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葛老板的秘书
小商品市场工程。
由于要处理国道南侧的臭水沟子，该项目交给专业挖河道的黑虎。
嗯，这家伙确实是专业的，其父亲在梁县水利部门干了一辈子，目前也在天成……看锅炉房。
臭水沟子全长十五里，配备十台抽水泵，二十辆挖掘机，五十辆改造过车厢的重卡。
淤泥运送到南洼黄岗某个偏僻的坑坳内，填土掩埋，种植花草。
臭水沟子清理完毕，修建地下通水工程，上方搭建混凝土预制板。
随后，城镇中心到位，按照工期，沿着国道建造‘市集’，也就是小商品市场的主体建筑。
奠基仪式于初七下午一点举行，到场人员……
嗯，还是那些，忙完体育中心，走过来就行。
仪式结束，机械入场。
三月份清理淤泥，开挖河道，修建水利。
四月上旬，铺设预制板，夯实后侧荒地里的地基。
下旬，建造‘市集’。
预计总体竣工时间：千禧年五月。
竣工后立刻投入使用。
项目负责人：黑虎。
分项负责人：略
施工部门：工程部九部，运输部二部，总计员工：六百三十人。
………………
“哪里有问题？”
“老板，这个项目，按照建材建料、人工费，总投资怎么也要三千多万吧？为什么erp中，只有预制官道、下水管道、机械燃油费的预算？”
小商品市场用的全是系统建筑，消耗的是系统资源，现实哪有什么成本。
葛小天想了想，“我在天成总部有俩助理，名字有点奇怪，道二，僧二，有时间你跟他俩聊聊，关于古代建筑投资，咱们天成的成本很低！”
“好的！”
“还有什么问题？”
“停车场投资……”
………………
地下停车场工程。
早在祥县星月湾、月牙广场施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基础项。
后续计划是，连接健身广场停车场、小商品市场停车场、体育中心停车场、济市星月湾停车场、运河cbd停车场。
统一管理，统一运营，陆续推出通行证、牌照停车、一卡通停车等服务。
地下停车场占据总车位的百分之三十，露天停车场占据百分之十，剩下的则是依托钢结构打造的立体停车场（升降型，前期人工泊车，后续研究半自动停车设备，以及全自动泊车设备）。
立体停车场不算项目，因为这东西施工难度远远低于传统停车场，而造价……
以一百个停车位计算，地下停车场需要花费五百万，立体仅需要两百万！
在这个年代，造价确实高，所以，车位暂时只租不卖！
停车场没有奠基仪式，由大翔负责。
同时，大翔还负责小湖镇安置房，以及初七下午两点举行奠基仪式的祥县经济适用房工程。
参与领导……老班底！
本来东山省府的于总和另外几位东山领导不需要来，但是……
同一天下午，全东山最大的物流集散中心、旅游集散中心、公交车加油改造维修站、农副产品收购合同贸易市场，正式动工！
枢纽计划中，百分之六十的建筑采用钢结构。
百分之十的低层建筑采用砖混结构。（红砖砌筑）
另有一栋高达九十九米的塔楼型商务中心。（居民楼大部分为板楼，塔楼一般比较高，比较方。）
奠基仪式将会在下午三点举行。
紧接着。
下午四点，东山首座影视基地，‘东湖影视城’奠基。
下午五点，飞碟体育馆钢结构吊装仪式。
下午六点，没了，吃饭。
按照企划部给出的行程安排，本来这些项目会在初七中午、初八中午、初九中午，一直排到元宵节。
但葛小天感觉，领导们都挺忙，不如集中在一天。
为了避免前几次饿到、走累、口渴等问题，他特意安排了虎头奔车队、大金杯车队。
并分别让古岳青山店、祥县古岳2号店、汽贸城食堂，准备三套宴席。
绝对万无一失！
………………
徐秘书估计没学过钢结构，小黄也没讲出天成的利润点，葛小天耐心解释一遍，并处理这些项目所需要的资金。
向枢纽计划划拨一个亿。
向运河cbd项目划拨一个亿，
向汶县项目、运河森林公园、动植物园、全民健身广场、配套停车场，分别划拨两千万。
最向东湖影视城划拨一个亿，
向锦绣川大学城划拨三个亿，
向锦绣川水库划拨两千万，
向南洼、西乡分别划拨五千万，
算上豪哥带走的五千万，体育中心追加的三个亿，小商品市场、停车场等投资。
十一个亿全分光。
而天成负债，也达到了：3+11=14个亿！
至于账面剩余资金，三百五十五块钱！
又特么需要找个理由去贷款了！
葛小天一手拿着手机，听着小黄跟徐秘书的交谈，一手查看分公司，想着把哪个抵押给本地银行。
嗯，工行肯定不会再给贷款，只能找济市银行，或者东山银行。
这时！
定制的erp系统里，天味餐饮子模块，采购系统闪过一条消息。
‘通告：秦黑鸭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徐玲离职，采购主管由xxx担任……’
“徐玲？”
看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葛小天瞬间想到小黄曾经追过的那位，身高体重双160的女孩。
也就是老秦忠心下属的女朋友，曾经帮陈锋打理公司的得力助理。
怎么离职了？
难道在秦黑鸭干的不好？
不可能啊！
听小黄说，小姑娘挺有能力，毕业于东山财大，精通经济学、会计学、人力资源、企业战略、工商管理……
等等！
葛小天猛地瞪大双眼。
“老板，您喊我？”
“……”
不，我没喊你！
怪不得问你名字，回答说我是小徐，而不是我叫小徐。
怪不得小黄说好不容易挖过来的秘书。
葛小天深吸一口气，平复激荡的心情。
沉默许久，忽然感觉自己俗了。
身为穿越者，身为大企业老板，怎么能以貌取人？
“小玲啊，我觉得你很有演小品的天赋！”
“啊？”
“真的，我能捧红你！”
“老板，我感觉我更适合商业管理。”
“好吧，好好干！你让小黄接电话。”
“老板？”
“养殖场最近缺人，你去掏几天猪圈，鸭棚也帮忙打扫打扫！”
“……”
……………………
人只要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
初二处理公司erp系统。
初三了解前一天工作安排情况。
初四跟大刘商讨造车计划，抽调机械厂部分员工，到天造汽车生产基地，帮大毛采购生产制造设备。
初五。
老洪打来电话，万吨油轮在两艘军舰护航下，于初三早上抵达海参崴，并与赶过去的老杨汇合。
米26采购很顺利。
整机销售，去掉冰熊军方的一些设备，其它无需拆除。
东山军部联系吉延防卫，并向总军、总航申请特定航线，四架米26将会在初六早上起飞，抵达秦皇港补充燃油，跨越渤海，直奔济府。
在军部检查完毕，很快就会飞到汽贸城。
之后天成需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向总航申请适航证，向电台申请无线电许可，办理民航资质，或者将飞机挂靠在某个民航公司旗下，并在米格厂家米里航天局退休老教官指导下，培养懂俄文俄语的米26专属飞行员。
嗯，米26操作系统暂无英文，所以，这年头几乎没人买这个型号。
价格暴涨，也是在双人版t2，缩减操作系统，更改英文以后。
这也是五百万富兰克林能买下来的主要原因。
毕竟培养飞行员已经很不容易，谁还奢求他既懂英文，又懂俄文？
不过，这年头学俄文的不少，尤其是东北那边的学校……
葛小天当即决定，给自家中专多设几门课程。
比如飞行员、直升机维修员，以及地勤人员等等。
米26交易顺利，但冰熊远东海军航空部却没能申请下小型运输机的销售资格。
原因么，技术太先进！
葛小天以为对方准备狮子大开口，让老洪报出三百万富兰克林的天价，可惜那位海军先生只是摇头叹息。
这就难受了。
从冰熊都买不到，从北美、欧区更不可能买到。
这年头西方国家对华夏的技术封锁可谓是煞费苦心，别说军用，民用的汽车都藏着掖着。
不过，为了交好‘爽快’的朋友，海军先生决定卖给天成一艘停在库页岛的大家伙。
长达273米的五万吨级新罗西斯号航空母舰！
只要一千万富兰克林！
葛小天当时正在喝水，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喷了。
听着挺牛，可这艘六七十年代下水的钢铁巨兽，现在恐怕已经锈成铁疙瘩。
再说，我一个小老百姓，买航母干嘛，开出去运水泥沙子么？
哪怕烧重油，估计性价比都比不上老洪带回来的那艘两万吨油轮。
谈不拢合作，老洪准备乘坐米26，与科研人员一起回国。
至于剩下的一千万富兰克林和油轮，老杨帮忙处理。
随后，报废坦克订单也谈拢了。
t34，回炉价，两万富兰克林。
t44，报废价，同上。
t54，两成新，三万。
t80，六成新，二十万。
t90，出口型，全新，一百二十万。
保留烟雾弹、制退器、通讯设备、发动机等主要和次要部件，武器设备全拆，装甲另谈。
牵引车，改造型，三万富兰克林。
btr70轮式装甲运输车，两万。
btr80轮式装甲运输车，十万。
葛小天仔细算了算。
老洪手里剩下的一千万富兰克林，能买四十辆t80，二十辆btr80。
此外，老杨还有自己给的六千万红钞。
兑换一下，又能增添六七十辆btr80装甲运输车。
可是，买这么多破烂干嘛？
哪怕能买下来，估计上面也不允许。
仔细想了想，葛小天要了二十辆t80，二十辆btr80装甲运输车。
剩下的钱，让老杨帮忙在西伯利亚买地种大豆！
第241章 青山中医院
大年初六，也就是阳历2月10号。
葛小天办理转院。
在军医陪同下，先乘车抵达泰市港口，再乘船来到东湖，随后穿过水闸，躺在雪橇中，由雪地摩托拖着，沿着冰封河道直奔小青山。
看着平坦辽阔的冰面，葛小天灵机一动，给商主任打了个电话。
测试河道冰层，如果安全，就分别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雪橇比赛和滑冰比赛！
范围么，整个东山！
一周报名时间，两天比赛时间，元宵节刚好结束。
至于奖励，远房三舅的那俩纯金健身球！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咋想的，天天托着两斤重的玩意四处溜达，这不，右手手腕关节腱鞘磨损，并引发了囊肿，保守治疗不行，需要手术切除囊肿后再封闭治疗……
球没法玩了，就卖给七爷，七爷玩了两天，也进了医院。
三爷不信邪，跟靶场的二爷打赌，俩人倒是没进医院，而是戴上了护腕。
葛小天感觉，这俩球就是祸害，万一老村长跟大刘忍不住……
所以，赶紧熔了。
弄俩奖杯，让分公司忙活去吧。
…………
抵达小青山，人潮拥挤，热闹喧天，一股烧高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春节期间，开发区全面开放，门票收益为零，但餐饮、服饰、书籍、收藏品、传统工艺品、戏曲武术表演捧钱场等等，营业额竟然突破三千万！
对日营业额平均五十万的景区来讲，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核算核算利润点，保守估计百分之七十！
也就是说，仅仅大年初一，小青山市集里的商家，差不多全都赚了两万块！
这点钱放在未来不算啥。
据说京城某个小吃街，不到两平方的肉串摊，初一到初六，每天都能盈利一百万。
但这是小青山啊！
乡镇居民消费能力有限，平时又省吃俭用，哪怕客流量爆表，达到十万人次，平均也要消费三百块！
额……三百块似乎并不算多。
劳力们出门在外一整年，好不容易跟家人孩子凑到一起，虽然年前也会买身衣服，但遇到这么热闹的场面，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看的……
这就像玩免费游戏，看似不花钱，其实砸的更多。
高松看到这边动静，急急忙忙跑过来。
“老板，您回来了！”
“电影拍得怎么样？”葛小天一直想过把导演瘾，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古城攻防、平原交战、山道突袭、角色互动等剧情已经拍完，下一步需要赶到张掖，进行大漠、土城取景！”
“那就去吧，虽然特效省了，但在人员数量方面可不能再省，到了那边多雇些群演！”
“其实，主要问题是战马，咱驯养的战马很听话，奔跑行走，整齐划一，看起来场面极其壮观，但到了那边租借战马，估计效果大不如现在。”
“那就把战马带过去！”
“太麻烦了吧？春运期间，火车不给运，用汽车运的话，上千公里，吃喝拉撒，万一路上战马再出个什么毛病……”
“用飞机啊！”
“嘶……”
高松倒吸一口凉气，“老板，民航会帮咱托运战马？”
“你是不是傻？还是最近没上企业网站聊天室？”
“忙的脱不开身，哪有时间闲聊。”
“有时候啊，工作再忙，也要查看公司动态，比如，咱从冰熊买了几十辆坦克，还有四架米-26重型运输机！一架能运20吨，一匹战马一吨重，四架米-26，来回两三趟就能把两百匹战马全都运过去，无非就是天娱需要出油钱！”
听到几十辆坦克，高松有点懵，下意识问道：“多少油钱？”
“六十万吧！”
“？？？”
“从咱们这飞到张掖差不多一千四百公里，那玩意每小时能飞三百公里，耗油六七千快，一来一回就是六万块钱，四架二十四万，倒腾三次，六十万不够，至少要七十万！”
“……”
葛小天看其愣神，示意天卫把自己抬走，“对了高松，帮我买个轮椅！”
“啊？好！电动的怎么样？”
“必须的！”
………………
初六下午，运河开发区引擎轰鸣，价值数亿的工程机械全都在做养护和调试。
东山石化更是派出十辆油罐车，分散到各个工地。
这不是来帮忙，而是来蹭热度。
七八个项目轮番举行奠基仪式，东山领导、济市领导全都到场，岂能少了各路媒体？
到时候油罐车往机械群中一摆，嘉宾和电视前的观众一瞧，哟呵，天成竟然用的石化！
干工地的，在油料方面全都本着能省则省，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随大流……找石化聊聊，生意不就来了么？
为此，东山石化付出这十灌燃油！
八十吨，约合十三万红钞。
不过，后八轮、挖掘机、推土机那么多，估计一上午就能耗光。
而运河开发区的动静，和天成明年举行各种奠基仪式的消息，早就传到何顺耳中。
晚上八点。
济市，顺河商厦总经理办公室。
“姓葛的肯定知道咱们4s店初七开业的事！六个项目从中午十二点排到下午五点，没一个重要领导来咱这参加开业典礼！”忠心下属愤愤不已。
何顺捏着雪茄没做理会。
翻箱倒柜鼓捣许久，拿牙签捅开雪茄圆头。
点着后吧嗒两口，将插入电视机、没及时治疗，却不小心中毒发炎，肿胀一大圈的大象腿放在茶几上，指着手下说道：
“说啥都行，别给我提他！”
“额……那咱们？”
“我原本也很担心，天成那么多项目要举行奠基仪式，如果一天一个直接排到元宵节，估计咱4s店开业能推迟到月底，损失难以估量。但现在看来，姓葛的……啊呸！他就是个蠢货，握着一把好牌，竟然一口气全甩了出来，商战又不是斗地主，没了手牌，他还拿啥压制4s店？他们年前千辛万苦打下的优势，明天一过，瞬间荡然无存！”
“老板，您的意思是，推迟4s开业时间？”
“对啊！初七领导们全都在天成，奠基仪式持续到下午五点，估计他们晚上也回不了济府，咱们就初八，刚好全都接过来，到时候把各大电台、广播、报社，也全都拉过来，这事不就成了！”
“妙啊！”
“唉！”何顺叹了口气，“本以为是个对手，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还是老板您棋高一手！”
“对了，洗浴中心那群不负责的保安，事情安排上了？”
“安排上了，明天就扯着白横幅，抬着‘尸体’去闹事！”
“记住，事情一定要闹大，最好把奠基仪式全搅黄了！”
“明白！”
………………
初七一大早，葛小天被电话吵醒。
月牙广场办事处，新来的宣传部经理。
“怎么了？”
“老板，今天上班的路上，有名员工骑摩托车撞在路边绿化带的桦树上，当场死亡！”
“什么？！”葛小天有点懵。
