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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两个大馒头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txt下载     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九章:逃离公安局

    “好,只要你愿意,妈没话说。”母亲一口答应下来,脸上笑的跟个花儿一样灿烂。

    身后的父亲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也开心地笑着,仿佛身上的伤口都不是那么疼。

    孙晓青看着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犇犇,眉宇间露出意思难以言表的黯淡。

    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陪在自己身边呢?

    谁不希望自己将孩子照看养大呢?

    哪个妈妈不希望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撒娇呢?

    可是现在,孙晓青只能这么做了。

    犇犇现在三岁多一点,如果将他交给我父母养,或许将来能减少一点小家伙的痛苦。而且另一方面,在小城市中长大,真的比北上广要好。北上广太大,太浮躁,而且太浮华。如果是女孩子,在北上广到可以培养眼界,培养气质,对于人的成长比较。但是男孩子,却要培养骨气,培养谦卑。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孙晓青也真心希望犇犇能够成为一个奸雄。

    像他父亲一样。

    孙晓青露出一丝笑容,将犇犇拉过来,看着犇犇澄净的大眼睛,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对犇犇说:“犇犇,妈妈这次将你留给爷爷奶奶好不好?”

    孙晓青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很明媚。

    有些苦,苦到笑容都是那样明媚。

    ……

    犇犇还未回答,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孙晓青的手机上。

    孙晓青看着号码,不认识啊。

    抱着怀疑的态度接通,电话那端的黑脸警察谢伟华冷冰冰地说:“你是犯罪嫌疑人郝仁的妻子吗?请到汝州市公安局来一趟,你丈夫犯事了。”

    “犯了什么事?”孙晓青镇定的问。

    谢伟华冷哼一声道:“大事,袭警,绑架,你最好找个律师。”

    “知道了。”孙晓青冷淡地说。

    说完,挂断电话。

    转头对我妈说:“妈,郝仁来电话说有事情需要我去一趟,你和我爸小心点,将病房的门锁上,外人叫了不要开门,有事情就打我的电话。”

    我母亲没有多疑,而是将犇犇抱在怀里对孙晓青说:“行,你去吧。”

    孙晓青离开医院,到市局了解了一下情况。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就离开了市局。她并不为我们担心,这种末流小城市,即便是我们两个真做绑架的事情。那也能毫发无损的从市局里面出来,她有这个魄力,也有这个能力。孙晓青沉思了一下,拿出手机给林国庆的妻子温小巧打了一个电话。

    ……

    此时,吃过肉,喝了一点酒的程向东撂下酒瓶。拿出自己的配枪,在里面装填上三发子弹。带着两个小警察,直接走入市公安局地下室牢房。要求将我和林国庆带走审问,管牢房的是个老警察,不疑有他。询问了一下,也没看手续就将我们放走。

    按照这老警察的话说,那就是程警官办案水平高,为人民敢拼命。这样的好警察还要啥手续?

    我和林国庆看到程向东过来,顿时都吃了一惊。不过看到程向东那冷冰冰的表情,我们两个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蔫头耷脑跟他往外面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警察,程向东都一一应对说是谢队长让他亲自将犯人带到郊区看守所。警察们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打了谢伟华,他肯定要将我们揍一顿,不然难解心头之恨啊。

    只是他们有些好奇的就是,为什么让程向东带?明明程向东跟谢伟华不对付啊。

    我们两个就这样被成功带上车,程向东油门一踩,警车呼啸而飞。

    坐上车之后的我和林国庆都哈哈一笑,林国庆对程向东说:“老程,你刚才板着脸的样子,还挺像个酷吏嘛。”

    程向东无奈一笑道:“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

    车刚行驶出去五百米,迎面就遇到了一辆英菲尼迪。这是谢伟华的车,程向东示意我们都往后面趴趴。我和林国庆照做,成功躲过谢伟华的英菲尼迪之后,程向东长舒了一口气。他要将我们带到外地,然后再找人托关系办案替我们洗清冤屈。如果力量够大,一定要将谢伟华扳倒。

    可是就在我们的车和谢伟华的车擦肩而过之后,那辆英菲尼迪猛然一打方向盘,直接就朝我们追了上来。

    原来在市局里面有警察留了个心眼,就打电话给谢伟华,问他到底有没有让程向东将我们带出来。刚好那时候两辆车擦肩而过,谢伟华猛然之间意识到那辆车里面就坐着我们两个。

    “妈的。”谢伟华怒骂一声。方向盘一打,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一股焦糊味,英菲尼迪强悍的性能直接朝着我们就追了上来。

    程向东看到后视镜中的英菲尼迪,心中一惊,手脚并用挂上档位桑塔纳警车也咆哮着黑烟往前面冲。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左右了,道路上面空旷无人,桑塔纳到底不能跟日系车比,很快就被英菲尼迪追上。谢伟华从车里拿出来一个防爆喇叭,冲我们喊着:“程向东,停下车,你这是犯罪行为。”

    程向东脸上全都是汗水,可是无奈桑塔纳的性能实在太差。而且警用车辆,保养的也太差劲。没跑出去多远,车直接抛锚了。程向东大骇,我和林国庆互视一眼,发现我们车抛锚的地方刚好在政府大院附近。我们同时对谢伟华说:“下车,到这里面去。”

    程向东还没反应过来,我们两个就下车跑进了政府大院。程向东心想,你们去政府大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难不成还靠政府救咱们?别天真了,这群酒池肉林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程向东无奈又震惊,可是也只能无奈的跟着我们跑下车。

    谢伟华见我们进了市委大院,赶紧拿着他的那把手枪下了车,边给市局的同事打电话叫增援,边往里面走。

    我们五个人则跑进市政大楼,林国庆往三楼走说:“我们找孙市长,只要找到老孙,事情就能解决。”

    我点了点头,心照不宣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三个刚上三楼,就发现这里他妈早已人去楼空,连只野猫都看不到。而后面紧随着上来的门卫大爷则气喘吁吁的看着我们说:“你们是什么人,怎能擅闯市政大楼,活的不耐烦了么。”

    而在后面,谢伟华也冲了上来,看了看我们三个,有些忌惮,但是还是举着枪说:“程向东,和犯人纠结,助犯人逃狱,这回你的罪名别想跑。回头再办你,现在先将犯人给我送下来。”

    程向东瞳孔一缩,双拳紧紧握着。

第一百章:大院交战

    我和林国庆同时一怔,程向东毫无征兆如同离弦之箭一样朝着谢伟华就冲了过去。一拳轰到谢伟华的面门,直接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手枪。旋即饶到他身后,用双臂勒住谢伟华的脖子,冷冰冰说道:“今天老子就他妈破罐子破摔了,你犯的那点事我都知道,我看谁能斗得过谁。一年前的二高女生凶杀案,是谁操作放跑犯罪嫌疑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谢伟华脸色一黑,整个人目瞪口呆。

    林国庆转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之感。林国庆沉吟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看程向东的两个小徒弟,问他们两个要了个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回过头来笑着说:“一切都搞定,等着看好戏吧。”

    ……

    犯罪嫌疑人从公安局中逃了出来,这可是个大案子。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犯罪嫌疑人是谢伟华钦点要严惩的犯罪者。消息传回市局,值班的民警刑警交警防爆特警全都为之一振,赶紧赶往犯罪嫌疑人所逃走的地方,市委大院。市委大院离市局很近,很快上百名警察就将大院给团团包围,市局的主要领导和市里的主要领导也悉数到场。

    据传,刑警队长谢伟华被犯罪嫌疑人抓走。犯罪嫌疑人一共有五名,郝仁,林国庆,程向东和两名新加入公安队伍的新人。消息传到现场的主要领导,政法口书记谢建仁的耳中,他喃喃自语道:“郝仁?”

    一旁的助手瞳孔一缩。

    谢建仁深吸一口气说:“希望不是那个郝仁。”

    ……

    深夜时分,市委大院离警笛长鸣,警灯闪烁。无数警察到场,身着黑色防爆特服的警察们一字排开,手中持着荷枪实弹的冲锋枪。看上去威武霸气,十分具有震慑力。附近的群众都被吵醒,都睁大了眼睛远远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回事?市委大院里站满了警察?市里百年难见的稀奇事啊!

    孙晓青也站在人群中,她双手绞在一切,显得有些焦急。她从市公安局出来之后,还未走远就看到了英菲尼迪追赶桑塔纳的场景,一路尾随到了市委大院。她听了一下传言,就知道车里面的是我。我关在市局里面她不怕,她就怕现在子弹不长眼睛,要是万一打中了我,那可怎么办啊。不说打中了要害,就是打中了大腿,那也要躺几个月。

    就在这时,孙晓青发现大楼门口走出来一伙人。那个黑脸警察谢伟华走在最前面,被人拿枪顶着脑袋。而在后面的人群中,果然有我。孙晓青心头一惊,观察着眼前的局势,也不敢贸然说自己认识我,要不然非被这群丧心病狂的警察拿来当人质不可。

    ……

    外面警笛长鸣,警灯四作。我和林国庆以及程向东商量之后,就决定带着谢伟华出去。林国庆已经给孙市长打过电话,孙市长二十分钟内必定会到场。只要孙市长一到场,事情必定能解决。谢伟华被我们拿枪顶在头上,面对着这么多的同事,他走路都在颤栗,结结巴巴对同事们说别开枪,是我。

    程向东一枪托砸在谢伟华的头上,怒喝道:“大点声。”

    谢伟华大声道:“别开枪,是我。”

    程向东满意的踹了谢伟华一脚,面色冷峻。其实他也在颤抖,以前都是他站在对面,逼着犯罪嫌疑人就范。现在他成了犯罪者,被人拿枪指着。这种感觉让他的肾上腺快速分泌,脑袋在兴奋,心中却在沉淀。他扪心自问,这样做,对得起良心吗?

    得到的答案却告诉他,谢伟华该杀,该死。去年二高高二一个女生,才十七岁。无缘无故就被人杀害,犯罪嫌疑人现在还在逃,到底是谁做的,他程向东门清。也就是因为这个案子,程向东才从副队长的位置上掉到了支队副队长上。

    程向东又给了谢伟华一枪托,喝道:“没吃饭啊,大点声。”

    谢伟华颤颤巍巍朝着数百名警察,大声喊道:“别开枪,是我。我是谢伟华。”

    红蓝警灯相间闪烁,一群警察面面相觑。政法口书记谢建仁拿了一个高音喇叭,颇有干将风范喊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请先放了人质,他是无辜的。”

    我冷言讥笑,大喊道:“我是郝仁,我要见孙市长。”

    谢建仁心中一惊。

    原来真是郝仁。

    谢建仁立马将喇叭交给助手,自己回到车上取出手机亲自拨通了孙市长的电话:“孙市长,我是小谢啊,您要来市委吗?”

