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孟起算计独眼龙
马超又赶回了玉门关,把说服了十八子的事和众人讲了。
“这十八子还算识时务,要不我们大军一到,保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这话是王伉所说。
马超笑着摇摇头,这十八子可不是韩氏三兄弟,韩氏三兄弟虽说事先也知道了大军要进攻他们,但那时大军都已经快到了,所以在仓促应战的情况下他们惨败。
但要是进攻十八子可不容易,首先他们早有准备,所以胜也会胜,但伤亡情况绝对要比之前的多。而十八子每个武艺都有三流上等水平,整不好跑了几个那就成了祸患。而马超同情他们的遭遇,也觉得十八人是可用之人,所以不惜两次去说服他们。至于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没什么说的,一律剿灭。
“不知太守下一步打算?”
庞柔向马超问道,他算是问对了,马超正要说这个。
“我下一步打算自然是要出兵剿灭独眼龙。我知你们所担心的,不过我已有打算,他西域长史不去解决的问题那就由我这敦煌太守负责解决好了。哪怕有朝一日,此事闹到陛下那里,我亦不惧!敌人就在家门口你还没有动作,只能让人笑话我们凉州军,笑话我们敦煌守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还是敌人,二位以为如何?”
“太守所言甚是!”
王伉知道马超是早有决断,所以他当然不会说什么。更何况他想剿灭盗匪已久,尤其是这西域的独眼龙,为人贪婪残暴,杀了无数汉人同胞,王伉早就想把他解决了。
“太守之言,正是属下之意!想那独眼龙作恶多端,此人早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庞柔说道,他一样是对独眼龙深恶痛绝。马超一看,这样就对了。别像最开始那样又劝又说的,整的就像是西域不能去似的。
“好,既然二位都同意,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
马超提笔写了两封信,第一封是给西域长史,大致的意思就是,为了解决玉门关以西的匪患,作为敦煌太守的本人不得不出兵剿匪。在陛下任命我为敦煌太守之时,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玉门关的匪患解决,所以如今是不得不出兵西域。等事成之后,我一定向陛下禀明,剿匪之事长史也是出了大力,而且是相当配合。
反正大致就是这意思,虽说西域长史收到信的时候,马超这边剿匪都完了。但怎么说也是先写的信而后发的兵。至于说收信晚了,那只能说是道太远的原因,没办法。
而第二封信是马超写给刘宏的,经张让手转交给刘宏,内容就是自己要出玉门关进西域剿匪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上报国家,下抚百姓。
两封信都写完后,马超派专人去送信。不过在张让那,他还准备了一些财物,用来贿赂他,相信这样一来再加上曹操的面子,这事是一点儿都没问题。
休息了两日后,马超带着崔安和魏平去了十八子那,临走之时他让王伉等他消息。而之所以带魏平去,那就是因为他是负责给王伉传递消息的。
三人到了十八子那,李为等人把马超他们请上了山。
议事大厅中,“李为,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马超先问道。
“回太守,在下刚刚收到独眼龙的回信,还没来得及看,这不太守您就到了!”
说着他把独眼龙的信递给了马超,“哦?独眼龙的回信?”
“正是!”
马超接过信后,展开一看,眉头微皱,心说这独眼龙还挺谨慎的。
之前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让李为给独眼龙写一封信。虽说他们间没什么往来,但如今韩氏三兄弟已灭,独眼龙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马超就让李为以这个为由,写信给独眼龙让他来十八子这商讨对策。
结果独眼龙明显是很谨慎小心,他倒没明说自己来与不来,只是说他那每日都是事务繁忙,希望十八子来他那一起商谈,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来吗。不过虽说他挺小心谨慎,但马超还是从中看到了机会。
他之前的想法是引独眼龙来十八子这,然后只要等他一到,就就地格杀,之后再出兵端了他的老巢。不过如今明显是不行了,不过看独眼龙那意思,十八子可以去他那,这也未尝不是个机会。
马超把信又给了李为,“李为,这独眼龙对你们熟不熟悉?他认不认得你们的相貌?”
李为一听回道:“太守,这独眼龙对我们熟悉到什么程度,在下也不得而知。但要说到他认不认得我们兄弟的相貌,这个在下觉得应该不会,至少老三老五和老十八,他就绝对不会认得!”
“哦?这是为何?”
李为一笑,“老三老五和老十八在我们这都很少露面,连我们自己的弟兄对他们几乎都不认得,何况是外人?”
没错,老三李血,老五李深和老十八李族,三人平时都不爱抛头露面,连他们自己人都没见过多少次,偶尔见到还以为是不认识的弟兄呢。但李为是给马超面子,所以马超来得这几次,三人都出现了。
马超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就太好不过了。他又到了李为近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李为听后忙点头。
他也刚看过独眼龙的回信,觉得马超的办法可以一试。于是李为提笔给独眼龙写了一封回信,大意就是我们兄弟经过商议,最后决定赴龙爷的约,在龙爷那,大家一起商讨对策。写好后,信还是由之前的人送回去。
两日后,李为、马超和崔安来到了独眼龙的老巢。之前由于要经过玉门关,所以马超正好在玉门关做了一些部署。本来之前以为是独眼龙会前来十八子这,结果正好是相反了,魏平也就没用上。
约定好的时间是在马超出玉门关后的酉时,大军进攻独眼龙的老巢,马超会在这之前结果了独眼龙。蛇无头不行,只要独眼龙一死,他手底下那五百多乌合之众,马超还没放在眼里。而他特意嘱咐崔安,千万别说话,让他把一流武将的气势隐藏了一下。所以如今你只能看出崔安杀过不少人,但却不知他的真实武艺到底如何。
三人到了目的地,早有人去通禀。所以独眼龙很快就到了,只听他对三人说道:“哈哈哈,欢迎三位,欢迎啊!您就是李为李当家的吧,大名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啊!”
看他那样儿,像是挺热情,李为忙道:“在下也久仰龙爷大名,如今一见果然非凡!”
马超也在暗中打量着独眼龙,这位果然是独眼,而且也确实不是汉人,纯种西域人,面目凶恶,不像好人。身高九尺,人高马大的,块头也大,看样武艺不错,不是善茬。
李为接着说道:“龙爷,这是我三弟李血和十八弟李族,你们还不见过龙爷!”
马超和崔安忙抱拳,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独眼龙一见崔安和马超,心说这李为的三弟看样功夫好像不错,至于这十八弟,除了长相不错外,也没感觉什么,怎么像个书生一样。
“好,好啊!用你们汉人的话说,这就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二位都是少年英雄,我龙刚有幸结识也是三生有幸,我们上山,三位请!”
“请!”
在独眼龙的陪同下,李为三人上了山。独眼龙请他们进了议事大厅,请三人入座,又介绍了他的五个手下,这五个人每人分别统领着一百多的盗匪,至于都叫什么名,马超也没注意。他一直在想,赶紧到晚上吧,好快点儿把独眼龙送上路。
众人一直聊到晚上,独眼龙摆宴宴请三人,三人也不客气。独眼龙在席间是喝了不少,马超一看,真是天助我也,他估计和王伉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
“龙爷,小子有个宝物想请龙爷一观!”
同时马超还对李为和崔安暗中使了个眼色,让两人见机行事,两人会意。
“哦?李,李族族兄弟,让让我看看可可好?”
“小子就是让龙爷一观的!”说着马超走到了独眼龙的近前,同时李为也慢慢靠近了独眼龙。
独眼龙说道:“宝宝物,在在在何处?”
马超一笑,“动手!”
说完,他用双手扣住了独眼龙的双手腕,而李为则掏出了一把匕首来,独眼龙反应了过来,刚说出,“你,你你们……”结果就被李为连向他心脏扎了四匕首,独眼龙绝气身亡。
玉门关第一大势力的头目独眼龙龙刚就这么死在了马超和李为的手里,至于为什么动手的是李为而马超只是配合,这个再简单不过。李为不准备再做盗匪了,而龙刚就是李为的投名状,杀死了独眼龙,以后李为是再也别想做盗匪就是了。
在马超和李为动手的同时,崔安也对着其他五人展开了进攻,他先举起长案砸死了一个,又追上了一个打死了。而剩下的三个边跑边大喊,不过也被马超三人追上结果了。不过之前的喊声和打斗声早已惊动了守门的守卫,只见陆续有人进来,发现当家的和五个头目都死了,其他盗匪有的逃跑,有的在跟马超他们打斗,也有的在大喊想搬救兵,议事大厅乱作一团。
马超三人从厅内打到了厅外,还好还没有太多的人阻拦他们。而之前马超也趁机把独眼龙的首级割了下来,他把独眼龙的首级向盗匪们一扔,对众人说道:“龙刚已死,接下来就是你们了!”
其他盗匪一看,这当家的都已经死了,还打什么啊,赶紧拿了钱逃命吧。所以不少人都是如此心理,而真正和三人打斗阻拦三人的不是特别多。
正这时,援兵杀上了山来,一百五十四个主力士卒早就得到了马超命令,一律赶尽杀绝,不留活口。所以是见人就杀,一点儿也不留情。
在马超眼里,像如此十恶不赦的盗匪,根本就不必留什么活口。杀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看不到敌人了。马超令士卒挨个地方搜,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山下有王伉的近一千士卒,他还算放心。
果然又搜出了几个躲藏着的盗匪,被发现的同样下场只有一个死,马超李为和崔安三人又分别带人展开了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确定了山上没有敌人了。
于是开始打扫战场,而山下的王伉也已结束了战斗。最后统计的结果是主力一百五十四个士卒阵亡了五十四个,伤了也有五十多,不过不是什么致命伤,和韩氏三兄弟那次相比较来说差不太多。
因为当时盗匪们一见,或一听当家的都死了,所以他们一下就跑了一多半,而山下的士卒阵亡的就多了,八十多,还有近百都受了伤,最后还让盗匪跑了十多个,但这也算是在马超的意料之中,其实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接下来打扫完战场,又处理好了尸体,马超对李为说道:“这次多亏你了,要不不会这么容易!”
“太守过奖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马超点头赞许,又对王伉说道:“也多亏了王司马指挥有方,回去后好好抚恤下牺牲士卒们的亲人,而我要好好奖赏一下大家!”
“这都是属下应尽之责,不过还是要替弟兄们谢谢太守!”
王伉知道马超很大方,也很体恤下属,有如此太守在,也是敦煌之福了。
在山上休息了一晚,次日大军返回了玉门关,而走之前马超还是一把火烧了独眼龙的老巢。至此,玉门关的匪患就算是解决了,至于还有些零散的小股盗匪,马超的意思是看到就灭,而实在找不到的,他还有其他的对策防范。
大军是由王伉领回玉门关的,而马超崔安和李为则回了十八子那,在那马超还要处理一些事。
第九十一章 为报仇十八子离去
本来今天应该两更,但因个人身体原因只能更一章了,对不住大家,请大家理解下吧。
在十八子处,马超对李为说道:“接下来该如何就看你的了!”
“太守之意在下明白!”
和马超说完这句后,李为命人召集了所有人。除了他们十八个外,还有一百九十六个盗匪。
人都到齐后,只听李为对众人大声说道:“弟兄们,大家都明白,干咱们这个的终究不是正路,咱们之中也没人天生就是做这个的,而都是逼不得已才干了这个。也许如今大家觉得还不错,但大家难道真就想做一辈子?
反正我李为是不准备再干了,至于大家何去何从,愿意继续跟着我们的弟兄,请站到最右侧。而不想再跟着我们的弟兄,请你们拿了钱后就离开吧,以后玉门关就再也没有我们十八子这一号了!”
李为说完,下面人就沸腾了,心说怎么干的好好的这大当家的就说要散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为一看,还是实话实说吧,“弟兄们,实不相瞒,想必有些弟兄也已经知道了,韩氏三兄弟几日前已经被灭,而独眼龙也已于昨日覆灭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沸腾了,韩氏三兄弟的事有些人已经听说了,不过独眼龙的事大家才知道,可没人认为李为是骗他们,看来独眼龙是真完了。
“所以各位弟兄们,今日我们就此散伙,愿意继续跟着我们的弟兄,我们欢迎,请站到右侧,不过今后我们不会再干这一行了。不愿意跟着我们的请站到左侧,过一会儿给大家分了财物,大家就都下山吧!好了,弟兄们是时候做出你们的选择了!”
众人绝大多数还是比较为难的,说实话,他们一时间还真就是接受不了,但十八子手下有一点特别好,就是唯命是从,都知道大当家的是为大家好,所以没人去反对李为,只是在跟随还是不跟随之间犯了难。
一边是可以继续跟着当家的,不过不能再干老本行了。而另一边则是从此以后自由自在,没什么约束,不过却不能跟着当家的。最后众人一咬牙,都各自做出了决定。
李为一看,大致看像是一半一半,不过愿意继续跟随自己的弟兄能多些。最后一统计,愿意继续跟着自己的弟兄有一百零八个,而想离开的有八十八个。李为让人给想离开的八十八人分了不少财物。
“各位弟兄们,人各有志,你们如何决定那是你们的权利。不过还是奉劝各位一句,那就是今后大家别再干老本行了。如果各位觉得今后还想回来找我,那我李为也双手欢迎。好了,各位都收拾收拾下山吧!”
“当家的!”
这些人还是挺不舍的,但没有办法,就像李为说的一样,人各有志。而最后也只好一一拜别李为他们,然后回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山了。
八十八人离开后,李为对留下的一百零八人说道:“想必弟兄们认为我李为定是投靠了朝廷,其实不然,我李为不过是与敦煌郡的马太守是彼此合作的关系!”
“当家的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誓死追随当家的!”一百零八人齐声高呼。
看的出来,这一百零八人是十八子他们的铁杆追随者。
“多谢弟兄们的厚爱!我李为在此立誓,今生必不负各位!”
众人愿意追随十八子这可不是一天两天才这样的,而是日积月累才如此。而等李为把这些告诉了马超后,马超暗自点头,一切还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李为,你觉得你们兄弟十八人的武艺如何?”
李为倒是没想到马超问了这么一句,“在下只能说是一般三流水平而已。”
是啊,自己和兄弟们也没什么名师高人的指点,如今能有如此水平其实也已经是很不错了。
“李为,你也明白,你们要想报仇,要想手刃仇人的话,除了要借力之外,你们兄弟自身的本事也需要有所提高!”
“太守之言不错,我们兄弟每日也都苦练武艺,可终究是没什么太大长进。”
李为自己也挺无奈,他们不是不想去提高,而是实在是没办法提高。
马超一看,说到正题上了,“李为,我欲将你们介绍到幽州学艺,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为听后,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多谢太守,如此甚好,在下与兄弟们都愿意!”
李为有他自己的想法,如今算是解散了自己的队伍,虽说不是归附于朝廷,但这老本行指定是不能再做了。所以自己兄弟们和弟兄们的安排就要看马超的,他如今要把自己和兄弟们介绍到幽州去学艺,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打算。虽说是背井离乡,但敦煌的玉门关这也不是自己家乡,而自己都来挺长时间了,自己兄弟们的家乡是在金城临羌的李家村。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兄弟们也都想提高自身的武艺,如今有了这么个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所以去幽州也不是不可以,而他可不认为马超会给自己介绍到没什么本事的人那里,以这些时日自己对这马太守的了解,他一定会把自己和兄弟们都介绍到有真本事的人那里学艺。
这个李为想得不错,马超就是要把他们介绍到幽州乐浪长岑杜家三兄弟那里。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就看这十八子对异族的仇恨,对自己下的狠手,让他们去学艺,那绝对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至于杜家三兄弟那边,马超有信心,他们一定会帮忙。之前和他们有赌约,而自己一直也没来得及让他们履行,这次写信给杜义,让杜礼教教十八子,而他杜义也教教十八子功夫,当然不是他那游侠步下的功夫,自己这自有打算。
“好,既然你愿意,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等再过些时日,我自会有所安排!”
“多谢太守成全!”
马超和崔安返回了敦煌,他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半个月后,所有的东西都已备好,马超和崔安又去了十八子那,还跟着押运东西的士卒。
见到李为,“我把所需之物都已备好,今日你们就出发吧!”
“不知太守,我的那些弟兄们是不是也……”
马超点点头,“不错,他们既然誓死追随你们兄弟,那自然也与你们一起!”
“多谢太守!”
“好了李为,不必客气。这些是给你们十八人的兵器!”
说着,马超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一共有四十柄战刀。这四十柄战刀可不是当今天下流行的那种,而是马超根据前世的一些记忆所研究出来的一种更利于马上厮杀的战刀。反正比当代的战刀要强不少,他命专人打造了十三日才造出来这四十柄。
“这里一共是四十柄战刀,你们十八人每人两柄,其余四柄帮我送给杜家三兄弟,就算是送他们的礼吧!”
接着马超给了崔安一封信,“福达,见到杜家的杜义杜仲明时,把此信交给他。他看过后自然明白如何安排!”
早和崔安说好了,这次就由他和李为他们去幽州,而崔安也答应了。正好他也好久没见过杜家三兄弟了,这次正好看看他们。
“对了,还有这个。”
马超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这是他根据南华的刀法所自创的一种适合在马上用的刀法。当然不是那种大刀,而就是适用于战刀的刀法。把这书也交给了崔安,“福达,把此书和信一并交给杜仲明,切记!”
“诺!主公放心吧,一切包在俺身上!”
“李为,你们收拾好就去吧,外面有我运送来的财物,你们一并给杜家兄弟送去!”
“这……太守,我们兄弟也有些家底,就不劳太守破费了!”
