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传奇皮毛商
老杨原本是个地地道道农村人。
八十年代初，孙子杨林出生（林杨的外甥），家里徒穷四壁，清贫如洗，儿媳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给孩子喂奶了。
当时东山流行下东北，老杨咬咬牙，将地丢给三个儿子，孤身一人踏上北去的火车。
先到了辽城，端灰、砌墙，开拖拉机。
可惜收入依旧不多，寄回家，三个儿子分分，一家也就几十块。
为了能赚更多钱，老杨跑过双鸭山挖矿，进过临海扛原木，也在零下三四十度的环境里捞过鱼。
兜兜转转**年，逢年过节都不曾回过家。
九十年代初，他来到黑河。
在黑江捕鱼的时候，偶然遇到一队老毛子，对方拿走了他一箱方便面，留下十张狼皮、两套崭新军用大衣，一顶火车头帽、一个打火机、两瓶金属盒子装的伏特加。
这事令老杨懵圈了三四天。
直到后来又遇到一次，他猛然发现了商机！
于是，在某天夜里，他又偷偷赶着驴车，拿五箱方便面，换了……被十个毛子端着akm，在冰封的江面上追了大半个晚上。
不过，摸清门路，他很快就跟几个绿皮老毛子建立了深厚友谊，生意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
当然，他也越来越心虚。
三年前，想家想的受不了，自己年龄也大了，仔细瞧瞧老家，发现儿子做起汽贸，孙子也长大成人，老杨毅然决定金盆洗手，返回东山。
人虽然消失在了皮毛商的行业里，一箱方便面发家的传说却越传越广。
老杨，也就成了传奇。
本来他感觉这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
前段时间，与他建立深厚友谊的几个老毛子，发迹了！
据说那几个人是某某落魄家族里的嫡系，元旦前后，冰熊老叶辞职，普帝登台，那几个落魄家族不知怎么就被委以重任，昔日苦逼近十年的小军官，现在竟然全都成了远东能排上号的大人物。
那边通过东山兵部传来电报，大摇大摆的邀请老杨参加授勋仪式！
牛掰大发了！
确实是个传奇！
葛小天感叹万分，时也，命也，全都很难说！
跟林老闲聊着老杨过往，俩人一同迈入拖拉机销售中心的总经理办公室。
清汤火锅、刀切羊肉片、刀切牛肉片、冻豆腐、金针菇、
滑丸子（淀粉做的五香肉丸，外表滑不溜秋，筷子一般夹不住，鲁西南某个地方特产）、
长条黄瓜片（用刮皮刀先刮去黄瓜皮，让后把黄瓜放在案板上，不要挪动，也不要滚动，就用刮皮刀一层一层的刮下来，等火锅涮完肉食，夹住黄瓜片往火锅里涮两下，鲜嫩美味。）、
柠檬片、土豆片、藕片、水煮花生……
很丰盛！
席间。
左侧是自家商会第一青铜vip，林杨的外甥，老杨的孙子，在济市北端抢占泰市、德市汽车市场的杨林！
右侧是个虬须白发，虎背熊腰的大胡子老头儿。
很壮实，也很扎实。
大冬天光着膀子，让葛小天忍不住想起拳皇里的特种兵。
无需介绍，肯定是老杨。
“哈哈，葛先生，幸会幸会！”对方看到有人进来，微微错愕，起身伸出犹如铁钳子一般的双手。
怪不得能在东北混出偌大名声，仅凭这幅相貌，在那边就没几个人敢招惹。
并且，做皮毛生意，尤其是‘过河货’，还跟老毛子有联系，估计大点的家伙什也少不了。
是个狠人！
葛小天微笑着伸出手，与其握在一起，心中决定离此人远点，“杨老不愧是传奇，久闻不如一见，今天小子才发现您是这么的老当益壮！”
“哈哈，坐坐坐！”老杨收回手，拎起一瓶兰陵，往嘴里一放，轻松咬开酷似啤酒瓶子的盖子，拿纸巾擦擦瓶口，“喏，咱们东山人豪放，论瓶喝！”
“抱歉抱歉，小子工地上还有事……”
“嗯？咱初次见面，喝不喝无所谓，怎么也得坐下来聊聊吧？给老朽个面子！”老杨起身关上门，搬个马扎放在地上，“小天啊，我可是慕名许久了！听说咱有个天娱影业，我打算投资部电影，就拍我！”
身在汽贸城，四周全是天卫，葛小天倒是不害怕。
不过，听到对方要投资电影，却有点错愕。
“您打算拍电影？”
“对啊！就拍传奇皮毛商！”老杨眯起眼，捋捋胡子，双手合十，看向老林供奉的关公象，“老朽生平最敬二爷，即便跨国做生意，咱也义字当头！跟我干的小伙子，老羊头，犯不犯法我不敢保证，但大奸大恶之人绝对没有！一开始没钱，咱只能偷偷的，后来生意做大，自然要走黑河口岸！但最近几年，老朽发现不守规矩的实在是太多了，偷得，摸的，抢的，劫的，遇到了肯定要杀，一炮下去，管他们死活，但再怎么杀，咱也杀不干净，还会污了自己双手，落下一身官司，所以，必须得教育！拍部片子，让他们学学道上的规矩，什么叫忠义、正义、道义，别把大好的华夏搞的乌烟瘴气，也让官老爷们省省心！”
葛小天本来以为这世上不会出现‘杀气’这个东西，但老杨说话间，竟然有种令人凉飕飕，冷冰冰，犹如面对那柄宝刀刀锋的错觉。
见过真血！
比尚武……不，那帮子人跟这老头儿根本没法比！
“杨老，这种片子恐怕没法播啊！”
“咋就没法播了？古惑不是挺火的么？那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播，我拍个教育片怎么就没法播？”
您这个玩的大啊！
古惑用的都是刀片子，顶多也就拿个biubiubiu，可您呢，轰隆隆都拖出来了，拍出来无所谓，上映的话，您就不怕自个进去？
“行不行，一句话！”老杨脱下犹如麻木的衬褂，露出十几条刀疤、枪疤，摸摸衣兜，掏出一张卡，“前期投资一千万，后续看情况追加，宣传费用天娱出，票房收益，去掉院线，咱们半对半！演员道具什么的，我、我的手下、老羊头们，货物，全都本色出演！去东北，就以记录的方式拍！”
您牛掰！
葛小天也被这老头儿的豪气感染了，“行！”
“拿去！”老杨食指和中指夹住卡片，往身前一递。
“不是，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咱播出来，您确定不会被抓？”
“哈！怕啥？就跟我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似的！”老杨抖抖胡须，“不过，电影需要等我从远东回来才能拍，一去一回，怎么也要一个多月。”
“不着急，要不，钱您先拿回去？”
老杨摇摇头，“喝酒喝酒，喝完趁早上路，回来我给你们多带点小礼物！”
葛小天感觉这老头儿脾气也挺古怪，坐下来，拿瓶子闷口酒，“您在那边还有生意？”
“有啊！这些年赚的钱，一部分给了儿孙做汽贸，一部分则是让那几个绿皮毛子帮忙买了地，现在怎么也有几万亩了吧？”
“噗……”葛小天直接喷了，“您老在国外买了几万亩地？”
“是啊！种地种习惯了，可咱又不是东北户口，分不到地。做生意么，总有闲着的时候，我一闲得慌就想家，然后就忍不住想摸摸锄头，跟那几个绿皮毛子一说，虽然冰熊不允许把地卖给‘外国人’，但可以委托他们本地的公司帮忙代购，于是那几个绿皮毛子，就帮忙在地图上划拉了两下。”
“您就不怕他们骗您？”
“肯定怕啊！跟毛子关系再好，始终不是咱自己人，我就花钱收拢一批，然后再给他们暗地里找几个对头……不过，试探这么多年，也没啥糟心事，再说了，几万亩在咱东山确实很多，但在远东，也就一小丢丢。”
葛小天点点头，看来这老头儿真不是一般的传奇，举起酒瓶子，“小子在这里祝您一路顺风！”
“承蒙吉言，干了！”
第226章 梦境、人员安排、车祸
这是一个冷寂的清晨。
空中笼罩着淡淡薄雾，四周看上去有些萧索。
葛小天穿着火箭队11号篮球服小跑着离开老宅。
穿过条条胡同，跟蹲在村口，背对着自己活泥巴的大憨打声招呼。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咋了，竟然不理他。
“嘿，长能耐了！”
笑骂一句，葛小天倒退着跑开，心中有些疑惑。
大憨早就不玩泥巴，今天怎么又……难道病情加重了？
