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亡灵执事者)1
相传在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这一天,地狱会打开阴间通往阳间的大门,这天也就是地狱的开门之日,让已故的祖先可以回家团圆,因此又是鬼节,所以相传这天民间要设道场,放馒头给孤魂野鬼吃,这一天要祭祖、上坟、点河灯为亡者照回家之路。道观举行盛**会祈福吉祥道场,内容是为死者的灵魂超度。
但坊间又流传着一种传说,就是整个阴历七月分都是鬼节,又或者称水鬼节,说是因为整个农历七月都是地狱之门打开的日子,除了那些可以回家受家人子孙祭拜的亡魂可以得到慰藉,亦有很多无主无坟的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
它们会寻找那些阳气薄弱,或者霉运连连的人,抓来当它们的替身,让它们可以从中解脱。而且民间也流传着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只要一到阴历七月份,家里的大人长辈就会督促告诫自己家的小孩禁止深夜外出,禁止到水边玩耍,特别是禁止到水边,相信很多人从小都会被家里的大人告诫无论怎样都一定不到到水边走荡和玩耍。
说来也奇怪,有些人特意做过调查,他们惊讶的发现不管是什么时候,那一年,只要一到阴历七月,在那个月不管是意外还是自然死亡离世的人数总是要比其它的月份高的多,而且更诡异的是那些死去的人都有几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死于深夜、水边,而且绝大部份人都是死于意外,特别是近水的地方死亡人数离奇的高。
所以相传每到阴历七月,阴间就会派出一些特殊的使者来管束这些游离在外的亡灵,他们的职责就收服那些在人间随意作乱的孤魂野鬼和将那些阳寿将尽之人的亡灵引渡到阴间。人类称这些使者为死神,勾魂使者。而冥界则称,渡灵人、执事者。
----------------------
午夜的漠江市灯火喧闹,四处闪烁的霓虹灯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外来者,这是一座充满诱惑与激情的城市。但没人知道,在这个繁华的城市的一角,正有鲜活的生命在慢慢地被地狱吞噬。
此时漠江市最繁华的酒吧街头围满了人群,警察救护车的鸣笛声,与四处酒吧里传出的音乐声显得非常的格格不入。
就在半个小时前,在酒吧街的十字路口,刚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开车的司机因为喝醉酒驾驶汽车,而车速过快撞上了路边的花基,导致脑骨破裂而死亡,尸体被白布遮盖着摆放在路边。
黄明伟、三十七岁、阴历七月**、凌晨三点、死于脑骨破裂;
然后轻轻的在句子后面画了个十字。(十字是阴间执事对已死之人的标示)
七夜习惯性地翻开手中的记事本在第一行记录着,眼前尸体的死亡原因。身为灵魂执事者的七夜,对这些死亡现场的景象已经麻木了。把事情记录完后,七夜就准备动身离开的时候。
但在这时一位躺在路旁生死不明的伤者引起了七夜的注意,伤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而七夜发现位正在被医生抢救的中年男子的生命迹象正在逐渐消散,再过十几分钟他就会由于伤势过重,流血过度导致心脏停止跳动而死亡。
可是不应该啊!这个男人应该是死于两年后的心脏病,可是怎么现在会躺在这里?七夜脑海里浮现出那中年男子两年后死时的画面。此时七夜心里感到非常讶异,因为在世上每个生命的开始和终结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生命的规制是他们自己无法改变的。
可这就奇怪了,如果这个男人的生命不是它该终结的时候,那么他现在就不应该是这样。因为一条生命如果不是到了它的尽头该终结的时候,那么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阻止又或者提前将它终结,除非有其它的外来力量强行将他的生命轨迹改写,终结。
但七夜现在明明看到这个男子的生命气息正在渐渐消失,难道是有其它什么人想杀死他?七夜环顾着四周,魂力不停的搜寻感知着,可是他搜索了两三遍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这难道是我多想了?七夜一脸茫然,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他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验证他心里问题的答案!
或许他命里该一劫,是上天安排我来搭救他的吧,七夜回过神,不再去多想,因为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件事上,只见他走到男子的身旁,弯下腰用手掌按在那个男子胸口几秒钟然后再放开,神奇的是没过多久那中年男人竟然逐渐恢复了意识,只见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呼吸也变得逐渐平稳了。就连一旁正在给他急救但是束手无策的医生护士都大感惊讶,只见他们嘴里惊讶地喊着说:真是奇迹啊,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啊。
七夜看着那几个惊讶不已的医生,脸色还是面无表情。因为这些人永远都不会想到,是他们人类所畏惧的死神让他活下来的,是七夜给了那个人活下去的权利。
当然了周围的人是不可能会看得见七夜的,即使有阴阳眼也不可能。因为执事是阴间的神,不是鬼!但是当人类的精神世界晋升到一定程度也许可以借助其它特殊的方法看到的!可是那些精神世界强大的人类,也就是人类口中所说的大师、高僧,在这世上也没有存在多少个。而其它大多数自称大师、大仙的人,都是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所以大多数人除非执事让他看到,否则任何处了执事以外的人或鬼,都无法看到或察觉到执事者的存在的。但是如果他们有幸看到了,那便是或者就是他们死期将至的时候了。
七夜转过头看了看,那个正守在自己尸体身旁的灵魂,看来这个醉酒司机还是无法相信,他自己已经死了。只见他那虚荡的灵魂正在不停颤抖着,他还是难以置信那具被白布掩盖,死相恐怖的尸体竟然是他自己。他努力地想去掀开那白布,可是他无论做多少次,他自己的手还是像空气一般穿过自己的尸体。而无论怎么歇斯底里的叫喊,周围的人都还是无法听到,仿佛他就好像处于另一个世界,一个与他之前生存的人间,完全隔绝的世界。周围的人,都不曾知道他的存在!
“死了,死了,难道到这就是死亡!”只见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在他还惊恐不已的时候,七夜已经现身到他身边。因为七夜觉得他没有必要这个已是灵魂的人前隐匿自己,只见七夜用举起手指在虚空快速的滑动着,随后在他面前的地上浮现出一个六芒星形状的图案。七夜对着那司机的灵魂说道:“走吧,黄明伟,你时候到了。”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快说!你到底是谁”已是灵魂的黄明伟,惊恐的说着,因为他非常讶异,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他,而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却可以看到自己,这让他非常恐惧。
“我是来送狱的!”七夜平淡的说道,冰冷的面容,不带着一丝情感。对于这种喝醉酒还开车至自己和他人生命不顾的人他没必要多说什么废话,在他眼里这种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早死早超生就最好。
未等,黄明伟说完。地上的六芒星图案瞬间变成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就好像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一样,将旁边的已是灵魂的黄明伟吸了进去,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四周还是那么喧闹,虽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但是对于这座不夜的繁华都市来说,夜生活也才刚刚开始。整条大路因为刚才的车祸而变得异常拥挤,交警和其他的各种人员,正在加紧时间处理现场,因为这出车祸的路段,是附近区域内的交通枢纽中心!如果不加紧清理现场,估计等会堵车要堵到天亮了。
七夜合起手上的记事本,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在他身后竟然有双阴冷的眼睛在一直盯着自己。
七夜急忙布开感知,向四周搜寻。但没想到,他刚布开感知,它各诡异的目光却又消失了。“难道是错觉?”七夜自语道,可刚刚明明感觉到!虽然只是几秒钟但七夜还是明显感到背后传来阴冷的气息。但现在一搜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刚才自己真的是错觉一样!
七夜回过神来,静静地注视着车祸现场,冷冷的说到:“不管何方神圣,下次再让我遇到的话,定让你灰飞烟灭。”说完,七夜便转身消失在原地了。
真是晦气,早知道就不和那小妮子换班了,无端端来了个车祸伤员,看来今晚又不用通宵了,医院的走廊里一个女护士一边埋怨着一边推着医疗器具,前往那刚刚送来的车祸伤者的病房。
啊,快来人啊,突然那个刚刚还在不断唠叨的女护士刚到病房门口就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只见他急忙往回跑,而且边跑还边大声叫喊着,医生快来啊,快来啊。刚才在樟华路车祸的那个伤者,现在全身都在不断抽搐,而且嘴里还不停吐着血啊!快来啊。嘶喊的声音传遍了整条走廊。
刚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这样了?一个粗厚且略带生气的声音从走廊另一端的医务室传出来。医务室里刚从车祸现场回来,正准备休息的医生,急忙站起身来,往急救室的方向跑去,快,快准备急救用具,只见那个男性医生边跑边喊着。
行了行了,你们在坚持一会,我们这就去帮忙。几名急救室里的医生听到叫喊声也急忙从急救室里跑出来。
啊,又一声惊恐的叫声从病房里传出来。几名急救室的医生听到再次发出的惨叫声,急忙加快了脚步朝那病房跑去,可是当他们跑到病房,看到眼前这恐怖的景象也是惊恐万分,有两名先前到达的女护士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早已晕厥了过去。
只见床上躺着的那个车祸伤员脸上七窍流血,表情狰狞,面容扭曲着,鲜血从他嘴里不停涌出,好像不会流干一样,不断流着,整个上半身都已经被鲜血覆盖了。只见双手呈抓状举向半空,像是撕抓着什么,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快快,快急救!一阵阵撕裂的叫喊声不停的在病房里回荡着。
而窗外一个衣着诡异的男子正注视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只见他看着病床上的干枯的尸体,阴森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此时七夜对这事还浑然不知,现在他正站在一间简陋的平房内,而他身旁站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着七夜笑道:“呵呵,小夜哥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没想到几十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你也是啊,还是那么漂亮。”七夜微笑着回答道。
“唉,”老妇人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可别再逗我了。浑浑噩噩的熬了大半辈子,早就已经不成人形了,从小就被别人说是扫把星,克死这个,克死那个。不过现在好了终于都解脱了。不用再受别人指指点点了,心情突然好放松啊。”
“真是难为你了。”七夜有些怜悯道。
老妇人苦笑了一声道:“难为,不难为。这辈子也都过来了。”
“小翠….该上路了。”七夜举起手在半空快速的划着,接着一个六芒星形状的黑色漩涡便出现在了老妇人的前方。
“好吧,小夜哥,谢谢你能来送我。”老妇人笑着朝七夜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朝那个黑色漩涡走去。
七夜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叹息道:“小翠,愿你下辈子,不再有悲伤。”
旁边的床上,正躺着老妇人的尸体。瘦小的身躯上盖着一张单薄的被单,斑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只见她嘴角微笑着,好像很安详。
看着床的尸体,七夜心里竟有一股莫名的悲伤。七夜和小翠(老妇人)在四十几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小翠才好二十岁,七夜记得当时她父亲因为重病而死,而那时七夜刚好去引渡她父亲的魂魄。七夜记得当时周围的人都说小翠是灾星,出生就克死了母亲,现在又克死了父亲。
没有有一个人肯帮她,因为小翠父亲长期重病家里已经是负债累累,她甚至连请人埋葬的钱都没有。由于没有人肯帮忙,小翠只能撑着瘦小的身躯把她父亲的魂魄背到荒山上去埋葬,山路崎岖,再加上小翠的力气又不够,所以每走一步都非常艰难,七夜看着实在忍不住了,便出手帮小翠把父亲埋葬起来。从那以后七夜就把这个坚强的小女孩记在了心里。
所以每隔十年七夜就会去偷偷的看望老妇人。但是上一次,七夜因为有事所以就没能去看望老妇人。只是七夜没想到这一次是他和老妇人最后一次见面了。真是让他唏嘘不已啊!七夜回过神来,理了理混乱的情绪,然后朝床上的身体鞠了个躬便离开了。
小故事(亡灵执事者)2
清晨,人们在喧闹声中被唤醒。一架公共汽车,缓缓行驶在公路上。车上满载着正赶着去上班去办事的人们。车上充满了吵杂声,有的人在聊电话,有的在交谈着昨晚新闻报道的趣事,还有着年轻妈妈怀里小孩的哭闹声。但他们茫然不知他们有一半以上的人,生命将会终结在下一个路口。
七夜站在车头上,表情冰冷地看着车里这些将死之人,还有一分钟,七夜心里在默念着,只见他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因为从七夜开始执事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明白这世界上每一个生命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的规律,早死和晚死,只是时间问题。人类所谓的七情六欲,生离死别,所有的情感都会在死亡的那一刻变得灰飞烟灭。因为再深的情感,在结束了这一世后,下一世都会彻底忘掉,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也没有留念。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可能就是死的人太多,他引渡的时候可能会麻烦点!
十、九、八、七、六……生命的丧钟在倒数着,正行驶的公共汽车突然被右边路口一辆快速行驶的石油槽罐车拦腰冲撞,公共汽车和石油槽罐车同时侧倒在路上。地上漏满了汽油,接着一声巨响槽罐车发生了爆炸,爆炸的威力直接把波及到周围的正在行驶汽车和行人!
二、一。站在路旁的七夜,面无表情的念道。
一瞬间,原本平静的公路瞬间变成灾难现场。受损最严重的是公共汽车,因为离油罐车最近,所以整辆车一瞬间就被大火吞噬掉了,车内传出阵阵的哀嚎和惨叫声,还好因为剧烈的碰撞有很多车窗,已经破碎掉。只见一个个受了重伤的人从破损的车窗内爬出来,满身是血,面容显得极其痛苦!
