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管亥相商除五害
朱家五雄每个人的武艺水平都是三流,虽然是三流,但也是三流中顶尖的水平。
而之所以五人能拉起这么多人的队伍,是因为五人也小有本事,知道恩威并施。对手下人大方,不过手下人要有惹他们不高兴的,他们杀起人来就和吃饭喝水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们的山寨,虽说没什么规矩,但手下人都怕那五个当家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谁,然后就脑袋搬家了。
像这样的情况,在马超眼里来看,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这倒不是他小看他们,马超觉得朱家五雄手下的人不过是最简单的利益结合,山寨人多那是因为没什么规矩,是个人就能入伙当山贼,当然这不是朱家五雄不下心,刚入伙的人怎么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的。
然后就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抢,只要你有把握,所以他们山寨早就被人恨透了。不过谁也没那本事把他们灭了,直到今日,人家山寨依旧挺立在那,山寨的人依旧活得很滋润。
但马超知道,如果朱家五雄被人杀了,那有心为他们报仇的绝对没有几个,所谓树倒猢狲散,大多数的人必是自顾自地逃命,这就是现实。
“好,对方的情况我已有所了解,明日我们再仔细商量对策!”
“诺!全凭主公安排!”
管亥说完就赶紧让人带马超去房中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但可不能让自己主公累到。可以说管亥是相当入戏了,这才拜了主公没多久,就已经为自己主公着想了。如果马超知道这些的话,他会为管亥的想法感到欣慰的,这个属下可没白收啊。
马超进了自己的屋后,就躺下休息了,赶了几天的路,他确实挺累。
第二日一早,马超又单独找到了管亥,和他一起商量对策。
“对了!”管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老管,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马超很疑惑。
“没错,主公。我突然想起朱家五雄在我们山寨安插了一个细作,不知这个有没有用?”
“太有用了!不过老管你怎么才想起来!”马超笑道。
“主公,这细作在我们这也有段时间了,不过看他好像也没什么动作,时间长了我也就不在意了,反正他也接触不到什么机密!”管亥坚定地说道。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马超可不这么认为。像这样的人,才可拍。潜伏这么久也没什么动作,而一旦他有动作的时候,估计山寨也就快完了。看来管亥终究是没什么经验啊,只因为对方没动作就已经放松警惕了,这样实在是太危险。
“有没有派人盯着他?”马超不放心地问道。
“那当然有,我有个心腹和他走得比较近,所以一直是这个心腹盯着他。不过我和心腹说了,只要对方有异动就通知我,没什么动静就别告诉我了!”
管亥得意地说着,本来马超听到前面的时候,觉得管亥还行,不是无可救药,但听到后面的时候他就不多想了。
“老管你糊涂啊!”
“这,主公,属下做得不对吗?”管亥本以为自己主公能夸自己几句,但结果完全是相反的,他觉得自己做得好像没什么问题。
“你让人盯着细作是对的,但不是在对方有异动的时候才告诉你,而是对方每日的所作所为都应该让人禀报你才是,你觉得对方有异动就一定会让人发现?”…,
马超对管亥语重心长地说着,管亥听后,觉得自己主公的话有道理,自己还是轻敌了小看对手了啊。
管亥老脸一红,“主公,属下受教了!我确实是小看了对手!”
马超拍了拍管亥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管,人犯错了没关系,但就怕认识不到错,而认识到了却不改正,那才是最可怕的!”
“属下受教了!”管亥恭敬地给马超行礼,马超也没拦着,像这样的事古人都不会阻拦的,这一礼是坦然受之。
“好了,老管你去把你那心腹叫过来吧,我有几句话要问,对了,别让任何人注意到什么异常!”
“诺!主公放心,我自省得!”
管亥亲自去找那个心腹,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岁的青年男子,看样很机灵。
“这位马公子不是外人,一会儿问什么,吕二你就如实讲就是了,听明白没?”管亥吩咐身后的青年男子。
“诺,属下明白!”
吕二虽然没见过马超,但也听了那天和管亥一起去劫道的人说过,有个公子把当家的给打败了,应该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公子了吧。
正在吕二乱想的时候,马超开口了:“吕二,知道为何找你来吧!”
吕二闻言回答道:“在下不知。”
“是你一直在盯着朱家五雄山寨派来的细作?”马超继续问他。
“是,一直都是在下做此事!”吕二恭敬地说道。
“那对方可有何异常?”
“没有,在下不敢天天都盯着,但在在下注意他的时候确实没发现有何异常!”吕二对自己很自信。
马超点了点头,其实对方有没有异常暂时不重要,因为如今管亥的山寨也没因为有这么一个细作而损失了什么。当然也许对方是还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也许是在等什么机会,还可能有别的什么原因。但不管是什么,马超都觉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对方,因为对方的利用价值确实很大。
“你们的关系如何?”
“还不错,这还是对方主动接近的在下!”吕二回答道。
“很好,吕二,如今有项重任要交托给你,你一定要尽力而为!”马超用了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吕二连忙答道:“但凭公子吩咐!”
他不答应也不行啊,没看那边当家的一劲儿给自己使眼色吗。吕二绝对是个机灵人,管亥的意思他一看就明白了。
“如此甚好!”
于是马超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吕二说了,当然也没瞒着管亥。都叮嘱完吕二,他又和管亥说了一下自己的所有想法,管亥听完,直拍大腿说好,反正他是想不出来就是了。当然马超可没觉得有什么高明的地方,不过就是一般小伎俩而已,只能说管亥确实,唉。
吕二在一边也挺佩服马超,不过他更觉得马超是如此信任自己,不仅是让自己去完成这么一个关键的任务,就连和当家的商量全部的计划也没背着自己,这让吕二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马超用人秉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吕二此人是管亥的心腹,而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此人不仅是机灵,而且看得出来也挺忠心的。更何况如今的形势全在管亥这边,聪明人都能看清楚形势,吕二是怎么也不会背叛管亥的。
马超的计划都说完了,吕二也告了退,在告退前马超又叮嘱了他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吕二认真地听着,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好了,你回去吧!”管亥对吕二说道。
“诺!当家的,马公子,在下告退!”吕二说完就回去了。
“这吕二确实是可用之人!”马超赞赏道。
听了马超的夸奖,管亥觉得脸上有光,毕竟吕二是自己人,夸他就等于是夸自己。
“老管啊,我一直有个问题没问你!”
“主公请说。”
“你为什么取名叫亥,这是谁给你取的?”
管亥一听,原来自己主公问的居然是这个,这也不算什么问题啊,不过还得好好回答。
“回禀主公,属下的名是家父给取的。至于为何是亥,那是因为属下是在亥时出生的,所以家父就给我取了个亥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马超正想着,一边的管亥又说了,“至于属下的字,当然是没有的。不过属下觉得这都不重要,有没有表字都一样地过日子,对属下来说倒是更希望别人叫我老管!”
马超听管亥说完,心说谁问你这些了。不过管亥的想法他还是认可的,对于自己这个当主公的,他可没那给人取表字的习惯。之前遇到的武安国马超都没那么做,如今的管亥,对他自然也不会。
在马超的想法中,表字应该都是由自己的长辈或师长给起的,要长辈都不在了也没师长,那自己取一个也行,怎么也不用主公吧。像马超管武安国就叫武安,他觉得就不错,虽然只是称呼姓,但也不是很别扭不是,就连武安国自己也觉得挺好,而管亥的就更不用说了。
“老管,你的想法我也是比较赞同的,有没有表字确实代表不了什么。”马超赞同地说道。
“没想到主公也同意属下的看法!”这个管亥确实没想到,但对于马超他想不到的还多着呢,这也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而已。
“老管,那今日我就和福达先告辞了!”
“主公这么快就要走了?”管亥有些不舍。
“事不宜迟,赶早不赶晚吧!”
马超提出今天就走不是没原因的,管亥当然也明白。
“主公既然这么说,那属下也就不强留了!”
马超又和管亥说了几句,“老管,等我消息!”
“主公放心吧,一定!”
管亥心里清楚,主公一走,计划其实就已经开始了。心说,朱家五雄你们的好日子终于快到头了。以前我确实对你们没办法,但如今有主公替天行道,你们这些败类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等着吧,他放佛看到了朱家五雄授首的情形。
马超看了眼管亥的诡异表情,“老管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属下就是想今晚要吃什么?”
管亥说完哈哈一笑,马超听后给了他一个你骗谁啊的表情。
管亥心里没底,不过马超又对他说:“行了老管,不管你想什么,现在赶紧去给我办正经事去,听见没?”
“诺!主公!”
管亥连忙出了屋,不一会儿又领来了六个青年男子,“他们六个都是我的心腹属下,有什么但凭公子吩咐!”
他又给马超介绍了一下六个人的名字,这六个人分别叫周义、王铁、卫同、韩刚、许平和刘东,他们六人和之前的吕二加在一起正好是统领着山寨这近七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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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马超聚众设计谋
六人在之前早已听了管亥的叮嘱,一切都要听眼前的这位马公子的话,无论是让自己做什么。
他们虽然不明白当家的用意,但六人对管亥的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
“好,当家的,你的这六个手下先借我一段时间,事成之后,再把他们还你!”马超对管亥如此说道。
“听见没有,你们先跟着马公子去做事,做不好就别回来见我了!”这时管亥拿出了寨主的威严,六人闻言齐声应诺。
马超暗中高兴,管亥在他们山寨确实是有力度,六个心腹看样是能比较好驾驭了。之所以要找管亥借人,那是因为接下来马超的计划中需要人手,而靠着他和崔安两人明显是不够的。
马超拿出了自己的雪饮刀交给了周义,“拿我的刀去东莱昌阳的一家铁匠铺,找一个叫武安国的人,告诉他我几日后就会去找他,他见到我的刀就会安排好你们。”
接下来马超又把武安国的铁匠铺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六人,六人都记下后,他就让他们先行一步,“你们这就去吧,切记小心谨慎些,千万不要让人注意到你们的行踪!”马超叮嘱六人,六人领命后向管亥和马超告辞离开了。
六人走后,马超又待了半天,到了下午,他才和崔安向管亥辞行,管亥则带着山寨的人送他们下了山。
马超在马上对管亥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与当家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今日就此别过,当家的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管亥也连忙说道:“马公子也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马超就调转马头,和崔安两人向徐州方向行去,管亥见马超他们已经走远,也领着手下回了山寨。
在管亥的手下中,有一个人望着马超两人离去已渐渐看不清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第二日中午的时候,朱家五雄就收到了派去管亥山寨的细作王发传来的密报。
王发此人确实有两下,在管亥让人盯着他的情况下,依旧能把情报传到朱家五雄这来。不过其实吕二也算很高明了,虽说他没发现王发传情报,但王发也没察觉出有人看着他。
可以说在马超的计划中,这个王发扮演着关键的角色,就怕他不传情报,他把情报传出去是正中了马超下怀。
朱家五雄看的是近十日管亥山寨中的动向,王发传来的情报还算详细,就连马超的事上面也有说明。
“这个马公子?”朱家老四朱豹说道。
“我说老四啊,王发密报不是都说了吗,那叫什么超的昨日就已经离开了!”朱家老二朱虎接话道。
“老四你一天就爱疑神疑鬼,这能有什么问题!”说这话的则是朱家的老大朱龙。
“大哥,小心驶得万年船啊,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大哥都说话了,朱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马超会对自己的山寨不利,人都已经走了,自然是没什么,但朱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虽说朱豹比他那四个兄弟有头脑得多,但终究不是专业谋士,所以也看不出太多来。
“到底什么时候咱们去把管亥的山寨灭了啊!”一听这大嗓门就知道是老三朱熊说的。
“三哥别急啊,总是会有机会的!”这是老五朱狼说的。
“老五说的不错,此事只能等待时机,不能操之过急。”朱豹又说道。…,
“等待时机,等待时机,这都等了多少年了,也没见你们有动静!”朱熊满腹牢骚。
“老三,就你沉不住气。咱们兄弟和你想的都一样,但没有好时机就去出击,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朱龙对朱熊严厉起来,大哥一发话,朱熊也就不再多说了。
朱豹见状则拍拍朱熊的肩膀,“行了,三哥,以后总有你大显身手的机会就是了!”
马超他们和管亥告别后,两人行了一段路,看走得差不多了,马超又和崔安从其他的路返回。
期间崔安还问马超说怎么又回去了,马超对崔安说是有好玩的事要做,崔安一听有好玩的事,他双眼放光,也就不再多问别的了。反正在他眼里,主公说有好玩的,那就绝对没错,跟着主公走就对了。
两日后,两人来到了北海平寿城,马超和崔安在平寿买了五个大箱子,然后又在平寿城租了间房,连住宿顺便加存放箱子。
这些都安排好了后,马超两人在平寿住了一晚,第二日两人又动身赶往东莱昌阳,去找武安国他们。又是赶了两天的路,两人就来到了武安国的铁匠铺,武安国一看是马超他们来了,显得非常高兴。
虽然之前周义六人拿着雪饮刀来找他也告诉他了说马超随后就会到,但他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当周义他们来找武安国的时候,他就知道主公一定是找自己去做事,虽然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但武安国也激动地够呛。毕竟是马超第一次找他做事,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主公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主公,福达,你们都来了!”
“周义他们都在吧?”马超向武安国问道。
“都在,他们都在。”
“咱们一起去找他们,商量事!”
“诺!”说完,武安国就领着马超去找周义他们。
这次的事马超特意找了武安国,因为他是自己人。虽然有周义他们六个,但他们如今还是管亥的手下,也并不知道马超和管亥的关系,用他们当然不如用武安国这样的自己人顺手,而且马超也有要锻炼武安国一下的意思,如果连现在的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那以后还谈什么为将去征战沙场,所以他有意让武安国从杀山贼上开始做起。
所以他让周义他们先去找了武安国,知道武安国不认字,写信什么的都没用,马超就把雪饮刀当信物交给了周义。和武安国相处三个多月,他对雪饮刀可以说是相当熟悉,而且身为铁匠的武安国更清楚知道,马超的这把雪饮刀可不是你想仿造就能做出来的,再怎么模仿也不如原本的那把。
所以当有人拿着雪饮刀来的时候,武安国就相信了是主公让人来找他,他可不会认为有人把马超的刀抢走,或者半路捡的什么的。自己主公对这刀的喜爱程度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几乎是刀不离身,而马超居然用他的刀来当信物,这就说明一定是有事,不得不说武安国想得还挺对,也不枉马超对他栽培了。
武安国领着马超他们找到了周义六人,六人见到马超后,连忙施礼问好。
“各位不必多礼!”马超笑着摆摆手。
六人之前被管亥叮嘱了多次,所以一点儿也不敢怠慢眼前的这位马公子。而六人中有两人还是那晚马超战管亥的亲历者,更加清楚马超的本事,所以就更加恭敬。…,
“我知各位一直好奇我要找各位所为何事!”马超看了看六人,又看了看武安国。
六人确实不知,但没问过,现在虽没说话,但眼中也有着好奇的目光。
马超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知你们管当家的什么都没说,如今我给你们说一下吧!”
六人闻言,马上耳朵都竖了起来,当然武安国和崔安也做出了认真听的样子来,毕竟这也是他们要做的事。
“你们管当家的找我帮忙,一起铲除朱家五雄这帮败类!”
六人一听,恍然大悟。心中暗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既然是这样,六人都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马公子吩咐的事做好,毕竟人家马公子这是在给自己山寨帮忙,人家都能拔刀相助,自家人怎么可能不尽力而为。
“具体的是这样的,这是个比较简单的引蛇出洞之计。因为之前听你们当家的说过,最近几年朱家五雄很少露面,也就是说他们自己亲自参与打劫已经很少了,几乎是屈指可数,相信这些你们也都知道。”
听了马超的话后,六人齐齐点头。事实就是这样,这三年来,朱家五雄很少亲自参与打劫了。
“所以朱家五雄一般都应该是在山寨中,但我们又不能直接攻上山寨,那样又会两败俱伤,而首恶也不一定能除掉!”
马超所说这些,六人都清楚,以前和当家的也讨论过这个,两山寨的实力差不多,真要是直接去进攻山寨,那最后绝对是两败俱伤,而管亥根本就没把握对朱家五雄一击必杀。
好的结果也就是杀两个,计划的再好也就能杀两个,但剩下的漏网之鱼一定会逃,管亥是不怕,但手下的弟兄们就要承受仇人的报复,所以直接进攻山寨不可取。
“所以我就定下了一个引蛇出洞之计,他们不是不出来吗,那我们就把他们引出来!朱家五雄是五人,就怕他们不出来,我的预计至少也能引出三人出来。而出来了三人,那山寨只剩下两人,这时你们的当家的再攻山寨,这样就事半功倍了!”
六人听了马超的主意都觉得不错,“请问公子,具体要如何引他们出来?”
这是周义问的,马超也看得出来,周义在这六人当中年纪最大,其他五人都是以他为首的。
“说来也简单,今日我们先在昌阳待一晚,明日我们就动身去平寿。在那我已租好了房子,我们再在平寿住些时日后,等时候一到,我们就押运五个大箱子出发!”
“五个大箱子?”
“这五个大箱子都是空的,是为了迷惑敌人的。朱家五雄会收到消息说有商人押运五大箱金银财物从北海平寿出发去徐州的琅琊国做生意,以朱家老大和老二的贪婪,他们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只要他们出来打劫,那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马超坚定地说道。
“对!公子说得对!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六人齐声说道。
“而在这之前,我会让人通知你们当家的,让他带人埋伏在朱家五雄山寨附近,只要朱家五雄有人离开,那就奇袭他们山寨,把他们老巢端了!”
六人闻言表示赞同,都觉得马超这主意不错,用在他们身上他们一定会中计,那朱家五雄其实也不比他们头脑强多少,中计是一定的。
想到这,六人倒是挺佩服马超,在他们眼里看来,会用计的一定都是有学问的人,而眼前的马公子不仅会用计,武艺也高超,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了,当家的有这样的朋友,这也是山寨之幸。当然六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马公子和他们当家的可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的关系。
之后马超又和他们说了下具体的一些细节,还有需要注意的事。这些当然不会就说这么一次,还有很多天才正式行动,现在先说一遍,马超是为了给他们增加一些记忆,要不哪个地方露出一点儿破绽出来都有可能功亏一篑,失败往往就是在你不经意的地方出现了纰漏。
马超也认为没有一定能成功的计策,但对这个引蛇出洞之计他有八成把握能成。他不认为朱家五雄的山寨里有人能识破此计,虽然听说朱家老四好像有些头脑,但那也只是相比其他那几个兄弟来说的。
如果朱家老四真有那本事,管亥的山寨也不会存在到了今日,早就该被灭了。山寨不光说是整体实力差不多,就连当家的这头脑也是半斤对八两,要真有个厉害点儿的存在,那早就不是如今这样的格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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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得情报五雄出招
马超把引蛇出洞之计介绍完之后,九人又在昌阳城待了一晚,第二日早,九人就动身前往北海平寿城。
众人到了平寿后,马超把大家都安排在了自己租的房子中,房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住下十多个人还是没问题。
把众人都安排好了后,马超先开了个碰头会,“各位,这些时日,如果没什么必要事的话,尽量不要出门。虽说此处是北海平寿,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事不得不谨慎!”
他的话明显是说给周义六人的,崔安和武安国都是自己属下,自己的话对他们约束大。而周义他们怎么说如今还都是管亥的手下,自己的话对他们能起多大作用就不清楚了,所以还是先把利害关系说清,让他们都明白才好。
马超说完还暗中给武安国打了个手势,和马超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武安国看到暗示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于是他最先开口说道:“主公所说不错,我就不出门了,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就请主公代劳了!”
