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活动的意义
陈龙觉得既然有人想要看巴拉里里公司，那就调查呗。一没偷二没抢也做什么犯法的事情，就算找人向他公司的人打听核心业务，也打听不了什么东西。
“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陈龙对着秘书说道。
秘书听到这话后，不满意的走了出去。陈龙是想着公司怎么样发展，还有些机密的事，还是得跟张申商量商量。
毕竟人家才是真的创始人，真的董事长，而他只是个副董事长，明面上只是个装出来的董事长罢了。所以这公司的事没必要给外人听到，以防他身份被暴露，还暴露出张申的身份。 这边越湖市，张申刚下飞机，出来门口了，就看见姜野云在门口等着了。
在上飞机之前，他给姜野云发了消息，说下飞机就在门口等他。他走过去，对着姜野云说道：“你来了，等了多久？”
姜野云微笑的说道：“刚来没多久，你这不就是出来了吗，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张申回答道：“等一下啦，我给朋友的女朋友叫辆车，送她回去。”
姜野云看了看张申身后，没人啊，左看右看的，也没人。哪里来的朋友的女朋友呢。疑问道：“那人呢？我都没有看到人。是谁啊？”
“人家在拿行李呢。还没有出来，还能是谁，当然是陈龙的女朋友啊，叫秦沐。”张申看着姜野云可爱的样子，笑出声音说道。
张申说到陈龙这个名字，她才想起来是谁。
原来是那个小子，这个人之前有病，特地来越湖市来找张申治病的，后来被张申治好的，后来就和张申成为了好朋友。
陈龙是魔都的某个医院的经理，也才二十多岁就当上了经理。后面也是听说张申想要开个公司，有关医学方面的，说是为了现在的医院发展，供西药什么的给医院。陈龙二话不说，就说给张申投资。
结果，现在张申不就是开了个巴拉里里公司，张申是创始人，董事长，陈龙是个副董事长。张申放手把公司全交给陈龙打理了。
“原来是他啊，他还交了个女朋友，不错吗。”姜野云说道。
突然姜野云看到了，长头发身体脸蛋都还不错的女孩拿着个行李箱往她这边方向走过来。想来应该是秦沐了。
张申也看到秦沐了，说道：“秦沐，我等下叫车给你，你就自己回去了，我这边还有事。”
秦沐点点头，说道：“好，没事，你有事就去忙吧。”
向着姜野云打招呼微笑的说道：“你好，我叫秦沐。”
“你好，我叫姜野云。”姜野云有礼貌的回道。
张申叫了个的士，转头喊着秦沐说道：“秦沐，车来了，上车吧。”
走过去，把秦沐手上的行李箱拿过来，打开的士的后备箱，把行李箱放进去。还打开车门，等着秦沐上车。
“先走了。”秦沐对着姜野云打招呼说道。
姜野云点点头，看着张申对秦沐这么的照顾，心里不是滋味。
秦沐上车，拉开车窗，说道：“张申，那我先走了。”
张申对着秦沐说道：“好，你到了，给陈龙报个平安，好让他放心。”
“好，我知道了。”秦沐回答道。
司机开车走了，张申看着没有车影了还看。姜野云生气的说道：“张申，你干嘛呢，还看。”
张申回过神来，懵逼的说：“什么。”
姜野云说道：“没什么了，上车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下。”
在车上，姜野云坐在驾驶上，说道：“现在华云医院才开始发展，但效果很好，就有人羡慕嫉妒来打听内部的事情，这事你怎么看。”
华云医院是之前病人家属郑天德投资建一所新的医院，之前有人拍下了张申救下了郑天德的女儿，被网友放到了网上去。
所以医院一开张，就如此的火爆，很多身体有病的人都来到了华云医院。反而惹来越湖市三大医院的妒忌。
华云医院本来就是开放的，无须避人。但既然有人用心打听，用意不言自明，姜野云警惕之下，觉得没必要开放给别有用心的人参观。
于是，昨天下午网上会议结束后，经过张申同意，姜野云宣布今天的参观取消，改为自由活动。
这才有姜野云在医院前台送参会人员，处理会议结束之后的琐事。
张申不否认举办这次活动有扬名的目的，但参会者不也得益吗？多少人在互相交流中得到启发，获得管理经营？何况他对医学前景的描述为与会者指明方向。却没想到有人看到华云医院快速发展后，起了模仿之心。
既然是这样，何必引狼入室，让这些人踏进华云医院里面？
理是这个理，他还是觉得有些小小的遗憾。当然，明年不会再办了，这样的活动，一次足够了。
张申坐在副驾上，问道：“累不累？”
“你说呢？”姜野云反问，不等张申回答，接着道：“有些人素质是真的低，好象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似的，我恍惚听到有人抱怨没包机票呢。”
“我打算举办这一次，明年不办了。”张申直接道，语气平淡却坚定。
过了两秒，姜野云才道：“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这次忙还在其次，实在是有些人的言行让人气愤，没必要花钱买气受。
张申道：“一共花了多少钱？”
姜野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花多少，得报上来，由张申和她签名，财务部才给报销。
“近十万。你看看。”姜野云把一张a4纸递过去。
张申看了一下，这次活动就这样十万元没了。
“钱真不禁花。你说，我们花一套房的钱办这个活动，值得吗？”张申掂了掂a4纸，没直接说后悔，可意思却很明白。
姜野云想了一下，道：“十万元可换不来信浪的专访。有这个专访，值了。”
“等我的专访放上信浪首页再说这话不迟。”张申淡淡的说道。
专访还没做，随时有变故。
“算上其他媒体的报导，总体上是赚的。如果把这次活动看成宣传的话。”姜野云道。
这么一想，张申的心情总算好点。
第415章 专访
姜野云直接把张申送到家，她也开车回家了，一到家进到房间，倒头就睡，这几天，忙着医院的事情，着实累坏了。都因为张申又去了魔都，越湖市的事情都交给她来办，现在他回来了，总算可以放松了。
张申回到家，睡了一两个小时，没想到快五点接到林俊的电话，说他想约晚上吃饭并做专访。
张申拒绝了：“我今天才回来，累死了，明早再采访好了。”
电话彼端过了快一分钟才传来林俊带哭腔的声音：“媛媛说暂时不想谈恋爱，我……我有些无聊，晚上不知道做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吃饭，聊聊？”
“……”张申无语，这是表白被李媛媛拒绝，临时找他当倾诉对象吗？到底是谁采访谁啊？你好歹是第一大门户网站的编辑，怎能感情上遭遇一点挫折就随便找人倾诉？我们还算不上朋友吧？
“喂？你在医院吗？我现在打车过去。”林俊显然急了，似乎随时会直奔华云医院。
他没来过，不过业务员接人时，发过名片，上面有华云医院的地址。
张申不能不说话了。他道：“你能在六点半前结束专访就过来。”
他赶紧穿好衣服，走出门，走到大街上拦辆的士，去华云医院。一下车进到医院，就看到了医院好多病人，那些病人看到张申，都向着张申打着招呼喊着张医生，看样子又有的忙了。没办法，他只能在医院等着林俊了。
他和姜野云约好六点半吃饭，只要不耽误约会，现在做专访顺便听林俊唠叨也没什么。
“好，我现在过去。”林俊飞快挂了电话，冲出酒店。酒店门口有很多出租车等待揽客，他随便拦了一辆，一上车就把业务员的名片扔过去：“这个地址。”
“想放松一下都不行。”张申嘀咕，到底还是扣扣上给姜野云消息，告知她，专访改在下午，可能不能及时陪她吃饭。
“嗯，我等你。”姜野云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没办法。”张申道，又拉开李媛媛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拒绝林俊了？”
张申的消息刚发送完毕，对话框便显示对方在输入，显然李媛媛此时也有话要对他说。不到三秒，输入完毕，张申这边收到她的消息：“我们只是公事上的关系。哪怕朋友，也只限于公事。”
公事上的朋友？朋友还分公事私事？活了两世的张申被李媛媛的观点给逗笑了。他没就这个问题和李媛媛扯，道：“要拒绝也等他回魔都再说嘛。他还在越湖市。你知道的，失恋的男人很可怕。”
“失恋的男人很可怕？”李媛媛重复这句话，又飞快加上一句：“有多可怕？”
“会耽误我约会。”
“哈哈哈……”电脑前的李媛媛狂笑不已，心情好得不得了。
张申关了聊天窗，看到电脑右下角，姜野云小小的头像一闪一闪，点开一看，她道：“不会要改期吧？”
张申很快回道：“不会。你在家等我，我尽量在六点半前结束。结束完了，我就去找你。”
“嗯。”她回了一个字，嘴角上翘。
就这么聊会儿天的功夫，林俊到了，一见张申便嚷嚷开：“哗，你们前台好漂亮。”
他对前台美女惊为天人，整个人都呆住了。前台问了好几次，他才说要找张申，又问好几次，才说约好。前台美女电话确认后，带他过来。他走在后面，越看越觉得前台美女美得不像话。
张申鄙视：“你像失恋的人吗？”
“我只是和媛媛邮件来往，扣扣聊天而已，没见到她本人。你们前台有男朋友了没？帮我介绍一下呗？”林俊一副我的后半生就托付给你的表情。
张申先倒水放炉上煮，然后换茶，一边不忘用眼神鄙视他：“你不是被媛媛拒绝，觉得人生没有乐趣了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嗯？！”
“媛媛说当我是朋友。我很乐意和她做朋友。你们前台妹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最最重要的是，她有没有男朋友？”
张申道：“我不是拉、皮、条的。”
“正当男女朋友！”林俊强调。
“……”张申无语望天，谁刚才说得像要死了似的？这才见到美女，就把李媛媛抛到脑后了？
林俊费了半天唇舌，张申就是不肯答应，最后道：“你要追，我不反对。”
“好吧。”林俊无奈，低声埋怨张申：“太不够义气了。”
“你是来做专访的吧？”张申切入正题，道：“六点半前结束。”
林俊瞪眼：“合着还得我求你？”
张申淡定道：“你们老板亲自吩咐的，你要没带回对我的专访，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明白？”
“怕了你。第一个问题，请你谈谈创立华云医院的初衷。”林俊按下录音机的录音键，进入工作状态。
创立华云医院当然为了治病，还能有别目的吗？他娓娓而谈：“我看过很多病人没有钱治病，因此导致了，出现死亡的人很多。我开了一家医院，主要也是因为帮助那些没钱的人来看病，免费治疗的。当然啊，赚钱，谁不想吗，主要是看赚谁的钱，你说那些没钱的人都要逼着他们去拿，那我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林俊抛出一个个问题，张申看过这些问题，早有准备，言辞间全是为客户着想，这种勇于奉献，不求回报的精神，不要说林俊，就是满天神佛听了，也会感动。
张申一本正经，完全沉浸其中，待所有问题答完，林俊关掉录音机，才道：“我去下洗手间。”
他想呕吐。
待他从洗手间回来，林俊又追问上了：“快说说妹子的名字电话。”
“小苏目标远大，一心想当女强人。我说，你hold得住吗？”
“什么意思？”林俊不明白的是hold这个单词用在这里指的是什么。
这是十多年后的流行语，你当然不明白。张申道：“苏雯，今年二十二岁，高中毕业。你要找她，只需打我们的总机就行……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第416章 火了
