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兄弟
锋利的弹簧刀在吕松如同小白脸一样稚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伤疤,顿时鲜血浸染了他的面庞。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整个人失声尖叫。其实张晓军现在只划伤了他的面部而已,他根本死不了。可是过渡的恐惧早已让他失去了原有的理智。张晓军不疾不徐,又是一刀朝着他的后背划过。吕松趴在地上,如同一头丧家之犬一样。张晓军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揪起来,将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作势就要给他个了断。
而这时候,由于那只金丝雀已经打开房门,我和吕青橙已经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我大喝一声:“三哥,你杀他就是杀我。”
张晓军怔了一下,转过头满脸狰狞地看着我,同时目光中闪现出一丝诧异。不过手上的动作,总算是停住了。
我想他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小果儿的家境,赵凯的背叛,因为被人打而被称之为道上小爷。这些东西让他不堪重负,而这一次吕松的不饶人,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着张晓军的诧异,不知道为什么,我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你动手,只要你他妈动了手,你张晓军明天就是上海滩最牛逼的人物。可是后天你就吃枪子,大后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后面小果儿改嫁高富帅,到最后你兄弟我因为这事儿牵连一事无成,你动手,动吧,我不拦着你。”
张晓军怔住了,看着气急败坏的我。眼睛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犹豫,这时吕青橙立马跳了出来,找准了机会说:“其实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让你死,即便你现在划了吕松两刀,但是因为之前吕松也曾伤害过你,所以我敢保证,你最多只会进去住三年,如果你不想父母痛苦,兄弟伤心,就放心手中的弹簧刀,我可以做你的律师。”
张晓军又怔了一下,我瞅准时机,走了上去对犹豫不决的张晓军说:“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这是一个真爷们的作为,可是人生路很长,你只走了五步就到头了,你不后悔?说白了,人生就他妈是无常,上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下一部毛片围在一起看,可是现在呢?只要说话,再漂亮的女人找不来?让你天天变着花样cāo你都cāo不过来,更何况是以后了。生活路很长,你别总是钻牛角尖,你这一段时间是人生的低谷,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进去住个一年半载,反思一下,静静心。监狱是个好地方,马晓丹进去转了一圈,整个人一下子就有了生活希望了。你是爷们,你是张晓军,她马晓丹能比?”
说完,我给了张晓军一拳,张晓军一把将手中的弹簧刀给丢了。
给了我一个拥抱,说了两个字:“四弟。”
做兄弟不能在兄弟不顾一切后果拼命的时候拿着刀往上冲,而是在兄弟即将掉入悬崖的时候悬崖勒马,保住兄弟的命。人这一辈子,啥都敢玩,哪怕是毒品赌博都能玩,就是不能玩命。这世界上,也就只有感情,才能在命面前比比。
张晓军被我给拦了下来,吕松被人带走送往医院,吕青橙下去给我们买两瓶水,又让保安别将事情说出去,还说张晓军马上就去自首。实际上,我也在劝张晓军自首。现在,只有张晓军自首才能让他保命。在国家暴力机器面前,我们根本不堪一击。
我点了两支红双喜,给了张晓军一支。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房间里面就我们两个人。我将烟抽了半截,就对张晓军说:“哥们,你别怪我,但是这事儿闹到现在,再逃下去就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了,自首吧。我找关系帮你开脱,吕松没死只不过是受伤了,顶多一年半载就出来了。”
张晓军只顾着抽烟,没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烟抽完了。他又问了要了一支,点上之后,看着青烟萦绕指尖,他对我说:“郝仁,啥话也不说了,这一次哪怕判个五年十年,我都不后悔。这事儿你做的对,如果我要是杀了吕松,那我就彻底完蛋了。行了,废话也不多说了。走吧,去市局去。”
我点了点头,带着张晓军下了楼,上车离开漕河景苑小区。车开到市局,他在我和吕青橙的陪同下,走进了市公安局,成功自首。我和吕青橙回去的时候,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我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特想抽自己。将自己最好的哥们送进去,我他妈还是人么。”
“监狱比地狱好。”吕青橙说了一句颇有意境的话。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将她放下来,让她为张晓军的案子多出点力,她笑着答应了。然后我一个人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溜达,说实话,做这件事情,我担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毕竟张晓军是我哥们不是,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夜sè撩人酒吧。
此时酒吧已经被查封了,大门上面贴着封条,十分扎眼。我走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封条撕碎。然后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进去随便找了一瓶酒,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仰脖就喝了下去。
一个人喝了一瓶多,酒吧里面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老冤家,徐若云。
她见酒吧里面就我一个人,有些诧异的问:“怎么回事?即便是白天,你酒吧里面应该也有生意吧。我路过见到门口停着你的车,这么诡异的事情,实在有点少见。”
我举了举手中的酒瓶,涨红了一张脸对他说:“要不要喝一杯,被查封的假酒,敢不敢喝?”
“为什么不敢。”徐若云走了进来,坐在我的身边。
不知道怎么说起话茬,我将张晓军的事情给徐若云从头讲了一个尾。而我自己也喝了好几瓶酒,最后整个人都醉了。趴在地上,就跟一条狗一样。后来是姜霄来了,徐若云这才得以离开。
我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之后头还在疼,喝过一点小米粥之后。我才渐渐好了一点,刚准备给吕青橙打电话,她就将电话打过来,约我见面谈张晓军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五章:圣母玛利亚
张晓军在jǐng局里面将事情全部都给交代了,不过根据吕青橙的意思,他交代出来的意思是。吕松惹事在先,然后两人来回打了两回之后结仇。最后吕松将他逼上绝路,他才铤而走险。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吕松,结果没想到构成犯罪了。
根据这套说辞。从始至终,张晓军没有产生任何想要杀吕松的念头。
杀人未遂可是一条重罪,如果有这个罪名在,最轻也要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从目前情况来看,还算不错。吕松被送到医院之后,整个人直接吓傻了。而且由于张晓军那一刀划在脸上,吕松脸上肯定是要落伤疤了,这个问题也有解决方案。
开庭审理的时候,由张晓军承担吕松的一切费用。送吕松去韩国,他是准备成张根硕,还是准备成权志龙。这些娘炮,任挑。保证给他整形整出来。
可是很快,有一条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中。吕松身后的家族因为这件事情发怒了,有人放话要让张晓军住二十年以上。说这话的人是吕松的母亲,许凤梅。而且许凤梅亲临上海滩,到医院里面看望儿子,引得多为政界大佬为之颤动。
又过了一周左右,张晓军被送到了看守所中羁押候审。而吕松的病情也完全恢复,脸上有一道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十分显眼,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萎靡。而许凤梅更是嚣张不已,公开要求枪毙张晓军,后来又改口判无期,到了最后许凤梅认准了,最低也要判二十年。
张晓军都威胁她儿子生命了,作为一只老母鸡,她能不护犊子?
而我和吕青橙这边,事态更是进入了白热化。法院根本就找不到法官敢受理这个案子,这个案子一方面是老狐狸,一方面是许凤梅。不管怎么审,到时候肯定两头都得罪。判重了,得罪了老狐狸,让你生不如死。判轻了,得罪了许凤梅,就凭许凤梅那脾气,二话不说肯定就扒衣服了。到了最后,在法院方面强行安排下,一个名叫陈庆协的法官,成为了这个案子的主审官。
陈庆协四十来岁,戴着一个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不过眼睛里面却总是流露出一股邪气。我和吕青橙找他诉讼过一次,结果这家伙直接将我们两个拒之门外。
而且自从接手了这个案子,陈庆协很明显深居简出了。根本就不见任何外人,除了通过正常渠道呈上来的文件,其他资料一概不看。
……
张晓军进了看守所,而且还惹了大祸的消息被林国庆和苏东坡得知之后。他们两个都吵吵着要过来劫狱救人,我赶紧嚷嚷着让他们两个别添乱。苏东坡早表了决心之后说,如果老三要是被砍头,我一定劫法场。我翻了个白眼,鄙视他,现在都是药物注shè,你怎么劫?
林国庆倒是提供了不少招数,我都一一记下来了。
可是我也明白,这个案子拼的不是证据。而是博弈结果,说简单一些就是吕许两家比老狐狸,说复杂一点,那就是首都势力和地方势力。老狐狸是封疆帝王,可是吕家那即便是在běi jīng城,那也是横着走的家族,他们能怕了老狐狸?
所以说,这事情搞大发啦!
