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河异事
我出生的时候,正巧赶上梅雨时节,而且当时黄河泛滥决堤淹死了不少无辜的人,接生婆说,这样的孩子出生肯定不吉利,要不是克妈就是死爹。
临盆时母亲身子虚,头出来一半她就大出血晕了过去,我出生时身体带着鲜红的血液,而且怎么打也不会哭几声,这样奇怪的婴儿可是吓坏了奶奶。
出生后便拿着我的八字去找算命的看,但却跟她说看不透这八字,只怕是阴性压过阳性是个纯阴的男孩,所以就取名夏剑,这个剑字就是为了控住我的八字。
索性并未出现和接生婆说的凶兆,但家里却对我严格管束,生怕我真的变成灾星。
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黄河上游改道,但却酿成了大祸,由于**师的失误,大坝完全被炸毁,黄河的决堤让它变成了夺命河,也闹得人心惶惶的。
随后,有人就对外宣传见到一群穿着古代衣服的人在黄河边上,它们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也不会说话。
诡异的事情不断增加,有人相信,这个地方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黄泉之眼,再加上接二连三的黄河诡异事件,他们更加相信这是黄河禁地。
1975年,黄河中下游进入了汛期,其中一夜之间竟有大量的尸体从上游飘下,有动物遗体也有些腐烂的人体,所有人在议论着这件事情的时候,黄河僵尸事件又被爆出。
那年我年幼刚刚学会走路,自己蹲在屋檐下玩,玩了一会后就听到周围的狗疯狂叫了起来。
凝视远方,一个满身泥土的怪人慢慢的走来,他披散头发,两眼无神,身体的伤口处还流着淡黄的脓液,我吓得哇哇大哭,跑回了家里后,我便开始浑身发热,昏沉着没有力气。
当时父亲在县城里干木匠,我大伯深夜里摸着黑跑去了县城,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也把神算子老张头带了回来。
这个老张头祖祖辈辈都是给人看风水的,能够一眼辨别安葬风水的好坏,他道行资历深,做事低调,所以只知道他姓张,而且一头白发,所以就起了个外号:老张头。
他一摸脉搏说,这孩子可能看到了什么事情被吓掉了魂。便吩咐家人准备好米面粮食之类的,待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就叫魂。
母亲讲述出我看到的僵尸样子,老张头立刻的反驳道,“这僵尸形成并不简单,起码风水是首要条件,僵尸大部分是古代陵墓中的主人尸体。我们普通人所能见到的僵尸就是诈尸而已,这诈尸是灵魂没脱离**,积攒了大量的怨气后,又吸走活人阳气,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就会诈尸,要是起尸前用柳树枝抽打尸体或者鸡血洒在尸体上自然会躲过去,这要是起尸后麻烦事可就大了,怨气不发泄出去,不咬死人是治不住它的。”
晚上夜深人静时,老张头用一根细小的木棒在大门口指着我的房间喊道,夏剑,回家了,夏剑,回家了。
随后他在院子里撒了一把大米,然后附近就是一阵狗叫,老张头回到房子里也没有点灯,他吃着花生米喝起了酒。
第二天醒了,当所有人看到活蹦乱跳的我都称赞老张头的神力。
父亲去老张头屋子里感谢他却发现早已离开,回来的时候他瞟了一眼地面上的面粉,一排排的小脚丫冲着我的房间走去的,在楼梯口的前两个阶梯上也印证模糊的面粉印,当时父亲就相信了鬼魂之说。
黄河僵尸事件闹腾了一个多月,后来政府把事件报给了上级,据说当时派了一个连的军队,他们身着生化服带着生化武器就进了村里扫荡,排查僵尸加上调查失踪人数用了一周。
然后对每个村子都进行了搜查,避免留下僵尸作恶多端再伤及无辜,排查出的僵尸都被武器注射死亡,最后尸体又秘密的运送回了北京进行解剖实验。
因为调查过程时间久,事情传来传去的也传到了媒体的耳朵里,有些媒体擅自报道了事情,随后报社遭到了官方的打压,最后报社又不得不出版头条新闻,说是黄河僵尸咬人事件纯属恶作剧。
住在黄河僵尸村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这件事被官方封锁了起来,但也有明理的人出来辟谣。
据称僵尸是当地村民,光棍子还好吃懒惰,听说黄河浮尸就去黄河边上打捞了一头死亡不久的猪,他吃后当晚就浑身不舒服,汗毛孔不断的扩张最后渗出了血丝。
发病前他犹如中风一样,看到什么就胡乱的咬,起初家里觉得是得了狂犬病,但是第二天这个人就把家里人咬死了,随后他肆意的出现在村子里,见谁都咬,咬完后必然会中毒,和僵尸一模一样。
这黄河僵尸咬人事件调查完后,政府下令附近的居民不要对外声张,他们宣传事情是恶作剧,起初僵尸村的人纷纷抗议政府,可是后来也没了消息,据说政府恐吓,若是谁再胡闹就抓起来定罪。
十八岁那年,考不取功名只能待在家里种田。由于当时黄河会莫名其妙的浮出几具尸体,两岸居民组织起了黄河捞尸队伍。赶巧的是,大伯那年突然过世,父亲在县城里干木匠,家中唯独我一男人,所以我必须加入其中。
这批队伍每天都要起早贪黑,而且每天都是惊悚的度过,完成一天的工作就去公社领几张粮票。
但不幸的是,有一天出工时却发现人员慢慢的消失,而且全都是无声无息的不见了,起初只是觉得他们逃走了,毕竟那个年代人吃饭都成了问题,所以想撒手不管离开村子的人多的去。
这样的事情连续发生了几天,每次村长都要带着我去这些人家中做思想疏导。但后来村长就安排我在河岸上看着他们,但事情却并没有停息过。
眼看着监督无果,村长趁着中午收工之际就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然后愤怒的骂我说,“夏剑,我知道你缺钱,但也不能去包庇他们,你护他们就是在和组织作对。”
一听在训斥,我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村长捏着我的胳膊说,“那行,我今天跟你一块在岸上看着他们,若是没有一个人消失,这个处分我就给定你了。”他袖手而去,留下了一句让我恐怖的话,但那件事却和我清清白白。
下午他就跟我一块在岸上监工,人员整齐下河后就左右分散开,村长和我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走动看着他们工作。
起初一切都是正常的,但后来就听到村长那边的人惊呼声不断,看样子是出事了,招呼了我这边的人上岸等候通知,我朝着村长那边而去。
现场的人都在岸边上聚集着,只见队长蹲在河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再看周围已经少了两个人了,其中就有村长的儿子,我心里不解的想,难不成村长的儿子还想要造反不成。
小声的询问着周围的人,他们就指着黄河说,“刚刚有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突然出来,然后瞬间把小胖胖卷入了河底。”此时我看向河中,剩下的唯独一艘破损不堪的船。
我心想什么东西会如此凶残,便不听任何人劝说下了河。
一切都非常的正常,我还吆喝着河岸的人说,“你们看,没有什么事情。”
但后来,河水突然汹涌起来,水花拍打着船面,冲了我一口的泥沙,接下来我清楚的看到水面一个巨型的黑影慢慢的朝着水面而上,害怕的我迅速滑动船桨,但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船被突然而来的一股强大水流冲翻,天生吸水性的我一头扎入水中,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形状生物,它头部的头发很长,胳膊却格外的小,看得清楚上面的指甲有了半米的长度,它一齿尖牙,带着强大的水流朝我扑了过来。
一顿挣扎,我不停的逃开它的魔爪,由于天生习水性,所以也自然能轻松自如在水下,最后经过几次周旋就将它甩掉了。
我头露出出面,几位岸边的捞尸人就招呼着我快点上岸。
可是脚刚一起就被一个锋利的爪子勾住了,我尝试了多次都无果,最后又重新潜入水下,恰好看到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正准备朝着我的脚腕要过去,情急之下,一脚将它踹到水下。
求生的**让我拥有了力气,几次迅速的游动让我很快就到达了岸边,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把我拉上岸去,只见到身边的人模模糊糊、忽近忽远的出现我面前,我傻笑的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后面晕倒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木箱中,我使劲的拍打着箱子板也没人去管,心想着这群人搞什么鬼,难不成刚刚做梦了。
但在我挪动身体的时候却感觉到脚腕格外的痛疼,于是我就用手摸了上去,很明显,几个较深的伤口在脚踝上,另外一触碰到就如钻心的痛。
实在忍受不住我就痛苦的朝着箱子使劲的揣着,随后听到外面母亲在大声的喊我名字,然后就有人劝她说这是诈尸,他被恶灵附体可千万不要过去。
回想这句话越来越不对劲,再摸索着自己正躺在的木箱,前大后小的分明是个棺材,难不成我还死了,我不信邪的使劲的推开了上面的棺材盖。
一股烧纸的气息进入了我鼻子中,只听到整个厅堂中的人惊悚的喊叫起来,再仔细的一看,这里是村子祭祀的厅堂,里面许多人都围着我指指点点。
一起身他们就向后退,而母亲被父亲拦着也不让靠近,发现了被他们看成异类,于是我开口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村长就在旁边撒着一张张的白纸说,“有怨报怨,没怨情就赶快投胎去,不要留在人间祸害别人。”
听他的话我更判断他们是把我当成死人看待了,正当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村子的徐半仙就被人揪了出来,说现在就是考验他道行的时候了。
这个徐半仙平常里疯疯癫癫,靠一下鬼把戏坑害村民,曾经我小时候就被他想要收为徒弟,但家里人不愿意,说这个职业是犯忌讳的事,他曾经也教过我几招术,所以我也自然懂得他是如何骗人。
本来这件事情被村民传成诈尸,他们自然明白诈尸后是有多么危害的,于是我就假装的直勾勾的站了起来,然后从棺材中一跳跃,吐着舌头准备掐住徐半仙的脖子。
他没有看穿我的把戏,往后退了几步就逃走了,见他都走了所有人都吓得赶紧跑。
我恢复正常就一把揪住了村长的领子,由于他个头很小,自然被我弄倒在地,家里人看到了就哭喊着说让我放过所有人,于是我就开口说道,“我没有事情,是你们差点害死我们。”
然后我就抓着村长的领子说,“怎么回事儿,我晕过去你们就把我当死人看了。”
村长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和我解释说,“看到我晕过去,脚脖上又有那么深的伤口,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况且已经沉睡了好几天”。他还巴拉着指头算着天数,我就打住他说算了。
把水下的遭遇和村长说了一遍,他吓得不轻,结合出现的庄稼干旱到枯死,蝗虫遍地无数,怎么捕捉也灭不掉,于是有人就提议找镇里的老张头来看事情。
有些较为迷信的老人觉得浮尸出现必有大祸来临,恶鬼会投胎报复人间,再加上捞尸队伍遇难无数,所以他们就觉得这件事情肯定灵异
在我发生事情之后,村长有把事情报给当地政府,当时造成了人心惶惶的效应,官方为辟谣多次召集神秘事件调查组织前往一探究竟,可是这一去却伤残无数。
第二章 异事
旧年代国家没有发达的交通工具,村长找了一头黄牛车把老张头接到了村里,当时村头聚集着许多人,一部分是迎接他,另一部分是纯属看热闹。
张老头下车环视了下四周,他望着黄河的方向开始凝重起来。
他对别人置之不理,只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如此凶煞作恶多端。
张老头要求村里的壮汉都留下,而且他还着重的点到我,而其他的人都被他赶回了家中,说是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往外跑,更不要出现在黄河附近。
老张头和我们说,“等会你们就跟着我一同前去黄河案,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照做,如果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不要害怕。”
几位壮汉爽快的答应了,但其中也有些人胆小害怕,知道老张头是为风水先生,这样介于阴阳之间的人必然要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反悔的人想要逃离都被老张头制止了,并严重的警告他们,若是发生不测就拿他们当诱饵投入黄河,这几位胆小的壮汉受到要挟不得不前往黄河岸。
流经陕西的黄河地段属于中下游,断水后自然山东地区也会受到严重的干旱,政府曾下令进行人工降雨,可是这这仅仅是个缓兵之策,压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奇怪的是,黄河中下游其他流域里的淤泥都干裂了,但村子旁的水域却存着大面积的水,打眼看上去就像个水潭,而且很规则的圆形。
河水干枯露出了几具白骨架,村长觉得里面肯定有自己儿子的,就想要跑过去看看情况,但老张头却用力的把他揪了回来,用威胁的口语说道,“若是你不害怕就过去。”村长一听也认怂了。
老张头一到岸边就示意所以人停下,他自己只身一人来到水潭旁,绕着水潭转了几圈后就召集所有人过来,并让所有人围成圈朝着水潭大声的喊叫,用上自己的阳刚气魄才行。
水潭上层水格外的清澈,但两三米向下就格外的浑浊,像是两种不同的水融合在一起,上层的水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压根就不像是黄河水,而真正的黄河水是发黄的浑浊,幺一勺子能沉淀出大量的泥沙,就算被沉淀后水也会略带一丝的黄。
水潭宽度差不多有三米宽,我们各自站一个位置准备听从老张头的命令,老张头再三强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讲话,一直喊就行,所有人都点头明白,事情到这种地步了,遇到什么怪事也只能豁出去了。
老张头手一握紧就要求壮汉们喊,他说其中声音一点不能断,等他要求不要喊的时候再停止。
几次齐声呐喊,四周却没有丝毫的异常,心里也没有个底,甚至还怀疑老张头是愚弄我们几个,但他们也不敢松懈,谁断声后就仓促的呼几口气,然后再喊起来。
这一喊十分钟过去了,水面如同往常格外的平静,村长就说了句,这招管用吗?老张。
没成想张老头猛地扇了村长一巴掌,村长没有支撑住身体一下子倾倒在水潭边,随后水面开始翻滚了起来。
场面犹如火山爆发一番的震撼,之间清水区里冒出了浑浊的水流,这些水流成柱状,翻滚着一节一节的,当时岸边的人都看傻了眼,但老张头吩咐过不要讲话,他们都睁大恐慌的眼睛凝视着水下,但呐喊却不敢停下。
村长害怕的站了起来,他惊慌失措的就往老张头身后跑,没一会儿,水潭中的水全都浑浊了起来。
慢慢的,有股乌黑的水被顶了上来,但却总也到达不了水面上,那乌黑的形状不停的变幻着,最后一个人形赫然的出现在水中,但水过于浑浊,根本看不清水中的物体是何种生物,只是凭着肉眼的感觉像是个人躺着水里,浮在水中还不停的转着圈。
渐渐地水流越来越急,它突然迅速的朝着我的方向扑过来,我清楚的看到那个水里正是那个满头长发的水鬼,我吓得向后躲,老张头迅速的从腰间拿起一把桃花剑刺了过去,水势倒回水潭,一切恢复正常。
后来老张头就说没什么事情了,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些朱砂朝着水潭扔了下去,然后就和村长说,“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跑到这里祸害别人,不过现在没事了,但我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回来祸害别人。”
我们向回走的时候,就听到水潭里发出了类似小孩般惨叫的声音,那声音会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段声音又像是公猫发出的诡异叫声,听上去都格外的渗人。
直到回到村子里后老张头闭口不谈这件事,当然这也是他祖传的规矩,他们把诡异的事情定位天命,凡人知天命了自然是要受到报应的。
由于天下着雨,老张头自然也走不了,村长考虑到我家的筒子楼都闲置着,所以就让我领着老张头回家里住一宿。
到家里后,母亲疑神疑鬼的看着老张头,但他却没有在乎,反而问起了我的八字,最后母亲告诉了他,老张头掐指一算说,“这孩子十八会遇难,是他的灾年,可否先跟随我学点伎俩,我估摸着他以后会用到。”母亲害怕我再出事便答应了。
黄河旱期发生的事情成了两岸居民议论的事,他们把这件事归属于黄河妖魔鬼怪的身上,也有很多人编了童谣去恐吓小孩,但这件事都是人传人,人骗人的说法,至于真相也只有老张头自己知道。
后来,我成了老张头的闭关弟子,直到两年后他过世也只字未提起那年的诡异事件。
老张头过世后,我唯一的财路也断了,家里不让我再干算命的职业,况且新社会里也不允许,无奈只能跟随父亲去干木匠。
后来在工厂烧火烤肉被撤职,老板念在父亲的份上并未追究我任何责任。逐渐的我成了村子里被八卦的对象,为了避嫌我去了镇里,准备到朋友张二蛋哪里避避风头。
张二蛋初中没上完就退学,索性他长了个商业脑袋,别看整天憨厚的但是若跟他算起账来谁也敌不过他。
他退学后家里就给他租了个楼层,本来要让他做点生意来养家糊口的,但这孩子却硬是将整个楼层租了下来,买卖的生意不干却开了宾馆,家里看到收入可观也没有再管他。
我拖着一**袋的衣服走进了店里,张二蛋一看我来就上前拥抱,或许多年不见了,他一口吻在了我脸上,众人一看就哄堂大笑起来。
张二蛋的宾馆很大,底层是个小餐馆,类似自助餐性质。
我把麻袋一扔又推开张二蛋,问道:“二蛋,我住哪里?”
张二蛋一听就急忙的堵住了我的嘴,他小声的趴在我的耳边嘀咕道:“不要叫我二蛋,二蛋是我的小名,你可以叫我老张或者张哥。”
我呆若木鸡的带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二蛋我是哪个房间。
张二蛋捂着头,看拿我没办法也只好束手就擒。我跟着他去了二楼,他把我安排在他房间旁边,按照他的意思就是,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拉着我喝点小酒,随时都可以召唤我。
放下行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伸头看了看房外,窗户边上正好是个市场,里面的人不停的吆喝着,民国袁大头,真币真币啊!