七夜来到已被大火包围的公共汽车旁,清点着死亡的人数。翻开手中的记事本,飞快的记录着:那些该死之人的名字和死因。这些亡魂虽然有着不同的名字,但他们有着相同的的死法,死于车祸。记录完后,七夜用手指快速地在身前的虚空画了个六芒星图案,接着在车祸现场的上便出现了六芒星形状的黑色漩涡,那些还来不及惊恐的亡魂,一个个被这通往阴间的黑色漩涡瞬间给吞噬掉。
做完这些之后,七夜刚想转身离开,忽然他察觉到在车祸现场,有一双诡异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难道是昨晚的那个东西?”七夜忽然就想起了昨晚的时,急忙布开感知搜寻。
但诡异的是,就如同昨晚一样,七夜刚布开感知,那诡异的感觉却又消失了。无论他再怎么感知,也感知不到了。
七夜又仔细查看了一轮,见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便也没再逗留。可就在他刚刚离开的那一刻,在路旁的阴暗处,一个衣着肮脏的老妇人,扭曲的面容正朝他离开的地方露出诡异的微笑。
傍晚六点整,在一间快餐厅里,一位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的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口口地吃着服务员刚送上来不久的饭菜。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而七夜正站在中年男子的身旁。
潘志宏、五十六岁、阴历七月**、傍晚六点、死于心肌梗塞。
七夜刚刚合起笔记本,那个刚刚还在吃饭的中年男子,就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不一会便没有知觉了。正在旁边的吃饭的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如往常一样,七夜正要召唤六芒星阵将死者的魂魄引渡到阴间的时候,旁边电视一则刚刚开始报道的新闻却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住了,七夜转过身来紧盯着那挂在墙上的电视,冷俊的脸上突然皱起了眉头。
本市今天早上八点十分左右在启见路和向阳路的交汇处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一辆正在启见路行驶的公共汽车在和向阳路交汇处的十字路口,被一辆从向阳路方向出来的快速行驶的石油运输车撞翻在地上,而石油运输车因车速过快导致刹车失灵也侧翻在地上。石油运输车因燃油泄露而引起了爆炸。
驾驶司机当场死亡,爆炸也导致周围正在行驶的车辆受到不痛程度的损伤。而受损最为严重的是被石油运输车直接冲撞的公共汽车,因为离石油运输车最近,整辆车身瞬间被大火吞噬掉了。公共汽车上一共载有二十一人,有十六人当场死亡,剩下的五人全部在送往医院的过程中因伤势而身亡。所幸的是除了发生相撞的两辆车外,其它的车辆的乘客除了个别有轻微擦伤之外,并没有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
该事故一度导致交通瘫痪,直至中午12点记者截稿时为止,事故两路的交通也逐渐恢复通车,以上就是本台对此事故的所有报道,要有最新情况本台会继续跟进。
全部死亡,七夜紧紧地盯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一直冰冷的面孔竟然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因为今天早上那场车祸虽然惨烈,可死的人也只是一半。并不是全部,但新闻却报道全部人都死亡了。
七夜回过神急忙架起六芒星阵,将那个已经死亡变成灵魂的潘志宏引渡到阴间,未等渡魂完成,他就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不一会七夜就出现在今天早上发生车祸的事故现场,他仔细的查看着事故现场的四周,没有游魂!没有孤灵!“怎么会这样?”七夜心里顿时一惊,脑海里充满各种疑问。不该死的人竟然全都死了,而且连灵魂都消失不见了。
七夜大脑里快速地思考着,整件事的经过。突然他睁开眼睛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双眼凝视着前方,然后就消失在原地。
漠江人民医院,整个漠江市最大,医疗设备最好的医院。而此时七夜正出现在医院的前台处。
“你好请问一下,那个停尸间在那里?”七夜面无表情的向前台的女护士问道。
正在整里文件的青年女护士,头也不抬的说道:“你是哪位?停尸间可是不许外人随便进入的。”
“我是今天在启见路发生车祸事故身亡者的家属,我想去看一下死者。”“那也不行,要有相关负责人带你进去才可以。”女护士抬头对着七夜不耐烦地说道。可是当她看到七夜的模样时,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语气竟然也变得羞涩起来。
“那个…那个往右边的走廊直走到尽头,在尽头的左手边一辆电梯,你按负一层,然后出了电梯口,一直往前走就..就到了”。
“不过你要等下哦,我帮你联系下负责那里的医生带你进去,那里没门卡进不了的。”
“不用了,谢谢。原来在地下室啊,怪不得,感知不到!”
“啊,什么?”刚低下头来正在打电话联系负责停尸间医生,的前台护女士,抬起头来,惊讶的发现刚才站向她面前,向她问路的七夜竟然不见了,她站起身来,朝门口以及左右两条走廊望去竟然也没看到刚才那位男子的身影。
她手里此时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怎么不出声?有什么事吗?
”女护士,回过神来立马拿起话筒语气有些不稳的说道:“啊,梁医生你好,我是一楼大厅前台的小玲,刚才前台有位好像是今天启见路那起重大车祸事故死者的家属,他刚才在前台询问停尸间怎么去,说是想去看望一下死者,所以我就联系一下你了。可是我刚拨通您的电话,那个男的就不见了。”
女护士的话刚说完,电话那头便平和的回应道:“哦,这样啊。那好吧,如果没什么事就先挂了,如果再有人询问的话。你再打电话我吧”。
“嗯,不好意思了梁医生,打扰您了。”女护士满带歉意的说道。
女护士放下了手中的电话,脑中充满了疑惑,小声嘀咕着道:“他是怎么走的?怎么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瞬间就消失了,好奇怪啊。
停尸间,又名太平间,顾名思义就是医院停放死者尸体的地方。而此时七夜正在停尸间里,看着那几具,本来不该死,却死掉的那几个无辜死者的尸体。
七夜翻开覆盖在他们头部的白布,仔细地查看着,突然他凝视着那些死者的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接着又翻开被白布覆盖着死者双手。
查看了一番七夜发现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奇怪的共同点,就是,目光涣散,瞳孔放大,双手呈抓形!整个面目表情,像是死前受到了巨大惊吓一样死不瞑目,而显得极度扭曲。
怎么会这样!七夜从第一次执事以来,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类似这样的情况,第一次七夜感到了迷茫。
算了,还是找到他们的魂魄在说吧。七夜摆了摆手,只见那些尸体身上被翻开的白布,像是被受到什么力量摆动一样,自动恢复原本的样。然后七夜便转身来,朝着所有尸体鞠了个躬,接着消失在原地。
小故事(亡灵执事者)3
深夜十一点,在一间普通的房子里,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痛苦哭泣,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成年男子的照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就这么走了,剩我们母女该怎么办啊。”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他说要给宝宝带好吃的回来啊,爸爸他是是不是迷路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年轻妇人的身边响起。
“宝宝乖!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你要乖乖听话,爸爸才会早点回来。”年轻妇人收起来哭泣的声音,把身边的女儿抱到了怀里,她闭着眼睛,嘴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告诉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孩,她的爸爸已经去世了的消失,她更不知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是否承受得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悲剧。
“最后一家了!”站在门口的七夜,冰冷的说道,看着眼前这一幕让人揪心的画面,冷俊的脸上也有些动容了。如前面的几个家庭一样,除了一幕幕的悲剧外,七夜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死者的魂魄。
现场、医院、家里。只要能找的地方七夜都去过了,没有一个地方发现有死者的灵魂。他原本以为,就算不该死的人死了,但他的魂魄,一会逗留在某一个地方啊!就算没有游荡在,现场、医院,也一定会在守在家里趁着他们的记忆还尚存的时候,好好看他们家人最后一面啊。只要找到他们的灵魂,或许还能找到一点线索,可是现在看来是七夜太天真了,找过了所有地方,都还是没任何发现。
“看来只能等到七天后的回魂夜,再来查看。”七夜有些不忍看到眼前的画面,叹息了一声,便消失在原地。
午夜银色的月牙,高挂在天空上,漆黑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显得格外的孤独。
此时七夜正站这座城市的最高楼的顶层,雨水不停的打在他周围,七夜俯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一切的一切在偌大的天空下,都显得格外的渺小。人类就如蝼蚁般蜗居在一座一座的由钢铁混凝土组成的石柱深林里,人的生命也显得渺小而脆弱。
在七夜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如果自己的命运没有掐断,如果自己没有成为执事者,那么自己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许会像普通人一样,转世为人,然后经历生老病死,接着被阴间使者引渡,然后再转世为人?
再经历生老病死?命运就像一台不停旋转的机器周而复始的运行着,但是像那样活着有意义吗?或许像现在一样还好一点,最起码现在的自己是不停的往前走,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会停歇,但最起码不会像人类那样不停地来回旋转。七夜舒了口气,不再去思绪那些过往。但就在这时,七夜的脑海里忽然就出了一个声音:“救命啊!”
在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里,一个漂亮年轻女子,正在拼命的奔跑着,神情显得极度慌张。而在那女孩身后,正有两个身材魁梧的成年男子,在不停地追赶着她。不一会年轻女子就被逼到了巷子的尽头。
眼前的景象让安雅有些绝望了,巷子的尽头是一堵高高的围墙,正堵着她最后的去路,望着眼前的围墙,安雅停下了脚步,叹息了一声,脸上露出绝望的苦笑。而紧追在她身后的那两名男子,很快的也跟了上来。
那两名男子色迷迷的看着安雅,互相说着不知什么国家的语言,时不时还朝安雅打量几眼,脸上露出极其猥琐的笑容。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从不远的巷口处传来,“亲爱的快看。”不知何时巷子的入口处了站着一对年轻男女,正望向女孩这边。
看到巷口的两个人,安雅有些欣喜了,“救命啊,快救救我啊!这两个畜生想非礼我!安雅就像看见救星一样,拼命的朝那对年轻男女呼喊着。
可是事情远非她所想的那样,只见站巷口的那名年轻女子,紧紧拉着他身边的那名年轻男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亲爱的快走吧,别多管闲事了,这年头见义勇为没用的,要是被那两名歹徒认上了,怎么办?快走吧。以免惹祸上身啊!”
“可是这一定是发生什么事啊,你看那两个男的。一定是想对那女孩图谋不轨啊。”那名被年轻女子拉着的男子,有些着急的说道。
年轻女子有些不满地道:“就你爱多管闲事,你不要命了是吧?就你这小身板挨得过那两个男的几拳,到时连自己都搭进去,我说你该怎么办?”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是我们就这样走了,那个女孩怎么办?”那个男子有些担心的说道。
见男孩这样,那女孩便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可是什么啊?快走吧,别多管闲事了。”说着女孩便拉着那名男子匆忙地离开了!
“呵,这就是人性啊。”看着巷口消失的两人,安雅的心跌落至冰点,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从身边不远处捡起了一个废弃的啤酒瓶子,娇嫩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啤酒瓶,因为过度用力原因手指的关节触处也跟着发紫了,就好像是在等待命运最后的宣判一般,安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眸紧紧盯着面前这两个人。
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安雅,每次出门不是司机就有保镖,以前从来都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但没想到,这次刚从父母家出来,就被这两个混蛋给盯上了。
而追在安雅身后的那两名男子,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丑陋的嘴脸上不约而同地发出嘲讽的讥笑。他们一边打量着安雅,一边又不停的小声说着话,好像在商量找什么。突然其中的一名男子快步走向女孩,只见他一把抓安雅的衣服,就准备要要往下扯。
“啊,放手啊。混蛋!”安雅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吓到了,她紧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酒瓶,不停的砸向那名想拉扯她衣服的男子。
但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那两名原本还想想对女孩图谋不轨的男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一样,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只见他们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好了,好了,没事了。还瞎划什么。”七夜抓住安雅还在半空乱划的双手,无奈的说道。
“啊,放手,快放开我,你们这两个人渣。”安雅整个人猛震了一下,双手拼命的挣脱着,一只脚还踢向七夜。
见安雅还在跟发疯了一样,七夜有些生气的说道:“睁开眼睛,看清楚一点,瞎嚷嚷什么啊。”说着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
“啊,这声音?”安雅楞了楞,然后试探性地慢慢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看见表情严肃,一身黑色打扮的七夜,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神色慌张地说道:“你...你...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救你的人,就行了!”七夜冰冷的回答道。
“救我的人?”安雅回过神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两名男子,顿时松了口气,然后整个人像如释重负般摊坐在地上!
“你没事就好,”看了看,摊坐在地上的安雅,七夜转身就准备离开!
“谢谢你!”可这时刚刚还摊坐在地上的安雅,突然整个人站了起来紧紧的抓住七夜的手臂。
七夜被安雅的举动吓到了。从执事以来,从来没有生人面前现过身,更别说是被生人这样紧紧抓住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女生。这可把他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了,七夜急忙一把,把安雅推开。
安雅被七夜推着身体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人都愣了愣。“那个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不知如何表达!不过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安雅慌张地说着,美丽的脸颊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
“是啊,我是救了你一命!”七夜看着面前的安雅叹息道,语气显得有些无奈。
这样做对吗?七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七夜心里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本来这个女孩是死于今晚的,他本来也不想出手,但是不知怎么的当他刚看见这个女孩的时候,内心竟然不自觉的有一种要救这个女孩的想法,况且他也不忍心看到这女孩被那两个肮脏的男人玷污,即使他知道人类的生老病死,是必然自然规律。
而对于那两个男人,七夜认为该死,撇去他们想非礼女孩这一点不说。就因为他们两个是日本人,他们就该死,因为七夜就死于抗战时期日本的空袭下,而且在他刚开始当执事的时候,就看到很多中国妇人被蹂躏至死。再加上南京大屠杀时,死了无数的中国人。
可能是自己的身体还流中国人的血性吧!当他看到那两个日本男人时就死了杀心,但是身体还是被理智所主导着,可是当他看到那两个日本男人想脱女孩的衣服时,便再也忍不住了内心竟驱使着,他竟然毫不犹豫的把那两个人渣杀掉,那一刻七夜自己想到的是,就算受到惩罚也要让他们永不超生,就连他们的灵魂,也被七夜用地狱之火烧得灰飞烟灭。
小故事(亡灵执事者)4
见七夜一脸的严肃,安雅也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她呆呆看着站在面前七夜,心里想到,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可能刚才自己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就自己的就命恩人啊。
七夜不知道眼前的安雅正在打量着自己。但是他惊讶安雅的表情变化,也有些太快了吧!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怎么现在就一副含情默默的模样。
七夜顿了顿说道:“好了,你现在没事了,快走吧!”语气变得如往常一般冰冷。说着他便转身往巷子的出口处走去,冷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一刻七夜不想在这里过多的逗留,也不想和面前这个女人扯上半点关系。因为从她救下女孩的那一刻,他竟然看不透女孩的命运了,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即使是上次他放的那个人,他都还能看到那个人的命运,可是这一次他竟然无法看透女孩的命运。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七夜不愿多想。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转身便往巷子的出口处走去。七夜可能万万都想不到,自女孩的名字从记事本上开始消失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就因为他的这个小小的举动,而引发了巨大的灾难!
“啊,等一下!等一下我好吗,你走了我怎么办,要是在遇到那些坏人,我该如何是好!”安雅看着逐渐走远的七夜,有些着急的喊着。她想追了上去,可是由于刚的事女孩已经耗费巨大的体力,现在才跑没几步就跑不动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可是七夜并没有因此而理会安雅,还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
“喂、求求你了,等一下我好吗。我真的好怕。”安雅望着眼前已经走远的七夜,委屈地哭喊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
安雅以前是一个从来都不会求人的人,出生名门的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卑微的哀求过。可现在安雅心里真的是怕了,刚才哪两个想非礼她的男子,就已经把她吓得都快有点神经质了,再加上拼命的奔跑,也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
安雅又不敢向其他人求救,她怕要是现在再招来那些心存不轨的人,她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别说反抗了,她现在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到时也只能任人宰割了。本来以为刚才救自己的那个男人可以帮她,可是没想到七夜就丢下她自己一个人不管,这不是相当于把她推进另一个火坑吗。安雅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偏体鳞伤的身体,眼里充满了泪光,眼神里透着委屈和绝望。
但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巷口处传了过来。“你再不来,我就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七夜已经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巷子的出口处。
这一刻时间好像突然停止了,只见这时在巷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一个漆黑的深夜,在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里,一个身穿黑色衣服面容冷俊的男子正站在巷口一动不动,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长裙,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正摊坐在地上,而在小巷的尽头处有两名眼神涣散,面容扭曲的成年男子正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知生死,雨水伴着风声在巷子里的呼呼作响,整个画面显得阴森诡异!
