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连败天骄
此时杜辛以山意用出,只见天地间一股冥冥之力将滕启定的神识固定下来,滕启定顿时呆立不动,只是他身上涌动的法力让杜辛知道他在抵抗。
感受着手中的挣脱之力杜辛用力将长枪掷出:“既然你要回去,便去吧!”枪划过空中,转瞬即到了滕启定胸前,他胸前一闪飞出一道虚影,那虚影将枪拦下,这时台下人才看明白它的样子。
“肃尔!!这是东方肃尔鸟?怎么可能是这种神兽?”
“你他么看清楚了,这只是有它一丝血脉的青岭肃尔罢了,但是也不凡啊,也是蛮兽中的上阶。”
“你彻底惹怒我了!”滕启定抓住长枪踩在青岭肃尔背上,长枪远远指着杜辛:“为了公平,你召唤出你的伙伴吧!”
苏行智怒目而视:“太过分了,你们竟然真的用灵宠?”
郜延川摇摇头:“苏家主,这是圣上同意的,我想以你苏家的底蕴不会没有灵宠吧?哦,不会是你们不舍得给吧?”
“不要说你们不知道原因,不是自己的灵宠,没有日夜相处在一起怎么可能同心协力?这样的灵宠,谁敢用?”
“呀,我都没有想到,不过,这就不关我的事了,苏兄啊,规则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说是不是?”
“好,好……”苏行智看着他,同时心已经不知沉到了哪里:“你不要忘了,苏芷是我的女儿,我要选谁,也不需要你们的同意!”
“苏兄说的不错,只是有些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你说呢?”
杜辛已经感知不到对面的人去了哪里,青岭肃尔张开翅膀,带着它之上的滕启定一起融入了风中。
“无处不在?”杜辛收起双手,闭上了眼睛,反正他也看不到,而且这时候张开眼遮掩反而会影响他的思绪。
“糟糕,师兄怎么闭上眼了?那人就算融入风中,可是师兄以前双眼也是有瞳术的啊?”
苏泽拍了拍司:“和尚,疯子今天有些不对劲,你看出来了没有?”
“我佛慈悲……”司灵觉远超他人,他本想瞒着众人,但是看到柳菲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些懂了:“杜辛,盲了……”
“我知道他忙了这么久了,可是也不会这么被动吧?老司,那天你不是说疯子发疯屠了青翅紫芒虎吗?还有前些日子他一剑斩了刘三狼一条手臂,两天前董圣手说他灭了随堂七怪之三,今天怎么这么束手?”
“和尚……”司没有理会苏泽,而是向着玄武台上前几步:“师兄……”
“等等,和尚,你说什么,杜辛,盲了?看不到了……”苏泽终于后觉叫出声来:“为什么?”
苏突然皱眉:“苏泽,你大吵大叫什么?有没有体统?”
“他现在实力增高了不止一倍,身化清风,无处不在。”杜辛慢慢落在地面,身后凝聚出来一座山峰,山峰阴阳相续,生死相接,一半枯萎、一半繁茂,山落于地,风停。
“四层山意?”滕启定呵呵笑了起来:“如此也不枉我用这柄夙神枪!风刃聚,醍醐灌顶!”青岭肃尔引吭高歌,九
天之上有一道飓风飞下,滕启定扬枪入风,神枪自起,他发丝飞扬,志得意满,枪之所指,尽皆被被风刃搅碎。
“囚龙斩!”杜辛闯入风团,任由可比拟天劫灵器的风刃划在自己的身上,他双手凝聚符文短刀,聚而为一,一柄丈长的灵刀自天而斩向滕启定。
“锁定了我又能怎样?风之意境,无处不在!”滕启定背后生出一对风之翼,扬起长枪,肃尔口吐飓风,两者共同夹击灵刃。
“吼!”一声龙吟,刃消,风停,下方青岭肃尔断了一翅膀,滕启定半跪在地,点点鲜血聚在他的身下。
“滕启定败了?”
“刚才那声龙吟声,是什么功法?好霸道啊?”
“我们认输!”承祖第一时间惊叫了起来:“杜辛,你不能再出手。”
“咳咳,放心,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耻!”杜辛盘膝坐下:“多亏了我字决,那半个月,真不是白来的,不然也不能出其不意的拿下这人。”
他有一个时辰休息,方才那囚龙斩乃是化太蛮刃同囚龙壁所成,正是在修炼我字决的时候合二为一的。
“我名刘刀,刀名六道。”一个酷似刘三狼的人走了上来,他抱着一把血红色的刀,上面布满了纹路,似乎还有血液流动。
“杜辛,剑名太朴。”一个时辰稍纵即逝,杜辛并未完全恢复,但是他体内却更加雀跃,因为战斗厮杀似乎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这时候他感知着对面的人,感到了一丝丝血唳之气。
“这是个充满危险的人……”
刘刀仔细的握着刀:“我只出六招,你能接下,我就认输。”
“好!”
苏泽一愣:“糟了,老杜上当了,这刘刀的地狱六刀乃是十杀之计,这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刀下根本无生机,除了抢先出手压制之外,一旦让他占得先机,能在同阶胜过他的人,百中无一!”
“擦,这人坏透了,怎么这么有心机?”
“哈哈,这下杜辛死定了。”
“斩兽刀!”台上刘刀鼓舞法力,嘴角带笑上前一步,血红刀刃化作一线,红线割裂了空间,卷向杜辛。
“陨落星辰!”杜辛太朴剑逆而上跳,接着横在身前,剑刃处明亮起来,一团星光落在红线之上,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一股大力传来的,杜辛后退了数步,那红线从新化作血色大刀飞入刘刀手中。
“第二式,斩人刀!”
杜辛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正要被处决的犯人,那红色的鬼头刀就要落下,他兴不起抵挡之心。
“幻觉?可笑!叱咤!”声波自杜辛口中传出,犹如日月交替一般天地寂静一片,刘刀手握红色的鬼头刀,他感到一阵心痛,定睛看去,只见刀身上的纹路断了一条。
“太古龙音……”刘刀呼了一口气:“听说你会这个,当初不以为意,现在你却是惹怒我了!斩神刀!”一丝杏黄色从血红长刀中飞出,不同前两式,这下刀影幢幢。
“呵呵,震魂术!”这是杜辛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用出天师法,他的神识化为巨印,
巨印镌刻天地,镇压虚空,那些刀影无不落地。
“可恶,他竟然会神识攻击!”
场下各家族之人俱都惊讶不已:“这是天师法?杜辛得到了天师法传承?这怎么可能?”
郜延川皱着眉头:“听闻大徐玄鬼宗顾新南得到了天师法,怎么这杜辛也会?莫非他是玄鬼宗之人?莫老,去查清楚!”
莫老点头离开。
“斩修罗!”刘刀身体急速生长,最后变为一个身高两丈,一脸纹路的巨汉,他手中的红色刀身也同他一样大,他平平的斩出一刀,这刀没有一丝的动静,就像稚儿挥舞一般,但是杜辛却如临大敌。
“准王之境,近乎完美容纳几身!!但是又有何惧!”杜辛提刀而上,同时太蛮劲力已经透入太朴剑中,这是我字决帮助的第二式:太蛮剑法!
“轰隆!”刀剑相加,两人瞬间出手不下百次,杜辛越战越兴奋,各种剑招任意用出,刘刀反而落在了下风。
“斩天!”陡然天色灰暗起来,三重刀意融入刀中,天空中裂开一处,一道金黄色光芒照下,急速如光。
杜辛并未避开他挥动太朴剑硬撼刀光,同时太蛮经不住运转,一把把符文短刀绕着他飞旋起来。
刘刀高高飞起:“第六式,斩道!”他放开手中刀,刀化为雨,血红粘稠。
“北明九叠浪。”杜辛以剑斩出层层水幕,同时身边的符文短刀一闪而逝,再次出现便是抵在了刘刀的眉心。
“你输了!”
“六式已过,我认输。”刘刀挥手将漫天雨点召回手中,再次化为一把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玄武台。
“胜了两场了!”司重重的挥舞了下手掌。
“老杜,好样的!”苏泽高呼起来,和尚和柳菲也舒了口气,方才那刘刀的刀法,每一刀都需要他们全力抵挡。
一个时辰后,一个女子走上台来,她身白色盔甲,显得英武不凡:“你如果没有恢复,我可再给你一个时辰,说实话,我本不想来,可是陆绮绮一直与我说起你,于是我来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见过郜姑娘……问陆姑娘好。”
郜廷林如不屑一笑:“你已有婚约,希望好自为之,不要沾花惹草,再说一下,我今日不会留手,你如果败了,就化为丹药吧。”
“沾花惹草?”杜辛不禁失笑:“郜姑娘误会了……”
“你不必同我解释,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在意,接招吧!天地洪炉!”她双手环抱,一尊灵炉虚影飞至半空,顿时整个玄武台燃起了团团火焰。
“这,郜廷林如炼的是什么功法?”杜辛不停躲避着火焰,但是却发现这些火焰并不会肆意飞绕,而是像一个阵法一样守着。
郜廷林如不住的捏着手决:“乾!巽!坤!震!”随着她打入一个个法决,玄武台上的火焰顿时旺了起来,其中落下来雷霆,卷起来大风,雷霆阻击,风助火势,杜辛的身影一下子不见了。
“老司,你怎么不担心?”苏泽见司一脸惬意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起来。
第三百零二章 老蛤终现身
“这个,我师兄不怕火的……”
“我知道,焚心焰最初还是他收起来的,可是刚才他又斩出了一团水光,老杜莫非是三灵之体?”苏泽摸着头发,有些不解。
“师兄要出来了。”司话音刚落便见玄武台中两道赤红无比的火光如同风叶转动起来,而原先的火光一点点的暗了下来。
“纯火之体?”承祖叫了起来:“不可能啊,他方才用处了山意、水幕,怎么可能是纯火之体?”
“苏家主好打算,竟然是三灵之体的天才。”郜延川有些不解,既然知道是三灵之体,为何还要如此高调?就不怕被人扼杀在摇篮中?再一想,大能不出,三灵之体想要逃走,也不是那么容易捉拿的也便理解了。
“殿下此言差矣,我也不知他竟然如此优秀。”苏行智心中甚至有了将戏言变真的念头,只要他肯加入苏家,一个圣手,一个三灵之体,而且三灵之中的火灵乃是纯火之体的年轻人,又没有家族势力,这不是完美的女婿吗?虽然他有些不舍,但是为家族着想的念头一直束缚着他:“希望他可以渡过这一关。”
郜廷林如收起功法:“罢了,我知道你并未用出全力,你来帝都之后每一战我都知道,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我并无胜你的把握,你可愿加入军中?”
杜辛一怔,加入军中几乎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恐怕也会同苏家划清界限,他摇摇头:“苏泽是我挚友!”
郜廷林如不解但是并未强求:“你可知今日你凶多吉少?”
“多谢告之。”
“好自为之吧。”郜廷林如转身而去,伸手一招一头雕首狮身的凶兽飞下将她带走。
杜辛正要坐下便见一人跃至台上,他正要说话便见那人急速说道:“且住,我是随堂剑怪。”
杜辛握紧太朴剑:“那又怎样?我应该有一个时辰吧?”
剑怪是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他咳嗽了起来:“加入随堂?”
“没有兴趣……”
“那我就放心了……咳咳。”
杜辛……
“别生气,我认输,他们不知道我可是看到了,你放心,我给你保守秘密,我不想死,所以我认输了。”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不等杜辛反应过来便走了下去。
杜辛……这是什么意思?放水?
刘三狼也呆了,他明白后厉声骂道:“随堂之人竟然敢放水?剑怪,你这是找死!”
“哼!”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剑怪的身边:“你这次是过分了。”
“所以呢?”剑怪不以为意的看着他:“我从不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
“所以,我不怪你,但是你欠我一个承诺!”
“成交!”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里,将他人视若无物。
刘三狼:“可恶,可恶,随堂太过分了,我……”
刘二虎:“三弟,谨言!”
杜辛看着台下众人问道:“所以,我算是胜了两场了,这样我是不是能休息两个时辰了?”
承祖铁青着脸道:“这个不算,你只有一个时辰,不
,现在仅仅不足一个时辰了。”
杜辛也不与他争执,只是摇头坐下,一个时辰飞快而逝,时间刚到一人便立在了场上,他一身文气,像是一个文弱书生:“赵瞻,见过杜公子。”
“杜辛,见过赵公子。”
赵瞻突然闭上眼道:“你很迷茫,你很高兴,但是又很沮丧,你有一个很大的秘密,你不能说出来,你的心很纯净,你失去了很重要的人,你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停!”杜辛心中赫然,这人能看穿自己的情绪?他有些心虚的回避着:“你打还是不打?”
赵瞻:“我本来也不是和你打的,我爷爷让我占一个名额,而且我表弟也让我来这里,我们打不起来。”
“赵老,这是怎么个意思啊?你们公然反悔了?当日不是说好的吗?”
赵青山呵呵道:“我只是同意出一人,可没同意你们的事情啊,我觉得这小伙子合我的口味,而且苏家主,我觉得这小子配得上令媛。”
二皇子打断道:“赵长老,既然你有了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也不要让我太为难了!”
赵青山摇头: “呵呵。”
台上杜辛不解的道:“你表弟?我并未认得贵府中人啊?”
赵瞻笑了:“你以后会知道的,这些不重要,我自小便能感知人的情绪,为什么你心中这么恐慌?”
“这……”
“既然上来了,我也不能白白上来,我全力出一剑,你评评看怎样?”
杜辛取出太朴剑:“固所愿也!”
“那好。”赵瞻取出一把细长的灵剑,剑影让人心情为之起伏,他远远用剑随意一划叫道:“七情!”
杜辛顿时失去了自我,他竟然能再次看见了,他看到了伊人持剑而来,看到了司双目如焰,看到了杜远单手出掌,甚至看到了钟的长枪,了因的三尊佛陀,奇怪的是他却提不起丝毫抵挡的**,仿佛就死是唯一自己想做的事情。
“伊人……”剑刃及心之时杜辛方才清醒过来,叮,太朴剑挡在中间,杜辛被一剑震退数丈,他喘着粗气看着赵瞻沙哑的道:“好剑法。”
赵瞻收起灵剑不发一言就此而去。
司舒了口气:“刚才好灵异的剑法啊,师兄似乎没有抵挡之力。”
了因握着念珠的手紧了一下:“这剑法直入心底,以七情六欲为剑意,此等意境,这人当真可怕,如果遇到不能逃走便要第一时间出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苏泽点头:“赵家此子确实难敌,他出手至今从无败绩,三年前我同他比试仅仅平手,但是我浪费了三年,现在恐怕不是他的敌手了,当时他便让我以为看到了小妹。”
杜辛损耗不大,但是心神耗费太多,方才一剑比前面四场战斗还强,虽说滕启定传言最厉害,但是后面的每一人都不比他差,也让杜辛知道了,那些人都在藏拙,这是智慧。
“单尔翱。”一青年铁甲冷槊立在空中:“金雷法!”他化为雷霆,雷霆如蛟龙般环绕着他,这不算什么,他的脚下是一头灵宠,灵宠也是金雷闪耀,偶尔
从雷电中透出了它的样子,豺身、鹰翼、牛角、狐首。
“好一头震泽蛮兽,这一场有意思啊。”承祖对着一边的二皇子说道,两人自此人出来后便一阵轻松。
单尔翱:“你有灵宠也可招呼出,方才你歇了两场,现在我不会留情,战阵杀伐,生死无论,我要告诉你的是,像你这等贫贱之人,永远都是贫贱之人,是不该到这里来的,更不该闯出了名。”
杜辛被他的言语激怒:“原来不是所有的大家族都是良善之地,更有你这样的害群之马。”
“修养好了就来领死!”单尔翱顿了一下:“我可怜你的成就,你从一无所有修行至今也不容易,认我为主,我可饶你一命,不然不单单是你,你的朋友也会化为齑粉。”
“哈哈。”杜辛捧腹大笑:“简直痴心妄想。”
“贫贱是原罪!你不懂,我让你懂,不,它就能让你懂!震泽去!”单尔翱脚下一点震泽蛮兽急速飞下,他持冷槊上扬,一股股雷霆涌入其中。
“老蛤,你醒了没?我被人看不起了。”杜辛看着飞来的蛮兽一点担忧也无,因为两日前老蛤醒了。
“杜辛,看到没,这就是我们大家族的底蕴,不是你能知道的,宇光体,必是我的!”他的声音被雷电遮掩,但是杜辛仍听到了一丝。
“看不起你,那就是看不起我,看我的。”老蛤化作一阵青烟从杜辛右手腕上飞至他的肩膀,而后化作一只拳头大小的金黄色的金蟾,他冲着震泽叫了一声:“呱!”
