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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与花依旧     赌书消得泼茶香txt下载     赌书消得泼茶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大殿之上本应是讨论国事交流治国之道的附庸文雅的地方。但是此时这里却成了角斗场,一黑一绿两个身影在这里不停地激斗。

    ”我平顺呼吸脱着我长长的仙鹤裙来到了红色的朱门前,我高傲的抬起下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没有血腥没有玫瑰花味道大殿之上本应是讨论国事交流治国之道的附庸文雅的地方。但是此时这里却成了角斗场,一黑一绿两个身影在这里不停地激斗。

    衣决翩飞犹如蝴蝶的翅膀一样的美丽。萧墨双目放着寒光几乎要撕裂眼前的人,他萧墨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也是朝中的鸿泸寺的少卿,他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的形象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即使手上的只是一根牙签他也要完胜!胜利!胜利!只有胜利!

    萧墨率先发起攻击,她将所有的力气都灌住在着一根牙签上,牙签带着剑一般的刀锋朝着黑衣人的咽喉而去。黑衣人匆忙将头躲开,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但是他的头发被销断,脖子也被那根牙签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路。黑衣人吃惊的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粘稠的质感叫他惊异不已。

    黑衣人扯着牵强的嗓音说出了他至今为止的第一句话“值了。”

    随即黑衣人便双眼通红的冲向萧墨发起了攻击。黑衣人手里的匕首飞快的在空中滑行,他的刀尖擦着萧墨的脖子,

    正当萧墨的牙签快要抵达黑衣人的咽喉要了黑衣人的命的时候门外忽然门外变得嘈杂起来。只听兵器和玄甲的峥峥摩擦声,还有大部队带来的匆匆脚步声,顿时之间大殿内就有了一种战场的感觉。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将站在门外对萧墨焦急的喊道“萧大人手下留人!”

    听到声音的萧墨动作一顿,那根牙签和黑衣人的脖子仅仅只差着一根发丝的距离。萧墨回头去看叫自己停止动作的人,发现对方只是个侍卫小统领。黑衣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死在一根牙签下,这样死了的话去地府报道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死因。

    那小将走上前来对着萧墨行了礼然后避躬避敬的说道“多谢萧大人出手相助。此人乃是今日殿上伤林嫔之人,臣等跟着她在皇宫里兜圈子时不小心跟丢了,要不是萧大人出手相助估计就抓不到他了。”

    萧墨皱了皱眉头然后悻悻的哦了一声,随即他便从黑衣人身上下来然后对着那小将说道“交给你们了好生看着吧。

    那种渴望鲜血的**充斥了整个屋子。

    萧墨身体向后倾躲开了锋利的刀锋,他以最快的速度弹出了自己的一条推直接踢向黑衣人。黑衣人抬起胳膊然后用肘子狠狠地将踢向自己的腿砸开。

    萧墨吃痛于是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腿,随即萧墨半蹲在地上然后旋转自己的身体扫出一记扫堂腿。黑衣人没有想到萧墨还有力反击于是来不及反映就被萧墨绊倒。萧墨趁机赶紧站起来他迅速上前他伸手狠狠的掐住黑衣人的脖子然后有用令一只手对黑衣人的腹部进行连续的攻击。

    黑衣人想要愤起反抗但是无奈大势已去。

    只见黑衣人被萧墨制服在地,但是萧墨在此时却笑了,看来他是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黑衣人。只见萧墨抬起手举起那根牙签然后冲着黑衣人的咽喉就去。看来这萧墨是恼怒了想要杀人泻愤啊。

    殿上的人见萧墨这一举动都有些不耻。武夫毕竟是武夫,终究坐不了文雅之人。于是一些王公大臣都转过脸去不想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

    ”小将抱拳“多谢大人!”

    于是从殿外又走进来了两个侍卫,他们左右架着将黑衣人带走。完成任务的玄甲侍卫们又乎啦乎啦的走了个干净。

    大殿上又恢复了安静。

    众人见无戏看于是便悄悄离去,花情城站在安九重身旁,她面色凝重的问道“杨二哥失踪了你知道么?”

    安九重冷笑了一声“我又不瞎。”

    花情城见安九重这副缺德模样心中气愤,她有些不悦的说道“我不信你没有把杨二哥找回来的能力。”

    安九重抬头看着大殿的屋顶,他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有这个能力。我尝试过去找他,可是却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一般情况下察觉不到一个人气息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他所处的地方又强大的封印掩盖住了他的气息,而另一种就是她已经死了。”

    我倒吸了口凉气道“你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安九重转头看向陆子簪,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的脑子告诉我这件事跟陆子簪逃不了干息,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敢轻易行动。”

    我有些疑问道“陆子簪抓杨二哥有什么用?若是说他现前抓杨二哥是为了打击你的势力,这一点我还理解,但是为什么他一只不放了杨二哥。就算杨二哥出来会告陆子簪绑架他,只要他不承认皇上也是那他没办法的。”

    安九重的眼皮子跳了两下,他看着我有些鄙视的说道“原本还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对于安九重的毒舌我已经习惯了,我觉得如果他不损我那才是反常的事情。

    眼见人都要走光了我只好叹气摇头,我带着命令的口吻对安九重说道“反正无论如何你要赶紧把杨二哥找回来!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狐狸洞!”

    说完我便抬脚就走不理会安九重的任何反映,现在我是六宫娘娘而安九重是臣子所以我们要适当的保持距离,以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我昂首阔步的走向大殿的门口,这时只听见安九重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着急么?

    ”我平顺呼吸脱着我长长的仙鹤裙来到了红色的朱门前,我高傲的抬起下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没有血腥没有玫瑰花味道如今在如此一个团圆之夜再次看见她心中是多么感慨。月下的她眼中闪耀着明亮的神态,她的一举一动犹如当年一般模样,叫自己心慌意乱。如今的她成长了不少看上去又些成熟变得稳重了不少。身上的少女气息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魅惑人心的魅力。

    陆子簪只是看着花情城,这叫花情城有些不好意思,她如往常一般捂着脸转过头躲避陆子簪的视线。场面有些尴尬但是陆子簪却毫无意识。

    花情城干笑着“阿姊她还好么?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不小了吧?有没有淘气折腾阿姊啊?”说这话的时候花情城心中有些苦涩。明明是那么不喜欢的事情却非要自己笑着说出来而且还要表现出大方和不在乎的态度来,着实在是太折麽人了。其实在心里花情城恨不得马上吧花清城一脚丫子从这高台上踹下去连着把她肚子里的陆子簪的种一起弄死。

    陆子簪还是看着我不说话,于是场面更加的尴尬啊。我心中那个感慨万千陆子簪着到底是干啥啊,他是要活活吃了我么?

    我刚想要引起另一个无聊的问题时陆子簪却忽然开口了。“你阿姊今天也来了。她还好,孩子也还好。”

    我点了点头道“恩,那就好。对了,我爹爹怎么又多了个姑娘。我见到小倾城了,粉粉的很可爱。”

    陆子簪眼中满是笑意,他的眼睛变得弯弯的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其实花情城不知道,陆子簪笑是因为他许久没和她这般自然的说话了,他的记忆总是停留在从前,他一直期待着现在能如从前一般,如今心愿得了自然是喜上眉梢幸福无比了。

    陆子簪的声音带着喜悦和一丝调笑道“这件事情岳丈大人也是今天刚告诉我。那个小家伙今年差不多六岁了。是六年前老爷子出去喝酒结果一不小心闹出的事情。小倾城的母亲是花街的女人,本来她生下小倾城后想要自己抚养,但是因为最近她想要自行赎身嫁人,所以就没办法在带着小倾城,于是她就找到了岳丈把小倾城送了过来。岳丈起先并不乐意家里多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小东西,但是人老了难免会寂寞,的空气令我心旷神疑。望着漫天无情的孤月和繁密的星辰我的心中有些许哀凉。望着天边一颗小小的繁星我会心一笑,听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你要是想她们了可以抬头去看一看,这或许就是上苍送给你的礼物吧。

    那颗小星散发着暖暖的的光晕叫人看着暖暖的,这种感觉和姐姐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一样的。

    我笑着看向那星星然后掏出了那块姐姐还未绣完的手帕,红色的牡丹在夜空下显得是那么的靡靡。只绣了一半的图案叫人看着似乎少了点什么。原来任何事务只有一半时会这么惹人寂寥。

    双手将手帕展开高高举起对着那颗星星,透过白色的丝绸我看见了雾蒙蒙的天空。我微笑着和姐姐说我为她报仇了。姐姐只是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笑着不说话。

    身后响起了从容的脚步声,我收回手帕回头望去发现是一身淡黄色衣衫的陆子簪。我牵强的笑着“陆丞相又什么事情么?”

    看着眼前的人陆子簪心中做成一团杂乱。这是自己多少次魂牵梦萦的人啊。

    家里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嫁到宫里几年能见一次也不知道,另一个又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所以小倾城凭借着自己那古灵精怪的小性格也算是吧岳丈收了个服贴。岳丈还说这小倾城和你小时候很像,淘的简直没边了。前两天还因为爬树偷鸟蛋而叫大鸟给啄伤了。结果小家伙不肯吃亏第二天竟然把那大鸟捉回来了。她还本想着把那鸟烤了吃结果毕竟还是孩子心软,于是就又把那鸟放了。”

    没错了,孩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她们虽然淘气但是心地善良,她们虽然任性但是却很听话,她们一天天的虽然张牙舞爪的但是她们还是在心里有着那份乖巧。孩子是上帝创造的水晶,干净,无暇,透亮,纯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存在。

    我满脸笑意的看向远方,仿佛可以看见小倾城抓着父亲刚劲有力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笑着问道“那么小倾城的“qing”是那个字?是晴天的晴,还是天青色的青,又或者是蜻蜓的蜻?

    ”陆子簪转过身朝着我走了两步,他抓起我的手握在手里。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是却在他那双忧郁的眼神下放弃了这一举动。

    他将我的手摊开然后在我的手掌上缓缓的写了一个“倾”字。

    我心中疑惑于是问道“为什么是这个“倾”字,我们这一代都是用青字当底字的啊?”

    陆子簪苦笑“小家伙是私生子,是不能进入祖谱的,因此也不能和你用同一个辈分的小字。小丫头现在不明白这些,但是长大了以后估计会遗憾吧。不过好在她很喜欢“倾”这个字,因为她说这是她母亲名字里的一个字。”

荷花

    陆子簪看着我道“我可以和你谈谈么?换个地方吧。”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点头。于是陆子簪笑的春光灿烂的拉住我的手想要走。这一次我动作及快的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陆子簪看着空荡荡的手目光又有些失落。

    不知怎的我变得很紧张,我赶忙手忙脚乱的说道“没。。。没有。。。这个。。身份不可以。叫人看了要闹出大事。”

    陆子簪顿时眉开眼笑。

    我低下头再一次变成了羞涩的少女。

    于是陆子簪便将手伸向前方请我走。我刚抬起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回头去看发现大着肚子的花清城正笑着向我走来。

    我赶忙后退一步拉开了我与陆子簪的距离。花清城走到近处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我,我不理会她只是端着架子看她。我俩僵持了许久后陆子簪终于开口劝阻道“清儿见了娘娘怎么这般无礼,还不给娘娘请安。”

    听了陆子簪的话花清城立马就安分下来,她操着她那臃肿的身子缓缓的给我行了个礼。

    我欣然接受,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向我低头。我想花清城心里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我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陆子簪说道“天色也不早了,陆丞相带夫人赶紧回府吧。”

    陆子簪眼神中露出了不甘愿,他叹了口气然后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花清城。无奈他只好点头承是。

    谁来花清城却不甘愿的说道“啊?这么快就要走?我还没和妹妹说上一句话呢!”花清城攀上陆子簪的胳膊有些撒娇的看着他。

    我脸上笑的好看心里却狠的牙痒痒的。我心想你只要不呆在我眼前气我比说什么好听的话都有用。

    花清城摇着陆子簪的袖子说道“夫君方才在跟妹妹说什么!我也要听!”

    陆子簪无奈的用手摸着花清城动物头然后宠溺道“不要任性,跟个小孩子似的,叫人看了笑话。”

    花清城将脑袋考在陆子簪身上撒娇道“那里像小孩子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我也这般跟陆子簪撒过娇,陆子簪也是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口气这样的动作安抚我。刚才那句话,一个字不错的我也收到过。我心中无奈,果然啊,他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功名成就,对待所有女人他都可以柔情似水。心中微微酸楚,不过好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实在是看不惯花清城那副矫情的得瑟样于是又一次劝他俩赶紧在我眼前消失。

    谁料花清城那蹬鼻子上脸的臭毛病还没有改。她眼神带着哀怜的看着我道“妹妹可真是一点也没变,一点都不会来事。你看皇上关心巧儿的样子,估计你要失宠啊。”

    我擦你这个老女人想打架不成!好在我现在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于是我强笑着对花清城说道“别惹本宫,信不信本宫一时失手把你作了。”

    花清城冷哼了一声然后钻进了陆子簪的怀里然后抱着陆子簪装可怜道“夫君你看有人要害我。你可不能不管啊。”

    陆子簪抱住花清城然后跟我道歉“娘娘不要在意,倾儿她怀孕之后性子变得跟小孩子似的。竟说些任性的话,请娘娘不要怪罪。

    ”我强笑的说道“没事。”

    随即我又走到了花清城的面前笑脸对她说“姐姐可要小心了,这女人怀孕的时候就是个黄脸婆,也是男人最容易娶小的的时候。如今姐姐这副模样我估计姐夫看得很难受吧?”

    花清城怒瞪我想要反驳,但是我却一步退后远离了她。我退后的距离正好可以叫她看见我全身。

    我一手插腰一手抬起卷着我胸前的碎发。我将自己的身材展露出来突出的胸部和纤细的腰支,修长的腿部微微钩起,我将自己的头发一甩,月光下我乌黑的头发散落着飘扬,不施粉黛的秀丽犹如神女一般,黑色的一衫隐于黑暗之中但是红色的仙鹤却生着光辉。晚风袭来我的衣衫飘动在陆子簪眼里此时的花情城犹如妖精一般散发着诱人的美丽。而在花清城眼里花情城却犹如来自地狱的判官出来收魂一般。她的身上透露出阵阵阴气叫人看了很是恐惧。

    花清城脚下一软就往下跪去,陆子簪赶忙扶助她,却有些吃力。于是陆子簪抱着花清城跪坐在地上。

    花清城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她紧紧的抓着陆子簪的衣服惊恐的说着“鬼。鬼。她身后有鬼。”

    看来花清城是被吓得已经神智不清了。花清城心情好于是便饶了她不再吓唬她。

    花情城转身离开,她走的步步生风速度很快,她宽大的群摆在空中飘舞犹如黑暗的双手想要遏制认的咽喉。

    踏着月色花情城已经没了睡意,于是她便轻快的朝着姒嫔的宫里走过去。她记得姐姐的宫里有一个荷花池,如果今天在去游一次没准还可以看见今年最后一朵荷花。

    风中仿佛立马夹杂了淡淡的荷花香。花情城闭上双眼眼前出现了朵朵月下荷花,她们随风摇坠,淡粉色的清雅和墨绿色的淡雅再加上荷花池旁如荷花一般的佳人。美。美极了。

    他脚步轻盈笑容满面“美人掉泪可真是漂亮,淳贵妃娘娘可真是漂亮的跟花朵似的。”

    我怒瞪这个人“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信不信本宫喊人!”

    那人一脸的无所谓道“娘娘以为会有人在这中秋佳节来这个废墟溜达?我估计除了娘娘就没有人会来这里了吧。”

    我再一次抬起手指着她“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宫里头!”

    那人无害的笑着道“在下流。是太医院新进来的太医。”

    “再下流?你怎么叫了这么一个下流的名字。。。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母亲怎么舍得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哎!对了你弟弟不会叫再下贱吧?”

    那个叫再下流的人似是有些恼怒,只见他一手大在了一旁的墙上“我说的一点都不错,跟安九重呆在一起久了的人全都是脑残!我的名字叫流!不是再下流!在下是自称!”

    我瞬间恍然大悟,然后殿了点头。“哦!原来如此啊!你这个小妖精就是安九重的小情人!”

    她的脸上漏出了百年难能一遇的真情笑容“他是雪山上的神仙,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是马上救我的男子。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那惊鸿一撇。我觉得那一眼就是我的一世。”

    那时我就站在我现在站着的地方,而姐姐站在我的左边。姐姐的身行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那可真的是柔弱的女子。

    我有些焦急的问道“那他现在哪里?”

    姐姐摇头“不知道。”

    我有些失望道“那姐姐你不想他么?”