他明白马超的意思,一百多人人吃马喂,一日也不知要花费多少,所以马超把钱都给准备好了。
马超听后则摇了摇头,“李为,这就不必和我客气了。我如今就是不缺钱,剿灭了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后,他们的家底可都归我了,如今拿出来一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确实是这么回事,而且以马超和糜家的关系,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不差钱。
“至于你们兄弟的家底,你要信得过我,那就先借给我,等到你们回来时一定还你们!”
“太守这说到哪去了,我们兄弟都是相信太守的,如此那便麻烦太守了。”
马超是想把从李为这借来的家底都投资到糜家屯粮的生意中去,而李为也不可能把他们那些家底带到幽州去,所以自然是借给了马超。
“既然如此,你们收拾好后就走吧,你的那些家底由我带来的士卒带走!”
“要离开这了,我还有些舍不得!”
其实马超也知道李为他们是最舍不得的,但没办法,必须要离开。李为他们全都收拾好之后,马超带来的士卒也把东西都装好了,李为最后一把烧了山。
“福达,你在路上听李为的,明白没?”
“诺,主公,俺听他的!”
崔安只是负责到幽州长岑后领李为他们去杜家,负责联系杜义的,毕竟杜义只认得他。而一路上具体要怎么走,如何走,都是由李为决定。一百多人,每人三马,还带着不少财物,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穿州过郡,所以就要靠李为带领他们一路到达幽州乐浪长岑。马超认为他们平安到达没有问题,不过就是时间的事。
众人在山下分道扬镳,马超带士卒去了玉门关,而李为他们则向敦煌的方向行去。马超在马上想,李为,十八子,希望你们不会让自己失望!
此次他的决定注定了李为他们今后的不平凡,马超的一个举动则造就了十八个杀神。李为他们十八个人就是以后随马超征战天下,更是令异族、诸侯都胆寒的凉州十八骑。
在玉门关,马超见到了正在此巡视的王伉,“王司马,不知最近玉门关附近的盗匪都有何动向?”
半个月以来,马超只顾着研究战刀,之后又忙编着刀法,所以也没过问军政事务。反正民政都由张既处理,而军务也是王伉负责,马超倒清闲多了。
“太守不问,属下也正要向太守禀明。在我们剿灭了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后,玉门关附近的盗匪早已是不如往日猖獗了。而这些时日,我们又出兵围剿了几小股的盗匪,所以如今的玉门关附近还是比较太平的。其余盗匪都知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已灭,他们自是不敢有太大动作。只是虽说是较从前太平多了,但在距离玉门关稍远之地时,还是会有盗匪常常出没。”
马超闻言点头,这些都正常,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被灭后,小股盗匪自然是不敢有大动作,也不敢频繁出没了,而出来的又被剿灭了好几股。
只是这是玉门关附近的,但距离玉门关稍远就不这样了。玉门关以东还可以,毕竟还是敦煌郡的势力范围,自己这敦煌太守打击的严厉,还算安全。但玉门关以西,西出玉门关那就是西域的地界,当最大的势力独眼龙覆灭后,附近是安全了,没人敢劫掠,但再远些自己就管不了了。
上次出兵剿灭独眼龙已经是把手伸到了西域一次,这次总不能再因为几小股盗匪又出兵更远吧,总不能拿人西域长史当摆设啊,看来必须要用那个方法了。
马超从敦煌守军中选出了四百人,把这四百人分为四组,每组一百人,只负责护送商队。负责保护出玉门关向西域去的商队的安全,只是名额有限,只有四组,所以主要护送的是没什么护卫的较大型商队,负责把他们送到安全地带。而之前剿匪后还剩下的那一百士卒的主力,马超则是留给糜家商队的,自己不是圣人,所以这么做他觉得也正常。
马超觉得自己只能是做到如此了,但这一系列的举动措施,却让他赢得了不少好的口碑。
经常出入玉门关的商贾和百姓都知道敦煌的马太守,先是出兵剿灭了韩氏三兄弟和独眼龙,之后又吓跑了十八子(因为百姓不知真相,以为十八子被吓跑了),尤其是派兵护送商队这一举措,那是深得商贾之心。
而且马超是一视同仁,不是说只管大汉的商贾,连异族的商贾他也一样护送,所以这些都为马超在敦煌一带赢得了不少民心。
第九十二章 接圣旨马孟起赴京
距离马超出兵剿灭独眼龙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这期间马超这敦煌太守在敦煌郡百姓中的声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百姓都知道,本郡在去年上任了一位马太守,消除了玉门关的匪患,他们无不拍手称快。
这一日,马超刚听完张既对上月政务的总结。门口守卫来报,“禀太守,门外有朝中天使请见!”
马超听后,心说你这不给自己惹事吗,朝中天使你就敢拦外面了,他赶紧向府门口走去。果然在门口看到了还在那等着的,一个太监模样的人,他知道这就是传旨的小黄门,也就是朝中天使了。不过不是那长翅膀的天使,太监要是长翅膀的话那也只能是鸟人,不对,错了,是没鸟儿的鸟人才对。
以马超来说,自然是不惧这些人的,但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能得罪一个小人啊。得罪他是小事,但麻烦多了就不好了。
“不知天使驾临,多有怠慢,还请恕罪!”马超对小黄门说道。
“马太守客气了,没想到还劳烦太守亲自出来!”
马超心说,自己能不出来吗,你要直接进府,自然就不用。但你非在这门外站着,自己怎么也得亲自出迎啊。
“请天使入府!”
“好,马太守请!”
来的这个小黄门并不像其他小黄门那样自以为是,其实如果是去别人那,那可能就那样了。但在马超这,他可是收敛多了。一小黄门是张让的人,来敦煌前,张让特意嘱咐了一下,对马超马孟起不可无礼。而第二就是皇帝对马超很满意,据说还提到过他两次,所以他这小黄门也不敢轻易得罪马超。
把小黄门请到了会客厅,“咱家此次是受了陛下之命传旨而来,马太守这,还是一切从简吧。反正把该做的做了就成,其他的什么准备就不用了。”这就算是卖给了马超一个面子。
“多谢天使!”
小黄门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圣旨开始宣读,刘宏的意思就是,你敦煌太守马超马孟起这半年来做得不错,尤其是把盗匪也剿灭了,我心甚慰,你不愧为我大汉的栋梁。如今看你表现得不错,你这样的人才我觉得还是回雒阳吧,至于说敦煌这边,下一任的太守就由你指定了。
小黄门宣读完圣旨后,马超领旨谢恩。不过心说,这工作做得好也是个麻烦,这不就来了。刘宏非要让自己回雒阳,虽没明说让自己去做什么官,可这敦煌太守都要自己卸任了,那只能是在雒阳另有安排。自己在敦煌这边是刚做出点儿名堂来,刘宏就要把自己给调走,马超是一点儿也不想去雒阳,但你不能抗旨啊,没办法只能是去。
“马太守,陛下在咱家来之前已和咱家说过,只要是太守指定的新任敦煌太守,陛下对他分文不收!”
小黄门把刘宏和他说的转告了马超,马超心里明白,刘宏也算是给自己大面子了。这小黄门来传旨,什么赏赐都没带,而这敦煌太守的名额就是给自己的赏赐。自己可以指定下一任的太守,那也就是说,自己可以把本来要交到刘宏私库的钱都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只要自己愿意。
马超把小黄门打发去了客房,而他自己则想着去雒阳的事。如今只能是去雒阳,去就去,在那未尝就没什么发展的机会,机会是自己去寻找的,需要自己多去发现创造才是。至于敦煌这边,下一任太守那只能是非此人莫属,这个没什么说的。
马超派人去找张既,张既还挺纳闷,这刚和太守汇报完上月的政务,怎么太守又有事找自己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不敢怠慢,赶紧赶来见马超。
“德容坐吧!”
“谢太守,不知太守找在下何事?”
“是这样的,刚才朝中天使来过,传达了陛下的旨意。”
说着马超把圣旨交给了张既,张既看过后,心下暗道,没想到太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其实张既还真就是不希望马超离开,从最初马超上任认识了他到半年多来和马超的相处,张既从开始的不屑,已经慢慢转变为了如今的一些不舍。他是看不起买官的人,但却不得不承认的是,马超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也一心为百姓做事,所以张既对他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今得知马超要离开敦煌进京,张既却有些舍不得。
“德容,从今日起,敦煌太守就由你来担任,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太守,这如何……”
马超把手一摆,“之前我就已说过,其实以德容之才,就算当一郡太守都已是屈才了。还望德容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重,就不要推脱了!”说完,他把太守印信交给了张既。
张既听了马超的话后,也不再推脱,接过了太守印信。
“如此,属下便多谢太守了,属下必不负太守所望!”
马超一笑,心说你张既半年多以来可都是在下在下的自称。如今自己都要走了,你才自称了一回属下,这也算是对自己这敦煌太守半年多以来的认可吧。
在马超眼里,张既有才干,区区一个太守,足以胜任。而平时自己做甩手掌柜习惯了,所有政务都由他一人处理,而张既也是任劳任怨,把工作做得是有条不紊,确确实实对郡里有功劳。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应该由他来做这太守。
当然这太守由王伉来做也不是不可以,而相比之下,王伉和马超走得更近些,可不像张既那样。但马超清楚,由张既做这太守那可比王伉来做要强很多,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到全郡的发展。
而马超倒是想让张既拜自己为主,但张既和之前的武安国、管亥还有臧霸他们可不一样,武人的想法相对来说要简单些。而要想让张既拜自己为主,那可绝非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成的,不过如今张既把称呼改变了,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了。
“德容,郡中事务可就拜托你了!”
“属下职责所在,请太守放心!”
马超觉得张既会比自己做得更好。张既和马超告辞,马超又去见了王伉,也把圣旨的事和他说了。王伉更是不舍,这半年多来他可是了解了些自己这太守的本事。
别看太守年纪轻,但本事绝对不小。武艺一流,无论马上步下,有胆识,有谋略,可以说是少年英雄。只可惜才做了半年多的太守就要被调到京里去,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人往高处走,以太守的本事,在朝为官,升官自然都是应该的,而王伉觉得敦煌对马超来说也许还是太小了。
“属下恭贺太守,只可惜与太守相处时日短暂,不能与太守再在一起共事了!”
“王司马,想来你我还会有再见之日的!太守如今由德容担任,你要辅助好他,军务上的事可就要劳烦你王司马了!”
“太守这说哪儿去了,属下职责所在,必当尽职尽责!”
由张既担任新太守,王伉没一点儿怨言。人贵有自知之明,张既确实比自己强,让他当太守比自己更适合,没什么不服的,更何况两人的关系确实是非常不错。
看到王伉的态度,马超很满意,这样一来自己也就放心了。毕竟如果王伉不服的话,那以后必然都是麻烦,如今这情况最好,就算是没有自己也一样。
又和王伉聊了几句,王伉也和马超告辞离开了。他走后,马超又去见了传旨的小黄门。对方一见是马超前来,忙说道:“马太守,准备何时启程啊?”
“不瞒天使说,因为家父家母皆在凉州,如在下要去雒阳的话,那一定是要先去见见家父家母的,所以……”
“马太守之心咱家也明白,陛下也没说让太守即刻进京,所以想来晚到几日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马超拿出了个大钱袋给了小黄门,“这是在下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天使笑纳!”
小黄门一听就明白了,连忙拿过,不过嘴上却说道:“这个,马太守真是太客气了,不过盛情难却,咱家也只好愧领了!”
马超心中鄙视,说什么客气啊,愧领了,说的都好听,但结果还不是把装金珠的钱袋拿的比谁都快。
而在小黄门那却又是一番想法,当时让自己来敦煌的时候,自己是真不想来。路途遥远不说,还是个穷地方,但张让让自己来,自己是不得不来啊,而且还特意嘱咐了自己几句。不过别看敦煌这路远,地方也不富裕,但这马太守可真大方啊,难怪张让也挺欣赏这马太守,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晚上,马超设宴招待小黄门,敦煌这最多的就是羊肉和水果了,他自然也是用这些来招待的小黄门。而看那样,朝中来的这位对招待还算满意,吃得那是风卷残云,当然席间还有张既和王伉两人作陪,不想陪也不行啊,朝中来天使了,总不能就一个太守招待人家吧。
次日,小黄门向马超辞行回了雒阳,马超客气挽留了下,不过小黄门说自己要赶回京去复命,只要你马太守早日到京即可。马超连忙应允,心里却说,你可算走了,你这来一次,直接就把自己从敦煌支到雒阳去了,可叹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啊。
送走了天使,马超又去了玉门关,他自然是要见见庞柔。张既和王伉都谈完了,也该找庞柔说几句了。
“和明,我就要离开了。”
“太守要走?”
马超点头,又把刘宏的旨意和他说了下,庞柔一样是有些不舍。马超这太守确实不错,就拿剿灭盗匪的事来说吧,可算是让敦煌守军尤其是玉门关的士卒扬眉吐气了一回,不再像上任太守活得那么憋屈了。所以在士卒中,马超这个新任太守还是挺有威望的。不过好在接任的新太守是张既,张既此人,庞柔也是了解一些,他当太守,庞柔也就放心了。
玉门关下,“和明,不必相送了,带大家都回去吧。”
庞柔亲自把马超送出了玉门关,而且还把玉门关除了还在关上的其他所有士卒都叫了出来,在玉门关外两边列了四队给马超送行。
“太守,您不和弟兄们告别吗?”
“自然!”
马超转过身来,面向着玉门关,对所有士卒大声地说道:“弟兄们,我感谢你们,敦煌感谢你们,凉州感谢你们,百姓感谢你们,大汉更感谢你们!你们不愧为我敦煌男儿,不愧为我凉州军中男儿,更不愧为我大汉的热血男儿!”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马超右手掌向空中一伸,玉门关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无论我马孟起走到何地,我都以你们为骄傲,因你们而自豪!”马超大声喊道。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马超转身上了马,只见庞柔半跪向马超,大声喊道:“恭送太守!”
“恭送太守!”玉门关的士卒们齐声大喊。
马超便在如此喊声中踏上了回敦煌的路,他一直没敢再回头,怕被人发现他已湿润了的眼角。马超在心中说,玉门关,我一定还会再回来!
回到敦煌后,马超又待了最后一晚,第二日就离开了,谁也没通知,只是悄悄地离开了。他对自己有信心,结果还真就让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敦煌,毕竟和张既还有王伉该谈得都已谈过了,要是再向他们辞行的话,搞不好他们也像那日庞柔那样也来那么一出,甚至可能更过,所以还是自己悄悄走吧。
就这样,他又单人匹马地离开了敦煌。
第九十三章 回陇西去汉阳陇县
出了敦煌,马超的速度并不快,他没什么归心似箭,反而对敦煌还有很多的不舍,但是没有办法。
在马上,马超心想,去年自己是单人匹马入敦煌,这如今自己是单人匹马离敦煌,除了目的地变了之外,好像别的什么都没改变。
刚走了一里多地,他发现后面有人追上了自己,定睛一看,都是熟人。马超驻了马下马,后面的人都已追上,也都下了马,“魏平,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平还有之前马超从玉门关和敦煌守军中选出的两百士卒,不过两百士卒经过几场战斗如今只剩下了一半一百人了,马超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来。
“太守,您怎么就这么走了,要不是有魏大哥在,咱们弟兄还找不到您了!”
说话的是一百士卒中的一个,马超知道,他叫二狗。马超一拍魏平的肩膀,“你小子行啊!”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这不还是让人发现了。
魏平则冲马超一笑,那意思是说,太守难道忘了我是干啥的了。
“好了,见都见过了,大家都回吧,我也走了!”
说着马超就要上马离开,结果却被魏平阻止,“太守且慢,您不能就这么走啊!”
马超一听就是一愣,这什么情况,一般这话不都是女的对男的说得吗,怎么魏平也来了这么一句。只见魏平单膝跪倒在他面前,其他人也都一样,“属下魏平愿追随主公,无论天涯海角,誓死相随!”
“我等皆愿追随主公,誓死相随!”
马超闻言,内心是激动异常,不能平静。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要追随自己,这好事上哪找去。如今的他可以说是只有几个手下而已,其他的那是一兵一卒都没有。管亥山寨是有人,但人家那是山寨的人还不是他马超的。而魏平他们一百零一人拜自己为主,那就是说要成为自己的私兵,那就是自己的嫡系人马。
“你们,不回敦煌了?”
“主公,我等昨日就已不再是敦煌的守军了!”魏平说道。
马超明白,张既和王伉一个是太守,另一个是司马,只要魏平他们求两人一下,说要追随自己,那么两人是一定大开绿灯,马上就会全办好的。想到这,他对两人是心存感激。
“大家都起吧,既然大家看得起我马孟起,那么从今往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众人齐声说道,说完,全都起来了。马超望向敦煌的方向,心道,别了,敦煌!
“我们走!”转身上马,策马而去,众人也都上马跟随。
众人誓死追随马超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这些人都只是老哥一个,无牵无挂的,在哪儿生活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就连魏平都是如此。第二就是他们觉得就应该追随马超,如此才能不后悔。因为马超的魅力,马超的本事,还有马超对他们的好,所以他们觉得此生追随马超这个主公一定是没有错,不去才会后悔,所以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马超带着魏平这一百零一人回了陇西狄道,到了家见到刘氏。而魏平他们则驻扎在了离马超家很远的一处偏僻的地方,本来以马超的意思是要把魏平他们安顿到家里,虽然自己家装不下这么多人,但可以请邻居们帮忙,不过魏平他们婉拒了。他们也知道主公的难处,知道马超也不会在家待得太久,况且自己这一百来号人是当兵的出身,驻扎在外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超儿,你是不是不再做那太守了?”
