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人怕生情
郑晓文站在大门道儿里,听到妈妈在内大门地方叫她:“妮妮,回来了。这么晚了,你在那儿干什么呢,赶快上好门过来吧。”
郑晓文这才忽地一下回了神,她赶快说:“妈妈,我这就过去。”
郑晓文再看看门闩,心里说:哟?上好门了?刚才我是怎么上这门闩的,这心里一想事儿,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以后做事儿,可不敢这样大意了。她关了门道儿灯,和妈妈一起回了院里。
郑晓文看妈妈回上房了,她进了书房。她拿出那本文学书翻翻看看,急了,自语起来:“哎呀,这哪有信的影儿啊!他,那个时候的乔翔小男生,他还给我这本书的时候,这本书就长这个样,一直到现在,这本书都没有变长相!书皮里要是放封信,肯定是鼓囊囊的,我能看不出来?!
“他乔翔一唱歌,就总是:那本书、那封信、信夹到文学书皮里了!现在他又唱:借书、还书,信夹到书皮里了!
“大家都看看、都听听,他乔翔是借过我的文学书,他唱的这些歌曲,多像是唱的我郑晓文啊!我都快让这个乔翔给唱疯了!
“幸亏这件事儿,苏晨不怀疑我,苏晨要是再怀疑我,那我该怎么过呀我?我不得使劲给苏晨解释吗!”
郑晓文心里烦着,她把文学书放回了原位。她正要转身出门,心里又一想:哎?不对,我必须得仔细想想,乔翔他给我披衣服的事:
这天下的人,有谁会自己穿得舒舒服服的、暖和和的衣服、还怕脱得早了衣服跑了热气、还走到我郑晓文跟前再脱下来、趁着热气还没有散、赶紧披到我郑晓文身上?谁会对我郑晓文这么好啊?!
郑晓文刚想到这里,忽然,她听到了小白的叫声,她才猛地一下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了,不由自己地笑话起自己来:
哎呀呀呀,呵呵呵呵,你个神经郑晓文!那不就是你同学看你太冷,仅是出手帮助而已。就这,看把你迷得迷得迷得呀呀呀呀,我看你是不迷得碰到南墙上,你都不会迷过来!
郑晓文,不要在迷了,再迷你就迷傻了,赶紧回西屋睡觉去吧!你个好事儿精!好事儿精!”她这样一想,心里轻松了,出来书房门洗漱去了。
郑晓文洗漱罢,回到西厢房往床上一躺,别的事全都无影无踪了,她的思想里,只剩下一个让她牵心挂怀的杨依林了。
郑晓文首先想起的,是今天晚上她和杨依林一起唱《天仙配》的时候,引得台下哄笑的事。她越想越可笑,禁不住自个笑得格格格格的。
郑晓文自个笑完,她还笑话着自己:你吃兴奋剂了,你不就是拥有了一个美丽的、能让你每天拿着把玩的爱情吗,看你自己把你自己修理得,格格格格,笑得都不是以前的你了!格格!
郑晓文笑着,不自觉地看看她的房间,她忽然想起了,杨依林在她的这个里间屋子,换过她给他织的毛衣、毛裤。她想着那天的那个时候,她在外屋等着,杨依林从里间门出来,她看到杨依林之后那一刻的心境。
郑晓文还想着,她给杨依林围上她织的围巾,她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杨依林就情不自禁地拥抱了她。她还想着那一会儿,她恼劲上来对杨依林发怒的事;然后杨依林又把她逗笑的事。此刻她想着这件事,也是禁不住自个笑得格格的。
郑晓文把自己逗得、笑得,连一丁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的思想一拐弯儿,她又想起了她上班时候,初见杨依林的那天早晨,她心里‘萌动’的那一刹那。她往后面又想想,想起了杨依林来家里帮忙撷石榴,那天早上他们两个说的可笑事儿,她仍然是笑得格格的。
紧接着,郑晓文就想起了她和杨依林一起去钓鱼,杨依林看他吃鱼的事;她和杨依林一起游园,两人说的很好玩的话,她也是笑得格格的。还有她自己躲藏的事,她想着即是自己躲藏起来了,即是躲的就是杨依林他这个人,可她也没有一天能把杨依林忘掉!
郑晓文知道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她从见到杨依林的第一天起,她就爱上杨依林了!而且她的爱是那么纯,那么真,那么深,那么不可以换人!甚至是十辈子之内都不能换人!
郑晓文还想着,尽管她很多时候都不想和杨依林说话,那是她对选择爱人的最初想法在作怪:爱人比她的年龄小一天,都不行!结果,杨依林比她的年龄一下小了七岁零一天!她不想和杨依林说话,就是因为那个七岁零一天在折腾,这与她的爱情没有任何关系!
郑晓文想着笑着,笑着想着,忽然,她想到自己从认识杨依林之后,自己变了,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哦,我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以前哪犯过一会儿高兴,一会儿苦恼;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话多得控制不住自己;一会儿想事儿想得钻牛角尖,还把以前的正常睡眠时间也给改了?
我郑晓文以前有这种叨叨、神经、疯、自个儿傻笑个没完的不正常行为吗?吗?啊?啊?呵呵?
你郑晓文爱上一个人,别人并没有人对你怎么样,倒是你自己和你自己玩得不亦乐乎了,格格格格!你呀,你这不正常的事儿还多着呢!一会儿不注意,你就疯得哼哼歌儿;一会儿不注意,你就使劲儿想那个洋不佬:洋人!你还使劲儿跟着他,直走不回头!
呵呵,你个郑妮妮可是真的变了,变得很多地方都不是从前的你了!都不是你了,你不怕吗?啊?哦,我怕,我怕,我是有了一点点的怕!你郑妮妮既然知道怕了,那好啊,那咱就玩玩这个‘怕’字!
郑晓文想到这里,她真的起身坐在写字台前,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就写出来了一个:《怕》,然后,就在下面写起了文字: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某些时候的心里,哎哟,真的就像吃了兴奋剂,那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哟,那个高兴啊,那个笑啊,格格笑得那个自美样,能拿‘自美样项目’的世界冠军!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会把自己想要的完美想法给改了,而且还会把初衷改得彻底!爱情啊,你就不是个东西!
有一个女孩一直都想着,找男朋友、找爱人,他一定不能比她的年龄小。可是,你这个爱情东西一掺搅,得,让他的年龄一下比她的年龄小了七岁零一天!
爱情你呀,爱情你呀,没有你这个爱情还不行,有你,嘿嘿,就成了现在这个小龄男友、大龄女友的局面样子了!人再精能,都没法儿你哟!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小蚊子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对方的不足之处真的就不在乎了,就只剩下一个好了。洋不佬就是个例子,你看洋不佬一看见你,他高兴得那个屁唧唧的样子,你不但不烦他,你看着他,你还挺美、挺顺眼、感觉挺爱、挺好的呢。哎哟,你看你写的,我没吃青杏,你就别让我酸了,咂咂,切!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爱情都把人给搞变了,变得不像以前的那个自己了!
你本来不太爱笑,自从你有了爱情,你变得也太爱笑了!笑就笑呗,又没人逗笑,你那嘴、你那脸不定那会儿还会露一下笑容,怎么啦?傻啊!
还有,就连没人的时候,你自个也会笑得格格格格地响,你让大家说说,你这不是让爱情给摆弄得,连性格都变了吗?说肯定点,你这就是让爱情给摆弄晕了!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忙了,忙得脑子里直是想那个人!有时候连睡着了还在忙着想他,想得跟着他梦游幻境:
两个人飞啊,飘啊,自由自在地飞飘在苍穹星系间,啊,我们两个在一个有山有水的星球上,四只脚着地了:哇!这里好美啊!这里就是九重天!我们还能飘飞到三十六重天呢!哈哈!
地球人过一年时间,在这九重天里只等于过了一天!一会儿我们两个就去找太上老君要仙丹去,吃了仙丹就去蟠桃园,找王母娘娘吃蟠桃去!我们两个真的要活千千岁万万岁,长生不老了啊!呵呵!好高兴啊!好幸福啊!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迷了,迷得没有了方向感,屁颠屁颠地直跟着爱情转!两只脚不停地跟着爱情走呀走,思想更是不停地跟着爱情跑呀跑!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团迷雾!你能分辨掌控这团迷雾的八卦阵变换布局、旋转方向,你就可以滋滋美美地享受它了!你要是分辨掌控不了你的爱情,那,哼哼,你就迷定了!你就转晕在爱情的东也不是、西也不是、南北也不是的迷雾旋涡里了!
到你转晕的那时候,你就任由爱情摆布吧!哇呀,那可不行,我已经有爱情了就不说了,我得向我的熟人们宣传宣传:在他们还没有制造出爱情之前,必须得找个爱情学习班先学习几年,然后再说制造爱情的事儿!那样,即使是有了爱情,也不怕了,很可能也转不晕、转不迷了。
人怕生情,一旦生了爱情,爱情如意的部分,就是格格!呵呵!嘿嘿!哈哈!爱情不如意的部分,哎哟,那可是往那牛角尖里钻呀,钻呀,钻钻钻,整天钻那七岁零一天!
哎哎哎,我说你呀,你写了这么多,你这是说谁呀你?哈哈,这个呀,这就是郑晓文产生了爱情之后的,生活思想写照图片!哎呀,好啦,好啦,你已经发完神经了,天晚了,就赶快去睡觉吧啊!格格格格!
郑晓文写完她的五花八门的爱情感言,她心里想着她写的那些文字,笑着躺下,很快入了梦乡。
今晚康明护送温洁梅,也是送出了朦胧美丽的故事,他和温洁梅说了一路似明又似暗的话。这一路上说的话,比他们三年里说的话都多。直说到康明看着温洁梅进了家门,他才有些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家。
温洁梅回到家里,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她和康明在路上的情景。她躺在床上,思想里仍然是想着康明,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现编歌词顺口就哼唱起来了:
“他就像那小蚊子哟,哼哼……哎,不唱了,不唱了,这要是把词儿唱完了,没有存根忘了会行?写,得写下来!”
温洁梅立即下床拿了纸,笔,思想着写起来:
他就像那一只小蚊子哟,飞来哼哼咛咛叮到了我。
他的语言中亲切又温和,引得我的话也是那么多。
他就像那我的大哥哥哟,一点小事也再三叮嘱我。
他的眼镜片一亮一闪烁,眼镜后的目光好难捉摸。
他就像那紧跟跟屁虫哟,不隔几天他就要会会我。
他有时的举止也很洒脱,他有时的表现哎哟哟哟哟哟,
就像一个大傻瓜又笨又拙!
他这样表现让我猜不着,思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
只是我这心里不由高兴得呀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温洁梅写完,她再一看这些词句,不由吃惊地说:“哎呀,我怎么会写些小蚊子、跟屁虫、大傻瓜啊!康明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他聪明着呢!你看看你写的这些屁词儿!唏呀!”
温洁梅只是吃惊了那么一下,心里又一想,不觉又自语起来:
“我只是不想让他康明来找我,心里一烦,就写了那些屁词儿。说心里话,康明他对我真的是挺好的,多少年如一日、不厌其烦地给我送书看,他还总记着我应该是看完了,就再给我换一本书看,想想这事儿,这换了谁,谁能做到啊?
“可是,康明他,他这么做,他什么意思啊?真是让人不理解!
“乔翔都会给那个女生书皮里夹封信,我都看他康明这么多年的书了,我也没有看到书里有一个字的信,更别说是厚厚的一封信了!屁孩!你就是个小蚊子!你就是个跟屁虫!你就是个大傻瓜!我说你这屁词儿一点都没错!一点都没错!”
