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告诉我爸,让你横尸街头
司鸿初和金宝宝心照不宣的演戏,刁凯乐宛若坠入寒冰地狱,既是伤心失望不服气,又是羡慕嫉妒恨。
种种情绪蔓延起来,最后汇聚成了愤怒,他猛地扑上来,揪住司鸿初衣领咆哮道:“你敢碰我的女人,你死定了!我告诉我爸,让你横尸街头!”
司鸿初听到这话,感觉可笑,很想讲述一下康大伟和沈明涵的故事。
金宝宝却脸色大变:“刁凯乐你敢!”
“有什么不敢?”刁凯乐重重哼了一声:“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可你居然跟这么个猥琐丝有了关系,这不是往你家和我家脸上抹粪吗!”
“有事好商量。”司鸿初微笑着走过去,把刁凯乐推了个趔趄,随后压低声音道:“金宝宝是我老婆,你要是敢死缠烂打,我就把你吊路灯!”
刁凯乐不知道吊路灯什么意思,愣在了那里。
金宝宝悄悄拉了一下司鸿初的衣服,暗示不要乱说话,得罪广厦科技老总的儿子,可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要以为搞科技的人就很斯文,其实他们的身份是商人,跟帮派没两样。或者说,他们就是玩科技的帮派,搞死一个大学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金宝宝此时很凌乱,本来以为编这么个谎言,可以让刁凯乐望而却步,却没想到却惹出刁凯乐的脾气,看样子要对司鸿初不利。
“我……我一定要问清楚……”刁凯乐说这话,不住的喘着粗气:“宝宝,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他,你给我说出来!”
司鸿初今天的心情不错,可就这么被破坏了,感觉颇为不爽:“我告诉你……因为你的智商太低,宝宝不想跟笨蛋过一辈子。”
刁凯乐把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还有,你的钱财都从父亲那得来的,自己没有半分本事!”司鸿初戳着刁凯乐的胸口,说道:“你要是不服气,就离开你爹妈,自己生活上一年半载试试看!”
刁凯乐冷静下来,觉得司鸿初这猥琐男还真犀利。
有一些事情是司鸿初不知道的,刁凯乐家与金宝宝家确实是世交,常有来往。
说起来,金宝宝和刁凯乐还是青梅竹马,刁凯乐一直都喜欢金宝宝,但金宝宝却觉得刁凯乐这个人太无趣。
了解金宝宝的人都知道,她家是靠着***发家,按说这一行很赚钱,尤其搞电视直销。只要在电视台包一个时段,再雇两个三流演员以访谈节目的形式没完没了的做广告,不难忽悠那些口袋里有钱却又没什么分辨能力的中老年人。
但是,金宝宝父亲搞的肾白金先是被质监部门认定质量有问题,改名钱白金之后又爆出副作用太大的问题。现在更名为超白金,销售低迷,在琳琅满目的***中根本不吸引消费者,结果公司濒临破产的边缘。
眼下,金宝宝的父亲发现了一个好项目,只要搞好就能咸鱼翻身。但金家手头没钱,只能从刁家融资,于是刁家借机提亲。
金宝宝的父亲也觉得,有必要利用联姻的方法来巩固关系,于是答应了。
没想到,金宝宝百般反对,先前抗拒无果,又出此下策。
刁凯乐不服输的道:“告诉你,就算不靠家世,我也比你强得多!”
“那说说你有什么优点?”
“优点多的是,怕你听了自惭形秽。”刁凯乐很有上进心,不愿意做二世祖,自认是理财高手。
他觉得司鸿初这人一看就是不求上进,属于混吃等死的废物,本来他不屑于向这种人展示自己,但为了金宝宝也顾不上了。
金宝宝怕两个人打起来,司鸿初会吃亏,便劝道:“刁凯乐,不管你多能干,我都不喜欢你。”
刁凯乐又跳了起来:“为什么?”
感情的事情未必需要原因,刁凯乐偏偏这样求缠不休,金宝宝只得求助的望向司鸿初。
“我知道了……”刁凯乐倒聪明得很,看了看两个人,冷笑着道:“你们根本没有那种关系,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把我骗走。好了,宝宝,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向伯父说的。”
金宝宝一脸的无奈:“可是……”
“这样吧,我也不需要你直接做我的女朋友,只要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就好。”
司鸿初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全校那么多男人,既然金宝宝偏选中自己做挡箭牌,说明自己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既然如此,司鸿初决定尽职尽责:“宝宝是我老婆,你既然痴心一片,可以公平竞争,只要你能比得上我。”
“我和你没有可比性。”哼了一声,刁凯乐又道:“不过可以公平竞争,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这样吧,定三个目标,谁最先完成其中两个,另外一个就自动退出,永远消失在宝宝面前。”
“先说好是什么目标。” 毕竟是哈佛的高材生,刁凯乐心思缜密:“如果让我跟你比要饭,看一天下来谁要的多,我肯定输。”
“题目由宝宝来定。”司鸿初说着,看向金宝宝:“务必要综合测试男人的气概、心胸、勇气、智商和情商。”
刁凯乐一拍胸脯:“宝宝你说吧!”
金宝宝听到这话才发现,自己其实不了解司鸿初,也不知道司鸿初擅长什么。
贸然定题目,司鸿初要是输了,自己就没希望了,于是金宝宝冷冷的道:“这种方式没意思。”
“可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司鸿初说着使了个眼色,金宝宝顿时心领神会,张嘴便道:“谁能给我买瓶水?”
刁凯乐很殷勤,马上走开了。
司鸿初借机对金宝宝道:“你现在最好跟我说清楚事情原委。”
既然诡计被识被,金宝宝只好道出实情,最后很无奈的道:“我觉得你人还不错,就找你帮忙了,你要是不帮忙……”说着,金宝宝大大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那我就只有提前退学,再嫁给白痴……”
“我就知道我这个男朋友是冒牌的。”司鸿初长叹了一口气:“不过,刁凯乐算不上白痴,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你竟然帮他说好话?”
“实事求是。”
“别说,你这人……还挺有风度的。”
“让我帮你也可以……”司鸿初打量着金宝宝,缓缓的道:“但要给我点好处!”
“那我给你钱好了,我家还是挺有钱的。”
这句话说到司鸿初心坎里去了,司鸿初眼下还真就缺钱。但如果真的收钱,似乎会破坏刚刚建立起的高大形象,于是司鸿初摇摇头:“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想要什么?”没等司鸿初回答,金宝宝赶忙补充道:“先说好,什么都好商量,但我不会跟你做那个的。”
“不上床也行。”司鸿初看着金宝宝硕大的胸部,口水直流:“只要给我摸十分钟的胸部就行。”
“不行,绝对不行,换个别的。”
“可我什么都不缺。”司鸿初说着,转身就要走:“我还是告辞吧,你自己慢慢对付刁凯乐,看他深情款款的,你答应了也不亏。”
“等等……”金宝宝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才道:“你先帮我赶走刁凯乐,咱们再商量这件事。”
“我信得过你的为人。”司鸿初看着金宝宝,其实觉得还是不太托底:“至于比什么,等我通知你。”
“你肯定能赢?”
“天下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司鸿初觉得,摆平刁凯乐不是很难,不过要费一些心思。
司鸿初眼下事情一大堆,要给颜雪晴治病,明天还有社会上的武馆来踢馆。这些还只是迫在眉睫的,往远里说,如何对付那个无良叔父更是严重问题。
眼下,至少要等到摆平武术社团的这些事情,才能回手收拾刁凯乐。
金宝宝看司鸿初如此自信,将信将疑的说:“如果你输了,我恨你一辈子。”
刁凯乐买了两瓶矿泉水过来,自己一瓶,金宝宝一瓶,唯独没有司鸿初的。
司鸿初也不以为意:“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没意见吧?”
刁凯乐马上道:“只要题目不太过刁钻,不故意偏袒,我没意见。”
“那就好。”金宝宝看看如斗鸡般的两人,兴奋的说:“等我回头想想,第一个目标是什么。”
刁凯乐皱眉道:“还需要想呀?”
“为了公平起见,当然要好好想想。”金宝宝很认真的道:“你别着急嘛。”
刁凯乐用力点了点头:“行。”
三个人纠缠这些事情用去了几个小时,刁凯乐终于走了,金宝宝也没心情玩了。
反正下午已经旷课,司鸿初索性去了司空宥那里,继续学习医术。
收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既然答应给秦寿生弄几幅壮阳补肾的药,司鸿初就向司空宥讨起了药方。
司空宥这人有个优点,让司鸿初非常满意,那就是做事只问结果,不问因由。
他不管药方是给谁开的,只是淡淡的道:“要辩证治疗,没见到患者,很难开药。”
“就来点通用的吧。”司鸿初大大咧咧的道:“只要是对身体有好处,吃下去死不了人,那就行。”
第169章 喝咖啡,吃大蒜
“好吧。”司空宥答应了,奋笔疾书,刷刷写了满满一篇。
司鸿初急忙抢过来,仔细看了起来,原以为司空宥这样的牛人开出来的药方一定非同寻常,比如万年王八拉的屎、八十岁老处女的经|血、正太炉管撸下来的包|皮垢。
看网络小说,好像老中医都这样,要是不这样就显示不出来水平高超。
让司鸿初没想到的是,里面都是一些很简单的药,甚至还配了两味西药。
“怎么会这样?”
司空宥乜斜了一眼:“为什么不是这样?”
“这药方也太浅显了,连我都开得出来。”
“你别管是不是浅显,管用就行。”
“难道你没有什么祖传秘方?”
“秘方?”司空宥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司鸿初,冷冷一笑:“你是不是网络小说看多了,以为千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所谓秘方,能包治百病。”
司鸿初挠挠头:“难道不是吗?”
“首先、科学研究已经证明,千百年前人们的智商比现在要低;其次、受当时条件限制,人们对自然环境和科学认识有限;再次、当时技术更是落后,与今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你以为那个时候的人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研制出比今日医药科学更加高明的药方?”顿了顿,司空宥接着又道:“当今的医药科学,把原材料当中的有效成分萃取出来,再针对不同病症组合不同有效成分制造药品,仅仅计量就已经精确到至少微克。中药原材料档次不一,再受加工方法限制,同样药材中的有效成分并不一样,你就拿着那么个小秤大致称一份药出来,能起多大作用?”
司鸿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道理。”
“举个例子,藏医这几年很火,说得好像包治百病似的。但是,在解放前,西藏地区人均寿命不过三十来岁,还是政府用了半个多世纪,通过改善卫生和医疗条件才把人均寿命翻番,这么看藏医救人无能倒是杀人有效。”轻哼一声,司空宥颇为不屑的道:“华夏人有一个劣根性,总觉得老祖宗的东西好,抱着几千年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不撒手。如果说,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华夏人竟然还不如自己的祖宗,只能说越活越回陷,被灭族都不可惜。”
“话说的虽然狠,却很有道理。”司鸿初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懂医,但我懂武,这两者之间有很多共同的道理。”
司空宥微微一笑:“孺子可教。”
跟司空宥在一起能学到太多东西,仅仅这一番谈话就让司鸿初豁然开朗,正好明天只有半天课,于是打算继续过来学习。
可是,第二天中午刚放学,张艺磊就塞过来一张票:“下午一起去吧!”
司鸿初不明白:“去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邹立波被聘为咱们校客座教授,下午在大礼堂演讲。”嘿嘿一笑,张艺磊不无得意的道:“这票很抢手,我好不容易才搞来。”
在司鸿初印象里,邹立波好像演滑稽戏出身的,如今也算著名喜剧大师。
司鸿初不明白什么玩意是滑稽戏,在网上看邹立波的视频,不过就是一个人站在台前讲着各种网络段子。
奇怪,就这么简单一个事,竟然能捧红一个角。
说起来,这个邹立波就是小学学历,就算上过中学也是艺校,却能在全国一流高校做客座教授,这说明名气这玩意有多么重要。
你可以不要脸,但不能没有名。
正因为戏子都能当教授,教授这玩意如今也不值钱了,更多的时候是叫兽。
在教授之前率先贬值的则是大学生,而且贬值速度是教授的n倍,即便戏子都当了教授,也应付不过来当今如此之多的大学生。
随着大学连年扩招,如今大学生这玩意变得稀烂贱,至于稀烂贱的大学生是什么水平,好有一比:
江南七怪加一个洪七公,把天生愚钝的郭靖培养成盖世大侠。王重阳武功天下独步,一个教七个,教出了全真教的一群废物。
司鸿初觉得自己本是超越郭靖的人才,奈何却与全真教混在一起,跟唱戏的学降龙十八掌,还特么找不到黄蓉在哪。
无论如何,司鸿初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小学生到底能教给大学生什么,于是下午没去司空宥那里,而是跟张艺磊来了大礼堂。
大学过去有个称呼“象牙塔”,因为封闭,不染尘。
虽然这年头的大学就是社会,也不应跟娱乐圈有交集。但今日的学术界普遍媚俗,于是各种一肚子稻草的娱乐人物,全能混进来。
大礼堂里人满为患,平常难得一见的各路领导全都来了,几位校长先后跟邹立波握手寒暄,并给与了高度评价。
周围闪光灯亮个不停,把喜剧大师成为教授的每一刻都记录了下带来,使得整件事情本身就充满喜剧色彩。
突然有人喊道:“詹悦然来了。”
随着“刷”的一声,所有镜头都对准了门口,只见身穿华贵礼服的詹悦然在两个西装男的护送下,面带微笑缓缓步入会场,时常向周围的师生招手致意,那样子就像出席戛纳电影节的红地毯。
詹悦然在菁华的生活很低调,总是穿着便装,戴着一副太阳镜。不过,在校园里不难见到她的身影,师生刚开始还感到好奇,经常过去要求合影和签名,但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现在,詹悦然以明星的本来面貌出现,情况又不一样。
整个礼堂发出惊天动地的喧嚣声,气氛一时达到了**,学生不住的喊着:“詹悦然!”
还有歌友会自发打出牌子,上面用灯珠组成“永爱悦然”之类的话语。
一时间,詹悦然几乎抢走了邹立波的风头,不过詹悦然只是作为嘉宾来客串的。
上台之后,她微笑着跟邹立波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便坐到了一旁。
虽然都来自娱乐圈,两个人的关系倒也一般。
更重要的是,詹悦然是来求学,邹立波却是腆个b脸当教授,两个人的品行高下由此可见一斑。
对菁华的领导来说,学校先是有一个大明星学生,接着又有一个大明星教授,简直赚足了面子。
副校长颤抖着嗓音做了开篇词,随后把邹立波请上台,演讲正式开始。
在同学们毫不停歇的掌声中,邹立波先是微笑着致意,随后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吃大蒜只管自己吃得香,不管别人闻得臭;喝咖啡是把苦自己吞下,把芳香洒向人间……”
这篇演讲的题目是《你要高雅》,据说是呼唤当代大学生抵制三俗文化现象,自觉追求高雅艺术。
但邹立波说来说去,全是咖啡和大蒜的关系。
总结起来,就是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
司鸿初作为东北人,对大蒜非常有爱,刚开始勉强还能接受这个演讲,后来实在听不下去了:“听交响乐高雅,看网络小说低俗;看人体艺术高雅,两口子讲荤段子低俗……这尼玛都是些什么理论?!你麻痹凡是干了低俗事的,平常全都把高雅挂嘴上!”
张艺磊长叹了一口气:“原来这是个傻b呀!”
“喝咖啡就大蒜,秋水长天一色。”司鸿初说着,站起身来:“咱们走吧!”
两个人出了会场,司鸿初回想起这演讲,觉得忒憋气。
会场正对面挂着欢迎邹立波的条幅,司鸿初看看周围没有人,拿出油漆笔在上面写了大大的七个字:“邹立波小人傻b”。
说来也巧,司鸿初刚落笔,演讲就结束了。
邹立波没有接受学生提问,在学校领导的簇拥下,得意洋洋的步出会场,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七个字。
学校领导登时愣住了:“这……这……”
再看邹立波,那张脸一会青一会紫,浑身不住哆嗦,让人担心随时会被气得背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突然跳了出来,指着那幅条幅开始控诉,最后恶狠狠地咒骂起写条幅的人。说到动情处,她声泪俱下,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邹立波非常欣慰,因为自己在学校还有如此铁杆粉丝,能如此拼命的维护自己。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说话语气就像中央首长:“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我叫……”女孩哽咽着道:“我叫邹立……”
周围先是一片肃静,旋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就连学校领导都忍不住笑了。
张艺磊一个劲的捅咕司鸿初:“太搞笑了,你这条幅写得好……”
“那你慢慢笑吧,我要走了。”
“干嘛?”