    “对,他在这里呢。同行的还有那个林国庆。”

    “哦?好,您不来就好。”

    “什么?可以当场击毙犯罪嫌疑人。行,谢谢组织指导,一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谢建仁的一双眼睛阴鸷无比。

    而在一旁车窗处,孙晓青将这一切全都听在耳朵里。我和林国庆出来之后,所有警察都将视线放在了我们的身上,场边的纪律则没人管了。所以孙晓青就浑水摸鱼走了进来,见到谢建仁进入车里打电话,她就靠上去仔细聆听。结果就听到了这番话,她心头一惊。

    转身跑到了一旁,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谢建仁在跟人交谈,孙晓青立马爬到市委大院的铁护栏上面,大声喊道:“郝仁,快跑,他们要杀你们灭口,快跑。”

    孙晓青喊了两嗓子,转身自己就先跑了。

    而我和林国庆看到孙晓青在喊之后,具是一惊。我们根本就没有多想,大喝一声:“跑。”旋即转身就跑,就在这时,警察们快速开枪,劈里啪啦打在我们的身后。程向东的两个小伙计都被子弹打中了小腿,谢伟华也挣扎着跑向警察队伍。程向东转身看着一群警察将自己的两个伙计带走,一咬牙对我们说:“从后门离开,分开跑,最后在汝河北面的火车桥下会和。”

    我和林国庆相视一眼,全都同意。

    事情绝对不简单,为什么我提了孙市长不到五分钟后,对面就敢开枪。孙晓青到底听到了什么,还有这个孙市长。林国庆已经在电话里面跟他说清楚了,都已经过了十五六分钟了,为什么他还不过来。即便他不过来,只要他给在场领导打一个电话,我们也能获救,他为什么不打?

    看着后面的警察,我们三个蹬着后门旁边的观赏石,三两下就越过墙壁。

    分开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第一百零一章:上帝的偏袒

    乌云蔽月,整个汝州市陷入一片黑暗。

    天空中隆隆作响,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而降。

    一辆辆jǐng车在市内咆哮着飞驰,街道上面空无一人。jǐng车溅起的水花又高又远,不知惊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雨水淋湿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蜷缩在一个小区的楼道里面,jǐng察找不到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到明天我再去汝河火车桥和他们会合也不迟。我找了几件楼上住户晾在楼道内的衣服换上,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心中百感交集,jǐng察们突然动手,一定事出有因。

    那么现在他们也一定能调查到我父母,孙晓青逃离现场之后,会怎么做?她会被抓回去吗?想到这里,我一拳砸在墙壁上,恶狠狠道:“妈的。”手机在进市局的时候被jǐng察没收了,现在想给孙晓青打一个电话都打不成,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现在也只能等天亮了,到时候和林国庆他们会合,看看他俩跑出来没。

    如果没跑出来,那可就真玩完了。

    如果跑出来,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这件事情一定没完,李明超身后那个老曹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受谁的指派。为什么要捅我的父亲,这都是一个个谜题,等着我去找到答案。黎明时分,天sè昏暗的时候,雨就已经停了。我又等了两个小时,等天大亮,街上的商铺都开门之后,我才离开这座小区。穿街过巷,走小路到了火车桥那里。

    火车桥是横跨汝河让火车通行的火车道,高十几米,在荒野上,没人能找到这里。我到了之后林国庆和程向东都还没到。我在桥下等了两个小时后,林国庆和程向东一起过来了。他们两个身上伤痕累累,林国庆腿上还绑着绷带。我脑袋一懵,问林国庆:“这是咋回事?”

    “昨晚上我们两个跑的方向有jǐng察,国庆在那里中枪了。”程向东替林国庆回答:“中枪之后,我带着国庆摆脱jǐng察,跑到医院里面偷了点酒jīng和手术刀白药以及绷带,自己将子弹取出来,休息了两个小时就赶紧过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脸上的怒容震天。

    林国庆坐下来说:“老四,你别着急生气。你没发现这件事不简单吗?你父母被人捅的离奇,jǐng察杀我们也离奇。如果当时不是孙晓青喊那一嗓子,我们几个全都要葬在那儿。”

    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沉思了好一会儿,我说:“这件事情一定和我父母有关。”

    程向东咬着牙齿问我:“你父母在市里的房子在哪里?”

    “新城花园。”我回答他。

    程向东深吸了一口气说:“半个月前,新城花园一个业主打死了一名保安,业主家里手眼通天,死了就死了,到了公安局都不能立案,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发起了伸冤状告,新城花园几十名户主将zhèng fǔ大门给堵了。事情引起了省报社的注意,市委没办法,只要将打死保安的这个人带走,最后还判了刑。”

    林国庆眼睛中露出了无限惊骇:“小巧半个月前来汝州报道过一次,这件事情好像还是巧儿发在她们报社的。”

    真像呼之yù出,程向东眼神yīn鸷着说:“打人这年轻人姓孙,叫孙国。”

    我们三个互相看着,眼睛里面全都是冰凉的寒冷。

    “我猜应该是这样的。”林国庆分析道:“孙国打死保安,老四的父母看不下去,打抱不平。就纠集了小区里其他看不下这件事情的人到市zhèng fǔ门口闹事,小巧将这件事情曝光之后,市委示软,将孙国关了进去,而且还赔偿保安家属,事情平息下去之后,他们决定报复你父母,所以找到了线人老曹,老曹找到了李明超,然后李明超作案,你父母被捅。捅伤之后,你回来照看父母,又调查这件事情,结果却误打误撞得罪了谢伟华,谢伟华闹的满城风雨要捉拿你,结果这件事情引起了市委的注意,于是老孙决定借谢伟华之手,除掉我们几个。这样一来,上面调查下来,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到时完全可以给我安排一个罪名,说我是贪官污吏,来汝州市找在这里寄养的二nǎi,而你则是我的同伙,种种云云。”

    我沉了一口气,对林国庆说:“这件事情跟你分析的**不离十,他们一定是原先不知道我父母是什么人,捅伤之后才知道。现在我回来了,人家连我都想要灭口,呵呵。”

    林国庆yīn鸷着脸庞说:“我和老孙可是老交情了,他连我都想杀,你说呢?”

    “孙国身上有秘密?”我脑袋一转,意识道。

    程向东深以为然道:“他身上的确有秘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向东。

    程向东给我说:“孙国父亲是市长,他本人在市里乖张跋扈,市里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项目他都有参股。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在汝州南边的昌宏煤矿,这个煤矿年产量五百万吨以上,附近的人富得流油,原先那个市长在位时,这个煤矿是国有资产,孙国父子上台之后,就将这个煤矿变为了私有,明目张胆赚黑钱。不过这个秘密早已人尽皆知,但是也没人敢吭声。曾经有个人想要去上访,被驻京办的人抓回来,直接关jīng神病院,现在还没出来呢。人都折磨傻了,不是jīng神病给硬生生折磨成jīng神病。”

    我沉吟一声,做出了一个决定:“老大,你现在赶回华河市,你离开华河市委一天两天还行,但是时间长了,肯定影响不好。所以你现在赶回去,而我和向东则留下调查这件事情,我们决定干他一票的时候,给你联系,你派华河的公安过来,我们这回要一窝端。”

    林国庆看了看我们两个,沉声道:“小心点,别跟他们硬碰硬。”

    我点了点头看向程向东:“向东哥,有办法让国庆去华河吧。”

    程向东嘿嘿一笑,说:“办法到是有,不过你刚才说国庆在华河市委工作,而且还能调动公安局?”

    我哈哈一笑,说:“这家伙已经是正处级官员了,吃纳税人的钱,咱们都是给他打工的,牛的一逼。”

    程向东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看着林国庆说:“你在华河市当市长?”

    林国庆给了我一拳说:“不揭我老底会死啊!”

    程向东哈哈一笑说:“想不到,真想不到。”

    他看了一眼林国庆,竖起一个大拇指:“牛!官都像你这么当,祖国振兴指rì可待啊。”

    林国庆摇了摇头说:“咱们国家的政策现在都不差,上面的一些决策都非常好。但是想要振兴可不容易,如果有一天人民币能取代美元成为世界上通用的货币,那才叫真正的振兴,不过美国可不会这么放任中国这么发展。表面上看美国整天打这个打那个,实际上都是在巩固美元霸主地位罢了。而人民币和rì元,包括东亚经济共荣圈都是打击对象之一。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钓鱼岛事件,表面上看是rì本要侵占钓鱼岛,实际上这只不过是美国对国内经济的又一次打击而已,这些事情都太复杂。不是一个人能够解决的,说复杂一点,那就是需要历史的车轮往前面再走走,如果再出点什么真正的大事,说不定中国就会真正的超越美国,成为世界上第一大国。中国人勤劳,刻苦,聪明。唯一需要的就是上帝的偏袒。”

第一百零二章:刀

    程向东听着林国庆的话目瞪口呆,最后发出了一个疑问:“上帝咋偏袒?”

    我和林国庆都爽朗一笑,显然程向东并没有听懂林国庆话中真正的意思。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战火遍布中华大地,而美国本地却没有受到二战侵袭。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中国人还没解决温饱问题呢,美国都已经开战工业和电子行业革命了,现在依靠着房地产行业卖地提高gdp算怪。

    ……

    事情商量好了之后,程向东带着我们到汝州市外毗邻公路的一座小村落里面找到了一个修车厂。他跟老板商量过之后,弄了两辆车,一辆夏利和一辆五菱之光。林国庆开着夏利回华河,而我程向东则坐上五菱之光。

    我们两个将林国庆送到二级公路那里,嘱咐他路上小心点,遇到路卡一定要绕路走。只要出了汝州市,问题应该就不大,这件事情他们不敢上报。林国庆也点了点头嘱咐我们小心点,别让人抓了,搜集证据什么的可以事后来做,只要不被抓了就行。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送走林国庆之后,我们开着五菱之光并没有回汝州市。而是直奔昌宏煤矿去了,昌宏煤矿在汝州市南边一座矿山上。这座矿山煤炭含量巨大,周围几十里全都是良好的煤田,根据勘探,最起码还可以再采二十年。往昌宏煤矿上开的时候,道路两旁慢慢由土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洋楼,然后是几十层的公寓,再然后就是十几层高的酒店。

    以及在马路两旁粉红色的灯箱,透过灯箱隐约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的女人。看得出来,这附近的人真的很有钱。这简直比市里面都繁华,而且灯箱附近站的女人,也比市里面的要漂亮。果然,有钱的地方就有小姐,钱多的地方,小姐就越漂亮。

    仔细想想,东莞能够成为世界知名的**城,也是不无道理。

    东莞毗邻香港澳门,又是位于广州市沿海地带,经济发达,人民富足。而且往来的商人也多,温饱而思yin欲,怪不得东莞的第三产业这么火。看来经济的确能带动失足妇女再就业啊。

    我们两个将五菱之光停在马路边上,程向东丢给我一套工人的衣服,让我换上。我也没多想,换上一套工人衣服之后。我们两个下车在马路旁吃了两碗拉面,边吃程向东边对我说昌宏煤矿上的情况。我们所在的位置是昌宏街,再往里面走五公里就到了矿上,在那里有昌宏矿的总部。所有的证据也都在哪里,哪里也没啥安保人员,轻轻松松就能出入。

    听着程向东说的话,我和他互视一眼,同时道:“干一票?”