玄武台半空正在急冲而下的震泽陡然收起了翅膀,它睁开眼不安的四下寻找。
“呱。”这一声大了许多,下方的人也能听到了,此时那震泽重重的落在了玄武台上,地面布满的阵法都被这一下给打乱了不少。
“震泽,你干什么呢?”单尔翱收起雷霆,愤怒的看着下方的灵宠:“竟然取巧,你要找死不成?”
“呱!”这一声带着回音散在玄武台中,同时一股气势冲天而起,下方的人一瞬间全部站起,他们不安起来,因为这股气势是临近王者的气势,各族底蕴当然不止与此,但是他们甚至连样子都没看清楚,而且从未听闻杜辛有灵宠,如果灵宠这般厉害,他们的算计就变成了笑话了。
“哪位再此,请不要放出灵宠,郜延川有礼了!”郜延川巡视一周,可惜并无回音,众人小心寻找终于发现杜辛肩膀上一只咧着嘴的金蟾。
“这……真是他的灵宠吗?”
“谁他么这么傻,明知道杜辛有灵宠还让一起比试?这不是资敌吗?话说这样的灵宠我也想要好不好?”
“师兄?”司双眼冒光:“原来是他,怪不得总是下手不成功。”
承祖骂道:“杜辛,你竟然依仗家族之力,简直可耻!”声嘶力竭,手指颤抖不已。
杜辛低着头不让人看出:“这是我的伙伴,怎么不是你们说可以的吗?”
“胡说八道,刚才你为什么不用?”
“呵呵,刚才我自己就行,为什么要用?”杜辛不再理他而是看着天空中的单尔翱:“怎么你还要打?”
第三百零三章 三姓腾龙令
“自现在起,任何人不得用灵宠,违者斩!”天空中传来一声呵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金剑,它悬在空中,散发出的杀意让人不能直视。
“哈哈,太好了,杜辛,我看你还能怎样办,这是陛下的意思,谁敢违逆便是与大燕为敌!”
“可恶,方才怎么不说?”司狠狠看了一眼那剑,心中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杜辛,我来杀你!”单尔翱携着雷电自天而将,冷槊万钧,雷霆万钧,雷翼横掠,锋利似刀。
“老蛤,你回吧,看我的。”杜辛握紧拳头,今天他是真的愤怒了,这针对的太过分了。“你们让我死,我就斩一个天骄看看,撼天劲!”灰色的身影冲天而起直入雷霆之中,手中剑携着撼天击之力重重的撞在冷槊之上。
玄武台上一阵漩涡逆向旋转起来,其中杜辛同那单尔翱不停的碰撞着,太朴剑下剑光流转,各种招数被随意用出,而单尔翱也不是易于之辈,两人每一击都能将一筑神中期之人击成重伤,这不仅**之力、功法之力还有各自的意境伤害。
“天雷落!”单尔翱隔过杜辛的剑光,左手偷入杜辛怀中,一道雷霆自天而将入他手中再次飞出。
“给我留下来!”杜辛忽地收起太朴剑,双手各成拳掌,崩字决融入其中,他一拳打破雷霆,整个人好似魔王,一手掌拍中单尔翱的胸口,手中的劲力全部放出,单尔翱被一掌打飞,杜辛得势不饶人,紧跟而上,双手不停打出掌力。
“翱儿,杜辛你敢!”下方一个中年人豁然而起,手中同样是一把长槊。
“我有什么不敢?”杜辛一手抓住单尔翱的后心,高高抛起,一手抓起他的长槊,用力掷出,眼看便要刺穿此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一声叹息自半空中剑中传来,剑光一闪那长槊便化为飞灰飘荡起来。
杜辛情知此人死不了也不失望,只是刚才那一幕仍震撼着他:“擦,宝鉴,你们成吗?你们要是成,我就不至于总是逃窜了。”
一个时辰后一个笑嘻嘻的青年走了上来:“精彩,你刚才真的很精彩,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杜辛收起来太朴剑,身边响起了两声凤鸣,而后一把闪着青紫光芒的剑落入了他的手中,正是鸾鸢剑,紫鸢剑意融于青鸾长枪中化为的鸾鸢剑,剑两条鸾凤交缠而成,此时道道剑法涌入杜辛的脑海,最后熔炼为三式,分别是鸢影、鸢魂、鸢凤,之前杜辛斩断刘三狼手臂便是用处的鸢影,他的法力只能支撑这一式。
玉碎笑着道:“我们一招定胜负如何?”
杜辛本来只能用出一招,现在听他一招定胜负正中下怀便道:“好。”
“那就好,我就会一招莽牛劲!”他双手成牛角状,一式玉石俱焚打向杜辛。
这平凡的一招却给杜辛带累了极大地威胁,杜辛觉得自己的筋肉都要被那股迎面的煞气撕裂,他的身体已经渗透了鲜血,杜辛驻剑而
立,此时神识中那人已经消失,而是变为了真正的莽牛,牛首低垂,牛角冲天。
“鸢影!”杜辛后撤一步,一剑刺出,一只紫鸢自剑中飞出,鸢影横空,目光看向大地,一片怀恋之情,它引吭高歌,整个玄武台都披着一层悲凉,最后它轰然而碎,血铸为剑,剑入鸾鸢抵住那人击来的莽牛劲力。
“轰隆!”地面的阵法被击碎,两人均倒飞而出,杜辛将剑用力下刺,一路后退将玄武台列为两半。
“咳咳,我输了,好强的剑法,好硬的身体。”玉碎不再嬉笑,他看着杜辛的双眼,想看出些什么,但是那却好似一潭死水。
“承让了!”杜辛收起鸾鸢,神湖中初竹飞速滴落两滴液体,他的身体快速恢复着,他不敢信这里的人,毕竟单单今天都已经算计了他好几次了。
此时司四人一起飞上玄武台围着杜辛,苏泽不知该什么心情,他看着站在父亲身边的妹妹,又看看杜辛,突然觉得心口疼。
人群中走出一人走到杜辛身边拱手笑道:“哈哈,恭喜杜少侠,杜少侠果然英雄不负年少,今日力战七大天骄依然能坚持到最后,令我汗颜。”
“不敢当,各位都未出全力,不然我万难取胜。”
“呵呵,还未庆贺你,也没带什么,便将这个令牌赠与你吧。”来人取出一个令牌轻轻送于杜辛,它飞的很慢,很稳。
“咦?靳老怪在耍什么名堂?”苏行智刚要上前便被承祖打断:“苏家主,两人还未成亲,有些事不必了吧?”
苏行智更加不安:“你什么意思?”他不待回答便扫向台上,发现那枚令牌上刻着一头飞龙,面目狰狞,透云而出,不由大叫:“不要接!”
杜辛刚碰到令牌便听到苏行智大叫,正要丢掉却感到令牌之上有一股气息昂昂而出,直入云霄,杜辛赶忙感知发现那是一条龙形虚影,他面色不好的道:“不知这是何意?”
那人仰头大笑起来:“你看那龙,多么的风华正茂啊,对了,你不懂,我告诉你,这叫腾龙令,乃是各大家族大能联合发出,他能保你十年安全,这十年内谁也不能伤你,不然便是与大能为敌。”
杜辛听后并未释然反而更加担忧,他命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照顾,正要说话便听到苏泽骂道:“好无耻的靳家人,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苏泽,这是这么回事?”
“这腾龙令确实同他所说,但是有一个条件,接令之人必须答应赠令之人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可能是功法,可能是灵器,可能是消息。”
司接着道:“不说又能怎样?”
“呵呵,这位小友,这令既然接了便是认可了大能的条件,接了不认便是看不起大能了,那么……”
“强者尊严不可犯,犯之必死!”刘三狼走上前道:“杜辛,听明白了没有?犯之必死,哈哈,哈哈。”
苏行智上前:“你们可耻!这腾龙令我苏家不认!”
“苏家主,不必如此气愤,这次我们发的本也不是最初的腾龙令,而是三姓腾龙令,这令为我靳家、刘家、滕家三家发出,本来就与你们无关。”
“呵呵,你们想要什么?”杜辛把玩着手中的令牌。
靳老怪咳嗽一声:“天地大变,各地蛮兽均暴起肆虐,老祖不得不各处奔波灭险但是仍力有不逮,我们各自不孝,均是多年未有寸进,可是你的功法却让我们看到了另一条路,所以我需要你的功法,你将它交出来,我保你十年安全!这不单单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黎民苍生,这是大功德,这是大奉献!”
司:“可笑,为了苍生,既然张口闭口为了苍生,那你们怎么不将功法交出让大家习练?为什么逼迫我师兄?还不都是自私自利之人?”
“这话就错了,要知道我们的功法都传自各家老祖,目前各险地均有大能蛮兽同老祖僵持,如果老祖功法流出那么对大燕意味着什么你懂吗?如果老祖被针对那便是灭顶之灾,你懂吗?”
杜辛摸着手中的令牌,材质很好,但是他们要求更多,自己所学很多,但是不论是入髓经、太蛮经、齐皇经、天师法都是不传之秘,自己资质较差,如果是一个天才,像是莽尊者,仅仅依靠太蛮经锻脏篇便成为了尊者,他们想要得到自己可以理解,但是一旦交出去自己必死,没人希望自己的绝学被被人知道,虽然这些绝学是抢来的。
“杜辛,既然你接下来腾龙令,那就跟我来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你放心,你的安全我们三家保护。”
“还给你就是了。”杜辛将令牌高高抛出:“你的东西掉了。”
靳老怪眯着眼:“杜辛,你接下它,腾龙飞出这令牌便已经是你的了,现在它只是一个普通的令牌,你不该这么愚蠢的。”
“可是你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是什么啊?这有些欺负人了吧?”
“我是为了苍生!你不要不知好歹。”
“靳老怪,你不要不知廉耻。”苏行智带着苏芷走上台来:“泽儿,你同杜辛带你妹妹回去,这里交给我了。”
“苏家主,你护不住他,他今天必须留下功法,强者的尊严不容践踏!”
苏行智一身刀意纵横,绝杀之气笼罩玄武台:“你代表不了他们!”
“王者?苏家主隐藏的够深的,可惜不够!”靳老怪笑呵呵的说道:“刘二虎,承祖,你们看热闹也够了吧?”
“老赵,你怎么看?”
赵青山:“老李,这事,我想帮帮场子!”
“辱及老祖,该死!”刘二虎远远的便伸手下压,他身为通神后期,魂识已醒,神通将成,手握清风,指压大地:“既然已经接下腾龙令,那么从你神识中寻找也可!”
“可恶!”苏行智刀意凌然,一瞬间七种刀意交杂而起,杜辛几人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你们走不了的!”靳老怪越过苏行智伸手抓向杜辛和苏芷,这两人是他的目的。
第三百零四章 衣衣复明 漫天星辰
“你敢,芷儿小心!七势刀!”苏泽双手握刀,但是刀意尚未形成便被靳老怪一拳击碎,他整个人都横飞了出去。
“杜辛,快走!佛陀三世法!”了因鼓舞法力,三尊三丈佛陀成三才之势,三座佛陀,一座举起药杵,一座双手掌中托有世界,一座一手立于胸前,另一手却看不分明。
“阿弥陀佛!我无他,入杀道!”了因身上的佛光一半黄一半灰,这是佛魔之体,他左手点出一指:“苦难皆消!”右手拍出一掌:“寂灭无痕。”
“好和尚,早知道腾龙令也该给你一面!”靳老怪看着打来的一指一掌仍是一拳破开,正要上前却见两道火龙缠绕而来。
“探幽之光,源火之力!”司手抚双鬓,两道火龙从他双眼中飞出,一股准王的气息环绕着他。
杜辛护着苏芷已经退到台边,他正要将苏芷送给苏行睿却感到有人看着他。
“不好有人!”他心底一阵不安,急速上前,但是仍然迟了一步,还未送出苏芷便见一道环形光芒将整个玄武台笼罩起来:“刘家幻空神镜!”
郜延川笑道:“杜辛,投降吧,不要不顾你朋友的生死。”
“二弟,这件事可是父皇应允的?”
郜延江并未解释,只是笑了一下:“大哥,自可去询问!”
见事不可为杜辛将苏芷送至柳菲处:“照顾好她,这里有我!”他取出鸾鸢剑,头顶一面铜钟,一股剑则之力雀跃而出:“鸢魂!”一只青色的神鸟凤凰引吭而出,剑则笼罩之下司两人快速退开,三人将靳老怪围了起来。
靳老怪却一点也不惧怕:“好,好,果然厉害,不会亏送了我的腾龙令牌!”
“刘二虎,你们竟然真的用尊器封锁了玄武台?”
苏泽狼狈站起来:“爹,小妹还在台上!!”
刘二虎笑着收手:“苏家主安心,等解决了杜辛,令媛自会安全,现在还是安心等候吧,完整的幻空神镜封锁,你我一时半会是打不破的。”
苏行智沉吟半晌也收了手:“小女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必定放不过你!”
刘二虎:“呵呵……”
苏泽目瞪口呆:“爹……”
苏行睿羞愧低下头:“大哥,你错了……”
苏行机上前拦着苏泽:“泽儿,安心看着就是,不必担心。”
杜家后院,杜衣衣躺在院落中那面石床上,浅浅支着下巴看着自家的姑娘,杜辞紧张的捧着两碗药走了进来。
“我来!”杜远抢过药碗,探了探温度正好,他小心的走上前:“衣衣,药来了,你先喝下它,然后我将剩余的润在你的眼睛上。”
“爹,我觉得眼睛很涩,很痒。”
杜远心中一痛,他知道女儿的眼睛可能还不会好,但是却仍有着一丝幻想,为难的是明日便是三日之期,如果到时候女儿发现眼睛仍然不能看见,自己该如何是好?一瞬间他有些埋怨起杜辛来,可是他又抱着一丝幻想,幻想女儿真的能好
“唉,又多想了,天残碑影怎能治好?女儿,生在杜家,却是委屈你了。”杜远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衣衣,你快喝了这药,爹尝过了,不苦。”
杜衣衣起身摸索着药碗,会心的笑了一下,一饮而尽:“爹,不苦,有些甜。”
浅浅看呆了:“姑娘……”
杜远将杜衣衣放平,而后一手小心的拿着药碗将药液滴在青色的丝巾上,可能是因为痒或是什么杜衣衣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杜远的手正压在丝巾的角上,她躲的力气稍稍大了些,竟然将丝巾挣开了。
“呀!怎么开了?”杜远赶忙去缠,但是却见杜衣衣双手遮着眼睛,陡然的光亮让她的眼睛格外难受。
她眯着眼,感到了一丝光,而后慢慢的分开一条缝,她看到了自己的手,纯白无一丝血色,看到了一旁一个满脸着急的中年人,他没有左臂,她转头看向一边,满园花朵,七彩斑斓,真是美极了。
她的眼中流出了泪,浑身突然没有一丝力气,她看到了云彩,太阳半躲在云朵中,一边绣了金边,刺的眼睛疼。
“衣衣……”杜远发现了什么,他的呼吸开始变粗,手上的丝巾因为颤抖不住的飘着:“你,怎么了?你看到了?”
“爹,你怎么这么老了?”衣衣笑着哭了,她挣扎的坐起来摸着杜远的左肩膀:“爹,疼吗?”
“你,看到了,你真的看到了,衣衣,你看到了,你恢复了。”杜远转头看着杜辞:“辞儿,衣衣看到了,你妹妹看到了!”
“衣衣?”杜辞快步上前抓着衣衣的手臂,一只手不住的在她眼前晃着:“衣衣?你真的能看到?”
“姑娘,姑娘?”浅浅也捂着嘴巴站了起来。
“浅浅?二哥?”杜衣衣笑颜大开,满园失色:“爹,你不哭了,女儿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啊!”杜远大叫起来,声震杜府,杜遥闻声而来,他看到这副场景心中顿时了然:“大哥,衣衣没事了?”
“二弟,衣衣真的好了,你快来看啊。”
杜遥上前仔细端详:“果然是圣手啊,他说三天可好,竟然只是过了两天就好了,佩服,佩服。”
杜远顿时一愣:“杜辛??”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想到,杜辛竟然能治好天残碑影?这不可能。
“大哥,杜辛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的,除非……”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此时杜远的气息彻底乱了,他也想到了,除非他是杜家人!!
“杜辛,是辛儿?”杜远不敢置信的传音问着杜遥,杜遥点头,他想不到有什么别的理由,他顿时想到了那日杜辛的不自然,他走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过道路,似乎一直是自己带着他……莫非……
“大哥,杜辛,可能是……”
“不要说!”两人走出院落:“二弟,当日杜辛可有什么异常?”
