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后篇
迪斯略特,位于贝尔玛公国主城摩萨克近郊的这座永久式地牢,是用来关押高危犯人的。为了保证它的隐藏性,机密性,地牢是建在一片居民区下面的。而且,这里的居民,甚至是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的老人,也从未听说过这里有牢狱的传闻。
这附近驻扎一个由当地人组成的自卫团,对外宣称其主要任务是负责镇子上的日常秩序,以及偶尔的野兽袭击事件。毕竟,这里已经是郊外了,偶尔一些慌不择食的野兽会游荡到镇子上来。体型小的话还好说。但是那些体型过大的,就是那些民众能处理得了的。所以,这一解释,也能说得过去。
唯一让人不解的是,凡是想要进入自卫团的人员,都会经过几轮最严厉的审核。而每一个进入自卫团的人,关于自卫团的事,他们是闭嘴不谈的,哪怕时候家人问及也不行。
黄昏时分,一个身披兽皮的,满是络腮胡子的大叔驾驶着自己的雪橇驶进了小镇,他的雪橇上码放着各种毛皮,烟熏、冻、腊肉,以及各种动物兽骨制作成的小饰物。
乍一看,那就是由极地出来的因纽特人,来这里只是为了贩卖自己囤积的货物的。确实,男子来到镇上之后,表示只收银币或者铜币。金币的话,他怕自己找不开,而贝尔玛的购物券,在其他国家是不能用的。
仔细观察的话,你会发现,雪橇虽然是半久品,但是上面的货架是有铁皮加固的,而下面的冰刀则是矮人锻剑的用的毛坯,拆下来加装上护手,除了没开刃外,和真正的巨剑没什么两样。
不过,小镇上可没几个人会在意这个。他们更多的是在估摸着,自己怎么样才能用最少的在这个极地商贩的身上拿到最多的货物。
很快,雪橇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入夜,虽然早已黑了下来,但是因纽特人的售卖依旧热火朝天。雪橇四个角的铁架子上,分别插着四根火把。
远远望去,火把的火焰似乎异常的旺盛。
“你们大家看到了么?我现在点燃的火把,就是用这种深海鱼油熬制的。火焰持续时间长,燃烧时不会产生任何异味,......”
这个因纽特人打扮的络腮胡子,王婆卖瓜似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即时将一桶粘稠的油脂放在雪橇前方空余的一块空地上,打开,拿了根木棒,放里面蘸了一点,伸到围观的人面前,“不信的话!你们闻闻!”
果然,这种鱼有力不仅没有那种腥臭的感觉,反而还带着一丝清新的香气。
“给我来半桶!”“给我也来点!”“......”
“好嘞!这是您的!”因纽特人的这个您字,喊得恰到好处,让在场的人颇为受用。
只是,没人注意到,这个因纽特人虽然手里忙碌着,眼睛却在不时飘向一个位置。
那里,表面上看是并无什么奇怪之处,光秃秃的一片。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告知,很难想象那里就是迪斯略特地牢的入口。
但是,那里。可不是你有钥匙就能进去的地方。
一批巡逻的士兵经过,并在那片区域做了短暂的停留。随后,有撤离了哪里。如果你足够仔细的话,你会发现,一十七人的巡逻队,有半数换了新面孔。
卡宁汉等四人就混杂在刚刚失踪的八个人里面,四人在内应的协作下成功的进入了迪斯略特。不过,所谓的内应也是答应帮他们进来,其它的事情,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来做。
这几个人都是雷斯公爵亲自推荐给卡宁汉的,虽然没有卡宁汉曾经的那些手下强悍,但是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侵入成功!”在甩掉同行狱卒后,卡宁汉朝其余三人竖了竖大拇指。
“散!”在几个人竖起大拇指回应后,打出解散的信号,几个人立刻朝各自的分区跑去。
在这一刻,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他们都得靠自己的临场应变发挥了。
卡宁汉负责的机关中枢,这里是整座地牢的各种防卫实施都是由这里控制发出指令的。原本按计划,他是是负责最后一道门,也就是关押艾尔帕等人的那道铁闸门的,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其他人负责比较适合。
第一,他是几个人中战斗力最强的,是拿下机关中枢并防卫其的最佳人选。
第二当初他没少“坑”帝国北方军的游骑兵,那些远程侦查哨们,百分之九十以上跟他打过交道。如果自己去见艾尔帕,先不说对方会不会跟自己走,打一架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虽然,中了那种黑粉后,普通人可能之间就翘辫子了,但是那种怪物,卡宁汉可不敢托大。
果然,由于自认防卫森严,而且出口足够隐秘,所以松散的守卫们,只派了一个狱卒值班,其它人则在旁边的偏室里,吹牛、喝酒、打屁。
“可恶,可恶,真他妈够倒霉的,偏偏是老子直夜班。”看守设备的狱卒守卫斜靠在一根粗厚的石柱上,不时抱怨着什么。突然他发现,自己身后的柱子上好像蹲在一个什么东西。
他就保持那个头颅后仰的姿势观察着,“难道是自己没睡好,眼花了?”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都是一个样子,而这种情况下,那种光线下看花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狱卒继续保持那个姿势,突然,洞顶掉下来一点灰尘样的东西,直接将其眼睛迷的眼泪直流,只能不停地的搓揉自己的眼睛。
说时迟那是快,蹲在柱子上的卡宁汉从上面一跃而下,冲着名狱卒就是一记老拳,直接将其砸晕在地。
“喂!谁让你进来这里的?”一个玩牌玩熟了的狱卒,从偏室中冒了出来。
卡宁汉也没说话,朝着那道成年人两巴掌后的巨石们,便是一脚。
“咣!!!”巨石门立刻就是关了个严字合缝。
躲在偏室玩纸牌的其他人,听到响声手,扔下牌就往出来跑。却发现自己的同事,就蹲在门口,捂着鼻子,轻声说哼哼着。
手执的缝隙中,不时有有血液渗出。想来可能是被那道石门拍到了,而且从哪个流血量来观察,这架势绝壁是废了。
卡宁汉可能没像自己曾经的那些同僚那样悠闲自得,关上门的瞬间,便把控制室里所有能动的石块全部搬到了巨石们下,瞬间,石门被完全堵死了。
悄悄摸进去的卡宁汉几乎没废任何力气,就拿下了。并将守卫们,全部困在了机关室旁边的偏室中。
狗头人——艾尔帕之死?
虽然行动前,卡宁汉一再交代不可以随便伤人性命,毕竟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民。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站住!别跑!”
地牢狭长的走路里传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刚一拐弯就撞上他们了。”
“你受伤了?”
某人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发现红色的血迹,有点难以置信,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大咧咧的说道,“不是我的!”
另一个人皱了皱眉,“不是说好不杀人的么?”
某人有点不高兴的回了一句,“人家砍我,难道我只能等着挨砍么?”
“呼哧......呼哧......”
走廊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样,激烈的喘息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都消停点吧,跑路都没堵上你们的嘴。”
三人冲唯一沉默的是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络腮胡子,虽然斗篷掩盖了他的外貌,但是从他的体型上不难看出这是一名维京人。
对于维京人这种极赋荣誉感,认死理儿,固执到极致的种族来说,你很能想象会他们中会有人参与这种劫狱事件。
“既然惊动他们了,很快其它人也会赶过来,赶紧速度点按计划做事吧!”
“知道了!”
“了解!”
在维京大大没生气之前,斗嘴的两人很聪明的选择了暂时休战。已经数次领教过维京人暴脾气的两人,是不会再次在找死的边缘试探的。
这几个人中,在外面负责接应的是因纽特人里哈耶卡尔福,或许是因为基因突变之类的原因,这家伙有着比一般的因纽特人更高大的身高,却精通因纽特人所有的极地生存技巧,是一个山铜级的猎人兼职牧师。斗嘴的两人分别是沃克人琼斯卢克维奇和声音粗狂的图鲁斯人比格斯卡琼沃。而最后一个加入的,则是原卡宁汉的下属,安德烈耶维奇斯科诺夫(名字太长,后面我们会直接称呼这个维京人为安德烈。)
急速奔跑中的三人,似乎没发现,身后的暗影中,隐藏着一个淡淡的影子。
急速奔跑中的比格斯,突然停下脚步,双脚跟地面摩擦后发出刺耳的响声,空气传出一阵刺鼻的焦糊味。
“你们走,这里我来守!”说完,比格斯走到一侧的栅栏前,双手同时发力,“嘿......呀”,一根小孩子胳膊粗细的铁棒就给拆下来了。
比格斯拿在手里,挥舞了几下,发出“呼呼”的破空声,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太满意。歪着脑袋瘪嘴到,“凑合着用吧!”
一旁的安德烈轻哼了一下,算是表了个态,继续朝深处奔去。
“嘿!大个子,一定要活着回来啊!”琼斯也跟着跑了过去。
“用你说嘛?绝对能活到你死亡的前一天!”目送两人离去后,比克斯嬉笑的面容突然表的阴冷,“接下来,才是最艰难的时候。”
比格斯双手紧握着走廊里唯一的一条通道,紧握铁棒的双手,不时紧紧松松,以防手心出汗而导致铁棒拿不稳。
一道淡淡的影子从比克斯的身旁,擦肩而过。
比格斯猛的扭头查看,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眼花了?”
任务还在继续中。
又黑又长的走道,安德烈几乎是一路劈着东西过去的,再在坚固的铁门,似乎都挡不住安德烈的板斧。
犹豫卡宁汉砸毁中控室的关系,导致供应地牢照明用的燃油供给斩断,走道的最后部分先一步失去光明。
两人只能小声翼翼的往前往前挪,干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一个岔路口,安德烈选择了留下,剩下的路只能琼斯一个人了。
琼斯一路嗅着,几乎是不费吹风之力就找到了关押艾尔帕的地牢。
适应了黑暗的琼斯看见艾尔帕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半吊在哪里,四肢的伤口在早已腐烂化脓。
琼斯原本激动的心情突然一亮,“喂喂喂,开什么玩笑,我们冒着叛国者险,到头来的却是一个死人?”
不死心的琼斯拔出自己的单刃短剑,奋力挥斩过去,原本固定艾尔帕全身的,带有锯齿皮带口的束缚用皮具,三三两两掉落到地上。
“扑腾!”
失去支撑力的艾尔帕摔倒在地上,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就像是个死人。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你死了,我们怎么办?”说着,琼斯俯身上去就像要拽艾尔帕的领口。
突然,艾尔帕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着实把琼斯吓了一条。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艾尔帕说话的语速,显示出她有多么虚弱,虽然她极力掩饰着。
琼斯眼睛的余光往下瞟,一把利刃对着自己的腹部,自己腿上绑着的利刃不知何时已经跑到这个人的手里去了。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眼前的这个家伙就会给他来个透心凉。
他的心里异常的惊恐,根据卡宁汉所说,眼前的这家伙可是将近二十天没吃东西了,除了保持体征的必须水源外,就是那些混入水中的超剂量黑粉了。
这里的任何种一状况都足以要人卿卿小命,偏偏眼前这家伙还能活蹦乱跳的对自己下黑手。
“哗啦!”
艾尔帕突然放弃了抵抗,将匕首甩出去老远。
琼斯是又惊又喜,喜得的是自己刚才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性命回来,惊的是,对方为什么会放弃。
“已经准备动手了么?”
此刻艾尔帕在想,公主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自始至终她都觉得是公主对自己下了黑手。
“麻烦你下手利索点,包括我那些手下,希望你们也能......”
“要杀,先杀我!”
琼斯这才发现,这间牢的另一面还关着一个人。
赫拉拉!
作为艾尔帕的副手,赫拉拉一直都是在做内务工作,所以认识她的人很少。
这时,琼斯却笑了。这种抢着送死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说,你两都不用死,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哼......”艾尔帕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她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太多。
既然对方说救人,那就陪他们玩玩吧,看看这些人到底还能玩什么花招。
悲伤?还是希望?
“哈......呼......”
琼斯铆足了劲,比划了半天,把脸蛋憋的通红,愣是没能把瘫倒在地上的艾尔帕拉起来。
“真特么沉!”
琼斯忍不住小声咒骂了一句,仔细端详艾尔帕一番,心想,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大吨位的人啊,砸这么沉呢?
“怎么还不走?”