    程向东暗暗点头。

    我看了看拉面里的肉,对戴着小白帽子的老板说:“老板,加二十块钱肉,你这拉面里没肉啊。”

    ……

    就在我们准备干一票的时候,在汝州市内一座背街小巷里。孙晓青正带着我父母以及犇犇躲在这里,警车在小巷里呼啸过来,呼啸过去。几个警察站在巷尾,再议论着这次的事情。昨天晚上孙晓青从现场离开之后,立马就赶回医院将我父亲母亲以及犇犇带着躲到了这里。

    我父亲身上有伤,不能来回动。而且现在也联系不上我,她也不能来回走。她现在只希望楼下的警察不要上来,她的手机是上海号,并不担心被监听。昨晚上藏在这里之后,她就给能打电话的人全部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了一遍,她现在只需要等待即可。实际上,她也只能等待,因为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我母亲也显得焦急无比,抱着犇犇心神不宁。好不容易儿媳妇答应将孙子交给她照顾,到头来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情。听说儿子还在危险之中,母亲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犇犇一双大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炯炯有神,这小子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里面拿着母亲给买的爽歪歪,一口一口的喝着。

    父亲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后背的伤口在溢血,但是父亲并没有吭声,强忍着疼痛。

    孙晓青隔着窗户看到警察们正在一户户挨家查找,如果找到这一户,她可就真的完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警察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户,从一楼搜到三楼。最终,终于到了四楼。

    砰砰砰,门外传来警察的敲门声。孙晓青躲在门口,手足无措。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不是王颖丽那样的黑寡妇,平时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从来都是买小贩杀过的鸡来做菜,难道让他面对这么多凶恶的警察吗?他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刀,手中有些脱力。身后犇犇抱着爽歪歪,嬉皮笑脸,仿佛很高兴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正在面临抉择。

    敲门声愈演愈烈,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警察们正在疑惑,一旁的房东脸上全都是汗。昨晚上这一家人住在这里面,说的好像是来汝州探亲,难不成他们就是凶手?可是通缉的凶手只有三个啊,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一个国字脸,还有一个面相十分凶的男人。跟这一家子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有猫腻?

    房东讪讪笑着,拍了拍门说:“大妹子,开门吧,我是房东。”

    孙晓青依旧在做思想挣扎,她转身看了看犇犇,又看了看我母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默默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光。握着兜里面的水果刀,她决定跟警察们拼死一搏,绝对不能让警察将自己带走。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警察一旦带走自己,那么郝仁一定会不管不顾冲过来救自己,掉入警察们的险境里。

    身上还有那张白血病单,手中的水果刀却依旧冰冷。孙晓青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第一次感觉到冰凉的钢铁是能够让人冷静下来的东西。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站在门前,静止不动。

    房东已经拿来钥匙,嘟囔着说这里面难道没人?说着,就将房门打开,警察们看着站在门前的孙晓青,看着孙晓青身后我父母以及犇犇,全都惊呆了。这不正是昨晚上从医院里面离开的那伙人吗?

    震惊,震惊之后是欣喜。欣喜的是终于可以立功了。为首那名警察一马当先就跨步走了进来,就在此时,一柄短小的水果刀出现在他的心口处,水果刀没入他的心脏,钢铁与心脏交融的感觉,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死亡是那么简单。

    孙晓青盯着眼前的警察,迅速拔出水果刀。

    她从未亲手杀过活物,并不代表她没有杀过人。

    当年她去见那个愿意给她三千块钱的男人时,兜里面就带着一把蝴蝶刀。当时她有两个选择,拿出刀和委身于男人的身下。当她衣着整齐坐在床上思考的时候,躲在浴室里的弟弟帮她做了选择。当年,她拿着那把刀,冲进浴室,将已经被弟弟杀死的那个男人,捅了几十刀。

第一百零三章:我叫王猛

    火热的鲜血并没有冲昏孙晓青的头脑,她转身就躲到旁边,转手就将门板关上,示意我母亲和父亲不要害怕。可怜我母亲抱着犇犇,眼睛里面噙着泪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犇犇这家伙看到自己的妈妈这么威武,小眼睛里面露出无尽的欣喜,又哈哈笑了起来。小家伙才三岁,即便是再聪明,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顷刻间,门外响起了震耳的枪响声。劈里啪啦全都打在门板上面,我母亲捂着犇犇的眼睛,自己也低下头眼睛里面溢出一滴泪水。孙晓青却陷入了深思,对方是警察,手里有枪。她刚才突然杀死一个人,那只不过是偶然。现在警察们冲进来,肯定要先乱枪击毙自己。刚才她看到门外面站着三个警察,她顶多还能再杀一个,还有一个警察。

    她转身看了看我父母和犇犇,眼睛里面饱含着泪光,最终还是选择深吸一口气,将泪光咽下去。一阵枪响过后,旋即是一片瘆人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火药味传到孙晓青的鼻子中,孙晓青猛然意识到,他们要行动。

    砰!

    门板被人一脚踹开,警察们并未走进来,而是怒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反抗,走出犯罪现场。”

    孙晓青手上的匕首在颤抖,目光在闪烁。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时刻,以往都是她给出主意。我去执行,而现在,被包围的是她,而不是我。她想哭,可是却没哭出来。突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往兜里一摸,摸到了一张纸,那是白血病化验单,在化验单的结果上面,显示着她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疾病啊。

    要了多少人的性命,犇犇依旧在笑,笑容很灿烂,却苦到了孙晓青的心中。

    孙晓青看着门外人的身影,眸子中露出凌然的目光。母亲看到孙晓青瘆人的目光,震惊的说道:“青青,你咋了?你可不敢跟他们硬拼啊。”

    孙晓青根本就不和母亲废话,直接转身就冲了出去。朝着那个身影的脖子就捅了过去,一刀下去,直接毙命。孙晓青双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浑身上下都在紧绷着,她将匕首拔出来,转身看着身后的这个警察,露出阴鸷的眼神。瘦小的警察举着手中的手枪,手臂在摇晃,眼睛中全都是惧怕。

    这个瘦弱的女人,在不到五分钟内,连毙两人。刀刀朝着必死的地方砍去,这绝对不是女人,而是阿修罗。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警察摇晃着手枪说道。

    孙晓青慢慢朝男人走了过来,警察手中的手枪也在指着孙晓青。孙晓青在赌,她在赌警察敢不敢开枪。赌警察的胆量,如果赌赢了,那么他们将暂时躲过一劫。而输了,那将是万劫不复之地。孙晓青在走,警察在退,终于,到了楼梯口,警察怒喝道:“放下手中的刀,不然我真开枪。”

    警察眸子中迸射出一股狠劲,两个兄弟的死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将手放到了扳机上面,手指微微一用力,可是就在此时,一杆惊天地的红缨枪贯穿他的喉头,那刚用上力气的手指,终究是放了下来,手中的手枪掉在地上,他的眼睛圆睁着,死不瞑目。

    孙晓青惊骇无比,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丈夫身边的保镖,老三,王猛!

    孙晓青瘫软在地上,老三站在那里呵呵傻笑。

    孙晓青深吸一口气,打定精神,将老三请到房间里面,仔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我在昨天早上给老三打了电话。老三在昨天下午坐飞机从上海飞到了洛阳,由洛阳到了汝州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到第四人民医院并未找到我们,仔细打听一下才知道我们出事情了。给我打电话打不通,给孙晓青打电话刚开始是占线,后来则是关机。

    就在刚刚,老三听到了爆豆一样的枪响声。老三突然意识到不好,于是就冲了过来,在危急关头救了孙晓青。听着这些,孙晓青长吁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我给老三打了个电话,她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沉思良久,对我老三说:“我们必须要离开,不然一定被警察围困在这个楼上。”

    老三依旧是一副痴傻的表情道:“都行。”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边的秀发,问老三:“你给个主意,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怎么去?”

    老三沉思了一会儿,看了看我父亲母亲,对孙晓青说:“我来的时候,见到在巷尾停着一辆警用依维柯,我们去抢了那辆警车,然后就可以离开。”说着话,老三将地上三个警察手中的枪捡起来,检查了一下,丢给孙晓青一把。

    孙晓青仅仅是思考了一秒钟,就说:“好。”

    现在不离开,那就等着被人包饺子吧。

    我父亲身上有伤,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带着一架轮椅。老三将我父亲抱到轮椅上面,母亲抱着犇犇,老三走在前面,父母走在中央,孙晓青走在后面,就这样下了楼。刚到楼下,警笛声就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老三听到警笛声,脚步一滞,转身对孙晓青说:“计划有变,你们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老三就别着两把枪,又背着红缨枪离开了筒子楼。孙晓青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到远处的确听着一辆依维柯警车,车很巨大,能够让父亲躺下。可是老三到底去了什么方向,她却因为角度问题,永远也看不到。

    十辆警车,三十多名警察呼啸而至。市内发生枪击案,一定是抓到了犯罪嫌疑人。要知道,公安队伍里的叛徒程向东逃走的时候,可是带着两把枪呢。十辆车杀到巷口,为首警车中的刑警队长谢伟华摩挲着下巴,脸上带着一股傲慢的笑容。终于抓到这两个小逼了,他不整死这两个人,难解心头之恨啊。

    让他在那么多警察面前丢人,以后他可怎么混?

    刚到巷口,谢伟华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破旧汗衫短裤,背上背着一柄红缨枪,头发剃的干干净净的男人站在那里。男人有着衣服憨憨傻傻的表情,可是他身上的杀气,却让谢伟华为之惊骇。

    身后十余辆警车全部停下,三十多名警察虎视眈眈的看着老三。

    其中一个喊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老三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傻笑着说:“我叫王猛。”

第一百零四章:犇犇的勇气

    “王猛?不认识,什么人?”谢伟华出言问道.

    老三依旧是一副傻傻的笑容,旁边一个小警察说:“谢队,怕是傻子吧。”

    谢伟华有些不耐烦,对身后的警察说:“不管他了,包围犯罪现场,封附近的路口,一定不要犯罪嫌疑人逃跑。”

    警察们纷纷颌首,谢伟华带着一队警察走了上前,到老三跟前的时候,他转身对旁边的小警察说:“小王,将这傻子弄走,别妨碍咱们办案。”

    小王还未答应,谢伟华口中的傻子老三就猛然之间取下了背上的红缨枪。红缨枪一扫,直接打翻身边的四五个刑警,旋即一枪打在谢伟华的耳朵上,谢伟华横着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耳朵在嗡鸣,脑袋在剧痛,可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时迟那时快,老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杆红缨枪打的现场鸡飞狗跳,众警察纷纷开枪,现场枪声如同爆豆一样剧烈。

    子弹壳落了一地,周围的小孩哇哇大哭。

    整个城区陷入一片恐慌,也有那些不怕事闹大的市民,远远端着一个饭碗站在楼上看大戏。八千年难见到的西洋景,他们怎能错过?老三包裹着红缨枪的布袋根本没有取下来,而且老三根本就没有用枪头穿过这些人的身体,但是这一杆红缨枪打在这些警察身上的要害处,还是一下就将他们打的丧失了行动能力。

    不出五分钟,所有人都倒在地上,或抱着脑袋,或捂着小腿。甚至还有一些人,捂着裤裆,一脸猪肝色。更多的警察,却是远远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手枪,瑟瑟发抖,生怕这尊魔王上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一棒子下去,不修养半个月都难。

    老三环视了一下现场,转身走到不远处的依维柯那里,上了依维柯,从车里拽出来两个电线,轻轻一碰,车就启动了。老三将车开到出租楼下,对孙晓青喊道:“上车,快点。”

    孙晓青如梦惊醒,赶紧帮我母亲抬着轮椅,将我父亲抬上车,然后我父母以及犇犇全都坐好,孙晓青也跳上车。依维柯在一群警察面前扬长而去,而在出租屋楼顶,将这一切全都目睹了一遍的包租婆发出一句疑问道:“常山赵子龙?”

    ……

    依维柯飞速驶离市区,路上有一个路卡的警察想要拦车。被老三一枪打飞了头顶的警帽之后,果断不敢放下护栏。车行驶在二级公路上,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我父亲躺在依维柯的座位上,脸色有些苍白,母亲则包着犇犇,小家伙经过了一晚上的奔波,也失去了原本的兴奋,眼睛里面噙着泪水,看着孙晓青说道:“妈妈,犇犇饿。”

    孙晓青低下头,心中有些惭愧。他转过头看了看老三,却发现在老三的肩头,竟然也一片猩红。

    孙晓青惊呼道:“你受伤了?”

