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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浪子阿浪     极道之上txt下载     极道之上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修真九要(一)

    良久沉默之后,人族始祖地母轻语道:“我人族屹立浩烟寰宇万兆亿年,代代相传,经历无数的艰辛磨难,才延续至今。其中的悲苦离别,亿年难诉。人类好与坏,美和丑,邪恶与善良等等,都是并存的,性格和环境使然,是可以转换和改变的。而其它的物种则不尽然,暴戾,邪祟,恶劣等乃是天性如此,无可更改。见之必灭,没有商量的余地。其歹毒和阴狠的程度,是你们现在所无法想象的。其外貌亦是迥然,有的虽丑陋不堪,却生性纯良。有的貌似恭谦,人畜无害,却奸诈险恶至极。尔等若是以后晋升级别后,需万万小心,莫不可以貌取人,迷惑于其表象,最终必将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地母从说话以来,声音总是轻声细语,但是每一句都犹如晨钟暮鼓般,时时刻刻敲击在,阿浪和琦儿的魂魄之中,二人永久都会记得,不会须臾或忘。

    阿浪凝视着远处朦胧虚无的殿宇,心内跌宕起伏,久久难以平息,思绪万千……

    岁月,是潜藏在眉弯里的一抹凝望。

    有对过往的回首,有对未来的畅想,还有对当下的思量。

    每一段流转的光阴,都在明媚的眼波里生长、拉长。像极了腾跃于人生长河里的浪花,或波澜壮阔,或粼粼微波。

    就算没有激荡,也是微漾的风景。美丽了年轮,丰厚了底蕴,壮美了人生。

    一路走过的日子,可以描摹成一幅人人都看得懂的画,也可以弹奏成只有三五个知音才能懂的曲子,还可以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那杯陈酿,夜深人静,趁着月光畅饮,举杯成三人。

    怎么画、怎么写、怎么酿,始终坚持着自己内心的信仰,就永远不会被别人的目光灼伤和影响,也才会在喧嚣纷繁的红尘里摇曳出自己独有的模样。

    任凭世事浮沉,内心悠然如禅。

    一杯茶,可品出一个春天,升腾一抹炊烟,有些爱虽有丝丝苦涩但却无穷回甘,温暖一世,惦念一生。杯有空时,但情无止境,爱无尽时。

    看别人的故事,能读到苦辣酸甜,走自己的路,一步一步,不羡不慕,相信最美的风景始终在自己经过的旅途。

    一抹暖阳,把心照亮,且舞且吟,且走且唱。没有什么温暖如阳光,时不时推开心窗,让心灵的四季安暖向阳。

    人生如旅,走走停停,本该有不同的遇见,看不一样的风景,结识不一样的人,无须介怀停靠时间的长短,无须抱怨风景和人的不尽一般。

    你要相信,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景,能够随你一生、伴你全程。

    能退的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退无可退的时候,勇敢地站起来捍卫自己。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要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人,对世间所有都无惧无畏。

    低沉的时候,就活得安稳雄浑,为下一句高音蓄势。高昂的时候,要懂得收敛,切莫破音,更不要上气不接下气。

    人生亦如海,潮落潮涨。每一个波峰都蛰伏着波谷,每一个波谷亦蕴藏着波峰。

    会浪起也会风平,会波澜跌宕也会微波轻漾。否则那便是死海,沉寂一生了然无趣。不如做个光着脚丫乐悠悠的赶海人,潮来的时候听潮,潮退的时候去沙滩上拾珍,风平浪静时驾一艘小船悠悠地飘荡、快乐地张网。

    无论人生是什么,都少不了有风有雨,有明有暗,有阴有晴。行走便是穿越人生四季最好的宿命,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旅程。步履轻快、心灵清澈,才能用脚步和目光丈量出有温度的今生。

    无论行至何处,

    定于哪里,走向何方,豁达始终是一扇敞亮的窗,时常推开才能拥抱扑面而来的阳光。

    一个人的豁达里,装着他的春和景明。无须面朝大海,亦能春暖花开。无须刻意等待,亦会让岁月在眉弯里绽放开来。

    “阿浪,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琦儿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阿浪。

    “我没事的,只是想事情走神了。”阿浪含笑看着琦儿道。

    渡过雾江,再没有见过真正的波浪,

    穿过茗山,世上哪还有入眼的云霓?

    轻轻挥去一路上迷离的风景,

    我的心只和你的音容紧紧相依。

    见多了舞榭歌台,呢喃软语,

    看惯了莺歌燕舞,花径逶迤。

    就算把这世间的春色尽收眼底,

    也比上梦里看一眼你盈盈的笑意。

    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潜心修道,

    只为能与你永驻寰宇,相伴一生。

    “琦儿,好听吗?夫君为你做的诗词。”阿浪轻轻揽着琦儿道。

    “好听,夫君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琦儿都喜欢。”琦儿紧紧倚在阿浪身上,低语道。

    “地母大人,可否能饮酒?”阿浪倏地遥望远处殿宇道。

    “男娃娃,你有酒的话,就拿来吧,本宫历经无数岁月,早已忘记了酒的味道,正好可以品鉴一下你的好酒!”地母轻语道。

    阿浪身子一抖,足有数百坛的天髓酒,隔空向着远处的殿宇飞去。

    眨眼间,数百坛的天髓酒,全部消失在了朦胧的殿宇之内。

    “好酒!男娃娃,你这就内有一半是寰宇间最为纯正的天地原液,对修为的提升,身体,魂魄都有极大的作用。你是特意为本宫做的此酒吧!”地母轻语中,露出一丝的喜悦之色。

    “小子这里还有些私藏,地母大人若觉得好喝,就都送给您了!”阿浪说完,含笑着手一挥,足有数万坛美酒电射没入了远处殿宇之内。

    阿浪随即意念殿宇,道:这数万坛天髓原液,是小子如今,仅能做到的事情,还望地母大人收下。

    “男娃娃,你的礼物,本宫收下了。”地母随之亦是意念传给了阿浪。

    我为你亘古哀伤,你可与我执子之手,我许你一世江山,你可陪我万世轮回。

    欲相守,难相望,人各天涯愁断肠;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抬头看天,开始浮现点点黑暗,慢慢将我吞噬,这季末风中支离破碎的思念,是否回转在你的流年,对你的思念,无鉴,空留念。

    回首间几多欢笑昨夜天,残忆追旧年,而如今,人事早已飞远。

    谁用浮生乱了烟火,谁把执着换做失落,不必将誓言画成天河,凌乱的星子把雨落演绎成昨,若你能归来,我情愿什么都不记得。

    那年,那月,那时光,已悄然流逝。那情,那爱,那相思,已婉转千年。那山,那水,那琴声,已逐渐清晰。那河,那岸,那两边,已疮痍满目。你岸边伫立的身影,依旧挺拔。琴声婉转。那又是谁,弹奏的一曲绝响,将你万丈红尘埋葬!

    所有晦暗都留给过往,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一曲琴韵瑟瑟,悲欢尘世离合醮一抹沧

    桑,盈满袖暗香,将尘俗情思泯于无痕.在指间舞落一世繁华,蓦然回首,惘然一梦,倾尽一生温柔与诗意,惘然回顾中,却早已遗失了你。

    越想念,越悲伤,只不过没有泪在流淌。

    若有缘,待到灯花百结之后,三尺之雪,一夜发白,至此无语,却只有灰烬,没有复燃。

    云水道心花开如梦,流年在时光的树上开出淡雅的花,岁月在时光的心中留下刻骨的痕,浅浅相遇静静收藏。

    多想,吟诗挥亳,你落笔,我研墨。你为我彼岸灯火,心之所向,我为你步步倾心,步步生莲。

    恋恋红尘,浅吟轻唱,谁和我一阕午夜清歌?如歌的行板稚嫩了心灵的航船,于是穿越千年,且歌且行,一路悠扬,踏歌,寻梦。

    我见过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软的笑意,在寂寥的寰宇之中,灯火一般给予我苟且的能力。

    阿浪和琦儿两人,静静聆听着人族始祖地母的哀伤话语。

    “本宫又在悲情切切了,男娃娃,女娃娃,你们莫要见怪啊!”地母轻语道。

    阿浪和琦儿二人,连忙躬身施礼,连连谦辞着。

    良久之后,地母又缓缓轻语道……

    修真之道乃天下修士第一等大事,亦天下第一件难事。以其至大至难,古人皆谓之天下希有之事。是事也,非深明造化、洞晓阴阳,存经久不易之志,循序渐进者,不能行之。后世学人,不究此事为何事,未曾学道,即欲成道;未曾学人,即欲作仙。无怪乎修道者如牛毛,成道者如麟角也。予自幼慕道,未遇正人,不辨是非,乃乱乃萃,几乎受害。幸逢吾师龛谷老人,略闻香风,始知自己从前之错,亦知天下道人大半皆错。因述吾师之意,提其修真纲领,总为九条,名曰修真九要。其法由浅及深,自卑登高,为初学之人作个梯级。不论学道修道,依此九要,循序而入,终必深造自得,且能识的盲师明师,辨得邪道正道。纵不能行此天下希有之事,亦可以知有此天下希有之事,庶不至空过岁月,虚度一生。

    第一要 勘破世事

    人生在世,如梦幻泡影,百年岁月,瞬息间耳。无常一到,纵有金穴银山,买不得性命;孝子贤孙,分不了忧愁。若不及早打点,临时手忙脚乱,阎王老子不肯留情,一失人身,万劫沉沦。有志于道者,须将这个关口急急打开,方有通衢大路。否则,尘缘不断,妄想成道。虽身已出家,而心未曾出家,一举一动,无非在世事上用功夫,一行一止,总是在人情上作活计,不特不能成道,而且无由闻道,何贵乎出家?古今来无数学人,多蹈此辙。所以学道者如牛毛,达道者如麟角。悟真云:“试问堆金如岱岳,无常买的不来无?”亦云:“先将世事齐放下,后把道理细研精。”是言世事皆假,性命最真,欲知其真,先弃其假也。何故?一认其假,则心为假役,一假无不假,与道日远,便不是自惜性命之人。不自惜性命,悬虚不实,空过岁月,老死而矣,何益於事?昔大能因一梦而群思顿脱,先辈因悟死而成道最速,是先勘破世事而后修真。所以成真了道易於他人。况修行原系勘破世事而然。若未勘破而强修行,有名无实,本欲登天而反坠地,适以取败,岂不枉费心机?吾愿学人,不论在家离家,若欲辨切身大事,将世事先须尝探一番。尝探来,尝探去,尝探到没一些滋味处,始知万缘皆空,性命事大,从此把身外一切虚假之事一笔勾消。脚踏实地,寻师访友,勇猛精进,为道忘躯,自然一诚格天。

第二百五十七章 修真九要(二)

    第二要 积德修行

    悟真云:“若非修行积阴德,动有群魔作障缘。”可知积德修行乃修道者之要务。倘离德以言道,便是异端邪说,旁门外道,差之多矣。故古之圣人,必先明道;古之贤人,必先积德。未有不明道而能圣,未有不积德而能贤。然欲希圣必先希贤,若欲成道必先积德。道德两用,内外相济,圣贤之学业得矣。

    道者,为己之事;德者,为人之事。修道有尽而积德无穷。自古及今,凡是成道之后,犹必和光同尘,积功累行,直待三千功满,八百行完,方可有得。况大道为鬼神所忌,非大忠大孝之人不能知,非大贤大德之人不敢传。即强传而知之,鬼神不喜,势必暗降灾殃,促其寿数。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予自得龛谷仙留之旨,以大公为怀,每遇志士,便欲接引。间或略示端倪,徐观其后,未几自满自足,不能深入,竟至日久懈怠,志气尽丧。其悭贪烦恼,甚於常人。前后数人,俱皆如此。此等之辈必是祖先无德,自己无行,以是始勤终怠,迷失真宗,而不可挽回矣。予因自不小心,失言匪人,亦屡遭魔障。幸喜无大关系,真宝未被窃去。有鉴於此,后遂结舌,不敢轻露圭角,是必待有大力者倾囊付之耳。世之学人方入门户,直视神仙为至易之事,而遂骗化十方,罔知所忌。绝不思一丝一粒俱十方之血汗;一饮一啄皆众生之苦力。或有以口头禅笼人者;或有以假道法摄财者;或有以黄白术谋骗者;千方百计,不可枚数。异日欠下十分债账,不知如何消化。

    古人云:“两只角或有或无,一条尾千定万定”者,必此辈也?有志斯道者,须当以德行为重,自立节操,不要糊涂作事,担误了前程。何为德?恤老怜贫、惜孤悯寡、施药舍茶、修桥补路、扶危救困、轻财重义、广行方便者是也。何为行?苦己利人、勤打尘劳、施德不望报,有怨不结雠,有功而不伐,有难而不惧,见义必为者是也。能积德,能立行,愈久愈力,德服鬼神,品超庸俗,高人一见,决定入目,大道有望。否则,不积一德,不修一行,妄想成道,偶遇高人,掩其不善而著其善,自谓可以欺人,殊不知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矣。更有一等不务本分之流,作孽百端,朝酒肆而夕花乡,口道德而心盗跖,损人利己,千奇百怪,不知自悔,反怨自己无福无缘,乃毁谤道经尽属诳言。真地狱种子,当入异类,求其为人而不可得,何敢望仙乎。德者,自己人世之事;道者,师传成仙之事。不积德而欲修道,人事且不能,仙道怎得成,怎可不三思?

    第三要 尽心穷理

    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可知尽性至命之学,全在穷理上定是非耳。穷理透彻,则性能全,命能保,直入无上至真之地;穷理恍惚,则命难修,性难了,终有到老落空之

    悔。今之学人,糊涂出家,糊涂学道,糊涂修行,生则既然糊涂,死时焉能亮净?性命何事,而乃如此妄为耶!大道之道,包罗天地之道也,窃夺造化之道也,至尊至贵,至神至妙,非容易而知。

    学人不想自己性命为何物,不辨法言是何义,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妄想一言半语之妙,即欲成道,日则浪荡打混,夜则高枕安眠,以道经为无用之言,以子书为哄人之套。诈称有道者,以错引错,妄冀成真者,以盲诱盲。即有一二信心之士,亦不过是走马看花,何尝深用心思,穷究实理。

    "若还纸上寻真义,遍地都是大能者"之语,是特为不求师者而发,非言丹经子书为无用。后人不知古人之意,多借此为凭证,而即置经书于不问,大错大错。夫仙真法言,一字一意不敢妄发,一言半语尽藏妙义,不知费尽多少老婆心,为后人作阶梯,与教门留眼目。而反毁之谤之,其罪尚可言乎!即后之高人贤士所作所为,总在古人范围之中,究其实落,未必高过于古人。今之高人不哄学人,则古之仙真不误后世也可知矣。

    劝有志之士,取古人之法言,细穷细究,求师一决,通前达后,毫无一点疑惑,方可行持,慎误自恃聪明,而有己无人;亦勿专听梆声,而任人误己;至于不通文字之学人,亦须于俗语常言中,辨别实义。盖俗语常言中有大道藏焉,特人未深思耳。如“没体面”,“没人形”,“有窍道”,“好自在”,“颠三倒四”,“随方就圆”、“随机应变”、“沙里淘金”、“无中生有”、“七死八活”、“有己无人”、“不知死活”、“不顾性命”、“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走三家不如守一家”、“礼下于人,必有所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等语天机大露,何妨拈出一二,作个悟头,朝参幕思。虽大理不明,而知识渐开,与道相近,亦不空过了岁月。此穷理之学,不论贤愚,人人可做,果能功夫不缺,日久自有所悟。但所悟者一己之私见,不得贸然下手。倘遇明师,必须彻始彻终,追究个清白,真知灼见,得心应手,方不误事。

    若知前不知后,知后不知前,知阴不知阳,知阳不知阴,知体不知用,知用不知体,或知有为而不知无为,或知无为而不知有为,或见元关而不知药生,或知药生而不知老嫩,或知结丹而不知服丹,或知结胎而不知脱胎,或知文烹而不知武炼,或知武炼而不知文烹,或知阳火而不知阴符,或知进火而不知止足,或知温养而不知抽添,毫发之差,千里之失,未许成真。不但此也,且阴阳有内外,五行有真假。性命工夫两段,先后二天各别,有真有假,有真中之假,有假中之真,有真中之真,有假中之假。此等机关究之不彻,即行之不到;辨之不清,即作之不成。

    第四要 访求真师

    若无师指

    人知的,天上神仙无住处。悟真云:“饶君聪慧过颜闵,不遇真师莫强猜。”诚哉性命之学,必有师传,非可妄猜私度而知,昔大能顿悟圆通,自知非向上事,后得遇杏林而成大道;上阳即得缘督之诀,不敢自足,犹必见古城而备火候;洞玄茗山苦历千万年,一无所得,后感上古大能指点,方知大事。虽世间微艺薄技,尚赖师传而知,况性命大事,岂能无师而晓?盖性命之道,乃窃阴阳、夺造化、转生杀、扭气机、先天而天弗违之道,鬼神不能测,蓍龟莫能占,得之者立跻圣位,直登彼岸,是天下第一件大事,是天下第一件难事,苟非圣师附耳低言,如何知之?

