”杨宗保随口敷衍，手上下其所，没有停。
“我说正经的……”窦雯雯娇憨：“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窦雯雯话没说完就尖叫起来，然后气苦的盯着杨宗保，腮帮子鼓鼓的，咬着嘴唇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呻吟。这一次杨宗保是等她完全适应才动的。加上又是水里，所以杨宗保很容易就把窦雯雯举起……
“还有什么话快说！”杨宗保突然坏笑。
“嗯？”窦雯雯不解。
“因为你很快就说不出话了！”杨宗保松开了手。
“啊……”
正中花心。
浴室里一片旖旎。
……
窦雯雯被摧残了几小时，好不可怜。等被杨宗保抱出浴室的时候，窦雯雯已经是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任凭着被杨宗保抱上床。
“衣服，衣服，我要穿衣服……”
因为和杨宗保在床上赤身相对，窦雯雯害怕了，所以想要穿上衣服。
“别担心，为夫已经被你榨干净了。所以现在即便是你想，我也没有体力了，所以放心，我就抱着你睡觉，什么也不干。”杨宗保好笑的舔了舔窦雯雯的脸蛋，再三保证。
有了杨宗保的保证，窦雯雯这才安心，加上她是在是太累了，所以很快就睡了过去……
可是杨宗保并没有让窦雯雯睡多久，很快窦雯雯就发现相信裸、体的男人还不如相信一头猪：“杨宗保，你骗我！”
“骗你啊！”杨宗保无赖的说：“小声点，你难道想要杨宅的人都听到？”
“……”赶紧的捂上嘴巴，窦雯雯觉得冤枉啊……
……
杨宗保只在天明的时候闭了闭眼。
窦雯雯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忍着满身的酸痛，走出了房间，没有叫醒杨宗保。
杨宅门口，窦宝和杨凤凰等着。
窦雯雯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好似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起得真晚！”杨凤凰皮笑肉不笑。
窦雯雯脸更红了。
虽然杨凤凰没有恶意，但是窦雯雯还是抬不起头。
“杨宗保呢？”窦宝还是一肚子的火气，从昨天开始就没见过杨葵了。
“不许叫你姐夫的名字。”窦雯雯也觉得自己这弟弟似乎有些过了，叹了口气，说：“走吧！”
“二夫人！”保国来开了车门。
窦雯雯和窦宝上车了。
上车之后，窦宝突然问：“保国你真的把杨葵的腿打断了？”
“嗯。”保国面无表情。
“你……”窦宝想要发火，但是想到了什么又强行忍住了气：“你知道我以后会报复的。”
“知道。”保国很无所谓的说：“还有，你不能叫我保国。这个名字你姐姐可以叫，宝哥可以叫，但是你不能叫。”
“为什么？”窦宝感觉对方给了他极大的侮辱。
保国在后视镜里给了窦宝一个白痴的眼神：“你是不是和杨葵在一起呆久了，也沾染了上白痴的习性？宅子里谁敢叫梅叔的本名？不管是谁我们都得尊一声梅叔。我是杨家的人可不是你的。你姐姐是二夫人，我给面子，但是你呢？我和你可没关系。以前看你小子挺好的，可没想到现在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杨家小辈杨怜都不会直呼我的名字，何况是你？”
“杨怜能和我比吗？”窦宝有点茫然。他不解，一直以来他不算是杨宅里最得人心的孩子吗？
“杨怜为什么不能和你比？杨怜是杨家正正经经的小小姐。她哥哥现在的势力比你强。在座头市能动她哥的人不多。而你呢？要不是你姐，你以为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醒醒吧，宝哥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计划着自己的未来呢，而你呢？只会跟在小丫头屁股后面跑，就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保国越说越恶毒，把连日来的不快一吐而尽。别人说他不要紧，但是不能说杨宗保。窦宝这小子因为杨宗保而得到了现在的日子，但是却因为一个小丫头把这份恩情给抛在了脑后。保国当然气不过有机会就会想去挤兑那小子：“你姐夫对你够好了吧？杨葵那丫头对你更好？她是给了你吃还是给了你穿？你想想？杨葵的心脏是谁在治疗？难道你都看不明白？做人要知道感恩，而你呢？”
“保国别说了，窦宝都知道！”窦雯雯被说得面红耳赤。但是一面是她的弟弟；一面是她最亲密的爱人，窦雯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姐你让他说，我怎么不知好歹了？”窦宝正在气头上，也知道反驳两句：“杨葵是他的侄女，他能不管吗？”
“谁的侄女？”保国原本以为能听到一个像样的理由，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苍白无力的辩驳，随即不说话了，觉得和愤怒中的小孩子讲理那就是搞笑。
第六百八十三章 治病
窦宝说完之后还没反应过来：“你没话说了吧，怎么样，照顾侄女不是应该的吗？”
“窦宝!”窦雯雯终于生气了，忍不住吼了出来。
“二夫人，还是我来说吧。”保国一边开车一边嘲笑：“二宝所说的侄女似乎爹还没死吧？再说杨葵是宝哥的侄女吗？她爹可和宝哥没有任何的关系呢！”
窦宝没了语言了：“但是杨葵的妈妈和姐夫有关系啊！”
保国笑话小孩子被洗脑了：“你被杨葵洗脑了？宝哥养了杨葵的娘很多年……”保国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停，看了眼窦宝接着说：“就像现在的你一样。但是后来艾薇儿背叛了宝哥，和杨硕生下了杨葵，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你说宝哥还帮着养孩子是义务吗？”
“……”窦宝沉默了。
“你想找我报复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就凭你现在这样根本赢不了我！还有如果没有宝哥的允许你敢回来，每见一次我就打断她的腿一次，你说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就算长得再美若天仙，腿折了也不好看吧！”后面这一句，保国近乎于赤、裸裸的威胁了。
“你似乎并不怕我报复？”窦宝认识到这一点有些沮丧，刚刚鼓起的勇气顷刻间丧失了一大半。
“你认为你姐夫会让你伤害我吗？”保国很放心。
一路无语。
保国把窦雯雯回到了机场之后，就走了。
“姐……”窦宝见一路上窦雯雯都没再和他说话，有些忐忑。
“别求我，我帮不了你。何况我并不想让你回去。”直到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之后，窦雯雯才肯正面面对窦宝。
“为什么，你不也是最喜欢杨怜的吗？”窦宝不解。
“不，并不是我喜欢她，是我见你喜欢她才对她有诸多的容忍。而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杨葵。在我眼里她配不上你。”
“姐，你怎么了？”窦宝有些不相信窦雯雯会说出这话。
“你姐夫很早就告诉我，你会在杨葵身上吃亏。所以这次才会借机敲打你。可是你却看不明白，所以很让我失望。没想到和那个丫头混了几年，你倒变成了个浊物。你既不能把女人养成自己需要的样子，也不能保护她，那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的身边。所以这次你姐夫把你们分开我是很愿意的。”
“可是对杨葵也太狠了！”窦宝很怕自己姐姐生气。
“那个女孩子需要挫折。她太骄傲了，骄傲得目中无人，不符合身份的猖狂。这些你别管了，你姐夫只是敲打敲打她一下，不会杀了她的！”
“哦。”窦宝勉强接受了窦雯雯的说法，谁都知道杨宗保不会杀了窦雯雯的，但是皮肉苦就不那么好说了。
“放心吧，腿断了能接好的！”窦雯雯闭上了眼睛，她也是累极了，现在大腿内侧还在隐隐的发疼，急需休息。
窦宝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另外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象。白云都在飞机底下。其实这两天的变故，也让他成熟不少。窦宝虽然这些年变了很多，少人调教，但是好在灵性没有丧失完全，所以还是能够反省。他此刻在飞机上突然发现，杨怜除了美貌以外竟然没有任何的优点。那么杨葵小的时候他为什么会收养她呢？对她那么好呢？窦宝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了。杨葵小的时候很瘦但是却非常的可爱……
“请问需要些什么？”
就在窦宝沉思的时候，一位漂亮高挑的空姐出现了。
窦宝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向了空姐精致的面容，随即开口：“你不是天朝人？”
“不，我是，只不过我有意大利血统。”空姐礼貌的微笑，贴在身上的制服，紧紧的包着她挺巧的臀部，胸前的衣服似乎要炸开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窦宝突然觉得自己对杨葵的挂念没那么深了：“能有你的电话吗？”窦宝的皮像本来就很好，所以即便是如此的轻挑，都让人觉得很有好感。
“不行，等您再长大一些吧！”空姐给了窦宝一杯牛奶。
窦宝拿着牛奶，愣了半响，突然笑了。
窦宝那边的动静，并没有能逃脱窦雯雯的耳朵。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还是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带窦宝出来带对了呢。
……
窦宝刚上飞机，杨硕在沈柔的陪伴下找上门了。
“宗保还在睡觉，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杨凤凰自从杨宗保回家就当起了全职家庭主妇，现在更是堵在门口，不让杨硕进宅子。
杨硕完全变了个样子：大背头，凹陷的脸颊，精致过了头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阴毒。他脸色苍白，似乎许久没见过阳光了。
在杨凤凰打量杨硕的时候，杨硕也在打量杨凤凰。凤凰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同女王看垃圾一样。虽然杨凤凰轻视的眼神刺痛了杨硕的内心，但是他还是开口了：“凤凰，许久没见，你倒是变得漂亮许多呢，杨宗保那家伙没少滋润你呢！不过他有那么多女人，忙得过来吗？咯咯咯咯……”杨硕的声音不阴不阳十分的刺耳。
“沈姨，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呢？”杨凤凰忽视了杨硕，转而问沈柔。
“杨葵被人打断了腿，我们过来讨个说法！”沈柔开口果然上得了台面的多。
“这个我不清楚啊。我记得杨葵昨天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会突然腿就断了啊？”杨凤凰伪装的本事也是一流，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保国打断的你竟然不知道？让杨宗保出来！”沈柔也是个人物，没有被轻易的惹怒。
“沈姨要来找宗保当然可以，但是他正在睡觉。要不然等宗保醒了，我在派人让姨过来？”
沈柔听到杨凤凰的话差点被气死。这说明显的就不把她这个长辈当回事！还派人去叫她，什么意思，完全当沈柔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
