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有数了（第三更）
万福寺外，直升机上下来了两名精英。
他们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穿着正装，打着领带，其中一人还文质彬彬的戴着眼睛，一看就是个学究。
一下直升机，巡逻警和对方大眼瞪小眼。
“人呢？”
“没了。”
霜岛清美认命的开始解释：“我来解释吧……”
听到对方被霜岛清美一句话“消灭”，几名精英头皮发麻，虽然从安全意义上来说靠嘴巴把对方劝退是不错，但他们要的是“活”的啊。
事已发生，再埋怨也没用。
“只剩下这张……灵位了吗。”
壮着胆子，一行人贴近一看，伫立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张木制的灵位，上面写着松中一夫的名字。
白田有纪被吓得干呕……她已经把彩虹糖吐完了。
这也太恐怖了，真的是鬼魂，活见鬼啊，死后还不忘记来上班！
在被课长的嘴炮赶走后，只留下一个牌位，难道这是松中一夫的凭依物？
课长，我想辞职了！
是夜，东京都的上空飞过了一群直升机，在正中心的直升机周围左右护卫着僚机，呼哧呼哧的机翼扇动声音让许多人惊醒过来。
今晚对很多人来说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些在官府中有钉子的大人物也纷纷惊醒，手眼通天的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岛国政府和财阀的关系虽然没有共生到隔壁南月羊的地步，但大财阀和大政治家也是密不可分的伙伴，况且经过了骨女的袭击后，超自然存在已经不是秘密。
死者苏生，或者说魂魄！
虽然不是长生不老，但也让他们看到延长时日的希望，大人物们纷纷发动关系，联系上了当红的内阁成员，其中警视厅和公安更是联络的重灾区。
横须贺军港。
“嘟嘟。”无视了又一个电话后，四岛部长干脆把手机交给了副手，“就说我正在开会。”
几家掌握经济命脉的大财阀和前内阁大臣都拨打了他的电话，这让平日里有些小透明的四岛部长心里生出了微微的异样。
“嗨依。”副官恭敬的接过电话，接通后点头哈腰的的对着电话那头说着客套话。
“不好意思，真的是非常抱歉，啊……嗨依，是，是。”
即使大人物们没有在自己面前，副官还是恭敬的不停弯腰接电话。
四岛部长发现这霜岛清美还真是一员福将，上一次是她识破了台东区的骨女，这一次又是在她临时负责的地方发现了鬼魂，而且两次都留下了重要的东西。
“这下再没人能说什么了吧。”任命年轻的霜岛清美担任第五课课长，而且直接提拔到警视正的职位，在所有人眼中怎么看都有猫腻在其中，这么年轻的人能行吗？而且你四岛和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四岛不屑于搭理那些中伤的疯言风语，作为最先接触超自然事件的人，他深知时代已经变了，再像过去那样按部就班任用混资历的废物，指不定哪天和非凡存在接触的时候就会闹出大新闻。
和非凡存在闹掰了，那可不是鞠躬道歉土下座就能轻松揭过去。
现在霜岛清美已经证明了在处理超凡事务上，她的确有着非凡的才能，至少可以说总是能碰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也是一种另类的才能。
骨女的骸骨还一直保存着没有做研究，因为科研条件不够或者说米方不放心岛国独自研究，一直等到科研基地大体建设完毕的今天才开始让研究组下手准备。
只是谁都没想到骸骨还没有展开研究，今天又得到了另一个超凡物品。
妥妥的双份喜悦。
足立区，千住町，赤门寺。
赤门寺是足立区的古刹，由于寺庙大门是红色的，所以得名赤门寺。不用整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岛国的佛寺只要稍有一点名气就能活的很是滋润，不说信徒的捐献，地方的寺庙还有一个光明正大的高油水生意。
岛国的所有墓地都由寺庙经营，是寺庙的庙产，只出租，不出售，一块就几百万日元的墓地费。而按照日本的习俗，亲人葬在寺院，每年都要给和尚钱，感谢他们的照顾，这就相当于死后还要缴纳租金。
而你的家人葬在我们寺的墓里了，是不是还要找我们举行法事，念念经？这又是一笔收入。
另一个外国人不了解的是，岛国人生前信仰什么都无所谓，但死后是一定要让庙里的和尚给自己起个法号的……其实这又回到了墓地经营的问题，说是给你起个法号，但实质上只是又收了一笔墓地费用，你信不信佛，僧人们是不管的，难不成人死后改了个法号，就真的成为虔诚的信徒了？
如果不让岛国僧人起法号，那随便，我们寺庙的墓地不会允许非佛教徒埋葬，您爱埋哪里埋哪里吧，可岛国对普通人开放的墓地经营又都掌握在寺庙手中，不埋在土里，总不能把骨灰扬了吧。
可以说这一手阴间房地产被岛国的寺庙经营的明明白白，普通人死后想逃都逃不过。
而要是上溯岛国每个寺庙的庙产，都可以向上推数个幕府时期，甚至一直推到平安时代也有可能……
还没到天亮，赤门寺小猫三两只留守僧人就懵逼了，只见一群官府中人早早的把守在门外，小僧人开门的时被外面的阵仗吓了一跳，出家人立马举起双手，光头锃亮。
官府人员脸上挂着笑容，肩膀还带着霜，看到小僧开门了，立马热情的招呼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和殷勤让小僧人不知所措，他们这就是个普通寺庙啊。
除了昨天葬下了一群牺牲的足立区本地出身的警察，近期也没有其他和政府打交道的经历了，况且在墓地里举行的法事还不是他们赤门寺的法师，而是其他区请来的高僧。
一进来后，官府人员客套了几句后，一群人走向了昨天刚葬下的墓地。
很正常的墓地，墓碑没有损坏，松中一夫的墓葬台基也没有破坏的痕迹，
有人围着墓地拍照，有人用工具誊写松中一夫墓碑上的文字，还有人从墓地旁边的树木上轻手轻脚的取下一些躯体样本……
这一番动作看的庙里僧人一脸懵逼。
真让僧摸不着头发。
“打扰了，坊主。”官府人员最后离开的时候还奉上了一笔钱。
小僧稀里糊涂的接过钱。
“坊主，贵寺是一片风水宝地啊。”
“是，是啊。”
“不知僧人们的佛法如何？”
小僧有了精神，露出了业务力满分的笑容：“大家都潜心学习佛法，主持更是得道高僧。”
想到主持最近几天被万福寺惨案吓得躲了起来，有些不符合得道高僧的形象，小僧又马上机智的圆上：“只是这几日主持在家中钻研佛法，所以临时不在寺中。”
“是吗。”官府中人对视了一眼，“有数了。”
第七十七章 贫僧无辜啊
东京都，千代田区，警视厅。
“贫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妙正已经不知道这是他重复的第几遍话了，他的大光头上渗出了汗水，在光线下反射着，“我真的是无辜的。”
他本来带着妻女在千叶县散（逃）心（难），但忽然被警视厅的人请到了本部中，在一顿好茶好水的招待后，警视厅的人开始了旁敲侧击。
一开始是佛法精深，然后是探讨了下家世传承，墓地生意做的怎么样，再接着话题就越来越变味，开始滑向了如果身怀异术，不用扭扭捏捏，可以放心大胆的上报给官府，又说着什么庙中有无传承，是否见过阴间等等的话。
作为寺庙主持，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妙正早就练就了一颗七巧玲珑心，想一下身处的警视厅，再想一下对方口中的旁敲侧击。妙正的脖子就是一紧，这是摊上大事了，而且八成还和非凡事件有关。
瞧见妙正已经明白了什么，警视厅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干脆把事情经过挑挑拣拣的说了出来。
听到埋在墓地里的一名警察，居然在头七那天还魂走到了警察局，妙正吓得全身肥肉乱颤，这谁顶得住啊。
“我真的不知道，庙里以前哪里发生过这种事，都是别人给钱，我们就把人埋下。”
“要是有还魂事情发生，我哪敢再在那里经营啊。”
警视厅的人点着头，但妙正解读出了对方的意思你觉得我们警察会相信你吗？
“各位……不会怀疑是我搞的鬼吧。”妙正欲哭无泪，他已经躲到外县了，怎么麻烦事还是涌了过来，“你们看我像是得道高僧吗？”
“我哪有那份能力啊，全岛国的和尚有一个算一个，我是最不学无术的一个，我抽烟喝酒蹦迪飙车，就是我们净土宗真的有类似法门流传，那轮也轮不到我来学习啊。”
在警视厅“接待”妙正的时候，针对牌位和骸骨的研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骸骨因为还要匹配等各种因素，所以比较慢，但牌位已经得到了些许线索。
“牌位的木制是常绿楠木，是东京都常见的绿化树，和刚才送检过来赤门寺的落叶树不是一个品种。”
“质地很坚硬，和普通楠木相比，牌位的材质更加紧密，推测硬度达到了普通热轧钢的水平。”
“根据誊写的碑文对比，牌位上的字迹并非出于赤门寺僧人之手，而且在牌位的文字痕迹中……并未发现划痕。”
“什么意思？”
“牌位上的文字并非是刻出来的，是树木生长过程中自身产生的凹陷，就像是树皮的裂纹一样，但不一样的是，牌位使用的是实心木材。”
一个木材的实心部分怎么可能会自身长出了凹陷，而且还正好和松中一夫的名字一模一样，但一想到这是超凡物品，高层们就能接受了。
推测和钢材一样硬度的牌位，更显出它本身的不凡。
什么名贵木材，宝石，黄金贵金属，在这个牌位面前都不值一提。
横须贺的研究基地里，不光有科研人员，还有民俗学的专家，其中就有岛国几个主要神社的负责人。
让他们表演下阴阳术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打开思路的时候却非常有用。
“伊藤神官大人，这块木头你怎么看？”一个内阁的大人物问着身边的伊藤神官。
说来惭愧，依靠着孙女的帮助，伊藤神官才在基地中有了超然的地位。
倒不是因为那神秘剑客赤兵卫，而是孙女一句话“决定”了横须贺新基地的去留。
说是一句话决定，这一点都不夸张。
在捕捉到了骨女的第一时间，官府就调集了他们这些专业人士，而当时姗姗来迟的米方在确认了足立区的真实情况，看到骨女后，一改之前不信任的模样，在消化了震惊后，就开始要求岛国官府把骨女交出来，在米方本土接受最高等级的研究。
面对米方爸爸的强硬态度，岛国官府已经做好打落门牙肚里吞的心酸准备。
但伊藤麻世的话却让岛国官府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些本土产生的妖怪，到了另一个信仰的国家能够存在吗？八百万众神都是岛国的本土神，离岛的话说不定会瞬间土崩瓦解。”
伊藤麻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冷峻严肃，就如一个大科学家站在众人面前宣讲自己刚创造的理论一样。
小巫女的话没有办法去验证，世上临时没有第二个超凡者，但这句话也同样无法证伪。是啊，要是离开了岛国本土，这骨女直接土崩瓦解了怎么办，毕竟谁都没见过超凡存在，最终思量再三，米方决定在岛内建立了这么一所研究基地。
这么和孙女一对比，他这个大神官就逊色太不称职了。
“这块木头，它应该是个灵位。”伊藤神官憋了半天后说了句废话，“它不是一个普通的灵位，我猜测很有可能是灵界的物品，因为死者生前执念过重，所以才化作灵魂重回人间，而这不凡的灵位就是他的凭依物，能做到这一切除了这灵位的帮助，还因为今天是死者的头七，是他的灵魂最为强盛的时候。”
“在被他人点破的时候，死者醒悟了自身已死，灵魂方才彻底安息，但这块凭依物却留在了世上。”
伊藤神官瞎扯了一大通，听的内阁大佬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么说这块木头还真的是宝物，从死后世界而来的木头，拥有让人的灵魂凭依在上面的能力，内阁大佬看向木头的眼神一片火热。
“检测出来了，牌位和万福寺中所栽种的常绿楠木是同一品种。”研究员在设备前挥了下手掌，“这是刚刚送检的万福寺木屑，不会错的。”
