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拉~恶魔?
“公主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
蕾拉刚一露面,薇儿就跑了过去。这群人里面,也就她最最关心,也最最在乎这位公主了。
蕾拉一回到马车这边,就发觉了情况不对。自己两名侍卫长里其中的一位彭斯,被五花大绑的拴在马车的木轮上。
由于捆绑的位置刁钻,彭斯只能双腿盘坐在地上。而另一名侍卫长高尔,虽然没给绑起来,但是也因为嫌疑裙带的关系,被严密的看守着。
“出什么事了?”蕾拉公主质问道。
“是彭斯,他们找到了他破坏通信设施行为,而且是现行。”
薇儿没有大声声张,听到公主殿下的疑问后,赶紧上前小声做出解释。
艾尔帕听完下属的汇报,也是直皱眉。无线电设施的毁坏,最直接也是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他们与本部联系中断了。
“能修复么?”艾尔帕悄声问道。
得的回答却是否定的,虽然这次的任务之中没有派遣专门负责通信的技术官。但是长期与这种东西大奖到的游骑兵们,多少还是了解这玩意的。
“东西破坏的相当彻底,几个关键的部件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一旁的赫拉拉给出了非常确定的答案。
“看来与要塞的联络是真断了!”
“嗯哼!”
东西是坏了,可赫拉拉的脸上可一点发愁的意思都没有。
“嘶!你干嘛......”
赫拉拉被人拧了一下后背,回头刚想发怒骂娘。
对方一个劲的对他使眼色,眨眼睛、努嘴。
这让赫拉拉发傻似的瞅了半天,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哦...哦!”恍然大悟般的赫拉拉,努力让自己的脸容变换了好几下。
就像是翻书一样,转过身来的赫拉拉立马换上了一脸愁容,嘴里嘟囔着,
“愁人,联系不上本部,这个咋办呀?”
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着。麻蛋!敢拧老娘,等会儿再跟你们算账。
赫拉拉心里想着,眼睛却在艾尔帕和在场的几个人身上来回移动着。这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公主那边,所以也没几个人注意赫拉拉的这种小动作。
当然,一个人除外。两名侍卫长中的另外一人高尔。
虽然被人看押着,但这家伙的耳朵可没闲着。一个劲的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偷听着艾尔帕这边的对话内容。
而看押高尔的几名士兵,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这种怪异行为。
......
“彭斯!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蕾拉还在质问着,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手下会做出这种事情。即使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她还是希望彭斯能起来辩解一下,告诉她,这是有人在陷害他。
“公主殿下,什么都别问了。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面对公主,彭斯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不在言语。就像是茅坑里的臭石头,无论你在再怎么逼问,我就是不吭气。
这时,阳光已经开始照到峡谷两边的山峦了。
“小拉拉!我想公主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等会儿,那个家伙交给你!”
小拉拉?也就艾尔帕敢这么称呼赫拉拉。不过赫拉拉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是一脸兴奋。
“好勒!艾尔帕你就放心吧。”
彭斯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儿还得不到结果。所以,艾尔帕决定先去前面看看。
相比于夜晚,白天的时候人类总算是可以找回点优势了。
但是,前面的情况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死掉的狼尸一层一层的堆积在一起,足有一米多高。
轻轻一跃,艾尔帕跳上由狼尸堆成的简易护体上。发现,后面的尸体更多的。就像是潮水一样,一叠一叠的朝后延伸出去。
值守的卫兵见到艾尔帕前来,急忙跑了过去。
“队长!”
艾尔帕头也没回,目测着远处山脊上隐约闪烁的狼影,说道,“敬礼就免了,跟我说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奇怪的事?”卫兵挠了挠头,回想着。
也难关,在生死之间奋斗了一夜的人哪会刻意去在意这种小细节。
“说到奇怪的事,还真有。”另一名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说看!”
从狼尸上跳下来的艾尔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名士兵。
“狼群似乎只对一个地方感兴趣,如果不是它们只攻击一个地方的话。我们这些人全部上都不一定能防的住。”
“听你这么一说,还是真是。”原先的那名士兵接过茬给以肯定的说道。
艾尔帕再次看了下峡谷口方向。
看来自己的判断是真确的,问题真的出在哪辆马车上。想到这,回头看着两名士兵,“你们两个杨威利的下属?”
两人猛地点头回答道,“是的!”
“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会向艾温推荐你俩晋升队长的。”
“哈?”
两人有点不解,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就是个队长级别的,怎么可能有权利推荐别人升任队长呢?
艾尔帕没理会两人的反应,继续道,“我们这个职业,在战斗中不仅仅要靠强大的战斗力,还需要靠这里。”
说着,艾尔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说完,艾尔帕转身就准备要走。
“队长?”
“还有什么事情么?”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大家的弩箭不多了。等会儿可能会进入白刃战,彼此可能会照应不到。希望您能通知一下后面的弟兄么。”
两人本是好意提醒一下这位队长,他们可不觉得艾尔帕能有多强。
这也难怪,北方要塞的常驻兵员在五十万左右,而每年征召过过来的新兵更是不计其数。这其中女性兵员多数是分到战术与通信部门的。
真正和萝娅的手下打过交道的连队也就少数的那么几个,所以不认识她真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安娜除外,安娜在那场战斗中太出名了。
虽然在帝都贵族们极力掩饰这一事件,甚至连北方军区都下达了严禁议论之类的命令。但是,在北方军区的下层官兵群体中,安娜是公认的英雄。
由于两位老兄是处于好意,艾尔帕也就没有因为自己被低看而生气。扭头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放心吧!等会儿,我们会直接冲出去!”
冲出去?谈何容易。但是艾尔帕的笑容,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信服感。
“喂!那位队长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还想问你呢?”
两人望着艾尔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回到后面的艾尔帕发现,在场的每一个人脸色都好差劲的样子。特别是被看押起来的高尔,脸色都快发绿了。
当看到地上多了几摊呕吐物后,艾尔帕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了。
马车旁,被绑在车轮上的彭斯,一双脚的脚面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下骨头,早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回了。而马车的后半部分也被拆解了下来,原本要坐马车的蕾拉被安置到了别的地方。
夏尔等几个跟随艾尔帕时间比较的久的老人,在看到赫拉拉一脸坏笑的朝彭斯走过去的时候,就很有先见之明的闪人了。
剩下的都是一时好奇看热闹的,此时这帮人早就吐到快腿软了。
艾尔帕看了一眼还在饶有兴趣把玩着军刀的赫拉拉,问道,“怎么样?”
“夏尔!”
“在!”
夏尔回了一声,指挥两人抬过来一个带有排气孔的木箱。放在地上打开,然后在赫拉拉想起来找他算账之前,赶紧闪人了。
“诺!根据这家伙的交代,我们在公主的马车上找到了这个。”
艾尔帕凑近看了一下,心里想这。难怪雪狼族群会和他们拼命,原来是有人把人家的子孙路断了。
箱子里静静躺着两只毛色雪白的小狼崽,看样子应该是狼王克洛伯的孩子。
“我检查过了,两个小家伙没事,只是给人下了麻醉剂了。”赫拉拉说着,扭头看了几眼昏迷的中彭斯,“还真是个奇怪的,连怎么下药怎么引诱狼群的事情经过都交代了,死活就是不说谁是指使者。”
听到赫拉拉对彭斯的评价后裔,艾尔帕也很好奇的看了他几眼。
“呐!呐!艾尔帕。要不,你丢个治疗。我换我的长剑再试试,我觉得军刀用起来不这么过瘾哎!”
本来已经苏醒,却为了躲避赫拉拉的审讯而装昏迷的彭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差点吐出血来。
见过赫拉拉刑讯过程的人们,都是捂着嘴巴一幅快要了老命的表情。
在内心的深处大呼,恶魔,恶魔,这家伙绝对是恶魔。
狼族~谈判?
“你先下去吧!”
艾尔帕将赫拉拉打发走后,顺便把几名还在咬牙坚持站岗的战士也给打发下去了。
听到命令后的几名战士如释重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转身就跑,生怕艾尔帕会突然改变命令。
场上瞬间清净了许多,就连高尔也被人押到别的地方了。
“现在你我两个人。说说吧!为什么这么做?”
绑靠在木轮上的彭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艾尔帕有点怀疑自己的能力。
(难道是我猜错了?不会......)
想到这,艾尔帕朝彭斯受伤的双脚丢了一个治疗术。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只能让赫拉拉来继续审了。”
“别!”
原本处于昏睡状态中的彭斯突然睁开了双眼,大声喊道。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是被绑在车轮上的,这家伙绝对会跳起来。看起来,赫拉拉给他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也对,作为刑讯专家,赫拉拉是可以做到用刀子在犯人的脚心上削出三百多刀来的。
因为手法独特,在最初的几十刀里你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关键是在心里上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当你一一种清醒的状态,目睹自己的双脚像削羊肉卷一样,脚心的肉一层一层的被削消掉,你是什么感觉。
“嗯?你醒了么?”艾尔帕明知故问的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嗯!我刚醒过来。”
“那我们聊聊电台的事吧!”
彭斯的脑子快速运转着。一边在脑子里想演电影一样,将赫拉拉审讯的画面像幻灯片过了一遍。一遍又在思量,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问题,自己该怎么回答。
彭斯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刑讯了。在他心里,那个女人,那个恶魔。不知道会想变出什么花样来折磨他。如果是只是挨打什么的,抗一下就过去了。但是那个女人面前,刑讯更像是在玩,变着花样的玩。
彭斯在思考这一切的时候,眼睛却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放心吧!你的那位同事不在这!”
听到这句话后,彭斯不由的心一紧。急忙问道,“他去那了?”
“看起来你很关心他啊!要不我把他弄回来?”
艾尔帕边说着,边做了一个抬腿要走的举动。
“不...,不用!”“我怎么会关心他呢?不会的。”“!我和他是搭档,关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
彭斯显得很紧张,说话变得语无伦次,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不准备和我聊聊么?”
彭斯突然抬起头望着艾尔帕,“如果我都说了,可以不死么?”
艾尔帕摇了摇头,没说话。
其实彭斯心里也清楚,从接受那个任务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之所以那么问,是他并不想就这么死去。
“我告诉你,无论你们这次任务成果与否,公主都得死。从她提出出访公国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注定了。”
彭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艾尔帕说话。
“就像你我一样,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你们的命运,就是给公主陪葬。”“至于在背后指挥这一切的人,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会死很多人的。很多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
说完这一句话,彭斯不再言语,一切又恢复了刚才安静之中。
[前锋呼叫阿尔法,听到请回答。]
突然响起的无线电,宣告着,狼群那边可能有了新的变化。
[阿尔法收到,请讲!]
[狼群这边有点情况,希望你能来一下。]
“赫拉拉,想办法把那两狼崽弄醒。”
“干嘛?”赫拉拉有点不解。
“它俩或许是我们这次脱离险境的救命稻草。”
“你确定?”
“大概吧!”艾尔帕有点答非所问的说道。
虽然没得自己想要的答案,赫拉拉还是决定先弄醒小狼崽再说。
“夏尔,别给我当死尸,赶紧给老娘过来帮忙。”
夏尔一脸的苦逼,在众人起哄似的的欢送中朝赫拉拉走过去。
“谁让你一个人过来的?”
赫拉拉已经开始忙碌了,在自己的无底包快速浏览翻找着各种器材。
“那?”愣在原地的夏尔,完全没有领会清这位尊神的意思。
“还在那冷着干嘛?再去找几个人啊!”赫拉拉抬头瞄了一眼后,转即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两头狼崽身上。
“哦...哦!”
回过神来的夏尔立刻精神起来,转身看着一帮刚才还在的幸灾乐祸的队友们,瑟道,“让你们见死不救,让你们落井下石,嗯?”一脸的神气劲。
“我告诉你啊,别拿根鸡毛就当令箭!”某人嘟囔着说道。
“那就你吧!”
“哈?”
......
狼群中,一头看起来上了点岁数的公狼,从狼群中走了出来。不紧不慢一直走到离人类不远的地方,这才停下来。而则之间的距离,正好在弩箭的有效射程之外。
“队长!你卡,那里。”
前锋的负责人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艾尔帕,并指给她位置。
“看起来对方是想和我们谈判!”艾尔帕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说道。
“谈判?”众人有点不解。
谈判?这些家伙难道成精了?再说跟这群畜生怎么谈判?也没有哪个人懂兽语啊。
“每个物种都是有自己存在的理由的!”
艾尔帕说完这句话,将望远镜扔给身旁的人,翻身越过用狼尸堆成的堑壕。
“你们都待在着里,我过去看看!”
“可是!您一个人......”
