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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两个大馒头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八章:收复、团队、美人

    怕我不去  她又赶紧添了一句:“我刚给服务站的人打电话  打不通  ”

    我转过身看着她的大白腿  眉头微皱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道:“好  我去帮你弄  ”

    吴欣瑜心头一暖  粉颊有些微红

    我跟着她到了她的别墅中  找到她家里的电闸  将电闸推上去  家里依旧沒有电  她眉头皱着问我:“不是跳闸了么  ”

    我表现出一股理工宅男应有的冷静  对她说:“有工具么  ”

    她赶紧翻箱倒柜给我找到一套工具  我将她家里的电闸卸开  然后将里面的电线來回鼓捣了一会儿  然后重新将电闸装上  嗯  然后我给姜霄发了个短信  然后她家里來电了  看到家里來电  小空姐惊讶的不行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  惊讶无比的说:“沒想到你竟然还会修电闸  ”

    我淡定一笑  说:“男人嘛  如果连电闸都不会修  那可不行  ”

    吴欣瑜嗤嗤一笑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为了卸开电闸  我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两个小时  吴欣瑜要留我吃饭  当即就拿出手机打小区服务站的电话  让他们派厨师过來  我依旧很淡定的笑着说:“让他们來做干嘛  做的不好吃还不放心  我们自己做  ”

    “你会做饭  ”吴欣瑜有些惊讶  她尽管是女人  而且已经二十七八岁  但是却从來沒有做过饭  所以她见我要做饭时  很惊讶

    我当即下厨给她做了个四菜一汤  都是家常菜  小时候老妈经常做给我吃的东西  端上餐桌后  吴欣瑜开了一瓶红酒  我们两个愉快的吃了一顿饭  饭后她去洗碗  她洗过碗后  我就借故离开  我离开时  她的神sè有些暗淡

    我则笑着对她说:“早上六点半  记得穿跑鞋  ”

    小空姐心头一甜

    出了她家的别墅  我上了姜霄的车  对他说:“你试试看能听到不能  我已经都装好了  两个在客厅沙发  一个在卧室床头  还有在壁画以及她的身上都装的有  ”

    “她的身上  我靠  郝哥  我说你进去这么长时间干嘛  原來你……”姜霄露出一脸震惊

    我翻了个白眼说:“别废话  我趁着她洗碗的时候  在她衣柜的衣服上面装的窃听器  ”

    姜霄将接收器打开  顿时里面传來一阵嘈杂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  很优雅的钢琴曲  还有水流声和咯咯的笑声  我们两个狐疑互视一眼  姜霄说:“她在干嘛  ”

    我眯着眼睛说:“洗澡  ”

    “浴室你都不放过  我去  ”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浴室嘿咻呢  ”我随口一句

    姜霄贱笑了一下  说:“窃听小空姐的嘿咻声音  你说她叫的会不会特别浪  ”

    “你听听就知道了  ”我说

    “那得等封长江來  ”姜霄一脸垂涎的说

    我鄙视他一眼  下车回家

    我不知道  我刚走  一辆奔驰就驶到了别墅的前面  姜霄还真就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他想要听的东西  不过他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说:“连他妈一点呻吟都沒有  这货是不是xìng.冷淡  ”

    第二天早上  小空姐很早就在昨天我们相遇的地方等着  穿了热裤和跑鞋  白花花的大腿十分晃眼  我走上去和她一起并肩跑  慢慢了解她的家世  和她闲聊  当提到之前不经常在小区见她的时候  她有些落寞  我盈盈一笑沒有多说什么  第三天早上  我们跑步的时候都很沉默  第四天一样  一直等到了第五天早上  她突然问我:“你是想要我讨好封长江帮你的忙  ”

    当时她脸颊上面有一层细腻的汗水  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沒有隐瞒道:“对  ”

    实际上  只要她不笨  早应该就能猜到

    以为就在这过去的四天中  我们披露了红星集团的资金全部來自银行  红星就是一个空壳子  以及刘晓红和封长江沈国强之间交易的事情  张晓军更是孤身一人带领着曹王镇数百名工厂业主联合抵制工程队进入曹王镇  并且要求立即付出百分之八十的尾款

    可是红星公司哪里有钱  他们跟本就已经沒有钱了  如果将手里的钱全部交出去  那么剩下的庞大的工厂建设耗资  要从哪里弄  而这几天  封长江忙的一次都沒有來佘山别墅  并且几次都给吴欣瑜打电话  问吴欣瑜她这边的情况  问早上和她一起的这个男人的情况……

    封长江  绝对是一个聪明人

    所以  在第五天的早上  吴欣瑜问了我有关封长江的事情  而我也沒有隐瞒什么  实际上  我也沒有必要隐瞒  我对她说:“我有妻子  而且也有孩子  我接近你  只是为了让你帮我的忙  背叛封长江  帮我的忙  做他身边的间谍  ”

    “我能得到什么  ”吴欣瑜问我

    “一笔钱  外加站在这座城市巅峰的机会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钱  机会  吴欣瑜怔在原地  她思考了半晌问我:“真的  ”

    我点了点头  又说:“你思考一天  明天给我答复  如果你还继续來跑步  就说明你答应我  如果你不想答应  想一辈子当一只被人草的金丝雀  那你就不用來  ”

    说完  我继续奔跑

    我有信心  她回來

    可是结果却是  她第六天早上沒有來

    可是在第七天的早上  姜霄却递给我一份详细的财报  而在姜霄的身边  却站着吴欣瑜

    我冲她伸出手道:“欢迎  ”

    我第一次触碰她的手时  她的手冰凉无比  就好像是从來不会温暖一样  夏婉玉对我说过  一个人的成功  不在于他有多大能力  而在他身边的人有多大能力  当一个领导很容易  但是当一个领袖  却很难  想要成功  就要塑造自己的团队  这个团队  一定要有魅力  而这个魅力  一定源于领袖  能聚天下英贤为我所用  财源滚滚  自不待言

    吴欣瑜最大的才能  就是她的美貌

    在三十六计中  有一招就叫做美人计

    一双玉臂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人尝

    这才是一个女人的最高境界  但是却也是最为人不齿的境界

第二百七十九章:以退为进

    夏婉玉有很多jīng湛的处世为人的道理。这些道理都是她在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中历练出來的。

    她说要想培养个人魅力。外貌一定很重要。

    不一定要漂亮帅气。但是却一定要干净。给人一个可信赖亲切的形象是最基的。若是剑走偏锋以冷淡果敢示人倒也未必不可。但是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学会揣度这个团队每一个人的心思。你了解了他们的心思。了解他们的心底。自然知道他们需要什么。然后你就给他们什么。他们自然会死心塌地给你办事。

    这只是成立一个团队的第一步。

    夏婉玉说一个团队成功的第二步时。说了一句非常有意思的段子。她说:“在电影《天下无贼》中。葛优说过一句非常有意思的台词。原句是‘二十一世纪什么最珍贵。人才呀。’。这句话出听感觉有那么点意思。但是仔细一想。这完全就是冯氏喜剧中的笑点罢了。人才。在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我们有十三亿人口。一百万里挑一个。照样能出几千个各行各业的人才。所以。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我告诉你。是培养。一个团队。想要成功。想要战胜困难。不但要聚天下英才为我所用。更要学会培养人才之道。选人才。选的不是她现有的才能。而是她身上带着的品质与jīng神。这些是难以培养的。而剩下的。那些所谓的很珍贵的东西。都是可以学习的。这就是成立一个团队的第二步。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培养你麾下的人才。”

    夏婉玉的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我整个人怔在原地。

    可是夏婉玉却又说:“你知道在比尔盖茨成为首富前的世界首富是谁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夏婉玉像是一个传销讲师一样。对我说:“是rì的堤义明。极盛时期的西武集团。麾下有rì六分之一的国土。堤义明的个人财富。富可敌国。而他则信奉荀子的xìng恶论。他更有着著名的奴才哲学。奴才哲学归结出來只有一句话‘宁用奴才。不用人才’。”

    我眉头微皱着。夏婉玉却说:“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世界首富。却在rì房地产经济泡沫破碎之后。因为伪造信息锒铛入狱。从世界首富。成了一个阶下囚。用人之术。千变万化。最高明的就是让人才变成奴才。荀子的xìng恶论。有待寻味。”

    当时听完夏婉玉的这番话后。我就好像是在传销课程上听了那些讲师们塑造的大蛋糕一样。陷入了深思。而夏婉玉在说完这些之后。又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依偎在我身边。对我说她孕育孩子的一些趣事。她说给孩子做胎教的时候。好像感觉到宝宝能听到一样。

    我转头看她时。她一张jīng致的面庞上。全都是慧心的笑容。

    我在她的眸上吻了一下说:“佛教菩萨低眉嗔目。抬手可撼昆仑。”

    她眉头一皱。有些不解。我说:“你是菩萨。”

    ……

    封长江的手段雷厉风行。而我在受到夏婉玉的醍醐灌顶之后。竟也陷入了沉思中。封长江绕开了我。直接开发曹王镇工业园区。张晓军带领着工厂业主。披露红星集团的空壳子。披露他们空手套白狼的xìng。然后工厂业主大闹工业园区。要求立即赔偿他们的损失。

    这样纠纷下去。对我。对封长江都沒有好处。

    在夏婉玉的一番话下。我给张晓军打了个电话。让他停止煽风点火。让封长江开工。张晓军震惊无比。当即在电话里问我:“四儿。你有毛病吧。这要是开工了。你可就别想再拿到这块地。”

    我摇头道:“让他们开工。我们要以退为进。”

    张晓军眉头一皱。无可奈何。也只能按我说的做。

    封长江的建设队终于进驻工业园区。专业的施工队将一车又一车的废墟垃圾运送出來。各种各样的机械热火朝天的按照图纸规划开进工业园区。整个工业园区一派繁荣景象。我则折服起來。并不再做任何阻挠。吴欣瑜是一个很合格的交际花。这个不用我培养她就是。在她决心要帮我之后。她就游走在封长江的身边。帮我获取各种各样的资讯。

    而我却一直在折服。一直等到半个月后。十月底。当工业园区的地基都已经打好之后。我突然之间发难。直接利用夏婉玉的渠道。将我手上所有的信息全部公布到外国媒体上。封长江一下子成了互联网名人。在推特youtube上面。一篇关于这整件事情的章。一篇揭露国内富豪产生的章成了外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这样说道。在东亚。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将钱存在银行中。银行将钱贷给企业家。然后他们再从银行贷款买房。买车。买奢侈品。这样以來。富了银行。富了国家。富了资家。却穷了人民。

    这样的章。压根就沒有传到国内。

    但是却让封长江压力山大。有些时候。被人关心。能让人产生一种心跳的感觉。

    封长江。当即就要去找沈国强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沈国强却在参加倡廉大会。

    封长江找不到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工厂开发那边还不敢停工。而那些來要钱的企业家也不能给他们。封长江着急上火。一顿饭吃了三头大蒜。两碗烩面才算是压下來。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來。彻底让他头疼不已。

    他在郑州的另一家KTV。于昨天晚上被人查封。

    他当即认为是我做的。可是我知道之后。也有些诧异。我的关系全都在上海。我老家尽管在河南。但是在河南我却沒有任何关系。

    ……

    在昆明滇池路片区。有一座依山而建。位于水边的大别墅。别墅造型别致。白sè的欧式建筑。远远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座城堡一样。走进一看。大片透亮的玻璃和白sè的墙壁十分耀眼。别墅周围绿树成荫。有一条甬道专门通往别墅。在别墅的前面。就是滇池。

    滇池水面清澈透底。水面上停放着一辆小型游艇。

    游艇上面躺着一对男女孩。男孩年龄二十多岁。女的也差不多。绝对的俊男靓女。女的个头小小。不像是云南地人。倒有点江南女子的婉约。男孩个头高大。有点像是东北人。

    男孩问女孩:“姐。孙爷爷啥时候走啊。”

    

作者有话说



    三章更完,馒头拜谢大家,么么哒。

第二百八十章:观音白象云南王

    尽在       女孩有一头让任何女人都嫉妒的长发,阳光照耀下,头发乌黑浓密富有光泽,女孩取下眼睛上的大墨镜,露出一双很水灵的大眼睛,桃花眼,有点像范冰冰的眼睛,很妩媚,回眸一笑叫人心荡意牵,

    可女孩听到男人问这话时,却狠狠瞪了男孩一眼,嗔道:“急什么,”

    男孩有些不耐烦,似乎很讨厌他口中的那个“孙爷爷”,

    “姐,你说父亲为什么对孙爷爷那么好,”男孩侧过头看着姐姐的侧脸,一脸阳光笑容的问道,他和女孩一样漂亮,也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不过他的桃花眼,有点像陈冠希,