“……”伊藤神官面不改色，没有一点尴尬，“看来这灵位是由死亡地点最近的木材所制作，也有可能是这万福寺有古怪。”
“在万福寺附近死亡，死后灵魂就会增强，可以重返人间？”
望着的内阁大佬炽热的眼神，伊藤神官心里一凉：“只是猜测，做不得准。”
第七十八章 死期
鬼警察的事情只在极小的圈子里传播着，对于大部分普通的足立区居民来说，最近的治安非常好，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超市和商铺逐渐的开门，一切都在朝正常的方向转变。
而海部料理屋也在警察中打出了小小的威名，足立区的巡逻警们都知道在花有一家料理屋，虽然不是通宵营业的居酒屋，大将也只是两个孩子，可做出来的饭菜手艺都不错，还有独特的三色团子，就算是一些不怎么喜欢吃甜品的警察都赞不绝口。
海部料理屋晚上出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巡逻警们坐在桌子旁吃着生鲜，恰着定食，喝着饮料，或者违规喝点小酒，一副社会人的模样，但在芥末酱油旁却摆放着孩子喜欢吃的三色团子，这就颇有些不伦不类。
前台现在形成了两个大将的诡异模式，海部纱在坚持了几天后，和别人口语交际的能力进展微妙，作为前台大将，不会和客人聊天怎么行呢，所以惠里奈让水野空也到前台帮助海部纱，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水野空的人际交往之熟练，让惠里奈在心中点头，不管是警察还是女警，脾气急躁还是温吐，水野空都能融洽的与之交流。
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是还没出学校的高中生。
“给您包装好了。”水野空用纸包装好了一份数根三色团子，打包交给了一名巡逻警。
“谢谢。”巡逻警接过三色团子，赞叹了一句，“这丸子这么好吃，我女儿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水野空笑着继续做着三色团子。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有这门手艺在，以后就是开一家专门的和子店都没问题。”终于轮到自己替班回家，这名在足立区执勤了快两周的巡逻警很是高兴。
这两周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都在巡逻加班，哪有往日在警署坐班来的舒服，今天终于轮到他下班后调走了。
松中一夫闹鬼事件没有在普通巡逻警察中传播，凡是当晚在第一时间赶来的警察在调查完家世，确认清白后，都被警视厅大手一挥编入了公安第五课。
然后被扔进了进修处学习相关的处理“经验”，这样一来就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亡魂复生的影响压了下去。
所以在足足立区执勤的警察并不知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自己身边有几个同事被上峰调走。
应该是抽调到其他部门了吧，普通警察的生活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吃饭，巡逻，然后再思考要不要辞职。
海部料理屋的三色团子成为了巡逻警察们的宝藏，有一些替班回家的警察在临走前都会到料理屋买一些三色团子。
这似乎都要成为足立区的特产了。
警察们坐在位置上说说笑笑，有几桌在送别明天就要调走的同事，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到了九点半多的时候，警察们也结伴离开稀稀拉拉的离开。
将剩余的食材冷冻起来，水野空和海部纱拿出抹布和拖把清洗店里的摆设，看了看身旁水野的侧脸，这份结业后的场景，让海部纱在心中生出了甜蜜感。
就好像一对经营着料理屋的小夫妻一样。
擦到了一半，惠里奈从二楼慢慢走了下来。
“妈。”海部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辛苦你了。”出院过去了两个星期，惠里奈头上的绷带已经被医生取走。
看着两人把店里打扫干净，惠里奈虽然不能干重活，但帮忙洗洗抹布，把客人湿手的白布涤洗一番还是没问题的，等到水野空要离开的时候，惠里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
“水野君，这个月真是辛苦你了。”惠里奈双手奉上了信封，“这是这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多，但还请不要嫌弃。”
“啊…”水野空快速的擦了一下手，客气了一下后接过了信封。用信封包着不一定钱多，但无论钱多钱少，放在信封里都是心意的表现。
他没有当场打开看里面有多少钱，那样做未免太失礼了点，况且从手感摸到的厚度来看，信封可不薄，里面的钱怕是远远超出三万的打工工资。
和其他店家不一样，袭击过后的两个星期里海部料理屋的业绩反而是上升了，尤其在水野空制作出三色团子后，收入就更多了，和华国汤圆差不多的三色团子，每卖出去一份都是超额的利润，而且一锅下去能煮出几十近百个团子。
看着每天都能售空的团子，水野空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和海部一家商量一下提高价格了。
要不然他就被捆绑成无情的三色团子机器了，况且他还想着要不要还原出一乐拉面，一乐拉面的制作流程方法相比起来就耗时多了。
回到家，水野空拆开了信封。
“莎莎。”
十张福泽谕吉被他从信封中夹了出来。
十万日元！
“好多。”旁边的佐田真依本来在逗小q，看到福泽谕吉后她捂住了小嘴。
接着她又疑惑的看向了水野空。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考虑那些研究生、博士之类的学生，刚踏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多万。
像那种一毕业年薪就千万工资起步，每年的年终奖等于半年工资的情况并不具有代表性。就像华国人都知道毕业后进入北上广的大公司，月薪会很高，但几百万的毕业生，又有几个人能拿到高薪工作？
岛国同样也是如此，绝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凡人，奋斗十年后工资也不过堪堪达到五百万。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佐田真依明白水野空不是“人类”，也发现水野空时不时会搞出大事情，但好像没有顺手“拿钱”的习惯，一直在外面老老实实的打工。
该说这是一个有原则的妖怪，还是该说是一个古怪的人呢？
但看着水野空今天拿回家的十万元工资，佐田真依不得不深切的思考一下水野到底在打着一份什么样的工。
他只说过自己在一家料理屋打工，但“正常”的店会开出这么高的工资？
难道是打着料理旗帜的牛郎店？可十万元对牛郎店来说又太少了。
“是挺多的。”水野空收起了十张钞票，不避讳的放在了抽屉里。
不是他没有银行卡，而是在岛国把钱存进银行里，是非常智熄的做法。为了刺激消费让大家不要把钱存起来，岛国大藏省和央行把全国存钱利率压倒了很低。
压倒多低呢负利率。
在不考虑某些存死期的情况下，把钱存进银行里不光不会增殖，反而会不断减少……
第七十九章 正常的高中生
不过零利率乃至负利率也阻止不了岛国人存钱的热情，毕竟年轻、父辈那一代纸醉金迷生活的突然破碎可以说瞬间压垮了数代人，无数在职人员流落街头，或者从高薪职位直接贬到了清洁工，正式工越来越少，公司开始雇佣起大量的合同工，直到现在岛国的经济都还没有喘过气。
也正是由于当年的经济大地震，改变了岛国人的择业观，大家不再认为在大商社里上班，拿着体面的工资是一件好事，危机证明就是大商社也有不景气的那一天。
因此无数有志青年参加国考，挤破了头去谋得一份官府里的好职位，商社不靠谱，那国家总靠谱了吧，要是国家公务员的职位都不行了，那商社更不用说了。
进而就是金钱观的剧变，投资、股市变成了过去的神话，岛国人危机意识浓重的开始了高储蓄，就算是负利率也要存钱！这一下子整个社会生态和上个世纪的黄金时代整个翻了过来。
种种刺激消费的政策也收效不多。
腰包忽然鼓起来的感觉让水野空神清气爽。
小q摇着狗头看着男主人，这恐怖的男主人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和它看电视节目时的情绪一样，可男主人也没看电视啊，怎么知道电视上的节目到了最搞笑的一幕。
这真让狗摸不着头脑。
小q继续看着电视，现在播出的是一档综艺节目，上面有它这几天最喜欢的老漫才家，是叫明石家什么鱼来着。
这人类的名字真是奇怪，这么长一串名字，哪里有它小q来的简单，就短短两个音节，朗朗上口。而且人类的语言也真难发声，它学了好几天都还不能模仿着说出一句话。
佐田真依抽了抽鼻子，看见水野空的薪水，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了，不是因为羡慕嫉妒眼红之类的情绪，她又不是什么不知足的傻子，自己能寄宿在水野这里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情，大妖怪现在直接把她扫地出门都理所当然，指不出毛病，而是一股浓浓的羞愧感从她的心头升起，看着水野在外面打工挣钱，她仿佛一个米虫似的寄宿在这里，吃着水野的喝着水野的，是个正常人都会感到难堪。
狂乱的揉了揉狗耳朵，佐田真依才把心中的思绪平复。
“水野……”佐田真依很严肃的看着水野空。
“嗯？”水野空挑了挑眉毛，佐田真依板着认真的小脸，似乎要什么要事宣布。
“春假过后就是高一了…我想出去打工。”
佐田真依早就想打工了，但根本没有哪家正常的店敢招收国中生，最小的合法打工年纪也得到高一才行。
“很好啊，只是注意安全，别像我一样找一份这么晚回家的工作就好。”水野空是真心建议，等到春假结束，那得是小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到那时足立区的巡逻警们应该会回到原区，治安说不定又会乱了起来。
“要打工的还是找一家关门早的店铺，最好就在社区周围……”想到了今天拿到手的十万元，水野空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
既然工资都这么高了，是不是该准备搬到另一个地方去住了呢，离学校近不近倒无所谓，只要别像现在的社区这么混乱就好。
算一算十万块钱的月薪，再租一间条件比较差，大小和这间一样大小的出租屋，租金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我想……”佐田真依停顿了一下，“到你工作的店里去打工。”
几秒钟后。
“汪？”小q歪着狗头奇怪的轻叫了一声，它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男主人的呼吸频率弱了许多，空气里拧巴着某种奇怪的氛围，沉默的可怕气氛让小q蜷着身子，
“女孩子打工的话，我还是推荐便利店这样轻松的活，站着就能赚钱，也不是体力活，工资低但不会影响生活。”水野空装作随口回答的说道，“这档节目挺搞笑的啊，今天晚上讲的是什么，好像和昨天的主持人不一样了啊。”
“根本是两档节目，主持人当然不同，”佐田真依眯起了眼睛，两只手交叉着放在狗头上，“你这是在隐瞒着什么。”
水野空心里咯噔一声，他可不就是在隐瞒么，要是佐田真依真的到海部料理屋打工……那画面太美妙，他连想都不敢想。
“没有，是你多虑，只是我工作的地方工作量太辛苦了，你的小身板根本坚持不下去。”
“不说就不说，神神秘秘的。”佐田真依没有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到时候我再看看哪里打工比较好。”
