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路疾驰 民匪屠堡
终于上榜了,虽然地位还不稳固!明天四更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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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喇嘛走上前去,一人踹倒几个精壮汉子,从中将两个孕妇拉了起来,叫她们坐在自己身上动作,那几个精壮汉子滚到一边也不做声,就去折腾其她女子去了。
益西单手放在胸前,做拜佛之状,一只手却揉捏着身上女子的胸前白肉,面色虔诚,若不看跨|坐在他身上的这女子,光看他此时的表情还以为他在持经诵佛。
使劲拍了拍身上的孕妇的屁股,叫她的白胖屁股扭动的再激烈一些后,益西皱眉说道:“奇怪,咱们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怎么去找智慧女的德吉哈尔巴还没有回来?这次咱们要是先找到智慧女说不定咱们也能成为哈尔巴,甚至是翁增,那时咱们就有更多的男女享用,佛法会更精深。”
丹增也和益西一样,一只手竖在胸前,另一只手抚摸着女子大大的肚子,听到益西的言语嘴巴不由得咧了开来,露出一口黑黄色的牙齿。
益西看了眼丹增脸上的笑容,心中生出一丝鄙夷,又道:“这些算不得什么,若是我们密宗喇嘛能够恢复元朝之时的地位,那么这整个天下都是咱们的,所有女子都人我等随意取舍,你也不是没听那些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堪布们说的话,当初大元亿万民众都是咱们信徒,忽必烈做皇帝的时候萨迦五祖八思巴更是成为了大元国师,皇帝都要听从他的训诫,要真的恢复了那个时候,咱们喇嘛就是整个天下的王!”
丹增脸上的笑容更胜,但随即露出一丝怒容,气吼吼的道:“本来咱们这次来中原找寻转世活佛的,可惜半路上碰到了德吉哈尔巴,仗着修为比咱们要高些,便被他抓来寻找智慧女,娘的,如此一来要是森达他们找到了活佛的话,咱们可是一点功劳都没有!虽然给活佛找智慧女也是一件功劳,但怎么及得上找到活佛!”
益西闻言脸色也阴沉下来,嘴中喃喃的道:“该死的德吉哈尔巴!”
益西和丹增心中怒火升腾,推开状若疯癫般盘坐在他们身上疯狂的扭动腰肢的两个孕妇,扯过两个精壮汉子分别压在身下……
……
常笑一行一路急驰,常笑坐在马车里感觉身下的马车都要散架了,当然,这只是做惯了汽车走惯了平稳柏油路的常笑的感觉而已,其实这马车还是十分结实的!
或许是因为民匪刚从这里经过的缘由,这一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行人,越显得冷清。
常家家丁们心中都被一层阴霾笼罩,昨晚经历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只能用撞邪来形容这种事情,所以一路上大家都没什么言语,一路闷头急行,天将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辛桦岭。
常笑现在在这些家丁眼中不一样了,因为他们都听说了,昨晚是公子爷不顾安危出手救的他们,不然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是以此时的常公子赢得了他们自真心的忠心。以往的忠心是对常家的,但却不是对常公子这个人。
辛桦岭远远望去就是一片山林,不过山林之中有个土堡,叫做夯堡子,和村子不同,这土堡就是个小型城池,虽然简陋一点,但也是十分坚固的,内中民众手中都有家伙,防贼防盗防难民!还给过往的商人行人提供庇护赚取钱财,要是特别艰难的时候,也出去抢东西,说白了就是民匪据点。
常笑得知这里面全是民匪的时候,还以为林管事脑袋秀逗了,听林管事说完他才知道原来民匪也有区别,这种守家待地的民匪是讲信用的,良心大大的好,做的是长久生意,不是一锤子买卖,收钱办事很和谐,只要交了保护费那就好吃好喝好招待,还提供女人过夜,和那种蝗虫过境般的游匪是不同的。
没办法,这一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住这里,住野外的话谁都怕再遇到昨天晚上的邪门事情,更何况今天家丁们赶了一天路都疲惫非常了,找个安稳的地方歇脚是最好的。
常笑一行小心谨慎的靠近辛桦岭的夯堡子。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情况,走到夯堡子之后,常笑对民匪放心了!
所有人都对民匪放心了,因为这里没有民匪,一个都没有!
这堡子已经破了,五米人多高的土墙被推倒,堡子里的人都杀光了,能烧的也都烧光了,尸体都被啃吃了不少。
看着这还有淡淡的烟气升腾的堡子,常笑一行真是欲哭无泪,紧赶慢赶就赶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林管事的脸色很难看,低头小声说道:“公子,这民匪看起来不大一般啊,这堡子我来过,里面有近万人,青壮少说也有四五千,手里面都有家伙,连弓箭都有,甚至还有火器,风气也极彪悍,干别的不说,守着这么个厚墙土堡应该没问题,看这争斗的样子似乎一瞬间就被破了,这民匪简直比曹阎王的队伍还厉害。”
让民匪闻风丧胆,被称为曹阎王的曹文诏的大名常笑找个军人是听说过的,不过光是一个曹阎王还叫他联想不起来那位号称当世第一良将的曹文诏,他此时也懒得知道,他只知道今天晚上不太好过!
堡子里面尸陈处处,自然不是住的地方,尤其是生了昨晚的邪门事情之后,对于这种不干净的地方常笑一行都下意识的避开。所以常笑一行又朝前走了半个时辰,找了一处开阔的旷野扎营。
按照林管事的想法,这里通风好,不像是山窝里面不透气,夜风一起,就不怕那女人胭脂般的味道。
一行人急行一天,都累得不行了,虽然一个个心中都很不安,但扎营吃过饭后便纷纷靠着马匹睡了。
常笑睡不着,他身体好,精神也好,再加上他一直都在马车里,虽然屁股都快被颠成八瓣了,但他并不累。
瓶儿不成,小丫头没糟过这个罪,再加上昨晚的事情还有那人人相食的场面使得她身心都受到不小的冲击,精神有些紧张,但身子却散架一般的蜷在车里,被常笑拽着拉下车。要是瓶儿不活动活动继续坐在车里的话,明天再这样跑一天就真的散架了,不散架也得大病一场。
常笑现在不信邪都不成了,他的心中常常暗自感叹,马克思主义在这里不好使啊!
所以常笑白天鼓捣了一天愣头青的黄符,什么招都试了,连指尖舌尖都快要咬烂了,但不管他怎么往上喷血这黄符都没什么反应。常笑只得放弃了,其实他清楚的知道,按照那本道书之中所说,他没有修炼出真气,所以催不动这符篆。
常笑估摸此时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天空之中已经有月亮升起,但风高云厚,一轮圆月时不时躲在云层后面,使得大地忽明忽暗,尤其是在这旷野之上,很有一种云涛飞度,光影变幻之感。再加上远处有几棵孤零零的枯树,树枝突兀,在这忽明忽暗之间好似活了过来,张牙舞爪越显阴森。
瓶儿一直处于胆战心惊的状态之中,常笑还好,他的世界观早就已经粉碎了,这种生生死死的情形也已经遭遇过无数次了,不说当初执行任务,就是后来退伍也因为脑袋里面有颗没取出来的子弹随时可能会死,相对于那段时间现在的常笑其实还是蛮轻松的,起码身体没毛病……
除了那该死的六条红线!
一想到这个常笑就浑身都是气,却无处泄,毕竟愣头青已经死了,你怎么揍他他都不会还手了。
于是那个叫青袅的女子就成了常笑心中的泄对象,常笑决定,见到青袅得了解药之后,就将愣头青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你不是叫我千万不要说么,那老子就偏要说出来!叫你死不瞑目!敢害老子!
想到这里,常笑终于笑了,已经很惊恐的瓶儿看到常笑这个笑容的时候更加惊恐了。
……
此时残破的夯堡子里,丹增和益西的身形出现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身材不高有些矮胖的喇嘛。这喇嘛模样长得更加丑陋,黝黑的面膛上遍布一个个麻子,下巴上还有颗痣,痣上长着三根粗粗的黄色长毛。
丹增和益西对这喇嘛极为尊重,不敢有丝毫不敬。
益西捧着一个尖嘴银壶,有些谄媚的笑道:“尊敬的德吉哈尔巴,这堡子已经被您带领那些民匪夷为平地了,正是收敛魂魄的时候。”不管益西怎么讨厌这个德吉哈尔巴,他都不敢表现出来,对方的身份修为都不是他能够顶撞的。
德吉哈尔巴嗯了一声,接过那银壶,将盖子拔开,手指在银壶上圈圈点点比划了半天,银壶壶口冒出点点星光来,这星光一出来便四处乱飞,在惨败的堡子里面萤火虫般的乱逛,不时好似撞在什么东西上,抓住什么费力的飞回银壶,然后又飞走,就像是辛勤采蜜的蜜蜂一般。
“脚底光那蠢货没什么见识,有我德吉哈尔巴帮助他,他竟然还不敢去攻打德阳城,那里不过驻守着万把人,他却足有五万人,就算是用人堆都能堆进城去,更何况有我相助!这个蠢货!”
丹增小心的接口道:“尊敬的德吉哈尔巴,你是说智慧女就在城中?”
德吉哈尔巴冷哼一声,“当然,不光是智慧女,我甚至觉得转世活佛也在那里。”
益西闻言整个人一下精神起来,找智慧女是德吉哈尔巴的任务,就算找到了他们也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但寻找活佛可是他们的任务,一起出来找活佛的十三波人,早就走在了他们前头,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找到活佛了,没想到德吉哈尔巴竟然说活佛就在德阳!
益西有些疑惑的道:“活佛圆寂的时候曾经亲自给我们指明道路,他说一路向东,到了能够看到满山火焰的地方就能找到他的转世之身。可是德阳那地方我们两个也去过了,根本没有满山的火焰。”
德吉哈尔巴一脸得意的嘿嘿一笑,下巴痣上的三根黄毛都翘了翘,道:“你们去的时候当然看不到满山火焰,但昨天我去了一次,就见到了满山火焰!你们可知道这火焰是怎么来的?”
丹增和益西两人眼睛都亮了,连忙摇头表示不知道。
第十六章 天地之中 垂青之地
德吉哈尔巴哈哈一笑道:“满山枫叶红似火,你们去的时候枫叶还未彻底红透,怎么可能看到满山火焰?”
丹增和益西两人闻言都是大喜,觉得德吉哈尔巴所言不差,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但随后丹增和益西脸上都露出难色来,德阳城对于他们来说可不那么好进,自元灭朱元璋取而代之之后,便驱逐喇嘛,朱元璋甚至专门打造了一支叫天逞的秘密组织,专门对付他们这些手中有种种术法的喇嘛,将他们尽皆驱赶回了寒冷荒凉的草原上和沙漠高原里。
后来好不容易在当世活佛的努力下再次进入明朝,得到了孝宗和武宗还有正德皇帝的推崇,就要再次兴旺起来,可惜最终随着正德皇帝的突然死亡而告失败。
从那之后他们这些喇嘛就不受明朝皇帝待见,在这荒僻的地方行走自然无碍,但真要进城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十有**是进不去的,说不定还会被打出来,他们虽然有些道行术法,但在人多的地方可也施展不开。
人多的地方阳罡之气太重,是神通道法的天敌。不然他们密宗喇嘛的大|法师出来几个就直接将明朝给平了,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中原道家、佛家、儒家还有魔宗的人不插手。
此时那些星光基本上已经全部返回银壶之中,再不出来转悠了,德吉哈尔巴晃了晃银壶,内中传来水晃动的声音,但若是细细分辨的话,就能听出来,那声音不是水声,而是数百人哀嚎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变成的声音。
德吉哈尔巴冷笑一声道:“没关系,那脚底光没有胆子,我就想办法给他长长胆子,这灌顶壶之中已经盛了三百多人的魂魄,只要再有百十人的魂魄收进其中,便可给那鞋底光灌顶,将这些魂魄注进他的脑袋之中,将他催生成护法魔王,那样就不怕他不听话了!”
益西和丹增连忙点头称是,赞颂德吉哈尔巴的智慧神通!
原本益西和丹增是极为讨厌德吉哈尔巴的,但是此时不同了,他们的目标相同了,真要是能够找到转世活佛,那么他们的功劳就太大了,从此之后可以得到无数好处,身份地位不说,在修行上也必将一日千里。若是活佛能够引导他们重入中原的话,那么他们甚至能够成为堪布,寿元增长到三百年,想到这里原本在他们眼中讨厌至极的德吉哈尔巴现在已经变得就像是亲人一样了。
要说五十年之前,他们这些喇嘛还没有再次进入中原的勇气,毕竟经过大元的一番折腾之后,原本散沙般的中原各个修仙教派都拧成了一股绳,针对他们密宗喇嘛,朱元璋本来就是个和尚,后来被佛家推出来,又得到了明教,白莲教还有许多道家教派的支持,甚至他自己就打造了一支天逞军队,专门对付他们喇嘛。
哪怕是明朝现在风雨飘摇他们也不敢再打这个主意,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明朝皇帝,而是明朝背后的以汉族为主自认为是天下正统的修仙教派。
但五十年前的中原大地上的那场道魔大战改变了一切,中原的教派终究还是一盘散沙,彼此和好了两百年便再也无法维系,终于爆了道家和魔宗的大战,那一场大战究竟是为何而起一直都没有流传下来,就算是那些活了三百年的堪布们也说不出究竟为何,总之,这场征战的结果就是,道家无数门派陨落,魔宗更惨,魔宗虽然人多势众,但因为心法的关系,真传往往只传授给一名弟子,这弟子一死这一宗便算是彻底陨落,数百魔宗分支现在只剩下十余个苟延残喘。
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佛门都被牵扯进去,连佛国极乐都被破碎了,各派老宿纷纷陨落,年轻的精英弟子也在这场征战之中死伤殆尽,还活着的大部分都是些水准一般的庸碌弟子,中原修仙教派成了这个样子,正是他们密宗喇嘛重归中原的大好时机,这一代活佛很可能恢复萨迦五祖八思巴的荣光。也正是因此,此次活佛才将转世的地方放在了大明境内。
当然,动心思的不光是他们密宗喇嘛,益西便知道,西方的那些歪门邪道也开始打中原的主意了,他们就碰到过几次金毛的白皮狗,算是尝了个鲜,采补了一下洋货,就是这些白皮狗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要知道只有占据了中原广大的地域、数量众多的人口、富饶的出产,还有那几座气息浓郁的灵山才能得到密宗或者说所有的宗派修炼的资源,没有这些,密宗想要出现一个堪布至少也要百年时间,有了这些,十年就可以出现一个。甚至更快!这也是为何中原被称作天地之中的缘由所在,这是一片得到了天地垂青的土地!
益西连忙道:“尊敬的德吉哈尔巴,我知道有一伙人正好近百十人,就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天魔女澜光正跟着他们,他们的魂魄不像是这堡子之中的许多都已经残缺不全无法收取使用,咱们现在前去正好收敛了他们的新鲜魂魄来凑足四百之数。”
德吉哈尔巴闻言点了点头,堡子之中随即便恢复寂静。
……
半个时辰之后,在这堡子里面又出现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的满脸油滑,皮肤干皱,就像是一个兵油子,年轻的那个则血气方刚,面目十分端正。
这两人身上穿着一套暗红色的衣袍,胸口处是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饕餮图案,腰间别着一把黑黝黝的火枪,从衣袍的样式看起来就像是锦衣卫的制式,但无论是饕餮图案还是暗红色的颜色,在锦衣卫的飞鱼服都完全不同,样式上也比飞鱼服更便于活动。
若是少部分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一身袍服的话,就会知道,这是神机营的衣装,而且还不是拱卫京师的神机营,是潜藏在暗处的神机营分支,最神秘的天逞的服饰。
神机营有一明一暗两套班子,一套拱卫京师,一套潜伏在暗中专门对付猖狂无比的淫邪喇嘛和各路妖人。
明的不说,这暗的一套班子最初的时候都是由各派的修士组成,没什么规制,十分零散,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天逞,是专门针对搞得民不聊生的元朝喇嘛设置的,号称代天行罚,惩奸除恶。
这个组织并不完全掌握在朱元璋手中,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反控朱元璋。毕竟这天逞背后是无数修仙门派,和这些传承千百年的门派比起来一国帝王实在算不得什么。
在明朝立国之后,朱元璋觉得中原各修仙教派的力量过于强大,他们今天能够推举他朱重八成就王图霸业,明日自然也可以推出张重八、李重八,所以朱元璋下定决心要掌握一支可以和仙道门派抗衡的力量,下了极大地力气整改天逞,在佛家的帮助下,朱元璋将各派修仙人物一点点的逐走,甚至连最初最主要支持他的明教和白莲教,也是天逞之中占据名额最多的两个教派斥为邪教,进行打击。
其实各派当时的修仙之辈在明朝建立之后绝大多数都自己走了,回归各自教派了,留下的一部分都是修仙之途无法再向上走,又对世俗权势比较热衷的,整改之后,天逞焕然一新,彻底成了朱元璋手中的一张王牌,不敢说凌驾于其他各派之上,但总算有了一点点说话的本钱,除非那些大派决定自伤元气否则是不会轻易动他的。
后来到了永乐八年明成祖朱棣的时候,朱棣创建了神机营,同时将天逞并进了神机营之中,在道法神通之上又装备了特殊火器,使得天逞更加壮大!
这一老一少就是神机营之中天逞的人了。
那年轻的有些焦急的道:“吴叔,这三个喇嘛又要害人,咱们快快赶上去收拾了他们。”
吴叔脸皮子一板,一脸的油滑消失不见,狠狠地拍了年轻人后脑勺一巴掌道:“狗屁!陈卓你个小王八羔子,要知道这三个喇嘛里面有一个哈尔巴,是佛气修到三重的人物,另外两个也修到了两重境界的格洛喇嘛,都是有些道行的,我虽然比他们三个每一个都厉害那么一点,但你能跟那三个之中的那个比?咱们这么冲上去,我是没事,你有一半的可能要死在这三个喇嘛手中,你想死么?”
陈卓脸涨得通红,但还有些不甘的道:“可是……”
吴叔脸上没有半点好颜色,硬生生的打断陈卓的话语道:“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冲上去?后果如何?”