杜遥皱眉:“我分辨不太出来,当日是我带着他回的苏家,这几日他一直在闭关,应该是为了玄武台比试修养。”
“玄武台比试?”两人同时大惊:“不好!”
杜远起身而起,远远一道声音传来:“你去通知父亲,我去玄武台!”
杜遥:“好,我稍后便去!”心中只是祈祷,千万别出事了。
玄武台中,杜辛三人已经满身伤痕,对面的靳老怪也受了伤,三人均是准王中的佼佼者,均可以逆战王者,而靳老怪虽然是通神后期,魂觉已经醒了大半,神通将成,但是面对三人的攻击也一时拿不下来。
“爆魂掌力!”靳老怪一身金色光芒,金之意境融于自身,这意境已经是六重,灵活如意,他的一招一式无不容纳数山之力,三人只有招架之力,柳菲想来帮忙但是杜辛一直在阻拦她。
“囚龙斩!”杜辛硬抗伤害,手中一把虚幻长刀急速而下,司一身火焰环绕,火龙不停袭扰着靳老怪,只是他的火焰开始不稳起来。
“罗汉之力!”了因捏碎了一颗法珠,只见一尊金身罗汉笑着浮现在他身后,而后融入他的身体,了因发着暗黄色的光,拳拳大力的攻向靳老怪。
“能奈我何?”靳老怪金身一闪,将几人的攻击全部接下。
“你们退后,我来!”杜辛大喝一声,提起全身之力,抽干法力、神力再次召唤紫鸢剑则第二式鸢魂。
“金戈!”靳老怪取出一把长戈,双手挥动,道道金光分裂空间,一道金线卷向柳菲,将两人分开,剩下的金线将司、了因困在一隅。
“小心。”杜辛感到金线斩向苏芷,伸手硬抓金线,身后又斩来数道金戈之力。
刚抓到金线,杜辛便“噗”的一声吐出数口鲜血,他的**还抵挡不了这金戈之力,他跪在地面上,法力已经耗尽,神力也没有残余,神识被魂觉压制,初竹虽然滴落液体也追不上耗费,老蛤是唯一的凭据,但是现在老蛤就是出来也无济于事。
“五麒,助我!”
“杜辛!”苏芷的眼睛迷茫起来,无人注意的双眼中涌出了道道星光。
“去死吧!”靳老怪将手按在杜辛头上。
“不!啊!”苏芷突然大叫起来,她眼中的星光开始旋转,顿时时光似乎停止了一般,天空暗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人还未反映过来便见无数道星光自天外而下,笼罩着玄武台,幻空神镜封锁的区域被一击而碎,只有一面裂了无数缝隙的镜子悬在半空,抵挡着星光,自身发出恐怖的光芒,似乎将要毁灭。
“杜辛!!”杜远刚来便看到了这一副场面,杜辛半跪在地,手握剑气,鲜血直流,双眼无神:“他果然看不到了,他就是辛儿……”杜远抬头看到靳老怪手按在杜辛头顶,只余一寸便能按上,他的手中涌动的是法力,玄武台上是星光笼罩,慢慢看不分明了。
“住手!!”杜远飞向台上。
“芷儿!”苏行智也想冲上去可是却被星光击退,杜远强撼星光但是一时半刻也走不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零五章 杜远之痛
知道内情的人喃喃的道:“这就是宇光体……”
杜辛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但是他的意识还在,他的意识似乎飘出了身体,他“看到”了靳老怪想要击毙自己,“看到”了苏芷再哀嚎,司两人再拼命挣扎,柳菲一脸惊骇。
刚想说什么杜辛的意识便回了身体之中,他的脑海中飘出一盘,无数星光冲入了盘中,盘上四层都在旋转不休,慢慢的第一层亮了,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杜辛脑海中的钧天宝鉴也飞了出来,星光下它不住地恢复着,过了许久,也可能是一刻,它射出一道光到游天盘中,而后飞回了杜辛的脑海,只是变得发烫,杜辛借着指引散发出神识,感到那禁锢空间的镜子似乎就要爆开了。
“糟糕,它要是爆了,我们绝无生理!”杜辛脸色奇差,他又“看”向游天盘:“只能赌一次了。”他伸手捏着印法,游天盘慢慢的旋转着,它发出四道光芒将司、了因、柳菲、苏芷笼罩起来。
星光不住的打下来,游天盘终于恢复了圆满,它裂开了一扇黑漆漆的门,与此同时那幻空神镜终于抵挡不住漫天的星光,爆了起来,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席卷玄武台,最后一刻杜辛将四人带入门中,游天盘旋转着紧跟而入,定在杜辛头顶,刚关闭传送便见那股毁灭的气息卷了来。
四人进入之后星光便慢慢消散,靳老怪仍在用力的按下,可是下面却是空的,他正在好奇便感到那毁灭的气息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不!”他惊骇的叫出口,但是并未抵挡便被那股能量融了身体,他拼命躲闪,但是仍然难逃神形俱丧,再无一丝气息。
“杜辛!!”星光一散杜远、苏行智便被尊器暴烈之气轰退,等再去看时整个玄武台已经不复存在,那里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里面飕飕的卷着飓风,杜远颓废的站在那里看着深坑,气息紊乱不堪。
“芷儿?哈哈,哈哈!”苏行智突然大笑起来,神智有些不清:“你们杀了我的芷儿,你们杀了我的芷儿!”
“大哥,节哀,尊器之下,谁能存活……”苏行机上前“安慰”道。
“辛儿……”杜远吐出一口逆血,他本以为他的心经历了那么多早已不知痛苦了,他可以回忆杜辛第一次离开,回忆爱人被强迫带走,但是此时却犹如凌迟,他的儿子,当年他眼看着儿子丧命建猿口中,但是却意外地活了,并且走到了他的眼前,他并未认出,并未认出!
“辛儿,你为何不等我。”杜远跳入了深坑,那里面只有残石断垣,什么也没有,一丝衣角都没有:“老天,你让我见到辛儿,又为何这么残忍?”
他无法忘记方才的一幕,杜辛重伤垂死,双眼无神,同衣衣一样的无神,这是被天残碑影困扰下才会如此,而天残碑只有杜家人才能接近,他已经明白了衣衣是怎么被“治”好的,明明是杜辛用自己的的眼睛替代了她的双眼,以自己看不见为代价治好了自己的妹妹
“辛儿,一定是知道的……他为了不连累我们……”想明白这点的杜远更加自责起来,他只见过杜辛一面,只有一面……上天何其不公!
“辛儿!!!”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初儿,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他手中抓着一枚指环,浑身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初儿,我要为辛儿报仇,不管是谁曾经伤害过他,我都要他死!!”
“啊!”他抬头哀嚎,气息逆乱,剑意纵横,只听叮的一声,剑意好似获得新生一样,一柄残虐的剑从剑意之中浮现出来,出现之时场中众人所带佩剑无不哀鸣。
“剑则?他突破了剑则?自此大能无碍了……”赵青山羡慕不已。
“大哥??”杜遥飞来后见满目狼藉心中不安,刚叫出口便听到了杜远的哀嚎,顿时心中更加难受,他跳入深坑之中,见到了满脸泪水的大哥。
“二弟,他的眼盲了,和衣衣一样,他是辛儿,我见到他了,可是,辛儿又去了。”杜远有些呆滞的看着二弟:“第二次了,我看着他去了,我救不了……”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一股凌厉的剑意越体而出:“谁干的?”
“漫天星光下幻空神镜自爆……”杜远站起身来:“我闯不进去啊!”他用力的捶着胸口,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幻空神镜是刘家的,又是刘家,竟然又是刘家!”杜遥的剑意也开始裂变,而后一柄凶厉异常的剑自其中浮现。
“擦,又是一个剑则??”赵青山有些方了,他面容复杂的看着下方:“杜家,果然还是杜家……”
“刘二虎,纳命来!”苏行智挥手打向刘二虎,这是拼命而为,没有一丝一毫留手。
“刘二虎,刘三狼!”杜遥纵身而出,他手一招便见一把八棱剑自虚无中来,剑入手,他便是剑中之王,此时他双眼通红的看着刘二虎,不管不顾的道:“苏行智,你算计杜辛,刘二虎,你害了他,你们都该死!!”说着两道剑光而下,一道暴虐、一道凌厉。
两人赶忙分开,他们没有底气抵挡,暴虐的剑光一直将刘二虎逼到角落方才弱了下来,两人这才透过气,不解的看着飞上来的杜家兄弟。
“杜远,你不要太过分!今天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救了你女儿一次,你犯得着吗??”
杜远心中一愣:莫非自那日他就知道自己是杜家人了?不想则以,一想更是痛彻心扉,杜远右手一招那把透着剑则的灵力之剑飞入他的手中,他一步步走向刘二虎,眼中再无半点波动,冷冽至极。
郜延川急忙后退:“糟了,你特么惹他们干什么?他们都封家数百年了,把杜家惹出来,你们自己收拾!”
郜延江拦下杜远:“杜兄,冷静,且住,你今日可杀了他,但是你真要掀起家族大战吗?灵气涌现,灵体万千,各处蛮兽作恶,杜兄三思啊!”
“今日,刘二虎必死,除非我
死。”杜远脚步一转便越过郜延江,一剑刺向刘二虎,片刻后,刘二虎已经遍体鳞伤,但是杜远的剑仍不离他的眉心。
“杜远,放肆!”一个手掌自虚无中来,杜辛并未理会而是挺剑刺向眼前之人,剑如匹练,内有乾坤,手掌半途中被杜遥拦下,但是他也被手掌击退数丈,口中一片猩红。
“二弟!!”刘一龙双眼通红。
杜远抽出杜二虎身上的灵剑转身对着他:“还有你!”
“杜远,你杀了我二弟,我灭你全家!!”刘一龙身上的气势仍在上涨。
“哼!”一声冷哼声打断了一切,一个老人破开空间走出,他手中持着一张纸,另一条手臂空荡荡的,他看着下面一跨步便到了杜远身边。
“爹!”杜远半膝跪下。
老者喘息着:“起来,告诉我,人,在哪里?”
杜远:“辛儿被锁在幻空神镜下,天降星光,神镜自爆,其下众人均尸骨无存……”
老者晃了一下,紧紧握着手中的纸,闭上了眼:“幻空神镜!”
刘一龙心中咯噔一下忙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一个身着龙衣的中年男子从空中落下,他叹了口气:“唉,杜老,可否给朕一个面子,罪魁祸首是刘家刘二虎,但是他已经授首,杜老以为如何?”
杜老笑了一下:“陛下,我杜家封锁家门数百年,一直不曾乱了规矩,现在看来是安静的太久了,前些日子滕家欺负,现在连刘家也敢欺负到我头上了。”
男子面色一怔:“杜老,这是何意?”
“杜家,当归!”老者仰天长号,片刻后二十余声长号自城西响起,二十七道人影划过天空急速飞至玄武台上空半跪在上:“杜家三卫二十七人,回归!”
“糟了,天要变了……”中年再无一句话,他也不复最初的轻松,天残杜家,皇室并无把握取胜……
“今日给你面子,杜远、杜遥,回府。”老者看了一眼刘一龙,又抬头看着云端,似乎是看出来什么。
白骨前辈也抓着脑袋:“这特么都是什么事?那盘子怎么这么熟悉?杜辛竟然是杜家的人,这下热闹了,那小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应该发现不了我,他还差点,不过老图,看来你所谋不小啊。”而后看着北面:“那里太危险了,乖徒儿,为师这就去带你回来,不能跟着杜小子混了,太危险。”
杜府中杜衣衣神情呆滞,杜远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爹,杜大哥,真的是我大哥?我还有大哥?”
“衣衣,这都是我不好,两次没有救下他,他在我面前我也没有认出来,呵呵。”
“他治好了我,他是不是……”衣衣小心地问道,她不敢去想。
杜远点点头,这件事风雨全城,他瞒不住女儿。
杜衣衣想起了那个声音,他看着杜辞:“二哥,大哥是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他……”
第三百零六章 狼狈逃窜
杜辞用力的捶着石桌:“大哥,器宇轩昂,卓尔不凡,很是和蔼可亲,大哥威压当代,连胜七大天骄,逆战王者不败,不负杜家之名!”
杜衣衣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大哥……”片刻后她下定决心:“爹,我要修行……”
杜远表情复杂的看着她:“好……”
秦荡山南三百里处。
一个青年狼狈的喘着气,他的衣服破烂不堪,手中的刀也早已断掉,头发被人削去了一半,一只手已经血肉模糊。
“他么的,不就是和人友好的交换了感情吗?和平分手也会被追杀?倒了大霉了,太素教也是,随便出门竟然带着猎天犬,追了小爷十万里了……”
不远处一个青年白衣胜雪,他抬头看着一只松鼠,这只松鼠警惕的躲在一个枝丫后面,青年人将手伸向前面,那只松鼠犹豫了再三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青年人手中一震,一颗指头大小的圆球自松鼠体内飞出,他伸手接过,欣慰的一笑,手一翻那松鼠便化为了灰烬:“煞气珠,木灵,五品,聊胜于无吧。”
“党师兄,您果然气运不凡,这一路上所得煞气已经可以同整个宗门三月所得了。”
他的身后有几人和他一样装饰,只有一人服饰不同,这人身着大燕的衣服,看着同天选谷中靳不渝相同,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党余师兄,请恕罪,那褚狂人已经逃开三天了,要事再不追就……”
“呵呵,周师弟不必担心,他就在前方二十里的山腰,他跑不动了……”
一个弟子赔笑道:“这褚狂人哪里是党师兄的对手啊,想三日前您一剑差点斩断他的手臂,这一路更是夺了他的无数机遇,他想必死也不甘心吧?”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抢了他的机遇?那都是党师兄的机遇,自党师兄入山门一来,一步一宝,天降祥瑞更是不断发生,这是天运垂青,那褚狂人也配?”
“党师兄,是我错了!”那弟子用力的打着自己。
“好了,我不介意的。”党余面如冠玉,神情和善,但是那弟子却心中冰冷至极,一路上每当他这么对一个人说话,那人必死无疑,从太素教至此,已经死了十余人了……
“猎天,我们走,会会这个褚狂人!”党余坐在一头三丈有余的蛮兽之上,向着北面而去。
“他么的,真的追来了!”褚狂人没有想着躲起来,他试过,差点死在剑下:“党余,小爷本以为你怕了,没想到你这个小白脸真的有勇气追来,怎么了?准备送给小爷几个师弟啊?”
“褚狂人,亏我当你是好友兄弟,你竟然勾引我青梅竹马的师妹,我,我与你不共戴天,必将你千刀万剐!”
“周寒,你他么能不能理智点,你纯粹的直男,小霓怎么可能爱慕你?我和小霓是真爱,真爱,是你师父拆散我们的,都怪他!!”
周寒……那是我青梅竹马的师妹啊,你竟然……他听后更加心塞,取出灵刀三踏步便迎
头劈向褚狂人:“我劈了你!”
“你,能不能理智点!!”褚狂人右手握拳一拳打出,一股凶悍之气逆击而上,周寒被一拳击退。
“褚狂人,这里山清水秀,林深树青,我刚寻到一粒煞气珠子,想必也是风水宝地,你可安心埋在这里。”
褚狂人捂着胸口,这是被气的,他褚狂人自山野之中外出寻道,从无机遇,从无,每次不是被火烧就是被雷劈,不是被围殴就是被追杀,一次饿极了烤了一只鸭子,但是它腹中里面竟然有灵气玉珠,刚见火便爆了,自己差点被烤了……到手的宝物也会千奇百怪的变得没用或是干脆直接断了,闯秘境,吃一颗丹药差点撑死,半年没缓过来,真爱,从来都没成过。
可是这党余呢?不提也罢……
“党余,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天选谷关你屁事,你追我干什么?”
“褚狂人,净双师妹你可还记得?你们的事情我已尽知,你怎样我不管,但是我太素教的人你也敢伸出毒手,我只能砍了它……”
“……误会,真是误会,我和净双是真爱……”
周寒:“……我他么和你拼了!!”
党余一敛白衣跳下猎天犬:“周师弟,你们将附近围起来,这我亲自动手,必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他掏出一个阵盘,用力的砸在地上,一股凝固之力顿时向着四周,蔓延起来。
褚狂人脸色一变:“小白脸,想的还挺周全,将我逃走的路都断了。”
党余背着双手:“你今日必死无疑,太素教不容人侮辱,不论是谁!”
褚狂人吐出一口血沫:“如果我把你这孙子给宰了,你猜太素教会不会心疼?”
党余脸色一变:“满口污言秽语,当真该杀!”说着伸手一招一把灵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剑为琉璃铸造,流光溢彩,美幻之极,可是上面的一丝杀意破坏了这些。
褚狂人眼睛血红:“啊……”这是嫉妒的,他从未拥有过这般宝物,他手中的破刀已经断的只剩三分之一,但是他仍不舍的丢掉,此时两相比较,真是让他心中愤恨:“贼老天!!”