“你们去了没用。”
被打断话的前锋负责人,随即对身边的大声说道,“都把眼睛睁大点,随时准备掩护队长撤回。”
“是!”
走到那头老狼十步远的时候,艾尔帕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用兽语和这位看起来像是狼族长者的公狼交谈一下的时候。
公狼先开口了,用一口不太流利略带卷舌的人类语言。说道,
“年轻的勇者,我想您一定已经猜到我怕的来意了。”
此话一出,登时把艾尔帕给怔住了。
(坏了,这帮家伙还真成精了!)艾尔帕在人类社会待久了,自然思想多少也会拘泥在人类的固有思维中一点。
“哦!”艾尔帕完全是下意识的回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公狼说话虽不怎么流利,但是在语言的应用上却是句句恰逢其意的。
被放逐者
无论世界多么黑暗,总有黎明到来的那一刻。
无论狂风暴雨多么猛烈,终究会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刻。
只要我们还活着,只要我们还在坚持。就能感受到太阳光的温暖,雨后天晴时绚丽灿烂的七彩虹。
“我的名字叫修斯坦尔沙沙,是克洛伯修尔沙沙的弟弟。”
这是一个重磅消息,饶是艾尔帕这样的人物都有点......。
艾尔帕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一时不知道对答也说不定。她很是认真的注视眼前的这头狼,或许用狼人形容会准确一点。
修斯坦尔身体上的某些狼的特征已经消失,反而更接进人类。或许,不用再过多久。这片土地上就会出现一个新的物种。
或者ta已经出现了。
首先是穿衣服的痕迹,。就像原始的人类天天光着身子晃悠并不觉得有啥,但是文明社会的人突然脱光衣服回归群体,身体总会有一些不适应。
再有就是比任何狼类都强壮的后腿,让他看起来更适合于直立行走,而不是四脚着地。
前脚掌进化的更像人类的手掌,双手爪上的绷带,看起来像是为了弥补前手握不牢武器而准备的。
胸口处原本是月牙形斑纹的毛发的地方光秃秃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用烙铁刻画出来的文子。
“哦!这个啊,这个代表的意思是放驱逐者。”
“被放逐者?”
“嗯!因为当年我曾离开过自己的族群,去到过人类的社会冒险。按着族里的规矩,在人类社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将被放逐出组群。”
修斯坦尔发觉艾尔帕在注意自己的胸口烙疤,拍着纹身的位置,解释道。
“我应该怎么称呼ta们,他?还是它呢?”
“您随意啦,其实这个对于您来说没有区别的。”修斯坦尔意有所指的说道。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嗯?”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问第二遍的时候艾尔帕已经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她的身份了。这对艾尔帕来说,绝对是个威胁。
纵观这片大陆的历史,人类一直都对异类有排斥,甚至将其妖魔化。在帝国这种思想更为严重,一旦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等待她的不是被普通人绑在十字架上烧死,就是被圈养起来当做实验的小白鼠。
到时候,只有叛逃出帝国一条路,再无它法。
“不不不!您别误会。”
感觉到艾尔帕动了杀机的修斯坦尔赶紧摆了摆双“手”,解释道,“我向您开诚布公,只是为了告诉您,我并不想这场战斗继续下去。”
虽然从人类的方向来看两人的身体是重叠的,艾尔帕后面的人实际上根本看不到修斯坦尔的动作。但是为了谨慎起见,做完这个动作后,修斯坦尔立马又恢复了狼族常见的蹲姿。
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人类发现这个新的亚人种。帝国绝对会反方面倾全力,对其进行铲除的。
“按着狼族的习俗,狼王一般是有老狼王指认,或者由击败者继任的。”“所以,名义上您将是狼族未来的领袖,但是你有并非狼族的成员,我们只能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方式?”
“是的!这一次狼族三个部族的成员除老人和孩子外,几乎全员参战。”
修斯坦尔伸右“手”,“唰”的一声,五根锋利如匕首的指甲从伸出手,然后又缩了回去。
这期间,修斯坦尔居然还有模有样的舔舐了几下自己的爪子。
“像我这样的,差不多有两百人左右。”
言语间时刻在显示着一个消息,我们不是打不过,只是不想打而已。
“族群能进化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易。我和哥哥都不希望族群毁在自己手里。”
确实,狼族从昨夜开始一直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用自己的杀手锏。真要认真打起来,最终的结果是人类会惨败。
而因为有艾尔帕这种怪物存在,狼族实际上也讨不到多大的便宜。
在修斯坦尔的坦诚不公下,艾尔帕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条件呢?”
和平都是需要代价的,这次也是一样。
“送还幼狼,交出元凶!”
元凶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艾尔帕愿意,帝国也不愿意。所以,替罪羊倒是有一个。
“可以!”
艾尔帕通过无线电呼叫,通知赫拉拉派人把狼崽和彭斯一并送过来。
“为了两只狼崽,死那么多同胞值得么?”
“他们两个或许还会成为狼族的未来,至于死去的同族,”修斯坦尔苦笑的道,“那是进化的趋势,优胜劣汰罢了。”
你很难想象一头狼做出苦笑的表情,是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好在赫拉拉的反应足够迅速,派过来押送彭斯和狼族的分别是夏尔和洛林。
夏尔就不必说了,他是艾尔帕的副手。虽然这次任务他是分到赫拉拉手下了,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少了他。
至于洛林纯粹是一种报恩的状态,因为之前被艾尔帕所救,这次是主动申请要过来的。
看到有人过来,修斯坦尔有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把人放下,你俩先回去吧!”
夏尔与洛林朝艾尔帕敬了礼,翻身骑上座狼,立即朝己放的阵营奔去。
或许是对艾尔帕的绝对信任,他们没有任何滞留或者质疑长官的举动。
“人给你带来了!”
就这样一人一狼交换了一下眼神,相视一笑。
替罪羊就替罪羊吧,总算是对彼此有个交代了。
修斯坦尔呼唤几名普通的族人过来将彭斯和狼崽带走了。也不知道赫拉拉用的什么办法,刚刚睁开眼睛的两只幼崽似乎还没有完全苏醒。
“对了!和你说下,你的兄长的尸首在我母亲葬身的地方旁边。”
“我知道!”本已转身的修斯坦尔,扭过头来看着艾尔帕,“之后,我们会选择南迁。如果有一天你无法在人类社会生存,可以考虑到南边来找我们!”
“谢谢!”
一狼一人,远远望去就是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连艾尔帕自己都没想过,自己真的有去找狼族避难的一天。此时,她只是把这当成一句玩笑话。
“队长!没事吧!?”
看到艾尔帕返回,夏尔急忙跑过来帮她牵住座狼。
“嗯!”
“现在怎么办?”
“去!通知公主,我们准备起身出发!”
“但是,那些狼!”
夏尔边说,便抬头朝谷口望去,“哎!狼呢?”
原本密密麻麻,狼影晃动狼群,突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就这么走?”
“他们已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不走?怎么留下来给你下崽啊?”
“不不是这意思!”
难得见艾尔帕开一次玩笑,这着实让夏尔好尴尬。
所有人收拾完毕后,艾尔帕对每个重新做了分派后。全体加速朝谷口冲去,他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ps:犬类,狗狗的前爪是五指,后爪则是四指。而狼的前后爪均为四指,大自然中只有极少数狼的前爪会长有五指。本文中,之后会以此对进化和未进化的雪狼进行区分。)
被出卖
队在人员和配置上进行了轻微的调整,原本负责前后翼安全的游骑兵们全部集中到了前锋的位置。公主的马车以及后方的安全则由她从帝都带出的卫队全权负责。
也就是说,艾尔帕的人除了负伤暂时无法战斗的以外,全部被调到了车队的最前面。就连赫拉拉身边的近卫,也以各种理由调离了她的左右。/+-+*
+-*
*公主的吗意思,一开始艾尔帕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再者,蕾和萝娅的关系,促使艾尔帕也不会忘地方去想。
留在公主车队里的赫拉拉隐约中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虽然有点烦恼,但是好在任务即将结束。只要出了峡谷,很快就能与前来接洽的公国使节汇合。到时候只要将车队交由对方护卫,自己这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即时,大家就可以全部返回要塞了。而之后保护公主的任务,就完全落在安娜一个人身上了。
只是,越是接近目的地,赫拉拉越是感觉车队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自己身边的亲信,凡属北方要塞的士兵都被调走了。
看护伤兵,护卫设备,皇家卫队为避免嫌疑等不适合协作北方军......,各种各样的理由。
奇怪的是,这些命令的都是薇儿传达的。自从赫拉拉审讯过她的近卫队长后,公主就在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过。
这期间,车队是一只在行进中的。
大概是因为自己没给这位公主面子,才会被以这种方式隔离开来。
想到这,赫拉拉扫了一眼四周的卫兵。那种带着仇视的目光一开始还会刻意回避一下,但是在出了峡谷后,便开始变的肆无忌惮了。
这一看不要紧,赫拉拉猛地的发现。公主的卫队中不知道从几时起,混入了大量生面孔。
虽然都戴着战盔面值,但是从眼神和骑马的姿势上,赫拉拉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在赫拉拉看来,虽然近卫队也算是帝国精锐,但是和这些人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按着冒险家的等级分割,如果说近卫队成员在白金与秘银之间,那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绝对是接近山铜级的。
其中部分人甚至超越了山铜,虽然赫拉拉不惧怕这帮人,但是自己那些下属对上这些人还是差了点的。而且这些人看事物的眼神非常的冰冷,冷到连赫拉拉都感觉到后脑发麻。
不只是这一点,单纯的从感觉上判断,这群人的实力大概在山铜上下的之间。但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躲过自己的感知。单凭这一点,这帮人又不像仅仅是山铜级实力的样子。
赫拉拉忍不住轻咬着自己大拇指指甲盖,这是她每当遇到难解的问题是就会有的动作。
赫拉拉和艾尔帕不同,如果说艾尔帕是一线战斗成员的话,赫拉拉更像是军师样的人物。此时的她联想到出发前偶然听到的某人的谈话,然后抬头侧身望了望公主所乘坐的马车。
紧了紧眉头,独自言语道,
“希望那件事不是真的。”
[前锋阿尔法呼叫近卫队,我部已经与公国使节接触。]
就在赫拉拉纠结要不要和艾尔帕沟通一下的时候,无线电传来己放已经和公国人员汇合的消息。这意味着他们的护送任务即将结束,这让赫拉拉多少松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和艾尔帕通一下气的想法也随即被打消。
按道理来说,贝尔玛和班图也算是有一点渊源的。但是在上百年的演化中,贝尔玛公国的人民已经完全脱离了班图人的相貌,与之相比他们更像是中世纪北奥的维京人。
而这次担任护卫的任务的,正是在上次越境行动中担任侧翼攻击任务的佛兰肯斯坦军团。
双方见面那是分为眼红,但是出于国际礼节,彼此都有所克制。
到目前为止,这还是佛兰肯斯坦军团人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吃亏,这让以“不死者”著称的佛兰肯斯坦人感觉这是让军团蒙羞的事情。而现在,这群让自己蒙羞的帝国士兵就在面前,说不恨那是假的。
好歹彼此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不能给对方留下发动战争的口舌。官方式的交流更是小心翼翼的。
“我们是拱卫公主的先头部队,请问你们是那部分。”
艾尔帕驱使座狼来到对方的阵前,先一步下了坐骑。
出面接待她的是一名百人队队长,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副手。
百人队长是个肌肤有黑,满脸沧桑的男子。公国特有的牛角盔,配上海牛皮甲胄。将强健的体魄完全显露出来。
或许是因为北方的环境太过严酷,从满是沧桑的脸上估摸在四十五岁做。不过实际年纪的话,可能会小许多。
副手的年纪好像也差不多。
怎么看,都有一丝昔日帅哥小鲜肉的气质,只是因为长年的军队生涯,原本的嫩肌肤被磨得更加棱角分明。加上那满脸的络腮胡,现在也就是个邋遢大叔。
“让你久等了,我部是公国佛兰肯斯坦军团所属百人队。公主之后的护卫任务就交由我方负责吧。”
双方点头交换了信物,这就算是联系上了。之后就安静的等公主的马车前来就好。
“请用。”
在临时的军帐中,一名侍卫把两个粗陋的铁质杯子放在桌子上。之所以就两杯,是因为陪同艾尔帕前来的只要另一名队长级的男子,而其他人还是要负责原地待命,或者返回通知并迎接马车之类的事宜。
艾尔帕象征性的拿起轻抿了一下,便放回桌子上。
本来就不觉得口渴,而且也不想因为喝口水而摘下自己的面罩。倒是陪同她一起前的副手双手抱紧杯子不想撒手。
本已冻僵的双手又开始开始有嗲知觉了。
就在艾尔帕等人喝茶闲聊的时候,公主的马车也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等车队到达预定位置后,随车而行的赫拉拉赫然发现,艾尔帕的队伍居然让人悄无声息的分割陈了两部分。最让她担忧的是,这种时候艾尔帕居然不在场。
直到双方交换完信件,艾尔帕依然没有现身。
如果艾尔帕不出现,赫拉拉就不能擅作主张带队离开。一直坐在马车里的公主,对此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
牢狱之灾
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夹杂着酸臭糜烂辅修的味道,走廊的墙上每隔十几米远插着一炎火把,根本就无法照亮这个昏暗地方。这里仿佛是一个与世界隔绝的地方,除了火把燃烧时偶尔会发出的噼啪声,一切都死一般的寂静。
“答...答...答。”
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就像时钟钟摆的一样,水珠有条不絮的从洞顶落下,然后滴到艾尔帕的头上。
或许这些冰凉的水珠起了作用,艾尔帕从昏迷中缓缓醒了过来。
“唔!”
