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沈画知晓
以前,她一直以为墨煊对沈画的爱,定然也不会比沈画对他的少分毫,而如今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她到是不在这般的想了。
“说是,说是。”鸢儿紧紧的皱着眉头,无论如何那句话在嘴里打着转,就是说不出来。
“说是什么?”沈画看着她如此的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直接冷下来了脸色来。
“说是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子。
而是先太子翼的皇子。”鸢儿微微闭上双眸,心下一横开口便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当下在鸢儿全说出来后,沈画这才微微黑了脸色来。
之前,她倒是从来都没有,听宫里的宫女提及过这件事,更何况之前在墨煊还未继承皇位的时候,她确实是曾被太子翼抓过去一段时间。
后来被墨煊给救了回来,这件事当时也只有她与墨煊知道,沈画忍不住邹进了眉头,她想不出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
更何况现下,宫里既然是已经流传出了这样的谣言,自然也是有心人有意为之的了。
“娘娘?”鸢儿再说完后,这才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条小缝来看着沈画,见着她脸色似是微微带了一些阴沉,犹豫了一番后,这才开口是叫着她。
“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从谁那流传出去的吗?”显然如今这个,一心想要挑拨自己和墨煊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人,是在宫里隐藏着。
只不过现下,她却是一时之间找不出来罢了。
“奴婢倒是不知。”鸢儿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愧疚之色。
他倒是觉得自己这一次,极为无用。便就是连着宫里传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也是直到现在才进了耳朵之内。
一时之间,心下倒是微微有着懊恼,而抬眸看着沈画的时候,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一些淡淡的愧然之色,看的沈画心下倒是微微一动。
“一会儿你便就去查查,看看究竟是谁放出去的消息。”沈画和其她女人之间的不同之处,便就是在此。
其他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就是生气,随即便就会一直想办法解释着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的。
亦或者是极力的惩罚那些个,款嚼舌根的宫俾的。
而沈画却不同,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来,第一时间所想到的永远都是解决问题,而并非是一些其他的无用事情来。
“是。”鸢儿应了一声,她知道若是不查出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样的事情,只会以后越来越多。
而她在宫里也只会越来越危险,沈画也只是想想而已,背后便就已经是泛起了一些冷汗来。
“娘娘,您倒是不用担忧这样的流言蜚语,想来皇上对娘娘也一定是极为信任的。”鸢儿想了想后,这般安慰的说着。
“相信吗?怕是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吧?”之前她还是不知道,为何墨煊一夜之间便就对自己如此的冷淡了,而现下在听到了宫里传出来这样的流言,自燃也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沈画嘴角边倒是,直接浮出了一抹冷笑来,之前她深信过墨煊,却没有想到竟是会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来。
“娘娘不用担忧,这件事还有着皇上在,想来不用多久,便就不会在传出这样的流言来了。”
鸢儿现下也是不太相信墨煊的,只不过毕竟墨煊是真心爱慕着她的,当下鸢儿也没有别的办法,倒是也唯有在相信他一次了。
而沈画对鸢儿的话,倒是丝毫得不以为意。
之前她已经是送去了自己熬制的补汤,墨煊对待她如此冷淡的场景,至今她还没有丝毫得忘记。
而墨煊又正是因着这个传言,才会心生芥蒂对自己如此的冷淡的,更何况若是墨煊想要插手早就已经插手了,又怎么还会任由着这些个流言传到自己的耳中来。
“即便是他相不相信又如何呢?”现如今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到了如此的地步。会不会在恶劣一些,对于她来说倒也是没有别的什么差别了。
“娘娘……。”
“好了,以后我们应该更加注意一些才是了。”最近因着墨煊的保护,她到是极为松懈。而如今既然墨煊已经是对着她心生芥蒂,便也就不会在继续费力的保护她腹中的孩子了。
只会极力的盼望着,她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早一些流掉才好。
沈画只要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心中便就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是,以后所有接触到娘娘的东西,奴婢一定会更加仔细的检查着的。”一说到正事来的时候,鸢儿便就满脸的严肃。
沈画看着她严肃的小脸,一幅明显的带着保证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了些许,露出一抹小小的笑容出来。
鸢儿看着她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笑容,自己的心情也是一时之间变得极好了起来。
脸上的笑容更是加大了一些,沈画此时倒是转过了头去,不在去看鸢儿。而之前所流露出来的那抹笑意在鸢儿退出去后,也是刚好的收敛了回去。
她并非是石头所做的,她知道鸢儿担忧自己,所以她才会尽量的不让自己在她们面前露出伤心的神色出来。
而有的一些事情,也是都憋闷在自己的心中不肯说出来。
对于这般心思的沈画,鸢儿倒是更加的头疼了起来。
沈画的心思,倒是不是一般人能够猜测的出来的,她最为擅长的便就是揣度人心,而旁人若是想要看穿她的伪装,猜测到她心底里真正的想法,怕是也没有什么人有这个能力。
鸢儿在听了这样的事情后,心中对着沈画的担忧倒是越发的高了起来,一颗心更是直接不上不下的悬空着。
沈画看着鸢儿,明显是对着自己流露出一幅紧张的模样出来。
嘴角高高的勾了起来,显然一幅心情极好的模样出来。
“替我看看,这杯水可是有别的什么人碰过?”沈画脸色不变的看着鸢儿,说着。
同时举了举自己手机边的一盏茶来,看着她模样淡淡的开口询问着。
鸢儿却是脸色微微沉了沉,一双好看的峨眉倒是极为欢喜的往一块儿皱着,只是在看到鸢儿这个神色之外,倒是呢还有看到鸢儿。
“这茶有什么问题吗?”鸢儿被沈画如此一吓,脸色倒是微微白了白。
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后,沈画的所有事情都已经是由着鸢儿亲自接手的。
只不过她到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来,给何况现下听着沈画的声音,之前被她惊吓的心,倒是渐渐的安稳了下去。
“看来咱们未央宫内的一些人,也是有耐不住寂寞的了。”沈画似笑非笑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鸢儿还从未看到过,沈画脸上露出来的这般的神情过,之前她所看到的一直都是沈画淡淡的浅笑和所表露出来的温柔罢了。
像现如今沈画所露出来的,这番强势却又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的鸢儿直接微微直了双眼。
“娘娘对宫里上上下下的宫女那么好,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鸢儿恶狠狠的说着,在按着她的一双眼眸之中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之色。
这一次,鸢儿是真的恼怒了,并且在看着她的时候,心下更是暗暗的发着誓,她若是查出来了是谁在背后如此陷害沈画,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显然对于现下鸢儿的这番心思,沈画是全然不知的。
一颗心更是仍旧在,自己手旁的这杯茶盏上,来回的打着转。
她不过是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看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放置在桌案上的双手,也是紧紧的攥了起来,鸢儿撇了一眼,随后便就极为有自觉的收了回来。并且尽量的不让自己的视线被沈画发展了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沈画面色不变的说着。
“即便是她们要往高处走,也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才好。”鸢儿听着她如此说着,颇为不赞同的嘟囔了一句来。
“娘娘……婉玉郡主求见。”正在沈画嘴角微微勾着,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宫女来,开口对着她说着。
“婉玉郡主?”沈画皱了皱眉头,脸上明显是闪过一抹不悦之色来。
吓得小宫女,原本就低垂着的头,越发的低了下去。似是生怕自己被沈画这番怒气牵连到一般。
“婉玉郡主过来做什么?”鸢儿看了一眼沈画的神色,知道她现下想来是也是极为厌烦的,便直接开口询问着小宫女。
“回姑姑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婉玉郡主只是说是想要拜访娘娘。”小宫女紧紧的低垂着头。
“像来现下她过来,必然是没有安什么好心,不如奴婢出去把她打发了去。”鸢儿看着她,脸上明显是带着一些担忧的神色说着。
之前婉玉郡主过来,说是要摆放沈画,因着她现下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未央宫内的小宫女倒是不敢怠慢了她去。
不过鸢儿倒是丝毫不怕,现如今既然婉玉一步步的紧逼着沈画,她心下自然也是极为恼恨的,对着她自然也就没有了之前的好言好语了。
“不必,让她进来吧!”沈画略微一沉思,便就摇摇头直接拒绝了鸢儿的提议。
“娘娘……。”鸢儿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她。脸上更是带着一抹似是不解的神色看着她。
第六百二十五章 装模作样
她倒是知道,沈画心下早就已经是,极为厌烦了这个婉玉,只不过她却是有一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让自己出去直接打发了婉玉去,反而还要耐着性子的与她虚与委蛇下去。
沈画看着她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双眸之中所露出来的淡淡的疑惑,嘴角微微勾了勾,开口替她解释着:“虽是说不愿见她,她倒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本宫躲着她。”
她说出来的这句话倒是极为镇定,其中更是带足了气势。
听的鸢儿心下高兴不已,之前她看着沈画所露出来的那副伤心欲绝的神情,早就已经担忧坏了,现下在看到她又重新的露出这般张狂的神情出来,心下自然是万分欣喜的。
“是,娘娘说的极是。若是说让娘娘躲着她,婉玉却也确实是不够资格。不过,娘娘也不要委屈了自己才是。”
“不要紧,让她进来吧!”