张二蛋说那边是个古玩市场,平常人很多,在他店里住着的大多数都是交易古玩生意的,有些人赚大发了就走了,有的人一整年都倒霉的收不到好古玩,市场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摆摊的,门头店基本都是有点威信的人才能运营起来。
他说这里有个“德安号”就是清朝皇帝的亲戚,清朝推翻后他就卷走一大批的文物,建国后在这里开了个店,专门买卖古玩,从他手中倒腾的古玩几乎都是真品,但收购的价格高,向外卖又不好,也只是爱搞收藏的去他家里拿古玩。
收拾完后正好中午时分,张二蛋让厨房简单的烧了几个菜,他给我倒了杯白酒又问道,“咋样啊!听说你现在混得生不如死,被村子人说成败家子。”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把每个人都吐槽了遍,在他面前我装作可怜的痛哭起来,“这几年兄弟我混得真的差死了,也不知道倒了哪门子的霉运,没考上学不说,工作都没有,现在手里就有几百元维持生活,你说我苦不苦,我觉得这事还得赖你,若不是当年你拉着老子去黄河滑冰,我也不会中邪差点死去,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倒霉。”
我故意在张二蛋面前把自己说的委屈点,这样他同情心一来自然就免了我的租费。
没想到这小子的确够机灵,他一听我身上没多少钱就说,“没关系,这钱可以先记在你父亲的账上,等你还不起的时候就跟我说,我向大叔要。”
我心想,算你狠毒,我可不跟你计较这件事情。
想起张二蛋说的倒腾古玩能赚钱,我屁股就有点坐不下了,我问张二蛋说,下午陪我去古玩市场逛几圈,若是有合适的古玩我就收下,到时候你给介绍点人,倒腾出去卖个好价钱。
张二蛋一听说我要买卖古玩,他摆着手不让我入行,这几年里他也曾买过几件,最后收入淡薄,甚至还要赔本。
“我现在啥事都没干,也不能这样整天吃饭睡觉的,总得干点事吧!”我说道。
他眼珠一转,用手在我面前打了个响就说道:“我倒是认识个这样的朋友,他每年都会在我店里住上几个月,是个名副其实的北盗手,晚上我就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一听到“北盗手”心就慌了,这北盗手顾名思义就是北方的盗。
北派有名的盗墓队伍就有北盗手,是摸金校尉初建期分流出的一支队伍,据说他们的祖师爷是明朝的一个将军,这人生活在阴阳两界,能知晓阴间的事情,所以他不怕陵墓里出现粽子僵尸之类的,他之前成立过一支常胜部队,号称“藏花校尉”,名字只是掩盖他们的真是面目,由于北盗手的寻墓方式、盗墓手段都极为的特殊,而且简单安全,这样北盗手就流传到了现在。
虽说盗墓的几家见了都要互相敬重,财物分配也得均匀,但在北方,北盗手的地位绝对可以称之为第一,和南派有的一拼了。
我说:“二蛋你可真是人脉广,这什么人都能被你碰上。”
“那是,我二蛋闯天涯比你早,见识比你广,能认识这些人说明上天安排让我遇见的,只能说我命好。”
我埋汰道,“你可别再吹自己了,再吹你都坐不下,我担心凳子都要被你坐断。”
第三章 有鬼
张二蛋酒量很弱,没喝几杯就开始晕乎起来,他满口胡言的和我透露自己的私生活,像是每天都会偷看隔壁女住客洗澡之类的,我担心这样的话被客人听到就扶他回到了房间休息。一进他房间就闻到一股酸鼻子的味道,袜子和内裤满地都是,真的就是走一步都能踩到,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生活。
安顿好张二蛋我就下楼准备再喝点酒,下楼梯拐角的时候被人不慎撞倒在地,眼前的人身着一身黄色运动服,一米六的身高却长着一身膘肉,他满脸络腮胡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好人。见我撞懵在地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伸手准备拉我又被我拒绝。
这时候他面无表情的甩着脸色给我看,他说:“你这种人我可是见多了,今天东哥我就放过你,别以为你这种碰瓷的就要理了,我可不管。”
面前这位自称东哥的人手背着胸前,他若无其事的瞪着我,像是随时准备和我搏斗一番,我手撑着地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反驳道:“可真不巧,你撞到我算你倒了八辈子的霉,我今天可就懒上你了,说吧!是拿命还是赔钱。”
我装作一副小痞子的样子不想就此罢休,本想着让他陪我点钱的,可是他却嚣张的上了楼,连半句抱歉都没说话就气冲冲的上了楼,愣是将我比的很傻逼。我在后面大喊着说他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就听到楼上“咚”的一声门关了,然后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人活动。
我自认倒霉不想和他计较,回到餐桌前就抿了几口小酒,决定麻醉神经后就睡会儿觉,这一天来来回回的折腾,也是够累的了。
喝了一会儿张二蛋就歪歪斜斜的从楼梯口出来了,他翻白眼的看了看我,抓起桌前的酒杯就想要再喝。张二蛋口渴的只喊娘,白酒一口下去又被他喷了出来,恰好喷到了我的脸上,脸部的白酒滴落到脖子上,上个周被划伤的那个伤口被酒刺激的隐隐作痛。
我抓起张二蛋的衣服就使劲的擦,他在旁边就歪着脖子喊着非礼,我用力的把他按在板凳上,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喊道:“老子可是栽到你们几个人的头上了,今年是倒霉,但也不用接二连三的折磨。”张二蛋甩了甩手喊道:“你有我苦吗?年初我看上了店里的女服务员,本来想给她转正成为老板娘,谁料到这**跟人跑了。还卷走老子五千块钱。”
和二蛋两个人又喝了点酒,越喝越多,最后两个人就吆喝起来,互相比对谁更惨,这种出洋相的画面把几位服务员逗得合不上嘴。
后来也不知道谁把我送回了房间,起来的时候全身脱得就剩条内裤,我郁闷的想要起来却发现房间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这样的场景不得不让我想起外界说的,宾馆酒店是闹鬼严重的地方,我心想这身材应该是个女鬼,该不会我帅气的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了吧!看她一动不动的躲在门后,我假装的翻了翻身子又咳嗽了一声,那边突然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样子,瞬时我全身冷飕飕的,心里扑通扑通的声音听得那么明显。
如此诡异的画面让我的大脑不停的思索着各种故事,我不停的乱象着,这鬼不会是想要让我对她产生点怜悯感,然后吸走我的魂魄,越想越害怕就蒙上了被子,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紧紧的拉着被子生怕被那鬼一把拉开然后看到她的鬼脸,一副满脸苍白带血的鬼脸,露着一副洁白的牙齿想要咬断我的脖颈。
老人都说鬼都害怕阳间的光,但现在房间里黑漆漆的又摸不着灯在哪里,想要窜出去她又躲在门口死死的看着我。要是吆喝起来估计二蛋也醒不过来,反而这样只会影响到他宾馆的信誉,说发现有鬼,传出去就砸了他的生意。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熬到天明。
我一夜未眠就听者她娇弱的哭啼着,她哭我就哆嗦,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减弱,二蛋仔细的听着哭泣的声音。
时间过了许久,眼前开始有些晕,但我又害怕闭上眼睛,待听到窗外有鸡鸣的声音后,我轻轻的掀开被子看到了点光亮就壮大胆子,一掀被子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我一看惊呆了,门口的竟然是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披头散发的捂着嘴,也就是说她并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知道情况后,我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又快速的往身体上扯了扯被子。
她的喊叫声波太大,很快就听到屋子外议论纷纷的聚集了许多人,我听到外面张二蛋朝门踹了几脚,见我没有吭声就招呼人去拿备用钥匙。现在孤男寡女的必然会产生误会,我小声的和那女人说,你转过身去我换衣服。刚从床上爬下来却为时已晚,张二蛋呆愣的站在门口,房外也有许多人挤破了头趴着向房里望去,本身不大的房间一眼在目的就是我**着身子,门口站着一个疲惫的女人,张二蛋把门一关就在外面起哄道,“夏剑没想到你毛都没长全就好这口,老子我还没吃到一块嫩肉呐!”外面一阵哄笑,我快速的穿上衣服然后跟女人说,你快出去解释一下,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做。
她空洞无神的双眼盯着我的眼,嘴巴颤颤巍巍的抖动着,一会儿泪水就流到了脸颊。我心里紧张的害怕,我回想着昨晚喝醉后的事情,可怎么想也记不起来,我担心这人趁我酒醉时候对我干了点是什么,现在的女生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能赚钱自然是最好的,估计她就是干肮脏行业的脏女孩,我心想这一切肯定是二蛋捣的鬼。
她哭着抱紧了我,这让我更加的害怕,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她想要让我给她点钱堵住嘴?我心里一遍遍的设想着各种可能,直到她说了句,“对不起,我昨晚慌乱中跑进了你的房间。”
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心想着,我平时格外本分,连谈过恋爱都没有,压根对女人没有点感觉,肯定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打开了门就看到守在外面的人有很多,甚至有些服务员都不去工作跑过来看热闹,我扯着女人的胳膊喊道,“这是场误会,她昨晚误进了我的房间的。”
女人低着头抽噎着,她哭哭啼啼的一声不吭,也让我更尴尬,搞得真像是发生过什么似得。
好在女人被二蛋认了出来,她是我对面房间的租客,一年前就结婚了,老公姓葛名东,两个人都不是本地人,来这边主要是倒腾古玩的,在古玩方面上两个人都很有经验,经常能够淘到名贵的珍宝,在二蛋店里属于熟客。
这时候就有人朝着对面敲了敲门,他们在外面喊叫着东哥,我一听真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和这个东哥与如此大的恩怨。敲了一会儿也没人开门,张二蛋就烦了,他对着敲门的人说,“敢情不是你家的房子,随便敲,敲坏了我来换。这不女主在这里,她不可能没有钥匙的。”
女人抖动的声音大哭起来,“不要敲了,他已经死了。”
听到他死了这个词我全身都毛了,这该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刚搬过来对面的人就死了,太晦气了。他们追问女人发生了什么,这女人也不说,张二蛋一看事情不好就让所以人都散了,生怕传出去毁了他的生意。
他哭丧着脸和女人说道,“我说姐姐,你们可真会搞,没事在我宾馆里玩死亡,传出去岂不是砸了我的生意。”
我嘘的一声让二蛋住嘴,这女人昨晚就躲在我的房间里,而且这个东哥昨天还好好的,他一身肌肉看起来就很强壮,难不成是他杀,我瞅了瞅女人,她个头很小,身体也瘦弱的,要是和葛东拼命应该是她死亡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
我壮大了胆子和女人说道,“大姐,你打开门吧!我们看看怎么了然后报警。”
女人颤抖的打开了门,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这葛东的身体腐烂的挺快,一晚上就出味了,像是烂透的白菜味道,二蛋一进门就呕吐起来。
他们家里的地面杂乱的放着许多古玩,有青铜人、瓷器,在卧室的门口,葛东的身体很别扭的躺在地上,他双腿盘坐,嘴角诡异的微笑着,看上去像死前遭受了什么惊吓,他嘴角咧开的很大,想要被拳头塞进去过,眼球瞪得格外大,就连瞳孔都看得出放大了许多,眼白的位置都泛红着。
二蛋问女人他们是不是吵过架,女人摇着头,她狰狞的表情环视着四周,然后又哭泣了出来。
葛东并不像是意外身亡,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死去遭受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第四章 黄河青铜鱼
女人趴在葛东的身旁哭喊着,这葛东尸体外面完好无损,但却散发出一股恶臭的气味。
据女人说,昨晚她和葛东出去逛夜市,路过古玩店的时,临时摊位有许多人在围观,她和葛东上前一看是个老头在摆摊,而且摊位上只有一个青铜鲤鱼,据老人称,他居住在黄河附近,这个青铜鱼是他从黄河里打捞出来的,不知道价格如何,他孙子得病发烧需要钱医治,所以请求好心人帮帮忙,施舍一点。
旁人觉得一个老人而且还是从黄河中打捞出来的必然是假货,所以他们只是围观看热闹却没有出价,葛东对古玩行业较为了解,他鉴定古玩基本上都是百分百的准确,当时他就很好奇,拿起青铜鱼就惊呆了,青铜鱼仅有10cm,身体并是不鳞片而是一条条的纹路,葛东看傻了眼,后来他就准备和老人砍价,老人不懂古玩市场,他觉得有人买自然就行,所以三百块钱就收了下来。回去的时候葛东和女人说,这个货是北宋时期的,能转手的话会卖出很高的价位。
回去后葛东就对青铜鱼进行了清理,可是不知怎么葛东就突然拿着青铜鱼大笑起来,他笑的很勉强也很诡异,声音断断续续的,后来就看到葛东迅速的从客厅退回了卧室,当时女人正在做面膜,看到惊恐的葛东就想要问发生了什么,可是葛东竟然哭着让她快点离开,他好像在躲避着什么,起初女人是觉得葛东是在跟她看玩笑,但是接下来葛东却突然的抽搐在地,他面部狰狞却狂笑着,葛东翻白着眼望着女人,临死前还喊叫着快跑。
她害怕的想要去报警,可是房间里突然发出了一阵的声音,像是响尾蛇攻击猎物时的声音,女人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她快速的朝着房门跑去,正好对面的房间半开着门她就溜了进去,随后就是我的见鬼的情况了。
二蛋辱骂的说道,“草,老子开了三年的宾馆也没见过有顾客反映有鬼,到了你这里就说发生恐怖的事情,该不会是你把东子杀死的吧!”
女人使劲的摇着头,她慢慢的伸手指向了葛东身旁的那个青铜鱼。
本想着探个究竟的,可是后来又碍于葛东的尸体实在是太臭了,我就放弃了过去的念头,大老远看那个青铜鱼还真觉得没怎么会儿事,我对身旁这个虚弱的女人也开始怀疑起来,或者是她出轨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二蛋说,这种事情总不能耽搁下去,尸体放在宾馆里也晦气,要是被人传出去这个月就没得钱赚了,他站起来就和女人说道,“你可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我给你报警,这件事你自己处理。”二蛋让我留下来看好了女人,万一她真的畏罪潜逃那就坏事了。
我和女人在房间里,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安慰她,当我再看向葛东的尸体时,突然感觉他像是呼吸了,我害怕的喊了一声,随后女人也像是看到了什么,她快速的跑到了葛东的身旁,我跟了过去,就看到葛东原本呲着牙齿突然变黑了,他眼珠转动了几下,从上面看去像是正在对着我笑,我害怕的坐在地上,手摆出一副道歉的动作就朝着葛东的尸体说,“兄弟,虽然我们有点小别扭,你女人昨晚也在我们过得夜,可我没做过什么的,你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不要冤魂不散的跟着我。”
这时候二蛋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我坐倒在地就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刚才葛东尸体变化的样子和他叙述了一遍,二蛋握着拳头骂着说,还真不想让老子干生意了。被二蛋扶起来后才看见他身旁早就多了一个人,二蛋脸色一变就嬉笑的介绍道,“这个人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做古玩生意的李子。”受到惊吓我就一时没想起是哪一个,也不知该如何去跟他打招呼,二蛋就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这个人就是北盗手,名副其实的大师。”
我恍然大悟就急忙的上前握手,一边握还一边吹捧的说,“早就久闻李先生的大名,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他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我平时里只出现在这个镇子里,难不成外面的名声还挺响亮的?”
二蛋立马的帮我介绍说,我也是这个镇子里的人,我平时喜欢收藏古玩,可是没经验经常赔本,所以来到这里后就听说了李子的大名。
李子笑了笑很和气的说道,以后都是朋友,该照顾的自然会照顾的,没事儿,以后跟哥混。我听后激动的抱住了他,心想这下子可是掉进钱窝子里了。
刚抱他不久就被他推开了,不是尴尬后推开的,而他正在看着远处葛东的尸体,就看李子两眼恐慌的看着尸体说,“尸王诅咒?”
他说的我们一头雾水,我问道身旁的二蛋,什么是尸王诅咒。二蛋一个劲的朝我翻白眼,他让我闭好嘴,该问的就去问,不该问的就不要瞎说,到时候惹火烧身可没人救。
李子迅速的跑到了葛东尸体旁边,他用食指和中指点了下葛东的肚子,瞬间一股乌黑的液体从葛东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来,甚至他身下的私隐部位也流了出来,这感觉像是七窍流血,但那又不是血是些看起来很粘稠的液体,我和二蛋捏着鼻子也不敢说话,几秒后,葛东的肚子突然变大了,从他的口里,一根扭曲的黑色虫子怕了出来,这动物像是一条蛇,全长20cm,黝黑的身子带着闪光的亮片,它跑出来后的时候就朝着李子吐露着信子,吓得李子只往后躲避。
二蛋大声的喊着说快跑,本想着和他逃离房间的,但李子却叫住了我们,他嘘的一声小声的说,“别动,这是条蛊虫,是专门对付盗墓人的,它头部没有眼睛,但却有着很敏感的听觉,你们一动它会迅速的跟过去,若是被它咬中必死无疑。
我紧张的憋着气,看着那条蛊虫还停在葛东的肚子上,来回的寻找猎物声援。李子不愧是北盗手,对这种事情有一定的知识,果然他说不让我活动这蛊虫也就没有任何的威力了。但是等了好长的一会儿,蛊虫还是没有想要离开,而我们站的脚都麻了,我用眼神示意李子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摇了摇头用唇语告诉我,等他想想办法。
这时候二蛋却出了状况,他本身身体就胖,这样长时间的站立会让他吃不消的,二蛋脚一麻就坐倒在地,蛊虫听到了倒地声就朝着二蛋的方向而去,张二蛋吓得就大骂了蛊虫的祖宗,然后使劲的吆喝我和李子,我见状就害怕的想要移步走到二蛋身旁,可是自己的脚也骂了,这更暴露了我的行踪,蛊虫有了两个食物就更有力量了,它扭曲着身子朝我们而来,那信子不停的向前伸着,或许是依靠信子上的皮囊来寻找味道。
人本身就携带了特殊的热量和气味,食肉动作能够屠杀人的秘密大部分就在这里,和二蛋遭遇了同样的危险,我闭起眼想着等会就要结束生命了,可是一闭眼就不得不让我想起葛东那副狰狞的脸,睁开眼就发现那蛊虫早就在自己眼前两米的位置了,它好像是要冲着我来,我害怕的挪了挪脚,可是脚麻的仅仅只动了几厘米远。
我心里格外的害怕,心想年纪轻轻的就要死在外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又被人指指点点。
在危机来临的时刻,李子从前方快速的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桶朝着蛊虫而来,我还在想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没想到他一下子扣住了蛊虫,然后示意我和二蛋出去搬几块砖头压住水桶。那蛊虫的力量可不小,虽然李子坐在上面但是蛊虫的力量也能使他颠簸几下,身子稍微倾斜就能看到水桶边缘也要露出一道缝隙。
和二蛋来回的搬了一百多块的砖头李子才放心,他从水桶上下来就说道,“这蛊虫是一些养蛊的巫婆特意养的,这种大部分都是分布在墓室里的,致命性极强,有些蛊虫是躲藏在陪葬品中,若是有人前去盗墓,遇到一群这样的蛊虫必然是瞬间暴毙的,他看了看地面上的青铜鱼,然后很肯定的说,蛊虫就是从这里面爬出来的,估计是有人可以养在里面,不知道葛东是干过什么才唤醒的它。
二蛋从地面上拿起了青铜鱼,然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李子,二蛋说,“兄弟你见多识广,看看这货值不值钱。”
李子接过青铜鱼后就面无表情了,我们怎么叫他也没反应,直到他转身和女人说,“这东西多少钱买的,我以两倍的价格给你。”
最后李子和女人的交易成功了,趁着警方没来之前李子就带着青铜鱼匆匆的到了我房间,他指着青铜鱼说,“我曾记得祖师爷留下的帛书中曾有记载这件青铜器,说是依照黄河鲤鱼制造的,是黄河尸王的陪葬品。”
我一听黄河尸王就糊涂了,李子所讲的都是些江湖术语,我们这种没有点知识的根本就不清楚,我忍不住好奇心的问道,“这黄河尸王是什么?”