看来回头得带他去医院瞧瞧。
思索着，跑出村子，沿着绿湖延伸而来的清澈小河，直奔小青山。
沿途花红草绿，芬芳沁人。
地里的禾苗已经齐腰……
等等！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葛小天茫然四顾，不知不觉来到绿湖。
两岸垂柳依依，湖中清水荡漾，一抹靓丽身影正蹲在湖边，拿着有些眼熟的大裤衩子，搓啊搓啊……
“齐菲菲？你怎么跑这洗衣服？”
葛小天跑上前去，想瞧瞧这疯丫头是不是在梦游。
然而，看不清面貌的齐菲菲，却端起八十年代的那种瓷盆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竟然比他跑的还快！
奇怪！
葛小天有些怅然，总感觉今天早上有点怪怪的。
摸摸裤兜，点上一支不知从哪来的古巴大雪茄……
抬头间，透过淡淡薄雾，他蓦然看到小青山。
没有记忆中的那种苍翠葱绿，而是乌七八黑！
这种黑，不是光线太暗，而是被一种物事铺满的黑。
墓碑！
漫山遍野全是墓碑！
葛小天惊恐的瞪大眼睛，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每一座墓碑上都刻着‘葛小天’三个打字。
“卧槽！谁特么这么缺德？！”
葛小天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耳旁适时传来一道沙哑粗嗓音。
“老板？”
“啊？”葛小天抬起头，是一名值班的天卫。
接过其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左右瞧瞧，又回到了汽贸城宿舍。
看看腕表，凌晨五点。
额……30号？！
咋跳过了一天？
懵圈中带着茫然揉揉头，“怎么回事？”
“老板，你昨天喝多了！”
“跟老杨？”
“是啊，跟老杨、老林，还有杨林，你们四个喝了一箱42度的，半箱53度的。”
“嘶……”
葛小天照照镜子，怎么也想不起来，跟老杨干了第一瓶后，后来发生了啥。
“没出洋相吧？”
“您酒品还行，只是跟老杨、杨林称兄道弟，他俩的孙子（外甥）杨林有点纠结。”
“甭管那小子，其它的呢？”
“您托老杨从老毛子那收几辆轰隆隆和呼呼呼。”
“轰轰轰我知道是炮，轰隆隆和呼呼呼是啥？”
“我们也不懂，您解释半天，我们才听明白，是坦克和直飞机！”
“……”“我特么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老杨答应了！”
“？？？”葛小天呆愣片刻，忽然想起什么，“还好，那玩意不便宜，没给他钱，估计买不回来，再说，重武器啊，肯定进不了海关！”
“您忘了？”
“啥？”
“老杨不是给你一张卡么？”
“额……”葛小天摸摸兜，除了烟，连手机都没了。
“您把卡片塞给老杨，又让天卫把那两个大号行李箱拎了过去，还有一张星月湾g区重新开盘，刚刚到账的两千万预售款。至于手机……人家老杨也知道坦克和直升机进不了海关，但您当场给送您宝刀的老爷子打了个电话……场面有点那啥，辣眼……最后那边的老爷子拗不过您，说等到货了，先运到军区检查检查，如果没啥危险性，就交给旅游开发区。”
“？？？”
嘶……
葛小天再次挠挠头，有点炸。
一千万电影投资款，三千万现金，两千万预售款，总计六千万！
能买多少？
别特么给我整一个连的t34！
再说了，我还要拿钱做生意呢！
葛小天顿时急了。
翻翻被子，瞧瞧桌子，“我手机呢？”
“您听说能运回国，兴奋的直接摔了！时间太早，八点左右，让汽贸城主管再去给您买个新的！”
“拿你的来，我用用！”
天卫直接掏出手机。
葛小天点亮屏幕，再次愣住。
老杨手机号？老林手机号？林样手机号？
“我手机卡呢？”
“啊？手机坏了，卡还能用？”
“废话！电话号码全存里面了！”
“我……我担心主板有什么信息残留，就按照销毁破旧笔记本的方式，全烧了！”
“草！”“快，去拖拉机销售市场要个老林的手机号！”
“他们昨天放假了！”
“咱们汽贸城应该有记录，去采购部要！”
良久。
电话是要回来了。
但老杨已经坐上前往布拉戈维申斯克的灰机。（海兰泡）
最最让他难受的是，老杨回到东山后，用的不是全球通，而是小灵通！
那还打个毛线的电话啊！
葛小天发现自己头发都被挠掉了。
“让月牙办事处找找退伍老兵安置合同，看看上面有没有老爷子的电话！”
只能通过老爷子找东山兵部帮忙了，到时候再通过电报联系冰熊远东军方，就说轰隆隆和呜呜呜我不买了。
可老杨还没飞过去，估计那边也听不懂。
这事搞的！
“戒酒！必须戒！”
葛小天穿上衣服，准备前往月牙广场。
“老板，昨晚天卫没抓住何顺！对了，小黄给天卫打过电话，说找您有急事！”
“哦？”葛小天拿着天卫的手机拨回去。
“老板，何顺去北美了！”
“那老家伙也太怂了吧？不就是让他在运河里洗洗脚么，跑得还挺快！”
“不是，老板，他前天去江南找魏长丰吃饭，我估计不会那么简单，昨天一大早就前往北美，会不会有什么商贸方面的新战略？”
“难不成他还想引进外企跟咱们对抗？还没到这个地步呢！再说，双方是零售业倾销战，许多东西都是本地生产，根本用不着进口，外企来了又有什么作用？”葛小天打着电话前往食堂。
“我对这方面不怎么懂，您还是多研究研究，我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行！我记住了！”葛小天想起前天发生的事，“酒店人员安排好了？”
“全部到位，只是古岳总店，前天晚上亏损十多万，咱们需要给他补贴么？”
“十个亿贷款需要春节过后到账，现在资金有点短缺，从股份分红里扣吧！”
“好！那d区商业街的古岳2号店现在开业？”
“肯定开业啊，赚钱要趁早！回头给商会普通会员发个邀请，上次聚餐没喊他们，估计心里有点膈应，这次免费招待，大小老板加上亲属，差不多数千人，也能热闹热闹！”
“领导们呢？”
“嗯……”葛小天想了想，“把商会的宴席安排在中午，等晚上，喊上下面乡镇的、周围县市的，还有济府炼钢厂、泰市炼钢厂、土木工程学院、艺术学院、曲艺学院……算了，上次参加成语接龙的都喊上，来不来随他们。”
“估计食材不够，厨师也有点少！”
“笨啊，去大排档、小酒馆、火锅店喊人，主厨用古岳大酒店老手，省的菜肴变了味道，打荷什么的用抽调人员。”
“明白了！”
“明天再邀请咱分公司的合作伙伴，包括入住写字楼里的企业，权当拉拢拉拢感情，到时候天成和分公司的高层也都去！在我这吃一顿，想必他们都明白啥意思，以后古岳2号店的运营也不用发愁了！”
“晓得！”
“年后工作准备了如何了？”
“由于咱们对新员工的待遇大幅度下降，目前只招收了七千三百余人，大部分是济市各个十字路口自发性组成的劳务市场人员，小部分是下岗职工。
其中施工员四千五百余人，
机械人员一百七十人……
运输人员……
技术人员……
分别编入扩大到二十个分部的工程部，扩大到五个分部的机械部，两个分部的采购部……
全部施行老员工对新员工一带一的方式，对他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培训。
其中工程一部留在飞碟体育馆，二部到五部负责体育中心一期的莲花体育馆、莲花游泳馆、羽毛球场，
六部、七部负责济市星月湾e-h区，
八部负责运河古镇安置房，
九部负责小商品市场，
十部开赴郓县，
十一部、十二部、十三部负责祥县经济适用房，
十四部负责修建地下停车场，
十五部负责运河健身广场，
十六部负责森林公园、动植物园，
十七部、十八部、十九部开赴济府，前两者负责锦绣川大学城，后者负责修缮锦绣川水坝。
二十部负责运河cbd项目。
目前运河cbd缺少一千名技术骨干，
东湖影视中心、运河水上娱乐城、地下步行街，暂无人员安排，
汶县、巨县、大蒜之乡的项目依旧在谈。
