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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悦兮月兮     悍妃乱天下txt下载     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越王到将军府

    沈云澈失落的回到了王府,跟在他后面的景翼看着王爷从见了苏姑娘后,回了王府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他满脸担忧,到底苏姑娘说了什么?让他家王爷如此失魂落魄。

    景翼忧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沈云澈满脸心伤的表情道,“景翼,你知道婧儿为何要治我的腿吗?为了跟本王退婚,可笑,自己还以为她是为了我。”

    景翼听到他家王爷的话,满脸不敢相信,苏姑娘不像是那种利用别人的痛处来达到目的的人啊!

    他带着几丝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王爷,你是不是和苏姑娘有什么误会啊!属下觉得苏姑娘不是那种卑鄙的人。”

    沈云澈声音哀痛,“景翼,是她亲口说的,亲口对我说治我的腿就是为了退婚。”

    景翼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这两个月来,她为了治好王爷的腿尽心尽力,没有丝毫懈怠,他们都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是王爷的腿治好了,苏姑娘为什么还要退婚,这说不过去啊!如果是王爷的腿没治好之前,苏姑娘退婚,自己还能理解。

    沈云澈拿过了桌子边放的宣纸,准备提笔写下退婚书之时,房门‘砰’一声被打开了。

    只见沈云澈满脸急色,“五哥,你还没有写吧!”

    只见他跑了上去,夺过了他手中的毛笔,语气严肃,“五哥,枉你那么睿智,今日怎的如此糊涂?难道真的是像她说的,不管在聪明的人,被扰了心智,就会方寸大乱,做出愚蠢的事吗?”

    沈云灏顿了顿,接着说:“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她的为人吗?也许她的确想过用治腿的事来达到退婚的目的,但是她绝不会这么做,若是想要这么做,那她何故用尽全力医治你的腿呢?在你有腿疾的情况下退婚不是更好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就将抢过来的毛笔放到了毛笔架上。

    沈云澈听到此话,心中大惊,是啊!她若想要退婚,在自己残废的情况下退婚不是更容易吗?

    沈云澈细细一思量,心中大惊,原来如此,这一切不过是婧儿给自己设的圈套,让我往里跳,为的就是让自己一怒之下写下退婚书,并且绝了自己对她的念头,让自己彻底对她死心。好一招攻人先攻心,用的可真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我都差点着了她的道,幸好六弟提醒。她把人心看得可真透啊!也用得好啊!

    婧儿先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同他的三哥亲昵,这样自己看到了就会被激怒,她知道自己对她有感情,那么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必定大怒,然后,她趁机偷跑了出去,料定自己也会出去,那么见到她和六弟同样如此,那便怒上加怒,接着,故意告诉她和父皇的密谈,自己就好彻底对她绝望,这时我必定方寸大乱。那么在怒气加绝望的情况下,自己就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婧儿,你可真行,算计都算计到我的身上来了,而更加令人气恼的是自己还就着了她的道,不是因为六弟提点,自己现在已经写下了退婚书,命人交给她了。

    沈云澈想清楚后,满脸喜笑颜开,“景翼,你说的对,婧儿不是那种卑鄙的小人,这一切不过是婧儿故意为之。”

    外面的沈云灏见自己的五哥终于想通了,放下了心,笑着走远了。

    只听想清楚了的沈云澈满脸笑意,“景翼,我们走。”

    景翼见他家王爷又笑了,听到他说走,疑惑的问,“这么晚了,走去哪儿?”

    沈云澈满脸坚定的目光,语气同样绝决,“去大将军府。”

    于是,沈云澈行走如风的出了房间。

    当他到了将军府,府门早已关闭。

    他示意景翼上去敲门。

    景翼走了上去,敲了三声门,只见大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个家丁。

    只见他先望了一眼景翼,然后,望了一眼沈云澈,立刻把门全开了,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家丁敬畏的说。

    沈云澈抬手示意他起来,家丁起来后,做出请的手势,然后,语气尊敬,却带着几丝畏惧,“请,殿下。”

    接着,家丁将他引进了大堂,苏父听人禀报,说越王半夜三更的来了,他连忙穿上衣服,出来迎接。

    府中的其他家眷同样出来迎接他,只有大堂跪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今日这么多人,主要是因为除了苏正武的家人,还有苏正武的弟弟苏正文的家人。

    沈云澈一眼扫过去,发现没有他想见的人。

    此时,苏正文的女儿,也就是苏青凝跪在地下,偷偷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只见她心中极其嫉妒、羡慕、怨恨,她苏妙婧凭什么能和如此俊美的越王殿下在一起。哼!等我好了,看我不将越王殿下抢过来。某些人就是喜欢做一些自不量力的愚蠢事。

    他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

    这时,越王满脸恭敬的语气问,“苏老将军,请问这就是你所有的家人吗?应该还有吧!”

    某女姗姗来迟,听到他所说的话,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冷淡的问,“越王殿下莫不是说的我,可是,越王殿下在三更半夜的来到将军府,连通都不通报一声,你不觉得有**份吗?”

    听到此话的苏父,满脸惊愕,立即阻止,“妙儿,你胡说什么?”

    他然后满脸歉意的对沈云澈道,“殿下,还请莫怪,小女向来口无遮拦。”

    沈云澈听到此话,倒毫不在意,他望着她,声音柔和,“婧儿,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出来见我了。”

    苏妙婧双眼平淡无波,“殿下前来,我知道所谓何事?我不同意,所以,还请殿下回吧!”

    沈云澈满脸笑容,声音坚定,“我来此可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不管你愿不愿意,此生我沈云澈娶定你了!你不愿嫁也得嫁。”

    苏妙婧同样满脸笑容,语气淡漠,“我苏妙婧不愿意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强迫我,你若执意要娶我,那么你娶回去的必将是一具尸体,不信,你可以试试!”

    沈云澈决绝的语气,“那又何妨?就算是尸体,我沈云澈照娶不误。”

    众人总算明白他们在争论何事了,原来是一个愿娶,一个不愿嫁。

    只听他声音平静,语气坚决,“景翼,传我命令,从今日开始,你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苏大小姐,直到和本王成亲为止。”景翼抱拳,满脸敬重,他家王爷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自信,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这一切都多亏苏姑娘,他也希望苏姑娘成为王爷的王妃,可苏姑娘这态度,唉!不过,他相信,若是苏姑娘真的嫁给我家王爷,苏姑娘一定会喜欢上他家王爷的。

    他敬重的回答,“是。”

    苏妙婧只是说说而已,她可没那么傻,跑去真的自杀,听到他竟然派人跟着自己,她满脸无奈又无语。

    气的她指着他硬生生只憋出了一个字,“你……”

    旁侧的苏青凝见此,满脸愤怒,她凭什么?能得越王殿下如此对待,她还不愿嫁,一个悍妇。她满脸嫉妒的望着这个从小到大,都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她从前唯一感到骄傲的就是自己有一副比她更好的身体,可现在连这最后的骄傲也被她抢了,她不甘心。

    她不敢直勾勾的望着她,只是低着头,偷偷的愤恨的望着她。

    苏正武听到她女儿的话,吓得立即责问,“妙儿,你别吓爹爹,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爹爹怎么活啊?”

    旁边的苏母同样眼露惊吓,“妙儿,娘不许你胡来,你若出了什么事,让为娘怎么办?”

    苏妙婧见他们满脸担忧,真怕自己做傻事的样子,她哭笑不得,“爹,娘,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怎么会那么傻,想不开去自杀呢?所以你们别担心,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第十七章 不速来客

    正在此时,她的医馆来人了,见此场面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最后,她觉得说,因为来医馆的那个神秘人说了必须见到小姐。

    只见她满脸急切,走了进来,直接走到苏妙婧的身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

    苏妙婧听完她的话,语气轻柔的说:“书萱,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她没有名字,这名字是她给取得,她是个孤儿,是自己从街上带回来的。

    她不认识一个字,所以没发看医书,只能打打杂,跑跑腿,不过我现在再叫人教她学认字。

    我望着沈云澈,语气冷漠,“现在我要去见我的病人,不许派人暗中跟着我,凡是在我治病救人期间,不得派人跟着,回来后,你要让人跟着自便。”她是一个医生,医生的职责除了治病,还有就是保护病人的**权。

    她顿了顿又说:“放心,我不会逃跑,我的病人在哪?我就会在哪?”

    说完,她望了苏父和苏母一眼,“爹娘,我先走了。”

    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父见她如此急,满脸担忧的样子,望着她的背影,“妙儿,你慢点跑,当心摔着。”这丫头把病人看得比自己还重。

    接着,沈云澈语气淡淡地望着苏父,“将军,本王先行告辞。”

    所有人齐齐跪下,“恭送越王殿下!”

    出来后的景翼问,“王爷,那还跟不跟苏姑娘。”

    他摇了摇头,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了。”她刚刚已经明确的说过了,她不会逃,所以自己选择相信她,因为她不会拿自己的病人来开玩笑。

    苏妙婧回了自己的医馆(济民医馆)后,走了进去。

    只见大堂里坐了一个带着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身上还穿了一件斗篷衣。

    某女淡定的望着面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只能确定他是一个男人,淡漠的问,“阁下给何人治病?”绝对不是他,我看他好的很。

    那人声音低沉沙哑的回答,“我的主人。”一看就是故意变了声的,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某女不在多问,只说了一句,“那请阁下为我带路。”

    此刻的面具人,心中想,她果然与众不同,不问缘由,不问身份,很好!

    接着,她被他蒙上了眼睛,上了一辆大马车。

    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只听他沉重的声腔,“姑娘,到了!”

    接着,我被他扶着下了车,走了进去。

    她扶着我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她那个所谓的主人住的房间。

    只见他敲了敲门,里面立即有人开门。我被他扶着进去了。然后,他放开了我,像转动了什么东西,只听‘咚咚’两声似乎打开了一扇门,接着我又被他扶着进去了。

    只听他小心的嘱咐,“下面有台阶。”我被他扶着走上了台阶。过了会儿,是一条直道。过了不久,终于没在走了。

    这时,我语气淡定自然,“现在可以把我眼睛上的布取下来了吧!”

    那个男人淡淡的嗯了一下,“嗯!”

    接着,他把黑布取了下来。

    我看见周围是一间摆放雅致的房间,想必主人也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

    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四个小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右侧放在一件屏风,上面是花鸟图,将房间隔成了里间和外间。

    此刻的病人就躺在那张屏风后的床上,似乎不能动弹。

    接着,我走了上去。

    见到面前的病人,心中一惊,面上却平静淡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在宫门口见到的太子沈云泽。当时自己就看出来了,他身体不好,绝对有和疾病,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又见到他了,而且还是被蒙着眼来的。

    只见他此时面色苍白,似乎想要挣脱被束住的四肢,脸上带着就像要杀人的气息,眼神凶狠。口中还不停地呢喃,“你们都该死,都该杀,我要杀了你们……”某女听到此话,极其淡定,因为自己在现代时,遇到的病人大多都有精神疾病,看来面前的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男人,其实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想到这里,她脸上有几丝同情和怜惜。

    他现在四肢被全部绑着,连腰间上都被绑了的。

    苏妙婧慢慢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把了把他的脉,发现他的脉极其紊乱,心绪不安。

    接着,她低头挨近了他的胸口,听了听他的心跳,发觉他的心跳的极其的快。

    此时,面具男有几丝疑惑,她为何不害怕,以前的那些大夫见到后,都怕的不敢救人,最后,全被他给杀了。一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子的病,二是作为一名大夫,竟然畏惧病人,就该死。其实,面具男就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玄幽,他也已经拿下了面具。

    苏妙婧检查完后,只见玄幽满脸担忧的问,“如何?殿下到底是何病?”这五年来太子殿下被他的病不停地折磨着,只要一发作,就会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杀人,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疯狂的杀一些野兽,到最后,他开始杀人,没办法,只好每次在他发病时,将他捆绑。

    苏妙婧满脸平淡的回答,“被害妄想症。”

    玄幽不明白,疑惑的问,“那是何病?有何治愈之法?”