随着一声**,艾尔帕想要活动一下酸困的脖子。
“别动!”
黑暗中响起另一个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疲劳感。
艾尔帕这时才发觉自己时被捆绑起来的,除了粗大厚实的镣铐外,四肢和脖子还固定着一种特制的项圈。这种项圈向内固定着一圈换成的齿牙刀刃,只要艾尔帕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刀刃便会深深的嵌入肌肤。
“这...是...哪儿?”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艾尔帕,似乎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干涸的喉咙让她说话时连发声都很困难。
“地.......牢。”
艾尔帕尝试了扭动了一下脖子,并且尽量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保持轻微。这样下来,原本一秒钟就能完成动作,艾尔帕愣是用了三分多钟才算完成。
其实已经算是快的了,艾尔帕的身体还处在绝对的无力感中,如果换作其他人,如果不想脖子被刀刃切断,就只能老实的待着保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稍以不注意就把自己送上西天了。
当艾尔帕用两三分钟的时间扭正并抬起脖子后,顺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望去。
“赫拉拉,怎么是你?”
艾尔帕那双可以看穿夜色的眼睛,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了她的所料。眼前之人并不是和自己一样被半吊着捆绑起来的,而是装在一个类似“铁处女”一样的特制铁箱子里。
由于头部的盖子是打开的,所以艾尔帕才能一眼认出来,她是赫拉拉。流血过多造成的虚弱和全身伤口的疼痛感,让赫拉拉说话声音都变了好多。
赫拉拉看到艾尔帕完全转醒了,惨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或许是因为这丝笑容牵动了伤口。让她忍不住“嘶嘶”的抽冷气。
“你终于醒了,看来我终于能休息会儿了。”
说完,赫拉拉闭上了满是疲惫的双眼。
这情景让艾尔帕差点暴走,原本安分的身体疯狂的扭动挣扎起来,丝毫不在意刀刃在肌肤上造成的伤口。
就这样,哪怕是拥有三头犬的钢铁肌肤,在艾尔帕疯狂挣扎的时候也造成数十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赫拉拉,赫拉拉。小拉,小拉。醒醒,千万别睡,别吓唬我好不好?”
艾尔帕搜索中脑海里一切关于赫拉拉的词语,不停的呼唤,不停的挣扎想要靠近她,总之就是想唤醒赫拉拉,希望不要睡过去。
深怕赫拉拉会再也睁不开那双眼睛。
牢笼外,走廊里一如既往地的安静,并没有因为艾尔帕鬼哭狼嚎般的吼叫而招来警卫人员,或是其它什么。
“吵死了,我已经三天没睡了哎,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赫拉拉眼角抽动着,咬牙切齿的说道。
确实,因为担心艾尔帕从昏迷中心来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从下到地牢中后赫拉拉就一直努力让自己报仇清醒的状态,目的就是想提醒艾尔帕一下。
当艾尔帕醒过来之后,紧绷的神经一松懈,赫拉拉立即感觉到一整疲惫感袭来。
可是刚闭上眼睛,还没等放松精神,就听到艾尔帕充满担心的呼喊声了。还是那种自己不睁眼,就不准备停下来的劲气。
虽然有点小小的生气,但是她明白。艾尔帕这是关心则乱,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艾尔帕已经完全丧失了一个指挥官应有的判断力了。
“额,你没死?”
看到赫拉拉突然睁开眼睛,艾尔帕很是没头脑的问了一句,深意还保持着刚才挣扎的姿势。
“呸!你才死了呢!”
赫拉拉带着一丝傲娇回道。
在确认赫拉拉真的没有事情后,艾尔帕开始强制自己冷静。也只有冷静后,才能客观的分析现状,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确实,以赫拉拉的种族,那点伤口完全不算什么。但是,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有去到了哪里?
自己选择又身处何地?
就在艾尔帕回想并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赫拉拉开口了。
“我们被出卖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交接公主的护卫任务后不久......”
就在交接完成后不久,公国的军队突然指责我方人员公然袭击了护卫人员,并在袭击失败后逃离了现场。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是谁,但所有的矛头明显指向了艾尔帕和另一位同僚。因为当时也就这两人不在场,而且还下落不明。
就在大家为了这件事与对方的争执的时候,公主的近卫队毫无征兆的发动了攻击。毫无防备的队员们顷刻间便有半数以上的人员被强弩打成了筛子,而被消灭的罪名则是,意欲谋杀公主和陷害近卫队队长。
听完赫拉拉的叙述后,艾尔帕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据他所知帝都的近卫军可没有那种瞬间团灭自己手下的能力,哪怕是偷袭也不行。
“你确定是近卫队做的?”
“我不知道,虽然他们披着近卫军的服装,但是他们的气息与近卫又有所不同。但到底是怎么个不同,自己一时又说不出来。”
“既然没法描述,那就先放放。”说着,艾尔帕开始闭上眼睛,感知四周的一切。
但是,什么都......没有。
“没用的,对方似乎使用了抑制我们能力的药物,现在的你我什么都做不到。”
听完赫拉拉的话,艾尔帕放弃刚才的举动。望了望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的确,挣扎时留下的伤口。并不像之前那样,会快速愈合。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刀口还是在不停的流出鲜血。
“也不知道安娜那边怎么样了?按道理来说早就应该和自己这边联络了。”艾尔帕自言自语道。
“对!对!对!”
赫拉拉突然惊喜的喊道。这让艾尔帕有点不解,疑惑的想着,这家伙一惊一乍的是怎么回事?
“是安娜,是安娜。那些人身上的气息和安娜的很像。”
可能是感觉艾尔帕没理解自己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赫拉拉继续解释道,
“就是那群混在近卫军的陌生面孔。”
极北的荒原~国师的阴谋
一望无际的白色冰原上,除了皑皑白雪,再看难看出别的什么东西。
当然,还有在这个季节必须要小心的浮冰圈。
这里是离太阳最远的地方,每个月大约有一半的时间是白天,而另一半则是悠长的黑夜。
行走在这无人的旷野之中,偶尔你会听到“咔嚓嚓”和“轰隆”的巨响,其实那只是受到洋流冲刷后的冰山,在不堪负重的情况下与冰山群主体发生了断裂,然后轰然沉入海底的动静。
安娜在乘坐“免费巴士”离开苔原后,便进入了这片渺无人烟的白色世界。
“嘎吱......嘎吱......”
唯一能和自己作伴的可能就是这种单调的踩雪声了吧!
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任何可以作为参照物的东西,一边和手里的地图进行对照。
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按照约定,在脱离苔原后的第三天,就能遇上前来接应的帝国间谍。而后在对方的指引下,在公国的后方荒原建立一座传送阵。
可是......,这已经第十五天了,依然没有任何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无底包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冰原马上就要进入一个月中将近十五天的极夜时期了。虽然我并不担心黑夜里看不见东西,但是前来的接应我的人可不一定也像我这样变态吧。
但是,当我决定去碰碰运气,在荒原上转悠了一个上午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迷路了。接下来我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察觉,这地图所绘制的地方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完全不是同一个地方。
“难道是地图被掉包了么?”
仔细回想接受任务前后的每一个细节,没有任何问题。细细想想,“难道是萝娅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么?这样的话,接头人一直没有出现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但是,萝娅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啊!完全没有理由的。然后是公主那边。虽然没见过这位公主的面,但是传言这是位相当仁慈善良的公主。虽然,传言的话想对水分会比较大,但是终归要比她的那位弟弟强那么一点吧。
“脑壳痛!”
刚从一个烦恼中解脱出来的我,又把自己拖入了另一个烦恼中。就在我还在孤身一人独自晃荡在极地上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艾尔帕那边已经发生变故了。
想想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天黑之前尽快找到有人烟的地方。不然,在未来长达十五天的黑夜里,真的可能困死在这块荒原上。
“咕噜!”
肚子不合时宜的哀鸣了几声,随手将所剩无几的食物拿出胡塞了一点。所幸无底包里,清水并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这多少算是坏消息中额好消息吧。
吃完东西后,刚要准备迈步前行,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刚才被我一气之下团成一团,扔在雪地上的地图。
“e=(o`*)))唉!”
叹了一口气,翻身回去捡起来。一边抚平折叠好,一边安慰自己道,“或许还有用呢!”
四下里观望了了一下,找了个地势看起来相对比较高一点的冰山,飞身奔过去。
.....
帝都,曼托萨的私人住所。
一个身着近卫军盔甲的人,正毕恭毕敬的向国师大人汇报着事情,身体下半身与地面成九十度站的笔直,上半身却向前微微倾斜。就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管家老爷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是一丝不苟。
“北方军区,阿尔伯特家能拿出手的人物都已被我们支开了。特别是那两位以战斗力著称的,现在正被关押在维京人的地牢中。”
“嗯!告诉雷曼中将,他可以动手了。”
“是!”
“还有什么事情么?”曼托萨发觉人还没走,于是转身问道。
“是,额!其实也没什么。”
曼托萨有点皱眉,他很是不喜欢这种说话说半截,说话吞吞吐吐办事拖拖拉拉的人。
“有话就说。”
“是!属下有个疑问,将0417扔到极地荒原,会不会让我们损失掉一枚强大的战斗力。”
“将她支到那边,是因为你们现在还没有完全抑制她的办法。再次之前如果让她回来,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是,属下明白了。关于控制0417号实验体的魔法阵,我会尽快督促他们完善。还有就是如果现在动阿尔伯特家族,李,是不是也要.....”说着,用手做出一个杀人的手势。
曼托萨摆手示意道,“不,李只是一个为战争痴狂的疯子,只要给他足够大的舞台就可以。况且,即将开始的南方攻势,我还需要这种人才。”
“明白了!”
“下去吧!”
目送着下属离去,末了曼托萨独自言语道,“堕天的能力,其是你们能控制得了的。现在把她支走,是因为整个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就是她。”
说完这一切,曼托萨再次将自己隐入嘿暗之中。
当亚美斯特里斯所以的保皇派们以为北方军事他们最大的后盾时,曼托萨根本就没其放在眼里。目前自己从门里拉出来的十个恶魔中已经有七个被自己牢牢控制在手中。
曼托萨觉得只要这些筹码在自己手里,别说是帝国,哪怕是整个艾泽拉,他都有可能是无敌的。而唯一让他忌惮的就是安娜,原本在计划中堕天是他第一个要控制的恶魔,结果......。
“啪!”
一个瓷质的器皿被曼托萨捏了个粉碎,每每想到这些,都让他不由的怒火难平。
.....
望远镜里一片雪白,在这里,盯着事物看久了,眼睛真的会瞎。幸好,在雪原上,我也是专家级的。
忽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望远镜的镜片里。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放下望远镜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拿起望远镜再次确认。
现在毛团不是一个了,变成了三个。
那是三头极地白熊的幼崽。
于是乎,我扔下望远镜,狂呼着,
“肉......肉......”
一路飞奔过去。
以我的速度,追上那几头幼崽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毕竟已经半个月没稳过荤腥了,看到活着的野生动物,怎么可能不激动。
但是......
“好可爱!”
当我提溜起其中的一只时,萌萌的少女心泛滥了。原本提溜幼崽的一只手换成了双手抱举,在熊仔挣扎和稚嫩的吼叫声中,轻轻喊道,
“好可爱!好可爱!”
完全不顾及小熊仔的感受,直接搂抱在怀里,生怕对方会一下子跑掉。
而另外两只幼崽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抓,朝我不停吼叫连带张牙舞爪恐吓,则完全被我无视。
唉!
现在,我已经被这些小家伙迷死了,再想吃它们估计是下不了手咯!
因纽特人
“嗷呜!”