“我还有事。”司鸿初不会忘记,今天晚上社团有活动,社会上的武馆要来切磋功夫。
来到活动场地,司鸿初发现人全都到了,社团成员一个不落。看来他们连邹立波的演讲都没去,只顾着看司鸿初如何摆平武馆。
社员全坐在场馆右边,司鸿初再往左边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好家伙!”
只见左边有好几个方阵,每个方阵都有几十人。他们显然来自不同的武馆,统一穿着本门派的制服,都是亮闪闪的缎子面。
第170章 有人来踢馆了
每个方阵前面站着一个人,看起来像门派掌门人,掌门上方悬有一面大旗,写着门派的字号。
再看武术社团的人,整整齐齐的坐着,目光全落在司鸿初身上。
有了之前空手道社团的教训,他们今天格外安静,没有叫嚷让司鸿初去死。
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新社长不好惹。
只不过,四个武馆来踢馆,这件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司鸿初要是没法摆平,也就当不了这个社长,要是司鸿初能摆平,那么今后任何人都别想挑战司鸿初的地位。
严映绮站在场地中间,看到司鸿初,马上对武馆的人说道:“这一位就是我们社团社长司鸿初。”
马上的,跳出来一个穿黄色缎子面唐装的人,先噼里啪啦练了一趟把式,最后在司鸿初面前摆出一个造型,沉声道:“我是广厦通背拳掌门人王虎。”
话音刚落,跳出来一个穿蓝色缎子面唐装的人,来了一招白鹤亮翅:“我是刘氏太极拳第十二代传人张豹。”
这一次,话音还未落,跳出来一个穿黑色唐装的,手里拎着一把砍刀,“哗啦哗啦”的一阵挥舞:“我是南派太极刀三十六代传人陈龙。”
司鸿初一拱手:“龙、虎、豹三位贤兄,小生这厢有礼了。”
紧接着,一个穿白色唐装的走出方阵,也不知道练了一套什么把式,告诉司鸿初:“我是龙虎形意拳一百零八代掌门人赵鹤。”
这位赵鹤排场比较大,从方阵跳出来十几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乌拉哇呀的刷了一套拳,最后摆出一个集体poss,把赵鹤拱卫在正当中。
又是龙虎|豹又是鹤的,司鸿初挠挠头,原来眼前是一群禽兽。
“不要小看他们。”严映绮站在旁边,淡淡的道:“民间有高手,他们都是广厦武术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身手相当厉害。”
司鸿初负手而立:“不知道你们来干什么?”
“是这样的……”王虎沉声道:“几年前,菁华刚成立武术社团的时候,请我们这些武馆过来指点功夫,渐渐就形成了一个传统。”
“没错。”陈龙把话接了过来:“今年的活动应该开始了,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司鸿初点点头:“那就指点吧。”
陈龙做了一个点钱的手势:“指导费用……”
司鸿初一头雾水:“什么指导费用?”
严映绮把司鸿初喊到一旁,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司鸿初这才明白。
学校的各种社团搞得风风火火,刚成立武术社团的时候,学校担心没人参加,更担心活动没法开展。
于是,由学生会出面,联系了社会上的这些武馆,请他们过来传授一些祖传的功夫。
武馆当然不能白来,社团要支付一定费用,都是从活动经费里出。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司鸿初无奈的笑了笑,问道:“这个指导费用怎么算?”
陈龙听到了,赶忙道:“每小时一万。”
司鸿初吓了一跳:“什么?你还不如去抢!”
严映绮也有点惊讶:“去年还是五千呢。”
陈龙义正词严的道:“这年头猪肉都涨价,我传授独门功夫,价格也不应该太低了。”
赵鹤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我八千就行。”
张豹赶忙道:“我七千。”
陈龙唯恐生意被抢走,急忙降价:“不怕老实告诉你,我这南派太极刀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按说是不应该外传的,看在你们是大学生的份上,我就收六千了。”
紧接着,四个掌门人争执起来,不断把价格往下压。
他们那些了不得的祖传功夫,听起来都可以秒杀奥特曼,也随之一路贬值,越来越不值钱。
这些争执的声音落到司鸿初的耳朵里,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艹!”
张豹越说越激动,最后拉开架势:“不服咱们就较量一下!”
陈龙非常不屑:“你那太极拳根本是蒙人的,我不用刀就能收拾你!”
赵鹤一把揪住了陈龙的衣领:“我还真就看不起你的太极刀,陈龙你不服咱俩就练练!”
眼看着要打起来,严映绮赶忙走上去,冲着他们拱了拱手:“几位掌门,都是有身份的人,有话好好说。”
“是啊,可以好好说嘛。”司鸿初看着几个人,面无表情的道:“不如这样吧, 你们别比试了,全来跟我比试一下!”
四个人都愣住了:“什么?”
司鸿初依然面无表情:“我让你们一起上!”
“小子,你真狂呀!”陈龙冷冷一笑:“我听说过你,司鸿初是吗,打架挺厉害的,但你那点本事在我们面前还真拿不出来手!”
陈龙正唾沫横飞的说着,突然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司鸿初一拳打过去,直捣面门,迅如闪电,甚至让他都没有躲闪的机会。
“你敢打人!”赵鹤火了,一个高蹦过来,又耍了一套套路。
司鸿初双手背在身后,一脚踢过去,正中小腹。
“唉呀妈呀!”赵鹤也不耍套路了,双手捂着小腹在那一个劲的蹦,面部肌肉不住的抽搐。
“两位掌门,我替你们报仇!”王虎冲了过来,耍出了一个很复杂的招式,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司鸿初高高抬起腿,脚掌高过头顶,最后狠狠拍下来,鞋底正拍在王虎的脸上。
王虎惨叫一声,连连后退数步,但见脸上鲜血与鼻涕齐飞。
张豹也冲了过来,还没等出手,司鸿初主动贴了上去。
司鸿初探手抄住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就把张豹放倒在地。
赵鹤一边捂着小腹在那蹦,一边指责司鸿初:“你怎么不按套路来?”
“我按你麻痹套路!”司鸿初说着,一记扫堂腿,正中赵鹤的脚踝。
赵鹤“哇呀”一声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不轻,半天没能爬起来。
社员们本来以为,会出现武侠电影里面精彩的打斗场面,李连杰和甄子丹都是这么演的。
没想到,司鸿初三两下就解决了战斗,把四个掌门人全部放倒在地。
更重要的是,司鸿初没有用出什么复杂的套路,所有招数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名字,端的是简单至极,却偏偏威猛无比。
司鸿初没有华丽的招数,张豹有,他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烈马分鬃夺命式!”
招数听起来很牛b,实际上就是王八拳,两个拳头没头没脑的往司鸿初身上轮。
另外三个掌门也爬起来,同样是用王八拳招呼司鸿初。
一个社员看在眼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都是南方武术界的高手,整了半天只会王八拳呀……”
严映绮马上瞪了一眼说话的人,后者不情愿的把后面话咽了回去。
再说司鸿初,非常淡定,往后撤了几步,很轻松的让四个掌门的王八拳全部落空。
紧接着,司鸿初突然反身冲了过去,四个掌门吓了一跳,竟然没敢出手。
司鸿初闪电般来到赵鹤面前,几乎是面对面贴着,紧接着踢膝盖撞在赵鹤胯下。
赵鹤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司鸿初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在陈龙的脸上。
陈龙登时晕头转向,眼前金星飞舞,他正下意识的要伸手捞金子,司鸿初一掌切在了咽喉上。
陈龙比赵鹤安静,一声不吭,仰面栽倒。
另外两个掌门怂了,萌生退意,可是还没来得及退,全被司鸿初轻松打倒在地。
“武术高手,掌门人……”司鸿初轻松惬意的拍了拍手:“你们就这点本事?”
每个掌门人都带来不少弟子,赵鹤最先反应过来,冲着弟子一招手:“这小子不按套路出招,给我上,收拾他!”
既然他们被打得这么惨,索性也就不要脸了,打算群殴司鸿初。
话音一落,弟子们纷纷抽出家伙,疯狂地扑向司鸿初,要为师父出气。
司鸿初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武馆说是来教授功夫,实际上就是收保护费。
按说,学校根本没必要搭理这帮人,但前任学生会糊涂,偏把他们给请了过来。
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你不掏指导费,他们就不乐意。
想来这些掌门人听说了司鸿初当了社长,憋足了劲要给司鸿初一个下马威,这样今后四年就不愁吃喝了。
所以说,他们确实是来踢馆的,否则不会让弟子都带着家伙。
只不过,武术社团原以为他们会有各种兵器,什么子母鸡爪鸳鸯钺、描金画杆方天戟、金顶枣阳槊。没想到的是,他们没有这么复杂的兵器,手里拎的全是撬棍、钢管、菜刀甚至板砖。
这帮人说是武术界的,其实跟街头混混没两样,甚至还有所不如。
魏安复和蛇哥的手下很有纪律,用的家伙统一整齐,不是钢管就是砍刀,而且群殴时非常有组织性。
看着这帮人毫无章法的冲过来,司鸿初觉得就特么是一群乌合之众。
司鸿初后退几步,猛地拉开体育馆大门,从外面马上又冲进来一帮人,正是蛇哥和魏安复带着各自的小弟。
司鸿初指了指四个武馆的人,冷冷吐出三个字:“给我砍!”
第171章 什么才是武术!
“艹!”魏安复骂了一声,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转眼就放翻一个武馆的人。
蛇哥也不示弱,先是砍倒一个武馆弟子,接着又踢翻一个掌门。
陈龙机灵些,意识到司鸿初早有准备,登时慌了:“他不按套路打,还特么要群殴!”
赵鹤高喝一声:“弟子们,快!摆阵!金龙交尾阵!”
张豹也喊道:“阴阳双眼鸳鸯阵!”
这些所谓的阵势没发挥半点用处,张豹话音刚落,就被蛇哥的一个手下一拳打成耳出血。
明明是他们先群殴司鸿初,这会又开始指责司鸿初以多欺少。
司鸿初也不管这些,点上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
蛇哥和魏安复的手下没练过任何功夫,纯粹是在不断的实战当中刷经验。用东北话说,他们是职业炮子,下手不仅狠,还专挑弱点。
没用多久,四个武馆人仰马翻,全躺在地上动弹不了。
“你……你……”陈龙睚眦欲裂的看着司鸿初,不住的喘着粗气:“你不按套路……”
司鸿初走上去,抬脚踢在肚子上,陈龙的身体飞起来落到了两米开外。
“我给大家讲个小故事,很多年前,国家体委经过研究,糅合了华夏武术和国外格斗技术,形成了一门新的技击散打。当时,华夏传统武术界对散打非常不屑,指责不是正路玩意。后来,双方进行了一连串的切磋,结果是各个武术流派的掌门人被散打运动员打得屁滚尿流。从那以后,武术界再也不敢叫板散打,甚至互相之间也不敢切磋,不动手改动口了,没完没了指责其他门派的功夫不正宗……”冷冷一笑,司鸿初缓缓的道:“就凭你们这些在社会上混不下去的所谓武馆,也只有跑到校园里蒙骗大学生的本事了。”
听到司鸿初这番话,所有人都傻住了,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人讷讷说了一句:“可是……高手在民间……”
“这是一句非常扯淡的话,真正优秀的搏击高手,需要在不断的实战之中积累经验,进而提高技术。当然,也离不开科学合理的训练,和严格的饮食结构。你特么躲在深山里面,自己练个三年五载,出来之后就能天下无敌?”司鸿初越说越不屑:“这种鬼话只会出现在华夏的武侠小说里,现实当中绝对不允许发生。”
“你敢说我们骗人……”赵鹤想要指责司鸿初,刚一张口,便吐出一口血。
“你以为你们不是骗子?”司鸿初吐了一个烟圈,又弹了一下烟灰:“知不知道,为什么华夏武术始终进不了奥运会,因为奥运会已经有体操了。从本质上来说,华夏传统武术跟体操没区别,那些所谓的套路除了好看之外,不具备实战价值。否则,世界顶级格斗赛事m国的ufc和扶桑的k1,为什么从来见不到华夏人的身影?”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
“ufc和k1是什么概念?”司鸿初也不管有没有人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就是无差别自由搏击,不管你有什么本事,都可以拿出来。华夏的这个八卦掌、那个太极拳,怎么不敢上去跟各国高手较量一下?少林寺的和尚据说有各种神功,为什么不敢去?别说出家人不爱钱,一帮小和尚天天在外面走穴,就为了赚个几百块的演出费,ufc和k1的奖金那可是几十上百万美元!”
严映绮往前走了一步,有点愠怒的道:“司鸿初你的话过分了!”
“一点不过分。”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只有认清自我,痛定思痛,才能进步。我再告诉你们一句,真正了解华夏武术史就会知道,霍元甲之类大侠的事迹其实都有吹嘘的影子。还有人总是在网上发些贴子说,华夏人在国外地下黑拳多么威风,有个叫唐龙的秒杀了多少高手,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这都是网络小说杜撰出来的。华夏人首先身体素质就比白人和黑人差,然后华夏武术固步自封,这些年来根本没有得到发展,真上去跟人较量只有被秒的份。”
说到这里,司鸿初指了指几个武馆的掌门:“就比如这帮玩意,动辄就说自己的老祖宗多么厉害,前一代掌门有什么神奇的功夫。麻痹你自己为什么没有,既然你这么怂b为什么还当掌门?你们这门派越来越完蛋,为什么不干脆解散?”
有些社员不服,想要出来跟司鸿初辩论,但看到杀气腾腾的魏安复和蛇哥,又不敢出声了。
“华夏人最大的劣根性就在于,纠结于老祖宗的裹脚布当中不能自拔,总是天真的以为千百年前的东西比今天要好,结果就是一代人活得不如一代人……”回想起司空宥对中医的评判,司鸿初觉得放在武术上面同样合适:“我们总是自以为神秘,觉得几千年历史有着无数谜团、蕴含着巨大无穷的力量,随便拿一样出来就能震撼世界。事实上,去看看西方人研究华夏的著作就会发现,其实人家早就把我们看透了,甚至比我们自己还了解我们。例如晚清,义和团排斥一切洋玩意,高喊着刀枪不入的口号冲向机关枪,可惜这帮煞笔很快发现自己不是真的刀枪不入,子弹打在身上照样是两个窟窿。结果,偌大的华夏,徒然有着近百万军队,竟被几千洋兵攻破了首都。没想到,如此血的教训,却还是没能让今天的华夏人长记性。”
严映绮一字一顿的道:“照你这么说,华夏武术一无是处?”
“那倒不是。”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首先、华夏武术具有养生功能,这是其他搏击技术没有的;其次,华夏武术必须得到发展,不能再傻b呵呵的自以为是。什么时候,我们能明白形意拳之类的东西和意淫没区别,什么时候华夏武术就有了希望。”
严映绮火了:“你说够了没有?”
司鸿初没有理会严映绮,而是指着大门,告诉武馆的人:“马上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地头,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们,不把你们打出屎来算你们昨天晚上拉的干净!”
打也打不过人家,连说都说不过,几个武馆再不敢停留,一瘸一拐的全跑了。
司鸿初冷冷一笑:“还有谁不服?”
“我。”严映绮把眼睛一瞪:“我就是学形意拳的,既然你把形意拳说得这么不堪,我倒要讨教一下!”
