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命丧还魂洞
这浑浊的水,汹涌喷射而出!随着洞口封泥的坍塌,洞口也越来越大,喷射的水流也越来越大。以至于,这个山坳子,早已经被搞得泥泞不堪,很快便成为了半个池塘。池水弥漫着怪味,如同淤泥被发酵多日。
薛从良见到此情景,心生疑惑,上次见到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山洞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水,为何现在突然喷出这么多的水呢?
当被密封的洞口被完全掘开之后,一股更强的水流,汹涌而出,众人纷纷被冲倒在泥泞的山坳子里。
薛从良向身后看了看,只见后面的空地上,全都是水,像是一片稻田。同时,山洞里的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水很快就要摸过膝盖,并且齐腰深了。
看来,这次谁也没有办法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伏龙山渗水了。
山上的水,都从这里倾泻下来了。还魂洞,最终将会被山水所淹没了。
王大宝利欲熏心,依然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派出两个精通游泳的人,进入洞中探测一番。
这两个人,得到王大宝的命令之后,有些犹豫,因为,这时候的水,已经齐腰深了,众人都泡在水里,整个还魂洞的入口,已经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这个时候进去,太危险了,如果水面继续上升,洞口被完全淹没,在洞中就无法呼吸,别说取得还魂水了。
“他娘的,快去呀!”王大宝急不可耐,大声地吼叫着。无奈之下,这两个人冒死钻进洞中。
水流太急了,洞中的寒气,甚是逼人,两个人趟着不断上涨的水,打着寒战,边走边游,一步一步地走向洞中。
薛从良有些受不了了,他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环顾四周,他准备找找是否有适合爬上去的地方,总比泡在水里要暖和。
就在这个时候,水流急速上涨,洞口已经淹没得只剩下了四分之一,从洞中,扑扑楞楞飞出来大群的蝙蝠,还有各种各样的昆虫,都去逃命去了。水深已经淹没到达脖子了。
众人已经在水里游来游去,薛从良不管那么多了,他开始向附近的一个斜坡游去,只有上了那个斜坡,才能从这大池塘中跳出来。
王大宝和其他几个不要命的狗腿子,也都开始四散逃跑,如果再不逃命,水流淹没过头顶,人就玩完了。
当薛从良爬上那个斜坡的时候,只听得洞中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洞口最后剩下的一点缝隙,也被完全淹没,进去的那两个人,也没有再出来。
薛从良想到刚才进去的两个人,心中很是难过,这么深的洞,即使再精通游泳的人,也不可能从洞中逃脱出来。
大约洞口被淹没一分钟之后,其中一个人,从水面上翻了出来。
他抹了一把脸,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气,如释重负。
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他大声呼喊:“快去救人呢!洞里还有一个人,他出不来了。”
一阵呼喊之后,没有人再凑近洞口。从水里逃出来的人,都湿漉漉地站在斜坡上观望,但是,没有人再下水去救。
水面在淹没了洞口之后,平静了下来。薛从良期盼的另外一个人,再没有从水面上翻出来,约莫五分钟过去了,水面依然平静,只有不断泛起的水花,从水底涌上来。
薛从良叹息了一声,又一个人命丧还魂洞。
众人望着被灌满水的山坳子,无可奈何。
“哇——”只听得一声痛哭,王大宝浑身流水,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他的千万富翁的梦想,就此破灭。到手的“鸭子”,又重新飞走。
薛从良站在岸上,一言不发,他把衣服脱了下来,使劲拧了一把,一股水,哗啦一声,落在地上。
他闻了闻这些水,依然是那种难闻的臭味,完全不是还魂水的味道。
看来,还魂水,只存在于那个五行苔藓门里边,只有打开那个门,才能够得到还魂水。
如今,这个山洞被水完全淹没,打开山洞的可能性非常小了,即使打开了山洞,这水也会重新倾泻进那扇五行苔藓门里,和还魂水混为一体。所以,还魂水就此封藏。
薛从良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无可奈何。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候这山坳子里的水,重新消散之后,才能够重新进去。
远处山坳子了的枣树,只剩下树梢,看来,这水的深度,至少有三四米深了。前几天,薛从良和李美玉还在这里拣甜枣吃,没想到,时隔两天,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广阔的水面,让薛从良陷入回忆之中,有些事情,只有失去了之后,才会变得更加的令人难忘和不舍。水面上,好像开始回荡着薛从良和李美玉的欢笑声,和他们奔跑追逐的身影。
但薛从良痴痴呆呆地看着水面的时候,王大宝一行人,早已经离开了。
这时候,零零妖现身了:“主人,你别发呆了,人都走完了,回去吧。”
薛从良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流出来这么多的水?”薛从良自言自语地说。
“主人,顺其自然吧,这山上,本来就有这么多的水,只是前段时间,干旱的缘故,这山坳子干涸了,现在,重新灌满了水,也是自然现象。”零零妖答道。
“那还魂水呢?是不是也流走了?”薛从良有些遗憾地说。
“不会的,还魂水已经存在千年了,只要伏龙山还在,还魂水就还在,它不受外界的影响,只受五行变化的影响,不论外边的水有多深,只要五行苔藓门不被破坏,还魂水就还在。还魂水不溶于水,它溶于五行之中。”零零妖的一番解释,让薛从良倍感神奇。
原来,这还魂水并不是一般的水,只溶于五行变化之中。其实,对于人体来说,就是一个五行变化的容器,金木水火土,溶于其中,进行平衡和变化,人之所以有生命,就是因为五行变化相互协调,如果有一个失调,就会造成人体的病变。
通过零零妖的话,薛从良好像又重新认识了五行变化之术,这真是件奇妙的学问,它是为天人合一而创造,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经过一番感叹之后,薛从良终于转身回去。
他站在山上,看山下的时候,倍觉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清晰。自从除掉了黑烟怪之后,伏龙山就进入了一个草木繁茂的时期。
这时候,一条河流,顺着山体涌泻下来,从前干涸的河流,如今注满了水,流过千亩良田,然后,汇合于村南边的薛河。薛河的水,肯定会暴涨了。这些水,就是这山坳子里的水,引流下来的。
虽然还魂水被封锁在深水之中,但是却在无意之间,解决了周围村庄的干旱,薛从良心中,轻松了很多。
这时候的天空,格外的清澈,蔚蓝的天上,白云朵朵。城市里的污染空气,在这里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乡村的美好之处,完全不用戴口罩,不受汽车噪音的干扰。
薛从良一时兴起,顾不得全身的潮湿,开始在这暖洋洋的山坡上,叫喊着奔跑。
半山腰上,长满了野柿子树,柿子结得密密麻麻,像是小灯笼一样,挂满枝头。
薛从良爬到树上,摘下一枚果子,这果子只有核桃那么大小,但是香甜味美,入口虽然冰凉,但是,正是这冰凉,才使得这美味更加的纯粹。
只是,这柿子早已经有些软了,装不进口袋里,如果能够装进口袋的话,薛从良绝对会把柿子柿子带回去一些,送给李美玉。
对了,说起李美玉,她正在薛从良的诊所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来了一位新病人,这位新病人,好像来头还不小,正等着传说中的神医薛从良回去诊治呢!
第62章 照片勒索
“幸会,幸会啊!”
薛从良刚刚回到诊所,眼前就迎上来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这人中等个子,体态稍胖,皮肤白皙,方面大耳,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城市里来的人。但是,看上去并不像是病人。
一个人是否有病,一眼望去,从外表就能够看得出来,这是薛从良在长期的医学学习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的人,一脸愁容,就是心中有病,而心中有病,必然会腹中有病。
“呵呵和,您好,您好!”薛从良本来没有打算和他握手,但是,对方却在距离薛从良还有三步的时候,就伸出了右手。
薛从良一手握下去,这人的手掌很温热,并且不潮湿,说明这人的肾功能很强,一般手凉的人,都是肾虚。手心有汗的人,就是胆小。由此看见,这人来头不小。
李美玉说,来了个有来头的病人,从这一系列动作来看,这人确实有来头。
“您好,我看您满面红光的,不像是来看病的,您是?”薛从良平视着对方,习惯性地询问起来。
“哈哈,薛医生好眼光啊,我呢!确实不是来看病的。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来自市里医师协会的会长助理,我姓郭,大家都叫我郭去病。呵呵。”郭先生一边说,一边傻笑了一下,样子甚是可爱。
“啊!是市医师协会的助理呀,有失远迎啊!真是不好意思。您快请坐,快请坐。”薛从良听了这人的话,立刻激动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惊动了医师协会,真是不知是喜还是福啊。
薛从良把郭去病让进了家里的客厅,好烟好茶的伺候着。这时候,李美玉踩着轻盈的步子,来给客人倒水,郭去病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李美玉,看来看去,最后终于忍不住地说:“薛医生,这是好福气啊,娶了这样一个美女,让郭某大开眼界啊,真是深山出俊鸟啊!”
薛从良刚才对郭去病的印象还挺好,现在,他突然听到这句话,看到郭去病色眯眯的眼睛,立刻就对这人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郭老师真是夸奖了,这是我的助理,呵呵!”薛从良就是看美女出身,对于色狼有深刻的了解,仅从刚才的眼神中就可以断定,这郭去病不是什么好鸟,不是贪官,就是色狼。外表徒长了一幅忠厚老实的脸孔。
“郭医生真是谦虚了,我郭某啊,行走江湖,见了无数美女,像您的助理这样清纯漂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郭去病一直看着李美玉的背影,直到李美玉倒完开水,消失在门口。
“郭老师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薛从良是个直性子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直来直去,于是,忍不住就问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了!尤其是上次,你救了那么多人,在咱们市里,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郭去病有些夸张地说。
“让郭老师见笑了,我只是施救及时而已,外边传出去的消息,不可信。”这人就是受不来了别人夸奖,别人一夸,自己就有些飘飘然了。薛从良同样也是,被这郭去病给捧上了云端,心中得意洋洋的。
“外面人的传说,确实不值得相信,不过呀,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说是几个月前,你在城里开的诊所,有位老人在你的门口去世,我就是不相信外边的人所说的,所以,就来你这里打听一下。”郭去病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很平和,像是一团棉花中藏了一枚钢针,扎进薛从良的心头。
薛从良听了这话,心中一震,什么?这小子是来找事的?薛从良刚刚还被捧在云端得意洋洋,这时候,突然就从云头掉落下来。心头像是被人揭了伤疤一样疼痛不已。
“郭老师真会开玩笑,你找错人了吧。”薛从良想把这件事挡回去,没想到,这郭去病居然拿出了一样东西给薛从良看。
薛从良从他的手里接过那张照片,心头一惊,照片上是:薛爷的尸体,就躺在薛从良的前面,而薛从良正痛苦地蹲坐在地上,满头大汗。
这明显是薛从良诊所出事当天的图片。
谁这么孬孙,居然把这幅画面给拍了下来。薛从良正想发作,但是,却被郭去病的眼神给镇住了。他现在还不能发作,说不定这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这张照片您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想,这绝对是有人陷害我,你知道,现在人们的ps技术很高超的,说不定,这是有人拼接的图片。”薛从良的头上渗出点点汗星。
“薛医生,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次来呢,就是代表我们卫生系统,代表工商部门,给你提个醒,你的医师资格,已经被吊销了,同时,你犯了这么大的事,现在逃到了这里,你可是要承担责任的。”郭去病的脸上,溢满了微笑,完全是一个笑面虎。
薛从良咽了一下口水,试图镇定一下自己。但是,他却无法在这照片面前镇定下来。
“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虽然也姓薛,但是,一直在这里行医,从来没有到过什么城市里呀!”薛从良争辩道。
“你究竟在哪里行医,我们都很清楚,你的资料都在卫生系统有备案,我们都可以查到,现在,我只是以医师协会会长助理的身份,提醒你,要小心了,现在这行,我们都查的很严,一旦被我们查实,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郭去病说道。
薛从良被这句话给镇住了。自己确实有一些失误,但是,现在被人揪住小尾巴,感觉很是不爽。那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薛从良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这人之所以到这里来的原因,好像已经不言自明了。
“薛医生,你不必紧张,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我这里只有这一张照片,不过这张照片,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想法是把它交给卫生局的领导,另一个想法呢,就是把它交给上面的当事人,也就是薛医生您呀!薛医生,你觉得那个做法比较好呢?”郭去病有些得意地说道。
薛从良现在恍然大悟,原来,这人是来卖这张照片的,以这张照片,来要挟,勒索钱财。
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薛从良只觉得怒火向上冲,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自己的小尾巴,被人揪住了,这让薛从良真是无话可说了。
“郭去病,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说吧,出价多少?”薛从良直言道。
“哎呀,薛医生,你说话也太直接了,怎么叫出价多少呢?依我看,你就当这是件艺术品,你掏钱买个教训,以后,把这张照片贴在自己的房间里,每天早上反思一番,这个价值,是无法估量的。所以,薛医生,您看着出价吧。这张照片,可是能够影响你的一生的。”郭去病厚颜无耻地说道。
这人真是老谋深算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都不变。真是令人的作呕。
薛从良别这人给难住了。
“五百块钱!你觉得怎样?”薛从良小声地说。
“哎,算了,我还是把照片交给卫生局吧,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说着,郭去病就要离开。
“别别,你等会儿,两千,两千块钱,怎样?”薛从良有些着急了。
“薛医生,不是我说你,你这人真是不爷们,两千元钱,连我的路费都不够。”郭去病无所谓地说道。
薛从良的脸涨得通红,他的存款,现在也就一万元钱,这人非也好把钱给榨干了不可,他咬了咬牙说:“八千,八千怎样?我一个农村医生,根本没有钱!”