显然刘氏还记得马超之前说过的话,马超心说,可不是嘛,你儿子就算再想做,皇帝也不让啊。
“是啊,儿已被调到雒阳了,再也不是敦煌太守了!”
刘氏一听,这才放下了心。“好啊,去雒阳好,比在那险地做太守好!”
在刘氏看来,雒阳是天子脚下,皇帝住的地方,自然不是敦煌那种险地所能比的。
“儿此次要去雒阳为官,母亲该放下心了!”
在马超看来,去雒阳的一个最大好处就是能让母亲放心。
“不错,为娘是放心多了。超儿,这次回来还着急走吗?”
“是的,母亲。儿还要先去汉阳看望老师,所以后日就要离开。”
马超确实不能待时间长,上次去敦煌赴任都没去汉阳看望老师阎忠,这次说什么也要去看看。而雒阳那边,刘宏召自己过去,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让皇帝等自己。这可不是上次去敦煌赴任,去晚了也没什么事,你试试看如果让皇帝等时间长了,看看有什么好处没有。耽误几天还可以理解,但时间长了必然是说不过去。
刘氏对此也能理解,毕竟儿子是被皇帝召见而且还要去看望老师,自然是不能在家多待的。
“也好,既然是要去见师长,娘也要备一份礼。超儿你去时,代你父亲交给阎师吧。”
因为马腾不在,所以刘氏要替马腾备一份礼,由马超转交给阎忠。无论是从马家与阎忠的关系来说,还是从马超与阎忠的关系来说,这些都是必须的。
“诺!儿谨遵母命!”
之后马超又简单地给刘氏讲了讲半年多以来在敦煌的事,不过虽然也讲了剿灭盗匪,但他可没说是自己亲自上阵,而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幕后指挥,一个发号施令统帅三军的人。要说马超编瞎话的水平确实是又提高了,刘氏对他说的是深信不疑,在她的想法中,作为一个上位者,就应该像自己儿子所说的那样,根本就不用冲锋在前,只需坐镇指挥全军就可以了。
马超和刘氏聊得差不多了,就告辞去找他的弟弟妹妹们,反正每次马超回家都要做这一系列的事。先陪刘氏说话,然后去找马铁马休和马云騄他们,把带给他们的礼物给他们。这次他带回来的是一堆水果,敦煌是不太富裕,但毕竟连通着西域,所以水果可是比陇西要多得多,种类也全,价格还便宜。而马铁他们见了好吃的,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平时可吃不到这么多好吃的水果。
第三日,马超离开了陇西狄道,去了汉阳陇县。陇县是凉州治所,在马超的想法中,老师阎忠一直住在陇县城里,颇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意味。他也不知道这么想对不对,反正马超就是如此的想法。
来到了阎府,见到了老师阎忠,“弟子马超见过老师!”
“超儿起来吧,坐!”
“谢老师!”
阎忠虽然也挺想念马超这个弟子的,但对马超多年也没来看自己,他却从未有过什么怨言。在他看来,作为弟子你只要有这个心就可以了,能想着老师就好。与其来了表面上看是笑呵呵,貌似想老师了来看看,实则心里是一点儿也不想来,那这样还真就不如不来。
接下来马超给阎忠讲了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他所讲的都是那些自己怎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扶危济困,怎么帮助别人的事。要说马超确实是很了解自己的老师,如果要是给阎忠讲他自己怎么厉害,怎么在颍川书院交流大会夺魁,那绝不是阎忠最喜欢听的。
不错,每个做老师的都希望自己的弟子是个人才,阎忠他也不例外。但他最看重的绝不是这些,而是自己弟子的德行。他对马超可以说是相当满意,满意的不是马超出了名,而是他真正遵循着自己的教导,去做到了一个读书人应该去做的事,这才是阎忠最为欣慰的。看到如今的马超,他觉得更可以告慰自己的老友马平了(马超祖父)。他的孙子在自己的教导下,终于成人又成才了,如今的马超才能说是一个真正的人才。
“好,很好。超儿,你能如此,也不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弟子时刻不敢忘记老师的教诲,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弟子对此,时刻都牢记在心!”马超对阎忠恭敬地说道。
对老师阎忠,马超是从心往外感激佩服。感激自不必说,而佩服不只是说老师的本事让他佩服,更重要的是人品,阎忠的为人是马超最为敬佩的。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师不过是负责去传道授业解惑罢了,更重要的还是在于你自己!今超儿你能如此,亦有如此成绩,和你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马超明白老师的意思,他前面说的能如此是指平时自己的作为,而如此成绩,当然就是指在颍川书院交流大会上的事。
“弟子在颍川书院再次见到伯喈先生之时,先生让弟子代为转达,说望今后还有机会与老师对饮月下!”
阎忠闻言一笑,想想自己确实与老友多年未见,更别说是对饮月下了。看来有机会真得再见见老友,然后再月下对饮,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阎忠又问了问蔡邕,郑玄,荀爽他们如今都如何,马超把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一和老师讲了。
“岁月催人老,如今我们这些人都已是这个年纪了,可能再不找机会见见,以后也许真就再也见不到了!”
马超一听,怎么老师这么说呢。如今来看,这几位身体可都不错啊。
“老师想见几位先生,想来也不是何为难之事。但师命有所差,一切弟子服其劳!”
马超的意思就是老师有事需要弟子去做什么就差遣吧。阎忠点点头,“如今还没事找你,要有事的话,你小子想躲也躲不了!”
马超眼眉一挑,老师很少说这种半玩笑的话,看来今日老师确实是心情不错。自己老师所言不错,如果他要找,那只有找自己,自己可是他唯一的弟子啊,不找自己还可能去找外人吗。
两人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而在晚饭过后,马超对阎忠说道:“弟子这些年也涉猎过一些医书,想为老师看看。”
马超知道自己老师这人,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准没错,说话别拐弯抹角的就对了。
阎忠一听就明白了自己弟子的意思,看来之前的话让自己弟子担心了啊。他不是讳疾忌医的人,而虽说也没病,但阎忠明白马超的一番心意,于是就同意了。
马超为阎忠看过后,确实是没发现什么问题,也许是自己水平不行?呸,呸,想什么呢,老师没事最好,自己也就放心多了。
他给阎忠开了一个保健的方子,毕竟阎忠年纪大了,用这方子有益无害。弟子的一片心意,阎忠自是没推辞,没想到几年不见,马超还长本事了,他对这弟子是越看越满意。
第九十四章 过扶风入河南雒阳
告别了阎忠,马超踏上了去雒阳的路。至于之前的魏平他们,在陇西马超还没去汉阳的时候,他就让他们先去雒阳了。
而马超再三叮嘱魏平,一路上千万别惹事,毕竟大汉这么大,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不能去主动惹事。但咱们也绝不怕事,只要己方有理,那就干到底,出了事自有自己兜着。
这一日马超从汉阳陇县走到了扶风茂陵,顺路回老家看看,再说老家还有着自己的外祖母。至于说他的外祖父,在马超还游学未归的时候,就已经病逝了。
想来自己已有好些年没回过这扶风茂陵来了,虽说自己那外祖父人比较小气吝啬,但对自己那还真就是不错,可惜没能见到亲人的最后一面,心中无限遗憾悲伤。
他来到了外祖母的家,见到了他的外祖母李氏,“超儿,你终于回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是啊,孙儿游学归来,如今正是要去雒阳做官!”
哪怕是马超两世为人,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但在李氏面前依旧是孩子。
“我们的超儿长大了,唉,这些年你一直在外,今日你回茂陵,如今这都要去雒阳为官了,要是你外祖父能看到那该多好啊!”
马超知道李氏是又想起了他的外祖父,“这几年一直在外,祖父不在孙儿也未能在身边,实在是不孝!”马超从来不称呼外祖父外祖母,一直都是称呼祖父祖母。
李氏摸着马超的头,“孩子,这不能怪你。你好好去做学问就是了,你也知你外祖父这辈子最向往的就是读书人。你如今更是要去雒阳为官,相信你外祖父如果泉下有知,他一定会因你而高兴的!”
马超对他的外祖父自然是了解,他最向往的就是读书人,而做官,同样是他年轻时的追求。不过就因为书读得不好,更没什么显赫的家世,以致于这辈子只能是做个小地主而已。所以从小马超就常听他外祖父说:“超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长大后做大官,千万别像你外祖父一样,还经常让人说成是铁公鸡!”
马超又和李氏聊了很多,也都是这些年在外所经历的有趣的事。和李氏说话比和自己母亲说话还得更小心,在刘氏那,马超还敢说说敦煌剿匪的事,但到李氏这他连自己当了敦煌太守都不敢说。要说自己在那当太守,那还了得,所以马超可不敢说。敦煌郡在一般人眼里那就是个险地,可以说凉州没有什么太平的地方,但相比之下,大多数人会认为其他地方都要比敦煌安全。
之后马超又去了他外祖父的墓前拜祭了一下,如今连自己这外祖父都已不在了,他家里这个辈的人只有他外祖母还有个马腾的舅舅两个人,为了不让自己的至亲离开自己,马超回去后对照着南华留下的医书好好地给李氏诊察了一番,把李氏吓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孙儿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番诊察下来,马超终于是暂时放下了心。以他来看,李氏的身体确实还是很健康,至少目前是如此,还是依旧开了一副保健的方子,叮嘱李氏一定要每日按时喝。李氏也明白了孙儿的一番孝心,她自然也没拒绝,孙儿一定是没错的,不相信自己的孙儿还能相信谁呢。
马超也只是在茂陵住了一日就离开了,李氏也明白自己孙儿要赶去雒阳,那可是皇帝召见啊,不马上去肯定是不行。临走时还给了马超一大堆钱,马超心中苦笑,自己这外祖母十多年了从没变过,从来都是给自己很多钱,这次给的最多,说是让自己买好吃的。
这钱要是都买吃的,那得吃多少年啊,他自己心中明白,李氏知道自己要去雒阳做官,而在那天子脚下,哪怕你是再大官,没了钱照样是玩不转,而刘家最不缺的也就剩钱了。
虽说如今自己也不差钱,但外祖母的心意马超从来不推辞,再说钱财虽说是身外之物,可有几个人真正嫌它多的,反正一定是有用就是了。
马超在经过京兆尹郑县的时候正巧遇到了魏平他们,一问才知,原来在陇西马超让魏平他们先行一步后,魏平就把一百人分成了五组,因为他不想一百零一人在一起都骑着马穿州过郡的,那样很容易引起误会和麻烦,所以他就把人分成了五组,不在同一时间入城出城,这样目标小了,自然就没人注意什么而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虽说自己主公也说了,如果自己这些人先到了雒阳,可以先去找一个叫曹操的人。但魏平总觉得还是放慢速度吧,万一在途中就能遇到主公那不就更好了,结果还真就在这遇到了马超,
马超听魏平讲了这些之后,心中点头,让魏平领着这一百人就对了。虽说你要让魏平去冲锋陷阵行军打仗,他还差些,但术业有专攻,魏平是探马,他所精通的那些,一般士卒还真就是不行。而魏平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探马,以马超这么久的观察来看,他是一个相当有技术,有头脑的这么一个探马,在探马中绝对是凤毛麟角。
“很好,魏平你做得不错,看来把人交给你就对了!”
“主公过奖,属下这也没做什么。”
就在马超还想和魏平说话的时候,他发觉有人在靠近他,不过来人没什么恶意就是了。只见一人来到了马超的近前,对着他一抱拳,“请问是从凉州而来吗?”
只见来人年纪大约二十上下,相貌堂堂,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容易亲近。是,如果你第一次见此人,那他给你的印象确实就是如此,但熟悉此人或是了解此人的都知道,他绝对不是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容易亲近的。
“不错,我们正是从凉州而来!”
马超回答道,他看到来人不是一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看样来的这位应该是当官的。
来人点点头,“请问你们一行就只有你们二位吗?”
马超一笑,“自然不是,我们一行人共是一百零二人!”
马超实话实说,他觉得来人好像是知道很多的样子。而自己也没什么背人不可说的,本来嘛,自己这一百零二人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了,说了能如何。
来人又点点头,“你说的都是真话,不错,敢问你们是做何营生?”他又继续问道。
马超心想,幸好崔安不在自己身边,要不那小子要是在这,说不定现在就要和这位起冲突,毕竟他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问来问去的,还好还好他没在。
魏平可不是崔安,他知道一切还有自己这主公在,所以他不会插什么言,但要是换成崔安可真就完了。
马超闻言一笑,“在下倒是想先问朋友一句,却不知朋友是何许人也,朋友所问,在下要是不回答呢?”
马超不是崔安,但不代表他就没脾气,来人都问了自己两个问题了,自己也给了答复,那自己也得问他两个问题,如此大家也算是扯平了吧。
“不得……”
来人身后的一位刚说了两字,就被来人用手势打断了。只见他也一笑,把右手掌向上一抬,后面的那位立马就闭上了嘴,把想说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还没自我介绍,京兆杜陵人,杜畿杜伯侯,现为郑县令!”
原来是郑县令,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
“可否借一步说话?”
马超向杜畿说道,而杜畿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就说了一个字,“请!”
马超心中赞赏,就看杜畿处事果断,干净利落,这人估计就不会是一般般的人。
他和杜畿两人向旁边走了几步,马超从怀中掏出了圣旨,准备交给杜畿。当杜畿一见圣旨就明白了,他可没去接,“我明白了。”
马超心说,和聪明人办事就是省事,收好了圣旨,他对杜畿抱拳道,“在下扶风茂陵人,马超马孟起,今特奉陛下之命进京!”
“原来你就是马超马孟起,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却有缘得见!”
马超一看这情况,看来杜畿此人也是听说过自己,一听杜畿这么一说,他自己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
“孟起贤弟,为兄今年二十,应该是痴长贤弟几岁。贤弟既然来了郑县,那一定要让为兄略尽地主之谊!”
马超明白杜畿的意思,就是要宴请自己,好好招待自己。看杜畿这样,自己还真就不好推辞,“如此,便叨扰伯侯兄了!”
“贤弟这是哪里话,平时我请贤弟可都请不来,今日贤弟路过郑县,这就是天意缘分啊!”
杜畿的这几句话把不远处的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人听得是一头雾水,心说怎么自家县令和人称兄道弟了,明明之前还是盘问对方来的啊。再说自己的县令那可绝非是这么容易就能接近的人,怎么今日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几人看看天上,也没有啊。最后只能是彼此对望一眼,全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到了晚上,杜畿宴请马超,马超这边是他和魏平两人,而杜畿那边则是他和郑县县丞,本来还应该有县尉的,但县尉因事实在是来不了。
而那县丞一听要宴请的人是扶风马超,他作为陪同那是一点儿怨言也没有,相反还心下高兴。他可不是杜畿,杜畿宴请马超,那完全是他自己非常喜好结交有学识的人,所以才如此。而郑县县丞则不然,虽说马超的名声他也不是没听过,但他更看重的是马超的价值,这位县丞在朝中可是有些关系的,而他最近刚好就听到了个朝中的小道消息。
要说如今皇帝身边的红人,除了十常侍和何进之外,还有一个就算是马超了。那可是连陛下都称赞为年轻有为,大汉栋梁的人,所以自己要巴结一下,最好是不要错过机会才是。
这县丞在朝中有人是不假,但那消息确实还是不行,刘宏是夸过马超不错,但马超却还没到能和十常侍还有何进相比肩的地步。可在县丞看来,这样的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杜畿在席间也说了自己发现了魏平他们的事,本来魏平他们一般是没什么人会注意他们的,但他们在进郑县的时候恰巧就让杜畿看到了,结果就被他就注意上了,五批人一共是一百零一人,他都知道。
而且从马匹,从口音,都表明这些人是从凉州来的,一百零一人骑马分了五批进城,也许是没什么,但不得不让他怀疑,于是就有了之前杜畿询问马超的那一幕。
在这上面,马超也不得不赞赏杜畿善于观察,谨慎小心。从陇西到京兆,魏平他们不知已走过了多少郡县,但唯独是到了郑县这被杜畿注意上了,这就说明问题。是,在过别的县城时,没有县令看到,不过马超相信,就算是有太守,甚至是刺史看到了魏平进城,也不会注意什么,但他杜畿注意到了,这就是本事,这就是比别人强的地方。
酒宴毕,马超他们又在郑县住了一晚,次日他就与杜畿辞行。
“孟起贤弟,你们还是依旧要分批走?”
“不错,因为小弟坚信,从陇西到雒阳,一路上也只会有一个杜伯侯!”
“哈哈哈哈!”杜畿大笑。
“伯侯兄,告辞了!”
“贤弟保重!”
辞别了杜畿后,马超这日终于是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雒阳。
第九十五章 刘宏安排马孟起
马超自己进了雒阳,至于魏平他们自然是没一起。因为进城了也还没住的地方,所以他们现在只能是在雒阳城外的一处偏僻的树林中驻扎。
进雒阳后,马超第一时间到了曹府,曹操一见是马超来了大笑,“哈哈哈,贤弟,为兄可是等了你好些天了!”
马超也一笑,“孟德兄别来无恙,小弟这还是快马加鞭才到的!”
“为兄好得很,尤其是今日能再见到贤弟,为兄心中甚是高兴。听说贤弟在敦煌消除了匪患,还了我大汉百姓的安宁,为兄在为贤弟高兴之余也不得不嫉妒贤弟你啊!”只听曹操如此说道。
马超明白曹操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说,贤弟你能在边地去施展抱负,施展才华,可我却只能是待在雒阳啊。
“孟德兄当知,无论身处何地,任何官职,都是为了大汉,为了百姓,所以都是一样的!”