少说缺少三千名技术骨干，总计六个工程分部，一个机械部，一个运输部。
除非咱们提高新员工待遇，要不然不好招！”
“如果提高待遇，恐怕不论竞争对手，还是咱们的合作伙伴，都要急眼了！就这么着吧，年前招聘会结束，稍后缺多少人员，就从劳务派遣公司进行补充！”葛小天不是不想召唤壮汉，而是之前在议标会议上有保证，至少解决三万个就业岗位。
如今已经解决一万五，等星月湾经济带形成，运河cbd完工，加上各类服务人员，下岗创业人员，差不多能凑齐三万这个数。
“小黄啊，昨天派给你的那个新员工怎么样？”
“学习能力很强，如果往人力资源方面培养培养，估计我要下岗了！”
“哈哈，企业形象代言人么，以后说不定还会搞个招聘节目，让她去做嘉宾，那你把工作给她交接一下，下面的秘书也都提上来！记住，人品最重要！”
“好，没问题！”
“回头你去汶县，把那边项目搞定，至少要四百亩，六个小区！”
“啊？我还以为要去锦绣川大学城继续做人事呢！”
“锦绣川需要等到九月份才能建起来，半年时间足够搞完汶县，先去锻炼锻炼！”
“好！不过，没人啊！”
“怎么可能没人？我有五个精英工程部，之前全在外省锻炼，现在全部派给你！”
“啊？跟咱老员工一样？”
“呵呵！”葛小天没细谈这方面，“就这么着吧，准备准备，年前跟豪哥聚一聚，学习学习，年后没什么事尽快过去！”
放下手机，食堂大妈煮的玉米羹也做好了。
就着咸菜三两口吃完，葛小天凑巧遇到以前开四不像，现在担任运输队队长的李哥。
打声招呼，李哥凑巧也准备离开，就让他驾驶s600一起前往月牙广场，准备解决买轰隆隆和呼呼呼的事。
然而！
车子刚开出汽贸城与国道的交叉路口，尚未调转方向，一辆施泰尔嘶吼着从侧面径直冲上来。
李哥斜着瞄一眼，降档，踩离合，猛轰油门，松离合，引擎发出噶喇喇一阵怪叫，在即将熄火的一刹那，s600瞬间蹿向正前方的路沟。
“老板，抓紧安全带”
降档提速后，李哥再次升档提速，打算在车子飞进路沟之前掉头。
然而！
也就在这一刹那，重卡车头轰的一声撞在车屁股上。
随着惯性，s600旋转一百八十度，车头撞在重卡后轮，随后再次旋转、侧翻……
重卡扬长而去……
第227章 意外，还是意外
昏昏沉沉，头脑眩晕，眼球在黑暗中滚动，看不清任何事物，意识在脑海里徘徊，身体却毫无触感。
孤寂、彷徨、不解……
葛小天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努力回想，渐渐的，些许记忆碎片浮现在眼前……
吃早饭、上车、施泰尔、车祸……
草！
“动了动了！”
朦朦胧胧中，小妹激动的哭泣声传进耳朵。
“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别乱动，我去喊医生！”
老爹老妈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不知过去多久。
葛小天发现一抹光亮传进眼睛，随后渐渐的能够看清事物了。
一个带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绿衣男子！
军医？！
“这是几？”
“五！”葛小天咧咧嘴，感觉头皮有点痒，动动左手，没知觉，右手还行。
“别动！”军医收起两根手指头，再次翻翻其眼皮，“有可能撞傻了！”
“我滴儿啊，你咋……”
“别啊老妈，我没傻！”看老妈悲恸的痛苦，葛小天连忙收起玩心，伸出右手擦擦老妈眼泪，“我没事！”
军医笑了笑，仔细检查缠着绷带的左手，还有打着石膏的右腿，“车好，命也大，多休息休息，住院观察一周后再确定后续治疗吧！”
“谢谢医生！”老妈掐了一把某人胳膊，从兜里抽出红包。
军医摇摇头，领着两名助理走出病房。
紧接着，葛峰同志陪同于总走进来。
“好好休息，别多想！”
“想得开，吃得饱……饿了！”
“你这小子！”于总坐了片刻，嘱咐两句，便带人离去。
葛小天心念急转，感觉何顺不会这么傻，而陈峰也不敢这么做，至于魏长丰，那就不确定了。
老妈剥个苹果，“饿了？任老爷子专门跑过来给你做饭，早就等着呢！”
“啊？”葛小天有点惊讶，“这是哪？”
“济府军区！咱附属医院没你的血型，我的不够，与其跑过来取，不如用咱的急救车把你拉过来！”葛峰同志说话间，任仲强端着稀饭、小菜走进来。
“老爷子，您还真过来了！”
“嘿，能张口就行！”老爷子挺逗，“先吃，等会想吃啥，我给你做，大排档的老师傅也在！”
“这兴师动众的！”
“我去给秀秀姐打电话，她守了你两天两夜，养殖场那边有急事，不得不先走了！”小妹拿起老妈手机走出病房。
这时，少白头大领导领着一名肩扛橄榄枝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寒暄片刻。
“小葛同志，我们经过连夜调查，初步断定，这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葛小天点点头，倒是没多少惊讶。
“肇事者虽然是顺河商贸与长丰实业合作的在建工程‘长丰大厦’的员工，但……”橄榄枝男子看向少白头大领导。
“小天，你应该有所知晓，市里目前正针对顺河商会的走私业务进行布局，商会中，包括何顺自身企业，以及他的身边，都有暗线，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何顺在离开济市之前，包括抵达北美后，与商会的所有通话，都没有丝毫关于案件的信息。”
橄榄枝男子再次说道，“肇事者是夜间运输人员，临近过年，工地请假的挺多，运输任务繁重，凌晨的时候忍不住喝了半瓶酒提提神，到了临近天亮，想着运完最后一车就能回家休息，把剩下的半瓶酒也喝了，但困意和醉意涌上来，没看到红灯，就……他没跑，停在两百米外。”
“依法处理吧！”葛小天看向葛峰同志，“李哥和两名天卫没事吧？”
“小李没事，只是……”
橄榄枝男子再次说道：“抱歉，我们为了查清案件来龙去脉，暂时将李毅传唤到所里。”
“李哥没事，要不是他，我估计会被装个正着！”
“那好，小天你安心修养，我们就先回去了！”
少白头大领导嘱咐几句，与橄榄枝男子一同离去。
之后，豪哥、小黄……
以及众多探望者来来去去。
直到忙完，房间里全都走干净，葛小天动动打着石膏的右腿。
有点麻木，而左手同样如此。
“md，怎么变成陈峰那鸟样了！”
打开系统瞧瞧，学院中倒是有治疗选项，但不是那种‘唰唰唰’几道绿光下去，伤就好了。
而是草药！
道一僧一都会。
但现在都打上石膏了，似乎用不着。
等回去拿左手试试。
“咦？”
葛小天看看时间，2月1号，还有三天除夕！
睡两天不重要，重要的是……
系统地图中，跟老洪在一起的十名天卫，还在黑漆漆的地图里！
左右拖动，华夏板块、北美板块。
四五天时间，才到中途岛？！
有这么慢的灰机？
还是……
卧槽，这群人不会是游过来的吧？
可游也不会游的这么快，难道……
葛小天想起老洪说的那个游轮！
mdzz，这群人开游轮回来的？
燃油补给呢？
疯了吧？
老洪！
等你回来，今后就别想着再出远门了！
葛小天有点愁，摸摸兜，想要抽根烟，却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齐菲菲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眼睛红红的似乎哭了许久。
“你没睡啊？”
“干嘛？难道你还想趁机把我……”葛小天贫嘴到一半，忽然看到齐菲菲在解毛呢大衣的扣子，“卧槽，你特么疯了？！”
“再不做，我今后就没机会了！”
“我靠，你走开！”
“哈哈哈，姓葛的，你也有今天！”
“你疯了？！”
“你知道么，我这两天可害怕了！”
“不是，你先下去！”
“我不！”
“我喊人了！”
“哼哼，我又不是杀你，天卫再忠心，也不会管我吧？”