    她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的病发作起来,是不是常常出现幻听,觉得有人要杀他,或者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会不停地像疯了般杀人,或者有时会自残,杀自己。”

    玄幽震惊的点点头,因为她说的症状跟太子的一模一样,她竟然只是瞧了瞧,就清楚的知道太子的病症和症状。

    她见他点头,于是她淡然的回答他的问题,“太子的病多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要想彻底根治他的疾病,除了药物治疗,还要有心理疏导,此病急不得,得慢慢来。”

    她说完,从自己的手提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她语气淡漠的解释,“这是强效安定剂,吃了能让太子安静下来,可以让他好好的睡觉。”

    于是,玄幽立即接过了药,准备给他喝下,某女立刻阻止,“等一下,还是我来吧!。”

    她拿过了药,解释道,“此药可不能直接喝,药效太强,要兑一下水,否则你家太子殿下会睡上个四五天都可能醒不过来。”

    接着,她说,“去拿碗清水说过来。”

    玄幽派人去端了碗清水过来,然后,她将液体的强效安定剂到了几滴下去,用筷子搅了搅。

    然后,她语气轻柔,“把他的头抬一下。”玄幽将沈云泽的头往上抬了一下,接着,她将碗中的清水兑的强效安定剂给他喝了。

    过了几分钟,慢慢的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十八章 秘密治疗

    她见他睡着了,于是轻轻地起来,小声的说,“我们先出去。”

    接着,他们出了里间,到了屏风外面。

    出来后,苏妙婧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因为问他没用,只有问当事人才行,问了玄幽,他没有得到太子的命令,他也不会说。玄幽淡漠的语气,“我家太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某女柔和的笑容,“大概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吧!。”

    他听到此话,有几丝惊讶,毕竟刚刚她的药才那么几滴,就能让人睡几个时辰。不过他倒很欢喜,毕竟每次殿下发病,就会整夜的不睡觉,处于癫狂状态,现在让他好好睡一觉挺好的。

    过了三个时辰后,果然如她所说,殿下慢慢转醒。

    玄幽见他的眼神不在凶狠,变成了正常的谦和眼神,他开心的笑了笑,“殿下,你醒了。”若是以前,那些庸医治疗后,殿下不仅不见好,会更加可怖。看来,还是苏姑娘妙手回春。

    玄幽满脸敬重的语气,“殿下,属下自作主张请来了苏大夫,还请治罪!”说着,他跪了下来。

    沈云泽亲和的语气,声音有几丝虚弱,“不怪你,起来吧!”他此生唯一信任的人只有玄幽,因为他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会问缘由。

    沈云泽坐了起来,满脸苍白无力,望着我,“苏姑娘,今日若玄幽有什么无礼之举,还请见谅。”

    我轻轻地笑了笑,不甚在意,“没事,他也是为了你吗?我明白。”

    沈云泽见她不在意,他转而又关切地说,“苏姑娘,我的病有希望治好吗?”

    苏妙婧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信任我吗?”他这病不能被别人知道,可自己是医生,若他连自己都不信,我如何问他病因,他都不会说实话。

    见他没有回答,某女淡淡的语气,“你若不信我,那么我到时问你病因,你绝不会说实话,那我又如何对症治疗啊!”

    他语气轻柔客气的反问,“我若是信你,你能保证治好我的病,并且不告诉任何人吗?”

    她淡然的回答,“你若信我,我必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病,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不过我能保证你的病,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用我的命起誓,否则,你可以杀了我。”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放肆的大笑,然后,语气坚定,“好,我信你。”他望着面前满脸自信,语气从容不迫的女人,回答她的问话。

    她刚刚可以说假话,我保证能治好你的病,若是其他人一定会这么说,毕竟怕自己说出我的病治不好,会死,可他们却不知,若你不说实话,才会死。他了解自己的病,治不好,他不觉得奇怪,若是你一来就给我保证能治好,我才不会相信,毕竟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的事。

    他是第一个如此回答自己话的人,所以自己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愿她能治好我的疯病。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语气轻柔,“既然如此,那我现在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

    于是,我用医生的口气说,“你的病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语气柔和地说,“五年前。”

    她又问,“当时是什么症状?最后,慢慢发展成什么状况?”

    他平静的语气,“当时我发作后,跑出了皇宫,跑到了山上,杀了许多的动物。当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见到四周全是死了的动物尸体,我惊恐万状,为了不被人发觉自己的异常,我命玄幽处理了那些尸体。过了几个月,我渐渐似乎不能再满足杀动物,我开始杀人,玄幽见此,他怕我随意残害人命,就只能在我发病时,和其他几个我的近身侍卫将我绑住。”看似平淡的语气,却隐藏着深深的痛苦不堪。

    接着,她继续问,“你是不是以前遭受过什么重创?让你心理备受煎熬。”

    沈云泽一听,他惊了一下,随之又平静下来,语气淡淡的说,“是,只不过这是一件宫廷丑闻,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并且了解后绝不能说出去。”

    我点头,“若此事与你病因有关,那我便听听,当然,我绝不会说出去。”

    沈云泽用清冷的语气述说着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只听他缓缓道来,“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率直天真的少年,有一天晚上,我进了母后的寝宫(凤临宫)。我看到几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坐在那里有说有笑,而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正被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的女人,她们有的人还恶言恶语的骂那个被打的女人,最后,那个女人被鞭子活生生的抽打致死,而自己却站在那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因为我当时好害怕,害怕的不敢移动半步,最后,还是玄幽悄悄地从后面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我拉出了凤临宫。”

    他虽然没有说那几个贵妇人是谁?不过自己也能猜到,至于被打死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沈云澈的母亲。因为十年前,皇帝对外宣称,淑妃得了恶疾而亡,估计就是怕这件事传出来,影响恶劣,况且当时的皇帝应该也无能为力,惩治凶手吧!

    苏妙婧猜想,估计是那件事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明灭的记忆,加上他的身份,会有许多的人陷害他,所以日积月累,慢慢的那段记忆与他被人陷害的记忆重合,就形成了被害妄想症。

    苏妙婧巧笑,“你的病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每隔七天来此为你治病。你的病只用药物是治不好的,我会每隔七天来一次,为你进行心理治疗。”

    苏妙婧说完,见他满脸疑问,她笑着解释,“心理治疗说简单点,就是心理疏导,让你把现实和幻觉重合的地方给分开,让你明白现实是现实,幻觉就是幻觉,这样才能让你不安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也才能慢慢治好你的病。”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笑着说,“好,我们开始今天的第一次心理疏导,不过,等我轻轻拍两下手掌,你就要马上醒过来。现在,请看着我手中的这个玉指环,不要眨眼,慢慢的,你觉得好累,好想睡……”她见他睡着了,就把用线串连的玉指环拿了过来。

    沈云泽渐渐地闭上了眼,这一幕惊呆了景翼,只见景翼满脸震惊,她这是什么治疗法,竟然能对人说几句话,就让人睡了过去。若是拿它的方法来杀人简直任人宰割。这方法好像自己以前听过,叫摄魂术,能将人催眠,而催眠他的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苏妙婧见他睡着了,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语气轻柔,“太子殿下,请慢慢想象,你在一个有山有水,有花有鸟的地方,那里万物生辉,鸟语花香,你很开心,不在害怕,不在忧惧,你躺在地下,慢慢的进入了睡梦中……”

    过了一个小时,某女轻轻拍了拍手,口里说了一句,“好了,可以醒过来了。”

    沈云泽慢慢转醒,他睁开了眼,望着面前喜笑颜开的女子,带着几丝迷茫。

    她淡淡的开口,“我刚刚对你进行了催眠治疗,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声音温柔,“还好,似乎烦躁的心绪静了下来。”

    她点头,“那就好,我刚才只是对你进行了简单的心理催眠治疗,以后我会慢慢对你进行深入的心理催眠治疗。”

    他点头,虽然他没听懂她口中的催眠治疗是什么,但是他也没问,毕竟已经选择相信她,那就不用问了。

    她拿出了自己研发的医治精神病患者的药,交给了他,用医生的口气嘱咐,“这是专门针对你病的药,每天睡觉前吃一颗,保证你能睡个安稳觉。好了,我就先走了。”

    这时,她说完,玄幽准备上前,蒙她的眼,沈云泽淡然的说,“不用了,既然已经选择相信她,那就彻底信任吧!”

    玄幽听从的不在蒙她的眼睛,可却被我夺了过来,我自己系上了眼睛。

    他满脸惊讶,却听我淡淡的声音开口,“你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有些事你愿意让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只要保持患者与大夫的关系就好,其他的我不会去了解,也不会去打听,到时,当我治好了你的病,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听着他说的话,他觉得面前的女人果然想法和别人不同,他淡淡的问,“何事?”

    苏妙婧平静的说,“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到时治好了你的病,你只要不派人暗中杀了我灭口就行!”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大笑一声,“哈哈哈!好,我绝不做杀人灭口的事。”她果然与众不同,想法、行为通通都和别人不一样,若是别人见此,估计要么威胁自己,要么找自己要一大笔钱。不过那些人通常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接着,她被玄幽扶着出去了。

    玄幽出来后,重新带上了面具,送她回了济民医馆。然后回去复命了。

    当他回去后,此时的太子已经在自己的太子府。只听他亲和的语气,“如何?送回去了吗?”

    他点头,“是,已经送回医馆了。”

    沈云泽亲和的笑容,似乎很愉快,“玄幽,你觉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想法和行为全都不同。”

    想到她刚刚最后那句话,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玄幽第一次见他主子这么开心,这么喜悦的表情。不过,他也觉得那苏姑娘不似寻常女子,做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

第十九章 被人劫持 一

    过了几天,我像往常一样,白天到济民医馆去给人看病,晚上就回将军府,虽然还有五天天时间就是自己的大婚,现在的将军府大堂,越王下得聘礼都摆满了,可自己没兴趣,叫爹娘看着办,自己就出府了。

    她慢慢走在街上,买了两包糖炒栗子,准备回医馆后,给那几个丫头尝尝,顺便自己也吃吃。

    我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我一下子转过去,仔细瞧了瞧,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到两边寻常的百姓,还有吆喝着卖东西的小摊贩。

    我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然后,转身之后,又走了。

    当我进了医馆,一整天都在忙着治病救人。到了晚上,我嘱咐了几句,就出来了准备回家。

    当我刚出医馆,走过了一条街,现在街上人烟稀少。

    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被人从后面一个手砍刀,弄晕了过去。

    只见那个男子见有些百姓望着他,他满脸笑容,口里轻轻责备,“娘子,你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呢?看吧!喝醉了吧!走,我带你回去。”

    说着就抱起了她,走了,把我抱到了马车上。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在城外的一处城郊停了下来。

    我被他抱着进了一座宅院,然后,被他关进了一座监牢,四周是石墙铁臂。

    我过了不久,悠悠转醒,双眼迷茫的望着面前陌生的环境,有几丝惊讶,监牢,自己怎么会进了牢房。

    当我爬了起来,准备坐着,却见到面前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声音冷漠无情,“你醒了。”毫无波动的声音。

    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他的眼睛是那种褐色的瞳孔,不过眼睛当中毫无温度,似乎昭示着他的狠绝无情。

    某人没说话,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先问我,所以,不急。我慢慢的坐到了靠墙的位置,等着他的问话。

    对面的男人见此,似乎有几丝惊异,她竟然如此镇定,有点意思,哼哼!

    果然,一会儿过后,银色面具男开口,声音冷漠的询问,“你是不是在替当今的太子殿下治病。”这句看似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双眼冷漠的盯着他,想要从他那双眼睛当中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为沈云泽治病。

    我淡然的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那个面具男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又淡漠的问,“那他得的是何病?你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某女听到此话,心中冷笑,哼!笑话,到时我什么都说了,估计也就是我被杀人灭口的时候了,而且出去后,还会被沈云泽追杀,你当我蠢啊!