原来,在外围守候的安德烈等了半天不见人影,就顺着走廊寻进来了。
走廊的另一侧,已经断断续续有打斗声传过来了。看样子,是收到走廊里的比格斯已经和那边的人交上手了。
琼斯看到安德烈进来,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心想,我也想啊,但是这家伙,别说背了,平常的四个人抬桥,都未必能抬得动艾尔帕,不是说想偷懒怎么的,而是根本就不抬不动。
“要不你试试?”琼斯做了个请的姿势。
安德烈也没客气,直接上手就干。打一开始看见艾尔帕本人,他就知道,这种事还得他自己接出马。
毕竟,安德烈跟随卡宁汉多年,特别是在边境的巡逻任务中,两个国家的斥候们会经常性的碰面。虽然那是各为其主,但都各为其主,彼此间交手俺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所以,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点。
安德烈一眼就看出艾尔帕为什么会那么沉了,艾尔帕本体是三头犬,虽然可以变成人类的模样,但这只是她的体变了,但是量却没变。
换作平常,这并不是什么事。但是,现在的艾尔帕被“黑粉”侵袭的已经无法控制体力魔法的流动了。所以,琼斯面对的是成年期的三头犬,感觉成也就说的通了。
安德烈四下看了看,然后朝一个空着的的牢房走去。
“咣!”一声轻响。
安德烈一脚将有点生锈的铁栅栏踹了下来,然后,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碎布条,紧紧的放在一起,搓成一根绳子。然后有条不絮的绑在铁栅栏上,转眼间一张简易的担架做成了。
安德烈展开自己的狂暴之气,将艾尔帕和赫拉拉驾到担架上,固定好。现在的艾尔帕与赫拉拉等人,完全就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样,整个人就像是一摊烂泥。
“琼斯,你在前面开路。”
“啊? 哦!好!”从惊呆中清醒过来的琼斯,急忙朝走廊外面跑去。
两人错身的那一刻,安德烈突然悄声的在琼斯的耳边嘱咐了一句,“小心角落里的那个白影,它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了,你自己多注意下,回头如果有什么事,机灵点。”
听完安德烈的话后,琼斯一边回答应允,一边就想抬起头来,看下那个白色的影子。
“笨蛋!谁让你抬头的?”
安德烈发现琼斯想要转身抬头查看的时候,急忙腾出一只来,愣是将准备转身的琼斯按到原地不得动弹。
两人的现在的姿势,就像是久别的情人一样,要多暧昧,就多暧昧!
安德烈一手拽着担架,一手大力搂住琼斯的肩膀,“听好了,这家伙跟我跟了好久了,就连我也是敢刚刚才发觉的,也就是说,这个人的实力很可能是在你们之上的。虽然暂时没有动手,但是我可不确定这家伙是否对我们有敌意。”
“总之一句话,别用那种姿势去观察,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咕!”琼斯用力咽下一口唾液,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慌。连安德烈都忌惮的人,到底会是什么级别的?自己刚才的举动,差点连累到同伴。
侧身对安德烈点了点头,伸手拽着担架的另一角,假意查看担架的两人是否固定好了,眼角的余光却飘了一眼安德烈刚才指示的位置。
哪里空无一物,那道谈谈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
琼斯原本平复的心情又变的紧张起来,猛地扭头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发觉琼斯在看他,便朝琼斯摇了摇头,然后有点了点头。
“走!”
没再给琼斯思考的机会,拖起担架就朝外走去。
琼斯急忙跟着单手发力,同时搭手拖住担架的另一角,冲外层的走廊通道奔去。因为原本激励的打斗声消失了,走廊里寂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发生这种事情,那就表示,
一,负责守卫的狱卒被全部清理掉了。
二,比格斯被干掉了。
想到这里,两人越跑越快,那架临时的铁担架接触地面的一头,因为摩擦划出两道火化,黑暗中显得异常的扎眼。
因为他俩都清楚,这种狭长的走廊里,瞬间清理掉复数单位的狱卒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的比格斯没那个能力,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比格斯可能出事了。
但是两人一路上冲过来,并未遇到狱卒的堵截,一股疑云同时浮现在两人的脸上。但是,这些疑问并未让两人停下叫不来。
“等......等一下。”担架上的艾尔帕,突然出声喊道,药物的作用和长时间的食物流失,让她说话都有点吃力。
“停下!”
安德烈和琼斯同时收住了前冲的惯性,安德烈回身看着担架,“有什么事情么?”
“既然是救我,能否连带我的属下也救呢?”
安德烈摇了摇头,“抱歉女士,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昏暗光线下,艾尔帕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与悲伤的表情。其实她心很里清楚,迪斯略特监狱,是关押死囚的地方,没有几个人能在这里熬过第一个月。
迪斯略特监狱,名义上是关押死囚的地方,实质上它的性质和帝国的实验场一样,是公国贵族高层用来关押实验材料的地方。
能关押在这里的人,生前不是得罪过贵族的平民的战士,就是威震一方霸主。人体实验,没有谁比他们更合适了,廉价却高质量的实验材料。
“艾尔帕女士,很抱歉,您的那些手下有一部分并未被关押在这里。”
安德烈的这句话,又让艾尔帕燃起希望的同时,不免悲伤不已。安德烈话表明,只有一部分没被关押在这里,也就是说,另一部分的人很可能已经......。
“虽然不能完全保证,但是那些人还活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是吗!谢谢了!”
安德烈不明白艾尔帕为什么会说谢谢,只能报以微笑,转身示意琼斯继续前行。
两人拖着担架继续前行,连续好处过不去的弯道插口,直接让安德烈以高效率的暴力方式给拆解了。这直接导致四人经过的一些地方,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
再一次转过弯道后,两人终于见到了比格斯。
此时,比格斯正瘫坐在地上单手拄着那跟粗铁棒子,大口的喘着粗气。铁棒上面,满是被砍过的痕迹,而比克斯所对着的走道i,横七顺八的满布尸首,或者只有出气没进气的半死之人。
看情形,比格斯直到累趴下,也未让这些狱卒们迈前一步。
琼斯松开担架,冲过去,拍了拍比格斯的脸庞,“你没事吧!”
“嗯!还好!差点就见不到你老弟了!”说完,比格斯豪迈的笑起来。
其实,比格斯的笑声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恐惧。心有余悸的他到现在还为为刚才的画面和声音感到害怕。
就在比格斯奋力阻挡狱卒的进攻,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拿下了的时候,一股风从比格斯的头顶掠过,然后从离门不远的拐角处消失。
紧接着,漫天的藤蔓突然冒出,将走道里的人卷起。几乎是一瞬间,走道了人全部变成了死尸。而拐角的另一边,那阵狼哭鬼嚎声,让比克斯始终没敢走过去查看。
“走吧!!!”
琼斯伸手拉起还坐下地上比克斯。
“等一下!”看到安德烈已经拖着担架朝门走过去,比格斯急忙出声阻止。那个恐怖的画面还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面对安德烈的不解,比克斯摇了摇牙说道,“我先来,你们断后。”
说完,比格斯便朝门的另一边迈去。
担架上,原本闭着眼睛的艾尔帕突然睁开了眼睛,轻声笑了一下,“放心走吧!不会有事的!”
比格斯几乎是闭眼咬着牙走出第一步的,并不是他会害怕死亡,只是那个场景太过血腥,血腥到足以震撼的他的心灵。
“你什么意思?”
安德烈不解艾尔帕为什么会这么说,艾尔帕的话加上比格斯现在的表现,让安德烈不得不谨慎小心。能让艾尔帕一直安静的配合自己的救援,本身就够让人怀疑的。
要知道,在北方广阔的雪原上,萝娅手底下的这帮女兵,可比公国的佛兰肯斯坦军团还出名的。作为对手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这帮女人会突然下杀手。
虽然,身中**,但是长年待在一线的战士都知道,兽人的抗药性是相当强悍的。知道艾尔帕真实身份的安德烈心想,保不齐这家伙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粗来的。
想到这,安德烈空着另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巨斧。紧紧的握住斧柄,心里才是安心了一些。
“没什么,只是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艾尔帕很是随意的说道。
艾尔帕因为“黑粉”的作用一直没有发现雪妮的存在,直到刚刚她才嗅到一丝雪妮独有的气息。
和其他人不一样,作为森林德鲁伊雪妮施展木系法术时的气息,非常的独特。
而这,只有艾尔帕的分辨出来。
重逢
危机解除后,比格斯换下琼斯,与安德烈肩并肩同行,一同拽着铁担架前行。而琼斯在在前面负责把比较碍事尸体拖到两边,就在几个人连说带笑的穿过第二道闸门,回到大厅的时候,眼前的情形让三人惊的合不拢嘴巴。
遍地的碎尸块,已经分不出那件是头颅,那块是肢体了。
一个身形娇小的人影,静静的站在那堆尸块中间,那绝美的容颜就像是尸体丛中开出的一朵荆棘花一样。配上满地的碎尸,涓涓的红色溪流,说不出的妖艳。
“那个,你们可以把我的朋友放下来么?”小女孩身形未动,眼睛稍微动了几分,将视线转向了安德烈。
这时,三人才发现,小女孩的身后有一颗粗壮的荆棘树,一根壮实的树藤从枝丫上垂下,而藤蔓的另一头连接着一团像是蜘蛛的茧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个茧是用荆棘做成的。而且,茧里面的东西好像是活着的,不时会蠕动一下。导致茧团会做出类似钟摆一样的摆动来,只是幅度没有钟摆那么大而已。
没等三人做出反应,小女孩已经完全转过身来了,此时三人才发现,女孩的眼睛近乎赤红色。配上雪白的肤色,让人看上去很像是中世纪欧洲盛传的“吸血鬼”。
“如果你们答应的话,作为答谢,我可以把他还给你们。”
小女孩说完后,那团由荆棘藤蔓围的成茧中间的部分露出一个口子来,将里面的东西完全显露出来。
三人定睛一看,最先暴怒的琼斯大骂道,“你这混蛋!”说着,身体便开始完全兽化,双手化作精钢般的利爪,便冲了上去。
“冷静点!”比格斯想要阻止琼斯已经来不及了,知得松开拽着担架的手,做出防御姿态,以防不测。
“冷静个x......”朝小女孩飞扑过来的琼斯,挂在嘴边话还没吐完,就听到到“呼”的一下,紧跟着眼睛一黑,身体就到斜着倒飞了出去。
“咣!”
一声巨响,琼斯的身体砸在不远处的闸门上,直接将身后那道铁质的闸门砸的凹进去一块。
“噗!”琼斯感觉喉咙发甜,随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来。
“下次动手前,记得先动下脑子!”小女孩嘴上嘴上嘲讽着,但是眼睛却丝毫没有眨过一下,自始至终都未曾看琼斯一眼。
“你!”琼斯虽然有点气不过,但是刚一挣扎,身体马上就前倾再次摔倒。看起来,伤的不轻。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小女孩分神之际,也只是大家以为小女孩分神之际,安德烈身影从原地消失。
小女孩依旧保持一开始的那个姿态,“作为狂战士,能有这样的速度,得确让人惊讶。但是,也只是让人感到惊讶的地步。”
小女孩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将那个人字说的很重。
从女孩头顶现身的安德烈,手中的双斧还没等劈下,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缠住了。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做起来圆周运动。
只不过,安德烈现在是圆,而轴是则是一根藤枝。或许是数跟藤条凝在一起的藤蔓,也说不定。
一旁趴在地上的琼斯,这时才看清,小女孩身边方圆一米内几乎全是藤蔓,刚才只是因为地上的尸块,他才么发现那些东西。而且那些藤蔓全是活着的,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那些藤蔓都会进行自动防御。
看起来刚才砸中自己的也是那些藤蔓,琼斯想着,伸手拔出一把飞刀,抽中机会便甩了出去。他现在能动的部位也就两条胳膊了。
“刺啦!”一声轻响。
飞刀没有奔向小女孩,而且擦着安德烈被绑着的脚踝飞了过去。角度、时差,精准到让人忍不住拍手称快的地步。藤蔓应声而断,已经被转的头晕的安德烈在被甩出去的瞬间,被比格斯飞身抱住,落地后比格斯倒着滑出几米一直被墙挡住才算停下来。
“嘁!”小女孩表情难得的变了了一下,小声嘀咕道,“还真是麻烦!”纤纤玉手向前一伸,“看来你们是不愿意了!真是头疼!”说着,小女孩的眉头皱了一下,掌心前方闪现出四道魔法阵。
一出手便是四位皆的魔法,安德烈意识到,对手这是下杀心了。
“慢着,等下,等下!”
“哗啦!”安德烈将武器扔到地上。
几乎是一个照面,安德烈就认识到了彼此的差距,即使他们三人联手,也没有赢的机会。安德烈现在能做的只有抛弃双手的巨斧,来表示自己的诚意了。
小女孩不解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看到女孩手上的魔法阵虽然没有消散,但是却停止了继续聚集,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
于是继续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吧!”
女孩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安德烈只当是她默认了,“那您应该看得出,我们是在救你的朋友,换句话说,我们也算朋友。如果,您现在杀了我们,您的朋友一定会责怪您的。而且,没有我们的协作,即使出了这里,您有把握离开公国么?”
安德烈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睛瞟向担架的艾尔帕和赫拉拉,从监室出来后,赫拉拉就一直处于昏迷中,安德烈也没指望她什么,他现在主要是希望艾尔帕能说点什么。
姑奶奶,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安德烈不停的朝艾尔帕眨眼睛,心里大声祈祷着。
艾尔帕此时却在一直装睡,心里嘀咕着,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没做好面对她的准备的好不好。
同时,脑子里也在咒骂着,该死的维京人,别老看我这边行不?