这时候的薛从良,恨不得上前抽他两巴掌。
第63章 恶有恶报
“唉——,我说薛大医生啊,你自己想想,这张照片,关系到你以后的荣辱,关系到以后你的职业生涯,可不是万儿八千的事儿啊,那可是你能不能在这里立足的问题。”郭去病说道。
“我确实没有什么钱了……”薛从良无奈地说,有点任人宰割的感觉。
“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也别八千了,我们就取个整数,一万块钱,这一万,你吃不了亏,我也发不了财,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两清。你看如何?”郭去病虽然面带微笑,好像薛从良欠了他一万块钱似的。
这要是在过去,薛从良早已经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但是,现在,薛从良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谁让自己的把柄,被这人握在手里了呢?
破财就破财吧,人们不是常说,破财消灾吗?今天,我薛从良就破一次财,希望以后,自己的事业,顺顺利利,薛从良怀着这样的想法,走进里屋。
“嗯——,这样你看多好,你保护了你的声誉,我呢,也有了路费,我们这次,真是一次绝美的合作。”郭去病在薛从良身后说道。
薛从良的拳头早已经攥得咯嘣咯嘣响。但是,却不能打在郭去病那挨千刀的嘴脸上。
一番点钞声过后,薛从良得到了那张照片,而郭去病拿着那厚厚的一沓钞票,离开了薛从良的客厅,哼着小曲,朝外边走去。
这次,薛从良彻底空了,仅有的那些钱,也全部被郭去病敲诈走了,这以后,小诊所该如何运行呢?
薛从良又一次陷入了困境之中。
但是,十分钟之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薛从良忽然听到外边一片嘈杂。村里的三个人,抬来一个受伤的人,来到薛从良的诊所门前。
这人看上去怎么这么脸熟?
看上去是急诊,薛从良立刻拎着医药箱子,赶去给病人治疗。
谁知道,到了外边一看,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郭去病!
薛从良忽然惊讶不已,这人刚才不还拿着钱,高兴地离开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躺在病床上了呢?
经过送他过来的几个人介绍,原来,郭去病在从薛河过桥的时候,跌进了薛河之中,薛河河面上的桥,距离河底有两三米高,郭去病跌进去之后,并没有被摔死,而是摔得大腿脱臼,无法行走了。
薛从良这时候心中一阵暗喜。真是恶有恶报啊!
本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薛从良摸了摸郭去病受伤的右腿,从膝盖处脱臼,骨头下半截胫骨,完全脱离出来,周围皮肤红肿的厉害,稍微用手按一下,郭去病立刻鬼哭狼嚎起来。吓得周围的人,都退后了三步。
薛从良想到刚才郭去病那阴险的嘴脸,实在没有动力给这人治病。他检查了一番之后说:“给病人送到市医院吧,我这里治不了他。”
这时候,郭去病急了:“啊,不是吧,薛医生,你赶紧给接骨啊,再跑到市医院,我这条腿可就废了!求求你了。”郭去病说这些话的时候,痛得满头大汗。
薛从良一向心软,看不得病人痛苦,但是,心中的愤怒,难以平复。
“薛医生,你发发善心,帮他接骨吧,您的医术,可是这里最好的,如果你不帮他,他这条腿真的要废了。”旁边围观的人们,也在请求薛从良动手接骨。
这时候,郭去病的关节,越发的红肿,脱臼其实并不会带来多么糟糕的后果,但是,如果耽误的时间太长,就会造成局部血液循环阻塞,而导致下肢坏死,这时候,就只能采取截肢手术了。
薛从良深知这样等下去的后果,这时候,郭去病说话了:“薛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刚才是我的不对,我现在把你的钱,如数奉还,并且,再付给你接骨的费用。你看如何?”
郭去病现在有事另外衣服嘴脸,看上去,真是令人生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是见风使舵,看着都觉得悲哀。
“把他推进治疗室。”薛从良对这种病人的病情,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可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机,所以,要先把他推进治疗室再说。
“谢谢,薛医生,您真是活菩萨呀,我郭去病这辈子都会感激您的。我真是个无耻小人……”众人把郭去病推进治疗室之后,都纷纷听说了郭去病敲诈、勒索薛从良的事情,都是义愤填膺,没想到,这种恶人,薛医生还接受给他治疗,真是高风亮节,令人敬仰啊!
而郭去病,众人恨不得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打他个半身不遂,才解恨。
一群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薛庄。
在治疗室里,门关上之后,郭去病躺在病床上,而薛从良则穿上白大褂,戴上白色的口罩,只留出了两只瞪得圆圆的眼睛,薛从良的眼神,令郭去病,甚是害怕。
这世界真是奇妙,刚才郭去病还气势汹汹地敲诈薛从良,而现在,却是成为了薛从良的危重病人。谁说这世界不公平,这就是最公平的一例。
郭去病把手伸进裤袋,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纸币,这是刚才薛从良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来的那一沓纸币,一共一万一块钱,现在,一分都没少。
“薛医生,这是你给我的一万块钱,现在,我如数奉还,我表示深深的道歉,希望你尽力给我治疗,千万被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家就我一个人挣钱,老婆孩子都需要我,我以后还得养活他们。希望你手下留情。”郭去病气息奄奄地说。
薛从良并没有接他的钱,也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一直在喷射着怒火。郭去病把钱放在了床头,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薛从良把郭去病的裤子,用剪刀剪去半截,露出红肿的膝盖,这种内伤,完全要靠巧劲才能够把脱臼的骨头对上。
薛从良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消过毒的木棍,放在郭去病的嘴里,让他咬着软木棍,以免过度疼痛而咬断舌头。之后,薛从良开始试图把他脱臼的下肢给对上。
“咔嚓”一声,只听得骨头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震得房子上瓦片都跳来跳去。
“好了,对上了!”薛从良轻松地说,这是他每次给病人治好病之后的心情,很有成就感,就像是给自己去除了一个心理包袱一样。
“对上了?谢谢,薛医生,您的大恩大德,我代表我的老婆孩子谢谢你。”郭去病虽然阴险,但是,看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对薛从良的感激之情,早已经令他热泪盈眶了。
“动一下腿,试试,慢慢来。”薛从良让郭去病试试他“新修好”的下肢。
郭去病动了动下腿,果然活动自如了,但是红肿和疼痛,还没有消失。
“你膝盖附近的红肿,需要三天后消失。我建议你到我的熏锅上熏一熏,这熏锅里有三十六种草药熬制而成,能够达到活血化瘀的功效,很多人都来这里做一下熏蒸……”薛从良的建议很中肯,他作为医生,希望病人能够快点康复。
郭去病早已经感激不尽了。他看看现在天色还早,不如在这里做进一步的治疗。
于是,在薛从良的帮助下,来到了熏蒸室,这个房间里,已经有两三个人在熏蒸了,屋子里弥漫着中草药的味道,这是种很特殊的气味,但是,闻上去却异常的舒服。
薛从良把郭去病的膝盖部位放在熏锅的上方,然后用棉布把那个红肿的部位盖了起来。这时候,一股热气,从下而上,幽幽升腾起来,让郭去病异常舒服。
郭去病感激万分,他打了手势,对着薛从良的耳朵说了一番话,薛从良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第64章 五行六艺
郭去病趴在薛从良的耳边,到底说了些什么?令薛从良转悲为喜?
只听得薛从良立刻答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薛大医生,我的小命都在你手里握着,我还敢骗你吗?”郭去病推心置腹地说。
薛从良看了看他的眼神,从这眼神里可以看出,郭去病这次说的是实话。
“如果你能帮我做成这件事,那我们今天的恩恩怨怨,也就一笔勾销,如果你再骗我的话,后果你明白……”薛从良回答道。
“绝对保证办成这件事,卫生局领导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何况,你这么高的艺术,实在是周边群众的福气呀!这个执照包在我身上了,以后,如果你再遇到摆不平的问题,老哥我鼎力相助。”郭去病拍了拍胸脯说道。
“如果真的能重新办理行医执照,我以后做这方面的工作,也会更加顺利一些。”薛从良说道。
“那是,那是,有时候,它就是一张纸,但是,有时候,没有这张纸,反而会有很多麻烦。”郭去病说道。
不错,郭去病为了报答薛从良以德报怨的感激之情,特意提出来给学薛从良办理行医执照。自从上次,薛从良出了医疗事故之后,薛从良行医执照,一直被相关部门冻结,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话,薛从良是不能行医的。
现在,薛从良如果能够通过郭去病的门路,重新解冻行医执照,也是薛从良心中的一个愿望。所以,郭去病一提起这件事,薛从良的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薛从良反对这种虚的东西,对他来说,这行医执照,就是一张废纸。但是,要想得到更多的人的信任,这张废纸还真的不能没有。
郭去病通过电话,约了一个人,并且把薛从良的情况,给介绍了一番。对方很爽快,说三天后,相遇在一百公里外的市里香云饭店。到时候,就可以详细谈谈这个问题。同时,对方还邀请薛从良加入中医师协会,甚至要求他在会议上分享自己的经验,让薛从良的医术,惠及更多的人。
薛从良听到这里,又一次欣慰地笑了。
没想到,这郭去病到底还是有点本事的,虽然揪着别人的小尾巴到处敲诈,但是帮起朋友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经过一个小时的熏蒸之后,郭去病膝盖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很多。几乎可以自由行走了。这都是薛从良熏锅里三十六中草药的作用。
“薛医生,今日相见,郭某真是不虚此行,虽然我有些对不起你,但是,不打不相识嘛,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也会尽力帮助你。如果你信任我,我们就握手告别吧。”郭去病伸出右手,期待和薛从良握手。
薛从良不计前嫌,既然这样,那就握手言和吧,反正,这是一个不太好的见面,但是,以郭去病的失利而告终。然后,薛从良的魅力,早已经征服了郭去病,让他对薛从良佩服得五体投地。
薛从良也伸出右手,两人使劲握了一把,告别。
薛从良收拾起那一沓失而复得的一万元钱,心中感慨良多。这人呢,还真的得做善事,你看这些恶人,虽然敲诈成功,但是,却带不走这些钱,真是上天有眼呢!薛从良松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诊所的人都已经离去了。
夜晚来临了,李美玉早已经收拾了东西,回到干娘家,给干娘**蛋捞面条去了。
月牙爬上树梢,夜深人静了,薛从良在房间中辗转难眠。
这段时间以来,薛从良一直在潜心修炼五行技法,进步实在是不小。修炼这些五行技法,让薛从良深刻地领会到,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高深,这种技法,完全是与自然合二为一,这是现代人所不及的。
虽然现代人精通各种药理,但是总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治疗疾病。导致药物与病菌在人体内像是一场角斗,总是病毒被打败之后,人体才会健康起来。而五行技法并非如此,它的原理认为,任何事情都是相互演化的结果,病毒可以演变成为有益菌,有益菌也可以演变成为病毒。就如同金能生水,水能生木一样。
薛从良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已经牢固地掌握了五行演化的原理。他对五行从一无所知,到现在掌握其原理,实在是不小的进步。
下一步,薛从良就学习更深层次的五行技法——五行六艺。
五行六艺,顾名思义,就是利用五行原理,开创六门技艺,这技艺,包括天术、地术、医术、武术、法术、丹术在内的六门技艺。
这些内容,看上去高深莫测,但是,薛从良决定攻克这一关,如果攻克这一关,薛从良就能够站在法术的层面上,治病救人。
这是一层超越现代医术的层面,现在医术尚停留在解毒、解剖、切除、以毒攻毒的层面上,这是对人体的极大伤害,是一种你死我活的医术原理,不仅风险大,同时对人体元气伤害太大。
而五行六艺,则完全跳出现代艺术的层面,是从人体意念引导为基础,开发人体自身潜能,外加外界的干预,从而不用动刀,就能够把病人的疾病治愈,几乎没有痛苦。
薛从良对此十分好奇。没想到在五行技法这本书里,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医术。
薛从良通过研读该书发现,其实人体本身就有自从修复系统,只是这种系统,没有被激发出来而已。
当然,如果薛从良达到这个层次时候,对于天术、地术、心术等都会有所了解。如此以来,薛从良就成为半个仙人了。
当然,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需要借助一个力量,这个力量来自伏龙山。
这是书中所说的,但是,伏龙山在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作用呢?这把学薛从良给难住了。
薛从良从书中的图画里可以看到,接受治疗的时候,就有一根银针,刺在了人的百会穴上。
百会穴,为人体的重要穴位,在针灸学上,为百病之主,百脉之会,该穴位治症颇多。
看来,这枚银针,就在其中起来到了关键作用。
正当薛从良不知所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上次回到薛庄灵域的时候,一位老者所说的话,就是他们所提到的驱邪神针。难道这枚银针,就是驱邪神针吗?