“输了可别哭。”
严映绮冷冷一笑:“不会的。”
司鸿初缓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么开始吧。”
严映绮看着司鸿初,竟然笑了起来,美眸里露出兴奋之色。
她早就憋足了一股劲,要教训司鸿初,此时正是亲手痛揍司鸿初的大好时机。
也不知道她盼望了多少天,才得来这么大好的机会,马上一步步的逼近司鸿初。
司鸿初连忙出声:“等等。”
严映绮愣了一下,怀疑司鸿初是要讨饶吧,不过求饶也没用。不把司鸿初揍得满地找牙,怎能消严映绮的气。
当然,严映绮也承认,司鸿初确实有两下子,否则不能一次摆平四个武馆。
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即便这些武馆都是江湖骗子,但是一人上来一通王八拳,一般人也吃不消。
不过,严映绮还是站住了脚步,很有兴趣的看着司鸿初会怎样向自己求饶。
“动手前我有话要说。”司鸿初说着话,暗中调整了一下身体状态。毕竟严映绮是全国武术比赛亚军,和那些走江湖的骗子不可同日而语,司鸿初必须小心对待。
严映绮歪着头,美眸注视着司鸿初:“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老实下来?”司鸿初喘了几口粗气,看着严映绮淡淡的道:“先是让空手道的人来踢馆,接着又是社会上的武馆,你接下来还想搞什么?”
“你以为都是我搞的鬼?”严映绮缓缓摇了摇头:“告诉你,还真就和我无关,只不过你既然当了这个社长,就要把社长的责任承担起来。”
“是吗。”司鸿初示弱了:“不过,我现在有点累,改天吧。”
“不行。”严映绮真以为司鸿初怕了自己,差点乐翻:“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较量了,不想再等。”
“看来你是不想放过我了。”
“没错。”严映绮重重哼了一声:“不怕老实告诉你,不狠狠教训你一顿,不解本小姐心头之恨。”
司鸿初撇了撇嘴:“输了别哭鼻子!”
严映绮说的完全是实话,自从司鸿初自封社长开始,就憋足了劲想要教训司鸿初。
不过,她当时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因为料定司鸿初在社长的位子上坐不稳,单单就是那些武馆就足够司鸿初喝上一壶。
没想到司鸿初竟轻松摆平那些对手,她看了看魏安复和蛇哥等人,知道肯定是社会上的刀枪炮子,更没想到司鸿初还认识这样的人。
所以,严映绮再也无法淡定了,想想自己莫名其妙被免职,就气就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抬腿踢在司鸿初的肩胛位置。
第172章 你竟然敢抢学姐的饭碗
严映绮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一脚快如闪电,司鸿初根本来不及防备。
司鸿初闷哼一声,只觉肩胛处一阵巨痛,差点摔倒在地。
“既然全社团的人都在,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严映绮说着,又冲上去给了司鸿初一脚:“我严映绮不服你,你要是能打赢我,就继续做社长。要是我赢了,我仍然可以不当社长,但你也别当。”
司鸿初连连后退几步,既没还手,也没说什么。
“痛吗?”严映绮看着司鸿初,心里大爽:“痛就叫出来啊,别忍着,没人笑话你。”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严映绮笑嘻嘻的说道:“还是那句话,今天咱来必须分出胜负,你受伤了也不要紧,医药费由社团全包。”
司鸿初看着笑靥如花的脸蛋,觉得严映绮其实很可爱,实在难以联想到刚刚对自己下了狠脚:“我不想和你比。”
“怎么这会儿变这么老实了?”严映绮吐气若兰,声音温柔:“你暴打康大伟、扫平体育系、勇退空手道社团的威风去哪了,就在刚才,你还打败了四家武馆呢。”
“我知道你是全国武术比赛亚军。”
“怕了是吧?”严映绮觉得胜券在握,开始盘算下多重的手合适,别真把司鸿初真给弄残了:“不比也可以,但你要让本小姐顺了这口气,否则事情没完。”
“你说话得算话。”司鸿初说着,偷空瞅了一眼社团的其他人。
今天武术社团格外老实,二三百人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声响,浑如空气一般。
此时,他们已经从刚刚对司鸿初大展身手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像很习惯眼前的场面。
突然间,司鸿初有点明白了,严映绮表现出了真实面目。
换句话说,严映绮过去在武术社团,就是此时此刻的样子。
那天司鸿初自封社长,严映绮表现得很有风度,其实并非严映绮的本性。
“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人呢。”严映绮走上近前,伸手拧着司鸿初的脸蛋:“你放心,只要我出足了气,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你封自己当社长这件事,咱们就翻篇了,以后你愿意留在武术社团,我欢迎。你要是想去其他社团,我给你写推荐信。”
严映绮带着怜悯的眼神,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气,再加上拧脸的动作,简直把司鸿初当做玩物。
“放开!疼!”司鸿初缓缓的抬起手,要拿开严映绮拧在脸蛋上的手。
“我偏不!”严映绮变本加厉,小手还用上了劲。
司鸿初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同时,悄悄把手搭在严映绮的手腕上,看似软弱无力。
“让我拧几下,拧高兴了,我可以不教训你!”严映绮咯咯笑了几声,又道:“你个大一的小屁孩,刚来就敢抢学姐的饭碗,不打你屁股就不错了……”
严映绮正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随即一声娇呼。
她的手腕被司鸿初钳住,身子被一股力道带着前倾,她立即奋力挣扎。
面对这个高手,司鸿初使诈了,一扯一带将严映绮带倒,猛一翻身将严映绮压在身下。
只见司鸿初双腿夹住严映绮的腰肢,将严映绮另一只手闪电般的擒住,贴地死死按住。
严映绮猛烈挣扎起来,忽然腰肢双手都被控制住,便提起双膝狠狠撞向司鸿初的背部。
“碰”的一声闷响,司鸿初感到好像铁锤砸中,一阵巨痛袭来,身体往前一倾,压在了严映绮的胸上。
只这一下就证明,严映绮这个亚军确实有些功夫,那几个掌门人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严映绮这一招没打倒司鸿初,反而把酥|胸送了出去,登时气得差点吐血,双膝乱顶,死命挣扎。
司鸿初只能贴紧严映绮的前胸,免受膝盖袭击,同时拼尽力气控制住严映绮的腰身,一旦严映绮脱困,自己就麻烦了。
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司鸿初的喉头有点发甜,应该是受了轻微内伤。
再加上肩胛的疼痛,即便司鸿初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差一点让严映绮挣脱。
社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社员喃喃说道:“司鸿初袭|胸严映绮,完了,这个司鸿初死定了……”
一番激烈挣扎,严映绮耗费不少力气,却也将司鸿初力气耗尽了。
司鸿初已经控制不住,正在暗暗叫苦,严映绮突然不动了,好像放弃挣扎。
一时间,空气非常沉闷静谧,只能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严映绮突然不动,司鸿初松了一口气,仍然死死制住腰盘和双臂,不敢松懈半分。
严映绮在休养,很快会有下一轮挣扎,现在司鸿初只能勉励控制,想腾出手来把她都没办法。
但是,过了半天,严映绮还是没动静,司鸿初准备腾出一只手来,切在严映绮的颈部动脉,这样可以让严映绮暂时昏迷过去。
司鸿初看得出来,虽然严映绮先前一直满面笑容,却已经发火了。
还没等下手,司鸿初突然听到一阵啜泣,声音很压抑,很委屈。
司鸿初停了下来,看不见严映绮的表情,却也知道严映绮是哭了,心里一个劲的哀叹:“怎么会弄成这样……”
果然,严映绮的脸上布满泪痕,珍珠般的泪珠不断的从美眸往外涌。
她的鼻翅微微扇动,唇角微微向下拉着,黛眉皱起,楚楚可怜,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反而一幅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司鸿初哪里还下得了手,却又不敢放开她,颇感为难。
这个时候,严映绮梨花带雨的开口说话了:“欺负女人,你很本事吗?”
司鸿初苦笑了两声:“我会放了你,但也希望你别纠缠没完。”
“你抢了我的社长……”
“其实,那天我也是一时冲动,才封自己当了这么个社长。”司鸿初说着,长叹了一口气:“算了,我退出,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怎么样?”
严映绮泪痕未干,语气却很倔强:“你现在退出算怎么回事,是同情我吗?以后大家会怎么看我?”
司鸿初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先不快开我!”严映绮突然有了恼怒之意,面庞浮上红霞。
司鸿初微微一愣,看着严映绮,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严映绮的语气中,恼怒还带点忸怩:“你把我压疼了!”
直到这个时候,司鸿初才意识到,自己的胸膛下压着饱满坚挺的东西。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实在不雅,毕竟旁边还有几百人在看着。
说巧不巧,一个社员说了一句话,刚好飘进司鸿初的耳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个司鸿初是我见过最有胆的色狼了!”
话很难听,但司鸿初必须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所以还是没松手:“放开你可以,但你不能再对我出手。”
严映绮止住了眼泪,语气依然倔强,毫无惧色的看着司鸿初:“女人的承诺你敢信吗?”
“这就是你的原生态吧……”司鸿初算是见识到了,一时束手无策。
严映绮身体的弹性和柔韧清晰的反馈给司鸿初,再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鼻息间能嗅到体香,司鸿初很快有了反应,而且非常突显。
这让司鸿初非常尴尬,也很无奈,但无法控制。
严映绮也感觉到了,心里很委屈,还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欺负过,本来想偷袭司鸿初,这样一来反而不敢乱动了。她担心挣扎起来会让自己更吃亏,所以表情不再倔强,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羞涩,侧过头去不敢看司鸿初。
司鸿初死死的控制住她,把她的手抓得生疼,更是肆意的压迫着她,身上的男性气息带着雄性荷尔蒙放肆的侵入鼻孔,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她甚至能感觉到,司鸿初的心跳非常快。
严映绮愤怒却又无奈,脸红得快滴出水来,不敢看着司鸿初逼人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下来,唯恐刺激着司鸿初,
司鸿初感到她的身子变软,这是放弃挣扎的表示。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还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会却极为尴尬,手足无措。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呼吸彼此纠缠撩拨着,体味混杂在一起。
司鸿初的手稍微松了点力,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得太过暧昧。
严映绮何尝不排斥司鸿初,可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却又让娇躯越来越软,脸蛋上的红晕非常迷人,想动又不敢动。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迷恋这种感觉,这让她对自己有些不齿。
转而,她再次恼怒起司鸿初,到现在也不肯放开自己,到底还想轻薄多久。
第173章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滚犊子!
当着这多人的面,被一个男人压倒身体下面,严映绮的脸算是丢尽了。
就算是司鸿初不再做这个社长,严映绮重新上位,只怕也没什么威信。
严映绮想反抗,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眼见美人只能任自己摆布,司鸿初有点犹豫,到底是就此作罢,还是好好教训一顿。
司鸿初不想跟一个女人太过计较,但严映绮太过阴狠,只怕以后又出什么鬼主意,让自己坐不稳社长的位子,这让司鸿初突然有种征服的冲动。
“他要干什么?”严映绮害怕了,觉得司鸿初是故意侵犯自己,她突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向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求饶。
不只是武术社团,连蛇哥和魏安复也看得津津有味,不过他们暂时没觉察到其中的猫腻,只是奇怪于司鸿初死死按着严映绮却什么都不做。
司鸿初感到痛快,严映绮终于服软了。可见,即便是全国武术比赛的亚军,严映绮也首先是一个女人,拥有其他女人共同的弱点。
如果跟严映绮公平较量,司鸿初没有必胜的把握。
所以司鸿初有点偷笑,自己使用这种无赖的手段竟然赢了,而且自己喜欢这种感觉。片刻之后,司鸿初想起周围还有不少人,马上挥挥手道:“今天活动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
社员们哪肯散去,一男一女光天化日之下,借着比武的机会卿卿我我。应该说,是男人接着比武轻薄女人,这种桥段过去只能在港产电影里才能看到。
在场每一个男人都佩服司鸿初的色胆包天,每一个女人都憎恨司鸿初的厚颜无耻。
尤其是那五朵黑木耳,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讨论司鸿初和严映绮是不是已经约泡了。
结果,所有人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安复最先回过神来,带着小弟冲了上去:“艹,都特么看什么看,赶紧给我滚犊子!”
见魏安复如狼似虎的冲过来,这帮社员再不敢停留,轰的一声散开了。
蛇哥很懊悔,自己反应慢了半拍,结果被魏安复抢了先。于是,他表现得更凶狠,抬脚就向社员们身上踢:“滚!快滚!”
在两个人的打骂之下,社员们转眼走了个干干净净,魏安复一个劲冲着司鸿初点头哈腰:“老大慢慢玩。”
魏安复说着,和蛇哥把小弟带了出去,然后很小心的关好门。
一时间,偌大的场馆只剩下司鸿初和严映绮。
严映绮恼火的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司鸿初说着,后退了一步:“你已经输了,到此为止。”
“没门!”严映绮更火了,一个箭步冲过来,高高抬起腿向司鸿初头部踢去。
司鸿初俯身下来,躲过这一脚,同时一记扫堂腿,放倒了严映绮。
紧接着,司鸿初冲到严映绮身上,双腿夹着腰身,两只手按住严映绮的手腕。
历史瞬间重演了,严映绮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司鸿初:“你混蛋!”
司鸿初冷冷一笑:“本来,我可以让出社长的位子,既然你这么不依不饶,我还当定这个社长了!”
两个人的鼻息在加重,严映绮拼命挣扎:“你欺负人!”
“你是武术比赛亚军,谁敢欺负你?”
暧昧的气息逐渐浓郁起来,严映绮的身体抖得厉害:“你算什么东西,就这样冒出来,取代我当社长?”
“我有这本事,自然就可以做社长!”司鸿初此时首先想要感谢的,不是cctv,而是魏安复。
正是因为魏安复赶走了社员,才让司鸿初有机会这样做,否则司鸿初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薄美女。
严映绮再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此时的表情是如此复杂,美眸含满珍珠般的泪水。她也不再强调自己曾是全国亚军,身体不住的颤抖,就像看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
这让司鸿初有了一丝歉疚,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即便严映绮再怎么可恨,终究是个女人,自己不该这样轻薄。更何况,严映绮没说错,人家当社长当得好好,是自己跑出来抢了人家的位子。
严映绮偷偷的瞄了司鸿初一眼,发现司鸿初正看着自己发愣,眼神中似有一丝懊悔。
看起来,司鸿初不会再侵犯自己,严映绮终于松了口气。
既然没了威胁,严映绮的恼怒开始升腾。司鸿初竟敢这么放肆的轻薄自己,这让严映绮使出全身力气,狠狠的咬向司鸿初的手臂。
司鸿初卒不及防,登时被咬了个正着,感到一阵巨痛,但没责怪什么,只是苦笑两声,轻轻的松开了严映绮。
严映绮咬着司鸿初不松口,她需要发泄,不是像武者那样通过决斗发泄,而是像普通女人那样通过最简单的方式倾出心中的委屈。
很快的,随着牙齿的深入,严映绮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鸿初感觉手臂一松,巨痛渐渐的消退下去。
严映绮松口了,这一下咬得实在够狠,司鸿初手臂上的牙印赫然呈现,不断的冒着血珠。
司鸿初离开了严映绮的躯体,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严映绮:“消气了?”
严映绮气鼓鼓的反问:“你说呢?”