“凤凰，原本我们是一对的，难道你就不念旧情？”杨硕不甘示弱，插了句嘴。
杨凤凰听到杨硕那种声音差点呕吐出来：“怎么身体不行了，就连思想都变成太监了？”
“杨凤凰！你别欺人太甚！”杨硕激动的差点从轮椅上倒下。
就在双方争执的时候，梅叔出现了。
“夫人，老太太请你们进去。”
“哼！”沈柔从杨凤凰身边过。
“大小姐！”梅叔摇摇头，杨凤凰的性格还是那么硬。
……
等沈柔带着杨硕进入屋子的时候，杨宗保正在陪老太太喝茶。
杨硕立刻愤怒的回头质问杨凤凰：“你不是说杨宗保在睡觉吗？”
“杨硕！”沈柔对不争气的儿子没什么办法，一开口就闹笑话。
“沈姨勿怪，我确实刚刚才起床。一起床就到老太太这里来喝茶了，所以凤凰是不知道的。”杨宗保拉着凤凰在自己身边坐下。
“梅叔给茶！”老太太吩咐，感情说不上热络也说不上冷淡。
“沈姨您来的正好，本来您不来我还要亲自去拜访呢！”杨宗保把谈话的节奏掌握得刚刚好。
“是嘛！我们是该多亲近亲近。一家人哪有隔夜的愁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沈柔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心里有了别的想法，这茶似乎很久没有喝过了。上一次到杨宅来是什么时候？沈柔竟然有些记不清楚了。”
“沈姨，我想为杨硕动手术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好不好？”杨宗保开口说。
“什么？”沈柔没想到杨宗保竟然谈这件事。
“我想过了，杨硕老是这样也不好，所以……”
“我不要你治，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杨硕打断了杨宗保的话。
杨宗保笑着对杨硕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哥，所以也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下去。我看过了，哥以前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所以等腿治好了，可以回去攻读博士学位，你看怎么样？”
“你……杨宗保……你说的是真的？”杨硕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杨天明的种，也知道在杨家捞不到什么好处了。加上沈家对他也是不闻不问，所以这些年也死了心。加之黑枝也被调离了身边，觉得人生一片黯淡，所以破罐子破摔，染上了某些不好的毛病……现在陡然被杨宗保给予了希望，在欣喜之余，也越加愤恨对方……
“真的。学校我会帮你联系的！”杨宗保摆出一副诚恳的面孔，杨凤凰悄悄的在背后猛掐自己的手心这才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害了我这么多年，我现在不人不鬼还有前途吗？”杨硕拉起自己的裤腿，那双腿已经完全干瘪了，如同80岁的老人一般，枯瘦异常。
“你只是一时的低潮罢了。哥难道忘记了我曾经的遭遇？我曾经被扔在那种地方差点死去。你现在身体受伤，却没有生命威胁。比起我，你还要幸福的多。再说，你尽力了这些苦难，一定可以从中吸取教训，重新站起来的。你们沈家本来就是满门将士，有的是血性，所以我认为你骨子里还有自尊。你们沈家的傲气会支撑着你站起来的！”
杨宗保一番话说得杨硕热血沸腾。只是沈柔心里冷笑连连。
第六百八十四章 制服
“如果沈姨没意见的话那我今天就安排杨硕入院了。”明明谈的是杨硕的事情，但是杨宗保却在和沈柔讨论，完全把当事人排除在局外。
“好啊！我现在就进医院。”杨硕现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十分的激动。他被杨宗保所展现的美好未来给吸引了，恨不得现在就走进那画面之中。
“急什么？”沈柔恨自己儿子不争气：“宗保，我问你，杨硕有几成希望可以站起来？”
杨宗保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诚恳的样子：“我决定五成，剩下的五成就靠杨硕自己。两者结合就是十成！”
“也就是说，杨硕百分之百可以恢复？”沈柔进一步逼迫杨宗保给出承诺。
“我说了我的因素占五成，杨硕自己的因素占五成。如果他有毅力，那就一定可以在两年内站起来。”杨宗保给人一种足够的信心的感觉。
“我一定可以的！”杨硕立刻借口，显然已经忘记了他这样是杨宗保造成的。
“你闭嘴！”沈柔实在忍受不了大声的呵斥杨硕：“让我和宗保私底下谈一下。”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呢？”杨硕自从被杨宗保刺激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的亢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患得患失，敏感得很。
“是啊，沈姨，有什么事是要瞒着大家的？还说姨不希望我治疗杨硕？”杨宗保坏坏的说。
“我娘不会的！”杨硕赶在沈柔开口之前抢着回答。
“我是想问，要不要收拾点什么东西？”沈柔看着杨硕急切的眼神，好半天才说。
“不用，只要杨硕人去就行了。”杨宗保很顺利的就让本来是为杨怜讨说法的沈柔母子俩几乎完全没有机会提起。
“保国，你现在就带杨硕去医院，检查！”杨宗保当机立断，马上吩咐保国去做。
“是！”保国推着杨硕就出去了。
等杨硕出去之后，老太太也借故走了。老人家知道沈柔和杨宗保之间有某种协议要达成。
“杨宗保，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为什么要打断杨怜的腿？”沈柔在老太太走了之后，立刻变脸。
“为了教训她。女孩子性格那么强势不太好！”
“哟，感情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教训孙女？”沈柔压根不信杨宗保有那么好心。
“杨怜因为从小体弱，养成了不是很好的性格。如果不受一次重创根本不会改变。与其让她长大受苦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有机会调教一下……”
沈柔盯着杨宗保看了好半天，说：“你当真是为了那个女孩子好？”
“这一点沈姨毋庸置疑的。”杨宗保深叹一口气，自己的好心为什么都不得到理解呢？
“为什么？”沈柔是不理解，按理说杨宗保就算不恨，也会讨厌杨怜才对，为什么要要为那孩子操心？
“一时善心大发吧！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
“你是真的要帮杨硕站起来？难道你不怕他再和你争？”沈柔目光灼灼。
“真的！杨硕不会和我争的。我们之间没有可以争的东西。杨家除了这套宅子，还有什么实在我名下的？沈姨，你该知道的，杨天明没给我们留下争的东西。”
“确实，没什么好争的东西了！杨天明在外面还有人……”沈柔放下了防备，开始抱怨，如同一般的女人一样：“我的孩子确实不算什么……以前没看懂，现在才知道都是假的！”
“姨，你也不用担心。杨硕会起来的，起码你还有个儿子可以依靠。”
“但是杨硕已经没有机会了！就算他能够起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开创自己的事业，顶多是为别人打一辈子的工！”沈柔继续说着自己的担心。
“姨，您别说了，我知道。我会帮他创业的！”
“宗保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沈柔起身告辞。
“沈姨，最近似乎没瞧见杨静啊！”杨宗保故意提起。
“杨静？”沈柔冷笑一声：“她只不过是从我肚皮过了一道而已！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哦！那，沈姨慢走！”杨宗保送沈柔到了门口。
“好了，别笑了，太恶心了！”杨凤凰实在受不了杨宗保装模作样的样子。
“怎么啦？我感觉很好啊！”杨宗保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你就装吧！”杨凤凰不理会杨宗保往院子里走。
“我没装啊，夫人，等等我！今晚我们一起睡！”杨宗保见杨凤凰不理自己，于是无耻的说。话音刚落，就瞧见杨凤凰的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杨宗保十分满意自己的无耻造成的效果。
……
沈柔回到自己家之后，就看到杨硕在打包行李。
“妈！”杨硕叫了声，心情很好。
“好了，去了医院好好治疗。”沈柔对杨硕还是有些感情的。
“知道了。”见沈柔的态度不胜热络，杨硕有些失望，眼神暗了暗。
“放心吧，杨宗保当众说要治好你，就能治好你，所以不必担心。”沈柔说完就走上了楼梯。
“大少爷走吧！”保国提着行李对杨硕说。
“保国，你说杨宗保是真的想要治疗我吗？”事到临头，杨硕反而不确定了。
“放心吧，宝哥是真的想让你站起来的！”保国很肯定。
“难道他不怕我再和他争？”杨硕问。
“相信我，如果你能把老爷的家产全部争下来。宝哥是会非常高兴的。”保国面无表情推着杨硕的轮椅，车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也是！”杨硕点点头：“杨天明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杨硕似乎找到了和杨宗保之间的共同点。他们的战线暂时是一致的。
……
训练场里，杨宗保有些后悔刚才开杨凤凰的玩笑。
眼前，杨凤凰一身紧身衣，手上缠着绷带，跃跃欲试。
“凤凰姐。别这样啊！我没睡好呢？”杨宗保被逼着上了擂台。
“刚才油嘴滑舌的时候没有这么没出息啊？不是有劲的很吗？”杨凤凰完全无视杨宗保的示弱。
“姐，我错了！”杨宗保认错很快速。
“光认错有什么用？除非跪下来求我！”杨凤凰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有些忐忑的看着杨宗保，不知道他生气没有。
可是没想到的是，几乎就在一瞬间，杨宗保毫无勉强的跪了下去，上身挺得笔直笔直的：“求你！”
“我呸，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得太容易了！”杨凤凰一时恼羞成怒。一拳就挥了过去。
“你说话不算话，谋杀亲夫！”杨宗保往后一滚，避开了杨凤凰的拳头。
杨凤凰一击不中，加上杨宗保嘴里不时的俏皮话，彻底红了眼，连连抢攻。但是总在快要接触杨宗保的时候，被对方狼狈的躲过。原本潇洒的身形变成了狼狈不堪的追逐。沈柔觉得自己算是倒了血霉了，怎么就喜欢上这么没皮没血的男人呢？在几次狼狈之后，杨凤凰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跺脚：“你能不能这么赖皮？”
“我不赖皮啊！”就在此时，杨宗保趁机，朝杨凤凰反扑过去，一下子就把对方推到在地上。
虽然地上是pvc材质，但是杨凤凰还是摔得头晕眼花，有一瞬间的不清醒。等她终于清醒过来，去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杨宗保牢牢地制住了。因为杨宗保的重量，让杨凤凰有些吃不消，只能红着脸说：“你起来！”
“我不！”杨宗保借机用身体摩擦杨凤凰的双峰。甚至把一只大腿强行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享受着软玉在怀的感觉。