一个激灵,薛从良如梦中初醒。
原来,这书中所说的依靠伏龙山的力量,其真实含义,就是要在伏龙山上,找到驱邪神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医生也同样,如果没有好的工具,任何技法的运用,都是白搭。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薛从良还特意从自己的银针盒子找出一枚银针,进行一番对比。
这枚银针长约十公分,只是普通的银针而已,纤细无比,刺进皮肤之下的穴位,酸困难忍。这就是普通的施针之术,它通过针刺人体穴位,达到活血化瘀的功效,要比一般的药物更好起到作用。
但是,这枚银针,无法传导来自法术方面的力量,所以,普通的银针,不会有五行六艺中所说的功效。
由此可见,普通的银针,并不会成为五行六艺中针灸的工具。
看来,薛从良需要首先找到伏龙山上的那枚驱邪神针。但是,这真是如同大海捞针,伏龙山这么多大,到底该到哪里去找这枚小小的银针呢?
不急,薛从良还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时辰一到,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第65章 红爹牵线
农村的人有个特点,不论男孩女孩,只要一到二十多岁的适婚年龄,父母最着急的事情,不是你是否建功立业,而是你是否成功婚配。如果已经结婚生子,一切好说,如果没有,那你就惨了,不论你创造了多大的事业,都是白搭。在村里走动的时候,父母是抬不起头的。
薛从良的父母就抬不起头。尽管薛从良成了附近无数村民的救命恩人,但是,薛从良已经二十七岁了,婚姻的事情,至今没有着落。还是光棍一个,每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薛从良的母亲张氏,则在后面看着,垂头丧气,这让他们看来,都是白忙活一场啊。
不过可喜的是,自从薛从良成为这里的济世良医之后,来说媒的人络绎不绝。薛从良还没有婚配的消息,是从张氏的嘴里传出来的。她见人就哀叹到“唉,我家小子还没有找到媳妇呢!真是愁死人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这等好事,一方面可以撮合一对男女,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周围看看热闹。所以,人们对这类事情,特别上心。
但是,他们没有勇气直接跟薛从良提起这件事,因为薛从良总是会一口回绝。年轻人的观念就是自由恋爱,尤其反对这种父母包办的婚姻。
父母托人介绍女孩,往往成功率相对较高。所以,虽然这是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父母们依然乐此不彼。
“人家这闺女,你知道多俊吧,一米七的身材,苗条着呢!那小腰,要多好看,有多好看……”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坐在薛从良的母亲张氏对面,眉飞色舞地说着某个姑娘。
“哎呀,有这么好的姑娘啊,那一定得见见,她家里情况咋样?”张氏有些忍不住地问道。
“家里条件好着呢!就说她父母吧,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以前是村里大队的会计,有钱呢!她还有个哥哥,哥哥外出打工了,说是在南方一家大公司,世界一千强的公司,当经理呢!工资高啊,人家的两层小楼,早就盖起来了。”这妇女一看就是媒婆,伶牙俐齿的,说得张氏满面红光,恨不得赶紧把这姑娘娶到家里,就像是捡了个漏宝似的。
“这么好的姑娘,她年龄多大了,我家良子啊,今年二十七了。”张氏说道,张氏对姑娘的很是关心,男大女小,是最合适的。
“哎,这女方吧,有点大了,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这外出打工的姑娘啊,都是这样,为了挣钱,耽误了结婚的年龄。不过……”这媒婆还没把话说完,张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挥挥手,示意媒婆赶紧离开。
媒婆也带着无限遗憾,起身离去,就像是自己没有被相上似的。家里条件再好,年龄不合适,就被否决掉了。毕竟,这女人吧,生孩子的最佳年龄,也就是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岁,越年轻越好。薛从良就是在张氏二十四岁那年出生的。
所以,张氏一直想给薛从良找个年龄小点的,这样正好,一结婚就赶紧怀上,到第二年,薛从良就升级当爹,而张氏则升级当奶奶。
不过合适的媳妇当然很难找了。
第二个来找张氏的,是一个有些门路的男人,这男人,是当地有名的红爹,红爹其实和红娘是对应关系,人们习惯把喜欢牵线搭桥的男人,成为红爹。
“良子妈,你想找个什么样子的?我手里的货,是这十里八乡最全的,有十八到二十岁的,有二十到二十四岁的,还有二十五到三十岁的,甚至三十到四十岁,当然是离过婚的或者丧夫的,都应有尽有。”说着,这个红爹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本被磨得发毛的小本本,这小本本上,记得密密麻麻,都是蝇头小字,正面一半是女的,反面一半是男的。
“真的?你手里有这么多货?我家良子想要二十二岁到二十四岁的那种,长得妥妥的,你有没有?”张氏无限期待地看着红爹的小本本,像是在挑选商品一样。
“我给你说,这个年龄段的女娃,咱应有尽有。我给你说几个,你挑挑。小李庄的李珍珍,常庄的常小芬,还有马庄的马小凡,都还没有结婚,父母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们的女娃都长得妥妥的,只要男方上进,有事业心,那这门婚事,很快就能成,你对那家比较感兴趣?”红爹说得张氏有些蠢蠢欲动,恨不多把这几家的姑娘都赶紧拉过来看看。
“你说他们几家,哪家条件比较好,我儿子好说也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啊!现在事业搞得也是这么大,对方起码也得是大学生啊。”张氏开始提出自己的条件了。
“大学生好,大学生有啊!你看着马庄的马小凡,她就是大学生,虽然不是医学毕业,但是,学的是师范!”红爹说。
“啥是师范?吃饭吗?”张氏反问道。
“哈哈哈,这你就不懂得了吧,师范出来就是教学先生,当老师了,当老师多好啊,国家给发工资,那可是国家的人!到时候,给你生个孙子,自己都可以教了,多好!”红爹说的心花怒放,好像是给自己说媳妇似的。
“当老师啊,这个好,那这个姑娘家长得什么样子?”张氏对女娃的长相,要求也比较高。
“哎,老邻居,说实话吧,这人无完人,金无赤足,这女娃是大学生,但是,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身材呀各方面,都挺好的,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右脸上有个胎记,这胎记很小很小,头发一甩,就挡住了,还是大美女一个呀!哈哈!”红爹说着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你给我实话实说,这胎记到达有多大?”张氏有点急了。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很小啊,就跟鸡蛋那么大!”红爹说道。
“那还很小吗?一个女娃的脸有多大呀,胎记都跟鸡蛋那么大了,还有脸没有了?”张氏说道。
“其实,实话实说的话,应该是跟鹅蛋那么大!”红爹有些心虚,还是照实的说了。
“啊,你这个红爹,真不老实呢!都有鹅蛋那么大了,还说小啊?你这不是成心害我儿子的吗?”张氏上前打了红爹一巴掌。
“别急,别急,我说过,我这里的货,多着呢!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保准让你满意!”红爹继续给张氏介绍。
不过,剩下的人,不是年龄偏小,就是偏大,或者就是没有和薛从良相互匹配的学历。
一番下来,张氏也有些疲惫了,听得耳朵都生茧子里,而红爹也说得满口白沫。双方都疲惫不堪。
这事,说了这么久,张氏还是没有给儿子物色到合适的媳妇,心中甚是不爽。
看着儿子在人群中忙碌,张氏叹了口气,好像自己有多么对不起儿子一样,这么大了,还是单身一人,天天忙碌,晚上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想到这里,张氏又是一声叹息。
“儿子,你先别忙了,妈问你个事情!”张氏最终忍不住,叫住了手拿药盒的薛从良。
“什么事呀?妈!”薛从良停下来问道。
“良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娘给你介绍一个。”张氏脱口说道。
“哎呀,老妈,我正忙呢,你有点正事没有啊?”薛从良显得有些不耐烦。
“什么正事,找媳妇就是正事,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张氏有些恼怒了。
“妈,你等会儿,我的给病人打了针再说啊。”薛从良匆忙离去。
“哎——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声音,一波三折,听得张氏的小心脏都有点发颤。
第66章 美玉斗心
听到这一波三折的声音,张氏一回头,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朝这边走来。
看她的样子,那走路的姿势,小碎子步,犹如戏剧舞台上的丫鬟,手里还拎着一个红色的手绢,满脸笑容,千姿百态,比二十多岁的美女看着都妖娆多姿。
“哎呀,红他娘来了!”张氏有些激动地说。
薛从良一听,这称呼怎么这样子,难道是骂人的吗?但是,看着老妈的表情,俨然是互相打招呼的表情,不像是在对骂。
“良子啊,三奶可等得很久了,就等你这个一表人才的帅哥破壳而出了。”红他娘好像认识薛从良。
“良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的远房亲戚,你三奶,你三奶也爱说媒,说得个个都成,他的孩子叫薛红,所以我们都喊你三奶为红他娘,这名字好记。”老妈激动地介绍说。
“哎呀,良子他妈,你可别这么说,我这人那,也只是撮合有缘的人,在良子这里,我可是想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一个特好特好的姑娘……”红他娘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她一笑,那有些退了的门牙,露了出来,看得薛从良心中烦躁不安。
“三奶好,老妈,你们先聊会儿,我这边的病人,都还等着呢,我一会儿就过来。”薛从良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这聒噪得令人头疼的女人。
虽然,离开了这里,但是,红他娘的声音,依然穿过人群,传入薛从良的耳朵里。
“哦哈哈,良子是个好孩子呀……你放心,我一定给良子找个中意的姑娘!”红他娘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薛医生啊,还没有结婚的吧,赶紧吧,像你这年龄,我家老大都两个孩子了……”薛从良正在给病人打针,这病人也在催促着薛从良的婚事。
“哎哟,你轻点!”薛从良顿时有些冒火,他像是投飞镖一样,把锋利的针头,刺进了病人那白嫩的臀部。
这时候,薛从良才忽然感觉到有些失态,毕竟,这是人家的屁股,你拿着针头当镖耍,肯定是不对的。薛从良打心里有些抱歉。
“按好了,按好,一会儿就不疼了。”薛从良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特意挑了一块大点的酒精棉球,按在病人的针眼上,关怀地说道。
“来来来,良子,你忙完了吗?来听你三奶好好说说。”老妈又招手让薛从良过去。
薛从良烦恼不堪,可是,不过去也不行,他有些不耐烦地走过去。
这动静这么大,李美玉早得清清楚楚,她这会儿,正在药房里忙着,听着外边那女人尖亮的叫喊声,说话声,每一句话,都像是针头一样,此在自己的心头。
“哼,什么帅哥啊,表面上一脸老实,背地里拿着人家女孩子的胸罩看来看去,哼——”李美玉自己一个人,在药房里嘀咕,薛从良以前的糗事,又被李美玉翻了出来。不过,李美玉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的偷笑了起来。她想到起薛从良那尴尬的表情,想起当时简直无法收场的场面。
李美玉想这些的时候,反而觉得很温馨呢?这倒是奇怪了,李美玉不理解自己为何有这种心情。难道女孩到这个年龄,都希望自己喜欢男孩,看到自己的私密用品吗?
可是,李美玉分明很生气啊,她从窗户里,气氛地看着窗外石桌旁边坐着的薛从良母子和那个红他娘。突然,计上心头。
这时候,薛从良正拿着红他娘的手机细看。
只见手机里,是一群女孩的照片,她们正在给其中一个女孩举办生日派对,红他娘用小拇指指着其中一个女孩说:“喏,看到了没,就是那个女孩,人群中间,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孩,看看怎样,她可是这群女孩中最漂亮的女孩,比你小两岁,今年二十五了,还没有男朋友呢!”红他娘激动地说道。
薛从良使劲等着眼睛,出神地看着红他娘所指的那个女孩,有些吃力地发现,这女孩确实有几分姿色,小脸圆圆的,很上镜,那乌黑的头发,从脖子里一分为二,垂在胸前,只是,不知道身材如何,她的身体,被那群活蹦乱跳的女孩给挡住了。
薛从良看了照片,有些心动了,这时候,他试图把照片放大,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来,大家喝杯水吧,良子,这杯是你的……”
“啊——”薛从良正要回头去看,只听得一声惊叫,一只盛着满满一杯的开水,突然从托盘里,倾倒下来,杯子里的水,不偏不斜地完全倾倒在红他娘的胸前。
薛从良闻声跳了起来,才没有遭受连累。
“哎呀——”红他娘这时候的叫声,更加尖利,树上几只休息的麻雀,吓得扑棱棱的飞走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美玉端着托盘,赶紧扶起刚才倒下的杯子,然后,转身去找干毛巾。
一转身,李美玉的脸上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这是她的小伎俩,她想把这烦人的老婆子赶紧赶走,于是就出了这么一出。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干了。”没想到,红他娘的脾气,很是平和,居然没有爆发出来,她起身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胸前的水,把外套脱了,坐下来继续聊天。
李美玉忙活了一阵子,又给这红他娘上了一杯开水,有些无奈地重新回到药房。
“这样吧,你如果感兴趣的话,你们见个面,我给你们约时间和地点,你看怎样?”红他娘说道。
见薛从良没有吱声,张氏迫不及待地说:“好,好,我替孩子答应了,到时候,我让他去见面啊!”