    姐姐摇头,“够了,能够叫我与他相遇相互对视一次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我不求其他的什么,只要有这一点点回忆就够了。”

    姐姐是个容易满足的傻子。

    泪水缓缓留下,上天真是不公平,姐姐如此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这么快就带走她?泪水悄然留下掉落在荷花池中。我这辈子真是再也不想看到荷花了。

    忽然我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我赶紧用衣袖擦了擦我的泪珠然后回头看。

    只见一身绿色的男子拍着手向我走来。

    她自由自在的生长在一片活水里,荷花下又鱼儿在游动,荷花塘里有小儿在玩耍,那鼓淳朴的乡土气息和高雅安静的莲花是绝配。然而贵人们喜欢莲花却将她搬到自己那个修建精美的死水里活着。这样的莲花已经不是真正的莲花了。若是想要看真正的莲花就应该去那种天然的荷花塘里找。像这种长在一片死水的莲花其实早就死了。她没有了花的精魂,有的只是一片空壳子。

    我听着入迷想要问姐姐些什么,但是却发现姐姐满脸的哀伤。

    姐姐就是这样一个人,容易快乐,也容易哀伤。她的快乐来的不容易,而哀伤却来的很突然。

    我问姐姐“姐姐你有喜欢的人么?”

    姐姐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苦涩“有。不过不可能会实现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姐姐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是缺德货安九重。于是我不依不饶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姐姐的目光抛向远方,她望眼欲穿几乎要直接跨越山和海之间直接到达她记忆力的那个地方。

    吴。肃穆提纱13:23:48眼前还是一片废墟。我绕了好大一片路才走到了荷花池这里。

    这里被一场大火烧的什么也没有了,往日的淡雅宁静全都不复存在。我眼中的哀伤犹如今夜的风一样太过于肆意而流露的到处都是。

    荷花池的四周乱七八糟的,栏杆也叫火烧的乌黑,但是在这片颓败的废墟中却还有着那一池的荷花傲然挺立。我心中感慨荷花的坚韧毅力。

    淡粉的荷花只剩下三两只静静的躺在宽大的荷叶上。只是三两只便芳香满院,一则要感谢风的肆意,二则要感谢花朵的淡然。

    《爱莲说》里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曼不支,香远逸清,婷婷径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想姐姐爱莲估计就是喜欢这点吧。

    我记得我曾经问过姐姐荷花为什么会生长在池子里。姐姐说因为人要看她就长在池子里了。

    我有些听不懂姐姐的话,于是姐姐就费了好大的力气来给我解释。

莫名奇妙的人生

    看着眼前一脸弱智的花情城流感觉陆子簪说的一句话特别对。

    那天陆子簪坐在桃木太师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雪莲花茶颇为自在的和他说:离安九重远一点。

    起先流还以为是陆子簪吃醋了所以特别高兴,但是随后他便发现陆子簪对所有人都这么说过。而且自己的结局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么?他的爱只能付出,陆子簪不会给予任何回报。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一切都是他飞蛾铺火般自己找的。陆子簪曾经非常清楚的和自己说过他不会接受他,但是人就是这么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回头好好的看着自己,他觉得只要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实现他的梦想着也是一种幸福。

    他知道安九重对自己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陆子簪以后他对安九重的那份感情就淡了好多。流暗自苦笑,他宁愿跟着陆子簪当他的狗也不愿意跟着安九重当他的宝。有时候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够奇怪了。

    本想着他离开前在屋子里放一把火就可以烧死安九重好叫自己以后不那么纠结。但是他似乎小看了安九重,他不但没有死还跟着自己从深山老林来到了繁华的城市。刚来到这里的自己即使是在陆子簪的庇护下也无法迅速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是安九重孤身一人便可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建立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不得不说安九重的确是个神人。

    但是只有一点除外。就比如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鼻子叫自己“安九重的小情人”的女人。

    流觉得这个女人在认识安九重之前一定是比现在聪明的多的。是了,流体会那句离安九重远一点的话最终得到的答案就是:跟安九重走的太近会拉低智商。

    且不说他已经甩了安九重多少年了,光论你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甚至连人家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指着人家鼻子说你是叉叉叉的小情人,试问这种事情世界上除了安九重那种脑子里没有二两豆腐脑的白痴以外谁还会干的出来?

    流暗自握拳,算了这次就饶了着丫头,若她是个男人的话估计他早就动手了。

    忽然之间流想到了上一个被自己抓回去的性杨的小子。

    你看看这几跟安九重认识走的近的白痴们,一个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安九重的老相好,一个说自己是安九重的小情人。一个个的都没脑子,真是成了心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流叹了口气清醒自己离安九重远了许多,不然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这两个白痴的样子。

    仔细算算如今和安九重交好的人自己已经见了两个,不知道另外三个又蠢成什么样子了,他还真有些期待。

    天色不早了如果自己再不办事过了时辰耽误了那可是不好的事情了。

    于是流双手抱在一起缓慢的踏着步子朝着荷花池旁的花情城走去。

    花情城感觉到这个流没安什么好心,于是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她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要害自己,光冲着那句安九重的小情人估计她就没有好日子过。花情城向后退着,退到了荷花池的边缘,她反手抓住了荷花池的栏杆,手心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但是她却努力的表现出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样。

    花情城勉强的笑着,她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的说道“流太医可是要给本宫把脉?若是请脉还是回宫里好的。在外面你离我这么近坏了本宫的名声你可赔不起。”

    流不理会花情城的种种说辞,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花情城然后继续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花情城而去。

    在此刻花情城觉得流就像是来收人魂魄的恶魔,他尖利的僚牙仿佛要咬断她的血管,他宽大的手掌和指头仿佛要掐断她的咽喉,空气中弥散着恐怖的黑色气息,在这片废墟中由现惊悚。

    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皇历的缘故?遇上煞星了。不对呀,自己从来没见到过安九重的小情人,更不要说招惹他来杀,自己。她可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几经思量花情城决定和流讲讲道理,但是就在她想要说话的时候她却忽然看到了流眼里的那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于是花情城决定还是不要跟这种人讲道理的好,就算说了也是白说。

    于是花情城只能无奈的看着流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花情城不觉得此时此刻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散步谈心,也不觉得什么人会从天而降救自己一命。但是就这样认名然后死掉也的确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于是花情城将一只手放下从袖口里悄悄的滑出一把刀子。

    月色下武器的金属感叫人寒的发颤,但是此时此刻唯一能救自己的就只有着冷冰冰的兵器。

    花情城双手紧握,她要准备奋力一博了。

    流的脚步声很轻,看得出来他轻功很好,所以等一下她要一次解决他,不然她是真的逃不掉的。其实她一只不明白为什么为陆子簪效力的流会到宫里来做太医,孤墓阳到底是打得什么鬼主意竟然把自己的生命健康交给他的敌对方陆子簪的心腹手里。

    这些男人可真是一点都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流走到了离花情城散步之遥的地方然后忽然停了下来。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那瓷瓶很小,还是一个红色朱胎的小物件,朱胎的瓷器很少,而可以烧制出这么小的更是不容易,准确的说烧制大的瓷器虽然费时间,但是还是比较轻松的。但是小的就不一样了,你又要控制它的图案不会连在一起看不清还要控制手的力道和图案的分布,而且这种朱胎瓷器要求的火候非常准确有一点偏失都不可以,她记得孤墓阳有这么个朱胎瓷瓶,不过是个插花用的,孤墓阳爱这个瓷器爱的不行几乎天天叫人擦,还光摆在哪里不叫任何花插进去。

    如今流手里的这个小玩意看似简单但实则珍贵的不行。既然用这么好的瓶子装东西那一定是非常名贵的药材之类的。不过此时用这么好的瓶子装这么好的药材的确蹊跷,花情城知道那药材即使再名贵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药材。

    花情城有些胆怯的向后退了两步,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于是连忙抓住栏杆,她回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到了荷花池的最边缘,已经不可再退了,若是她在走一步就要掉进去了。别看荷花这么干净漂亮,但是荷花池里可全都是淤泥,她可不想变成泥娃娃,脏兮兮的光自己看着就恶心。

    如今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一切事情她都还没有搞清楚。流为什么要杀她?他又是怎么跟着自己来到这里的?为什么这片废墟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守?为什么巡逻的士兵没有走到这里?一切都太过于蹊跷,花情城忽然感觉自己掉进里一个巨大的阴谋里。

    流迅将手中的瓶子打开然后迅速冲向自己,花情城赶忙抬起手拿着冰冷的匕首朝着流刺去。流一个弯腰躲过了花情城的攻击然后迅速站起身来将那瓶药粉全部撒在了花情城的身上。

    花情城眼前一片白烟呛的她很难受。那药粉的味道非常香,不似中草药的味道,也不似毒药的味道,反而有一种异域的迷香味。那种味道香的诡异花情城仿佛在她的眼前看见了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那种沙子的在太阳底下散发着无限光芒和耀眼的金色。花情城仿佛进入了梦境。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花情城想自己一定是中了什么毒药了。但是她的身体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除了她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

    花情城来回煽动衣袖打开那些在自己眼前飘散个没完没了的粉尘,她拿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以防再吸入更多的药粉。

    在一片晕旋中花情城勉强的站着,她努力的寻找着流的身影,忽然一抹黑影在自己面前出现,那人伸出手似乎想要将自己抱走,花情城连忙举起手里的匕首朝着那人的独自狠狠的插了一刀。那人吃痛连忙出手想要制服她,但是花情城趁机又在那人的肩胛骨上狠狠的来了一刀。

    粘稠的热沸血液顺着匕首流到了花情城手上。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连忙将匕首迅速的从那人身上拔开。烟雾逐渐散去眼前的人变得清晰,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被自己捅了两刀的人就是流。献血染红了他原本碧色的衣服。红与绿搭配在一起反而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血液不停的从他的伤口出流出,流面色因痛苦不堪而变得狰狞。花情城收回匕首双手紧握然后放在胸前,这是她第一次伤人,所以她心里害怕极了。这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花情城的心里有些愧疚,但是随即她意识到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为了保命只能牺牲他人。

    这时一股奇怪的思想涌上了自己的心头:他会不会很疼?我要是此时向着他的心脏狠狠的来一刀让他死掉那他就不会疼了吧?花情城赶紧摇摇头,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仿佛耳边有人一直在说着话。杀了他他就解放了。那个声音一直这样说着。

    花情城一直在抵抗,可是她的行为却已经不受控制,于是当她变得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早已经高高的举着匕首朝着流的心脏刺去。

    流虚弱的站在一旁,要不是陆子簪叫自己把这个女人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他早就出手狠狠的杀掉这个女人了。

    流双手紧握强忍着疼痛。他抬头见花情城发来了第三次攻击。他不得不佩服花情城这个女人了,出了她,他在世界上是没见过另一个如此剽悍的女人了。身为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连续的发动三次要人性命的攻击,身为女人竟然可以在危机关头还能迅速的进行反击,果然安九重身边的人全都是怪胎!

    被逼无奈之下流不得不进行反击,因为要是他再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他迟早会被这个女人闹死。原本受伤已经是非常亏本的事情了,他可真的不想在搭上一条小命

    于是流掌握着力度抬起腿朝着花情城的肚子上就是一脚。花情城收到袭击后身子飞了出去匕首也甩没了。原本她摔倒在地上就可以停下来,但是荷花池旁边的路却太过于光滑,再加上刚经过火的熏陶栏杆变得非常脆弱。于是花情城在地上滑了好长一段路最后冲破了栏杆直直的朝着荷花池里摔了进去。

    肚子上的剧烈疼痛和地表摩擦皮肤的疼痛,还有那些旧伤口破开,一些没有痊愈的骨头再次裂开而带来的痛苦一次性的全部会级在了花情城的身上。花情城觉得自己仿佛就快要散架了。她的身体全是伤口,旧伤不去,新伤不断。若是用伤口来论军品的话,她想她应该是个百战百胜的将军类的人物了。

梦醒时分

    记忆里总是美好的,因为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太过于不幸。人只有在经历过许多之后才回发现曾经那些不经意的美好。

    她还从来没有跟他人说过她和陆子簪的第一次相遇呢。

    其实她很早很早就见过陆子簪,只不过他,不知道。

    那年夏天特别热,所有的花朵都提前开放而且开的特别好,家里的槐树叶子长得满满的坐在树下乘凉那可真是凉快不过了。那是母亲还在,父亲也格外的疼爱自己。蝈躁的知了不听的鸣叫叫人听了心里烦的不行,于是小小的花情城就拿着爹爹特别大的鞋子爬上树开始一只一只的消灭知了。那时父亲和母亲恩爱的坐在树下而她则爬在树上打虫子,父母说笑着看起来格外恩爱,她们的笑声爽朗如少年,尤其是母亲的笑声,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顾忌面子。记得那时母亲叫爹爹送自己去学东西,但是自己不乐意于是爹爹就百般宠溺的护着自己说我还小过一短时间再说。母亲没办法只好皱着眉头说爹爹太冲着我。而我只是抱着爹爹的脖子咯咯的笑着。

    一根绿色的小簪子犹如春日杨柳一般令人心中清爽。虽然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但是那鼓妖魅的气息却早已显露无疑。一身白衣显得他犹如仙童一般透亮。举手投足只间的优雅一看便不是凡人。他手持卷带着丝丝笑意,花清城在她旁边装作认真的书写着,但是花情城却轻易的看出了她的那份害羞。

    看着如此文雅的两个人花情城暗自有些羡慕。两个人一个如荷花一个如静水简直绝配极了。她为什么不能做到如此呢?她也想要当一个知书达理的安静姑娘啊。但是也许是随了母亲少数民族的那份比较好动的性子,所以她总是坐不住。

    但是在此时她忽然想要学着安静一下。

    就这样无内的花清城和陆子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而花情城却露出小半个脑袋静静的趴在窗户上偷看他俩。

    不知不觉中和煦的阳光使人有些困倦,于是小小的花情城就这样站着睡着了。等她醒来后她发现原是早已人去楼空。揉揉惺松的小眼睛花情城看着他坐过的地方发呆,仿佛他还在哪里笑着看书。

    她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几乎是为了他而活着的。当初的那份年少轻狂是多么的美好,但是时间却无情的改变了一切。如果她知道自己以后和他会变成现在着副模样那么她还会那样傻傻的坚持和倔强么?

    这样辛苦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母亲的离去,母亲离去后父亲就不太乐意看见自己,虽然不似以前那样宠爱自己但是银两还是照给,但是那些课程抓的却不那么紧了。于是花情城就挑挑拣捡的留下了马术,琵琶,诗词,武术着几个课程。瞬间她的生活就变得轻松多了。

    马术她学的算是最好的了,因为她实在是喜欢在马背上奔腾让风吹起她的衣裳和头发的感觉。也许这一点她完全的继承了母亲。其次她的琵琶弹的也的确好,起码去醉花荫演奏时不少人会喜欢。

    花情城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陆子簪。因为她始终还是背弃了淑女变成了个疯子。

    但是陆子簪却说过,他喜欢的就是我身上的这鼓如风一般的不。

    啊。其实她和他的相遇就跟第一开始的那个梦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陆子簪没有把自己再一次丢到河里去,而是笑着把自己放在地上然后劝慰着花清城然后二人相与远去。

    那是的自己几乎要哭死了。万分没有想到自己多年的努力竟然一点都没有用处,想要伪装的淑女大方但是最终还是这般狼狈低微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一瞬间她的心无限破裂,脸皮红的烧了起来,而终年劳累的身体也在破碎的精神下瘫倒。

    希望的破碎,精神支柱的毁灭,一切都不复存在。花情城记得那时的自己只是呆呆的躺在地上好久好久,她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她只想就此死去好叫人生不那么痛苦。

    她苍白的手指死死的扣着水泥地,鲜血不停地涌出使原本肉呼呼的可爱小手变得狰狞可怖。指甲全部劈开疼痛传达到每一个角落。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声的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心确实疼的。她不敢哭出声音,因为她怕他人笑话她。于是她只能尽量瞪大眼睛然后折磨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处。身体的疼痛只为心中能有所缓解,但是她发现无论伤口多么大多么疼,她的心还是会隐隐做痛。

    那时她才几岁?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又如此感觉说出来的却好笑。本来纯粹的年纪那里会来这么多苦涩?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是这的确是她的亲身经历。这一切都是她的童年。包含泪水与不甘,这就是她的童年。即使以后的日子过的再好她也不会忘记那时的日子。

    原本她以为上帝眷顾她让她和陆子簪有了在一起的相爱时光。但是随即她便发现这只不过是上帝跟她开的又一个大大的玩笑。快乐的日子越是快乐以后的生活就越是痛苦。她为他撕心裂肺过一次所以格外害怕那种感觉。但是不幸的是这种感觉还会有第二次。

    她的人生注定坎坷也注定磨难颇多。她就跟个天天施肥的蔬菜一样被逼迫着迅速成长,但是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已全身的伤口根本就不能够被食用,着无疑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

    眼前的人睫毛微微煽动似乎是要转醒,陆子簪赶忙握住了花情城的手紧张的等待着她的复苏。

    不知怎么的阳光对于此刻的花情城格外的刺眼,她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然后缓了好久才舍得睁开眼睛的一条小缝看看外面的世界。

    躺着的这个床塌实在是软乎,是她最喜欢的七层被子的厚度,周围飘散的木头和檀香所缠杂在一起的味道让她原本疼痛欲列的脑子变得舒服很多。脑门上出了许多微微的细汗但是头发却全部整齐的梳在了脑后,所以一点也不闷热的难受。

    花情城忽然感觉自己是来到了天国,难道自己真的死了?