陈卓闻言没了吞吞吐吐的样子,将腰板一挺,大气凛然的道:“当然是冲上去,吴叔你的道行深,去收拾那个哈尔巴,我虽然还没有修出真气,但我有火器,还有咱们营里的手段,拖住那两个喇嘛,只要你那边一的手,剩下的两个喇嘛收拾起来就简单了……后果,后果么,大丈夫死则死矣……”
“去你|妈的!”吴叔一脚踹在陈卓屁股上将他踹了一个趔趄,“别他娘的张口闭口就是死,晦气!要不是老子和你有点狗屁倒灶的亲戚关系,老子才懒得带着你瞎逛,老子给你上一课,告诉你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你也听到了,这三个喇嘛要去对付前面那一百多人的车队,即便是他们三个有些道行,但想要拿下那一百人的车队也不可能硬碰硬的来,只能施展些蛊惑之术,怎么也要损耗不少修为,等到他们拿下了那车队就是他们修为的低谷期,那个时候咱们出其不意猛然下手正好捡个便宜,更何况那个时候咱们身后的几个兄弟就赶过来了,把握也就更大……”
陈卓一听连连摇头,皱着眉头道:“那可是百十条性命,见死不救不是大丈夫……”
第十七章 好人命短 恶人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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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一巴掌结束了他的短暂言,接着说道:“这样有两个好处,一个,咱们不会有死伤,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要必胜,另外,杀了这三个喇嘛,割了脑袋不但咱们有功劳,那百十人的车队就是一桩富贵,这三个喇嘛将他们都杀了之后,那些大车货物就成了无主之物,正好咱们营里的弟兄们分了,补贴家用!”
本来被吴叔一巴掌拍在地上捂着脑袋的陈卓闻言噌的站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吴叔道:“吴叔,你这是草菅人命……”
“菅你|妈的,死心眼的东西!”
吴叔气得脑袋都冒烟了,但还是按下性子说道:“老子就再教你一次,什么财货都不去提,就算前面是你的爹妈,马上就要被这喇嘛给杀了,你也得等,等到有必胜的把握才能动手,没有把握就是去送死!混账东西听明白了没?把你那套狗屁大义全都他娘的给我当屎拉出去,再叫我看见你肚子里面有那么一丁点,老子先灭了你个王八蛋,省的你以后死在别人手中被收魂炼魄想死都难!”
陈卓被吴叔恨刨了一顿,不敢说什么了,但脸上却满是不忿,显然不将吴叔的言语听进心里。
吴叔见陈卓这个样子,面色不由得又和缓了些,开口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我身边的兄弟们也有很多和你一样,当时我们那一批总计有一百三十人,这么多年下来了,活下来的只有十个人,你知道我的那些兄弟都是怎么死的么?他们每一个都慷慨大义,以为自己替天执掌刑罚是除妖灭鬼的仙侠之辈。”
说到这里吴叔的目光微微晃动了一下,叹口气道:“要是他们真的除妖灭鬼之后才死,那也没什么,他们要的就是这个,说得上是死而无憾了,可惜,他们往往都是妖鬼没除成,却先将自己搭进去了,我的那些兄弟之中起码有一半都被邪徒收进了妖宝法器之中,生死不能,神魂永受煎熬啊。”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不是好人的,好人也绝对不长命,坏人却一定能够活千年,一千年咱们是不大有希望的,但一百年还是要追求的,你娘岁数也不小了,你个小王八羔子要是因为脑袋一热死了,你娘怎么办?遇事多想想你娘,你的浮躁心思就能去了大半,我也不多说,若是没有把握,就算是那些喇嘛正要杀我,你也要转头就跑!”
“记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一怒而死不是英雄,丢下自家老娘终日落泪,下葬都没个孝子打幡的蠢货绝对是个狗熊!当然,他们要是正要杀你,没有把握的话,我也会转头就跑,绝对不会看你一眼!明白了么?”
吴叔语重心长的言语还真就有点打动了陈卓,他的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确实,遇事先想想自己的老娘,还有自己死了之后,老娘所过的日子确实能够叫人冷静许多。
吴叔见自己的这番言语终于有用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拍了拍陈卓的后背道:“年轻人切记浮躁,记住了,那些狗屁大义都是糊弄人的!走吧,咱们先辍上去,别跟丢了!”
说完从腰间的布袋之中掐了两张黄符出来,往陈卓和自己身上一拍,两人身形一下变淡,地面上留下两道足迹飞快的朝着远处延伸而去。
……
月上半空,越寒冷起来,昨晚好歹也是个山坳,今日却是在旷野上过夜,冷风吹起来能够顺着脖子钻进骨头缝里!
常笑和瓶儿在车下活动一番便早早的回到马车上,瓶儿这两天太累,是以白天扛不住悲常笑瞪了一眼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睡了整整一白天,刚才又吹了点凉风,活动一下后精神起来,睡不着了。
常笑白天也搂着小丫鬟睡了一天,常笑最开始倒没什么邪念,就是看这小丫头在车中冷得颤,估计是没人疼的主,哪怕盖上被子也是手脚冰凉,常笑便怀着慈悲心肠施展肉身布施,搂着小丫鬟睡了一觉,别说,虽然小点但搂在怀中手感还是不错的!当然常笑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毕竟小丫鬟太小,什么都没长出来,常笑看不上眼。
对常笑来说,白天反倒比晚上要安心些,多年的争斗经验告诉他,今天晚上一定还会有事情生,所以他膝盖上放着愣头青的那把宽剑,一直提高着警觉,白天家丁看守,晚上他是打定主意要值夜班了。
瓶儿小心翼翼的坐在常笑旁边,依旧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今天不同昨天,昨天怕吸引民匪,所以睡觉的时候将灯火都熄了,但是今天林管事将灯火点得通明,一为驱邪,二为容易观察情况,不说这些,至少这样叫人感到心安一些。哪怕撞见民匪,也比昨晚生的情况要好上百倍。
所以,常笑的马车上也点着油灯,灯光下是常笑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常公子的这具身躯当真是一个好皮囊,模样说得上的耐看,只不过当初的常公子皮囊不错,但却承载着一个卑污的魂魄,相由心生,所以他的模样多少有些疲赖有些淫|荡,有些玩世不恭的放|荡气。
但是换了常笑这个神魂之后,即便是常笑想要掩盖,也掩盖不了自魂魄深处的那种军人气质,当兵的常笑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精神头绝对不是常公子可以比拟的。
此时瓶儿就那样偷偷的看着微微闭目养神的常笑,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想着白天被公子搂在怀中的情形,小脸不由得微微一红,以前的公子不是这样的,根本不叫她睡在他的床上,只是变着花样折磨她而已,但是今天她却感觉到了一丝怜爱。
常笑被她看得实在有些无奈了,闭着眼睛冷冰冰的开口道:“看什么看?”
瓶儿惊慌的连忙扭过头低下,再也不敢抬头了,常笑心中微微一叹,那个常公子实在是将这个小丫头吓坏了!
马车之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瓶儿终归还是小孩的性子,半晌之后见常笑没有作,便又偷偷看了眼常笑,然后低声说道:“公子,我觉得你好像变了……”
常笑的一双眼睛陡然张开,一缕淡淡的杀气从他眼中钻出来,看得瓶儿浑身一颤,身子立马蜷缩在轿子角落里,惊恐无比的看着常笑。
常笑心中确实起了杀机,他早知道这么一个白天黑夜都跟着常公子的小丫头根本就不应该留在身边,早晚会露出马脚来,在刚才的一瞬间,常笑想出了起码十个主意叫这个小丫鬟死得不明不白,比如民匪,比如撞邪,比如坠崖……但看到瓶儿惊恐的模样的时候,常笑微微一叹,重新闭上眼睛,动手杀这么一个小丫鬟他还真是有些不屑为之,所以决定换个方式处理这个问题,他是成年人,混了大半辈子,从官场到黑道,要是还靠杀来摆平一个十三岁的小丫鬟那他真是白混了。
常笑摸了摸下巴,开口道:“我变了?变成什么样了?”
常笑收了杀心,瓶儿立时感觉舒服许多,她敏感的觉得现在的常公子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对待她了,虽然眼神有些可怕,但这种可怕和以往完全不同,便怯怯的道:“我觉得公子变得,变得好起来了……”
常笑闻言一笑道:“以前的我很坏么?”
瓶儿连忙惊慌的摆动小手道:“不是,不是,奴婢只是觉得公子,呃……就是……”
常笑摆手打断她不熟练的撒谎,以非常熟练地谎言说道:“人总是要长大的,以前我爱玩,现在该考虑考虑以后的事情了,不是么?”
在撒谎上,还有表演上,瓶儿和常笑这个老油条相比,实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瓶儿看着常笑此时的忧郁眼神,什么都相信了,人总是会长大的,这话说得多好!
就在此时悠扬的歌声突然在远处响起,不,乍一听起来好像是在远处响起,一旦细细倾听,就好似这歌声从背后传来一般,是那种嘴唇贴着耳朵的轻声呢喃。
常笑后背的毛陡然一炸,他不但听到了,还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趴在他的后背上,往他的耳朵里面呵气。
轿子里面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后背贴着夹了铁板的轿壁,什么东西能够如此近的趴在他的背后?
鬼!除了鬼没有别的东西!
“吼!”常笑牢牢记着林管事所说的阳气重的男人喷声一吼,神仙也要抖三抖的言语,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大吼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吓的惊叫出声,不过常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常笑一吼,背后立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常笑就觉得背后一轻,想都不想抓住瓶儿的小手一个箭步冲出轿子。
冲到半路常笑就觉得不对,手中抓着的瓶儿的小手不对,这手太凉了些,就像是抓住了一块冰,又很滑很软,感觉似乎太过舒服了些,身子还在空中,常笑扭头看去,就见自己抓住的哪是瓶儿,分明是一个妖艳的**女子。
这女子云鬓高盘,浑身上下只有一条飘飘然的丝带若隐若现的遮掩要害,面目极尽诱惑之能事,媚眼如丝内中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身美|肉白得好似冰玉雕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偏又柔顺若水,荡漾着股股春意。
相对于这样的女子还是那些一身素装的良家女子更和常笑的口味,至少真实!
“公子……好好疼惜奴家吧,奴家好冷……”这女子吐气如兰的低声呻吟,一只手朝着常笑胸口摸来,整个人眼看就要钻进常笑怀里。这样的美女如此诱惑,绝不是常人能够不承受得了的。
啪!常笑一拳正中这妖媚女子的面门,这女子一声尖叫身子轰然而散,消失无踪。
第十八章 魔女澜光 魑魅诱惑
常笑不是常人,这样的美女他见得多了,前世的时候,不论是那些电脑处理过度的照片,还是那些打了柔光灯,不知道抹了几斤粉的电影中的女子,比比皆是!常笑前世见多了女人,这种女人在常笑眼中就和鸡一样没什么分别,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常笑这种见惯了世面的,最喜欢的还是平平淡淡真真实实的良家!
常笑站定身子,想要去招呼林管事和常有,却现整个营地安静的叫人心中憷,所有的人都躺在那里,但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醒不过来了,至少暂时醒不过来了。
这些人每一个身边都站着一个冰艳的裸|身美女,一个个姿态勾魂,极尽风骚之能事,此时齐刷刷的看向常笑!
被九十多个裸|身女子这样满目春|情的观瞧,对他来说还是头一次,常笑前世玩的最开的一次也不过是一王九后而已。
被这些目光一瞧,常笑心中立时微微一荡,整个人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小腹之中开始升腾起一股邪火,不不快,好似要将他浑身烧着一般!
也是在这个时候,常笑怀中放着的那块鸡血石玉佩出淡淡的红光,光芒极淡,几乎看不到,但这红光好似一块吸铁石一般猛吸常笑小腹之中的那股欲念邪火,常笑小腹之中的邪火瞬间被收个干干净净。
常笑激灵打个寒颤,心底一禀,连忙收摄心神。
对面的女子之中传来一声轻咦,随即九十多个赤身女子齐齐朝着常笑走来,一边走一边媚笑着,虽然都是媚笑,但九十多个女子各个不同,有的风骚入骨,有的却矜持羞臊,有的愈还休,有的冰艳异常,这九十余个女子好似涵盖了天下所有的女子的一切情绪,无论常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在这里都可以找得到。
常笑不是正人君子,更没有柳下惠那般的坐怀不乱,他只是一个正常男人,唯一与常人不同的,不过是多了一个见惯了美女的前世而已,被这九十个女子一围,被这九十多双眼睛一瞧,心中立时又有些动摇,男人的本欲再次升腾起来。这一次那块鸡血石玉佩似乎吃饱了一般,再也不光了,不再吸纳常笑小腹之中的欲|火。
常笑知道不妙,不知道这些女人眼中有什么东西,似乎能够将他的魂魄勾引出来一般,就算常笑不懂什么玄术道法也知道这些女子眼睛有法术,能够魅惑他,不然光凭皮相他常笑自认为还有些定力,可以收摄住心神。
常笑狠狠地一咬舌尖,一股剧痛和着甜腥味直冲脑仁,常笑心神骤然一敛,手中紧紧攥住那把宽剑,随即大吼一声朝着这群裸|身女子冲去。
只有将这些红粉化为骷髅他才能够保持心神,只有将她们的眼睛刨出来,他才能够不受这眼神的魅惑!
此时的常笑别无选择!
常笑一边大吼一边冲入这些娇滴滴、美艳艳的美女群中,手中的宽剑来回纵横,即便使不惯,即便这宽剑有些沉重,但常笑依旧挥舞的好似车轮一般,纵横砍杀之间将一个个的美女斩杀在地,鲜血纵横流淌,很快常笑脚下便化为了一片泥泞。不过这些女子倒下后不久便重新站起,继续施展各种媚态勾引常笑。
使得常笑好似陷入了一滩美人泥中,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从中挣扎出来。
此时在常笑的马车车顶上,一个女子出现在那里,这女子模样妖媚,一对细眉宛如两条毒蛇一般,蜿蜒着钻入鬓角,一双眼睛十分狭长,好似狐狸一般,眼睫毛特别的浓密,忽闪一下便好似要刮起一阵风来,嘴巴也有些偏大。
单独看来,这女子样貌完全不能说好看,甚至略微有些难看,但这女子却似乎有一种魔力般的气质,这略微有些难看的面目附加在她的气质上便怦然而变,变得格外的妖媚好看。
狭长的眼睛变得极尽诱惑只能事,偏大的嘴巴也显得充满肉感,就连她脸上的雀斑都变得精致起来。
此时已经是秋天了,但这女子依旧**着上身,只有一条宽大的九色飘带遮住乳|房,下面则穿着一件单薄宽大的灯笼裤,光着一对洁白修长的脚丫,在车顶上大大咧咧的分腿坐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常笑。
三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这女子身边,正是德吉哈尔巴还有丹增、益西三个喇嘛。
德吉哈尔巴微微皱着眉头道:“澜光魔女,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动手,将他们采补完了之后,我还要收摄了他们的神魂。”
澜光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化成浓浓的一线,以极为悦耳的声音说道:“德吉,我魔女们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管!老娘我愿意多玩一会就多玩一会,你最好闭上嘴巴在旁边等着!”
德吉哈尔巴面色微微一变,双目透出一丝冷气,但随即德吉哈尔巴便控制了情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丹增和益西对望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笑意。对他们来说魔女也好德吉哈尔巴也好,他们都不喜欢,都压着他们,最好两只狗咬狗,那么他们才感到快意!
德吉哈尔巴突然笑了起来,干哑的声音极为难听,开口道:“我说魔女为何迟迟不将这个男子拿下,原来是这男子根本不受魔女蛊惑,哈哈,我当魔女们都是媚法神奇,世间没有哪个男子能够逃脱,原来还是有男子不吃魔女这一套啊!而且对方还是个普通的凡人,一点修为都没有,心智都未曾经过磨砺,传扬出去十八天魔女的名声可就全都栽在你澜光的手中了,哈哈!”
魔女闻言脸上立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将常笑擒下来,确实如德吉哈尔巴所言,她的天魔魑魅之术确实魅惑不了常笑,她已经施展了不少手段,没想到这常笑竟然都不入蛊,神念恍惚一下便重新恢复清明,这确实证明她的魅惑之术还没到家!
魔女无话可说,只能将一心怒火泄在常笑身上。
常笑正在场中杀的兴起,他上辈子没杀过女人,甚至没打过女人,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此时一剑一个将这些裸女斩杀,因为他知道这些裸女不是人。
常笑此时甚至觉得要是这些妖女就只有这点本事的话,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对付的来!哪怕她们一个个永远不死,也没关系,常笑觉得,支撑到天亮这些妖女就得散了。
但这些裸女们突然齐齐声,唱起优雅悦耳的歌声来,这歌声也听不清究竟是什么歌词,好似就是一道旋律,从每一个裸女口中出,化为一声声娇媚的呻吟,荡漾在空中,钻进常笑的耳朵里,然后探到常笑的心底挠啊挠,抓得常笑小腹鼓胀,下身不由自主的便直立起来。
在这旋律之下,常笑的一张脸涨得红赤若火,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双手双脚却逐渐没了力气,好似全身的力气都流到了小腹之下去了,那里怒然奋起,直欲钻破衣裳冲出来吃了这些裸女一般。
常笑使劲晃了晃脑袋,狠狠地咬了几口舌尖,但此时舌尖好似变成了木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哪怕他已经是满嘴鲜血,依旧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慢慢的常笑的步伐彻底乱了,手中的宽剑也举不起来,被当成拐棍戳在地上,要不是这宽剑撑着,双腿软的好似面条一般的常笑此时早就摔倒在地了。
这些妖媚的裸女们出咯咯娇笑,将常笑簇拥起来,争先恐后的伸出小手去拉扯常笑的衣裳,眨眼的功夫,常笑就被扒个精光。
随即这些女子一个个凑到常笑身边,手口齐动,常笑就觉得浑身瘙痒难耐,无数条滑溜溜的舌头在他身上来回乱动,其中一个更是张开小口将常笑整个都含在了口中,上下套|弄起来。
常笑的意志越来越薄弱,似乎有无数只手在拉着他,要将他拉近一片粉腻柔软的云团之中。
……
“这小子完了!不过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不错了。”远处虽然靠着符篆隐去了身形,但依旧俯在一丛乱草之后的吴叔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陈卓双目瞪得好似铜铃一般,呼吸都是灼热的,这般荒淫场面那是他这样的年轻人经受得起的?