“死者家属扯着白横幅，来广场闹事，我打算带天卫把人请到办公室聊聊，可对方不同意，天卫主管说用强，但周围聚集了许多群众，我担心引来更大的负面影响……这事……”
“对方有什么要求？”
“说来奇怪，我跟他们沟通，他们什么要求也不提，只是哭喊着死者名字。”
“叫什么？”
“胡六条！”
“嗯？”葛小天皱皱眉，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三个字输入到erp系统：‘未获得查询结果’
“那一万余名新员工的身份信息，全都录入系统没？”
“回老板，年前就已经录入，包括银行账号、身份证明、家庭住址、员工编号等等。”
“对方有没有工号？”
“466**171”
葛小天再次输入，依旧无查询结果，“我怀疑这个胡六条，不是咱们员工！”
“这……”宣传部经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恍然大悟道：“他们在使坏？”
“你看看周围有记者没？”
“有，好几个，江南电台、江南广播、江南报社……”
“这群人还挺下本啊，抬个死人……等等，我办公室抽屉里有一台县领导赠送的望远镜，你看看那个‘死人’有动静没！”
“啊？”
“快点！”
哗啦啦一阵嘈杂，“老板，他肚子一起一伏，应该还有呼吸！”
“你让星月湾待命的急救车把那个‘死人’拉进到我这里来，青山医院！告诉医生，到了直接推进手术室，就说还有气，急救，icu！”
“啊？”
“有阑尾切个阑尾，没阑尾就把手术时间拖一拖，至少五个小时，顺便把周围地市的电台、记者全请来，展示展示咱们青山中医院救死扶伤的实力！”
“老……老板，我……我似乎懂了！”
“那还不快去？”
第242章 电动轮椅、陈锋带来的消息
七条很庆幸。
春节前，近千名壮汉开着‘豪华’车队突袭歌舞厅，他这个保安经理带头跑路。
本以为会被严惩，没想到何老板不但既往不咎，还单独给他安排一件好差事：
抬个死人，在天成各大项目举行奠基仪式当天，闹上一闹！
不管成不成，五千红钞到手！
这事对七条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在没做保安之前，讹人可是他的主业！
不过，这次到月牙广场的目的，不是讹钱，而是闹事。
想把事情闹大，最好的方法是假戏真做！
但如果真从老林挖个尸体抬过来，恐怕半路就会被抓进去。
祥县李所，威名远扬！
所以，七条思来想去，决定亲自上阵！
之前‘策反’搬砖小混混做过许多工作，他对天成企业制度也有些了解。
先编个工号，再诌个假名，然后找家打印社，仿制天成工作证。
平时他肯定不敢这么做，但姓葛的年前招了上万名员工，单凭一个花名册，恐怕公司人事部都辨别不出真假。
为了逼真些，七条又杀了一只公鸡接碗血，把冒着热气的液体往头上一浇，捋捋头发，照照镜子……
谁敢说我是假的？！
随后，整副担架，盖床被褥，蒙上头，裹上脚，小弟们按照流程进行哭闹，他则是屏住呼吸负责装死。
然而，越想降低呼吸频率，这呼吸越特么急促。
就在这时。
急救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下一刻，一只冰凉大手快、准、狠的捏住他脖子。
“还有救！”
未等七条有所反应，嘴巴忽然被氧气罩堵住。
被褥外的人，上下其手，似乎在抬担架。
喂喂？！
我特么死了，你们搞毛线呢？
七条再也忍不住，掀起被褥，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看到尸体复活，发出阵阵惊呼。
哭嚎的小弟们戛然而止，叫嚣怒骂着准备抢人。
但白大褂全是天卫伪装，哪能让对方得逞，按住七条，捂住氧气罩，大吼道：“病人伤势严重，疼痛难忍，已经神志不清，麻醉、镇定、安眠，加大用量！！！”
另一名天卫趁着混乱，冷不丁挥出手刀。
七条白眼一翻，晕了。
“很好，药剂把握十分准确！”
………………
七条睡得很香。
等再次睁开眼，蓦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里。
目瞪口呆的左右瞧瞧，门口三个红色字母格外刺眼：icu！
“我怎么了？”
“恭喜你，活下来了！”
“？？？”
到底发生了啥？！
病房外。
无数记者前仆后继，更有的直接开始录像。
“经过五个小时抢救，**x医院诊断为抢救无效死亡的胡六条，终于脱离生命危险……”
“病人家属已经抵达青山医院，让我们采访一下其老父亲现在的心情。”
“大悲大喜！”某位与七条三分像的群演，抹把眼泪，愕然发现妆花了，连忙捂住脸，悲切道：“真是作孽啊，我平时经常告诉他，骑摩托慢着点，慢着点，没想到还是发生……感谢青山中医院，是她带给我希望……带给孩子新生……带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他不是我爹！！！’
听着外面撕心裂肺的高呼，病房内的七条顿时炸了。
可惜，嘴上戴着氧气罩，身上绑着固定锁……
………………
收到事情详细经过，葛小天差点笑岔气。
本来打算让医学院刚毕业实习的医生，给这位‘胡六条’先生动个小手术，但医院刚成立，血浆还未大规模采集，库存数量十分有限，根本不能浪费在这货身上。
只好给他打点镇定剂，让其睡上几个小时。
记者都请来了，总不能没啥宣传吧？
安排个有潜力的群演，上吧！
“老板，这人怎么办？”
“夜深人静的时候，让他打扫打扫医院厕所，还有太平间。七天后，安排出院，到时候让这位群演，不，是他的老父亲，赶着驴车来接，送到南洼，跟他那些小弟们一起码窑！”
“好嘞！”
医生刚刚离开，高松推着一辆电动轮椅走进来。
“老板，试试？”
“嚯，看起来还挺扎实！”
“那是，骨架采用道一他们刚研究出来的纤维增强金属基复合材料，碳什么硅什么玩意来着，哪怕以五十迈的速度怼坦克上，这东西顶多略微变形。皮料采用咱们本地特产，鲁西黄牛的头层皮，拥有天然毛孔和皮纹，手感丰满、柔软，富有弹性。配备大功率气动马达，虽然有些噪音，但具有可变转速、防爆、防辐射、防电磁高温、烧不坏等特性，适用于恶劣工作环境，在易燃、易爆、高温、震动、潮湿等不利条件下均能正常工资。”
“等等！我特么要这么功能干嘛？”
“安全啊！”
“我顶多用俩月，你们连防辐射、防爆、防火都加上了？”
“预防万一！”
“……”
“电池采用咱们工地移动供电设备合作商，比亚帝生产的锂离子可充蓄电池，配备防水、防尘保护套，绝对不会爆炸。”
葛小天忍不住摸摸轮椅，“我怎么感觉提心吊胆的？”
“没事老板，陈锋已经试用一周，没啥毛病！”
“……”
“目前拥有四个操作按钮，转向、前进、后退、刹车\启动，等远程遥控系统研究所成立，可以改用摇杆和手柄，后续还会加上自动折叠……”
“不用介绍了！”
葛小天看看时间，上午十点。
虽然他不参加奠基仪式，但身为天成老板，今天那么多重要领导到场，不过去露个面，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李虎，去大排档弄份吃的，跟老师傅说，先煎鸡蛋，然后炝炒丝瓜、西红柿，随后加个洋葱，倒点味达美，闷上两分钟，拍俩蒜瓣，把鸡蛋倒进去，再加半碗白开水咕噜咕噜。另起锅，煮半斤干面条，过凉水，之后把凉面放菜里搅搅！”
“这是什么鬼吃法？”没讲完电动轮椅，高松有些意犹未尽，听到大老板说菜谱，毫不犹豫的开喷。
某人做饭难吃，在公司里可是公开的秘密！
“呵呵！”葛小天小心翼翼的挪上轮椅，冷冷一笑，“小黄同学缺少个助理，你去帮帮忙！”
“我不懂人事啊！”
“没关系，掏猪圈得会吧？”
“……”他啥时候去的？
赶走高松，葛小天操控轮椅跑出病房。
嘿，别说，还挺好玩！
转向、前进、后退、刹车……
速度快而稳，还带着一种推背感！
只不过，操纵按钮最前端，有个黑色按钮不知道干嘛用。
带着好奇，轻轻按下。
“开火……突突突……，开火……突突突……”
“？？？！”
这时，楼道末端跑出来一辆一模一样的轮椅。
车上的中年男子听到声音，激动的猛拍扶手。
“冲啊……哒哒哒……，冲啊……哒哒哒……”
“？？？！”
葛小天满脸懵逼。
特么的，机械部是找不到电子喇叭了么？竟然拿小朋友的电子枪当喇叭用！
而对面的病人却哈哈大笑，“咱现在不只是病友，还是战友了！”
“滚！”
葛小天有些生涩的操作轮椅调头。
陈锋却加足马力，猛地撞上来，“没事，听推销这东西的业务员说，撞坦克都坏不了！”
“……”葛小天摸摸兜，丢出一根烟，“您这老不死的来我这干吗？”
“住院啊！”陈锋摊摊手，“肚子挨了那么多刀，光凭手术恢复太慢，听说青山中医院拥有神奇的药膏，愈合能力堪比云楠白药，再加上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新鲜……一天十万住院费我都愿意！”
“你特么有钱烧的！”葛小天控制轮椅，直奔电梯。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现在完全看明白了，有钱啊，就得花，吃好，喝好，玩好，给孩子留下个几十万，剩下全造光，要不然总会便宜某些王八蛋！”
“死上一次，大彻大悟了？”
“有点吧！”陈锋叼着烟，控制轮椅，十分熟练的转个圈，“我来这，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葛小天沉默片刻，调转方向，“屋里聊！”
…………
陈峰跟泰迪不同。
天成跟大泰承建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交手，更没有太多利益纠纷。
相反，如果展开合作，双方共赢。
但天成跟商品建工，却从头斗到尾，包括现在的梁县！
这也是葛小天将梁县项目一拖再拖的原因。
就像陈峰刚刚说的，他大彻大悟了，也更聪明了！
人就是这样，吃一堑长一智。
陈峰学会了模仿天成，也拥有模仿天成的资本，虽然成长速度比不上天成，却将梁县房地产市场牢牢的握在手里。
如果没有顺河商贸和江南长丰实业，估计双方已经‘交火’。
而如今的局面，也只不过是短暂的休战。
葛小天可不会傻傻的认为，陈峰放低姿态，打各种情感手段，是为了投奔。
“一百万一个消息！”
俩人将轮椅开进病房，陈峰似笑非笑的搓搓手。
“不值！”
葛小天刚准备关上病房门，听到这话，直接往外走。
“五十万！”
“十万！”
“给我这个轮椅！”
葛小天按下刹车键，“说！”
“何顺将4s店开业仪式推辞到明天，你今天为了压制他们，全力展开的奠基仪式，全都是白忙活！”
“就这消息？”
“对啊，多重要！”
“你以为我的情报部是吃干饭的？”
“你特么还有情报部？”
“一百万，我教你怎么组建！”
“……”
第243章 陈峰带来的消息
陈锋肯定不会傻傻的拿出一百万学习如何组建情报部。
沉默片刻，略带迟疑道：
“其实，我还有个消息！”
“说！”
“这次必须一百万！”
“呵，先把轮椅买回去，咱再聊钱的事！”
“4s店的消息换轮椅，这个消息换钱！”
“何顺把4s店开业的时间推迟到明天，我早就知道，并且，也有对策，不信的话，你明天盯着新闻！”
“姑且信你，但这个消息，绝对值一百万！”
“先说说看，如果值，轮椅送你！我这轮椅成本可不便宜，能怼坦克，今后组装一堆钛合金双翼，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本来就打算将轮椅送给陈峰，省的以后再被捅，现在看这货这么想要，葛小天也趁机拿来当筹码。
“你就吹吧！轮椅再好，但新消息必须一百万，要不然免谈！”
“哦？”看对方如此坚持，葛小天有些上心了，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卡，夹在指缝中旋转，也没丢出去，开口道：“你说！”
陈锋毫不迟疑的开口道：“梁县归济，为了带动梁县企业发展，济市为梁县前十名的企业准备了几个依托运河打造的好项目，其它不说，只说尚品建工。”
“我怎么不知道？”
“梁县的项目，你济市企业怎么可能知道？”
葛小天弹弹手中卡片，“继续！”
“先说个题外话，二月中旬，也就是元宵节过后，顺河商贸、长丰实业、尚品建工，三家联合，准备打造济市公园全新商业圈，包括一座大型商场、一栋长丰大厦！”
“嗯，年前就听说了！”
“商业圈东侧，有个公园，公园北侧有片棚户区，两百亩左右，目前已经划定为拆迁区！”
“嗯！”
“为了促进两县企业发展，这个项目原本交给了尚品建工，议标！”
“哦？”葛小天忽然想起，春节前串门时，孙局问明年天成会不会进入市区中心区域，自己当时只是摆摆手，说天成体系不适合那里。
现在看来，市里早就有了计划。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济市公园有基建项目，天成现在没钱，也不会要。
济市那俩搞房地产的大哥，准备转行搞纺织，不愿接。
这个项目自然而然就会交给新来的老幺尚品建工。
招拍挂会引来饿狼，议标才能给市里带来更多好处。
比如议标谈妥的体育中心，直接省了六个亿！
陈锋点着烟，叹了口气：
“尚品建工跟天成搞到现在，元气大伤，即便坑了大泰承建，稍微挽回一些损失，但梁县高中片区，加上那个逾期工程，家底已经全都砸进去，也不怕你笑话，我公司账户只有千八百块钱！”
竟然比我还富有！
天成只剩下三百五十五！
做房地产就这样，有钱的时候，资金高的离谱，没钱的时候，说出来没人信。
葛小天瞅瞅陈锋的断腿，再瞧瞧自己的断腿，一时间有点同病相怜，闷口烟，没说话。
“议标给予的优惠力度再大，尚品建工也要拿出一笔资金作为周转，至少五千万！可惜，我已经背负两倍资产的信贷，再加上项目数量和企业规模，以及发展前景，全都比不上天成，市里没法帮忙跟银行谈。”
“放弃了？”
“嗯！那个项目拿到手，去掉附加条件开支，应该能赚三个亿！”
“这么高的利润？”葛小天有点诧异，两百亩，放在运河开发区……
[200亩（每亩面积）x1.8（容积率）x1500（平均房价）]x（1-0.4成本）
（千禧年正常开发商成本，天成有自家材料厂，哪怕加上人工，成本也能低到三成。数据取值按照年代变化，未来容积率都会达到2.0以上，而成本高达六七成，主要还是地皮贵。）
得出最终结果，两个亿冒头。
哪怕有街边店、别墅区、钢结构地标，最多再加一个亿！
像祥县星月湾，加上d区写字楼租赁，天成一共赚了两个亿。
而济市星月湾，由于地皮是体育中心附加条件，成本再次降低，但等到交房，去掉修路、健身广场、森林公园、动植物园，顶多赚三个亿！
尚品建工拿到公园片区地皮，需要付出‘附加条件’的代价，怎么也要砸进去一个亿。
陈锋说能赚三个亿，实际上应该能赚四个亿！
千禧年，两百亩，地皮廉价，房价贼低，看似赚不了钱，但对比物价，却比未来还要赚。
不过，两百亩，四个亿！
葛小天感觉不可能。
“不信？”陈锋走到书桌前抽张a4纸，拿起笔，一边写一边说道：“三米一的层高，正一层往下压一米，卡着二级建筑资质一百米限高，能盖32层！”
“确实！”
在未来，许多开发商已经将层高卡在两米八的最低限制，所以二级建筑资质一百米限高，能盖到35层，甚至36层！
“十九层以上，属于高密度住宅，市里给出4.5的容积率，但后续规划上可以想想办法，比如对地皮进行拆分……”
葛小天恍然大悟。
怪不得能赚到四个亿！
如果将独栋搭配双拼，联排搭配叠拼，高层搭配洋房……容积率一高一低，平均一下，得出让人满意又符合规定的数值。
比如，按照五十亩计算，小高层容积率爆表，高达6.0，违规又违法，但可以和另外五十亩的联排别墅规划到一起，别墅搞漂亮一些，只有0.4容积率，两者平均计算3.2……
卖别墅的时候，对顾客说，别看容积率高，但咱实际上很低，对比同等容积率的别墅，咱这更宽敞，更显大气，绿化面积更高……