毕竟雪妮和艾尔帕的两位师傅也算是同辈的人物,不害怕那是假的。况且,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责任基本都在她,这么的事情,到出事前几秒自己居然都没发觉,这是指挥官的失职。
雪妮现在突然冒出来,让她感觉,这是来找自己问责来了。所以,在没想好这么面对这位森德鲁伊之前,她决定一直装死下去。
不打不相识
小女孩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被自己想蛛网一样吊在半空中的卡宁汉。
心想,这家伙可是数次带人穿越国境线,围捕过帝国的侦查哨卫们。被这些人抓到后,会是什么下场,不用猜,都能想象出来。
贝尔玛公国现有的这些技术,大多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获取过来。虽然也有高层潜入间谍,贵族私下里贩卖等方面的原因。但是,那些和北方军可多大关系。所以,说两边人有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小女孩的精神动摇,是被安德烈说动的时候。
“虽然很麻烦,但我觉得还是把你们全部处理掉的好。”
处理,这两个字似乎触动了某个人的心弦,让他觉得女孩这是在看不起他。
确实,在女孩看来,四人中唯一有威胁的就是卡宁汉了。其他人,让女孩连打呵欠的冲动都没有。
不过此时的卡宁汉被藤蔓捆绑着吊在空中,而且荆棘刺持续的麻醉作用可以让人一直保持昏睡的状态。
“处理?你是处理我们?”安德烈感觉自己已经接触狂暴的边缘。
“嗯!”
这次女孩回答的更加干脆,连解释都懒得说。
“你这个混蛋,别小看人!”
安德烈的狂战士气息,瞬间覆盖全身,双眼也变成了红色。两手各拿着一把巨斧,狂吼着冲了过去。
和女孩的血红色不同,安德烈是红中带着一丝黄,乍看就像两团闪动的怒火一样。
在安德烈冲上去的同时,比格斯便做起来小动作,小步朝琼斯挪去。以比格斯那种壮如蛮牛的身材,做这种小动作,趣事有点难为他,从琼斯的角度来看,怎么看都像是个扭扭捏捏的大姑娘。
这让琼斯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即琼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捂住走进的嘴巴,低下头,尽量忍住不让走进笑。那种浑身颤抖抽动姿势,让人感觉他好像是因为重伤疼痛,才引起的浑身发抖。
“你没......事......吧?”
走到琼斯身边的比格斯,急忙一把把他扶起来,转过身子来。却发现,琼斯已经笑的鼻涕都流出来了,鼻孔还能吹起鼻涕泡的那种。
“抱......抱歉,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说着,琼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比格斯刚才那种像是大姑娘忸怩的动作,结果又笑的穿不上气来了。
本来还在担心他的比格斯,直接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嘶......,你是这要谋杀队友么?”
这个一拳捶的琼斯直吸凉气,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身体弓的跟虾一样。不过比格斯搭理他,对琼斯的话,直接选择了无视。
此时,比格斯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上的战斗。
只是比格斯感觉越看越不对劲,一开始,安德烈还算占上风,几次把女孩逼到自保的地步。但是后面,安德烈越打身体反应越迟钝,而女孩的表情依旧是气定神闲。
“打完了么?”女孩打了哈欠,说道。
已经气喘吁吁的安德烈暴怒道,“还没完呢!”说着,便再次强提狂战气息,就要望上冲。
“等等!还有我!”比格斯抓起之前扔到一旁的那根铁棒,走到安德烈的身旁,与他并肩站立。看着浑身伤口的安德烈,
“你没事吧!”
“噢!还可以再战。倒是你,没有趁手的武器,你没事吧?”
“嘿!当然。”
比格斯转身看着女孩,“小丫头,可别说我们以多欺少哦!”说完,单手执铁棒,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棒神。一股魔力随即由铁棒中散发出来。
“图鲁斯人的荣耀!”随着一声吼叫,比格斯重重将铁棒插入地面。
“哦!有意思!布万加的成名技之一,虽然只是能量增幅,不过我得说一声,很棒!但是啊,也就仅此而已。”
女孩一瞬间就认出了比格斯所用的技能。能用普通的铁质棍棒使出这种技能,说明比格斯在这方面是有独到的天赋的,所以女孩才会破例夸奖了他一下。
“既然你们使出全力了,拿我也不能光看热闹了,记住我的名字,雪妮艾米比格曼。”
雪妮刚报完家门,比格斯就感觉要糟糕,能一瞬间认出自己的技能,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能张嘴就把布万加和自己的技能联系到一块的,这世界上可就没几个人了。
“安德烈,朝我这边来。”说完,双手朝前一伸,“大地守护,冰元素守护!”
雪妮右手往起一抬,“钉枪!”藤蔓迅速裹向她的手臂,眨眼间在她的右手手背上形成一个类似手炮样的东东,“排钉!”一排黑铁色的植物分割成一截一截的装入手炮中。
安德烈听到比克斯的呼喊,就闪身躲向他的身后。比格斯技能发动同一时间,雪妮的攻击也到了。
“噗......噗......噗”
一根一根犹如钢钉样的东西,在击碎冰壁后,纷纷插在厚厚的岩石墙上。
“啊咧!居然没打穿,那么,这招如何?”雪妮左手松开手中的法杖,从右手的手炮中伸去。然后一张符咒纸出现她的手里。
只见雪妮左手一拈,一张变三张,朝着空中一甩,“风斩!”
三道风刃犹如活过来一样,绕过岩石墙壁朝着比格斯的后背打去。
比格斯刚想变幻手势防御后背,雪妮新一轮的攻击就招呼了过来,那种穿透力,让比格斯感到咂舌。雪妮完全就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别说还手了,光是防御就够吃力的了。
安德烈用斧子接下两招,第三道风刃却怎么也接不下了,只好咬牙只身跃起,用自己的后背挡住。
厚实的皮肤转瞬划出一道大口子,立马鲜血四溅。
现在几个人才明白,原来之前,人家一直都是在玩而已。
经过强化的岩石墙壁,在雪妮的疯狂扫射下,一层层的剥落,而两人居然无能为力。
已经是残废的琼斯只能干看着,他明白,自己现在出手只能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眼看着黑色的排钉就要扎在几个人身上的时候。
原本困在藤蔓中的卡宁汉猛的睁开眼睛,“雷神的闪烁”,卡宁汉的身体瞬间化作一道闪电,挡在三人面前。
“雷神的炎壁”,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闪电过好,枪钉悉数被挡了下来,“稀里哗啦”的掉落了一地。
“您的气,差不多也应该消了,能否放过我这些手下呢?”此刻,卡宁汉的双眸犹如闪电一样,一片闪亮的白色。
不打不相识2
“哦!有长进。”
雪妮看了一眼卡宁汉,左手从荆棘藤碗中接过自己的法杖,朝着地上杵了三下。
地上发出的声响,就如同上千万只昆虫爬过一样。原本在雪妮周围满布着的荆棘藤,全部收缩到一起,然后隐入法杖中消失不见了。
“这事,一码归一码,越境的事情,以后我再找你算账。”
卡宁汉一听,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大能是在记恨自己上一次越境渗透中,迫使那个年轻的小姑娘自爆的事情。虽说,有点可惜,但当时那是各为其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此刻,卡宁汉只能苦笑着点头,算是赞成雪妮的想法。谁让人家比自己强呢?。
雪妮朝还趴在地上的琼斯丢了一个治疗波,便头也不回的从暗门走了出去。
安德烈等人走近暗门的时候,猛地发现,不知名的植物根茎穿插渗透了整座暗门,几吨中石门愣是让人家用暴力才破坏了。
“看到了么?如果人家真想动手,你们现在的实力再来十个也不够看的!”卡宁汉看着三人说道。
也就几个人说话的功夫,琼斯居然就能从地上爬起来了。只是,刚才骨折引发的疼痛感还历历在目。
已经接近午夜的广场上,购买奇物的人群早已散去。远远的望去,担任接应任务的因纽特人哈耶,正以标准的军姿矗立在雪橇旁。
当看到出来来后,本想抬腿过去接应一下的哈耶,刚抬起自己的右脚,还没等落下,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收了回去。眼睛还不是看向雪橇里面,然后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继续看向卡宁汉等人。
哈耶的面部不停做着各种鬼脸样的表情,可惜,自己的这些队友一点看懂他表情的意思都没有。
安德烈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哈耶的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脸抽筋了?还不过赶紧帮忙。”说着,便招呼比格斯架起艾尔帕准备要往雪橇里安顿。
“这是?”
雪橇里坐着一个和雪妮一模一样的女孩,如果非要哪里不一样的话,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肤色偏绿,除了这一点,几乎没人能分别出那个是那个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和卡宁汉站一起的雪妮走了过来,雪橇里的女孩也站起来,单脚蹬住雪橇的扶手,从雪橇上一跃而下。两人同一水平线站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两具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只是我的分身罢了!我只是对你们这些人不放心而已。”
雪妮前一句话,是对在场的所有人说的,后一句则是说给卡宁汉听的。在她看来,卡宁汉可是一个有前科的人物。她这么做,其实就是在警告卡宁汉。
卡宁汉懂,其他人可不懂。本来还在惊讶好奇对方是怎么做出分身的。特别是哈耶卡尔福,他可是让让这个分身揍过的,那种连贯的动作,可不是普通的分身人偶能做出来的。
当几个人听到后半句,就有点不高兴了。
什么叫对你们这些人不放心?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就准备要动手了。特别是安德烈,作为维京人的那种烈脾气,可以说一点就着。撸起袖子,就要第一个望上冲。
卡宁汉见情形不对,闪身上前,挡在安德烈的面前,伸手拦住他,摇了摇头,示意安德烈不要冲动。
“你们还有谁会驾驶雪橇?”
雪妮背对着众人,正全神贯注的指挥藤蔓将艾尔帕和赫拉拉运到雪橇车里。
在旁人看来,这家伙是太心宽,没想到有人在背后对她下手。但,卡宁汉知道,这个以少女形态示人的怪物,压根就没把他们几个当回事。
被雪妮这么一问,原本剑张弩拔的气氛有点尴尬了,几个人完全没理解人家为什么问。一起不解的望向雪妮,希望她能给大家一个解释。
雪妮转过身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看我干吗?我问你们除了那个穿兽皮的,还有谁会驾驶雪橇?”
“我,我会!”
比格斯有点迟疑着,要不要举起右手,看了看周围的同伴,发现大家都在望着他。刚举过肩旁的右手,感觉放下也不是,举起也不是,急忙握成半拳撞状,单伸出食指,在鼻子下搓了搓。
“嘿!”
裂开嘴,露出一口的好牙齿,无声的笑了笑,掩饰着刚才的窘状。
“那这个给你。”
比格斯双手接住雪妮给的一个小纸条,不解的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手中,那个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块,心想这家伙这是又在闹什么?
“这上面有另一辆雪橇存放的位置。”雪妮说完,直接跳上眼前的雪橇,指着哈耶卡尔福说道,“穿兽皮的家伙,你来驾驶它。其他人,坐另一辆。”
哈耶卡尔福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直到卡宁汉朝他点头,这才快步走了过去,翻身上了雪橇的驾驶位置。
雪橇上,雪妮用脚尖轻轻的戳了戳自己站立的位置,“走吧!”
哈耶卡尔福感觉到雪橇似乎被什么轻轻的托了起来,抓着缰绳的双手一抖,“驾!”早已等的不耐烦的雪橇犬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奔出去。
“队长!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安德烈指了指远去的影子,忍不住说道。
卡宁汉瘪着嘴,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我也没想到,公爵大人所说的强力帮手会是她。早知道是她,我直接让你们全部在外面接应就行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安德烈问道。
“她到底是谁?”琼斯也凑过来问道。
唯独比格斯,一脸苦逼的呆在原地。盯着自己手中那张示意图,感觉一万头草泥马从他的大脑中欢快的奔腾着,正在全速践踏他的智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比格斯内心大声呐喊倒。
卡宁汉,从石化的比格斯手里接拿过地图,“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还是真是她的风格!”
原来,雪妮那烂到家的绘图技能,直接将地图画成了小孩子的涂鸦。而且地图的角落,他还饶有兴趣的画出了吐舌头的鬼脸。
换过神来的比格斯看着卡宁汉,
“队长,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不打不相识3
卡宁汉几个人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雪妮藏起来的辆雪橇。
比格斯绕着雪橇转了一圈,借着月光查看了一番。先是伸手在雪橇的侧弦上爱不释手的抚摸一番,然后又是小步轻快的走到雪橇犬群旁,弯腰挨个摸了摸头。那表情,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小情人约会一样。
全新的雪橇,上面的每一块木料都是经由桐油浸泡,反复晒干、漆刷过十多次的上等木料。它的结实程度,完全不亚于重装步兵手里的长条盾。整体组装的时候,更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一个工序的误差都能精细到分毫。
另外,拉车的雪橇犬们,均出自极地雪橇犬类的贵族血统。两者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哪位王公大臣狩猎游玩用的。
也难怪比格斯看到它的第一眼,就会如此的爱不释手。
卡宁汉抬头看看了夜空,月亮已经开始西移了,在过几个小时天该亮。立即指挥几个人道,“好了!都上车。比格斯,等出了镇子,你想咋摸都没关系,现在赶路要紧。”
比格斯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执行任务。至于对雪妮的怨气,在看到雪橇的那一刻,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
比格斯驾驶着雪橇,刚一出镇子,就看到了他们之前那两改装过的雪橇。急忙抖缰绳催赶雪橇犬们,加速追了上去。
两车并行到一线的时候,雪妮轻轻一跃跳过来,几个人急忙给她腾出一个地方来。
“真够慢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画的......”