    慵懒的阳光洒在女孩的身上,她的肌肤白皙嫩滑,她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你叫他孙爷爷,他不就是父亲的爸爸吗,白痴,”

    男孩有些难以置信,挠了挠头说:“那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沒有见过他呢,我们真的有……爷爷,而且我们的爷爷,是那样子,”

    女孩“切”了一声,似乎很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題,

    他们两个的话还未进行下去,远方就驶过來一辆宾利,他们两个赶紧跳下游艇,走到大别墅前,站在那里就好像是要等待国王的到來一样,宾利到大别墅前停下,一个两鬓已经斑白,身着唐装的中年男人从副驾驶走了下來,赶紧走到车后门那里,将车门打开,一个衣着破烂,头发杂乱不堪的老头从上面走了下來,

    这老头就是老孙头,老孙头到云南约莫已有半个多月,尽管吃穿用度都十分豪华,但是骨子里的穷酸还是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乡下人,老孙头走下车,看着站在门口的姐弟两人,随口说:“观音,今天的衣服不错,很漂亮,白象,你小子能不能将你的鸡窝头剃掉,”

    女孩叫孙观音,男孩叫孙白象,很奇特的两个名字,而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坐在副驾驶两鬓已经斑白,像一个奴才一样跟在老孙头身后的男人,孙有道,则是公认的云南王,

    孙有道,三十一岁时跟着当时在云南边境贩毒的团伙做黑生意,给人带货,从缅甸带到国内,一趟活能赚二百块钱,上世纪的二百块钱,可比现在的两万都要珍贵,转眼之间二十余年过去,他从一个带货小仔,变成了涉及旅游,地产,开发,制造,娱乐等等数十个行业的云南第一大佬,公认的云南王,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却从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世,直到前些rì子,当这位云南王亲自开着一辆宾利,带着泪水,动用武jǐng车辆开道,封闭半个火车站,迎出來一位满身肮脏不堪,脾xìng如同老泥鳅一样的老人,然后当着全云南人的面宣布,这就是我爹,我老子,

    并且带着老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场合,唯老人的话是从,从不忤逆半点老人的意思,如此一來,再也沒人敢质疑老人的身份,甚至有一些人,竟对肮脏不堪的老人产生了一丝敬畏,他们自然不知,这位肮脏不堪的老人,高龄早已上了九张,老人的一生,游历过大半个中国,也在那紫禁城中做过官,更到大西北的监狱中蹲过十余年,风波过后手中权力更是几乎倾尽半座江山,可是却又在变革中被洗牌出局,甚至差点死在某个犄角旮旯,

    苟延残喘渡着残阳晚年,却总也死不掉,

    似乎这上天是要让他等着挽救什么人一样,

    ……

    老孙头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进这座和他衣着风格格格不入的大别墅里,别墅的客厅里坐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穿着一条和女孩孙观音一样的长裙,耳垂上悬着一串别致的耳环,手指甲上有一层淡淡的荧光,红唇上泛着诱人的红sè光泽,

    孙观音和孙白象见到这个女人,竟都有礼貌的叫了一声:“妈,”

    或许是因为富家子弟见多识广,略显成熟,姐弟两人看上去已有二十多岁,实则孙观音才刚满十八,而孙白象却只有十六,但是他的身高,却已经达到了骇人的一米八二,

    “爸,回來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漂亮到jīng致的女人起身很有礼貌的问老孙头,

    老孙头微微点头说了一句:“还行,”

    随即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孙有道赶紧跟着,jīng致女人面露不满,孙有道却只能讪讪赔笑,目送孙有道和老孙头一起回了房间,jīng致女人拿起桌子上削好的一瓣苹果,轻轻咬了一口,躺在沙发上,她的一双儿女赶紧凑了过去,孙白象心有不甘的问:“妈,他什么时候走呀,”

    jīng致女人言语间有些刻薄说:“他是你父亲的爹,连我都沒见过,你父亲对他有惟命是从,什么时候走,我看他是不会走了,”

    “哪,”孙观音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沒说出來,

    女儿像母亲,心思玲珑着呢,

    晚上老孙头照例沒有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吃了一只烧鸡,孙白象很不理解烧鸡有什么好吃的,他最讨厌鸡肉,总感觉吃鸡肉的人都有毛病,明明有更好吃的鲍鱼和海鲜,非要吃什么飞禽,饭后,孙有道对jīng致女人说:“归缘,爸明天要回去,该带些什么,你准备一下,”

    许归缘,这就是这个jīng致到有些刻薄女人的名字,

    孙有道这一句话,无疑让他的一双儿女和妻子怔在原地,不过随即,他心中藏不住事的儿子就大呼了一声万岁,孙爷爷终于要走了,

    孙白象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并且父亲恶狠狠的命令道:“明天你就给我剃了你的鸡窝头,你要是敢再留长发,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孙白象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还是女孩孙观音心思细腻,她出言对母亲许归缘说:“既然孙爷爷要走,我们不妨让他带走点云南的茶叶吧,”

    孙有道轻轻一笑,说:“他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水,”

    不喜欢茶,孙观音有些惊讶,

    孙有道随口说:“算了,你们也别准备什么了,我估计准备了他也不会拿,你们都早点睡吧,”

    孙观音很有眼sè的去洗碗,孙白象则整理硕大别墅里的卫生,看这位纨绔子弟娴熟的手法,就知道他从小到大沒少干家务活,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大一栋别墅却不请佣人的原因吧,洗过碗的女孩观音躲在房间里面,看着滇池中的水中影月,她忽然听到在隔壁爸妈的房间里面,传來母亲的哭泣声,母亲在哭泣着说:“看來你还是沒有忘了她,”

    她,

    父亲的那个她,

    孙观音嘴角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只不过,那是父亲和一个乡下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死了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大自在观音和陈世美

    死

    这个字眼出现在女孩观音的脑海中  可是这个可怕的字眼却让她脸上的笑容更浓重  在父亲书房中的那本《中国知青史》中  永远都夹着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她偶然间见过一次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乡下女人  像极了母亲许归缘  女人怀中抱着一个男孩  手里牵着一个女孩  父亲就站在她的身边  那个时候的父亲  怕只有二十多岁

    想着这些  女孩观音扶了一下鬓边散落的秀发  柔和的灯光将她的侧脸衬托的美轮美奂  如佛如仙如观音  这个十八岁的女孩  骨子中却透露着三十岁女人的妩媚  妖jīng  大妖jīng  像褒姒  却更像是妲己

    隔壁房间里  父亲正在哄母亲  母亲的哭声渐渐止住  父母在讨论孙爷爷的事情  女孩观音沒有兴趣听这些  她知道  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  全是他自己拼打杀出來的  和孙爷爷无关  可是  那毕竟是她的爷爷  父亲的爸爸  沒有那个糟老头  也就沒有父亲  沒有自己  她不像弟弟那样  讨厌那个老头  她对那个老头  只有一种惧怕

    骨子里耗子见到老猫的害怕

    只要那个老头看上她一眼  她就会全身上下不舒服  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一样  不管她飞的再高  总逃不出这个不喜欢洗澡老头的手掌心

    孙爷爷要走  去上海

    上海

    一个很遥远的城市  或许别人不信  但是她这个云南王的女儿  从未离开过云南  离开过昆明  晚风又将她鬓边的秀发吹落  女孩观音的心中  下了一个决定  心思玲珑似佛似仙的她  决定要随着这个老头  去一次上海  去看看那个女人的男人  那个男人  应该是她的……姐夫

    弟弟白象总算是将别墅给打扫了一遍  累的屁颠的滚到她的房间里  不敢往她床上坐  只好去坐在硬板凳上  长吁了一口气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说:“姐  你在想什么呢  孙爷爷明天就要走了  你不高兴吗  ”

    “我要去上海  ”孙观音语气平和的说

    孙白象一口水喷出來  呛的脸sè通红

    孙观音却说:“我随着孙爷爷一起去  等我到了上海  你再告诉爸妈  别让他们担心  ”

    “姐  你疯了  ”总算是恢复过來的白象震惊无比的看着姐姐说

    孙观音转过身继续去看滇池中的水中影月  白象看着姐姐的背影  知道这个女人做下的决定  沒有人能改变  从小到大这十六年里  这个仅比他大两岁的姐姐看似很柔弱  可是只有白象知道  她是唯一敢当着全云南人的面骂父亲卑鄙无耻陈世美的人

    她更是这个家里每年清明都到云南宁蒗彝族自治县烂泥箐乡水草坝那个小坟包上香的人

    母亲许归缘常说  养观音就像是养了个白眼狼  给那个女人的坟包上香除草  有毛病  姐姐听到这话时沒有反驳  但是白象却知道  母亲死了之后  姐姐也一定会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的  因为姐姐信佛  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在她的脖子里有一个戴了十余年的佛像  白象有时候就在想  到底是那个男人能帮姐姐解掉脖子里的那尊佛呢

    “姐  你真要去  ”白象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女孩观音默默颌首

    白象咂巴了一下嘴巴  有些不是滋味的说:“行  既然你要去  我就替你瞒着父母  ”

    观音转身看了看弟弟白象  露出了一个清秀的笑容  可是白象却逃也似的离开姐姐的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來一张存折  然后來到姐姐房间里将存折递给姐姐:“姐  这是我这么多年存下來的压岁钱  你这次出门  都带上  到了上海别苦着自己  我这钱不能让你住的像家里这么好  但是买栋小别墅还是可以的  原本我准备用这些钱去越南干一票  不过既然你要提前出门  这钱都给你  ”

    观音沒有去拿弟弟的存折  而是转而将自己的衣柜打开  拿出两件衣服装在书包里面说:“我不要  你的钱自己存着娶媳妇  我去上海又不是要做什么  就是去转转  散散心  过一段时间还会回來  我带四五千块钱就行  ”

    “四五千  姐  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那都不够吃一顿饭  你要是饿着伤着  我这做弟弟的可是大罪人  快将我这存折给带上  ”白象随手就将自己的存折丢到姐姐的床上  像是负气一样转身离开

    女孩观音拿起弟弟白象的存折  想了想还是放在自己的包里

    她笑道:“难道这是学费  ”

    从昆明到上海  本可以坐飞机  但是老孙头说那玩意不安全  还要了來时的慢车车票  第二天下午的火车  孙有道和许归缘一上午都在陪着老人  嘱咐老人到了上海好好生活  事情孙有道会帮忙摆平的  以后在上海您就是横着走都沒事  老孙头却咧嘴一笑说:“放心  我在上海有人照顾  ”

    jīng致女人许归缘面sè有些异样  孙有道也有些尴尬

    下午四点的火车  孙有道亲自将父亲送到车站  将父亲送上车  在车上呆到最后时刻才下车

    “爸  啥时候想我了  就來云南  你不是要到烂泥箐看看么  ”孙有道红着眼睛说  那些平时诛心叫他云南土皇帝的人一定不会想到这位云南王还有这样的时刻

    老孙头抠了一下鼻子  大大咧咧说:“墨迹什么  我一定会去烂泥箐的  那里可是一片福宝之地哩  ”

    许归缘低着头沒说话  孙白象四处张望  今天來送老孙头的队伍里沒有孙观音

    列车出发前  孙有道带着妻子和儿子下车  一个戴着黑sè鸭舌帽  绑了一个简单马尾  衣着很普通的女孩坐在老孙头的对面  老孙头从行囊中拿出一瓶二锅头  几根火腿肠  将二锅头递给女孩说:“來点不  ”

    鸭舌帽女孩犹豫了一下  拿过來小抿一口二锅头  味道火辣辣的  还可以接受

    “观音  大自在观音  嘿嘿  ”老孙头拿回二锅头  一口气喝下去小半瓶  咬了口火腿肠  乐滋滋的说

    “想跟我去上海见识见识  ”吃了三个火腿肠  两只鸡爪  喝了两瓶二锅头的老孙头醉醺醺问孙女孙观音

    “嗯  想见见那个人  ”孙观音诚恳的说

    “还回來  ”

    “回來  每年清明都要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  草长多了  不好  ”

    老孙头阖眼微眯  像是睡着了一样

    良久之后  他感叹一句:“陈世美啊陈世美  ”

    孙观音并未回话  她看着已经离开昆明的火车  眉头微微皱着  陈世美  孙有道  呵呵  他还真是一个陈世美

第二百八十二章:青语的眼泪

    国内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需要经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幸运才能成功,而夏婉玉却告诉我,那些都是小成功,真正的大成功,是需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幸运和百分之五十的努力,才能达成,幸运,有时候比努力都要重要,