马超暗自点头,心说武安国还挺上道,表现不错。
“俺也不出去了,一切都听主公的!”崔安也随后说道,他自然也是受了马超的暗示。别看崔安这人有时反应迟钝,但对马超的暗示他可明白的很,这也是两人多年的默契了。
周义等人见马超的两个手下都表态了,自己这几人不说话也不行了,随即也是附和道:“公子所言不错,我们也不会出门的!”余下的五人也是齐齐点头。
马超对六人的态度很满意,“好,各位能如此,何愁敌人不灭!”
听着马超的话,众人同样有此信心。就这样,九人住了下来。
今日正是正月三十,一般来说,每月的最后一日王发都要请吕二喝酒。当然喝酒是假,打探情报才是真的,今日当然也不例外。
“我说吕二兄弟,前些天来咱山寨的的那个马公子真有那么厉害?”王发是一脸不信地问吕二。
吕二则边喝酒边回答着他,“王兄你是不知道啊,虽说兄弟我没亲眼看见那天的大战,但有个朋友是和当家的一起去的。他都和我说了,那马公子可不得了,武艺高强,和当家的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把当家的打落马下啊!”
他是一脸坚定,但王发一听差点儿没乐了。心说要真和管亥打三百回合那一定也不是什么高手,无非就半斤八两了。不过他却不敢小看马超,知道吕二没说真话,而实在是太夸大他们当家的了。不过王发还是点点头,看那样像是相信八分了。
“那吕二兄弟你说,那马公子为何不再山寨多住些时日,那么快就走了呢?”王发很好奇地问道。
吕二听了他的话后,摆出了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来,“王兄,以那马公子的本事,绝对是干大事的人。每日都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干,他可能在咱们这小山寨待长时日吗?人家是有事要赶去徐州!”
王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吕二兄弟你说的不错,想那马公子有如此本事,怎么也不会看上咱们这小山寨的。”
吕二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咱们这小庙可装不下大神啊!”王发又感慨了一句。
接着他又说道:“吕二兄弟,你说咱们山寨,弟兄们倒不算太少,但手头这,确实有点儿,有点儿……”…,
吕二看了王发一眼,“王兄,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弟兄们手头上确实不如人家宽裕,但当家的不曾亏待过一个弟兄。尤其是咱们虽说是啸聚山林,但这些年在当家的带领下也是行得正,走得直!至于这手头上,嘿嘿!”吕二嘿嘿一笑,不再往下说了。
不过王发却注意上了,这吕二舌头都硬了,明显是又喝醉了。要说这吕二可是山寨中出了名的三杯倒,最高记录是喝三杯就酩酊大醉,酒量实在太差。不过别看这样,酒量虽说不怎么样,但人家吕二还特别好这口。王发就以此为突破点,每月月末都要请吕二喝酒,可以说吕二喝十回有八回都是醉的,而王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吕二兄弟,你喝醉了,可不能再喝了!”王发劝吕二道。
谁知吕二把头直摇,竖起两根手指,“不,王兄,小弟,没醉,还能喝,三斤!”
王发听了直摇头,心说就你那样儿还三斤呢,二和三都分不清了,我看三杯都受不住。要不是怕你醉倒后没情报套了,我才懒得管你。
刚才吕二嘿嘿一笑,让王发感觉到可能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从吕二口中把情报套出来。
王发拦住了吕二,不让他再继续喝酒。接着又把酒坛给抢走了,吕二见状一愣,旋即转怒道:“王兄,你这是,是何意?”
“吕二兄弟别误会,为兄这也是为了你好!”王发赔笑道。
吕二依旧是微怒,“为小弟,好,就让,小弟,喝!”
“好!兄弟你只要回答完我的问题后,这酒兄弟你随便喝了!”
王发爽快地说道,如今他是迫切地想知道吕二为什么会发笑,而却不再往下说什么了。
“王兄,你,你,问吧。”吕二已经是口齿不清了,好在王发遇到过好多次这样的事,所以吕二的话估计除了自己也只有王发才能听懂了。
“刚才我说弟兄们手头紧,但吕二兄弟听了后为何发笑,难道为兄说的不对?”王发疑惑地问道。
吕二听了王发的话后,有笑了笑,不过这回是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王兄,所言不,不错。弟兄们,手,手头,紧,以前,是,以后,不,不是!”
别人可能真听不明白,但王发却懂了。吕二的意思就是说,弟兄们以前手头是没钱,但以后就有钱了。
王发眼前一亮,“兄弟你还说没醉,这酒话都说出来了,哈哈哈!”
吕二一听,把手一摆,“不,没有。王,王兄,不信我?七、七八,日后,自有,分,分晓!”
说完后吕二就醉倒不省人事了,王发又叫了他好几声,也没见吕二反应,于是就把他送回了吕二自己的屋中去了。
送完吕二回来后,王发开始思索起来,吕二说弟兄们以前没钱,但七八日后就能有钱了,这里一定有古怪,而这情报一定要报给五个当家的,不过到底怎么就有钱了呢,具体什么事这还得去问吕二啊。他打定了主意,就开始计划下一步。
二月初一一大早,王发就找到了吕二,吕二把王发请进屋后,王发先开口问道:“吕二兄弟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就是头有些疼罢了,酒后误事,酒后误事啊!”吕二回答道。
“对了,王兄不是又要找小弟喝酒吧,今日可不能再喝了!”吕二是连连摆手。…,
“为兄就是来看看兄弟你,再说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为兄手上的钱也只够每月喝上那么一次而已。”王发是故意把话题往钱上引。
“小弟倒是忘了,这月的酒一定要小弟请,不,下个月,下下个月也一样。小弟都三个月没请王兄了,实在是不应该!”吕二不好意思地笑笑。
王发一听,“兄弟你发财了?”
“那倒没有,不过过些时日,兄弟手头上就会宽裕很多了!”吕二坚定地说道。
王发则是满脸疑惑,“这是为何?”
吕二听了王发的话后,显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王发见状,连忙又说:“兄弟既然有什么不好说的,那为兄也就不打听了!”
吕二一看,“王兄把我吕二当什么人了?没什么不好说的!王兄也不是什么外人,再说了,过些天行动的时候,当家的一样是要说的,这早说晚说也没什么大区别!”
王发听后,来了精神,“吕二兄弟,那到底是有什么行动啊?”
吕二比较神秘地对王发说道:“王兄,不瞒你说,过些天当家的要领大家做笔大买卖!听说二月初五,北海平寿有个商人要去徐州琅琊去做些生意,这次他把所有家当都带上了,足足有五大箱的金银财物啊,王兄你想想,足足五大箱啊,五大箱啊!这咱们山寨要是劫下来的话,那……”
他的话没再往下说,但两人都知道,五大箱的金银财物,全抢了的话,绝对够山寨的弟兄们用好久了。
王发闻言,惊讶非常,不过心中更是高兴,这回可算是打听到了一个大情报,这要是给五个当家的送去,那奖赏绝对是少不了啊。他心里虽然激动,但可不敢发现太过。
“这,这五大箱啊。吕二兄弟,这消息可靠吗?”
“那当然了,王兄你怎么糊涂了,你忘了咱们山寨的情报那可是这个!”说着吕二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王发一想也是,管亥山寨的这种情报确实不错,至少他在山寨的日子,就从来没见过什么假消息,只不过那些次劫的东西和这次的绝对没法比,这次的绝对是一笔大买卖。
“那敢情好,这回弟兄们手头终于能宽裕些了!”
“是啊,王兄,当家的还特意让我去,这次当家的可算是带上我了!”吕二高兴地说。
山寨近七百人,当然不可能人人都去,最多去几十个,而出力的人自然就多分些钱,留在山寨的就只能少点儿了,不过多少的问题已经不是王发所要考虑的了,他现在在想着要马上把情报送出去,还好又赶上十日一次传递情报的时候了。
王发不是一般般的山贼,他可是读过几年书的人,所以认字写字对他来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还有他人也挺机灵,就因为这些,所以才被朱家五雄的老四朱豹选中来管亥山寨当细作传递情报,真应了那句话,山贼不可怕,可怕山贼有文化。
他找了个借口向吕二告辞,回了自己的小屋,王发锁上了门,开始写密报,用最简短的语言说明了一下刚从吕二那得来的消息。密报写完后,第二日就已到了朱家五雄的手中。
此时朱家五兄弟正聚在一起,“王发的情报又到了?”问话的是朱家老大朱龙。
每次情报最先到的是老四朱豹的手中,因为首先王发是朱豹的部下,还有就是他们五兄弟里只有老四朱豹和老五朱狼认字,其他三个都大字不识一个。…,
所以每次情报到朱豹手后,都是他最先了解,然后再把情报给其他几个兄弟看,当然让老大老二和老三看只是个象征意义,最后还得是朱豹给他们详细地说一下,然后谁还有什么问题大家再一起讨论。
“是啊,大哥。”于是朱豹把王发情报给了他大哥朱龙看,接下来又把内容详细地说明了一下。
他刚说完,老三朱熊就哈哈大笑,“哥几个,咱们把这买卖做了,也好让弟兄们都能小发一笔!大哥,就让我带五十个弟兄去吧!”
朱豹一听直皱眉,心说这消息真假都确定不了,不小心没准就得栽。
“三哥你别急,咱们先听听大哥怎么说。”朱豹把老大朱龙扯了出来,老大毕竟是老大,在众兄弟中最有权威。
朱龙一听朱豹让自己发表意见,也不推脱,想了想然后说道:“兄弟们,这买卖咱们必须做,不只是因为那五大箱金银财物,更重要的是这是管亥那小子看中的,那咱们绝对是不能放过了!”
朱龙话音一落,老二朱虎就叫道:“他奶奶的,一点儿都没错!大哥,你说的太对了,别说是五大箱,就是五个钱我朱虎也要把它给抢了!”
朱豹闻言这眉头皱得更深了,心说这大哥二哥和三哥从来都是这样,很少去想什么,这万一真要中了人家的计可怎么办。
“大哥,二哥,三哥,如果真有此事,那咱们去劫了也不无不可,可如果这要是计的话……”
“老四你说的也对,此事当然是要小心。”朱龙想了想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老五朱狼则一笑,“此事真假容易分辨,我们派两个探子去平寿打听打听不就行了。如果真有此事,证明了不是计的话,一个人跟踪对方注意对方行踪,而另一个则回山寨报信,那时我们再去不迟!”
听了朱狼的话,老大朱龙狠狠点点头,“我看就照老五说得去办!”
朱豹虽然觉得朱狼这样也不保险,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能先这样了。要说这事实在有意思,又像真的,又像假的,朱豹确实分不清。他如今也只能暗自祈祷,希望派去打听情报的探子能把真相给带回来。
其实有时候不怕你什么都不懂,就怕你只懂一点儿。尤其是像朱豹这样的,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绝对是五人中的狗头军师。
朱龙派了两个心腹,是打探消息的好手——张明,张亮。
让两兄弟去平寿,告诉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此事的真假给探听出来。如果是真的,那就一个跟踪对方,另一个回来报信,要是假的,两人就都回来。
但无论真假,回来都重重有赏,两人听后欣然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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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劫大财三人丧命
张明张亮走后,“我说老四,你一天就是疑心太重!我看这事明明就是真的,怎么什么到你那都成假的了?”这是老二朱虎说的。
朱豹一听不禁苦笑,“二哥,我这也是为了山寨,不小心不行啊!”
“行了,老二,老四,你们就别多说了!人我都已经派过去了,凭张家兄弟的本事,你们觉得如何?”老大朱龙发话了,这回朱虎和朱豹谁也不多说了。
张家兄弟打探消息的能力在全山寨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朱虎和朱豹非常相信张家兄弟能带回可靠的消息来。
平寿城,金府,说是金府,其实就是间小房子而已。房主人姓金,叫金兴,如今都快五十了。因为脑袋比较大,和他熟的人都管他叫金大头。不过别看金大头如今这般光景,屋不过一间,家也只有他老哥一个,但金大头祖上那可是有钱的大商人。
可惜之后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他曾祖父那代,哥兄弟六人把家产都分了,每人分了六分之一,然后就各奔东西了。
不过他曾祖父在分家后,身体就特别不好。主要原因就是他是家中老大,嫡长子,本来是继承了祖先遗志,一心想把家族发展壮大。但没想到六个兄弟不齐心,从小矛盾到最后演变成了分家各奔东西,所以金兴的曾祖父一直就觉得愧对先祖,结果最后一病不起,没两年就过世了。
这金家是挺有意思,可能是从他曾祖父那辈遗传下来的。在他曾祖父刚过世不久,他祖父那辈又把家产分了。他祖父那辈一共三人,每个分了家产的三分之一,可叹他曾祖父尸骨未寒,三个儿子居然就把家给分了。
这次分完后,,金兴的祖父搬到了北海平寿,本来以他祖父分得的家产,如果好好经营也能给子孙留下些产业。但他祖父好逸恶劳,为人好吃懒做,最后家底基本都没了。
等他祖父过世后,什么都没给他父亲留下,最后连房子都被抵债了。金兴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也好在他父亲不像他祖父那样。好在虽然说他祖父什么都没留下,但最后房子都抵了债后,金家也不欠什么外债了。
金兴父亲靠着做小买卖维持生计,不过他从小就听他父亲给他讲以前的金家是何等荣华,如今是家道中落,他父亲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振兴家族,所以他给金兴起名叫兴。可惜直到他父亲过世了也没能实现振兴家族的愿望,金兴也想完成他父亲的愿望,可惜他混了几十年,成就还不如他父亲。
如今年近半百,除了一个小房和他自己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金兴有时也感叹,这是老天不帮自己啊,看来金家自己这脉快要完了。
这晚他正在感叹,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原来是有把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顺着刀看去,只见一十多岁的少年正冲着自己笑呢,这刀就是这少年的。
金大头这回可真变成金大头了,脑袋嗡一下就更大了,可把他吓坏了,差点儿没尿了,不过也瘫倒在地,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阵势,“这,这,这,英,英雄,饶命,英雄饶命,饶命啊!”
金大头哆哆嗦嗦地才把话说完,不过他在心里可骂开了。如今这贼胆儿不但是变大了,而且还年轻了。更重要的是一点儿眼光都没有啊,自己家家徒四壁的,什么都没有,这天杀的居然也跑自己家来了,肯定是自己今年走背运。早知如此前几天就应该听路口算命那张瞎子的话,给他点儿钱,让他帮着消消灾就好了,如今这都晚了。…,
“金大头,你不用怕,今晚找你是有点儿事。”
来的少年正是马超,说着马超把刀收了回来。金大头见来人无意要他性命,他终于把心放下了,不过依旧是害怕地问道:“英,英雄,有,有何,吩咐?”边说边偷眼观察着马超,生怕一个说不好对方的刀就过来。
马超点点头,“二月初五那天,你跟我们走一趟,去徐州,我们的事办完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金大头虽然不知道对方要让自己去做什么,但也不敢多问,只好点头同意,”是,英雄,英雄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又从屋外进来七八个人,而且还抬了五个大箱子进了屋。
这可把金大头又吓了一下,心说这还不是一人犯案,还有七八个帮凶,把他吓得是一缩脑袋,从头到脚都冒凉风。
“武安你留下,然后咱们先回去,初五再过来!”
\\这小屋就能放下五个大箱子,但却装不下九个人,要再加上金大头就是十个了。所以马超只留下了武安国看着金大头,其他人都先回去,屋子睡两人还是没问题的。
临走前,马超还特意把刀在金大头面前晃了晃,“你最好别有其他的想法,我认识你,但我的刀可不认识你!还有你看到这位没,他一天不杀人都难受!”说完马超还一指旁边的崔安。
金大头都快哭了,心说你旁边那位可太凶了,看那样杀气腾腾的,真是杀了不少人啊,他连忙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不敢啊!”
恐吓完金大头后,马超他们八人就先回租的房子去了,只留下了武安国一人监视金大头。
要说马超绝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但这演戏必须演全套的,所以金大头也是个必要的环节,也比较符合他的想法,所以金大头倒霉被选中了。不过马超自信能不让他在混乱中丢了性命,等事成之后,再给他些钱财以做补偿。
二月初五早晨,马超等人就到了金大头的家。这些天他早已放出了风声,说金大头要去徐州的琅琊做生意,不过却没提五个大箱子的事。有些事过犹不及,都说了反而让人怀疑,就算不提箱子的事,马超相信以朱家五雄山寨的实力,也一定都会早知道的。
一行十人,押着五个大箱子从平寿出发了,一路上马超早觉察出有人在跟踪他们,不过他也不去管,有人跟踪,就说明朱家五雄正一步步地走入陷阱之中。
在朱家五雄的山寨中,张亮正在给五个当家的汇报在平寿打探到的消息,听了张亮的话后,老四朱豹先说道:“你是说平寿城一姓金的商人押着五大箱金银财物去徐州的?”
“回四当家的,确实如此。”张亮回道。
“好了,张亮你先下去领赏吧!”老大朱龙说道。
“谢大当家的!小人告退。”说完张亮下去领赏了。
“大哥,此事甚是蹊跷!那金兴此人,平时只做小本买卖,怎么此时居然拿出了如此多的钱财去做大买卖了?”朱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金家祖上可是大商人,估计是留下了不少钱财吧!”老二朱虎分析道。
“是啊,老四,我看二哥说得没错,这次买卖咱们干了!”大嗓门朱熊说话了。
“就怕是管亥之计!”朱豹担忧地说。…,
不过他刚说完自己就笑了,心说管亥能有这本事,一点儿也不靠谱啊。
“老四你要害怕就在山寨守着,我和大哥二哥去!”朱熊以为朱豹是因为胆小才不去的。
朱豹一听就生气,心说我这也是为大家好,结果成胆小了,对方一共才不过十个人,有什么好怕的,他刚想说话,结果被朱龙打断了,”我,我能……”
“行了,行了!你们都少说几句,咱们山寨都好些年没做这样的大买卖了!别太高看管亥那小子,他会用什么计?再说了,就算是计,他有消灭咱们的本事吗?”
朱龙这些年生活的过于安逸,几乎已经没什么危机意识了。虽说他每时每刻都想吞并管亥山寨,但他却没把管亥当成什么大威胁,这就导致了他逐步走向灭亡。
“那你们去吧,我在山寨守着,我胆小!”朱豹没好气儿的说道,显然他还是记得之前朱熊的话。
“好了,既然主意已定,老四你就在山寨守着吧,老五你也留守山寨,我和老二老三带五十个弟兄走一趟!”
朱虎和朱熊一听就乐了,老大就是老大,还是这么敢干,已经好久没做这么大的买卖了,这回一定要好好表现。
说完,朱龙朱虎和朱熊点了五十人,一起出发了。以朱龙的计算,他们能在管亥之前把东西劫下来。
马超一行十人从平寿出发后,已经走了两天多,在这两天多里,马超已经把跟在身后的尾巴处理掉了。当然在处理掉之前已经拷问过了好几遍,张明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结果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被灭口的噩运。
又走了一段时间,要是再走半天多,就要到了管亥山寨范围。马超估计朱家五雄快到了,之前他已派周义先去管亥山寨报信了,让管亥去奇袭朱家五雄山寨,他觉得自己这边能引出来三四个,而剩下的管亥都消灭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正想着,结果前面的路已经让人堵住了,为首三人,后面还有几十号。马超心中暗笑,费了这么大劲,等的就是你们,可算上了钩了。
不过他依旧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出来,“你,你们,是,是,什么,什么人?”
果然一听到马超的话后,为首的三人哈哈大笑,中间的人说道:“老二,老三,这小子问咱们是什么人,哈哈哈!”