    花情城缓缓的拿下自己的手开始想看看周围的事物,但是在她放下手的那一瞬间泪水却呼啸的涌出。

    他焦急的面孔变得温柔,唇边的那一摸笑意犹如往常一样,他眼中满是兴奋象是吃了糖的孩子,这是她所未曾见过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他的头发折射出温柔的光辉,散落的发丝扫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阳光缓缓的撒下,陆子簪坐在床头笑着看着贪睡的人儿。这间屋子他已经准备了好久好久了,红色的帘帐一层层的挂了五层将她的卧室紧紧的保卫起来,看起来若隐若现犹如仙子的红尘心思,令人神情向往想要一探究竟。纸窗边上铺着一块西域兽毛的金棕色小毯子,而小毯子上则是薰着檀香的仙鹤鎏金香炉,木质的雕花大床处处雕刻的精美,有百花其放也有鸟兽虫鱼使人睁开眼睛便是觉得如进入仙境一般。高大的书架摆放在屋子西边的内阁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那种书香的气息令人心情宁牺,书架旁是一张简单的桌子,桌子正面对着一扇开的很大的窗子,从这里望去便可见濒临窗外的一大片湖,湖上有弯弯曲曲的小路凌空架在湖面上,那路延伸了好长一段才到达陆地,而陆地上则是种满了一墙的紫藤萝。这一切都是陆子簪冲着花情城的喜好所建设的,花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为的只是她能够喜欢这里。

    倦情斋。这是这里的名字。

    一下一下仿佛挠在自己的心上。手掌上传来他炽热的温度,汗水在俩人手掌之间流淌却没有形成一滴汗液。

    这是梦么?难道自己是想太多无法从梦里出来了么?怎么办,她快要死掉了。花情城再一次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简直不能形成思考,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但又是那么的虚无飘渺。泪水肆意的流下源源不断。她都无法遏制住自己的一丝感情。

    陆子簪笑着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脸颊,然后将她散落的发丝放到了耳朵后面,他小心翼翼的捧起花情城的手然后亲吻,那动作温柔如春水仿佛他所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弯下身将自己的脸庞贴住花情城的手背,,然后深情款款的温柔说道“情,欢迎回家。”

    这一句话他练习了无数变,为的只是能叫她好受一点。

    陆子簪知道,自己这辈子是离不开她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全力保护她,就算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也没关系,其实她和他的相遇就跟第一开始的那个梦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陆子簪没有把自己再一次丢到河里去,而是笑着把自己放在地上然后劝慰着花清城然后二人相与远去。

    那是的自己几乎要哭死了。万分没有想到自己多年的努力竟然一点都没有用处,想要伪装的淑女大方但是最终还是这般狼狈低微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一瞬间她的心无限破裂,脸皮红的烧了起来,而终年劳累的身体也在破碎的精神下瘫倒。

    希望的破碎,精神支柱的毁灭,一切都不复存在。花情城记得那时的自己只是呆呆的躺在地上好久好久,她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她只想就此死去好叫人生不那么痛苦。

    她苍白的手指死死的扣着水泥地,鲜血不停地涌出使原本肉呼呼的可爱小手变得狰狞可怖。指甲全部劈开疼痛传达到每一个角落。她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声的意识,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心确实疼的。她不敢哭出声音,因为她怕他人笑话她。于是她只能尽量瞪大眼睛然后折磨着自己身上的只要他能够永远的将她留在身边就好。

倦情斋

    位于丞相府的东南角的最深处有这么一个封闭的院子。这个院子名叫‘倦情斋’。

    倦情斋用时三年建成但是却是陆子簪悄然无声的做得功。因为这倦情斋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若是叫人听了去无非就是叫人议论两句,但是若是叫有心的人听了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不但陆子簪会被说成喜好作乐的奸臣而且入住此处的女主人肯定也会被说成红颜祸水。

    还未进倦情斋便率先闻到了一股悠悠的芳香,远看只见倦情斋高高的院墙后露出了一排岑不奇绿色。风微微吹动打得树叶沙沙作响抬头望去便有心旷神宁,岁月匆忙之感。高高的红色大门上是一块几经刷漆又雕刻着无比繁杂的黑色香木宫牌,一黑色为底用金笔颇为柔情的写上了倦情斋三个大字。

    轻轻的推开封闭已久的大门,只见阳光正好扑面而来,无数翠绿色的树叶在风中摇摆,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叫人移不开眼睛。

    原来倦情斋的里面隐藏了一片面积颇广的小树林,仔细看一下这树的品种发现似乎微妙的很,即不是槐树,也不是柳树,更不是花树。即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没有风雅的说法,更没有美丽的景象。

    真是想不懂为什么陆子簪要在他精心打造的这个院子里种果树。这真的不是富贵人家的选择啊。就算是给姑娘住那好歹也要种个花树吧。虽然花树苗子是比果树贵得多,但是陆子簪你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建这儿院子估计也不会太口门在这门面上的事吧。

    这么说陆子簪坏话可是不好的。因为对于种什么树陆子簪还真是苦恼了一番呢。在他记忆里情儿是个喜欢爬树的淘气人儿所以树枝太过于细短不行,若是种上一堆高大的槐树的确是够情儿玩,但是他又怕情儿不喜欢如此沉稳的槐树,于是这种高大的树被抛弃了。若是种花树也的确是个好选择,毕竟有的花树是有高大的树枝的。但是种花树的话就会乱了他的计划。

    他打算在倦情斋的所有围院墙的内侧都铺满情儿最喜欢的紫藤萝。若是种花树的话到时候满院子都是花看起来肯定会分外眼花,而且两种花卉形成的味道大量搀杂在一起一定会无比的恶心。所以几经思考陆子簪最终选择了梨树。

    梨子是清凉温和的果子,它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舒缓。如果他的情儿可以如梨子一样稍微老实温柔一点的话他会很欣慰。

    于是一打开倦情斋的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三十米开外的小型梨树园,梨树长得高大遮挡住了许多,于是陆子簪便专门在中间开了一条小青砖路,这样也可以更加方便出入。

    踩着素色的青砖路发出嗒嗒的清脆脚步声。眼前又豁然一亮。只见两边已没了树林,身边绿草如荫眼前的确实一片无比宽阔的湖面,湖面清澈无比清凉的叫人心碎,走近去看发现那湖的最深处也不过是两米的深度,湖底铺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石子,水中有着点点绿色的水草,而水草边则有许多可爱的红色小鱼儿。

    抬眼望去发现在湖面的尽头有着一座二层高的绿瓦白墙的屋子。

    在清澈湛蓝的湖水上架起了一座长板木桥,那木桥延伸至对岸到达了最深处。从桥的这头看那桥分外使人晕玄,感觉桥的对岸是那么的遥远,桥的对岸是那么的虚无,仿佛是一条银河一样没有尽头。

    就算颤抖着腿提心吊胆的走过桥那也会使绝望有增无减。木板被人踏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当时根本不知道,桥的那头会有什么?桥会在中途断掉么?太多的问题在脑中徘徊使人变得不安。但是当你犹豫的走过这座后你便会发现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平静,甚至平静的让你感到不真实。

    眼前的二层楼只有一排,长度大约为三十米左右,在房子的前面是离湖边五十米的空地,空地上依旧是种了各种各样的植物,除此之外还搭建了秋千和藤椅,摇椅等休闲的物件。

    屋子的第一层楼是红色的柱子和黑色的围栏,其中的墙壁绘画主题主要是百花游鸟。第二层是绿栏杆蓝柱子,绘画的主题却和第一层截然不同。因为她完全没有任何图案。

    屋子内的摆设不再多说,因为光看着陆子簪花费心思挖出来的占地面积不小的湖就知道屋里精美的物件一定不会少。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花情城感觉自己有些魔狰了。她只记得流把自己逼到了荷花池里,然后她就昏迷了。

    按照常理说她应该不是被荷花池淹死就是让流杀死。但是此时她却相安无事的躺在床上还一睁眼就看见了陆子簪。看着自己所处的这儿陌生的环境花情城有些不解,看这个装饰和摆设明显就不是宫里的地方。那她又在那里呢?难道她出宫了么?而且刚才陆子簪似乎还说了欢迎回家这样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出宫了?哦不!我一定是在做梦!孤墓阳怎么办!陆子簪又是怎么回事!不行不行我脑子现在乱的一团糟简直要疯掉了!

    我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希望自己可以从这个荒谬的梦里醒来,但是不幸的是我依旧只能看见笑意满脸的陆子簪。

    我瞬间凌乱了。

    我瞪大了我牛一般的大眼睛满脸不可至信的看着陆子簪,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在哪里?我是不是出宫了?你又为什么在这里?我是怎么出来的?那个安九重的前缺德小情人哪里去了?”笑的一脸狐狸相的陆子簪用手心支着下巴半趴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睛笑的迷成了一条缝,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罪恶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我再一次见到我的老情人第一感觉就是上去扇他一巴掌。难道我真的变了么?

    陆子簪将手向着我伸过来似乎想要摸摸我的脸颊。但是我却下意识的外开了脑袋躲他。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而我却转过头不去看他。他的人笑容变得牵强,但是随即他便回复了笑意莹莹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寂寥的表情不曾属于他。

    他双手老实的放回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道“你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

    我眼珠子来回的转了一圈然后思量了一下“那就一个一个来,我说,你答。”

    陆子簪点头表示同意,看着他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想相信他的话动物思想。我估计是被骗怕了吧。这也许就是一种心里阴影。

    但是即使他说的是假话那也会有百分之一的真实,知道一点是一点总比一头雾水来的好。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我第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陆子簪稍微让开身叫我看看屋子里的样子“丞相府东南角最深处,我为你建造了三年的:倦情斋。”

    我心中暗自吃惊,倦情斋?建造三年?专门为我?呵,既然对我这般有心又为何要抛弃我呢?陆子簪啊陆子簪,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到底是你越来越诡辩了还是我跑却对你的感情后第一次清楚的看清你了?此时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忽然之间我意识到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爱的这个人。兴许爱情会冲昏人的头脑蒙蔽认得眼睛这一说法到真是正确的。

    心中五味具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果然情感是害人的玩意。我深呼吸缓解自己复杂的心情然后抬眼继续问道:“我是怎么出宫的?”

    “是我吩咐流把你带回来的,不过流的武功很好你竟然能伤他还真是厉害呢。”陆子簪歪着脑袋用手支着下巴他笑的很开心仿佛是在说一个笑话。陆子簪的这一行为只能让我更加心寒。

    流明明那么爱他,他却利用流利用的毫不自责,就算流为了完成他吩咐的任务而受伤他也毫无感觉反而笑的开心。

    当时我对流下手只是因为想要自保,但是如今我知道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后我就非常懊悔,还是我太过焦躁了,不问清流原因事理就采取危险动作。

    此时的我暗自嘲笑流,有真心待你的人你不要,偏偏往这个生性凉薄的人身边跑,作为一个女人我都为流惋惜。

    看着眼前那张脸心中有些害怕,这种感觉我万万没想到我会再陆子簪身上看见,事实证明我以前的确是个什么一看不见的大脑空白的傻子。

    我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长大,我的改变令我害怕,窗外的阳光明媚而我的心里却全是阴霾。珍珠鸟的叫声再可爱动听也唤不回曾经的那个花情城。

    我满目哀凉只能想到此时此刻我心里唯一的依靠和寄托,孤墓阳你在哪里。

    不知道我忽然消失他会不会着急,不知道我忽然消失宫里的那些女人会不会仰天长笑,不知道肇毅殿里的卮子和小安子会不会焦躁,不知道宫里忽然失踪了一个贵妃娘娘会不会议论纷云。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我费了大功夫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陆子簪你不要命了么?就算你权利再大你也是臣子,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宫把我虏回来就不怕孤墓阳怪罪么?皇帝毕竟是皇帝他是不允许你挑战他的权威的。难道是你被利益熏昏了脑子么?这般大义不道的行为你也敢作,你就不怕皇帝诛九族么!”我的声音抬高但是却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压着低沉的嗓音诅咒一般的对他说着。

    陆子簪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一切都变了,变得太多了他完全不能接受。孤墓阳在这短短几天时间到底给自己的情儿灌输了些什么奇怪的思想。

    在他的想象中情儿醒了之后应该会非常感动的扑在自己怀里,这才是他的情儿,那个只属于他的小家伙。陆子簪的笑容垮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凌厉,他目光警戒的盯着花情城,那眼神充满了猎杀的味道和刺骨的寒光,花情城再一次见到一个自己从未见到过的陆子簪。果然花情城还是太过于不了解陆子簪。

    “情儿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烧坏了?”陆子簪带着威胁的口吻对着花情城呐呐的说着。他从来没有把自己这副模样给情儿看过,因为在他心里情儿就是个小孩子,自己只要让她看见世界最干净的一面就好了,他会永远保护她绝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不过看来那种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只是因为一个计划就彻底的改变了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现在的花情城已经不是那朵小小的莲花而是一朵妖治的牡丹,她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掌控的人了。

    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俩人相对无言。

    陆子簪起身远离花情城,他纤长的身躯高高站起然后眼睛微眯“情儿,你变了。”

    面对陆子簪的责怪花情城只是笑着,然后她翻了个身转过头不去理会他。

往事不要再提

    “哦?我变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变了?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条理来我可是要上府衙告你诬蔑我哦。”我语调尖酸这话听在人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难受,虽然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变了,但是这话从陆子簪嘴里蹦出来我可是一点都不乐意听,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不都是他害得。

    陆子簪苦笑“你自己作的那些事情还要我一一道明么?情儿孤墓阳那个老不死的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你变的如此不堪。”

    微微挑起眉毛,我哑然失笑,窗外的天空被一片云遮住,天瞬间暗下来阳光一丝也不露的被抓走,我双手握紧然后骤然做起身子,面对陆子簪吼道“不堪?我哪里不堪了!我再不堪也比你干净!”

    陆子簪不跟我争吵,他走到了远处的桌子上然后安稳的坐下。他那副淡淡的样子在以前的我眼里是最喜欢的样子,而如今看来却格外的讨厌,一副事不关己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真是叫人心里莫名的就有一股火。

    陆子簪坐在圆形的幕桌子旁,他撩起自己的衣衫然后翘起二郎腿坐在了圆凳子上,他动作从容的将手边的青花瓷茶壶拎起来然后将一个被子拿到他跟前来,抬起手腕茶壶里的茶水便带着淡淡清香流入杯中,一阵清风袭来那味道便散了满屋子,微微泛黄的水流入莲花图案的茶杯里,茶面安静没有一丝的动作,几颗小小的黑色茶叶粒子漂浮在茶面看起来很是自然。

    陆子簪按照习惯将茶杯的边缘用手帕擦了一圈然后将左臂靠在桌子上用左手抬着茶杯下的小瓷碟,而用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这茶杯盖子缓缓的将那不起眼的几个小黑点扫开。陆子簪的动作从容不迫,一套动作下来分外自然一看便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所谓的贵人就是天生有一个好命,双手不沾阳春水,只是用来喝喝察写写字便可以。

    喝了一口茶水后陆子簪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他险些就要朝着花情城发脾气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人除了安九重那个扫把星和孤墓阳那个老不死的之外就只有花情城了。若是换作别人他一定会直接把手里的热茶泼在她身上而不是如现在这样拿在手里喝下去压制自己的火气。

    短短几百天的时间孤墓阳竟然能把花情城从以前那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变成现在这个说话不讲理的,不得不感叹孤墓阳你可真有一手,自己画时间保护了几年的莲花就让他这滩泥巴给污了可真是不甘心呐。

    不过好在他有的是时间。他会慢慢旅顺花情城的炸毛叫她安稳下来。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令他最最生气的其实是花情城一口一口的叫着孤墓阳的名字。陆子簪知道花情城已经打算彻底吧他忘记然后去跟孤墓阳过日子,而且这一个计划似乎已经实现了。可是陆子簪不认,八年的感情怎么会抵不上几百天的时光,孤墓阳只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情儿,他的心里有的一只都是那个女人。就算他对情儿百分呵护,那为的也只不过是这一张和她七分相似的脸。

    情儿是个念旧情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也不会轻易忘记一个人。就算她喜欢上孤墓阳那也只是万分不确定的感情,面对一份不稳定的感情其实是很容易击碎的。虽然说情儿长进不少手段也变的硬起来。但是这些在陆子簪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把戏。

    现在他需要的是耐心和突破口。只要二者合一那么收回情儿的心其实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原本陆子簪根本就没想要把情儿送到宫里,因为他知道只要孤墓阳一见到情儿他肯定会把情儿留在身边,因为情儿可以说是那个女人的最佳仿造品了。但是代替品始终是代替品,一旦逆了主人的心意便会被随手丢弃。陆子簪根本不指望孤墓阳会对情儿好,因为他知道像他这样外热内冷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情儿是自己最宝贵的宝贝,只有放在自己身边他才回放心。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所以无论是兵符,权势还是什么,只要能把情儿换回来他什么都愿意。虽然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有些不想面对,但是受过伤的人大多都会变得奇怪。所以陆子簪谅解,与其说是谅解还不如说是自责,要不是自己当年没有把话说清楚情儿的人生也不可能会有如此荒唐的一段。既然自己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那么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他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再受一点伤害。看着她在宫里如履薄冰的生存,他心痛。看着她睡梦中消失的笑容他懊悔。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其他男人怀里他肝胆具裂。看着她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他更是难受酸楚。