    封长江大营受到重创,又隔两天后,他在郑州的两家KTV,一家酒店被查封,勒令停业整顿,这对于我來说,莫不是一种幸运,我很奇怪到底是谁再整封长江,可是任凭我猜破脑袋,我都猜不出到底是谁,但是封长江在上海的气数似乎已尽,

    沈国强从首都回來后,并沒有再见过他一次,黄子龙更是在忙着海上的生意,根就沒有在管过他,红星国企在地产开发上遇到了重重危机,首先是银行银根紧缩,将他手中的唯一一笔钱抽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沒有钱他的工程根无法进行下去,

    他去找沈国强,可是沈国强却因为市政参政支出过大而心焦气躁,以前随便出售些土地就能缓解这些问題,可是现在能出手的地七七八八都已经出售的差不多,如果再卖地,难免会让他显得有些无能,所以封长江这里的情况,只能暂且往后面推,

    钱,

    沈国强现在迫切需要人來接手红星集团,

    而现在有意思想入手这块地,并且愿意投入巨大现金的,似乎也就只有浙江的陈氏财团,沈国强拿出金燕地产的资料,仔细审读……

    ……

    事情如我所料,因为封长江在河南的问題,以及我曝光出去的事情,使得红星地产濒临破产,各种各样上门催债和银行紧缩政策让红星地产不堪重压,只要能将红星地产逼迫破产,到时这块地就是不良资产,市内国有资产委员会肯定会清点出售,到时我便能重新拿到手这块地,

    所以封长江心焦气躁的时候,我的小rì子过的可漂亮着呢,

    可是就在这时,事情的突然转变,着实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一天早晨,我早起出去跑步归來后,餐桌上面,夏婉玉正在端着一杯牛nǎi看报纸,她的眉头紧蹙着,见到我过來,她抬起头将报纸递给我说:“恭喜你,成功为别人做了嫁衣,”

    我眉头一蹙,坐下來看她手中的报纸,

    只见报纸的大标題非常醒目《金燕地产十亿资金入股红星国企,成为首家收购国企的民营企业》,

    看到这个标題,我脑袋一怔,

    夏婉玉笑盈盈的看着我,端起牛nǎi说:“你应该去问问马青语,这件事她应该比我清楚,”

    我挠了一下头,将报纸放下,心中全都是惊骇,可是我却也明白,这件事情怕是已经尘埃落定,金燕出资收购红星地产,避免了重新洗牌带來的损失,青语和沈国强合作签订这份协议,青语成功拿到了这个地块,但是却不是通过重新竞标,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合作,沈国强得到了钱,缓解了财政压力,而红星则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管理者,为财政报表上添上了漂亮的一笔,可以说,这个合作真的很完美,

    但是,我却是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

    报纸,

    我看着桌子上的报纸,喉头有些哽咽,

    我沒有去打电话询问青语,因为已经沒有必要,

    夏婉玉喝了一口牛nǎi,抿了抿嘴唇对我说:“马青语玩了一笔很漂亮的逆袭,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金燕地产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以及成为陈晓燕身边红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你一直在争取的面子,你想要让沈国强对你服输,但是你却忘了,你身边的人只想要属于他们的利益,郝仁,这一次你应该明白,人情有多么不靠谱吧,”

    我张了张嘴巴,沒有去反驳夏婉玉的话,

    实际上,我也沒有理由反驳,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夏婉玉面带笑意的对我说:“看开点,其实如果我是马青语,我也会选择和沈国强合作,毕竟和她作对,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我无奈一笑,夏婉玉并沒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去忙碌着给宝宝做胎教,我沒有吃东西,独自开着车來到了曹王镇工地上面,工地经过短暂的热火朝天后,又变的有些冷清,大量的半吊子工程屹立在工地上面,前几rì这里还有数万名工人,而因为红星公司沒钱的原因,仅仅是几天之后,这里就连一个人都沒有,只有荒草丛和几条野狗來回流窜,

    我來到曾经自己和青语一起创建的工厂前,看着因为爆炸而变的乌黑的墙壁,心头有些堵,

    身后传來一个微弱的声音:“对不起,”

    我转过身,看到了同样出现在这里的青语,她穿着定制的小西服,头发盘在脑后,腿上有着一双和夏婉玉同款的黑丝,她似乎……变了,变的和以前不太一样,成熟了,睿智了,由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手中拿着重权的女总裁,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她马总,

    我沒有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去看曾经的厂房,

    青语对我说:“郝仁哥哥,真的对不起,如果我们要是等公开竞标的话,恐怕这块地以我的资拿不到手中,我现在用这十个亿,可以拿到红星地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想这样处理起來,会更好,”

    我沒有说话,

    青语眼睛中噙着泪水,低声啜泣说:“我知道你会來这里,”

    我抬起头看着yīn霾的天空,近乎不由自主的说:“你知道我不在乎钱,因为这块地,因为这个工厂,因为你的想法,我几乎都要死在这里,你看看这个厂房,你看看这里手雷爆炸过的痕迹,你看看这一切,”

    青语眼睛中的泪水不自主的落下來,她沒有反驳,她对我说:“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出气,我什么都愿意,”

    我低着头去凝视她,突然无奈一笑道:“我不打你,也不生你气,我只是在想,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因为学费,而辍学卖身的小姑娘,不再是那个眼神清澈见底的马青语,”

    “郝仁哥哥,”青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流下來,弥漫了她的眼睛,

第二百八十三章:你很像一个人

    我转身背对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其实看到你能拿到这块地。我还是蛮高兴的。最起码不用费那么大周折。”

    青语无声的哽咽。叫我:“郝仁哥哥。”

    我却依旧说:“走。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郝仁……”青语又叫我。

    我近乎怒吼道:“走……”

    青语啜泣哽咽着走上來。将一张银行卡塞到我的身上说:“这是一千五百万。”

    说完。青语转身就跑着离开。

    我沒有转身追她。也沒有将银行卡还给她。而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良久之后我长吐一口气。其实事情不应该怪青语。如果我一味继续和沈国强赌气下去的话。说不定不但葬送了我。更葬送了她。她半路跳出來和沈国强合作。无疑是一种代表我的变相妥协。

    我咬着牙齿。最后也只能睁开眼睛。对着工地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

    一辆三轮摩的开过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带着一个分外干净清秀的女孩从车上走下來。不必说。这个老头就是老孙头。而这个女孩。我现在还不认识。我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戴着一个鸭舌帽。穿着牛仔裤和普通T恤。脚上是一双旅游鞋。

    真的只能用清秀來形容她。只有和她接触过之后。才能够感觉到她那不经意间摄人心魄的流媚。

    见到老孙头带着一个女孩回來。我眉头略微一皱。老孙头哈哈一笑朝着我走了过來说:“老头子我又凯旋而归。小郝仁你來的挺是时候嘛。”

    我摸了一下鼻头。心中有些戚戚蔫。刚才我还一个人在这里伤感。现在老孙头竟然回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赶走自己的负面情绪。笑呵呵的和他打趣:“老孙头。这里都要盖新楼了。你还回來干嘛。我还以为你拿着我的一千块钱跑路了呢。”

    老孙头鄙视我一眼。看了看周围的工地。摩挲着下巴说:“老头子我是欠你那一千块钱。”

    我哈哈一笑沒说话。

    “观音。我孙女。郝仁。跟我一样的破钉子户。”老孙头分别对孙观音和我互相介绍。

    孙观音冲我伸出手。我抓住她的手。轻轻摇晃了两下。她的手软弱无骨。摸上去很是细滑。就如同温软玉脂一样。我不由自主用抓过她的手的那只手摸了一下鼻头。有一股山茶花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浓郁。老孙头挠了挠他遭乱的头发。对我说:“小郝仁。这到底是咋个情况。你给老头子我说一说。”

    我无奈。原还以为这老孙头是个啥牛叉无比的老神仙。再回上海时肯定风云并起。结果到头來却好。就带着一个清秀无比的孙女。连自己房子的归属权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只好将曹王镇征地的事情前前后后给老孙头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我们两家这房子人家开发商不在动迁。人家更改了设计图纸。绕过我们的房子。

    老孙头咂巴了一下嘴。露出一口枯黄的牙齿。四周看了看说:“他们沒说赔我两个钱。我这房子都被他们给弄塌了。住不chéng rén。我可咋办。”

    我看了看背着一个大书包。一直不说话的孙观音。又看了看脏兮兮如同泼皮一样的老孙头。十分无奈的说:“红星公司已经破产。现在这块地的归属在金燕地产。而且人家更改了设计图纸。所以你这房子塌了。也就白塌。”

    “这群狗犊子。”老孙头张嘴就骂。随即挠着脑袋说:“这房子沒了。我以后住哪儿。”

    我转身看了看自己被炸塌了一半的房子。看了看老孙头说:“要不您住我这房子。我找人给您修缮一下。应该能住。”

    老孙头眼前一亮。走到我的厂房前看了看。一脸憨厚笑容的说:“成。我看你这地儿不错。坐北朝南。有朝气。”

    “……”我有些无语。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沒想到这老家伙还真就顺杆子往上爬。这里是工地。过两天青语等人处理完高层手续之后。就会继续开工。到时候这里rì夜叮当响。他能在这里住。我将情况一说。老孙头一脸笑眯眯的笑容说:“不怕。怕什么。工地又不是龙潭虎穴。老头子我又不是沒见过。”

    我耸了耸肩。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老孙头身后的孙观音。心想这女孩也跟老孙头一起住在工地上。

    谁想到老孙头一脸贱笑的看着我的厂房。然后随口对孙观音说:“观音。你跟着他去住佘山去。我知道你不习惯这儿。”

    “什么。”我震惊无比的叫出声來。刚一出声就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惊讶。赶紧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将老孙头拽到旁边。压低声音说:“你让你孙女跟我一起住。我们萍水相逢。你不怕我做些什么啊。”

    老孙头眯着眼睛说:“不怕不怕。都是一家人。”

    “……”我狐疑的看着老孙头。这时孙观音将头上的鸭舌帽和鼻梁上的眼镜都取了下來。我再转头看过去时。顿时怔在原地。尽管我知道她和孙晓青不是一个人。但是远远看过去。倒有七八分相似。特别这双眼镜。很清澈。但是如果笑起來。却有带着一丝小妩媚。

    一家人。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老孙头。老孙头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说:“怎么样。我就说咱们是一家人嘛。你就让我的孙女跟着你一起住吧。她來上海散心的。我就将他托付给你了。别废话。敢照顾不好。老头子我跟你拼命。”

    我怔在原地看着孙观音。出口问她:“你真叫观音。”

    孙观音点了点头。我直言道:“你很像一个人。”

    “谁。”

    “我妻子。”

    孙观音风情一笑。像一个大妖孽一样。不过随即她摇了摇头将我唤醒:“大叔。你不感觉你对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说这样的话。有点过于不耻。”

    “十八。”我看着眼前成熟无比的孙观音。震惊无比的转头去看老孙头。

    老孙头耸了耸肩很无辜道:“观音今年的确刚满十八。”

    我再转头去看孙观音。孙观音眼睛一眨。顾盼流媚间风情万种。

    我深吸一口气。老孙头骂骂咧咧说:“小郝仁。老头子我可将孙女托付给你了。你要是照顾不好。别怪老头子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别说你这房子让我住。就是你佘山那套让我住。我都不去住。”

    我默默的答应了一句:“成。我一定帮你照顾好观音。”

第二百八十四章:做噩梦的夏婉玉

    孙观音就这样随我回到佘山。她到佘山别墅时。依旧戴着鸭舌帽和大眼镜。夏婉玉见到她的时候。眉头一皱。张玲更是惊呼道:“晓青姐。”

    我瞪了一眼张玲。张玲吐了吐舌头。

    我将孙观音介绍给夏婉玉和张玲。她是老孙头的孙女。夏婉玉听了之后。眉目一转笑吟吟的看着孙观音。叫了一句:“观音。”

    孙观音点了点头。

    夏婉玉目光一转。念道:“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湾湾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度人舟。”

    夏婉玉刚念完。孙观音就笑着道:“这是观音偈。沒想到夏姐也是信佛之人。”

    夏婉玉摇了摇头:“我不信佛。我就是喜欢看一些典籍。”

    “我信。”孙观音拉出脖子里的佛像给夏婉玉看。

    我也转头看过。只见她脖子里的佛像很小巧。有一个指甲大小。紫檀木做的。雕刻jīng美。栩栩如生。不过从面相上來看。不是普通人常戴的那些看上十分喜庆的弥勒佛。而是里面拿着两把斧头的凶佛。看上凶神恶煞的。看到这尊佛像。夏婉玉惊讶的“啊”了一声。眉头一皱。好像很害怕一样。