其中长得像没毛的狗熊一样的人亮开了大嗓门,“小子你可听好了,今日杀你们的就是朱家五雄,我是朱熊,这是我大哥朱龙,那是我二哥朱虎!知道了没!到时候去阎王爷那报道的时候把我们三个报上就行了!”
那真叫一个狂啊,说完朱熊就带马冲上前去,中间的朱龙也大喊,“弟兄们,杀了他们,那些钱财就是咱们的了!冲啊!”
一群山贼杀向马超他们,不过马超却一点儿都没害怕。想当初奇袭弾汗山鲜卑王庭,面对守卫王庭的千军万马他也没惧过,何况是今日这几十号小小山贼。
马超对上了朱龙,崔安对上了朱虎,武安国则对上了朱熊,而剩下的五人则对上了朱家五雄山寨的五十人。
朱龙朱虎两人没出五个回合就被马超和崔安两人挑落马下,倒地身亡。差距实在太大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在无比后悔中两人结束了生命。
而朱熊随后也被武安国给一锤砸死,剩下的那些山贼一看三个当家的都死了,也知道这回遇到硬茬了,不过想跑却跑不了了,因为马超他们当然不会让他们逃跑。最后一起来的五十人,一个都没剩,全军覆没,这其中出力最大的自然是崔安,他那是全身,马上都是血,他可是爽大了,但明显还没够。
马超让崔安去把朱家三兄弟的首级割下,然后用朱龙的衣服包好,准备交给管亥。
他又找到了一直躲在路边草丛里的金大头,金大头吓得是面色苍白。马超也不准备再吓唬他了,给了他一些钱就打发他回了平寿。
金大头则是千恩万谢,经过刚才那一幕他才知道,眼前这少年绝对也是凶人,那长相凶恶的就更不用说了。能在这么一帮人的面前保住小命儿,那真是金家祖先显灵,马上回家就得去磕头上香。本来他是不敢拿钱的,但马超威胁他必须拿,没办法,他最后只好拿了钱回去了。
这边的事已了,马超八人又赶去了朱家五雄的山寨,马超是不认识路,但有人认识,管亥的五个手下领着马超来到了朱家五雄的山寨。
看样山寨的战斗应该是结束了,因为看这地方应该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且把守山寨的是管亥山寨的人。
马超进了山寨找到了管亥,看管亥的样儿,虽然胜利了,但也没显得是特别高兴,让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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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袭山寨有鱼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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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说虽然此次是大获全胜,朱家老四朱豹也被杀了,但朱家老五朱狼却让他给跑了。
马超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出了漏网之鱼,没想到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让朱家五雄跑了一个,斩草不除根,终是祸患啊。
不过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哪怕马超崔安都有宝马,也追不上人家。何况你也不知道朱狼到底往哪跑了,而且之前管亥也早让人去追了,结果连个影都没有,只能说这朱狼是跑远了,那上哪儿找去。
管亥的人在打扫战场,而马超则单独和管亥说了起来。
“老管,朱家老大老二和老三都已经被我们杀了!”说完,一指旁边地上包着的三人的首级。
“太好了,主公!这朱家五雄平素作恶多端,早就该死!”虽然马超的到来让管亥觉得那边应该没问题了,但从马超口中说来朱家朱龙,朱虎和朱熊身死,还是让管亥激动不已。
主公那边对付三个人都把他们全杀了,自己这边就两人,还让跑了一个,管亥有点儿不好意思见马超了都。
怕什么来什么,只听马超问管亥:“老管,刚才没仔细问你,朱狼到底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跑的?”
管亥闻言,老脸一红,“主公,这都是属下的失职,太大意了!”
“哦?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超很是疑惑地问道,看来是在管亥不察之下,朱狼趁机逃走的。
于是,管亥就给马超讲起了奇袭朱家五雄山寨的事。
当时马超让周义去山寨给管亥报信,他回到山寨后,管亥就明白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这都是当初和马超商量好的。
于是管亥先让周义去把王发叫来,王发不知道管亥找他做什么,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周义去了。结果一进屋就被埋伏好的管亥手下给按倒在地,并捆了起来。
“当家的,这,这是为何啊?”王发一脸无辜相。
管亥则冷笑了几声,“王发你小子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看你那样,不知道情况的还真以为你有多大冤枉呢!”
“当家的,小的确实冤枉啊!至从到山寨以来,小的可从来没违犯过什么啊!”王发直叫冤枉。
“就你还冤枉了?王发,说实话吧,我已经知道你是朱家五雄派来的细作了!”管亥用眼睛直直地盯着王发。
果然,王发听了这句,不亚于是晴天霹雳。他心里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破绽,心里虽然震惊,但表现上还不敢表现出来,他强作镇定,“当家的,小的怎么可能是细作,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王发到现在还是死不承认,管亥见状,作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能承认的样子来。
“王发,看来你小子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吧,既然如此,这回就让你死心!”说着管亥拍了拍手,于是从屋外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王发一见此人,顿时惊讶地都合不上嘴了,两眼发直,说道:“王,王海,你是王海!”
只听管亥问道:“王海,你可认得此人?”
刚进屋的青年回答道:“回当家的话,属下认得,他就是属下的同乡,名叫王发!”
管亥点点头,“王海,把你所知道都说出来吧!”
“诺!此人名叫王发,与属下乃是同乡,不过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加入到了朱家五雄的山寨中了!”…,
“好,很好,你下去吧。”管亥摆了摆手。
“诺!属下告退!”王海说完就退了出去。
王海走后,管亥看了看王发,“王发,这回你还有何话说!”
王发这回是彻底没了脾气,这王海确实是他同乡,也是少数知道他底细的人之一。不过传言说好几年前王海就已经死了,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了管亥的山寨中,这回可是彻底栽了。
王海在几年前和同乡的人一起出门找点儿活儿干,不料途中染了重病。结果和他一起出门的几人一看他这样都快不行了,就不再管他,扔下他一人,其他人都走了。
要说王海这几个同乡确实不够意思,不管就不管了吧,还把王海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搜刮没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这些东西在死人身上也没用,还不如留给活人好。
王海起初也认为自己这回确实不行了,但他命不该绝,恰巧被下山办事的管亥遇到。管亥这人确实不错,他见王海还有口气儿,就把他救到了山寨上去了,又请了医者给他救治。还好救得及时,喝了近一个月的药,王海这条命终于算是捡了回来。
知道是管亥救了他后,王海对管亥是千恩万谢。有感于管亥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又觉得这世上人心难测,同乡在关键的时候也能落井下石,王海就入伙到了管亥的山寨当上了山贼,虽然是做了山贼,但他觉得比以前那样儿强太多。弟兄们都能真心待你,而不像是之前同乡们那样。
再后来,朱家五雄派细作王发来管亥山寨探听情报,王发来了没几天就被王海看见了,不过王发却没看到王海。
于是王海赶紧把王发的事报告给了管亥,管亥听后,觉得这事必须重视。他就让王海离开山寨去做探子的工作,在外打听消息,很少才回山寨,这也是怕被王发发现他。又让吕二偷偷监视王发,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动作。
可以说有了之前的种种,也注定了王发今日的下场。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管亥给爷爷来个痛快吧,我们当家的早晚会替我报仇的!”王发也没别的说的了,只能放下句狠话给管亥。
管亥则哈哈大笑:“王发啊,可笑你还不知如今的形势啊。估计如今你们当家的已经先你一步去了!”
“怎么可能?就凭你?”王发一脸不信。
“当然不是我,而是马公子!”
“什么?”王发大吃一惊,心说难道那个叫马超的还没离开,他和管亥要一起进攻山寨了?他也只能是想到这些,其他的倒是想不到。
“哼!把王发带下去!周义,召集所有弟兄!”管亥吩咐手下周义。
过了一会儿,山寨中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管亥对着这近七百人喊道:“弟兄们,朱家五雄派出细作到我们山寨来了,你们说怎么办?”
山寨中的人齐呼:“杀了他,杀了他!”
“好,来人把细作王发拖下去砍了!”
管亥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吧王发拖了下去。不一会儿,王发的首级就呈了上来,管亥让人把王发的首级挂起来示众。
“弟兄们,这就是我们敌人的下场!今晚我们要连夜出发,去奇袭朱家五雄的山寨,这一战一定要打出我们山寨的威风来!一定要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让敌人知道我们得厉害,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众人齐呼。…,
管亥见众人士气大涨,他显得很满意,接着点了五个小队和他一起出发。
他们山寨一共七个小队,每队近百人,五个就是近五百人。虽然没被选上的两个小队有些遗憾,但当家的命令谁都得服从,他们也就没什么说的了。
正好此时天刚擦黑,于是管亥就带领这五个小队连夜出发了。朱家五雄的山寨距离管亥的山寨近百里,管亥他们从酉时出发,到朱家五雄的山寨时已经是寅时了,一路上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被朱家五雄山寨的人发觉,好在一路上没出现什么情况。
其实想想也是,谁能想到有人敢夜袭山寨。最近这些年朱家五雄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早已没有了危机意识,也就老四朱豹比较小心,不过就他一人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上行下效,带头的都觉得没什么,那么手下的人更不会小心谨慎了。
如今朱家五雄的山寨可以说是非常松懈的,所以别看山寨只走了五十人和三个当家的,还有近千人和两个当家的。但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见周公,所以管亥奇袭山寨确实能收到奇效。
管亥命所有人先在山寨的山脚下隐蔽起来,原地休息,等时候到了再一起进攻。
休息了半个时辰,如今已是黎明了,管亥带着这近五百人摸上了山寨,沿途悄无声息地干掉了不少批明哨暗哨。
管亥这些人分别分了三个方向上了山寨,他亲自带领了一个小队,而周义和吕二则各带了两个小队。在众人杀上了山寨后,就不用再小心了,人家都已经发现了。管亥带着人去找朱家五雄的住处,而周义和吕二则带着人杀进山寨,反正是见着人就杀,不必留情。这是管亥说的,因为这山寨确实没几个好人,所以根本就不会下不去手什么的。
当管亥找到了朱豹的房间时,朱豹刚被喊杀声惊醒。他赶紧拿上了兵器,结果刚拿起来,管亥就杀进门来。
外面倒是挺亮,但屋中没光还是很黑。朱豹见有人闯进门,知道这一定是敌人来了,也不废话,拿刀便砍。不过他终究不是管亥的对手,最后还是被管亥杀了。
不过朱豹在临时前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你,是,是……”话没说完,便倒地身亡。
等管亥再到朱狼房间的时候,被手下告知朱狼往南面逃了。管亥闻言连忙追赶,虽然他在各个山路口也安排了人把守,但遇到朱狼的这样的凶人,手下根本就守不住。
管亥向南追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人正在玩命儿地奔逃。根据手下刚才的描述,他知道此人就是朱狼,所以也加快了速度追赶。
不一会儿管亥就追上了此人,他大喜,大叫一声:“朱狼受死!”
说着,大刀就向此人背后砍去,此人前面有人阻拦冲不过去,只好转身用刀来抵挡管亥。当此人转过身时,管亥才看到他的相貌,“你,你不是朱狼!你是谁?”
此人也不说话,只是与管亥战在一处。不过此人武艺和管亥没法比,不一会儿就尸首两分。管亥知道自己是中了计,这次是大意了啊,估计朱狼那小子如今早已是逃之夭夭了。
原来死的假朱狼是朱狼的手下,名叫秦涛。秦涛对朱狼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今夜正好赶上他当值巡逻,当他发现有敌人攻上山寨时,他第一反应不是迎战,也不是给大家报警,而是第一时间去通知朱狼。…,
当他找到朱狼的时候,山寨中已经是乱作一团了,秦涛对朱狼说道:“当家的,快跑吧,如今看来是大势已去了!”
“不!我要把他们都杀光,杀光啊!”朱狼狠狠地说道。
“当家的,不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了,不怕没柴烧啊!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说完秦涛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给了朱狼,而他则把朱狼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朱狼见此情景,也知道就凭他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和几百人抗衡的。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也只能听秦涛的话把衣服穿上,然后一咬牙向山下逃去。临走前,他对秦涛说道:“兄弟,我一定会替你、替山寨弟兄们报仇的!”
秦涛见朱狼已跑远,他心终于放下不少。这时正好管亥的手下也来到了朱狼房间进前,秦涛大声喊道:“朱狼在此,你们还不配杀我!”说着,他掉头就跑,不过他跑得方向与朱狼的方向是相反的。
管亥的那些手下也没人认得朱狼,他们看秦涛是从房间里出来的,而且那穿着和自称,他们以为那就是朱狼,所以这才有了管亥之前的那一幕。
等管亥他们到了山下,果然是连朱狼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再说山下有好几个路口,谁知道朱狼这小子是从哪儿跑的,只能是每个方向都派人去追,看看能不能追到。
没办法,管亥又杀上了山寨。最后这场战斗,管亥山寨是大胜,不过朱狼的逃跑让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马超听完管亥所讲,大致的情况他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他劝管亥说道:“老管,你也别自责。朱狼跑就跑了,这也怪不得你,天意如此,今晚他命不该绝,老天让他多活些时日。可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他必将授首!”
虽说马超劝他,但管亥还是有点儿埋怨自己。之前自己可是在主公面前保证了的,只要朱家五雄的山寨里五雄留下的不超过两个,自己就一定都能把他们灭了,但结果,唉。
这当初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啊,而最重要的是,这朱狼不死,斩草不除根,以后终究是大祸患,指不定这小子要干出来点儿什么事来呢。
“行了,老管,你就别多想了。朱狼要是想报复咱们,那咱们应该早晚还能见着他。”马超说如今也只能这么说。
不过朱狼已经成管亥的一块心病了,要是以后看见了,还得把杀朱狼这活儿留给管亥来做最好。
“老管,你也别怕朱狼有什么报复,想他的本事也翻不出太大的风浪来吧!”马超微微一笑,一个小小朱狼,他还确实是没太放在心上。
“这么样吧老管,以后几年里你还得继续做你的当家的,而我再给你介绍个属下,让他也在你山寨中做点事。”马超倒是没别的意思,只是也想提高下管亥山寨的整体实力。
“那太好了,主公!你也知道我们山寨是很缺人才啊!”管亥笑着说道,马超说到这句他才发话,之前确实很郁闷啊。
马超点了点头,他让人把武安国叫了进来,把刚才的决定和武安国说了,而武安国却没犹豫就同意了。
其实他也早和马超说过不准备再做铁匠了,想在马超身边做点儿事,但马超暂时还不可能带他在身边。
不过如今主公终于有任务分派了,武安国自然是高兴。虽然是当山贼,但武安国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而且主公都说了,以后自有打算,所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尤其是管亥也同为主公的属下,正好可以在这期间和他多接触接触,也许两人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第五十章 审俘虏恶有恶报
正这时,负责打扫战场的吕二找到了管亥,向他汇报了一下双方的伤亡情况。
管亥听后一阵心痛,心痛不是因为自己手里的人变少了,而是追随了自己多年的弟兄们死了近百人,所以他能不心痛吗。
此次可谓是大获全胜,管亥一共带了山寨的五个小队,近五百人。此战过后,只剩了四百左右了,而朱家五雄的山寨本来有一千出头的人,三雄带走了五十人,还有近千人。这些人中,在管亥奇袭山寨的时候,见势不妙,混乱之中跑了七八十。
虽说管亥在山下路口都留人把守了,但人少是能守住,可人多的时候还是没守住,结果被逃走了七八十人。
而朱家五雄山寨战死的人数更多,有近五百人。不知道有多少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就见了阎王爷,双方阵亡人数比例大约为一比五。
管亥也明白,这次是借了夜晚奇袭的优势,要不自己这边的弟兄伤亡情况绝对比这还要多。至于朱家五雄的山寨剩下的那四百左右的人,见他们当家的死的死,逃的逃,大势已去,只好是投了降,也就是说管亥山寨又俘虏了四百多人。
吕二把情况都说完就下去了,他走后,留下管亥一人头疼。他头疼的是要怎么处理俘虏的四百多人,全杀了肯定是不行。
第一他不是个嗜杀之人,第二一般来说,投降的人是不应该被杀,杀俘终究是不好说。
都放了,那就更不行了,那已经跑了的七八十也就算了。但如今要把这些人再都放了,指不定有多大危害。这些人和朱家五雄混了这么多年,真要把他们都放了,指望他们不做山贼,改邪归正,基本是不可能了。
把人留山寨,并入自己的山寨这也不行,一条臭鱼腥一锅汤啊,何况还不止一条。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管亥觉得自己是没什么好办法了。
正冥思苦想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主公不就在旁边吗,这事应该归他头疼啊。想到这,管亥心中一乐,轻松了很多。
然后他就把此事告诉了马超,谁知道马超听管亥说完,立即露出了一副怎么样,老管你不行吧,还得找我的样子。
于是马超把自己的想法和管亥说了,管亥一听,对自己主公那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还心想,主公就是主公,自己这绞尽脑汁也没什么好办法的事,人家主公马上就有主意解决了。其实马超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问题了,所以他早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不过管亥哪知道这些。也不是马超太厉害,而是管亥实在是没什么头脑。
听了马超的主意后,管亥马上就召集了周义他们七人,把马超的主意说了下。等七人都明白后,就开始了实施。
他加上周义他们七个,还有马超和武安国,一共是十人,负责审理俘虏的那四百多人,平均每人负责四十多个。首先把这四百多人的姓名都记录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这些都已经做完。
然后十人分别提审俘虏,当然对俘虏是一个一个地审,审问的内容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检举这四百多人中有谁都干过什么坏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也可以想说多少就说多少,不过前提是只要真话就行。一旦你说了假话被证实了,那对不起,只能把你拉出去砍了。
如果有三人或三人以上的人检举了同一人做得同一件坏事,那检举人和被检举人都当面对质,如果检举城立,犯事的视情节轻重处罚。严重的当然是直接砍,用了这样的方法,管亥十人审俘虏审了两日多才全完事。…,
最后被砍的人数有三百多,只剩下了不到百人活着。马超认为被砍的人绝对没有冤枉的,而留下的人也绝对不是说什么都没做过,只是视情节轻重还不至于丢了性命。不过这也算是在他意料之内,和他预想的人数差不多。
之后管亥把还活着的近百人召集在了一起,他大声说道:“你们都知道了,这两日已经杀了三百多人了,不过你们也都应该知道他们没一个是冤枉的!而你们留下来的人,可以说你们是走运,今日我管某人在这里说,从前的事,从此时起就再也没人会追究了!”
管亥看众人中有人已经松了口气,接下来他又让人抬过来了一个大箱子,当众打开后,众人一看原来全是银子。
“你们中人如有想加入管某山寨的,我欢迎之至,从此大家就是生死弟兄了!如果不想入伙的,那就拿了钱就此离去,管某绝不阻拦。不过有一点先说好,离开的人如果继续为恶被管某知道了的话,那管某一定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为民除害!”
说完管亥还拿起大刀对着旁边的旗杆砍去,旗杆应声而断。“如有犯者,有如此杆!加入我们的弟兄亦如此!加入我们的弟兄,管某自是欢迎,但管某山寨非是朱家五雄那样的,所以大家如果不想加入也不必勉强自己。管某说话算话,大家下山,我绝不阻拦,大家请做选择吧!”
众人听了管亥的话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还没人有动作,可以说管亥的一番话是恩威并施。众人听得很明白,要留下入伙的,以后就得守人家山寨的规矩,要不脑袋就得和那旗杆一样。拿了钱走也行,不过以后别犯事,要不让人家知道了死得更惨。
过了一会儿后,有人走到了箱子前,拿了银子就下山去了。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陆陆续续地走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没人再走了,留下的人都在原地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管亥看了下,数了数还留下的人一共三十二个,也就是说留下了三分之一,走了三分之二,这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
“从此时此刻起,你们就是我管某的弟兄!”