安德烈话到一半,想想还是算了。心想,好男不和女斗。其实,他也后怕,人家会突然翻脸。
好在雪妮根本就没接这茬,很直白的说道,“去卡加蓝!”
这次,比格斯没有在回头征求卡宁汉的意思。手中的缰绳一抖,狗狗们便懂了他的意思,几个助跑过后又,拉着雪橇中的几个人飞驰着奔向广袤的极地荒原。
哈耶立即驾车紧随其后,因为他的雪橇有魔法的加持,这才勉强能追上。
“你好像也踏入精钢的领域了!”雪妮盯着卡宁汉说道。
“是的!这还得多谢前辈您的点拨。在被困在藤蔓中的时候,突然中领悟到的技巧。”
“唔!挺能干的嘛!”雪妮一本正经的扶着自己的下巴,“说不定,你还真有希望踏足英雄的领域呢。”
“英雄?”
车上,除了卡宁汉以外,其他三人同时惊叫出声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雪妮一脸不屑,然后正了正脸色,自言自语道,“不过,也不怨你们。说起来,你们人类中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能踏足那个领域了呢!”
安德烈用手指戳了戳卡宁汉,然后小声的问道,“队长,难道......。”
因为雪妮一直强调,你们人类,你们人类的,让在坐的几个人听起来感觉很刺耳。原本琼斯是想问下队长,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难道不是人类么。
结果,雪妮的耳尖,直接打断了琼斯的话。
“说起来,我一半的血统属于精灵,至于另一半,不方便透露,反正也不属于人类的范畴。”雪妮抬起头,诺有所思的说着,“下次有疑问直接说,我讨厌咬耳朵之类的小动作。还有,那边的那位,麻烦你能专心驾驶雪橇么?”
“啊?哦,是是是,好!”
比格斯慌乱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他发现,雪妮是背靠着自己的,期间并未转过身,或者扭过头,却能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看路,而是把心思犬放在了几个的谈话中。
“我有点好奇你的职业?”琼斯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雪妮会突然不高兴。
和人类不同,作为狼人的琼斯单靠嗅觉就能感知出眼前这个,以人类小女孩姿态示人的雪妮其实是很危险的。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冲动才那么动手的话,现在的他可冷静多了。
虽然雪妮说过自己又精灵血统,但琼斯却完全感知不出她的真正种族。参考之前挨揍的经历,再加上卡宁汉在路上曾说过,几年前的雪妮职业等级应该和他差不多,但是在职业上却非常压制卡宁汉。
琼斯心想,对方如果不是高出自己这些人很多,那就职业上的问题。
“唔!这个嘛,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到时候直接灭口就行了!”
雪妮突然板着脸盯着众人看了好久,盯着几个人有点发毛,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就连卡宁汉都忍不住将手伸到背后,随时准备出手一搏。
气氛一度紧张到零点以下,就在众人以为只能动手的时候,雪妮突然脸色一改,调皮的说道,“逗你们玩的!”
众人心里大喊道,尼玛,那有这样吓唬人的,会吓死人的好吧。当然,也只能想想,骂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仅仅只是一句话,几个人就被吓了一身冷汗。
“我的主职业是德鲁伊,副职是召唤师,现在同时在修炼符咒师。”
几个人脑袋上同时生气三个大大的问号。
德鲁伊不都是热爱和平的么?眼前的这位是什么情况?迪斯略特的那些死尸,他们可是还历历在目的。
还有,作为魔法吟唱者,什么时候可以同时学习多格职业了?
在人类的认知中,魔法吟唱者都需要在不断的冥想中感悟一切,先不说你有没有时间去修炼别的职业,单是冥想这一条,就容易让你走火入魔。
而事实上,早期的高精堕落,以及魔法污染者的出现,都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出路。
而且相比人类,亚人种在魔法和技艺方面,有着先天性优势。那是,无与伦比的。
看着众人的表情,雪妮就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有点不屑的说道,“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不是所有种族都和你们人类一样弱的。”
“还有,”雪妮盯着琼斯,“下次最后别在让我发现你的小动作,我可没有人族德鲁伊的那种限制。”
琼斯“咕”的一下,咽下一口口水。明白,自己刚和死神擦肩而过。
......
(插花:第一个领悟到德鲁伊技能的人类,为了强化自身的技能,给自己定下的规则。
不攻击人类,不主动攻击任何其它种族,不抹杀生命。
这些规则一直被沿用至今。)
布罗姆龙~神奇的地下世界
几天的车程,如果不能说上那么一句两句,真的能把人憋死。特别是和一个前森精灵同车的时候,你完全猜不透她们的心思,很可能上一句话还在和你说笑,下一句话就跟你翻脸了。
坐在雪橇的上几个大男人,完全是在顺着雪妮的意思,小心的陪着她聊天。每当雪妮结束一个话题的时候,几个人就会知趣儿的立马闭嘴,免得妙明奇妙的挨训。
卡宁汉在为贝尔玛公国效力之前,曾以人族佣兵的身份参与了当年对魔作战,当时没少和这些脾气古怪的精灵们打交道,所以和雪妮也算是熟人。每当气氛尴尬的时候,卡宁汉就要显现出了他作为队长的功用了。
......
卡加蓝,又名英雄之城。到了这里,算是到了因纽特人的地界了,事实上,这里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是因纽特人,还有其它百分之十九左右的亚种人,包括兽人、矮人、地精,甚至龙族的一些半龙人,半精灵也混在其中。
而最后的百分之一,则是其它大陆经过远渡重洋来到这里的,各种利益性组织。比如卡桑德兰商会,虽然是贸易性团体,却有自己准军事性的佣兵部队。
到达卡加蓝后,最兴奋的莫过于哈耶了,这是他离家三年后第一次回到故土。
“嘿!难得回来一次,你们想去什么地方游玩,我可以免费给你们做导游哦!”双脚刚一落地,哈耶就走到另一辆雪橇旁,对着几个人说道。
“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现在只想睡觉!”盯着黑眼圈的比格斯,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快开始宕机了。
雪妮直接跳下了雪橇,看了看四周,选择了一个方向默不出声的离开了。
“哈耶,这里你熟悉,找个相对安全点的住所,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迪斯略特被毁,公国的那些贵族老爷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哈耶点头表示明白 ,琼斯走到载了艾尔帕两人雪橇面前,钻到雪橇下面,摆弄了几下,拆下两块浮板,将藏在里面的武器取出。
“喏!去这里吧!”不知何时,雪妮要返了回来,手里捏着着一张折叠好兽皮,“这里是最安全的。”
受上次那张涂鸦的影响,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敢上去接。
“要不给我吧!”卡宁汉发觉,雪妮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急忙伸手去接。
“我放这里了,你们看着办!”雪妮将手中的兽皮放在雪橇上,转身绕过卡宁汉,走出几步远,“哦!对了!她俩,你们最好别动,等我回来再说。”
“额!”已伸出手卡宁汉,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回去。狠狠的瞪了几个人一样,这才从雪橇上拿起那张兽皮打开。
和上次的那种涂鸦不一样,确实是一张地图,而且是隐蔽的那种。拿在手里,摸上去很柔滑,边角和上面的字迹有不同程度的磨损,一看就是有点年头的东西。
这时,卡宁汉再想找雪妮问点什么,转身发现,人早没影儿了。
“走吧!按她说的做。”
卡宁汗和安德烈头前带路,琼斯则跟着哈耶的车,生怕车上那两伤病号出现点什么意外。
就这样,几个人走着走着居然绕到了城市的外环。而且,很多路都是雪橇勉强能过去。
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廖无人烟街道,连卡宁汉也没底儿了,朝身后的因纽特人哈耶喊道,“哈耶,这里你很熟悉么?”
驾驶雪橇的哈耶,急忙走过来,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四周的景象,摇了摇头,“这里,别说熟悉,我在卡加蓝生活了这么多年,更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现在怎么办?”
“我们完全不知道地图指向哪里?万一那丫头坑我们怎么办?”
“就是,又不是没让她坑过!”
“难道返回去?”
几个人开始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起来。返回去是不可能的,这个提议直接就被卡宁汉否决了。一是,时间上不允许,二是,自己们这些人加上两辆雪橇,在城市里来回走动,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就在几个人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行的时候,被地表的轰隆声打断讨论。
“轰轰轰”
每响一下,地面跟着级震动一下,那感觉就像是地震一样。
卡宁汉扭头看了看琼斯。
琼斯抬头,朝空气中嗅了嗅,看着卡宁汉摇头,说道,“不行!这里的温度直接隔绝了我的嗅觉。”
震动声还在继续,而且感觉越来越近。连卡宁汉都忍不住把手搭在自己后背的武器握手上。
两辆雪橇的雪橇犬们,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终于,街头的转角,露出半个身体来,那是一头布罗姆龙。(插花:布罗姆龙,身体为甲壳纲虫体拥有数对腕足,长着一个类似霸王龙样的脑袋。水陆两栖生物,在陆地上行走时,腕足可以凝聚到一起,想恐龙一样直立行走。因为自身体型过大,所以被称之为龙。)
卡宁汉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到嗓子眼了,心想,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转眼间,布罗姆龙就走到了几个人的面前,甩了下脑袋打了个响鼻,低头用自己那有人半个脑袋大的眼睛盯着卡宁汉手中的兽皮,眨了眨眼,转身就要离开。
“吼!”
走出几步远的布罗姆龙,发现几个人没跟上,扭头吼了一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是让我们跟着它走?
卡宁汉看着布鲁姆龙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摇了摇牙说道,“走!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好怕的。”
雪妮带来的那群雪橇犬,首先恢复了状态,其后在它们的带动下,另一群狗狗们也陆续恢复了精神。
比格斯盯着这群雪橇犬,心想不愧是贵族血统,体质和精神力就是不一样。
看到后面的人都跟上了,这头布罗姆这才转身继续前行。
一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那头布罗姆的身上,因为体型差异。只是像散步一样行走的布罗姆,换成人类需要高速移动才能勉强跟上。
结果,走着走着,他们发现,自己这些人居然到了冰层的下方。
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的头顶上,居然有不时人在走过。
“这是?”
奇怪的地精
“是不是很壮观啊,大姐头!”
雪原上,那头燃烧的只剩下骨架的鲲下,一只留着山羊胡的哥布林,手执长长的烟杆,吐出一口烟儿,歪着脑袋看着雪妮说道。
雪妮仰头看着巨大的骨架,虽然现在它的身体,一半已经陷入冰原之下,但是露在外面的部分依然能分别出,这东西活着的时候,有多么雄伟。
“确实!算起来差不多一百多年没见过这玩意了。”说着,雪妮有点好奇望着身旁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大的哥布林,“所以呢,谁干的?”
“说起来您可能不会不信,卡加蓝出地精和龙人以外的所有准军事组织都参与了这事。”说完,哥布林磕了下手中烟袋杆,收回到腰间。一个助跑,紧接着几个跳跃,站在骨架的头部,眼眶的位置。
雪妮也跟了上去,只不过她不是用跳跃,而是被脚下生长出来的树藤像电梯一样,托了上去。
“大姐头,你看那里。”哥布林指着骨架的眼眶,靠着眉弓的位置。
仔细看,那个位置的骨肉在被焚烧前,曾经被外力击打过,焚烧后处于晶粉状态。现在,只要有外力的作用,就会有粉末散落。
“这是?”
“传言是一个女孩干的!”哥布林抽出烟袋,装满烟丝,点燃。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雪妮捏了捏鼻子,似乎有点闻不惯烟味。
“啊!多谢大姐头惦记。我这也是为了消除自身的气味,虽说是在卡加蓝,受种族的影响,我们哥布林还是不受人喜欢的。”哥布林虽然嘴里解释着,但还是把烟袋里燃烧的烟丝磕掉,收回了腰间。
“也难为你们了!”
“不,托大姐头的福,现在能好好的活着,就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了。”
“对了,你说的女孩......”
“离开了,在五天前。”哥布林说完,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还有个事,这具鲲兽的心脏不知道什么人盗走了。”
“连地精们也不知道?”
哥布林点了下头,然后又摇头,说道,“那群家伙,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是他们嘴巴很严实。”
“哼!地精的嘴巴就没有真正严实过!”雪妮冷笑道。
“不!这次不一样!先前我们试探过,无论出多少钱,那些地精都对此事字体不提。”哥布林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看起来,他们很忌惮对方的背景。”
“这倒是值得注意一下,”雪妮低头思索着,紧接着抬起头,问道,“你们现在住哪?”