温洁梅想完、说完、烦躁完,又一想,自语道:
“哎哎?不对了,不对了,他康明就是再让我烦,我也不能用,那三个那么不雅的词儿去形容他呀?
“还有,这歌词虽然写出来了,我就是再缺歌词,这首歌词以后也不能唱,这要是唱了让别人听,今天朋友们都见过康明了,都知道康明带着眼镜,朋友们再猜测猜测我是唱康明的,哇呀,那可就成大笑柄了!只那个林静,她就不会轻绕我!
“再说,康明是我唯一的一个,一直联系着的好朋友同学,他又对我那么好,我也不能唱了这首歌让他丢人啊!对,这个想法儿对!这首歌词就是我的压箱底杰作了!呵呵呵呵!”
温洁梅笑完又一想,说:“哎?我既然把这首歌词写出来了,这也是他康明送我这一次的纪念啊。就算是我自己来怀念,他给了我这第一次的路送,我也不能看着这首歌词没有歌名呀?
第二百一十三章 准备订婚
温洁梅继续自语着:“有了歌名,这首歌就像是有了眼睛。这首歌有了眼睛,人们就能通过它的眼睛,看到它内心之内容了。
“好了,不嗦了,赶快想歌名!反正这首歌词是压箱底的,怎么起歌名都无所谓!那就开始想吧!”
温洁梅想啊,想啊:“嗯?有了,这歌名叫,叫跟屁孩!我感觉还挺好的呢!
“哎?不行,不行,虽说康明的个子没有那几朋友的个子高,可是,康明长得也很好看,也很潇洒啊。这首歌的歌名应该叫:《潇洒跟屁孩》,定了!写上!”
温洁梅正要往上写这个歌名,一想不对:“哎呀,你要是写上这个歌名,那康明是跟着你的,你是屁呀?!赶快再想一个歌名吧!”她仔细想想,才在歌词顶上写了:《潇洒男孩》。
今天这会儿的温洁梅,她和今天这会儿的郑晓文,她们两个的心情有点一样的可笑。
温洁梅躺下刚想静下心入睡,忽然,她的脑屏上出现了康明平时对她微笑的影像,她看着康明的影像,不觉中,她发自心底的语言出来了,她自语道:
“无缘渐渐不识不知假好友,近咫尺如万里冰心相战;有缘慢慢相识相知真相知,远万里如咫尺暖心乐聊。……哎?你小妮子只编出了这两句,接着往下面编呀,怎么?编不出来,接不上词儿了啊,呵呵!
“哎,哎,你先别笑,你说了‘远万里嗯嗯嗯嗯乐聊’,你说错了,隔了一万里怎么聊啊,胡诌!
“谁胡诌了?谁胡诌了?打电话聊嘛,你个笨妞!”
温洁梅自语完,她瞌睡得没劲笑了,很快入了梦乡。
杨依林回到家里,他和郑晓文、温洁梅一样,他也是想想这件事,又想想那件事。最后,他想的问题还是落在了,他和郑晓文的事儿上。
杨依林心想:下一个星期里,有两件事必须得办。一,趁空就得去百货大楼,把准备送给晓文的金首饰早些买回来。二,得回杨家沟一趟,对爸爸、妈妈说说和晓文订婚的事儿。今天晚上什么都不要干,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放松自己,赶快睡觉!
杨依林劝自己的话很管用,他真的一觉睡到了天亮。
杨依林做着早饭,心里还想着:真是钱缺啊,我的工资要是能高一点,想买必须的东西就不会这么发愁了,再也不会等啊等啊,等到现在急需了才去买这些东西。唉,要不是钱缺,我早就该拿着订婚礼物去晓文家了。
杨依林上班去了。也正好,木器厂大门口,有几个女工人上班碰了面,正站在那里议论着百货大楼的金首饰,五一节期间优惠价的事。
杨依林听到金首饰的优惠价格,他激动得自己对自己说:“哦,价格优惠了不少,好哇,天助我啊!等到优惠日,我就去买!”
在杨依林心里,结婚是人生大事,订婚也是件很大的事!他听工人们说,华元市的人,从来就没有人举行订婚仪式的,全都是直接选日子结婚。
杨依林自己对自己说:华元人只看重结婚,不看重订婚,我杨依林是既看重结婚,又看重订婚!我就是很看重我和晓文订婚的日子!我杨依林订婚这么大的事,必须得回去和爸爸、妈妈商量。
杨依林回了杨家沟。爸爸、妈妈一看小儿子回来了,都特别地高兴。
杨依林对爸爸、妈妈说了他和郑晓文准备订婚,他准备买戒指、买项链的事。
爸爸听了儿子的话,感觉儿子已经有真正的女朋友了,高兴得直点头。
妈妈听了儿子的话,不同意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带出来了,同时又疑惑地冲口就说:“我也没有去过城里,这城里人的思想那么开通,他们也是和咱这乡里一样,也是得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杨依林一听妈妈的话音,又一看妈妈的表情,他哪还敢对爸爸、妈妈说真话啊!不要说他准备买订婚戒指、订婚项链的这件事,郑晓文一点点都还不知道,就连订婚的事,郑晓文还不知道呢!
杨依林为得到郑晓文,他早就琢磨透郑家人对他的看法了,他早就琢磨透了郑晓文对他的情、对他的爱,是真情真爱,他也早就琢磨透郑晓文在他跟前的脾性了!
杨依林非常明白,订婚这件大事儿,当着郑晓文的面商量根本行不通,他就是想给郑晓文来个出其不意的惊喜,让郑晓文没有时间思想、没有回绝的余地!
杨依林还想着,郑晓文只要能带上他送的订婚戒指和项链,那,这个订婚就成功了,永远都更改不了了!他杨依林就再也不用使劲操心,谁会把他的心爱姑娘抢了去了!
杨依林已经准备好了,等到五月一号他和郑晓文订了婚,五月二号他就通知他们的那群朋友们,周休日就摆桌宴请亲戚、朋友。
等他和郑晓文订婚的事儿全面公开了,郑晓文就铁定是他杨依林的了,他的心从此也就安定下来了。
杨依林准备和郑晓文订婚的事,他打算得这么周密齐全,谁知,这会儿妈妈像是又想拦路了。
杨依林听妈妈说完,他赶快对爸爸、妈妈认真地说:“爸,妈,我实话告诉你们,人家郑家女孩什么都不要。别说戒指项链了,咱就是给人家一座金山,人家也不一定想要,而且,人家也不是太愿意想要我!是我主动给人家买戒指、买项链的。
“你们以为你们的儿子大学毕业,长得模样又好,就有女孩子们抢啊?
“郑晓文身边围着一群男孩子呢,那些男孩子的条件,哪一个人的条件都比我的条件强得多!他们都是大学毕业,还都是城市人,他们的父母都有工作,都有工资。
“我要是不先下手把她抢过来,一松劲别人就把她抢走了,那你儿子可就成光棍汉了!
“爸、妈,你们是没有见过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太好了,太让人爱了,到时候我给你们领回来让你们看看,你们会比我还喜欢她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订婚1
其实,杨妈妈不高兴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郑晓文的年龄,比自己儿子大了三岁的事。从春节到现在,妈妈心里还一直窝着这件事,一直都是不太如意。
妈妈对着儿子的面,说了心里不太同意郑晓文的话,可她也没有拗过儿子的苦劝。她心里和春节时候一样,仍然是想了再想,劝着自己:
哎呀,算了吧,就别太计较了!小子那么喜欢,那么愿意郑家女孩,自己当老人的也就别太拦挡了。自己比小子他爹不也是大三岁吗,这一辈子过得不也是很好的吗!
妈妈就是这样思思想想、这样的对比对比,最后总算是同意了儿子订婚的事。
杨依林心里轻松了,高高兴兴回了华元。
早上,杨依林匆匆来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还没有开门呢,他站在门外耐心地等着……
百货大楼总算开门了,杨依林赶快来到金首饰柜台前,一看价格,不由说了一声:“啊,真的是优惠价啊,太好了!”
营业员说:“昨天就开始优惠价格了,明天还有一天呢,后天就恢复原价了。”
杨依林心里说:哦,我来得真巧。他看着各种各样的戒指、项链,看啊,挑啊,选啊,选中了自己看中的款型。他装好戒指、项链,付过款,心情轻松舒畅地回了家。
‘五一’这天早上,杨依林把准备好了的礼物放在一起,站到穿衣镜前照照,理理头发、展展衣服,感觉形象还不错,带上礼物下了楼,骑上自行车来了私塾胡同。
杨依林站在大门楼儿里定定神,按了门铃。
郑家人听到门铃响,就知道杨依林今天一定会来,郑晓文急步向大门走去。
郑晓文开开大门,郑爸爸、郑妈妈已经候在院里了。
杨依林一进院,他看见郑爸爸、郑妈妈,忙叫着:“叔叔,阿姨。”脚步没停就进了东厢房。郑家三口人跟着杨依林也进了东厢房。
杨依林把自己拿来的开剥好的鸡子、鱼放到菜案旁边的盆里,然后拿出四盒点心放到小方桌上说:“阿姨,这点心是给您买的。”
郑妈妈一直微笑着,说:“好,好,孩子,你打开吃吧。”
杨依林又把四瓶五粮液放到大餐桌上,转身对郑爸爸说:“叔叔,这是给您的。”
郑爸爸也是高兴得满脸推着微笑:“行,行,孩子,中午咱爷儿俩好好喝两盅!”
杨依林看看郑晓文,他笑了笑,伸手朝门口推着郑晓文,回头说:“叔叔,阿姨,我们去西屋了。”说着推着郑晓文出了门。
杨依林、郑晓文来到西厢房,两人面对面站着,看着,谁都没有先说话。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心想: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她在等杨依林说话。
可杨依林的眼睛一直在郑晓文的脸上搜索着,就是不吭声。
片刻之后,杨依林不等郑晓文有什么反应,他绕到郑晓文背后,左臂一伸把郑晓文往怀中一揽,右手在衣袋里掏着说:“晓文,你猜猜,今天我会送你什么礼物?”
郑晓文一脸平静地说:“我只是演了《天仙配》,又不是真仙女,我哪能猜得着。”
“你猜不着就不用猜了,我说完一二三就让你看。”杨依林说,“我说了,你仔细听着啊,一,二,三!”他的左手略抬郑晓文的左手臂,他的右手把一个小首饰盒放到了郑晓文手中。
郑晓文打开一看,霎时间好奇地惊诧代替了郁闷的平静:“啊!好漂亮的黄金花戒!这戒指太漂亮了!啊,太漂亮了!”
杨依林说:“来,我给你戴上。”他说着拿着戒指戴到了郑晓文的左手中指上了。
杨依林换右臂揽住郑晓文,左手伸进自己的衣袋说:“还有一件礼物呢,这一次你总该猜着了吧?”
郑晓文转脸向后直着眼睛看着杨依林,说:“还有一件啊?那会是什么呀?”
“是戒指的近亲,你仔细想想。”杨依林说。
“耳环!”郑晓文有点高兴地说。
杨依林摇摇头:“不对。”
郑晓文这会儿的心思别无他想,完全进入到‘猜谜’一样的玩耍中了,她说:“手镯!”
“不对,不对。”杨依林晃晃他们两人的手说,“猜测这样的事,只能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不用再猜了,你仔细听我说啊。”
杨依林随即编了四句带韵的话,他说:
鸟头戴惊堂木,(1)
蛤蟆肚上敲大鼓,
阴阳先生来算卦,
看我手拿什么物!
