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罗仁救兄
算计已定,把枪虚晃一晃,说:“番狗果然骁勇,本将不是你对手,我今走也,少要来追。”说罢带转丝缰走了。
铁雷八宝哈哈大笑说:“魔家知道你,当初你便是回马枪挑了我兄弟,魔家也晓得你们罗家有回马三枪利害,但别将怕你回马三枪骁勇,独有魔家不惧你们的回马枪,我把铜人在此摇动,看你怎么样把回马枪伤我。”
说罢把铜人在手中摇动,将喉咙前心两处护定,催开坐骑,随后转来了。那罗成听见此言,回头看看,只见他把铜人摇动,护住咽喉,一路追下来了,并无破绽露出,回马枪也不好发出。
罗成不觉心内慌张,不知怎样的,把丝缰一偏,望营左边落荒而跑了。那铁雷八宝心中大喜说:“魔道你败进营中,到也奈何你不得,谁说你反落荒而走,分明:
一盏孤灯天上月,算来活也不多时。
凭你飞上焰摩天,终须还赶上。
“你往那里走!”策马追上前来。
前将士见罗成被番将追落荒郊,不觉一齐惊得面如土色,尽说:“完了,如今秦将军也救不成,一个将军反送掉了。”
程咬金说:“这个畜生自然该死,败下来自该败进营内,怎么反走落荒郊,一定多凶少吉的了。”
且说罗成被八宝追下来,有四十里路程,急得来汗流脊背,只见八宝使起铜人紧追紧走,慢追慢行,一步不放松。想道:“这回马枪不能伤他,将如之何。”心下在此沉吟,丝缰略松得一松,马慢了一慢,却被八宝这匹马纵一步上,就在罗通背后,量起铜人,喝声:“照打罢。”
“当!”这一击打下来,那个罗成喊声:“我命休也。”把枪抬得一抬,在马上乱晃,二膝一夹,那马惊得也是加了速度。
罗成被铁雷八宝追得好不着急。说:“番狗奴休要来追,少待来追。”
八宝呼呼冷笑说:“你往那里走,快留下首极来。驾。”
说罢,又紧追紧赶,相离营盘有八十里路了。罗成吓得昏迷不醒,伏在马鞍上败下来。偶抬头一看,只见那一边远远来了五个人,那四个头上多是紫色将巾,当中这个银冠束发,白绫战袄,生得唇红齿白,年纪不过**岁,好是孩童一般,那四个人须发多白。你道是什么人,原来就是罗府中罗成的义弟子罗仁。他知道哥哥领兵扫北,所以也想前来杀番狗。
罗仁是罗家老管家的儿子,老管家死了之后,罗成的母亲就把他收做当了义子。
随了罗德。罗春。罗安。罗福四名老家将来的。一路进了白良关,金银二川,罗仁不觉烦恼说:“你们这四个老狗才,在此作弄我么,离家乡也有几十天,难道哥哥的兵马还不见?”
四人道:“二爷又来了,进北番地界,有三座关头,大公子兵马不见,不是我们的事情啊。”
正在此讲,只听喊声道:“番狗奴休要来追。”
那时五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员番将,摇动手中铜人,追赶一员银冠束发的小将下来。
四个家将大惊道:“阿呀,不好了,这员败下来的小将,好似我家大公子一般,二爷你可见么?”
罗仁听说,睁眼仔细一看,说:“是阿,是阿。一些也不差,果然是我家哥哥,为什么大败?不好了,这番狗奴如此猖獗,追我哥哥,我不去救,那一个去救?你们快拿锤来!”
罗安道:“二爷,使不得,番狗骁勇,你哥哥尚且大败,你去到得那里是那里。”
罗仁道:“你不要管。”
竟夺了两柄大锤,跑过去了叫声:“哥哥,我兄弟罗仁在此救你。”
那罗成听言,抬头一看,不觉惊骇叫声:“兄弟动不得,为兄尚然大败,你年纪尚小,不要藐视他人,快退下去。”
罗仁不听罗成言语,竟追上去了。罗成好不着急,扣定了马,那四名家将赶上来说:“大少爷,我们叩见。”
罗成说:“你这四个狗才,那番狗使这铜人,利害得很,我尚且败了,二公子有何本事?你们放他上去,倘被他们伤了,可该怎么办?”
四个家将说:“我们原阻挡,二爷不听,自要上去,不关我们之事。”
少表这里主仆之言,再讲罗仁提了两柄银锤,上前喝道:“呔!你这番狗,不必追我哥哥,我二爷在此,你把这颗首级割下来。”
那八宝在马上看见了这个小孩子在马前讲话,想他身不足三尺高,不觉哈哈大笑,把马扣定说:“孩子,魔要追赶这罗成小蛮子,你为什么拦住马前,倘被马脚踹死了,怎么样呢?快些闪开,待魔家走路。”
罗仁喝道:“呔!你这个该死的番狗,那罗成是我哥哥,我就是二公子罗仁,你要往那里走。吓!快来祭你二爷这两柄锤罢。”
八宝闻言怒道:“什么东西,魔家立番邦以来,这铜人下不知死了多多少少的英雄好汉,你这小孩子,也在此戏耍,快些闪开,再在马前混帐,魔家捏死了你,犹如蝼蚁一般。”
罗仁道:“呔!番狗。你不要夸口,好好取过头来,必要待你小爷一顿乱捶,把你打为肉酱么。”
八宝大怒说:“你这小孩子,魔家好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必要死在我铜人底下,此乃该死的畜生,佛祖也难度,照打罢。”
“当“一铜人打下来。
那罗仁说声:“来得好。”把手中银锤往铜人上噶啷这一枭,架在旁首,冲锋过来。
罗仁在地下够不着他身体,交锋过来,望八宝这一骑马头上挡这一银锤,打得这个马头粉碎跌倒来,把一个铁雷八宝翻在地上。
罗仁上前把铜人夺下,复又一锤打去,把八宝头颅打得肉酱一般,一命归天去了。
罗成与四名家将见了,不胜之喜。上前来说道:“兄弟,多多亏你,为兄险些丧于番狗之手,请问兄弟到这里做什么?”
罗仁说:“兄弟也要去杀番狗,在哥哥帐下立些功劳,出仕朝廷,故尔来的。”
罗成说:“既如此,兄弟同我营中去。”
不表六人回转营中,先讲营内诸将,等至深夜,不见罗成回来,大家十分急躁。
程咬金亦着了急,忽然旁边有人大喝:“诸位将士,罗成将军回营了。”
诸将听说罗成回营,大家出来迎接。说:“将军恭喜,受惊了。”
“阿呀!这二兄弟为何亦在此处?请到里边去。”
大家同进营来。咬金叫声:“将军,你被番狗追下去,害得我做兄弟的胆子惊碎了,如今怎样脱离回营?”
罗成把兄弟相救情由,说了一遍。
程咬金大喜,称赞罗仁之能。罗仁就拜见程咬金兄长,又与众位将士见过了礼。
罗成吩咐道:“如今趁关上小番等候主将回关,必然不闭关门,不如连夜抢进关罢。”
众将士听了令,多上马提了兵器先抢关头了。
后面大小三军,卷帐拔寨。
罗成。罗仁两员小将,先把关门打开,冲到里面,把那些番贼枪挑锤打,守关之将尚然伤了,那些小卒子又能翻起什么浪?被众将赶进关内,刀斩斧劈,人头谷碌碌乱滚,如西瓜一般。这场厮杀,小番尽皆弃关而逃。罗成就吩咐安下营盘,一面查点粮草,一面关上改立旗号,众将各自回营。一宵过了,到明日清晨,传令:
早除野马铜人将,再灭黄龙女将来。
罗成吩咐:发炮抬营,大小三军拔寨往黄龙岭进发。一路前行,有四五天程途,早到了黄龙岭。
离关数箭之遥,传令三军扎住营盘,起炮三声,早已惊动了关上。
番兵一见汉营扎住营盘,慌忙进衙飞报主将,说:“启上公主娘娘,南朝救兵已至关下,扎营在那里了。”
屠炉公主听见,说:“找死的来了!”
吩咐带马。手下应声答应,带过马来,公主跨上雕鞍,手提两口绣鸾刀,离了总帅府衙门。
后面跟了二十四名番婆,都是双雉尾高挑,望着关前来。
一声炮响,关门大开,吊桥放下,鼓啸如雷,一股马的冲到营前来了。有军士一见,连忙扣弓搭箭,说:“呔!来的番婆,少催坐骑,照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征战沙场定姻缘
那个箭嗖嗖的射将过来。公主把马扣定,叫一声:“营下的,快去报,有公主娘娘在此讨战,叫你们汉兵好好退了,暂且饶你班蝼蚁之命。如若不退,娘娘就要来踹你营头了!”
那些军士到中营报说:“启将军,营外有一番婆,口出大言,在外讨战。”
罗仁心中大悦,走将过来说:“哥哥,待兄弟出去擒了进来。”
罗成说:“兄弟既要出战,须当小心。”
罗仁应道:“不妨。”他一点小孩子,也不坐马,拿了两个银锤,走出营去了。
罗成立起身来说:“诸位将士们,随本将出营去看看我弟开兵,为他掠阵。”
众爵主应道:“是。”大家随了罗通出到营外,咬金也往营外看看。
罗仁又看那公主一看。啊唷!好绝色的番婆。
你看她怎生打扮,但见:头上青丝,挽就乌龙髻;狐狸倒插,雉鸡翎高挑。面如傅粉红杏,泛出桃花春色;两道秀眉碧绿,一双凤眼澄清。唇若丹朱,细细银牙藏小口。两耳金环分左右,十指尖如三春嫩笋;身穿锁子黄金甲,八幅护腿龙裙盖足下。下边小小金链,踹定在葵花踏镫上。果然倾城国色,好像月里嫦娥下降,又如出塞昭君一样。
罗仁见了,不觉大喜,说:“番婆休要夸口,公子爷来会你了!”
那公主一见,说:“是小孩子!你吃饭不知饥饱,思量要与娘娘打仗吗?幸遇着我公主娘娘有好生之德,你命还活得成。若然逢了杀人不转眼的恶将,就死于刀枪之下,岂不可惜?若是无辜而死,娘娘何忍伤你!”
罗仁听言,大喝道:“呔!你乃一介女流,有何本事,擅敢夸能,还不晓得俺公子爷银锤利害吗?也罢,我看你千娇百媚,这般绝色,也算走遍天涯,千金难买。我哥哥还没有妻子,待我擒汝回营,送与哥哥结为夫妇罢!”
公主听言,满面通红,大怒道:“呔!我想你小孩子乱道胡言,想是活不耐烦了!我娘娘拼得做一个罪过了,照刀罢!”
插的儿一刀,望罗仁面上劈下来。
罗仁叫声:“来得好!”把银锤往刀上噶啷一声响,架在一边,冲锋过去。罗仁把银锤击将过来,望马头上打将下去。
公主看来不好,把双刀用力这一架,噶啷。噶啷一声响,不觉火星迸裂,直坐不稳,花容上泛出红来了,心中想:“这孩子年纪虽小,力气倒大。罢!不如放起飞刀伤了他罢。”
算计已定,把两口飞刀攥在手中,飞奔出去,直取罗仁。
惊得营前罗成魂不附体,叫声:“兄弟!这是飞刀,快逃命!”
这一首没一个不大惊小怪。哪知罗仁出母胎才得九岁,哪晓上战场有许多利害,见刀在空中旋下来,心中倒喜。
抬头看着了刀,说道:“咦!这番婆会做戏法的。”手中银锤挡下,竟然直接去捡那飞刀,却是没注意公主是扔了两把飞刀,这一把又飞往顶上斩下来了。罗仁到了跟前才发现,把头偏得一偏,一只左臂斩掉了。
罗成见飞刀剁伤兄弟,误以为罗仁已经丧命沙场,不觉大放悲声:“阿呀,我那兄弟啊!你死得好惨也!”
“哄咙“一声响,在马上翻身跌落尘埃,晕去了。唬得诸将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扶起,大家泣泪道:“将军快醒醒罢!”
程咬金泪如雨下说:“侄儿!不必悲伤。”
众将上去拼命救下罗仁,带回营去疗伤。
四个家将哭死半边。罗成洋洋醒转,急忙跨上坐骑,说:“我罗成今日不与兄弟报仇,不要在阳间为人了!”
把两膝一催,策马冲上来了。公主抬着一看,只见营前来了一员小将,甚是齐整,但见他:
头上银冠双尾高挑,面如傅粉银盆,两道秀眉,一双凤眼,鼻直口方,好似潘安转世,犹如宋玉还魂。
公主心中一想:“我生在番邦有二十年,从不曾见南朝有这等美貌才郎。俺家枉有这副花容,要配这样一个才郎万万不能了。”她有心爱慕罗成,说道:“呔!来的汉将,少催坐骑,快留下名来!”
罗成大喝道:“你且休问本将之名。你这贱婢把我兄弟乱刀斩死,我与你势不两立了!本将挑你一个前心透后背,方出本帅之气。照枪罢!”
嗖的一枪,劈面门挑进来。公主把刀噶啷一声响,架往旁首,马打交锋过,英雄闪背回。公主把刀一起,望着罗成头上砍来,罗成用枪给逼在一旁。二人战到十二个回合,公主本事平常,心下暗想:“这蛮子相貌又美,枪法又精,不要当面错过,不如引他到荒郊僻地所在,与他面订良缘,也不枉了我公主的身份。”
算计已定,把刀虚晃一晃叫声:“小蛮子!果然骁勇,我公主娘娘不是你的对手,我去了,休得来追!”
说罢,带转丝缰,望野地上走了。
罗成说:“贱婢!本帅知你假败下去要发飞刀。我今与弟报仇,势不两立!我伤你也罢,你伤我也罢,不要走!本将来也!”把枪一串,二膝一催,策马追上来了。
那公主败到一座山凹内,带转马间,把一口飞刀起在空中,指头点定喝道:“小蛮子!看顶上飞刀,要取你之命了!”
罗成抬头一见,吓得魂不附体,说:“啊呀!罢了,我命休也!”
倒把身躯伏在鞍桥上。那时公主开言叫声:“小将军!休得着急,我不把指头点住飞刀,要取你之命。如今我站在此,飞刀不下来的,你休要害怕。我有一言告禀,未知小将军尊意若何?”
罗成说:“本将与你冤深海底,势不两立,有何说话速速讲来,好与兄弟报仇!”
公主道:“请问小将军姓甚名谁,青春多少?”
罗成道:“嗄,你要问本将么?我乃二路平番大将军罗成是也,你问这个,意欲何为?”
