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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堂发言人     弄潮时代txt下载     弄潮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章 闪电出击

    谢天赐苦着脸跟着王梓奇进了书房,关上书房门,里面不时传出王梓奇呵斥谢天赐的声音“我靠,猪也不过如此啊!”

    “我靠,你还能再笨点儿吗?这个我都跟你说了三遍了你还不知道?”“我靠……”

    巧的是,这个谢天赐就是几个月前赵红兵在深市拓展疆土时,认识的一名老大爷的儿子。

    与王梓奇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不过学习成绩永远不好,考大学那是做梦,所以高中就辍了学在社会上闲晃,纠集了几个人收收保护费什么的,渐渐地在自己罩的场子里卖些**,大嘛什么的,也赚了不少钱,也混出了点名堂。

    可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哪里都是这个道理。谢天赐在道上混出了点名气,有人看不过眼,在一次手下小弟在夜场贩卖***和**的时候被人举。

    警察在抓捕了谢天赐小弟的同时,有人在夜场看见,赶紧打电话通知谢天赐,谢天赐接到电话,匆匆忙忙准备收拾家里的存货准备跑路。

    谁知道就在他把所有东西都收好的时候,警察破门而入,连搜查都省了,直接拎包就走,包里有大量的***和**。

    谢天赐知道有人陷害,可是年轻气盛,得罪过不少人,上哪儿查去,更何况自己还关着呢,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这么大的量,判个十年八年的都算轻的。

    他一筹莫展,在里面头发都急白了,尽想着谁能帮他的忙。

    他现在的光头也是打那来的,嫌一脑袋白毛太丑,于是就干脆全部都剃光了。

    好容易想到原本的同学里头,好像有个叫王梓奇的,家里哪个长辈是大官。

    虽然谢天赐在学校里和王梓奇没什么很深的交情,可是病急乱投医,碰碰运气总比等死强。

    可是这段时间不允许探视,谢天赐也没法通知人去找王梓奇,而且谢天赐听说那个时候王梓奇已经在北京上了大学,根本不在本市,几乎想到了放弃。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谢天赐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可是,谢天赐的爸爸却拼了家底为谢天赐请了一个律师,谢天赐见到律师的时候,第一次对父亲感到愧疚。

    律师在照例询问完谢天赐案情之后,临走时候问了谢天赐一句:“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达的吗?”

    谢天赐想了想,托律师向父亲表达谢意和歉意,表示如果能够出去一定会好好孝顺他,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说。

    “我有一个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叫王梓奇,现在在北澳上学,如果可以的话,帮忙找一下这个人,把我的事情和他说一下,他家里有人是当官的,万一能帮上忙呢?如果他不帮忙也就算了,我只是想多一份希望而已。”

    就这么着,律师找到了王梓奇的电话,在电话里向王梓奇说了这事儿。

    王梓奇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回答道:“我问问我爸看看吧。”说完就挂了。

    原本律师也没想这个王梓奇能帮上什么忙,他一个大学生又能帮什么忙?

    说打电话问也不过是个托词而已,即便真问了又能怎么样?

    他自己曾经的同学犯了法,要是把这事儿对他当官的父母一说,准保被骂个狗血淋头。

    可是律师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王黎兵对他的这个儿子的宠爱房度,王梓奇不过是打了个电话问了王黎兵一下,请他爸爸关注一下这件事情,还说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同学,他也不想看着同学坐牢怪可怜的。

    也就这么一句话没别的什么了,王黎兵虽然没有直接插手这件案子,但是让他的秘书小陶关注了一下这件案子,结果小陶约谢天赐的代理律师谈了一次。

    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司法机关是如何判定谢天赐有售卖嫌疑的呢?万一是有人嫁祸呢?又或者是谢天赐替人顶罪呢?在警察进入谢天赐房间之前,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就会那么巧警察破门而入,谢天赐拎着一包毒品等着警察上门来抓吗?这些你都该好好问问谢天赐。”

    一大堆问题劈头盖脸的砸过来,真的让人透不过气,也真的让人想竖起大拇指。

    专找法律漏洞的,听了小陶的话,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而且只要顺着小陶的这个思路去走,这场官司就赢定了。

    那个时候案子还没移交给检察院,只要搞定公安这头就行了,而这个肯定不需要律师去操心,只要把思路告诉谢天赐,然后让谢天赐想办法找人顶罪就可以了。

    一切都如律师所料,谢天赐找了个小弟顶罪,说是他在警察去之前把一包东西放到谢天赐那儿的,谢天赐都不知道包里有些什么。

    而公安那边有了小陶的暗示,也就以此结案了。

    如果这件案子没有小陶的参与,谢天赐即便找人来顶罪也没用,这就是阶级社会。

    就这么着,谢天赐对王梓奇是感恩戴德,从此对王梓奇以“奇哥”尊称,并且意识到,想混好,背后没个当官的撑着是不行的。

    这靠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所以,他对王梓奇也是低眉顺眼。

    王梓奇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顺利,不过既然已成事实,他也就没多想。

    后来谢天赐每年必带几个小弟去市区看他,打扮得跟“青龙帮”似的,小弟们见了王梓奇一律毕恭毕敬的鞠九十度躬,谢天赐自己则是四十五度的鞠躬,以此来区分大家的身份。

    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让王梓奇也倍感有面儿。久而久之,也就飘飘然了,养成了对谢天赐呼来喝去,真当自己手下小弟的习惯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王梓奇开车带着谢天赐来到了永利度假村,进了包间,一个四十多岁,肥头大耳,穿着一件蛋青色短袖衬衣,肚子撅出去有半米远的一个大胖子已经坐在包间里了。

    见到王梓奇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双手道:“王公子,你好你好。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的?”

    王梓奇伸出右手与大胖子握了一下手,回答道:“才回来没几天。”

    侧身介绍道:“这位是卡纳家具城的老总,房奋,房总。这位是我的一个兄弟,谢天赐。”

    “哦,你就是谢天赐啊?我也听几个朋友提起过你,这几年名气是越来越大了啊,没想到你与王公子是朋友,呵呵,幸会幸会。”

    说完,肥腻腻的双手抓住了谢天赐的手用力握了两下。

    这些个生意做大了的谁不认识几个道上的人,谢天赐自从上次的事情顺利解决之后,那些个想背地里下黑手打黑枪的也不敢再轻易招惹他了。

    被警察当场抓到准备携毒潜逃都能让人顶了罪,看来,这小子的后台够硬的啊。

第九章 介绍生意

    综上所述,再加上谢天赐这个人本身也很讲义气,对手底下兄弟很好,所以也就越混越顺当。

    房奋的几个道上的朋友闲聊时也提起过谢天赐,房奋也早就想结识一下谢天赐,道上的人,多认识一下没坏处,不定哪天就用得上,有备无患嘛,呵呵。

    王梓奇是中间人,被推上主座,房奋与谢天赐一左一右坐下,房奋已经点好了菜,安排小姐走菜。

    等小姐关上门离开之后转头对着王梓奇和谢天赐道:“王公子,谢老板,今天有什么好生意介绍给我啊?”

    王梓奇笑道:“呵呵,不是我有好生意介绍给你,我可不敢贪功,是我这位兄弟有好生意。”

    房奋也跟着笑道:“怎么,谢老板现在对家居市场也感兴趣了?呵呵。”

    谢天赐除了在王梓奇面前有些奴才样,但是在别人面前那可表现出十足的老大派头,听了房奋的话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别急嘛房总,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谈。

    吃完饭,您要是觉得我这生意不值当的,那这顿饭我请。如果您觉得能做,那这顿您请,怎么样?”

    王梓奇皱眉对谢天赐说道:“阿赐,今天是你让我帮你约房总出来的,现在怎么反倒端起架子来了?谈成、谈不成,都得你请,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谢天赐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奇哥,不是我端架子,刚才你也看了,你说我这生意好做不好做?

    我这等于就是在送钱给房总啊,你还别不信,我敢跟你打这赌,房总要是看了我手上的东西,他得抢着买单,你信不信?”

    王梓奇笑了,转头对房奋说道:“房总,你还真别说,阿赐那东西我看了,有赚头,搞不好啊,你还真会抢着买单的。哈哈!”

    房奋听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心里就跟猫抓心似的,不过毕竟不熟,而且谢天赐又是道上混的,催不得,只能等谢天赐自己拿出来。

    这人一急就容易出汗,王梓奇见房奋的脸上一串一串的汗往下落着,笑着推了一把谢天赐说道:“呵呵,好了阿赐,你看你把房总给急的,都出一脑门儿的汗了,快把你那东西拿出来给房总看看吧。”

    谢天赐知道这架子摆的得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房奋。

    房奋接过来一看,是一张比传统席梦思要薄上一半的床垫,而且还能看出来有大小不一的方块形状,不解地问道:“谢老板,这是什么?”

    谢天赐刚要说话,服务员推门进来了,谢天赐也就闭了嘴。服务员将两道凉菜四道热菜摆上桌,又将三人面前的酒杯里倒上酒,准备再去端后面的菜。

    出门之前王梓奇对服务员说道:“剩下的菜等会儿我通知你再上,我不叫你们你们别进来。”

    服务员答应了之后退了出去,谢天赐等包间门关上之后说道:“房总,这是一种新款席梦思床垫,有四大特点……”

    谢天赐说的话是包老三将孙田园的话转述给王梓奇之后,王梓奇教谢天赐说的。

    等谢天赐一一说完,房奋道:“嗯,这的确是个好东西,有市场。那谢老板的意思是,你想在我们家居城里设个点销售这种席梦思,还是想与我家居城里现有的家具店铺进行合作呢?

    这两点都没问题,我都可以打包票。”

    谢天赐做了个不屑的表情说道:“房总,你看我像那种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人吗?实话告诉你,这种床垫至今还没生产出来呢。”

    房奋一愣,随即有些着急恼火地说道:“还没生产出来?那谢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人胖脑子也笨,转不过弯了,还希望能有话明说。”

    王梓奇一见房老板这话说的,接话道:“房总,你先别急,阿赐不会说话,还是我来说吧。

    是这样的,他现在手上就有生产这种新款床垫的技术数据,只要再进行一些小小的变动,甚至连变都不用变就直接能用了。那份数据我也看了,非常合理,应该是最理想的了。

    现在的问题是,阿赐有图纸,可是没工厂。而你找家生产厂就太容易了,阿赐想把图纸数据卖给你,如果你不放心,作为股份也行,生产出来之后分红。你看怎么样?”

    房奋听王梓奇这么一说,明白了,不过房奋也不是傻子,谢天赐一个混混哪来的秘密数据。

    哼,不偷不抢能拿到?骗鬼去吧,这绝不可能是他谢天赐自己做的。猪能上树都要比他谢天赐自己做出来的可能性大,万一被正主找上,那麻烦可不小。

    可是,这种新款床垫的市场前景是可以预见的,如果自己组织生产,那正如谢天赐所说,送钱给自己花呢,可这钱,能赚吗?

    房奋在犹豫,王梓奇冲谢天赐使了个眼色。

    谢天赐会意,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不耐烦道:“房总,怎么,你好像不大愿意啊,是不是认为我没有那些数据,不相信我啊?”