他挥刀迎上琉璃剑光,可惜身体伤势太重,虽然强忍着没有后退,但是他感到自己身体又破了几分,他并未认输,两人一连出手数十招,褚狂人终于坚持不下去,他靠着一棵古树,大口的喘着气。
“咳咳,该死!看刀!”褚狂人仍倔强的出手,他的一生都是在这样度过,他不后悔,真爱怎么能后悔?但是他真的恨!
“结束了……”党余看了一眼手中的剑:“你这一生也没见过这般灵剑,它将伴你!”
“老子值了!”看着飞来的灵剑,褚狂人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没有闭眼,此生不虚。
刚入虚空杜辛便将苏芷放入山河壶中,许是他们四人都比刚来大燕的时候提升了太多,也许是幸运眷顾,这次四人并未遇到什么虚空风暴,空间碎片也都及时躲开了。
“师兄
,前面有光点!”
“咳咳,就是这里,出去!”了因抓住杜辛的一只手用力将他甩了出去,而后三人相视一眼便一起飞了出去。
“擦,又是这种感觉!”一阵颠倒不知道被旋转了千遍的杜辛心中吐槽不已,他的双眼看不到,现在神识也开始探不清楚了,好像这碑影能彻底屏蔽双眼,不单单看不到,神识中也是瞎的。
停止了旋转,杜辛才知道自己出了那虚空了,只是刚出空间便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腰间传来咔嚓一声……
“老天,你大爷,这是他送给我的剑,我都要死了你也不放过我??这剑你也要想折子把他整断了?”褚狂人终于忍不住大骂了起来,心情太糟糕,本以为死了能得到一柄琉璃剑,但是却被突然出现的人砸断了。
“不对啊?小白脸的琉璃剑怎么说也是上阶灵器啊?怎么这么容易断?这哥们谁啊?”褚狂人终于反映了过来:“小白脸,你的人?”
党余脸色更白:“褚狂人,你可恶!竟然有同伴埋伏着,可惜了,别说你们两个,就算再来三个,我也不惧!”
“下面的躲躲!!”司和和尚、柳菲勉强稳住身体,但是看见下面有一群人便“好心”提醒了一句。
“小白脸,你真是金口玉言啊……”褚狂人呆了一下。
周寒也有些不解:“这党师兄,真可怕,果然不愧是太素教的,竟然能算出了还有人未出现,只是这里五个人了,那淫贼是不是又杀不了了?”
“师兄神机妙算,师弟佩服!”众师弟一起稽首。
党余差点没被气死,他知道自己运气好,但是从来不知道运气能这么好,叫有人出来便有人出来……
“各位多谢了,多谢了,师兄,和尚,你们怎么样了?”司上前扶起杜辛。
杜辛:“好像刚才砸坏一把灵剑。”
了因叹了口气:“佛渡世人,杜辛你无事即可,些许身外之物,不必当心。”
柳菲蒙着面纱:“师兄,这次真是太危险了。”语气中透着侥幸,虽然他一身黑衣,面笼着纱但是仍然令众人人心中一动:“好美的女子……”
了因皱着眉头看着那些人:“佛渡世人。”佛意盎然,众人的心底清醒了一丝。
党余呵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司转头看着他,差点没忍住出手,他神庭中探灵经已经快要爆了:这人身上这么多宝贝?比师兄的还多??又转头看着褚狂人,探灵经几乎停止了运转,前后差距太大,让他差点吐血,他看着这人心中一阵怜悯:这是被抢了吗?
见无人理会自己党余不觉大怒,还从无人敢这么无视自己。
“山野小民,无礼至极,看来我不必知道你们是谁了。”他一招手:“拿下他们!”
“是,师兄!”四周众人一起围了上来。
“师兄,你们切休息,我来!”司猛地飞起,双手一招数条火龙便向着众人呼啸而去。
第三百零七章 恐怖党余 神通之力
“哈哈,我打不过靳老怪,还打不过你们吗?”司心底却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段日子的失利让他着实火大,尤其是刚才又差点死在靳老怪手中,而后是尊器自爆,又是虚空风暴,现在刚出来便有人打劫,真以为我好欺负?忍不了了!
“呃,小心!”褚狂人伸手想要拦下,但是还未说完便见那耍火的小子重重的跌落下地。
“他是通神王者……”褚狂人赫赫的道:“抱歉,我说的太晚了……”
“擦,师兄,我不是对手!”司尚未看清便被那人一拳打下,他心底不禁怀疑:“我以前遇到的王者都是假的吗?”
“十七剑决!”党余手一平摊便又唤出一把灵剑,这剑看着是通灵之宝,剑柄上刻着十七两字,剑出之时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一个三丈高的身影,也同样握着剑,五道剑光被他及身后的剑影同时斩下。
“太蛮御!!”杜辛急忙迎上,双手连连挥动,但是因为消耗太大,符文盾牌一触即碎。
“只能强接了!”他将伸向剑影,但是那剑影之上的法力却锐利异常,直入手骨,一时间他双手鲜血淋漓。
余下四人也都横飞了出去,此人一招一式便击退了五人。
党余好奇: “你是什么功法?竟然没有斩断你的手?”
杜辛赶忙恢复双手,他心中已然明白这人是自己平生大敌,甚至更在靳老怪之上。
“既然不说,我就拿下你!”
“山野之人,皮糙肉厚,功法上不了台面。”
“党师兄看得起你,你还拿捏上了?”
“无妨,接剑!”
“好!”杜辛唤出太朴剑攻了上去,但是由于法力、神力所剩不多,也勉强只有招架之力,身上已然多了几道伤痕。
“呵呵,我倒是小瞧你了!”党余持剑十七潇洒应对,动作华丽之极也危险至极。
“我擦,兄弟,你师兄够厉害的啊?重伤之下也能同白衣党余过了这么多招。”
“别说了,帮忙!”司双眼一亮:“接我探幽之光!”刹时两道火光从眼中飞出,合二为一直入那白衣党余。
“萤火之光!”党余分出一手掌心处也飞出一道火光,两道火光相遇一处,各自消耗起来。
“阿弥陀佛!”和尚一半身体彻底变作灰色,身后一座佛陀伸至而下,党余却看也不看,随意斩出剑光拦下手指,重重的击中了因。
了因顿了一下:“柳菲,他不是一般王者,你快逃,不要顾我们!”
“围起来,放走一人为你们是问!”
“呵呵,白骨道,焚之力!”柳菲不再隐藏,她再次化作白骨,手中握着一把骨枪,一股莫名的规则之力环绕其上,她出手狠辣无情,但是余下的人太多。
褚狂人脸色连连变化,最后一跺脚道:“今天我拼了,你们退后!”他的身体陡然变大,整个人化作一个三丈巨人,双手不断的捏着印法,忽然双手前按,口中大喝:“让开!”
杜辛手中剑重重刺出,而后身体急速退开,还未落地便一剑斩断一人兵器,
将柳菲带到一边。
“神通,平! ”一阵风从褚狂人手中飞出,环绕着党余飞了一圈消散不见,而后几人便感到党余的气息在飞速下降,直到同众人相仿才停了下来。
“褚狂人,你这是什么妖法?”党余终于不再淡定,心中有了一丝慌乱,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怎么突然被封锁了,虽然不是完全封锁,但是也仅仅能发挥出准王的实力。
“呵呵,不错这就是特地为你修行的妖法!”褚狂人对着几人:“几位,大家一起出手,斩了这厮!”而后停了一下:“谁能借我一把刀……”
杜辛……
“即便如此,你们能奈我何!第一剑!”党余收起了剑十七,换了一把灵性惊人的剑一,他并未出手而是守在那里。
“一起上!”,“囚龙斩!”,“七合掌!”,“佛陀三世法!”四人一起出手,党余一时之间只有招架之力,同境界中杜辛从未怕过谁,方才被压制,许多招法都发挥不出,此时他恢复了一些,出手更是势大力沉。
“崩字决!”杜辛暗运崩字决于剑中,连连与剑一相碰,那剑一已经有了一丝裂缝。
“可恶!!太古金身决!”党余不住躲闪,但是却仍不断中招,一阵金光闪耀,他的白衣如同染了色一般,杜辛的剑划过竟然都没有刺破一点。
“我打!”褚狂人手握杜辛送的灵刀,这还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完整的一把刀,他的刀法并无章法,完全是拼死之间所悟,此时刀刀不离党余额头。
“褚狂人,我必杀你!”党余额头已经鼓起了拳头大小的包,渗出了金色鲜血。
“哈哈,我等你,我等这天好久了!爽!!”褚狂人哈哈大笑,奋力一刀斩下,党余舍却三人以剑向迎,剑光将空间都烧了起来。
“噗!”党余被杜辛三人联手入碎石,他再也忍不住胸腹剧痛,一口逆血从喉咙中吐出。
“哈哈,白衣骄子党余,我一定把这录下来,散步在中州各大城,让你的风姿传遍中州!”褚狂人手持一个玉牌,玉牌不住的闪着光。
“啊!!”党余脸色铁青,此时他衣衫褴褛,头发飞扬,整个一个疯子一般,他想到了自己这幅模样传入中州后的情形,心中羞愧欲死,心中的杀机已经不能控制。
“你看什么看?你不是有长老跟着吗?你算算他赶来之前我们四个能不能杀了你!”褚狂人口中煞气四溢,眼神凶狠。
党余心中一滞,同境界之中他们竟然能与我争锋,我虽然有宝物未出,但是他们也不见得没有,我有高阶符篆可是却被束缚了实力发挥不出来,真是可恶!
“我看你们能不能活下来再说吧!”党余手中握着几张符篆,这是他仅有的王者之下的符篆了,他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层次,符篆脱手,他立在猎天犬之上,向下而逃。
“小心!”杜辛感到天空中飞落许多把剑,这是他的剑意示警。
“是剑阵!”司几人聚在一处,一起将飞落的剑击落,但是太多,五人一时被束缚其中。
“他要走,可恶!”司看见党余招呼弟子向山下而去。
“师兄,等等我们!”四
周之人一起奔袭而去。
半晌后剑阵耗尽,进人精疲力竭的落在地上,褚狂人收起灵刀:“诸位,我那神通只能束缚他一会,我们快逃吧,不然等他缓过劲了,我们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话,那我们就死定了!”
“你不能再一次束缚他?”
褚狂人白了他一眼:“当然不行了,我法力都他么尽了。”
“那逃啊!”司伸手去扶杜辛。
“唉!”一个叹息声落下,五人顿时停了下来,褚狂人是胸口剧痛,哀莫大于心死,柳菲却如同雷震。
“师傅?”柳菲小心的叫了一声。
“跟我回来吧!”一只大手从天空落下,他只是骷髅,柳菲看了一眼了因,还未说话便被大手抓走。
“柳姑娘!”了因上前一步,却不知说些什么。
“呃,把你忘了!”大手再次落下将了因抓了去。
杜辛上前一步:“前辈,能否将我师弟带走?”
“老夫,只有两双手,带不下……”空中再无声音,只有一丝清风吹过。
杜辛……司……褚狂人……你这瞎话说的,很让人不能信服啊,刚才那一声叹息都差点将几人的五脏震碎,竟然说带不下多一个人?拜托,我们三个很像傻子吗?
半晌后褚狂人呵呵笑道:“这前辈挺有趣啊!”
云层中。
“师傅,你为什么不带他们?他们身上都受了重伤,还有那个党余,师兄打不过他的。”
骨尊者悠悠的道:“他们又不是我徒弟。”
了因……:“佛渡世人,前辈那我呢?”
“你是因为,我喜欢听你念经……”了因手中的念珠顿时停了下来,我们一个是佛,一个是魔,这样真的好吗?
“乖徒儿,别摇晃我了,那小子死不了,图尊那小子老谋深算,我不能打乱他的计划,放心吧,他命大的很。”骨尊安慰着自己的徒弟,心中却是想到,呵呵,希望他命大吧。
一座深山中。
司看着身后的褚狂人:“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褚狂人憨厚的摸着头:“这话说的,我们不是生死之交吗?谈什么谁跟着谁?再说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要感谢你们,你看你们都受伤了,我们一起也好些。”
杜辛:“所以,那党余能寻到你的气息是吗?”
褚狂人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位杜兄,你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心却是真的很明白啊。”
“……你能看出来我看不到?”
“我又不瞎,看我这嘴!”褚狂人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主要是你这师弟不停地扶着你,我猜你应该是刚看不到的吧?”
“师弟,你也能看出来?”
司想了想:“师兄,我们太熟悉了,你的一举一动异常我都能看出来。”他心知杜辛的眼睛与杜家一定有关系,但是却不想深究。
“两位,要不我们先逃着再说?等我们恢复过来了就算党余追来我们也不怕了。”
“那党余是什么人?”
褚狂人小心的说道:“其实不知道也好,我也不太知道,呵呵。”
第三百零八章 秦荡山脉
杜辛拍了拍司:“师弟,我们这就走吧,褚兄,天高路远,就此别过!”
“别,别,我说,我说,真是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
“那党余乃是中州七大教中太素教的天之骄子,一身实力已经临近半步大能,据传他刚出生便遇到了太素教掌教被收为弟子,而后他的运气……”
见褚狂人捂着胸口,司不解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运气怎么了?”
“我伤心啊,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这么说吧,他刚会走便不停地遇到天材地宝,捡了一支枯枝竟然都能从里面获得枯灵剑,抬头看天有神鸟幽昌幼鸟落下,习武更是一日千里,他才三十,便已经通神王者了,这还是他压制的缘故,据说是怕基础不牢……”
“我擦,天才啊!怪不得他一身宝贝!”
“何止是天才,简直是打击人。”
“你怎么这么穷?你也是哪个大教的?”
“更伤心了,我他么这辈子都在走背运能不穷吗?”褚狂人抬头望天,他多希望也落下来一只幼鸟什么的,可是他抬头的时候落下的是冰雹、陨石……
杜辛不解:“那他为什么捉你?”
褚狂人突然面红起来:“这个,一句话说不太清楚,我这人吧,什么运气都差,就是一个运气有些好……”
“比如?”
“桃花运……”
杜辛、司……
“原来你是淫贼?党余是正面的?我们这是助纣为虐了?”司抬起手,一团火光闪了起来。
褚狂人赶忙伸手阻拦:“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淫贼,我那都是真爱!真爱!你们懂不懂?而且那党余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信不信,今天他那些师弟都活不过一个月!”
“太素教不会同意同门相残吧?”
“哪里用得着同门相残,这山野之中蛮兽遍地,更何况不是还有我们吗?”
司:“本来和我们没关系的,因为你才会这样吧?我更想打你了,你那真爱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很伤心!痛失真爱的滋味你们懂吗?看你们也就二十多岁,应该懂吧?”
两人……更想走了。
褚狂人抬头望天,半晌不说一句话。
司捅了捅杜辛,两人慢慢后退,转身,刚要走便听到褚狂人道:“想我自出道来,三十七段感情,无一不是真爱,但是总是无疾而终,苍天待我何其不公啊。”
“三十七??”杜辛两人目瞪口呆,走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唉唉,两位仁兄,别走啊,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怎么还越走越快了?你们甩不开我的,我鼻子好使,猎天犬都比不上我,真的……”
百里外的林中,此处山似倾,水如盆,仰观日光横斜紫菀,俯有清风绕耳环目,三人坐在一起,喘息不已。
“杜辛见过褚兄,褚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好说,好说,这位兄弟是?”
“我叫司,老褚真是我平生仅见。”
褚狂人:“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司无语望天:“你老跟着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别说什么救命之恩啊,不然我们打你。”
“呵呵,你们打不过我的。”褚狂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酒壶,酒盖没了的那
种,见两人目光中含着好奇便道:“看什么,这是我最好的宝贝了……”
司运起探灵经,稍后目光怜悯的点头:“我信,真的信。”
“你们也尝尝?这可是好酒啊?”褚狂人又取出三个破了一半的碗……
“不客气,我来,我来……”司赶忙拦着他,天知道他多久没见过这些奇葩了。
喝了一口酒,褚狂人道:“我没把握打过党余,别这么看我,我真的打不过他……我才通神,但是我这一路上却悟的了一个神通,就是平,我能让他和我一个等级,再加上你们两个天才,他就打不过我们了。”
“他也有师兄弟啊?”
“你不知道,党余是个高傲的性子,而且自身传承无数,据说已经修行了太素教的镇教功法,紫薇太素七灵经,所以他不会假手于人,但是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猎天犬寻人太强,我也躲不过去。”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不会来这里,我们是安全的,但是前提是我们不能分开。”
“杜兄说的好啊。”
司点头:“话说你也太悲惨了吧?党余来自中州,你呢?”