公主道:“俺家今年二十余岁,我父名字屠封,掌朝丞相,单生俺家,还未嫁人,意欲与小将军结成秦晋之好。况又你是将军,我是干公主,正算天赐良缘,未知将军答应否?”
罗成听言大怒,说:“好一个不识羞的贱婢!你不把我兄弟斩死,本将亦不希罕你这番婆成亲。你如今伤了我兄弟,乃是我罗成切齿大仇人,那有仇敌反订良缘!兄弟在着黄泉,亦不瞑目。你休得胡思乱想,照枪罢!”
耍的一枪,直望咽喉刺进来,公主将刀架在一边,说:“小将军!你休要烦恼,你的性命现在我娘娘手掌之中。我对你说,你若是答应我,我情愿投降献关。在你马头前头假败,就领兵马退到木阳城,等你兵马一到,就里应外合,共救我大汉兵马。你救出秦将军与众位老将军,先立了功,也消除了我误伤小叔之罪?然后小将军差一臣子求聘我邦,岂不两全其美?你若是不允,我把指头拿开,飞刀就要取你性命了!”
罗成道:“呔!贱婢杀我弟之仇,不共戴天!你就斩死我罗成罢!”公主那里舍得斩他。正是:
姻缘不是今生定,五百年前宿有因。并头莲结鸳鸯谱,暗里红丝牵住情。
故此,公主不舍伤他,复又开言叫声:“小将军!你乃年少英雄,为何这等没有思量?你今允了俺家姻事则无妨,救不了你表哥 秦琼怕是事大了。你若执意要报仇,娘娘斩了你,死而无名,仇不能报,军不能救,况又绝了罗门之后,算你是一个真正大罪人也!将军休得迷而不悟,请自己斟酌斟酌。”
那公主这一通话,把罗成猛然提醒,心下暗想:“这贱婢虽是不知廉耻,沙场许下婚约,此番言语倒是说的对极了,我不如假意答应她,且去木阳城,杀退了番兵,救了秦琼表哥,再与弟报仇为不晚。”
算计已定,假意说道:“既承公主娘娘美意,本将敢不从命!但怕你两口飞刀利害,你既与本将订了姻缘,已降顺我汉朝了,须把这两口飞刀抛在涧水之中,罗成方信公主是真心降汉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罗成匹马闯营
公主说:“既是小将军允了俺家亲事,要俺抛去飞刀有何难处。但将军不要口是心非方好,须发下一个重誓,俺家才把飞刀抛下。”
罗成暗想:“我原本就是口是心非,如今他要我立誓,也罢!不如发一个钝咒罢。”
叫声:“公主!本将若有口是心非,哄骗娘娘,后来死在七八十岁一个枪法上。”暗想:“七八十岁老番狗有什么能干,难道我罗成杀他不过?这原是个钝咒。”
公主听见他发了咒,心中不胜欢悦,说:“将军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便放下飞刀,抛在山凹涧水之中。公主说:“小将军,俺家假败在你马头前,你随后追来,我便弃关而走,在木阳城等你兵马到来,共救你家表哥便是了。”
罗成说:“本将知道,公主请先走!”
那公主带转马头而走,罗成随后追赶出了山凹,高声大喝:“呔!番婆你往那里走!本将还要与弟报仇哩!”
策马追到关前来了。公主假意大喊:“阿唷,小蛮子果然利害,我不是你对手,休追赶罢!”
冲到关前,下马往内衙说道:“把都儿!我们退了兵罢,罗小蛮子骁勇异常,飞刀都被他破掉了,我料定是此关是守不了了。我们不如把关门开了,退到木阳城,等汉兵到来,一起困住,倒是妙计。”
众小番依令即把关门大开,吊桥放下,装载了粮草,带了诸将,竟望木阳城大路而走了。
且表那罗成见公主进入关中,遂即回营。众将接住了马,往中营坐下,有程咬金开言道:“侄儿,你兄弟之仇不报,反被番婆逃入关中,何时得破?”
程咬金开言道:“将军,你兄弟之仇没报,反被番婆逃入关中,何时得破?”
罗成说:“咬金!那秦琼表哥如今救得成了。”
咬金道:“罗兄,黄龙岭还未能破,龙驾怎么就救得出?”
那番,罗成就把方才屠炉公主这番始末根由的言语细细一讲。
咬金不觉大喜道:“罗大哥!你心中果肯与他成亲么?”
罗通说:“咬金又来了,他是我兄弟仇人,我要与兄弟报仇,怎么反与他成亲起来?这是无非哄他。”
咬金说:“将军,不是这样讲的。你兄弟并未身死,不过左臂怕是保不住了,我的等正打算派人给送回兖州,请主公给治疗,不过,这倒也是他也是命该如此,何必归怨于她。公主既有如此美意,肯在木阳城接引我邦人马,共破番兵,救出秦琼将军,是他一桩大大的功劳,也就算将功赎罪,待等此番救军之后,待我与你为媒,成全这段良姻便了。”
正在营门讲论,早有军士报进说:“启上将军,屠炉公主不知为甚把关门大开,领了小番们都退去了。”
罗成知道其意,吩咐四名家将:“有书一封,回家见太夫人说,不要悲伤,若日后救了表哥,自然取屠炉女首级,回家祭奠兄弟的。”
四名家将领了罗成书信,回家往兖州大路而行。
这边,罗成传令,大小三军拔寨起兵,穿过黄龙岭,一路径往木阳城进发。
再说赤壁宝康王同丞相屠封。元帅祖车轮在御营饮酒,康王说:“元帅,报闻大汉救兵打破白良关。金银二川。野马川;铁雷三弟兄如此骁勇,俱皆战死沙场,接下来该怎么办?”
祖车轮道:“狼主放心,铁雷弟兄虽勇,皆是无谋之辈,故有失地丧命之祸。如今黄龙岭公主娘娘多谋足智,况有飞刀利害,自然守得住的。”
君臣正在议论之间,忽有探子报来:“启上千岁!公主娘娘回军了。”
康王听报,大吃一惊,说:“元帅,汉兵何其凶勇,破关如此甚急,王儿不守黄龙岭,反领兵回来做什么?”
祖车轮说:“连臣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且去迎接入营,问个明白便了。”
康王曰:“好!”
车轮上马带了番兵出营,一路迎接来见公主说:“公主娘娘在上,臣祖车轮在此迎接。”
公主说:“元帅平身,随俺家进营来。”
车轮奉命,同进御营。俯伏说:“父王在上,臣儿见驾,愿父王千岁,千千岁!”
康王说:“王儿平身,赐坐!”
继续问道:“王儿,那汉朝救兵实为利害,连破几座关头,杀伤数员上将。王儿为何不守黄龙岭,反自回营何干?”
公主道:“父王在上,那汉朝小将罗通邪法利害,臣儿飞刀都被他破了,所以难守此关,只得回来见父王。”
康王听说,心中十分纳闷,只得与众议论,汉朝救兵到此,怎生破敌。
且说大汉人马相近,到了木阳城,有探子报进说:“启上将军,前面就是木阳城了!”
罗成抬头一看,果见番兵如山似海,围得密不通风,那众将军大家惊骇。
罗通吩咐大小三军到这边平坦之地安营。军士一声答应,顷刻扎下营盘。
罗成便叫:“咬金,雄信!如今待我独马单枪杀进番营,叫开木阳城,见了表哥,同军兵杀出城来,听见炮响,要两位领众将士攻进番营。正是外破内攻,不怕番兵不退。”
众将说:“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将军须要小心!”
罗成道:“这个不妨。”
就把银铠扎束停当,跨上小白龙驹,提了五钩神飞枪,出了营门,策马冲到番营。
把都儿看见叫声:“奇阿!那边来的这个小将是什么人,难道是汉朝救兵不成?为什么单人独马的。”
那都儿答道:“哥阿!不要管他,我们放箭。”
纷纷的射将下来。罗成说:“营下的!休放箭,今已救兵到了,快快退兵。如有半声不肯,本将要踹营盘哩!”
说罢,把枪串动,冒着弓矢,一马冲进。吓得番兵魂不附体,箭都来不及放了。
被罗成手起枪落好挑,犹如杀鸡砍猴一般,有着咽喉的,有着前心的。番兵见不是他的对手,只得让一条路待他走。这罗成进了第一座营盘,又杀进第二座营头。
不好了!惊动了番邦正将。偏将,提斧拿刀在罗成马前马后,刺的。劈的。斩的,这个罗成那里放在他的心上!
把枪前遮后拦,左钩右掠,落空的所在,一枪去掉了偏将几人;那一枪又伤了副将几员,把马一催,冲过了这一个营盘。
在里边只见枪刀闪烁,那里见什么路头!罗成原是个小英雄,开了杀戒,透第七营盘方才到得护城河。
只见木阳城上都是大汉旗号,喘息定了一口气,望着南城而来,正要叫喊,只听:
一声炮响轰天地,冲出的番邦骁勇人!
罗成听见炮声响处,倒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员番将冲到面前,赤铜刀劈面冲来。
罗成就把五钩神飞枪架定,喝声:“你是什么人,擅敢拦阻本将进城之路?”
那番将也喝道:“呔!汉将听着,魔家乃大元帅麾下大将军,姓红名豹,奉元帅将令,命魔家围困南城。你不知魔家的刀法厉害么!想你有什么本事,敢扰乱我南城汛地?”
罗成也不回言,大怒,挺枪直往红豹面门刺来。
红豹说声:“来得好!”把赤铜刀劈面相迎。两将交锋,战有六个回合,马有四个照面。
红豹赤钢刀实在厉害,望着罗成头顶上乱斩下来。
罗成也把手中五钩神飞枪噶啷丁当,丁当噶啷钩开了,逼开了刀。
这一番厮杀不打紧,足足战到三十回合,不分胜败。这时恼了罗成,把五钩神飞枪紧一紧,喝声:“番狗奴,看枪罢!”
嗖一枪挑进来,红豹喊声:“不好!”闪躲不及,正中咽喉,挑下马来。正偏将、副偏将见主将已死,大家逃散,往营中去躲避了。
罗成喘定了气,来到南城边,大叫道:“呔!城上哪一位将军巡城?快报与他知道,说本邦救兵到了。罗成求见兄长秦琼,快快开城门放我进去。”
且讲城上自从被番兵围住,将军秦琼传令,每一门要三千军士守在这里,日日差一位将军在城上巡城。
这一日刚好轮着秦琼麾下将官苏文辉巡城。
他听见城下有人大叫,忙趴在城垛上往底下一看,只见罗成单枪匹马在下。知道救兵到了。
慌忙喊道:“将军稍侯,待我只会秦琼将军。”
第一百一十五章 罗成大战祖车轮
虽然苏文辉倒是认得罗成,可是木阳城城高池厚,苏文辉也不敢确认是否是罗成,得去通禀秦琼。
“你且说我秦琼表哥在哪个城门?”
“秦将军在东门。”
“也罢,你速去东门告知我表哥,我便杀往东门,也好为我开门。”
“遵命。”
罗成说罢,把马一催,从南城赶往东门去。
要晓得围困城池,多是番兵扎营盘的。只有几条要路,各有大将几员把守出入之所,以防汉将杀出。番营余外营帐,只有番兵,没有番将的。
罗成走到东门,正欲叫门,忽听得城凹一声炮响,冲出两员大将。你看他打扮甚奇,都是凶恶之相。一个是:
头戴青铜狮子盔,头如笆斗面如灰;两只眼珠铜铃样,一双直蓝扫帚眉。身穿柳叶青铜镜,大红袍上绣云堆;左插弓来右插箭,手提画戟跨乌骓。
又见那一个怎生打扮:
头上映龙绿扎额,面貌如同重枣色;两道浓黑眉毛异,一双大眼乌珠黑。内衬二龙官绿袍,外穿铜甲鱼鳞叶;手端一把青龙刀,坐下一匹青毛吼。
这两个番将冲将过来。罗成大喝道:“呔!你们两只番狗,留下名来!”
两员番将大怒道:“你这小蛮子,要问魔家弟兄之名么?乃红袍大力子大元帅祖麾下护驾将军伍龙、伍虎便是。奉元帅将令,在此守东城汛地。你单枪匹马前来送死么?”
罗成大怒说:“你这两个番狗,怎么拦将本帅,不容进城?你好好让开,饶你们一死。若然执意拦阻在我马前,死在本帅枪尖上犹如蚂蚁一般,何等可惜!”
伍龙、伍虎哈哈大笑道:“小蛮子,你想要进东城么?只怕不能够了。好好退出,算你走为上策。不然,死在顷刻!”
罗成闻言大怒,把枪一摆,喝声:“照枪罢!”
望伍龙面门刺来。伍龙把方天戟一架,马打交锋过去。伍虎把青铜刀一起,喝声:“小蛮子!看刀!”
直望顶梁上一刀砍下来。那罗成把枪架开。
这罗成本事虽然厉害,如今两个番将,刀戟两般兵器逼住了枪。
罗成招架尚且来不及,哪有空工夫发枪出去。算他原是年少英雄,智谋骁勇,百忙里,一枪逼开了戟,喝声:“番狗!照枪罢!”
一枪望伍龙面门挑进来。伍龙把戟钩开。这三人战在沙场,一来一往,一冲一撞。正是:
枪架戟,叮当响当叮;枪架刀,火星迸火星。那三人,好似天神来下降;那三匹马,犹如猛虎出山林。
十二只蹄分上下,六条膀子定输赢。
只听得:营前战鼓雷鸣响,众将旗幡起彩云。炮响连天,惊得书房中锦绣才人顿笔;呐喊声高,吓得闺阁内聪明绣女停针。
这三人杀到四十回合,罗成两臂酸麻,头晕耳鸣,正有些来不得了。
不觉发了怒,把光牙一挫,喝声:“看枪罢!一直望伍龙心口刺去。
伍龙喊声:“不好!”要把戟去钩他,谁知已来不及了,正中前心,死于马下。
伍虎见兄死了,心中一慌,不提防罗成趁势横转枪来,照伍龙脑后一击,打得头颅粉碎,跌下马来,呜呼哀哉了。
两名番将虽然都丧,这罗通还喘息不住,杀得两目昏花。行至护城河边,把马带住,望城上看,早见秦琼已经披挂完备等着出来策马接应。
这时候,只听番营里一声炮响,冲出两员番将,生来丑恶异常,身长力大。
罗成抬头一看,不觉大惊,说:“来得好!我连踹七座营盘,伤番军三员骁将,今日我便让世人知我罗成之名!”只得喝声:“呔!来的两名番狗,快留下名来!”