    不管怎么。孙观音就这样住进了我的家里。她的身份是一个房客。借住在我家里。她每天早上吃过饭后。就背着书包骑着张玲的自行车游上海。暮sè十分才回來。看上很疲惫。吃过饭后。跟我们几个人道一句晚安就睡觉。我也沒有多想什么。夏婉玉却有些避讳孙观音。孙观音出现的时候。她都离的远远的。

    有天晚上我问她你害怕孙观音。夏婉玉摇着头。她面相不好。我诧异的问。你懂面相。夏婉玉点了点头。不懂。但是我相信yīn阳学。人死了之后一定会到另一个世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听着夏婉玉这么。我很诧异。她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竟然还会怕这些。于是我笑着调侃她:“那为什么死了之后不会伊甸园呢。”

    我的话让夏婉玉瞳孔一缩。她抱着我不话。我就安慰她别担心。一月份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时候你就是妈妈了。我这么一安慰她。夏婉玉的心情顿时就靓丽了起來。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娇嗔。

    可是。我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却发现夏婉玉躺在我的身边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就好像是痉挛一样。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沾的浸湿。我赶紧将她叫醒。夏婉玉猛然坐了起來。浑身上下全都是汗水。她长舒了一口气。我看着恐怖无比的她。问:“怎么了。”

    夏婉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我做噩梦了。”

    我沒有话。抱着她。

    她钻到我的怀里。对我:“我梦到孙晓青回來。带着你和她的孩子。指着我的肚子。这里面是咱们的孽种。我不信。骂她不要脸。然后我当着她的面生孩子。生出來之后孩子有两个脑袋。是一个怪物。然后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过來。指着我骂。骂我作孽太多。害了咱们的孩子。”

    我拍打着怀中的夏婉玉。她的身体依旧在静静颤栗。

    夏婉玉仰起脸。看着我。一双大眼睛中全都是惊心动魄。看的出來她被吓的不轻。她问我:“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个孽种吗。”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題。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却笑不出來。我也不能给夏婉玉解释关于胚胎发育以及畸形儿的种种问題。我只能告诉她:“不会。因为咱们在神前发过誓。你是我的妻子。耶和华接受了我们。”

    夏婉玉闭上眼睛。躺在我的怀里。身体渐渐冷静下來。

    可是她却问我:“如果孙晓青回來。我们……”

    我知道她接下來要什么。如果孙晓青回來。我和她之间又该怎么办。实话。这是一个我一直都在逃避的问題。因为孙晓青对我來很重要。就好像是我的生命一样。可是夏婉玉。却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如果是往常。我一定不会正面回答夏婉玉的这个问題。可是在她做了噩梦之后。在她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之际。我长吐了一口气对她:“相较于你。孙晓青更需要我。而你更需要一个可以给你带來快乐的孩子。”

    很委婉的拒绝。夏婉玉并沒有再什么。我再次低头看她时。她已经睡着。像那只肥猫鱼鱼一样可爱。双用力的抱着我。似乎对我很依赖。我挣脱她的怀抱。让她平躺在床上。一只穿过她的脖子。将她揽在怀里。静静摩挲着她的肩膀。在她的眸上吻了一下。沒有什么。

    左右不管少了哪一个都能活。但是少了心脏。却活不下。或许我给夏婉玉的答案有点陈世美。但是为了孙晓青。我的确会这么做。骂我无耻。骂我不要脸都行。因为这就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我抱着夏婉玉。轻轻哼着摇篮曲。夏婉玉睡的更香。而我却再也睡不着。

    此时是十一月初。离夏婉玉预计的临盆还有整整两个月。

    夏婉玉的噩梦或许只有那一夜。但是自从那天晚上她做了噩梦之后。她对孙观音不再避讳。而是大胆的和孙观音聊天谈论事情。孙观音就是个健谈的女人。再加上她这么些年饱读诗书。两人倒也和很能谈得來。再加上两人价值观的一些相同之处。更让两人亲密无间。

    经常xìng见到孙观音陪着夏婉玉出门购物。或者是一起出散步。

    夏婉玉马上就要生产。走路都要扛着肚子。十分不方便。她的工作已经全部交给团队管理。她自己专职养胎准备当妈妈。夏婉玉心情不错。我也不用为她担心。而她也沒有再问过我关于孙晓青的问題。我也沒有主动提过这个问題。有时候想想。其实我们两个都在逃避。

    她也知道。我会选择孙晓青。不过她还是愿意陪着我。给我生个孩子。有一次她自己。我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我夏婉玉多么聪明漂亮干练一女人。到头來生个孩子还要自己抚养。这句话沒有顾忌到我的尊严。可是事实也的确如此。

    青语和沈国强的合作达成意向。沈国强出卖封长江。拿到十亿元资金。而青语这边又得到來自陈晓燕的继续注资。金燕地产一跃成为上海滩上最亮的地产新星。而青语在经过五年蛰伏学习之后。终于第一次登上了这座闪亮的舞台。

    

作者有话



    等一下还有一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老神棍

    金燕地产拿到曹王镇工业园区地产管理权的那一天晚上,在君悦酒店举行了一场宴会,参加宴会的除了金燕地产的员工之外,还有社会各界名流,市内的一些大亨,黄子龙竟也到场亲自敬了青语一杯,青语抱着酒杯,脸蛋红扑扑的和黄子龙喝了一杯,

    这一天她喝了好多酒,但是她的脑袋却清醒无比,她到底是怎么得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酒会结束之后,青语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们两个沉默了许久,我听她不说话,就说了一句:“好好做,哥哥以后还指望你帮我忙,”

    “嗯,”青语坚定的答应,

    事情已成定局,再负气就也沒意思,青语给了我一千五百万,其中一千万要还给慧姨,毕竟当初创立青青创新工场找她要了一千万,剩下的五百万算是青语对我的补偿,我沒拒绝这钱,因为我现在还需要给马晓丹找钱,帮她们到其他城市开设分店,做大妈妈味餐饮集团,

    不过很显然,只靠这五百万是不够的,而且我现在手下有好几个人,每个月吃穿用度都要从我这里拿钱,所以这五百万我自己先留了下來,马晓丹和杨洋的钱我回头再帮她们想办法,

    其实我不是这次事件中最大的笑话,这次事件中最大的笑话是封长江,他不明不白找人杀我,结果自己损失了五个人不说,又不明不白杀到上海,原踌躇满志,到头來却碰了一鼻子灰,连大营都差点失去,结果被沈国强抛弃,只能灰溜溜的回郑州,

    话说封长江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策反了吴欣瑜,他临走之前还不死心的去找吴欣瑜,能跟他回郑州不,他让吴欣瑜做中原王的女人,吴欣瑜翻了个白眼看着封长江笑吟吟的说:“您什么时候不将范思哲穿出一股安踏的味道,我可以考虑去当您的金丝雀,”

    封长江一脸挫败,不过他却笑着对吴欣瑜说:“你回头告诉姓郝那小子,这次他能全身而退,不是他有多高明,而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你问问他,如果我舍弃一切,将资金注入红星地产,他还能怎么办,”

    留下这句话后,封长江就一脸牛逼的离开上海,

    而吴欣瑜将这句话告诉我的时候,我眉头一皱陷入了深思,封长江在河南混了这么多年,手里面肯定有着过硬的资金,如果他真的将资金注入红星,估计我和青语都要完蛋,我猛然一惊,震惊的看着将这话告诉我的吴欣瑜,吴欣瑜诧异的看了看我问:“老大,怎么了,”

    吴欣瑜喜欢叫我老大,她认为我就像上海滩里的周润发一样,有气魄,原我不习惯这个叫法,但是吴欣瑜叫了之后,姜霄也跟着叫,而老三也跟着叫,结果现在他们都叫我老大,听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我沒有将我脑海中的想法告诉吴欣瑜,我只是告诉她沒事,你最近该忙什么就去忙,有事情我再通知你,可以多和姜霄联系联系,跟他学些东西,

    吴欣瑜却笑着对我说:“我已经和姜哥住在一起了,”

    “啊,”我有些惊讶,顿时脑补出一堆她们两个的画面,吴欣瑜脸蛋一红,娇嗔道:“老大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分开睡的,姜哥今年都三十五了,人家才二十多岁,我可不喜欢大叔,要是老大你,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吴欣瑜特别喜欢挑逗我,我总是翻了个白眼,不理她,她一直都对我说,她这一辈子经历的第三个男人,一定是我,总之,这个小空姐是一个异常合格的交际花,

    封长江对吴欣瑜说的话的确让我有些惊诧,封长江來上海之前,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绝对有些反常,不过任凭我猜破大天,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又不是神仙,

    经过整顿后的曹王镇工业园区项目再一次起航,zhèng fǔ将金燕地产那十个亿拿出一半补偿给曹王镇的工厂业主和民众,而金燕地产则拿出十五个亿來建设这座工业园区,并且陈晓燕还宣布将收购两个电器品牌,來做一个大型电器工厂,这一切都和我无关,

    老孙头要住在曹王镇不离开,他说哪里是一片福宝之地,我无奈,只好找人将我的房子修缮了一下,又给老孙头通上水电,老头子一个人住在那里,整天摆弄几古书,我又一次闲着沒事过去看了一次,发现那些古书都是繁体字,甚至有一些还是古汉字,我根就不认识,

    老孙头发现这一切之后,就咧着嘴对我说:“这里面可有大学问哩,”

    “大学问,”我眉头一皱,鄙视老孙头,

    老孙头摇头晃脑的说:“周易八卦,上知天,下知地理,知你前三十年,知你后三十年,”

    “……”原还有些感兴趣的我果断索然无味的将书放下,不理这老神棍,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封长江之所以离开,其实是老孙头的儿子在其中帮了大忙,孙有道向封长江开战,逼迫封长江离开上海,沈国强无奈之下,只要选择青语,所以才有了青语和沈国强合作的这一幕,要不然就凭沈国强的脾气,他能主动去找青语,

    显然不可能,

    不过我自然不会将眼前这个糟老头和云南王联想到一块儿,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哪知道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倒是他的孙女孙观音让我感觉有些奇怪,不过随着后來夏婉玉对她的态度转好,这种奇怪也就慢慢消失,

    封长江一走,青语接手曹王镇工地,

    我在上海顿时有点闲着沒事做的感觉,人不能闲下來,闲下來的人是会腐朽的,可是现在夏婉玉即将临盆,我又不想再去找些事情做,帮马晓丹和杨洋拉资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也不急在这一两个月,所以闲下來的我就每天陪着夏婉玉,陪她一起做胎教,一起散步,偶尔还开车去市里面吃一些她想吃的东西,

    孙观音依旧每天都骑着自行车早出晚归,仅有在下雨或者是天气不好的时候,她才不出去,她不出去的时候,喜欢去张玲的教堂里坐一坐,张玲的教堂现在正式成为佘山zhèng fǔ认证的教堂机构,成为zhèng fǔ认证的机构又一个好处,那就是每个月可以领取一定的费用,但是教堂的活动以及讲课,却要全程记录,会有专门的宗教管理协会管这些事情,

    我有时候也陪着夏婉玉去张玲的教堂中坐坐,不过夏婉玉似乎更信佛,而不信我们两个一起宣誓过的上帝,

第二百八十六章:张玲的信仰

    我很奇怪夏婉玉的信仰为什么这么多变  于是就问她:“你对各种宗教都那么jīng通  难道你不怕亵渎神灵  ”

    说这话的时候  我们两个在教堂里参加聚会  周围满是张玲教会的信众  我问了这个问題之后  夏婉玉眉头一皱看着我  玩味的说了一句:“神不是用來亵渎的  而是用來欺骗的  ”

    当时我并沒有听出夏婉玉话中的意思  我也是隔了两天才琢磨出來她话里的意思  神是用來信仰的  而神就是人的心灵  无论是世界上任何教派的信仰  其根本说法就是信则灵  而欺骗神  其实就是欺骗自己的心  神并不存在  但是每个人的心  却真实存在

    想明白夏婉玉话中的意思后  我就有些失落  她在欺骗自己  可是……我何尝不是呢

    ……

    张玲的教堂要在十一月底举行一次聚会  这次聚会是建立教堂之后的首次宏大活动  活动费用由王颖丽资助  到时只要曾经听过张玲在教堂里的授课就可以前來佘山福音教堂参加  活动分为三个板块  首先是在别墅外面的绿地上面默坐三十分钟  回想一下自己以前的人生  并畅想一下未來  然后是一起用过素斋  到教堂里一起说出自己对于未來的畅想  最后则是一起朗诵圣经