他刚想开口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外面几位穿着警服的人朝着我们喊道,“你们三个刚刚都在现场,过来做一下笔录。”
第五章 黄河尸王的传说
葛东的房间成了临时笔录室,我们闻着尸体的一股臭味就回应警方的调查。
其中有个肩膀上有两个杠两颗星的大队长一直在质疑,他根本猜不出来葛东死亡的形式是他杀还是自杀,因为葛东女人描述的根本就不符合情理,而且根据法医的判断,葛东的尸体已经死亡了两天了,这种说法完全的不成立,前一天我们几个人还看见过他,女人一个弱女子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后不逃走反而引起他人注意,也不可能我看到的葛东是鬼。
大队长疑惑的看着二蛋,他不说话更让二蛋有些紧张,我瞅了瞅二蛋他早已经汗如雨下,紧张的他不停的擦拭脸上的汗水,两双脚也不由自的抖动着。
“张老板,这人是在你店里死的,我们法医断定他死了两天了,你怎么看啊?”大队长问道。
“我...我只是老板,负责的工作就是卖给他们房间住,至于人是怎么死的,我又不是他家人怎么知道。”
老队长一把抓住二蛋的胳膊,然后又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要是这里面有什么隐瞒实情的话,我可是要不客气的。”
“随便你。”张二蛋脸一歪的说道。
法医把葛东的尸体抬走了,女人也被警方控制起来,其中我们三个人也被警方警告禁止外出,配合调查的时候要及时的赶到。警方在葛东的房间里搜集到了那条蛊虫,但面对这种的奇异生物却让他们抓不着头脑,好在蛊虫被闷死了,要不然这群人又要无辜的亡命的,大队长临走前还嘱托我们三个,暂且不要离开这座城市,有什么事情要在宾馆找到我们,我们口口声声的答应着,但内心却极为的不爽。
待警方一离开我就嘲笑着二蛋说,“张大老板这个心理素质可真是高。”
张二蛋在我和李子面前又解释着自己刚刚太紧张,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面自然会害怕的。
回到房间我就收拾了一下准备搬到二蛋的房里睡,他起初死活不同意,我说这店里死了人不吉利,农村有一种说法叫做头七,人死后七天要回家里看望人,你说万一他对你记恨,晚上变成凶鬼杀了你,可就不值得了。张二蛋吓得急忙帮我搬行李回他房。
李子就住在二蛋房间的对门,这样一来更容易沟通了,我是打算以后跟着李子干,这样可以学点知识,也能捞点本金干个小本生意之类的。
晚上的时候二蛋备了几盘菜,说是要庆祝一下互相认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冲冲晦气。
我下楼的时候李子早就坐在那里了,那个青铜鱼被他摆在桌子上,我上前去动又被他制止,李子解释说,这东西可能是经过特殊方式加工过,可能有毒。我一听就害怕的急忙缩回手。二蛋在一旁喝着酒嘲笑着我说,“这夏剑就是个下贱的命,他是打不死的小强,百毒不侵的异类,你让他动动肯定没事。”
李子摇了摇头,他说,“这青铜器虽然不多,但是那个蛊虫在古代却是一直稀少的,一般会出现在帝王或者有身份的贵族陵墓中,他们被养蛊的人经过驯养放置在器皿中,若是听到什么动静就会开始疯狂的咬人,据说这东西放入墓室的时候也得牺牲一个驯养人,所以很多有钱有势的驯养人都会找些童男童女作为蛊虫的主人,墓室关闭后就咬死主人,随后进入休眠的状态。”
李子讲完我还真的有些懵懂,想起那条蛊虫我就有些后怕,会议着那个生死离别的过程我全身都发抖,据李子上午时候介绍,那条蛊虫是和黄河尸王有牵扯,我想尽脑汁也不清楚黄河尸王是什么人物,所以止不住兴趣的询问李子关于黄河尸王的事情。
起初他有些不愿提起,但看到我和二蛋充满期待的眼神又不愿意隐瞒我们。
“民间传言黄河尸王是黄河妖,黄河附近居民据所周知的都是河神大战黄河妖的事情,传说黄河曾涨水泛滥,两地居民被闹得生不如死,这期间有户人家生了一个怪娃娃,年幼就懂得黄河汛期和旱期时间,家人得知此事后格外的惊叹,有天,他母亲做梦就梦到一个年长老人让她将这神童放进山里去,母亲当时没放在心上,后来黄河汛期的时候,她再次梦到老人,老人在梦里向他倒出了事情的真相,神童进山后就获得了一把开山斧、河图、镇河剑,这开山斧是为了黄河改道时用到的,河图是黄河水流的地图,镇河剑是为了处死黄河里的妖魔鬼怪,以免再让他们作恶多端。
神童拿到这几件宝物后像是拥有了神力,他精心研读河图,熟练地理位置,利用开山斧为黄河改道,黄河妖王得知此事大怒,他觉得一个凡人为何会破坏自己称霸天下的计划,在神童改道的期间拍了几千小妖准备袭击神童,而受点化的神童自然没有害怕,他拿起镇河剑就和这群小妖大战了几回合,妖王看到自己手下死伤无数也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他趁着神童睡觉之际决定和他对战,没想到神童法力无边,一把镇河剑就讲妖王打压在河底。
天庭得知此事后立即封神,定神童为看守黄河的河神,黄河经常发生灾患,也有许多传言说河神他整天不管理黄河,有所失职才让妖魔作怪祸害群众的。
但是黄河尸王还有另一个传说,宋朝的时候有个风水大师,有一天被皇上宣进宫里,皇上就询问他把陵墓修建在什么地方才合适,风水大师利用风水学精确推算出陕西附近的风水,当时他觉得这块风水宝地可不能被人占了,所以就用了修建墓室要用黄河土才行,但是黄河有河神,你动用黄河土怎么也得赔人家点,所以皇帝下令在黄河底取土,并且利用旱期之时在河底挖出了很深的坑,并在里面建了一个小型的皇宫,风水先生在推算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就托付后人将他的尸体葬于河底,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河底风水把风水先生养成了僵尸。”
李子讲了好长时间,这个黄河尸王就是两种意思了,反正一直也没人验证过,他说的让我目瞪口呆,其实我是不太相信野史的,因为民间传说传来传去的都变了好几层的味道,原本的故事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趁着李子不注意我就朝着黄河青铜鱼摸了过去,他转头看见我的行为就惊呆了,我拿捏着青铜鱼试了试,感觉青铜的重量挺小的,可能是内部藏着蛊虫才会这种轻快。李子不敢说话,他就看着我的脸色,观察了一会儿后觉得没事才松懈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中毒,刚刚可吓死我了。”李子说。
我瞅着他笑着说,“你刚刚动的时候不也一样吗?”
二蛋就使劲的挤着脸说,“你可不知道,小爷的手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要不他今天敢救我们,换做常人早就离开了。”
后来李子才说出真相,原来进入北盗手的时候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得以入行的,说得明白点就像是明星艺人,想要出道都需要经过一段被人遗忘的时光,北盗手自己的门派本身就有自己的规矩,这手也不和平凡人相似,基本上是能够感知到风水气流的动态,能够防御一般性的毒素,李子说这是祖传的药方配置的,要练就这样是非常痛苦的。
我拿起李子的手仔细的端详着,也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区别,只是稍比普通人的手要小,指头却很长,他说这就是区别,这手指才是关键。
想起二蛋叫了李子一句小爷我才反应过来,又止不住好奇的询问李子,“为什么刚刚张二蛋叫你小爷?”
他“奥”的一声,然后只是笑笑也没有讲话,这时候二蛋就忙着帮他说,“这小爷的名称可是名副其实的,他在北盗手是出了名的人才,你看知晓天文地理,懂得风水,能进墓室,能卖古玩,就差给人算命了,改日我给你在宾馆门口摆个摊给人算命去啊!”
李子抬头瞅了瞅他就让我别听二蛋瞎扯,小爷是他的一个代号,这是为了让自己的同伙能够找到自己,只要在这附近古玩街问问小爷这个称呼,自然会有人接应,当然也会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古玩街招摇拐骗,反正他也习惯了就不和他们去计较,了解他的人都清楚是在宾馆去找他。
我们喝了一会儿二蛋就忙着替我感谢李子,“小爷,我这哥们以后可交给你了,你好好带带他,他聪明伶俐能说会道肯定是个奇才。”二蛋朝我挤挤眼,我一反应过来就朝着李子敬了杯酒,放下杯子二蛋就问李子打算把这青铜鱼怎么卖掉。
李子沉思了一会儿后就说道,“我不能卖出去,我需要找到卖青铜鱼的老头,这个墓曾经在我们北盗手祖师爷的帛书里有过记载,但时至今日也未能有一人找到过,我本来不想管的,但心里又觉得这墓肯定有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想去悄悄。”
二蛋忙着回应,他恳请李子能够拉他进去,二蛋要投资装备进墓,我一想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进入墓室里顺几件宝贝。
回房前我突然被李子叫住了,他眯着眼和我说,“来我屋里睡吧,正好互相认识认识。”
我脑子一热就对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心想这家伙怎么会好这口,我刚拜他为师就像让我贡献自己,我苦笑不得的看着李子说,“小爷,饶了我吧!”
李子无奈的看着我解释道,“你不要想多了,我要跟你说说这个行业里的行规。”
他说完我瞬间脸红,原来是场误会,好好的一句话去被我闹成了笑话,我想想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第六章 古玩街
李子房间里很整洁,一进门全都是书架,上面陈设着大大小小的古玩,品种各一,据他自己称,这些都是他入行以来积攒的压箱货,平常里不是熟人都不给拿的。
他递给我一根烟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做好准备了吗?”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
“这个行业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什么真的运气差了能赔的倾家荡产,倒是你跟着我就能避免点,毕竟这群人也得看我脸色。”
我又点了点头,他见我沉默不语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就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不是心事吗?我想和你一块倒腾古玩。”
“这不就准备叫你吗?”
“我是说要进墓里。”我的意志很鉴定,对于这个职业充满了好奇。
他默默的看了我几秒然后谈着气开始吐槽,也许他也在警惕着我,毕竟北盗手一直以来都是保密自己身份,若是遇到文物保护专家那可就摊上事了,或许现在李子的沉默也会考虑我的身份的。
我见他不说话又说道,“我知道这个行业很危险,可我是真心想要干的,我从小就经历过一些恐怖的事情,反正也不怕了。”我把自己小时候所以得经理和他讲了一遍,他像是听故事一样的差点睡过去。
见他没有任何的表态只好就此罢休,我急着改了话题问道他,“我们明早儿干嘛?”
“找老头。”
“什么?找老头?”我不可思议的疑问他,然后看他点点头我也没再说什么,他躺在床上吸着烟,烟气从他嘴鼻缓缓的吐了出来,见他沉默我只好去卫生间洗漱。
我刷着牙在回想着葛东死亡时候的样子,那动作和笑容都格外的诡异,头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死法,想想都觉得害怕,我想的入神时,李子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我害怕的就趴在了洗漱池里,弄得满头都是水。
他趁着我洗漱的时候就跟我讲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淌着我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他问我记住了没有我也点头,想想反正明天跟着你混,我就少说点话装懵懂。
李子起床很早,我起床时已经看不到他了,后来下楼才知道他去了派出所找女人去了,二蛋说李子让他转话给我,等我起床吃完饭就去古玩街的一家“古品聚”里等他,进去的时候就说是小爷安排过来的。
二蛋一大早晨就跟着我去了李子房间,他没玩没了的问我昨晚的事情,我拍着他的左脸就匆匆离开了房间,下楼梯的时候他还在我身后喊着,“夏剑你这人够毒,这种上位方式都能想得出来。”
古玩街只有一条,位于镇里的老城区,四处环境是些平房,规格属于80年代的级别,本来政府想着要废掉重新改建的,后来谁知有人在这里做起了古玩生意,这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就成了条古玩街,古玩街全长1多公里,大大小小的店铺数百家,买古玩的人走进去都会眼花缭乱,如此长的距离更不要说假货无数,古玩街的街道很宽,所以有些店铺门口也会有些外地来的商人,仿制几件古玩就摆着买,因此古玩街总会发生争吵,二蛋说,曾经就有一个买假货的商人在古玩街摆摊,后来得罪人就被判了刑,还有一次是个小学生偷了家里祖传的黄龙玉佩,有个外地懂行的收藏者一眼就看上了这块玉,当时看小孩年纪小好糊弄,他就随意的说是块假玉,念在他年纪小就给他几十块收了,小孩不懂也就交易了,后来这位藏家把黄龙玉佩转卖给了交易行,前前后后赚了几百倍。小孩家里得知此事后差点将小孩打死,后来小孩爸爸在镇里大闹了好几天,但是这种交易本身就是成立的,所以他的行为被弄成了扰乱公务。
站在古玩街的入口向着街道望去,人大部分都是一伙伙的,大致可能是因为太早了没来人,望眼整条古玩街,街道上放置的古玩绝对的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一些商家还会扯着嗓子拉客户,有的摊位上聚集着大量的人群,可能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在市场上了。
我刚走进去就被几位商家抢着去买古玩,我摆摆手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鄙视的神情,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路过很多的店铺才找到“古品聚”,这家店一看就是古色古香的味道,门口有位拿着羽毛扇的老人坐在摇椅上,他见我在门口打量着也心生猜忌,见我要走进去他瞬间起身迎接,我朝他笑了笑,他问道,“小伙子你是来卖还是买的?”