“贤弟所言不错,如此为兄便放心了,哈哈哈!”
马超一听才明白,敢情人曹操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劝自己。其实想想也是,曹操要是想去做敦煌太守,那早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而他既然在朝为官多年,想来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不过马超也不好打听。
曹操确实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劝马超,他早看出来了,自己这贤弟是不爱在朝中为官,还好看如今的这情况,马超还是可以接受回京的。虽说不再是敦煌太守了,但看样好像也没什么大影响,这样自己也就放心了。
“小弟还要进宫见陛下,暂时就不能与孟德兄多说了!”
曹操点头表示理解,“贤弟快去吧!”
他觉得马超到雒阳后第一时间就见自己,这样他已经是很满意了。但说实话,马超之所以第一时间来见曹操,那完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宝马白狮还是放到曹操这能保险点儿,所以他就来了。
“等小弟回来再与孟德兄畅谈!”
“快去吧!”
出了曹府后,马超向宫中行去。
“站住,什么人!”
宫中守卫拦住了马超的去路,这都在马超的意料之中,宫里要是随便出入的话,那和菜市场有什么区别了。他从怀中掏出圣旨,“原敦煌太守,马超马孟起受陛下所召,回京觐见陛下!”
众守卫一听,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让开了去路。
“请!”
马超收好圣旨,对众人一抱拳,“多谢!”然后就进了宫。因为之前张让早已和守卫说过,刘宏要召见敦煌太守马超,而这几日他就差不多该到了。所以守卫一听是马超之后,连圣旨都没看就立马放行。
马超还没走多远,就见迎面过来一人,只听那人说道:“孟起你可来了,快跟着咱家见陛下去!”
以马超的视力来说,他早就看到了张让,但却没想到张让的视力也这么好,而且走得还这么快,这就已经到自己的近前了,马超怀疑这张让是不是练过像葵花宝典这样的武林秘籍。
“有劳侯爷了!”
“行了,赶紧和咱家走吧!”
张让也没想到在这能遇到马超,遇到了那就正好带他去见皇帝。
见到刘宏,马超连忙施礼,“臣马超见过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坐!”
“谢陛下!”
刘宏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先打量着马超。马超心说,幸好自己知道你刘宏是好色之徒,要不真就会认为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爱卿在敦煌这半年多以来的所作所为,让朕心甚慰啊!”
“此乃臣之责任所在,不过一切还是靠本郡的张郡丞、王司马、还有玉门关的庞守将和敦煌守军的所有将士,臣才做好了这个太守!”
刘宏点点头,“爱卿放心,敦煌郡的所有官员将士,朕自会有所赏赐!”
“臣代他们谢过陛下!”
这些马超不得不和刘宏说,朝廷对自己是赏赐了,但自己一人能做成这些吗,所以应该还要赏赐其他的人,自己去赏赐他们明显不够,还要朝廷有所表示才对。
“朕有皇子两人,一为皇子辩,今年六岁,另为皇子协,今年才一岁。”
马超不明白,刘宏为什么说这些。只听刘宏继续说道:“皇子辩六岁,一直有先生教导学业,在做学问上朕还是很放心。但是武艺却一直无人教导,听闻爱卿是当世文武双全之俊杰,望爱卿能对朕的皇子不吝教导!”
马超一听,这个无奈啊。你刘宏大老远的把自己召回来,就是为了教你儿子习武啊。自己太守做得好好的,结果到雒阳就干这个,这到底是谁出得主意啊,太那什么了吧。自己还不能不同意,没看张让在那一劲儿使眼色吗,那意思是你赶紧答应下来啊。
马超没办法,“一切全凭陛下安排!”
刘宏对马超的态度很满意,他是想让马超教刘辩习武没错,不过之前也想给马超一个京官当,但如今雒阳的官位几乎都没人可安排了。有特别大的官位,但那是不可能让马超去做的,这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资历,这时候以马超的年纪就算是当上了也无法服众。而剩下的芝麻绿豆大的官,也不可能让马超去做,他之前可是太守啊。
所以没有合适的,那也只能暂时这样了,如果以后有适合的,那到时候再说吧。于是最后只能还是先让马超去教刘辩,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
马超是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也看开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就算不去做官,也不是说没机会去发展了。
从刘宏这告退,张让把马超送出宫,他的意思倒不是要送马超,而是要给马超讲讲刘宏的意思,希望他别误会。
马超听后明白了,谁让自己运气不够,既然是让自己去教皇子,而自然是不能去做敦煌太守了。
“多谢侯爷告知,小子告辞!”
“孟起你自去吧!”
张让知道,马超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相信他就没太多抱怨了。
回到了曹府见到了曹操,曹操一问,马超就把宫中的事都说了,当然张让的话他也一样没隐瞒。
曹操一听,明白了,不想不知道,仔细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确实是没什么合适的官职给马超了。
“贤弟,相信只要有合适的官职,陛下一定会第一个想到你的。”
如今他只能这么说,马超心说,你曹孟德就是站在朝廷那边的,一想你就要这么说。
“既来之,则安之,小弟我没什么。”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这才是贤弟你嘛!”
马超也只能在心里苦笑,“对了,不知孟德兄可知雒阳哪有府邸要卖的?”
曹操闻言,一想也是,孟起贤弟要教皇子武艺,那自然是要住在雒阳了。不过住在自己这不好吗。
“贤弟如不嫌弃为兄这的话,那就住为兄这里吧!”
如今雒阳曹府这,就只有曹操和几个下人在,他的家眷可都不在这。而对马超来说,不只是自己的问题,还有魏平他们呢。
“不瞒孟德兄说,小弟如果是一人的话,那一定要叨扰孟德兄。可此次来京,小弟带来的人很多,孟德兄府上容纳不下啊!”
曹操听后异常惊讶,心说这孟起贤弟也看不出来啊,自己这都装不下了,那他得带了多少人过来?
“贤弟家眷也一起来了?”
听到这话马超差点儿没倒下,自己就算带家眷还能带多少,你这府上还能装不下?你以为自己是你啊,再说自己也没你那种口味。
马超没办法,只好又给曹操解释了一下。曹操心说,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这整的还差点儿误会。
“贤弟,此事就包在为兄身上了。两日之内,必有答复!”
“有劳孟德兄了!”
“贤弟你总是如此客气!”
马超对曹操的本事那是深信不疑,以他在雒阳混了怎么多年来说,找个要卖的房子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只是有没有人要卖,还有房子的大小够不够,这些才是问题,其他的没有问题。
果然还没到两日,曹操就有了消息。他为马超联系到一处府邸,那是一位已经致仕的官员,准备回老家了。毕竟树高千尺,叶落归根。雒阳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家乡,所以准备把房子卖掉,回家养老。
马超去看了房子,果然符合要求,他很满意。又和对方谈好了价钱,最后马超买下了这座府邸。雒阳的地价是高,但他如今不差钱,而且对方也不贪心,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想早日回老家,所以没开太高价,只是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于是就一拍即合。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马超去把魏平他们叫了回来,都搬进了府里。人多了就是好,要不这么大的府上就自己一人,那马超可能还真就住不了。
曹操又把自己府上的一个下人派到马超那帮忙,马超明白,其实就是给了自己一个管家,他也没拒绝。只要曹操不送女人来,那其他的他都不会拒绝,反正人情都已经欠下一堆了,还在乎这一点儿。
次日,张让来找马超,他知道马超的府邸,自然是从曹操那得知的。
“孟起你随咱家入宫吧。”
马超一听明白了,这是要去见刘辩,于是他随张让入宫。到宫里才知道,原来还是见刘宏,不过他旁边的那个应该就是刘辩。
“臣见过陛下!”
“爱卿,这就是皇子辩,从今日起,辩儿便有赖爱卿教导了!”
“臣定当尽心尽力!”
然后对旁边的刘辩说道:“见过皇子!”
刘宏拉过旁的刘辩,对他说道:“辩儿,这位就是以后教导你武艺的先生,马超马孟起,还不见过先生!”
“诺!刘辩见过先生!”
“陛下将皇子交与微臣来教导,以后还望皇子勤练武艺,不负陛下所望!”
马超也知道教皇子是个苦差,所以还是先说好才是。是你父亲将你交给自己的,你要不好好学,你父亲说你就没办法了。
“学生一定听先生的话!”
马超暗中点头,从第一次接触来看,刘辩看样还不错。但前世听说刘宏可不喜欢他,而是喜欢刘协,也不知这里有什么具体的原因,也许以后能知道吧。
“爱卿不必顾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因为是朕的皇子就有所顾及!”
你说的好听,但自己可能去相信你说的吗,自己多不好干啊,马超心想。
“臣必不负陛下所望!”
“好,就从今日起,每日未时到申时的一个时辰,由爱卿来教导辩儿习武!”
“诺!臣谨遵陛下之命!”
这边刘宏该说的也都交代完了,马超和刘辩告退。
未时就快到了,他们自然是去了刘辩那。从刘辩的口中得知,他没学过武,半点基础都没有。而且马超仔细看过刘辩,发现他确实不是适合习武的苗子,不过这些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习武不是说你一定要是什么练武奇才,也不是说一定要是什么天生神力。关键只在于你自己,所以刘辩只要好好学的话,也是能有成绩的。
马超要教刘辩的自然不是马上功夫,而是步下的,所以自然就是刀法。于是刘辩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了,马超也想着出宫后给刘辩打造一柄木刀,用来平时的习武,自己也要准备一柄,这样也好去教他。
就这样,马超开始教导皇子刘辩习武。
第九十六章 马超来见马日磾
马超开始教刘辩武艺,而他在宫外也找工匠打造好了两柄木刀,一大一小,正适合他和刘辩。
马超每日都在认真地教刘辩武艺,而刘辩也在认真刻苦地学着。在马超看来,一个皇子能如此,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休息之余,马超向刘辩问道:“不知教皇子学问的先生是何人?”
“与先生同姓,也是一位马先生,名日磾。”
马日磾?初一听这名马超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仔细一想他知道了,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就是那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字,今天长知识了,那字念“低”啊。马超点点头,说不定哪天可能就见到了。
“先生要见马先生吗?”
“不,先生只是好奇罢了。”
“哦。”
“好了,继续习武!”
“诺!”
刘辩不敢怠慢,又开始拿起了木刀跟着马超学习刀法。
一日,马超还真就遇到了马日磾其人,他是要去教刘辩刀法,而马日磾则刚从刘辩那出来。他一见马超,忙问道:“请问是扶风茂陵的马超马孟起吗?”
他早知道皇帝给刘辩找了个教武艺的先生,就是马超。而这个时间来这,还拿着木刀,无一不表明马超的身份,所以马日磾有此一问。
“正是,先生莫非就是翁叔先生?”
翁叔是马日磾的表字,是马超从刘辩那听来的。至于马日磾其他的一些情况,他是半点儿都不知道。
“不错,没想到今日恰巧遇到了孟起。我正有一事要向孟起询问,此时此地不便谈及。如孟起明日闲暇,还请到府上一叙!”
人家都说找自己有事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不可能推辞。看马日磾年纪,应该和马腾差不多了,“如此就叨扰翁叔先生了!”
“是我找孟起有事相询,何来叨扰之说,要说叨扰,也是我打扰到孟起了!”
“没有,没有,先生折煞我了,明日定会到府一会!”
“好!那我便在府上恭候孟起!”
接着,马日磾又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马超。马超一听,他家距离自己那还不远,自己自然是很容易找到的。说完之后,两人相互道别。
马超虽然还不知道马日磾到底是找自己有什么事,但却并不妨碍他去,反正去了不就自会知道了吗。至于其他的,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他马日磾一介文士,又和自己无怨无仇的,自然是没什么威胁。再说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自己如今虽无官职,但也是皇子的先生,不可能会有人对自己下手。就算有,也必须先权衡一下,然后制定出一个缜密的计划才是。
第二日上午,马超如期赴约。马日磾见到马超,“孟起,坐!”
“谢翁叔先生!”
“不知翁叔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我就知道你会好奇先问此事!那我先问问你,孟起是何方人氏?”
马超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天你还说了,今天就忘了?不过依旧是回答道:“我乃扶风茂陵人!”
马日磾闻言点了点头,“孟起知我又是何地方人?
这个马超还真就不知道,不过马日磾这么一问,难道说他也是……
“这个确实不知。”
“我亦是扶风茂陵人!”
果然,马超一听,这马日磾还是自己老乡,难怪他找自己,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不过马日磾好像不是为了这个才找自己的吧。
又听马日磾说道:“敢问孟起先祖可是我大汉伏波将军马援公?”
“不错,先祖正是马援公!”
行啊,你马日磾连这个都知道,听谁说的,马超心想。
“先祖亦是大汉伏波将军马援公!”
惊讶,不得不惊讶,马超怎么也没想到这马日磾居然也是马氏后人。都是一个先祖,那两人就是亲戚啊。尤其是以古人来说,无论远近,你们只要是一个先祖,那你们的亲戚关系是跑不了的。
马日磾拿出了自己的家谱请马超观看,果然这马日磾是和自己一个先祖的,都是马援公。
“孟起,你们家应当也有此物,不知你是否看过?”
“这个,我还真就没见过,家父也没给我看过。”
马日磾一笑,马超随后也笑了。自己没看过太正常了,一来这家谱可不是去显摆的东西,不可能没事就拿出来,二来自己家也从来没有过认亲的事,自然也就没拿出来过。要说家谱自己早晚会看到就是了,你像皇家的族谱那都是宗正负责保管着,但像马腾、马日磾他们家,家谱都是由每代的家主所保管,以便族人相认。所以等马超接任家主位置的时候,马腾自然会把家谱传给他。
马超可不认为自己家没家谱,马援后人的分支都应该有,自己家这一支也一定是有的,除非出现意外把家谱遗失了,要不这东西除了对自己家族的人有用外,对别人可都没什么用。
“孟起,家谱你早晚会见到的!以我之推算,我是你的族叔,而你则是我的族侄!”
这下好,就这么一会儿,自己就多了个叔父,虽然是远亲吧,但也是亲人不是,马超心说。马日磾自然不会占自己便宜,而他说是自己的族叔,那基本上就不会差了。
“叔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贤侄快快请起,晚间贤侄一定要过府饮宴来啊!”
毕竟马超下午还要去教刘辩习武,所以不能一直待在马日磾这。
“一定,小侄一定前来!”
自己叔父找自己,自己就算是不想来也得来,更何况自己也想来。
“小侄这就给家父写信,让他早日赶到雒阳!”
“如此甚好!”
马日磾给马超准备好了纸笔,马超提笔给马腾写了封信,大致内容就是,儿在雒阳遇到了我马氏后人,是儿的族叔,还请父亲找时间来京。至于其他的就不必马超多说了,马腾来了也不可能不带家谱就过来。而马超也知道,马腾收到信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毕竟他也是认亲的人,可惜自己家这支是人丁稀少。
马超也只听说过自己父亲还有个大哥,自己有个大伯,不过却从来没见过。可能自己父亲与大伯能有联系吧,但大伯和自己家这边好像没看到有什么往来。
信写好后,由马府下人赶往陇西去送信,而自己父亲对自己的字太熟了,自然是用不着什么证明的信物。信送走后,马日磾又给马超讲了讲他所知道的马氏一脉的其他人,比如经学大师马融,马日磾是马融的族子,所以马融是和马超祖父一辈的人,可惜老人家早已不在了。
马融的名马超自然也是听过的,那是大汉著名的经学大师,卢植和郑玄都是他的弟子,只是没想到他也同样是马援的后人。
聊得差不多了,马超起身告辞,毕竟不能耽误皇子刘辩的习武。
“叔父,小侄这就告辞了!”
“好吧,孟起你去吧,别忘了晚上一定要回来!”
“小侄一定,请叔父放心就是!”