然后冲城楼上大喊:“表哥,不必援我,看我斩下这番将头颅。”
那两名番将也喝道:“呔!小蛮子!你要问魔家之名么?魔家乃流国山川红袍大力子祖元帅麾下先锋专魔犴、妖魔呼是也。可恼你这小蛮子有多大本事,不把我们两个先锋大将放在眼内?刚才由你猖獗,还不进城去,等我兄弟二人前来,分明是来自寻死路了!”
罗成听了大怒,说:“番狗!本将连杀二门,斩了番将三员,尽不费功夫。你两个岂可不知死活,敢来拦住马前?快让本将进城,饶你一死。若不避让回营,动了本将之气,只怕命在顷刻!”
专魔犴大怒,喝声:“小蛮子!休得夸能。照打罢!”
把手中两铁锤一齐直望罗通顶上打将下来。罗成把枪一架,枭在旁首去了。
妖魔呼也喝:“照斧罢!”
即把手中两柄月斧盖将下来。罗成把枪杆架在一旁,一马冲锋过去。
那两员番将好不厉害,把锤、斧逼住,乱劈乱打。不在马前,就在马后。罗成战乏之人,只好招架,无力还枪。
专魔犴手中两柄锤好不厉害,使得来只见锤,看不见人,望罗成头上紧紧打下来。妖魔呼两柄斧头起在手中,也是左蟠头,右盖顶,双插翅,杀得罗成吁吁喘气。
把枪抡在手中,前遮后挡,迎开锤,逼开斧,这一条枪使动似朵朵梅花。
两名番将哪里会怕他,就只是逼住罗成的枪。这恼了小英雄性气,把身一摇,力气并在两臂,把枪紧一紧,逼开了番将锤斧,照定专魔犴咽喉,喝声:“去罢!
”噗通一声挑于马下,跌落护城河内去了。妖魔呼一见,心内惊慌,把双斧砍将过来。罗成把枪架开,照着妖魔呼一杆子,妖魔呼喝声:“不好!”连忙招架,但已来不及了,打在头上,跌下马来一命呜呼。
那罗成又伤二员番将,心中十分的高兴,正打算撤兵赶往木阳城,却又看见一群人群星环绕的赶了过来。
四十名刀斧番将在外拱卫,好不凶勇!
冲上前来喝声:“呔!罗小蛮子!胆敢到我北番前来送死?”
罗成听言全无惧怯,也便喝:“呔!番狗!你有多大本事,敢在马前挡我之路?自古说:‘让路者生,挡路者死!’快通名来!”
番将呵呵大笑道:“小蛮,你要问魔家之名么?你且洗耳恭听。本帅乃赤壁宝康王驾前封为流国山川红袍大力子大元帅祖车轮是也!可晓得我斧法精通。你这小蛮子怎敢来侵犯西城?”
罗成大怒,喝声:“我把你这狗番奴一枪挑死,出出我气!你怎胆敢把我表兄困与木阳城内。今日救兵已到,还不退兵?阻住本将去路,分明活得不耐烦了!”
祖车轮道:“休要夸能。放马过来,照本帅斧子罢!”即把浑铁开山斧一举,望罗成顶梁上一斧砍来。
罗成喊声:“不好!”把五钩神飞枪往斧子上一挡,坐下宝马都退了十数步。
要知道罗成与祖车轮的武艺其实是差不多的,最多比他强上一丝,如今罗成连战了数员番将,已经是乏力了,自然杀不过祖车轮。
被他这一斧砍来,面脸失色,策马躲了过去。回转马来,罗成把五钩神飞枪一起说:“番狗奴!照本将的枪罢!”一枪望祖车轮的咽喉挑了过来。
祖车轮说声:“来得好!”把开山斧架在旁首,马交肩过去。
罗成转身过来。祖车轮连剁几斧,罗成只好招架,并无闲空回枪。看看战了三十余合,罗成有些枪法乱了。祖车轮见罗成气喘不绝,思想要活捉回营,即时吩咐小番:“与我把罗成围住,不许放他逃走。待本帅生擒活捉他来,有用处。”
小番一声答应,把一字铛、二钢鞭、三尖刀、四楞锏、五花棒、六缨、七星剑、八仙戟、九龙刀、十楞锤,望着罗成前后,马左马右,就把一字铛肩膊乱打,二钢鞭打在马蹄,三尖刀面门直刺,四楞锏脚上叮当,五花棒顶梁就盖,六缨照定分心,七星剑劈着脑后,八仙戟捣在咽喉,九龙刀颈边豁绰,十楞锤下下惊人,好一场大杀!
罗成喊声:“不好!”把五钩神飞枪抡在手中,前遮后拦,左钩右掠,上护其身,下护其马。钩开一字铛,架调二钢鞭,逼下三头刀,按定四楞锏,拦开五花棒,掠去六缨,遮调七星剑,闪过八仙戟,抬住九龙刀,扫去十楞锤,却也厉害!
祖车轮这一柄斧子好不骁勇,逼定罗成厮杀,不分回合的猛战。
正是:杀在一堆,战在一起,围绕中间杀个翻江倒海一般。
旁边的秦琼虽然也带人前来救罗成,但是祖车轮岂能没有打算,早已经有数员大将还有番兵上去挡住了来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木阳城围解
罗成心里想着,眼面前都是刀枪耀目,并没有逃生的路。手中枪法越来越慌乱,人又困乏,头晕昏昏,马上就是性命不保,只得喊声:“我命休矣!谁来救我?”
祖车轮说:“小蛮子,你命现在本帅掌握之中,休要胡思乱想逃脱。围定在此,决无人救你,快快下马投降,方免一死,不然本帅就要生擒了!”唬得罗成魂不附体。
番营盘内赤壁营,康王同屠封丞相、屠炉公主等坐在龙位。此时正张挂银灯,忽听得外面杀声震地,金鼓连天,忙问道:“营外为何呐喊?”
小番禀道:“启上狼主,只因外面有一南朝小子,名唤罗成,十分厉害,连杀我们数将,无人抵敌。如今在城门外被元帅围住,将要活擒蛮子了!”
屠炉公主听见,心内吃惊,暗想:“我把终身托他,叫小将军杀进番营,共救秦琼将军。如今他在城外厮杀,一定人困马乏,况且祖车轮斧法精通,必然性命不保,倘有差迟,岂不怨恨于我?不如出营前救护夫君,也表我一片真心为他。”
公主算计已定,开言叫声:“父王!南朝这罗成骁勇异常,儿臣飞刀尚被他破掉,何在祖元帅!这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然是这些番将围住,也难擒住他。不如待儿臣前去助元帅一臂之力,捉了罗成。”
康王大喜,说:“王儿言之有理,快快前去!”
公主即时上马,提了两口绣鸾刀,出了番营,并不带番婆、番女,径走西城。抬头一看,只见围绕一圈子在里面厮杀。
声声只听得叫:“我命休矣!谁来救我?”
公主暗想:“分明在那里叫我。”连忙冲前一步,大叫:“众将闪开!元帅,我来助战,共擒罗成!”
众番将杀得气喘吁吁,听见公主娘娘来,便闪在一旁。
见屠炉公主上来,大家闪在一边,让公主冲到祖车轮马前,喝声:“呔!罗成,照刀罢!”
谁知这一刀却望祖车轮顶梁上砍下来。车轮不曾提防,要躲闭也来不及了,说:“阿呀公主!怎么斩错了?”
口内叫斩错,头偏得一偏,贴中左肩一只膊子已砍了下来,从马上翻身倒地。
罗成见了,满心欢喜,纵一步,将祖车轮一枪刺个后背透前心。可怜一员大将,死于非命。
众番兵见公主斩下元帅膊子,一齐喧嚷:“公主娘娘反了!”
唬得屠炉女面如土色。罗成如今胆大了,攒动五钩神飞枪,见一个挑一个,好一场大杀。
秦琼也带领诸将冲杀过来了,见了罗成,说:“表弟!表兄在此,大胆冲踹番营,发响箭,咱们里应外合,一举成功了!”
罗成见秦琼吩咐,就放出英难本事,一骑马冲到营前,手起枪落,大杀番兵!
屠炉公主听说汉兵冲踹,假意喊声:“不好了!汉将骁勇,尔等还不逃命,等待何时?”
口内说这句话,手中刀好似切菜一般,把自家番兵乱剁。人头骨碌碌乱滚,如西瓜相似的。
有的说:“公主娘娘反了!”公主就是一刀,杀得这些番兵“反”字都不敢叫,由着屠炉公主见一个杀一个。
冲进御营盘,假意说:“父王、父亲!不好了!南蛮厉害,踹进番营、御营来了,快些逃命!儿臣在此保驾断后。”
康王听言,魂飞魄散,同丞相跨上宝马,叫声:“王儿,保魔逃命!”
弃了御营,不管好坏,竟自走了。只见外边烟尘抖乱,尽是灯球亮子,喊杀连天,营头大乱,夺路而走。
后面公主断后,回头见罗成在那一边厮杀,就把头点点说:“你随我来。”
罗成舞起五钩神飞枪,跟在公主马后不住的乱打乱刺,杀番兵。
秦琼领了诸将三军,跟住罗成追杀上来。他这条提炉枪也是好不了得!撞在马前就是一枪。也有刺在面门,也有刺入前心,也有伤在咽喉,死者不计其数。
挑人如切瓜,呐喊似雷声。屠炉公主在前引路,喊一声:“不好了!”即是一刀,说:“父王快走!”又是一刀。
喊叫百来声“父王,不好。”,一气杀了百来个人了。这两口刀抡在手中好杀,也有砍破天灵盖的,也有头落尘埃的,也有连肩卸背的。杀得来:
天地皱云起,乌鸦不敢飞。狂风喧四野,杀气焰腾腾。弃下营和帐,卸甲走如飞。
逃命。
这边罗成随定公主厮杀。那边响箭惊动了程咬金,单雄信将军,叫声:“诸位将官,发信炮了,快些冲营!”
那些将士上马提刀,带领了大小三军。把这些番兵裹在当中,好一场大杀!
程咬金这把八卦萱花斧好不厉害!左插花、右插花,上下穿梭,嗖嗖的劈砍个不住,使动上面量天切草,护马分鬃,人头乱滚,血流成河,尸骸叠叠。
单雄信也是骁勇无敌,舞动手中的枣阳槊,番兵撞在器头上就是个死。朵朵莲花相似,伤人性命无数,番兵尸首堆得土山一般。朝天一炷香,使下透心凉,见一个挑一个,见两个刺一双。惨惨愁云起,重重杀气生。众番兵为逃得性命,夺路而走。
杀得番邦人马无处奔投,可怜:
血流好似长流水,头落犹如野地瓜。
这一杀不打紧,杀得番兵神号鬼哭,追杀下去有八十里路。逃命无数,伤坏者也不少,草地上遍布尸骸和断筋折骨者,分不出东西南北。正所谓:
一阵交兵力不如,人亡马死乱如麻;
败走番人归北去,从今再不犯中华。
秦琼见众将得胜,发令鸣金收兵。只听一声锣响,各将扣定了马,大小三军都归一处,齐集队伍,退转木阳城去了。
如今再讲到赤壁宝康王,虽有屠炉公主同屠封丞相保护,只是吓得魂飞魄散,伏在马上半死的了。丞相见汉兵都退了,方敢把马扣住,说道:“狼主醒过来,汉将人马退去了。”
康王那时才言说:“阿唷,吓死魔也!吓死魔也!”吩咐且扎营。扎住营盘,公主进了御营。
康王说:“王儿!亏得你断后截住汉兵,魔家性命得保。若没有王儿,魔家千个残生也遭唐将之手了!”
公主心下暗想:“好昏君,我心向罗成,杀得你们大败,还道我保着自家人马,真正尽呆痴懵懂之君了!”
遂回言道:“父王!汉将实在骁勇,儿臣难以抵挡,所以有此损兵折将。望父王赦罪,待儿臣出去收军。”
说罢,遂走出营外,敲动催军鼓。也有愿者转来,不愿者竟逃命走了。三通鼓完,番兵齐了。点一点,二十五万番兵,止剩得五万,还是损手折脚的。就是大将,共伤一百零三员。
康王叫声:“王儿,魔家开国以来,未曾有此大败!今杀得片甲不存,元帅又遭阵亡。孤掌北番不能争立称王,倒不如献了降书罢!”
屠封说:“狼主降顺大邦,不待自言。但汉兵已退,不来追杀,也蒙他一点好生之意。我们且退下贺兰山,整备降书、降表,看他们来意若何。
汉将起兵到贺兰山来,我们归顺;不来,我们也不去投顺。”
康王说:“丞相之言有理。”吩咐埋锅造饭。屠炉公主只等汉邦媒人到来说亲。
再说秦琼,罗成,程咬金与单雄信等诸将领兵入城,皆住内教场。
秦琼同众将官上议事殿。程咬金说:“小将奉命讨救,一路上因关津阻隔,所以来迟,望将军恕罪。”
秦琼说:“咬金,说哪里话来,我蒙咬金豪杰,独马杀出番营,往青州讨救,其功浩大。我必上表说明。”
咬金谢恩。
又有罗成俯首说:“表兄在上,小弟不知道表兄被困与此地,,所以救援来迟,往表兄恕罪!”
秦琼说道:“我秦琼被困木阳城,还以为再也没有回家之日。亏得众位英雄,杀退番邦人马。秦琼在此谢过了。”
“将军不必客气。”
“各位将军,我以与军师摆下了庆功宴,各位请。”
当晚木阳城大摆筵席,一番人喝得烂醉如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程咬金说媒
秦琼开言叫声:“已经,前日你去时,那日我见你独马踹进番营,营头不见动静,害得我吊胆提心,实不知其详。只以为咬金死在营中,哪知却到了青州。你如今把出番营到乔治讨救事情细细讲一遍。”
咬金道:“俺老程倒忘了。俺承蒙徐老大人美荐,奉旨单骑讨救。我原不想活的,所以拚着命杀进番营。连臣也自不信,一进番营使动斧子,比前精得多了。他们什么祖车轮不车轮,手中使动大斧,砍一斧来原厉害不过。谁想臣的斧子如有神仙相助一般,力气也大,臣这柄斧子去架得一架,他就翻下地来。这些番兵哪敢拦阻我的去路!被我摇动斧子,杀出番营,讨得救兵到此。”
徐茂功说:“将军在上,这程咬金有谎报军情之罪,望将军正其军法。”
咬金说:“你这牛鼻子道人,你屡屡算计我这条性命。我有什么谎报军情之罪?”
茂功冷笑道:“我且问你,你当初怎样杀出番营,怎样到青州讨救?你直说了,算你功劳,你是随口胡言,好像没有对证的。说什么祖车轮斧法不如你,被你打到了地上。只怕你倒反了,分明是你被他架下尘埃。”
咬金说:“我若打不过番将,人已早早死了,救兵哪里来的呢?”