    老三点了点头道:“小伤,不要紧。我带你们去洛阳吧,他的病如果不赶紧找一个医院,可能会十分严重。”

    说着话,老三冲我父亲努了努嘴。孙晓青心头一沉,默许的点了点头说:“嗯,我们先到洛阳,带洛阳再联系郝仁也不迟。”

    汽车飞速行驶,很快就到了汝州和洛阳的交界处。这里有一道路卡。此时,路卡上面停满了警车,一队手拿微冲的防爆特警如同一道钢铁城墙挡在那里。老三看到这一幕,脚下油门狠狠一踩,依维柯不退反进,朝着这一队人就冲了过去。这种警用依维柯特备霸道,是专门为了防撞设计的,论坛没气也能跑。

    警察们显然没想到老三这么狠,朝着依维柯就开枪。老三转头对孙晓青说:“都趴下。”

    我父母赶紧趴下,母亲紧紧抱着犇犇,小家伙或许是饿了,又或许是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在他奶奶的怀中,大哭了起来。依维柯冲散关卡,警察们纷纷上车追依维柯。公路上面上演一场飙车大戏,十余辆警车在后面追,一辆警车在前面跑。路过的社会车辆全都被吓的目瞪口呆。

    老三面色有些凝重,犇犇依旧在哭,母亲焦急无比,抱着犇犇左哄右哄,可是小家伙的哭声却越来越大。孙晓青走了过来,将犇犇拉在怀里。瞪着犇犇的眼睛说:“不许哭。”

    犇犇像是受气了一样,哭的更大声了。

    孙晓青大声说:“郝犇,不许哭。”

    孙晓青的声音巨大,犇犇一下子被吓傻了,停下哭泣睁开眼看着妈妈。孙晓青说:“郝犇,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像你父亲那样。从来不为眼前的艰险留过一滴眼泪,唯一能让你父亲流泪的,恐怕也就只有感情。你知道吗?你要像爸爸那样,面临困难的时候,勇往直前。”

    小家伙低着头啜泣了一下,说:“妈妈,犇犇饿。”

    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说:“到洛阳,等到了洛阳就有吃的。”

    小家伙所在孙晓青的怀里,大哭过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若有所思。

    事情果然如孙晓青所预料那样,车出了汝州境内三十公里之后,后面的警车就不再追上来。两个小时后,警车到洛阳市郊区,一行人下车上了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赶到洛阳市医院,先将受伤的父亲送到医院,又让老三去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孙晓青则带着我母亲和犇犇一起吃了一顿饭,犇犇叫喊着饿。可是胃口却不像平时那么大,只吃了一点就不再多吃。吃过饭,我母亲又给他买了一瓶营养快线,回到医院里面,犇犇抱着营养快线坐在病房里面,很快就睡着了。

    三岁时,小家伙在妈妈这里学到了一样东西。

    叫做勇气。

    目光决定长远,而勇气却决定敢否舍命一搏。

    ……

    子弹并没有留在老三的皮肉之中,他身上的伤口,只不过是擦伤而已。

    老三找到孙晓青,对孙晓青说:“我还要回汝州市,你赶紧联系应该联系的人,他们尽管不敢明目张胆来抓你们。但是暗中如果派人过来,你们两个女人和孩子,根本抵挡不了。”

    孙晓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和老三一起回去的话。因为她知道,我父母需要她照顾。

    她点了点头对老三说:“一切小心,找到郝仁赶紧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我知道。”老三说。

    送走老三之后,孙晓青回到病房看着已经开机了的手机。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老狐狸的电话。

第一百零五章:黄金、日记、大花瓶

    昌宏煤矿。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落日的余晖照耀在这座煤山上,路边红色暧昧的灯箱旁也坐满了衣着暴露的女人,街道上不时穿梭几辆百万上下的豪车。更多的却是下了班的工人骑着摩托车来到街上吃饭,也有个别走进那标识着洗头房的小门牌里。

    煤矿工人近年来工资也颇为可观,工资约莫与那些坐在办公室里衣着干净的白领持平。白领的工资在大城市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工人的工资在这屙屎不剩蛆的小地方,那可是绝对的工薪阶层。每天都吃荤,闲来有雅致,或者是媳妇没陪在身边的单身汉。还能到洗头房里找那二三十来岁的小媳妇玩玩哩。

    落日的余晖洒在照耀在昌宏煤矿的门牌楼上,我和程向东潜伏在这里已经两个小时了。实际上,我们吃过饭后就潜伏在这里。不是我们进不去昌宏煤矿,只是我们在观察形势,等待天黑。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期,我们即便能潜入进去,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文件。等到天黑,那些做办公室的人离开办公楼之后,再潜入进去也不妨。

    ……

    太阳慢慢落下,一轮晓月悄然爬上天空。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同时从暗中走了出来,说说笑笑往大门里面走。坐在门旁昏昏欲睡的保安连看都不看一眼,每天穿着工装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工人上千人,他那能一个个盘问。进了煤矿门牌楼之后,我们到了行政大楼下,此时行政大楼内只有几个房间的窗户还亮着灯。我和程向东咧嘴一笑,走了进去,径直到了最顶层,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前。

    看着这扇普通的木质门,程向东从兜里摸出来一根铁丝,往门锁里一投,轻轻一别,门锁啪嗒一声打开。

    我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说:“牛逼,你要是离开警察岗位,也不怕没饭吃。”

    程向东翻了个白眼:“这是以前在警局当差,跟着一个小偷学的,那家伙是个惯犯,只不过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女人的内衣。”程向东坏笑着说。

    我脸色一抽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程向东说:“的确该他栽,他偷内衣也好,偏偏他去偷了市里某个知名富豪老婆的内衣,结果还在人家内衣上做了点文章,于是这女人的老公就发现了,说女人出轨,女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冲到公安局让我们调查,结果就抓到了这小子,也算是个人才,可惜走上了邪道。”

    我浅淡一笑,左右看了一下,见楼道里没人,就和程向东闪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战地颇大,装修已金色为主,看上去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只不过从墙角一人高的大花瓶看得出来,这也是个暴发户的装修风格。差不多又几分山西煤老板拿现金结账的派头。

    办公室内没啥隐藏的暗阁,或者是保险箱之类。我们在文件柜里面随便一翻,就找到了许多关于这个煤矿资料的信息。在书桌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上锁的抽屉,让程向东将锁打开,结果里面的东西亮瞎了我们两个的眼睛。满满一抽屉黄金,而且在抽屉的角落里面,还放着一把枪。

    我们两个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干走。”

    程向东咧嘴一笑,直接就地取材找了一个背包,将黄金装里面,又将手枪装里面。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抽屉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是一个日记本,翻开一目十行看了一页,就发现这不是个普通的日记本。上面记述的全都是荒唐事,有点某官员性ai日记的风范。不过往后面再翻两页,就发现这里面竟然也有受贿行贿的记录。

    “捡到宝了。”我笑吟吟道。

    程向东从一旁的电脑里面将硬盘卸下来,我们两个看了看道:“走吧,别再停留。”

    我们两个点了点头,背着一包金子带着硬盘和日记本离开行政大楼。然后又离开昌宏煤矿,上了五菱之光之后。我还感觉如梦如幻,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找到了这么多证据。原本还以为要九死一生,喋血煤山呢。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的煤矿在当地基本上就是土皇帝,试问谁敢在皇帝的行宫里面撒野?

    没人敢啊!久而久之,也就放松了警惕。

    结果被我们两个乘虚而入。

    五菱之光停在一个大酒店对面的僻静巷子里面,程向东和我翻开着那本日记,决定下一步的计划。程向东建议我们拿着这本东西向上实名举报,然后争取拿掉姓孙的,然后将昌宏煤矿也给做了。而我却主张现在杀回市内,直接控制更多的人证。直接将整个市区一举拿下。

    就在争论的时候,我突然之间瞥到在对面大酒店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平头,头皮铁青,戴着金链子,膀子上有纹身,耳朵上有耳洞,凶神恶煞,绝对不是善茬。可是这个人不是李明超口中的老曹,还能是谁呢?我眼神阴鸷着对程向东说:“别说了,找到该怎么办了,最大的人证来了。”

    程向东抬起头,也看到老曹。

    我们两个同时点了点头,下车戴着鸭舌帽跟上了老曹。

    老曹今天心情不太爽,正在酒店和两个北京来的小娘们玩一龙二凤的游戏呢。结果被三叔的电话打来一顿臭骂,说他办事不利。人非但没杀死,刀手还被人抓了进去。惹得孙市长大怒,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老曹名叫曹会召,他三叔就是昌宏煤矿的总经理。不过这个总经理可不好当,孙家父子没上台之前,曹会召的三叔还不是总经理,只不过是一个小科长而已。后来原先的矿长被孙家父子弄了下去,曹会召的三叔也跟着水涨船高,当上了孙家父子的走狗,也如愿以偿当上了总经理。

    曹会召的三叔当了总经理,他也水涨船高,在三叔矿上谋了个职位,一个月也能弄个万儿八千。前些日子孙市长的大公子孙国出了点小事,结果却折了进去。曹会召的三叔找到了曹会召,让曹会召找个人解决一个老头。结果坏就坏在曹会召为了避嫌找了一个生人,结果人没捅死。刀手也折进去了,若不是孙市长势力庞大,这件事情非暴露了不可。

    今天三叔将自己骂了一顿,曹会召感叹到骂的值,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的疏忽。

    现在曹会召又接到命令,让他去洛阳,亲手解决几个人。

    曹会召哪敢不同意,反正他手上又不是没人命。想当初,有好几个人去**,都被他打死直接埋在矿井里面。警察别说是查了,就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矿井底下不缺几条人命,曹会召也不怕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第一百零六章 :砍手指

    第一百零六章 :砍手指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2759

    曹会召来到停车场上,将自己的马自达六车门打开。颇有感叹说了一句:“这群傻『逼』。”

    他这辆马自达是去年买的,结果刚买没两天,就闹起了沸沸扬扬的反rì大游行。当时一群人围着他的车,准备将他的车砸了。结果他一个电话喊过来三十多个兄弟,直接将那一群暴民给打的是屁滚『尿』流。他站在车头上,冲着一群人怒喝道:“rì本货就是好,爷就喜欢买,你们这群穷比买不起,就在这儿反rì货。”

    曹会召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真是感觉自己威武霸气。在看看保养一新的马自达,真是感叹自己没买错车。跑了一年,汽车『xìng』能跟刚买没啥差别。曹会召坐在车上,开车驶离停车场,准备往洛阳去。车刚走出去五公里,在一个拐弯处,后面突然飞驰而来一辆五菱之光,五菱之光朝着马自达的侧面就冲了过来。曹会召还未反应过来,马自达直接被五菱之光撞飞,马自达在地面上滑行了四五米,直接滑到路基下面的深沟里。rì本车减配太严重,车板全都摔碎,曹会召在里面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上的安全带也被挣断,传说中的安全气囊也没弹出来。

    曹会召浑身上下都是血,可怜了这一辆传说中威武霸气,狂拽酷炫**炸天的马自达,也直接报废。

    我和程向东下车,程向东啧啧称奇道:“rì系车就是不行,连五菱之光都撞不过。”

    我无奈一笑,跳下路基走过去将曹会召从车里揪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的手脚用胶带缠上,嘴巴也给缠上。直接带到一个破旧的老庙里面,下车将曹会召往庙里一扔,先抽两个大嘴巴,然后一拳砸在曹会召的小腹上,他立马就停下了哼哼唧唧声。

    我将他嘴上的胶带撕下来,一脚踹到他的脸上,他脸上立马出现一个鞋印。曹会召也是一个狠角『sè』,破口大骂:“我告诉你,我三叔可是曹会民,你他妈敢这么对我,你等着被砍掉双腿吧。”

    我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直接拉过曹会召的手,二话不说一刀下去,曹会召的小拇指被我切下来。他发出痛苦的哀嚎,我依旧一言不发,又是一刀,曹会召另一只手上的小拇指也被我切了下来。我用脚狠狠踩在他的手上,曹会召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我依旧不说话,拿出匕首,砍掉他的中指。他因为疼痛,脸上全都是汗水。继续,又将无名指砍掉。曹会召直接因为疼痛而休克。我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暂且休息了一下。程向东递给我一瓶水,我打开咕咚咕咚喝下去一瓶,这才感觉心中的邪火被压了下去。程向东笑着说:“看来你也是个狠角『sè』。”

    我笑了笑说:“都是被『逼』的,我以前跟本就想不到我会拿起匕首砍别人的手指。”

    程向东不无苦涩说:“我以前也想不到我会成为这样的jǐng察。”

    “对付坏人,法律那一套是不行的。”我笑了笑道。

    程向东没说话。

    我休息了一阵,平息下心中的怒火。走了上去,一脚踹到曹会召的头上,曹会召因为剧烈疼痛,引起大脑神经反应,悠然醒来。他再也不敢耍狠,更不敢硬撑着。眼前这个人,绝对是过江龙级别的狠人啊,分分钟切掉别人四五根手指。他们平时出去混的时候,将人暴打一顿就算是最重的,至于砍别人的器官。

    头发算不算?