“卡恩,在卡加蓝的最北边,哪里离人类的冒险者冒险相对比较远。”
“嗯!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召唤你们的。”说着,雪妮拍了拍腰间的哥布林号角。
两人返回地面,雪妮等到哥布林,望着英雄之城的方向,“接下来,就该拜访一下那个老家伙了!”
因为雪原上几乎是鸟无人烟的,雪妮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单手执法杖在地上轻轻击打了三下,地表的积雪就像活过来一样,犹如商场的电梯带着雪妮就朝卡加蓝的方向飘去。
......分割线......
“这是?”
除了卡宁汉外,其他几个人都望着自己头顶上发呆,冰层上面不时有人走过。
卡宁汉内心的惊讶,丝毫不比他的这些队员们少,但是作为队长,他要考虑很多方面的事情。
那头在前面带路的布鲁姆龙,走到一个水池样的坑洞面前,活动了一下四肢,原本凝聚在一起的双腿和前爪,一抖一抖的分散开来。
“噗通!”
布罗姆龙跳进了水里,溅起了一团犹如深水**才能炸出来的水花。
卡宁汉急忙跑了过去,盯着那个看不到到底有多深的水坑发呆。心想,难道我们也要从这里下去?
“咳咳咳!年轻人,我劝你别那么做!”
众人寻声望去,对面的冰墙上不知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洞口。一个骨瘦如柴的生物出现到洞口处。
“哥布林?”几人同时疑问道。
“不!是地精!”卡宁汉定睛看了一眼,解释道。
眼前的地精让卡宁汉不免多看了几眼,因为他发现自,自己眼前的这个地精,双鬓那稀疏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白,下巴隐隐有了长胡子的倾向。
在他的印象里,很少能有地精能活到这么大年纪的,长年生活在地下的地精,包括哪些在地面黑市上生活的地精,因为从来不见阳光,寿命都很短暂。能活到长胡子,在地精中也算是个异类了。
(插花:地精分为两大类,商人和工兵。地精把持着艾泽拉一半以上的黑市交易,而另一半是在熊猫人的手里。他们独特的地下网络,则是那些工兵地精的功劳,这些忍就像是地球的蚂蚁一样,把艾泽拉的地下挖的四通八达,而且他们的制造工艺,水平仅次于矮人。就像蚂蚁一样,他们会在认为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修建雄伟的地下建筑群。另外,地精的皮肤外貌和哥布林相似,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人很容易把他们和哥布林混淆。)
“快点!赶紧过来,你们还还在楞着干嘛?”地精摆动着自己那颗脑袋,示意卡宁汉几个人赶紧进去。头顶上那几根稀疏的头发,随着他脑袋的摆动,自然的飘舞起来。
卡宁汉发现,眼前的这个地精虽然虽然非常的消瘦,但双眼炯炯有神,天庭饱满,太阳穴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等所有人都和雪橇进入洞穴中后,地精朝洞口一挥手,洞口便缓缓消失。
“把地图给我!”地精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伸手连夺带抢似的,从卡宁汉手里拿过地图。
安德烈对地精的这种行为有点不满,说话间就准备冲过去。
卡宁汉急忙对几个摇头示意,拦下几人。
地精似乎根本不在意几个人的这种举动,翻开兽皮,双手捧着凑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有用鼻子使劲嗅了一下。
嘀咕着说道,“应该不会错,不然这些人也不会活着来到这里。”看了看几个人,说了句,“跟我来吧!”转身朝更深处走去。
“等一下!”卡宁汉出声道。
“嗯?什么意思。”地精停下了脚步。
“地图,能还给我们么?那位前辈交代过,等她回来过,等她到了一会,地图一定要完好无损的交还给她。”
地精的表情明显楞了一下,然后无比狂躁乱喊乱叫起来,说了几句,卡宁汉等人完全听不懂的话。虽然听不懂,不过,但是听强调,卡宁汉也能分别出,那几句话,是骂人的!
就在卡宁汉以为要糟的时候,这个地精突然又恢复了正常,双手恭恭敬敬的把地图还给了他。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头前带路朝里面走去。
再遇极地的双面间谍—贝尔利兹
卡宁汉等人在那头奇怪的地精引领下,来到一家名为《暗夜幽香》的酒馆。
这家连门牌号都斜着歪挂的酒馆,说是酒馆,其实也有专供食宿的房间。只是现在整个店里没有几个人,除了打杂跑堂的人外,剩下的就是几个看起来像是宿醉的后,暂时无家可归可兜里有点小钱的可怜虫。
要知道地精的生意经打的相当响亮,但凡能留下的绝对是有钱的主儿。有钱就是上帝,使他们的做事原则。
有钱,你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这帮地精绝对陪着笑脸,像祖宗一样供着你。不过,要想活得像祖宗,前提是你得兜里有足够的金币来供你挥霍。
没钱?抱歉,地精养的那群佣兵可不是吃干饭的。
轻则,被人脱光了,在天亮前扔到大街上,每个月总有那么几个冒险者,冻死在大街上。重点的,会被地精贩子们打上奴隶烙印,贩卖到世界各地,供给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
或者,直接当作“肉猪”处理掉。
地精丢给卡宁汉两个刻有号码的铜牌子,一把带有门牌号的铜质钥匙。然后交代他,管好自己的同伴,不要乱走、乱看之类的,就自顾自的走了。
几个人站在走道大堂中间,正在犹豫要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
“咚!”一声巨响引起他们的注意。
几人寻声望去,酒馆的吧台里站在一个豪猪模样的兽人。先不说身材怎么样,单是那两对獠牙就足够震撼几个人了。
看到几个人注意到了自己,“喂!你们,对对对,我说的就是你们几个。”兽人边说边摆手示意卡宁汉几个人过去。
“鄙人叫做尼斯洛特,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是个兽人。”尼斯洛特似乎很为自己的獠牙感到自豪,伸手很是爱惜的抚摸了几下,继续道,“同时,我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大家来酒馆当然是为了消遣的,对吧?”
卡宁汉几个人虽然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尼斯洛特双手搭在吧台上,猛地俯身凑到几个人的面前,那对獠牙差点戳到比格斯的眼睛。比格斯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气息。
“那么,诸位,要不要来点什么?”尼斯洛特看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又或者......”说着尼斯洛特抬头看了看门口的位置。
那里,两个看起来比安德烈还有壮实的兽人,正双手抱胸的斜靠在门口的柱子上。
尼斯洛特的意思很明白,你们既然来了,要么花点前消遣消遣。要么,我让人把你们全部扔出去。
卡宁汉几个人心想,完了!这是进黑店了。
卡宁汉忽然想起了地精给的钥匙,急忙从怀里掏出那把带门牌号的铜钥匙,在尼斯洛特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们已经预定房间了!”
尼斯洛特一把拿过去,看了看,嘀咕着说道,“该死的地精,居然给出的还是铜牌!”说着,又还给卡宁汉。敲了下桌子上的铃铛,扭头,朝着吧台一侧的过道,大喊道,“贝尔!该死的,赶紧过来!”
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女孩,掀开过道的门帘,走了出来。先是恭恭敬敬的朝尼斯洛特鞠了一个躬,然后,很是谨慎的问道,“老板,您叫我有什么事情么?”
尼斯洛特两只眼睛在女孩的身上打量着,突然,“啪!”
女仆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连卡宁汉等人都被这声响亮的巴掌,给搞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
尼斯洛特突然恼怒的大骂道,“穿这么风骚,是准备勾引谁?”
酒馆里的其他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基本的隔岸观火的态度,个别几个人还一脸淫笑的抱着看好戏的趣味,完全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尼斯洛特骂完后,指着卡宁汉等人,对着女孩说道,“该死的,去!把你的这些同类领导三楼的甲等客房,小心伺候。”
“是!”女孩再次朝尼斯洛特鞠了躬,转身,擦掉脸上的鼻血,对卡宁汉等人躬身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说完,女孩头前带路,穿过大厅的走廊,顺着转角的楼梯朝三楼走去。
卡宁汉急忙和尼斯洛道了个谢,转身追上女孩。几人爬上二层的时候,琼斯见再无外人,几步追上女孩,与其同行。
“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习惯了!”
“既然酒馆里不穿这种女服,你不穿就好了!”琼斯没话找话的聊着。
“谢谢你的关系,这是酒馆的工作服,人类在这里打工,必须穿的!”
“那,为什么?他......”琼斯一时有点语塞。
“尼斯洛特先生,很讨厌人类。对了!你们到了。”女孩停在一扇门前。
“哦!哈!那什么!谢谢!”琼斯还想跟女孩说点什么。
“走吧!那女孩不是你能触碰的!”卡宁汉用钥匙打开房门,进门前,拍着琼斯的肩膀,悄声和他说道。
琼斯目送女孩离开,这才失落的回到房间。
比格斯与安德烈身体刚一接触大床,就开始呼呼大睡了。卡宁汉坐在房间的客桌前,反复端详着那两个铜牌和雪妮给他的兽皮地图。只有哈耶注意到了琼斯的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嘿!我们最纯情的小狼也动情了么?”
琼斯打掉哈耶搭在自己肩旁上的手,“别瞎说!我只是感觉她有点特别!具体哪里特别,暂时又说不上来!”
“啧啧啧!要不要我这个爱情专家,给你出点注意。”哈耶拖了把椅子反过来坐着,双手搭在椅背上一脸正经的说道。
两人说话间,卡宁汉已经把东西收好了,插话道,“那种女孩,不属于你,别想了。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
哈耶笑了笑没在说话。
琼斯却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队长。
“我知道你可能不服气,但是你之前没来过卡加蓝,不了解这里的地下世界。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女孩应该是奴隶,或者待出售的肉猪。”
“肉猪?”
“说你纯洁,你还不承认,“肉猪”在地下世界里,就是可以出售的货物。”哈耶插话道。
卡宁汉点了点头,说道,“哈耶说的没错,你要是动她的,就会触动整个地下社会的关联层面,懂了么?”“哪怕是一个英雄领域的高手,也未必能撼动,况且你现在......”
卡宁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琼斯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抓紧时间休息吧!以防万一,大家轮岗。琼斯,你来第一班!”
“哦!好!”琼斯脑子里还在想着关于女孩的事情。
卡宁汉知道琼斯的想法,但是没说什么,转身朝自己的床位走去。
哈耶看到队长去休息了,悄悄走到琼斯身后,小声说道,“嘿!兄弟,我知道,兽人发情了的话,是很难控制的!”
“去!滚......”
“嘘!”哈尼指了指已经躺下的卡宁汉,说道,“悄声点!”
哈耶看到琼斯没在挣扎,继续道,“你要真想那什么,我给你出个注意!”说着,附在琼斯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久!
琼斯听着听着,眼睛都睁大了,猛地站起来,看着哈耶,“哪能行???”
哈耶站直身子,耸了耸肩,没在说话,转身朝自己的床走去。
“喂!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回答琼斯的,只有哈耶的呼噜声。
消失已久的忍者
“咦,人呢?”
卡宁汉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心想自己居然睡着了?换作以往,自己是不不可能睡这么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站起来走到桌子前,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这才发现琼斯不在,或许是上厕所了也说不定。安德烈和比格斯这两个比熊还有壮实的大汉,呼噜声依旧打的山响。而哈耶,也不在自己的床位上。
卡宁汉用力摇了摇头,用左右手在脸上搓了一把,好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确认下自己的武器还在,身上的东西也完好无损后,这才松了口气。
卡宁汉一边想着,我居然睡着了,这是件很反常事情。换作平常,光那俩家伙的呼噜声就够他自己受的了。一边将倒好的凉白开一而尽,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按说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虽说这里三楼,但是楼下的吵杂声一点都没有传上来。
卡宁汉打趣的说道,“这隔音效果还真够好呢!”回头看了看还睡梦中的两人,摇摇头说道,“还是一会儿给他们带点吃的上来吧!”
“这位客人,这是要准备出去吗?”
刚准备要关上房门的卡宁汉,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赶紧转身,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那个为自己引路的人类女仆。
此时,女仆也是一脸的紧张,试探性的说道,“尊敬的客人,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怎么可能?”卡宁汉一边说着,一边自我安慰着,一个女孩而已,也没什么好怕的。“哦!那个,我准备去吃点东西,请问是直接到一楼么?”
“不是的!在这里的客人有独立的用餐区域,如果您要去的话,请随我来吧!”
“那什么......,多谢!”
“不用,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贝尔,贝尔利兹。”女孩停下脚步,回头微笑的说着。
“贝尔,贝尔,贝尔。”卡宁汉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心想,好熟悉的名字,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或许见过这个女孩。
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前行。
“怎么?您也对我的名字感兴趣。”贝尔好奇的问道。
一直在思考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的卡宁汉,完全没想到贝尔会突然这么问他这个问题。急忙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蛮好听的。”搪塞过去。
“您能这么说,贝尔很开心!”贝尔的声音了充满的喜悦之意。
听到贝尔利兹这样说,卡宁汉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大年纪了,居然也会害羞。不过,被女孩这么说,心里感觉还是怪怪的。
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贝尔,心说,幸好自己这副相没被人家看到,要不然......。
想到这,卡宁汉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脸红了。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天,虽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完全是些不着边的话题。但是,卡宁汉觉得异常的轻松。
但是.......