说完,管亥又把武安国叫了过来,把这三十二人都调拨给了他当手下。管亥之前就已经把武安国介绍给了山寨众人,周义他们也知道武安国的本事,而且也都知道他是马公子介绍的人,所以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现在的武安国已经和他们的地位平起平坐了,但他们也没什么嫉妒的,他们还为山寨有新加入的人才而高兴。
可以说管亥的这七个心腹手下确实不错,至少在马超的眼里来看,他还是很满意的。本来以管亥最开始的意思是让武安国直接就做个二当家的,不过他的好意被马超拒绝了。马超觉得用不着那样,只要在山寨中了,那武安国在什么位置并不是太重要,他的本意是增加一下山寨的实力,而且也能锻炼下武安国。
管亥实在没办法,不过最后还是把武安国放在了和周义他们一样的位置上。对此武安国是没什么怨言,对他来说把主公安排的事情做好最重要,其他的还真就没什么。
处理完俘虏的事情后,管亥终于是松了一大口气,之前的他确实是头疼的不行,而马超的主意他认为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而事实也证明了确实是这样。…,
“老管,你处理得都很好!”马超对管亥不吝夸奖。
管亥则嘿嘿一笑,“主要还是主公的主意好!”
“得了吧老管,你也不必谦虚,做得好就是好,你这当家的没白当啊!”马超笑着说道。
管亥挠挠后脑勺,傻笑了几声,对于主公的称赞,他还是很得意的。
“听说主公又要离开了?”管亥问道。
“是啊,这次是真要离开了!”马超看了看管亥说道。
“属下,属下在青州恭候主公回来!”
马超拍了拍管亥肩膀,“放心吧,老管,早晚我必回来!咱们还要一起去干一番大事业!”到时我们一起,让天下早日太平,最后这是马超心中所想。
在朱家五雄的山寨又待了一晚,第二日,所有人又都回了管亥的山寨。毕竟那地方才是自己的山头,而临走前管亥一把火把朱家五雄的山寨烧了个精光,然后这才领着众人回了自己山寨。
这一次火拼朱家五雄的山寨可谓是收获颇丰,不光是杀了四雄,而且还从对方山寨中缴获了不少战利品。钱粮兵器,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还有马匹什么的,也是有些的。
人家朱家五雄的山寨可比管亥的山寨富有得多,经过他们多年来的经营,家底可不是一般的丰厚,人家的家底相当于四五个管亥山寨的家底了。
当管亥把这些报告给马超的时候,马超也有点儿小惊讶,要说这做山贼的,尤其是像朱家五雄这样无恶不作的大山贼,他知道这些人家底一定少不了,不过管亥给他说的数字还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马超心里高兴,那是必须的,打仗靠的就是家底,没钱没粮的,你还能指望几个人跟着你干啊,所以钱粮多了,这也就说明自己的实力也在增加,以后也有得拼了。可以说现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一点儿家底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还得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一行众人满载着战利品回了山寨,除了战利品外,还有管亥山寨战死弟兄的的尸体也一同运了回来。还好现在是冬天,要不还真就是很难保存这些天,而且这里还有马超的功劳。所以山寨上上下下对马超可以说都是很感激的,用管亥的话说就是,马公子想出了好办法让弟兄们的尸身能完好保存到安葬在我们山寨,马公子从此就是我们整个山寨的大恩人。
要说就算是没有管亥的这些话,山寨上下也都会把马超当成恩人的。因为马超的关系,他们消灭了多年来的敌人,又因为马超,死去的弟兄们才得以安葬,所以马超在山寨中的威望已经仅次于管亥了。
事实就是如此,山寨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没见过马超,但都知道有个马公子为山寨做了不少事,也都知道马公子不但是武艺高超,更是和当家的关系莫逆,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对此,管亥觉得是挺好,毕竟以后自己要是宣布拜马超当主公了,到时候要和主公一起去做大事,自然弟兄们也得一起。而他们对自己主公的认可程度,自然也就决定了有多少人能追随着主公一起去干大事的。
管亥当然是希望所有人都能一起,这样也给了弟兄们一条更好的出路。但他也明白,人各有志,所有人是不可能了,只能希望是尽量多些吧。
对此马超倒是没觉得什么,因为他早就把山寨的人当了自己人,对于山寨中人的认可,他也高兴。不过在他看来,就算山寨中人暂时不认可自己,那自己也有办法在以后得到大家的认可,对此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在马超看来,这点儿事要都搞不定那以后还谈什么争霸天下,群雄逐鹿。以后只会遇到比这更棘手更麻烦的事,遇到更强、更厉害、更难对付的敌人。你不能把他们解决掉,不能把他们踩在脚下的话,那最后就是被别人解决掉,被别人给踩在脚下。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不能回头的路,那就只有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一直走到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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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朐县城商谈合作
马超崔安和管亥告辞离开,管亥虽说不舍,但也知道自己主公是要做大事的人,当然也不会去做什么挽留。
管亥的心情倒是不错,朱家五雄山寨被灭后,他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相信马超一定能带给弟兄们一条更好的出路。
他带着山寨众人把马超他们送下山,下山后又走了一段,看着距离山寨的其他人已经很远了,马超说道:“老管,等我再来的时候,就是我们一起去做大事的时候!”
“我也相信主公能带领弟兄们走上一条更好的路!”
马超点点头,“就这样吧,老管你就回吧,山寨的弟兄们都等你呢!还有武安那小子,你好好锻炼他,不必给我面子!”
管亥一听哈哈一笑,“主公这你就放心好了,你也知道,这小子昨日犯错误了,今日你走我都没让他过来,估计他在心里不一定是怎么骂我呢!”
马超一笑,“老管,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马超打马就和崔安离开了。
几日后,马超两人来到了徐州东海郡朐县,要说这青徐两州都是临海的州,但徐州给他的感觉明显更富饶。也许是因为徐州的人比青州人少的原因,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无论是因为什么,相比之下,青徐那可比并幽强太多了太多了。这点对于马超这个亲身待过几个州的人来说是深有体会的。
到了朐县后,两人还是先找了地方安顿了下来。第二天,马超领着崔安准备去拜访东海糜家,东海糜家在徐州都是大户,所以在朐县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马超和崔安知道了具体的位置后,就向着糜府行去,马超还背着他的包袱,本来以他的意思,拜访人家最好是买点儿东西,本来没预约,自己两个不速之客已经挺失礼了。
但等他出门后就改变了主意,一是这地方确实没什么马超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二就是你买了也不一定就有什么用。
糜家是大富之家,你买的东西就算再贵重,人家也不见得能看上。所以马超最后决定还是省点儿钱好啊,毕竟徐州不是自己的最后一站,今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要是提前花没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弄钱去。
好在当时离开管亥山寨的时候,管亥好心送了马超不少财物,马超也没客气,不过就是嫌太沉所以让力工崔安背着了。如今的钱财只要不去挥霍的话,一般来说是够用的,要不再多的钱也禁不住挥霍啊。
所以综合了以上种种,马超就决定空手去,他觉得空手去应该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就这样,他和崔安来到了糜府,在糜府门前,糜家下人正询问着两人。
“不知二位所来何事?”
马超一听,顿时把对糜家的好感又提升了一层。看看人家,从府门口的下人基本上就能看出一家之风。糜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府门口的下人礼数周全,没丝毫怠慢,他甚是满意。
他见说话之人也就二十岁左右,“这位小哥请了,劳烦通禀一下,就说扶风马超、崔安前来拜访太公!”
马超之前早打听了,如今糜家是糜太公当家,也就是糜竺和糜芳的父亲。老爷子今年都六十一了,有糜竺的时候都四十多了。不过听说最近两年身体很不好,家族的事务都慢慢地交给糜竺打理了。…,
不过今日马超不找糜竺而只找这老爷子,因为他明白,虽然糜家的事务糜竺已在慢慢接手,但重大事情的决定还是得这老爷子拍板。
“对了,小哥别忘了和太公说,我有相当重要的大事要和太公商谈!”马超还没忘再加一句,他自己确实没底,人家糜太公能不能见自己都两说,现在要是进不去,那就只能另寻他法。
下人听了马超的话后就马上进府内禀报去了,虽然他也知道太公身体不太好,但太公早就有话,说如有找自己的人,一律通禀。做下人的哪敢不听,至于见不见的那是太公的事,但要是没说,那被查出来的后果,很严重。丢了饭碗那都是最轻的处罚了,下人明白得很,所以他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见到了糜太公,下人把马超的话转达了一番,连带着说了下马超两人的年纪和相貌。
糜太公听下人说完,心中暗想,马超和崔安,这两人自己是一个也不认识,也都没听说过,而且自己认识的人里也没有姓马和姓崔的,不会是什么故人之后。
至于说要见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大事相谈,这个倒是有点儿意思,要是真有大事,那还真得必须见了,不过要是就因为怕自己不见他们,所以就故意这么说可就不太好了。总之不管是什么,能确定的就是对方一定是有事找自己,至于是重要的大事还是别的什么,那就只有见了之后才知道。
今日要说这老爷子不错,什么不错呢,是心情不错,精气神自我感觉也不错。这老爷子当然不会什么人都见,或者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见到的。但今儿马超赶上了好时候,老爷子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不就两孩子嘛,见就见见吧,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
“去请他们进来吧!”糜太公对下人吩咐道,下人则应诺退下去请马超他们。
不一会儿,下人就领着马超他们来到了糜太公的会客厅中,马超看着面前的老者,仔细地观察着。
糜太公确实是六十岁左右,面容上有些许病态,但总体上给人感觉精神不错,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是相当明亮,透着精明。可见这老爷子虽说年纪大了,身体也差了,但精明依旧,真应了那句话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马超连忙施礼,“扶风马超,见过太公!”身边的崔安也同样施礼,这回他反应倒挺快。是啊,能不快吗,马超之前都嘱咐三遍了。
在马超刚才观察糜太公的同时,糜太公也同样在观察着他们,马超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四个字:人中龙凤。
糜太公走南闯北四十几年,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但还真就没几个人像马超这样能够让他有如此感觉的。以前有这样感觉的人,如今有的是一方名士,或是朝中手握重权的人,今日在一个十几岁少年身上也让自己有了这样的感觉,不得不让他感叹自己确实是老了。不过他对马超却注上意了,他想看看自己的感觉到底对是不对。
而崔安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一大将之才,绝对是纵横沙场的人。
“二位不必多礼,请!”糜太公说道。
马超两人谢过后就坐了下来,要说这时候基本都是跪坐,但马超混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早已习惯了如此。
见两人坐下后,糜太公问道:“听下人说,小友有事要找老头子我,却不知小友有何事?”…,
糜太公为人也挺随和风趣,称自己是老头子。至于叫马超小友,那则是因为马超给他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对其高看一眼。
“实不相瞒,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件大事要和太公商谈!”
“小友请讲!”
“小子想和太公合作一桩生意。”马超微笑道。
糜太公一听眼眉微挑,“不知小友所说是何生意?”
“这个嘛,敢问太公一句,如果有这么一桩生意,到底有多大利小子算不出,但只要你敢下本钱,那本钱越多,利就越多。而且此桩生意也不会触犯律法,乃是正当生意,如此生意太公敢不敢做?”
糜太公听马超说完后哈哈大笑,“小友说笑了,如有此生意,别说是老头子我了,天底下的商人应该没有不会去做的吧!”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不过依小友所言,这本钱下得越大利就越多,这莫非是要赌?”
“非也,不是赌,更不用去赌。此乃正经生意,只要太公敢下本钱,那么最后的利是你想象不出的!”马超自信地说道。
糜太公好像也被马超的自信感染到了,他连忙问道:“敢问小友是何生意?”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了,不过马超当然不会轻易和他说,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这个就是小子所说的要和太公合作的了!”马超不紧不慢地说着。
没错,相比之下,如今着急地不是他,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就是爽啊。
“是,老头子我当然知道,生意是小友和老头子我合作,咱们一起出本钱来做这桩生意!”
如今这糜太公是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生意,结果他一着急就正中了马超的下怀。
“这个,太公啊,要说到本钱,真金白银小子我可没有啊!”
说完,马超还把包袱随手扔到了案上。那意思你看吧,咱就这么个包袱,所有的东西都在呢,你要能看上什么当本钱就随便拿吧。
他的钱倒是不少,但要做这大生意还真是不够看的,况且他故意把绝大多数的钱都放到崔安那了,自己的包里现在只装了很少很少。
糜太公见状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心说,啊原来你没本钱啊,那没钱做什么生意。还跑到我这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小子要下多大的本钱去做生意呢。但想归想,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小友你不是说笑吧,这没本钱如何做生意?”糜太公想看看马超如何回答。
“太公,小子是没真金白银,但您老不是有吗。咱们合作就是本钱您老出,而小子出信息啊,这不是一样合作吗?”
马超说得很轻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平等合作一样。
“信,信息?”这个词虽然第一次听,但糜太公稍微想想就懂了是什么意思。心说马超你小子没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不,不对,你做生意了,这不正在和我说信息合作的事吗,这真是好一出空手套白狼啊。
“对,小子出信息,太公则出钱。这么合作不是挺好吗?什么生意能有如此的利,太公不知道,但小子和您一说,您下本钱,最后得利了,咱们合作就成功了!”马超仿佛是看到了分钱时候的样子。
糜太公的确不是一般的商人,马超的意思他都明白,也没觉得不行,只是此时算是被个小辈给算计了一下,他多少是心有不甘。…,
他一咬牙,“行,就依小友之言,咱们以此合作也就是了!”
“还是太公英明,相信您以后绝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马超一记马屁送上,糜太公显得很受用。那意思像是在说,那是,老头子我就是英明神武没说的。
“小友啊,既然合作了,那这个利……”
“好说,好说,太公啊,咱也不能太占你便宜了。本钱都你出了,我看就五五分成就好!”这话从马超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被别人占了多少便宜似的。
糜太公听了之后差点儿没倒了,真的,活了六十一年了,平生仅见,绝无仅有啊。脸皮太厚了,比自己脸皮都厚几分啊,都快赶上城墙拐弯了。还五五分成,这小子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马超一看糜太公那样,也不好再添油加醋,“太公,这个,小子也就是漫天要价,您可以就地还钱嘛,生意合作不都是这么商量出来的嘛!”
糜太公给了马超一记白眼,那意思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用你多说?于是两人就开始了分成的拉锯战,最后双方以三七开结束了对利益的瓜分,当然了三是马超,而七自然是糜太公。
三成利可是最后的底线了,本来糜太公还想继续打压点儿,不过马超说分成再低就不合作了,没办法三就三吧,谁让人家掌握着信息呢。
合作谈妥,糜太公又问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那个问题,这次马超再也没卖关子,爽快的说出了要做得生意。
“咱们合作的生意很简单,就两个字,屯粮!”
听了马超的话后,糜太公这老爷子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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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糜府内重大发现
听马超说的要合作的大生意就是屯粮后,糜太公差点儿吐血。好家伙,这小子还真是语出惊人啊,差点儿没让自己过去。
糜太公一脸严肃向马超问道:“小友,如今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你可就别再卖关子了!”不过他说完看看马超认真的表情,也不像是说笑。
糜太公还对马超的话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自己可能年纪大了,也许是听差了,不过自己的耳朵可从来都是好使呢。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小友你说的可真是屯,屯粮?”
马超微微点头,“不错,小子我说的正是屯积粮草,这正是我们要合作的大生意!”
糜太公听了马超的话后,他仅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那真是无比泄气。本以为马超这小子看上去是挺靠谱的,说的那个大生意也应该是差不多挺靠谱的营生,谁知道结果是这样,敢情两人在这聊半天就是为了这么个屯粮生意。
而自己也不好去说马超什么,一来他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今日特意来拜访自己。虽说没拿什么东西,但自己确实也不在乎什么礼。人家礼数周全,都做得挺好,无可挑剔。也没因为自己是一介商人就看不起自己,反而还要和自己合作生意。虽然看上去这桩生意不怎么靠谱,但人家终究是好意啊。
第二就是马超给自己的印象非常好,看样以后是能有一番大作为的人。这样的人才能相交当然是好好结交一番,就算是不能交好也不能给得罪了。
糜太公真是人老成精,可能换成一般的年轻人,火气大点儿的可能直接就送客了,哪还有这工夫想这些。而他活了这么一把年纪,火气比年轻的时候可小多了,更重要的是江湖越老,胆量越小。
身为一家之主的他更多的是要为整个家族来考虑,自己的家族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不能走向繁盛,但也绝不可走向衰落,真要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成了全家族的罪人了。基于上述的原因,糜太公虽说对马超有所不满,但他却一点儿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他听完马超再次确认是屯粮后,对马超苦笑地说道:“唉,小友你不做生意可能有所不知啊。屯积粮草是会有利,但就算老头子我把全家族的钱都投进去当本钱,最后能赚到的也只不过是小利罢了。我糜家以商持家,平时粮草生意自然也是经营着的,不过却不是最主要的营生而已。实不相瞒,平时做粮草生意所赚的钱和其他几桩生意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糜太公倒是没说差挺多,只是说差一些。因为他认为一般的像马超这样的年轻人应该都比较好面子,所以话里话外他还真是照顾足了马超的面子。马超对此,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心说这老狐狸,果然是不可小看啊,糜家能在全徐州都占有一席之地,不是没有它的道理的。只要有这老爷子坐镇,糜家至少不会走向衰落了。
不过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老爷子呢,难道说是,对,很可能啊。这老爷子可能很早就过世了,不过从目前这情况来看,他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应该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啊。莫非真是应了那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这样的话,那无论生意的事怎么样,一定要找个机会给这老爷子问问病什么的。
没错,马超就是这么想的。虽说他没什么高超医术,但有南华留下来的医书,马超相信自己对症下药还是没什么问题。…,
他微微摇头,“太公所言不差,小子对此自然也都是明白的。”
糜太公闻言,又一记白眼给了马超,那意思是你自己都明白,还说这不靠谱的生意做什么。
“话是不差,但不知太公想过没有,您老所说只不过是一般情况而已,在一般的情况下,粮草生意确实可能没什么巨大的利润,但……”马超话没说全,只是微笑地看着糜太公。
看马超注视自己,又想到他所说的一般情况下粮草没什么大利,那么不一般的情况,也就是说,糜太公做了几十年的商人自然一下就明白了马超的意思,他同样注视着马超。
后者见状点了点头,“太公所想不错,正是天灾**!”
糜太公听后也点点头表示认可,不过他又说道:“小友所说一点儿不错,天灾,只要是大旱之年,屯积粮草必然是一本万利,可如今这两年风调雨顺,哪有什么天灾?至于这**,如今更是天下太平,更别提打仗了!”