“啊,”安雅愣了愣,慢慢抬头望向巷子的出口处,她发现本来要打算离开的那个男人,现在正站在巷口处等着自己。心里顿时一阵欣喜原本因为虚脱而变得苍白的脸上也露出淡淡血色。
“哎,来,来,你等一下。我很快就来!”安雅脱掉紧箍在脚上的高跟鞋,站起身来,整理一下凌乱的长发,光着脚丫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小巷的出口处走去,不一会便来到了七夜的身旁。
“好了,可以走了吧。”七夜看着跟前的安雅平静的说着。
“嗯,”安雅点头回应到。但是没走几步,她的身体就开始有些不稳,接着竟然摇摇晃晃地摔倒在了路旁。
“抱歉,可以等我一下吗?”安雅表情痛苦地朝七夜说到。
七夜转过身望向挨坐在石基上的安雅,才发现安雅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割的到处是伤了。有几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七夜邹了邹眉头,蹲下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黑布,接着又拿起安雅的左脚,用布的一角轻轻的擦拭着伤口,然后用黑布把女孩脚跟的包起来。
安雅呆呆地看着眼前正给自己包扎伤口的七夜,眼神闪烁,眼睛里竟然透着一种异样的目光。
“好了,可以走了。”正沉浸在个人世界的安雅,被七夜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
“那个.....你可以….”安雅吱吱唔唔的好像要说些什么。
见安雅这模样,七夜就回答道:“什么啊?”
“算了,没….没什么。谢谢你帮包扎伤口。”安雅咬了咬嘴唇回答道。
“快走吧,我没时间陪你耗在这!”七夜站起身,也没再搭理安雅,还是继续往前走着。
看着,开始走远的七夜,安雅也再没多说什么了,只见她咬着牙,表情非常难受,双脚一蹬一蹬地跟在七夜身后走着。可是没走几步,女孩便脚步不稳地滑倒在地上,而刚才包扎好的伤口正一点一点地流着血,安雅咬着牙,想站起身来,可是只要她一动伤口就传来刀割般的痛楚,还一点一点地撕裂,不停地流着血。安雅痛苦的靠在旁边的路灯柱上,不敢再迈脚了。
七夜回过头来,看到安雅正搀扶着路边的路灯柱,表情显得非常痛苦,眼睛红红的好像有点快要哭的样子。
“唉,算了。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七夜无奈的叹了叹气,然后走到安雅身前弯下腰,然后说道:“上来吧,我背你。”
“啊,”安雅被七夜这一举动搞得有点错愕,她刚才也只是想叫七夜扶一下自己,可是又觉得有点不妥,所以话到嘴边便又咽下了。她没想到现在七夜竟然说要背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受伤了,可是刚才自己也是受伤了。刚才他又不这样做。
“喂,你还在发什么愣啊。快上来啊。”七夜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你...你想干嘛?”安雅的有点结巴的问道。
看到安雅那模样,七夜就知道她是多想,便面无表情的道:“没干嘛!这样可以快一点送你回家。”
“真的是这样?”安雅有点半信半疑看着七夜。
“那你以为那样?再不上来我就自己走了。”七夜着急的催促着。
“好……好吧。”说着安雅便紧紧的趴到七夜的背上。出生以来除了父亲以外女孩没有别的异性抱过,第一次和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安雅的脸上瞬间升起了一抹红晕,她紧紧的贴在七夜的背上,感受着从七夜身体传来的温暖,脸色竟然变得越来越羞涩。但七夜并没有太多想法,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走了一会,安雅就突然,一脸紧张的道:“啊,那个不好意思,这个方向不是去我家的!”可奇怪的是七夜并没有理会她,继续往前走着。
“哎呀,都说了,那个不是去我家的方向了。”安雅有些着急了。
可能是被安雅说得有点不耐烦了,七夜就冷冷地道:“真的是这样吗,别嗦了,这明明就是去你家的路。”
“哎呀,错了,错了。这真的不是去我家那里的。”安雅有点委屈的说道。
可是七夜还是没有理会她,继续沿着大路走着。嘴里说道:“乖乖的回家去吧,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
“你..哼。”听到七夜这样说,安雅竟然像个生气的小女孩一样,撇着嘴扭过头去。
就这样,两个人因为路线的问题,突然间就沉默了下来。但是过了好一会,安雅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拍了拍七夜的肩膀就说道:“那个……我…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问!”七夜淡淡的回答道
“你刚才为什么救我?”
“不为什么!”
安雅听得有些蒙了,就道:“不为什么?是什么意思?那你把那两个男的怎么样了?怎么他们突然就晕倒了!
“没怎么样,我一敲他们就晕倒了。”七夜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安雅有些不相信的追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嗯”
见这样回答,安雅就继续问道:“哦,这样啊,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吗?可以告诉我吗?”
七夜回应道:“这个你有必要知道吗?”
安雅缓了口气就道:“有,当然有了!我总不能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带着到处乱走吧!”
“如果你害怕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哭着喊着要我送你回家!”
“这个嘛,额…如果你要害我,你早就可以,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我只是想,总不能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知道吧!这样也太不好了吧!你就说嘛,反正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吧!”
“七夜,你可以叫我七夜!”七夜平静的说道
“”七夜?好奇怪的名字啊!不会是随便糊弄我吧?“”安雅有点不相信地说道。
“糊弄你?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七夜有点不屑的回答着
“哦,好吧!我安雅,安心的安,优雅的雅。”安雅认真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安雅有点讶异的看着七夜。
七夜打趣道:“嗯,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明明是去你家的方向,可你刚才却说不是!看来你对回家很抗拒呀!”
听到七夜的话安雅也有些语塞了,就道:“那个...额,我只是暂时还不想回家!可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七夜冷冷道:“这个你不用管,我只是送你回家,没有其它时间陪你乱逛!”
“额..你说话,总是这样冰冷的吗?”
“喂,你出声呀!”
“喂,喂,你怎么不出声啊?喂?”
“到了!”
“啊,到了?什么到了?”
正躺在,七夜背上的安雅,抬起头来看到了,面前不远处的房子。原来还是满带欢喜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
那个,你可不可以送我去别的地方?安雅有点委屈地说道!
不可以!七夜的声音顿时恢复冰冷,只见他背着安雅,来到一所高级别墅的大门口。好了,就到这了!七夜安雅放在了门口的铁门旁,然后就转身离开!
小故事(亡灵执事者)5
安雅望着转身离开的七夜,嘴里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没有说出来,只是看了七夜几眼然后就转过身来,伸手在大门上的密码锁按了几下,咔嚓一声门口的大铁门缓缓的打开了。
大门内的不远处,有几个类似于保安模样的人看到女孩急忙有些欣喜的喊道:“咦!那个不是小姐吗,哎呀,小姐回来了,快开门!”
听到叫喊声,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急忙从房子内走出来,看见站在门口处的女孩,便急忙朝女孩跑过去,边跑边着急的说道:“哎呀,小姐你可回来了,你都快把老爷急死了,我们找了你一晚都没找到。老爷急得都要报警了!”
只见跑过来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在安雅耳边说道,显得一副非常着急的样子!
安雅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刚才和七夜一起时那轻松的模样相比,简直就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看着大门里那间布满灯光的奢华建筑,安雅有点恍惚了!突然她好像想道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可是她发现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了,“谢谢你,”只见她嘴里念叨了几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非常落寞。“唉,算了,”安雅叹了口气,然后就往大门里面走去。
“小姐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我扶你一下啊?”一位眼尖的保安,靠到安雅身边,示意着要帮忙。
“不用了,”安雅朝那保安摆了摆手,只见她咬着嘴唇,然后垫着左脚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着面前那栋奢华的建筑走去。
“哎呀,小雅啊。你跑去那里了,可真是急死妈妈了。你怎么了,怎么垫着脚走路啊,是不是那里受伤了?”在安雅身前的不远处,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妇人,正向着安雅跑来,嘴里还不断的哭喊着,话语中满是心疼。她正是安雅的母亲,黄月华。
安雅,看面前气喘吁吁的母亲,摇了摇头说道:“哎呀,妈。我没事,瞧你急得那样。”
黄月华看着面前脸色衰弱头发凌乱,而且双脚赤足的安雅,满是心疼的说道:“怎么没事了,你瞧你走路都走不了,还说没事!我说宝贝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哎哟,妈,瞧你说得!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安雅,像个小女孩一样拉着母亲衣服撒娇道,她并不想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自己的母亲。
黄月华看着眼前的安雅叹了叹气道:“好了好了,快回屋吧,你爸正着急着呢!你快回去屋看看他吧。”说着便吩咐其它的几个人离开,然后慢慢地搀扶着安雅进了屋里。
而此时屋内正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位正是安雅的父亲,许世城。
但现在的许世城已经不再是那个执掌公司经济命脉的集团**。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和女儿吵完架,还气不过来的父亲。许世城表情严肃地看着,刚走进屋内一身狼狈的安雅,沉声道:“你知道回来了,现在脾气可大了,说你几句就离家出走!”
黄月华见状立马说道:“哎哟,这女儿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还这么凶干嘛,等会把宝贝吓着了怎么办!”语气中充满了溺爱。
“我说月华啊,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这么宠着她,她至于这么任性吗?”许世城连声呵斥道,语气中尽显不满!
黄月华着急道:“那当然了,我黄月华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能不宠她吗。”
安雅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正在争吵的父母!没有出声,然后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许安雅,你给我站住!去哪里,你还没说你今晚跑那里去了?搞得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许世城看着正要上楼的安雅,沉声呵斥道。
听到了呵斥声的安雅,停下了脚步。顿了顿就平静地说道:“妈,我很累,先上楼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话刚说完就上了楼,没再理会正在质问她的父亲。
看到安雅的举动,许世城立马就站了起来,对面前的黄月华,怒声说道:“你看啊,你看你的宝贝女儿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许世城前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才会生出这样一个女儿啊,真是造孽啊。”
黄月华见丈夫发如此大的火,连忙走过去细声安慰道:“哎呀,老公,小雅可能真的是累了呀,你也别发这么大火了,小心血压啊。”
“哼,你还说。算了算了,她这么大的人了,我说再多也没用了。以后的路她该怎么走就由她吧,天色都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许世城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脚步,往屋内的卧室走去,而他身后的黄月华见状也跟了上去。
而此时七夜正站在一条空旷的大街上,眼睛不断地望着四处。“消失了!究竟是什么?”
在刚才在送安雅回去的路上,七夜就一直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他。所以他一送安雅到家后,就立马回身查找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但是他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都没找到那个一直盯着他的“人!”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再随便现身了,七夜皱了皱眉头。然后消失在原地。
但在七夜走后,在离他刚才消失地方,不远处的下水道口,突然有两个浑身是血的人,从里面爬出来,那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面带惊恐的往大街的另一边跑去,接着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古老的钟声再次响起。已是凌晨三点钟了,月色笼罩着整栋古特卡奴教堂,乌鸦不停地在屋顶徘徊,仿佛在等待着猎物的降临。而此刻七夜正站在那斑驳的耶稣神像前闭着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除了屋顶上乌鸦的叽叫,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显得既阴森又诡异。七夜除了七月的最后一天该瞑息的时候,其它时间都很少回这里。因为他讨厌这里到处**的气息。
站在神像前的七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神像,像是遇到什么难题一般眉头紧锁着。已经是第二日了,昨天这一天太多疑惑了,七夜脑海不停地回放着昨天一天的画面,因为太多太多的谜题让他不解,让他心里充满疑惑,神秘的车祸,不该死的人死了,一直都好像有着未知的东西在监视着自己。太多太多谜团了。
七夜,叹了叹气,看着手中的记事本,许安雅,七夜嘴里冰冷的吐出三个字。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第一次他自己竟然看不出一个人的命运,而且那个人还是本来该死,却又被自己救了的人。难道违反了自然法则?可是不应该啊,七夜皱了皱眉头,眼睛直视着面前的耶稣基督神像。心里充满了疑惑。
因为以前七夜也放过本该死的人,虽然那是极少数。但每一个被获许继续生存的人,时间或长或短,七夜都是可以看到他们的死期啊!可是刚才救的这个女孩,从她名字在记事本,消失的那一刻。七夜竟然看不出她的命运了,就好像一刻石子丢进大海一般,无法看透,也无法追寻迹。第一次除了,上主以外,漓奈是第一个让他无法看透命运的预知死期的人。
难道真的是自己这次破坏了自然法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七夜会毫不犹豫的送她去,她本来要去的地方。
七夜的面容,顿时恢复冰冷,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因为每一位执事者都要严格遵循自然法则去执行自己的审判人类生死的能力。如若是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让不该死的人死去,让该死的亡灵复活,而导致阴阳两界的平衡被破坏。
那么执事者将受到到严重的处罚,轻则剥夺执事者的能力让其瞑息三到十年不止,重则剥夺执事者能力,让其永远禁锢在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七夜也曾听魂朴说过,曾经有一位执事者出于好心而释放了一个本该死的人,结婚那个被释放的人却在不久之后因为一点小事而和别人发生争执!