张晓军被移送至看守所之后,我去看过他一两次,每一次他jīng神头都还不错。吕松曾经派人进去准备搞残张晓军,结果被张晓军纠集狱友直接将这两个人搞残。张晓军不管到哪儿,都吃得开。尤其是在监狱这种靠义气和拳头的地方。
这次可真是祸不单行,张晓军这边正在羁押候审的时候。杨洋那边已经正式开庭审理了,罪名很简单,杨洋组织卖yin,纵容卖yin!我国法律规定,卖yin只不过是违反治安条令,只要不带有xing病,都只处以十五rì的拘留,并处罚金两千。而组织卖yin则入了刑法,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罪名,如果有强迫,逼迫,或者是拐骗女xìng卖yin等罪名,更是罪加一等,至于纵容you女卖yin,更可最高判死刑。
杨洋的律师依旧是吕青橙,如果说张晓军那边还在水深火热,无法前进。那么许凤梅可就是急于想拿杨洋开刀了。杨洋犯罪证据确凿,根本没办法辩驳。因为这一次许凤梅让人找到了许多以前在菁菁伊人里面上过班的小姐,让她们做作污点证人,但凡是愿意指证,每个人给十万,并且还可以帮其办理上海户口。
能拥有一个上海户口,这是所有外来务工者的心声。而现在,她们就有这么一个机会。至于出卖人xìng,丧尽天良,那都不是事儿。上海户口才是王道,可惜她们永远也不知道,我这个上海新贵,却还是农村户口。
而且许凤梅还篡改了这群小姐中某位的年龄,将她改成了十六岁,这样纵容**卖yin的罪名也算成立了。
开庭那一天,杨洋的母亲也到了。
这件事情根本没办法瞒着,毕竟杨洋消失了将近半个月。而且这件事情还被媒体给曝光了出来。
杨洋的母亲在庭审现场痛哭流涕,最后在庭审现场,杨洋的母亲晕倒了。法官只是让人将杨洋母亲拖走,然后就继续审理。我看着高高在上的法官,看着他身后的国徽,看着他背后的公正两个字,看着桌子上面那个法锤。
我猛然站了起来,用几乎嘶吼的声音说:“有那么多贪官你们不抓,有那么多上访你们不管,现在却来审问一个有良知的女人。我问你们,卖yin是犯法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就曾经光顾过这些场所。人前满嘴仁义道德,清正廉洁,人后就是一个畜生。想要公平,先问问上天。杨洋只有一个老母亲,在她母亲晕倒的时候,你们能否停下这暂时的庭审,改作明天。让她安慰安慰年迈的母亲?别说什么法律是神圣的,真正圣洁的是人心,而不是法律。我敢说,杨洋上辈子一定是圣母玛利亚。”
或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压抑,或许是因为愤愤不平,或许是因为不甘,或许他妈我就想骂人了,我咆哮出了这么一段话。
可是,就在我的话音刚落。
那个被许凤梅篡改了年龄的卖yin女突然大声指着高台上的法官说:“我想起来了,你曾经去过我们店里,我是66号,你选了我。”
顷刻间,一条重大新闻诞生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大动静
这个看上去年龄十分小的女人‘艺名’叫小霞,身高只有一米五八,上去有点未成年的韵味。所以就被许凤梅给改成了十六岁,实际上她已经二十一岁了。而她现在这句话,无疑就是平地起惊雷。
这位公正,廉洁,刚直不阿,代表着神圣法律的法官,竟然去过洗浴中心,而且还叫了一位‘you女’。刹那间,现场记者无数的闪光灯将这位法官映照其中,我看到这一幕,喜出望外,赶紧打开手机,将现场的画面拍摄了下来。这都是证据,可不能丢。
由于突发xìng状况太多,那名法官宣布暂时休庭,择rì审判。
杨洋又被羁押着送回了郊区看守所,而现场的记者,则纷纷散开,都要回去准备一手资料。但是,最重要的证人,那个叫小霞的女人则不见了。我突然感觉到,要坏事。
离开法院的时候,我分别给姜霄,容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两个帮我控制小霞。说来也巧,那天jǐng察去上门搜捕的时候,容姐刚好不在,所以她逃过了一劫。尽管我反应的够快,但是小霞还是凭空消失了。
而这条在庭审现场被卖yin女曝光出来的消息,也并没有进入大众的眼中。那些媒体统一口径,都选择不曝光,冷处理。甚至还有一个不知名记者在他的微博上面发了一条歧视杨洋和小霞的微博,说卖yin女串通出来的消息,根本不能信!公正廉洁的法官,怎么可能做这么肮脏的事情。
这些事情,我全都看在眼里。可是也没有办法,我动用了所有能用上的资源。也找不到小霞,正如同这位不知名记者所说的一样。单凭一面之词,难以让大众信服,更难以当证据来用。
在法庭上咆哮之后,我有一种更挫败的感觉。张晓军那边还在水深火热,杨洋这边可已经是深渊边缘了。
我坐在夜sè撩人酒吧二楼,看着空无一人的酒吧。点上一支红双喜,怔怔出神。公平正义这些玩意儿在权yù面前,就是这么cāo蛋。容姐和姜霄都回来了,她们两个也没有找到小霞,容姐甚至都打电话给小霞的老家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淡淡说了一句:“完了,唯一的希望又没啦。”
站在我身后拿着爱马仕包包的容姐yù言又止。
……
而此时,在上海某座私人会所里面。
陆家老爷子陆建国,和一群在市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一起。而今天请他们过来的人,则是许凤梅。这是一场战前动员会,或者也可以说是一场站队大会。今天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和老狐狸不合,在老狐狸手里吃过亏。对于这次许凤梅打脸老狐狸的事情,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一万个支持。
广电局某个主任拍着胸脯对许凤梅承诺:“今天在法庭上面的事情,一定不会曝光出去。不但电视报纸这些媒体不会,网络更不会。我已经准备了一百多位删帖军团,只要有人发表类似帖子,直接删除,绝不留后患。”
许凤梅嗤嗤笑着,敬了这人一杯。
这是一场让人愉悦的晚宴,离开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拿到了一份礼物,每一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这是根据其提供的价值所拿到的东西,比如说这位广电局的主任,就拿到了一盒小金条。这些小虾米都离开之后,唯有陆家老爷子陆建国没有离开。
陆建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黑白各半,看上去十分沧桑,不过从他衣着细节可以看出,他十分讲究个人卫生,给人一种十分干净和蔼的感觉,和他坐在一起,似乎绝对不用担心他大嗓门说话。其实,对于上海的格局,许凤梅早就有意思来横插一脚了。她让儿子吕松过来上学,就是为了让吕松以后可以在这里发展。
宴会撤下,上了两杯极品大红袍。许凤梅这才说:“建国大哥近来过的不容易啊,接连损失了两个后人,实在让人有点惋惜。”
陆建国笑了笑,没说话。
许凤梅又说:“我想借着这个事情,让建国大哥帮个忙,不知建国大哥意下如何?”
陆建国呵呵一笑,叹了口气说:“我老了,斗了一辈子,我也累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好了。我们家媛媛在济南发展的挺不错,我也没必要和老狐狸置气。他可是条狐狸,jīng明着呢。最擅长迷惑之术,我奉劝一句,你们啊,最好还是小心些。”
许凤梅一怔,陆建国就将茶杯放了下来,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不用送了。”
许凤梅看着陆建国的背影,果真没送。
等陆建国离开,她才翻着白眼啐了一口:“孬种,怪不得被老狐狸压一辈子,没卵蛋。”
许凤梅给陆建国准备了两份礼物,有一份是一个合作书。如果合作书签了,到时陆建国肯定能扬眉吐气,威震四方,重振陆家雄风。不过由于陆建国没有答应许凤梅的要求,所以陆建国离开的时候,经理人送给了他一包茶叶,可是让经理人奇怪的是,陆建国婉言谢绝茶叶,然后疾步出了会所。
上了自己的车,让司机开车。
陆建国十分平定的拿起一份报纸,低头看了起来,不急不躁。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值得留念一样。待到会所即将消失在车后窗时,陆建国才转头一看,眼中带着一丝玩味,说了一句:“这群人,狐狸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司机随口说了一句:“陆秘书,市里面要出现大动静了?”
司机在陆建国是秘书的时候就给他当司机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习惯这么叫了,改不了口。陆建国到也随和,司机叫的欢,他答应的也勤快。他丝毫不隐瞒司机,笑着说:“是要有大动静了,天大的动静。”
司机笑了笑,这些年,他啥样的动静没见到过。
陆建国随口问了一句:“你给我当司机,有十多年了吧。”
“差不多,从你当秘书长的时候就开始了。”司机十分憨厚的说着。
陆建国看着车窗外说:“也该给你下放到地方历练历练了,陆家要完了,借着最后这个洗牌的机会,给你找个好位置。”
司机喜形于sè,也不多假惺惺的客气,而是说了一句十分低俗的话:“那感情好,我终于可以在老婆面前直起腰了。”
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去郊区看守所里看望杨洋。
第三百二十七章:藏头诗
经过昨天的事情,杨洋显得憔悴了许多。她被抓了之后,我来看过她两次,前两次jīng神都还凑合。今天很明显她哭过,她哭或许不是哭这个社会,哭自己命苦。而是哭她母亲,也就只有母亲,才能让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人流泪。
我将目前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杨洋。尽管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是我还是安慰杨洋别着急,或许有办法。
杨洋听着我的话却怔了一下,看了一下旁边看官她的狱卒。犹豫了一下,突然之间梨花带雨一样哭了出来,我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眼了。杨洋却说:“郝仁,我为你写了一首诗,你能记下来吗?”
“啊……?”我脑袋一片空白,杨洋竟然给我写诗?她这是要干嘛?
我赶紧取出手机,杨洋则朗诵出来她写的诗:
我皇仁圣格天地,
有时妆成好天气。
监湖chūnsè漫芳菲,
控飚灵御传天意。
资中男子文章伯,
料得新来魂梦里。
想见人情忘白云,
办下功夫rìrì新。
法法圆通见怀抱,
和气重舒泽国chūn。
我有清风高节在,
通家金鼎虎龙吟。
信敬谦勤德更纯。
……
听着这首诗,我一头雾水。如果杨洋写了一首七言绝句,那么我到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么长一首诗,而且前后意思不通顺,尽管读上去朗朗上口。但是似乎没看出来她要表达什么啊。杨洋却啜泣一会儿,然后会面时间就到了。我带着这一首长诗,离开了看守所。
坐上车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而此时,在看守所所长办公室里面。这位昨天晚上在那个会所中有一席之地的芝麻小官听着我们两个会面的语音资料,擦拭着桌子上面的一个小帆船。这个艺术小帆船价值十好几万,他昨天才拿到手。看着翻船上面的一帆风顺,他怎能不珍惜?语音资料很快播放完,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叹了口气,琢磨了一会说:“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才女。”
说完,就将录音器随手丢到了一边,根本就没有想着发给需要这个资料的人。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带着脑海中的疑问。我回到了家中,看着手机上面记录下来的文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我,杨洋绝对不是容易哭泣的女孩子。特别是在我面前,那么她哭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在伪装,她想要表达什么。
可是,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看着足足占了三个半手机屏幕的长诗,我决定将这首长诗抄写下来,再做定夺。
我找了一张A4纸,提笔挥挥洒洒将这几百字写下来。
写到最后,我内心中近乎翻江倒海,大吃一惊。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
在手机屏幕上看的时候,我并没有直观的看到这首诗每一句的开头。而是在琢磨诗里面的意思,可是写下来之后。我就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而这首诗中每一句的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是:我有监控资料,想办法和我通信。
这就是杨洋想要说的话,在当时那种被人监视的情况下。她能够急中生智想到这个办法,可谓真是一绝。我带着这张A4纸离开家里,将容姐和姜霄叫到一起。将这个信息告诉了他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办法联系到杨洋,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杨洋口中的监控资料。
菁菁伊人在建设的时候,隐藏了一批针孔摄像头。这些摄像头专门是为了**那些有背景的人,说无耻也好,说丧尽天良也罢,但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很重要。在jǐng方查封菁菁伊人时,他们并没有搜查到任何监控资料。
而现在,这份监控资料出现在杨洋的手中。
只要拿到这份资料,就可以替杨洋洗脱减缓一些罪名。而且也可以给予许凤梅沉痛打击,现在不管啥事情,只要有视频,有图片。那都能火,不是流行这么一句话,无图无真相。所以,在将事情告诉容姐和姜霄之后,我想了一个办法,让容姐混入看守所,和杨洋接头。
容姐听了我的办法之后,怔了一下说:“我咋没听说有针孔摄像头呢,杨洋不会是唬我们呢。”
看着容姐轻佻的神sè,我有些生气,拍桌子生气道:“她都快要死了,有功夫唬我们玩啊?”
容姐掩嘴笑了笑,从手上的爱马仕包包里面拿出玫琳凯化妆品补了一下妆说:“好吧,那你们想办法将我送进去。”
看着容姐的模样,我感觉有些恶心。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在郊区做民工鸡的时候,还挺热心。自从有钱之后,各种名牌和打扮,半老徐娘将自己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而且还以玫琳凯品牌创始人玫琳凯艾施做偶像,这么说吧,玫琳凯艾施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而现在容姐正在朝着她努力。
菁菁伊人做起来之后,她也分到了不少钱。被那些玫琳凯美容顾问们忽悠的一掷千金购买了N多化妆品,现在情况都如此危急了,她竟然还补妆。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有永保青chūn的化妆品。
唯有心灵美,才是真正的美。
……
不管怎么说,容姐总算是答应进去了。
但是怎么进去还是一个问题,看守所不是普通地方,要是想进就能进,那就太容易了。而且我还得确保容姐进去之后,还能和杨洋通信上。不然她进去也白搭,想着这些。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钱文忠。
他可是公安局长,找他应该没问题吧。
说来也惭愧,钱文忠原本是想拉拢林国庆。结果林国庆直接去当了村官,我也就和钱文忠断了联系。现在再次找到他,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钱文忠倒不这么感觉,其实我也知道,钱文忠在等着我来找他呢。人不能忘本,自从我上位,有了更大的靠山之后,就没有和他联系。人家心里面都计算着呢,尽管嘴上什么也不说。
不过我现在来找他,他倒是十分愉快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我感恩戴德说:“那就,感谢钱局啦。”
钱文忠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人嘛,总是要忙。”
第一章:彷徨抉择
当人们位于低谷的时候,总会抱怨别人。从不去思考自身,审视自己。一个真正优秀的人,从不会因为人生的低谷而自暴自弃。他只会努力向前奔跑,去追赶阳光,去超越自己,去飞龙在天。——第五卷,或跃在渊。
钱文忠答应帮忙之后,我就放心了许多。
面带笑意和钱文忠聊了一个多小时,其间钱文忠没有提起这一段时间内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仿佛我还是以前那个找他帮忙的小**丝一样,其实我也知道,钱文忠是一个有气节的官场人。不过钱文忠间接给我透露了可能要变天的消息,我笑了笑表示我了解。
实际上,许凤梅那些动作我多多少少已经了解到一些了。他将我逼得这么惨,如果说只是为了给吕松报仇。那可就有点过了,不管是位于什么位置,都讲究一个中庸。而不是非黑即白二元论,许凤梅过了几十年,怎会不明白这一点?