她愈发的怀疑水野空工作的地方不正经了，但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水野可是大妖怪的，杀人无算，根本不会吃亏。
就算吃了个大亏，那应该提心吊胆的也是让他吃亏的人。
“考试有信心吗？我看你这几天没有怎么复习的样子。”
国中最后一场期末考还是比较重要的，虽然高中也是义务教育阶段，但公立高中和私立高中完全是天上地下，要是考试成绩很好的话，会有私立高中抛出橄榄枝。私立的升学率可是有保障的。
说到考试，佐田真依叹了口气：“马马虎虎吧。”
在生活平静下来，没有那么多糟心事后，她终于有机会沉下心来学习，虽然落下的课程不少，但在歌原美夕的帮助下她大跨步的朝前进。
“马马虎虎啊，你可要努力了。”水野毫无自知的说着佐田真依，“初中的课程还不算困难，努努力就能简单掌握。”
水野空都是十点钟以后才回家，佐田真依在水野打工的时候已经学习了数个小时。
她不敢说自己百分百能考上私立高中，但依照现在的状态突击，说不定还真有一丝考上的可能性。
反正在突击的半个月来，歌原美夕被佐田真依的光速进步打击的快要自闭了，她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智商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佐田学习半个月的水平，就快赶上她了。
“……”佐田真依不想和水野空解释，“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好像每天除了打工之后，很少见到你学习的时候。”
被一招戳到死穴的水野哑口无言，他明明是高中生，但最近一段时间搞事成为了他的主流，学习方面倒是落下了。正常高中生的生活不应该这样啊。
第八十章 招核
足立区第一高等中学，二年b班。
前几天被佐田真依的话戳到痛处后，水野空便沉下心看起了书。
几天功夫下来，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本事他没有炼成，但也对期末考试有了点信心。
岛国高中数学和华国出入不大，只是华国某些一小部分非必考的内容在岛国变成了必考，而很多必考内容在岛国反而不考，总体来说华国的数学难度要高一点，要求掌握的知识点也多。不过高考这东西，难度看的不是你教材难易度，而是你要和多少人省内竞争。
英语也差不多，水野空的英语水平还没有落下多少，虽说写一篇纯英文的论文有些难度，但应付下高考还是可以的，发音上他觉得自己可以秒杀众多的janglish。
水野全力攻克的是国语课目，重点是古典a，古典b！岛国也分文理科，语数外这些大课还细化出了小种类的选修，类似华国的选修1234。古典a、b就是国语下面的分类，文科生需要全部学习，并且全部在高考的考纲里。而对于理科生来说，古典根本只需要看一眼，甚至根本不用看，这些不在他们的考试范围内。
水野空翻动着手中的古典b课本里的汉文内容：“《石壕吏》《登颧雀楼》《论语》……”
都是华国学生耳熟能详的篇目，岛国的文科高考内容中古典占到了很大一部分，除了一半是岛国本土的一些古典文章外，还有一半收录的是华国的古诗古文，这些被称作古典汉文。其中有李白、白居易，还有许多华国人也没有听过的明清诗人，史记论语等也占到了很大一部分。
但和水野空想的不一样的是，他以为自己学习华国古典会非常简单，可在实际上除了理解意思快速外，水野空反而卡在了狗血的语序问题上，这不是用汉语学古文，而是要在是岛国语的环境下学古文！
为了便于学生阅读汉文古文，岛国人别出心裁的发明了“返点”，就是在一句汉文古文中的几个字的左下角标出一二，遇二则跳，遇一则回二，还分出了返点的各种情况，以及碰到右下角的レ又该怎么办。
水野看的头都大了，这种用岛国语语境理解汉语的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他直接理解古文意思都比这样方便，但没办法，考试的时候还得用到返点，分数要紧分数要紧。
一到了中午，晴山达也猥琐的抱着便当蹭到了水野的旁边。
他手里还拿着三瓶饮料：“大哥，这是你的，大嫂，这是你的。”
两瓶饮料恭敬的摆在了水野与海部面前。
听到晴山达也叫自己大嫂，海部纱羞红的看着水野空。
“喝吧。”水野空给海部纱拧开了瓶盖。
晴山达也非常有狗腿子的自觉，在被水野空收拾了两顿后就彻底老实了，经常凑到水野空的旁边，若换成热血青春不良影视剧，就是不良小弟认大哥的剧情。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转学了。”水野空心安理得的喝了一口饮料，这是两个星期来他第一次看见晴山达也。
“唉。”晴山达也长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老大，要是可以得话我也不想回来的，但家里的收入都指望网咖了，总不能一直住在外面吧。”
能开得起网咖，晴山达也的家里也算小富裕了，只是看着晴山达也没有花钱去私立中学的样子，应该也不是特别大的网咖，或者家里有其它隐情。
“不过回来后，家里的声音也很淡，根本没人敢出来上网，过夜住宿的人一个没有。”
岛国的网咖除了上网外，也担任着廉价单人旅馆的作用。
“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晴山达也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一脸贼兮兮的道：“老大，我刚刚得知了两个非常重要的好消息！”
“什么。”
他的眼镜上闪过一层光芒，俨然有几分影视剧里大反派博士的风采：“期末考试要提前了，本来计划三个星期后考试，现在要提前到下个星期了。”
“不光是考试时间要提前，好像学校还打算组织一次春假的修学旅行，不是在足立区周边，据说是要到外面的县里，高一高二都有。”
这两个消息对学生们来说都是关乎自身的大事，提前两周考试，一下子就打乱了学生的复习计划，不过对这所学校大部分都无心学业的学生来说，这反而是件大好事。
春假的修学旅行就更魔幻了，和番剧里不一样，不是每个中学都有时间精力金钱去组织修学旅游的，番剧里之所以会出现越是宣传什么，就越代表什么东西稀少。
水野的记忆里好像也就初中的时候，被学习组织了几次足立区公园一日游。像那种飞来飞去集体合宿，集体旅游的画面只存在于影视剧，或者不差钱的私立高中里。
晴山达也的消息很准确，等到临时担当老师的课程时，临时的担当教师顿了顿开口道：“各位同学们，刚刚接到教育委员会的通知，期末考试的时间提前两周，希望大家能抓紧时间复习，提前的两周不仅对你们是个挑战，也打了别人措手不及，所以这是一件好事，就看谁能快速调整状态……”
之前的担当教师逃难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临时担当教师的话还没说完，教室里就陷入了喜悦的海洋，少上两周的课程，学不到知识什么的他们才不关心！这个班级里有一部分女生的志愿干脆写的就是毕业后结婚、当家庭主妇。
“老师！不会再提前两周开学吧！”
一个学生在喜悦中问出了担忧。
“不会，目前没得到这样的通知。”临时担当教师心里也挺高兴，能够多放半个月的假期对他们老师来说也是喜出望外。
“老师老师，到哪里修学旅行？”
“关西吧，去关西看樱花。”
“是南方吗？”
“不会要出国吧。”
“夏威夷吗？”
听到学生越聊越离谱，临时担当教师都不禁为足立区教委会的腰包心疼，最后眼看着都扯到夏威夷了，他咳嗽了几声道：“别瞎猜了，老师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修学旅行，不过确定的是肯定会到足立区意外的地方。”
“万岁！”
“嗷嗷！”
“万岁！”
教室里一下子充满了招核气息。
第八十一章 知道骨女吗
水野空的学习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白天学习，下午打工，然后晚上回家刻苦学习，这样死板的作息规律下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明天就是期末考试。
到了二月中旬，东京地区又到了多云下雨的季节，一周中有一半的时间降水概率在40%以上，气温倒是升高到了十摄氏度左右，但还是让人有点难受。
下午一点钟，水野放下书本，换上鞋子准备推门而去。
“今天说不定要下雨，”看见要出门的水野空，佐田真依从玄关处找出一把雨伞，“带着吧，晚上回家的时候别淋湿了。”
“谢了。”水野笑着接过了雨伞。
将伞夹在腋下，水野小跨步慢跑着，和佐田真依想的不一样，他这次出门不是为了提前上班，而是陪着海部纱去参拜神社。
“水野君。”海部纱没有在店门口等着，两人约定了在花七丁目会面。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衣服，头发在脑后顺下来，和海浪波涛般顺滑，那精致的脸庞、身材和气质，很适合在光华照耀的舞台银屏上，但和小小破破的足立区却又格外的合拍。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嗯嗯~”海部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有些紧张拘谨的笑容，“我也是刚到。”
这笑容似乎把多云的天气都冲开了，水野的有些焦虑的心情也被这笑容瞬间涤荡了。
明天就是考试，海部纱提出了要到花本地的大鹫神社参拜一下，保佑能考出好成绩。
面对海部纱的邀请，水野当时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海部纱这么主动，而海部纱当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紧张模样，水野空当场忍俊不禁的接受了这份邀请。
他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水野摸了摸口袋里的钱，今天算是约会了吧。
花本町有大大小小几个神社，有供奉不动明王、屋敷神的神社寺庙，但其中最大、历史最久远的还是大鹫神社了，听名字就知道，大鹫神社跟鸡有关，不过神社内里的祭神是岛国武尊，足立区的观光协会也在介绍这所神社和源义光的关系，可在实际上它还真的和鸡有关。要再论起渊源，大鹫神社和著名的鹫宫神社还能扯上点关系。
虽然大鹫神社主职是保佑商业兴隆，但海部纱的心思很简单，既然是参拜就不要临时抱佛脚了，找一直庇佑自家的神明大人参拜就行了，庇佑着自家的神灵才是最应验的神灵。
因为骨女事情的反扑，大鹫神社这几天来参拜的人非常多。政府一直没有承认，可在大部分足立区人心中都隐隐约约接受了非凡存在的事实，连骨女都有，那么鸡大明神也一定有吧，来参拜的话说不定就会有效果。
穿过三道鸟居，长长的参道，两人来到了拜殿前。
双手拍了两下，海部纱虔诚的在心里默念。
鸡大明神，武尊大人啊，谢谢您一直对海部家的照顾，让妈妈能够这么快的康复，也让那群坏人受到惩罚，可以的话，能不能继续这样保佑着我们。还有水野君，水野君虽然不是花本地人，但水野君真的是个好人……
水野空草草的心中祈祷了下考试顺利的事情，歪头看去海部纱还在紧闭着眼睛，两瓣粉色的嘴唇微微阖动着，不知道许了多少愿望。
这还真是孩子气，水野没有打扰海部纱，观察着这座这座重修了多次的拜殿。
拜殿里供奉的神灵威严十足，殿内有各种精神暗示的符号元素，摆设、挂饰都带着浓浓的宗教意味，虽然水野空十分明白这个世界没有神灵，但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假如他是个刚受到惊吓的普通人，在乍来到拜殿里也会相信世上真有神灵存在。
不得不说，人类自己骗自己的能力果然强大。
就在水野观察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