“谢谢。”林俊丢下一句，把笔记本和录音机塞进随身背的包包，冲向前台，速度之快，让张申瞠目结舌，不是说这货和女人交流有障碍吗？
张申离开医院时经过前台，特意看了一下，苏雯坐在电脑前看书，林俊不见踪影。
要不要问他有没有纠缠？张申有那么一秒犹豫，脚步顿了顿，还是决定别掺和他们的事，离开了医院，回家接姜野云去外面吃饭，开心开心约会去。
专访在周日的信浪首页登出，引起不小反响。大家的关注点全聚集在张申的年龄上，才二十多岁，就开了一家医院。
看到这篇专访的各行各业大佬们不禁恍惚，自己二十多岁在干什么？有在挑沙记工分的，有在工厂上班，为得到一个铁饭碗乐不可支的，也有在高校埋头苦读的……就是没一个有创业想法，连念头都没有。
好吧，他们年轻那阵子，大环境不允许，可就算这样，这小子也太妖孽了吧？
信浪是全国第一门户网站，和越湖市电视台只在越湖市及邻近区域播放不同，专访放上去不到三小时，信浪的邮箱多了二十几封邮件，全是问张申联系方式的。
这些邮件都被转给林俊，林俊一封封地看，越看越是心惊，邮件末尾那一个个名字，全是各行各业跺一跺脚都要震一震的主儿。
“这小子这么厉害？”他小声嘀咕，把一封封邮件打开，对那些名字再确认一次。没错，都是商界鼎鼎大名的人物。
这可怎么办？
他想了半天，决定请示总编。
总编道：“他们没说找张申做什么？”
“除了投资还能做什么？”林俊是信浪的老编辑了，类似的事情见得多了，每次专访放上去，必然引来一波投资热潮，搞笑的是，专访的对象大多不差钱，因而很少达成投资，不过不妨碍人家名气更上层楼就是了。
张申缺钱吗？林俊回想去华云医院的所见所闻，有点拿不准，不过张申不肯做媒这点让他极为不爽，决定不帮他。
总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说话慢声细语，道：“你回复邮件，询问他们找张申做什么，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些邮件。回复邮件时有礼貌些。”
发邮件者多为信浪的广告主，就算个别不是，也是信浪的潜在客户，得罪不得。
林俊明白这个道理，拟了一封措施客气的回邮，一番复制粘贴，不到十分钟就回复完了。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小时，他收到他们的回答，有直接表明有投资意向的，也有婉转说了解有没有投资可能的。
他们是投资张申这个人吧？林俊很想问候这些人家里的女性，你们钱多烧手做慈善好了，为什么非要投资张申不可？
他决定暂时不理他们，硬是拖到下午，才在再次请示总编后，把这些邮件转给张申，转之前提要求：“我没问到小苏的扣扣号，你把她的扣扣号给我，再帮我介绍呗。”
二十几人要投资？张申觉得像做梦，过了十几分钟才回过神，看到扣扣上林俊的条件，果断回复：“你们老板会加前台小妹好友吗？”
好象很有道理。林俊挠了挠头，道：“你帮我问一下嘛，我问她，她不肯告诉我。”
当面问还不给，太不给脸子了。想起被苏雯拒绝的场景，林俊愤愤然，他又没示爱，就问扣扣号，打算先了解再说，可人家一句：“工作扣，很有可能不是我本人用。”就把他拒绝了。
他分明看到苏雯电脑屏幕上打开对话窗口，不知和谁聊得正欢呢。
真是气死他了。
当晚他回酒店，去餐厅吃完饭回房间，一个人生闷气。第二天中午退房，直奔机场，连再去一次华云医院和苏雯套近乎的想法都没有。
张申看到对话框里这句话，笑了，他就说嘛，苏雯不会这么轻浮，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客人，也不会随便把扣扣号透露给他。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键盘，敲出一行字，点击发送：“你觉得，老板去问前台要扣扣号，合适吗？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让别人去问。”林俊真急了，手指用力敲在键盘上，道：“我不管你怎么拿到她的扣扣号，也不管合不合适，总之我就要。”
“……”张申回了一串省略号，再敲一行字过去：“我现在不缺资金，不打算融资，邮件给不给我无所谓。”
不缺资金？不爱钱？林俊傻眼了。以他的经验，像张申这种医院，一听有人肯面投钱，都是举双手赞成的。这小子真是与众不同啊。
张申头靠在大班椅背，望着屏幕出了会神。华云医院是不缺钱，想要赚钱也是赚有钱人的钱罢了。他现在除了开医院，开医院，自己还单独做了个b2c平台闲逛，那就很缺钱。
是的，他暂时把网上购物平台定名“闲逛”，不高大上，却易记易懂。
如果有资金，现在筹备，二零零一年上线，时机刚刚好。张申记不大清，前世某国外b2c购物平台什么时候进驻华夏，但二千年初已经有这样的平台，想来也应该筹备了。
总不能让国外投资者抢了先。
现在卡在林俊那儿，问题不好办。扣扣号说起来没什么，却有如手机号码，很多人手机号码会换，扣扣号一用就十多二十年。哪怕林俊是单身狗，也是别有用心的单身狗，把苏雯的扣扣号给他，会出大事的。
这货想老婆想疯了。
张申决定先晾晾他，实在不行，再征求苏雯本人的意见。不过原则问题不能让，若是苏雯明确表示对他没有兴趣，只好另想他法了。
张申把对话框关掉，忙起别的事。
另外几家媒体陆续刊登这次活动，都是传统媒体，寄的样稿还在路上，不过听说反应不错，比预期效果要好。
参会人员都加了扣扣好友，没有扣扣号的，李凡大手一挥，送了靓号。
样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张申让参会媒体有条件的用数码相机拍照通过扣扣在线发过来；没条件，即手头没数码相机的，复印传真过来。
第417章 胡搅蛮缠
这会儿，他一篇篇地看，越看越是摇头，难怪传统媒体会越来越没落，直至没有读者。他们报道的都是什么呀？
内容干巴巴，没有说到重点，哪能有人感兴趣啊？
得，这些人的酒店钱白花了。
张申随手把传真过来的样稿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干脆不看了，不看心就不烦。
他难得地争取到一晚独处时光，好不容易有时间跟姜野云吃个饭，讨论下疗养院的事情。
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准备拿手机走人，手刚伸向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亮了，林俊打来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不回我信息，你真不要融资？”
张申一怔：“你什么时候发信息给我？”他关电脑前扣扣头像没有闪，哪有什么信息？或者这货发的是邮件或者短信？
“刚刚。”林俊做咄咄逼人状：“你是不是不需要融资？你要真不需要，我回复他们啦。”
张申听明白了，这货色厉内荏，这是变相要胁呢。中小医院永远缺资金，有融资机会哪会错过？哪怕张申说不需要融资，林俊也是不信的。
“老林啊，咱们能不能一码归一码？你这样公私不分，我很难做啊。”张申试图把失去理智的林俊拉回来，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单方面看上小苏，那是你的私事，对吧？小苏并没有看上你。难道因为你收到一些有投资意向的邮件，我就得把小苏打包送给你？这样做既违法，又违背我做人的底线。”
“什么我单方面……”林俊的声音越来越小，显得很没底气。
“难道不是？要不要我现在叫小苏打电话给你，由她拒绝你？放心，我不掺和你们的事，要不要拒绝，由她自行决定。”张申不客气地道。
真是的，哪有人像他这样胡搅蛮缠的？这是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吗？太幼稚了。
林俊沉默了。扣扣号要不到，已知苏雯对他没有兴趣，之所以非缠着张申介绍，不过是想借张申老板的身份，他充当介绍人，苏雯要拒绝得三思，说不定看在他的面子上，答应暂时和他交往看呢。他要的就是一个机会。他也相信，自己就差一个机会。
话筒里半天没声音，张申心知自己戳中林俊痛点，放缓语气，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说你，老李，你先要学习怎么和女生相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徐徐图之。”
这次，话筒里传来林俊闷闷的声音：“怎么个图法？”
张申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人和人之间有频道，只有频道对了，两个人才能走到一起。你想谈女朋友结婚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事得自愿，对吧？”
得，自己那点小心思被这小子猜中了。林俊脸红到耳根，好在不是面对面，张申看不到。他嘴硬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小苏不在同一频道上？”
“我没说你和她不在同一频道吧？但是不是同一频道，两人有没有共同的价值观，得通过了解才知道。你这样一上来就急吼吼的，人家早被你吓跑了，还怎么了解？我告诉你，我不会拿员工的幸福做交易，不会因为你手里有投资者的邮件，就放弃原则。这就是价值观。”
张申掷地有声的话通过话筒，震得林俊耳膜嗡嗡响，半天无言。
张申没催他，两人一拿手机，一握话筒，半天没有挂线。
良久，林俊才道：“我把邮件转发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要求以小苏的扣扣号交换了？”张申问。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说不会告诉我小苏的扣扣号吗？”林俊长出口气，道：“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和女孩子交流啊？”
和李媛媛通邮件时，他一想到对方是女孩子便各种不自在，刚表示一下对张申的嫉妒，便被李媛媛以暂时不想谈恋爱不由拒绝。为苏雯的美貌惊艳到了，他倒没有害羞不自在，却粗鲁直接，把苏雯吓得不轻。
或者张申说得有道理，他确实需要学习和女生相处的技巧。
张申道：“可以。第一步，表现得像个绅士，先从衣着打扮着手，把自己弄干净些，才让女生有和你交流的兴趣。”
林俊低头看自己，衬衫加西裤，没什么不对啊。
张申像有千里眼似的接着道：“比如，一两天洗一次头，天天洗澡，天天换衣服，衣服别皱巴巴的，鞋子也要时不时擦一下。总之注意这些细节。”
这是报复之前我威胁他吗？这小子心眼真小。林俊勉强：“哦”了一声。
张申道：“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邮件你转过来吧，要是真能谈成，我请你吃饭。”
“……”二十多岁创业成功的小子果然不是盖的，瞧这话术，一套一套的，跟他们老板有得一拼。林俊是真的服了。他深吸口气，平服心情，道：“我等会儿发过去。”至于请吃饭，完全应该，不用跟这小子客气。