辞别钱文忠,回到酒吧里面。将事情和计划告诉容姐和姜霄,在晚些时分,容姐会站在公园里面做站街女,勾搭上一位民工之后。在脱衣服之际,jǐng察从一旁冲了出来,将容姐抓获,治安拘留十五天,罚款两千元,直接移送郊区看守所。
容姐听了这个计划之后,有些悻悻,说了一句:“让人家去勾搭民工呀,真是的,好久都没接触那些乡下人了。”
我怔了一下,姜霄瞳孔更是猛然缩小。
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有说什么,等容姐去梳妆打扮的时候。我们两个点上红双喜,姜霄抽了一口吐出烟圈对我说:“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我冷静的问他:“你是说容姐。”
“对。”姜霄在这件事情上面,似乎非常有信心:“菁菁伊人被人扫场时,只有她不在,而事后她说她去上厕所,可是菁菁伊人大楼内部就有厕所,她干嘛非要出去上厕所?你不在的时候,我问到过这个问题,她笑着说可能记错了,出去也可能去买东西。所以,你们菁菁伊人出了内鬼。”
我沉吟了一会儿,姜霄说的对。这件事情的确有猫腻,而且那个小霞消失的也有点让人费解。按理说,即便小霞消失,也能找到一些踪迹,可是现在我们在许凤梅那边根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哪怕是蛛丝马迹,都没有。
香烟将我们两个萦绕其中,我显得有些急促,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口咬定:“不会,容姐一定不会背叛我们,我们应该相信她。而且,现在也只有她能够替我们做这件事情。”
姜霄是一个聪明人,没有再劝我,而是将烟头掐灭对我说:“有时候赌博很好玩,但是运气不一定能每回都那么好。”
容姐在当天晚上被抓进了市局,随便一审问之后。就在第二天一早被丢到了郊区看守所,容姐以前做民工鸡的时候,倒也进过两次看守所。现在过了两年优越的生活,一下子进入到看守所中,实在有点不适应。她本应该过着拿着爱马仕,开车MINI去听美容课堂的生活,现在为了这么一件事情,竟然沦为阶下囚了。
容姐不由感叹起命运无常,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遇到我,恐怕她现在还在郊区过着一炮五十、一百的生活。
容姐被送至看守所16号,而杨洋恰好也在这个号子里。
杨洋见到容姐来了之后,整个人两眼放光,可是看着管教,却什么也没有说。等管教离开之后,杨洋立马凑了过去,说:“他们送你进来的?”
容姐诚恳的点了点头,杨洋将洗浴中心的监控资料告诉了容姐。原来为了确保资料安全,杨洋在建设洗浴中心的时候,找人搭建了一个监控系统,租用了国外的某个服务器,将所有监控资料全都储存在那上面。而为了确保安全,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容姐,张晓军和我都不知道。
容姐听了之后,整个人为之震惊。
她怔在原地,显得有些麻木,杨洋却说:“等一下他们来看你的时候,你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姐,你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如果我要是难逃一死,或者是要入狱的话,希望姐你能帮我照顾照顾母亲。”
说到最后,杨洋竟然有点垂泪的意思。
“啊!”容姐缓过神来,叫了一声。
杨洋显得有些诧异。
容姐赶紧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放心吧,你命长着呢。”
当天晚上,容姐躺在看守所号子的床上,看着天花板。辗转反侧,她想了很多,第二天凌晨五点多,管教就过来,将容姐叫了起来,说有人要见她。容姐怔了一下,赶紧穿上衣服下了床,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管教说:“我能不能和我妹说两句话。”
女管教大早上来上班,心情也不好,骂了一句:“快点,别墨迹。”
容姐赶紧转身,趴在杨洋耳边说:“华阳社区十八弄3栋501号。”
说完,容姐转身离开,留下了茫然的杨洋。
她念着这个地址,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容姐,却再也没有回来了……
正如同我和姜霄所预料的那样,容姐出卖了菁菁伊人,出卖了张晓军、杨洋和我。许凤梅给容姐的开价是一套四百平方的楼层洋房,三环内。还有全家人的上海户口,她本人做某中型国企的副领导,不上班,只拿工资,年底还有分红。相较于菁菁伊人的小打小闹,许凤梅给她的简直就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任何人在这样的糖衣炮弹下,都会沉沦,容姐也不例外。说实话,如果在三年前,这样的糖衣炮弹打在我的身上。我说不定也会这么做,可是事情坏就坏在许凤梅想要拿杨洋杀鸡儆猴,整死杨洋。
容姐看着庭审现场的一幕。彻底惊觉,原来这么做可能害了别人xìng命。她故意装作漠不关心这件事情一样,甚至在我们谈论事情的时候,还故意拿出化妆品化妆,可是当她见到杨洋之后,看着杨洋那垂泪的模样,她心头的肉,颤抖了一下。
人xìng中有真善美,也有邪恶丑陋。容姐在这种犹豫与彷徨中抉择不定。最终,在临走之前,她还是选择了那让人可笑的真善美。她本可以选择邪恶丑陋,因为那样她就可以得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荣华富贵,以及她奋斗三辈子,都得不到的社会地位。
可是,她没选择。
说她是好人,也不算,她做过坏事。说她是坏人,更不是,她做过许多好事。
人们往往就是在这种彷徨与抉择中,举棋不定。最后受伤,乃至于丧命的,永远却是她自己。
第二章:生死一线
不要说我傻,知道容姐是叛徒还送她进去,什么都告诉她。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傻瓜,只有jīng于心计的聪明人。容姐尽管背叛了我们,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容姐最起码还有良知。姜霄说的对,我是在赌博,事实证明我赢了。我套出了小霞的地址,华阳社区十八弄3栋501号。我通过钱文忠找到杨洋,拿到这个消息,并且我也得到了杨洋存在国外服务器上面的资料。
我和姜霄分头,他去国外服务器上面下载视频资料。我则到了华阳社区,我在十八弄3栋守候着,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一辆响彻着《最炫民族风》的卡宴驶了进来,小霞从上面走了下来,和一个社会大哥十分亲昵,临走还来了一个吻别。
透过昏暗的灯光,我却看到了社会大哥的车后座还坐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大晚上戴着墨镜,也不怕看不见东西。
我突然十分恶趣味的想,这些小姐的私生活,真是够糜烂的!不过想想也明白,给钱就能上的女人,哪有那么多的清纯和感情。恐怕群P,在她们的生活圈子里,也绝对不是什么罕闻。
社会大哥驾车离开,在出了社区之后。突然看到了一辆jǐng用牌照的车辆停在小区门口,但是车里面坐着的却是一群刺龙画虎的男人。
社会大哥jǐng惕道:“调头。”
……
小霞从卡宴上下来,就要上楼的时候,我下车走了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起头看到是我,在娱乐城包厢中喝的酒全都醒了,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转身就准备跑,我就拽着她的胳膊,她见走不了,就转过头,露出了一个乞求的表情,对我说:“大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放我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指了指这栋房子,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小霞无奈,只要带着我上了楼。这是一栋绝对的空中楼阁,四百平大房子,jīng装修。一进门就有一个巨大的客厅,和一扇让人震惊的巨大落地窗,地板和沙发均来自意大利,就连桌子上面的茶盘,都是红檀木。
小霞给我倒了一杯水,说:“这不是我的房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容姐的房子,我看得出来。在这个逼良为娼的年代,做小姐真赚不到一套房子的钱。当然,海天盛筵上的绿茶婊外围女除外。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说说看,容姐为什么将你藏在这里?”
小霞没说话,低着头。
我笑了笑:“现在外面有三伙人想要找你,那个法官是一伙,还有许凤梅,可能你也知道,容姐的这套房子,就是许凤梅送她的。而剩下的这一伙人,就是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除了我之外,不管是谁找到你,都不会像我这么优待你。恐怕那两伙人,都巴不得你死。”
小霞怔了一下,捏着衣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我将水杯放到桌子上面,说:“将实情告诉我,容姐现在被许凤梅抓了,很有可能有危险。”
“啊?容姐被抓了?”小霞非常吃惊。
我盯着她的眼睛,逐字逐句说:“他们很有可能要杀了她。”
小霞沉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却总算愿意开口了,她将那个法官去piáo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而我也打开了电话录音,将她的话给录了下来。一件事情很快就说完,我又给她拍了两张照片,正准备离开。小霞却站了起来,拽住了我的衣袖,她带着乞求和诚恳对我说:“你一定要救救容姐,她是个好人。”
“她给了你什么?”我反问她。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是她,我现在早就被抓走了,而且她将我藏在这里,也是为了救杨洋。”
我呵呵冷笑:“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菁菁伊人就是因为她才会被封。”
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小霞却突然犹豫了,她突然大叫一声:“你不能走。”
我转头看了看她,显得有些无奈。
可是小霞却告诉了我一个让我瞠目结舌的消息:“许凤梅派人监视我了,他现在正在楼下等着你。你下去就是一个死。”
似乎是为了验证小霞说的话,她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冲了上去,抓着她的手臂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小霞一口咬定道:“我是一个菁菁伊人人,尽管我做过错事,但是我不想一错再错下去。”
听上去很感人,可是此时我只有冰冷到骨头的寒意。吕松肯定不会自己来,而门外敲门的只有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手。我只不过是一个打过架的小虾米而已,面对这种专业级别的人,死字很容易写。而且我死在小霞家中,事后即便过问起来,谁又能给我作证是吕松杀了我呢?
即便老狐狸能震怒,可是我已经死了,即便让吕松去坐牢,那也于事无补。再说如果事情发生后,吕松直接到国外过个一两年,啥事儿都没有。
咚、咚、咚,极有节奏的砸门声越来越强烈地击打在我的耳膜上。声音非常剧烈,我也因此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刀光剑影。这时候,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转头问小霞:“这里几楼?”
“十楼。”
完了,跳下去必死。
我急得团团转。可是,也就是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枪声,劈里啪啦打在我的耳膜上,让我心惊肉跳。可是,我却发现,子弹并没有贯穿门板,似乎外面发生了枪战。枪声很快就沉寂了下去,然后那脆弱的门板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脖子里面带着金链子,手中提着一把手枪的男人出现在门后。
可是,我却感觉这个金链子男人眼熟。
小霞则怔了一下,喜出望外说:“三哥,你不是走了吗?”