吴叔说完话见没人答应,扭头看了眼陈卓,一见他这幅摸样,伸手就在他脑门上啪的拍了一下。
就觉脑门上猛的钻进几道凉气,好似被丢进了冰窖之中,陈卓激灵一下,连忙收摄心神,道:“厉害,好厉害,距离这么远我都险些被魔女诱惑了!”
吴叔这次倒没有火,一笑道:“没啥,年轻人血气方刚,我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你呢,记得第一次见到魔女的时候,那魔女还没怎么施展手段,我就将自己脱光了,准备上马,带我出道的师父狠狠地给我支起来的下边一下子,啧啧,那一下险些将我给敲进宫去。”
陈卓就觉得自己支起来的帐篷一下就蔫软了,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吴叔,咱们真的不救那小子?我看凭咱们爷俩,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第十九章 喇嘛四女 宽剑血芒
“咱们去救这人吧!”
吴叔没生气,乐呵呵的问道:“好,咱们能救那小子,那这三个喇嘛呢?对,还有一个魔女,他们怎办?”
陈卓道:“咱们先救下人来,他们以后再说呗……”
啪的一声响,吴叔狠狠地给了陈卓脑袋一巴掌:“死葫芦!老子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他娘的还不明白?旁的不说,你今天救了一个人的性命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很仗义,很有仙侠风度?你觉得你成了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
陈卓捂着脑袋傲然点头道:“当然,救人一命胜过……”
啪!又是一巴掌,吴叔恶狠狠地说道:“少他娘的给老子提佛家那一套,你今天放跑了这四个祸害人的东西,他们明天说不定就跑出去再杀几百人,后天还得杀几百人,成年累月下来他们得祸害多少人?你说你为了救一个人害死了成千上万人,你觉得你还英雄么?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他娘的就是个狗熊!你个熊玩意儿!换个地方老子我派今天就度了你!”
“度也是佛家那一套!”陈卓笑声嘀咕道,他挨了一巴掌本来还想争辩,可是听完吴叔的话语之后整个沉默下来,一身不吭,眼中神情挣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以看出来吴叔的话语对他触动很大。慢慢的陈卓的目光渐渐坚硬起来,也不再吆喝着去救人了。
“吴叔,你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
吴叔觉得这一次这小兔崽子是终于开窍了,没白费他这么多口舌!
此时的常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对方的魅惑之术实在是太厉害了。
魔女的脸上终于恢复轻松的神情,站起身来道:“德吉哈尔巴,现在知道这天下没有老娘对付不了的凡人了吧!”
德吉哈尔巴冷笑一声道:“我看澜光你还是回天魔洞中好好修炼几年再出来行走吧,这也就是个凡人男子罢了,你要是碰到个稍微有点道行的,岂不是要将自己都搭进去?”
澜光娇哼一声,声音越甜腻,道:“德吉,人家也觉得自己修行尚浅,要不,你叫我采补一下,咱们两个凑在一起欢愉一番如何?这样可以省却人家十年苦修呢?”魔女的声音时而稚嫩时而淫|荡,时而娇媚时而纯情,好似一条细线从她的小嘴儿之中延伸出去,婉转盘绕钻进德吉哈尔巴的耳朵里,钻进德吉的小腹之中。
德吉哈尔巴脸色一变,连忙收摄心神,澜光魔女的天魔魑魅虽然在他口中被说得不屑,但实际上德吉对于这魅惑之术还是有些忌讳的,不,是相当的忌讳。
他们这种修炼欢喜禅的密宗喇嘛最怕的就是色相蛊惑,因为他们还没有修炼到无色无相,阴阳同体的地步,不说阴阳同体,德吉现在还没达到以灵女修炼的地步,对于魔女的种种手段绝难抗拒。
在喇嘛教中,表面上并没有等级高下之分,但在修为高底上还是有区别的,而且是等级森严的,最高的是法王,乃密宗之主,最早是对佛的称呼,后来则成了喇嘛教中最高成就者的称呼!算是当世的真佛。是阴阳一体的存在,拥有男女两性特征,是阴阳催化的极致所在。
佛祖便是阴阳同体,佛祖的三十二相之中的第十相马藏阴在喇嘛教之中的解释就是阳|具隐藏在阴|道内,犹如雄马一般。而在中原佛家之中,则被解释为佛祖无性。
其次是仁波切也就是活佛。活佛其实并非是佛,而是修炼到了可以转世重生的地步的修行者,真正的佛都不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则是堪布,一般修炼到了堪布的境界,都有资格执掌一座寺庙,相当于中原佛家的方丈。修炼到堪布这个级别已经可以将寿元提升到三百岁左右,这需要对密宗佛法的参详到了大成之境,还需要大量的信众贡献自己的生命加持在身才能达到,所以正常一个堪布的诞生最少也要百年,但是大元建国之后崇信喇嘛,使得喇嘛教教众遍布天下,甚至皇帝和大臣们都信奉喇嘛教,无数信众将生命加持到喇嘛教的喇嘛身上,从而使得喇嘛教累积了不少堪布,这就是教派和世俗皇帝沾上边的好处所在。
堪布之下则是拉察,基本上和堪布地位相当,被称为代活佛。基本上也是寿元三百载,并且差一步就能够修成随意转世的大神通了。
拉察之下是格古,相当于中原佛家的戒律院座,被称为铁杖喇嘛。寿元与常人无异,但神通法术却是常人之冠,起码要用上千信徒的性命贡献才能达到这个修为境界。
拉察之下就是哈尔巴了,德吉就是哈尔巴,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在喇嘛教中算是登堂入室!这个境界起码要采集男女千人的阳精阴|精纳入身躯之内。而且为了维持修为还要经常采补。一旦这个采补停顿下来,修为便开始后退。并且至少修炼出了三种神通。
至于益西和丹增则是格洛喇嘛,算是彻底进入了喇嘛行列。在喇嘛教中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个都能被称为喇嘛的,只有修炼出了至少一种小神通炼就了一种法器才能被称为喇嘛。
密宗喇嘛修炼的主旨神通,为欢喜禅和双身法,修练者为了练成阴阳合体,最初的时候需要许许多多的男女不,采纳这些男女的阴|精阳精将这些阴|精阳精在体内平衡起来,从而修炼阴阳一体,修练双身法和欢喜禅所需的阴性分为四种。
第一种实女,是有血有肉的真实女子。一般的喇嘛和哈尔巴们都会以她们来修炼。
第二种则叫灵女,她是由修练者的意念所塑造出来的。到了拉察境界便可以灵女修炼。
第三种叫内女,指的是修练者自身内部的阴性。这个则是堪布才能拥有的,是在体内凝聚了一定的阴性才能出现的。
第四种则是智慧女,是身具灵慧宿根的女子,这种女子是仁波切,也就是活佛才能享用的女子。
在这四种之外,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就是魔女了,魔女既是喇嘛们的助手,同时也是喇嘛的毁灭者。
魔女的魅惑之术可以帮助喇嘛凝聚本心,一点点的逐渐不为色相所惑,就像是常笑一样见惯了美女就觉得平常了。
但魔女也可以说是喇嘛的魔障,是皮相世界之中对喇嘛杀伤力最大的所在。因为魔女的魅惑之术实在是太厉害,若是全力施为没有几个喇嘛能够承受得了诱惑。
所以德吉对于魔女相当的顾忌,魔女一动,他便立即收摄心神和魔女的魅惑之术想抗衡。
魔女澜光却一下收了魅惑,使得紧张无比的德吉出了个大洋相,魔女扑哧一小,刚要说些什么,却面目一寒,陡然转头去看被她的魑魅围住的常笑。
因为此时常笑再次怒吼着挥动手中的宽剑,斩杀她的魑魅。
魔女不由得出一声轻咦,能够和她的魑魅相抗衡的凡俗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常笑此时状若疯狂,双目血红,浑身的皮肤滚烫血红,怎么看都是春|情勃欲|火焚身之相,但他依旧保持着一线清明,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宽剑。
那宽剑剑身上不知何时有一层淡淡的血光在微微闪烁着。
魔女见到这层血光后扑哧一笑,好似百花绽放一般道:“我当这男子真的能够抵御我的天魔魑魅,原来是仗着这把古怪的宽剑,想来这宽剑是得了道法的道士之物,孕育了点滴灵性,这才在关键时刻护住这男子的心神,待我再加把力,叫他彻底沉沦在无穷肉海乐欲之中。”
魔女说着双目微微一眯,手掌从怀中摸出一把粉红色的碎末,放在嘴边一吹,一股粉红色的香风瞬即在澜光魔女手中化开,好似一拢青烟般的朝着常笑飘去。
常笑刚才在神念彻底沦陷的时候,手中的宽剑放出点点血光,这血光使得常笑神念为之一清,眼瞅着身前的裸|身女子已经将又白又嫩的屁股凑到了他的胯下,常笑就觉得这屁股变成了一把老虎钳子,只要自己的那东西一进入这屁股之中,立马就得将他的好东西夹成两截。
常笑骇得魂飞魄散,立马更加清醒,操刀便将身下的女子一剑劈成两半。
随后就是大开杀戒,常笑就觉得自己手中的宽剑似乎轻了许多,还有一股淡淡的辛辣血气汇入他的手掌直冲脑仁,使得他脑中逐渐清明,并且感觉宽剑更加锋利,原本一剑斩杀一个女子要使八分力气,但现在只需要五分就可,当真是手起剑落,切瓜斩菜一般的杀人。很有一种人剑合一之感。
常笑杀着杀着,就觉一阵香风袭来,这味道极淡,混在血腥之中几乎无法闻到,但常笑闻到了,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在小心这种脂粉般的味道。
常笑一闻到这味道立马屏住呼吸,砍杀了两个女子后,一个箭步重新冲进马车之中。
常笑没时间看瓶儿如何,在桌上抓起他白天做好的东西往上浇了一壶水后便套在了脸上。又抓起另外一个水壶将水浇在脑袋上。
这才转身又从马车上冲了出来。
冲出来的时候就见常笑脸上带着一个口罩,棉布的,厚厚的。这是常笑叫瓶儿给他缝制的,这东西不复杂,很简单,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戴在脸上不用占用双手。而且是用瓶儿的贴身小衣做成的,带在脸上怪舒服的。要不是没有那么多布料,常笑就叫瓶儿做个九十个,家丁们一人一个。
常笑一声大吼,挥动着手中宽剑再次杀进魑魅之中。这一下很有一种猛虎下山的气势。
这些女子专门魅惑人心,并没有多么强大的攻击力,柔弱的和真正的女子几无区别,一旦对方不被她们魅惑,她们也就等着挨刀。
常笑此时脑袋上全是水,口鼻也被打湿了的口罩牢牢包裹,水能醒神,如此一来魑魅们的魅惑之术便完全没了效用。
魔女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天魔魑魅突然就没了用处,一对毒蛇般的眉毛立时蹙了起来!
第二十章 澜光破剑 常笑使诈
德吉看见场中情形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澜光,我看这种场面还是由我来处理吧,魔女什么的也就是在我们喇嘛教内凶横而已,一旦出了教派便是一个凡人都魅惑不了。”
澜光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地瞪了眼德吉,随后袍袖一摆,围着常笑的那些魑魅陡然化为各种丑陋无比的各种的山精鬼怪,纷纷遁入地中消失不见。
常笑眼瞅着那些妖媚无比的红粉裸女变成了一个个丑陋至极带皮带毛的妖精鬼怪,这种震撼当真是无以复加,虽然常笑明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善类,但当他真的看到这些东西的本来面目的时候,还是大感恶心,一想到刚才那凑过来的屁股他就感到一阵背脊凉,胸口翻腾欲呕,他甚至觉得自己经此一役至少一年之内看到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
另外一边观战的陈卓奇道:“吴叔,那些魑魅怎么都跑了?”
吴叔啧啧两声道:“别说,场中的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定力不错,是块寻仙修道的料子,那些魑魅竟然迷惑不了他的心神,虽然关键时刻有那柄生出点滴灵性的长剑庇护,但他的心性一定十分坚毅,若是这小子心性不成,别说这么一把刚刚开光连宝器都算不上的长剑,就是拿了真宝来也没用。宝贝再好也得看什么人使,现在看来魔女要亲自动手了,小兔崽子你好好看看魔女出手,见识一次以后受益无穷!”
陈卓闻言,一双本就很大的眼睛立时瞪得溜圆,一瞬不瞬地望着常笑。
常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滚,幸好他这具身体底子还算不错,要是稍微差一点恐怕都坚持不到现在。
常笑此时也知道自己手中散着淡淡血芒的宽剑不是凡品,使劲用袖子擦了擦这宽剑上的血迹,但那些魑魅们一走,这剑上的血迹已经化为淡淡水汽。常笑决定,以后晚上睡觉就抱着这把剑了。
常笑以为自己打退了那些鬼怪,正打算将林管事弄醒,却陡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轻飘飘的,温温软软,好似绒絮一般!
“还来?”
常笑脖子微微一酸,嘴里不由得有些苦,随即身子一晃,手中的宽剑想也不想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拉出一道匹练般的血光朝着那距离他不过一臂远的声音斩去。
刷的一声,却斩了个空,身后空空如也。
常笑的肩膀被什么东西轻轻一点,余光望去有一只白腻腻的修长小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手看上去实在是太美,常笑连上辈子都算上也未曾见过这么美的手。
粉红色的指甲,妖娆却不浓艳,细嫩的手指好似青葱一般,而且这手上散出一阵阵清幽的香气,这香气明明不冲,但不知为何就连裹着厚厚口罩的常笑都嗅得到。
不过常笑经历了那些美女瞬间化为鬼怪的事情之后,当真说得上是心如止水,你就是再美在他眼中也不能勾动他半点。这就叫做不应期!
常笑手腕一翻,宽剑朝着自己身后便刺,那知这宽剑刺到一半便嘎然而止,无论常笑使多大力气,这长剑就是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凭着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就想抵抗我的魅惑之术么?”酥|酥软软的声音在常笑耳边响起,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常笑的脑仁之中。
就见那只白嫩嫩柔软的好似水一般的小手,在这宽剑上轻轻一抹,宽剑上的淡淡血光立时崩散,紧接着锋利无匹的宽剑瞬息间变得锈迹斑斑。
常笑一路斩杀仗着的就是这么一把宽剑,常笑觉得这宽剑是一把难得的宝贝,就想着到了京师给他供起来了!此时看到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这宽剑虽然不是什么宝剑,但也算是开了光,被愣头青日日以自身的精气元气灌注盘磨,是以也有了点滴灵性,结果被魔女一抹便算是彻底变成了一块废铁,别说砍人了,就是用来切黄瓜都嫌费劲。
魔女也不好受,像她们这样的存在修炼的是魅惑之术,行的是潜入人心之道,这种将宽剑化为废铁的神通,她并不擅长,施展起来极为吃力,此时已经额头冒汗,出呢喃般的娇|喘的声音来,这可不是魅惑之术,而是她真的被累到了。
但这娇|喘从魔女口中出,简直比魅惑之术还要可怕,化为一声声呻吟,内中春|情|**简直要在空中凭空生出花花草草来,寻常男子听到这声音要是不得泄非得拿脑袋撞墙不可。
常笑还好些,丢了手中宽剑,捂着耳朵扭头就跑!不跑不行啊,那手确实好看,但一抹宽剑就变成废铁了,要是往他身上一抹……
结果常笑才跑出三五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拌,整个人噗通一声摔倒,几个骨碌撞在了昏迷不醒的林管事身上。
此时的林管事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之中,就是给他一刀他也醒不来。
常笑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脑袋都磕破了,鲜血一下淌了半张脸,看着常笑的狼狈样子,魔女脸上重新焕出娇艳的笑容,没了那把开了光的剑,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她重新找回了自己凌驾于男人之上的那种感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可以叫她随意玩弄了,在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用什么花样来将这个叫她出丑的男子的阳精一点点的吸光。
常笑此时才算是彻底见到了自己的敌人的模样,此时的魔女一头如瀑长在空中好似海藻一般的荡漾,赤着双脚身上的宽大彩带在夜风之下飘飘荡荡,肥大的灯笼裤微微摆动,细腻的小脚丫散着皎洁如月的淡淡光芒,当真有若天女下凡一般。
眼看着魔女缓步而来,常笑脸上露出惊骇莫名的神情,眼神之中充满无边恐惧,一张原本英俊不凡的面孔瞬间没了那种坚硬的气质,再加上半张脸被鲜血糊住,更显得常笑狼狈非常。
尤其是常笑不知道是因为慌乱恐惧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竟然抱着林管事的大腿,挡在胸前,想将身子缩在大腿后面藏起来,双手颤抖得连大腿都有些抓不住,这样子就实在是可笑了。
魔女看了常笑此时的丑态越感到得意,但随即心中生出一丝厌恶和愤恨来,自己竟然险些栽在这么一个卑微低贱的男子手中,要是这男子此时依旧保持刚才那般的神勇摸样的话,哪怕是一份宁死不屈的愚蠢坚强,还能够挑动起她的情|欲来,现在常笑竟然害怕得抱着男人的大腿,这是叫她感到恶心……
嘭!
一阵白焰猛的从林管事的靴子鞋底升腾起来,澜光身子陡然往后偏了偏,随即踉跄后退,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眼此时变得诧异而可怖起来。
澜光看着自己腰间冒出来的鲜血,满脸都是惊讶。
常笑那一摔可不是寻常手段,他就是奔着林管事靴子的枪去的,林管事有两把火枪,一把别在腰间,另外还有一把小巧的被他藏在靴子里,常笑是知道的,前几天行进的时候常笑还专门要了仔细看过,这火枪只有二十厘米长短,威力不算太大,但正好能够放在靴子里,算是林管事的救命手段,哪知道这手段林管事没用上,常笑却用上了。
常笑可不是什么善类,为了骗过眼前这娘们他连脑袋都磕破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啊,常笑一见得手,立即丢了抱在怀里的林管事的大腿,顺手抽出林管事的长刀,几个箭步冲到魔女身前刀光一闪,噗的一下血光四溅!