“你起来！”杨宗保灼热的气息喷在杨凤凰的颈窝，让她瞬间心里有些痒痒起来。
“真的起来？”杨宗保假意问，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热情。
“你起来，别在这里，这里不好！有人！”杨凤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杨宗保本来还带着三分玩笑的意思。但是经过杨凤凰这一动，彻底就被点燃了，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姐，我等不及了！”
“你起来！”杨凤凰剧烈的挣扎。
杨凤凰一全力挣扎，杨宗保还真有些控制不住。本来稳稳的压制局面，竟然有了松动。两人近距离肉搏起来……都是用尽全力，互不相让。这本就是杨宗保和杨凤凰之间的相处方式。两人在大环境之下是夫唱妇随，但是在私密的时刻有事竞争的关系，算是小范围的相爱相杀……
“姐，你就从了我吧！”杨宗保再次把杨凤凰制服之后，笑嘻嘻的说。
“滚……”杨凤凰并不服气，怒吼道。
“哈哈……”杨宗保突然松开了对杨凤凰的牵制，就要起身。
可是就在此时杨凤凰飞身而上，扑到了杨宗保，坐在他的身上气喘吁吁，不意外的瞧见杨宗保笑眯眯的双眼。
“冤家啊……”哀叹之后，杨凤凰左右开弓，竟是开始撕扯起杨宗保的衣服……
“媳妇儿，别急别急，为夫子弹充足的很……”
“你无耻！”杨凤凰一口咬了下去。
第六百八十五章 手术前
可是任凭杨凤凰这厢咬得口水四溢，杨宗保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或许是觉得牙齿酸疼，杨凤凰折腾了一下终于放弃了继续和嘴里的肉纠缠。
“凤凰姐？为夫的滋味如何？”
杨凤凰听到杨宗保如此的坏话突然警觉有问题，刚想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去发现自己下身一凉，被某样火热给紧紧的顶住了。
“杨宗保，我警告你……啊……”杨凤凰还没说完就尖叫起来。
“姐姐警告我什么呢？”杨宗保忍不住舒服的呻吟起来，可是嘴上还在卖乖！
“你别动！”杨凤凰觉得自己咬碎了银牙。整个擂台周围都是透明的，虽然和外界之间有着健身器材的阻隔，但是并不妨碍有心人一览无余。杨凤凰算是不计较别人眼光的人，但是也没开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做非常**的事情！
“不动什么？”杨宗保腰往上一顶。
杨凤凰顿时觉得身上酸软无力，一下子就跌坐在杨宗保的身上。
“姐，怎么还不起来？”杨宗保故意说。
“你……”杨凤凰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又羞于说出口现在两人的情况。私密之处无间隔的连在一起……
“姐？”杨宗保这次没有让杨凤凰再有机会开口，不停的韵律起来。
杨凤凰开始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但是片刻之后，她总算知道了，自己的意志在杨宗保的攻势面前是多么的薄弱，很快她就被带入了欲、望之中，反客为主，自己动了起来。
看着杨凤凰迷离的眼神，杨宗保知道快了。果然没有一会儿，杨凤凰睁开了眼里，里面抛弃了所有的矜持，眯起了凤眼……
两人酣畅淋漓，最后都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们来打一架吧！”杨凤凰邀请说。
“为什么？”杨宗保现在懒洋洋的，流过汗之后果然特别舒服。
“因为你刚才戏弄了我！”女人的体力总是比男人好上那么一些。
“让弟弟休息一下，等下开战！”杨宗保故意扭曲杨凤凰的意思。
“你……”杨凤凰一拳挥在了杨宗保的头边。
但是杨宗保并没有躲闪一下，似乎早就知道杨凤凰不可能对他下手。
果然杨凤凰一击之后，再次颓然的倒在地上：“冤家！”
“我要睡一会！”
杨凤凰发现杨宗保只是在交代一声之后就在旁边发出了均匀的吐气声。
看着睡着中男子隽秀的面孔，杨凤凰忍不住伸出手悬在离他一厘米左右的距离慢慢的描绘着……如此优秀的男人，怎能让杨凤凰不爱。多么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个孩子，但是……想到这里杨凤凰神情黯淡，手也无力的垂下……
“干什么，陪我躺一会……”杨宗保抓住杨凤凰还没落下去的手说。
两人身上都有着汗味，但是谁也没嫌弃谁，就那么并排躺着……
……
“杨葵，你别想了。你这个场子是找不回来的！”沈柔对躺在床上的杨葵说。
“为什么？”杨葵一如既往的娇蛮。
“为什么？”沈柔皱起了眉头，想起了杨宗保的话，这丫头果然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欠调教。她对杨硕本来感情就不深，更何况是个杨怜：“因为你不够资格！”沈柔对小女孩失去了耐心。今天来看她也只是无事可做。
“为什么没资格？”
“你没有自知之明吗？”沈柔很不喜欢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
“二宝哥呢？我要见他！”杨葵准备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找了，他走了！”沈柔觉得自己有些残酷，但是从杨怜失落憋屈的脸说又能找到点快、感。
“不可能的，二宝哥不会丢下我的，不可能的！”杨葵不相信。
“事实是人走了！你也别闹了，从现在开始夹起尾巴做人！在这个家里你再也不是小姐了！”沈柔说完对小女孩也失去了玩笑的心，准备走。
“为什么，你不是我奶奶吗？”杨葵在沈柔身后嘶吼，她不知道为什么沈柔会对她那么残酷。
“别叫我那个词，你不配，你充其量是个水性杨花女人留下来的野种。”沈柔一脸的凶狠，对“奶奶”这个字眼十分的反感：“以前你再那个宅子里很得宠，我拿你没办法，但是现在你什么都不算！”
发泄过后，沈柔觉得舒服多了。其实她说的没错，以前不能把杨葵怎样，顾忌的还是她背后的杨宗保，但是现在……保国都能把她的腿打断，那么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稍稍报下小仇呢？毕竟这个让她讨厌的孙女从前可是活得十分的滋润呢，就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想到这里，沈柔顿时觉得生活还没有那么不堪，不是吗？
杨葵一时之间只觉得被世界背叛了一样。在被保国敲断脚时候，她以为一切都不是真的，还活在梦中一样。直到剧烈的疼痛让她晕厥过去，她才直到都是真的。杨宗保真的让保国打断了她的腿。可是杨葵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一向疼爱她的窦宝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窦宝不是很有能力的存在吗？但是为什么自己的下场会变得这么惨呢？杨宗保从此之后在杨葵的眼里就是恶魔的代言词了。十多岁的少女不懂事，很多问题她都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那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去挑战杨宗保，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
杨凤凰在擂台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早没人了，身上盖着毯子。
“嫂子睡得可好？”
杨凤凰被杨怜调侃。
“运动了一下，还不错。”杨凤凰把盖在身上的毯子包在了身上，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杨怜赞叹了一下，果然是自己哥哥挑中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
“你哥去哪里了？”杨凤凰问。
“貌似去医院准备杨硕的手术。”杨怜不甚关心杨宗保的行踪。
“你好像不是很介意杨宗保为杨硕手术啊！”杨凤凰和杨怜一起走出健身馆。
“哥做的总不会错。”杨怜无所谓的说。
“晚上想吃什么？”杨凤凰对杨怜的态度很满意，觉得姑嫂两个可以一起吃顿饭交流一下。
“寿司吧，我知道有一家店很好吃的，一起去吧！”杨怜撒娇。
“等我洗漱一下！”
……
杨宗保在擂台上醒来之后确实回了精诚医院。
“我可以明天手术吗？”在经历了一切检查之后，杨硕对于能够站起来的愿望越发的迫切起来。
“可以，虽然你长期不锻炼，但是因为以前的底子好，所以勉强可以手术。”杨宗保安慰他说。
“其实……”杨硕见到这样的杨宗保终于收起了尖锐：“我一直都在嫉妒你。”
“等等！”杨宗保转身把门关了。
“你总是做得那么滴水不漏，所以更让我烦躁。”杨硕慢慢的说：“你没来杨家之前，我过得很好。是杨家唯一的儿子，将来会继承一切。但是后来，你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以为你是来和我争东西的。所以当你得到华兴的时候我彻底疯狂了。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你的目光根本不局限在这里，你走得太高太远了，我这一辈子都很难有机会再超越你……你能原谅我吗？”杨硕说完十分迫切的看着杨宗保。
“当然能够原谅你！一切都过去了。你准备一下几小时之后开始手术吧！”杨宗保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出了病房。
“宝哥你相信杨硕在认真反省？”保国一直守在外面，所以病房里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相不相信都无所谓！”杨宗保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丝毫的感动。
保国笑了，跟着杨宗保走了。
病房里杨硕有些得意，为自己刚才的表演。刚才那番真挚感染的话，杨硕自己都差点被感动了，相信现在的杨宗保会为他明天的手术尽心尽力。毕竟心软是杨宗保的弱点。杨硕自以为看透了杨宗保，所以为自己的表演喝彩。
这世上多的是自以为是的人。
杨宗保联合周逸一起在实验室里共同研究杨硕脊柱的方案。
“师父啊，这手术难做啊！”周逸摸着自己许久没有刮的胡须说。
“是挺难的。”杨宗保看着脊柱内部的三维立体图，错综复杂的神经和血管搅合在一起，甚至有些地方形成了血管神经瘤。
“额，师父虽然你可能有把握，但是我要说的是这有威胁，弄不好患者会死在手术台上的。”周逸提醒说：“你对他家人说过没？”
“没。”杨宗保也不想瞒周逸：“但是我想做他的手术。”
“这个，师父你也太……任性了吧？”周逸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没问题的，他死不了。”杨宗保看着不停的在空中旋转的一段脊柱的三维图，说。
“随你吧，你的医院你说了算。对了周闯恢复的不错，我以为你想知道的！”周逸补充说。
“恩，恭喜他。”杨宗保答应了一声。
“好吧，其实他过得不是那么好！”周逸说了实话了：“手臂几乎毫无知觉……师父能去看看嘛？”
“我又不是骨科专家！”杨宗保伸出笔，点在了空中图形的一点上。
第六百八十六章 杨硕的手术
记号笔毫无障碍的穿过了立体模型，定格在一点。
“你是全科医生。我从医至今就没有见过比你优秀的！”周逸说得斩钉截铁，并且配合着动作，表情十分的到位，让人觉得真诚无比。
可是杨宗保却硬生生的在周逸的奉承里找出了破绽。
收回笔，杨宗保敲了敲周逸的脑袋：“我会去激励一下的!”