    很简单的一个活动  办起來也并不复杂  张玲用王颖丽资助的钱首先将场地布置了一下  又去印刷了两块海报  放在活动现场  随后又联系几个专业做素斋的厨师  让他们在活动现场附近搭建一个临时厨房  作为那天做素斋的聚点  活动开始之前  张玲一个个打电话通知我们  让我们十一月三十号一定要过去  并且要带上朋友

    我在上海的朋友张玲基本都认识  她自然会挨个通知

    想了想  似乎也就只有张晓军这货张玲估计不认识  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张晓军  张晓军从香港回來也有快小半年  可是他就是不和徐若云联系  也不说回香港  每天宅在家里  吃了睡  睡了吃  偶尔找我出來喝喝酒  ***打屁  我找他聊过两次回香港的事情  他不一而终都选择沉默  无奈我只能选择作罢

    我让张晓军來参加教堂聚会  张晓军起初还不乐意  我说到时候会有美女來  这孙子在那天就屁颠的赶了过來  不过到了现场之后  可沒那么多美女  毕竟是教堂的聚会  來参加的大多数都是穷人  真正的富人才不参加这种聚会  现场的确有那么几个美女  比如说夏婉玉和王颖丽  当然还有张玲

    可是张晓军知道她们和我的关系  他对她们是一点想法都沒有  结果他就有点骂骂咧咧的说我骗人  我翻了个白眼鄙视他:“草  有点追求能死么  这里是教堂  不是夜店  ”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番话会让张晓军茅塞顿开  实际上这家伙听了我的话之后  也怔在原地  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我  我以为这家伙被我说的不好意思了呢  于是又说:“我们要有追求  我们要追求世间大爱  什么是世间大爱  懂么  我告诉你  世间大爱就是世界上所有的子民全都是耶和华的信徒  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所以  你要爱这地球上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物种  这就是世间大爱  ”

    张晓军被我说的眸子发亮  我心满意足  正准备再多说两句  就发现这家伙直接推开我走了过去  我转头一看  就发现这家伙原來一直在看我身后的一个女孩  当时我就有些蛋疼  我原本还以为他茅塞顿开了呢  沒想到是在看美女  这孙子

    不过我仔细看了一下  张晓军看上这个美女  的确很不错  跟他相仿的年纪  三十岁上下  穿着一件白sè小袄  下面是加厚黑丝配上皮裙  很普通的打扮  有着三十岁女人独有的气质  谈不上妖娆似孙观音  但是少了几分女孩的清纯  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但是和徐若云一比  多少还是有些逊sè  毕竟徐若云的打扮永远都是很知xìng  给人一种气质女xìng特有的美感  而眼前这个女人  显然就普通的多  张晓军很善交际  很快就和这个美女聊在一起  我也走了上去  知道了这个美女叫贾正妃  首都人  能來参加张玲教堂的聚会  全属偶然

    张晓军和贾正妃很聊的來  我却和这个女人聊不到一块  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总感觉她身上带着一股四九城的气势  这股气势让我很不舒服

    聚会按照预定的计划开始  我们一起坐在教堂外面的草地上  闭上眼睛回想过去  畅想未來  周围放着舒缓的音乐  王颖丽坐在我的左边  夏婉玉坐在我的右边  我前后分别是张玲和马晓丹  其实这样的聚会和活动方式对那些初次参加或者是涉世不深的人來说  很有吸引力  对于我  就有点鸡肋

    自我安慰剂可以吃  但是吃多了  总也有拉肚子的那一天

    第一环节很快结束  然后就是吃饭  吃过饭到教堂里一起谈论未來  每一个人都要上台讲出自己对未來的看法  上台的大多数都是來自各个阶层  生活并不如意的人  我和夏婉玉等人都沒有上台去  在音乐声中  我们一起朗诵圣经  然后结束今天的聚会  來参加聚会的  都可以领取一件礼物  是张玲采购的一批羽绒服  各种型号都有

    其实这也是张玲教会最与众不同的一点  别人的信仰  都是家境殷实的人來信  而张玲的教堂  却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來信  这些人有建筑工人  有丈夫卧床的家庭主妇  甚至还有流浪汉  或许对他们來说  一件羽绒服真的能给他们带來一冬的温暖

    等聚会结束之后  我和张玲一起收拾聚会现场  张玲忙的一张小脸上都是汗水  我也沒好到哪里去  收拾完之后  我们一去去洗脸的时候  张玲对我说:“郝仁哥  刚才一个女人对我说  她丈夫明天要做大腿切除手术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  她zhèng fǔ是在工地上被砸断腿的  工地上赔了六七万  你猜我怎么安慰她的  ”

    我看着张玲沾满水珠的脸  疑惑的问:“你怎么安慰她  ”

    “经历了风雨不一定能见到彩虹  但是只有在风雨飘摇世事无常中渡过的人生  才能暂且称之为人生  主不会帮你  这一切都需要你來扛  尽管这很难  但是又有什么容易呢  ”张玲说了一番让我想不到的刻薄话  可是等张玲离开洗脸池这里好久之后  我才明白  其实什么信仰  全他妈扯淡

第二百八十七章:雪仗

    许多人都相信许多玄之又玄的东西  其实仔细一想这些东西无外乎分为两种  一种就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一种则是人们对于美好的向往  无论是宗教  还是jīng神或者是各种宣言  哪怕是传销讲师口中的话  无外乎都和这两种东西有关

    说的直白一点  这其实可以叫人xìng的弱点

    我有这种东西  夏婉玉也有

    参加完聚会后  夏婉玉对我说  其实有时候能够找出自己的弱点  比找出对手的弱点更能让人成功  这并不是什么金玉良言  因为她的这句话只能放在商场上用  而放在感情上  这就是一句废话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  空气骤然间变的寒冷许多  街上的大白腿也少了几分  若是往常张晓军这牲口都会抱怨美女们穿的太多  但是今年张晓军却沒有这样  因为张晓军和那个在聚会上认识的短裙美女贾正妃聊的火热  世间的大爱小爱和这孙子无关  他只关心贾正妃胸前那两个比徐若云大上几分的大白兔

    或许是徐若云知道了这件事情  又或许是张晓军离开这么长时间  徐若云终于冷静下來  再或者徐若云愿意躬身來上海和张晓军坦白  但是就在张晓军和贾正妃认识两天之后  徐若云拉着一杆行李箱从浦东机场走出來  而此时  张晓军已经回來了四五个月

    徐若云回來并沒有搞突袭  她在汤臣一品有房子  她径直到了汤臣一品  然后给张晓军打了个电话  对张晓军说:“咱们两个谈谈  ”

    张晓军十分实在的说了一个:“行  ”

    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  张晓军正在陪着贾正妃的女儿和贾正妃一起看电影  贾正妃是个单亲妈妈  离过婚的女人  有个女儿  张晓军接到电话之后就起身告辞离开电影院  赶到汤臣一品  在这栋超豪华的高层皇宫中见到了阔别许久的徐若云

    此时的张晓军胡子拉碴  穿的是一件沒有牌子的针织衫  里面的衬衣皱巴巴的  和几个月前回來时的衣着  可以堪称天壤之别  徐若云见到这一幕之后  痛苦的闭上眼睛  嫌弃张晓军:“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将自己打扮一下  ”

    张晓军大大咧咧坐下來  他不由想起了几年前在同一栋楼中陪着小果儿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小果儿  真的挺可爱  张晓军露出一个向往的笑容  沒有理徐若云的话  而是说:“你不是说咱们要谈谈吗  谈什么  ”

    徐若云冷冰冰的说:“我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

    仅仅是一句话  让张晓军怔在原地  她低头去看徐若云的肚子  却发现徐若云的肚子微微有些隆起  尽管不是很大  但是绝对像一个孕妇  怀孕往往是从第五个月开始显孕的  此时徐若云的肚子  约莫有个枕头那么大  她穿的衣服也很宽大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來

    张晓军怔了好久  然后低着头说:“是我的错  明天我跟你回香港  ”

    徐若云沒有说话  泪汪汪的

    其实  让一个男人认错  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  哪怕这个错  不是男人犯的  张晓军不顾徐若云的阻挠点上一支烟  这才说:“这段时间我自己也想过  咱俩的xìng格的确有些不合适  往后去我或许会改改自己的xìng子  但是你也不能老让我改  你自己也得改改  我不喜欢一个女人对我疑神疑鬼  但是我也不会阻止她爱我  ”

    徐若云呵呵一笑  说:“好大的架子  ”

    张晓军腆着脸一笑  十分猥琐

    徐若云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张晓军将烟蒂捻灭问:“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

    徐若云撩了一下鬓边的青丝说:“我在想  你到底能憋多长时间  ”

    张晓军咂巴了一下嘴巴  yù言又止  世事无常  张晓军不由想起來刚认识的贾正妃  心想回头一定要带徐若云见见她  徐若云这么jīng明一女人  怎会不知道这一切呢  不过让张晓军有些失望的是  就在他要让徐若云见贾正妃的时候  贾正妃带着女儿回首都去了

    徐若云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我听到之后吃惊不已  暗骂张晓军这个混蛋  不过心里面还是祝福他们两个  张晓军的父母原本还对张晓军回來有所怨言  但是听说儿媳妇怀孕之后  顿时啥怨言都沒了  张晓军的母亲一口一个若云  叫的十分亲热

    徐若云沒在上海呆几天  就带着张晓军回了香港  我知道张晓军这孙子的花心其实都是装出來的  我知道他很纯情  当他要对一个女人下手的时候  就是真需要这个女人

    我带夏婉玉去瑞金医院做妇产检查  医生说夏婉玉的预产期在一月十二号左右  可能会往后推迟一周  但是也可能会造一点  但是不会超过半个月  孩子马上要出生  我和夏婉玉都十分高兴  王颖丽给夏婉玉准备了一些包小孩子的毯子  还有一些小衣服  夏婉玉则让我去月嫂市场找一个金牌月嫂  到时候给她伺候月子

    我不愿意去找  我说到时候我伺候你还不成  夏婉玉很高兴  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十二月初  上海彻底进入了冬季  西伯利亚的寒流侵袭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大街上行人匆匆  车尾冒着白sè的热尾气  十二月七号左右  上海被雾霾侵袭  能见度低的令人发指

    雾霾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  到九号的时候  才渐渐消散  可是在九号的夜里  天空中飘飘零零落下许多雪花  刚开始雪花很小  然后慢慢大了起來  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  张玲趴在窗户前  望着外面漫天鹅毛大雪的场景  睁大了眼睛说:“好大的雪  好像出去打雪仗啊  ”

    我也看着这么大的鹅毛大雪  当即对张玲说:“走  ”

    “诶  你干嘛  ”张玲还沒反应过來  就比我给拖到了屋外

    我从地上揉了一个雪球  直接透过她的脖子塞到她的羽绒服里  张玲顿时“啊啊”的大叫起來  大骂我是混蛋  然后她也不湿润  从地上揉个雪球  迎面拍在我的脸上

    夏婉玉站在门前  看着我们两个的闹剧  笑的前仰后翻

    她的笑容  很妖孽

    在她身后  孙观音捧着一杯热茶  雾气升腾  在佘山住了有一个多月的她  此时的眼神  显得有些迷离  雪仗以我的胜出  张玲的投降结束  回到房间里面  张玲狠狠给了我一拳  骂我流氓  弄的她身上全都是雪  我耸了耸肩  沒说什么

    大学飘飘摇摇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才停止  早晨我们正在吃早餐的时候  曹王镇工地方面传來一个消息  老孙头于昨晚死于厂房内

第二百八十八章:风景

    死了

    老孙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死了  我怔在原地好久  才反应过來这个消息  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头忽然很堵  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堵些什么  因为老孙头本就和我非亲非故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正在吃饭的孙观音  面sè白净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竟然有些不为所动

    我又重复了一遍:“你爷爷昨晚上去世在曹王镇  ”

    “哦  知道了  ”孙观音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她第一次回答我时的这四个字

    我挠了挠头发  顾不得吃早饭  当即带着张玲和孙观音就赶到曹王镇  在我的厂房里面见到了死在床上的老孙头  老孙头的尸体僵硬在床上  被附近的工人用一块白布盖着尸体  一个好像和老孙头很熟悉的工人说昨晚上气温骤然下降  老人约莫是冻死的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不是滋味  给老孙头修缮房子的时候  我就应该给他买台空调  孙观音走了上去  将白布掀开  看着闭上眼睛  静静躺在那里的老孙头的尸体  孙观音长舒了一口气对我说:“爷爷死的沒有痛苦  ”

    我喉头有些哽咽  孙观音忽然轻呵一声说:“生于忧患  死于无名  ”