茂功道:“我且问你,可是一阵狂风把你吹得到雁门关?。”
咬金听说,心内吃惊,当真徐茂公是活神仙了,假意说:“军师,你越发问得奇了,哪里有什么狂风?”
茂功说:“你仍在此撒谎。这番营好不厉害!你年已六旬,若没有这一阵狂风,你焉能到得了青州,活得性命?如今反在将军面前称赞自能,分明一派胡言。刀斧手!与我把这谎报军情的狗头绑出辕门,以正军法!”
两旁刀斧手一声答应。吓得咬金魂飞魄散,慌忙说道:“望将军恕罪!却是是狂风相救,待我直奏便了。”
秦琼喝退刀斧手,说:“咬金啊,且细细说与大家知道。”
程咬金便把狂风大作,搭救他性命的情况细细的讲了一遍。众将听了,连声称奇。
徐茂功说:“何如?程咬金撒谎欺骗主将,其罪非小。须他一番辛苦,到青州讨了救兵前来,将功折罪,没有加封。”
咬金说:“我原也是不想要什么封赏的。”
大家齐笑,各回军营休息。
到了次日,咬金打点要做媒人。
将要军营议事,见了罗成说道:“兄弟,为哥哥的我,今日奏知秦琼将军与你作伐,前往贺兰山去说亲。”
罗成大惊说:“咬金,这贱婢伤我兄弟,还要雪仇。怎么你要去说亲。我罗成稀罕同她成亲么?”
程咬金说:“你既不要她,为何在阵上订了三生,立下千斤重誓?故此她肯为你出力。”
罗成说:“这原是哄她的。因要救秦琼表哥,与她订三生的。”
咬金说:“嗳!兄弟,为人在世,这忠孝节义都是要的。你既要为兄弟报仇,不该与她面订良姻。屠炉公主有心向你,在贺兰山悬望;你若不去,必要全你手足之义,这男子汉信行全无,从来没有这个道理!如今为兄弟的作主,自然与你们完聚良姻。”
说罢,竟上军营大殿,说道:“秦将军在上,咬金有一事要奏!”
秦琼说:“咬金有何事所奏?你且说来吧。”
咬金道:“将军,那赤壁宝康王有位屠炉公主,生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前日在黄龙岭与罗成兄弟订下良缘,撇去飞刀,嫁到木阳城。当时兄弟杀四门,被元帅祖车轮困住,险些丧了性命,幸亏公主相救,领引我兵马冲踹番营,心向我主,为朝廷出力,也有一番大功劳。伏望将军下令,差使臣官前去说盟做媒。未知将军认为如何?”
秦琼听说大悦,说道:“如此讲起来,我等倒亏屠炉公主暗保的了。怎么不早说?就命咬金兄弟前去说亲作伐罢!”
咬金见秦琼应允,说:“遵命。”
那罗成说道:“表兄在上,那屠炉女是儿臣大仇人。我兄弟罗仁年才九岁,为朝廷出力,伤了铁雷八宝以后,开兵死在贱婢飞刀下。兄弟我不为弟报仇,反与她成亲,兄弟阴魂焉能瞑目?望表兄不要差咬金去说亲。”
秦琼说:“她既伤了你兄弟,为何又在阵上交锋与她订起良缘来呢?”
罗成说:“兄弟我怕她飞刀难破,所以与她假订丝萝。芦她撇去飞刀,救得木阳城之围,方与她成亲。故而她退至木城,引我人马大破番营。这是要救各位之困,哄骗言辞。兄弟岂是贪她的么?”
秦琼说声:“兄弟,不是这说。既她伤了罗仁兄弟,你欲报此仇也是大义,就不该与她阵上联姻了。她既把终身托你,暗保我邦大获全胜,也有一番莫大的真功劳与朝廷也。这信誉还是要的。若不去说亲,她在贺兰山悬望,岂不是兄弟忘了恩情?就是伤了罗仁兄弟,也算为国家出力。两国相争,各为其主,乃是误伤。以后你被祖车轮元帅围住,屠炉公主若不相救,兄弟你焉能得脱此难,逃得性命?也算有恩与你,这恩与仇两下俱可抵销得来的了。”
罗成委屈说声:“表哥。”
徐茂公却是从外面赶来了,说道:“两位将军,有飞鸽传书在青州而来。”
秦琼罗成问道:“何事?”
徐茂公说:“罗仁兄弟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左臂却是不行了。”
秦琼还有程咬金说:“罗仁兄弟大难不死,可喜可贺啊!”
罗成居然是不信,继续问道:“果真?”
徐茂公一摸胡子,说道:“我岂能骗你。”
秦琼趁热打铁的说道:“兄弟啊,既然罗仁无事,那你便娶了那屠炉公主吧。”
罗成也犹豫了,说:“我想问一下罗仁弟弟的主意。”
秦琼和程咬金相视一笑,看罗成的表情这个事情十有**是成了。
这一回,程咬金把圆翅乌纱在头上按一蟑,大红蟒袍在身上拎一拎,腰里把金镶玉带整一整,出了大殿,跨上雕鞍,带领四员家将,离了木阳城,一路行来,到了贺兰山上。
那把都儿们一见,说:“哥哥兄弟哪,那边行下来的是什么人,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官员,想必大汉来踹营剿灭我山寨么?”
那一个说:“嗳!兄弟你又来了。若是剿山寨有人马来的,如今只得五人,又无器械,哪里象踹营的?我们且扣住了弓箭,问一声看。”
那个又说:“得,哥哥讲得不差。”
大家扳弓搭箭,喝声:“呔!来者何人?少催坐骑,看箭哩!”
那个箭不住的射将过来。程咬金把马扣定,喝声:“呔!营下的!快报与康王狼主知道,今有大汉先锋官程咬金,有家国大事要来求见你邦狼主。快些报进去。”
小番连忙报进:“报启狼主知道,大汉来了先锋官程咬金在山下。”
康王听言,吓得魂不附体,说:“住了。他带领多少人马前来?”
小番说:“只带四名家将,五人来的。”
康王说:“可有兵器?身上是戎装还是冠带?”
小番道:“也无兵器,也不戎装,却是文官打扮的纱帽红袍。”
康王道:“他对你讲什么?”
小番道:“他说:‘快报你们狼主千岁知道,今有大汉先锋官,有家国大事要来求见你们狼主。’”
康王听见此言,才得放心。便叫声:“丞相,他们得胜天邦,孤只等他兵马到来,就要投顺的。为何反不统兵,倒是文装独马而来,善言求见,不知有何事情?丞相不要轻忽了他,好好下山去接他上来,”
屠封说:“臣领旨!”即整顿朝衣,出了营盘,后随四名相府家人,一齐下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扫北军班师回朝
小番道:“那边天朝来的先锋官爷爷!请上山来,相爷在此迎接。”
程咬金听见,把马带上一步。
屠封丞相趋步上前说:“不知天邦上官到来,有失远迎,多多有罪!”
程咬金一见,滚鞍下马,说道:“不敢,不敢!在下有事相求,承蒙丞相远迎,何以敢当,请留台步。”
二人携手上山。底下有两名家将带住了马,另两名跟随了程咬金同上贺兰山而来。
进入御营,程咬金一揖说:“狼主龙驾在上,天朝先锋官程咬金见狼主千岁。”
康王一见,连忙走下龙案,御手相搀,叫声:“大人平身。取龙椅过来。”
咬金说:“多谢了,不过在下不过一先锋官,怎敢在大王面前坐下?”
康王说:“蒙大人到孤这座草莽山中来,必定是有大事,还是请坐下细细说来吧。”
程咬金说:“既如此,谢狼主!”就与屠封丞相两下分宾主左右坐了。
当驾官烹茶上来。用过一杯,康王就问说:“上官,魔家错听祖元帅之言,冒犯天朝圣主,今为败将,悔之晚矣!今见了上官,自觉惭愧无及。”
程咬金叫声:“狼主又来了!只因番兵厉害,困住四门。我将无法可退,故此使臣到青州讨救兵。我等倚恃少年本事,伤了千岁人马几千,有罪之极!”
康王说:“上官说哪里话!魔家在营门正欲献表降顺。不知上官有何事?”
咬金说:“狼主在上,臣奉命而来,非为别事。只因我朝有一个罗成将军,年纪轻轻,也是武艺高强。我王闻得千岁驾下有位干公主,貌若西施,武艺出众。意欲与狼主结成秦晋,订就良姻,以成两国相交之好。未知狼主龙心如何?”
康王听言大喜,说道:“上官,在下理当听从。”
咬金大喜,说:“既承狼主慨允秦晋之好,快出一庚帖与臣去见主将,选一吉日奉送礼金过来。”
康王吩咐取过一个龙头庚帖,御笔亲书八个大字,付与咬金。咬金接在手中,辞别龙驾,出了御营。
屠封送至山下,咬金叫声:“承相请留步,我去了。”即时跨上坐骑,带了四名家将,竟往木阳城来。
咬金来到大殿叫声:“秦将军,臣奉令前往贺兰山说亲,前来缴令。”
秦琼说:“咬金啊,番王可允否?”
程咬金说:“秦将军,臣去说亲,番王一口应承,并无一言推却,候秦将军选一吉日就送来成亲。”
朝廷大喜,说:“既如此,明日咬金你去行聘,择一吉日与王儿成亲。”
到了八月十五,这里秦琼为主,准备花烛;那边康王命丞相屠封亲送公主到木城。
来到北关,秦琼出来迎接,接入千门,同上银銮殿。
午门外公主下辇,二十四名番女簇拥进入安乐宫。交拜天地,拜了大媒程咬金,拜过兄长秦琼,然后夫妻交拜一番。只不过照常一般。叔宝、咬金回到大殿,与屠封饮酒。
秦琼,罗成,程咬金,单雄信,徐茂公五人先写好了战表,奉送去给兖州的薛仁贵部,还有洛阳的汉灵帝。诸兵丁将领歇息了三五天,便带着赤壁宝康王的降表班师回朝。
兖州薛仁贵的政治部收到了这个消息,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而洛阳朝廷的汉灵帝则是乐开了花,番邦上降表投降,表示臣服,还把公主嫁给了自己的大将,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中兴大帝时期才会发生的事情,就比如汉武帝,也不过是把匈奴打跑了,也没上降表啊!更何况,根据汉朝一贯的尿性,一般都是嫁给公主给外邦,何时轮到过外邦的公主嫁过来?还是嫁给了自己的一员将军。
汉灵帝在洛阳乐开了花,大赏罗成,秦琼,徐茂公,程咬金,单雄信等人,还追封了俞游德,并且送了赏赐。罗成封了薛仁贵原来的前将军官职,秦琼则是略低一层,为征北将军,两人领兵镇领青州,程咬金,单雄信为手下杂号将军,徐茂公封为青州刺史。
在南方的薛仁贵,也拐着黄忠,黄叙,董奉,还有年仅十四岁的周瑜回来了。对于诸葛亮,还有庞统,薛仁贵也去拜访过,不过因为他们年纪还小,家里人也不可能让他们跟着薛仁贵回来的,不过,薛仁贵对他们的一一拜访,也对他们留下了不下的影响。
公元189年,也就是中平六年,汉灵帝驾崩了。
“主公,,荀大人,戏志才大人,周瑜大人,还有陈宫大人求见。”外面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好,让他们去书房等等我吧。”薛仁贵伸了一下慵懒的肩膀,告别了自己的娇妻,去书房见自己手底下的四大军师。因为徐茂公被封为了青州刺史,薛仁贵总不好明面上违背朝廷的旨意把他调回来。
“各位军师,发生什么事情了?”薛仁贵一进书房就发现自己的四大军师一个个的都是眉头紧皱的样子,连忙出口发问道。
“启禀主公,汉灵帝驾崩,朝廷出大事了。”
“慢慢说。”
汉灵帝一开始宠幸董皇后,后来又宠幸王美人,与王美人生下皇子刘协,后来董皇后嫉妒王美人,于是便鸠杀了王美人。皇子刘协自此以后,就养于董太后宫中。
董太后乃灵帝之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也。初因桓帝无子,迎立解渎亭侯之子,是为灵帝。灵帝入继大统,遂迎养母氏于宫中,尊为太后。
董太后劝汉灵帝立皇子协为太子。汉灵帝也十分偏爱他,也是打算立刘协为皇子。当时汉灵帝已经病了,中常侍蹇硕奏曰:“如果想要立皇子协,必先诛杀何进,以绝后患。”
帝然其说,因宣进入宫。进至宫门,司马潘隐谓进曰:“不可入宫。蹇硕欲谋杀公。”进大惊,急归私宅,召诸大臣,欲尽诛宦官。
座上一人挺身出曰:“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细详之。”
进视之,乃典军校尉曹操也。
何进叱曰:“汝小辈安知朝廷大事!”
正踌躇间,潘隐至,言:“帝已崩。今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矫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
帝。”
说未了,使命至,宣进速入,以定后事。操曰:“今日之计,先宜正君位,然后图贼。”
何进曰:“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一人挺身出曰:“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视之,乃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名绍,字本初,现为司隶校尉。
何进大喜,遂点御林军五千。绍全身披挂。何进引何、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入,就灵帝柩前,扶立太子辩即皇帝位。
百官呼拜已毕,袁绍入宫收蹇硕。硕慌走入御园,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硕所领禁军,尽皆投顺。绍谓何进曰:“中官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张让等知事急,慌入告何后曰:“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欲尽诛臣等,乞娘娘怜悯!”
何太后曰:“汝等勿忧,我当保汝。”传旨宣何进入。
太后密谓曰:“我与汝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此富贵?今蹇硕不仁,既已伏诛,汝何听信人言,欲尽诛宦官耶?”
何进听罢,出谓众官曰:“蹇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残害。”袁绍曰:“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进曰:“吾意已决,汝勿多言。”众官皆退。
次日,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事,其余皆封官职。
董太后宣张让等入宫商议曰:“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他。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
张让奏曰:“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矣。”董太后大喜。
第一百一十九章 董卓进京
第二天上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刘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人共同参与朝政。
何太后见董太后专权,在宫中设一个宴会,请董太后赴宴。酒到一半时,何太后起身捧着杯子再次说:“我们都是妇女的,参预朝政,不是他所应该。当年吕后就握重权,宗族几千人都被杀。现在我们应该深居在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这是国家的幸运啊。愿听取了。”
董太后大怒,说:“你被毒死王美人,设心嫉妒。现在在你的儿子为你,和你哥哥何进的趋势,就不敢乱说话!我命令骠骑断你的哥哥头,易如反掌!”
何后也很生气地说:“我用好话劝慰,为什么反而发怒吗?”
董太后说:“你家屠沽小车,有什么见解!”