“你怎么能这样？我腿断了，手也折了，你就不心疼？”
“心疼啊！这两天我都没睡，可李秀秀在，我能有什么办法？今天不做，以后真的真的没机会了！”
“我呸，姓齐的，你等着，等小爷伤好了，我……我……”
“怎么着？”齐菲菲拿着描眉笔、口红、粉底，认真的在某人脸上瞎鼓捣，“生孩子么？可以啊！别动，妆花了，可就丑了！”
察觉到齐菲菲饱含复杂之意的目光，还有眼睛里的血丝，葛小天忽然有点心虚。
这疯丫头的做事风格总是那么另类。
“画好了么？”
“你怎么不急了？挣扎啊！哭喊啊！”
“让着你！想看就看呗，又不是不让你看，还拿化妆当借口！”
“嘁，没意思！”齐菲菲小心翼翼爬下病床，“那你好好休息，我走啦！”
“去哪？”
“回青港啊，那边项目进行到一半了，初七之前就能搞定！”
“你又不是做工程的，还是回葛家村陪老太爷过年吧！”
“村里陪老村长过年的挺多，我回去瞧瞧就行，再说，谁说我不懂工程？我最近一直在学！”
“好好好，你厉害！”
“走了！”
“齐菲菲！”
“啥？”
“咱俩是不可能的！”
“呵，你媳妇早晚是我的！”
“？？？”
葛小天惊呆了。
齐菲菲带着冷笑走了。
什么鬼？
这娘们真疯了？
震惊中，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小妹撅着嘴，捂着手机走进来。
“秀秀姐的电话，等半天了！我说医生在检查！”
“哈？”葛小天眨眨眼，果然是自家妹子。
……………………
‘本地企业家葛小天疑似遭遇刺杀，目前尚未苏醒。’
‘天成首次对外发布新闻，在劝导群众杜绝酒驾的同时，表示董事长葛小天目前病情良好。’
‘济市交局近日针对全市，展开酒驾、无证驾驶等交通违法行为查处行动，截至近日，共有……’
‘治不孕不孕请到……’
陈峰拿着各类报纸仔细翻看一遍，瞧瞧时间，临近六点半，本地新闻要开始了。
推动轮椅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新闻滚动……
“终于醒了！”
看着电视里的报道，陈峰重重吐了口气，迟疑许久，从手机里翻到葛小天的号码。
“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他会不会以为是我派去的？”
“这破事搞的！”
咔嚓！
家里的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谁？”
“陈峰！”
“是你！”陈峰推动轮椅，想要冲向窗户。
然而，破门而入的迷彩男子，却飞快拉住轮椅靠背，从腰间取出匕首。
………………
是夜。
凌晨一点。
床头柜上新买的手机忽然响了。
葛小天揉揉眼，竟然是梁县小曾的。
“喂？”
“老板，急事！”
“说！”
“陈峰进医院了！”
“嗯？！”
“傍晚的时候，被人捅了七刀，还在抢救！”
“嘶……”葛小天示意惊动的天卫，“去给我买包烟来！”
“凶手已经自首，不过，是咱们公司的人！”
“卧槽！”葛小天手一抖，忍不住骂出声，“什么情况？！”
“传闻，陈峰前段时间住院，就是腿骨骨裂的时候，勾搭一个女临时工。她丈夫是名维修工，以前在尚品建工分公司，也就是老秦的那个公司，后来合并到咱们机械部。这名男子一月初请假回家，听到流言蜚语，也跟陈峰闹过，还拎着菜刀将陈峰从医院里撵了出去。这次咱公司放假，男子回家，发现……女护士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上次陈峰能拄着拐跑，这次坐轮椅，没跑掉。”
“……”
葛小天接过天卫买回来的烟，点上一支深吸一口。
这叫什么破事！
自己意外被撞，老对头陈峰意外被刺杀，不，是被仇杀。
虽然没死，但两件事结合在一起……
别说老百姓，恐怕市里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报复！
果然！
念头刚起，李所打来电话。
“给句话！”
“不是我！”
“嗯！”
放下手机，葛小天有些怅然。
陈峰！
你咋就在这个关头出事了呢！
早知道，我特么就给你买个电动轮椅送过去！
滴滴滴。
临近天亮。
手机再次响起。
陈峰的！
抢救过来了？
“不是我，也不是你！”
声音很虚，却很清晰。
“你特么就是自找的，活该！！！”
“你也怀疑我？我是包了个情人，但还不至于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不过，咱们俩现在怎么说也算是病友了吧？”
“？？？”
这老东西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套近乎？！
第228章 报纸
清晨。
只见过一次面，负责安排退伍老兵的老大爷来了。
葛小天一直以为是神秘二哥帮忙安排的医院，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这位。
“还活着？”不同于上次，老大爷语气变得和蔼许多，但面孔依旧严肃。
“多谢老人家帮忙。”
“小事！”老大爷看到床头柜上有烟，坐到病床旁，一人分了一支，“这东西啊，说有害，能致人命，但也不能说没益处，比如……死的快！”
“哈！”葛小天被逗乐了。
“不是开玩笑哦！当年在战场上，我就专门找北美吸烟的兵开枪，打死的新兵不少，大官也挺多！”
“您这是来炫耀战功的么？”
“那说点别的，我有三个老战友死于肺癌，其中一个咳嗽咳过去，再也没醒来！”
“好吧，不抽了！”葛小天捏灭烟头。
“不过么，说来也奇怪，我老班长抽的烟可不是一般多啊，烟锅子几乎不离手，却越活越年轻，现在都能小跑了！”
“啊？”葛小天满脸惊喜，“您是？”
“哈哈，本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现在才想起来！”
“嘿，哪往这方面想了，老太爷也没告诉过我！”怪不得当时询问许多人，都说不认识，原来是老村长的战友。
“老班长本打算过来，但年纪大了么，动一动，水土不服，就有可能引发老毛病，我把他劝回去，就独自过来瞧瞧！”老大爷站起来，四处溜达溜达，“嗯，小娃子给你安排的地方还算不错，我也放心了，回头去葛家村，你可不能亏待我！”
“瞧您说的，五星级大酒店伺候着！”
“得咧，也别那么奢华，农家小院就行，我可是有四十六个年头，没吃老班长亲手做的玉米糊糊了！”
“向您那一辈人致敬！”
“好好做企业，别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就行！”老大爷伫立片刻，“年后两百名退伍人员中，有一部分是运输部门的，开公交车，上手应该很快，如果没啥问题，天成依旧能接收，嗯，再多安排一些？”
“可以！”
目前天成拥有两百多辆公交车，年后通郓县、汶县、巨县，估计至少要开设十条线路，按照路程长远，班次间隔，差不多需要增加一百辆公交车。
司机轮换、请假、培养周期……
思索片刻，葛小天再次开口道：“一百名吧！再多的话，就要等到枢纽计划实施，跑长途箱货物流等等。”
“好！”老大爷重重点头，“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吧？”
“宝刀！”
“哈哈，领悟出什么？”
“亮剑精神！”葛小天忽然想到，这年头还没有亮剑，“就是敢于拼搏，勇于……”
“不不不！”老大爷摇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还年轻，我的意思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嗯？！”
“外包装上面不是写了个巴字么？少了个刀啊，刀呢？”
“嗯？！”收到包裹的时候，天色昏暗，谁会注意外包装啊！