感觉脑后一阵冷风袭来。
就我在抱着熊仔,萌心泛滥的时候。在外捕食的母熊返回巢穴了,并且是刚一照面门扇大的熊掌就朝我招呼过来了。
“糟了!我居然把这个大家伙忽略了。”
由于巨剑太多招摇,而且用起来也相当耗费体力,所以我一直将它放在无底包中没取出,这种时候能用的也就那把固定在腰间的单刃剑了。
大呼糟糕的同时,顺手摸向腰间的单刃短剑。
丢掉手里的熊仔,单手撑地,腰与双腿同时发力,瞬间将自己的身体倒立起来。
母熊的肉掌刚好落在我之前呆的那个位置,锋利的前爪与我的胸口只有毫米之距。
在暴怒的母熊发动下一击之前,腰间再次发力,朝着北极熊的大脑袋就是两记鞭腿。之后,立即接力拉开距离,一个空翻站直身体,右手反握短剑做出防御姿态。这时,我才有空观察这个大家伙。
眼前的这个大家伙,与地球时代的北极熊并无两样,如果非要指出不同的话,大概就是体型要比后者大许多。
白熊似乎也意识到了对面这个人很是危险,几次试探性的迈出两步后,又退了回去。
而我也在为这个毛家伙的皮实感到惊讶,刚刚那两记鞭腿,我可是使用将近七成的力气。换作其它动物,头颅早给踢碎了,那还能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
“嗖嗖嗖”
就在我俩相互瞪眼睛“玩”的时候,三支羽箭相继射中了白熊的胸口。大家伙只是挣扎了一下,便轰然倒地。地面上瞬间腾起一整白雾,白熊的身体和四肢缓缓的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远处,三个各自矮小身着兽皮的人还保持着射箭时的姿势。他们的旁边停放放着一驾雪橇,几十只与二哈相仿的猎犬正乖乖的待在原地。
其中一个看到白熊倒地后,收起弓箭,心急的跳上雪橇,大吼了一声,雪橇犬便全部撒欢似的拉着雪橇朝我飞奔过来。
只是,这家伙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两个同伴了。
“啾......啾......”平坦而广阔的的雪原上,雪橇如履平地。剩下的两人忍不住咒骂了几句,然后也快步朝这边赶来,所幸距离不是太远。不然累死这两位,也也不肯追上雪橇。
“乌拉......乌拉......”雪橇绕着我与倒地的白熊转了一圈,驾驶雪橇的人朝我呜哩哇啦的喊我几句。
歪着脑袋的本人,表示一句也听不懂。
后面追上来的两人,停下脚步,扶着雪橇的把手,气喘吁吁的喊道,“布鲁鲁,再有下次我们就不带你出来了。”
呼吸平稳后的两人,各自摘下自己兽皮兜帽。
“大姐头,这次的猎物是不是归我?第一箭可是我射准的。”唤作布鲁鲁的男孩,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责备,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在意这个头白熊的归属问题。
“没礼貌的家伙,你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和大姐头站在一起的另一名男生有点不爽的皱了皱鼻子。
在他看来,能独自在荒原上猎熊的人,绝对不简单。往这边跑的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观察这个独自猎熊的小女孩。
和自己这些人差不多大的年龄,武器却只有一把短刃。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绝对的强大,那就绝对是疯子。
如果我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能让这家伙联想这么多,我估计当时就会笑哭的。
听到少年的说话,三人同时望向发呆中的本人。
因为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谈话,此时的我在考虑要不要先下手抓一个舌头,这样的话迷路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真不知道,如果对方知道我才打算什么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这么轻松的聊天。
换作的大姐头的女孩,似乎看出来我并非当地人。从我表情上判断,她觉得我可能是因为他们抢了我的猎物而生气。
于是,女孩用生硬的大陆通用语说道,“很抱歉,我们抢了你的猎物。”
“哎!”
居然是通用语,那就好办多了,我还在为如何沟通发愁呢。
看到我没说话,女孩以为我真的生气了,只能继续道,
“我叫赛玲娜,我旁边的这位叫加兰,那边那个小不点叫布鲁鲁。”
加兰听到赛琳娜在介绍他的时候,很是敬意的朝我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布鲁鲁则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他只关心那头熊。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们到村子里略作休息,我们也好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表示一下歉意。”
好吧!既然人家这样说了,倒是省去我不少事情。
随即点头表示同意。
在与三人共同努力将白熊帮到雪橇上以后,我将三只熊仔从它们的洞穴了掏了出来。
失去母亲的幼崽在野外是很存活的,倒不如让它们到人类的镇子上碰碰运气,或许......
三人看到熊仔后也是兴奋不已,一人抱着一只,用方言大呼要抱回去自己养之类的。当然,有免费的翻译在,赛琳娜总会一字不漏的翻译给我听。
果然都是小孩子呢!
因为熊仔的出现,瞬间拉近打彼此之间的距离,一路上倒是欢声笑语不断。
从赛琳娜那我了解到,他们是极地的原住民,换作因纽特人。因为气温严寒等外在因素,他们这个民族的人天生身材就很矮小,通体毛发茂盛(在我看来,就和长白山野人差不多),男女皆是如此。
因为这里的人还保持着原始的生活习俗,所以这个民族的人很少与外界接触,就连最近的贝尔玛公国的国民也很少会来这里。
按着当地人的习俗,第一个射中猎物的猎手,猎物的皮毛是由他支配的。而布鲁鲁之所以执着白熊的归属权,是因为他想用白熊的毛皮给即将过生日的妹妹做礼物。
对我这样严重妹控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成人之美了。听赛琳娜提及这事,让我忍不住想起来了娅妮。自言自语到,“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在干嘛。”
至于赛琳娜为什么会说通用语,这就要说道她的父亲了。
一路上话题不断,所以时间也过的飞快。
转眼间,一个小镇的轮廓便映入眼帘。
勇者的城市——卡加蓝
“到了!”
随着驾车的赛琳娜轻喊,唰的一声,受她指挥着雪橇犬们来了个紧急刹车。
只是这个刹车来的实在是太狠了,为了不让雪橇撞到自家的狗狗们。赛琳娜只能强迫雪橇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趴在白熊尸首上布鲁鲁和卡兰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眨眼睛便滚成一个大雪球。
“大姐头,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情,能不能先大声招呼啊。”布鲁鲁晃了晃自己眼毛金星的脑袋。
“嗯嗯!”卡兰双手抱胸盘坐在地上,一副男子汉的模样。这次,他少见的没有打击布鲁鲁。
“要不你们来!”
赛琳娜狠狠的拍了拍雪橇上的扶手,发出了好不淑女的咆哮,“一路上老娘都快给你俩吵的烦心死了,要不然老娘会出些这种失误?”
布鲁鲁和卡兰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选择可沉默。这种时候,男人还是沉默比较好一点。
从盘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赛琳娜的驾驶技术还是很棒的,一百八十度的甩尾,能保持车不翻,手里没有点货是做不到的。
在赛琳娜刹车的前一秒钟,我便做出了反应。但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打算做出那种华丽的动作,只是轻轻的一跃,并且落地时还假装没有站稳打了个趔趄。然后,在三人发动口水战争前,拉开了距离。一路上,赛琳娜的“狮吼功”我可是颇有体会。
此刻,我正在一个耸起的冰雪堆上,认真观察着这个因纽特人的镇子。
卡加蓝在艾泽拉的古语中是德高望重的意思,而用因纽特人的土语来读,它来换作英雄城。历史上记载,艾泽拉大陆上的第一代守护者就出自这里。
具塞丽娜所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次元界的恶魔穿过时空裂隙袭击了卡加蓝,那只恶魔体型巨大,简直就是顶天立地,不经力大无比,还会使用多种元素的魔法,所到之处只是轻轻的一挥,不是狂沙四起,就是冰天雪地......。
眼看着艾泽拉就要生灵涂炭,一群来自卡加蓝的勇者们挺身而出,与恶魔展开了输死搏斗。终于,他们战胜了恶魔,并且以生命的代价将其封印在地下,成功的守卫了艾泽拉,守卫了卡加蓝。死后他们的尸骨均被运回这里,然后葬在这片冰雪之地下面。
艾泽拉上的人们为了纪念牺牲的勇士,将这座城市更名为卡加蓝,并在城市中央的广场上建造了一座英雄纪念碑。在他们心中,勇士们是品格高尚、无私忘我、勇武超群的象征,是大陆上的守护者,救世之神。
此刻我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广场上那座由战士、法师、刺客、游侠......做成的纪念碑。
远远的观望着那座传说中的纪念碑,有点出神。静下心来想想,虽然故事添油加醋的成分多一点,但是那座纪念陪确实货真价实的花岗岩所雕刻。
“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参观下英雄纪念碑!”望着纪念碑影子,自言自语道。
“那个,我们可以上路了么?”
不知几时吵架中三人停止了争吵,并且处理了白熊的尸首。
原来这里是只是卡加蓝额外围,冰块堆砌成的冰屋是人们储存交易猎物的场所。三人在看到有点出神的望着远方的纪念碑的时候,也没好意思打饶我。
(注:极地多平原,所以高耸的建筑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得见。爱娜那种半精灵体质的视神经看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在精灵的视觉里能看清的事物,其实还是有老长一段距离的。)
在三人的决议上,布鲁鲁和卡兰一致反对有赛琳娜驾驶雪橇,并在我的点头同意下,该改由卡兰驾驶。用布鲁鲁的话说,如果再让大姐头驾车,我们就是再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
赛琳娜只是轻轻的“嘁”了一声,也就没反对,这个临时的小队再次踏上行程。
确实,卡兰驾驶的起来虽然慢点,但是平稳很多。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的本人,决定缩进雪橇上的兽皮囊中好好眯会。
一段疾行后 ,布鲁鲁突然挥舞手臂,大声呼喊道,“停下停下!快停下!”
这举动让卡兰和赛琳娜都吓了一跳,紧拉了下缰绳,雪橇犬们立刻乖巧的停了下来,顿时溅起一阵雪花。
在飞舞的雪花中,布鲁鲁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块隆起的雪包,“那......,那好像是个人!”
从迷糊中转醒过来的我,把脑袋伸出兽皮囊。得确,那个雪包下面是个一个人类,只是稍微感知了一下,我便知道了。但是布鲁鲁是怎么知道的呢?这让我有点疑惑不解,他身上可以一点强者的气息都没有,甚至连学徒都算不上。
“那雪堆是人?”
赛琳娜和我打了招呼后,便拽着布鲁鲁有点半信半疑的走过去查看,而卡兰则警惕性的拿出了弓箭,弯弓搭箭,做出防御的姿态来。小声嘀咕着,“这俩家伙,根本就是“招惹麻烦体质”,不仅两人本身麻烦,还特被喜欢招惹麻烦。”
听到卡兰的嘀咕,我苦笑道,看来我也被人家当成麻烦了呢!
当我望向卡兰的时候,卡兰友好性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再次警戒性的注视着前方的两人。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这时,布鲁鲁和赛琳娜已经靠近雪堆了。
两人扒开雪堆后,里面露出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虚弱的趴在地上,身体紧缩成一团。如果我猜到没错,应该是迷路后饥饿导致身体无法抵抗严寒,最终倒在雪原上的。
身上裹着一件有熊皮支撑耳朵衣服,兽皮衣服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布鲁鲁眼尖,一般人还真难发现那是一个人。
这时,我知趣儿的从兽皮囊中钻了出来,因为有人比我更需要它。
几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个犹如雪堆的小女孩,与其身材差不多大小的弓是被小女孩压下身下的,而羽箭壶确实空。而且小女孩的状态不是很好,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冻僵,皮肤紫青紫青的,干裂的最宠的嘴唇发白起皮,就像是被刀刻过的一样。
看来不知道冻僵,还带有严重的脱水。想到这,我从自己的无底包里取出艾尔帕给我特制的饮料,丢了过去。
“把这个给她喂一点!”
来自极地的双面间谍1
“这是?”
赛琳娜虽然满脸的疑惑,但还是接住朝她扔过来的水壶,因为水壶上面纹刻着冒险者特有的标记,也就是说,只有高级的冒险者才会持有那种配置品。
无心的一举动倒是直接坐实了本人冒险者的身份。(内心不禁感叹道,艾尔帕做事是要么细心啊!)