“谢主隆恩！”周逸心里也有些放心了。只要杨宗保出马，事情最后总能圆满解决的。
杨宗保如果知道自己给了别人这样的自信，肯定会哭笑不得。
杨硕的情况比杨宗保开始想象的要复杂，但是总归有解决的途径。现在杨硕的血管神经就像是毛线团一样全部缠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开。
“复杂啊！”周逸也把全部的心神放到了模型上。
“嗯！”杨宗保点点头，开始设计手术方案：“电脑准备！”
“是是是……”周逸认命的打开了电脑，开始连线。
“神经很多啊！我们开始一条条的捋顺吧。”杨宗保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解决这些神经和血管了。多谢现代的高科技产品，让手术变得十分的顺利。杨宗保从最外延开始，试图解开一团乱麻的血管和神经。
“这条不行！”周逸根据杨宗保的指令一点点的开始排查，但是当杨宗保提到一条神经的时候，周逸发话了。因为这条神经埋得太深了，根本不可能首先解决。关乎到脊柱里的血管神经没有谁敢疏忽大意，因为不知道哪一条关乎着呼吸；哪一条关乎着心脏和血管的跳动……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如果是一般的毛线球的话，根本不会这么小心。但是杨总眼前的这一切确确实实打实的关乎着患者的xìng命。这一次杨宗保是真的想要帮杨硕站起来。给杨天明添乱是杨宗保现在所想。让杨硕好起来，肯定能看到父子相残的一幕……杨宗保对那一幕好十分的期待。
梳理时很慢的，因为得关乎任何的情况。看起来解决方法有很多，但是排除下来剩下的摆在杨宗保面前的也只有一条，并且这一条还是走不通的。
“师父，不行啊，放弃吧！”这一次周逸脸sè是严肃的，他看到了患者根本不可能顺利完成手术。
“……”杨宗保没有开口，只是啪嗒啪嗒抽着烟。
周逸也不打扰，他知道杨宗保在思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宗保的声音似乎是从地底传来，但这一股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死气：“你要相信奇迹。”
“师父，你……”周逸说不出来话：“患者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我知道。但是这一次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上面不好吗？”杨宗保莞尔：“给我去倒三杯咖啡！”
“好吧，你说了算。但是如果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医院是会报的。”周逸想起了作为代理院长的职责，提醒杨宗保说。
“我知道，给我弄咖啡去！”杨宗保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有两小时他就需要上手术台上了。
“ok！”周逸出门。
杨宗保开始深呼吸，手术之前还是降低多准备一下为好。奇迹！奇迹不是那么好创造的！这次手术杨宗保也没有把握。他竟然头一次希望自己的运气好。明知是是个死胡同，可是偏偏要走。还得把死胡同走出出口。
周逸很快就端着咖啡回来了。
杨宗保一杯又一杯喝着，很快就有了尿意。他一直不知道喝咖啡不上厕所的人生理构造是不是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喝咖啡时会让人顺利解决便秘的问题，杨宗保忍不住跑了两趟厕所。
“师父肾虚啊！”周逸终于找到嘲笑杨宗保的地方了。
“其实……”
周逸认真的聆听。
“不上厕所会影响以后生活的！”杨宗保很认真的肯定说。
“什么意思？”周逸有些害怕。
“咖啡利尿是普遍真理，而你不利尿……”杨宗保不肯放过周逸：“那肾脏就是有问题啊！”
“……”周逸沉默了。仔细想想，杨宗保说的对啊！
杨宗保可不管自己的话对周逸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反正他是很爽的，看着周逸瞬间变了变脸sè。
三杯咖啡下肚，杨宗保就感觉自己的神经渐渐的复苏了，对外界的认识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患者已经被推进了手术间了！”周逸接过电话之后，对杨宗保之后说。
“等着吧！”杨宗保并不着急，他知道再上战场之前是需要很好的心里建设的。
周逸从没见过杨宗保延迟进入手术间的情况，但是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所以也能够理解他现在的这样的状态。
杨宗保虽然看起来是在休息，但是并不竟然。他的身体实在休息，但是他的脑袋却在快速的飞转，不停的设想他的手术步骤，甚至手在空中比划了起来。
砰砰砰……
周逸听到敲门声，悄悄的走过去开门。
“麻醉好了！”门外一个护士递过消息说。
“我知道了，你让手术室准备着！”周逸小声的交代完，就回到了屋子里。
杨宗保闭着眼睛，幻想着面前的空中是杨硕的脊柱，双手比划着，似乎就像现实演练一样。
周逸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好了！”
终于杨宗保睁开了眼睛对周逸说：“走吧！”
“哦。”周逸问：“搞定了？”
“搞定了一半！”
“呃！”
周逸算是服了杨宗保了，要是一般人这样的手术根本是不会做的。而自己师傅明明没有把握还硬上，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宗保的底气太足了的原因：“师父有把握？”
“没有！”杨宗保一边走一边开始活动自己的神态。关于神经的手术是有名的难产，时间根本不固定。但是不管怎么说，时间是不会很短暂的。
杨宗保走进手术间之后，见杨硕正光、溜溜的躺在手术床上。下身极度的萎缩，而上身也是骨痩嶙峋……很显然这么几年时间里，他没有做过身体管理。
“病历本！”杨宗保手伸在空中。
“这里！”很快病历本就被巡回护士塞到了杨宗保的手里。
“什么情况？”杨宗保低头看病历。
周逸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很多人要求看看师父的手艺。”
两层手术室，一圈医院的学生和医生都围坐在上面，借着透明玻璃观察着手术室里的情况。
“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杨宗保把病历还了回去，对麻醉医生说：“插双腔管!”
“是。”能够被选作和杨宗保同台的麻醉医生也是jīng英，所以对杨宗保的决定没有任何的怨言。
“开始吧！”杨宗保嘴上说着开始，自己却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等着。
周逸明白，自然是亲自上台消毒。
“不行！”杨宗保盯着周逸手术的动作，口罩外的眉头皱了皱眉。
周逸立刻反应过来，把手术的消毒器械全部扔掉，让洗手护士重新准备了一套。
和国内的医生们呆久了，就连消毒多马虎了，很多地方几乎都只刷了一层。
“消毒我是那样教你的？”杨宗保声音很不悦。
“不是！”在杨宗保面前，周逸根本提不起反驳的借口。
……
手术间观摩台的上面，有人不解了：“为什么重新消毒？”
“不知道啊，因为神经手术所以才需要消毒完全吧！”
“也对，毕竟是神经手术嘛！”
“不是！”有人破坏了一致xìng的借口：“以后如果你们有机会和那个人同台的话，记住了，一定要把消毒这件事做好，要不然……”
“你谁啊……胡院长……”本来想申讨这个出声不知趣的讨厌鬼的人在见到发音的人是胡东之后立刻改变了话锋：“院长，你不是在开会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胡东只是上前走了两步，紧紧的贴在玻璃墙上面，居高临下的往下看：“会开完了，自然要回来。要知道这样的机会我才第二次见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你们运气真好！”胡东完全没有在开玩笑，说的句句属实。
“是吗？那个主刀医生很年轻啊！”
“是很年轻！他是我们医院的院长！”胡东在和杨宗保的交往过程中也学会了腹黑。
“院长？”
有人觉得意外。
“是啊!院长的手艺可不是盖的，能学多少学多少吧！”杨宗保的手艺，胡东也是很佩服的，要不然也不会连夜赶回来。要知道外出开会，就是这些院长休闲放松心情的机会。胡东在头一天听到周逸的汇报之后，就立刻坐飞机回来了，为的就是赶上杨宗保的手术！
“传说中的院长？”
“竟然是他！”
“……”
jīng诚医院的很多人都没见过杨宗保的本来面目。因为招聘什么事都是胡东周逸和各大科室主任一手cāo办的，所以医生护士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反而更为的熟悉！
“我们的院长好像叫做杨宗保啊！”
“杨宗保？噗嗤，好土的名字！是不是还有穆桂英啊！”
调侃的声音彼此起伏。
第六百八十七章 喝茶
“后生无知！”胡东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开口了。
在场的有人听明白了胡东的话，进而立刻闭上了嘴巴。只留下几个没有眼力劲的继续讨论着。
在周逸重新消毒之后，杨宗保这才站在了手术台上。
“给！”周逸递给杨宗保一把电锯。
滋滋……
电锯空转时划破空气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脖子一缩，背后拔凉拔凉的。
“开始！”杨宗保对着巡回护士说。
巡回护士知道了，开始倒计时。
电锯接触人类皮肤的那一刹那，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只是不停的有血液从创口处渗出。因为杨宗保一开始就没有用电刀，所以杨硕皮下出血还是很客观的。只是杨宗保的动作干净，只看得到血在流，而没有被晕染，所以那些渗出体外的血液只是顺着自己的流势，渗出体外。
“你干什么？”周逸见对面的医生竟然用纱布去擦拭杨硕背上的血液，突然出言问。
“这个，不是要擦吗？”被问及的医生愣住了。帮助主刀医生擦血迹难道有错？
“你……”周逸突然觉得对方似乎也没错，但是看着已经模糊的伤口，又是一阵无语。
“让胡东进来搭把手！”这个时候杨宗保开口了。他的行为被打断很不爽。其实没有去擦拭血液也是因为有的时候人类的体外情况会一定程度的反映体内的情况。比如体表某处有个坑，那么体内有一半的机会会有个坑的。所以杨宗保不去擦拭血迹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而这个小医生竟然破坏了杨宗保的打算，所以他只能开口让胡东进来。
周逸抬起头，对头顶上的围观者比划了一个手势。
“就不让我休息一下！”其实胡东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见到周逸打手势之后，叹息的往外走。
“胡院长，你不看了？”有人问。
“不是，我去参加手术！”
从楼梯下去，胡东进入了手术间。
“去洗手！”杨宗保早就瞄到了他。
“是是是！”手术间的好处就是有单独的刷手的池子，所以胡东可以在手术间里开始洗手了。
洗完手，胡东顶替了那个无辜的医生成为了三助。
“你别走，先看着！”杨宗保对那个兴趣缺缺的医生说。
“恩？”医生有些慌张。
“你做的没错，所以不必紧张。只是我的习惯不一样，所以你得适应。”杨宗保难得在手术中教导后辈。
“难道不应该擦拭吗？”小医生终于有了点微弱的反抗。
“应该的！所以你按照规矩来，我没有说你错。在你医生生涯的初期照本宣科那是非常的必要的，但是到了后期就得形成自己的风格，所以你要适应！”杨宗保难得好心情。
趁着杨宗保说教的时候，洗手护士更换电锯的电池。
滋滋……
随着电锯的齿轮重新旋转起来，杨宗保重新开始切割起来：“当然用电锯破皮那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我有些懒，所以就这么着了。当你的技术好到了一定程度，用什么工具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杨宗保开始切割。
这一次，杨宗保加快了速度，没有一丝犹豫。
于是很多人就见到了一场视觉盛宴。
几乎是几何形状的切割，线条十分的流畅，速度也很快，几乎是前面一条切割线还没有完全渗出血液的时候，他后面一条线已经切割完全了……
“庖丁解牛，牛！”离杨宗保最近的周逸感触是最深的。他知道要达到这种程度，是需要对人体多么的熟悉。
“确实！”胡东点头。
就连那个委屈连连的小医生也闭上了嘴巴。
很快，杨宗保就放下了电锯。开始用手术刀去把脊柱给剥出来。
一点点，的白sè的脊柱被完全剥离了出来。
“腰三四被暴力扭曲了！”胡东啧啧嘴巴。
