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闯入
x市市郊的某个偏僻的深山,两米高的围墙将山脚全部圈了起来,围墙上方是电丝网构筑而成的防护栏,不时点点幽蓝的亮光“噼啪”的响起,显然是通了电的,白色的蔷薇覆盖在围墙之上,为围墙平添了几分古朴之意,围墙每隔十米就挂着一个醒目的告示牌“有电危险”,围墙内是郁郁葱葱的密林,一条水泥路面从入口处延伸至半山腰处,隐约可见一栋古老而宏伟的巨大建筑物矗立其间,斑驳的外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意。
陈墨缓步朝着入口处走去,随着他的靠近,入口铁门上方的摄像头亮起红灯,四个身材魁梧的警卫从铁门内走了出来,神色警惕的盯着缓步而来的陈墨。
看着越走越近的陈墨,警卫中一个领头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私家重地,非请勿进!”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陈墨脚步停了下来,在离警卫三米远的地方站定,这个动作让警卫脸上神色一缓,不过却没有放松警惕,最近族长离奇暴毙,上面下了死命令,除开家族核心成员之外,其余人等一律不能入内,毕竟乔凡尼家族的财富可是整个血族中最为丰厚的。
陈墨眼睛从四个警卫身上扫过,在沉默了半响之后缓声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中年男人一怔:“你找谁?”
陈墨嘴里吐出两个字:“沫沫!”
听到陈墨的话,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说道:“对不起,这里没这个人,现在请你离开!”
中年男人神色的变化并没有逃过陈墨的眼睛,眼睛眯缝了起来:“你确定?”
随着陈墨的话出口,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飘散而出,中年男人心头一惊,嘴上却是犹自嘴硬道:“什么确定不确定,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么,我可警告你,这里是。。。”
话还未说完,陈墨已经是身子一动,快速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一点魂芒从他指尖亮起,瞬间演化成魂炎,沾染到了四个警卫身上,四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这么被湮灭成了灰烬消散在了空气中。
看着铁门上挂着“内有恶犬”的牌匾,陈墨冷哼了一声,抬脚走进了铁门,朝着半山腰的建筑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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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物内部是一个空旷的大厅,血色的红地毯铺
在地上,金黄色的墙壁上挂着风格幽暗的油画,优雅的环境和典雅的气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大厅正中间是一个刻着复杂纹路的祭台,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沫沫神色萎靡的被捆缚在祭台之上,身旁站着四个笼罩在黑袍下的人影。
祭台下首坐着一百多个人,有男有女,男的长的俊雅潇洒,女的个个千娇百媚,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能完美压制那些世俗所谓的男神女神,此刻每个人都是神色复杂的盯着祭台上的那个女孩,那个被称为乔凡尼家族耻辱的女孩,那个低贱人类与高贵血族结合的不洁产物,有同情,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狂热,是的,狂热,可以亲眼见证被称为乔凡尼家族最睿智最伟大的杰血脉沦为祭品,使得他们都是有些兴奋。
看着下首那些眼神炙热盯着自己的所谓族人,沫沫心头泛起一阵绝望之意,她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父亲最后一眼的,却没料到刚进入这个地方就被抓了起来,她远远低估了自己身上流淌的杰的血脉对于这些族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杰可是参加过圣战而存活下来的古老血族之一,千百年来唯一留下的血脉就只有她一个。
族内其它大部分血族都是被初拥而来的,只有在品尝过她身上的鲜血后,才能够进一步提升血脉纯度,以往有杰压制这些族人还克制着,现在杰都死了,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沫沫,本来还商议着该如何去追捕她,却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在抓住沫沫后,这些同族血族已经坐在这里一天了,他们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相对于血族漫长近乎永恒的生命来说,等待,并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情,今晚是血月之日,血液力量最为沸腾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在等待着那神圣时刻的降临。
身穿黑袍守在祭台上的四个人是乔凡尼家族的长老,他们对于沫沫的血液倒是没有多大兴趣,更在意的是抹杀对方的存在,反正都是要杀掉对方,不如让她临死之前做一把贡献,提升一下其他族人的实力,毕竟乔凡尼家族商业化比较严重,族内的战斗力在13个家族中也是排在倒数的。
沫沫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不是她不想,而是根本没法反抗,她现在连体内的血力都无法调用起来,对方光是威压都让她无法动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出手反击了,她心头已经被绝望的情绪所占据,认命了,看来自己回到这里果然是个
错误,她没有太多悲伤之意,反正这个世界于她来说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反正自己母亲不在了,父亲也死了,说不定一家三口还能在地下团聚呢。
就在沫沫越来越消沉的时候,脑海里陈墨的样子很突兀的浮现了起来,真的生无可恋了么?不是还有那个家伙么?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我死了的话他会知道么?沫沫一时间有些痴了。
不过旋即她幽幽叹了口气,他知道了又能怎样,虽然号称是幽冥界的狩魂使,但是实力似乎也不怎样呢,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混上狩魂使这个职位的呢,还真有些好奇呢,她从来没见过那么色的家伙,嘻嘻,不过在巷子里救人家的时候,还挺帅的呢。
想着想着,沫沫小脸上浮现起一丝笑容来,这让一旁的黑袍长老一愣,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眉宇间荡着一丝天然魅惑之意的女人低声问道:“你笑什么呢?”
沫沫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是这个叫莼的女人,自己父亲的亲妹妹,也就是自己的姨,出手拿下自己的,现在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血力枷锁也是她的手笔,这让她怎能对对方有好感。
看着沫沫眸子里那抹不屑之意,莼心头泛起一阵不爽,她从小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哥哥了,也深以自己哥哥为荣,毕竟不是每个血族都能在漫长的岁月里获得亲王的爵位,就连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公爵而已,虽然和亲王只差一个爵位,力量却是天差地别。只是没想到一向淡漠不在意男女之事的哥哥竟然和低贱的人类搞在了一起,这让她如何能接受,但是尽管心头愤怒,她却没有敢说什么,毕竟杰亲王的实力摆在那里,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横在她面前,让她只能将这股怒意强压下去,不过现在杰既然死了,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想到这,一丝狰狞之意浮现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对着沫沫阴森一笑:“笑吧,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得亏你妈妈那个贱货死的早,不然的话,哼,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一脸怨毒之意的莼,沫沫笑了,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角那一抹轻蔑之意还是让莼看懂了,一丝狠戾之色浮现在她的美眸中,莼俏脸一寒,一丝血色雾气从她指尖钻了出来,就待要结束这可恶丫头的性命。
就在这时,她身旁的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将她拦了下来,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别急,时候还没到!”
第六十二章 以势压人
莼似乎有些惧怕男人,指尖萦绕而出血色雾气收敛了回去,恨恨的望了一眼躺在祭台上的沫沫,沫沫回报以一个讥讽的笑容,看的莼一阵火起,干脆别过俏脸不再看她。
男人瞥了一眼沫沫,叹了口气,一阵血雾从他指尖涌了出来,钻入沫沫的皮肤下:“沫沫,你也别怪我们心狠,你的存在对于我们家族来说是一个耻辱,高贵和低贱是不能融合到一起的,更何况你身上流淌的还是杰的血脉!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我尽量满足!”
随着血雾的入体,沫沫身体一轻,虽然仍然不能动弹,但是嘴巴却是能说话了,她冷冷的瞥了一眼男人,讥讽的说道:“这算什么?临死前的怜悯么?是不是我的要求你都能够满足?”
男人点了点头:“嗯,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听到男人的话,沫沫小脸上荡起一抹笑意:“那你放了我呗!”
男人一愣,犹豫了一下摇头说道:“抱歉,这个要求我无法做到!”
沫沫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嘴冲着莼怒了努:“那你把她杀了给我陪葬!”
沫沫的话让莼脸色一变,男人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这个不行!”
沫沫小嘴一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干嘛还让我提要求!”
看着沫沫一脸鄙视的神色,男人脑门上冒起几道黑线,一旁的莼看不下去了,挥手再次将血力枷锁补充完整,封住了她说话的力量:“颉,你别跟这丫头说话了,她可是个鬼灵精,一不小心就把你绕进去了!”
男人皱了皱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紧闭着的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陈墨满身血污的走了进来,在所有人惊诧目光中,将肩膀上扛着的那头牛犊般大小的变种血狼尸体丢在了地上。
看着被陈墨如同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血狼尸体,大厅内骚动了起来,莼脸色一变:“你是谁?”
陈墨却是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躺在祭台上的沫沫身上,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我来了!”
听到陈墨的话,大厅内喧闹的声音停歇了下来,所有人都怔怔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躺在祭台上的沫沫虽然无法转过头,但是这熟悉的声音一响起,她就知道是谁,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两行眼泪从她眼角滴落了下来。
看着眼眶泛泪
的沫沫,四个黑袍长老瞬间就明白了,这闯进来的家伙肯定是跟沫沫有关的,被莼称作颉的那个男人神色阴沉的看着一脸淡漠的陈墨,缓缓说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墨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来带她离开而已!”
看着陈墨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颉神色未变,心头却是转着诸多念头,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嚣张?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虽然很强,但是却也仅仅和伯爵在伯仲之间,是什么让他有勇气独自一人上门挑衅?还是说他背后有其它人撑腰?
莼却是没有考虑这么多,之前被沫沫嘲讽已经让她够火大的了,现在又冒出来这么一个上门挑衅的家伙无视自己的问话,这让她出离的愤怒了,琼鼻发出一声冷哼:“不知死活的家伙,今天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说完莼就打算朝他冲去,一旁的颉却是一扬手再次将她拦了下来,莼疑惑的看向了颉,颉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陈墨沉声说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颉的这句话一出口,陈墨紧提的心就松懈了下来,还好对方没有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那样他只能抱头鼠窜了,看来自己这一招赌对了,装比这种事情,不止是在人类社会有用,对于血族一样有效,开场气势做够了,接下来就是用身份压人了,想到这,他斜了颉一眼,故作淡漠:“她是我女人!”
陈墨此话一出,原本安静下来的大厅再次骚动起来,所有人都是低声议论起来,颉的眉头皱了起来,伸手虚按了一下,待得族人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口说道:“那你凭什么带她走?”
陈墨心头一乐,要不是此时形式不允许,他一定会抱上去亲对方两口,真是瞌睡遇到枕头,这哥们太给力了,完全按照自己预想再走啊,不过脸上却是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故作不屑的说道:“凭什么?就凭我是幽冥界的人,凭我狩魂使的身份,这理由够么?”
随着幽冥界和狩魂使这两个名词从陈墨的嘴里蹦出来,血族一众族人眼神都是变了,能够留在大厅内参加祭日的血族都是乔凡尼家族的核心成员,或许有些人对于狩魂使不太了解,但是幽冥界却是都听说过的,那可是绝对的庞然大物啊,别说他们只是血族的一个家族而已,就算是整个血族,恐怕相比于幽冥界来说,也只是个蝼蚁一般的存在而已。
颉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别人不知道狩魂使,他可是知道的,那是号称幽冥界
最强大武力的存在,每一个狩魂使都足以灭掉他们这个家族,也许只有远古的初代始祖才能勉强与之抗衡,心悸过后却又涌起一阵疑虑,眼前这家伙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啊,不会是骗子吧,不过旋即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幽冥界可不是随便哪个敢冒充的,狩魂使更不是可以随便挂在嘴边说的,不然要面对的就是幽冥界无休止的追杀了。
看着沉吟不语的颉,陈墨心头也是一片忐忑,他刚刚偷偷打量了一圈大厅里的这些血族,发现最低的恐怕也有伯爵的实力,大部分是侯爵实力,至于祭台上站着的四个黑袍人,他已经看不出深浅来,只知道对方很强,恐怕最低也是公爵实力了,现在只能希望对方忌惮于自己的身份,给幽冥界几分薄面,让他带走沫沫了,至于报复,还是算了吧,以后再说。
正当陈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的时候,颉开口了:“沫沫是我们血族的人,这属于我们的家务事,就算你是幽冥界的人,也不能强行插手吧,要知道幽冥界可是号称保持绝对中立的,不会干预人间界正常运转的!”
虽然颉话说的很客气,但是言语里的意思却很明白,就算你有幽冥界做后盾,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干涉我们血族的家事,陈墨心头一沉,对方这番话让他确实有些无法反驳,看来血族也不全是傻子,他左思右想一番之后,把心一横,狠声说道:“她是你的族人没错,但同时也是我女人,我的女人也是你们随便能动的?幽冥界的尊严是你们能践踏的?要是我堂堂幽冥界狩魂使,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幽冥界怕了你们血族呢!”