可惜,这一刀竟然没要了魔女的性命,也不知道这魔女度怎么那么快,常笑这一刀将她的两只乳|房齐刷刷的削掉半拉,但还是被魔女一侧身躲开了致命一击。
要说资本无敌,波涛荡漾也不一定全都是好处,要是澜光的身材差一点,胸脯扁一点,这一刀就伤不到她了。现在好了,鸭梨变成荷包蛋了!
就见两团白腻腻的半球当空飞起,魔女上身只有一条丝带遮掩,此时连丝带都被常笑斩断,上半身彻底赤露,将她胸口上的两个碗口大的伤疤完全显现出来。
魔女出一声凄厉的吼叫,随即身形一飘,整个人好似一片树叶一般朝着远处飞走。
常笑追了几步没有追上,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去,魔女又是一声惨叫,中枪的家雀儿一般从空中坠下,不过随即又升了起来,继续飞走,一边飞一边传来她恶毒的誓言:“小子,你敢伤老娘,老娘我要将你的神魂抽取出来炼进魅惑金盘之中,叫你永生永世受尽煎熬!”
常笑没注意她说什么,因为他在猫腰捡石头,可惜刚找到顺手的,抬起头来的时候澜光已经没了踪影。
偷偷观战的吴叔和陈卓两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两张脸上都是震撼莫名的神情!
原本以为常笑死定了,最多就是个时间早晚和那魔女想怎么玩儿的问题,没想到瞬息之间局势逆转,魔女重伤逃走了。
陈卓有些呆的道:“吴叔,你说叫我看魔女出手能够受益无穷,是什么意思?好像这魔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吴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连忙拨浪鼓似地摇头:“混账东西,魔女可厉害了,老子二十年来碰到过三次,每一次都有不少弟兄葬身在这魔女手中,要知道那些兄弟每一个都练成真气来了,每一个都不是善类,今天,咳咳,今天这个魔女兴许修行还不到家吧!”
陈卓哦了一声,但眼中全是怀疑的神情。
第二十一章 神枪无敌 鬼魄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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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喇嘛此时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生的诡异事情,魔女虽然不善搏斗,但魅惑之术上要比他们强上许多,也比他们的神通手段要厉害,毕竟在魔女面前不论男女根本兴不起战斗的念头!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还从未听说过魔女被一个凡俗男子重创的,甚至翻遍喇嘛教十八天魔女的历史都不可能找到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魔女中了一枪他们都未曾反应过来,后来魔女被常笑丢了一块石头击中,他们才反过劲来,不过魔女已经逃了。
在喇嘛教之中魔女是极好的采补之物,比实女要好上数倍,采补一个魔女可以抵得上喇嘛十年苦修,就像喇嘛是魔女的最好采补之物一样,受伤的魔女落在喇嘛手中,下场绝对不可预料,所以魔女并未逃回德吉三个喇嘛这里,而是远远遁走。
德吉有些艰难的活动下脖子,开口道:“趁着魔女的魅惑之术还没有失效,那帮家伙还没有醒过来,咱们快点动手,咱们没有魅惑之术,要是等到这些俗人都醒过来的话,咱们可啃不动这块骨头!你们两个去对付那个小子,我去收拾藏在阴影里面的老鼠!”说着德吉从袖中摸出一件漆黑的金刚杵来,身形一矮,整个人一下缩小七八倍,好似鼹鼠一般的消失在草丛之中。
丹增和益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高炙的欲|火!显然常笑被他们当成采补的极佳对象。
常笑看着魔女消失在黑夜之中的方向,砸吧砸吧嘴遗憾的道:“要是有个火箭筒就好了,不,狙击步也成,哪怕是一把微冲也好啊!我上辈子还没打过在天上飞的人呢!”
常笑正遗憾着,两道猩红的身影朝着常笑这边飘来。
正是丹增、益西两个,这两个喇嘛并未掩饰自己的行踪,在他们眼中,常笑之所以胜了魔女不过是靠着几分狡诈而已,这狡诈也就是对付魔女还凑合,对付他们这种真刀真枪的拼修为的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个喇嘛落在常笑眼中就像是两朵红云。
常笑眉头一皱,心中不由哀叹一声,“这他娘的还没完没了了!”
常笑几步来到常有身边,将常有腰间的火枪拽了过来,因为晚上不太平,所以所有人的火枪转轮都上足了劲,将火石扶正就可激。
常笑来到这个世界后先后开了两枪,一枪干掉了一个扒了皮的洋鬼子,一枪重伤了魔女。也幸好这个世界有火枪,不然常笑根本对付不了这些有修为的存在。
等到常笑将火枪拿在手中的时候,两个大喇嘛已经到了常笑七八米外的地方。
丹增桀桀一笑,傲慢的道:“愚蠢的俗人,这火枪用来对付魔女还成,但对付我们却根本没用!我们已经修成了金刚身,刀剑都无法伤及皮肤,更何况这火枪……”
嘭!
常笑没什么兴趣听他废话,所以瞄准了就是一枪。
一秒钟之前还傲慢无比的丹增猛的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嚎,捂着眼睛便蹲了下来,然后就是狼狈不堪的满地打滚!
常笑露出不屑的表情,“狗屁金刚身,什么时候将眼睛炼成金刚石再来吹牛皮吧!”
七八米的距离,常笑开枪,打鼻孔有点难度,打个眼睛还不成问题!
并非是两个喇嘛大意,实在是这年头专注于枪法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几十米之内能打到人就算是将火枪练得差不多,那里像常笑当年那样几乎每天都要练习射击,在这个时代,七八米距离虽然挺近,但要说拿火枪能说打哪就打哪的还真就不多。
在两个喇嘛看来,火枪子弹就和石头子差不多,随便挨上一枪,金刚身完全可以抵挡,然后随便出手就将常笑秒了,哪知道常笑枪法如神,一出手就先把丹增秒了!
两个喇嘛之中丹增最壮,一看就十分难缠,所以常笑将他当成是第一个目标。
不过常笑错了,最难缠的不是丹增,而是益西!
“**!”陈卓看到常笑一枪射中一个喇嘛眼睛,激动地险些从地上蹦起来,这太牛了!
吴叔使劲揉了揉眼睛,他可是老兵油子了,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次见到,他们天逞都配备了火器,但这些贴身火器却并不怎么常用,因为火枪的弹丸威力实在不算太大,道法魔功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基本上都不惧怕火器,就如那喇嘛所言,喇嘛教的金刚身一旦运转起来浑身筋肉绷紧起来便坚若磐石,比金刚石是不可能,但在一时半刻之内还是可以和刀剑金铁相比的!
他们的火器一般都是浸了污秽之物或者是加持了咒法,用来对付一些低级魔怪的。对付扎手的敌人还是要实打实的动用神通道法符篆法宝。
他们从没想过火枪还可以破金刚身,不是没想过打眼睛,而是谁都没这个准头,毕竟他们和常笑比起来连业余枪手都算不上。
陈卓正激动着,左侧的枯草丛突然微微一颤,吴叔激灵一下,一把抓住陈卓肩膀猛的往自己身上一扯,一个狼狗般大小的黑影猛的扑到了陈卓方才所在的地方,轰的一下,地面被炸出来一个一米左右的大坑。陈卓和吴叔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出去四五米。
坑中,正是手持漆黑金刚杵的德吉哈尔巴,德吉冷笑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原来又是天逞的狗腿子!”
吴叔是老油条,一句话不说,扯着惊魂未定的陈卓转身就走,陈卓确实骇得不轻,德吉这一下将地面轰出个一米的大坑,简直比得上一颗三斤的炮弹了,要不是吴叔拽了他一下,他现在恐怕已经碎成一块块的了。
吴叔之前说过自己能够稍微胜过德吉哈尔巴,这倒不是什么大话,吴叔的修为已经炼出了真气。
按常理推算吴叔的水准确实比喇嘛教的普通哈尔巴要高一些,但哈尔巴之中也有区别,德吉在哈尔巴之中算是中等偏上,而吴叔刚刚炼出真气不到五年,这样一来吴叔的水准就要比德吉差上一小点,一看德吉在地上开出的那个一米多的大坑,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所以什么都不说扯住陈卓转身就走,其实要说拼命的话,吴叔未必就怕了德吉,毕竟他这边还有一个陈卓在,但吴叔是老油条,不到万不得已,实在犯不上拼命。
他是吃皇粮的,虽说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也不愿意主动去|舔刀口,更何况他们的援兵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就来了,那个时候就是德吉倒霉了。正如他所说的,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干,这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不二法门。
德吉冷笑一声,缩小成狼狗大小的身躯上传来噼啪爆响,周身关节一下伸展开来,恢复原本身高,双手擎起降魔杵,口中念念有词,降魔杵黑光大放,德吉随即将降魔杵当空一丢。
这降魔杵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出一声铮鸣朝着吴叔背心便刺了过去!
降魔杵来得极快,吴叔躲避不及,就见他猛的一拍腰间,拉出一柄清湛湛的青尺,这青尺周身铭刻了不知多少的铭文,密密麻麻好似蝌蚪一般。
吴叔口中含着一口真气猛的一喷,青尺骤然一闪,竟然好似游鱼一般从他手中窜出,瞬间便到了吴叔背后,正好和那降魔杵撞在一起。
铮!
叫人牙酸的声音骤然响起,青尺和降魔杵一撞即分,降魔杵上的黑光一下暗淡下去,铁尺也丧失了游鱼般的活力,飞回吴叔手中,吴叔一看青尺被崩开了一个口子,心疼不已,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许多,因为这一下比较叫吴叔心中又是一沉,原本他以为自己和德吉也就是相差一线的距离,现在看来起码相差三线。
对方不光修为比他高,那金刚杵的质地也比他的青尺好很多,两两相加,对方不光是个扎手货,还是个能要命的存在!
德吉收了金刚杵,大步猛的一迈,这一步看起来也就是比寻常走路稍微迈大一点,但这一步迈出去就是十米距离,蹭蹭蹭,德吉甩开了步子不到二十步就追到了吴叔和陈卓的身后三米处。
吴叔连忙掏出两张黄符来,真气猛的一喷,黄符忽的一下化为两颗火球,朝着追上来的德吉撞去。
德吉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
就见德吉将那个银质的灌顶壶取了出来,这壶中承载着三百多人的魂魄,魂魄的痛苦呻吟汇聚成海浪般的声音,是以德吉将灌顶壶一取出来,便叫人有种站在无定河边观瞧无边骸骨的感觉。
“鬼魄重水?”吴叔一听这声音便叫了一声糟,又取出了十张黄符,腮帮子一鼓,蓄足了真气猛的一喷,这十张黄符有八张腾的一下化为火球另外两张则瞬间化为飞灰,显然是法术施展不成功。
八颗火球立时也追着前面的两颗火球朝着德吉飞去。
德吉将灌顶壶当空一摆,壶中立时有黑幽幽的液体被洒出来,不多,总计十滴。
这十滴鬼魄重水每一滴都带起森森寒意,在空中冒出淡淡的青烟,倏忽之间,每一滴鬼魄重水都撞在一团火球上。
脑袋大小的火球,一被这手指盖大小的液体撞上便立时收缩起来,转瞬间消失无踪,若是眼力好的细细观瞧可以看到那一滴黑水之中至少有十余个漆黑的魂魄在卖力吞吃火焰,一边吃一边被烧灼得惨嚎不止。
陈卓被吴叔拽着狂奔,他也不傻,知道这次遇到大麻烦了,他边跑便看了眼背后,正好看见十颗火球烟消云灭,十滴鬼魄重水飞回灌顶壶之中。
陈卓的修为刚刚开始孕养茁壮精气、元气,还没能像吴叔那样将精元之气转化为真气,许多法术根本施展不出来,真气是施展法术神通的最重要的基础,没有这个就只能依靠法宝对敌。甚至法宝都不能施展如意。
陈卓眼看着德吉甩开大步又追了上来,并且越来越近,牙关一咬,猛的一甩紧紧拉着他的吴叔的手,身子骤然一转,一只手抓着火轮枪,一只手抽出一把黑乎乎的铁尺,想要和德吉拼命,他这是想要掩护吴叔先走。
第二十二章 道理易受 做到很难
在天逞之中,有铁青银金晶之说,铁尺是精铁打造的,青尺是玉做的,银金则分别是银子金子打造,而晶尺则是水晶或者其他矿脉晶体打造,在天逞之中,尺就是地位的象征。
德吉哈哈一笑,他正愁这两个家伙跑得太快,陈卓愿意送死他是无限欢迎。
嘭的一声枪响,德吉胸口猛的往后一仰,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仰,随即德吉便冲了上来,这一枪对修炼出了金刚身的他来说虽然有点疼,但连皮肉都伤不到。
陈卓倒也想打对方的眼睛,也是对着眼睛打的,可惜最终打到了胸口,这还是运气好没直接将子弹打飞了。
德吉大步迈开,一步就到了陈卓身前三米远,五指一伸就抓向陈卓的脑袋。
按理说隔着三米就伸手去抓人家的脑袋这实在是有些搞笑,但在德吉这里一点都不搞笑,反倒十分恐怖,就见德吉的胳膊咯咯爆响,一根骨节跟着一根骨节的延长,远远看去就像是节肢动物的爪子一般。
这一只手眨眼就到了陈卓脑门上,陈卓他刚刚丢了火枪,将铁尺护住身前摆好迎敌拼命的架势,那里料到德吉有这么一手。
眼看陈卓就要被抓到脑门,斜刺里一脚正好踹中陈卓的屁股,将他一下踹飞,堪堪避过了这一抓,就这样也还是被德吉比钢刀还要锋利的指甲抓破了鬓角皮肤,连带着耳朵也被抓掉了半拉。
要不是吴叔转身回来一脚踹飞了陈卓,这一下陈卓的脑浆都得被抓出来,脑袋会像是西瓜一样破碎!
德吉桀桀一笑,:“老东西,我正等着你呢!”
说着德吉的另外一只手朝着吴叔抓来,吴叔一脚踹开陈卓的同时已经做好了应敌的准备,青尺的灵性受创,一时半刻之内不能再用,是以他抽出一打黄符,肚腹陡然一涨,好似青蛙一般,双腮高高鼓起,腮帮子上的肉都变成半透明的,噗的一口真气喷出,那一打黄符被这真气一下吹散,在空中四散飞舞,瞬间化为数十团火球来回旋转着护住吴叔的四周。其中十余个则直奔抓向吴叔的德吉的手爪。
十余颗火球撞在德吉的手臂上,嘣的一下德吉的手腕整个燃烧起来,然而德吉完全不为所动,手掌依旧朝着吴叔抓来,这一来吴叔也没办法了,对方修为比他高,而且还跟他拼命,舍得一只手臂也要抓他一把,吴叔只能躲闪。
刺啦一声,德吉的手爪从吴叔的胸口划过,吴叔的衣衫立时被抓破,干瘦黑的胸膛立时多出三道血痕,鲜血泉水般的冒出。
德吉一抓得手,连忙收回被火焰焚烧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手腕一抖,灌顶壶又飞了出来,当空一洒又是十点漆黑的黑水飞出,一滴飞回手臂,吞吃手臂上的火焰,另外九滴则围着吴叔团团乱转,和吴叔护住身躯的火球相持起来。
事情生的太快,此时陈卓刚刚爬起来,正要上来拼命,吴叔叫道:“兔崽子快跑!你斗不过他!”
陈卓擦了下被德吉抓掉一块肉的耳朵,哭着嗓子喊道:“吴叔,你骗我,你不是这么教我的,你之前还说过,没有把握就算是父母要被杀了都不会出手,你干嘛回来救我?我拦他一下你早就跑了!”
吴叔面色一僵,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手捂着胸口有些颓丧的道:“傻孩子,道理是那个道理,但真能做到的有几个?”
“我还说了,遇事多想想你娘!吴叔这一关过不去了,你快走,以后给我报仇!嘿嘿嘿,你刚才肯掉头留下来拦住这个喇嘛,给我创造逃命的机会,实在是太傻了,蠢得冒泡,不过,老子我很开心,当初我的那些兄弟们就是这样来保住我的性命的,我的那帮兄弟死得差不多快光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挡在我前面了,没想到临了又出了个你,快走吧,现在轮到我来保住你的性命了,记住,从此之后你这条命就不是你的了,你身上还有我的命,还有那些救过我性命的兄弟的命,多背负一条性命活得才能长久!快滚!”
吴叔说到这里猛的以后,随即双目一闭,脑门上出咯咯吱吱的声响,好似脑壳裂开了一般。
闻听到这样的声音,德吉哈尔巴瞳孔骤然一缩,身形急退。
就见吴叔的脑门一下从中间裂开,裂缝之中横生出一只眼睛来,这眼睛光芒耀眼,噗的喷出一道白光,朝着德吉便射了过去。
“道衍神光!”
就算是德吉早知早觉,闪避的快,依旧被这白光射中胳膊,整条胳膊瞬息之间化为飞灰。
吴叔脑门上白光一闪即散,随即脑门正中淌出浓稠的鲜血来。
吴叔嘴角抽了抽苦笑一下,虽然明知道这一下未必能够杀了对方,但真的只伤到对方一直手臂的时候,吴叔还是大感失望。
白光射出之后,吴叔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捂着肚子的手也不由得颓然松开了,随即吴叔的肚子一下裂开,被割裂的肠子哗啦一下就流淌出来。
原来德吉刚才那一抓已经将吴叔的肚子刨开了。
陈卓看到这一幕眼眶都要撕裂了,攥着铁尺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拔步就要冲上去拼命。
但吴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兔崽子,想想你娘,你死了你娘怎么办?活着,好好活着,就有给我报仇的机会!退后一步不是孬种,你要是死了,我也就白死了!我还指望你来救出我的神魂出苦海呢!”