“喂，前面的……”是一个带着女朋友的男人，他等在这两个高中生模样的人身后已经数分钟了。
看着对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水野空皱着眉回过头，对着这男人释放了一个带着微微震慑的眼神。
“唔。”看见水野空恐怖的眼神，男人一下子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讷讷的站在原地。
这家伙眼神好可怕，是不是黑道成员啊，足立区的黑道成员很多，自己不会倒霉的惹上一个了吧。
水野空的眼神中掺杂了一点幻术，不会让男人产生身临其境的幻觉，但却会让对方生出一丝恐怖、害怕的情绪。
在没有查克拉的地球，再低级的幻术对普通人无往而不利。
看到对方被吓住了，水野收回了目光。
一分钟后，海部纱才从祈祷中结束，她一连贪心的许了很多愿望，也对着保佑自己家的神灵好一阵感谢。
“许完了？”水野空笑看着海部。
“嗯，嗯。”海部纱羞涩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水野君，我是不是许愿太久了，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吧。”
闻言，水野摆了摆手：“怎么会呢。”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拜殿外突然传出了争吵声。
“请你们离开这里。”
一个穿着神官制服的人怒声喝着。
“神官大人，我们只是在正常的传教。”
“是啊，我们是正教，是得到神灵启示的正教。”
水野两人走出拜殿，殿外一名神官正和几位大妈争吵，看见大妈和大妈手中的册子，水野明白这些人定是“精锐传教士”了。
这种大妈传教士，你打不得，骂不得，抓不得，警察见了都头疼。
“正常传教有穿过鸟居直接到别人神社里传教的吗？”神官一脸被人骑在头上拉屎的表情，“你们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现在足立区可是有许多警察的！”
大妈们没有被神官吓到，一遍抽出一人应付着神官，另一边对着旁边人分发小册子。
“看一看吧，神灵已经给了我们启示，将降下大灾，不信神……”
一名大妈把册子塞进了年轻人怀中。
“现代人心里已经没有对神灵的敬畏之心，因为没有了信仰所以人才堕落，种种丑恶恶性层出不穷，骨女的出现就是征兆。”
水野两人面前也挤来了一个大妈：“知道骨女吗？骨女就是我神座下的天使，降临尘世惩罚恶徒。”
第八十二章 牛鬼蛇神
大妈的小册子封面是一个“骨女”，但并不是美沙或者水野空自己，而是个水野完全不认识的面孔，册子上的骨女身材火爆，身上插着白色的骨头，背景是被战火覆盖的城市。不过看得出来，骨女和后面的背景是硬拼凑的，连边缘的锯齿都还没有磨好。
在画面的上方就是黄金大字写出的教会名称，那金黄色的大字透露出了浓浓的老年人审美。
这完全就是cosplay加上劣质的ps合成的五毛画面。
“我还真不知道。”水野空推过了册子，挥挥手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但大妈依旧不依不饶：“年轻人，不要不相信，这是神启，神启啊，神的天使这次下来是惩罚恶人，但等到天使再度下凡，就将惩罚所有的非信者。”
水野空发现周边竟然有人接过了小册子，脸上还露出感兴趣的模样，这岛国有两亿多“人次”的信徒还真不假，一平均下来每个人都信仰两个宗教。
岛国人没有主流信仰，既去神道教的神社，也去本土佛教的寺庙，结婚的时候也请神父，对于宗教的态度就是多少信一点，反正不要钱，出了骨女这件事，足立区市民的信仰又产生变化了。
眼瞅着水野要离开，大妈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你这样无视神启，是要受大难的！等到天使再次下凡的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海部纱被大妈的狰狞吓了一跳。
水野挑了挑眉毛，准备伸手把大妈拨开。
大妈传教士往常虽然烦人，但被拒绝后还没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看来骨女的出现，果然深深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经，那些别有心思的人借着骨女的手，又强行灌输了不好的思想。
神社里冲出了神职人员，阻止着大妈们分发册子和传教。
“出去，这里是大鹫神社！！”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过来。”
“把她的册子收起来。”
拜殿前乱成了一锅粥，神职人员动手抢着大妈们的册子，大妈们分工合作拦着对方，发着册子。
骚扰着水野的大妈十分有敬业精神的去和神社里的一名老神官搏斗起来。
“水野君……”海部纱的胳膊靠在水野空的身旁，她疑惑的看着脸上带笑的水野君。
“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水野空觉得自己在现场旁这样笑着，很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我以为他们会像哈利波特那样用魔法大战，没想到打起来却一点神力都没有，这信仰的神灵们也太给面子了。”
水野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海部纱的表情依旧很疑惑，但看着水野君说着说着又笑起来的样子，为了避免水野君尴尬，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水野君是一个喜欢冷笑话的人啊，看来自己要多看点冷笑话相关的东西了，免得理解不了水野君冒出的冷笑话。
在两个信仰的战争陷入激烈的时候，神社外传来了警笛鸣叫声，几名巡逻警们快速的穿过参道。
“住手！”
“又是你们。”
“跟我们走一趟吧。”
神社人员纷纷露出得救的姿态，大妈们忿忿不平的被巡逻警一个个带走，在临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你们不信教吃亏的是你们的表情，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依她们的行为根本够不上刑法，再加上年龄方面警署也不想拘留。
大妈们上了警车后，威势不减，反而开始骚扰起了警察。
坐在警车前面的巡逻警们也很郁闷，这已经是他们抓的第几批了？在一开始的时候，听说有人信仰骨女，而且在公开传播，警察们都以为自己抓住了大鱼。
等到调集了大批人力和武器，直升飞机、装甲车到了现场后，结果只抓到了一群大妈，带回去审问原来只是某个早就存在的教派，又蹭热点给自己临时加了点料。
而且愈演愈烈，逮完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除了第一批大妈被飞机火枪吓的差点心肌梗塞不敢再传教外，其他被抓住的放出来又继续，再抓起来，再继续，整的足立区的警察苦不堪言。
带走了大妈后，警察也只是象征性的收了收散落的册子，那些攥在路人手中的册子巡逻警连看都没有看，有些路人把册子递到了警察手中，有些人则收好。
大妈们刚才的一番闹剧，打入了不少人的心里，高学历和相不相信怪力乱神的比例并不呈负相关。
观看了一出闹剧结束后，水野和海部在警察后面离去。
“水野君，他们说的骨女……真的存在吗？”那天班里人观看手机视频时，海部纱缩在位置上没有去凑热闹。
“也许吧。”水野估摸着自己这个大男人肯定不是骨女，但美沙应该算半个。
“那些大妈口中说的骨女会惩罚不相信……”
水野不禁失笑：“怎么会呢，骨女不是传说中专门杀男人的妖怪么，哪怕有一天真有什么牛鬼蛇神敢对你出手，我也会亲手把它们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
听着水野恐怖的话语，海部纱心里想吃了蜜一样甜。虽然知道水野君是在说着玩的，但……太甜蜜了。
大鹫神社的附属建筑是大鹫公园，穿过公园再走不远就是海部料理屋，再次握了握口袋里的福泽谕吉，水野揉着肚子说道：“要不要吃点饭？”
他上辈子就是个缺乏经验的钢铁直男，在对女孩子的经验上全都是从影视剧和书籍上生搬硬套。
和海部纱去看一场电影是来不及了，那么一起吃顿饭是没问题的吧。
“唉？”海部纱在出门之前已经吃过了饭，但看水野君的模样，可能是中午还没有吃饭，她顺着水野君的话向下答应着，“有，有一点饿了呢。”
“走，吃饭去。”水野跨步朝着一家洋风店走去，“我就知道你饿了。”
“，洋风店，会不会……很贵啊，要不随便找一家吃就好了……啊，我记得再走一下就有家连锁快餐店。”
水野直接用雨伞的勾搭上了海部的胳膊：“不用想着替我省钱，我刚领了工资，现在可是大富豪。”
第八十三章 硬碰硬
“欢迎光临。”洋风店里只有前台老板和一名服务员，看着店里摆设着很多桌椅的模样，平常客人应该不少的。只是这几天生意不好，没有客人外出进餐导致的萧条。
要是生意好的时候，服务员也不会就这么一人。
水野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礼貌的递来了一张菜单。
和廉价实惠，1000元就能解决饥饿的居酒屋不一样，洋风店里的食物就贵得多了，一份沙拉就小1000元，要想饱腹，一个人的预算就得在3000以上。
水野估摸着自己这样的大胃王得远远超出3000元。
“泡沫巧克力冰激凌两份，干咖喱海鲜意式烩饭一份，沙拉一份，你吃什么？”
“我来一份……”替着水野心疼着钱，海部点了一份最便宜的主食。
已经到了店中了，再在服务员面前说省钱什么的，只会让水野君难堪，海部纱这点事情还是直到的。
“好的，请两位稍等。”
服务生微微鞠躬，收起面板走到后厨。
和水野君一起吃饭，真是做梦一样啊，窗外虽然阴云密集，海部纱的心里却被阳光所照耀。真希望今天没有下雨，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和水野君去公园走一走。
等待上菜的期间，两人交谈着第二天的期末考试，水野空的面色却一顿，他双手合十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哗啦。”
洗手间的水龙头流出了汩汩自来水。
在洗手间望着镜中的自己，水野闭上眼睛沉下心连接上了美沙。
几天来，美沙都没有主动联系他，都是水野时不时会悄悄的共享视野“偷窥”一下基地的情况，面对美沙的第一次主动连接，水野不得不重视。
不是碰到紧要的事情，美沙不会主动连接。
……
“什么事情？”
得到骨女大人的回应，美沙喜出望外，她快速的恢复了心神，组织了一下语言。
“骨女大人，我现在身处足东京立区。”美沙继续说道，“正在足立区的万福寺，是基地中的人员带我前来这里。”
心灵通讯的另一头没有再传来骨女大人的声音，但美沙能感应到骨女大人在倾听着她的声音，只是没有回话。
不敢在骨女大人面前卖官司，美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骨女大人，他们把万福寺封锁了起来，带来了几名犯人。”
“有松叶会的残余成员，也有米国的死刑犯。”
“我不知道为什么，基地里的人请求我在万福寺将这几名恶人处死。”
“骨女大人，请问我该怎么做？”
美沙表现的就像是一个什么事都要问一问大人的孩子。
水野空扶着水池，闭上眼睛脑袋快速的转了起来。
官府招安美沙在他的预料之内，美沙这样的超凡存在，注定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关注。
但为什么让美沙处决犯人，而且是在万福寺。
万福寺自己那晚的木分身，是从万福寺的树林中显出形，阵亡的警察死在了万福寺，木分身最后留下来的障眼法的灵位材料也是取自万福寺周围。
犯人在万福寺被美沙处决。