    本来如玉的一个人儿如今却变成这样,这都是他的过失造成的。

    现如今看着情儿愤怒的样子陆子簪说不出话来。他已经不舍得再打击她了,孤墓阳的那些所作所为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既然她已经认为自己是坏人了那么再洗也洗不干净了,还不如将错就错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

    陆子簪思虑完然后缓缓将茶杯放下,他扶者桌子站起来然后将一只手被在身后。他看着花情城然后无奈感慨叹气“好好养伤,不要多想,我先走了。”言罢陆子簪转头抬脚毫不犹豫的就要走出门去。

    这时花情成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子簪心中却是伤痛,他的背影依旧那么萧条,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叫人看起来稍微放心一点。他的身子还是那样高高瘦瘦的,衣服几乎要撑不起来了。风要是吹过准能毫无压力的再他衣服里面走一圈。

    花情城忽然吃惊,自己这是再担心他么?不行不行,花情城你还打算为这个男人伤心多少次,花情城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却事得其反,摇完头后花情城发现自己脑子里竟然全是陆子簪萧条的背影。

    忽然之间花情城很想如往常一样扑到陆子簪怀里哭一场。无论是把他当作爱人或者哥哥也好。

    花情城自嘲的笑着身体却软软的跪坐再床上。她眼神里满目的哀凉和看开。

    “能听我说一会么?我想磨叨磨叨我在宫里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排的大戏。”

    此时屋外的天气忽然转晴,消失已久的阳光骤然撒下,再阳光下已经走到门口的陆子簪蓦然回首,他的笑容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明亮。那笑容发自内心的甜,三分欣慰,三分愉悦,三分释然还有一分的忧愁。这个人呐真是什么时候也是去不了烦心事的人。

    陆子簪转身坐在了门沿上,他靠着门坐在地上,眼睛看着室内的花情城,可惜的是距离有些远再加上层层罗帐所以无法清楚的看见心里朝思暮想的人儿。不过谈论这种奇怪的话题时看不见对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陆子簪便一遍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一边惬意的闭着眼睛准备开始听故事。

    这一下子仿佛就回到了他们幼时的时光。那时的小情儿特别能说,她们二人在一起一天他顶多只是说上个十句不到。剩下的时间就是花情城自己一个人一直叨叨个小嘴一直说。有事他也希望她可以安静一会,但是花情城却是只安静一柱香的时间然后就又蝈躁起来。她那几年把自己家的书爬了个遍,还到处惹事到最后还要自己去给她收拾烂摊子。

    陆子簪记得每年夏天情儿就会拿着自己的小罐子来他家为他除四害。一般的女孩子都怕虫子老鼠怕的死去活来,而自家这个丫头却把虫子老鼠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虽然说虫子老鼠是四害但是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所以陆子簪就劝阻花情城不要虐待动物,但是最终劝阻失败结果还遭到了花情城的好一顿抱负,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的早餐里有一只蟑螂再汤里游泳,有一只耗子再明目张胆的再他的饭上滚来滚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次他吐了三天整个人都快驾鹤仙去了,而且自打那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吃过早饭,并且自己再也没有作出任何花情城的淘气行为。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人生有那样恶心的经历再出现第二遍。

    还有一年冬天,情儿说是要来家里帮忙扫雪,结果却和一帮下人们玩起了雪仗而且声势颇为浩大,然后非常不巧的是那天爹爹过来检查功课,结果情儿一雪球就砸在了刚走进门的爹爹脸上。爹爹是个文官自然注重礼仪和面子,所以对着情儿一顿冷嘲热讽,当时情儿的身世被视为贵族之间的一个笑话,自家爹爹自是不希望自己和她走的太近。本想这这次好好说说花情城好叫她离自己儿子远一点,但是万分没有想到的是年纪小小的花情城竟然完全听出来了他的鄙夷之以并作出了非常有力的还击。

    那时花情城之说了一句话。她走过去拉住陆子簪然后当着路老爷的面面带娇羞的靠在陆子簪的肩膀上然后挑衅的说道“情儿是个男蛮子缺少教养,但是陆伯伯的教养却是出奇的高,不如我就嫁给子簪哥哥然后作路伯伯的儿媳妇,这样路伯伯就可以把我当‘女儿’一般的教育提高我的素养了。”花情城当时笑的灿烂,但是陆爹爹却气的脸都绿了。

    于是起不打一处来的陆爹爹转身就走了。看起来是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冷静一下,以免自己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小时候的花情城虽然淘气的经常搞一些恶作剧或者专门气人。但是她的心却始终善良。这便是陆子簪之所以那么喜欢花情城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就像是一块水晶一样,可爱清凉还透彻无比。

    陆子簪陷入了回忆里,他的笑容犹如糖果一样甜腻。

大戏

    “离中秋宴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林巧儿跑到我那里大闹了一场然后诬陷我,我第二次进了宗人府。而且还连累了姐姐和我一起进了小黑屋子。出来后我就时时刻刻的惦记着林巧儿对我的‘好’于是我打心里就想弄死她。听说她怀了孤墓阳的孩子所以我特别愤恨。新仇旧狠赶再一起我就像好好整她一下。本来我还不太舍得去害她,毕竟她肚子里的那块肉还是条命,而且又是孤墓阳的种。于是我先前就只想着折腾她一下。

    于是我就派小安子频繁给孤墓阳送物件和私信。还故意叫林巧儿知道,然后我又故意放出风声说我要在宴会上跳舞,还打了小安子一巴掌然后叫他去跟林巧儿借红布。林巧儿见小安子脸上的巴掌就以为我叫了个最下层的奴才去跟他要东西,这宫里的规矩是好奴才伺候好主子,如今我找个低贱奴才去她宫里自是表示看不起她。这样我就更加方便有把握的激怒了林巧儿然后逼迫她怀着身孕去跳舞。因为林巧儿是绝对不可能让我一个人独占獒头的。计划到这里我本事只想让她出格洋像什么的就放过她。毕竟让她活着叫人笑话这样才是难受的事情。

    但是她的一个超越我承受范围的举动却彻底把我的怒火给点着了。那就是她杀死姒嫔的事情。虽然大理寺交代姐姐那里是意外走水但是我就是不信。姐姐那么一个细心的人若是连这样的大事都不注意那还了得。于是我就推测是林巧儿故意现欺负姐姐把她撞到水里发病然后让她卧塌不起,然后再叫人去放火,这样姒嫔就没有办法逃跑一定是必死无疑。

    我只能说林巧儿她还真是个歹毒的心肠,只是因为我和她的过节她就迁怒到姐姐身上。我姐姐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她本是应该好好的活着去佛院里过她向往的日子的。

    但是这一切全都叫林巧儿给破坏了。

    姐姐死后我对林巧儿的狠就更深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特别好,那年我跟你抱怨花清城带着她那几个骚狐狸姐妹老实欺负我而我又因为害怕爹爹会偏向花清城所以不敢反抗。我这个人嘴坏不会哄人脑子也不会绕弯,真是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不出违心的话来,因此爹爹也特别讨厌我。那时我还记得你在我家桃树下对我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然后第二天我就拿着棒子把李奚琴,林巧儿和花清城胖揍了一顿。虽然最后我在祖宗寺堂跪了一个月,但是我觉得这还是值的,起码我换回了未来对我安静。

    当然这句话也应用于我当时对林巧儿的心态。林巧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忍忍耐性,我要是能忍下来我就不是花情城了。

    于是我心里就出现了一个念头,我要为姐姐报仇。我这辈子从来就没遇到过如此文雅的人跟我交朋友,姐姐是第一个,也许也是最后一个。姐姐她与世无争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不明妄死。因为我她已经失去了自己自由的人生如今她竟然还把命也搭上去了。我是真对不起她。

    然后我就买通了为林巧儿编舞的舞女让她交林巧儿我所指定的那个动作,就是那个红绸将她包围起来并撒下花瓣的动作。然后我又买通了牢狱里的一个将要被判决的专业杀手,我答应他等他死后把尸体交还给他的妻子并给他妻子足够的银两可以让她安度一生。那天那个黑衣人就是我买通的杀手。然后。。。”

    陆子簪听到这里忽然打断了花情城的话语,他面色带着一丝绕有趣味。他抬起下巴望着屋外的天空然后娓娓道来“然后你就叫小安子搞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然后一把给黑衣人一把抹了人血丢到了皇后宫里。刺杀林巧儿以后黑衣人按照你的吩咐故意让守卫看见,然后他就重新返回大殿与你汇合,然后你就佯装无辜骗过了所有人,还帮助侍卫抓住了黑衣人这样你就彻底的排除了后宫争斗的嫌疑。

    然后黑衣人落网后就会先抵死抵抗一段时间然后再装作迫于压力从而招供,他会一口咬定是皇后指使他作的。

    而且林巧儿撒下的花瓣不是别的偏偏是玫瑰花瓣,要知道李奚琴可是天生对这种花过敏,过敏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小了只会让人皮肤出红诊子过几日便好,可要是大了那可就是危及性命的事情。

    要我说情儿你这大戏排的可真好一则杀死了林巧儿腹中的孩子叫她从今以后的中秋团圆节都过不好还为你姐姐报了仇。二则还陷害了皇后叫孤墓阳无法忍耐皇后从而把她囚禁再自己宫里。三则可是利用玫瑰花瓣害得李奚琴破了容无法接近孤墓阳,而且也使她和林巧儿原本就巍巍可及的友情得到最后的挑战,现如今的李奚琴

    可谓是恨林巧儿入骨啊,我估摸着林巧儿以后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情儿你这一招可真够狠的一石三鸟,一剑三雕。计划周密,用人得当,对人心的揣测还恰到好处,真不知道你的师傅到底是哪位大仙,不如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陆子簪说话说的轻巧,听起来全是调笑的意味。

    花情城轻笑,没有人教她怎么玩手段,这些全都是自己由衷的感受。狗被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一个人呢。所以说做人不要欺人太甚不然迟早有一天会遭到报应。花情城知道自己的这些手段在陆子簪眼里不算什么,甚至于也许在他很小很小对我时候他就用过这样的手段。不过花情城觉得这已经是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母亲说过害人终害己所以做事还是低调无争的好。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害任何人,每个生命都是珍贵的,那不是人可以轻易动摇的。但是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花情城淡淡的笑着,看着装潢精美的屋子她的目光变得涣散。如果陆子簪早一点把自己接进来她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但是现在的自己心中只有怅然。此时她想的就只有肇毅殿的孤墓阳了。故事讲完了花情城开始担心自己走后宫里发生了什么,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太过于无力。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向陆子簪询问。

    “我忽然消失孤墓阳没有什么动作么?”花情城心中焦急,但是却用恨平凡的语调讲出来。

    原本陆子簪想要等到花情城身体好了以后再跟她摊明一切。但是他却忘记了花情城的这个焦躁性子。即使万般无奈他也只好说给她听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跟她说的话她只会更加着急,然后就会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去搞明白她想知道的一切。

    对于花情城陆子簪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陆子簪只好开始把残忍的真心一一给花情城摊明。

    陆子簪用手纸卷着衣服然后有些戏虐的说道“你以为我权利熏天到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一个正三品的贵妃娘娘从宫里带出来么?”

    花情城摇头“不认为。”

    陆子簪又说道“所以说要不是有帝王的允许我是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孤墓阳主动找我做了一个交易,我用我手里的兵权和流把你换回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在这三天内孤墓阳已经把皇后囚禁再自己宫里永永远远不能出来,太后本来想要给皇后求情但是杀伤龙子这种事情的确是回天无力的事了。李奚琴过敏严重呆再自己宫里许久不敢出门,林巧儿身体受的伤太大不仅失去了着个孩子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至于你,情儿,你猜猜孤墓阳是怎么解释你的失踪的?他直接兆告天下淳贵妃失足落水死掉了,现在尸体就跟姒嫔的尸体一起摆放在皇家寺庙里作法事,等到十天后就回将你们二人的尸体一起埋进皇陵。姒嫔死后被追封为姒妃,而你则是被追封为淳皇贵妃。怎么样是不是很吃惊,你这个计划一不小心也叫你自己死掉了呢。”

    花情城的耳朵开始嗡嗡鸣叫,她的世界再一次崩溃。她身体无力的倒再床塔上,她的面色惨白唇色发青,双目无神表情木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即使屋内再怎么热乎她的身体也冷的发寒。

    心中绞痛简直要再一次呼吸停止,双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胳膊,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心中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脚心透着凉气,全身都因为疼痛而颤抖。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的话一句句的在自己耳朵旁打转。那个在废墟里抱住自己埋怨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男子此时痛彻她心扉。

    头顶的仙鹤飘逸云端,他们嘻笑大闹但是此时看在花情城的眼里却是格外的刺眼。他们欢快的鸣叫声仿佛穿透了她的耳模让她心里更是火大。心里难过,憋屈。只想要赶紧找个东西打碎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对于孤墓阳,此时的花情城是恨,是哀伤,又或者其他东西,总而言之这种感觉无法表达。花情城把着床颤巍巍的站起来,她的腿几乎要站不起来,但是她还是攀着床沿来到了一旁的花架子旁,她一甩手那花架子便轰然倒地碎了一地。听到如此轰鸣花情城的心里舒服多了于是她便开始向着其他物件伸出了魔掌。

    茶杯,桌子,笔墨纸砚,首饰花瓶,架子油灯,无论是珍贵的还是平常的,只要是出现再花情城视野里的东西全部都被她摔向了地上。此时此刻花情城就是一只发怒的狮子,无论是谁靠近都会被咬伤。

乱惊之也

    若是说杨府朱衣也进了不少次了,但是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

    其实他本不该在这样的日子来和然然见父母的。情丫头刚走所以人都很伤心,然然本就因为她二哥失踪而郁郁寡欢,如今情丫头一走她整个人就跟死骨头一般。

    当初情丫头说要进宫时他们就应该阻止她而不是支持她。若是情丫头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断了自己的姻缘如今她也不会又惘然丧命。后宫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加上情丫头的性子定是不少人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情丫头的死绝对是有蹊跷的,如果他是女人的话他遍可以什么都不管任性的大哭,但是他是个男人。他不能表现的那么懦弱。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尽自己的关系在宫里小心的打听一些消息。看着然然这副模样朱衣简直要难过死了。小小的一个人一天到晚就是哭,滴水不沾,衣着脏乱,蓬头垢面简直就是一个小叫花子。

    自己本来坐在店里百般思虑如何找到杀害情丫头对我凶手,正直头脑晕旋的时候杨家却来了人。

    那人说杨老爷要见他,他瞬间就呆滞了。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父母!这还真是叫人不知所措啊!

    来人见朱衣那痴呆的表情不由的笑出声来,那人道“老爷只是看三小姐郁郁寡欢谁也哄不好,于是想着就请朱衣公子去劝慰劝慰三小姐。公子不必紧张,老爷没什么意思的,他只是想和您谈谈一些大体的问题。”

    这句话听在朱衣耳朵里那可是让他的心情迭荡起伏啊!原本听说只是去看看然然朱衣就觉得放松了许多,但是听到最他发现还是要去见杨老爷的时候他忽然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见老丈人的活可不是一件轻松事。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天南地北的一顿胡扯然后把杨老爷安抚的妥妥贴贴的然后欢快的把然然娶回家。但是现如今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一想到那个看着她长大的情丫头朱衣心里就难受的慌。这几日他沉默少语跟以往是大不同。他没有力气去笑,没有力气去说。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好多年前情丫头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拿着小鞭子趾高气扬的在马路上耀舞扬威。那么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可爱的不行叫人恨的牙齿痒痒的,也叫人心疼的酸酸的。

    朱衣一直都把情丫头当作自己的亲生妹妹看,他身边没个亲人,有的只是这么几个朋友和一堆银子。

    朱衣的本性是爱财如命,这只是因为小的时候穷怕了。也是因为他从小就认为只要有了钱就会有人跟自己玩。

    实事证明你有了钱身边的人自然是以你为首,跟你花天酒地,吃喝玩乐。但是朱衣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惦记着自己兜里的钱的酒肉朋友。一旦自己落魄那么他们估计连看你一眼都嫌弃脏了自己的眼。

    而真正把自己当朋友的就只有情丫头,安九重,之了和然然了。虽然在一起的时候花的还是自己的钱但是他却很愿意让他们坑自己。

    也许这就是朋友吧。

    朱衣一直很喜欢然然,他觉得像然然这种好性子又懂得些诗书的姑娘就是自己所期许的人。

    然然十五岁,而自己却已经二十有一了。若是他和然然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说成老牛吃嫩草。

    他看着然然这样青春可爱不由得自己也变得爱闹起来。原本的他虽然再那些朋友面前表现的风流有趣但是内心却是空乏的恨。

    他不喜欢和那些人逛花街泡姑娘,也不喜欢和那些人吟诗作对搞些风雅的事情。那些有钱的朋友喜欢养些人来玩,那些没钱的朋友喜欢养个动物玩。而他二者都不喜欢。和那些人喝完酒之后他回家就是看帐本,算计银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不笑,因为他不认为有什么快乐的或者说是值得他一笑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直到他遇见他们这帮人开始就结束了。跟他们在一起朱衣体会道了人生的快乐。

    其中朱衣最喜欢的莫过于然然的小聪明和奸诈。那样小小的阴谋在他的眼里却是格外可爱的。开朗的性格和爱笑的眼睛,比较粗心的生活习惯和可以和他打成一片的心态,这些都是然然身上的闪光点,他就是喜欢这样的然然。