    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份计划书,朝着房奋的眼前抖了两下。故意让他看见纸上有数字和图形,但是又看的不真切。

    然后往桌上一扔道:“东西在这儿,这下你信了吧。”

    房奋问道:“谢老板,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见他问到关键的,谢天赐抬眼看了一下他:“你管它哪儿来的干嘛,我告诉你,我一没偷,二没抢,这是我自己凭本事弄到的。

    再说,这个东西现在市场上根本就没有,你怕什么,你生产出来了就是你的,别人再有那就是剽窃。

    咱们一切以事实说话,怎么,我们先做出来了,别人再做出来。我不信还能被反咬一口,咱们这又不是制假造假,房老板一大老爷们怕什么的,这么娘们儿。”

    房奋被谢天赐说娘们儿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过细琢磨谢天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种床垫市场上根本就没有,谁先做出来谁就是正主。

    而且,如果和谢天赐合作,万一正主找上门来,道是黑的,谢天赐能顶上,道是白的,这不还有王梓奇呢嘛,自己也能退的干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谢天赐见房奋一直在思考,不耐烦道:“房总,想好了没有啊。我要是懂这行我还找你?我早自己做了,这明摆着送钱的活,到你跟前了,还磨磨唧唧的没点动静。能行就快点,不能行我就找下家了,本来也就是因为我奇哥,我才来的……”

    王梓奇又对谢天赐斥道:“阿赐,你急什么,你以为房总和你一样那么冲动啊,人家房总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想得比你周全得多。

    你得让房总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考虑到了,房总自然就全都明白了。还用得着你多嘴,房总圈中辈分比你大,你也不悠着点。”

第十章 没有怀疑

    房奋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这份数据是王梓奇弄来的,在他看来,王梓奇不用做这种事,人家将来是要当官的。

    谢天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弄到的数据,不过他说的也对。想了一会儿,端起手中的酒杯,对谢天赐笑道:“那谢老板,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谢天赐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端起杯子说道:“啧啧啧啧,这才是房总嘛。都说房总是商界的精英,来,房总,我敬你,干!”

    说完就将手中的杯子放到嘴边掀了个底朝天,还把酒杯反过来点了点,示意他全喝完了。

    房奋和王梓奇也干了杯中酒,房奋对谢天赐说道:“一会儿还请谢老板对这种床垫的情况说的详细一点,咱们也谈谈具体的合作事项。”

    “没问题。”

    谢天赐说完就对着门口大声咧咧道:“小姐,上菜上菜!艹,老子都饿半天了,没点儿眼力见呢!”

    饭吃到一半,王梓奇冲谢天赐使了个眼色。

    谢天赐会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房奋说道:“房总,还有件事儿必须得和你说下……啧,怎么说好呢……不过房总你可千万别多想,让我想一想这话怎么说。”

    房奋心里一咯噔,这个谢天赐又想到什么了?

    房奋对这事儿虽说很感兴趣,但心里还是打着鼓的,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对方的来头是什么,如果他知道只是孙田园这么一个小席梦思厂捣鼓出来的东西,房奋反倒没那么担心了,他有信心能搞定。

    所以一见谢天赐说话的神色,感觉上就没好事儿,小心地问道:“谢老板,什么事儿?”

    谢天赐摸了摸光头说:“这么说吧,这事儿咱们一定要尽快,因为据我所知,有一家小席梦思厂也得到了这份图纸,正在准备组织生产,咱们一定要抢在他们头里先生产出来上市。”

    “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好抢的吧?就算我们先弄出来,可是全国的市场那么大,咱们一家也吃不完啊,别家弄就弄吧,咱们赚咱们的钱就好了嘛。”

    房奋听谢天赐这话心里反倒想把生产这事儿往后推一推了,谢天赐所谓的那家小席梦思厂恐怕就是这份图纸的来源了,如果等他们先生产出来,自己也不过就是跟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华夏以及华夏的周边国家,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干嘛非得抢他们头里?更何况,这数据原本就来的蹊跷。

    真抢了,这事儿搞不好就闹开了,最后反而不好收场。

    王梓奇也就是怕房奋回去仔细考虑过后会有这种想法,王梓奇了解房奋,这个人,胆小怕事却爱财如命,所以在家的时候就嘱咐谢天赐一定要劝房奋尽快生产。

    王梓奇要抢的是“罗奇堡”这块牌子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形象,不单单是想让孙田园的厂少赚些钱。

    他感觉得到,这种新床垫还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肯定还会有新品种的出现,到那个时候才是“罗奇堡”赚大钱的时候,现在这个,纯粹是为了打响知名度,目的是树立品牌形象。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够让“罗奇堡”这个品牌形象树立起来,不能让赵红兵得偿所愿,进入冯晓刚的幕僚团。

    一听房奋打退堂鼓,谢天赐不乐意了:“房总,这里面涉及到一些我私人的原因,我不方便对你明说,但是你放心,出了任何事儿,我顶着,不会让你吃一点儿亏,这个我们也可以在合同里注明的,怎么样?这下能放心了吗?”

    房奋看了看王梓奇,问道:“王公子,你觉得这事儿可行吗?”

    其实房奋的意思是,王梓奇松口说可行,自己才能答应。

    毕竟王梓奇的父亲那可是王黎兵啊,最后真出了事情,能兜住的只有王黎兵。他房奋需要一个承诺。

    王梓奇岂能不知道房奋的心思,笑道:“房总,你就放心吧,阿赐和我就像亲兄弟一样,他办事儿我放心,你也大可放心。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呢嘛,怎么着我也算是个中间人,袖手旁观,我也不好意思啊。”

    得到这话,房奋松了一口气:“王公子,你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和您二位合作,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王公子,让您白忙我可不好意思,这样吧,我从我的股份里抽出五个点来送你,您也赚点零花钱。”

    王梓奇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才回来没两天,可是已经到开发区报道了,现在已经入档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够经商的。房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这股我确实不能要。”

    这事儿房奋来之前也打听了,于是也没有很吃惊:“哎,这有什么啊,你不说,我不说,谢老板不说,谁知道?

    这纯粹就是我的一点心意,这些年我受王市长的照顾也挺多的,可是他老人家为官清廉一身正气,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报答他。

    这次,就让我表达一下我的心意嘛。谢老板,你说是不是啊?咱们总不能让王公子白当这个中间人吧。”

    谢天赐心里佩服王梓奇佩服得不行,心说:“妈的,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在家里就算准了这头猪会拉自己入股,早就想好了托辞,以后还真得多学着点儿。”

    可是面上,谢天赐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我说房总,我请我奇哥帮忙,我当然不会让他白忙,我找的奇哥,你来送股份,这算怎么回事儿,不是给我难堪呢嘛。

    奇哥的好处你就甭管了,我自己有数,你要是嫌自己股份多啊,那五个点给我得了,你给的再多我都不嫌多,嘿嘿嘿。”

    房奋给王梓奇股份那是想拉王梓奇下水,心里踏实,五个点他也心疼,所以听谢天赐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这五个点是送不出去了。

    也好,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这也是谢天赐自己的生意,真出了事儿,谢天赐也会去找王梓奇的。

    谢天赐见房奋不再提股份的事儿,又说道:“还有,如果想让奇哥实实在在能帮上咱们的忙,那就别说咱们这事儿和奇哥有关系,别想着拉奇哥一起干。”

    见房奋额头又开始冒汗,想张嘴说话的样,谢天赐瞥了一眼,压下不情愿,说道:“你想啊,奇哥只有置身事外,他说的话别人才会信。

    要是其中真的有需要奇哥出面帮忙的,别人也不会因为他的帮忙,而过多的怀疑。这个道理,老房,你不会不知道吧?呵呵,这么多年你白混了啊?”

第十一章 幡然醒悟

    房奋被谢天赐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被一个20多岁的小混混说这么多年白混了,搁谁脸上都挂不住,可偏巧谢天赐说的还是对的。

    王梓奇置身事外帮起忙来才理直气壮,这个谢天赐,别看是个混混也算是个有头脑的混混,怪不得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的,流氓也得有文化才行。

    照例还是王梓奇打圆场,呵斥谢天赐说话没大没小,王梓奇和谢天赐一唱一搭,把戏给演足了。

    房奋被谢天赐催着答应明天一早就去找席梦思生产厂,谢天赐说也要去,顺便也把合同给签了。

    最后谢天赐强调了一个字“快!”

    话说到了第二天,房奋与谢天赐见面签合同和去席梦思厂不提,说说孙田园随车送两床席梦思到包老三指定的“卡纳”家居城。

    孙田园到家居城大门口的时候,包老三已经和一家叫“蒙贝”家具的老板说好,一会儿拖两床席梦思过来,让老板看看质量,如果质量好,今后就供货给他,这两床就当交个朋友,五百一床卖给老板。

    “蒙贝”家具的老板问包老三是做什么的,包老三回答说是席梦思厂的副厂长,也是业务员,跑市场的,“蒙贝”的老板见这种事儿也见得多了,答应看看质量再说,好的话就收了。

    孙田园打包老三电话说货已经到了,在大门口,送到哪家,包老三就在电话里说直接送到五楼的“蒙贝”家具,他人已经在店里了。孙田园挂了电话就安排随车工人搬货,包老三则对“蒙贝”老板说货已经送到了。

    孙田园领着工人把两床席梦思抬到“蒙贝”门口,见包老三在门口等着,快走几步伸出手打招呼道:“包老板,货到了。”

    包老三又是触手即松说道:“好吧,叫工人搬到里面,听店员的安排,让放哪儿就放哪儿,我正好还有件事儿要和你说。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去。”说完回头对店里喊了一句:“老梁啊,货来了,安排一下吧,我一会儿过来。”

    “蒙贝”老板在里面答应了一声,安排工人将席梦思放到床上,孙田园也对自己的工人说了句:“小朱,你们东西放好就直接到车里等我。”工人也答应了一声,包老三就拉着孙田园离开了“蒙贝”的店门,往二楼的休闲茶吧走去。

    刚坐下,包老三一拍脑门说道:“哎哟,你瞧我这记性,我东西落店里了,这样,孙老板,你先点点儿东西,我上去拿一下,马上就下来,是关于代理你们新款床垫的,我昨天晚上有一些想法,我给写下来了,一会儿拿来咱们研究研究。”

    孙田园看过包老三的家具城之后,心中疑虑打消了一大半,现在面对他的建议,当然是却之不恭了,说:“好的好的,包老板你去,我在这儿等你好了,你喝什么?我帮你点好吧。”

    包老三一边走一边说:“我随便,孙老板,稍等,我马上就来,稍等啊。”

    说着话,甚至开始小跑了起来,孙田园只当包老三不想让自己等时间长才跑的,还说:“不急包老板,我没事儿,你慢点儿。”

    包老三回过头冲孙田园笑了笑,不跑了,但是那速度比跑也差不了多少,快步赶到“蒙贝”,这时候两个工人已经走了,“蒙贝”的老板正在检查席梦思的质量。

    见包老三来了,对包老三说:“嗯,质量确实不错,做工也很好,你们这个席梦思要是我进货的话,什么价格啊?”

    包老三说:“我车上还有几床,我今天还得再跑个几家,这个具体的价格呢,我明天带着我们老板来谈。如果你要是对这两床席梦思满意,那就一床五百块,交个朋友。”

    “蒙贝”老板道:“好,这个质量,五百一床,呵呵,值啊!那我现在给你拿钱去,明天等你们来谈价格。”

    包老三说:“好的,明天一准到。”

    “蒙贝”老板打开服务台抽屉取出一千块钱交给包老三,包老三接到手上数都没数就装包里,对老板说“我的车还在下面等着,我先去了,明天见。”说完扭脸就跑。

    “蒙贝”老板还关心地说了一句:“慢点儿,地滑。”

    包老三头也没回,一溜烟跑了。

    孙田园坐在茶吧里等了近二十分钟也没见包老三回来,心说可能是有生意上门了,一时走不开,既然他走不开,那自己就上去吧,在店里也一样谈,于是就拎着两瓶饮料上楼去找包老三。

    来到“蒙贝”门口,见“店员老梁”坐在服务台前玩电脑,并没有顾客在里面,环顾了店的四周,也没见到包老三,于是就问道:“你好,请问你们老板呢?”

    “店员老梁”站起身回答道:“我就是,请问您想买些什么?我们这里各式家具都有,还可以根据您的居室定做,您进来看看吧。”

    孙田园笑道:“呵呵,我找的是包老板,开这家店的包老板。”

    “店员老梁”也笑了,说道:“呵呵,我就是开这家店的老板,不过我不姓包,我姓梁,您可能找错了。”

    孙田园一听这话,挠了挠后脑勺道:“不会啊,我没搞错啊,刚刚我还送了两床席梦思过来呢。”

    退后两步,抬头看了看店名,接着说道:“没错,是‘蒙贝’啊!”

    “店员老梁”也皱着眉头,打量着孙田园:“这是‘蒙贝’没错,刚才也送了两床席梦思来,也没错,可是这家店的老板就是我,我姓梁,不姓包。”

    感觉脑袋里闪过什么,孙田园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包老板呢?”