“唉，整个济市都说葛百亿点子多，聪明能干，但我怎么感觉有点……朽木不可雕也！”
这话葛小天就不爱听了，“回头我也送您个小礼物！”
“不了！”老头儿哈哈大笑着离去，“再说，你知道我家在哪？！”
“嘿，您这是闲着没事找乐子，找我身上来了吧？”
“哈哈，自豪感十足！”
“……”
老顽童！
眼看对方就要离去，葛小天忽然想起自己的坦克飞机，“老人家，您等等，我有个事想拜托您！”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四天前？这事可不好说啊！如果老杨落地就找他们谈，恐怕瞬间就能达成交易！”
“这么快？”
“你不瞧瞧冰熊都穷成什么样了！并且，毛熊解体后，淘汰的坦克、飞机可是数不胜数，现在冰熊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哪还有闲钱养活那些换代的铁疙瘩？”
“嘶……”
葛小天想挠挠头，却发现脑门上全是绷带。
老大爷沉思片刻，“行吧，回头我让人帮忙联系联系，如果没达成交易还好，如果达成交易了，能退尽量退！”
“麻烦您了！”
“走了！”
等对方离去，葛小天打开笔记本，琢磨着怎么把资金漏洞补上。
这时，济市小吕打来电话。
“老板，上qq！”
“上了！”
“我给您发几个截图，很重要！”
“什么截图？”
“今天早上的新闻！”
………………
两件案子相继告破，互不牵连，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济市电台对此进行简单报道，济市警局也对外发出声明，澄清案件并非恶性仇杀。
按照领导们的想法，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要不然还能怎样？
把案子定位仇杀？
自找麻烦啊？！
三家本地大型企业，一家江南超级企业，资产加起来足足上百亿，互相仇杀，估计东山大领导和江南的一大批领导，这个年都过不肃静。
所以，快刀斩乱麻，该住院的住院，该平息的平息，而忙活了三天两夜的工作人员，也全都回家休息。
毕竟还有三天除夕，各个部门也差不多要放假了。
然而！
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领导们的预料。
3号清晨，一期报刊悄然出现在济市各个区域。
地方报刊几乎很少每日一刊，大部分要么三天，要么一周。
而这家报社恰恰发行的就是周刊。
所以，事情再次回到了28号！
也就是葛小天应少白头大领导之约，走错门那天。
并且，这个新闻还是电台记者，以录像、拍照方式进行采访，只不过其中涉及聚众滋事，被电台领导否决，随后卖给了这家报社。
换句话说就是：有图有真相！
报纸么，想要火，想要长久，肯定要有卖点！
于是……
………………
济市百货大楼。
“长丰实业联合顺河商会，打算也购房的方式坑天成一把？怪不得前段时间g区重新开盘！”
“这么说来，陈锋的腿，是葛百亿打断的？”
“葛小天竟然拎着两大行李箱现金，挖走了顺河大酒店的所有人员？连扫地大妈都没放过？这得多大的仇？！”
“何顺竟然还被葛小天掳走，用塔吊玩了一夜垂直升降、大摆锤、旋转飞机……然后吓的连夜出国了！”
“魏长丰为了给亲家报仇，安排工地司机，打算撞死葛小天？”
“葛小天被撞后，安排梁县员工捅了陈锋？”
“话说，陈锋跟何顺还有魏长丰没啥关系，本来腿就被打断，这又被捅，也太倒霉了吧？”
“仔细看！陈锋是魏长丰的小舅子，魏长丰是何顺的亲家……额，陈锋跟何顺啥关系？”
“管他们什么关系，反正是仇杀就对了！”
“废话，这不明摆着的么！”
“不过，天成一打三，也真够硬气的！”
“咱济市天成怕过谁？大泰承建不一样跑了？”
“嘿，还真别说！”
“你们接着看啊，葛百亿去远东买坦克买飞机去了……”
“什么破报纸？这都能扯上？”
“上面有依据啊！杨林知道不？林杨拖拉机销售中心的外甥！”
“知道！
“想当年，那位老爷子在咱们济市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他亲家，也就是杨林的爷爷，杨巅峰，更厉害！”
“这名字……”
“别打岔！杨巅峰可是咱们东山皮毛行业里的传奇，据说……就在三天前，人家跑远东参加好几个将军的授勋仪式去了！这可是他孙子杨林亲口说的！”
“卧槽，还真有可能买回来！”
“不是，你们就不想想，葛百亿买回来又能干啥？到时候说不定早就进去了！”
“你是不是傻？买坦克的又不是没有，咱们华夏南方还有个农村人买了辆退役坦克呢！葛百亿买回来，里面肯定没有武器什么的，但是，开到对方工地上，横冲直撞，谁敢拦？”
“嘶……够狠！”
………………
群众们是讨论，但站在顺河商贸阵营的大小商家可就心惊胆战了。
你们玩这么刺激，我们受不了啊！
关门关门，回家过年！
第229章 场景剧播出
军区医院病房中。
连着网线的厚重笔记本屏幕里，数条qq信息接连弹出。
‘顺河商会拥有四十五家会员，经营范围包括日用百货、饰品服装、汽配汽修、熟食肉类等，由于不是何顺自身产业，厚此薄彼之下，受倾销战影响比较严重。今天早上报纸发出来后，会员们或许担心店面被打砸，也或许感觉与其在店里坐着发呆，不如关门去做点别的，现在只剩下两家耐用品卫浴炉灶还在营业。’
‘顺河商贸是何顺自己的产业，拥有二十一家店铺，其中五家以分销为主，会员歇业，许多合作伙伴纷纷投奔咱们天成商会，临近春节，货物滞销，预计亏损五十多万。剩下的十六家商铺，被咱们堵门倾销，虽然没有歇业，但最近一周里也没卖出多少货物，长久下去，房租、工资、食品过期、产品折旧，损失差不多**十万。”
“另外，何顺还有两座汽贸城，分别位于济市中心区域，以及偏南的某个公园旁边，汽车品牌驳杂，在咱们天恒开业之前，销售额和利润跟鸿途汽贸相差无几，目前生意冷淡。
‘剩下的就是顺河四星大酒店，顺河商厦、顺河酒楼，顺河宾馆，以及两家大型卡拉ok歌舞厅、三家洗浴中心。酒店被老板您这么一整，估计十天半个月无法营业。商厦正在进行新一轮招商，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其它的，咱们业务目前没有涉及，生意一直很火。’
‘但综合计算的话，何顺的产业仍旧盈利。’
看着小吕发来的消息，葛小天皱眉沉思。
之前他就考虑过，天成会员跟顺河会员的零售业倾销战，只不过小打小闹，哪怕持续到元宵节，双方顶多也就亏损两三百万。
这些钱，放在普通老百姓眼中是天文数字，但对两个大型综合类企业来说，完全可以用其它产业利润弥补。
所以，双方打的还是主业！
天成的建筑，顺河的汽贸、商厦、娱乐！
至于江南长丰实业，它只能算何顺请来的‘后勤’，负责零售业供货。
而尚品建工……
葛小天忍不住想起‘病友’俩字。
陈锋到底咋想的？
‘28号，何顺前往江南会见魏长丰，具体商议内容不得而知，但事后，魏长丰向何顺转账两个亿，何顺出境前，也拿到一笔两个亿的贷款，并进行了大规模筹资！’
葛小天可不会傻傻的认为何顺会跑路。
按照华夏律法，每人每年只能汇款五万富兰克林到国外，这叫资本管制。
何顺出国，资金依旧留在国内，除非有进出口贸易申请，否则连投资都无法进行转账。
像老洪用两千万红钞汇兑的两百多万富兰克林，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为收购远程超控系统科研机构准备的，早就打过申请，华夏同意，北美也同意，那就汇款吧！
所以，收购没有达成，老洪再不回来，估计就要被调查了……
想到这，葛小天有点头痛。
两百多万富兰克林没花出去，反而多出几个手提箱……
三千多万富兰克林！
如果科研人员能在国外帮忙开个银行账户还好，万一这老家伙直接拎着回来，估计到时候惹下的麻烦还不如把箱子扔大海。
算了！
想他干嘛，先解决何顺的事再说。
‘何顺之前还去过哪？’