“吴叔,毁了自己神魂!快毁了自己的神魂!”陈卓边跑便嘶声嚎叫。
吴叔颓然的跪在地上,双目微微斜着,深深地看了陈卓一眼,随即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陈卓猛的顿住脚步,浑身剧烈的颤抖,几乎咬烂了自己的嘴唇,最后扭头便走,余光之中,他看到暴怒的德吉用那灌顶壶将吴叔的神魂收进了灌顶壶内,神魂一旦进了灌顶壶,那便是永世不得生,永世沉沦在苦海之中,不得出头!除非陈卓砸烂了灌顶壶,将里面的神魂放出去。
吴叔怕陈卓拼命,所以宁愿神魂永世沉沦,也要教会陈卓学会如何取舍,如何保住性命!知道自己活着才能将吴叔的神魂拯救出来!这样陈卓便不会轻易死去了。
陈卓没有回头,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哭,就这样一路狂奔下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德吉没有追他,德吉的一条胳膊彻底化为飞灰了,这个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暴怒的他正在催动灌顶壶拼命地熬制吸收进去的吴叔的神魂,叫他受尽煎熬!
灌顶壶之中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嘶声痛呼……
……
常笑冷不防出手伤了丹增,益西自然不会再给常笑用通条上子弹,转动转轮上条开枪的机会。
他直接祭出一个转经轮,这转经轮一出来便在空中丢溜溜转个不停,好似留声机一般的放出一阵阵的宏大梵唱来。
这梵唱声音晦涩,常笑自然听不明白,但这梵唱有一种难以抵御的威压,好似千百个人骑在常笑的头上朝着他不停嘶声断喝一般。
常笑就觉得耳朵里面有无数人在嘈杂呐喊,整个脑袋好似要化为一团浆糊,木木的涨涨的,随时都要爆裂开来,和当初他脑子中弹之时的感觉差不多。
常笑就觉自己的脑袋在慢慢涨大,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涌到了头顶一般,他不知道此时他的七窍都开始往外淌血了。
益西的这件法器内中有数百个魂魄在不停地持经诵咒,念得也是密宗的镇魂经典,寻常人在这经典之下会被震破七窍,最终脑浆糜烂而死,最是邪门。
益西冷笑一声道:“小子,我这转经轮还从未对俗人施展过,你是第一个,这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此时丹增也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他的一只眼睛算是彻底报废了,他伸手在眼窝之中一扣,将那破碎的眼珠,还有那颗铅丸扣了出来,眼窝处现在就是一个血黑色的大洞,涓涓的往外淌着血水。
丹增疼得又是一声嘶吼,随即将眼珠和着那铅丸都丢尽嘴中,两口嚼碎咽了下去。
丹增另外的一只眼睛通红似血,迈步就冲到常笑身前,一脚踹在被转经轮声音所摄的常笑的胸口,将常笑整个踹飞,咆哮道:“益西收了你的法器,我要好好折磨他,我要操|他一百天才叫他死!”
益西闻言,看了眼暴怒如狂的丹增,微微撇了撇嘴,但还是将转经轮收了起来,淡淡的道:“丹增,别把他玩成一块破布,要知道澜光肯定还想要报仇呢,卖相太难看了,澜光会不高兴的!”
丹增此时根本不在乎澜光怎么想,他腥红的眼珠之中只有暴虐,将常笑蹂躏致死的暴虐。
益西收了转经轮,常笑立时觉得肿胀的脑袋一松,这种感觉就像是孙猴子脱掉了紧箍咒一般,浑身轻松。不过胸口被丹增踹了一脚,此时开始疼痛起来。
眼看着丹增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常笑连忙捏着长刀站起身来。
走到近处常笑才知道这丹增身材这般高大,足有一米九还要多些,这在喇嘛之中是极少有的高身材,丹增的身材也是极壮,站在那里铜浇铁铸一般,一看就是极度耐操的角色!
常笑不敢怠慢,不过心中却微微一松,那些稀奇古怪的神通手段他完全不是对手,但要说是两个人放对厮杀,他常笑还真就不怕任何人。
常笑深吸一口气,压住胸口的疼痛,晃了晃手中的长刀,一个箭步迈上去,窥着丹增瞎眼的左侧盲区一刀朝着丹增脖子斩去。
丹增根本不躲不闪,开声一喝,脖子上的黝黑皮肤陡然之间鼓起一层铁粒般的鸡皮疙瘩,常笑这一刀斩在上面就像是斩在了金铁之上一般,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常笑的长刀猛的弹起,刀刃都卷了,常笑的虎口震得酥麻不已,几乎无法再把持手中长刀。
常笑心中陡然一惊,连忙后退,此时他想起了当初的那个洋女人,也是全身坚硬似铁,甚至连胸前的一对奶|子都钢浇铁铸一般,刀剑什么的根本对付不了!
常笑身形一跃,退出十余步距离,掂了掂手中钢刀,上上下下的琢磨狞笑着一步步走来的丹增身上的要害。
第二十三章 寻找罩门 秘技除敌
人身上的要害无非就是眼睛、喉咙、肋骨、颈椎还有下体,这些地方若是攻击到位,一下便可使对方丧失活动能力。
但是这些要害除了眼睛外,常笑实在是看不出那一样能够伤害得到浑身金铁一般的丹增。
突然常笑想起了小日本的一门绝学,以往他们部队里也有些江湖师父前来讲授一些格斗手段,其中还真有一门金钟罩,当时师父曾经说过,什么横练功夫都有罩门,打对了罩门,就能破了横练功夫!对于罩门这师父也说了些,无外乎就是胳肢窝,肋骨等等!其中就有一处是横练功夫无法连到的通用罩门!
常笑觉得这丹增虽然铜皮铁骨一般,但一定也有罩门存在,而那一处一定是练不到的地方。
不怕敌人强大,就怕拿敌人完全没有办法,常笑心中想出一个罩门,便安心许多,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卷刃钢刀,觉得不大趁手,但随即看到这钢刀刀柄处是个锥形的铁三角疙瘩,因为被时时抚摸所以摸得油光铮亮,滑不留手,常笑眼睛微微一亮!
丹增眼见常笑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出手,这才狞笑着手掌一伸朝着常笑抓来。
能够成为格洛喇嘛都至少练成了一门密宗神通,丹增自然也练成了,他的神通叫做大磨盘手。
这手一伸出来便暴涨得好似磨盘一般大小,一把朝着常笑脑袋抓来,常笑哪里料到一只手能够变得这么大,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拧身避开。
别看丹增的手大,但是挥舞起来却一点都不见迟钝,带着呼呼风响追着常笑拍苍蝇一般的乱拍!
常笑虽然当过兵学过不少搏击之术,但却没有尝试和这样的手段硬碰硬的交手,左躲右闪终究还是被拍了一巴掌,这磨盘大小的手掌砸在身上常笑险些将心肝脾胃都喷出来,一个趔趄被拍出去六米多远。
丹增桀桀狂笑,眼窟窿里面冒出来的鲜血已经止住了,凝结成一个漆黑的窟窿,配上这狰狞笑容,显得丹增格外的可怖!
丹增一步步朝着常笑挨近,常笑五内翻腾,一时半刻还真就站不起来,只能蹭着身子往后窜,说得上是狼狈!
但常笑这样的狼狈模样却使得一旁围观的益西感觉到一丝不妙,但究竟是那里不妙他却说不出来,随即益西摇头一笑,丹增的金刚身已经修炼完成了,除了眼睛外金铁都无法加以伤害,丹增伤了一只眼睛自然不会再叫人伤他第二只眼睛,这小子不论有什么本事也伤不到丹增,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果然,常笑一直都在地上狼狈的爬行后退,嘴中还喷出一口鲜血来,怎么看都是一副无力反击,随时就死的模样。
此时刚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正是德吉哈尔巴用降魔杵将地面撞开一个大坑的时候,益西一直都对德吉的神通十分向往,是以立时被吸引。看了眼丹增,觉得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便身形窜动,寻了一棵树窜了上去,观瞧德吉和两个红袍人的争斗。
丹增一脸凶恶,一步步紧逼,他不想立即就将常笑弄死,那样就太无趣了,他的眼睛上的伤痛就没有办法补偿回来了,他要好好的玩死常笑,操|他一百天,剥光了他皮在叫他死,然后再玩弄他的魂魄!
所以丹增的大手从树上扯下一根树杈,这树杈足有胳膊粗细,被他磨盘大的双手一搓,树杈上的纤维都被搓烂,瞬间便被搓成一根软垂垂的鞭子,别看这鞭子软,但却极有韧性,鞭子上又极不平整全是粗|硬的树皮毛刺,一旦被抽在身上肯定得撕下一块皮来。
丹增狞笑道:“小子,我要将你浑身上下的皮都刷下来,把你刷的像是一只剥了皮的山羊,然后再好好享受你身上的每一个洞!”
丹增双手手腕一扬,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鞭花,啪的一声大响,朝着常笑肚子便抽了过来!
常笑双目一立,脸上露出搏命的狰狞,就地一滚,朝着丹增裆下滚去,手中的钢刀刷出一道匹练般的白芒,直直剁向丹增的脚踝。
丹增这一鞭子抽空,却并不恼怒,反倒是多了猫抓耗子时戏弄的快感,常笑要是不反抗那才无趣!
丹增将脚腕一抬,竟然不躲,朝着常笑手中的钢刀刀刃撞了上去。
咯嘞嘞的一声脆响,常笑手中的钢刀从中崩断,而丹增的脚腕却毫无损伤,最多就是被常笑砍掉了一层油泥。
丹增哈哈大笑,他就是要看到常笑绝望的眼神,倒时剥光了常笑的皮,操一下便抽一下那血红的身子,听一声自灵魂深处的哀嚎,这样干起来才有趣。
丹增傲然说道:“我有金刚身就是给你十把钢刀也没用……啊……”
丹增话说了一半,猛的一声惨嚎,全身上下齐齐抖动,手中的鞭子也丢了,双手捂住屁股步履踉跄的后退,看模样就要一下坐倒,但丹增却在努力地维持着平衡。
常笑猛的直起身来,一个炮拳狠狠地击打在丹增小腹上,丹增本来已经控制好了身子,但被常笑这一个炮拳再次破掉了平衡,整个人一屁股坐倒在地。
常笑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钢板上剧痛险些使得他掉出眼泪来,不过常笑意志力也是惊人,一下转到丹增身后,一只胳膊死死勒住丹增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在地上摸起一块带角的砖头般大小的石头,朝着丹增的秃脑袋不要命的猛砸!
最开始石头砸在丹增脑袋上就像是砸在了铁上一般,震得常笑手腕酸麻,不过常笑此时也已经进入搏命状态,他知道要是让这壮喇嘛起来今天就是他的祭日,所以常笑一边死死勒住丹增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管不顾的猛砸!
终于声音变了,不再是敲击金属的声响,而变成了敲击骨头的闷响,最后则变成了噗噗噗的声音……
当被灼热的脑浆和鲜血烫的脸皮生疼的时候,常笑才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死死勒住的脑袋已经被砸扁了,起码一大半都被砸成肉泥了,白的红的混在一起。
常笑胳膊一松,虚脱般的一屁股坐倒,不过常笑随即想起来还有个敌人在旁边,连忙一滚钻进了一丛草丛中。
益西刚才被德吉那边吸引,一直没注意丹增这边,正看得出神,猛的觉得不对劲,扭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丹增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缺了一大块。
这一惊实在是吓了益西一大跳,身形一动便从树上落了下来,急急奔了过来。
丹增的金刚身比他的金刚身要厉害不少,这是丹增本身的身体素质使然,怎么可能会被人敲掉了一大块脑袋?
益西来到丹增身前的时候,丹增已经死透了,彻底没气了。
益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虽然他看不起丹增的鲁莽无智,但他们两个也是合作了五六年的交情,免不了兔死狐悲,益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什么厉害的存在来了,立时将警觉放大到了极限,四下扫看!
但他随即看到丹增屁股下面微微反射月光的亮片,益西不由得一愣,一脚将丹增的身子踹倒,当他看清楚丹增屁股上的东西的时候,益西的双眼不由得睁得大大的。
就见丹增的屁股上插着半截的钢刀,三四十厘米的刀柄已经完全插进了丹增的屁股里面,显然丹增的金刚身被这一柄钢刀破了!
随后益西又看到了地上的一块占满脑浆和鲜血还有鲜红血手印的石头,以益西的聪明才智立时便知道了刚才生了些什么。
益西随即朝着丹增尸体吐了一口吐沫,喝骂道:“没有用的东西,竟然被一个俗人杀了,真实丢尽了咱们格洛喇嘛的脸!”
随即益西扭过头来朝着四周望去,大声吼道:“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可惜四周静悄悄的那里有人回应他。
益西冷哼一声,从怀中抓出一把金沙,正要做法寻人,常笑的马车旁边突然传来呼喝之声,原来魔女的魅惑之术此时终于逐渐失去效用,常有和林管事最先清醒过来,遥遥看到一个红袍喇嘛,便知道这喇嘛肯定是来者不善,是以呼喝出声。
益西再怎么厉害也不过还是一个人,虽然有些神通,但是去和九十多个揣着火枪的汉子硬撞那也是找死,金刚身也不是完美无缺,不用九十多人一起开枪,只要有十几二十个人一起开枪他都得倒霉,所以益西冷哼一声收了手中的金沙,猫腰在丹增脖子上一抓,竟将丹增的脑袋撕了下来,又在丹增身上抓了一件什么东西,随后从袍袖里抓出一把漆黑的好似芝麻似地东西,朝着丹增一洒,转身便走,瞬息之间便消失无踪。
常笑距离益西其实不过二十多步距离而已,他此时可是真的虚脱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要是被益西现,益西分分秒秒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常笑看着益西消失的身影不由暗叫一声侥幸,晃晃荡荡的从草丛之中爬起来,哈哈大笑道:“臭贼秃,今天叫你见识见识爷爷从小日本那里学来的秘技,千年杀!”
随即他便从草丛之中看到丹增的无头尸体在飞的变小,一阵阴云飘过,天地一黑,当大地再次亮起的时候,丹增的尸体已经消失无踪了,只有一些芝麻般的东西在来回爬动,随即也消失无踪,地面上连血迹都未曾留下分毫。
第二十四章 一夜春梦 来到德阳
昨晚一战可谓惊心动魄,可惜这只是对常笑来说,对于其他家丁来说虽然也惊心动魄,不过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
因为这些家丁无一例外都做了一晚上春梦,一个个满脸舒爽,到中午的时候还哈气连天的,看得常笑一阵阵不爽,他这个主子拼了一晚上命,险些被那大喇嘛给鸡|奸了,这些奴才却搂着女人睡一晚。
林管事隐约知道昨晚生了些什么,因为昨晚他醒来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喇嘛,也找到了浑身虚脱的常笑,还有他随身的刀和火枪全都换了地方,他的鞋子上多了一个窟窿,脚底板也出现了一出弹丸擦伤,他是老江湖,马上就估摸了个差不离!
去问的时候,常笑便大致告诉他昨晚情形,不过也同时告诉他不要给家丁知道,毕竟这种事情家丁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恐慌罢了,没有半点好处。
林管事突然觉得自家公子长大了,不再是以往的那个只知道玩姑娘媳妇儿的浪荡公子了,从前天开始,两夜之间成熟许多,林管事很开心,常笑他从小就看着长大。
常笑最初的武功底子还是他给打下的,以前看着常笑他就犯愁,琢磨着常家早晚败在常笑手中,自己得早谋出路,至少也得给自己的儿子寻条道,但是今日一看,只要常家运气不衰,那么常笑也不是撑不起门面来,就算是不能更进一步,但维持下去还不是问题。忠心归忠心,林管事忠心,他自己的性命可以卖给常家,但却不能不考虑自己的老婆孩子。
常笑浑身酥软的躺在马车上,瓶儿满脸通红的在一旁伺候着,昨晚的梦真是叫她羞臊不已,自己竟然和公子那样缠绵,想一想就觉得脸蛋烫。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公子亲近过,但那都是被公子欺负,但在昨晚的梦中却是她瓶儿自己主动,丢人的很。
此时正是水果丰收的季节,所以马车之中不缺苹果鸭梨,瓶儿白腻的小手捉着一把小刀,在晃动的马车中一圈圈的将白梨去皮,然后切好了方块,用竹签扎了一颗颗的送进常笑的嘴中。
常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咀嚼,还算是惬意。
他脑海之中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三个喇嘛还有那个女子的手段,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要不是靠着耍奸|弄巧还有火枪之助,这条命肯定是要交代了,他第一次兴起一定要学些法术的护身的念头,这个不是之前的那种想要腾云驾雾之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实打实的想要以此保命!学法术此时成了他的必须。
因为他知道不久的将来就是乱世,恐怕乱世之中喇嘛魔女这样的人物会更多,本来他觉得靠着自己的军事素养绝对能在这三百多年前的世界混出个声色来,现在他觉得自己还差得远。
常笑突然想起他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师父来,可惜关于这个师父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想不起来,或许见到面了才能够想起来。
随即常笑便拧着眉头开口道:“瓶儿,你说我以前跟着那位黄师父都学得是什么道法神通?”
瓶儿闻言小手不由得一颤,险些切到手指,一张白嘟嘟的圆脸立时变得通红紫,嗫嚅道:“公子,公子是想要练功了么?这,这还是在车上,常有他们就在旁边呢……公子,你,等到了京师奴婢一定伺候公子修炼神仙法术,这个……”
常笑一愣,扭头看向瓶儿,也就是在这一刹那,常笑想起来了,什么神通道法都想起来了,随即常笑使劲一拍脑门,险些晕过去,整个人都有种要傻掉的感觉,狗屁神通啊,根本就是房中术啊,那黄仙师教的都是些怎么玩弄女人,怎么锁精助阳的花招……常笑很想骂娘!这王八犊子常公子,整天不务正业,拖累他现在啥都不会!
但随即常笑猛的坐了起来,双眼有些直,一把掀开自己的袍子,看着自己胯下。
瓶儿一张脸嗵的变成青紫色,眼看着热气就从脑门上升腾起来,双眼一闭,做好了任由公子玩弄的准备,只是现在才中午不知道晚上的时候公子能不能鼓捣结束,要是没完没了的,那可就丢死人了!