(1)鸟:啄木鸟。
杨依林说出后一个字的时候,他朝郑晓文一抬手,又亮出来一个小首饰盒,说:“晓文,给你,快打开看看!”
郑晓文的思想,仍然在猜谜似的不明朗中,她打开盒子一看:“呀,金项链?”她捏着黄金项链慢慢提起,“哦!还有个红宝石坠儿呢!哇,太好看了!”
此刻的郑晓文,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杨依林,有点迷糊地说:“你,你送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杨依林思想了一下,他笑笑说:“那,你说说,我值多少钱?”
郑晓文没有笑,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她思索一下,带着郑重其事的样子,又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无价之宝!”
郑晓文说完,她感觉自己说这话的表情、语气太严肃,又说了一句:“谁给多少钱,我郑晓文都不会把你杨依林给卖了!格格格格!”
杨依林听着这话,心里感动加激动,他站在郑晓文后面,揽着她晃晃他们两人的手臂说:“你能有这想法,你就全想对,全说对了。
“你想啊,我把我的整个人都全交给你了,还何况这些小礼物呢!再说了,礼品有价,含义无限,真爱无限!你知道这些礼品代表着什么吗?”
郑晓文随口就说:“知道,代表你的心。”
杨依林说:“你说得对,但不完整。”他点点郑晓文手指上的戒指和首饰盒里的项链,又说,“这是我送给你的订婚信物,这是订婚戒指,这是订婚项链,明白了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 订婚2
杨依林说到这里,他不等郑晓文开口,接着说:“我们两人,在这个人生中的非常时刻,我只想我们自己来享用我们的美妙时光。
“正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影响我们,所以,不请亲戚朋友,不用旧式礼仪,只有我和你,来享受我们独创的、温馨的订婚仪式。”
杨依林看郑晓文睁着大眼睛扭头看他,他又说:“我感觉我们能用上这样的、只属于我们自己的订婚仪式,是我们两个人,人生中最最幸福的事了。
我们今天订婚,明天就通知两家的亲戚朋友,通知咱们的花仙子朋友们,公开咱们两人的关系。”
郑晓文听得有些迷了,迷糊中,她清楚地说:“我们没有媒人,没有父母之命,现在,我们就这样在背地里不声不响地悄悄订婚,这不是过去常说的话:私定终身吗?
“即是说现代人思想解放、开通,可是在华元,自由恋爱的男女双方,到准备结婚的时候,还是要找个长辈做证婚人、再找个熟人充当媒人的。我们这算什么名堂?不行!”
郑晓文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她推开杨依林的手臂,站到了一边。
杨依林有些急了:“怎么是私定呢?我们一会儿就去上房通知爸爸、妈妈,给爸爸、妈妈行礼。这个人生大事只要我们自己愿意,我们的父母都会同意,都会高兴,都会为我们祝福!”
杨依林顿了一下又说:“我们有求婚过程,有订婚过程,在我们心里,我们的婚姻,就是日月为媒,天地为证,我们的两颗心为证。我们的订婚仪式从质量到分量,能胜过世界上所有人的订婚仪式!”
杨依林说这话时候带着激动,表情非常严肃。他拿起项链说:“来,我把项链给你带上。”
郑晓文心里迷糊加清楚地两只眼睛直盯着杨依林,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接杨依林的话,她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杨依林给郑晓文戴着项链,郑晓文心里想着:这么值得我爱,又这么爱我的人,这么贵重的礼品,这么天大的好事,这么独出心裁的、爱极了才想得出的订婚仪式,自己应该是求之不得地高兴起来、欢呼起来才对,可为什么自己一点点都提不起精神,也高兴不起来呢?这是为什么啊……
杨依林为郑晓文带好项链,杨依林的表情仍然很严肃。他捏着项链晃晃说:“晓文,你知道吗,这是我给你、我对你的‘真爱情丝链’,这真爱情丝,会在你身上终生缠绕永不放松。”
杨依林又捏住金镶宝石坠儿,说,“这个坠子就是我一颗完整的心,现在我把我的心交给你了,它挂在你的胸前,将和你的心交融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我曾对你说过,永远即是一百年,一百年太短再加一百年!”
杨依林说这话时候,心里很激动,他一展双臂圈住了郑晓文。
郑晓文在杨依林的臂弯里迷糊着:哦,我这就算是真的订婚了?这个时刻我就踏入人生婚姻的预备圈了?
迷糊中的郑晓文,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七岁零一天,她看看手上的戒指,心中涌上来了无限的忧愁。她想对杨依林说,她是不情愿和杨依林订婚的,但是,她又深爱着杨依林,舍不了杨依林,她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郑晓文胸中虽然有这两种心情在一起交织着,但是,订婚总是人生中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尤其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订婚,那就更应该高兴了。
郑晓文这种迷蒙中的喜悦,还是占了上风,喜悦一下压住了她的忧愁。她不自觉地看看杨依林,说:“依林,松开我,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郑晓文到里间拿出来一个小箱子,她拉着杨依林坐到长沙发上,她从小箱子中拿出四个小首饰盒,打开盒子取出来两枚黄金龙凤戒指,又取出来两条,带着黄金心形坠儿的黄金项链。这些首饰是郑晓文的舅舅,为郑晓文准备的结婚时候的陪嫁礼。
郑晓文此刻的意识里,虽然在迷糊中、在飘忽中有点清醒,但是,她看着眼前的情形,她的思维空间、思想空间,已经最小化到只装着订婚、只装着和对杨依林的感情了,她对杨依林已经想不起订婚以外的话题了!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他带着发自内心的高兴说:“依林,你看这两个戒指一模一样,两条项链也是一模一样的,你知道这个中含义吗?”
杨依林舒心地笑了,两只眼睛亲昵地看着郑晓文,说:“知道,这是‘对儿’的意思,这是象征着我们两个结婚之后不分你我、心心相印、不离不弃共同享受人生两百年!”
郑晓文笑了说:“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你是真的懂啊!”
郑晓文拿起一枚戒指,对杨依林说:“按华元人的习俗,娘家给女儿准备的这些首饰,是给女儿准备嫁妆里的其中一项内容。在过去,陪送的是银首饰,现在换成了金首饰,而且,男孩子也开始戴戒指了。
“既然你给我戴上了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我想,我有现成的戒指,我也应该把我的戒指,当做订婚戒指送给你,我也得给你戴上。”
郑晓文示意杨依林站起来,两人站起身,郑晓文拉着杨依林的左手,把戒指戴到杨依林的中指上,说:
“依林,这戒指和项链在我身边已经有几年了,见到你之前,我虽然不知道爱情和恋爱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心中总有一个信念,能带上这枚戒指的男人,一定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中,我唯一的最爱,我将与他一起共度此生,忠贞不渝!”
杨依林听了这几句荡心的话,他的心海在翻滚,潮水涌到了眼里。今天是他们的高兴喜日子,他压压潮水,没有让它涌出来。
郑晓文又拿起一条项链,对杨依林说:“依林,男孩子一般是不戴项链的,我这里有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你送给我一条项链,作为订婚礼物,我也要送给你一条项链,作为订婚礼物。你不戴,你可以保管存放起来,作为永恒的纪念。”
第二百一十六章 订婚3
杨依林想压压激动,他找话向郑晓文打趣说:“好,好,我接受了,要不,我给你鞠个躬吧。”他说着一弯腰,接住了郑晓文手中的项链。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的脸说:“依林,我送给你的项链和你送给我的项链意义相同。项链上这颗心形坠子,代表着我的心完完全全献给你了。我这颗唯一的心,将和你的心终生相伴不弃不离。”
郑晓文顿了一下又说,“一个心系唯一男人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来说,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对别人没有心的女人,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其他男人也不可能会爱上一个对他没有心的女人。你听明白了吗?”
杨依林听着这话,他心里激动得、感动得,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只是,他的冷峻外表把他的激动、把他的感动盖得很严。他赶快接话:“听明白了,而且万分明白。”
杨依林说完,他拥着郑晓文,两人坐到沙发上,他满心、满脸、满眼温情地看着郑晓文说:“晓文,通过这个不寻常的时刻,你已经成了我的未婚妻了,知道吗?”
郑晓文在迷糊里说着真话:“这件事来得太快了,我的思想真的还没有转过弯儿来呢。”
杨依林依然看着郑晓文,他说:“那你仔细看看我,你就转过弯了。”他又歪着头看看郑晓文,“转过弯了吧,快说说我是你什么人。”
郑晓文心里明白杨依林的意思,那个让他害羞的‘未婚夫’三个字,她说不出口,她看着杨依林笑而不答。
杨依林很想让郑晓文在这个订婚时刻,亲口说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可他感觉不能直接劝说,他要是说出来了,郑晓文不说这三个字,那就显得太没趣了。
杨依林灵机一动,装得跟真的似的,他说:“说吧,听老人们说,姑娘、小伙相爱了,背地里两个人私下里定下婚事的时候,只要说了谁是谁的什么人,会一辈子吉祥如意的。这是私下里的规矩,人人都要说的,你就说吧。”
郑晓文一愣:“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规矩呀?”
杨依林更认真了,说:“十里地,改规矩,杨家沟离华元这么远,那规矩能一样?这是我老家的规矩。常言说,不知不为过,既然这个规矩你知道了,你还是说出来好。
“再说,咱们两个今天订婚了,可能在短时间内,很快会选择吉日结婚的。你马上就要成为杨家沟的媳妇儿了,咱老家的规矩你也得遵从啊。快说我是你什么人,说吧。”
郑晓文的思想里,迅速想着中阳县杨家沟的那个规矩,她没办法了,她上眼睑一垂,头一低,说了三个字:“未婚夫。”
杨依林一听,心里忍着激动,面上‘急了’:“不行,不行,按规矩,前面必须加上‘你是我的’四个字,还得看着我的脸说,才算数!”
郑晓文是真的急了,她才说:“你们老家的规矩也真会摆弄人!”急完,稳稳神看着杨依林,正要说话,她的话到嘴边,突然变成气吭了出来。
郑晓文缓口气说,“呀,就这么几个字,怎么这么难说啊!”她直直腰,给自己加加劲儿,两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杨依林的脸,终于说出了:“你是我的未婚夫。”
杨依林忍足的激动、憋够的可笑,一下全放松发泄出来了: “哈哈哈哈……”他笑得躺到沙发上,激动、可笑的泪,差点儿出来。
郑晓文没有看到杨依林眼里的泪,她指着杨依林说:“好你个小子,你竟敢哄我!”
杨依林搌一下眼睛,他止住笑坐起来,抬手臂揽住郑晓文,深情地说:“你呀,你这个郑妮妮永远都是我心中那个憨憨的她,你太可爱了,这个可爱你自己知道吗?”
郑晓文不由自己地撅起了嘴,说:“我知道什么?这个憨要在别人眼里,人家不说我傻才怪呢!不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哄过我,只有你,总拿我开心!”
杨依林认真起来,说:“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非让你说出那句话吗?其实,我的本意不是在逗你。你想想,那话要是说在平时,说不定就忘了。
“我想啊,我们两人要是在我们订婚这个时刻里,把未婚妻、未婚夫,这两个三字词亲口说出来,我们会记一辈子的!
“今天是一九八八年五月一日,是我杨依林和你郑晓文订婚的大喜日子,晓文,你知道吗,我心里好激动啊!我太感谢上苍了啊!”