    独是旁门三千六百,丹法七十二品,以邪害正,以假乱真,谁为盲师,谁为明师,甚难辨别。然辨别亦易,大凡高人出世,自命不凡,独弦绝调,不**,不谄世,不同党,不要名,不恃才,不谋利,不欺人,不怪诞,一言一语,俱有益于世道,一行一止,大有裨于圣教,贪、嗔、痴、爱而俱无,意、必、固、我而悉化,品节清高,人人所不能及,胸襟脱洒,个个所不能到。间或援引志士,亦必千磨百折,试其真假,果其白玉无瑕,方肯指示端倪;如其非人,决不敢轻泄天机。此所以为明师也。

    若夫盲师无而为有,虚而为盈,不肯自思己错,更将错路教人。或有指男女为阴阳者,或有以经粟为黍珠者,或有以炉火为外丹者,或有炼心肾为内丹者,或有以存想为凝神者,或有行子午为抽添者,或有转辘轳为周天者,或有认顽空为无为者,或有以运气为有为者,或有以忘形为修静者,或有以炼睡为退阴者,或有服硫黄为进阳者,或有辟五谷求延年者,诸如此类,不可胜数。此等之辈,功德不言,节操不立,身衲衣而腰钱囊,头簪冠而心蛇蝎,见富贵而留心,遇困苦而忘道,饮酒啖肉,不顾十方血汗,丧名败教,那知万劫沉沦,行步时、只在钱财上用功夫,举动处、尽于衣食上费心思,一头一拜,即收为徒,一茶一饭,即便传道,借圣贤之门户,而自欺欺世,窃古人之法言,而捏怪作妖,只知一身饱暖,那管他人死活。

    学人若听其言而不察其行,以有道目之,未有不入于网中而伤害性命者。况一惑其言,认假为真,固结不解,虽有高真圣师欲为提携,亦无门可入。天下道人遭此难者,不一而足。只以口舌取人,则人人是神,个个是仙。试问学道者千千万万,成道者能有几人?大抵圣贤不常见,大能不多得,以其不常见、不多得,所以为高人。高人者,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岂得以口舌取人为高人乎!当年予师秘授试金石一方,善识人之高低身份。若遇修行之人,以酒色财气试之,而不能动者,必非凡品,更以《冥思》、《道至》诘之,而随口应者,即是明师。屡试屡验,百发百中,愿以此法,共诸同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修真九要(三)

    阿浪和琦儿两人,听得云山雾罩,里面好些话,不明所以,但都是先死记硬背原话。

    “本宫知道你二人,对{修真九要}有许多不明之处,日后自会有明白的一天。本宫之所以不给你二人讲解,是因为每个人理解的意思都不一样,我明悟的是自己所理解的意思,若是告诉你二人之后,会形成心理引导,有碍你等的思维模式和理解能力。女娃娃,你以后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去问你的夫君,他一定比你领悟的早,也明悟的透彻剔透。”地母轻语道。

    琦儿听了地母的话之后,一愣,看了阿浪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阿浪则是面如平静般,对着远处殿宇躬身一礼,内心却震惊不已:地母怎会知道我领悟的早,而且还明悟的透彻。哦,对了,她也看得出我有师傅,所以才会这样会说。始祖地母的话,非常的有道理,我以后也得让千钰她们等人,自行思考,实在有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如果我全都告诉她们等人,天长日久,势必会形成依赖,自身的决断和思考能力,必然会衰减,我这样做,面上看,是在帮她们,可时间久了,将会害了她们。

    阿浪想完之后,身子猛地一机灵,打了个冷战,浑身上下竟然瞬间全部被汗水浸透了。

    “识人不必探尽,探尽则多怨。知人不必言尽,言尽则无友。敬人不必卑尽,卑尽则少骨。让人不必退尽,退尽则路艰。本宫夫妇二人屹立于六级物种,顶端序列亘古岁月。从一个俗世间的平凡百姓,每一步走来都是磨难艰辛重重。看尽世间繁华昌盛,鼎茂荣光。历经人生的无数悲欢离合,生死哀痛。多少的至亲友人,在眼前,在身边,一个一个的倒下,身死道消,神魂俱灭,可本宫夫妇二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逝去,毫无办法,无能无力。在六级物种以下的"人"眼中,本宫等人就是睥睨寰宇,无所不能的存在。可自家事情,只有自家最清楚,本宫夫妇二人,亦是有心无力,无能可为之。因为在我等上面还有最顶级的存在,他才是无垠浩烟寰宇之中,受所有物种膜拜的极致"神灵"!”地母语气悲凉沉闷,悠悠的轻声道。

    阿浪和琦儿二人跪倒在地,静静听着人类始祖地母的话语,心中跌宕起伏,思绪万千……

    “好了,男娃娃,女娃娃,本宫继续讲解{修真九要},你二人听仔细喽!”地母倏地语气一转,沉声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叩首拜谢,随即盘膝而坐,凝神静听起来……

    第五要 炼己筑基

    悟真云:“若要修成九转,先须炼己持心。”盖修真之道,还丹最易,炼己至难,若不炼己而欲还丹,万无是理。夫还丹者,如房屋之梁柱;炼己者,如房屋之地基。未筑地基,则梁柱无处建立;未曾炼己,则还丹不能凝结。

    学者得师口诀,急须炼己,炼己纯熟,临炉之际,左右逢源,得心应手,铅汞相投,情性相合,自无得而复失之患。特以人自有生以来,阳极生阴,先天走失,后天用事,当年故物,尽非我有,加之百忧感

    其心,万事劳其形,精漏、神昏、气败,将此幻身如破锅烂瓮相似。锅破瓮烂,盛不得水;人之身体衰败,还不得丹,同是一理。故虽后天假物,非还丹药料。然未还丹,尚藉赖以成功,而亦不可有损伤。

    若无此梦幻,大事何由办?若还大事办,何用此梦幻?不怕先天无真种,只怕后天不丰光。盖后天足则先天可复,先天复则后天可化,炼己筑基之功,岂可轻视乎!何为炼己?少贪无爱,炼己也;牢固阴元,炼己也;打炼睡魔,炼己也;苦己利人,炼己也;大起尘劳,炼己也;心地下功,全抛世事,炼己也;勇猛精进,以道为己任,炼己也;脚踏实地,步步出力,炼己也;富贵不能银,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炼己也;披褐怀玉,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炼己也。

    炼己之功居多,总以无己为归着。吾之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炼己炼到无己时,外其身而身存,后天稳当,基址坚固,先天真阳来复,混而为一。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似醉,一时辰内管丹成矣。若为炼己,遽行一时之功,则后天不固,先天虽在咫尺,未许我有。盖其铅至而汞失迎,坎来而离不受,彼到而我不待也。筑基时须用橐龠,炼己时还要真铅。炼己筑基,岂易事哉!

    第六要 和合阴阳

    修真之道,金丹之道也;金丹之道,造化之道也;造化之道,阴阳之道也。一阴一阳之谓道。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相合,方能生育。金丹之道,惟采取先天真一之气也。

    先天之气,无形无象,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乃自虚无中来者。圣人以实而形虚,以有而形无。实而有者,真阴真阳;虚而无者,二八初弦之气。初弦之气即先天气,此气非阴阳交感,不能有象。若欲修金丹大道,舍此阴阳,别无他术矣。但阴阳不一,倘认假为真,徒劳心力,无益有损,不可不辨。男女之阴阳,尘世之阴阳也;心肾之阴阳,幻身之阴阳也;日月之阴阳,天地之阴阳也;冬至夏至,一年之阴阳也;朔旦望后,一月之阴阳也;子时午时,一日之阴阳也;二候四候,一时之阴阳也。凡此皆非金丹之阴阳。金丹阴阳,以我家为阴,以他家为阳;我为离,他为坎;离中一阴为真阴,坎中一阳为真阳。

    取坎填离,是以真阴求真阳,以真阳济真阴也。且阴阳又有内外之别:内之阴阳,顺行之阴阳,生身以后之事,后天也,人道也;外之阴阳,逆运之阴阳,生身以前之事,先天也,仙道也。内外 阴阳皆无男女等相,非色非空,即色即空;非有非无,即有即无。若着色空有无之形,便非真阴真阳实迹矣。既知阴阳,须要调和相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不躁不懦,或阳动而阴随,或阴感而阳应,或阴中用阳,或阳中用阴,或借阴以全阳,或用阳以制阴,或以内之阴阳而助外,或以外之阴阳而济内,内外合道,金丹自虚无中结就,取而服之,长生不死。同类易施功,非种难为巧。悟真云:“内药还同外药,内通外亦须通,丹头和合类相同,温养两般作用。”又云:“世间阴阳

    男配女,生子生孙代代传。顺为凡,逆为仙,只在中间颠倒颠。”调和阴阳之道,尽於此矣。

    第七要 审明火候

    古人云:“圣人传药不传火,火候从来少人知。”则是药物易知,火候最难。盖药物虽难觅,若遇明师点破,真知灼见,现在就有,不待他求,所以易知。至于火候,有文烹、有武炼,有下手、有休歇,有内外、有先后,有时刻、有爻铢,有急缓、有止足,一步有一步之火候,步步有步步之火候,变化多端,随时而行,方能有准。若差之毫发,便失之千里。所以最难。何为火?煅炼之神功也;何为候?运用之时刻也。运用时刻在鸿将判、阴阳未分之际;煅炼神功在天人合发、有无不立之内。且有外火候、有内火候。外火候,攒簇五行,和合四象;内火候,沐浴温养,防危虑险。虽内外二药相同,而火候运用大异,不遇真师,怎能知晓?

    夫攒簇五行,和合四象,是盗天地之生机、窃阴阳之祖气,回斗柄而转天枢,开坤门而塞艮户,其妙在乎积阴之下一阳来复之时。此时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所谓一年只有一月,一月只有一日,一日只有一时者是也。惟此一时,易失而难寻,易错而难逢,得之则入于生道,失之则入于死道。

    大能于此一时运动阴符阳火,拔天根而钻月窟,破混沌而拈黍珠,回七十二候之要津,夺二十四节之正气。水火相济在此,金木交并在此,铅汞相投在此,安身立命在此,出死入生在此。若过此时,阴阳分离,真者藏而假者用事,已落后天,不堪用矣。

    至于“曲江岸上月华莹”,生药之火候;“风信来时觅本宗”,采药之火候;“水生二药正真,若待其三不可进”,老嫩之火候;“铅遇癸生须急采,金逢望远不堪尝”,急缓之火候;“忽见现龙在田,须猛烹而急炼;但闻虎啸入窟,宜倒转以逆施”,用武之火候;“慢守药炉看火候,但安神息任天然”,用文之火候;“未炼还丹须急炼,炼了还须知止足”,温养之火候;“只因火力调和后,种得黄芽渐长成”,丹成之火候;“托心知,谨护持,照看炉中火候飞”,保丹之火候;此皆还丹之火候。若夫大丹火候,别有妙用,“受气吉,防成凶”,结胎之火候;“混沌七日死复生,全凭侣伴调水火”,固济之火候;“送归土釜牢封固,次入流珠斯配当”,养胎之火候;“用铅不得用凡铅,用了真铅也弃捐”,抽添之火候;“丹灶河车休,鹤胎龟息自绵绵”,沐浴之火候;“一日内,十二时,意所到,皆可为”,防危之火候;“婴儿是一含真气,十月胎完入圣基”,胎成之火候;“群阴剥尽丹成熟,跳出凡笼寿万年”,脱胎之火候;此大丹始终之火候。更有内外两用之火候,“凡俗欲求天上事,用时须要世间财”,采药火候中之火候;“偃月炉中玉蕊生,朱砂鼎里水银平”,结丹火候中之火候;“第七日阳复起首,别妙用混合百神”,结胎火候中之火候;“有无俱不立,物我悉归空”,脱胎火候中之火候;内外二丹火候之秘,于此尽矣。其中又有细微奥妙之处,是在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临时变通,非可以文字传矣。

第二百五十九章 修真九要(四)

    第八要 外药了命

    悟真云:“休施巧伪为功力,认取他家不死方。”古人曰:“先天之气自虚无中来。”曰他家,曰虚无,则知非一身所产之物。说到此处,诸天及人皆当惊疑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气以成形,人得天赋之正气,为万物之灵,具此气即具此理。气者,命也;理者,性也。是性命者,天之所与也。

    天始与之,而天终夺之,此势之所必有者。若以后天幻身之物与天争权,总在造化规弄之中,焉能脱的造化?不有金液还丹之道,妄想保全性命,万无是理。金液还丹之道,先天之道也。先天之道,包罗天地,运动阴阳,系天地之外机秘,故能了生死而避轮回,出凡尘而入圣基。但此机秘远隔千里,近在咫尺,可惜世人不肯认真,日远日疏,绝不返顾,自送性命。若有志士,穷究实理,忽的打破疑团,截然放下,直超彼岸,则赫赫金丹一日成,不待三年九载也。然丹成最易,而修炼甚难,使无虚实相应、阴阳变化、以术延命之道,而金丹不结。以术延命之道,乃夺天地造化之权,窃阴阳消息之机,转生杀,扭斗柄,先天而天弗违之道也。

    古人云:“其盗机也,天下莫能知,莫能见。”悟真云:“始于有作人难见,及至无为众始知。但见无为为要妙,岂知有作是根基。”盖人自先天失散而后,真阳有亏,形虽男子,其中皆阴,倘执一己而修,不过涕唾津精气血液,不过眼耳鼻舌身意,不过七情六欲、五蕴八识、三彭百穴,是以阴济阴,命何由接,丹何由接?

    古人云:“牝自卵,其雏不全。”此其证也。夫丹经所谓外药者,以其我家真阳失散于外,不属于我,寄居他家,而以外名之。迷人不知,错会他字、外字,或猜为御女闺丹,或猜为五金八石,或猜为天地日月,或猜为云霞草木,以及等等有形之物。殊不知真正大药,非色非空,非有非无,乃鸿未判之始气,天地未分之元仁,顺则生人生物,逆则成仙作佛。圣人以法追摄,于一个时辰内结成一粒黍珠,号曰阳丹,又曰还丹,又曰金丹,又曰真铅,以此真铅点一己之阴汞,如猫捕鼠,霎时乾汞结为圣胎,此外药之名所由有也。试细申之,“药出西南是坤位,欲寻坤位岂离人。”外药也;“初三日,震出庚,曲江岸上月华莹。”外药也;“金鼎欲留朱里汞,玉池先下水中银。”外药也;“取将坎位心中实,点化离宫腹内阴。”外药也;“偃月炉中玉蕊生,朱砂鼎内水银平”,外药也;“坎离之气和合,黄芽自生”,外药也。

    但药本在外,如何得向内生?药属于他,如何得为我有?古人云:“五行顺生,法界火坑;五行颠倒,大地七宝”。木本生火,今也火反生木;金本生水,今也水反生金;金木水火中藏戊己二土,和四象而配五行,一气运用,复成一太极,火功到日,炼成一粒至阳之丹,取而服之,长生不死,与天地同春,与日月争光,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者此也。万两黄金买不下,十字街前送至人。金丹大道,万劫一传,至尊至贵,得之者立跻圣位,不待他生后世,眼前获大神通,人何乐而不积德修道哉?

    第九要 内药了性

    古人云:“有欲以观其窍,无欲以观其妙。”此二语乃金丹大道之始终,古今学人之要诀。外药不得,则不能出乎阴阳;内药不就,则不能形神俱妙。上德者修内药,而外药即全;下德者修外药,而内药方就。外药者渐法

    ,内药者顿法。外药所以超凡,内药所以入圣。“有欲观窍者”外药,窃夺造化之功,幻身上事;“无欲观妙者”内药,明心见性之学,法身上事。倘外药已得,而不修内药,即古人所谓“寿同天地一愚夫”耳。况大丹难得者外药,外药到手,即是内药,圣胎有象,阴符之功,即在如此。

    古人云:“耳目口三宝,闭塞勿发通,真人潜深渊,浮游守规中。”所谓“无欲观妙”者此也。“无欲观妙”者,无为之道,但无为非枯木寒灰,绝无一事之谓,其中有朝屯暮蒙、抽铅添汞、防危虑险、固济圣胎之功。所以融五行而化阴阳,以至道法两忘,有无不立,十月霜飞,身外有身,极往知来,归于真如大觉之地,即大能所谓正法眼藏,涅妙心,最上一乘之大道也。若非了命之后而遽行此功,根本不固,虚而不实,未曾在大造炉中煅炼出来,总然了得真如之性,若有一毫渗漏,难免抛身入身之患。后人不知古人立言之意,多以性理为不足贵,试问世间学人,有几个能明涅之心乎?有几个能见真如之性乎?

    涅心、真如性,净倮倮、赤洒洒、圆陀陀、光灼灼,通天彻地,非可以后天人心血性而目之。古人亦有了性不了命,万劫阴灵难入圣之语,是特为未修命而仅修性者言之。若已了命,焉得不修性?若不修性,则应物固执,空有家财而无主柄。若不修性,虽幻身已脱,而法身难脱。若不修性,只可长生,而不能无生。若不修性,虽生身之初能了,而未生之前难全。内药了性之功,所关最大,无穷的事业,皆要在此处结果,何得轻视性乎?吾愿成道者,未修性之先,急须修命;于了命之后,急须了性。阴阳并用,性命双修,自有为而入无为,至于有无不立、打破虚空,入于不生不灭之地,修真之能事毕矣。

    “本宫已把{修真九要}全部讲解完毕,因其中内容,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尽相同。你看到的或许是山,他可能见到的是水。你或许认为其中的废话,糟粕较多,他则会全部视为至臻宝典。观听殊好,爱憎难同。飞鸟睹美人而惊逝,鱼鳖闻音律而深沉。你等明悟其中真谛之后,可把{修真九要}在适当时机,传于我人族修士们。本宫非常的期许能够看到,有众多的人类能够晋升到五级甚至六级物种。”人族始祖地母声音有些颤抖道。

    “小子夫妇二人,一定会谨记地母大人话语,平叛乱,斩佞臣,荡贼寇之后,把{修真九要}铭刻于浩烟大陆,让所有的修士们可以观摩研习,永驻我人族辉煌!”阿浪说完之后,和琦儿两人,再此跪伏于地,对着远处如幻亦真的殿宇,行三拜九叩大礼。

    地母没有说话,良久之后,轻语起来……

    月静海棠柔,秋近花香慰,醉卧天际听雁回。云挽群星乱,横弦相思追,山葱水碧,声咽风相随。半盏心魂散,轻歌踏雾兰草薇。淡月涓涓琴声幽,携醉柔情似水。月落轩窗,愁对帘栊,花月朦胧影相对,孤映烛火微。一曲梦断,谁共我千江水?秋水正望穿,心曲寄谁?