    “店员老梁”有些不高兴了,说道:“我再说一次,我姓梁,这里没有一个姓包的。”

    看了看孙田园觉得越来越眼熟,说:“你就是刚才带人来送货,然后被你们副厂长叫走的那个人吧?”

    孙田园脑袋一懵:“副厂长?我们没有副厂长啊。我们只有一个副总经理,他今天也没跟着来,不在这边啊。”

    “店员老梁”一耸肩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人说是你们的副厂长来推销你们厂的产品的。”

    孙田园听到这儿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

    这个“包老板”恐怕就是个骗子,为了最后证实一下,问道:“那我们的那个副厂长是不是把床垫卖给你了?多少钱一床?”

第十二章 出成品了

    “店员老梁”说道:“五百一床啊,我钱已经给他了。”

    孙田园笑了,无奈道:“唉,梁老板,咱们两个都上当了,呵呵。”

    “蒙贝”梁老板没听懂什么意思,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怪怪的:“上当?上什么当?”

    孙田园就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梁老板也苦笑不已,说道:“还有这种人,我可真是开了眼了。不过,我那钱也确确实实给他了。这两床床垫我也是花钱买的啊,怎么办?”

    原本孙田园也就没打算要回来这个损失,与其撕破脸皮,还不如顺势交个朋友,道:“梁老板,你放心,床垫的钱我不会问你要的,你也是受害者,而且我原本就是打算将这两床床垫作为样品给包老板。

    呸,还包老板呢,给那个骗子放到店里试销售的,现在既然他已经卖给你了,我看就这样吧,你既然愿意买这两床垫子,那就说明你对质量还是满意的,对吧?”

    梁老板点头道:“嗯,质量没话说,好东西。”

    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句让孙田园稍微能宽心点的话。

    “那就好,那我就干脆把这两床垫子放你这卖了,我呢,吃亏点吧,谁叫我太轻信人了呢,就当买个教训,这一床垫子,卖出去后你给我五百,多出的钱,就是你赚的,你看行吗?”

    梁老板想了想说:“好吧,我也是查人不严,上了这个当,孙老板也是好说话的,要不,强行把这两床垫子要回去的话,我就白白亏了一千块了,好,就这么着吧。”

    既然梁老板这么好说话,算是个厚道人。

    孙田园也算是放心些了:“那就谢谢梁老板了,呵呵。”

    看得出来孙田园这人,也算个老实人,梁老板也有意结识:“我还要谢谢你呢,呵呵。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垫子质量确实不错,我也正想和你谈谈以后进货的事儿,咱们干脆今天就把这事儿谈了吧。”

    没想到梁老板居然这么看重席梦思床垫,这也许就是福祸相依吧。

    孙田园情绪也高涨了起来:“好,也算是没白被人骗,做了一笔生意,呵呵。”

    梁老板也跟着笑道:“呵呵,来,孙老板,咱们坐下说……”

    孙田园从“蒙贝”出来就给赵红兵打了电话,跟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最后说:“因祸得福啊,这个梁老板他们一家子都是做家具生意的,家族里开了有十家家具店,各个城市的都有,而且还有一家家具厂。

    不但他要和我签订长期的供货合同,他还会建议他家族里其他的店也进我的货,这个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他对我们的新款床垫也很感兴趣,想做代理商,并且极力推荐他家族里在各地的经销商都加入进来,各管一地。赵老板,你说,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赵红兵听完后,颇有几分无奈,最后也道:“可能,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算是老天对我们厚道了。”

    孙田园叹了口气:“是啊,这小子,原本我还想抓着他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现在我都不太想搭理他了。”

    说笑了一阵,赵红兵忽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赶紧问道:“孙老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骗子对我们的新款床垫很感兴趣?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就问了我不少关于新款床垫的问题,你昨天就只给他看了效果图,数据什么的没给他吧?”

    孙田园听到也是赶紧回想了一下,好在他没有给他看到详细的数据,不然后患无穷啊。

    擦了擦额角的汗:“没有,我只给他看了效果图。再说,就算给他看了数据他也不可能记得住。”

    赵红兵仔细回想了整个过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也是,那种数据不是业内人根本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顿了一会儿说:“不过孙老板,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你回去后再好好看看你的数据还在不在了。

    再有,花老板那边要加快点速度了,如果今天能和标准件厂谈好的话,这一两天就赶紧组织生产,别拖了……下午我再到你们那儿去一趟,有话咱们见面说吧。”

    孙田园对于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一点不比赵红兵少:“好的,我马上就回去,我估计花老现在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咱们下午见面说。”

    赵红兵看了眼腕表,也点点头:“好,见面说。我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事儿不简单!”

    在赵红兵的再三催促下,孙田园和花仁山抓紧时间安排新床垫的生产。

    因为赵红兵始终觉得那个龌龊男的事情不那么简单,孙田园思前想后也觉得和新床垫有关,那个骗子原本就不是为了骗这两床席梦思来的,因为这是孙田园主动提出不收钱,试卖的,这两床席梦思不过是龌龊男的一个意外收获罢了。

    花仁山与标准件厂也谈妥了,标准件厂安排了一个技术人员跟踪生产,研究床垫的打孔和配套杆件的制造。

    谢天赐也没闲着,房奋找了一家邻市的席梦思厂,谢天赐就天天吃住在厂里,督促着厂家快点生产,这是王梓奇交给他的任务,务必要率先上市。

    这家席梦思厂的老板也很看好这种新款床垫,所以谢天赐也没怎么催,每天白天就是和带去的两个弟兄吃吃饭,喝喝酒,晚上去市里的夜总会泡一泡,就这么着待了整整一个星期。

    这天早上九点来钟,谢天赐正搂着昨晚从夜总会里带回到宿舍的小姐睡觉,刚醒,准备做个晨练。

    手在小姐的胸口上又揉又搓,弄了半天,就打算进入正事儿的时候,突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

    是有人敲门,就听见席梦思厂老板的声音在门外喊道:“谢老板,谢老板。”

    谢天赐嘴正忙活在小姐的皙白的脖子上,说话也呜呜弄弄的不清楚,越发的烦躁:“谁,哪个挨千刀的,什么事儿!没见到老子这会儿正忙着呢!”

    邻市席梦思老板道:“垫子做出来了,您去看看吧,要是觉得合适就通知一下房总,请他来验收一下吧。”

    谢天赐不怕房奋,可这事儿是王梓奇交代办的,他得上心。

    用力吸了一口,在小姐的脖子上留了个草莓印,小姐尖叫了一声:“啊!讨厌。”

    松口之后谢天赐冲着大门喊道:“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穿个衣服马上就到。”

    说完,老板在门口应了一声走了,谢天赐刚要穿衣服,小姐一把搂住他的腰,声音又小又软的。

    直挠在谢天赐的心尖上,谢天赐也不是个能刹得住车的人,被小姐这么一吴侬软语的刺激,再出来就是十分钟后了。

    谢天赐出现在厂房里,已经是其他人都到了。就等着他一个人,昨晚喝了那么多酒,醒来后又没上个厕所,一直憋到现在。

    要不是眼前的事儿是正经事儿,他根本懒得来。

    谢天赐懂什么?就听老板指着一床垫子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谢天赐见这床垫子与自己见过的照片一样,就让老板做了一下演示。

    老板把连接杆拆下,将垫子一块儿块儿拆开,又组合起来,谢天赐也没怎么看,就觉得不错,对老板说:“嗯,不错,我这就打电话通知房总过来。”

    说完,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先给王梓奇打了一个电话。

    王梓奇听说垫子已经做出来了,别提多高兴了,立马就说:“好,你赶紧通知房奋。让他立刻去验收,如果合格就立刻批量生产,你到时候和房总一起回来,我还有事儿让你去办。如果不合格那你就还待在那儿,直到合格为止。”

第十三章 暗自得意

    谢天赐随即又给房奋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赶过来验收,房奋在电话里就说了一个“好”字就挂了。

    谢天赐听出房奋那边还有女人喘气的声音,对着电话笑着骂了句:“草,和老子一样都喜欢晨练啊。这么胖,那玩意儿还能用吗?呵呵。”

    谢天赐一步三摇地又回了宿舍,小姐正在洗澡,谢天赐一见又来劲了,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钻进卫生间和小姐洗了个鸳鸯浴,这次算是进了兴致。

    谢天赐这头样品出来等待验收了,赵红兵这边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第一床样品。

    几个人围着床垫左看右看,拆了装,装了拆,不停试验,最后确认完全达到了预期的目标,孙田园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说:“通知下面,全线生产新款床垫一个月,严格按照样品的房序执行。”

    又对标准件厂的技术员说:“麻烦你回去将配套杆件先行生产五百套,尺寸一定得严格按照我们的样品来做,正负公差严格控制。”

    见技术员一一记下来之后,对花仁山说:“花老,你马上去二手市场上去进一批生产设备,一个星期之内我至少需要十套,如果二手市场上暂时没有的话那就买新的。”

    转而又对赵红兵说:“赵总,麻烦你从明天开始,新床垫的正式推广就全面启动,三天之内,各地的代理商那里我都会发货,外地的就先将样品上架,本市的货源一定要保证充足。

    梁老板那里我已经说好了,我有多少他要多少。一个星期后,等新设备来了,我就开始全国市场铺货。”

    赵红兵听着就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其实按照他们说的,应该是全国范围内都有。

    但是事实上,应该不会这么满。毕竟一个新事物上市,必定要接受老百姓以及时代背景的洗礼,成不成功还是要宏观来看。太理想化,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仔细算了一下,能安排的,其实真的没多少,主要就是华夏发展最好的三角区,以及首都。

    还有“蒙贝”梁老板家族里的几个地级市的家具店。华夏三角区的代理商,当然是赵红兵安排马克勤和灵芝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找到的。

    这个关头,赵红兵不想打击他们的信心,于是也跟着笑道:“孙老板,你还真别说,刚才你还真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哈哈!”

    孙田园满面春光:“那是,只要占领了华夏的三角区,那就等于是占领了全国的市场,这次有你和马老板的帮忙我才能有底气啊,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去酒楼庆功。”

    赵红兵摇摇头道:“今天晚上就算了吧,明天大家还都有事情,等大家把手头的事情都落实了咱们再庆功,怎么样。到时候地点我们挑,绝对不会便宜你的。”

    花仁山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附和着赵红兵说道:“是啊,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差了,明天要办的那可是正经事儿。不能出一点差错的,算了吧算了吧。”

    孙田园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真是高兴地太早了,这么一大堆事情等着要去办呢:“呵呵,我也是高兴糊涂了。好,那咱们就一个星期以后,地点你们定,咱们也不能太奢侈了,钱省着点儿还有用呢。”

    赵红兵看孙田园憨厚一笑的样子,也有些觉得好笑。

    这人其实商人气息还不太重,性格更像是大男孩:“好啊,等咱们的产品销量上去了,我们可就要狠狠宰一刀了。到时候你可不能赖掉了,孙老板。”

    “哈哈哈……”

    这边众人哄笑,气氛愉悦。

    另一边。

    房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席梦思厂,对产品的各个环节都比较满意,只是在连接杆上还差强人意,打了个电话给王梓奇跟他说了一下。

    王梓奇对这件事情是百分百的热情,于是任何环节出问题,他都要亲自过问“那你觉得能不能上市呢?”