    如果头发算的话,那他算是砍过。如果不算,他顶多也就是个大混子。他的确玩手段杀过一些人,但是那些人全都是没钱没背景,更没手段。被人杀死都还在求饶,根本想不到反击。用曹会召的话来说,那就是放在案板上的羔羊,随时可以宰杀。

    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案板上的羔羊。

    曹会召连跪带爬滚到我面前,抱着我大腿喊道:“哥哥,饶了我的小命吧,饶了我吧。”

    我一脚踹开他,蹲下来,直视着如同一条丧家犬一样的曹会召,语言冰冷道:“三天前,你是不是指使李明超暗杀一个老人。”

    曹会召心头一惊,终于明白了我们俩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原来这个过江龙,和那个老人有关系。曹会召也不准备隐瞒,他知道自己再隐瞒的话,只能让自己伤的更严重。曹会召用伤的轻的那只手打了自己一嘴巴,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哥哥,我也是受人指使啊。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

    我一脚将他踹倒,冷声道:“别墨迹,将事情经过全部讲给我听。”

    曹会召深吸了一口气,从头给我讲起:“我三叔曹会民是昌宏煤矿的总经理,孙国是昌宏煤矿的董事长。孙国前两天因为打死一名保安进去之后,孙国的父亲就暗示我三叔给那个挑起事端的老头。不是,老爷爷。给挑起事端的老爷爷一点教训。然后我三叔曹会民就找到了我,我在网吧寻『摸』到了李明超,见他没钱,玩游戏玩的疯了,于是我就教唆他去捅人。哥哥,这真不管我的事啊。都是曹会民和孙市长教唆我干的,我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而已。”

    我和程向东互视一眼,同时感觉到这件事情有点棘手。

    曹会召看着我们两个,心里面七上八下,一发狠,一股脑将孙家父子的劣行和**全都说了出来。曹会召吐沫星子飞溅道:“孙家父子在洗耳河畔有一栋大别墅,这别墅还是前市长女婿留下来的呢,前市长倒台之后,孙家父子就霸占了别墅,在别墅里面藏着金银珠宝,还有老孙包养的女人,是一个南方娘们,穿金戴银,家里还请着菲律宾佣人,出入都有豪车接送。对了,这女人还是市内最有名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程向东眼前一亮,疑问道:“这女人是不是叫董培培?”

    曹会召有些惊讶,赶紧说:“对,就是她。”

    程向东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小子被人掘地三尺挖了出来,原来是拿市长小三的内衣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我面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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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董培培

    我们带着曹会召上了车头被撞瘪的五菱之光,一路狂奔杀回汝州。跟着曹会召的指引,来到了往董培培的豪宅,洗耳河畔一栋三层的大别墅。这栋别墅我进去过,曾经建业广场老板就在这别墅里面住。我们将车停在附近,思索着该怎么办。

    我建议直接冲进去,将董培培抓了。然后询问情况,用手机录下来。程向东却感觉这样不妥,先不说能不能冲进去,即便是冲进去,董培培如果拒不配合的话。可就真完蛋了,董培培是老孙的小三,到时候老孙全城大搜捕,谁能抵挡的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我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其实这件事情真的挺扯淡。根本和我毛关系都没有,如果只是因为我父母被捅伤,我让人来找孙市长谈次话。这孙子肯定感恩戴德麻溜赶到上海给我道歉,毕竟我那点权势尽管不大,但是一个省辖市的市长,还真心在我面前不算个什么东西。

    但是,我不愿意这么做。我道更宁愿自己来亲手将这孙子打掉,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感觉到胸腔里面压着一股气。保安的命就不是命?我父母只不过是为一个保安说了两句伸冤的话,就要被人暗中捅一刀?如果这不是我父母呢,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普通的有良心的人。

    人命在某些人的眼中,真的有那么贱吗?

    ……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车到路旁还在营业的小超市门口拿起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孙晓青。出事之后,我也打不通她的手机。现在已经到了晚上,我心里面一直担心着她。电话仅仅是响了一秒钟,就被接通。孙晓青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还好吗。而是说:“父母和犇犇都还好。”

    我暗自点了点头问:“你们在什么地方?”

    “洛阳。”孙晓青回答。

    我并没有问她怎么去的洛阳,而是嘱咐她小心点。而孙晓青则跟我汇报了她给谁打电话了,说什么时候能解决事情。并且还告诉我,老三正在赶往汝州。如果不错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到了市内。让我一切小心,她们娘俩和我父母都没事。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我要干什么,而是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孙晓青没事,一切都好。

    我这边也能放下手脚来大干一场。

    我回到车上,对程向东说:“冲进去,将这小娘们抓走。”

    程向东眸子一怔,刚准备说不行,一旁奄奄一息的曹会召就说:“哥哥,其实你倒不如让我去敲敲门,小嫂子认识我,我曾经给小嫂子办过事,我说是老孙来找小嫂子,说不定她就会打开门,只要她将门打开,咱进去之后再怎么闹腾,不也没人知道么?

    我和程向东都是眸子一亮,感叹道这是个好办法。

    我们将曹会召弄起来,他手上的伤已经被包起来了。头发随便弄了一下,其实也不用刻意弄。毕竟他是要去装慌乱出事情,如果穿的太整齐,反倒虚假。弄完这些,我和程向东隐藏在一旁,曹会召上前用手急切的敲门,随着敲门上响起,门前的电话里面响起了一个江南女人特有的软糯声音:“谁呀。”

    “嫂子,我是小曹,孙叔出事了,让我来接你,他现在正在赶往郑州的车上,你赶紧快点收拾一下东西。”曹会召语速极快,装的十分像。

    说着话,曹会召又示意我们赶紧去拨打他提供的孙市长的电话号码。为的就是防止这小少妇去打孙市长的电话,这样他们两个一通气,立马就猜出了这副诡计。果然,小少妇打孙市长的电话,竟然是占线。当即小少妇董培培就急了,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裙睡意朦胧的就来到了门前,刚将门打开,我们三个就鱼贯而入,直接将小少妇给控制住。

    我勒住小少妇的嘴巴,程向东冲进房间里面搜寻其他人,手里面拿着一卷胶带,见到人就直接缠住手脚和嘴巴。不出十分钟,别墅里面的人全都被控制住。由于这栋别墅的兴致,所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住男人。只有三个菲律宾女佣,还有董培培。

    我们将菲律宾女佣打昏,又将董培培嘴上的胶带揭下来,质问她:“你和老孙是什么关系。”

    董培培是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大概是苏杭人的缘故,个头有点小巧玲珑,但是瓷白的肌肤和纤细却又不失丰腴的身段着实十分诱人。我刚才从后面勒住她脖子的时候,也不由感叹她身段柔软丰腴,却又不失有劲,绝对是一床上尤物。此时董培培神色慌乱,目光闪烁,看着我们三个大男人,她唯一就认识曹会召。

    曹会召此时也站在一旁低着头,毕竟出卖董培培让美人记恨可实在有点有点让他那小心肝受不了。毕竟这么一个大美女,谁不喜欢呢?

    “我不认识什么老孙。”董培培一口回绝。

    我看到这一幕笑了,我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说:“我见过不少美女,其中比你姿色更好的更是犹如过江之鲫,但是辣手摧花,可还是头一回。你要是想试试,我也乐意奉陪。你这光滑的脸蛋我懒得去划伤,那样就太有失风雅。不过你这瓷白的身子,我到很乐意在上面做点文章,岳母刺字听说过吗?要不要我在你身上刻满小篆呢?就跟甲骨文一样,不过你这身子可比甲骨文柔软的多,刻起来也容易。”

    董培培心底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看着我手中的这把匕首,她的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此时,董培培家里的电话铃响了,程向东走过去一看,目光有些不正常道:“老孙打过来的。”

    我心中一沉,果然刚才董培培打的电话起到了一些作用。现在我们不骚扰孙市长的电话,他就意识到董培培可能出事。

    我看了看董培培,立马道:“走,这里不能再待。”

    程向东点了点头,我们将董培培嘴巴用胶带封上,直接到别墅车库里面开了一辆路虎出来,将董培培往车厢里面一丢,程向东坐后面,曹会召坐副驾驶,就离开了洗耳河畔。

第一百零八章:巷战

    洗劫了孙市长的小少妇,心情大爽。离开洗耳河畔,直接往城外开。

    程向东对我说:“直接去洛阳,或者去郑州。人证物证全都有,直接将这女人往上面一送,自会有政敌来接受她。到时候姓孙的想不倒台都难。”

    我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可是车还未出市区,整个城区中又是警笛大作。在路虎后面出现好几辆警车,我们被发现了踪影。孙市长的手段果然雷厉风行,恐怕如果我们要是再晚走一段时间。分被包围在别墅里面不可,车刚到市区南面,迎面也出现了几辆警车,我眼看要被围困在一起,心头一急。方向盘一打,直接朝着一旁公园的大门就冲了过去,路虎的车躯非常霸道,公园大门口的栅栏硬是被我撞翻,冲进了公园。

    程向东脸上全都是汗水,曹会召畏手畏脚,脸上也全都是惧怕。我手心里也在冒汗。车在公园内的道路上横冲直撞,后面的警车也紧随而上,在公园内开展了一场追逐大戏。路虎行驶到公园广场上面,我看了看旁边的一个小门,一脚油门踩下去,转身就对程向东说:“下车,你扛着这娘们。”

    程向东不敢偷来,拽着董培培的小腿就将她拽了出来,直接抗在肩头上,我们四个就往公园小门那里跑去。穿过小门,后面是一大片的棚户区,这里的道路九曲十八绕,车辆根本进不来。此时依然是深夜,想要在这片区域找到我们。无疑需要付出很大的工程量。

    我们往前跑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栋筒子楼走了进去,躲在楼梯间下面,喘着粗气。曹会召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嚷着不跑了。我并没有去理他,他现在是和我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落水了我这条船也不会沉,但是他落水了,他自己可是会被淹死,这一点他门清。

    董培培蜷缩在地上,此时她毫无优雅可言,她身上那特意从香港买回来的衣服被撕破,脚上的某国际品牌知名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她是我们四个中唯一想要被抓住的人,只要被抓住,她就能获救。

    程向东喘了一口粗气,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目光有些闪烁,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孙市长铁了心是要跟我们撕破脸皮,这些公安民警肯定要全力以赴抓捕我们。这时候一切博弈全都是扯淡,孙市长很显然已经急眼了。只有将我们杀了他才能活命,如果杀不了,那他必然会落马。甚至死于非命。

    我沉思一会儿说:“离开汝州市,只要离开汝州市,什么都好说。”

    程向东却突然说了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脑袋一怔,程向东说:“如果没错的话,来支援的人肯定已经在路上,只要我们熬过这一段时间,到中午十二点,我们绝对再无一丁点生命危险。”

    我感觉有些意思,不过程向东所说的全都正确。只要我们熬到中午十二点,林国庆和孙晓青打电话叫来的支援,肯定能到。到时候孙市长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可是现在面对这来势汹汹的警察们,我们该怎么样保命呢?