“嗯，是被我弄的！”杨宗保十分的大度的承认。
“额！”胡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看了看墙上的按钮，胡东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开扬声器。杨宗保的话，就现场的众人可以听到。
“开始了！”杨宗保没有多想，重新从洗手护士手中结果了电锯。
这一次没有那么干净了，血肉和骨沫飞溅，很多都溅到了众人的脸上。
“护目镜！”杨宗保吩咐说。
巡回护士立刻给台上的医生每人一个护目镜。
戴上护目镜之后，杨宗保重新开始手术。
……
很快看台上就有人不耐烦了，打起了呵欠，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胡东把这一切看到了眼里，没说什么，摇摇头，继续配合杨宗保的手术，充当他的三助。
“京都开什么会？”杨宗保在手术之余还有jīng力关心胡东。
“额！没什么大事，你知道的，无外乎什么先进什么的！”胡东也觉得没意思：“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医院的急诊似乎多了许多。”
“怎么回事？说说！”杨宗保嘴上问，但是手上的动作可没停。
“你知道被送来的急症患者有一部分没有钱的，所以只能我们医院倒贴，还有一些患者会中途逃跑，所以我以为这是……”
“有人故意的？”杨宗保反应很快。
“嗯！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的，如果只是小范围的话，我们医院还贴得起，但是长久的话，那就不行了，财政有负担！”胡东也老实的说。
“天朝不是有专项资金吗？”杨宗保突然放下了电锯，然后双手放在白森森的脊柱之上：“去申请不就好了！”
“难啊！人家说我们是私立医院，本来挣钱就多，要放点血才行。”胡东苦笑。
“嗯，你暂时收着吧。越多越好，最多亏空这一个月，下个月资金都会补回来！”杨宗保很有自信。
“行，你这么说我就敢收人。”有了杨宗保这话，胡东无异于吃了一颗定心丸。
“开！”杨宗保双手往上一提。
整个的脊柱就被完整的提了起来。
“还不错！”周逸吹了下口哨。
和他们预期的差不多，所以没什么大碍。
“这样的啊！”可是胡东是第一次看到，所以犹豫了：“我的建议是放弃，这没可能好的。弄不好会让患者死在手术台上的。”
“不，手术一定得继续下去。他一定得好。”杨宗保把半边脊柱骨交给了洗手护士，开始在脊柱里面cāo作起来。
其实神经手术会让大多数医生打瞌睡，因为确实无聊。有点时候即便是一毫米的神经都要花费几个小时来疏通。
杨宗保只演练了这台手术的前半部分。前半部分也如同杨宗保和周逸反复演练的一样，十分的顺利。
就在胡东惊叹的目光里，周逸没好气的说：“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时间好像在被定格了。
杨宗保完成了前半部分之后硬是活生生的愣住了很久，站在手术台上许久没有动弹。
“你师父怎么了？”胡东小声的问周逸。
“我也不知道啊！”周逸也不知道杨宗保这唱哪一出戏呢。
手术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突然杨宗保动了，但是没有继续手术，而是找洗手护士要了几块搅了生理盐水的纱布，敷在脊柱上面，然后脱衣服下台了。
“师父，师父……你怎么回事啊？”周逸傻眼了，这是什么个情况。不做了，就把患者扔在手术台上？所以周逸也跟着下台，追着杨宗保小声的问。
“口渴了，想喝点水！”
“额！”
周逸被杨宗保不负责任的行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喝茶？都什么时候了，还喝茶？师父，你不能出去！”
“不出去啊!要不然，你给我弄点进来喝？”杨宗保笑了：“顺便把那台三维成像仪给我弄进来！”
“知道了！”周逸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
杨宗保就坐在麻醉师的板凳上等着。
麻醉师也很机灵，见到杨宗保走向监护仪，急忙把自己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茶水室巡回护士给端了进来。杨宗保喝了一口，顿时觉得胃暖了不少。手术间里的空调温度因为要保护患者所以开得不是一般的低。
“这是符合规矩的吗？”小医生问胡东。
“这种事情你做就是不合规矩，而他做就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你啊，千万别尝试，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胡东劝道。
“这是为什么呀？难道就因为他是院长吗？”小医生天真的问。
“对啊，就是因为他是院长。咱们吃得喝的都靠他呢！”胡东的话里到没有多少不满意的成分。
“啊！”可怜的小医生，再次被现实的黑幕所打败了。原来真实是那么残酷。
胡东见小医生有些错乱了，可怜他，开解道：“其实咱们医院啊，也就这样一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所以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公平的。”
“哦！是吗？”
面对小医生的态度，胡东知道对方也不可能一时之间接受这么残酷的真相……
“开始吧！”杨宗保喝完茶水，重新洗了个手，jīng神抖擞的说。
第六百八十八章 主刀之争
周逸推着全息投影仪进来了。
“你行不行？”杨宗保半开玩笑说。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周逸把小胸脯拍得很响亮。
“你叫什么名字？”
“啊？”被点到名的小医生有些不知所措：“杨……杨超！”
“你想主刀吗？”杨宗保问。
“不……不……这么大的手术，我不行……”
“那很遗憾了！”杨宗保自己动手了。
“你真的很遗憾了！”胡东对杨超说。
“为什么？”杨超不理解。
“如果你刚才说你想主刀，那你现在就是主刀了。”胡东啧啧嘴巴。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杨超还在自我心里建设。
“这里有这么多人，你怕什么？”胡东也觉得杨超丢失了一次很可观的机会。
“我还有机会吗？”杨超也在后悔中。
“没有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胡东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
接下来的手术，十分的复杂，要根据实际情况在全息仪上反复的推演，每一步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杨宗保在动手之前会让周逸演练一遍，直到可行才会继续下去。
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枯燥而乏味。看台上大多数人都绷不住了，陆续离开。当然有的医生还不死心，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继续回来观看手术进程。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急性子的医生等不住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回的走动。
“其实我能够理解呢！”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医生兀自端着水杯乐呵呵的喝茶。
“你当然能理解，你就是神经外科的！”来回走动的人气呼呼的重新坐了回去：“我就不知道你们这些搞神经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耐心！”
“家来之则安之！”再次喝了一口茶，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点心，递过去：“要吃吗？”
“额！你还存着？”暴躁的医生在见到食物的瞬间，心情好了许多，精诚医院的甜食总是令人愉快的存在。
“当然，就是每天每人有配额。多一点没有，这医院也是奇葩！”暴躁的医生一边抱怨，一边撕开了甜食的包装袋。
“不是奇葩的话，怎么容得下你我？”神经科的医生宠溺的看着身边的人把暴躁发泄在甜食上。在国内也就这座医院能够容得下他们这种异类了。
“哼！”吃完甜食，暴躁的医生总算能够暂时安静下来了：“比利，你怎么看？那个院长的手艺如何？”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季鹏？”比利盯着下面的手术室说。
“我是骨科的只是觉得他的动作很流畅……”季鹏心里和猫爪一样，见不得那么细致的慢工。
“很精彩！”比利评价道。
“就那样的简单动作，你从哪里看出来很精彩？要说精彩的话，开始拿着电锯的样子是不错，但是现在……”季鹏不解。
“你啊，就知道蛮干，不懂得细节的美妙之处！”比利笑眯眯的说：“每次手术，你都只是做完主要的就跑了……也就这家医院能允许你这样，要是一般的院长早就把你给开除了，还能让你做医生？”
“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呆在这个破地方！”季鹏愤愤的说。
“你啊……”比利也拿季鹏这个脾气没办法：“其实你虽然觉得很慢很无聊，但是在手术台上的人却非常紧张。你看下面的主刀医生手上除了指头有些血迹，其它地方很干净，这说明他在手术的过程中很仔细，因为脊柱是很娇嫩的地方，能不让一丝异物留在那里就尽量避免……这个院长不简单啊……”
“你就只会说人好。”季鹏有些吃味：“你确定不是因为人家年轻？”
“呵呵，他可是直的！”比利笑了笑。
……
就在杨宗保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康乐也在医院探望钟家宝。
“杨名也来了？”钟家宝和杨明做了两年的同事了，只不过这次受伤入院都是保密的，所以钟家宝并不希望有人知道，见到杨名也不慎热络。
“那个，我先出去买点水，你们兄妹先聊！”杨名见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出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康乐和钟家宝面对面。
“你和杨名约好了一起来的？”钟家宝首先打破了僵局。
“不是，在医院门口碰到的！”康乐回答的很大方。
“医院门口？”钟家宝压根就不信。
“你别想歪了，我没那个意思的！”康乐哪里听不出，钟家宝话里的画外音。
“其实杨名人不错，除了矫正以外……杨宗保不适合你……”钟家宝也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可是这一次的事情，钟家宝在感激杨宗保之余也会想到他背后的东西。他幕前越是光明正大，那背影就越黑。所以他已经不赞成康乐和杨宗保有任何关系了。加上人家已经表态了，对自己的妹妹毫无感觉，那总不能老缠着人家吧。
“别说了，不可能的……”
“水来了！”杨名带着水从门外进来，夸张的大声提醒。
“……”
“……”
钟家宝和康乐同时闭上了嘴巴，停止了话题。
“我去打水！”康乐提着水瓶走了，避免尴尬。
“钟家宝，因为同事的关系，我给你透漏一个消息！”杨名把水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对钟家宝严肃的说。
“什么消息？”钟家宝不在意的问。
“呃，伤害你的几个人都死了！你知道吗？”
“你都说是告诉我了，我怎么能知道？”钟家宝反问。
杨名见钟家宝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联想到早前康乐和钟局长在办公室里的争吵，他突然发现他的嗅觉还是非常的正确的：“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医院！总不能怀疑是我干的吧！”钟家宝好笑的说。
“其实那天我给局长送了一卷录像带……但是局长后来说录像损坏了……”杨名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钟家宝……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你的犯人！”钟家宝笑了笑：“你学的东西我也会。收起你那一套，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名你回吧！”康乐提着水瓶出现在门口。