“我也不是东域人,一路逃来的,中州太大了,也太危险了,党余追了我十万里,但我觉得他不单单是寻我的。”
“因为你那真爱?”
“当然,这些不说也罢,对了,我们得做做样子,不然那党余说不得会恼羞成怒了,你们会遁术吧?”
杜辛、司同时摇头。
“真可怜……我会……跟我来。”褚狂人一挥手三人便同时下落,那土石仿佛不存在一样的被三人穿过,直入地底一万丈,三人才停了下来。
“这里虽然也不安全,但是他的魂觉也查不到了,我们要赶快恢复才行……”
杜辛第一时间将神识探入山河壶中,那里苏芷仍在昏睡,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是好,是坏,但是那个情况,他没有别的选择。
神识探入神庭之中,一块区域变得混沌不堪,杜辛的神识也开始模糊。
“可能过段时间,神识也不能帮我看见了,我就真的瞎了……天残碑,到底是什么层次的法宝?为什么独独祸害杜家?”
杜辛退出神庭,开始凝神恢复。
时光如水。
三日后三人相继醒来来,褚狂人身上有一股恐怖的气息,这股气息让杜辛不得不后退,司看着他吐出两个字:“王者……原来他真是王者之境。”
“嘘……”褚狂人吐出一口气,而后见两人远远看着自己不觉好奇:“你们离我这么远作甚?”
“你是通神王者?已经锻了五脏,熔炼五煞,明我的王者?”
“是啊,我记得我说过啊?你们当我吹牛?我要仅仅是筑神小渣,怎么能在那白衣小子手里逃这么久?
两人……筑神小渣?还仅仅?
”褚狂人看两人不解的表情道:“那日是我受伤了,伤势过重……不说这个了,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
褚狂人搓着手:“我闻出来附近有情况,似乎是一个秘境,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先说好,里面的东西你们找,出来后再分给我……”
“为什么?”
褚狂人不好意思的道:“因为,因为我以前从没抢到过东西,抢什么,什么毁了
,所以……”
“衰神附体……”
杜辛摇摇手臂:“褚兄,是什么秘境?你有把握进去?”听到这个杜辛两人也不由心动,秘境啊,奇缘啊,谁崛起还没有个奇遇来着?
褚狂人掐指算了一会,用力闻了一下,而后上前拉着两人叫道:“放心,万无一失!”
司不放心:“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心!”褚狂人施展遁术,三人在地底不停的穿梭,而后他突然停了下来,三人开始急速上升:“就是这里,我们出来啦……看,没事吧?”
“呃……”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三人出现的地方有些奇怪,这里是一片沙漠,按说这里不该有,可是偏偏有了,沙漠不奇怪,奇怪的是两侧不足十丈各有二十余人对峙而立,三人正好出现在人群中间。
司捂头蹲下用力捶着沙子:“我就说有不好的预感,褚狂人,我看你是乌鸦附体了吧?你个黑老……”
褚狂人……“不该啊?我都算好的?”
不单单是他们三个,别的人也懵了,顿了一下一个头顶蛮兽皮帽的青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于烈看错人了,杜惜,你不是一言九鼎吗?说好各十人进入这里,再凭本事,你为什么藏了三个?这就是你的诚意?”
另一侧是一个女子携带着十个军伍之人,这女子也一身戎装,她并未解释,而是身旁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走出道:“小王子,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能倒打一耙吧?我们从未见过这三人,我家将军,向来说一不二!”
于烈……我从她说过一个字。
“杜惜?”杜辛本来要走听到后便决定留下,这杜惜莫非就是二叔的长女?是我的堂妹?
“既然你说不是你的人,那我杀了他们是不是也没事啊?”于烈看着三人,目光不善。
“小王子,自便便是。”那副将说完便拱手示意。
“你们是什么人?”于烈身旁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他袒胸露臂,胸前尽是毛发,整个人一丈有余。
“这是熊妖?”褚狂人揉了揉眼:“老熊?”
壮汉眼神一变:“你怎么知道我姓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到这里的,为什么打探我们的消息?快说,不然我老熊让你们想说都后悔说不出来!!”
“看出来的……”
“杜将军,不妙啊,这人明显是于烈那边的,我们不占上风!”
杜惜没有理他而是美目一闪,散发出一股冷气,气息让沙子都结下了一层薄冰。
副将退下:“小的明白,这下妥啦……”
于烈大喝:“熊彪,给我拿下他们,今天的事情不容有失!”
“哈哈,小王爷发话了,我也不能不遵守,三位,得罪了!看拳!”一个头颅大小的拳头冲着褚狂人打来,褚狂人想了想没有拿出自己的灵刀,他不舍得……
最怕空气突然宁静。
“我一定是瞎了,那熊竟然手下留情了?”
副将大喝:“你们作假太明显了吧?”
“谁他么作假了……”熊彪全身都在抖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
此时场中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个小手抓着大手,大手的主人已经面木青紫,颤抖不已半天才憋出几个字:“给我放手!”
第三百零九章 厄运之锤
褚狂人看了他一眼:“哦……”随即用力一摔,那熊彪便被重重砸入地面,而且是头向下,两条腿在外不住的晃着,褚狂人撇撇嘴脚下用力一点,方圆一丈的沙漠闪过一道黄光,外面看着没有变化,但是杜辛却感到这片沙子变得比陨石还要坚韧!
“找死!放开我弟弟!”小王子身旁一个同熊彪很像的人取出一把大斧,开天辟地般劈来。
“司,到你了!”正在看戏的司本来正在惬意,却突然被褚狂人伸手拉到了身前。
“我擦,你等一会我再和你算账!”司伸手一挥便见手掌化作一人大小,手掌上带着赤红的火焰,整个横着拍向飞来的斧子。
砰的一声,那熊彪大哥便好似陀螺一般旋转着飞走了,不知落在了哪里。
双方的人除了聊聊几人外都震惊不已,这两人好高的实力,那熊彪兄弟俱是筑神初期,这个年纪,这份实力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更加上两人天生神力,出手之下无不有山半之力,但是却被两人随意一招便打昏一个,打飞一个,如此说来这两人岂不是可比拟准王?
“三位兄台,在下北凉小王子于烈,我看三位神情举止,觉得亲切异常,想必也是我北凉之人吧?”
“三位,可是大燕人士?”
司摇头:“呃……不是!”
于烈握拳呼吸:“三位来自哪里?”他不怕这三人,也有自信可以一决高下 ,但是他的手下不行,而且他自信能拦下两人,可是来了三个,虽然那人没出手,但是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放在那里。
杜辛走出道:“大燕怡名城……”他神识散出,但是感到的人只是黑黑一团,不清楚。
“哈哈,我也是怡名城的,我来自廖家,小王子,你还是死心吧,这一局是我们赢了!”
“这一局不算!”于烈强忍着没有出手:“那里只能容纳十人,我们本是要以比试决定名额,这下多了三人,怎么能算?只能另寻办法。”
杜惜突然走出一步,用力一踩一片沙子飞入空中形成几个字:“他们算三人!剩下的比试。”
于烈大怒:“凭什么?”
又是一片沙子:“凭我的剑!”
“慢着,你们说的是什么?”司不解的道:“什么名额?”
“小子,不要装傻,这里是秦荡山秘境,你们进了这里竟然不知道为了什么?”
杜辛闻言大喜:“秦荡山?可是五十余年前被夷为深湖的秦荡山?”
廖熠笑了起来:“看来三位真的不懂,不知道为什么能到这里,我就告诉几位吧,这里是秦荡山湖之中,这里每隔三年这里便会出现一方秘境,秘境中更有秘境,是十个独立空间,里面传出不少天材地宝,只是每个空间只能进入一人,而且必须是王者以下才能进入,我们来此便是为了这个空间。”
褚狂人捂着胸口:“我就知道……王者就不能进?怎么就你们二十人?”
廖熠不解的道:“王者当然不行,空间承受
不住,我们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这秘境需要灵剑为引,我们也是以此而入,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司:“这个不提也罢,那快决定名额吧,我们都要等不急了。”
于烈伸手拦下司:“慢着,你两个的实力我认可了,但是他的我不认可,想要占去一个名额,需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行!我们这里的人你可选一个,但凡能胜,便算你一个名额。”他不是愿意让出,只是担心三人铁下心来同大燕一起,那么自己就危险了。
司拍着杜辛:“师兄他看不起你,你看是自己出手,还是师弟替你?”来到这里司终于扬眉吐气了,王者之下,胜过他的人不多!
“我来吧!”杜辛走出道:“请小王子赐教!”
廖熠叫到:“糟了,都是莽夫,你选他干什么,他是北凉小王子,身怀皇室绝学,少有敌手啊!”
于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敢同我对战,我佩服你的勇气,想我驻守秦荡山五年,同境界之中即便是冰凰剑杜惜我也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五名无姓的你了。亮出你的武器,我看看你有什么底气敢与我斗!狂战天决!”于烈全身的气息开始暴涨,带着脚下的沙子都开始暴烈无筹。
杜惜看着杜辛皱眉不已:“他竟然也看不见?和衣衣一样?”
杜辛不知自己已经被杜惜看出眼盲,他感到对面的的人乃是准王便将神力凝聚,同时暗运法力融于掌中,向着感觉中的暴烈而去:“七合掌,崩字决!”
“来的好!”小王子战气环体,战意盎然,拳下足有三山之力,但是杜辛也不遑多让,掌心处的阵法不住旋转,于烈的拳头刚碰到便觉得一股巨力好似要崩裂开自己的手。
“撼天击!”杜辛撞入他的怀中,肩膀处传出一股巨力,而后双手环抱,用力自上而下斩出:“囚龙斩!”一把刀光自虚空中来,重重打在小王子身上,将他击入沙中,下方被砸出一个方圆三丈的深坑。
“可恶,给我死来!!”小王子纵身而出,手持一把瓮金锤,自下而上撞向杜辛。
“你师兄能行吗?”
“老黑放心,稳了!”
“你叫我老黑?”褚狂人伸出自己雪白的手臂:“这是黑?”
“说的是你的人品!”
“不好,这锤不是凡物,竟然躲不开!”杜辛发现自己被这锤子束缚了起来,突然他呵呵笑了:“比束缚?无畏虚空印!”他双手下按,一个巨大的印法蓦然而现,小王子正要用力却发觉自己失去了力气,同锤子失去了联系。
“这是什么妖法?夺我灵宝?”
杜辛大喜:“虚空印能这么用?镇压一半,夺人兵器?”这个发现让他大为意外,但是手下却一点不慢的接过锤子。
刚一拿到便见一道雷电自虚空中劈来,杜辛不及反应便被劈飞,一时间七荤八素。
“哈哈,这是我的灵宝,至今我也不曾完全掌握,但是只要不是我,任何人握他便会被天雷击中,你抢啊?接
着抢啊?”脱困后小王子指着杜辛叫嚣。
“他就在我手上,我抢什么?”杜辛灰头土脸的站起来,天雷仍在下落,杜辛有了准备便开始躲避。
“杜小子,这雷似乎有些厄运在其中……”
“对你有用?”
“你别躲,再劈一会……”
“老蛤,你大爷……”杜辛低着头停了下来,一副任命的样子,小王子仍在笑:“我劝你赶快将它交给我,不然你肯定会被雷劈死的。”
杜辛没有回答,因为天雷还在不断的劈下,这一刻便下来了七八道,杜辛干脆坐下高举锤子,随着雷劈中身体,他不住地颤抖着,就仿佛被摇动的芦苇荡……
“老子服了……”廖熠长大着嘴:“他似乎是在修炼,这是真不怕死啊?杜将军,他比你更不怕死!”
杜惜也有些佩服,褚狂人摸着下巴:“司,我觉得我在和你们多待一段时间,我就变正常了,你看,霉运都转移了,以前不管有多少人,被雷劈的一定是我。”
司低声问道:“老黑,你一直被雷劈?怪不得你修为这么高。”
“哪能全被雷劈啊。”褚狂人摇摇头,还不待司舒口气便接着道:“还有陨石砸、跌落禁飞山谷、冰冻、火烧,刀劈、斧凿,万剑穿身,对了还有一次在一个山洞里面,我的魂魄似乎被拉出来给人放入了一条狗的身上,我在山里被追杀了一年才变回来……”
司都顾不得看自己的师兄了,只是盯着他道:“英雄啊,命真硬啊……”
“哪里,哪里,可惜那段时间遇到了一个真爱,在我变回来后就不理我了……”褚狂人眼中有些遗憾。
司挠着头:“等会,等会,我有些不理解……”
褚狂人发觉自己说漏嘴便不理他了,半晌后道:“你看你师兄还能撑下来不?”
司拉着褚狂人盘膝坐下:“没事,他也被劈过,皮糙肉厚,要不你再说说真爱那事?”
褚狂人……
杜辛感到那雷劈在身上便有一丝丝的奇妙的能量进入了手腕上的老蛤体内,而那雷却在锤锻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竟然在雷下又有了提高,真是不可思议。
“杜小子,够了,赶快停下,不然你小子就完了!”
杜辛不解:“老蛤,我觉得我还能坚持一会……”
老蛤呵呵冷笑:“这他娘的竟然是厄运之锤的影子,我说呢,竟然含有厄运,虽然只有它一丝力量但是你要是再拿着它,说不定哪天就把它的真身招来了,那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杜辛心底是信老蛤的,此时犹豫道:“不太想还给那小王子……”
“杜小子,我觉得你可以送给那褚狂人,他的体质很奇怪,他拿着锤子应该会很好玩……”
杜辛迟疑道:“不会害他吧?”
“你给他就知道了,雷停了就是不会有事。”
“好,听你的!”杜辛手中用力将锤子向着褚狂人扔出:“褚兄,接着!”
第三百一十章 血脉之体 卷入剑阵
褚狂人整在试图摆脱司的纠缠,此时听言下意识的身手一抓:“什么东西?”等看清后便毛发悚立:“杜辛,我他么没有得罪你吧?你竟然让我挨雷劈?你和我说清楚?”说归说他却不曾松下锤子。
说也奇怪,他刚接到锤子,天雷散去,云开见日,锤子上散发出一十八道光芒,道道绮丽无比,而后锤子伸长了柄,竟然幻化出了图形,那是一条被斩首的土凰雏。
“这是,这是灵宝认主?而且是自动炼化?”司红着眼:“这也是运气不好?我也想运气这样不好,好不好?”
正在笑的小王子戛然而止,他的心底剧痛,感觉失去了重要的东西,而且自己是要不回来了,自己得到它二十年,自小抱着一起睡,可是竟然比不上这人一握……
“将它给我!”他最后尝试着。
褚狂人挥舞了一下,觉得无比趁手,而且这竟然是灵宝,这是他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个灵宝,而且是完整的灵宝,他怎么可能交出去?
“打架奉陪,想要没门!”
廖熠上前道:“小王子,这比也比了,不知道这位杜兄可有资格占据一个名额?”
于烈面色乌青,进而发黑:“当然……”
廖熠冲杜辛拱拱手表示祝贺,接着道:“那接下来就是我们两方了?你可要休息一会?”
于烈看着仍被褚狂人挥舞着的锤子,缓缓吐了口气,吐出两个字:“不必!”
褚狂人走到杜辛身边:“杜辛,多谢了,我就觉得跟着你们好,你看我都开始转运了……”
杜辛摇摇头,他想了想没有告诉他这个锤子是什么,只是道:“你喜欢就好,来坐下看看他们怎么比。”
“师兄,我也喜欢看戏,你们等等我。”
褚狂人挥舞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奇怪的看着杜辛:“你,你的眼睛能看到?”
杜辛……
于烈不再理会几人,他看了一下己方已经少了的几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感到这次估计占不了什么便宜了,可是他不甘心:“杜惜,你可敢同我一战! ”
杜惜面前的沙子组成了几个字:有何不敢!她的身后电光闪耀,霎时一把灵剑自电光中飞出,这是一把极其细的剑,宽仅一分,仿佛一根筷子,但是上面的剑气却让于烈不敢小觑,这些年两人各自驻扎在秦荡山两方,虽然是敌人,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一同敌对秦荡山附近的妖兽、蛮兽,这几年死在这把垣邕剑下的蛮兽不知凡几。
“狂战天决! ”于烈手持兽骨枪,这是一尊大能境界璩蛇的完整脊柱,他握在手中仍然觉得冰冷,仿佛握着一条璩蛇一般,璩蛇是冰系蛮兽,之所以用它只是因为对面的杜惜也是冰灵之体,此时璩蛇抢在手他才有了几分底气:“杜惜,你放马过来吧,我不怕你!”