    她冷笑出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那个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是吗?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打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他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

    也许世界上的确人人都怕死,但是有得人会为了自己觉得值得的事愿意去赴死。让苏妙婧甘愿赴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病人以及他们的**。这是她成为医生后,一直坚持的信念。

    她被人绑到了柱子上,绑住了双脚,以及双手。只见另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上前来,不过他是戴着铜色面具的男人。

    只见他手中拿着皮鞭,语气冷漠,声音恐吓道,“这皮鞭可是用盐水浸泡过的,一鞭下去,痛入骨髓,你还是听我家主人的,说实话吧!否则,你这娇嫩的皮肤就难以保全了。”

    苏妙婧没有说话,只是泰然自若的笑着。

    那个男人被她的笑给激怒了,满脸愤怒,“好,很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他一鞭子挥了下去,顿时,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鞭痕,从左边肩头延伸到右边腰部。

    我忍不住轻轻地痛呼了一声,听着这惨痛的声音,面具男毫不犹豫,接着,有挥下了第二鞭,第三鞭……

    直到鞭打到三十几鞭的时候,面前的我已经浑身是血,全是鞭痕,连挥鞭的男人都不忍在看,他满脸劝解的语气,“你就说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啊!”这痛估计是个男人都有可能挺不过去,可她硬生生的挺了三十几鞭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自己痛的已经不能说话,我心中在想,估计这下我身上应该会留疤了吧!

    此刻,坐在那里的银色面具男同样被她的倔强所震撼,若是普通女子,一鞭子下去,估计就被打昏了,有得甚至还没打,就被吓昏了过去,面前同样是一位娇弱扶柳的女子,她却硬生生的挺了三十多下,到底是何缘由让她宁愿被打,也不愿意开口说实话。

    银色面具男太想知道了,于是,他抬手示意,那个挥鞭的铜色面具男停下,他走上前来,语气淡漠的问,“你到底为何不愿说实话?”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他的话,用口型吐出了两个字,他低头,挨近我,看清楚了那两个字,“信念。”

    我刚说完,就昏了过去。

    只见他听到我说出的那两个字后,震惊的望着我,到底是何信念,能让人如此不顾一切。

    银色面具男见她昏了过去,声音冷漠的说,“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他说完就走出了铁牢。

    铜色面具男从未见过如此犟脾气的女人,被打成这样,都不愿吐出一个字。若是其她女人,估计吓吓就全说了。难怪连他家的主子都不忍心了,派大夫救她。

    于是,铜色面具男就喊了宅院中的大夫给她看了看,大夫见到她浑身是血,满脸心疼,如此一个娇美倾城的女子,浑身是血,谁看了估计都不会好受。

    不过,大夫也没问原因,毕竟有些话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将军府因为她没有回来,全乱了,一家人都被派出去找了。

    苏父以为她去了越王府,就派了人去越王府问,派的人就是他的二哥,只见他声音焦灼的问王府的守卫,“今日你们有没有见过苏姑娘来此?”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见此苏子谊二话没说,就走了,守卫听到此话,满脸惊奇,为何将军府的二公子跑到这里来问苏姑娘在不在?因为自从王爷上次去了将军府后,苏姑娘再也没有来过王府一次,他们都以为苏姑娘是因为要嫁进王府了,所以不好再来王府,毕竟要避避嫌。见苏二公子满脸担忧和焦急的样子,他们估计,苏姑娘出事了。

    于是,右边的守卫立即进屋,去禀报了沈云澈。沈云澈一听,立即派了人出去打听,打听清楚后,原来她从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景翼满脸疑问,猜测道,“王爷,会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否决道,“不会。”他知道景翼想说什么?会不会是逃婚?趁机逃跑了。

    他立即派人出去,寻找她,暗中并且派了人寻找她的蛛丝马迹。

第二十章 被人劫持 二

    一直派人跟着苏妙婧的太子,也收到了消息,太子虽然说过信任她,但是,他怕有人会因此对她不利,同时也是为了监视她。果然,还是出事了。

    当时,太子派的人被人拖住了,当他再去看时,人早已不见了。

    太子满脸平静,却语气冷漠的斥骂,“本宫说过什么?跟我好好的守着苏姑娘,你们都是饭桶吗?”

    旁边的玄幽听到后,倒很平静,“殿下,你先别动怒,苏姑娘说过,你不能轻易发怒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先找到苏姑娘再说。”

    沈云泽觉得玄幽说的对,他立即冷声命令,“给本宫去找,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给我找到,否则提头来见。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要听到好消息,否则……”只见他眼神一凌,藏着几丝杀意。

    面前的暗卫跪下抱拳道,“是。”

    然后出去了。

    玄幽满脸疑惑,到底是谁?这么快就知道了苏姑娘为他家太子爷治病的消息,不知苏姑娘能不能坚持住,等着他们来救她。

    另一边的铁牢里,昏迷了一天的苏妙婧悠悠转醒。只见她浑身是被人处理过的伤口,还有被人换过的衣裙,此时的自己全身都痛。

    她准备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伤口,痛得她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旁边的那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望着四周还是石墙铜柱的牢房,比昨晚上的牢房好多了,至少有架床,还有一方桌子,一条长凳,地下也没有那么多的杂草,还挺干净。看来,那个男人给自己换了一个好点的牢房,还算有点同情心。

    过了不久,那个银色面具男又来了,只见他走了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满脸好奇,“你的信念是什么?能让你甘愿赴死,也不愿说出来。”

    苏妙婧实在没有力气和他讲话,她很饿,也很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转而她又说,“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银色面具男就没见过还比她更不怕的事的人,“你就不怕死吗?”

    某女脸色苍白,淡淡的笑了笑,“怕,怎么不怕?可有得事怕也要去做。”

    银色面具男见此,只好语气冰凉薄情道,“那就休怪我绝情了。”

    只见他吩咐,“将她给我拉去水牢关着。”

    于是,我被押着去了水牢。

    所谓的水牢,其实就是一间封闭的牢房,只不过里面是一个深深的水池,四周是铜柱,防止被关的人逃跑的。

    我被他们抓着,扔进了水牢,然后,他们将我绑到了水中央的那根铁棍上,我根本就踩不到水中的地面,所以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冰冷刺骨的水冻的我瑟瑟发抖。

    那个铜色面具男实在不忍,就劝说,“姑娘,你别倔了,你是斗不过我家主子的,你就说吧!到时我替你求情,求主子放了你,好不好?”

    我颤着身子摇摇头,声音都冷的发颤,“我,我不会,不会说的。”他就没见过这么犟的,还是一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字都不说。

    他只好无可奉奈何的摇摇头,出了水牢。

    我在水里被冻的全身战栗,外面因为自己不见了一天一夜,都找疯了。

    此刻,越王府,沈云澈的书房。

    只听他声音冰冷的斥责,“你们找了一天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连一丝痕迹都不曾找到,本王要你们何用。”他对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暗卫痛斥着。

    沈云澈虽然很怒,但是倒还算冷静,他知道现在自己不可急躁,得先找到她的失踪原因,然后,才能一一破解。

    接着,他吩咐,“马上派人去查查,最近婧儿接待的病人当中,谁最有嫌疑找她的麻烦。”

    那几个暗卫跪下抱拳道,“是!”。接着出去了。

    将军府上,因为我的失踪,母亲一急之下,昏了过去,苏父则把全府的人派了出去查看,可却是大海捞针。

    自己的大哥比较冷静,他的想法和沈云澈一样,心中在想,他派人去查医馆的病人,他猜测,妙儿一个女子,不可能有仇家,那么能得罪人的就是她的医术,估计她救了谁?惹到了对方的仇家,有可能被对方抓了或者杀了。他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有可能被人劫持或者杀了,他心中焦急万分。

    太子府,沈云泽的书房。

    只见他语气急切的问,“如何?”

    只见他的暗卫敬畏的回答,“回太子殿下,属下打听到,昨天晚上,有百姓见到苏姑娘从医馆出来后,被一个男人抱进了一辆马车,苏姑娘当时好像昏迷着。”

    听到此话,他勃然大怒,站起来,使力拍了一个桌子,旁边的玄幽要冷静冷静,劝阻道,“殿下,冷静,你不能发怒。”

    沈云泽压下了怒气,声音淡漠,“继续查探。对了,密切注视卫王(沈云泓)府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

    他怀疑,此次事件跟卫王有关,因为他一直想要知道自己得的是何病?却一直查无可查,现在让他逮到机会,他不做才奇怪。

    此刻的苏妙婧在那水牢中间,被冷寒入骨的冰水冻得身上都已经起了寒气,只见我全身颤抖,水牢外守着的那几个同样带着铜色面具的男人,都不忍心,只见其中一个好声好气的劝导,“姑娘,你别犟了,你就说吧!这水可是极寒的冰川融化的水,是从深山的山洞里,引进来的寒冰水,冻久了会死人的。”

    我在里面冻了将近两个时辰,我太冷了,冷的眼皮打架,慢慢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劝告。

    他见我没有回话,大声喊了喊,“姑娘,姑娘……”见我没反应,他大惊失色,对他的同伴道,“不好,她冻昏了,快去告诉主子。”

    于是,另一个铜色面具的男人跑着去告诉了银色面具的男人,却只听他狠绝无情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她。”

    那个男人只好回来告诉了他,他急切的问,“如何?主人怎么说?”

    他望着面前和自己戴着同样面具的人,无奈的开口,“主人只说了两个字,随她。”

    没办法,他们只好遵命行事了。两个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在看她,因为在看下去,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这种事。

第二十一章 得救

    此时,太子府的人查到,当晚有人在宵禁后,出了城,果然,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城郊的那座宅院。

    沈云泽太过担忧,他只好自己骑上了马,去了城外的那座打听到的宅院。

    当他到了那座宅第后,派人进去,将里面的人通通抓了,然后,四处搜索,终于在水牢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苏妙婧。

    只见他的侍卫前来禀报,“回太子殿下,苏姑娘找到了。”

    接着,他被引路来到了水牢,此时的苏妙婧已经被人弄上了岸,躺在担架上抬着,满脸苍白无力,还昏迷不醒。

    他语气忧心,“快,带她回我的别苑,立即叫人前来医治。”

    于是,我被他抱起,出来后,直接坐上了马车,毕竟马车要暖和些,并且没那么颠簸。

    他一再催促马夫,让他快点。

    坐在里面的沈云泽叫人替她换了衣裙,给她盖了几层厚厚的上等羊绒毛毯,她都还说冷。

    只听她口中呢喃,“冷,皓南哥,我好冷……”她口中的皓南哥全名叫靳皓南,是她第三任男朋友,一个对她来说,亦师亦友的男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她以为他背叛了她,其实事实不是那样的,这故事我以后再说。

    沈云泽没有听清楚她口中的话,只听到了一个字,冷。

    于是,他只好坐了过去,抱着她,用身体给她取暖。

    过了不久,到了沈云泽的别苑(紫林别苑)。此别苑因为种满了紫竹,所以由此得名。

    当他抱着她进去后,大夫也已经到了。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语气急切的恳求,“大夫,快看看她,一定不能让她出事,我求求你救救她。”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在他面前出事,死去。

    大夫点点头,开始把脉,然后语气有几丝惊讶,谁这么狠毒,把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还弄到冷水里泡。

    只见他语气带着几丝气愤,“不知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鞭打的全身是伤,还把她浸泡在水里,现在,她全身的伤口因为被水泡的太久,已经开始溃烂,若想要彻底根治,必须剔除泡腐的烂肉,然后把她放到浴桶里,用药浴治疗才行,只不过过程极其痛苦。”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满脸震惊,他以为她只是在水牢里关着,没想到竟然还被人鞭笞过,想起她承受的痛,他的心同样不好受,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痛的窒息的感觉。到底是谁?如此狠辣无情,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大夫说完,然后吩咐她身边的女药童,“你等一下将她的衣服全脱了,把她抱进浴桶里。”

    然后,他吩咐,“去打桶沐浴水过来。”听到此话,玄幽亲自动手。

    她现在也不由地钦佩面前的女子,难怪能得越王青睐,的确是一个坚强不屈,重信守诺的人,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地步,被折磨成这样,若是平常女子,早就被吓得什么都说了,估计她是什么都没说,才会被人折磨成这样。

    于是,把浴桶搬了进来。

    大夫在房间外守着,他吩咐着那个女药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里面的女药童使力将我抱进了药桶里,只听她语气平淡的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大夫满脸淡然,语气平静的吩咐,“把药倒进水里,用刀将她身体上已经开始溃烂的地方,给割破,然后,把我给你的药给她吃了做完这一切后,就让她躺在浴桶里泡一个时辰,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后,给她的每一处伤口上药,记住,是能止血防止感染的药。”

    接着,他照着做完,里面的女药童等了一个时辰后,就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上好药,穿好衣服,然后,开门出来了。

    另一边的越王府和将军府,太子通知了他们,他们立即赶到了太子的紫林别苑。

    苏父不明白,妙儿怎么会和太子有所牵连,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疼爱他的夫君,可事与愿违,先是越王,现在还牵扯上了太子,迟早有一天,妙儿会卷入皇家的纷争当中的。可是他却没想过,当皇帝赐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卷入皇家的纷争之中了,有些事是躲不过,也逃不掉的。

    此时的太子见她出来了,立即跑了进去,来到了她的床边,见到满脸煞白的女人,闭着眼睛,没有了那灿烂的笑容,自信的语气,看着她躺在床上,死气沉沉,让他极其心疼。

    他伸出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语气轻柔似水,声音满满的都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他们逼你说,你就不知道骗骗他们吗?傻丫头,拖延拖延时间等着我来救你啊!”