“那就随便你吧……”司鸿初说着,站起了身子,缓缓的向门口走去。
司鸿初不想再与严映绮待在一起,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局面。
司鸿初不忍再看严映绮伤心欲绝的模样,打算就这样结束,自己退出武术社团,让严映绮继续当社长。
刚走到门前,司鸿初感到脑后有风声传来,下意识的把身子一矮,旋即顺势转身出腿。
只听“碰”的一声,司鸿初扫到严映绮的脚踝,一声娇呼响起,严映绮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看来严映绮还是不服气,想要偷袭司鸿初。
司鸿初手下留情了,不过严映绮仍然承受不住,仰面躺倒在地,膝盖屈起,双手抱着脚踝。
严映绮美丽的面孔扭曲起来,倔强的死死咬着银牙,恨恨不已的看着司鸿初,强忍着没出声。
司鸿初走过去检查了一下,所幸严映绮踝骨没什么问题,只是软组织挫伤,不由得松了口气。
严映绮任凭司鸿初检查脚踝,却也没有消解恨意,看着司鸿初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第174章 再闹我就把你扔到马葫芦里
司鸿初不想再停留下去,离开了场馆,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逛来逛去竟然来到了停车场。
停车场有不少豪车,其中一定有很多属于超跑俱乐部,看着高帅富和白富美在校园以车代步,司鸿初突然非常有落差感。
在停车场站了一会,司鸿初突然又想起严映绮,自己就这样把她扔在那里不管了,好像不太妥当。
“管她干嘛,我当社长这件事,只怕让她不会轻易放过我……”司鸿初摇摇头,想去食堂吃饭,可是没走几步,严映绮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再次顽强的出现在脑海里。
司鸿初的脚步放缓,随后不听大脑使唤,开始往回走。
这让司鸿初有些感觉自己不争气,但也只能叹息,自己毕竟心软。
应该说,看到严映绮此时的样子,只要是男人都会忘记她如何凶悍,只会怜香惜玉。
把严映绮扔在空旷的场馆,司鸿初实在狠不下心肠,刚转回身来,就听到一阵嘤嘤的哭泣声。
严映绮埋着头,摩挲着受伤的脚踝,嘴里骂骂咧咧的:“王八蛋,看我怎么修理你……呜呜……”
司鸿初轻轻走过去,感到有点哭笑不得,原来全国武术比赛亚军也会变成无助的小女人。
严映绮感到有人走过来,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蛋看了一眼,发现是可恨的司鸿初。
一时间,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涌出,象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地板上:“你做什么?”
“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不放心。”
严映绮啜泣着,样子楚楚可怜:“我不要你管。”
司鸿初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严映绮倔强的拒绝着:“我说了,让你滚,我不要你管我,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司鸿初苦笑了一下:“你脚踝受伤了,我送你去校医院,然后我就滚。”
司鸿初说着,伸出了手来,严映绮一巴掌打开:“不许你碰我。”
熟料,司鸿初的反应速度很快,另一只手马上捉住了严映绮的手腕。
紧接着,随着严映绮一声娇呼,司鸿初拦腰把严映绮抱在怀里。
“放开我!王八蛋!”严映绮慌了,拳头雨点一般砸在司鸿初的胸膛上,只是这位武术高手此时完全没了章法,拳头也没什么力气。
司鸿初表情凶恶的道:“再闹我就把你扔到马葫芦里!”
“你敢!”严映绮嘴里强硬,却下意识的搂住司鸿初的脖颈,还真担心司鸿初把自己扔进下水道。
如果是别人来篡夺社长的位子,早就被严映绮打跑了。
但严映绮听说过司鸿初,这家伙连市长公子都不放在眼里,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没准真能辣手摧花。
这个时间,校园非常热闹,学生们往来穿梭,却根本不看司鸿初和严映绮。
这年头,校园有时比社会还开放,甚至常有情侣在小树林里***,男生抱着女生这种场景没什么可稀奇的。
不过,严映绮还是受不了,下意识的把头埋进司鸿初的怀里,不吵不闹,皱着黛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了校医院门前,严映绮才突然说了一句:“我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那我送你回寝室吧。”司鸿初叹了一口气,怀疑严映绮有意折腾自己。
严映绮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嗯。”
“你寝室怎么走?”
“往左。”
严映绮住在学生公寓,这让司鸿初有点惊讶,自己认识的女生似乎多数都住在公寓,也不知道住在宿舍的都是些什么人,学校总不可能根本没有女丝。
到了门口,严映绮伸手到上衣里找钥匙,一不小心将胸|罩翻了出来。
严映绮的内衣全是名牌 ,这是一条薄如蝉翼的水蓝色文胸,不过司鸿初并不认识到底什么牌子。
严映绮红着脸,连忙把衣服整理一下,但还是被眼尖的司鸿初看见了。
不可避免的,司鸿初想象起严映绮穿着全套性感内衣的样子,一定无比香艳旖旎,结果下面的东西很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公寓里没有人,大概都去吃饭了,连楼管阿姨都不见踪影。
严映绮松了一口气,乖乖的搂着司鸿初的脖颈,只是白皙的脸蛋有点红晕。
进了严映绮的房间,严映绮打开房灯,柔和的光芒立即笼罩了整个房间。
严映绮的房间布置得很有品位,极富现代气息,只是在角落里放着很多运动器材,从羽毛球拍到哑铃全都有。
房间里散发淡淡的女人香,司鸿初把严映绮放到床上:“好点了吗?”
这张床宽大柔软,被单叠起放在床尾,看起来严映绮是个很整洁的女孩,这里完全没有传说中女生寝室的乱象。
严映绮就象受伤的猫咪,乖乖的任凭司鸿初摆布,只是脸蛋太红,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娇艳无比:“我挺好,谢谢你了……”
“谢我干什么,你不恨我就不错了。”司鸿初看了一眼受伤的脚踝,发现红肿得厉害,看样子得上点药:“你这里有红花油之类的药吗?”
“当然有了。”严映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房门旁边的五斗柜,第一个抽屉里就有。我是练武的人,常备这些药品。”
司鸿初马上去找红花油,严映绮看着司鸿初的背影,露出既复杂又奇怪的眼神,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司鸿初很快拿回红花油,严映绮缩起了脚,伸出手说道:“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擦就行。”
“不仅要擦,还要按摩活血,你自己能行吗?”
“不要你管……”严映绮嘴里这么说,却缩回了手。
司鸿初摇了摇头,坐在床边,轻轻的捉住严映绮的脚:“你忍着点啊,可能会有点疼。”
很快的,严映绮就娇呼了一声:“你轻点……疼……”
“我还没碰你呢。”
“可我就是疼了……”
“别闹,我现在真要上药了,你忍着点……”司鸿初说着,将红花油滴到严映绮的脚上,先轻轻的抹匀,随后慢慢的揉按起来。
“疼,疼,疼啊!”严映绮娇呼起来,想抽回自己的脚:“讨厌!你轻点行吗!”
“别动,忍一下就过去了。”司鸿初用胳膊夹住严映绮的小腿,耐心的在伤处按拿着:“你是练武的人,这点苦头还吃不了,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让你抢了社长的位子,已经让人笑话了!”严映绮挣扎不了,索性用上了拳头,不住的轮在司鸿初的背上。
严映绮下手有点重,司鸿初感到一阵生疼,立即恶狠狠的说道:“让你别动,你要再闹,当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王八蛋你敢!”严映绮不信邪,又把粉拳擂在司鸿初的背上。
司鸿初要是不做点什么,只怕要被严映绮看不起了,于是轻轻一掀,把严映绮的身子调了个,同时恰到好处的握住严映绮的脚踝,没有牵动伤痛。
这一招用得漂亮,司鸿初的动作巧到毫厘,马上就让严映绮浑圆丰满的屁股呈现在眼前。
“你看我敢不敢。”司鸿初话音未落,抬手结结实实的拍在严映绮丰润的屁股上,随后又是一下。
司鸿初下手不轻不重,“啪啪”声接连响起,打了整整十下。
如果此时脱掉严映绮的裤子,屁股上肯定满是手印。
严映绮没料司鸿初真敢动手,只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王八蛋你还敢欺负我!”
自从司鸿初抢了社长位子之后,严映绮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一肚子委屈。
此时,她完全发泄了出来,哭得好不伤心。
司鸿初恶狠狠的威胁道:“闭嘴!再不闭嘴,我还打!”
严映绮抽泣着,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可能是真怕了:“我认识你倒死霉了。”
“我无话可说……”司鸿初无奈的摇摇头,觉得自己和严映绮的社长之争,看来是闹得越来越厉害,也不知怎么才能解决。
折腾了一会,严映绮终于安静了。经过司鸿初一番推拿,脚踝处的红肿消退了不少,淤血已经彻底散开。
司鸿初呼了口气,把红花油放到床头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今天这么一番折腾,司鸿初也有点累了,一时间倦意上涌。
严映绮蜷缩在床头,抱着双膝,深深低着头,时不常“哼”一声。
司鸿初本来想告辞,奈何严映绮的床太舒服了点,让人不想动弹。很快的,司鸿初靠在床头,意识一阵模糊,竟然睡了过去。
严映绮发现了,喊了一声:“喂。”
司鸿初没有反应,严映绮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房间里一时安静得有些暧昧。
司鸿初是真睡着了,还打着鼾,样子睡得够香,唇角还有一点口水。
严映绮寻思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把司鸿初制服,然后强逼着司鸿初让出社长之位。
不过,她最后没这么做,而是啐了一口,扯了张湿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司鸿初的唇角。
马上的,严映绮有点不理解自己的举动,像扔**似的赶紧将湿巾扔掉。
看着睡得甚为香甜的司鸿初,严映绮很不服气,这家伙不仅抢了自己的社长位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丢脸。此时,司鸿初居然敢睡在自己床上,再没见过更加厚颜无耻的人。
严映绮觉得,自己要是不收拾司鸿初,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突然的,她觉得屁股有点疼,马上想起司鸿初还动手打了自己的屁股。
自己毕竟是女生,司鸿初竟然也下得了手,用出如此龌龊的手段。
严映绮心下愤愤不已,努力伸手拿过床下的哑铃,就想要向司鸿初砸去。
只这么一下,司鸿初难免骨断筋折,但严映绮刚砸出一半,手却定在了半空。
她有点下不了手,熟睡中的司鸿初有点象大男孩,模样有点纯真。结果,她又恨不起来了,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然而,严映绮马上又想起刚才场馆里的一幕,司鸿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那样压在自己身上,某样东西肆无忌惮的侵犯禁地,还用手揉捏自己的胸脯。
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清晰无比,严映绮想到这里,心跳加快,脸蛋潮红。同时,她又想起,那种的瞬间接触,让自己有了一种羞人的快感。
严映绮不住的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这样?”
司鸿初似乎动了动,吓严映绮一跳,赶紧闭眼装睡。
过了半晌,司鸿初没动静,严映绮微微睁开眼睛瞄去,发现司鸿初只是翻了个身,依旧睡得很沉。
严映绮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又开始寻思,是不是给司鸿初狠狠来一下,让司鸿初永远记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社长。
未及动手,严映绮突然看见司鸿初手臂上的齿印,很深,还在渗着血珠,只怕要留下疤痕。
严映绮有点小得意,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惩罚,是留给司鸿初的终生烙印。
第175章 纯属意外,只是睡着了
严映绮想到这,顿时恨意全消。
司鸿初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个软绵绵的身体与自己纠缠在一起,感到很舒服。
下意识的,司鸿初搂紧住这个柔软的身体,把腿缠了上去。
即便是在梦里,司鸿初也认为这是梦,一度不愿意醒过来。
春梦就是这么回事,只要睁开眼睛,一切都会落空。可尽管明知道是假的,却没谁愿意睁开眼。
司鸿初喜欢身下软软的感觉,快感超强,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叮咚”一阵门铃响,把司鸿初惊醒了。
司鸿初下意识的要爬起,却被严映绮搂住。
司鸿初这才发现,做梦对象是严映绮,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自己一直在严映绮的床上,幸运的是好像还没发生什么,因为衣服好好穿在身上。
门铃声连续不停的响着,越来越急促。
严映绮没去开门,将食指放在柔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又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毫无疑问,是严映绮的室友回来了,估计是没带钥匙。
这要是被她们撞见,严映绮在卧房里藏了个男人,只怕又是一段校园八卦。
幸运的是,找上来的不是严映绮的男朋友,严映绮刚才也睡了过去,还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不用去看也知道,肯定是同寝的姐妹回来取东西,这让她心里有点发虚,好象自己做错了什么。
虽然两个人很清白,毕竟是在床上,也毕竟是在严映绮的闺房。
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很不雅观,不知什么时候纠缠在了一起,四臂交错,互相紧搂,胸腹相贴。
过了一会,外面终于没了动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如同触电般的弹开。
毕竟,大家还是还未和解的冤家,就算不拔刀相向,也不该这么亲密。
严映绮不住在心里安慰自己:“纯属意外,只是睡着了,什么也没发生……”
司鸿初则不住的自问:“要是没人按门铃,是不是在梦里也能脱贫致富摆脱处男……”
房间里很安静,能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司鸿初很快,严映绮则很乱。
严映绮似乎做了跟司鸿初同样的梦,白皙美丽的脸蛋浮上红霞,坐起身时无意中瞟到了司鸿初的裤子,脸色刷的一下更加娇艳。
这让她有点手足无措,赶忙跳下床,不敢再看司鸿初,一瘸一拐的进了卫生间。
严映绮可以清洗一下,还可以换衣服,司鸿初却没有办法。
四下看了看,司鸿初把床头柜上的湿巾扯过两张擦了一下,结果越擦越湿,搞得几乎没办法见人了。
过了一会,严映绮穿着浴袍出来,捂得严丝合缝,就连衣领都高高竖起,遮住了天鹅般的脖颈,只是在浴袍下面露出一小段光洁的小腿和玉脚。
严映绮的脸蛋一直绯红,从衣橱里找了一条裙子,马上又钻进卫生间,从头至尾都不敢看司鸿初一眼。
等到严映绮换了裙子出来,司鸿初只得把身子侧着。
严映绮见司鸿初缩手缩脚,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咬了咬牙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你要干嘛?”
“我去买点东西……”
“嗯。”司鸿初含糊的应了一声,只能无奈的等着。
尴尬到如此境地,这也是破天荒头一遭,饶是司鸿初脸皮够厚,却也无可奈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门锁的声音响起,严映绮一瘸一拐的回来,红着脸将买来的东西扔到司鸿初面前。
这是一条西裤,貌似是名牌,里面竟然还裹着一条全新的内裤,这让司鸿初更觉丢脸。
严映绮叹了一口气:“去卫生间换上吧……”
司鸿初不敢耽误,急忙溜进卫生间,把自己从里到外收拾了一下。
这条西裤很合身,内裤也舒适,司鸿初确认自己身上在没有尴尬的痕迹,这才出来。
严映绮坐在沙发上,看了司鸿初一眼,没说话。
司鸿初不得不想办法打破沉默:“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社长的事……”
“你都已经当上社长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现在看起来,这工作我没法胜任。”
“你干得挺好!”严映绮语气淡淡,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先是摆平了体育系,接着又赢了空手道社团,再然后摆平了四家武馆……说实话,四家武馆根本是在勒索我们,这是前任社长留下来的问题。我一直想摆平他们,却都没找到办法。”
“我担心以后出现我解决不了的麻烦,所以还是辞职吧……”
“怎么,你想当社长就当,不想当就辞职,你当社长是儿戏吗?”顿了顿,严映绮一字一顿的质问道:“明白说了吧,你是怕我以后再给你出难题,让你没办法下台是不是!”
司鸿初坦然承认了: “没错!”
“你都把我给逼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严映绮越往后说,声音越小:“我算是服了你了……”
“总之我不干了,明天就召集社员,宣布这个决定。”
“怎么的,司鸿初,你怜悯我?”重重哼了一声,严映绮接着道:“你要是就这么把社长让给我,以后社员们会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在社团混?”
“那是你的问题!”司鸿初心里大为不爽,沉声说道:“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我来这座城市只是为了上学,不想惹什么麻烦!当初做社长,也是一时起意,但这个工作我没本事做,所以还给你!”
“你不想惹事,可惹的事情也不少……”严映绮看着司鸿初,似笑非笑的道:“也不差这么一件了!”
“能少一件麻烦总是好的。”
“那好,我回去继续做社长,不过有一个条件。”
“那你说想怎么着?”司鸿初有点恼火,严映绮这是什么逻辑,明明是自己主动让贤给她,却搞得好像自己有求于她。
严映绮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在社团所有人面前,让我狠狠揍你一顿。”
“对不起,我办不到,没这闲工夫。”
严映绮嘿嘿一笑:“不敢?”
“让着你,我的理智不允许,不让你,我的良心不允许……”耸耸肩膀,司鸿初说道:“所以我没时间奉陪。”
“那你想怎么样?还想欺负我吗?”
“是你欺负我才对。”
“总之,我不能就这样回去当社长,我严映绮不需要任何怜悯。”
“那你说怎么办?”