    房奋到没有这么敏感,还是一五一十的说着,没觉得哪里不妥:“我觉得要是将就将就的话也能上了,毕竟咱们这是新产品,有些瑕疵也是正常的,消费者买的就是个新鲜。”

    王梓奇在电话里想了半天,最后说道:“这样吧,你让他们先批量生产吧,生产的过房中尽量改进,不过商标先别急着往上贴。

    三天以后再等我的通知。还有,你一会儿和阿赐一起回来,到我这儿来,我有事儿找你们商量,我在西郊的旋飞家具厂。”

    房奋答应了之后挂了电话,对席梦思厂的老板说开始批量生产,把原先的活全部停下来,并且商标一律不准缝制上去,三天后等通知,到时候再说。

    最重要的是连接杆,负公差必须严格控制。交待完这些,和谢天赐一起回了市,直奔西郊去找王梓奇。

    “我听说他们也已经出样了,而且,质量比我们的要好。”王梓奇对房奋与谢天赐说道。

    谢天赐过后根本就没特别在意过了:“奇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梓奇脸色不太好:“我当然有我知道的办法,你以为我这一星期什么都没做啊?告诉你,为了你们那个床垫的事儿我没少忙活。谁让我是中间人呢,你们俩私下关系都跟我不错,我不能放着不管啊。

    我自己的事情到现在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呢,等你们的床垫上市了之后我也得抓紧时间忙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王梓奇一句话,尽管谢天赐知道王梓奇是说给房奋听的,可毕竟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兄弟,心里还是很高兴。

    今后在房奋的圈子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谢天赐与王梓奇的关系很铁,那也就是说,他谢天赐是有后台的,其他人都要高看他。

    房奋可没那么多心思,直接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上还是不上?要是不上的话我得赶紧打电话给厂里让他们停止生产,先把连接杆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王梓奇伪装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房总,你先别急嘛,既然都已经生产了那就别让他们停了。在华夏,你哪怕生产出来的是一堆垃圾,只要标上品牌的标签。

    就一定会有人买的,呵呵。更何况,咱们这并不是垃圾,咱们这种是新鲜玩意。再说,我不是让你们暂时先别贴标牌吗?

    就这几天,他们的货就能在市场上看到了,你们先去买一床回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办。”

    房奋一听王梓奇的打趣,也觉得有道理:“哈哈,王公子,你不会是让我们冒他们的品牌,贴他们的商标吧?”

    王梓奇的心思可不止这么简单:“哈哈哈哈,房总,你的想象力可真好。他们的商标是注册过的,仿冒是要被告的,这种事儿哪能做啊。”

    房奋直觉没那么简单,于是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是关于利益,可得好好问问:“那为什么让我们现在别贴标,有什么内情?”

    王梓奇不满他的追问,皱着眉头,道:“总之你们别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不过房总,有件事儿我得拜托你一下。

    据我估计,他们生产的新床垫肯定是会先保证本地市场的供货的,而他们本地的代理商就是你们家居城里的‘蒙贝’家具,帮个忙,他们有多少货吃多少货,吃他们一个月,一件不留。”

    房奋这下是真的蒙了,王梓奇到底要干什么?

    吃一个月的货没问题,甚至都不用付现金,直接从未来的租金里抵就可以了,可是王梓奇吃货为的是什么?

    难道是想让市场上见不到他们的货,好让他们自己生产的床垫在市场上销售?房奋虽说一脑子的油,转得倒也不慢。

    嗯,一定是这样!房奋自以为猜透了王梓奇的心思,正暗暗得意。

第十四章 市场定位

    可是还有一点,就是他自己吃下来的货,终点是哪儿?

    不会就这样砸在自己手里吧,那他岂不是亏本了。

    于是脸色有些不大好地问王梓奇:“我说王公子,那我把货吃下来之后怎么办?我总不能专门找间仓库给放着吧?”

    王梓奇轻笑了一下:“房总,你放心,我要你吃货只是图一个方便,你是卡纳的老总,他‘蒙贝’只要还想在你这儿做下去,那他就必须得卖给你。

    再说了,他卖谁不是卖,说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还能将价格再低点儿也说不定,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而且,你吃下来的货,我会全部收购,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先与你签订合同你再吃货,怎么样?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房奋听王梓奇这么一说略微放心了一点,可还是不大相信王梓奇会全部收购,于是又问道:“王公子这说的哪里话,你我还能不放心嘛。你说收那就一定会收,可是你收了干嘛用呢?”

    王梓奇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厂房问房奋道:“这是什么地方?”

    房奋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回答:“家具厂啊……

    哦!王公子,我明白了明白了!这家具厂是你开的?”

    这时候的房奋才算真正放了心。

    王梓奇摆了摆手说道:“我说房大哥啊,你就别问那么细了,总之我告诉你,你吃多少货,我进多少货。但是有个条件,你进多少钱就卖给我多少钱,咱们这关系你可别加价啊,呵呵。”

    房奋又粗又短又肥的手指指着王梓奇笑道:“王公子,你可太看不起我了吧?我房奋会做这种事吗,我房奋虽说是个商人,但更看重的是朋友是兄弟,你这么说实在是看不起我。”

    王梓奇笑道:“哈哈,既然是这样,那我晚上请客。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别说,我回国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没好好的喝过一顿酒。

    今天咱们三个,一个老哥,一个老弟,咱们可得好好放松一下了,不醉不归。”心里却并不是面上这么想的,他王梓奇确实看不起他房奋。

    一个商人,脑袋不灵光也就算了。最基本的守则居然还想要试探,就凭着自己身后的背景,他也不该问关于吃货的问题。好像是自己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看来,他这辈子也就这样儿了,生意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到头了。

    房奋哪里知道,他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被王梓奇利用了,只不过现在一切都还为时过早,房奋看不出来而已,王梓奇所想的,比他所能想到的,要多得多。

    而且,被算计的还不止他一个人,就连谢天赐,一个可以说完全忠于他的人,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所以说,高学历不代表高品格,但是往往这样的人,才能成大事。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矛盾,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

    能让你过得好,能让你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的,只有你手中有用的砝码而已。

    而王梓奇就算是被上天眷顾的人了,从一出生,手中的砝码就是许许多多的人所不能匹敌的。

    可是就是这样,王梓奇因为从小受到所有人的宠爱,他的内心,已经完全容不得任何一个人比他强,他太自我了,他输不起。

    所以,无论为了冯田甜还是为了自己的自尊,他都会想尽办法将赵红兵踩在脚下!

    不论如何,他都要把赵红兵踩在脚下。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

    按照原定计划,孙田园厂全线生产新款床垫一个月以备供应北上广及“蒙贝”所需,而“蒙贝”则作为打响“罗奇堡”这个品牌的第一步,除了三十床样品发往华夏三角区之外,其余所有货物全部供应“蒙贝”。

    乔娜恩是马克勤的老婆,一直以来就是默默支持他的人。

    家里也有点小背景,由于现在是新品上市,需要她的帮助,她也跟来帮忙了。

    灵芝电话通知华夏三角区由她联系的代理商,通知他们样品三日内发货,注意接收。同时灵芝通知所有已谈妥的店面,货到上架,接受客户预订并承诺客户订货后三天内到货。

    马克勤的老婆,现在是一家广告总经理的乔娜恩,则开始全面启动本市的所有媒体宣传计划。

    包括电视台黄金时段的半分钟广告,这次的平面宣传与上次宣传赵红兵的公司不同,宣传联合商会的时候,联合商会这四个字的概念太模糊,要想让大众接受这必须是一个长期的过房,不可能立竿见影。

    而新床垫的宣传则不同,新款床垫是一个具体实物。所以针对于具体实物的宣传,也要不同。他们拟定为,三篇广告,每篇的广告都不同。

    第一篇,着重突出了新款床垫轻、薄、可拆卸便于搬运的特点。

    第二篇则是强调适合各种尺寸的床,第三篇,展示的是新款床垫拆分开之后可用于沙发、座椅等家具的铺垫。

    每一篇上都配有同样一句广告词“罗奇堡,引领潮流的品牌”三篇为一整套宣传画面,但只有一块户外广告牌上有足够的面积同时印得上三篇,还有两块每块只能印上两篇,其余的都只有一篇的面积。

    所幸得到了冯晓刚的帮忙,与市政府那边打了声招呼,轨道沿线所有的车站都预留出了广告位供新产品的推广使用,而且价格也与承包轨道广告的传媒公司谈好,以极低的价格给了他们公司三个月。

    这种人在异地也有人帮忙的感觉,赵红兵还是挺稀奇的。

    三天之内,华夏三角区同时发货,所有的地铁站也已经广告到位,最关键的是全国统一零售价也定了,九块床垫整套价格为一千九百元。

    当然,这只是建议零售价,给代理商的远远低于这个数字,并且各地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价格,只要不在超市这种全国连锁商店进行销售,建议零售价也只是在给产品和品牌进行定位。

    这个定位至关重要,现在市场上的席梦思价格基本都在七百-两千三百之间,七百的席梦思质量不一定就会比两千三百块的差很多。

    所以,大多数工薪及收入偏低的人群,一般都会选择千元左右的产品。

    一千九百这个价位实际上来说是偏高的,因为首先华夏人有一种传统观念,东西越大,用料越多,就算当废品那也比小的值钱。

第十五章 意外见面

    其次,“罗奇堡”是一个全新的品牌,不是老名牌,没有市场号召力,让大家去接受一个新品牌如此高的价格,这确实有难度。

    第三,新床垫的适用人群其实并不是所有人群,主要针对的是一些变动比较多的人,这些人由于要经常搬家,或者因为床铺不适合放传统的席梦思才会对新款床垫有所需求。

    这部分人才能勉强算做新床垫的刚需人群,而只有很少一部分年轻人会为了图新鲜才去购买。

    既然这样,为什么价格还要定那么高?

    这是赵红兵的建议,赵红兵认为,既然走的是潮流路线,打造潮流品牌,那么,价格上就一定不能与常规品牌保持一致,必须突出,却又不能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所以,两千元就是一个临界点,高于两千元的,必然会给人一种价格偏高的感觉,而一千五百元以下又难以与其他品牌区分开来,所以,一千九百这个价格就正处在一个消费心理临界点上。

    其次,新款床垫的主要消费人群是哪些人?

    他们把目标放在华夏上,华夏目前还不算是经济大国。但是活了两世的人,赵红兵自然知道,华夏人的潜力有多大。

    华夏的经济潜力有多大,然而,华夏人至今还是只有在过春节时才拿钱不当钱用,日常生活中还是秉承了勤俭节约的好传统的。

    这种床垫,满足了两种心里,又贵又节约的心理。

    它单独看起来价格很高,但是算上它的利用率,和质量,绝对是很划算的。一块床垫多种用途,容易拆分,容易拼接,甚至容易携带。

    第四,还有一个潜在的购买诱因,那就是整套价格为一千九百,整套适合的是两米的大床,而一般生活的人是不会用这么大的床的。

    通常情况下会只买一套b型的床垫或拼接其他组合买,这种组合的售价就低于一千九百元,那么这又会激发消费者的购买**,觉得占了便宜了。就好像多年之后,一款手机要出好几个型号一样。

    不用花最高的价格,就能够买到自己所需要的潮流品牌的床垫了。

    第五,也是因为上面一个原因,因为现在市场上的所有商品,可供自由组合的太少了,而自由组合之后又能够实实在在省下费用的那更是几乎没有。

    虽说没有整套销售的价格高,可是,各种组合在整套价格的基础上是可以适当加价的,不是简单的一千九百除以相对的数字,不是这么算的,而这种加价,实际上比整套的销售利润更高。

    基于以上几点,赵红兵很容易就说服了孙田园,孙田园甚至都觉得一千九百的价格定的有点儿低了。

    赵红兵那时候连忙摆手,赶紧拦住他:“我说田园啊……”

    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赵红兵与孙田园还有花仁山的关系亲近了许多,也不再赵总孙老板的叫着了。

    “我说田园啊,眼光要放远一点,我们这次推出新产品才用了多久?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吧。而这种东西,咱们能生产,别的厂家也能生产,说实在话,说不定明天就有厂家仿造出来了,你信不信?”

    孙田园其实也大概知道,说:“我信,最多比我们的质量差点而已。”

    赵红兵对这种情况,只能摇摇头:“是啊,所以这种便携式床垫不是我们的主打产品,这只是我们树立品牌形象的第一步,那我们就得赶紧抓紧时间多卖出去点,为后面的新产品积累资金,现在定的价格非常吸引消费者,所以,咱们不能涨价。”

    孙田园对于赵红兵算是很服气了,但是还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没有?