良子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老妈给挡了回去。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看,这良子也这么好,这女孩也不差,他们两个呀,绝对成!”说完了这些,红他娘屁颠屁颠地离开了,张氏不忘给红他娘拎了一包红薯。红他娘高兴坏了,像是拣了个宝似的。
李美玉无心在药房抓药了,她有些生气。
薛从良进来的时候,她故意把一个空瓶子打翻了,叮叮当当地在地上滚了老远。
“小玉,你怎么不小心呢?把瓶子都打翻了。”薛从良说道。
“我就是不小心,怎么了?打翻瓶子我高兴,我乐意,你怎么样?”李美玉撅着嘴巴说道。
女孩子生气,薛从良见多了,这就是女人的特点,每到每个月的那几天,她们总会如此,不仅心情不好,而且,还会粗心办错事。
薛从良对女人生理特点的了解,甚至比女人自己都清楚。他已经意识到,李美玉可能在例假了。
可以理解,薛从良说道:“小玉,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两天,过两天再来。”
这本是一句关心的话,但是,这算是戳到了马蜂窝了。
李美玉立刻爆发了起来:“怎么了?我打翻了个瓶子,你不要我了,去找美女去呀,去呀,别在这里装正经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的。”
李美玉的突然发作,让薛从良很是无奈。他只有保持沉默,让李美玉继续说。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刚才那人,不是给你说媒的吗?你有喜欢的了,就烦我了,是吧?”李美玉发飙了,还真是惹不起。
这是薛从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的女孩。薛从良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对某个男孩特别凶,并为此流泪,那就说明,这女孩十有**,是喜欢上他了。
薛从良想到这里,心中倒是高兴了起来。
但是,约定的事情,还是要去的。薛从良即将见到的女孩,是否就如照片上那样漂亮呢?
薛从良决定去试试看。
第67章 首次相亲
好事宜早不宜迟。
薛从良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这是红他娘传来的消息:中午十一点半,在薛镇老十字路口东三百米裕丰饭店见面。
薛镇距离薛庄有三十多里的路程。然而不巧的是,这天李美玉也没有来上班。看来,李美玉的身体真的有点不适。既然这样,那就在休息两天,正好可以让薛从良休息一下。
薛从良诊所里今天的患者并不多。如果天气特别好的话,来看病的患者就不多。这天就是个艳阳天,天空是那种清澈的蓝,看上去都让人心情无比的清爽。
“良子呀,你怎么还没有出发呢,都快十一点了。”张氏把时间和地点告诉薛从良之后,自己就去给薛从良准备东西去,薛从良一直在诊所里忙碌到十点五十。依然没有出发。张氏一看,就心中着急。
“老妈,我的衣服呢?不用换了吧,就穿这件!”薛从良急急忙忙,装好自己的手机,就要出发。
“那怎么行,你这是去见你未来的媳妇的,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关键就是这第一眼了,你穿着吊儿郎当的衣服,怎么行呢?快,西装穿上,皮鞋!”张氏早已经给薛从良准备好了西装和皮鞋。
薛从良从来都不喜欢这么正规的服装,这倒是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西装就犹如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瓶子,把薛从良装了进去,从外边看,薛从良是标准的倒三角,但是,薛从良的身体在里边可是憋得难受。
最后,张氏在三分钟内,又给薛从良打上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那领带束紧的一刹那,薛从良像是被拴着的小狗一样,拎着领带就可以把狗给牵走了。
薛从良伸了伸舌头。
张氏有些生气地说:“再伸,毛病都改改,姑娘们最烦这种表情。”
现在,薛从良完全站在的一个姑娘的角度在打扮自己。
薛从良是天然的一副好身材,你看他,西装一穿,领带一打,皮鞋一蹬,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一看,就是个超帅的小伙子。
薛从良也被镜子里的自己,给震惊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穿西装的样子,今天,突然穿这么整齐,把自己都给震住了。
“还是我儿子帅呀,这样子出去,不论多眼高的女孩,都能收入囊中。”张氏站在一旁,自言自语地惊叹道。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打扮出来之后,居然这么漂亮。
薛从良还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自拍了一番。
时间已经不早了,薛从良从邻居那里,找来了一辆电动车,他不想再骑自己的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了,老土了。登上之后,一溜烟似的出发了。
薛从良穿着西装,从村里穿行而过,坐在路边的老头老太太,像是看到了珍稀动物大熊猫似的,盯着薛从良看。最终有人忍不住地问道:“良子呀,相亲去的吧,别忘记给女孩买点礼物啊!”
这么一提醒,几乎全村人都知道薛从良去相亲了。
时间紧迫,第一次约会,不能迟到。薛从良把车子的速度加到了最大,依然没有超过身边疾驰而过的摩托车。这就是电车的弱势,看着别人都飞驰而过,而薛从良的车子,依然不紧不慢地走在路边。
薛从良的脑子里,也没有闲着,他正在策划着,到时给人家姑娘聊天的时候,该说些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约见一个女孩。虽然学校里约过多个女孩,但是,以结婚为目的,直奔主题的约会,薛从良还是第一次。
薛从良设计了多方面的问题,比如,可以从上学的时候谈起,然后,可以谈谈自己的工作情况,问一问对方做什么工作,有什么爱好,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当然,最重要的是,喜欢什么样的男孩。打探清楚了这些,薛从良也就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女孩是不是自己的菜。
小镇很快就出现在眼前了,那个裕丰饭店很好找,就在距离十字路口不远处,薛从良看到这个饭店之后,有些紧张,他像是做贼似的,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能够看到那个女孩。
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薛从良晚了十分钟。但是,当他拿出手机,拨打对方的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这女孩还在路上。
薛从良松了口气,他在饭店定了个位子,坐下来,准备慢慢等候女孩的到来。
在这个普通的小镇,薛从良的穿着相当的另类,众人纷纷侧目。然后,回过头去,嘀嘀咕咕地笑着说上一番,这里毕竟是农村,和城里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不用猜,薛从良已经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的话里,有傻蛋,有二愣子之类的词汇,听得薛从良如坐针毡,甚至想要钻进桌子下边的感觉。
当薛从良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真的开始钻桌子了。
不会吧,她怎么来了?
薛从良把脑袋使劲地和桌子保持在一个高度,眼睛滴溜溜地转。
不错,来人正是李美玉。
只见,李美玉拉着一个女孩,在店里扫视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薛从良已经在短信里告诉女孩,自己坐在靠窗第二排的位置。
只见这女孩,拉着李美玉,朝靠窗的方向走来。
靠,不会吧。
李美玉怎么和这女孩一同来了。
薛从良钻到桌子下边,但是,无疑有点自欺欺人。对方已经看到了他帅气的脸孔。
“请问,您是薛医生吗?”这女孩,声音甜美。
薛从良早已经被她的身材,所吸引,他从桌下边,直起身来,目光从女孩的胸部,移到脸部,这是薛从良观察女孩的顺序,一般都是从下而上的观察。薛从良嘴角的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哦……你好,我就是,你是梅子是吧!”薛从良吸溜了一下口水,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女孩有些羞涩,很文雅地拉着椅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薛从良的心脏,开始猛烈的搏动,口舌干燥,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哈哈哈!”只听得李美玉在一边大笑了起来。
“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同学,李美玉。”梅子有些紧张地介绍了李美玉。
“别介绍了,我们老早都认识了!”李美玉坐在一边,给薛从良和梅子倒了杯开水。
“啊,你们认识呀?我怎么不知道啊?”梅子还蒙在鼓里。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干娘,就是他们村庄的。”李美玉手说道。
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有了李美玉的陪伴,薛从良的心里,也放松下来,梅子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薛从良才忽然发现,梅子也为了这次相亲而精心打扮了一番,柳叶眉,一看就是画出来的,还有白皙的脸庞,樱桃小嘴,看上去很是可爱。
但是,令薛从良纳闷的是,梅子的话,让他有些无语了。
“薛医生,听说你可是远近闻名的医生啊,你在城里,肯定有很多房子吧。”梅子问道。
薛从良听到这话,就有些纳闷了,这绝对是个拜金主义女孩,问的不是南方的事业,而是男方的房子,薛从良心中给女孩的打分,从九十分,一下降到了六十分:“哦……房子吗?到时候会在城里买的!”
薛从良是个老实人,他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有就是没有,没必要欺骗人家女孩。
李美玉对薛从良的情况,一清二楚,她在一旁撇了撇嘴。
薛从良又听到了女孩的另外一句话:“那你得先存钱呀,城市里的房子,首付没有二十万,是买不了的。”
薛从良忽然怀疑,面前的这位女孩,是否是房地产的促销员?
第68章 美女聊心
薛从良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厌恶的表情,他没有说自己的宏伟梦想,也没有说自己的家庭窘境,只是打着哈哈,搪塞这对面的女孩。
只有李美玉心里明白,薛从良是个有着宏伟梦想的人,虽然现在没有钱,但是,将来,必定是翻云覆雨的人物。她看着薛从良的窘境,几次想要插上一嘴,但是,终究没有开口。
还好,这女孩说在镇上有朋友,下午要去聚一聚,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这场约会,就这样匆匆结束。
饭还没有吃完,菜还没有上完,这个美女,已经离开了。
留下了薛从良和李美玉两个人,有些尴尬地坐在桌边。
“说吧,是不是你把我的底细透露给她了?”薛从良带着质问的语气,问李美玉。
“什么都怨我,我可不知道她要相亲的人是你,我和小翠是同村的,昨天晚上,她打电话说要我陪她见个人,我一想,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她过来了,哪里知道她要见的人是你啊!”李美玉有些气愤地说了一通,终于把她为何出现在这里,给解释了清楚。
“唉,失败呀,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个样子?张口闭口都是要房子,你说这房地产是怎么搞定女人的,为什么全国的女人,都成了房地产的促销员?”薛从良感叹道。
“何止全国的女人,而是全国的丈母娘,都成立了房地产的促销员了。女孩子之所以要房子,一般都是女孩她娘要求的。”李美玉享受着薛从良买的果汁,脸上洋溢着微笑。
“吃吧,人家都走了,我们只好在这里吃一顿了。这一桌子菜,多浪费啊!”薛从良摸了摸钱包,这桌菜,花了他一百八十多元。
“怎么浪费了?你请我吃不也一样吗?我吃了就浪费了?”李美玉斜着眼睛,看着薛从良。
“哈哈,也有道理,谁吃不是吃啊?何况,我面前还坐着一位大美女呢!”薛从良换了个角度,忽然觉得,请不到人家,自己和李美玉饱餐一顿,也是一种享受。
“嘿嘿,感谢薛大哥啊!真是意外啊,没想到薛大哥,居然来镇上请我吃饭了。”李美玉对于这种请客吃饭的方法,并不介意。
“小玉,我问你个事情?”薛从良问道。
“什么事情啊,说吧。”李美玉夹起一片香菇,放进嘴里。
“你说,在梦里,跟一个人结婚了,算不算结婚了?”薛从良忽然想起,自己在薛庄灵域的事情,他说是梦里,其实说的就是薛庄灵域,在那个地方,他曾经有过一位薛夫人,并且,两个人同床共枕了,虽然没有成功圆房,但是薛从良依然跳不过这坎,他总是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处男了,而是一个已婚的男人。
“什么?梦里跟人家结婚,那当然不算是结婚了?薛大哥,你怎么成了傻字了?对了,梦里你跟谁结婚了?给我说说。”李美玉对于薛从良在梦里遇到了谁,更感兴趣。
“没有跟谁,我就是问问。”薛从良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那个白淑静,富婆,大美女,结婚了?”李美玉在白淑静的前面,加了好几个定语,以便充分地表达自己有些妒忌的心情。
“哪里呀?我跟她不合适,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人家只是想帮我而已。”薛从良解释道。
“想帮你?女人的眼睛,可是骗不过我的,女人之所以想帮你,就是对你有意思了,你这榆木疙瘩,还真以为人家是想帮你吗?人家是想帮你生孩子吧?”李美玉的话,让薛从良有些脸红。
“小玉,你怎么这么说为师呢?”薛从良搬出来师傅的模样,压一压李美玉。
“哈哈哈,薛老师,小玉只是给你开个玩笑罢了,看你的脸红的。”李美玉嘻嘻哈哈地说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薛从良不是太容易兴奋的人,他总是很矜持地说话,很平静地思考。和李美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饭菜基本上吃完之后,薛从良打了个饱嗝,这顿分唯一的不足是少了酒。
薛从良大声地说:“老板,给我上瓶二锅头。”
“怎么?你还要喝酒啊,不许喝,你是医生,你喝什么酒啊,脑袋喝坏了,会出人命的。老板,别拿酒了。”李美玉嚷嚷起来。
薛从良看着老板把那瓶小酒,从柜子里拿出来,又重新放进去,有些遗憾。
对于白酒来说,薛从良是从来不喝的。但是,这天,他忽然有了一种想喝白酒的冲动,恨不得一醉方休。
其实,薛从良的心里,也有很多的苦衷,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很多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头,但是,却无处倾诉。
喝酒,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解脱,是一种放松,更是一种吐露真言的机会。
“薛大哥,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不喝酒的吗?怎么突然想要喝酒了。”李美玉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薛从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啊!不说出来,心里难受的。”李美玉说道。
薛从良斟酌再三,总是想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其实,也应该让李美玉知道这件事了。
于是,薛从良就把自己被授命承担起薛庄的未来生死存亡的事情,低声告诉了李美玉。
“真的假的?薛大哥,你喝多了吧?”李美玉说道。
“千真万确,你忘记了,上次你在山洞里,失去知觉的事情了吗?上次的事情,就是和伏龙山有关,五行神器之一,就是伏龙山上的还魂水。可惜,那个地方,现在完全被大水淹没了。”薛从良把话说出来之后,忽然感觉心里面敞亮多了。
这些话,闷在胸口,让薛从良一直憋闷,现在好了,就像是心头的报复,扔给了别人似的。
“薛大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呢?我们村庄,会消失吗?”李美玉有些担心地说。
“不会的,有你薛大哥在此,还害怕出事吗?”薛从良拍了拍胸脯说道。
“可是,你不是已经无法承受了吗?”李美玉反问。
“现在,好了!”薛从良不知从哪里又得到了勇气,像是充足了电的电动车一样,又重新启动了起来。
这就是与美女聊天的好处,不仅可以赏心悦目,同时更能够得到精神动力。
看着眼前的美女,楚楚动人,纤弱不堪,你这个男子汉,想不雄起都难!这就是女人征服男人的法宝,她们表现弱小的时候,反而更能够激起男人的斗志。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李美玉没有骑电动车,两个人只有一辆电动车,怎么办?