    他笑着说:“你要快点醒过来哦!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伤害你,凡是伤害过你的人,本宫会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他脸色变得极其阴狠决绝。

    此时,门外的越王要先到,因为他的府邸离紫林别苑要近一些。

    只见门口的守卫立刻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

    他急的连抬手让他们起来的时间都忘了,只是跟在后面的景翼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起来吧!”然后随他一同进去了。

    进去后的越王,他由府中的下人引路,来到了苏妙婧的房间。

    接着,他进去了,就看到屏风后面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捂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床上的女子。

    他见到这一幕,立刻满脸冷怒,声音冰冷的喊了一声,“太子!”他没有喊他大皇兄,因为他恨他,恨他的母后害死了自己的母妃,他也恨父皇,恨父皇没有杀了那些恶毒的毒妇。不过却还是抵不了心中的父子情,所以当年他才会舍命救了他。

第二十二章 延迟婚期

    沈云泽听到他那一声太子,才不舍的将她的手放开。

    只见他脸上带着几丝歉意,毕竟面前的女子是因为他才弄到如此地步,而五弟作为她的未婚夫,所以他觉得有几丝抱歉,加上他母亲对他母亲做过的事,所以每次见面,他都主动找他说话,可是五弟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极其冷淡。

    他和他之间若是没有发生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们两兄弟一定还像十年前一样,亲密无间,是最好的兄弟,可惜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他带着几丝亲和的笑意,“五弟,你来了。”

    他走到了床边,沈云泽见此让开了,然后,站到了床的另一边。

    处于昏迷中的苏妙婧,只感觉到了身体每一处都如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痛得不由自主地呢喃细语,“痛!好痛!皓南哥,我好痛……”

    沈云澈见此,满脸担忧加愤怒,担忧她的身体,愤怒竟然有人敢如此伤害她,他不将那人碎石万段,他就不叫沈云澈。

    只听他满脸心痛的问,“那儿痛?”

    却只听到她仍旧口中低语,“痛,好痛,皓南哥,我痛……”

    沈云泽同样满脸疼惜加心疼的样子,见她口中不停地说着痛,他的心比她更痛。他一定要把如此对她的人找出来,把他们碎石万段。

    沈云澈拿过了她的手,将她的衣袖往上撩了撩,本来她的皓腕凝脂胜雪,现在全包上了白色纱布,连纱布上都渗出了鲜艳的血,似朵朵开在她臂上的红梅,那么娇艳,也那么令人心痛,心疼他的孤傲不屈。

    他忍不住撩了撩她另一只手的衣袖,见到同样如此,气的他忍不住暴了一句粗话,该死的。此时的一幕,让他良好的教养荡然无存,他只想杀了对方解恨。

    连手臂上都如此鲜血淋漓,可以想象她的身上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此时,外面的苏父和苏母进来了,当然还有他的三个哥哥。

    当他们进来后,集体朝沈云澈和沈云泽行礼,“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越王殿下!”

    太子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说了一句,“起来吧!”越王同样说了一句,“起吧!”

    苏父急忙走到了床边,着急上火的样子问,“殿下,妙儿她怎么样?”

    越王不想说出那句,她全身都是伤的话。

    旁边的大夫开口了,“回苏大将军,草民给苏大小姐诊治过后,发现苏大小姐全身都是鞭伤,并且伤口在水中至少泡了五个时辰以上,因为伤口已经被泡的溃烂了。”

    听到此话的苏父和苏母满脸苍白,不难想象,妙儿这一天两晚都受了怎样的非人对待。若不是今早太子发现救了她回来,她估计……。一想到她的女儿有可能差点死了,他们的心似刀子在割一般的疼。

    此时的沈云澈已经给苏父和苏母让了位置,他站到了旁边。

    苏父听到她口中不停地在说什么?离近了听,“妙儿,你说什么?”

    苏父挨近后,听到苏妙婧口中不停地呢喃细语着,“痛,皓南哥,我好痛,皓南哥,皓南哥,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我好痛……”她的声音由小见大,说着说着就带了几丝难过的音调。

    苏父一听,皓南,一看就是一个人的名字,那是谁?从未听过有这个人?苏母离得近,同样听到了她的话,同样有此疑问。

    沈云澈和沈云泽现在也听到了,因为她的声音现在带着几丝哭腔,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他们同样在疑惑,皓南哥,这是一个人名吧!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能让她在昏迷不醒时都心心念念的人是谁?想到此,沈云澈似乎很愤怒,恨不得杀了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可他现在不能发怒,等以后她好了再问吧!免得吓着她。

    沈云泽同样觉得奇怪,按理说,她一个闺阁女子,很少有机会见到外面的那些男子的,她是如何认识的。想到别人曾经拥有过她的美好,或者见过她的美好,他似乎很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和自己隔着一段永远跨不过的鸿沟,她是我的五弟媳,我是她的大哥。

    苏妙婧的身体太疼了,让她不由自主地痛醒了,只见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苍白的脸色,干枯的双唇,声音极其沙哑,“渴,我要喝水。”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惊喜的笑容,“好,好,娘马上给你倒水啊!”说着准备去倒水时,越王早就去倒好了水,递给了苏母。

    苏妙婧见到此时一屋子都是人,她声音很小,沙哑道,“娘,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虽然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是一定不会是将军府。

    苏母点点头,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好,娘马上带你回家。”

    苏母想到她现在根本就走不了,因为伤加上被水泡了那么久,她那还有力气走。

    苏父同样想到了,准备亲自抱她的时候,沈云澈声音清冷的说,“我来吧!”

    说着他准备去抱她的时候,却听到苏妙婧冷漠的声音,“别碰我。”

    她的话让沈云澈尴尬极了,也心痛极了,只见他带着几丝失落的起来了。

    苏妙婧没有心情管他失不失落,她望着苏疾风,苍白的脸带了丝丝笑意,“三哥,你抱我,好不好?”苏疾风点点头,他求之不得。

    苏疾风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我,生怕碰到我身上的伤口。

    接着,她抱着我出来上了马车。此刻的我已经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其实,苏妙婧之所以对沈云澈那个态度,主要还是他强迫自己,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了。

    坐在车上的苏疾风,就将她抱在怀里,似乎舍不得松开,她的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波斯毛毯,听着怀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接着,他们回了将军府。

    由于苏妙婧的伤势过重,伤了身体的元气,大夫建议,必须治疗,而且治疗好了后,还需要休养两到三个月,她的元气才能全部恢复。

    无奈之下,为了她的身体健康,越王只好答应,延迟婚期,推迟到两个月后,在举行婚礼,反正将军府也已经收下了他的聘礼,他倒也不急,况且,这样他就有时间修复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不信,凭他越王,还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做不成的事,除非是我不想做。

第二十三章 寻找真相 一

    过了一周后,苏妙婧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好转,只不过有得地方伤的太重的会留下浅浅的疤痕,还好是看不到的地方。

    这天,沈云澈和沈云灏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将军府,看望她。

    只见多远就听到了沈云灏的笑声,似乎带着几丝幸灾乐祸,“哈哈!苏妙婧,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只听得到他大声说出的话,当他说完后,才见到他的人。

    某女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又来了。朝他们翻了翻白眼,“喂!这将军府又不是你们家,怎么三天两头的往这跑。”

    说着,她盯着沈云灏语气看似冷淡,实则打闹的声调,“特别是你,沈云灏,你是不是没住的地方,或者没吃的地方,总往我家跑,还蹭吃蹭喝,若下次再来,你就自己掏腰包去买,我们家不提供伙食和住宿。”

    沈云灏听到她这话,丝毫不介意,并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本来他长得就带着几丝稚嫩,还有几丝秀气,若把他和我三哥来做比较,那么三哥就给人一种英伟高大的冷硬型的男人形象,而他则给人一种俊秀稚气的活泼型的男人形象,若和他五哥比较,他五哥就是那种妗贵倨傲的高冷的男人形象。

    沈云灏满脸愉快的语气,“看你这样有精神,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某女继续怼他,“怎么,你盼我好不起来啊?我偏要好起来!”

    沈云灏听到此话,不满地撇了撇嘴角,“死丫头,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在你还病着的份儿上,就发发善心,不与你计较了。”

    同时进来的沈云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他们谈话。

    沈云灏换了一个话题,带着几丝沉重,“从那个关押你的宅院里,抓住的那几个人,现在全部关在太子府的地牢里,大哥已经命人严家看守,防止他们被杀或者自杀,大哥用了各种酷刑,他们都说不知道此次抓你的幕后黑手?所以,大哥估计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

    转而他又说,“不过,大哥让我问你,此次你是事件的受害者,想要如何处决他们,大哥说由你决定。”

    某人听到这些话,淡淡的表情,声音极其冷静,“我要见见他们。”

    听到此话,沈云澈满脸担忧,终于说了一句,“不可以。”他不想让她见那些人,毕竟那些人给她的伤害太深,会让她记起不好的回忆。

    听到来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她明白他是怕自己想起那几天不好的记忆。

    她朝他轻轻一笑,这是他来将军府,从那一晚到现在,第一次朝自己笑,果然,我还是喜欢看她对我笑的灿烂。

    她满脸笑意浓浓,“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罢了!”况且自从我失踪到现在都已经有差不多十天没给他做催眠治疗了,今晚倒是个机会。

    于是,我坐着马车同沈云澈两兄弟来到了太子府地牢。

    当我们进去后,门口的守卫禀报了太子,然后,太子亲自出来迎接。

    只见他带着几丝亲切的微笑,“你们来了!”

    接着,跟在他旁边的太子妃满脸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眼神不经意的瞧了瞧苏妙婧。

    我们朝太子行礼,“拜见太子,太子妃!”

    太子笑了笑,“以后不必多礼,起来吧!”而太子妃站在他旁边一直是那种得体的微笑。

    太子冷淡的语气,“还不上茶!”只见太子妃语调温柔,“是,妾身马上吩咐。”接着亲自去叫人安排了。

    苏妙婧语气轻柔,脸上带着和煦如阳的暖笑,“不用了,谢谢!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几个人吧!看完后,我还得回去好好休息呢。”

    太子想了想,也对,毕竟她的伤还没有好全,于是点点头,声音清冷的朝太子妃吩咐,“那就不上茶了。”

    太子妃亲和的回答,“是。”

    接着,他带着他们到了地牢。

    当他们进入地牢,一个昏暗阴沉的走道,两边是用铁锻造的牢房,牢房里面还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地下潮湿肮脏,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几丝血腥味,让人忍不住只犯恶心。

    这空气中的味道,恶劣的环境,的确让她想起了那天不好的回忆。只见她脸色有几丝苍白,旁边一直观察她的沈云澈见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担忧的询问,“婧儿,若是受不了,就不去了,反正有我们在,好不好?”