黄沙飞舞,凝结一处,杜惜身处黄沙之中,一身银色戎装,冰灵之气四下旋绕,她手握垣邕剑,身形
如电般激射出去,身体出去之后身旁再无一丝能量波动。
“彻底明我之境!”司放松的坐下:“师兄,放心,杜将军应该无碍。”
杜辛听后也放下心来,他拍拍司的肩头,并未说话,他相信他懂,心中想到:司应该是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
见两人剑来枪往,不断翻飞,丝丝冰灵向外飞溅,司有些紧张:“于烈身旁战意昂扬,隐隐有蛟龙身影,但是杜将军却无一丝异常。”
褚狂人紧紧衣领:“那于烈还不行,明我之境,他才走了一半,但是这个杜将军却已经见到门户了,所以境界上杜惜应该不会败,但是杜辛,于烈好似血脉异常,我感到他的体内有一路龙狮血气,这应该是先天庇护了,所以他的实力会更强些,两者相合,如果没有绝技的话,估计是两败俱伤吧。”
杜辛摇摇头:“我只能感到他们都用的冰系功法,你说的那血气我倒是感觉不出来。”
“这血脉就像是特殊体质一样,就像这司应该是火灵体,但是又有区别,那党余就有血脉之气,但是无人知道是什么,他从未用过,我以前见过一人,他就是最平常的灵象血脉,完全爆发之下,能硬生生的增加三成劲力,当日差点被他打死!”
杜辛有些紧张:“我刚才就感到他体内有一股能量,原来是血脉,他现在还没有动用这些,一旦动用了,杜惜就可能坚持不住!”
褚狂人没有说话,他皱着眉看着杜辛:“杜辛,你是什么体质?我觉得你很奇怪,说你特殊吧,我什么也感觉不到,说你不特殊吧,你那天同境界下竟然打了党余一个措手不及。”
“凡人一个!”
“不说拉倒,我总能知道的,唉,要分胜负了!”
杜惜此时轻轻跃起,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剑嘤嘤作响,冷风吹及于烈,他须发皆有冰晶,体内开始蒸腾,双手抬枪如蛟龙飞舞,只是风过,方圆一丈俱都冰冻起来。
杜惜喘着气落下,伸剑长指。
“砰!”的一声,于烈浑身燃着火焰飞出冰冻高喝一声:“龙狮战体!”他的身体拔高了一倍,整个人显得霸气无比,燃着火,头顶似乎一头龙狮虚影在怒视苍穹!
杜惜松开剑,后退一步,双手一连打入三个印法,她于心中默念:“天残冰灵剑!”骤然一方石碑自天而将,石碑之下浮现一方冰柱,这冰柱重重压向于烈,于烈持枪连同龙狮虚影奋力向上刺出,只见一道光幕自两人相接处飞出,冷风自光幕后旋转全场,所到之处空间都仿佛要被破开。
“怎么突然有些冷?”褚狂人不解的道:“我怎么会感到冷?不会要出事吧?”
司不想没理他:“他们都是冰系功法,全力爆发之下当然会冷了!”
杜辛突然站起来:“不对,这感觉不对!”他的脑海中钧天宝鉴开始发烫,他知道一定有危险了!
“住手,有危险!”
廖熠忙道:“
杜兄放心,我们将军虐了那小王子无数次,不会出事!”
“廖熠,休得胡说,那是我们小王子怜香惜玉!”一个衣着彪悍的人出面反驳。
“危险自天上来!”杜辛看不到,但是他却感觉头皮发冷,于是转头对着两人道:“看,上面有什么?”
褚狂人手持厄运之锤抬头道:“我们有麻烦了!”
“那是什么?新的秘境吗?”
杜惜两人早已分开,各自看着头顶,那里出现一个古朴的山门,山中灵气如雨,蛟龙腾飞,虎跃山涧,殿堂、古楼都散发出压抑至极的气息,但是看着那里几人都心底痛苦的想哭,似乎那里已经**了许久。
突然自天边飞来一道刀光,光毫无抵挡的将整个山门拦腰斩断,龙落虎亡,山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起来,而那刀光又自看不见处飞出,旋转一周,彻底不见,那里有一丝黑雾一闪而逝。
“我们有麻烦了!”褚狂人刚说出口,便见那山门所在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裂开,速度越来越快,慢慢的整个天地都是那个山门,几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发现已经站在了山麓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廖熠伸手摸了摸路边的树,上面的鲜血仍未干涸。
“啊!”他用力的甩着手,那鲜血竟然将他的手指腐蚀掉一块。
于烈赶忙说道:“廖熠,你想死不要带上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杜辛皱着眉头:“不对,我觉得那危险还未来,不,来了!!”他拉着司飞至杜惜处,至于褚狂人,他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我擦,杜辛,你竟然不带我!”褚狂人拎着锤,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个通灵之宝,他不舍的丢掉。
“到底什么危险?”于烈身旁一人厉声呵斥:“我们都没看到,你不要哗众取宠!”
他刚说完便看到几人的脚下出现了纵横交错的白光,这些白光将大家全部围了起来,他好奇的用脚踢了踢白光:“这是什么?”
褚狂人脸色巨变:“别碰!”但是还是迟了,那人更碰到白光,这些白光便自地面向上飞起,此时天空中出现了一样的光影,两种光合在一起,一个声音传来:“天罗地网斩!”
“啊!”那人的脚被光幕斩断,他毫无抵挡之力。
杜辛体内鸾鸢剑则不停的闪烁,他心中顿时明白,情急的叫道:“大家小心,这光是剑网,我们在别人的阵法之中!”
“剑阵?剑网!”那人来不及站立便又见几道光落下,他惊恐的看着光:“不!啊!”声音戛然而止,而他也分做九块,彻底死去。
熊彪面色不安:“他是筑神初期,怎么一点都抵挡不了?”
“死!”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剑网突然光芒大盛。
杜辛取出鸾鸢剑:“不行,必须打破这个,褚兄,我们一起出手,不然这剑网之下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第三百一十一章 踏上信亭山
“师兄,加上我一个!”司的双目开始泛红,瞳仁之中闪过一道凰影,双手各握着一把火焰。
“好,杜辛,司,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出手,撑破这个剑网!”
“好!老黑,你叫吧!”
褚狂人……我不叫老黑好吧?算了,稍后再和你算账!
熊彪被三人的动作激动的热血不已:“加上我!!”
刚要动便被于烈拦下:“杜兄,褚兄,这里看着十分的危险,大家贸然动手不是好决定,这样吧,这次你们出手,我们保存实力,你看如何?”
熊彪不可思议的看着于烈:“小王子??”
“听我的命令!”
熊彪无奈退下:“是……”
褚狂人乐了:“哈哈,本来也没想让你出手,杜辛,我们动手!”他双手高举厄运之锤,一身王者之境的气息暴烈而出:“给我破!”巨锤轰然而下,锤之所至,雷之所至,紫色的雷霆闪耀不休,剑光不停聚拢抵挡,不停的被巨锤、雷霆击碎。
“好!”杜辛感到剑网波动也取出鸾鸢剑大喝一声:“鸢影横空!”他用力震动手中剑,剑则四下波动,紫鸢横飞于虚空之中,而后化作巨大剑影,影之所至,剑网应声而破!
“师兄,看我的涅之术!”他猛地将双手握着的火焰合在一处,火光闪耀后化作一团数丈的火光,里面似乎有凤凰正在涅,而凤凰一缩一涨,火焰也大小如意,而那些剑网竟然直接熔了。
片刻后三人身旁方圆数十丈处的剑网全部被废,杜惜想要出手可是并未来得及,等她回过神来,自己身边的剑网已经没了。
“我擦!”廖熠心中不安,面色紧张的道:“褚,褚,前辈?刚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他才发现褚狂人竟然是王者之境的高人,而自己……
于烈也脸色阴沉:这三人如此实力,我就是全力恐怕也不是对手,这样一来,不管这里有什么也和我无关了……不行,我不能认了,天才地宝有德者居之,我是王子,这一定是我的!
熊彪环视一周剑网愈加明亮便低声道:“小王爷,他们停了,我们这边呢?”
于烈呵呵一笑:“三位,这边的剑网还未清除,为何停下来了?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一起的吗?三位可不像失信之人啊?”
“呵呵,谁和你们说好的?”司收起手中火焰:“再说我们为什么要替你们出手?”
于烈看着褚狂人:“褚兄,我是北凉王子,我父为镇南王,说起来你那紫霆锤还是从我手中得到的,这样吧,你帮我们破除剑网,我便不问你追问,怎样?”
褚狂人寻思道:“倒是说的过去,但是这锤子是杜辛送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想要我出手,拿出宝贝来!”
于烈看着他:“想清楚了,我是北凉镇南王世子!”
褚狂人转头看着司:“我知道你是悲凉王子,这人耳朵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脑子有病?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司佯装考虑道:“可能
是不够悲凉,也可能是北凉真的很厉害吧,对了你那对手党余所在的门派能不能打过一个王府?”
褚狂人白了他一眼:“闹呢?整个中州就一个名义上的皇朝,小国倒是有许多,但是党余的师傅曾经灭了三个小国王廷。”
“放肆!”于烈身边的熊彪怒目而视:“小王爷,他们藐视你!我忍不了!”
于烈缓了一口气:“你们要怎样才会出手?”
褚狂人乐了:“我看你那璩蛇枪就不错!”
“哈哈,你是痴心妄想!真的以为我出不去了?我自己也能出去!看枪!”于烈取出璩蛇抢,用力一震,一道道璩蛇光影自枪中飞出,刚触及剑网便剑影横飞,他化作巨人,挥枪如龙,挑断一道道剑影,但是自枪上传来的巨力让他心有余悸。
“龙狮战体,给我破!”龙狮虚影,璩蛇冰枪,一力降十会之下那些剑光终于破碎,但是他的法力也耗费了不少。
杜辛感知一遍对着众人道:“你们快动手出来吧!这剑网不全了,威力也差了不少,你们能出来的。”
一面杜惜也感到了这个情况,她手握垣邕剑在一边帮着手下的军士出阵。
“呵呵,竟然躲过了天罗地网斩。”一声嬉笑不知从何处传来。
“谁?谁在那里?”于烈横枪而立:“哪个孙子,藏头露尾的,快出来!”
“找死!”一个裂缝自他的身边出现,一人持刀而出,刀身质朴,无一丝力量,于烈大吃一惊,赶忙用枪抵挡,刚碰到刀便直接被斩飞出去,连着胸口疼痛不已。
杜辛舒了口气:“他们来了。”未知的永远是恐怖的,现身了也就不怕了。
一个一个的裂缝自各人身边出现,出现在杜辛身边的是一个剑客,杜辛凭借感知抢先出剑,但是感到那人最后关头却收手只是躲了过去,同时一股缥缈的气息传来,杜辛心中一动:孤云十三剑,孟昶生?
他没有出声,因为知道孟昶生一旦出任务便身处监视之下,此时交谈并不是好事,于是杜辛便硬生生的将鸾鸢剑法化作了惊蛰剑,剑芒化雷。
对面孟昶生舒了口气:“竟然是他,他果然没死!”装作恶狠狠的出手,剑光愈加缥缈无情。
司身前的那人劈出的刀被司用手紧握,而后高温之下竟然将它融化。
“这不可能!!”那人吃惊不已,司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可能,看着我的眼睛。”那人下意识抬头,但是却看到两道凤凰身影飞向自己,他刚要逃走便觉得自身燃了起来……
最倒霉的那个是暗杀褚狂人的那人,他还未走出裂缝便迎面看到一个紫色瓮金锤迎面而来,裂缝四周无处可躲,他只好挺剑刺出,但是刚一接触便感到身旁闪烁起来了雷霆,拳头粗细的雷霆让他瞬时麻痹了一瞬,刚恢复过来便被锤子砸在了脸上。
“这个人没挑战……”褚狂人收起厄运锤,那裂缝也关闭了起来,里面的人没有能够出现。
“谁需要帮忙,只用通灵之宝了。”褚狂人见
半晌没人理会自己便叫道:“上阶灵器也可以商量……”
黑衣人……请尊重我们……
“褚兄,褚大侠,帮我,帮我,我有上阶灵器!”小王子身边一人慌忙叫道,他对面的黑衣人见他分心,冷笑一声:“和我厮杀竟然也敢分心?下辈子见吧!”他手中的枪仿佛活过来一般,如同一头恶极的孤狼,旋转着将对面人的胸膛掏空……
“你敢抢我的生意??”褚狂人变得有些狂暴,他看着那黑衣人眼睛发红:“你赔我灵器!”手中的锤子一晃变得巨大无比,彷如小山一样砸向那人。
黑衣人挺枪迎来,只是两者实力差的太多,金枪刚碰到巨锤,便被一股雷霆之力击中,他横着倒飞出去。
孟昶生见状刚忙叫道:“错估计了实力,备选计划!!”
所有黑衣人均取出一个奇异的灵器,它双圆如轮,湛清如空,取出它后所有黑衣人的实力顿时增加了一倍有余,他们隐隐构成一个阵法,但是这阵法因为死伤了几人显得有些的不完整。
“斩!”所有人齐齐斩下手中的圆轮,一股切割天地的力量自其中而来。
“这是什么功法?似乎也是合击的阵法?”杜辛对此不敢大意他退到杜惜身边,双臂前伸,双手各自成印法,一方符文盾牌立在两人之前。
“你师兄不管你了,我帮你吧!”褚狂人拎着巨锤立在司身前,他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么轻松。
圆轮所致,砂石飞舞,枯木破碎,鲜血横流,等杜辛发觉那力量消散后便收起了太蛮御。
杜惜奇怪的看着杜辛,心中闪现着诸多念头,可惜她问不出来,就是传音也做不到,因为天残碑下的残疾,功法无法替代。
杜辛看着狼藉的地面,回头道:“替我问衣衣好。”便走向了司。
“衣衣?他认识衣衣?”杜惜更加迷茫了,但是她并未太过纠结,因为这里太过诡异,刚才那些人都已不见踪影,那些人斩杀了自己这群人半数以上的人,自己却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杜将军,我们走了五个兄弟……”廖熠的衣甲变得破碎不堪,显然刚才经过了一场恶战。
司眯着眼看着天空消散的裂缝:“师兄,刚才那人怎么像是?”
杜辛点点头:“是他!”
司立刻紧张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是左霆云派来的?”
褚狂人好奇道:“左霆云?你们说的是大徐玄煞宗副宗主左霆云?他和刚才那人是什么关系?”
杜辛并未回答,于烈身旁也仅仅剩下三人,经此一战,二十二人 死去十人。
于烈持枪上前指着杜辛:“你和方才那人认识?你知道他们是谁?”
司立刻炸了:“与你无关!”
“哈哈,我们仅仅活下来四个,还均是重伤,你说与我无关?”于烈气愤至极:“我不管你是谁,快告诉我这是哪里?他们是谁,不然我以北凉镇南王世子发誓,天涯海角,必不放过你!”
第三百一十二章 堂妹杜惜
司看着手中熊熊火焰:“那我不介意让你永远的留在这里!”
“你!”
身旁一人赶忙劝道:“小王爷,不要冲动,我们现在不是他们对手,贸然动手怕会吃亏,依我之见我们不能和他们一起了!”
于烈点头:“今天放过你们,我们走!”当先带着人向山顶而去,同伴的尸体任其躺着。
他们走后司这才仔细看着这座山:“师兄,这里山高万仞,古木参天,但是却没有一点生气,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要上去吗?”
“玩火的,你不知道,这种地方才是有宝贝的地方,我们快走吧,不然被那几个抢先了就不好了!”
“师兄,老黑说的是,你说呢?”
杜辛转身走到杜惜身边:“要,要一起吗?这里危险,能有个照应!”
杜惜抓狂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这人交谈。
“是了,我看不见你,你不能说话,我们算是无法交谈了,我刚从怡名城逃出,衣衣他们很好,杜辞也很好,你回去替我问他们好。”
杜惜转身招来廖熠,双手一搓几个大字浮在空中:“你是谁?”廖熠奇怪的重复着。
杜辛轻轻一笑:“师弟你带这位将军去那边,廖将军,麻烦你留个空,我有几句话要告诉杜将军!”
“休想,你是不是要对杜将军不利?”
“我师兄如果要对她不利,你拦不住,杜将军也拦不住!”
褚狂人冲着那四人招手:“来我这里,我们不听!”
杜惜再次撒沙:“无妨,你们去安置去了的兄弟。”
廖熠几人不甘的离开:“如果你敢伤害我家将军,我拼死也要你好看。”
杜辛微微点头道:“放心!”
杜惜伸手抓过杜辛的手腕在他手心写到:“江湖儿女,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杜辛没有收回手他问道:“你是杜遥的女儿?杜辞的姐姐?”虽然怀疑,但是总归没有确定。
杜惜写到:“是!”