张申打开了电脑收邮件，邮件末尾那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着实让他心跳加速，里面有些人十多年后还活跃在商界。他先把这些人挑出来，准备作为导师对待。
剩下那些日后消失的名字，则仔细思索他们的行业，以及所领导的企业为什么会走下坡路，最后或被收购，或倒闭。
不是张申现实，而是他希望和最顶尖的人合作。既然有机会鳞选，为什么不挑呢？
把来信分为三拨，加入不同的标记后。张申开始思考怎么拟回信。华云医院经营状况良好，不需要融资，不需要引入投资者，这是事实。他们是冲着华云医院火爆来的，能接受投资一个新兴的行业，一个还没有筹备的医院吗？
应该怎样描绘“闲逛”的未来呢？
这些人不是无知的投资者，恰恰相反，他们是商场老手，还是如实描绘“闲逛”前景吧，用最平实的语言。
考虑到这些人的身份后，张申打开文档，开始打字。
回复邮件，当然要打字。
第418章 计划书
张申本来只想描述一下“闲逛”的前景，写着写着却写成一份计划书。打完最后一个字，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他嘀咕一声，伸了个懒腰，想着要不要吃夜宵，想了两秒，决定泡杯茶，吃几块饼干，把商业计划书看一遍，干脆弄完。
从头到尾看一遍，改完错字和几处数据，已经凌晨三点。
对很多人来说，商业计划书怎么写都不清楚，哪能几小时就写好？张申不同，前世也曾有过创业的念头，因为没有资金，着实花了一番心思学习怎么写商业计划书。弄清楚怎么写之后，才发现他打算开一家医院的创意差劲透了。
肯定没有人投资。
为此他暂时放弃创业的计划，直到意外重生。
不过，知识什么时候都用得着，这不，一份商业计划书手到拈来，几小时就写好了。
虽然现在已经半夜，但晚也有晚的好处，起码能给大佬们他很勤奋的感觉。张申没有犹豫，立即回复邮件，在正文说明自己接到信浪编辑林俊转发过来的邮件，特地回复，同时说明华云医院不需要融资，需要融资的是新行业网上购物平台，暂定名“闲逛”，特别说明附件是商业计划书。然后群发。
是的，群发。
群发的收件人能看到别的收件人的邮箱地址。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让收件人知道，除了他，张申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二是富豪是一个圈，他们大概率会认出其他人的邮箱地址。这样一来，他们自然猜得出，不仅自己对张申的商业才能有兴趣，其他富豪同样也是。
如此一来，等于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们的竞争对手是谁。
除了家里有矿，真正白手起家的富豪，都是眼光犀利，懂得抓住赚钱机会的主。他们很大可能不会放过投资“闲逛”的机会。
如此，张申就可以提前筹备，创立华云医院旗下第一家医院了。
不是分医院，是旗下医院。
这是不同的概念。
点击发送，张申洗漱睡觉，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劳神费力，实在累坏了。
他睡得很沉，直到耳边似乎有音乐响个不停，他想让音乐声停下来，伸手拍了一下，“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上，音乐声还在继续。
他烦得不行，奋力睁开眼睛，探身一看，手机掉地上。捡起地上的手机，铃声还响个不停，一看来电显示，姜野云打来的：“你怎么没来？”
姜野云着急啊，昨天说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休息，怎么一放飞自我就不见人影？难道这货烦她了，不想见她？
张申苦笑道：“大姐啊，我是老板，一天没来不会扣工资吧？”
“你在哪？”
有女朋友就这点不好，管得太严了。张申叹气：“昨晚做商业计划书，忙到三点多才睡。你就不能让我睡一个好觉？”
“商业计划书？什么商业计划书？我怎么不知道？”姜野云追问。
“不在你职责范围内，你为什么知道？好了，别烦我，让我好好睡一觉。”张申挂了电话，顺手把手机关了。收到邮件的大佬们没那么快回复，开始阶段应该会通过邮件联系，不用担心他们拨打电话时手机关机。
一觉睡到中午一点，张申才起床洗漱，开手机出门吃饭，然后去医院。
张申前脚进医院，后脚姜野云敲门进来，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苏雯通风报信。
“你做什么商业计划书啊？”姜野云一双眼睛像探照灯，在张申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张申招呼姜野云坐，把笔记本电脑屏幕转向他，道：“你看看这个。”
屏幕上打开一个文档。
姜野云看了快一小时才看完，有的地方还拉回来再看第二遍、第三遍，看完抬头问张申：“你写的？”
“我写的。你对这个项目有没有兴趣？”
“我投资五十万，占多少股份？”姜野云盯着张申的眼睛问。
张申道：“上面写得很清楚，准备融资三个亿。你自己折算。哦，对了，我是发起人兼老板，我没投资，但占股。”
张申记得，前世姜野云创办购物平台时说过：“拿三亿出来亏。”至于是不是先亏三亿，除了他没人知道。因为提前创立这样一个平台，现阶段的电脑普及率比几年后低很多，恐怕开始阶段会很艰难，或者三个亿不一定够。所以张申已做好第二阶段融资的准备。
这是后话，先把平台做起来再说。
姜野云沉吟半天，道：“我再想想。”
华云医院成立只有一年多，再赚钱，也只分红两次，两次分红一百余万，相比大部分医院，已经很好了。姜野云一眼看出张申提出的这个“闲逛”网站是一座金矿，可让他把所有分红拿出来投资，还是得慎重考虑一下。
张申理解地道：“不急，有的是时间。”
越湖市，国内著名电脑品牌鸿运的董事会主席、商界泰斗、教科书级大佬周泽全，在豪华的办公室内，打开张申的商业计划书，看到一半，将邮件连同商业计划书转发给得意下属兼学生任博。
任博是大学毕业生，来到越湖市，应聘成为鸿运的业务员，一路打拼，最终进入周泽全的视线，通过他严格的考核，成为几个接班人之一。
任搏负责鸿运的销售。鸿运成为国内最大电脑厂商有他一份功劳。
在几个接班人之中，周泽全最看好任搏，因而特别注意锻炼他各方面的能力，张申的商业计划书就被他当成锻炼弟子的机会。
任搏对老板兼老师的邮件不敢怠慢，收到有邮件的提示，放下手头的工作，打开邮件看了起来。
任搏是个细心的人，首先注意到长长一串收件人，更加不敢大意。再看正文，是一个叫张申的人回复的邮件，回复的这些人都曾发邮件到信浪，询问他的联系方式。
第419章 鸿运
身在商界，每天浏览信浪已成习惯。任搏也看过张申的专访，对张申超乎寻常的年轻感到吃惊，但也仅此而已，他每天有太多的事情，没空想那么多，那么细。
不过看到这封邮件，他又点开信浪首页，再次看起张申的专访。这次，他看得特别认真，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放过。
不仅年轻，而且聪明，有冲劲。
这是任搏第二次看专访后对张申的评价。
他深知周泽全转发邮件必有深意，打开邮件的附件看了起来，刚看了张申对“闲逛”前景的描述，他的脸色就变了。
负责鸿运国内电脑销售的他，怎会不了解国民消费力的可怕？一台电脑几千元，相当于很多普通家庭全家一两个月的收入，可就这样，鸿运的电脑还是供不应求。如果如张申描述的那样，创立一个平台，全民参与，在这个平台上买卖衣食住行等物品，每年，不，每天的销售额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难怪周总会把邮件转发给他，周总这是让他出面和张申接洽？他按捺住性子看完商业计划书，匆匆离开自己办公室，来到周泽全这边。
周泽全的办公室分为内外两间，由多宝格格开，多宝格上摆放各种古董珍玩，闲着没事或是做重要决定时，周泽全会把玩古董。
外间放一张巨大的红木大班桌。桌上除了一台超级大的显示器，只有一个红木笔筒，插各种名牌签字笔。
窗边是一套酒红真皮沙发，很大，每一只沙发都足够容纳四个成年人并排坐在上面。
本来沙发旁有一个酒柜，摆满世界名酒，前段时间周泽全查出肝有问题，医生建议他不喝酒，他把酒柜撤了，名酒全送给几个得力下属。
里间是一排书架，摆满书。书架对面有一张床，被褥枕头俱全，是周泽全午休的地方。
任搏进门时，周泽全坐在沙发上，和年轻人一样光滑的右手放在沙发扶手上，道：“看完了？”
“看完了。周总有什么指示？”任搏在右侧的沙发坐下道。
周泽全道：“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周泽全问他有什么看法，任搏会谈对张申的看法。他问的是想法，任搏略微组织一下语言，道：“周总，我觉得，这个项目可行。全国十几亿人，哪怕只有一成网民，成交额也非常可观。何况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有电脑的人越来越多，网民会越来越多，网上购物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说不定几年后，网民不止一亿呢。”
十几亿人口的大国，一成网民就是一亿多人，两三成网民就是三四亿人，甚至四五亿人，这些人平均每人每个月在网上消费一百元，就是几百亿的生意。
任搏手头有权威的国内人均电脑拥有量的数据，这还没算企业拥有电脑的数量，如果算上企业、单位的电脑，有条件网上购物的人将更多。
“设想一下，假如你在网上买一件衬衫，就是你身上这件，卖家标价五百元。你付了五百元，会不会担心卖家不寄货？”周泽全似笑非笑问。
张申的商业计划书提及快递送货，并肯定“闲逛”将催生新的行业快递业，解决数千万人的就业问题。
对此，周泽全是认同的。卖家和买家相隔遥远，总得有人送货，随着“闲逛”的发展壮大，催生快递行业蓬勃发展并非不可能。
但是，买方和卖方之间的信用是大问题，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张申的商业计划书没提。
他才十九岁，有这样前瞻的眼光已经很了不起，可算是天才了，要是面面俱到就太可怕了。周泽全不仅没有看轻张申的意思，反而对张申极为欣赏。
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所思所虑当然比张申这个年轻人深远，这才正常。
任搏被周泽全问得一怔，是啊，买家和卖家素不相识，哪来的信任？万一我付款卖家不寄货呢？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周泽全见任搏被问住了，眼中的笑意更盛，道：“你替我回复张申的邮件，让他抽时间过来一趟。”
“让他到越湖市？”任搏更不解了，道：“周总打算投资吗？”人可是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三个亿。
以鸿运的财力，投资三个亿完全没问题，但是任搏不相信周泽全会投资这么多，像这种新兴产业，双方又没有见过面的，能投资几百万元就很不错了。
几百万元很多，但在三个亿面前，也就一个零头。张申要肯过来，任搏反而会怀疑他是骗子。骗子能骗多少算多少，三个亿什么的，不过是噱头，吓唬人罢了。