而卖高层的时候，却对顾客说，别看咱这楼房密集，实际上容积率才3.2，比外面4.5的低多了！
一个讲实际，一个讲数据，却又加大了均摊面积，三方面捞钱……
更何况，哪有这么多人注意容积率这个东西？只要卖的火，肯定跟着上。
当然，容积率越高，并不代表多赚钱，它有一个平衡点，还需要考虑地段、地皮规划、材料成本等等。
天成星月湾体系适用于郊区，完全没必要搞太高容积率。
哪怕盖高密度住宅，如果布局合理，顶多2.5，再高的话……见过联排马蜂窝没？
或者上地图，看看香江的房子。
之所以这样考虑，是因为在小高层方面，容积率越高，居民越多，绿化面积和配套设施相对减少，生活舒适度下降，增加消防电梯压力，频繁使用加剧配套设施老化，引发的一系列问题，远超低容积率数倍。
天成用的是自家物业，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
另一边，陈峰写写画画，继续说道：“公园周围的房价，由于运河郊区的带动，略微有些上升，一千八！”
“咱们算算……
（200亩）x0.4
四个多亿！”
“去掉附加条件，绿化运河、开凿两条通往市区的河道、打造一条五百米低层商业街，能剩下三个亿！”
陈锋说完，脸色更纠结了，“就这么没了！”
葛小天盯着a4纸想了想，“何顺接过去了？”
“不，是魏长丰！”陈锋说完，又摇了摇头，“市里不想给他，但咱们本地又没有合适的开发商接盘，就打算举行拍卖会，把价格抬高一些。”
“不应该啊，举行拍卖会的话，怎么也要提前两周吧？怎么一点都没听到这方面消息？”
“你们天成还有钱参加拍卖会？”
“嗯？”葛小天立马不乐意了，“咋就没钱了？小爷刚贷了十一个亿！”
陈锋愕然，“估计市里还没把邀请函送到天成办公室，毕竟今天第一天上班！”旋即，陈峰想起什么，“你们星月湾体系又不适合中心区域，哪怕邀请天成，你也不会真拍啊！”
“怎么就不适合中心区域了？我们郓县项目就是中心区域！”葛小天说着，眼神一转，“你跟我说实话，尚品建工还有多少资金？”
“你还真打算拍？”
“不，我帮你拍，拆解一下资金，回头你还我，利息么……免了！”
“不要！”陈锋摇摇头，“我才不会上当，六百亩运河cbd今天举行奠基仪式，万一我拿下济市公园片区，你特么再把拆迁户吸引过去，岂不是成了祥县翻版？”
“嘿，说那么多，看来你这句话才是真的啊！”葛小天点支烟，“到底有多少能用的资金？”
“我真没钱了！”
“真的？”
“真的！”陈峰直接拨打银行电话，“去掉早餐，还有中午预定的火锅……”
“账户余额为：六百一十五……”
葛小天大嘴一咧，直接收起手中的银行卡。
本来他还意外陈峰说拍卖会的消息，是为了让天成去坑何顺或者魏长丰，现在看来，这个穷鬼是为了卖情报赚点钱！
“喂，我消息都告诉你了，一百万你得给我啊！”
“没有！”
“姓葛的，做人要讲信用，我一直以为你……”
葛小天直接按下银行电话，“……基本账户余额为：三百五十万！”
陈峰惊呆了，“基本账户都没钱了？窝草，你个穷鬼！”
“嘁！”葛小天撇撇嘴，刚好大排档的面做好送了过来，闻着诱人味道，美滋滋的说道：“小爷再穷，吃的是自家饭，睡得是自家房子，住的是自家医院，以后还会开自家车，烧自家的油，看自家电影，玩自家游戏……你呢？……窝草，你别特么喝我的面条！”
陈峰：“吸溜……真香！”
第244章 葛氏秘制私房面与上班第一天
添双筷子添个碗，葛小天跟陈峰围着一锅葛氏秘制私房面，吃得额头冒汗。
不过，半斤面条两个大老爷们吃，即便菜多，几筷子下去，也只剩下汤。
陈锋端起小碗吸溜一口，“这味道真不错！”
“是吧？”葛小天从锅里夹出一小块煎鸡蛋，“可惜没黄瓜，要不然味道更棒！”
“哟？你还会做饭？”
“废话，我的梦想可是做个厨子！”
“还真没看出来！”
“我准备大力推广这种面食，另外多研制几种浇头，比如香菇肉沫、土豆丝、土豆鸡块、辣白菜、酸菜、豆角炒肉、番茄鸡蛋等等，四两面条，搭配一荤一素，或者两素，或者两荤，以两块、一块五、三块不等的价格进行销售、打包，怎么样？”
“面馆？”
“算是吧，快餐类，让失业下岗人员来做！”
“很不错的想法，但你有天成大食堂啊！”
“物价上涨，一元一份的快餐也要进行调整，荤素搭配，两块起步，上不封顶，要不然赔钱！”
“把面馆并入食堂不就得了？”
“食堂太大，数千口子排队、取餐、找空座……，时间多的还好，像大型商场、电子商城里的销售员，中午也就十几分钟休息时间，并且，他们刚刚毕业，工资不高，甚至没工资……身为商会发起者，也算天成给予会员员工们的福利吧！”
陈锋竖起大拇指，“我就佩服你这一点，看似‘心善’，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偷偷赚钱……这碗面里的菜确实挺多，但大锅炖菜，挖上一勺，颠上两下，几片煎鸡蛋碎沫、半个西红柿、一小节丝瓜、半块洋葱、半勺菜汤……算上四两面条，成本顶多六毛钱，你特么卖到一块五，还说给会员员工的福利？”
“人工不是钱啊？房租不是钱啊？煤气费不是钱啊？开店需要的桌椅不要钱啊？”
“天成那么多副业，除了煤气和人工，哪有什么成本？”
“被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陈锋撇撇嘴，昂头灌下最后一口菜汤，心满意足的拍拍肚皮。
“舒服！”
然后……
俩人愕然发现，这货手上全是血！
瞧瞧肚皮，淡蓝色条纹病号服上，暗红色液体都特么渗出来了！
葛小天吓得差点跳起来，“李虎，喊医生，快快快！”
mmp，陈锋肚子上的伤口估计崩裂了！
也对，被捅了那么多刀，伤及内脏，缝合也就一周，别说玩轮椅撞坦克，恐怕面食都没法吃！
“你不疼么？”
“开心就好！”
“……”
呼啦啦，一群白大褂涌上来，急匆匆将陈锋推进急救室。
葛小天感觉这丫的脑子有些不正常。
看来以后得离他远点，省的被传染。
………………
面馆的事，全权交给大排档老师傅。
让他帮忙打造一种‘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传统美食店铺。
就好比在kfc、汉堡、披萨、炸鸡等密布的商业街末端，或者某个拐角处，或者某个偏僻胡同里，忽然出现一个平凡朴实的小饭馆。
店面不大，菜品也不精美，但就是贼火！
不限于面条，可以是水饺、蛋炒饭、羊汤馆、菜煎饼……
既能让本地上班族在多样化食物选择下填饱肚子，又能让游客们记忆犹新，每次回忆这次旅程，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个地方。
等下次放假，如果还没确定旅游地点，又凑巧小青山推出新玩法，说不定就想过来尝尝……
此外，运河cbd是商业区，除了游客，还可以吸引整个济市的消费者。
前期卖口碑，中期卖实惠，后期卖情怀，开个十年二十年，关掉一批，留一批，物以稀为贵，老店老字号不就出来了么，到时候继续忽悠……不，继续为刚刚上班的00后，10后发福利。
这时。
专属司机李哥从楼梯内走出来，看到某人坐在轮椅上，对着空荡荡楼道发呆，走到身前挥挥手，“老板？”
“哦，李哥，车子准备好了？”
“本来汽贸城有辆牧马人，放倒后座试了试，估计放不下坐着人的轮椅，干脆调了辆大金杯！”
“走，先去月牙广场！”
………………
济市到三岔乡路段，面基修好后，已经可以跑车。
虽然是土路，上面又铺着草席，但一趟跑下来，时间却比以前节省三分之一。
不到十点半，来到祥县星月湾办事处。
大年初七上班第一天，老孙就带着技术员们跑去提升建筑资质。
祥县星月湾交房已经一个月，二级标准全达标，公司注册资金也在拿到贷款的时候做了变更，基本上没啥大问题。
等审核通过，在新的一年里天成就可以建造：
一、高度100米以下的工业、民用建筑工程。
规划中，运河cbd和位于市区的运河大酒店，高度均为99米。
二、高度120米以下的构筑物工程。
像月牙地标一直没建造的星塔，和水上娱乐城的灯塔，也可以开工了。
到时候，站在前者之巅，望西侧祥县老城区，棚户瓦房筒子楼，再看看东侧星月湾，高楼大厦霓虹灯，很明显就能感受到两者差距。
而站在运河旁边的灯塔顶端，望东侧济市区域，再对比西侧的运河cbd，同样会有这种感受。
加上提前铺设的配套设施，还有三月份要修的柏油路……
潜移默化下，新老城区变更，六百亩运河cbd，去掉两百亩商业街，剩下的四百亩小高层，根本不用担心销售问题。
三、建筑面积4万平方米以下的单体工业、民用建筑工程。
三级建筑资质上限是1.2万平方米，像祥县星月湾a区1号楼，占地800平方，15层，单座建筑面积刚刚好，再多一米就属于违规。
因此，想要增加占地面积，必须降低楼层，否则没法建造更大的建筑物。
但现在完全可以建造占地1290平方米，高达31层的建筑。
户型、外观、结构等等，都拥有了更多选择。
四、单跨跨度从27米提升到39米。
跨度，简单来说，就是承重墙与承重墙之间的距离，或者梁两端的支撑柱间距。
目前对天成来说没啥大用处，除非建机场。
但机场跨度基本上都高达一百米以上，所以，尽快把资质提升到一级，或者特级才是硬道理。
在财务部跟孙总监打个电话，知晓下周就能把资质批下来，葛小天便驾驶轮椅回到自己办公室。
推开门，身穿浅灰色西装的新秘书映入眼帘。
徐玲并不是那种虚胖，而是壮实！
农村出身，家境并不好，从小割草喂牛、刨地打药，上学期间还要在食堂勤工俭学，偶尔跑出去当家教。
据小黄说，小姑娘心态不错，性格开朗，除了业务方面，懂得礼仪，情商也高，确实适合做秘书。
“老板，您来了！”看到他开着‘车子’进入办公室，徐玲起身打招呼。
“坐着就行，咱们天成没那么多规矩！”葛小天摆摆手，“奠基仪式准备的如何？”
“台词全都记下了，黄总致辞，我主持，到时候还是随机应变比较好！”
葛小天点点头，“小黄他人呢？时间差不多，你们收拾收拾一起过去，济府和济市领导们，十一点半抵达现场。”
“黄总去洗澡了！”
“嗯？”
“昨晚掏了一夜猪圈……”
“他还真去了？”
“得有五六天了吧，白天上班，晚上掏猪圈，偶尔扫扫鸭棚。”
“真是个实在人！”
小徐拿出一份文件，“老板，之前您让黄总做的资金预算，他放我这了！”
“哦？报一下！”
“天乐旅游可用资金三百万，天味餐饮四百万，天宝古玩两百万……”
听了三个分公司的现有资金，葛小天皱皱眉，“这么少？”
“看记录，您年前挪用过一次，加上青港汽贸展厅收益、以及五千万资金，用于缴纳济市一千六百亩地皮保证金，和济府锦绣川七千米地皮的首期款项。”
“……”
原来已经收过一茬韭菜。
葛小天打开自己点办公电脑，“天恒那边呢？”
“一月份汽车销售以及售后等服务，盈利一千七百万！
“把……”葛小天刚想说把钱转到天成账户，却想起葛峰的堂兄，自家的二大爷。
葛顺风！
一直以来，还真没关注过那边。
“天饰的呢？”
“目前可动用资金七千万……”
“这么多？！”
“包括部分建材费、人工费，结转后，应该有五千万的利润。”
“还是装修赚钱啊！”
葛小天登录erp，直接打开天饰拥有的项目。
大刘新村肯定全部拿下，祥县星月湾拿下六百余户，包括七十多套工装。
济市星月湾还未交房，但也拿下七百余户。
甚至未开工项目排序中，还出现了‘运河cbd未知小区预付款’的字眼！
太狠了吧？
算算时间，估计当时天成连运河cbd的规划都没提交，天饰就已经收到房屋装修预付款……
不过，这也说明，已经有相当大的客户群体，决定买运河cbd的房子了。
要不然，房子都没有，连户型都不知道，交啥钱？
这就是一条龙的好处。
周围配套设施，包括学校投资，哪一样没有天成的影子？
只要报价合理，质量有保障，相信很少会有人拒绝。
而装修进度……
每套耗时跟普通装修公司相差不多，20-45天，别墅最长50天。
不过，咱工人多，设计师更不缺，完全可以几十家，上百家，同时开工。
“小徐，回头给设计研究院说一声，调一批室内装潢和平面设计专业的高材生，到天饰装修工作，工资标准和提成，让企划部做个表格，你感觉可以，就成立天饰设计部！”
“好的！”
“那你准备准备尽快去体育中心奠基仪式现场，我出去溜溜！”
离开办公室，葛小天忽然发现，开轮椅是一种很特殊的享受！
坐着都能跑！
腿上放个横板，摆上笔记本电脑，只要有网线，随时随地就能办公！
怪不得以前坐办公室，喜欢轮式转椅，原来兴奋点在这个上面！
额……这是越来越懒的节奏么？
跑客服部瞧瞧，自家的漂亮妹子们各个戴着耳麦，不知在工作，还是在听歌。
四处瞧瞧，没空桌，看来去年招聘的客服全都没跑掉。
迎上几个妹子目光，葛小天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准备开溜。
“老板，您这装扮让我想起一个十分著名的人物！”
“哦？”听到坐在门口的客服主管如此说，葛小天按下刹车键，“谁？”
“阿凡提！”
“……”
旁边的助理脸色一整：“经理，你怎么能这样说咱们老板，明明像重伤的大雄！”
“哪有，重伤的小叮当！”
上班第一天，客服部本身就没啥事，打扫打扫卫生，喊喊新一年口号，等会跟酒店的妹子，一起到奠基仪式现场担任礼宾接待，因此后面的妹子听到动静，无心工作，纷纷围上来。
面对这么多莺莺燕燕，葛小天脸上笑容更加亲切，“难道我不像受伤的樱木？”
“老板，为啥我感觉您眼神怪怪的？”
“哪里怪了？”
“就像我小姨看自家的小外甥！”
“呵呵！”葛小天犹如一位慈祥的老父亲，“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天晚上，人事部黄总在干嘛？”
“学习？”
“不是！”
“飘昌？”
“你一个女孩子，思想能不能别那么复杂？”
“那干嘛去了？”
“在养殖场体验生活，掏掏猪圈，扫扫鸭棚！”葛小天环顾一圈，“我认为，只有吃点苦，方能体会到现在的美好，从明天开始，大伙都去体验体验吧！”
“……”
看满屋子妹子不说话，葛小天得意一笑，“老板的威严是你们能够挑衅的么？”
“切！去就去！”
“？？？！”
“过节这几天，吃了老多油腻食物，长了好多肉，刚好去锻炼锻炼！”
“我还以为要去搬砖呢，原来是打扫猪圈！”
“熏得没胃口，也能少吃点，减肥效果超棒！”
“要不，下午忙完奠基仪式，咱们就去找秀秀姐！”
“？？？！”
在葛小天满脸懵圈中，客服部的妹子，与餐饮部的礼宾接待们，换上统一旗袍，坐上五辆大金杯，直奔体育中心奠基仪式现场。
十一点整，运河开发区鞭炮不断，礼花满天。
如此盛大的场面，直接让本地几个电台不约而同的调整节目表，开始从十一点嘉宾如此开始直播……
第245章 奠基仪式六连
时值正午，风和日丽。
辽阔的莲花体育中心奠基仪式现场，准备工作全部就绪。
高大的拱门，喜庆的地毯，宏伟的讲台，壮丽的背景墙，扎实的奠基石，庄重的青铜鼎（烧香）……
当李哥拉着大老板抵达停车场的时候，小黄刚好登台致辞。
“老板，体育中心真能赚钱？”
“一年至少一个亿！”葛小天点支烟，透过车窗准备瞧瞧来了哪几位领导。
“为啥网上说，华夏百分之九十九的场馆都在亏损？”
“怎么说呢，体育中心的价值，不止体现在直接经济效益中，还包括间接经济效益，它能提升运河开发区的形象，增加附近地块的价值，吸引大量市区购房群体。并且，从社会效益中来讲，它属于精神文明建设，牵扯的东西就更广了，多元化娱乐、培养德智美、促进文化交流……”
李哥有些迷糊，挠挠头，“不懂！”
“太深奥，你好好开车就行！”
“……”
葛小天打个哈哈，丢根烟过去，“其实简单来讲，体育中心是一座城市发达、和谐、文明、富有的象征，能吸引更多人才和人口……”
“可即便这样，咱又怎么才能每年赚一个亿呢？”
“三岔杯足球赛看过没？”
“肯定！”
“第二届开始，正规化，职业化！”
葛小天翻翻文件包，找出最近几天为千禧年第四季度做的规划，“随着天成发展，咱们拥有了更多合作伙伴，做生意么，哪有不打广告的？而广告费，也不便宜吧？”