马超的意思他自然都明白,不过他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天下会有什么天灾**。其实也别说他糜太公了,全天下能真正确定这些的人又有几个呢。但无论有多少,其中必然有马超一个,别人也许不会知道,但他自己最清楚了。
如今已经是光和三年了,而在光和五年和光和六年,这两年连续两年都是天下大旱,天灾就是这些了。光和五年和光和六年正是公元一八二和公元一八三年,而等到了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四年,天下就要大乱了,历史上的三国时代也正是从此拉开了帷幕。
马超是清楚知道这些,但却没法对糜太公实话实说,“太公当知,‘天有不测风云’,自古天意难测,天威不可阻。至于**,人心难测啊,今日也许还天下太平,但明日也许就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了!”要说马超的话是一点儿不错,但想凭借这么几句话就说服糜太公,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果然糜太公说道:“小友的话不无道理,老头子也觉得很对。‘天有不测风云’是不假,但不测风云明日也许会有,但更大可能是也许不会有。人心难测更是不错,但如今天下太平,明日天下或许会大乱,可老头子我更相信明日天下是太平依旧!让老头子我把家当压在如此未可预知上,那与赌博何异?年轻时也许老头子我会与小友一道,但如今老头子我是真的老了啊!”说完,他还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因为感慨自己老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其实糜太公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老头子我下的不只是本钱,那更是整个糜家的将来啊。小友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这个家主容易吗,真心是太不容易了。
马超对糜太公倒是挺理解,毕竟这样的事,如果自己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别人也跑过来和自己这么说,自己也不会同意的。他现在还真就没什么好办法能说服糜太公了,你让马超上马使枪,下马使刀,要不出个计,或者带兵打仗还都可以。但真要让他去做说客,他确实还不算合格。
没什么好办法,此事就暂告一段落了,马超也不执意非要与糜太公合作了,两人又说了一堆其他的没营养的话。直到两人谈到了晌午,马超告辞,糜太公也没强挽留。他看出来了马超不想在他这多待,而且他觉得以后还有机会和马超见面,根本就不急于一时。…,
马超因为今日的来意没达成,所以心情有点儿低落。这算是第一次失败了,是算不上什么太大打击,但也影响了他的心情。
和糜太公告辞要离开的时候,马超不经意地拎起了自己的包袱。平时马超都不会这样,一般他都是先把包袱检查一番,确认都包好后才拿起背走的。不过今日却因为心情的原因而没在意这个,把这事忘了。
他的包袱挺大,之前虽然没打开,但和糜太公说话的时候被他随手扔在了案上,以致于包袱有些松了,当他不经意拎起的时候,从包袱中掉落出了一件东西来。
东西落在了案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响,这声音绝对算是响了,尤其是在这么个落地根针的声音也都能听到的安静屋子中。
屋中的糜太公和马超都把此时的主意力集中到了掉落的东西上面,“这玩意怎么掉出来了!”说这话的当然不是马超,而是崔安。
他和马超一起来的,主要是充当个保镖,不过更主要的目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一是自己一人没意思,还不如跟在主公的身边,二就是和主公一起去拜访个什么人,通常最后都是人家给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是,崔安包袱里有不少钱,吃饭什么的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他也明白,要是和自己主公一起,那就不用花钱了,白吃白喝的感觉很好。
不过今日却没混上吃喝,之前自己主公和那老头儿说得东西自己也没听太明白,主公更是不让自己说话,所以这崔安差点儿就要睡着了。这眼下要走了,他这才终于能插上了一句,掉出的东西他刚好认得,那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当初马超在幽州右北平无终城得到的那柄黑不溜秋的剑。
当初马超好心救下了那卖剑的老者,虽说老者最终还是离世了,但他在临终前却把剑送给了马超这个有缘人。马超倒是没把那柄剑当回事,只不过是老人的遗物,而且是长者赠与自己的东西,所以他一直都把剑放在了包袱里背了一路。
而他心里更多的是遗憾,遗憾没能救活老者,每当看到剑的时候,马超总是不禁想起老者。当初在无终城的一幕总浮现在他眼前,那柄剑也算是鞭策着他不断地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马超瞪了崔安一眼,因为崔安的话实在是不合时宜,本来发出这么响的声音来已经是很失礼的事了,结果本来是该表达歉意的,谁想到崔安这小子却来了这么一句,他自然是要瞪眼了。
不过这些糜太公倒是没在意,此时他倒是盯着那柄剑很是出神。马超刚想说话的时候,糜太公反而是先开口了,“小友,不知这是……”
糜太公声音竟然是有些颤抖,听着像是很激动的样子。马超是不明白他怎么就这样了,不过见糜太公问话,他还是如实地做了回答:“此物乃一长者所赠,是一柄剑。”
糜太公来到了剑的近前,右手向着剑伸了过去,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马超,“这个,这个,小友,不知老头子我,我能否一观此剑?”
马超不明所以,心说这糜太公怎么了,好像有点儿语无伦次的,不过想归想,他还是依旧回答道:“太公请!”
于是马超见到了很有意思的一个场景,只见糜太公像个小孩儿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拿起了黑剑,而也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似的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黑剑。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其实这也怪马超没把这老爷子的情报打听完全了,要说这老爷子最大爱好绝不是挣钱什么的,而是搞收藏。对,就是这个,这老爷子最爱的就是收藏古董,还有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他也喜欢,而他对这类东西的了解程度可以说在全天下那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马超还不知道,他正在那纳闷呢,怎么这老爷子对这黑剑这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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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滴血入剑宝物现世
糜太公双手拿着剑看了好半天才好,“小友,不知你可知此剑何名?”他询问着马超。
这剑也有名?真的假的啊,不过就算是真有名自己哪里知道啊,马超心想。
“这个小子确实不知!”这事他也只能实话实说而不好去说别的什么。
糜太公听后给了马超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宝剑蒙尘啊!小友你这个主人也真做得太不合格!”
他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说了马超两句,要说这糜太公之前被马超气成那样他也没说马超什么,可如今却因为这么一柄来历不明的黑剑,这老爷子毫不吝啬地说了马超,可见他对古董和奇珍异宝的喜爱程度。
马超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什么宝剑啊,又什么蒙尘啊,这都是什么情况。
“这,这个太公您说的可都是真的?这黑剑是宝贝?”马超用询问的语气说着。
糜太公闻言这个气啊,心说你这小子还敢怀疑老头子我这个权威,你知不知道天下又有多少人求老头子我给他们鉴宝啊。
“怎么,你小子还怀疑老头子我了?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有什么必要骗你小子!”糜太公带着怒气说道。
他这人如今的脾气还算是不错的,一般来说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惟独在别人怀疑他这鉴宝权威的时候,糜太公才会这么生气。要说这老爷子绝对是有百分百的把握才敢这么说的,要不不就砸了自己这金字招牌了吗。
马超一听这老爷子连小友都不叫了,直接称呼你小子你小子的,看来是真动怒了。于是他连忙说道:“太公您消气,消气。小子哪里懂这些,这不正准备向您老请教嘛!”
见马超如此态度,糜太公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小友,此剑的确有名。如老头子我所料不错的话,此剑就是春秋时期著名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名剑之一的湛卢剑!”
马超一听,大脑顿时停止了运行,能有两秒钟。我勒个去,湛卢剑,就他再不怎么了解宝剑什么的,但也都听说过这柄剑的大名。别的马超都不知道,但他明白的是,这剑要真是湛卢,那自己就赚大发了,这可真是好人有好报啊,看来今后还得多做好事才行。
看着马超的表情有点儿傻,也有点儿震惊、兴奋、迷茫等等,糜太公对此效果那也是相当满意。
等马超回过神来之后,他又向糜太公问道:“太公,您老说得可都是真的?”
结果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大意了,看着糜太公那渐变的脸色,马超又连忙说道:“不,不是,小子那意思是太公您让小子开开眼,也好让小子我见识一下这绝世宝剑的真容!”
看着糜太公那又恢复的脸色,马超心说,这老爷子都能去演川剧的变脸了,而且他这个还是不用道具的。
“小友,你这就算是问对人了!老头子我恰好在几年前看到过一本古籍中有湛卢剑的详细记载,其中自然也有让宝剑现世的详细做法!”
于是这老爷子给马超简单地介绍起了这闻名天下的宝剑,他算是早就看出来了,马超对这些是一点儿都没听说过。
相传湛卢剑铸成之时,欧冶子不禁抚着此剑而落泪,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终于铸成了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宝剑。
据说当初宝剑出炉之后,为当时的越王所得,之后又传至越王勾践。但又因后来勾践战败,无奈之下又把湛卢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但夫差无道,湛卢剑竟然自行离开,飞到了当时的明君楚王的身边,从那时起湛卢剑就成了正义与仁德的代表。仁者无敌,湛卢剑正是把仁道之剑。…,
糜太公说的这些马超几乎都不知道,他也只不过听说湛卢剑好像和仁德有关系,不过再多的就不知道了。还真没看出来,这么一柄不起眼的黑剑居然就是那传说中的湛卢。不过马超是一点儿也没感觉出这传说中的宝剑怎么无坚不摧。
“小友,古籍中最后所记载的就是如何让湛卢剑重新现世的方法!”糜太公又讲起了让宝剑现世的方法。
之所以马超感觉不出什么无坚不摧来,就是因为湛卢还没完全现世,它原本不是这样的,所以自然就感觉不出什么来。
让宝剑重新现世的方法说来做来都很简单,那就是用拥有者的鲜血来唤醒还在沉睡中的宝剑。
马超听着感觉就像是滴血认主什么的,有那么神奇?真得好好见识一下啊。不过他又一想,连灵魂穿越这样的事都能发生,还有南华进军天道,这样的事也有,那其他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按照糜太公的说法,把一滴鲜血滴在了剑身上,只见那滴血迅速地没入了剑身之中。
身为当事人的马超是再清楚不过了,剑在起着变化,只是外人察觉不出太多罢了。在自己的血没入了剑身之中后,他觉得自己和剑有了一种神奇的联系,反正马超也说不清楚,总之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湛卢剑是有生命的,它显得很是兴奋。
而马超再看整柄剑,湛卢剑是通体黑色,一柄浑然无迹的剑。如今让他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
“果然不愧为仁道之剑!”马超不禁赞叹着。
“那是当然!湛者,湛湛然而黑色也。湛卢不愧为湛卢!”
糜太公也在一旁感叹着,他虽然没有马超这个主人有多大的感觉,但湛卢在马超滴血唤醒之后的那种变化却是显而易见的,之前的湛卢给人的感觉只是一柄再也普通不过的黑剑,要不马超也不会一直没有察觉。
不过如今你再看此剑,绝对和之前不一样。只要稍微懂点而宝剑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一柄普通的剑。
糜太公看着马超和湛卢剑,他是打心底为马超感到高兴。虽然宝贝不是自己的,但那也是在自己的见证下现世的,而且也正是靠着自己宝剑才没继续蒙尘。所以糜太公感觉特别有成就感,看来今日见马超这小子还真就是见对了,要不估计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见证这种事啊。
湛卢现世了,马超得到了宝剑,之前的不太好的心情也都因此改变了。又和糜太公告辞要离去,结果这回这老爷子死活也不让他走。
“小友这是何意?”糜太公问道。
“小子今日多有叨扰,该是时候告辞了!”马超回答道。
“小友这说的是哪里话,小友忘了今日是为何事而来的了?”糜太公反问马超道。
马超则一笑,“小子亦知太公为难,身为一家之主,所虑甚多,不同意合作之事亦属正常!”
糜太公听后点了点头,“难得小友如此理解老头子我啊,不过如今老头子我又改变主意了!”
马超听得眼前一亮,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这老爷子居然又改变主意了。
“这,此话当真?”马超连忙问道。
“当真,真的都不能再真了!”糜太公笑道。
“不知太公因何改变主意?”马超有些疑惑。…,
“如果还是之前那样,那老头子我自然不会改变什么主意。不过如今嘛……”糜太公看了眼湛卢剑。
马超说道:“莫非太公想要此剑?
糜太公连忙摆手,“小友说笑了,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此剑乃小友所有,老头子我自然是不会要的。再者说宝剑有灵,就算今日小友把剑送与老头子我了,那也许今晚宝剑它又自己飞走了!”马超听了又是笑了笑。
“老头子我想过了,既然仁道之剑在小友的手中,那么老头子我就算是与小友一起赌一次又有何妨!”糜太公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那个热血时代。
“好,太公能如此甚好!他日太公一定不会后悔今日之举的!”马超大笑着说道,真是没想到啊,生意的事居然峰回路转,出现了这么大的转机,这可都是湛卢剑带来的。
马超觉得今日就是自己幸运的一日,不但是先得了当世的宝剑,又谈成了这么一桩大生意,这样的感觉真爽。
“小友,咱们的利益分成的问题还应该再商量一下。”糜太公又对马超说道。
“太公,这三成可不能再少了啊。您老也得给我的弟兄们留点儿汤喝啊!”万恶的资本主义,马超心说。他把糜太公当成了资本主义,而自己则是无产阶级。
别人不清楚,马超他还能不清楚吗,这屯粮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大生意,糜家出本钱拿大头这没说的,但三成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要不是自己没什么本钱,自己绝对不会找人合作这桩生意的。
“小友你这是误会了,误会了啊。老头子我绝不是要提高分成,而是想要减少分成啊!”糜太公见马超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依老头子我来看,小友之前所说的五五分成才是正好啊!咱们生意人,就讲求公平合作嘛!”
这话说的,其实连糜太公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假了。但为了交好马超,可以说这老爷子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让他当自己的女婿。
马超闻言,心里这个乐啊。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五五分成,这样一来自己心里可就平衡多了,不过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太公,这,这不太好吧。依小子看还是按三七开吧!”
糜太公一听,心说别介啊,这五五分成多好啊。
“就五五分成,小友你就别为难了,老头子我这家主当的不容易啊!”
如果这时候要是有外人在场的话,估计绝对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瞧这两人谈生意合作的,一方死活都要给另一方加成,而另一方呢,还做表面文章又不要不要的,这要是被别的商人看到了,还真就不知道这二位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最后两人相谈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马超得了五成的利润,而糜太公也如愿以偿。
不过这可把糜太公给憋坏了,心中暗骂马超你这小兔崽子,老头子我做了一辈子生意了,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窝囊的。求人家接受自己给的加成,这要是说出去谁能信啊。
马超倒是爽大发了,心说这湛卢剑太强大了。一出现,不光事办成了,连加成都多了两成。他是不会明白湛卢剑在糜太公眼中的意义的,更不会明白仁道之剑在古人心中的地位。
糜太公是傻子吗,显然不是。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糜太公请马超留下来,马超也不矫情,索性就在答应了他,在糜府住了下来。他和糜太公商谈了一些合作的具体问题,尤其是五五分成利润中其中的三成马超特意说明要的是粮,而剩下的两成才是钱。
这个他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到那个时候有粮就是钱,就会有人跟着你去干。但你要是有钱却不一定能买到很多粮,而钱再多终究是不能当饭吃,所以马超要了三成的粮两成的钱。
糜太公对此当然也是没意见,如今的马超在他的眼中就是宝贝,基本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他都能有求必应,何况这个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所以他真就是乐不得地去做。
因为他已有感觉,也许糜家今后的兴衰很有可能就在马超这个人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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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星象占卜孟起释义
接下来糜太公又问了问马超什么时候开始屯粮,马超只说了一句,三年必有旱,五年必有战!
像和糜太公这样的老狐狸根本就不用把话说太多,马超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要怎么去做,他糜太公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再者说像做生意这样的事,他很有自知之明,已经和糜太公表示了不会去参与,他自己只是等着分成就是了。
说实话如今糜太公因为湛卢剑的事,他对马超算是相当的信任。如果说之前对马超所说的生意是八成不信,那么如今他对这生意那就是八成的相信了。不得不说湛卢剑对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自古以来湛卢剑的拥有者可没一个是普通人,而如今宝剑的拥有者是马超,那么马超自然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像马超这样有大福缘、大机缘、大本事的人,当然要和他合作。不光是能沾上点儿光,更重要的是将来等马超有所成就的那天,他自然是不会忘记当初糜家给过他的帮助的。
这点糜太公很是自信,和马超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以他几十年观人经验来看,他看得出来马超此人绝对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人。要说这天底下什么东西最不好还,自然不是财物什么的,而是人情。
当前算是和马超结了个善缘,因为合作的关系,以后自然还会有接触。糜太公已下定了决心,以后有必要也要找机会把马超和糜家紧紧绑在一起,这样自己就更放心了。
他的想法马超自然是不知,不过马超也有自己的想法。乱世之中,钱粮是不可缺少的东西,此次来徐州,没想到谈成了一桩五五分成的大生意。至于自己能得多少钱粮他倒是不清楚,不过马超知道的是,在乱世来临之时,凭借着这些起家的家底,在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够用了,这也算是暂时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马超他对钱粮的问题一直都发愁着,只不过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而已。身边跟着的就是崔安这么一个,你对他说说武艺方面的事还行,吃喝的事更没问题。但至于其他的,说了还真就是不如不说,所以马超有时候也不知该找谁聊一聊。
当然这不算什么,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至于说钱粮,管亥山寨是有一些,但那些其实还远远不够,对几千人来说也许是不少,但以后真正要用的时候,那点儿家底绝对还是不够看的。
现在终于好了,糜家不只是在一个徐州,就算是整个大汉那都是大富之家。有了和他们的合作,马超这心里更有底儿了,对以后更是充满了信心。
合作的诸项事宜已然谈妥,糜太公就让府中下人领着马超他们去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糜太公终究是年纪大了,又赶上身体不太好,和马超聊了两个多时辰就已是特别疲惫,需要好好休息。
马超也看出来了,这老爷子累了,当然他也不会再怎么打扰人家。
要说最高兴的还是崔安这小子,他别的倒是没怎么注意,但他却知道,人家又给好吃好喝好招待了。对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好事。
于是马超两人也去了客房休息,期间他又把南华留给他的那本医书和星象占卜术的合籍拿了出来,好好温习了一下,也好在糜太公身上用到。
到了晚上,糜太公又让下人来请马超他们赴宴,马超和崔安自然是应约而至。…,
到了席上,糜太公见马超他们已到,连忙说道:“小友休息可好?”
马超赶紧回道:“很好,有劳太公您招待了。不过太公,小子字孟起,太公叫小子孟起就好!”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和糜太公说过自己的表字,这回说过了,这老爷子也就不用一口一个小友小友的叫了。
“好,不过老头子我虽说年纪大些,但按辈分来说应该算是你伯父一辈。所以你也不用太公太公的了,就叫我声伯父吧,而老头子我则叫你贤侄!”糜太公当然也想和马超拉近关系。
“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父!”马超笑道。
“好,好啊,哈哈哈!本该如此!对了,这两个是犬子,也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兄弟,老大糜竺,老二糜芳!”糜太公一拍他身旁的两个少年说道。
“你们还不去见过孟起!”糜太公对两人说道。
他身旁的两个少年连忙向马超施礼,“糜竺(芳)见过孟起兄!”
这两位一个今年十五岁,,另一个十二岁,都比马超年纪大。
马超见状连忙还礼,“两位兄长不必如此,小弟见过两位兄长!”
然后又介绍了一下崔安,大家彼此见过后分宾主入座。就坐后,马超才仔细地打量了下糜氏兄弟。
糜竺长得是一表人才,看着就像是有学识的读书人,样子很是儒雅。
而糜芳呢,虽说相貌上比不过他大哥,但也算是仪表堂堂。不过没有文人的气质,反而是有些武人的气场,看来这兄弟二人确实是一文一武。
大家都吃好喝好后,酒菜都撤下。这时几人就开始聊开了,首先是糜竺,他是先向马超发问的。
“不知孟起兄所言‘三年必有旱,五年必有战’此话何解?”