“不是吧。”水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形成。
这想法很疯狂，但水野的直觉告诉他这疯狂的想法就是真相。
基地怀疑死者在万福寺死亡后，灵魂有一定几率能够得到强化，而且会在头七那天回到人间。
现在已经是阵亡人员死后的数周，如果基地的人早就做出了猜测，那么这数周的时间，基地中人绝对已经做过相关的实验，但肯定没有一次成功，毕竟没人知道这都是水野空混淆视线的障眼法，所以他们又把思路继续发散，既然正常人类的处决并不能让灵魂增强，是不是只有像美沙这样的超自然存在在杀人后，才会令灵魂增强？
美沙就像一个神秘的模因，十几年的平凡经历和正常人类的父母亲族，都说明美沙并非天生的超凡，而是在经历过某件事情后成为了“骨女”，是后天形成的骨女，美沙没有说自己成为骨女的原因，基地中人也没有贸然询问。
既然骨女这样的超自然生物存在类似感染病一样的传承，可以把超凡力量传授给普通人，这就证明超凡力量是可以传递的。那是否说明普通人被超自然存在击杀后，神秘的力量就会感染人类，致使人死后灵魂能够凭依。
这是很自然而然就能捋出来的信息。
水野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拳头，声音平淡的命令道：“遵从你自己的想法而做。”
“是。”
下完了命令后，水野切断了联系。
镜中的他面色比窗外阴云更黑暗。
人在贪欲面前爆发出的疯狂，已经退化到了野兽的地步。
为了获得超凡力量，人类可以把自己最黑暗的一面都暴露出来。就像人为了娱乐，将狗划分出了品种，那些与名贵犬在交||配时被狗主人一棍子打死的土狗，临死前都不知道人类给他划分出了三六九等。
水野不心疼那些米方的死刑犯，在慎杀的现代社会，一个人在正常流程中被判处死刑，那肯定是犯下了天怒人怨的罪行。
但让水野心神一震的是为了获得超凡力量的秘密，基地中人可以化身为野兽，假如他的秘密被发现，再贪欲面前，他也不过是一只另样的土狗。
对于不可控未来的恐惧让水野焦虑不安。
回到座位上，水野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桌子上已经放好了饭菜，海部纱一直等到水野从卫生间出来，才双手握住了刀叉。
“去的有点久。”水野嘴角艰难的扯出了笑容。
盘中的牛肉半生不熟，肌红蛋白的流在盘中，像是猩红的血，发黑的表面却又似乎是一群血聚在了一起，红的发黑。
水野移开视线望着海部，海部精致的脸蛋上带着紧张，因为她从没来过洋餐厅，基本的刀叉都不会使用。
海部纱笨拙的握着刀叉，发现水野君在看着她，海部不好意思的弱弱笑着，她实在是太笨了，连刀叉都不会用。
水野用刀叉帮海部分好了肉，轻柔的放在了海部的盘中：“吃吧，我帮你分割。”
不就是威胁吗。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了。
水野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不想某一天失去这样的生活，失去海部纱的笑容。他有能翻天覆地保卫自己的能力，为何要战战兢兢的做缩头乌龟！
硬碰硬，谁怕谁。
……
万福寺。
几名黑发、金发的犯人被蒙上眼罩控在了重修的庄严佛像前。
被美沙用骨刺击毁的佛像，在几周前为了实验被官府重新立了起来。
“美沙小姐，那几名是松叶会残余的祸首，分别是上州国定一家八代目、弥柳一家五代目……”
听到松叶会成员，美沙的眼中掀起了恨意。
“另外几名大洋彼岸的犯人也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左起第一位，闯入邻居家中行凶，用枪将男主人的双腿打断，即使男主人趴在地上哭求，他还是对女主人实行凌辱后，将两人用锤子打死后……”
“第二位在小学制造了枪击案，杀死了……”
“第三位……”
讲解员面无表情的数着每个人的罪行。
美沙已经缓缓朝前走着，身后的脊梁处暴起了根根骨刺，十根手指宛如长刀。
“噗嗤！”
“哗啦！！”
东京都的天上下起了大雨。
“多么美丽啊。”一名科学家死死地盯着工作的美沙，“这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存在。”
“神秘，强大，令人着迷。”
第八十四章 执念
天气预报预测的高下雨概率准了，等到水野两人吃完饭离开，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在天与地。
“嘭。”
水野撑起了雨伞，打在头上，雨点霎时被他崩开成小小的水花。
纯黑色的雨伞是之前超市活动期间赠送的便宜物，趁着打折倾销压箱货，佐田真依好好的撸了一把羊毛，还拿回来了不少赠品。
海部纱站立在水野的肩旁，她身高比水野空矮一头，水野打的雨伞高度对她来说正好合适。
因为雨伞的覆盖面有限，两人不得不身体靠的很近，大街上有不少这样的情侣，在大鹫神社随便走两步过了河，就是玉县的草加市、八潮市，这种随便一走不小心就从东京都到“乡下”的神奇体验，难怪足立区在二十三区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
噼噼啪啪的雨点打在伞上，再顺着弧度而下砸在地上，发出了仿若微微噪音的啪啪声。
靠的这么近……海部不安的低下头，两只眼睛看着鼻尖，她都能感受到旁边水野君身上的热气。
好温暖。
她一不小心失神走慢，身子被雨水淋湿了一点。
“哎嘿嘿。”靠在水野君身边避雨，海部发出了嘿嘿的傻笑声。
没有拿伞的人就受苦了，落汤鸡一样在雨中奔跑着，虽然不管是慢走还是奔跑，只要路程一样淋到的雨滴都会相等，不因为速度而增多减少，但在雨中奔跑起来，总会让人产生我能跑赢雨的错觉。
海部的鞋底轻踩着路面，溅起点点水花，她无比希望能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从花漫步到绫濑，然后绕一大圈再回店里。
在细如烟的雨丝中，水野的面前浮现出水遁lv1的解锁栏。
亲临在雨水天气中，水遁终于解锁。
水野撑伞挡着雨，另一只手在身侧缓缓的单手结印。忍术是由查克拉为原料释放，结印就像是点火方式，通过这种或简单或复杂的“仪式”，施术者调动体内的查克拉，释放出不同的忍术。
水野没有结印释放水遁忍术，他只是感受着天地间雨水的形态属性，然后缓缓的操纵着查克拉模拟着，在他的意念操控下体内查克拉模拟着水的属性，有时如水一般柔软，有时又带着冲毁一切的威势。
周遭的雨水似乎也有灵似的感受到了查克拉的召唤，在肉眼观察不到的情况下，这些雨滴微微朝着水野空的手掌转头，但因为水野空并没有真正的想要释放忍术，雨水们最多只能微微偏转。
海部纱没有察觉到水野的动作，依然甜蜜的沉浸在小世界中。
查克拉也不是无中生有的神仙术，在沙漠中精通水遁的忍者能扔出个小水球就算不错，在占据了天时地利中，相应属性的忍术会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
细密的雨水冲刷着万福寺的血，美沙解决完最后一人后，伸出骨刀划走了脸颊上的血。
锋锐的骨刀削铁如泥，刀锋隔着半米外划过都会让人感到遍体生寒，但美沙的骨刀精确到将血一瞬切飞，又不伤害到脸颊上的一根微小汗毛。
骨刀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如臂使指，宛如最高超的医生拿着精密的手术刀。
负责起居的女官连忙拿着黑伞，打在美沙的头上。
“美沙大人，有劳您了，这是热毛巾，您擦擦吧。”
美沙用骨刀挑起毛巾，把头发的雨水抹掉。
“还有吗？”
松叶会的杂碎怎么除都除不尽。
女官引着美沙向外走着：“松叶会伞下团体的主要头目都已经授首，但还有偶几个作恶多端的成员隐匿起来，其中东京各区就有不少，虽然官府已经派出人手缉捕，可还是有很多在外流窜。”
美沙走开后，黑衣人上前收拢了死尸，一部分装上车后立刻送往万福寺，一部分原地掩埋，其中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
他们尽忠职守的还原出那一天的每个步骤，从死亡地点到入葬地点，还按照人种分出了不同的对照组。能够参与到骨女计划的实验员，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人士，不管对谁，他们都发挥出第一次做小白鼠实验的慎重的态度，连处理死尸都充满了仪式感。
东京都还有躲起来的松叶会成员？
人总归是要有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目标，杀死松叶会，杀死松叶会的每一个成员，是美沙已经变成执念的目标，她似乎真的成为传说中的鬼，疯狂的憎恶着“生前”的恶人。
发现了美沙的神情变化，女官面色不变的继续说道：“但美沙小姐放心，我们的人手在东京各处活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只是其中考虑到松叶会主干虽毁，但残余的成员会有人铤而走险，手里握着武器做出反社会的事情也有可能，会出现官府人员和无辜市民的伤亡，因此进度会稍慢一些。”
女官说完后看了美沙一眼，又快速的看向远处，仿佛什么都没有说。
但在女官和远处监听人员的心里，已经开始了数秒。
一。
二。
三。
四。
“我也加入。”美沙收回了身上的骨刺，“我要手刃他们。”
美沙掷地有声，由水野而来的查克拉在体内缓缓流动。
“这个……”女官沉吟了一下，像是没想到美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需要请示一下上峰。”
“嗯。”美沙点头。
她忽然心有所感的望向雨中的远方。
隐隐约约中，美沙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但没一会儿这气息又隐没消失。
不是骨女大人的气息，在东京都果然还有其他妖怪吗？
加入官府还用请示，官府巴不得美沙成为自己的一员，女官的每一句话都在有心人的设计中。
得到美沙的要求，分析室里的众人已是喜笑颜开，弹冠相庆。
“这次预测的很准确，目标果然提出了入职要求。”
“不过是四秒啊，可恶啊，我还以为需要五秒。”
“刚刚是高砂打赌的三秒吧！高砂，晚上聚餐的费用就拜托你了。”
美沙能够提出协同官府的工作，就是重要突破的一步，合作的契机已经有了，再合作中慢慢加深了了解，进而了解秘密……
第八十五章 春假前夕
雨后第二天，足立区的气温还是没有升高的迹象，这段多云阴天得持续到二月底。匆匆到了学校，在老师抱着试卷走进前，水野都在认真看着笔记。
海部纱比水野更紧张，她小嘴巴快速呢喃着，好似和尚在念经。
“水野君……加油。”看到老师进来，海部快速别过头鼓劲道。
老师已经在分发试卷。
“加油。”水野空点了点头，也给海部鼓了个劲。
岛国考试的试卷不是长长的正反十面那么恐怖，也不用一科考两个三小时打持久战。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上午的课目，英语、数学、国语，每课四十五分钟，中间休息一分钟。
水野不是很适应这种考试，四十五分钟他也就是刚刚进入状态，还没来得及发挥，又换了一张试卷。
足立高中的学生成功诠释了什么叫做快乐第一，学习第二。
面对发下来的试卷，只有几个学生在认真作答，更多的是应付了几道题添上答案完事，或者有的很认真的盯着试卷看，尝试着能否用加减乘除解决问题。
这根本不行啊，为什么一转眼万能的加减乘除就用不了了，这不都是数学吗？也太奇怪了吧。
水野咬着笔，把上午的三课努力的做了过去，英语简单，数学只要能完整的做完，已经是不错的水平，国语大概应付了过去。
三课过去，水野紧张的情绪已经舒缓，海部纱的脸色却一课接着一课的累积暗淡，待到中午留出时间吃饭的时候，海部纱的脸已经和哭丧差不多了。
“怎么办，水野君，我，我考的好差……”海部纱无精打采的拿出了饭盒，“数学有那么多没有做的，到了国语的时候慌神了，有许多题目都忘了怎么做。”
水野拿出筷子：“能做完就行，别患得患失的想那么多，下午还有几场呢。”