    她固执地摇了摇头,惨白的脸色笑了笑,“不碍事。”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沈云澈知道她的固执,于是只好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苏妙婧慢慢走到了绑犯人,用酷刑的地方。见到四周都是刑讯逼供的刀具、铁钩、铁烙、铁链等,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了她被绑在柱子上,被人鞭笞逼供的一幕,让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只犯酸,忍不住吐了出来。

    沈云澈几人见此,满脸担忧,却见她还硬要撑着,沈云澈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吩咐,“来人啊!将那几个犯人提出牢房,在来询问。”声音威慑十足,并且音调冰凉薄情。

    听到此话的众人,齐齐敬畏的应答,“是。”若他们见到太子殿下,是惧怕,加敬重;那么见到越王殿下就是让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地行礼膜拜。

    说完,他就不顾一切,将这个固执己见的女人抱了起来,出了地牢。

    他口中带着几丝责备,却是满满的关切,“笨丫头,审犯人不一定要在牢里,可以把人提出牢。”心中嗔语,一根筋的笨丫头。却不知自己同样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一条路走到黑的人。说着,他们出来后,就将她放了下来。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中懊恼,该死,怎么没想到这茬。

    于是,那几个犯人被绑住了手脚,关在了柴房,将他们死死的束缚在几张椅子上。

    某女坐在一张紫檀木的花椅上,满脸平静,语气轻柔,“你们应该认识我,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那家宅院主人的真实身份?”

    他们集体五个人,两女三男,全身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只见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某女没说话,只见他拿出了那条串着一只玉戒指的项链。

    她拿到了他们面前,慢慢的晃动,口中同时慢慢言语,“慢慢的望着它,望着它,仔细看看,有没有一种想要进入梦乡的感觉,感觉好累,好想睡觉,那就睡吧!好好睡一觉,等会儿我轻轻拍两下手掌,就要醒过来哦!”

    她似哄孩子睡觉般的语气,诱哄他们,只见他们慢慢开始眨眼,眼睛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这一幕惊了众人,某人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然后望着那五个人,声音轻轻的询问,似乎怕吵醒了他们一般,“你们听我说,一会儿,我问什么,你们就要答什么,知道吗?一定要说实话哦!”

    只见众人就像没了灵魂一样,都闭着眼,齐齐回答,“是。”众人见到此时的画面,更加令人震惊。虽然这场面沈云澈亲自经历过,却没有亲眼所见,全是他的贴身侍卫玄幽告诉自己的,她的治疗方法就是用摄魂术。他们却不知道,这哪是什么摄魂术,不过就是现代的催眠术而已。

第二十四章 寻找真相 二

    苏妙婧声音柔和的音调,望着他们,“现在,听我说,我们一起回到八天前的晚上,让我们慢慢的回想,你们那时在做什么?你们当时又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然后,慢慢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我们先从最左边开始,先说自己叫什么?然后一个一个慢慢的说。”

    只见他们全部闭着眼,五个人当中的最左边的那个女人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的开口,“奴婢叫春儿,当时,奴婢正在厨房里和同为丫环的冬儿烧火做饭,我听到外面的几个丫环小厮在议论。”

    某人听到此话,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议论何事?”

    那个自称奴婢的女人声音慢慢的说,“听到第一个丫环说,‘主人的铜卫好像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关在了地牢。’旁边的那个小厮附和,‘是,我也看到了,而且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人。’另一个丫环又说,‘你们说,主人派铜卫出去抓一个女人关在地牢做什么?那个地牢又湿又潮,还有好多的老鼠,听说里面死过好多人,晚上还能听到那些人的哭声。’我当时很好奇,就躲在门外偷听了好久,冬儿见我一直在哪里偷听,不满地说了我几句,‘别听了,到时晚饭没做好,又要被管家骂了。’她说完后,我也害怕了,就没在听了,跑出和冬儿一起做饭了。”

    苏妙婧声音极其轻柔的问,“还有什么没有说吗?”

    她缓慢的摇头,“没有了。”

    苏妙婧声音柔软的语调问,“接下来,第二个,慢慢来,先说自己叫什么?再说你当时看到了或听到了什么?”

    只见她闭着眼,语气平缓的开口,“奴婢叫采荷,当天晚上,奴婢正在书房里打扫,主人进去后,命我退了出去,接见了铜卫,我当时离得很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且门外还守着两个铜卫,奴婢也不敢去偷偷的听。”

    苏妙婧声音极其软绵的问第三个,“来,第三个,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当时见到了什么,好友听到了什么?”

    只见那个男人声音冷漠,语调平缓,“奴才叫盛风,是宅院里的普通家丁,当天,奴才正在柴房的院子里劈柴,劈好后,就将柴放到了柴房,然后,还抱了一些去了厨房。”

    苏妙婧轻轻地问,“那你可有听到什么?”

    那个叫盛风的男人回答,“奴才当时就一个人,没有听到什么?”

    接着,她开始询问下一个,“第四个开始。”

    面前的那个男人闭着眼,似睡着了一般的开口,“奴才叫铜十,是铜卫中的一员。当天晚上,是我和另一个铜卫 叫铜五的一起守在监牢,当时我看到铜一把那个女人扔进了牢房,然后出去禀报了主人,主人就和铜一一同来了地牢,主人当时叫那个女人开口,可她只是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就再也不愿多吐出一个字,于是,主人便命令铜一施刑,铜一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她,共打了三十八鞭,最后,主要叫铜一停了下来,就又问她,可她已经没法开口了,因为她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主人怕她死了,就命铜一请了府中的大夫替她治疗,当她醒过来后,主人又问她,可她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主人恼了,就命令我和铜五将她带进了水牢,关了起来,我和铜五守着她,最后,直到她被人救了。”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满脸震惊,问了那么久,各种酷刑都上了,可愣是不吐出一个字,现在竟然就这么说了。听着他说妙儿死活都不愿说出自己的病,他是满满的愧疚加心疼。

    现在不仅沈云泽惊叹,连沈云澈都不得不惊讶,酷刑都受得了,却被这小小的摄魂术给卖了,他对婧儿实在是太过惊喜,又震撼了。可他听到婧儿受到的折磨,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沈云灏同样震惊之极,大哥逼问了那么久,这个人愣是没说,现在却全说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面前的女人太可怕了,若是敌人,必将成为成国难以对付的人。当他听到她被人折磨,他同样心疼,没想到她会那么倔强坚韧。

    接下来,她同样的语气,“第五个开始。”

    第五个人同样如睡着了般,就像在说梦话一样,“奴才叫金荣,是院里的一个打杂的,当天,奴才正奉了管家的命令,去院中挑水,管家叫奴才将厨房里的水缸挑满,我挑完水后,就去休息了。”

    接着, 我走近了他们,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双手,见见两个女人的手心有茧,看来是长期干活所致。她见到第三个男人的双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是厚厚的一层茧,看来是常年握斧头所致。他见到第四个男人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层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长年握剑所致,他的左手却很干净。第五个人的双手都有一些茧,所以可以看出他们没有说谎。

    接着,她来到了第四个人面前,语气温和,“告诉我,你家主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那个叫铜十的男人满脸睡着的样子道,“不知道,主人从未告诉过他的名字,也从未揭开过他的银色面具。我们铜卫见到他,只喊他主人,不允许我们过问其他的。不过……”

    他说到这里没有在开口,苏妙婧心中在想,看来还有点抵抗意识在啊!她满脸笑意,语气温柔,“没事,不要怕,说了不会有事的,告诉我,不过什么?”

    他声音平缓,“不过,我曾经无意之间闯进了主人的房间,瞥过他一眼,只不过看到的是他的侧面,我记得当时我看到主人的右耳朵上面有颗痣。”

    某女淡淡的问,“帮我画下来,好不好?”

    她说完,望着沈云灏,“把他的双手解了。”

    沈云灏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是我?可他还是乖乖的去解了他双手上的绳子。

    景翼在想,看来还是只有苏姑娘和我家王爷使得动靖王殿下。

    玄幽同样惊奇,苏姑娘竟然使得动靖王殿下,真乃奇人。

    然后,某女给了他一只毛笔,还有一张宣纸,声音软和,“能把你看到的侧面画下来吗?”

    他点点头,拿起毛笔,准备画时,玄幽去把桌子抬到了他面前,接着,画了起来。

    过了不久,他画好后,交给了我,我看了看,只能看清楚面前的那个男人带着个面具,耳朵上面有颗痣,其他的画的全都不像。

    某女淡淡的问,“你会写字吗?”只见他摇摇头。果然如她所想,这些人只训练他们如何杀人,不会教他们其他的。本想若是会写字,他来描述,自己来画。画好后的铜十重新被绑了起来。

    她的话问完了,只见她轻拍手掌,说了一句,“醒吧!”

    五个人齐齐睁开了双眼,他们满脸迷茫的望着面前的几个人,只听那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以为他们又要对她们施刑,“不要,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两个小厮同样如此,说着求饶,只有铜十满脸冷漠平静的望着她。

    某女笑了笑,带着几丝逗弄的趣味,“你叫铜十。”听到此话,铜十双目圆睁,震惊之极,他在想,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叫铜十,难道……,不会的,自己记得我没有说过啊!

    看着他满脸惊恐的表情,逗趣的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因为刚刚你已经全说了啊!”

    铜十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说出来。”

    某女笑了笑,“是吗?你刚刚跟我说,你叫铜十,你曾亲眼所见,自己的主人耳朵上有一颗痣,还说和你一起抓我的那个同伴叫铜五,用鞭子打我的同伴叫铜一……”说到这里,他似疯了般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某女不在看他,而是望着沈云泽,“将他们四个都放了吧!至于他,也放了吧!”见他满脸失心疯的样子,口里不停地喊着不可能,估计他已经疯了,杀了他,也弥补不了我所受的伤害。况且我已经把他逼疯了,这就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诛人要诛心。

    沈云泽听到此话,点了点头。

    沈云泽见她这招诛心之举,不由地暗暗钦佩,其他人同样如此。

第二十五章 救下孩子

    出来后的苏妙婧由沈云澈送回去了,在路上,沈云澈没有问她一句,还是那个雷打不动的模样,她不问更好,自己还懒得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到了将军府后,准备下马车的时候,沈云澈先下,苏妙婧要下车时,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她被突然的悬空吓了一跳。

    他抱着自己下了马车后,声音柔情的嘱咐,“回去别多想,一切有我,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说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满脸宠溺的笑容。

    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然后,进去了。

    苏妙婧还真不适应他刚刚那个动作,以他那寡淡的性子,竟然会有一副宠你入骨的模样。

    就这样,过了两周后,冬至将要来临之际,苏妙婧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不过有几处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几道疤痕,用自己研制的药,倒也去了不少,已经看不明显了。

    今天晚上,是去给沈云泽催眠治疗的日子,她结束了手头要紧的工作,就离开了医馆,自从自己拼命都没说出他的病后,他就不在派人来医馆了,不过他跟自己说过,他暗中派了人保护自己,怕又出现上次的差错。

    他治病的地方不在太子府,而在紫林别苑,所以我要去紫林别苑给他催眠治疗。

    经过自己一个月的催眠治疗,他的病虽然还没好,但是比以前要平静了一些,不在那么狂躁不安,只不过发作的次数还是一样,没有变化,每个月至少会发作那么两三次。

    我走出医馆后,走到大街上,见到四周的百姓,有的吆喝着,“糖葫芦,卖糖葫芦了。”

    “好看的面具,卖面具了。”

    “卖糖人了,卖糖人了。”

    ……

    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喜悦的表情,没有被每天劳作的辛苦压垮,她的心中不知为何,难得多了几丝平静祥和。

    这一幕却被前方的两个骑马的人给彻底破坏了。

    只见那个身穿黑色,头戴铜冠的男子,长相不凡,满脸急切的样子,对骑在他前面的大马身上的那个长相比他还有英俊不凡的男子道,“世子爷,我们要快点,不然回宫复旨晚了,皇上会怪罪我们的。”说着他又扇了一鞭子马屁股,马感觉到了疼痛,比刚刚的速度又快了几倍。此人身穿一件天蓝色长袍,头戴银冠,天庭饱满,浓浓的刀眉,高挺的鼻梁,浅绯色的双唇,五官立体分明。

    只见那个前面马背上的男子语气冷静,“黎墨,不要跑那么快,当心撞到人,去晚了,皇上不会怪罪的,若是撞到百姓就不好了。”此时,两边的百姓不停地往两边靠,给他们让路。

    黎墨觉得他家世子爷说得也对,不过若是晚了,皇上会觉得他家世子爷仗着侯爷不把他放在眼里,到时皇上会大怒,牵连侯府一家就出大事了。

    他们只顾着骑马和说话,却没见到前方路中央,有个孩童在哪里哭泣,口中喊着,“娘,娘……”

    苏妙婧见此,朝孩子奔跑过去,眼见马就要踏过孩子的身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抱起孩子,一滚,滚到了一边的马路上。

    此刻被叫世子爷的男子使力拉住马缰绳,用力让马停了下来,只见马的前脚掌飞跃而起,痛鸣一声,“嘶!”这一跃让马背上的男子差点由于惯性落下马背,幸好他的马术不错,死死的抓紧了马缰绳,让马不至于将他给扔出去。

    行人都被这惊险刺激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满脸惊恐的表情望着面前的一幕。

    只见滚到路边的苏妙婧将护在怀里的孩子抱了起来,让他站好,然后,转了转他的身体,发现无恙,语气轻柔似水,“小弟弟,怪,别哭了!你娘亲呢?”