常笑却根本就没碰她,看都没看她一眼!
就那样傻了吧唧的看着自己的鸟儿,半晌之后常笑整张脸都扭曲了,口中连连道:“这么厉害?有这么厉害?真有这么厉害?这黄仙师当真是仙师啊,这个师父没白认啊!下次碰到一定要供起来才成!能学会这一手,给多少银子都值啊!”
然后常笑放下衣袍,双手来回乱搓,一张脸都红起来了,他很想试一试自己的那东西是不是真的好似记忆之中的那么牛叉,记忆告诉他,他在床上最长的折腾记录是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啊!十二个小时啊!怪不得常公子身子这么壮,这么锻炼身体身子不壮才怪呢!常笑很想现在就试一试,但这里没有女人啊!
常笑通红的眼睛看了看瓶儿,随即摇了摇头,十三岁的小丫头,他还真就下不去手。
瓶儿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不见公子动作,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常笑双手乱搓双眼猩红的模样,骇了一跳道:“公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
常笑艰难的点了点头。
瓶儿大急,连忙道:“公子得了什么病?”
常笑咬着牙捂着脸道:“这病有药的话药到病除,没药的话就是绝症,俗称,精|虫上脑!”
瓶儿一愣噌的站起来,也不顾主婢之别,小手扶着常笑的脑袋来回晃动,急切的道:“虫子在哪?虫子在哪?”
常笑嗅着瓶儿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看着两个还没有育,只有微微耸起一点点的小蓓蕾在眼前乱晃,不由得使劲摆摆脑袋,将瓶儿的小手拿开,心中狠狠誓,京师的女人们你们就要遭殃了!
常笑一行又往前急赶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小心谨慎,白天常笑睡觉,晚上做更夫打更值夜,幸好晚上所到之处一个比一个繁华,他们也逐渐放心下来,毕竟按照林管事的话说,在人多的地方烈血阳罡猛烈,什么邪法道术都没什么用武之处。
第四天,常笑他们继续前行,再往前就是德阳城了,到了德阳城就算是真正到了繁华所在,只要进了城就能够彻底放心下来了,可以好好安顿一下,休息一两天再继续前行。而且德阳城后就是一座座大城,沿途人也多,应该不会再撞到邪祟。
马车之中瓶儿翻着临走之前常夫人准备的那份名单,对眯着眼睛养神的常笑背书般的说道:“公子,这德阳城的驻守王洵风王大人是咱们老太爷的故交,一生戎马,少有败绩,没什么家世就是靠着战功累积,到了现在的官职,公子到了这里一定得前去拜会一下,老夫人特意给他准备了一柄五阳剑,听说王大人的孙子王人弗得了一种怪病,身子忽冷忽热,许多大夫都瞧不明白,所以还带了几种温补安神的名贵药材,王大人有三个儿子,但都在关宁锦州一代战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孙子平时宝贝的紧……”
常笑听了一大堆,其实需要记住的却并不多,常笑将他们拣出来记住,这王洵风今年六十三岁,在德阳城城守这个位置上干不了几年了,儿子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孙子,所以以后估计没什么仕途可言,利用价值不大,不过他是老爷子的故交,在大明朝,一向都是文贵武贱,常家老太爷是文官,还是皇亲国戚,说起来要大上这德阳城守不知道几级,他过去看看也就是全过去一个情分罢了。不过常笑却十分期待这一次见面,他是军人,对于古代的武人自然十分好奇,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
常笑的车队下午的时候来到德阳城外。
常笑还是次见到古代大城,离开五峰县的时候他一心只想走的快点,所以也没怎么欣赏,当然五峰县也远远没法和这德阳城相比。
常笑目测,这德阳城城墙大概有十二三米高低,其实也算不上多么雄伟,和常笑前世见惯了的高楼大厦比较起来实在是低矮得很。
但这座城却有着一种那些高楼大厦无法带给他的厚重感,这种厚重感是用生命堆砌出来的,在那斑斑的城墙上有着一块一块的漆黑印记,常笑只是一眼就知道那乌黑的印记曾经是鲜血,曾经殷红无比,曾经开水般灼烫,他的主人曾经为了攀上这座城墙而肆意的将他们挥洒,然后永远的淹没在城墙之下。
面对这样的城墙,常笑这个曾经的军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似乎厮杀呐喊之声就在耳边。
尤其是德阳城后的山脉上此时红枫似火,使得整个德阳城好似陷进了火海一般,充满磅礴的阳罡之气。
瓶儿在旁边看着常笑闪闪亮的双眼,停止了不厌其烦的讲述,顺着常笑的目光望出去,却并未看到什么特殊的,随即有些狐疑的看着常笑。
常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帘,迈步下了马车。
城门此时检查的很严,许多兵士如临大敌一般的仔细盘查着进出的百姓,只要没有城中的通行条子,不能证明是本城百姓,那么一律不得进入,已经有不少过往的行人被拒之门外,其中还有不少难民在一旁抽抽噎噎的,茫然四顾不知去往哪里。
此时常有从城门那里跑回来,道:“公子,守城的说是最近有一群匪民正在周围盘踞,人数有好几万,带头的叫做鞋底光,哧,这名字真是有趣。
不过那些守城的说了,估计鞋底光也就是路过,这德阳城里面可有八千多兵卒,十多万百姓,青壮两三万,就靠几万民匪要想在一时半刻之间攻下德阳|根本不可能。”
常笑没经历过古代的这种冷兵器战斗,不过看到这厚实的城墙,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不说守城的军士,就是这城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攻破的,看着这敦实的城墙就叫人心中踏实。
常笑等人怎么也是皇亲国戚,又和城守王洵风王大人有着那样的关系,是以直接就开进了德阳城。
第二十五章 悍匪谢光 急寻妓寨
德阳城外远处的一个山坡上,在这里可以遥遥望见德阳城中的情形。
在这山坡上此时站着两个红袍喇嘛,还有一个身材瘦狭犹如猴子一般的人物,这人一双眼睛微微有些空洞,不细看看不出来,下巴上还有一撮羊角胡,垂手站在两个喇嘛身旁。
这两个喇嘛一个一只袖管空空,缺了一臂,另外一个还好,只是面目阴沉得很。死死地盯着常笑一行的马车!
这两个正是益西还有德吉,谁能想到几天前还来去自如威风凛凛的三个喇嘛现在竟然一个丢了一条手臂,甚至还死了一个,变成现在这副凄惨模样!
“没想到这小子也跑到了这德阳城来了,正好,新仇旧账咱们一起算。丹增那家伙虽然愚蠢,但也是咱们的格洛喇嘛,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了的!”德吉冷冰冰的说道。
益西一双眼睛随着常笑的马车彻底进入了德阳城才收了回来,伸手轻轻抚摸着腰间挂着的一颗脑袋缺了半拉的骷髅,淡淡的说道:“丹增,我会为你报仇的!”
这骷髅一看就是新剥出来的,上面还有血丝,其中一个眼睛的眼窟窿漆黑一片,并且头顶上缺了好大一块。
“鞋底光,你的人马调动的怎么样了?”德吉哈尔巴淡淡的问道。
这个瘦狭的男子正是数万民匪的领,谢光,外号鞋底光。
这男子目光微微呆滞,回答度有些慢半拍的感觉,德吉问完后稍等了一会才回道:“全都在山背后的林子里,随时可以冲出去。
德吉点了点头随后问益西道:“魔女那边怎么样了?她伤的应该不轻,真的还能够施展手段?”
益西点了点头道:“那火枪子弹威力不算太大,还要不了魔女的性命,胸口的伤也都止住了,缺了两块肥肉而已,不伤筋不动骨的,没什么大碍。不过咱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要是魔女那边有什么问题咱们自己也能有所应变!”
德吉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德阳城,双眼微微一眯道:“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转世活佛!这样我就能得到密宗圣典将手臂重新练回来!”
益西眼睛也是微微一眯,看着远处好似火焰一般的山峦,心中想着当初活佛肉身圆寂之时所指点的转世活佛方向。
“一直向东走,当见到一座火焰山脉的时候停住脚步,在狮子庇护下,有一个手抓毒蛇的男子背负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转世活佛。”
“这满山火焰确实已经找到了,但狮子却又到哪里去找?狮子这东西中土并没有,而且也不应该在城里才对,就算有也应该在山上才对。还有那抓着一只蛇的男子,更是叫人头疼。”益西皱眉说道。
德吉却坚定地道:“活佛肯定就在城中,或许有什么东西咱们还没有参悟到,你放心吧,咱们进了德阳城自然会被引导到活佛身边的。”
益西点了点头,德阳城不算小,要想从其中找到一个孩子绝对不容易,不过既然是活佛转世,那么就一定会给他们指引,引导他们找到活佛!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多多留心。
……
德阳城中算不上繁华,或许是因为外面有民匪作乱的原因,城中显得有些萧条,行人匆匆,大街上除了兵丁来回巡逻外,便没有多少人走动,这叫想要见识热闹的常笑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这肃杀的感觉他却又十分喜欢。
王洵风给常笑安排在城北的一座大院之中,这院子显然也是豪富人家,雕栏画栋十分美观,只是格局稍显小了些,应该是属于商贾的,而且还是那种家中没出过功名只有一些浮财的商贾。
常笑对于这城池房屋建设已经没了多少新鲜感,住进院子之后,常笑就立即打常有去寻一家大大的妓院,晚上一定要出去泻火,要不然常笑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憋疯了。
当然,常笑以往也不是这么没有定力,并非是缺了女人便不成了,实在是他从常公子身体的记忆之中想起来自己在床上生猛得可怕。
此时的他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一柄当世宝剑,却找不到可以试剑的东西,实在是叫他心痒难耐!而且这具身体也有些古怪,表现出来的就是**似乎过于强烈了一些。常笑也没太在意,毕竟这具身躯年轻,有这样的情况很平常。性趣勃勃说明这具身躯很健康!
哪知道常有兴冲冲的出去片刻便垂头回来了,原来城中戒严,除了饭庄外其他一切消遣活动全部停止,甚至连饭庄里都不允许卖酒了,更别提妓院了,全都关门歇业了。
常笑闻言双手使劲的搓了搓,不禁仰头长叹,出一声憋闷至极的狼嚎!
一旁的瓶儿却眼神微微晃动,几朵泪花在眼中晕起,低下了头,悄然拭泪。心中觉得公子宁可去找妓寨的女子也不愿意碰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厌恶她了么?她小小的心思可承载不下这样沉重的念头。
常笑那里会注意这小丫头的心思变化,在他看来瓶儿还是个小屁孩呢,自己不动她她应该高兴才对。
寻不到泄|欲工具,常笑只得打足精神,准备去见王洵风王大人。
毕竟人家安排了他的住宿吃喝,又是长辈,怎么也要尽快拜访才对。常笑前世的官场讲究这个,现在这个世界就更讲究了!
另外常笑也很期待和武人见面。
换了一身新衣袍,瓶儿手脚麻利的给常笑挽了头,打扮停当后的常笑还真就是一派然气息,既有文人的气质,又不武人的粗犷。
准备停当之后,正好是六点多钟,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黑了。
随即常笑带着常有和几个家丁驾车直奔王洵风的居所。
王洵风的宅子其实距离常笑住的不远,走着十分钟所有就到了。
常又早就已经送过了拜帖,王洵风也正在等着常笑来见,虽然王家的地位此时不及常家高,但常笑毕竟没有丝毫功名和官职在身,又是晚辈,自然是要常笑去拜见他才对。
王大人的宅子不算太大,也就是和常笑现在住的那间大小相仿而已,整个建筑格局粗犷,没有那些繁复的装饰,倒是很有武人气息,常笑看上去感到十分舒服。
门口早就有下人等候,引着常笑进了宅院,常有和林管事则将礼物和王家的管事交接一下。
常笑随着仆人一路转过两个长廊,来到了一座大屋面前,这大屋样式依旧粗犷,屋前放着石锁刀枪剑戟等兵刃,一看就是武夫之家。
此时从屋中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黑堂堂的一张脸,花白的胡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子也是极壮实,可惜个子稍微矮了些,挫了一些威风,不然绝对是一条猛虎般的人物。
这老者看到常笑便爽朗一笑,“常贤侄,当初老夫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显然这个就是王洵风了!
常笑却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拱手一笑,努力斟酌着以记忆之中的做派回答道:“小侄见过王爷爷。”
这声王爷爷听得王洵风很舒服,哈哈一笑招手:“快来,快来,陪我喝上几杯!”
这王洵风没有多少客套言语,说话声音很大,中气十足,倒是有些像常笑当兵时候的老长,常笑不由得就在心中对这位生出一些好感来,随着进了屋中。
屋中没有别人,只有一桌酒菜,两张椅子,还有两个大酒坛子,一般有身份的人物都不会将酒坛子搬上桌子来,最多也就是个酒壶,下人们随时倒满,这老爷子显然不在乎这些,是要敞开了肚子好好喝上一顿。
王洵风大马金刀的坐下,伸手点了点,果然是武人的性子,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常笑哈哈一笑,也就不再客气,寻了位置坐下。
王洵风开口询问了几句常老爷子的事情,常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病的不轻,神智时好时坏,王洵风听到后显然心情有些沉重,不过转瞬便将其丢在一边,沙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人物没有那么多的婆婆妈妈的,死则死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两人边谈边说,说起常笑给他带来的五阳剑,王洵风来了兴趣,唤了管家取来。
这五阳剑常笑已经把玩过了,不过他对这剑没什么兴趣,也看不出这冷兵器的好坏如何,只知道这剑很锋利,说得上是吹毛断刃。
王洵风也不缺宝剑,以他的身份手中好刀好剑定然不少,这五阳剑更多的是厚重的历史,据说是宋朝的一位将军的佩剑,王洵风舞动几下后便放在一旁,一老一少继续喝酒。
常笑的酒量是通过五十度以上的二锅头锻练出来的,这个时代的酒喝起来好似白水一般,当然,当初的常公子也是一个酒囊,所以现在的常笑神魂也好、身躯也罢,对酒都是不怵,基本上是酒到即干。
相较之下年过六旬的王洵风便有些不胜酒力了,一张黑脸此时变得通红,双目却是雪亮,似乎越醉越精神,站起身来,拍了拍常笑肩膀道:“贤侄,老夫再有一个月便要卸任归家了,老夫和常大人算是数十年的老友了,当年一起经历了一番大事,可谓是生死之交,虽然这几年见得少了,但书信一直都未曾断绝,可惜啊,可惜,到了他那个岁数和我这个岁数,算是踏进棺材里了,恐怕以后便再难见到常大人了,今天这一桌酒菜,老夫就是希望你来代常大人吃、喝,也算是全了我们当初的情谊,来,小子,满饮此杯!”说着将杯中酒灌进肚中。
“哎!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们这些老东西没用处了,可惜这天下正当纷乱之期,大明社稷倾危,我却心有余力不足啊。要是我再年轻三十岁,就纵马而起杀光这些民匪,现在却只能龟缩在这德阳城中……”说到此处王大人连连摇头叹息。大有英雄迟暮之感。
这话没有半点虚假,常笑分辨得出,尽皆是王洵风的肺腑之言!而且能够说出大明社稷倾危来也足以说明王洵风酒后吐真言,要不然这样的言语传出去后果可大可小。
酒过三巡,王大人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怕常笑肩膀道:“贤侄,听说你刚到了这德阳城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下人寻访妓院?”
第二十六章 待入洞时 有匪搅局
常笑喝得五分醉,闻言不由得面露尴尬。心中却暗自警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王大人看在眼中啊。
王大人哈哈大笑道:“你现在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大好男儿在路上赶了十多天想来也是憋疯了,哈哈,这倒是和我年轻的时候很是相像,对,和你爷爷也一样,当初我们可是没少一起去嫖!”说道一个嫖字,这王大人也是双眼放光,常笑现在才知道这王洵风和常老爷子的关系确实不寻常,作为男人能不是因为业务往来而一起去嫖的,起码都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说着王大人拍了拍手,片刻之后,便从门外袅袅婷婷的走进四名年轻女子,一个个貌美非常,端庄无比。
常笑不由得一愣,心道:“这是要唱曲儿么?是了,古代吃饭都喜欢赏看歌舞。”
常笑正想着,王大人已经站起身来,晃了晃道:“小子,今晚就不用走了,这四个丫头你好好享用一番吧,老夫得去眯一觉了!”
说完有了几分醉意的王大人便晃了晃起身。
常笑愣住了,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这些女人曼妙的身子,而是这算不算**人家后宅!
要知道这王大人现在是喝高了,要是明天早上酒醒了看到自己睡了他家的女人勃然大怒可就够他受的了,但随即常笑身体的记忆使得他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就是这个风气,大家互相换妾都是正常,这些女人恐怕连妾都不如,想来是豢养的舞婢之流,是专门让客人享用的。
一念及此,常笑立即觉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了,热气一股股的从小腹往上拱,这四个女人正好够他好好试试胯下的好枪!
王洵风看到常笑脸上一红,这红可不是那种害羞的红,而是精|虫上脑的红,不由得哈哈一笑,羡慕的道:“还是年轻好啊!这些女子在老夫身边寂寞得很,你小子要好好疼惜才是。”说完便提了五阳剑负手走了。
王洵风一走,原本矜持的四个女子便好似云朵一般的围了上来,她们的身子不属于她们自己,王洵风安排她们去伺候谁她们就要伺候谁,不过其实也不会伺候许多人,毕竟值得王洵风以美女相投的人少之又少,是以这些女子往往寂寞无比,尤其是和王洵风相交的一般都是些老头子,即便偶尔叫她们去伺候,也都是这样一些耄耋老者。
这些棺材瓤子不是累得她们嘴手抽筋都抬不起来,就是松软无力,甚至有些还喜欢鞭挞变态的举动,其间根本没有乐趣可言。
但是今日不同,她们一见到常笑便都双目一亮,常笑的模样说得上是好看,并且身材极佳,虎背蜂腰,只是一眼,这四个女子心中就是千百个愿意,伺候人就要伺候常笑这样的。
是以这四女一上来便笑颜如花,莺声燕语的劝酒。
一看这些女子业务如此十分熟练,常笑便彻底放下心来。既然如此,常笑也就不客气了,唤了其中一个将门关上,然后上下其手肆意淫乐。
长夜漫漫啊,越慢越好!