    一曲夜空月,一阙离人殇。恨无绝期人无还,怯怯谁伤。宿夕不梳经年寒窗,终成枉。看身边红袖添香,一路烟霞梦故乡。桥上情人入对成双,桥下红药叹夜漫长。擎樽犹酣醉断肠,乌篷船里盼君郎。纵是年少轻狂,也模糊旧日模样。凭谁问,情多长月多亮,徒一生守望。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

    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己焉哉。若情只是擦肩,忍顾此盼,何牵?若情不能长久,意如有泮,何念?道阻且长,伊如秋水,溯游从之,伊人宛在水中间。

    浅夜帘底清风瘦,新月如钩,独坐小楼。空自许,寂寞如水流。潇湘红袖,玉指纤抚青丝秀。数不尽点点忧,是离愁,莫念长相守。紫兰香漫碧云轩,清风萦绕处,雨落芸窗前,翠眉颦樽浅。长恨浮云不惜,春梦远眺江东,渔火浮游数点。独钓相思绻,疏星月纤。一塘月色对琼鸾,憔悴也相关。箫声如咽,曲曲笙歌吹不散,寂寥点点。

    灯花残怨句,回首换腮红。可人春色自无穷,浮生浪迹天涯东。 烟云渐退,帘外露将冷。

    花媚春阑,弄玉乘凤,寒箫冷月缱绻。青丝软拂曳,涩泪湿绢。又剪一襟情愫,凭谁诉、堪顾雨烟。音书断,征雁万里,相思难怨。望川,寂寞轻弹瑟,花影弄纤姿,长忆初见。寄一腔别绪,紫霞万点。情浓处水迢迢,枉自叹、残玉倦蝶,剪不断,心若宿雨,愁墨还添。

    长歌于畔,碧波惊澜,兰舟轻解荷香溢。一叶飘过,遮尽忧意,飘遥随风一袭素衣。谁人眷,香泻桥边落红溪。谁潜旖旎,风慕无尽诗意。楼台亭阁曲榭里,旧时觅,赴前尘,若潇湘雨栖。万般缘,谁裁羽翼,暗流盈眸,浸透凉绪。念君一曲,若与君长行,定不负相思意。

    琵琶长歌,一曲,独思量,叹声知音无处觅,且说情衷殇别离。一波潺潺弄清影,巧相忆,寂寞桥西。云水禅心瘦玉笔,缱绻谁潜?空飘逸。梨花带雨,裙袂卷风栖。谁解凭栏意?一去千里,雁过声声啼。纵有千言,顷刻间,都化作相思雨。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长亭外,古道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不等今日去,唯恐明日花落缨。深行几径,红酣绿丛,雨蝶眷影。携手望花风雨中,情深雨更浓。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岸。昨夜风过处,落缨听谁数?向苍天,碧眸寒潭绝凄婉,驭风弄影行翩跹,最是离恨忍流连。侧听马蹄繁,乱起共云烟,寒荒漠漠三千,一袭红裳,怎堪轻赴雾江?十指霜覆,月冷茗山雁,举斟苍穹,共醉明月寒。饮尽千杯雪,一夜春风,花开又见。

    昨夜雨潇潇,听雨轩凝思,一曲江南,今夜无眠。在水一方的你,梦中轻笑,昨日重现。清风畔月,伴那翠微嫣花醉,诗田花雨下,闻箫声依旧,月上西楼,依文阑,许你星语心愿。享清风竹韵,任思绪逍遥如风,水印雕栏。红袖独倚望江楼,画沧海一叶,闲云野鹤翩翩。

    书斋泼墨寄征雁,临窗扶梳对镜颜。静枕闲云听落叶,斜卷帘花闻断弦。宣纸一方墨香染,银毫横勾冷千山。晗首凌波浮蜃影,独照枫桥翠寒烟。乱红飘砌,滴尽胭脂意,香赋鬓角凝成忧,谁向花前愁?燕子飞去,玉梦西厢留,断檐斜倚纤红秀,只影望江楼。粉笺闻香,一片相思入墨流。独自浇愁,离绪渐浓人渐瘦。乱将诗书扣,莫叫西风透,奈何箫音柔弄玉,飞过东篱幽。倦鸟一声杜宇啾,抱得满怀香盈袖。

    轻叹世事锁,自酌尘缘,寂落潇湘昏烛残,曲尽箫凉玉指寒。回眸间,韶华凋零心意眠,沧海悲吟千古愁,高山一曲遗千年。残红妆,天上人间,弹尽心碎,断弦还觞,谁解缘?独留一世牵念,回音脉脉连。斜阳残红殆尽,只羡双飞燕,把酒前缘,忆婵娟,寂寞冷秋千。

第二百六十章 先天五太

    叹镜圆,难解言,一曲琴音未了缘,依稀断梦落残篇 陌上花开同谁享?心雨彷徨易随烟。韶华怎堪凋零,回眸之间,万万千千。

    箫笛倦思吻天河,剔尽寒灯微风和。惹一方凄凉舞,青阶独坐,清寒凝露影单薄。乌啼声嘶断玉箫,煮香茗,醉时谁过?捻花无绪,且飘十里香。落天涯,惶惶不闻烟莺歌,又奈何月影婆娑。暗香影落,红袖阑干暮色正浓。青阶独立,古木弦歌,是谁,轻轻把箫弄?素锦的流年,青风翠了竹影,纱一般的花瓣和着箫声袅缈随风。云淡碧水凝,酒盈樽,莫问情,欲语还有谁能犹闻细叮咛?玉杯玲珑润临谱,雕廊桥下,又怎能絮缘聚了浮萍?几度繁华虚了梦中你影。

    雨落雾茫茫,白枳红墙,薄伞羽扇,隔了泪光,心碎一地伤。梦在雨中彷徨,问天涯在何方?只见一湾碧水,蒹葭苍苍,轻舟一扁,白鹭两行,佳人宛在水中央……

    明月夜,一脉芳丛,屏惊断潇湘梦,暗香浮动。凝眸云隐天阶,蝶羽惜,雾锁廊桥楼遗梦,风月情浓。起袖抚琴钗影动,珠帘舞落香兰月,缨红梦中,香馥盈。小卧轩窗锁画眉,镜底清风,惊跫声,轻罗小扇动。

    伊摇扇,剪不断。红尘飘渺冷云烟,千里逍遥岸。冷若月,瘦如弦。亭外碧水连青天,斜阳落泊船。步履倦,心思难。一任年华陌路远,寂寞流离盏。星几斗,月已弯。几缕丝弦拨愁闲,野鹤听音断。

    碧水兰舟,春梦幽悠。画桥流水,洗尽颜愁。微雨登楼,燕过啾啾。问君一言,斜阳画柳。暮色四合,炊烟飘柔。月上轩窗,琴箫合幽。紫帐红烛,香棂暗透。清风几许,晓塘莲露。阡陌红尘,挥毫尽留。四季如歌,流年韵久……

    梦里霓裳寻醉月,雁过小楼。回风逆流觞人叙,只影谁留?数声凉笛起,芦叶满茗洲。凭谁问,浪迹天涯愁?

    一扇古韵门扉,门环惹铜绿,芭蕉惹雨翠。风惹湖水萍细碎,燕衔烟柳,蝶惹嫣花追。扇惹流霞飞,琴惹弦韵味。是谁,惹了红尘,岁月微醺人微醉。

    残烛滴漏对孤照,有独怎成眠?半卷笔墨倾秋寒,烛火燎孤烟。帘外雨涟涟,蔓枝枯荷亦闲怜,听由浮萍乱,红尘已倦。一樽浊酒,对愁源,梦里花犹繁。月下雾漫漫,风影惹波澜,轻舟无人管。桥外青山,暮林寒鸦数点,昔日烟柳今依然?云阴不散,重门深掩,几纸宿怨漫卷,落落一湖烟。一笔蝴蝶,满纸离散,红色绢伞,黑白了诺言。弱水三千,惟情深而酒浅,梦里醉卧笑流年。可曾回茗洲?

    斜阳映,红妆逸,飘飞香袂空中举,笑傍莲花共人语。怎奈秋寒香魂去,残梗枯心落衰泥。凭谁问,青苔晓梦何处去,谁人兰舟摇风语?寒塘鹤影碎涟漪。

    世情薄,人情过,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意缄心事,独语斜难。人成各,今非昨,烟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孰人询问,颜泪妆欢。

    阿浪和琦儿两人静静听着地母的哀婉诗句,感同身受,心中的悲切亦是不断涌上面色,二人泪水早已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良久之后……

    阿浪对着远处殿宇躬身一礼,道:“地母大人,小子这两日抽空做出来一只酒杯,不过有些操之过急,稍显粗糙些,愿意献给地母大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只造型奇异的酒杯,双手高举过头……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一愣,随即定睛观望……

    酒杯颜色晶莹剔透,外层表面有细如发丝的七彩电芒,在时隐时现的流淌着。整个杯体宛如一半从正中心剖开的肥硕仙桃,是以苍劲的桃枝老干作杯把,略高出杯面;三支小足制成桃叶,桃实的样子;杯体外壁上塑大小老嫩桃叶十四片,呈翻折叠之态,线条流畅,栩栩如生。整个桃形杯将枝、叶、果巧妙的组合在一起,伸出杯体的枝干、叶端和小桃恰好处于同一水平面的三个支点上,使杯体的放置十分的稳固。杯体上刻有四句诗:阆苑花前是醉乡,踏翻寰宇九霞觞。群仙拍手嫌轻薄,谪向人间作酒狂。

    酒杯倏地自主离开了阿浪的双手,飞入远处朦胧缥缈的宫殿之内……

    “此酒杯以桃为造型,独特新颖,品味卓尔不凡,此酒杯在制作工艺上来讲,绝对是独树一帜,傲视群雄!本宫明白你的寓意,多谢你馈赠了。”地母话语中流露出喜爱之色,连连赞赏道。

    “地母大人过奖了,此酒杯是小子用亿万年冰髓,经过"原始雷电"锻造而成,外表隐现赤、橙、红、绿、青、蓝、紫七彩电芒,若是再斟满天髓酒,观赏起来煞是好看。”阿浪躬身一礼道。

    地母并没有应答阿浪的话语,反而是沉默起来,良久之后,才轻语道……

    浩烟大陆这片星空乃是本宫夫君,从无极经过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五个阶段,

    所诞生的。本宫夫君因阴阳以统天地。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混沌。混沌者,万物相混沌而未相离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易无形埒,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穷也,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

    太易,只有无垠虚无的宇宙状态。

    太初,无形无质,只有先天一,比混沌更原始的寰宇状态。

    太始,有形无质,非感官可见,开天辟地前的原始寰宇状态。

    太素,原始物质的寰宇状态。

    太极,阴阳未分的寰宇状态。

    太易,未见气也。太易者,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寂兮寥兮,是曰太易。太易,神之始而未见气也。(太易,是指阴阳的分化尚未出现,广大无垠的原始虚空,当这一阶段,没有光明没有形象,没有形状,也没有名称。寂静呵无形呵,这就叫做太易。太易,一切现象的开始,但能量还未出现。)

    太初者,始见气也。(太初,是气刚刚出现的阶段。)太初,都有名无实,虽变有气,而未有形,是曰太初。太初,气之始而未见形者也。(太初,是阴阳变化出现了气,但尚未有形象。太初,就是气的开始而未出现形的阶段。)

    太始者,始见形也。(太始,是形刚刚出现的阶段。)太始者,阴阳交泰,混而为一,自一而生形,虽有形而未有质,是曰太始。太始,形之始而未有质者也。(太始,是指阴阳交泰,混合为一,自有了一,便产生形。虽然有了形,却尚未有质。太始,就是形的初始而尚未有质的阶段。)

    太素者,为质之始也。太素者,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而未成体,是曰太素。太素,质之始而未成体者也。(太

    素,是太始变化成形,有形然後有质,却尚未成体。太素,就是质的起始而尚未成体的阶段。)

    太极者,无极而太极也。无极太虚气中理,太极太虚理中气。乘气动静生阴阳,阴阳之分为天地。未有宇宙气生形,已有宇宙形寓气。从形究气曰阴阳,即气观理曰太极。

    其意指浩瀚寰宇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而它们之间却既互相对立斗争又相互资生依存的关系,这即是物质世界的一般律,是众多事物的纲领和由来,也是事物产生与毁灭的根由所在。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天地、日月、雷电、风雨、四时、子前午后,以及雄雌、刚柔、动静、显敛,万事万物,莫不分阴阳。人生之理,以阴阳二气长养百骸。经络、骨肉、腹背、五脏、六腑,乃至七损八益,一身之内,莫不合阴阳之理。

    太极有极限之义, 就是至于极限, 无有相匹之意. 既包括了至极之理, 也包括了至大至小的时空极限, 放之则弥**, 卷之退藏于心。 可以大于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圆周和空间,也可以小于任意量而不等于零或无, 以上为太极二字的含义。

    它包含了天地万物的共通规律在内, 它是寰宇的模式, 由于阴阳两面方位的移动和变换, 而又出现了不同的图象。  名为太极图,其左面用黑色表示属阴, 黑中白点表示阴中有阳. 乾巽坎艮居右, 乾为父, 坎再索而得男, 艮三索而得男, 三卦比阳, 只巽一索而得女为阴, 故太极图右而用白色表示属阳, 白中黑点表示阳中有阴。

    太极图其中圆圈, 既是代表的一, 代表浩烟大陆这片星空, 代表的是无极。 太极是有限之天, 无极是无限之天; 太极是有, 无极是无; 太极是三, 无极是一. 图象的黑白二色, 代表阴阳两方, 天地两部; 黑白两方的的界限就是划分天地阴阳界的人部. 白中黑点表示阳中有阴, 黑方白点表示阴中有阳. 道生一, 就是无极生太极; 一生二就是太极生两仪; 二生三, 就是阴阳交感化合; 三生万物, 就是太极含三为一, 因万物由阴阳而化生, 故万物各具一太极。

    太极不仅包含了阴阳两个方面, 还包含了划分阴阳的界线和标准在内. 若分而言之, 每卦有三爻, 也是代表天地人三才, 这也是含三为一之象. 又天有阴阳, 地有阴阳, 人亦有阴阳, 天之阴阳加上划界标准, 构成了含三为一的太极之象; 地之阴阳加划界中点构成含三为一的太极之象。

    人部阴阳, 如男女雌雄亦各有它的划界标准, 所以万物也各有一太极, 也都是按照含三为一的规律而存在的.寰宇有无限大, 所以称为太极, 但是寰宇又是有形的, 即有实质的内容. 按易学的观点, 有形的东西来自于无形, 所以无极而太极.太极这个实体是健运不息的, 即寰宇在运动, 动则产生阳气, 动到一定程度, 变出现相对静止, 静则产生阴气, 如此一动一静, 阴阳之气互为其根, 运转于无穷。

    自然界也是如此, 阴阳寒暑, 四时的生长化收藏,即万物的生长规律, 无不包含阴阳五行. 就人部阴阳而言"乾道成男, 坤道成女", 阴阳交泰, 则化生万物, 万物按此规律生生不已, 故变化无穷。

    阿浪和琦儿两人,静静看着从远处宫殿内,飘出的太极图,渐渐痴迷在了其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修行的真谛

    阿浪看着眼前的太极图,内心震撼无比,暗道:前世也曾看过此类的书籍,但跟如今所看到太极图的完全不一样:前世所看到的有关太极图的书籍以及释解,充其量就是皮毛,水中月,镜中花。眼前所呈现出来的太极图,经过人族始祖地母大人的阐述之后,阿浪渐渐明悟到了其内在的涵义和精髓。其涵盖了寰宇万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容。用极其质朴简练的语句,直接追溯万物的本源根究。

    阿浪凝神静望着太极图,慢慢闭上了双眼,脑中思忖着往日自己的见解和明悟。把自身的认知和对太极图的感悟,渐渐融汇贯通在一起……

    琦儿惊异的发现身边的阿浪,倏地化身成了十个、百个、千个……

    琦儿突然发觉湖底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阿浪的身影,几乎有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之多,琦儿吃惊的大张着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阿浪良久之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阿浪,你刚才怎会变得如此之多,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琦儿依旧惊诧的看着阿浪。

    “琦儿,你刚才看到的那些身形,不过是我的虚影罢了。其修为最多有我本尊的三成修为。若是有朝一日,千万身影都具备和本尊同等的修为,那将会是一个何等的场景,我很是期待看到那一天,我想那一天应该很快就会到来的。”阿浪深深凝望着琦儿道。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惊得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如何接茬阿浪的话语。

    “男娃娃,你的明心见悟能力,当真是罕见至极,本宫亦是由衷的钦佩于你。你如今实力和修为虽然还止步于,二级物种的序列之内,可源自内心对本真的理解和认知,已然达到了三级物种的顶端序列,甚至隐隐有向四级物种迈进的倾向,恭喜你啊!”地母缓缓轻语道。

    阿浪听了地母的话之后,赶忙跪倒在地,道:“小子能有今日的见解和悟得,全是仰仗地母大人的教化和栽培。如若小子没有遇到地母大人,纵使再修百万年,亦不会有今日一刻的悟得。”阿浪说完之后,对着远处朦胧虚无的殿宇,叩头行礼。

    沉默良久之后,人类始祖地母轻语道……

    世间既是书,事实就是教材。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但却反而比其他一切更加是奴隶。世俗界人们手里的钱物,只不过是保持本身自由的一种工具。善良较之美价值更高!良心始终是不顾一切人为的法则,而顺从自然的秩序。

    如果大家在捕一只鹿,每人都很知道应该忠实地守着自己的岗位。但是如果有一只兔从其中一人的眼前跑过,这个人一定会毫不迟疑地去追捕这只兔;当他捕到了兔以后,他的同伴们因此而没有捕到他们的猎获物这件事,他会不大在意,这是无须怀疑的。

    这是人类天生的劣根性,要时常教化,才会慢慢去除,最低限度他会隐藏起来,不敢显露在众人的面前。

    人类中有两种不平等:第一种,本宫把它叫作自然的或生理上的不平等,由年龄、健康、体力以及聪慧或悟性的性质的不同而产生的;因为它是基于自然的,没有任何的人为因素强加在里面。另一种可以称为精神上的或政治上的不平等,因为它是起因于一种协议,由

    于人们的同意而设定的,或者至少是它的存在,是为大家所认可的。

    人类奴役的关系,只是由人们的相互依赖和使人们结合起来的种种相互需要形成的。因此,如不先使一个人陷于不能脱离另一个人而生活的状态,便不可能奴役这个人。这种情形在自然状态中是不存在的。在那种状态中,每个人都不受任何束缚,最强者的权力也不发生作用。

    每个人的等级和命运不仅是建立在,财产的多寡以及每个人有利于人或有害于人的能力上,而且还建立在聪明、美丽、体力、技巧、功绩或才能等种种性质上。只有这些性质才能引起人们的重视,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很快地具有这些性质或常常利用这些性质。自己实际上是一种样子,但为了本身的利益,不得不显出另一种样子。于是,“实际是”和“看来是”变成迥然不同的两回事。由于有了这种区别便产生了浮夸的场面,欺人的诡计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邪祟恶念。

    人类随着观念和感情的互相推动,精神和心灵的相互为用,人类便日益文明化。每个人都开始注意别人,也愿意别人注意自己。于是公众的重视具有了一种价值。最善于歌舞的人、最美的人、最有力的人、最灵巧的人或最有口才的人,变成了最受尊重的人。这就是走向不平等的第一步;同时也是走向邪恶的第一步。

    要学会尊重每一个人,不要急于对他作出或好或坏的评判。人生的价值决定权在于自己。

    自然界中很少有不平等的现象,当今世俗界风行的不平等现象,是人类在求生存和进步的过程之中,人为逐渐衍生而成的。

    追求幸福乃是人类活动的唯一动力,因而他能够区分两种情况:一、由于共同利益,他可以指望同类的帮助,这是一种稀有的情况;二、由于彼此间的竞争,他不能信任他的同类,这是更稀有的情况。在第一种情况下,他和他的同类结合成群,或者至多也不过结合成某种自由的团体,这种群体并不拘束任何人,它的存续期间也不会超过,促使该群体形成的,那种临时需要的存在期间。在第二种情况下,每个人为了力求获取自己的利益,如果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便公开使用强力,如果觉得自己比较弱,便会使用巧智。

    浩烟大陆世俗界的历代王朝,都是以政治为唯一最高手段。因为人们有足够的理智,来觉察出一种政治制度所带来的好处,但却没有足够的经验来预见政治制度的危险。而最能预见弊端的人,恰恰是指望从弊端中获取利益的人;而且,就是那些明智的人,也认为应该决心牺牲他们的一部分自由,从保存另一部分自由,如同一个负伤的人把一只臂膀割掉,来保全身体的其余部分一样。