看着左一句我们幽冥界,右一句我们幽冥界的陈墨,那副滚刀肉的模样让颉心头一阵怒气翻涌了起来,却又不敢随意反驳,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一旦坐实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随着陈墨这番霸气侧漏的话一出口,举座皆惊,血族那些族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能够享受杰遗留血脉的滋味固然舒畅,但是也要有命去享受,别为了贪图一时之欢引来灭族之恨,可就得不偿失了。
躺在祭台上的沫沫心头却是另一番感受,她在意的不是陈墨说的幽冥界什么的,而是那句“我的女人”,这个称呼让她心头泛起一阵甜蜜之意,这个色咪咪的臭家伙,现在一定是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可惜现在不能动,要不真想看下那家伙牛气冲天的样子,想必比他之前那猥琐的模样要帅气的多吧。
第六十三章 单挑
眼见场间局面有变化,莼有些急眼了,低声对着颉说道:“不能听这小子一面之词,哪有这么弱小的狩魂使,而且就算他真的是幽冥界的人,也不能妄加干涉我们族内之事,幽冥界尊严是不可践踏,但我们血族的尊严也不能就此被他踩到脚底!你可是刚刚接任族长之位,立足未稳,如果被他压下去了,恐怕对族内就不好交代了!”
听到莼的话,正在权衡利弊的颉一惊,莼说的对,他可是刚刚接替杰的族长位置,本来族内就有人不太服气,现在被陈墨这么一闹,如果就凭对方几句话,就把人放了,那族长的威信何在,到时候只怕自己这个族长没当两天就要被赶下台,想到这,颉把心一横,咬牙说道:“你不用一口一个幽冥界,不管你来头如何大,想要用几句话带沫沫走,那是门都没有的,幽冥界的尊严确实不容践踏,但是我们血族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得凭你自己的本事,就算沫沫是你女人又如何?她的另一个身份可是我乔凡尼家族中人,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如果你能够打赢我挑选出来的族人,那我就让你带沫沫走!”
陈墨恨恨的望了一眼一旁环抱双臂冷笑着的莼,刚才就是这个女人跟颉耳语一番之后,让颉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退缩了,对方选择单打独斗总比一涌而来要来的好,想到这,他点头缓声说道:“好!”
见陈墨答应了下来,颉环顾了四周一圈,将目光放到了莼的身上:“莼,就由你跟他打一场如何?”
莼心头一惊,对方再怎么说也是狩魂使,虽然看起来似乎实力不强,但是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扮猪吃老虎呢,这让她有些踌躇起来。
莼犹豫的模样落在颉的眼里,让他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你不愿意?”
看着颉阴沉下去的脸色,莼银牙一咬,应了下来:“好,就让我跟这小子斗斗!”
听到莼答应下来,躺在祭台上动弹不得的沫沫脸色大变,莼可是拥有公爵实力的血族,陈墨哪里会是她的对手,沫沫想要开口阻止,却又无法说话,只能干瞪眼着急。
眼角瞥到沫沫脸上的神色,莼心头一动,看来似乎陈墨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强,要不这丫头也不会露出这幅神色来,这让她心头大定,附身凑到沫沫耳边,轻笑道:“别说姑姑不仗义,一会我就把你的小情郎先送下去等你,这样你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
说完莼离开了祭台,缓步走下了阶梯,对着陈墨笑嘻嘻的说道:“小帅哥,姐姐陪你玩玩吧!你可要把人家伺候舒服了!嘻嘻!”
莼轻佻的话语配合她精致的面容,说不出的诱惑之意,让陈墨心头一荡,脸上却是神色未变,淡淡的说道:“你放心,一定会让你很爽的!”
祭台上的颉手挥了挥,血族族人将板凳长椅什么的全部搬离开来,空出一块空地来,颉沉声说道:“好了,现在地方给你们腾出来了,可以开始了!”
陈墨没有再废话,体内的魂力尽数运转,身子一动,朝着站立在空地中间的莼扑了过去,一抹魂炎同时从指尖冒出,瞬间大盛起来,随着他的前扑之势朝着莼灼烧而去。
看着扑过来的陈墨,莼美眸里血芒猛然大盛,一股犹若实质的血雾飘散而出,如同有灵性一般避开了陈墨指尖挥来的魂炎,迎向了陈墨的身体,然后迅速缠绕在他身上,将他的身躯束缚在了半空之中,前扑之势也随之一滞。
被血雾捆缚住的陈墨心头大惊,指尖魂炎迅速回敛,然后透体而出,消融起身上束缚着自己的那些血雾来。
被魂芒接触到的血色雾气却并没有一触即溃,虽然在被消融,但是速度却很缓慢,而在陈墨与血色枷锁对抗的时候,莼心头那抹忌惮之意消失无踪,对方魂力的质上面确实要高出血力一筹,但是在量上面却是不够看,她脸上浮起一抹冷笑,身子一动,瞬移到了陈墨的身前,戏谑的说道:“我可不光只有血色枷锁哦!”
随着莼的话音落地,一丝血雾从她眉心处钻出,幻化为一只血色蝴蝶,莼玉手轻抬,血色蝴蝶有灵性一般停靠在了她仟细的指尖。
莼笑吟吟的向着陈墨介绍道:“这是血蝶,以血为食,会让你产生各种美妙的幻觉,如果你的意志力不够的话,可是要被踏吞没掉心智哦!”
说完之后,莼的指尖一动,血色蝴蝶飞离而起,朝着陈墨飞扑了过来,瞬间没入了他的眉心之间。
血色蝴蝶的入体让陈墨神色呆滞了下来,只感觉脑海一空,陈芊芊,小狸,许嫣,沫沫,这些熟悉的女孩音容样貌同时浮现了起来,仅见过一面的莼身影也出现了,女人们小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羞涩,有狐媚,有荡笑,有纯朴,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她们身上都不着丝缕,雪白的娇躯晃的陈墨眼花缭乱,女孩们轻笑着如同八爪鱼一般纠缠
向了陈墨的身躯,各种愉悦幸福的感觉让陈墨的意识迅速沉沦了下去。
看着一脸痴笑神色的陈墨,莼黛眉微皱,心头却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已经是彻底被血蝶迷失了心智,已经没了反抗之力,这场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她虽然之前对沫沫扬言说要杀了陈墨,但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陈墨好歹也是幽冥界的人,在弄清楚他身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下杀手来得好,要知道幽冥界虽然号称中立,但是护短也是出了名的,她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一旦自己杀了对方,家族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自己捆到幽冥界请罪,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犹豫要不要出手的原因之一,现在这样还不错,就让他先在幻境中呆一会吧,至于具体怎么处理对方,还是看颉这个新任族长的意思再说。
莼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转过身,刚想要对着祭台上的颉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对方脸上神色猛然一变,莼心头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股灼热而危险的气息从她身后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感觉让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声,娇躯迅速离地而起,窜上了半空之中。
白色的魂炎附着在莼的背后,灼烧着她的**,莼体内的血力虽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和魂炎对抗起来,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她后背的衣服已经全部被烧成灰烬,白皙的皮肤被魂炎烧灼成一片漆黑,焦糊的味道弥漫于空气之中。
看着虚浮在半空中狼狈不堪的莼,恢复神智的陈墨讥讽的说道:“虽然那个什么血蝶营造的幻觉确实很逼真,不过我可是狩魂使,要是连这点自制力也没有,那也太丢份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陈墨此刻心头却是一片后怕之意,刚才他已经完全沉沦了下去,要不是魂芒自主护体驱赶消散掉血蝶,恐怕自己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吧,不过他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打斗,除了实力之外,靠的就是气势,气势拿够了,也足以弥补一些实力的差距。
被陈墨魂炎偷袭的莼显然也是怒了,一抹狠戾之色从她眼中浮现起来,体内血雾从皮肤下涌了出来,萦绕在她的身遭,凝实为一层血色皮膜覆盖在了她的娇躯上,一对血色翅膀幻化而出,扑闪起来,随着翅膀的挥动,空气中荡起一圈圈涟漪,强大的威压从莼的身上飘散而出。
完成血化的莼脸上浮起一抹冷笑:“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不过接下来,你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第六十四章 死亡
虚浮在半空中的莼身子一动,快速的朝着陈墨俯冲而下,“噼里啪啦”的音爆声不绝于耳,空气在血色翅膀的带动下,形成了强烈的风压,与莼的身体一起压向了陈墨,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面对莼势若雷霆的一击,光是风压已经让陈墨承受不住,皮肤寸寸裂开,鲜血渗透了出来,眨眼间将陈墨染成了一个血人,陈墨却是没有惊慌,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在莼身子一动的同时,炫目的亮光从他指尖亮起,包含了他全身魂力的完全体魂力弹投射而出,迎着俯冲而下的莼撞击了上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魂力弹,莼的瞳孔猛然一缩,一股心悸之意从她心底深处涌了起来,那是源自身体本能对于危险的预判,莼的翅膀猛然一扇,生生的改变了俯冲而下的姿势,在空中旋转闪避开来。
虽然莼第一时间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但是对冲的速度实在太快,她也只勉强避开了一大半,魂力弹擦过她右边血翅,被击中的血翅悄无声息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什么都没留下。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莼心头涌起一阵后怕,同时更加的愤怒了,看着地面上一脸苍白摇摇欲坠的陈墨,莼脸上浮起一个狠戾的神色,身子一动就待要继续向他扑去,这时颉略显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莼,小心后面!”
听到颉的话,莼一愣,下意识的迅速转身,美眸里只看见一团炫目的白芒亮起,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莼的身躯被追踪而至的魂芒击中后,体表的皮肤瞬间被消融了下去,好在她体内的血力自主运转,护住了**,避免了香消云散的结局。
失去意识的莼身体从半空中跌落而下,眼看就要撞在地面上,这一下如果撞的结实,恐怕莼那被魂芒灼烧的漆黑的身躯会四分五裂开来,这时一个人影迅速瞬移到了莼掉落的方向上,接住了莼的身躯。
颉轻柔的将莼焦黑的身躯搁置在了地上,指尖一滴本命精血逼了出来,滴落在了莼的身躯上,很快渗透了进去,莼破烂的身躯下血肉开始蠕动起来,缓缓修补起莼的身躯来,微弱的呼吸声响了起来。
见莼没事了,颉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跌坐在地上的陈墨,神色阴冷到了极点,莼的重伤让他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看着神色不善盯着自己的颉,陈墨心头一惊,对方难道
要食言?脸上神色却是未变,故作淡然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听到陈墨的话,颉惊醒了过来,对方可是幽冥界的狩魂使,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在未确定身份之前却是不好下杀手,如果之前在战斗中莼杀了他还好说,推说意外就可以了,想必幽冥界也不会说什么,现在他却是赢了,自己再下杀手肯定就要被追究责任了,只是眼见自己暗恋的莼被他重伤成这副鬼样子,就这么放过对方他却是有些不甘心,一时间,颉有些难以抉择起来。
看着神色阴晴不定变换着的颉,陈墨脸上一片淡漠之意,似乎并不怕对方反悔,心头却是在暗自打着鼓,该做的都做了,现在的他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战斗了,只希望对方能够顾忌自己狩魂使的身份,履约放了沫沫。
场间一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紧张的等待着颉的决定,大部分血族都是希望颉能够放了沫沫,虽然面子上难看一些,总比招来幽冥界的报复来的好一些。
半响之后,颉深吸了两口气,将自己心底那喷薄的怒意勉强按捺了下去,沉声说道:“你要人,我给你就是了!”
听到颉的话,陈墨紧提着的心松了下来,他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感激的看着颉说道:“谢谢,今天这事我记住了,来日必当有所回报!”
颉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挥手让2个血族照料莼,然后转身回到了祭台上,正当陈墨以为对方会放了沫沫的时候,颉却是冲他阴冷一笑,一股血雾从他的手心处飘离了出来,萦绕在指尖凝而不散,如同火苗一般吞吐着。
颉的这个动作让陈墨一愣,旋即脸色大变,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来,只能急急的冲他怒吼道:“你想要干什么?”
颉森然一笑:“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让你带着她离开么?是,你狩魂使的身份我奈何不了,只是你把莼打成重伤,这笔账既然无法算到你头上,就算到你女人头上吧!”
说完之后颉指尖的血雾飘散向了沫沫的额头,在陈墨肝胆俱裂的目光中,钻入了沫沫的身体内,随着血雾的入体,沫沫的皮肤慢慢干瘪了下去,脸上皱纹开始出现,白嫩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不一会的功夫就由一个清纯俏丽的女孩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女人。
做完这一切后,颉将沫沫的身躯从祭台上提离了起
来,扔向了陈墨:“别说我狠心,我可是还给她留了半口气,让你们还可以说说情话,只是不知道面对这么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你那些甜言蜜语还说的出口么?”