“其实我觉得……”严映绮白了司鸿初一眼,这一眼风情无限:“你还是挺有资格做社长的,就比如摆平武馆的事情,我就做不出来。”
司鸿初哪有心思去注意严映绮的风情眼神,只是分析起严映绮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严映绮轻叹了一口气:“我想得很清楚了,你继续做社长吧。”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顿了顿,严映绮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是我暗中怂恿空手道社团和武馆来找麻烦……”
“难道不是?”
“还真就不是。”严映绮说着,缓缓摇了摇头:“通过这番交谈,我感觉你人还不错,那么就老实告诉你吧。你当初封自己当社长,我确实非常生气,但我当时没说什么,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个社长要经受很多考验。”
“我有点明白了……”
“只要,你有一件事情搞砸了,我就能堂而皇之把你赶走,重新当社长。到时,更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能力……”轻叹了一口气,严映绮接着道:“结果,没过多久,空手道社团提出跟咱们切磋一下。再接下来,那四家武馆找上门,非要传授什么功夫给我们,目的当然是为了收指导费……”
“原来如此。”司鸿初点点头:“这些事情不是你安排的,却是在你意料之中。”
“没错。”严映绮又叹了一口气:“你经受了考验,那就继续做社长吧。”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咱们重打鼓另开张。”司鸿初看着严映绮,一字一顿的道:“我会努力去做好这个社长,但丑话要讲在前面,如果有谁敢暗中下绊子,别怪老子不客气。”
“知道了,不用说啦,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罗嗦。”严映绮的语气颇不耐烦:“这是你作为社长应有的权利。”
“还有,我希望你担任副社长……”司鸿初说到这里,表情非常真诚:“我缺乏管理社团的经验,还需要你多多帮助。”
严映绮微微笑了:“可以。”
谈判就算到此结束,结果似乎出人意料,司鸿初觉得太过顺利。
无论如何,这个安排是双赢的,司鸿初既保住了社长的位子,也平息了严映绮的怒气。
事情既然已经讲清楚,将来严映绮再敢玩花样,司鸿初照章办事就是。
“好了,你该走了……”看了看时间,严映绮告诉司鸿初:“等下我的室友又该回来了。”
“再见。”没有太多的语言,司鸿初起身告辞。
这段时间麻烦太多,解决了这么一件,也算守得云开见日出,司鸿初走起路来都感觉有点飘。
司鸿初刚走出公寓,手机就响了,看来电显示是蓝昊打来的。
司鸿初接起电话,蓝昊开门见山就问:“今天晚上有空吗?”
司鸿初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还早,于是点点头:“有。”
“那么咱俩见一面。”顿了顿,蓝昊接着道:“我现在手头有点事情,大约三个小时后,去菁华找你。”
那天在舞会上,蓝萱曾经提起,蓝昊要见自己一面,看起来是有事要谈。
司鸿初有点把不准蓝昊这条老狐狸的脉,也懒得应酬这种权贵,本来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不妨看看蓝昊到底有什么事,自己现在得罪了超跑俱乐部,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现在应该笼络一些人支持自己。
于是司鸿初答应了:“没问题。”
司鸿初不知道的是,在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奔驰,从离开场馆到进了严映绮的公寓,一直远远的跟着自己。
车里的人盯着司鸿初的背影,英俊帅气的面孔非常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人是隐世皇族有栖川宫朝彦,他本来想把司鸿初喊上车,但司鸿初一直跟严映绮在一起,他没有机会。
现在,看到司鸿初一个人出来,前面的司机马上说道:“司鸿初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是不是跟严映绮做了什么……”
有栖川宫朝彦微微一笑:“就算做了什么也正常。”
“发展得也太快了吧……”叹了一口气,司机接着道:“司鸿初抢了严映绮社长的位子,严映绮应该恨死司鸿初才对。要是两个人真发生什么,那这个司鸿初泡妞的本事实在厉害……”
“他本来就应该是风流中人,之前的状态反而不正常。”顿了顿,有栖川宫朝彦吩咐道:“把车开过去吧。”
司鸿初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奔驰缓缓停在了身旁,车窗落下,有栖川宫朝彦探出半个脑袋,招呼道:“打扰一下。”
司鸿初看了一眼有栖川宫朝彦:“有事?”
“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有人请客总是好的,省得自己花钱了,司鸿初马上道:“你只有三个小时。”
这句话未免有点装b,司鸿初把自己搞得好像大人物一样,不过有栖川宫朝彦并不介意:“三个小时足够了,请上车吧。”
有栖川宫朝彦总是彬彬有礼,让司鸿初感觉非常舒服,只是想到对方是扶桑人,司鸿初又觉得有点别扭。
从家国民族角度来讲,司鸿初很难对扶桑人有好感,但又不得不承认,跟扶桑人打交道有时比华夏人舒服。
第176章 有栖川宫朝彦王
司鸿初上了车,坐在有栖川宫朝彦旁边,大大咧咧的问道:“吃什么?”
“喜欢扶桑料理吗?”
司鸿初还没吃过扶桑料理,只是听说好像非常贵,马上答应了:“可以。”
“那就好。”有栖川宫朝彦点点头,吩咐司机道:“开车吧,老地方。”
司空宥曾经提起,学校附近有一家和风料理,是扶桑人的据点。
司鸿初后来观察了一下,发现那里确实有很多扶桑人,不只是菁华的师生,还有日企员工。
不过,有栖川宫朝彦却没把司鸿初带去和风料理,而是来到不远处一处高档社区。
这里全都是别墅,其中有那么一栋,没有围墙,四周栽种着郁郁葱葱的翠竹。
竹林密度很大,还很高,完全遮蔽了视线 ,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景物。
有栖川宫朝彦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停好车之后,带着司鸿初走进一个竹木掩映的小门。
等到进了门,司鸿初颇为惊讶,因为这里是一处非常精美的庭院,有假山和喷泉,还有凉亭。
只是,这一切充满了扶桑味道,正中央的一座古典建筑,虽然与华夏古典建筑一样有着飞檐拱璧和五脊六兽,却又有着自己的风格。
有栖川宫朝彦把司鸿初带进这栋建筑,直接来到一个房间,跪坐在榻榻米上。
司鸿初实在不习惯,只好盘腿坐着:“在这里吃饭?”
“这里不挂牌子,一般人都不知道是料理,实行会员制度,根本不接待生客,所有客人都是熟人或者熟人介绍来的。”顿了顿,有栖川宫朝彦又道:“你们华夏也有类似的地方,好像叫做私房菜。”
“没错。”司鸿初听说过私房菜,还有类似的私人会所,不过那都是有钱人的玩意,自己从来没见识过。
一个穿着传统和服的老头走了进来,跪在有栖川宫朝彦身旁,先是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随后用扶桑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什么。
有栖川宫朝彦指了指司鸿初,用汉语说道:“我今天招待华夏朋友,可以用华夏语说话。”
“好的。”老头改用略有些生硬的汉语,对司鸿初说道:“你好,欢迎光临,我叫北岛太,是这里的老板。”
北岛太冲着,司鸿初鞠了一躬,虽然很客气,却显然不如对有栖川宫朝彦的尊敬。
“好了,你去忙吧,快点上菜。”有栖川宫朝彦微微一笑:“我这位朋友有点赶时间。”
“好的。”北岛太马上退下去,两个身穿和服的女子躬身走进来,在司鸿初和有栖川宫朝彦之间摆上一张小桌,又恭恭敬敬的放上了筷子。
司鸿初有点奇怪:“不点菜吗?”
“但凡这样的高档扶桑料理,是没有固定菜单的。每天早晨,老板会去港口那边,看看渔民有什么捕获,然后购买最上乘和新鲜的海产回来,根据这些海产决定今天给客人提供什么菜式。新鲜度,就是扶桑料理的生命,根据食材不同的新鲜度,扶桑料理可以分做五个等级,而这里当然是最高的a等。”顿了顿,有栖川宫朝彦问道:“你对扶桑料理了解多少?”
“不就是寿司和生鱼片吗。”
“可以这么说。”有栖川宫朝彦点点头,自我解嘲道:“你们华夏人开玩笑说,只要给我们扶桑人酱油和芥末,我们可以把奥特曼也生吃了。其实,生鱼片和寿司的吃法,全都源自华夏,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其实有很大的学问。”
“是吗。”
“总的来说,寿司总共分五大部分,首先是‘舍利’,也就是醋饭。不能是普通的白米饭,而是蒸好之后用昆布出汁,让米饭有昆布的鲜味。然后混入米醋、砂糖和盐,迅速搅匀。舍利必须保证纯白,华夏人搞的扶桑料理,在这方面都不正宗,米饭闻起来有酸味,吃起来有甜味。寿司店有句俗话‘做舍利三年’,只有这样才能把握住正确的调料配比和水米平衡。”
听到这番介绍,司鸿初不禁有了兴趣:“继续说。”
“其次是‘种’,说穿了就是生鱼片,重要的是新鲜度;再次是‘泪’,也就是你们华夏人所说的绿芥末,其实这东西与芥末是两种植物;第四是‘紫’,就是酱油。一家负责任的司店,会把淡口酱油和浓口酱油按一定比例混合,达到最佳口感再呈给顾客。”
“没想到这里面学问还很大。”
有栖川宫朝彦说着话的同时,几个和服美女上来,给两个人的桌子上摆满了东西。
接着,又进来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手上端着各种新鲜的鱼肉和贝类,当着司鸿初和有栖川宫朝彦的面,很小心的切成一片片。
每种不同的食材,厨师会配以不同的盐,比如一道三文鱼寿司,厨师会拿起一个已经削成小球的红色盐块,用刀在上面飞快地刮两下,落下些许的盐沫粘在三文鱼的上面。
仅仅看厨师的工作,就是一种享受。
每道寿司都如同工艺品一样,颜色搭配的非常好看,形状也很考究。
扶桑人有点小家子气,所有吃食都是很小的一份,连各种用具的个头都很小,只是无论筷子还是碗都很精致。
这让司鸿初感到,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吃文化。
据说,三文鱼很贵,司鸿初也没客气,一甩腮帮子就消灭了五份。
司鸿初正想再管厨师要三文鱼,有栖川宫朝彦微微一笑,指着一份银色的寿司说道:“你应该尝尝这个。”
“为什么?”司鸿初只知道三文鱼之前,不知道这是什么。
“寿司所用的鱼,总共分两种:赤身鱼和银身鱼,这是银身鱼当中的代表秋刀鱼。”有栖川宫朝彦说着,把这份寿司推到司鸿初面前:“秋刀鱼的脂肪非常肥厚,捕捞上来之后容易**变质,因此普通做法是盐烧或者醋腌。如果想要做秋刀鱼寿司,必须由港口直接运来,马上加工。否则,就算是冷冻,也不再适合生吃。”
司鸿初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怪,又吃了一口,才觉得还真不错。
“你们华夏市场上卖的秋刀鱼,眼睛有雾,腮部有血。严格的来说,这种秋刀鱼就算烧烤,也已经不再适合吃了……”有栖川宫朝彦说着,指了指鱼头:“你看,我们这里的鱼,眼睛清澈透明,腮部没有血迹,绝对新鲜。”
有栖川宫朝彦似乎想要诟病国内的食品安全,不过作为一个扶桑人,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作为吃着苏丹红,喝着三聚氰胺长大的华夏人,司鸿初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面前抬不起头:“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能够吃到秋刀鱼寿司,整个华夏再无第二个地方。”
司鸿初试探着问道:“和风料理也不行?”
有栖川宫朝彦似乎对那家店没什么感觉,只是淡淡摇摇头:“也不行。”
“对了,你刚才说寿司有五大要素,除了舍利、种、泪和紫之外,还有什么?”
“你很心细。”有栖川宫朝彦说着,指了指一小碟黄色的东西:“腌姜。会吃扶桑料理的人,必须要点上一碟腌姜。”
“原因?”
“每次更换寿司种类,或是改变寿司的吃法比如从沾盐改成洒拧檬汁腌姜可以重置你的味蕾,以免让上一次味道存留的味道影响下一次的品尝。所以,每吃一快寿司之后,都要吃一块腌姜。”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栖川宫朝彦意味深长的道:“你不觉得腌姜就像生活吗?”
有栖川宫朝彦介绍了一番扶桑料理,司鸿初总觉得是话里有话,他这样绕来绕去,现在终于触及到重点。
尽管司鸿初知道这顿饭价格不菲,很想狠狠宰有栖川宫朝彦,不过听到这话,还是放下了筷子:“怎么讲?”
“如果我们把生活分作很多段,那么每一段生活就是味道不同的寿司,如果在两段生活之间顺利切换,就需要你找到合适的腌姜。”有栖川宫朝彦望着司鸿初,深深的道:“你从东北农村,到广厦来上大学,这个转变就相当于吃寿司时的味蕾重置。”
“没错。”司鸿初微微一笑:“你还想说什么?”
“我认为,你转变的不错,可以说找到了合适的腌姜。”有栖川宫朝彦说着,举起了杯子:“我敬你。”
“我也敬你……”司鸿初望着有栖川宫朝彦,一字一顿的道:“谢谢你的这顿饭,有栖川朝彦。”
司鸿初故意没在名字里加“宫”字,试探有栖川宫朝彦的反应。
却见有栖川宫朝彦把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杯子,很郑重的道:“我们不要再绕弯子了,你可以叫我有栖川宫朝彦王。”
“你承认自己是亲王了?“
“我确实是皇族……”顿了顿,有栖川宫朝彦补充了一句:“当然,我是扶桑的隐世皇族,对你们华夏人来说没有实际意义。”
听到这句话,从厨师到事奉两个人的和服美女,全都跪下来冲着有栖川宫朝彦磕头。
有栖川宫朝彦冲着他们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我有话要说。”
第177章 挂冠堂的下一任当家人
看着厨师跟和服美女都出去,很小心的关上门,司鸿初一字一顿的道:“你承认自己是隐世皇族,这就很有意义。”
“或许吧。”微微一笑,有栖川宫朝彦又道:“我觉得,没必要在你面前隐瞒身份,所以就承认了。”
“为什么没有必要?”
“我相信,根据你的性格,遇到我之后一定感到好奇。”有栖川宫朝彦说着话,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你身边高人那么多,想打听清楚我的身份,很容易。”
“我身边哪有什么高人。”
“作为挂冠堂的下一任当家人,司鸿阳的亲生儿子,你就不要再谦虚了。”
司鸿初心中一惊,面上却声色不动:“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有栖川宫朝彦仔细的观察着司鸿初,良久之后,点了点头:“不错,你很有定力,竟然一点没流露出情绪。”
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养母丁晨和司鸿宇知道,司鸿初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扶桑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屋子里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胡,这是在比拼定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栖川宫朝彦夹起一个秋刀鱼握寿司,放到嘴里尝了尝,随后点了点头,像是对味道表示嘉许:“不错,这就是家乡的味道……”
“我也想念家乡的味道了,改天请你吃东北杀猪菜吧。”
“好。”有栖川宫朝彦点点头,似笑非笑的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看出你的身份?”
“说不说在你。”
“ 那就说出来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长呼了一口气,有栖川宫朝彦缓缓说道:“你们社团的活动原定两个小时,然后我们空手道社团要使用场馆。不过,你们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时间拖得很久,我去场馆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跟严映绮大打出手。”
想起刚才的场面,尤其是严映绮在自己身下带来的暧昧,司鸿初不禁有些回味:“然后呢?”