    只见他满脸泪痕,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喊着,“娘,娘……”

    正在此时,一位妇人立刻上前,满脸惊恐万状的样子,蹲下身子,抱住了孩子,“小福,你跑去哪儿了?你快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娘找了你好久,叫你别乱跑。”

    这时,她见到旁边的苏妙婧,明白是她救了孩子,满脸感激不尽,一下子跪了下来,语气卑微,感激涕零,“姑娘,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谢谢!”

    只见苏妙婧扶起了她,满脸笑意浓浓的样子,“大姐,别,我最见不得别人朝我跪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此刻,那个被叫世子爷的男子走上前来,抱拳恭敬有礼,望着那个妇人道,“今日之事,在下实在是很抱歉,还请大姐原谅在下的无礼之举。”

    那个妇人虽然是个平常百姓,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他能客气的朝你道歉已经不错了,况且孩子没事。她满脸惊吓过后的表情,声音带着几丝虚脱,“公子不必客气,孩子没事就好。”面前的公子绝对非富即贵,还有救了他孩子的这个姑娘,一看就是大家千金,只不过她没想到,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然愿意救一个寻常百姓,她很感动。

    想到这里,她更加感激不尽,“姑娘,今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说着不停地朝她弯腰道谢。

    苏妙婧阻止了她,笑如冬日暖阳,温暖人心,“大姐不必客气,真的不用再道谢了。”

    旁边的那个男子见到面前这个不知是谁家的女儿,长得如此清丽脱俗,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颗助人为乐的良善之心,仅从刚刚她舍命救上孩子那一幕,就可以看出她的人品,一般人绝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旁边的妇人见到他盯着这位小姐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在想,面前的姑娘的确长得好看极了,总之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那种美人,最重要的是这姑娘还有一颗菩萨心肠,难怪引得面前的公子看得都不舍得移开眼睛了。

    妇人笑了笑,“姑娘,公子,民妇先走了!”说着又朝他们弯腰,然后走出了人群。

    此时,人群拥堵的场面散了,刚刚那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刚刚他看到自家的公子差点从马背上落下来,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被吓得都忘记了动作,现在才有了反应。

    只见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幽冷,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语气不善,“喂!你们骑马就骑马,在这大马路上能不能注意点,骑慢点不行吗?踩着人怎么办?”某人指着他们训斥着。

    那个公子其实是要回宫复旨的,他四个月前奉命离京(宜宁城),调查怀容城官商勾结,贪腐一案,几天前调查完了,结束了案子,皇上急诏回宫,他和黎墨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三夜才赶到宜宁城。

    听着她的指责,他倒也没有生气,毕竟刚刚若不是她,估计那个孩子就被自己的马踩死了,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况且她刚刚差点也被踩到,幸好她够快,滚到了路边。

    只见他满脸歉意的语气,“姑娘,刚刚在下做得的确不对,还请原谅,姑娘刚刚没受伤吧!”他见她滚到了地下,他猜测有可能会有擦伤。

    听到他如此客气有礼,气也就消了差不多了,说起伤,她才感觉到自己手臂好像有点儿疼,若不是他提醒,她都想不起来。

    见她用右手轻抚了左手的手肘处,他带着几丝怜惜和抱歉,“姑娘,对不起,是不是受伤了,去药铺看看吧!”

    我摇摇头,不甚在意的笑容,“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无碍!公子若是有事,就先走吧!”

    走上前来的黎墨满脸焦灼不安,“公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啊!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快点走吧!”

    男子满脸担忧的望着她,“你真的没事,不用去药铺看看吗?”我点了点头。

    黎墨见此,赶紧催促,“公子,走吧!在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苏妙婧见他们似乎有重要的事,声音极其软和道,“你们先走吧!我真的没事!”

    于是,那个男子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了,他急忙扯下了腰间的一个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上,连话都还没说,就骑上了那匹高头大马,马身通体雪白。

    骑上去后焦急的说了几句,“你若有任何问题,拿着这个玉佩去侯府,到时给府上的人看看,他们自会前来告知在下。”

    说着抱拳说了一句,“告辞!”然后轻挥马鞭,扬长而去。

    苏妙婧准备说不用了,可却只能见到他们飞驰而去的背影了。

第二十六章 兴国寺

    苏妙婧去了紫林别苑,给沈云泽悄悄地治疗后,苏妙婧就准备回去了,沈云泽派了人跟着保护她回去。

    此时的沈云澈书房内,他派的人查出了当时那个铜十所说的铜卫了,只见他冷淡寡情的声音道,“密切监视长公主府(荣华长公主沈云湘),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

    看来三哥坐不住了,朝堂上有四股较大的势力,一股是忠于太子殿下的,以定远侯为首;一股是忠于卫王的,以尚书令府为首;一股就是我自己的势力,虽然我残废了三年,但是朝中有许多我的旧部,还是忠于自己的;至于最后一股势力其实就是忠于父皇的,他们都差不多以苏大将军府马首是瞻。当前局面早已被父皇一纸婚约给打破了,现在朝堂之上,以太子和卫王的势力相互倾轧,争锋相对。

    父皇自从下旨赐婚,将婧儿许配给我,就表明父皇想要打破这种局面了,准备对付太子和卫王的势力,他明白,我什么都知道,所以将他的那股势力加到了我的身上,这样,太子和卫王争得越厉害,就对自己越有利。当时,父皇下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他是为了帮我,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皇位,朝堂势力太过纷杂,对朝局和他都有影响,那么由我来打破这个局面,对他来说只会有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的父皇真的是好算计。

    我派的人查出来,那些所谓的铜卫,不过就是带着铜色面具的杀手,是尚书令府暗中的一个杀手组织,而他们的主人就是当朝的驸马爷(叶魏然)。他们之所以会抓婧儿,是想逼问出太子得了什么病?却没想到婧儿会那么倔强,宁死不屈,所以最后就把她弄到了水牢,让她自生自灭。他们若是不招惹婧儿,不伤害她,我到不想参与进去,可是他们惹了婧儿,将她差点害死,凡是伤害她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刻的太子府书房内,沈云泽满脸阴冷寡淡的表情,声音毫无温度,“你是说,抓走妙儿,还有伤害妙儿的人都是驸马爷的人。”只见暗卫点了点头。

    他语气冰凉的吩咐,“密切注意尚书令府一切动向,并且给本宫秘密监视叶魏然。记住,若是苏大小姐再有任何闪失,本宫绝不轻饶。”

    暗卫抱拳,跪在地下,语气畏惧的回答,“是,太子殿下!”他可是亲眼见过太子殿下的狠辣绝情的,曾经有一个暗卫因为搞砸了他吩咐的事,他命人把那个暗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面有十几只恶狼,让他和那些恶狼搏斗,若是能够打死那些恶狼,他就可以活下来,最后他的确凭自己的本事杀了那些恶狼,可那个暗卫也因为伤势过重,就死了。太子命人将他的尸体拿去喂了他养的那些野狼。

    暗卫出去后,沈云泽心中在想,叶魏然,我与你之间的斗争,你竟然敢牵扯进妙儿,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把你当妹夫了。

    还有他的父皇,从小到大就偏心,疼爱五弟,超过我们所有的兄弟,为了五弟,竟然将婧儿嫁给五弟,那也就是把他的所有势力全部交给了五弟。他想起自己的母后对五弟所做的事,又不由地叹了叹气。

    此刻的梅林院内,她的母亲坐在高座上,看她进来了,满脸忧虑的表情道,“妙儿,你大晚上又跑去那儿了,以后医馆的事结束了,要马上回来,知道吗?”她实在是怕了,若在出现上次的事,估计自己会被吓死的。

    苏妙婧声音柔软,“娘,别担心,医馆人有点多,所以才回来晚了,以后我不会了。”

    苏母听到此话,才放心了一点,然后转而笑意浓浓的望着她,“妙儿,明日跟为娘去兴国寺,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为娘想去为你和家人祈祈福,让佛祖保佑你和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苏妙婧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让母亲害怕了,所以她才想要去寺里求佛。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不信那些,但是娘是为了我和家人,也只好答应去了。

    苏母说完后,顿了顿又说,“妙儿,那你好好休息吧!为娘先走了。”

    苏妙婧点头,“娘慢走。”送她出了梅林院后,我也沐浴更衣,然后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娘就吩咐人准备马车和一些吃的,准备往兴国寺去。

    兴国寺,它是京城最大的国寺,来往人员络绎不绝,有达官贵人,有皇亲国戚,有寻常百姓,当然皇室每年的祈福祭祀也要请兴国寺僧人前去。他建在城外的一百多里的青鸾山上,那里山青水秀,鸟兽成群,寺庙就建在山顶上,人若要上去,必须经过层层阶梯,当然你若是不愿意走哪高高的阶梯,就得绕道,走那官道或小道。

    大多数百姓都会走阶梯或小道,而有钱有势的人则会走官道。

    当苏妙婧和苏母坐着马车走上了官道,走了一天,抵达了兴国寺后,寺庙的方丈,慧觉方丈亲自接待了他们。

    慧觉方丈满脸慈目的祥和语气和表情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苏母满脸虔诚的样子,“阿弥陀佛,慧觉大师,有劳了。”

    慧觉大师慈悲的语气,“苏夫人不必客气,请!”当他转身之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苏妙婧,眼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是惊涛骇浪。

    他在心中想,此女必定不凡,这天下估计会因她被搅得风云再起,乱象横生。

    慧觉方丈带着母亲去了佛堂,而自己则由小沙弥引着去了禅房,娘让我回房休息,因为天色已晚,而且嘱咐我不要到处乱跑。

    此次来的除了我,还有二哥,他是大哥派来保护我们的,当然还有一些护卫。

    此刻,二哥走了进来,然后嘱咐道,“小妹,不要到处乱跑,这寺外可是有很多野兽的,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口上答应的爽快,“好,我知道了。”心中腹诽,不跑,才怪!

    他的二哥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见他离开后,派了两个护卫守在门口,心中在想,真是的,就那么怕我跑了。

    我只好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后面的紫烟满脸着急,小声的耳语,“小姐,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咱能不能不要出去啊!”她想到刚刚公子说了外面有野兽的事,她就头皮发麻,恐惧极了。

    某女小声的说,“紫烟,你就留在房间里吧!替我打掩护,若是娘来了,你就说我太累了,已经睡了,知道吗?”