“嗯。”海部纱觉得自己真的好笨，学习不好，做菜做了那么多年，也不如水野君，“水野君，笨的女生……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没有，喜欢一个人和聪不聪明没有关系。”
“那样就好…”海部纱又小声发出了傻笑声。
下午的考试一样紧凑，等到全部做完，水野的脑子已经有些发焦了。
这就是没有做好准备的后果，到了考场上自然会手忙脚乱，这里跳一道，那里卡一道，到头来就满盘皆输了。水野好歹没有让自己空题，但正确率就难说了。
被一整天的考试搅得心烦意乱，晚上收工后，水野空抓着头发回到了出租屋里，佐田真依坐在书桌上，眯着眼睛看书，趴的很近。
在女主人学习时小q不能看电视，正百无聊赖的趴在狗窝里。
“离这么近当心近视眼。”
佐田真依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一下后看向水野：“考的如何？看你的脸色很不爽的样子。”
“马马虎虎吧。”水野甩了甩手，扔掉了书包。
不管如何，反正考试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用。
“对了，我刚买了部手机，有事情的话可以打我电话。”
水野下午路过软银的时候，顺手买了部合约机，苹果的。不是因为水野钱太多，而恰恰是因为钱太少，在软银办理分期付款合约机的时候，苹果相当于充话费送手机……
让水野哭笑不得的是，岛国人为了省事，一般把软银缩略称为s|b。
“嗯。”佐田早就把水野设置成了紧急呼叫联系人。
水野揉了揉狗头。
小q快要满月了，但兴许是因为查克拉的原因，小q长的很是健硕，比同龄小狗大上一圈不止。
这狗什么时候才能掌握逆向通灵术。
教师们的批阅速度并不快，间隔了一天半后，到了第三天下午才堪堪改完试卷。
因为考完了试，而且还要组织一次修学旅行，班里的氛围比平常更加松懈，吆五喝六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教师们除了布置了下春假作业，连课都没有上，一连两天都是自习课。
勤奋的水野也趁着这两天把春假作业突击出来，上一世每次把作业留到假期末尾的黑暗太惨重了。
临时担当教师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张纸，看到纸的时候，班里安静了下来：“我把成绩单贴在公告栏里，具体个人是多少分，我就不说了。”
如果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担当教师，这个时候说不得要宣读成绩，然后耳提面命一番了，但临时担当教师可没有如此心情。
除了小部分人外，班里人都围拢过去查找着自己的成绩，不管平常学习成绩如何，对学习重不重视，能满足一下好奇心就是很好的。
“526分。”水野看着自己的成绩，这成绩着实一般啊，但让水野很无语的是，就是这么一般的成绩居然得到了全班第一。
五百多分的全班第一。
而且第二名和自己还拉开了四十分的距离。
“全班第一，五百多分。”海部纱双手攥成一个拳头，崇拜的看着水野空，“好厉害。”
水野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这所高中的学生都无志于学习，但这成绩相差的也太夸张了吧，还有那些一百多分二百多分的，确定是认真的翻动过几次课本吗？
排第二名的同学看到自己的成绩后很是震惊，他已经比上次考试成绩提升二十分了，更没有想到的是，一直蝉联班里多次第一的他，这次居然只得到了第二，而且还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
水野空，那个很凶的男人，但成绩居然也这么好。第二名精神暗淡过后，又斗志昂扬的看着水野空。
这么快的达到了这般不可思议的好成绩，原来水野空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
第二名的男生忽然走到了水野空的面前，热血沸腾的说道：“水野空，没想到你是这样学霸型的天才，进步竟然这么大，但我灰吕重是不会灰心的。”
水野诧异的看着眼前戴着眼睛，全身上下散发出中二气息的男生。
好像是班里的同班同学，听名字和榜单上第二名一样。
“我一定会在春假突击，把每天学到晚上十点延伸到晚上十二点，到时候我们再一决胜负！”
四百多分的成绩还是学到晚上十点的结果吗？
“……”水野抓了抓头发，发现这公立高中的教学确实可能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第八十六章 东京大雾
“嗯，加油。”水野空很想告诉灰吕重这样的差距很可能和学习时长无关。
但看着灰吕重热血沸腾的模样，水野还是善良的把话憋了回去。
还是让灰吕重继续热血下去吧，反正接近五百分，也能考上所大学了。
“注意身体。”憋了一会，水野提醒了灰吕一句。
虽然在华国高中学习到晚上十点再归寝是某些高中的基本操作，但听着灰吕重的意思是还想把时间延长到凌晨，这也太硬核了。
“不！热血男儿的精神可以挫败一切，区区学习到十二点算什么！我要每天学习到晚上十二点，然后再抽出一个小时预习！”
灰吕重此刻的状态十分热血，如果在额头上再扯一条白布，然后写上“尊皇讨奸”，手里拿着精神注入棒都毫不违和。
岛国高中的放学时间通常是下午四点，时间非常早，学习到晚上十二点就是说放学后要再学习八个小时，这种学习精神值得钦佩。据说在一些偏僻的地方存在着迷之高中，每天下午两点就放学……
发现自己和灰吕重的脑电波完全对不上号，水野撇头看向了海部纱的成绩。
班级第十五位，三百八十九分。
这成绩，完全不行啊……
海部纱赞叹完水野后，看向了自己的成绩神色有些失落。
水野本想要宽慰海部几句，不过海部先开口道：“比上次进步了二十五分，我进步了呢，水野君。”
“是，是啊，进步很大，你下功夫了。”水野空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要不，海部……”
“嗨依？”
“我以后帮你补习吧。”
“？”
在放学前的最后一刻，临时担当教师面带喜色的走进教室宣布了这次春假旅游的地点，全校人员到富士河口湖町的修学旅行，富士河口湖町在山梨县富士山脚下，当地虽然不是繁华的市中心，但因为能看到富士山，好水好风光，也是地价比较贵的地方。
不光能看富士山，貌似还能泡温泉，是持续一个星期的超长修学旅行。
虽然不是到南国度假，更不是出国，但能公款到外县旅游，这也是非常好的！
对于要不要修学旅行，水野倒是无所谓。海部纱看起来心动，但又有着明显的犹豫。妈妈的伤口已经没有问题，能够正常做饭经营了，可要是自己和水野去旅行，那店里会不会忙不开，妈妈的身体承受得了吗？
回到家在犹犹豫豫的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后，惠里奈失笑的拍着海部纱的头发。
在以前海部还没有长大，没法帮忙的时候她都能经营好，现在不过是再忙上一个星期罢了，都是小事情。
况且学校的集体活动怎么能不去参加呢，自从在九州岛回到东京来，小纱每天都生活的战战兢兢，为了经营生活，自己这几年别说带着她出去玩，就是正常的日子都没有多少，这次被学校组织外出游玩，惠里奈心中不由生出了没有做好一个母亲责任的愧疚。
有水野君陪着，小纱一定能度过愉快的一周吧。
得到了妈妈的首肯后，海部纱开心的翻找着衣物，睡衣一定要有的，那泡温泉时候的浴袍呢，要是和水野君单独行动……找出最好看的衣服，还要符合富士山情调的那种！
但，富士山情调是什么啊……
与此同时，水野空找出了两件换穿的衣服，其中一件还是校服，没办法，太穷，前身根本舍不得添置衣服，自己赚钱后心思也没朝那方面去，衣服么，能遮蔽身体就行。
“看来得买点衣服啊。”刚拳lv2后水野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在零上四五十十摄氏度，零下二三十摄氏度果奔都没有问题，彪悍的非人类，但总不能真的在东京市区果奔吧。
水野早就把学校里计划旅行的事告诉过佐田真依，听到学校组织水野去富士山下旅行，佐田真依眼中露出了浓浓的……耐人寻味？
就像是一个中年老母亲，看着自己儿子又要出去惹是生非。
解读了下佐田真依的眼神意味，水野哭笑不得：“这次去的是富士河口湖町，又不是大月，而且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到处惹祸的人。”
水野这话没有说错，他的确没准备在富士山再搞一次事。
他只准备在离开东京时，给东京留点纪念。
第二天的天气依然保持着东京近来的状况，阴沉沉，冷湿湿，而且天地间还漂浮着大雾。
海部纱今天穿着一身连衣裙。东京到了零上，但最高也就十摄氏度，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有些寒冷的，所以海部纱穿着黑色的棉长袜，连衣裙的边角也有着绒毛，整体看上去十分保暖。
但班里女生们已经换上了短裙，穿着薄薄的丝袜，膝盖关节处虽然被冻得发红，可脸上却看不出寒冷的神色，这还真是时代的轮回，几年前的堆堆袜在女子高中生的身上再也看不到了。
每辆大巴车上正好坐了一班的人，从足立区出发，沿着东京都北面的几个区一路行驶到山梨县，修学旅行的不光是水野所在的高二，还有高一的学生，所以在公路上形成了一条长蛇样的队伍。
临时担当教师在一开始讲解了些注意事项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手机上，大巴上的学生兴奋的交谈着七天七夜的计划，在出行之前有人早就通宵记下了富士河口湖町周边的地图，该去哪里玩，准备多少钱，他们早就计划的明明白白。
“富士山是一定要去看的吧。”
“好像还有高尔夫球场，马场什么的……”
“那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吧。”
“细细想一下，为什么学校要去这种家门口的景点，还不如去神户大阪京都了。”
“去那个吧，青木原森林，自杀森林一听就很酷啊。”
“教师肯定不让去的。”
“偷偷摸摸的去就行了，要不然在这种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好玩的。”
听着周围同学的交谈，水野空摇摇头，望向了窗外被大雾笼罩的世界。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把手。
第八十七章 那是什么
白茫茫大雾笼罩了东京，一场小小的气候异常就会给一千多万人口的巨型城市造成巨量的损失，汽车慢速行驶，追尾，航班延误，首都高封锁，拥挤的城市像是患上了病……
阴冷寒湿的天气下，穿着西服夹着小包的上班族走路都变得匆匆忙忙，好似在大雾中有什么怪物会冲出来似的，汽车开着雾灯小心慢速行驶着，在浓浓雾气中大灯就是怪物灯笼似的眼睛。
红红绿绿的广告灯在雾气中彻底混杂成了一团，仿佛一个个飘在空气里像素点，朦胧诡异。
“嘟嘟！！”
霜岛清美暴躁的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堵成一条长龙的车队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群家伙为什么大雾天非得要开车，难道就不知道做地铁电车更快吗？
真是不理解大雾天开车的人！
“大姐，你这路怒症什么时候能改一改。”霜岛朋美坐在副驾驶上，好整以暇的用指甲刀修剪着指甲，“况且跟你比起来，那些参加大学入学考试的学生更着急吧，一不小心堵在路上，就错过入学考试了，唉，别说，这样又能水一篇新闻出来了。”
“交通那群吃干饭的废物。”霜岛清美点了根烟，毫不顾忌的抽了起来，“早知道第二天会起这么大的雾，昨天晚上干脆就回家了。”
“又不是我让你留下来的。”霜岛朋美翻着手，观察着指甲是否修剪的得体到位，“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查完资料后，厚脸皮的不想回家。看样子你是被太郎纠缠的不轻啊。”