糜竺的意思就是问马超,你怎么就认为三年内必有旱灾,而五年内就一定有战乱呢。不过他不好那么直接问,所以只能是这么说了。糜竺倒是没别的意思,只是在他父亲和他说要与马超合作屯粮后,糜竺觉得还是先问清楚才好,他觉得这桩生意和赌博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糜太公倒是没告诉他湛卢剑的事,以糜竺的学识和年纪来说,他对湛卢剑还真就是没什么概念。他也就知道那是天下有名的宝剑而已,其他的还真就不了解了。所以糜太公也就暂时没和他多说什么。
而糜竺呢,虽然不太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桩和赌博一样的生意,但他很了解自己父亲向来都是谨慎小心的商人。如今所做的决定必然是大有深意的,而且自己父亲绝对是只为家族着想的人,他相信自己父亲的眼光和判断力。
糜竺对他父亲看来是很了解,而且他对糜太公还不是一般的孝顺,糜太公的话,哪怕糜竺再有意见,他也不敢不听。估计糜太公让他死,糜竺都能马上拔出剑来抹脖子。所以糜竺当然不会和糜太公说什么,不过当见到马超本人后,他想问马超这个问题的意愿就越强烈。
糜竺的意思很简单,如果马超真能说服自己,那自己一定尽自己最大力去做好这桩生意,而以后也要和马超此人多亲近走动,因为马超是非常有本事的人。但马超要是说不出什么来,那自己只能是先寄托自己父亲能改变主意了,如果父亲还执意要做这桩生意,那自己一定尽全力去保住家族的利益,保住更多的钱财。…,
糜竺考虑的倒是挺周到,也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他才对马超有此一问。
马超听完糜竺的问话后,笑了笑,他能感觉出来糜竺没有恶意,只是这事具体自己是如何了解的他不可能说,所以马超眼珠一转,有了说辞。
“不知糜竺兄可听说过星象占卜术?”马超反倒是问了糜竺一句。
糜竺闻言就是一愣,星象占卜术?这个东西他还真就是听说过,那是非常神奇而又神秘的一种占卜秘术,不过当今天下也没听说过还有谁会这个的啊。
想到这,糜竺回答道:“这个自然是听说过的,据说此术可卜天上地下,过去将来!”
马超听了点点头,不过心里乐开花了,知道就好办,就怕不知道。要是糜竺说不知道那他还真就不好办了。
糜竺只是疑惑马超为什么问自己这个,但糜太公听了马超的话后,心里可是惊讶了一下。他可不是糜竺那样才十五岁,他走南闯北四十几年,无论是见识阅历还是学识,那可都不是糜竺能比得了的。
本来当他看见糜竺问马超的时候他有点儿不满,心说这小子这不是给老子找事吗。这马超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你要真把他给得罪了,咱家就赔大发了。不过糜太公想拦也已经来不及了,还好他看马超也没在意这些,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当他听马超说到星象占卜术的时候,心中确实惊讶。糜太公倒不会像糜竺那样不懂马超为什么这么问,他觉得马超居然会星象占卜术,这个让他不得不惊讶下。不过糜太公又一想,连湛卢剑那样的绝世宝剑马超都有,那星象占卜术马超也会,这也不算是特别稀奇了。
糜太公这回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马超对合作生意如此自信,原来人家是高手啊。星象占卜术占卜点儿那些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糜竺兄所言不错,星象占卜之术,可卜天上地下,过去将来。小弟不才,正略懂此术的一些皮毛罢了!”
马超说是略知皮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那个样的意思其实是在说,本人对星象占卜术懂得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一副欠扁的样。
糜竺吃惊不小,他信了。因为他觉得马超没必要骗他,而这样也能解释得出来马超为何如此自信地敢来和自家谈生意合作的事。这马超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以后也和此人多走动走动,糜竺如此想到。
也不知糜竺为什么觉得马超是深藏不露,这个其实糜竺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之前马超也没对糜太公说过会星象占卜术的事,直到在自己的追问下,马超才说出来,所以他有此感觉。
糜竺哪里知道,马超此前和糜太公光看宝剑了,一柄湛卢剑就已经让他父亲折服了,哪还用的着去编什么星象占卜术啊。
不过马超虽说不会星象占卜术,但那本书确实是在他手中,所以马超的假话也不是很假。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原来孟起兄还会如此神秘之术!真是失敬失敬!”糜竺连忙抱拳。
“糜竺兄不必客气,小弟也就是凑巧才得到的星象占卜术之书,只不对此书还是有太多的不理解,实在是惭愧非常!”
“孟起兄过谦了,过谦了!”
总算是混过去了,马超想到。还好糜竺没让自己在现场演示一下,要不非得露馅不可。说假话容易吗,相当不容易啊,你还要担心着被对方揭穿的危险,提心吊胆的,真是考验心里素质,他心想。
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糜太公心中大石也落了地了,他是真怕糜竺惹出什么事来。
要说糜家三兄妹中,最聪明的就是小女儿糜贞,可惜是女儿身。去打理家族事务是都没问题,但家族终究是不能交到她手里。
至于老二糜芳,对做学问那时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做生意呢,能比读书多点儿兴趣吧。但对舞刀弄枪,那是十分的有兴趣。尽管练了几年也没看出什么大成就,但总算是对点儿东西有兴趣不是,可家族更不可能交给他。
而老大糜竺,才是真正能挑起大梁的人。读书做学问,他虽然是没什么天分,但对做生意,那却是很有天赋,而且能把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糜太公觉得,以后的糜家在糜竺的手中会比如今在自己的手里更加地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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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糜家女为己见父
所以糜太公对糜竺的一系列表现,总体来说是很满意的,心中甚慰。他觉得就算当下自己不在了,那把家族交给糜竺也放心了。
此时糜芳开口说话了,他的话是对崔安说的。因为糜芳此人只好武,虽说没什么大本事,但也学了这么多年了,武人的直觉告诉他崔安绝对是一高手,至于马超则被他忽略了。以他的那点儿本事能感觉出来什么,在马超的刻意隐藏下就连吕布那样的高手都没什么感觉,就别说他了。
酒足饭饱的崔安正在那消化食物,结果听到有人好像在和他说话,他倒是愣了一下。
“不知福达兄可通武艺?”糜芳向崔安问道。
崔安则拍了拍肚子说道:“俺确实懂!”
糜芳听后显得是异常兴奋,“不知福达兄可否指点小弟一二?”
见高手不能交臂失之,在整个徐州,还真就是没什么像样的武将。而如今可算是遇到了一个高手,糜芳自然是不想错过。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来说和人家比不了,不过有高手指点自己一二,那自己就受用无穷了。
崔安闻言看向了马超,马超微微点了下头。
崔安说道:“当然行了,没问题!”
“好,福达兄快人快语,今晚太晚,明早还请福达兄一定不吝赐教!”糜芳兴奋地说道。
“明早俺一定!”
崔安想法倒是很简单,人家好吃好喝好招待的,自己在武艺上指点人家几下也没什么,都应该的。他这人也很简单,你对他好,他自然也就会对你更好。当然你要是把他给惹急了,那后果相当严重。
糜太公听了他们的对话倒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好事。一来自己儿子能得到指点,二来自己儿子也能和马超身边的人多走动亲近,这对以后来说当然是有好处的。以糜太公老辣的眼光早已看出,崔安此人绝对是将来的沙场大将。斩将夺旗,不在话下。
正在此时,有府中下人进来禀报。进了屋后,来人先是看了看马超和崔安,糜太公暗道这下人真没眼力价,看来以后得换一个了。
他啪地怕了下身前的长案,说道:“怎么了?有话快说,屋中没有外人!”
在糜太公的认识中,家里确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如今当着马超的面,更不可能背着他什么。
下人吓了一跳,暗骂自己这回真错了,太公早就吩咐过,没有什么大事一律不可进屋打扰他们,说今晚有贵客招待。什么叫贵客,太公既然能这么吩咐,那招待的人能是普通人吗?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如今也来不及自责了。
下人连忙说道:“诺!回老爷的话,是小姐,是小姐她……”
闻听此言的糜竺倒是先站了起来,“小妹?你说小妹她怎么了?”
糜竺和糜贞的关系最好,所以他很担心自己小妹,别是出了什么事。
糜太公暗自摇头,心说这下人真该换了,话就说了一半卡住了。还有竺儿,年轻人还是少了些沉稳,遇事还有些沉不住气啊。
“你好好说,把话说全!”糜太公大声对下人说道。
“诺,老爷!是这样的,小姐的丫环颜儿来报,说小姐她开始大闹了,谁都拦不住,只好请老爷您亲自过去一趟!”下人把话说完了,也算是松了口气。
糜太公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还真是不让自己省心啊。老头子我为这个家一天一天的容易吗,结果这小丫头还打主意开闹,真是让人操心啊。…,
没办法了,过去看看吧。糜太公想到这,起身到了马超近前告了个罪,身后跟着糜氏兄弟。马超表示理解,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都不容易。不过他倒不知道这糜贞为什么要大闹。
马超第一想法居然是觉得这糜贞有什么精神疾病之类的,不过马上他自己就给否决了。开玩笑,要那样的话,刘备那小子能要她?再说也没什么书中记载过这个啊,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个既然不是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马超也就没再多想。再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己这么一个外人更不好去多打听什么。
糜太公吩咐了下人送马超他们回客房,而他们父子三人则向糜府内院走去。内院是府中女眷所住的,糜贞自然也是住在那里。
到了糜贞屋子的近前,其实在距离很远的时候,就能听到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只听屋内有人说话,“小姐,你就别摔了,别摔了!”
这是糜贞的丫环颜儿的声音,等三人进屋后,糜贞依旧是我行我素,好像是没看到三人进来似的。
颜儿一见救兵来了,连忙先行礼问好,“见过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小姐她……”
“好了,你先下去吧!”糜太公吩咐道。
虽说他对自己女儿有些不满,但也还没到拿个小丫环撒气的地步。颜儿一听,连忙应诺,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她是真怕了自家的小姐,这种头疼的事当然还是要交给老爷和少爷他们处理得好。
三人在屋中找地方坐了下来,“继续摔,摔得越多越好!东西不够的话,我再让下人给你送一批新的过来!一定要让你摔个够!”
糜太公首先发话了,自己这小女儿别看年纪只有十岁,但那脾气绝对不小。
糜贞闻言倒是不再摔了,“父亲和两位兄长都来了!”
“是,都来了。我们能不来嘛,再不来,我看你就该把屋子拆了!”糜太公没好气儿地说道。
以他对自己小女儿的了解,自己女儿如此做法只是为了让自己过来而已。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以糜贞的家教来说,她当然不会在自己父亲见客的时候去找他,也不会让人去请,所以只能用这么个办法找他来了。
“父亲,以您对女儿的了解,自然是知道女儿这么做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糜贞来到了糜太公的身边,撒起了娇来,而糜太公显然是受不了这个。自己这小女儿不只是聪明可爱,更是有主见有主意的人,也不知道这时找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贞儿,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讲?为何非要在父亲会客时找我来?你可别说你不知父亲在见很重要的客人啊!”糜太公有些责备地说道。
“父亲,女儿也不想如此的,只不过女儿想到了一件关系我糜家兴衰的大事。我想此事宜早不宜迟,所以这才请父亲过来!”糜贞说完,还吐了吐小舌头,显得更是俏皮可爱。
听女儿这么一说,糜太公显出了极大的兴趣。是啊,哪有比家族兴衰还重要的事啊,而这老爷子一辈子最关心关注的就是这事了,所以兴趣是极大的。
“哦?贞儿有何话要说,但讲无妨!”糜太公来了兴致,让糜贞畅所欲言了。
“诺!”糜贞应诺。
“请问父亲今晚所会客人是何许人也?”
糜太公微愣,没想到自己女儿先来了这么一句,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思想跳跃的还挺快,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出回答。…,
“今晚为父所见之人乃是扶风马超马孟起和他的属下崔安崔福达二人!”
糜贞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父亲以为此二人如何?”
糜太公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以为父的观察来看,崔福达此人乃沙场大将也!而马孟起此子乃人中龙凤,他日必成大器!”
糜贞听后眼前一亮,她没想到自己父亲对马超的评价如此之高,这在她的记忆中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却不知父亲以为马孟起在同龄人中如何?”糜贞接着问道。
糜太公摇了摇头,“贞儿,你有所不知,别说是同龄人了,就算是和那些成了名的人相比,为父也相信,总有一天马孟起会超越他们的!”
如今和马超接触了一些时间的糜太公,可以说对马超那是相当有信心。信心来源有二,一是湛卢剑,二就是他糜太公相信自己的眼光。至少几十年来从没看错过什么,其实与其说是对马超有信心,不如说是他对自己的眼光更有信心。
糜贞听了自己父亲对马超的评价后,心想如此就好办多了。
“那父亲觉得女儿嫁给马孟起如何?”
要说糜贞确实很大胆,如此年纪就敢当着自己父亲面说这样的话,不过她这样其实也挺无奈的。
“如此甚……不,不行,绝对不行!贞儿这种事你怎能,你怎能想!”
好字还没说出来,糜太公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改口,因为如今此事根本就不行了。
“难道父亲不为家族兴衰考虑了?”糜贞问道。
“贞儿,为父正是为了家族着想才不同意的!古人云:‘人无信而不立’,守信乃为人之根本,更何况是我们商人!你已有婚约在身,怎能做出那出尔反尔之事!”
糜太公责问着糜贞,糜贞其实已定下婚约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徐州刺史陶谦的大公子陶商。
陶商今年二十八岁,从他当初看到糜贞的第一眼起就惊为天人。别看陶商二十八了,但一直都未婚,多年来万花丛中过的经验告诉他,糜贞再长大一些绝对是标致的美人。结果从那时起,他就立誓此生非糜贞不娶。
为了抱得美人归,陶商苦求他那做刺史的父亲陶谦去糜家提亲。本来刚开始的时候陶谦是死活不同意,之前他本以为自己儿子终于是想成婚了,不再去做那花花公子,这是好事。但一听儿子想要娶的人是糜家小姐的时候,陶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和糜太公关系还不错,可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当父亲的实在是太了解了。他觉得自己儿子还配不上人家,陶谦虽说不算什么好人,但觉得也不好去做那以势压人的事。况且糜家可不是一般的小家族,不是你想压就能压得了得,而自己这刺史还得靠着像他们那样的大家族支持,真要是把关系弄得太僵,那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最后陶谦还是禁不住自己儿子的苦求,陶商在陶谦面前是涕泪横流,千万般保证自己只要能娶到糜贞,那以后一定是痛改前非,不像从前那般。在陶谦看来,自己儿子要浪子回头,而且又实在不忍心看到儿子如此,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有一个对他最大的吸引,那就是如能和糜家联姻,那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陶谦说了句,“为父就算舍了这张老脸也要把糜家小姐给你求回来!”…,
陶谦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儿子亲自动身到了东海朐县的糜府来见糜太公。糜太公听说陶谦来了,把他吓一跳,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刺史都亲自跑来了。
结果两人见面,陶谦把来意说明后,糜太公是左右为难啊。事还真就不是小事,而是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陶谦说得很明白,我今日来拜访老兄你,不是以刺史的身份来的,而是作为一个父亲,是为了儿子的幸福求你来了。
糜太公认识陶谦那也很多年了,但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陶谦如此,就差点儿哭着跪地上求自己了。
糜太公此人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见陶谦都这样了,他是真不忍心就那么拒绝。但同样是身为父亲,他怎么又能忍心断送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呢。不过最终经过了糜太公的深思熟虑后,为了家族的利益,也不忍再看陶谦如此,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糜太公不过就是口头上应下了,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表示。而陶谦见糜太公松口答应了,心里高兴非常,心说多年不这么演戏了还真就差了好多啊。而他在异常高兴之余也没考虑太多的问题,不得不说陶谦喜出望外后就大意了,然后就直接告辞离开。毕竟糜贞才十岁,他也不会那么着急逼着人家成自己儿媳。
话说这事就是马超到糜府来的前一日发生的,也就是昨日的事。
等陶谦离开后,糜太公把事情和糜贞都讲了,糜贞自然是不同意嫁给陶商。而因为此事,父女俩则说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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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糜太公算计马超
如果说自己父亲给自己说的是别人,可能为了家族着想自己就算有委屈那也会答应下来。
但那个陶商此人,别说全徐州了,就邻州估计对他的大名也都有所耳闻,这人的名声实在是太不好。
糜贞万万没有想到,虽说像自己这样家族出身的几乎是不可能有什么自主选择夫君的权利的。但自己父亲居然把自己许配给了那种人,她实在是不能接受,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糜太公也心疼女儿,但家族的利益对他来说才是高于一切的。女儿自然是不能和整个家族相比了,而且又已经答应了陶谦,他是苦劝自己的女儿。
糜贞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尽管自己的幸福可能在几年后就会没有了,但为了家族,为了年迈的父亲,她最终还是含泪应下了。虽说口头上她是答应了,但在心里她告诉自己,如今不过是没什么好主意能让父亲改变主意。等一旦有好的机会,自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父亲改变主意的,自己的终身幸福就要靠自己去争取。
没想到的是,机会转眼就来到了。今日本来糜贞就想再找自己的父亲好好聊一聊,结果在院中她恰巧看到了从府外由下人领进门来拜访糜太公的马超。
看马超这小子确实是太帅了,比自己大哥都帅气。而且糜贞觉得马超身上有与其他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是最吸引她的,以至于糜贞见他第一眼就一见钟情了。其实想想也是,马超灵魂终究不是古代的,所以结合之后使他和当代的人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没想到这点居然成了吸引美女的一个地方。
以糜贞的聪明自然知道来人是去拜访自己父亲的客人,所以她也就没再去找糜太公,而是又回了自己内院的屋中。
回来后,她让自己的丫环颜儿去那边打听打听今日来访客人的情况,颜儿领命而去,糜贞觉得自己的机会可能是真的来了。
过了一会儿,颜儿回来了,和她说了下马超的情况。当然这情报都是从门口下人那打听出来的,扶风马超马孟起,虽然没听说过此人,但糜贞知道他是有事要找自己的父亲。不过却不知到底什么事情,于是她又让颜儿去密切注意马超他们的举动。
颜儿又去了,陆续把打听的看到的都一一回报给了糜贞。从马超已经和糜太公聊了两个多时辰到糜太公给马超他们安排房间一直到糜太公宴请马超两人,糜竺糜芳陪席,这些事糜贞都了解到了。
于是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形成,与其嫁给那个不怎么样的陶商,还不如嫁给这个马超。虽然不知道马超这人到底怎么样,但从自己当时看到马超的感觉来说,除了觉得马超很帅和与众不同的气质之外,马超给她的感觉还有一身的正气,想来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是那品行不端,道德败坏的人,所以绝不是陶商那种人能相提并论的。
糜贞有了自己的想法后,就想找糜太公好好说说,结果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而当糜太公说出不能做那出尔反尔悔婚的事的时候,糜贞则微微一笑。
“父亲此言差矣,昨日婚约不过是口头答应下来的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婚姻大事岂是凭嘴说出来就成的?”
“你,你,你真要为父去做那出尔反尔之事?”糜太公讲诚信而且好面子,你让他就这么直接悔婚他还真就做不出来。…,
“不,父亲,女儿怎会让您去做那样的事?”糜贞自是对自己父亲很了解。
“不是最好!”