周泽全后背靠在沙发背，悠然道：“我很有兴趣。如果说，一开始对张申这个人有兴趣的话，现在我是对他提的这个名叫闲逛的网站感兴趣了。呵呵，他还是少年心性，给网站起名闲逛。”
“他会来吗？”任搏很想问，你投资多少，他会来？最后还是说了半截话。
周泽全呵呵笑道：“你按我的意思回复，来不来是他的事。”
张申忙完正事已到下午，顺手打开邮箱，见里面有三封新邮件，点开一看，两封就他的商业计划书提了几个问题，一封是叫他去市里面的邮件，别的什么也没说。
张申先回复前两封邮件，来信提的问题不外乎有谁会在网上开店，也就是目标客户群是哪类人；如何推广“闲逛”网站；买家如何在“闲逛”平台上找到自己心仪的东西……
对这些问题，张申胸有成竹，一一回复，大多结合前世网上购物的经验，相信答案能让潜在投资人满意。
最后，他点开让他去市里面那封邮件，看了一下发件人和信末的署名，表情有些凝重。林俊转发的邮件末尾那个名字，张申如雷贯耳，现在这封邮件末尾的名字，他也耳熟能详。这人几年后接掌鸿运，被称为“少帅”，带领鸿运收购国外某著名电脑品牌。那段时间，鸿运和任搏是媒体的常客。
第420章 领头羊
特别是《华夏运营报》，几乎每期都报导他俩。
想起《华夏运营他》这次派了一个记者参加，那货简直是来旅游的，不仅会上没有怎么发言，就连报导也平淡得很，张申就有将他拉黑名单的冲动。对这样的国家级大报来说，华云医院规模还是太小了，不够看啊。
去不去？怎么回复？张申有些头痛地抚了抚额角。
倒不是张申心疼钱，而是去还是不去，里头的学问大着呢。
借这个机会发出商业计划书，一天时间收到三封回复邮件，表明已经有三人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其他人要么没时间看邮件，要么兴趣不是那么浓厚，甚至不感兴趣。
这还没一天呢，接下来应该会有一些人同样对这个项目有兴趣，只是投资额度多少的问题。张申觉得，融资的问题不大，只要有第一轮融资，能启动项目，之后还可以有第二轮、第三轮、甚至第四轮融资。
直至把“闲逛”做起来。
然而，不管有多少人有投资意向，周泽全和任搏都是不折不扣的“领头羊”，有他们起带头作用，“闲逛”的融资之路一定顺当得多。
任搏正是清楚这一点，才要求他去市里面面谈？张申头往后靠在大班椅背，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周泽全不看好网上购物平台，让任搏叫他过去，当面告诫他。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大佬们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要认为他让你过去，就是答应投资，那就太天真了。何况，十万元是投资，一个亿也是投资，同样是投资，差别可大了。
张申沉吟良久才开始回邮件，删了两次，最终于写好：“如果任总对这个项目有疑问，请在邮件中提出来，我尽量解释。如果为投资的事面谈，恕我耿直，请问任总准备投资多少？”
回信虽短，却是将自己放在和任搏同样的地位。
首先，他不是周泽全或是任搏的小弟，不能他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一点非常重要，他将是“闲逛”的老板，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同样的，若鸿运或是周泽全投资这个项目，也不能对他提出无理要求。
而他提投资额，目的有二，一是确定对方有投资意向；二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投资多少？虽然他没有说额度，但任搏应该明白张申话里的意思，如果投资额少的话，张申不会贸然飞过去。
点击发送，关闭邮箱，张申点开电脑右下角闪个不停的扣扣头像。
姜野云迫不及待发来信息：“晚上有空吧？”
张申几乎能看到她在屏幕前咬牙切齿的样子：“哼哼，你敢说你没空，我咬你。”
真是一刻不得闲啊。张申无声叹息，敲了一行字发送过去：“我不想去外面吃，也不想买菜做饭，到我那儿叫外卖吧。”
他确实不想动。
没有关的对话框很快多了一个字：“好。”
很快又多一行字：“只要能跟你呆一块儿，不吃饭也行。”
他戏谑道：“这是有情饮水饱吗？”
“嗯。”姜野云很快回：“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什么跟什么呀。张申回了一排大笑的表情，然后起身煮水，给自己泡茶，边喝茶边想：“什么时候有一个姜野云专职泡茶就好了。”
远在越湖市的任搏收到邮件，不敢擅专，马上报告周泽全。
“年轻人不仅有想法，还很有勇气啊。你打算怎么办？”周泽全看了邮件，转头问任搏。
两人都在红木大班桌前，周泽全坐在超宽超大的大班椅上，任搏只有在旁边站的份，不过并不妨碍他登陆自己邮箱，打开邮件。
问我？又不是我要他来的。任搏腹诽两句，恭敬道：“周总的意思？”
“你不能总请示我，得有自己的主见。张申就很有主见。”周泽全说了一句，手指轻敲大班椅的扶手，虽然没有声音传出，但如果熟悉音乐的人一看他轻敲的节拍，会猜出这是一首很红的流行歌曲。
自从周泽全戒酒后，便寄情音乐，特别是流行歌曲。
如果不是太了解周泽全，任搏几乎要以为他看中张申的能力，准备在退休后把鸿运交给他了。可惜，周泽全城府太深，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事不会做。他想了想，试探道：“周总，我觉得，我们投资五百万元差不多。您看呢？”
不当控股大股东，五百万元不少了。
周泽全瞟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他的点子只值五百万？”
什么点子？自然是“闲逛”这个项目了。
任搏更正道：“不，他的商业计划书明确提出，融资三个亿。但我觉得，我们投资五百万就可以了。”
“投次五百万就可以？”周泽反问，随即轻笑一声，道：“如果他能解决买家卖家的信用问题，我打算成为大股东。”
“周总打算投资多少？”
“二亿。”
“二亿？！”任搏吃惊地看着周泽全，小声反问。周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确定你说的是二亿毛爷爷，不是二亿岛国币？
周泽全道：“对。我觉得，这样一个购物网站二亿足够，用不了三亿。”
“……”您老真想当控股股东啊？任搏着实被惊着了。
一到下班时间，张申和姜野云离开医院，半路上买了两个饭盒，回到公寓，草草吃完，他往沙发一躺，不想动了。
姜野云乖巧地坐在旁边，情深款款地看他。
张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被手机声吵醒。白锋打来的，说分医院已经装修好了，随时可以开业。
白锋语气中不无唏嘘，又似乎心有余悸。张申笑问：“是不是觉得装修不是人干的活？”
之所以分医院第一项考核是装修，正是因为装修的过程中，需要协调到方方面面，很考任职者的协调统筹能力。只要这一关过了，任职者在人际关系方面的能力绝对差不了。
白锋的协调能力明显差那么一点点。他并没有避讳，而是苦笑道：“是啊，张总，我觉得像脱了层皮。”
第421章 确定时间
他已经做好考核通不过，回魔都当设计师的准备。位高权重意味着责任大，装修都搞不好，能处理好分医院的日常事务吗？
白锋诚实有底线，肯学习，就是上进心稍嫌不足。对他的去留，张申曾经考虑过，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华云医院的员工越来越多，必须有晋升标准，尽量让晋升机会平等，才能最大限度激励员工们的士气。简单点说，员工们知道怎样做能升职，才会努力朝这个方向去做。
而这个标准，绝对不仅仅是能力。如果在能力和人品、学习能力之间排序的话，张申首重人品、其次是学习能力，最后才是能力。白锋协调能力确实不太极格，不过人品和学习能力很不错。
这是张申愿意继续给他机会的原因。
他没有让白锋患得患失，而是道：“定下日期后通知你。你先请些清洁工把办公室打扫干净。”
这是没有要撸他的意思？白锋狂喜，呼吸都急促了。他虽然做好回总部的准备，但有晋升的机会，谁会不要？过了几秒，他才调均呼吸，道：“是，张总。”
张申没提找人替换他的事，他自然不会主动提。
“具体流程你可以询问卓总和安总，他们会告诉你。有什么不懂的也问他们好了。”
让他询问卓华锋和安小鱼，这两位可都是分医院的主任。白锋彻底放心了，连连点头，点了半天才想起张申瞧不见，忙道：“好的，张总。”
“就这样吧。”张申挂了电话。
姜野云全程旁听，待他放下手机，道：“这次设计部派谁过去？”
白锋是姜野云推荐的，本推荐他作为越湖市分医院设计部经理，没想到他被张申看中，升他为分医院行政总监，派他去越湖市选址装修。这么一来，设计部经理的人选很有可能不会从总部挑。
分医院的部门经理也有推荐人才的职责，姜野云仗着和张申关系特殊，想提前知道人选，满足一下好奇心。
张申瞟了她一眼，道：“还没定。”
“可能吗？”姜野云小声嘀咕，一百个不信。
张申调戏姜野云说道：“确定啊，好了，早点休息吧，忙了一天，我也来了，晚安哈。”说完，直接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
越湖市里面，得到周泽全亲口告知投资额的任搏失眠了。二个亿不是小数目，投资给一个素昧平生，年仅十九岁的半大孩子，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是的，张申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二十多岁，有太多不确定性，要是他，只会默默关注，一毛钱不会投。
糟心的是，周泽全的决定无人能够更改，是不是投资，投资多少，不关他的事，他只需要说服张申，让他近期到市里面一趟，和周泽全会谈一次即可。
要不要告诉他，周泽全的决定呢？任谁听说有二个亿，爬也会爬来好吗？周泽全没让他在邮件提投资额，摆明现在不是摊牌的时机。以他对周泽全的了解，不排除两人见面，一番交谈后，周泽全改变主意，二亿投资取消的可能。所以，不能说数额，又要让人来。
真是难题啊。
不过难不倒任搏。清早上班，他先开完销售部的例会，再处理一些急事，临近中午才打开邮箱，回复张申的邮件：“周总对你的商业计划书颇感兴趣，希望你能到京一晤。”
既挑明这件事，自己只是跑腿的，又忽略了张申提及的投资额问题。
张申没有设置新邮件提示，午饭后回到了办公室，打开邮件，看到两封未读邮件，一封是任搏的回复，一封是潜在投资者看到商业计划书后发来的询问，对方简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列了无数问题，其中大部份是假设，每个问题的开头都用：“假如……”
假如买家和卖家发生纠纷，怎么办？
张申先看任搏的邮件，见没有说投资额，只说周泽全对“闲逛”这个项目感兴趣。
这就够了。能够让周泽全感兴趣，张申就能说服他掏钱。他翻了一下最近的日程表，叫姜野云进来，商量一下市里面分医院开业的时间，把时间定在下周末。
去市里面参加分医院开业典礼后，转道和周泽全会谈。
他先告知白锋分医院开业的日期，再按程序面试杨时新，接着通知杜丽文拟任命书。