提到太郎，霜岛清美就有自闭倾向了。
自家弟弟很快从失败中回过精神，然后斗志昂扬的奋战大学入学考试，这非常好。但是在考进一所理想的大学后，太郎便全身心的投进了剑术修炼中，每次霜岛清美一回家，就拉着她进道场，一定要检验自己的剑术水平。
说实话，霜岛清美认为自己的弟弟真的没有剑术天赋，至少和她相比，是没有太好的天赋，他的进步在霜岛看来大概是从20到40，而霜岛清美的剑术水平大概是100。
要是认真抱着杀意的下手去打，霜岛清美能把弟弟再次打的自闭，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哪能当手下牲口去打，霜岛清美只能半认真的去喂招，切磋几下后再把太郎击倒。
可从失落中走出的太郎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每次被打的嗷嗷直叫后就更有精神了，从地上爬起后眼睛冒光的要求再战斗。
烦不胜烦的霜岛清美干脆到妹妹的单位躲着上。
这不是在工作中摸鱼，而是为了……查阅资料！
作为曾经江户的城市边际，墨田区有着众多的都市传说和恐怖故事，像什么傻瓜拍子、津轻太鼓，虽然都是些曾经江户人无聊的白痴传说，但霜岛清美现在也非常上心。正好朋美工作的报社就在墨田区，记者群体么，各种闲杂的无聊资料都有。
“姐，话说你们公安方面有没有什么新闻让我报道一下？最近可是什么大新闻都轮不到我……”霜岛朋美神秘兮兮的，“不如你这个大课长来接受我的调查吧，就说一下你们每天都在做什么，说一下现在的神秘事件的真相，我肯定会成为报社里炙手可热的新星！”
霜岛清美瞥了朋美一眼，抄起一方盒的卫生纸，轻轻的朝着朋美砸了过：“我敢说，你们报社敢报道吗。”
超凡存在的事情霜岛清美没有对家里人保密弟弟太郎除外。
她还格外叮嘱了家人有事没事不要去足立区，毕竟今天开始她就有事忙了。不知道上峰从哪里得到思路，决定趁着春假对足立区所有中学进行逐个排查，因为说起来都市传说出现最多的地方，不就是学校吗，什么厕所里的花子，数不完的台阶等等。为此还专门给教委会拨了一笔款，打发了高中生早半个月去修学旅行。将高中排查完就是初中，小学校也不能放过。
这也算是一场练兵了，第五课的几名系长终于接受完培训，分到霜岛清美的手下展开工作，这场对中学的排查，就是一场对第五课磨合的初次练兵。
霜岛清美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天看到系长档案的表情，好端端的岛国第五课，里面居然糅杂着金发碧眼的史密斯、杰克、约翰，连国籍都毫不遮掩的写着阿美莉卡，甚至第五课还空降了一名金发碧眼的女性管理官，而且档案中还有一名神秘的望月小姐……
虽然级别相对来说不高，但因为直接关系到对超凡力量的接触，霜岛清美知道横须贺神秘基地的存在，也曾经去过几次，对望月小姐的真面目她也清楚，不过万幸望月小姐只是名义上在他们的编制中，实际上却不会和他们一起工作，要不然和恐怖的骨女一起行动，霜岛清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这份神秘的望月的档案，第五课只有霜岛清美一人知道。
“敢不敢报……”霜岛朋美嘟着嘴。
怎么办，好气啊，自己的大姐明明是公安里的大人物，还掌握着诸多惊爆眼球的新闻素材，但这种有新闻却不能报道出来的感觉真的好气！
短发的霜岛朋美望向了车窗外。
雾气朦朦中看不到墨田区的地标东京天空树，模模糊糊中高楼大厦都变成了一座座山，大雾中绰约可见，所有霜岛朋美日常可见的景观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分外有种别样的赏心悦目。
“好高的山……楼啊。”霜岛朋美看向了西方，那里能看到一排玻璃幕墙做成的雾山。
“嗯？”霜岛朋美愣了愣，玻璃幕墙？桥对岸的台东区沿河地方，有玻璃幕墙吗？
“姐，咱们台东和墨田交界的地方，有高楼大厦组成的玻璃幕墙吗？”
“应该有吧，你指的是多高的楼？”
“差不多从台东区看过去，还能在视线中给人几十米高度的楼。”
“那应当没有，近大远小，在这里看到能有几十米的高度，在对岸就得是几百米的高楼。”
“那……那是什么？”
第八十八章 无情剑客！
霜岛清美顺着朋美的目光看去，朦胧雾气中，的确有一座小山绰约可见，她的车停在河堤旁写字楼的停车场，所以能直观的感受到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
那不是玻璃幕墙，不是山，而是水，腾起的水瀑布！
巨量的水从河中升腾而起，形成一道高二十米的水墙，足有将近八层楼的高度。
二十米听上去不高，但实际上十米高的浪在自然中就称得上是巨浪，要是扑到海岸上，便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海啸灾难！
前几年东岛国大地震引发的巨浪最高也就十五米，但这样就已经造成了恐怖的经济和人员损失，十米高的浪席卷海岸，便能摧毁一座小城市。巨量的海水带着上万吨的重量，摧毁汽车、电线杆、民居、高楼，一切人类的造物和生命都会被巨浪海水卷走，木板、混凝土都混成一团。
因为身处断裂带，岛国人对地震引起的灾难很敏感，在看到二十多米的滔天巨浪时，霜岛清美的脑袋已经懵了。
东大毕业的聪明脑袋让她瞬间就被巨大的恐怖所笼罩，如果这巨浪打在墨田区，不用太大的力量扑倒，只是倒灌而入，墨田区又能剩下几个活人？东京的经济和治安会霎时崩溃，甚至岛国的经济会再度陷入失落。
她这凡人之躯就更不用说了。
“不是吧……”霜岛清美颤抖的看着滔天巨浪。
巨浪升起的突兀，它没有前扑没有后退，墙体一样伫立着。
哗啦啦的水流在水帘上不停流下，冲刷着雾气与河面，河床底下又没有喷泉，这肯定不是正常的自然现象。
不，在河里出现二十米高的巨浪就已经是非自然的表现了！！
“姐……人，有人……”
霜岛朋美已经吓瘫在车座上，她喃喃的看着巨浪，手指着巨浪的浪顶。
霜岛清美也看到了朋美所说的人，在巨浪之上，一个女人傲然而立，她穿着水蓝色的浴袍，披头散发，恐怖的巨浪在她脚下平静的像是一条温顺的狗。
她是被巨浪生生托举而上！
河堤上的车辆出奇的平静，没有路怒症的嘀嘀鸣笛，也没有车辆行驶的轱辘声。
“嘭。”有人从车中走出，仰头看着巨浪。
“海…海…市蜃楼？”一个带着眼镜的上班族打开车门，缓缓的走到河堤上。
不是海市蜃楼，上班族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海市蜃楼可做不到传播声音的功能。
一个个人探出头，仰望这天地间的大恐怖。
河畔写字楼中，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秃顶上司在办公室里训着手下。
这是家it公司，专攻手机app。
“这次软件的更新很不好，客户反映非常糟糕。为什么要把这个按钮的样式改变，像以前那样灰色的不是非常好吗？”
“而且这个下方的更新按钮是怎么回事，客户更喜欢的是从左上方的选项中找到更多，再从更多中店里更新页面……”
上司把他们作出的更新内容喷的一文不值。
“嗨依，嗨依，一定会拿回去好好修改。”刚入职的苦逼上社畜只有低头认错的份，被上司喷的满头口水也不敢反驳一句话。
但在内心里，研发部的几个人员早就吐槽了。
他们都是从国外回来的研发精英，和其它产业不同，岛国的it产业连湿毒都不如，其中一个原因是岛国的用户不喜欢“改变”。
一个按钮颜色的改变就会让用户差评如潮，智能手机出现十年了，岛国的很多功能性的app在界面上都带着塞班机的风格。
与其说是重视软件的稳定性，不如说是对不熟悉的抗拒。
这种奇怪的市场，是岛国始终未能出现有影响的it公司部分原因。
“什…什么啊…”
站在窗户前，一个被训话的牲畜不停点头认错。
慢慢的，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司身后的大雾，河中巨浪遮蔽了半个视界。
在他所处的楼层上，正好能看到那噬浪滔天的一幕，也能看到屹立在浪头的女人。
“嗯？”秃顶上司忽然感觉到眼前的世界突然昏暗，像是太阳落山一样。
在办公室内的玻璃上，他看到了巨浪的倒影，他木头人似的僵硬转身。
愕然立在原地。
“姐……原来……你平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存在吗？”朋美说完后惨然一笑，掏出手机就准备对着爸爸说遗言。
我才小学刚毕业十余年，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啊！
霜岛清美摸着怀中的小手枪，再对比下眼前的巨浪，她觉得这还怎么玩。
第五课新组建中有装备重武器的几个系，武器装备从地面装甲车到直升机一应俱全，但超自然存在随便一整就是自然灾害级别，人类科技连预测地震都做不到，还怎么和对方打啊！
别整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霜岛清美一脸的生无可恋，绝笔信什么的，早在进入第五课的时候她就已经写好了，等到自己死后，绝笔信会送到家人手中。
自己和朋美死后，家中就只剩下太郎了，希望这个傻弟弟不要再那么的固执，以后学着圆滑点，经营道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巨浪上的女人俯瞰着大地，随着她一挥手，雾气如被炮击一样轰然散开。
蒙着面纱的世界为她开道！
“哗啦！”
瀑布水壁透明，湛蓝！
山岳瀑布向前缓缓推进，发出轰隆的声音。
河堤、住宅、写字楼里发出世界末日的惨叫声。
“砰砰砰！！！”霜岛清美掏出配枪，砰砰的开枪射击。
她所持的是非制式手枪，杀伤力更强，但子弹打在水墙中却毫无作用。
“没用的姐……怎么可能打断水流啊……”
朋美绝望的看着姐姐的无用功，河堤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浓浓的绝望。
“锃！”
利剑出鞘的声音在致命的寂静中忽然响起，
在瀑布的边角猛地亮起了一道光！
一道人影手持着一把长刀凌空飞来，长刀插入水墙中划过。
“哗！”
长刀掠过！
源源不断的水瀑布被长刀横切斩断！
被斩断的瀑布下半部分轰地砸入河面掀起波澜，上半部分却仍停留在空中，直到一秒后才无力的坠入河面。
红色身影斩断瀑布后立在河堤的栏杆上，掀起的波浪在他眼前自动分开。
连无情的水都害怕他的刀。
“赤兵卫？”
“百合若！！”
第八十九章 一把杀人剑
浴袍女人仇恨的看着剑客，百合若的名字从她口中咬牙切齿的说出，每个音调都带着浓浓的仇恨。
由于剑客背向，所以无人能看清剑客的面色如何。
这就是剑客的名字吗？
在被剑客斩断了水瀑布后，浴袍女似乎虚弱了许多，无力再唤起新一波滔天巨浪，脚底下虽然踩着水柱，但不过是缩小版的型号。
稳若泰山站在栏杆上的剑客在沉吟了一会儿，声调无起伏的说道：“你本是江户溺亡冤魂的聚合，几百年来已经害死诸多生灵，为何还不收手。”
被称作溺亡冤魂的浴袍女踏浪而行：“百合若，你又有什么脸说我。我尚且曾经活过，而你又是什么，不过是生活在众生念中的东西。”
“你一个从来没有活过，体验过生命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
剑客叫做百合若？
霜岛清美诧异的看着剑客的背影，不会错的，那身浪人的衣服，出神入化的剑术，正是档案中被称作赤兵卫的超凡存在。
造成持正会袭击事件的“凶手”！
“姐，什么赤兵卫……”朋美放下了手机，压下说遗言的动作，“你们认识？”
霜岛清美没有搭理妹妹。
她认识对方，对方不认识她啊，而且从浴袍女妖怪所说的名字来看，她们之前所认为的身份和资料完全是错误的啊！这连认识都说不上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本部那里也得到消息了吧。
霜岛清美估摸着本部应该很快就会派直升机前来。
仿佛被浴袍女戳中了心事，百合若持着刀站在栏杆上没有动作。