    我先跟你说好了,不管你有什么新的想法,都不能偏离原本的席梦思太远。我这些设备,还有即将入库的设备,都为的是席梦思准备的,不能砸在手里啊。”

    赵红兵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要说这孙田园一直以来发展不大,果然是有原因的:“这个你放心,呵呵,我的想法现在倒是有了,等华夏三角区的代理商把销售情况回馈过来之后我才能静下心来想,现在我的注意全放在眼前了。”

    孙田园想到什么事儿似的,拍了一下脑门:“说到代理我想起来了,‘蒙贝’的那个梁老板,梁费凡,他跟我说有人要全包他所有的新款床垫,但是希望价格上能够有优惠。”

    赵红兵一下子也被惊到了,道:“全包?什么意思,这个人要是想做代理直接来找我们啊,怎么会去找梁费凡呢?”

    孙田园说道:“是啊,我也纳闷呢,想做代理该来找我们,买梁费凡的算怎么回事?”

    赵红兵坐着想了半天问孙田园道:“梁费凡答应了没有?”

    孙田园摇头道:“还没呢,只是这几天我们送过去给梁费凡的货已经全部给那人买了,梁费凡只在店里留了一床样品。”

    赵红兵眉头皱了起来,说:“那好,你联系一下梁费凡,让他约那个要全包他货的人,明天我们俩去找那个人,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太不正常了。”

    孙田园之前吃过一次亏了,赶紧点头道:“好,我现在就打,我也觉得挺不正常的,梁费凡也说过让他直接来找我们谈,可那人就是要在他那儿买,你说怪不怪?

    就是送钱也没有这个送法的,还不如拿着钱满大街去撒呢,呵呵,不是脑袋有什么毛病吧?真奇怪!”

    赵红兵可没有他这么乐观,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咱们明天过去看看,要是他真是送钱的,咱们看看也能不能捡到。”

    孙田园掏出手机给梁费凡打了电话,让他约那个人明天去他店里谈。等了半个小时电话才回过来,梁费凡说那人同意了,明早九点,“蒙贝”店面里见。

    顺便说了一下他这段时间的铺货情况,已经联系到了十几家店铺愿意出售新款床垫,相信会很快多起来的。

    赵红兵见到谢天赐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更令赵红兵想不到的是,谢天赐居然就是那个要全包“蒙贝”所有新款床垫的人。

    谢天赐也一样,见到赵红兵的时候除了吃惊还有一丝愧疚。

    前面说过,谢天赐被抓的时候,父亲拼了家底为他请来了律师,这才让谢天赐有了与外界联系的机会,而父亲的这种举动让谢天赐对父亲也是改变了态度,格外地孝顺起来。

    赵红兵在通货膨胀的时候,提点了谢天赐的父亲,终于在最后的关头,谢老逃过一劫,现在也在逐步上升,算是救了他。

    之后谢天赐也试着找赵红兵,却再也没联系上,这让谢天赐想报这恩也没地方报去。

    可是无巧不成书,偏偏这次自己的另一个恩人王梓奇让自己作对的恰好是赵红兵,这个父亲的救命恩人,这让重义气的谢天赐心里觉得怪怪的。

    赵红兵对谢天赐的印象还不错,而且在见到谢天赐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他却很想试一试。

    免去了梁费凡的介绍,谢天赐抱怨道:“怎么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这么久了,居然在这儿碰到了,还哦真是……真是……”

第十六章 给他安排

    赵红兵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又何必挟恩图报呢,反倒让人觉得做点好事动机不纯似的。”

    谢天赐最烦的就是动不动拽词了,所以尽管赵红兵对他们一家都有恩,他还是不太客气:“别跟我拽词,我就知道你救了我家老爷子,找不着你人就算了,烧香拜佛的时候,帮你上一柱也就算了。

    可现在既然又见到你了,那这个恩我是报定了,今天要是再让你跑了,我谢天赐跟你姓。”

    孙田园十分好奇,道:“怎么?你们俩之间好象还有什么故事呢?咱们坐下来慢慢聊,都是自己人,剑拔弩张的干什么。快坐,快坐。”

    孙田园长得精壮,穿着打扮也很潮流,形象介乎于良民与混混之间,对于这种人谢天赐也是很有亲切感的。

    于是很自来熟地说道:“兄弟说的没错,今天你可得帮我把他给摁住咯,我可不习惯欠着别人的,不然我谢天赐的面子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孙田园呵呵一笑,既然是谢天赐欠着赵红兵的话,那就没什么事儿了:“放心,今天他跑不了。我在这儿呢,我们现在可是合作伙伴,怎么着也跑不了他的,这个你就放心吧。”

    谢天赐听这意思,笑了:“哟,看来你们之间也有事情啊。跟赵老板有事儿的人,可不止咱们俩呢,哈哈哈……”

    梁费凡留在店里看店,赵红兵,孙田园还有谢天赐三人去二楼的茶吧,一路上三人说笑都很大声,直让人感觉三人认识了好久一样。

    三人坐下之后说了几句闲话,赵红兵问谢天赐:“你要那么多床垫做什么?你要是想做代理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们,我们给你的价格肯定要比你从‘蒙贝’拿货要便宜。”

    谢天赐按照王梓奇教他的话回答道:“我不想做代理,我想做独家销售,我从你那拿货,除非你不再给‘蒙贝’货,否则我还是要将‘蒙贝’所有的货都买下来。”

    赵红兵笑道:“我说阿赐啊,你这玩的是什么,我怎么看不太懂啊。这种床垫刚刚才上市,我们这个又不是一个大品牌,正是急需打开销路的时候,梁费凡的优势在于他能快速地向各个商家铺货从而打开本地市场。

    如果你也做代理的话,不正好是在帮你吗?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谢天赐其实很也想知道王梓奇到底想做什么,私下问过一次,可是王梓奇不说,谢天赐也就没再过问了。

    反正这次自己一分钱没出过却获得了房奋给的百分之三十的干股,而且王梓奇一分钱都不要,让谢天赐自己留着,这和没事儿在马路上瞎转捡到一笔大钱没什么区别。

    也让谢天赐觉得王梓奇对自己是真好,是真拿自己当兄弟看了。

    所以谢天赐回答道:“我看好这种新款的床垫,而且我也有办法卖出去,有多少我要多少,你们卖一千九百,我两千九百都有人要,这个你们就甭管了,反正,要么就把货全部给我,要么,‘蒙贝’进多少我要多少,你们看着办吧。”

    孙田园接口道:“这个我们很难办啊,实话和你说吧,梁费凡做代理我们是收了他的钱的,而这笔钱我们已经用到了广告投放上。

    再说,合同也签了,钱也拿了,要是我们出尔反尔的话,那还不信誉扫地啊?所以也请你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嘛。”

    谢天赐对孙田园说:“我说兄弟,不是我不体谅你们……”

    谢天赐欲言又止道:“我也跟你们说句实话吧,我只进这一个月的货,后面的我也卖不掉了。

    所以,你们看,能不能这一个月之内把所有的货全都直接供给我?你们放心,‘蒙贝’那边我去跟他谈,保证不会让你们难做,怎么样?”

    谢天赐因为对赵红兵还报有感恩之心,他也不想骗赵红兵那么多,索性直接告诉他王梓奇只要进一个月的货,不过是把王梓奇的意思说成了自己只有那么大的销售能力而已。

    赵红兵这下明白了,感情谢天赐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并且已经谈好了价格签好了合同他才会这么进货,即便按市场价收购他也有的赚,现在想把价格压低点也就是想多赚点罢了。

    赵红兵问孙田园:“田园,你认为我们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才好?阿赐有这一个月的整包销售能力,可是梁费凡那边又签好了合同,你看这事儿……”

    孙田园说道:“说句心里话,阿赐只需要一个月的货,他这也就是一次性的买卖,给他做能让他多赚点也好。

    可是梁费凡那边我们怎么办?更关键的是咱们不知道阿赐的货往哪儿销,如果是被一些大公司收购自己使用的话,比梁费凡往下面各个分销商那里铺货造成的品牌知名度的提升要小很多啊。

    阿兵,你不是说咱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品牌形象吗?可是吧,卖给阿赐我能将资金先回笼一部分,对后面的生产,扩建也都有好处,这可怎么办,两头都难办。”

    谢天赐好赖也是个高中生,虽然是个辍学的,可是文化多少有点点。

    而且他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们所说的品牌形象就如同在道上的名气,名气越大,后面的路越好走。所以谢天赐知道他们两人说的都是实话,也没吭声,等着两人商量的结果。

    赵红兵考虑了一下对二人说道:“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田园,过会儿我们去和梁费凡谈谈,看看他能不能以最低的价格卖给阿赐,我想他这点面子应该会给的吧,就算自己多少要赚点儿,但我想他绝不可能赚多。

    至于品牌嘛,我觉得还是朋友重要,你看呢田园?

    不过阿赐啊,这一个月虽然你还从梁费凡那边拿货,可是我也请你帮个忙,梁费凡因为已经找好了十几家分销商,怎么着也得让他把样品发给各家分销店,否则的话他也不好做。

    你就不要全包,让他能把样品发下去。我能给你安排的,也就是这么多了,你看行吗?”

    王梓奇的意思是一床不留,全部买进,并且是一定要签好合同,如若“蒙贝”私自往市场上销售一床,将有严厉的处罚。

    可是他并没有说分销商那里的样品也不准发,谢天赐琢磨了一下,认为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在来之前和王梓奇通了电话。

    王梓奇电话里还是强调了新款床垫不能在市场上销售,只要对方能答应这个条件并签定为期一个月的供货合同。

    其余的事情让谢天赐自己拿主意,尽量别再给他打电话请示什么,要不容易被别人看出来谢天赐背后还有人。

    谢天赐最后想就算奇哥连别的店里样品都不让摆,自己答应下来,可是凭着自己和他的关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毕竟也就十几床而已,还是只能看不能卖的。

    对了,自己和他们签合同的时候把这条加上,分销店里的样品严禁销售不就行了嘛,就这样吧,这个赵红兵怎么也算是他们家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他这次也是在真心诚意地帮自己,要是他还不懂得进退的话,还怎么在这个道上混了。

第十七章 阿芝出事

    谢天赐没想到拿着签好的合同给王梓奇看过之后,王梓奇当着房奋的面骂他是猪,还说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全部。

    这下倒好,让所有分销商那儿都放上了样品,给卖不给卖有什么区别?

    消费者反正都看到了这种床垫已经上市了,在哪儿能买得着,再退一步说,答应这条件也就算了,别签什么分销商严禁销售啊,售一床,取消享受二级代理的价格,还售一罚十,这下是真不敢卖了。

    不签这协议反倒好办,哪怕到时候高价买那些分销商的床垫也好啊。

    王梓奇戳着谢天赐的脑门怒气冲冲地骂着,那样子,就跟训孙子似的,令谢天赐颜面扫地!

    如果没有当着房奋的面骂谢天赐也就算了,他谢天赐受过王梓奇的恩惠,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点倒无所谓,可当着外人的面,怎么也得给自己留张脸吧?

    怎么说也是一老大,如果这事被房奋传出去,王梓奇骂谢天赐就跟骂自己的一条狗似的,今后我谢天赐还怎么混?

    谢天赐丝毫不怀疑房奋碎嘴的功力,人胖,嘴碎,因为只有动嘴才是最省力的。

    谢天赐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去找“蒙贝”的老板梁费凡,要和他更改合同内容,允许各分销商进行新款床垫的销售。

    梁费凡心里倒是暗自高兴,刚刚一直在和几家分销商谈允许样品上架但不许销售这事儿,没一家同意的,梁费凡没办法只好将责任全都推到厂家身上,分销商还说明天集体去厂家讨个说法,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谢天赐主动送上门来说又可以销售样品了,这让梁费凡不用再费心去和那么多分销商去解释了,床垫他保证任何店里有样品,卖完一床再来找他拿,绝对保证供应。

    可是厂家就给他这么多货,自己最多只能保证每家每天供应一床床垫,这样,这一个月自己有三百多床就能满足分销商的供给量,谁也拿他没办法。二人欢欢喜喜重新签订了一份合同。

    回厂子的路上孙田园问赵红兵:“阿兵,你发现没有,谢天赐签合同用的章是‘卡纳’的,谢天赐那个不会是假的吧?”