    那些温婉大方的女子对于他而言太过于安静,那些泼辣的红尘女子太过于招摇,那些深闺的千金也太过于娇气。只有他的然然是与众不同的。

    朱衣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心情然后准备了一些茶叶就准备去杨府。

    现在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未免不妥,但是若是什么也不拿也是不合适,所以索性就拿些小玩意去,看着舒服也不失礼数。

    在这个变化迅速的商家世界里摸爬滚打惯了,朱衣总是喜欢客气一点。毕竟谈生意的人是不可以轻易的表明自己的心态的。如果总是叫别人知道自己心里琢磨了点什么,那八成这场生意你会少赚不少银子。

    一切准备就绪朱衣便乘着自家的轿子来到了杨府,到了杨府下人直接把自己带到了然然的房间。朱衣心里窃喜,看来杨老爷还是比较看中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小女婿的。

    下人将朱衣带到杨雨然的房间门口然后就全部都退下了。朱衣独自一人站在杨雨然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便开始敲门。一下。两下。三下。没人开,没动静,没人理。

    朱衣有些纳闷了。他又敲了还是没有人理会他。于是朱衣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决定直接推门进去。

    朱衣不过轻轻的推了下门门就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朱衣笑然然还是这么粗心大意,连门都不肯好好关。缓缓打开的门将屋内的景象呈现再他眼前。只见屋内的颜色吊子全部只有黑白两色。屋子令一头的窗子打开,在风的作用下来回的煽动,徐徐清风穿过整个屋子,过堂风将朱衣身上的衣物吹的连翻飘起。

    白色的帘帐瓢满了整个屋子,搞得朱衣根本看不见那个人儿。自大上次回来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然然了,所以此时的思念倍加。屋子里恨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生命的声音,有的只是风刮过耳畔带来的呼呼声。朱衣股起勇气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屋内走,脚步声一下下的开始在屋内响起,一下下清脆的声音听得人心中有些发毛。朱衣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屋子里面怎么会这么安静。难道是然然出事了!朱衣赶忙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开始在屋内来回的张望,可惜的是他找遍了屋子里的所有角落也没看见他所思念的那个人。朱衣变得有些焦急,他眉头紧皱脚步匆匆,他来回撕扯着眼前的白色帘帐,这些帘帐太过于挡害几乎遮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朱衣变得焦躁不安,他太大意了,为什么不叫人暗中跟着然然保护她呢。来回找了好几圈朱衣也没有在屋内找到杨雨然,朱衣在原地着急的干跺脚,他火上眉梢心中几乎要崩溃了,如今杨二哥失踪,情丫头去世,若是,然然再失踪那可叫他如何是好。

    正是思绪万千繁杂懊恼的时候,屋子里忽然发出了衣物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很细微若是这风声再大一些可就真是听不见了。

    朱衣站在原地不动弹,他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那细微对我声音。他的心里万分紧张,这或许是找到然然的关键。

    仔细辨认了一下后朱衣发现这个声音是从窗户旁边的衣柜里穿出来的。朱衣抬头瞪着那个庞大的衣柜,他赶忙加快脚步跑到了衣柜前。他握住衣柜的把手心中不免忐忑。他一边做好反击的准备,一边带着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骤然只见朱衣用了最快的速度与力气打开了那扇衣柜的门。

    阴暗的空间忽然闯入了明媚的阳光,潮湿的空气被缓缓清风烘干变得舒适了一些许。她投身于一个狭小的阴暗空间之中,但是她的睡颜却依旧可爱。长长的睫毛搭落下来,原本灵动的眼神被眼皮遮盖住,看得出来她的眼睛微微红肿还发着瑟,想必是哭累了所以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躺在一堆凌乱的衣服上,头发散落开出了一朵墨花,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就跟个纸片似的几乎风一吹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朱衣无奈摇头,毕竟还是个小丫头都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朱衣上前将杨雨然从狭小的衣柜里抱出来。他感觉她又瘦了,原本就没有几块肉如今更是病如山倒。

    抱着杨雨然朱衣一步步走向了床塌之间。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他是怕极了把好不容易入睡的她吵醒,走过了垂下来的一个个白色帘帐,朱衣终于来到了她凌乱的床边,被子都柔成一团,看得出来是好久没有收拾了。朱衣无奈只好先将杨雨然放在外面的软塌上去给她整理床铺。也不知道杨雨然是怎么睡的,竟然把被子都给睡得皱皱巴巴的。朱衣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鸡窝一般的床给整理的能看一点。

    朱衣也好久没有干过这样的活了,记得上一次他叠被子还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平时家里的活根本不用他来干,仆人自然会打扫,如今再一次作这样平常的动作朱衣心里倒是有些感动和丝丝的成就感。

    擦擦额头的汗水朱衣转身去将杨雨然报回来,朱衣转身只见睡得四仰八刹的杨雨然留着一点口水睡得正香。朱衣摇头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他弯身轻轻的将杨雨然抱起然后动作轻盈的走向床。

    朱衣缓缓将杨雨然放在床上,然后将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放在她的脑后,朱衣拽起被子为杨雨然盖上,一切动作完成他便起身准备离去。朱衣看了眼杨雨然然后不由的弯下身去将她耳边的发丝放在耳后,然后他又在她额头上印下了浅浅的一吻。这样过后朱衣才有些不舍的离去。

    朱衣走出杨雨然的屋子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一切又变得安静,岁月悄然流逝,少年笑如朝阳。他不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刚才那段时间消失殆尽。

    朱衣尽量轻轻的关上门不忍心弄出任何声音。

    蓦然转身,秋日原是也要离去。

    身后有人叫他,朱衣看去发现是刚才去找自己的那个家丁。

    家丁上前做了个情的姿势,然后笑的轻巧“老爷有请公子去书房一叙。”

徒枯荣

    时间退回到中秋以前。

    之了在在少辛的计划下开始有所行动。这个行动非常简单,只有一步,成败也再此一举。

    今天是个大日子,胜京最大的花柳生意的老板人另一个花街老板娘结婚的日子。

    整个花街都铺满了红色的装饰,今日花街不营业,从东街到西街全都不营业。因为人都没了。花街难得的红火日子谁去做生意?当然都去吃喜酒去了。

    听轩果然是土豪类的人物,花了大价钱直接把最大的酒楼包下来请朋友吃饭。光吃饭还不说还给每个来客都发了红包,那红包满荡荡的一看就装了不少。

    听轩在东城,他要娶的人再西城,于是一对颇为壮大的红色婚队就横穿整个胜京去娶新娘子。路上只要是给让路的人就给红包打点,若是碰见蛮横的人就直接托到小胡同打死。反正无论是谁也无法阻止听轩这个土豪娶媳妇。

    百姓们都很乐呵,今年可是有不少的大婚礼呢,能看见热闹不说还能拿钱,就这样来捧捧场何乐而不为呢?虽然今个结婚的双方都是作烟柳生意的,但是平时人家做人也很仗义,一不欺负百姓,二还捐钱搞公益,算是个大善人了。所以这也未尝不是个好事。

    之了站在酒楼的门口一个个的接见客人,她旁边站着的正是她今天的军师少辛。

    之了作为今日新郎官唯一的亲属在这里大理客人的接见,虽然她心情很是不好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而少辛则是作为之了的朋友来帮她的。

    今日之了听少辛的话穿了一身几近发白的衣服,然后披散着头发只把两边的头发拿了一琢绑在后面以免看起来太乱。之了身上带了一把长命锁和一个铃铛的手镯,只要之了一动弹那铃铛就响个不停,之了本就是年少的年纪再加上这清脆的铃铛声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可爱了。一旁的少辛倒是穿的花枝招展的跟朵花似的,少辛拿了把扇子遮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他长长的丹凤眼。少辛眼眸流转百千回,光是这双眼睛就惊艳了不少宾客,来者全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多看少辛两眼,看来这少辛的确是魅人的功夫了得啊。

    今天听轩结婚她没有通知安九重他们,因为这是自己的大戏,如果叫她们看去了难免会着急。所以不如瞒着他们的好。

    这时只见眼前一黑,之了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分外高大俊郎的***在自己面前。之了回忆了一下发现那人原是听轩合作多年的一个朋友,之了连忙面带微笑道“原来是爷来了啊,这悄然无声的可是把之了吓了一跳呢。”

    那个爷随即一笑然后伸出手摸了摸之了的小脑袋“小丫头越来越贵灵精怪了,这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之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尽现小女儿家的娇柔之态,她眼睛咪咪的笑着“爷这么说之了要不好意思了呢。还请爷赶忙入座等到家父来了定会陪爷喝上两杯赔不是。”

    那人笑着看了一眼之了然后摸着下巴有些意味的说道“听轩大婚小之了你却硬是穿了一件如此淡静的衣裳,告诉爷,是不是不喜欢你后母啊。”

    之了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有些尴尬的勉强微笑,想要解释什么却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少辛连忙上前帮之了解围。只见少辛扭着小腰颇为妖娆的来到之了面前,他穿进爷和之了中间然后将之了护在自己身后。

    少辛一边打着扇子一边甜甜的笑“这位客人请进,外面太阳大莫要晒坏了。”

    爷见少辛后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的眼睛真是太美了。犹如鬼魅之眼可以瞬间洞察人心叫人为之倾倒。爷看得有些发愣,但是他随即便开始跟少辛搭话“不知这位姑娘是?”

    之了想要挣脱着解释,但是少辛却一把把之了摁回去了。少辛依旧拿着扇子挡住自己的脸,他慢悠悠的回答到“奴家是之了的朋友,今个是过来帮忙的,爷您看我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顶着太阳招待宾客可着实是辛苦,您这往这一站不要紧,但可是苦了我俩了。我们要验定完所以客人才能去休息,如今却卡在您这了。您看您是不是先进屋给我们姐俩行个方便。”

    爷听了美人的话之后故作生气道“那姑娘这是埋怨我爷不仗义了?”那人的眼神微眯变得严肃起来。

    少辛却不吃这一套,他还是依旧呵呵的笑着,这时少辛低下身子向爷道了个歉“爷见谅,小女子绝无此意,只是想早早完成任务罢了。若是无意之间得罪了爷还请爷多担待,等到宾客全都入场后少辛必定去个爷请罪。”

    见了少辛这副样子爷便一展阴霾笑了起来。他伸手挑起少辛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翼边轻嗅,他眼神暧昧的看向少辛“那么咱就在屋里等着美人你。少辛,少辛,少辛。还真是个好名字呢。”说罢那人放开少辛昂首阔步的笑着就朝着屋里走去,他身后跟着稀稀拉拉的一帮人看起来很是壮观。

    等到那些人走了后之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可是把她吓坏了。幸亏有少辛在。不过她此时倒是有些担心少辛的安慰了,于是之了看向少辛去想说些什么,少辛会意于是抬起手指在之了的唇边压了一下。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担心自己。

    之了点头然后站直了身子又开始了工作。忙了好大一段时间终于远处响起了锣鼓声,只见一对喜对声势浩大的就往这里走来。大头的听轩鲜衣怒马的笑着,他的脸上满是欢喜,看起来格外的自然,他昂首挺胸看起来真的如一位翩翩的贵族公子一般。阳光下的他是那么的炫目简直要恍惚了她的视线。在梦里她曾多少次见过这个场景,但是如今这个梦成了真的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新娘不是自己。

    听轩里自己越来越今,之了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双脸泛红心跳加速简直要晕过去了。一旁的少辛看着之了只笑不语。

    终于队伍到达了目的地,耳边的声乐欢天喜地听得人好不欢愉。之了看着他翻身下马,那动作轻盈倜傥似是仙人一般。他的衣厥翩飞犹如一只蝴蝶一般美丽,漂亮的动作犹如舞蹈一般,他眼中的笑意溢出来犹如滔滔江水一般。

    这是多么美的一个人啊,这是多么年少轻狂的人啊,这也是她日思夜想的一个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回头看向身后的那台红色的轿子,他三步并两步走匆匆上前,骨骼分明的手纸搭在红色的帘子上,轻轻一挑便将轿子里的人露了出来,他伸手进去,只见一双白嫩的葱葱玉手搭上了他的手。他紧紧的握住那人的手然后将她牵了出来。

    一身火红的新娘子虽然见不到脸但是也足以让人兴奋。听轩背对着新娘子蹲下做好了准备背她的姿势。新娘子在喜婆的搀扶下找到了听轩,然后她便害羞的趴在听轩的背上,她的头底的很底真的犹如纯情女子一般。

    之了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亲昵的姿势心中少了些许愤恨多的确是感伤。爹爹从来不会对一个人这么好,他对谁都是冷言冷语的,而如今爹爹竟然不在乎这个女人是个风尘女子千方百计的要娶她。如今的婚礼还搞得这么声势浩大,看来爹爹的确是很喜欢这个女子。迎娶正妻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无论你以后娶多少个小的,但是正妻的地位是永远不会动摇的,如果你要娶一个女人为正妻,那么就代表了你们俩将在一起一生一世。

    之了眼神有戏木呐,她瞪大的眼睛看着听轩满脸笑意的背着他的正妻朝自己走过来。

    他们在一起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听轩的喜悦几乎感染了之了,她应该为听轩高兴么?之了苦笑,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耳畔的哄闹声也越来越大,终于他背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他身上的坠子甩起来拍打了她的胳膊,她身上的香气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从始自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结束了么。结束了么。就这样结束了么。

    随着听轩位置的转移人群缓缓也从她身边消失,他们全都高呼着跟着听轩走进了屋子内。最后外面变得安静无比,只剩下了低头的之了和依旧满面笑意的少辛。

    少辛拿胳膊推了推失魂落魄的之了,他悄笑着看着之了“达起精神来,准备了好久的大戏你不会想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之了听了少辛的话不但没有振作反而更加沮丧,最后她竟然还点了点头。

    少辛诧异的看着之了,他想要劝阻之了但是这次之了却抬起手盖住了少辛的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没有用了,我心意已绝。爹爹这个人我了解他,若那人不是他喜欢的他是万般不会轻率将她娶进门的。如今他二人情投意和我若是再任性加以阻拦那就是我的不对了。其实一开始就是我错了,爹爹始终是爹爹我不该抱有幻想改变我们的关系。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我也是知晓的,爹爹之所以不拒绝我只是因为怕伤害我,而我却会错了意。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少辛听了之了的一番话心中满是担心,他眉头紧锁想要好好教训之了一顿,但是之了那伤心欲绝的表情实在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之了抬头,她的眼里满是泪水,她牵强的笑着“少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还是算了吧。那个计划就永远不要实现了,永远永远只埋在咱俩的心里吧。我不想成为他的阻碍。”言罢之了露出了往常一般的爽朗笑容,但是那摸苦涩却盘踞太多叫人看得反而更加心疼。

    之了抬起袖子擦了擦泪水,她转身走向门口站着的一匹黑色的骏马,她拿起缰绳翻身上马,动作轻盈跟方才听轩的动作如出一辙。之了拽着马挑了个头准备离去,离去前她转头跟少辛道“爹爹若是问起来你便说我中暑了回家去躺躺,叫他不要担心,要好好的完成自己的事情。”之了信任的看向少辛。

    无奈少辛只好叹气点头答应她。

    之了随即一下道“谢谢。”之后她便转身驾马扬长而去,正直强烈的阳光使认得视线有些模糊,少辛抬起扇子遮挡住刺眼的阳光,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看见滚滚的烟雾飘散,凄凄的寒风澈骨,飘飘的白衣翻飞,匆匆的马蹄离去,朗朗的笑声消逝。

    少辛看着之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酸,他低下头去不感再看,以免自己又太过于感伤。这时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把闪耀着银色光芒的长命锁静静的躺在地上,长命锁的表明有着丝丝湿意。少辛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之了遗留下来的物品久久不做动作。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家中生子体弱多病,请仙人给一长命锁吊命。子自生长不可离其锁,若离,不受眷顾,必早亡。

桃花已红人未归

    望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断肠崖上伤情人,九莫槐下断肠处。天地正直将昏之时,策马狂奔一路不曾停顿,追赶着正午的太阳与他共行,无论是汗水还是泪水混杂在一起总是叫人浑身不爽。衣决翩飞想要拟做仙子飞向云端,但是无力凡人之身此生无梦。追逐之间跨越高山的青骨,踩过溪流的发鬓,折过苍树的指甲,踏过大地的果体。一路风景独好,没有外世的纷乱与**的纠纷,没有算计与自私,没有无情和冷漠。越是没有情感的自然却反倒叫人感动,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之了驾马一路出了城门来到了城郊的断肠崖处,一路狂奔马早已经是精疲力竭,之了看着这个疲惫的生命实在是不忍心再折磨他,于是到了断肠崖山脚她便翻身下马,给那马一条生路。摸摸那马的毛之了微微的笑着,多谢它一路的照顾了,如今它已经无力不如放他慢慢走回去找他的主人,想必丢了这么好的爱马主人一定很是伤心吧。又摸了马记下然后之了将马头转向回去的路然后狠狠的拍了下马屁股,然后马便破晓长鸣一声,他站立起来炫耀着自己的雄资,健硕的腿部和结实的腰身一看便是一匹千里马。那马受了惊然后便呼啸而去,它掀起一阵阵烟尘消失于迷惘之中,看着那马逐渐远去从而消失的影子之了慧心一笑。但愿它一路平安。