看着朝自己斜飞来的沫沫,陈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在沫沫落地之前搂住了她,拥入了怀中。
被陈墨抱住的沫沫却是捂着皱纹横生的脸颊,虚弱的说道:“不~~不许看,不许~~你~看!我,,,我现在丑,丑死了,你,,你不要看!”
陈墨伸手拉开了沫沫捂着脸的小手,柔声说道:“没事的,沫沫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这下好了,你也不用嫌弃我丑了,现在可以做我女朋友了吧!”
陈墨脸上温柔的神色让沫沫怔住了,枯瘦的小脸上泛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喃喃说道:“我,,我才没有嫌弃你丑呢~~~你,,,你个坏人,我,,我都要死了,你还挑这些好听,,好听的话逗我开心,,开心,,不过我,,我,真的好开心呢,,虽然,虽然知道你说的是,,是假话,,我,,我还是很开心!我,我以为这个世上已经,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了,,可是,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有些,,有些舍不得你呢,,,虽然,,虽然,你长得不帅,,又很色,,”
看着声音慢慢低下去的沫沫,两行眼泪从陈墨的眼眶里滴落了下来,落到了沫沫的脸颊上,沫沫颤抖着抬起枯瘪的小手,轻摸过陈墨的脸颊,脸带茫然的问道:“陈,,陈墨,你,,你是真的,,真的喜欢我么?”
陈墨连忙点了点头,沫沫脸上泛起一个笑容:“那,,那,我答应你,,做你,你女朋友,,你,你高兴么?”
陈墨强忍着心头的难过,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高兴!”
听到陈墨的回答,沫沫小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有,有多高,,高兴?”
看着虚弱不堪的沫沫,陈墨的泪水汹涌而出,哽咽的说道:“像得到全世界一样高兴!”
沫沫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呢喃道:“那,,那就好,,记得,,要高兴,高兴的活着哦,,沫沫,,沫沫累了,,先睡一会,,陈墨,,你,,你抱紧一点好么?”
沫沫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微不可闻,脑袋一偏,没了呼吸,陈墨紧紧搂着沫沫失去生机的身体,如同雕塑一般木然不动。
第六十五章 神秘女人
乔凡尼家族聚会大厅内,100多个族人神色复杂的盯着空地中间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没有人说话,场间如死一般寂静,看着紧搂着沫沫尸身没有说话的陈墨,颉心头没来由的有些烦闷,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人已经给你了,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听到颉的话,一直静立不动的陈墨有了反应,将沫沫干枯瘦小的身躯从地上抱了起来,看着颉一字一句的说道:“有件事希望你记住,今天你杀死沫沫,来日我必屠你家族满门,给沫沫陪葬!”
看着陈墨眸子里那抹漠然的神色,虽然明知道对方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颉的心里泛起一阵心悸的感觉,联想到对方狩魂使的身份,恐怕这番话并不是恐吓而已,颉心头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逞一时之快得罪他。
在丢下这番话后,陈墨抱着沫沫的尸身准备转身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颉开口了:“慢着!”
听到颉的话,陈墨眉头一皱:“你还想要干嘛?”
颉神色变换了几次之后,定格在一个决然之色上:“我不能这样放你离开,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承诺以后不找我们麻烦,否则的话,为了以绝后患,今天就算拼着得罪幽冥界,我也要将你留下来!”
陈墨讥讽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相信承诺吗?”
颉咬了咬牙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狩魂使,想必这点信用还是有吧!”
陈墨笑了:“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承诺,你竟然还相信?”
颉无言以对,但是现如今他唯一能够想到避祸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陈墨的话如同巨锤一般粉碎了他最后的侥幸心理:“既然这样,那你就把命留下吧!”
颉的话一出口,血族之人如同炸开锅一般窃窃私语起来,围杀狩魂使,这可是人间界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很久以前有人挑衅过幽冥界的权威,一个接引使被某个势力所杀,结果整个势力一夜之间荡然无存,连痕迹都没留下,这让整个人间界的各大势力都是大惊,一个接引使的死亡都能引起幽冥界的报复,更别提狩魂使了,一些血族族人开始犹豫了。
另外2个站在祭台上的黑袍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黑袍人开口了:“颉,你可要想清楚了,围杀狩魂使可不是小事!”
颉叹了口气说道:“沧,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现在不把他
杀掉的话,以后肯定会带来灭族之祸的,反正结果都一样,还不如搏一搏,只要事后掩饰的好,幽冥界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想必也不会乱来吧!”
颉的话让2个黑袍人一愣,皱眉沉思起来,不得不说颉的话很有道理,现在看这模样和陈墨之间是结下死仇了,与其等待对方实力强大后上门报复,不如现在乘他弱小的时候杀掉他争得一线生机,只是想是一回事,下决心却是有些难,对方再怎么弱小也是幽冥界的人,其中一个黑袍人沉吟片刻之后,看向陈墨说道:“狩魂使大人,我们之间的矛盾真的无法缓和么?”
如果放在以往,陈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从这里出去后再想办法报复对方,但是怀中搂着沫沫冰凉的尸体,让他不能,也不想与这群杀死沫沫的家伙虚与委蛇,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呢?”
陈墨的话将黑袍人心底最后那丝希望也彻底湮灭了,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一步错,步步错,谁也没想到沫沫身后会站着这么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偏偏又是幽冥界的狩魂使,本来之前放了沫沫也没什么,颉却又将沫沫杀死了,这一切的偶然凑到一起,让黑袍人也是一阵无语,看向颉的眼光多了几分责怪的意味。
颉却没有在意他的目光,见2个黑袍长老不再有异议了,一抹血色雾气从他指尖萦绕而出,颉对着陈墨森然的说道:“就算你是幽冥界的狩魂使又如何,今天既然你不愿意和解,那么就只有将你杀掉了!”
看着颉眼中那抹不加掩饰的杀意,陈墨笑了,在亲眼目睹沫沫的死亡之后,他对于这个男人已经是恨到了极点,只要对方敢杀了自己,很快幽冥界就会知晓,到时候这个家族铁定会给自己和沫沫陪葬,来之前他已经在幽冥界报备过了,本来是打算对方如果没有在意自己幽冥界身份就拿出来威胁对方的,现在他却不想告诉对方了,只是可惜没有跟小狸她们告个别,想到这,陈墨叹了口气,对着满脸杀意的颉说道:“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
被陈墨话一激,颉脸色沉了下去,没有再说什么,手中的血雾凝聚成丝,如同离玄之箭一般朝着陈墨激射而去。
看着转瞬间就到眼前的血丝,陈墨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连象征性的闪避动作都没做,就那么站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我死了,你们家族也别想存活下去,陈墨心头冷笑着。
眼看血丝就要击中
陈墨的身体,却在离陈墨眉心还有几厘米的距离上生生的停了下来,静止住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滞顿下来一般,一股抑郁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之中,让每个人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陈墨面前的空气荡起一阵涟漪,一只如葱般白皙的小手划破虚空出现在了陈墨眼前,兰花指一捻,捏住了血丝,指尖微一用力,将血丝捏的粉碎开来,化为点点血芒消散于空气之中。
随着血丝被捏碎,滞顿的时间恢复了过来,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一般,血族众人神色一片茫然,颉却是脸色阴沉了下来,看来事情又有了变数,自己刚才那一击虽然看起来似乎不强,但是却是血力凝聚到了极点所化,不管是穿透力还是杀伤力都很强,即使是亲王想要破解,也没办法这么轻描淡写的捏碎。
捏碎血丝的小手虚晃了一下之后,一道漆黑的虚空门凭空出现在了大厅之中,一双赤足从黑暗的虚空门之中踏出,一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女人缓缓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女人身上是一件天蓝色的长裙,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肌若凝脂,气如幽兰,五官精致到极点,糅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古典而优雅的气质,一滴水绿色印记在她眉心处若隐若现,为她平添几分空灵之意。
看着从虚空门中走出的这个如贬落凡尘的仙女一般美丽的女人,陈墨愣住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手帮自己。
祭台上站着的颉犹豫了一下,抱拳说道:“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颉的话,一抹浅笑在女子小脸上荡了开来:“嘻嘻,你这武侠范起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以你的实力,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虽然陈墨实力很弱,但是好歹也是我狩魂使一属,你胆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虽然声音很轻柔好听,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让血族众人心惊胆战起来,颉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沉声说道:“今天这事并不是我血族故意挑起事端,而是陈墨主动上门挑衅,我们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对他出手,对于幽冥界和狩魂使的权威我无意冒犯,还请。。。。!”
颉的话未说完,女子脸上笑容一敛,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对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兴趣,只知道你们欺负了我们幽冥界的人,总该给个交代!”
说完女子转头看向了陈墨,笑嘻嘻的说道:“陈墨,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需要灭族么?”
第六十六章 回家
血族大厅内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清新脱俗如同仙女一般漂亮的女人会说出“灭族”两个字来,而且还是一脸笑意吟吟的模样,就好像只是随口提议了一件小事罢了,这让血族族人心头寒到了极点。
几个性子火爆的血族族人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他们一向自傲于自己血族的身份,此刻却被人如此小看,怒吼一声就待要出手,女子黛眉一皱,转头看向了那几个发出声音的血族族人,寒着小脸轻声吐出两个字:“聒噪!”
随着这两个字的出口,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女人身上散发开来,凛冽的气势如同实质一般在大厅刮过,那几个出声的血族族人神色一滞,口眼耳鼻鲜血溢了出来,竟然就这么死去了。
仅凭一句话便能杀人,这匪夷所思的手段让其它血族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没有敢再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小心了很多,生怕惹怒了这个外表如仙女内里却是恶魔本质的女人。
颉也是大惊,有心想要撩几句狠话,却又忌惮于对方的实力,求饶的心思也有,但是身为族长的他却是怎么也抹不开面子,只能将目光放到了默然不语的陈墨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陈墨在迟疑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了,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一定要我自己亲手解决,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完之后,陈墨抱着沫沫的尸体转身走出了血族大厅,竟是看也没看那些血族一眼。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陈墨身影,女人美眸里闪过一抹异色,偏头想了想之后,跟了上去。
待得女人离开后,血族内那逼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这才消散掉了,每个人都是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站在祭台上的颉脸色却是阴沉的吓人,心头复杂到了极点。
从血族大厅走出来后,陈墨并没有在逗留下去,而是抱着沫沫的尸体往着山下而去,这时女人追了上来,拦在了他的身前,陈墨疑惑的看向了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看着一脸不解的陈墨,女人漂亮的脸蛋上一抹笑容荡了开来:“你想救她吗?”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犹如惊雷一般在陈墨心底炸了开来,带着一脸惊喜的神色问道:“你有办法?”
女人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搭话,而是轻抬指尖,一抹绿芒
投射而出,没入了沫沫的身躯内,随着绿芒的入体,陈墨讶异的发现沫沫原本干瘪枯瘦的身躯上血肉再次丰满了起来,恢复了原本的青春俏丽的样貌,只是却仍然没有呼吸。
做完这一切后,女人冲他笑了笑:“现在我已经用魂力将她的七魂八魄凝实在了身躯内,只是要想完全让她醒过来,却是必须用本命魂力做引,为她续命!”
陈墨此刻已经是相信了对方的话,连忙开口说道:“那你还不帮忙?”
听到陈墨这番不太客气的话,女人脸上笑容一敛,淡淡的说道:“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凝魂不散这种事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所以我可以看在大家同为狩魂使的身份上帮你一把,但是本命魂力却是很珍贵的,用在一个小血族身上,我却是不太愿意!”
女人的话让陈墨清醒了过来,沉吟了片刻之后,沉声说道:“那你要怎么才肯帮我?”
女人摇了摇头:“我能够做的就这么多,别奢望我会用自身的本命魂力来复苏这个女孩,倒是你自己,可以尝试一下,我的凝魂之术可以保证在1年内,她的魂魄不会散开来,只要你能够达到5阶魂力水准,就可以衍生本命魂力出来,只是这女孩生机已消,强行逆天改命的话,将会受到六道法则的反噬,本命魂力将永远残缺一半!无法再修炼圆满,这样的代价,你愿意付出么?”
听到女人的话,陈墨沉默了下去,半响之后,一丝决然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只要能够救她,就算死,又何妨?”
看着一脸温柔盯着怀中沫沫的陈墨,女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希望当你明白本命魂力的珍稀之处时还能保持这种决心!”