    紫烟惧怕的摇摇头,“不行,若是夫人知道我不拦着你,还由着你出去,夫人会打死我的。”

    苏妙婧笑了笑,“没事,到时我替你顶着,好不好?我待在这房里,我会被憋死的,所以,紫烟,求求你,看着我伤刚好没多久的份儿上,你就让我出去玩玩,好不好吗?”她知道,自己一提所受的伤,她一定会心软。

    果然,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语气忧心道,“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天亮之前,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苏妙婧做了一个ok的手势,“ok,我一定早点回来,你放心。”

    紫烟才不放心呢?小姐晚上偷偷的出去,差不多天都亮了,才会回来。其实,那是她晚上去为沈云泽催眠治疗,很多时候,他发作了,他都得等他正常了,才会回来。当她回来后,天已经亮了,她每次都只好从后门偷偷的进去,紫烟一定会在后门等着自己,给自己留了门。

第二十七章 巧遇

    苏妙婧悄悄地爬出了窗,走到拐角处,望了望守在门前的那两个护卫,见他们目光如炬,站得直直的,一动不动。

    然后,她悄悄地从后门跑了出去,她觉得古代的建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后门,她每次要逃出府,都会从后门跑。

    她今天晚上之所以跑出房间,是想去找慧觉大师,弄清楚一件事,今天刚到的时候,他看到我的眼神很不对劲,似乎认出来我是谁?她要找他问清楚,顺便问一件压在我心头几年的事。

    这座寺庙已经存在了三百五十多年,它规模宏大,虽然朝代更替,世事变迁,也曾受过战火的摧残,可这座寺庙却仍旧屹立不倒,至今为止,已经变成了世上最大的庙宇。

    这座寺庙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供奉着一颗千年佛舍利子,还有一串真佛佛珠。

    相传,在千年前,有一位得道高僧,活了一百三十多岁,死后得道成真佛,而佛舍利子就是他在临死之际,用毕生修为炼化的一个七彩宝珠,而真佛佛珠则是他念经时所用的珠串。

    七彩宝珠上面有许多的经文,大多数人都看不到上面的经文,只有与佛有缘之人,才能看到,所以,这三百五十多年了,凡是兴国寺推选方丈,都会选择让他进入舍利塔,看看他是否与佛有缘,才会让他继任方丈,否则就是与佛无缘之人,就不会让他成为方丈。至于真佛佛珠,就会交给继任方丈之人。

    每任方丈在选下任继承人之时,都会每隔二十年举行一次礼佛大典(就是全寺僧人诵经三日不休),那三天还会邀请众多信徒前来观佛,当然,愿意跟着诵经念佛的人,也可以跪在大殿外同僧人一起诵经。若出现意外情况,比如说方丈提前离世,那么则由寺院的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主持来选任继承人。

    当今的这位慧觉方丈在三十九年前,成为方丈的那一天,他才三十岁,被选为继承人的时候,他才十岁。

    十九年前,慧觉方丈的继承人就已经选好了,不过选好了继承人,当时是不会公布的,要等前一任方丈弥留之际,写下继承人的身家和名字,交给当朝皇帝预览,让皇帝亲自告知众僧,继任者何人?这也是兴国寺长久以来,没有消失的原因。因为一旦把那封继任者的信交给了当朝帝王,也就表明兴国寺愿意承认这个皇帝,并忠于这个王朝。

    苏妙婧跑出来后,东窜西窜,不知道慧觉方丈住在那间禅房,于是就悲催的迷路了。

    某人站在一个三叉路口,不知是该往东,还是该向西,或者往南走。

    让她更加迷茫的是她好像刚刚经过这个路口,因为路口旁边有一棵桂花树,虽然残枝败叶,萧索冷瑟,但是她不会看错,因为自己已经两次见到这同一棵桂花树了,上面还有自己刻得一个字,大写的‘一’字。

    她满脸无语望苍天的表情,口上气鼓鼓的骂道,该死的老天,你要不要这么戏弄我,把我弄到这个没电脑、没wifi、没手机、什么电子产品都没有的破世界,今天竟然还让我这个不是路痴的人,还迷路了,你要不要这么整我。你个混账老天,你睁眼瞎,你以为你在天上,高高在上,我就不能把你怎么嘀!转而她顿了一下,好吧!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嘀!可是,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我们单挑。某人指着黑暗的天空口若悬河的气骂着。

    怪老天爷有用吗?要怪也只能怪这座寺庙太大了呗!

    这一通无厘头、有搞笑,骂老天的话,直接让某个站在房顶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哈哈哈!

    此人本来是路过,准备去偷舍利塔的佛舍利子,却不想,用轻功飞到此处,却听到这番大骂老天的话。

    当时,他听到她骂的话,而且还指着上面,以为自己是被人发现了,结果他准备拔剑转身之际,却发现对方根本就和自己方向相反,指着的是天空,骂的话也是针对老天。

    他第一次见这么搞笑的怒骂行为,所有人都是跪着祈求上天赐下福运,而她则是痛骂上天,而原因仅仅是因为迷了路,所以他想到她的搞笑行为,不由地发笑,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大笑过了。虽然自己每天都会带着笑脸,但是大多数都是一种掩饰。

    某女听到这放肆的大笑,看到面前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蒙黑色布巾,只露出一双泛着蓝色琉璃光色的眼睛,连头上都用布巾包裹着,不过还是能看出他头发的颜色,因为他的耳后似乎露了几丝头发,应该是飞得太久,风吹的。他很高,至少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估计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的颈。他的发色不似普通人那样的黑色,而是一种火红色,在这黑夜里,显得尤为明亮,清晰可见,那怕现在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某女朝面前的男人翻了翻白眼,勾唇斥骂了他一句,“傻逼,笑,笑什么笑!”

    对方感觉面前的女子太有意思了,于是回嘴,声音压低道,“是啊!是在笑,不过是在笑一个傻子,大半夜不睡觉,因为迷路,就骂老天的傻子。”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他故意压低的,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

    苏妙婧听到这含沙射影的话,压下心中的怒气,满脸冷冷的笑容,知道的人看到她这个表情,明白某人要倒大霉了,不知道的人会被她这冷魅的笑意所俘虏。

    比如说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痴迷的望着她,似乎被她这个魅惑冷艳的笑容所迷住了。

    某女趁机一个飞脚,对准他的下体而去,那人幸好反应极快,不然他就成太监了。

    对面的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武功,有几丝诧异,只不过感觉不到她武功中的内力,他很奇怪。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貌似苏妙婧连他的衣角边都没有挨到,对方连手中的剑都没有出鞘,而且还步步退让,似乎是陪她耍着玩而已!

    最后,某人感觉没意思,连对方的衣角边都没碰到,看来对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像这种人估计也只有沈云澈那种武功高强的人能与之匹敌。

    苏妙婧口中喘气说着,“好了,不,不打了,不打了。”心中骂道,哼!傻逼,会武功了不起吗?

    对面的男人见此,停下了戏耍的笑容,虽然苏妙婧看不到,可她也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二,因为他的眼睛流露出了几丝轻松、戏谑,眼角向下,仔细看绝对能看出他在笑。

    只听他嗓音低沉有力,“怎么不打了?”

    某女白了他一眼,带着几丝不甘心,“打什么打,反正又打不过。”

    某人准备要去干的大事都被他抛诸脑后,全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此行的目的。

    苏妙婧不想再和他瞎扯,于是挥了挥手,潇洒的说,“好了,没时间跟你瞎掰了,先走了。”

    说完,准备离开,这时,那个男人语调低沉,“你去哪儿?我送你吧!你不是找不到路吗?”

    某女带着几丝警惕,语气淡漠,“不必了,我想回禅房。”心中在想,太晚了,不然,紫烟又该心惊胆战了。找慧觉方丈的事明天也可以。

第二十八章 解惑

    那个蒙面的男子望着远去女子的娇俏背影,他眼中的蓝色琉璃光更加炫丽夺目。

    第二天天亮以后,某人起床,梳洗打扮完毕,带着紫烟来到了慧觉方丈的禅房。

    此时,紫烟心中在想,小姐昨晚终于守信,很早就回来了。昨晚小姐走了后,心中一直不安恐惧,生怕夫人或者公子进来,到时自己铁定死定了,还好小姐提前回来了。

    今早小姐起得比以往都要早,她说是来见慧觉大师,找他了解一点事。

    这时,苏妙婧进了房间,望着坐在小榻上的光头老人,只见他双目紧闭,满脸慈悲祥和,下巴处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身上披着一件红色袈裟,里面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素色长袍。

    只见他闭着眼睛,语气了然的开口,“来了!苏姑娘请坐吧!”

    说着他睁开了双目,满脸和蔼的表情,而我顺手关上了房门,紫烟留在了外面。

    我现在能肯定面前的人绝不简单,他都没有睁眼就能猜到我是谁?而且肯定我今日会来找他。

    我声音平和,“大师,听闻你博学多识,见多识广,能替人解惑,今日我有两件事想要请教,还请解答。”语气恭敬礼貌。

    慧觉方丈满脸顺和慈祥的望着她,语气平缓,“苏姑娘请讲!”

    苏妙婧语气轻缓柔和的开口,“大师,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她满脸渴求的望着他,似乎想让他相信自己。

    慧觉方丈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信,也不信。姑娘不必彷徨,只需由心而行即可!心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苏妙婧听到那句‘由心而行’,顿觉恍然大悟,虽然她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告诉自己能活着就好,不必要求那么多,因为世间的事不如意十之**,反正在那个世界自己已是死去之人,留不留念,他们也不知道。

    可是,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在那个世界的爸妈,弟弟,还有他,那个我曾最爱的人,也伤我最深的人,靳皓南。毕竟他们是我在那个世界最爱的人。

    我在那个世界,或者来到这个世界后,都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想要成为一名自由的医生,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却有太多阻拦,在那个世界里,我是一名医生,可是却让我得了癌症,失去了生命。所以,我很迷茫,到底我是秦浓,还是苏妙婧?我该不该去实现我的愿望。

    现在慧觉方丈的一句由心而行,解了我心中的彷徨失措,他说得对,不管我是谁?只要照着我的心去做,不就行了吗?

    果然是得道高僧,思维就是不一样。我满脸喜悦,想开的表情,“大师,谢谢!我还想问第二件事。”

    慧觉慈悲为怀的语气说,“姑娘请说!”

    苏妙婧本来就坐在他的对面,现在她挨近了一点,小声的低语,“大师,我想问,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我思念已久的人,他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慧觉方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姑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还是相信自己的心?”

    苏妙婧被这话问的无话可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在得病后,也曾告诉了他,可他说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弃自己而去,可才过了几个月,他就变了卦,说不想再和自己在一起了,因为他说自己的病让他感觉好累,他放弃了,于是决然的离开了我,甚至在我临死前,他都没有前来看我一眼。就算他不爱我了,可是我都要死了,就那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每次想到这里,她都痛如心扉,感觉自己爱了两年的男人,是那么狠心绝情。

    可自己转而又想,以他的为人,绝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当初自己还是一位实习医生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师傅,教我如何对待病人,教我如何成为一名好医生,最后,他让我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精神科医生,若不是自己得了绝症,我和他估计都已经结婚了,可现在全没有了,也许这本来就是黄粱一梦吧!

    我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不知道。”

    大师亲和慈善的望着她,“苏姑娘,那现在请你闭上眼,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是愿意相信他,还是愿意怀疑他?”

    我曲膝坐好后,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我似乎进入了我的梦乡,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我看到了许多的景象,几年前,靳皓南和我相爱的画面,有我得病的画面,有我爸爸找靳皓南,让他离开我的画面,有我们分手双方满脸悲痛的画面,有我抵抗病魔的画面,有我死后,爸妈痛苦悲伤的画面,还有那个悄悄站在门外偷看病床上的我,为我痛哭的靳皓南……

    总之,那一幕幕似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过了无数遍,一下子我就被惊醒了。

    外面的紫烟看到我这么久都没有出来,而且娘和二哥也来了,紫烟在外面大喊,“小姐,小姐……”我被这声音惊醒了。

    我惊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满脸惊喜交加的笑容,望着慧觉方丈,语气满含感激,“大师,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他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初离开我,是因为爸爸的逼迫,本来他打算坚持要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他的妹妹得病了,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我一开始就知道,因为他跟我说过。那病需要手术费和治疗费,所以爸就用一百万逼着他离开了我。

    他觉得自己不配在和自己在一起了,因为他虽然是不得已接受了那一百万,可是还是接受了,他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所以就狠心的说了决绝的话,可是,他却会在每个节假日来医院悄悄地看我,当时,估计爸妈都不在,而我也睡着了,可是睡梦中,却总感觉有一双熟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着话,那时,我以为我只是在做梦,原来都是真的,原来他还是爱我的,这就够了,那怕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可是至少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这就足够了。

    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里,重新再找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完成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位无国界医生,而我在这个世界里会永远祝福他,祝福他永远幸福快乐!