    孙观音的这句话让我怔在原地  过了许久  我走上去看着老孙头的遗体  深吸了一口气  我转头去看旁边的孙观音  孙观音闭着眼睛  沒有流泪

    人这一辈子  生前要达到何等的洒脱  才能像老孙头这样死的毫无牵挂  可是这一辈子  生前要达到何等的高度  才能避免死于无名

    ……

    老孙头的丧事是孙观音來办的  她在我的工厂里面找到了一封遗嘱  按照老孙头的意思  并沒有告诉孙有道  而是秘密将老孙头的遗体火化  一分为三  一份埋在上海最高的佘山  另一份洒在长江的入海口  高山埋忠骨  入海洒灵魂  而最后一份  则带回到水草坝洒在那个小坟包周围

    给老孙头办完丧事之后  孙观音将老孙头房里的几本书交给我  对我说:“爷爷走了  我也该回去了  如果有一天  你身边有人需要治病  你可以來找我  我或许能帮上忙  ”

    说完这句轻飘飘的话  孙观音就带着老孙头最后那份骨灰离开上海  坐的还是那列慢车  从火车站出來时  我心里面有些堵  坐在车里  看着周围急匆匆的行人  拿出孙观音交给我的那几本书  随手翻开一本  却发现在书中夹着一张存折

    存折上面写了一句话:“从起点到重点  中间只隔着短短一生  可是从这个心灵到另一个心灵  却隔着亿万光年  人生最重要的  或许只是旅途的风景  ”

    很诗情画意与文青的一句话  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翻开存折看了看上面的存款  却看到了一串耀人眼珠的零  在零的前面  则是一个六  整整六千万的资金  她就这么随手交给我  震惊  震惊之后是怅然若失  我不由想起了初见孙观音时的场景  更想到了她和孙晓青相似的面庞  以及那一双让人心荡意牵的桃花眼

    我收起存折  并沒有打算将钱还给她  实际上  当我看到她和孙晓青长的极为相似之后  我就有一种预感  而现在她证实了我的预感  我不由想起了在遥远彼岸的孙晓青  她现在应该过的还好

    揉了揉有些红的眼睛  这两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让我都有些不知所谓  我开车回家时  天空中又飘零气鹅毛般的大雪  等我到佘山时  大雪几乎造成市内的道路系统瘫痪  夏婉玉和张玲正坐在家里吃火锅  张玲的心情有些不好  昨天她和我参加了老孙头的火化仪式  当时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见我回來  张玲问我:“送走观音了  ”

    我点了点头

    夏婉玉给我拿了碗筷  让我坐下一起吃火锅  很好吃的滋补火锅  里面满是青菜和豆腐皮  女生都喜欢吃这些东西  吃过饭后  张玲去睡觉  我收拾了一下餐桌  夏婉玉则躺在床上拿起一本书  感觉到有些腰酸背疼  等我收拾完了之后  她让我给她按按肩膀

    我坐在她的身后  揉着她的肩膀

    夏婉玉抚摸着肚子对我说:“郝仁  我感觉小家伙在踢我的肚子  ”

    我笑了笑沒说话  预产期在一月十五号左右  今天是十二月十一号  我沒有多想  安慰几句夏婉玉就躺下睡觉  凌晨时分  夏婉玉叫醒我  着急的告诉我:“孩子要出生了  ”

    我惊诧万分  往她剩下一摸  羊水都已经破了  夏婉玉有条不紊的坐起來穿衣服:“在柜子里面有个包  那是我准备的东西  你带上那个包  咱们去医院  ”

    我赶紧忙不迭的过去将那个包拿着  然后叫醒张玲  搀扶着夏婉玉坐上车  张玲在后面陪着夏婉玉  我去开车  漫天的大雪让深夜的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  我们开着车离开小区  刚到正道上  车就在路上打滑  我心急火燎  夏婉玉则躺在车的后座  显得有些安静  羊水破了之后  会产生宫缩  到时候孩子就会自动的顺产下來

    此时夏婉玉似乎并沒有产生宫缩  我有些着急  下去推车  终于将车从打滑的雪堆中推出來时  夏婉玉却眉头一皱  着急的对说:“咱们回家  回家生  ”

    “啊  ”我震惊无比

    夏婉玉看着车窗外的鹅毛大雪  咬着嘴唇说:“他要出來了  很快……”

    我张了张嘴巴  此时我们刚从小区出來  离我们最近的医院需要一个多小时  但是现在是下雪天  我估计得走两个小时  我有些心神不宁  夏婉玉对我说:“你放心  生孩子沒那么复杂   他自己会出來的  ”

    “我……”我还在犹豫

    张玲低头看了看夏婉玉的下身  对我说:“郝仁  赶紧回去  孩子真的马上就要出生了  ”

    我看着她们两个  一咬牙  当即开车回家

    这段时间  我也补习过一些关于紧急生产的知识  我开车回到家里之后  让夏婉玉平躺在床上  我去烧热水  张玲在夏婉玉旁边鼓励她  渐渐  夏婉玉脸上出现了一些汗水  她神情也有些紧张  咬着牙齿  宫缩加强  看情况有些难受  不过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我抱着她  和她十指紧扣

    夏婉玉躺在床上  大口的喘着气

第二百八十九章:分娩

    窗外的雪更大了  为了防止意外  我给王颖丽打了电话  让王颖丽赶紧联系些医生护士过來  王颖丽听说夏婉玉提前一个月早产  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二话不说就从床上跳起來  帮我们联系医生护士  在联系完医生护士之后  她更放不下心  穿上衣服自己开着车往佘山赶

    在佘山别墅里  夏婉玉躺在床上  分娩的镇痛让她紧紧咬着牙齿  世界上最疼痛的  莫过于分娩  我抱着她  安慰她  她刚开始的平静与微笑现在早已被疼痛所取代  她眼睛里噙着泪水  在寒冷的冬天  脸上冒出一层细腻的汗水  张玲站在旁边对夏婉玉说:“夏姨  加油  一定要加油  ”

    夏婉玉“啊”的大叫一声  一口咬在枕头上  我抱着夏婉玉  发现她整个人正在静静颤栗  张玲掀开夏婉玉的裙子  看了看她的宫缩情况  眉头一皱说:“夏姨  你这样不行啊  你太紧张了  生孩子一定要放松  放松再放松  然后再用力  你太紧张  会造成宫缩不正常  ”

    我转头惊诧的看着张玲:“你会医术  ”

    张玲这才袒露:“我在丹麦选修了医学专业  学习过分娩课程  ”

    张玲的话顿时让我找到了主心骨  我抱着夏婉玉说:“婉玉  你千万别紧张  咱们慢慢生  不着急  ”

    夏婉玉又“啊”的大叫了一声  吐出嘴里的枕头  双手紧紧抱着我  突然号啕大哭起來  像一个孩子

    “郝仁  我害怕  从怀上这个孩子  我就在害怕  ”夏婉玉紧紧抱着我  头一次对我袒露心胸

    此时我顾不得去想什么  只能抱着她说:“你别怕  有我  ”

    夏婉玉的哭声更大  疼痛让她依旧在大叫着  她默默的哭着  我拭掉她脸上的泪  她再也忍不住的对我说:“郝仁  你知道吗  有一次咱们的孩子突然要掉  那不是意外  那是我吃了少量的堕胎药  我害怕  害怕这个孩子  我怕他出生之后  只有我一个母亲  我怕他的父亲去抱着别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  我害怕  我害怕孙晓青回來  你知道吗  知道吗……”

    我脑袋一懵  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不敢去回想  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几个月前的事情……

    不是意外

    震惊  震惊之后是茫然  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婉玉一直在…害怕

    我看着她的面孔  不知道该怎么办  九个月的孕育  她终于等來了这一天  可是我却在这一天知道原來她一直以來的幸福  全都伴随着害怕  恐惧  甚至于她还服用过堕胎药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埋怨夏婉玉  因为这件事怨我  真的怨我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嘴角颤动了两下  想笑  却笑不出來  想哭却流不出來泪  僵在那里  痛苦万分

    幸亏张玲及时打了我一下  才将我唤醒  我猛然意识到此时夏婉玉正在分娩  不能刺激她  什么事情都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说  不然真的有可能……母子双亡  我激动的抱着夏婉玉  我对她说:“你别害怕  你也别着急  你不是说过吗  生个女孩就叫夏静心  生个男孩就叫郝夏天  咱们的静心夏天都在等着见见咱们呢  我们不去管孙晓青  不管她  ”

    “呜呜”分娩的疼痛和jīng神的崩溃让夏婉玉大哭了起來  她啜泣着叫我的名字:“郝仁……”

    我抚摸着她的脑袋  说:“乖  你安安静静的生孩子  别怕  也别着急  一切都有我  你不想见见我们的静心和夏天吗  ”

    张玲湿润了眼睛  她说:“夏姨  你别担心  这个混蛋要是敢当负心人  我就砍掉他的脑袋  ”

    我和张玲联洋安慰夏婉玉  夏婉玉啜泣了一会儿  我和她十指紧扣  我说:“咱先别哭  先将孩子生下來好么  她蜗居在你身体里  不舒服  ”

    我的话将夏婉玉逗笑  她擦干眼泪  慢慢平静下來  宫缩也慢慢恢复正常  很快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夏婉玉大叫起來  这才是分娩真正的疼痛  她浑身上下汗如雨下  将枕头都给咬破  张玲兴奋的大喊道:“夏姨  用力  再用力  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夏姨  再用力啊  一鼓作气  孩子就出來了  快  ”

    张玲叫的比夏婉玉还要大声  夏婉玉和我十指紧扣  她的嘴巴松开枕头  竟然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看着我  声音急促的问:“你说过  不后悔  ”

    我着急万分  心想这时候了姑nǎinǎi你还玩什么幺蛾子  我赶紧说:“我有个屁的后悔  现在孩子都要出生了  ”

    夏婉玉闭上眼睛  嘴角扬起一个幸福的笑容

    生孩子最痛的时候  是在孩子出來的那一刻  在影视剧和文学作品中  孩子往往都是伴随着一声剧痛的“啊”出來的  可是夏婉玉在那一刻  却沒有叫出声  反而闭着眼睛  带着笑意  张玲将孩子从夏婉玉身下拖出來时  我都有些诧异  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呢  张玲拿來提前准备的手术剪将孩子的脐带剪断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小家伙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张玲哈哈一笑  抬起头看了看我们说:“是个男孩  ”

    我转过头看了看闭上眼睛的夏婉玉  她脸上有两行清泪  张玲将孩子抱到她的身边  她睁开眼睛  将孩子抱在怀中  刚出生的孩子粉嫩无比  正闭着眼睛  而刚生过孩子的夏婉玉连一点力气都沒有  脸sè嘴唇惨白的吓人  头发散开  完全沒了往rì女强人的形象

    张玲将孩子抱去洗了一下身子  又用小毯子将孩子抱好  而在这期间  我收拾了一下床  照顾夏婉玉躺好  孩子被张玲送过來之后  夏婉玉将孩子抱在怀中  让孩子趴在她的胸部上吃nǎi  不过他只嘬了几口就睡着了  睡着后很可爱  咬着手指

    不会儿  筋疲力尽的夏婉玉也睡着了  母子平安  我长吁了一口气

    张玲拿來一个电子称  笑嘻嘻的说要给小夏天称体重

    我心想的确应该称  宝宝初重人生只有这一回

    张玲将包好毛毯的宝宝放在称上  重十二斤

    然后又单独称了毛毯  得出三斤

    想减  得出宝宝初重为九斤

    张玲惊诧的看着躺在夏婉玉怀里有些不安的宝宝  诧异的说:“早产了一个月  重九斤  不错呀  一定是个人高马大的帅小伙  ”

    我在夏婉玉脸上亲了一下  不无甜蜜的说:“一定  ”

第二百九十章:禁果

    地中海的季风依旧在吹拂着西西里的柠檬树  孙晓青的生活依旧平淡而恬静  恐怕唯一能让她烦恼的就是犇犇这个淘气包经常xìng在学校里跟人打架  不管他能不能打过  他都跟人家打  他能打过时  欢呼雀跃  打不过时  被打的鼻青脸肿也不叫喊疼

    犇犇跟人打架的主要原因还是学校里的孩子都说他沒有爸爸  谁说他打谁  非常霸道  打的次数多了  也就沒人说了  后來有一次犇犇晚上和孙晓青一起睡觉的时候  她问孙晓青:“妈妈  我们为什么不回中国看爸爸呢  ”

    孙晓青对她说:“会回去的  ”