两宫互相竞争,张让等人都劝回宫。
何后连夜召何进入宫,何进说来:”明天早朝召集三公共同商议。明天早晨上朝,让朝廷大臣奏请董太后本是藩妃,不宜久居宫中中,合并迁到河间安置,限日下就是出国门。一面派人起来送董后;一面点禁止军队包围骠骑将军董重府宅,追索印。”
董重知道事情的紧急,自杀在后堂。家里人哀悼,士兵们正在散走。
张让、段被董太后一枝已经废除,于是都把金银珠宝古玩结构何进弟弟何苗连同他的母亲舞阳君,令早晚进何太后处,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能接近到皇帝。
六月,何进暗中派人用毒酒杀死董卓后在河间驿庭,举棺柩回京城,安葬在文陵。进称病不出门。
司隶校尉袁绍进去见进说:张让、段等人流言在外,建议你用毒酒毒死董卓后,想图谋大事。乘此时机不诛杀宦官,后来一定是大灾难。从前窦武要杀宦官,计谋不密,反受其害。现在您兄弟部下将领官吏,都是英俊的人;如果尽力,事情在手中。这是天赐良机,不可错过的。”
和进说:“而且不容商量。”左右密报张让,让我们转告诉何苗,又多送贿赂。
苗奏何太后说:“大将军辅佐新君,不施行仁慈,专门从事杀人。现在无缘无故又想杀十常侍,这是令国家混乱的办法。”
何后采纳他的意见。过了一会儿,何进入白后,想杀中常侍。
何后说:“宦官统领皇宫,汉家旧制。先帝刚刚辞世,你想杀了旧臣,不是不重宗庙吗?”
何进本是没决断的人,听后说,点头而出。
袁绍迎问:“事情怎么样?”
何进说:“太后不答应,这可怎么办?”
袁绍说:“你可以召集四方英雄的人,率兵前来京城,杀尽宦官。现在事情危急,不容许太后不同意。”
何进说:“这计大妙处!”便发檄文到各城镇,召回京城。
主薄陈琳说:“不可!俗话说:闭上眼睛,捕燕雀,这是自我欺骗啊,小东西还不可以欺骗来实现,更何况国家大事吗?现在将军倚仗皇帝的威严,掌管兵权,龙骧虎步,高下在心:如果想诛杀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罢了。只要迅速发雷霆,代理权立断,就自然人顺从的。却反外文书大臣,面对侵犯京城,英雄聚会,各怀一颗心:所谓倒持干戈,给人以柄,成功不一定成功,反生大乱了。”
何进笑着说:“这是懦夫的表现!”旁边边一个人鼓掌大笑说:“这件事易如反掌,为什么一定要多讨论!”
再说曹操当时对何进说:“宦官之祸,古今都有;只是君王不应该给他权力。如果要治他的罪,当除掉首恶,只要付一个狱吏就足够了,为什么会纷纷召集外兵吗?想杀尽的,事情必然会泄露。”
何进生气地说:“曹操也怀有私心吗?“
曹操退说:“乱天下的人,一定是何进。”
何进就暗差派命令,带着秘密诏令连夜去各镇去。
话说镇西将军将军、鳌乡侯、西凉州刺史董卓,先是打败黄巾军无功,朝廷商议要治他的罪,通过贿赂十常侍幸免;后来又结交朝廷显贵,于是任显官,统西州大军二十万,常有不臣之心。
这时接到皇帝的命令非常高兴,点起军马,陆续就行;让他的女婿中郎将牛辅,坚守住陕西。自己却带着李雇、郭汜、樊稠、张济等率兵望洛阳进发。
董卓女婿谋士李儒说:“现在虽然奉诏,中间有很多暗味。为什么不派人上表,名正言顺,大事可成。”
董卓非常高兴,于是上表。大概是说:“我听说国家之所以混乱不停的,都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人轻慢上天常的原因。我听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溃痈虽然疼痛,但如果不切割去,就好比养毒。臣斗胆领兵来到洛阳,就是为了铲除张让等误国误民的奸臣。这是国家的幸运!天下百姓的幸事!”
何进得表,出示大臣。侍御史郑泰劝谏说:“董卓于是豺狼啊,引入京城城,一定是会吃人的。”
何进说:“你太多疑了,不可以图谋大事。”卢植也劝阻说:“植平素知道董卓为人,脸好心里狠;一进入皇宫,必生祸患。不如劝阻他不要来,避免引起混乱。”
何进不听,郑泰、卢植都弃官而离开。朝廷大臣,走了大半的人。进派人迎接董卓在渑池,董卓按兵不动。
张让等人知道外兵到,共同商议说:“这是何进的谋略啊,我们不先下手,就要全部被灭族了。”
就先令刀斧手等五十人埋伏在长乐宫嘉德门内,向何太后说:“现在大将军假传诏令征召到京城外兵,想要消灭我们,望娘娘怜悯赐救。“
何太后说:“你们可以到大将军府道歉。”
张让说:“如果到大将军府,我们恐怕就得粉身碎骨了。希望娘娘宣大将军入宫告诉了他。如果不从,我们只在娘娘前请求一死。”
太后就下诏宣何进进宫。
何进而得到诏书就要出发。主簿陈琳劝阻说:“太后这诏,一定是十常侍的阴谋,切不可去。离开了一定有祸。”
何进说:“太后诏令我,有什么大祸事?”
袁绍说:“现在阴谋泄露,事情已经败露,将军还想进宫呢?“
曹操说:“先把十常侍叫出来,然后就可以进。”
何进笑着说:“这是小孩的表现。我掌管天下的权力,十常侍不敢等待怎么样?”
何进继续说说:“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们领甲士护卫随从,以防意外。”
于是袁绍、曹操各自挑选精兵五百,任命袁绍的弟弟袁术带领。袁术全身披挂,带领军队布置在青琐门外。袁绍与曹操带剑护卫送什么进到长乐宫前。
黄门传懿旨说:“太后特宣大将军,其余人不允许随便进入。”将袁绍、曹操等人都阻挡住宫门外。
何进昂然进来。到嘉德殿门,张让、段迎出来,左右的人围住,何进大吃一惊。
张让严厉斥责进言说:“董后有什么罪,竟然被你妄自毒杀?**丧葬礼,托病不出!你本来屠沽小辈,我们推荐的天子娶了你的姐姐,以致荣贵;不思报答,反而想谋害我们,你说我们很龌龊,那么清的是谁?”
何进急慌,想寻找出路,王宫的大门完全关闭,在旁边埋伏的甲士都冲了出来,把何进给一刀两断了。
张让等人已经杀了何进,袁绍好久不见何进出来,就在宫门外大喊:“请您上车!”
张让等人将何进首级从墙上扔出去,宣谕说:“何进谋反,已被杀了!其余胁从,全部赦免。”
袁绍厉声大叫:“宦官密谋杀害大臣!诛杀恶党的人前来助战 !”何部下的将领昊匡,就在青琐门外放起火来。
袁术领兵突然进入宫庭,但见宦官,不论大小,全部都杀了。袁绍、曹操杀入宫廷内。赵忠、夏恽、程旷、郭胜四个被赶到翡翠花楼前,剁成肉泥。宫中火焰冲天。
张让、段、曹节、侯览将太后和太子和陈留王劫持去内宫,从后道逃往北宫。当时卢植弃官不去,见宫中变故,身披铠甲手持戈,站在阁下。
第一百二十章 董卓欲废帝
卢植远远地看见段胁迫何皇后过来,卢植大喊:“段逆贼,怎敢胁迫太后!”
段回身就跑。太后从窗户中跳出来,在紧急救助才得以幸免。昊匡杀人内庭,看见何苗也提着剑出去。昊匡大喊:“何苗合谋杀害哥哥,当共同杀之!“
大家都说:“愿斩图谋哥哥的贼!”
何苗要跑,四面包围定。砍为粉身碎骨。袁绍又命令士兵分头来杀了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全部都被灭绝,有很多没有胡须的人也都被杀死了。
曹操一边救火宫中的火星,一边请求何太后代理大事,派兵追击张让等人,寻找少帝。
张让、段劫持着少帝及陈留王,冒着烟突火,连夜逃到北邙山。约二更时分,后面喊声大起,人马赶到;当前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大喊“逆贼休走!”张让见事情紧急,于是投河而死。
皇帝和陈留王不知道真假,不敢高声,我在河边杂草的内。兵马四散离去赶,不知道皇帝的存在。皇帝和陈留王趴到了四更,露水又下,腹中饥饿,互相排挤而哭;又怕别人知道,忍气吞声躲在草丛中的。
陈留王说:“这里不可以久恋,必须另寻活路。于是,二人用衣服”相结,爬上岸边。满地荆棘,黑暗的中,不见行人。正没有办法的时候,忽然有流萤千百成群,光芒照耀,只在皇帝面前飞转。陈留王说:“这是天助我们兄弟啊!!”
于是随萤火虫飞行,渐渐地看到道路。走到五更,脚痛得不能走,山冈边看见一堆草,皇帝与王躺在草堆的背叛。草堆前面是一所庄园院。庄园主当夜梦见两个红日坠落在庄后,惊觉,披上衣服出门,四下观望,见庄后杂草堆上红色光冲天,忙去看,这是两人躺在青草畔。
庄主问:“两个少年是谁家里的儿子?“帝不敢回答。
陈留王指皇帝说:“这是当今皇帝,遭遇十常侍的混乱,逃难到这里。我是皇帝弟弟陈留王的。“
庄主大吃一惊,拜了两拜说:“我先朝司徒崔烈的弟弟崔坚毅的。因见十常侍卖官嫉妒贤才,所以在这隐藏。”于是他搀扶到庄,跪着进献酒食。
再说闵贡赶上段,抓住问:“天子在哪里?”他说:“已经在半路走散,不知道去哪。“贡就杀死段,把他的头挂在马脖子上,分兵四处寻找;自己却独自骑着一马。随着路追寻,偶然来到崔毅庄,他看见首级,问他,贡说详细,崔毅引进见皇帝,你我痛哭。
贡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还都。”崔毅庄上只有一匹瘦马,刘备与皇帝乘。贡和陈留王一起骑着一匹马。离庄就行,不到三里,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校尉淳于琼、右校尉趟萌、后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很多,数百人马,接著皇帝。你我都哭。
先使人将段首人到京城号令,另外换好马和帝和陈留王骑坐,簇帝返回京城。先是洛阳小儿歌谣中说:“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逃北邙。”到这果真应验的预言。
皇帝走了不到几里,忽然看见旌旗蔽天,尘土遮天,一支人马来到。百官失色,皇帝也大为震惊。
袁绍策马出来问:“什么人?”
绣旗影里,一个将领出来,厉声问:“天子在哪里?“
皇帝发抖不能说话。陈留王勒马向前,大声说:“来的是什么人?”
董卓说:“西凉州刺史董卓在此。”
陈留王说:“你来保驾的,还是来劫持皇帝的?”
董卓回答说:“臣当然是来保驾的。”
陈留王说:“既然来保驾,天子在这,为什么不下马?”
董卓大吃一惊,慌忙下马,站在道路的左边。陈留王去抚慰董卓,从开始到结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话。
董卓暗中奇的,已经有废立皇帝的想法。当天回到宫中,见到何太后,都痛哭。检查宫中,却是不见了传国玉玺。
见了传国玉玺。
董卓屯兵城外,每天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惊惶不安不安全。董卓出入宫廷,毫无忌讳害怕。
后军校尉鲍信,来见袁绍,说:“董卓一定有异心,可以现在想办法除掉他了。”
袁绍说:“现在朝廷刚刚安定,还是不要先动董卓的。”
鲍信见王允,也去说了这件事情。王允说:“还是需要在商议商议的。”
于是鲍信自己带领本部军队,到泰山去了。
董卓引诱何进兄弟部下的士兵,全部归他掌握了。
私下对李儒说:“我想废帝立陈留王,怎么样?
李儒说:“现在朝廷没有主心骨,如果要做的话,就要趁现在,迟就有变化了。明天在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说明废立;有不随从的人杀了他,树立您的威信,现在正是时候,董卓大喜。”
第二天大摆会,邀请公卿。公卿们都害怕董卓,谁敢不到。董卓接待百官到了,然后慢慢到园门下马,带剑入席。
酒过数巡,董卓命令停止音乐,然后厉声说:“我有一句话,众官听一下吧。”
大家都侧着耳朵等着董卓发话。
董卓说:“天子为万民之主,没有威仪不可以继承祖宗宗庙和社稷。现在皇上懦弱,不如陈留王如何聪明好学,可承接大地位。我想废掉皇帝,立陈留王,众大臣认为什么问题吗?”
诸位大臣都害怕董卓的残暴,不敢说话。
座上一人推案而起,站在席前,大喊:“不可!不可!你是什么人,敢发大语?天子于是先皇帝嫡子,毫无过失,怎么能随便议定废立!你想成为篡逆吗?“
董卓看了看,原来是之前的并州刺史,现在是执金吾的丁原。
董卓怒斥说:“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于是掣佩带剑要杀丁原。
当时李儒见丁原背后一人,生得器宇轩高昂,威风凛凛,手持方天画戟,一双冷目紧紧的盯着董卓。
李儒急忙进言说:“今天是喝酒的地方,不可以谈论国政;来日到都堂公评论不慢。“
众人也都劝丁原,丁原上马离开了这里。
董卓问官员说:“我所说的话,符合公道吗?
卢植说:”“您错了。从前太甲不明,伊尹放逐了桐宫;昌邑王登上王位才二十七日,造恶三千多条,所以霍光祭告太庙而废弃的。现在皇上虽然小,聪明仁智慧,并没有分毫过失。你是外郡刺史,从来没有参与国政,又没有伊尹、霍光的大才,什么可以强迫君主废立的事?圣人说:有伊尹那样的心志就可以中兴朝廷,没有伊尹那样的心志便是篡夺了。”董卓大怒,拔剑上前想杀死种植。
侍中蔡蔡邕、议郎彭伯劝谏说:“卢尚书天下人失望,现在先杀了他,恐怕天下震惊。”于是董卓作罢。司徒王允说:“废立的事,不可以酒后互相商,另一天再讨论。”
于是百官都散。董卓按着剑站在园门,忽然看见一个人骑着马持戟,在园门外来回驰骋。董卓问李儒说:“这是什么人啊?”
儒者说:“这是丁原义儿:姓吕,称布,字奉先,您需要躲避一下。董卓于是进入园偷偷避开。”
第二天,人报丁原率军城内外挑战。董卓发怒,率军同李儒出来迎接。
双方对峙,只看到吕布顶束发金帽子,分开百花战袍,唐狮像披上铠甲,把狮蛮宝带,越马挺戟,随着丁建阳出到阵前。丁建阳指董卓大骂:“国家不幸,宦官弄权,使万民生灵涂炭。你没有寸功,居然说要废立皇上,胆敢扰乱朝廷!”