‘最近这段时间倒是没出远门，不过，大概在半个月前，他去过香江！’
‘香江？能查到资金流动么？’
‘没有任何资金流动！’
‘好吧，你们盯紧点，加加班，尽快弄清楚对方的目的！’
‘晓得！’
“对了，让小黄去顺河洗浴中心买几张会员折扣卡，或者，办几张冲五百送两百的那种，然后通知咱们砖窑的上千名员工，全去那边洗洗，老板请客！但是有一点，必须点搓澡工，都过年了，整利索点，要不然放假回家怎么见媳妇？！”
小吕沉默半天，没回消息。
‘还有，全都洗完后，让小黄实名举报，再通知工局，就说顺河洗浴中心污水排放不达标，含铁量、二氧化硫什么的，反正砖窑里有的全都带上……’
‘？？？’
关上电脑，葛小天剥个橘子。
这时，病房角落的电视机里，传来一阵激昂唢呐声。
伴随着厚重密集的鼓点，时而急促、时而凄婉的二胡，令人热血上头。
随后，一排墨色楷体字浮现在眼前。
场景剧版水浒传！
“话说，北宋末年，瘟疫横行，百姓流离，又逢皇帝昏庸，奸臣当道……”
评书开局，场景做片，率先展示了青山古城所有游玩项目。
从城门城墙，到酒楼客栈、药铺粮店，再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呼喝叫卖的摊贩，以及聚众围观的蹴鞠杂耍、舞刀弄棒、打铁锻造……
活脱脱一幅古代城池的景象……
第一幕并不是98版的王进打高俅，而是鲁达人物传！
从当官，到偶遇九纹龙，到三拳打死镇关西，再到夜奔五台山……
被郑屠小弟围殴的时候，鲁提辖招架还击，完全没有丝毫花架子，干净利索，爽感十足。
与郑屠对战，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热血澎湃。
打斗招式大多采用镜头慢放，既能看清发力方式，又能知晓哪个部位受伤，一静一动，极具节奏感。
武术指导是个高手，拍摄人员也是个高手！
不过，这些演员……
精英兵种虽然比天卫强大，但除了组合进攻，对武术依旧不了解，怎么可能演这么好？
等等！
葛小天忽然想到道一僧一！
刹那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要采用镜头慢放的方式体现武打戏了！
远景拍摄，展现符合水浒人物的精英兵种面貌，让观众明白谁是鲁提辖，谁是九纹龙，谁是郑屠夫。
近景拍摄，这俩武术高手指导精英兵种摆出对应动作要点，然后辅助发力！
怪不得拳拳到肉、招架格挡全都采用近景大特写，原来道一僧一藏在精英兵种背后！
至于导演和摄影师……
能拍出这么流畅而细腻的画面，相信电台和艺术学院……额，一个专业的，一个专门搞这方面教育的，似乎也用不着请别人。
唯一遗憾的是，五台山并非真五台，而是用天成系统建筑，搭配一些石雕组成的寺庙。
看上去亦真亦假，却少了些佛性。
不过，有僧一在，似乎又没啥好遗憾的。
很矛盾！
然后，葛小天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连看五集！
就连大排档老厨师送来的中午饭，他都忘吃了。
我都干了啥？
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半，东山电台开始转播老大哥的动画城！
诶？
葛小天满脸黑人问号。
这一天就这么过来了？
不是，插播的广告呢？
似乎……中午也没转播新闻三十分！
啥时候电台这么有良心了？！
就在这时，转播的动画城上下晃动，然后……
唢呐声再次响起！！！
“卧槽！”
葛小天惊呆了，老大哥的节目你们都不要了？！
拿起手机想了想，给比较熟悉的祥县电台领导打了个电话。
“领导，过年好！”
“葛先生，抱歉，最近忙的脱不了身，没法去济府探望探望您。”
“客气客气，今天收视率怎么样？”
“唉！还没轮到呢，需要等到明天！”
“嗯？啥意思？”
“东山电台的收视率暴涨三倍，我们下面电台肯定眼馋啊，但根据协议，东山电台播放第一轮，大约持续一周时间。”
“嗯，加上现在的这一集，一天六集，六七四十二……”
“不，不是这么算的！”电话里传来祥县电台领导气急败坏的叫喊，“场景剧哪有那么好拍啊，我们否决了以前的计划，从新进行拍摄，慢工出细活，截止到今天，一共就拍了十二集！！！”
“啊？十二集？可今天就放出来六集……”
“对啊！白天放出来六集，晚上再放出来六集，一天放完，明天再来一轮，后天继续……持续一周！”
“卧槽！”再好的电视节目，也能把人看吐啊！
“到时候谁还看我们下面电视台的？！”祥县电台领导那边嘈杂一片，隐隐约约能听到什么‘不干了’‘散活’‘各玩各的’……
第230章 高松的进步
确实有些过分了。
电视剧么，图的就是新鲜，除非是经典，否则很少再看第二遍。
双方一个省台，十几个县市电台，省台吼嘿哈嘿的轮上七天七夜，等到下面县市电台播放，谁还会看？
并且，天乐旅游同意电台拍摄场景剧的前提条件是帮忙宣传开发区，如果一口气让观众们看腻歪，甚至厌烦，连同小青山也恨上了，今后我还怎么发展旅游？
葛小天决定找东山电台聊聊。
然而，还未等他挂断，电话另一端吵闹两句，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葛先生？”
“嗯？”
“是我，东山电台冯助理！”
“哦！你好你好！”葛小天稍微有些印象，当初把于瑶当骗子，就找这位验证过。
“葛先生，您得帮忙调解调解啊！”
“冯助理，大伙合资拍电视剧，可不是你们这个玩法，你认为我该怎么调解？”
“不是，葛先生，您可能误会了！”冯助理停顿片刻，“是这样的，当初我们签订的协议是，十二集，每天两集，正常播放六天，第七天再进行全天播放，然后交给各地方县市。”
“嗯！”
“但是，还有两天就是除夕，按照咱们东山习俗，除夕上午贴对联，打扫卫生，下午要去祭祖，即便妇女在家，也是和面包饺子，看场景剧的估计会大幅度下降，为了避免拉低场景剧的整体收视率，最好是不播出！”
“是这么个道理。”
“除夕晚上肯定看春晚，到时候哪有人看场景剧？而守夜到清晨，拜年的拜年，串门的串门，中午吃完下午睡，晚上继续看晚会，一天下来又没几个人看。”
“确实！”
“大年初二回娘家，走亲戚，可能会打开电视，但大伙吃饭聊天，谁会管电视里放的啥节目？”
“还真是！”
“大年初三、初四，需要走的亲戚就更多了，东奔西跑忙活一整天，回家差不多也就洗洗睡了。所以，领导的意思是，用两天时间放完，之后我们就不播了，直接转给县市电台。”
“那你给他们解释解释不就得了！”
“他们不信啊！”
“……”
你们的友谊小船什么时候翻的？
葛小天仔细想想，开口道，“重新签协议，就写你们只有两天播放时间，之后按照约定，将播放权交付给县市电台，否则赔偿多少多少违约金，从此东山电台也不再拥有场景剧首播权！”
“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嘿，难道你们还真打算违约？！”
“怎么可能？！”
“那就这么定了！”
跟祥县电台领导聊几句，事情暂时得到解决。
这时，任仲强拖着餐盘走进来，“嚯，中午饭怎么没吃？”
“没啥胃口。”
“骨折前期确实这样，但该吃还得吃，多喝点清淡的，有利于消肿化瘀，等过两周，我给你整点大鱼大肉补补！”
“太麻烦了！”葛小天摆摆手，想到退伍处老爷子说的一些话，“任老，您还是回去吧，济府的水有点硬，别水土不服，引出老毛病！”
“怕啥，我是厨师，一个合格的厨师相当于半个医师，能有什么老毛病？”
“好吧！”
葛小天端起稀饭吸溜，顺便动动小腿。
按照军医的水平，如果骨折严重，肯定要进行手术，但选择打石膏，保守治疗，看来没啥事。
胳膊做了手术，恢复时间少说三个月。
唯一麻烦的是脑袋。
安全气囊那么多，也不知道咋伤到的，幸亏没变成大憨。
………………
住院的日子极其无聊，但又不能不老老实实的养着。
学任老爷子话：