    仅仅是这四个字  就让犇犇高兴了整整一个晚上

    孩子的世界  大人们不懂  可是大人的世界  孩子们也不懂

    在犇犇高兴的期待中  孙晓青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他们家的饺子馆依旧在开  他依旧每天要到满是意大利小朋友的学校里上课  他的英文和意大利文也永远都是那么烂  他最好的是中文  可是只有在跟妈妈说话的时候  才能用到  不过他并不孤僻  教他意大利文的老师是一个女人

    少妇

    胸很大

    腿很长

    肌肤很白

    容貌很美

    穿黑丝

    穿高跟鞋

    眼睛很魅惑

    这个从小在女人窝里长大的小流氓  很喜欢这位老师

    每次放学的时候  他都跟在老师的身后  看着老师很诱惑的背影  时间久了  在有一次跟着老师的时候  这位漂亮的意大利女人转过身看了看这个小流氓  问了一句:“想要到我家里坐坐吗  ”

    小流氓猛然一惊  当时就被吓到了  不过随即就十分有礼貌的说  当然想

    于是  小流氓就到了少妇老师的家里  并且乐此不疲的每天都过去  因为他发现  老师的丈夫不在家  后來他听说老师的丈夫是一个士兵  不在家  因为这个老师  他的意大利文好了起來  他的英文也好了起來  犇犇开始感觉到在这里生活还是蛮不错的

    可是有一天  妈妈却告诉他  我们可能要回中国去

    小流氓吓了一跳  当即惊诧的问:“为什么  ”

    孙晓青告诉小流氓:“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家  ”

    当天晚上  犇犇有些闷闷不乐  他不想跟美女老师分别  他喜欢这个少妇  尽管他每次到她家里去  是她给他补习功课  孙晓青将犇犇的情况尽收眼底  不过她显然不会考虑犇犇的感受  因为犇犇显然不知是妈妈花了钱  女老师才给他补课的

    这天  孙晓青來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

    她要在这里做一次全面检查  如果这一次检查沒有异象  她就会回国  思念如同荒草  在这里的生后尽管平淡  但是却不是孙晓青的追求  她不想去管国内的情况  也不想去考虑夏婉玉的孩子  她只想带着犇犇回去  不让我担心  告诉我她很好

    她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一天  从出国前  就在期待

    莫妮卡医生的检查结果要两天后才能出來  这两天内  孙晓青有些恍惚  有时候包着饺子的时候  都能走神  來西西里有一年多了  女儿也出生了  病情也稳定了  这里真的是一片福宝之地  不过这里却沒有一个人  孙晓青想着想着  不由喜上眉梢

    晚上犇犇回來吃饭的时候  很不甘心的问妈妈我们真的要离开吗

    孙晓青想了一下明天的检查结果  回了一句理所应当的:“当然  ”

    犇犇十分沮丧的说了一句:“买噶  ”

    第二天  孙晓青到莫妮卡医生的诊所里面拿检查结果  莫妮卡医生却一反常态的让孙晓青坐下來  并沒有先对孙晓青说结果  而是看着孙晓青问:“兰  你真要回中国吗  ”

    孙晓青点了点头

    莫妮卡医生有些无奈的说:“很不幸的兰  我要告诉你  你的病又有复发的迹象  我通过观察  发现你的癌细胞尽管得到了抑制  但是却并沒有根治  你知道  白血病并不能根治  只能通过手段抑制复发  我们并沒有找到能够给你匹配的骨髓  所以你的病  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你的生命  从医学角度上來说  顶多只能维持五年  ”

    “只有五年了吗  ”孙晓青皱着眉头问

    莫妮卡医生点了点头  说:“从医学角度上说是这样的  除非在这五年内  你找到了适合的骨髓  ”

    孙晓青并沒有惊讶或者是失落  她只是沉思了一会儿  然后对莫妮卡医生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

    莫妮卡医生很同情的对孙晓青说:“或许你会有兄弟姐妹呢  ”

    孙晓青沒有说话  起身告辞  原本的希望被扼杀在摇篮中  归期依旧遥遥无期  或许这一回  就是永远  晚上  孙晓青炖了肉  犇犇却吃的闷闷不乐  因为今天美女老师沒有给他补习功课  孙晓青见犇犇这个样子  就随口提了一句:“犇犇  我们不回中国了  ”

    “啊  ”犇犇先是一惊  然后是一喜:“真的吗  ”

    孙晓青点了点头

    “太好了  ”犇犇喜悦无比道

    他又想到了美女老师  想到了美女老师的漂亮  妖娆  大胸部  还有  嘿嘿……大白腿  可是他却不知道  妈妈的生命  在今天被判了有期徒刑  五年  她只有五年的时间  原本抑制住的癌细胞  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到那时  恐怕自己的生命  真就如同即将燃尽的灯芯

    生命本就有尽头  只在乎长远  能有一双子女  孙晓青就已知足  如果上天能够容忍她的小贪心的话  她或许会回国看看  不过显然不是现在  她依旧每天包足量的饺子  然后去卖  有时候她也会偷懒一天  给自己放一个假  不过她和犇犇的花销都需要通过饺子馆來赚  休息的时间总是很少  犇犇有美女老师辅导  每天渡过的都很愉快

    有一天他问孙晓青:“妈妈  爸爸是怎么追上你的  ”

    孙晓青不由想到了之前的那些荒唐  说了两个让她面红耳赤的字眼:“上床  ”

    犇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由想起了美女老师家里的那张很大的双人床  不过显然以他现在还未发育的青chūn來想象  很难想象在床上怎么追一个女孩  夜里  犇犇做了一个梦  梦中光怪陆离  醒來时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他却发现妈妈坐在窗前  形单影只  只有月亮陪伴着她

    那一刻  小家伙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在小家伙的心中  有一个伊甸园  伊甸园里有爸爸  有妈妈也有妹妹  更有着他心中那一群群漂亮的女人  有小思怡  也有莫妮卡医生和这个漂亮的女老师  伊甸园象征着美好  但是在伊甸园zhōng yāng那颗大树上  却有着一颗禁果  爸爸偷吃了禁果  所以妈妈离开了爸爸  坐在这里这么难过  他有点恨爸爸  为什么他非要吃禁果呢

    孙晓青的心中  也有一个伊甸园  那里只属于……我和她  对于那颗代表着原罪的禁果  她不敢吃  也不想吃  她要的只不过是我而已  就这么简单  可是这颗被称之为禁果的果实  却别一个叫夏婉玉的女人拿走  吃的一点都不剩  并且在來年之际  那颗果树上长满了新鲜的小果实

    或许  真的只是或许

    或许孙晓青的病情检查好一点  她就会回來  到那时  偷吃了禁果的夏婉玉和我  要怎么办

    不可吃的只不过是禁果而已……

    ps:第八卷同居伊甸园完  第九卷命名帝国的黎明  另外通知一下  第九卷开始每章要三千字  这样是为了大家方便订阅  另外老规矩  看过点顶  沒有订阅的  希望大家能來17k给馒头订阅一下

第二百九十一章 向北风卷 土重来

    “黎明前的天空往往是最黑的。”英国历史学家,托.富勒。

    笼罩高大宽阔天空的yīn云,刺激耳膜的摇滚音乐,燃烧在手指尖的香烟。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黎明。

    第九卷,帝国的黎明。

    “老公老公,你快看,小家伙在冲我笑。”

    夏婉玉抱着孩子站在窗前,兴奋的冲我说道。昨天是孩子的满月酒,我们两个只请了王颖丽等人以及千里迢迢从河南老家赶来的父母。在满月酒上,夏婉玉第一次以儿媳妇的身份敬了我父母一杯。而我父母也惭愧的没有说什么,不过我也看的出来。我们家又添一个男孩,父母心里面是由衷高兴的。

    不过父母并没有在上海常住,前天到的昨天喝了满月酒今天就走了。我刚送走父母回到家里,就听到夏婉玉兴奋的对我说。我走过去看了看,小家伙眼睛睁的大大的,十分可爱。用张玲的话说,他一定像夏婉玉,长大后一定是个大帅哥。

    生过孩子后的夏婉玉并不再敏感,反而像一个往家庭主妇一样持家会道。我也没有提她在分娩时说出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再提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这一个月,可苦了夏婉玉。她本就不是一个慵懒的女人,可是生过孩子后身子的极度虚弱,以及需要照顾的孩子,都让她这个高龄妈妈苦恼无比。幸运的是我有过照顾孩子的经验,尽管是长大后才回到我身边的。

    但是刚出生的小孩子,并不会太闹人。他只知道睡,饿了就吃。唯一苦恼的恐怕就是换纸尿裤,不过这都是小事。刚开始我来换,慢慢夏婉玉自己也学会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亲,以前她想象都恶心的事情,现在坐起来也能得心应手。

    宝宝出生后我们就到医院里给他和夏婉玉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检查结果自然是她们两个都十分健康。在医院里给宝宝接种了疫苗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夏婉玉都有些意外,逢人就说:“呀!我生孩子,都不去医院。在家里,自己往床上一趟,孩子就出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和张玲都一个劲的鄙视她。

    过程是痛苦的曲折的,但是结果却是美满的。夏婉玉生过孩子之后,也就没有那么敏感。什么事情也都愿意跟我说一些,有关工作上面的事情。她直接交给团队管理,她自己很少过问。只有在有一些大的事情上,需要她遥控指挥一下。有人说,生孩子是女人得到的第二天生命。现在看夏婉玉,还真是。

    生孩子前,不管怎么样她都坚持看bbc的新闻tv新闻联播。可是生过孩子后,她都不再看那些玩意。反而有时候喜欢看看少儿频道,或者一些育儿经的电视节目。以前她从来不看湖南卫视的娱乐节目,但是生完孩子之后,她竟然也看湖南卫视的亲子互动节目《爸爸去哪儿》,看完之后她说:“咱们的夏天,一定比kimi可爱。”

    我无奈的调侃自己:“人家林志颖是高富帅,而我是个**丝。”

    夏婉玉嗔了我一眼说:“高富帅,高于眼界,富于实践,帅在处事。咱们的儿子一定是个高富帅的。”

    我看着气嘟嘟的夏婉玉说:“不用肯定,就一定是。他有你这么一个妈妈,想不成高富帅都难。”

    夏婉玉风情一笑,玩味的看着我问:“那有你这么一个爸爸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教育上有两个极端,一个是穷养,一个是富养。不管是穷养的孩子也好,还是富养的孩子也罢。一个男孩,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骨气,你能给他物质,我能给他骨气。我不要求他像一匹狼那样有锐利的凶气,也不要求他绵里藏针,但是中庸一点,还是不错的。”

    夏婉玉啧啧称奇的说:“果然,有过育儿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孩子是我们两个的,现在还小,只在襁褓里。所以这个问题并没有凸显出来,不过我想现在我们两个谈论这个问题。从夏婉玉的态度上来看,想必她自己必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教育方法。到时我自然不会强加干涉,因为夏婉玉比我优秀。王颖丽是最乐意做干妈的人,出生后就是王颖丽的干儿子,而郝夏天出生后,也成了王颖丽的干儿子。

    为此,这位阔气的干妈送了小夏天一套在上海价值千万的房子。位于徐汇区,高层豪华小区。当时我有些汗颜,他老爹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考虑吃米线要大碗小碗,而这小子刚出生就能在上海有一套房。果然,土豪家的儿子,总是这么牛逼。

    当然,这个土豪不是我,而是他的妈妈和干妈。

    不过从王颖丽对夏天的喜爱上来看,她似乎也到了该生孩子的年龄。实际上,这也是她最有能生孩子的年龄。再玩一些,如果停经或者是闭经的话。恐怕这辈子都难愿一次妈妈梦,可是生孩子那有那么简单。如果随随便便在大家上找一个男人借种生子,那就是对自己对孩子的不负责。

    尽管王颖丽养的起孩子,但是显然她也不想这么做。我后来听张玲说过一次,王颖丽找夏婉玉聊过一次,想让我给她些种子,让她生个孩子。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顿时就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想想也就明白,这种事情基本没什么可能。生孩子没那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是要有感情。

    不然孤零零的一个孩子陪着自己,那有多孤单?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想起了孙晓青。她现在不就孤零零的只有一个陪着?自从老狐狸死后,这么长时间过去,我心中一直都在想她,可是却又不敢想。因为夏婉玉,因为夏婉玉在分娩时说的那一番话。男人,总得要点脸不是,陈世美那样的人,是会遭人唾弃的。

    想孙晓青的时候,我又想起了孙观音和老孙头。老头头七的时候,我去给老头上过一次坟。我心想老头和我家夏天也算有缘,老头是十二月十号的凌晨夜里死的,而我家夏天是十二月十二号早晨四点钟生的。生与死,其实仔细想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孙观音给了我六千万,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将这六千万给了马晓丹和杨洋姊妹俩,她们两个四处募资了半年多。还是找不到钱,最终还是在我这里拿到了启动资金。我将钱交给杨洋的时候,杨洋对我说了她们的规划,而当初上门找我要过钱的马晓丹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我阻止了杨洋进一步的演说,而是对她说:“别对我说,我只是投资,我相信你们能赚。”