同为马氏后人,自然是要多亲多近,两人都是如此想法。每代每一支的马氏后人都不忘去使家族荣耀,恢复昔日荣光,但一直也没有哪代真正是振兴了家族,所以每代的每一支后人都要相互扶持,这样也许真就能达成未了的心愿。
晚间,马超准时前来赴宴。不过这次他倒是买了一些礼物,第一次是不知道马日磾和自己的关系也就没冒然去送东西。而且之前他也知道,马日磾此人学问好,是个真正的读书人,冒然去送东西也不太好。
但第二次来却不一样,马超作为一个晚辈,理所应当是要孝敬长辈的,所以送些东西以表尊重。马日磾也能理解,马超作为自己的子侄一辈,送些东西给自己,自己自然是不会说什么。
席间,两人又谈了很多,像马超如何从敦煌被召来雒阳,做了刘辩的教武先生,不过马日磾说他最喜欢听的是马超在颍川书院交流大会的事。
所以马超也没办法,自己这叔父喜欢听,那自己就讲讲吧。在马超看来,颍川书院交流大会的事,自己可从来没炫耀过,反而是一想就觉得不好意思,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主动讲起的。但今日,此情此景让他没有办法。
马日磾作为一个读书人,确实是喜欢马超说这个。他当然也没什么炫耀的意思,再说了,席间就他们两人,他向谁去炫耀去啊。马日磾只是觉得马氏后人能取得如此成绩,他也是倍感荣耀,这应该说是所有马氏族人的荣耀。
其实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注意上了马超。因为马超在颍川书院中说的是扶风马超马孟起,之后马日磾细一打听,马超果然是扶风茂陵人,和自己是一个地方的。所以他不得不去注意,更没想到的是马超此次进京居然和自己一样,也是做了刘辩的先生,当然还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自己还有其他官职,但马超没有。
本来他听说之后,还想找机会和马超好好聊一聊,但没想到居然碰巧遇到,于是就把他请到了府上来,仔细一问,果然都是马氏后人。他还是自己的子侄一辈,这个让马日磾特别高兴。马家能有马超如此少年俊杰,相信会恢复往日荣光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马日磾为马家能有一个如此后生而高兴,平时不怎么喝太多的他今晚喝了不少,马超是连连劝他少饮。最后他终于是不喝了,那时因为想喝也喝不下了,没看都醉倒在案上了吗,马超只能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马日磾是个饱学之士,在一般情况下他绝不会如此失态的,可想而知他今日是有多高兴,而在自己子侄面前当然也是能放得开的。
在马日磾没醉倒的时候,他可能预料到自己快醉了,所以他拿出了自己收藏的一方砚送给了马超。马超作为自己的子侄一辈,而自己第一次见晚辈,做长辈的自然也是要送些东西。而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别的东西还真就没有,不过却爱好收藏砚台,所以拿出了一方送给了马超。
长辈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推辞,所以马超谢过后就收下了,他能感觉出马日磾这个叔父对自己的认可,对自己的欣赏和对自己的期望,想来自己还真就是任重而道远啊。
马日磾交由下人照顾,他只是不胜酒力还喝多了,多休息就好。而马超则拿着砚台回了自己的府邸,他边走还边想,这次没算白来,还整了方砚台拿回家。
第九十七章 曹马拜访雒阳令
这一日,马超依旧是教魏平他们习武。他如今每日必做的除了早上自己练武,下午教刘辩习武外,还有一个那就是训练魏平他们。
这座府邸里,一百零一人习武训练的地方还是有的,其实这也是当初马超最为满意的地方。府邸不只是足够大家住,而且还有地方训练,就连跑步都可以,尽管地方不是特别大,但绝对能跑开就是了。
就在马超训练魏平他们的时候,管家来禀,刚说曹操来了。而果然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这不曹操已经进府来到了马超近前了。
以曹操和马超的关系来说,他早就有言,只要是曹操前来,直接请进府来就是。不过管家还是先来通禀了一下,但他可不会去拦着曹操就是了。
“贤弟真是大忙人啊!”
“小弟我倒是也想和孟德兄一样清闲自在,但奈何小弟我是天生的劳碌命啊,累也,苦也!”
“哈哈哈,贤弟快跟我走,为兄带你去拜访一人!”
也不知曹操是要拉着自己去拜访何方神圣,不过他这一片好意自己也不能推辞,走就走,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好,小弟这就与孟德兄前去!”
在曹操来看,虽说马超如今只是个教皇子的先生。但当有了适合的官职时,相信皇帝一定会让马超去做的。所以在他还没做官的这期间,曹操想带马超去拜访几个人,等以后马超在雒阳为官了,对他也许会有所帮助。
曹操领马超来到了一座府邸,这地方倒是离曹操的府邸不远,“孟德老弟,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来了,欢迎欢迎啊!”府邸主人亲自迎了出来。
“建公兄,小弟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孟德老弟有话进府说就是,到了老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倒是没想到今日闲暇,却让老弟发现了,二位请!”此府主人对曹操和马超说道。
他那意思就是说,只有今日有空休息会,结果还没想到让曹操知道了,这算是玩笑话。
曹操也不以为意,进了会客厅后,几人落座。
曹操说道:“建公兄也见到了,今日非是我一人前来,我还带了朋友来拜访建公兄!”
府邸主人明白,能让曹操说成是朋友的,绝非是一般般的人。
只听马超说道:“扶风马超马孟起,见过建公兄!”
他也跟着曹操称呼建公兄,那人一听,心说马超马孟起,还真就是听说过啊,没想到孟德老弟今日带他来了。
“河内温县司马防司马建公,久闻孟起贤弟之名,只是没想到贤弟竟是如此年轻有为!”
司马防今年都三十三了,如今是雒阳令。曹操第一个就带马超来拜访他,可见他们关系必然是很不错。
司马防?马超觉得这名怎么这么耳熟,不过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想不起来。不过司马防这人还行,自己也称呼他建公兄,而他看在曹操的面上也称呼自己一声贤弟,这不是客套,看得出来他也是喜好结交朋友的人。
三人在会客厅中就聊开了,司马防自然是明白曹操的用意,而他自己本身也是好交朋友的人,马超此人如果合自己的脾气,那他自然也愿意和马超多交往交往。可就算是与马超合不来,那看在孟德老弟的面子上,也得对马超客气些。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小男孩儿,只听他对司马防说道:“父亲,儿想去玩一会儿。”
司马防一看,怎么自己儿子来了,“懿儿,不得无礼!你没看到你两位叔父在吗!”
“儿不敢,可儿只认得一位曹叔父,另一位儿不认得,父亲还没为儿介绍。”
司马防一听也是,自己的儿子对马超确实是不认识,对曹操自然是认识。
于是,他对马超说道:“贤弟,这是犬子司马懿。”
又对司马懿说道:“懿儿,还不来见过你马叔父!这位就是在颍川书院交流大会中一举夺魁的扶风马孟起!”
“诺!”
司马懿转身对马超和曹操说道:“小侄司马懿见过马叔父、曹叔父!”
马超心说,就说嘛,这司马防这名特别耳熟,原来他就是司马懿的老爹啊,怪不得。
“贤侄不必多礼。”曹操马超说道。
马超还想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作为见面礼给司马懿,毕竟人家都叫自己叔父了,第一次见,没点儿表示也不好。不过他却被曹操制止了,马超会意,既然曹操制止了自己,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就没再往下进行。
好像司马防也注意到了马超的动作,只听他又对司马懿说道:“懿儿,今日功课做得如何了?”
“回父亲的话,儿皆以做完,所以儿才请父亲让儿去玩耍一会儿!”
“好,既然如此,把你这几日所学与你两位叔父说一下吧。今日是你初见马叔父,也许你表现得好,说不定你马叔父会好好表扬你一番!”
“诺!儿谨遵父命!”
说完,司马懿对着曹操和马超就把这几日所学和他们说了,其实主要就是背书,司马懿看年纪也就四五岁吧,他这几日学得都是《论语》。有人说半部论语治天下,而司马懿一背就是一多半,马超听后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小时候仗着两世为人,又因为重生使记忆力强很多,但司马懿可没自己这境遇,可背起来居然和自己当初也不遑多让,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司马懿背完后,马超第一个叫好,“好!建公兄,贤侄比之小弟小时候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曹操倒是没说什么,而司马防对马超给自己儿子的称赞显得是相当满意,毕竟马超的名声在外,他的一句话说不定对自己儿子今后就会有所影响。
这时曹操又对马超使了使眼色,马超明白。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来,“贤侄刚才所背《论语》甚好,这是叔父送与你的,望你今后更加努力,不负你父亲所望才是!”
司马懿双手接过马超的玉佩,“小侄多谢叔父,小侄一定会努力的!”
马超心中赞赏,司马懿小时候看,还真不错。如果他不是像历史那样的话,那绝对是个可用的大才。不过要是他还是走原来的那条路,那谁用他都只能是给自己找一堆麻烦,真希望他不会像历史那样就好了。
司马防点点头,为自己儿子的表现感到满意,自己儿子在曹操和马超的面前给自己争了脸了。
而马超这时也明白了曹操为什么在之前自己要拿玉佩的时候制止了自己,应该是司马防的教育方式与其他人不同的原因。
一般来说,作为长辈的,第一次见晚辈,送晚辈些东西实属正常,而作为晚辈应该是无条件收下才是。像自己最初见马日磾的时候,他不是也给了自己一方砚台吗。
而司马防却不让自己的孩子收下,准确地说是不让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轻易收下。可能是为了给自己孩子灌输一种只有你去付出了,才会有所回报的思想,用具体的实际行动来让自己的孩子懂得这些东西。
其实从司马防之后说的话中就能看出来如此,他让司马懿把这几日所学与马超他们说一下,然后说也许你表现得好,说不定你马叔父就会好好表扬你,其实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曹操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司马防了,更不是第一次来他这,所以曹操都知道这些,于是在之前提醒了自己一下,而司马防之后又顺水推舟,便有了如此一幕。
马超想明白了这些,只听司马防又说道:“懿儿,你去玩吧,劳逸结合!”
“诺!儿告退!两位叔父,小侄告退!”
司马懿告退后,三人又继续聊,一直聊到了下午。因为马超要去教刘辩习武,所以是不得不告辞离开,而司马防在之前闲聊中也知道了这些,曹操自然也是和马超一同离开。
“建公兄,小弟就告辞了!”
“小弟也告辞了!”
“孟德,孟起,你们只要闲暇之时一定要多到我这来,找机会咱们也好一醉方休才是!”
“那是一定!”
“一定!”
送走两人后,司马防叫回了还在玩耍的司马懿,对他讲了几句,“懿儿,为父让你一定要记住,切不可小看了天下人!”
“诺!儿记住了,一定不会小看天下人!”
司马防闻言点点头,对于曹操,他自然是很熟悉。而马超虽然今日是第一次见,但司马防却觉得他和曹操一样,都是不可小视的人物,所以他更要让自己的孩子记住,不可小视天下人。只有这样,以后才可能不会吃亏。
“好,懿儿你继续玩吧!”
“诺!儿告退!”
曹操和马超离开司马府后,他和马超也相互道别,因为曹操是要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马超倒是想直接进宫,不过他要先回家去取他的木刀才行。
至于之前,他也不可能带把木刀来拜访司马防,所以还得是回去一趟,然后才能进宫。
第九十八章 马超宫中见张让
回到府邸取了木刀,马超赶往宫中。就在去宫中的路上,他看到前面有人向他跑了过来,好像是几个人在追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已经跑到了马超近前,马超仔细这么一看,你从外表来看,还真就看不出这人的具体年纪,不过看她年纪绝对是不小就是了。蓬头垢面的,穿的更是破衣烂衫,就好像是从哪逃难过来的。
只见她一双无助的眼睛看向马超,他明白,这是在求自己帮助她。没办法,自己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如果自己能帮忙就帮她一下吧。
马超站在了女子的身前,用身体护住了她,而后面追她的几人见女子已经不跑了,而是躲在一位少年公子的后面,他们自然也停了下来。只见三人中走出一人,对马超一抱拳,“这位爷,请问您可认得身后的女子?”
马超摇摇头,“不认识。”
说话那位一听也不敢多说什么,在天子脚下,京城雒阳混的人,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唯独不能没有的就是眼力。没眼力在雒阳是混不长久的,保不齐你哪天可能就横尸街头了。显然那位绝不是第一天在雒阳,眼力还是有些的,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年绝不是自己这样的人可以得罪的了的。
“这,还请这位爷将身后的女子交给在下!”
马超不想仗势欺人,他更不是那样的人。只听他说道:“今日的事我管了,人不可能交给你们。不过看样儿你应该是管事儿的,你把事的前因后果说一下,咱们又不是没办法解决,你看可好?”
马超在敦煌做了半年多的太守,在他身上隐隐有些上位者的威严,说起话来让人不容拒绝。那人听后,又一见马超的样子,他就知道今日是不可能把人带走了,于是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说话的这位是开包子铺的,而马超身后的女子则是偷了他包子铺里几个包子而已。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几个包子的事,掌柜的何须如此啊!”
马超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样。
“爷,您听在下说完啊,这根本就不是几个包子,而是……”
那位又继续和马超说着,确实不是几个包子,而是很多包子。据他所言,此女子在他那至少偷了能有半个月的包子了,而且她是专偷自己家的,这事他实在是气不过,所以今日是一心想将此女子拿下,却没想到遇到了马超这个拦路虎。
马超一听掌柜的这么说,他就明白了。心说这女子也是,哪有可一家偷的,难怪人家掌柜的今日这么玩命地追你,这就和薅羊毛可一只羊薅是一个道理,你不会多点目标下手啊,这样掌柜的心里也能稍微平衡点。
马超拿出了钱袋给了掌柜的,“掌柜的,我看此事就这么算了吧,这些钱就当赔了掌柜的损失吧!”
掌柜的一看这情况,反正今日人是带不走了,他本来以为可能就这么算了,不过眼前的少年还是个比较讲道理的人,他自己也就没推辞,“爷,今日的事儿就算您不拿钱,在下也不会不给面子。这反倒是让您破费了,在下这也不好意思。”
马超点点头,“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能不为难她,很好,我这代她多谢掌柜的了!”
“爷您可别这么说,折煞在下了。爷,在下这就告辞了!我们走。”说完,掌柜的带其他两人就回去了。
掌柜的走后,马超一看,这后面还有一位呢,怎么安排啊。
“你,自去吧。我这还有些钱,你也拿去吧,望你今后不要再去做那偷盗之事了!”
马超又拿出了一个钱袋来,准备给这女子。要说他在雒阳可从来不只随身携带一个钱袋,平时马超就怕钱不够,所以一般都带着三个钱袋。
他要给女子钱,不过女子显然是不要,只见她摇了摇头。马超一看,怎么,不会说话?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你不要钱?那你以后要如何?”
结果女子没反应,怪了啊,马超也没太多时间和她多说,把钱袋往她手中一塞,就向宫中而去。不过这女子就像快膏药似的,黏上马超了,一直就跟在他的身后。马超没办法,只有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道:“您到底要做什么您说句话,您别总跟在我后面,可好?我这是要进宫,难道说你也要去?”
马超倒是没注意,当他说到要进宫的时候,女子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只见女子点了点头,马超差点儿没摔倒,心说你这年纪估计比皇帝她老娘的年纪都大,你进宫去做什么,估计也只能是洗洗衣服,干点儿杂活了。不过就看你这一身行头,宫中守卫要能让你进去才怪。不过既然你也要跟着,那便跟着吧,反正到时候自己进去了,你就只能是被拦在宫外。
马超也不多说,依旧是向宫中行去,而那女子就在后面跟着,看来她是真想进宫啊。要说以马超的功夫,甩掉这么一个弱女子真是太轻松了,不过他如今倒想看看,这女子到底如何进宫,尽管他觉得她会被拦在宫外。
就这样,马超他们两人进了宫,不错,就是两人。马超心说,这大汉的宫中守卫实在是太不负责了,这样的说放进来就放进来了。
当时入宫门的时候,那女子是与马超一起进来的。其实本来守卫是想拦着的,不过一想马超那可是皇子的先生,他不可能随便就带人入宫,所以别看那女子那样,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马超也没说别的,最后没想到,这女子还真就跟着自己混了进来。
马超头疼,这要是让刘宏看见,自己就得挨说。怎么办呢,也不能带她去刘辩那。有了,马超想到了张让,张让在宫中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自己求他安排个人总是没问题的,大不了之后再送点土特产。
“跟着我,带你去见个人!”
马超怕这女子走丢了,所以特意提醒着她。在去找张让的路上,马超是受了n多宦官和宫女的注目礼,不被注意不行啊,这个组合太拉风了。甚至还有几位暗想,看这少年公子一表人才的,但没想到却是偏好这口的,真是重口味啊,可惜了。
他带着女子来见张让,张让初一见到时就一皱眉,心说你马孟起这不给我找事吗,这样的人你也往宫里带?马超见到张让后就把事情原委和他一说,最后求张让给这女子安排个差事,马超心说自己这也算是救人救到底了,是你自己要进宫来的,那就给你安排在这吧。
张让一听,也不算是什么难事,举手之劳,这面子能给。他走到女子近前,仔细一看。张让突然觉得这女子好像有点儿面熟,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其实想想也是,自己每日要见多少人,不可能每个都有印象。
其实那女子在看到张让第一眼时,她就一直在那激动着,直到张让来到她近前,她是再也忍不住了,“让哥!”
震惊,震撼!马超差点儿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这女子叫张让什么?让哥?出大事了,这称呼绝对不是随便叫出来的,难道说她认得张让?两人有什么关系不成?难怪她执意要进宫来,原来就是为了见张让啊。
比马超更震惊的就是张让,二十六年了,二十六年了,二十六年自己没听过这称呼了。
“你,你,你说什么?”张让向女子问道。
“让哥,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小莲啊!”
“小莲!真的是你,你真是小莲!你还活着!”
“是啊,让哥,我还活着,只是今日才见到让哥你啊!”
“侯爷,小子告辞了,皇子那小子得马上过去!”
马超确实想继续看下去,不过这观众可不能去当,再说确实也该到时间去教刘辩习武了。
马超不说话,张让差点儿都把他给忘了,这旁边还有个人呢。
“孟起,你,很好!大恩不言谢了,今日之事,我张让欠你个大人情!!”
张让连咱家都不说了,直接说我张让欠你马超的,这就说明他确实是真心感谢马超。
“侯爷言重了,小子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罢了!小子这就告辞了!”