我说是李子让我来等他的,他瞬间明白了,随后带着我去到了房间里,老人的家具全是木制品,看上去是真的红木做的,老人烧着茶水就和我说,刚刚还差点把我当成抢劫的,具体说,古玩街其实一直没有安保人员,政府也不愿意花太多的精力在这上面,有时候一些小偷就会明目张胆的来抢劫,本身古玩街的商户都你争我斗的,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管。
看他年纪稍大我就问他从业多少年,老人伸出指头算着,一根一根的指头掰过去也有十五年的时间了。
老人姓齐,在古玩街很有名声,许多人不敢惹他,毕竟小爷李子的风头也在帮着他提高威严,老人自己说,只要在古玩街一打听齐老先生大家伙都知道,他从古玩街刚刚成形一直待到现在,帮着很多人也建起了古玩商铺,李子是齐老先生的外甥,因为齐老先生膝下无子,恰好李子从小父母双亡,所以李子理所应当的成了他的半个儿子。
我询问他为什么让李子干北盗手的行业,齐老先生解释道说,“这李子从小就很别人不一样,他可喜欢看那些风水学的书,在老家有一次我带他上山,经过一山丘的时候,他立马断定这是个古墓群,起初我是不相信的,后来他以匿名信的方式上报政府,当时政府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山里开凿,最终也验证了这个问题。
当初我是想让他考上大学,做个考古学家之类的,可是这孩子不省心,学习成绩不好,我当时就想,他喜欢风水我又不忍心他摆摊成为一名风水先生,所以就把他托付给了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他跟着我这位老朋友锻炼了三年时间,后来觉得他是个奇才也就让他回到我这里了,北盗手懂行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渐渐的也就人员散乱在各个城市里,以前是团队合作,现在基本上都是单打独斗。”
自从李子做了北盗手的职业,齐老先生也跟着干起了倒腾古玩的生意,从开始不懂行被欺骗也逐渐成了一名老专家,他在自己称赞自己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他的眼睛里闪亮了一下,趁着李子还没有到来之前,我端着茶杯就开始询问齐老先生一些关于做古玩生意的知识。
他听闻我想要入行就摇摇头和我讲了一大堆的话,反反复复都是一个意思,玩古玩要谨慎。我嬉笑着说,“我可不是想要单纯干这些,李子昨天收我为徒,以后我就是他的下手。”老人听完就瞪大眼球看着我,或许他是被我如此胆大的壮举而惊到了。
他没有说话气氛就很尴尬,好在店里来了一位顾客才打破这种氛围,我跟在齐老先生的身后想要看看他是如何招呼顾客的。
来的人是个中年壮汉,他穿着一身暗色的中山装,眼上带着反光的蛤蟆镜,东张西望的看上去很是神秘。在他的背后是个碎花纹的绸缎,走起路来叮当响的,一猜就是些青铜或者铁器之类的。
齐老先生上前就和他握手,那人脸上冒着一头的汗水,他说话紧张的吞吞吐吐,最后蹦出来的话是,收不收青铜。
一看来货了,齐老先生就上前准备拿出来看看,那人却紧抱着包袱生怕被人祈求抢夺去,我在旁边就插话说,“瞧你找个人,想要卖东西还不让人看看,这不是神医能够通过一根线就能治病。”
他听完我说他也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头发就结巴的说,自己是太紧张了,这东西绝对的是件宝。一边说他还伸出大拇指点赞。
听说是好宝贝我就凑上前去观望,那人前后左右的来回张望,待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就慢慢的打开了包袱。
一件还带着黄泥的青铜鱼赫然出现在眼前,我条件反应的向后躲避着,齐老先生扭头就说道,“不要怕,这个蛊虫早就逃走了,你们的那件事李子和我说过。”
我尴尬的回到原先的位置,齐老先生慢慢拿起它的时候我就皱着眉头紧张的看过去,见到真的没有事情发生才放下心来。这条青铜鱼和我们手里的那条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身体上雕刻的花纹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见到这条鱼我就不解了,难不成这东西是假货,批量产的。但小爷如此有经验的人不会去购买一个假货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试探的询问那人青铜鱼的来历,和我猜想的一样,这鱼又是在黄河里打捞出来的,在问到他这条鱼身体里有什么生物存在时,那人沉默的低着头不敢讲话,一会儿他抽噎的说,这条鱼祸害了他老婆,最后家里老人觉得不吉利就把他老婆尸体抬到了黄河里,那生物习水自然跑走了。讲到蛊虫害死别人我又想起葛东死亡时候的样子。
我问道,“她死亡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男人抽噎道,“盘旋着腿,咧着嘴,还翻着白眼,最可怕的是,嘶吼还会转动眼球。”
我害怕的叫了出来,这个样子和葛东是一模一样的,齐老先生和那人沟通了好长的时间,最后决定高价购下这条青铜鱼,我很是不解这两条青铜鱼有什么价值,齐老先生和李子都用高价购下,难不成这是件抢手的文艺品,我心里疑惑着就听到那人准备离开。我想起李子还要找上一条青铜鱼的老人,现在又有一条鱼出现就决定叫住那人,那人疑惑的看了我许久,他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那叠厚厚的钱就决绝了我让他留下来的意思,我觉得这是个线索,万一李子又要寻找这个人可就麻烦了,但这人死活都不愿意待在这里,我就让这人留下了一个电话和地址,万一有什么需要的话还能方便联系他。
他走了,我便回到房间,齐老先生正在慢慢的用毛刷擦拭青铜鱼的全身,我没打扰他就坐下喝着茶等李子回来。
第七章 双鱼
面对突如其来的两条青铜鱼还真的让我懵懂了,我怎么想也没能想象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傻乎乎的坐在齐老先生身旁看着他清理青铜鱼,他的动作很娴熟,简单的用毛清理掉外表多余的沙土。
恰好这时候李子回来了,他手里攥着一张白纸,脸上汗水不停的向外冒,一进门就喊道:“可累死我了,去搞一个大爷的地址都这么麻烦。”他手里的那张白纸早已他拧成了麻花样,他慢慢摊平后字迹都模糊的发黑一片,我嬉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今早儿那人的地址,这一对果不其然都是一个地方。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怎么未卜先知,还是你早就知道内幕了。”
我摇着头指着齐老先生手中的青铜鱼说,“今早儿来不久就有人送了件青铜鱼过来。”
李子不可思议的朝着齐老先生而去,眼前的这件青铜鱼是出乎意料的,可能连李子这样有些经验的人都不清楚怎么一会儿事。他拿起青铜鱼仔细的翻看了几下,和上一件一模一样,同样带有凌乱的线条,一样的蛊虫生存空间。
看到这一幕让他惊呆了,他觉得不可能出现两件同样的青铜鱼,这样的巧合发生几率实在是太小了,李子觉得这一件会是赝品,但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丝毫的假货,他不解的坐在藤椅上开始吸烟。
我说道,“会不会当年铸造青铜鱼的时候弄了好几件。”
他立即的否定了我的说法,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古代工业并不发达,所以出现两条几乎相似的青铜器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像是这样的青铜鱼,出现了两件或许就会有更多的件数,这会让我们的工作陷入困境。
但这样的事情还就真的发生了,我补充道。
李子揪着头发说,“我记得这是黄河尸王里面的祭品,如果还会出现一件青铜鱼,那么真的就诡异了,你说这些青铜鱼有半点的不同也好,可是巧合的是真的是相同的,你就找不到一点不同。”
“你要去寻找黄河尸王?”我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李子点点头,我突然心里慌张了起来,如果这次他要准备下墓,说不定会带着我同往。
为了打消他现在的心慌意乱感,我就问他上一条青铜鱼放在何处,两条对比才是关键点。他指了指柜台后的箱子,我就急着跑过去拿,另一条鱼被他浸泡在水中,我一掀开盖子就有股刺鼻的味道顶的我直咳嗽,他连看都不看的说,“旁边有副橡胶手套,你带着捞,要不那些液体会烧伤你的手,侵蚀的皮肉不剩。”
我捏着鼻子谨慎的从那乌黑的水中把青铜鱼捞了起来,一看到它全身变了样就吓坏了,青铜鱼身体像是掉了一层颜色,只是身体侧面的纹路还清楚可见。我朝他喊道:“你老脑子是不是发烧了,花这么鬼贵的钱买的青铜鱼,最后仍在水里,多可惜,你要不是不要我拿走。”
齐老先生有点耳背,他抬起头望着我说道,“你说的嘛事?”我刚刚的摇摇手解释没有说话。
李子把手中的青铜鱼横放在木桌上,他歪着头看着我,说,“你丫的毛病可真多,赶快过来。”
我走进他又问了他一遍关于这鱼放在乌黑的水中有什么说法,他置之不理的夺过我手中的青铜鱼,同样把它横放在桌面上,这一刻两条竟然巧合的组成了一副图案,这是个太极形状的样子,加之李子把先前的青铜鱼泡过水,黑白分明显而易见,青铜鱼深陷下的鱼眼,我惊悚的尖叫起来。
李子瞟了我一眼就仔细的观看起来,鱼眼延伸下去的线条与另一条鱼的线条完全重合,趴着近距离观看能看出那些细微的纹路像是个地图,李子皱紧眉头望着眼前的两个青铜鱼,他再一次陷入沉寂之中。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也没有效果,齐老先生说,他就这个样子,不用管他,等会自个就好了。我在一旁骂着说,“真是个怪人,关键的时候还能上神,明日给他在外面摆个摊算命好了。
不知等了他多长的时间,我额头早已流了好几斤的汗液,李子他一个劲的攥着手,能听出嘎嘣嘎嘣的骨头声,我就静静的看着他心里着急着,等他手停止了我就激动的站了起来,这种心情如同获得诺贝尔奖一样,李子找了支铅笔和几张方格纸,他让我帮我一起看着图案然后临摹下来。
图案不成规则,看起来像是个迷宫,从开始后就变化成好几条道,有些线条在分叉后就断开了,李子说这些线条代表了路,若是遇到分流的路口走不好就会完蛋,像是这样的古墓都会有机关设计,要不就是乱箭射死,要不就是掉入深渊中活活跌死,反正怎么折磨人怎么来的,我设想这那种画面想想都觉得害怕。李子是北盗手,作图之类的很有经验,没几分钟他就画好了,我看了看的确是差不多。
“你可这能耐,画图也在行。”我说道。
他解释道,“作为北盗手最基本的功底就是画地宫图,很多大型古墓都会有个探子现行下去摸底,回来后就得画上一张地宫结构图,这也是北盗手在下墓后动作迅敏的原因之一。”
李子起身将图案藏在了口袋里,他拿起两个青铜鱼就想要重新放进液体里泡一会儿,我问道,“这鱼不是不好好的吗?干嘛还要去泡它。”
“我怀疑这上面涂抹了什么特殊的材质,今早上我起床拿它的时候就觉得身体痒,现在后背也在痒。”
听他说我也觉得身体有点痒,还以为是这几天出汗后没洗澡悟出了痱子,我走到李子身后就掀开了他外面的那件衬衫,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李子后背上有聚集在一起的几组小红疹,红疹有小拇指指尖大,整片红疹都微微的泛红,我和他说后背有小红疹的事情,李子就抓起一件青铜镜让我照给他看,他望了几眼就扭过头说,“丫的,你吓死老子了,估计这是昨晚被蚊子叮咬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看到他后背我就全身都不自在,就像是毛毛虫爬遍了全身,有种毛孔扩张后刺痒的感觉,我伸手摸了摸后背也摸到了几个小疙瘩,可是手感应该比李子的要小。我心想,这宾馆的蚊子是有多么的饥渴,一晚上就把人咬了好多疙瘩,这要是一个月人都不像人样了。
李子放好两条青铜鱼后就嘱托齐老先生准时把青铜鱼捞出后晾晒,然后他拉着我的手朝着宾馆得方向一路小跑。我心里急促的跳动着,在后面上起步接下去的问他,“大爷,大哥,你这是准备谋杀我吗?”
“别那么多废话,我们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准备找那老头去。”
我一想,这要是找那老头准要下墓,我可次可是要赚大了,到时候没准顺几件不值钱的小件也能成大款。
刚进门就看到张二蛋低着头自己在喝闷酒,他摇晃着头在低头絮语,李子走过去就拍着他的肩膀喊道,“怎么了大兄弟,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泛起愁来了。”
我们刚来问他几句,二蛋整个人都崩溃的倒在桌上,他哭喊着叫道,“那么死老娘们又回来了,这次带这个小的,我本好心好意的要抱抱那小孩,谁知道那小子竟然朝我肚子踹了一脚,我手没抱紧就让他从我怀里滑了下去,这会儿这娘们死活不愿意,说我谋害她儿子想要我对她负责。”
二蛋说的死老娘们是当年背叛她的女人,李子说他曾见过一面,只是了解点情况,女的叫葛菲,名牌大学毕业,长得很清秀,本来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就被二蛋招了进来,谁知道这女的撩汉子也有一手,没到一个星期就成功上位。后来就和二蛋说得一样,跟着一个外地的男的跑了,这次回来是由于丈夫意外身亡,她本想着勾引个男的再改嫁,后来通奸事情被发现,葛菲被赶了出来,顺便带着刚满一岁的儿子,那边死活不承认孩子是亲生的,葛菲无处可回就到了二蛋这里。
我想这样传奇的女人估计是看上二蛋好欺负,想要讹钱,我就问二蛋葛菲在什么地方,我可想好好会会这个女的。二蛋指着自己的房间哭着说,“这死娘们非要到我们房间里,她说要不给钱要不结婚。”
我和李子匆匆的上了楼,打开二蛋的房间就看到葛菲正在对着音响跳迪斯科,她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在磕着,看到两个大男人闯了进来她慌了,葛菲惊恐的望着我和李子,然后她说,“这个该死的张二蛋竟然花钱雇人请我走,我可就要赖在这里。”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那个手臂上全是血的小孩说,“回去告诉张二蛋,我葛菲可不是随便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任他胡来的。”
我呲着牙说,“二蛋没让我们来,我自愿来的。”
她用手提了提衣服,然后无视着我说,“你就算了吧!自己也不撒泼尿照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受打击了,李子在旁边装着很严肃的样子,但脸早就憋得通红了,我舒了口气就问葛菲来这里干什么,我把二蛋的哭诉重新叙述了一遍,而且说得还很惨,就连讲着故事的我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没想到这葛菲却来劲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道,“这该死的当年不愿意娶我,后来我跟着我丈夫跑了,本以为他是个大城市的人,谁料到也是个农村的,就住在临镇的乡宁村,当时我就觉得委屈,可是怀了孩子又不得不接受现实,一个月前,黄河中下游水域泛滥,从上游飘下了大量的垃圾,甚至还有些死人的尸体,当时政府组织下通知,说是谁愿意加入打捞队就每月三百元的工资,我丈夫听了就觉得可行,干了一个星期就出事了,当时跟他一同的还有十个人,这群人是住在黄河大坝的观察站的,这群人中午收工后就回观察站睡午觉,下午小组长到观察站叫他们起床就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起初还以为是回家了,但是找遍所有人的家里都没有发现,小组长就知道准出事了,之前有一个人离开都会提前和他请假,这一次却集体消失,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几户家属联合起来上访,政府安排了人员进行打捞,但却没有任何的收货,听说有些人从黄河里打捞出不少文物,有的上报国家了,有的私存起来了。”
听她讲完李子却有很强烈的反应,还没等我开口和葛菲商量决策,他一把拉着我进了他房间。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大哥,关键时刻你搞什么鬼名堂?”