鸢儿只是一心的担忧着,看见婉玉沈画会不会从新的,勾起已经渐渐平复下去的怒火,委屈了自己去。
而沈画倒也是,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受委屈的人,现下她心中所想的这些,鸢儿自然是不知道的。
“即便是她今日不来,本宫也还是要找她的,去让她进来吧!”沈画虽是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神情上带了一些淡淡的满布在意之色。
可鸢儿却是偏偏的,在她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了她所说出来的驻定。
“婉玉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婉玉被引进了大殿后,倒是极为规矩的给沈画行了一礼。
“起来吧!”沈画并没有刁难于她的意思,这倒是让婉玉在看着她的双眸,不自觉的微微加深了一些来。
“谢娘娘。”婉玉即便是心中恼恨,面上却还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出来,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丝毫来。
“鸢儿,去把近日本宫新得来的那茶取出来一些给郡主泡上来。”沈画脸上虽是没有任何的亲近之意,却也是没有恼怒之色。
这倒是让婉玉,一时之间微微有着慌了神,以至于倒是没有看到她们主仆二人所交换着的眼神。
而一直站在,婉玉身后的岚儿之所以没有看到,则是因着她心仍旧是对沈画产生一些愧疚之色,所以自从随着婉玉进入大殿后,倒是一直都低垂着头,并没有抬起来过。
故而她更是不会看到了,而婉玉也是在看到岚儿随着自己进入未央宫后,这番模样。心下也是升起了一些小小的不满和一些淡淡的不悦之色来。
不过,现下她到是正是用人的时候,倒也没有直接把这些个不悦展现在脸上。
而她也只是,在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对着岚儿,这一些倒是直接被沈画看在了眼中,嘴角更是不动声色的微微向上扬着。
心情倒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的难受了,仿佛堵在心口处的一块儿大石头,似是也消掉了一些一般。
“这次,婉玉过来,也只是想要和娘娘解释之前娘娘所看到的一些事情。
婉玉和皇上之间,并没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事情来,而上一次,婉玉之所以会在御书房之内,也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太后娘娘罢了。”
婉玉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双眸更是一直都是低垂着着,脸上带着一些安静乖巧的模样,让沈画舍不得不相信。
“应付太后娘娘?”沈画听着她如此拙劣的谎话,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随即开口明显的带着一些嘲讽的语气说着:“本宫若是没有记错,想来太后娘娘对郡主怕是也是极好的吧!断断没有想到郡主会如此的应付着太后娘娘。”
沈画说完后,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婉玉心下虽是因着沈画的这番话升起了一些薄薄的怒气来,但她却也还是知道一些轻重缓急的。
当下也只是紧紧的,撕扯了一番,自己手中拿着的丝帕,在丝帕明显的在自己的手中不成样子了,这才放过了它。
心下更是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来,觉得好了一些。
外面对着沈画的表情的时候,倒也没有了方才那般不堪隐忍的表情,开口说着:“婉玉虽是承蒙太后娘娘垂爱,但婉玉却是一直记着当初是娘娘和皇上二人救下的婉玉。
因此婉玉倒也不敢有丝毫得背叛之心。”
婉玉一边说着,一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底,让人根本就看不清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而露出来的侧脸上,倒是展现出一些温和乖巧的表情,让人看了倒是极为欢喜。
“是吗?本宫倒是只以为婉玉郡主,只记着是皇上救下的郡主,而本宫便就早就已经忘记了脑后去了呢!”沈画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些淡淡的不悦之色。听在婉玉耳中虽是让她心中升起一些淡淡的恼怒之色,但却并没有丝毫得惧意。
或许是觉得,现下的沈画早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对手了,因此而放松了一些对自己的警惕之心。
沈画想到了这里,倒是直接扬起了一抹极为自信的笑容出来,在看着她的双模更是带了一些深意来。
“婉玉不敢。对于当日的事情,婉玉更是莫齿难忘。”
“婉玉这般说着,若是不知道的,便还以为是本宫倚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了你呢!”沈画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一抹柔顺的笑容出来。
“娘娘仁厚,又岂会欺负婉玉。”婉玉不知道沈画这般说着是何意思,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和她虚与委蛇着。
“说道仁厚,本宫却也还是没有太后仁厚。
如今念着郡主护驾有功,更是直接便就册封为了郡主,接到自己的身边养着。”沈画在说着的时候,更是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一眼婉玉的神情去。
果然不辜负她所料,在沈画故意提及太后来的时候,婉玉原本浅笑的脸上倒是直接僵硬了一瞬间。
随即之后,便就极为快速的恢复了正常来,不过却也还是没有逃过沈画的双眸去。
“太后娘娘自然是对婉玉极为宽和,婉玉也是不忍。
只不过,在想到太后直接安排着婉玉接近皇上,倒也是没有办法之下,才会如此故意和皇上联手演了一出戏给太后娘娘看。
婉玉对于太后如此信任自己,而自己却又做出这样来的事情后,心下自然也是极为不好受的。”
婉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和沈画解释着这一些事情来,只不过婉玉她还是太过于低估了沈画。
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这番说辞,虽然不至于全然的相信自己,但却也应该是心下产生了几分动摇的。
不过在看到沈画在听了她的这番解释后,虽是没有了言语之间的那股极为明确的厌恶和针对,眼中闪过一抹极为清晰地挣扎之色。
心下还是忍不住,升起一股,淡淡的得意之色。在看着沈画的时候,嘴角也是有着抑制不住的向上微微勾了起来,不过在察觉出她自己的失态后,倒是一瞬间便就调节好了情绪。
之后更是有着不放心的,微微抬眸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番,见着她似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神情,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原本悬挂着的一颗心,更是直接滑落了下去,总是可以放在了心底里了。
之前因着,微微的担忧之色,所压制下去的得意之色,现下倒是又重新的浮现了出来。
沈画也只当做是,没有看见她嘴角,所露出来的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倒也真的是委屈了郡主了。”之前太后想要给墨煊选秀纳妃的事情,朝中的大臣也是都知道的,只不过却是没有成功罢了。
而后,虽是被墨煊和沈画给顶了回去后,但却也仍旧是没有让太后死心。之后的动作虽是不在那么大张旗鼓的,却也还是小动作不断。
若不是还留着太后有一些用处来,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太后继续在后宫之中这般的得意妄为的。
“婉玉不敢,只要是能够帮助到皇后娘娘和皇上的,婉玉便就已经是极为心满意足了。”婉玉话已经是说到了这里了,沈画自然是不会在继续和她撂脸色的。
反而嘴角带上了一些淡淡的浅笑来,撇了一眼她桌子上鸢儿早就已经摆放好了的茶盏,只觉得口中有一些干燥,动作优雅的端起来浅浅抿了一口。
这才用着眼神示意,婉玉身前的那杯茶盏来,让她喝下去。
而鸢儿却是站在一旁,脸上仍旧淡淡的一片冷意,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情绪来。