那种高浓度的药剂,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正常人哪怕多喝那么一丢丢,都有可能导致身体血液沸腾而造成严重脱水而亡。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这三人以为我是在故意杀人。
考虑到这一点,我出声提醒赛琳娜道,“只要一点点就好,用水稀释一下。”“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现在已经不是怕麻烦的时候了。将水壶上自带的外层盖子打开,就是一个临时的茶杯,从赛琳娜手里接过他们那种贴身携带的水袋,倒满整个杯子。然后在打开我的水壶,稍微到了一点出来,并不时查看水中的颜色。
赛琳娜看到不用水袋后,为了防止水冻成冰坨子,急忙拧好盖子,塞回兽皮袄下。
原来接触空气后几秒钟就会冻结的水,在掺入我的“能量饮料”后,迅速解冻并恢复了液态。
看到这神奇的一目的赛琳娜和布鲁鲁,嘴巴惊讶耳朵张的老大,那口型完全可以塞下一个肉包子。
“妥了!”确认杯子中的颜色正常后,挥手指挥两人,“来,你俩把她扶起来,撬开她的牙关,不然这东西没法喂她喝。”
要知道昏迷中的人大多数都是牙关紧咬的,这让救助的人很是费事。
两人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女孩的牙关打开,倒是把自己们累了个馒头大汗。
“算了!你们就这样负责她好了!”
把杯子送到女孩的嘴边,一点一点的让水顺着她的嘴唇缝隙往里灌,虽然费时间,不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有点效果,或许是尝到了水的味道,女孩嘴唇蠕动了几下随后微微张开嘴唇舌头轻轻的舔舐了几下唇边。
“嘿!有效果!”赛琳娜惊喜的叫了出来。
女孩很快便本能的张开嘴巴,吸吮着杯子的水,很是急切。
慢慢地,女孩眼睛恢复了光亮。她感激的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特别是我,眼睛在我的身上定格了好几秒中。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惊讶,随即一闪而过。
看到女孩转醒,我便先一步起身离开,一边顺手将自己那造型独特的水壶盖好外盖丢回无底包中,一边走到卡兰的身边,询问道,“有什么状况没?”
所以女孩那怪异的神情我并没看到。
“嗯!”
卡兰指了指与卡加蓝相反的方向,“那里。”
顺着卡兰所指的方向,我习惯性的眯起了双眼,似乎这样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
一阵类似暴雪的东西正朝这边袭来。从无底包里取出望远镜,将视距拉近了观察。那,确实是一个中型的暴风雪,但是暴雪不想是从天上降下的,倒像是有地面卷向空中的。
再次试着调节了一下望远镜的旋钮,定睛观察,暴风雪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自嘲似的说道,“你们还真是能招惹麻烦。”
说完,就望远镜丢给了卡兰。转身朝身后还在联络感情的三人走去。
“是你们救了我吗?谢谢你们!”女孩的声音很是沙哑,就像很久没喝过水一样。
赛琳娜关系的问道,“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昏倒雪地里?”
塞丽娜一连串的问题让女孩有点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个。
“赛琳娜,稍后在关心这个吧!我们似乎遇到**烦了。”
“哎?”
布鲁鲁听到这个后,不是害怕,反倒是一脸兴奋。双脚跟装了弹簧一样,唰的一下就蹦了起来。朝卡兰跑了过去。
“啊!头疼!”赛琳娜看到布鲁鲁的举动后,一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抱怨道。
“能站起来么?”
相比这三活奔乱跳的麻烦鬼,我更关心眼前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
“嗯!”女孩答应了一声,挣扎的就要站起来。由赛琳娜扶住站起来的女孩刚,迈出一步后,便软倒在雪地里,连带一旁的赛琳娜都给带倒在地。
所幸地下是吼吼的积雪,不然这两人真的就要摔惨了。
“抱歉!我脚没感觉了!”女孩一脸惊慌失措的说道,她知道自己要拖后腿了。
看了看远方那个正在快步逼近的吧“暴雪云团”,布鲁鲁正一脸兴奋的和卡兰争夺望远镜,由于卡拉比布鲁鲁高出一个个头,布鲁鲁只能一跳一跳的蹦起来,争抢卡兰手中的望远镜。
一咬牙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地上的女孩抱起,扭头看着地上的赛琳娜,“赛琳娜你去把雪橇准备好,最好是可以随时出发的。”
说完,我抱着女孩朝雪橇走去,将其安置在兽皮囊中,“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谢谢你!”
女孩的表情有点复杂,阴晴不定,完全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不过,我现在可没空关系这个。
一边赛琳娜在听到我的话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个能让独闯极地的冒险者感到紧张的事情,绝对不是轻易能躲过去的。
赛琳娜将雪橇架子上保存的肉干全部拿出来,挨个给雪橇犬喂了一遍。保证它们不会在半路上掉链子。
看着还在打闹的两人,我没好气的怒吼道,“你们俩也给我稍稍收敛一点!”
这吼声让布鲁鲁发颤似的浑身抖了一下,也没敢看过我一眼,转身就撒丫子朝赛琳娜跑去,献殷勤似的的给她帮这帮那。
赛琳娜有点好奇,这家伙啥时候转性了。
布鲁鲁一边干活一边嘀咕着,“为啥漂亮的女生,都是暴脾气呢?果然爷爷说的不假,女人都是母老虎!”
嘀咕完后,布鲁鲁又看下赛琳娜,确认自己这番话大姐头是没听到的,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一顿爆栗是躲不过去的。
卡拉见我过来,将望远镜还给我,“那个应该是“鲲”!村子里的长辈们曾和我提起过。”
我能看出,此刻卡兰有多紧张,双腿不停的抖动,额头细汗满布。那是给吓的,此刻对于这个少年来说,还能站直身体,不尿裤子,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同时,另一边,卡加蓝。
城中的警钟大响,英雄城的负责人们,迅速奔向议事大厅。
“什么情况?”
“东边的雪原上发现成年期的鲲性魔兽。”负责传信的卫兵,干脆利落的汇报了事情。
“嗯......!”一名长老抚摸着灰白色的长须,低沉的思考着。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现过的鲲兽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东边。
长老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头绪,底下的人已经炸开锅了,只是碍于长老在场没有大声喧哗出来。
“安静!”长老轻声说道。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足够威严。
“立刻通知下,让城中还在值守的战士们立刻集合,随时候命。另外,去知会一下冒险者公会,这种事情,需要他们的援助。”
“是!”
长老一道一道的将命令下发后,传令兵立刻转身跑离大厅。这种时候,已经不允许他缓慢走出去了,好在在场的人都没有责备他这种失礼的行为。
长老再次看了下再坐的几位,“还有什么问题么?”
“......。”
“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所有人齐刷刷的站起,转身离开。
等所有人都散去后,一各年轻的责事人快步追上长老,
“长老,赛琳娜和卡兰他们也在哪里!”
屠——魔兽,前篇
鲲,艾泽拉大陆上一种超大型的陆行魔兽,其体型犹如地球上的哺乳类动物**,却不知比其大了多少倍。
传说鲲一直是生活在北冰洋冰层下面的海洋中的,只有在某个特殊时期才会出现在地面上。即使脱离了海水,鲲这种魔兽依然能凭借自己的魔力漂浮在空气中,其姿态就像海洋中游荡一样,只要轻轻的摆动尾巴便可自由飞行。
其犹如超大号鲶鱼的嘴巴,在所经之处吞噬着它能感知到的所有活物。嘴巴下方长出的长须,则是它年龄证明。
越接近成年期的鲲,胡须越是粗长,进入进入成年期后,这些胡须才会停止生长。
......
当听到赛琳娜几个字的时候,长老身体一顿,转身抓住来人的领口。其身手之快,让人觉得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能做到的。
“你说什么?是谁让他们出城的。”长老发怒般的吼道。
“额!其实卡兰的父亲,因为早些时候他们要完成成年前的最后历练,所以......”
被长老拽住领口,两脚快要离开地面的某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估计也就他自己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了吧。
塞丽娜,眼前这位慈善目的老人的孙女,为一个至亲。(此处请自动忽略老人发怒的情形,毕竟情谁都有生气的时候)。长老心里清楚,一旦遇到那种级别的魔兽,赛琳娜绝对是九死一生。即使派出城里所有的战士,都不一定能把自己的孙女救下来。况且,作为一城之长,他不能那么自私。
但是,卡拉......
提到卡兰,这让长老忍不住想起了他的父亲,为卡加蓝献出年轻生命英雄之一。自己的孙女倒也罢了,作为整座城市的领导者,他还没自私到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孙女活下去的机会。但是英雄的后代,他是没有权利抛弃的,这关系到这座城市的荣誉,也关系到它的未来。
想到这,长老这才发现,给自己报信的人还被自己悬空着提着呢。
“抱歉,是我失礼了!”
“不!没事的!我能-理-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上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麻烦你通知大家还到议事厅集合,这件事需要每一个人都同意才行,另外公会那边也让他们派人过来一下。”
“好!”
年轻的责事人整理了下衣服,转身便要离去。
“那什么,算啦!让大家直接到广场集合吧!这样会快一点。”
“好,我知道了!”责事人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转身疾步离开。
......
英雄纪念碑下,队伍早已集结完毕,除了比较矮小因纽特人守卫队外,连常驻卡加蓝的商会“卡桑德兰”也派出了自己的私人佣兵团“铁之牙”。因为如果魔兽在雪原持续存在的话,他们与卡加蓝的贸易就有可能中断了。冒险者公会只派出了一名代表,虽然答应参与防卫战,但是在委托没有发出前,也只能派一名评估员前来。
在长老会的议员、责事人从各自的岗位上被召集到广场上后,作为领袖尼克尔向前迈出几步,用手中象征荣誉的长老杖,轻轻击打了几下地面。
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声,尼克尔大声说道,“安静!”
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变得悄无声息,所以人都望上高台上的长老。
“我想大家都清楚,这次我召集大家的目的。只是有一点,任务可能出现了一点偏差,有几个孩子正在返回卡加蓝的路,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否与这次的魔兽事件有关,但是有一点,我们都很清楚,这几个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高台下,原本安静的人群又开始骚动了。
尼克尔没有说明那几个孩子的身份,因为在他心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优越。尼克尔也不想用身份来强求任何人,所以他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安静!我之所以让你们都当场,是想征求下大家的意见。”
救?还是不救?
这是目前困扰所有人的一个大问题。
一位兽人模样的武者,举手说道,“如果只是救人的话,我们铁之团就可以做到。但是没有魔法师的支援的话,铁之团无法正面对抗那种级别的魔兽。”
“来人报上名字!”一名责事人大声喊道。
“康桑德拉商会,铁之团团长,里卡多威尔金。”
兽人转身望着刚才出声询问的责事人,半裸的伤身,特别是那道贯穿整只眼睛的伤疤,配上那口粗狂而沙哑的嗓音,让这位狼族兽人显得霸气十足。
在里卡多报上名号后,责事人选择了沉默。的确,目前救人的事情也只要这群兽人能做到。因纽特人大多数善于防守,坚固的城池,配上巨型攻城弩,对付鲲兽还是有点机会的。但是,如果放在野外,带上攻城弩完全没有机动性可言。
再者,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夜晚的雪原上,对人类而言所有的优势都荡然无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公会的评估员身上。
“没有五位皆以上的魔法,根本无法对那种体型的魔兽造成伤害,现在公会只能派出足量的战士系冒险者,法师只有两名能使用三位皆魔法的吟唱者。
而佣兵毕竟是佣兵,没理由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绝境。当评估员说完后,整个决议再次陷入僵局。
......
另一边,事情回溯到半个小时前。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卡加蓝了。只要到了哪里,我们就得救了。”卡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赛琳娜和那个被救的女孩并排的坐在一起,而布鲁鲁则一脸兴奋的和我蹲坐在雪橇的尾部,这家伙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在我看来,这货不是怪物就是疯子,神经真够大条的。
雪橇犬们已经开始吐长舌头,口中的粘稠的唾液持续分泌流出了出来,这是后力不济的前奏。
我能感觉雪橇的速度正在一点一点的慢下回,望向后边越来越近的魔兽,我解下面罩,朝卡兰和赛琳娜喊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等回到卡加蓝,就会这玩意追上。”说完话后,立即用面罩重新捂好口鼻。高速移动中,稍有不慎,那种强冷空气就由口鼻吸入腔肺,足够让你难受到死去活来。
“那怎么办?”赛琳娜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并大声回应道。
看着雪橇上那一小堆的捆绑码放货物,我大脑快速运转着。
那些货是用那头白熊外加两只幼崽换的,必要时可以全部放弃,唯一不能扔掉的估计就是那头熊崽了。可就算把所有的货物都扔掉,也只是减轻了一点负重而已。想要摆脱已经发现我们这几个小不点的魔兽,似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也真能这样做了。
下定决心后,我立即指挥赛琳娜和布鲁鲁将所有的货物全部丢掉,这一刻,似乎我才是这个小队伍里面的灵魂人物。
赛琳娜忍痛把缆绳用小刀切断,货物立刻便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眨眼间就消失在身后。
布鲁鲁很是不舍的抱着一个包裹,那是他准备送爷爷的礼物。
布鲁鲁将自己的小脸放在包裹上蹭了蹭,小声嘀咕道,“对不起了,爷爷。布鲁鲁下次一定送你一份更好的礼物!”