“听说咱们上个月给汽贸城做广告，花了两百多万？！”
“是啊！所以，不如跟电台合作，组建一个足球赛事玩玩。本地各大电台肯定求之不得，咱们每场直播收它两万……而球赛，像大刘机械厂、鸿途汽贸、林杨拖拉机销售中心、东南北三家汽贸、青港汽贸、秀秀养殖场、家具城、制衣厂、天乐、天娱、天味、天恒、天卫等等，独家冠名一支球队，等级为青铜！
像祥县、三岔乡、小湖镇、张楼乡、汶县、大蒜之乡、郓县、济市等等，从乡镇到县市，也冠名一支球队，等级同样是青铜！
引进英超赛事规则，捉对厮杀，三十二强、十六强、八强、四强、冠军！”
李哥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说道：“去年踢的那么烂，估计没人看吧？”
“龙虎队的水平怎么样？”
“让精英队全场没碰到球的那个？”
“对！”
“一个队伍虐几十个队伍，也没啥看头。”
“谁说的？每支队伍水平，全都跟龙虎队一个级别！”
“可是，这得花多少钱才能冠名？又要训练、养活球员……估计地方跟商家玩不起吧？”
“只要把广告费交给我，球队用度全免费！”
“？？？”
“当然，为了增加娱乐性，赛前还会展开新秀选拔、球员交易等等，类似nba，但交易筹码是虚拟货币，用于兑换天成商会的福利，比如免租、免物业费、商铺优先选择权等等，福利不同，需要的积分也各不相同。”
“地方球队怎么办？”
“地方球队可以兑换各类公共设施，比如室外足球场两万积分，公交站一万积分，公交线路十万积分……”
“仔细算算，这么搞，咱全都在赔钱啊！”
“能陪多少？”
李哥皱眉思索许久，“至少一千万！”
葛小天微微一笑，“三岔杯足球赛由天成独家赞助举行，由天成独家运营，由天成独家赞助播出……
只要赛事火了，传遍大江南北，甚至整个华夏，你觉得，跟在华夏台打两分钟广告相比，哪个更实惠？
更何况，咱可以卖门票、卖球服、卖吉祥物、租赁球场内的广告牌、租赁场馆外围店铺……
可惜没法堵球，要不然……
这钱就跟下雨似的！”
李哥惊呆了。
“当然，莲花体育中心需要等到01年才能竣工，目前暂时没法玩。不过，咱们飞碟体育馆赶赶工期，八月或者九月都能投入使用，完全可以先拿篮球试试！”
“三岔杯篮球赛？”
“不，天成男篮积分赛，跟足球不同，到时候还会邀请各大高校参加，甚至某些职业球队！积分可以兑换篮球场、篮球架、篮球鞋、篮球、甚至球员！”
“？？？”
葛小天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外面的体育中心奠基仪式结束了，领导们纷纷上车，前往小商品市场。
而身穿旗袍，从酒店、客服、旅游服务部抽调的五百名女员工，则是钻进大金杯开始换衣服。
体育中心旗袍。
小商品市场汉服。
祥县经济适用房襦裙。
枢纽计划快递套装。
东湖影视城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现在刚开始第一个，群众们肯定发现不了异样，等有心人注意到这一幕……会不会炸？！
至于费用……
有广告就有市场，即便卖不掉，也能留给天娱拍电影！
体育中心距离小商品市场并不远，只不过现在还未修建道路，需要绕行国道才能赶过去。
而等领导们离开，早就准备多时的推土机、挖掘机、后八轮，纷纷进入施工点。
葛小天跟老朱闲聊两句，与李哥前往小商品市场。
路沟里杂七杂八，又全是臭水，奠基仪式肯定不会在附近举行。
挑挑选选，最终确定在某个废弃沙场里。
演讲台、条幅、致辞什么的，肯定比不上莲花体育中心。
并且，今天需要赶六个场，也没人傻傻的讲太多，要不然串词了怎么办？
简单说说，全都准备前往下一个奠基仪式。
也就在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蹊跷，将注意力转移到从旗袍换到汉服，再换成襦裙的妹子们……
滴滴滴！
在车里偷窥上瘾，葛小天忽然被手机惊醒。
老洪的！
“喂？”
“老板，我们到济府了！”
“哦？飞过来了？”
“四架米-26全都带回来了，现在正做检查，顺便让总航帮忙办理手续！”
“那就好！”
“对了老板，飞机咱们放哪？审批是审批，飞机还得开回家啊！”
“小青山放不开，汽贸城吧！”
第246章 何顺的打算、小商品市场施工
随着莲花体育中心、小商品市场、经济适用房的奠基仪式结束，整个运河开发区逐渐被机械轰鸣声所笼罩。
加上在建的济市星月湾，测绘中的汽车制造厂，满目尽是身穿迷彩，外罩黄马甲，头戴各色安全帽的施工人员。
挖土、装卸、打桩、抽水、搅拌、运输、焊接……
嘈杂重金属音乐，与来回奔波的身影，组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直到这时人们方才发现，奠基仪式最引人瞩目的不是那五百名频繁更换古装的靓丽少女，而是波澜壮阔的工程大建设！
于总忍不住爬上高大的演讲台，搭手望。
俩副总紧随其后，还有宣传、组织、统战，以及少白头大领导、二领导、孙局……
下方群众发现异样，也纷纷爬上轿车、土丘、高地……
拍摄人员没拍正脸，而是跑到演讲台西侧，将施工现场和领导背影一同收入镜头。
咔擦！
这一幕被永远定格在照片中。
……………
济市，顺河商贸。
奢华大气的总经理办公室内，何顺与魏长丰并排而坐。
身前摆放着四份精致小菜、一瓶陈年五粮液。
俩人推杯交盏，‘贼喳’一口，不约而同抬起头。
前方墙壁上，被踹坏的大头机彩电，已经换成价值五万块的等离子电视。
持续大半天的本地新闻，依旧在直播。
而看着以远景拍摄的施工现场，魏长丰撇撇嘴，夹起一片凉藕，慢慢咀嚼，脸上肥肉抖动，含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法次本，吊木卵，脑系达瓦！”
何顺神色一僵，捏着酒杯的右手顿在半空。
你特么嘟囔啥呢？
皱眉看向犹如烂泥一般堆在实木太师椅上的弥勒佛。
魏长丰似有所觉，耸耸肩，将一身肥肉抖成波浪，“发个感叹而已！对了，咱的4s店明天就要正式开业，宣传、辟谣、促销，都准备好了？”
“东山跟江南几十家电台、报社、广播，全都会到场，电视里的部分领导也同意参加，毕竟是东山第一家4s店。
辟谣的话，明天一早，我先让那三名福特厂家汽车工程师去机场呆着，开业典礼举行之前，再派豪华车队把他们接回来，对外宣称福特厂家代表，到时候当众宣布解除天成经销商的资格。
促销方面……
谈合作的时候你也知道，在福特品牌华夏五大经销商中，天恒的销售成绩名列前茅，咱们取而代之，即便付出一个亿的保证金，但能拿到的汽车报价跟之前也相差无几。”
魏长丰摇摇头，“别管进货价多少，也别管返点的事情，4s店对外报价一定要比天恒低，包括贴膜、养护、维修等等！”
“会赔死的！”
“不舍得赔钱，4s店最终会落到你那个商会的地步，解散了吧？”
“唉！”何顺叹了口气，“当初只以为天成商会新创，凝聚力和实力……”
“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子砸了两个多亿，你也出了两个多亿，如果4s店搞砸了，我顶多伤筋断骨，而你呢？难道要让你儿子带我女儿去喝西北风？！”
魏长丰点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不要怕赔，长丰实业的通用4s店很快就会批下来，到时候再成立子公司代理其他品牌，天恒和其它几家汽贸城想拿货，除非提高运营成本到省外，否则决定干不过咱！你瞧瞧广区的那几家4s，日均销售额一千万，首日分销加促销，更是高达三千万，我要求不高，能有人家一半就行！”
何顺点点头，也就在这一瞬间，他不知为何想起天恒首日破亿的记录。
虽然天恒卖的是全品牌，4s店卖的只是福特系列，但二十倍差距……
有点小难受啊！
魏长丰看其默不作声，自顾自的倒杯酒，“天恒依仗的是天成，天成现有项目，能盈利的无非就是运河cbd，这次花园片区地皮拍卖会必须拿下！位于中心区域，南侧有公园，西侧有百货大楼，北侧是附属医院，以及咱们准备打造的长丰商厦，无论地理位置，还是配套设施，绝对远超破破烂烂的运河开发区，优势极大，绝对能抢先夺取这部分商品房市场！”
“我听说，市里邀请了太阳纸业、兖城煤矿、三推机械、鲁扛制药……不好搞啊！”何顺闷下一口酒，忽然感觉，自从跟这弥勒佛合作后，哪里都不顺！
商会被打散，洗浴中心被查封，星级酒店被挖了个干净，歌舞厅也没人敢来了。
自己不会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再这么玩下去，估计儿子的聘礼都要被砸进去！
何顺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倒杯酒。
魏长丰目光停留在电视机里，飞碟体育馆吊装仪式画面中，完全没看到‘亲家’异样的脸色，“市里无非是想抬抬地价，按照中心区域一千七的房价，两百亩，一亿起拍，4.5容积率，赚上四个亿不是问题，所以，即便两个亿拍下来，咱们也能赚一半！再狠点，三个亿拍下来，同样稳赚不赔！再多的话，谁爱要谁要，反正尚品建工站在咱这边，济市已经没有开发商和承建商了。”
“嗯！”何顺眼神闪烁，重重点头。
………………
葛小天并没有跟随大队伍前往东湖，而是在枢纽计划奠基仪式结束后，来到小商品市场工地。
这几个项目，看似体育中心最复杂，但拥有飞碟体育馆的施工经验，基坑、打桩并不是问题，而主体施工，那边也在利用系统大学进行学习和实践。
因此，最难的项目，其实是水利工程！
按照葛小天的畅想。
小商品市场是下岗再就业人员和贫困家庭创业致富的希望，既然要搞，肯定不能丢下一排系统市集就草草了事。
他准备把这里打造成运河开发区外围形象建筑，一条长达十二里，荷花绿叶、柳树成荫、古色古香的传统文化街！
也是连接两座星月湾的特殊桥梁！
臭水沟子加宽，加深，从东侧运河，凿通西侧祥县星月湾，连接之前黑虎以人工延伸的河道，形成一个u字型。
处理得当，u字口连接运河，u字底是祥县星月湾人工湖，两条死水变活水，左侧一条是航道，右侧一条是小商品市场地下河。
施工方式，以111111的方式铺设预制板。
‘’代表露出来的河面。
‘11’代表通往每座小商品市场的通道，底部打桩，上部架桥。
露出的河面种植荷花。
通道两侧以及河道两岸，种植柳树、鲜花。
如果未来系统还能升级，在小商品市场后方铺设一条轨道，连接祥县枢纽系统，降低国道路况压力，用于商家进货补货。
消防方面……
虽然全是木质建筑，但这里距离体育中心、两座星月湾、汽贸城、汽车制造厂并不远，安排一架米-26，五辆不同类型的消防车足够了！
施工难点。
一是，土坝防渗加固处理。
需要对坝底、坝肩实施帷幕灌浆，和对坝体实施劈裂灌浆，让坝体内产生连续的防渗体，用以降低坝体的浸润线，使坝体变得愈加稳定，进而实现除险加固的目的。
二是，排水、减载。
北边是航道，这边是河道，运河为南水北调，如何让u字形顺时针流转，看似很简单，南高北低，却又涉及多个方面。
比如，u字口那么短，如何计算水平面、水准面、大地水准面，如何保证春夏秋冬四季都有水流……
不过，小商品市场受多方面关注，天成也不再是以前的乡下小企业，一个由土木工程学院的各级教授、水利部门的大小领导、桥梁专家组成顾问团就这么成立了。
可惜，对一群大老爷们，葛小天全都不认识。
另一个时空，他只搞建筑，水利全外包，对此项目也似懂非懂。
所以，把地形挪到系统里，在绘图中模拟几遍，没啥问题，坐在轮椅上，某人再次开始装……
滴滴滴……
刚刚讲完重点，还没来得及享受崇拜的目光，济市小吕来电话了。
“老板，根据何顺的司机透漏，明天一早，那三名福特厂家汽车工程师将会前往纸坊机场！”
“哦？”葛小天有些不明所以，“何顺的4s店还没开业，他们就要走了？”
“具体内情，司机也不清楚！”
“既然他们三个工程师准备回国，那咱就拦下来，帮忙研究汽车！”
“那我派几个利索点的小伙子……”
“合法！懂？”
“给多少年薪？”
“五万起步，不行就打晕了拖回来，我跟他们细谈！”
“懂了！”
第247章 宴席、探望陈锋
连续六场奠基仪式圆满结束。
领导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不但欣赏了天成与时俱进的做事风格，还深刻体会到天成的硬实力！
技术先进、理念创新、管理有度、敢想敢做！
很符合改革趋势！
以至于参加完最后一场飞碟体育馆吊装仪式，在返回小青山的路上，于总更改行程安排，决定麾下大将参观参观天成总部。
然而……
来到目的地，眼前却是一片废墟！
天成总部搬走了！
收到消息，葛小天有点小尴尬，驾驶轮椅，在古岳青山店接待了众多意犹未尽的领导们。
之前客服部妹子们嫌弃大老板像个阿凡提，就跑d区商业街买了件加大加肥款的冬帽，裹着绷带往头上一套，再给双腿铺条折叠的黑色毛呢毯，胳膊用西装遮掩，这么一打扮，看上去倒也没那么衰。
“瞧瞧咱们东山这位后起之秀，摆谱都摆到坐着迎接了！”于总心情不错，跟俩副总开个玩笑，按住想站起来的葛小天，“恢复的怎么样？”
“还行，应该能摆脱葛二瘸子之名！”
“哈哈！”
一群人有说有笑，互相介绍着走向‘爱我中华’宴会厅。
迈入大门，经典音乐响起。
‘河山只在我梦里，祖国已多年未清静，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胸中重千斤……”
经典不止体现在旋律上，更重要的是歌词表达的含义和情怀。
下意思哼哼两句，众人忍不住来了个集体大合唱。
与此同时，服务员上菜。
春节期间，吃太多大鱼大肉，今天来点素食改改胃口。
名曰：全素斋！
看啥不是啥，吃啥也不是啥，全是蔬菜做出来的精美菜肴！
各自就坐，有合唱做铺垫，倒也其乐融融。
三杯酒下肚，于总凑到耳旁开始了悄悄话。
“你买那么多坦克做什么？”
“嗯？”葛小天完全没想到大领导会问这个，他还以为对方想听听天成资金链的问题呢。
于总低声道：“t80放在现代战场也不落后，即便拆了那么多重要部件，但它依旧是主战坦克，在世界各国属于现役，跟你买装甲车的含义完全不同！”
葛小天明白，拍电影的借口是行不通了，“需要什么理由？”
“嘿，你小子还挺激灵！”于总沉思少许，“根据总军武备管理条例和装备管理规定，退役和报废武器有可能造成失密、泄密或者危害公共安全，必须交给专业部门进行技术处理！但你买的这批坦克，虽然先进，却不属于华夏制造，算是钻了空子……所以，事情有些复杂。”
葛小天肯定知道这一点，所以后来才没坚持寻找老杨取消订单。
要不然再等等，哪怕有钱买，毛子也不一定卖。
而随着律法渐渐齐全，如果能在这个时期拿到特许证，不久的将来绝对独此一份，别无分号。
犹如那句老话，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领导，您的意思？”
“文化，教育，改革！”
葛小天眼神一亮，两个字涌上心头。
然而还未开口，于总拍拍其肩膀，“亲自写份申请，尽快交个锦绣川专项小组，申请内容就按照……嗯，今天宴会的气氛挺不错，喝酒！”
“干了！”
举杯打一圈，跟副总、协会、统战互相聊聊，混个脸熟，葛小天主动给少白头大领导让出主陪的位置。
这么多项目，于总肯定有吩咐。
离席后，驾驶轮椅来到孙局身旁，左右瞧瞧没人。
“年前看的怎么样？”
“本打算去济府查一查，听说你的医院开业，就过来试试，嘿，没想到，一副中药下去……”孙局满面红光，笑容相较以往更加爽朗，“昨天测了测，你嫂子还真有可能怀上啦！”
“恭喜恭喜！”
“喝酒喝酒，对了，你嫂子一直想见秀秀，改天让她过去唠唠嗑，养殖场距离家属院也不远，多走动走动！”
“你瞧我这记性，年前本来好几次打算让她过去，一出车祸，年后又忙，差点忘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就担心她怀孕在家闷得慌，找人聊聊天，逛逛街，也能散散心。”