说完后女人身子一动,就待要离开这里,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看陈墨自己的了,这时陈墨再次开口了:“今日之恩我陈墨记在心里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听到陈墨的话,女人轻笑了起来:“小家伙,对于你的回报我并不期待,今天之事也只是一时兴起出手而已,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还是把心思放在如何在一年内提升自己实力上吧,以你现在4阶魂力水准,想要达到5阶,按正常进度至少需要5年时间,想要一年内达到5阶,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一成,你自己多保重吧!”
在女人话音落地的同时,她的身影慢慢的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很快消
失在了空气之中,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陈墨呆立在原地,有了片刻的失神,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抱着沫沫一步一步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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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客厅内,小狸,陈芊芊和许嫣都是复杂的看着被陈墨安置在床上的那个漂亮女孩,女孩身体虽然还有一些温度,但是呼吸却是完全停止了,按理说身体应该早就冰凉下去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保有温度存在,有心想要询问一下陈墨,陈墨却是从一进门后将沫沫身体放在床上,就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看他满腹心事的模样,三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陈墨眉头紧锁的模样也知道现在他心情不太好,陈墨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们的,实在犯不着现在去打扰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陈墨回来后,她们总觉得对方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身上洋溢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漠然感觉。
陈墨现在心情确实不好,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在一年内提升到5阶魂力水准实力,茭在教导他的几个月里,也简单跟他讲述了一些魂力阶段的划分,前4阶还好说一些,只是保持魂力增长即可,5阶却是截然不同的层次,不仅是量上的累计,还有质上的飞跃提升,可以说只有达到5阶魂力水准,才能勉强称得上是合格的狩魂使,以陈墨懒散的性格,当时并没有以为意,反正慢慢修炼就是了,总有一天会达到5阶的,现在却不同,如果一年内达不到5阶魂力,那么恐怕沫沫就真的死去了。
说实话,其实他和沫沫一共见面的时间也就那么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是深入交流,让他心底铭刻上了这个漂亮可人的小丫头,在他最空虚空白的时候,沫沫填补进来,已经塞满了他的心,一想到一年后可能会永远失去沫沫,他心头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陈墨就这么枯坐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厨房里飘散出来的饭菜香味,才让陈墨清醒了过来,他这才醒悟到从乔凡尼家族出来,自己就没吃过饭了,此刻骤然闻到饭菜的香味,饥肠辘辘的肚子响了起来,陈墨叹了口气,先吃饭再说吧。
晚饭吃的十分的沉闷,三个女孩都是小口刨着饭,眼神不时在陈墨的身上瞟来瞟去,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墨瞥了三个丫头一眼,淡淡的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别憋在心里闷坏了!”
第六十七章 有困难找师傅
听到陈墨的话,三个女孩紧提着的心都松了下来,虽然他说的十分淡然,但是至少愿意开口了,这是个好事,许嫣犹豫了一下,小心的问道:“陈墨,你怎么了?怎么从外面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还有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问题从许嫣的嘴里抛了出来,看着三个女孩关切的眼神,陈墨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脸上却是泛起一丝无奈之色,摇头说道:“你们三个丫头还真的是,,,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吧!”
陈墨将沫沫和他的事情讲了一遍,连当初是因为寂寞而找上沫沫的原因都没有隐瞒,听完陈墨的叙述,三个女人沉默了下去,心头消化着陈墨说的话,血族,乔凡尼家族,5阶魂力,1年之约,神秘女人,感觉好乱。
小狸和许嫣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除了同情还是同情,陈芊芊却是在听到陈墨说床上那个女孩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亲密关系时,心头没来由的有些难受,自己不是不喜欢对方么?为什么听到他和那个叫沫沫的女孩故事,却又十分不舒服?一时间,她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沉默了半响之后,许嫣开口了:“那陈墨你打算怎么办?”
陈墨苦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提升到5阶魂力水准呗!”
说到这,陈墨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希翼的盯着许嫣问道:“对了,许嫣,我记得之前问过你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你当时是告诉我说有的,对吧!”
许嫣黛眉皱了起来:“有倒是有,不过都只是小幅度提升而已,直接晋一级恐怕还是很难的,要不你去问问你的茭师傅,她知道的肯定要多一些!”
听到许嫣的话,陈墨一愣,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我擦,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谢谢你提醒我,许嫣,那我走了!沫沫就暂时先交给你们照顾!”
一边说着陈墨一边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匆匆的就向着门外跑去,一溜烟就没影了,看着“哐当”一声关上的房门,三个女孩面面相窥,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许嫣琼鼻一哼:“这家伙,跑的倒真快!”
小狸幽幽的叹了口气:“也不难理解,毕竟这关系到他女朋友的性命!哎~听完陈墨哥哥和沫沫姐姐的故事,小狸也好想找个人谈恋爱啊!”
看着美眸里一片寂寞之意的小狸,许嫣嘻嘻笑道:“小妮子也思春了?”
听到许嫣调侃的话语,一抹红霞飞
上小狸的脸颊,娇憨的嗔道:“哎呀,嫣姐姐你就知道取笑人家!”
两个丫头互相打闹到了一起,咯咯笑着,一旁的陈芊芊以手扶额,大感无语,这两丫头刚才还一幅担忧牵挂的神色,转眼间就笑闹了起来,还真是够没心没肺的,她叹了口气,从沙发上飘离了起来。
看到陈芊芊的动作,正在打闹着的许嫣和小狸一愣,许嫣疑惑的问道:“芊芊,你干嘛去?”
陈芊芊瞥了她们两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照看那个叫沫沫的女孩了!”
来到卧室后,陈芊芊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美眸紧闭着的沫沫,神色一片复杂,有羡慕,有怜悯,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茫然。
从小区走出来后,时间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陈墨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急急的说道:“师傅,去xx市!”
听到去xx市,师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xx市?那里离这里可不近,开车最少也得得4,5个小时!”
陈墨却是没有闲工夫跟他扯淡,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了师傅:“让你去就去,也不用打表了,这些钱算是酬劳!”
接过钱的师傅眼角顿时笑开了花,这一沓钱怎么也有5000多,够他半个月的收入了,师傅没有再犹豫,直接发动汽车,一路朝着xx市奔去。
在凌晨2点多的时候,出租车终于是到了xx市的城郊,正当师傅准备开进城的时候,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陈墨开口了:“师傅,就在这停下吧!”
师傅一愣:“还没到市区呢?”
陈墨不耐烦的说道:“让你停你就停!”
见陈墨都这样说了,师傅一脚踩在了刹车上,将车停靠在了进城的道路上。
原本师傅还想跟陈墨客套一下,毕竟这么财大气粗的客人可是很少见的,谁知道他刚回头,就发现陈墨已经打开车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看的他一阵目瞪口呆,心想这个年轻人到底去干嘛,着急成这副模样?
奔跑了一阵之后,见左右没人了,陈墨直接将体内的魂力尽数凝聚于双脚之下,朝着茭师傅所在的深山狂奔而去,速度快到了极致,只能勉强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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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气喘吁吁的推开了院落的大门,一头撞了进去,这一路不要命的奔跑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魂力,眼见到了地方,他腿脚一软,跌坐到了地上,呼呼
的喘着粗气。
院落中的房门打开来,茭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看着一脸疲累之色的陈墨淡淡说道:“跟你说了遇事不要慌,你这么急匆匆的跑来干什么?”
听到茭的话,陈墨脸上泛起一个难看的笑容:“师傅,这次我只有靠你了!”
说完陈墨就絮絮叨叨的讲起了自己和沫沫的故事,却不料才刚开了一个头,就被茭给打断了:“说重点,我对你那些破事没兴趣!”
陈墨讪讪一笑,挠头说道:“师傅,重点就是我在1年内要达到5阶狩魂使水准,嘿嘿,不知道你有办法没的?”
看着腆着脸的陈墨,茭额头冒起几条黑线:“一年?你当我是神啊,魂力的增长是靠自己努力修行的,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个道理你不懂么?我能够教给你的只是魂力运用的技巧和一些基础知识!”
听到茭的话,陈墨脸上泛起一个失望的神色,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师傅你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就像武侠小说中那种能够增加一甲子内里的天材地宝之类的!”
茭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也知道那是小说!”
虽然茭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是话里的意思陈墨却是懂了,他喟然一叹,变得垂头丧气起来,闷闷的说道:“那按照师傅您这么说,一年内达到5阶魂力是没可能的么?”
看着没精打采的陈墨,特别是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哀恸之意,以茭淡然的性格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了,心想这小子肯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而且看样子伤的不轻,不然以他懒散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想要提高实力来?不过她之前发话说不想知道对方的破事,此刻倒也不好继续追问。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茭缓声开口说道:“其实想要快速提升实力,也不是没有办法!”
茭的话虽轻,却犹如黑暗中的明灯一般让陈墨脸上瞬间泛起一阵光彩,惊喜之意冲昏了他的头脑,说话难免有些胡言乱语起来:“真的么?师傅,我就知道您有办法,之前是逗我的吧,哈哈,师傅您真调皮,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跟徒弟开玩笑!”
茭:“。。。。。。!”
看着皱眉盯着自己的茭,陈墨从狂喜之中冷静了下来,干笑了两声说道:“那个,师傅,一时有些忘形了,嘿嘿!”
陈墨插科打诨的模样让茭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收你这个徒弟是不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
第六十八章 虚魂之地
幽冥界,一颗直径几百米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矗立在荒野之中,方圆几十里范围内都是血红色的石头构筑而成,显得突兀而诡异。
树下面,陈墨已经转悠了好几圈了,就是没有发现入口之类的存在,不仅有些怀疑起来,茭师傅说这里有一个异界镇门人,可以帮助他提高实力,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对方存在的痕迹,茭师傅不会是耍自己的吧,不过旋即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以茭师傅那刻板的性格,估计没闲心逗自己玩。
就在陈墨徘徊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年轻人,你别搁这转圈了,转的我头疼的很!你想要干什么就直说!”
这个突兀响起的声音让陈墨一愣,下意识四下张望起来,却发现入目所及之处除了空旷还是空旷,并没有任何人影的存在。
就在他有些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阵黑红色的雾气从幽冥树干上剥离了出来,凝实成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形象,满脸的皱纹如同树皮一般层层叠叠,弯腰驼背一幅老态龙钟的模样,让陈墨有些发愣,呆呆的问道:“你是谁?”
老者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咳嗽了两声之后说道:“我叫舜,你也可以叫我异界镇门人,负责看守虚魂之地的入口,年轻人,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听到老者的话,陈墨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对方看起来如风中残烛一般弱不禁风,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不会为对方外表所欺骗,想到茭师傅之前跟他说的话,陈墨压下心头那丝疑惑,躬身说道:“舜大人,我想进入虚魂之地试炼!”
听到他的话,舜耷拉着的眼皮一翻,用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起他来,随着舜的这个动作,陈墨身子一僵,只觉得在对方的注视之下,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全部被他看穿了,这是一种很玄的感觉,让陈墨心头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就好像对方查窥自己是理所当然一般,并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
半响之后,舜将目光从陈墨的身上收了回来,颔首吐出一个字:“好!”
陈墨愣住了,挠了挠头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就这么简单?你不出点考验或者询问我为什么想要进入哪里么?”
舜苍老的面容上浮现起一个笑容:“不必了,虚魂之地本来就是为狩魂使准备的,既然你是狩魂使,当然有资格进去了!”
说完之后,舜枯瘦的手虚按在了幽冥树上,一阵黑芒闪
过之后,一条黝黑的通道出现在了树干上。
看着通道里面隐约透出来的光亮,陈墨有些踌躇起来,期期艾艾的说道:“那个,舜大人,进去之前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或者说意见之类的!听茭师傅说里面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送命,你好歹给我点提示之类的!”
听到茭的名字,舜眼皮抬了抬,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看着陈墨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茭那个小女娃的徒弟?”
舜的话让陈墨一阵无语,小女娃?拜托,茭师傅现在都老成那副模样了,哪里是小女娃,只是心头虽然这样腹诽着,陈墨嘴上却是没有说出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嗯,茭确实是我师傅!”
听到陈墨的回答,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黯然一叹:“没想到茭那个小家伙也当人师傅了,也罢,在你进入虚魂之地前,我就简单给你介绍一下里面的情况吧!”
听到舜的话,陈墨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也就是一说,却没想到茭师傅的面子还真够大的,看来自己那个师傅混的挺开的,一边这样想着陈墨一边盘膝坐在了地上,脸上神情和听老师讲故事的小朋友一般,满是恭敬之意。
舜微微一笑,对于陈墨恭敬的模样很是满意,在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虚魂之地,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由纯粹魂力支撑起来的世界,里面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10倍,也就是说你在里面呆10年,外面才过去一年,所以才被称为狩魂使提升实力的最佳去处,就好比人间界的大学一般,虚魂之地是第一位狩魂使大人“桓”用魂力构建而成,用来提携后进狩魂使!”