小霞这么一叫,我到想起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开卡宴那个社会大哥。叫三哥的男人径直走了进来,冲到洗手间,在抽水马桶里面捞出来一包东西,抬头看了看我,当即就提枪顶在了我的脑门上。我打了一个冷颤,小霞赶紧拦着说:“他是好人,不是那些坏人。”
三哥转身看了看小霞,一枪托打在我的脑袋上,说:“别他妈乱说,小子。”
我没还口,这时候还硬气,那都是傻逼。很显然这男人是个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毒贩,贩毒五十克就判死刑,更何况他手中那包东西了,最起码两公斤。他见我不说话,拉着小霞就疾步离开。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了出去。在楼道里面,我看到了一个让我至今难以忘记的场面,一地的尸体,血流成河。全都是黑西装黑墨镜打扮,手里面也都拿着砍刀。刚才要是他们进去,那我的小命,可就真没了。
我刚乘电梯到了楼下停车场,一阵刺耳的jǐng笛声就响彻了整个大地。我赶紧躲上车,将手机录音拿出来,听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赶紧离开。
第三章:一本日记
事情发生太突然,幸亏我离开的够快。不然jǐng察上楼非将我抓住了不可,现在整个上海市危机四伏。被抓住了可不会那么好脱身,老狐狸得罪的人太多,光是公安系统里面就有不少人投靠了许凤梅,一个钱文忠让人递话还行,其他的还是要靠自己。
我回到酒吧里,姜霄正在看动作大片呢。我凑了过去,姜霄咬了一口巧克力,漫不经心说:“最长的八分钟,最短的十二秒。最有意思的是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区副主任,来来回回搞了三个小时,竟然没shè出来。这个应该不算。”
我哈哈一笑,将录音资料给姜霄放出来听了听,又将小霞三哥贩毒的事情说了,姜霄听了之后,将巧克力全吞了,说:“这事儿有点意思,先整这个法官,将资料发布到网上,我来联系水军团队。”
我点了点头,然后将资料传给了他。姜霄联系了一个叫彩sè军团的水军团队,直接将这名法官和小霞XXOO的视频,和那rì小霞在庭审现场的质疑视频,以及今天的口述全都发给对面,对面另有专职写手将这件事情以我们的视角撰写出来,博取大众的同情和吸引有公信力媒体的注意。
说白了,这名法官包括他身后的许凤梅和吕松都只不过是一个家族。中国最不缺的就是有权势的人,有些人怕他们,可是有些人可不怕他们。当舆论到达一个顶峰的时候,他们这座大厦,就将倾斜。要不然李天一一个将军之后,也不会住监狱不是。
利用的就是公信力。
……
第二天一早,这件事情就被水军团队给运作到了公众的眼中。贴吧,微博,天涯,猫扑这些地方几乎都充斥着这件事情,他们以杨洋母亲哭泣和法庭之上的庄严肃穆作为背景图片,撰写了一片让我感觉杨洋简直就是惨到家的文章,再配上视频和图片,简直碉堡。
由于优酷等网站都不能上传这样的视频,他们还专门将视频传到了国外服务器上面,制作了BT种子,上面写着法官.**I,简直狂拽酷炫**炸天,几乎是一瞬之间。这名法官和小霞就火遍了大江南北,不过网络只能当做打官司的一个辅助xìng软件,真正的硬通货还是手中的证据。
我已经和吕青橙商量好了,打感情牌。另外就是杨洋并未参与真正的组织卖yin,她只不过是手别人雇佣,做了酒店管理而已。就在我们磨刀霍霍,准备反击许凤梅的时候。
在看守所中,容姐又回到了号子里面。杨洋见到容姐,大吃了一惊,问容姐去哪儿了?有人打她没?容姐都没有说,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杨洋去摸她的身上,全都是乌青,甚至还有抓伤,她被人打了。杨洋着急了,想联系外面,可是却又联系不了。
当天晚上,容姐用一把隐藏在袖子里面的小刀隔断了动脉,死于狱中。
没有人知道她被带走这一段时间经历了什么,这件事情,成了我人生中的未解之谜。对于容姐的死,我不好说些什么,有一丝惋惜。说实话,她在有钱之后,有点狂妄自大了。可是她的本质,却还是十分淳朴。但是,犯过罪孽的人,永远都无法洗涤,正如同马晓丹人生中的污点一样。
容姐被送了出来,让家人来领取尸体。看守所方面赔偿了钱财,但是由于是自杀,只有几万块钱。
事后,吕青橙提议去容姐家里看看,看能找到一些证据不能。于是我就带着她到了容姐生前的住所,其实该说的容姐都已经说了,我也不知道在这里能找到什么证据。我看着容姐的故居,不知为何,说些什么都不好,喉头有些哽咽。仔细想想,容姐被带走,如果不是受了非人的待遇,她能自杀?
肯定不可能,她可是还有家人和子女。想着这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姐的尸首放在殡仪馆,我也通知了她老家的亲戚,让他们过来见最后一面。我不知道等他们过来之后,我要说些什么。说容姐背叛?还是说容姐淳朴?
恐怕,面对他们的眼泪,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吕青橙却突然不动了,我走了过去,问她:“怎么了?”
吕青橙转过身,将一个盒子递给我。盒子里面有一块床单,上面有殷红的鲜血。旁边放着老式的四个人头一百块钱,还有一个rì记本。吕青橙将rì记本递给我,她的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她看了这本rì记。
我将rì记本打开,看了起来,容姐的字很丑,文辞也不好,我以前听说她只有小学文化,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有初中文化。可是,我却落泪了。
零二年
我第一次做了小姐,拿到了一百块钱,这一百块钱我不会花,我要留着。
终于还清了父母欠下的债务,钱真好赚。可是光辉却说他考上高中了,他能读到大学吗?
第一次进看守所,出来后老板不干了,又找到了下家。
rì照的生意不好做,我决定去广州。
东莞是一个好地方,一晚上赚的比rì照多好几倍,开心。
零三年
严打了,为什么领导换届,要管我们小姐?一个国家对待知识分子的态度,可以看出其文明程度,一个国家对待工人和农民的态度,可以看出其是否具有良心。那么,对于我们小姐呢?太多人提上裤子装清高,脱下裤子比蛆虫都恶心。
原来,大学教授也是会来光顾我们的。只不过,他为什么问我文化程度?你文化程度高,为什么还要出来piáo呢?
零四年
房价不是逼良为娼,而是在诱导人抢劫银行。还是农村好,可是为什么出来了就不想回去了呢?
光辉考上大学了,他还会爱……呵呵!
他没钱上大学,我借给他了,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零五年
十一去了光辉的学校,第一次感觉和人做是那么舒服。尽管他只坚持了一分钟,加油小光辉。要让姐姐幸福。
从这一条之后,她一条都没有写。
一直到了今年。
在rì记的最末尾,她写了这么一句话。
开始的开始,我们还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全都变成天使。
我抬起头,蓦然发现。原来我的眼角也早已湿润,吕青橙看着我,痛哭了出来。我擦了一下眼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骂我铁血也好,骂我混蛋也罢。可是我不会流泪,她背叛了我,我也没有杀了她,她是被别人逼死的,跟我无关。我在赌博,我赢了。
可是……
我赌的是她的良知。
这种胜利,总有一种让人想哭的感觉。
吕青橙抬起头对我说:“我有办法让她死的有价值,在看守所中自杀,真当我白学了这么多年律师啊。”
第四章:大手笔
吕青橙将容姐的尸体带到了法医鉴定处,做了一个鉴定。他们在容姐的yīn-道中发现一种特殊液体,还在身体上面发现了多处抓痕,在头发上面甚至还看到了咬伤。
吕青橙得知这个结果之后,立马要求她的朋友做详细的鉴定,一定要知道她的yīn-道中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经过多方采集,答案最终浮出水面。
狗的jing液!
刹那间,我的胸膛中,燃烧起无边的怒火。我也终于明白了容姐为什么会自杀。受如此屈辱,岂能存活于世?我想除了有特殊xìng趣的女人,大多数女人如果经受了这样的虐待,都会选择死亡。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候,容姐老家来人了,来了一双子女,和一个年迈的父亲。
我们没有将真正的答案告诉他们,怕他们经受冲击。
容姐的父亲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头,他见到女儿死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说这是咋回事儿啊,咋一个活生生的人咋会没了。我们将容姐在看守所内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容姐的老父亲哭天抹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我和吕青橙,则想到了要维权,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
可是我们疏忽的是,容姐在上海有一个亲戚,是一个小叔。瞎混,没本事,但是这个人鬼点子特别多。容姐的父亲联系了他,他了解到事情的真像之后。当即就找了一辆车,拉着容姐带着容姐的一双子女就到了市zhèng fǔ,将尸体放在那里就开始叫冤。
此时正处夏季,天气十分闷热,这件事情被好事者传播到了网上,偏偏容姐在上海的人际关系还非常复杂,不少人都认识她。都说她和杨洋有关系,最为重要的是,吕青橙曾在她的个人微博上面发表了一份化验单,刚好就是那个液体化验单。
在众口相传之下,这件事情一下子闹的沸沸扬扬。偏偏容姐的小叔人脉关系还非常多,都是那种混社会的混子,这两天正没事儿干呢。于是这一群人就聚集到一起,联合上访。他们这群人,肯定不成气候了。
他们很快就被拿下,被关了起来。
可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一群人形成了新生的气候圈。这一群人不是别人,而是光华校友群。光华大学里面的高材生,他们上诉的方法可就科学文明多了。他们将这件事情印成传单,然后又带着横幅,穿着印有事情真相的t恤走上大街,从邯郸路开始了环城大游行。
这群人的组织者自然是青语,事实上在微博上面的事情,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她一直关注这件事情,尽管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容姐对她有恩,她也到了要回报的时刻了。
事情愈演愈烈,最后整个高校联盟全部参与。学生的威力是巨大的,有学生的地方就有知识分子。到了最后,闹了一个全城大乱。可是这一次,事情还真就这么发展下去了,没有防暴jǐng察,也没有军队驻扎,就这么闹了下去。
我有些着急,就去找老狐狸。
结果老狐狸却说:“有人比咱们着急。”
瞬间,我懂了。容姐的死因是许凤梅引起的,不管怎么闹。都跟老狐狸无关,所以老狐狸干嘛要管?他还巴不得闹的欢一些呢,最近他正无聊呢。所以,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许凤梅。
我怔了一下,称赞老狐狸道:“大手笔。”
老狐狸提着毛笔,在宣纸上面写下了这三个字,然后将笔收起来,将字递给我说:“这个送给你,这一次这么一闹,刚好我也为你扫除了以后的障碍。我要是下了,你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我恍惚一怔,所有的事情汇聚成一条线索,让我心中激动不已。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老狐狸默许的情况下发生的。他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清除那些还对我和他有所惦记的人,不愧是条老狐狸啊。我不由感叹。
事情起的快,落的也快。
老狐狸将笔锋一收,几乎是一瞬之间,市内数个重要或不重要部门的领导,全都在这场游行中落马。然后,老狐狸出面安抚了容姐的父亲,并许诺一定严惩执法者,于是看守所中的哪位所长,也被撤职并且接受调查,估计他马上也会沦为阶下囚,应该能和张晓军一个监狱,张晓军缺少一个沙包啊。
可是,也就是在这时候。
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吕青橙被文慧从běi jīng赶来带走。然后许凤梅联合被老狐狸贬谪的官员,准备和老狐狸正面斗争。他们自然将剑锋对准了我和张晓军。这件事情因张晓军和我而起,那就必须将这个矛盾点激化大了,这样许凤梅才有可能赢。
输这个字,在许凤梅的字典里面,还真没有。
他们起诉杨洋组织卖YIN,起诉张晓军涉嫌组织黑社会团体,对社会造成十分重大的危害。事情又一下陷入了僵局,尽管老狐狸让许多人落马,但是这并没有代表着许凤梅输了,只能说老狐狸扳回一局,因为到现在,张晓军和杨洋还都在看守所里呢。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凤梅的攻势。老狐狸那边也不愿意给我提供任何帮助,我去找老狐狸的次数多了,老狐狸不耐烦的跟我说了一句:“滚一边去,这种小事你还来烦我。”
小事!