    之了默默回身仰头看着高耸如云的山脉,和那迷雾鬼狱一般的森林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了。要爬上去还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呢,但是感叹似乎也无意,赶紧往上走才是王道。

    于是之了伸了伸因为骑马时间过长而导致的酸痛的要断了的老腰。要尽快赶在天黑之前上山才好啊,不然没准半路就成了那路妖怪或者大型食肉动物的餐点了呢。看着那辞起彼伏的山脉和阴森可怖的远古森林之了打了个冷颤,暗绿色的一片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可爱啊。之了将长长的群摆挽起收在腰间,然后将散乱的头发竖起邦成了一个马尾,她将袖子掳起来然后双手插腰深深的息了一口属于大自然动物独特幽香。

    鼻翼之间划过缓缓清风,山间的鸟叫声听得有些渗人,但是之了还是以一副清爽的形象开始了她的断肠崖攀爬之路。

    走着崎岖的山路,爬着危险的藤条,动作小心的越过泥潭,心里紧张的躲过蛇的地盘,在野林之间一遍标着记号一遍小心翼翼的走着,天色越来越暗能够得到的阳光实在是太少,这份黑暗真是叫人绝望,终于在经历了无数艰险阻碍之后,在太阳即将落下之时之了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断肠崖。

    传闻断肠崖高数千尺,底下不知是湖还是一根根耸立的可以立马穿插人身体的倒刺。反正无论下面是什么,只要你从这上面跳下去那便是必死无疑。

    因为跳断肠崖太过于危险和不测,所以这里已经又几十年没有迎接新的葬者了。但是这一次之了却来了。她想要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死掉,就这样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去,他们或许认为自己死了,或许也可以自己憧憬着自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安静的活着。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死法啊。之了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着实是太棒了。

    虽然攀爬上断肠崖的确是很不容易,但是结局终究是好的。看着自己原本漂亮干净的白色裙子变的脏污,那些小小的白花变的灰暗之了心里除了感叹就只有遗憾,若是可以穿着一身白色去死去那该是多么梦幻。可惜的是这似乎不太可能了。于是之了只好无奈的将自己的裙子从腰里拽出来脏兮兮的放下。

    摇摆的裙子虽然是灰色的但是在火红的阳光下却变的妖娆美丽,之了开心的一把甩开自己早已凌乱的头发然后来回的甩头使发丝变的通顺起来。飞扬的发丝舞动着生命之花,火红色的天空犹如着了火一般。山顶的风好大吹的之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飘的。之了抬头走向断绝动物悬崖之巅,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醉人,强烈的风颇为温暖的吹着自己让她舒服惬意,火红的云与火红的日相互照应,犹如西域舞女疯狂的甩着自己宽大的群摆一般的痴迷与凌乱。

    之了感觉自己身子变的无力,好想就这样醉死在空中,禁忌的爱恋得不到回应,他有他的人生我本不该涉足。

    那个女人与他在一起着实的般配,一样的雷力风行,一样的坚强可靠,一样的人生理念,一样的风花秋月。

    不像自己,与他阁阁不入。睁开眼睛仔细看看这广袤无垠的天地才发现世界实在是太大,而自己实在是太渺小。那样漂亮的他怎么会注意她这只小小的篓蚁。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只要自己再向前走一步这荒诞的人生就回结束,她不用再纠集与伦理道德与爱恋之间。

    如今抛弃一切任性仔细想想过往才发现他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靠近他,也一直在推远自己叫自己看清自己的身份。

    之了之了。未了之情终需了,未了之事终需了,未了之人终该了。一切从这个名字开始就早已经决定了,只是一直以来自己倔强的不愿意去看开罢了。

    满目苍然,蓦然回首。在岌岌可巍的情况下之了在原地打了个圈圈,她伸展开自己的臂膀踮起脚尖用最后的生命完成了一个及其优美的舞蹈动作。

    一个圈之间绽放了一朵夜间昙花,只是一现便匆匆离去。

    火红色的群摆最大限度的散开开放着最绚烂的生命之花,悬崖上的血腥美丽永远不会凋落。

    身体失去了平衡和所有支持力,终于耳畔响起的是呼啸而过的风声,眼前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从而挡住了所有视线,宽大的群摆剧烈的飘飞衣服与风的摩擦声简直要炸裂她的耳朵,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片天空,但是却发现它离自己越来越越远,就跟他一样。

    泪水从眼角滴落却瞬间风化在空中。没有他,叫她怎么活的下去?她宁愿看不见他与其他女人的欢颜。他就是一直以来她活着的唯一希望,,然而如今自己唯一微薄的希望都消失殆尽那么她还有生存的希望么。

    她曾经也想过要不苟且的活下去就这样远远的站在他的远处,用远远的距离和远远的目光望着远远的他。但是她做不到。爱是自私的,尤其是她的爱。她的心太小只能装下他一个,她的目光太短只能看见眼前的他。

    本来打算大脑他的婚礼这样就可以让他结不了婚然后永远的呆在自己身边。

    但是当她看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和眼角的欢乐时她明白了一切。

    就是这次她成功了,他留在了她身边,但是还会有下一次的,还会有下下次的。会有无数次的。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要再任性的干涉他的人生了。

    他不曾对自己以外的人笑,但如今却对着那个女人露出了这样的笑容,事实证明他爱她。那不是她可以管的了的事情。

    现在她走的很放心,因为有了另一个她可以让他一绽愁容。有她在他就不会孤寂了,这样她也放心了。

    她不用担心以后会合他们的小孩大家,也不用担心她会和那人女人争吵不休。就这样逃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之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今红尘琐事都与她无关,就算想要挽回也为时已晚,她死而瞑目了。

    耳畔的风声呼啸而过犹如哀鸣一般如丧如咽。身体放松的下落结束了一切,断肠崖上的最后一朵花朵也在这个深秋的夕阳红中消失凋落,何曾吹落北风中?自是该了自将了。

    烟雾弥弥,人心惨惨。悬崖之上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也许人生本就是如此,花开花落两由之罢了。

    记忆里的少女笑的甜蜜,她的声音传遍花街的所有角落,所有空气中都弥散着她的味道。跑跑跳跳不安分的孩子逐渐成长,她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爹爹动物身上,可惜的是那人从不回头看一眼一直追随在身后的她。他的目光一直看向前方,从未改变,直到有一天,少女的脚步变的缓慢,她无法再追随着他了。慢慢的她离他渐行渐远,终于有一天少女轰然倒下停止了追随的脚步。

    而他却依旧没有回头。少女挣扎着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终于在她死去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没有回头去看她一眼。

    少女已经离去,他却混然不知。何时啊何时,他才能停下他匆匆的脚步回头看看呢?

    呐,还是算了吧。回头又有什么用呢?那个少女已经离去了啊。。。。。。

    (各位看观大人请见谅,鄙人将会停更半月有余,请注意这不是我任性,也不是我傲娇,奴家其实也想天天更新的。其实奴家早就被禁网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章节上传都是奴家在手机信息里打出来然后再发到qq上然后再六日找个时间偷偷去网吧然后做的定时任务,所以我要是能更新绝对努力想尽办法更新。但是这次必须要请假了,主要原因是因为奴家是苦逼的学生党,所以奴家要去参与比较重要的中考了。

    在此声明赌书消得泼茶香不是完结而是一个阶段的过渡。

    等到本人考完苦逼的中考就会回来开始新的故事。请各位期待。请各位不要抛弃奴家,因为这三十万字以来奴家一直都在铺垫,距离完结还有好一段时间。

逍遥少年郎

    老人的房间未免是素净而肃静的。朱衣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杨老爷的书房,还未见其人便率先听到了杨老爷的呼唤声,朱衣连忙作答加快了脚步抬起自己繁琐的衣衫匆匆的朝着杨老爷那间有些隐僻的书房而去。

    双手推开朱红色高高的抬起脚想要跨过那高高的门沿但是却被无限拘束的长衫布条所绊了个踉跄。朱衣没好气的皱着眉头低语暗骂这件衣服实在是麻烦,平日里就算是接见多么重要的客人自己也觉对不会选择这么繁复冗杂的衣衫,平日里轻装漫纱惯了的朱衣此时恨不得直接把这好几层的衣服脱掉光着去见杨老爷。但是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估计杨老爷这辈子都不会让他把然然娶回家了。

    本来杨老爷就很是介意朱衣是个商贾,再加上他的确是不干什么正经生意。如果杨老爷再认为自己是个臭流氓那么他就算是全完了。

    于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然然朱衣决定要暂先做一个人模人样的斯文儒雅人。朱衣抬手拍了拍心脏处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换上了自信温柔的笑容,他把衣摆潇洒的一甩作风流倜傥的样子然后昂首阔步走过重重地阁楼门第,无视掉那些冰冷的瓷器,装聋作哑般不理会那些无聊的婢女的强聒不舍,平淡的看着眼前这座古色古香透着墨香的屋子。朱衣知道,屋里的那个老头决定着自己姻缘的一切。

    穿过最后一道画有地藏王菩萨的蜀绣屏风朱衣整个人瞬间就变得有些发毛。看着慈眉善目的地藏王菩萨身着一身红色的骷髅图样的衣衫这种诡异让朱衣整个人都不敢喘一个大气。

    地藏王菩萨眼眸微垂看上去极其安详,唇角向上勾起看的人心里安静无比,从这张脸上看来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但是越往下看就越觉得不太真实,善良仁慈的菩萨怎么会穿着鲜红如血的衣裳而且还绣满了森森的白骨。再加上菩萨身后那一座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堆成的红黑相间的山脉,这一切看在人眼里就更加的诡异了。如果朱衣再看一会这个东西估计就会吓尿了。

    鬼知道这个杨老爷到底是个什么奇葩,一个屏风搞成这样简直诡异,太诡异里,一看就不正常。这个老头别看平时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怪癖好,没错,自己果然要吧然然从这个老魔头手里救出来。

    但是当这个愿望还没有实现之前自己还是要把这个老头视为菩萨一样供着哄着。

    朱衣顺了顺自己的汗毛然后逃一般的远离那个诡异的屏风。

    杨老爷子安然的坐在昏暗的小角落里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一边还唱着不知道什么怪调子的歌曲,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杨老爷子朱衣觉得无限孤寂和落寞,但是拿过莫名其妙的诡异感和违和感还是叫他难受得紧。

    杨老爷子听见身后有动静便知道是不安分的小子朱衣进来了,听着这个年轻人有些慌张的脚步声和微微粗狂的喘息他就知道这小子是让门口那个屏风给吓到了。

    安逸的杨老爷子闭着双眼躺在太师椅上,他一手拿着个小扇子扇阿扇阿,另一只手捧着一只茶杯稳稳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杨老爷子轻笑一声,这间书房除了自己和几个打扫的丫头以外就没有人来过,当然他也不允许他人进来。

    朱衣是这件屋子几十年以来第一位客人。

    闭着眼镜都可以想象此时此刻朱衣的表情,当然他对这个尽会出丑的小子没什么兴趣。朱衣不是他讨厌的人,但也绝对不是他喜欢的女婿类型。如今他肯这般排场的见他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杨老爷子用带着轻蔑的语气背对着朱衣道“找个地方坐下吧。”

    听见杨老爷子吩咐后朱衣挠挠头嬉笑着找到了一个离老爷子比较近的地方然后做了下来。从这个角度看朱衣与老爷子是并着肩一排坐的。两人一个很大爷的半躺着一个很孙子的坐的流直。

    老爷子摸摸手里的茶杯然后将眼睛露出了个小缝撇着朱衣,他的小胡子翘的非常搞笑但是整个人却散发着着修罗的气场。朱衣暗自咽下一口唾沫然后扯着大嘴呲牙咧嘴的笑着。杨老爷子看在眼里只觉得朱衣傻了吧唧的。还有就是这个小子可以吧嘴撇到耳朵根去。

    朱衣讨好的笑着,他双手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丝丝的汗水密密的流着朱衣只觉得心里紧张的紧“杨叔叔,您找晚辈来有何事要说?"朱衣一边干笑一边装作镇定的跟杨老爷子搭话,他恨不得立即停止这段对话然后远离这个诡异的屋子和这个诡异的老爷子。要不是朱衣确定自己来的是杨府走的是杨府的大门他还真以为自己跑到老爷子的办公场所‘刑部大牢’了。

    这阴森森的感觉果然跟死人打钩。朱衣以前还怀疑杨老爷子这般好脾气温和的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能管理好这个鬼一般的地方,而如今看来的确是他多虑了。自己也不好好想想一个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干了几十年的人手腕会软么?所以说啊这个看人还真不能只看表面。

    茶叶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淡淡的茶香却叫这个本就阴森的屋子更加的骇人。朱衣来回的打量着这个书房,只见这个屋子是个背光面所以根本就不进一点阳光,整个屋子全是紫色檀木做成的高大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列着许多泛黄的书,奇怪的是这些书的大小几乎全都一样,就像是他家账本似的,无论是厚度大小,长短表气都是一样的,因为这样的摆放无比整齐不说而且只需要在账本的侧面贴上日期就可以快速精准的找到帐。

    而如今的书房却出现了账房一样的格局又未免有些奇怪。朱衣低头暗自猜测,这些书的属性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杨老爷子很败家把自己所有喜欢的书全都私下做了一个精装版这样自己看着开心,但是杨老爷子又不是什么文人骚客更没听说过他爱读书,倒是经常被老婆打得半死的妻管严的名声传播四海。

    那么除了这种情况就是另一种情况了。所以那些所谓的书,应该就是类似于生死录之类的记录类的东西了。

    一个刑部尚书除了记录自己整死过几个人以外还有什么好记的?想到这里朱衣不禁脖子僵硬的默默转过去看正一脸惬意的杨老爷。

    不聊杨老爷此时已经转过头笑着看他,杨老爷的两撇小胡子几乎欢脱的要翘上天去了,朱衣恨不得一把给他拔了,这么一看杨老爷真跟个大鲶鱼似的,真想不到这个大鲶鱼可以生出然然这么漂亮的丫头。

    杨老爷是什么人物,就朱衣心里的内点小九九他可是一点都不漏的给猜了出来。不过此时此刻杨老爷还是稍微高看了点朱衣,能够一眼看出这个屋子端凝的人那可真是心思细腻啊。

    虽然杨老爷心里这么夸朱衣但是脸上依旧还是只摆出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稍稍坐起身子优哉游哉的对着朱衣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些所谓的书其实都是一个个账本,这里记录着每一个死在我手里的人的年龄,家室,死因,所犯罪行,死因用刑,特别处罚等等信息。这些人有些是该死有些是冤枉入狱还有些是上面下旨关押到这里专门处死的。我干了刑部这么多年没见过不开口的活人也没白白弄死过一个罪人,我双手沾染无数鲜血,我是个修罗,刽子手。我在那些人眼里就是来讨命的黑白无常。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们一个个惊慌的表情那样子简直可爱极了。我不由自主地想要好好祸害他们,拿小刀阁下他的肉然后拿到厨房炖得香香的晚上再拿给他们喝。朱衣啊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杨老爷的双眼全部睁开,他的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讲述着什么幸福的事情,然而朱衣却是怕得要死。

    他来回的摸着自己的胳膊,这一切实在是太渗人了,朱衣略带鄙视的看着杨老头“杨伯父晚辈还是更喜欢记收钱的那个账本。”

    看着朱衣如此怂的样子杨老爷嗤笑“一个小小的商贾能有什么出息,真不知道然然到底看上你那里了。”

    眼见杨老爷这般看不起自己朱衣严重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自己忍这个老头好久了,先不说这个老头死变态死变态还死人死人,光说他这个屋子毫无美感的布置朱衣就受不了,阴曹地府看着都比这里舒服好吧!起码人家阴曹地府有光啊,他这里简直比耗子洞还要暗!朱衣不打算再忍耐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头了,于是朱衣哗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衣服挺直腰身站在杨父身边,他双手过背看着眼前的墙对杨父说道“杨伯伯若是三天内我能将杨二哥带回来您可否同意我和然然的婚事。”

    一听到杨浩然的名字杨父明显一怔,他的眼里闪现了些许光彩,但是随即又暗了下来“你一个小小商人能做什么,我找了他那么久却连个消息都没有。”

    这时换做朱衣得意了,他微笑着对杨父说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杨伯父这还不明白么?我朱衣什么也没有就是钱多,为我二舅子花点钱倒也还是动不了我多少家产。”朱衣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门外走,他不知从哪里又将他那把一面写着钱一面写着利的扇子拿了出来。安静的室内忽的想起了一下扇子啪一声打开的声音,朱衣逍遥的扇着扇子扭着屁股离去。

    这是杨父却忽然说话了“三天,就三天。过时不候。”

百鬼夜行

    "顾少辛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就扒了你的蛇皮!"看着眼前装作无辜的顾少辛安九重气的就不打一处来,本来人家之了和听轩小两口的事情他非要手欠嘴欠的上去凑热闹,这下可好了之了生死未卜,听轩发疯了似的在大街上跑了好几天抓着个小姑娘就喊之了。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功夫连哄带骗的给听轩哄回来这顾少辛惟恐天下不乱的又非要把之了掉下的长命锁给听轩,惹得听轩朝着顾少辛说的方向就策马过去。