说到这,舜顿了一下,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来:“对了,你玩过网络游戏没有?”
舜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正在认真听着的陈墨一愣,嘴里下意识的说道:“玩过啊!”
舜点了点头:“玩过就好,你可以把虚魂之地当做一个网络游戏,它会根据你的魂力等级变换出最适合你的场景来,每次进入会给你一个主线任务,也就是完成一次魂练的最终目标,一方面是为了锻炼你的实战能力,另一方面则是任务完成后会有丰厚的任务奖励---历代10阶狩魂使留下的魂力加持,吸收后可以增加魂力的量,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或者说觉得里面的历练已经不能提高你的实力,就可以出来了,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一旦你在虚魂之地里落败身亡,你的魂力
就会分崩离析,变成虚魂之地的一部分,这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以前不是没有狩魂使陨落过!”
听完舜的介绍,陈墨心里大概明白了一些,虚魂之地,说白了就是那些狩魂使前辈专门用来给后进狩魂使提升实力的,相当于一个传承之地。
想通之后,陈墨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冲舜鞠了一躬,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舜大人的指点!”
看着礼貌有加的陈墨,舜的脸上荡起一个笑容:“没什么,也就是一些基本信息而已!好了,现在该跟你说的都跟你说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说完之后,舜就待要没入幽冥树中,陈墨却是叫住了他,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陈墨咧嘴笑道:“那个,舜大人,不知道临进去前有没有什么神器之类的借我防防身呗!”
听到陈墨的话,舜额头上冒起几条黑线,但是看着一脸憨厚的陈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闷闷的说道:“外物都是虚的,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正途,别忘了你进去的目的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任何帮助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说完之后,舜没入了幽冥树干之中,只留下了树干上黝黑深邃的通道。
待得舜离开后,陈墨脸上的笑容一敛,暗自腹诽起来,亏得我陪着笑脸好说歹说,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你不给神器也给点其他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舜说的很对,假借外物确实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一想到接下来要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陈墨还是难免心头有些忐忑,所以才想要看能不能要点什么防身的东西,却不料舜这家伙走的这么干脆,根本没有给他太多的机会。
眼见神器无望,陈墨也只能作罢,在深吸了两口气之后,陈墨把心一横,抬脚走进了黝黑的通道内,刚刚进入里面,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向着下面掉了下去,通道中顿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之音。
在吞没了陈墨之后,树干上的那个通道消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舜的身影再次从树干中凝实出来,喃喃自语道:“这个小家伙似乎实力很弱呢,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狩魂使的,一般狩魂使都是在5阶有了本命魂力之后才来历练,这小家伙4阶就敢来,还真是够胆大的!不过这三百年来我也闲着没事干,稍微改造了一下虚魂之地,希望这个小家伙能活着出来吧!”
第六十九章 初入魂地
陈墨也不知道自己向下跌落了多久,反正就这么一直掉啊掉啊掉的,待得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密林,天空和人间界一眼,蔚蓝蔚蓝的,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身处在虚魂之地中,恐怕还以为自己回到人间界了呢。
陈墨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自己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的存在,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应该就是找地方提升实力了,只是该如何开始却是让陈墨犯了难,就在这时,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虚魂之地试炼开启,任务:推翻北宋王朝统治!斩杀妖皇!2阶魂界!”
陈墨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北宋?是历史上那个北宋么?妖皇又是哪冒出来的?2阶魂界是什么意思?指的这个虚魂世界的等级么?
就在陈墨疑惑不解的时候,旁边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一阵悉索的声音,将陈墨从愣神中惊醒了过来,在他目瞪口呆之中,一头吊睛白额的老虎从树林中窜了出来,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头老虎高壮如牛,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形白斑,浑身黑黄相间的花纹,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有几片白色毛斑,那厚厚的黑黄相间的毛似件大绵袍,平平整整地披在肩上。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带有黑色环纹,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白嘴巴上还长着长须,看起来既威武又雄壮,而最让陈墨吃惊的是,老虎矫健的身躯上散发而出的淡淡白芒,虽然微弱,却分明就是魂力。
老虎窜出来后并没有着急发动攻击,而是在原地小幅度兜着圈子,警惕的盯着陈墨,眼神贪婪而又谨慎,虽然陈墨看起来和自己吃掉的那些人类没什么区别,但是动物的本能却是让它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危险气息,并没有轻举妄动。
看着蠢蠢欲动的老虎,陈墨勉强压下下心头那丝诧异,体内魂力悄然流转起来,就待要出手,这个时候脑海里那个缥缈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力虎,三阶中级魂兽”。
陈墨一愣,这又是什么?一旁窥视着他的老虎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乘着陈墨愣神的时候,身子猛然一跃而起,壮硕的身躯带起一阵狂风,朝着陈墨扑了过去。
在魂力增幅的作用下,老虎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扑到了陈墨的身前,一双锋锐的前爪抓进了陈墨的肩膀内,
将他扑倒在地,血盆大口猛然大张,朝着陈墨的脑袋咬了过去。
扑面而来的腥臭味道让被老虎按在地上的陈墨反应了过来,他来不及多想,左脚魂力一凝,猛然发力蹬在了老虎的肚子上,将老虎的身体生生的蹬离开来。
被蹬开的老虎在地上翻滚几圈后稳住了身形,一声震天怒吼之后,再次朝着陈墨扑了过去。
看着疾扑而至的老虎,陈墨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旋转着离地而起,躲过了老虎这一记扑击,稳稳的落在了老虎的身后。
扑空的老虎收势不及,脑袋重重的撞在一根手臂粗细的树干上,发出“咔嚓”一声巨响,树干被老虎给拦腰撞断开来,老虎身躯左右晃了一晃,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荡,不过同时也更加的愤怒了,甩了甩脑袋之后,怒吼一声就待要转身继续攻击陈墨,这时就感觉背上忽然一沉,却是陈墨已经骑坐到了它的身上。
看着躁动不安来回摇晃着身躯试图将自己掀飞下去的老虎,一抹冷笑浮现在陈墨脸上,左手发力将老虎的脑袋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右手握拳重重的击打了下去。
脑袋受到重击的老虎不停的怒吼着,四肢在地上胡乱蹬踏着试图站起身来,无奈陈墨的身体在魂力的加持下犹如山岳一般稳重,老虎根本掀之不动,强健的四肢在地上乱刨扬起一阵沙尘。
随着陈墨的击打,老虎的口眼耳鼻开始渗出鲜血来,后脑上坚硬的皮肉也终于是崩裂了开来,老虎的怒吼声变成了悲鸣声,呜咽着像在求饶一般。
陈墨并没有理会老虎的悲鸣,而是冷着脸一拳一拳的不断击打着老虎的脑袋,一直到将老虎的整个脑袋打的如同碎裂的西瓜一般血肉模糊,这才罢了手。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虎尸体,陈墨冷哼了一声:“一只畜生也敢找我麻烦,真是活腻歪了!”
就在陈墨转身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脑海里那个虚无的声音响了起来:“三阶中级魂兽力虎被干掉,你可以选择送到最近的官府换取银钱奖赏或者送给有缘人成就一段佳话!”
陈墨已经慢慢习惯了这个缥缈声音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太过诧异,对方应该是类似于网游里新手指引一眼的存在,只是这个送给有缘人是什么意思?在思索了一会之后,一个人名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武松?”
这个名字刚刚浮现在陈墨的脑海里,陈墨就听见树林中再次传来悉索的声音,他心头一惊,以为是又有什么魂兽出现了,连忙迅速转身朝着发出响动声的方向望去。
一个身长八尺,仪表堂堂的男人从树林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男人五官线条极为刚毅,身材高挑而壮硕,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个狠茬,只是此刻对方手上却是抱着一个酒坛子,一边走一边喝着,脚步踉跄以一种奇异的步伐向前迈着,看似虚浮实则沉稳。
看着出现在自己视野内的猛男,陈墨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这算什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猛男也是发现了陈墨的存在,看着躺在陈墨身旁那头老虎的尸体,眯缝着的醉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在陈墨身前不远处站定,一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好本事,竟然能够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真是太牛,,,厉害了!”
看着拿腔作势的猛男,陈墨心头莫名的有种对方很做作的感觉,就好像一个蹩脚的演员一般,不过他却是没有往深处想,以为只是自己不习惯古风而已,他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后,也是一报拳硬着头皮胡诌道:“那个,兄台有礼了,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听到陈墨一番乱七八糟的话,猛男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旋即消失不见,抱拳说道:“好说,好说,某家姓武名松,家里排行老2!祖籍清河县人,不知兄台你如何称呼?”
看着这个自称叫武松的猛男,陈墨愣住了,还真他吗的是武松啊,先前他也就随便一猜,却没想到真的蒙对了,那看来这个虚魂世界跟水浒也脱不开关系了。
被陈墨晾到一旁的武松神色有些不愉起来:“兄台可是不愿意告知名讳?”
陈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说道:“那个,在下姓陈名墨,家里独苗一根!”
武松眨巴了下眼睛,心想这是什么话?不过他脸上笑容未减,冲着陈墨竖起拇指说道:“陈兄本事可真心不小,这么大一只长虫都被你解决了!”
陈墨笑道:“哪里,哪里!”
武松一愣,哪里?这该如何回答,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兄台所言何意?”
陈墨实在是接不下去了,对于这种文绉绉的对话有些厌烦了,直接摆手说道:“好了,哥们,咱别这么拽文了好么?能正常点说话么?”
第七十章 结交
陈墨的话让武松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豪迈的拍了拍陈墨的肩膀说道:“陈兄说的对,不怕你笑话,我就不他吗的喜欢这个腔调,无奈现在世风如此,出门在外与人寒暄不拽2句文,就显得不尊重人家,既然你陈兄都不介意,我武松当然也乐得不说那狗屁文绉绉的话了!”
武松直白的性格让陈墨心头好感大生,心想这武松果然性格如书上所说够豪爽,想来构造这个虚魂世界的狩魂使前辈应该也是受了小说的一些影响吧。
和武松闲聊几句之后,陈墨将话题一转:“不知道武松兄弟来这个地方干嘛?”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却是犹豫了一下,半响之后才缓缓说道:“兄弟你我投缘,老哥也不瞒你了,我今日到这景阳冈来,就是为了这头长虫而来!”
武松的话让陈墨一愣,小说上不是说的武松只是路过这里吗?怎么听他的意思是故意来的,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了:“你说你是专门为了这条长虫上的景阳冈?”
武松叹了口气:“是啊,我哥哥武大郎结婚了,我也不好意思老是在他家里蹭吃蹭喝,虽然哥哥和嫂子都不说什么,但是好歹哥们我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靠他们养活一辈子,无奈我除了一身蛮力之外,就没有其它所长的地方,端茶递水我又是不愿意干的,就只有加入衙门这条路可走,不过衙门现在看的是资历,得有些拿得出手的资本,我思来想去一番,就觉得看能不能弄死一只老虎,这样也可以增加一下身上的资本,当然这种事不好大肆渲染,如果打死老虎还好说,没打死的话就有些丢脸了,我只好假装路过景阳冈!实则是为了杀虎扬名而来!”
武松坦率的话语让陈墨愣住了:“那既然你是为打虎而来,为何还要喝的醉醺醺的?”
武松赫然一笑:“这不是我觉得就这么打死老虎似乎太过平常了,想要来点有难度的,醉酒打虎,想必会更加轰动一些吧,反正我酒量还可以,装醉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讪讪挠头干笑着的武松,陈墨心头泛起一阵无语的感觉,感情这才是武松心头真心的想法呀,这家伙演技也真够可以的,瞒了天下人,要是生在现代,肯定是一武打巨星,奥斯卡小金人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就在陈墨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里那缥缈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可以选择将老虎尸体赠送给武松,以换取对方的好感,或者揭穿这个
大话精,独自去衙门领赏进入公务员之路!”
虽然那缥缈的声音说的很深沉,但是陈墨还是感到一阵荒唐的感觉,公务员,大话精,这引导也太与时俱进了吧。
感慨归感慨,选择还是要做出来的,在斟酌了半响之后,陈墨心头有了计较,脸上假意泛起一丝为难之色:“那现在老虎被我打死了,武兄你怎么办?”