    我打开了房门,满脸轻松的笑容,望着紫烟,语气轻快,“紫烟,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我兴奋的抱住了紫烟,希望把这份喜悦传递给别人。

第二十九章 白莲花

    这时,我放开了紫烟,只见她满脸疑问,刚刚进去时,脸上还是满满的忧虑,这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出来却开心的像个孩子。

    里面的慧觉方丈满脸平和慈悲,望着她,“苏姑娘,老衲有一事相劝,万事皆空,请勿强求。”

    我笑着朝他点头,然后,拉着娘的手离开了。

    走在路上,娘问我,“妙儿,你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到底问什么了?”

    苏妙婧柔软平和的语调,“娘,我不想说,总之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要担心。”

    苏母见她不愿提及,也就不逼她说了。

    于是,苏母又去了佛堂,念经去了,二哥则陪着我闲逛。

    逛着逛着就碰到了一群人,只见他们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了。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色的男子,正是前天傍晚差点撞到小孩的那个男人,他今日同样骑在那头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那个叫黎墨的贴身侍卫。

    我满脸疑惑,望着面前的二哥,“二哥,他们是谁?”

    只听我二哥语气轻柔的回答,“他们是定远侯府的,你看,那个穿着一身紫黑色华服的贵妇人,是侯府夫人,旁边的那位是侯府的二小姐,至于那位骑在马上的就是侯府的世子。”

    我淡淡地哦了一下,只见他们走上前来,估计又是一阵寒暄,她最不喜欢了,所以准备离开。

    却听到后面一个娇媚的声音,“苏妙婧。”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的望着她,这个侯府的二小姐,长得倒是貌美娇艳,只不过与自己的长相相比,那就逊色的多了。

    只见她有一对浅色的秀眉,一双大大的杏眼,高翘的鼻梁,精致的脸庞,桃粉色的双唇,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像那白莲花一样,看似无害,却阴险之极。只见她眼中带着几丝毒辣和阴沉。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见过她之后,她就有几丝深深的妒忌,因为宴会上,越王殿下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移开半点,像越王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就苏妙婧那样的也配。加上她的美貌,她就更妒忌了,长了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倒不是说她有多妩媚,而是那种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够吸引别人,让男人为她疯狂的脸。所以,她嫉妒,极其嫉妒,当她听到她被延迟了婚期,心中不知为何,很高兴,想要好好数落数落她。

    以前,苏妙婧身体不好,所以从不参加皇宫的任何宴会,连家中的家宴都没有参加过。这也是为何宇文槿楦不认识苏妙婧的原因。

    只见他听到自家小妹喊的那个名字,苏妙婧,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若她就是那个苏将军府的大小姐,那么她不日就要嫁给当朝越王殿下,而他还想着等自己再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你。可是一切都晚了。

    若我在此之前遇到你,我们也许就不是表兄妹的关系,若我没有离开京城,也许自己就不会遇到你,那么现在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可惜上天安排让我遇到了你,却又让我与你相隔千里,永远都无法触及。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眼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感伤,望着她。

    苏妙婧淡漠的望着她,“干什么?”

    旁边的侯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惹事。

    侯府二小姐宇文若莲带着讽刺和讥笑道,“听闻你被越王殿下延迟了婚期,竟还有心思到兴国寺来,真没想到你如此想的开。你来兴国寺想必就是来求佛祖保佑,自己不会被越王殿下退婚吧!”说到此处,她掩面而笑。

    某女心中在想,她这又是找谁惹谁了,总有人喜欢来找自己的茬。

    他的二哥听到此话,准备反驳,而我拉住了他,至于宇文槿楦怒着呵斥,“小妹,不许胡言。”

    于是,她朝她翻了翻白眼,声音冷淡的回击,“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像条老狗一样,不停地乱吠,也不怕饶了佛祖的清修,你说呢?二哥。”

    他的二哥被这明摆着指桑骂槐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至于宇文槿楦站在一旁,觉得她妹妹的确太过分了,是该好好给个教训。

    这话不仅骂她像条狗一样的乱吠,而且还骂她侮辱佛祖。

    这话气得宇文若莲手指着她,准备斥骂她,却被苏妙婧抢先了,“你指我干嘛?我有说是你吗?你这算不算承认你是那条老狗呢?在这里乱叫。”

    这话简直比她刚刚的话更气人,承认与不承认,自己里外不是人。

    三言两语就怼得她无话可说,某女勾唇冷笑,“警告你,不要惹我,否则,下次见面就不是气得让你无话可说,而是打得让你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你应该听过我的威名,如果不介意,我倒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估计,你听到过,我那三妹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虽然上次见她下了床,那是因为越王来府,不得不起来,其实,她至少需要三个多月才能下床,当然这是女子,若是男子,一个多月足矣。

    苏妙婧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吓得宇文若莲在她母亲的怀中后退了一步。

    苏妙婧见此,转而望向了二哥,撒娇的说,“二哥,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吃午饭吧!嗯呐!”摇着他的手臂,就像一个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和刚刚那个冷漠果决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现在面前的人分明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吗?

    苏子谊见此,勾了勾她的挺俏鼻干,满脸宠坏的表情,“好,走,我们去吃饭。”

    看着他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如此融洽的一幕,让他有几丝渴求。自己的如锦妹妹自从六年前嫁给了当初太子后,就鲜少回家,而这个若莲小妹却被母亲惯的娇纵跋扈,每次见到她就头疼。他其实很渴望家庭的温馨和融洽,可自己身来就是侯府世子,肩上扛着整个家族的责任,让他有时都会喘不过气来,真想撂挑子走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想潇洒恣意的为自己活一次,可是,他不能,因为全府的身家性命以后会交到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好沉重的担子,却不得不扛起它。

    接着,他们离开了此地,至于侯府众人同样离开了此地。

第三十章 吃醋

    在苏妙婧走了后,沈云澈去了将军府,结果他的大哥告诉他,小妹和母亲,还有他的二哥去了兴国寺,于是他骑马来了兴国寺,一为来看苏妙婧,二是来感谢慧觉方丈的。

    当他到了后,问了一个寺庙里的小沙弥,他告诉他,苏妙婧在东边的女香客禅房。于是他往东边女禅房而去。

    走到半道上,竟然碰到了宇文若莲。

    只见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月白色华服的男子,顿时满脸娇艳羞怯的笑容对他行礼,若不是她给自己行礼,他都没有看到她。

    只见她娇滴滴的声音,“臣女参见越王殿下!”朝他侧身行礼着。

    只见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起来,然后声音冷漠寡淡的说了一句,“让开!”

    宇文若莲听到此话,脸上立即苍白,带着几丝悲戚的问,“殿下,臣女是做错了什么吗?”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可惜你面前的是绝情冷漠的沈云澈,他对你的眼泪不会有丝毫怜惜。

    只听他语气更加冷绝寡情,“本王在说一遍,让开!”只见他眼中已经带着几丝杀意,似乎她在挡在此处,真会一掌打飞了她。

    正在此时,宇文槿楦立即上去,拉开了宇文若莲,然后让开道,恭敬的行礼,“臣参见越王殿下!”

    只见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然后离开了。

    宇文槿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带着几丝属于男人的嫉妒。

    旁边的宇文若莲满脸不甘,他走的方向不是那个狐狸精的禅房吗?顿时,她只觉得满心满眼的妒忌,盯着那个方向。

    沈云澈来到了苏妙婧的禅房,只见门口守着两个护卫,他猜测应该是苏子谊安排的,保护她的吧!

    门口的护卫见过越王,所以两人立刻下跪行礼,“小的拜见越王殿下!”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两个人起来后,他语气淡漠的问,“你家大小姐在里面吗?”其中一个护卫点头,并且回答,“在,大小姐刚刚才和二公子回来。”

    另一个护卫顺手开了门,他们只要见到越王殿下,不知不觉就会有那种服从的感觉,似乎他是那种天生的贵胄,给人一种睥睨天下,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只见他走了进去,望着桌上那个睡着了的女子,只见她手下似乎压着一张纸,纸上好像有什么?

    他轻轻地将她抬了起来,生怕把她吵醒了,慢慢地将那张白色宣纸拿了出来。

    然后,他坐到了他的旁边,只见画中是一个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着的男子,长得棱角分明,特别是他那脸上特有的温柔体贴的笑容,吸引人的眼球。

    其实,那幅画是苏妙婧用自己的炭笔画的一副肖像画,画中人正是靳皓南。

    此时,沈云澈满脸嫉妒加气怒,能不气吗?自己所爱的女子,画的却是别人。只见他将纸张捏成一团,然后一瞬间化为灰烬。

    在睡梦中的苏妙婧又不小心呢喃了那三个字,皓南哥。上次她受伤就喊了这三个字,那时,他亲自问过她,可她说自己听错了,我选择了相信,毕竟她受了伤,胡言乱语也倒正常,可今日自己是听到清清楚楚。

    沈云澈压抑着心中要爆发的怒火,旁边的某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让她悠悠转醒。

    只见她睁开了眼睛,双眼迷茫朦胧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带着几丝刚睡醒的沙哑低沉语调,“咿,沈云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满脸疑惑。

    沈云澈想到他撇下了所有的公务,前来找她,可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他心中的妒火就如烈焰熊熊燃烧。

    他声音带着杀意,不过不是针对她,而是画中的男子。

    只听他绝冷的语调,“他是谁?你口中的那个叫皓南的到底是谁?”他指着地上,现在已经是一堆黑色灰的画。

    他其实在此之前,也查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靳皓南的人。

    她一觉醒来,就见到自己画得画成了一堆灰,她同样心中很愤怒,“沈云澈,你发什么神经,凭什么毁了我的画。”

    沈云澈见她不说,反倒指责他,心中更怒,同时也有心痛。

    苏妙婧见他脸色越来越冷,气得好像恨不得杀了自己一样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他这种眼神,她顿觉有几丝惧意,她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她带着几丝惧色,声音同样带着几丝害怕的问,“沈,沈云澈,你要干嘛?”只见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沈云澈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她。他这样,才更让苏妙婧害怕,若他气怒的质问或者骂她,她绝对不怕。

    此时的沈云澈一声不吭,她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挪一步,气氛极其紧张。

    苏妙婧退无可退,只见她靠着后面的书架,低着头,实在不敢看他这怒而不发的样子。她实在不明白,她又那儿惹到他了。

    难道是那幅画?他看到画中的人,才会如此生气。可是她只是画一副画,准备和自己以前的感情做个告别而已!不过,已他那么骄傲的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画得是别人,的确会很恼怒。

    某人想明白了,原来是某人吃醋了,所以才会这么怒不可遏。

    她顿时满脸逗弄的笑意,“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没想到,堂堂的越王殿下,竟然会吃一副画的醋,让你那些将士知道了,铁定笑掉大牙。”说完,她就不由地哈哈大笑。

    沈云澈见她如此说,立即傲娇的否定,“我怎么会吃一副画的醋呢?我只是,只是……”高高在上的越王殿下词穷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释自己今天的反常行为和怒意。

    某女故意问,“只是什么?说啊!说不出来了!”她满脸戏谑的笑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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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精神科医生秦浓,因患胃癌去世,死时正是她二十七岁的生日。于是她一朝魂穿,成为异世大陆的骠骑大将军府的嫡女,苏妙婧。 苏妙婧,一位体弱多病的千金小姐,因不愿嫁给当朝被世人传言的残暴至极的越王,一气之下,昏迷不醒,最后香消玉殒。悍妃乱天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悍妃乱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悍妃乱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