说完后,双手用力一抛,扔了出去。
这时候,感觉雪橇的速度再次提了上来。
“现在呢?”赛琳娜扭头看着我。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我拿出那桶“能量饮料”,“咕咚咕咚”的大口灌下,一口气喝下半壶才算结束。
“我去稍稍阻挡一下,差不多能让你们安全到达卡加蓝。”
“你一个人?不行”赛琳娜惊叫想要阻止我。
在塞丽娜伸手抓我的一瞬间,身体轻轻一跃,强烈的对流风马上就带着我飞出去老远。
飞驰的雪橇上,赛琳娜还保持刚才的那个姿势。
“不是吧,怎么可能?她一个人怎么拖住那种东西。”赛琳娜开始有点癫狂了,伸手就准备要站起来夺取雪橇的控制权,口中呼喊着,“回去,返回去。不然她会没命的。”
如果不是一旁的布鲁鲁眼疾手快的话,赛琳娜没等站直身体就会会对流风带出去。
“冷静点!她是冒险者,知道自己做什么。看看我们这些人,回去能做什么?”“三个没有战斗力的儿童外加一个伤员,回去添乱吗?”
“那怎么办?”赛琳娜歇斯底里的吼道。她不想这位刚和自己认识的大姐姐就这么送命了。
“回城,找人帮忙!”
“对!找人,找爷爷!”
那一刻,赛琳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城,找到爷爷。
爷爷一定能救她
......
一个后空翻,卸掉冲击力,轻松着地。
“唉!希望下次不会在这么爱心泛滥了。”望着远去的人影,自言自语道。
屠——魔兽,中篇
“唉!希望下次不要在感情用事了!”望着远去的人影,我独自言语道。
既然x已经装了,总得做点什么才行。转身,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鲸鱼”。
“独自跑路可不是我的风格呢!那么只能上了!”
“冰魔法冰山!”
三道绚丽的魔法阵凭空闪现,随着一阵轰鸣,一道高大堪比城池的冰山瞬间升起在“大鲸鱼”毕竟的路上。
在极地着十五天,我可没有白白浪费。米勒娃麦格教授讲过,魔法是高于生活却源于生活的存在。很多魔法创造之初,并非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而魔法阵不仅仅是为了引导魔法的形成,更重要的辅助加持让所呈现出的魔法效果最大化,而魔力的消耗却减到最低,着其中所需要承担的代价则是游戏中被称为cd使用时间冷却。
换个说法,高级别的吟唱着,在使用低段位的魔法时间,没用魔法阵的加持也是可以做到的,只需要支付等量的魔力mp消耗就行。但是使用同等级别的魔法,则不行,因为自身的魔力不够,强行使用的话,不是被吸成人干,就是变成傻子。
这时候,魔法正的好处就体现出来。让一些天赋异禀但是因为mp使用量不够的天才,可以使用同等,甚至越级使用高段位魔法。
冰山朝上的部分,让我刻意变幻成了锯齿状的锥形冰柱。不过,看样子似乎没什么大用处,几乎连迟滞一下的效果都没达到。在于魔兽接触的瞬间,便分崩离析。好在,我早有心理准备,在暴雪团吞噬我的前一秒钟,便脱离了现在的位置。
空中,缓缓下落的我自嘲道,“喂喂!好歹你也给我点面子啊!”“果然没有用处嘛?既然冰系的不行,那就试试这个如何?”
“豪炎灭却!”
看似很普通的超大火球,在火焰强化后在其内芯加入风系魔法,当火球足够大的时候,才是向内压缩,而内核的风魔法则全力向外扩张,以期达到太阳裂变的效。
不过由于第一次将想法转化成为现实,使用手法和对魔法阵构成的理解还是欠缺了一些。
压缩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后,我便全力释放了出去。
结果......
魔法刚一接近对方身体,便溃散了。实际打在魔兽身上的效果还没有一个小火球来的好,连挠痒痒的都不够。
“这,这,这,这特么就完了?”
看着自己费心琢磨出来的成果,却呈现出这样的效果,让我差点呕血。
虽然两次的魔法施为都已失败告终,但我还是在这个过程中,抓到了一些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没有错,我再次使用能力,闪现到更高的空中。
当与鲲的头部平行后,朝着它那硕大的嘴巴,便一口气丢出四个魔法。
“魔法冰凌、魔法烈焰、魔法风斩、魔法岩矛”
先是死到形状犹如倍化的冰质羽箭,然后是三道火焰箭,三道半透明的风刃,紧接着就是五把经过强化的岩石长矛。
魔法一道接着一道,嗖嗖的攻向魔兽。要是旁边有魔法师在场的话,一定会羡慕到哭的。即使只是三位皆的魔法,也没有那个法师会像我这样,跟不要钱一样的乱丢出去。
因为,自己魔力的局限,大多数法师在带了蓝瓶的情况下,依然会间歇性的使用魔法。哪怕是使用蓝瓶也不是一瞬间就恢复满自己的mp量的,魔法师们会精确计算这个时差。
但是,当在魔法接近鲲的瞬间,便自行分解变得无效化了。
“果然是这样!”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能让魔法分解的原因只有一个,鲲是可以吸收第三者的mp的。也就是说,每一道魔法都是因为mp不足以维持现在的形态,才会消散。
那么现在要面对的情况将是最坏的,不能使用魔法,单纯的武力该如何撼动这个超级大的巨无霸呢?
鲲,连停顿一下的时间都没给,直接将我无视,径直朝卡加蓝飞去。
当我在纠结如何让这家伙停下来,哪怕是一分钟也好的时候。因纽特人却还在就要不要出兵的问题,讨论的无休止。
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那边的情况后,会不会立即撂挑子走人。
“只能试试了!”
取出巨剑插在背上,将飞刀按个插在前胸的背带插口上。
闭上眼睛,心想如果这家伙是吃魔力的。
那么......
随着一声低鸣,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然后,顺着冲入云霄。身上的装备尽量有点承受不住的架势,无风自动的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衣服的领口处,一道龙纹开始扩散,直至身体一半才算停止。
此时,我的身体一半呈现为紫褐色,而另一半确还是正常的人类状态,黑白相间,异常的明显。皮肤上浮现出大量的刻痕,而那半道龙就盘绕在这些刻痕之间。
其实,自从上次暴走后,我就一直琢磨着如何控制那股力量的。而这种无人的旷野,完全适合我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
远在卡加蓝的尼克尔突然感觉自己不适,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笼罩他的心头。同时受到影响的还有里卡多威尔金,兽人的知觉告诉他,一个更强大的怪物也出现哪里。
威尔金转身安排副手继续呆在原处,自己则快步离开去找会长了。毕竟铁之牙最大的任务还是保护商会。
“会长!我建议商会立即开拔,离开卡加蓝,不然......。”
“不然就来不及了么?”
卡桑德兰商会在英雄城的驻地里,一个精致的小女孩从桌椅上轻轻跳回地面上,一脸轻松的说道。
淡蓝色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完全不属于艾泽拉大陆。而精致的脸蛋,让人有种想要抱一下却不带任何亵渎心里的冲动。
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卡加蓝的地图,看情形小女孩刚才是在察看地图来着。可能是因为体形的缘故,这名被里卡多换作会长的女孩,只能踩在椅子上来察看地图。
“威尔金,什么时候铁之牙的团长也变得这么慌张了?”女孩的神情很是平静,完全看不出她是否在为威尔金刚才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举动而生气。
“你觉得我们有离开的机会么?”女孩很自然的抚摸着挂在脖子上蓝宝石吊坠。
“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把您送出去,哪怕铁之牙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然后呢?”
“.......”里卡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佣兵他也没想过那么多。
“然后,卡桑德兰会失去一切,彻底的摔倒,让你再也无法翻身。”女孩的话音依然平静,好像自己讲述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机会。后退只要死亡一条路,而前则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明白了!”
“威尔金!你怕死么?”
“属下的这条命都是卡桑德兰的,不存在怕与不怕这几个字。”里卡多威尔金虽未直接回答女孩的问题,但是却直接表明了他的忠心。
卡桑德兰是由女孩一手创建起来的,对它的忠心即是对女孩的忠心。
“我知道了,去吧!去告诉尼克尔,铁纸团会承担接应他孙女的任务。另外,不让告诉你一下,那个让你担心的气息,或许不是敌人的。也许能和我们成为朋友也说不定。不过,这要等接应任务完成才能知道。”
“是!”
威尔金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节,然后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走了出去。
雪原上......
魔兽终于开始有所反应了,对魔力的需求让它直接调转了方向,朝我奔来。
屠——魔兽,后篇
冲天而起的魔力在穿过云霄后,并未做太久的停留,转即返回身体。那感觉就像是吹气球一样,身体急速膨胀,感觉一瞬间力量便充满身体。肌肉暴涨,直接将本就摇摇欲坠的衣服,撑了个四分五裂。而破碎的衣服犹如蝴蝶般,随风飘舞。
魔兽就像是t突然失去了目标一样,原本反转了一半的身形突然停止,转身继续朝卡加蓝的方向飞去。
太他妈看不起人了,想到这我便要踏前一步。但是,身体却不配合大脑的想法。严重不协调的身躯,让我差点摔倒在雪地上。
“这是?”
我疑惑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事实行,第一次以人的姿态控制这股力量,所以大脑是很难承受这股力量的,扎到问题的根源所在,事情就好解决了。
先是双手,十指简单活动了几下,然后通过眼睛观察来确认是否和大脑的想法想匹配。这是一个相当一个相当费时间的事情,然后是双腿。似乎大脑还是跟不上**的自然反应,不过时间不等人,现在只能凑合着应对了。
目测了一下和魔兽之间的距离,全力甩出一把飞刀,然后将一把飞刀留在原地上。在第二把飞刀落地的瞬间,声音消失在原地。
犹豫那层附着在魔兽身体外面的冰风暴,飞刀的指向实际上还是出了一些偏差。不过接下来的。即使不不用位置标记,我也能准确的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儿了。
瞬间出现鲲兽眼睛的上方,即使只是魔兽的眼神,也比我的身形大了很多倍。但,这里是任何动物的软肋。
“给我停下来!”
随着一声轰鸣,魔兽眼睛上方灌骨瞬间塌陷了一片。魔兽吃痛的似的的哀鸣了一声,随着哀鸣头部向一侧倾斜过去。
在声似大象般的哀鸣响起前,我便又闪现会最初的位置。但即便是如此,那响彻天地的哀鸣还是差点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吃痛后的魔兽不再前行,转身开始全力攻击我这个对它来说犹如“跳蚤”一半的家伙。
魔兽的两条长须,几乎是同一时间转化成上百米的钢鞭,对我所在的位置实施了无差别打击。体型的差距过大,让我每次躲闪都异常的费力,这家伙的攻击面实在是太广了。单是躲闪攻击就足够让我费神的了,更别说还要时刻压制自己的黑暗面。
.......
里卡多维尔金离开广场的这段时间,长老会的掌权者们已经决定放弃对孩子的救援了。因为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长老会没有权利为几个孩子而牺牲城中的有生力量。
如果能救回来还好,可如果就不回来呢?那后果可能就是让救援队的人全部送命。更严重的是,这样的结果会直接导致城市中的防御力量不足,之后可能会有跟多的人死去。
长老会没人敢用整座城市来冒险。
当尼克尔宣布完这一项决定后,身体一软便是一个趔趄。如果不是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尼克尔就直接摔下高台了。
这一刻,尼克尔感觉自己突然苍老了很多。内心混乱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
“砰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将沉思的尼克尔唤醒。
“进......来!”
一名传令兵走进来,恭敬的向尼克尔汇报了,卡桑德拉愿意出兵负责救援孩子们。而条件只有一个,如果他们能活着回来,希望卡加蓝能对卡桑德拉开放蓝晶的贸易权限。
“答应他们,答应他们,......”
尼克尔激动的连续重复着着几个字,眼神中的希望之火再次燃起。仿佛,他的孙女马上就能回来一样。
因为只是救援,里卡多只选取了十名最得力的团员,每一个都是名副其实的狼族兽人,这促使他们在失去坐骑后,依然能保持较高的机动性。
出城的时候,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太多送行的人。因为城市里的居民都被送去避难了,而剩余的人则都在各自的岗位为即将到来的魔兽做这最后的准备。
铁之牙的十名团员,一出城门便全速朝北便的荒原奔去。而且,这一次是团长里卡多威尔金亲自带队。
......