因为心存不满所以深夜纵火焚烧了和他争执那人的房子,因为是深夜那家人未能察觉逃出,结果导致那人一家六口全部惨死,本来可以平安生活的一家人,却因那位执事者小小的失误而导致他们的命运如天翻地覆般改变。
所以很多事都有着连锁反应,有些事情很有可能一步错而步步错。所以如果因为释放了安雅,而导致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那么七夜会毫不犹豫杀掉她,终止一切错误的发生。
天空飘起小雨伴随着轰隆的雷声洗刷着大地。下雨了,七夜望着门外飘荡的雨水,看着出神。在这个空间很少会下雨,在这个常年处于黑暗的世界,永远极夜的第四空间。极少会出现天气的变化,除了极其少数打雷,下雨七夜还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七夜刚执事时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空间的时候,那时天空变下着小雨。从那一次之后七夜再也没看到过这空间下过雨了,今晚是第二次。
雨越下越大,雷电不停地交织,闪烁着。就好像要撕裂整个天空一样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彷佛提醒着七夜。这个黑色七月的不平静。
小故事(亡灵执事者)6
尊敬的各位旅客请准备,t350号列车即将进站。请拿好个人的行李,到候车停等候上车。
上午十点三十分,在火车站里。准备去远方的人们正在等候着下一班次的列车。尽管天空下着大雨,但还是无法阻挡人们急切出行的心情。候车停里熙熙攘攘,坐满了等候出行的人们。
他们都每个人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有的是即将去远在工作,有的就是趁着空闲时间带着自己的另一半去远方游玩,七夕快到了,他们打算陪另一半过一个不一样的七夕节。还有的是常年在外打工的人们,几年没回过老家了。现在正在着急等候着火车的到来,虽然天公不作美,但回家的喜悦还是投映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t350号列车已进站,请各位旅客拿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排好队有序的进入月台等候上车,车站广播正在大声的通知着,声音传遍了整个车站。
此时乘坐这号列车的人们纷纷拿着自己的行李,有序地进入月台,等候上车。
而梁俊正是他们这群人当中的一个,快要上车的他正站在,十七号的车厢的入口前,着急地打着电话,眼睛还不时地朝月台入口处的方向望去,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电话嘟嘟了几声便接通了。
“喂,老婆你怎么还没来啊,火车就快开了。”梁俊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在厕所里呀,这里好多人,还要排队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行了行了,快来呀,在火车里再上厕所吧,我现在准备上车了,你快点来啊。”
“嗯,现在有位置了,我上个厕所很快来。”
“我已经上车了,你快点,不然等一下赶不上了。”
“嗯,我知道,先挂了啊。”梁俊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嘴里嘟囔道:都快上车了,还去上厕所,真是麻烦。说着便转头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
三年了,他和老婆萧红已经离开老家,有三年多了。因为前两年刚出来没有攒到多少钱,所以他和老婆萧红虽然是挂念但是一直都没舍得回家,因为回老家,不算别的就是车费一趟来回两个人都要差不多两千块,可能这对其他人没什么。
但对于他们这对刚刚出来打工的小夫妻来说,实在是一比不小的花费啊。但是好在小两口省吃俭用这两三年也攒了点钱,还有再加上前一阵子梁俊在工地里帮老板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包工头非常高兴,于是就奖励了梁俊一万块钱现金,还有就是放了他半个月的假让他可以回家看看爹妈孩子。
这可把梁俊两口子高兴坏了,于是本来给酒店当服务员的萧红也向主管请了半个月的假。两口子这两天忙活着给家里孩子买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玩具,接着买了今天的火车票准备老家回家。
终于可以回去看看了,不知大娃有没有长高了,妞妞也应该会叫爸爸妈妈了。梁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脸上露出喜悦笑容。仿佛现在就到家了,一家人其乐容容的样子映在眼前。
这时火车乘务员正在车厢里检查旅客情况,手里正拿着扩音器,边走边说道:“各位旅客请放好自己的行李以及个人物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火车还有五分钟就开了。”
声音把梁俊从脑海的思绪中拉回来,啊,还有五分钟。梁俊急忙打着电话给自己的老婆,只剩五分钟不知道她还赶不赶的上啊,嘀嘀嘀地响了好几下,但就是没人接听。梁俊着急地从座位里站起来,急急忙忙地走到车厢门口,朝月台张望着。
“先生列车即将要发动开行,请回到您的座位上。”列车员在梁俊身后督促着。
“可以等一会儿吗?我老婆还没来。”梁俊神情着急的说道。眼睛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
看着梁俊慌乱的样子,列车员有些不满的说道:“对不起,先生,请您尽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们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影响其他的旅客。”
“列车马上就要发动了,请您回到座位上!”列车员再次督促道。
轰隆隆的鸣笛声从车头的方向传来,火车开始发动了。梁俊的神情越来越着急了。“唉,算了!”只见他牙关一咬,急冲冲地回到座位上拿着行李便从车厢口跳了下车。
轰轰便随着巨大的鸣笛声,梁俊身后的火车缓缓前行着。梁俊摸了摸刚才因为跳车,而不小心擦伤的右手。嘴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地上的行李,缓缓的向月台的入口处走去,眼神有些落寞。
“老公,”突然在梁俊的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年纪大概,二十七八岁,衣着朴素的女子朝他大声呼喊着。
梁俊顿了顿往望面前看去,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己跑来。不一会那个女子便来到了梁俊的身前。只是不知怎么的,那女子的脸上挂满了伤心的泪水。
“对不起,老公。是我的错,搞得不能回家。”萧红声音断断续续地,脸上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梁俊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人,眼神变得有些哀伤。只见他放下手中的行李,深深的把萧红拥入怀里,然后轻声安慰道:“傻瓜,什么不能回家,我们可以再买票,再坐下一班车啊,回不回家,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不能丢了你!”
“可是那又要很多钱啊,是我的错啊,我该死,我就不应该去上厕所,应该听你的话,不然也不会赶不上火车。”萧红的声音越来越委屈了。
“没事,傻瓜,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还分你我吗,最多就以后就少花一点,我也要和你回去。”梁俊柔声的安慰,语气充满了爱意。
“嗯,你对我真好,”萧红有些委屈的说道。
“好了,我们先出站台再说。不能干在这里刚站着吧。”梁俊转过身提起身旁的行李,然后拉着老婆萧红往月台的出口的方向走去。
“咦,你的手怎么流血了?”萧红看着梁俊手上的伤口急道。
梁俊道:“哦,那个刚才不小心划到。”
萧红有些心疼的道:“疼吗?”
“没事,男人嘛,没有几道疤痕还算男人吗。”梁俊嬉笑着回答道。
萧红娇嗔道:“你呀,真是。”
梁俊挽着萧红,他们边走边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爱意。可是夫妻俩丝毫没有察觉一场恐怖的灾难悄悄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火车叮咚叮咚的前行着,车厢里人声吵杂,充满了各种聊天,讲电话的声音,有的人满脸喜悦,也有的人愁容满面,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情迎接着前方的目的地。但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们这节车厢里的人,这里将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站!
此时七夜正站在车厢的入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些将死的人。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火车在刚过阳明山隧道的时候遭遇了泥石流。受损最严重的是第十七节车厢,因为前面的车厢都离山体比较远,只有最后这一节车厢刚好处于隧道口的拐弯处,最贴近大山的斜坡了。
山上不停滚落的泥土和石头如雨点般不断地砸在第十七节的车厢上,车厢是充满了人们惊慌恐惧的声音,面对眼前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可能哭喊和哀叫才能发泄出他们内心的恐慌。
这时车厢传出广播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我是本次t350列车的列车长,由于大雨的原因,我们本次列车所经过的阳明山路段发生了小型泥石流的状况。但是请各位旅客不要惊慌。
本趟列车大部分已经,经过了靠近阳明山体的危险路段,只有16.17节车厢还在比较靠近山体滑坡的地方,不过请各位旅客放心大概再过10分钟,我们就会完全脱离阳明山路段,所以请各位旅客不要过度惊慌,也不要四处走动,请安心的留在座位上......”
突然间车厢里的列车长的广播还没说完,声音就刹然而止,车厢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没有一丝预兆,刹那间第十七节,整节车厢被突然如洪流般的泥石流全部淹没掉,因为受不了砂石的挤压车窗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破裂,砂石泥土如洪水般飞快的从车窗涌进来,整节车厢就好像楼盘工地浇筑地基一般,完全被砂石泥土掩埋。
而且泥石流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然不停地在山上滑落,不一会便在车厢的上面堆积成了一个小土堆,砂石泥土不停的滑落仿佛要把这节车厢永远填埋在这里一样,整辆火车就好像被泥石流困住一般无法前进一厘米。
而靠着第十七节车厢最近的,第十六节车厢也受到了泥石流的破坏,不过好在第十六节车厢,只是在和十七节车厢连接的地方被砂石淹埋,其它地方虽然也受损但是并没什么大碍。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此时七夜正站在第十六节车厢的车顶上,忘着眼前已被砂石掩埋的第十七节车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小故事(亡灵执事者)7
雨水不停地在天空落下,每当快要落到七夜身上时却意外的消失了,就好像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把七夜和外面的世界呈一个半圆形的弧度隔开。
即使外面的暴雨再怎样施虐都还是无法落到七夜的身上,雷电交织的光芒映在七夜苍白的脸上,显得既阴森又诡异,只见七夜表情冷俊手里拿着笔记本一个一个记录着眼前这些已死之人的名字。
少了五个,看着眼前的亡灵,七夜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本来今天有81人要死在这节车厢里,可是现在却只有76个亡灵,那么就是说有五个人,逃脱了他们的死期。怎么会这样,看来也只能一个一个处理他们了,七夜叹了叹气,这两天奇怪的事太多了,现在又有五个该死的人,却又没有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些人的命运,看来答案只能七夜自己一个一个寻找了。
天色灰暗,雷声轰鸣大雨还是不断地从天空落下,七夜举起右手快速的在半空划着,然后一个大约两米宽左右的六芒形状的黑色漩涡出现在已经被泥石流掩埋的第十七节车厢的上方。接着那些已经死去的亡魂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吸了进去,看着一个个亡魂已经全部被送走了。七夜顿了顿,然后收起手中的笔记本正准备离开,忽然他好像察觉了什么,只见他眼睛闪过一到杀气,接着消失在原地了。
“好险啊,好在刚才换卧铺了,不然就倒霉了!”一个粗厚的声音出现在第十六节车厢里,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第十六与十五节车厢连接处的人群中,眼睛一直紧紧地看着前方已被泥石流掩埋的第十七节车厢。嘴里还不定的念叨着:“好险,真的是好险啊......”中年男子正庆幸自己刚才做的明智选择,因为如果不是刚才因为自己去找列车员换卧铺的话,而逃过了一劫,可能自己现在也被埋在那泥土下了。
男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内心正庆幸不已。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厄运正再次降临到他身上。
只见刚才还庆幸不以,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突然地就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站在他身边的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有点惊慌失措,纷纷往后退,只听到在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快通知乘务员啊。”只见那人一边喊一边往第十五节车厢退去,也有人表情恐惧一股脑的往第十五节车厢里面跑去生怕自己和中年男子沾上什么关系。
一时间,刚才还在围聚在走道里的人一下子都跑光了,只见他们站在倒地男子身后的不远处,正远远的观望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中年男子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去看一下倒在地上男子的死活。每个人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生怕自己和男子扯上什么关系。
“喂,麻烦各位让一下,请让一下。”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出,只见不一会便有几个提着急救药箱的列车员,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了倒地男子的身边,只见他们着急拿出急救器材,然后在中年男子身上进行施救。不一会一名正给男子做心脏复苏的急救人员和其他几名两名急救人员对了对眼,然后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念叨道:“太迟了。要是早一点可能来有机会救活...”
不知何时七夜已经站在倒地男子的面前的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第七十七个,”七夜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五个字,只见他收起手中刚刚记录完的笔记本,然后举起右手快速的在半空中划着,接着男子满带惊异的灵魂,便被六芒星阵吸了进去。男子的眼神满是惊恐和绝望,可能他临死都不知道,本来自己已经逃脱了死神的追捕,但是万万想不到却因为他自己的多嘴,而葬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看着眼前已被送走的灵魂,七夜没有在逗留。还有四个,七夜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身消失在原地!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于昨夜的大暴雨导致本市阳明山隧道路段发生了山体滑坡,由于灾情严重所以今天中午预计发行的所有车次将全部暂停,有需要改期或退票的旅客请到一楼售票厅的十至十五窗口办理,本公司将全额退还票款,请各位旅客不要担心!由于天气情况而造成各位旅客的不便本公司深表歉意,铁路受损路段本公司已派人员去抢修,但具体情况还不明朗,待有最新情况我们会尽快通知各位旅客。造成的不便请各位旅客谅解!”
正在候车厅等候的人们,听到了火车站广播,瞬间就炸开了锅。一时间着急等候的人们就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扎扎跳,本来平静的候车厅一时间变得吵杂不已,有的人着急的跑去找车站工作人员询问情况,也有的人急忙跑去售票厅退票又或者改期。整个车站突然变得拥挤无比。
“老公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啊,唉,但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我们现在早就回去了。”萧红有些着急地道。
正在候车厅等候的萧红急得快哭出来了,她在埋怨自己。要不是因为自己,她和老公也不错过那班车。
“傻瓜,你没听广播说嘛,人家已经派人去抢修了,说不定很快就修好了。你在这等会儿我去问问工作人员,你先别担心。”见到一旁的老婆记得快哭的样子梁俊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平静的安慰道。
说着梁俊便起身神情着急地向四处观望着,刚好看到有几个车站工作人员在候车厅的门口维持秩序,于是梁俊便快步朝他们跑去,片刻便来到了工作人员身旁,梁俊着急的向工作人员询问着事故的情况。
可是不一会儿,工作人员给出回答让梁俊充满了无奈,不知该庆幸还是该伤心。可能该庆幸的是他得知出事是本来今天早上自己和老婆要乘坐的t350,幸好因为老婆而没有搭上那班火车,从而逃过了一劫。而可能不幸的是由于受损路段地处偏僻,没有路直接可以到那里,抢修人员要从离出事路段两三公里的地方步行进去,再加上暴雨有可能会再次引发泥石流,所以抢修人员只能背着行李徒步前进灾区。
再加由于这几天的大雨,附近的山体也有些松动可能随时都会有发生山体滑坡的危险,抢修难度非常的大,没个四五天是很难能修的好。
梁俊愣了愣,神情呆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唉…”望着不远处的妻子,梁俊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朝萧红走去。
“老婆…..我…我们下次再回去吧。”梁俊无奈的说道,虽是简单的一句话,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以开口。每个字都是显得那么生硬。
“下次?为什么?不是说在加紧抢修吗?”萧红着急的说到,脸上充满了急切的表情。
看着眼前妻子着急的样子,梁俊也满是万般无奈,他只好将自己刚才听到的情况转述给萧红。
听梁俊讲完萧红呆呆的坐在原地,没有说话。泪水一点一点的从眼眶涌出。看着眼前的妻子这个样子,梁俊也是手足无措,他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自己何尝不是像妻子一样想家,那种思乡的情绪是那么的强烈。
在原地愣了好一会的萧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开口说道了:“嗯,老公我们下次再回去。”萧红的语气非常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个中的心酸与无奈也之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老婆对不起了,是我让你们母子受苦了。”梁俊满脸的愧疚的说道,他深深的自责,如果自己能有本事一点,可以给家人好一点的生活条件就不会让妻子跟着自己四处漂泊了受苦了。
萧红看着面前满脸愧疚的梁俊,顿了顿然后温柔的说道:“没事老公,我们下去再回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攒多点钱给孩子爸妈买多点的好吃的了。”
梁俊看着萧红有些惭愧的说道:“对不起,老婆。”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萧红温柔地说着。
“嗯,”梁俊应了一声,然后就拿起地上的行李,拉着萧红慢慢地往车站门口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七夜已经来到了车站,他一直站在梁俊夫妻的身后聆听着夫妻俩的对话,看着眼前慢慢走远的两人,这一刻他竟然有些迟疑了。竟然没有当场收掉他们的魂魄。第一次,执事这么久了,七夜第一次有这种怜悯的感觉,七夜不知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但看到梁俊夫妻俩的时候,他竟然就下不了手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是上次就了安雅之后,七夜就变得有些动容了。
第1章 救援任务
我叫顾辰,在多年前是一名军人,我所在的部队是云南某集团军的野战营,不过虽然是野战营,但在和平时期,我们主要负责的各种野外的救援行动,四川大地震发生的时候,我们也是全营出动参加救援。
但很多人可能会以为救援行动的目的,应该都是拯救活人。如果真这样想就错了,有时候我们救援的不一定是活着的人,也有可能死去之后诡变的恐怖生物。
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什么灵异传说,我之所以能说出这句话,因为这些离奇诡异事件我都亲身经历过。
在打算记录这些事的时候,我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写下来,因为我觉得有些藏着阴霾背后的秘密,是时候应该让世人知道。
我是05年入的伍,到10年的时候,已经在部队待了五年,转眼间也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一个即将退伍的老兵。
在刚到部队的时候,我就听很多前辈半带玩笑说过,一些离奇的救援任务,他们说早些年,在云南这片大山曾发过一次发出巨大的山洪,把很多山脚下的苗族村庄都掩埋了。他们当时接到命令全营出动,去参加营救。
但因为连日的暴雨,山洪倾泻的厉害,他们挖了足足一个多星期才找到被山洪掩埋的村民。他们说当时死伤非常惨烈,除了一些侥幸掏出的村民,整个村子的人被掩埋的村民都无一生还。
当时正直炎夏,很多尸体都已经腐烂了,为了防止产生疾病瘟疫,救援人员都是连夜清理尸体。
但在清理尸体的时候,救援队发现了三具非常诡异的尸体。与其他的尸体不同,这几具尸体身体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而且全身的皮肤发黄,身体非常干瘦,就犹如沙漠里的干尸一样。
当时情况紧急,救援队也没时间多想就把他们安放在了,停发尸体的地方,然后其它人继续回去搜索其它的村民。
然而就在他们刚离开没多久,那几具尸体竟然‘活了’,但他们在清理这几具尸体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生物迹象。
几具尸体突然复活,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医护人员急忙上前检查那几个‘人’的情况,但就在这时,这几个人却像发疯了一样,朝搜救人员扑过来。而且体力巨大,一扑到搜救人员身上就拼命撕咬。
当时负责给他们治疗的医生,被咬到,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抽干了,只剩下皮包骨。而赶过去营救的几个救援人员,也身受重伤,差点死在哪里。
发生这件事后,组织上面就立马派人把这几个“生还人员”秘密押走,至于最后被押到了哪里,救援队也不得而知。
不过那前辈说自从发生这事之后,他们在救援的时候,把武器都带上了,为的就是怕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在没当兵之前,我也听说过很多离奇事件,虽然这事听起来是有些惊悚,但当时那前辈说这事的时候半带笑意,他平时也非常喜欢和我们开玩笑。所以我当时也只是当作一些,普通的灵异故事一笑置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我万万想不到,这个曾经半开玩笑的灵异故事,有一天竟然会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更可笑的是,事情就发生在我即将退伍的前一个月!