“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杨名知道今天自己得不到什么了答案了，也很爽快的告辞。
……
“康乐！”
杨名出了病房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医院门口直到康乐出来，这才跟了上去。
“……”康乐提着饭盒并没有停下来。
“康乐，我希望你告诉我实情！”眼见着康乐就快要跨上机车了，杨名几步上前扶住摩托车的把手。
“什么实情？”康乐不耐烦的问。
“乐乐……”杨名放软了声音。
“别叫我……”康乐推了推摩托车，奈何力气比不过杨名，只能被迫留在原地。
“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杨名无奈。
“什么心思？是要知道真相？”康乐突然指着杨名的身后：“真相就在那里！”
杨名回头一看——那里只是精诚医院的牌匾，然后就听到身后摩托车的轰鸣声，他再想拦住康乐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精诚医院？真相就在精诚医院？怎么回事？”杨名喃喃自语。
……
此刻已经在手术台上站了快十个小时的杨宗保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依旧在解线团。
看台上稀稀拉拉的空出很多位置，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反而总是叫嚣着无聊的季鹏留了下来。
“你还坐得住？”比利问自己身边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季鹏脸上挂不住：“是看他站了这么久，佩服而已。”
比利没有点破季鹏的小骄傲，而是把精力放在了手术台上。底下的手术进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本来就是台毫无希望的手术不是吗？那么坚持做的理由是什么？比利是神经外科的专家自然知道这台手术的最终结果。但是他却没有和季鹏说，要不然那家伙肯定会闹到下面去阻止手术的。比利很好奇，拿这样一台注定失败的手术出来公开教学点目的是什么？说他参观学习，不如说他实在等待一个既定的结果。
……
“院长，难！”胡东也发现了不妥之处。
“嗯，无解了。”杨宗保淡定的点头：“给我来瓶葡萄糖！”
因为十多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杨宗保让巡回护士给他弄瓶糖水补充下能量。
“我也要！”胡东的底气也不是那么足的。
“通知下去没？”杨宗保问周逸。
“通知了，但是家人没来！”刚才杨宗保让周逸给杨硕的母亲打电话，但是对方似乎没有来的意思。
“这家伙还真可怜！”杨宗保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不上不下的，如果就现在这样那真是活不了了！”胡东喝完葡萄糖水之后说。
“是啊，现在只能希望奇迹出现！”
“太不负责任了！”周逸也忍不住为无良师父汗颜，但是马上认真的说：“这台手术的主刀写我的名字吧！”
“不用，这点事我还扛得起。”杨宗保拒绝了周逸的提议。
“师父，你懂的比我多。也比我有前途，所以……所以这件事还是揽在我头上比较好！”周逸考虑到了很多，他怕杨宗保因为这台手术的事情被吊销了行医的资格。
第六百八十九章 奇迹出现
“谁说我一定失败的？”杨宗保突然问周逸。
“这个……”周逸一时失语。
“继续吧！”杨宗保继续手上的动作。
……
手术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空气几乎到了凝结的地步。
看台上的观看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季鹏和比利始终没有离开过。
季鹏早就熬不住歪头倒在了一边，比利喝水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所有的情况都指向了不可完成的那个方向。
墙上指示版上的已经过了24小时了。
巡回护士因为高强度的工作换了三批了。就连她们似乎隐隐的预料到手术正在朝着一个很糟糕的方向发展。
墙上的计时器不停的跳着……
……
医院外面杨名抱着碗面，蹲在精诚医院的石碑前思考着康乐离去之前说的话。他和康乐是在一个家属院里长大的，所以很了解她，知道她用那种语气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所以这才围着石碑转悠。
“兄弟，我看你转了一圈了，怎么？该不是别的医院派来的间谍吧？”
杨名被突如其来的询问给吓到了，抬头一看，一个保安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没，我就是觉得这精诚医院的四个字写的好！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吗？”杨名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
“那可不是！”没想到保安同志觉得杨名提出的借口很合理，甚至有点自豪的说：“想不到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实话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欣赏这字的人。以前很多先生都过来瞧呢。当然现在还有人，只不过没有像你这样……这么痴迷的！”
“那是谁写的啊？”杨名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的问。
“是我们院长啊！”保安一瞬间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你们院长叫什么？”杨名激动的抓着保安的手问，不小心面汤泼到了胸前的衣服上。
“杨宗保啊！”保安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杨宗保……杨宗保……”杨名如获至宝：“谢谢你啊！”
“谢我干什么？”保安不理解眼前的男人欣喜若狂的行为，只能看着他端着面汤，一路飞奔而去，如同疯子一样。
……
杨名觉得自己调查的事情有了突破性进展，顾不上形象，急忙跑回警察局，打开电脑，开始进入市民档案。
可是很快他的热情就受到了挑战。档案上面一条条无疑都是精彩异常的人生经历。在档案上面看不到关于杨宗保的任何的污点。
香烟头很快就堆满了烟灰缸，杨名觉得自己又陷入了误区——一片愁云惨雾。
“怎么回事？办公室着火了！”警察局里资格最老的老杨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但是被办公室里的愁云惨雾给吓到了：“我今年就要退休了，你别摧残我老人家！”
“叔，你说杨宗保是什么人啊？”杨名本来没打算老杨知道杨宗保是谁。
但是没想到对方却奇怪的应声：“那个家伙啊？你别惹他，那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
“杨叔你认识？”杨名的眼前似乎又柳暗花明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老杨同志摇晃着脑袋说。
“叔，说说！”杨名亟不可待。
“说说？”老杨故意卖了个乖。
“说！”杨名咬牙。
“飞天茅台！”老杨比划了一只手指。
“好。”杨名豁出了血本。
“杨宗保那家伙啊……”老杨慢悠悠的说起了过往……
杨名静静的听着，眉头越锁越深……
……
“成了！”
手术间里，就在众人都快放弃的时候，杨宗保突然宣布道：“好了！”
“什么？”周逸立刻站起来，走到杨宗保的背后，探头过去，然后哆嗦着嘴唇说：“真的好了呢？”
“好了？”虽然一直在看着杨宗保动手，胡东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重复：“好了？”
“愣着干什么？打钉子啊！”杨宗保对胡东说。
“哦！”胡东赶紧的回过神。
在生理盐水里已经呆了2天1夜的半边脊柱终于被请了出来，重新被合在了杨硕的身体上面。
接下来的缝皮工作，杨宗保交给了那个小医生。
这2天1夜之间，小医生倒是休息了几次，所以在整个手术间里，他是精神最好的一个。
杨宗保盯着杨超把皮给缝上包扎好之后，这才离开了手术间，躺进了休息室，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昏了过去。
胡东紧随其后，跌跌撞撞的也摸了过来，躺在了杨宗保对面沙发上。
晚了一步的周逸直跺脚，只能和衣睡在了茶几上。
休息里没人打扰，所有的护士医生们经过的时候都放轻了脚步。
管看台上，季鹏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比利手紧紧的握住水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怎么啦？中邪了？”季鹏举着手在比利的面前晃悠。
“没有中邪，但是和中邪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刚才亲眼见证了一个奇迹的发生……一个依靠勤奋和毅力创造的奇迹！”比利转头正视季鹏说。
“哪有那么多奇迹？”季鹏不解。
比利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激动，说：“这台手术本来注定要失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个关键点被打开了，然后手术就成功了。”
“比利，你什么意思啊？我知道手术成功了，但是然后呢？”季鹏觉得比利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他是个天才。”比利赞叹道。
“谁？”季鹏问。
“我们的院长——杨宗保。他不仅有技术，有能力，也有毅力，更难得的是有极大的运气……”比利说到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院长是天才，现在你回去休息吧！”季鹏扶起比利就往外走。
比利心里其实是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他是优秀的，但是在神经外科他隐藏了实力，只是做了个主治医生。但是他现在突然发现有人比他极盛时期更加的优秀，这个打击确实太大了。他是唯一一个把整场手术完整的看完的人，他知道其中何其的艰辛……
……
警察局里，杨名完杨叔的回忆之后，抽烟抽得更凶了，几乎几口一根烟就见底了。
“怎么样，受打击了？”杨叔拍拍杨名的肩膀说：“但是你也别不痛快，要怪只怪他太优秀了。再说他也没接受康乐，你也不用找人家麻烦！”老杨同志其实是瞧见了杨名电脑上的东西，所以才费口舌劝说。
杨名听到老杨曲解了他的意思，急忙红着脸分辩：“叔，真不是……”
“好了，年轻人，热血沸腾，总会冲动的！”老杨却不给杨名解释的机会。
“真的，叔，真不是……”杨名一下子被逼急了：“是杨宗保杀了人！”杨名一说完就后悔了。但是看杨叔确实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忍不住又补了两句：“是真的！前些日子钟家宝不是负伤了吗？伤害他的人全部被做掉了，都是惨死……”
“好了，你别说了。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杨赶紧的让杨名闭嘴：“而且杨宗保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杨叔，你怎么不信我啊！”杨名跟在老人后面解释，奈何老人就是不听。
看着走远的杨叔，杨名觉得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找康乐。
和康乐约在了一家咖啡厅。杨名进去的时候，康乐已经到了。
“你还好吧！”杨名发现康乐似乎瘦了很多，脸色十分的憔悴。
“废话少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康乐拒绝和杨名拉家常。
“我想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杨宗保做的？”杨名直接问。
康乐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许多，过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没想到被你猜到了，看来是天意!”