杨依林说着站起来了,他把左手放在胸前,立正姿势,认真严肃地说:
“今天是一九八八年五月一日,是我杨依林和郑晓文订婚的大喜日子,我感谢上苍赐给我一个这么美丽可爱、多能多才、温柔善良、一心爱我的未婚妻,我这一辈子知足了!上天若是有灵,就请祝福我们一生幸福,白头偕老吧!”
郑晓文听着杨依林的话,看着杨依林认真严肃地对待,他们自己的自由订婚仪式,她感动了,她也认真起来,她立即站起了身。
郑晓文站正身子,她学着杨依林的样子把左手放在胸前,立正姿势,也认真严肃地说起来:
“今天是一九八八年五月一日,是我郑晓文和杨依林订婚的大喜日子,我感谢上苍赐给我一个这么聪明可爱、机敏多能、儒雅帅美,一心爱我的未婚夫,我这一辈子知足了!上天若是有灵,就请保佑我们一生幸福,白头偕老吧!”
杨依林高兴得拉着郑晓文的双手说:“好了,好了,太好了,我们两人的订婚仪式圆圆满满,到此结束!”
杨依林想拿吉他唱歌,他对郑晓文说:“咱们唱首歌缓解一下激动的情绪,稳稳神咱们就去上房,好吧?”
郑晓文点了点头。
杨依林正要去拿吉他,他说,“我一说唱歌,忽然间就想起了我的艺名。晓文,你给我起的艺名风信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当时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是花名,没有意思,你怎么又问起来了。”郑晓文说。
杨依林疑惑地说:“没有意思?没有意思,那你怎么不让我叫仙客来?怎么不让我叫万年青呀?”
郑晓文对杨依林笑了说:“这人呐,大小事儿都少不了私心,当时我从那么多花名里,筛选出来这三个花名,我就有种感觉,只有风信子这三个字不俗。”
第二百一十七章 报喜
郑晓文继续说着:“你看啊,风信子这三个字,从视觉上好看,从听觉上潇洒而优美。不像仙客来那么飘,也不像万年青那么土。
“还有,还有,嗯……哎呀,我说不上来了,反正我就是喜欢这个名字,不加思索就分配给你了。”
杨依林心想: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行,她小妮子那么多学问,这一次,我是真的想逗逗她!
杨依林说:“晓文,我感觉我这个艺名,你没有解释完,我不相信你说不上来。这个花名你既然让我使用了,它肯定还有其他的说法儿呢!”
郑晓文睁大了眼睛:“你,你,一个花名能有什么好解释的?还能有什么说法儿?行,行,你这么较真,我给你解释!我给你说法儿!
“你就仔细听了啊,你呀,你不就是个风度翩翩,忠诚守信的气人小子吗?啊?得了,这就是说法儿,本人解释完了!”
郑晓文说完,她和杨依林对看了一眼,两人扑哧一声都笑了。
杨依林余兴未尽,他又追问着:“你已经讲过我的艺名了,那你也得讲讲那两个人的艺名。那两个人的艺名,也总该有个讲头儿吧?啊?”
郑晓文心想:刚才订婚那会儿我是很迷糊,可这会儿,我一点都不迷了,你杨小子想逗我不是,我就让你高兴高兴!
郑晓文把平时给爸爸、妈妈逗乐的那套本事拿出来了,她双手向后一背,踱了个来回,然后抬起右手食指向前点着,又像似思考着,慢慢地说:
“乔翔他为什么叫仙客来?哎呀,乔翔他为什么叫仙客来呢?啊哟,我知道了,原来呀,乔翔为人若即若离,来去飘忽不定,行踪似神似仙,可他又时常来我家做客,此乃仙客来也!
“至于秦梓曦嘛,他为什么叫万年青?他为什么叫万年青!哎哟哟哟,别急,别急,因为他和我有点像,傻里傻气,老实巴交,他就是庄稼地里那棵一万年都长不红的青头萝卜!”她后面这句话是用很快的语速说出来的。
郑晓文说完忍着笑,假装愣愣地看着杨依林,说:“嗯?这个解释,你,你,你清楚了吧?”
杨依林了解郑晓文性格表现上的这一面,他没有顾上笑,也没有顾上说话,他的思想让高兴的思路占满了!
杨依林看着郑晓文,心里一直高兴地想着:这个文妮妮可真是一个有趣、有才、又有情的小小女人,同时又是个美丽文静的窈窕淑女啊!她的美可爱,憨可爱,聪明可爱,才华溢出更可爱,我拥有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妻子,我杨依林终生无憾了啊!
郑晓文见杨依林不答话,还直直地愣神看着她,她真的愣了!
当两人都意识到,四只眼睛愣对着愣的时候,两人同时回神,格格哈哈笑得弯腰拍手!
杨依林说:“咱们再高兴一会儿就去上房。”他弹着吉他唱了以前他写给郑晓文的几首歌,郑晓文听着听着,往沙发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杨依林以为郑晓文陶醉在歌词里了,可他越看郑晓文,越感觉不对,他放下吉他,到郑晓文身边说,“晓文,你怎么不睁眼睛啊?你这是怎么了?”
郑晓文睁开眼坐正了说:“哦,我感觉好像是有点想感冒的样子。”
杨依林心疼里带着着急:“像是感冒了,怎么不早点说呢,让叔叔给你看看。”
郑晓文赶快摇手:“没事,没事啊,你可别对我爸爸说,我这本来没事,爸爸要是知道了,那就准得吃药。
“前几年害头疼,哎呀,你是不知道那中药有多难吃,我都吃怕了!这可能是这几天,天气忽冷忽热来回换穿衣服,有点儿受凉了,停两天就好了,没事的。”
杨依林说:“没事儿就好,我就放心了。”他看看表,“晓文,十一点了,咱们赶快到上房去吧。来,洗洗脸,干净整齐去上房。”
两人洗脸时候,杨依林拿着清好的毛巾给郑晓文擦脸,郑晓文抓过毛巾格格笑着说:“你把我当小孩子看呀!格格格格!”
杨依林说:“刚才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嘛,我是在帮你呀。”
郑晓文说:“谢谢你,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娇气,那又不是真的感冒了。再说,我结实着呢,格格格格!”
两人梳妆打扮齐备,一起去上房给爸爸、妈妈报喜去了。
郑爸爸、郑妈妈正在上房说着女儿和杨依林的事,透过珠帘看见女儿和杨依林朝上房来了,他们心里都猜测着会是什么事。
郑妈妈说:“这一定是妮妮和依林,已经商量确定下来,两人之间的恋爱关系,要做男女朋友了,现在是来对咱们说的。”
郑爸爸说:“这样也好,他们都来往这么长时间了,把这种关系定下来,咱们心里也踏实。邻居们有的也看到依林常往咱们家里来,邻居们再问起来,咱们也有话说了。”
郑爸爸、郑妈妈说着话,郑晓文、杨依林进了上房门。
杨依林见八仙桌东边坐着郑爸爸,西边坐着郑妈妈,他和郑晓文并肩一站,他带着微笑叫道:“叔叔,阿姨,”他用手碰碰郑晓文,示意让郑晓文先开口。
郑晓文会意,她向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我和依林……”她说不出口,扭脸看着杨依林,“依林,我不会说,还是你说吧。”
郑爸爸、郑妈妈满脸笑容,慈爱地看着这两个孩子,等着他们说话、等着他们亮明恋爱关系,以后这一家人再来往就更自由了。
杨依林利索地说:“叔叔,阿姨,我和晓文订婚了。”
郑晓文一直看着杨依林说话,并没有注意到爸爸、妈妈瞬间地一愣。她伸出戴戒指的左手,右手把脖子上的项链也展示了出来,说:“爸,妈,你们看,这是依林送给我的订婚戒指和项链。”
杨依林也展示出手上戒指、手中的项链说:“叔叔,阿姨,这是晓文送给我的订婚戒指,还有这条项链。我们两个人已经举行过订婚仪式了,现在是来给两位老人行礼的。”
杨依林说完,他牵着郑晓文的手,两人并排站齐,向郑爸爸、郑妈妈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缓过劲儿的郑爸爸笑呵呵地说:“好,好,只要你们两人心里满意,一生过得幸福,长辈们也就高兴放心了。爸爸、妈妈祝愿你们一生相随,白头偕老!”
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不能去
郑妈妈指指身旁的椅子说:“你们两个都坐吧,我有话对你们说。”
等郑晓文、杨依林坐下,郑妈妈非常认真地说:“婚姻是人生大事,新社会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乡下的规矩还是挺多的。依林不通知你的父母,我们两亲家不见面能行?”
“我才回过老家。”杨依林忙说,“我和晓文今天订婚的事,我回家就说过了,我父母都很同意我和晓文的婚事。我父母说,我选择的女孩不会错,说人是和我过一辈子的,只要我愿意,他们就高兴。
“今天我父母在家里,一定也在为我和晓文祝福呢。我父母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他们说,我订婚他们不来,到我结婚时候他们再来。
“我和晓文今天订婚不惊动亲戚朋友,是想静静地享受我们自己的喜悦。明天我就通知朋友们,通知我三叔、三婶,通知咱们郑家的亲朋好友,咱们找个合适的饭店,星期六宴请。”
郑妈妈说:“孩子,我的意思是说,婚姻大事在过去是要有三媒六证的,现在不讲究这些,这两家的大人,也总得提前见个面商量一下啊。”
“那行,这事儿很好办。”杨依林说,“我现在就去给我三叔打电话,让我三叔和我三婶儿快些过来,中午咱们去饭店吃饭,这事儿就圆满了。”他说着起身就要出门。
就在这一瞬间,郑晓文在订婚这件事上突然清醒了,她上去拉住杨依林说:“依林,你不能去!”
郑晓文又对妈妈说:“妈妈,我和依林的婚约,是日月为媒,天地为证,两颗心贞诚可鉴。我们不但不要人证,我还有个要求,我们两个结婚之前,这件事,华元市内第五个人都不能知道!”她说这话时候,态度很坚决。
这猛然间的话,杨依林听得直是发愣,他没有及时接话。
郑妈妈有点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唉!终究还是因为那个年龄差的事啊!闺女是怕外人嘴杂,半道里有变。算了,算了,今天订婚都没有请客,那就随他们吧。
郑妈妈看杨依林也不再说什么,就说:“那好吧,父母尊重你们的意见,希望你们今后能相互鼓励、相互帮助、共同进步,在工作上做出好成绩。”
杨依林已经明白了郑晓文的意思,他知道还是那个年龄差的事,在郑晓文那里缠绕。他忙对郑妈妈说:“阿姨,您放心,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郑妈妈说:“好,好。孩子,订婚的事,公开、请客,那是让别人看的。咱们就是不公开,不请客,今天也是你和妮妮订婚的大喜日子,这是让咱们自己看的。
“阿姨今天心里高兴,走,东屋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咱们设宴庆祝!既庆祝你们两个订婚,又庆祝五一!”
几个人走出上房门来到院中,杨依林高兴地对郑晓文说:“今天是咱们两人的订婚佳期,‘五四’就是咱们两个的订婚旅游,这个无意的旅游安排,成了巧妙的安排,真是太美好了!”