    在一切动物之中,区别人的主要特点的,与其说是人的悟性,不如说就是人的自由主动者的资格。

    人与禽兽最本质的区别在于,人有自我完善的能力,而禽兽没有。

    人类之所以要拥戴一个王者,为的是他能保证人类不作任何主人的奴隶。

    人类看见自己的同类受苦,天生就有一种悲悯感,从而会使他为自己谋幸福的热情,受到压抑和限制。

    人们常说生命是很短促的,本宫认为是他们自己使生命那样短促的。由于他们不善于利用生命,所以他们反过来抱怨说时间过得太快;可是本宫认为,就他们那种生活来说,时间倒是过得太慢了

    生活过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长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

    在寂寞无聊中,一个人才能感受到,跟有关思想的人在一起生活的好处。

    自然状态是每一个人对于,自我保存的关心,最不妨害他人自我保存的一种状态。所以这种状态最能保持和平,对于人类也是最为适宜的。

    明悟与实用的结合,就能产生明确的概念,就能找到一些简便方法,这些方法的发现激励着自身,而方法的准确性又能使心智得到满足,原来枯燥无味的修行,有了简便方法,就会变得令人感到有趣味了。

    老壮功夫少始成。问题不在于告诉他一个道理,而是在于教他如何去发现道理。

    当一个人专心致志做好事情的时候,他最终是必定会成功的。

    本宫深信只有以德为道的修士,才能亘古的护卫这片寰宇星空,自己的一方净土。

    修行的真谛秘诀,就是在于永不改变既定的目的。

    一个人抱着什么目的去修行,那他在修行中,就只知道获取同他的目的有关的学识。

    大道不会欺骗我们,欺骗我们的往往是我们自己。

    阿浪和琦儿两人,久久沉思着人类始祖地母,所说的每一句话,二人都是默默无语。

    阿浪倏地发现身边的景致突变,自己置身于一个四季轮回转变的空间里。

    春--春风拂面,万物生机盎然,鸟鸣兽吼,所有的物种都在迎接着自己的春天。

    夏--炎热酷暑,艳阳高照,所有的物种都在尽量的找一处阴凉的地方,抵挡烈日的暴晒。

    秋--秋风萧瑟,花草树木已凋零,秋风吹拂着飘落的枯枝败叶,枝叶随着秋风缓缓而去。

    冬--寒冬腊月,北风怒吼,风声犹如恶魔的凄厉的咆哮,漫天的暴雪弥漫在虚空之中。

    阿浪凝视着眼前瞬间变换的春夏秋冬,脑中没有任何的思考,只是在静静享受着这一切的到来,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其中。

    突然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都消失不见了,阿浪近在咫尺的身前,站着另一个"阿浪"。和他外貌轮廓一模一样,只是脸上充满了邪恶至极的笑容,朝着他无声的阴笑着……

    猛地"阿浪"手中出现一把利刃,瞬间刺穿了阿浪的前胸……

    阿浪看着胸前贯穿的窟窿,鲜血不要钱般的奔涌而出,这是他才发现自己修为全失,手无缚鸡之力,连一个正常人的体质都不如。阿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呆呆的看着身前依旧朝他阴笑连连的"阿浪",身体缓缓朝后倒去……

    阿浪忽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了一个人头攒动的市集里。自己变成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忽然一种令人撕心裂肺的苦痛填满了胸间,使他失声大叫道:“阿力啊!”旁人则纷纷喝骂,这小乞儿又发疯了。

    阿浪去到了另一个生命里。他记起了自父母死後,相依为命的弟弟阿力,忽然神秘地失踪了,他每日都在找着自己的弟弟,亲弟弟生性胆小,脆弱的心灵,是那样需要自己照顾,在这茫茫天地间,找寻弟弟成为他唯一的目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万世轮回

    阿浪身体继续往后倒去。周遭环境又是突变,眼前尽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他骑着一匹健马,在急速的奔驰着。他记起了自己乃戈壁乌那族的一名战士,三天前自己外出时整个家族的营地,被雄霸戈壁的独狼缪里的马贼抢掠,所有女人都被虐杀了,包括自己年轻的妻子索妹在内,他的泪水哭成了血水,他的睡眠变成了噩梦,现在踏遍沙漠,就是誓要杀尽独狼缪里和他的马贼。

    前面远方呈现一片绿色,阿浪一拍健马,放蹄疾奔过去,绿色逐渐扩大,变成一个大湖和旁边满布的植物,方圆数十里内满是营帐。

    草原上摆了一个市集,不同种族的人都在这里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交易,以物换物。阿浪甩蹬下马,缓缓走到湖边,低头喝水,忽闻水响,一个姑娘正在湖中游泳,笑面如花,青春可人,向他送来动人的微笑。刹那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不久以前,曾经历过这段遭遇,可是明明这从未在自己生命里发生过。

    阿浪的思想逐渐穿越时空,另一个的"他"似乎要呼之欲出.令他头痛欲裂.忽又天旋地转。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竟是一个丰满成熟、散发青春魅力的女体,一阵羞涩涌上"她"的心头,记起这是她新婚之夜,台上燃点的龙凤宝烛,照亮了自己心爱的丈夫那张兴奋发光的面,她把动人的身体傲娇地挺直,让他恣意轻薄,生命达到最浓烈的境界。

    外边虽仍传来宾客喧闹的声音,这里却是另一个弥漫着温馨的空间。一切看来是那麽的不真实,在身体强烈的感官之下,她献上了自己,在丈夫入体的刹那,她痛极而叫……

    霎时间,整个灵魂又扯回到了阿浪的脑海里,阿浪紧闭双目,全身抖如筛糠,感觉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和自己紧紧联结在一起。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内心至深处呼叫,召唤他去接受这穿越时空的体验,探求亘古之秘……

    阿浪又坐在长街的一角,发现自己变成一个肥硕的妇人,在"她"怀中抱着一个仅八个月大的女婴,身旁还有三个两岁至八岁的儿子,一种伟大的母爱充塞在她的心房内,想起自丈夫去世后,自己在三个月后诞下女婴,便四处流浪,带着几个儿女,乞食为生,一股悲愤之情涌上心头,仰天大声痛哭起来。三个儿子不知何事,见母亲失声痛哭,也齐声嚎啕大哭,一时之间哭声震天憾地……

    阿浪又再次看到自己,不是这现在的自己,而是前生某一世的自己。虽然样子一点不像,但他心中很清楚知道,那是他自己。眼前一位白发白须、满面皱纹、风霜栖苦的高龄老者,自己正跪在他的面前。那凄容的白发老者爆喝道:“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儿,念在一场情分,我只断你一手。”阿浪泪水从眼角逸出,手腕给老者硬生生拗断,阿浪一声惨叫,痛昏了过去。跟着他在前生千百世的纠缠,逐一在他脑海中展现出来,他和某些人既曾为仇敌,亦曾为兄弟,既是恩怨交织的夫妻,亦曾是缱绻多情的男女。不同的生命里,发生了截然不同的事物,每一个经验加起上来,令阿浪经历了生命中每一种不同形式,贫贱富贵,悲欢离合,生老病死……

    一种明悟涌上心头,阿浪忽然感知寰宇之中并没有成功和失败,有的只是"经验",正如聪明和愚蠢、生和死,都只是不同的"经验"罢了。他最终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个"经验",进军大道这个无上境界。

    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动者固不可自封,不动者亦不可自弃,历久弥芳,大凡行功到无味时,滋味必从此出,天之为天,

    非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变,无路可入处,方有入。

    阿浪默念着感知的话语,倏地用手撑地一跃而起,虽然胸口的贯穿伤口,鲜血依旧狂涌而出。但阿浪却背手而立,面含微笑凝视着,眼前的另一个"阿浪"……

    另一个"阿浪"倏地满眼不可置信,惊诧的望着阿浪。猛地"阿浪"脸色狰狞尽显,暴虐的气息充斥在整个空间里,仰天一声凄厉的爆啸,随即扑向阿浪……

    阿浪则是缓缓伸出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笑容可掬的把另一个"阿浪",紧紧得抱在怀里,任凭他用手里的利刃,疯狂的在自己身体上猛戳狠捅……

    突然一个巨大炽热的火球从天而降,把两人全部包裹在了里面……

    意念的领域是那样无边无际,在刹那间可超越亿万里外,感应到不同的时空、不同层次的奇异事物,转瞬间两个阿浪被火球高度的热能,化成无数的微点,分解成为另一股存在的能量,和火球每一点都紧紧结合起来。

    以前那广阔无边的思想,现在收缩为只限於某一层次内的活动,从无限转变为有限,两个阿浪再也没有了彼此之分,"轰"一声大响,整个火球爆炸开来,全速向各个方面喷发,阿浪也随之爆炸开来,变成千千万万股的力量的其中一股,化为其中的一个小火球,向外爆射出去……

    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阿浪浑浑沌沌,又是一声巨响,小火球再次爆炸,弹出无数大大小小的圆球,在虚空内环烧最大火球行走,阿浪再次解体,随小火球和分解出来的球体的运行,形成种种不同的力量,只觉最小的一点,藏有最大的一点,每一点也是一个极,一个独立的宇宙。瞬间阿浪觉得自己,是那最小的一点,亦是那最大的一点……

    阿浪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琦儿正震惊的注视着自己,随即摇头一笑。

    阿浪随后跪倒在地,拱手朝着远处虚幻的殿宇,沉声道:“地母大人,小子虽有福缘窥之天地之秘,日后将有路径可寻,返本归原.但还需无数的艰苦力行。上古书籍每言天地之始,在于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连锁效应,又曰物物一太极,你我均有一太极在心中。这一太极,包含了无极之智慧在内,上古大能有言,人皆有明悟之心,便是指此。小子今日机缘巧合,将保存在太极图内的智慧和记忆引发,重历寰宇之始,可是这只如看戏,看戏时无论怎样颠倒投入,出来时还不过是本来的那个人,不过是脑海多了一个经验罢了。但是这个经验却非同小可,小子他日有成,必基根於此。”

    “男娃娃,你莫要如此谦逊,自身的感知和明悟,本宫可是给不了你的。千里马何时何地都可以自由驰骋,遨游四方。那是它本身的实力,无人可以强加于上。本宫只不过是稍尽伯乐之相,助力于你罢了。男娃娃,你要好生的勤加修炼,晋升修为,你或许会成为亘古以来第一人,开辟出一个属于人类的新沃土和新家园。”地母悠悠的轻语道。

    阿浪随即对着远处殿宇叩拜连连……

    唉……地母随后一声长叹,低语道……

    亘古亿万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何为思念?日月,星辰,旷野雨落。

    可否具体?山川,江流,烟袅湖泊。

    可否再具体?“万物是你,无可躲。

    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

    你眼里泛起山河,碧浪里却不是我。

    谁知相恋各是心酸,空留痴情剪不断。

    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相思若柳,飘满城,尽飞絮。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公子,云胡不喜。

    遇一人,山水有逢,念一人,风过轻澜。执一人,潋水之滨,终一人,悱恻至生。

    初闻不知曲中意,在听已是曲中人。现知词意唯落泪,不见当年陪孤人。

    既然亦是曲中人,为何还听曲中曲。曲中思念今犹在,不见当年梦中人。

    我说相思不外露,惊觉念你已入骨。

    一念成悦,处处繁花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一缕心伤,半生寻觅,咫尺不相见,天涯忘不尽,何其思量。

    寂寞破帘拢,无意相思渡,疏雨聆窗知夜孤。一任红烛摇风妒,无奈滴成苦。一地碎影照谁伤?几纸漫卷愁怨宿。谁家碧玉箫?唤声杜宇春几度,红药满屋。风低谁怜红香落?潇然任满目…

    鸢尽缘生,前世梦中,箫瑟合鸣,月移竹影。君默无墨,莲徒此生,何涂青苔,飘此莲梦。相知如镜,心波一泓烟云琢空,若水若风。

    鬓云冷,胭脂落,素手流转,笔墨勾勒。几点梅花归笛孔,一湾流水入琴心,岂是相思落寞?满身花影过眉溪,兰舟谁记携手过?哪堪青镜红笺墨。临风无语敛眉低,犹记当年泛舟棹,寻梅不遇卷云落。斜持玉盏归心渐,遍倚楼台酒力薄,纤指抚琴凝以陌。

    弦月犹冷,嫣花语惊,繁烟散尽,西楼醉梦。寥落红颜,胭脂易冷,月出惊鸿,青辉独映。落伤流年,瑶琴诉情,一纸红笺,伤透伶仃。何处箫篌,倾断弦声,欲飘还去,落落碎萍。云破月,花弄影,雾非雾,何处倾?心事几许,独斟对月,水墨一曲冷画屏。

    青苔露冷,梧桐滴雨,人雁难飞,碎墨诉尽烙情意。梦随香断魂何寄?雾岚流低,唯有相思难续。眉眼频生绪,隔岸数枝颜,绵绵意

    青铜镜里藏,一支珠花初见妆。桃花艳,柳丝长,心燕还未绕檐梁,却已相思比梦长。花入晓梦伊人香,君弄管箫入林廊。怎奈落花忙,箫曲韵已凉

    流水古船,山色暮,雨落澜。满湖寒烟隐树,零落胭脂,是谁欲醉卷纱帘?栏外蝶翩,寂弄瑶琴音缠绵,伊为谁唱?将流水轻挽,细拍舟沿。

    你是北归的候鸟,在如洗的岁月里独守一方天地。

    我是南去的良鱼,在深邃的烟湖里从此不知归期。

    “夫君啊,你所做的一切,为妻都可以理解你,亦会鼎力相助于你。可你是否想过,这一别离,岁月悠悠,亘古漫长,我是如何度过这些时光的吗?我每天都会诵背往昔你我在一起写下的诗词,念道伤心处,就大哭不已,然后昏厥沉睡。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无尽的岁月里,我就是一天一天的熬过来的。唉……”

    地母呢喃低语着,随后又嘤嘤哭泣不已,倏地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湖水顿时暴涨而起,整个察咯拉湖,狂涌直冲天空百万丈之高,湖面犹在徐徐上升,直至没入云端之上……

第二百六十三章 地母追思曲

    阿浪和琦儿两人,抬头仰望着虚空之中已经看不到的湖水……

    阿浪扭头打量起来干涸的湖底,山脉奇峰突起,怪石林立,花、草、树、木繁茂昌盛,活脱脱一个陆地森林的景象,远处的殿宇依旧是如梦亦真,无法看清楚其具体的形状样子。

    倏地阿浪发觉湖水又覆盖在了湖底,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动静,仿佛湖水从来没有离开过湖底,刚才只不过是他和琦儿两个人的梦幻场景。

    阿浪和琦儿两人的周围,依旧是没有点滴的水迹。

    “男娃娃,可否为本宫背诵些好听的诗词?”地母轻声道。

    阿浪急忙对着远处虚幻的殿宇,躬身一礼,随后站起身形,略一沉思,缓缓道……

    一曲清风 今夜有人泪眼朦

    前缘犹梦 月冷空庭哀星送

    忆谁曾唱 执手依依长堤上

    来去匆匆 风扫落花水流东

    红尘如雾 满眼不堪天涯路

    孤檐瘦月 落叶飞飞寂寞客

    思郎愁多 强压心锁对霄歌

    残泪幽梦 此情缘薄天弄人

    何事哀伤 离恨教人不自由

    长啸当哭 碧水寒潭绝情谷

    太息狂号 叹尽人间多情恼

    万般无奈 放眼云烟尘世外

    人生如梦 一曲离歌断肠弄

    几杯中苦 奈何终被虚名误

    冷意寒侵 冰梅暗香伴残心

    此间有恨 几度酸楚无人问

    多少泪朦 今世凄凉尽遭逢

    仰天长叹 连远望久月光寒

    莫说不愁 瘦颜沾霜已白头

    往事随风 梦逐烟逝酒杯空

    物换星移 人事枯荣自有时

    逝者如斯 天台冷月花影萋

    静驻湖底 满目苍茫思悄然

    “此诗名为"地母追思曲"!是小子刚才听得地母大人的词句,临时起意所作。追忆过往和天父大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思忖人类的亘古万事。”阿浪对着远处朦胧如梦的殿宇,躬身一礼道。

    “好一首"地母追思曲"!男娃娃,你费心了,此诗虽然悲哀凄苦,读起来很是酸楚。但本宫甚是喜欢,你继续背诵诗词吧!”地母声音略微高亢道。

    阿浪亦躬身一礼,随后站起身形,轻声道……

    我心换你心,始知相忆深。

    当时少年春衫薄,风华不破胭脂墨。

    晚风吹,晚风吹, 娓娓箫声催, 一杯清淡酒,提笔纸上挥, 夜静又诉容颜。 事与愿违,又生悲,胭脂点点坠, 只劝离人归,大梦初醒终是悔。

    那一世, 你为蝴蝶,我为落花,花心已碎,蝶翼天涯, 那一世,你为繁星,我为月牙, 形影相错,空负年华,那一世, 你为歌女,我为琵琶,乱世笙歌,深情天下,金戈铁马,水月镜花, 容华一刹那, 那缕传世的青烟,点缀着你我结缘的神话。 不问贵贱,不顾浮华, 三千华发,一生牵挂。

    君可知那年,我手执油伞,细

    眸凌乱笑如花艳, 君可知那时,我彩袖轻拂,指间诗赋惊鸿一舞, 君可知此岸,我箜篌轻弹,拈指之间落花漫天, 君可知此时,我敛衣平宣,素笔轻染辗转无言。

    墨染一地相思醉,青泛一帘伊人泪。

    我许你万里山河,你还我寂寞亘古。

    雪葬一世繁华,却葬不尽一世浮生

    谁风华绝代化作一指流沙?转瞬燃尽! 谁深情厚谊化作一条永巷?一眼万年! 谁泪眼婆娑化作一轮半月?再不圆满! 谁婉转绝唱化作一枝海棠?无瑕芬芳! 谁诀别之意化作一篇离诗?此情了却!谁惊鸿一曲化作一架古琴?奏响深情!谁江山如画化作一盘残棋?再无余地!谁血染沙场化作一卷史书?名垂千古 ! 谁戏舞翩然化作一幅清画?寂寞天涯!

    心结久不解成网,何必情长? 长夜素无君陪伴,情意深藏。 降唇一点笑奴浪,红线谁纺? 蝶慕花枝化彷徨,恨意茫茫。 陈旧弄堂走过场,解语花扬。 沉重荣耀一肩扛,陪君来往。 梦中重逢泪千行,恨别君郎。

    笑, 饮酒, 眉上愁。 新月旧楼, 酒醒愁难收。 斟酒的红酥手, 美人已比黄花瘦。 生无可恋香君知否? 凉沁奴心冷雨自绸缪。

    人海渺,南街角,初遇姑娘掩笑貌。 姑娘俏,语寥寥,粉墙黛瓦花绣巧。 炊烟袅,桑梓倒,世事无常玉香消。 音信杳,情遥遥,殊途相隔情未了! 荒天远,云海遥,心事重重与谁聊?