在我们营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批即将要退伍的老兵,都要进行一次野外拉练,说是为了加深部队的记忆。所以我们这批要退伍的,也按照营里的惯例,被拉到到离军营一百多公里外的深山进行为期十天的野训拉练。
然而一切恐怖轮回的源头,就是那么遂不及防地发生了。就在集合返程的那一天,我们突然接到接到一个特殊任务,说是有一支兄弟营的部队在山里遇险,要我们部队派遣救援小组前去营救。
在集合之后,营长就点名让我和隔壁班的刘伟和陈二虎,两个人留下来,其他的人则按照原本计划返回营地。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说派遣救援小组,却让我们三个留下,就算我们再厉害,三个人也干不了多大的事。
但营长却解释说,因为还有其他部队的联合行动,所以我们营派遣的人员不多。再加上我们几个的家庭情况,组织上都比较了解。因此组织上决定,派我们三个前去最合适。
当时隐约我就有一股不安感,虽然营长说得比较隐晦,但他的大概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这次任务很危险,甚至很可能会有人员牺牲。
因为我们营以前也派人出过类似的任务,可自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几个人。因为部队保密严厉,我也了解不到太多的信息,只是听说没多久之后,营里就寄了几个烈士奖章到那几个人家中。
我在小时候,我的父母就已经下落不明,唯一带大我的奶奶也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去世了,现在完全是孤家寡人一个。其他那两个人的情况,不是和我一样,就是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完全不用担心父母养老的问题。如果真是危险的任务,也只有我们这样无牵挂的人,才最适合。
虽然心里是有点不满,但军令就是军令,容不得反驳,短暂的交谈之后,我们就上了前往大山的越野车。
在车上颠簸了四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一个位于中越交界线旁的小村。下了车我们才知道,原来在村子里已经有另一支三人的救援队在早早在等候我们。
刚下车我们就被一个叫徐风的副营长,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这人说他是本次救援行动的负责人,年纪大概三十出头,估计也是特种兵或野战部队出生,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气息。自我介绍完后,就拿出一份保密协议让我们几个签署。
但奇怪的是,这个徐营长完全不让我们看下文,只是把签名的地方裸开,让我们签。
虽然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直到看见保密协议后,我才发觉这次行动,比我预想中得还要复杂。
当时我忍不住就问那徐营长这次到底是什么行动,怎么还要签保密协议!
可那个徐营长瞧了我一眼,就沉声道:“不要问,按上面说的做就行了,有些事不是你应该知道的。”虽然他的表情非常平静,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压迫感。
这听着,我也只好闭嘴。不过趁着他转头去看其他人,我急忙把保密协议遮住的部分拉下来,这一看顿时就是傻眼了。
保密协议上面竟然写着本次行动的代号是“零计划!”(零计划是我们部队特殊行动的统称,意思为清零所有敌人。)也就是说我们本次行动的,不用上级授命,就拥有最大的权力,可以射杀所有我们自认为是敌人的人。
我当时震惊不已,因为这个零计划一般是战争形态,或者反恐行动中才会用到。但我们此次接到的命令,明明是救援行动,怎么又怎么会下达这样的保密条令。难道此次救援行动以外,还有其他的行动计划?
正想着的时候,那徐营长忽然转过头,望向我这边,我赶紧把文件推回档案袋里。那徐营长好像发现了什么,朝我道“你挺好奇的嘛。”说着,就把我的档案袋一把夺了过去。
签完保密协议后,我们就集合准备进山。但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那个徐营长却让我们,把身上的军号牌以及所有带有军队标识的衣物脱掉,只穿便服行动。而且我们所带的物品,也只有武器和干粮,一件和医疗救援有关的物品也没有。
当时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但那会我并没有想到,这次突然的救援行动,竟然会葬送了所有队员的命,就连我一生的命运,也因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我们没有多逗留,整理完装备后,一行人就向着那一望无际的原始山脉进发。山里非常崎岖,在开车走了一段路后,车子就走不了了,我们只能选择徒步前进。
我们此次前往的是一个位于森林深处叫野人沟的地方,据那个徐营长说,那个失踪队伍最后发出的求救信息就是“我们在野人沟遇险!”随后就失去了消息。
第2章 怪人
但这个求救信息上提到的野人沟,只是当地人口头中的一个地方,在地图上并没有标识。而且那些当地人似乎对这地方也非常忌讳,说那地方不太平,常年都会有野人和稀奇古怪的生物出没。
以前我们军营在山里野练的时候,我也听说过这地方,不过荒山野岭,能知道的也只是片面的信息,具体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山里的天气无常,我们进山没多久,天空就下起了大雨。但由于情况紧急,我们也没有停下来避雨,还是一路的急行军往深山里头进发。
我们一共七个人进山,为了加大搜索几率,徐营长也带了一条搜救狼犬。不过虽然人数是不少,可路上只有我和刘伟二虎,偶尔会有几句交流,其他人基本是一路无话。
特别是另外那三个人,从开始到进山,和我们都没有半句交流,我甚至连他们叫什么名字也不清楚,几个人总是板着一张脸,气氛显得非常凝重。
又走了有几里路,见雨越下越大,徐营长就决定先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势稍微小点,再继续行动。但是想在山里找个地方避雨,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几个人找了有十几分钟,才在一个河滩前,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山洞。
此时距离我们进山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个钟头,天色也渐黑了下来,再进山搜寻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们就决定,先在这山洞过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出发。
为了保存体力,晚饭过后,我们就各自找地方休息。这奔波了也一天,我的身体也早已经疲惫得不行,一躺在地上就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睡了多久,蒙蒙的忽然就间听一阵激烈的狗吠声,而且还听到有人大喊道:“大家快起来,有情况。”
我一下惊醒,急忙翻起身。往外看去就见到二虎那家伙,真站在小溪边,朝我们大喊大叫。
我见到二虎的脸色,已经惊吓得发青。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跑过去一看才发现,在那小溪的分差口,竟然浮浮沉沉地漂着一具腐烂的尸体。
那尸体估计在水里泡了很久,全身都已经发胀。徐少校盯看了几眼,就让我们几个把那腐尸捞上来。
我们也没迟疑,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就准备下水。不过一下河滩我们才发现,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小溪里的水位已经非常高,还没走几步,水就没过了头。虽然我们是野战军,但大多人都游泳一般。我们几个人当中,也就数我这个南方来的娃子水性最好。
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徐营长就让我和另外那几个人中,一个叫铁柱的人下水,其他的人则留在岸上帮忙。看人下水的动作,水性应该还不错。我几下就往外游去,把二虎他们扔过来的绳子套在那尸体上。
但就在我准备往外拉的时候,与我一起下水的那个铁柱,却忽然拼命打拍打水面,像是溺水了一样。
见那人开始往下沉,我急忙向他游去想拉他一把。可我刚抓住他手臂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水里有东西,在跟我较劲一样,不管我怎样用力,这人都还是在往下沉。
而且那东西力量大得出奇,拉扯了几下,我整个人都差点被拖进水里。见情况不对,那徐营长就立即朝我大喊了几声,让我赶紧上岸。
可那个铁柱已经沉进了水里,让我见死不救,我实在是做不到,打了几下水稳住身子,就准备潜进水里,去把那人拉上来。
就在这时,在岸上的二虎突然就朝我急喊道:“辰子,快跑!水里有东西!”
我急忙往水里望去,发现在水底下竟然有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在幽幽的盯着我。我心里猛震了一下,赶紧翻身往外游去。我本来还想救那个铁柱,可拉了几下,完全就使不上力,只能任凭那“东西”把他拉进水里。而且那“东西”似乎也盯上我了,我刚一打水,就感觉到有东西在拉着我的脚往下扯。
见这情况,二虎他们急忙朝那东西开枪扫射,啪啪的几声枪响后,估计是打中了,那东西挣扎了几下就松开了手。趁着这个空挡,我急忙就往岸边游去。
在二虎他们的帮助下,才好不容易上了岸。但等我回过神才发现,铁柱和那个绿眼睛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具尸体,还在水里浮浮沉沉。
虽然来之前,我也意识到这次任务会很危险,可我完全没想到,这才刚到山里,就出事了。原本就已经不安的心情,又变得更加忐忑了。
我们把那尸体拉上岸后就,就地掩埋了。徐营长也下令让我们不得靠近水边,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晚上我们都是背靠着背睡。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开始向山里进发。不过和前一天不同的是,今天我们走的路线变了。原本我们是往林子里走的,估计是因为昨天的那具浮尸,徐营长就下令让我们,沿着小溪的上游走。我们本来是提议去找铁柱的。
但那徐营长却说不能让铁柱的事,拖延了整个救援任务。前面还有人等着我们救,即使铁柱真的出事了,他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这听着,我顿时就一阵心寒,对这个徐营长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但军令就是军令,只能服从。
一路上走走停停,我们也发现几具冲到河滩上,已经腐烂的尸体。但因为赶路,所以那个徐营长并没有下令,让我们处理这些尸体,只是让我们加快步伐赶路。
就这样,沿着小溪我们就一路急行军,每个人脑子都是紧绷着,直到中午时分,徐营长才让我们停下来休息。
奔波了几个小时,大家都早已经饿得不行,一停下来就赶紧架起锅子准备弄午饭。因为我们带的是压缩罐头,要用热水煮开了才能吃,所以几个人商量后,我和二虎就负责到林子里捡些柴火,其他人则留下弄锅具。
虽然周围的林子看起来非常平静,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和二虎还是把枪也带上。我们也没敢走得太深,在周围的树林里捡了些枯枝,就准备返回。但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在我旁边的灌木丛忽然就传来一阵异动。
我整个人都惊了一惊,还为有什么情况,赶紧把枪提上来。然而等我和二虎靠过去,顿时就吓傻了。
在那树从里竟然蹲着一个满身泥污的男人,但让我惊讶的不是这里忽然出现一个人。而是这个人仿佛就如野人一样,正拿着一只山鸡生吃起来,双手不停地从山鸡里面,掏出血淋漓的内脏放到嘴里啃食起来,场面非常的恶心。
这看了一会,我胃里顿时就一阵翻滚,二虎甚至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可即使是这样,那人丝却毫没有理会我和二虎,还是在不停的啃着那只山鸡。
突然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现这么一个举止怪异的人,我瞬间就想到了,我们这次进山要搜救的那几个失踪人员。而且这人的衣服虽然非常破烂,但还是能认得出是一件迷彩服。
回过神,我赶紧就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二虎。二虎朝那人看了几眼,就有些半信半疑道:“不这么巧吧?这他娘的,这就撞上了?而且这人怎么看起来,脑子有问题。”
我道:“先别管这些了,还是先把这事告诉徐营长他们,突然出现这么怪人绝对有问题。”
二虎也觉得有道理,就拿起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准备呼叫其他人。但连叫了几声,对讲机的信号就好像受到干扰了一样,除了吵杂的电流声,没有一个人回复。二虎也有些急了,就道:“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俩把这人押回去?”