郑晓文听着这话,只是对杨依林点点头,她心里在想那个七岁零一天,没有露出笑脸。
郑家摆了一大桌的美食酒菜,郑爸爸、郑妈妈、杨依林,郑晓文,都把这顿饭当做了订婚宴,都吃得心里高兴畅快。只是,郑晓文的高兴里夹杂着一丝愁绪。
下午,郑晓文和杨依林在书房看书、说心里话。
杨依林的目的达到了,他心里在想,他和郑晓文订婚的事,就算是不公开,郑家人已经认了他这个准女婿了,其他人再靠近郑晓文,再想抢郑晓文,那也是抢不走了!他显得非常轻松、开心。
郑爸爸、郑妈妈在上房里说着话。郑爸爸说:“老伴儿呀,今天我那么高兴地答应了妮妮和依林订婚的事,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人一辈子在婚姻生活中能不能幸福,与两个人的岁数大小没有多大关系。
“你想想,成了一家人,天天年年在一起居家过日子,看的都是对方这个人,谁还会记着谁的年龄大小啊?再是,两个人闹别扭,甚至是吵架、打人,那也不在年龄大小,那在于个人的脾性、道德和责任。
“你看咱胡同东头大老黄,他比他老婆大二十岁,老婆漂亮能干又本分,哎?就这,他还经常打老婆,一打就打到街上了,咱这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说这……”
郑妈妈接话说:“前几天那个大妹子在咱门口过,她看见我还卷起裤腿让我看呢,她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是大老黄踢的。她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她能嫁给大老黄?唉,哪有早知道的啊!”
杨依林和郑晓文在一起说话、玩了一下午,他在郑家吃罢晚饭,才高高兴兴地回了英华西里。
晚上,郑晓文一个人回到西厢房,心中就七上八下起来,想道:订婚,是高兴的大事,可自己竟没有高兴可言。想到那个年龄差,还给自己塞了几丝愁绪。她心里想着,不由自己地叹了一声:“唉!”
郑晓文叹息完,又自语着:“今天这事儿真是好愁人,好烦人,好郁闷啊!怎么就这样不清不楚、不喜不乐地订婚了呢?天呐,让人太郁闷了啊!”
郑晓文忽然想起了她以前写的日记:
‘天下的人,只要和我认识,只要彼此熟悉,无论谁有不开心的事,钻进牛角尖里去郁闷,我都会把他们钻的那个牛角凿个洞,让他们赶快走出来透气开心。’
郑晓文想完这则日记,又自语着:“以前,有时候是家里的人有了不开心的事,有时候是朋友们有了不开心的事,我都会劝说他们,让他们很快开心起来。
“现在轮到我郑晓文郁闷了,老天爷,有谁来开导我啊!我感觉好孤独啊!唉,郑妮妮呀,你别再感叹了,你就是大声喊也没有用,你还是自己劝说自己吧!
“行行行,也只有自己劝说自己了,我现在就开始劝!
“我说你郑晓文呀,你订婚了就订婚了呗,如果说人生中第一好事儿是结婚,那第二好事儿呢,一定就是订婚了!
“结婚,肯定是十分的高兴,那这订婚呢,也总该高兴八分吧?这么高兴的事儿,你看看你的脸拉得那么长,你的脸还阴得直想下雨,这哪一点像是你订婚高兴八分的样子啊?!
“平时有了高兴事儿,你还会高兴到十分呢,今天订婚,你就得使劲儿高兴起来!你应该把你平时那个高兴到十分的样子献出来庆祝订婚!再加上今天这订婚的八分高兴,那你就得有十八分的高兴的样子!
“就因为你今天不高兴,这会儿,我命令你必须得高兴到十八分!一个人高兴到十八分会是什么样子呢,现在我就教你,你仔细听,你仔细看啊:
“那就是,你要高兴得蹦起来,还要笑得前仰后合,同时还要把嘴笑得咧到很大!
“那嘴究竟要笑到咧得大到到什么程度呢?告诉你,必须把嘴笑得咧到所有牙齿全露出来,才算刚刚合格!
“郑晓文,你今天订婚啊,这么大的人生高兴事儿,你竟然一天都没有高兴到八分,现在我让你按十八分来补,也是应该的!补!即刻就补!快补!
郑晓文说完,她真的蹦着哈哈笑着,她只蹦了几下,笑了几声,她就笑得蹦不成了,格格格格地弯下了腰,弯着腰还在笑。
郑晓文看把自己逗笑了,心里一阵轻松。她静静心,安稳地睡下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旅游
五月四号清晨五点钟,花仙子们都早早地起了床。他们聚到塑料厂,登上张展开的大巴汽车,朝着羊头山的方向进发了。
大巴汽车里多坐了一个人,他就是苏晨带来的张本良。
杨依林也通知了康明,康明说他就要毕业了,这段时间很忙,他没有来。
旅游路上,张展专心致志地开着汽车,后面车厢里的人,那可是热闹极了。
张本良说:“喂,哪位朋友晕车,我这里有不晕车的药啊!”
“好啊,出门旅游有大夫跟着,心里踏实,有安全感。”杨依林接过话说。
张本良说:“放心,我这个小药箱里的东西全着呢,出门旅游,我都会带着它。”
苏晨在边上的座位上坐着,中间隔着一条路,郑晓文和她坐的是并排。苏晨看着郑晓文的脸色有点不对,她问:“晓文,你晕车了?我看你怎么没有精神啊?”
“没事。”郑晓文说,“我昨天还好好的,我想着这可能是有点想感冒,下车多喝点水就好了。”
“你来时候吃药了没有?”苏晨关心地问。
郑晓文不想让苏晨操心,她顺口说:“吃了。”
杨依林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心想:大前天晓文就说她像是感冒了,怎么?真的感冒了?他看看郑晓文,心里很心疼她,可他面上也不能带出什么来,只说:“郑老师,你感冒了?不舒服吗?”
杨依林的眼神和问话,郑晓文最理解,她心里一温暖一害羞,身上一股暖流涌到了脸上,脸色马上红润起来。她怕‘露馅’,赶快直直腰板儿,提提精神带着笑说:“谢谢朋友们关心,我没事儿,我好着呢!”
秦梓曦看看郑晓文,心里说:晓文哪像有病的样子,都是大惊小怪的,真是没事儿找事儿!
乔翔看看郑晓文,说:“只要没事儿就好,大家就放心了。”
林静和郑晓文的座位挨着,她扭头看看郑晓文的脸,说:“这么红润漂亮的脸蛋儿,哪来的病啊,大家都别操心了,还是往窗外看吧!
“咱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装在大笼子里,难得一见乡野景色,趁着这一天,大家还不快饱眼福!晓文,你快朝窗外看呀!”
郑晓文面向窗外,感到满眼新鲜、开阔,说:“啊,好广阔的大地,好广阔的麦田啊!”
车厢里,花仙子们听到郑晓文这一声说,一群人的话题立时转到了车窗外,即刻就热闹起来了。
温洁梅看着窗外,她的细声娇气开嗓了:“哇!这麦田真的是好广阔,好绿好绿呀!”
宋奕惊喜地发现:“呀!大家快看!往远处看!远处的麦田里还有一溜一溜的黄花呢!”
林静拍着手说:“哇!就是,就是!好黄好绿好美艳啊!”
秦梓曦看着林静惊喜、激动的样子,他说:“林静,你看见这野外,看你那新鲜劲儿,还那么惊奇带激动的,咱们带的都有纸,都有笔,你何不写篇诗歌呀,散文呀,随笔特写呀什么的,也不枉此行了不是?”
林静看看秦梓曦,心想:正因为我太喜欢古诗词,才招集我的好朋友洁梅、宋奕跟着晓文学习呢。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你梓曦冲我话多不是?,那就先拿你万年青开涮,逗你老万乐乐再说!
林静对秦梓曦说:“好啊,我不用动笔,现在就给你念,念出来让你梓曦一辈子都忘不了!”
林静说完想想,便显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慢慢吟着她的即兴之作:
“《旅游随笔》
农田三月绿夹黄,
望景城人喜若狂。
车内众仙无话语,
老青逼我做文章!
我这首诗下面,署名是:老玫!”
张本良听完这首诗,他先说话了,他夸赞说:“我听着这首拌嘴逗乐的七言绝句,真是太美妙,太感动我了!这首诗究竟美妙到哪里呢?你们听啊:
“这第一句就说出了时间是农历三月份,地点是农田,还说出了农田里的黄绿色彩。
“第二句就把人物的心情、动作说出来了。这是说,城里人看到农田乡景之后,那种抑制不住的惊喜心情,全表露出来了。
“那城里的人究竟惊喜成什么样子了呢?只听诗句里的‘狂’字,就能知道。而且,听诗品诗的每一个人,他们的思想里,都会有一幅面,那就是:车里很多的城里人,他们望着农田,惊喜得、激动得指指说说,这样的,活动着的美好画面。
“第三句,明显地是说,一群花仙子坐在旅游车里都没有说话,作者把拌嘴逗乐的内容,一下压到最后一句才出现。这就是这首诗在安排顺序上的妙处。我听着最后一句的语音,像是作者在气愤中带着感叹。我就是不听语音,在字面上也会很明显地看出这个意思。
“第四句,这一句的意思和前三句的意思一连接,就知道这个感叹,是作者当初做这首诗的心情,也知道这首诗不是作者主动做出来的!这是那个‘老青’逼着作者,做出了这首诗!作诗就作诗呗,逼什么呀逼?老青!谁是老青?站出来让大家瞧瞧!”
朋友们正认真听着张本良讲诗,忽听张本良的语气变得怒气冲冲,气愤呼呼地,大家一下没有忍住,都哈哈哈哈!格格格格!大笑起来,连秦梓曦也笑得哈哈哈哈的。
张本良忍住笑说:“今天跟着你们,咱们是出来玩的、散心观景的,林静作的这首七言绝句中,有景,有玩,也是供我们散心的好诗。那我就多说几句,多夸夸这首诗。
“这首诗让人一听,一想到我们这个地域的农历三月,就知道农田里的绿色,是麦苗;黄色,是油菜花。同时还会想到,城市人整天忙忙碌碌忙着上班,很少看到田野风光。
“城里人猛然看到广阔的麦田,麦田里的绿色、黄色无遮无挡地展现着美彩,他们这才会出现那种狂喜的心情。这首诗做得很不错,有意境,我很欣赏!只是,刚才喊‘老青’,是和大家玩的,是让大家开心笑的。”
第二百二十章 旅游2
郑晓文看看张本良,她再看看苏晨,意思是想对苏晨说:张本良是个学医、从医的人,他怎么对诗文也这么在行,讲起来,还一串一串的?
苏晨看郑晓文在看她,她一看郑晓文的眼神和表情,就明白意思了,她有点自美地说:“本良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文学才子了,他懂诗词比我懂得还透呢,格格格格!”
郑晓文心里说:怪不得他评论起诗来嘟嘟啦啦那么多的话。
宋奕一直在思索林静这首诗:嗯……林静是老玫,那,梓曦应该是老万啊。林静吟出个老青,本良还那么夸她,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行,我得问问。
宋奕朝着林静说:“哎,林静,不是老万让你写文章了吗,你怎么说是老青啊?”
“你个老牡糊涂啦?”林静立马看着宋奕说,“老万不能往那儿放,难道你不知道?老年倒是可以用,可我不能称呼梓曦是老年啊?亏你还是跟着郑老师学过做律诗的学妞呢,你学过就忘,不知复习,不知进取,后退生!”
郑晓文很想接话,她身体不舒服,才没有吭声。
宋奕这会儿也顾不得林静的‘唇枪舌剑’了,她思索一会儿,忽然两眉一展,满脸带笑对林静说:“我想起来啦!我知道啦!那一句的第二个字不能用仄声,格格格格!”