    “向东,有枪么?”我问他。

    程向东从背包里面丢出来一把,这是从昌宏煤矿上偷出来的枪,而他自己还有一把自己的配枪。我沉思了一会儿,又拿出胶带将董培培绑在筒子楼道下面的柱子上面,缠了好几圈,她绝对挣不开。我对曹会召说:“看好她,我知道你的选择。”

    说完,我就露出一抹邪笑,带着程向东从筒子楼内出来。

    “我往左边,你往右边。将警察引走,天亮之后再回来,注意千万不要受伤,只需要引开警察即可。”我对程向东说,现在也只能打麻雀战和这群警察周旋了,坐着等死的感觉真的不爽。

    程向东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我往前面走了数十米,刚经过一道转弯,迎面就遇到了一个警察。我抬手一枪打过去,转身就朝反方向跑,警察大喊着找到犯罪嫌疑人了,呼呼啦啦都朝我围了过来。而在另一边,程向东一枪打断一个警察的腿,就又消失在黑夜中。

    这里的巷弄九曲十八绕,除了这里的原始住户,根本没人能摸清。我和程向东利用这样的地形优势,慢慢挑逗着这群警察。可是就在我刚转过一道弯之后,迎面就遇上了一个死胡同。而在后面,一群警察的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近。我脑门上全都是汗水,这个死胡同的墙异常高,想爬过去绝对不可能。除非是那种轻功盖世的人。

    玩了,这些要玩砸了。这群警察发现我,肯定要将我乱枪击毙。不管我死后他们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我肯定躲不过去啊。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旁边一扇小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老头,冲我说:“过来。”

    我想都没想,立马就冲了进去。

    就在我刚刚进去,警察们就经过这条死胡同,见胡同里面没人,转身就又去查看别的胡同。而在房间里面,接着微弱的月光,我豁然发现这老头竟是那日在公园里面的小便利店老板,老孙。

    我深吸了一口气,赶紧道:“多谢。”

    叫孙长明的老头咧嘴一笑道:“别谢俺老头哩,俺老头还没谢你那日的烟呢。”

    我无奈一笑,就在此时,一阵爆豆一样的枪声响起。我心头一惊,赶紧冲了出去,孙长明在后面说:“如果想出去,就往东面跑,哪里有条河。”

    我心中暗暗记下,等我赶到了枪战现场,我就看到了一个孜然一身站在一群人中的男人。男人手持红缨枪,脸色刚毅无比,周围的警察全都倒在地上,疼痛哀嚎,子弹壳掉在地上,却未伤及男人分毫。

    此时的老三,就宛如一尊钢铁战士一般。

    老三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问我:“你没事吧。”

    我笑意十足的点了点头,大声说:“没事。”

    他妈的,有老三这尊杀神,我还怕谁啊。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警察到老三的面前,简直就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我赶紧带着老三找到了正在和警察蜀黍玩躲猫猫的程向东,回到了那栋筒子楼里面,找到了董培培和曹会召。

    我思考了一下,带着这群人到了便利店老板孙长民的家里。

    孙长民给我们倒了几杯茶,程向东刚一看到茶水,抱着茶壶就咕咚咕咚仰脖喝了起来。喝了一个半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累死老子了,操。”

    老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曹会召蜷缩在地上,跟一条狗一样。

    董培培手脚依旧被缠着,一双大大的杏眼里面写满了恐惧。

    我摩挲着下巴,拎着董培培就到了里间。

    “他干嘛?”曹会召问程向东。

    “强女干她。”程向东回答。

第一百零九章:小三的情愫

    幸亏关键时刻老三出现,要不然我们几个非葬在这里不可。毕竟麻雀战的惊心动魄程度,当年太祖建国之前,可谓是饱尝过十余年啊。现在有老三在,我不怕有人发现我们。老三就是一个战斗机器,尽管算不上真正的高手,和那些知名的保镖比,还差了一劫。但是欺负些小警察,还是非常轻松。特别是小地方的警察,基本上都是花钱进去的,根本就没啥战斗力可言。

    所以,安定下来之后。

    我就决定单独和董培培呆在一个房间里面。当然,我不会强女干她。尽管她很漂亮,但是我还真没饥渴到这种程度。刚才还在拼死搏命,现在却要去玩弄一个女人。

    真没这样的闲情雅致。

    我要继续审问她,问清楚所有她和孙市长之间的事情。

    我将丢到椅子上,将她身上的胶带解开,看着她的眼睛。董培培此时没有大呼小叫,看着我的目光有些闪烁,不敢和我直视。显然经过刚才的事情,她也明白我不是普通的劫匪,是一个过江猛龙级别一样的人物。

    我说:“你和老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怎么包养你的。”

    董培培听到我说包养这两个字,眸子一怔,急切道:“老孙没有包养我。”

    我目光中露出一丝玩味。董培培低声唯诺道:“他真没有包养我。”

    我没有说话,盯着她的脸庞。

    或许是董培培也意识到她和孙市长要走到了尽头,像是讲故事一样跟我说起了她和孙市长之间的故事。

    “我还在杭州上音乐学院的时候,就认识了老孙。我那时候就是一个小姑娘,家里不穷,也不富有。尽管拿不起lv包包,但是节衣缩食还是能买一个苹果手机。认识老孙之后,他三番四次请我吃饭。带我购物,他出手大方,包包说买就买,衣服说换就换。他更教会我女人一定要戴珠宝,只有这样才显得贵气。为了这句话,他带着我在杭州最大的商厦里面,买了一条项链,九十九万多。能买一辆卡宴了呢。”

    “那时我只是单纯的想,这些都是借他的钱,等我毕业之后,一定要还给他。可是后来犹豫在出手阔绰了一些,在学校里面。被人鄙视,说我当了二奶小三。我气不过,就和那女生吵架。后来她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因为心虚,没有还手。第二天这个女生就乖乖过来跟我道歉,跪下来自己抽自己耳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老孙在里面动了手脚。学生时代的女生都是很傻的,慢慢的我就也掉入了老孙布置的蜜罐里面。那时候老孙只不过是一个局长而已,手里面的权利没现在这么大,家里的钱也不多。我也是跟了他之后才知道他的情况,那时候我并没有后悔,因为我和他是有感情基础的。”

    “我帮助他在事业上面成功完成转型,由一个小局长步步高升到市长,手里面的权利也膨胀了好几倍。而我也在这其中捞到了不少好处,房子车子美国户口都不是梦想。我从来不恨老孙,即便是纪委来调查,我也不会检举他。”

    我看着痴情的董培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这是多少二奶小三的心声呢?其实大多数女人走上邪路,也并非全都是恬不知耻为了金钱。更多的只不过是因为在不成熟的时候,遇到的成熟的男人罢了。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董培培的眼睛,对她说:“你说你爱老孙,那么老孙在外面肯定还有二奶,你难道不知道,也不想管吗?”

    董培培轻声笑了笑说:“他在郑州和洛阳各有一个,每周六周日他就会去一趟她们那里。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也没必要追究。老孙并没有给我名分,但是这汝州市内百分之八十的房地产都由我和孙国管理,我手中的权利又有多大,需要在乎这点吗?”

    这个女人,似乎很有头脑。我心中感慨道。

    她将这些年和孙市长那些事全都给我说了一个遍,毫无保留,不过最后她请求我一定不要将这些事情告诉纪委,她不愿意检举老孙。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有点佩服孙市长。

    来到门外,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天色已经快黎明了。市内也安静了下来,并没有警察再登门。小便利店老板孙长民走过来咧嘴一笑又递给我一支烟,我仔细一看,五块钱一包的中南海。孙长民说:“还是这个烟滋味儿足。”

    我浅淡笑了笑,问他:“你和孙市长有关系吧。”

    孙长民咂巴了一下嘴巴说:“有什么关系,老汉我一生无儿无女,收养了三儿俩女,不缺这一个。”

    我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一句:“有骨气。”

    孙长民看着朦胧的天空,颇有些感慨道:“一个人的底线,决定这个人走的是否长远。现在这个社会,太多人在权色之间迷失,底线一次又一次丢失。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想走得远,就要孜然一身。”

    “您一定上过战场吧。”我问孙老头。

    “上过,打过越南鬼子,和美军交过峰。”

    “孙市长真应该和您聊聊,如果要是他跟您聊聊,恐怕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我说。

    孙长民笑了:“魔由心生,入魔已深的人,你就不要指望他能出了魔道。”

    “有点意思。”我玩味着说。

    孙长民抽完一根中南海,咂巴了一下嘴巴道:“还是这烟滋味儿足,比几十块钱一包的中华都来劲。”

    “那是自然。”

    ……

    第一缕曙光洒在汝河大地上时,大地上升腾起一股晨露的味道。蛰伏了一夜的小鸟在树干枝桠上面叽叽喳喳的叫着,汝河中并不湍急的河水依旧在慢慢的流淌着,而某些干涸的河段却直接断流。在市委大院里,孙市长已经在办公室里面坐了一整夜,他眼睛猩红,手脚发麻,几十个警察,竟然抓不到一个人。

    孙市长不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昨晚上他已经将桌子上面的三部电话全都摔了一遍。此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是他唯一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他知道自己已经玩完了,市内连续两天发生特大枪击案,尽管没有死多少人。但是他的事情势必已经被暴露,市内好多百姓已经打了检举电话。

    网络上面的负面消息更是一箩筐都盛不下。

    杀郝仁,这本就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孙市长在心中苦笑着道。

    他知道,省纪委的人一定已经在路上,而省公安厅的人,也一定在路上。只要太阳高高照耀的时候,就会有一对警察走进这扇高门,将他带走。

    跑?往那里跑,他是有国外的护照和一笔存在国外的钱。但是此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他还能怎么跑?去郑州坐飞机吗?他相信他会在机场被人当众抓捕的,阳光越来越灿烂,投射到孙市长的脸上。

    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一百一十章:我与你约定了三生三世

    咚咚咚,敲门声如同一记记重锤一样,敲打在孙市长的耳膜上。

    他转头看着那扇平时象征着权势的门板,双腿都在颤抖。该来的总是要来,他突然响起了还在狱中,正准备获得减刑的儿子孙国,又想到了他死去的妻子,更想到了这二十多年的点点滴滴。可是他唯独没有想起董培培,想起这个豪言即便被纪委带走也不会检举他的女人。