听到二虎这样说,我赶紧就把他给拦住,因为那样太鲁莽了,我们对这人情况还不明,要这人真的发起疯来的话,估计我和二虎两个人合力都不一定控制得了。所以我就让二虎留下来看着,我回去通知其他人。
情况紧急,我拿起地上的柴火,就立刻往回赶。回到溪边的时候,见我急急忙忙地,徐营长就问我怎么回事,怎么捡几根树枝去了那么久,而且还一个人回来。
我也没时间听徐营长训话,急忙就把刚才遇到那怪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个徐营长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非常凝重,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召集其他人,准备进林子里。
但就在这时,山林里突然就传出一声枪响,而且声传出的方向,正是我和二虎发现那个怪人的那片林子。
听到枪声,我心里猛震了一下。与此同时徐营长也急喊道:“别他娘,墨迹了,抄家伙上山。”一群人拿着武器就往山上冲……
第3章 神秘的天坑
等我们赶到树林的时候,就见到二虎正捂着手蹲在地上,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我们都还没开询问,二虎就朝我急道:“他…他娘的,那东西,竟然会咬人。”
在二虎急急忙忙地解释完后,我们才得知,来在我刚离开没多久,那个怪人竟然朝二虎扑了过来,仿佛是把二虎当成了食物一样开始拼命撕咬,二虎的手就在和那怪人撕扯的时候,被咬伤的。而且那怪人力量大得出奇,二虎一个人根本控制不住,迫不得已才开枪。但二虎把有击中要害,是把那怪人的腿打伤,最后还是让那怪人逃跑了。
我们也没有迟疑,帮二虎包扎完伤口,就立即朝那怪人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不过那怪人虽然是被二虎击伤,但逃离的速度还是非常快,一路上除了偶尔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搜寻了将近三四个小时,我们都还是没有发现那怪人的身影。
但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原先都还一路无声的搜救犬,却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猛吠起来,作势要冲出去。徐营长刚一把绳索松开,搜救犬立刻就朝前面的密林冲了过去。
所有人的神经都立马一紧,急忙朝那方向追过去,追了有一根烟的功夫,我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竟然有一个营地。而我们苦苦搜寻的那个怪人,现在正躲在营地旁边的灌木丛里,被搜救犬死死的咬住手臂。那个怪人因为先前就已经被二虎打伤,现在再被搜救犬死死咬住,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摊在地上不停发抖。见这情况,我们急忙就把搜救犬从他身边拉开。
但没想到这才刚拉开,搜救犬忽然又对着一个帐篷狂吠起来,我们跑进帐篷一看才发现,这帐篷里面竟然躺着一具已经全身僵硬的尸体!而且奇怪的是,这尸体虽然已经死去多时,可手里却还紧紧地抓着一瓶,已经打开密封锡盖的抗毒血清。看起来应该是死前准备注射,但没来得及。
我们又在营地里搜查了一圈,但除了这具尸体以外并没有发现任何活人,或者其它的线索。不过靠近这营地,我们才发现原来在这营地前面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数百平方大的天坑,而且在天坑的边上还钉有几根一直通到下面绳索,应该是有人下去过。
徐营长拿出地图看了几眼,又朝周围观察了一圈,就朝我们道:“那支出事队伍遇险的地点,应该就是这了。”
我朝天坑的边缘望下去,发现这里面的落差最少都有上百米,而且隐约还能看到,在这天坑的底部竟然还躺着几具尸体。这看着,我心里的疑惑就更深了,记得刚出发的时候,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进山营救一支遇险的兄弟营部队。但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先不说这里是深山野林,部队极少会到这种地方进行训练。就是那个营地就很有问题。刚才在营地里搜查的时候,我就发现那帐篷里放的,全是各种挖掘用的铲子铁镐以及用于攀爬的绳索。如果不是事先就接到通知,我都还为这是某个考古队,或者探险人员的工作现场。
更古怪的是,那个徐营长好像事先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一样,脸上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而且从发现这个营地开始,他就一直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他说,这次出事的人员一共有十多人,算上我们这一路上发现的那些尸体以及那个怪人,也还有大部分人是处于失踪的状态。我们赶紧收拾装备,准备下天坑搜寻。
虽然我们部队以前也经常进行滑索训练,但那毕竟只是几层楼的高度,像这上百米的距离我还是头一次,心里不禁就紧张起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没有一股脑的全下去。刘伟和另外那两个人先带搜救犬下去,勘查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才打手势让我和二虎下来。
但就在我和二虎刚滑到一半的时候,在洞口上面忽然就传来几声枪响,现在在洞口外面只有徐营长和那个怪人,刚才我们准备下来的时候,徐营长突然说忘拿东西,又折返回去了。听到枪声,我和二虎顿时就一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急忙又往上爬。可就在我们快爬到洞口的时候,却见到徐营长正朝这边走过来。
徐营长见到我和二虎也愣了愣,问我们为什么又上来了。我和二虎有点蒙圈了,急忙就问他刚才那枪声是怎么回事。
见我们样问,徐营长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变,但随即又笑道:“哦,那个啊,刚才那个怪人又不老实,所以我就学二虎,开了两枪吓唬吓唬他。”
听到这话,二虎就有些尴尬道:“额,徐营长你就别挤兑我了,我之前那不是迫不得已嘛。那怪人不是已经被我们绑着吗,你现在再这样吓他吧,等会他真的发疯了该咋办。”
徐营长笑了声,就应道“别管那怪人了,先下去吧,救人要紧。”
就徐营长这样说,我和二虎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这个徐营长一路上都是板着张脸,突然露出笑意,我竟然有点不习惯。不但没有感到一丝的和善,反倒是觉得非常阴森。
我们也没上面再耽搁,顺着滑索就来到了天坑下面。不过到了这天坑底下,我才发现这周围的环境和我在上面看到的,竟然完全不一样。这里面的空间,比我在上面看到的还要大好几倍。在天坑内部还有一个天然的大溶洞,但是里面的环境非常昏暗,要打手电才能看得清。
而我先前在上面看到的那两具尸体,现在就趴在我们面前。原来看到这两具尸体,七孔流血,我还以为他们是从绳索上掉下来摔死的。但现在仔细查看,才发现这两具尸体有点不对劲,虽然他们全身都是血迹,死状也相同。可奇怪的是,这两人的脖子上竟然都有一对半厘米大小的血孔,而且血孔的位置居然都是在脖子的动脉血管上面。
这看着我瞬间就想到,某部吸血鬼电影里的画面,虽然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灵异鬼怪的事情,但看到这两具尸体,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向着前面的溶洞进发。也不知是不是在地底下的缘故,一进到溶洞里面周围的气温就瞬间减低了几度,即使是大热天,也还是能感受到明显的寒意。
走了有一根烟的功夫,在我们前面忽然就出现一阵非常古怪的声音。之所以说它非常古怪,是因为这声音听起来,既像是风刮过石缝的声音,又像是人的惨叫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而且越往前,声音就越清晰,整个就像在我们旁边传出来的一样。
这听得,我的心都快悬到喉咙上了,急忙把枪拉上膛,就在这时搜救犬忽然就朝着一个方向狂吠,而且作势要扑出来。我们急忙举起手电往那方向照去,可这定眼一看,那地方除了几块石头,却什么也没有。而与此同时,那奇怪的声音竟然也跟着消失了。
这看着,二虎就忍不住骂道:“它娘地,到底什么情况,什么也没有!”
但二虎的话,还没说完在旁边的黑暗处,忽然就闪出一个黑影,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可等我的手电扫过去,整个人立马猛惊了一惊,这个移动的黑影,竟然是一个上身**的女人!
第4章 棺材
这女人整个就像一具行走的木乃伊一样,全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干枯的头颅,布满了黑色的血丝。在手电光的照谢下,不停的往后躲。要是不是她长着头发和穿着,我甚至都认不出,她是个人。
这看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徐营长打了个手势,就道:“大家散开,把这控制起来。”
听到徐营长的话,我们赶紧就往四周散开,然后呈一个包围的态势向那女人靠过去。
但那“女人”似乎,是意识到我们的目的,尖叫了几声,竟然直接就朝我扑过来。我心头瞬间就一紧,急忙往后退开。可没想到这人一旦倒霉起来,连喝水都会呛死。
我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猜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整个就摔倒在地上。而那女人直接就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双肩,咧着嘴就要朝我的脖子要过来。
见这情况,徐营长立即就大喊道:“开火。”声音刚落下,在我耳边就立即响起一阵枪声。但奇怪的是,那女人的背上虽然挨了好几枪,可她却丝毫没有反应,还死死的抓着我的双手,而且更恐怖的是这女人除了身上多几个洞,竟然一滴血也没有流。
就在这时,徐营长急忙把搜救犬松开,等搜救犬扑到那女人身上,我才得以脱身。不过诡异的是,女人的力量大得出奇,被搜救犬咬住手臂后。她竟然把整个就把,搜救犬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搜救犬痛得,直嗷嗷地叫。等搜救犬的嘴一松开,这女人就立即蹿进了旁边的黑暗中。搜救犬从地上,爬起来狂吠了几声也跟着蹿进黑暗中。
“妈的,别让她跑了。”徐营长骂了一声,也赶紧带我们追了上去。可没想到,这女人跑动的速度极快,蹿进了旁边的溶洞里,瞬间就没了身影。而且这溶洞里面,洞洞相连,相互交错,追了一会在前面又出现了几个洞口,我们根本无法判定她是往哪个方向逃跑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在旁边的洞口,突然就传出搜救犬的吠叫声。虽然我们的心情非着急,可洞口里面是一条只有半人高的通道,我们只能弯着腰缓慢的前进。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刚进洞口没多久,那搜救犬的吠叫声却忽然停止了。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立马就吓了一大跳,刚才都还狂吠的搜救犬,现在竟然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而且整个腹部都被撕开了一个大洞,连内脏都流了出来。
这只搜救犬体型巨大,而且还是凶猛的狼犬,如果在不拿武器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们在场的都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制服得了。但现在却被活活的剥肚而死,倘若这情况不是发生在眼前,我真的是很难相信这只狼犬,竟然会死在那恐怖的女人手里。
看到这场景,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如果说我刚才对那女人只是害怕,那么现在已经是上升到了恐惧的阶段。我们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每个人都紧紧握着枪,做好随时开火的准备。
但又往前追了一段路,在我们前面的空间突然就变得非常宽阔。刚开始我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又到了某个溶洞。可当我们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所有人都傻眼了。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天然的溶洞,而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空间。
整个山洞的空间,足有半个足球场的大小,在山洞中心的半空中竟然还吊着,吊着一具黑色的棺材。但让我们恐慌的是,并不是这具棺材,而是在山洞周围的石壁上,居然还开着无数个石洞,而且每个石洞里面都摆放着一副棺材,整个就像殡仪馆的骨灰楼一样,一个连着一个,密密麻麻的直至山洞的顶部。
这看着,二虎就不禁道:“他娘的,我们是不是撞鬼,这到底是啥子地方”
但二虎的话还没说完,刘伟忽然就大喊:“靠,大家快躲开!”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刘伟推开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刚才那恐怖的女人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还正向我们扑过来。
“妈的,干。”我骂了一声,立即就朝那怪女人开火。在我们扫射了近一分钟得情况下来,那女人才倒在了地上。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没敢靠近,又朝那女人的背上开了几枪,确定是彻底死绝了才放下心来。
可就在我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在黑暗中又传来了一阵怪叫声,隐约地就见在我们前方的不远处,竟然幽幽地出现了几对发着绿光的眼睛。
我们几个人顿时就炸了,急忙开枪扫射,然后就准备往洞口撤离。但是等我们回来头才发现,原来在我们刚才的入口,竟然也趴着几只这样的东西。而且“它们”似乎是有意识的一样,怪叫了一声,竟然同时朝我们扑过来。
虽然我们是拿着枪,可是子弹对他们丝毫没有作用。它们完全就如丧尸一样,被击退了又爬起来。见情况不对,我们赶紧就朝洞口的方向撤离,但没想到,这些“东西”速度非常快,再加上力量大得出奇,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赶跑没几步,人群一下子就被冲散开了。
我整个人直接撞倒在地上,黑暗中我就听到一阵夹杂着枪声的惨叫声,等我翻起身才发现与铁柱的一起来的那两个战友,正被好几只怪物团团围住,而在他们一旁的刘伟也被两只怪物撕扯着,满手臂是血。
但我朝周围看了一圈发现,那个徐营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不见了。我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把倒在我身旁的二虎拉起来,就准备去救刘伟他们。我和二虎捡起地上的枪,就立马朝刘伟身上的那两只怪物开枪。可没想到,连开了好几枪也还是一样的结果,除了那两只怪物身上打了几个窟窿,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看着,二虎就急道:“妈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啊,这样打发连老虎都死了,他娘的,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道:“是不是鬼,不知道,但他娘的一定不是人。”
听到我的话,二虎愣了几秒,忽然就朝我喊道:“他娘的,打头。打他们的头。”说着,他就立马朝其中一只怪物的头上点射了几枪。被击中了几枪后,那怪物竟然真的就更死了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靠,怎么回事?”见起了作用,我也急忙学二虎一样,朝另外一只怪物的脑袋开枪,而那只怪物被击中头部后,竟然也应声倒地了。见这情况,我和二虎赶紧就跑过去,把刘伟扶起。
我本来还想救那两个人的,可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那两人躺的地方已经流满了一定的鲜血,整个就如猎物一样,被那几只围在他们周围的怪物疯狂分食。
我们也没再待下去,趁着那群怪物正被吸引住,我们急忙往旁边的洞口撤离。但是等缓过神,我和二虎才发现刘伟的身上竟然被刮开了好几道的伤口,鲜血正不停的往外流。
可我们身上完全就没有带任何的止血用品,只能脱下外套把刘伟的伤口绑住,做简单的止血处理。好在走了有十分钟,我们就见到前面有阳光照进来。
由于刚才情况紧急,我们并没按进来的通道返回,只是慌乱地看到有出口就钻了进去。等出到外面才发现,这通道的尽头竟然是一个露天的山洞。而且更诡异的是,这里面竟然放着几具绑着绳索的棺材。看到眼前这情形,我和二虎顿时一惊,不由的就往后退几步。
就这样站了有将近一分钟,确定没有其它情况发生,才放下心来。我朝周围查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在这山洞前面的石缝,是直接可以通道我们下来时的那个天坑的。
但我们刚稳下身,准备去出。其中一具棺材忽然震动了起来,我脑子一炸和二虎急忙把枪对着那棺材准备开枪射击,就在这时那具棺材碰的一声,竟然打开了。我们刚想开火,却发现那棺材里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活人。
整个人全身发抖的半跪在棺材里面,眼神惊恐地看着我道:“救…救…我。”
这时我才发现,那人全身的血管暴起,全身沾满了血迹。情况就跟我们在外面发现的那怪人差不多。但这人并没有像那个怪人一样发疯,意识还非常清醒。确定是安全的,我和二虎赶紧把那人扶起来。
不过我询问那人,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他却没有回答,神色惊恐地来来回回都是那么一句,“救我,救我。”
二虎急道“我去,他会不会也是外面那怪人一样,也是发疯了。”
我道:“这些人死的死,发疯的发疯,而且有出现在看这样的一个鬼地方。看来情况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得多,他们一定是在进行某个神秘的计划,或者其它的事情。”
二虎疑惑道:“我去,什么计划,这他娘的都快变成妖了。”
二虎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忽然惊叫了起来,猛地摇头道:“计划,计划,绝密的计划,不能知道,知道要死,要死!”
我惊了惊,难道真被我说中了,我赶紧抓住那人道:“什么计划,快说。”
可那人却猛摇头道:“不能说,知道要死,要死!”
二虎整个人都炸了,把出枪对着那人的头骂道:“妈的,为了救你们死了这么多人,你竟然还敢给老子装疯卖傻。快说,不说老子崩了你。”
我赶紧把二虎拦住,急骂道:“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没看到他神志不清吗,现在再怎样问也没用。你这一枪要是崩下去,你有想过后果吗。”
二虎朝那人看了几眼就道:“一看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他娘的竟然还躲棺材里。”
我道:“现在说着写有毛用,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任务,先带他出去吧。”
听到我的话话,二虎也没再说什么。我把刘伟架了起来,二虎边骂着,就边去拽那人,然后就开始往外走,穿过石缝就出到了天坑外面。不过看到地上的那两具尸体,那人久抖得更厉害了,看都不敢看那两具尸体。
我忽然想起在刚才那个山洞里的场景,就问二虎怎么知道,打脑袋那些,怪物就会死。二虎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道:“难道你没有看过,生化危机?”
听二虎这样说,我就更蒙了“这他娘的,又和生化危机有什么关系?”
二虎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动了动嘴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在我耳边忽然就响起一阵枪响。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二虎拽着的那个人,竟然头上竟然中枪了,整个跪了下去。
“我靠,什么情况。”急骂了一声,我和二虎赶紧往旁边躲开。但就在这时,就啪啪地响起了,几声枪响。二虎还没有喊出口,胸口就出现了几个血窟窿,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第5章 阴谋
我整个人都蒙了,急忙朝周围望去,就在这时又响起了一阵枪声,我的手一震,手里的枪就被打掉了。我猛地惊了一惊,急忙就往躲开。但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见到刚才消失的徐营长,正从旁边的阴暗处走出来。而此时的他正拿着枪,对着我的脑袋。一脸沉色地说道:“对不起,你们不能离开。”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朝他大吼道:“你他娘的,在干嘛!”