秦梓曦嘿嘿笑着,看着林静说:“你个小妮子嘴真强,我要是会即兴做诗,一定会对上一首更美的诗句,也把你老玫瑰写进去,让大家笑笑,也让本良夸夸咱这哥们儿!”
秦梓曦说完,他又苦一下脸甩着右手说:“唉,可惜呀可惜,咱没那学问呀!”
这话,又引出了哈哈格格一阵笑声……
姜丰转了话题,他说:“我家没有乡下亲戚,我也没有来过乡下。听说咱们吃的菜籽油,就是刚才咱们看见的黄花,是从那些黄花结的籽儿里榨出来的。”
杨依林接了话:“今天咱们还能看到油菜花,已经很不错了,再过几天就看不到了。油菜棵的下面已经长出青角,或者是半熟的菜籽角了。按这里的气候,油菜进入四月一过小满,就该收割了。”
姜丰听到杨依林说‘小满’,他心里猛地一激灵,差点答应!心里说:咳呀,杨厂长是说农历节气呢,他又不是在叫你的小名,你激灵什么呀!还差点答呢,领导叫你,你就那么敏感?真让我可笑!
杨依林说着油菜花、油菜成熟收割的话,这话除了来自农村的张本良能听得很懂,他这会儿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其他人,都是以明白了的表情:“哦”了一声。
温洁梅对杨依林说:“杨厂长,你不是说《工人笑声传云霄》当厂歌了吗,现在大家都闲着,你还不带领大家唱两遍?”
杨依林接过话说:“好啊,提起唱歌,我想起件事,我想,咱们的歌会要是一直用这样的形式唱下去,等时间长了,观众们很可能会乏味的。
“我看不如让爱唱歌、爱唱戏、或是会其他文艺表演的观众,有组织地到台上唱歌、到台上表演。这样既活跃了歌会气氛,又能招徕更多顾客,还让咱们有了创作新歌的宽松时间。
“想啊,咱们这群朋友要是不及时写出新歌,一出场,就总是唱那几首歌,那,观众们可就真的乏味了。你们说,让观众们到台上表演唱,这个办法行吗?”
一群朋友们齐声赞成,齐声说好,又齐声说“行!行!”
杨依林心里高兴,他小声领唱了《工人笑声传云霄》,一时间,旅游车里响起了花仙子们的歌声……
等歌声落下,杨依林问张展:“离小寨村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桃花沟村了。”张展说,“过去桃花沟村,再有三四十分钟就到小寨村了。”
桃花沟村在一个宽阔的、较为平坦的浅峡谷中。峡谷内,两侧不同高低的平地上,坐落着一处一处的农家院。院子外面一棵一棵的桃树上,在这不远处看着,一大团一大团怒放的桃花,点缀着这个半隐蔽的村庄。
现在不是农忙季节,听不到桃花沟村里的喧闹声,看不到农民们的繁忙景象,一眼望去,这个村庄给人一种安逸静美的感觉。
花仙子们透过车窗,看到敞大的村口外面,是一片连着一片粉红色花儿盛开的桃花林,桃花林向着村口的两边延伸得很长。
挨着桃花林的公路外侧,有一条不太宽的清水小河,小河对岸是一马平川的麦田。
此时,清晨的阳光快下到桃花沟一侧的半山腰了,这一片光明,又给这个山谷人家增添了一份诗意。
花仙子们看着这里鲜明的景色,一个个又活跃起来了。秦梓曦说:“哎呀,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优美了啊!”
温洁梅赶紧接了话:“这里有山有水有良田,又有美丽的桃花,住在这里的人们一定是丰衣足食,嗯,嗯?哇呀,世外桃源指的可能就是这个地方!对,不是可能,就是这里!”
“我看着这里的风景,感觉上也真的是太美了。”姜丰说,“这里要有我的亲戚那该多好啊,我一到假期,就能来这里住、赏这里的美景了!”
林静听着这话,她思想一拐弯,接了腔:“你这个想法能实现,你下车吧,看看这村儿里哪家,家,家……”下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她不得不停了话。
张本良看着发愣的姜丰,他说:“林静那意思,是让你在这个村子里找个对象,你就能常来这里住,享受这里的风光了,懂了吧。”
宋奕紧接着说:“姜丰,你要真的是这种情况啊,那你就不用买桃子了。你只要抬抬手,鲜大的甜桃就到你嘴边啦!”
一车人都在格格哈哈地笑,姜丰只是开心地笑着,他没好意思接话。
苏晨指指车窗外的桃花说:“咱们市内的桃花,我看着花瓣都落掉了,这里的桃花还开得这么艳呢。”
张本良说:“市内的温度比这里的温度高,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再就是,现在的桃子品种不一样,有的开花早,早熟,有的开花晚,晚熟。”
第二百二十一章 旅游3
郑晓文听了张本良的话,她心里说:这自小从农村读书读到城市里的人,毕业后在城市里工作了,他们是既了解乡下农事,又了解城里风情,他们懂得就是多,知识面就是广。
张本良就是‘懂得多、知识广’的其中一个,真好。嗯?还有依林呢,依林懂得也多。苏晨找对象有眼光,我郑晓文也算是个有眼光的人。
此刻,车厢里这群人的视线,又移到了汽车后面的外景。丢在车后的桃树林,其枝杈间和根部,没有近物、远物的遮挡,全都是天。
林静朝远处看看,再往近处看看,她不由自己地惊叹说:“哇!原来地上也有天啊!我今天算是看到稀罕啦!”
宋奕接过话说:“是啊,我早就看见了,这是咱们在华元市内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
“我也没有来过农村。”温洁梅说,“原来这里的风光这么独特,天都大到地上了啊!”
杨依林见朋友们一看到村野景象,感觉上竟是这么的新鲜、这么的开心、这么的激动,他对张展说:“张展,咱们的车到小寨村停一下啊!
“让这些没有见过山村田野的小花仙子们,让他们好好观赏观赏,领略领略、体会体会山村的景致,乡土的味道!”
张展答应着:“好!”
几个女孩听到杨依林的话,她们又叽喳起来,温洁梅说:“我们可以在小寨村玩一会儿呀?那可是太好啦!”
宋奕跟着说:“我现在就做好思想准备了,等着体会乡土味道呢!”
林静的声音最亮:“好哇!好哇!我们都盼望着赶快到小寨村下车观村景呢!”
大巴车驶过桃花沟村,山势渐渐变得险峻陡峭起来。
杨依林看看车里的朋友们,见他们一个个都闭着嘴不说话了。心想:今天早上起床早,汽车又像个软绵的摇篮,这一定是都想睡觉了。
杨依林为让大家提起兴致,他看看汽车前的远景、近景,又看看左边的连绵青山,再看看右边缓缓流水的、映着山影的小河,他忽然看到了极美的景致:
哎?那两个几乎相连的,又比较高耸的悬崖峭壁映在清凌的河水中了!哇,这倒影真美啊!
杨依林看着眼前景致,他又想起了刚才在桃花沟村外时候的所见。他再看看眼前,心里忽然有了诗句:啊,让大家提精神的诗句出来了!这下好啦,吟诗!
杨依林赶快带笑向大家说:“哎,朋友们,都谁想听我吟诗呀?啊?”
这一声问,车里的人全都来了精神,林静抢先说:“只要是出自你内心的诗句,我们大家都想听!”
乔翔说:“你写了什么好诗,那就赶快朗诵出来让大家听听!”
杨依林在纸上写着,他说:“我写好了一首七言绝句,你们都听仔细了啊,这首诗的题目是《桃花沟村野》。
“我现在开始吟诗,请大家仔细听了!”他为逗大家,便有声有色地吟咏起来:
晨光明映半山峡,
春水清含两峭崖。
沃野低天拥果树,
富村香露抱桃花。
杨依林吟咏完,车厢里哗地一阵掌声。
秦梓曦鼓掌说:“依林,你真会写,你写得太形象太真了,你这诗句里,都是我们大家看到过的真实景象啊!”
其实,杨依林朗诵出第一句时候,郑晓文心里就在夸他这句诗中用的‘半’字了。
一个‘半’字,代表着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半山腰,另一个意思是峡谷的一侧山。
郑晓文是想让朋友们各自去品味,各自去发现诗文的内含,她才没有说话。
宋奕看秦梓曦高兴,她也高兴地说:“朋友们,我写不出平仄对仗的好诗,可我会听诗呀!就说依林这首七言绝句吧,依林写得句句对仗,看这首诗写得多工整,多好啊!
“这首诗应该是写春天的一个早晨,太阳照到了半山腰,还只照到了一边的山。山前有水,而且水很清凌,有两座,座……”
林静听急了,她接过宋奕的话说:“站起来吧,别‘坐,坐’啦!你说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你倒是给大家讲讲,这首诗的第三句是什么意思?说吧。”
宋奕心里说:你小妮子要是不抢话,我还真的就说不成了呢。你这一抢话,倒是让我缓了一下劲儿,嗯,算你抢得好!
宋奕回林静的话说:“要是想让大家听得明白,那也得做诗的人来讲。作诗的人讲他自己写的诗句,那才会讲得更透彻,大家才能听得更懂。”
张本良插了话,他问:“依林,我听着你这诗中的第四句,你知道这个村子?你真的了解这个村里的人都很富足?”
杨依林笑了说:“我哪会知道这个偏僻的山村啊,今天我看见了它 ,对它就有一种亲近的情感。我写富村,是一种向往美好的心情,是希望这个村子富足,也是我对这个村子的美好祝愿。”
张本良说:“不管怎么说,你们这群人也算真行,刚看过实景,你们的好诗句就出来了,真的很不错,佩服!”
林静接过话说:“本良要这样说,我看着这眼前景色,还真的有所联想,我又酝酿成了一首小诗。只是,我这首新诗,是一首古风式儿的小诗。
“我首先说明:我不是要写成古风,是我的文学道行、作诗道行太浅,怎么想都想不出律诗中平仄合适的字。
“我已经做了句子的平仄调整,用了拗救,可感觉仍然不是很好。不过,不失粘,也不犯孤平。就是诗句里面还有一个应该用平声的字,我推敲了半天,还是用了仄声字。
“诗句里面还有一个字对仗不工整,这样,我就不能称它是七言绝句了。因为咱们这儿有大师级别的本良在啊!”
张本良立时:“哈哈哈哈!”笑起来。
林静继续说着:“还有一个大师级人物呢,大师们要是挑毛病,一眼就能看出,一耳就能听出,哪个字用得义对声不对、对仗不对了。
“那,这首诗我就叫它七言古绝吧。哎?古绝也是有讲究的,我也得说明一下啊,我这首小诗的韵,用的是现代新四声字调。好了,我的说明说完了,请大家听诗!”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旅游4
林静忍住笑,挺挺腰,坐正身子,准备着有声有色地朗诵她的即兴之作了。她像个四书先生似的,拉着长声朗诵起来:这首诗的题目是《山水想怎么着吧之问答》!
车厢里哄哗一阵笑声。林静没有笑,接着她就开始朗诵诗句:
秀水思阔泉上发,
清山想高谷中拔。
冈低欲美依形卧,
河短盼长顺势爬。
刚才,林静说还有一个大师级人物的时候,朋友们的目光都射向了郑晓文,只是,郑晓文并没有动声色。郑晓文一直等到林静朗诵完这首诗,她才格格地笑了。
郑晓文说:“谁是大师级人物啊,就算我懂得一点诗文写作,那古诗词应该遵循的格式、写作技巧,我哪能全掌握呀,你们可别把我看成全能秀才,我可担当不起。”
林静立时接了话:“你郑老师何止是秀才,在我们眼里、心里,你这个郑老师就是全能状元!”