“这样啊，不如来小青山住一段时间？旁边有个农家乐还空着，离医院也近，有事没事找我妈，婶子，姑姑聊聊，村里做手工艺的，织布的也不少，走哪都能聊半天！”
“那我就不客气了！”
“有啥客气不客气的！”
孙局左右瞧瞧，“公园片区的事，听说没？”
“略有耳闻！”
“两百亩，一个亿起拍，相当于五十万一亩，公开拍卖！但之前跟商品建工有个议标，给的拍卖底价，不过，需要帮济市打造一条步行街，天成想要的话……”孙局伸出三根手指，“年前咱聊过，你当时没要，现在再想想？”
葛小天夹一块菠菜粉丝，细细品味。
之前跟陈锋聊天时，他就想过。
中心区域确实诱人，自带公园，配套设施齐全，周围商业也很成熟。
三根手指……
三十万一亩，六千万！
天成资金紧张，但抽调天饰和天恒资金足够了。
不过，这事放在三个月前，他说啥都会要，哪怕不给，也能吹到手。
但现在运河cbd的房地产价值，并不比公园片区低！
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拿下公园片区，势必要通公交，到时候，旁边的顺河商厦、顺河4s店，即将开工的长丰商厦，都会受益。
这完全是舍本逐末……不，这完全就是资敌行为！
运河开发区那么大，四周空地多的是，想赚钱，再圈一块就是了！
三十万一亩？
丢出去一座……
还缺啥？
公园、健身广场、动植物园、水上娱乐城、体育中心……
图书馆？
嗯，捐一座图书馆，廉价地皮又有了！
只不过现在天成不缺地皮，也不缺项目，先把前三个季度搞完再说。
“算了，交给他人做吧，天成不适合中心区域。”
孙局点点头，“我感觉也是，只要咱把运河开发区项目搞完，就没必要再去市区，到时候凭借各方面优势，直接掠夺其它区域购房群体，或者吸引下面乡镇客户，赚的钱远超公园片区！”
“那……这块地准备给谁？”
“领导说，魏长丰的心理价位应该是三个亿，合适就丢出去！”
“啥时候开始拍？”
“元宵节过后，十七八的吧！”
“到时候我去瞧瞧！”
…………
宴席持续到晚上八点半。
为了展示星月湾体系，葛小天没将休息地点安排在古岳青山店，而是让领导们集体前往祥县d区商业街古岳2号店。
那边配套设施已经成熟，吃完饭溜达溜达，看看本地最繁华的地段，逛逛月牙广场和月牙湖，也算帮祥县一把。
安排好招待事宜，葛小天回到自己的病房。
打开笔记本，开始申请t80。
致尊敬的领导：
天成是一个由乡镇企业发展而成的大型综合企业，注重本地发展，致力于解决就业……
俗话说，教育为本，科教兴国……
据华夏日报统计数据，目前乡镇初中辍学率……高中辍学率……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屡有发生……
为响应华夏教育改革号召，培养新时代技术工种，培养新时代青少年正确价值观，人生观……天成巨资创办东山职业中专。
一般来讲，民办中专毕业，基本上进不了军营。
然而，好男儿都有一个参军梦，为了让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青少年，更加直观的感受军营气氛，努力学习，努力提高自身素质，今后迈入各个基础岗位拥有更好地约束力，我校不惜巨资采购二十辆t80，实施‘圆梦计划’，进行为期半年的军训……
届时，会邀请各界人士进行监督、指导……
一个未能完成从军梦想的人，敬上！
………………
第二天一早。
葛小天没立刻前往汽贸城，而是来到隔壁病房探望陈锋。
这老家伙喝了碗面条，却遭了大罪。
伤口崩裂，内出血，拆线处理，再来一刀，二次缝合……
没死就是命大！
葛小天驾驶轮椅来到病房的时候，陈峰正戴着氧气罩，跟天花板上的灯泡大眼瞪小眼。
“怎么样？”
“死不了！”
“问你个事，我之前欠了魏薇两千万，后来魏长丰怎么没再提？”
“一百万！”
“嘿！”葛小天伸手拔掉氧气管。
陈锋脸色一变，“姓葛的，你太过分了！”
“嗯？”
“我说我说，先给我插上！”
“说吧！”
“呼……那两千万，真打起官司，天成未必会赢，所以，魏长丰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直接起诉！”
葛小天点点头，认真记下这事，话音一转，“何顺暗地里都有什么生意？”
“那就多了，进口电子产品、进口服装、进口钢琴乐器……”
“嗯？”
“也就是咱们业内说的‘洋垃圾’！”
葛小天恍然，之前听小吕说过‘洋垃圾’，只不过没认真听，“市里最近在查他，有没有可能抓进去？”
“很难！因为他属于中间商，货物都是从西欧运到南方沿海城市，一道贩子挑拣后再运到内地，他无需亲自参与，打个电话通知工厂接收，简单加工，直接将‘新产品’运往京城或者其它大都市，卖给那些时尚品牌店，基本上没什么把柄。”
“这家伙的路子还挺野！”
“你以为呢？仅凭日用百货，酒店歌舞厅，他能做到济市前十？”陈锋似乎想起什么，“你车祸真是意外？”
葛小天叹了口气，“确实是个意外，肇事者刚刚结婚，东拼细借凑了三十万买辆后八轮，想着今后努力努力，就能带上新媳妇过上好日子，哪成想发生这档子破事。这小两口倒也实诚，都没跑，准备变卖车子、房子，赔偿车祸损失，我想了想，算了，车子房子也别卖了，俩人都来我公司打工吧。”
陈峰有些感慨，手臂抬不起，依旧竖起大拇指，“就佩服你这一点，但即便真是意外，你也要多注意点！”
“哦？”
“何顺的手，比你心都黑！”
葛小天抬起手，搓搓下巴上的胡茬子，“敢做这行，手肯定黑！”
陈锋深吸一口气，瞥了眼氧气罐，“你特么又给我拔了！”
“我心黑？”
“不，您是大善人！”
第248章 咱是干啥的？
上午十点。
济市，公园西侧。
鞭炮齐鸣，礼花不断。
顺河4s店正式开业。
按照厂家标准建造的旗舰店展厅，乍一看，确实比汽贸城展厅气派。
60米x20米的规格，搭配混凝土主体结构，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小型体育馆。
除了展示厅，还有维修保养车间、钣金油漆车间、新车库、备件仓库。
总占地面积约一万平方米。
投资方面：
建设费用约七百万，
购买厂家设备及相关物料约四百万，
土地租金加上员工工资、运营费用，前期差不多需要一千万！
也就是说，何顺花了一千万，只买回来一座相当于天恒展厅两倍大的展厅！
没错！
只有一座！
不是天恒汽贸那种十座二十座组成的建筑群！
并且，怀着新鲜感涌进4s店的人，欣赏一圈，总感觉无论功能，还是展示风格，全都有点土！
更重要的是，一些从汽贸城吸引过来的顾客发现，除了销售价格便宜三四百块，这里没有连锁售后，没有加油活动，没有买房打折，没有免费停车，没有紧急救援……
告辞！
领导们还未到场，吃瓜群众走了三分之一……
“按道理讲，这展厅绝对不落后，可为什么会这样？”
百米外的某个茶馆二楼，李哥看着4s店的变化，满脸疑惑。
葛小天抿一口自家商会的高端饮料，“换个思路，如果你在星月湾d区商业街生活久了，再次回到祥县老城区，会是什么感觉？”
“落后！”
“如果没有星月湾，你从三岔乡来到祥县老城区，会是什么感觉？”
“繁华……我明白了！”
“这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汽贸城展厅虽然是30x20，但架不住数量多，环境好，有吃有喝，集汽贸和娱乐、商业为一体，还能拍摄婚纱照，而这里，看似一座展厅比咱大，但四周环境并没什么变化，去掉新鲜感，一般般啦！”
“唉，老板，我发现，我还是适合开车，您也别培养我了！”李哥有些落寞。
葛小天微微一怔，没想到李哥还真发现了，“别想那么多，小豪以前懂啥？小黄以前懂啥？老孙以前只会开票，现在都会炒期货了，你只是起步晚而已，无需学太多东西，抓住一样，搞明白其中的道理，一样通百样通！”
“可是，我不明白，何顺既然知道展厅比不过咱，为什么还要开4s店？”
“4s店标准是汽车厂家指定的，何顺改变不了什么，他想要的是垄断，又或者说，让福特取消咱们经销商的资格！”
“那咱们怎么办？”
“咱？咱是干啥的？”
“搞建筑的！”
“这不就对了！”葛小天将杯子里的茶倒进垃圾桶，示意旁边的服务员，“你们老板应该回来了，让他上来！”
“好的董事长！”
“这感觉，啧啧，走哪都是老董！”
李哥沉思片刻，眼神一亮，“我明白了，咱们卖展厅！”
“对啊！”葛小天弹弹桌子，“何顺一千万搞了个60x20的展厅，而咱30x20的只要一百万！”
“一百万？不是五十万么？”
“行情变了，咱也要提提价啊！”葛小天摸摸胸口，良心要是不在，他敢卖五百万！
不过，为了彻底击垮4s店，最好还是便宜点。
在千禧年，一口气拿出一百万，也不是那么容易。
“李哥，咱不能只限于30x20，还有60x40，80x80，100x100！”
“价格翻倍？”
“嘿，这主意不错，两百万，四百万，八百万！如果愿意拿出一千万单独搞展厅，我送他消防安保、小型加油站、员工娱乐中心！如果两千万单独搞展厅，免费送天成商会青铜vip！再多的话，定制型展厅，钢结构、全木质、古代风格，随便挑！”
“这……这是要发啊！”李哥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这时，茶馆老板领着俩青年，或抱，或抬，送来许多设备。
“会长，准备好了！”
葛小天打开展示架，七座奢华亮丽的展厅显示出来，远比汽贸城和4s店更高端。
打包促销价：666万！
铺开横幅，从头到尾，刚好是之前聊的30x20，60x40……
只不过价格还未定。
葛小天示意旁边的小青年取来蜡笔，龙飞凤舞写上李哥的‘价格翻倍’。
其它设备相对比较高端。
一个是由蓄电池和红色二极管组成的led宣传板，“展厅大促销！”
一个是用疝气大灯和缕空金属板组成的投射器，能在地面上形成‘天成’俩字。
一个是超级大音响！
里面只有一首歌曲，土石方总管老朱唱的‘小苹果’！
几乎原汁原味！
“李哥，趁着人多，你赶紧带他俩过去！”葛小天透过窗户，指了指4s店的路对面。
摆人家门口，相当于砸人招牌，太缺德。
跑马路对面，相当于合理竞争，这样才能彰显咱的大度！
葛小天从来没想着如何阻止4s店开业。
何顺喊来捧场的人越多，天成的生意有可能就越火！
等李哥带俩小青年离去，葛小天示意茶馆老板就坐。
“咱这茶不行，最顶端的茶饮味道都不正宗，怪不得你生意不火，我在大刘庄认识一个叫钱大保的人，他那有些好茶路子，你联系联系，那咱商会证明去，就说我介绍的！”
“谢谢会长！”
“他要是敢宰你，替我把他的炼丹炉砸了！”
“……”
………………
4s店大门口。
何顺满面春风，呼前忙后，迎接每一位前来祝贺的大小老板。
在济市混了这么多年，得罪的人再多，也有几个可靠的好友，以及十几个稳定合作伙伴。
并且……
扫一眼坐在展厅里跟几个‘富豪’谈天说地的弥勒佛。
那胖子人脉更广！
因此，开业第一天，捧场买车的人很多！
仅仅一小时，销售额便突破五百万！
滴滴滴！
手机忽然响了。
是忠心下属！
“怎么了？”
“老板，那三个老外不知跑哪去了！”
“嗯？”
“我找遍机场、附近酒店、茶馆、咖啡馆，全没有！”
“草！”
“怎么办？”
何顺揉揉脑门，不经意间看到人群中，竟然有一男一女两个似乎是旅游的外国人，“你看看有没有上午从国外飞过来的航班！”
“您的意思是？”
“花钱雇几名带回来，交代好他们怎么说！”
“明白了！”
放下手机，何顺松了口气，心中暗骂那三个不知去哪里的汽车工程师。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令他浑身冒鸡皮疙瘩的音乐……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何顺迷茫了。
围观的群众惊讶了。
这音乐太曹蛋了！
完完全全掩盖了军乐队！
更牛的是……
一遍过后，全特么会哼哼了！
“哪？”
“马路对面！”
“展厅大促销？”
“天成？”
“卧槽，天成打上门了来！”
“我就说嘛，汽贸城开业当天，何顺去找葛百亿麻烦，4s店开业，葛小天怎么可能不来！”
“这是什么鬼音乐？为啥我脑子里……”
“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
“泥奏凯！”
“一百万一座展厅？”
“六百六十六万，七座奢华展厅？”
“貌似，何顺花了一千万盖得这座展厅！”
“……”
………………
通往4s店的街道上。
于总打开车窗透透气。
天气渐暖，暖风稍微开大点，就感觉有点闷。
‘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
“这是什么歌？”
旁边的副总有点茫然，“没听过啊！”
于总倾听片刻，“这歌真神奇，我脑子里满满的全是这个旋律……”
“我也是！”
“在那！”于总伸手指了指路边。
“天成展厅大促销？”
“有人过去了！”
“我认识他，似乎是照城五正集团的！五正农用三轮！”
“那我知道了！”于总点点头，再次抬起手，“嘿，葛小天？！”
“有热闹看了！”
………………
茶馆外。
“您好您好！”
“葛老板，久闻不如一见啊！”
“受伤在身，让您见笑了！”
“早就听闻天成在钢结构方面多有建树，今天瞧瞧贵司提供的展厅，果然性价比惊人啊！”
“不知您？”
“五正刚刚改制，资金比较紧缺，不过我们拥有的产业却拥有五个模块，汽车、农用车、农业装备、电动车、汽车配件，不知葛老板有什么推荐？”
“单独展厅不合适！”葛小天伸手引路，和对方走进茶馆，“其实，天成商会售后也能解决农业机械方面的故障，大刘机械厂今年发展不错，林杨拖拉机销售中心似乎跟五正也有合作吧？”
“是的！”
“不如，盖座林杨那种类型的汽贸城？”
“投资方面？”
“既然贵司资金紧张，又是今天第一单生意……”葛小天铺开报价表，指着60x20的展厅说道，“十座这类展厅，包括员工之家、水电暖、物业保安、售后，给你个成本价，两千万，并开通天成商会渠道！”
五正厂家大佬沉思片刻，瞄了眼何顺价值一千万的展厅，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一个数千万的生意，就这么谈成了！”
“物超所值！”葛小天让茶馆老板取来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欢迎加入天成商会！”
“合作愉快！”
与此同时，路边上的led变幻：热烈祝贺天成与五正集团达成两千万合作合同……
快步走到奥迪a6车前，准备迎接于总的何顺，笑容凝固了……
第249章 疯狂的承包合同
费劲巴拉的卖出去五百万，人家那边开张就是两千万……
更可气的是，人家客户还是自家请来的贵宾！
何顺很心酸。
努力挤出笑容，将领导们迎进大厅。
聊了没几句，忠心小弟打来电话。
“喂？”
“老板，找了五个老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都吩咐好了！”
“很好！”
“那我就让豪华车队出发？”
“尽快！”
放下手机，何顺长舒一口气，走到交局领导面前。
“领导，不知这边什么时候能通公交？”
交局看向身旁的路局，后者似乎根本没想过这件事，皱眉沉思片刻，“小何啊，花园东路有公交，与4s店仅仅相隔三百米，如果再在花园西路这边开一班……修路、建设站点、重新规划线路，有点浪费资源啊！”
“领导我们可以投资！并且，花园西路马上就要大开发，长丰商厦、花园片区、4s店，还有围绕花园片区打造的步行街，如果能有公交……”
路局点点头，看向交局，后者摇摇头，“公交系统现在不归我管，给了市政！”
何顺转身看向同样被请来的市政。
“现在也不归我管，亏损严重，转给了建局！”