而婉玉看了一眼沈画后,倒也没有在继续想什么,反而是直接断过茶盏抿了一口。
茶水进入了口腔后并没有急着下咽,反而是任由着她在口腔之内多大了几个转,直到唇齿留香了的,这才不舍得咽了下去。
婉玉脸上闪过一抹嫉妒之色,随即便就恢复了正常来,开口淡淡的说着:“婉玉倒也只是偶然之间,在太后娘娘处见到过一次这样的茶叶来,却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是如此得皇上的宠爱。”
“什么宠爱不宠爱的,不过是之前兰月公主总来,见着本宫似是极为喜爱这类的茶叶,这才特意吩咐了人包好了送过来的。”
沈画嘴角微微上扬着,露出的一抹浅浅的浅笑来,开口说着。
而平日里沈画倒是也没有了,之前一直这么多年纯在了里面。
“兰月公主倒是待娘娘极好,一时何指教遇到方才的这种事情来,倒是让她直接满意了一些来。”
“若是郡主喜欢这茶,本宫倒是吩咐让人前去把一些去,给郡主送过去。”沈画看了她一眼后开口似是带了一些淡淡的,亲昵的态度来。
第六百二十六章 断子绝孙
“不用麻烦娘娘了,婉玉宫里的茶倒也还算够喝。”婉玉生怕自己眼前的茶有什么问题,也只是抿了一口,便就不再去动它了。
“本宫但是忘记了,婉玉现下颇得太后娘娘的宠爱,自然是不会缺了衣食的。”沈画说着,脸上倒是适时的露出了一抹浅笑来。
让人看不出现下她真正的心思来,嘴角抿了抿。婉玉对着沈画这股阴阳怪气的话语,倒也没有别的办法,虽是心下极为厌恶,却又不得不耐心的讨好她。
“太后娘娘也只是,看到婉玉护驾的份上,不曾亏待了婉玉罢了。
若说是宠爱,太后还是极为宠爱娘娘的。”婉玉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抬起头来看了沈画一眼,见着她眉眼都舒展开了,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婉玉倒是极会安慰人,不过想来太后如此的宠爱婉玉,必然会替婉玉则一门好亲事来的吧?”沈画这句话乍然听着的时候,虽是像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可婉玉知道,沈画说出这句话来,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要询问自己而已。
当下转念一想便也就知道了,她只不过是还没有完全放下心自己罢了。
婉玉急忙的撩起裙摆,直接跪在了地上,脸上更是带着一抹焦急一抹委屈的神色,神情柔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就极为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来,开口祈求的说着:“婉玉不嫁人,婉玉一辈子侍奉在娘娘和皇上身侧,以报娘娘和皇上的救命之恩。”
婉玉这番话说的倒是又快又急,双眸之中更是带了一抹不安的看着她。生怕她下一秒便就直接给她指了一门亲事去。
鸢儿在一旁,脸色阴沉的看着婉玉如此的作为,而岚儿也是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惊讶之色随即便就恢复了过来。
倒也没有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太过于惊讶地神色来,沈画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哀乐来,直接给鸢儿使了个眼色。即便鸢儿心下在如何的不愿意,却也还是不得不伸出手来扶起了婉玉。
开口略带着,一些不满的语气说着:“婉玉郡主这动不动便就跪下的模样,若是叫旁人看到了,还指不定会说娘娘如何欺负了郡主呢!”
鸢儿说的婉玉倒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沈画知道她心下存着一股脑儿气来,倒也没有开口阻止她,左右她自己还是知道一些分寸的。
沈画想着,心下倒是微微放心了一些,嘴角上更是直接便就露出浅笑来,看着鸢儿不满的讥讽着她。
偏偏,语气却又全都是,为着她好的模样。这倒是不得不让婉玉,隐忍着自己的怒火,却还要赔笑的对着她卑躬屈膝的,当真是心中怄的快要吐血了一般。
沈画眼见着婉玉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怨毒之色,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着:“太后膝下倒也只有清儿一个公主。
如今对着婉玉倒也是极为宠爱。
想来更是早就已经把婉玉,当做了太后的亲生女儿一般了,若是叫太后听见婉玉方才的话,还指不定会如何的伤心难过呢!”
沈画略带沉幽的话,说的婉玉倒是没有任何的辩解来,脸色往下沉了沉。随后似是带了一抹委屈,这才开口说着:“是婉玉考虑不周了,不过想来太后也应该会谅解,婉玉这番想要报恩的心的吧!”
“谅不谅解却也还是要太后说了算,不过。按照太后现下对郡主的宠爱,想来即便是不谅解,到时也不会舍得太过于重罚了郡主的。”
婉玉知道,太后之所以对她这么百般的迁就,宠护。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爬上墨煊的龙床,继而想要打压自己罢了。
现下太后早就已经,是看着墨煊对自己,百般的宠护极为不顺眼了,如今更是有了婉玉来替她出手,她自然是高兴了。
“娘娘?”婉玉退下后,沈画便就已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鸢儿看着她双眸似是有着发空的看着某一处地方,呆呆的一动不动。
心下倒是微微起了一些惧意来,忍不住出声唤着她。
“怎么了?”沈画回过神来后,倒是双眸微微半眯着看着她,其中更是透露出一丝不解来。
“奴婢只是觉得,或许婉玉的话并不可信。”鸢儿有些不自在的微微憋过头去了,不在去看她。说出来的话倒是比平时也是更加的低了一些。
沈画倒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心下又闹什么别扭了罢了。
“她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沈画浅笑着回答着她。
“那……既然她的话不可信,为何娘娘还那般的待她?”鸢儿听着沈画说出来的如此驻定的语气,倒是立即的把头又重新的转了回来,看着她开口询问着。
眼中更是明显的带着一抹惊奇的目光,看的沈画嘴角忍不住升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出来,若不是细看之下怕是也并不会被人发觉。
“本宫如何待她了?只不过是她想要取得本宫的信任,本宫便就给她便是了。”
“娘娘那,那杯茶她也只是喝了一口而已,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鸢儿还是有些放不下心的把目光重新的放置在了那已经凉透了的茶盏上。
“本宫对自己的制毒手法还是极为信任的。”更何况也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断子绝孙汤罢了。
即便是婉玉只抿了一口,她却也还是极为有信心的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有自己的子息了。
并不是她小心眼至此,只不过现下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之下,她还怀着身孕,如今偏偏是这个时候,传出了这样的谣言出来,她也是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儿着想。
而婉玉的手段,她也并不是没有见识过,如今既然墨煊也是同样的有意与她亲近,沈画为了防止以绝后患,自然是要早点下手了。
婉玉做得最差的一件事便就是,从来都不知道她不仅仅是只会医术,毒术相比于医术更是精湛。
只不过她在学习毒术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言。这一生从不用自己的这身毒术去害人,只用来救人。只不过现下看来自己是要没有办法继续遵守下去这个誓言了。
而如今她这样,倒也不算是害人,顶多算个自保罢了。
“如今若不是娘娘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怕是还要颇为费一些功夫才能够哄的她喝下这些茶。”鸢儿说着一脸的笑意。
“婉玉倒是戒心颇为眼中,若不是今日她自己撞了上来,怕是她也根本就不会这般容易的喝下这些茶的。”沈画一边想着,一边在看着门口处的目光也是渐渐的放空了一些来。
“娘娘英明。现下倒也不怕是她在做出一些恶心娘娘的事情来了。”鸢儿只是觉得,婉玉现下已经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了,即便是当真能够把皇上勾引了过去,又能如何?