“当时,你的衣服掀起,我注意到你的后腰有一个胎记。既然你们有事,我们取消了活动,没打扰你们就离开了。”顿了顿,有栖川宫朝彦又道:“记得,多年前,家父曾经说过,挂冠堂的继承人腰部有胎记。这个胎记非常特别,有点像是纹身,不太容易搞错。再加上你又叫这个名字,于是我有了推断……”
“是吗。”司鸿初听到这些,不由的想起郑凡柔,她也提过自己身上的胎记,总不能是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大概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挂冠堂……”呵呵一笑,有栖川宫朝彦缓缓说道:“其实答案很简单,你们华夏人知道我们扶桑有隐世皇族,我们扶桑人就可以知道你们华夏有隐世家族。”
“说的有道理。”
“从千百年前开始,扶桑人对你们华夏,就像放到手术台上一样,一点点的解剖,一点点的研究。所以,我们对华夏的了解,远远超过你们对扶桑的了解。”一边观察着司鸿初的神色,有栖川宫朝彦一边说道:“而今天的华夏人对扶桑的认知,不过是扶桑军队曾在华夏坏事做绝,还有就是苍井空、波多野结衣这些a|v女星。除此之外,你们对扶桑一无所知,无限接近于零。”
有栖川宫朝彦的这番话,虽然有些刺耳,却是事实。
扶桑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华夏人的,了解程度甚至完全超出华夏人自己。半个多世纪前,扶桑军队能在华夏长驱直入,已经非常说明问题。
只可惜,今天多数华夏人并没有这个觉悟,提起扶桑恨不得马上跃马扬刀去灭族,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把人家灭族。
想要战胜一个对手,首先要了解这个对手,然后还要加以尊重,这才是唯一的取胜之道。
华夏的影视作品和小说,提起扶桑人必是一派傻b景象,八十岁的老大爷一红缨枪都能戳死好几个扶桑鬼子。问题是,扶桑人既然这么傻b,为什么华夏人还打了八年,差不多沦陷了半壁河山。
司鸿初觉得有栖川宫朝彦很有洞见能力,更重要的是,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并不像一个扶桑人,而是一个旁观者。
“家国大事与我们无关……”司鸿初说着,举起杯来:“今天不谈风云,只谈风月。”
“对,只谈风月。”有栖川宫朝彦与司鸿初碰了一下杯,接着说道:“当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就很想和你交个朋友,因为我们太像了。”
“哪里?”
“虽然你有那个胎记,但只要随便改个其他名字,也不会让人联想到挂冠堂。”笑了笑,有栖川宫朝彦缓缓说道:“可是你执着的使用‘司鸿’这个罕见的复姓。”
“还好,姓‘司’的人太多,我这个名字不太容易引起注意。”司鸿初说到这里,望着有栖川宫朝彦的目光有些深沉:“你不是也一样吗,为什么要用‘有栖川’这个姓。”
“所以才说我们像。”有栖川宫朝彦把酒一饮而尽,又给司鸿初和自己倒了两杯:“在扶桑,很多人都质疑我的身份,事实上我确实也有化名。不过我还是喜欢用本来姓氏,没有其他原因,性格如此。”
这番话让司鸿初对有栖川宫朝彦颇有好感:“果然是性情中人。”
“话说,你的那个无良叔父知道你在人世,肯定要痛下杀手。抚养你的人为什么不让你隐姓埋名呢?”没等司鸿初回答,有栖川宫朝彦接着说道:“肯定是不耻于这样做。”
“没错。”司鸿初用力点了点头:“我堂堂正正,没做任何苟且之事,为什么要像通缉犯那样活着?!”
“说得好,来,再干一杯。”
司鸿初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几杯酒下肚之后,才试探着说了出来:“听说,咱们校有不少扶桑学生,是州会的成员?”
有栖川宫朝彦放下杯子,淡然一笑:“或许是吧。”
“朝彦亲王对这个组织有什么了解吗?”
“是个极右翼组织。”望了一眼司鸿初,有栖川宫朝彦淡淡的道:“我说过,华夏人不了解扶桑,只知道扶桑有极右翼组织,却不明白这些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州会是一个秘密组织,就算扶桑人自己都不了解,华夏人难道应该知道?”
“其实,只要回顾历史,不难发现端倪。”望了一眼司鸿初,有栖川宫朝彦问道:“你知道倒幕战争吗?”
“当然。”
“简单说,这场战争就是推翻幕府,确立天皇至尊无上的地位。在幕府垮台后,新政府开始了明治维新,这是扶桑走向近代化的开始……”顿了顿,有栖川宫朝彦接着道:“你们华夏人的教科书是这么写的,不能说不对,却抽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当时参与倒幕的,其实是不同势力的联合,总的来说分为维新派和攘夷派。很多人把这两者混同起来,其实并不一样,维新派是要打开国门,进行现代化改革,属于开明人士。攘夷派则要求在天皇的领导下,继续闭关锁国,属于保守人士。”
“这我知道。”
“这两者曾爆发过大规模战争,也就是西南战争……”喝了一口酒,有栖川宫朝彦说道:“尽管这都是百多年前的往事,但两者在都有自己的历史传承,维新派的后代是菊水会,在几年前与华夏势力的暗战中已经彻底覆灭。州会则是攘夷派的后代,他们大多出身草莽,还有一个组织也算攘夷派后裔,则大多是武士的后代,与州会关系非常密切。”
“还有呢?”
有栖川宫朝彦又喝了一口酒:“我就知道这些。”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司鸿初也就不再有所保留,直接把最关键的问题提了出来:“你与州会是什么关系?”
有栖川宫朝彦笑眯眯地反问:“你是义和团吗?”
“当然不是。”
“不是每一个华夏人都是义和团,当然也不是每个扶桑人都与这些组织有关……”哈哈一笑,有栖川宫朝彦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有其他事。”
这句话等于是逐客令,司鸿初也不想留下,起身告辞了。
有栖川宫朝彦非常客气,让司机把司鸿初送回学校。
说来也巧,司鸿初刚进了校门,蓝昊的电话打了过来:“现在我们可以见面了。”
蓝昊把司鸿初约去了一家粤菜馆,看着满桌的各式菜肴,司鸿初毫无胃口。
蓝昊很热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为什么不吃?”
“刚吃了一肚子生鱼片,还上了一堂扶桑料理课。”
蓝昊呵呵一笑:“是吗。”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收获,找到了扶桑的隐世皇族。”
“哦?”蓝昊饶有兴趣的道:“说说看!”
司鸿初大致介绍了一下有栖川宫朝彦,不过没有复述全部谈话内容,随后又道:“我现在有点猜不准,这个有栖川宫朝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平常和你们学校的扶桑师生有来往吗?”
第178章 一夜变成高帅富
自打从司空宥那里知道了州会的存在,司鸿初对学校里的扶桑人比较留意,发现他们也有派系。以石原浩为核心的是一伙,有栖川宫朝彦则独来独往。
现在回想起来,司鸿初觉得有栖川宫朝彦为人城府很深,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什么都不问。从普通人的思维出发,如果了解到如此复杂的身世,至少也会问上一句司鸿初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当司鸿初问起州会的事情,他倒是说出来一些,却又不深入。司鸿初怀疑,他作为隐世皇族,实际上了解的事情绝对比说出来的要更多。
司鸿初摇摇头:“他好像跟其他扶桑人来往不多。”
“好了,不提这些。”蓝昊对有栖川宫朝彦没什么兴趣,摇摇头说道:“只要他不妨碍我们的事情,就算是天皇的私生子又有何妨。”
“也对。”
“我这次找你来有两个原因,一是听说你得罪了esc……”
司鸿初耸耸肩膀:“你能知道这件事,我丝毫不惊讶。”
“我听说,esc本来要狠狠整治你,不过被沈明涵的死震慑了。”嘿嘿一笑,蓝昊缓缓说道:“很显然,他们现在有点搞不清楚你的来头,正在观察着。”
“这样挺好,我不希望别人了解我,对我这个人最好永远是雾里看花。”
“真人不露相。”蓝昊点点头:“我要是没说错,应该是曹如派人干掉了沈明涵,对吧?”
司鸿初坦然承认了:“没错。”
“这是一招妙棋。”蓝昊看着司鸿初,语气颇为嘉许:“先是康大伟,随后是沈明涵,如果只是一个人倒也罢了,但和你作对的人都死了,别人肯定对你有所忌惮。”
“但只能换来暂时的和平。”耸耸肩膀,司鸿初有点无奈的道:“那帮公子哥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接下来还要有一番恶斗。”
“没错。”蓝昊点点头,深深地问道:“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
“你都说了,是曹如派人干的,和我没关系。”
“可这个人毕竟因你而死。”
“你要问我的感觉……”司鸿初拖着长音,重重说道:“爽!”
“哦?”
“沈明涵那么狂妄,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转眼却被吊路灯。”呵呵一笑,司鸿初一字一顿的道:“说句心里话,我希望每个和我作对的人,都是这样的下场。”
“应该这样,作为一个领导者,必须有这样的气势。”顿了顿,蓝昊补充了一句:“不过平常不要流露出来。”
“这我知道。”
“还说esc的事情吧……”蓝昊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有两个朋友的孩子在esc,我在esc说句话也算管用,他们那里的人分做好几个派系。我可以争取一帮人支持你,让一些摇摆不定的人保持中立,不过总归有些人不会放过你……”
“比如齐云浩。”
“齐云浩?”蓝昊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好像听过,不过想不起来了……”
“这个人好像有点神秘,蓝叔叔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可以。”蓝昊说着,拿出一个纸片放到司鸿初面前:“现在说第二件事吧,这是给你的酬劳。”
“什么酬劳?”司鸿初看了一眼,发现是支票,等到看到数字,登时眼睛直了。
一个3,后面跟着一串0,司鸿初仔细输了好几遍,最后又通过下方的大写金额确认,是三千万整。
“这钱……”司鸿初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拿在手里有些发抖:“是怎么回事?”
“你帮我拿到了那块地,按照规矩要给你佣金……”指了指支票,蓝昊淡淡的道:“你就收下吧。”
“这块地跟我没关系……”司鸿初深吸一口气,把支票放下来,努力不去看:“你用不到给我这么多钱,还是收起来吧。”
司鸿初说的是实话,确实不想要这笔钱。
尽管司鸿初经常为生计发愁,靠着卖给秦寿生壮阳药赚点小钱,但不是什么钱都能要的。
如果眼前只是三千块,或者是三十万,司鸿初都会毫不犹豫地装进口袋,三千万却完全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
司鸿初没有被钱冲昏头,对方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必然要让自己去做值这个数字的事情。
“这块地能批下来,原因在于康志宏的妥协,但能落到我的手里,还是要感谢你调解我跟曹如的关系。”喝了一口茶,蓝昊缓缓说道:“如果我跟曹如斗起来,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这块地很可能落到扶桑人手里。所以,你化解了我们的矛盾,等于是帮我们拿到地。”
“但这钱也太多了。”
“不多。”蓝昊瞥了一眼司鸿初,深深的道:“之前,你接二连三救了小女,我理应表示感谢,可你又不接受物质上的回报。这一次,钱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再不要就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
司鸿初听到这话,暗骂蓝昊果然是老狐狸。
难怪之前几次救了蓝萱,蓝昊都没什么表示,想来是考虑到了司鸿初的面子。
现在,蓝昊借着这块地的由头,把所有人情一并还了。要是司鸿初不答应,反倒是不给蓝昊面子。
司鸿初喜欢这种老狐狸,马上把支票揣了起来:“那就谢谢蓝叔叔了。”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望了一眼司鸿初,蓝昊深深一笑:“按说,钱已经是你的,我无权置喙,不过我还是想给一些忠告,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听。”
“蓝叔叔请讲。”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m国有一个人,买彩票中了九千多万美元,结果挥霍无度,而且到处惹事,两年的时间里,卷入了四百多起官司。他最喜欢自己的小孙女,给了很多钱,结果这个小孙女买了大量毒品,活活把自己给抽死了。最后,他宣告破产,流落街头……”顿了顿,蓝昊意味深长的道:“对于没有自控能力的人来说,有钱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么蓝叔叔认为我……”
“我敢把钱给你,自然对你有信心,只是我有些建议……”喝了一口茶,蓝昊不疾不徐的说道:“你就当做没有这笔钱,然后用这笔钱寻找一个合适的投资项目,慢慢坐大自己的实力。”
“有道理。”
“我这里有些项目,你可以研究一下。”蓝昊说着,把一摞材料放到司鸿初面前,上面是各种报表和经济数据,司鸿初只看一眼都感觉头痛。
又闲聊了几句,蓝昊起身告辞了,他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esc和这笔报酬。
他做事就是这样,直达目的之后,不多说一句废话。
离开饭店,司鸿初走在路上,感觉轻飘飘的。
看着周围的行人,司鸿初不禁得意的想:“你们谁知道我是身价两千万的人……”
司鸿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功的实现了丝大逆袭,由丝一夜变成高帅富。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司鸿初此时很希望有人来挖苦自己穷b,然后自己可以拿出这张两千万的支票狠狠抽他的脸。
“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虎!”司鸿初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周围过往的行人,寻思着哪一个可以让自己过一下瘾。
不过,司鸿初最后也没找到这样的人,倒是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石原浩,另一个是司鸿初第一次遇到扶桑人时,差一点与司鸿初打起来的那个留学生稻垣太一郎。
两个人没注意到司鸿初,好像有什么急事,站在街边张望。
过了一会,来了一辆奔驰,稻垣太一郎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请石原浩上了车,随后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子上,车子急匆匆的开走了。
司鸿初发现,他们离去的方向,好像是有栖川宫朝彦请自己吃饭的那家料理。
事实上,司鸿初猜对了,石原浩正是要去那里。
刚一上车,石原浩就板着脸问:“消息可靠吗。”
“非常可靠。”稻垣太一郎转过身来,非常郑重的说道:“有栖川宫朝彦王正在那里吃饭,之前还有一个人,不过那个人走了,现在只有亲王大人自己。”
“我们的人呢?”
“已经把那里包围起来,随时可以冲进去。”
“亲王有什么反应?”
“好像没有觉察。”
“那就好。”石原浩满意的点点头:“你对那家饭店有多少了解?”
“那家料理叫北岛家,老板叫北岛太,是熊本县人。他与皇室没有关系,跟其他组织也没来往,是一个正统的生意人。”
“之前与亲王在一起吃饭的是谁?”
“司鸿初。”
“哦。”石原浩轻哼一声:“又是他。”
“石原老师,我觉得亲王大人实在……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困惑地摇摇头,稻垣太一郎又道:“他跟我们在一所学校,却躲着不肯见我们,还得我们发动人到处去找。”
“朝彦亲王大人不问世事,也不关心政治,所以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石原浩说到这里,冷冷一笑:“有人评价他就是华夏历史上的那个刘阿斗。”
“石原老师你也这样认为吗?”
石原浩又笑了笑,没说话。
第179章 隐世皇族
车子来到北岛家,还没等停稳,石原浩亟不可待的跳下来。
周围马上围过来许多人,统一身穿笔挺的深蓝色西装,有点像是制服。
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围绕在石原浩周围,恭敬的低着头。
长呼了一口气,石原浩快步向北岛家走去,刚来到小门前,门突然打开了。
北岛太大步从里面走出来,警惕地看着石原浩:“你们要干什么?”