“真的是他？”杨名重复问了一次。
“是他!”康乐仿佛是卸掉了负担，点了点头：“我原来只是随手一指，你即便是想到精诚医院也不会想到杨宗保的！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的？”
“精诚医院四个字就是杨宗保写的！”杨名老实的交代。
“是啊，不仅精诚医院四个字是他写的，大医精诚也是他写的……当时我很感动……可是没想到他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杨名没有打断康乐的回忆。他的心里到现在为止才有了点酸楚。原来从别人嘴里听来的话比较起从当事人嘴里亲自说出来的那感觉是千差万别。
“你愿意作证吗？我可以立刻让局长签发逮捕令！”
听到杨名的问题，康乐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虽然杨名心里抱歉，但是事关原则不得不做恶人。
仿佛颈脖子上的头有千斤重一样，康乐十分艰难的点了点头：“不能再让他那么下去了……”
杨名离开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个脆弱的人影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一样，但是他狠下心还是走了。儿女情长的问题，还是留在以后，这事急不得的。
……
钟局长看着眼前倔强的下属，无奈的说：“康乐和杨宗保有旧，她的话不作数的！”
“局长，相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你很清楚，请签发逮捕令！”杨名把一纸公文推了过去。
第六百九十章 顺手
“杨名……”钟局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有的事情不能光用理智去判断的！”
“局长录像带是毁了，但是康乐会作证！我不想一直尊敬的领导被私人的感情弄得丧失原则！”杨名并不妥协。
“这命令我会签，但是你得知道后果。能不能定罪还是未知数，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不能定罪的后果！”钟局长尽最后的努力阻止。
“我愿意承担。”杨名盯着钟局长发红的眼睛说。
“随你吧！”最终钟局长只能在逮捕令上签字了。
……
杨名带人去精诚医院拿人。
“我找杨宗保！”在杨名问了无数遍之后，终于摸到了手术间。
“你们找谁？”护士长把杨名挡在了外面。
“我来逮捕杨宗保，也就是你们的院长！”杨名自从工作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爽的日子，意气风发。
“不可能！”护士长如同一座小山一样挡在了杨名的面前，颇有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是逮捕令，我相信您不会妨碍办公的！”杨名难得好脾气。
“好吧，你跟着我，我们院长才刚刚完成一台手术，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打扰院长的睡眠。”护士长领着杨名进去了。
悄悄的打开休息室的大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强弱不均的呼吸声。
“请不要打扰我们院长的睡眠，他已经连续工作48小时了，刚刚创造了一个医学奇迹。如果你还有对生命的基本的尊重，请你耐心等待。”护士长对杨名认真地说。在她眼里，院长的休息室不可侵犯的。
“那好，我就在外面等着。”杨名也不是不近情理，搬了把椅子就守在了休息室门口。看了那么多杨宗保的生平事迹要说没有震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允许的范围内，杨名愿意给予杨宗保一定的特权。
杨宗保这一觉睡得很深，几乎是睡了一天一夜。
手术间对杨名也特别宽容，订饭的时候也顺便帮他定了一份。只不过当杨名端着饭盒付餐费的时候很是肉痛：“这么贵？”
“我们医院的伙食一向是很好的。比外面贵三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护士长面无表情的收费。
“这个……也太离谱了吧？”杨名不是很乐意的掏腰包。
“不离谱，很多人想要求我们医院的饭盒都没有途径。如果你不想吃，可以拿饭盒出去叫卖，保证马上就可以卖掉！”护士长收到了饭钱就走了，她对杨名一丝好感都没有。
“头，什么时候才能走啊！这饭的价格真是贵得离谱啊！”杨名带来的小警员说。
“等里面的人睡醒吧！你们别担心了，都算在我的头上好了！”杨名没办法说。
“头，那就好。”警员听到了杨名要请客，这才开心的打开了饭盒。
精诚医院的饭盒比外面卖的大不少，一打开，倒也没让人失望，竟然还有牛排的存在。
“这个也太过分了点吧！”警员a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饭盒也太奢华了一点吧！”
“看着漂亮，还不知道好不好吃呢！”杨名说着就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一入口汁水四溢……就知道物超所值。
“真好吃呢！”警员b补充说：“多吃两顿都愿意啊。这里的员工条件也太好了吧！”
“那是啊，要知道这医院的收费也是很高的！”警员a啧啧嘴巴。
杨名有些不是滋味。
在医院里差不多吃了三顿饭之后，休息室的大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杨名的眼里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人打着哈欠出来了：“好香啊，今天中午吃什么！”但是年轻人突然看到不认识的三个人愣了一下问：“额，新来的？我没见过你们啊？”
“我们不是新来的医生，是警察，奉命来逮捕杨宗保的！”杨名好脾气的说。
周逸先是盯着对方差不多半分钟，然后呵呵干笑了一下：“你们搞错了吧？逮捕我师父？我师父犯了什么错？”
“杨宗保和一起谋杀惨案有关，所以希望请他回去协助调查！”杨名解释说。
“你们弄错了吧？”周逸觉得不可思议：“我师父可是个医生啊！”
“就算是医生也可能杀人不是？”杨名尽量维持着自己最好的风度。
“不可能……你们走……别想再医院闹事！”周逸把杨名往外推：“护士长呢，怎么把神经病放进来了？快赶出去！”
“他们说自己是警察！”护士长立刻出现了。
“他们说是就是啊。我还说自己是总统呢，你怎么不相信？”周逸翻了个白眼。
“哦！”护士长领命就要把杨名几人赶出去：“对不起！”
“我们真的是警察！”杨名急了，但是也不好对女人动手，只能在原地抢白。
“警察怎能了？警察能够影响医院正常的工作吗？”周逸仗着主场的有力情况，拒绝杨名等人。
“我要见杨宗保！”杨名出手了。
“怎么打算用武力？”周逸身上可没有功夫，所以几乎在一交手就被对方把手扭在了背上。
周逸被控制，但是嘴巴上可没有示弱：“你想扭断我的手？那好啊！扭吧。你知道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手是非常重要的，你如果敢扭就试试！”
“你看我敢不敢！”杨名也动了气了，手上使力。
周逸痛哼了一声，虽然满头大汗，但是就是和杨名硬抗着，双方没有退让。杨名也是很恼火，虽然也预料到会很麻烦，但是没想到的是对方会那么坚持。因为面子也是僵持不下。
“好了！什么事情啊？闹那么大？”杨宗保打着哈欠从休息室里面出来。
“你就是杨宗保！”杨名其实早就把杨宗保的样子记清楚了，自然知道出来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杨宗保。
“是啊！有何贵干？”杨宗保问。
“现在就有关步行街的杀人事件带你回去调查！”杨名放开周逸说。
“师父，这人有神经呢，说你和杀人案有关！”周逸一挣脱束缚，立刻跑到了杨宗保的身后。
“请配合调查！”杨名出示了逮捕令。
“那我就走一趟吧。有什么事就去警察局找我！”杨宗保对周逸交代说。
“你放心吧！”
……
杨宗保老老实实的和杨名回到了警察局。
“你真的把他弄进来了？”老杨老早就瞄到了杨宗保，把杨名拉倒一边说。
“怎么啦？下了逮捕令，当然得抓啰。”杨名觉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误解了，所有人都好像在护着那个杀人凶手一样。
“你啊……”老杨无语了，只能放弃劝说杨名，转向了杨宗保：“你小子又进来了？”
“是啊，这不又来了！”杨宗保笑眯眯的说：“有吃的没，做完手术刚睡醒，就被抓到这里来了，肚子里空得很！”
“方便面行不？”老杨同志问。
“也行吧！”杨宗保回答的有些勉强。
“你啊！”老同志看着杨宗保憔悴的样子自认倒霉：“你等着，我在外面给你叫一碗拉面好了！”
“谢谢！”杨宗保答应说：“我看你神色有点不好，给你检查下？”
“好吧！”老杨同志想起自己点的外卖顿觉肉痛，为了弥补一些损失，把左手伸了过去。
“肝火旺啊！”杨宗保眯着眼睛一边把脉一边说。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啊？”老杨问。
“不知道啊，说是我杀了人了！”杨宗保回答说。
“那你杀人了吗？”老杨问。
“……”杨宗保没有回答。
“算了，当我没问。”老杨同志不想知道答案。
“杨宗保，这里！”杨名在远处招收。
“我去一下。”杨宗保站起身对老杨说。
“去吧去吧……”老杨摆摆手，觉得自己临到退休还要操心，受次惊吓，当真运气不太好。
杨名把杨宗保招进了审讯室。
“说吧，步行街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杨名问。
“当然不是！”杨宗保承认那就是白痴了。
“那一晚你在哪里？”杨名问。
“家里！”
“谁能作证？”
“家里的人都可以。”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杨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不信的话，你还找我问话干什么？”
“我有证人！”杨名下定决心说：“康乐说是你！”
“她？”杨宗保只是稍稍的顿了一下继续说：“她怎么会知道？”
“她在步行街看到你了！”
“步行街不是好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我也没必要去那里找女人，所以那里的凶杀案和我无关。”
“一定是你做的！”杨名有强烈的感觉，那就是杨宗保一定参与其中了，并且就是主谋。
“我有什么理由要那么做？”杨宗保问。
“因为你和钟家宝的关系……”
杨名话到一半就发现对方好笑的看着自己。