任凭着她的手段在如何高超,她也是威胁不到沈画肚子里孩子一丝一毫的。
而若是之后婉玉当真是有了身孕,沈画断然会念及着是墨煊的骨肉不会在下手,现下倒是不同。
故而,沈画做得倒是没有任何的手软愧疚。
鸢儿早就已经知道了,沈画行事狠厉的作风,当下见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接便就断送了,一个女人一辈子做母亲的资格了。
沈画看着鸢儿极为高兴的脸庞,心下有些闷闷的。鸢儿只以为她只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地位,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如今做下这样的事情来,不仅仅是为着自己以后的地位,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也是实在无可奈何了罢了,她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便就被人欺压着。
明明是最为尊贵的嫡长子,却要被一些身份低贱的人欺辱。更何况她对墨煊的心也是一直都纯在着极为严重的占有欲。
若是墨煊当真是和其他的女人发生了什么关系,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在接受墨煊的了,便也就只能够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娘娘忙碌了一天了,怕也是乏了,还是奴婢扶着先去休息休息吧!”沈画最近一段时间来,随着自己的肚子中的孩子月份越大,她身子倒是越发的疲倦了起来。
虽说人在怀孕着的时候,总是容易疲倦着的,不过却也没有她这般。
之前倒也还好,只是每日多睡了一个时辰罢了,近日来却也总是要昏睡个小半个下午,饶是沈画从来都没有生养过,也是有着察觉出了一些微微的不对劲来。
只不过她虽是心下有着怀疑,倒也没有和任何人说,夜晚的时候她也总是趁着自己还没有睡下的时候,偷偷的替自己把过脉。
出了一日比一日细微的脉搏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异常。
最近连日来,她倒是怕自己的异状被太医瞧出来,倒是更加的没有让他请过平安脉了。
鸢儿虽是知道沈画做出来的这些,微微有着不妥在其中,只不过她却也还是拗不过沈画,再加上因着宫里的事,也着实是怕墨煊在用着这些太医,对着沈画肚子里的孩子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便也就由着沈画这般的折腾了。
婉玉在出了未央宫后,原本还挂着浅笑的脸色倒是直接便就落了下来,跟在一旁的岚儿见着,虽是心下有着微微的惧意。
但念着之前自己和婉玉的交情,倒也没有太过于忌讳,直接想了想后便就开口说着:“郡主,皇后娘娘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总归郡主也还是要嫁人的。”岚儿说道最后,见着婉玉直接停下了脚步来,在看着自己的眼神时,更是似是带着一些冷冰冰的寒意在其中。
第六百二十七章 收敛心性
岚儿被她这番盯得只觉得后背处,似是有些冒凉风一般。
而婉玉却是只是紧紧的抿了抿嘴角,似是在隐忍着一些什么似得,而双模更是透出了一股不耐烦之色来。
看的岚儿不仅仅是身上冒出了一些冷汗来,便就是连着心底里也是凭端的生出了一些退缩之意来。
岚儿之前之所以,能够爬到沈画宫内,二等的宫女位置,也并不权是因着她单纯,多少也还是会看一些脸色来的,不然便也就不会在宫里混得这般的如鱼得水了。
之前她能够说出那番话来,并不是因着她没有看到婉玉所露出来的恼怒和阴沉的脸色,只不过之前婉玉所给她的只是一些温婉娇柔的印象。
以至于,倒也没有让她想到这些,只是以着一个长姐的身份对她劝诫着罢了。
现如今在看到了,婉玉对自己自己所露出来的神色之下,倒是也一时之间便就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现下是什么位置,更是无比悔恨自己方才说出来的那番话来。
“是奴婢逾越了,还请郡主责罚。”岚儿低垂下眼眸来,提起裙摆直接跪在了青石子的路上,全然不顾膝盖上咯着的一些小石子,脊背上更是还在不停的冒着冷汗来。
“岚儿姐姐这是何意?”在岚儿出声跪下的时候,她便就清醒了过来。收回了自己方才所放出来的一些阴冷的神情,抿了抿嘴角颇为亲昵的扶着她说着。
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一些似是责怪,又似是淡淡的无奈的宠溺之色一般。
婉玉的这一番作态,倒是让岚儿方才还在紧绷着的一颗心,适时的松懈了下来。
原本紧绷着的一张小脸,也是缓和了不少。在抬着头看着婉玉的时候,眼中更是多了一些宠溺之色。
“奴婢方才确实是一时胡言乱语了起来,倒是叫郡主烦心了。”虽说现下婉玉脸色缓和了下来,对着自己也是变得一如从前那般的和缓,但其中一些无形的气氛倒是叫岚儿不敢在继续放肆。
“岚儿姐姐的这番心思,婉玉自是明白的。
又如何会是烦心呢?难不成,婉玉如今成了一个郡主,岚儿姐姐便就不认婉玉了吗?”
婉玉这番话说的倒是颇为委婉,其中又带了一些淡淡的委屈之色,以退为进这一招,婉玉永远是用的无比熟悉。
“没有,即便是郡主已经被封为了郡主。也依旧还是奴婢所要照顾的那个郡主而已。”岚儿最是受不得她的这一招的,当下听着她如此一说,果然是有着手足无措了起来。
张了张嘴,立即开口解释着,婉玉被着她的这番模样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岚儿看到她笑了出来后,这才微微放下心了一些,知道她心下不在生自己的气了,面上倒是迅速的升起了一丝红晕来。
“郡主还打趣着奴婢。”现下倒是因着方才的事情,岚儿已经羞得双颊通红,不敢抬起头来了。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在她低下头去的时候,婉玉原本浅笑着的嘴角,倒是直接抿了回去,反而在看着岚儿的时候,露出来的目光是颇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在其中的。
“虽说之前奴婢,有一些话逾越了,只不过奴婢所说的也都是句句为了郡主着想。”岚儿想了想后,仍旧是有些没忍住开口说着方才的事情来。
婉玉虽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像方才那般失态,直接给岚儿脸色看。不过现下她脸上所露出来的神色倒也确实是不能够称得上是好看了。
“我自然是知道岚儿姐姐,一向是极为关心婉玉的。
不过,婉玉对皇后娘娘所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婉玉一边说着,一边半低垂了下头来,露出自己好看的侧脸来。
岚儿早就知道婉玉对墨煊的心思的,不过之前看着墨煊对沈画的关心,只觉得婉玉没有希望罢了。
更何况,墨煊更是对着百朝文武说过,他不在册立任何一妃一嫔,而后宫之中也只能够是有着皇后一人罢了。
墨煊所说出来的话,自然是要一言九鼎的,更是没有收回去的必要。
所以,岚儿现下才会担忧着婉玉的,只觉得若是她当真是找到了一些好人家嫁了,或许便就会忘记了这份心思了。
只不过,岚儿虽是想的极好,婉玉倒是不领她的情来,更何况对于岚儿这种纠缠着的担忧关心,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只是觉得心下极为烦恼而已。
“郡主也总归是要嫁人的。又怎么可能当真的留在宫里一辈子呢!”岚儿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上倒是直接加上了一些淡淡的叹息来。
“既然不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嫁了便也还不如不嫁呢!”婉玉这句话便就是故意说给岚儿听的,果然在她听到了后,脸上直接极为烦闷的皱了起来。
眉头更是微微蹙了蹙,开口说着:“郡主也是要为着自己以后打算的,现下倚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倒也还是能够继续在宫里待下去的。
若是日后,太后不在了,郡主怕是便就是连着皇宫也都住不下去了。”
岚儿所说的这些也都是实话,婉玉毕竟只是倚仗着护驾有功,这才得到了一个郡主的名号。
她一不是王孙贵族,二不是为国捐躯所遗留下来的孤女,自然是没有资格一直住在皇宫里面的。
而东方清儿确是不同了,即便是她没有太后的宠爱,凭借着沈画和墨煊,还有她正统的皇室血脉,即便是一辈子住在皇宫里,怕是也没有人敢说出任何的一个不字来的。
婉玉想了想后,倒是有些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自己现下的动作还是太过于慢了一些的。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本就是市井出身,只不过是这一次有幸能够得到太后的垂爱,这才会一直留在皇宫里陪伴左右。
只不过,她当初和你所说的那些,我当时被皇上救下来的时候便就已经是芳心暗许了的,并不是假话。
即便是在太后娘娘百年归去后,我不能够在继续留在皇宫里,我也不会去嫁人的。
现下我也只是,想要借着我现下有着时间,好好的陪伴在皇上身侧,我便就没有了遗憾了。”
婉玉说着的时候,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似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满足的笑意一般。
在岚儿的面前,她还是会尽量的把自己平日里的恼怒和怨恨之色,小心翼翼的隐藏下去的。
转而换上了一幅温和无害,却又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升起一些保护**的脸色来。
“郡主……。”岚儿看着她如此单纯的表情,只觉得心下一阵刺痛,闷闷的。只是单纯的为着她心疼罢了。
“我知道岚儿姐姐最是心疼我的,只不过皇上眼中倒是从来都只是有着一个皇后娘娘,没有我半分的身影。”婉玉说着,原本还单纯无害的小脸倒是直接便就落了下来,换上了一幅纠结心疼的神色。
顿了顿后这才接着又说着:“而我也只是想要单纯的陪在皇上的身边,能够远远的看他一眼便就已经是满足了。
不过……怕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是实现不了的。”
“怎么会呢?现下皇上的态度对郡主倒是改了许多了,之前更是允许郡主直接陪着皇上,一同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呢!