    人已换,情也乱,焦尾琴弦断; 情易结,思难绝,曲水戏年月; 微风扬,碧月藏,已是泪千行; 微风乏,云边霞,何处是天涯? 雨蒙蒙,觉稍冷,又是万年哉; 桃花落,因缘错,只化纸上墨; 君若临,必相迎,今生不枉情; 不得语,随风去,红尘已忘却; 萧瑟秋,斟清酒,恰似少年游; 望荒草,身轻好,不愁红颜老。

    最相思,天涯何处,断作一咫尺。 最相忆,折柳别君,花殁不可离。 最相惜,当年明月,曾照故人衣。

    为谁轻许一生不谈辜负

    为谁了然缘分不言成误

    为谁夜雨清宵入味孤独

    为谁干涸泪腺血流双目

    为谁念想成蚀心入骨

    为谁荏苒年岁风华成枯

    为谁千丝一夜凋尽朱户

    为谁白发如雪踉跄落幕

    为谁望断天涯不见归路

    为谁沦落蒙尘尽尝甘苦

    为谁放浪形骸苍生醉误

    为谁负弃孤绝只身入雾

    为谁了却霸业废懒谋图

    为谁携剑归隐淡远江湖

    为谁封刀隐世笑名靡荼

    为谁杀伐醉卧负你尽诛

    为谁插花描画淡隐深居

    为谁重揽河山从此谢幕

    阿浪背诵完之后,静静望着远处朦胧的殿宇,一语不发。

    “本宫累了,稍微休息片刻,你二人可以四处游览一番。”地母说完之后,便悄无声息。

    阿浪和琦儿两人,连忙对着远处的殿宇躬身一礼,随后四处走动起来。

    湖底四周无水的面

    积,占地极为广阔,极目之下,亦是望不到边际,阿浪和琦儿两人对望一眼后,从对方的眼内,都看到了各自内心的极具震撼神色。

    阿浪自问如今的修为亦可勉强做到,把湖底的湖水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但要如地母大人这般,很是随意的控制如此之大的面积,而且持续数亿年之久,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就是神域的九大主神也做不到,即使聚集所有修为能做得到,那一天嘛事别干了,尽一门心思的和水干上了……

    阿浪和琦儿两人漫步到了一处山之巅峰,驻立在极致高处,放眼望去,虚空竟然有朵朵的白云飘过,二人聚精会神仔细一看,虚空上端的湖面极其的轻薄而且清澈透明,犹如一个双面镜子,把湖外天空的景象,全部映在了头顶之上。

    “阿浪,你也作首诗给我听听吧!”琦儿倚在阿浪的肩头轻语道。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随即点了点头,略微一沉思,随后缓缓道……

    凤尾香罗薄几重, 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 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 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 何处西南待好风?

    琦儿听了一愣,随即笑道:“麻烦夫君给妾身解释一番啦!”

    阿浪一笑,随后又轻声道:意思是,一位幽居独处的闺中女子,在寂寥的长夜中默默地缝制罗帐。(罗帐,在古时常常被用作男女好合的象征)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和对会合的深情期待中。接下来是女主人公的一段回忆,意思是她和意中人一次偶然的相遇,对方驱车匆匆走过,自己因为羞涩,用团扇遮面,虽相见而未及通一语。这次相遇不是初次邂逅,而是“断无消息”之前的最后一次照面。

    正因为是最后一次未通言语的相遇,在长期得不到对方音讯的今天回忆往事,就越发感到失去那次机缘的可惜,而那次相遇的情景也就越加清晰而深刻地留在记忆中。所以这一联不只是描绘了女主人公爱情生活中一个难忘的片断,而且曲折地表达了她在追思往事时那种惋惜、怅惘而又深情地加以回味的复杂心理。

    自从那次匆匆相遇之后,对方便绝无音讯。已经有多少次独自伴着逐渐黯淡下去的残灯度过寂寥的不眠之夜,眼下又是石榴花红的季节了。那黯淡的残灯,渲染了长夜寂寥的气氛,而且它本身就仿佛是女主人公相思无望情绪的外化与象征。石榴花红的季节,春天已经消逝了。在寂寞的期待中,石榴花红给她带来的只是流光易逝、青春虚度的怅惘与伤感。

    意思是暗示她日久思念的意中人其实和她相隔并不遥远,也许此刻正系马垂杨岸边呢,只是咫尺天涯,无缘会合罢了。

    阿浪随后缓缓道:“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相见得恨晚,相爱的太慢,进退让我两难。缘过了远分,缘过了聚散,是否回头就能够上岸。梦除非,往事追,流光飞舞人憔悴;胭脂褪,心似灰,朝朝暮暮素面对。人生淼淼,岁月无情的将眷恋与温柔,堙没在滚滚红尘里,留下的哀叹,点缀了尘世的阑珊。遗忘在彼岸的轮回,孤独的唱响宿命的悲歌。”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一怔,随即抬头望向阿浪……

    阿浪凝视着远处的群山峰峦,浓郁氤氲的雾气充斥在眼眶里,倏地从眼角缓缓滴落下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定情赋

    琦儿轻轻拭去阿浪眼角滴落下来的泪水,凝望着他,低语道:“阿浪,你近来说的诗词,都是充满了悲怜,离别,凄婉之情,是不是受了地母大人的影响啊?”

    阿浪缓缓摇了摇头,扭过头,爱怜的抚着琦儿的脸颊,道:“我向来就喜欢哀伤,离别的诗词多一些。每个人的幸福快乐基本都是相同的,亦都是很短暂的,转瞬即逝。今天和至亲好友在一起高谈阔论,明天的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会知道!而悲伤,痛苦,忧愁等等,负面的情绪和思绪,则每个人都不一样,会伴随很长的时间。比方说地母大人,她和天父大人同为人族始祖,恩爱相伴一生,而天父大人为了我人族后代能够繁衍生息,不被灭种,以身合道,才有了浩烟大陆这片星域天空。而地母大人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的夫君,携手并进,同甘共苦,无怨无悔。一直到天父大人逝去后,地母大人被寰宇顶端序列的七级物种所救,独自在这察咯拉湖湖底,孤守数亿年之久,表面上地母大人实在悼念夫君,实则亦是在用残魂护卫着,浩烟大陆这片人类最后的净土。地母大人数亿年初心不变,亘古恒守。我想就是在这如烟的寰宇之中,亦是绝无仅有,独树一帜,无人可及的!”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轻轻的点头不已。随后缓缓道:“天父大人和地母大人是我人族始祖,亦是我人族不休的精神支柱。自二位大人之后,数亿年来,又有多少的大能先辈们,为了我人族后代不被掳掠,欺辱,灭亡而永远消失在了寰宇星空之中。虽然我等后辈早已不知道其姓名来历,但他们抵抗外族,不受压迫的精神永存寰宇天地之间。”

    阿浪望着琦儿,正色道:“琦儿,我阿浪不是一个花心的男人,虽然在你之前我有六个未婚妻,但你与她们一样,在我心中同等重要,没有孰轻孰重。我会用一生一世去守护你们,会带给你们幸福快乐,绝不要悲伤,忧愁。这是我能对你做出的唯一承诺。因为我无法保证以后会不会还有老婆,因为除了前三位老婆是我主动的,其余的到你为止,都是强攻硬上马,逼男为鸭,威逼利诱,胁迫我就范的。要是以后再遇到像你这般的,你说我可咋个整啊?”阿浪说完之后,低下头去,不停得长吁短叹,摇首连连……

    琦儿听了阿浪的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脚把阿浪踹倒在地,骑到他身上,使劲揉捏着他的面颊,撕扯他的耳朵……

    “你个大银贼,前面说的话,还像那么回事,比较中听,本姑娘心中感动不已,眼泪都差点夺眶而出了。后面说的话那是什么?谁强攻你啦?谁又硬上你这匹马啦?还逼男为鸭?你这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词汇!嗯,贵阿浪,你今儿跟姑奶奶把话讲清楚喽,其她姐妹咱管不着,咱也不敢问,也没那本事!我厉依琦从认识你,到现在为止,可曾威逼利诱于你?可曾胁迫于你?”琦儿抓着阿浪的两只耳朵,边说边死命得,向着左右两边猛拉狂拽……

    阿浪疼得呲牙咧嘴,哀嚎连连,急忙紧紧握住琦儿的双手,连声道:“琦儿,我的好福奶奶,您误会啦!把话听差了啊!我是在说她们几个,没说你的。我琦儿是这些老婆里面最为乖巧,最为懂事,最为聪明滴!她们哪个都不如你的,我真是在说她们,没得说你啊!天地良心,我对天发誓啊!”阿浪说完,不停的赌咒发誓……

    “夫君,你看你,我没听明白,可你也没得说清楚啊!搞了半天,咱夫妻俩都整误会了啊!你看这事闹的,赶紧得,我扶你起来,湖底地面潮湿,小心着凉感冒喽!”琦儿眼中充满了一副恍然不大悟,才清醒过来的样子。急忙把阿浪搀扶起来,不停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

    阿浪看着琦儿的举动,不停揉搓着两只耳朵,直咧嘴。心中暗道:装,你给浪爷装!等浪爷把你拿下拾掇喽,让你见识见识浪爷的手段,到时候非让你哀嚎连连,求饶于我。想着想着,不禁思绪漂浮起来,状如进入到了现实一般,脸上浮现出诡异,银荡的笑容……

    “贵阿浪,你又在想什么呢?看你

    那龌龊腌的笑容!”琦儿猛一抬头,看到阿浪如此的模样,顿时大吼道。

    阿浪吓得一个机灵,连忙道:“琦儿,你又误会夫君,我是在想经典的诗赋,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才会如此模样滴!”

    “那你立马麻溜的说出诗赋来!”琦儿双眸紧盯着阿浪道。

    阿浪两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嘴巴支支吾吾……

    琦儿顿时大怒,双手十指呈利爪状,大声道:“贵阿浪,我数三下,你若说不出来的话,耳朵就自个到地上捡吧!一……”

    阿浪猛地浑身一颤,大声道:“别,千万别啊!我的琦儿好奶奶,有了!”

    阿浪苦苦哀求,随即大声吟诵起来……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以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攘皓袖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

    曲调将半,景落西轩。悲商叩林,白云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鸣弦。神仪妩媚,举止详妍。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意惶惑而靡宁,魂须臾而九迁。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衿之宵离,愿秋夜之未央。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

    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

    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与床前。

    愿在昼夜而为影,常附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

    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

    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衿袖以缅邈。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以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考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诉,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青松之余阴。傥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想以空寻。

    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徙倚以忘趣,色惨惨而矜颜。叶燮燮以去条,气凄凄而就寒。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鸟凄声以孤归,兽索偶而不还。悼当年之晚暮,恨兹岁之欲殚。思宵梦以从之,神飘而不安。若凭舟之失棹,譬缘崖而无攀。

    于时毕昴盈轩,北风凄凄。恫恫不寐,众念徘徊。起摄带以伺晨,繁霜粲于素阶。鸡敛翅而未鸣,笛流远以清哀。始妙密以闲和,终寥亮而藏摧。意夫人之在兹,托行云以送怀。行云逝而无语,时奄冉而就过。徒勤思以自悲,终阻山而带河。迎清风以祛累,寄弱志于归波。

    琦儿听完阿浪所作的诗句后,呆立半天,随后轻语道:“夫君给琦儿解释一番可好?”

    阿浪看着琦儿思绪万千的样子,轻轻把她揽在怀中,喃喃道……

    她的绰约风姿多么瑰丽飘逸,而与众不同、秀丽绝伦。她的美貌可谓倾城倾国、绝艳殊色,她的美德的传闻又令人心生向往。只有叮当作响的玉佩才比得上她的纯洁,只有高洁的幽兰才能与她一较芬芳。于是我将一片柔情淡化在了俗世里,将高雅的情志寄于浮云。悲叹着时光易逝晨曦又到了迟暮,如何不让人深深感慨人生艰勤;同样将在百年后逝去的那时终止,为何人生

    中欢欣如此难得而愁绪却是时时不断!那时她撩起大红帏帐居中正坐,拨泛古琴而为之欣欣,纤长的手指在琴上拂出佳音,雪白的手腕上下作舞使我目为之迷。顾盼之际美目中秋波流动,时而微笑言语而不分散奏乐的心神。

    乐曲正奏到一半,红日缓缓向西厢那边沉。略作悲伤的商宫的乐声在林中久久回荡,山际云气缭绕白烟袅袅。她时而仰面望天,时而又低头催动手里的弦作急促的乐声,神情那么风采妩媚,举止又那么安详柔美。她奏出的清越乐声使我心动,渴望与她接膝而坐作倾心的交谈。想要亲自前往与她结下山盟海誓,却怕唐突失礼受之谴责,要倩青鸟使递送我的信辞,又怕被别人抢在前面。心下如此惶惑,一瞬间神魂已经不知转了多少回。

    愿化作她上衣的领襟,承受她姣美的面容上发出的香馨,可惜罗缎的襟衫到晚上便要从她身上脱去,长夜黯暗中只怨秋夜漫漫天光还未发白!愿化作她外衣上的衣带,束住她的纤细腰身,可叹天气冷热不同,变化之际又要脱去旧衣带而换上新的!愿化作她发上的油泽,滋润她乌黑的发鬓在削肩旁披散下来,可怜佳人每每沐浴,便要在沸水中经受苦煎!

    愿作她秀眉上的黛妆,随她远望近看而逸采张扬,可悲脂粉只有新描初画才好,卸妆之时便毁于乌有!愿作她卧榻上的蔺席,使她的柔弱躯体安弱于三秋时节,可恨天一寒凉便要用绣锦代替蔺席,一长年后才能再被取用!愿作丝线成为她足上的素履,随纤纤秀足四处遍行,可叹进退行止都有节度,睡卧之时时只能被弃置在床前!

    愿在白天成为她的影子,跟随她的身形到处游走,可怜到多荫的大树下便消失不见,一时情境又自不同!愿在黑夜成为烛光,映照她的玉容在堂前梁下焕发光彩,可叹平旦日出大展天光,登时便要火灭烛熄隐藏光明!愿化为竹枝而作成她手中的扇子,在她的盈盈之握中扇出微微凉风,可是白露之后早晚幽凉便用不到扇子,只能遥遥望佳人的襟袖兴叹!愿化身成为桐木,做成她膝上的抚琴,可叹一旦欢乐尽而哀愁生,终将把我推到一边而止了靡靡乐音!

    推详我的愿望都不能如意,徒然一厢情愿地用心良苦。为情所困的心情却无人倾诉,缓缓踱到南面的树林。在尚带露汁的木兰边略作栖息,在苍苍青松的遮蔽下感受凉荫。若是在这里与心仪的人对面相觑,惊喜与惶恐将如何在心中交集?而树林里空寞寂寥一无所见,只能独自郁闷地念想而空自追寻。

    回到原路上整理衣裾,抬头已见夕阳西下,不由发出一声叹息。一路走走停停流连忘返,林中景色凄凄惨惨。身边叶子不住离枝簌簌而下,林中气象凄凄戚戚。红日带着它的最后一丝影子没入了地平,明月已在云端作出另一幅美景。宿鸟凄声鸣叫着独自归来,求偶的兽只还没有回还。在迟暮的年纪凭吊当年,深深慨叹眼前的美好光景顷刻就会终结。回想夜来梦中的情景想要再入梦境,又思绪万千不能定心,如同泛舟的人失落了船桨,又似登山者无处攀缘。

    此刻,毕昴二宿的星光将轩内照得透亮,室外北风大作声音凄厉,神智愈加清醒再也不能入眠,所有的念想都在脑海里回旋。于是起身穿衣束带等待天明,屋前石阶上的重重冷霜晶莹泛光。司晨的鸡也还敛着双翅栖息而未曾打鸣,笛声清嘹忧郁的声音往远处荡扬。起初节奏细密而悠闲平和,最终寂寥清亮中又含了颓败的声音。在这样的光景里思念佳人,请天上的行云来寄托我的心怀。行云很快流过不语,光阴也如此荏苒而过。徒然殷殷思念着独自体味悲心,终是山阻脚步河滞行。迎风而立,希望清风能扫去我的忧虑疲累,将那柔弱的情思付之退潮的流水。

    琦儿一边听着阿浪的释义,一边泪眼摩挲,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有些泪水浸湿了胸前衣襟,有些泪珠则滚落到了地面,慢慢浸入到了泥土之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关窍之秘

    “好诗赋!男娃娃,这篇诗赋朗朗上口,是难得的佳作,足以流传万古而不朽!通篇可分为六节,你二人可愿听本宫一说。”地母倏地开口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拱手作揖,连连称是。

    地母随后略微一沉思,轻语起来……

    第一节极尽夸饰之能事描写美人之容貌与品行:“夫何飘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容貌举世无双,德行也远近闻名,“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既有冰清玉洁的气质,又有深谷兰花的芬芳,情怀超世出俗,志趣高尚入云。这与其说是写美人,不如说是在自我表白。这位美人就是作者理想的外化,是作者心志、情怀的投射与再造。“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美好时光易逝,人生旅途艰辛,百年之后都将同归尘土,何必郁郁于心!这是在劝慰美人,也是在劝慰自己。“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攘皓神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进一步书写美人的情态。

    第二节写诗人对美人欲亲近又顾虑重重的复杂心情。“曲调将半,景落西轩。悲商叩林,白云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鸣弦。神仪妩媚,举止详妍。”一系列四字句,短促顿挫,使我们仿佛看到一个平素持重淡泊的男子,此时面对仪态万方的绝代佳人,心脏在急剧跳动。“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结誓,慎冒礼为。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意惶惑而靡宁,魂须臾而九迁。”有心无胆,犹豫彷徨,正是作者性格的真实写照。心烦意乱不得安宁,魂不守舍,须臾之间几番往返,末二句极得恋爱中人心之真态,令人好笑又感动。

    第三节是全赋的**,一反作者朴素淡远的风格,炽热无比。十愿连翩,一气呵成,要化己身为美人衣之领,腰之带,发之膏泽,眉之黛墨,身下之席,脚上之鞋,随身之影,照颜之烛,手中之扇,膝上之琴,只为了亲近美人,陪伴美人。一连串拟物手法的运用,构思奇特,想象丰富。十种物事,寄托同一个美好心愿,十番转折,十种设想的结果,表达同一种担忧,尤为衬出心愿的强烈。

    空怀十愿,无以表白,作者情绪渐渐变得低沉。“考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讷,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轻松之余阴。倘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悄想以空寻!”抒情主人公过分消极,仅仅停留于心愿,不敢付诸行动,很有无故寻愁觅恨的味道。凭空设想出一个情人,本就只是为了抒发心中那份郁郁不得志的情绪,本就只是枉自嗟怨,不会有什么结果,也不求有什么结果。