卡宁哈不经意间,抬头看了头顶悬挂的的照明用魔法灯。突然想起来,自己从离开房间到现在也时间不短了,走廊里完全没有转角向上或者向下的楼梯。
卡宁汉猛地回头查看,每隔几米远就会有一个魔法照明灯悬挂在头顶。细细数来,两人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了。
再回头,卡宁汉发现,前面带路的贝尔完全没有呀停下来的意思。
“呐!我那两个同伴是不是也去用餐了?”
“嗯?”走在前面的贝尔,身体明显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啊!是的!他们也是由我带的路。”
卡宁汉明显能感觉到,贝尔的声音不在像之前那么愉悦了,反倒是透着一丝阴冷。卡宁汉能感觉到,她在撒谎。
卡宁汉悄悄的把手剩下后背,却摸了个空,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巨剑落在房间里了。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贝尔的身形消失了。
“贝尔?贝尔利兹?”卡宁汉大喊了几声,却无人回答。
再往前只剩下一片黑暗,担心自己的手下的卡宁汉急忙转身往回跑去。一路上他都在留意四周,但是,自己之前住的那间房消失了。几经折腾后,倒是找到了下到一楼的楼梯。
卡宁汉想想,现在也只能去一楼了。
.......
卡宁汉下到一楼后,发现这里像是经历过一次劫难一样,桌椅东倒西歪的乱摆在那里,几个像是食客样的人物毫无声息的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活。
尼斯洛特用来撑场面的那两个兽人佣兵,此刻被人从额头的部位钉死在了门口的柱子上。原本应该拉起的卷门,这时也没用打开。一直呆在吧台上的尼斯洛特,也不见了踪影。
卡宁汉心想,看来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这时,卡宁汉发现地上有不少血迹,用吧台里,一直延伸到它背后的门里面。
从血迹上来看,卡宁汉判断,这个人的伤势一定很重,死亡只是时间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促使ta拼了命顺也要逃跑呢?
顺着地上血迹,卡宁汉追到了院子里。然后,穿过圈养雪橇犬的场棚,最终在一处地窖前失去了踪影。
此时,原本隐蔽的地窖门大开。望着黑漆漆的洞口,卡宁汉考虑要不要下去的。
是现回去找武器,还是......
最终,卡宁汉还是选择下去一探究竟。
他隐约能感觉到,贝尔就在下面等自己。心想,只要找到贝尔,应该就能找到自己的手下。
刚一下到洞里,卡宁汉就发现,尼斯洛特的尸体仰面朝天的躺下哪里。卡宁汉知道,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不出意外,此时他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流干了。
再往深处走,卡宁汉发现,一个人影站在哪里。卡宁汉急忙躲在拐角的阴暗处,探出半个脑袋查看。
“出来吧!既然来了!”
没有回应。一开始,卡宁汉以为对方不是在说自己。
“看来,还要请啊!”
这次,卡宁汉听的真真切切,那个声音正是贝尔。
就在卡宁汉惊讶,贝尔是怎么到这里的时候,贝尔利兹动了。只见她的右手一抖,三把飞刃便朝着卡宁汉所在的方向急射而来。
原本,卡宁汉所在的位置,是不可能被飞刀击中的。但是,很快卡宁汉就发现自己错了。
“!!!”
三把一前一后射过来的飞刀,在空中互相碰撞,激起一阵火花。瞬间,飞刀就改变了原本的飞行轨迹。
其中一把正好扎进了卡宁汉刚才所在的位置。
卡宁汉看着那把刀身至少有一般没入墙体的飞刀,很是惊讶。
心想,光是在空中改变武器的飞行轨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刚才如果自己反应在慢那么一点,就......。
卡宁汉知道,现在再躲下去已经没意义了。
缓步走了出来,之所以走那么慢,是因为他现在需要整理下自己的思绪。因为,一切来得快了,快到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本来我的任务里,是没有你们的!”贝尔转身过来,冷冷的看着卡宁汉,“不过,谁让你们命不好呢?”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倒霉吧!”说话的同时,贝尔的表情开始变了。阴冷扭曲,她将自己的身体压的很低,几乎与地面平行了。
两把超出正常长度的匕首,在她的手里翻了个花。然后,一反一正握在手里。说完话的时候,人已经冲到了卡宁汉的面前。
“雷神的惩戒!”
空手的卡宁汉只能一手代剑,呼唤雷电,同时身体爆退。
一道闪电落在卡宁汉刚在待过的地方。
贝尔瞬间被雷电集中,然后趴在地上不再活动。
就在卡宁汉以为自己得手的时候,贝尔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纳闷,你是怎么逃脱幻术的呢!”
当贝尔若无其事的再次现身的时候,卡宁汉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杀人、赏金猎人、冒险者、佣兵、间谍,多个职业集与一身的,地下世界中的传奇人物。当年也曾参与过对魔防卫战。所以卡宁汉才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好生耳熟。
说道贝尔利兹,卡宁汉就想起了她的职业。
忍者,第一次对魔防卫战结束后,这个职业已经彻底消失了。
因为当年参与防卫战的忍者多数都是从事刺杀敌方首脑的任务,很多人都是有去无回了。直至战争结束,从事这一职业暗夜精灵们基本都死绝了。
贝尔利兹可没给卡宁汉多少回想记忆的时间,就在他愣神的事情,贝尔双手结印,默念道,“影分身术!”
只见,贝尔利兹的影子里分出一道黑影,然后迅速形成一个与她本人一模一样的人体。
“自身的静电,某种程度上可以刺激大脑的波动,所以,你才能这么快脱离幻境。能将身体静电提升到雷电的程度,如果是在地面,或许你还能借用自然中电气。”说话的同时,贝尔朝另一个自己打了个手势,然后继续道,“不过这是在地下,那帮地精挖出来的坑道,可没有电气供你使用。”
另一个贝尔朝贝尔利兹点了点头,然后身形没入黑暗之中。
卡宁汉此刻,冷汗都下来了。
明面上的攻击,他躲闪起来都很吃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潜在的威胁。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要知道,刺客是唯一一个能越级杀人的职业,而忍者,是刺客中的刺客。
梦?预示
“呼......呼......”
卡宁汉大口喘着气,虽然外面是冰雪气候的极地,但是在这里,他额头的汗水却如同刚淋过大雨一样。
手里握着贝尔之前遗失的飞刀,身体前倾下沉,背部看起来有点微弓。就像一个压缩绷紧的弹簧一样,卡宁汉没有心情去擦拭额头的汗水,更没有功夫检查身体后背、小腿、双臂的伤口。
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一松懈,下一次对方的刀刃瞄准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喉咙。
只是保暖用的普通棉质裤子的裤腿,紧紧的黏在大腿上。但从这点来判断,卡宁汉就知道,对方给在自己腿上留下的伤口一定不小。
虽然现在的他g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估计那也是麻药的作用,毕竟刀刃上涂毒是刺客惯用的伎俩。
最最坏的情况是,这种的漆黑的地洞中,除了出口的地方照进来的,那一丝魏部长的光芒外,跟班再无光线可用,卡宁汉现在就像一只失去视觉的盲人一样,能做的只有被动防御。
而贝尔利兹,似乎很享受这种环境,黑暗中的她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般。
尽管每一次,贝尔动手之前,都会提前告诉卡宁汉,自己这次会怎么样下手。但是,因为她的攻击角度都是异常刁钻。
每一次交手过后,总能在卡宁汉的身上留下一两处伤痕。
卡宁汉知道,对方这是在玩猫鼠游戏,所以自己才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再一次勉强躲过攻击后,卡宁汉看了一下,那个近在咫尺的出口。
贝尔似乎没有留人在哪防守,但是,卡宁汉明白,看起来越像是机遇的地方,很有可能都是由陷阱伪装的。反之,也是同样的道理。
终于,卡宁汉打定了主意。
黑暗中,贝尔利兹发现,卡宁汉体力开始出现不支了。
“还真是让我失望呢!这么快就不行了?”黑暗中,响起了贝尔那冷嘲热讽般的声音。
卡宁汉打了个趔趄,费了点力气,才保持自己没倒下。虽然从声音上无法判断贝尔躲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在什么地方注视着自己。
“说起来,您也算是我的前辈,能否让我这个晚辈,死也做个明白鬼。”卡宁汉朝黑暗中大喊道,声音明显有点中气不足,这就是失血过多的后果。
黑暗中,贝尔脸上忽然出现一个呆萌的表情,虽然别人根本看不到。
“吼吼!想拖延时间?”贝尔一言戳穿了卡宁汉的想法。“不过,让你知道也无妨!”
忽然,出现一道刺眼的光线,猝不及防的卡宁汉急忙抬起右手用胳膊,暂时遮挡下这突然出现的光线。
“仔细看吧!”
适应了光线后的卡宁汉发现,那道光是从一扇门内照射出来的。而贝尔,此刻就站在门口,也就是说,那道门是她打开的。
门里是个非常的大的空间,里面码放着一个又一个的正方形铁笼子。每一个铁笼里,关押着一个或者两个少女。
犹豫笼子的太低,关押在里面的女孩只能或坐或躺或趴卧在里面。每一个人都是面黄肌瘦,衣缕烂衫。
奇怪的是,卡宁汉并没用移动位置,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却能看得如此真切。每一个笼字的情况,都是真真切切。
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现在的卡宁汉在拼命示弱的同时,在压缩体内的静电,而且那道房门的打开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哪里有水、火两种元素的存在。只要稍微一引导,两种元素就可以形成电气。
不过,完成这些操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需要点时间。
“这是?”
“奴隶的一个中转站,只要有人需要的奴隶,都会出现在这里,然后再由这里发往大陆的各个地方。”
贝尔扶着门框,站在哪里,静静的看着那些铁笼子里的少女。就那样背对着卡宁汉,似乎并未察觉卡宁汉的小动作。
“人性的贪婪扭曲么?”卡宁汉接话道,“可是,这些跟杀我们有什么之间关系么?”
“哦!对了!黑市上有人高价悬赏你们!即使我不出手,很快也会有其他人来找你们的。有钱不赚?我又不是傻子。”贝尔边说边转过身来。
卡宁汉赫然发现,这个贝尔没有面孔,大喊一声,“糟糕!”身体化作一道闪电,就朝出口的方向飞去。
右手刚接触到铁皮木门把手的时候,卡宁汉却不敢再动了。因为,一把长度夸张的匕首,正贴着他的喉咙横在眼前。
“反应+3分,能力+5,判断力只能给你1分。”
贝尔正已一种奇怪的方式站在卡宁汉的背上,远远望去她的右手搭在卡宁汗的肩膀上,左手高高扬起,手中的长刃,随时可能会落下,从后劲做出,深深的插进卡宁汉的脊椎中。
“那么,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在卡宁汉听来,这句话不像是由身后之人口中传出来的,倒像是从自己脑子里响起的。
“等......等等!”
眼瞅着自己的喉咙被利刃划开,然后,眼睛一黑。
“啊!”
随着一声惊叫,睁开眼睛的卡宁汉,猛的坐了起来,冷汗已经浸透衣服。
环顾四周,卡宁汉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自己的手下都在。而且,雪妮也不知道时候到的,此刻正在和比格斯交流着什么。
看起来,雪妮似乎对比格斯的话题很感兴趣,偶尔会露出一丝笑容。
卡宁汉扶着自己额头,努力回想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心想,难道是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
卡宁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一袭疼痛感依然历历在目。
“怎么了,队长?”离卡宁汉最近的琼斯,很是关心的问道。
“嗯!没事!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卡宁汉很奇怪,刚才自己明显叫了一声,为什么大家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哦!是做噩梦了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卡宁汉好奇的看着琼斯。
琼斯没说话,只是起身把挂在墙上的镜子取下,转身照给卡宁汉看。
卡宁汉看到镜子了的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心想,这这这,这哪里是自己啊,简直就是一个不见天日的鬼嘛?脸上惨白到全无血色,双眼满充满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摆手示意琼斯自己没事后,卡宁汉起身走到门口,在门口的洗漱池前,用凉水好好冲了冲脸。
“给!”
卡宁汉扭头一看,是雪妮,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见卡宁汉没接,雪妮倒也不生气,放在洗漱池旁边,丢下一句话,“这个,对你好处。当然,你也可以不吃。”
卡宁汉楞神的功夫,雪妮已经转身离开了。拿在手里,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有点甜。
回到房间内,卡宁汉坐到雪妮的旁边,说道,“谢谢!”
“其实没啥,只是个补血的小玩意而已。”
“补血?”卡宁汉一惊,继续道,“你知道那个梦!”
“嗯!我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你被割喉,顺便就出手把你拉回现实了。”雪妮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这些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那个真的是梦?”
“是,也不是。”
雪妮的话,让卡宁汉有点摸不到头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你遇上忍者了,对方是幻术上的高手。”
“那你......”