“请让开。”石原浩冷冷一笑:“我们有要事见亲王,请你不要挡路。”
“不行。”北岛太坚定的回绝道:“亲王大人现在不见客。”
北岛太说着,从里面又走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站到旁边,抱着膀子拦在石原浩面前。
石原浩露出了一抹狞笑:“你拦不住我。”
“试试看。”
“好。”石原浩点点头,随即一挥手。
那些穿着蓝色西装的人立即冲了过来,把北岛太和两个大汉团团围住,虎视眈眈的看着。
石原浩看着北岛太,表情越发阴鸷:“你是熊本人,我母亲也是,看在半个老乡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北岛太固执的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石原浩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缓缓转过身去,那些蓝西装好像得到了信号,一起从腰间抽出***。
他们使用的刀只有一臂长,比普通的***要短一些,很便于藏在身上。
这是太刀,十几把太刀卷起一阵旋风,袭向北岛太等人。
那两个彪形大汉还来不及动手,就当场被**开来,转眼化作两摊碎肉。
“你们……太放肆了!”北岛太怒吼了一声,抄起一根木棍,劈头砸向石原浩。
稻垣太一郎提供的情报是正确的,北岛太只是一个商人,没有接受过任何格斗训练。
一个蓝西装冲过来,把太刀一挥,最后往后一撤。只是这么两下,北岛太手中的木棍断成了三节。
与此同时,另一个蓝西装被太刀在北岛太腿上一划,带起了一抹血花,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北岛太惨叫一声,立即半跪下来,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从下巴滴落下来。
鲜血从伤口涌出,把整条腿浸染得鲜红,随后又缓缓流淌到地上,形成一滩刺目的血渍。
“你们……”北岛太不住的喘着粗气,一字一顿的道:“你们不能进去。”
“我必须见到朝彦亲王。”石原浩转回身来,傲慢地看着北岛太:“你只是一个重利的商贾,很难理解皇国赋予的使命。”
“朝彦亲王说,不见任何人,所以你们不能进去。”北岛太固执的道:“我不懂你的那些道理,我只知道忠诚。”
石原浩不想再浪费时间,大踏步向里面走去,当路过北岛太身边的时候,北岛太突然紧紧抱住了他的双腿:“你们不能进去。”
一个蓝西装冲过来,把太刀冲着北岛太的后心刺了下去,一朵血花溅起,北岛太又惨叫了一声,双手无力的滑落下来。
“竟然还没死,倒是很顽强吗……”石原浩轻哼一声,又道:“如果你的这份顽强用在皇国事业上该多好。”
北岛太已经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们……你们……”
“算了,饶你一命。”丢下这句话,石原浩快步进了北岛家,径直来到有栖川宫朝彦所在的房间。
到了门前,石原浩先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拉开门,用膝盖跪着,一步步爬了进去。
司鸿初已经离开多时,有栖川宫朝彦依然还在品着寿司,时常喝一口酒,倒是逍遥自在。
所不同的是,有栖川宫朝彦已经换上了一身和服,只是样子稀松懈怠。
他慵懒的靠在桌子上,跟着房间里播放的扶桑歌曲时常哼唱两句,样子完全不若其他扶桑人那样严谨。
此时的他不仅不像皇族,更像一个散淡之人,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朝彦亲王……”石原浩把额头抵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有栖川宫朝彦懒洋洋地问:“北岛太怎么样?”
“受了些伤。”叹了一口气,石原浩有点无奈的道:“他不让我见你,我只能这样做。”
“他是一个很中正的人,你不应该伤害他。”
“我知道了。”石原浩低着头,转过身吩咐外面的手下:“马上把北岛先生送去医治,绝对不能耽误。”
随后,石原浩又转回身,额头始终抵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有栖川宫朝彦:“亲王还有什么吩咐?”
“我想让你滚出去,你会吗?”
“亲王知道我绝对不会离开。”
“所以喽,我没什么吩咐了。”撇了撇嘴,有栖川宫朝彦似笑非笑的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找到我。”
“几年前开始的经济危机丝毫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扶桑受到严重冲击。如今扶桑不仅经济丧失活力,已被华夏超越,社会更是死气沉沉。人们没有信仰,失去追求,沉迷物质享受,盲目追星……”说到这里,石原浩的声音有些悲恸:“扶桑民族的发展又到历史关头,我们当奋起布国威于四方,不能继续自我摧残。”
有栖川宫朝彦喝了一口酒:“然后呢?”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啻于再进行一次明治维新,所以我们需要一位领袖。”
“有皇族加入,才能让你们的所作所为具有合法色彩,但其他皇族成员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于是你们找到我这个隐世皇族。”呵呵一笑,有栖川宫朝彦缓缓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想让我做个傀儡。”
“不敢,绝对不敢。”石原浩连忙道:“有栖川本是四大亲王家,有资格继承天皇之位,历史上也曾产生过几位天皇。如果我们大事可成,重新奠定皇国基业,那么自天皇之下,一切以亲王为尊。”
“有栖川宫早已名存实亡,听起来,我可以重振家族,倒挺有吸引力。”
“平成天皇年事已高,子嗣又不多,将来……”顿了顿,石原浩试探着道:“或许从有栖川宫一脉,再诞生新天皇。”
“似乎很诱人。”有栖川宫朝彦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道:“不过,你在找我之前,难道没有打听我是什么人?”
石原浩愣了一下:“朝彦亲王的意思是……”
“我是闲云野鹤之人,没有政治野心,也没有抱负。”摆了摆手,有栖川宫朝彦懒洋洋的道:“有栖川宫家也算家财丰厚,可供我一生钟鸣鼎食,这已足矣。”
“亲王大人难道不想重振有栖川宫?”
“当年,皇室对外宣称有栖川无嗣,自此断绝了这一宫家,我和先辈做起了隐世皇族。”又喝了一口酒,有栖川宫朝彦接着道:“既已命定如此,我又何必强求?!”
“当年的决定不能说错,天皇设立隐世皇族,才能在二战结束后为皇族保留更多血脉。”深吸了一口气,石原浩努力诚恳的道:“如果朝彦亲王对这一安排有所腹诽,那么转变的机会来了,我们可以让有栖川宫重新现于阳光下,重振当年声威。”
“可惜我没这个兴趣。”每说一句话,有栖川宫朝彦就喝了一口酒:“每天喝酒,享受美味的寿司,听一听喜欢的音乐,这样的日子不亦快哉。相比之下,什么威望、名誉、利益等等,用华夏人的话来说都是浮云。”
“难道朝彦亲王真的这样想?”
有栖川宫朝彦当即反问了一句:“你认为即令是天皇陛下,他的日子和我比起来,谁更逍遥?”
“这……”
“天皇,扶桑人心中曾经的神,今天却只是一个象征。他受到各种繁文缛节的约束,一举一动曝光在别人面前,不再具有任何政治能力……”呵呵一笑,有栖川宫朝彦满不在乎的道:“他只是一个傀儡,有时,我甚至同情他。”
石原浩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变得非常压抑,像是强忍着怒火:“陛下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看我,逍遥自在,想吃什么就吃,想去哪里就去。当我想要学习中文,就来菁华留学。”撇了撇嘴,有栖川宫朝彦洋洋自得的道:“让我牺牲这种逍遥去做傀儡,实在没兴趣。”
“亲王大人……”
“不要说了。”有栖川宫朝彦打断了石原浩的话:“既然华夏有隐世家族,扶桑就有隐世皇族,让我好好享受逍遥,不要来打扰。”
“希望朝彦亲王能好好想想。”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有栖川宫朝彦说到这里,不耐烦的摆摆手:“我有点累了,你们回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要让我亲自动手赶人吗?”
石原浩不敢违拗,只得叩了一个头,跪爬着倒退出来,随后离开了。
走出了北岛家的门,周围一片寂静,尸体已经收拾干净,除了墙角零星的血迹,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第180章 第一场比试
稻垣太一郎走过来,弓着腰问道:“怎么样?”
“拒绝了。”石原浩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朝彦亲王,还真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实在让我失望。”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我早就听说过,这个有栖川宫朝彦在皇族中是个异数,终日只知吃喝玩乐。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真的不愿来找他……”又叹了一口气,石原浩颇为无奈的道:“之前很多组织接连失败,就是因为没有皇族坐镇。州会想成大事,必须有皇族加入,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可是他不同意……”
“这件事只能等等再说……”石原浩说到这里,突然皱起眉头:“等等,朝彦亲王刚才说,扶桑有隐世皇族,华夏有隐世家族……”
“这又怎么了?”
“他倒是提醒我了。”石原浩回头望了一眼北岛太家的门,若有所思的道:“刚才,跟朝彦亲王一起吃饭的是司鸿初,这可是菁华大学的一位名人呀。”
“那又怎么了?”
“朝彦亲王虽然散淡,却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能上他饭桌的必不是一般人。”呵呵一笑,石原浩的表情变得有些阴狠:“难道司鸿初来自隐世家族?”
稻垣太一郎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没出声。
“朝彦亲王这是在对我暗示吗……”默然片刻,石原浩缓缓又道:“司鸿初……司鸿……华夏最强大的隐世家族是司鸿世家,常被称作挂冠堂,难道司鸿初真是挂冠堂的人?”
“或许吧……”
“过去我只是怀疑,现在我可以肯定了。”石原浩说着,面部肌肉不断抽搐,样子有点让人骇然:“司鸿初果然不是小人物。”
……
武术社团再举行活动,所有的社员都傻眼了。
司鸿初是社长,严映绮是副社长,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了任何过节,工作上配合得恰到好处。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时常眉来眼去,不是郎情妾意剑,就是情意绵绵掌。
连林弘扬都大惑不解,悄悄问一起参加社团的张艺磊:“到底是司鸿初吃错药了,还是严映绮吃错药了?”
张艺磊斩钉截铁的下了诊断:“两个人都有病!”
等到社团活动结束,司鸿初给金宝宝打去电话:“我想到了。”
金宝宝兴冲冲地问:“你想到跟刁凯乐比试什么?”
“没错。”司鸿初用力点点头:“让他来空手道道馆,他只有十分钟。”
其实,刁凯乐本来有其他的事情,就算是推掉这场比试也很正常。
但是,他太想得到金宝宝了,也太想比赢司鸿初,结果推掉其他事情,果然在十分钟的时间里就赶到了空手道馆。
他以为这种行为可以感动金宝宝,熟料金宝宝却没有任何反应,司鸿初更是在心里给了他两个字的评价:“逼|奴!”
刁凯乐看了看道馆,冷冷一笑:“怎么,想跟我比打架?”
司鸿初一挑眉头:“不行吗?”
“不怕老实告诉你,我是空手道黑带,我的老师曾在扶桑空手道比赛中拿过季军。”刁凯乐说到这里,越发得意:“跟我比空手道你简直死定了。”
司鸿初只是要教训刁凯乐,不管什么道都行,因为任何搏击技术的根本目的,都是把对方击倒。
你说你们这个门派的功夫如何牛b,刚一上场就被职业炮子一拳打出屎来,那你也是连屎都不如。
真要说空手道,司鸿初也是高手,不过玩的跟刁凯乐不一样。
司鸿初凭空赚来三千万是最厉害的空手道。
有那么一刹那,司鸿初很想把支票拿出来,狠狠抽刁凯乐的耳光:“哥也是高帅富!”
但想到刁凯乐的身价肯定远超三千万,司鸿初又只能忍下来。
“那么就开始吧。”司鸿初说着,活动了一下身体。
“对不起,虽然我擅长空手道,但不想跟你比这个。”
司鸿初愣住了:“为什么?”
“之前,你们说要比试,我同意了。”刁凯乐说到这里,狡狯一笑:“但是,如果连比什么都让你们决定,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金宝宝马上道:“喂,姓刁的,当初说好了,你们两个比什么由我决定。”
“是呀。”刁凯乐不敢看金宝宝,只是对着司鸿初说话:“但是,显然是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才要找我比试空手道。我作为参赛者,也有发言权的,你们必须考虑。再说了,咱们比的是为宝宝做到什么事,如果咱们只是打得头破血流,对宝宝又有什么意义呢?”
刁凯乐之前非常大方,任凭金宝宝决定比试规则,现在却要自己发表意见。
他倒未必是对自己没信心,只不过要是这么拖下去,会更省事一些。
因为金宝宝如果拿不出足够的理由回绝这门亲事,双方家里人就会逼着两个人成亲。
金宝宝的父亲资金压力越来越大,只有尽快促成金宝宝与刁凯乐的婚事,才能拿到刁家的融资。
金宝宝明白其中的玄机,根本不管父亲的生意到底如何,接下来是卖王八精还是超白金,只要自己不嫁给刁凯乐就好。
见刁凯乐不认账,金宝宝有点火大:“那你说怎么办?”
刁凯乐嘿嘿一笑:“想要比试也可以,但要大家共同研究决定……”
“和你办事真磨叽……”司鸿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跟看别人下棋似的,老半天才走一步。”
“下棋?”刁凯乐眼睛一亮:“好啊,我们就比下棋。”
司鸿初愣住了:“什么?比下棋?”
“对啊。”刁凯乐马上点点头: “琴棋书画都是雅事,我们就比下棋,看谁棋艺高超。”
“那个……”司鸿初犹疑着道:“还是换一个吧。”
“你害怕了?”刁凯乐看着司鸿初的样子,登时更有信心了:“你要不会下棋,可以提出来,咱们换!不过,有资格留在宝宝身边的,应该是一位雅人。”
说罢,刁凯乐得意洋洋的看向金宝宝,那意思简直就是指责金宝宝,竟然找了一个连下棋这种雅事都不懂的粗人。
司鸿初试探着道:“飞行棋?”
刁凯乐不屑的笑了笑:“你开玩笑吧?”
“要不跳棋、军棋或者五子棋?”
“你能不能选点高雅的?”刁凯乐说着,摆弄了一下领带,好像自己非常高雅:“象棋,或者围棋,这才是正道。”
“我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别废话,要是不会下棋,直接提出来。”
“围棋?”
刁凯乐听到这话,以为司鸿初可能懂点围棋,而自己要以己之长搏对方之短:“象棋怎么样?”
“我们不比了。”金宝宝下意识的认为,司鸿初顶多也就会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对下棋这种雅事根本一窍不通,于是气鼓鼓的告诉刁凯乐道:“我回头再想想,到底应该比什么,今天就这么算了。”
刁凯乐似笑非笑的问道:“你一个电话把我找来,就这样打发我回去?”
“要和你比武,可是你不敢。”
刁凯乐狡辩道:“比武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好了,别吵了。”司鸿初打断两个人的话,不耐烦的道:“就比象棋!”
“你可别后悔。”刁凯乐倒是闷骚,马上逼着司鸿初同意:“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你要是不敢比,我可看不起你。”
司鸿初一咬牙,爽快道:“我不但敢比,还让你三个子。”
“什么?”刁凯乐见司鸿初这样蔑视自己,刚想要发火,旋即又冷静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别后悔。”
“说了让三个子,就让三子。”
“好。”刁凯乐好像早有准备,回车子那里,从后备箱拿出一副象棋,跟司鸿初在路边的石凳上对弈起来。
司鸿初执绿,说话算话,果然拿掉了一组车马炮。
这个时间,学生们刚好吃过晚饭,正在校园里闲逛。
见这里对弈,马上有很多学生围了上来,兴致勃勃的看着。
这让刁凯乐情绪高涨,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赢了司鸿初,金宝宝没办法赖婚了。
说起来,刁凯乐还真不是吹牛,不仅得到空手道高手的指点,在象棋这方面也曾拜过名师。
再加上司鸿初让了三个子,刁凯乐觉得自己必胜无疑。
刁凯乐看着司鸿初,人阴柔的勾了勾嘴角:“可以开始了。”
还未开战,司鸿初自毁半壁江山,已然是一副败局。
双方很快厮杀起来,刁凯乐进攻非常凶悍,直接来个当顶炮。
局面明摆着,司鸿初力量羸弱,刁凯乐采取进攻是最简单的办法。
司鸿初似乎不得要领,迟顿一会才跳了马,作出防守态势。
很快,刁凯乐也跳马,随后出车,直逼司鸿初薄弱的防线。
对方大军压境,眼看要搏于楚河汉界,处于弱势一方的司鸿初竟然频频出击,而且落子越来越快,似乎不经过思考。
这让刁凯乐大乐,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挽着金宝宝走向婚礼殿堂的场景,就差哈哈大笑了。
事实上,他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发现司鸿初走的每一步,其实都经过严密计算的。
刁凯乐确实是个棋道高手,但他过于自负,又被司鸿初让了三子,几乎完全被麻痹了。
第181章 残谱
两个人都走得很快,但过三十步之后,情况开始转变。
司鸿初的棋走得更快了,刁凯乐反倒慢了下来,每一步都要慎重思考,而且一步比一步慢。
慢慢的,汗珠密布于额头,刁凯乐急了。
他断然没有想到,司鸿初的棋力竟然如此深厚,甚至可以说深不可测。
明明司鸿初已经让出半壁江山,却防守得密不透风,同时还能果断出击。
刁凯乐感到压力很大,旁观的金宝宝根本不懂棋,见司鸿初的棋子这么少,一个劲的着急:“你怎么让出去那么多子,这要是输了可怎么办?”
司鸿初抬头望了一眼刁凯乐,淡淡的道:“这话还是对他说吧!”
“我现在是对你说!”金宝宝根本不相信司鸿初,气鼓鼓的道:“我告诉你,你要是输了,我等下就离家出走。你想想,一个可怜无助的女孩子,被迫流落街头,这可都是被你害的。”
刁凯乐马上道:“宝宝我收留你。”
“滚!谁要你收留!”金宝宝说着,大大的眼睛盈满泪花:“我就是为了反抗万恶的封建家庭,强加给我的包办婚姻,这才离家出走!”