    第五节诗人由美人乏不可求回复到自己平生志愿之不得遂上来。“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徒倚以忘趣,色惨凄而矜颜。叶燮燮以去条,气凄凄而就寒;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鸟凄声以孤归,兽索偶而不还;悼当年之晚暮,恨兹岁之欲殚。思宵梦以从之,神飘瓢而不安;若凭舟之失悼,譬缘崖而无攀。”这里梦中情人已退居次席,作者开始比较直接地表现自己不知路在何方的迷惘,一事无成而时光易逝的惆怅。坐卧不安,神魂飘游,是为了那始终追求不到的梦中情人一般美好而又缥缈的理想。

    赋之末节,诗人经过一夜辗转苦思,终于在无计可施中放弃了

    追求,也平复了烦燥不安的情绪。“于是毕昴盈轩,北风凄凄。久久不寐,众念徘徊。”四字句的再次夹入,表明情感的再度转折。起摄带以伺晨,繁霜粲于素阶;鸡敛翅而未鸣,笛流运以清哀,始妙密以闲和,终寥亮而藏摧。意夫人之在兹,托行云以送怀;行云逝而无语,时奄冉而就过。徒勤思以自悲,终阻山而带河;迎清风以祛累,寄弱志于归波。诗人极力使自己认为没有希望,万种相思只是徒然自寻烦恼,以让自己完全放弃努力也放弃心愿,让他胸中的郁闷与梦幻付诸清风流水。发乎情而止乎礼,浮想联翩的白日梦终究没有什么意义,诗人要摒除各种杂念,保持一片纯心。

    通观全赋,总体来讲作者的情调是低沉、消极的,即是“十愿”,也把那股火一般的情感深深压抑,以悲观的情绪来淡化。末几节更是将其消解至无,诗人之心仍然回复为一汪死水。

    这篇赋结构新颖,想象丰富,辞句清丽,灵活地运用了比兴手法,其中的十愿表现出极大的创造性,荡除了以往诗赋那种着意铺排、堆砌辞藻、典故、用语生涩的积弊,清新自然,定会被人们久诵不衰。

    “地母大人所言极是,分析的通透清澈,一针见血,一语中的。此诗赋亦可称之为"十愿赋"。此诗赋那是先贤古人所作,小子只是加以整理改编而已。”阿浪对着远处朦胧缥缈的殿宇躬身一礼道。

    “男娃娃,那你也是费了许多的心思,难能可贵,不容易啊!”地母赞许道。

    阿浪赶忙又连连施礼,谦让了一番。

    地母随后又缓缓道:“人类修行是破除天地桎梏的唯一途径,别无他法。可亘古以来,许多的修士痴迷于外丹之药,或是借助器物以渡劫晋级,实则都是舍本逐末,摒弃了根本之法。人身躯体,乃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内部有脏器,骨骼,筋脉,流淌着血液等等,外部更是有肌肤,腠理,毛发等等。乃是夺天地造化,巧取寰宇精华的无上宝库。可在岁月的长河里,无数的经典宝籍,或遗失,或损毁,不一而说。本宫就给你二人说说人体关窍要旨吧!”

    阿浪和琦儿两人,听了地母的话语之后,连忙飞身虚空,来到离殿宇尽量近的地方,盘膝而坐,静静等待地母的说教。

    地母沉思半响之后,轻语道……

    金丹之道,全在静定其心。若不静定,则神志错乱,难调真息。其息不住,身中先天隐。三才真,无朋不归,行无补益,将何以生药 ? 是以遇事制心,凡有所为,顺听自然。事若未至,不生行念 ; 事若过去,释同冰化。务令此心常若无事,则心静矣。静则自定。

    以此定心,独处静室,少坐片时,盘膝握固,塞兑垂帘,回光返照,内观其心,存其心若婴儿,端坐心舍所谓 " 端坐 " 也者,不过寂静 ;" 存如婴 " 者,不过内外混穆、无识无知之义 ; 所谓收心舍者,不过此中虚朗,况若舍然,只可觉不可见也。倘若泥文执象,便堕幻妄,非真清静矣 !

    如法内观,乃见其心,行造自然而然,方是其心真况。

    况者,体即道体。" 道本至虚,体本至无。" 学知悟此,方可与言其心,而观诀得矣 ! 未得真况,只自无念,必觉鼻息若无,而息归心脐,斯造真况。

    人之一身有三关 : 尾闾、夹脊、玉枕是也、

    闾关在脊尽头处。此一关也,内通肾窍,髓路一条从此关起,号曰漕溪,又曰长河。按即人道,谓之督脉,窍曰黑道,直由夹脊双关上至脑后,谓之玉枕关,而又谓之铁壁,是以此处窍细而关坚,故有是名。行循穿窍入脑,谓之正透。有或逾岭降入,似无不可,然属二气归黄之仙径,大非初学所可躐等者 ; 有或犯之,后凡杂入,流弊无穷,故须痛戒也。夫此仙径,升由闾前海后,中有一窍,直**顶,透至盖骨,存留融化,化自直下气海 ; 或有分循任脉而下,分驻绛阙中黄,统归气海,一任自然,勿忘勿助,古哲皆名归化圣功。个中微妙,皆非一言可尽者。

    若循黑道,须破三关。三关之中,各有洞房,乃神栖息之所,种种生化寓焉。故有上田上宫、中田中宫、下田下宫之名。上田曰泥丸,中田曰土釜,下田曰华池。

    上田方圆一寸二分,虚开一穴,是乃藏神之所。其穴在眉心入内三寸正中之地。眉心为天门,入内一寸为明堂,再入一寸为洞房,更晋一寸为泥丸,是为上田三宫。眉心之下谓之鼻柱,内有金桥,下有两窍,达口通喉,谓之鹊桥。盖喉有内外两管外有硬喉,谓之气管,乃气出入之喉 ; 内有软喉,谓之食管,乃咽饮食通膈入胃之喉也。其气管有十一节,名曰重楼,直达肺窍,以至于心。心下有一窍,名曰绛宫,是乃龙虎交会之处;直下三寸六房,元英居左,白元居右。亦是空开一穴,内亦方圆一寸二分,乃是藏之所、养丹之地直至脐后约有三寸六分。故曰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自天至地八万四千里。人自心至肾有八寸四分 : 天心三寸六分,地肾三寸六分,申丹田一寸二分非八寸四分而何 ? 脐门曰日门,内有七窍通外肾,乃精气泄漏之窍。脐后肾前正中处,名曰偃月炉,又曰气海。稍下一寸三分,名曰华池,乃是下丹田,是为藏精之所、采药之处左有明堂,有有洞房。亦是虚开一穴,方圆一寸二分。此处有二窍通内肾,中有一窍通尾闾。一身有形有所之大关大窍则如此,而皆不可认为玄牝也。

    盖阳曰玄、阴曰牝,总之为玄窍 ; 不在身,却在身,有无之根、虚实之鼻、阴阳之蒂是也。只可虚极而现、静笃而辟,万难拟而现、运而辟,法惟直养而直入焉。盖可意会,不可言传。

    故尔此窍而外,皆可一依前法 : 握固而冥心,回光而返照,待息一定,随机发意,直下涌泉,机升随升,机止随止,自得化生。谓必升至外肾,会合左有,由脐七窍入存气海,降由下田,仍归肾府 ; 转攻尾闾,闾穿脊透,关破壁穿而入脑。则自任督相会同下金桥而入口,或由眉心鼻柱略存迎罡,汇放入口口为上池,均宜上池略存。然后经楼达阙楼乃重楼,阙乃阙盆,胸膺是。由阙留宫而息息宫乃绛宫,息乃气息。曰 " 息息 " 产,气息若无,静之至,然正以炼液而化血也。个中有真况,凉趣盈宫,方由心后分注两肾。盖此心后,生有二络,从络至肾,血自化精,阴生阳也。原心心血,义属真阴,法惟静极,液乃化血。此步圣功,万不可缺,古哲未之泄也。有或阙前,放灌脏腑,所以润脉络、和营卫,亦是要着 ; 有或心后心前。一同注放,而自汇归气海,以烹以炼者,所以炼精化气,气盛关开,直若无阴然。然上种种,均属自然而然,故能功步后先,丝毫不爽,无或紊遗。

第二百六十六章 谁是谁的传奇

    阿浪和琦儿两人,又是听得茫然起来,头脑里一片的云山雾罩,地母所讲的许多话,不明所以。

    “你二人无须如此模样,只要谨记本宫所言,日后加以揣摩思悟,自会有所得。”地母倏地说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跪倒在地,叩首连连,然后从新盘坐做好,静听地母讲解。

    谨按功步,一循人道。盖其升则循督,降则循任。而任为赤道,督为黑道。学必尔循者,古人有言 " 欲修仙道,先尽人道。 " 又曰 " 人道不修,仙道远矣 " 。是以一身三宝,皆属后凡,不返不化,终归灭没。而或摄升摄降,无非有形浊质,识神以驭,不汇归炉,每每散滞关窍,适足填黄,攻之忌器,导化不从,为祸非细。法惟用意率气,扫除赤黑二道,抚恤关窍流离,焚贼巢穴,歼贼魁从。故有穿闾破关人行,又有息心止念圣功,所以除暴安良,正以化后返先也。故有 " 欲修仙道,先尽人道 " 之玄训。是似人自情窦开后,玄关窍闭,真元身隐,一身关窍,贼众啸聚,黄中黄道,伏有后凡,势必靖人。故有 " 人道不修,仙道远矣 " 之棒喝。无如世学悟会,泥丸氏悯之,故为宣释如此。此是入门至要之诀,学者必当谨省。

    然尽人道,功诀步骤,示若指掌,循行似易,而纯属有为,通理则能,化返不得,非道究竟,道圆无日。且究繁琐如何而可 ? 古人曰 :" 学于斯道,初则备目,伏揣无遗。如是,一身关窍,举则洞现,入则历循,止则释如,惟空亦无,继则循体循观而循无,终则循若勿循,造至不循自循。此是假法,如是假循,一值时至,真机顿现,斯可随机而顺运焉。个中微妙,全在心清,方识其来非影,我采非妄,归之存之,载生载化、载沉载浮 ; 而况非假况,寂以存之,忘以凝之。金凡作用,可说只此。 " 此乃千圣不泄之圣诀,泥丸氏乃于开关说中泄者,是悯世失心传,冒禁而泄。得当宝秘宝秘,非仅慎传也。得而不行、行而不勤,是皆亵秘,天律良可畏也。

    古人又曰 :" 所事关窍,确有方位,所得征验,确有真况。 " 即如气海,时到气临,便觉下田火炽,两肾汤煎,顶则露洒昆仑,上池泉涌,露滴阙凉,绛涌心液,流合坤火,遍体冲和,下池应之,金波澄澈。其穿闾也,如蛇内钻,一旦透脊,升若车轮 ; 及其枕透脑临,声若海潮,款乃音承,钟磬协焉 ; 已而甘霖霈洒,流池若注,味香而甜 ; 及到眉心,便觉掣胀。斯时以神入心,天门随开,便觉我身八万四千毫窍、三百六十骨节一齐爆开。此即所谓一窍开百窍齐开、大关开众关齐开欤 ! 法于此际,使意引气入鼻柱、降金桥,觉有凉水盈池,切忌用意以吞,只宜随机而咽,自流入肺。倘有些儿气逆,此是

    平日顺行惯了,一且逆行便不顺从。是宜息心静俟,顷即自顺。则此精气自然灌溉五脏,不仅达胃,又使复归于肾,故得谓曰 " 归根 " 。自肾而转尾闾,复自尾闾而上泥丸,自泥丸而降绛宫,故得谓曰 " 复命 " 。自此而行之,日久,不劳费事,一存一周天,盖有意到杌行之妙。若能行住坐卧常常默运,则精气在内周流旋转,绝无漏泄之患 ; 兼之内气既转,鼻中气息自微,且自三才真气从鼻而入,下接我肾祖气,与之混合,被我一齐运行,自上而下、下而复上,自然补益真气,正是 : 竹破须将竹补宜也。

    此一真气,正是融化我人日逐谷气所生精元化成真精。精盛自化真气,气盛自化真神,斯三充满一身,而大药自产。然后踵行采取,亦可自结灵丹,然仅得夫玉液耳 ! 其故何也 ? 纯以导引入手,则所辟所生,关非玄关、窍非玄窍。故其所产,产自色身,不由法身,则所生物,于身则先天,于道则后天。世学不察,故有妄指命门,或指泥丸,或指口鼻,或指上池下池,认为玄牝。岂知斯窍斯关,实属色身有形有所之玄牝,则所得夫天地间气,实属天地间可见之有、可觉之无,于世则先天,于道则后天。学必得夫太极所生,乃可与天地参。此真气也,只可于无啃中得,不可于有心中求。古哲亦常棒喝,闻而得悟者鲜。然非由假,不能造真,上故历为详述功步,并非秘真而泄假也。

    夫人一身属阴,惟此先天一气属阳,乃自"嚯"的一声,便落下田气海。此一海也,左阳右阴, 故得亦号玄牝。然究属夫后天,敢云其非影乎哉 ! 影则成影,敢谓金丹乎哉 ? 耍知五脏六腑,精元气血,皆非真阳。而此先天一气,不是吹虚呼吸之气,亦无形影气象,故可见不可用、可用不可见。

    此身未受气之先,在母胎中先受此物 ; 受此物,然后生二肾,继生两眼,由而生心生肝生肺生脾、生九窍百骸四肢,而后人象具足。从此化化生生,俨然一小天地。而人第从流,不识还返,故有生老病死。哲人悯之,乃示斋心习坎成诀 : 诚以心即乾也,身即坤也,而离位在心,汞所自出 ; 坎位在肾,有铅以生者。其中有窍日命门,南有黄庭,北有关元,古哲言之详矣,谓此中气便是大药者。

    即身而论,命门一窍,左阳而右阴,具有太极玄牝玄影,不独气综一身,本与天地玄牝一孔通融。而人每患间隔者,以无真意,且由念杂耳 ! 故凡从事长生,只即命门一地,寂存不贰,时到机随,降降升升,行行止止,一任自然,勿忘勿助,数周运圆,先自归先,后自归后,不劳导引,亦自还返。能循不怠,后全返先,水仙可必。

    盖以命门前乃气海,后乃尾闾,闾骨有窍,任督之总经,穿窍后透,

    谓之循督。透脊达关,会于风府,上朝泥丸,复由泥丸下明堂、开天门、经鼻柱、由鹊桥降,合任于上池,共下重楼,直达绛阙,生生化化,放归下池,合汞入炉,一凭橐龠于中鼓动,谓之在大陶大冶,是为穷极人功。于斯而后,方可升从海后闾前虚穴而升,名曰归黄,盖以斯穴,黄道之天关,天仙之总持,承而应时采结,乃为圣胎 ; 从而乳哺温养等等,概有成说,学宜详慎,乃得胎圆欲出时也。

    然亦遗有成说,学须自间何如耳 ! 倘或孟浪顺出,为祸非细。若未初用继用终用玄诀、祖盖仿夫攒年簇月一诀也,踵而循行,步骤功况,历成熟径。学只一循道体,有而不有,觉而勿着,随机静动,则历关窍,自造玄玄,更有何后之得杂,何凡之不化乎 ? 准是行去。自造胎无凡后,故自无况非真,而婴儿出入,有何方所远近高下凡胜尔!

    “此为人体"关窍秘钥"之术,本宫今日悉数传于你二人,时时铭记于心,自会有所领悟。待得来日亦传于后世之人,以壮我人族修士之声威!”地母缓缓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听罢人类始祖地母的话语之后,急忙跪伏在地,连连叩首不已。

    地母良久之后,又是一声长叹,独自在缥缈的殿宇内,低语起来……

    思,心中的田野,不会有秋季的收获,驻足于春之绚烂,繁茂于每一季,氤氲成一片文字,难成章节。鸿雁南飞,声断茗山之浦。欲寄尺素,关山难越。不奏流水,何惭知己?

    凝想,寒冬把记忆冻为一幅幅画,不再随时间消融,或者凝为玉石,捧在手心。记忆的花园,繁花似锦,永不褪去,经年的香气。

    静静的时光,无止息地流淌,忧伤的乐曲,幽幽地倾诉。透过阳光的影子,眼睛追逐落在地上的斑斓。逝去的,热爱的,存在的,跳动的,真实的现在。谁的欢笑,昨天的梦里?谁的眼泪,滴落在枕边?时间浸湿了,漫长的白昼。

    凄凄落梅,琵琶一曲,伊人回眸,予之,半世繁华

    萧萧古道,落叶诉情,醉人凄凉,为君,长伴孤寂。

    淡淡红梅,琵琶悠悠,红颜掩面,披甲,战死不休。

    谁是谁下一个轮回里,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又是谁用那伤感的手指,在书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亘古传奇?

    地母的话音刚落,阿浪和琦儿两人,就看到,湖底突然升起了漫天的氤氲雾气,远处如梦亦真的殿宇,看起来越发的缥缈虚无,仿佛只是一个梦境中的幻象,是那么的不真实,但却又是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二人的眼前……

第二百六十七章 考试?(一)

    阿浪始终凝望着远处虚无的殿宇,这些天和地母相处以来,他能深深体会到地母大人的苦痛之心。一个身心健全人的在湖底待上数亿年之久,试问这世间有哪个人可以做得到?

    阿浪扪心自问做不到!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身心俱疲的残魂!

    阿浪想着想着,眼中升起了阵阵氤氲,瞬间掉落下来,口中不禁喃喃自语着……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负。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唱尽新词欢不见,红霞映树鹧鸪鸣。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别离苦。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

    凝眸千年的是笑意?是泪水? 明灭不定的是希望?是绝望?