“你要是再乱蹦哒，恐怕又会多出一个外号。”
“啥？”
“葛二瘸子！”
得，喊来天卫扶着，脚不沾地的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继续看电视。
期间老妈跟小妹来过，被他劝回老家。
葛峰同志中午时分也跑了过来，晃悠一圈，看老二活的挺好，不用撵，自个走了。
李秀秀带了一份自己做的鸡汤，却被医生和任老爷子告知现在不宜吃，很是伤心的溜了。
吃点水果，喝点淡粥，继续看电视。
十二集‘鲁达传’昨天已经播放一遍，但第二遍依旧耐看。
正常来讲，电视剧都是四十五分钟一集，穿插广告、赞助、冠名等等，差不多能凑满一小时。
但是！
场景剧版水浒传，却是一小时一集！
如果东山电台想在一天内放完十二集，加上必要广告、新闻、天气预报等等，能从早上八点播放到晚上十二点。
至于为啥一个‘鲁达传’就能拍上十二集……
慢镜头！
就好比一个简简单单的出拳。
蹬腿、收腹、扭腰、挥拳、击打！
力道从脚掌传递至腰间，依靠扭力带动臂膀，手臂拧动，肌肉绷紧，将力道透过拳头进行伤敌。
拍完两个慢镜头，再整合到一起，给个快镜头，期间夹杂着远景、特写、大特写。
分别对应姿势、挨打的部位、受伤前、受伤后、双方面孔、瞳孔……
别看慢，镜头也多，却让人生不出厌烦，反而能带入其中，浮想翩翩。
既增加时常，又勾动观众兴趣……不愧是三级片导演！
为了确定一下，葛小天给高松打个电话。
“你拍的？还是电台拍的？”
“肯定是我拍的！还要多谢老板提携，当初讲解‘子弹时间’如何应用在箭矢上的时候，我就在思考，如何在武打片方面，也采用这种方式！”
“不错！”
“老板，我有个好想法！”
“啥？”
“咱再拍个电视剧吧？”
“嗯？古代战争电影拍完了？”
“没！”
“贪多嚼不烂！”
“不是，这个电视剧很好拍，咱也有剧本！”
“什么？”
“我先讲讲我的思路，咱们拍水浒用的是慢镜头，很有代入感，那如果反行其道，用快镜头，是不是能拍出爽感？”
“嗯？我有点听不明白！”
“打个比方，我打豪哥一拳，如果把这一拳录下来，来回不停的重播十几遍，在观众眼中，是不是代表我打了豪哥十几拳？”
“额……”葛小天总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
“之前豪哥在我左边，现在镜头翻转，豪哥转移到我右边，依旧重复刚才的那一拳，是不是代表我又打了豪哥十几拳？左右加起来，是不是就是几十拳了？爽不爽？”
“爽你妹啊！”葛小天终于想起来了，西游后传！
“老板，这个电视剧很好拍，我保证一周内拍完所有剧情，一周内做好所有特效，中旬就能播出！”
“走开走开，我没钱！”葛小天忍不住点支烟，仔细想想，西游后传似乎还真是这个时间段播出的。
“老板，不需要多少钱，在没免租之前，电台租借影视中心给了两百万，用于布置场地，购买道具服装足够了。再加上艺术学校的师生都在，特效组也有了，剩下的就是演员问题。妖魔鬼怪让龙套们戴上头罩，主演从学校里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帅哥靓女，直接就能开拍！”
“你自己去搞吧！”
“真的？”
“嗯！”
“谢谢老板，对了，老板你出演么？泰迪答应出演一个大反派！”
“无天？”
“啥五天？给他五天时间演完？有点不够！”
“不是，他演啥？”
“拜月教主！”
“嗯？等等，你打算拍啥？”
“仙剑啊，从游戏改编的！”
“卧槽！”
如果用你这种拍法，再让泰迪拍拜月，万一来个穿越者，别说我家玻璃，恐怕厕所都保不住。
“高松啊，切记，咱们天娱影视出品的所有电影，必然属于精品，不能那么拍！”
“可是，老板，我感觉这种拍法能颠覆传统！”
“那你去拍别的！”
“别的？我找找……风云雄霸？”
“高松，你下岗了！”
“？？？”
第231章 何顺要当……
仙剑、风云确实很不错，剧情跌宏起伏，场景波澜壮阔，在这个武侠落寞，都市不火的年代，只要拍得还算凑合，绝对能拿到一个理想成绩。
但葛小天给天娱的目标是精品路线，以天成现有资源，拿最少的投资，拍摄不需要特效的大场面电影，以小博大，低产出，高利润。
等完成一两部爆款电影，积攒足够资金，天娱再依靠艺术学院组建cg工作室，或者直接收购特效公司，今后就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这些问题，高松肯定懂。
然而，这货却要……
“老板，为啥咱不一步到位呢？”
“什么意思？”
“现在的电影，最高票房也就两个亿，去掉院线，剩下一亿两千万左右，去掉拍摄成本、宣传费用、各类许可、税务，顶多剩下八千万！两部的话，一亿六千万，不如您直接给天娱注资一个亿，买买买，把什么cg，什么音效，一口气全搞定，直接拍大片！早投资早受益，这不是您说的吗？”
“咳咳！”葛小天差点被呛到，“你特么以为我真是葛百亿啊？！”
“差不多吧，咱不是刚拿下十一个亿的贷款么？”
“去去去，那是买地皮，钱生钱，年底用来还债的工程款！”
“老板～～”
“滚犊子！”
葛小天骂完，直接挂断电话。
虽然高松说的很有道理，但总感觉这套路有点熟悉，再说，投资电影有风险，忙活大半年，不论成绩如何，怎么也要分给院线一小半，哪有开发房地产赚钱？
今后别人要把钱分给咱一小半！
想到钱，葛小天又想到自己的六千万。
话说，老杨不会真给自己买一个坦克连回来吧？
拨通退伍安置老大爷的电话。
“啥事？”
“您老人家帮我问了么？”
“电报发过去，对面也回了，但没找到老杨！”
“叫杨巅峰……不是吧，难道老杨用的假名？老人家，要不，您再帮我问问授勋的将领，有没有认识……”葛小天说不下去了，老杨那身板，加上胡子拉碴的面貌……比老毛子还像老毛子！
人家能在黑江闯荡那么多年，又混出个传奇头衔，肯定会俄语……
这么一来，说不定还会给自己起个外国名。
什么巅峰xx维奇，什么杨巅峰斯基……
在老毛子眼中成了同类，还怎么找？
电话另一端的老大爷有点疑惑，“认识谁？”
“算了，不找了，最近麻烦您了！”
“小事！”
放下手机，葛小天开始思考如何将这批‘过期坦克’利益最大化。
当然，说不定里面还有直升机。
难道要给小青山安排个模拟战场项目？
可不搭调啊，咱搞的是古城！
“你说你闲着没事，跟他一个亦真亦假的老毛子喝什么酒啊！”
葛小天拍拍脸颊，手机忽然响了。
济市情报部小吕的。
“喂？”
“老板，查到了，顺河商贸刚刚向海关提交了五千八百万的进口贸易申请，并且，还有一个三千万的国外注册费用！”
“这老小子要干啥？买大豆么？”
“额……是两百辆汽车！”
“买这么多？一个车型？”
“不，车型众多，全是福特旗下品牌！”
“两百辆福特品牌，三千万注册费用……难道何顺要当四儿子？”葛小天飞快打开笔记本电脑，“你通知汽贸城采购部上聊天室。”
“老板？”
“搞个福特品牌大促销，清库存，能赚就赚，不能赚也尽量不要赔本！”
“收到！”
小吕：“对了老板，福特拥有江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拥有马自达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还有捷豹……”
“把江铃、马自达、捷豹……也全都打包卖了！”
采购部，“老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何顺很有可能拿到福特4s资格，为了针对咱们品牌驳杂的汽贸城，或者跟咱们汽贸城其它汽车品牌竞争，福特品牌极有可能大降价，另外，你通知东南北四个汽贸城，还有青港汽贸，尽快把这类库存清空！”
采购部，“老板，那咱们还卖不卖福特品牌？”