“？？？”何顺环顾一圈，没找到建局领导的身影，只好将求助目光投向少白头大领导。
“小何，实话实说，咱们济市总共二十七辆公交车，总投资三千万！一辆公交上百万，运营……五年了吧？”少白头大领导今年刚上任，对内情不了解，示意市政领导。
“每年亏损一百万，还要进行各方面补贴！当然，这是利民工程，不能这么算，但对市里来讲，这方面却急需改善！”
少白头大领导接过话茬，“天成公交系统上线后，大大减轻了市区公交的压力。但是，你也知道，天成公交系统是先买票，后上车，而市区公交却是先上车，后买票，两者车辆不同，线路不同，互相交叉，谁也用不了谁的站点。上班高峰期，天成公交好还，乘客上车就能跑，部分线路还有特定车道，但市里的公交上车前需要排队买票，耽误不少时间……也就是说，有些落后了！”
交局领导叹了口气，“说来也奇怪，以前咱们济市根本没那么多汽车，这俩月上班高峰期，下班高峰期，却天天堵！而天成便把责任推到市公交身上，市政无话可说，又把公交系统丢给建局，建局今年确实资金宽裕，但为了省心，决定倒贴钱，把市公交转包给天成！”
“也就是说……”何顺心中暗道不妙。
“济市公交系统，从下个月开始，将全权交给天成运营。”
“……”
何顺仔细想了想，“领导，一辆公交车，真的要花一百多万？天成不可能拿出那么多资金吧？”
“天成的公交属于自主研发，技术入股，委托生产，成本很低。自投入使用以来，旅游文明号、城际先锋号风雨无阻，大暴雪也只停了一上午，更没出现什么问题，获得老百姓一致好评，现在车辆已经涨价，对外销售价八十万起步，毕竟天成和解放都要养家糊口，这个价格倒也无可厚非。而从国外进口组装，就像市区用的公交车，至少需要一百二十万！”
“短线路需要三四辆，长线路需要六七辆，站点、油钱、司机、维护……”交局领导叹了口气，“花园西路这边想通公交，怎么也要一千万。”
听到这，何顺有些胸闷，“领导，你们先聊，我去忙……”
然而，刚走出4s店，对面的led再次变幻……
‘热烈祝贺天成与济府重汽达成三千万合作协议’
你特么能不能消停会？
何顺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姓葛的在身边，他发誓，绝对将那家伙推进运河里！
想到运河，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被塔吊玩的那一夜……
心里更难受了！
………………
跟五正签订的只是承包协议，具体合作内容还需要详谈。
葛小天暂时走不开，便让企划部将五正厂家大佬接到月牙广场办事处。
其实对方能来，算巧合，也算意料之中。
巧合的是在这里见面。
意料之中的是……
三岔乡足球赛，天成采购的时风。
年底员工抽奖，天成采购的时风。
工地施工机械，天成采购的时风。
零零总总加起来，不到半年，买了上万辆！
五正能不眼馋？
至于时风会不会签订展厅合同，葛小天感觉希望渺茫。
五正今年刚改制，成了民企，想要谋求发展，快速盈利。
时风却不同，还在改制中，事情那么多，似乎最终还没改成……现在哪有时间谈展厅？
五正大佬离去，茶馆为之一静。
听着外面的旋律，葛小天忍不住哼哼起小苹果。
另一个时空这首歌早就听腻了，可现在再听，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或许，这就是赚钱的感觉！
两千万，保底一千五百万到手……
“钢结构，是真特么赚钱啊！”
轻轻感叹一声，二楼楼梯口，帮李哥打广告的小青年，领着一位国字脸中年男子走上来。
“老板，这是济府重汽的副总！”
葛小天露出真诚的笑容，“领导好！”
“你好你好，多次听于总提及天成老板葛小天，本以为只是为了美言几句，今天一瞧，这做生意的本事，非同一般啊！”
“小小手段，不登大雅之堂，让您见笑了！”
“哎，哪里的话！”重汽副总拉开椅子坐下，随手翻翻展厅效果图，“我应魏长丰之邀，参加4s店开业典礼，好奇贵司广告，就过来瞧瞧！”
“选一套？”
“嗯？”
“虽然说重卡车头体型比较大，购买者更多关注性能，但这几年其它重汽发展也不错，如果能抢先一步迈入新销售体系，一步快步步皆快！并且，天成拥有维修重卡的能力，要不然工~地~（重音）上那么（重音）多后八轮，怎么修？而枢纽计划，至少需要一百辆能够托运集装箱的轻卡，两百辆中型卡车，以及能够支撑锦绣川大学城项目施工的斯太尔、混凝土罐车！”
重汽副总沉默片刻，“何为新销售体系？”
葛小天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点头致谢，“依托汽贸城，将重汽生产厂与工地连接在一起，厂家宣传，工地展示，汽贸城销售，打造车辆多，用的多的景象。比如，天成工地上清一色的济府重卡，那场面，啧啧！再让重卡司机对外宣扬省油、耐造、马力足、跑得快、拉的多、安全性能超棒，你说其它工地会不会考虑咱的品牌？只要培养出信赖感，咱们济府重卡今年销售成绩将会突破历史新高！”
“并且，华夏经济复苏，各项基础建设刚刚起步，未来对重卡的需求……”
重汽副总走到一旁打电话。
然后……
下面led变幻……
再然后，被企划部人员接到月牙广场办事处详谈。
“不愧是超级企业，能不出钱尽量不出钱！”
看着拿100米x100米加大、加高型的展厅，换来的重卡采购合同，葛小天仔细算算，感觉自己应该能纯赚三十辆斯太尔……
“亏了，该推汽贸城的！”
拍拍脸颊，李哥引着两名啤酒肚秃顶大佬走进来，“老板，这是……”
下面led再次变幻。
“老板，这是……”
led继续变幻……
………………
何顺眼花了！
站在4s店大门口，瞥一眼脚步凌乱，节奏全变样的军乐队，再听听即便音乐停了，脑海里依旧在回荡的小苹果……
要炸！
而4s店大厅内。
“总承包额，六千万！”
“不，一亿两千万！”
“江南的也去了？”
“两个亿了！”
坐在一旁陪领导聊天的魏长丰，脸上肥肉开始哆嗦，起身走到厕所，飞快掏出手机，挨个打电话：“你们别来了！啥原因？我怕你们被坑！”
“魏家纺织？他们怎么去了？”
“纺织厂新厂区建设合同……总承包额达到两亿三千万！”
“太阳纸业新厂区……两亿六千万！”
“三推新厂区……破三个亿了！”
“潍城柴油机代表？”
“拳铺xx拖挂厂家……”
“四个亿！！！”
“那三个青年在收摊？”
“估计再有项目，就要排到02年，想不到葛百亿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听到这，何顺掏掏耳朵，抬头看向自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4s店展厅，无视四周围观的群众，从兜里摸出烟，颤巍巍的点上一支。
开业仪式进行的很顺利，领导们全来了，捧场的也全都下订单，围观的群众也不少，可为啥不开心？！
还有，凭什么说我何顺是个大冤蛋？
花一千万买个展厅？
胡扯呢！
这展厅建设费用顶多也就三百万！
剩下的七百万，要么是钣金维修车间，要么是厂家提供的物料……
三百万建造一座60x20的大型场馆，贵么？
不贵！
没看姓葛的30x20都要一百万么？
而60x20的更是翻倍，两百万……
两百万，三百万……
特么的，还真比自家便宜！
何顺深吸一口气，拍拍胸口，决定把目光放长远，用海阔天空镇压脑海里的小苹果……
“咦？运河开发区上空，怎么有四架直升机，目测体型……卧槽，真特么大！！！”
听到惊呼，四周群众齐刷刷抬头。
“嘶……好大！！！”
第250张 老洪归来
一连搞定九份承包合同，三十五个单独小展厅，葛小天犹如撸了两把李秀秀的马尾辫，浑身舒坦。
五个亿合同，由于送的东西比较多，稳赚三点五个亿！
当然，迈入千禧年，物价涨幅比较大，今年能赚这些，明年要缩水十分之一，如果拖到02年，恐怕要缩水五分之一……
所以，项目最多只能安排到02年，并且还要尽快采购钢材，避免大范围涨价。
至于以后……
“想那么多干嘛！”
葛小天叼着烟，翘起完好的右腿，左哼哼，右哼哼。
这次‘草船借箭’，不，是‘借东风’，绝对属于商界最经典案列之一。
要计谋有计谋，从假4s店开始布局，通过舆论逼迫何顺邀请各界大佬进行自证，并曝光4s店建造价格……
要金额有金额，总承包合同高达五个亿，钢结构利润点在未来不是啥秘密，到时候公开数据，恐怕会吓哭一大片……
要战果有战果，经此一役，汽贸城增加，加油站增加，维修点增加，天成商会逐渐蔓延到东山主要地市，今后只需给县城、乡镇，填充单座展厅，连锁售后就能轻松形成‘网格’，提前走4s店的路，让4s无路可走。
当然，福特估计没法卖了，这确实是个遗憾。
“希望何顺跟魏长丰能多代理几个外国品牌4s店，也能让遗憾更多一点……这样一来，我就能名正言顺的要求所有汽贸城，统一销售自家汽车！到时候再来个vip会员免费升级展厅服务，更加高大上，反正施工也不难，钢结构顶端和后侧，全都做了预留接口……”
“造车……光有五菱还不行，得想办法把模仿变成高仿，造出天霸、动霸、tua，更符合新时代的汽车，对了，回头问问比亚帝，造车不？合作，咱造新能源！”
葛小天沉思片刻，吐口烟，继续哼哼，但总感觉缺点啥。
哦！
拍马屁的！
小豪呢？
去了郓县。
小黄呢？
昨天奠基仪式结束，去了汶县。
大翔……
那货拍马屁是往死里拍，不能听！
李哥？
李哥是个老实人，夸人都不会，更别说拍马屁了！
唉！
自能自嗨了！
人生啊！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滴滴滴！
手机响了！
齐菲菲！
“啥事？”
“没良心的，赶紧来汽贸城！”
“怎么了？”
“你的大飞机把我汽贸城绿化植物全吹飞了！！！”
“嗯？！什么我的大飞机？”葛小天下意识瞄了眼盖在腿上的毛呢毯。
“直升机！米26！！！我的天，别让他们下来……妈的，食堂屋顶都被掀起来了……”
在齐菲菲气急败坏的叫骂中，通讯戛然而止。
葛小天愣愣神，驾驶轮椅来到茶馆另一侧。
果然！
四架超大号直升机，正悬停在运河开发区上空等待降落。
老洪他们回来了？
“对啊，昨天还打电话来着，瞧这记性！李哥，走，汽贸城！”
………………
遥望远方天幕下，陆续降落的四个大玩具，何顺心中五味陈杂。
领导们走了。
围观者跑了。
自家迎接‘福特厂家代表’的豪华车队也畅通无阻的停在4s店大门口。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哦，对了，召集媒体，宣布福特厂家解除天恒汽贸授权经销商的通知……
何顺叹了口气，早在姓葛的打出广告的时候，他就知道被算计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狠！
公司确实没啥损失，但敌人实力却暴涨一大截，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这感觉！
刚准备转身离去，一个肥嘟嘟手掌，重重按在肩膀上。
“不用慌，我们能赢！”魏长丰微微一笑，“天成有弱点！”
“哦？”
“项目那么多，赢利点却只有运河cbd！很明显，一快房地产的利润，完全支撑不起那么多公益设施，即便天成贷了十一个亿，但分下去，估计也只够初期建设！”
“确实！”
“所以，他下一步想拿哪的地皮，咱们就帮他抬抬价！”
“他刚拿了九个承包合同，加上小项目，足足五个亿……”
魏长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搞过工程没？九个大合同，几十个小合同，又不在同一个地市，注册分公司、申请规划、图纸审批、筹备建材、抽调施工队、准备施工机械、七通一平……要不然姓葛的怎么会把项目排到02年？”
“资金回转慢！”
“对啊！你的聪明劲呢？被姓葛的揍糊涂了？”
“唉，别提了，自从那晚被姓葛的绑在塔吊上，吊在运河里洗了洗脚，这脑子也不好使了！”
“你特么……”魏长丰气急，差点挥动巴掌呼过去，“先把福特取消天恒授权经销商的消息传出去，闹大点，让那几个老外多夸夸咱，贬低贬低天恒！”
何顺摇摇头，“不能说太多，那几个老外是假的！”
“假的？”
“福特的三名汽车工程师，早上送往机场以后，失踪了！”
“你特么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跟陈锋打过一架后，魏长丰发现，动手最能消气，挥拳打在何顺的胸口上。
“额……”
遭受攻击，何顺头脑一片空白，忽然发现，从早上就一直很不舒服的心脏，扑棱两下，没动静了……
而看到亲家直愣愣的倒下，魏长丰也被吓了一跳，“喂？你特么注意点形象，别装死啊！”
“医生，快叫救护车！”
………………
抵达汽贸城，葛小天下了车便接到济市小吕的电话。
“老板，何顺疑似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
“哦？死了？”
“没！”
“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
“帮我查查十七八号左右，参加花园片区地皮拍卖会的企业！”
“好的！”
放下手机，葛小天发现，汽贸城四周人山人海。
不止驾校学员、汽贸城销售、运河古镇村民，还有许多跑过来的济市居民！
而远处国道上，刚刚靠站的公交车里，更是涌出一大群男男女女……
后面似乎还有几辆电台记者！
四架破旧的二手直升机而已，用得着这么轰动么？
葛小天摇摇头，驾驶电动轮椅刚准备前往提前规划好的停机坪，却遇到带着十名精英兵种，开着拖挂送肉类食材的李秀秀。
“咦？你怎么也来了？”
“工地太多，养殖场忙不过来，我就让保镖帮忙装卸，凑巧看到这边的大飞机！”
“你可真会安排劳力！”葛小天伸手抓住马尾辫，“你该剪头发了！”
李秀秀俩眼一瞪，挥舞拳头示威道：“我看你是闲的没事找刺激！我年前刚跟小妹、婶婶一起理了头发，你竟然……”
“看，飞机！你不是喜欢军事武器么，我专门给你从西伯利亚买回来的，以后咱送猪肉用！”
“真的？”
“真的，只要你会开！”
开个毛线，操作系统全是俄文，还需要五个驾驶员，李秀秀牛掰上天，也开不了这玩意。
但这话的效果却超棒！
小老虎瞬间变成小猫咪，一蹦一跳的主动推动轮椅，哼着不知名小歌，走向停机坪。
“老板！我，回来了！！！”
距离老远，被天卫圈起来的警戒线内，老洪泪流满面的扑上来……
“停！”
高达两米二的重骑兵，单手按住其光秃秃的脑袋，“老板有伤在身，轻点！”
“啊？”老洪抹把鼻涕，这才注意到自家老板坐着轮椅呢，“老板，你的腿？”
“为了把你从西伯利亚救回来，我乘坐私人飞机去东北找关系，心一着急，就催了催驾驶员，驾驶员心一慌，降落的时候失误了……”葛小天脸不红，气不喘，无视四周诧异目光，真情切意，“回来就好，这不重要！”
“老板！！！”老洪感动了。
李秀秀看不下去了，暗中掐住某人后背上的皮肉，附在耳旁，“你刚才是不是在骗我？”
“怎么可能！”
“呵，男人！”
老洪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家老板的嘴能信？
这时。
后方陆陆续续从米26走下来的西装男子，纷纷跺着小碎步集合在一起。
还万兔思瑞……进行了报数。
一百一十五个！
为首金发男子打个手势，一群人齐刷刷向前走。
来到某人面前，似乎跟老洪确认一下眼神。
随后……
齐刷刷鞠躬：“教父安好！”
“？？？”
葛小天笑容僵硬，瞄了眼远处抵达现场的于总座驾，对老洪招招手，咬牙切齿道：“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老板，这群老外打心里认定咱就是‘hong’，我解释很多次，都快哭了，他们始终不信咱是华夏小企业！在海上的那段时间，金克斯，哦，就是他们选出来的最聪明、最有技术、最能打的头领！金克斯还对他们进行了军训，这就是成果！”