糜太公此时确实后悔了,不该答应陶谦啊。如今乘龙快婿就在府中,没有比马超更合适的了。怎么这小子就不早来几天,两天就行啊,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父亲,儿看那马孟起真挺好。比那什么陶商强多了,马孟起这样的人当我妹夫,儿同意!”说话的是老二糜芳,糜芳因为明早要受崔安指点的缘故,这时候就开始帮马超说话了。
“你懂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糜太公对糜芳吼道。
而糜芳马上就没动静了,要说在家里,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和小妹,其次是他大哥,也就是说糜芳对家里人谁都怕,也可以说他这人从小就胆小,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虽说糜太公对糜芳吼了几句,不过糜贞在听了自己二哥的话后,小脸一下就红了。要说世上确实有一见钟情,譬如糜贞对马超。马超的气质,马超的相貌,无一不吸引着他。而从自己父亲那了解到,马超还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所以她当然觉得马超就是自己的如意郎君了。
她偷眼看了自己二哥一下,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那意思是说,多谢二哥对小妹的支持。
糜贞附在了糜太公的耳边,笑着说了一大堆不知是什么的话。只听得糜太公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的,而且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最后糜贞都说完了后,糜太公沉思了很久。然后开口道,“好吧,如今也只好如此。为了家族的兴衰,为了贞儿你的幸福,为父就按你说的办!为父尽力就是,其实为父也是希望你能嫁给马孟起,也只有此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说完糜太公哈哈大笑。
糜贞则是满脸通红,她毕竟是小女儿家,害羞是正常的。
“父亲,您取笑人家。”糜贞又是一阵撒娇。
“好了,没什么其他的事为父就先回去了。”糜太公实在是受不了女儿撒娇,他只想赶快逃跑。
而糜贞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自然也就没什么事了,“恭送父亲和两位兄长!”
于是糜家父子三人离开了糜贞的房间,一直没说话的糜竺走在了最后,他趁机拉了下糜贞,对她说道:“小妹,马孟起此人不错,做我妹夫甚好,你很有眼光!”说完糜竺笑着离开了,只剩下脸红的糜贞。
“哼!你们都欺负我!”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早就心花怒放了。如今有了家人的支持,糜贞相信自己和马超的事会成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意缘分了吧。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糜太公叫下人单独去请了马超,不一会儿马超来见糜太公。
“小侄见过伯父!”马超向糜太公施礼。
“贤侄不必多礼,请坐!”
糜太公还想呢,这贤侄的称呼虽然已经算很近了,但要把贤侄换成贤婿就好了。别看就差一个字,但远近就相差太多了。到底什么时候这贤侄能变成贤婿呢,从眼下的情况来看真是不容易啊。
“不知贤侄可曾婚配?”糜太公问道。
马超初听时一愣,没想到糜太公来了这么一句,“不曾。”
“那可否有婚约?”
马超倒是想说没有,不过他马上转念一想,要说没有吧,虽然是真话,但还不知道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这么把真话都讲了必然是落了下风。…,
所以他就留了个心眼,说道:“有!”
糜太公一听,心说可惜了。不过如果贞儿嫁他,就算做不上正室,那当平妻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他倒是没往下继续追问,幸好没再问,要不马超非露馅不可,他是再编不出来什么了。
“这也无大碍。”糜太公还点了点头,不过马超却是一头雾水,什么叫无大碍啊。
“不知伯父何意?”马超很是疑惑地问道。
糜太公闻言叹了口气,“不瞒贤侄说,如今我糜家遇到了一件大事,因为此事,可能与贤侄的生意就合作不成了!”
马超心里咯噔一下,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眼下屯粮的生意本就该开始运作了,但谁知在这当口人家说合作不了了,他这心里能不着急吗。这不对吧,那要是糜家不能合作了,那昨天怎么没说呢。难道是今天才发生的?马超是满脑子问号。
“贤侄可能疑惑,昨日大家商谈得还挺好,怎么今日老头子我就变卦了?说起来此事都怪老头子我,昨日因为湛卢剑现世而兴奋过头了,把如此重要的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糜太公就把陶谦为他儿子陶商求亲的事说了,不过他把一个父亲为儿子求亲说成了一州刺史为了儿子而上门逼婚,最后把自己逼得实在是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还不算,糜太公还说陶谦让自己拿出一半的家产来做嫁妆。他是一边编着瞎话,一边心里暗道,恭祖啊,你可不能怪我。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你没说过那些话,但相识这么多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还是多少了解些的。那天你是把我都骗过去了,还好如今我反应过来了。
糜太公虽然对马超说着陶谦的不是,但心里还真是没太多愧疚,像他们这样的老狐狸,眼里最多的就是家族和自己的利益。陶谦之前确实想过不能对熟人太过逼迫,但最后还是为了他自己儿子,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厚着脸皮求亲了。
他是觉得自己没仗势欺人,但实际情况呢,身为一州刺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去人家去求亲了,说不是刺史,而是一个为了儿子的父亲,但人家可能拿你当个普通人对待吗?
你陶谦要是个升斗小民,估计连糜府大门都不一定能进去。糜太公最后是没办法答应了下来,看情况当时是受感动了,可实际上糜太公答应主要那还不是因为你陶谦一州刺史的身份。
一来糜太公觉得两家联姻有利于家族的发展,二就是他害怕陶谦,所以说陶谦要是不如刺史的身份,这事也就没有了。
马超听了糜太公的话,心说这陶谦陶恭祖也太可恶了。你想人财两得,真是打得如意算盘啊。就你那大儿子什么德性你能不清楚,还真厚着脸皮好意思来求亲。马超虽然没见过糜贞,但从书中的记载看,糜贞给马超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
他听了陶谦的“恶行”后,拍案而起,“陶恭祖欺人太甚!”身前的长案直接就让马超给拍坏了。这一下可把糜太公吓坏了,心说马超这小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儿,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大,而且功夫也挺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这么一下,糜太公又把马超打上了个危险人物的标签。
长案坏了,糜太公让下人又换上了个新的。
马超此时平静了下心情,对糜太公施礼,“让伯父受怕,是小侄失礼了,小侄之罪也!”…,
要说本来马超火气没这么大,不过他实际年纪虽不是十几岁,但也依旧是个热血青年。更重要的是,本来昨天和糜太公都把生意谈妥了,结果今天半路杀出个陶谦父子,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还不算,与糜家的合作直接关系着自己的理想抱负,自己的霸业,所以马超实在是激动了没忍住。
“无妨,无妨,贤侄乃真性情,见不得陶恭祖这种仗势欺人之辈,老头子我很理解!”
糜太公不敢说别的,他现在想得更多的是当马超知道了自己骗了他,摆了他一道后,他会怎么做。
他更加坚定让马超变成自己的女婿了,死活也得做成这事,要不自己可不想像那长案一样。
见马超已平静了下来后,糜太公又接着说道:“事情如今看来虽然如此,但也并非一点儿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马超眼前一亮,“不知伯父有何解决办法?”
“贤侄,刚才老头子我问了你是否婚配,是否有婚姻在身,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想有办法解决,还需要靠贤侄多帮忙啊!”
马超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没问题,伯父。如今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帮你们就是帮我自己。您说吧,有什么需要小侄去做的,只要是不违反道德,不触犯律法,小侄力所能及的事,小侄一定会尽力而为!”
“如此甚好!此事非贤侄不可!”糜太公喜出望外,没想到马超这么快就走入了自己已经想好的算计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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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刺史府中拜会陶谦
要说马超是不会这么轻易中招的人,但是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他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继续双方的合作,结果大意之下入了他人彀中。
糜太公把整个计划和马超说了下,他考虑了一下后,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为了合作的事,这个计划马超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才点了头。但他怎么想怎么不是那回事,但又没办法,眼前大家是要一起去对付陶家父子才是大事,所以马超也就不再去多想了。
糜太公的方法,不,准确说应该是糜贞的方法也不是很复杂,但对马超来说,他依旧觉得很别扭。
此时糜太公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盒子后,他把里面的东西拿给了马超,“贤侄,拿着这个玉佩,你也知道这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糜太公把玉佩交给了马超,马超是不想要啊,但这东西是必要的一个道具,有了它才能说是很真实,所以没办法他还是收了下来。
“贤侄,明日老头子我就动身去刺史府见陶恭祖,开始实行第一步。而你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要是需要你的话自然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别被人看出破绽来!”
糜太公叮嘱着马超,此计中马超是重要人物,他要出点儿问题,那什么都别玩了,直接找阎王爷玩去吧。
马超点了点头,心说这老爷子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想这全天下,哪有人比自己看过的戏更多的了,不就是演出戏嘛,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真是的,等着瞧好吧。
糜太公见马超一脸自信,他也放心多了。又一想,湛卢剑的拥有者当然不会是一般人,自己确实有些过于担心了吧。
到了马超在糜府中的第三日,糜太公动身去了刺史府。徐州刺史府也在东海郡,不过是在东海的郯县,离朐县还有一段距离。
糜太公到了郯县后,直接就到刺史府去拜访陶谦。陶谦听下人说是糜太公来访的时候,他也没明白对方为什么而来,不过却不可不见,所以他赶紧到了门口把糜太公请了进来。
陶谦字恭祖,扬州丹阳人,今年四十有八了。膝下有两子,大儿子陶商,今年二十八岁,不成材不成器的。小儿子陶应,今年二十四岁,倒是能比他大哥强点儿。
陶谦长得倒是慈眉善目的,不过你要真以为他这人就这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陶谦是行伍出身,在军中干了近二十年,一点一点才混到了如今的地步。年轻时的他绝对是个杀伐果决的人,只可惜如今年纪大了,想得更多的是安度晚年,儿孙绕膝,能享受多年的天伦之乐。
在他看来,这辈子仕途上做到一州刺史已经到头了。全天下加一起也不过就十几个刺史,在大汉那也是封疆大吏,手握重权。可以说是一方的土皇帝也不为过,陶谦对现状已经是相当满足。
不过钱财这个东西没人会嫌多,他也看上了糜家的钱财。如果能和糜家联姻,自己刺史的地位只会越来越稳,自然也能从糜家得到不少的好处。
陶谦和糜太公两人见过礼后,陶谦先开口了,“老兄你怎么得空到我这来了?”
糜太公笑了笑,“恭祖啊,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你当了解我来找你自是有要事的啊!”
果然,这老家伙来没好事,陶谦心想。不过脸上依旧笑容满面,“既然如此,老兄你就慢慢说。”…,
糜太公听了陶谦的话后,就把自己的来意和他都说了。
他是这样说的,“恭祖啊,老兄我对不住你,我糜家对不住你啊!”
糜太公边说边做出非常愧疚的样子出来,陶谦则是一愣,“老兄此话从何说起?”
“恭祖你前些时日来过我府上找过我。”
“是,那次是向老兄求亲才去的,老兄已经答应了,莫非老兄想反悔不成?”
陶谦想到糜太公可能的来意,当时就把脸沉了下来。怎么说自己也都是一州刺史,一商贾家族就敢对自己出尔反尔,是不是自己该有点儿力度了。
“恭祖兄你想哪儿去了,我怎能出尔反尔!”
“哼,不是最好!”
“只是恭祖兄有所不知,这也怪我,已经慢慢把此事淡忘了,所以从没和恭祖兄你提起过。”糜太公做出了一副回忆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和陶谦说了。
糜太公说,话说这事他自己本来也是不知道,而是听他父亲临终前说有这么一个事。
他父亲在年轻时有个最要好的朋友,名叫马平,这马平虽说没什么大本事,而且还比他父亲年纪小了很多,但这些却并没影响两人之间的交情。两人虽为异姓,但胜似亲兄弟。马平乃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一直以复兴家族为己任,这乃是他平生最大的愿望。
而第二大愿望则是能和糜家联姻,只是那时他父亲虽有了糜太公,但马平还未曾婚配,所以自然也就达成不了。不过他父亲对小兄弟够意思,把家中祖传的两块玉佩的其中一块送给了马平,告诉他说,如果马家下一代有女,则拿玉佩来徐州,糜太公就会娶她。
如果马家下一代只有男丁,那么第三代中,如果马家有男,糜家有女,马家后人只要持此玉佩来徐州,则两家联姻。反之马家有女,糜家有男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两人定下了约定,不过再后来,马平不知所踪。糜父虽然也派人打听过,但一直都杳无音信。但糜父却一直没有忘记当初的约定,直到临终前他把此事告知了糜太公,并且叮嘱他,今后马家后人如果持信物来徐州,那么一定要履行当初的诺言,结果马家后人果然就在前几天拿着玉佩来了。
糜太公把事对陶谦都讲完后,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编瞎话的能力,而且还把自己已过世的父亲带上了。虽然如此做不好,但他相信自己父亲在天有灵,知道自己是为家族才迫不得已这样做的,他会原谅自己,糜太公确实不是那么不知变通的人。
陶谦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怎么自己一去求亲后就蹦出个马家后人来,这也太巧合点儿吧。但要说都是假的吧,糜太公人家讲得那是有板有眼,而且还把自己先人都加上了。陶谦觉得编假话也不至于把先人都扯进来,这是对已过世的父亲大不敬啊。
陶谦是想错了,糜太公为了马超能做上自己的女婿,已经是不惜一切代价了,那是下了血本的。
陶谦又想了想,其实这事无论真假,自己已经变被动了这却是没错的。人家之前答应了婚事是不假,但那也只是口头上说的罢了,而且当时在场的就只有自己和糜太公两人。对方要是来个死不承认的话,双方各执一词,谁都没证据,没证人,那这事可能也就是不了了之。
对方也许不会死不承认,但如今又出来个马家,论时间,人家是在上一代就答应的,还有信物。是,明知道这事八成是假的,但有何证据证明啊。糜父早就不在了,能查出来什么,马家?又能查出来什么。你说没有这回事,但人家糜家就说有,而且人还有人,有信物证明,你说别人会信谁的,反正多数的不会信他陶谦多少就是了。…,
怪就怪自己那天太大意,口头答应根本就不牢靠,可自己一高兴就大意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麻烦。陶谦如今也来不及自责,自己既然是变被动了,那就只能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只等对方划下道来,不管是什么,自己好好接着就是了。
陶谦对糜太公说道:“老兄有何好的解决办法就直接说吧!”他无奈啊,只有妥协。
“没错,恭祖,此事我糜家一定要给你个交代,都是我个人的错!”
“老兄有话,但说无妨!”陶谦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按照我个人的意思就是,既然那马家小子和陶商公子都想与我糜家联姻,都想娶贞儿,那么大家就来一次公平竞争,恭祖你看可好?”
“公平竞争?如何竞争?”陶谦问道,他也知道糜太公这是要出招了。
“所谓公平竞争,自然就是说对双方来说都是公平的,三局两胜制,三题决胜负!”
“三题决胜负,哪三题?”
“三题中的前两题自然是文题和武题了,恭祖兄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家贞儿曾说过她此生一定要嫁给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所以前两题自然是文题和武题!”
“那出题者乃何人?”陶谦非常关心这个。
“既是公平竞争,那当然是要公平起见了。我意是由恭祖兄与我家贞儿各出一题,至于是文是武,还是由恭祖兄先选择吧!”
陶谦心想,让我先选,你对那马家后人就那么自信?我先选就我先选,他沉思了片刻说道:“老兄,我选择出武题!不过我要求可以找任何人代替当事人参加武比,双方都可以!”
因为陶谦对自己儿子太了解了,字都认不全,你让他文比?说笑嘛,作弊也不一定行啊,再说你知那马家后人的学问怎么样,万一对方也都能会呢,所以不行。但他却想到了一个可以拿下武比的方法,所以加上了后半句。
糜太公只是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因为他对崔安很有信心,既然可以找人代替上场,那么崔安也是可以上的。
“既然如此,那我家贞儿就出文题了!”糜太公笑道。
“正该如此,不过却不知第三题由谁出?”陶谦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依恭祖的意思呢,要说这第三题那只有他老不可!”糜太公说道。
陶谦一听,他老?难道说是……“老兄说的是……”
“无名老人!”两人异口同声说道,说完相视一笑。
“如此甚好!”陶谦只是稍微想了下就答应了下来。
要说文比的题由糜贞出,那马家后人必然赢得此局。而武比是由自己出题,自己请的人也会拿下此局。而关键就在这最后的是第三局上,既然由无名老人来出,那就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这老爷子绝对不会帮任何一方作弊,所以是绝对的公平,想来糜太公也是因为知道如此才推荐的无名老人的吧。
要说公平比试这个主意是糜贞想出来的,不过她也只是想出了文比和武比,而最后的比试是糜太公想出来的。虽说增添了许多变数,但绝对是公平就是了。
而他也把这些和马超说过了,马超也是同意的。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可能用不到第三局就胜利了,而糜太公看马超如此自信,更为重要的是他觉得湛卢剑的拥有者又同时会星象占卜术的人,赢得胜利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所以他敢提出第三局由无名老人来出题。
说起这无名老人,那是个神秘人物。他叫什么名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而他的具体年纪,那是绝对超过了百岁,至于再具体是多少岁和别的东西也没人知道。
所以大家都叫他无名老人,这老爷子就他自己一人,好像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平时也很少看见他,所以在徐州人的眼里,这无名老人就是怪人一个。
陶谦以一州刺史的身份去请他出个题,那还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整不好这老爷子都能亲自过来,他确实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但对有意思的事有意思的东西那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如果能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他是一定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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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三月初六比试开始
两人商量好了这些后,糜太公就向陶谦告辞离开了。
他们商量的是在下月初六,也就是三月初六进行比试。先文后武,最后由无名老人出题,两人谈得算是皆大欢喜,都自以为得计,于是此事就暂告一段落了,双方都准备到三月初六在刺史府中一决胜负。
糜太公又匆匆返回了糜府,回府后,他又见了马超一面,把刺史府的事都和他说了。因为之前也商量过,所以马超对比试的内容倒是没什么,只是陶谦他有什么自信自己的儿子能胜过自己呢,这点马超确实很好奇。
其实陶谦对他儿子陶商能胜过马家后人确实没信心,但他也觉得马家后人同样是赢不了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这么想,陶谦明白,自己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文是人家糜家女出题,这局自然是输了。
但第二局可以请人代为参加,这局他陶谦确实有信心赢。
而最关键的第三局由无名老人出题,这局他是没底,但他认为马家后人也不会胜就是了。
因为以陶谦对无名老人的了解,这老爷子就爱想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他要真给出一道那样的题,别说是自己儿子和那马家后人了,估计全天下也没几人能回答上的。
所以在他看来,最后自己儿子和马家后人也就是半斤八两,双方打个平手,最后自己再以一州刺史的身份逼糜家把女儿嫁给自己儿子。是,马家后人有承诺有信物,但在比试中谁也没赢过谁,就算是糜家死活不同意,那也必须补偿自己的儿子,谁让之前曾答应过自己呢。
本来以陶谦的想法,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走到最后一步的。但想到之后可能的后果,他觉得既然是糜家先不仁,那自己也只有不义了。
这样的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或者是说谁先做错的,无非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已。陶谦是,糜太公是,当然马超也一样是。至于陶商,糜贞他们自然全都是。
如今距离着三月初六还有不到二十日的时间,以马超的想法倒是希望时间马上就到三月初六。他也不用准备什么,那是时刻准备着,随时都可以上。
不到二十日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三月初六这天,糜太公领着马超和崔安准时地到了刺史府。虽是没来晚,但进了府才知道,人家该到的全都到了,只差他们三位。
算上糜太公,马超和崔安三人,此次比试一共是九位共同见证。除了糜太公三人之外,还有陶谦、陶商父子,徐州曹家家主曹豹,下邳陈家家主陈珪,还有就是无名老人,他今日也到场了,最后一位则是陶谦请来的外援,不过那位在校场等着武比,他对文比可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人都到齐了后,陶谦先发话了,毕竟是一州刺史,还是东道主,当然是由他讲,“诸位被我请来都知道原因,那就是犬子今日要与扶风马家的后人马超来一场公平比试。三局两胜制,胜者将与糜家小姐定下婚约,日后迎娶糜家小姐。所以请诸位前来做个见证,今日比试,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可反悔,否则后果自负!”
陶谦话刚说完,曹豹第一个表态,“刺史所说不错,我第一个支持!”