说完,马超便转身离开了,而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张让他们。马超心细,离开时他发现张让的眼角已经闪动着泪光了。
张让的事是马超之后才了解到的,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他张让自然也不例外,而马超带来的那个叫小莲的女子正是张让年轻时候唯一喜欢过的人。
张让是豫州颍川人,他家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家徒四壁,空空如也。十五岁时,父母都相继过世后,他便再没什么亲人了,而家更是穷得不能再穷了。但一直有个人在默默地陪伴着他,那就是与他青梅竹马而且从小就有娃娃亲的小莲。
小莲的家虽说也不富裕,但可比张让他家强太多。而等张让去她家提亲的时候,却被小莲的父亲给赶了出来,“你父母在的时候,我对你们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如今这情况就你还想娶我女儿,门儿都没有!”没办法,人都是现实的,张让父母在的时候还好说,但一不在了,小莲父亲就想悔婚了。
本来张让还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出人头地了,小莲父亲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谁知没几日就听到了小莲上吊自杀的噩耗,而她父亲也在一夜之间把家搬走了,说丢不起这个人,自己就当没生养这个女儿,只在山上留下了那一座孤零零的坟头。
张让是心灰意冷,悲痛欲绝,如今连自己的爱人都已不在了,自己就算再出人头地还有什么用。最终因为生活所迫,无奈之下他进了宫当了宦官。本来之前张让不想再活了,不过他觉得那样没意义,如今自己更得好好地活着才是。只是以后一定不能再被人瞧不起,不能再被人欺,所以他下了狠心入了宫,从当初的小黄门一步步爬到了今日的位置。
张让一直认为小莲已经不在了,但却没想到今日能再次见到她,原来她当初没死。这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而对马超更是感激不已,可以说没有马超,自己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小莲了。
至于小莲,当初她死活要嫁给张让,可无奈她父母以死相逼,最后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含泪妥协。而她父亲把她关了起来,不准和任何人接触,又放出消息说她已自杀殉情了,最后一夜之间远走他乡,做了这一系列的事就是为了悔婚也更是为了不让她再想张让那个穷小子。
她父亲把家搬到了并州上党,最后逼着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做小买卖的人。在她父母看来,就一个做小买卖的也比张让那穷小子强太多了。之后她父母相继过世,而前几年她丈夫也过世了,而他们却没有孩子。
今年,孤苦无依的她想到了张让,早听说张让进了宫当了宦官。如今自己无牵无挂,应该去找找他,毕竟都是自己家的原因才使张让变成了如今这样,更何况自己对他依旧是有着感情的。就这样,小莲来到了雒阳,就有了马超所见的那一幕。
张让作为刘宏最为宠信的宦官,可以说这些年敛了许多钱财。但钱再多,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而这二十几年来,他最为悲痛的不是自己进了宫当了宦官,而是心爱的人因为自己而寻了短见,再也见不到心爱的人了。
今日他又见到了小莲,可以说是终于弥补了自己二十几年来的唯一遗憾,张让不后悔当初进宫,反而有一丝庆幸。幸好自己当初没有想不开,要不此生真就再也见不到小莲了。
第九十九章 何府一曲高歌
从第一百章开始,每天的更新就要放在晚上了,通知大家知道一下。
这一日,马超刚从宫中回府,管家来禀,“老爷,有人送来一张请柬,请老爷过目!”
自己这才多大,就成老爷了,不过一听有请柬,马超来了兴趣,这好像是自己平生第一次收到请柬吧。
“好,放下吧。”
“诺!在下告退。”
马超打开请柬一看,眼眉一挑,请柬居然是何府的,请自己两日后赴何进的四十寿宴。这何进都四十岁了?还真就是不知道啊,不过如今何进官拜河南尹,更是刘宏身边的红人,要说自己如果还是敦煌太守的话,何进请自己赴宴还可以理解,但如今自己没有官职,这个因为什么。马超又仔细一想,他终于明白了。
有两个原因使得何进一定要请自己去,第一,如今的自己也算是有些名声,他既然知道自己在雒阳,所以请自己很正常。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了,自己如今虽说是没有官职,但却是皇子辩的先生。刘辩是他何进的什么人,那是他亲妹妹的儿子,是他的亲外甥。而作为亲外甥的先生,何进是一定要请的,因为他这外甥更不是一个普通人,那是大汉的皇子。
马超虽说对何进不感冒,但人家请柬都送来了,自己是不可能不去的。这个面子要是不给,那以后都是麻烦。再说赴宴都是晚宴,自己又不是没有时间,这必须是要去。至于说不知道何府的具体位置,马超相信曹操也一定是收到了请柬,所以到时候跟他一起就是了。
两日后,马超备好了贺礼,准备去找曹操。谁知不用自己去找了,曹操自己送上门了。
“就知贤弟也一定是要去何府赴宴,为兄怕你不知道位置,特意来找你一同前去!”
“小弟正有此意,这不就要去找孟德兄吗,没想到孟德兄是如此了解小弟啊!”
“哈哈哈,好了,时辰快到了,我们这就去吧!”
“孟德兄请!”
于是两人就向何府行去,贺礼则由下人拿着。两人到了何府门前这么一看,来的人还真不少,络绎不绝啊。其实想想也是,何进虽说如今只是河南尹,但人家有个好妹妹不是,而且人家妹妹正是得宠的时候,刘辩也是他妹妹所生。而何进作为外戚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所以想巴结他的是大有人在,如果说何进没那么个妹妹,那今晚绝不会来如此多的人,这就是现实,就连有的不想来的人,权衡再三之下,也是不得不来啊。
递上请柬和礼单,曹操和马超就向会客厅走去,至于贺礼自然由下人拿下去了。
进了会客厅,马超一看,这何进府上的客厅果然够大,要不还真就不一定能装下这么多的人。不过能坐在这的也绝对不是很多,何进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请来,更不是请的所有人都会来,有人可能因为些什么事就来不了了。
时辰快到了,众人基本皆以入座,坐这座位全靠自觉,在官场混的自然有其一套顺序。至于马超曹操已经算是很靠后了,就在他们刚要落座的时候,只听有人说道:“孟德!”
曹操定睛一看,老熟人,“哈哈哈,原来是本初兄,就知道你一定也会来!”
他知道袁氏兄弟和何进走得比较近,所以他们不会不来的,不过怎么就见到一个呢。
曹操正想着,只听又有人说道:“孟德,你也不给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
他一听,这才注意到旁边又不知从哪过来一位,“公路兄,你说得太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只听曹操对袁氏兄弟说道:“这位就是扶风马超马孟起,想必二位也听说过!”
他又对马超说道:“这位就是汝南袁术袁公路,乃当朝司空之子!”
又准备介绍另一位,结果马超把手一摆,“孟德兄不必介绍了,这位一定就是汝南的袁绍袁本初了!”马超又对袁绍一抱拳:“本初兄,幸会,幸会!”
袁绍说道:“早听闻孟起大名,今晚一见,孟起真乃当世之俊杰也!”
要说袁绍此人对待有名声的人还是能很有礼遇的,要是马超啥名都没有,什么也不是,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听着他们的话,旁边的袁术心里这个气啊。这袁本初处处都压自己一头,自己才是袁家的嫡长子啊,结果人家听说过他,都没听说过自己。
本来袁术之前挺高兴,你看人家曹操,第一个就介绍自己,这让他觉得特别有面子。本来就是嘛,虽然袁绍比自己大几岁,但自己才是嫡长子,怎么能让庶子压自己一头。结果听马超又听说过袁绍,又先和袁绍打招呼,直接就把自己扔一边了,袁术这个气。
不得不说马超这小子实在是太坏了,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就是为了气气袁术这小子。袁术如今还是年轻,当曹操介绍他的时候,你看他那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似的。马超是最看不惯袁术这样的,所以他先和袁绍打招呼,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觉得袁绍比袁术强多了。
曹操一听马超和袁绍的对话,心说完了,全完了。这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场面就被孟起的一句话给破坏了,自己对袁氏兄弟太了解了,自然对他们之间的这些情况也了解。
要说自己和袁绍关系更近,但也没说先介绍他,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间能和睦一些吗,结果被孟起无意中破坏了,看来要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说说这些情况。
曹操至始至终也不知道马超那都是故意的,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知又是何想法呢。
而袁术虽然生气,但他却没表现出来,第一次见马超,他可不想给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久闻孟起之名,今晚得见,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啊!”袁术说道。
马超心中好笑,这袁术真是什么都想超过袁绍啊。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能没礼貌。
“孟德兄没介绍之时,小弟也不知是公路兄。其实小弟也是久仰公路兄的大名,今晚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别管真的假的,反正袁术喜欢听这个就是了,之前的心情也缓解了很多。
众人入座,不一会儿今晚的正主儿何进就来了,他坐下后,对在座的各位说道:“各位能来府上饮宴,进是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
何进先客气了一句,毕竟能来的都是给自己面子的,没来的先记下来,之后好好调查一下,看看是真来不了,还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来不了的话还有情可原,但要不是,那就不可原谅了。
何进是屠户出身,在他看来,能来的都是给自己面子的人,而找借口故意不来的,那都是瞧不起自己的,觉得自己是屠户出身,不过就是一外戚而靠着裙带关系才做到如今的位置上的。
但其实他们只看到了表面上的东西,却不知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去做好。自己知道确实比不上别人很多,但一切的事务一样处理的挺好。是,都不是自己做的,但为上者,自己负责管好手下人就可以了嘛,他们做不好可以换做得好的也就是了,结果无论怎么样,最后还是被人瞧不起。
只听他继续说道:“今日前来赴宴的贵客,有朝中德高望重的司空袁公……”何进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在官场混的都认识,至少也是都听说过这几个人。
而何进说的几个人则对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还有朝中的后起之秀,议郎曹操……还有皇子的先生马超。”何进又说了几个名字,其中就有曹操和马超,两人也同样向众人点头打过招呼。
不过马超的名还是有人不知道,“请问这位马超是何许人也?”宾客甲向旁边的宾客乙问道。
宾客乙一副你out了的表情,心说连马超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在雒阳官场混的了。
“扶风马超马孟起,在颍川书院……”
“知道了,一说到颍川书院我想起来了,原来就是他啊!”
“可不是嘛,他如今是皇子辩的先生,教皇子武艺!”宾客乙继续说着。
“原来如此。”宾客甲心说,怪不得把马超也请来了,这是必须请的人啊。
何进介绍完朝中德高望重和年轻一辈后,“请大家开怀畅饮!”说完一拍手,有舞姬上场给大家献上歌舞,于是众人是一边欣赏歌舞一边开怀畅饮。
席间,马超和曹操也是边看歌舞边吃菜喝酒。马超更多的是欣赏,他觉得大汉的歌舞确实好看,而曹操更多的是看美女多过欣赏,毕竟他看过的歌舞那可比马超多多了,他更在意的是跳舞的人,这个更能吸引他,至于袁氏兄弟更是如此了。
三曲歌舞过后,舞姬们都退下了,马超明白,这还有其他的节目要上,毕竟只有歌舞还是显得单调了。
只见席上宾客丙站起来道:“今晚乃河南尹之寿辰,在下在这里敬河南尹一杯!”
何进闻言一笑,“多谢!”
然后两人都一饮而尽。
只听宾客丙又道:“今晚在下即兴作赋一首,以贺河南尹寿辰!”
“多谢了!”
“在下就献丑了!”
于是宾客丙就开始吟诵他那大作了,马超可没那心情听他那赋,听他还不如多吃几口菜呢。也不知这位是何进的托儿啊,还是特意就是来给他溜须拍马的,反正不论是哪个,马超他都没兴趣。
宾客丙终于是把他那赋都吟诵完了,结果一看别人,根本就没几个认真听的,不过这位也没在意,只见他冲着马超那座一抱拳大声说道:“久闻扶风马孟起文采风流,今晚不知能否在此作诗赋一首,也好让我等大开眼界?”
此话一出,全场目光基本都集中到马超这来了,在座的都听过马超的名和大作,但对他的本事还都不是特别清楚,所以他们都想看看这扶风马孟起此人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说名不副实。
马超心里把这宾客丙骂了十八遍,心说这宾客丙是不是和自己有仇啊,这时候拉自己下水,不过自己又不好拒绝。
只见他站了起来,一笑,对众人说道:“在下不比有些人能即兴作诗作赋,今晚河南尹寿宴,在下愿高歌一曲以示祝贺!此曲乃在下为敦煌太守时的拙作,还望各位不吝赐教!”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致。何进更是倍感有面子,以马超的名声,他愿意为自己高歌一曲,这传出去,那自己得多有面子啊。
“如此就有劳孟起了!”何进笑道。
只听马超开始了演唱,“狼烟起,江山北望……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一曲毕,全场鸦雀无声,不一会儿,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来。
只听曹操说道:“此曲虽与当今天下的主流曲风不同,但操听后是热血沸腾,仿佛置身于边疆而想拿起长枪来保家卫国!”他觉得也只有孟起贤弟如此人物才能作出如此的曲子来。
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就连何进也受了感染。别看他都四十了,还是屠户出身,但对国家的热爱绝对不必热血青年差。
他向马超问道:“孟起,不知此曲何名?”
“精忠报国!”
“好一曲精忠报国!”
第一百章 马腾到雒阳城
从何府赴宴回来已有好些时日了,而这些日子马超的名儿也已在雒阳城慢慢地传开了。
当然最初还是从官场开始的,然后才是慢慢传到了民间。很多人都听说了,扶风茂陵的马超马孟起在河南尹何进的府上高歌了一曲精忠报国,当时那是曲惊四座,听过的人无不拍手叫好。
到最后就连久在深宫之中的刘宏都听说了这件事,而且还特意把马超叫到了他那,非要让马超来一曲精忠报国不可。马超也不能抗旨不遵,没办法只好又给刘宏唱了一遍,结果唱完,刘宏是大赞马超,“爱卿真不愧为我大汉栋梁啊!此曲朕看也只有爱卿方能作出来了!”
虽然马超的脸皮如今练得已经挺厚了,直逼城墙拐弯,不过他被刘宏夸得还是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心说这个也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这天,马腾终于到了雒阳,在马超的府邸中,“父亲这是从陇西而来?”
马腾点头,“不错,为父就是收到你的信后便赶回家中取了家谱,然后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雒阳!”
“那个,父亲,这,家谱可否让儿一观啊?”
马腾给了马超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要如此的表情来,只见他从包袱中拿出了家谱,笑着递给了马超,“超儿,这就是我马家的家谱了,等你以后接任家主的时候为父自会传与你的!”
马超恭敬地接了过来,从外表看,果然和马日磾的那个一样啊。之后继续把家谱翻开来看,果然里面也有一样的,是前面都一样,不过后面就不一样了。毕竟虽然他们是同一个先祖,但却不是同一支脉的嘛。
看到后,马超更加能确定了马日磾和自己家的亲戚关系,这就是实在亲戚啊,一点儿都没跑的。
“儿知父亲今日路途劳累,不如先行歇息,明日再和儿一起去拜访叔父,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谁知马腾则把手一摆,“不必如此,今日便可,为父可还不累!”
马超知道马腾是认亲心切,不过也不能不顾自己身体了吧。最后他是苦劝自己的父亲才好使,马腾这人一般还真就是劝不了,但今日却听了马超一次劝。说实话,他确实太累了,从陇西一路到雒阳,他马腾都三十五岁了,不累才怪呢。不过马腾说好了,明日必须去拜访马日磾,马超也同意了,“好,那等儿明日从宫中回来后,我再与父亲一起去拜访叔父!”
马日磾上午要教刘辩,而下午则是自己要去教,所以只有等自己从宫中回来后再拜访他最好不过。
“那就依超儿所言!”
到了第二日下午,马超进宫去教刘辩习武,而他则把马腾扔给了魏平他们,至于他们如何,那自己就管不到了。魏平他们可都知道马腾是自己主公的父亲,而且还是凉州军的人,而马腾之前也听马超介绍过魏平他们,也算是对他们有了些了解。所以他们相处得不错,聊得很投机。
申时刚过不一会儿,马超就已从宫中返回,把木刀放在了府中,最后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他就和马腾一起去拜访马日磾了。马日磾在见到马腾父子时显得特别高兴,连忙将他们请进了会客厅中,“寿成兄,孟起,你们快坐!”
“多谢!”
“多谢叔父!”
随后,马腾和马日磾两人相互交换了家谱,这其实也就是彼此检查一下,等双方都看过后,果然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大家同为马氏后人,马腾是马日磾的族兄,而马日磾则是马腾的族弟。
“族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翁叔快快请起!”
马腾赶紧扶起了马日磾,他显得也很激动,毕竟自己只有个大哥,而今日这又多了个族弟,这能不让他高兴吗。更重要的是马氏一族的人多了,那就说明离大家的愿望也就更近了,每一支每一代的马氏后人皆以振兴家族为己任,而找寻同宗族人,使家族壮大,自然也是振兴家族中的一项。
三人一直聊到了晚上,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马日磾自然是为马腾父子摆酒设宴,而马腾父子自不会推辞。而此次双方认亲,对大家都有好处,也更使得马家的力量变得强大些了,彼此都心中有数。
此次马日磾倒是没醉,上次的事他清楚,那已经是够可以的了。而那次不过是只有马超这个侄儿一个,但今日这可是连自己的族兄都在啊,这要是再多了,那可真就是丢大人了,所以他是一直控制控制再控制,最后终于是没多,而马腾和马超当然也不会让马日磾喝多,所以这次他是真没多。
从马日磾那回到马超那时已经很晚了,马超见马腾那样,看他也是有些累了,也就没再多打扰他,想让马腾再好好休息休息。而马腾确实也有些累了,昨日明显是休息得还不够,而今日又去拜访了马日磾,所以这不一回来就倒在榻上去见了周公。
次日一早,马超起来后就发现马腾没影了,之后从管家口中得知,原来马腾果然是早已离开。他也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何如此着急回去,难道说有什么紧急军情?这不可能啊,不过人都离开了,现在再想太多也没什么用,反正该做的都已做完,早搞定了。
又过了一个月,崔安来到了雒阳。这还是马超给他写信把自己的地址都告诉了他,他才找到这的。估计马超要不给他去信,崔安他还是得先回敦煌。
“福达,快说说在幽州的事都怎么样?”