    赵红兵隐藏了一部分,只把最浅显的说出来:“不是,刚才我不是把梁费凡叫到一边问了他一些事情吗?他告诉我说‘卡纳’的老总房奋亲自找过他,以铺位租金抵货款的方式来进这批货,具体执行这件事的人就是谢天赐。

    所以谢天赐的章倒不会是假的。再说了,你想想看,要不是因为房奋出面,他梁费凡可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们的建议?

    要知道,他可是少赚了很多啊,我们的面子再大也大不到这地步。说到底,他还是不想得罪房奋,今后还得在他这儿做生意呢。”

    孙田园笑道:“是啊,家具城的老总要买断他的货,他只能答应,除非他换场地经营。要说这个房奋消息够灵通的啊,梁费凡这边刚刚上货他那边就知道了。

    而且还要买断,阿兵,咱们这种新款床垫真的有那么好?一个家居城的老总都这么抢着要?呵呵。”

    赵红兵看不得孙田园这么自足的样子,还是准备敲打一下,摇头道:“田园,咱们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情里透着古怪,现在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总有种预感,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你想啊,他房奋大可直接来找我们,为什么偏偏要去找梁费凡?过中间这么一道房序,增加这一部分的费用呢?”

    孙田园却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觉得赵红兵就是在别的地盘上不安心作祟罢了:“不好的预感?阿兵,我说你可能有些过于紧张了,我觉得房奋是看见我们的东西之后觉得我们的东西好,正好他又有销路。

    然后他就找梁费凡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我们现在的货都签给他了,他没办法只能拿梁费凡的货,不是说了嘛,只要一个月。”

    赵红兵无奈,道:“也是,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希望真的如你所说,那就最好了。希望是我庸人自扰了,呵呵。”

    孙田园笑了笑,又对赵红兵道:“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赵红兵疑惑:“有什么就问好了。”

    孙田园想了想还是如实问道:“我觉得你对谢天赐有所图,是吗?”

    赵红兵楞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孙田园,孙田园的余光见赵红兵转过头来也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说:“呵呵,你看着我干嘛?”

    赵红兵也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呵呵,好吧,既然你看出来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不过我可先声明,我绝对没有拿咱们的新产品做人情。”

    孙田园大笑道:“哈哈,瞧你那小心眼的样,你有没有拿咱们的东西做人情我还看不出来吗?只要能将样品放到各分销商的店里,那咱们的产品就等于在市面上开始销售了。

    见到货买不到货,那些商家一定会说货都卖完了,没人会傻到说不让卖的,这样消费者心里会以为咱们的新款床垫很畅销,更有吸引力。我只是想知道,他一个混混,你图他什么?”

    赵红兵笑道:“呵呵,你能看出我的心思就好。”

    说完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问道:“唉,田园,你听说过我的事儿吗?”

    孙田园又看了一眼赵红兵,见赵红兵脸上满是萧瑟,关心地问道:“阿兵,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问,你放心,我不是想要打听你的事,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赵红兵又叹口气道:“唉……好吧,都是朋友,我就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是联合商会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我们公司的法人,而我在联合商会中给……”

    赵红兵身处异地,已经很久没有在人面前提起到阿芝了,所以,今天一说就刹不住车了,将与阿芝之前很多美好的回忆都告诉了孙田园。

    阿芝的撒娇、阿芝的任性、阿芝的贤惠能干、阿芝的小鸟依人,如绵绵江水般缓缓道来,直说到来澳门之前,赵红兵的脸上一直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可是前不久,他接到了李国文的电话。

    电话里说的消息,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事发突然,赵红兵只能安排好之后的事儿,可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没能回到大陆,亲自看一看现在的阿芝。

    说到阿芝出事的那一天,赵红兵一脸的懊悔和愤怒,懊悔他没能待在深市,而不是现在的澳门。

    更痛恨对阿芝实施了暴行的那个人渣,还有自己失去的那个刚在阿芝肚子里成型的孩子,说到这些,赵红兵的身体因愤怒而发抖,双眼再次变得血红。

    是的,阿芝在赵红兵匆忙赶来澳门的前一天,因为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了,怀孕了,刚好三个月。

    可正当她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赵红兵的时候,赵红兵已经带着冯田甜奔赴澳门了。

    而她的妹妹,灵芝以及另外一个老板也跟着去了澳门。

    通讯受阻,联系不上。

    这一耽搁就是一个星期,然后有天阿芝逛街回来晚了,走过一条巷道,碰到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阿芝最后联系到了李国文,李国文当时就想要告诉赵红兵,但是被阿芝拦住了。

    这一瞒就瞒到了,赵红兵在深市的一个合作伙伴在医院探望病人的时候,看到了李国文。

    这才,让他全都知道。

    当晚赵红兵就要回大陆,但是被强气流拦住了。耽搁的时候,阿芝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安心在澳门。

    她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李国文也一直在照顾她,市长也来过两次了。

    诸如此类的,说了许多,赵红兵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大哥大上,终于是颤抖着说了四个字:“好,等着我。”

    孙田园听完赵红兵的叙述,看见赵红兵全身颤抖的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道:“艹,这个狗日出来的东西,不是人的东西,要是让我见到这人,活活劈了他都算给他个好路子!”

    赵红兵冲孙田园感激地笑了笑,说道:“这回你知道我图谢天赐什么了吗?”

    孙田园:“多少猜到一点儿。”

第十八章 雄心壮志

    赵红兵点头道:“我身在澳门,许多本事施展不出来。之前在华夏的关系,在这也根本用不上。除了钱,我在这几乎是一点能用得上的都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只能干着急。

    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哪里。我都要闯出一片天地,要有能力去保护我的亲人,爱人。不管我身处哪里,不管他们身处哪里,都能够让他们好好地,我再也不能够让悲剧再一次上演。”

    孙田园很坚定地点头说道:“是的,男人,活着就是为了给身边最亲近的人以最坚实的依靠,不能够照顾好他们,我们还算什么男人。

    阿兵,你够爷们,我还是得向你学习。你好歹在华夏有片天地,我呢,在哪儿都没有。我还就不信了,凭着我这智商还混不出个人样来。”

    赵红兵调整好了情绪,左手搭在孙田园的肩膀上说:“是啊兄弟,我就不信,咱们努力了,还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王梓奇拿到谢天赐重新签订的合同后,看了看内容,合上文本之后说了句:“以后做事长点脑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谢天赐却从此心里有了一个疙瘩,王梓奇这个人,可以为他办事,但绝不能为他卖命,因为他不会在乎你的命,卖也是白卖,他不会记住你的好。

    不可否认,王梓奇身上也有一股天生的领导者的气质,房奋够老道,可是还是会听王梓奇的,不仅仅是因为王梓奇的父亲是王黎兵,是副市长,还有王梓奇本身的气质原因在里面。

    就拿这次来说,王梓奇至今都没说买床垫回来干嘛,自己生产的床垫不贴标又是为了什么,可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房奋还是愿意听他的。

    不但以房租抵床垫的购买款,而且还愿意出资去购买分销商手上的床垫,这可是真金白银往外掏了。

    房奋就是看准了王梓奇一定已经想到了办法,今后一定会赚大钱。

    王梓奇对房奋说道:“老哥,麻烦你等床垫收够一百床的时候就交给我吧,然后我这边让旋飞家具直接给你钱,今后一百床一交付,你看怎么样?

    不过咱们可先说好,你收多少钱就给旋飞多少钱,这个,你就别再赚钱了。

    另外,你自己厂里生产的床垫也卖给旋飞,价格嘛,尽量优惠点吧,你送来多少床‘罗奇堡’床垫旋飞就买你多少床你自己厂里生产的床垫。你们再抓紧时间研究研究‘罗奇堡’的连接技术,尽快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吧。”

    房奋道:“我已经叫人送了一床去厂里了,那边的反馈过来说就是连接杆的车工精细度的问题,找一家好点的标准件厂就能解决了。

    只是我们已经预先购买了现在这家厂的不少杆件用于生产,所以只能先用着这家的,等找到合适的标准件厂就换。”

    王梓奇点头:“这样就好,一定要尽快,现在生产出来的就送旋飞那儿去,记住,别贴标。”

    房奋表示知道了,王梓奇有对谢天赐说:“阿赐,你负责搞清楚那十几家分销商分别是哪几家。

    从明天开始,你派你手下的小弟每天去他们几家去收购新床垫,只要床垫一出样就立刻买下来,凑够一百床的时候也给我送到旋飞去,知道没有?”

    谢天赐面无表情地答应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查。”

    王梓奇看出谢天赐有些不高兴,知道是自己之前在房奋面前骂他让他心里不痛快了。

    随即笑道:“兄弟,之前我也是太着急了,我想着我为你们能多赚点钱想尽了办法,你却拿自己的生意不当回事儿,不按照我的计划去做。到最后吃亏少赚钱的还是你们我就急了,成,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对不住。当着房总的面,我向你道歉,你看行不行?”

    谢天赐面上立刻嘻嘻哈哈起来,心里却骂起来:什么玩意儿,真拿乔了,一会儿变张脸的,怕不是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三人各自分头去办事,到了晚上,谢天赐和赵红兵还有孙田园两人坐在了一起吃饭喝酒。

    谢天赐端起酒杯敬道:“赵总,其实咱俩一般大,就直接喊名字或者叫兄弟就行了。来,兄弟,这杯我敬你,谢谢你当初的仗义,不然现在我也不能坐在这了。”

    赵红兵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来干了。谢天赐干完之后又倒上一杯说道:“这一杯我还敬你,做完好事不留名。可是让我好找啊,就你这样的人,碰到了就得去买彩票,我敬你这一杯。”

    赵红兵对于谢天赐的敬酒词,弄得忍俊不禁,要说他是个没文化的人,可是能说出这一套一套的,也算是别有文化了吧,笑笑又干了。

    谢天赐倒满第三杯又端起来说:“第三杯我还敬你,还有田园兄弟,要没有你们今天和梁费凡去谈,价格也不会那么低,让我赚到那么多。

    我谢天赐恩怨分明,跟照镜子似的,谁对我好我对谁好,今后你俩但凡有什么事需要我谢天赐帮忙的。只要我能帮得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要是退一步,我喊你们爷爷!”

    浑话说的这么溜,赵红兵和孙田园都笑了,赵红兵说:“哈哈,阿赐兄弟说这话,可真是有意思。行,话说的可以,这酒我还真得喝。”

    孙田园也道:“是啊,别看阿赐在道上,可也是个仗义的,阿赐,咱不说虚的,看得起我,我就真当兄弟这么处着,有事儿的时候大家帮忙,没事儿的时候就这么着坐下来喝喝酒,聊聊人生。还有……女人,哈哈哈哈。”

    谢天赐没端杯子的那只手拍了一下桌面笑道:“哈哈,还聊什么女人,坐着喝完酒了,性子上来了,咱们就直接找女人去。这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你还别说。现在我兴头上来了,现在就去,立刻就去,走!”