而进入御书房的待遇,也是皇上仅仅只是给了皇后娘娘一个人罢了。”
岚儿的话倒是并没有说全,只不过其中没有说出来的后半段的意思,她倒是听明白了。
而现下,她要的倒不是岚儿的这几句安慰话语,即便是她真的听明白了什么,也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一般,呆呆的看着岚儿说着:“我之前去御书房陪伴圣驾,也只是为了遮掩着太后娘娘的耳目罢了。”
婉玉说着,脸上倒是露出了一幅,娇羞的表情来。
“郡主和奴婢说,倒也不必害羞。”岚儿见着她双颊似是涂了一层胭脂一般,升起一些淡淡的红晕来,煞是好看。
看的她,足足的呆愣了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按理来说婉玉的长相倒也不算是极为漂亮的那种,倒也只能说是清秀一些,不过倒是直接胜在了气质上。
婉玉的气质,是一种带着一些淡淡的恬静却又温婉贤淑的,让人看了会觉得只是个弱女子,处处需要人保护着。
“最近岚儿姐姐说起话来,倒是越发的大胆了起来,现下倒是直接敢打趣起了本郡主来了。”婉玉即便是这样的说着,但脸上却也还是没有生气恼怒的模样,语气之中更是带着一些淡淡的笑意。
听的岚儿心下越发的大胆了起来,原本之前带着一些拘着的性子,现下因着婉玉的一番打趣话语,也算是彻底的放开了一般。
“咯咯~”的笑了一阵后,这才开始收了一些笑容的看着她说着:“奴婢这哪里是在打趣郡主呀,分明就是在关心郡主。”
“唔~”婉玉双眸看着她,嘴角微微上翘着,一幅含笑的表情点了点头。随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眉头紧紧的皱着。
第六百二十九章 墨煊动怒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后,这才深吸了口气,让鸢儿推开门走了进去。
“皇上……。”沈画这声叫的倒是不比平日里的那般声音红润,反而带了一些虚弱在其中。
“臣妾给皇上请安。”沈画在走了两步,进入内殿后看到婉玉仍旧是在墨煊一旁伺候着。双眸直接微微暗了下来,所说出来的话也是明显的带了一些疏离在其中。
墨煊在听到沈画如此疏离的话来,倒是眼眸在看着她的时候闪过了一抹似是极为心痛的神情出来,而沈画不愿看到婉玉与他站在一起的模样,逃避似得低垂着头。
倒是没有看到,墨煊在听到她如此疏离的话后,直接双眸所闪过的心痛模样。
“婉玉参见皇后娘娘。”婉玉眼眸闪过一抹似是算计的光芒来,随即直接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起来吧!”沈画起身后,这才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婉玉。
“谢娘娘。”婉玉嘴角微微翘起,随即站起身来。看着墨煊在看到婉玉时,脸上所带着的一些阴沉的神色。心情倒是好了些许,脸上带着一些为难的神色开口说着:“婉玉先行告退。”
“不必了,你继续留下来吧!”墨煊看了她一眼,开口说着。
“可……。”听着墨煊的话,婉玉心下是极为欢喜的,只不过却是并没有表露出来罢了,在转过头去看着沈画的时候,脸上带了一抹尴尬和为难的神色出来。
墨煊似是没有看到一般,倒是没有在继续看她更是没有出言安抚着她。反而把目光一直放在了沈画的身上,看的婉玉邹了邹眉头。
“臣妾倒是不知道婉玉郡主也在这里,倒是过来打扰了皇上和婉玉郡主二人。”沈画勉强自己露出了一抹笑容,只不过她却是不知道她此时的笑容在墨煊的眼中,倒是极为的苍白。
“无妨,不知道皇后这一次过来是所谓何事?”墨煊极力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来,努力不让自己沉迷在沈画身上。
平日里,墨煊一直都在称着沈画为画儿,倒是从来都没有叫过她为皇后,而今日的这一声皇后叫的她心痛的似是没有办法呼吸了一般。
“原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看着皇上多日以来一直都没有去未央宫,只怕皇上龙体太过操劳。”
“朕近日来国事繁忙了一些,若是去未央宫怕是只会打扰了皇后休息。”
“皇上不去未央宫,当真是只是为了不打扰臣妾休息吗?”沈画一直憋闷在胸口的话,终于询问了出来。
“婉玉,你先回去吧!”墨煊在听到沈画的询问后,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是转过头去对着婉玉说着。
婉玉虽是有些不高兴,现下这个时候墨煊突然把她支开,不过却也没有法子。当下极为乖巧的应了一声后便就退了出去。
“自然是国事繁忙,不然皇后以为会是别的什么?”在,婉玉出去后,墨煊这才把目光又重新的放置在了她的身上开口说着。
“别的什么原因难道皇上自己不知道吗?”沈画自嘲的笑了笑。
“朕自然是不知道。”墨煊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转过头去声音极为冷淡的说着。
“难道不是,皇上听闻了最近宫里人云亦云的这些话,所以心中怀疑臣妾腹中的皇子,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子,这才不愿踏足未央宫一步的吗?”沈画声音极为平静清冷的询问着。
在来的时候,她到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是会这般的直接,便就开口询问了出来。
也或许是,自己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看到婉玉侍奉在左右,一幅琴瑟和鸣岁月静好的模样,着实有着刺痛了她的眼睛,所以她才会这般的冲动之下便就直接说了出来。
鸢儿一直劝她来的本意只是希望,她和皇上二人能够尽释前嫌,把误会解释清楚。却没有想到在一进来的时候,便就看到了婉玉在一旁伺候着,继而一时口不择言之下便询问出了这些话来。
鸢儿的脸色,倒是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在看着沈画的时候,双眸之中带了一些焦急和一些担忧之色。
尤其是在看到,墨煊在听到沈画的质问之下,越来越黑的脸色,眼中的担忧倒是越发的明显了起来。
“是与不是难道不是皇后最为清楚吗?”墨煊阴沉着脸色,紧紧的盯着沈画说着。
“难道皇上,便就当真是听信了,她们那些个人云亦云了吗?
便就连臣妾的话都没有询问过,便就直接相信了去。”沈画此时倒是当真是心如死灰了一般。
她以前倒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即便是之前自己被人欺骗的时候,心中倒也没有这般的痛过。
墨煊在看到沈画如此伤心的模样,心中倒是有一瞬间的心软,只不过在目光触及到她高高隆起来的腹部上的时候,倒是又直接阴沉了下来。
沈画原本在看到他神色变化的时候,心中还曾有着一些的期待之色。只是在最后看到墨煊又重新冷下来的目光,眼眸之中的光亮倒是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来。
“那你说,在朕还未登基的时候,先太子翼曾把你抓了过去,当时你们究竟做了一些什么?”孤男寡女的共处了那么久,墨煊心中还是颇有些芥蒂的。
以前倒也还罢了,现如今宫里传出这样的风声来,倒是不得不让他多想。
毕竟沈画的肚子,确实是比一些正常月份大了一些。
“臣妾只是被他关押了起来罢了。”沈画不想在继续和他争执着这些事情来。
她倒是觉得自己这一次,送上门来的找羞辱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当下倒也不在说什么,只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便就退了出去。
在沈画出去后,原本空旷的空地上直接多出了一些身着一袭黑色劲装的男子,一脸恭敬的给墨煊行了一礼。
“起来吧!”墨煊颇有些无力的说着。
男子倒也不多话,只是墨煊没有开口说话时,他便也就只是一脸沉默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似是不存在一般。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墨煊这才似是回过神来一般,看了一眼男子,开口询问着:“最近皇后如何?”