李子很严肃的说,“现在,立马收拾东西,时候晚了这个墓就要被发现了。”
“啥?葛菲说的事情和那个墓有关?”我问道。
李子点点头,他解释说,虽然自己不清楚葛菲丈夫是如何离奇消失的,但是他可以判断那个墓被水冲毁了一部分,再过一会儿会有人下来考察的,到时候我们连下手都不能下。这个乡宁村就是在临水镇,我们要寻找的老头也在临水镇,看来是上天有意让我们对黄河古墓下手。
第八章 死人
回房收拾了好长一会儿,反正能拿的都拿上了,刚想要休息片刻,张二蛋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了,看他满头大汗、脸色格外的苍白,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就寒酸他几句,说:“搞什么,刚刚还痛苦在感情的世界,现在又搞得自己犯法了似得。”
二蛋紧张的结巴道,“这臭娘们死在我房间里了。”
我惊讶的想要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二蛋一把拦住我,他颤抖的说,“不要过去,蛊虫,是蛊虫。”
听说是蛊虫我又纠结起来,难不成害死葛东的那条蛊虫没有被警方带走,它掉在半路又要祸害我们,可是这样的想法也是不成立的,蛊虫被判为凶杀工具,因为它身体上带有葛东的体液,所以警方当时用玻璃瓶带走的。这东西属于昆虫,大脑也不可能发达到认路能回来,我调侃道,“你说你这丫是不是自己养的蛊虫,你看谁不顺眼就灭掉谁。”
二蛋连忙摇手否认,他说道,“这条全身发红,上一条是黑的。”
我怀疑的目光看着二蛋说,“这么说这东西还分公母?”李子接话道,“以前书中也曾有这样的记载,干巫婆这行年数高了就能养出类似的蛊虫,这种蛊虫一般以土中的微生物为食物,他们能够繁衍后代,继续接任看守墓室。张二蛋说的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二蛋头一歪朝我摊手。李子又追问蛊虫的下落,二蛋指着走廊说,“拿东西我也害怕,从厨房拿了把刀砍掉了尾部,虽然进攻的速度减小,但威力还在的。我找了个叉子就把它扔进一条比较结实的麻袋中了。”
二蛋慢慢的开乐个门缝,他挤着一只眼向外探视着,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呲呲的声音,那声波很尖锐,听后震得耳膜痒痒的。
我询问到李子该怎么处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说,“张哥,你去找点煤油送到后院里,夏剑你先去后院里挖个坑,记得越深越好,挖好了就从厨房那点柴火填到坑底。至于葛菲的尸体就先放在二蛋的房间里,处理完蛊虫再议。”
门打开后那蛊虫就像是疯了一样,在麻袋中的它像是在蹦高一样,可能是嗅到了二蛋的味道,然后它要准备进攻,那麻袋在它的几次乱撞中快要破开,我急忙的加快脚步准备逃离这地方。
宾馆有个后院,这地方种着几颗小树苗,二蛋说,栽不栽都一样,反正也不长,他开了3年的宾馆也没能查到原因,有些懂行的说这地该补点尿肥,二蛋攒了一个月的尿,又买了一大车的鸡粪,弄的后院寸草不生,后来他直接放弃了,后院成了废品回收站,里面的砖瓦放置的都长满了青苔。带着一把铲子我就快走的进入了后院,夏天蚊虫多,刚进去就被虫子弥漫的全身都是,我瞬间瞬身一阵痒,摸摸后背惊呆了,那组疙瘩肿胀了起来,感觉整个后背都是凹凸的,我一脚铲下一堆土,心里极为不愿意的骂道:“真是活见鬼,这虫子竟然有如此大的伤害力。”
铲了半天挖出了一个一米深的坑,觉得这样可行了就添了几块劈柴进去,我坐在坑旁等着李子过来。
“弄好了啊?”二蛋从我身后慢慢的走过来,他手里带着一大瓶的煤油准备点火,二蛋看了看周围问道我,“李子去哪里了?”我摇摇头,自己抓起一大把的劈柴就往坑里放,一旁的二蛋着急的骂道,“你这个倒霉家伙,等会这柴火没了怎么办。”
等了半天都没看到李子过来,我心里想着是不是出事了,和二蛋一说他就吓得放下手里的煤油朝着楼里跑进去,二蛋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喊着,慢点慢点,但他并没有理会我。
二楼,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只见地面上全都是血迹和黑色的液体,之前放在走廊的麻袋也不见了,我就急着喊着李子的名字,可是迟迟没人答应,我这一想该不会这小子被蛊虫毒死了吧!越想越觉得可怕,我摇摇头就冲着李子的屋子里跑去,推开门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把生锈的剪刀,上面还流淌着黑漆漆的液体,不用多想,这一看就是那蛊虫的血迹。
二蛋把李子的屋子都翻遍了,就连衣柜和床底都没放过,可是却一无所获,他焦虑的坐在地上,我一想这家伙不会是不愿意带我一块去临水镇,他私自他走了吧!我找了找我和他打包好的行李,的确行李不见了,就连我的也没能幸免都不翼而飞,我心里慌了就不知所措。
本想着去古品聚找李子问个究竟的,我刚走就被二蛋叫住,他死活都拉着我让我跟他一块处理一下葛菲的尸体,无奈我只能跟他一起,到二蛋的房间后再次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和上一次葛东尸体散发的气味一样的,我捏着鼻子在走了过去,葛菲的尸体躺在床上,她的动作和深情和葛东的一模一样,完全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那似笑非不笑的神情,一双瞪大的白眼,想想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感觉。
“愣着干嘛?”见我没有动弹,二蛋就喊到我过去帮忙,我慢慢的移动着步子向前靠过去,二蛋说要用凉席把葛菲的尸体包裹起来,然后外面盖上层被子,这样以来完全就看不出来了,二蛋卷凉席的时候才发现还有个正在睡熟中的孩子,他拍着脑袋大喊了一声,在原地打了个转朝着桌子就一脚踢去,这孩子哇哇的大哭起来,我就急忙的过去抱紧了他,这孩子眯着眼睛就找奶喝,差点咬坏我。
“你准备怎么办?”我问道二蛋。
他憋屈着脸色,大声的喊道,“扔了。”
本来见我把孩子抱起来他准备掀凉席的,可是他跟我一说话葛菲的尸体就滑到了他大腿旁,他打了个寒颤连忙的赔礼道歉,这一下二蛋喜当爹的事情就成结局了。
我说,“倒不如你就找到男方家,自己出钱做个亲子鉴定之类的。省的还要抚养麻烦大了。”
“没关系,到时候我就放在他家门口,看他收不收。”二蛋理直气壮的喊道。
葛菲尸体被凉席包裹好后,我从后院找了辆大板车准备推着走人,二蛋把尸体抱上车后,我就从杂品库里翻出了几个破解的棉被,披在凉席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们推着车从后院离开,一路上认识二蛋的人都忙着问好,还说这推着一车的西瓜要去哪。我笑着说,“亏你想得出这招,要不可就来事了,本身前面葛东死了,这次葛菲又身亡,警方肯定会怀疑你谋害的。”
二蛋黑着脸低沉的说,“这月也不知道倒了八辈子的霉,我准备把店卖了再开个酒店之类的。现在那宾馆死过人太丧气了。”
由于天气很热,葛菲尸体腐烂的臭味很快就散发了出来,闻到那股味我就有种恶心的冲动,慢慢的大板车突然出现了水迹,我看到顺着车把的位置有些乌黑的液体流淌了过来,我低下头一看,地面上早已经滴落了很多水迹,朝身后望去已经成一条线了,我着急的和二蛋说,这尸体已经滴落黑色的液体了,我们快点加快步子。
我俩脸一闷,头一低就快步的向前小跑,大板车只有一个轮子,被我们推力的作用下还差点歪倒在地。
走出了很远才敢和二蛋说起话,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我们就来到了黄河水域的附近,二蛋说这附近比较安全,没有人会经常出现在这里,扔个人都不知道。
我和二蛋抬着凉席就慢慢的靠近了河岸,然后摆出了抛物线的位置就把葛菲的尸体投降了河里,二蛋把几个棉被也一同丢到了河里,趁着黄河有浮尸的时候瞒过此事去,等葛菲尸体飘到下游的时候估计早已经面目全非了。这样以来既可以把葛菲划分到未知尸体上面去,又不会被人发现这些问题。
我刚抬起大板车准备离开,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就叫住了我俩,我第一反应就是这里有人,我心里也慌乱了起来,转头看是为年迈过高的长者,他拄着一根拐杖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心想,这老头子不会发现什么想让我们给点封口费吧!我就招呼着二蛋不愿管快点离开,可是二蛋却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他慢慢的看着那位长者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长者靠近我们就喊道,“你们这几个小伙子一看就不想要活命了。”听他这样一说我更加的害怕,难不成着人和我猜想的一样,发现了我们毁尸灭迹的行为了。由于他岁数过高,说起话来总是慢吞吞的,要一字一字的向外蹦出来,我急的蹲在原地,长者看着我也不说话了,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疑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摇着头又接着说道,“我以前是看风水的,黄河这几次的汛期冲毁了尸王的宫殿,所以河边会有些灵兽之类的出现,你们几个还是避开好了。”
我悬着的心舒坦了,心想着要不赶快离开此地,我拉着二蛋的胳膊就向后走,连车也不要了。我低估道,“这老头还真有两下子,连尸王都知道。”再次扭头看那老头时,却没能看到他,我害怕的和二蛋说,刚刚真是见鬼了,我刚想正过身子又看到老头的脑袋出现在黄河岸边,我小跑的跑了回去觉得一探究竟,刚能看到他全身的时候才明白,这个老人是编造了个理由准备吓唬我俩,他的实际目的是为了捞起棉被。
第九章 意外
临近傍晚时分,我怒气冲冲的向古品聚走去,心想着若是此次被李子欺骗我就去店里闹事,省得他再在古玩市场坑蒙拐骗更多人。
古玩街一如往常的繁华,只是到古品聚门口却关着,门口坐着几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看见他们我就上前询问古品聚怎么关门一事,其中有个看似五十多岁的秃头大叔说,“好像有什么急事,还挺急的。”
我心里急就想着踹门,刚踢上一脚就被旁边的人喊着了,他们惊讶的对我说,“这门可是古董,你踢坏了就倾家荡产了。”
无奈我也只能傻乎乎的坐在门口等着,后来等的人逐渐的走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趴在门口,我脑子一热就想着抓他个现行,倒是我还得把行李拿回来。
天黑的很快,一会儿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古玩街的许多商家都纷纷点起了煤油灯,有钱的就在门口拉出一盏灯,外面星星点点的就是不见古品聚开门,我饿的难受就依靠在花坛上的石头岩想要睡过去,刚眯眼一会儿就听到二蛋喊我的声音,他手里握着一个老实的手电筒,大概是电池的电量也不够用了,灯光照出去发出了淡黄色的光芒,仅仅能照出半米的距离,好在二蛋嗓门天生高,我一听就能辨别出他的声音。
我坐了起来,二蛋慢慢的向我走进,他身上穿着一件馊了的背心,我捏着鼻子的问他来这里干什么。二蛋不急不慢的坐了下来,他甩了甩满头的汗水,擦擦汗就说,“小爷刚刚回宾馆了,他说自己被蛊虫咬伤就回古品聚拿药,后来齐老先生和他一块去了个老郎中家里瞧病,行李是他让人带走的,拿行李的没找到我们所以就走了。”
“老子坐在这里等了好长的时间,可累死了。”我撇着嘴骂道,二蛋就在旁边说自找的,我夺过二蛋手中的手电就要走,他拉住我的手腕小声的说,“那两条鱼明天也要被带走,齐老先生现在在宾馆里待着,他让我过来取走。”
二蛋兴奋的打开古品聚的门,起初他还想参观一下屋里的古玩,但我心急的想要回去就拉着二蛋绕道了里屋,一开门两人都吓出了声,泡青铜鱼的木桶发出了深蓝的光点,零零散散的很像是萤火虫。他疑惑的问我前面是什么,我没有讲话,把手电筒递给二蛋就让他站在远处让他帮助我照着,我抬起脚就朝着木桶用力的踢了过去。水桶水撒了一地,青铜鱼的身体的光芒却渐渐的淡了下来。
我从屋子里随意的拿了件衣服就把两个青铜鱼包了起来,二蛋在后面为我照着路,我们慢慢的回到了宾馆。
回到房间就看到齐老先生和李子正在喝着茶水,我上前就倒了一杯白开水快速的喝了下去,李子懵逼的傻看着我,我本想对他吐槽一番的,可是见他手腕有伤口也就没再提起今天的事情。反而是他在一直的向我道歉。
据他说,当时我和二蛋下楼后,蛊虫猛烈的朝着墙壁撞去,最后麻袋破碎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迅猛回房寻找能够刺杀蛊虫的凶器,但打眼看去就没有一把利器,索性桌子上有把锈迹斑斑的铁剪刀,李子当时抓起就朝着蛊虫而去,这蛊虫本是追寻二蛋的气味准备下楼的,当时李子就举起剪刀使劲的戳中它的身体中央,蛊虫剧烈的扭曲着身体,他的手腕被蛊虫的尸体缠绕的格外牢固,趁他想要甩走蛊虫的时刻,那虫直接上口咬伤了他胳膊,李子形容那种痛是前所未有的,如同被几百根针插入身体般痛苦,见李子已经虚弱的精疲力尽,蛊虫想要挣脱剪刀跑开,李子见机就死死按住剪刀,最终蛊虫没料到自己把身体撕裂了。
蛊虫撕裂的时候尸体下部分都是两半的,神奇的是,虽然割开了身体但却还有爬走的力气,无奈李子只好拿着匕首刺中蛊虫的头部,有种毒素的蛊虫在临死前讲身体中的几滴毒液喷洒了出来,不慎滴落在李子手腕伤口附近,当即他就浑身疼痒,但不敢挠,最后带着蛊虫的尸体去了古品聚,这齐老先生认识些蛊婆,当时就判断这蛊虫含有剧毒成分,一般情况下,两小时之内就能置人于死地,好在李子赶到的及时保住了小命。
李子说,这蛊虫是很罕见的炼蛊方式,这些蛊婆们都不愿意接这样的事,据说是在炼养的时候稍有不慎都会暴毙。
想到那蛊虫有如此大的毒素我就打了个寒颤,我看着李子包扎了好几圈的手臂又替自己感到幸运,假如这要是栽到我头上来准没救了。
二蛋说要去把葛菲遗留的婴儿先送去孤儿院,我们就让他先走了。送走了二蛋和齐老先生我就和李子开始讨论决策。
按照他的意思,我们此次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这个黄河古墓,但凶险难料,他让我按照他的意思办事切不可鲁莽行事。我点点头同意。
聊了很长的时间,李子把他的家室都和我唠叨了一遍,话说原来这个齐老先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只听他本人讲起自己是因为李子才干起古玩一行,但之前他的身份却是河凫子,俗称“黄河神婆”,这类人大部分都是居住在黄河沿岸,望望单来单往的,他们头戴一顶草编帽,手里拿着一根朱砂浸泡的麻绳鞭子,有人称那是他们手里的打鬼鞭,由于黄河历史悠久,黄河古道之下不知道有多么的不干净,这群人平常没有什么生意,但一个月接一个活就足以养活全家,当然,作为河凫子遭遇的怪事肯定不会少,李子说齐老先生曾经就遇见过一大群的红色生物群从他船底经过,当时他机灵就把船挺稳了,让它自己漂浮起来,后来就听说有地方沉了客船的事情,自那以后,齐老先生也就金盆洗手不再入这行了。李子姑姑死后就经营起古品聚,他两个儿子夭折,有个女儿也不孝顺,所以就租了个门口靠古玩赚点钱,后来谁知这条古玩街越来越火,齐老先生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李子从破衣服中取出了两个青铜鱼,他慢慢的放在桌子上观望着,然后就说,“这次青铜鱼事件有点思绪还多亏了姑父,他以前就常常听别人说黄河古墓的事情,但是自干这行他就没发现过,关于古墓也是略听一二的,这条鱼拿到他那边时,他才想起多年前水凫子留下的歌谣,若是见到双鱼出,黄河鬼王必显身。”
我听得毛骨悚然,敢情他像是在讲一个恐怖片似得。
和李子坐着聊天喝水等二蛋回来,一晚上说话的内容都是在讨论关于寻找这座黄河古墓的方法,在李子心里早已经设计好了多个计划方案,讲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二蛋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我们房间。他苦笑着脸说,“整于把小祖宗送走了,到时你们得帮我找到他们的家。”
虽然葛菲早前嫁到了临水镇,但是这个镇子地广人多,况且交通和讯息方面都不发达,要找到一个人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二蛋就拉愣着脸说,“要不就带我一块去,我去找人顺便给你们打个下手之类的,要不就帮我找。”
李子摇着头立即否定,他说人多肯定眼杂,必然会引起众多人的猜忌,这样以来反而就造成了反作用。我们好商量着二蛋,最后说是让他等我们回来后再去一趟,二蛋觉得这样也可行。
李子说,深夜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赶着起床去赶那趟货车。
我们找的那辆车是二蛋的一个朋友的,他每天五点左右就会赶往临水镇购买点黄河水货回来卖,货车是小型的卡车,车头里能坐上四个人,但光采购人员就挤满了车头,本来我们不愿意去跟他们挤的,但后来实在是难以买到车票就不得不决定打个顺风车,而且还是摸黑起床挤一辆超载的货车。
刚躺下不久,大脑就特别的紊乱,耳朵里嗡鸣的声音让我觉得身边站着许多人,渐渐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了葛菲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出来,她死亡时候的样子和葛东的样子一模一样,难不成这蛊虫还是个诅咒,或许是死前受到了什么惊吓之类的。晕晕沉沉的刚想要睡觉就被身旁的闹钟叫醒了,李子说提起起床收拾东西,所以就把那个破旧不堪的钟表调上了闹钟,我抓起老闹钟就懊恼的摔在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了他两人。
见我眼前乌黑的一片,李子就询问到我怎么了,我随便的找了个理由想要答复他,可是他的嘴功格外的强悍,从穿衣服到下楼整整唠叨了我半小时的时间,大体上都是在教我如何克服好心理害怕。
从厨房里拿了几袋羊奶就吸允着,二蛋宾馆得羊奶都是自己家养的,后院了养了三只羊就是专门供宾馆人享用的,我拿出来不断的喝着,二蛋就在后面心疼的喊着,“大哥,你是我爷爷啊!你这也太浪费了。”
见李子抓了几袋羊奶就向外走去,我就吐着舌头朝二蛋嘿嘿一笑,没说话就转身小跑的跟了过去。
第十章 血尸
二蛋那伙计赶早市,要早去早回的,我们摸着黑就搭车踏上了去往临水镇的路线。
由于货车年久失修,那伙计说这是辆进口车,周围还没有人懂得修理的,所以货车整体都是破烂不堪的样子,就连前面的照耀灯都是一闪一闪的,跑了一会儿车子的灯就被颠簸的灭掉了,无奈车上的其他人只能拿出早就备用好的手电一直照着路。
去往临水镇的路子只有一条,而且还是要走山路,车子跑到山腰上就没了动力,只能感觉到货车缓慢的向前行驶着,这时候二蛋伙计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烟递给我们,他磁性的声音响彻在山涧。
“我老牛跑了将近十年的山路,可别说,怪事还真的经历挺多。”他点了根烟吧唧吧唧的吸着,我就从窗户外探出头眺望着远处的黄河水流。
“结婚那年我就赶上过一次阴兵借路,那天天也没亮,我就骑着一辆破金鹿蹬着去接我媳妇,后来半路上就看到黄河中像是走出了一些穿着怪异的人,他们手脚都被捆绑着,我就趴在劈柴堆里慢慢的看,那群人就是徘徊在黄河岸边,我不知不觉就发困睡了过去,后来是被人在黄河边上发现的。”老牛说话时候声音都有些胆颤,也足以证明他内心对这件事有着恐惧感。
经历过许多诡异事情的李子也自然不会害怕,他壮大胆子的询问老牛具体的位置,老牛就说是前面了那个山旮旯里,我朝外面探头看了看,老牛所说的山旮旯其实就是山腰的一个低洼,从镇子里走路出去可以抄那个地方的小路,小路的尽头应该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山腰路线地段。
据老牛介绍,那个地段多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后来谣言传来传去的就变成了此地是通往黄泉的重要地段,人到了这里必然要勾掉魂魄,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笑出来,真的是临近黄河古道的地方都存有几个类似的传说,搞得全都在争夺黄泉是本地特色一样。
车子渐渐的从上坡变为平缓前进,老牛说过会儿就可以下坡了,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到临水镇。趁着天气有点微亮那几个打手电的人也就关了灯光,老牛凭借多年的行车经验安稳的行驶着。
车子平缓后我的大脑也疲惫了,刚想要闭眼休息一会儿,可是车子突然猛地急刹车,我脑袋一下撞到了车顶部,身子完全的弹了起来,一摸头顶是个大包,我就气愤的质问老牛,“我说,牛哥是不是想要谋杀,这地方倒是抛尸很合适。”
老牛慢慢的扭头在我面前摆出了嘘的手势,随后指着前方小声的说道,“我刚刚看到有几个人影在面前,有情况。”
我心想,该不会你倒霉又遇到了阴兵借道吧!但这次李子在,估计他死活都想要探个究竟。
老牛悄悄的趴在挡风玻璃的边缘,头露出了一半,车子里谁也没有发声,只听到老牛双腿打颤又摩擦着车座声音。我慢慢的移动身子将头露出了车窗,只见前方几个黑乎乎的人样东西在蹦蹦跳跳的朝我们而来,我惊吓的急忙钻回车内询问李子该怎么办。
他让我先不要慌张,自己带好了手电筒准备下车一探究竟。我尾随其后,其他的几个人躲在车子里害怕的格外猥琐,李子也不怕这些,从车上拿了一块木板就怒气冲冲而去,我躲在在他身后问道,“该不会真的撞邪了吧!”
他瞥着头说,“管他的,反正人怕人,恶鬼怕恶人,我盗墓数次,恶鬼见了我也得喊爷爷。”
对方见到我们举着手电筒走过去,他们速度更为的迅速,恍恍惚惚的看起来大约有三四个人,他们胖瘦不同,高矮就是凹凸不平,我还骂道,这鬼可真的不怕我们,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愿。
大约距离二十米的距离时,稍微的能看出是群人样,耳边也响起了一阵阵急促呼吸的声音。李子摆出了停止的手势说道,“好像是几个人。”
“这荒山野岭的出来几个人估计也是强盗,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快速的从路旁捡了块粗树枝准备战斗,没成想这几个人一见到我们就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几块乳白色的玉镯从一个人的衣服里滚落了出来,李子好奇的捡了起来看了看,他瞅着面前三个满脸络腮胡的人问道,“盗墓的?”