“我和钟家宝还真不算熟，他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杨宗保这话说的不假，他只是顺手，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钟家宝。其实被约谈，杨宗保一点都不担心，他反而担心自己另外一件事的进度。
第六百九十一章 驾车同游
“我出去一下，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能够想通……”
“想通什么？”杨宗保冷笑一声：“承认莫须有的指控，然后在牢房里渡过余生？或者被枪决？”
“……”杨名被问住了，半天才回答：“你有特殊贡献，应该能判个有期！”
“白痴！”杨宗保差点被杨名逗乐了。
“你……”杨名也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尴尬的出去了！
……
“说了不好审的吧？”老杨头正等在审讯室的门口，见杨名出来之后，半开玩笑的说：“人家没怎样啊，你就放了他呗。”
“哪怕他有嫌疑？”杨名问。
“他是个好人的！”老杨头叹了口气。
“不是好人就一定不是罪犯的！”杨名说完就把老杨头抛到了身后。
老杨头嘀咕了两句，就开门进去了。
杨名听到了身后有开门声，但是没有怎么介意。
……
“你啊，为什么老是要进来啊？这里又不是你娘家！”老杨头给杨宗保递了根烟。
“不抽这个！”杨宗保谢绝了。
“你啊，有办法就快点出去吧，别闹了！何必打别人脸呢？再说杨名这孩子不错！”老杨头自己抽上了。
“我得配合啊，放心吧，应该快走了。”杨宗保让老杨头放心。
“你……”老杨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想问些什么，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你快点走！”
“知道了，我律师就快到了。”
其实杨宗保的律师正在钟局长办公室里和杨名激辩当中。
“钟局长放人吧！”林泽兴这几年跟着杨宗保混，气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整个人都显得咄咄逼人。
“不能放，杨宗保还没有洗脱嫌疑！”杨名坚持。
“不要影响人家工作嘛，杨名还是把人放了吧！”钟局长显然也偏向杨宗保的一边。
“不行，按照规定可以扣留杨宗保48小时，现在才刚刚过去4小时！”杨名的坚持有法可依。
“这个……”钟局长只能叹气：“林律师去看看杨宗保吧！”
“哼！”林泽兴现在很少有人会这么不给面子，但是也没有自大到目中无人的地步，所以只是用眼睛表示了不满之后，就去看杨宗保了。
……
“杨名！”钟局长很艰难的开口：“算了吧！你的证据不足以指控的！”
“我会找出证据的！”杨名不知道为什么钟局长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知法犯法：“杨宗保的事情不是小偷小摸，那些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是杀人案件呢，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就那么没了。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但是这个社会只需要一种秩序，不需要个人主义英雄！”
“话是这么说……”
钟局长还没说完，杨名就出去了。
叹了一声口气，钟局长心里也有些矛盾。其实他之所以那么做不光是为了还杨宗保的人情，还是为了杨名好。杨名一进来，钟局长就十分看好他。甚至在杨宗保没有出现之前一度被看做是女婿的最佳人选，工作中也有意无意的培养。因为杨名很像年轻时候的他，都是那么热血，那么愤世嫉俗，那般眼里揉不得沙！可是这次遇到的可是杨宗保。面对杨宗保，钟局长觉得自己以往所有的处事原则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其实事情是不是杨宗保做的，钟局长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凭着他多年的直觉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他本能的不去探究。杨宗保呆在外面比监狱里面更加的有用。
……
“老板，您48小时之后才会被释放！”林泽兴走进审讯室里向杨宗保汇报目前的情况。
“哦？”不得不说这有点超出杨宗保的意料。
“不错，钟局长愿意放你，但是那个叫杨名的警察不愿意！当然不排除他们联合演了一出戏！”林泽兴考虑的比较周到。
“你有进步嘛！”杨宗保没有回答自己的律师而是先对律师的专业水平提出了赞扬。
“谢谢，老板！”林泽兴有些得意。这几年他确实过得不错，也接触了一些大案子，所以自信心膨胀。
“但是你现在还没能把我弄出去，是你的能力不够吗？”杨宗保虽然态度温和，但是语气却颇为严厉。
“什么？”一瞬间林泽兴的脸涨得通红：“不是我的原因，是杨名和你有仇！”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没有能力把我弄出去！为此我要把你解聘！”
“解聘？我希望杨先生在好好考虑一下。在整个座头市里，没有比我更好的律师！”林泽兴自信的说，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靠着离婚案件吃饭的小律师了。
“是没有比你好的，但是你是我培养的。我完全可以再培养一个！”杨宗保皱了皱眉头：“你有能力，但是不想用在我身上。为什么对我有保留？我是你的老板，你该全力为我服务！”
“我的关系要用在关键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我需要你的时候就是关键时刻！为我做事的时候就是关键时刻！在我身上，不管多么小的事情都需要你全力以赴。你的荣辱都依靠着我！但是我很遗憾的看到，你似乎对此毫无概念，所以我更换律师了！”
“杨先生可以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
“干得好！”杨宗保立刻站了起来。
林泽兴一个人留在审讯室，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一切都是梦一样。他不知道的是，从杨宗保这一刻解雇他开始，他的事业就彻底结束了。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助手——王钟。毕业于世界上最优秀的法学专业。雇佣王钟的原因也是林泽兴本身并不是科班出身，底下雇一个优秀的助手也是为了自抬身价。可是林泽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钟竟然是杨宗保的暗棋。
“王钟，我对你不好！？”林泽兴有些歇斯底里。
“不，挺好的。”王钟已经完全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难得他还能听到林泽兴的责问。但是林泽兴歇斯底里的声音很难让人忽视：“但是你不是个感恩的人。老板对你有恩，让你从一个专门负责离婚的小律师有了现在的成就……有的时候为了案子还得陪那些女人上床……但是你呢，并不知道感激……”
“如果我这次全力帮助了老板呢？”林泽兴升起了一线希望。
“很抱歉，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如果……”
……
“你能够控制全局了？”杨宗保问年轻人。
“是的，先生，差不多了。”年轻人顺从的回答。始终落后杨宗保半个身体，并不越前。
“王钟，你不必这样的！”杨宗保叹了口气，说。
“不，我习惯这样。”王钟坚持。他学法律就是为了杨宗保。当初杨宗保因为他母亲的案子被省立医院开除，最后还给他提供了一笔钱费用，送他出国留学。所以当王钟学成之后就立刻在杨宗保的安排下跟在了林泽兴的身边。现在，这一次终于有机会报答先生了。
“随你……”杨宗保从来不强人所难。
……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够逃脱了！”
就在杨宗保快要走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杨名挡在了门口。
“这是失败者的狂吠吗？”杨宗保弯了弯嘴角，难得恶劣的性格发作。
“你……”杨名本来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在激怒他，所以强忍着愤怒说：“你不要以为可以置身在法律外，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逮捕你的！”
“对不起，我可以把您的话理解为在威胁我的当事人吗？”王钟非常尽职，挡在了杨宗保和杨名之间：“我可以控告你恐吓我的当事人！”
“给我滚！”杨名现在已经礼貌全失。就差一个拳头挥到王钟的脸上了。
“王钟走吧！”杨宗保突然失去了逗弄杨名的兴趣，加上保国的车已经到了，所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一上车，杨宗保意外的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保国开车！”
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开动了。
“喝什么？”杨宗保打开前面的小冰箱问。
“有啤酒没，我喝不惯那些洋玩意。”钟局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更加舒服一点。
“有，但是是德国的！”杨宗保给钟局长取了听。
“人是你杀的？”钟局长接过啤酒问。
“是！”
“呃！”钟局长听到杨宗保爽快的承认先是愣了一下，很是很快就回过神了，他没想到杨宗保承认的这么痛快：“你让我为难啊！不能说不知道吗？”
“我不想对你撒谎！”杨宗保很肯定。
“你不担心我会揭发你？”钟局长问。
“你既然上了我的车，我自然也不怕你会外泄！”杨宗保非常自信。
“听着，我很感谢你为钟家宝所做的一切，但是这不代表我会帮你洗脱罪名。再说你的另外一面让我感觉到了害怕！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是救死扶伤的热心医生，还是冷酷无情的冷血杀手？今天让你走出警察局的大门是我的最大让步了，如果以后你再被找出什么问题，我会秉公处理的！”钟局长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