车厢里又是一阵笑。
温洁梅看看林静,她说:“林静,你非说这首诗是古绝干什么?我听着挺好的呀!”
林静说:“那是你没有认真听,我再念一遍你认真听啊。”她把这四句诗又念了一遍。
温洁梅听后坚持说:“我不会写诗,可我会听诗,我仔细听着呢,这一遍听得更清楚。
“你这首诗写得好着呢,它不只是句句对仗,它是七字七字对仗,四字四字对仗,三字三字对仗,两字两字对仗,一字一字对仗,富内含,有意境,是一首全美好诗!”
宋奕笑着接住话说:“你这话是夸林静呢,还是夸你洁梅懂诗呀?我自夸说我会听诗,我立马就讲了诗意,你洁梅也这么自夸,那你讲讲这首诗的前两句,让大家听听。”
温洁梅不在乎地说:“讲就讲,这年头谁怕谁呀!我现在就给大家讲这首诗的第一句!
“第一句是,是,是一窄溜儿很秀美、很苗条的水流。她在水族们中,相比之下,她已经长得很漂亮了,可是,她还总是嫌自己的水流太小、太细,不够宽大,没有女人的气势。
“所以呀,她就整天沉思呀,冥想呀,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自己的水流变宽、变阔、变成有气势又美丽的富婆。哦,不对,不对,是怎样才能使自己变成一个地球上罕见的美丽湖泊,从而吸引全世界的游人来观赏、来欣赏自己。
“这秀美水流,她思考着,思考着,忽然,她高兴得呼呼呼呼水流加快。又一思考,她更是高兴得蹦了起来,哇呀,她这一下蹦呀,蹦得水位加高,波浪起伏。她蹦着笑着,笑得哗哗哗哗水花儿飞溅!
“紧接着,她再一思考,猛然之间她高喊起来:好啊,有啦,有啦,有办法啦!我这就动身去老家找泉眼祖母去,让她老人家发发怒!哦,不是,不是,是让她老人家发发威!
“泉眼老祖母的威力要是一上来呀,那,哇呀呀,那泉眼一下就成了威力巨大的超巨型喷泉了!泉眼里的水不停地向外呀,泻呀,喷泻奔流!
“这样的势头,不用多大一会儿,这一窄溜儿秀美苗条小细水儿,就会越来越充盈,清澈清亮的泉水面积,随之也就越来越大,越来越宽阔,越宽阔,宽阔,阔,呀呀,已经阔成了最明净、周围环境最优美的,世界上第一大胜景淡水湖泊啦!”
温洁梅一口气讲完第一句诗句,这一车人早就笑得哈哈格格的了。
温洁梅一点不带笑地问大家:“你们说,这个秀水是不是不想苗条,整天思想着怎样找到增肥的源泉发福发胖啊?
“这下好了,她的愿望实现了,她成了世界上第一大胖美人儿!而且从这个时候起,她的胖美体重也就是容量,一直保持着吉尼斯世界纪录!宋奕,这句诗,我讲解得还算对吧?”
林静看宋奕早就笑得说不成话在给她打手势,她对温洁梅说:“你这样理解这句诗,也算对,过!下面第二句你再讲对了,就算完成了宋奕交给你的光荣任务!开讲吧。”
温洁梅说:“第二句是清山,清山多清雅,多高帅,多峻美啊,讲他,我告诉你们,我更提神!我现在就开讲,请大家听了……”
此刻,一身轻松没有一点顾虑的乔翔说话了,他说:“洁梅,你先歇歇,这句诗让我来讲。”
温洁梅提起的劲向下一松说:“你让我先谢谢,那我就先谢谢你了啊!”她说完,静听着乔翔怎么讲解。
乔翔说:“首先说明,刚才温洁梅,温导……”
车厢内哄地一阵笑声。
乔翔扬扬手:“哎,大家别笑,我说的导,可是尊称。可不是捣乱、捣笑话的捣。我说的导,是导师的导,导航的导。再说清楚点,是向导的导,引导的导。
“温导这一导,把我对这首诗的理解思路全给导出来了!大家既然听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咱就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乔翔装着咳了两声,正经讲解起来:“话说世界上有一座清丽的山,本来他长得已经很峻逸、很峭美了,可是,他一想到珠穆朗玛峰那么受世人注目,心里就常想:
“我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像珠穆朗玛峰那样高起来呢?就算我高不过珠峰哥,比他稍低一点点当他的弟弟也行啊,也总算是一山之下,万山之上了啊。
“清山就这样想啊,想啊,想得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道理就是,无论做什么事,必须自己下功夫努力才行,就是有外力积极帮助,那动力源也得首先是在自身发出啊!
“于是,清山开始努力了,他鼓鼓肚,凹凹腰,努力向上提提精神、提提劲,结果呢,连一点点也没有长高。
“忽然,他心路一拐弯儿:哎?地球要是鼓鼓肚,你清山特定比珠穆朗玛峰长得还要高呢!可是,自古以来没听说过谁会指挥动地球啊,那,只有再动动脑筋想别的办法了。
“清山开始想呀,想呀,他想着想着,猛地高声说:哎哟,对啦,对啦,拔高!一拔就高了嘛!”
第二百二十三章 旅游5
乔翔看车厢里的朋友们都在笑,他忍着笑继续说着:“可这,这,这怎么拔啊?
“这要是从山腰上拔,那土再一松,只听呼嗵一声巨响,自己呼哧一下矮了半截,上半截掉到脚边了,这身边不是又多了个清山兄弟和我争峰了吗!这能行?
“不行,不行,这个办法不能用!嗯?有啦!有新的办法啦!从山腰上拔不行,两手可以掬住山头往上拔呀!拔吧,一拔就高啦!
“哎哟,这个法儿还是不行,要是这样一拔,那土一松一裂缝,刷地一下,那山头皮上的草头发,不就给拔光了?成了个秃山头那能行?不行,这个办法也是不能用!
“清山继续想着办法,他心想:想高?别无选择,只有从自己的谷中向上拔了。用这种方法拔,能连同自己扎到地心又长又大的根部一同拔起。
“当巨大的根部完全拔到地表的那一刹那,地下的板块就会忽一响,把拔出根部留下的窟窿扣合得严严实实,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与此同时自己的根部吧唧一声,稳稳当当站在了地球表面自己的这块土地上了。得,这下可是真真实实地拔高了啊!呵呵!
“清山想到这儿,他对自己说:这个想法很好,实行起来也很稳妥。可他又一想,这,这,这找谁来拔呀?谁有这么大的力量拔呀?哎,有了,杨二郎既然能把两座山担起来,这一座山只是让他拔那么一下,就用他,一定没问题!”
乔翔讲完,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说:“二郎神究竟去拔清山了没有,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车厢内一阵掌声加笑声……
林静接了乔翔的话说:“乔翔,按你对这句诗的理解,你讲得比较透彻,这可得有奖赏,本作者奖励你一百分!”
宋奕看看温洁梅,说:“洁梅,乔翔替你讲了第二句,那你就得讲第三句,你得把没有讲的那个缺补出来,快讲!”
温洁梅说:“第一句、第二句都讲解过了,你干吗抓住我不放啊!”
宋奕说:“你不是说这年头你谁都不怕吗,你谁都不怕,还怕再讲一句,七字四字三字两字一字都对仗的全美好诗?”这会儿,宋奕的嘴一下快得让朋友们听了,又是哈哈格格大笑起来。
温洁梅说:“今天你这个小妮子算是和我做上对了,你想难为谁呀?告诉你,这第三句的诗意最简单不过,我现在就给你补!你用心听啊!”
温洁梅想想第三句诗句,她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起来:“那个冈,哎哟,人家水思阔,山想高,这都很正常。你们说,连一个大土包他也在那儿做美梦!
“他个大土包想美就美呗,谁知,他自个怎么着都搞不出个美样子来,整天把自己愁得一下摊成了一大堆!
“这冈成了一大堆,那他不就更愁了?他愁啊,愁啊,有一天,他认真地想着自己:自己长这像什么样啊?像山,没有峰;像原野,又不平;低不就也高不成,这辈子貌不引人太平庸!
“自己长成这样没有人赏识,冈我这辈子不甘心啊!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自己美起来呢?突然,他一拍大屁股:咳呀,有办法啦,找个能让自己美起来的地方不就行啦!哈哈,那不就行啦!嘿嘿!
“于是,冈个大土堆挪着企鹅步,开始寻找他要找的地方去了。他走啊找啊,走啊找啊,忽然,他看见了一处地形优美的小山峦,而且这里风景秀丽,游人熙攘,他心里高兴了:哇呀,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梦想的如意地方!
“冈高兴得心里喊着,直直地朝着地形优美去了。他走到跟前,憨厚地朝着地形优美笑笑,不等地形优美说话,就依着地形优美的脚边坐下了。
“地形优美看看身边多了个小伙伴,也就接纳了冈,这下冈高兴了,心里也踏实了。自此,在美丽背景的衬托下,冈也成了美景中的一景。”
宋奕随着朋友们的掌声、笑声,她边鼓掌边笑着,跟着朋友们也在说:“洁梅讲得就是好,本人服了!洁梅,你要是能把第四句再讲解得透彻一点,那大家可就真的服你了!”
林静抢先说:“洁梅的讲解任务完成得非常精彩,以后我要是再写诗,就聘请洁梅任我的诗作讲解专家了!”
乔翔说:“洁梅,宋奕那意思,她是真的佩服你,她很想让你讲解第四句的。我看,宋奕可能对第四句的字面有点懂,要是让她具体讲解,估计她也讲解不了。我看呢,就剩一句了,洁梅,你就讲讲吧,把你的想象力再拿出来,让大家再听听,再给你加劲鼓鼓掌,再让大家笑笑吧,讲吧。”
温洁梅正想说话,只听张展说:“大家做好准备啊,快到小寨村了。”
温洁梅看看林静说:“要不是张展让做准备,我能让你这首诗的第四句,那条短河一路上遇到九百九十九个同行的小溪朋友,全汇入这条短河。
“这条短河里的水多起来了,流势大了,它顺着九百九十九座山形地势,哗哗哗哗的水流在山形地势之间的低凹地方,不停地向东爬去。爬到东方大海,最后流到太平洋里,实现它终日盼长的梦想。”
宋奕又和大家一起鼓掌说:“洁梅就是行,讲解得我一听就明白是第四句诗的意思。洁梅,你看啊!”她朝温洁梅竖了一下大拇指。
温洁梅对大家说:“我讲这第四句诗,也只是说说,说得又不可笑,你们还笑什么,拍什么手啊。”
林静说:“你说的不可笑,是你没有时间编造可笑的话。我再写诗,不但要聘请你这个专家讲解,我还要付给你高工资呢!”
温洁梅一听高兴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冤付工资!”她又对大家说,“哎,谁还愿意聘请讲解专家,我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讲解诗句,外加编故事!”