    今个是听轩的婚礼没办成还丢了个姑娘,眼看就是中秋节了还偏偏搞的家破人亡。现下外面下着雨眼看听轩走的方向就是泥泞的山区,这雨下的这么大道路肯定不通而且没准还会有泥石流,所以说听轩这不是去送死去了么!安九重头疼脑胀的趴在桌子上,他双手骨干的凸起用力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不知怎的今年的麻烦事情真的是特别多!先是花情城死活要进宫,然后是那条不老实的小龙要造反,还有今年陆子簪明显是对准了自己开始打压,还有杨浩然莫名失踪至今杳无音讯,如今之了又生死不明,听轩也危在旦夕,安九重现在只希望杨雨然和朱衣这一对傻瓜千万不要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了!现在他可真是一个头顶两个大,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要救的人太多,但是精力却的确是不够。其实仔细想想忙一点又何尝不是什么好事,这样他就不用也没有时间去烦心流的事情了,所以说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他拿走你一些东西就必定会再给予你一些东西。

    窗外的天空昏暗的恐怖,就像是海上要来暴风雨一样,这种足以吞噬一切生命的力量使人类乃至世间万物都觉得恐惧。天色昏昏黑色的云千斤般重的往下压几乎要抵达房顶压垮一切,狂风骤雨疯狂的来袭,一声声犹如哀鸣般的风刺破耳膜响的人震耳欲聋,放大放大,无限的放大,就连蚂蚁的尖叫都叫人听得一清二楚。风狠狠的抽打着树叶此时的沙沙作响显然就不是那么浪漫的事情了,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几棵根基不稳细枝蔓爷的小树早已夭折,树干被风猛烈的劈断留下了无数个参差不齐的木条,那种尖利的形状可以划破人的手却就不了他自己的性命。

    雨点连续不断的打下,毫无烟雨朦胧的温柔之感,或许是北方的仙子力气大一些所以给他们这里的风和雨也总是比南方地区大得多,真的很难受,这种胸膛闷闷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选择去做任何事情。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纸糊的窗子上,要是再猛烈一点就可以打穿整个窗子,到时候恐怕整个屋子都要被淹了。雨声一点一点的敲打在安九重的心上,他双眉紧皱往日脸上的那丝放荡不羁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担忧和焦躁。

    看来盛京要有场大雨了,这几年盛京一直都是风平浪静风调雨顺,而今年之所以会有如此大雨估计也是因为魑魅那小子的原因。

    现在安九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这么麻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人可真实万千麻烦事情的起源,真不知道当初自己决定踏入红尘之中究竟是个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选择。

    安九重再次回头看向屋外的瓢泼大雨,然后只能用手狠狠的拍下桌子。少辛见安九重生气于是窃窃的站起来尽量拿出自己最温柔的样子楚楚可怜的走向正满面愁容的安九重。少辛纤细的双手犹如白玉,美的细腻美的似水。他缓缓地将双手搭在安九重的肩上,他的肩膀不是很宽也不是很雄厚,但是却乘载了太多。

    黑色的衣裳明明很厚但是安九重浑身却还是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少辛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果然是危险的。

    少辛淡淡的笑着然后将身子贴上安九重的后背,他的手指慢慢的滑入安九重的衣领,冰凉的指尖划过安九重精致紧绷的胸膛,指尖所过之地泛起了丝丝红晕,少辛将舌头伸出缓缓的舔着安九重的脖子,这一暧昧撩火的动作看上去是格外的靡靡。

    和往日不同安九重这次没有马上将少辛拥在怀里然后笑着将他抱到床上去**一番,今日的安九重心情本来就不好少辛做出这般的事情他也必是无心情去享受,于是安九重铁青着脸一手抓住少辛的头发然后顺着自己的方向朝下就将少辛整个人拽的翻过自己的身子无力的摔落在地上。

    少辛的身子朝着他从未预料的地方翻过去,他的头发被拉的疼痛无比,身子失去了所有的支配能力,他毫无预兆的摔在了地上,不得不感叹安九重果然是个狠心的角色,若是心情不好什么人也不会怜惜一点。

    身体毫不温柔的摔在地板上,那种疼痛简直要了少辛的命。有些地方开始微微的发麻,可以想见这一下安九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林乱的头发散落遮挡住了她的脸颊,只露出了阴森森的眸子和依旧带着笑意的嘴角。

    少辛一手攀上自己的胳膊一手尽力地支撑起无力的身躯,他透过他那一泻而下的长发清楚地看到了安九重面无表情的冷酷,不含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一座冰山的男子。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少辛变的有些胆怯,如果说先前他的行动想要转移安九重的注意点,那么接下来他的所有行为只要能叫他保住性命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空气在此刻凝固,安九重仿佛石雕一般的坐在那里,他所等到的是少辛能够给他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少辛挪动自己的身体呈现出双膝下跪北部弯曲的求饶姿态,他尽力的低下头声调也变的平稳,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肉。他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屋里的人嘤嘤而泣。少辛知道自己这次惹了大事,要是安九重真的生气起来谁也管不住。现在要赶紧转移话题保护自己的小命。少辛爬到安九重的脚边将全身贴在地上,他双手捧着安九重的一只脚然后抬到自己脸颊前来回的摩擦。少辛卑微的姿态似是要讨好安九重"官人奴家错了,奴家只是好心想要帮之了,但是没想到小丫头她脾气那么大,奴家是看之了和听轩两人本是一对如今却要活活拆开实在是可惜,于是便想着尽绵薄之力帮他俩一把,但是没想到之了却忽然死了心说什么也不想要再耽误听轩。于是什么也不顾的就跑出去了,奴家是好心但是却办了坏事,奴家不求官人饶了奴家但求官人饶了少辛一条命,少辛一只蛇妖修行不容易还求大人宽容。"说着说着少辛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那模样梨花带雨简直叫人怜惜的不舍得下手,就像猫咪一般的温顺娇作,像兔子一般娇小可怜。如江南女子的温雅安静,如童稚的纯良无知。少辛结合了所有精华悉数粘合在自己身上并分外出采的表现了出来。

    安九重的火气一直是很大,见到少辛这幅模样虽然没有平息多少但是终究还是心生了怜悯之心。安九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脚收回来然后甩开了少辛。他偏过头去不去看他"赶紧滚,最近不要让我看见你。"少辛见小命得以保住于是连忙欣喜的感谢安九重,他整理了衣服然后起身匆匆离开,他打算先消停一阵子从安九重的视线里消失,等到所有事情解决了安九重想要寻欢作乐了便会自然的找上自己。

    朱门一开一合少辛便离开了,丝毫不留下一丝遗憾或者其他。安九重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雕花太师椅上,他翘起二郎腿双肘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无比纤长的十指交错在一起拖着尖尖的下巴,双眉微微紧锁,目光中透漏出凌厉,嘴角不再上翘。此时的安九重犹如修罗一般透漏出了重重的杀气。

    豁然他起身窗子配合的敞开风卷着湿润的气流吹散了安九重的白发。无数银白色的发丝一齐飘扬空中,黑色的衣服也随之飞舞,犹如神明大人一般的强大气场和死神的杀戮混合成了安九重。

    身体里不断地散发出幽幽的光,白色的狐耳从白色的发丝中冒出来,指甲变的长如刀,尖如刀剑。身后的九尾也带着红色的火焰出现。双眸从水蓝色变成深蓝色,高傲的抬起头颅和下巴,露出只属于狐族的狡黠迷人的微笑。踏步走之,们自然开无数的妖鬼凌驾于上空,他们匍匐倾倒,呼唤着他的名字,王。

    百鬼夜行,你不是没听说过吧。

    尖利的牙齿和血红的双唇,迷人的微笑和死神的迷离。带领着无数妖魔去司天监做法保护人类,呵,多么可笑的事情啊,较其它妖魔听去了那不就是一个笑话么?但是为了他的主,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高高在上的王啊,不要有任何的担心,您的奴会为您解决一切,您所要做的只不过是保持现在的高高在上而已。

    走出屋子,来到了宽阔的大街上,空无一人。但,这不正好是百鬼夜行的最佳气氛么?安九重昂首走在前方雨珠打落于他的身上,这不算什么,只是一场洗礼罢了。身后是无数的妖魔,他们嬉闹着,散发着自己的妖气,彼岸花上的火红蝴蝶啊,指引着亡灵的超度与萎靡的国度。

拘束与束缚

    “情儿你说今天雨下得这么大明天孤墓阳还会不会给你出殡啊?依我估计啊八成是不会了,看这雨势明天估计还会下,而且还会淹了大半个圣京。孤墓阳若是为你出殡那可真是舍得你改嫁给龙王爷了。”

    坐卧在倦情斋的窗旁的软塌上,精致的脸庞带着丝丝笑意,一手杵着窗台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一手随意的散落卷着一本书轻轻的抓着。背靠着火红色的软枕衣领稍稍敞开,嫩白的皮肤和妖治的火红遥相对应好不美妙。慵懒的姿态和停格的时间,不经意的举手投足和永久伫立的精美物件,一切的一切犹如梦幻,真不知道是什么成就了现在这番景象。

    屋子的深处略显阴暗,没有阳光的眷恋没有微风的轻抚,重重的轻纱叠在一起也会使人喘息不能,再美丽的颜色也挡不住那人的绝望。花情城坐在乱糟糟的床榻之间,她将那颗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眼睛已经不想承受任何的光与亮,她多么希望自己永远都处在这个阴暗的小角落没有人发掘,没有人理会。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站起来,去义无反顾的作什么事情,谁,她都不愿意相信了。花情城她再也不会去爱了。

    听着陆子簪的挑衅花情城有些不想理会,但是还是忍不住气气他“人这一辈子能看见自己葬礼的人又有几个呢?”

    暗自嘲笑,如此可笑的事情的确值得嘲笑。牙齿微微打颤想要微笑却笑的牵强。今日的太阳早已消失,狂风骤雨佣覆了整个世界。

    雨水滴答作响,滴落在窗子旁边,屋顶上连续不断地坠落谱写出了最美的清脆之音。陆子簪用手指沾了滴雨水然后放在唇边轻轻的尝试。眸间轻微流转着丝丝眷恋,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改变了太多,那时的纯真和无邪都已经回不去,自己十几年来的呵护终究功亏一篑,当最纯洁的宝石沾染污秽那么他将永远回不到曾经的光芒。

    回头想要去看屋中的人儿,却发现早已经是枉然,他所看见的只不过是一片黑暗。孤墓阳啊,你会究竟怎样的魅力得以使情儿为你痴狂于此?我十年的守候竟然比不过你百天的薄情。陆子簪心思里终于变的烦乱,他又一次想要赶紧杀掉孤墓阳这个祸害,心里想着情儿往日的笑颜,眼前看着今日的沧桑,他发现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情儿你出来和我说说话吧,我许久没和你聊天了。”放下架子与尊严,陆子簪语气难能有了一些哀求之意,忽然之间竟觉得他苍老了不少,本应风华正茂的年纪却总是摆着一张苦大仇深而又满腹心思的脸,从未见过他真正的笑,何必呢将自己束缚蹉跎了岁月年华。

    花情城心里有些动容,无论如何她还是对他狠不下心,也许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记得然然曾经说过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对什么人对什么事都是这样,早晚有一天她会死在自己的心软上。曾经的自己对这句话没什么感觉,只是一笑而过不作例会,而如今她却也只是偶然想起,但是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会知道然然的这句话说的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全身无力,动一下都觉得难受无比,如若大口呼吸胸口就会像是要裂开一样。指甲因为对物体的撕挠而劈断裂开变的参差不齐啃啃洼洼,花情城将眼前碍事的头发掠到耳后,现在的她简直凌乱得要死,衣着凌乱,头发凌乱,心思更是犹如张了草一般的乱。

    手扶上床架子勉强站了起来,双腿因为做了太久而发麻因的走路有些不稳,双眼红肿的犹如核桃,本来的丹凤眼也消失不见,脸色苍白犹如死去之人,嘴唇也龟裂出现了细细的裂缝,双手也无力颤抖的把持住所有能够支撑身体站起来的东西。

    陆子簪看见眼前一身白衣,黑发散落,柔弱无比的花情城心中一抽,犹如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一般疼,看她如今这幅模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刮倒,整个人就跟个骷髅似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花情城这幅模样,陆子簪赶忙上前去搀扶花情城。陆子簪扶住花情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走向软塌,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双眼微微紧闭,整个人比以前轻了一倍,从前的她躺在自己怀里就像一个小馒头一样软,而如今却变成了一个骨头架子。

    陆子簪心里更加的自责,仔细想想这一切其实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当初他能平平安安的把她娶回家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她也始终都是他所呵护的那个小孩子。

    动作尽量轻柔的将怀里的人放在软塌上,丝丝的亮光映衬着她的脸色稍稍好一些,将她放在软塌临近窗子的地方希望雨所带来的湿润空气可以叫她稍微舒服一点。

    花情城无力的半躺着,眼角微斜看向了窗外,只见雨中的一切都带着几分朦胧之美,高大的树木在雨中变的模糊起来,风吹枝叶沙沙作响叫人闹中空白完全深入其中。

    湖泊涟漪四起犹如蜻蜓点水之梦幻,烟雾弥漫叫人好不忘情。自然之美是缓解心中痛楚的最佳方法,脑中的不断放空心情也好了许多。陆子簪落坐在花情城的对面,他嘴边含着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希望时间可以停止,这份干净的岁月将永生难忘。

    “我想见见安九重,你请他来见我吧。”安静的花情城忽然对陆子簪这样说。

    陆子簪微微皱眉眼中有些不愿意“再等一段时间吧,你现在身子还不好需要静养。”

    己的手,陆子簪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不得不提防着眼前的这只小狐狸,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预示着她的离开。

    触及到花情城不乐意的事情时她变的有些不愉快,于是她将脸扭过去再次看向窗外不再理会陆子簪。

    屋内的温度忽然又下降,好不容易热乎的气氛再次消失。花情城生气的时候比较喜欢沉默,这一招对陆子簪可是必杀。

    奈陆子簪只好依花情城,说到底陆子簪对待花情城还是像宠小孩子一样的。陆子簪无奈的叹气“唉,真拿你没辙。这样吧,等你精神比现在好一点我就叫安九重过来。但是你的身子若是还如现在这般那我可就不会叫安九重过来了,若是叫他看见你现在这幅模样,他不得率领百鬼灭了我丞相府。”话中有些无奈,也有些调笑。

    可算是陆子簪还算了解花情城,所以陆子簪这番牢骚发玩之后,花情城的脸上微微有了些笑意。

    要说这女人啊变脸真的是比翻书还快,刚才还阴的要下雨现在就立马晴转多云。还好陆子簪早已习惯了花情城的古灵精怪。看着她的样子,陆子簪觉得很幸福,就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从前。

    此时花情城忽然整个人蜷缩起来,整个人变的更加娇小,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身体出了点事情。陆子簪心里一惊连忙上前去看,不料花情城这次却推开了陆子簪,她的脑袋低着不去看陆子簪,她的手支着陆子簪的胸膛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陆子簪神色黯淡但是花情城却没有发现。

    无奈苦笑然后直起身子远离了花情城。安静,安静,安静。太过于安静了。

    这时一个分外煞风景声音响了起来。“咕噜咕噜咕噜?”一声,两声,三声。结束。这不是肚子的呼唤声么……

    花情城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对的不能再丢了,先是在孤墓阳面前卡在书架里出不来,然后是在陆子簪的面前叫肚子。自己可真是活的没指望了。花情城脸微微泛红,毕竟是在这么多年的老情人面前做了丢人事所以还是会不好意思。

    陆子簪笑出了声音,他举起手握拳放在嘴边然后转过身去。陆子簪的眉眼都笑弯了,原来不论过了多久自己的情儿都是这般的可爱。陆子簪知道现在花情城一定很尴尬。于是连忙说到“前几天天气燥热我也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天气清爽我倒是有些饿了,不如我去安排一下咱俩吃点东西吧。说起来咱俩已经有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府里新来了个杭州厨子一起尝尝吧。”花情城处于窘态只是一直的点头,嗯啊的回应着。陆子簪巧笑着走出房门,期间还不停的回头去看花情城。

    花情城一直埋着头不去看陆子簪,难得的羞涩终于出现在了花情城这半个汉子的脸上。直到屋子的房门被他轻轻关上后花情城才直起腰来露出脸。看着他方才做过的地方,花情城陷入了深思。

    他不可能永远在这里呆着,当初想着要逃出皇宫,如今又想着逃出丞相府。这些方方块块的院子不属于她,这里只是她停留的一个小石块,总有一天她会去到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里。

    窗外的天空阴暗,花情城知道无论有多大的风雨,她都会离开。无论这里有多么漂亮的屋子还是温柔的情人,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离开。她要去道那个母亲生长的地方,----大月氏。

连呼吸带出的风都震耳欲聋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记忆的交织烦乱令人头疼欲裂,内心的挣扎烦乱使人痛不欲生。

    那时雪花飘飘,一树红梅傲然于一片纯白之中,烈骨铮铮也挡不住树下的她娇俏可爱的嫣然一笑,白与红的交接便是他与她的初遇。心中疼爱了许久的人啊,虽然已去但是还是难以忘怀。