杨时新将升为越湖市的总监，在白锋去市里面选址装修之前，张申已经告知他，这段时间，他一直留意员工，默默挑选要带去越湖市的人选。
白锋和装修公司闹僵，也是杨时新出面搞掂，装修进度他清楚得很，早就做好去市里面的准备。
说是面试，不如说是张申给足他面子，亲口通知他。
忙完这些，张申坐到电脑前，回复任搏邮件，告知他去市里面的日期。
这可是二个亿的投资，任搏收到邮件，第一时间报告周泽全。
确认投资意向马上决定过来，年轻人就是敢说敢做啊。周泽全无声感概，道：“你接待他吧。”
任搏再次意外，道：“周总不见他？”
以我对你的了解，真投资二个亿，你怎会不见他？可是，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开过玩笑。难道你们是亲戚？任搏拿不准周泽全的用意，不免胡乱猜测。
周泽全道：“你先见他，看这人怎么样再说。”
任搏试探道：“周总没见过他？”周泽全很会识人，要是见过张申，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这也可以从侧面证明，两人不是亲戚。
“没有。信浪的专访上说，他是越湖市人？”
“专访是这么写的。我只和他互发邮件，没通过电话。”任搏道。也就是说，不知道张申的口音
越湖市是一线城市，发展机会多，全国各地的人才都往这儿涌。任搏和周泽全都不是越湖市本地人，却因为来到越湖市，才取得如今的成就。在他们的认知里，天子脚下的本地人骄傲得紧，很少有人会离开越湖市，去外地发展。外地的发展机会也没越湖市多。
第422章 投资
张申为什么会别出心栽，离开家，去越湖市发展？而且第一次创业就成功？
同样的疑问，同时浮上任搏和周泽全心头，两人对视一眼，任搏轻轻点头。在鸿运十几年，在周泽全身边五六年，很多事情，不用周泽全明说，只需一个眼神，他便心领神会。
从周泽全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任搏在桌上的台历下周末那一栏标注：“张申到京。”
事关二个亿的投资额，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他开始着手调查张申和华云医院的情况。
张申完全没有被调查的觉悟，晚上恩爱后告知姜野云，下周去市里面参加分医院的典礼后再回来。
姜野云老大不高兴，要不是以现代职业女性自居，早就用眼泪作攻势，试图留下张申。
张申哄了半天。
第二天上午，张申把越湖市分医院各部门经理面试完，在任命书上签了字。中午下班前，杜丽文发布任命通知。
有习惯刷新网站首页的员工率先看到，消息一下传开，杨时新以及一众新晋部门经理被同事们围住了。杨芳芳没有任何失落，衷心地祝福杨时新。
杨时新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希望下一个分医院的总监是你。”
“谢谢。”杨芳芳认真回应。她同样如此希望，并为此努力。
姜野云站在商务部门口，看着里面闹哄哄的热闹非凡，咧嘴笑了笑，转身走向张申办公室。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华云医院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张申；他年入百万，同样离不开张申。张申要做网购平台，在情在理他应该支持。除此之外，他个人也十分看好这个平台。一个没有加入门槛，普通人花点时间，不用太多本钱就能参与的网站，必定有一天能为参与者带来滚滚财源。
不仅仅是股东，参与者，也就是那些意识先人一步，在网上开店的人，同样大赚。消费者也会得益，张申商业计划书上说得明白着呢，网上的东西最少便宜百分之二十以上。
全品类便宜百分之二十，某些东西肯定不止，只要解决信任问题，网上购物，也就是“闲逛”这个平台必定会形成风潮，对传统的生意，现实上的店铺造成不可预估的冲击。到时候，身为平台拥有者，规则制定者，日进斗金还是少的呢。
所以，无论从两人的交情角度，还是在商言商，他都必须支持，大力参与到新项目中来。投资五十万太少了，起码得两百万。
以前的积蓄再向亲戚借一些，去年凑了五十万做为华云医院的启动资金，借的钱一直用他工资的一部分还。身为cfo，他的工资非常可观。已经还清了。
一年多来的分红大概一百一十万元，买车花了二十几万，加上最近几个月的积蓄，他能拿出一百万。
如果投资两百万的话，还差一半，不知道另一半能不能分期付款？他越想越觉好笑，伸手敲了敲张申办公室的门。
“进来。”张申在看邮件，他这两天花在看邮件和回复邮件的时间特别多。
姜野云进门，在张申办公桌对面坐下，一副谈公事的姿态，让张申诧异地从屏幕前抬眼看他：“怎么了？”
外面的欢呼声一阵一阵的，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我只有一百万元。”姜野云开口直切正题。
“全部投资吗？”张申问。两天投资额翻了一倍，很可观嘛。
姜野云道：“我想投资两百万。”
张申觉得自己幸好没有喝水，要是喝水，肯定喷了一屏幕。你只有一百万，非要投资两百万，是怎么回事？
姜野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分期付款的事没门，只好道：“要不，我把房子抵押了？”
张申飞快算了一下他那套房子所处地段和面积以及现在的房价，道：“最少要三套你现在这样的房子，才能凑够一百万吧？不，得四套。”
不是姜野云房子的地段不好，而是现在房价太低。
姜野云沉默良久才道：“那我投资一百万元。”
“你似乎很舍不得放弃？其实不用着急，还有第二轮投资，说不定到时你光分红就有几百万元呢。分医院越开越多，我们收入肯定越来越多。不过，第二轮投资是不是接纳几百万的投资额，就很难说了。”张申道。
“你想气死我？”姜野云有抽他一巴掌的冲动，这是故意气他吧？
张申笑道：“我确定一下，真投资一百万？”
“嗯。”姜野云吁了口气，道：“希望它能给我带来一个亿甚至更多。”说到最后忍不住笑了，怎么看也不可能赚这么多。
没想到张申点头道：“能，不过最少得十年。”
还真能啊？姜野云诧异地看他。
“你是第一个投资者。嗯，合同得过两天才签。”张申飞快道。主要是合同还没有拟，要不然肯定现在签，马上收钱。
“好。”姜野云有如释重负之感，想想好笑，辛辛苦苦赚来的一百万说花就花了，怎么反而很开心？
确定开业日期后，白锋打起十二分精神，通过劳务中介雇佣八个清洁工，把办公室每一寸地方清洗得光可鉴人，开业典礼的准备工作更是做得很到位。
开业前一天，杨时新带领调到越湖市分医院的员工以及一众部门经理到达，一进新办公室，便赞叹不已，说堪比五星级酒店。
当晚，张申到，白锋去接人。接过张申的行李箱，他苦笑道：“张总，总监真不是人当的。”
他瘦了一圈，神色中透着疲惫。张申说道：“怎么，想辞了这个总监，回魔都当设计师？”
白锋想到自己背靠大树好乘凉，遇到事有张申支持，还累成这样；张申比自己小好几岁，却是老板,把华云医院经营得有声有色，忍不住感概了一下，可没别的想法，听张申这么说，吓了一跳，忙道：“别啊，张总，我好不容易装修完，还没尝尝当白总的滋味呢。”
第423章 本质不同
最难的一关过了，这时候撂挑子，我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哈哈哈。”张申大笑，道：“卓总和安总有没有传授你两招？”
“他们倒是说了很多心得，不过，我觉得吧，不能照搬，得有自己的特色。”白锋是个实在人，表明自己的态度后，马上向张申请教：“张总，可以么？”
“那要看什么特色。医院的宗旨、经营方针不能变，总部的指示不能打折扣执行，半分也不行。”张申当先而行，说话间回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眼颇为严厉。
“那是当然。不过，他们说得树立自己的权威，我觉得，应该和员工们平等相处。”白锋小声道，被张申这么训了一句，有点信心不足。
“你说的特色是这个？听他们的。”张申头也不回出了玻璃门，道：“车在哪？”
卓华锋和安小鱼肯定告诉过他，租一辆过得去的汽车接张申这个老板。
白锋干笑道：“在对面马路。”
白锋讪讪解释：“我不会开车，租了车雇了司机。”
花费当然从帐上走，白锋有点心虚。
不会开车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张申没说什么，朝对面走去。
一辆黑色别克停在马路边。两人上了车，到新办公室，张申受到杨时新等人和新员工的热烈欢迎。他转了一圈，对装修风格和质量还算满意。
白锋向两位前辈取经，典礼完全照搬前两家分医院的流程。张申参加完典礼，停留一天，第二天上午去市里面。
任搏派司机接人。司机接到张申后，送到鸿运办公楼。
随着汽车驶进铁栅栏大门，张申发现久负盛名的鸿运像一个小小的王国，入门是宽敝的水泥地，目测最少两百平方米，停很多小汽车。然后才是一幢幢八层高的办公楼，大概有六幢。张申没有细看，随司机进入右侧一幢办公楼，来到三楼，到一间放皮沙发铺红地毯的接待室，司机客气地让他稍待，自己则带上门出去。
连杯茶都没有。张申腹诽，走到窗边，往外张望。
没有任何闲人走动。
大概过了半小时，门被推开，一个长相儒雅，气质出众，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张申两世都在媒体上无数次看过，见到本尊则是第一次。他正是日后被称为鸿运“少帅”的任搏。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刚才在开会。”任搏向张申伸出右手的同时，解释了一句，并没有介绍自己。
张申迎上去的同时，伸出右手，微笑道：“任总好。我是张申。”
张申认识自己，任搏并不意外，这也是他没有自我介绍的原因。一位上了信浪专访，并因此被周泽全看好的商界人士，肯定会关注财经报纸。
两人握手分宾主坐下，任搏笑道：“小张真是年轻。”
张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希望任总别以为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哈哈。”任搏轻笑出声，道：“信浪的记者可没有说小张为人风趣。”这几天的调查，让他对张申有一个大概印象，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面前，张申居然还开得出玩笑。
信浪的记者？他找林俊聊过？张申警惕，随即放松，任搏邮件上明确表态有投资意向，多方面多渠道调查自己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没有了解，谁会往里扔钱？
张申道：“这不是有些紧张嘛。任总，可以通过华云医院的股东了解我的人品，目前华云医院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股东，一是姜野云，兼任cfo，一是郑天德，他上星期在越湖市，不知道今天离开没有，我到达后还没联系他。”
人品能力如何，再没有比合作伙伴更了解了。任搏暗暗点头，觉得张申还算靠谱。他道：“需要的时候，我会的。”
“任总约我过来，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么？”张申主动转入正题，带起节奏。