这次崔安好像学聪明了,倒是没说什么,而是先交给了马超一封信。马超打开信这么一看,原来是杜义杜仲明写给他的。
内容就是:马太守原来还没忘记咱们的约定,真是太好了。想我们杜家三兄弟也一样是不敢忘记。您信上所言之事,我都已答应并付诸了行动,而且不只有老三教李为他们射术,我教他们刀法,就连我大兄也一样是教了李为他们不少。所以还请马太守放心,我们一定是真教认真去教,至于李为他们能学成什么水平,那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马超看完信后,终于放下心了。倒是没想到连老大杜仁都上阵了,杜家老大的本事可不小啊,如果有他教十八子的话,那相信十八子一定是受益无穷的。杜仁那可是二流上等的武艺,这样一个二流顶峰的高手教十八子,十八子的武艺要不提高才怪呢,哪怕是一点儿那也是提高啊。再说不是他一个人教,还有杜义,是杜仁和杜义两人。
马超又问了问崔安幽州的具体情况,崔安给马超讲起了幽州乐浪长岑的事。当十八子一行到了目的地后,崔安领他们来到了杜府,见到了杜义。杜义一见崔安还特纳闷,心说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一百多号啊。不过等他看过马超的亲笔信后就都明白了,敢情马超是想让自己和老三教李为他们,行,没有问题,都是彼此合作的关系,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再说又不是教自己的剑法,而是教马超研究出来的那刀法,所以杜义没犹豫就同意了。至于马超让十八子带去的那些财物,杜义自然也是全都笑纳。还是那句话,他们双方只是合作的关系,他杜义可没什么义务去给马超提供无偿的服务。
而杜义最喜欢的还是马超送的那几柄战刀,他自己留了两柄,而杜仁和杜礼则每人得了一柄。杜义虽说不用刀,对刀更是没什么太深研究,但他喜欢兵器却是没错。再说他要教十八子他们马超编的刀法,所以以后可能就要日日离不开刀了。
就这样,杜义和杜礼开始一个教十八子刀法,另一个教他们射术。结果没多长时间老大杜仁就忍不住加入了进来,他自然不会教十八子枪法,而因为只有他是马上的武将,所以他教的更多的则是马上的对敌经验,还有自己来当十八子他们的陪练。可以说杜仁的加入确实如马超所想一样,使十八子是受益无穷,三人vs十八人,就这样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习武。
而在崔安收到马超的信后,没两日他就离开了杜府,马不停地地向雒阳赶来。幽州不比徐州,不只是地方不怎么样。更重要的是幽州杜家就三个老爷们,还天天都要教十八子习武射箭的,崔安也不参与。
他在徐州虽然也没什么意思,但好在还有刘辟龚都和小铁蛋儿,再加上个糜芳,而最重要的是还有被他叫上了主母的糜贞,所以崔安可以在徐州待一年而不回来。但在幽州明显是不行了,所以他早赶了回来。
“福达,一路幸苦你了!好了,去好好歇息吧!”
“诺!主公!”
崔安确实累了,要不是知道自己主公,只要自己一回来就要问自己,他都想马上倒在榻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第一百零一章 雒阳城人才来投
从第一百章开始,每天就改在晚上更新了。从周一到周五尽量是每天一章,而周六和周日尽量做到每天两章。如今个人能做到的也就是每天都能更新,然后每章至少三千字,望大家多理解。毕竟不是人专业级别的,只能算是业余的。
时间是流逝的最快的,转眼马超来雒阳已经一年半了,如今也已到了历史上的中平元年的正月。今日他则是刚刚从陇西返回到了雒阳,而马超回到雒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何进。
如今的何进早已不是当初的河南尹了,而是官拜大将军。至于马超他自己在这一年半时间,他依旧是刘辩的先生,不过他还有一官职,那就是城门校尉,这也算是刘宏给马超的一个交代了。
在雒阳,身边的人,崔安是一直都待在雒阳。虽然他觉得在一个地方安定久了没什么意思,但一直在主公身边就是最好。每日他训练着魏平他们那些人,大家的关系,彼此可以说都相处得不错。
而马超平时走动最多的自然是曹操和马日磾,这两人一个是和自己关系不错,而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族叔,所以他自然和他们少不了接触。其次自然就是司马防和张让了,和司马防不用说了,他是雒阳令,而自己是城门校尉,少不了要接触。至于说张让,马超倒是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但张让明显是因为小莲的那件事而和自己的距离更近了。
雒阳城之外,马超这一年半的时间也回过几次家,母亲刘氏和弟弟妹妹都很好,只是父亲马腾,除了过年之时还能见到外,其他的时候还真是看不到人。马超也不明白自己这父亲每日都在忙什么,难道说凉州军中忙成这样了?就因为这,他母亲可没少在马超面前埋怨马腾,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和青州管亥那边一直都有着书信往来,只是很少很少就是了,毕竟这事要是让人知道可真就有麻烦了,马超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可以说管亥、武安国和臧霸的这个组合在青州那是相当成功的,混得也是如鱼得水。他们山寨如今早已成为了青州的头号势力,但朝廷对此好像是视而不见。马超心中暗笑,朝廷早已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以后就算是想管什么,可能也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了。
而管亥也一直牢牢记得马超对他曾经无数次的叮嘱,那就是山寨中人一律不允许信仰太平道,无论是谁,信仰太平道的一律逐出山寨。马超可不给你什么信仰自由,反正他只知道,你自由了,自己这可就该出麻烦了。管亥可真是处理了不少人,对此管理得是异常严格。反正现在从面上看,山寨是没有太平道的信徒了,但实际上暗地里有没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和糜家依旧是一直有往来,这个倒是光明正大的。屯粮的生意让马超近两年赚得是盆满钵满,至于分成,他这两年都没花到九牛一毛,反正一直都放在糜家那,他虽然不知具体到底是多少,反正很多很多就是了。
大汉是连续两年大旱,而这两年糜家卖出了三分之二的屯粮,所以说其中的利润那是相当可观的,糜太公糜竺早已对马超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了。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其中除了有一部分是马超的分成外,剩下的是要准备今年出手的。
还有和糜家合作的西域贸易,别看马超早已不是敦煌太守了,但张既和王伉依旧是对糜家商队鼎力支持,对商队是照顾有加,所以这和马超是不是太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马超见到了何进,“孟起回来了,来来,快坐吧!”
“诺!多谢大将军!下官这也是刚从陇西归来,还望大将军恕罪!”
何进知道,马超只要一过年就要早赶回陇西,然后才能返回雒阳。但他对马超一回到雒阳就第一个来拜访自己已经算是满意了,毕竟他连皇帝都没见就来自己这了。过年了嘛,要说该来的人可都早来自己这拜访过了,而马超虽然来得晚,但也不是说不能理解。
“孟起啊,知你每年都归家心切,足见你是至孝之人!我对此能理解,能理解!”
别看马超这么晚才来拜访自己,但何进就是挺欣赏马超的,所以其实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事儿。
“多谢大将军体谅下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马超这才告辞离开。
马超走后,何进叫出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文士,问道:“文约,你刚才也都听到了,却不知你对此子感觉如何?”
“回大将军,依在下看,马孟起此人乃是故意迟来拜访大将军的!”只听那个被何进称呼文约的人如此说道。
何进听后皱了下眉,也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在这事上也没再多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他一摆手。
只听那个叫文约的又笑道:“在下觉得大将军如今最该忧虑的乃是张让那帮宦竖,依在下之见,应当把他们……”
说到这,他对何进比了个杀的手势。何进当然不会不明白,不过他心说,这韩约什么人啊,总出这馊主意。就这样的人还是凉州名士?还号称什么“九曲黄河”?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我知文约之意,不过此事时机尚未成熟,还是作罢吧。”
在何进看来,一群宦官有什么的,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啊。杀他们不就和杀猪似的那么简单吗,自己是想杀就杀,不想杀就多留他们几天。现在他们还没惹到自己,如果杀了,那陛下那就得把自己给说一顿,你这韩约出的馊主意。
韩约则是暗中摇头叹息,他对何进很失望,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想问题太简单,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今日你不杀那些宦竖,明日他们可能就把你杀了,唉。今日自己说出这话而何进没采纳,自己还是快跑吧,要不被十常侍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马超离开何进那之后又进宫见了刘宏,顺便拜访了张让。出宫后则去了曹操、马日磾和司马防那,一圈下来后,他这才回了府。
一个多月后的一日,马超正和崔安闲聊,只见管家来禀,“老爷,门外有一人求见!”
“他生得怎样相貌?”
不过问完这句后马超就笑了,先不说晚上看不太清,就说自己问这个干什么啊,出门看看不就完事了。
他来到门口这么一看,“主公!属下拜见主公!”来人一见到马超便行大礼参拜。
马超连忙扶起此人,“叔至,没想到啊,是你来了!快随我入府!”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汝南平舆卖艺葬父的陈到陈叔至。至从马超当年帮了他后,他就决定此生追随马超,忠心不二。一是马超对他的大恩,对陈到这样的至孝之人来说,那可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二就是马超的本事,陈到觉得跟着他,自己绝对不会被埋没,自己也会更有用武之地。
把陈到请到了会客厅,又把崔安和他彼此介绍了一下,然后马超和他就聊开了。
马超倒是没想到是他,不过仔细想一下,自己是光和四年,也就是公元一八一年的二月在汝南平舆遇到的陈到,到今日可不就是三年多了吗。陈到他三年守孝期满后就马上来找自己,可见他是知恩图报、守信、又死心踏地要追随自己的人。马超也不得不感叹,当初自己的一个好心,却没想到收了这么一个人才。
至于陈到,这三年来,自然是平平淡淡地生活,没什么事也没什么有意思的,而马超这自然是比他精彩多了,所以他给陈到简单地讲了讲自己这几年的“光辉事迹”。
陈到一听,觉得自己追随主公没错,这辈子就跟着主公干了,这样才不会后悔。
“好了,叔至,都这么晚了,我安排人带你去房间休息,咱们还有时间聊!”
“诺!属下遵命!”
陈到对马超的话自然是一概执行,更何况自己也真想好好睡一觉了。
让下人带陈到去休息后,马超又给崔安详细地讲了下关于陈到的事。毕竟今后同为自己属下,所以有必要都好好了解一下,虽然以后他们彼此也少不了接触交往。
但马超觉得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就给崔安说了一下。因为当时崔安是被马超派去送刘辟和龚都去徐州了,所以之后发生的他不知道,而马超也没给崔安讲过。等听马超讲完后,崔安才知道原来陈到还有这么个故事。
听到陈到的身世比他自己都可怜,崔安也不禁同情。他这人就这样,人都是欺软怕硬,可这小子是硬的不怕,但很同情可怜人,同情弱小。
“福达,今后你和叔至同在我手下做事,望你们能多亲多近,同心协力,可不要有什么矛盾才好!”
“诺!主公你就放心吧,俺一定听你的就是!”
马超点点头,别管怎么样,反正崔安是表了个好的态度。
他也确实担心手下人多会有矛盾,所以先都说好,毕竟以后自己的属下只能是越来越多。如果自己有时间精力,那就多找他们好好聊聊,他觉得总不会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当主公容易吗,不容易啊。你要防患于未然,要多去思考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又要去想解决问题的办法。要是以后属下真有矛盾的话,还得自己出面去调解。但是真希望以后自己的属下们都能和睦地相处,这样一来自己这主公就能相对轻松一些。不过,想法总是好的,可这现实,谁知道呢。
第一百零二章 不速客夜入马府
马超又和崔安聊了一会儿后,崔安也去休息了。他是困了就要去睡,而且崔安平时想得简单,所以不存在什么失眠的问题。
见陈到和崔安两人都相继去休息了,马超觉得一人也没意思,自己迈步出了屋,来到了院中。这个时候府中除了看门的下人外,其他的应该都睡了。其实也不能说是下人,至少马超没把他们当下人。府中除了当初曹操派来的一个管家外,其他的都是从敦煌跟随马超而来的那些士卒,是他们负责守卫府中安全。
如今都已到了中平元年的二月了,马超知道距离乱世开启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其实比起天下大乱来,他是更喜欢过太平日子。太平日子有太平日子的活法,可乱世阻止不了,而马超他作为一个有些能力的人,他也不得不为自己乱世中的理想而努力。
他不是圣人,但也不希望天下处于战火之中,不希望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十室九空。马超没经历过乱世,但却也知道战争所带来的巨大危害。
他叹了口气,正这时,马超发现有人从外墙跳进了院中。他一笑,这可有意思了,自己住了这么长时间,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进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他发现了对方,可对方明显是没发现他,只见来人进了一间没人的屋中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这时就听有人敲门的声音,马超来到了门口,下人开了门后,只见门外站着不少人。而门外的人一见到马超,连忙施礼,“我等因公务在身,不得不深夜吵醒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门外人没进府,而是直接对马超说道,看来此人是知道马超的,所以纵然是有事也不敢不客气。
马超点点头,他看来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司马防的属下。难道说他们是来抓那个刚才进府的那个人的?这个想法在马超脑海里一闪即过。
“你是建公兄的属下吧!”
“在下正是!”
“好了,你们都进来吧!”
“诺!多谢大人!”
门外的人进了府,跟着他也进来了一大半人。
“你们到此所谓何来?”
“回大人,我等正在城中抓捕一名乱党,不料乱党竟跑到了大人府中,所以我等……”
马超在听到乱党这个词的时候眼眉微挑了一下,不过这个细微的动作没人注意到。
“哦?乱党?这么说乱党跑入我府,你们是亲眼所见了?”
“这……是在下的属下有人见到,说乱党在跑到大人府邸附近时就没了踪影,所以在下怀疑……”
“怀疑什么?怀疑乱党躲到我府中了,还是说是我窝藏了乱党啊?”马超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
只听来人赶紧说道:“在下不敢,只是乱党很可能已潜入了大人府中,所以我等这才入府来见大人!”
来人的心里可憋屈坏了,如果这乱党跑到一户普通人家,那自己二话不说直接开搜就是了。可他怎么就偏偏可能跑到了这位的府上了呢,这位是什么人啊,那是城门校尉,还是皇子的先生,也是何进大将军欣赏的人,更是连陛下都称赞有加的人。来人想到这,头上都冒了汗了。他怕把马超给得罪了,自己也就不用再在雒阳混了。
“既然你们认为乱党已潜入了我府中,那你们就随便搜就是。不过话说在前头,第一,我一直在院中,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人进府。第二,如果你们在我府上搜到了乱党,那一切都好说,可如果没搜到,那我可要到司马大人那好好说一说了,请吧!”
“这……”
来人头上的汗是越来越多,他心里是犹豫不决。确实就像马超说的那样,搜到了,一切都好说,可这要真没搜到,那可就麻烦了。把人府上搜查一遍,这事要是自己摊上也不能干啊。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今晚这乱党就算自己抓不到,最多也就是回去被自家大人说一顿,可要是搜了之后也没搜到的话,那估计就不只是挨说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他对马超一笑,“在下也觉得大人说得对,既然大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那在下也就不打扰了!”
“你们不好好搜一下了?万一这乱党已经潜入了府中,而我却没注意到呢,依我看,还是仔细搜查一下的好!”马超极其郑重地说道。
“不必了,在下的属下也并没有看清乱党进没进府,依在下来看,乱党很可能已跑到他处去了。今晚多有打扰大人,在下这就告辞了!”
马超听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
来人招呼着属下退出了马府,他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到这来。他今晚在马超这吃瘪,可以说是心情异常不爽,但能有什么办法。论官职自己没人家高,论身份,更是没人家有地位,所以最后只能是无奈地离开。
其实这位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会真正恪尽职守。而马超越让他搜府,他就越害怕,害怕万一没搜到怎么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最后为了自身利益,他不得不退出离开。
人都走后,下人关上了门,马超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反正一些努力没白费,至少是把人给打发走了。本来之前他就已想过,如果是来抓捕什么罪犯之类的,那自己一定全力配合就是。但结果一听乱党这个词,马超脑海里一下就蹦出来黄巾这两个字。不错,他们要抓捕的乱党八成就是太平道的人,如果是的话,那今晚自己就要帮一把,至于能不能成,反正尽力就是了,所以这样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马超来到了那间空屋的门口,推门进屋,结果刚一迈进屋内,他就发觉有人攻击他。马超一笑,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这位应该是用环首刀砍向了自己,他则是向后一退,直接退到了院中。
“出来吧,里面多黑啊!”
虽然在屋内马超也有信心拿下此人,但他却不喜欢在太黑的地方打斗。而屋中人一见自己一刀落空,又听有人在院中喊他,他随即也从屋中跳了出来,落到了院中。
他只看了马超一眼后,就动起了手。结果环首刀还没砍几下,他就准备再次跳墙逃走,不过马超早有意料,自然不会让他逃走,最后他不到二十回合就被马超给生擒活捉了。下人拿过来绳子把他给绑了起来,他倒是想跑,可被马超制得死死地。心说了,怎么这位劲儿这么大,最后也只能是无奈乖乖被绑了。
把此人带到了会客厅,马超坐下后向他问道:“你不准备和我说点儿什么吗?”
只见此人把头往边上一转,不看马超。那意思就是说,想从我这问什么都没门。
马超一见就一笑,心说你这样,以为我就没办法了?
“刚才人说是在抓捕乱党,应该就是你吧!”
此人还是没什么反应,马超继续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太平道的人!”