这不是好办吗?两个人坐在一辆电动车上,不就完美了吗?
薛从良说:“小玉,你坐在我的后面吧!”
“什么?我坐在你的后面吗?男女授受不亲的!”李美玉站在一边,故作娇媚地说。
“怎么?坐我后面的就犯了什么禁忌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薛从良无所谓地说。
“我怕……”李美玉的右手五指放在嘴边。
“哎呀,我的大美女呀,你怕什么,再不上来,我走了啊!”薛从良真是拿女人没有办法!
不过,这句话刚刚说完,李美玉就高兴地坐在了薛从良车子的后座上。她是偏着坐上的,而不是像男孩一样骑在上面。女孩子,毕竟还是有些矜持的。
李美玉坐上的一刹那,薛从良闻到了一阵清香,扑面而来,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女孩,终于和自己零距离接触了。
第69章 窗台脚印
两人虽然不是情人,但是,却比情人还要亲热,电动车上,薛从良忘情地说笑,被李美玉拧了屁股。
车子摇摇晃晃,向着对面水沟里撞去,薛从良眼疾手快,迅速调整方向,车子的电机发出滋滋的声音,继续向前行进。
这条乡间公路上,只有他们一辆电动车,好不清净啊。这在城里是从未有过的。静谧的乡间,真是一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
道路中间,不时有兔子从路上斜穿而过,吓得李美玉“啊!啊!”的大叫。
薛从良则更是开心。
当看到眼前的庙门时,薛从良突然又有些紧张起来。这是薛从良第一次发现王大宝合伙盗窃的地方,虽然在这次争夺还魂水的过程中,他们损失惨重,但是,这依然挡不住他们疯狂地盗窃。
现在,听说他们盗窃的技术越来越高,自从上次到手的上千万的收益,又重新飞了之后,王大宝已经不再满足小偷小摸了,而是准备做江洋大盗。
他们把偷盗的重心,重新转移,开始研究起上千年的宝藏,这东西,如果是真品,一旦盗窃成功,那可不是几百万的问题,而是上千万的问题。
所以,听说他们的人们,都说他们现在变成了江洋大盗。这也给没有什么财产的薛庄人们,带来了一丝安全感。起码,每个家里那万儿八千的,人家是看不上的。
“小玉,你说伏龙山上有宝藏吗?我怎么听说王大宝他们开始在伏龙山上寻宝呢?”薛从良在经过破庙之后,说道。
“当然有啊,这山都已经成千上万年了,上次,我们一个同学来这里游玩,你猜捡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李美玉高兴地说。
“什么东西?是捡到的吗?”薛从良迫不及待地问道。
“其实,应该算是她看到的,是一枚玉戒指。后来他们说是真的玉戒指,而且是几百年前的……”李美玉有些艳羡地说道。
“哇,真的吗?这东西,难道是前人们在这活动的时候,丢失的吗?”薛从良琢磨着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不好说了,或许是有人在山上埋下了什么宝贝,之后,这些东西被雨水慢慢冲刷,之后就从土里出来了呢?”李美玉胡乱说道。
“嗯,这个说法很有道理。”薛从良长了个心眼,他总是善于捕捉别人话中背后的东西,从而得到些启示。
其实,薛从良所说的宝藏,是和驱邪神针有关的。
这件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宝藏了。这种神针自从上次被提到之后,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也没有人再提起过。
所以,要想找到驱邪神针,简直比海底捞针都难。
薛从良决定这次回家之后,特意把他的书,重新拿出来阅读。这本书里的蛛丝马迹,或许会有神针的一些介绍。
“薛大哥,我下来吧,马上就要到村庄了,我坐你车子上,影响不好。”李美玉说道。
薛从良转念一想,也是,老妈这次是让自己去相亲的,自己反而带着李美玉从小镇上回来了,这成何体统。
薛从良把车停在路边,李美玉从车上下来,薛从良准备回家,而李美玉则准备去干娘家。两个人分别抄小路回去了。
“良子呀,这次相亲怎么样啊?”
“良子,你媳妇找到了吗?”
“有了媳妇就幸福了,良子,赶紧搞定一个啊!”
一路上,村里的老少爷们,好像都知道良子去相亲的了。良子有些羞愧难当,他把车子扎在路边,一扬胳膊,把身上穿的西装给脱了下来。
都是这西装惹的祸,把人的脸,都给丢尽了,以后去相亲,绝对不穿西装了。
以后还有相亲吗?薛从良也不知道。
“良子,和那女孩聊得怎么样了?”薛从良刚到家,老妈张氏就满脸期待地迎了上来。
可是,看着儿子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是太好。估计,是没有下文了。
“没关系,儿子,这个姑娘不行,我们再找其他,天下的美女多着呢!”老妈宽慰薛从良想开点。
“好了,老妈,我去休息一下了。”薛从良洗把脸之后,直接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薛从良是急着去看自己的书。他想通过这本书,研究一下,驱邪神针,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同时,他也想知道,这伏龙山上,是否真的有宝藏。
薛从良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卧室的后窗是开着的。薛从良是个懒惰的人,他从来不开后窗的,估计是老妈把后窗开了,让他通风换气的吧。
当薛从良从枕头翻找自己的《薛庄之魂》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
薛从良一直把这本书放在自己的枕头里啊,当宝贝似的珍藏着。可是,现在怎么没有了?
他又开始在床头柜里的书堆里寻找。这堆书,基本上全都是临床医学书籍,什么赤脚医生三百问了,还有临床医学研究了。都是些专业书籍。那本陈旧的《薛庄之魂》其实很明显的,一眼就能够找到。
难道是又忘在厕所里了吗?薛从良有在厕上读书的习惯。
他咚咚咚地下楼把厕所找了一遍,除了那里有一本巧治痔疮的书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书。
“老妈,你上楼开我的窗子了吗?”薛从良大声地喊道。
“没有啊,我今天还没有上楼呢!”老妈在房间里说道。
薛从良忽然意识到,出事了!难道自己的房间,今天招贼了?
薛从良想到这点之后,立刻重新上楼。
通过观察,薛从良的猜测是正确的。
薛从良的后窗,有一棵十几年的梧桐树,这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的,薛从良还说,它是夏天的遮阳伞,正好可以遮住薛从良的房间,不被阳关直射。
估计,这偷东西的人,先是爬上这棵梧桐树,然后,从梧桐树上下来,用吊绳来到薛从良的后窗,然后,进到薛从良的房间的。
因为,今天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薛从良去镇上相亲去了。
从打开的窗户上看去,在窗棱上,有一个脚印,这脚印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的痕迹。薛从良之所以能够看到,是因为的他窗棱太脏了,上面覆盖了一层轻尘,在尘土上,有了一个脚印,更加明显了。
薛从良是学习人体学的,当然对于这些脚印相当敏感。
从这个脚印上看,这人的脚大概穿的是42码的鞋子,脚如果这么大的话,那这个人的身高,应该是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
而且,鞋印很特殊,从留下的纹路上看,应该是登山鞋,只有登山鞋才会有如同拖拉机车轮状的印痕。
这在农村是很少见的,农村人一般穿的鞋子都是布鞋。布鞋的底子,几乎没有什么印痕,而且,边缘也不是很明显。
薛从良像个侦探一样,自己地观察这房间里出现的鞋印。
他奶奶地,竟然偷到老子头上了。看我逮着你,活剥了你。
薛从良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威了,他举起自己的拳头,又想撞墙,但是,又停了下来。
“零零妖!”薛从良大大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动静。零零妖有时候就是这么迟钝,每当用到他的时候,他反而无影无踪了。
薛从良或许能够从零零妖的嘴里,得到些什么。因为上次,就是零零妖把书给偷走的。
“主人,我来了……”零零妖衣冠不整地出现在薛从良的面前。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这么慢?我没事的时候,你总是在我身边转悠,有事的时候,却找不到你?”薛从良有些生气。
“主人,你约会去了,我还要跟着你吗?我也是男人,我趁机去玩玩女人,有什么不妥?我不能总是工作,工作,工作吧!”零零妖倒是发飙了。
薛从良一想,也是啊!
第70章 金出水上
不论怎么说,这本书又一次丢失了。
这次丢失,丢失得无声无息,上次被抢走的时候,薛从良还追了一阵子,这次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完蛋了,书一丢,薛从良的一切都要完了。别说什么“五行六艺”了,就算是最最基础的五行技法,薛从良还没有完全搞定。偶尔他还需要重新查看一下书籍,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下去。
薛从良完全没有了方向,就如同轮船在茫茫大海上,丢失了罗盘一样。
“哎——”一声叹息,薛从良蹲在床头,抱着脑袋,没办法。
零零妖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不见了。这次失窃事故,零零妖确实不知实情。
这事该怪薛从良自己,这么宝贵的书,甚至隐藏着伏龙山最深秘密的书,由于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挖地三尺把它藏起来,反而塞在枕头里,这么轻易就被人偷走了。
薛从良躺在的床上,极力的回忆着这本书的大致去向。
不知不觉,朦朦胧胧中,薛从良忽然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他。
薛从良穿上鞋子,有些恍惚地走下楼去。但是,这个声音,却一直从前面传来。
于是,薛从良又重新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薛医生,薛医生,救救我,救救我。”就是这种声音,这一直在不停地从远传传来。好像这声音拐着弯子一样。七拐八拐地穿街走巷,一直引领者薛从良向村外走去。
薛从良打了打自己的脸,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是,就是醒不过来。
好像自己的身体,脱离了**,一直在这个呼救声的引领下,朝前走去。
一直走到伏龙山脚下,这声音才停止下来。
声音是从一个废旧的山洞里传出来的。山中的门口,有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大字“爱妻小焕之墓”。
薛从良猛地一惊,不会吧,这不是自己在薛庄灵域的夫人小焕的墓碑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石头使用普通的大理石制作的。看上去古朴自然,好像已经经历了多年风雨,墓碑外皮那层石头,早已经被风化了。用手摸了摸,粉末沾满指头,还有白的东西掉落下来。
薛从良正想判断一下这个声音的具体地方,谁知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定睛一看,居然是小焕站在远处,声音就是从她那里传过来的。
“小焕——”薛从良呼喊了一声,之后就朝着小焕的身边跑去。
两人同时朝着对方奔跑过来。
薛从良张开双臂,深深地把小焕拥抱在怀中。
小焕说,她居住的地方,很快就会被人给盗了,自己将居无定所,请学薛从良一定要救救她。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薛从良还没有详细地询问小焕的居住位置时,小焕就消失掉了。
空留下大声哭泣的薛从良。泪珠像是夏天的暴雨一样,哗啦啦的滚落下来。
薛从良听到自己的哭泣声,他抹了一下自己的枕头,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这时候,薛从良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小焕,向他救助。
薛从良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的,依然泪眼朦胧。
但是,反过来一想,薛从良忽然觉得,这件事情,或许不是一个简单的梦。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同时这个梦又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就好像刚刚发生一样。
这个梦,究竟代表着什么?小焕为什么会哭得如此痛心。这令薛从良很是奇怪。
对,孔圣人!