是啊,老狐狸已经完成了他的目的。将市里面的政局进行了洗牌,至于张晓军和杨洋的死活,他才不管呢。可是,我绝对不能让杨洋住监狱。张晓军那丫就该关他几天。可是现在,和许凤梅面对面较量,我真的没有任何底气而言。
不过,老狐狸却给了我一个提示:“兵家作战讲究一个断其后路,有时候毁敌人一个运送粮草的部队,比杀一万个敌人都重要。徐蚌会战,兵不血刃,我党击溃二十万国民党大军,好好考虑考虑吧。”
老狐狸这一番话,是一个暗示。
我琢磨了一天,都找不到老狐狸话里的办法。
有一天,青语说想见见我。于是我就约她到酒吧里面,现在酒吧已经停业将近半个月了,不过这样也倒好,落得一个清静。青语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人,陈晓燕。那个说我是搞基的BL腐女。
陈晓燕看到我的酒吧,大吃了一惊,叹为观止说:“没想到嘛,这个酒吧竟然是你开的,啧啧。”
我笑了笑,她可是温商的女儿,哪会没见过酒吧,显然在揶揄我呢。
陈晓燕叹了口气,拉着青语坐了下来,钻到青语怀中,说:“唉,我们家青语都退学了,干脆老娘我也不上算了。”
第五章:这是一个童话世界
我给她们两个倒了两杯酒,递过去,揶揄了陈晓燕一句:“青语上学是为了学习,你上学就是为了镀金。你完全可以不去上课嘛,整天飞三亚迪拜度假旅游,在微博上面发照片,绝对会有一众**丝将你当女神,捧臭脚。”
“哥屋恩。”陈晓燕将我手中的酒拿过去,骂了我一句。
我们三个人随便聊了起来,不知怎么说起这次环城大游行。说起这件事情,陈晓燕那叫一个兴奋。原来这次的活动,她是主要施行人。掌控了几千个学生游行的动向和标语的宣传。当然,活动经费也是由她来出,不过她家里有钱,不在乎这些。
陈晓燕绘声绘sè的将这件事情给我和青语讲了一遍,我们两个都没有打断她。很显然,这一次陈晓燕是真出风头了。
陈晓燕将事情讲完,喝了一口酒,说:“对了,这次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个什么容姐下葬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明天下葬。”
“那我到时候可一定要去!”陈晓燕豁达地说。
我一笑置之,没有多言。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看了一下rì子,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入秋。容姐的父亲原本是想将容姐埋葬在农村,讲究一个落叶归根。可是容姐的一双儿女和青语都说要将容姐埋在上海,因为这里还有她的梦。殡仪车从殡仪馆出发,前往华南陵园。
并没有任何人前来为她送葬,那些愿意游行的大学生,更多的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宣泄一下在校园中无聊的气氛罢了。来送她最后一程的人,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就只有陈晓燕,我和青语。
当车队到达华南陵园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车前,朝着殡仪车上容姐的头像鞠了一躬。然后这个男人随着我们一起将容姐埋在华南陵园的墓地中,等事情处理完之后,这个男人离开之前找到了我,对我说:“兄弟,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然后男人就离开了,事后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容姐的rì记中提到的那个光辉。我注意到他离开时乘坐的是一辆大众帕萨特,公务车,zhōng yāng牌照。风挡下面放着一张不起眼的通行证,上面有三个小字,zhōng nán hǎi。
有点意思,我心中出现这四个字。不过我并不会去借着这个机会高攀他,就好像是我也不会真正意义上去高攀陈晓燕一样,尽管她父亲手中掌控着百亿的资产,甚至在温商协会中任有重要职位,更是全国人大代表。其实,最重要的是,陈家和吕家有生意来往,这其中牵扯到的资金,足矣影响吕家的政治地位。
但是,我却并不会巴结陈晓燕。
我只会让她来给容姐送上一束百合,让这种代表着纯洁与美好的鲜花,来衬托容姐墓碑上洋溢着的笑容。那笑容,很阳光灿烂,就好像是她rì记中下的那一句话一样。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孩子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天真无邪。恰似容姐的笑容一般。
有些人,要为这些笑容,付出血的代价。
……
回到市中心,姜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对容姐的儿子小志说:“叔叔带你去帮妈妈报仇好不好?”
小志今年刚刚上小学五年级,才刚刚八岁,面对我的问话,他没有选择能力。
我带着小志来到了姜霄电话中说的一个地址,这是一处斗狗场。这里的主人是一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上去凶神恶煞,极为恐怖。前些年在道上混,后来因为老狐狸,在一个事情里面进去了,住了七八年。出来之后,开了个斗狗场,声称要等到老狐狸下台之后,一统黑道。
我今天就要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黑道。
这一次,我一共带来了四个人。除了小志之外,还有从香港回来的孙有波和林姽婳。我们会合之后,孙有波给林姽婳使了一个眼sè说:“给他们看看咱们的杀器。”
林姽婳将车后备箱打开,我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装备。甚至在里面,我还看到了用于炸毁建筑物的C4炸弹,最重要的是,竟然有5个C4。我叹为观止道:“你们这是要打仗啊。”
孙有波笑着说:“有这些东西,我感觉才有安全感。”
我转头看了看,挠着头说:“真怀疑你摔断腿之后到底去干什么了。”
孙有波没说话,而是和姜霄一起商量进攻战术。林姽婳却拿起一遍RPK轻机枪,说:“我来打头阵,你们跟在后面冲进去就行。”
说完,林姽婳转头看了看小志,问他:“愿意跟姐姐我一起吗?”
小志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林姽婳不等我同意,拿起轻机枪,又带上两个弹夹,就和小志走到了斗狗场的大门处。直接两枪将门锁打开,然后一脚踹过去,大门就开了。她抱着轻机枪,小志拽着她的衣角。面对嗷嗷乱叫的斗狗和在斗狗场中的汉子们,林姽婳扣动了扳机。
轻机枪吐出的火舌刺激着她的大脑,她脸上扬起了一道邪魅的笑容,那一道修长的疤痕,将她衬托的如同一个女恶魔一样。这一切,都映照在小志的脑海中,不可磨灭。
紧随林姽婳进来的我看到这一幕,脑海中只有四个字。烈火女神!
我突然发现,林姽婳脸上那道疤才是她的jīng髓所在。如果少了那道疤,她整个人会减sè好几分。
一个弹夹打完,斗狗场内大乱不已。
也不知是谁将狗笼打开,一群被枪声刺激的斗狗跳了出来,朝着林姽婳就撕咬了过来。林姽婳不疾不徐,从身上取下一把匕首,将这一条条畜生宰杀在眼前。她对身边的小志说:“当你将杀戮理解成艺术,那么你就会做到完美。”
仅仅只有八岁的小志茫然无措的点了点头。
孙有波赤手空拳就朝着斗狗场中的小别墅冲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揪出来一个人。就是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林姽婳带着小志走上去,直接不废话,先将他的指甲挑下来一个,疼的这汉子撕心裂肺。仅仅只有三个手指,这名汉子就昏厥过去了。
我走了上去,提着一桶水将他浇醒。
我问他:“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汉子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茫然未知。
我笑着说:“你最大的错就是,你不但养了一群畜生,你自己更是一个畜生。”
我给林姽婳使了一个颜sè,转身离开了斗狗场。身后,汉子发出了一声尖厉的嚎叫。过了一会儿,小志出来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八岁的孩子,心智并没有成熟。
我语重心长对他说:“这是一个童话世界。”
第六章:用计吕松
事情办完之后,我让姜霄给孙有波和林姽婳一笔钱,让他们两个出去躲两天。孙有波也不跟我客气,拿上准备好的钱就上车离开了。
我带着小志和姜霄上了车,姜霄心有余悸的说:“真狠,死的连人样都没有。”
我沉思了一会儿,对姜霄说:“报jǐng,打电话让jǐng察来接管这里。”
姜霄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我话中的意思,笑吟吟的说:“也对,是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
……
这件事情传到许凤梅耳朵中时,是在第二天中午。这个斗狗场汉子叫张汉,是吕松的一个朋友。他们在容姐的口中没有问出话之后,张汉就说他有办法问出,他们就将容姐交给了张汉,结果话没问出,就闹出了这么一个事儿。现在张汉死了,许凤梅倒感觉少了一个麻烦。
吕松却认为张汉是他的兄弟,现在不明不白死了,他应该给张汉报仇。许凤梅将他给骂了一顿,然后才给他解释:“那个什么容姐就是间接xìng死在张汉手中,他也知道你太多的秘密,现在他死了,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吕松沉着脑袋不说话,许凤梅说:“行了,你再去律师那边催催,让他们就这两天开庭审理,另外今天就是晓燕的生rì了,你一定要jīng挑细选买好礼物去给晓燕过生rì。”
“知道了。”吕松很郁闷的回答母亲,那个陈晓燕长的一点都不漂亮。胸脯也不大,吕松一点都不喜欢她。可是谁让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拥有一个有钱的老爹呢,吕松从小就出生在联姻家庭中,他知道自己对于配偶权是一点选择余地都没有。
……
今天陈晓燕生rì,她早在几天之前就通知我了。所以我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礼物,到了下午和青语一起到陈晓燕订好的餐厅里面,一起庆生。陈晓燕订的不是什么大餐厅,就是一个中档的中餐厅,要了一个包厢,能坐下七八个人,来的也都是她的闺蜜和好友。
到了之后我才发现,现场就只有我一个男人。
结果陈晓燕张口就介绍我:“姐妹们,这就是青语的基友,郝仁同学。”
“……”一群腐女嘻嘻哈哈问我是攻是受,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攻守兼备。”
结果一个小腐女吐槽了一句:“双面夹心,你适合三个人一起玩哦。”
瞬间,我就完败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正在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领着吕松走了进来,吕松穿着给人干净感觉的西服,手中拿着九十九朵玫瑰花。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看到我在现场之后,整个人表情一滞,就傻眼了。我笑着说:“吕公子也来为晓燕庆生啊!”
吕松整理了一下西服,没理我。走过去,将花递给陈晓燕,说:“晓燕,生rì快乐。”
陈晓燕将花接过来,丢到一旁,说:“谢谢。”
青语不怀好意说:“吕公子来晚了,是不是应该自罚三杯啊。”
一群女生开始起哄,我面带笑意,青语在桌子下面的手朝我伸了过来,在我的掌心中挠了一下。我朝她笑了笑,她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吕松自恃酒量不错,也为了缓和气氛,给我施以下马威,赶紧说:“是理应自罚三杯。”
青语朝服务员喊道:“将你们的茅台搬来一箱,那种扎啤杯子拿三个。”
酒上来,青语亲自给他倒。三个扎啤杯子,倒了五瓶茅台,所有人都面带笑意,看着吕松说:“吕公子,喝吧。”
吕松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我笑着看着这一切,心中说,这还真是以彼人之道还施彼身,当初他对我做的一切,现在又回到他的身上了。这时,陈晓燕也说话了:“来晚了,就应该罚,吕松你难道不会不想喝吧?呵呵。”
最后那个呵呵,陈晓燕说的非常重。
吕松心中十分恼怒,偏偏他还不敢冲陈晓燕发脾气,他眼睛环视全场,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意,感觉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看着眼前的三杯茅台,深吸了一口气。端起一杯,像饮水一样灌了下去。一杯酒下肚,他感觉到喉头像是有火在灼烧一样,可是这时一群人却纷纷起哄,还有两杯呢。
吕松端起第二杯,又是一仰脖。将火辣的白酒喝了下去,此时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里面有想要吐的感觉,但是喉头那火辣的感觉却消失了。一群人纷纷起哄,还有一杯呢。吕松豪情万丈,将最后一杯也给端了起来,仰脖就往下喝。刚喝到一般,他就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可是看着现场人,特别是陈晓燕崇拜的眼神,和我惊讶的眼神。
他还是咬咬牙将酒喝了下去。
刚一喝完,一群人哈哈大笑,然后就没人理他了,甚至都没人让他坐。
吕松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逼,纯的!