    他从抽屉深处摸出来一把枪,深吸了一口气,将枪顶在自己下巴上面。敲门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钥匙打开门锁的声音。就在门锁打开的那一刻,孙市长绝望的扣动扳机,鲜血染红了孙市长身后的旗帜。那道烈士鲜血染红的旗帜,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

    孙市长饮弹自尽,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市内许多人陷入一片恐慌,很快省纪委的人和省高检的人进入市内,成立专案组,调查此案,一些人开始紧张了。首当其冲就是政法口书记谢建仁,他是孙市长一首提拔起来的人,现在孙市长饮弹自尽,他肯定要接受调查。

    可是就在谢建仁恐慌不安的时候,一个高层人发话了。孙市长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切勿拔出萝卜带出泥,引起不必要的牵连。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维稳,市长一职先有老书记带人,组织上会再调拨一个人到汝州的,请群众们放心,也请百姓们监督。

    就这样,谢建仁的政治生命又因为这番话而保住。而曹会召的三叔以及曹会召显然没那么幸运,他们两个在第二天就被人带走调查。曹会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全都讲了出来,最后当警察们问曹会召的手指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曹会召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警察们仔细一调查,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警察都选择忽略这件事情。笑话,惹得省内大领导亲自下命令要严惩孙市长的人,可就是这位过江猛龙啊。如果消息稍微灵通一点,那可是知道这位爷曾经在叙利亚的傲然事迹。只可惜孙市长这个夜郎自大的市长才敢得罪这位主,要是换了旁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董培培被纪委带走调查,从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痴情的女人,后来听说去了峨眉山出家当尼姑去了。我也不太清楚,痴情女子负心汉,大抵就是如此。

    由于有上面的指示,这次行动并未拔出萝卜带出泥。仅仅是将孙市长拿掉,然后又将孙市长手下的几个公司拿掉,充公当做国有财产。事情圆满结束,程向东回家休息,而长时间未睡的我也到了天瑞大酒店,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站在十五层高楼上,远眺整个大地。

    郁郁葱葱,颇有几分水秀山青的韵味。

    房门突然被打开,转过身就看到了孙晓青正提着一份外卖站在门口。我眼睛一红走了过去,将外卖放下,将孙晓青紧紧抱住,老三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我,我知道她所受的苦,也知道我作为一个丈夫的失职。孙晓青依偎在我的怀中,依旧是一幅恬淡的笑容。

    孙晓青对我说:“得知事情解决之后,父母又回到市四院治疗,我也带着犇犇回来,约莫你该睡醒了,就去给你买了一份饭,你睡醒之后肯定会饿。”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孙晓青。

    孙晓青又说:“行了,别在这么抱下去了,我身上都被你抱疼了呢,赶紧去吃饭吧。”

    “青青。”我叫了她一句。

    孙晓青没有说话,我说:“你让我欠你的太多。”

    “傻瓜,你一辈子也还不清。”孙晓青巧笑倩兮说道。

    我并未体会到她这句话的意思,脱口就说:“那就下辈子还。”

    孙晓青说:“我已与你约定了三生三世,你慢慢还好了。”

    我吃吃傻笑,孙晓青将外卖拿过来,我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孙晓青去给我倒了一杯茶,等我吃完之后将茶递给我,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郝仁,我想将犇犇留下,让爸妈带犇犇。”

    我怔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孙晓青。

    我问她:“为什么,你以前不是提过,我不同意。”

    孙晓青认真的对我说:“那是以前,现在犇犇已经认识我们,也会走路说话,甚至还有一些辨识能力,我想让犇犇陪着爸妈,爸妈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老人都想着享受天伦之乐,你就不能让爸妈也享受一下?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在洛阳医院我问爸妈愿意跟咱们去上海吗?爸妈摇着头说不愿意,你想想,在故乡都这样了,爸妈还不愿意跟咱们去上海。故土,故土,你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我摸了摸鼻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孙晓青拉着我的手说:“郝仁,你知道爸妈有多喜欢犇犇吗?妈抱着犇犇就好像当年抱着你一样,犇犇不光是你的儿子,还是爸妈的孙子。”

    我心中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说。

    孙晓青的话很有煽动能力,可是让父母继续留在市内。我怕父母出事情,所以我就问孙晓青:“就不能让爸妈跟着咱们一起去上海吗?他们不愿意去,是因为他们没有离开过这里,只要让他们过去住个一年半载,他们慢慢也会习惯了上海的生活。大城市生活节奏快,但那是对没钱人来说,咱现在已经有钱。回头购置一座别墅,让父母来住,一家子全都在一起,不好吗?”

    孙晓青沉思了一会儿,抬起眼看着我说:“你确定要这样做?”

    我点了点头。

    孙晓青说:“那你去说动爸妈,只要爸妈同意,我没意见。”

    我心中咯噔一下,真感觉这是一个坚决的任务。孙晓青抬起头看着远方,长舒了一口气,鬓边几缕青丝散布到耳垂,夜色遮掩下的女人,总是那么美丽。她走到窗前,对我说:“郝仁,我只是想让犇犇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这个环境必须是逆境,他必须成长为像他爸爸一样的男子汉,像他爸爸一样的真男人。”

    我从后面抱着她,对她说:“那她将来可能找不到像他妈妈一样的女人。”

    孙晓青心中一动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低头去吻她的耳垂,她的身上已经是一片火热。转过身吻上她的唇,唇舌相交,津液互换,夜幕之下的夫妻二人,早已迷离。

第一百一十一章:母子分别

    我知道说动我父母去上海很难,但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难。

    不管我说什么理由,我父母都是一句。

    老了,走不动了。还是在这地方好,我和你爸还寻思回老家盖的新村住呢。

    无论我说任何理由都是。

    我理解老人落叶归根的想法,但是我没想到我的父母这么固执。而且这两天都是我母亲带犇犇,我过去抱犇犇,我母亲都不让抱。说是青青已经答应了让犇犇留下来,我这个做爸的不同意也要同意。我十分无奈,我没想到父母竟然这么可爱。为了这这孙子,竟然连儿子都不要了。

    看来还是小的吃香啊。

    可是让父母留在汝州我实在不放心,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汝州不安全,父母必须去上海住一段时间。其实这是我的拖延战术,只要将父母拉到上海,生活个一年半载,开阔一下眼界,他们必然会留在上海生活。父母也的确被我这个理由说动了,毕竟前几天的种种见闻让父母胆颤心惊。

    可是就在这时,汝州市又新调任过来一位市长,彻底解决了我父母的后顾之忧。

    林国庆由华河县,调任汝州市。

    华河县是县级市,而汝州市则是省辖市,尽管级别相差不大。但是这地位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华河县是个贫困县,县里的财政收入屈指可数。而且也没有什么副业,更不要提工业和矿产了。而汝州市则不一样,平顶山是河南著名的煤田,而汝州市则是平顶山著名的煤田。

    上世纪**十年代,汝州小型煤矿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一时间造成了大批煤老板和隐形富豪,也产生了如日中天的国有煤炭企业平煤神马集团。煤炭引领经济振兴,经济引领工业进步,良性循环之下,汝州也有一些年产值过亿的企业。其中曾任河南省首富的天瑞集团董事长李留法就是河南汝州人。

    在这么一个富裕市当市长,手上的权利可想而知。要不然孙家父子也不会那么胆大妄为,最重要的还是手上的权利巨大啊。

    这次调任其实还是和孙家父子有着抹不开的关系,孙家父子倒台,市内的政治体系需要强大的新鲜血液来整顿。而上面也希望这个富裕市能够再进一步,带动周边小城市的经济。所以经过筛选这个位置就落到了林国庆的头上,林国庆稳重,有作为,年轻,做事也有魄力。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在汝州任职过村长,有过和当地百姓交往的经验。

    当然,这只是支持林国庆的这一派领导的说辞。而另外一派不支持林国庆的人,则认为林国庆不能胜任这样一个重点市级领导,理由就是他刚到基层没多久,华河市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结果却又交到别人的手里。而且来回调动位置,也会让人显得做命令不充足,没准备。会让百姓感觉到不安全。

    就这样争执了两天之后,一个真正的大人物发话了。也是可以锻炼锻炼年轻人嘛,说话的这个人是曾经林国庆落魄的新娘张琳,张家的老爷子。

    林国庆尽管很反感在京城举重若轻的老头,但是在关乎到自己前途上的事情,他还是没有选择意气用事。而是默许了老头的方式,当了市长。

    林国庆调任汝州,可谓是危机四伏。以前孙家父子留下的这群人联合起来,共同抵制林国庆,林国庆前有狼后有虎。唯一能用上的人,也就只有程向东。就在这群人以为林国庆要蜷缩一段时间,他们准备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打击一下林国庆,将他捏在手心里的时候。

    刑警大队长谢伟华和政法口书记谢建仁双双落马,理由是日报上面报道了他们两个行贿受贿,欺压百姓的事实。而交警陈小龙也被检察院起诉,原因是他涉嫌砸毁一辆奇瑞轿车。一系列雷霆手段之后,那些原本还准备东山再起的人,总算是明白,原来这次下来的领导,是一条赤练蛇啊。

    在家乡小住了有小半个月,由于上海有事,我终于要离开了。犇犇按照孙晓青的意思留给我父母,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劝孙晓青,可是孙晓青就似乎是铁了心一样。而我父母也是连饭都不让我吃,说是孙子不让他们带,我这个儿子他们也不要了。一天晚上,我抱着犇犇对他说:“儿子啊,你现在就会和老爸争宠了,现在你爷爷奶奶不要老爸了,将来你妈妈会不会也不要老爸呢?”

    听到我苦逼的吐槽,犇犇笑颜如花,简直比过年都开心。如果要是他会放炮,估计都该弄一盘五千响大地红出去放了。离开之前去和林国庆小聚了一次,林国庆示意我可以回来投资房地产,孙家父子走了之后市内大量地块都被政府回收,现在都在低价出售。

    我听着他的提议,无奈笑了笑道:“我看算了,我不缺这三瓜俩枣。”

    “理解。”林国庆笑着说。

    一场酒喝的昏天暗地,林国庆喝醉之后拉着我的手说:“兄弟啊,没想到摇身一变成了你老家的市长,这还真是人生如梦,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都娶妻生子,就你小子最快。不过我也快了,快要当爸了。”

    “小巧有了?”我疑惑问道。

    林国庆点了点头道:“刚查出来,两个月了。”

    我咧嘴一笑道:“那应该庆祝啊,我去弄盘大地红放了去,新官上任,儿子也有了,这可是双喜临门。”

    林国庆咧嘴一笑说:“低调,低调。”

    又喝了一会儿酒,林国庆摩挲着酒杯对我说:“也不知何时能够真正傲然的站在张琳的面前,告诉她,其实她离开我他妈是正确的选择。”

    我回答:“现在。”

    相对无言,尽是苦笑。

    ……

    第二天一早,我父母抱着犇犇送我们坐车去洛阳。犇犇躺在我母亲的怀里,睡的颠三倒四,根本不知道他将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分别很长一段时间。孙晓青看着睡的正香被抱出来的犇犇,眼圈有点红。

    “妈,我们走了。”孙晓青对我父母说。

    我父母点了点头说:“到上海了两个电话。”

    “嗯。”孙晓青点了点头,转过身,走的毅然决然。

    有些病痛,不能带给孩子,也不能带给丈夫。

    眼泪最终还是重新流回眼睛中,经过血液,流到心中。

    世界上最苦的事情,莫过于母子分别。

第一百一十二章:不能说出口

    车沿着省道S238线上宁洛高速,两个小时后。犇犇将第一次和他的爸爸妈妈分开很长很长时间,我心中有些无奈。但是也谈不上伤感,毕竟是将他交给我父母照顾,我肯定也放心。再说了,林国庆现在是市长,有他坐镇,我父母自然也不会出什么事。

    孙晓青依偎在副驾驶上,侧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眼睛中透出一丝迷惘。

    我问她:“青青,要不我们再返回去,将犇犇带走。”

    孙晓青转头看了看我说:“我们已经答应将犇犇交给父母照顾,怎么还能再要回来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看着孙晓青有些忧愁的眉宇说:“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父母也一定通情达理。如果你愿意,现在调转车头回去,绝对可以将犇犇带回来。”

    孙晓青理了一下鬓发,娇嗔叫了我的名字:“郝仁。”

    我闭上嘴巴,果断不再多言。

    ……

    我们已经在网上订购了机票,车到洛阳机场,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我和孙晓青坐在候机大厅内,孙晓青神sè有些憔悴,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落幕玻璃前起起落落的飞机神情恍惚。

    孩子就是妈妈的全部。

    这世界上唯一比感情更真挚的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才三岁大的孩子,离开妈妈会哭吗?会闹吗?