“抱歉!我和那种家伙有点血缘关系,所以我是不会帮你其它忙的。”没等卡宁汉说完,雪妮直接就断绝了他的想法。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卡宁汉只能换个话题,他迫切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没没什么大事,你中了忍者的三重幻觉。好在对方没有对你下死手的意思,只是针对你的梦境做点了小动作。不过,因为是三重幻觉,脑子里的想法,多少是会回馈给身体的。比如,你现在的失血状态,应该就是梦境里受了很重的伤。”雪妮边解释,边说出自己的判断。
卡宁汉心想,这还没下死手?
雪妮猜到卡宁汉心里不服气,继续道,“对方在时间上把握的非常精准,那家伙连我都算计在里面了,不然,从你们进到这家老店到我回来的这段时间,杀死你们十次绰绰有余。当然,这是在你没有提防的情况下。”
从雪妮一直“那家伙,那家伙”的叫着来判断,卡宁汉知道,雪妮应该和那个贝尔利兹很熟悉,或许她能想到些什么。
“那,她为什么这么做?”
“或许是想向你预示些什么吧!说知道呢!那家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卡宁汉看了一眼雪妮,心想,你不也是不按常理走,还说别人。不过,这话他可没敢说出口。
“到底是想预示什么呢?”卡宁汉喃喃自语着,回想着梦里的所有细节。
心想,如果贝尔利兹的那句话是预示,很快就回麻烦找上自己,那关于笼子和少女的事情有表示什么呢?
还有,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会来找自己呢?
卡宁汉思索了好久,可就是不得其解。
来自帝国 的追击部队
雪莉枚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自从下嫁给那个酒鬼丈夫后,似乎并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好在丈夫的那份工作,每个月都能给家里添补不上钱,而且偶尔的磕磕绊绊,丈夫总是第一时间认错。虽然没能过上当初丈夫承诺的生活,但总算还是幸福的。
虽然嘴上骂起人来,特别是对丈夫,很是刻薄,可丈夫从来没有怨言。她知道,也就他能忍受她的种种小脾气。
直到那天,深夜归来的丈夫带回那些东西。整整十七块金砖,如果不过分挥霍,足够两人过上一整子了。
从那一天其,雪莉枚变得欢愉起来,连买菜的路上都会忍不住哼段曲子,连周边熟悉她的邻居都惊奇,惊奇她的变化。
时不时会问上一句,雪莉枚,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雪莉枚总是笑笑不语,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开。
......
格里夫,年轻时绝对是个帅哥,所以才能赢得雪莉枚这样的贵族女子的青睐。
当初,为了能与自己在一起,雪莉枚不惜和家族断绝关系。所以,他一直打心底觉得,很是愧疚与雪莉枚。
特别是这么多年,虽然自己一直没能兑现当年的承诺,但作为妻子的雪莉枚,并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除了嘴巴说话刻薄点以外。所以,他的压力一直都很大。
很多时候,他都不敢回家,真面自己的妻子。那个时候,酒是唯一能催眠他的好东西。
如果对方不是打着雷斯公爵的牌子,打死他都不敢做贩卖情报的勾当。拿到金子后不久,格里夫就听说迪斯略特有犯人被劫的事情。
那一刻,他着实紧张了好久,一路上心惊胆战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走到上班的地方的。
事情很快机密报告就上报了总理大臣哪里,他们这些人暂时被调到另一所劫狱当值了。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阵子后,格里夫甚至偷偷跑到迪斯略特的残骸上去查看。他又感觉劫狱的,和自己之前交易的不像是同一拨人。
事实上,如果他不跑去迪斯略特,或许,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
巴特,作为帝**事学院的武斗教官,因为学生失踪的事件,曾一度被上层怀疑。他急需一个表现的机会,来证明自己对帝国的忠诚。这次,本来是要去北方要塞执行镇压任务的他,却被临时派到到公国。
因为帝国费心思控制住的两头怪物,在公国失踪了。本来的镇压任务,只能暂时搁浅了。
......
昏暗的空间里,一个人被反绑在一把椅子上,头上套着黑色的头套。
头顶悬挂着的死风灯,由于光源有限,只能照亮椅子附近的景物。
“你确定事他么?”一个人问道。
另一个人点了点头,没说话,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得到指示的人,走到椅子前,伸手拿掉面前之人的头套,在其脸上拍了拍。
“喂!醒醒!”
格里夫缓缓转醒,“这是?”刚想站起的他,猛地发现自己竟然被绑着。于是,激烈的挣扎起来。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发现这一点的格里夫很快就放弃了挣扎。环视四周,他发现,这里正是自家的地下室。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经过,心想,自己是在上班的路上被人敲了闷棍的,而现在自己就在自家的地下室。看来,这帮人对自己非常的熟悉。
想到这,格里夫抬头看了下四周,五个精装的汉子,从打扮上判断不像是贝尔玛的人,唯一不足的就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格里夫发现,他能看清的只有自己。此刻,他明白这帮人暂时不会要他的命,而自己是在上班途中失踪的,很快便会有人寻着找到他家里来,那么现在他能做就是拖延时间。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什么?”
“啪啪啪!”巴特鼓着掌走到格里夫面前,夸奖死的的说道,“很聪明的判断,很冷静的选择。”
格里夫在看到对方的面孔时,就知道事情要糟糕,如果之前躲在阴影中是怕他认出来,那现在对方这么做,是在表明对方是毫无顾忌的。
而且,那张脸一看就不是北方人。
看到格里夫那惊恐的表情,巴特很是满意,嘴角不经意间邪邪的的露出一丝笑容。(虽然,这一切都是装给那些监视者们看的。)
“很好!我的名字叫作巴特,巴特西洛菲斯。其次,我是一名刑讯专家,虽然,我喜欢审问犯人,不过,这次貌似时间有点紧张。所以,我会比较粗暴一些。当然,如果你配合的话,可以少点痛苦。”
格里夫咽下一口口水,作为狱卒,他可是见识过不少刑讯的场面的。
巴特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继续道,“现在,我来和你讲一下我的规矩。我问,你答。记住了么?”
格里夫楞下了神,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胃快要出来了。如果不是被绑着,他绝对会缩成虾一样,不停的抽搐。
巴特在格里夫的眼前晃了晃拳头,“回答错误是要受罚的,记住了么?”
这次,格里夫用力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吃力的点了点头,嘴角溢出的鲜血,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可承受不了几下这样的拳头。
巴特拍着格里夫的肩旁,说道,“乖孩子!”
当然,对于格里夫来说,那带着拳套的巴掌,可不像是在奖励他。
“迪斯略特被劫,你都知道些什么?”
格里夫摇了摇头。
巴特有点皱眉。
“那我们换个问法,迪斯略特被劫后,你曾偷偷去查看现场。为什么?监狱被劫之前,有人曾发现你往家里带过某些东西,能告诉我是什么么?”
格里夫眼睛都瞪圆了,心想,这些事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巴特想要东西,他确实不知道。
所以......。
惨叫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一直持续的一个多少小。
一层,也就是格里夫家的客厅,两个负责放风的大汉正在抽不知名的香烟,打屁聊着某个黄段子。
“登登等”木质的地板传出一整脚步声。
两人急忙回头查看,发现是巴特,然后想没事人一样,转身继续两人刚才的话题。
巴特一路走过来,拳头上不时有血迹滴落在地板上。
一人看到后皱了皱,最终,没再说什么。
“还有烟么?”巴特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丝毫不在意满身的血迹。
“巴特先生,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很困惑的!”
“上面的命令,是让你们全面配合。”巴特嘴上说着,手却没停。摆动着,示意对方赶紧给自己弄根烟过来。
那意思就是在告诉他们,有意见?那去找你们的上司去。
两人只是公国派过来擦屁股的,自然没法跟巴特叫板,同样敢跟上司发牢骚的人,也不会派到这里来伺候这帮杀神。
其中一个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中年人,拦住身旁刚想要发作的搭档,走到巴特面前。很是小心的送上一根香烟,为其点燃。
“不知道巴特大人,问出什么了没有。”
“没有!这人的嘴巴有点硬。”巴特依旧一副欠揍的语气,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直至香烟燃烧过半,这才吐了出来,继续道,“或许,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个替罪羊而已。”
巴特一边应付着两人,一边让脑子快速运转着。
心想,这次的事情又是哪位大人物惹出来的。如果真是雷斯公爵出的手,自己就要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自己出手是可以完全避开要害的,所以,格里夫才能熬过这漫长的一小时。但是,自己的那些手下可没那么多顾忌。
巴特必须快点想出办法来,不然,要不就是格里夫真说出些什么,要不就是被人揍死。
就在几个人怀着各种心思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候,门开了。
几个人都是一愣。
进来的正是雪莉枚,她在自己最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了。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看到满是血迹的巴特,雪莉枚将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中年人大喊一声,“糟糕!”就起身扑了出去。
“啊!!!”
雪莉枚尖叫着就转身往外跑,可是她快,后面的男人更快,先一步抓住她的长发,一把给拽了回来。
另一人急忙将门关上,回身问道,“现在这么办?”
“外面的人怎么回事,这下把周围的邻居都惊......动......动了。”
抓住雪莉枚头发的中年,突然说话都声音都变了,松开手后捂着自己的下体,跪倒在地下,嘴巴张的老大,却没敢叫出来。
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先捂嘴巴,还是先捂裆部了。
原来,两人说话的时候,挣扎的雪莉枚直接朝着,抓住自己头发的中年人裆部就是一脚。
巴特眼角抽搐了几下,这才上去帮忙把雪莉枚控制住。嘴里大骂着,“妈的,废物,连个女人控制不住。”说着,顺手就朝雪莉枚的小腹就是一拳。
转身说道,“看好她,我出去看看情况。”
年轻人刚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之间,巴特已经从门口的衣架上取下披风,走了出去。
帝国的追击部队2
缓过劲的中年人,示意自己的搭档把雪莉枚架起来,左右开弓朝着她的脸上猛扇。
眨眼睛的功夫,雪莉枚精致漂亮的脸蛋,便肿胀扭曲变形了。
中年人来回走动,低声咒骂着,不时甩着有点疼痛的双手。很快又冲了上来,想要继续刚才的动作。
这时,门开了。两人回头查看,发现是巴特。
巴特转了一圈回来了后,随手将披风往地上一丢,说道,“通知你们的人准备接收烂摊子吧!”说完,伸手一把雪莉枚的后领口,提溜着便往里面的地下室走去。
中年人疑惑的看着的搭档,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从外面进来。”听到搭档的解释后,忍不住大骂了一句,“蠢货!如果让外面的人看到他们的模样,这事情就大了!”
“有这么严重么?他们应该没有那么笨把?”年轻人小声的嘀咕道。
中年人来回走动几圈,思考着,心想,这里是雷斯公爵的属地。一旦事发,他的人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自己必须赶在这些人赶到之前,处理掉现场。
中年人指着自己的搭档,说道,“你在这里呆着,记住!看好他们,我去向阿尔玛公爵汇报。”说完,走到门口,开门侧身探头出去看了下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异常,这才走了出去。
中年人在大街上转了几圈,确定没有跟梢的,快步闪进一个巷子里。
殊不知,大街上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了他很久了。
......
在前往地下室的路上,充满危险的气息,让雪莉枚不停的挣扎着。
原本提着雪莉枚领口的巴特,只能反手一把将其抱着,让雪莉枚的后背紧贴自己的胸口。
这时,巴特用旁人注意不到的动作,悄悄的说道,“嘘!安静。如果想活命,接下来就按我的吩咐去做......。”
听完巴特的话,雪莉枚不在挣扎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相信自己身后这个和自己保持着暧昧姿势的男人。
但她清楚,她没得选。
地下室里,雪莉枚见到了早已不成人样的丈夫。如果不是两人相识相知相伴多年,雪莉枚估计自己,也不敢把眼前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物体,和自己的丈夫联系到一起。
雪莉枚作为女人的精神防线瞬间崩溃,软瘫的跪倒在地上。
“还活着么?”巴特看着旁边的人问道。
“当然,在没问出东西之前,我们可不敢让他死。”一个人戏谑的说道。
“把他弄醒!”
“是是是!”一个人赖洋洋的回答道。转身从一旁的地上提起一个水桶,将里面的凉水从格里夫的头顶浇了下去。
要知道,外面可是滴水成冰的气温。一个地下室温度也不会暖和多少,昏迷中的格里夫一个激灵,就从自己的美梦中苏醒过来。
他很讨厌这种情形,清醒了意味着新一轮的审问又要开始了。刚刚,他梦到自己年轻时,追求雪莉枚时的话面了,那时的自己是多么意气风发。
格里夫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一次没有人对他用刑。格里夫努力睁开那双,已经紫青,没事淤血的眼睛。
很快,他就看到了跪坐在自己对面的妻子,他意识到,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终于来临了。
巴特看到格里夫注意了自己的妻子,用一种很享受的语气说道,“很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搭错了,代价是你妻子的命。”说着,巴特将一把匕首横着放到了雪莉枚的脖子上。
原本一直咬牙坚持的格里夫,突然崩溃了。痛哭流涕,满是哀求的说道,“你,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你放过雪莉枚,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真不知道。”
巴特抬头看了下那个一脸享受,看热闹的黑衣人,“本!我需要你马上到城外去。”
黑人先是一愣,突然大骂道,“混蛋,谁让你喊我的名字,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该怎么办?”说着,黑人就冲巴特冲过来,“为什么是我去?而不是你?”