武松喟然一叹:“还能怎么办?只能去其它地方看有没有扬名立万的机会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武松,陈墨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要不这样吧,武兄,反正这头老虎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就送给你吧!”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意,旋即消减了下去,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哥哥我行得正坐得直,可不能贪图兄弟你的好处!”
如果武松满口答应下来,陈墨可能会看不起对方,此时见他虽然心动,却还保持了原则底线,这让陈墨更加的欣赏对方了:“武兄完全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一见投缘,区区一只老虎算得了什么,说句老实话,兄弟我对于进衙门这种事还没没什么兴趣,还不如拿给武兄你,就当是兄弟送给你的见面之礼!”
武松却是一个劲的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武松岂是贪图蝇头小利之辈,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当行得正走得直,这种弄虚作假之事武某断断干不出来!兄弟无需再多言了!”
陈墨郁闷了,这叫什么事,送还送不出去,看着武松一脸不似作伪的神情,他也不好再硬要说送,而是换了个方式,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哎,看来武兄还是看不起我,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怔住了,旋即脸红脖子粗起来:“谁说的?武某对于陈兄可是真心结交,要不然那些隐秘的话也不会跟陈兄直言不讳了!”
看到武松一幅愤愤的模样,陈墨心头一笑,鱼儿上钩了,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脸上却是保持着黯然的神色:“那武兄为何不肯收下这头老虎?还是武兄觉得这头老虎比你我之间的情谊更加的值钱?”
陈墨一顶高帽子扣下去,憨厚的武松哪里是他的对手,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连连摆手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见武松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被自己一番话逼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陈墨心头也是涌起一丝得意之色,继
续说道:“不是那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武兄,兄弟今天把话撩这了,你要是不收下这头老虎,就是看不起兄弟我,就是觉得兄弟不配当你的朋友,那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陈墨这一番带着决然之意的话语让武松彻底蒙住了,这,怎么还扯上看不看得起他的事情呢,眼见陈墨寒着脸转身准备离开,武松也是急了,一把拉住他:“我收,我收还不成么?”
听到武松的话,陈墨紧提着的心终于是松了下来,麻蛋,送个礼比打仗还累,这叫哪门子事啊,不过脸上却是荡起一抹笑意,拍了拍武松的肩膀笑道:“这才对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有疏财之义,你也不用哭丧着脸好吧,搞的跟我那啥你了一样,我陈墨敬你是条直爽的汉子才跟你攀交,换了别人,你看我理不理他!”
武松苦笑了一下:“陈兄你这张嘴真是做状师的料,我说不过你!也罢,武松今日就承了你这个人情!”
陈墨心头一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呢,他也想好了,想要推翻这个魂界北宋的统治,单凭自己蛮干是不可能的,只有聚合这些草莽英雄,方能有成功的可能性,所以能结交都尽量快速结交,武松这家伙别的不行,打架斗殴是一把好手,用来冲锋陷阵想必也该是一员猛将。
心头快速转着各种念头,陈墨脸上却是笑道:”好了,武兄,你我之间也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抬着这具老虎尸体下山吧!”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一点头:“好!”
两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嘿哟嘿哟的搬着老虎的尸体朝着山下而去。
在快要到景阳冈的时候,陈墨却是停下了脚步,连带着武松也是停歇了下来:“陈兄,为何止步不前?前方就是景阳冈酒馆,若要歇息,可到那再歇息!”
陈墨却是摇头说道:“武兄,我觉得我们两这样抬去似乎有所不妥,完全不能显示出你盖世的英姿来!“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一愣:“那依陈兄之见该当如何?”
陈墨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说道:“武兄,你如果独立背负这头老虎,不露疲色的话能走多远?”
武松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如果单纯扛着到县衙也没问题,但是要是不露疲色的话,可能1里左右吧,再远就不行了,毕竟这条长虫也有200多斤!”
陈墨嘿嘿一笑:“够了!”
第七十一章 打虎英雄
景岗山山脚处,一张迎风招展的旗帜,上书几个大字“三碗不过岗”,几条桌椅板凳露天而放,7,8个行客正在彼此闲聊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灶台上经管着两口大锅,浑浊的汤水里面拳头大小的牛肉上下翻滚着,景阳冈酒馆,与其说是酒馆不如说是一个酒摊更好一些。
一众滞留行客聊天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最近岗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三阶魂兽力虎伤人事件,不过短短半个月,已经发生了十多起伤亡,让这些行客们都是又俱又怕,无奈出门在外讨生活,总是有风险的,绕路的话会增加成本,行客们只好彼此结伴,待得凑够10个之数后再行上山,不然的话只是给力虎徒添口粮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行客无意间瞥到从山岗上走下来两个人影,待看清正前那个魁梧猛男肩上扛着的力虎尸体时,行客大吃一惊,不由得惊呼出声:“快看,那两条汉子似乎干掉了盘踞在山上的力虎!”
听到行客的话,其它行客都是一愣,纷纷转头手搭凉棚朝着出声行客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肩扛力虎一脸漠然之色的武松时,行客们都是大吃一惊,酒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缓步走来的两人。
看到众行客呆滞的目光,武松也是一阵暗爽,心道陈兄弟说的果然不错,这样的出场方式看起来要牛x多了,不过他脸上神色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心头默念着陈墨跟他说的装比的三个法则,眼神一定要够犀利,表情一定要够不屑,走路一定要虎虎生风。
走到酒摊前后,武松满不在乎的将肩上的老虎尸体丢在了地上,冲着老者喊道:“店家,打上两斤好酒来!”
看着如同丢破麻袋一般将老虎尸体丢在地上的武松那高傲而又漠然的神色,众行客心中暗叹一声,真是条猛汉。
一个胆子大点的行客凑了过来,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力虎尸体,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神色,和武松搭上话来:“这位壮士,敢问这只猛虎可是你所杀?”
武松矜持的点了点头,这个动作立即让酒摊内哗然起来,一众行客纷纷围拢上来,七嘴八舌询问起来,武松脸带淡然一一回应着,一旁的陈墨被挤到了一旁,不过他也并不着恼,反而是心头生起一股感慨之意,这武松,不去当演员太浪费了,回答有理有据,平易近人之中带着一分高手的矜持,是个人才。
待得众人散
去过后,武松这才发现被挤到一旁的陈墨,挠了挠头憨厚的笑道:“陈兄,不好意思冷落了你!”
陈墨笑了笑,表示没事,然后凑到他身旁低声说道:“现在这些行客已经知道你的事迹了,接下来你的事迹肯定会被他们广为宣传,醉酒空拳毙猛虎,这么劲爆的茶余饭后消遣谈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雇几个人抬着老虎尸体去县衙领赏,一来彰显你高手的身份,二来也是一种变相的宣传手段,我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些被猛虎伤亡过家人的苦主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来感谢你,到时候你一定要稳住,银钱谢礼什么的一概不收,只说是为民除害而已,不求回报,然后县衙那边自然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毕竟你是打虎英雄嘛,你懂的?”
武松显然是个聪明人,陈墨这一番话的点拨,让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之处,不由得愈发的佩服起陈墨来:“多谢陈兄点拨,这份大恩武松铭记在心!”
陈墨摆了摆手:“你我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些!”
陈墨越是一幅不在乎的模样,武松越是心头感激,同时也有些愧疚,毕竟自己这是生生的吞了陈墨的功劳,他是个实在人,陈墨对他的好全部记在了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对方。
两人一边谋划一边喝酒吃肉,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1个多时辰,很快的,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县城百姓听说为祸乡里的力虎被武家二郎给徒手击毙了,前来迎接,走在最前方的,正是阳谷县县令。
一番歌功颂德寒暄客套之后,武松被众乡亲簇拥着,在县令的陪同下,朝着县衙进发而去。
在陈墨的精心策划和武松的精湛演技下,“打虎英雄武二郎”的名声很快传扬开来,县衙为了表彰武松对于地方安宁的功绩,特别授任他为阳谷县步兵都头。
待得武松从县衙出来,却发现陈墨正蹲在县衙外的墙角边等着他,他连忙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陈墨高兴的说道:“陈兄,你真是料事如神,县衙果然封了我个官职,虽然是不入品的步兵都头,但好歹也算是踏上仕途了,嘿嘿!”
被武松一把涌入怀里的陈墨只感觉肩膀一疼,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要被对方搂断了,连忙默运体内魂力将身体强化,这才避免被武松给搂断骨头的悲剧场面发生,要不是知道武松的为人,他真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陈墨挣脱开武松的双手,无语的说道:“你想勒死我呀!”
武松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激动了,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陈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追究,而是话风一转说道:“那个武兄,除了步兵都头之外,县衙赏给你了多少银钱?”
武松一愣,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县令倒没有提!”
看着一脸憨厚老实模样的武松,陈墨叹了口气:“没钱那我们住哪里呀?我现在身上可是分文没有,还指着蹭你几天饭呢!话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武松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还有几十文!”
陈墨对于这里流通的银钱没有太多的概念,随口说道:“有钱就好,我们先去吃饭吧!我现在可是饿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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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围墙边,阳谷县的打虎英雄武松正一边啃着烧饼一边对着一旁愣愣发呆的陈墨口齿不清的说道:“陈兄,赶紧乘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墨看看手中的白面烧饼,再看看一旁啃着烧饼的武松,脑门上冒出几条黑线,一个烧饼5文钱,2个烧饼10文钱,这就将武松身上那20来文钱花了一半,这让陈墨对于物价有了一丝认知,同时也开始担忧起晚上的住宿来,他可不认为只够买两个烧饼的10来文钱就可以让他和武松住上一晚上。
武松似乎没有发觉陈墨难看的脸色,继续吧唧着烧饼,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道:“要说这烧饼啊,还是我哥做的好吃,这外面的烧饼分量不够,味道也不好,比起我哥的手艺差远了!”
陈墨:“。。。。。!”
陈墨最终还是耐不住腹中传来的饥饿感,将手上的烧饼给啃掉了,烧饼虽然味道不咋好,但是果腹还是可以的,至少陈墨不再那么饥饿了,有余力考虑其他事情了,看着叼着一根稻草靠躺着墙壁闭目养神的武松,陈墨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开口说道:“武兄,晚上我们住哪呢?”
听到陈墨的问话,武松睁开了眼睛,慢悠悠的回答道:“离县城2里远有一座青尺山,山腰有个破旧的山神庙,我们可以去那里歇息一晚上!”
看着武松脸上不徐不疾的神色,陈墨很有一种一拳揍在对方脸上的冲动,吗的,以天为盖地为席么?要是和个美女我也就忍了,两大老爷们算怎么一回事。
第七十二章 学武
离阳谷县城2里外的青尺山山腰处,一座土地神庙坐落其中,残垣断壁经年未修,说不出的破败之意,屋顶覆盖的稻草更是掀飞了不少,星星点点的月光洒落而下,陈墨和武松正仰天躺在地上,身下铺的是略带暖意的稻草和一席残破了半截的凉席。
听着耳畔传来的武松呼呼作响的鼾声,看着头顶漫天的星河,陈墨有些迷茫了,虚魂之地,到底只是魂力虚构出来的世界而已,或许加上了一些狩魂使前辈大能的意志在里面,那这里生活的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存在的,还是说仅是幻影而已,但如果说是幻影,为何给自己的感觉又如此真实。
就在他怔怔的胡思乱想的时候,身旁熟睡的武松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呢喃道“陈兄,再来一杯,一杯就好!嘿嘿”
陈墨额头冒起几条黑线,这家伙,不过他心头迷茫之意却也是随之消散开来,管他的,自己想那么多干嘛,又不是什么哲学家,何必去理会那些玄奥的道理,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提升魂力阶级的,既然舜说完成任务目标就能得到魂力奖励,那自己完成不就得了,想到这,他脑海里那乱七八糟的念头被抛之脑后,一阵困意涌了上来,陈墨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微湿的露水沾染在稻草堆上,浸湿了陈墨的脸颊,将他从睡梦中凉醒了过来,陈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稻草堆上坐了起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后,忽闻一阵呼呼作响的拳风声从山神庙外传来,陈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好奇的朝山神庙外走去。
山神庙前的空地上,武松正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飞腾纵跃,拳脚有力,在初晨的眼光下,显得格外的赏心悦目,看的陈墨赞叹不已,虽然场面没有武侠片好看,但是倒也自有一股古朴实用之风。
一套拳打下来后,武松收拳回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注意到一旁观看的陈墨,挠了挠头,憨厚的笑道:“陈兄,你起来了?”
陈墨心头泛起一阵无语,这不废话吗,不过脸上却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嗯!”
寒暄几句过后,陈墨随口问道:“对了,武兄,你练的这套拳法是什么拳法呀?感觉挺厉害的!”