“最近未央宫内,倒是防守比平日里多了许多,属下探不到。”男子说着的时候,更是直接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墨煊的神色,见着他似是没有想要发怒的意思,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沈画这是真的恼了自己了,平日里未央宫内的守卫虽然也是不少,但却绝对没有到了让暗卫也探不出什么来的地步。
“那她的身体如何了?”在想起沈画这次过来的时候,脸色倒是极为苍白,便就是再说话的时候也是比往日里多了一些虚弱在其中。肚子虽然依旧是高高的隆起,但他却是明显的能够看出来沈画当真是瘦了许多。
心中更是划过一抹心疼之色来,随即便就被他直接给压制了下去。
“娘娘……最近不再让太医院的任何太医把脉,故而属下倒是不知。
不过,听未央宫内的宫女所说,娘娘最近似是身子倒是大不如从前了。”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的。朕养你们一帮废物究竟是干什么的。”墨煊在听到沈画的身子大不如从前的时候,倒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直接掀翻了自己身前的卓案。
男子自然是知道,墨煊之所以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来,只是听到了沈画的身子大不如从前罢了。
他作为一个暗卫,倒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脸上带了一些惊恐的神情,直接跪在了地上说着:“主子息怒。”
墨煊为了沈画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暗卫一向是都是知道的,更何况最近他们在沈画哪里着实是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这倒是让墨煊更加的恼怒。
“起来吧!”墨煊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说着。
现如今,未央宫既然已经是这般的严守,自然是不可能只凭借着宫里的那些侍卫。
沈画是有着自己的暗卫的,这个墨煊一向是都知道,只不过现如今沈画用着自己的暗卫保护着着自己,更是直接防备起了他来,这倒是让他心中着实有着不是滋味。
“谢主子。”在听到墨煊并没有惩罚自己后,侍卫这才急忙谢了恩站起了身子来,暗中摸了摸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来。
“下去吧!”
“是。”
现下墨煊倒也只是能够让暗卫暗中查一查消息。明显上的事情倒是也根本就不能让他们来做。
“冥玄。”墨煊直接对着门口处喊了一声。
片刻后,冥玄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脸上倒是直接闪过了一抹无奈的神色。
“皇上。”冥玄对着墨煊行了一礼。
“一会儿你就去找个人,让她去太医院务必找个医术精湛,且信得过的太医去给皇后把脉。”
“是。”
“记住不能让皇后知道,是朕让人去给她把脉的。”最后墨煊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对着她叮嘱着。
“属下知道了。”冥玄之前听到屋内所传出来的声音,还以为有着什么样的大事,值得让墨煊如此的震怒。
却没有想到,竟是只是沈画不肯让太医把脉罢了。不过这一切也都还是墨煊自己弄出来的,沈画之所以不在让太医院的人去请脉,也不过是只是想要防备着一些墨煊罢了。
第六百三十章 岚儿下狱
冥玄倒是有些无奈了起来,不过他到也只是敢在心里腹俳一下墨煊罢了。
沈画在出了乾清宫后,浑身便就似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脸色更是极为难看。
鸢儿心下着实有些担忧扶着她,现下她也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劝解着她了。
“娘娘不用伤心,即便是皇上不疼小皇子,也还有着奴婢和娘娘一起疼着小皇子。”
沈画似是没有听到鸢儿说了什么一般,只是神情有着呆滞的往前走着。没步都迈的极为吃力,在过了几步后沈画这才有着撑不住的,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下倒是冥玄没有费过多的力气,直接便就安排好了自己的人,随着未央宫内来的小宫女前去。
而他更是一脸焦急之色的在殿外,等着太医的回信。现在这个样子,他倒是不敢前去乾清宫去和墨煊汇报。
“鸢儿姑姑。”太医随着小宫女急急忙忙过来的时候,倒是着实有着吓坏了。
“太医快过来看看,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了?”鸢儿倒是不懂的药理更是不懂医术,而她也不过是在沈画的耳濡目染之下,懂了一些常识,也知道了一些常用于陷害人的肮脏药物罢了。
而这些也都还是,沈画故意教导于她的,毕竟在知道了这些以后,若是有人在想要加害于她也不太容易了一些。
太医撩起衣摆,直接跪在了塌下,眉头紧皱着仔细把了沈画的脉搏,随后在站起身后来看着鸢儿略带一些焦急的神色开口说着:“娘娘最近可是吃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鸢儿在听到太医这般的询问后,便就几乎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沈画最近以来的种种怪异都并不寻常来。
当下仔细想了想后,脸上带着一些失落的表情摇了摇头说着:“娘娘倒是并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平日里,所食用的一些吃食,也都是在小厨房内所做的,更何况也都还是奴婢亲自所检查。”鸢儿你便说着一边抬头打量着太医的表情。
“太医难道是觉得,娘娘种了毒了不成?”说着鸢儿倒也是紧张了起来。
平日里,她们已经是极为注意的了,若是这一次沈画当真是种了毒了,那么才会让她们心中发寒,毕竟一直以来她们百般的防范,直到了现如今也都还不知道究竟会为何中毒的。
“娘娘的脉搏,时而虚无时而正常,明显是有着问题的。
而这一次,娘娘之所以晕倒倒还只是因着娘娘最近以来,一直胸闷气结所致。
服下几贴药物,在适时的开解一番,倒也不成问题。
只不过这个脉搏,倒也还要微臣回去仔细研究一番才是。”
“劳烦太医了。”鸢儿低头应了一声,这才让宫女把他送了出去。
“娘娘?”在鸢儿满心的慌乱之下,看到沈画眼睛动了动,心中着实欣喜了一番,开口唤着。
“唔……。”沈画极为虚弱的**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了看鸢儿,开口询问着:“本宫这是怎么了?”她记得自己是刚刚才从墨煊的乾清宫内出来,随后便就似是胸闷一口气没有上来,便就眼前一黑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娘娘在乾清宫门外晕了过去,奴婢吩咐了人把娘娘抬了回来,着实吓坏了奴婢了。”
鸢儿现下一张小脸,还在带着一些苍白的神色出来。
能够看得出来,这一次沈画突然毫无预兆的晕倒过去,着实是把鸢儿吓坏了。
平日里,沈画自己便就会医术,倒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来,更何况现下沈画也并非是自己一人,腹中还有着小皇子,正是马虎不得的时候。
“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无妨。”沈画含笑的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娘娘便就是不为着自己着想,也还要为着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
若是娘娘现下便就不爱惜自己的凤体,若是等到小皇子出世后,又该如何?”
沈画看着她努力板起脸来一幅教训自己的模样,扬了扬嘴角。
“这是太医开的药方,娘娘还是趁热喝了吧!”鸢儿一边搅动着碗内黑乎乎的药汁,一边对着她说着。
“好。”沈画也不愿让鸢儿为着自己担忧,对于鸢儿所说的话倒是并没有丝毫得反驳,直接端起药碗来在刚刚要喝下去的时候,便就直接听了下来。
眉头微微皱着说着:“这是哪位太医所开的药方?”
“张太医。”鸢儿虽然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开口回答着。
“你可是亲自看着这药是从太医院那抓回来,而后熬好的?”
她虽然是有些怀疑,但却也还是不敢相信,不得不询问清楚了。
“这药倒是奴婢让佩洱去随着张太医抓的。”鸢儿皱了皱眉头回答着。
“去把佩洱叫来。”沈画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药碗开口说着。
若是这一次,她没有及时的清醒过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沈画只要一想到这个便就只觉得自己后背似是冒了一层冷汗出来。
“奴婢佩洱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佩洱自进来后,便就一直微微低垂着头,似是带了一些害羞的神情一般。
沈画暗暗打量了她几眼,发觉她举止倒是颇为老实,这才重新开口询问着:“这药方可是你去太医院抓回来的?”
“是奴婢抓回来的。”佩洱颇有些一头雾水的看了看沈画,点头应着。
“在熬药的时候,你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亦或是小厨房内,又去了一些别的什么人?”
“奴婢倒是一直守着,其中华月宫的岚儿姐姐过来了一次,其余的倒是没有人过来了。”说着佩洱倒是直接摇了摇头。
而沈画和鸢儿脸上,则是一幅隐忍的表情来,只是如今却是抿了抿嘴角。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岚儿跟着小宫女身后进来后,微微低垂着一张脸,似是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沈画一样。
“之前佩洱在熬药的时候,你去了小厨房?”沈画的声音微微阴沉着询问着。
“是,还请娘娘恕罪。
只不过奴婢只是去想要和佩洱,借一些花样罢了。并没有别的什么。”
“岚儿啊岚儿,本宫一直对你不错,却也没有想到你竟是会这般对着本宫。”
“娘娘……。”岚儿听着沈画如此说着,倒是心下有着微微诧异,本就做了那样的事情心中就有些微微的心虚。
而沈画却又明显一幅什么都知道了的说法,又怎么能够不让她害怕呢?