四个女子一看就是伺候惯人的,一个个酥声软语,其中一个用樱桃般的小嘴将一盅酒饮尽,然后粉|臀微欠,坐在常笑的大腿上,白生生的胳膊环住常笑的脖子,楚楚动人的奉上自己的双唇。
这个调调常笑以往常来,但是这样的古装美人奉上的香唇美酒还没试过,自然要好好品鉴一番。
常笑火热的嘴唇便立即裹了上去,将那樱红的嘴唇擒住,微微用力一吸,便将樱口之中的酒水吸进嘴中,常笑却不急着一口饮尽,而是又度回了美人口中,随即舌头也跟了过去,在酒水之中两条舌头极尽缠绵只能事。常笑的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搭在美人的嫩|臀上,另外一只则顺着美人的衣襟钻进里面,仔细的揉捏那一团柔腻,时不时的还拨弄一下那已经坚挺起来的红豆。
本来这美女的红唇度酒不过是讨好男人的手段而已,但是被常笑的手段一搞,竟然承受不住,一张面孔红润的要滴出血来,常笑是花丛老手,前世玩过的女人何其之多,那个时代手段也丰富,对男人要求也高,前|戏什么的花样繁多,并且不是一味的寻求自身的快乐,此时手段施展出来,这旷身已久只能靠互磨豆腐排解心愁的美人那里经受得住。
其她三个女子立时不依了,一个个酥胸粉|臀在常笑身上乱蹭乱挨,其中一个将细嫩的小手放在常笑的胯部,随即出一声惊呼,她没想到常笑的东西这么大,滚烫的好似一根烧红的铁棒一般,其她三女也被吸引,纷纷上下起手,一触到常笑那坚硬的灼热铁条各个樱口微张,一双双桃花媚眼看到常笑的时候娇媚的就差滴出水来了。
常笑这边也被这四个女子搞得兴头大起,正准备按倒一个疯癫一下,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他身前的桌子都晃了晃,杯中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常笑眉头一皱,拍拍坐在他大腿上的女子的圆臀,这女子也被骇了一跳,连忙从常笑腿上下来,常笑几步走到门前,将大门打开,朝外看去。
就见远处天空遥遥升腾起一缕红焰,并且还在逐渐壮大,常笑不由得皱眉,那里正是他们今天进城的城门所在。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前脚进城后脚就有人破城?”
王府的护卫们显然也见过世面,虽然纷纷朝着门外跑去,但却并不混乱。
常有和林管事也跑了出来,常笑招呼了一声他们,但却并没有着急跑出去,而是站在院中等着。还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要是自己先乱了阵脚没来由的被人笑话。
再说了,就算是城门真的被攻破了,乱也没用,越是临事之时越要稳,这是保命之道,大人物那种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波澜不惊,看起来似乎玄妙无比,其实道理简单至极,人要是惊了和骡马惊了是一个道理,都会横冲直撞,甚至明知道前面是个悬崖都一脚迈下去。
王洵风今天虽然喝了不少,但身子依然利索得很,显然他刚刚睡下,但听到生意立时便爬了起来,此时下人们围着他团团转的帮他披挂铠甲,他却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脸上没看到什么慌张的模样,只是多了一份肃杀之气。一双虎目闪闪光,那感觉就像是一只猛虎一步步朝着山下的猎物前行!
王洵风看见常笑站在院中不慌不忙的在等着他,不由得多看了常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贤侄倒像是经过战阵的人物。”
常笑笑了下,这场面确实吓不到他,说起来还是前几天经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的恐怖些。
“王爷爷,这火光好似是从城门之处传来的。”
此时下人们已经给王洵风披挂好了,王洵风抄手接过下人捧上来的一柄九环大刀,那五阳剑还是摆放起来比较好,上阵杀敌自然还是这顺手的厚重家伙来得顺手,王洵风正要开口。
恰好此时大门外冲进一个浑身烟熏火燎的军卒,嘶声道:“大人,城门被守城的军卒们打开了。外面民匪正在往城里冲,咱们的人都填在那里,但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王洵风黑堂堂的脸颜色变得有些青,竟然是自己人开的城门,他就说么,德阳城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坚城,但在他这五六年的经营下也不是说破城门就能破的,那些守城卒脑袋被驴踢了么?那群民匪进了城能做什么好事?还不是烧杀抢掠奸|淫妇女?这群该死的守城卒就不怕自己家里遭殃?
那报信的接着说道:“大人,有些不大对头,今天晚上守城的城头是李老四,他们一家祖孙三口被被民匪所杀,就剩下他和老娘两个,跟那些民匪仇深似海,根本不可能主动去开门,咱们都觉得他中了邪了!”
“据说他突然了疯似地去掀定门闩,十几个人都拦不住他,那定门闩足有千斤,不知道他那来的力气竟然自己一个人就将定门闩托起来了,然后就被定门闩给活活砸死了,不光是他,李老四被砸死之后,他手下的那些士卒们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去撞击城门,最后撞得一个个脑浆迸溅而死,将门洞墙壁都给染红了,场面诡异无比,就这样将城门开启了一道缝隙,给了隐藏在难民之中的民匪可乘之机,百十人占据城门死扛我等进攻,本来我们已经要将其打退了,但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多的民匪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击城门……”
王洵风一边大步流星的走着,一边听他说,始终一言不,面色越来越差,显然这些民匪是早有预谋,显然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差,待这报信的士卒说完,看了常笑一眼道:“常贤侄,你家就你一根独苗回到我给你准备的宅院里,你也有百十人手护卫,我这边抽不出人手来照料你了……”说着王洵风已经翻身上马,刀背一拍马屁股,整个窜了出去。
常笑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带着常有和林管事快回到了宅院之中,常笑可没有出头去守城的打算,先不说现在用不用得到他这百十人上场,就算民匪真的打进来了,常笑也不认为他这百十人能够有什么作为,能够自保就算不错了。
常笑此时心中憋了一股邪火,这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安稳的休息之所,还得到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相伴,一番挑逗水乳|交融,正准备剑及履及的大干一场,却被那些民匪完全搅乱。
世界上什么人最叫人讨厌?当然是在你扶正了下身,准备进洞的时候却被人一脚从美人的白嫩屁股上踢开的家伙!
常笑这股邪火本就已经憋了十几天,中途又受到魔女的百般逗弄,方才又被那四个美人添了一勺油,现在是越烧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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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邪火中烧 民匪入城
常笑胸中这股邪火越少越旺,但每次到了最炽烈的时候,却会突然熄灭不少,使得常笑胸中的邪火一直处于可以控制的地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坝盈|满了之后猛的泄掉一半,常笑不知道,他胸口处的那块鸡血石玉佩正在间断性的吸收他心中的这团邪火,悄无声息的。
但这种宣泄却并非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宣泄,这种宣泄只会使得那邪火来得更加炽烈,更加凶猛。因为这是去标不去本的疗法,等于是面对一个重病急需药材治病的病人却每天只给他小米粥,吊着他的命,叫他暂时不死,但病情却每况愈烈越来越糟。
男人小肚子里面这把火要是不泄出去,早晚会爆炸!所以才有了梦遗!这是身体的保险丝,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但黄仙师传授了常公子房中术后,常笑的这具身躯便从来没有梦遗过,所以这根保险丝常笑没有!
而那块玉佩在间断性的不停吸收常笑肚腹之中的邪火的同时,上面逐渐出现了一条条的细线,就像是树叶的脉络一般,闪烁着淡淡的萤红色光芒缓缓延伸着。而那个雕刻水准一般的门户,也变得越来越繁复起来,要是常笑此时看到,定然会被它的雕工所惊叹。
回了宅院,林管事大声吆喝着,安排那些不知所措的家丁守卫宅院,并将马车货物都运送到前院来。幸好这宅院不算太大,门口处又是个四方的院子,他们百十人倒也看守得过来。
随后就是寂静,远处传来不清晰的声声厮杀,还有随风舞动的通红火光,院子之中却好似连风都静止了,正是这种极动之中的极静越使得院子中寂静得吓人。
常笑现在也不在房子之中呆着了,而是重新做回车里,车帘掀开,腿边枕了一把长刀,膝盖上放着一杆转轮火枪。
常笑的食指轻轻地在这火枪枪身上划过,在枪膛处轻轻撮弄。
他心中多么希望此时手中的是一把冲锋枪,哪怕是一把左轮也好,至少可以连,这中只能开一枪然后就要上子弹的火枪实在是不够用!
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常笑不是个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的人物,常笑看了眼旁边一脸紧张的瓶儿,常笑笑了笑道:“瓶儿害怕了?”
瓶儿不过是个小丫头,十三岁的年纪,又是在常府之中长大,哪见过这种打打杀杀,而且在这个世界之中,战争巨澜一旦波及过来,对于女人的伤害是难以言喻的,尤其是在见识到了那些难民们将一对母子生吞活吃之后,瓶儿对于难民就怀有一种憷然的恐惧,而此时攻城的恰恰就是这些毫无人性连人肉都吃的难民!
不得不说此时的瓶儿是这样的招人怜爱,微微颤抖得身躯,配上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大眼睛,在常笑前世,十三岁年纪的孩子还在撒娇呢。
常笑揉了揉瓶儿的脑袋瓜,却并未说些什么,他不是一个轻吐承诺的人,不会说出不用担心我保护你之类的言语。
突然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一下壮大许多,其中夹杂着阵阵欢呼,常笑知道,地狱的序幕被拉开了!
城门破了!
民匪就像是蝗虫一样,一下从城门之处拥挤进来,从高空之上望下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城门那里就像是河堤崩塌了一般,汹涌浑浊的潮水一下充溢了整个街道,并向着四周飞蔓延过去。
在以后的史书之中这是一场并不复杂的战役,记载也就是几句话而已。
“匪巨贿买通门卒,半夜猫叫为号,开城门,贼入,大火焚城!”
打了大半辈子仗,少有败绩的王洵风的英名就此断送。本来一个月后他就要离开德阳城了,要是无风无浪的话,那么王洵风也算是一员英明虎将,但现在因为这一战半辈子没怎么输过的王洵风在后世就成了一员蠢将。
五万民匪潮水一般的倒灌进德阳城,四处烧杀。
德吉坐在马上得意的进入城中,他的旁边亦步亦趋的跟着鞋底光,此时的鞋底光精神似乎不如下午的时候了,双眼呆滞,有些睁不开的微微眯着,本来就消瘦的一张脸此时变得更加消瘦,颧骨都高高耸起,嘴角也沿着口轮匝肌生出一圈淡淡的皱纹,原本乌黑的头也变得有些花白,似乎在不停地消耗着自己的寿元性命一般,时间每过去一分钟,他就衰老一分。并且这鞋底光脑门上微微鼓起两个小包来,一张嘴也比下午的时候大了不少,似乎一张开就能裂到耳际一般,叫人生出一种这非是人类的可怕感觉。
德吉旁边的益西双目闪闪光,四处扫视,不肯放过任何一处位置。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大相信自己会在这德阳城之中找到狮子。
他并不怕这些匪民会伤到转世活佛,虽然活佛转世会丧失绝大部分神通,但却也绝不是寻常人等能够伤害的,就是这些匪民增加十倍也不能够伤害活佛分毫。
距离活佛越近益西便越患得患失起来,毕竟找到活佛给他带来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当然但从信仰方面来说,他能找到活佛成为活佛的接引者,也是一种难得的荣光。
……
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有女子的哭嚎还有男子的惨叫从不远之处传来,院中家丁们都紧张起来,攥紧手中的钢刀的手开始出汗。
常笑深吸口气,拍了拍浑身抖的瓶儿,取出一把匕塞进瓶儿手中。
冰冷的匕使得瓶儿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瓶儿紧紧地抓住了匕,此时的瓶儿似乎不害怕了,静静地看着常笑。
这匕的意思以瓶儿的聪明伶俐自然明白,瓶儿也不想自己落在那些民匪手中,被蹂躏而死!
常笑点了点头,然后走下马车,环目一望,就见他手下这些家丁绝大部分都露出恐惧的表情来,这是人最自然的情绪反应,他的这些家丁毕竟不是战场上的老卒,平时用来对付些流氓地痞甚至是劫匪强盗都没有问题,但是叫他们上阵厮杀,和成千上万的民匪争斗,他们自然会感到害怕!
常笑没说什么,此时说什么都没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蠢人,凭着别人几句话就放弃心中的恐惧,无论什么样的言语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打消这些家丁的恐惧。
要想稳住人心,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也是一个最不容易办到的办法!
常笑迈步走到了这些家丁的最前面,操刀立定,将自己的背影展示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论什么样的惊涛骇浪冲击过来,这个背影都将是第一个迎接的!
叫这些家丁安定下来的最好办法就是巨浪冲来,常笑会比他们先死!
不安和恐惧在惊讶之中渐渐消失,常家的家丁本就是常家从小用银子喂大的,有许多人的整个家族都在为常家效劳,并且这些家丁都是同乡,都是一同从小玩尿泥喝酒打架长大的,一人心安,气氛瞬即蔓延,在常笑的背影下,恐惧的气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拼死的决心。
公子都站在最前面了,千金之子啊,他都身先士卒了,咱们又何必惜命?只要保住了公子性命,即便战死家中老幼自有常家照料,绝对不会吃什么亏,甚至可能多得不少抚恤,干了!
人最恐惧的往往不是死,而是不公,是蔑视,一旦旁人将这份公平赋予给他,将骄傲赋予给他,那么死的威胁便会变得单薄起来。
常笑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所有的家丁都朝着常笑身后汇聚。
这个时候什么队形、什么策略、什么计谋都是没用的,听听外面那能够将一切碾成齑粉的山呼海啸就知道了,在纯粹的力量面前,只有力量才有说话的余地!
咔嚓,红漆大门一下被撞开,常笑所住的地方是城中最富裕的区域,尽皆是大户人家的宅邸,所以这里是这些民匪的要目标。
这群民匪早就知道会遇到抵抗,毕竟这些大户人家多多少少都豢养了不少家丁,就算没有家丁还有家仆,但他们不怕抵抗,道理很简单,他们人多!
大门瞬间化为齑粉,如狼似虎双眼绽放着红光的匪民呼啦一下冲了进来,常笑手中转轮枪抬起,嘭的一声,当先的一名匪民脑袋上立时绽放开一朵血花,这不过是惊涛骇浪之中的一朵小红花而已,随即这小红花便被踩在了脚下。
紧接着就是二十多声枪响,这个浪头立时被打折,所有的民匪都不由得微微一愣。
常笑趁着这个机会,丢了转轮打火枪,合身冲了上去,手中的长刀匹练般的挥舞起来。
常笑前段时间拿那些魑魅练刀倒也练出了些心得,再加上常公子本身在武道上根基打得很牢,对于刀法也很精通,这些刀法记忆在这段时间之中逐渐和常笑融合在一起,是以此时常笑手中的这柄长刀挥舞起来再也不显得那么生涩了。
常笑身后的家丁寸步不离常笑身后,紧随常笑身后,好似一条蛟龙一般的杀进了民匪之中。
常笑斩杀几个民匪之后突然现这些民匪不过如此,虽然看上去凶猛彪悍,气势滔天,但许多都瘦的皮包骨头,身上的力气那里比得上他这个天天吃肉喝酒的公子爷?寻常的民匪根本不是常笑的一合之将,甚至常家的家丁也可以以一挡三。
常笑等人就像是一根钉子狠狠地扎了下去。
民匪民匪,虽然人多势众依旧不过是匪类而已,算不上兵,就拿鞋底光手下的这些人来说,号称五万,其实真正的能够打仗的也就不到两万人,其他绝大部分都是裹挟进来的难民,这些难民平日里连饭都吃不上,靠的不过是一鼓作气,和求生的**来战斗,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手中拿着的最多也就是销尖的了木棒,甚至是石头,是以他们就像是一只吹涨起来的老虎,虽然看上去凶恶,一旦受挫,却极容易溃败,一根钉子就可以将他扎爆。
也正是因为如此,就有了明末一干猛将带着千把人就敢追着数万人屁股狠打的情况。
常笑这边人数虽然不多,但和这些民匪比起来,各个都算是精锐,而且他们也是求生,在这条路上不杀民匪他们就得死,是以一个个都将拼死的念头拿了出来,刀头上见了血之后就彻底杀红了眼,将刀剑轮的虎虎生风。
原本以为对方是个大老虎,一交手才知道对方不过是只光会呲牙的大马猴,常笑和家丁们精神都是一振,士气陡然拔升高涨起来,常笑一直引着家丁杀出了大门,随即就被冲上来的人潮裹挟,大街上全都是人,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民匪,正在四处追逐一些城中百姓,男的追上便是一顿棒杀,女子追上便就地按倒,一逞兽欲。
场面混乱之极。
第二十八章 玉佩古怪 杀妻杀女
汗,更新的时候落下一章!这个是前面的章节!多谢腊手催花兄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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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等人一冲出门来,便见处处都是乱民,场面混乱至极。
刚好一个锦衣女子尖叫着跑到常笑身前被几个民匪截住,撕扯起来,常笑几步赶过去,一脚踹开一个民匪,然后挥起手中的长刀一刀结果一个,其余民匪一见常笑凶悍转身便跑,常笑再去看那锦衣女子时,这女子身上的锦衣已经被撕烂了,露出奶白色的肌肤,一看这女子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千金,不过,可惜,这女子此时已经没了气息,嘴中鲜血只淌,咬舌自尽了!