“阿尔玛的那些蠢货把事情办砸了,也就是说,当地的警卫很快就会赶过来,我需要人去指挥城外的部队,接应大家。”巴特说着,吐痰话锋一转,继续道,“当然吗,如果你有意见的话,咱俩可以换换。我想,擦屁股这种事情,你也能干到非常好的!”
巴特故意把“擦屁股”三个字说道很重。
原本已经抓住巴特领口的黑衣人,马上松开了双手,讪讪的说道,“接应这种任务,当然是交给我这样英武的人来做了。”说着,黑衣人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转身指着身后的人说道,“**,四号,七号跟我走。”
本一口气叫走了小队中实力最高的几个人。说实话,他很讨厌这个这个叫巴特的,如果不是为了监视他,自己也不用受这份罪。
本把实力高的都叫走,其实是有私心的。自己先行离开,留下的巴特很有可能将会面对数倍与己的公国守卫。那时,帝国是不会承认他们的存在的,他们只会被当做一半的强盗劫匪,连审判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本想来,只要巴特死掉,那么自己就可以早点回家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对于帝国来说,本来就是一次性消耗品,实验场里要多少有多少,就当是给巴特陪葬好了。
想到这里,本一脸得意,就好像自己马上就能回家了。
看到监视自己的人离开后,巴特知道,自己最大的威胁消除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格里夫痛哭流涕的说完交易的所有的经过和自己的分析后,当然格里夫鬼使神差的没有提任何关系雷斯公爵的内容,巴特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插进了雪莉枚的脖子中。
格里夫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动手。
雪莉枚就那样趴在地上,她只是感觉脖子处很痛,有鲜血缓缓流出。她突然想起男人的那番话,忍住没有爬起来。
“走!”巴特起身,在格里夫哭骂声中走了出去。
......
这处房子的外面,已经变的热闹非凡了。公国负责维持这一地带秩序的是,雷斯公爵的下辖的一个驻防团。由于驻防团只要应对的城镇居民,以及可能出现的暴徒,团员清一色的矮人造燧发枪。
此刻,这里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中年人搬来的救兵,直接被堵在外面。
看到巴特带手下,从地下室中走了出来。负责接应的年轻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说道,“你们可算是办完事了,现在怎么办?”
此时,外面已经开始很官方性的喊话了。
驻扎兵团的奇怪案件
“您可算是来了!现在该怎......怎么办?”
巴特绕过扑上来的年轻人,直接走到窗口,躲在窗帘背后,仔细观察着场外的一切。
从徽章上,巴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本地的驻扎兵团,头也不回的对两名手下说道,“找点东西把大门堵上。”
两个闷不吭声,面无表情的人径直走向客厅。
“里面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请......”外面某人手执喊话筒,正在卖力喊着。
喊话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房子里却一直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任何回应。
一名队长模样的人摇了摇头,对身旁副手说道,“去!看下团长来了没?”
“阿卡曼队长,这种事情,何必惊动团长?直接让我们的人攻进去,不就完事了!”作为副手的某人不解的问道。
“这所房间的女主人, 据说是公爵大人的外甥女。现在这事又发生在,我们的辖区。这事处理不好,你我都有可能丢脑袋。”
“有这么严重么?”
阿卡曼扭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能听到自己的接下来的话,这才悄声的跟副手说道,“听着,我感觉这次可不像是普通的盗匪案件,你见过那个盗匪在作案后,会一直留在被害人家里的?”
阿卡曼看到副手摇头,继续道,“这事,已经脱离了你我能处理的范围。”
就在两人讨论此事的时候,后方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突然传来消息。
一名新兵模样的人跑步过来,停到阿卡曼面前,伸出右手握拳用力排在左胸口,行了个标准的兵团礼,大喊道,“报告!驻地传来命令,团长正在赶来的路上,让我们全部原地待命。”
“知道了!去吧!”
“是!”新兵再次行礼后,转身跑步离开。
“通知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
“是!”副手回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传达命令了。
房间里,巴特依旧站在窗帘后面,观察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我记得地下室还有两桶煤油,麻烦你去拿过来!”巴特突然出声道。
由于巴特一直没有转身,站在当地下的年轻人左右看了下,然后指着自己说道,“您是在说我么?”
巴特转身离开窗户,笑笑说道,“当然是你了,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哦!好!”年轻人说着,便转身朝着地下室走去。
“对了!顺便把那盏死风灯也带上来把!”
“明白!”
一路上,思来想去,心想,不对啊,我没理由帮他们做事啊,我只是负责监视他们的才对。
年轻人想到这,停下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返。却发现,那个给自己下命令的男人,此刻并不在客厅。而那两个自打见面后就没说过话的人,自己是没勇气去张嘴询问的。
年轻人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下到地下室去走一趟,主要目的是为了确认下,那两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地下室里,雪莉枚和格里夫似乎早就没有声响,年轻人借助死风灯的灯光,看到地上大滩的血迹后,也没敢凑上前去查看。一手提着煤油桶,不知怎么回事,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死风灯直接滚落到一边,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年轻人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也就顾不得其它了,抱起仅剩下的一桶煤油,连滚带爬的逃了上来。直到回到地面,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害怕。
看到年轻人满是两倍的样子,巴特有点皱眉,心说,阿尔玛手下都是这样得救酒囊饭袋么?
巴特弯腰,准备从年轻人的怀里,可是第一次竟未能拿出来。原来,惊魂未定的年轻人,将仅存的一桶煤油抱的很紧。
直到巴特说,“把我东西给我吧!”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双手。
年轻人起身,默默地更在巴特身后。似乎,因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愧。
“喂!那个什么,看到没?”巴特想了想,似乎不记得年轻的名字,随即忽略掉。指着大门到客厅的位置,继续道,“从这里,包括窗口前,全部浇上煤油。要这样,这样做,懂了么?”巴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懂了!”年轻人点着头说着,“还有,那个我叫......。”
“什么?”巴特疑惑的问道。
年轻人突然想起来,自己搭档临走前交代过,绝对不可以说出本人名字的话。随即道,“巴特先生,您这是要去哪?”
巴特有点不高兴,一边说着,“说好了两桶煤油,结果你只拿回来一桶。还得我自己来,年轻人一点考靠不上。”一边摇着头,朝地下室走去。
年轻人这次没在言语,提起整桶的煤油,开始按着巴特的吩咐做事了。
地下室中,巴特好像不受黑暗的影响,径直走到雪莉枚身前,低语道,“再坚持几分钟,很快就有人来救你们了。”说着,顺手将事先写好的纸条塞到雪莉枚的手里,“这个,希望你能亲手,交到公爵的手里。记住,是亲手。”
巴特说完,起身在角落里找到了跌落的死风灯,顺带着将剩余的半桶煤油也带上,这才起身回到地面。
这时,客厅能搬动的家具,全被巴特的两个手下挪到了大门口。如果外面的人正要攻,事实上并不能阻挡多长时间。但是,对巴特来说,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就够了。
用绳子和死风灯做了个简单的机关,挂在窗户上面,然后从新把死风灯点燃。
至于剩余的半桶煤油,巴特直接把它做成简易**,塞到了堵大门用的家具上面。犹豫油桶是木质的,巴特并不担心,这玩意能不能被引燃。
“上楼!”
看到三人往楼上跑去,年轻人急忙也跟了上去。
格里夫所住的这所房子,是座复合式的小楼,如果加上地下室和顶层的小阁楼的话,是四层。上到阁楼后,有个和一楼大门相反天窗。
就在几个人从天窗爬到屋顶上时,地面上传来一声巨响。
声音很闷,巴特一猜就是自己的搞的那个土**引爆了。
从楼顶往望下去,地面上早已乱成一团,根本没人会注意到楼顶的情况。巴特带着几个人就这样,轻易的逃脱了。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前。
作为驻地兵团团长的雷耶克哈德罗森,正在里驻地附近的酒馆里,调戏某个舞娘呢。当然这里的“调戏”和平常我们认识中的调戏不一样,类似于性别男爱好女的那种。
事实上,和平时期,驻扎兵团属于一种闲职,和像佛兰啃声军团那一样的边疆军团不同,驻地兵团,只负责首府附近几个大城市之间的正常日常以及安全要务。到了团长这个级别的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大事可让他操心的了,而北方人都喜欢烈酒,所以,借巡防之际开个小差,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就在公爵的命令传达到他的副手手上的前五分钟,雷耶克还在那名舞女谈理想呢。
因为案件发生在公职人员住宅区,所以,负责人第一时间上报了兵团驻地指挥部。因为当时我们的这位团长大人不在,很快事情就转呈到了公爵府上。
很快,命令就下达了,雷耶克停职,他的副手暂时接替团长一职。之后,这位暂代团长的副手,立刻下达命令,自己亲自前往案发地。
也正是因为这样,巴特他们才有了足够的时间来为逃脱做准备。
团长到达现场后,直接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得到命令的士兵在开门未果后,转而瞄上了窗户,于是很自然的触发了陷阱。碎裂的死风灯将早已被没有浸泡许久的窗帘,连同充当障碍物的木质家具一同点燃。强攻任务受阻,几分钟后,大火将事先准备好的土**点燃,瞬间将几个正在拆门的士兵吹出去老远。
好在**的威力不大,几个人除了烫伤之外,就是跌落时的摔伤了。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也够几个人受的了。
随后,团长立刻下令疏散附近的所有的居民,一阵忙乱后,冲进的去的士兵很快就在地下室找到了受伤的两人,并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但是,在现场的士兵们遇到了另一个难题。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被完全烧毁,想要上去只能另想办法。
人质救出后,除留下来勘察现场和巡防的士兵外,其余都撤回了驻地。
事后,负责现场的阿卡曼上交的一份的报告,但是这份报告刚到团部,就被公爵派人取走了。
因为雪莉枚是他的外甥女,所以旁人看来,这也不算什么。
蹲在烧毁的房子外抽烟的阿卡曼,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事情,起身走到房子的客厅内,仔细观察着烧毁的窗户、大门,之后由将目光集中到了本来通往二楼楼梯的位置。
整个现场燃烧的只有前半半部分,到楼梯口结束,除了爆炸损坏的大门外,烧毁最严重的就是楼梯了。后面连接地下室的厨房,别说火星了,估计连烟雾都没进去过多少。
故意的?还是只是一个巧合?阿卡曼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
“队长,你不觉得奇怪么?”
阿卡曼回过来神来,看着自己的副手,“嗯?比司吉,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看!”比司吉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翻看其中一页,上面画着房子一层的平面图,而且图纸上勾勾画画的标好多箭头和文字。
“你看,整座房子烧毁的只有这一部分,”说着比司吉又在上面大门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爆炸点是在这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爆炸后的几分钟,燃烧了火焰就熄灭了。当时的情况看上去,那**不是用来杀伤的,而是用来减小火焰燃烧面积的。”比司吉一边说着,一边演示着现场在燃烧前的大致状态。
一个士兵的模样的人跑过来,附在比司吉耳边说了几句话。比司吉听完后,并未有什么夸张的举动,将士兵打发走后,走到阿卡曼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接到医院那边的消息,房子的主人被神秘人接走了!”
“比司吉,这件事就此打住,另外找几个人在厨房再放一把火。我会派人在外围把手,事情结束前,不许任何后靠近这里。”阿卡曼说完,将早已熄灭的烟头扔进了还在燃烧的残骸中,走了出去。
比司吉虽然不是很理解自己的队长,为什么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但还是按照命令的内容去做了。
.......
雷斯公爵的一处私人房产里,有点秃顶的医生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站在窗口的中年人说道,“大人放心,伤者没有任何生命危险,那把刀没有伤到病人的呼吸器官和所有的神经,简直就是个奇迹。另外一个人,情况有点不乐观,身上的骨头几乎没有完整的,我建议您去找下牧师,或许只有他们的圣光有救。”
“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医生鞠了躬,收拾了下放在桌子上的工具,转身出去了。
中年人再次打开手中的字条,那里面的内容,正是巴特冒着再次暴露的危险,留给他的。
帝国将对纽茵兰有大动作,追击部队不日将抵达卡加蓝。
数十个字,却差点搭上两条命。
雷斯公爵看着手里的纸条,有点头大,贝尔玛这边还是个烂摊子呢,帝国那边又开始有新的的动作了。
卡加蓝那边,他暂时倒是不担心,毕竟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盟友在那。但是,纽茵兰那边自己又该如何处理。
就在雷斯因为手里的纸条发愁的第二天,一大清早,长老议会传来消息。
帝国拿下了南部的中立小国纽茵兰。
从拿到情报算起,到得到消息,中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这期间帝国没有任何要对纽茵兰动兵的迹象。
此刻,城外的原始森林中,同样是刚刚得到消息的巴特,自言自语道,
“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