    千年梦,弹指间,往事如水淡如烟。 曲以终,人亦散,旧梦初醒已千年。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小松岗,月如霜,人如飘絮花亦伤。 数亿年,亘古载,但愿相别不相忘。

    “男娃娃,本宫和你这几天来,畅谈了不少诗句,说说你对诗的体悟?”地母倏地道。

    阿浪正沉浸在万千思绪之中,猛地听到人类始祖地母的话语,急忙躬身一礼,沉思半响之后,才娓娓道来……

    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多研读古人圣贤佳作,取精华,去糟粕。

    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功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乃入门之不正也。

    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见过於师,仅堪传授;见与师齐,减师半德也。工夫须从上做下,不可从下做上。

    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兴趣,曰音节。

    诗之品有九:曰高,曰古,曰深,曰远,曰长,曰雄浑,曰飘逸,曰悲壮,曰婉。其用工有三:曰起结,曰句法,曰字眼。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诗之极致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

    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然悟有浅深、有分限、有透彻之悟,有但得一知半解之悟。

    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极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诗者,吟咏情性也。古之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近代诸公,乃作奇特解会,遂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终非古人之诗也。盖於一唱三之音,有所歉焉。且其作多务使事,不问兴致,用字必有来历,押韵必有出处,读之反覆终篇,不知着到何在。其末流甚者,叫噪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

    学诗先除五俗:一曰俗体,二曰俗意,三曰俗句,四曰俗字,五曰俗韵。

    有语忌,有语病,语病易除,语忌难除。语病古人亦有之,惟语忌则不可有。

    须是本色,须是当行。

    对句好可得,结句好难得,发句好尤难得。

    发端忌作举止,收拾贵在出场

    不必太着题,不必多使事。

    押韵不必有出处,;用事不必拘来历。

    下字贵响,造语贵圆。

    意贵透彻,不可隔靴搔痒;语贵脱洒,不可拖泥带水。

    最忌骨董,最忌贴。

    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味忌短,音韵忌散缓,亦忌迫促。

    诗难处在结裹,譬如番刀,须用北人结裹,若南人便非本色。

    须参活句,勿参死句。

    词气可颉颃,不可乖戾。

    学诗有三节:其初不识好恶,连篇累牍,肆笔而成;既识羞愧,始生畏缩,成之极难;及其透彻,则七纵八横,信手拈来,头头是道。

    诗之是非不必争,试以已诗置之古人诗中,与识者观之而不能辨,则真古人矣。

    “说得好!男娃娃,你对诗的理解,真是透彻至极,直达精髓要害!那你再说说对人生和修行的明悟见解!”地母连连赞许道。

    阿浪亦是躬身一礼,略一沉思,随后又缓缓道来……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

    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

    红尘陌上,独自行走,

    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

    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

    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

    无论他多么的平凡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

    总有一个角落会将他搁置,

    总有一个人需要他的存在。

    有些人在属于自己的狭小世界里,

    守着简单的安稳与幸福,不惊不扰地过一生。

    有些人在纷扰的世俗中,

    以华丽的姿态尽情地演绎一场场悲喜人生

    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

    爱上一个人,往往会是一生。

    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

    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

    在注定的因缘际遇里,

    我们真的是别无他法。

    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是幸福。

    在阳光下和喜欢的人一起筑梦,是幸福。

    守着一段冷暖交织的光阴慢慢变老,亦是幸福。

    停留是刹那,转身是天涯。

    有缘的人,无论相隔千万之遥,

    终会聚在一起,携手红尘。

    无缘的人,纵是近在咫尺,

    也恍如陌路,无份相逢。

    流年似水,太过匆匆,

    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

    就被写成了昨天;

    一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就成了过客。

    人的一生要经历太多的生离死别,

    那些突如其来的离别往往将人伤得措手不及。

    人生何处不相逢,但有些转身,

    真的就是一生,从此后会无期,永不相见。

    人说,背上行囊,就是过客;

    放下包袱,就找到了故乡。

    其实每个人都明白,

    人生没有绝对的安稳,

    既然我们都是过客,

    就该携一颗从容淡泊的心,

    走过山重水复的流年,

    笑看风尘起落的人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暗伤,

    这个伤口不轻易对人显露,

    而自己也不敢轻易碰触。

    总希望掩藏在最深的角落,

    让岁月的青苔覆盖,

    不见阳光,不经雨露,以为这样,

    有一天伤口会随着时光淡去。

    也许真的如此,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它可以治愈你的伤口,

    让曾经刻骨的爱恋也变得模糊不清。

    王朝更迭,江山易主,

    世事山河都会变迁,

    其实我们无需不辞辛劳去追寻什么永远。

    活在当下,做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看每一道动人心肠的风景,

    珍惜每一个擦肩的路人。

    纵算经历颠沛,尝尽苦楚,也无怨悔。

    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喧闹;

    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

    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

    姹紫嫣红的春光固然赏心悦目,

    却也抵不过四季流转,

    该开幕时总会开幕,

    该散场终要散场。

    也许是我们太过忙碌,

    忽略了嘈杂的街市也会有清新的风景,

    又或许是我们在修炼的过程中,

    总是欠缺了一些什么重要的片段。

    或许,人生需要留白,

    残荷缺月也是一种美丽,

    粗茶淡饭也是一种幸福。

    生活原本就不是乞讨,

    所以无论日子过得多么窘迫,

    都要从容地走下去,

    不辜负一世韶光。

    世人有百折不回之真心,才有万变不穷之妙用。立业建功,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讲道修德,念念要从虚处立基,若稍计功效,便落尘情。

    心是一颗明珠。以物欲障蔽之,犹明珠而混以泥沙,其洗涤犹易;以情识衬贴之,犹明珠而饰以银黄,其洗涤最难。故学者不患垢病,而患洁病之难治;不畏事障,而畏理障之难除。

    躯壳的我要看得破,则万有皆空而其心常虚,虚则义理来居;性命的我要认得真,则万理皆备而其心常实,实则物欲不入。

    面上扫开十层甲,眉目才无可憎;胸中涤去数斗尘,语言方觉有味。

    完得心上之本来,方可言了心;尽得世间之常道,才堪论出世。

    事理因人言而悟者,有悟还有迷,总不如自悟之了了;意兴从外境而得者,有得还有失,总不如自得之休休。

    情之同处即为性,舍情则性不可见,欲之公处即为理,舍欲则理不可明。故君子不能灭情,惟事平情而已;不能绝欲,惟期寡欲而已。

    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

    一念过差,足丧生平之善;终身检饬,难盖一事之愆。

    遇大事矜持者,小事必纵弛;处明庭检饰者,暗室必放逸。君子只是一个念

    头持到底,自然临小事如临大敌,坐密室若坐通衢。

    彩笔描空,笔不落色,而空亦不受染;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得此意以持身涉世,感与应俱适,心与境两忘。

    思入世而有为者,须先领得世外风光,否则无以脱垢浊之尘缘;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后苦趣。

    与人者,与其易疏于终,不若难亲于始;御事者,与其巧持于后,不若拙守于前。

    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万物付万物;还天下于天下者,方能出世间于世间。

    人生原是傀儡,只要把柄在手,一线不乱,卷舒自由,行止在我,一毫不受他人捉掇,便超此场中矣。

    “地母大人,这是我自己对人生的感悟和理解。”阿浪对着远处殿宇,躬身一礼道。

    良久之后,地母悠悠道:“男娃娃,继续说说你对修行的理解和认识。”

    阿浪连声答应,又是躬身一礼,随后缓缓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 考试?(二)

    琦儿亦是盘膝静静坐在一旁,凝神聆听着阿浪的讲解……

    人心有真境,非丝非竹而自恬愉,不烟不茗而自清芬。须念净境空,虑忘形释,才得以游衍其中。

    天地中万物,人伦中万情,世界中万事,以俗眼观,纷纷各异,以道眼观,种种是常,何须分别,何须取舍!

    以我转物者得,固不喜失亦不忧,大地尽属逍遥;以物役我者逆,固生憎顺亦生爱,一毫便生缠缚。

    把握未定,宜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操持既坚,又当混迹风尘,使此心见可欲而亦不乱,以养吾圆机。

    喜寂厌喧者,往往避人以求静。不知意在无人,便成我相,心着于静,便是动根。如何到得人我一空、动静两忘的境界!

    刊欲炽然,即是火坑。贪爱沉溺,便为苦海。一念清净,烈焰成池。一念惊觉,航登彼岸。念头稍异,境界顿殊。可不慎哉!绳锯材断,水滴石穿,学道者须要努索;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得道者一任天机。

    修行意图在于玄关妙窍,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其吸而入也,则为阴、为静、为无;其呼而出也,则为阳、为动、为有。即此一息之微,亦有妙窍。人欲修成正觉,惟此一觉而动之时,有个实实在在、的的确确、无念虑、无渣滓一个本来人在。天地有此一觉而生万万物,人有此一觉而结金丹。但此一觉如电光石火,当前则是,转眼即非,所争只毫厘间耳。学者务于平时审得清,临机方把得住。古来大觉悟者,亦无非此一觉积累而成。

    无与有、妙与窍,无非阴静阳动,一气判为二气,二气仍归一气而已矣。以其静久而动,无中生有,名为一阳生、活子时;以其动极复静,有又还无,名曰复命归根。要皆一太极所判之阴阳也。两者虽异名,而实同出一源太上为之一玄。玄者,深远之谓也。学者欲得大道,必静之又静,定而又定,其中浑然无事,是为无欲观妙。此一玄也。及气机一动,虽有知,却又不生一知之见;虽有动,却又不存一动之想。有一心,无二念,是为有欲观窍。此又一玄也。至于玄之又玄,实为归根之所,非众妙之门而何?所惜者,凡人有此妙窍,不知直养,是以旋开旋闭,不至耗尽而不已。至人于玄关窍开时,一眼觑定,一手拿定,操存涵养,不使须臾或离,所以直造无上根源,而成大觉正果。

    天地忽辟之际,静极而动,一觉而醒,即人侦气于动,为修行之始基。第此转眼之间,非有智珠慧剑,不能得。要之,念头起处为玄牝,实为开天辟地之端。自古神仙,无不由此一觉而动之机造成。又曰无欲观妙,有欲观窍,两者一动一静,互为其根,故同出而异名。凡有形象者,可得而思量度卜,若此妙窍,无而有,有而无,实不可以方所名状。纵舌如悬河,亦不能道其一字,所以谓之玄玄。学者亦不有视为杳冥,毫不穷究一个实际下落。果于此寻出的的确确处,在人视为恍惚,在我实有把凭。久之著手生春,方头头是道。

    凡人打坐之始,务将万缘放下,了无一事介于胸中,惟是垂帘塞兑,观照虚无丹田,即凝神又调息,即调息又凝神,如此久之,神气并成一团,倾刻间入于杳冥之地,此无为也;及无之至极,忽然一觉而动,此有为焉。我于此一念从规中起,混混续续、兀兀腾腾,神依气立,气依神行,无知有知,无觉有觉,即玄牝之门立矣。由是恪守规中,凝神象外。一呼一吸,一往一来,务令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即天地人物之根,窥视大道之跟本!

    修士行持,与其

    求之无极不可捉摸,何如求之阴阳更有实据,有无相生,不过动而静,静而动,出玄入牝,燮理阴阳也。难易相成,不过刚而柔,柔而刚,鼎炉琴剑,一烹一温也。长短相形,即出入呼吸,任督往来,前行短、后行长之谓也。高下相倾,即火在上而使之降,水在下而使之升,上下颠倒坎离之妙用也。音声相和,即神融气畅,百脉流通,不啻鸣鹤呼群,同声相应,不召自来也。前后相随,即子驰于后,午降于前,乾坤交泰,和合一团,依依不舍也。此数者皆由后天之阴阳,而返先天之无极也。大能知道之本源冲漠无朕,浩荡无痕其处事也,以无为为尚,而共仰恭己垂裳之风;其行教也,则以不言为宗,而自喻过化存神之妙。大能作而万物睹,又何难之有哉?自此耕田凿井,被生成而竟忘其行;开源节流,勤导化而并化其迹。即使功满乾坤,名闻天下,而圣人若耻,为虚名未尝有实绩也。夫惟不矜不伐,天下莫与争能、争功者,如此寰宇何有可争之物?此殆归于神化之域,淡定之天,一惟自适其乐,而不忘自得之真。

    "一阴一阳之谓道。"是阳非道,阴亦非道,道其在阴阳之间乎!又况道者理也,阴阳者气也。理无气不立,气无理不行。单言道实无端倪可状,惟即阴阳发见者观之,庶确有实据。此章言无善无美之真,直抉大道根源,望人端本立极,以为修身治世之基。有无易难数句,是教人由有对待之阴阳,返乎真一之气。其中又教人从有无相入处,寻出玄关一窍,为修行之本根。至于守中养神,阳生活子,运转河车,亦无不层层抉破。

    阿浪的话音未落。远处朦胧如梦亦真的殿宇内,倏地响起一声犹龙似凤般的高亢清啸,绵绵不绝,久久不绝……

    随着清啸的声音不断提高,阿浪和琦儿两人,伴随着一道虚幻的人影,冲出察咯拉湖湖底,瞬间来至浩瀚无垠的寰宇之中,周围罡风激荡,无数大大小小的星辰,林立在虚空之中……

    虚幻的人影,清啸声越发得跌宕起伏,在无尽的寰宇之中,四下震荡开来……

    肉眼可见的音波光环犹如水面波纹,一层一层,向着周围扩散着,虚空之中的星辰,只要是在清啸音波的范围之内,倏地就化为齑粉,随着音波的震荡,化为虚无,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无数的星辰一个一个在快速的消失着……

    阿浪和琦儿两人,同时大张着嘴巴,瞠目结舌,呆立当场,傻傻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是那么的虚幻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呈现在二人的眼前……

    阿浪心脏狂跳,暗暗大喊:我尼玛,特么的,这……这是什么修为?一声清啸之下,寰宇中的无数星辰,瞬间就化为虚无,地母大人要是挥挥手,那……那是个什么景象?太尼玛震撼啦!修为竟能高到如此耸人听闻,未所未见,匪夷所思的地步!而且地母大人如今还只是一道残魂,就有如此极致的修为,那若是她全盛顶峰时期的修为,到底会高到何种程度呢?

    良久之后,清啸才渐渐小了下来,虚幻的人影,对着阿浪和琦儿两人,遥空一指点出,二人直觉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已经又回到了察咯拉湖湖底,远处依旧是那朦胧如幻亦真的殿宇……

    “男娃娃,你竟能有如此的臻至见解,真是不得了。本宫刚才听你所说,兴致盎然,不由得带着你二人,来到寰宇之中,尽情的发泄了一番,积压在内心数亿年之久的抑郁情感,这会觉得舒坦多了。你俩放心,刚才咱们所处的位置,离浩烟大陆亿里之遥,不会对其造成任何影响的。更何况那片星域没有物种,都是些荒芜寒冷的星辰。你继续说下去。”地母说话的语气之中,

    依然流露出一丝的激动的情绪。

    阿浪和琦儿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震撼莫名的神色。

    随后阿浪又对着远处的朦胧殿宇,深深一礼,站起身形,轻声道……

    道本平常,不矜新颖,不尚奇异。如国家尊贤,原是美事,若以此相夸相尚,则贤者固贤,而不肖者亦将饰为贤。甚至贤以否为否,而不肖者又以贤为否,于是争端起矣。彼此互相标榜,迭为党援,而天下自此多事矣。国家理财,亦是常经,而若贵异物,宝远货,则 民必梯山航海,冒险履危,不辞跋涉之苦、性命之忧,搜罗而致之朝廷。至求之不得,千方百计,虽奸盗劫夺所不顾也。至于衣服饮食,亦日用之常,而若食必珍羞,衣求锦绣,见可欲而欲之,奢风何日正也?

    是以古人内重外轻,必虚心以养神,实腹以养气,令神气打成一片,流行一身之中条畅融和,苏绵快乐,而志弱矣;且神静如岳,气顺如泉,而骨强也。常常抱一,刻刻守中,非独一己无欲无思,即聪明才智之士,亦观感而自化,不敢妄有所为。或曰有为,则纷更致诮;无为则清净贻讥,为不为之间,亦几难矣。讵之顺理而为,非有冒昧以为,有为仍与无为等。

    摒除耳目,斩断邪私,抱一以空其心。心空则修炼有本。由是而采天地灵阳之气,以化元阴,日积月累,自然元阴消灭,而阳气滋长,则实腹以全其形,所谓以道凝身,以术延命,即是超生拔死之法。而且专气致柔,如婴儿之力弱,不能持物然。虽至柔也,而动则刚。观其浩浩渊渊,兀兀腾腾,真可包天地有余。一切知觉之心,嗜欲之性,不知消归何有?圣人以此修身。即以此治世,在己无知无欲不但愚者混混沌沌,上合于穆之天;即聪明才智之儒,平日矜能恃智,惟恐以不逞为忧。至此已淡恬无事,自志其知识之私,一归浑朴。此能为而不为,非不能也,实不敢也。虽然,人生天地间不能逃虚空而独超物外,必有人伦日用之道,但顺其自然,行所无事,虽有为,仍无为也。

    太上将道之体,画个样子与人看,又教体道者欲修大道,先认道源。欲寻道源,先从自家心性中闲邪存诚,自下学循循修之,久则底于神化之域,方知吾心性中有至道之精,常常不离怀抱。须从静中寻出端倪,用存养省察之功,以保守天真,不以盛气凌人,不以繁冗乱性,即所谓解脱人欲之私也。拨开云雾,洞见青天;轩断葛藤,独露真面。一旦动与人交,不知有光埋光,在尘混尘,或显才智,或炫功能,抑或现烟霞泉石之身,露清致高标之态,历观往古,惹祸招灾,为大道之害者不少。人能混俗和光,与世同尘,一若灵芝与众草为伍,凤凰偕群鸟并飞,不闻其香而益香,不见其高而益高。如是藏拙,如是直养,则湛寂真常之道,则恍惚于眉目间,不存而若存,有象而无象。

    天地间生生化化,变动不拘者,全凭此一元真气,主持其间。上柱天,下柱地,中通人物,无有或外者焉。此气之浑浑沦沦,主宰万物,有条不紊者曰理。此气之浩浩荡荡,弥纶万有,宛转流通者曰气。理气合一曰仁。

    上浮为天,下凝为地,其中空洞了明,浑无事物,不过一开一阖,犹橐之无底,龠之相通,浑浩流转,毫不障碍焉。当其虚而无物也,固随气机之升沉,而不挠不屈,及其动而为声也,亦听人物之变化,而愈出愈奇。以观天地,无异橐龠。

    琦儿亦是盘膝静坐,双眼微闭,凝神聆听着阿浪所说的每一句话,倏地身躯微微一颤,自身体内部向外突然爆出一丝白芒……

第二百六十九章 琦儿的明悟

    阿浪惊诧的看着琦儿……

    琦儿开始时身体外部只有一丝的的白芒,渐渐从体内往外的白芒,越来越多,身体外部倏地爆射出,万道如丝线般的刺眼白芒……

    琦儿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依旧盘膝静坐,只是双眸由当初的微闭,转变成了紧闭。爆射出体外的万道丝线白芒,随即又猛地回缩到了琦儿的体内……

    琦儿身躯亦随之猛地一颤,突然睁开双眸,身体倏地站立起来,仰头望着虚空的湖面,发出了清脆嘹亮的啸声,声震湖底,湖水随之猛地爆射而起,直冲向无尽的夜空……

    琦儿身躯亦随着湖水,拔地而起,扶摇直上,缓而先至,驻足在熠熠皎月,漫天星辰的虚空之中……

    皎月和夜空星辰的光芒,齐聚在琦儿的身上,好像琦儿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月辉和星芒源源不断的被吸纳进了琦儿的体内,速度渐渐越来越快,光芒由于速度的加快,竟然发出了嘶嘶般的呼啸之声,瞬间就变成了犹如巨浪在咆哮,罡风在嘶吼般……