还挺厉害。任搏可不觉得张申自嘲紧张，就真的紧张，他进鸿运两年便成为负责销售的总经理，多年来一直是高层，能在他面前开玩笑的人一只手指数得过来。这小子不简单，难怪周总看中他。
任搏突然觉得幸好张申没有成为鸿运的员工，凭他的年龄，如果他进鸿运，恐怕他们几人都没办法和他竞争，说不定周泽全退休，接掌鸿运的就是这小子了。
张申见他没有说话，自不会催他。过了近一分钟，才听他道：“你能把那个叫闲逛的网络购物平台详细介绍一遍吗？”
“可以。网络是虚拟世界，闲逛是通过这个虚拟世界，搭建连通卖家和买家的平台。简单点说，现实中，人们要开店得租门面房，得装修，得有柜台，把一件件货物摆上柜台。然后消费者看到门面房所售货物，如果感兴趣了，会进去挑选。”
在虚拟世界开店和在现实世界开始店有本质的不同，这一点，不用张申解释，任搏也明白。他点头道：“说说怎么在虚拟世界开店好了。网络中怎么开设店铺？”
这是他想不通的问题。现实中，店铺一目了然，网络上怎么做？
张申道：“网络中更简单，我们把所有类别分为若干大类，每一大类再分若干小类，卖家在后台把自己的物品按照所属类别设置，买家按照分类寻找，比现实中的店铺方便太多了。再说，不是还有搜索功能吗？输入关键字，和关键字相关的物品会显示出来。”
医学的医学研发得差不多了，再有一两个月便能上线测试。张申打算在“闲逛”中引进医学这个功能。至于版权问题，自会交给律师处理。
任搏问医学是什么，张申解释后，他道：“如果有这个功能，一切将不成问题。”
想要找什么，搜索一下，哪会找不到？有这功能，简直是动动鼠标，便看尽天下所有。难怪周总会一开口就说投资二个亿，这样的平台，哪会不赚钱？任搏对周泽全更信服几分，想了想，又想到一个问题：“消费者怎么看到实物？”
买东西总得看货物，网络上怎么看？
第424章 评价很高
张申道：“图片。也许闲逛会催生另外两个行业，制图和模特。买家全凭图片和评价决定是否购买。”
“评价哪来的？”任搏问。
“当然是真实买家做出的。每一笔交易都有一次评价的机会。”张申答。
任搏把在网络中的交易过了一遍，道：“如果图片和实物不符怎么办？”
光凭图片做出购买决定，谁能保证收到的货物和图片一样？何况张申也说了，会由此催生两个行业，这两个行业一看就是为卖家服务的。
张申道：“作为平台所有者，规则制定者，我们会雇一批客服，卖家若是货不对板又不愿赔偿，买家可以投诉，我们的客服经过调查后作出决定，若卖家确家有欺诈行为，会责令卖家赔偿，并为此处罚卖家。”
“规则制定者？”任搏咀嚼这五个字，心想，难道周总看出这一点，才决定砸二个亿？不由他不多想，周泽全是一个谨慎的人，能入他眼的人和项目不多，一次决定砸这么多钱的项目更是绝无仅有。
张申没有他那么多想法，道：“是的。闲逛的游戏规则由我们制定。作为国内第一家网络购物平台，恐怕我们制定的规则，就是以后的行规了。”
这一点，任搏体会很深。新行业的规则会逐渐完善，但由领头羊制定的可能性极大。像“闲逛”这种，完全是张申说了算啊。这小子，野心真不小。任搏不由高看张申一眼。
又提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任搏结束谈话，道：“已经为你安排好酒店，让小郑带你过去。”
小郑是去车站那里接张申那个司机。
酒店挂牌三星级，距鸿运不到五百米，很快就到了。办理入住后，小郑离去。张申把拉杆箱放房间，随即打的回家，在父母家吃过晚饭，才去秦沐住的招待所。
周泽全超大超豪华的办公室里，任搏递上一叠a4纸，道：“周总，这个项目看似不错，不过估计投资期会比较长。改变人们的购物观念不是容易的事。我从交谈中得知，张申对这个项目胸有成竹。这是我对张申和华云医院的调查。”
“放桌上吧。”周泽全道：“你对他评价很高啊。”
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方设法把商业计划书递到他们面前，很多时候他们不会浪费一分钟看这个，就算看一些，也少有入眼的，更没有谁得到任搏这么高的评价。
而且他还花时间调查了。可见十分上心。
“我觉得这个项目不错。”任搏道。
他离开后，周泽全把他递上来的资料看了，觉得华云医院发展快了点，但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可见张申虽然年轻，但不浮躁。
处理完公事，在鸿运食堂吃过晚饭，周泽全消食似的步行到张申所住的酒店，询问前台他的房号后，来到五一五房，敲门，无人应答。
再敲，依然无人应答。
没人？周泽全没有拨打张申的手机，转身走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
张申醒来时，姜野云去医院忙了，他洗漱完，看了看时间，打的回酒店，到酒店三楼的自助餐厅吃了早餐。
接下来干什么好呢？昨天任搏说了解，还真只是了解，然后就没下文。张申手插裤兜，慢悠悠走进电梯。
电梯门快关上时，有人从外面按了按键，门又打开了。张申和一人四目相对，用时一秒，认出来人是教科书级的大佬周泽全，心里不免咯登一下。他不会来找自己的吧？要真找自己，应该会先打电话。
“周总，早。”张申半秒犹豫都没有，和周泽全打起招呼，同时按住电梯的开门键。
周泽全笑呵呵迈步进来，道：“听说你是越湖市本地人？”任搏的资料有张申的照片。
“是。”张申自然明白对方果真来找自己了。
“昨晚去哪了？”
周泽全的话让张申惊疑，难道这间酒店受鸿运监控？他脸色微变，道：“回家。”
“我想也是。昨晚大概七点，我来过，你没在。”
周泽全像闲话家常一样的话着实惊着张申，忙道：“您昨晚来过？为什么不拨我手机？”
“我估计你回家了。回家看看不是挺正常嘛。”周泽全依然笑呵呵的。
张申想起，周泽全在媒体上永远是这么一副慈祥的长者形象，可是他退体后，依然牢牢掌控鸿运，在任搏成为“少帅”几年后，鸿运业绩下滑，外界质疑声四起时，他说复出就复出，再次执掌鸿运，把鸿运的业绩带起来。
以前没有细想，或者鸿运收购国外某著名品牌，表面是任搏的决策，实际是他在运作？
这人不简单，不能掉以轻心。
张申迅速堆上笑脸，恭敬又不失亲切地道：“多谢周总理解。”
电梯停在五楼。
待电梯门打开，张申伸手做请，道：“周总到我房间坐坐？”
“好。”周泽全特意来找张申，哪会不同意？当先迈步出了电梯，径直右拐，来到五一五房门口。
张申掏出门卡，刷卡开门，插卡亮灯，请周泽全先进，随后进去关门。
越湖市虽然寸土寸金，鸿运所在地又位于二环外三环内，是不折不扣的黄金地带，但这家三星级酒店房间不仅宽敞，而且在窗边有一个小小的商务区，放两只单人沙发以及一张小圆桌。
两人在沙发坐下，张申道：“周总喝茶还是咖啡？”
沙发旁有一个小小的酒吧，放四五样饮料以及茶包、咖啡包。
周泽全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且问你，你怎么想做这样一个平台？”
做平台赚钱啊。何况是某宝这样一个万万华夏美女参与的平台？张申没说实话，只是微微一笑，道：“男人不愿意陪女朋友或老婆逛街，但往往不得不陪，我也是。我想，如果动动鼠标就能购物，女人方便，男人解放，岂不皆大欢喜？”
“哈哈哈。”周泽全爽朗大笑，道：“你这么小，就有女朋友了？”
“有啊。”还是两个。张申道：“周总觉得这点子怎么样？”
第425章 合作愉快
你巴巴来找我两次，不会只是闲得发慌，找我聊天吧？怎么也得说点正事。
“很好。不过投入多，投入周期长，恐怕你得先亏几年才能收支平衡，没亏几个亿，不要想赚钱的事。”
看得很长远嘛。张申没否认，静静看着周泽全道：“周总会投资这样的项目吗？”
“会。”周泽会没有解释为什么看得这么透还投资，只是简单道。
会投就行。张申稍稍松口气，道：“周总打算投资多少？”
“你小子也太直接了。”周泽全笑骂：“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要不是看好你这个项目，我哪会这么快就决定投资？怎么着也得观察一两年。”
张申摊手：“一两年后，闲逛肯定做起来了。周总不会错过机会的，对吧？”
“你小子还吃定我了？”周泽全完全没有电视上那副慈祥长者形象，瞪眼道：“凭什么我就得现在投钱？”
“周总注意到我同时回复很多人的邮件吗？信浪转过来的咨询邮件一共二十三封，我全都发了商业计划书。他们没有都对这个项目有兴趣，再次咨询的只有十六家，这十六家提出很多问题，我都一一作答。其中表态投资的有……”张申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小子是说，如果我不投资，大把的人投资？十六家？哪十六家？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他们全都撤了？”周泽全声音很大，震得张申耳膜嗡嗡响。
果然上电视的全是戏精，这才是老头的真面目吧？张申腹诽，道：“是是是，哪里用得着周总打电话，只要传出周总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的风声，他们就会偃旗息鼓，我只好将这个项目搁置两年，待周总哪天想起，肯投资了，才重新开始。”
“你小子还算识相。”周泽全脸色稍微好了点，道：“你说，要多少钱？”
老头是要包圆吗？张申心头微微一惊，道：“商业计划书上写得很清楚。启动资金三亿，三年内不会盈利。”
也就是计划亏损三年。一般这样的条件，没有人会答应。能看到三亿投资额面不改色的，都不是一般人。
“非三亿不可？”
“嗯。平台需要大量的图片，无数卖家参与，得租用很多个大型服务器才不至于崩了。这是第一。第二，推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很多人的思维还停留在要买什么去小卖部上，要让大众习惯网上购物，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金钱。第三，交易双方的信任问题怎么解决？我们是平台运营者，也是规则制定者，有义务当交易双方的中人。我的想法是，买家付款，款项不进入卖家的银行帐户，而是进入闲逛的帐户，由我们代管，直到买家收到货，我们才把钱付还卖家。”
“最后一点你再说一遍。”周泽全眼睛亮了。
他和任搏说过，最大的问题是买卖双方的信任问题。而实际上，在他看来，其他的问题都能解决，唯这个问题无解。只要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项目迟早赚钱，而且越赚越多。
张申道：“买家拍下商品付款，款由我们保管。这样买家不用担心卖家收到款不寄货，白白损失一笔钱。卖家看到买家付款，不用担心买家收到货不付款，可以放心寄货。待买家收到货，我们才把款付还卖家。”
“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周泽全问。连任搏都没能解决的问题，这小子怎么如此轻松就解决了？
这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我全照搬姜野云前世的做法。张申无声吐槽，微笑道：“周总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很好，非常好。”周泽全再没有犹豫，爽快道：“我投资二个亿，成为大股东。怎么样？”
“什么？”张申懵了，二个亿？他没听错吧?