    孙晓青脑海中很乱。

    忽然,她感觉到我抓住了她的手。

    孙晓青抬起头看了看我,我说:“我知道你放不下犇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将犇犇留给父母,但是如若因为此让你痛苦,那完全不必要。你说孩子要在逆境中成长,可是你知道吗?人生就是一个逆境。不管位于北上广也好,或者是小城市,哪怕是农村也罢。一个人的成功与否,与其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有关。三岁看百十,看的不是孩子自己,而是看的孩子父母,看的养育孩子的人。我父母是个善良人,所以才培养出我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我从小到大接触到的人,或者事。慢慢改变了我,让我变得有些不认识我自己。人的脾气秉xìng,行事风格,都与生活中接触到的人息息相关,或许你仔细想想,你就会发现,其实你的人生,不也是在人际交往中慢慢成长起来的吗?所谓逆境,只不过是多舛人生中的卑处一隅罢了。”

    “可是犇犇已经交给妈了。”孙晓青有些无奈地说。

    孙晓青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面对孙晓青说:“青青,犇犇一直再哭,都哭一上午了。我和你爸也没办法,这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句话,孙晓青立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犹豫片刻,说道:“我马上回去。”

    说完,孙晓青就拉着我站了起来,往机场外面走。而这时,机场的广播提醒我们,飞往上海的航班,还有二十分钟起飞。孙晓青拉着我出了机场,拦了一辆车直接往家里赶,一路上催促司机快一点,再快一点。司机无奈地说:“都已经够快了,难不成你们是要回家看孩子?”

    “嗯。”孙晓青点了点头。

    司机咧嘴一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拉过不少返乡的人,他们也跟你们一样急。”

    司机不知道,那些人是一年回来一次。而孙晓青只是和犇犇分开了四个小时而已。

    看着孙晓青焦急的脸庞,我知道她再也不会说将犇犇留给我父母照顾的话。

    车到父母的楼下,孙晓青就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犇犇正坐在沙发上咽唔,不过哭的声音不大,而且还有些嘶哑,看样子已经哭很长时间了。孙晓青冲过去将犇犇抱在怀里,犇犇哭着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的极其委屈。

    孙晓青心中也满是酸楚。

    我父母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母亲眼角有些许泪光,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离他们又远了许多。

    “妈妈,犇犇…不要离开你。”小家伙缩在孙晓青的怀里,咽唔着说。

    “妈妈也不离开你。”孙晓青深情道。

    ……

    犇犇最终还是没有留给我父母,在家里吃过中午饭之后,我们就订购了郑州飞往上海的飞机票。下午乘车到郑州,晚上在新郑机场乘机飞往上海。深夜从虹桥机场出来,打电话让早已经赶回来的老三开车接我们回家。回到久违的家中,一路兴致都不高昂的犇犇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面,咧嘴傻笑。

    我们在新郑机场并未吃饭,所以现在都饥肠辘辘。冰箱里面的菜都不能吃了,孙晓青就和我下楼吃饭。在楼下一个小饭店里面,一人吃了一份面。吃过饭后,走在霓虹交错的上海,我问孙晓青:“为什么想要把犇犇留给我父母,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个理由。”

    孙晓青牵着我的手,并未说话。

    我也没有再逼问。

    等回到家里之后,孙晓青对我说:“有些理由,不能说出口。”

    我已经感知到孙晓青有些事情在隐瞒着我,但是我却自作聪明没有去逼问她。或许此时我逼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会有了后面的痛不yù生和疯魔。孙晓青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做事情向来都经过深思熟虑。即便是对于我,也是如此。

    只可惜,终其一生。在最终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她得了白血病。

    这是一个她隐瞒了我一生,对我说了一辈子的谎话。

    有些事情,只要瞒了一辈子。那么那些哀伤,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我希望能有人骗我,但是必须要骗我一辈子。

    而孙晓青,恰恰就是骗了我一辈子的那个女人。

    ……

    转眼之间,时间又到了秋末。

    对于我来说,这个秋末过的很平淡。这个秋季既没有夏季时纵横叙利亚的豪情,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旖旎暧昧。唯一让这个秋末又些许增彩的怕就是姜霄在宁波港口闯出了一些名堂。搞定了一个进销存渠道,只要不出问题,这个渠道每年盈利在千万上下。这就是走私的魅力。

    关税,这是一个让人头疼,却又让人喜爱的东西。

    在这个秋末,同样有些起sè的还有青语。她在帮张乔做完一个地产项目之后,踏上了海上征途,进入了进出口贸易行业。而与此同时,又一件大事发生。上海zì yóu贸易试验区正式获批。这标志着,新一轮经济改革正在悄然发生。而这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是一个极其有挑战力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三章:惊蛰

    自由贸易试验区范围涵盖上海外高桥保税区、外高桥保税自由园区、洋山保税港区和浦东机场综合保税区总面积为28平方公里。

    不要小看这么小的地方,这在国内自由贸易区的建设中开设了经济新时代的先河。

    自由贸易区是指两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通过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相互取消绝大部分货物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取消绝大多数服务部门的市场准入限制,开放投资,从而促进商品、服务和资本、技术、人员等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实现优势互补,促进共同发展。

    现在房地产市场进入疲软状态,必须要寻求真正的贸易和创新行业才能够持续发展。这也正是自贸区建设的根本原因,而随着自贸区的建设,能够吸引来更多的海外资产和国内资产相互流通,从而促进贸易和发展。这才是根本的发展之道。

    这也正是张乔为什么让青语进入海上贸易行业的根本原因,张乔想在这场变革中抢到一口食吃。她在国内的资产大都是房产和服务行业,缺乏与国外的互动和发展。如果想要更进一步,就需要去冒险一下。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就是靠着一股拼劲儿硬生生走出一条海路。也正因为此,郑和才成了我国航海贸易的先驱和鼻祖。

    在青语和一些有野心的人正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我并没有贸然进入自贸区。海上贸易对于我来说太遥远,这个行业比想象中要难许多。我背后的势力只不过是老狐狸而已,我依靠着他是能进入这个行业,但是根基站不稳,终究还是要被行业驱除。

    再个就是三牛地产现在正处于发展期,我手上这点资产如果分成多份。估计也就什么都干不好,野心需要有,但是不能太过于膨胀。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就好,宗庆后四十岁才创建哇哈哈,前四十年,能有谁想过他能够两度成为中国首富?

    人生充满了无限可能,也充满了无线挫折。

    ……

    秋末之后就要入冬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席卷了我国大部分地区。上海也没有幸免于难,大部分人都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只有那些爱美的女孩还在冬日里穿上一双薄薄的丝袜。这个冬季,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我每天都在几个公司之间来回转悠,夏婉玉偶尔也传回一些消息,过完年澳洲项目就要正式启动,她这个冬季注定要很忙很忙。

    而远在中东的孙有波和林姽婳,则依旧在叙利亚的深山中和各种势力周旋。美国的尼米兹号航空母舰依旧停留在红海上,霍华德也并没有再多和我联系。似乎叙国的战事缓解了几分。

    这个冬季,杨洋的妈妈味汤包城日营业额超过五万,利润三万,月盈利近百万。不过为此杨洋要整天忙于照看生意,每天早上三四点起床,晚上**点钟睡觉。她曾经上过的学校想请她回去给学生们做报告,并将她当成学校里成功的人物作为宣传。杨洋拒绝了,她说,她以前做过不光彩的事情,没办法给人演讲。

    杨洋妈妈看着忙碌的女儿,三天两头给杨洋相亲。找的都是一些老实憨厚的男人,但是杨洋没有相中其中任何一个。杨洋十分不耐烦的告诉母亲,我现在还年轻,那么着急结婚干嘛?杨洋说出这话之后,杨洋母亲重重叹了一口气,也只能作罢。

    冬日里的军营是难熬的,对于进入军营的苏东坡来说。也并非那么容易过,不过在这个冬季,他总算是晋升到了下士。而他喜欢的那个女神高媛媛,却已经当上了上校。差距,赤果果的差距。每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扯淡的时候,总是叫嚷着下次他来上海,让我带他去吃十万块钱一晚上的鸡。

    结果也没见他来一次。

    温小巧怀孕之后,林国庆也安分了许多。将孙家父子的事情打点完之后,也并没有下一步大动作。只有一个长远的目标,那就是建设一座美丽的城市。当然,这也是作为市长的职责。

    在香港,张晓军和徐若云的生意依旧红火。徐若云在三合会和新义安中有叔叔伯伯,而在专门打击这些黑社会组织的‘o记’中也有认识的人。而张晓军又是出了名的讲义气,所以在香港混的是风生水起。甚至还在向华强旗下的中国星电影集团制作的某部电影里演了一个小龙套。

    而在香港的马晓丹,我对她的消息,少之又少。听说她还在香港,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经过这么些年的沉浮和经历,我也早已看淡了当初的事情。有一次我在马晓丹的网络动态上面看到了这么一句话:暮然时,明白了一些事情。感情会随着时间而淡化,而过往的青春和时间。却随着人生,隽永于慢慢枯朽的记忆中。深夜手指飞舞记述下文字时,脑海突然触电般想起以前的人或事。只想对自己说,未来还长。

    很让人感觉到苦涩的一句话,却似乎道尽了马晓丹这些年辗转的苦楚。谁为难了谁?谁又思念了谁?我不得而知,命运的轮回。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冬季末,就是春节。

    过完春节,就到了春天。

    万物复苏,周而复始,生命的轮回再一次开始。

    这个春天,注定是我的灾难。

    惊蛰这一天的早上,老狐狸叫我喝早茶。

    这几年下来,我并没有养成喝早茶的习惯,但是老狐狸却每天必喝。其实我有些奇怪,老狐狸并非是广东人,而上海也没有喝早茶的习惯。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喝早茶。不过想了想也就明白,早茶吃茶对人体新陈代谢有好处。暖胃去腻,利于消化。早上吃茶,对一天的饮食都有好处。

    早茶上老狐狸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只是很普通的问了问我所经历的事情。

    我也简单回答了一下。

    最后老狐狸从箱子底下拿出来一幅字送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一个禅字!

    老狐狸对我说:“这个字,是当初你干妈建设佛堂时请一名高僧写的。”

    我欣然收下,并没有多往心里去。

    吃完早茶老狐狸说乏了,就让我离开。

    中午时分,老狐狸死于他一生中从未踏足过的佛堂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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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女总裁同居的日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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