薛从良忽然想起了孔圣人,这个人,有时候不靠谱,但是给薛从良说话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真言的。
带着这个梦,薛从良准备去找孔圣人咨询一番。
“喂——来看一看了啊!新到的护身符,保你一生平安,躲过灾难!”
薛从良刚走到村口那个小超市的门口,就听到孔圣人悠扬的声音,还有他那迎风摇摆的神算小旗子。这个标志,给薛从良少许的安慰。这是薛从良自从宝书丢失之后,第一次有这种安全感。
“孔叔,你有空没有?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薛从良说道。
“哎,护身符里了,快来买了……”孔圣人不理薛从良,好像没有见过他一样。
薛从良在孔圣人的眼前,挥了挥手手,这时候,孔圣人才回过神来。自从有谣言传说薛庄将要出大事之后,孔深人的护身符生意是越来越好,邻村的人,都过来购买护身符。
“快,过来,过来。”孔圣人丢下自己的护身符,拉着薛从良躲进路边的小树林里。
“怎么了?孔叔,你又没偷人家,你躲起来干什么呀?”薛从良对于孔圣人的异常举动,非常不理解。
“告诉你个秘密,今天上午我在这里看到一拨人,他们从超市里,买了五盒子干电池,一盒十个的话,五盒就是五十个电池。”孔圣人说道。
“怎么了?他们买电池,和我有什么关系?”薛从良一点都不理解孔圣人的话。
“你傻呀,他们买电池,当然是晚上照明了,还有铁锹,那铁锹上,都缠着红布。”孔圣人说。
薛从良脑袋灵光一样亮:“不会吧,他们晚上要去盗墓?”
“对啊,这可是你小子说的。”孔圣人看了看周围,生怕被人听到一样。
“那他们要盗哪里的墓?”薛从良问道。
“你来找我干嘛?”孔圣人这时候又变得正常了。听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中午你猜我梦见谁了?梦见小焕了,薛庄的夫人呢!”薛从良说道。
“怎么了?她给你说了什么?”孔圣人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一直在叫,救我啊,救我啊!但是,她没有说出了什么事,所以我才来请教你了,谁知道你刚来就推销你的护身符!”薛从良有些生气地说。
“我给你解释一下,这种情况下,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方面是你在想念你的夫人了;另一方面是薛夫人遭难了。”孔圣人的话,等于白说。
“孔叔,你告诉我实情,再耍我,我走了啊!”薛从良站起将要离开。
“哎哎,别走,你看。”孔不知什么时候,转动了他的陀螺。最后,陀螺停在了北方,并且停在了稍微偏左的位置。
这就是说,面北方向,将会有金子露出于土。因为北方为水,西方为金。金能生水,二者是相承关系,同时,水也能反过来侮金。如果指针偏向水的方向,就说明金掩藏于水下。反之,如果指针偏向于金,则说明,金出于水之上。
现在,金出于水上,则说明,在北方,有金将要被盗。
经过孔圣人的一番解释,薛从良终于明白了孔圣人的话。
现在,薛从良已经拥有了最基本的五行知识,理解这些东西,还是并没有什么困难。
“去准备吧,伏龙山的守护神。”孔圣人说。
“准备什么?”薛从良问道。
“准备迎战晚上的挑战!”孔圣人说道。
薛从良的心头,骤然一紧,早听说有人一直在晚上的盗墓,没想到,这么快就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曾经听拐子薛说过,有个叫金克木的人,善于盗墓,难道他们要盗的墓,是一千年前,小焕的墓吗?
薛从良想到这里,立刻来了劲。
我靠,竟然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我整死你们。
薛从良不知为什么生这么大的火气,或许,这多少和小焕的离世,有些关系。
他的心里,冒着火,向家中走去。
“良子,晚上别忘记拿上火柴。”临走的时候,孔圣人说了这么句话。
“哦……”薛从良答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他为何让带上火柴呢?
第71章 保卫墓穴
火柴这玩意儿,现在甚是难找。
自从有了打火机之后,火柴就逐渐淡出了人们的生活。但是,火柴却是五行之中,重要的一个环节——木生火。只有启动了这个环节,五行元素开始循环。火生土,土生金……
或许,人类的进化,就是由于木生火导致的。学校的课本上,不是说,自从森林大火之后,人类开始吃上了用火烧熟的食物吗?之后,智力和身体素质,就得到了快速的提升。
哈哈,这只是薛从良猜想罢了,这些深奥的东西,让像达尔文这样的科学家去探索吧。薛从良要尝试一下,哪里才能够找到火柴。
这孔圣人有时候,就是稀奇古怪的,现在这东西,谁家还有用啊?
“老妈,咱们家有火柴吗?”薛从良问道。
“火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们早不用了。”薛从良的老妈答道。
“那我们烧火做饭怎么做了?”
“当然用打火机了,如果不行,那就先点燃蜡烛,然后再点燃柴禾。”薛从良的老妈对这些可是相当的精通。
现在来找火柴,就相当于找打火石,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不过,薛从良终于从村子里一家偏僻的小店里,找到了卖火柴的。不过,现在的火柴好贵呀,以前是五分钱一盒,现在都五毛钱一盒了。价格涨了近十倍。真是物以稀为贵呀。
薛从良取出来一盒,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过得很快。凌点的钟声敲响了,这个世界安静了下来,薛从良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
说是和孔圣人在村口会和的,薛从良肯不能迟到。
但是,今天晚上,到底要发生些什么,还真是未知数。但是,他一想到了小焕的呼救,就有些不寒而栗。
村里一阵狗叫,薛从良为了防身,特意把自己用过的一个手臂长的钢棒带在身上。
还没到村口,就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两个人,矗立在夜色中。薛从良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立刻闪进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只见,其中一个人,向薛从良挥了挥手。薛从良这才从大树后边走出来。
原来,树下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孔圣人,另一个是拐子薛。
薛从良看到这两个人,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的是,拐子薛这次也过来了。他的到来,薛从良感觉到了一丝安慰,但是,也感到了一丝危险,因为,每次他一来,就会引起一场恶斗,也真够倒霉的。
三个人,向伏龙山走去。
夜晚的天气,实在是有点寒冷。虽然这并不是那么寒冷的季节,但是薛从良却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他多次回头看看背后,以为有人跟在后面,但是后面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走到伏龙山才消失。
薛从良的汗毛,一直竖着,每个鸡皮疙瘩,从来都没有消散下去。
“咔咔咔!”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山中的密林中传出来。
拐子薛把手一扬,三人立刻隐蔽到草丛中。
只听得,这声音像是从山腰上传出来的,却没有看到人的影子。
三人猫着腰,做贼似的向山里爬去。
孔圣人给了薛从良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也给了拐子薛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薛从良正要问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孔圣人已经把这黑乎乎的东西,往头上一套,只留出了两个眼睛。
薛从良立刻明白了,这是个头套。
这么一套,薛从良忽然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了。他们要面对的,将是一场凶恶的盗墓贼。
山间的路,异常难走,三人终于爬过了一段山路,翻过了两条山沟子,出现在一个断崖旁边。这断崖,其实也并不太高,也许是山体因为长期的雨水冲刷,才导致断层的。就在断崖的后面,突然又传出了刚才的“咔咔”声。
薛从良打了一个寒噤,汗毛重新竖了起来。
只见,四五个朦朦胧胧的灯光在断崖后面的大坑里晃动。还有七八个人,好像在挖土。
“快,快,他娘的,快点。”打骂声不时地传过来。同时,铁锹也在沙沙地发出声响。
这时候,薛从良才忽然发现,原来,他们的手电筒,都是用薄的黑布包裹,以防止光线四射,引起别人的注意。另外,他们的铁锹上,都缠绕着红布,像是领导奠基用的那种铁锹一样。
奠基?薛从良想到这个词的时候,怎么突然就联想到那种死人的场面了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看到有个人站在人群之外的石头上,正在用黑布包裹的手电筒,查阅一本书。
虽然手电筒的灯光非常暗淡,但是,薛从良发现,那其实不就是自己的那本《薛庄之魂》的宝书吗?
看到这本书,薛从良异常的激动,原来,是这帮人,把自己的书给偷走了?
薛从良的心跳,开始加快。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自己的书,给抢夺过来。
但是,人家人多势众,薛从良三个人,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听见咚的一声,有人开始叫喊:“挖到了,挖到了!”这个声音,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
“果然呢!他娘的这娘们的墓,真的在这里,看来,这书上说的没错。断崖之后,向阳而葬……”那人始终看不清脸孔,读了一句书中的句子。
“快,赶紧挖,先把里边的金银珠宝搞出来,其他东西一概不管。”这人兴奋异常。
这时候,墓穴的盖子,被人一榔头砸开了。虽然历经千年,这个墓穴依然保存完好。
“三二一,投!”只听得拐子薛一声令下,石块从高处如同雨点似的掉落下来。
原来,刚才,薛从良三人,已经在附近,收集了一大堆的石块,然后,被孔圣人悄悄运到了断崖的上方山体上,算是他们三人储备的“武器弹药”。
这些人正在围观墓穴的时候,薛从良三人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碎石滚落,只听得下边一阵鬼哭狼嚎,有人抱头鼠窜,有人企图躲避。刚才的兴奋,突然化作满头大包。
刚才站着的那个人,把书朝裤子里一装,他试图掀开墓穴的盖子,应该是想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薛从良看准他的脑袋,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下去,这人哎呀一声,晕乎乎的,在地上转了三圈。
就在他转圈的时候,屁股后面口袋里的书,差点掉出来。
是差点掉出来,但是,没有掉下来。
薛从良又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下去,但是,这人跑得太快,居然没有砸中。当然,那本书还是没有掉落下来。
薛从良急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对方在逃跑的过程中,看到原来是个身材瘦弱的小子在攻击自己,突然停住了步伐,原来,他的脸上,也蒙了一块白布,这白布紧紧地贴在脸上,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到。
“呀——”这人突然发飙,冲了上来。
薛从良早已经有所防备,他立刻从怀里抽出双节棍,只听得咚的一声,一棍打在对方脑袋正门上,这是人体的印堂穴位,猛烈击打之后,会造成短暂的大脑空白,但是,不会造成死亡。
这一棍下去,只见那人翻白了眼睛,瞬间像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如今的薛从良眼疾手快,毕竟,他练习五行技法已经多日了,功夫进步很开。他来了个鹞子翻身,迅速转移到这人的身后,一个囊中取物,把那本别在屁股上的书给夺了过来。然后,紧接着,就是一脚。
“哎吆”一声,这人失控冲了下去。
墓穴里的东西,终于保住了……
第72章 穿甲神枪
还没有看清脸孔,这些人早已经逃窜而去。几个铁锹,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
薛从良拿起一个铁锹,用铁锹的手柄撬着墓穴的空隙,随着咯咯吱吱的声音响起,这个墓穴被撬开了。
里边在一阵冷风从墓穴中窜出来。薛从良不寒而栗。
这三更半夜的,打开一个坟墓,让谁都不得不害怕。
这个墓穴深三米有余,里边放着一个棺材。由于年代久远,木头有些朽化,只要用手稍微一拨,就有木屑从棺材上剥落下来。
三个人好奇地伸着脑袋,看着棺材里的东西,他们拿的是手电筒的,薛从良慢慢地把手电筒光芒,移到棺材里。
与其他棺材不同,由于这里向阳而隔水,棺材里边是干燥的,并没有像普通的墓穴那样,灌满了水。
一具枯骨,躺在的已经变成了枯黑色的被褥之中。这具体枯骨看上去有一米六五左右,头骨外在一边,只剩下几根骨头的手臂规整地放在身体的两侧。身体上的衣服,由于年代久远,早已经化掉了,但是依然可以辨别出,当时墓主人穿的是一条裙子,脚上的鞋子,已经辨别不出颜色了。
一个木箱子,放在墓主人的脚头,也是陈旧不堪了。
遗憾的是,这墓里面,既没有什么金银财宝,也没有什么值钱首饰,甚至,连最基本的玉器都没有。这些人,为什么要开挖这传说中的小焕的墓葬呢?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孔叔,这里边也没什么宝贝呀?他们怎么突然盗窃这个墓葬?”薛从良问道。
“不一定,既然他们能够找到这个墓葬,说明可能真的有什么宝贝,我们要不要寻找一下?”孔圣人说。孔圣人对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有所了解,所以也就多了几分好奇。
“是啊,老孔说得对,有些墓葬,东西不一定放在最表面,有可能放在身体的下边。”拐子薛说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薛从良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首先,他想要看看那个盒子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
由于害怕,薛从良找来一根木棍,试图挑开那个木质的盒子。挑了一次,没有打开,又挑了一次,盒子上面的盖子,折断了,同时也拆开了。
这时候,盒子里出现了一卷羊皮纸,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令人奇怪的是,这羊皮纸看起来相当的结实,并且色泽光亮,像是躲过了千年岁月的侵蚀,说不上崭新,但是,却有一种古朴之美。
薛从良很惊讶,在这里居然找到了这样一件东西。这应该是小焕生前所阅读的书籍吧。
薛从良伸手把这本羊皮纸拿了起来。是折叠存放着的,他拿起来的时候,羊皮纸拉了好几折。薛从良粗略数了数,总共有十折左右。
这些纸上,用黑色的墨写着一行行的蝇头小字。字体娟秀美丽,虽然千年已过,但是从这些字体中,薛从良忽然体会到了小焕性格的温柔,心思的缜密。
上面是这样开头的:
从良我夫:
自与你成亲以来,你我夫妻恩爱,情深似海,只因你重任在身,出行与千里之外,你我夫妇不能共享良宵。妾身念你甚重,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日夜盼你早日回到身边,你我共享天伦之乐。
如今,瘟疫盛行,妾身染病在身,恐难以活过年底。唯留下书信一封,作为留念。与此同时的,我已经嘱托乡邻们,等我死之后,请务必把我的木箱子装进棺材之中。因为妾在以往,曾读到过一些奇书,说人死之后,有缘的人将会在未来的一个轮回中,找到爱人的遗物,所以,妾把这封书信和祖传穿甲神枪,一并存于墓穴之中。
这柄穿甲神枪,经过千锤百炼,能够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在底下存放一百年,神枪可以光彩照人,削铁如泥;存放五百年,可以收集百草之灵气,驱除百病;存放一千年,可以与五行八卦化矣。
……
与五行八卦化矣,这话,不知道是何用意?薛从良一头雾水,不过,看来,这东西好像蛮厉害的。
信的内容还有很多,薛从良看到这些之后,迫不及待地收起了书信,之后,果然在枯骨的身体下面,发现了一个东西。
是个铁盒子装着的,这铁盒子长约一米,宽约十厘米,盒子的外边,雕刻着五行八卦的图案。看来,这东西果然和五行八卦相关。
当薛从良准备把它打开的时候,才发现,这东西如同焊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打开。
“良子,先别打开,这东西,必定是经过五行锻造,如果你现在强行打开,不仅千年之气尽泄,同时,还会导致盒子里的东西,化为尘土。”孔圣人说道。
“啊?这么严重,那我怎么才能把它打开?”薛从良问道。
“我让你带的火柴你带了吗?”