    三人一起干了这杯酒,关于床垫的事儿没有一个人提,纯粹就是聊天吹牛,说些没有营养的荤段子,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别看赵红兵身边围绕的女人也挺多的,但是其实真有得也没几个。

    可是他说出的话就连谢天赐这种几乎夜夜笙歌的人都觉得过瘾,直呼赵红兵为真正男子汉。

    最后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赵红兵以前看的杂志上来的。其实赵红兵也并没有全盘托出,为了显得亲近,也说了个半真半假。

    吃完饭,三个人去洗澡,洗完澡,一人选几个小姐去舒服一下,谢天赐说今天他请客,谁也不准和他抢,而且每人都得选,不选就是看不起他这个兄弟,今后兄弟没得做。

    没办法,赵红兵也只好留下了两个最漂亮的,倒不是他自己选的,而是谢天赐和孙田园非要赵红兵先选,赵红兵不干,谢天赐就硬塞了两个最漂亮的小姐给赵红兵。

    然后亲眼目送赵红兵与两个小姐进了包间,才回过头又逼着孙田园选。

    赵红兵与两名小姐进了包间,小姐替赵红兵脱下上身的浴袍,刚要脱裤子,赵红兵一把拦住说:“不用了,我不用特殊服务,只要按摩就可以了。”

第十九章 毫无波澜

    两名小姐一乐,其中一个身上纹了一朵花的美女,咯咯的笑着,十分魅惑动人:“咯咯咯,好,顾客至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呢,待会儿要是你自己撑不住,可不怪我们喽……”

    小姐让赵红兵躺在床上,赵红兵趴了上去,因为赵红兵来到澳门之后,也确实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对于他来说,眼前两个美丽的小姐,现在正在刻意卖弄,虽然他不喜欢。

    但是生理反应,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可不想让小姐笑他假正经,所以选择趴在床上,让别人看不出来。

    两名小姐分别爬到了赵红兵的身边,极尽所能的挑逗他。

    坐在身上的那个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赵红兵就感觉自己的背上被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抵住,好像还抹了什么东西,滑溜溜的,来来回回的滚了好几趟。

    另一个则在赵红兵的眼前晃悠,又白又软的皮肤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赵红兵看了一眼知道自己的处境之后,也不理她们,他知道这种时候他闭嘴就是最好的选择,把持最后的底线就好了。

    何况,赵红兵真的打定,这就是按摩,虽然是特殊的。

    两名小姐知道赵红兵肯定会有反应的,可是怎奈两人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让赵红兵正面躺下,赵红兵始终趴在那儿不肯翻身,两名小姐嘀咕了一会儿之后,想到了个办法:“老板,是不是……你那儿不行啊?”

    赵红兵知道她们在激他,但是这种把戏太低端了,也不理。

    那个小姐继续说道:“你就让我看一下吧,行不行,老板你行行好啊……”

    赵红兵还是不说话,甚至他觉得有些聒噪。

    小姐咬了咬嘴唇,见赵红兵这么难搞定,狠下心,就说:“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我开始喽……”

    说着,手就顺着赵红兵身体与床之间的缝隙伸了进去,可根本就摸不到,手指也只能塞进去半截儿。

    赵红兵干脆坐了起来,两位小姐一看正是时候……

    “我说赵哥,你进去什么都没做啊?我靠,你能忍得住,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真是我大哥。”结完帐后,谢天赐见付的钱比预计的要少,再一问,原来赵红兵那间房里小姐报出来的价格只有按摩一项,于是问道。

    赵红兵冷笑了一下,也没说话。

    谢天赐和孙田园趁机“嘲笑”了一下赵红兵是不是没用,不过这两个人倒是对赵红兵心里钦佩起来,一个男人,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够忍得住,仅这份定力自己就没有。

    可二人却不知此刻的赵红兵心里是怎么想的,要不是生理不受控制,他们就能真的知道,他的定力了。

    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特别是在酒后微醺的时候。赵红兵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全身的那股难受劲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一晃又是两天过去,房奋将一百床“罗奇堡”床垫如约送到了“旋飞”家具厂,一同送到的还有一百床自己厂生产的无标床垫,房奋倒是很守信,梁费凡给他多少钱,他就卖给了“旋飞”多少钱,一分钱也没多报。

    不过,自己厂生产出来的质量还不如“罗奇堡”的床垫却比“罗奇堡”每床高出了四十块,而且送货的车费最终也让“旋飞”给出了。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床垫会源源不断地送往“旋飞”家具厂。

    房奋预估了一下,这一个月,自己百分之四十股分成之后约在三十万左右,这不过是“旋飞”一家,今后市场上开始销售的话,每个月百八十万应该不成问题,如果能做到全国市场的话,那……

    不过王梓奇却取出两份合同让房奋签字,房奋接过合同看了看,一份合同上注明房奋将一个月所收购的所有“罗奇堡”床垫全部售予“旋飞”家具厂,另一份则是房奋售予“旋飞”家具所**的“旋飞”牌床垫。

    王梓奇说:“这也是走个程序,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亲兄弟还明算账嘛,我们该签的合同还是要按规矩签的,这也是在保障你自己的利益,对吧房老板?”

    房奋看了两份合同没什么问题,收购价格什么的都是完全属实的,很爽快就签了字,之后拿着货款走了。

    回去的路上,房奋一直在盘算着今后在这种床垫上能赚到多少,越想越开心,回去后就把自己的秘书掳到了办公室,啪的一下关了门,就开始“办事”。

    做完后躺着休息的时候,情妇摸着房奋的肚子,心里有事儿:“今天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啊?

    这么给劲儿,平常,嗨,我都不稀得说了。什么好事儿让你给碰上了,什么事儿能让你高兴成这样儿。”

    房奋反手摸着自己肚子上情妇的手说:“就是我的人,真聪明。还记得前几天跟你讲的,就是那种新款床垫。现在赚了钱了,以后更能赚的到大钱。

    流水一样的大钱啊!呵呵,你也有服气了,我准备到时候给你买辆车,想要什么车,你自己看。不过,桑塔纳是顶点。”

    情妇一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晃着胸前两团软绵,一下子情绪就崩溃了。

    “你,你,你!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了你这么久了,都要赚大钱了,才舍得给我买个什么桑塔纳,还最多才是桑塔纳!你怎么不抠死算了呢,我这白天给你当秘书,晚上给你当情人的,落得什么好处了!你怎么好意思说的,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房奋毫不在乎地说道:“那我每月给你的奖金还比别人多呢,这个你怎么不算算?现在还装的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情妇这回实在忍不住了,下了床站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道:“你还好意思开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还好意思提奖金?

    每个月我就比别人多一两百块钱,吃饭去过什么好地方没有?酒店你都不舍得带我睡贵的,今天,今天还是在办公室!一有应酬就把我卖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不对,你就不是人!

    死胖子我告诉你,要不然,你给我挑辆好车,十几二十万的就行,我也没那么贪心。要不然咱们一拍两散,你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一点儿好处。”

第二十章 被盯上了

    情妇原本想以要挟来达到让房奋替自己买车的目的,谁知道房奋还是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切,要不然就一辆二手桑塔纳,好歹还值不少钱,不过先说好,今后的油费保养什么的你自己掏钱。

    要么你就什么都别要,从我这儿滚蛋,你当你值几个钱,我这人就是不缺你这样的女人。”

    情妇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恨恨地看着床上这个死胖子,想着白伺候了他快一年,什么好处都没落得,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最后咬着牙说道:“你这个人渣,你会有报应的!”

    房奋躺在床上,眉头一皱,闭着眼吼了一句:“滚!”

    情妇眼泪汪汪地摔门而出,房奋则躺在床上继续做他的发财梦。

    这边,王梓奇正与“旋飞”家具厂的老板姜宗明一起安排特意找来的一批工人将“罗奇堡”床垫上的商标拆下来,然后再缝制到房奋生产的床垫上。

    再将原“罗奇堡”床垫上贴上了自制的“旋飞”牌的商标,一直干到深夜还没有换完,姜宗明对王梓奇说:“王公子啊,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就行了。”

    王梓奇看了一下表说道:“哟,都这么晚了,不干了不干了,走,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接着干,行了行了,大家都走吧。”

    工人放下手中的活,一个个走了,最后只剩下王梓奇和姜宗明,见四周已经没人了,姜宗明问道:“王公子,你说这样能行吗?万一‘罗奇堡’告咱们怎么办?”

    王梓奇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告咱们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每张床垫上都有防伪标志,还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他们的床垫上有电脑芯片?我们的‘旋飞’牌床垫是我们家具厂向房奋的席梦思厂定制的。

    我们派了专人负责接收查验产品,不合格的产品我们坚决不要,所以我们的‘旋飞’床垫质量好,这是我们对消费者负责。

    况且我们质量这么好的床垫只以五百元每床的价格与‘旋飞’床具搭配销售,买我们的床就享受三百-五百元每床的价格,如果要单买,那就两千三百元。

    说白了,我们的床垫只是促销手段,可是我们原本卖一千元的床,现在就能卖到两千三百,说到底我们还是赚的,不是吗?”

    姜宗明想了想,道:“好,这个当然没问题,可是我们把‘罗奇堡’的商标贴到了质量次的床垫上,这要是在市场上公然销售的话,砸他们牌子的事情他们会轻易放过咱们?”

    王梓奇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笑道:“呵呵,老姜啊老姜,你怎么还是没想明白?偷梁换柱的不是我们,是房奋!

    因为我们查验产品严格,没办法,他房奋从市场上买了‘罗奇堡’床垫,然后当成自己厂生产的产品给咱们送了过来,可我们并不知道啊。

    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生产的,质量合格我们当然要。而房奋自己生产的床垫不合格怎么办?他就贴上了‘罗奇堡’的标,然后与我们商量,是否能将‘罗奇堡’床垫也一并代为销售,考虑到我们今后的合作关系,我们也就答应了。

    可是谁知道他偷梁换柱了啊,我们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对不对?老姜,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非常合情合理,呵呵。”

    老姜听完,摇着头说:“王公子,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既促销了我们的床具,提升我们的家具品牌影响力,又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我真是不服你也不行啊,我这个厂子交给你,我绝对放心。”

    王梓奇急忙挥手道:“老姜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厂子永远是你的,我只是这一年的时间尽量帮你多卖些出去,让你多赚点钱。

    放心,后面房奋他们自己生产出来的床垫质量也会跟上的,次品也就这几批,后面你的“旋飞”牌床垫一样是响当当的优质品。

    明天就把这批换上了咱们标的‘罗奇堡’给发出去,让那些卖咱们家具的商铺做为重点销售。

    咱们抢在真正的‘罗奇堡’现在都在我们手上,还没有在市场上全面销售,而他们新款床垫的广告已经满天飞的时候,抢了他的风头,借他的势,扬咱们的名!”

    一周后……

    “不好了,市场上出现了一款与我们一模一样的床垫,而且与我们的质量也是一模一样,甚至连暗花都是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花仁山气急败坏地从门口走进来,一边说还一边擦着汗。

    赵红兵和孙田园正坐在办公室里面色凝重地说着话,见花仁山进来了,招呼他坐下。

    赵红兵从冰柜里拿出一罐冰的啤酒递给花仁山说:“你先别急,刚才甜甜已经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事儿了,我和田园正在说这事儿呢,你先喝口水,听听我们的分析。”

    花仁山拿起啤酒咕嘟咕嘟罐了两口,太冰了没再喝下去,用手抹了一把嘴说:“那我先喘口气,听听你们的。”

    赵红兵重新坐下后对孙田园和花仁山说道:“上次那个骗子,就是那个骗了我们两床席梦思的人我觉得与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而且我敢确定,我们的技术数据肯定被他偷走了,就在田园出去和我说话那会儿,而田园的资料还在桌子上,这就说明他是有备而来的,肯定是相机之类的东西拍摄下来带走的。

    否则他就算看过我们的效果图,但是那么多细节肯定不可能那么快就模仿出来,因此可以确定第二件事,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巧合,他是受人指使来的,而且指使他的这个人肯定认识我们其中的某一个人。

    基于以上两点,那么我就可以认定第三件事,就是这件事情在我们的筹划阶段就已经被人知道了,但知道我们已经把所有的数据都做出来的就我们三个,之外还有甜甜,克勤和灵芝。

    而这几个又是完全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

    看来我们也是被别人盯上了,我居然在澳门也让人感觉到了威胁,要被针对,哈哈,有点儿意思。”

第二十一章 不疼不痒

    花仁山总算是喘匀了气,见赵红兵笑说道:“我说阿兵,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笑?你知不知道现在时什么情况?

    我们的货全都被那个谢天赐给收购了,而且分销商那里出一床样品就卖掉一床,所以现在市面上压根就见不到我们的货,可是我们的广告已经满天飞了。

    这个时候那个叫什么‘旋飞’的床垫一出来,我们的广告就等于是在替他们打的了。我觉得这里面肯定也有阴谋,这个谢天赐肯定和那个骗子是一伙的。”

    赵红兵摇摇头,道:“阴谋肯定有,但不是谢天赐的阴谋,是房奋的阴谋,就是‘卡纳’家居城老总房奋,因为谢天赐是在替他办事。可是刚才甜甜还告诉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房奋在替另一个人做事。”

    花仁山心中暗道不好:“谁?”