“你是因为天残碑不能说话的?”
杜惜手腕一紧,天残碑是他们家的秘密,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他的弟弟也不知道,她手下重了几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天生如此,杜家人血中的诅咒!”
“你不必紧张,我也是杜家子弟。”
“呵呵,我怎么不知道你?”杜惜面露蔑笑,她已经猜测出这人是个骗子。
“我是衣衣的大哥,亲生大哥,你不要着急,我慢慢告诉你,当年他在南陵之时便有了我,因为一些事故我被留在了南陵,长大后便四处寻找,意外寻到了大燕,意外知道了杜家的事情,谎作医者去了杜家,在我治疗衣衣的时候知道了天残碑的事情,也,也因此不能看了。”
“我不信!我从未听大伯说过!休想骗我!你有什么证据?”
杜辛停了一下伸出了另一只手,手心中是一枚指环:“这是当日他被斩断手臂之时留下的指环,里面是一些衣物,还有一本散手,一把断刀,你看看。”
杜惜看着这枚指环有些难受,这是家
族的指环,上面的竹子是爷爷炼制的,别人冒充不了,她认得。
接过指环杜惜拿出了断刀,她记得大伯手中有另一半,这些衣服也是大伯的:“这,这,你……”
“我当日被爷爷所救,所以侥幸活了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爷爷将当日的情形留了下来,它们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才知道了他的存在。”
杜惜赶忙写到:“给我一滴血!”
杜辛皱眉,但是还是用力震开皮肤,一滴血溢到空中,杜惜也刺出了一滴鲜血,两滴鲜血遥遥对立,而后两道细小的碑影自鲜血中飞出,一闪而逝。
杜惜被它出现的气势逼退数步,而后上前拉着杜辛的手,激动的写到:“你是杜家人,你体内有天残碑影,你是衣衣大哥?你是我大哥?”
杜辛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是我……”这也是这里危险,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冒失的,他不能看着堂妹有损,跟着自己总会安全一些。
“大伯知道你吗?衣衣呢?”
杜辛低下摇头道:“他,以为我死了吧……衣衣很漂亮,她能看到了,我想她看到彩云一定很高兴!”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皇城出了些事情,一句话说不完,以后我再告诉你,你决定了没有,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当然和你一起,大哥,你看不见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
杜辛笑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新的亲情:“好好,小惜!师弟,过来吧,没事了。”
司上前一步:“恭喜师兄!”
廖熠铁青着脸,他看见杜惜拉着杜辛的手腕,至今都没有松开:“恭喜什么,将军,你是不是该?”
杜惜松开杜辛,白了他一眼,而后手腕一震一片沙子飞向空中:“我们和他一起走!”
廖熠不甘心道:“将军,三思啊!”
褚狂人摆摆手:“走了,走了,墨迹什么,再墨迹宝贝都丢完了!”
几人踏向山顶,刚走一步,杜辛便觉得身体一沉,再次轻松便失去了众人的踪迹。
“糟糕,这里有阵法,老蛤你还在吗?”
“杜小子,我感觉这里很危险,你小心些,这里有压制我的东西,我的身体出不来封印。”
“老蛤,你能看到这里是什么情况吗?”
“我看到东西是通过你的神识,但是此时你的神识里面有东西屏蔽了,所以我什么也看不到。”
杜辛失望的道:“怎么会这样?”
老蛤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杜小子,你应该振奋起来,你不能一直看不到,我感到那个天残碑应该是一种历练,你认可了它固然能得到它的实力,但是也会失去什么,但是如果你破解了它,好处肯定更大!”
“但愿如此!”
杜辛取出太朴剑,小心的探索着,他就像一个刚盲的人,却置身一个莫名其妙的环境中,有人告诉他这里很危险,但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无。
“老蛤,你说的对,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杜辛干脆停了下来,他手中的剑也仅仅四尺,并不能探太远
“何人敢持剑闯我山门?”一声男子的厉喝在杜辛身前响起。
杜辛警惕道:“你是什么人?”他的神识中前方并无人,虽然他看不见,但是神识还是能感到影像的,虽然模糊,可是此时却什么都没有。
男子叱道:“好笑,你来我信亭山,竟然问我是谁?我乃今日执山人,罗敬清,你还不放下手中剑,真要闯我山门不成?”
杜辛深吸口气:“你说这里是信亭山?”
“当然是信亭山,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地方?真是可笑,无上道尊,你究竟是谁?”
“前辈,我是杜辛,意外踏入一个秘境被卷来此地,不知该如何离开?”
罗敬清有些不理解:“离开?你下山就是了啊?我信亭山伫立于此数千年,人均可来,人均可走,但是却不得动武,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人人可来?不是山门秘境吗?”
“我们虽然也是修道之士,但是入世胜过出世,所以这里也是香火之处,虽然比不得佛门,也比不得名山大川,可是信亭山也庇护、救治了方圆的百姓!”
杜辛心中一动:“前辈说救治?你能救治我吗?”
罗敬清有些气愤:“你这人,耳聪目明,肢体康健,我能救治什么?我看你真是来捣乱的,我不伤你也要惩戒一番!”
“前辈,听我解释!”杜辛刚说出口便感到一股天雷自头顶百会穴破入神庭,神庭中的神识一阵痉挛,他整个人便蜷缩起来,不住的抽搐着。
罗敬清的身体有些奇怪,他看着杜辛皱着眉:“这人看着也是修士啊,怎么连最低等的九青天雷正法都抵挡不了?我仅仅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量啊?莫非是我停留的太久了……”
半晌后杜辛醒了过来,他喘着粗气:“前辈听我解释,我真的……”他忽然感到自己能感知一些列,这天雷似乎将他神庭中的迷雾拨散了一丝。
“前辈这是什么功法?能不能再来一次?”杜辛急需看见,此时那天雷竟然让他神识变得清楚了一丝,虽然仅仅是一丝,但是也足以让杜辛心花怒放!
“你这人好不奇怪,明明坚持不了偏偏要再挨一下,莫非是来寻死的?我是不会出手伤你的,无上道尊在上!”
杜辛有些焦急:“前辈,真的不能出手?”
罗敬清摇摇头,杜辛看不到他摇头,甚至根本看不见他,等了一会不见人回应便道:“前辈得罪了!”
“叱!”杜辛口吐龙音,天地随着声音变得昏暗,蒙昧不清,而罗敬清也被声波击退至来处。
“好你个杜辛,我有意放过你,你竟然对我出手,真的不将我放在眼里,那就接我天雷正法!”他手指虚空,而后一划,便见天空中凭空而现九道天雷,九道天雷依次劈中杜辛的百汇、神庭、玉柱等穴,杜辛完全放松并未做丝毫抵挡,这一下更是直接栽倒在地,不住抽搐起来。
“嘞嘞嘞嘞,杜杜杜杜小子,你可真够胆胆大大的,神识直接入雷,你是觉得你太聪明了,想想想减点吗?”
杜辛翻着白眼:“老老蛤,你特么不是,不怕怕雷吗吗?”
第三百一十三章 魂兮万古
“老子和你一体,一体懂吗?你为什么要挨雷?”
罗敬清悠悠的踱步到杜辛身旁,他用脚踢了两下,抬起头叹气道:“师傅,我不是故意的,他看着强,可是真的弱,才第三层的九青天雷正法,他就死了……埋了吧。”
杜辛……
老蛤幸灾乐祸的道:“你小子动动啊,不然活埋了就,我觉得这地方有些邪门,空间什么的比山腰处稳定的多。”
“你以为我不想动吗?我动不了……神识都传不出去……”
罗敬清走到一个树枝旁,他用手去折树枝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手总是从树枝上穿过。
“三师兄,你的幽幻入实真的很厉害,师弟佩服,你能不能不要捉弄我了?”罗敬清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他突然呆了,眼睛变得空洞无比,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回杜辛身边,颓然的坐下看着杜辛的“尸体”。
“小子,原来,原来我已经死去很久了……我都忘了那天的刀光了,这下子又想起来了,很无助啊,你说话我为什么能知道呢?”
见杜辛没动他用脚又踹了杜辛几下:“我知道你没死,九青天雷正法阴魂用出来后不能杀人,而且你死了没有神魂我就踹不到你了。”
杜辛狼狈的转了下身子:“咳咳,前辈?我说我刚醒,你信吗?”
罗敬清……
“我虽然死了,但是我不傻……”罗敬清等杜辛坐起来后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让我劈你?”
“前辈不是认为我是闯山门的吗?怎么现在……”
“怎么现在不对你敌视了对吗?这是我信亭山的山门,你入的是山门八阵中的一个,我活着的时候阵法都是停止的,我死了后他才会运转,刚才我感到了阵法,所以你通过了阵法的筛选,心底不坏。”
“前辈,我觉得有些奇怪,你总说你死了,但是你却……”
罗敬清指着一个方向道:“你看那边……”杜辛顺着看去,而后苦笑不已的道:“前辈,我,我看不到……”
“看不到?不可能啊?我的神魂还未消散,你的眼睛一切正常啊?我看看!”他双眼冒光直入杜辛的眼中,杜辛并未有一丝感觉,良久后罗敬清停了下来。
“原来如此,你们是他的后人……”
杜辛赶忙问道:“前辈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罗敬清笑了起来:“天残杜家的后人,怪不得你看不到,不对啊,他没传下克制之法吗?”
“克制之法?”杜辛心中一动:“实不相瞒,晚辈也刚知道我是杜家人,这天残杜家的名字虽然听过,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方才之所以想让前辈用雷劈我也是感到前辈的雷法能驱散蒙蔽我神识的那层薄雾。”
罗敬清犹豫的道:“这不管用的,如果我活着还行,现在我却是帮不了你,我师傅如果还在的话,她能帮你,但是我活着的时候她便踏入时之髓了,所以……”
杜辛有些失落,他不甘心的问道:“您那九青天雷正法也不行吗?您知道克制之法吗?”
“我不知道克制之法,只是知道杜家那位前辈也是盲了,可是他后来却意外练就瞳术,一目出,困人斩敌,无所不能,我生前有幸同他相处一段时间,他言语中曾告诉我说已经寻到了办法,莫非他没有传下?”
杜辛摇摇头:“据我所知杜家人都是残的……”
罗敬清无奈的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要是觉得雷法有用,这九青天雷正法我可以传给你,你替我寻一传人便可。”
杜辛大为心动,但是仍有怀疑,他不知为什么这前辈这么信任自己,竟然愿意传给自己功法,相问又不敢问,于是神情显得很是纠结。
“你不用怀疑我,我只是不愿师傅心血失去了传承,我的神魂清醒后便没有多久了,而且你身为杜家人,又过了八门幻空阵的考核,所以我才会相信你。”
“八门幻空阵?”杜辛惊叫起来:“前辈说的是八门幻空阵?”
罗敬清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很奇怪吗?”
杜辛忽然站起来,他脚踏七星,身入四方,忽而上,忽而下,正是八门幻空步的姿势,而且他一路厮杀,这功法已经大成,步伐踏出无痕,身旁薄雾笼罩,令人难以捉摸。
“八门幻空步?你怎么会这个?”罗敬清同样吃惊,他想了半晌:“这功法是信亭山独有的,是由实及虚的法子,家师创出后仅仅传给了我,莫非是我以前传出去的?我怎么突然想起不来了?小子,你从哪里学的?”他并未太过生气,只是好奇,因为自己时日无多。
杜辛思考了半晌道:“这是师兄传给我的,师兄……应该是条龙……”
“小白?”罗敬清惊喜的笑了起来:“肯定是小白,他小时候同我一起吃一起住,肯定是他,他还活着?他是不是一身水汽?他是条变异的白龙,只会弄水,后来被龙族遗弃掉了,我师傅看他可怜才救了他,他真的没死吗?”
杜辛听着小白两个字真的想笑,但是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因为他听出了这个前辈对师兄深深的感情,这份感情和自己同小当一样……
“前辈!”杜辛迟疑片刻后取出十二龙柱图,图中的十二条龙已经萎靡不堪,气息很弱,那图灵也不见了踪影,当日在玄武台一战,它损伤太过,不单单是图灵,就是钧天宝鉴也损伤很重,如果不是最后那些星光,可能宝鉴也恢复不过来,甚至直接破了都用可能。
杜辛捧着十二龙柱图道:“前辈,这是师兄传给我的,你可认得?”
“果然是小白,哈哈,他没没死,我不认得这个,可是它上面却是小白的气息,真好,原来那日小白未死!”罗敬清想去摸龙柱图,想哭,但是他只是魂体,哭不出来。
“前辈,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外面只看到一道刀光飞过,而后便是……”
“便是腐朽了是吗?”
杜辛点点头:“正是如此,前辈你当日也是?”
罗敬清苦笑的道:“你离那个层次还太远,虽然你的基础很牢固,但是还差的远,就是我也差的远,我师傅可能能帮上忙,所以我甚至
不知道自己死了……”
说着他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如果我应该是神魂俱灭的,为什么我的神魂还能留下?不对啊?”他拍着头在一边走来走去,嘴中一直说着什么。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师傅,师傅出手了!一定是她出手了!”罗敬清叫道,他冲着杜辛道:“我们去时之髓,我师傅一定还在那里,她一定知道什么……”
杜辛叫他慌乱不知道怎么阻止他,只好口吐一声:“咤!”声波伴着神识而去,天地开始清明起来,就连杜辛看不到的雾气也开始散开,他的前方不足百米便有一人站立在那,腰间一条红线,目视前方,手中捏着印法,如果杜辛能看到,便知道他同罗敬清一模一样……
“前辈,冷静!”杜辛听到他慢了下来便终于放松了下来:“前辈你说的那时之髓到底在哪里?该怎么去?”
罗敬清看着自己的尸体下定决心:“我拼死也要去!”
“前辈,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带你去,如果你能找到师傅,能复原双眼,便葬了我……”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的尸身,越是靠近尸身的气势便越来越大,一层层波动从他的身体传出。
波动传来后杜辛被瞬间压垮,他完全趴在了地上,他觉得天地都压在自己身上,一个手指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声来。
随着罗敬清走着,那尸身更是开始发光,是淡淡的光芒,他看着自己的尸体,笑了起来:“往日梦寐,今日方醒,前途已丧,明日何归!”
杜辛心底着急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此时他连老蛤都不能传音了,骨肉开始战栗,地面已经出现了一个人的形状,杜辛发现自己在慢慢下沉:“特么的老蛤,这个乌鸦嘴,又说准了!!真的要被活埋了!”
“生疏的旧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活动了……”尸身中传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尸身的嘴奇怪的一张一合,他尝试的迈出一步,脚下竟然不能抬起。
“落地生根,这是多久了?”罗敬清嘀咕一声奋力而起,只见脚下竟然带出了一些根须,根须被他一扯而断,他从陌生到熟悉,慢慢的走的熟练,等到杜辛身前的时候已经像是正常人一般。
“人呢?”他睁开眼,两道金光扫识山路,慢慢的看到一个人的形状,他探出头道:“怎么下去了?”
杜辛……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而且骨头断了几根,正插在肉中,痛得想叫,但是那股压力还在……
“出来吧!”罗敬清一跺脚便将杜辛震飞出来,正要越过他的时候他一伸手便将杜辛抓在手中。
好似感到了杜辛的尴尬他笑了一下:“不要怪我,好久没用身体了,控制不了,我慢慢的来,你能说话不?”
杜辛被抓在手中的时候骨头又断了几根,他心中一直在哭:“不要伤害我……”
“算了,我带你去吧!”罗敬清的尸身足有三丈,他双手抬着杜辛,一步一步的踏入山门,刚入山门便不见了身影,杜辛在他的手中不断的吐着血,气息极度萎靡……
第三百一十四章 司渂悟刀 狂人被虐
司一入山门便到了一处庭院,这里鸟语花香,水活鱼跃,同样的他找不见了师兄杜辛的身影,那讨厌的拎着大锤的褚狂人也没了踪影,说来也奇怪,没了两个人他的心中突然清明了起来,来到这里后他看着庭院,走了一圈后便明白了自己身在阵中。
他走到院落门口发现那里是一片枯叶林,隐隐有一股腐臭的气息传来,他向一边看去,只是看到几点白光,突然那白光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同时卷起一阵狂风,风中是一股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司还未反映过来便见一个影子飞了过来,带着踏碎山河的气息,吓得他赶忙躲了进来。
“那绝对是蛮兽,而且是最少也是王者之境,我死定了!!不该听那个老黑的!”他等了一会并未发现那蛮兽飞进来,心道可能是那些蛮兽不能进这院落。
“师兄他们都不见了,看来那山门本身便是极其高明的阵法了……这里是什么阵法呢?院落隔着腐朽的林和快饿死的蛮兽,这里面倒是鸟鸣雀跃,这是什么阵法呢?我该怎么破这个阵出去呢?该死的,阵法我我一窍不通啊?”