“奴婢……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一些什么。”岚儿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抬头看了她一眼后,说着。
“岚儿,到了现在你还要不承认吗?”鸢儿看着岚儿一幅死不承认的模样,心下有着震怒的说着。
“鸢儿姐姐说的什么,奴婢倒是不甚明白。”岚儿憋过头去,不在去看她。
“在小厨房内,是你把红花的药掺入佩洱正在熬着的药之中吧?”沈画毫无预兆的声音响起,倒是着实把岚儿给吓了一跳。
“奴婢进入小厨房,也只是去和佩洱拿绣花的样子罢了。”
“佩洱出小厨房的时候,其中更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小厨房之内,下手的怕是也只有你一个人吧?
如今本宫把你叫过来,也只是想要询问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宫?
不过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左右现下你已经是婉玉的侍女,若是本宫说是婉玉指使的你,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处置了婉玉呢?”
沈画双眸似是带了一些火气的看着她,语声低沉着却又带了一些淡淡的威严在其中。
岚儿听着沈画话语之中,带了上了婉玉,心下一震倒是双眸在看着她的时候,带了一些微微震惊之色。
随即回过神来后,急忙的开口说着:“这件事和郡主并无关系。都是奴婢自作主张,郡主根本就不知道奴婢所做的这件事情。”
“婉玉便就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郡主待奴婢极好。”
一句话说的沈画倒是颇有些哭笑不得。
婉玉待她极好,难道她就哪里待她不好了吗?
鸢儿看着沈画神色之中带了一些,并不明显的伤心之色,开口说着:“岚儿你倒是真叫娘娘伤心。
娘娘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如此费心的谋害小皇子?”
岚儿对于鸢儿的质问似是毫不以为意一般,嘴角微微翘起看着鸢儿说着:“娘娘没有任何对不起奴婢的地方。
只是娘娘却一直在针对着郡主,这倒是让奴婢不得不插手。”
“关起来吧!”听了岚儿的话后,沈画倒是没有了心思在继续审问下去了。
直接伸出手捏了捏眉心,脸上更是带了一些疲惫之色的面容出来。
“是。”身旁的两个侍女听了后,直接伸出手一人驾着一个岚儿的手臂拖了出去。
至于岚儿今日所做的这些事情,婉玉自然是都知道的。更何况其中还有一她自己的推波助澜在其中,不过他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是会这么快便就已经察觉了去,对此她到是心中升起了一些淡淡的失落。
“娘娘不用伤心,为着那启子不知好歹的人,着实有着犯不上。”
“本宫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你相信其中只是岚儿一个人的主意,婉玉真如她所说的那般,一点都没有插手在其中的吗?”对此,沈画倒是完全的不相信。
“奴婢也是不信的。”
“好了,多想无意。所有事情我们多多的防备一些自然是好的。”沈画看着她淡淡的说着。
“是,那娘娘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这药奴婢下去吩咐人在重新熬一幅去。”
沈画倒是觉得自己一日比一日的乏累,起的更是晚了一些。在她清醒后更是直接看到了鸢儿还来不及掩饰下去的一丝担忧的神色。
心下倒是微微往下沉了沉,虽然她一直觉得宫里的那些太医,医术并不如自己。可她还是忘记了,虽然并不如自己,并不代表把不出自己的诧异的脉搏来。
之前她到是一直都在瞒着鸢儿,不想要让她替自己担忧。
只是现下看着这个样子,她到是觉得鸢儿已经是全都知道了。
当下倒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调整了下自己的声音后这才开口说着:“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第六百三十一章 婉玉之死
“娘娘……。”鸢儿说出来的话顿了顿,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带着一些纠结的,随后想到沈画不仅是会医术更是会用毒,便是直接询问了出来说着:“张太医说是娘娘体内似是中了毒,娘娘可是察觉出了什么来?”
沈画虽是心中,隐隐察觉到她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如今被她如此直白毫不掩饰的询问出来,还是有些诧异的。
“只不过是最近身子有着疲乏罢了,什么中毒不中毒的。”沈画看了她一眼后,语气淡淡的说着。
“娘娘……可……。”鸢儿还想要在说什么,沈画倒是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转移着话题说着:“扶我起来吧!
躺了这么久,声音也是早就已经有些乏了。”
鸢儿听着她如此说着,自然是不会产生任何争议的,当下早就已经把自己还要说出来的什么,早就已经忘记了。
随后一边替她梳洗着,一边开口说着:“方才寿康宫那边,派人过来说是太后娘娘请娘娘过去一次。”
“太后派人请我过去?”对此沈画倒是还是颇有着诧异的,之前太后看着她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怎么也不会让人请她过去。
“娘娘,可是要过去吗?奴婢倒是觉得太后这一次请娘娘过去,倒是不会是那么简单。”
“不管她为什么,总之她已经是派人过来了,本宫倒是没有不去的道理。”沈画嘴角微微上扬着,眼膜之中带着一抹不以为意的神色。
“是,那奴婢这就去安排一下。”鸢儿想了想后,这才开口说着。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沈画挺着个肚子,给太后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太后听到声音后,也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随即便就又重新埋头弄起了自己的手中的东西来。
沈画对此倒也是丝毫不以为意,嘴角浅浅的笑着。任由着鸢儿把她扶起来,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太后没有开口,她倒也是耐心的坐着,丝毫没有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意思。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太后似是把她晒够了,这才重新的正眼看着她说着:“如今皇宫之内,皆是盛传皇后腹中的皇子并非是皇上亲生子。
皇后你可是知罪?”
“臣妾腹中的皇子究竟是不是皇上的亲生子,太后难道是不知道吗?”现下沈画对她所说的话,倒也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
“哀家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吗?”太后难得的对沈画对她如此毫不尊敬的态度,并没有任何的的生气。
“难道宫里的这些个传闻不是太后联合婉玉,派人传出去的吗?”
“即便是哀家所做,皇后又能如何呢?”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着。
“臣妾自然是不能如何,不过太后当真是觉得自己一直可以这般吗?
现如今太后在宫里如此如鱼得水,无非是靠着皇上罢了,若是哪一天。
太后当真是惹怒了皇上,太后觉得自己还能够像现在一般吗?”
“皇后这是在威胁哀家吗?”太后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些讥讽在其中。
“臣妾哪里敢威胁太后,只不过是在说着实话罢了。”
“你以为,凭借着皇上的手段,当真就能够对付的了哀家吗?”太后在看着她的时候似是,在看着一个小丑一般。
沈画倒是不恼,她正是知道太后有手段,这才会没有直接的软禁起来她。想着要把她身后所隐藏着的势力全部都引出来。
“能不能,一向都不是臣妾说了算的。
不过臣妾倒是知道,太后一定不会赢过皇上。”沈画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来,看着她说着。
“皇后倒是好心思,不过这倒是注定要让你失望了。”太后说完这句话后,倒也不再去管她的神态,反而看着一旁所站着的宫女开口说着:“皇后所孕血统不纯,欺上瞒下,秽乱宫闱。
把她带下去,好好的看管起来。”
“是。”两个宫女自然是应了一声,随后拉着沈画的手臂站了起来。
沈画为了避免伤到自己的肚子,倒是并没有挣扎。反而随着宫女的动作站了起来。
看了一眼,明显是带着一些喜色的太后,勾了勾嘴角说着:“太后这是要软禁了本宫吗?”