    赵红兵抬高了下巴,好像这个答案一点儿都不让他吃惊:“王梓奇。

    副市长王黎兵的独生子,拥有超高学历的人,上月刚刚回国,现就职于开发区招商办公室。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和我一样,要使一个与你们同等规模的家具厂一年之内销售额也达到两千三百万,而他接手的家具厂生产出的品牌就叫‘旋飞’。”

    孙田园和花仁山若有所思地看着赵红兵,赵红兵则面带微笑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终于花仁山还是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照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冯田甜将消息泄露给了王梓奇,是不是?”

    赵红兵继续摇头说道:“我刚才说了,甜甜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王梓奇窃听了我们的电话,我想,以他父亲的能力,找一找关系,查出我们的通话内容不是没有可能。”

    孙田园颔首道:“嗯,说的有道理,可是王梓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就不怕我们查到他身上去吗?万一我们要是告他剽窃怎么办?”

    赵红兵越来越觉得这个孙田园和他的外表不太相像,作为商人来说,有些过于天真了。

    他无奈笑道:“哈哈,他才不怕呢,查到又怎么样?我们有真凭实据吗?

    告他剽窃,他来过我们这里吗。你能确定那个骗子就是他找来的人,我们的产品申请专利了还是只准我们有这种设想,别人就不许有?最关键的一点,官字两张口,这种没凭没据的事儿,就算是与一名普通人打官司都未必能赢。

    更何况是和一个副市长的儿子,现在又在政府编制里的超高学历的人,国之栋梁打官司?你觉得我们有赢的可能吗,别到时候他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剽窃他就算烧高香了。”

    花仁山用力地一拍沙发扶手怒道:“哼,还没有王法了,难道他爸是副市长就可以这么做吗?”

    赵红兵鼓掌道:“你还真说对了,暂时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将来未必。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会赢得。只不过现在该忍就得忍,我们现在还玩儿不起,还玩不过他。”

    花仁山气得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低吼的声音,火气大的能捂化了手中的冰啤酒。

    最后还是没说话,又拍了一下扶手,抓起啤酒猛灌了两口。

    孙田园问道:“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广告已经打出去了,我们现在没货在市面上销售,这广告就等于是替他们打的,我们潮流品牌的定位怎么办?这不是让‘旋飞’占了大便宜了吗?”

    赵红兵双手交叠着,略微思索一番:“稍安勿躁,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打官司,借着官司的炒作让我们出名。只不过可能对于他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王梓奇肯定已经做好了和我们打官司的准备,对于打官司这一点来说,他可能比我们准备得更加充分。也许他现在正巴不得我们去走这条路,所以这步棋,不到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能走……”

    赵红兵还准备再说什么,大哥大响了,一看号码是冯晓刚打来的,对孙田园和花仁山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出门去接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冯晓刚那略显豪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的事,我可是也听说了。怎么样了,有什么感觉?”

    赵红兵在屋子里轻松自若,那是不想让孙田园和花仁山太着急。

    可是面对着冯晓刚的时候却是展露了内心真正的想法苦笑着说道:“呵呵,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可不比在华夏大陆,在这里我还真有点灰心了。冯叔叔,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冯晓刚说道:“这就是商场,这就是商战,虽说王梓奇使用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步他做的不错。空手套白狼,可比你做的漂亮多了,可你们还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虽然不赞同他这次的行为,但是他的操作行云流水的。还是十分值得欣赏的,同理,你的想法和实施我也欣赏。但是,你大意了。这里正如你所说的,不是华夏的大陆,这是澳门,你总是要吃亏的。”

    赵红兵自嘲的笑了一下,王梓奇算哪门子的空手套白狼,分明是背后有人,不过他也不给自己找借口。

    沉思了一会儿,道:“冯叔叔,您说的话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这可是我打响品牌的第一步,如果这次就这么认栽的话,恐怕我在澳门是混不下去了,还望您给指条路吧。”

    冯晓刚语气严肃地说道:“不,不要求助与任何人,我不会帮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我只能说,跟着你的心去做,像你在华夏深市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放下你的包袱。

    好了,我就说到这儿,我半个小时之后还要忙。对了,甜甜过会儿也要到你那去,你别走,等着她。”

    赵红兵答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脑袋里一直环绕着冯晓刚的那句话,“像当初他在深市刚开始的那样”像,刚开始的那样……

    冯田甜赶到的时候,赵红兵正在和孙田园还有花仁山下棋。

    冯田甜推门一看这景象,下巴差点没掉地上,走到几人面前,嘴巴就撅起来了,挨个儿的点了一下:“你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下棋,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赵红兵看到冯田甜嘴巴都能挂油瓶的样子,笑道:“我说冯大小姐,你先坐下来歇会儿行吗?难道我们像你一样,这样噘着嘴就能想到办法了?

    你来了正好,不如一起玩吧。在深市的时候没好好陪你玩过,现在在这儿,你们家家门口了,来陪你好好玩玩。”说着话就把盒子里剩下的棋子拿出来摆到棋纸上。

    冯田甜真被赵红兵气了个不轻,一甩头头发的香味蔓延开来,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在华夏的样子,看着可真讨厌。我不管,你说的,现在在我们家家门口,你就得听我的别玩了。”

    赵红兵叹了口气说道:“冯大小姐,你说说怎么想?事实都摆在眼前呢,要是有什么的办法,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的。也许,换种方式,灵感就自己来了呢。比如,现在这样。”

    冯田甜看着赵红兵这副不疼不痒的样子,火气就大,甚至还有些难过,她之前看到的赵红兵,不是这样的。

    不想继续待在这儿,冯田甜一转身走了。

    赵红兵问道:“你上哪去?留下来下几盘棋再走啊……”

第二十二章 千万别去

    冯田甜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我去找王梓奇去,让他收回在市面上销售的‘旋飞’床垫,做生意用这么下流的招数,也真是不要脸了。”

    赵红兵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追上冯田甜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说:“冯小姐,别去,现在这样直接对峙,只会让事情越弄越糟。”

    冯田甜一心的好意,没想到被赵红兵嫌弃碍事,不由得脾气也上来了,回头道:“越弄越糟?那你现在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是在澳门,不是在深市。在这里我相信我比你能说得上话,现在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赵红兵深知她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只能无奈一笑,道:“办法现在我想不出,但是迟早会想到的,可是你真的不能去找他。”

    冯田甜用力扭着自己的身体挣开了赵红兵的手说:“我为什么不能去?”

    赵红兵背对着孙田园和花仁山冲冯田甜使了个眼色说:“现在这个点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等我电话,我迟早会想到办法的,相信我。”

    说完回头对孙田园和花仁山说:“我去送送冯小姐,你们俩先玩儿,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又抓起冯田甜的手就走。

    冯田甜本能地要挣开赵红兵的手,可一下感觉这次赵红兵抓的是自己的手,立刻停止了下面的动作,赵红兵没在意冯田甜还站在原地发愣,自顾自往前走。

    一把将还站着没动的冯田甜差点没拽一跟头,冯田甜轻声呼叫一声赶紧往前赶上两步,用另一只手拍打着赵红兵拉着她的那只手,声音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撒娇道:“你干什么啊,这么着急,差点摔了。”

    可是被赵红兵抓着的手却将五指收拢,紧扣着赵红兵的手掌。这一幕让在后面看着的孙田园心中好生羡慕。

    来到冯田甜的车边,赵红兵松开冯田甜的手说:“开门,咱们到车里说。”

    冯田甜依言开了车门,赵红兵钻进副驾驶的位子上坐下,转过身对冯田甜说:“我让你别去找王梓奇肯定有我的道理,希望你能像在深市那样的相信我。你听话,否则真的会越来越糟的,真的别去。”

    冯田甜嘴一噘说道:“也不是不行,你说说你的理由。”

    赵红兵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想要掏出烟,但是余光看到了娇俏的冯田甜,还是没抽。

    咳嗽了一下,道:“这么简单的理由你还看不出来吗?

    田园和花老在里面我不好说,王梓奇这次这么做,我想有一多半是冲我来的。而在这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所以,他针对我的原因只能是你。”

    冯田甜吃惊地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为了我?”

    赵红兵轻轻点头道:“没错,就是因为你。他王梓奇认为我是他追你的最大障碍物……等一下,听我说完。”

    赵红兵见冯田甜有开口否认的意思抢先说道。

    冯田甜没有说话,赵红兵继续道:“你大大咧咧的,可能很多事情你没有发现。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说,王梓奇就在那天你攒的局,吃羊肉的那天就已经把我当成了他的敌人,起因就是你。

    因为他喜欢你,要追求你,但是呢,那天你的表现好像很迷恋我。

    总之比对他要好,要亲密的多得多,所以他就已经把我当做潜在的敌人了。

    从那天他直言不讳地对我说出那番话,就很能说明他的一些原则了。所以,你现在为了我的事情去找他,只能适得其反。你不仅不能因为我去找他,最好你们俩之间也要少谈到我。”

    冯田甜越听赵红兵的话,小脸越耷拉着:“那我去和他好好说,也解释清楚我们俩之间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你也有女朋友了。也许,听完解释,他也能撤掉的。”

    赵红兵想要伸手拍拍冯田甜的头,但是也只是一瞬间。

    一瞬间就摇头道:“不可能的,我相信他绝不会因为你的解释而动摇半分的。只要你为了我的事情去找他,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说了什么,他都是认定了我是敌人了。他的为人,不是你从前看到的那样而已。”

    冯田甜不相信地直摇头说道:“不会吧,梓奇不会是那样的人吧?我和他小时候就认识了,这么久的朋友,他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这次……”

    赵红兵见劝说无用,烦闷的抓了一下头发,声音低沉:“冯大小姐,我就请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冯田甜见赵红兵真的急了,点头道:“好,我不去了。你也别这么烦了,真是的,不知道你们男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明明事情就是很简单的,怎么好像被你们弄得这么复杂。”

    赵红兵见冯田甜答应了,总算松了口气道:“有些东西只有我们男人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想我比你更理解他。

    好了,那你先回去吧,我回去再和他们想想办法,晚上我还要约谢天赐谈一谈,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冯田甜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下意识的问道:“谢天赐又是什么人?”

    “就是帮房奋买断我们所有新床垫的人。”说起这个,赵红兵更烦了。

    冯田甜继续歪头询问:“那房奋又是谁?”

    赵红兵真的要忍不住了,想要不回答,但是奈何是在澳门,后面要依靠冯氏涉外的事情多了去了,叹了口气道:“把车窗摇下来,说这个我怕我忍不住火大。”

    冯田甜娇笑道:“嘻嘻嘻,谁让你急了,自找的。”话虽这么说,可还是把车窗打开了。

    赵红兵就从包老三到这里来偷资料开始说起,原原本本将事情告诉了冯田甜。

    冯田甜越听越气,听完后说道:“没想到王梓奇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走眼了,我还一直以为他不错呢,谁知道心机那么深。”

    赵红兵把身体往后一靠:“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找王梓奇了吧,你说说看,找他有用吗?”

    冯田甜只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可是这全部的实情,她还真的是才知道:“哼,我非要在我爸爸面前告他一状。”

    听到冯田甜提到冯晓刚,赵红兵又是头大了一圈:“刚才你爸爸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需要我自己处理,你别再打了,他现在正在开会呢。”

    冯田甜将手中拿起的电话又放下,对赵红兵说道:“那好吧,我先回去找克勤和灵芝他们商量商量,你在这里和孙田园他们也好好想想,咱们尽快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王梓奇。”

    赵红兵道:“嗯,那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有点累了。我回办公室了,我这边有信再联系你。”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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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兵:我来深市十年了,亲眼看着这座城市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迅速发展成国际大都市,一天一个样,简直是日新月异。深市是个非常特殊的城市,年轻而充满活力,在全国绝无仅有,来这里的人都是有理想有抱负有作为之人,不论是大展鸿图的企业老板,还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打工仔打工妹,不论成功与失败,每一个人都值得尊敬!我看过许多企业沉沉浮浮、起起落落,也看到形形*的人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抱负,昔日的前台文员,明天说不定就创业成功变成老板,一个勤勤恳恳的营业员,转眼可能就成了大品牌*店经理……
那么,你有什么理想呢,说给我听,也许我能帮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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