司抓耳挠腮起来,他看着水,那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他,但是他不敢去碰。
“以为我不记得那廖熠呢?手就碰到枯血然后整个手都快熟了,这水看着也不平凡,我要是进去,还不得都熟了?”
“这鱼怎么这么奇怪呢?”司仔细的看着跃出来的鱼:“这鱼是死的??”他看了半晌终于看出来不对,这鱼虽然跃来跳去,但是每次都一样,仿佛刻着刻度一样,但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里的鱼有四十九条在不停的跳着,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
“它们的距离,它们跳得高度为什么总是这样?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理解的事情?”司睁开双眼盯着这鱼,慢慢的眼中没了水,没了树,没了花,只有这鱼,鱼跳得距离,两条鱼的互动。
“这……会不会是功法?”随着司说出口,那鱼不见了踪影,水面上留下的仅仅是四十九道刀芒,不知道它自哪里来,不知道它要向哪里去,它就凭空的出现在这一瞬,这一刻。
“这鱼是刀,这水呢?”司盯着水的波纹,水波的深浅看去,慢慢的没了水的样子,那水波也是刀法,随着水消散不见,那四十九道刀芒融为了三十六道,威力比方才不知高了多少,起码现在司都不敢直视它的光芒。
“果然如此,司惊叫起来,这水,这鱼,这树,这花,这鸟,甚至这院落都是刀法,我就站在刀法之中,那蛮兽进不来也是因为刀法阻拦!!”司不再去想杜辛他们,只是一心体悟这刀法,心与意合二为一,身体不住的左偏右倾,除了手中无刀外,与那些出现的刀法并无二样。
褚狂人……正在一处树上躲着,他不想躲来着,本以为这些人里就他是通神之境,而且运气也开始暴涨,可是事实完全不同。
他刚入山门便被
一头蛮兽用舌头给卷走了,得幸有一头叫声如雷的家伙把它吵走了,不然褚狂人都被融化了。
“我这运气……”褚狂人想逃走,他必须逃走,不然等那头鬣蜥回来,自己会死的,它的舌头一卷,我的衣服都没了,太吓人了……
褚狂人小心的飞着,他的动作很轻,眼看就要逃出树林,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最后一棵树了,一旦逃走便要尽力飞,我看到的那刀光不是将龙虎都腰斩了吗?怎么这鬣蜥还活着?它比龙虎都强?”褚狂人拎着巨锤,一闪而过树林,他没有看到一群小的似乎看不见的虫子正冲着他飞来……
“咦?这是什么?”褚狂人看到了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心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是虫子?”
刚想到便感到一阵天雷自头顶落下,虫子他是不怕的,天雷也算常挨,但是,但是,那头鬣蜥还特么在后面呢!
“别劈,别……”褚狂人听到身后一阵恶风出来,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拎着巨锤看也不看的向前跑去,身后跟着雷电。
这是什么一副场景?一个浑身**的男子,手持一把八棱瓮金锤在前面跑着,身后跟着漫天的雷霆,雷霆后面是一头眼冒精光的鬣蜥,鬣蜥后面还他么跟着一头黑熊,熊的胸前是光秃秃的,鬣蜥也少了一截尾巴……
罗敬清捧着杜辛在阵法中穿行,手中的杜辛身上的骨头已经断的差不多了。
罗敬清有些不好意思:“你,你还能坚持吗?要不我把你放下来?”
杜辛依旧不能说话,他就像被人封锁了感官,能听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体内的剧痛让他勉力维持着经脉中的法力,可是法力和神力已经开始乱了。
“糟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杜辛明白但是却无能为力,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强了。
罗敬清也不知道杜辛听到没有,反正也没人回应,他也苦闷不已,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体已经亡了,虽然能以神魂控制,但是却不能收敛身体中本来的气势,毕竟自己已经死了……
他收起来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着阵法,沉睡了不知道多久,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混乱,而山门中又荒废了太久,所以他一时间也认不出了去时之髓的路。
“应该是这里?”他看到一面石壁,这石壁上翠绿一片,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腐朽,这里是明亮的,而且是生机盎然的。
“没错了!”罗敬清将杜辛放到地上,他用力的跪在地上向着石壁叩了三个头:“不肖弟子,罗敬清求见恩师!”
等了片刻,那石壁上的翠绿开始生长,一条藤蔓仿佛有生命一样的卷了下来,罗敬清看着飞下的翠绿兴奋不已,他来不及说话便被一根藤条接走。
“舒服,真疼啊!”罗敬清走后杜辛才感到那股气势猛地不见,他仿佛获得新生一样,大力的喘着气:“真不知道罗前辈是什么级别的高手,他的气息我都不能抵挡……
“咦,那藤条怎么又下来了?他都这么厉害了,在他师傅面前不会直接被镇压成渣渣吧?”杜辛感到有物飞下:“我要躲开,不然就是找死了!”他强行将骨头接上,努力的避开藤条。
“我不能进去,还不能死啊!”他落在一边,感到藤条无功而返,正要庆幸便感到无数条类似的波动从前方袭来,而且已经恢复少许的感知中那是手臂粗细的藤条,而且是带着尖锐的刺的藤条。
“晚辈知错了!!”杜辛大叫道,声音凄厉而悲凉,在山谷中不断回响,令闻者伤心。
但是那藤条无动于衷的飞下,数十条一起卷向杜辛,将他能躲避的方向全部封死,杜辛欲哭无泪的被包括起来,而那些寸长的刺更是径直刺入他的身体。
“我擦!!”杜辛双眼暴突,虽然看不到可是这股疼痛比他骨头断还要痛,这是触及皮肤而且深入灵魂的痛……一瞬间他的力气便全部丧失掉,最后他连哀嚎都没有了力气。
藤条卷着他飞入了石壁,那石壁就像不存在一样,杜辛进入后便感到一股波动涌入了自己的神庭,他就像不设防一样,他的神识被一触即散,那股波动直入神庭中的一处迷雾之地,那片迷雾被它弹到一边,而杜辛的双眼突然便恢复了视觉!
久不久光的他骤然看清有些不适,而后便看到一片神地,他之所以称这个地方为神地是因为这里灵气成河,精纯无比的灵气就那么变成了河。
杜辛适应后便向着河流走去,那河水清澈透亮,下面闪着七彩的灵玉,而数群鱼在悠闲的游荡。
“这是北社鱼?”杜辛吃惊的看着河水中的鱼,北社鱼,上古之时横行北海,被鲲鹏所食。“那里是横公鱼?那是什么?三条尾巴,头顶明珠?”杜辛不敢在停在这里,他怕自己忍不住,而这里可是罗敬清师傅所在的地方,他要是忍不住了,那自己估计就悬了。
他离开河水,岸边是一行杏柳,柳枝仿佛有神智一般,每当他走过都闪开一条路来。
“这个地方都成精了?”杜辛心底微寒,越过河堤,远方飘过一团祥云,杜辛定睛看去,顿时呆了:“那里竟然是龙凤嬉闹?”
落在地面处,远方是一座神山,山高万仞,半山处已经入云,杜辛巡视一遍便叫了起来:“前辈?罗前辈?”
“并无人回答,他是在山上吗?”杜辛下定决心上山,走在途中他的三观被彻底击碎了……
半山腰麒麟遍地,当康成群,七色灵鹿懒洋洋的躺在几株神树下面,五方神鸟,各自守着一方,而路中到处都有灵花,灵树上结着熟透的果子,透出诱人至极的馨香,他的伤势如此之重,闻了一下,便已经痊愈……
“人呢?为什么还没有人?罗前辈不是进来了吗?莫非这里也是幻境?”杜辛一直走到半山但是仍未见到人,那些太古蛮兽也和没有看到他似的,杜辛取出青鸾剑,驻剑上山。
第三百一十五章 卷入时之髓
山顶处有一间茅舍,里面隐隐传来声音。
杜辛停了半晌没有等到回音:“前辈?罗前辈?请问是哪位前辈在此?”
“吱呀”一声,茅舍的门由内推开,走出一女子,女子身着白衣,面目看不清晰,整个人显得清冷无比,带着杜辛不理解的气息,仿佛她来自远古,她出现之时整座山都似乎抖了一下,而山下凶兽、蛮兽均开始高鸣起来。
吼叫声打断杜辛的震惊他赶忙行礼:“杜辛见过前辈,冒昧来此,还请勿怪!”
白衣女子没有走近,她看着天空,似乎还不适应,而且整个人像是不懂修行,半刻钟后她才回过神来:“你叫杜辛?杜韬是你什么人?”
“杜韬?”杜辛迟疑了一下:“禀前辈,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知您说的是何人……”
“你不是天残杜家的人吗?”白衣女子言语中有些疑惑。
“晚辈自幼一人,也是才知道可能是来自杜家,所以真不是有意欺瞒前辈。”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杜韬,也不在了吗?”随即道:“也是,当日那种样子,他怎么可能还在?怪不得杜家都沦落至此了……”
“前辈您……”
“你不必紧张,敬清带你进来,你便能站在这里,你身上有小白的气息,小白还活着吗?”
杜辛摇头:“晚辈着实不知,我也是在一处秘境遇到师兄的一丝神识,他代师收徒,传我了八门幻空阵和一套印法……”
“印法?可是唤作无畏虚空印?”白衣女子手腕轻抬,不见有什么动作便见一方印出现在她的手中,杜辛一下子便失去了六感,他的眼前是黑的,耳中是空明的,身体仿佛失去感觉,神识也不再活动,这种感觉就仿佛已经死去一样,万古沉沦……
“可是这个印法?”那女子的声音传入杜辛的耳中,他便恢复了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刚才虽然仅仅一瞬间,但是他却仿佛已经过去了无数年一样,神识剧痛,气血干涸。
“啊……”杜辛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女子,身体的肌肉也在颤抖。
“你怎么这么差?”女子对他有些不满,但是仍然挥了挥手,一道灵气被她送入了杜辛体内,杜辛体内久旱甘霖一般的吸纳着这些灵气,仅仅一缕气息他便恢复了过来。
“多谢,多谢前辈……”
白衣女子点头道:“你且演示一遍那功法,我看看。”
“千载难逢的机会!”杜辛心底大喜,他赶忙凝神而后睁开眼,脚下已经在方寸之地走起八门幻空阵来,同时手捏印法,而后一方大印出现在他的手下,他用力的挥手:“镇!”只见大印下压,印下丈许空间发出波动,而后杜辛收起印法,停在原地拱手道:“请前辈指正!”。
白衣女子摇头道:“不伦不类!”
杜辛赫然:“这……”天知道他已经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力,可是却得到这么一个评价。
白衣女子突然轻笑了一下:“这不怪你,当日小白就不好好学,我的印法他只是学了三分之一,阵法也只是学了四分之一,所以你学的不好,也不怪你。”
杜辛突然想到了罗敬清便道:“前辈,罗前辈他怎样了?他怎么说他已经,已经……”
“他已经死了……”白衣女子有些失落,随着她的语气,天地变得昏暗。
“他确实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办法,他的神魂也存在不了多久,我封锁了这里,本以为他能存在下去,没想到你们会寻进来……”
杜辛赶忙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进了这里,就是看到一道刀光,便进了这里。”
“这和你们无关,是有人送你们进来的……”白衣女子抬头看向虚空,双目闪过一缕精光,不知多远的一个青年男子突然闷哼一声,而后口吐一团金色的鲜血,血液落地而燃。
“呵呵,我果然还差的远,不过我不会放弃的,这个世界,本是我的,我应当做主,而不是蜷缩着!”
杜辛升起了一股有人暗算的心思:“前辈,您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知道又如何。”
“还请前辈告之,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算计之中!”
“你想多了,他是为了算计我,至于你,他不会记在心上,你差的太远!”
杜辛……诛心之言。
白衣女子突然招了招手,杜辛便感到自己神庭之中的十二龙柱图自发飞了出来,落入她的手中。
“咦?你好东西不少啊?”白衣女子似乎分发现了什么,接着对杜辛招了招手,杜辛感到不妙,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钧天宝鉴、崩字决、游天盘,甚至连初竹也飞了出来。
“前辈,这是晚辈……”
“我就看看,不抢你的东西,这是钧天的宝物,没想到已经变成了这样,钧天也去了,这是初竹?还有符君的崩字决,我看看你修炼的法决,奇怪了你练的竟然是入髓经?不对你的法力有些一而万的味道,是齐皇经?神力构成符文,这是太蛮经?还有一个很奇怪的锻神功法,你真是幸运啊。”
杜辛有种被人扒了衣服里外都被呈到人眼前的感觉,这感觉一点也不美好。
“前辈知道齐皇经?”
白衣女子拿起钧天宝鉴,宝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点点头:“多亏了齐皇,不然这一世早就不在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杜辛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因为,我寻了这么久,没有人知道齐皇!甚至没有人知道齐朝!”
“恩?你确定?”白衣女子将初竹松开,此时的竹子长有七叶五节,青翠欲滴煞是喜人。
“是,不敢欺瞒前辈!”
“可恶,齐皇是何等的英雄了得竟然被人抹去痕迹,让人心底悲凉!你叫杜辛,你怎知道齐皇之事?”
杜辛忙道:“晚辈意外去了齐朝遗迹,在齐朝皇城御史崔珏府中得知过一些,知道齐皇征战无数,一生功绩,更是建立了齐朝为人族取得生存之地,可是一日天幕倾,他征战再未回!晚辈知道齐前无朝,也知道齐后无皇!”每每想到齐皇一生杜辛都会心潮澎湃,恨不能追随而去。
“怪不得你习得了齐皇经,可惜不全,也幸亏不全!”
“前辈此话怎讲?”
白衣女子将初竹送回:“你看这七片叶子一样吗?”
“自是不一样!”杜辛不用看便知道,这七片叶子他看过无数遍了。
“所以,你懂了吗?”
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杜辛,他以往的迷惑有拨云见日的感觉:“我学他,终不能成他?”
“不错,齐皇生于乱世,当时人沦落为食,他本也是食物,意外接触了修行,而后凭借大毅力,自创功法,开创而今修行之道,他躲过了无数追杀,穿过无数死地,斩杀无数对手终于成皇,齐天下,他曾将齐皇经传下,但是无人能修行至神通,此处有雷劫,过则生,否则死,万死无生,修行他功法的人,无一而存……”
“所以,必须要有自己的路是吗?”杜辛深深鞠躬:“多谢前辈告之,否则晚辈……”
“好好待他们。”白衣女子挥手将宝物送还杜辛,唯独留下游天盘和十二龙柱图,龙柱图是她留下的,而游天盘是自行不回的。
白衣女子伸手取下游天盘,心思早已不在这里,她的心思回了很久之前。
那日她铸造出它,对一个男子说:“天地之间,我们可任意遨游了!”当时她修为尚浅,不能随意穿梭时空。
男子拉着她的手,亲昵的道:“有你相伴,天地无悔!”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之后被分开数千年,她一直带着它寻找,可惜从未如愿。
千年后她已经能跨越空间,但是仍未将它放弃,这是他们誓言的见证,直至一天,两人相遇在东海,他狼狈的样子是她最疼惜的样子。
那一日天幕倾,万里无光,那日是他们成亲之日,无人祝福,无人知晓。
也是这一日,他喝了交杯酒,而后背对她道:“我去了!”
她拦不下,也不能去拦,他做的是正确的事,虽然是必死的事!她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挎着剑,喝着酒,吟着诗冲入了天幕,那日落下了一滴泪,是他的泪。
他再未回,她到了这里,建立信亭山,收下了四个弟子,时间飞逝间她悟了。
一日她修为大成,留下印记飞入天幕,自此无踪影,而后一道刀光斩向信亭山,那印记无力抵挡,信亭山碎,没入虚空。
没错,此时的她正是这一道印记,而她的本体应该早已腐朽:“游天盘,你跌落世间,可能是我的眷恋吧。”白衣女子回忆完毕,手点向游天盘中,将它送回杜辛身边,杜辛还未动作便见游天盘上闪现出三十六道光芒,杜辛的神识被它吸纳入内,杜辛看到了它上面的四层空间……
“前辈,这是?它为何会认主?”
“它可以说是我铸造的,送你了,好好待它,有它可遨游天地,当然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行,起码要尊者才行,不然迷失在虚空中,没人能救你!!”
“多谢前辈!”
白衣女子看着十二龙柱图:“不谢,这幅图好有意思,这里面是一个空间?你可知道吗?”
杜辛摇头:“晚辈不知,只是知道他里面有图灵,能施展阵法,能破除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