周泽全道：“我打算投资二个亿，以鸿运的名义。你相信鸿运拿得出二个亿吧？”
“能。”张申还是懵，很不真实的感觉。不要说鸿运，就是周泽全说他个人投资二个亿，张申也相信他拿得出来。
“占股一半，由你担任老板。你现在是华云医院的老板，再担任闲逛老板，忙得过来吗？”
“能。当然能。”张申的声音有点大。虽然还是觉得不真实，但他凭本能大声肯定地回答周泽全的问题。
“那就好。”周泽全并不介意张申两眼发直，整个人像喝醉了似的。在二亿毛爷爷面前，能保持镇定自若才不正常好吗？何况张申只有十九岁，还是一个半大孩子。
张申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好象在做梦，又好象天上掉馅饼，好半天回不过神。不知过了多久，才掐自己一把，很疼，确定不是做梦，再抬眼，发现周泽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投资二个亿，占一半股份，也就是说，闲逛这个购物平台，老头估值四亿？
鸿运三号办公楼三楼接待室，张申在长达三十八页的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双手递给另一只沙发的周泽全。
周泽全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印章、印泥、签字笔。接过张申递过来的合同，他一一盖公章签名，然后递一份给张申，接着起身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张申接过属于自己那份合同，和周泽全握手。
周泽全会亲自签合同，张申还是挺意外的。那天他丢下一句投资二个亿后走人，之后便是任搏和张申洽谈方方面面的条款，谈得很细，细到张申无法想像。
如果不是看在二亿毛爷爷的份上，张申真想放弃这笔投资，限制太多了。好在他据理力争，为自己争取到不少话事权。
大佬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周泽全把合同递给像小弟一样跟在身边的任搏，对张申道：“一切按照合同来。”
这是担心他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犯错误吗？张申道：“是。”
周泽全道：“有事找小任，也可以找我。”
其实是想让我有事找任搏吧？张申咧嘴笑了笑，道：“好。”
第426章 吉祥物
任搏跟着笑了笑，没说话。两人这些天一天有半天呆一块儿，已经很熟悉，周泽全不说，有事张申也会找他。
合同上写明，签合同一周内，款到帐。张申直接准备回家了。
订好车票，告知任搏，没想到任搏道：“在走程序，款这两天就能到帐。”
张申订两天后的车票，看样子在走之前，能收到帐了。想到个人帐号多二个亿，张申小小激动了一把，道：“谢谢。”
“不客气。周总特别打过招呼，应该很快。”任搏道。
闲逛只剩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要不要再融资？张申有些为难。以前他以为，只有控股，才能保住老板的位置，才有话事权，但是得知周泽全和几个元老只拥有鸿运百分之三的股份时，他改变了想法。
股份不是一切，实力才是。
想明白这点的张申，决定再融资，按照原计划融资三亿。
十六家有意向的投资者通过邮件了解后，三家放弃；两家持观望态度，张申不知道他们观望什么，有二亿元在手，他没主动找他们的**；剩下十一家，确定投资额的有七家，最多的不到一千万，最少的只有两百万，投资额总共两千六百万元。其余四家，只是确定投资意向，没有确定投资额。
张申将周泽全投资二亿占股百分之五十的消息透露给这十一家，然后回家陪姜野云。
两天很快过去，鸿运的司机小郑送张申到车站，就在快上车时，接到银行的电话：“您的帐户多了两亿元。”
大概银行的工作人员被吓着了，说话声音都打颤。
钱到帐了啊。有钱真好，有二亿，哪用得着让何守深去查帐？银行的工作人员会打电话通知的嘛。张申得瑟，道：“是的。”
工作人员确定是正常转帐后挂了电话，张申心情愉快的上车了，两小时后到达车站。
姜野云到车站接他，一见面便捶了他胸口一下，道：“张申，你行啊。说说，怎么把二亿元骗到手？”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机场又人来人往，不少人望了过去，用探询的眼神看张申。
张申宣告全世界似的，大声道：“我凭本来弄来的，怎么，不服气？有本事你弄二亿元我瞧瞧。”
这么年轻，真有二亿元在手？不少人吸气，不少人脸色变了，所有人退后为张申让路，张申面前空了一片。
有钱就是好啊。张申无声感概，昂首出车站。
在车里，姜野云道：“这么说，我投资一百万，连百分之一的股份都没有？”
张申笑道：“我不能徇私呀，不能因为我们是情人，你又是我的合伙们，就多给你股份。”
“去你的，你就得意吧。”姜野云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在开车，真想扁这小子一顿，这小子实在是太欠扁了。真没想到啊，说融资三亿，还真让他弄到二亿多，哪怕别人不投资，有周泽全那二亿也足够了。
他可不认为需要真金白银投进去三个亿。就算投资额需要三亿，也不用真砸进去三亿，大概投进去一个亿，就能有现金流进帐了，这部分算投资额的话，剩下二亿岂不是不用动？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张申道：“我得意怎么样了？你要看不惯，想一个能融资三亿的项目出来嘛。”哼，我会告诉你，这是你以后弄出来的，并因此替代李超人成为新首富，成为全民偶像？
“我确实看不惯。哎，**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得投资三百万元？我上哪找三百万？借都没地儿借去。”姜野云边开车边摇头，自从扣扣上收到张申的消息，她就觉得这世界不太正常。
“你说呢？”张申反问。至于上哪弄三百万，只有姜野云知道。
姜野云一路唉声叹气，直到回医院。
张申刚进医院就被员工们强烈围观，大家像看吉祥物一样围着他。
“是不是大半个月没见，想我了？”张申笑道。
“我们看看亿万富翁长什么样。”员工们异口同声道。人群中，姜野云看张申的目光和往日不同，有欢喜，更有震惊。她不知道怎么和张申相处了。
张申摸摸自己的脸，道：“想和我合影的赶紧过来拍照，然后去干活。你们别想混日子，我付工资呢。”
“哈哈哈。”笑声中，一群人排起队，一个个和张申合影，大家都道：“总算看到一个活的亿万富翁，不合影怎么行啊。”
闹了一小时人才散。
张申回自己办公室，把姜野云叫进去，关上门紧紧拥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想我没？”
在外面还是要尊重下姜野云的，在私下，还是要亲密亲密下，不然怎么增加感情。
“想，很想。”姜野云的眼泪唰的下来了。
三家有意向的医院一听鸿运投钱，还是周泽全亲自签字，一投就二个亿，都被惊着了。只看信浪的专访便发现张申是人才的，都不是凡凡之辈，既然周泽全已经投钱，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仅催着张申签合同，而且加大投资额，原本打算投资五百万的，一下子追加到一千万。
张申算了一下，增加投资后，十一家一共投资八千九百多万，加上到帐的二亿，距三亿的融资目标只有一千万。经过慎重的思考，他又给这十一家发去邮件，建议他们和姜野云投资一亿。
姜野云觉得在一亿元面前，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可是放弃这个项目，她又不甘心。原因很简单，她看好这个项目，非常看好，甚至认为，这才是人们未来的购物方向。所以，虽然钱少，也是万万不能放弃的。
怎么协调一千万元左右的差额，是个问题，张申回到医院便忙开了，哪里抽得出时间做这个？姜野云自告奋勇，接手和大佬们联系。
张申有点后悔前世光顾谈业务，没有亲身体会当店小二的感觉，只有当买家的切身感受。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三天，想得脑子快炸了，才把前世某宝的规则回想得差不多。
第427章 老谋深算
接下来就是选址了。华云医院设在越湖市，张申不想让出老板位置，为管理方便，只好也把闲逛设在越湖市。
这一点，和任搏洽谈细节时，有谈到。任搏主张申在越湖市，越湖市嘛，经济发达，各方面条件要好一点，更重要的是，离鸿运近。
张申坚持设在越湖市，理由只有一个，华云医院在越湖市。
两人为此相持不下，最后还是周泽全发话：“设在哪里没关系，重要是能赚钱。”
做企业不是做慈善，能赚钱才是王道。任搏明白这个道理，再说张申没有辞掉华云医院老板的打算，设在越湖市他兼顾不过来，鸿运投资二个亿，可不希望血本无本，只好随张申了。
任搏觉得，周泽全看问题总能看透本质，只要张申能赚钱，设在哪里确实无所谓。
合同写明由张申在越湖市选址，张申定好规则后，开始着手在越湖市繁华地段寻找合适的办公楼。
二亿元在手，张申有底气极了，看的全是最顶级的写字楼。经过比较，最后租了和越湖市地标建筑隔一条马路，地段很好，目前也算一级商圈的鹏程大厦。
鹏程大厦有几套空置的办公楼出租，最大的一套是十五层整层楼，还有三四套大小不一。
考虑到这是一个新行业，参与的普罗大众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大概三年后才能盈利，目前来说，医院人员不会太多，张申选择七楼一套两百多平方的，先付一年租金，打算一年后看发展情况再决定是续租还是搬到隔壁马路地标建筑那儿去。
他场地选好，姜野云也协调好了，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按先前的比例增资。
十一人分布全国各地，张申不想满世界飞，只好郑重其事说，得办一个签字仪式，拍几张照片，以便日后讲闲逛历史时，可以拿出来讲一讲。