董卓还没来得及回话,吕布飞马直杀过来。董卓慌忙逃走,丁建阳率军袭击。董卓的军队大败,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聚众商议。
董卓说:“我看这个吕布不是普通人啊。如果我能得到吕布,便不愁得天下了!”
帐前一人出来说:“您不必担心。我与吕布同乡,知道他有勇无谋,见利忘义。我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吕布拱手投降,您看如何?”
董卓非常高兴,看了过去,原来是虎贲中郎将李肃。
董卓说:“你将怎样说服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吕布降董卓
李肃说:“我听说您有一匹名马,名叫赤兔,日行千里。要得到这匹马,又用金银珠宝,以利与他的心。我再进一步说词,吕布一定反丁原,再来投奔您。
董卓问李儒说:“这样的话可以吗?“
李儒说:“您想得到天下,就不要吝啬这么一匹马了!”
董卓高兴地把马牵给了李肃,再给了李肃黄金一千两、明珠几十颗、玉带一条。
李肃带了礼物,投吕布寨来。在路军队包围住。李肃说:“可以迅速答复吕将军,有旧日是老朋友来了。“
军人报告,吕布命令来见。李肃见吕布说:“兄弟别来无恙啊!”
布作揖说:“许久不见了,李肃兄如今在哪里了?”
李肃说:“现在任虎贲中郎将的职务。听说贤弟在匡扶社稷,为兄很高兴。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果走平地,名叫赤兔,特地前来献与贤弟,以帮助虎威。”
吕0布便令牵过来看。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红色,没有半根杂毛;从头到尾,长一丈;从蹄到项,高八尺,沙哑声咆哮,有腾空入海的样子。
后人有诗专门称道赤兔马:“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吕布见到了这匹马,非常高兴,感谢李肃说道:“肃兄赠我着龙驹,将如何报答?”
李肃说:“我为义气而来。难道希望报答嘛!”
于是吕布置酒招待。酒醉之后,李肃说:“他和你很少能见到;不过倒是经常见到令尊。”
吕布说:“你喝醉了!父亲去世很多年,怎么与你相见呢?”
李肃大声笑着说:“非也!非也!我说的是今天的丁刺史而已。”
吕布无奈地说:“我在丁建阳处,也出于无可奈何。”
李肃说:“贤弟有擎天架海的才能,天下谁不钦佩?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怎么说没有办法,屈居人下?”
吕布说:“遗憾的是,我并没有遇到可以赏识我的主公啊。“
李肃笑着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说:“你在朝廷,看什么人是天下英雄?”+
李肃说:“我观遍群臣,发现真正有能力的就是董卓大人了,董卓大人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吕布说:“我想追随董卓大人,不过遗憾的是没有门路。“
李肃取金、玉带列在吕布面前。
吕布吃惊地说:“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李肃命令喝退左右,继续对吕布说:“这是董公长期仰慕大名,特别让我将这奉献。赤兔马也董公所赠的。”
吕布说:“董公如此厚爱,我要用什么来报答他?”
李肃说:“就像我这样的才能,还能为虎贲中郎将;如果是你的才能,恐怕是贵不可言啊。”
吕布说:“遗憾的是没有像样的功劳,作为进见的礼物。”
李肃说:“功在翻手之间,就看阁下肯不肯做了。”
吕布沉吟良久说:“我想杀丁原,率军投奔董卓大人,怎么样?”
鲁肃说:“贤弟如果能这样,真是莫大的功劳啊!但事情不应该迟,应该快点决定。迟则生变。”
吕布和李肃约定在第二天来投降,肃离去。
这天夜里二更时分,布提刀直接进入丁原帐中。
丁原正手持蜡烛看书,看到吕布来了,说:“我的孩子,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吕布说:“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是你的儿子!”
丁原说:“奉先为什么变心?”
吕布向前,一刀砍下丁原首级,大声左右:“丁原不仁,我已经杀了他。肯听从我的便留在这,不顺从的人自己走罢!“军士散去大半。
第二天,布拿丁原首级,去见李肃。鲁肃于是引吕布见董卓。
董卓非常的高兴,置酒招待。董卓先下拜说:“我现在得将军,如早苗的得到及时雨啊。”
吕布纳董卓坐而拜他说:“如果董公不嫌弃在下的话,吕布请求您为我的义父。”
董卓大喜,金甲锦袍赐给了吕布,畅饮而散。
从此董卓声威权势越大,从领大将军事务,封弟弟董为左将军、鄂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李儒劝说董卓废立皇帝的计划早就定下来。董卓于是在宫中设宴,召集公卿,让吕布率领一千多士兵,左右侍卫。这一天,太傅袁隗和百官都到。
酒过数巡,董卓按着剑说:“现在皇上软弱,不能祭祀宗庙;我要依照伊尹、霍光的旧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皇帝。有不顺从的人杀了!“
群臣惶恐不敢回答。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说:“现在皇上即位没多久,并没有失去道德;你想废嫡立庶,不是反叛是什么?”
董卓生气地说:“天下的事情都取决于我!我现在的,谁敢不服从!你看我的剑不利吗?”
袁绍也拔剑说:“你剑利,我的宝剑也未尝不利!”
且说董卓想杀袁绍,李儒阻止了他,说:“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不可妄杀。”
袁绍手提宝剑,告别百官而出,在节东门,逃奔冀州去了。
董卓对太傅袁隗说:“你侄子无礼,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宽恕他。废立的事,你看该怎么办?”
袁隗说:“太尉所见是极。”
董卓说:“有敢阻挡此事的,以军法从事!“
群臣震惊,都一个劲说听您的命令。
宴罢,董卓问侍中周毖、校尉伍琼说:“袁绍这去该怎么办?“
周毖说:“袁绍怒冲冲地离开,如果逼迫的紧了的话,势必有变。而且袁氏四代普施恩惠,门生旧吏遍布天下;如果收罗豪杰,聚集徒众,英雄因此而起,山东非公有的。不如赦免他,被任命为一个郡守,那么绍赦免而感到高兴,主公就不要担心了。”
伍琼说:“袁绍好断无谋,不值得忧虑;不如加封给他的一个郡的太守,以收民心。”
董卓接受了。当天就派人授绍为渤海太守。
九月初一,请皇帝升嘉德殿,大会文武。
董卓拔剑在手,对大家说:“天子懦弱,不足以统治天下。现在有策文一道,应该为宣读。“
于是命令李儒宣读策说:“孝灵皇帝,早早的弃臣民而去;皇帝继承,海内外侧望。而帝天性轻佻,礼仪不谨慎,居丧怠慢懒惰:没有德行已经明显,有居高位。皇太后教无母仪,传统政治荒乱。永乐太后突然逝世,舆论困惑。三纲之道,天地的法则,不要就有缺点?陈留王刘协,圣德伟大,规矩严肃;居丧哀伤,说不来呢;美好的名声美誉,天下闻名,应当继承大业,为万世统。这种废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送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藉生灵的希望。”
李儒宣读策毕,董卓命令左右的人扶皇帝下殿,解除他的龙袍,面向北跪下,称我听从命令。又称太后去服等候命令。皇帝皇后都在哭,群臣百官没有不悲惨。
台阶下有一大臣,愤怒地高叫道:“贼臣董卓,胆敢逆天而行,我要让你血溅当场!”
挥动手中象简,直接攻打董卓。董卓大怒,喝令武士拿下,原来是尚书丁管。
董卓命令拉出去杀了他。丁管骂不绝口,到死神色不变。
后人有诗感叹的说:“董贼寇暗中怀有废立图,汉家宗庙委托废墟。满朝大臣宰相都囊括,只有丁公是男子汉。”
董卓请求陈留王登殿。群臣朝贺完了,董卓任命扶何太后都弘农王和帝妃唐氏永安宫闲住,封锁宫门,禁止群臣不得擅自进入。
可怜少帝四月登基,到九月就被废除。董卓所立陈留王为,表字伯和,灵帝中子,就是献帝的;当时九岁。改年号初平。董卓为相国,赞拜不名誉,入朝不拜,剑履上殿,威武一时。
李儒劝说董卓任用名人,以笼络人心,因而举荐蔡邕的才学。
董卓征召的命令,他不去。
董卓发怒,使人对他说:“如果不来,当灭你的家族。”蔡邕害怕,只得应命而来。董卓非常高兴,一个月内三升他的官,拜为侍中,很受宠爱。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宁教我负天下人
再说少帝与何太后、唐妃困在永安宫中,衣服饮食,渐渐地少缺;少帝泪不曾干。一天,偶见双燕飞到院子里,于是吟一首诗。诗说:“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董卓时常派人探听。这一天收获这首诗,来告诉董卓。
董卓说:“抱怨写诗,杀了他有名目了。”于是命令李儒带着武士十人,入宫杀帝。
皇帝和皇后、妃正在楼上,宫女说李儒到,皇帝大为震惊。
李儒捧着毒酒给弘农王,弘农王问为什么。
李儒说:“春太阳交融,董相国特上寿酒。“
太后说:“既然说寿酒,你可以先喝。“
李儒生气地说:“你不喝是吗?”
呼唤左右持短刀,白练到面前说:“寿酒不喝,可领这两样东西!“
唐妃跪下告说:“妾身代皇帝饮酒,愿您饶他们母子性命。“
李儒喝叱说:“你是什么人,可代王死?”
于是举起酒杯与何太后说:“你可以先喝。”
何后大骂何进没有脑子,引贼军进京,以致有今日之祸。
李儒催促逼迫弘农王,弘农王说:“让我们与太后告别。”
于是大哭而歌唱,这首歌说:“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守藩。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空泪潸!”
唐妃亦作:“皇天将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姬兮命不随。生死异路兮从此毕,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歌罢,相抱而哭,李儒喝叱说:“相国还在等着我去汇报,你们在这里延误时间,难不成还会有人来救你们吗?”
何后大骂:“董贼逼我母子,上天不保佑!你们帮助恶贼,一定要灭了族!”
李儒很生气,双手扯住太后,直接扔下了楼去;喝令武士绞死唐妃;用毒酒灌死少帝。
李儒回报董卓,董卓命令葬在城门外。
从此每夜入宫,**宫女,晚上住在龙床。曾带领军队出城,走到阳城地方,当时正值二月,村民集市,男男女女都有。
董卓命令士兵围住,全部都杀了,抢劫妇女财产,装载到车上,悬头一千多颗在车下,满载而归回到京城,扬言要杀贼大取胜而回;在城门外焚烧人头,把妇女财产分散给军队。
骑校尉伍孚,字德瑜,见董卓残暴,愤恨不平,曾经在朝服内分开小铠,藏着短刀,想伺机杀死董卓。
一天,董卓入朝,司马孚迎接到阁下,拔出刀直接刺杀董卓。
董卓气力大,两只手抠住;吕布就进入,揪住倒伍孚。
董卓问:“谁教你造反的?”
孚瞪着眼睛大声喝道:“你不是我的国君,我不是你的臣子,凭什么说我是造反?你罪恶满盈天,人人都希望得到而杀了你!我恨不得车裂你以谢天下!”
董卓大怒,命拉出剖剐的。司马孚至死骂不绝口。后人有诗赞的说:“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董卓自此出入常带甲士护卫。
当时袁绍在渤海,知道董卓弄权,于是派人送密信来见王允。
书中说:“卓贼欺天废弃皇帝,人人敢怒不敢言;但你放纵他如此飞扬跋扈,难道没听说过,臣子就应该为国尽忠?袁绍现在集结训练士兵,想要清君侧,但是不敢轻动。如果你有心,当乘机图谋的。如有驱使,我便听从你的号令。”
王允得以书,寻思无计。一天,在侍班阁楼内见旧臣都在,高允说:“今天是我诞辰,晚上请众位到寒舍略饮小酒。“
众官都说:“一定会前来祝寿。”
当晚上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百官都到。酒过数巡,王允忽然捂着脸大哭起来。众官吃惊地问:“司徒大人,为什么如此的悲伤?”
王允说:“其实今天我并不是我的诞辰,只是因而想与众位一叙,害怕董卓被怀疑,所找的借口罢了。各位,董卓专权欺主,国家旦夕难保。想高祖皇帝灭秦亡楚,才得以拥有天下;谁想流传到今天,怕死要死在董卓的手里了:这就是我之所以哭的原因。”于是众官都哭。
因其中却一人拍手大笑说:“满朝大臣,晚上哭到明天,明日哭到晚上,还能哭死董卓吗?”
王允仔细一看,乃是骁骑校尉曹操。
王允生气地说:“你祖宗也食禄汉朝,现在不想报答国家,为何反而发笑?“
曹操说:“我不是笑着别的事,笑着众位没有一计杀董卓罢了。曹操虽然没有才能,但是可以斩断董卓头颅,悬挂的都门上,以谢天下。”
王允离开座位问道:“曹大人有什么高见?“
曹操说:“近日我屈身来侍奉董卓,实在想乘机图谋董贼的首级!”
董贼现在十分的信任我曹操,便使得我经常得到接近董贼的机会。
听说司徒大人有七宝刀一口,希望借给曹操,让我进董府去刺杀董贼,即使我曹**了,我也不遗憾!”
王允说:“曹操大人有心了,这真的是天下百姓的幸事!”
于是亲自斟酒奉持。曹操洒酒发誓,王允随取宝刀给他。
曹操把刀藏了起来,饮酒完毕,即起身告别众官而去。
众官又坐了一回,也都散了。
第二天,曹操带着宝刀,来到相府,问仆人:“董卓大人在哪里?”
仆人说:“在小阁中。“
曹操径直而入。见董卓坐在床上,吕布侍立在旁边。
董卓说:“曹操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曹操说:“臣的马太过羸弱了,所以来得晚了。“
董卓对吕布说:“我有好马是从西凉进来了的,奉先可以亲自去挑选一名宝马赐与曹操。”
吕布领令而出。曹操暗中揣度说:“合着这个家伙该死!”
想要拔刀刺董卓,但是害怕董卓力量大,不敢轻动。
董卓胖大不能久坐,于是倒身躺下,转过脸向里。曹操想了想说:“这个贼人合着该死了!”