青语端着一个盘子,将我们吃的残羹剩饭给吕松捡了一些,递给吕松说:“吕少爷,蹲墙角吃吧,酒喝多了要补补。“
吕松看着盘子里面的鱼骨,鸡腿骨,大棒子骨,还有各种剩下的残渣剩菜。他现在不光感觉自己是一个纯傻逼,还是一个24K纯金傻逼。他一把将盘子推开,酒劲儿让他顾不得所有理智,抬手就要给青语一个耳光:“你他妈傻逼吧。”
我眼疾手快,一脚踹到吕松肚子上,吕松整个人被我踹飞,撞到包厢的墙上,跌倒在地上,一群女生发出娇滴滴的笑声。这时,蛋糕上来了,一群女生冲上去,拿起刀子切蛋糕,没有人去理会角落里的吕松。
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吕松慢慢站起来离开,他此时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匹孤狼一样。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原本三杯酒下肚,那绝对是要当场挺尸了。但是他在愤怒的支撑下,反而越来越清醒,他离开酒店,趴在停车场上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车上,吸食了一支冰毒之后,整个人的感觉瞬间爆棚。
他从汽车座椅下面摸出一把枪,下了车,蹲在停车场的yīn暗中,等候着我们的出现。他要杀了我,为了男人的尊严,一定要杀了我。酒jīng和毒品与愤怒相交之下,人们的理智,往往早已经被狗吃了。可是吕松不知道,在他背后的某辆车中,有一个人正在暗中盯着他看,这个人就是姜霄。
我在包厢里面接到了姜霄的电话,将这一切听在耳朵中,露出了一个睿智的笑容。
跟我斗,吕松你还嫩着点。
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安排中,要不然青语也不会给他倒三杯酒。
我收起手机,对众人说:“一起去酒吧吧,我请客。免费喝,不要钱。”
“好耶。”一群女学生欢天喜地。
第七章:尊敬对手
我们一行人离开酒店,陈晓燕在吧台付账的时候。我笑着对他们说:“我先出去开车。”
一行人没有疑心,笑着让我离开了。
我赶紧出了酒店,朝着我自己的车走过去。我知道,在暗中,吕松已经将枪口瞄准了我。我也知道,在吕松的背后,姜霄已经准备好了。砰,一声枪响,我赶紧扑倒,子弹并没有打到我,而远方,姜霄已经将吕松给制服了,我走过去,对姜霄说:“送给钱局,让他处理。”
这时,付完帐听到动静的女学生们都赶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哈哈一笑说:“没事,别人汽车爆胎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上车前往田子坊酒吧里面玩。
……
之所以将吕松交给钱文忠,也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现在很多人都落马了,但是这些位置却空着。钱文忠不是想要上位嘛,那我就送给他这个机会。到时不用我说,老狐狸肯定也会优先选择钱文忠。
果然,仅仅是一夜之间。在第二天一早,钱文忠就指控吕松车上藏毒二百克,还携带手枪等武器。光这两条罪名,就够吕松喝一壶了。更何况还有暗杀,以及在公共场合开枪。这小子恐怕难逃牢狱之灾了。
消息传到许凤梅的耳中,许凤梅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沾染了毒品这种东西,她当即就要联系吕松的外公。将事情全都告诉了吕松的外公,结果吕松的外公听了这件事情之后,竟然将许凤梅给大骂了一顿,说子不教,母之过。许凤梅一生气,就将自己父亲也给骂了一顿,但是她心疼儿子啊。
没办法,只好给丈夫打电话。
电话是打通了,丈夫也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更让许凤梅胆颤心惊的事情还在紧锣密鼓的发生。陈晓燕思考之后,决定将吕陈两家的事情好好给父亲说说。她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陈晓燕的父亲并不是一个老顽固,而且他也就只有陈晓燕这么一个女儿,对女儿的一切做法,只要说出可信的道理,都赞同。而这一次,陈晓燕对父亲的要求是结束和吕家的合作,尽量脱离吕家,反正他们家也不靠吕家这么一个小家族支撑。
陈晓燕的父亲沉思了一会儿,就说:“我答应你可以,但是晓燕,你是不是该回来参与公司的执政了。你要是回来,这事情你做主,你要是不回来,这事情我做主。”
陈晓燕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三个陈父在三年前就在期待的字:“我回去。”
……
这个消息传到许凤梅的耳朵里面,许凤梅刹那间成为吕家的罪人。吕家老爷子当即召她回běi jīng,要询问她。儿子还在看守所里呢,许凤梅不愿意回去。可是在吕家老爷子的震怒之下,许凤梅只好赶快飞了回去。
而在看守所里面,羁押待审的张晓军,遇到了两个老熟人。一个是曾经的监狱长,一个是吕松。张晓军躺在床上,松了松膀子,指了指吕松说:“你,蹲墙角厕所去。”
又指了指监狱长,说:“你,五十个俯卧撑,做不完不许吃饭。”
张晓军在监狱里的rì子,终于有了点乐子。
……
忙碌了这么多天,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终于将事情圆满解决,我回到家中,抱着犇犇,一下子将小家伙丢到空中,然后又将他接住。结果,我的手臂被砸的疼痛无比,几乎都快骨折了。
我问孙晓青:“犇犇现在多重了,是不是该给他减减肥了。”
孙晓青颇为无奈的说:“正在减,我最近都控制了他的进食,每天按时吃饭,不让他吃零食,也不让他吃各种杂食,可是你知道他一顿能吃几碗饭吗?”
“几碗?”
“比你多。”
“……”好吧,小子有前途,食量代表力量。能吃是个好事儿,但是要是不想锻炼,哼哼,那就打屁股。将肥肉化为肌肉,那就是一个壮汉了。为了小家伙更健康,也为了让小家伙能够保护楼下的小MM小思怡,我决定让犇犇减肥锻炼。他马上就要两岁了,已经会走路,也会说话。
我想了一个锻炼他的办法,那就是让他走路,在家里走,如果每天能走多少步,吃饭的时候给加鸡腿。如果走不够,就吃青菜。小家伙为了能够吃到香喷喷的鸡大腿,就只好努力来回跑动走路,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一吃完饭就躺在沙发上面看熊出没。
……
过了两天,杨洋和张晓军上了法庭,法院对他们两个施行判决。
杨洋判处了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罪,刑事拘留一个月,罚款两千。但是由于杨洋已经被拘留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可以直接出来。而张晓军则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被移送至五角场监狱。这也是他要求的,在五角场监狱里关着的都是被判了十五年以上的罪犯,里面啥样的人都有。
张晓军说要去那里面体验体验生活。
至于吕松,在吕家的运作之下,他被判处了三年,但是保守估计保外就医外加各种减刑,他也就住个一年。吕家选择选择低调处理事情,而我也没有穷追猛打。很显然,吕家家大业大,如果吕松真因为这件事情被判了十几年,那就太小看吕家了。恐怕吕松真正能进去,也是因为吕家人想要给他戒毒。
不过他被送到了南汇监狱,那里是专门收养老弱病残的。在那里面,没人欺负他。
转眼之间,就到了十月中旬。
犇犇也快要生rì了,我和孙晓青商量之后,决定生rì要在家里过,请一些能请的人就行了。刚好这一天,也是我们两个结婚一周年纪念rì,所以我们两个提前了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不过就在十月中旬的时候,市内的政局发生了动荡。
钱文忠升任市委常委,并且兼任主管刑法方面的副市长。估计很快兼任这两个字就会掉下去,而那些曾经给许凤梅卖过命的人,则全部都揪出老本,送到监狱里面去。一瞬之间,整个市内闻风丧胆,都被老狐狸的手段所震惊。
我却知道,老狐狸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替我扫除障碍罢了。
犇犇生rì前夕,老狐狸约我去喝茶。
当时我们两个位于一个花园式茶馆里面,站在茶馆二楼,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外滩的繁华。
老狐狸对我说:“我用了三十年,打造出一座魔都。在这里,到处充斥着梦想,可是也充斥着权yù。我不需要你超越我,我只需要你能够继承我。”
我没有说话,等着老狐狸说下文。
他说:“想要成功,除了机遇和努力之外,还有一点,十分重要。”
“哪一点?”
“尊敬你的对手。”
我的对手?呵呵,我的对手会是谁呢?
第八章:小脸红了
老狐狸站了起来,端着一杯茶水走到窗前,低头看了看窗子上面的月季花,露出一丝笑意。
他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说:“每一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两个对手。第一个就是亮剑中的楚云飞和李云龙,他们代表着侠之大者,他能够敦促你进步,敦促你成功。但是想要战胜这样的对手,除了机遇别无他选。如若当初战局稍微换位一下,胜利者可就成为楚云飞了。”
我有些感兴趣,赶紧问了一句:“那第二个呢?”
老狐狸回过身,转头坐下道:“第二个就是你自己,人类最大的对手就是自己。克己,只有不断战胜自己,才能够步步走向成功。”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知道老狐狸说的都是jīng华,所以听得格外认真。
不过老狐狸很快就嘿嘿一笑说:“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我笑着说:“但是如果运气来临,没有充足准备,那么这运气反而倒成了霉运。同理,霉运来临,如果做好充足准备,那这就成了好运。”
“呵呵,几rì不见,竟学会举一反三了。”
“您教导的好。”我腆着脸说。
“别拍马屁,拍多了得痔疮。”
听着老狐狸这话,我有些恍惚的感觉。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感觉我真正表现出了什么人格魅力,征服了老狐狸。以前我不敢问,现在看着老狐狸似乎心情挺不错,我就笑着问他:“我到现在都感觉奇怪,为什么您会接纳我,让我来当您的接班人。据我所知,好多人都比我合适。”
老狐狸沉吟一会儿,说:“这个问题暂且不说。”
有些无奈,老狐狸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能强迫着问。
不过很快,老狐狸就躺在藤条椅子上,笑眯着眼说:“小子,你运气不错。”
我尴尬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我离开了。老狐狸依旧躺在椅子上面,享受着夕阳的瑰丽。此时,他就好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样,和蔼安详。失去了平rì里身上的戾气与yīn沉,可是他的身边,却没有儿孙绕膝的场景。这一刻,他很孤独。
……
我自然想不到这些,我驾着车去了一趟夜sè撩人酒吧。
这里很快就要开业,姜霄正在安排。
我在酒吧里面和姜霄谈了一会儿,询问了一下姜孟和马青峰的事情。姜霄笑着说,我想宰了那小子。我哈哈一笑,颇有些无奈。和姜霄聊了一会儿发展,姜霄对我说了一件事情,做酒吧,做地产,不管做什么。都不如做贸易,海上贸易。
为什么沿海地区经济这么发达,就是因为有进出口贸易,带动了当地的经济。而上海,则是沿海最重要的一个城市之一。其港口,并不亚于中国其他几个大型港口城市。反而因为经济发达,更是吸引了不少贸易集团。
听着姜霄的侃侃而谈,我笑着问了一句:“走私么?”