常笑胸中本就有一股邪火,这邪火憋得他肺腑如炙,好似随时都要爆炸的火药桶一般,此时被眼前的情形一激,轰的一下爆了开来。
常笑怀中的那枚鸡血石玉佩上的门户竟然开启了一条缝隙,漆黑的缝隙之中猛的喷吐出火红色的光丝来,这光丝直接钻进常笑的皮肤之中,和常笑的筋脉接驳起来。
被这光丝一侵入筋脉之中,常笑整个人脑袋嗡的一声,双目陡然变得赤红,操起长刀见人就砍,原本他在心底之中对这些难民还多少有些同情,但这些难民已经沦为畜牲了,不杀了这帮狗东西,那么其他的百姓就得遭殃。常笑此时脑中已经被滔天的杀意充满,状似疯癫般的冲杀起来。
常笑带着身后的九十多个家丁一路冲杀,见到那里的民匪多就冲向那里,手中的长刀都被血浆挂了厚厚的一层,刀口上的刀刃几乎全都崩掉了,变成了一把长锯,按理说这样的长刀已经没什么威力了,甚至赶不上铁棍好用,但在常笑手中这长刀却使得遂心应手,长刀一挥便带起一片血幕,这使得常笑身后的一众家丁压力变得很小,常笑就像是一个飞旋转的钻头,将前面的一切冲开撕碎,后面的家丁只要帮他挡住身后的攻击就可以了!
常笑一路切瓜斩菜一般的杀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那里,猛然间手中的刀被一下架住,咯的一声大响,火星四溅之中,几颗火星蹦进了常笑眼中,左眼一痛,已经彻底迷失心神的常笑猛的清醒过来,就见面前架住他的长刀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洵风。
此时的王洵风浑身浴血,整张脸都被鲜血糊住,原本花白的胡须此时也变成黑红色的,滴滴答答的淌着粘稠的鲜血,唯一不变的就是他的那双眼睛,坚定执着,没有畏惧!
“混账小子,你疯了么?”王洵风架开常笑的长刀,气喘吁吁的道。
常笑擦了一把几乎蒙住双眼的粘稠血浆,使劲晃了晃麻木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此时那枚鸡血石玉佩门户之中放出来的光丝立时缩了回去,鸡血石上的门户也一下关闭,随着这光丝抽走,就听嘎嘣一声脆响,常笑手中的长刀竟然自行崩断成七八节。
常笑和王洵风都是一愣,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
王洵风道:“快走,那些匪民们主力就在后面,咱们退到衙门处,那里易守难攻,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常笑正杀的兴起,觉得这些民匪都是草芥般的存在,挥刀直接斩杀便是,何必如此畏惧?心中生出轻慢来,觉得这王洵风也不过如此。
但常笑瞅了王洵风身后一眼,就见他身后跟着百十个顶盔置甲的军卒,每一个身上都有凛冽气息,显然都是精兵,这样的精兵断然不会被那些草芥一般的匪民弄得如此不堪,方才王王洵风口中又说后面来的是民匪主力,想来应该是民匪之中的精兵悍卒,如此一想,常笑倒也想明白了,像德阳城这样的城池实在不是那些骨瘦如柴的民匪能够攻破的。
远处逐渐传来的厮杀呐喊的动静也提醒了常笑,那声音中气十足实在不是难民般的民匪能够出来的。
王洵风此时已经一把拉住常笑,朝着衙门所在之处疾奔,挡在他们前面的基本上全被碎了,甚至不分究竟是无头苍蝇般的百姓还是民匪。
途中经过常笑所住的那间宅院,常笑才一拍脑袋想起来,瓶儿还在里面,幸好他们冲杀出来一路将民匪宰个精光,此时这宅院看起来还没有民匪光顾,常笑连忙唤了常有去接人。
还好,常有进去片刻就将瓶儿给带了出来,瓶儿这小丫头也很有心计,此时已经将身上的一身丫鬟装扮换了,原本的女子服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身不大合体的粗布衣衫,头藏在一顶破帽子里,脸上也涂得黑一道黄一道的,手中还攒着那把明晃晃的匕。这个模样谁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反倒会将她当成是民匪。
常笑心中微微一松,心中疑惑自己怎么就将这小丫头完全忘记,光顾着冲杀了,按理说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不应该这么不冷静才对,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常笑带着人紧随着王洵风穿街过巷,终于来到了衙门门口。
这衙门门口很开阔,好似一个小小的广场一般,本来挂在门上的两盏灯笼现在已经灭了,幸好月亮不小,还算可以看得真切。
此时衙门的红漆大门紧闭着,墙上露出几个带着衙役帽子的脑袋瓜来。
“我是王洵风,快他娘的给老子开门!”王洵风吼了一嗓子直接将一个衙役从墙上吓掉下去了。
衙门里面乱了乱,又一个脑袋探出来,看了眼王洵风,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随后就缩了回去。
片刻之后,衙门的大门吱嘎一声开启一个小缝,王洵风带着人直接撞门冲了进去,常笑等人也不含糊赶紧跟了进去。
常笑他们最后一个人刚刚进去,后面便遥遥传来呐喊和脚步声。
显然那些民匪们也紧追着他们。
王洵风一进了衙门大门,整个人就坐倒在地,常笑此时才看到王洵风后背上有三道血淋淋的口子,肉都翻了过来,显然伤的不轻。尤其是他身上的重甲都被这三刀切开,显然对方很厉害,常笑自认自己就没有这个膂力。
此时从衙门之中跑出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面白少须,丹凤眼,长得很好看,有股书卷气!
但他此时吓得浑身颤抖,走一步都要哆嗦两下,将他的书卷气一下冲没了,就剩下懦弱了。
“王大人,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城门好好的怎么就被民匪冲了进来?”这中年人还没走近,就颤抖着埋怨道。
王洵风摆了下手:“他老子的,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天知道这帮贼|民怎么开的大门?”王洵风正说着,目光陡然一立,面目变得森寒起来:“嗯?黄大人,黄玲松!你堂堂的一城之主,知州大人,朝廷的从五品官员,当此乱民入城之时你的官服那里去了?”
黄玲松闻言脸色立时变得有些红,吱唔着说不出话来,随即狠狠地一跺脚,面露羞惭之色,扭头回了衙门后面。
常笑看得有些懵,不明所以。
王洵风却狠狠地朝着黄玲松的背影吐了口和着血的浓痰。
“***,竟然想着要逃,朝廷白养了你数十年!给你的俸禄还不如拿去喂狗!”
常笑这才知道黄玲松穿着便服就是为了逃命方便,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鄙夷来,都说父母官父母官,你家孩子都要死光了,当爹娘的却先跑了,确实该骂!满城谁都能跑,就两个人不能跑,一个是父母官黄玲松,一个就是王洵风这个城守。
没想到黄玲松进了衙门后面没多久后院猛的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喊声,随即哭喊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爹?”然后就又是一声惨叫。随即一切声息都消失无踪。
片刻之后黄玲松又走了出来,不过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官袍,一步步走得稳稳当当,再无方才出来的时候的懦弱窝囊模样,手中还扯着一柄沾染了鲜血的长剑。
看着满脸冰冷的黄玲松,常笑没来由的心中一痛,看着长剑上滴滴答答的鲜血,不由自主的常笑就将这血和刚才那女子的哭喊声联系在了一起。
王洵风眼睛微微一亮,露出一丝笑容随即面容一肃,站起身来对着黄玲松抱拳躬身道:“黄大人,王某佩服!”
黄玲松嘴角微微抽了抽,满脸的悲戚之色,但随即变得坚硬起来,道:“多谢王大人骂醒了黄某,方才黄某险些为了妻女而罔顾身上重担,成为天下唾骂之徒,黄某现在了无牵挂,就随这城池一同就死,也算是全了一个千古名节!咱们就守在这里,只要能守上一天就会有援兵过来!咱们不走,这德阳城就还在朝廷手中。”
常笑闻言,不由的得心中一抽,果然如此!
这黄玲松倒也真是干脆,直接将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杀了,常笑说不出黄玲松此时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对其老婆孩子来说或许是残忍不仁,甚至是可鄙可怒,但常笑也知道一旦这衙门失守,民匪冲进来的话,黄玲松的老婆女儿的下场将更加悲惨,求个死都是不能,他当初塞给了瓶儿一把匕为的不就是如此么?
常笑觉得没到最后关头实在不必做出这种杀妻杀女的事情来,民匪冲进来再动手也不迟。
但看到衙役们此时的表情,常笑知道了,原来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这个黄玲松比他想象之中的要聪明一百倍!
黄玲松因为之前的孱弱表现,使得压衙役们已经丧失了抵抗之心,但当黄玲松杀妻杀女表现出这种破釜沉舟的姿态后,一下就感染了原本人心惶惶随时准备逃命的衙役们,经此一事,衙役们知道黄玲松不会比他们先跑,知道今日只有死战一途。也就将本来想要趁乱溜走的念头彻底打消了。若是没有这么一份团结一心的气势,民匪一旦猛烈冲击,恐怕这些衙役刹那间就鸟兽散了。
常笑心中复杂无比,原本觉得自己还有几年好日子过,等到明朝灭亡的时候才是天下大乱的时候,那时再施展手脚即可,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天下早就已经乱了,而且是到处糜烂!
此时衙门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嚷,墙头上的衙役猛的回头道:“大人,外面有一个提着长枪的男子背着一个小孩想要进来。说是王大人家的孙子。”
第二十九章 钱四护徒 活佛初现
“什么?”王洵风猛的站起身来,背后刚刚被凝固了的血浆凝住的伤口一下崩开,鲜血又淌了出来。
王洵风身边的一名将士连忙吼道:“一定是钱四和小公子,他娘的还不快点开门?”
那衙役面色如土一般叫道:“来不及了,外面全是民匪,现在一开门咱们这里就守不住了。”
王洵风一句话都没说,几步上了墙头,往外一看,随即身躯便是一凝,整个人都有些垮,旁边的将士纷纷拎刀喝道:“王大人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还不快快开门!”说着就要去抢门。
此时这一道门关系到自己身死,衙役们各个将水火棍和腰间的刀抽了出来,死死护住门口。
将士们一见如此情形各个愤然,两边人眼看就要火并起来。
“胡闹!开什么门?这门一开德阳城就算是彻底完了!”王洵风踹了当先带头的军士一脚,随后大马金刀的重新坐下,使劲闭上双眼,腮帮子咬得突突乱颤。
常笑也几步上了墙头,往外一瞭,还没等他看个真切,便有一支羽箭擦着他的鬓角飞过,骇得常笑猛的一缩脖子,前世他也是枪林弹雨之中走过去的,脑袋也中过枪,所以这一根羽箭还真就吓不到他。
常笑换了个地方,探头望去,这一回他动作小了许多,将外面的情形看个真切。
就见衙门外现在是灯火通明,火把处处,放眼所及都是密密麻麻的民匪,这些民匪和之前那些烧杀抢掠的民匪完全不同,各个彪悍,有的脸上泛着红光,一看就是吃精饲料长大的,和那些野生民匪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最重要的是,这些民匪不似一盘散沙,而是有着明确的纪律性,站在那里人数虽多,但是却没什么嘈杂的声音传出来,光是这一点就说得上不寻常了。
此时常笑明白为何王洵风这般狼狈了,要是他方才不顾王洵风的劝阻一味前冲,碰到这些民匪也就算是撞到了钢板上,非得将脑袋撞碎粉身碎骨不可。
此时衙门口的石狮子下面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中横抱着一把铁枪,背后背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与那些民匪对视着。
那小孩一动不动,常笑也看不出是不是受了伤。
常笑一看这场面就知道王洵风说的没错,这门不能开,一旦打开了外面的民匪就会一涌而入,这城池的知州死了,城守死了,城池也就算是彻底沦陷了。对于整个德阳城来说,黄知州和王城守就是一面旗帜,旗帜不到那么城池就还算是在朝廷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打开了,门也根本救不了王洵风的孙子。清醒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取舍,但若是门外的是自己的孙子还是独苗的话,往往没有几个人是清醒的,光凭这一点,常笑便佩服王洵风这个人,不愧是半辈子戎马生涯在血海之中滚出来的人物。
外面的民匪为的是个胖子,脸上带着狞笑,有些市侩,不像是民匪倒像是黑心商人,这胖子看着那背着孩子的中年人笑道:“听说你背着的是城守王洵风的孙子王人弗?”
那中年人正是钱四,他是王洵风孙子的棍棒老师,可惜王人弗从小就体弱多病,只是学些健壮身体的手段,一直都未曾学过什么高深本领,此时他肩膀上中了一剑,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淌,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有些白,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不屈,双手抱着长枪稳如磐石一般,一晃不晃。
他没有说话,他在找机会,对面的几支羽箭正对准了他,要不是这样的话,他大可以将背后的孩子顺着围墙丢进衙门之中去,他有这个力气,但现在的情形是他稍微一动,恐怕对面的羽箭就得射过来,他和王人弗没有一个会幸免,他需要一个机会!
此时一直伏在钱老四背上的孩子突然仰头说了一句:“我在这里!”声音不大,但腔调有些古怪,一般人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说的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过也没在意,一个孩子的胡话,管他作甚?
……
德吉哈尔巴和益西已经分头前行,在城中乱窜,四处找寻转世活佛的踪迹,在这混乱之中就是他们两个也得小心谨慎,因为在这德阳城中人口众多,暴民处处,到处都是阳罡烈血之气,在这样的氛围下,他们的神通手段根本施展不开,最多也就挥出两三成而已,要是莫名其妙之间挨了闷棍,那就当真是倒霉透顶了。
益西此时刚好走到了衙门之外,远远地民匪围成一圈,他在外围也看不真切,正想直接绕过去,但耳边传来了王洵风孙子口中的那句话——我在这里!
这腔调和活佛当年的声音怎么这么像?
益西浑身一激灵,活佛坐化之时,他是十三个在场人之一,只有他们在场的这些人才有资格出来寻找活佛,因为他们是得了活佛引导之人,当时活佛的声音言语益西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忘却。
益西也不管前面都是民匪,迈步就冲进民匪之中,这些民匪乃是匪中精锐,一直跟在鞋底光身边,倒也见过头领鞋底光身旁的这两个红袍喇嘛,鞋底光对他们十分敬畏,是以他们也不敢得罪,纷纷闪开,若是换了其他民匪的话,恐怕此时刀枪就要朝着横冲直撞的益西身上招呼了。
益西几步抢进圈子,放目一望,脸上立时露出狂喜之色,就见衙门口的大石狮子之下一个手中提枪的中年男子背负着一个孩童,这和当初活佛所言完全吻合。
“一直向东走,当见到一座火焰山脉的时候停住脚步,在狮子庇护下,有一个手抓毒蛇的男子背负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转世活佛。”
火焰山、石狮子、男子、手中好似毒蛇一般的长枪、背上的孩子。所有的关键词都在此时碰撞在一起,再加上刚才那声我在这里,分明就是活佛对他的引导。
益西不管不顾朝着背负着王人弗的钱四冲了过去。
钱四一惊,不知道这腰间别着一颗骷髅头的喇嘛要做什么,连忙将手中的长枪一抖,火红的枪缨当空一炸,来了个灵蛇点头,朝着益西当胸刺来。
益西在喇嘛之中虽然手段比不上丹增,但也不是庸手,身子一晃避开枪尖,探手就去抓枪身。
钱四心中一喜,这番僧找死,他在这支枪上下了二十多年功夫,他的这把枪是这么好抓的么?
钱四手腕一抖,手中长枪好似泥鳅一般猛的一缩,铁枪整个的枪身都弓了起来,随即猛的一弹,比那一招灵蛇点头快三倍的度朝着益西胸口扎去。
益西光顾了找到活佛的喜悦,此时才猛然一惊,背着活佛这人大不简单,连忙后退,就这样还是被钱四的枪尖在胸前挑开一道血花,不过也就是皮外伤而已。
益西不敢再强攻,退到了安全的距离,双目闪烁的看着钱四。要是在城外,他有无数手段可以叫这使枪的俗人粉身碎骨,但是在这人群之中,烈血阳罡之下,道法神通都施展不开。
益西正琢磨间,就听到那胖子领冷喝了一声:“使枪的汉子,将那娃娃交出来,待咱们劝降了王老儿,就在义军之中给你安排个舒爽的位置,要是不交出来,咱们可就要放箭了!”
益西目光猛地一闪,“放箭!快放箭!射死他!”益西大吼道。
活佛是不会被乱箭所伤的,哪怕他重新转世,修为降到了低点,但也绝对不会被凡间剑刃所伤,放箭自然就将那使枪的射死了。
胖领看了眼双目血红的益西,对于这个喇嘛他是知道一些的,鞋底光那家伙就差将他们当成祖宗供起来了,就是这次进攻德阳城也是这两个喇嘛鼓动的,要不然鞋底光哪来的勇气跟这厚城硬壳!
虽然胖领很是不屑鞋底光这种崇信番僧的做法,但他也没奈何,毕竟鞋底光才是掌事儿的,此时听到这喇嘛疯狗似地乱叫,也只得摆了摆手,低声说道:“别射中那娃娃,咱们还指望着用这孩子叫王老儿投降呢!”
胖领身后的几名箭手都是猎户出身,弓箭上也算有些根底,这么近的距离射一个大活人,实在不算难事。
弓箭上弦,出一声吱呀轻响,随即破风之声一响,钱四的胸口噗的一声,一根剑羽死死的扎进胸膛之内。
钱四一声嘶吼,身子噔噔噔倒退几步,直直撞在衙门外的院墙上才停下来。
钱四知道万事休矣,也顾不上其他,伸手一抓王人弗的衣领将他从后背上拽下,扬手就要将他丢进衙门院中。
然而在这刹那的功夫,七八只羽箭笃笃笃的射了他一身,浑身上下好似刺猬一般。
其中有高明的一箭,正中他扯着王人弗的领子即将力的手腕,钱四只将王人弗从背后拽出来,还没来得及丢出去,便已经没了力气,整个软倒。
王人弗似乎受到了惊吓,从钱四身边猛地站起,举步就要朝着益西这边走去,但随即被钱四另外一只手一把抓住手腕,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胳膊搂住王人弗将他死死搂在身前,似乎是要将王人弗当成盾牌保护自己。
对面的民匪见到这个场面不由得轰然大笑,那为的胖子嘿嘿狞笑道:“本还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拿主家公子当成是挡箭牌,啧啧,真是丢人呐!”
墙头观瞧的衙役们也是不由得叹息出声,就是和钱四比较相熟的军士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大丈夫死则死矣,怎能以孩童作为挡箭牌?
只有常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也不确定!眉头紧皱着看着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