    天际的夜空之中,琦儿好似一个光芒万丈的太阳,除了琦儿所在的范围,其余一片漆黑……

    突然月辉和星芒戛然而止,琦儿身体也没有了光亮,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夜空之中,虽然圆月和星辰依旧高挂,但却没有了一丝的光亮,仿佛所有的光辉都琦儿一个人吸收走了。

    四周亦是寂静无声,悄无声息。静得让人感到害怕,恐怖……

    突然一声悦耳清脆的清啸倏地响了起来,啸音未落,光芒亦然爆射开来……

    以琦儿所驻立的夜空位置,向四周猛地直飚出无尽璀璨炫丽的洁白亮芒,电射夜空的尽头。与此同时,虚空中的圆月和星辰,仿佛受到了召唤般,亦随之爆出无限的亮芒,仿佛在迎接琦儿体内电射而出的白芒……

    眨眼之间,二者光芒就触碰在了一起,四周没有发出一丝响声,两股光芒交错缠绕在了一起,片刻之后,化为了一股新的白芒,在虚空停留片刻之后,倏地朝向琦儿爆射而下,瞬间就没入了她的体内……

    琦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浑身上下超凡脱俗的气息,愈加得浓郁……

    静止在虚空的湖水,无风自动,缓缓来到了琦儿的面前,幻化成了数百个台阶,一直延伸到阿浪的身边。

    琦儿含笑凝视着阿浪,朝向阿浪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琦儿,你是不是修为又晋级了啊?”阿浪看着琦儿,惊诧道。

    “修为是提升了些,不过主要是心境上的精进巨大,我好想能感知

    到虚空之中,圆月和星辰的味道,它们的气味很是特别,我用话语描述不出来,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琦儿边沉思边道。

    “琦儿,我明白你所说的话,因为我曾经亦有过这种识别寰宇星辰和皎月的感受。”阿浪看着琦儿笑道。

    “女娃娃,你竟能在听自己夫君诉说体悟的同时,身有所感,心有所悟。难得,难得啊!”地母轻语道。

    阿浪和琦儿两人,急忙跪倒在地,对着远处虚无的殿宇,连连叩首致谢。

    随后阿浪又继续向地母说着自身的感知和心得……

    大道无形,孕育天地。大道无名,发育万物。圣人以有而形无,实而形虚,显呈此至隐至微之一物曰谷神。谷神者,空谷之神,问之若答,应焉如响,即不死也。其在人身,总一虚灵不昧之真。自人丧厥天良,谷神之汩没者久矣!后之修士,欲得谷神长存、虚灵不昧,以自身之本、大道之根,从空际盘旋,无有把柄;惟从无欲有欲、观妙观窍下手,有无一立,妙窍齐开,而玄牝立焉。"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总要精气神三者打成一片,方名得有无窍、生死门;否则为凡窍,而无一元真气存乎其中虚则落顽空,实则拘形迹,皆非虚灵不昧之体。惟此玄牝之门,不虚不实,即虚即实,真有不可名言者,静则无形,动则有象,静不是天地之根,动亦非人物之本,惟动静交关处,乃坎离颠倒之所,日月交关之乡,真所谓天根地窟也。学人到得真玄真牝,一升一降此间之气,凝而为性,发而为情所由虚极静笃中,生出法象来。知得此窍,神仙大道尽于此矣。其曰“绵绵若存”者,明调养必久,而胎息乃能发动也。

    天地不言,全凭一元真气斡旋其间,所以周而复始,生机毫无止息,天地之长久,故历万古而常新也。大能参天两地,养太和之气,一归浑沌之真。处则为圣功,出即为王道。何世之言修己者,但寻深山枯坐,毫不干一点人事:云治世者,纯用一腔心血,浑身在人物里握算!若此者各执一偏,各为其私,非无事而寂寂,有事而惺惺者焉。大能穷则清净无尘,而真形与山河并固;达则人物兼善,而幻身偕爵位俱轻。迨其后名标寰宇,身独居先;功盖环区,形存异世,非以其无私耶?学人能去其私,一空色相,永脱尘根,积功则留住人间,飞升则长存天壤。不私其身而卒得长生,转世之为身家计者,云泥之判立见也。

    大道原无他妙,惟是神气合一,还于无极太极,父母生前一点虚灵之气而已矣。人若不事乎道,则神与气两两分开,浅之则为日用之需;深之则为修炼之要。有时以火温水而真阳现,有时以水济火而甘露生。水火之妙,真有不可胜言者。然水火同宫,言水而火可知矣。水性

    善下,道贵谦卑。

    得其地则性命有依,失其地则神气无主。无主则乱,安能事事咸宜,合内外而一致,处人己而无争。谓其地为有,则多堕于固执;若谓其地竞无,又落于顽空。此殆有无不立,动静不拘者也。欲修至道,请细参其故,予以多积阴功,广敦善行,庶几上格神天,或得师指,或因神悟,予以会通其地,而始不堕旁门左道,得遂生平志愿也。明在在处处,俱将检点至善,使不先得善地而居。以后所云,无一可几于善者,此真头脑学问,本原工夫,如或昧焉,则持己接物,万事皆瓦裂矣。

    未得功时当学法,既得功时当忘法。若修道行功,业已造精微广大之域,犹然竞竞致守,自诩学识高、涵养粹,未免骄心起而躁心生,不有退缩之患,即有悖谬之行。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修行人当精未足之日,不得不千淘万汰,洗出我一点至粹之精,以为长生之本。若取得真阳,朝烹暮炼,先天之精,充满一身内外,则身如壁立千寻,意若寒潭秋月。外肾缩如童子,则无漏尽通之境证矣。斯时也,精满于身,不宜再进火符,即当止火不用,且宜无知无识,浑浑沦沦,顿忘乎精盈之境为得。若持盈不已,难免倾丹倒鼎之虞,不如早已之为愈也。当气未充时,须千烧万炼,运起文武神火,煅炼先天一元真气出来,以为延寿之基;到得凡气炼尽,化为一片纯阳,至大至刚,贯穿乎一身筋骨之内,夭矫如龙,猛力如虎,此何如之精锐也。

    修行混俗且和光,圆即圆兮方即方。隐显逆从人不识,教人怎得见行藏。

    一心一德,而不使偶离;离则精气神三宝各自分散,不能会归有极,以为修行之本。

    夫营者,血也。血生于心、魄藏于心,其必了照丹田,一心不动,日魂方注于月魄之中,月乃返而为纯乾。此由心阳入于肾阴,神火照夫血水,虽水冷金寒,却被神火烹煎,而油然上升,自蓬勃之不可遏。心无其心,物无其物。空无所空,无无亦无,湛然常寂

    心如明镜,性若止水,明朗朗天,活泼泼地,举凡知觉之识神,化为空洞之元神。前知后晓,烛照糜遗,此明明白白,所以四达而不悖。然常寂而常照,绝无寂照心;常明而常觉,绝无明觉想。殆物来毕照,不啻明镜高悬,无一物能匿者焉。而要皆以无为为本,有为为用。当其阳未生,则积精累气以生之;及其阳已生,则宝精裕气以蓄之。迨其后留形变世,积功累仁,虽生而不夸辅育之功,为而不恃矜持之力,长而不假制伏之劳。

    琦儿盘膝坐于阿浪的身旁,始终面含微笑,微闭双眸,听着夫君的诉说……

第二百七十章 琦儿吟诗

    “男娃娃,你实在是了不得,本宫还是有些小觑你了。对大道的见解和认识,你竟能明悟到如此的地步,你是本宫生平仅见第一人!日后修行之路的晋升,不可估量,无法预测!”地母声音明显很是惊诧,语调亦是略微了提高了些,没有以往那种轻柔缓和的语气了。

    阿浪急忙跪倒在地,叩首之后,道:“地母大人过奖了,小子只是把这几日大人所讲,和小子平日里领悟的一些心得,肉会贯通后,说出了自己所想说的话罢了。”

    “那你也是了不起!本宫纵横寰宇数亿年,惊才艳艳,冠古夺今之辈见得数不胜举。但你是唯一让本宫钦佩之人!男娃娃,要继续保持这种心态,才有可能进军无上大道,你明白吗?”地母又恢复了往昔轻柔缓和的语调。

    阿浪赶忙又是叩首行礼,连连称是。

    “地母大人,小女子做了些诗句,想请大人品鉴一下,您看可好?”琦儿倏地道。

    “好啊!女娃娃,你且背诵,让本宫听听!”地母轻语道。

    阿浪听了琦儿的话之后,一愣,随即站起身形,走到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她。

    琦儿朝着阿浪微微一笑,随即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远处朦胧虚无的殿宇,轻声道……

    红尘中我们都是过客,我为你心醉?谁为我心碎?茫茫人海,我为谁停留?谁为我守候?镜花水月的风景又能珍藏多久?红尘一笑,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没找到自己的真爱,又有多少人在寻找中迷失了自己。 夕阳下对着残花泪,让一世情缘在枯老的眼角化作。

    清风舞明月,幽梦落花间。一梦醒来,恍如隔世,两眉间,相思尽染。只身天涯,独醉贪欢。揪心的思绪无边无沿。独依窗前,任风吹,看花落,黄花树下,你是否又在轻拂玉笛,醉拔情弦?遥望亘古,繁华散尽,我却痴心未改。可惜几度徘徊,走不出的,仍是那梦里花间的温馨呢喃。

    情之为伤,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忆,情之为悲,冷了多少清,落了多少思,纵使飞蛾扑火却依然义无反顾,只观情,伤人伤己,却是一生无法割断,落一笔长相思,挥洒多少痴情泪,饮一杯浊酒,品了多少世间情!如你是我的莲花,那么今生让我为你守一世长情。

    如果可以,可以陪你千年不老,千年只想眷顾你倾城一笑;如果愿意,愿意陪你永世不离,永世只愿留恋你青丝白衣。你的容颜在我心中如莲花的开落,残阳徽墨,细语微澜,几首仰天,一瞬间开遍漫天的烟火。你是否还端坐在一里的长亭,芊芊玉指,卷着和风的温润,画青天一角,起湄水之滨。

    孤星碎,残梦断,素衣寒。镜中颜,月下瘦,隔帘盼,盼来了满腹的心酸。总想躲开关于你的那些记忆,回归最终的平静,让心淡从容。然,转首的瞬间,你遗忘了经年的柔情,为我种下了今生刻骨的伤;千盏的醉意,都醉不尽此生万卷忧愁。卷里卷外,字字刻心,只有一首歌唱着一个不变的故事,淡入心底。

    独辟蹊径香气无,红叶如蝶舞,桂花化为雨。落花轻雨,庭中谁人哭?

    芊芊玉手转眼无,黯黯如,相思化为泪。叶落知秋,思雨意味孤!

    秋意涌上柳梢头,踱步两岸阔,一曲苦难尽。花朝月夕,野花哪里躲?

    白发逼近花甲头,慢步菊花火,难解霓裳舞。一叶知秋,随手弃璎珞。

    扬鞭策马,共度一时年华,笑作浮世清欢,扫去空余愁,碧声重。

    错乱寰宇,月明笑秋风,古镇定楼生素香,一场欢歌游,莫欣乐。

    贪香嗅树,抱怀仰俯,闲来几步,冬梅百度,孤独无意,梅花有香,折得几枝,碎了一树,

    冷风割路,两旁空苦,望尽青道,石子孤独,胸中忧闷,眉头紧蹙,抚心平湖,梅仙升渡。

    旧梦眉间涩纠缠,指尖情韵诉诗笺。冬来雪舞涤懵懂,春尽花飞沧释然。

    语眷恋,说悲欢,人生苦短负多牵。全将心事潜云入,却若悲鸢风摆艰。

    一捧星光夜流连,璀璨曾经沧海难,水到局成的真诚,红尘陌上的回眸,

    一笑风景一城诗,半帘梦此生无恨,自此愿得一人心,在度白首不相离,

    一袭明媚风韵存,沿一路走过时光,轻触时光的回廊,熟悉快乐惹情长,

    漫步曾相依相偎,捻一缕红尘缔结,长长短短的思念,驿动心灵的欢畅,

    轻吻一瓣心香梦,醉在两情久长中,思念充盈的春风,幻化一只美蝶飞,

    一羽缠绵附你肩,黄昏以一袭温婉,共语飞雪煮相思,淡墨清词若是风,

    愿为帆天涯海角,默默相伴述说情,为月只为黑夜影,常伴相识相辉映,

    流年花为一人开,痴情只为一人来,成为最美的风景,花儿开了窗前等,

    雪花飘了夕阳斜,念里等你月儿尖,等燃一世的繁华,暖场相逢三生茫,

    回眸一笑情入骨,爱已铭心一缕柔,许你同行共此生,惟愿与你共守候,

    一场桃花如流水,此情一生为谁留,两岸青山相对望,相思天涯望江断,

    一段流年的时光,把握相随的温暖,回望平淡的人生,梳理成诗景意画,

    描一幅芳华丹青,溢着红尘夕阳晚,把最清浅的时光,镌刻成韶华芬芳,

    抚一曲生活暗香,听着天涯尽头幻,美最奢华和简单,定格成岁月方向,

    在最美人生年华,遇见海马走天涯,邂逅前世相约缘,何等幸福与幸运,

    三生石上再回首,相识五百年的缘,红尘陌上在回看,回眸一笑望大江,

    执此一阕相思泪,拈一缕柔情花飞,听心语呢喃相伴,守候确桃花流水,

    望一段小桥流水,思一地静夜眷恋,煮一壶云水相拥,吟一阙柔情深种,

    春花旖旎的凝望,夏雨呢喃心在凡,驿动了漫天枫红,执手徜徉的快乐,

    阳光暖冬雪飘飘,回荡无语的期盼,两颗心连一段情,人世间点点滴滴,

    呢喃最真的情感。站在红尘渡口间,倾听呼唤的心声,触动湿了谁的眸,

    深情柔了谁的肠,沉香揉进碎碎念,体味衣带渐宽终,无悔身心执着爱,

    风吹流云散,当一切的繁华落尽,才明白,我独饮的,是一直为你相思的陈酿。

    魂奕梦牵,轻吟着寂寞的心扉,心事寄托于凄凄雨夜,咀嚼千年未有的薄凉。

    昙花一现的刹那,却也是倾尽了我一生的芳菲,只是那措手不及的离开,永远化作我泪尽后的苍白,沉寂心底了。

    叹红尘几多情事,泪拌尘埃。风摧落叶殇满面,君心我心两茫茫。

    情殇离愁错落牵绊,与你的情缘,犹如一炷香的时间,而结局早已先我抵达,你这短暂的一瞥,却是我一生的回忆。

    在无人的天际,望着寂寥的长空,感怀着那些远去的烟云,然后带着一丝遗憾,继续跋涉于这份无尽的归途。

    风华散尽,葬送倾颜!往事如烟,滚滚红尘,弹指流沙间。花

    开花谢,春来冬去,却未将思念带走。

    站在岁月的尖头,盘点着这一路的辛酸,携一丝幽怨,谱人世繁华。

    心未死,泪已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明日黄花,欲言声已哑。素心难解风尘事,红尘一梦两茫茫。

    周围寂静无声,地母大人,阿浪和琦儿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地母一声轻叹,缓缓道:“男娃娃,你继续说对修行的见解吧!”

    阿浪急忙躬身一礼,缓缓道……

    道在世俗界为人道,在修士界为天道,在寰宇之中,则为大道。

    道生于鸿蒙之始,混于虚无之中,视不见,听不闻,体无形,而道之用有象,于是以有形无,以实形虚,盗其气于混沌之乡,敛其神于杳冥之地,以成真一之大道。

    真阴真阳,同类有情之物,先天大道根源、龙虎二八初弦之气。

    有气而无质,大道彰矣。阴阳合而先天之气见,阴阳分而后天之器成。

    形上谓之道,形下谓之气。

    道本无名,强名曰道。道本无修,强名曰修。人以道之为物,至虚至无,方能至神至圣。试观天地一气清空,了无一物,及伏之久而气机一动,阴阳生焉。于是形形色色,斐然有文,灿然成章,充满于四塞之中。谁为造之?谁与生之?何莫非道生一气,一气化为阴阳,而万物生矣。道自虚无生一气,便从一气产阴阳。阴阳自是成三姓,三姓重生万化昌。修行人欲求至道之真,以成大道之体,必先以阴阳为利器,后以虚无为本根,而能得大道矣。

    教人修身大旨,原与尘世相反,须知世人之所好者,道家之所恶;世人之所贪者,道家之所弃。盖声色货利,百般美好,虽有利于人身,究无利于人心;又况人心一贪,人身即不和焉。惟性命一事,似无形无象,不足为人身贵者。若能去其外诱,充其本然,一心修炼,毫不外求,卒之功成德备,长生之道在是矣。天下一切宝贵,孰有过于此乎?但恐立志不坚,进道不勇,理欲杂乘,天人迭起,遂难造于其极。愿后之学者,始则闲邪存诚,及至返本还原,抱朴归真,是以古人修内不修外,为腹不为目,去彼存此,予以一志凝神,尽性立命。

    世之营营逐逐,驰心于声色货利之场,极目遐观,爽心悦口者,非以此中佳境诚足乐耶?孰知人世之乐,其乐有限;惟吾心之乐,其乐无穷。又况乐之所在,即忧之所在。有益于身者,即有损于心。如五彩之章施,其色光华,其文灿烂,谁不见之而色喜、望之而神惊?讵知目之所注,神即眩焉。人生精力,能有几何?似此留心物色,纵性怡情,以为美观,未有不气阻神销,胸怀缭乱,而目反为之盲也。故曰“五色令人目盲”,诚至论也。至若丝桐之韵、筲管之声,古人亦所不废;胡昏庸之子,昵女乐,比歌童,竭一己之精神,取片时之欢乐!究之曲调未终,铿锵犹在,而耳灵之内蕴者,尽驰于外,而耳反为之聋矣。故曰“五音令人耳聋”。他如口之于味,甘脂调和,浓淡适节,圣人亦所必需;无如饕餮者流,贪口腹,好滋味,嘉淆满座,异物充厨,虽一蓍数金,一餐万费不辞。其亦知利于口者,不利于心乎?况人心中有无限至味,不肥而自甘,不膏梁而自饱,彼徒资餍饫者,亦只求适口焉耳。故曰“五味令人口爽”。

    有道高人,虚其心以养性,实其腹以立命;知先天一气,生则随来,死则随去,为吾身不坏之至宝,一心专注于此,而外来一切,皆若浮云所以虚灵不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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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上介绍:
大道三千,谁能掌控?手握风云,掌控寰宇!日月消亡而我不亡,星河崩塌而我常在,寰宇湮灭而我逍遥!极道之上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道之上,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道之上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