为了躲避“鲲”那如果暴雨般,还是那种超大号的冰雹雨的攻击,我选择直接跳到魔兽的身体上。这样它在攻击时总会有所顾忌,毕竟那种程度的打击,是会伤到直接的。
“呜呜呜!!!”
鲲,不时用咆哮着,用吼叫声来发泄直接的烦躁和怒火。因为一直抓不到在自己身上逃来逃去的“跳蚤”,反倒时是让自己的身体满布疮痍,这让他失去了最初那种嗡然自若的状态。
我虽然暂时解决了力量消耗过快的问题,不过这时高倍“能量饮料”的效果已经损耗大半,身体反应速度大不如前。唯一的好消息,估计就是大脑适应那种速度,并能同步做出反应了。
哀鸣的魔兽,突然停止了攻击,背上的呼吸空开始狂吸四周的空气。
“要糟糕!”
果然,在我意识到要糟的时候。鲲,将吸进身体的冷空气,由身体下方类似鳃一样的孔洞中全速排出。
只不过这次,冷空气变成高温气体了。
在“滋滋”的排气声中,滚烫的高压气体将其身体全部覆盖。
只是稍微分了一下神,双手便别热高压气体灼伤。右手因为吃痛一松,一直握在手中的飞刀,顷刻间便失去了踪影。
“嘁!”
再找飞刀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能先远离这个正在泄压的“高压锅炉”再说了。
雪原上开始出现一个奇怪现场。
鲲,四周的积雪开始急速融化,形成涓涓细流。这些溪流在脱离鲲的范围后,又快速冻结成冰。
久而久之,鲲的下方形成了火山口样的冰雕建筑。
将体内的热能排空之后,鲲,立马就像是一个干瘪的气球一样,身体严重脱水收缩,然后瘫倒在那座由它自己弄出来的冰雕上。
“好机会!”
刚想要冲上去给魔兽最后一击,可能发现,自身的魔力也开始衰减。
如果,这时候我还保持现状的状态的话,很可能会再次陷入自我的暴走状态。
看了看了软瘫在雪原上的鲲,然后又看了看受伤的双臂,虽然不甘心,也只能选择放弃了。
可就在我准备选择恢复人类形态的时候,发现鲲原本干瘪身体正在快速复原,**也在不断恢复变得丰盈起来。
要糟糕啊!我可没有再次单挑着家伙的把握。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卡加蓝的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让我忍不住寻声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
望着由远而近的人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么!”
这时,鲲已经恢复了元气,再次回到空中。
“冒险家,是你么?”
一名狼头人身的兽人,出现在我不远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看到我警戒的姿势,此人没有再上前一步。只是远远的站那,试探性的问道。
同时,打发旁边的同伴去喊赛琳娜过来,确认一下,自己眼前的这个...是不是就是她哭喊着要人来救的那个冒险家。毕竟,此时我的变换太大了。
不多时,赛琳娜被人带了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布鲁鲁。
布鲁鲁伸长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身看着赛琳娜说道,“大姐头!是她!”
赛琳娜随即朝那名狼人点了点头。
狼人转身朝后方打了声口哨,一名牧师打扮的人类便赶了过来。
虽然看到赛琳娜的那刻,我便放下了警惕。但对于这名人类牧师来说,我这副模样还是足够让他心惊胆战的。
不过,偏见归偏见,牧师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做了仔细的检查后,发现除了严重灼伤的双臂外,周身还存大量的冻伤。
这让这位牧师很是不解,烫伤和冻伤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还是第一次见。
牧师做了几次小实验后,发现我的身体并不排斥圣光后。才放心的使用治疗术,圣光顷刻间笼罩我的身体。
另一边,铁之牙已经和冒险者公会的人着手牵制升空的“鲲”了。
所以的攻击都竟然有序,先是张力十足的弓箭队阵型一字排开,由后方的符咒师们附加火属性与风属性加持。
然后是由强弩组成的第二梯队,强弩使用的矮人制作的爆裂箭。
当羽箭射空后,弩箭立马补上,然后往返巡环,致使“鲲”更本无法估计其他。
看到阵型稳固后,里卡多威尔金又赶紧朝这边赶来,他明白那种办法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从那个赛琳娜口中的冒险者那里听取一些有用的建议。
毕竟从时间上来算,那个冒险者可是独自一人对抗了上古魔兽将近两个小时的。
在接受牧师治疗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闭目养神。因为对于自己的这种半恶魔姿态,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来,所以干脆闭眼来个充耳不闻。
蘑菇云
终究是低级的牧师,同样是使用圣光,治疗效果的差距非常明显。好在,治疗效果是可以叠加的,只是这位牧师可能到后面会给累趴下。
那边,攻击仍在紧罗密布的进行着,带有魔法效果的羽箭犹如拽光弹一样,照亮夜空并指示目标。弩箭手们在锁定目标后,便立即使用爆裂箭进行打击。
铁之牙自己将压箱底的宝贝全部那了出来,可以说卡桑德兰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这场战斗上。
即使偶尔没有完全确认鲲的方位,由于其身体过于巨大,弩箭手们很少会出现脱靶的情况。
原本在闭目假寐,将养身体的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果然,睁开眼睛后,我发现了“联合军”这边,采用的阵型攻击模式,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利用阵型集中攻击的话,能够将其所持有的攻击最大化。
但是,这次他们选错了目标。
“蠢货,赶紧撒开!”
“哎?”
正朝我这边赶来的里卡多威尔金,并没想通这位奇怪的冒险者,为什么会突然骂人。
看到对方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急的我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也顾不上和牧师道谢了,朝着“联合军”那边,全力摆动着自己的右手,“散开,赶紧散开。”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呜呜呜!”
鲲,标志性的吼声响起。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联军们,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距离的冲击,那感觉就像是一辆时速两百多迈的重卡,把你给壮飞出去一样。
实力强一点的还好,那些实力差的,直接就软瘫在地上。有的干脆直接就休克,昏死过去了。
但是,对于联军来说,这这只恶魔的开始。
“嘁!”看了看,那软瘫了一地的人们,我已经无力再骂下去了。严重怀疑,这些家伙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了。
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时间想其它,如果这些人给鲲吞噬掉,对方至少能恢复一成以上的魔力。到时候,我可就没有再打赢它的把握了。
看了下,离自己最近的那头高大威武的兽人,我便冲了过去。
“喂!带着mp恢复药剂没?”
“啊?我么?”里卡多威尔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的问道。
“快点,赶紧拿出来。”我现在可没空和这位狼人先生扯皮,虽然嘴巴是在和里卡多说话,眼睛却时刻注意着,鲲,的动向。
“哦!好!”
里卡多急忙从自己的腰包里抓出十多瓶深蓝色的药剂,刚准备分出一瓶给我,就被我一把抢了过去。也不管是不是魔力药剂,扭开塞子便往嘴里灌。
一旁,里卡多威尔金已经惊呆了,完全顾不上心疼药剂的事情。要知道,作为一团之长,能眨眼睛从他手里抢走宝贝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至少,在卡加蓝里卡多威尔金还没发过,谁能举手间就把东西从他手里拿走的。关键是,人家脸上还一脸的轻松。
当最后一瓶药剂灌进口中咽下后,“让所有的牧师做好治疗伤员的准备。”然后,空瓶子随意的一丢,身体瞬间消失。
当我出现在混乱的联军阵营当中时,空瓶子才落到地面。“啪!”,随着一声轻响,瓶子磕在一块外露的冰层上,摔了个细碎。
乱做一团的联军,被我这个突然冒出的人吓了一大跳,好在人群中有人知道并记着我,不然,我刚一出现就可能被射成个马蜂窝。
“能动的,把不能动的都拖走!”
“???”
“听她的!”回过神来的里卡多威尔金,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玻璃瓶儿渣滓,只是稍微的一愣神,便醒悟过来了。
不过,头顶上方的鲲,可没有给我们撤离的时间。
两条长须瞬间变成百米长鞭,化作漫天长影砸了过来。
“还没撤退的人朝我这里集中!”
背对这些临时队友,单手朝向鲲,五道魔法光环阵贯穿整条右臂。冒险者公会派过来的吟唱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五位皆魔法。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想公会啥时候出了这么个魔法吟唱的,要知道,就算是在法师塔求学的人类法师也是一个四位皆吟唱者呢!。
“冰魔法冰城堡”
随着冰块碎裂和紧接着重生发出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一个不是很大的的城堡拔地而起。整个城堡的骨架,我参考了乌龟的龟壳。硬度和结实强度足够鲲单纯的物理攻击说百次而不溃散的。
所以,远远的从形状上来看,或许叫龟壳更准确一点,只是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鞭影接触城墙的瞬间,就在冰雕大师在刻冰雕一样,只是一瞬间便冰屑四处飞散。
一旁,里卡多威尔金立刻指挥已经撤离鲲攻击范围的人们,从别的方向上,对鲲进行牵制。
在鲲的攻势减缓后,里卡多急忙朝我这边赶了过来。而另一边,魔法师的带队、冒险者的领队、因纽特人的领头都不约而同的朝我跑过来。
看到所有人都到齐后,我居然忍不住偷乐起来,用老李(李云龙)的那句话来说,上天给我这个指挥上百人(原句是上千人)进行战斗的机会,我怎能不好好掌握呢!
“听好了!所有的战士全部后,一律使用远程攻击单位。给你们一分钟的准备时间,之后由狼人释放第一个信号,三秒钟后,所有远程单位全力掩护我。等我的信号,魔兽落地后,所有的战士必须在第一时间压上去,绝对不能让魔兽再次升空......。”
时间紧迫,我可没时间给这帮人解释说明说明。
几名领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一分钟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紧张,但是每个人都没有提出异议。毕竟我刚才使用的是五位皆魔法,足够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
等所有人各就各位后,我从怀中取出一根发带,以最简洁而粗暴的方式把长长的秀发扎了起来。
单手一伸,刚才接受治疗时接下来放在一旁的巨剑,受到魔法的牵引,“嗖”的一下,便呼啸着朝我飞来。“啪”的一声,被我紧紧的握在手里,时间、力度、角度都掌握的刚刚好。
轻轻一挥,放回到背上的皮带卡上,将剩余的“能量饮料”再次喝下大半,留了一个底还在水壶中。那股力量喷涌而出的感觉,顷刻间又回来了。
“接下来,该我表演了。”
随着一只响箭升空,划出锐利的叫声后。
我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在鲲灌骨位置的时候,龙纹已经重新舒展。
“尝尝这个!”
一记直拳砸过去,在其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我便闪身到另一边,又是一记直拳。
以此来回反复,就像一个人自己和自己打乒乓球一样,或左或右让鲲的脑袋不停的左右摆动着。
同时......
“弓箭手准备!”
“弩箭手准备!”
“法师准备!”
联合军再次集合,组成阵型。羽箭如果蚂蟥一样,在悠长的喊号中后,密集的攻向漂浮在天空上的鲲。
忙于应付我快如积分般攻击的鲲,根本就没空理会下方的攻击。
在第一轮攻击结束后,鲲那庞大的身体便开始变的伤痕累累。
鲲开始技穷了。
忽然,鲲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开始狂吸四周的空气,这让本就空气稀薄的极地,呼吸更加困难。就算是我这样的异类,也明显感觉到有点大脑缺氧了。
“所有人,全力回避!”
大声喊出这句话后,我便先一步脱离了对方高压蒸汽的攻击范围。
地上的人们似乎早就在等这个信号了,刹那间跑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而这时的鲲,身体几乎是不能移动的。
不知道这家伙大招蓄力完成后,却发现更本没有攻击的目标,心里会是什么反应。
“呜呜呜!”
随着一阵嘶鸣后,鲲开始排气,大量的高热气体由身上的排气孔涌出。
只是,这次和上一次明显不一样。积雪转化成雾气后,迅速将它的身体笼罩。
“不好,这家伙是要雾遁!”
“雾遁?”站在我身边的里卡多显然不懂这两字的意思。
“就是它准备要跑!”
“不!它跑不了的!”里卡多威尔金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只见他食指一指,身后,两道爆裂箭便呼啸而去。
“卧槽!”瞬间我就明白了这位猛人,不是猛狼的意图。鲲,这次排出的不是热气,而是瓦斯和二氧化碳。
这也就能说通,为什么雾气为什么会那么浓了,二氧化碳遇冷后也会形成白色的雾气。而瓦斯可能是这家伙体内分解出动的废气吧。
“冰魔法冰盾!”一个侃侃容下两人的冰盾刚刚展开。
“轰!”