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姜野云一听便笑了，道：“他们这么好忽悠？”你当人家亿万身家是天上掉下来的？什么历史时刻，医院办公场地刚付租金好么？
张申一本正经道：“现在的任何行为，**后再看，都是历史时刻。你记着我这话，**后再回想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是不是特别有历史意义？”
“我信有什么用？得他们信才行啊。”姜野云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反正她就在越湖市，办公室和张申的办公室相隔不到二十米，什么时候签合同都行。
张申道：“他们当然信，不信哪会投钱？”说着一个个打电话。谈到这程度，早就互换过手机号码了。
还真别说，张申一提，投资者们就答应过来了。
待张申放下手机，姜野云奇道：“他们怎么同意了？”难道富豪都很闲？
“他们想来看我，想认认门，只要华云医院在，我总跑不掉吧？”
“张申，你精得很哪。”姜野云恍然大悟。换作他，千万元投进去，也得先现场考察一番才行。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他道：“周泽全怎么没到魔都考察？”
“是没有。不过任搏调查过我，你说他会不知道我家地址？”
姜野云一拍大腿，道：“原来是这样啊，我都忘记有这回事了。”真遇到事，家庭地址比医院地址有用多了，周泽全果然老谋深算。
一个星期后，十一人，不，加上姜野云十二人，齐聚华云医院二号会议室。张申特地请了摄影师录下签字全过程。
事后，姜野云和张申开玩笑：“刚好十三人，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你别乌鸦嘴。”张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有些人讲彩头，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被他们听到，怕是晚上会睡不着了。
姜野云笑笑道：“合影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一直忍着没说，怕说漏嘴了，他们后悔。”
签合同后才合影留念，后悔有什么用？再说，好歹是有头有脸的富翁，后悔了还有脸在富豪圈混么？张申无语看他，只觉这时的姜野云智商完全不在线。他不会见到这么多富豪本尊，**过头了吧？
富豪们没在越湖市多停留，两天内全回去了。一个星期内，不停有几百万上千万的资金**张申的个人帐户，搞得银行的工作人员以为资金异动，多次打电话核实。
全部资金到帐后，张申亲自去银行查帐，看着那一串长长的数字傻笑了好一会儿。虽然这是闲逛的启动资金，但暂时由他调配，过过眼瘾也好嘛。
按照合同，他拥有闲逛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如果闲逛能做成十多年后某宝的规模，他何止千亿身家。
张申睡梦中都笑出了声。
姜野云取笑他：“走路脚步都飘了。”
“有吗？”
“有。不像虚浮，但确实像在水面飘。”
“你嫉妒了吧？”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
刘子海回魔都，抽调厂里的骨干，组织十人小组，准备赴越湖市研究张申的智能机。从哪里研究起，这一次在越湖市呆多长时间，都有详细计划。没想到和张申一联系，得知张申就在越湖市。
在越湖市做什么？张申没说，倒是抽空约刘子海吃饭。刘子海清楚得很，张申为了他不起疑心，特地现身。
饭桌上，两人聊的全是手机，大部分时候他说，张申听。饭快吃完时，张申道：“我忙完跟你说，你再安排人过来。”
拿人家一百万加干股，总不能不履行合同。
他刚忙完手上的活跟场地的事，给刘子海电话。两天后，刘子海亲自带队，住进章丽娟事先为他们预订的酒店。
张申实在太忙，没办法呆在办公室，把手机丢给他们研究，只好买一只功能机暂时用用，手机交给他们。事事都要自己去搞定的话，那还得了，人都会被搞垮的。
好在刘子海的团队有明确的研究方向，研究人员又严格按照计划执行，在一周内完成对手机数据的收集，回魔都了。
第428章 寻找代理商
刘子海决定从手机屏幕入手，这是最直观最吸引手机用户的办法了。不过，需要手机屏幕制造厂商配合。目前来说，全世界仅有的两家屏幕制造商没办法制造出这么高质量的屏幕。
刘子海拍不少照片带回去，一回越湖市，气没喘一口，马上飞越湖市。两家屏幕制造商，一在越湖市，一在宝岛，其中越湖市的厂商技术要好一些。
科创少数高档机由这家厂商供货，中低机由宝岛的厂商供货。
越湖市这家名叫凯特的屏幕厂商看到这些照片，大吃一惊，连声惊呼：“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屏幕？”
行内谁不知道，手机屏幕越大，对质量要求越高，报废率也越高？报废率高，成本就高，这样一块屏幕，得多高的成本？
刘子海报上张申手机屏幕的尺寸，道：“你们最大能做到多大的尺寸？”
“我们五天内答复你。”凯特技术部经理如此道。
凯特的技术部连开三天会，经过大量数据验证，又实验两次，总算给出尺寸，比目前的手机屏幕长宽各增加一厘米，还得三个月后才能供货。为这一厘米，他们可算是绞尽脑汁了，照片上这么大尺寸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面对技术部经理的追问，刘子海只有苦笑。
刘子海对只能增加一厘米的答复极为不满，提出最少三个月内增加两厘米。对方不敢应诺，只说尽量。
刘子海只好再飞宝岛那家叫昌盛的手机厂商，经过一番研究，人家告诉他，最少半年后才能给他明确答复。
刘子海很失望，回到越湖市马上电话张申，再三追问，这款手机哪来的，光是这一个屏幕就做不了，何况其他？
张申安慰他：“肯定能做出来，不然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你们不是把手机拆了重新组装吗？看到上面的简体中文了吗？”
“简体中文？这是华夏制造？”刘子海震惊了。
张申笑笑没回答。
刘子海仔细回想，张申的手机可不是能输入简体中文发短信？原本他没注意，张申这一提醒，他才想起来。
“张总，这是怎么回事？”刘子海问。
张申道：“我只是告诉你，没有什么能难倒咱炎黄子孙，别碰到困难就打退堂鼓。”
我靠，这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打退堂鼓了？刘子海觉得，张申有三亿在手，对他态度没以前那么恭敬了。不过人家有狂的资本，自己年近半百，经营科创好几年，科创估值也没三亿，何况他个人？
那个什么购物平台，真就值三个亿？刘子海一直想不通，别提多郁闷了。可是再郁闷，也得想办法解决困难呀，只好给研发人员下死命令，屏幕只大一厘米，得从别的地方提升上来不是？
张申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想刘子海在想什么？租下办公室后，简单装修一下，购置办公桌椅和电脑，便开始跑工商局忙注册。想起一年多前成立华云医院的情景，他感叹：“可怜我年年往工商局跑。”
姜野云翻白眼：“你这是显摆吗？一年成立一家医院，还是三个亿的大医院，要换作我，也得好好显摆显摆。”
“任务重，压力大，你以为那么容易？”确实如此，自从周泽全二亿资金到帐后，张申不可避免地开始失眠了。
“你行的，我相信你。”姜野云笑出了声。
看他兴灾乐祸的样子，姜野云瞪了他一眼，也笑了。前世，这个平台是姜野云做起来的，为此白了头，今世他投资一百万元成为小股份，钱赚到了，却不用操心劳累。
营业执照办下来，张申开始忙着招人，这次有经验，先招hr经理，再让hr经理去招各部门员工。
这天，他接到李雁宏的电话，医学上线公测通过了。李雁宏道：“下个星期开始投放广告。医院主要收入是竞价**，有人搜索**我们才有收入。”
竞价**是他能想到的赚钱最快的方法，为此不惜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代理商。新成立的业务部主要任务就是洽谈代理商。
他以为张申不明白什么是竞价**，没想到张申没有问一句，而是笑道：“以医学这搂钱速度，怕是不用一年，投资就能收回来吧？”
竞价**为医学带来滚滚财源，这也是张申抓住机会搭上这列列车的原因。
这小子是个识货的啊。李雁宏轻笑出声，道：“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这样。”
“你打算找代理吧？好的代理可不容易找。”张申提醒他一句，不能为了钱，什么人都收。
“你怎么知道？”李雁宏奇怪极了，他没提过这个呀。
张申呵呵笑道：“猜的，我想来想去，只有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李雁宏无语了，这是人吗？怎么一猜一个准？
预算不多，又要追求效果最大化，在什么电视台投放广告可着实让李雁宏费心，最后选择央视二频道十一点档节目，观看这档节目的大多是商业人士，又因为临近深夜，价值不贵。
这是一次针对代理商投放的广告。
马化达在论坛的名头渐渐响亮，很多逛论坛的网民或多或少听说过他的名字，不少人知道他是讯达的老板，扣扣的用户量也因此稳定上升。
论坛是炒作的好地方啊。马化达觉得，上次张申雇水军炒作，最多也就三天，然后就撤了，多花钱不说，效果也不持久，不如他这样耐心经营，用户稳定增长。
吃到甜头后，他除了让李媛媛在论坛为他造势，还让李媛媛写介绍扣扣功能的文章，以此吸引年轻人下载扣扣，注册成为扣扣的用户。
论剑西湖后，确切地说，李媛媛明确表态暂时不想谈恋爱后，林俊再没有和她联系。信浪的广告等于黄了。马化达不再提在信浪上做广告，李媛媛高兴坏了，这下不用看林俊脸色了。
马化达把重心放在网络上，只要有宣传扣扣的机会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