“带了,怎么了?”薛从良奇怪地问道。
“这样吧,万物入土为安,人也是如此,现在墓主人被暴露于天地之间,一旦见到阳光,就无法重新轮回。不如我们把这一切都烧掉了,羊皮书你保存好,这铁盒中的物品,需要煅烧之后,才能得到重生。”孔圣人说道。
“把这东西烧掉吗?”薛从良看着这尸骨,有些遗憾地说道。
孔圣人点了点头。
虽然是一个墓穴而已,薛从良却有不舍。毕竟,这是与自己有过一日夫妻之恩的小焕的墓穴,如今,却要一把火烧掉,何等的可惜?
孔圣人早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他掏出了一个木匣子,这木匣子上面绘有五行图案,可以起到助燃的作用。这样一来,这里的一切,都将重新获得新生,进入五行循环之中。
薛从良擦亮了一根火柴,然后,亲自点燃了墓穴中被褥,瞬间,火舌吞并整个墓穴,熊熊的大火,燃烧了起来。
就在这大火之中,薛从良忽然看到,有形似缕缕青烟的东西,升腾而去。
而在大火的中间,铁盒子也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就在烧红了之后,薛从良看到,盒子上的五行相克相生图案,像是一张网一样,伸展开来。
薛从良看得出神,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异象。
“拐子叔,孔叔,你快看看,怎么会出现这种图案?”薛从良止不住地叫道。
“神器呀,果然是件神器,它是五行中最稳定的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而生,这就是这柄神器的由来。”孔圣人惊叹道。
就在三人说话之间,薛从良忽然发现,被烧开了,一柄红缨枪一样的东西,矗立在火中。
薛从良完全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有点像是动画片中出现的画面,如梦似幻,亦真亦假。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燃烧,这火,终于暗淡了下来。
“穿甲枪呢?”薛从良一看,大事不好了,刚才在火中的穿甲枪,不知什么时候,找不到了。
“切莫着急!”孔圣人说道。
“难倒,这东西还会幻化?”薛从良问道。
“还真被说着了。”孔圣人答道。
“啊?那会幻化成什么?”
“五行之中,任何东西,都有可能幻化。何况,这东西,它是有生命的了。”孔圣人说道。
他们三人到火中寻找,发现,这神枪已经成为了一团的死灰。
薛从良大汗,这么好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灰,都怪孔圣人出的馊主意。
“没事的,切等等看,等会儿,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孔圣人说道。
第73章 与君离别
随着火势的减弱,寒气又重新逼了上来。
刚才还是完好的墓穴,现在,稍等只剩下里一堆草木灰。薛从良感到有些可惜,毕竟,这是小焕所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了,如今,也变得灰飞烟灭了。
“良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总是放不下呢?”拐子薛看着薛从良的表情,有些劝说的意味。
“唉——”一声叹息,谁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也许是应了那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就这样吧,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不过,薛从良的身上,还留着小焕的一封书简,这东西,足矣安抚薛从良有些悲伤地心灵。
“快看!”只听得孔圣人惊叫着。
薛从良和拐子薛顺着孔圣人手电筒的光柱去看,只见一件东西闪闪发光,躺在那堆草木灰中。
薛从良上前一步,把这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原来是刚才在火光中所见到的穿甲枪。这东西,经过烈火的煅烧,有些变化,变得只有十厘米长度。
这正好可以拿在手中。或者装在口袋里。
它有些温热,或许是煅烧的缘故,颜色是那种暗灰色,同时不乏高贵的金属光泽。拿在手中,重重地,很有分量,但却没有重压之感。这枪说是穿甲神枪,但是刀刃却并不锋利,钝的连一棵草都无法割断,刀刃的厚度有零点五厘米,摸上去十分光滑。
一个小玩具而已,和小孩子们玩的没什么两样。
薛从良并不知道,它有什么妙用。
“拐子叔,你看这东西干什么用的,怎么被烧得只剩下了这么短了。”薛从良把这东西拿给拐子叔看。
三个人凑在一起,也没有发现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感觉,这柄精巧的武器,有种不同寻常的感觉,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它在通过自身的力量,改变着周围的磁场,或许是其他人眼无法看到的东西。
薛从良把他放在口袋中,正好放下。他的心里,溢满了快乐的感觉,像是农民丰收之后,把粮食都装进粮仓之后的感觉一样。
“好,我们把墓穴重新恢复原样吧!”拐子薛说道。
三人拿起铁锹,把被翻上来的土,重新填埋进去。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才把墓穴复原过来,这时候,天还没有亮,但是外面已经有露水开始打湿了薛从良的头发和衣服。
孔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几根筷子粗细的香火:“良子,把你的火柴拿出来,点燃一下。”
薛从良把火柴擦亮,腾起的火光,照亮了薛从良的脸庞。
孔圣人把三根点燃的香火,插在松软的土上,然后念了三遍往生咒。往生咒是超度亡灵的咒语,如果人在死后,有人给他诵读往生咒,灵魂就可以得以冲破阿鼻地狱,飞升到极乐世界,从此得以顺利进行转世。
薛从良听着的孔圣人的声音,字字如同天籁,不仅让人心灵得到平静,同时,也使人心变得强大起来。这就是咒语的神奇之处。
“走吧,小焕在那边的世界,可以安息了,一个灵魂在得到了洗礼之后,就会得到重生。”孔圣人有时候的话,说得有些道理。
三人准备下山去,只见伏龙山上,有人影站在山头,远望着他们慢慢消失在夜幕中。
这人影其实就是小焕,她如今,终于可以获得解脱,很快就要重新进入生死轮回了,而不必再牵挂这里的一切了。
薛从良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拯救了小焕,同时也得到了小焕留给薛从良的那些宝贝。
薛从良回到家的时候,听到一阵鸡鸣,时间已经快五点了,这阵鸡鸣之后,天色就会鱼肚白。
薛从来刚刚躺下,就听到有人在呼唤他。
他迷迷糊糊地直起身来,发现小焕正亭亭玉立于眼前,她告诉薛从良,那本羊皮书简和穿甲神枪,都蕴含着的一定的秘密,让薛从良认真研读,勤奋练习,到时候,自会发现其中的秘密。同时,她说,她要重新投胎转世了,要去的是个富贵人家,生活将会很好,就在方圆不出十里的地方,可能这户人家姓康。
薛从良正欲和小焕说话,但是,一瞬间,小焕从薛从良卧室的门口消失掉了。薛从来舍不得小焕离开,他大声的叫喊,只可惜,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声来。
这种激动,让薛从良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得,枕头上有凉凉的东西,原来,薛从良不知在梦中,流下了多少的泪水。他的手,还在紧紧地抓住被单,其实是,试图抓住小焕的衣服,可是一切都消失了。
只有床头的小包里,依然静静地躺着那本羊皮书简和那柄穿甲枪。
薛从良回忆着刚才的梦境,他清晰地记得,小焕说她即将投胎到附近村庄的一户人家,可能对方也姓康。
这附近,有即将临盆的孕妇吗?如果有的话,会是谁家的呢?到时候,打听打听,或许就会知道,小焕将会转投于哪家了。
正待薛从良无法入睡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急促的敲门声。
“薛医生,薛医生,快开门呢!”薛从良一个鲤鱼翻身,就从床上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还没等到薛从良下楼,就听到门口老妈张氏与来人的对话。
“我家媳妇难产了,请薛医生快点去救命啊!!”来人满头是汗。
“别急,别急,良子马上就下来了。”张氏安慰到。
“你家住哪里,我这就准备东西去!”薛从良站在二楼问道。
“我家在南边康庄,康庄村西头大池塘东边,只要看到我家的池塘,就看到我家的二层小楼了。”来人给薛从良说道。
“好,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这是薛从良地第一次接生,他从来没有接生的经验。可是。人命关天,他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
他顺便给李美玉打了个电话,让她和自己一同前去,一个女人跟着,毕竟会方便很多。
准备物品的时候,薛从良忽然想到了那柄穿甲枪,也顺便把它装进了包里,一方面防身之用,另一方面,等有空了,好好研究一番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说话间,李美玉已经骑着自己的电动车来了,“嘀嘀!”一声鸣笛之后,薛从良看到门外边电动车微弱的光芒。
天色已经淡淡的亮了,外面的路啊,树啊,房子啊,都几乎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了。
“怎么了?薛大哥?”李美玉看到。
“康庄有个孕妇临产了,但是有些难产,让我们赶紧过去。”薛从良说道。
“啊!那得赶紧过去,我对这方面,最拿手了。”李美玉说道。
薛从良暗暗庆幸,这次找对了人。否则,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到哪里该如何是好呢?