天地间陷入了沉寂中，被驱散的大雾又有围拢过来的趋势，浴袍女脸上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她的虚弱也缓缓恢复。
霜岛朋美忍不住想要跑上前大喊“百合若大人，不要中了对方的缓兵之计，浴袍女明显就是想用话语迷惑你，然后好恢复力量。”
但想着刚才浴袍女神鬼莫测的力量，朋美又把话憋了回去，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被浴袍女一招秒杀。
“原来他的名字是百合若……”霜岛清美身处命悬一线的绝境中，大脑依然习惯性的运转起来，她总记得百合若这个名字从哪里听到过。
神出鬼没的剑客只在持正会的一晚匆匆出现，但在分析上，本部认为剑客的危险性并不高，虽然杀戮心极重，可对方刀下皆是该杀之人，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种存在不就是民间话语中的侠客么。
在僵持了一会儿后，百合若忽然晃了晃长刀，他攥紧刀柄，握在手中，摆了一个标准的古剑起手势：“你说的对，我是只存在于所有人念头中的人，也从来没有活过。”
“但是，置行堀，我行事杀人，又何须那些条条框框，既然你不愿安心伏在河底，那就由我来将你消灭。”
“哼，冥顽不灵。”置行堀冷哼一声，“就你现在的状态，又怎么能击败我！不要小瞧了江户几百年河床冤魂们的力量啊！！”
说完，置行堀长啸一声。
一阵浓雾突然笼罩了她的身体，而且迅速向着周围扩散。
那已经不能算是浓雾了，而是一片白色的几乎要凝固的空间，正常人身处其中即使把自己的手放在脸前也看不真切。
浓雾席卷向了百合若。
在听到置行堀的时候，霜岛清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在去妹妹那里查阅资料之前，她就听过置行堀的传说，毕竟对方可是“东京本所七不思议”中最有名的妖怪，每个东京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过七不思议的故事，那可是几百年前就有的都市传说，而本所町现在就归属于墨田区，曾经在江户时期就是墨田区的代称。
置行堀传说是在大雾天出现的人形妖怪，伤害过往生人。论其由来，后人认为是因为江户城的护城河里有鱼虾青蛙游过产生的声音动静，被听到的人在脑中绘声绘色的加以脑补，再加上大雾天看不清楚，所以加工出了一个名为“置行堀”的妖怪。
但刚才二十多米的巨浪，那真的是置行堀？
小妖怪置行堀就已经这么恐怖，那海中的龙王大人会是怎样？！
浓雾的角落中突然冲出置行堀的身影，她的手中拿着一把短刀。
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在短刀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百合若手中长刀势若风发的一提，锃的格挡开置行堀的短刀。
一击不成后，置行堀飞速跃入浓雾中。
“锃！”
“锃！！”
浓雾中置行堀一次又一次的跳出，接连不断的用短刀突刺挥砍，百合若的长刀左右四方格挡，整个人似乎是拿着长刀跳舞。
凌厉的光笼罩周身，发出兵铁交击的响声。
霜岛清美这个时候已经看傻了，她觉得自己之前对百合若的猜测还是低估了，有这手剑术在，就是调来重机枪对方也能格挡开吧。
眼见近身攻击没用，置行堀干脆跃入浓雾中不再近身，转而从浓雾中喷出一团团水弹。
“嘭！！”
长刀格挡着水弹猛然爆炸。
有些流弹打在河堤、公路上，瞬间炸开了一个小坑洞，这要是砸在人身上，当场去世。
“百合若！！”浓雾中传出了置行堀恼羞成怒的声音，“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我！！”
剑客百合若没有说话，手中长刀一荡，持在身前，眼神坚毅。
“那你就受死吧！！”
霜岛清美恍恍惚惚中听到浓雾中传出了动物的叫声，不，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
“吼！！”
一头龙，水做的长龙咆哮着从浓雾中出现，那狰狞的龙头，覆盖着鳞片的龙身，睥睨一切的气势！
恐怖的长龙猛地旋然从雾中冲出，浓雾裹挟在它的身上，好似从云层中杀出。
被百合若救下后，围观者已经从恐惧中回过头，但看到那水龙的刹那，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百合若大人！加油！”
有人攥紧了拳头喝声加油。
“加油！！”
“加油！！！”
“百合若大人，千万不要输啊！”
水龙袭来！
百合若不进反退，迎头而上，他寄身长刀，栏杆被他一脚踩断，如炮弹一样冲杀而去。
红尘一把杀人剑！
第九十章 转变
霜岛清美听着周围一片的加油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尴尬。
这特摄剧里尴尬的呼喊声是怎么回事，百合若又不是超级英雄，加油鼓劲又不能让对方获得光的力量，说不定他内心里也尴尬的要死。
“百合若大人加油！！”
旁边的妹妹也攥紧拳头加油，隐约间还能看到自我感动的泪花。
你不是个冷酷无情的记者吗？
百合若握着长刀杀向前方，水龙咆哮一声后也腾空冲杀而来。
“轰！！”
明明是水做的龙，但与百合若的长刀相撞后，却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水龙的尖牙咬住了长刀，两者在恐怖的角力。
“百合若，给我死！”置行堀双手向前振，水龙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
百合若隐隐有了支撑不住的迹象。
现场所有人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霜岛清美焦急的看向了天空，交通瘫痪下最快的支援力量就是直升机，但东京大雾天下虽然没有民航航班，可直升机在钢铁森林中穿行同样也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在大雾中撞上高楼大厦，就是一场人间惨剧。
“没用的！”百合若大喊一声，手中长刀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息。
狰狞的水龙被刀刃切进，随着百合若的爆喝，他握着长刀从头到尾杀入，一切都在瞬息间完成。
“不，不可能……”
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刃，置行堀恐惧的尖叫了一声。
她尝试着用从河中升起的水柱保护自己，但被百合若一刀切开。
“噗嗤！！”
长刀一刀刺进置行堀的腹腔，在千钧一发之际，置行堀用手抓住了刀刃。
她不会流血，所以在握着刀的掌心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水滴。
“还，还没有结束。”置行堀的身边涌起了一根根水箭，一窝蜂的射向了百合若。
从水龙斩断到水箭出现，一切都在瞬息之间，河堤旁的众人惊恐的看着这惊险的一幕。
十几发水箭射下！
但比水箭更快的是百合若的剑，只见在水箭刚贴近他身体的刹那，长刀便狂风暴雨的切割着置行堀的身体。
“哗啦！！”
瞪着怨恨的眼神，置行堀的身体化作了一滩水散开，哗啦的掉入了河中。
气势无匹的一根根水箭也坠入河中。
“锃！”
完成斩杀后，百合若收起了刀，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了他的衣服。
他眺望着荒川（河），那双眸子似乎看透了迷雾，一副随时会消失的模样。
眼看着对方可能会再度神秘消失，霜岛清美一咬牙冲向前。
“百合若大人！百合若大人！”霜岛清美高呼一声百合若，她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这声一下提醒了周围人，有了霜岛清美的“带头”，其他人也跟着喊道：“百合若大人”。
霜岛清美想要扇自己一巴掌，她又不是想给百合若鼓劲的，她要的是百合若注意到她，然后进行接触，但周围人跟着这么一起哄，百合若怎么注意到她啊。
所以霜岛清美干脆一咬牙，手足并用的跳上了一辆私家车的车顶，她要马上跑过去。
“喂，你个混……”
车主伸出头想要臭骂，但霜岛清美早就跳上了另一辆车。
她的鞋底踩过一个个车顶，不知公安方面这次要赔偿多少钱。
“百合若，百合若大人，百合若……”霜岛清美脑中灵光一闪，她忽然喊道，“百合若大臣！”
在听到百合若大臣时，剑客猛地转头看着霜岛清美。
有戏！
霜岛清美脸上一喜，她想起来为什么百合若很耳熟了，百合若不正是传统幸若舞里的百合若大臣吗！
她在小的时候看桃太郎，竹取辉夜姬之类的儿童故事中看到的百合若大臣，具体什么故事她都已经忘记了。
但这有些奇怪的名字她记住了！
“百合若大臣，我是官府的……的奉公人。”想了一下，公务员、警察、公家人等等称呼从霜岛脑中转来转去，谁知道百合若是哪个年代的老鬼，干脆就说是奉公人吧。
百合若平静的说道：“公务员？”
“呃……”霜岛清美懵逼的点了点头，“是江户的警察。”
嗯？原来对方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啊，好尴尬，怎么办！
不待霜岛开口，百合若深深的看着霜岛清美，声音低沉的说道：“我不会加入官府。”
“我刀下之鬼皆是可杀之人，无意与官府作对。”
“今天之事，不是开始，更不是结束。”
“百合若大人，那置行堀已死了吗？”霜岛清美记住了百合若所说的三句话。
这三句话很短，但每句都十分重要，值得细细深思。
百合若忽然高高跳起，隐入雾中，只有一句话断断续续的传来：“它从未活过，又何来死去，只要川流依旧，它终有复活的一日。”
…………
修学旅行的大巴车已经行驶到了富士河湖口町一家民宿的停车场，几辆车上陆陆续续的跑下几十名学生。
他们热情洋溢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和周围格格不入的水野空虚脱的扶着树，双腿在微微颤抖。
他的查克拉在分出了两个分身后基本是一干二净，遥控指挥着两个分身演戏更是伤神。
无论是置行堀还是百合若，都只是水野的分身把戏。
那二十米高的巨浪其实只是看着威猛，用水遁吊起水墙已经是他的能力极限，无论往前推一步还是退一步，他的查克拉和水遁水平都做不到，只是吓人的样子货。
而之后的长刀一挥斩断水墙，则是在解围，凌空一秒的悬空也是水遁的效果。
只这一幕，就让水野虚脱。
两人间沉默的几分钟不是在酝酿气势，纯粹是水野需要喘口气。
这场在墨田区的闹剧，除了转移官府对足立区的注意之外，更重要的是水野的计划、野望！
对于如何保护自己和身边人，水野想了很多，隐于闹市做普通人？跑到偏远地方？
不，水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虽然表面上说着平凡就好，普通就好，但谁又甘心平凡，谁又甘愿平庸？更别说他还身怀着忍术，本就不凡！他要让别人敬畏，让别人恐惧。
怎么让别人敬畏恐惧？
那就是震慑他们，让他们像敬畏核武器一样敬畏自己！
当忍术达到了lv10后，水野相信自己只要带着几个陨石在周围溜上几圈，让所有人知道他有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力量，那自然就不用害怕这，担心那！
忍术级别的突破就是重复机械式的使用，但体术忍术的修炼还好，水遁火遁乃至后来的雷遁哪一样都声势浩大，引人注目，都不是在日常生活中就能修炼的。
从美沙的身上，水野思前想后的找到了方法，既然自己真身不能施展，那就换个身份，换一层面纱。
让他们施展忍术，提升自己。
“成功了……能感觉到，水遁进步很大，要是再来上一次，水遁一定能进展到lv2……”
水野虚弱的笑着，他要亲手掌握着自己的命运，他要活的精彩。
“水野君，你没事吧。”海部纱从大巴车上下来后，小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