徐营长沉默了一会就道:“你不用惊讶,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妈的,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开枪!”我整个人完全已经炸了,要不是他拿着枪,我立马就扑过去把这畜生给弄死。
见我一脸的怒火,徐营长就道:“放心吧,我会让你死个明白,你不会还真为上面是派你们来救人的吧?其实这些事情,你这个小卒子是没有资格知道的,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这次进山的任务是杀掉这里的所有人,不留任何活口。但是现在这里的人员已经无一生还,那你们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不过你放心,回到队里,我会帮你们申请烈士的,所有都会知道你们这几个是在这次救援任务中遭遇危险,不幸牺牲了。这样最起码,你们也不会死得那么冤。”
徐营长的话刚落音,他就准备朝我开枪。但这时在一旁躺在地上的刘伟,忽然朝我大喊道:“辰子,快跑!”说着整个就翻起身死死的抓住徐营长的脚。
“妈的,这个该死不死的。”徐营长骂了一声,就朝刘伟猛开了几枪,刘伟**了,便没了生气。
我整个都炸了,猛地就朝徐营长冲了过去。但没想到他的反应非常快,侧身一躲就反手朝我开枪。
我急忙往旁边躲开,虽然没被直接打中,但手臂还是被子弹擦出一条血痕。见一枪不中,营长又准备朝我开枪,我赶紧往旁边的洞口逃了进去。连开了几枪后,徐营长也追了上来。
我脑子里已经完全是一片空白,也不管前面是什么地方,见到路就跑,见洞就钻。可跑了有一根烟的功夫,我才发现这前面只有一个密封的石洞,完全没有了其他出路。而身上紧逼的徐营长也快追上了。
已经没其他办法,我只能找了根石柱躲起来。果然就在我刚到躲起来没多,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都快悬到了喉咙上,虽然我不知道徐营长为什么要把我们几个杀掉,但我如果想活着出去的话,我和徐营长就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这里。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徐营长就在我附近的不远处。但现在他手里拿着枪,硬拼是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把他手上的枪弄掉才有活路。这想着,我就赶紧弯下身,做好随时冲出的准备。
徐营长此时的心里也非常急迫,来回走动几圈,见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就开口大喊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反正迟早也是死,你现在出来,我可能还会给你个痛快,不然让我找到你,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而且告诉你,你也别心存侥幸了,即使你能逃到外面,也是死,他们绝对不会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活下去的。”
虽然我心里非常气急,但还是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这个石洞一眼就能看到头,我现在一旦发出任何响动,徐营长立马就能发现我的位置,所以我现在只能等,等一个可以拼死一搏的机会。
不过奇怪的是,徐营长叫骂了几声后,突然就惨叫了一声,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枪响,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就脚步声也消失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在使诈想引我出来,但我在石柱后面躲了好一会就忽然听到一阵摩擦的声音。
忍不住,我就侧过身把头探到外面,想看看是什么情况。这一看,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徐营长正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被一个干枯的人影,一点一点的往外拖。
我赶紧回过身,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就这样在是石柱后面足足躲了一个多小时,确定那怪物已经离开。我才能出来,缓过神我也没敢再停留,一直跑到天坑外面才敢停下来。
望着二虎和刘伟的尸体,我的眼泪不禁就流了下来,心里就犹如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连喘气的快喘不过来。
我完全没想到这次所谓的救援行动,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而且那个徐营长竟然还要杀掉我们灭口。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他这样做一定是他上面的某些人下的命令。
而且出了天坑以后,我才发现,我们之前在林子发现的那个怪人,已经头部中枪死在了营地当中。记得我和二虎刚下天坑的时候,突然听到的那声枪响,现在看来,在那时徐营长就已经把那个怪人给解决掉。
我也没有在营地逗留,找了几件防身的武器,就立即往山下赶。回到我们出发时的那条小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但我们之前集合的那间屋子并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再加上又是深夜敲了好几户人家的门,都没人应。
直到第二天,我才好不容易,在村里的一间小店里找到电话通知营里。他们得到消息后,也立即派遣人员前来的接我。但我们部队离这里,隔着好几座山,开车最快也要四五个小时。
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夜,加上长时间的奔袭,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本来向附近的群民讨点吃的,可见我全身都是破破烂烂,衣服上又全是血迹,完全就没人搭理我。刚才打的那个电话,也是我苦苦哀求,那人才同意。我只好回到那间集合的屋子等部队的人来,可没想还没等到他们来,我就晕倒在屋子里。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间屋子里。但让我惊讶的是,我现在竟然像个犯人,一样,手脚都被绑起来了。而且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在我叫喊了几声的情况下,才有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跑了进来。那几个人见我醒来了也是非常兴奋,检查了一番后其中一个人就跑到外面说是通知其他人。被这几个人像猴子一样耍着我也来气了,就让他们把我身上的绳子松开。
在这几个人解释了一番后,我才得知原来这里是附近的一个镇上的一个医院。我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而在昏迷的这段时间,我的身体会莫名的抽搐,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绑住我的手脚。
半个小时,刚才出去的那人,就三个穿着穿着军装的人进来了。但奇怪的是,这三个人并不是我们营里的人,而且他们也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直接就问其山上的事。隐约我就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就想到那个徐营长说过的话。于是,我就说脑子发疼想不起来。
听我这样说,这三个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几个人走到一边小声嘀咕这,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过了有一根烟的功夫,他们又让我仔细想,看看能不能记起些什么。而且说话间,他们也提起了徐营长。我心里越发的就感到不安,就装作头痛的样子说真的想不起来。
见我这模样,他们也没再追问,但我向他们要求见我们营里领导的时候,他们却一口决绝了,说让我好好休息,过几天他们还会来看我。又问了我几句其他的问题,几个人就离开了。
等他们几个离开后,我就想到病房外面,找电话打回营里,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没想到刚到病房外面,我就被两个穿着警服的人拦住了。说他们接到任务要好好“看护”我,也不由得我分说,他们就把我“请回”了病房里。本来我就怀疑这几个人,再加上他们这样的态度,就更加有问题了。
在医院待了三天,那几个人就又来了。也还是向我,问同样的问题,而且这次他们甚至提到了棺材,死尸之类的东西,又问我,和我一起出任务的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可我们这次进山的情况,完全是属于保密的,在行动之前也签了保密协议。在山上的情况也只有这次参加行动的人才可能知道,但些人竟然会问起这些问题,那就证明他们极有可能,事先就已经了解山上的情况。而且他们问得这么急,似乎是想迫切的知道某些情况,或者答案。
第6章 青铜棺材
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愚蠢,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这些人既然有能力把我软禁在这里,也不让我联系营里,那就说明他们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说不定他们就是和那个徐营长一样,一旦得知我了解山上的情况,立刻就把我给解决掉。所以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见没问出些什么,这些人就交代医生把我照顾,要尽快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然后就离开了。随后每隔几天这些人都会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问同样的问题。我也知道,我这样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是办法,在他们后来,来的几次。我就假装恢复记忆,向他们透露了一些山上的信息。
但我也没敢全部交代,只是把铁柱出事的那段说来出来,不过我将铁柱换成了我自己,说我当时捞尸体的时候溺水了,然后失去意识,被大水冲到了山下。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徐营长他们的踪影,最后只能原路返回,想着通知营里。之后的事情,他们也了解了。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相信我的话,但自从那天之后他们就没再来过。
我就这样,在医院里被他们软禁了一个多月,他们才放我出来。但出来的时候,他们让我不用回营里,说上面已经批准我退伍了。然后就直接把,退伍证交给了我。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还说我这次参加救援行动算是立功,所以部队为了奖励我,也给我分配了工作。我都还没了解是怎么回事,他们就让我签了一堆文件,接着就把我送到了,一个位于杭州城郊的,所谓的考古研究所。直到帮我办完入职手续,他们才离开。
可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虽然我是在这个所谓考古研究所上班,但自从那几个送我来的人离开之后,我就发现一直有人在背后监视我,不管是上班下班也还是一样。
来到研究所之后,我也打过电话回我之前的营里。在询问之下,在知道原来,我们的营长,排长,都在我参加那次救援行动之后,被神秘调走了,而且据说调令下来的非常急,命令刚到他们就被上面派车接走了。原本我就知道这是不简单,但现在看来比我像中的还要复杂严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哪里之后我就没再打过电话回部队。
我也知道,那些人之所以会来监视,应该还是怕我知道些什么。所以我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他们怀疑的事,每天都是正常的上班下班。就这样,我在这个考古研究所,一待就是六年。在这期间,那些人不时都派人在监视我。
在这些年里,我也一直想办法脱身,但始终都无法摆脱那些人的监视。不也不敢轻易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就已经表明,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我们一旦引起他们的注意,下场很有可能会像六年前一样,或者死,或者从新被他们软禁起来。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在蛰伏,在等待着那个可以让我脱身的机会。
而且这些年里,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些到底是在进行什么阴谋。因为我只有手里有证据,才能将他们的事情曝光,才能真正的摆脱他们的控制。
只是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很多事情我都无法深入调查。所以无法知道准确的信息,不过在这期间,我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细节。这些人似乎和研究所的一些考古学家,来往非常密切,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陌生人来研究所,和那些古文明学家,在一个小房间里谈论,某些事情。
虽然日子不定,但那些人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而且虽然未敢确定,但我隐约发现,这个研究所好像也是在他们掌控之下的一个地方。
所以我也不敢有大动作,一直都是在小心的调查,也一直在等待那个可以让我脱身的机会。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都被我等到了那一天。
那是清明节前的一个晚上,那段时间我们正好是在修复一批刚出土的古瓷器,所以每天基本上都加班加到很晚。
那天我也是同往常一样加班到深夜,弄完最后一件文物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当时和我一起加班的,还有修复组的胖子陈强,见手头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我们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但我们才刚出办公室,在走廊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金属碰撞声,而且模糊的还听到好像有人在惨叫。
当时我和陈强还以为,是有贼进来头东西和保安打起来了。就赶紧顺着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过去。
可是这跑了没几步,我就意识到不对劲,因为这声音是从恒温室那边传过来的。恒温室里除了摆放古尸和棺材,什么贵重的文物也没有,就算那贼再笨也不会笨到去偷古尸。
恒温室离我们办公室也并不远,只有四五十米的距离,不一会的功夫,我和陈强就到了。可奇怪的是,等我们一到恒温室的门口,那声音突然间就消失。
我还以为,那贼要逃跑,急忙就叫陈强把灯打开准备逮人。可当我们往恒温室一看,完全就傻眼了,里面根本什么人都没有,门也还是锁得好好的。
可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看到这情况,我就怀疑那人很有可能还藏在恒温室里。就叫陈强把恒温室里的灯都打开,准备仔细查找。但这灯刚亮起,陈强突然就指着一个方向大叫道:“这快看,这里有血迹。”
看到陈强惊恐的脸色,我心里立马一惊,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在一处棺材下面竟然有一滩血水。
“这什么情况,怎么无缘无故会有血水。”应了一声,我就准备过去查看。但这时陈强却我拦住了,惊叫道:“等等,那副棺材不对劲,你看那是什么!”
我刚开始还搞不懂,陈强在说什么。等我往那棺材仔细一看,整个人都快吓蒙了,在那棺材的棺盖下面,竟然夹着一双人腿。因为那棺材是青铜造的非常重,那双腿被压得直接成一个九十度的弯曲。
而且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棺材周围都绑满了锁链,如果不把那锁链解开,是绝对无法打开那棺材的。这双腿的主人,就好像是被凭空挤进去的一样。
就在这时,眼前的那副棺材就突然猛的,抖动了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扎出来一样。而那双原本还在外面的腿,瞬间就被拉进了棺材里面。
“快跑,这里不能待了。”陈强大喊了一声,就拽着我就往外跑,一直跑到大门外面才敢停下来。
我和陈强也没敢再进去,打电话报了警,就在外面等警察和研究所的人来。但奇怪的是,当时来的不仅仅是警察,就连部队的人也来了。那些警察问几句,就把我和陈强带到了派出所录口供。
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那些部队来的人,当时就把那青铜棺材给带走了。而那个出事的人,正是研究所的保安。
研究所也因为此事,关闭了一个星期。而且上面的领导还要求我和陈强签保密协议,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不过陈强的家里人都有很深的背景,后来我听陈强说才知道,原来这青铜棺材竟然和二十几年前,一起秘失踪事件有关!
据说这青铜棺材是被一支考古队,从一个沙漠古遗迹里带出来的。但诡异的是当时那支考古队的所有人,在这副棺材出土之后没多久,就全都莫名的失踪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而且陈强说出土这青铜棺的地方,也是非常诡异,据说那是一个在沙漠深处的神秘遗迹,传说那里是沙漠中一个神秘民族的所居住的过的地方。而那个神秘民族好像,就是在沙漠中流传千年已久的不死一族的遗迹。
我听得一惊,急忙问陈强,这不死一族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会有东西不会死!
但陈强却摇头表示,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他只是听说在西域的神话传说中。那个不死一族,好像并非是真的不死,而是那个民族的人,并不是人,在西域的传说中,他们是来自地下的游离的亡魂,也人们常说的阴兵。
我听得更是疑惑,这怎么越说越玄乎,怎么又扯到了亡魂。可听到我的疑惑,陈强也是一问三不知,他也是在别人那边打听到的。
不过陈强说,有点耐人寻味的是,也不知真的是不是鬼怪在作祟,这棺材从出土之后,就没有开过棺。好像是说每次准备开棺,都会发生一些意外的情况!而且正如我们见到的那样,据说这青铜棺在出土的时候就是绑着铁链的。
其实我对青铜棺的信息一直都不是很了解,因为这棺材,听说之前一直都是存放在新疆博物馆里。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在半年前又运到才我们所里。不过有一件事确实非常蹊跷,就是这青铜棺材一运到我们所里,所长就立即下令要求所有人,都不得接近这副棺材。
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还以这青铜棺材估计又是某位王公贵族的寝陵,所长才会下这样的命令。因为在我们研究所里,有些贵重的陵棺,除了一些有经验的专家学者,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员是不能随便触碰的。
说是怕我们经验不足,会出什么差错。现在被陈强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有问题。脑子里一下子就又想起,六年前那次恐怖的经历。因为我们那次就是遇到了,那些恐怖的东西。
而且来到考古队之后,我才发现在那里惨死的人,好像也是来自于某支考古队的,因为当时我们在帐篷里所发现的那些物品,全都是考古探险才会用的工具。
但陈强要我千万不要去打听这些事情,说是既然部队都已经插手了,那就说明这件事绝对没有我们想得那简单。而且军方和研究所都已经下了封口令,要是再查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惹上**烦。
其实就算陈强不说,我也明白,能惊动到部队的事,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而且六年前的那件事,还历历在目,我也不想像电影里演得那样,突然有一天无缘无故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可现在我在这些人的监视,之下又和行尸走肉又何分别。这件事的发生,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我隐约感觉的一些苗头,这具诡异的青铜棺材能出现在这个研究所里,一定和这些人所谋划的某件事情有关。
所以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秘密的到研究所里,寻找一些关于那青铜棺的答案。
但避免引起怀疑,我也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当晚的事,包括我和陈强在内,也只有三四个人知道。所以回到研究所,我和陈强也还是同以往一样工作,该干啥,干啥,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过了有一个星期,陈强的家里人就用关系,把陈强调到了别处。我们连话都还没说上一句,他就忽然离开了。在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之后,陈强才回了个电话,但他只说简短的一句话。让我注意一点,说接下来可能有事情发生。
但我追问陈强他却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说我记住他的话就行了。然后就挂了电话,我在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陈强的话说的非常隐晦,我完全就听不明白他说的接下来可能有事情发生,是怎么回事。
陈强的家里人都是在政府上班的,在当地有些背景。我当时还为陈强的家里人,是知道了那青铜棺材的事,才会让他离开考古队,所以我当时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句话。
而且在这件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很平静,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在陈强离开之后,我的日子也一如往常。原本我以为这件事,会这样慢慢过去。
然而就在这件事过了后的一个月,我所在的考古队,突然就宣布要进行,一个新疆旧城遗迹的考古行动。
更让我惊讶的是,虽然在开会的时候,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考古行动,但在所长和上面派来的人交谈的时候,我隐约听到,这行的目的竟然就是,为了去那青铜的棺材出土的地方进行勘查!