一路狂奔,经过十多分钟,他们已经到达康庄西头的大池塘边。
这里是一片人工养殖的鱼塘,面积足有上百亩。薛从良早听说,周围的人们,买鱼都到这里来买,薛从良明白了很多,看来,这户人家,是依靠卖鱼致富的。
而在池塘的东边,果然有座二层的小楼,这小楼上下各四间,同时还有一个小院子,这看上去,生活过得不错,绝对是富贵人家。
这让薛从良忽然想到了小环的那句话,将要到距离薛庄不远的富贵人家转世了。
想到这些,薛从良就有些激动,如果真的如小焕所言,那么说,这户人家,生出来的孩子,应当该是个女孩。
还没走到这家人门口,就听到房子里传来一声声女人痛苦的喊叫声……
第74章 为你转世
这家人早已经在门口迎接薛从良和李美玉。
二人冲进房间,只见这房间中一个大大的喜字,贴在窗户上,看来这对新人结婚不太久。
李美玉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止血钳,橡胶手套,还有必须纸巾等物品。这户人家早已经烧了一锅又一锅的开水,时刻准备着。但是,奇怪的是,这个产妇一直没有阵痛,产道口还是没有完全打开。
薛从良有些着急了,难道是难产吗?但是,孕妇的各项指标都正常,胎位正常,血压正常,心脏没有问题,平时身体也相当健康,并没有什么疾病。
看来,这完全具备顺产的指标。
两个小时过去了,产妇一直处于阵痛中,羊水没有破裂的。薛从良有些心慌了,如果在这样持续下去,无疑会大量消耗产妇的体力,对下一步的生产,造成一定的风险。
“不如去市里的医院吧,这样或许会安全一些。”薛从良和李美玉商量。
“那怎么行,市里距离这里有上百里地,而产妇哪里还敢长途颠簸,说不定就会在半路上生产的,到时候就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必须帮助她把这孩子给生下来!”李美玉的话,把薛从良最后一条退路也堵死了,现在,无论如何要保证产妇的安全,并且,把孩子顺利生出来。
薛从良坐在产床旁边,等候产妇羊水破裂。只要羊水破裂之后,孩子就可以出世了。
无意中,薛从良把他的穿甲神枪给取了出来。这东西,看上去真是一无是处,薛从良现在,对这东西,完全不知道它到底会发挥什么作用。
他拿着这个东西,挥舞了两下,本来是模仿一下,电视上人物舞剑的姿势,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动作,忽然把零零妖给舞了出来。
“零零妖,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快回去。”薛从良惊讶地说说道。
“主人,你手里拿的东西不能胡乱挥舞的,你一挥舞,就把则附近的鬼神,搅得不得安静。你的小枪,不是普通的东西,他可是呼唤本地神仙的召唤器。”零零妖说。
薛从良心中一惊,不会吧,这东西居然有这种功能吗?看似老土的玩意,居然有这样神奇的作用?
“不会吧,这些东西把鬼神召唤过来,有什么作用?”薛从良问道。
“作用可大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它可以帮助你,如果它帮不了你,它可以把相应领域的神仙叫过来,然后把知识和技能传送给你,让你亲自去解决很多难题。可以说,这东西,比孙悟空的金箍棒都灵验呢!”
“那你说,这东西具有两大功能,一方面是把各个领域的神仙传过来,同时,也可以把特殊技能传给我?”薛从良问道。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有时候,他也并不是特别灵。”零零妖说道。
“真的是这样?”薛从良将是获得了救命稻草一样,找到了帮助自己的工具。
既然这样,那利用神枪来帮助眼前的这位产妇呢?让她顺利生产。
薛从良只觉得自己的意念,通过手柄传给了神枪。
很快,就忽然听到李美玉大叫的声音:“快,快,羊水破了,孩子快要出来了!”
薛从良应声而去,只听得“哇哇哇”的喊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呱呱坠地。
薛从良看到孩子,高兴得要命的,她孱弱的身体,简直就像是一个从壳里爬出来的蚕宝宝,浑身上下软绵绵的。
当洗吧干净,用事先准备好的小被褥包裹起来的时候,这孩子虽然没有睁眼,但是,对着薛从良却是开心一笑。薛从良忽然觉得,这孩子是多么像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曾经朝思暮想的小焕。
薛从良安心了许多,母女平安,薛从良和李美玉这次成功地做了件大事。
产妇一家人早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为了这个小生命的诞生,高兴得不亦乐乎。
薛从良就不在这里掺乎了,他们和这家人告别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五六个小时的忙碌,让薛从良疲惫不堪。
“好好看护这个孩子!”薛从良临走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
他的意思是说,他们所抱着的孩子,是自己的夫人,前世转投而来的。
那户人家,激动地答应着。
但是,只有薛从良心中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走在路上,薛从良回忆着零零妖所说的话,这个神枪具有召唤鬼神的功能,这点听起来也太玄乎了,但是就在他把自己的意念传送给神枪的时候,却是出现了令他无法解释的一幕,也即是这产妇,顺利把孩子生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这东西的神奇之处?
薛从良不知道,无法解释,只是觉得,这东西拿在手里,人就觉得安全,有了心灵上的一种依靠。与其说他是个神秘的武器,不如说,它是个安慰心灵的好方法。
“薛大哥,你不是说要给我们的诊所办一个什么证件的吗?怎么这两天还没什么动静了?”李美玉坐在车子后面问道。
“对了,这件事我怎么忘记了?那个郭去病说,让我这段时间就去他那里一趟,不知道这家伙你能不能找人给办出来。”薛从良说道。
“我觉得应该可以吧,上次你不是说他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一定会帮你把证件给办出来的吗?”李美玉觉得,有戏。
“是啊,不过,这事估计会有些麻烦。”薛从良还是觉得不放心。
薛从良看着远处的伏龙山,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现在从城市里回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了。如果按照薛从良书中所言,伏龙山面临的第一场大灾难,已经快要来临了。
这场大灾难,到底是什么灾难,谁不知道。不过,现在看来,任何征兆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关于伏龙上挖宝的话题,最近在周围传的神乎其神。
好像伏龙上有无限的宝藏,等待人们去挖一样。
薛从良对这些东西,同样抱有极大的兴趣,他也试图准备找到宝藏。他希望,这些宝藏就是大批的金银珠宝。
也许是这样的,某个人在山上寻找草药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山洞,这山洞了全都是珠光宝气,金块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一块都如同巧克力那么大,卖出去一块都有几万十几万的收入。同时,各种美玉更是美妙绝伦,绝世无双,到时候,人们就可以尽情地享受生活。再也不用发愁吃穿了,薛庄一跃成为全国知名的珠宝之乡。
那时候,来这里的人,也多了,当然,生病的人也多了。
薛从良有了钱,早已经把自己的私人医院,私人疗养院,给建了起来。来这里看病的人,也多了,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人,痛苦不堪地来,然后快快乐乐地离开。这就是薛从良的梦想。
想到这里,薛从良心中像是吃了蜜的甜,他美美地笑了起来,就如同真的实现了梦想一样。
可是,白日美梦还没有做完,薛从良就被自己的电话,给下了一跳。
一看,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良子呀,你快回来吧,咱家出事了。”薛从良的老妈经常就是这样,不就是来了个病人吗?有什么一惊一乍的。
“妈,你别急,先让病人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家了。”薛从良说道。
“哎呀,不是病人,是有人来查咱们了,说什么非法行医,你赶紧回来吧,这事我也不懂,解决不了,人家现在要抓人呢?你赶紧回来给他们解释解释!”
薛从良的老妈,心急火燎。
查什么?薛从良心头一震……
第75章 牢狱之灾
薛从良匆匆忙忙地回到家里,发现,一辆警车,正停在门口。
家门口周围,在已经站满了人。
有人在门口指指点点,也有人在讨论些什么,这些曾经被薛从良挽救于危命的人们,并没有替薛从良说话,反而站在周围看热闹。
这种冷漠,让薛从良很是受伤。没想到,这社会越发达,人心越冷漠了。或许,人心就是如此冷漠吧,从来都在讨论他人的不足,而从没有反思自身的缺陷。
“你就是薛从良吧!”有个身着警服的人,询问刚刚从电动车上下来的薛从良。
“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我们已经观察你很久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人一挥手,后面走上来两个人,反扭着薛从良的胳膊,就把薛从往车里按。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在抓我儿子?”薛从良的老妈首先冲了上来。
“薛大哥,薛大哥?”李美玉见此情形,急得哭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呀?”
“小玉,记住找拐子薛,照顾我妈,救我出来。”薛从良的话音刚落,车门就砰的一声关闭了。
一阵车辆的轰鸣声,刺鼻的汽油味,这辆车绝尘而去。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围观者,还有不知所措的张氏和李美玉。
李美玉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回忆刚才薛从良留下的那句话,李美玉忽然想起,要去找拐子薛。
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围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薛从良半夜到深山偷挖宝贝,被人逮了个正着,于是,有人举报了他。
另外,还有人说,薛从良看病出了人命,人家偷偷地举报了他。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就连薛从良的老妈张氏,也被卷进了这场漩涡之中。有人说张氏,在背后收病人的红包,否则,她就不让自己的儿子给病人的病治愈。
这些污言秽语,差点把张氏给气晕死过去。
李美玉为了解救薛从良,已经去找拐子薛了。
拐子薛正在呼呼大睡,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拐子薛依然雷打不动地睡自己的午觉。
当他听说薛从良的遭遇之后,忽然坐了起来。
他早听说薛从良在城里给人看病的时候,曾经出了医疗事故,但是,这件事情,好像早已经过去,怎么今天薛从良突然又被抓走了呢?
拐子薛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
李美玉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拐子薛之后,李美玉突然被赶来的干娘带走了。
“干娘,你干嘛呀?薛从良被抓走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他呢!”李美玉有些生气地说。
“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走,赶紧给我回去,这段时间,我也是为你考虑,不许你再和薛从良来往,否则,别人会说你闲话的,你知道吗?”干娘拉着李美玉,就向家里走去。
“薛大叔,我薛大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救她呀!”李美玉说道。
拐子薛镇定自若,朝有些哭泣的李美玉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
就这样,李美玉跟着干娘,回家而去。当她走到薛从良诊所的时候,看到诊所的大门紧闭,而薛从良的老妈张氏,则在几位村妇中间哭泣,她一个农村妇女,实在不知道如何去救儿子。
只听得薛从良的老爸吼道:“哭,哭,就知道哭。当时,我就不让他回来,这下好了,他一回来,就被抓进去了吧。”
而问题,现在又重新抛给了拐子薛。
拐子薛重新回到自己的竹床上,斜倚在床头,点燃了自己的烟袋锅子,然后,饱饱地抽了一口。
“救命啊!救命啊!”又是一声喊着救命的声音。
拐子薛又是一个翻身,下了床。却看到几个孩子,又在嘻嘻哈哈地叫着玩。
“过来,你们几个,给我过来!”拐子薛突然有些发飙了。
这几个小孩子看拐子薛发飙,突然不敢逃跑了。
“几个小淘气,来,爷爷告诉你们,喊救命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爷爷今天告诉你们,以后千万可不要乱喊了,下次,爷爷再听到你们大呼小叫的,小心爷爷要报警了,到时候,警察就会开着警车过来,然后把你们统统关进小黑屋里。”拐子薛严肃地说。
几个孩子,点头如捣蒜,很认真地要改正错误。
之后,他们又去其他地方跑着玩了。
拐子薛终于有空思考一下,薛从良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呢!这件事的源头,其实还是薛庄通灵使薛爷给闹腾的,那时候,化作一个老头,倒在了薛从良诊所的门前,导致薛从良到了如今的地步。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薛爷是最重要的,到时候,让他出面作证,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拐子薛想到这里,心中释然了很多。
“救命啊!救命啊!”几个孩子,又在路边叫喊着。
拐子薛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冲了上来,这孩子们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越是不让他们乱喊,他们越是喊得欢。拐子薛摸到自己的手杖,准备把自己的手杖,扔出去吓唬吓唬他们。
谁知,就在这时,忽然看到四个大劳力,抬着一个人,朝这边气喘吁吁地走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拐子薛从床上下来,莫名其妙地询问道。
“这是良子他妈,自从良子被抓走之后,他妈就被气晕倒过去了。不论怎么叫,就是叫不醒了。”来人有些急匆匆地说。
正在这时,只听得外面一个男人的哭喊:“孩他妈呀,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薛从良他老爸薛大志哭喊着跑了过来。
拐子薛把右手放在的张氏的脉搏处,仔细地感觉了一下,脉象微弱,但是时断时续,剥开眼皮,瞳孔收缩正常。
拐子薛立刻叫道:“快,端来水来。”
立刻有人冲进医疗室,倒水去了。
拐子薛把人半扶起来,咚咚在张氏的后背拍了两下,只听得张氏猛烈地咳嗽了一声,一口好像憋了很久的气,重新上来了
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我……我这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重新哭了起来:“我的儿子呀,我那苦命的儿子呀!”
“哭啥呀?哭啥呀?你儿子还没死呢?你哭啥?”拐子薛最烦女人在自己门口大哭,别人还以为他看病看死了人呢!
拐子薛毕竟德高望重,张氏被这一声吼,终于忍住了哭泣。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冒出来。
“薛大哥,你可得帮我们良子想办法呀,良子小时候对你最崇拜了,才导致现在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啊!”
“停,停,你说的什么话呀?良子当了医生,就走上了不归路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来,先把这碗开水喝了。”拐子薛说道。
一碗开水下肚,张氏平静了下来。
“我给你说啊,二狗子,还有张嫂,我已经想好了救良子的方法了,谁让我们是同行,我又是他的长辈呢?村子里也需要良子,你没看,你这晕倒,不就抬到这里来了,我老了,干不动了,需要个接班人了……”拐子薛说道。
这些话,终于让张氏和薛大志的心,安抚了下来。他们感谢了拐子薛,然后薛大志搀扶着张氏,回家了。
李美玉早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她一直紧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众人散去,拐子薛倒是有点担心起来,一声声说自己如何救薛从良,可是自己心里也没有把握。
拐子薛掩上门,朝村口的超市附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