金宝宝说话根本不注意,结果围观群众全听到了。
大家本来以为这只是棋局,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狗血的故事,登时更有兴致。
一个传两个,两个传三个,很快有更多人来围观。
说起来,围观群众当中还真有高人,马上就有人指出:“这棋下到现在,绿子不但没有落败的迹象,还隐隐占了上风,很像残谱呀。”
旁边马上有人问:“什么残谱?”
“这是集合了好几位大师心血的棋谱,专门让对方三子,却偏偏能以此发挥,克对方各种棋局。”顿了顿,这个人接着又道:“但残谱只是一个传说,虽然不难找到,却极少有人能得其真髓。”
这番话落到刁凯乐耳中,心里压力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的汗珠不断滴落在棋盘上。
他非常惊讶,司鸿初深藏不漏,棋风扎实又诡异,每一步充满杀机,让人根本不敢出手。
只要他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司鸿初剑走偏锋,一击致胜。
司鸿初呵呵一笑:“认输吧。”
刁凯乐嘴硬:“胜负未定,不见得我会输。”
棋局继续,局势开始一边倒,司鸿初自己防守得密不透风,同时步步紧逼,逐渐攻入刁凯乐的大本营。
在摧枯拉朽的攻势面前,刁凯乐的棋子疲于应付,力不能支。
又过半个多小时,刁凯乐终于抵挡不住,只得弃子认输:“算你厉害……”
金宝宝根本看不懂棋局,一直把心悬在嗓子眼,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差点抱着司鸿初狠狠亲上一口。
“我曾得到名师指点,自信在整个广厦市,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刁凯乐说着,差点委屈的哭了出来:“没想到输给了你。”
司鸿初非常装b的说了一句:“在我面前,你要习惯失败。”
金宝宝更是兴奋无比:“你竟然还会下棋,过去怎么没听你说?”
“我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有待你慢慢挖掘。”望了一眼金宝宝,司鸿初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其实不会下棋。”
刁凯乐听到这话差点吐血:“你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吧?”
“我没羞辱你。” 长叹了一口气,司鸿初摇摇头道:“算了,不解释,说了你也不懂。”
司鸿初还真不是谦虚,其实对下棋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司空宥却是一个棋迷。
司空宥经常拉着司鸿初陪棋,只要司鸿初想要学医,就必须满足司空宥的棋瘾。
正是司空宥把残谱的精髓传授司鸿初,因为他想要破解残谱,就必须让司鸿初以残谱对弈。
刁凯乐哪里知道这背后许多故事,气鼓鼓的道:“你先别得意,还有两局较量,你怎么知道我赢不了?”
司鸿初马上问:“接下来你想比什么?”
“先是比武,又是下棋,看来都是你擅长的,接下比一个我擅长的。”刁凯乐冷冷一笑,不无得意的道:“咱们去金家提亲,看宝宝的父亲答应谁。”
司鸿初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行呀。”
金宝宝赶忙把司鸿初拉到一旁,咬着牙,轻声道:“这个不能比……”
“为什么?”
“我爸一定看不上你的。”金宝宝打量着司鸿初廉价的穿着和乱糟糟的头发,很无奈的道:“不怕告诉你,我爸这个人……有点小势利眼。你的背景和身份,别说提亲了,就算去我家玩,都是自取其辱。”
司鸿初听到这话有点火了:“你要是这么说,我还偏要去。”
两个人的神态亲密,刁凯乐看在眼里,颇为恼怒。他打定了主意,等见到金宝宝的父亲,一定狠狠参上一本。
“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慢慢聊吧……”刁凯乐觉得胜利就在眼前,吃醋也不急于一时,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金宝宝赶忙道:“不行,绝对不行,不能比这个。”
司鸿初斩钉截铁的道:“就比这个。”
“宝宝你听到了吧。”刁凯乐呵呵一笑,随后冲着司鸿初一拱手:“告辞了。”
刁凯乐难得表现得这么有风度,却让金宝宝更加不托底了:“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一定跟你拼命!”
“你父亲还没见到我,你怎么肯定会不喜欢我。”呵呵笑了笑,司鸿初云淡风轻的道:“你至少应该先让我试试吗。”
“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紧紧握住你父亲的手,先说一句:‘老同志,辛苦了……’然后,我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明白不能拿女儿的幸福,去换取商业利益……”
“得了!”金宝宝一个劲的摆手:“我父亲会一脚把你踢出去!”
“他是我长辈,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我明白告诉你吧……”金宝宝打断了司鸿初的话:“就算我不嫁刁凯乐,我爸也会另找个二代。你没权没势没背景,有的只是背影,根本一点希望没有。”
司鸿初差点把支票拿出来:“我现在也算高帅富了……”
金宝宝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别瞎扯了。”
“我说真的。”
“这样吧……”金宝宝说着,把手一伸:“先借我二十块钱,过半个月还你。”
“干嘛?”
“买棒棒糖……”金宝宝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不同意婚事,我爸停了我的零花钱。”
司鸿初无奈的掏出钱,金宝宝马上买来两根棒棒糖,放在嘴里吮吸。
看着金宝宝享受的样子,司鸿初总是有yd的联想,好不容易才把邪念压下去。
一边吃着棒棒糖,金宝宝一边很郑重的道:“总之,去我家见我父亲,绝对不行!”
“你要对我有一点信心。”
“我对你还真就没信心。”
“你之前是不是也没想到我会下棋?”
“这……”金宝宝听到这话愣住了,回想起来,发觉司鸿初似乎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犹豫片刻,她试探着问道:“你有把握搞定我父亲?”
司鸿初斩钉截铁的道:“当然!”
“那么……”又犹豫了一会,金宝宝最后才同意:“试试看吧。”
今天本来要比武,却没料到刁凯乐不遵守约定,非要比棋。
所幸,司鸿初懂得残谱,总算赢了刁凯乐,却也是侥幸。
司鸿初觉得,与刁凯乐这么比下去实在无趣,一则是自己不了解刁凯乐,不能确定有什么方法稳赢;二则是就算自己下一次赢了,没准刁凯乐能找出什么结果不予承认。
更重要的是,刁凯乐有金宝宝父亲的支持,这比司鸿初赢得多少次比试都更有意义。
所以,最直接的办法,莫不如搞定自己的这位未来岳父。
司鸿初虽然没见过金宝宝的父亲,但通过他用金宝宝换取商业合作这件事可以看出来,不过是一个重利的商贾。
对待这种人很容易,只要甩出三千万的支票,再用蓝家和曹如拉大旗作虎皮,很容易让他调转方向。
自己刚赚了这么多钱,正好可以体验一下被人敬仰的感觉,于是司鸿初才决定这么做。
司鸿初与金宝宝约定,第二天放学去金家。
第二天,两个人见面,金宝宝马上递来厚厚一本笔记:“这是我爸的兴趣、爱好、脾气,他讨厌什么、喜欢什么……等等所有,全都写在上面了,你要仔细研究!”
“这得有上百万字吧……”司鸿初随意翻开一看,笑着说:“你肚子都有我的种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不要乱说!”金宝宝脸色通红:“那是我为了气刁凯乐,故意胡说的!别说刁凯乐已经看穿了,就算没有,我爸也不会因为这个同意,他只会把你撵走,然后强迫我去堕胎。”
“多么无情的父亲……”司鸿初悲痛地摇摇头:“竟然对自己的亲外孙都能下狠手!”
“不跟你说了,我把我家地址给你,我先回去了。”
“为什么咱俩不一起回去?”
第182章 第二场比试
金宝宝的算盘是,自己跟司鸿初一起回家,说明两个人关系已经非常亲密。如果司鸿初不能搞定父亲,那么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指责自己不自爱。
为了不打击司鸿初的积极性,金宝宝没把话明说:“我爸很古怪……”
司鸿初呵呵一笑:“你不想跟我表现得太亲密?”
“这个……”金宝宝尴尬的笑了笑,又道:“虽然,我爸这个人挺爱财,但生活上非常古板。他总是给我讲神马三从四德,告诉我女孩子要自爱,对现在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接受……”
“如果我告诉他,你曾经带我出去耍流氓呢?”
“不行!”金宝宝连连摆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说,就当是我求你了!”
“好吧,听你的。”司鸿初看了看时间,又道:“我去跟朋友借辆车吧。”
“干嘛?”
“让朋友开车送我去,倍有面子。”
金宝宝急忙问:“你能借来多少钱的车?”
司鸿初想了一下,好像魏安复开的车都不怎么值钱,于是随口道:“十来万吧。”
“就这样的破车,你千万别开出来,恐怕我爸连看都不会看。”长叹了一口气,金宝宝很无奈的道:“你还不如打车呢。”
“好吧。”
“还有……”金宝宝上下扫量着司鸿初,叮嘱道:“好好把自己收拾一下,别弄得跟个丝似的。”
司鸿初点点头:“也对,我如今是糕帅富了。”
金宝宝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能给我买切糕吗?”
司鸿初听了金宝宝的话,打了一辆车,来到一处名为广厦名邸的高档社区,随后又来到二十七号门前。
与此同时,在落地窗射进来夕阳映射之下,金宝宝和父亲正对面枯坐,刁凯乐则坐在一旁。
红木茶几摆着两杯上好的龙井,散发出氤之气,给这栋装修有些俗气的别墅带来了几分雅致。
金宝宝的父亲名叫金大方,虽然名字大方,为人却很小气。
他长得又矮又胖,肥头大耳,还有点谢顶,为人没什么文化,不仅把家里装潢得俗气,自己打扮得也很俗气。
可以说,怎么能摆谱,怎么能彰显自己有钱,金大方就怎么做。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金项链,虽然在家里,却偏要戴上一副爱马仕的太阳镜,经常把爱马仕的标示呈现到别人面前。而且,手上还戴着好几个翡翠扳指,就差在脑门上写上自己是暴发户。
“你是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嗯。”金宝宝用力点点头:“我们很恩爱的,爸爸你就成全我们吧。”
金大方冷冷一笑:“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恩爱。”
“伯父你听我说……”刁凯乐赶忙道:“那个司鸿初,长得就像个无赖,为人更加无赖。也没个正经工作,一天到晚在社会上胡混,能带给宝宝什么幸福?”
“谁说没工作?”金宝宝现在一看到刁凯乐,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痛扁一顿的念头:“人家是菁华高材生,还是特招的!”
“特招?”刁凯乐眼珠一转:“也就是说,家里很穷,基本没什么经济基础。”
金宝宝一字一顿的道:“人品最重要!”
“宝宝,你还小,将来在商场混几年就会知道,人品这玩意根本一文不值。”冷冷一笑,金大方又说:“还有,你不是说,他今晚要来吗,怎么现在还不见影子?”
金宝宝撇了撇嘴:“可能路上塞车吧。”
“年纪轻轻就不守时,这可不好,要是在商场上,会丢掉很多合同。”
“伯父你就耐心等等吧。”刁凯乐十分难得的替司鸿初说起话来,因为巴不得一脸穷酸相的司鸿初,在金大方面前出丑露乖。
金大方马上问:“乐乐,你见过宝宝的这个朋友?”
金大方总是昵称刁凯乐为“乐乐”,一直都是这样,刁凯乐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总感觉好像是在呼唤宠物。
不过,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打算添油加醋的把司鸿初种种丑态描叙一遍。
也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金宝宝一跃而起:“一定是他来了!”
金大方也站起身来:“既然是宝宝的朋友,还是出门迎接一下吧。”
金大方为人倒是礼数周全,虽然打心眼里讨厌这个还没见到面的司鸿初,却还是跟金宝宝一起来到门口。
只是,看到女儿激动得就像寂寞空虚已久的荡|妇终于盼到姘头,金大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打开门,父女二人都是一愣,只见门前站着一个翩翩公子,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身上收拾得一丝不苟。
从熟悉的五官,金宝宝才算认出来:“司鸿初?”
“是我。”司鸿初微微一笑,不太好意思的道:“抱歉,我早就该来了,可是路上塞车。”
金大方僵住了,之前见刁凯乐非常不屑,笃定了司鸿初一定是外表猥琐落魄,却没想到原来是个佳公子。
至于刁凯乐,忍住苦笑,脸面扭曲,涨成酱紫色。他不明白,司鸿初怎么突然变身,成了高帅富。
过了一会,金大方出于礼貌的一笑:“欢迎,欢迎,早听宝宝提起你,一直想要见见。你来就来吗,还拿什么礼物……” 金大方说着,发现司鸿初双手空空如也:“哦,什么也没拿呀!”
司鸿初傻傻的点点头:“是呀。”
场面有点尴尬,金大方咳嗽两声,岔开话题:“对了,附近街路限行,你的车子是什么牌照呀?”
“我不限行。”司鸿初说着,指了指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我骑车来的。”
为了给未来岳父留下一个良好印象,司鸿初特意穿上蓝昊给自己买的衣服,又把自己从头到尾饬了一遍,以最佳形象示人。
只可惜,这几句话下来,司鸿初苦心经营的形象瞬间崩塌。
刁凯乐肩膀不住抖动,差一点哈哈大笑出来。
金宝宝先是错愕,再是失望,最后是羞愧,连死的心都有了。
大家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到极点。
司鸿初点了一支烟,指着刁凯乐问道:“宝宝,这位就是你父亲吧?”
刁凯乐火了:“你胡说什么,我是刁凯乐,你又不是没见过。”
“哦。”司鸿初点点头:“一天没见,你老了不少,我认错了。”
随后,司鸿初又冲着金大方点点头:“那么你一定就是伯父了。”
金大方寒着脸道:“没错。”
“经常听宝宝提起你,早就想来探望……”司鸿初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金大方的穿着打扮:“伯父果然名不虚传,大金链子大墨镜,一般来说,你这样的人社会背景都很深,如果不是手头有好几条人命的江湖大佬,就是澡堂子搓澡的。”
金大方不是很有涵养的人,如果不是顾忌到女儿在面前,差点破口大骂。
再说金宝宝,觉得司鸿初这是故意整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总算说服父亲同意见司鸿初,却没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强忍着泪水,冷漠的道:“好了,你也见到我父亲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回去吧。”
司鸿初全当没听见金宝宝的话,向金大方伸出手来:“你好,伯父,我叫司鸿初。”
金大方犹豫片刻,才与司鸿初握了一下手。看在女儿的面子上,虽然司鸿初说话这么不着调,总是应该客气一点,至少应该请进屋喝杯茶:“老弟,别站在外面说了,进屋吧。”
就算是过年领压岁钱,刁凯乐也没这么高兴,等着看司鸿初接下来如何出丑。
进了屋,司鸿初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大大咧咧的道:“今天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回头补上。我们老家盛产玉米,不如给伯父送点过来。”
“那倒要谢谢你了。”
“不用谢,在我们老家,那都是给猪吃的……”一语出口,司鸿初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充道:“我是说给贵客吃的。”
金大方被气坏了,嘴角不住抽搐,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是吗……”
金宝宝本来以为,司鸿初可能要恢复正常了,没想到司鸿初接下说了一个字,让所有人的下巴掉了出来:“爸……”
金大方傻了:“你管我叫什么?”
“爸……”顿了顿,司鸿初一字一顿的道:“我和宝宝已经私订终生,生米煮成熟饭了,挑个良辰吉日,咱们就过礼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金大方忍了又忍,才没有开口问候司鸿初的母亲,也就是自己未来的亲家。
“宝宝就是我的人了。”司鸿初见金宝宝畏畏缩缩的,完全没了之前拒婚的勇气,于是走过去拉进自己的怀里,又告诉金大方道:“爸,明年的今天,我们两口子会带孩子来看你的。”
金宝宝本来很坚定,绝对不嫁给刁凯乐,此时确实有些犹豫,觉得比起司鸿初这么个奇葩,其实刁凯乐也不错。
见司鸿初当自己面调戏女儿,金大方一怒,沉声道:“你马上放开宝宝,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刁凯乐更是醋意大发:“保镖?佣人呢?快把这个疯子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