“……”
葛小天摆摆手，让老洪靠边，切换英文系统，“金克斯！”
“在，教父！”
“不要喊我教父，喊老板！”
“是，boss！”
“……”
这翻译是不是有毛病？怎么忽然有种成为大反派的错觉？
葛小天面带无奈的摇摇头，拍拍站在身旁，一直弯腰倾听的金发男子肩膀，“好好干！”
“是，boss！”
这说话方式，竟然比壮汉还简单！
还有！
大冬天的，刚下飞机，怎么出汗了？！
“你很热？”
金克斯忽然打个哆嗦，“不，我很荣幸成为boss的属下，请相信我的忠诚！”
“？？？”葛小天有点迷。
什么鬼？！
这家伙到底经历了啥？！
我有这么可怕？！
第251章 安排与毛遂自荐
金科斯等人的表现十分拘谨，这令葛小天有些索然无味。
他还以为能跟老洪打成一片，也是群放得开、玩得嗨的乐天派呢。
不过，远来是客，这一路上也不容易，今后还要安心搞研究，自然不能亏待。
附近工程挺多，员工之家挺大。
让壮汉帮忙收拾收拾，一百一十五人跟上万人的大部队住在一起，既能热闹热闹，又能快速融入天成，增加企业凝聚力。
两全其美！
如果学会打够级，放假回家，将玩法带回北美，也算弘扬华夏本土文化，为发展世界休闲体育运动做铺垫。
想到这，葛小天准备给d区商业街古岳2号店打个电话，摆上几十桌举行个迎新仪式。
然而，刚掏出手机，又是一群老外走上来。
真老外！
一个个头发花白，有的弯腰驼背，有的颤颤巍巍拄着拐……
只不过，外貌怎么有点像老毛子？！
葛小天看向身旁的糟老头子，“你把科研人员的老爹老妈都带来了？”
“不是！”老洪连忙摆摆手，“冰熊海军不舍得把他们飞行员派过来，可在咱们华夏，现在真没人会开米-26，老杨帮忙联系冰熊边防，死磨硬泡，又多花了点钱，请阿穆尔州长出面，从米里直升机制造厂雇佣了这群退休人员，负责咱们这四架米-26今后的日常维护、维修，以及培养飞行员、教官，建造机场等工作。”
“厂家的？”
“对啊！冰熊空军减员，但那些战机飞行员哪会开这玩意？而买得起米-26的普通人，各个都是有钱人，也不会来咱们这。思来想去，只能找厂家退休的飞行教官、维修师、设计师、地勤人员，签订驻外工作协议。”
“你牛掰！”葛小天总感觉这老家伙心里有鬼，“别整那么多没用的，先把远程遥控灌浆机做出来，然后规划机场、消防，申请几个固定航线！对了，这么贵的飞机买回来，可不能闲着，培养飞行员期间，也帮工地运点东西！”
“晓得！”老洪满脸憨笑，“安排方面？”
“把他们安排到……”
葛小天本打算让毛子跟北美科研人员在员工之家挤挤，但仔细一想，两者习俗似乎有很大不同，万一打起来……
一百多个北美青壮，对阵二十多个真老毛子……
开局喊个乌拉，输赢还真不好说！
“先住汽贸城宿舍，回头我跟孙局要块地，等机场建好再搬过去！”
“机场建在哪？”
“总机场建在运河开发区，有星月湾的地方，按照小区规模，建造一到两个不等的停机坪，还有小青山、东湖，反正也花不了太多钱！对了，回头记得申请航线和无线电台！”
“没问题！”老洪出国一趟，依旧没丢掉小本本，将各项工作飞快记下，“老板，听说要给我拍电影？”
“回头你跟高松聊聊这次经历，编个剧本，先到东湖模拟大海剧情，再找个地方，运上几十吨沙子模拟海滩，等运河cbd建成，电影不就出来了？”
“……”
处理完事情，葛小天再次瞄了眼于总的座驾。
领导们全都没下车，估计只是想瞧瞧米-26。
算了，昨天聊那么多，今天再打招呼，似乎没啥好聊的。
“走，咱去瞧瞧大飞机！”
葛小天驾驶轮椅，在李秀秀陪同下，靠近简易停机场。
米-26确实挺大！
至少比波音737还要大！
厚重的外观，鼓鼓的肚皮，宽大的螺旋桨……
瞧瞧远处施工的推土机，再瞧瞧这个大家伙，就像火机放在键盘旁，两者块头完全没法比。
………………
青山医院。
陈峰做完检查，在助理帮助下，处理公司事宜。
“老板，天成确实暂缓梁县项目，两个销售总经理，一个去了郓县，一个去了汶县。”
“葛小天揽下那么多公益设施，再不搞几块赚钱的项目，估计资金链就要断了，这就是天成的弱点，资金链一断，全线崩溃！”
“今天上午何顺的4s店开业，他亲自出马，拿下五个亿的承包合同，钢结构！”
“哦？都有哪些企业？”
“五正、太阳纸业、魏家纺织、济府重汽……”
“太分散！”陈峰摘掉氧气罩，“来根烟！”
“额……老板，您还是别抽了！”
“我的肺又没受伤，点上！”
“好！”
陈峰轻轻品上一口，“钢结构确实赚钱，可惜咱没那个技术！不过，天成承包地点那么分散，现在开工的项目又众多，上半年他顶多能拿到两个亿的预付款！天成后续开工的还有森林公园、动植物园、水上娱乐彩……杯水车薪！”
助理点点头，“所以，何顺跟魏长丰很有可能抓住这一点，阻拦天成获取新地皮？”
“不管阻拦不阻拦，包括济市公园片区，双方肯定‘打起来’，这样一来，咱们尚品建工就有了喘息时间，三月初先卖掉逾期项目，三月底再给高中片区搞个预售大促销！”
“学天成那一套？”
“也别照搬，多动动脑子！葛小天说得对，脑子是个好东西！”陈峰指了指脑门。
这时。
病房门被敲响。
“谁？”助理走到门口，并没立刻打开。
门外之人压着嗓子低声道：“葛小天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嗯？”
助理看向陈峰，后者微微一愣，有些好奇，“让他进来！”
随后。
一个身穿卫衣，胡子拉碴，几乎认不出面貌的小青年走进病房。
陈二狗回到还未上班的电子厂想了很久。
都是一个沟里混出来的，凭啥姓葛的成了亿万富翁，而自己却缩在简陋宿舍里啃方便面？
命？
还是胆？
又或者学问？
陈二狗扪心自问，自己也算是个大学生，只不过生不逢时，没考上。
但该学的，他全都读过。
什么心理学、经济学、厚黑学、市场营销、金融管理……
苦学三年，是时候出山干一番大事业了！
陈二狗连夜赶回济市，收集天成死对头的信息。
至于天成的信息，他早就摸透，要不然上次也不会骗过姓葛的！
顺河商贸无疑是个很有实力的综合性企业。
可惜，何顺当局者迷，不懂田忌赛马、暗渡陈仓、围魏救赵在商战中的应用。
天成商会零售业薄弱，拼着自损一千，敌伤八百的劲头，跟顺河商会死磕，却又悄悄令汽贸城加入战场，吸引何顺注意力，随后以自身主业建筑，大获全胜。
这就算完了？
不！
回想小时候打架的套路，陈二狗完全可以推算出，天成会再用建筑业吸引何顺注意力，然后用汽贸将何顺彻底覆灭！
当然，具体操作他还不知道，但何顺老糊涂了，肯定不能投靠。
而魏长丰……
山高路远，江南实业再强，也很难顾及到东山，毫无优势可言。
然后……
陈二狗便选中大泰承建。
可惜的是，任凭他怎么劝说，那俩傻老头各种推辞……
得，还是找商品建工吧！
“我叫陈二，字狗，我有办法令商品建工快速发展、壮大！”
“哦？”开口竟然不是对付天成，陈峰感觉很有意思，“说说看？”
“天成有弱点……如果不快速获取资金，资金链断裂，全线崩溃……如果能通过拿地皮、拿花园片区等等，让何顺和魏长丰对天成进行牵制，咱们尚品趁机快速发展，北上泰城，这样，这样，在这样！吞并大泰承建后，整合资质，跳出本地，南下江浙地区！”
卧槽，这丫的看起来挺邋遢，想法倒是跟自己不谋而合啊！
并且，干掉大泰的方法，也特么太另类了吧？
是个人才！
陈峰眯起眼睛，再次仔细大量对方，“你是哪人？”
“葛小天姥姥家的！”
“咳咳……”
陈峰一口烟憋在嗓子里，差点闷死过去。
第252章 原油、项目视察
下午五点。
迎新晚会如期举行。
参与者不止老洪挖来的科研人员、机组人员，还有上午签订合同的企业代表，以及订做展厅的小商户。
葛小天简单讲几句，畅想一番未来，便将老洪拉到一旁。
“里面怎么还有图形处理器研发人员和语言程序设计员？”
“您让我挖的啊！”
“我啥时候让你挖了？”
“3d什么来着，哦，3dfx！你不是说快倒闭了么，能挖多少挖多少，我凑下班时间，跑他们公司门口，天卫排成一排，六个手提箱往那一放，一人一沓，现场签合同，他们新上任的ceo都心动了。”
“……”
你个虎……
沉思片刻，葛小天终于想起来。
那是跟胡教授闲聊特效室电脑时，回忆起葛旺旺说的一些话，临时起意才决定挖几个研究显卡的人，没想到，老洪还真去挖了……
“不对啊，你拿咱公司的两百万富兰克林买了油轮。手提箱里的三千万，两千万买了米-26，剩余的一千万给了杨巅峰，如果一人一沓，提前支付工资，数目对不上啊！”
“这事说来有些复杂……”
“你还是别讲了！”葛小天驾驶轮椅准备离开。
“别啊，是这样！”老洪从怀里掏出两支雪茄，熟练剪掉圆嘴，一人一支，“其实离开北美的时候，手提箱里只剩下两千八百八十多万。但我还捡了一艘游轮呢，别看那船小，但设备先进，五脏俱全，听金克斯说，只要会操作，完全可以避过南美海军侦查，能运东西，跑的还快……联系一个跟ceo熟识的3dfx股东，倒手卖了七十多万。”
“之后，我看北美原油比咱华夏便宜，差不多19元一桶，就用卖油轮的钱，大摇大摆装了三万七千桶。”
“抵达冰熊远东，人家本身就搞原油出口，我也没打算卖，想着带回国，跟石化换成品油。”
“但到了海参崴，凑巧遇到一家南棒子的石油化工企业，问我32/桶卖不卖？！”
“我一听，肯定卖啊，一桶赚13富兰克林，三万七千桶，四十八万，加上七十万成本，特么的，之前花出去的钱又回来了，刚好补齐三千万富兰克林……哎？老板，你别走啊！”
葛小天很怀疑。
到底咱俩谁是穿越者？！
驾驶轮椅，跑进酒店总经理办公室，打开电脑，快速搜索。
很快，一长串新闻跳出来。
去年年末，国际原油大幅度震荡！
价格从平均18富兰克林，上涨了59.44%，高峰期甚至突破34富兰克林/桶！
当然，这会已经降下来，不到23！
老洪大概在最低价的时候买入，最高价的时候抛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身经历了一次‘牛市’。
真特么神奇！
不，这是咱的福将啊！
“老洪，你再出国溜达一圈吧？”
“不，打死我也不出去了！”
“我给你钱，这次咱多带点，工程不做了，十一个亿红钞，你给我换十个亿富兰克林回来就行！”
“不！”
老洪一溜烟跑了。
葛小天留在原地仔细回想这几年国际原油价格走势。
可任凭脑子怎么转，除了08年破百，再也没任何印象。
………………
第二天一早。
老洪犹如打鸡血般，拉着宣传部女经理当翻译，将科研人员聚集到一起，开会！
有人，并不代表远程操控系统就能立刻开搞。
编写语言、制作程序可以用电脑，但远程遥控设备需要的芯片、信号器、液晶屏、各种感应器、陀螺仪、gps……太多太多，需要寻找厂家合作。
万幸穿越时间稍微靠后，伟大的祖国已经迈开步伐，定制集成电路，或者说定制计算机芯片并不算太难。
而信号发射器、信号接收器、存储器、接口电路、键盘矩阵，也能找到相应厂家。
要不然，仅仅制造芯片就够老洪喝一壶。
这跟造车是一个道理。
道一僧一能仿制出发动机，做出汽车设计图，却造不出轮胎、轮毂、变数箱、涡轮系统等等。
再细化一下，又会出现轴承、中控、刹车、蓄电池、前后大灯……
造车需要的配件有商会vip们纷纷出力，做高新科技，没有丝毫基础，系统也无法给出任何帮助，难度可想而知。
更何况，老洪还不懂远程操控系统研发！
还好的是，他懂如何搞，将大概意思讲给金克斯，金克斯再发起讨论……
坐在汽贸城会议室里，葛小天听着差点睡着。
看看时间，不到十点，当即决定去溜达溜达工地。
从运河开始，从东向西。
济市星月湾e区f区已经封顶，g区h区还差三层，交房时间都安排在三月中旬，到时候差不多能收回两个亿资金。
大翔不在售楼处，去了运河镇安置房工地。
跟销售聊聊，最近询问运河cbd的人越来越多。
两百亩商业街，四百亩小区，这是天成有史以来最大的商业住宅项目，对此十分期待的准购房者，纷纷留下了许多宝贵建议。
比如楼体外观、户型，附近社区设施等等。
葛小天早就有所决定，模仿华尔街和硅谷，肯定不能照搬，要超越！
像空中花园、空中连廊、空中斜体建筑、修好路以后搭建的天桥……全都有！
掏出笔，给上百份建议一一回复。
做企业么，有时候一个举动，就有可能获得一大批忠实客户！
这也算是在赚钱。
当然，不能辜负顾客的厚望，要做精，做美，做扎实。
离开济市星月湾，跑舒大鸿的驾校转转。
正月初九，许多企业和学校还处于放假状态，准备利用寒假考出驾照的学员不在少数。
粗略数数，七八百人，科目不同，人数不同，还有一些包了vip一对一陪练，估计年前至少收了一百五十万学费。
驾校西侧是汽贸城，北侧是交管所，再北侧是国道。
开着轮椅绕过汽贸城，后面，也就是再往西，便是声势浩大的体育中心。
五个大型场馆，若干室外场地，土石方项目任重而道远。
有飞碟体育中心施工经验，目前并没什么难度。
跟老朱打个招呼，葛小天继续西行。
小商品市场！
做工程，没有谁会喜欢挖淤泥。
施工难、运输难、边坡不安全、支护费时费力、淤泥处理或许还要二次转运……
并且，挖掘机挖淤泥，很少一次成功。
a机先在臭水沟子里挖一铲，放到路边准备好的掩体内，防止倒流。
b机再把挖出来的淤泥装车。
如果沟壑很深，距离路边又远，还会加个c机，跟b机一起甩淤泥，这叫一挖两倒（倒运）。
再远的话，继续增加，叫一挖三倒。
啥？
再增加？
成本太高，还是出动推土机铺路，铺上钢板，空车压几次算了。
当然，如果挖掘机手臂够长，完全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但不管怎么说，挖掘机挖淤泥肯定不便宜，仅仅一台报价就是普通土石方的一点五倍。
自家机械不花钱，可烧油啊！
项目预算在那放着，黑虎也不轻松。
跟土木工程学院教授和水利领导闲聊一会，葛小天直奔经济适用房。
六层居民楼没啥难度。
第一排五栋先开工，第二排五栋土石方倒运到第一排，第三排倒运到第二排，依次类推，首尾相应，基础同样是这个道理。
走到工地边，葛小天忽然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李老师？！”
第253章 中专广告
听到呼喊，李老师回头，看到来者，神色格外诧异，“葛小天？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
“啥叫我跑出来了？明明是出院好不好！”葛小天满头黑线，总感觉这位曾经的班主任话中有话。
李老师哑然失笑，走上前，“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没啥大毛病，您在这干嘛呢？难道……有宝贝？”葛小天四处瞧瞧，除了翻新出来的土壤，连个陶瓷瓦罐都没有。
“啥宝贝不宝贝的，还数码宝贝呢！上午到市里开会，新学期备战高考，为了缓解应届考生心理压力，上级决定组织一次郊游，校领导让我在回来的路上，顺便考察考察地点。”
“去小青山啊！”
“太远了，况且咱们一中……哦，不，是我们一中，你没上高中！”
“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哈哈，开个玩笑，况且学校早就安排好各种模拟考，会不会组织郊游，还是另一回事呢！”
“确实，稍微一放松，掉个零点五，说不准就被甩开上千名，不过，缓解心理压力仅靠游玩没啥用，最好安排个心理辅导老师！”
“心理辅导老师？我看你挺合适，要不开个演讲会，鼓舞鼓舞士气？”
“得了吧，让我捐钱资助还行，发表演讲这不是误人子弟么！教育还得教育家，我只是个商人，难道要让贵校高材生跟我去搬砖？”
“嘁，还好意思说，你那学校招生广告都快把人给洗脑了，却在这跟我推脱！”
“啥招生广告，我学校连影子都没有呢！”
“我说葛小天，几年不教你，开始自学睁眼说瞎话了？”
“怎么可能！创建学校的事，我都没安排人负责，也是最近才知道审批进度，这么多项目开工，整天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去打广告，不会是骗子吧？”