朋友们都在笑,没有人回话。
杨依林心里说:别人知道不知道你小妮子会编故事,我不清楚。可我杨依林可是真的领教了,你这个小妮子胡编乱造的本事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寨村
旅游路上,大巴汽车上的窗帘就没有合过,花仙子们都面向车窗,朝外面新奇地看着山景、看着乡景、看着村外的景色。
小寨村到了,进村的路上,大巴车开得很慢。
大巴车慢慢地停在了一家农户门前,花仙子们还没来得及下车,这家农户的小黄狗,就在大门里边,两只前爪扒着大门槛,朝着汽车汪汪叫起来。
紧跟着,邻家的狗狗们也汪汪地叫个不停。霎时间,村子里传来了众狗们的叫声。
对面那家的房脊上,站着一只大公鸡,也不知是它受到了狗们的声音干扰,或是在给自己村里的众狗们帮腔助势,它的脖子一伸:咯儿咯儿咯儿
大公鸡的叫声还未落下,近处、远处接连传来了鸡鸣声。连正在地上刨食吃的母鸡们,它们也是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随着: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咯咯哒,一只只母鸡们就这样的叫着。
林静在车厢里看着、听着这一切,她那个兴奋啊,赶快对朋友们说:“朋友们,咱们好伟大呀,这车门还没开呢,村里的**、狗狗们,可都歌声喧天欢迎咱们啦!哇,好热闹呀!”
“来到这里,让人耳目一新,我好兴奋啊!”乔翔说着指指窗外,“农村真是别有一番天地,嗯,好新鲜!”
此刻,大巴车周围已经围了几个大人和小孩,这家农户门前也站着一位大嫂。
大嫂透过车窗见车里有很多女孩,又见汽车停稳了也不见车里人下来。她心想,车里的人一定是怕狗。
大嫂笑呵呵地到汽车前说:“各家的狗都拴着呢,也不咬人,别拍,你们都下车吧。”大嫂说完,又回了自家门口,吵着狗,不让狗叫。
这一群人下来汽车,郑晓文走了几步看看山村景象,她精神一震,身上顿感轻松了许多,她的神情随之也轻松愉快起来。
杨依林见郑晓文精神愉悦,感觉郑晓文可能是想感冒而没有感冒,他心里一阵轻松,也就放了心。
林静对温洁梅说:“早上起来我没有吃饭,现在感觉好像有点饿了。”
站在旁边的姜丰听到林静的话,他两步跨到林静跟前,掏出钱包说:“你想吃什么?刚才咱们的车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村口有饭店。农村的饭菜肯定别具乡土风味,一定很好吃,我这就跑步去给你买。”
林静摇摇头说:“我是闻到了这村子里的饭香味儿,才说饿的,还是等着和大家一起吃吧。”
温洁梅看姜丰去了一边,她说:“刚才你说话声音又不大,他怎么就听到了呢?姜丰那耳朵也真算是长,还把钱包也亮出来了,真是让人可笑,格格格格!”她说完笑完,又抿抿嘴,斜眼看着林静,又看了一眼姜丰。
林静已经明白了温洁梅的意思,她使劲朝温洁梅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说:“你又想胡诌不是?你再敢胡诌,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温洁梅朝林静瞪了一眼:“我只是悄悄和你说句玩笑话,你怕什么!哼!算你厉害!”她悄声吵完,两人嘀嘀格格又笑了。
大巴车跟前围的村民们,看着花仙子们一个个都下了车,他们带着惊异的目光议论着,有一个男子说:“我看这群人不像是专程来旅游的。”
一个女的说:“来咱这儿不是旅游,那还会是干什么呀?”
男子说:“你们还没有看清?这车里下来的男孩、女孩,一个个像天仙下凡一样的美貌,咱小寨村这两年,就陆陆续续地有一些人来观光旅游,你们见过有人像这群人一样,长得都这么好看的?”
有个人接话说:“那,没见过。可他们来咱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男子说:“按我的猜测,他们是来拍电影的。你们看看,看他们多像电影里的人啊!”
女的说:“可能就是拍电影的,要是一般旅游的人,一大群人里面,也只是会有一两个人长得好看,可是,你们看看这一群人,一个赛一个的帅美、漂亮,不用猜了,就是来拍电影的!”
另一个人说:“那不一定,要是拍电影,怎么不见摄影机啊?也不见像是导演的人啊?”
男子说:“那么大的汽车,放不下个摄影机?谁是导演咱们能知道?我一会儿出外办事儿呢,我要不是忙,我非得跟着他们上山看看去!”
女的说:“这不是正看着吗,还用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追着看!”
男子说:“也是啊,看场电影还得跑到城里拿钱看,在电影院里看的也只是影像,现在咱们看的是真人电影,特值得!再说这又不收钱,大家那就使劲儿看吧!”
几个村民议论着,他们的目光在每个花仙子身上、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郑晓文的脸上……
花仙子们,尤其是杨依林,对这些一直跟着人的目光,都有些察觉。杨依林心想:这群朋友要是去杨家沟,杨家沟的乡亲们会怎么样?不用想,那一定也会这样看,说不定还会指指说说问问是什么事儿呢,算了,这目光很正常。
郑晓文对这种一直看她的目光,早已是司空见惯,她只装着没看见,只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杨依林招呼大家说:“现在我们去吃饭,吃罢饭,上山。”
苏晨对杨依林小声说:“你看这家大嫂干净利落,咱们到她家喝碗小米粥多好啊。能吃上这个大嫂做的饭,那才叫真正的农家饭呢。”杨依林同意了。
五个女孩来到大嫂跟前,刚提到吃饭的事儿,大嫂向村子两头指指说:“这村东头、村西头都有饭店,你们去吧。”
苏晨向大嫂说明来意,大嫂爽快地答应说:“熬锅小米粥,烧壶白开水,一点都不费事儿,你们都来院儿里坐吧。”
花仙子们在农家院里,除了郑晓文少滋没味地吃了一点东西,其他人都美美的吃着农家饭。
大家吃饭时候,杨依林也不能一直看着郑晓文啊,他只看到郑晓文很高兴,郑晓文究竟吃了多少饭,他也不清楚。
第二百二十五章 山前平川景
花仙子们在大嫂家中早饭罢,都往各自的水瓶里装了水。杨依林拿出二十元钱给大嫂,说:“大搜,谢谢你,麻烦你了!”
大搜推着杨依林拿钱的手臂说:“不麻烦,一锅小米稀饭,十几个鸡蛋,两盘山野菜,一盘咸菜,你们都没吃完,哪就会值那么多钱!”
大嫂看看这群人,又说:“再说,咸菜是我自己腌制的;野菜,这山上到处都有;鸡蛋,是家里的鸡子下的蛋,你们不让煮,是我自愿煮给你们吃的;小米,是咱自己种的谷子碾的小米。
“你们想想,这些又不是从外面买来的,这都是自己家里的东西,你们走到家门口了,在家里吃顿家常饭,我怎么能收钱呢?再说,我要是要了钱,那多不好意思啊。”大嫂看看杨依林,“那钱你还是拿住吧。”
杨依林心里想着:这里的老百姓们,仍然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诚实憨厚,他们还没有完全形成市场买卖的思想。看来,来这里旅游的人还是少,等游人多了,村民们各家各户就开始卖农家饭了。到那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家里的粮食、野菜,都是商品了,到那时候他们也就都学会要价了。
杨依林赶快回神儿说:“吃饭拿钱,理所当然,哪有吃罢饭不给钱就走的道理?大嫂,这钱不多,给,你就收下吧。”
大嫂看看这个城里的美青年,是诚心诚意要给她这么多饭钱的,她说:“真是不好意思,你执意要给,那我就收下了。”
大嫂把花仙子们送到大门外,她看邻居们都在给她递眼色,她不好意思地问着杨依林:“你们这群小青年,是来这山里拍电影的吗?”
“不是。”杨依林说,“我们都是华元市一个工厂里的职工。今天是五四青年节,厂里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我们是来看山景的。”
杨依林对大嫂说的话,那些邻居们都听见了,邻居们和大嫂一样,他们好像是一下就明白了的表情,都愣愣地:“哦!”了一声。等花仙子们上了汽车,大嫂微笑着向车上挥了挥再见的手,汽车启动了。
张展驱车出来小寨村,花仙子们透过车窗,都向后看着小寨村一片嫩绿的村景。
郑晓文虽然没有吃多少饭,可她看到在城市里看不到的景色,她还是特别兴奋的。她看着依山坐落的小寨村,村前面还有像低矮小山一样围着的寨墙,她心里说:哦,村前有高高的寨墙,可能小寨村就是因此而得名的。
郑晓文再看看村子对面的大河,她说:“朋友们,你们注意没有,桃花沟和小寨村都是依山傍水。桃花沟漂亮,小寨村美丽,看来祖先们选择生活住址、选择地理环境,还是挺有眼光的啊!”
温洁梅接话说:“我们国人多聪明啊,几大发明都照亮全地球了!再说,我国地方这么大,想找个吃饭、干活、睡觉的美丽地方,那还不容易?我国这样的美丽地方,肯定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多得拿精算器数,都数不过来了!”
大家说着笑着,大巴车已经来到了,小寨村西边不远处的羊头山下。
花仙子们下来汽车,一个个新奇得环顾着四周,都在兴奋地感叹着:
“呀,阳光洒满大地,这艳阳光照可是明媚群山了啊!这就是最美丽的景致了吧?大家快快欣赏啊!”
“咱们还没登羊头山呢,肯定是羊头山上的景致最美丽!”
“你们快看,近山根的地方有小桥流水,还有田头耕牛呢!这一景致,也只有在山村才能看到了,大家快看呀!”
“快看,快看,快看远处的长河向东奔流,从山根到长河边,全是平川绿地,这平川绿地顺着河岸,可是一直向远方铺去了啊!好远,好大,好绿,好美啊!嗯,真是享受!”
一群人又转过身,他们的目光往西南方向一扫:哇呀,全是山,竟有这么多的山峰啊!一脊一脊的青青山梁蜿蜒而上,直至顶峰破空而立,哇,这里的平川好开阔,这里的山峰好壮观啊!
这群花仙子们收回目光,他们又往近处看着:哦,满山谷都是果树林啊!一片片果林,随着阵阵山风都在轻轻摇摆,这样的摇动画面,也是一种美丽胜景!
他们再顺着山谷慢慢向上看:哦,一阶一阶的山田,一层一层向上垒砌着。麦苗在稍有斜坡的梯田上显得绿油油的,它们很像是,在向我们这些花仙子们,展示它们今年的丰收前景!
一群人看看近山,再看看远山,整个山景像是一幅巨大的画卷,辽阔宏美。
又仔细看看远处、近处、身边:啊,翠丛中这么多春花啊!鲜嫩春花随着春风,颤颤微微点缀着青山绿野……
花仙子们再看看身边、近处、远处,远处不时传来鸟的叫声。突然,长空一声雁叫,惊醒了沉醉在迷人风光里的花仙子们,一群人随即七嘴八舌起来:
“啊,大雁!大雁!”
“快往天上看呐,大雁排的是一字形!”
“呀,变了!变了!排成人字形了!”
大雁飞远了……
杨依林见有的游客已经朝着上山的路上走了,他说:“朋友们,走,准备上山!”
张展对杨依林说:“我陪领导们上过这山了,今天我就不上了,我想在汽车里睡个懒觉。”
杨依林点头说了好,并交代了注意安全的话。
由杨依林领队,一群花仙子们,朝着羊头山的山根走了。
花仙子们走了几步,都停住脚步向山上看着。他们见山上面,通往山顶的路弯弯曲曲有宽有窄。宽一些的山路,看着像是能并排走三个人,窄的路只能走一个人,而且窄路很多。
花仙子们来到山根下,就很自然地上了山路。
秦梓曦上着山路,他向上看看指指说:“刚才看这山路也没觉得很窄,现在向上看看,凡是能看到的路,我看着全是羊肠小道啊!这里风景优美,吸引来这么多游人,这路怎么不修一修啊?”
张本良接过话说:“修路得向外拿钱呀,不修,那就一定是拿不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