曹操急忙把宝刀拿在手,正待要刺,不想董卓仰脸看着穿镜子中,照见曹操在背后拔出刀,急忙转过身问:“曹操想要是什么?“
当时吕布已经牵着马到阁外。曹操恐慌,就拿刀跪下说:“曹操有一口宝刀,特地献给丞相,以报答丞相的大恩。”
董卓接看的,看到他的刀长一尺多,七宝镶嵌装饰,极其锋利,果然一把宝刀啊,于是递与吕布收下了。
曹操也把刀鞘给了吕布。
曹操门看马,曹操谢恩说:“我希望可以试骑一番。”
董卓给他马鞭还有鞍辔。
曹操牵着马出府,策马奔腾望东南而去。
吕布对董卓说:“刚才曹操似乎有行刺的情况,当被叫喊,所以推进献刀。”
董卓说:“让奉先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
正说话之间,正好李儒到,董卓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李儒说:“曹操没有妻子小在京城,只单独居住寓所。现在差人去召,如果他没有怀疑就来了,这就是献刀;如推托不来,那一定是去刺杀,就可以擒他回来审问。“
董卓同意了,就差狱卒四人去叫曹操。
去了很久,回报说:“曹操不曾回寓所,乘马飞出了东门。门吏问他干什么去,曹操说:‘丞相差我有紧急公务’,纵马而去了。“
儒者说:“曹操贼虚心逃窜,一定是行刺无疑。”
董卓大怒,说:“我如此重用,他反而要杀我!“
李儒说:“这里一定有同谋的人,待捉住曹操便可知道了。董卓于是传下命令,画出曹操的相貌,捉拿曹操:擒获献的人,赏赐千金,封万户侯;窝藏的人同罪。
走曹操了三天,到成皋地区,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叔父,人到庄前下马,入内见吕伯奢。
吕伯屠说:“我听说朝廷遍行文书,抓住你很急,你的父亲已经去陈留避难去了。你怎么沦落至此?”
曹操把以前的事说给了吕伯屠。
伯奢说:“今天晚上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吧。”
说完,即起身入内。很长时间才出来,对曹操说:“家里没有好酒了,容去西村沽一樽来招待。”
说完,匆匆忙忙上驴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曹操陈留募兵
曹操坐了很久,忽然听到庄后有磨刀的声音。
曹操说:“吕伯奢不是我的至亲,这个关系值得我去怀疑,我得去偷听一番。”
曹操偷偷走进草堂后面,只听人说:“绑起来杀了他,怎么样?“
曹操说:“现在如果不先下手,一定要遭擒获。”
于是拔剑直闯,不论男女,都杀了,一个连杀八口。搜到厨房,却见绑一头猪想杀。
曹操心说:“糟了,是我多心了,错杀好人了!”
急出庄上马而去。走不到二里,只见伯奢驴鞍前鞒悬挂两瓶酒,手拿水果蔬菜而来,叫道:“贤侄为什么要走了啊?“
曹操说:“被定罪的人,不不敢久留。“
吕伯奢说:“我已经分配给家人宰一头猪款待,贤侄你便留下一晚吧,快请转骑。“曹操只得回头,骑马就行。
走了没几步,忽然拔出剑来,大喊一声:“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吕伯奢回头看的时候,曹操指挥剑砍伯奢在驴下。
曹操说:“叔父你到家,很多人被杀死,怎么会干休?如果率领部众前来追击我,我一定要遭其祸啊。“曹操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曹操连夜到赶到陈留,不久见父亲,仔细的说了说以前的事,想散尽家财,招募义兵。
曹操的父亲说:“钱少我担心不成功的事。这里有孝廉卫弘,疏财仗义,那是一家大富翁;如果得到帮助,事情就可以谋取了。“
曹操摆酒设宴,拜请卫弘到家,说:“现在汉朝没有主,董卓专权,欺骗君害民,天下切齿痛恨。曹操想力扶社稷,恨力量不足。您是忠义之士,特地向您寻求帮助!”
卫弘说:“我有这样的心很久了,遗憾没有遇到英雄罢了。既然孟德有大志向,我愿意将家产资助帮助你。”
曹操得到了卫弘的资助,在陈留摆出了招募贤士,发出了英雄帖,广招兵丁。
有一天,有一个阳平郡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奔曹操。
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字典,字曼成,也来投奔曹操。曹操都留为帐前官员。
沛国谯县人夏侯,字元让,他是夏侯婴的后代;从小学习枪棒;十四岁从师学习武,有人辱骂他的老师,夏侯杀了他,逃到了外地。
听说曹操发兵,和他的同族弟弟夏侯渊一行两个人,各自率领壮士一千人来投奔曹操。这两人是曹操的兄弟:曹操的父亲曹嵩原是夏侯氏的儿子,后来过继给了曹家,所以他们是同族。
不到几天,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各自率兵千余也来投靠曹操了。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二人弓马娴熟,武艺精通,曹仁还熟读兵法。曹操非常高兴,下令继续募兵。
、但是想要在陈留募兵,是有很大的难度的,因为当初的兖州的兵早已经被薛仁贵给招募了一些去,然后扫北的时候,招募的兵马,虽然兖州参加的不多,但是也是去了数万,而且薛仁贵还在兖州各郡各县都预留了预备役部队,训练强度虽然达不到薛仁贵麾下正规部队的力度,但是也远远超过其他的诸侯,战斗力十分的惊人,有严格的军规和良好的待遇,平时就帮助百姓维持治安,种地,还有负责屯田制度。
所以说,在兖州除了必要的种地,经商等人,基本已经没有可以招募的青壮年男丁了。曹操算上夏侯,夏侯渊两兄弟带来的二千余兵马,还有曹仁,曹洪兄弟带来的千余人马,再加上曹操自己招募的兵马,总共才有了兵马四千余人,而且在陈留所招募到的兵马,有很多是有缺陷的,薛家军不想要,给他们安排了工作,而他们又想上战场的那种。
曹操在军营里说:“子廉啊,兵马招募的怎么样了?”
曹洪说道:“启禀主公,还是没有人来。”
曹操叹气道:“唉,看样子兖州的兵马当初都已经被骠骑将军招募的差不多了,还有扫北,现在在青州的驻守大军,也有一部分是在兖州招募的。”
曹洪说道:“主公,最关键的还是骠骑将军的预备役,骠骑将军都把大多数的青壮年男丁编入了他的预备役部队,用于屯田还有城防,不过在我看来,骠骑将军的预备役部队训练强度绝不比其他的诸侯差,甚至更胜一筹,真不敢想象骠骑将军的下属兵马得是什么样子的精锐之师。”
曹操无奈的说道:“唉,行,你先下去帮元让,还有子孝他们去训练兵马吧。”
曹洪应了一声:“诺。”
曹洪刚刚下去,外面的侍卫就到了曹操的大帐,说道:“启禀主公,外面有两位先生求见,一位自称自己是你的旧友荀,荀文若,还有一位先生自称自己叫戏志才,这是他们的拜帖。”
曹操十分的兴奋,说道:“哦,好啊!文若要是来助我,大事可成了!快去给我请进来!不,我亲自去!”
侍卫应了一声:“是。”
“文若,听说你来拜访我了,还以为你这些年把我给忘记了呢!”曹操半开玩笑的说道。
荀应道:“孟德兄说笑了,文若岂敢忘记旧友。”
荀又继续给曹操介绍说道:“这位是我的同僚,好朋友戏志才。”
“哦,好,戏先生。两位里面请。”曹操听说戏志才是荀的同僚,就知道荀现在应该是已经在某一路诸侯手底下效力了,不过他没想明白,天底下有哪位诸侯值得荀放弃童年的友谊,而且荀也知道曹操的才能,继而放弃曹操而且投奔他。不过,曹操的脸色并没有发生改变,毕竟是曹操也是一个人物,请了两位进营。
三人刚刚坐下,曹操发问到:“不知道现在文若还有戏先生在谁人麾下效力啊?”
曹操一见面就的单刀直入,意图想要挖墙脚。毕竟,能和荀玩成至交好友的必定也是一个人才。
“孟德啊,现在我们正在骠骑将军的麾下效力。”
“哦?可是薛仁贵,薛大将军。”
“正是。”
曹操想要挖墙脚的念头马上就消失了,薛仁贵现在已经是贵为一州刺史,而且还是骠骑将军,有一些有心人也早已经知道青州的秦琼,罗成,徐茂公都是薛仁贵的亲信。也就是说薛仁贵已经是拥有兖州,青州两大中原的富庶之地,而董卓作为势力比较强有力的诸侯,也不过就是拥有雍州,凉州,还有一部分司隶的地盘,更何况雍州,凉州还有一个马腾,一个韩遂,董卓也是很难把雍州还有凉州控制好的。
所以,由此可知,薛仁贵的势力如此之大,荀又怎么会答应离开薛仁贵,更何况,古人还是十分的重视忠诚的。
曹操略微紧张的问道:“那,不知两位可是代表骠骑将军来问罪与在下的?”毕竟,曹操是在薛仁贵的治下光明正大的招募兵马,估计放在任何一个明智或者有头脑的君主身上,恐怕都会不被允许的。
荀说:“哦?孟德何罪之有啊?此话可从何说起?再说要是问罪的事情,岂能是我这个老友前来吗?”
曹操说:“我的错,我的错,还望文若原谅则个。”
戏志才说:“我们代表骠骑将军而来,是为了告诉孟德,我们骠骑将军对于孟德的只身刺董卓的壮举,虽然孟德失败了,但还是表示由衷的敬佩。我家主公让我等请孟德去我家主公处一聚。”
曹操说:“既然如此,我曹操一定会去。”
曹操又继续问道:“不过,不知道薛将军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曹操拜访昌邑
曹操说:“不知道骠骑将军叫我去是何意?”
荀回答说道:“请孟德放心,只不过是我家主公敬佩孟德兄,特意请孟德兄去相聚一场,还请孟德兄不要多想,总不能是鸿门宴吧。”
荀说完哈哈大笑,曹操也是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两个人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时候。
曹操说:“好,既然如此,请两位告诉骠骑将军,我曹操不日就去拜访。”
戏志才说:“孟德兄果然是豪爽之人啊!”’
曹操说:“两位先生既然来了,今日便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戏志才,荀双双抱手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当日曹操与戏志才,荀还有曹操麾下的将官们,大醉而归,暂且不表。
曹操送走了戏志才,还有荀之后,第二天,升起来了军帐,在军营议事。
曹操说:“各位,今日我有有一件事要说。前两日,骠骑将军的使者已经来过了,我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想让我去与薛仁贵将军一聚。”
夏侯率先说道:“主公,据说薛仁贵能征善战,其手下的武将也都非泛泛之辈,咱们在他的地盘上招兵买马,若是他想对主公下手怎么办?”
曹操说道:“无妨,若是骠骑将军想要对我下手的话,恐怕那天来的就不是荀还有戏志才了,而是薛仁贵派遣大军压境了。”
夏侯说:“主公,不得不防啊,要是他想兵不血刃呢?”
曹操说道:“哈哈哈,元让啊,你多心了,且不说别的,就光说我是去只身刺董卓,就已经足够天下英雄敬佩的了,若是薛仁贵对我下手,世人肯定认为他薛仁贵屈服在董卓的手下了,肯定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他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主公,这。。。。。。”
夏侯还想说些什么,曹操打断了他,说道:“既然元让如此的不放心,那你便跟我一起去吧,如此你可放心。”
夏侯说道:“那就正好了,我还想会会那个无往不利的骠骑将军呢!”
曹操眉头一皱,说道:“元让,让你去可以,不过去了得听我的,不得擅自行动,也不得鲁莽!你答不答应。”
夏侯说:“我遵命便是。”
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惹得曹操手下哈哈大笑。
三日后,曹操还有夏侯带着数十骑来到了昌邑县外面。
刚走到城门口,城门口的侍卫便喊道:“站住!你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携带兵器?”
夏侯刚要发火:“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主公大呼小。。。。。。”
曹操马上打断道:“元让,住口,这位将士,我是曹操,特受你家主公薛仁贵的邀请特意来到此地做客的,这位是我的兄弟,夏侯。剩下的这些是我们的随从。”
那个侍卫说道:“原来是曹孟德大人,是在下失礼了,我家主公特意嘱咐过,若是曹操大人来了,不得阻拦,您请稍等,我马上派人带你们去刺史府。”
曹操说:“不必了,怎么说兖州也是我的老家,我们自己过去就好了。”
侍卫一脸骄傲的说道:“好,不过,曹大人,现在的昌邑县在主公的治理之下。可不同以前了。”
曹操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心想:“骠骑将军接管兖州不过区区数年,即便是骠骑将军再有能力,也不过就是发达了一点,还能至于去迷路吗?看来骠骑将军的手下都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啊,不过,这种兵丁战斗起来才是真正的强兵悍将。”
曹操继续说道:“这位将士,告辞了,元让,我们走。”
不过,曹操刚刚走了一段路,就发现昌邑果然是大变样子了,到处都是一片繁华,酒馆的生意也是络绎不绝,根本没有几年前那种遍地都是衣衫褴褛的农民了,而且农民和商人相处的也十分的和谐。
放在以前,农民看不起商人,认为他们是奸商,早晚遭报应,商人呢?也看不起农民,认为他们都是一些土包子,泥腿子,也不可能和他们和谐的相处。
曹操不由得大惊失色。
曹操还有夏侯继续走下去,发现自己真的快要找不到昌邑县的刺史府了,之前刚到昌邑县外面,看着昌邑县好像是大了,还以为是自己许久没有来这里,发生了幻觉。现在,看来确实是昌邑变大了。
曹操苦笑着说道:“元让啊,刚才我还拒绝了人家专门给咱们准备的向导,我还拒绝了,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的是真的找不过去了,不如我们去找个酒馆坐坐?”
夏侯说道:“一切听从主公的。”
曹操,夏侯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大一点的酒馆,坐了下来。本来,夏侯打算想要去单间里面坐坐,但是曹操想要多探听一些兖州的事情,便领着夏侯做到了大厅里面。
“你们听说了吗?曹操大人只身刺董卓的事情?”
“早就听说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是我辈的楷模啊!”
“不过,要是换成我们薛将军去,恐怕早就杀了董卓了。”
夏侯一听就烦了,当即大喊道:“要是薛仁贵可以,他怎么不去啊!”
不过,夏侯这一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了,生活在兖州的百姓还有贾商都饱受薛仁贵新政策的恩惠,怎么会允许别人说薛仁贵的不是,恐怕就是他亲爹,他也得能和他理论一番。
“我们薛大人是不屑得做这种事情,要杀董卓,我们薛将军也是光明正大的带领兵马去攻打,消灭董贼。”
“要我说,这天下就得是薛将军坐,不然哪里有太平的一天啊!”