武松笑着回答道:“就是简单的长拳而已,小时候跟人学了几手,感觉还可以,倒让陈兄见笑了!”
陈墨心头一动:“反正左右没事,不如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听到陈墨的提议,武松也是来了兴趣:“也好,刚好我对陈兄的身手也比较好奇!那就陈兄赐教!”
说完武松摆出一个攻守兼备的姿态来,陈墨有心想要试探一下武学玄妙之处,并没有动用魂力,冲武松一笑之后,脚下一发力,垫步向前冲向了武松,一记摆拳挥击而出。
面对陈墨这一记摆拳,武松左手如闪电一般快速抓住了陈墨的拳头,然后脚下同时向前而去,突进陈墨的怀里,右脚绊向陈墨的腿弯处,同时右拳击出,一起作用在了陈墨的身上。
说来话长其实时间也不过是秒厘之间,在陈墨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感觉身体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跌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
武松似乎也没有料到陈墨如此不经事,在他看来对方可是能够力毙猛虎的家伙,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却没成想陈墨连最简单的防御也没做出来,就这么被击退了回去,而且看他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一片潮红的模样,貌似还伤的不轻,这让他有些愣住了。
陈墨身上虽然酸疼难忍,但是心头却是不怒反喜,看来精妙的招式似乎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力量的不足,这让他萌生了习武的念头。
体内魂力悄然流转将那些受到震荡产生的伤势修补好之后,陈墨从地上站了起来,冲武松一抱拳:“武兄,能否教我一些技击的技巧?”
看着眨眼间如同没事人一般的陈墨,武松一阵惊诧,这陈兄的身体素质也未免太强悍了吧,本来他还担心自己会不会出手过重了,没想到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受伤。
见武松愣愣的看着自己,陈墨眉头微皱:“武兄可是不愿意?”
武松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说道:“没有的事,既然兄弟你愿意学,我教就是!只是陈兄,这习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光有招式没有力量那是假把式,你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是这力量却似乎还有欠缺!”
虽然武松话说的很委婉,但是陈墨还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刚才自己没有动用魂力,出拳力道让他觉得不行而已,想到这,陈墨冲着武松笑道:“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于自己的力量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刚才只是怕自己全力会伤着你而已!”
武松却是不信:“陈兄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
见武松一脸不信之色,陈墨也不解释,走到了山神庙的墙壁前,假装深吸一口气,体内魂力悄然运转起来,尽数增幅到了拳头之上,然后大喝一声,一记直拳挥击而出,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随着陈墨这一拳的击中,以他拳头接触点为中心,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快速蔓延开来,整
个墙壁碎裂开来,陈墨回头冲着武松一笑,正想要说2句牛b哄哄的话语,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本就破烂不堪的山神庙在缺少了这一边墙壁支撑,轰然倒塌下来,扬起一阵漫天的尘土,淹没掉了陈墨的身影。
陈墨也没有料到自己一拳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本来他只是想打碎墙壁而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席卷而来的尘土和迸裂起来的沙石劈头盖脸的扑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掩埋了进去,好在有着魂力的护体,并没有让他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一旁的武松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塌下来的山神庙,脑袋里一片空白,这,这也太强了吧,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一边快步朝着已经变为一片废墟的山神庙那边跑去,一边急急的喊道:“陈兄,陈兄你没事吧!”
一只手从废墟之中伸了出来,扒拉开了身遭的泥土,陈墨狼狈的从废墟之中爬了出来,一脸尴尬的神色:“这个,貌似有点玩过了!”
冲到近前的武松一边拉着他的手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势,一边焦急的问道:“陈兄,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陈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故作泰然的说道:“没事,武兄,你看我这一拳威力如何?”
看着灰头土脸满身尘土却还一脸轻松神色的陈墨,武松彻底没了脾气:“陈兄,你厉害,我自愧不如!”
一上午时间就在武松教导陈墨拳法上度过了,武学这东西,其实难的不是在招式上,而是力量上,空有招式没有力量的支撑跟绣花拳脚没什么区别,好在力量这一点上,陈墨并不担忧,自己可是狩魂使,魂力增幅下爆发出来的力量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而陈墨的悟性也很强,虽然不说是完全精通,但是也勉强掌握了武松教的一些要点,打起拳来也有那么一点高手的架势了,和武松推演了几次之后,陈墨对于实战运用也有了一些心得,唯一差的就是不够熟练。
武学一道和街头打架斗殴完全是两个概念,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套路,各种拳术的套路,别看没有什么技击作用,但是,这是武术的基本组成部分,套路可以锻炼身体的柔韧性、灵活性、协调性、平衡、力量、耐力等,二是攻防,也就是实战运用,你打我防,我打你防,只要哪一方防不住,哪一方就输了。从攻防再延伸出来,就可以去思考、模拟。虚拟一对手,对自己进行各种攻击,自己该怎么样去防守和反击,把这些个防守和反击动作组合起来,配合身体的灵活性和力量,这个就可以称之为武学了。
第七十三章 冲突
临近中午,日上三竿,一顿对打演练下来,武松跌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2个小时激烈的攻防推演,以武松强横的体质也是有些吃不消,一旁的陈墨倒是脸不红气,有着体内魂力的缓缓流转,让他并没有太多的疲累之色,这让武松也更加佩服了。
不过虽然魂力可以修补体力的损耗,但是生理的需求却是没法满足,在一番运动过后,陈墨的肚子“咕咕”响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连早饭都没有吃,只是两人身上拢共就10多文钱,就够买2烧饼吃的,这让他有些犯难起来,同时也有些无语,心想自己堂堂狩魂使来魂界历练,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混的也太挫了点吧,日子可不能这样过下去,自己得想点办法弄钱来,可是思来想去陈墨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犹豫了一下之后,他冲着一旁体内恢复过来的武松说道:“我说松啊,今天我们得想点办法弄点钱呢,不然的话,估计连烧饼都吃不上了!”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一跃从地上翻身而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活动了一下筋骨后笑道:“这个就不用陈兄担心了,一会我去衙门报道领差事,先预支一个月薪水,到时候请你吃顿好的!”
武松的话让陈墨一喜:“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走着呗,我可是饿的有些着不住了!”
两人兴冲冲的回到了阳谷县城里,来到了县衙前,武松冲着陈墨笑道:“劳烦陈兄在这里等待片刻,我进去报道领钱后出来找你!”
说完武松转身朝着县衙里走去,留下陈墨一个人蹲在县衙的墙角边上,看着消失在县衙大门内的武松,陈墨开始思考起自己该想办法弄钱了,总不能老死皮赖脸的跟着武松混吃混喝吧,这样自己如何抬得起头,自己来这个世界可不是混日子的,是为了推翻宋朝统治,斩杀那个什么妖皇拿奖励提升魂力的,沫沫可还等着自己去复活的,还有血族那群小b等着自己去收拾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妖皇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也有妖族么?怎么自己都没怎么看到,除了第一天碰到的那只有着魂力波动的老虎外,也没发现其它什么异常的地方。
就在陈墨蹲在地上想东想西的时候,两个阴影覆盖在了他的身上,陈墨一愣,将埋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两个神色不善的衙役,这让他有些愕然。
见陈墨望向自己,左边那个衙役沉着脸说道:“县衙重地,你缩在墙角干什么?快滚!不然将你抓进牢
房里呆几天!”
衙役毫不客气的话让陈墨心头不爽到了极点,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关你屁事!”
陈墨的话让两个衙役一愣,旋即大怒起来:“还敢藐视官差,反了你了!”
说完两个衙役挽胳膊撸袖子就待要干陈墨一顿,陈墨却是先发制人,猛然从地上长身而起,在衙役反应过来之前,左右手各自按住了两人的肩膀,然后一用力,两个衙役撞在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2个衙役,陈墨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们2个小b也想跟我动手?”
两个衙役互相搀扶着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陈墨恶狠狠的说道:“有种你别走!”
陈墨翻了个白眼,这句台词怎么这么耳熟?他自顾自的缩回了墙角,连话都懒得跟两个衙役说,2个衙役一瘸一拐的朝着县衙内走去。
很快的,县衙里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十多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从里面涌了出来,将陈墨围在了当中,一个面目阴沉的男人看着蹲在墙角的陈墨,沉声说道:“当街殴打官差,你的胆子是不是忒大了点!“
看着围拢在自己身前的衙役,陈墨的眉头皱了起来:“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打,倒是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干嘛?想要群殴我?”
男人一怔,旋即脸色沉了下去:“你还有理了?看来今天不给你长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
陈墨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话说,你们好歹也是官差,能不能不要一口黑话,想要打架就直说,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男人被陈墨的话一呛,怒极反笑,也不搭话,手一挥就待要指使衙役动手拿下这个狂妄之徒,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干嘛?”
却是武松预支完薪水从县衙里走了出来,刚好看见自己的兄弟正被一众衙役围拢着,这让他如何不怒。
看着分开衙役走到陈墨身旁的武松一脸愤怒的神色,男人愣住了:“都头,你这是?”
武松闷闷的开口说道:“这是我兄弟,在这里等我的,你们围着他是要干嘛?”
听到武松的话,男人心头一动,不怀好意的说道:“都头,你这个兄弟当街殴打官差,这可是藐视朝廷威压,就算是你是都头,恐怕也护不住他吧!”
男人的话让陈墨眉头皱了起来,拉过武松,低声问道:“这家伙是谁?
武松回答道:“他叫史明,是阳谷县的副都头!”
听到武松的话,陈墨心头闪过一丝明悟,这下事情就清楚了许多,之前他还纳闷自己不过蹲个墙角而已,犯得着上来质询么,现在却是明白了,看来这家伙对于武松这个空降的都头似乎不太服气,只怕之前那2个来找茬的衙役也是这家伙派出来的,想要试探一下吧,想到这,他的眼睛眯缝了起来,心头转了一番念头之后,看着史明说道:“不知道我犯了何等条例,你们这么多官差围住我干嘛?是要滥用职权殴打无辜良民么?”
陈墨的话让史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当街殴打官差在你眼中还不算犯罪么?你这是在质疑朝廷律法?”
陈墨翻了个白眼,得,又是一顶高帽子扣下来,不过在自己面前玩这手,对方还是嫩了点,陈墨斜了史明一眼,缓缓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殴打官差了?”
史明一怔:“我虽然没看到过程,但是这2个兄弟总不可能自己摔一身伤诬赖你吧!”
陈墨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这2位衙役大人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呢,这谁说的准呢!”
见陈墨一脸无赖的模样,史明明知道对方在强词夺理,却一时间又有些无言以对,对方这一手死不认账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好不精彩,隔了半响之后才再次开口说道:“敢作敢当才是汉子,打了人就不认账,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墨一脸无辜的说道:“那也要做了才能承认啊,没做过的事情你让我如何承认,殴打官差,这可不是小罪名,我一良民可是不敢触犯法律,我又没得失心疯,无缘无故殴打官差干嘛!况且我兄弟还是衙门的都头,刚刚凭借为地方上除了一害的功绩上任,我怎么可能在这个当头为他树敌呢,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说是吧,史副都头!”
陈墨尾音上故意强调了“副都头”这个字眼,而在听到陈墨的辩解后,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是议论纷纷起来,虽然陈墨似乎只是单纯的在陈述道理,但是架不住老百姓丰富的联想力啊,在这个娱乐项目缺少的年代,一点只言片语就可以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流言可畏正是这个道理。
看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的史明,陈墨心头冷笑一声,就你这点花花肠子也想跟我斗?好歹哥们也是从新闻学毕业的,舆论这玩意可是玩的比你溜多了。
第七十四章 逛街
场间气氛一时间僵持了起来,史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有心想要抓捕陈墨吧,对方又抵死不承认自己殴打了衙役,武松虽然在一旁沉默不语,但是如果他真要强行抓人武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正牌都头,就这么算了他面子又抹不开,同时心头也不甘心。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你们都跑这干嘛?没事干么?衙门不要人守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史明心头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来的正是阳谷县的县令。
人群自动给知县大人让开了道路,走进来的知县大人抬眼扫了一圈围着陈墨和武松的众衙役,每个衙役接触到知县大人那冷然的眼神,都是一颤,这才想起自己的知县大人可不是什么糊涂老爷,精明的很呢。
知县大人看了一眼史明和武松二人,沉声说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史明眼珠一转,就待要开口,这时被晾在一旁的陈墨却是抢先开口了,第一句话就让史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知县大人,你可要为平民做主啊!”
看着脸上写满冤屈神色的陈墨,知县大人一愣:“什么情况?”