这几个人一听就紧张了起来,互相看了看就准备逃跑,后来我和李子用了蛮劲才揪住一个人,他哭天喊地的求饶着,李子就絮叨的追问不休。
我知道李子在这方面有经验,他判断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出错,所以我就狠狠地压住这个人的胳膊喊道,“最好老实点交代,要不你的小命就没了。”
这个人哭喊道,“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活不成,后面还有只血尸。”
“血尸?”李子疑问道,见那人点点头李子就揪住这个人准备回到他们的现场一探究竟。见同胞被我们逮住了,剩余的两个人想要和李子拼个你死我活的,可是李子本身就有两手,他必然几下就能搞定他们,三个人只能乖乖的带路领着我们过去。
这三个人的身份属于普通人,只是面对家庭的困境迫不得已才走下册,可没成想第一次出手就遇到了大灾难,他们形容的血尸其实是自己的另一个作案同伙,在地下的时候因为被诈尸的古尸咬伤后就成了丧尸般的生物,见谁都扑见谁都咬,他们三个人只能舍弃大件的陪葬品,随手顺了几件觉得值钱的就匆匆的跑出了墓。
他们所说的古墓在一个山沟里,李子说这样的墓不会是大型的,顶多是个小户有钱人葬在这里,我们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有堆新翻得土,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说就在那里,我就拉着一个人向前靠拢,那个土堆旁是他们挖好的盗墓洞穴,洞口依稀看出有些血淋漓的痕迹,看样子像血尸想要冲上来的时候扒着洞沿留下的。
从洞口抓了块石头我就朝下扔了下去,随后一阵娇喘的声音从底下传了出来,那几个慌慌张张的说道,“他上来了,他上来了,快点跑啊!”
见他们几个要走我就抓住了其中一个的衣领,不成想被反推到洞口,身子逐渐的滑落了下去,见事不好我死死的扒着洞沿,整个身子下垂在洞穴里,这个时候就感觉到脚下有东西在蹦高拉扯着我,感觉到事情不妙我就朝下望,这一看可没把我吓晕,底下黑乎乎的东西在来回的动弹,蹦跳的时候正好被光照到身子,我一看是血肉淋漓的人就明白了,李子在洞口趴了下来想要抓我上去,但底下的东西却比他还有力气,没几下我和他都被反抓到洞底,这个洞能容纳三四个人,如此近距离自然成全了血尸,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扑到了我身体上,接着暗光我看到一幅模糊的面孔正长大嘴巴欲要啃咬我,我用尽力气的推着他,一边喊叫着李子过来帮忙。
李子几脚就将血尸踹到在地,我虚弱的躺在地上,静静的观看着正在静止状态中的血尸,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的爬回了通往墓室的洞穴,那个洞口格外的窄,仅仅能容纳一个人进出,可见当初这群人挖掘盗墓洞穴的时候有多仓促。眼瞅着血尸消失在洞穴的尽头,李子就拉着我准备起身,我软弱的站了起来,拍拍身体就大骂道,“这群狗腿子的,真是坑死老子了。”
李子说,“好了,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看了看这个洞,足足有三米深,洞旁的泥土都是松软的,攀登上去也会滑落下来,李子就让我站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一块协作攀登然后出去。
他刚蹲下就听到墓室里晃动了几下,随后几束火光射了出来,李子大喊一声不好。我也意识到情况有些危机就慌乱的踩在了他肩膀上,他猛地一顶我半部分身子都趴在土沿旁边,几下周转后就顺利的爬出了洞口,再向下看洞穴的时候,里面却格外的耀眼,一股扑鼻的硫酸气味顶的我差点晕厥过去,洞里早已经弥漫了大量的黄色气体,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火红的火光,我心想这样李子岂不是命悬一线了,我堵着鼻子喊叫着李子。
只见一股翻滚的黄烟中伸出了一只手,见手上有几块刀疤我就伸手过去,我认得出那是李子的手,他曾告诉我自己因为救人而被匕首划伤了好几道,差点伤害到手上的神经组织,所以手背上留了几道伤疤。
李子感应到我的手就紧紧的抓住了,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他拉出洞口,这时候洞里的烟雾更大了,李子说可能是血尸触动了机关才导致墓中散发出硫磺等液体,这个机关设计很少见,但是威力极大,人待得时间久了就会灼伤身体皮肤,然后痛疼身亡。
坐在土堆上休息着,我拍手大喊不好,想到起老牛他们还在等着我们,于是就快步的走出了山沟,一上山路连个人影都没有,大概他们觉得我们出事了就离开了,目前的情况我们只好沿着下坡路步行前往临水镇。
第十一章 临水镇
好在通往临水镇的路仅有一条,寻起路来更方便了些,根据当初老牛所说的位置,一直走便能到。
而刚从死亡边缘回来的两人一头汗水向外冒,李子说辛亏当初我上岸了,否则后果不堪想象,轻点说是严重烧伤,重了说会直接烧的尸骨不留,想想刚刚触目惊心的一幕就觉得后怕,我就掐着李子的手臂说,“真是出师不利,要是让我再遇见那几个兔崽子,我肯定将他们打成包子。”我狠狠地跺了跺地,脑海里回想着那几个的面孔就觉得痛恶,真想痛扁他们一顿。
转头看,李子注意力早就没在我这,他注视着山下浑浊的黄河,嘴角边小声的数落着数,在旁边着急的我就问发生什么事情,他投入的太入神对我置之不理,无聊的我从地上抓起一块小石子就朝天扔了上去,一下就打到了李子的头顶,他捂着头顶瞪着我说,“兄弟你这是谋杀啊!”说完摸着头,样子装出一副很痛苦的神情。
我呲着牙说,“可能刚刚你不跟我说话,这石头也生气了,所以就冲你而去了,反正你要不就和石头道歉,要不就和我道歉,二选一。”
他尴尬的看着我,解释道,“刚刚想起老牛的经历,我仔细的瞅了瞅这边的风水,这布局不像是块风水宝地,若是有古墓选址也不会考虑这地方,但是山下寸草不生,这山石也凌乱不齐,应该早之前被人动过手脚,大概就是个乱葬坑,后来黄河改道破坏这里整体的布局,乱葬坑自然被填埋的没有任何痕迹。”
“老牛看到的该不会真的是......”我没有说出口,想到那张恐怖的画面就惊悚的尖叫起来。
李子就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有可能他所看到的是某种未知生物,或者水中的水怪,黄河自古水流浑浊不清,里面存在着什么未知的生物也不足为奇,况且老牛一个粗人,见到了水怪也会联想到鬼神这种事情上,这地方又和其他地方不太相同,他所能联想到的必然是遇鬼之类的,那铁链发声的吱嘎声说不定是某种声音的奇特尖叫。”
我点了点头觉得也有些道理。便从山腰路边朝下望了望,的确山下的山石和周围的有所不同,李子所分析情况极为可能。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四周的山地被人利用开垦成田,所以自然会有人在,隔老远我和李子就盯上了山地里的黄牛板车,黄牛被拴在了一颗大柳树下,在它的不远处有个草帐篷,四周没有人活动,大概地主人就在草帐篷里睡着了,李子说过去问问板车主人回不回镇里,也好搭个顺风车,省的走山路挤破脚,接下来养伤又会耽误时间。
于是,我们两个就朝着黄牛板车的位置走去。
靠近时,一条黑色狼狗凶猛的朝我们狂叫,我们靠前它就露齿的望着我们,如同见到了一块硕大的肥肉。草帐篷里一个粗野的声音喊了句谁,吓得我就不敢动弹,一会儿一中年男人手握木棍从草帐篷中跑了出来,见到我和李子两个人他也有点胆怯,也害怕我们是土匪强盗,离老远就质问我和李子是干什么的。
我笑着向前走他就警惕性的向后退步,见那只黑色狼狗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叫声越来越惊悚。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害怕,就停住脚步大声的回应道,“是这样的大哥,我们两个人要去临水镇看个亲戚,但是人生地不熟的走迷路了,看到这里有人在就想要过来问个路,看能不能帮帮我。”
那男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见我们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也就放松了警惕。
李子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也许他自身带着强大的气场,那条狼狗竟然见到他软弱的躲开了,我一看狼狗离开也上前靠去。
中年男子目光呆滞,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或许他是意味我们准备对他动手,我上前就拉拢着他的胳膊一口一个哥的叫起来,他害怕的躲避着我,手中的木棍没有放下,好像随时都在准备出击攻打。经过李子的几句介绍,也说明了来意,这个人才对我们放心,确认是好人了才带我们进到了草帐篷里。
男的姓张,是当地的五保户,由于要养家糊口所以就在偏远的山地上种起了西瓜准备买卖,这生意也不错,所以就承包了许多地,每天都会过来看看长势如何,碰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就躲在草帐篷里一宿。他询问我们要去哪个村子,说这地他熟悉的很,从小光着屁股乱窜各个村庄。
由于对这边的情况并不太熟悉,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讲出来,李子就接话道,“也不知道我这亲戚住在那个村里,他就给了个地址和电话号,张哥到时候还需要麻烦你找找熟悉的人,打听打听,看看能否对的上。”
他说:“这可不好找,虽然临水镇不大,但是各个村子较为分散,只有一个电话号等于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
我就说,实在不行就把我们送到临水镇,到时候一个村一个村的找过去。
李子询问张哥关于临水镇的具体情况,我听到说镇子里有五十多个村子这些话就没了兴趣,随便找了个地方猫腻起来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李子说现在要准备启程前往临水镇,我就擦擦眼跟着他走了出去。
张哥把拉人的板车捆绑到了黄牛的身上,自己坐在板车头前,看到我们走出来就吆喝着快点,趁着天黑之前赶回去。
黄牛本身笨重,拉人走路更是慢,速度比我们走路还要慢,张哥在前面不停的驱使着也不管用。走了得一个多小时才到山下,张哥说只能把我们送到这里,他指着我们正前方说,“我是这边村子里的,你们要去镇里就走这条路,大概走上个二十分钟就到了,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联系我,我就在旁边的冬瓜村,到村里一打听张勇都知道。”
和李子一同感谢了他就朝着镇里的位置走去,临水镇是个极为复杂的镇,这里地处山区,经济不发达,就连交通工具都少之又少,像是张勇这样的牛车、马车之类的较多见,在镇子里顶多能看到一辆奋青骑着一辆破烂的小摩托,疾驰在镇里的路上就已经觉得很奢华了。镇里满大街都是摊子小贩,吆喝声和腥臭味也没有人去治理,李子从张勇那里得知,临水镇分布复杂,所以管理起来也较为麻烦,本身地理位置也不处于优势位置,所以当地政府也自然而然的放弃了管理。
走了一天的路也全身疲乏,李子决定找一家宾馆暂时先住下,于是我两人就不停的询问旁人附近的宾馆,找了好长的时间才看到一家打着提供热水洗漱的宾馆,这是家破旧的筒子楼,从外表看上去感觉楼层即将倒下,墙壁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摧残,墙皮掉了许多,剩下一些红砖裸露在墙面上。
见我和李子徘徊在宾馆外面,店主热情的出来招呼我们,李子就问,“宾馆长时间没有整修了吧!”
店主摸了摸他那丁点的小胡须说道,“也没多少人住,过来的基本上都是些专家之类的。”
“专家?”我疑惑的反问道。
店主拍着手掌说,“看了两位小兄弟就不是来做研究的,你们可不知道,我们镇临近黄河,这水域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文物,前几天就有一批专家组成团队过来考察,后来什么情况也没发现就匆匆的离开了,但是说来也怪,没发现任何的文物踪迹,但总会有人摸上几件像样的文物。当地老人都说,这黄河水下藏着一个古代将军的墓。”
“估计是上游冲下来的。”我就说道。
那店主眼球转了转,见没人就小声的说道,“我店里住着几个专家,在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上次他们喝酒我就听到他们说,这里的古墓至少值这个数。”
店主伸出无根指头比划着,李子扭头和我对视了,然后紧接着问道,“那他们对这里挖掘过?”
他摇了摇头说,“倒是什么动作都没有,整天在外面吃吃喝喝的,喝醉了就回来睡,这种事情我们也不好问,公家办事我们小老百姓怎么能插手。”
被店主带到了二楼紧靠厕所的房间,我捂着鼻子问道,“没有好的房间了吗?”
店主摇头说,“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厕所,住远了也不方便,靠这里正好。”
一旁的李子说算了,无奈我也没再说什么,心想,反正也不指望着住多久,只能先忍受下这股难闻的恶臭。
送走了店主我就疑问道李子,难不成这里的古墓被发现了,李子摇头说,“按照他所说的这些人并不像是考古队的,考古队做事从来都是很速度,他们判断好的事情肯定是早下手为强,但这群人却反而没有任何的动静,也许是群盗墓的。”
“盗墓的?”我疑惑的看着他,李子瞪大眼珠看着我没讲话,想起李子的身份也该属于盗墓的我就转移话题问道,“难道这个墓早就被人发现了?”
他点点头道,“也是不可能,至少墓里陪葬品冲出来后,能抢到的村民自然会拿出去贩卖,也不可能只有我们拿到了东西。”
想想李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古墓冲出大量的陪葬品,见到有钱赚自然会有人转卖出去,被一些别有所图的人知道了,必然会追随而来。
本来我想要整理整理床睡觉的,可李子却说要调查那群自称专家的人身份,我就和他回到了筒子楼的门口坐在石阶上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醉醺醺的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想起店主的形容我就立马判断,肯定是这群人,他们前后一共六个人,身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口袋里还插着一根钢笔,这样的象形看上去的确很正式,李子站起来拍拍土就朝着这群人走了过去,我眼睁睁的看到他故意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后来这六个人像是社会痞子一样的把李子围了起来。看他们瘦胳膊瘦腿的肯定不是李子的对手,但是前面李子却没有出手反而吆喝我过去,我心想这个李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惹祸了还要拉上我。
刚走进,他就坐地不起,挤眼睛暗示我,看到他提示就忙着跑过去就拉他起身,李子小说在我耳边说,记住他们的长相。我不明白其意思只能照做。
扶着李子起来便和气的与这六个人赔礼道歉,脑袋里翻阅着许多的借口,把这次事件说成了是李子喝多了小心撞到了他们,也恳请他们放过他。
其中一个方脸的光头见我认怂就壮大了胆说,“老子今天开心我就饶了你们。”我一听就笑着快速的点着头,心里也不愿意的骂道:真是不自量力,这李子一人就能干掉你们这一群人。
这几个人喝大了,朝着门口撒尿,弄得宾馆店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要管却害怕找他麻烦,不管也大夏天的气味熏天。就看这店主不停的徘徊在门口,最后也没抉择出到底该怎么办,等他转身回头见,这群人早就进了院子中。
见他们摇晃着身子进了筒子楼,李子问我有没有认清这群人的脸,我点头确定,这一招是李子想出来的阴谋,李子要调查他们,平常里本身鬼点子就多的他肯定早就设计好阴谋诡计,就等着这群人自投罗网的跳进圈套。
我点了点头道,“你吩咐的,哪敢不去做。”
第十二章 寻人启事
心思缜密的李子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他决定秘密跟踪这群人,看看他们虚伪外表后的野心是什么。
回到宾馆发现其他的房间都开了灯,跟着李子慢慢的靠近这群人的房间打探,但透过窗户看见几个人早就倒头大睡过去,李子摆摆手示意回房间,这群人早就睡过去了,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
由于一天里长时间都在走路,回到房间我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李子急着叫醒我的,他慌慌张张的说,隔壁那几个假专家带着行李走了。我一听就着急的坐了起来,缓了一会儿就说道,“跟着他们啊!”
李子摇摇头说,“天未亮我就被他们吵醒了,趴在窗户上看到这几个人提着行李上了辆吉普车。”
我心里急了起来,此时也不知所措,难不成首次行动就要以失败告终,这样想想心里的确有些不爽。
起床简单的一收拾,李子就说准备到镇里去打听打听交易青铜鱼这些人的下落。
我们拿着纸条找到了宾馆店主,他一看就指出老头留的地址压根就不存在,然后又看了看电话号也没看出点什么,由于区号都是一样,看号码段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的,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们,据说附近的村子由于地处偏远,所以能拥有电话的也仅有镇里面,一般的超市或者工厂都会有部电话。
按照他说的也缩小了我们的寻人范围,但是既然老头所遗留的地址不存在,现在电话号又不确定位置区域,这让造成了一种迷茫感,告别了店主李子就说道,“我想这样的情况最后先去给这个电话号打个电话。”
找了一个能拨电话的超市就打了过去,对方一直没有人接听,超市大妈急的不耐烦,一把夺过李子手中的电话号看了看,她翻着白眼说道,“你们两个应该感谢我,可找对人了,这个电话号是我表哥工厂的,估计他现在正在家里。我给你们问一下啊!”