“东山天成技术学校？”
“对啊！”上次专项小组说明年必须改名字，葛小天考虑到未来发展和宣传，最终还是挂上天成俩字。
“锦绣川大学城？”
“对啊！”
“学技术到天成，步入社会样样行！”
“？？？”
“盲目孤身去打工，不如天成读职中！”
“？？？”
“天成职业技术学校，你梦想开始的地方！！！”
“……”
“报名热线：666……777……888……999……，这电话真唬人，在咱们东山，除了搞出十连车牌号的葛百亿，还有谁舍得砸这玩意？”
“您等等！”
听到电话号码，葛小天猛地反映过来。
刘关张赵四兄弟！
掏出手机，找到刘贝贝。
“滴滴……滴滴……”
占线？
再打……
还是！
给另外几个打……
依旧是！
葛小天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联系电台，“老师，哪个台的广告？”
“东山电台、齐鲁、凤凰，无线广播、交通、文艺，南河省、西山省也有，东北的黑龙省……”
“……”
这群人有毒吧？
还是说，闲着无聊，找到事做了？！
葛小天沉思片刻，给于总的警卫打去电话。
昨天参加完何顺的4s店开业，东山领导的车队在汽贸城停了会，然后直奔小湖镇。
从那穿过梁县便是泰市，走济泰高速……应该是回去了。
“卫大哥，您在济府大院？”
“对，葛先生，有事？”
“刘贝贝，您认识么？”
“经常见面，挺熟。”
“他们在门口招生呢？”
“在，老热闹了，我跟领导也在现场！”
听到老热闹，葛小天肝都颤了，“您知道招了多少人么？”
“知道，今天早上跑步的时候，领导还问过起早摆摊的刘贝贝他们呢，四千七！”
招生计划的十倍！
葛小天有点头晕。
“对了，葛先生，领导让我问问你，于瑶高中辍学，上不了大学，喜欢写小说，天成那么多专业，能不能推荐个？”
“……”
于瑶上不了大学？
开什么国际玩笑！
葛小天感觉里面有鬼，不假思索回道：“喜欢写小说？去起点啊！！”
“啊？”
“只要思路清晰，才华横溢，勤奋码字，天天爆更，月入三十万不是问题！”
“？？？”
“卫大哥，帮我转告刘贝贝，别再帮中专招生了，学校满额，超员拒收，后果自负！”
“额……好！”电话另一端也被搞懵了。
放下手机，葛小天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既想自己的学校火遍华夏，又担心招生超额被处罚。
其实，到了现在，招生多少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律法和责任！
天成确实急缺各种技术型人才，从基础岗位到管理层，全都需要。
但在未来定向输送学校也不少，包括软件、服务、海员、足球等等，却没有哪个真正能成功。
个中问题有很多。
学校管理散乱，教学质量不高，专业课针对性不强，毕业后择优录取，差生直接取消合同，更有的企业拿定向输送当幌子，办学赚钱。
不管哪一种，受伤的都是学员。
普通专业还好，步入社会差不多都能找到对口工作，比如电气焊、汽车维修、挖掘机驾驶、塔吊操作等等。
但针对企业特设的专业，比如畜牧养殖、中医理论与实践、工程造价、体育竞技等等，三年时间，世界快速发展，到时候指望中专文凭，上哪找对口工作？
这个时空有天成，只要快速发展，似乎能避免这些问题。
但是，目前跟中专合作的学校，只有土木工程学院、东山艺术学院，民办学校不在编制内，当老师又全都奔着铁饭碗，自家学校如何筹备师资力量？
提高薪资？提高待遇？发福利？发房子？
身旁的李老师似乎也明白，请自己这位特能扯，却又成就最大的学生去学校鼓舞士气很不靠谱，没再提演讲的事，“遇到难题了？”
“别人帮我招了许多学员，可我这里却没有足够的师资力量。”
“嗨，这有啥难的，中专？”
“是啊！”
“前几年大力发展中专，安排了许多优秀师资力量，据我所知，仅咱们济市中专就有六七名华夏级技师，省级的更是高达二三十名，而祥县中专差不多也有这么多，但这几年中专什么样，你应该清楚，趁他们还没被调到高职院校……你懂！”
“哎？”
这么一说，葛小天忽然想起来。
之前跟谁聊的时候，还提起过中专毕业包分配，实力远超高中，这两年却忽然变得无人问津，留校老师的待遇，估计大大降低。
是时候挖一波了！
葛小天拨通人事部电话。
小黄调走，济市区域的招聘工作全都丢给秘书，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事。
“老板？”
“你们先去祥县中专，打个锦绣川东山天成职业学校招生的广告，让有意向的留下联系方式，回头我跟他们挨个细谈！”
“这……”
“嗯？这都做不好？”
“不是，老板，黄总早在元旦之前，就去过祥县中专招聘，毕竟他在那里学过电气焊……”
“对！”葛小天稍微有些印象。
小黄被豪哥‘请’来之前，家里确实让他上过中专。
可惜，这家伙贪玩，跟小吕、小曾等人辍学了。
“黄总回母校招聘，拉来一大批老师，有的进入机械部，有的进入工程部，还有一部分调到分公司、养殖场，据说把他们校长气坏了，跟县里反应好多次……”
“额……”葛小天仔细回想，县领导貌似没跟自己提过这事。
“不止祥县中专，还有济市中专，以咱天成的待遇，在这里当技术工每个月至少一千五，还有开盘红包、过节红包，又给交五险，协议上全都写的明明白白，总比在学校每个月五六百强吧？”
葛小天挠挠头，忽然有种‘拿着钥匙找钥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错觉。
“你找找这批人的履历，把拥有教师资格的调到咱们锦绣川中专，必须跟他们挨个沟通，不能强迫，福利待遇方面，我晚会发人事部邮箱！”
“好的老板！”
“对了，你们再去周围县市的中专瞧瞧，能聘请多少是多少，尤其是退休的老技工！”
“应该没了吧，咱们公司发展迅速，黄总能补齐技术岗位缺口，全靠周围县市中专，甚至还去了高职……”
“好吧！”
葛小天再次发现，小黄真特么是个人才！
看他放下电话，李老师似乎想到什么，“解决了？”
“暂时解决了，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
“是不是已经把中专的老师，挖到你们公司当技术工去了？”
“对啊，您怎么知道？”
李老师眼神有些怪异，“还记的建月牙地标的时候，你从一中请的物理、化学、数学、地理老师么？”
“记得！”
“没过多久，全离职了。”
“？？？”
“你们员工自考，不需要老师教？”
“有胡教授……”
葛小天说不下去了。
数千人自考，胡教授哪能教的过来。
怪不得一个个成绩突飞猛进……
原来有代课老师！
额……
似乎中专也要学文化课！
葛小天瞄了眼李老师，“老师，您有没有意向来天成职业学校当……教导主任？！”
第254章 离别
高中文化课跟中专文化课有很大区别，前者为了考大学，后者为了理解技术，一个深入，一个浅出，授课要求也有些不同。
李老师历尽千辛万苦，从小学编制考到高中编制，很不容易，虽然天成待遇很具诱惑力，大老板还是自家学生，但最终没答应跳槽。
这让葛小天切身体会到挖铁饭碗的难度。
如果没有前几年中专变革做铺垫，恐怕小黄也撬不来那么多技术型人才。
不过，被李老师婉拒，他也没感到失望。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比如孩子上学、赡养父母、生活习惯，人脉关系等等。
从祥县跑锦绣川，带上孩子父母，等于远离故土，独自一人前去，却又要跟家人分离。
这个年代，到了中年，大多人想要求稳，无病无灾，没啥变动就是福，更何况李老师一家刚在星月湾买了房子，生活水平在本地并不差。
聘请失败，并不影响师生间的感情。
天南地北闲聊一番，临近中午，让李哥开上大金杯，一同前往李老师家。
从车上取下几份常备烟酒，葛小天本打算蹭顿中午饭，刚坐下跟李老师丈夫聊了一根烟的功夫，葛峰同志和开大客的二叔陆续打来电话。
一个打算回东北，一个准备再出发。
………………
急匆匆赶回葛家村。
迈入小院子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阵阵喧哗。
从外面瞧瞧。
老村长、老爹、老妈、二叔、三叔、四叔，两个婶婶，大毛弟弟、妹妹，磊哥、磊哥二弟，
旁支，砍玉米杆砍到腿的二爷爷，大伯、二大爷葛顺风、堂叔。
以及关系较好、在天成工作的喜子、大春。
十几个汉子聚在一起，抽烟，喝茶，聊天，老妈和几个婶婶在厨房忙活。
“嚯，这么热闹？”
“回来的还挺快！”
跟众多长辈打声招呼，葛小天坐到葛峰同志身旁。
“老爹，您不是说，过了十五再回去么？”
“包工头丢的钱有线索了，不过包工头还没找到，我得过去瞧瞧，稍后……唉，我招的工人都跑你那去了，解决这事，估计我也没法干工程了。”葛峰同志很愁。
葛小天暗自好笑。
十月份，葛峰同志被儿子激发无上斗志，本打算大干一场，如今……
大高个带俩弟弟跑路，包工头遇到‘仙人跳’不知所踪，返乡的工人加入天成，东北的工程逾期违约……
差不多相当于全军覆没，不愁才怪！
葛小天小声劝慰道：“您儿子这么牛掰，有啥好愁的？想搞哪类工程，儿子帮你，资金天成出，利润全归您！”
“嘿，有出息了？”
“真的！”
“先把你贷款还上再说，你欠的越多，我心里就越不踏实！”
“那点贷款算啥？想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再给我吹？”
葛小天凑到老爹身旁，献宝一般打开手机，亮出一条短信。
“五个亿钢结构订单，百分之四十预付款，今天陆陆续续到账，刚好两个亿！去掉一点五个亿的成本，剩下的五千万，以及三个亿未付款，全是赚！动动脑子，钱不就来了？”
葛峰扫了眼得意洋洋的二儿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眼一眯，拍拍轮椅，轻声道：“你送我的皮带挺结实，用着也很顺手，这次我让你五十米！”
葛小天笑容一僵，不动声色的跑到老村长身旁，看向跟其闲聊的铁塔汉子，“二叔，车选好了？”
“你那公交造型怪异，虽然合格证、行驶证、登记证全国有效，但我怕跑偏远地区，人家说我造假，徒惹麻烦。本来打算买辆安凯豪华客车，后来仔细一想，进口配件不好搞，就买了一辆豪华型金旅。”
“借了多少钱？”卖大宇的钱葛小天没要，但一百七十万买豪华型金旅，肯定不够。
“之前那辆被经销商给坑了，大宇都特么破产了，还卖我那么贵，怪不得一路上修了三十多次，把赚的钱全搭了进去。前两天我越想越不得劲，就连夜找上门，跟经销商老板私下里聊了聊，退回来五十万，够了！”
“……”
二叔爽朗一笑，“放心吧二侄子，等二叔从北疆归来，钱肯定还你！”
“不是钱不钱的事，您还是别去北疆了，继续往南跑吧！”
“为啥？”
“北疆荒凉，您跑上数百里，能遇到几个人？”葛小天生怕二叔一去不复返，“去南方，人多，钱多，您也好存点老婆本，赶紧给我找个二婶！”
“是啊二哥，都四十多了，也该成家立业了！”四叔在一旁劝慰道。
“闲不住，总想逛遍祖国大好河山，也不枉此生苟活一世，娶媳妇？娶那玩意干啥，还得养，一个人活得多逍遥，多自在？”二叔很豪迈，昂头挥手，放浪形骸。
这时，坐在旁边的老村长拿烟锅子敲敲茶几桌面，“你明年带个媳妇回来！”
“额……好的爷爷！”
爷爷奶奶去世早，老太爷年迈，葛峰四兄弟从小到大没少让老村长操心，包括当兵、提亲、盖房子等等，因此威望甚高。
二叔再虎，也不敢对老村长不敬。
答应后，犹如乖宝宝一般给其点上烟，脸上还堆满笑容。
引得满屋子被豪言壮语镇住的老少爷们哄然大笑。
二叔也没啥不好意思，瞪着三叔、四叔、几个堂叔：“等着，年底我就给你们带个嫂子回来，！”
“……”
不多时，古岳青山店送来大圆桌。
上菜、上酒、再次开聊。
等长辈们你来我往喝的差不多，葛小天跟葛峰同志碰碰杯，“老爹，青港这几年发展很不错，又属于经济区、外贸港、旅游城，我感觉未来房地产市场很美好，不比济府差！”
“哦？”葛峰同志举杯一饮而尽，“打算再开个分公司？”
“项目太多，运河开发区、枢纽计划、小青山旅游、郓县分公司、锦绣川大学城……忙不开，我的意思是，您过去？”
葛峰同志有些怅然，叹了口气，“等处理完包工头的事，还有逾期工程再说吧，在那边干了大半辈子，树立的信誉不能就这么毁了，再说，你生意越做越大，我可不想几年十几年后，被别人指着脊梁骨说：葛百亿的亲爹是个大骗子！”
“哪有这么严重？那逾期工程应该是个变电所吧？两三百平方带个院，我派一支队伍过去，哪怕推倒重建顶多也就两周时间，违约金什么的，全都给他们，保证把这事漂漂亮亮的给您解决掉！”
葛峰同志沉默片刻，“你觉得，我去东北是因为工地的问题么？”
“不是！”
“是为了找到包工头？”
“不是！”
“嗯！”葛峰同志笑了，拍拍自家老二肩膀，“你老子我也是个有志气的人！”
“……”
老爹这是不服输啊！
跟儿子干又能咋滴？！
在未来，儿子开公司，老子提个保温杯，夹上几份报纸，帮忙看仓库、看大门、看停车场的海了去了。
商主任预定好多次我都没答应，这些位置可都是给您准备的！
小青山、星月湾、运河cbd，那么多产业，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瞧瞧人家苏大成，再瞧瞧您……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以上种种原因，而是老爹担心自家老二把天成搞垮了，想继续做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风港’。
葛小天抬头看看天花板，心情有些复杂。
葛峰同志面带微笑，再次举杯，“我联络了一批还愿意干的老兄弟，你有俩姑姑也想去，顺便带上你老妈，就不用请人做饭了！”
“您和老妈一去，小妹考学，大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家里就剩下我自己，多孤苦伶仃！”
就跟你经常回家住似得！”葛峰同志感觉好笑。
“那边市场可不好，房价低，利润少，您有人脉，却不一定能赚到钱！”
“先观察观察再说！”
“好吧！”葛小天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卡，“本来年前准备了两千万，但喝醉酒拿去买了坦克。刚收到的两个亿预付款属于天成资金，现在市里在查顺河商贸，估计也会查天成，暂时不能借用。我让老孙统筹分公司利润、厂家股份分红，五百万，您先拿去用！”
葛峰同志摇摇头，“你那五十万已经堵住缺口，等解决包工头的事情，只要稍微追回一些账款，就能搞定变电所工程。”
………………
第二天一早。
放几挂鞭炮，点几箱二踢脚。
二叔开动系着红布条的豪华型大巴，在全村男女老少目送下，跟两名精英兵种一起南下看海。
而老爹老妈则是跟十名‘想要回东北老家’的泥瓦匠（壮汉）、早就有所准备的大高个兄弟仨，还有十几名葛峰同志的老班底，两个姑姑，提上大包小包，乘船前往济府赶飞机。
由于提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比如东北那旮旯来的泥瓦匠，培养大半个月的大高个，葛小天倒没啥好担心的。
“老爹，老妈，就当旅游，别太操劳，没啥事的时候，去瞧瞧长白山、五大连池、漠河、镜泊湖，咱开心就好！”
老妈很是不舍，也很担忧：“老二，以后干啥都仔细着点，千万别喝那么多酒了！”
“知道知道，有保镖呢，没事！老妈啊，您啥时候在那呆腻了，给我打电话，我给您买机票回来！
葛峰同志没说话，只是拍拍葛小天肩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