陈墨愤愤的说道:“知县大人,草民是新任都头武松的朋友,今日在县衙外等待武松,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史副都头了,带着众衙役将我包围了起来,口口声声说殴打衙役要拿我问罪!”
听到陈墨的话,知县大人眉头皱了起来:“那你到底打人没有?”
陈墨苦笑道:“知县大人,你看我这瘦精寡骨的模样,和一个衙役单挑都够呛,更别说打伤两位彪悍的衙役了,而且还自己不受伤,这可能么?”
知县大人瞅了瞅陈墨,再瞅了瞅2个声称挨打的衙役,虽然没有吭声,但是脸色却是沉了下去,史明一看要糟,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口说道:“大人,这家伙是在骗你,他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流!”
武松双眼一瞪,就待要开口帮陈墨说话,陈墨却是拉住了他,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静观其变即可,开口辩解只会适得其反,不过该做的戏份还是要做足,一个无奈夹杂着愤怒又带着几丝畏惧的表情浮现在了陈墨的脸上,看起来十足就是一个被冤枉的升斗小民模样。
众人眼神尽收知县大人眼底,
他也不是傻子,对于史明的性格不是不了解,只是此时实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在沉吟了片刻之后,知县大人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应该只是一场误会,就这么算了吧,史明,武松,你们两人随我进后衙,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见知县大人都发话了,两边人都是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知县大人转身前瞥向自己的那饶有深意的一眼,陈墨若有所思起来。
一直待得下午2点过的样子,武松才从县衙里走了出来,陈墨迎了上去,不满的说道:“我都快饿晕了,你才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要聊这么久!”
武松嘴一张就待要将县衙里知县大人说的话告诉陈墨,陈墨却是制止了他:“打住,咱两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见陈墨一幅饥饿难忍的模样,武松一愣,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朝着最近的一个饭馆走去。
切了两斤牛肉,烫了三壶酒,陈墨和武松两人对饮对酌起来,武松的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强,三壶酒有两壶半都进了他的肚子,犹自面不改色,根本看不出来喝了酒的,反而是陈墨不太胜酒力,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头脑混浊一片,胃里一阵泛酸,几欲呕吐,好在体内魂力及时自主运行开来,将酒意化了开来,这才好受了一些,避免了当场出丑。
酒足饭饱后,陈墨打了个饱嗝,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武兄,从今日之事看来,恐怕你这个都头不太好当呀!”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是啊,我一没人望,二没资历,就靠打虎这件事就当上了都头,难免会让人心生不服!这官场里的事,真不好说!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混下去!”
见武松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陈墨笑了,拍了拍他肩膀眨了眨眼说道:“不是还有兄弟我么?放心,我会替你摆平那个史明的!”
武松一愣:“你想干什么?”
陈墨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那个史明要搞咱哥两,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看着陈墨眼里那一抹狠戾之意,武松没来由心头泛起一阵心悸之意,急急说道:“陈兄,此事万万不可,知县大人说了,这件事就此算了,史明也答应以后好好配合我工作,就别节外生枝了!”
陈墨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
说你傻,史明的话你也信?今天我们当众落了他的面子,你以为他不会怀恨在心?愿意就这么服服帖帖的跟你干?他背地里肯定还要给你使绊子,必须得一次把他弄服气,不然你以后麻烦多的很呢!”
陈墨的话让武松怔住了,只觉得对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琢磨了半响之后,开口说道:“那陈兄以为该如何办?”
陈墨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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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得武松的意思,晚上还是去山神庙睡觉,陈墨却是不同意,餐风露宿的感觉他可不想再次享受了,当然嘴上却是说的很大义凛然:“你现在可是堂堂都头了,虽然不入品级,但是好歹在阳谷县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要是让人知道你还借宿在山神庙,那不让人笑掉大牙么?”
在陈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情况下,憨厚的武松最终同意了,两人在县城里物色了几个时辰后,租下了一间房子作为落脚点。
房子是在县城东边的一个平房内,租房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着陈墨和武松两个大男人同租一间房,中年妇女的眼神难免就有些怪异了,心想这两小伙子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吧,当然她也只是在心头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开玩笑,武松那五大三粗二彪子的形象可不是摆设。
将房子租好后,闲来无事的陈墨提议出去逛逛,武松却是摇了摇头,称要晚练,还让陈墨也一起锻炼,什么习武之人要勤学苦练,不能疏于武艺,听得陈墨头晕脑胀的,一摆手道:“得,你赢了,你自个在家锻炼吧,我在这都快闷出鸟来了,出去透口气!”
听到陈墨的话,武松嘴巴一动就待要继续说教,陈墨却是一溜烟窜出了房门,速度那叫一个快,让武松看的目瞪口呆,心道我这小兄弟果然身手够矫健的,就这一手就让自己自叹不如。
从房子里走出来的陈墨独自一人在街道上晃悠起来,还真别说,这古代的建筑物别有一番古朴之意,让陈墨大感新鲜,东瞅瞅西逛逛,一幅懒散闲人的模样。
宋朝的风气已然开放起来,街道上偶尔会有一些三五结伴而行的小媳妇俏闺女,穿着剪裁合体的古代服饰,别有一番清纯古典的韵味,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香风逼人,让陈墨看得眼睛都直了,有种流连忘返的感觉。
第七十五章 演戏
阳谷县近郊一处长满杂草的小山头上,土里一些腐朽的棺木由于雨水的冲刷和掩埋的不当,从泥土里显露了一些出来,一阵阵阴风不时吹过,星点幽绿色的鬼火亮起,在静逸而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山坡前,正是陈墨,在乱葬岗旁站定之后,陈墨体内魂力悄然流转,凝聚于双目之上,一阵淡淡白芒从他眸子里亮了起来。
随着魂力的加持,原本还算正常的乱葬岗顿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一道道黑色的尸气从破败棺木中的缝隙处流转而出,汇聚于乱葬岗上空凝而不散,阵阵虚无缥缈的呢喃之声回荡在陈墨的耳边,如果是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被吓得崩溃开来。
陈墨当然不能算正常人了,所以对于眼前诡异的场景他并没有害怕,反而是有些欢喜起来,看这里怨力的汇聚程度,应该最少也有几只厉鬼,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成功性又增添了几分可能。
一点魂芒从陈墨的指尖投射而出,没入了萦绕在乱葬岗上空的黑色尸气之中。
随着魂芒的进入,原本缓缓流转着的黑色尸气一滞,静止了下来,然后如同开水一般剧烈沸腾起来,黑色尸气以中间的魂芒白点为轴心,快速的旋转起来,最终幻化为一只2米多高青面獠牙的厉鬼。
厉鬼成形之后,缓缓睁开双眼,眸子里一阵血芒闪过,厉鬼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狰狞之色,猛扑向了环抱双臂冷眼旁观着的陈墨,巨大的爪子挥击向了他的脑袋。
面对厉鬼声势骇人的一击,陈墨却并不惊慌,只是冷然一笑,身体不闪不避,眸子里的魂芒却是大盛起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厉鬼眉心处那一点白芒也是亮了起来,一阵凄厉的惨嚎声响了起来,厉鬼抱着脑袋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在乱葬岗上空飘来荡去,神色痛苦到极点。
看着抱头惨嚎着的厉鬼,陈墨冷哼一声:“你的身体都是我给你的,还想要反噬,你想太多了!”
厉鬼已经停止了惨嚎,腐烂的脸颊上那一抹狰狞之意早已尽数退去,一幅哀求的神色,见厉鬼服软了,陈墨眸子里的白芒这才黯淡了下去,随意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冲着厉鬼招手说道:“自己进去吧!”
厉鬼犹豫了一下,陈墨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不听话?”
厉鬼一惊,想起刚才痛不欲生的感觉,哪还敢有半点迟疑,慌忙化作一道黑气,钻入了石头之中,陈墨满意的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小石头,脸上露出一分满意的神色,将石头收入怀中,离开了乱葬岗。
三更天,一枚小石头被丢进了阳谷县副都头史明所住的院落,一缕黑气飘然而出,悄然钻入了史明所住的房子内,半响后,一阵惊天动地凄厉婉转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听到史明房子内传来的响动,院落外的陈墨脸上浮起一抹冷笑,敢惹我,真是不想活了,陈墨没有再继续逗留下去,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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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县衙点卯的时候,一向风雨无阻的史副都头并没有按时出现,这让那些衙役都是有些惊疑不定,这是什么情况?武松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头却是隐隐觉得应该和自己那个半夜偷溜回来的小兄弟有关。
很快的,消息传来了,史都头家闹鬼,这让一众衙役都是有些傻眼,武松更是愣住了,其它的都还好说,这闹鬼算是哪一出?自家兄弟还会鬼神之术,看着面面相窥的众衙役,武松沉吟了片刻之后,一挥手说道:“除开县衙当值的人员外,其他人跟我去看看史都头!”
一行衙役在武松的带领下,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史都头家所在的街道,还未走近,就看见院落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这让武松的眉头皱了起来,分开人群,带着衙役走了进去。
走进院落后,看着如死一般寂静的房间,武松一抱拳朗声说道:“史都头,兄弟们来看你了!”
房间内却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就好像里面没人一般,武松对着两个衙役使了使眼色,衙役会意,上前推门,一推之下却并没有推开:“武都头,门好像从里面锁住了!”
武松挥手示意两个衙役让开,然后走上前去一脚重重踹在了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了开来,武松带头走了进去。
房间内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翻了一地,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史都头神色呆滞的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着,一脸恐慌之意,看到踹门而入的武松,史明如同溺水的人抓到稻草一般惶惶的喊道:“武都头,救我!”
武松沉目四下环顾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就在他抬脚想要朝着史明走去的时候,一阵阴风猛然大盛起来,一只青面獠牙的厉鬼凭空出现,带着一脸狰狞的神色虚浮在半空之中,狠戾的盯着武松一行人。
这一幕让跟随其后进来的一众衙役当场吓尿了,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去,一阵鬼哭狼嚎之音,武松心头也是大骇,但是身为都头却是不好退后,只能硬着头皮沉声说道:“你是何物?为何盘踞在此!”
他本
是慌乱之下随口一问,没想到厉鬼还真的开口回答了:“这是我的史明的私人恩怨,与你等无关,识相的就赶紧带人离开这里,否则定要你好看!”
见厉鬼口吐人言,武松愣住了,缩在墙角的史明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武兄,武爷,你可不要走,帮兄弟一把,兄弟一定承你这个情!”
看着昨日要趾高气扬的史明现在一幅脓包样,武松心头泛起一丝不屑,不过这个时候却不是取笑他的时候,不管他有多厌恶史明,但是站在同僚的份上,让他没办法就这么一走了之,只是这只厉鬼却也不好对付,白天都能够显现形体,显然不是一般的厉鬼。
就在武松踌躇的时候,厉鬼却是森然一笑:“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说完之后,厉鬼身形一动,带着阵阵阴风朝着武松扑了过来,右手幻化为巨大的爪子,挠击向了武松的脑袋。
看到扑面而来的厉鬼,武松心头大惊,有心想要退却,却又抹不开面子,一众衙役手下躲在门边看着呢,加上他又是个直肠子,输人不输阵,大不了一死而已,想到这,武松把心一横,一个垫步向前,右拳迎着厉鬼的爪子击了出去。
厉鬼幻化而成的巨爪接触到武松的拳头,如同雪花一般消融起来,厉鬼惨叫一声:“哎呀麻蛋,阳刚之气太厉害了,完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我不甘心啊!”
话音落地的时候,厉鬼的身体已经完全虚化消失掉了,就如同被武松这一拳给击溃了一般,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躲在门口观看一脸担忧神色的众衙役大跌眼镜,就这么解决了?
武松也是呆呆的立在原地,击出的一拳都忘记收回,脑袋里一片空白,这,这是开玩笑吧,一拳就干掉对方了。
一众衙役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看向武松的眼神有了变化,佩服有之,崇拜有之,更多的是尊敬之意,武都头简直太厉害了,一拳就轰碎了厉鬼,不愧是醉酒毙猛虎之壮士也。
院落外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在众衙役眼前烟消云散的厉鬼正一脸讨好的看着陈墨谄媚的笑道:“主人,我演技还不错吧!”
陈墨翻了个白眼,先前厉鬼惨嚎之音他也听到了,什么烂台词,假的不能再假了,还能再烂一点么,他没好气的说道:“行了,就你那烂演技我也懒得说你了!”
将厉鬼所化的恶念珠收入口袋里后,陈墨看着喧闹的院落,脸上泛起一丝笑容,离开了这里,想来经过这件事,武松应该能在县衙里站稳脚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