超市大妈给她表哥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圈亲戚,最后才帮我们办事。挂完电话这个超市大妈更威武起来,她给了我们一张本地地图,为我们标记出了她表哥工厂的位置。
找了半天才走到一家煤矿工厂,本想着见到的人会是卖青铜鱼的人,但是面前来的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就是超市大妈的表哥,这家煤矿工厂在他手里经营了数十年,在当地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见我们过来,他就热情的款待了我们,办公室里,秘书冲了一壶茶水,表哥就询问我们过来的目的。
我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来这边找个朋友,本来联络系统也不发达,所以就留了个电话,通过电话才知道是这边的。”
“哦!什么样子?叫什么?”表哥放下茶杯问我。
我努力的回忆着那个人的长相说道,“眉毛挺黑的,颧骨大,留着板寸头,见到他的时候穿着一身牛仔服装,至于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忘记了。”
他像是听到了仇人的名字似得,突然紧张的站了起来,然后摸着头凝望着我和李子。
见他如此大的反应我就问,“怎么了,难道没有这个人。”
他招呼了秘书出去,然后慢慢的坐下来说,“倒是真有这个人,但是前几天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急病死在厂子里了,死的时候面部表情格外的恐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当时过来了几个民警调查,没有发现一个嫌疑犯,排除了他杀,最后法医下了结论说是心脏病犯了。据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人说,死前脸色格外的难看,蜡黄蜡黄的,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也不搭理别人,最后在锅炉旁发现的他,那时候已经断气了。”
听到噩耗再一次打击了我们,这样一来,任务线索又收到阻碍。
李子接着询问道这个人家里的情况,表哥补充道说,“这人叫马力,是家中长子,上有偏瘫老母亲,前两年在工厂赚钱赚了点就娶了个外县的妻子,妻子也不孝顺,现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听到这样不幸的消息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怜悯,李子就说要去马力的家里一探究竟。
临走前我们找到了马力临死前接触的几名工人,他们都说马力进了一趟临镇就变得萎靡不振,不愿和别人交流,而且还厌食。他们还一致的表示,马力身体上莫名其妙的长出了一些红斑点,随意他死亡的时候员工都不敢靠近,生怕被传染,就连办案的民警都是穿着隔离服进行验尸的。听到此番讲述不仅让我全身瘙痒了一阵里,试着摸了摸身后就有些担心,害怕这次诅咒般的死亡会向我伸出魔掌。
我们按照煤场给出的地址顺利的找到了马力的家,那是一所土筑房,墙面由一些杂乱的石块垒起来的,刚接近屋外就听到一个女人哭诉的声音,她撕心裂肺的辱骂着马力这个人名,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吵闹声,很快屋外聚集了更多前来看热闹的村民,据他们说,这一家自从死了顶廊柱生活就凄惨了起来,男老人离世了就剩下一个女老人,本身婆媳不和,没了男人的家更是闹的你死我活,动不动就吵起来。
想起马力是家中的长子我又问道他人,“不是说这家人不光一个孩子吗?怎么现在出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出来管呢?”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她撇撇嘴道,“另一个现在生死都不知道,小时候出去打工就回来过一次,这几年就没再看到他,老太太说是二儿子倒插门出去了,可谁知道真实情况呢?”说完她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这些村民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在他们看来,马力妻子不离开的原因绝大部分就是为了钱,据称煤场会对他的死亡进行部分的赔偿,加上工厂里的保险金之类的,能拿到的损失也足以生活几年的了。
李子招呼着村民让他们离开,说我们是这户家人的亲戚,希望大家不要聚集在这里了,一些村民不屑的看着我俩人说,“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两个大小伙子乘人之危。”
进到马力家的院子里把马力妻子吓得不轻,她哭丧的脸手举菜刀对准了我和李子,怕出事就急忙摆手示意自己的身份,李子说是来赔偿的,之前马力到店里来忘记给他钱了,现在补偿。
这女人认钱,一听就放下菜刀表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急忙的接待我和李子,我小声的问李子搞什么,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了马力妻子,这人一看眼睛都直了,借过钱就笑嘻嘻的傻笑起来。
接着李子问道,“马力死前有干过什么事情吗?”
一听还是来询问马力之事的,这女人哭诉的躺在地上,她抽噎的骂着马力没良心,丢下她不管了,看到这里我真的佩服她的演技,明明之前还在和自己的婆婆吵来吵去的,还问长者索要赔偿费,现在却变得可怜兮兮的。
“这个傻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全身奇痒难受,起初我还以为是什么蜱虫咬的,后来我公公也得了这种病,两个人同样的病肯定是遗传的。”
“之前马力有从黄河中打捞出一件青铜鱼你知道吗?”李子抓着重点问道。
那女的愣了一会儿,她说,“青铜鱼是我公公捞上来的,我清楚的记得是两只,后来被他分开了就拿出去卖掉了,见被高价收购他就让马力卖掉了第二只。”我突然惊讶了,原来这两条鱼是有关联的,那老人和马力是父子关系,那么我们要找的也就是一个地方了。
似乎李子不觉得什么,他不急不忙的说道,“我们是公安分局的,关于这两个青铜鱼可能涉及了国家重大走私案件,你能透露一下事发地址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警察皮套,没打开也把马力妻子吓得不轻,她慌慌张张的朝着北方向指着说,“当时我公公就在村子北面的黄河发现了,那地方是我家里的田地。”
见成功吓住了马力妻子,李子接着说道,“那麻烦你带我们到现场看一下吧!”
趁着马力妻子换衣服的时间我就朝着李子竖着大拇指,他说这种事经常干,有时候为了询问出一个陵墓的下落不得不做些违法的事情。
跟着马力的妻子我们就到达了黄河岸边,那里聚集着许多人,据说这些村民都是在这里捡宝贝的,李子让马力妻子去通知他们有警察办案,立马回避,这女的声音像极了大喇叭,没一会儿人就散了,为了避开被人怀疑,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马力妻子支开了。
看着这昏黄的河水我对李子说,“看来这里有古墓的事情早就传开了,现在不下手可能会误事。可是现在有没有装备。”
李子想了想说道,“这次我们记住位置,等会下水打探下情况再做决定,回去后就准备装备,等到明早下水。”
第十三章 假专家
由于生在黄河附近,天生习水性,而李子更是多年的潜水经验,两人不约而同的脱得全身精光,我一头猛扎进了水里,瞬间嘴巴里就灌满了沙泥,顺带一股淡水腥臭味道,连吐了几口水后,李子说行动吧!
水面水花四溅,我猥琐的躲避了一下,本想大口喘气一番的,可是脚底却被死死的向下拽,我回想起小时候被水鬼拖下水的经历就不由自主的猛踢,一会儿水面上就浮出了人头。李子朝我脸上吐了口水说道:“你力气还真不小,差点弄死我。下去后赶快行动,这水下本身就浑浊,要是吃口水都会憋死。”我没理会他,自己一翻身子就游下了水。
水中极为的浑浊,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些深颜色的物体,李子游动的速度格外快,我紧跟在他身后慢慢的向着水底游去,大概下潜了三米多的深度后,整个人的呼吸都觉得有些不太顺畅,我就大口大口的吐着气,本来还在向下游动的李子却在前方突然停住了,我想大概发现了什么情况就赶快的游了过去。
眼前的水域变得极为清澈,两种水像被什么物体隔离了一般,浑浊和清澈格外的鲜明,向下游出去身体上的泥沙也会被迅速的冲走,就算是从上层的水中抓一把水放下都会被冲的一干二净,两个水层就如同互不相识的液体,谁也不触犯谁。
这种水真是不多见,我也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一旁发呆的李子在打量着这突然不知情的水,我就使劲的用胳膊碰了碰他,用手语示意李子知道怎么会儿事,但他也不清楚,清水区是河底,我们站在几块岩石上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古墓痕迹,底下能有的也仅仅是几片破碎的瓷器片,看来这里并不像是古墓的入口。
李子朝我摊手,然后拉着我朝着水面游去。
一出水就看到马力妻子更在岸边焦急的探望着,见我们两个人冒出水面就激动的喊道:“警官啊!我以为你们被水怪拖走了呢?吓死我了。不过你们脱成这样子是干嘛了。”
缓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全身没有穿衣服,我就严肃的对她说,“该问的不要问,正办公呢?你来这里影响公务,赶快回避一下。”
她刚准备离开我就又急着叫住她,李子在旁边问我搞什么,我想起她说被水怪拖走就有些好奇,于是接着问道,“你刚刚说的水怪是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什么未知生物?”
她一贯的动作拍了拍手,捂嘴大笑道,“一看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没经历过什么,这黄河可是神河,里面住着神仙也肯定有水怪,你看河里每年淹死的人数不胜数,肯定是水怪要吃他们才会这样。不过我倒是看见过一次,你说住在这农村里也不方便,洗个衣服也得过来洗,又一次我和几个婶子过来洗就看到一个黑色的鱼尾巴露了出来,当时可把我们吓惨了,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找了个算命的给我一算,就说是魂被水鬼叫走了,当时俺家的马力吓的连夜办法师,倒是也奇了怪了,第二天就能轻松下床了。”
她说完傻笑了一会儿,说到马力又情不自禁的大哭着,说什么命苦,没缘分。我听不惯这样的词就让她抓紧回去,她连忙点点头,小跑的朝着村子方向跑去。
“这娘们真够捣乱的,明明看了个水生物还要矫情一番,我看根本不是什么水鬼水怪的,说不定就是她心里有鬼。”我不停的吐槽着就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和李子上岸后都一言不发,回想刚刚的一无所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整件事策划了好长的时间,但是随着下水这原本计划的事情再次泡汤。
李子一直在摇头说,自己也搞不懂哪个环节出错了,如果古墓不在这个区域又会是在哪里,虽然是知道必然存在于上游,但是这找起来也麻烦的很,上游水域如此的长,本身河水又不是清澈的,没有半点线索是压根不会寻到古墓位置的,一年或者好几年的心血都要搭上。
“你不会看风水吗?”想起李子有两手我又止不住的问了一句。
他叹了口气抓起衣服就说,“这次是我失策,没有规划好行动就草率的做决定,但毕竟对这里不太了解,这周围的山脉多,但却没有一条龙脉。”
“我看要不先回去,找几个当地的人问问这边有没有什么传说故事类的,一般的地方老人最喜欢传播一些这样的事,如果真的有古墓之类的,童谣或者地方的歌谣中自然会说明,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可是宝贝。”我穿好衣服准备叫上李子一同回去,可是一转眼却没看到他,担心他再次潜入水底怕出意外,我害怕的朝着水面喊了几声,一如往常般的平静。
此时,心里突然也慌乱了,就蹲在岸边不知所措,嘴边不停的辱骂着他。
一会儿就听到李子唏嘘的朝我吹了几声口哨,他躲在半米高的玉米地里朝我摆手,样子格外的搞笑,我气愤了走在他面前质问道,“你刚刚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
他没有解释反而继续的唏嘘了起来,然后指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说道,“看到没有,那辆车就是宾馆那群假专家的车,看来我们找的地方没错,他们肯定也是来找这座古墓,大概离这里不远。”
我惊讶的抻着头看了看,远处的吉普车里没有人活动,空车一辆。
那么他们现在肯定是潜下水了。和李子再三商议后就决定靠近一探究竟。
那群假专家把车停靠在了山下的草帐篷旁,如果眼神不好还真的看不出来,大概这些都是在之前早就决策好的事情。
我们小心的接近了车辆,李子说就猫腻在车子附近看看情况,我就随意的躲在了一块山石后面,这地方靠近玉米地,逃跑起来也方便的多。
等了半天也没人,我就打着哈欠说道:“会不会这群人故意把车停在这里的,说不定犯了什么事情,畏罪潜逃早就跑了,这辆车就是声东击西的好帮手。”
李子说,“不可能,真要是那样也没必要把车停在这里。岂不是耽误了行程,这里有没有船只来往,从这里逃走只能说明他们太过愚蠢。”
我猜想这群人肯定属于团伙作案,说不定是说好了来迎接,要不怎么会走的如此仓促,大清早天没亮就出发了。
等了好久也不耐烦了,想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远处杂碎的人声响起,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人,我想那群村民被我们恐吓后也可能过来看热闹,随着这声音越来越接近,就看到从上游的水域弯道出现了一只汽船,这船是由一个大轮胎制成的,里面充满了气体恰好就能漂流在水上,再看上面站着两个人,下面还躺着几个,而且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哭丧着脸滑动着船桨,
李子说这个情况很可能出意外事故了,船上躺着的那群人大概是早就死了。
我们悄悄的扯着头看过去,两个操控汽船的人划到了岸边,几具尸体被他们抬到了岸上,我认得出来,那些死尸正是昨晚的那群假专家里的人,而现在剩下的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是他们一伙的,另一个人面生估计是个司机,尸体抬上岸,汽船撒了气,那个胖乎乎的假专家就狼嚎鬼叫的哭起来,他哭诉着几个兄弟落难都怪他,旁边那个清瘦的小伙就一直安慰着,说什么组织一定会善待这些人的家属,既然为公司办事就不会亏待。
“看来他们找到古墓了,在上游。”李子头也不回的自言自语。我没听清就突然的问起来,由于长时间没有发声,嗓子不舒服就咳嗽了一下,那两个人突然警惕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两个人从吉普车里带了两支警棍,恶毒的面孔就此而来。见情况不妙李子拔腿就跑,我在身后使劲的追却不小心被玉米秸绊倒,朝身后望去那两个人已经进入玉米地里,而前面的李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我艰难的爬起来刚走几步,后脖颈疼了一下就倒了过去。
耳朵里是两个人琐碎的讨论声,听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要怎么处理我,而我被扔到了一条破碎的麻袋里,来回的动弹却发现身不由己,手脚早就被捆绑扎实了。嘴巴里塞着一块破烂不堪的油布,甩了甩还能看到黑漆漆的样子,我一阵呕吐也未能将抹布吐出来,心里想可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还要逃出去谴责一顿这个该死的李子。
车子停稳了,两个人把我提了起来又重重的摔下,其中一个说把他们一块埋在这里,让这个活人给兄弟们陪葬,省的在下面没人照顾。
听得出这声音就是肥头大脸的那位,周围几声响后就没了声音,我以为他们离开了就来回的踢麻袋想着撑开它逃跑,过了一会儿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了我的背上,我难受的挣扎着。
那人说,“昨天我就看到你了,今天还看到你,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你故意跟踪我,我胖爷今天倒是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接着他解开了麻袋绳子,我扭着脖子斜眼看着他,嘴里吱吱呜呜的说不清话,他拿掉我口中的油布说道,“想说什么?临死前的告终?”
一时半会的我也讲不出来话,脑海中全是空白,或许这就是人面临死亡前的一直害怕,见我一直不说话胖哥把腿压在我的肚子上,我难受的一直吐酸水,看来这些恶毒的人出损招都这么厉害,没几下我就被他折磨的虚弱了。
隔了一会儿那个清瘦的小伙就从远处走了过来,他对着胖哥说道,“挖好了,开始埋。”
小伙走到我面前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种同情的样子,俯身准备将我弄回麻袋里却被胖爷制止了,他说道,“这人什么也不说,搞不好是上级派来督查我们的,要不就是个考古专家,看他白白净净的年纪也小,估计不会是我们的对头,先留着他事后再做打算,况且他有个同伙,万一举报我们岂不是倒大霉了,先把他安全留下,到时候不行就把他和那个同伙一块处理了。”
就看着两个人来来回回的好几趟把其他的尸体搬运到一个深坑里,只剩下我的时候却被他们重新塞回了麻袋,身体一腾空就被摔进了车后座里。
两个人上车后就说去哪,胖哥的意思是,和我一块的还有一个,要查就全查,要杀也不留一个活口。
听到他们要去找李子我就放心了,李子有点真功夫,这胖哥找过去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在李子看来他肯定也不会见死不救我的。
这两个人一路讨论着接下来的工作该怎么开展,听口气他们属于国际走私集团的一个小分队,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考察古墓,盗走古玩再拿到国外市场交易,但是下墓时却遭遇不测,团队成员纷纷死去,仅剩下的两人也是死里逃生才活下来的。胖哥在车上屡次说到,老大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这群人也是替人办事,现在出乱子了就害怕。根据他所描述的集团可以判断,这肯定是家有着黑暗势力的公司,要是普通的盗墓贼当初发现我们就逃走了,肯定不会如此嚣张的绑架我。
车子慢慢的减了速度,清瘦的小伙说,这几天也住在宾馆里算了,然后再找个机会重新下水看看情况,留在这里彼此有个照应,不放心把胖哥放在这里。
我心里暗喜,这要是到了宾馆中,等李子找过来就让你们尝尝被虐待的滋味好不好受,而我现在被他们摔来摔去的全身都痛,身体估计早就臃肿了。
胖哥捏了捏我的身子说道,“老实点,等会别发声,要不就开车把你送回去埋了。”
就这样两个人一头一脚的扯着麻袋,把我搬运回了屋子里,一进门就重重的摔了下去,我疼的直打滚,不小心就打翻了一盆水,屋子里慌乱起来,胖哥不停的指挥着小伙拿拖把擦干,而他却重重的踩着我的身子不让动弹。
第十四章 解救
难熬了一会儿,眼前被刺眼的阳光射的有些痛,小伙打开了麻袋口,扯开口中的油布我就迫不及待的尖叫起来,预想用此种方法吸引李子的注意,清瘦小伙一听就吓的立马用手捂住我的嘴,轻轻的在耳边说了句:“不要自讨苦吃,你老实待着自己不会折磨你。”我一想自己现在存于劣势位置,和他们打斗那是根本不可能,唯一的方式只能乖乖的等候李子的营救。
“你说的可要算话。”我气愤的看着他道,小伙嘟着嘴点点头。
胖哥肚子咕噜噜的响了几次,起初要和清瘦的小伙准备出去吃饭,但小伙没有食欲就让胖哥自己去了,临走前还嘱托他看待好我。
这小伙没多少的心机,我假装身体不行了,随便的说着自己有多么的难受,听我痛苦的叫唤起来,他也有所害怕我因此丧命,于是就松绑了我的绳索说道,“你现在跑就死,不跑还能留给你的生路。”我心想,反正你们又打不过李子,跑不跑都无所谓,于是就坐下来陪他喝茶水,闲着聊家常。
据他自己吐槽说,入行以来真是过得生不如死,经常遭到别人歧视侮辱,但由于自己家庭急需钱又没办法只能加入这类走私团伙里。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出什么意外,这批组员是头一次出来下墓,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遇到点事情就吓破了胆,几个人命丧水中,好在他还会点水就游了上来。他叫涛子,是个山东壮汉,跟我交流他总会拿梁山好汉来说话,看聊得来他就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怕你的身份属于警察之类的,我们也是为了有条活路,万一你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可就毁了。”
我心想,这孩子可真没什么心机,这样的话透露给敌人也早就完蛋了。
他吐露自己的人生遭遇我也没什么心思去听,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等待李子前来解救我,否则我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想着想着就听到李子在喊我的声音,起初我以为出现了幻听,但这声音越来越真实,忽远忽近的喊叫着,我一想就知道,李子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估计他现在在外面打听我的消息,其中他有问道吉普车的事情,宾馆主人说只回来了两个人,为了躲开涛子的注意力,我假装和他聊着更深远的话题,这样也拖住时间等待着李子过来。
可是好久之后也不见他来,而且逐渐的外面是纷扰的嘶叫声,大概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聚集了许多人,后来就听到李子喊了句,“把他交出来,要不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接着胖哥求饶的声音说,“爷爷,你是我爷爷,他真的不在我这里。”
有些围观的人说报警,李子就说自己是警察,我设想那个画面,他肯定又掏出了那个假的证件孟获过关了,这假证也成了一个解救的工具了。
周围很多的人都在职责着李子,要求他不要如此的粗鲁对待别人,警察办公也要好好说话,这胖哥说法的力度也减弱了不少,大概是听到李子自称为警察也心虚了。
不久后胖哥撕心裂肺的喊了句,救命啊!警察打人了。他这种行为必然是为了帮助涛子,让他躲起来,但涛子听到了胖哥的话反而没什么态度,他趴在窗户上望了望就对我说,“你过来看看那个是不是你的伙计。”我脑子一转,心想,反正你又没有讲过李子,我就说不认识又能怎么。就随口的说道,“这个人怎么粗鲁我怎么会认识他,他不是自称警察办案吗?那个被抓的是胖哥吧!”