“哀家这不过是按照宫规办罢了,什么软禁不软禁的。
不过,皇后若是还想着要等皇上来救你出去,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沈画听到她这么一说后,便就已经是猜测到了这是太后已经下手了。
当下皱了皱眉头,之前她也是多少听说了一些的,不过后来墨煊怕她伤到胎儿,便就不在传出任何的消息出来,对于她更是直接封锁了任何的消息。
这倒是让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根据之前所得到的事情如今联系起来,倒也不难猜测。
不过太后倒是没有让她自己胡乱猜测,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开口说着:“戊守边疆的将军昨日带着兵将回来,三王爷更是联系了之前所支持他的大臣,现下只怕是他早就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了。
你说他还会不会有时间来救你呢?”太后嘴角明显的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怕是这其中也有着太后不少的功劳吧?”沈画心下虽是担忧,但却没有表露出丝毫来。
“这就不劳皇后操心了。
你放心,哀家会尽快把皇上送过去和你团聚的。”太后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宫女把沈画带了下去。
太后倒是没有亏待了沈画,在关押着她的这间房间之内,虽是并不如自己的未央宫舒适,但却也还算是一应俱全。
鸢儿也和她关押在了一起。
前朝之中,三王爷带着兵将依然是破了城门,站在御书房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墨煊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神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开口说着:“朕倒是不知道,三皇兄一直都纯在着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心思。”
三王爷倒是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微微扬着头看着他开口说着:“如今你这个皇帝怕是已经做到了头了。
若是你肯乖乖的退位让贤,或许本王还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一马。”
“若是朕不肯呢?”墨煊微微眯了眯双眸,射出一到惊光来看着她。
“那就不能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三王爷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出来,随后摆了摆手示意着自己身后所带来的一些侍卫动手。
却没有想到,等了一会儿后似是丝毫没有动静一般,脸上带着一抹诧异之色,回过头去这才令她震惊。
身后他所带来的一些侍卫之中,除了自己的亲信之外,其他的所有侍卫此刻倒是都手中拿着剑指着三王爷和他的亲信。
墨煊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带着一些不相信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着。
开口替他解释着:“你以为,朕当真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吗?”语气平平淡淡的,但落在他的耳中却似是惊起了一些大风一般。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过了半晌后,三王爷这才似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来,开口询问着他。
“自然。身旁留着一些心存异心的人,朕自然是要好好的筹谋一番,不然晚上安寝时怕是都要不得安稳。”
“你也不用太过于得意,现下虽然本王这里输了子一筹,不过戊守边疆的王爷带兵回来,现下怕是也是快要到了城门口了。
只是不知道,你能够阻挡的了本王,能不能也阻挡了了他呢?”三王爷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是带着一些得意的神色的。
“你觉得,是做一个举兵谋反人人唾弃的乱臣贼子好呢?还是做一个忠贞护主人人歌颂的功臣好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王爷被着墨煊的这一番话说的,心下微微有些慌乱了起来。
之前满心的希翼和自信,现下被着墨煊轻而易举的便就瓦解了去。
“自然是在替三皇兄理清思路了,省得让你输的这般的不明不白。
即便是到了地下,也还要做一个糊涂鬼。”
“你……。”三王爷现下倒是被墨煊弄的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了,突然之间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
之前他只以为,异性王爷带着兵将,很快便就会攻进皇宫之中来,而自己即便是被他抓到,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而如今若是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墨煊自己设计布置的,那么怕是这一次他的性命便就真的要不保了。
墨煊没有在给他任何的什么说话机会,直接让人便就带了下去关押起来。
而被三王爷所带来的那些亲信,也都是顷刻之间便就被着墨煊给解决了。
寿康宫之内,沈画微微蹙着眉头,虽然她相信墨煊的能力和手段,但却也还是避免不了的担忧着。
“娘娘还是先坐下来喝口茶歇歇,皇上那里现下怕是进展的很顺利。
娘娘就不要在继续担忧着了。”
“我怎么能不担忧呢!”沈画一边紧紧的蹙着眉头,一边说着。随后似是心中完全静不下来一般,又重新站了起来开口说着:“现下还是没有消息吗?”
在沈画刚刚询问完这句话后,窗口处倒是响起了一些异动来,随即一直跟着沈画的一个暗卫直接闪身便就跳了进来。
“属下参见娘娘。”暗卫一袭黑色劲装,脸上仍旧是紧紧的绷着,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那边如何了?”现下沈画最为关心的便就是墨煊有没有受伤。
“回娘娘的话,一切顺利。现下皇上已经是把三王爷给抓了起来。
所带来的那些侍卫和一些跟随着的大臣,也是分别处死和关押起来了。”
沈画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后,这才送了一口气。放下了一直微微悬挂着的心,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
皇上有没有受什么伤?”随后沈画这才询问着。
“没有,皇上一切安好。”暗卫在说完这句话后,这才犹豫了一番后,询问着:“那娘娘,我们可是按照计划行事?”
“自然。”沈画点了点头,既然墨煊那边已经是解决了最为麻烦的一件事,自己这里也是同样不会落下的。
在暗卫出去后,约么有着一盏茶的功夫,直接把太后给抓了过来。
此时的太后,衣着带着一些微微的凌乱,原本被盘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更是垂落了一绺青丝下来。
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所带着的那份高傲和不可一世的态度。
双眸更是含着一些,隐隐的怨恨紧紧的盯着她。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居然把太后弄成这个模样。”沈画看了她一眼后,明显是脸上并没有丝毫责怪之意的说着底下的人。
明眼人自然是都知道,沈画这是故意在羞辱着太后,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开口。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三王爷虽是被皇上抓了,但你别忘了,外面更是有些王爷从边疆所带回来的精兵二十万驻扎着。”太后满脸的不在意对着他说着。
“本宫都不知道该说,太后太过于异想天开还是该说太后太天真呢?”沈画轻声的嗤笑了一声后说着。
随后接着说着:“你当真以为,今日的事情只是凭借着皇上的一时运气吗?”沈画看着她明显的一幅不相信的模样,凑近了她的耳旁,低声的说着:“早就在皇上登基的那一日起,便就已经着手开始设计这个局了。”
在沈画说完这句话后,太后这才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她,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沈画和墨煊的手段。
沈画看着她的反应倒是极为的满意,这才让宫女把太后带了下去。
“把我吩咐下去的话,让人散播出去了吗?”在太后被带下去后,沈画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鸢儿询问着。
“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让人散播出去了。
现下便就只是等着鱼儿上钩了。”
而婉玉在听到,谋反失败后,更是直接气的咬了咬牙。随后在听到三王爷的军师也是被同样关押在了大牢之中后,明显的一脸不敢相信模样。而之后宫女再说了什么,她自然是完全都没有听进去。
“天牢重地,任何人都是不得擅自进出。”
“劳烦可。”在看到守卫如此直接的模样,婉玉不得不拿出一些银子来,再加上她最近颇得皇上的宠爱,风头盛极一时。这些事宫里的其他人自然也都是知道的。
几个侍卫自然是不敢轻易的得罪了婉玉,当下更是几番为难之下同意了她进去。
“子清……子清。”刚刚进了大牢内部后,婉玉便就已经是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婉玉郡主这是在叫着谁呢?”毫无预兆的,沈画一脸笑意的出现在了婉玉的身后。
而婉玉在触及到了,沈画身旁的墨煊和几个暗卫后,眼眸暗了暗。似是听不懂一般说着:“婉玉只是听说三王爷被关了进来,只是想要劝解他一番罢了。”
“婉玉郡主你还真是能够忍耐呢!
只不过现如今也不知道,本宫是该叫你婉玉呢?还是该叫你顾倾城。”在说到最后顾倾城几个名字的时候,沈画的神色明显是微微凌厉起来了一些。
之前她到是没有怀疑过她,不过在之后的一些事情之中,她到也只是觉得颇为熟悉罢了。直至在宫里的传言流传起来的时候,她这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娘娘再说什么,婉玉倒是听不懂。”
“到了此时,你还要装糊涂吗?”
婉玉听着沈画丝毫不以为意的话时,心中倒是一直升起一些愤怒来。当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抬手撕下了一直粘帖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来。
露出了底下自己最为熟悉的容貌,一时之间心绪复杂倒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没想到这样都会被你察觉出来,只不过你倒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以为只要认出来了我,便就真的没有了问题了吗?”
婉玉的话在墨煊的心底,到底还是翻滚了一些。毕竟只要遇到有关沈画的事情时,他都是没有办法完全的冷静下来。
而之前沈画晕倒时的那一次,张太医给她把过脉之后,为了引起旁人的怀疑,张太医倒是没有去直接见墨。
反而是如实的禀告了冥玄沈画的身体状况。
当下在听到婉玉如此的说着,自然是知道了其中一定是婉玉做了什么手段的。
“你究竟做了什么?”
“怎么,即便皇后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皇上的。难道皇上便也就要认了吗?”
“是不是朕的,难道朕还不清楚。
之前所作所为,不过是演给你演给三王爷看的罢了。”
“你说的可是这个?”沈画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了那支,婉玉送给佩洱的簪子。
在婉玉满脸不可置信之下,墨煊毫不犹豫的下令处置了她。
而同一时间,前朝后宫更是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而东方清儿也是按照瑾国太子的请求,和亲去了瑾国。
同一时间,皇后沈画双生子落地,谣言不攻自破。
举国上下,一同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