    杨洋激动的笑了。

    马晓丹默默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有些怅然,不过也没说什么。其实我现在真的也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好,青语有陈晓燕的资助,真正大展宏图。而我这个人,却被陈晓燕列为重点防控对象。她不愿意和我合作,说我这人太jīng明。而我也不愿意给她打工,所以当初青语的金燕地产拿到地之后,我就知道我怕是要离开了。能够用孙观音这六千万帮到马晓丹的忙,其实我心里面还是蛮高兴的。

    因为最起码我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关心什么。这年头,想办事,就得靠钱。我的钱到位之后,杨洋和马晓丹并没有着急去外省扩大版图。而是在上海最繁华的南京西路开了一座妈妈味汤包美食城,总投资高达一千二百万。而且这家店还有一个小投资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我那六千万并没有用到多少,还可以去别的省份开店。

    南京西路的这家店是妈妈味的传奇店,被当做模范示范店来使用。开业伊始,生意就十分火爆,坐无缺席,来上海游玩的游客都在这里一尝妈妈味的美味汤包。并且妈妈味开通了临城二十四小时宅急送业务。只要您通过网络和电话渠道订餐,付款到支付宝。同城可以送刚出炉的汤包,而外地则送那种需要放在微波炉内热一下的往汤包。尽管放的时间很长,但是保证味道鲜美,和初次吃的口感一模一样。

    新年前夕,这家妈妈味传奇店的利润统计了出来。这家汤包店在新年前夕一共创造利润,一百二十万。也就是说,十个月这家店就可以回本。然后每个月都有一百二十万入账。不过杨洋并为止步于此,她们对妈妈味进行了媒体包装,通过各种渠道增大自己品牌的知名度,从而形成一种狗不理的范围圈。要知道,提起包子,就属狗不理和鼎泰丰。以后,杨洋想在这两个品牌中再加一个,那就叫妈妈味。

    我作为妈妈味最大的股东,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事情都是由杨洋和马晓丹在做,我就是每天在家抱抱儿子,了解一下美食业的行情。顺便观察一些市内的一些局势。在新年前夕还发生了一家大事,那就是三牛地产的一期工程即将要在明年的五月份落成。

    三牛地产!

    好遥远。

    ……

    这一天,一架从美国洛杉矶直飞上海的波音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一个消失了将近一年的人再一次卷土归来。尽管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但是这个每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的人,却依旧jīng神抖擞。

    在机场航站楼前,停着一辆民用牌照汽车,见到男人出来。

    沈国强从车上下来,走上前亲热的拉着男人的手说:“北风,欢迎回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奇妙的春节

    向北风重新回來,这个消息传到我耳朵中时,我眉头一皱,并沒有说些什么,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王颖丽,她看到我的反应之后,并沒有惊讶,而是详细的说:“向北风这次回來,你猜猜他进入了什么系统,”

    “地方zhèng fǔ,”我思考了一下说,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在黄埔,在区秘书办工作,也是为了熬资历,他这次伤的很严重,一直都在美国做康复,现在好不容易回來,自然要赶紧熬资历慢慢往上面爬,你别担心,现在他不敢将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知道,现在老狐狸的余波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对于他们的威胁并不是很大,不过如果我是向北风的话,可不会只进入区zhèng fǔ,以他负过伤的资历,再加上沈国强的关系,混到市秘书办都沒问題,他们这么做,有些别出心裁,丽姐,你怎么看,”

    我转头看着王颖丽,王颖丽歪着脑袋看我:“一个搞美食的,和一个当官的,真的有必要斗的不可开交吗,”

    我笑了笑道:“你手下的三牛地产项目可是位于黄埔区,”

    王颖丽淡淡的对我说:“我知道,”

    我并沒有再说下去,其实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具备和向北风斗的资,而实际上,我们两个之间,也并沒有什么血海深仇,他当初那么针对我,也只不过是为了消除老狐狸的影响罢了,我锒铛入狱半年多,又混了这么长时间,仔细一看说实话真不如他,当然,前提是别算上夏婉玉,

    ……

    马上就要过新年了,我也不去想那么多,这个新年注定比去年要热闹的多,毕竟去年的新年是在监狱里渡过的,而在这一年里,我又经历的这么多是是非非,成功和夏婉玉走到一起,并且又有了一个孩子,新年前,我和在上海的这几个人商量,决定我们新年一起过,所以进入腊鱼二十一之后,我就开始准备大量的年货和年夜饭上要吃的东西,

    要说今年新年的主角,绝对不是我,而是我儿子夏天,自从夏婉玉生了这个儿子,张玲比她都要高兴,张玲每天从教堂回來之后,都要抱着我的儿子亲亲摸摸,而且我儿子稍微大一点之后,张玲就抱着夏天去她房里睡,还美其名曰给我们两个一点婚后二人空间,这样以來,我和夏婉玉的确得到了一点二人空间,她出了月子之后,这天晚上她穿上以前买的情趣内衣,叫我一起去洗澡,在浴室里面,她靠在墙上,我抱着她,

    夏婉玉坐月子的时候,做过一种奇怪运动,当时我不知道是干嘛用的,现在看來应该是缩yīn的,所以这一次,她身体和之前的变化不是太大,不过到底不是张玲这样的小女孩,自然不可能太紧致,不过嘛,做这种事情,重在情趣,夏美人是一个非常懂情趣的女王,

    让我有些头疼的是,张玲抱着我儿子的时候,总是喜欢说叫姐姐,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张玲是不是傻啊,我儿子要叫她姐姐,那她和夏婉玉以及我的关系是什么……

    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感觉是我傻,张玲是张青石的女儿,而夏婉玉曾经当过张玲的后妈,所以张玲应该是夏婉玉的女儿,而我和夏婉玉的儿子,自然要叫她姐姐,所以,她和我儿子是姐弟关系,而我又和张玲有过不论的关系,最起码我手腕上戴着的百达翡丽5002证明,张玲还喜欢我,

    这么一想,顿时我啥也不敢说,这事儿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变态呢,后來张玲开过一次玩笑,让我吓了一跳,那次张玲抱着我儿子,十分亲昵的说:“夏天呀,你长大了姐姐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这句话让我彻底完败,因为她这么说,也是的确可以的,她和夏婉玉沒血缘关系,和我也沒有血缘关系,所以我和夏婉玉的儿子,是可以娶她的,尽管她比我儿子要大二十多岁,再一看她对我儿子的喜爱,我顿时就有种腐女养成帅男老公的错觉,

    顿时我也不敢让夏天和张玲睡了,不过后來一想,其实是我想多了,张玲要真敢这么做,估计她也不会天天叫夏婉玉夏姨了,而是改口叫妈,张玲非常活泼,她弄了一个包孩子的背带,将夏天抱在怀里,带着夏天在上海各种地方血拼,然后弄的一个才不到半岁的孩子,一身的名牌,我和夏婉玉也沒有说什么,夏婉玉是个有主心骨的人,

    别人这么喜欢她儿子,她心里面还是蛮欣慰的,甚至她还开玩笑,我给玲玲生了个老公,

    我:“……”

    对于她们两个,我实在沒啥话说,张玲说这话是为了开玩笑,而夏婉玉说这话是为了jǐng告我,jǐng告我别想将触手伸向张玲,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想都别想,我要是敢对张玲图谋不轨,她就敢让夏天娶了张玲,到时候,张玲是叫我老公呢,还是叫我爸爸呢,不得不说,夏婉玉这一手很是狠辣,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张玲自己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她和我有什么发展,基上是不可能的,从她自称夏天的姐姐就可以看的出來,这丫头,鬼jīng这呢,新年了,大年三十的晚上,王颖丽和杨洋马晓丹以及杨洋的妈妈和老三以及小楠都來到佘山,我们一起共度了一个新年,姜霄回济南陪姜孟了,所以他就沒有來,

    我们围聚在一起,一起吃喝玩乐唱歌,然后互相灌酒,不过毕竟是家庭聚会,喝的不是那么猛,夏天也睁大了眼睛好奇的躺在夏婉玉的怀里,看着周围的叔叔阿姨,张玲喝多了,将我儿子抱在怀里,亲的我儿子一脸酒气,马晓丹喝的有些醉眼朦胧,杨洋则浅尝辄止,

    电视里chūn晚的歌声依旧高亢,而我们却都东倒西歪,

    “夏天,晚上陪姐姐睡好不好,”张玲依旧在亲我的儿子,

    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喝的脑袋晕乎乎的,

    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上楼睡觉去的,好在别墅够大,喝多了都住下,也不用回去,可是刚躺下还沒睡个四五个钟头,就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四五点的时候赶紧爬起來,钻到厕所里,坐在坐便器上,长舒了一口气,瞬间身爽腹空,正在爽着,外面传來拖鞋趿拉的声音,只见张玲哈欠连天走进來,边走边,等她哈欠打完,刚好站在坐便器前面,此时她内裤已经脱到腿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还将睡袍给拉起來,

    而此时,我正坐在坐便器上,

    张玲睁开眼睛看着我,还沒反应过來,诧异的问:“你在这里干嘛,”

    “拉肚子……”我十分憋屈的说,因为此时张玲的下身,离我只有咫尺之遥,我甚至都能看到那里的细纹,很白,毛发也不多,很漂亮……

    张玲足足怔了五秒才癔症过來,癔症过來之后,顿时脸sè一红,也顾不得内裤还在腿弯,转身赶紧冲了出去,我也一阵脸红心跳,别墅内的厕所有很多,刚好我房间里面的厕所最近坏了,所以我就來了张玲房间附近这个厕所,沒想到大年初一就看到了这么一幅景象,

    这妮子……成熟了,以前光秃秃的啥也沒有,

    我拉完肚子出來时,张玲还在门外害臊,她犹豫着看了看我,腆着脸笑了笑说:“我在那边的厕所上过了,刚才……”

    我笑了笑沒说话,张玲摸着脑袋问:“你沒看到什么吧,”

    我感觉好笑,赶紧说:“沒有,”

    张玲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说:“那我睡觉去了,八点钟就要起床拜年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我强忍着笑容,

    我恐怕是这个年唯一的亮点,事后张玲看到我就脸红,我并沒有再取笑她,毕竟这其实也沒什么好取笑的,毕竟,我曾经也进入过……那里,新年过后,妈妈味的扩展计划重新启航,以全国五大城市为支点,开设妈妈味一线城市分店,增大企业品牌宣传,吸引资金注入,将品牌做大,争取蔓延到全国需要吃包子的每一个城市都有一家分店,这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不过有杨洋和马晓丹的忙碌,我倒也不用参与其中,

    杨洋的干劲很足,马晓丹也差不多,

    我有一次去总部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带领着员工已经连续通宵奋战三天三夜,我去的时候,她们两个全都是黑眼圈,一个比一个大,可是却不打哈欠,依旧jīng神百倍,看到她们这么努力,我又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孙晓青是不在我身边了,夏婉玉是可以让我傍,可是我不还是一个男人,生命不成功,用來坐吃等死么,

    我儿子郝夏天出生后,我那三个损友都相继祝贺,其中送來的礼物中,张晓军是最阔的,送的是一张婴儿检测单,上面显示徐若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在这张检测单的后面,有张晓军的一句话:“这就是你儿媳妇最原始的参数,你检验一下,”

    而林国庆也不甘落后,说他现在的闺女林瑶池已经是犇犇的,他马上和温小巧加油再生一个给夏天,到时候让他们一起成亲,我十分苦逼的对这两个混球说:“你们是想让我儿子娶俩媳妇么,”

    林国庆坏笑着问我:“草,我和小巧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生不了儿子,你丫俩儿子了,还不满足,再说了,老子英雄儿好汉,你身边都那么莺莺燕燕的,更何况你儿子了,别的不说,国庆和我的闺女,估计都是要被你儿子糟蹋的,”

    我:“……”

    恐怕他们三个中,也就苏东坡不会说这样的话,

    因为这货的孩子都被他给糟蹋到卫生纸上,至于他那个便宜闺女苏轼,估计他自己都不待见,chūn节前这货给我打了个电话,牛逼哄哄的对我说:“郝仁,老子要当尉官了,”

    “什么尉,”

    “上尉,”苏东坡牛逼哄哄的说,

    我自然当仁不让将他一顿奚落,这家伙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依旧在我面前得瑟,又过了两天,我正在妈妈味总部开会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苏东坡的消息:“來虹桥机场,”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在晚上八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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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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