“你给我老实的待在这里,走远了我要了你的小命,我先去把胖哥救出来。”
听他的意思是想要出去救胖哥,我就假装淡定的摆出了让他放心的样子,他焦急的在窗户边看了看,果不其然出门准备去就胖哥,而我见机会来了就迅速的开门朝着李子的方向跑去。
见到李子后就嚎啕大哭起来,我哭诉着他们几个人是如何虐待我的,但是李子的表现却让我反常,他没有出手替我解气,反而和胖哥有说有笑的嘲笑起我来,逆转的情形让我一时半会儿难以理解,我就瞪大眼睛看着李子说道,“你脑袋烧坏了吧!他们可是抓我的人,是坏人。”
“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说,等会进屋子再说。”李子解释道。
“哦!”我疑惑的看着走在一起的三个人,心里突然增生了一个恐怖的概念,或许面前的三个人是同伙,他们想要灭掉我,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可能,我摇头自言自语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李子早就会对我下手,按照他的性格不会留一个没有用处的人。反而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肯定不会是同伙,或者这是他的套路把戏而已,只是为了做给围观者看的。”
回到胖哥的房间,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我就上去问道,“你们没事吧!我们可是敌人,有仇的懂不?”
李子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达成了战略合作,一块去挖掘这个古墓,到时候一分为二。”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差点吐血,遭受了非人能够承受的侮辱折磨,最后告诉我想要一起合作,我顿时想不通了,这李子平常足智多谋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会干出如粗糊涂的一个人。再者,这群人是不法分子,他们走私被抓住还会牵扯到我们两人,既然混迹于黑社会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我们,到时候要真是争抢起来,谁也不认识谁了。
我坐在一旁也插不上话,就听他们几个人在讨论如何开展古墓下潜的工作。
从胖哥口中得知,古墓是三国时期的,按照他们组织的设想,其地下隐藏着庞大的文物,神秘程度可能会堪比三星堆,价值不可估量。胖哥说他们公司的意思是,等到进墓后找些值钱的拿走,最后再联络官方就说发现了古墓需要挖掘,这黄河古墓少见,如果被官方证实后肯定会炒作文物的价值,到时候再走私到国外打着黄河文物的旗号能赚许多钱。
根据他说的才知道,原来古墓的位置并非位于马力妻子所指的地方,真正的位置较为隐蔽,是在一个小山谷间的水下,那里接触着山涧的瀑布自然不会被人发现。起初得知此处有古墓的时候他们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员,由于是专业走私文物的公司,他们手中自然也有测量的仪器,经过几次专业人员的排查才发现的古墓位置。古墓被发现后公司就派出了由胖哥领队的小分队出动,可是带领来的人初来乍到没有经验,下水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因就死了,胖哥天生迷信觉得这墓决定有诅咒等问题,他就和涛子上了岸。
他们商量着缓解一下情绪再次准备下手,李子说后天凌晨出动,早行动早结束,这种事情不能怠慢,胖哥没多考虑也答应了。经过一番商量,下墓的准备工作全都交由李子来处理,所以下午涛子开车就带着我和李子就去往了市场准备购买能够用到的工具。
临水镇本身经济状况就落后,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慢,所以能够买到的东西也不多,这附近较为大型的杂货店能买到产品类似80年代的产品,而且跑了老远的路,问了几家店都没有买到**之类的物品,弄得我们有些丧气,最后只能拿着几把小土铲子回去了。
涛子说,潜水的东西也有,不过现在只剩下几套老式的潜水头盔能用。老式头盔是没有氧气罐的只能凭借自己的嘴巴吐气,但现在的局势也只能依靠那些东西,临水镇里根本找不出一家店铺会买这些产品,要是再出镇外买怕是来不及了。
交代好了工作我就和李子回到了房间,对他今天的反常的表现格外质疑,我很不懂他联盟的原因是什么。
他笑着解释道,“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这样,谁让他们早发现了古墓,这样一来也省去了我们寻找古墓的时间,况且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潜水工具,正好利用他们获取工具,下水后谁也不犯谁,各忙活各的不就行了,倒是没这些工具就不行了,谁能在水下憋气几十分钟,又不是水鬼。”
“那万一他们谋害我们,这样到头来还不是自投罗网。”我继续追问道。
“别忘了我还是有点猫脚功夫的,再说就看那个涛子,瘦骨嶙峋的说不定连你都打不了。他们的那家公司在国内盗墓圈里很有名,据称国内一些知名的古墓都曾经过他们手,甚至还破坏过一些墓室,这家公司的人平常作案较为隐蔽,偷盗后就让参与盗墓的人员出国躲避几年,所以警察自然也抓不到他们,甚至查不出原因。倒是这家公司挺心黑的,据说为了利益宁可牺牲自己的手下,当年就差点和他们交手打起来,当初都是看好了同一个墓,不同地点下的墓却在墓室偶然相遇,在我差点得手的时候,他们就排了几个小弟绑架了我,这个墓里机关重重,他们没能成功破坏就触动了机关自毁装置,好在危难之际我又逃脱了出来。当时我接触这方面较少还不懂,只记得他们佩戴了统一的标志,那个标志也是有讲究,据说是为了区分同伙,死了也能知道是哪个人。后来我托人查到了这家公司,发现里面隐藏着黑恶势力,想不到现在还要靠着他们来进墓中。”李子从头到尾的把于这公司的恩怨讲了遍,我听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像这样的公司不可能草率的接受一些外人的合作,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起胖哥他们出损招,说不定会找公司人来暗杀我和李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涛子就成了我们房间里的常客,他时常出现在我们这里讨论该如何下墓,并且还在纸上画了几个草图,而另一个胖哥却像是没什么事情的人一样,除了吃就是睡,如此对工作不上心的人我心里很担忧,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甚至包括涛子,如果他真的迫切想要完成任务,必然会早早的开始计划各种工作方案,但他并没有,反而一个打杂的涛子对这件事显得格外关心,我猜想这里面肯定有鬼。
这个异常也被李子发现到,我们观察了许久也并没看出一些猫腻,况且胖哥平日里出门次数较少,一般情况都在睡觉,抓不住他的把柄也不能证明事情就和我们想的一样。
趁着下墓前我陪着李子上车检查装备,大致上看了看,能用到的工具加起来不超过十件,李子说这样也行,带的工具少没心事。他抓着我的胳膊说,“你第一次进到古墓里面,千万不要有好奇心,跟着我就行,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就自己一个人游出去,我经历的多也不会出什么状况,你就不用管我,到时候记住不要和胖哥接触,我们各做各的就行。”
早就想着进古墓瞧瞧的我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翻来覆去的想象着古墓里的样子,总觉得就是那种格外华丽的地宫样,想的出神的时候就听到涛子过来**的声音,我才意识到要新的工作就要开始了。
虽然一夜未眠,但想到古墓这件事情我就乐不拢嘴,心里像是充满了一股力量驱使着我,压根没有出现半点的疲惫感。
第十五章 遇难
天微亮,街道却无一人行动,涛子他们早就坐在车里面,看手舞足蹈的样子像是在嘀咕着说话,等我们上车后又装作什么都没有,本身就对胖哥有些防范的我还是看了看车里,但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那胖哥依靠在座椅上一声不吭,此时车内的人都无精打采的坐着。
涛子慢慢的踩着油门开出了宾馆的大院,为了活跃气氛我就主动的询问道关于吉普车的问题,涛子在这方面是个行家,把汽车的性能都跟我讲了一遍,听得我头都大了,本身我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无聊中随便的说说,但他却像是几百年都没有说过话的人,全车只剩他在唠叨,如果不是李子打断话,问工具是否配齐,他会继续说到目的地。
涛子把携带的物品又报告了一遍,李子就说到时候各分一半装备,夏贱不太懂行就让他跟着就行。胖哥突然坐起来喊道:“那可不行,行规就是行规,不能破坏了规矩,要不就不下去,省的成累赘。”李子脸色一变也有些不太愿意,两个人因为这件事争执到黄河岸边,涛子一个急促的刹车才让争吵停止。
“你个小兔崽子,看来是不想让我们活了。”胖哥朝涛子的脑袋拍了一巴掌,声音极为的响,我听后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下车后我就摸着涛子的后背问有没有事,他眼角闪烁着泪水,见我关心就说道,“等会儿你千万。”话没说完就被胖哥吆喝过去,我心里不解的想着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表情凝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我讲。
涛子从车后备箱搬下了一大袋子的装备,用匕首一划几套潜水头盔就出现面前,按照之前约定好的,一人一套潜水头盔,一把工兵铲,其他的绳子之类的不嫌麻烦就带上,我想自己也没多大的用处就拿起了一把绳子走了。
涛子用打气筒给汽船充满了气,轻轻的跨上后又觉得摇晃,于是只能坐下,汽船大小正好能容纳四个人分不同位置坐下,涛子和李子滑动着船桨。前往古墓的过程中,观望四周的环境的确有些隐蔽,汽船逆流的进入山涧,真正的墓室就在前面,内心也有所激动。我起身朝着他们所说的方位看去,那地方的确有瀑布水流下,但却有些不对劲,眼中像是出现了几个人在来回的走到,他们手中像是携带着武器,如果没猜错那会是步枪,随着汽船越来越近我更确定那是群人。
我惊恐的摇晃着李子,跟他们几个人都说道,“那里有人,而且还携带武器,我们先不要划过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这时候胖哥突然迅猛的站起来将我一把抱住,他手中握着匕首喊道,“小崽子,今天乖乖的要不就是你的忌日。”
见事情不妙,李子拿起船桨一把轮到了胖哥脸上,可是这人身体笨重肉质厚,也不怕痛,船桨折断,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当的坐在船上,那把匕首在我脖子旁晃晃悠悠的,我连挣扎都不敢挣扎。
“你们要干什么?”李子呵斥的问道。
“干什么?让你们陪葬,今天你们两个先下去,我们后面的人跟着你们,到时候货全是我们的。”胖哥野心突然爆发,这也证实了我们之前对他的人品猜测的没有问题,再看涛子早就畏缩在一边,他只顾着划桨其他的却也没有插手。
既然我成了人质,李子也只好认怂,他纠结的想着能够挽救的办法,但汽船很快划到了瀑布前。
冰凉的水洒落在身体上,这时候几个带着墨镜的人就过来接应了,这群人手中携带者自动步枪,一双作战靴踩着汽船边,气势嚣张的问道,“就这两个人?”
胖哥笑着点头回应,其中一个人朝后面的人摆摆手,紧接着我就被几个人拉了起来,李子也被他们控制了起来,毕竟这么多人手中又携带武器,就算给我们一百条命估计也逃不走,现在的方法只能低头装孙子,等到下水后再做决定。
胖哥说,“这两个人还是警察,你看要不要先杀了他们。”
“杀你个头,我看先杀了你吧!这些人先作为诱饵下水,等确认没有危险了再做决定。”那个高高的墨镜男轻轻的拍打着胖哥的脸,然后使劲的将胖哥推下水,扔给他一套潜水头盔就让他下去,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是胖哥没有想到的,这群残忍的人为了利益连同内部人也会坑害,何况他也并不是个重要的角色。我侧着头不想看胖哥,就听到水面扑通了几下就平静了。
接下来,所有人都穿上了专业的潜水服,而剩下的李子涛子和我却只能戴上老实的潜水头盔,他们在我们的腿上捆绑了绳子,说是一旦进墓后就摇动几下,他会派人下去的。三个人被枪指着下了水,。水下由于瀑布的原因,水域较为清澈,应该是瀑布的冲击力弄走了泥沙,如此的循环也不会存有沙土,清澈的水都是从山上的泉水。
对古墓没有半点的考据,因为涛子下潜过较为熟悉,我们只能跟随他。
墓室是在水底下,大体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洞口,周围还有些杂乱的树枝条,涛子用手势指了指表示就在这里,在洞口张望了一会发现,洞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用手电筒照过去也仅仅看清半米的距离,我朝着洞内稍微的游了几下,里面是破损的烂木屑,然后左右两面都有一条很深的道,我本想着退回去的,可是胖哥却用手死死的拽住了我的头部,痛苦的我只能用脚不停的来回踹动,外面的李子见到了就抓住了我的脚,现在上身和下身都被不同的力气强拽着,我格外的难受。索性涛子从洞口伸出了头,用手电朝着胖哥的手腕砸了过去,一会儿就看到冒出了血液,他尖叫了一声就松开手,身体出洞后我喘着粗气对李子说,是胖哥,他躲在里面。
这个人死到临头还想要耍点鬼花招,幸亏涛子及时的帮助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李子使劲的晃动着绳子一会儿就被拖回了水面。
摘掉潜水头盔我就感谢涛子的救命之恩,他说这些错都是他们造成了,对我们有亏欠。李子朝着正坐在岩石上的墨镜哥说,“墓找到了,可以下去了,不过得让几个步枪手冲在前面。”
“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要跟我在水下玩什么花样。”墨镜男爽快的答应了李子的要求,紧接着他一声令下全部的人都下了水。李子就说,在前面的就朝着洞口开枪,这样有什么生物也自然会吓跑,想到洞口猫腻着胖哥我就暗喜,他以为谋杀会得逞,但却惹火烧身,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他的憋水能力,都过去半小时了还能轻松的应对水下。
所有人聚集到了洞口,几束灯光将洞内照的格外的通明,但始终不见胖哥出现,李子就和墨镜男沟通着现朝这洞里来几枪,那人做事很直便爽快的答应了,派出的人慢慢的向着洞口靠近,可能胖哥发现了灯光就要冲出来,但那群人也不管是什么就一顿扫射,水下鲜血染红了附近的水域,我仿佛都感觉到水中充满了血液的腥气,涛子偏着头也不敢看,现在谁也不能怪,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自食其力的后果。
胖哥的尸体渐渐的沉了下去,那墨镜男连怜惜都没有,就嚷嚷着让我们几个人先行进去看看情况。
涛子打头阵游了进去,李子就把我安排中间他断后,三个人朝着洞内进去,面对左右的分向我们还真的迷糊了,李子摸索着墙壁看到早已烂透的木屑,轻轻的动过去还会掉渣。这种情况他也没见过,不知道面前的到底是艘船只还是什么水下的建筑物,但是如果这要是个沉船有些不太实际,这样的洞口怎么能够进入,但如果要说成是建筑物也有些想不通,水下建木材的物品,这工程师得多么的偷工减料。涛子说,当初他们从左面过去的,但是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就被迫退了回来。李子就决定再从左面进入看看情况。
摸索着这层木制的墙,突然惊奇的发现墙面有些方形的小孔,我拉扯着李子过来看,这些孔是竖着排列的,里面还插着早就破损的木屑,这些方形孔放置在此处,说明这里曾是一面木柱墙,由于人为的破坏也没有作用了,或者是水的浸泡让它烂透,最后失去了效果,按照这个逻辑想,也估计能排查出左侧为通往主墓室的道,想到这样的发明我还真的有些失望,如此烂俗的方法是何人想出的。
扶着墙慢慢的向着内部走,逐渐的就全变成了石墙砌成的方墓道,每走一步都能踩到一件陪葬品,看来这里规模也算得上大型的,墙壁早就长满了青苔,摸上去格外的滑溜,有些青苔还比较长,稍不留神能出来一条泥鳅鱼,由于水下黑暗摸到这种乱窜的生物更为害怕。
三个人慢慢的向前走着,突然涛子拉住了我们,我不解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与此同时,正前方的水流突然挤压了过来,前方一条庞大的黑鱼像是看到了我们,李子慢慢的推动我向后退去,我一不留神突然滑到,那条鱼发现了水流的变化也向前游了游,危险的时候我们手无寸铁,只能向后退,而这鱼也慢慢的朝着我们的方向游动着,慢慢的离开石砖甬道后,李子就摆了摆手势让我们朝洞口游出去,我一抬脚就迅速的向外游,身后的水域也发出了巨大的冲击声音,只听到涛子喊道,快啊!快爬。
也不管什么洞口的枪一下冲了出去,转头看李子拉着涛子也从洞口游了出来。
洞外的几个人都吓傻了,就连洞口出现了几串泡泡都没有发现,我们眼看着那条一米长的黑鱼窜了出来,他对准洞外的人就是撕咬,直到血液模糊了眼前,这时候耳边才响起了几声枪声。瞬间粗狂的求救声,外加那条黑鱼的呼噜声混为一体。大概是中枪后过于痛疼,黑鱼翻滚着身子撞击着地面,泥黄的土被卷了起来,前方的情况早就不知。
我们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块岩石后面,不远处胖哥的尸体就潜在那,李子却突然只身一人游了过去,从胖哥尸体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回来后就割断了我们腿上的麻绳,瞬间变得轻松。
一会儿水中泥沙沉淀了下去,只见几具早就不完整的身体沉在水下,那条身形庞大的黑鱼也死了过去,它翻白肚皮渐渐从水下漂浮起来,而洞口仅剩下的两个人早就吓破了胆,见他们怕的丢了枪我们就趁机游了过去,两人见到我们后突然害怕了起来,想要打斗却发现我们早就捡拾了自动步枪对准了他们,或许涛子早对这个组织恨之入骨,他并没有背叛我们,反而结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