此人依旧是没反应,马超心说,要不给你来点儿猛药,还真就治不了你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十六字一出,此人惊讶地看向了马超,“你……”
刚想说你怎么知道,结果反应了过来,完了,自己还是暴露了。不过心里确实惊讶不小,这十六个字可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而且还都是在太平道中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了解。怎么这样一个年轻人他是如何知道的呢,难道说他也是……不可能,是自己人的话,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再说哪有自己人对待自己人这样的,那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一定是在疑惑,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是吧。我告诉你,对你们太平道的事,我所知道的比这还要多!”
此人听后是一脸不信,不过马超却不在意这些,“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也没兴趣从你口中去知道什么。你如果想离开,那我放你走也就是了!”
“你要放我?”
此人才开口和马超说话,马超点点头,“不错,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放你走就一定会放你走。不过看如今的情况,全城都在抓你,所以,就算把你放了,你还能走到哪儿去?”
此人一听,低下了头,确实是跑不出雒阳城啊。本来他是在雒阳城隐藏的挺好,结果谁知朝廷就派了人来抓捕自己了。他想了想,自己应该是不可能暴露了什么,难道说是出了内奸?或者是有了叛徒?他觉得自己是死不足惜,但一定要把此事告知给大贤良师知道才行,结果他就被人追得是一路逃跑,跑到了这里,最后慌不择路就跳墙而入了马超的府中。
本来他躲到屋中听到追兵的敲门声时,以为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都已经做好只要被发现就拼死一战的准备了,可结果谁知道峰回路转,最后追兵竟然是被府邸主人给打发走了。但刚放松下来,就又遭遇到了府邸主人的袭击,最终被生擒活捉。被抓了,才明白,敢情人家早就看到自己了,而且功夫又不是一个水平的,这上哪儿跑去。
此人听马超要放自己,可放了自己,自己也跑不出雒阳啊,所以他也无计可施。
“所以,如果我放你走,你一定是出不了雒阳城。只有你跟着我走,才能离开雒阳!”
第一百零三章 黄巾乱京师震动
此人听了马超的话后眼前一亮,他能感觉出来马超的话是真心的。
“你为何要帮我?”
马超闻言一笑,“我非是要帮你,而只是要做一件我想去做的事儿罢了!”
听马超如此一说,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于是马超把绳子给他解开,又让下人去厨房整了些锅底灰,然后往此人的脸上抹了抹。没办法,想出城就必须这样,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马超再一看,还算是满意,反正这大半夜的,你根本就看不清此人的相貌就是了。
之后他又拿出了一套衣服,说是衣服其实不如说是件斗篷,一套黑色的斗篷,让此人穿上后,这就算是把妆全都化好了。加上这一身斗篷,把斗篷的帽子一戴,绝对是认不出来。
马超点点头,“好,我们这就走吧!”
又给此人准备了一匹马,总不能让他走路去吧。于是就这样,两人出了府向城门而去。当然了,在这之前马超早已让下人在大街上巡视了好几圈,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他们这才出府的。
马超两人来到了城门口,“什么……原来是大人!不知大人深夜至此……”
“出城!打开城门,我今夜有要事要出城!”
“诺!打开城门,让大人出城!”这位想都没想就让人打开城门,让马超他们出城。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虽然早已接到了命令,说今夜因为要在城中抓捕乱党,所以万不可打开城门。但守城的将士一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他可不敢不开。马超可是城门校尉,掌管着雒阳城的所有城门,他的一句话自然那就是好使。而他身后的那位可没人去注意太多,跟着自己大人的人可不敢有什么怀疑,没人想到那人就是今晚要抓捕的乱党。
就这样,马超他们就如此轻松地出了雒阳城。一直把此人送出了十多里地,马超这才驻马下了马,一见马超下了马,对方也停下来下了马。
马超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钱袋,塞到了此人的手中,“我就只能送到这儿了,这钱你拿好,想来足够你到广宗城的,好了,保重!”
此人手中抓着钱袋,颇为感动,当然他可不是因为钱而感动,而是因为自己和面前的人连三句话都没说上,可对方却救了自己不算,还把自己一直送出雒阳十多里地,而自己更是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只见他对马超一抱拳,“在下马元义,还未请教恩公大名!”
马超听后则把手一摆,“你不必如此称呼,我乃扶风马超马孟起是也!”
“扶风马超马孟起,在下记下了!”
说完,马元义就上了马,又对马超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在下告辞了!”
马超倒没说什么,只是也对马元义一拱手,随后马元义策马而去。
马元义,这名记住了,望着马元义策马远去的背影,马超在心中想到。别看马元义这人话没和自己说几句,更不像别人又什么恩公长恩公短的,又是说什么无以为报啊,又是说什么以后一定要报答之类的。但马超知道,马元义是真正把自己的恩情记下了。而他倒不是要挟恩图报,只是觉得马元义此人可以交往。
其实马超能感觉得出来,马元义此人绝对是属于油盐不进的主儿。就算他死也不会去出卖太平道一点儿的,虽说太平道中是有叛徒没错,但也不乏像马元义如此的忠义之士。作为马超来说,他对如此忠义的人,那可是相当佩服欣赏的,所以帮这样的人,值得!
马超步行回雒阳,是,他没有再骑马,白狮只是跟在他身旁走着。其实马超就算是现在马上就回到了府中,他也不可能睡着就是了。所以还不如边走边想想问题,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正是更便于思考的时间。
而且,其实马超还算是比较能体恤下属的这么一个人,他不想让城门守卫来回来去地给自己开城门,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到那时候城门也就该开了。于是就这样,他走回了雒阳。
回到了雒阳后,马超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刘宏已经下旨开始镇压太平道了,还处死了宫中两个勾结太平道的人,也已传旨冀州马上抓捕张角等一干贼众。要说最开始的时候,朝廷认为太平道是劝人为善的善道,所以并没有对他们引起注意,直到太平道内部人告密,朝廷这才知道,结果已经到了如今这样。
而马超作为城门校尉,自然也已受了旨意,严查过往的人,只要一经发现有太平道的信徒,无论什么情况,一律抓捕审问,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来,最后一概诛杀。
巨鹿,广宗城,张角已经知道走漏了消息,如今太平道已被列为叛贼。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不得不提前举了事,公然反叛了朝廷。
只听张角对众人高呼道:“今大汉气运将终,大圣人出。而我等皆应顺天从正,以乐太平!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只见无数头裹着黄巾的人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如果马超在这,他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感慨,除了感慨被逼走投无路的百姓众多,而黄巾的声势浩大外,还有就是会感慨宗教的力量果然是很强大。
时值东汉末年,朝廷**、宦官外戚明争暗斗、国势日趋疲弱。又因连续两年的大旱,导致颗粒无收,而赋税却不减,使得走投无路的贫苦农民终于在巨鹿张角的号令下,爆发了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宗教形式组织的暴动。
而张角将幽、冀、兖、青、豫、徐、荆、扬八州的太平道信徒分为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而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而张角自号‘天公将军’,他兄弟张宝和张梁两人分别号‘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
就这样,还是以马超之前说过的那十六个字为口号,黄巾军开始了攻城略地、然后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路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最终京师震动。
而马超在这几日是一直都忙得不行,连教刘辩的活儿都让刘宏给停了。他也是想让马超严守自己的岗位,以确保雒阳的安全。
这些马超也都能理解,毕竟刘宏他本来胆量就不大。平时比较太平的时候,你可能还感觉不出他什么来。但如今都到这个情况了,在轮到他当皇帝的时候居然赶上了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他刘宏自然是被吓得不轻。成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黄巾军打到雒阳来。
大将军何进对刘宏谏言,“陛下,如今这贼众势大而朝廷兵少,臣以为应让各州郡自行募兵守备,与朝廷一起联合镇压黄巾叛贼才是!”
“朕觉得大将军所言甚是,就依大将军所言。”
刘宏这些天是半点儿心情都没有,更是害怕得不行。但作为皇帝来说,既然有人造你的反了,那你就必须要去镇压,不去行动那是必然不行的。
于是他就下令各地自行募兵守备,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又让何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叛贼。
皇甫嵩上谏,“陛下,臣以为还应早解除党禁,然后拿出皇宫钱财以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用以提升士气!”
“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所言!”
如今这个情况,刘宏就是再贪财,他也知道不能再小气了,该舍得的时候就必须要舍得一些。没了江山,那也就再也没有了钱,更别说是也没有脸再见大汉的列祖列宗了。
刘宏又令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伐叛贼。
卢植是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
而皇甫嵩和朱儁则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和刚招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之后朱儁又上表召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出发与朱儁军连军。
马超作为城门校尉,他如今每日见到最多的就是往来雒阳的快马,各地发往雒阳的还有雒阳发往各地的消息天天的真是太多了,可他也知道没几个是好事就是了。
而刘宏害怕的也就是这些东西,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报陛下,前方军情,xx郡失守,xx城被黄巾叛贼攻占!xx郡太守xx被杀……”这些一系列的事。刘宏想,关键的时候大汉各郡的守军居然还打不过一群吃不上饭的叛贼。他怕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这蛾贼说不定可就打到雒阳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南阳郡宛城失守
南阳郡,宛城,如今这大汉第一大郡的治所正在被黄巾军的张曼成围攻。
宛城上一文士忧虑地望着城下头裹黄巾的士卒,也不知他在那想着些什么。
“褚太守,如今这形势你也都看到了,我老张劝你还是乖乖地投降吧,只要太守加入我太平道,那我老张一定对太守以礼相待。不然的话,到时候城破了,我老张还能认识你,可我老张的刀不认识你啊!”城下一骑马的汉子喊道。
喊话的人正是张曼成,你从长相上来看,他就是大老粗一个,但你要认为张曼成就是个大老粗那可就错了。此人虽然没什么学问,但也绝对不是大老粗,反而更多的时候还知道动动脑子,知道思考,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所以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张曼成知道太平道中最缺少有真才实学的人,而光是靠着自己一帮大老粗估计是成不了什么大事,所以他是真想让褚贡这样的人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去造反。
“张曼成,你等皆为反贼,而我褚贡则是大汉太守,我怎可与你等反贼为伍!休再多言,今日唯有拼死一战!”宛城上那文士对着城下的张曼成大声喊道,此人正是南阳太守褚贡。
张曼成一听,其实他倒是也挺欣赏褚贡的,而对方的话又让他对褚贡高看了一眼。如果褚贡直接是献城投降,那张曼成绝对会鄙视他,认为他一点儿种都没有。可是见褚贡这么不识时务,张曼成更生气,“褚贡,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啊,老子还就不和你废话了!都给我全力攻城,第一个登上宛城的本渠帅重重有赏!”
“冲啊!杀啊!”黄巾军开始攻城了。
褚贡见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大喊道:“将士们,如今到了为大汉尽忠的时候了。本太守与你们共进退,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杀退这帮反贼,杀啊!
“杀啊!”
别说,褚贡的这番话还真起了些作用。守城士卒一见,太守一介文士都不怕死而在城上与自己并肩战斗,那自己有什么怕的,人死鸟朝天,他娘的和他们拼了。
褚贡虽然也知道这帮反贼不是什么真正的士兵,就是一群吃不上饭的百姓。根本就缺乏有效训练,而更是战斗力低下,可无奈人家人多啊,这杀退一波又来一波的,连续不断地进攻着。照这样下去,宛城早晚是守不住。
刚在城墙边杀退了一个攻城的黄巾士卒,褚贡对守城士卒大喊道:“快,多用石头砸,用箭射,别让反贼攻上来!”
士卒们其实早已拿着已准备好了的石头向城下的黄巾军砸去,也有人用箭射向黄巾军。而确实也如那个成语一般,箭如雨下,就连石头也一样。可黄巾军就惨了,攻城的损失一般来说是最多的,再说了那黄巾军也没什么装备,更别谈什么保护了,所以被砸死砸伤,射死射伤,杀死杀伤的不计其数。
可石头再多,箭再多,也没人黄巾军多。石头和箭都用光了,可人黄巾军还在玩命地向城上攻来。
褚贡知道,别看反贼装备和实力都不怎么样,但有那么一股劲儿,那就是不怕死。反正在这帮人看来饿死也是死,造反也是死,那还不如就造反了,没准没死了还能多吃上几天的饱饭。
褚贡眼睛湿润了,大汉真到了如此地步吗,天下真就乱成了这样吗,百姓难道只有造反才能活命了吗,他也不知道。但他能感觉出,今日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站在这宛城城头上了。
“大人,小心!”
就在褚贡还在想着的几秒钟,已有黄巾军攻上了城头,而他就在城墙边上。那黄巾士卒一见,就向着褚贡杀来。有个守城士卒虽然不知自己太守为什么愣神,但见到后就立刻出言提醒了他一下。
那黄巾士卒也不知道是从哪捡来的一柄破环首刀,当看到褚贡后,想自己不只是第一个登上了宛城,还能杀个朝廷的大官,等战斗结束后渠帅一定能好好奖赏自己,说不定有肉吃还能有酒喝。
他心中高兴,握着环首刀奔褚贡就砍来,结果却被人挡住了。来人是距离褚贡最近的守城士卒,他拿着长枪挡住了砍向褚贡的环首刀。两人战在了一处,可怜这黄巾士卒想着酒肉还没高兴几秒钟,就被守城士卒给杀死了。
褚贡闻声反应了过来,一见已有不少反贼攻上了城头,他一举手中剑,“啊,将士们,随我杀啊!”
说着,便向黄巾士卒杀去。他虽是一介文士,没什么高超的武艺,但君子六艺嘛,剑当然是会用的。守城士卒一听,一咬牙,“杀啊!”纷纷拿着兵器和黄巾士卒展开了肉搏。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现在不玩命是不行了。
虽然宛城的守卒是比黄巾军战斗力能强点,但黄巾军实在是太多了,在人数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宛城守卒是一点儿没占上风的。
城下的张曼成一看差不多了,大喊:“弟兄们,都随我攻上城头,夺下宛城,今晚咱就在宛城好好吃喝一顿!”
说完,张曼成下马,身先士卒,爬上了简易的云梯,攻上了宛城。
“大人,快走!您先去城中躲起来,然后等战斗平息了再离开宛城吧!”宛城守将用最快地速度把褚贡拉到了一边,也用最快地语速说道。
褚贡一边被拉着一边大喝:“不要拉我,快杀敌啊,杀敌啊!这是命令!”一边大喝还一边挥舞着剑。
“大人!大势已去了,请大人快速离开!”守将含着泪半跪了下来。
“王守将,你不听军令了吗?给我杀敌去!”褚贡一脚把王守将踹到在地,又挥着剑加入了战斗。
王守将深知自己太守的脾气,而他也不过是做了一个身为下属要做的事,可既然自己太守执意不肯,他知道再如何都没有用了。如果自己强制太守离开,他知道太守都能自刎当场。王守将一拳捶地,快速地站了起来,又加入了战斗。
看着守城士卒一个个地倒下,褚贡大脑早已是一片空白了,只是知道机械地在城头上挥舞着剑。
“褚贡!你还不投降吗?我老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
张曼成之前就已杀上了城头,而褚贡在他的特别关照下也没有黄巾士卒去攻击去伤害。
褚贡闻言一阵苦笑,“自古成王败寇,我知大势已去。我褚贡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有何面目去见我南阳百姓,更有何面目活在大汉啊!”说完,拿剑自刎,褚贡倒下,剑落地。
张曼成则一闭眼,因为尊重对手,他也没拦着,这个结果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走到了褚贡身前,蹲下后伸手把褚贡的眼睛合上。然后站起,对褚贡尸体深深鞠了一躬。
“来人,把褚太守厚葬!”
“诺!”
之前探听到的有关于褚贡的情报中,虽然此人不是什么大才,但确实也算是个不错的太守,而且也是对大汉忠心耿耿的。可以说像褚贡这样忠于大汉的人,真就是死一个少一个了。
而所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生前确实是敌人,但这么一个对手也确实是值得自己尊重。
雒阳,汉宫之中,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不前方的军情又来了,“报陛下,前方紧急军情,南阳郡宛城已被黄巾叛贼张曼成攻占!南阳郡太守褚贡兵败自刎!”
“知道了,都是废物,废物,滚下去!”刘宏把案上的书卷全都推掉了,如今也只能是用自己的愤怒来掩饰他内心的害怕。
“诺!”而快马也只能是无奈地承受着刘宏的愤怒下去。
“阿父,朕的大汉精锐居然还打不过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叛贼啊。而平时这朝中大臣,你看个个都能侃侃而谈,有说有笑的,可到了如今这关键时候却没几个人给朕出些好主意。如今这蛾贼都已到了宛城了,朕怕他们就要到雒阳来了,阿父不如朕迁都吧,你看如何?”刘宏无奈的对张让说道,他都快哭了,如今连宛城都丢了,那是不是就该到雒阳了。
要说他最信任的人绝不是大将军何进,也不是他汉室宗亲,而是十常侍,首推当然就是他称呼阿父的张让。而虽然之前出了黄巾勾结封胥和徐奉的事,但刘宏对张让他们的信任不减反增,他觉得如今就张让他们最靠得住。
张让心说,就宛城那些也能算是大汉精锐?不过宛城那地方距离雒阳还有近七百里地呢,至少是比颍川还要远一点儿。如果颍川丢了的话,估计坐不住的人就更多了吧,到时候都不用你去说迁都,可能就有人排着队也要建议去迁了。
“陛下,不知陛下是否想收回宛城?”
刘宏一听,心说这还用说吗,“这个自然,朕自然是想啊。可阿父你也知道,这卢植、皇甫嵩和朱儁他们都已经派出去平叛了,朝中无人可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