姜霄皎洁一笑:“对。”
我拍了拍姜霄的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姜霄则说:“眼光要长远。”
“目光短浅并不代表鼠目寸光,而是想要步步稳扎。”
“有点意思。”
“好了,慢慢一步步走就好。”我拍了拍姜霄的肩膀离开了。
其实姜霄所说的这些,我也并非不想接触,而是现在我根本没办法接触。我尽管有老狐狸的支持,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面,必须要有领路人。目前我手上只有大德集团和酒吧以及黄埔赌场。大德集团是房地产型企业,这些年也在转型,但是他转到澳洲去了。所以,我手上到现在还是一穷二白。
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有那个别墅项目,和汤臣集团合作。姜霄有野心,他也知道稳扎稳打。但是归根结底,他的心还是很大。有野心是好事儿,但是当手下的人有野心,那就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绝对不敢也不会背叛或者是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想着这些,我就没留神路况。一不小心就追尾了一辆车,我还没下车,前面的车里就出来一个愣头小伙。下来指着我的车就骂,我怔了一下,刚要生气。车里就又下来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拉着司机就让司机回车里去了。并过来对我说:“对不起了,小孩子不懂事。您的车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中年人就笑着和我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和解了。他没让我赔他,我也没打算赔。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过了几天,十月二十六号。
犇犇过生rì,这一天我这个小家可就热闹了。王颖丽一大早就过来,帮孙晓青料理各种事务。从早上到中午,家里就没断过人。人来了一波又一波,百分之九十的人我根本没通知过,但是他们还是亲自,或者是托人送来礼物。看得出来这些人都调查过我家的情况,不过想了想,也就明白。
钱文忠和我关系好,现在高升了。他们还能不明白吗?
到了中午,楼下卖早餐的大妈也上来了。其实说是大妈,小思怡的妈妈也就才三十五六岁而已。比我和孙晓青两个大上七八岁,但是由于常年风吹rì晒,所以看上去有点老。过了一会儿,杨洋也来了。
从下午到晚上,一直都在忙碌晚上的晚宴。
孙晓青手艺不错,所以她主厨。楼下卖早餐的大妈帮孙晓青,小思怡和犇犇坐在一块儿玩,有不少人送来了一些非常jīng贵的玩具。他们两个拆开了一起玩,晚上饭还没开始吃,电话就被打爆。
先是林国庆,和我聊了半天。然后又是苏东坡,他说改天要送给他这干儿子一些好礼物。我问能有啥好东西,苏东坡说,汽车。
当时我就震惊了,结果苏东坡又说了两个字,让我顿时蛋碎。
他说:“模型。”
好吧,汽车模型。
我揶揄他一句:“你不送个凯迪拉克兰博基尼,都对不住我儿子这个名字。”
“滚蛋,三百六十颗AK47子弹拼接成的汽车,你往哪儿买?”苏东坡也丝毫不怵。
笑哈哈和他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又接到了张晓军在监狱里打来的电话,说礼物等他出来补上。我问了一下他在里面的生活,他说里面美透了,碉堡了,无敌了,爽翻天了。
我翻了个白眼说:“你菊花被人爆了。”
张晓军弱弱地说:“要不给你?”
“cāo!”我朝着电话竖起了中指。
处理完这些人际关系,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刻了。小家伙披星戴月一样坐在正中间沙发上,小思怡坐在他的身边。这时候楼下的大妈接了一个电话,就对众人说:“我们家那口子也回来了,我去接他去,今天犇犇头一回过生rì,可不能让他错过。”
一群人哈哈大笑,都说邻里一家亲啊!
小思怡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为什么。啵的一声,亲在了犇犇的脸蛋上。
刹那间,小家伙的小脸竟然红了。
第九章:宛若天籁
一群人起哄,小家伙和小思怡低下头。脸都红了,不过两人却越靠越近。如果要是卖包子大妈在这儿,估计又该说要定亲,等小思怡长大了嫁给犇犇。其实我挺羡慕这破孩子,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姐姐,我为毛没有呢?
不过,我小时候可不是胖子。
过了一会儿,卖包子大妈带着他的老公上来了。她介绍他老公,然后落座。我笑着朝小思怡的父亲陈玉良伸出了手,笑着说:“见过。”
“是啊,有缘。以前不经常在家,经常听chūn兰提起你,没想到竟然是老熟人。”小思怡的爸爸,陈玉良说道。
而她妈妈王chūn兰则诧异的问:“你们两个见过?”
的确见过,陈玉良就是上次我追尾车的那个人。我将这个典故说了出来,一群人哈哈大笑,王颖丽又将刚才小思怡亲犇犇的事情说出来。一群人又调侃今天的小寿星干脆直接娶了小思怡算了,弄的两个小家伙又害羞了。
人到齐了,就开始吃饭喝酒。酒是我从老狐狸那里拿回来的特贡茅台,喝酒的也没几个,也就我和陈玉良喝了几杯。剩下的都喝果汁了,于是我就将酒放到了一边,开始边吃边说。吃过饭,喝过酒。就开始切蛋糕了,蛋糕上面有一个大大的2字!
证明着小家伙只有两岁。
蜡烛被小家伙吹了之后,他和小思怡就拿着蛋糕就准备走。不过却被王颖丽叫住了,王颖丽笑着从包里拿出了她准备好的生rì礼物,一张理财银行卡,死期存款,存了十八年,每一年在十月二十号都会存入相对应的钱财,今年王颖丽存了三百万,是因为犇犇两岁,补上一岁时的一百万,再加上今年的二百万,刚好三百万。我估计到小家伙十八岁的时候,会有一个亿。毕竟钱存起来,利息也非常可观。
小家伙还不懂这张卡的重要xìng,将卡片拿到手中,就放在嘴里,咬着卡片,似乎那还不如一块巧克力糖。而杨洋准备的则是一条红领巾,她自己亲手绣的。
王chūn兰则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个小挂坠,分别给了犇犇和小思怡,笑着说:“这是我在寺庙里面求的姻缘锁,我们家思怡长大了可要嫁给犇犇的。”
送完礼物,就坐在一起泡上茶聊了一会儿天。而犇犇则和小思怡躲进小卧室,不知道在干嘛。最先离开的是王chūn兰夫妇,毕竟他们两个跟我们只是邻里关系。但是他们准备叫小思怡的时候,我们却发现犇犇和小思怡躺在卧室的小床上面睡着了,犇犇手里面拿着银行卡,脖子上面绑着红领巾,还挂着挂坠,小思怡躺在他的身边。而在地上,刚才我拿出来的那瓶白酒倒了一地。
原来他们两个将刚才我们喝剩下的酒给喝光了,然后两人就彻底醉倒了。
王chūn兰哈哈一笑,说:“就让小思怡陪着犇犇睡吧,我们先走了。”
我们不强求,反正两个孩子,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于是就让小思怡留了下来,然后他们两个走了。杨洋陪着孙晓青收拾乱糟糟的家里。并且将礼物分类,记下来今天来送过礼物的人。而我和王颖丽则站在了窗台,王颖丽笑着说:“这个陈玉良绝对不安好心。”
“不是不安好心,而是想要拉拢我。其实我刚住在这里,我就知道他在给陆家老爷子开车,这次借着这个事情,陆家老爷子将他下放到了交通局,做副局长。谁不知道交通局是个肥缺,局长前两天被老狐狸整下去了,现在五个副局长争局长之位,他想要上位,不另辟蹊径能行吗?”我将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王颖丽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看?”
“帮他。”我肯定地说。
王颖丽并没有问为什么,实际上我也知道王颖丽猜出来了。从王chūn兰的反应看得出来,王chūn兰对犇犇的好,是发自内心。而陈玉良则是想着巴结我。但是,反过来看,陈玉良也不是什么坏人,相反我现在十分需要拉拢自己的势力,老狐狸只不过是我的虎皮,偶尔扯两下还行,但是经常扯,那就是我自己的无能。
而陈玉良想上位,我又需要帮手和势力。
所以,他为什么不是最佳人选?
当然,退而求其次来说,犇犇那么喜欢陈思怡,我们两家关系走近点也没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儿,家里收拾完了,杨洋和王颖丽离开,我去送她们。杨洋先拦车走了。王颖丽却站在自己车旁边,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将香烟丢了,问我:“她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我知道,王颖丽问的这个她,是夏婉玉。
我摇了摇头,王颖丽笑着说:“快了。”
我没弄明白,王颖丽就上车走了。
我刚准备回头上楼,手机就响了。
我拿出一看,果真是夏婉玉。
看着来电显示上面她的头像,我突然之间想了起来。原来,一年前的今天,是她离开的rì子。
一年了,好快。
我刚接通电话,就听到了夏婉玉的声音:“好几个月都没有和你打电话了。”
“是啊,如果今天不是犇犇的生rì,你肯定也不会。”我这么回答她。
夏婉玉笑了笑,声音依旧很好听。
夏婉玉对我说:“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回去。”
这个消息,无疑就像是平地起惊雷一样,让我心cháo澎湃。
我问她:“什么时候。”
“不确定,因为事情还在谈,我回去肯定是有事情要忙。”夏婉玉很平静地说。
我咀嚼着她的话,脑海中还在震惊。
夏婉玉突然说:“郝仁,现在平静下来想想。如果一年前和你结婚的人是我,那么你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而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夏婉玉。”我叫她一声。
“嗯。”她答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说:“我们没有真正结过婚。”
夏婉玉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她说:“在国内能看到星星吗?我现在正坐在窗台上面,满天的繁星,很漂亮。可是……却没有月亮。”
我抬起头看看天空,艰难地说:“我这里只有一轮明月,没有一颗星星。”
“上帝是公平的。”她对我说。
我沉默了好久,她也沉默了好久。一年前的感情,似乎因为这一年未见,已经消逝了许多。在电话中的侃侃而谈,也变成了沉默。甚至,我听着她的声音,都有些陌生。可是,她却是夏婉玉。那个曾经一手将我**成男人的女人,我的美女总裁。
夏婉玉突然一笑,说:“你肯定在想我。”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在想你。”她的声音,宛若天籁。
第十章:成功的渴望
我闭上眼睛,沉思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听着电话那端夏婉玉地呼吸声,心中趋于平静。
我对她说:“等你回来。”
夏婉玉风情一笑道:“可能很快回去,也有可能不回去,一切都要看澳洲这边的项目。郝仁,对于你来说,我回去真得那么好吗?”