第7章 新疆之行
我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陈强在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他说接下来可能有事发生,难道说的就是这事?陈强的家里人,有很多都是在文物单位上班的,看来他的家人应该在那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风声,才会如此着急的动用关系把陈强调走。
我脑子里一阵麻乱,既兴奋又忐忑,因为我知道机会来了,那个让我可以接触到这些人秘密的机会终于都来了。
但让我忐忑的是,那些监视我的人,貌似又出现了,而且这次盯得更紧,隐隐约约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我。我脑海里那根沉寂已久的神经,又再次被拨动,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六年前,那次救援行动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如此的相像。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顺势而上,就像从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研究所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机会的到来。
而且虽然我在研究所待了这么多年,但一直都是负责一些不紧要的事情。本来按照规定像我这样的经验不足的人,基本是上不会参加这些行动的。但现在他们既然点名要我去,很有可能也是对我产生了某种怀疑。
蛰伏了这么多年,我就是在等这一天,而这次正是个好机会。所以我也顺了考古队的意思,随队去了新疆。
我们从上海出发,先乘飞机到乌鲁木齐。然后再换乘汽车,经过了两天的车程,才终于来到新疆里面的大沙漠。
这次带队的是考古队里非常有经验的程队长,在考古队里除了陈强,他也是我唯一能发下戒心的人。所以有他在,我也稍微按下心。
在几年前我也跟考古队来过一次新疆,不过那次我们是去的北部,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北疆。那里环境地质都比较好,大部分的疆民,都是聚集在那边生活。
而南部这边,我算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来,这边除了戈壁,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死海,方圆数公里,都不见人烟。即使是是在当地牧民的带领下,我们也都还开了大半天的车程,才找到一条有人的小村子落脚。
这条村子叫巴桑城,居民非常少只有零星的十几二十户人家。据那个带我们来的牧民说,这巴桑城在古代是个非常大的县城。但由于风沙的原因,才逐渐荒废得只剩下一条小村,因为这里一直都叫巴桑,所以巴桑城的名字才被保留了下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衣着不同,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我们刚进村口,整条村子的人都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全都聚集屋外脸色惊恐地看着我们。就这样盯了没多久,突然就发出一阵的怪叫声,全都回到屋子里把门关了起来。
不过这时,我们发现在所有人都躲避我们的时候,前面的一间土屋旁,竟然有一个男子正在愣愣的看着我们。
这男子大概三十出头的模样,手里还牵着几匹骆驼,看样子应该是正准备出去放牧。但所有的村民都躲进了屋里,只有这男子还在外面。虽然我不知道,这男子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躲起来。但见到还有人,我赶紧就朝那男子跑过去,想询问他,这周围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没想刚走几步,那男子竟然也和刚才的人一样大叫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跑。不过奇怪的是,他的样子却和刚才的人完全不同,不仅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反倒是显得非常兴奋,边跑还边“阿巴啊巴”的叫着。
有个队员想追过去,但被队长拦了下来,他说这里的风俗习惯我们都还不清楚,让我先不要着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实在不行的话,就到外面扎营。
不过那男子进屋没多久就出来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位老人。和那老人说了几句后,就朝我们跑过来,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道:“你们好,我奶奶,说你们是远方来的贵客,想请你们进屋。”
我朝他身后的老人看了一眼,发现那老奶奶正微笑着,朝我们点头。好像是示意我们过去。
虽然这男子的态度非常诚恳,但还是让人有点意外,这其他人见到我们都像见鬼一样,全都跑了。可他们不仅没有一点害怕,还要请我们进屋。而且更诡异的是,那个被男子称作奶奶的老人,虽然正朝我们微笑着,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妖异。
见男子这样说,所有人都看向队长,想问他什么意思。可队长却说道:“过去吧,应该没多大问题。”说着就和男子进了屋,本来我还想提醒一下的,见队长都这么说了,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一群人便跟着那男子进了屋。
这男子的屋子,是当地那种传统的联排土房。虽然面积不大,只有四五十平方,但因为没有多少家具,即使挤进我们几个也并没觉得拥挤。
经过一番介绍,我们才了解,原来这个男子叫阿布尔,而那位老人叫卡萨丽娜,是阿布尔的奶奶。阿布尔是这条村子唯一,一个出过外面的人,他刚才就是准备赶骆驼到附近的集市贩卖。因为在外面会经常接触到汉族的商贩,所以他也会说一点汉语。
见稍微有些熟络了,我就问阿布尔,为什么,这周围的人见到我们会这样害怕。不过可能是因为的语速过快,阿布尔有点理解不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只好放慢语速,把话又说了一遍。
阿布尔才听懂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转身和他奶奶聊了几句,才跟我们道:“你们过来,我奶奶说你们就、看过这东西,就会明白。”说着,他就起身把我们带到,内屋的一面墙边。然后,就指着墙上道:“我奶奶说你们看过这东西,就会明白了。”
我被阿布尔的话搞得有点蒙了,因为那墙上只是挂着一张大黑布,除此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然而就在这时,阿布尔突然用力一拽,把墙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等黑布一拉开我们才发现,原来在那黑布后面,竟然挂满了的照片。而且更让我们惊讶的是,这些照片居然还是一些当人和一个考古队的合照。
经过阿布尔的一番解释,我们才得知原来在很多年前他们村里也来过一群,像我们一样打扮的人。那些人说要去沙漠里找一个古城,在村子里找了几人带路,就离开了。而当时达布尔的父亲,也是其中一个带路人。这些照片就是他们离开之前的留影。
阿布尔说,那群人去了有好几天,就从外面带了一个大铁箱子回来。接着就又离开了,可不曾想,从这次之后,那些人和达布尔阿爸他们,就再也没能回来。
而且更诡异的是,在那些人离开之后没多久的一个晚上,他村子突然就出现了,很多全身都是血的怪人,那些怪人来到村里把所有的牲口都杀死了。当时村民们是躲到地窖下才逃过一劫。但到了第二天人们才发现,那个被考古队员带回来的大铁箱,也不见了。
那时候达布尔还很小,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才听族里的人说,那些人是去了死亡之海,把圣城里的神明都惊扰了,上天才惩罚他们,把他们永远困在沙漠里。而他们村子也因为帮过哪些人,才会招来怪人。
因此从那以后,他们都以这件事为警戒,口口相传。当我们进村的时候,那些村民会如此害怕,估计也是连想到那件事,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阿布尔说,那些考古队员失踪之后,也有很多人来找过,但找了很久也还是一无所获,到最后那些人把那些考古队员,留下的东西都拿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阿布尔的话刚落音,我脑海里瞬间就想到,关于那青铜棺的失踪案。阿布尔说到那些沙漠带回来了一个,大铁箱子。很有可能就是后来运到我们研究所的那个青铜棺材!而且我们就这么凑巧,来到了那支失踪队伍曾经的落脚点!
回过神,我就急忙问阿布尔,知不知道,那几个考古人员是来自哪里的。可阿布尔看了我一眼,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虽然整件事听起来很离奇,但我相信阿布尔,并没有说假话,因为在说到他父亲的时候,阿布尔几乎都哽咽了起来,那种表情绝对不是随便就能装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父亲的失踪,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可能是见到阿布尔有些伤心,卡萨奶奶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抓着阿布尔的手,说了好几话。虽然听不懂,但听语气,也应该是安慰阿布尔的话。
阿布尔把他奶奶扶回椅子上,却一脸凝重的朝我们道:“你们过来,我奶奶有话想对你们说。”
我应了一声,就准备过去。回过头才发现,队长竟然还在盯着墙上那些照片,而且脸色非常难看,我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阿布尔和他奶奶聊了几句,就朝我们道:“我奶奶,问你们来这里,是不是也和照片里的人一样,也是准备要去寻找圣城?”
其实我心里已经预料到,阿布尔会这样问的,毕竟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再加上我们又这样突然到来,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恐慌。
但奇怪的是,见到阿布尔这样说,我们队长却突然一脸凝重的道:“什么圣城!你说的圣城是什么地方?”
阿布尔有点被队长的表情吓到了,急问道:“你们难道不是为那个圣城而来的?”见我们面面相窥,阿布尔就顿了顿好像想说些什么。
第8章 老照片
可就在这时卡萨奶奶却突然朝阿布尔瞪了一眼,说了几句后。阿布尔的脸色立马大变,随即朝我们道:“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们族里规定不能透露给外人。”
见阿布尔说,我们队长也知道有些事不该问,就道:“我们是准备要进行一个旧城遗迹的考古发掘,但那地方我们之前已经有人员勘查过,应该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圣城。”
和卡萨奶奶聊了几句,阿布尔就道:“我奶奶说,不管你们来这里到底是有何目的,她都希望你们能尽快离开,因为那片死亡之海,不是你们这些人能随便进去的!”
听到到阿布尔的回答,我们队长就道:“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再你们村子里扎营,你们大可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麻烦到任何人。”
但队长的话还没说完。阿布尔就拒绝道:“不,你们不能再我们村子里扎营。就算我们同意,其他的村民也会把你们赶出去的,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原本在阿布尔肯请我们到他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会同意让我们留下,没想到还是同样的结果。我心里一下子就急了,准备开口追问阿布尔。
但这时队长却把我拦住了,转头就对阿布尔道:“没关系,我知道这个会让你们很难做。我们会尽快离开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们能答应,你们能不能把墙上那些照片送给我。”
见队长这样说,阿布尔就话转述,给他奶奶听。但卡萨奶奶盯着队长几眼,脸色忽然就变得非常奇怪,对阿布尔说了几句。阿布尔就道:“我奶奶说可以把那照片给你们,不过她希望你们能把她的话听进去,千万不要踏进那片沙漠。当年那些人就是教训,希望你们千万不能以身犯险。”
其实阿布尔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所以我们也没有强人所难。拿了照片后,便离开了村子。不过因为这附近只有这村子里的一口水井,我们也只能把营地扎在了村子不远的地方。经过几番商量阿布尔和其它的村民也同意了,只要我们不扎营在村里,随时都可以到村子取水。
颠簸了一天,所有人都已经累得不行,再加上明天还要准备考古的事宜。所以晚饭过后,我们就各自回帐篷休息了。
不过没想到这一入夜温差就变得非常大,温度直接从白天的三十多度,降到了十几度。来的时候我只是带了一张薄被子,完全没想料到,温度会变化这么大,没睡多久我就被冷醒了。
时间已经是3点多,其他的队员都已经处于熟睡的状态。这一醒我也睡不着了,就点了根烟,到帐篷外面透透气。不过一出帐篷我才发现,队长的帐篷竟然也还亮着光。
我们队长是个生活很有条律的人,很少会这样晚睡。我这正无聊,见队长还没睡,就想着找他聊聊天。但一进帐篷,就见到队长正对着一沓照片发呆。整个人就好像大病了了一场似的,脸色非常难看。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回应。“你也还没睡啊,来,坐吧。”
我就有些担心道:“怎么了队长,你哪里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队长舒了口气,盯着手里的照片,竟然有些伤感道:“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
原本我还以为队长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才会这样,但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手里拿得竟然是阿布尔家中那些照片,难道那照片里的人他也认识!
见我看着照片,队长就道:“怎么的,你也感兴趣。”说着,他就把照片递给我。
其实这些照片,白天的时候在阿布尔家中,我也看过一轮。只是一些普通的合照,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见队长递过来,我也只好拿着,心想:反正也无聊就打发时间。可我当我看到其中一张合照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因为那会我正顾着和阿布尔说话,也没怎么细看。现在才发现,这照片里面居然有一个人和队长,长得非常相像。而且不仅如此,更让我惊讶的是,照片里另外的一对男女,我竟然也看着非常眼熟。
刚开始我还以为看错了,但看了队长,又仔细对比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照片里那人,整个就是队长年轻时候的样子。我忍不住惊道:“队长,这照片里面那个,是你?”
见我这模样,队长就苦笑道:“我说,我不记得有过这事,你信吗。看到这照片时我也很意外,可我脑海里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压根就想不起来我经历过这事,甚至连自己是否来过这里,我也记不清。”
我被队长的话,搞得有点蒙了。虽说这照片的年代是有点久远,但如果这照片里面的人真的是他的话,他绝对不可能一点记忆也没有,而且这支考古队还出了那么大的事。这想着我就道:“不记得了?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这里面的其他人你也不记得?”
队长摇头道:“我年轻时候,出过一次事故,以前的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可能是因为焦虑的原因,队长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整个人就好像老了好几岁。这看着,一时半会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压抑起来。
队长拿起手中的烟,抽了几口就朝我道:“算了,不想了,或许照片里那人只是和我长得相像,并不是我。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把照片还给队长就准备离开。可队长一接过照片整个人就愣住了,眼睛紧紧盯着一张照片,脸色变得非常凝重。
我刚开始还以为,队长是想起了很么。可往哪照片一看,我完全就蒙了。因为那张照片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模糊的几处建筑物,什么人也没有。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黑风口遗迹留影)几个字。
回过神,我就赶紧问道:“怎么了,队长!是想起什么了吗。”
可队长根本没有搭理我,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张照片,整个人就好像疯了似的,嘴里不停念叨:“黑风口留影,黑风口留影。”接着,他整个人突然就猛抖了一下,一脸惊恐的大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队长一把抓住道:“谢谢你辰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跟过来。”说着,队长就拿起的背包,往帐篷外冲了出去。
我完全就被队长搞蒙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起了什么,可如果就这样贸贸然的冲进沙漠里,绝对是又死无生的。回过神,赶紧把其他人叫了起来。
其他人被我突然叫起来,也是一脸蒙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我也没时间和他们细说,把刚才和队长的事,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就准备,收拾装备追上。
但这一商量,其他人却把我拦了下来。说我的经验不足,让我留在大本营等接应,他们会把队长带回来的。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毕竟是经验还不足,之前那次我也因为在戈壁滩里迷路差点死掉了。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的话,只会拖大家后腿,所以经过一番商量,我留在营地等待消息。
由于时间紧急,大家也没有多逗留,收拾完装备。朝着队长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不过虽然我心里是非常着急,但也没有太过担心。这一路上我也和他们,保持着联系。因为队长是徒步出去,他们开着车,应该可以很快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