曹豹虽是曹家家主,但也是在陶谦手下做事的。不过他这人确实人如其名,今年三十五岁,那本事比草包也强不了多少。…,
“刺史所言,在下亦赞同!”说话的正是下邳陈家的家主陈珪,陈汉瑜。陈珪今年三十八岁,此人学识渊博,颇有智计,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
无名老人倒是什么都没说,看他的那样,好像是睡着了一样。陶谦倒是比较了解这老爷子的性情,人家能过来已经是给自己这刺史天大的面子了,所以陶谦在没必要的时候也不会打扰这老爷子的。
“既然如此,那便开始第一局的比试!”陶谦宣布道。
他的话音刚落,糜太公便站了起来,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感谢各位能来见证此番比试,此次比试,正如刚才刺史大人所说一样,无论谁胜谁负,皆不可反悔!第一局文比,题目由小女所出,乃是默写出《孟子·鱼我所欲也》全篇,请二位贤侄作答吧!”
陶谦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送到了马超和陶商身前的案上。于是马超和陶商开始默写,马超当年的和崔先生所学的就是《孟子》,可以说他对此是倒背如流,自然是手到擒来。当然这局比试是作了弊的,那是糜太公从马超那早打听好了的,所以出的当然是马超所擅长的了,马超心里也明白这个,但也不会点破,只是看了眼糜太公,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了。
而陶商呢,这小子从来都不学无术,别说是默写,就算是看,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啊。所以到最后他也只能交了白卷,而马超当然是都写出了。
见证人曹豹极不情愿地宣布道:“此局文比,马家马超胜。”
第一局的胜负早在陶谦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觉得意外。不过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这堂堂一州刺史的儿子居然连半个字都没写出来,丢的可不只是陶商他自己的脸,还有自己这当刺史父亲的脸啊。
其实陶谦也不多想想,就他那儿子给他丢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已经丢到邻州去了,可能有些地方他儿子比他这做刺史的老子都出名儿。
第一局完了,结果都在双方的意料之中。接下来的第二局该开始了,只听陶谦说道:“诸位请移步校场,第二局武比就在那比试。比试的内容为马上功夫,由马家派人与我请来的一位来切磋下马上的武艺,诸位请吧!”
说完,就领着众人前往校场。这局马超是让崔安代自己出场的,为什么他自己没上呢。马超虽然是喜欢武艺,但却不好斗,不好战,更别说是为了所谓联姻的事上场了。所以他并不想上,而崔安好斗,好战,又有好些时日没与人好好打上一番了。
对崔安来说马超是主公,还是特别熟的人,打不痛快。而糜家倒是有个糜芳,但两人差距实在太大了,应该说都是崔安在指点他,根本就打不上什么。
而今日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当然是要给崔安,而他当时听说是让自己上的时候可高兴坏了,总算能有人好好打上一场,当时就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对马超说道:“主公你就放心交给俺吧,好些日子没和人玩真的了,俺这手都痒痒了!看俺一定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马超听后把脸一沉,“福达,不可轻易伤人!要不你知道后果!”听了马超这句,崔安马上就闭上了嘴。
众人来到校场后,远远就看到已有一人在那等候。因为相隔还很远,所以马超只是觉得那人有点儿眼熟。而等众人到了近前,马超直接就愣了。…,
只听陶谦向众人介绍道:“马上人乃我好友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之义子,五原吕布吕奉先!奉先之射术堪比养由基,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
就算是陶谦不介绍,众人也能感觉得出来,马上的这位确实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浑身都是杀气啊,也不知道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有如此杀气的。
吕布本是不想来,但他义父丁原说和陶谦的关系特别不错,曾经都在军**事。而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开口求自己,所以不可能不帮忙,而且帮这忙还非吕布不可。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武艺究竟如何,陶谦只是在信中说了要和人比试,但对方有多大的本事却是一点儿都没提,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
而丁原此人,平生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也可以说是优点吧。
第一是对大汉忠心耿耿,要说如果现在搞个对大汉忠心程度排行榜的话,丁原丁建阳在天底下所有的人中绝对能排进前五。
而他的第二大优点那就是对朋友特讲义气,没错,丁原脾气太臭,还不怎么会说话,朋友真就没几个。但他对朋友那真是没说的,绝对是够意思,所以陶谦才想起请他帮忙,因为他知道丁原只要看到信了就一定会尽力帮自己。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丁原觉得只有让义子吕布去趟徐州才能算是对得起朋友求自己这么一回。吕布实在是没办法,只好答应了过来,在三月初五的晚上他到了东海郯县,还带了丁原的亲笔信。信中丁原给陶谦提到了吕布,说我这义子箭法堪比养由基,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我并州第一武将。恭祖兄你就放宽心吧,一切都没问题。
要是别人这么说,陶谦可能还不会怎么相信,但以他对丁原的了解来说,陶谦知道丁原绝不是对朋友说假话的人,更不会吹牛。而且他还亲眼看到了吕布,可以说对丁原的话是深信不疑。他知道,第二局有吕布的助阵,那绝对是万无一失了。
吕布在刺史府住了一晚后,初六的一早他就去了校场。所以众人才见到他,而当他看到马超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吕布也没想到在这能看到马超。
他想起了当初和马超一起并肩作战,而马超也是帮了自己。而且知道马超和张扬关系莫逆,基于上述的原因,吕布在陶谦介绍自己的时候,他先向马超点了点头,然后才抱拳向众人施礼问好。
马超看到吕布后的第一反应是愣住了,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陶谦居然能把吕布请来。他知道第二局自己这方是败了,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局上吧。
之后马超见吕布对自己点头,他也向吕布笑了笑。只不过马超这是苦笑,他确实是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啊,人终究是料不到天意的。
他拍了拍崔安的肩膀说道:“福达,此局尽力便可,胜负无所谓,不可恋战!”
崔安还是头一次见马超这么说话,“主公,俺知道俺可能打不过这厮,但俺就是不服这厮。这次一定要好好打一场!”
崔安在并州学艺那么多年,吕布吕奉先的大名他不可能没听说过。正因为他听说过,而且还听他老师提到过。
曾经他老师说过,自己所见过的年轻人中,功夫最好的当属五原吕布吕奉先。而且吕布也是使戟的,以后如果崔安遇到了,就一定要格外小心,因为打不过人家。
崔安当初听到自己老师这么说的时候,那是一千一万个不服,吕布吕奉先的确是比自己名声大,但也不代表自己就一定不如他吧,结果老师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打击。
所以从那时起,崔安就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哪天有机会和吕布好好打上一场。他也知道自己九成会败,但他是一点儿都不服吕布。
不过崔安一直也没见过吕布,也没特意去找过。但没曾想今日在徐州有了这么个机会,终于能和吕布好好打上一场了,这让他心里非常高兴。
武艺到了他这样的水平的人都明白,那真是对手难求。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对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值得俺崔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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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崔安马超战吕解题
介绍完吕布,吕布也和众人见礼过后,崔安也上了已经给他准备好的战马。
公平比试,自然是都不可用自己的战马,而双方骑的都是徐州军中随机选出来的最为普通的战马。
崔安上了马后,对吕布一抱拳,“扶风崔安崔福达,前来领教!”
“五原吕布吕奉先!”
话音刚落,两人就开始了战斗。要说两人都是用戟的高手,而且招式上基本都是以攻击为主的,所以两人战斗得是相当激烈。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两人是都用上了真本事,都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好对手。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像陶商曹豹这号人,只能说是在看热闹,而马超则心里清楚得很,别看如今两人看似未分胜负,不过一会儿崔安就会顶不住的。
果然,好像是为了证实马超所想,场上有了变化。
吕布对崔安说道:“崔福达,你就这些本事了吗?”
崔安一听这个气啊,心说俺这本事你看不起怎地,“少废话,吕奉先,吃俺一戟!”
说着,崔安又加紧了进攻,一柄画戟是上下翻飞,但吕布防御他的进攻那是滴水不漏,他那些招式对吕布没什么太大影响。
吕布见对方加速进攻了,自己也开始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如此一来,崔安已经慢慢吃不消了,吕布的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有真本事的人,毕竟人家实力在那呢,绝不是崔安能胜得了的。
十个回合,二十回合,三十回合,两人打斗了六十回合依旧是胜负未分。不过崔安已经显出败势来了,果然在第六十四个回合的时候,吕布一戟扎死了,当然不是崔安,而是崔安坐下的战马。
崔安看似能保证自己不让吕布伤着,但却没能保住自己的马。马超见状连忙对吕布喊道:“吕奉先,不用再战了,此战我们败了,我认输!”
吕布一听,自然也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而崔安因战马的死而从马上落地后,他也听到了马超的话,知道主公是在保护自己。
他对吕布说道:“吕奉先,你赢了!但俺还是不服你,以后俺还是会再找你的!”
“随时奉陪!”
确实是对手难求,如今的吕布已经是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今日这般畅快的感觉了。他倒是也希望自己天天能战个几十几百回合,可惜却没对手。
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来,但马超心里清楚,吕布本来是能伤到崔安的。但他却手下留情了,只是杀了战马,马超知道,这是吕布在还当初自己在弾汗山鲜卑王庭帮他忙的情。他对吕布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不过吕布只是看了马超一眼却什么都没表示,但马超明白,不管吕布以后会是什么样,但至少目前他还是那个恩怨分明,知恩图报的吕奉先。至于他一点儿点儿的转变,也多少和他的种种经历有关,吕布的一些地方,马超还算是很欣赏的,只是大家还没可能成为朋友。
崔安回到了马超身边,“主公,俺输了。”
“福达,这不怪你,换谁都得输!”
马超对这些看得倒很淡,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自然不会因为一局的输赢而怎么样。还有最后一局,在他看来,全力以赴去拿下最后一局才是最重要的。
此局武比的胜利也在陶谦的意料之中,他对吕布那是非常感谢。…,,.
“陶刺史,布还有事回晋阳,只能先行一步了!”
吕布是急着回并州,他可不喜欢看什么公平竞争。今日看到了马超,吕布想马上赶回去把这消息和好友张杨说说。他知道张杨很关心马超,所以如今有了他的消息,吕布觉得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张杨。
其实张扬在当初马超跑了之后,还是挺担心他的。而马超觉得自己一天居无定所,在各个州来回游荡,他觉得也没什么联系张杨的。而等以后回凉州了,自然是一定要联系。
陶谦见吕布执意要走,也就没做挽留。毕竟吕布不是他徐州的人,而是请来帮忙助阵的客人,而既然人家执意要回去,自己这边也不便挽留了。
他亲自把吕布送出了校场,吕布不只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更重要的是吕布的身份。他身为好友丁原丁建阳的义子,出于对朋友的敬重,陶谦也是必须要送送吕布的。
临分别前,陶谦还说了代我向你义父建阳老弟问好之类的话,吕布答应后,就踏上了回并州的路。本来陶谦是想送吕布点财物以示感谢,但又一想好友丁建阳那脾气,最后还是算了。
他送吕布走后,就该开始第三局了。此局自然不能还在校场比试了,于是众人又回到了刺史府,到了会客厅后,分宾主落座。
过了片刻,陈珪说道:“这第二局,大家有目共睹,此局武比,陶家陶商胜!”
陶商这小子可乐坏了,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虽说没自己什么事,但那也是自己当刺史的父亲找的人不是。这吕布实在是太帅了,不光是人长得帅,关键是人家那武艺,估计是天下第一吧。
这回陶商还真想对了,他长这么大,没判断对过几件事,但这事算是其中之一了。
陶谦在陈珪说完后说道:“诸位,如今只剩下这最后的关键一局了。想必各位也应该有所了解,这最后一局是由我们徐州最德高望重的长者,无名老者来出题!”
只听无名老人说道:“老朽不惜远道而来,就是因陶刺史之请。前两局老朽其实也看了,不错,很不错,也不枉老朽远道而来。如今这第三题由老朽来出,那老朽就当仁不让了。诸位请听好了!”
还没说题,无名老人先是扫视了下众人,其他七人倒是都在看他,不过心里想得东西那就差太多了。
陶谦想的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估计这第三局也不会有变数。只要第三局双方平手,那么就将进行自己的最后一步计划。
而陶商和马超都是全神贯注地在听无名老人说话,都在想着一定要赢得第三局。但他们想要的却不同,陶商想着的是抱得美人归,而马超则想的是钱粮。之前早就说好了,自己这次帮糜家,糜家事成之后会把所有的钱都去当屯粮的本钱。
崔安想的是,今日自己败给了吕布,印证了当初老师说的话,而且确实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今后自己还得练好武,以后也好有机会再战吕布。
而曹豹呢,他想的则是这吕布吕奉先也太厉害了,当时听刺史说的那些话自己还以为是吹牛,但结果还真不是吹,吕布真算是天下无双了吧。
旁边的陈珪是这么想的,这回这个公平比试,三局已经过了两局,双方各胜一局,最后这局千万别是陶家那小子赢。就他那样怎么配得上糜家那丫头,要自己看,他和马家那小子可没法比。…,,.
而要说心情最糟的,那就当属糜太公了。他是万万没想到,陶谦居然请了个如此的狠人,连自己看好的崔安都不是对手。他只希望马超能一举拿下这最后一局,如此一来,也不枉自己得罪陶谦了。
无名老人继续说道:“前几日,老朽想出了一个问题,不知大家谁能解答下?”
说着他不知从哪拿出个物件来,然后往案上一放。马超看到就是一愣,太像了,像什么,像前世的天平。他倒是不知道这大汉有没有天平这东西,但无名老人拿的确实就是天平,不过是竹制的而已。
这确实是马超孤陋寡闻了,天平这东西在古代早就有了。这时的天平是以竹片做横梁,丝线为提丝,而两端各悬一铜盘。
接着无名老人又说道:“老朽这一共有十二枚外观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其中之一在重量上与其他十一枚皆不相同,而其他十一枚重量则完全相同,只有那一枚却不知其轻重。请问如何用天平最多称量三次就可把与众不同的那枚找出来?”
众人一听问题,头都大了。不知轻重,最多用天平称量三次就能找出那不一样的出来了?这也太难了吧,其他人都在那冥思苦想,到底怎么能至多三次就找出那枚不知轻重的玉佩来。
陶商听了问题后他是完全没辙,至于马超,他对这题倒是有些印象,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想记起来怎么去称量的,也只能是慢慢想。
要说众人里表情最轻松的就是陶谦,因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都是按照他的预料所发展的。如今无名老人出了一道这么难的题,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解答出来。
他是非常满意的,心说糜太公啊糜太公,你如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本来你以为用你想的这公平比试的主意就能让那马家小子赢,但我请来了并州第一武将,而无名老人又出了这么一个难题,看你如今还能不能笑到最后。
这时马超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在下不才,刚想出了办法,还请让在下去演示给各位!”
无名老人听了马超的话后也来了兴趣,“小友请!”他对马超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请陶刺史为小子准备笔,小子要用到!”陶谦让下人拿过了笔给他。
马超来到无名老人身前的案前,“先把玉佩编号分组,第一组一、二、三,四。第二组五、六、七,八。第三组则是九、十、十一,十二。”他说着边用笔在玉佩上标记着。
“而第一种情况是,第一步先把随便两组分别放到天平两边,要不就是平衡,要不就是不平。”马超边说边做,众人听后见后都齐齐点头,确实只能是这样,这点大家都没疑问,都明白,而且还都看到了。
“是平衡,那么这两组的玉佩就是那一模一样的玉佩,而与众不同的那枚就在最后的那组里。”天平依旧平衡,马超看到天平的状态后接着说道,众人继续点头,这个都明白。
“那么第二步,就从最后的那组里随便拿出三枚玉佩,再从其他两组中随便拿出三枚玉佩,分别放在天平的两边。各位看到了依旧是平衡,那这只能说明那枚与众不同的玉佩就是最后的那组里剩下的这枚了。”说完马超拿起最后那组里剩下的那枚玉佩对众人说道。
众人除了崔安外都明白,而且这种情况他们也都想到了。这时陶谦说话了,“这不过是一种情况罢了,请问其他种情况如何呢?”…,,.
马超笑了笑,“陶刺史莫要着急,请听小子一一为各位道来!”
“刚才刺史所言不错,这无非是一种最为简单的情况而已,还有几种情况请听在下说完。”说完马超把与众不同的那枚玉佩又放了回去。
“我们还是从第一种情况平衡之后开始说,各位都知道了平衡后,那么与众不同的那枚就在最后的那组里。那么第二步,还是从最后的那组里随便拿出三枚玉佩,再从之前两组中随便拿出三枚玉佩,分别放在天平的两边。各位看到了,这次却不是平衡,那么这说明那枚与众不同的玉佩就在刚才从最后那组里拿出的三个玉佩里,而这时我们也知道了那枚玉佩的轻重。”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装着最后那组拿出来的三个玉佩的铜盘是比另一个低了些,这就说明那枚与众不同的玉佩比其他的都轻。
马超一笑,“那么第三步,我们从最后那组的三枚玉佩中随便拿出两枚来,再分别放在天平的两边。又是平衡,那么这枚就是那枚与众不同的玉佩了!”说着,他拿起了三枚中的最后一枚。
停顿了一下,马超又说道:“当然还有这么一种情况,还是从最后那组三枚玉佩中随便拿出两枚来,分别放在天平两边。但却是不平衡,那么之前我们知道了那枚玉佩要比其他的都轻,所以这枚就是那枚玉佩了!”马超拿起了那稍低些铜盘里的玉佩来。
“不错,这也是一种情况。请问其他情况如何呢?”问话的是陈珪,这两种情况他都想到了,他想了解其他情况是怎么用三次就找出那枚玉佩的。
“好,我们继续说其他的情况。第二种情况的第一步还是随便拿出两组,分别放在天平两边,可这回各位也看到了,是不平衡。那么这就说明,那枚玉佩必在此二组中,这边标记的是一到四,那边标记的则是五到八。而我们不知道那枚玉佩的轻重,所以一定要记住此时天平的状态!”
马超把随机两组玉佩的编号和众人说了,而且让大家记住天平的状态。这时众人都记住了,是一二三四那边低于五六七八那边。
“第二步则把一、五、六,七玉佩组成一组,八、九、十,十一玉佩组成另一组,分别放在天平两边。这回依旧是两种情况,各位看到是平衡的情况,那则说明那枚玉佩必在二、三,四玉佩中。那么第三步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第一种情况的第三步做就可找到那枚玉佩了!”马超边说边做,最后又成功地找出了那枚玉佩来。
无名老人笑着点点头,“不错,很不错!”
马超这回却没有再演示,只是继续说道:“那么如果在第二步中各位看到了不平的情况,而且天平的状态和之前没有改变的话,那么那枚玉佩不是一就是八了!最后第三步则随便拿出一枚玉佩和一或者八来称量,平衡的话,自然是剩下的那个。不平的话,那自然就是正常玉佩以外的那个了嘛!”
“我们继续第二种情况,如果在第二步中各位看到的还是不平,但天平的状态有所改变的话,那么那枚玉佩一定就是五、六,七中的一个。而这时候那枚玉佩的轻重也知道了,我们只要还是依照第一种情况的第三步做就可以找到那枚玉佩了!”
话音刚落,响起了掌声,这掌声来源不是别人,正是出题者无名老人。
“所言不错,完全正确!”接下来无名老人又简单地讲了讲如何用最多三次就能称量出那枚与众不同的玉佩出来。
众人听了两人的话后,都明白了,按照马超的思路那么一想,还确实是这么回事。原来是这样啊,听得众人是心服口服。
无名老人对马超更是赞不绝口,说自己也是想了一个多时辰才想出来的,没想到马超能这么快就想出方法来,真是后生可畏啊,把马超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要说心情最差的那绝对是陶谦,他怎么也没想到连这样的题马超都能解答出来。他只能想这就是天意啊,天意难违,谁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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