“没错,没错,这个外乡人口出狂言,店家,在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赶他们出去。”
这时候,店里的老板也不得不出来了,说道:“两位,请出去吧,这顿饭我不要你们的钱了,还请你们赶紧离开。”
“岂有此理!”夏侯正要发怒,就要打人了,曹操赶忙拉着他,对着店家说道:“我等刚来,我这位兄弟不懂事,这些银两店家你收着,就当在下请在场的各位吃酒了。”
说罢,曹操就拉着夏侯离开了。
夏侯愤愤不平说道:“主公,这些人如此羞辱与您,您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们一顿。”
曹操安慰他说道:“元让啊,这里怎么说也是薛仁贵将军的地盘,他先是默许我们在他的地方招募兵马,已经是对我们不错了,而且薛将军也是诚心诚意的邀请我们来做客,若是我们刚到了就给薛将军惹出麻烦来,岂不是太过分了。”
夏侯这才愤愤不平的说道:“也罢,就先放他们一马吧!”
“这位可是孟德兄?”就曹操 和夏侯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声音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面。
曹操回头一看,说道:“哦!戏志才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戏志才笑了笑说道:“刚才城门口的侍卫说孟德兄来了,我等和主公等了许久,见孟德兄还没有过来,我便特意出来寻一番孟德兄了,想不到却是在这里碰到了孟德兄。”
曹操说道:“是我失礼了,本想在昌邑逛一逛,却没想到耽搁了,是孟德的错。”
戏志才还没等着说话,夏侯抢先来了一句:“这个薛将军倒也是真能折腾,想我和孟德两个人从小也是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今天来了居然迷路了,真是气人啊。”
旁边的曹操不由得一阵尴尬。
第一百二十五章 欲收曹操
旁边的曹操不由得一阵尴尬,心想:“我这个夏侯兄弟,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实诚了,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说啊!”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旁边的戏志才也笑了笑说道:“这位夏侯将军倒是豪爽之人,孟德兄,请跟我走吧,主公在刺史府久候多时了。”
曹操说:“好,劳烦戏志才先生带路了。”
戏志才,还有曹操,夏侯一行人到了昌邑的刺史府,戏志才跟门口的侍卫说道:“你通报主公吧,就说曹操大人到了。”
那侍卫应了一句:“诺。”
戏志才说道:“曹大人,我家主公应该会在会客厅等着孟德兄了,孟德兄,请把!”
曹操说:“好,戏志才先生请。”
曹操看见会客厅的正中间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袍,白靴的人,便知道这应该就是白袍银甲的薛仁贵了,赶忙说道:,“骑都尉曹操拜见骠骑将军。”
端坐在会客厅正中间的人,听见曹操说话,起身走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曹操的面前,拉住曹操的手说道:“孟德啊,我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曹操激动的说道:“在下何劳薛将军如此牵挂!”
薛仁贵继续说道:“我知道孟德素有大志,不知道孟德可有意向投与我的麾下?”
曹操略作深沉的思考了一番,眉头紧皱,曹操认为这个薛仁贵对于他在兖州陈留招兵买马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若是自己现在在拒绝薛仁贵的招揽的话,恐怕很麻烦。
不过,曹操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势力,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曹操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说道:“启禀薛将军,在下曾在洛阳只身刺董,在下虽然是被董卓封了官职,但是在下还是只承认之前朝廷所册封的济南相,薛将军虽然贵为骠骑将军,但是,你我不都是为了大汉效力?所以,在下还是想自己独统一军,号召天下英雄,共同讨伐逆贼董卓,还请薛将军见谅。”
薛仁贵先是盯着曹操看着,曹操也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两个人就这样相视无言,但是薛仁贵本来就是武功高强,而且又是久经沙场,身上的气势磅礴,庞大无比,恐怕就是历朝历代的绝世武将恐怕也比不上了。
曹操这时候可就难受了,虽然曹操也略通武艺,但是怎么受得了薛仁贵释放出来的磅礴气势,额头上都斗大的汗珠已经开始往下滴落了,身体都有一点开始发抖,不一会儿,曹操就汗如雨下了。
这时候,薛仁贵忽然受了自己的气势,哈哈大笑的说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不愧是曹孟德啊!怪不得被人称之‘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啊!’好!我便从兖州各地拨三千预备役借给你,然后再给你我的三百正规部队,给你用来训练新兵,还有充当你的警卫队。”
薛仁贵虽然很像收复曹操,而且薛仁贵毕竟有这么多的语言储存,想要在口头上说服曹操当然是轻而易举,但是曹操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曹操就绝对不可能会投靠自己了。但是,薛仁贵自己现在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的盖世武将,绝顶谋臣,若是薛仁贵自己把所有厉害的武将,谋臣,甚至是以后的君主都收复了,岂不就是‘会当凌绝顶’了,又去那里找与自己相提并论的对手,一个绝世剑客没有对手是孤单的,一个笑傲天下,无人可敌的君主也是寂寞的。
薛仁贵把自己的气势一收,曹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差点就瘫坐在地上,结果又听到薛仁贵打算拨给自己这么多的军队,甚至还有薛仁贵自己的正规军,显然是十分的兴奋,曹操刚才才缓过来的气,现在直接一巴掌一下拍到了桌子上面。
曹操激动得说:“薛将军,大恩大德,曹操无以为报啊!”
薛仁贵难得看见被人称之为世之枭雄的曹操如此的出丑,心中也是偷偷一乐,想到:“看来枭雄曹操也是人啊,当初在赤壁之战折损这么多人,一笑而过的曹操也会这样。”
薛仁贵继续说道:“孟德兄不须如此啊!”
曹操说道:“曹操不敢在薛将军面前自大。”
薛仁贵说道:“我是佩服孟德兄的为人,还有能力,孟德兄自然当得我这一声兄长。”
曹操说道:“在下惭愧,那便斗胆自称愚兄了。”
薛仁贵说道:“自当如此,不过,我听说孟德兄在陈留招募兵马好像是遇到了麻烦了啊?不妨说来听听,我看我可否帮你解决呢?”
曹操心中苦笑一番,心里想到:“要不我的骠骑将军,您把兖州的青壮年男丁都折腾干净了,我能招募不到兵马吗?”不过,曹操可不会这么说,只得违背自己良心的说道:“薛将军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各司其责,当兵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不是自己在家呆不下了,又有多少人愿意出来当兵呢?”
薛仁贵笑笑说道:“孟德兄,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我自己知道,是我兖州的预备役制度,已经把兖州的青壮年男丁都利用起来了。”
曹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他没想到薛仁贵会如此的直接干脆,只得跟着尴尬的笑了笑。
薛仁贵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孟德兄的难处,不过想要让我取消预备役部队的话,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预备役部队需要负责平时的城防还有巡逻任务,更兼具帮百姓种地,还有修路的任务,这样做到全民皆兵,可以使我的正规军部队在平时得到休息,还可以一心一意的训练,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身上背负着种我们公共土地的工作,我称之为‘屯田’,这样可以保证部队出征的军粮,而且万一出现什么天灾**,也可以拿得出来粮草用来应急。”
曹操深以为然的说道:“听君一席话,曹操受益匪浅啊!”
薛仁贵还是一脸笑意的说道:“不过,孟德兄,此事如果想要在其他的地方施行,恐怕是十分困难的。”
曹操不解得问道:“为何?”
薛仁贵说道:“世家!世家大族会是最大的障碍,他们需要大量的土地,还有私兵,还有佃农,有他们在,别说屯田了,恐怕预备役部队想要有一定的规模都是问题,很多统治者肯定不会下定决心消灭自己治下的世家大族,甚至赶跑他们,很多统治者都不敢去做。”
曹操说道:“那不知道薛将军有何良策?我记得文若就是世家把。”
薛仁贵一脸严肃的说道:“孟德兄,此事恕我无可奉告。”
曹操只得尴尬得说:“是在下冒昧了。”
薛仁贵引开了话题,说道:“孟德如果还想招募兵马的话,徐州也是人口丰富,当初扫北征兵的生活,我要了很少的徐州人,我想孟德兄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把。”
曹操这时候,才扫开了脸上的阴霾,说道:“多谢薛将军指点,孟德明白了。”
薛仁贵说道:“孟德兄,不必谢我。称呼我为仁贵便好了。对了,孟德兄,我还有一事要与孟德兄商量一下。”
曹操说道:“那曹操就僭越了,仁贵贤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薛仁贵说道:“我知道孟德兄只身刺董,肯定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命令,虽然失败了,我相信孟德兄应该还有圣上的命令把?”
第一百二十六章 讨董联盟
薛仁贵说道:“我知道孟德兄只身刺董,肯定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命令,虽然失败了,我相信孟德兄应该还有圣上的命令把?”
曹操十分不解的说道:“此事乃是曹操自己的意愿,并非是。。。。。。”曹操好像又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继续说道:“是的没错,臣曹操是奉当今圣上之名,只身入董府,刺董贼,虽热并未成功,但是曹操意愿继续招兵买马,与董卓对抗,以报圣上之恩情。”
薛仁贵说道:“我薛仁贵,受先帝所相信,授予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奸佞之臣,现如今董贼乱京,挟天子以令诸侯,其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我薛仁贵自当执行先帝所赐之权利,现如今,孟德兄身受皇命,而我则奉天讨逆,你我二人应当号召天下英雄,共同讨董,以上报天恩,下报黎民百姓。”
曹操深以为然的说道:“应当如此,我们兄弟二人便联名邀请各路诸侯讨伐董贼!”
薛仁贵说道:“就等孟德兄这句话了,我早已经准备好邀请各位诸侯共同会与洛阳。”
曹操说道:“仁贵贤弟高义!”、
薛仁贵说道:“孟德兄,走!我们先去署名,然后我派人去送书信去。”
曹操说道:“好的!”
当时,渤海太守的袁绍率先接到了曹操还有薛仁贵发出来的矫诏,于是召集部下文武诸将,带领军队三万,离开渤海来与薛仁贵还有曹操结盟。
薛仁贵还有曹操作的檄文传达到了各郡。檄文说:“大汉骠骑将军,济南相曹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同地,灭国弑君;**皇宫,残害生灵;残忍不仁,罪恶充斥!现在天子奉密诏,召集义兵,发誓要扫清天下,剿杀群凶。望兴起义,共排放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百姓。檄文传到,可以迅速执行!“
薛仁贵,曹操发檄文走后,各藩镇诸侯都起兵响应::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曾经的青州刺史,加封的扫北将军罗成。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一十八镇,便是薛仁贵的薛家军,薛仁贵亲领麾下精锐五千兵马,在从预备役部队里面拨出来了两万三千人马。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投洛阳来。
马腾似乎是表态支持董卓,所以并没有来参与联军。
且说北平太守公孙攒,统领精兵一万五千,路过德州平原县。正走着,远远地看见桑树丛中,一个面黄旗,几名骑兵来迎接。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刘备。公孙瓒问他说道:“贤弟为什么在这里?“
玄德说:“过去我哥哥保我为平原县县令,现在听说大军过这,将前来侍候,就请兄长进城歇马。”
公孙瓒指着关羽、许褚问道:“这是什么人啊?“
玄德说道:“这是关羽、还有许褚,是我的结义兄弟啊。”
公孙瓒说道:“是与你一同打败黄巾军的吗?“
玄德说道:“都是这二人之力。”、
公孙瓒说道:“现在两位处于什么职位?”
刘备回答说:“关羽为马弓手,许褚为步弓手。”
公孙瓒叹息着说:“这可以说是埋没英雄!如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共同去杀了他。你们可以放弃这个小官,一起共同讨伐董贼,力扶汉室,怎么样?“
玄德说:“我愿意去。”
许褚说:“当时如果容许我杀了这个贼,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关羽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是马上收拾走把。”刘备、关羽、许褚带着十余名骑兵跟公孙攒而来,曹操便接着了他们。
众诸侯也陆续都到,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里。薛仁贵,曹操于是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攻的策略。太守王匡说:“现在奉行大义,一定要建立盟主;众人听约束,然后进兵。”
曹操说道:“骠骑将军薛仁贵,受先帝所托,身带打王鞭,征黄巾,扫余寇,战功显赫,我首推骠骑将军薛仁贵!”
罗成说道:“我也同意!”
孙坚等人也表示同意说道:“我一生敬重英雄,我也认为骠骑将军可以当做名”
王匡说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的后裔,可以为盟主!”
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虽然一直不服气庶出的袁绍,但是也想给自己袁家争口气,山阳太守袁遗也同为袁家的子孙,便和袁术一起表示支持袁绍,还有一些袁家的故吏说道:“我们认为袁本初可以为盟主。”
双方支持的人数相差不多,一时相持不下,争执了许久还没有结果。
这时候,薛仁贵说道:“在下何德何能?岂能作为盟主统领诸位,我认为还是本初兄更为合适的!”、
其实薛仁贵对这个盟主真的没什么兴趣,毕竟他知道最后这个所谓的十八镇诸侯,就会因为内斗不断而瓦解的。
袁绍也装作样子的说道:“在下自认自己不如骠骑将军,还是战功显赫的骠骑将军更为合适!”
曹操这时候跳了出来说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说道:“不如我们另两位都作为盟主如何?”
众位诸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说道::“如此最好了!”
第二天筑台三层,所有的地方列五方旗旗帜,上建白旄黄铁,兵符将印,请薛仁贵还有袁绍登坛。
薛仁贵,袁绍整理衣服佩剑,慷慨而上,烧香拜了两拜。发誓说:“汉室不幸,朝纲失统。贼臣董卓,乘机恣意伤害,加害皇帝,虐杀百姓。袁绍等人害怕国家沦陷,纠集义兵,共赴国难。凡是我们同盟,齐心协力,使臣节,一定没有二心。有违背盟约,使他丧失生命,不能生育后代。请天地神明,祖宗神灵,共同监督我们!“说完之后,诸位诸侯歃血。
大家通过薛仁贵还有袁绍的慷慨激昂,都泪流满面。歃血已经结束,下坛。
大家围绕着袁薛仁贵,袁绍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龄分列坐下。
曹操行酒过数巡,说:“现在天已经订立主,各听从调遣,同扶国家,不要因为强弱计较。”
袁绍说道:“我虽然不才,既然你们推我与骠骑将军为盟主,所以我们必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家有规定的刑罚,军队有纪律。大家都应该遵守,不得违反。“
薛仁贵说道:“自当如此!”
大家都说唯命是听。袁绍说:“我的弟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交给各营,不要让有缺失。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为先锋,直达汜水关挑战。其余各据险要,作为接应。”
长沙太守孙坚出来说道:“我愿为先锋。”
罗成本来出来想要请战,不过却被薛仁贵用眼神给制止了,毕竟得先让诸侯知道董卓的厉害,自己人在上才显得本领高强。
薛仁贵还有袁绍说道:“文台勇烈,可当此重任。“
薛仁贵又继续说道:“我可另一手下将领领兵协助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