就像是高档量的***爆炸了一样,有经验的人直接将身体埋到了积雪之下。对他们来说,接下来的事就是祈祷了。
一道蘑菇云升起,强烈的气流直接将没反应过来的人们吹出去老远。所幸,大家都里的很远,除了灼伤外,并无死亡。倒是又不少人被空气灼伤喉咙,但是相比被鲲吞噬掉,这也不算是坏结局了吧。
鲲,爆炸后燃烧的身躯,直接将半个天空找的通亮。
当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原本还在为最后一击头疼不已的我,眼一黑,一头扎倒了雪原上。
“管他什么任务不任务的,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越狱——前篇
深夜,贝尔玛迪斯略特死牢位于地面的小巷子中,卡宁汉躲在一袭斗篷中。满脸的胡子茬可以看出这位前公国战士长已经很久没打理自己的个人卫生了。
当月亮开始西移的时候,一名狱卒打扮的悄悄摸进巷子里。当这名狱卒四下了寻找接头人的时候,却发现巷子根本就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记错了?”狱卒自言自语道。
一阵风吹过,让狱卒本能的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别动!”
本来还想反抗一下的狱卒,转瞬就放下了挣扎,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腰眼上让人顶着某种锐利的物件。不用猜,他也知道那是把锋利的匕首,而且对方很专业,只是一瞬间就避开了狱卒特别定制的盔甲,直接从盔甲的缝隙插了进去。
他能感觉到来自匕首的威胁,只要自己有点的不轨,那把匕首顷刻间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是我,是我,是雷斯让那个我来的。”狱卒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高高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呼!”卡宁汉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走钢丝,而下面就是千重刀山,万里火海,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自己一个人倒也罢了,可那些旧日的同袍也被连累的话......。
“东西带来了么?”
“带......带来了!”狱卒发现对方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的,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说着,便要准备伸手从怀里掏出那件东西。
卡宁汉顿时将神经绷紧,“慢慢的,慢慢的将东西拿出来!”口中不停的警告背对着自己的狱卒。
狱卒一边咒骂着,一边将动作放到最慢,生怕自己一瞬间的差池,让对方动了杀心。
时间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界,终于,狱卒将东西掏出来了。
那是一串钥匙,狱卒将串联钥匙的金属环挎在右手的大拇指上,再次将手举起。
卡宁汉用匕首将钥匙串挑起,搁眼前,乘着月光挨个确认。
卡宁汉一边回忆雷斯公爵的话,一边确认着。
一共五把钥匙,分别掌控着地牢的五道门,而且每一把钥匙的形状都不一样,是由五名不同地域的锁匠制作的,为的就是防止钥匙被人复制。
不过在这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社会中,只要你有门路。这些事,根本就算是事。
“谁让你动的?”
“啊!没没没,小的不敢!”这一刻,狱卒真的被吓尿了。对方冰冷的声音,就好像从来没把他当成人一样。冷汗瞬间浸湿内衣。
按着雷斯公爵的介绍,卡宁汉在确认钥匙无误后,将一个包裹丢在地上,“这要你的东西,记住了不要去关心你不该关心的事情。”
“是......!”
狱卒双腿哆嗦着,嘴里小声念念碎语,一会儿祈祷自己身后的“瘟神”早点离开,一会又骂自己不长眼,连这种外财也敢挣。
“......”狱卒感觉身后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这才打起精神壮了壮胆子扭头往后看。
结果,身后空无一物,小巷子里除了他意外,再无其他人。这才想起那人刚才说的话,急忙借着月光四下了察看,好在那个包裹好在。
狱卒抓起包裹,小声咒骂了一句,“他妈的!”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抱紧包裹,撒丫子就朝巷子外面跑去。
生怕那位“瘟神”会突然又冒了出来。
.....
小酒馆的阁楼上。
屋子里已经有三个人在哪儿等着了,卡宁汉三长两短的敲了五下门后,房间门打开一道刚刚能进去一个人的空间。
卡宁汉走到衣架的位置,将斗篷去下挂好。
“我再次确认下,你们是否是自愿参战这次任务的。要知道,如果任务失败,你们会被这个国家的人民定为“叛国者”......”
“上尉,别说了!我们都自愿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叛国者也好,国家英雄也罢,就让后世去评论吧!”
卡宁汉没因为被人打断说话而生气,只是**的看了下在场的三个人。然后,将钥匙放到桌面上,“坐吧!下面,我就这次任务的计划和大家说一遍。”
说完,卡宁汉将早已画成的地牢的图纸分布图打开,铺到桌面上。“比格斯,你负责第一道门,这里是我们是否能逃离的关键。”说完,从钥匙串上,拆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琼斯,你负责第二道和第三道,这里......。”
卡宁汉分配任务时,会认真的在地图上指示出来,并反复讲解,确认所有人都明白后,才算完事。
卡宁汉看到所有人都明白后,“好,明天一切按计划行事,解散!”
三个起身披上各自的斗篷,鱼贯而出,酒馆外,恰逢大雪。酒馆老板先一步出去查看,确认没有异常后,将半个身子探进酒馆内,朝着众人点了点头。
三个急忙走了出去,很快便消失了风雪之中。
酒馆老板依靠在前台的门柱上,双手抱胸的看着卡宁汉,“真的决定了么?”
“还有回头路么?”卡宁汉不答反问道。
店老板摇了摇头,没有在说话,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来座椅。
......
“咣!”门被撞开。
原本想要的骂人的女子,转身看到是自己的丈夫,“你这是撞鬼了,还是咋地。看你这类喘吁吁的样,还像个爷们么?”
男子将怀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转身将出去看了下外面,确认没有异样后,“砰”的一声关上屋门。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座,“去!给我拿酒去!撞鬼?我这可比撞鬼刺激!”
女子虽然不是很乐意,但还是扭着腰,朝厨房走去。
男子急忙打开包裹,里面是黄灿灿的三十块金锭,而且是足金。男子拿起一根放在嘴边要了一口,赶紧拿出来用衣袖擦擦,凑到眼睛前观看。
“嘿!这次发啦!”
女子这时端着酒壶还有半碟下酒菜出来,看到桌上的金子,眼睛也是直发直。
“快,老爷跟我说说,你这是那发财了?”
“我跟着你说啊!”刚提起劲儿的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挥手,“这事不能跟你说!你只要知道,这些都是咱俩的就行了!”
“哎!”女子嬉笑眼开,看着桌上的半碟下酒菜,“嗨!那还能给你吃这个啊,等着我就去给你整顿好的!”
说着,女子便起身,朝厨房走去。
那神情感觉快要飞起来一样。
男子嘬了一口桌上的白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遂开始将身上的狱卒盔甲一件一件的退下。
越狱——中篇
帝国首都刚铎,国师曼托萨的隐秘会议室。
曼托萨斜靠着坐在一把高脚椅上,左臂弯曲,以手肘为支撑点搁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以拳头的手势抻着着的脸庞,翻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曼托萨很喜欢用这种姿势来批阅全国各地,那些由亲手培养起来的间谍传送上来的文件。批阅的同时,也可以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终于,一份来自北方的文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贝尔利兹,是那个孤儿吗?”
曼托萨念着书面形式的情报,同时自言自语的说道。
“哗啦!”翻阅纸张的响声。
“哦吼!”曼托萨发出一声惊叹,“不愧是年级第一名,这么快就从荒原脱离出来了,简直是创纪录啊。原本想困她一个月以上的,不过,算啦。”
曼托萨嘴里自言自语着,手里的动作并未停下,当这一页读完后,他会立马翻到下一页。脑子同时也在快速运转,只是一瞬间,曼托萨就给安娜找到了新的位置。
用某人的话来讲,这么宝贵的战斗力,搁那浪费!
“哦吼!”曼托萨再次发出惊叹,“居然屠掉白鲸了(白鲸曼托萨对极地魔兽鲲的别称)!”
曼托萨放弃继续阅读下去的想法了,直了直身子,“来人!”
门外,早已侯仔仔那里的参谋官,立刻整理了下自己的戎装,走了进去。
“那件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是按照您的要求,都已准备妥当了。”
“通知贝尔利兹,让她穿消息给安娜,让她即日起基特报道。她之后的任务由李阿尔伯特负责。”
“是!”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让她把白鲸的魔核给我弄来,无论适应什么手段。告诉她,只是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回国了!”
“是!”
“去吧!”
“啪!”参谋官,立正战后利索的敬了个军礼礼,随即走了出去。
曼托萨很享受这个礼节性的过程,在另一个世界使用自己所崇拜的末尾战争狂人的定制的这些军人礼节。这让他感觉到很舒适,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战争狂人的本尊一样,而且所有的理念,他都是靠着那位大人的自传性小说,来做的。
当一位参谋官出去胡,第二名立即走了进去。
“北方军区的洗牌计划,已经完全落实,只要您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行动。只是,可惜了那几个怪物了。”
“海因里希,凡是要往长远了看,实验场目前出产的怪胎也不比那种怪物差多少,而且还服帖听话。”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把那种怪物送到实验室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名为海因里希的参谋官,知道国师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后,马上解释道。
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就如同他的军服配饰一样,一切都整理的一丝不苟。
“唔!我居然没想到这点。”曼托萨对海因里希视以赞许的眼神,“我会考虑的你提议的,这次的任务就交由你负责,务必做到兵不血刃。我要所有的人在开战前,都以为帝国的目标是贝尔玛。”
“是!”
“这次任务的人员,就从狩猎队挑,记住一条,你要的这些人要绝对是国家战争机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以命令为天职。”
“是!”“具可靠消息,贝尔玛那边有人要准备拯救关押在底格鲁特的那几个北方军区的要犯!”
“哦?这件事交给巴特负责,告诉他务必查清到底都有谁参与进来了,毕竟是在公国,我这边不好多插嘴。去吧!”
“是!”
海因里希同样敬了次军礼后,转身“啪啪啪”的踢着正步走了出去。他明白,能够从狩猎队里挑人,意味着什么。那些人虽然都是实验的残次凭,但也都是在与那些怪胎的对练中存活下来的,与之相比,学院的那帮少爷兵们,几乎就是温床上赋予的雏鸡、菜鸟,能从那里选择人手,那表示是国师对他绝对的信任。
因为安娜等人的失踪事件,巴特一度被隔离审查。所以,即使巴特也在走廊里等待,但曼托萨并没有要接见他的意思,只是由海因里希口头传达了一下任务内容。
......
极地,英雄城,卡加蓝
由于鲲的体积过大,即使是充分燃烧,鲲的身体也需要好几天才能全部烧化。
在昏睡了五个小时后,我悠悠转醒。枕头下发现了一各叠着的纸块。在确认四下无人后,我打开字条查看,“任务改变,请与两个礼拜的时间内赶往南部城市基特!再次期间,请持无线电静默。”
翻来复去的看了几遍,纸条上留在的暗号确实是北方军的。但是,到底是谁塞给我的纸条呢?
在与被子大干了十多次后,最终我还是选择去。既然落款是北方军区,那一定就是萝娅发出的命令。我没理由拒绝。
时间紧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在床上就开始换衣服。原先的军装早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好在因纽特人给准备了衣服,拿起来也不管好不好,随意的套在身上。跳到地上,将摆放在桌面上的装备全输佩戴妥当,便往外走。
“这是要离开么?”门外,一个狼人双手抱胸,斜靠在墙上。
我回身查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之前被我骂过的里卡多威尔金。“是啊!在这边呆的太久了,必须回去一次。”
“那我送送你吧!”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这要求没法过分的,倒是如果我拒绝的话,反倒容易让人回忆。笑了笑,说道,“好啊!”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一路无话,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出城后,我发现那三个小孩,早早的就等在哪里了。
赛琳娜、布鲁鲁、卡兰。
坐在雪地地上的布鲁鲁,也有模有样的做了几个鲤鱼打挺的动作,可惜没有一次成功的。远远望去,这家伙倒想是在雪地里打滚儿。
于是乎!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这个动作要这里、这里、还有这个,这几个位置同时发力才行。”在讲解的时候,手指同时拍打了身体的那些部位的,尽量保持语调清晰。
这一次,布鲁鲁终于起来了。虽然样子有点不这么雅观。
“嘿嘿嘿!”满是成就感的布鲁鲁,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身旁,“师傅师傅,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想感谢我的话,那跟我说说,上次你是怎么发现那堆雪地,是个人类的。”
“用鼻子啊!”
“对!鼻子!”说着,布鲁鲁还面向天空,说了一个嗅嗅的动作,“每一个人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
“那就是说,下次在遇到那个女孩,你还是能认出来?”
“是的!”
“还真是个奇人。”
其实,若有真说实话的话,我才是这群人里最牛x的怪物!
只不过自己习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