说完这句话,夏婉玉挂断了电话。
我沉思着她的话,怔住了。
转身一笑,不多想就上楼去了。我现在的生活已经趋于平静,我和孙晓青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如果夏婉玉再回来,对于我们两个来说,真得不好。甚至,可能会因为他,破坏我们两个的家庭。不过仔细想想,归根结底这一切还是看我,只要我这边不出问题,哪怕是妲己再世,也不可能拆散我和孙晓青。
……
犇犇生rì过去一周之后,就进入到了十一月份。天气转凉,气温下降。似乎是天公不作美,一场寒流袭击了我国南方,上海作为沿海城市,成了寒流第一个袭击的目标。寒风萧瑟,秋风卷落叶,使人们意识到,该入冬了。
这几天,我和汤子嘉商讨了关于合作的事情。可是我和姜霄对于房地产企业都是一窍不通,说一些大众都知道的事情倒还可以。但是如若涉及到内幕,我们两个那真是大黑天看小说,睁眼瞎。我们两个商讨之后,决定成立一个房地产企业,找一个经理人来打理。
甚至连企业的名字都想好了,三牛地产。三条牛就是犇,就当是为了这小家伙以后的xìng福生活打拼了。
姜霄听了我这个提议,嘟囔了一句:“怎么不叫三鹿地产,房子用三聚氰胺造,住进去就能上天堂。那滋味儿,如登峰造极,不可多言。”
“cāo!”我朝他竖起了中指。
找人注册了一个公司,我们两个就一起物sè经理人。我们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报酬,寻找高手。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没错。但是想找到真正的人才,却非常不容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三天时间,我们两个面试了四五十位职业金领经理人。
但是我们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个通病,要不就是鼠目寸光,要不就是胆大妄为。或者是嘴上侃侃而谈,内里却好吃懒做。真正的人才都在大型企业和跨国公司,我们这个刚出炉的小公司,还真请不来大佛。
不过这几天到也有一件好事,那就是夜sè撩人又开张了。
夜sè撩人又开张这天,汤子嘉和一些想要和我搞好关系大佬们的公子哥都过来捧场。场子里面呈现出爆满状态,我一直喝到了一点多,才停下来。等到两点多,酒吧里面的人才慢慢散去,该去打炮的,都去开房了。找不到合适的,也都串吧,或者离开了。
我到厕所里面,洗了个手。回到座位上之后,就发现在我后面的桌子上面,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跟着酒吧的音乐在桌子上面敲出节奏,他一身破旧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树脂眼镜,看上去风尘仆仆,说个不寒碜的,这树脂眼镜男就跟要饭的差不多。我笑着调侃道:“哥们,你这行头来泡吧,不合适吧?”
树脂眼镜男转头一看我,也十分自来熟道:“怎么不合适?这年头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多了。”
我摩挲着下巴,笑着说:“那我怎么看,怎么不感觉你像是金镶玉,反而像是泥土和草根混杂在一块儿。”
“那是土坯,搁到上世纪,盖房子都离不开我。”树脂眼镜男笑着说。
我竖起大拇指,不无调侃道:“牛!那您还是回上世纪吧。据我所知,上世纪初,上海就有楼房和电车,用土坯造房子的也只有农村人而已,城里人可不习惯住土坯房。”
树脂眼镜男咧嘴一笑,道:“城里人买了房子通常都不住。”
“有说头?”
“有!”树脂男从座位上跳出来,坐到我的身边,自来熟一样倒了一杯酒,喝下之后道:“这年头真正实打实盖房子那是真不赚钱,最赚钱得是将一个地区的地块炒热,从里面长期赚钱。一百年前,谁能想到迪拜和拉斯维加斯能够成为世界名城?要知道,这两个城市都是位于沙漠中的城市。几百年前,那里可都是一片荒芜啊。就是因为历史原因和各种机缘,这两个城市一个成了世界闻名的赌城,另一个则成了高富帅旅游的象征。”
“说重点。”我不冷不淡问道。
树脂男理了一下眼睛,唾沫星子飞溅道:“只要有钱,用三十亿随便砸到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坑,也能砸出个声响来。更不要提更大的资金了,如果你要是有钱,就移山填海在离上海五海里的地方,请著名设计师,设计出第二个七星级帆船酒店来。到时候,不光可以吸引人住宿,而且还能让人登岛游玩,建造各种设施。到时来上海玩,肯定不会第一个去东方明珠塔,必须第一个来这个海岛。”
我举起酒杯,笑着说:“兄弟叫什么名字。”
“刘计洋。”树脂眼镜男刘计洋说。
我将酒杯中的酒喝下,放下酒杯说:“你这个计划看似完美,可是你真感觉能够实现?首先,上海不需要第二个地标xìng建筑,一个东方明珠塔足矣,而且移山填海需要经过多个部委审批,其项目可能巨大到直达国务院,需要最高领导批字才能够建造,所以,从政策上,你这个计划就破产了。第二,拉斯维加斯和迪拜的兴起更多是因为历史原因,我可以告诉你,即便我现在拿出再多的钱,也砸不出第二个迪拜和拉斯维加斯。”
刘计洋突然一怔,然后低下头去,看了看旁边的背包。豁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时,我却说:“为了这次会面,准备了很久吧。”
刘计洋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无奈一笑,道:“不过失败了。”
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现在有寒流,你现在出去容易感冒。今天晚上在酒吧里面过夜吧,吃喝玩乐我全请。”
刘计洋理了一下眼镜,眼中迸发出耀人的光彩。转身就投入到舞池中,整个人欢天喜地。
姜霄来到我的身后,十分诧异的问:“这么一个新人,你确定能将公司交给他?”
姜霄肯定偷听了我和刘计洋的谈话。
我笑了笑说:“他不是新手,你知道他多少岁?”
“多少?”
“三十五岁上下,只不过混的太惨了。”
“这样的人能用?”姜霄依旧十分难以置信。
我沉吟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草率了。仅仅是和刘计洋见了一面,就决定让他当三牛地产企业的经理人。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我看着在疯狂喝酒跳舞的刘计洋,对姜霄说:“他有那些职业经理人所没有的东西。”
“什么东西?”
“对于成功的渴望。”我如是回答。
第十一章:张乔和青语的三年之约
这种渴望很关键,它甚至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只会随波逐流的人没有这种渴望。即便有,他们也只是做白rì梦而已。
刘计洋表面上看去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简直就是落魄到了极点。可是他能够在半个月前,就安排这次的会面,并且将邋遢当成他的特sè,让我主动找他搭讪。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他所说得那些话尽管听上去很像是白rì做梦,可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他所说的变为现实。
尽管我也知道这个机会微乎其微。
我,也是一个渴望成功的人。
……
尽管我答应让刘计洋留下,但是在第二天我还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全方面的考察。我不可能让一个大字不识的人来我的当经理人,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位仁兄是复旦04年应届毕业生,毕业之后就进入了某房地产企业做了经理,一年后荣升副总裁,三年后离开这家房地产企业,和朋友一起创业。从07年到12年,从一无所有,到公司濒临上市,再到一无所有。
刘计洋可谓是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波折,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朋友和他未婚妻的联合背叛。自杀过,但是没死。在医院里面躺了半年,花光了最后的积蓄也算是想明白了,只有金钱和地位,才能够狠狠打那一对狗男女的脸。
我并没有被这个故事感动,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本书,都同样jīng彩。为他人的事情感动,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我调查了刘计洋的职业经历,发现情况属实之后,我当即拍板,让刘计洋来做三牛地产的总经理,而我则是三牛地产的董事长。
任命下达到刘计洋手中,我请他吃了顿饭。
酒桌上,刘计洋喝大了,抱着酒瓶子对我说:“那个逼女人,我们两个从大一谈到了大四,毕业之后***拼,我们商量在公司上市那天结婚,可是呢,她妈逼在结婚前夕给我摆了一道乌龙,cāo她大爷。郝董事长,别的不说,只要你能让我成功,我这条命,给你。”
我浅笑不语。
……
有了刘计洋加入,三牛地产和汤臣地产合作建设的项目在有条不紊发展。而我的生活,也逐渐趋于平静。我不明白黄子龙怎么想,但是我和汤臣合作要拿这个项目的时候,黄子龙竟然不闻不问。倒是有好几次我和黄子龙在宴会上遇到的时候,黄子龙都对我彬彬有礼。对于那片黄浦地块的事情,只字不提。
偶尔黄子龙和我提一下澳洲生态项目的事情,可是这个项目当初的建造规划就在十年左右,急不得。由于夏婉玉去了澳洲,现在这个项目由夏婉玉全权负责。黄子龙听完我这些话,摩挲着下巴说:“赚大钱,就是需要的等。”
我颇有些无奈,澳洲生态项目实在太大了。黄子龙和徐功生每个人都投入了有相当一部分身家,也难怪黄子龙会问。
有一天,青语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去闵行区吃饭。我到了约定好的地方之后,青语就带着我到了一座酒店。酒店装修十分jīng致,地理位置也十分好。看着高兴地青语,我笑着问她:“怎么想起来带我来这里?”
青语笑着说:“这座酒店,是我在乔姐手下接手的第一个项目。现在刚开业,我们两个是酒店的第一个客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和青语一起吃饭,聊一些青语最近的事情。青语到张乔手下之后,张乔先让她在自己身边工作了两个月,然后就将青语下派到了一个分公司里面当老大,这个酒店是青语第一个打拼的地方,青语完成得十分完美。
不过现在酒店做完之后,张乔就让青语进入了一家地产公司。做一个住宅区项目,这个项目涉及资金在五亿左右。在张乔手中也算是一个大项目,按照张乔的规划,这个项目完成不错的话。她就会让青语进入贸易公司,做海上贸易。
听着张乔对青语的安排,我眉头一皱问青语:“你打算一直在张乔这娘们手下做事情?”
青语摇了摇头说:“不会,我和乔姐有一个约定,我只给她做三年,三年后她给我一个**,我自己打拼。”
我笑了笑,说:“张乔这娘们为了你,还真是下了狠手。这待遇不可谓不优厚。”
青语尴尬得笑了。
……
和青语吃完饭,正准备离开。我就接到了杨洋打来的电话,杨洋说她母亲被人打了,现在正在医院,希望我能过去看看。我调转车头就到了杨洋母亲所在的医院。刚到医院,就看到了杨洋坐在急诊室门外,整个人面如土sè。旁边还坐着几个身穿黄马甲的清洁工。
我疾步走上去问杨洋:“怎么回事?阿姨怎么会被人打。”
杨洋抬起头,看着我说:“我妈在家里闲不住,就找了一份环卫工人的工作来作,我也没拦着,全当是让她娱乐了。可是今天我正在家里午睡,就接到电话说,我母亲被车撞了。”
杨洋心急如焚,她只有这一个母亲,如果要是出点啥事,她可是怎么都接受不了。
“什么人撞的?”我jǐng惕问道。
杨洋摇了摇头。
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环卫工大叔赶紧说:“是一辆丰田霸道,那人住小区十六栋,为人非常霸道。今天他开车回来,随手就将车上的垃圾丢了下来,刚好砸到了小红,小红说了他几句,他就开着车撞了小红,然后扬长而去,我们一群工友赶紧将小红送到医院。”
大叔不无感慨道:“唉,现在这年头,做啥都不容易。咦……你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呢。”
“不用听了。”我边往医院外面走,边对大叔说。
我开车赶到杨洋家的小区,到十六栋楼下。果然看到了一辆丰田霸道,非常霸道的横在两个停车位上。我抬起头看了看二十多层高楼,思考着这车主到底住在几层。刚好此时从楼里下来一个大叔,我赶紧走上去问:“大叔,丰田霸道的车主住在几层,我是交jǐng队的,他的车涉嫌违规行驶,我现在要来收取罚款。”
大叔怔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说:“你说小赵啊?他住九层,不过你们交jǐng队怎么上门收罚款了?还有,你的jǐng服呢?”
老头话没说完,我就直接走了进去,到了九层。
这种老式小区的门大多数都是复合木,我一脚踹上去,整栋楼都在颤抖。里面传来愤怒的怒骂声,接着一个胖子提着刀推开门,叫骂道:“cāo,谁他妈找死啊。”
我直接单手擒住胖子的脖子,推着胖子就进了他家里,随手关上房门。一脚踹到胖子的小腿迎面骨上,右手一拳砸到胖子肩膀上,胖子直接就跪在地上。我揪住他的头发,一耳光抽在他脸上问:“那辆丰田霸道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