    彼时灯火姗姗,万家灯火柔和于此时黑暗之间,光晕靡靡难遮掩了路上的她调皮算计的狐颜邪笑,黑与金的缠绕促成他与她的交织。脑中惦念了日夜的人呵,即使早离但是还是难以割舍。

    做工精良,建设宏伟,金玉墙琉璃瓦,美人屏风,盘龙座椅,孔雀羽扇,蜀锦衣裳,朱笔御案,再多的精贵事物也填不满这个屋子,空旷的令人伤心,金贵的叫人棘手,除了遮挡风雨这所天下最为尊贵的屋子什么温暖也给不了他。

    他的心就像是这座屋子一样。浮华梦一场,转眼便云烟。

    孤墓阳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费劲半生心血争夺来的屋子,灯火不少却无法照亮所有地方,物质上的充足反而让自己的内心更加空虚。

    双手无力的掐揉着太阳穴他发现一旦想起她俩就会难受的要死,眉头紧紧的皱着形成了一个川字。青筋暴起的脑门和手背简直有些骇人,黄色为尊贵却掏空了每一个穿着它的王者。得到这个最有权利的位子却不知道为此究竟失去了多少。

    孤墓阳这辈子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傅雅素,一个就是花情城。

    第一次遇见雅素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大约五六岁。那天的雪花密集下的模糊了整个世界,所谓瑞雪兆丰年先帝为此分外欢喜于是便颇为风雅的召集了朝中大臣前来宫中参加赏雪会,而且允许携带家眷。

    当时的傅家女掌门入宫便携带了这一界的凤女---傅雅素。傅雅素出身尊贵是傅家的嫡亲长女,长相俊俏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颇附文采,刺绣女红更是不在话下,并且为人得体大方,性子温雅如常。虽然是个小小女童却早已经有了当皇后的仪态,当然这根她一出生就开始被决定的命运有关。她注定只能是皇后,她的夫君只能是皇上。

    也许是宴会无聊小小的雅素竟偷偷跑到梅园玩耍,而正是这般阴差阳错促成了孤墓阳和傅雅素的姻缘。

    像是赏雪会这种体面的宴会从来都没有孤墓阳的份,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看着远处的金碧辉煌。玩耍是小孩子的天性于是这次孤墓阳穿着一身黑色独自来到了梅园。平常的日子里梅园的人总是很多所以不允许自己出现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但是今日估计谁也不会舍弃宴会而来这里踏雪寻梅。

    火红的梅花傲然于枝头,夜晚的北风呼啸而过响的他震耳欲聋,白的刺眼的雪地令人望而生畏。孤墓阳慢慢的移动脚步穿梭于一树树红梅之间,偶尔落下的花瓣在他的肩膀上盛开熏香了他整个身体。

    万株梅花开两岸,几曾听闻落泪人。身后的一声梅枝折断的声音,孤墓阳一个转身之间这些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听到异样孤墓阳习惯性的转身却没有大呼小叫的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万千梅花之间藏匿着一个小小的身着一身火红衣服的小女娃,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以为那是一朵梅花从而忽略。

    小女娃朝自己微笑,但是因为距离有些远孤墓阳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于是孤墓阳踩着嘎吱嘎吱的雪毯子朝她走去。

    她变的有些惊慌连忙转过身子捂住脸叫他不要过来。孤墓阳停止了脚步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笑着,时间过了许久他问到"你叫什么名字?"她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花。。。。傅。。。。。傅。。。。傅雅素。"孤墓阳听后尤为震惊,原来她就是那个尊贵的人。也许他们永远没有可能,黯然之际孤墓阳默默的转身离开,他们本是两世界的人,急然如此又何必有所交集。

    身后的梅花树在雪中逐渐模糊,纷纷大雪埋葬了谁的青春。树上的女孩始终只是一个梦境。

    后来事情发生了转折,她竟然主动来找自己。虽然那时她说她已经默默关注他很久了。眼前的傅雅素乖巧可爱却叫他有些生疏,孤墓阳以为这是第一次看见她真容的原因。

    后来这位尊贵的凤女和他这个低微的皇子相爱了,当年为了她,他铆足了劲夺取这个皇位,虽然其中还掺杂了不少他个人的**,但是她还是重要的因素之一。既然她只能成为皇后,那么他就必须成为皇上。

    于是杀父拭兄,阴谋诡计,栽赃陷害,不动一分兵马,不见一滴鲜血之间孤墓阳成功地获得了这个王位。或许割舍了亲情之后变成了无牵挂的冷血之人才能够成为所谓的帝王。

    后来她终于成为了他的皇后,他以为他们可以就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实现他总日的梦想,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从踏上这个金色的九龙座椅之后他的世界就只有无限的付出与割舍。

    来自大月氏的王点名要娶她,而当年他刚刚登基根基还不稳固,况且长年的夺嫡百姓早已经是不堪重负,于是孤墓阳做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将傅雅素远嫁大月氏。

    当年的雅素没有怨恨他,甚至她临走之前她都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她只是说"我知道你很难。"他还记得那天她穿着火红的嫁衣行走于蓝天之下,风吹起她的盖头,那是一张眼泪滂沱却温柔笑着的脸颊。眉间的一点朱砂美的有些绚烂,她合上双眼鲜红的唇浅浅的勾着笑意,朝着他的方向跪下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声音犹如当年一般温婉"愿我王万寿无疆。"言罢便起身转身脚步匆匆而去。她的背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那样的坚定,那样的不舍。

    而当初看着那样的她,他也只是淡淡的看着,就这样目送她远去,没有一丝挽留的举动。这么多年了回想起当日他心中从来没有舒服过,他宁愿她恨他,这样他会舒服一点。但是她不恨。她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笑着,笑着。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后来她在和大月氏皇帝的婚礼上逃跑爬上了高高的城楼坠落而死。她宁愿死也要为他守身如玉,而他却什么也给不了她。他这辈子拖欠她的怕是永远也无法还给她。

    她的遗骨无法回到这里,因为和亲的人就已经不再是国人坟墓不可以埋在这里。最后大月氏的皇帝以和硕皇后的名义将她埋入了皇坟。而他只能将她留下的同心锁放入棺材内将她悄悄的埋入皇坟。名义是---爱妻雅素。

    生时不能陪伴她,死后也不能护她周全。孤墓阳觉得自己当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她死后他便遇见了林巧儿,林巧儿虽然性格乖张及其不讨他喜欢,但是她却有着和雅素五分相似的脸,孤墓阳想这就足以了。

    于是孤墓阳将他亏欠给雅素的悉数放在了林巧儿身上。这次各国王来选秀和亲,孤墓阳也是为了趁着这个机会把林巧儿接进宫里,贵妃这个位子原来是为林巧儿准备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半路却杀出个花情城。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震惊了,因为花情城与雅素有着七分的相似。虽然当时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格外的开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地爱上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受伤他就跟着心疼,她流泪他就跟着心酸,她快乐他就跟着欢喜。总之他遇见了一个爱的人,自从雅素走之后他就没有这么快乐过。

    他怕失去她从而将她牢牢的把握住,他实在是害怕。但是他发现她的心里还是有陆子簪。与其因为自己的无法守护而失去她不如主动放开她让她去找自己心爱的人。既然自己无法给她幸福,那么让她在别人怀里幸福也是一种快乐。

    他现在不怕失去她了,因为他不曾拥有。无论她是恨他还是如何只要她过的快乐就好。过往的曾经全都烟消云散不留一丝踪迹。

    土文小心翼翼的进入大殿,额头因为紧张而出了丝丝细汗"皇上天降大雨数日不知明日淳贵妃的葬礼。。。。。"孤墓阳抬眼看着土文,眼中满是灰暗"照常进行。"土文松了一口气然后匆忙退下。大殿上又恢复了安静,孤墓阳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脸上面无表情,心总怅然若失。他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泪水缓缓滑落,不是说过不悲伤的么?为何还是这样心中绞痛。心里紧紧的绷着,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断开,呼吸带出的风都变的震耳欲聋,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再不舍得也终于会舍得,再无法割舍也终究会离去。这一切不由得自己决定,他的一切都无法守护,他的一切都终将会破碎。

岁月静好

    雨水毫不留情的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哦,不。是每一个妖的脸上。

    天阴暗的吓人,乌云几乎要从天上掉下来压垮一切。电闪雷鸣撕裂天空,金色的线条毫无美感。滂沱大雨已经将整个圣京变成了一个大水池。雨水堆积已经淹没了街道,房屋的台阶在高层是三层,而现在的雨水已经到达了第二层。也就是说如果天亮以前这场雨还没有停下来那么整个城市都将会被淹没。

    如果今天晚上有人得了吧搜的出来溜达那么他不是会被眼前的一切吓死就是会被万妖吃了个骨头渣都不剩。

    不过幸好没有人会在暴雨的天气出来遛狗腿。

    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腾云驾雾而来。打头的是一身黑衣却白发飞扬的安九重,安九重衣领大开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和六块腹肌,他的肌肉均匀好看丝毫没有维和感。纤长的脖子无限拉伸给人致命的诱惑,尖尖的下巴高傲的抬起指着远方,双眸散发出淡蓝色的寒冷光线妖异且冰冷,骨干分明的手指优雅的抬着他的"庭燎",他神色淡然且笑意盎然,银白色头发上的一对尖尖的狐狸耳朵却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妖道,白色的九尾在他身后犹如屏风一般。现在的安九重完全进入了妖魔化。

    他的身后有红衣妖娆的散发美女,也有凶神恶煞的地域魔鬼,有弹着血琵琶的骨女也有手握骷髅的夜叉。万鬼之主,万妖之王。这便是安九重的权利和地位。

    站在安九重身后的一个妖媚女子抱着一把古琴走到了安九重身边,她眉眼之间满师羞涩低眉巧笑只见好不叫人心神荡漾。她一手缠绵的搭在安九重的身上然后将自己的身子靠了上去,女子的万张柔情几乎叫她全部用尽了"安大人这次召集百鬼治水可是不符合妖魔的作风啊?"听众身边女鬼的娇俏声音安九重似乎没什么动容,他淡淡的回应着"不是你风格那你还来?"女鬼笑的更加娇羞,她用手拍打着安九重道"这不是您叫奴家来奴家才来嘛?您看看奴家这么听话难道不给些什么奖励么?"安九重觉得好笑,这女鬼不知道自己从来不跟女人玩的么?不过看在她为自己卖命的分上就暂时先哄哄她好了。安九重无奈的叹气,然后摆出了一幅分外高傲的姿态,他眼中流转着温柔丝丝光彩便可以照亮整条街道"既然你这么听话那么等治完水咱家便给你个**好梦。"那女子听后竟乐的眉开眼笑简直要显出原型趴在地上摇尾巴了。她捂着嘴偷乐一边还期待的看着安九重"那就这般说定了!大人可不许赖帐!"安九重微笑着点头转头看向那女子"定不负卿。"于是在女子单方面的欢喜下这场毫无意义的交流结束了。百鬼的队伍依旧前行,今夜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钦天司。在那里安九重已经提前做好了封印结节和祭天天坛。并且遣散了所有的人,一切准备就绪只差身后这些妖魔鬼怪了。

    安九重淡淡的笑着,身后的队伍因为方才他与那女鬼的约定从而变的吵闹。安九重并不嫌弃他们太过于吵闹,反而希望他们尽情欢笑,因为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了。黑暗之中安九重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丝丝的坏笑迷惑了所有女鬼,可是她们都不知道,正是这美如花的笑容下却隐藏了嗜血的贪婪,他们正在欢乐的走向自己的坟墓。

    他们有的在讨论自己帮助了鼎鼎大名的安九重以后说出去会如何风光,有人认为安九重欠了自己人情以后可以找他庇护,甚至还有的想要效仿之前的女鬼前来跟自己讨个一度**。

    对于这些疯言疯语安九重只是颇为嘲讽的笑着。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无论他们如何欢笑命运之轮却一直转动不曾更改。

    成为他的踏脚石,将他们得灵魂落成高高的楼梯,让他们为他拼命,让他们匍匐于自己脚下。着便是他们的命。

    是的,是命。不是命运。这根运气没有关系,这是从他们从虚无幻化为形时就决定的命。到了这个时间,谁也不要想逃跑,一个也不行的。

    转眼间吵闹的队伍来到了钦天司的门口,众鬼怪都表现出了几分雀跃。因为这里是一直以来不允许他们踏入一步的神圣地方,这里的人都有法力,见到他们都会直接杀死,所以这里就相当于鬼怪的屠宰场。但是今日却可以安全的进去这不是一件好事么?

    如果把这些鬼怪比作人的话那么钦天司就是地域,而安九重就是阎王。如今这些人在阎王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好奇已久的阴间。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

    安九重看着钦天司的牌匾淡淡的笑着。随即他转身面对众多鬼怪,面带微笑敞开双手,瞬间身后钦天司的大门就吱呀一声缓缓的大开。众鬼怪眼睛瞪得硕大纷纷往屋子里看。安九重直笑不语。

    过了一会们全部打开,安九重将右手高高举起眼中全是王者的霸气"我亲爱的子民们,来到这里不要乱走,小心那些人类的接界。跟着我道指定的地方好好大干一场吧!"众鬼欢呼雀跃眼中有了鲜红的血丝。他们跳跃欢呼,有的已经拿出武器打算去拼个鱼死网破。然而安九重却放下手示意他们平静一下。

    "等一下进去后大家都到我布下的蓝色接界里,在那里我会为大家重新褪洗骨骼,要知道褪洗骨骼可是魔才有资格干的事情,因为褪洗骨骼后你们的修为会是现在的双倍。等褪洗完毕我们再治水。顺便一提褪洗骨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需要先将你的身体融化然后再进行重组。如果有害怕的人现在就可以走,我安九重绝对不勉强大家做任何事情。"安九重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依旧微笑着,但是叫人看起来却格外的恐怖。

    低下的鬼怪有些退缩,但是几经讨论后竟然没有一个退缩的。安九重暗自有些吃惊,但是一想双倍修为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果然还是自己给的好处太过于诱人了。

    见没有人退缩安九重开心的为他们鼓掌,然后打头阵开始往钦天司里走。身后的鬼怪都壮大了自己地胆子跟着自己走进去。

    刚进去所有的鬼都左右张望看起来有如孩童一般可爱。安九重一直带路,走了好一段时间才到达他需要用的巨大的接界处。

    安九重拍拍手示意妖魔看向他,然后直指那蓝光接界道"就是这里了,各位请吧。"安九重说完话大家都露出了服从的表情但是却久久没有人开始行动。安九重正计谋着要说些什么激励一下他们时刚才与他搭话的女鬼又一次上来了。她有些乞求的问到"大人可说话算话?"安九重还是点点的笑着,嘴唇轻启温柔坚定的说到"定不负卿。"女鬼听后嫣然一笑抬腿便率先走入了接界之中,随后众妖魔也开始一个个的走进去。当所有妖魔都进入到接界之中的时候安九重的獠牙露了出来,他邪魅一笑简直可以迷惑众生。

    安九重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中来回念叨着咒语,瞬间那接界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化作地狱之火熊熊的燃烧着。妖魔被烫伤发出了凄凉的惨叫,而安九重却依旧淡淡的笑着完全无视这些妖魔的欺凌惨叫。

    忽然之间天光乍泻金光普照,一个人影踏着五彩祥云缓缓而来。他落于地上与安九重四目相对。安九重连忙跪下道"冥王殿下万安。"冥王没有理会安九重的问安而是看着火圈中的妖魔不停的挣扎惨叫,冥王嘲讽道"你还真是狠心,为了人类连自己的同族都可以牺牲。"安九重回答道"小生跟那些蝼蚁可不是同族。"冥王暗自微笑"看在你帮我收复这么多鬼怪的分上便替你把这雨收了。"言罢冥王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他将那盒子缓缓打开只见一瞬间所有天上盘旋的乌云都疯了一半的以高速吸入其中。不一会天空变变的清凉。

    安九重跪谢冥王,冥王却又拿出一个袋子将地上的妖魔和地狱火收走。他将两样物品放入怀中然后转身踏上云彩便离开了。

    安九重没有一丝不悦,他笑着送走了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冥王。

    人应逐渐远去,百鬼也已经消失。雨水停下太阳逐渐地突破云层肆意的舒展着阳光,大地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着日出特有的红色朝霞安九重心中暗喜,还好在天亮过之前赶上了。

    远处的云朵火红娇艳美丽的令人窒息,许久不见的太阳看起来格外的温暖舒服,若隐若现的美丽普照着整个大地。

    安九重瘫倒在地上抬头望着许久不见的干净天空,雨后头有的清新空气吸入肺中令人心旷神怡。为了停止这场雨他和冥王做了个交易,他帮助他收回那些妖魔鬼怪的灵魂,他帮他收走这场大雨。这本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交易但是他却背负上了众鬼的怨恨,因为怨力太强所以等他死后就会变成一指云烟从此消失在世界上,永世不得轮回,永远的消失。

    安九重闭上双眼静静的躺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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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失去了才是美好 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回头路 既然当初选择放弃 今生就无缘再续赌书消得泼茶香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赌书消得泼茶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赌书消得泼茶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