“看形式再说，如果何顺大降价，华夏市场也肯定会波及，其它地方同样也降价，到时候择机采购。并且，4s店局限性太大，建造和运营成本远远高于咱们，以后何顺想赚钱，肯定要依靠任务和返点，市场价格本身就低，或许他的出货价会低于他自身的进货价……说起来有点复杂，稍后我再教你怎么搞！”
葛小天早就有应对4s的对策。
这事说起来还跟鸿途汽贸有关，当初他以展厅换对方股份，暗地里考验舒大鸿，想着这位老哥要是不老实，就忽悠他去搞4s，没想到人家也是个实在人，后来就将驾校和两座汽贸城的业务扩展交给了对方。
现在既然何顺要当四儿子，那就把当初的招式拿出来用用。
啥招式？
‘我们才是真的，4s店是假的，他们模仿，是个冒牌货！’
‘啥？不信？’
‘瞧瞧我们的软硬设施，展厅b格，服务档次，再看看这些单独陈列的中英文获奖证书，钢印高档授权书，以及我们的连锁维修服务，他4s店有么？’
‘没有吧？所以，他是假的！’
只要顾客迟疑一两个月，何顺就不得不低价将汽车批发出去，要不然就成了库存车，到时候再宣传宣传，他不是假的，在人们心中也成了假的！
毕竟，别说东山，华夏也就一两个4s店！
在未来都有许多人搞不明白啥叫4s，更何况现在？
唯一麻烦的是，天成汽贸的福特品牌授权！
如果何顺跟对方谈判的筹码是针对天成商会，恐怕天恒汽贸将会从华夏五大优质经销商之一，跳过一级经销商，直接沦落为二级经销商！
葛小天敲敲笔记本键盘，“一月份，咱们所有汽贸城和展厅，销售了多少辆福特旗下的汽车？”
“由于是旺季，东南北三家汽贸城，加上天恒、鸿途，青港虽然没有建成，但也有销售，五十三个展厅，总计九千八百三十辆，汽车总销售额十九个亿。不过，另有一千两百辆调往外省。”
“仅福特品牌，咱们在东山有多少市场占有率？”
“已过百分之九十！此外，还有许多外省客户。”
“告诉齐菲菲，福特如果敢提高进货价，或者把咱的经销资格降低，下个月不再采购福特旗下的任何品牌，最好把这类顾客转换成其它品牌。”
葛小天想了想，“跟通用总部联系联系，就说，鉴于通用旗下许多品牌销售量下滑严重，咱们天成商会想搞一个东山通用嘉年华，问问那边能给多少返点！或者，总销售超过多少辆，给多少奖励！”
“明白老板！”
将事情安排完，聊聊其它品牌销售状况。
小吕忽然回道：“对了老板，何顺的洗澡城关门了！”
“哦？可以啊，举报有效，查封了？”
“不是，咱们那么多在砖窑干活的汉子去洗澡，别说全进水池，哪怕进去五六个，那水也能变成红褐色，或者乌黑色，其它顾客哪还有心情泡澡？再加上各个魁梧雄壮，您和陈峰的事又闹得满城皆知，顾客怕被波及到，洗浴中心的管事也怕打起来，就关了……”
“另外两家呢？”
“也关了，汉子们没洗完，自然要换家店继续洗。”
葛小天看看时间，晚上十一点，“让汉子们带上铁锨、铁锹、瓦刀、螺丝刀什么的，去顺河歌舞厅唱唱歌，开豪车去！”
“啥豪车？白马？圈叉？”
“这些豪车能装得下一千多名壮汉？”
“额……那开啥豪车？”
“重卡啊，推土机啊，挖掘机啊，各个价值四五十万，哪个不是豪车？”
“……”
“别闹出太大动静，咱不是收购了运河大酒店么，就说今晚开工，庆祝庆祝！”
第232章
何顺的两家大型卡拉ok歌舞厅各有特色。
一个配备公共舞池和大型吧台，里面龙蛇混杂，烟酒不忌，场面极其辣眼。
另一个类似大剧场，前方舞台，外围圆桌，安排十几个衣不蔽体的妹子，玩的越开，酒客们喝得越嗨。
很前卫，很奢华，也很赚钱。
千禧年，垄断整个济市，连同附加消费，月盈利四五百万！
而七条，便是这两家暴利场所的……保安大队长！
很荣幸！
一个月前，跟太白街扛把子在汽贸城十字路口约架，却被路过的两个练家子全部干翻，本以为会被约架的另一方捡漏，不曾想……对方也被揍了。
更操蛋的是，对方竟然以为那俩练家子是他请的武术高手，不但主动认输，还全都成了他的小弟！
四五十口子啊！
太特么莫名其妙了！
后来被舒大鸿开除，无处可去，又有五六十口子小弟要养活，眼看就要被天成当作无业游民抓去搬砖，七条灵机一动，投奔何顺做了保安。
一个月三百，偶尔还能赚点外快，堪比五百月薪的机关人员，这日子，啧啧……谁特么愿意去搬砖？
“一群怂比！”
七条怒骂一声放下手机，凑到小弟打着的火机上点支烟。
何老板出国前吩咐过，拉拢被天成强迫去搬砖的所有社会人员，激起他们心中的愤怒，先宣扬天成拖延工资，再状告天成私自拘禁，然后给姓葛的泼点污水。
什么养小的，玩漂娼，吸面面……
‘证据’全都准备好，只要有内应，一次整的他死死的！
然而！
“那群废物，天生搬砖命，连反抗都不敢，还特么把我供了出来！”
“那大哥，咱们该怎么办？”一旁的小弟满脸担忧。
“怕甚，难不成姓葛的还能派人来揍我？”七条万分不屑，撇撇嘴，昂起头，将烟凑到嘴边深吸一口，恍惚中，透过重重烟雾，他似乎看到一条由灯光组成的长龙。
揉揉眼睛。
昏黄路灯下，数不清的推土机，挖掘机，重卡，塔吊，轰轰烈烈而来，尾部路口拐角处，还跟随着几辆公交车……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上面全都站满了手持铁锨、铁锹的迷彩壮汉。
特么的，不用想，肯定是天成来人了！
念及今天旁晚洗澡城发生的一切，七条咽咽唾液，伸手扯动目瞪口呆的小弟，“还愣着干吗，跑啊！”
“老……老大，我腿……腿软！”
“mmp，上来，老子背你！”
“不……不是，我尿了！”
“草，趴下装死，老子先跑了！”
…………
“站住！”
新招的保安几乎跑了个精光，舞厅经理却不敢跑。
看到乌压压涌过来的迷彩壮汉们，打着哆嗦拦在舞厅门口。
“干嘛的？”
“你说呢？喝酒，跳舞！”
“你们不能进去！”
“咋啦？人家能进，为啥我们就不能？”
远方三舅现在可是威风八面。
拆砖窑烟囱，竟然掏出来一块两斤重的金疙瘩！
不愧是远方外甥，手下就是实在，竟然没人私藏！
不过，咱现在差这点钱么？
找古董店七爷帮忙，重铸个金元宝，本打算送给身受重伤的远房外甥当新年礼物，可惜对方说啥也不要，无奈之下，再找七爷帮忙，又重铸了一对健身球。
金灿灿，亮蹭蹭，摸起来贼滑溜……并且，还是实心的！
扎实不？
远方三舅噘起嘴，把玩着黄金健身球，怒气哼哼的看向舞厅经理，“走开！”
“你们不能进去，里面全是有身价的客户……”
“身份？没身份我特么早就进去蹲号子了，让开！”
“不是这个身份，是……你看看人家，哪个不是开车来……”经理说着，瞄了眼望不到头的车队，“哪个不是开豪车来的！”
“我呸，瞧不起人咋滴？”远方三舅背后有人，心中不怂，手托黄金健身球，学着某人吊儿郎当，对着某个壮汉说道：“拿咱的购车合拿来，尤其是那几辆公交车……瞧瞧，哪一辆低于五十万？难道我特么价值一百万的车，还不叫豪车？里面有几个买得起这车的？”
“嗦个啥？！”
这时，拿来购车合同的壮汉直接撞开经理，扛起锄头走进歌舞厅。
“哈……”远方三舅尴尬的挠挠头，“咱不是提前说好了么，让我装一波！”
“三十秒，超时了！”壮汉手嘀咕着，走到围满酒客的一个圆桌旁，面对数十双惊异眼神熟视无睹，拍拍桌子，“瞅啥瞅？十瓶鸡尾酒！”
“？？？”
“天成办事！”
酒客们环顾四周，看到越聚越多的迷彩身影，似乎想到什么，慌忙拉起各自同伴，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大哥，您忙！”
………………
“够日的葛小天！！！”
跑一趟北美，谈拢三个亿的合同，何顺可谓是威风八面。
但是……
等凌晨三点回到老家，办公桌上各种汇报堆积如山。
翻开瞧瞧。
酒店招不到人，元宵节之前，恐怕无法正常营业。
洗澡城歇业！
歇业就歇业，竟然还特么收到东山工局开的罚单！
你说，全东山那么多洗澡城，济市都不管，你一个总局来干啥？
什么新政策，什么大力治理污染，五十万罚单，责令整顿半年！！！
我丢雷拉姆！
更可气的是，歌舞厅来了一群不消费的迷彩壮汉！
扯开嗓子就唱军中绿花，东方红，走进新时代……
“姓葛的，你特么能不能要点脸？”
何顺接过忠心属下递上来的雪茄，“刚出了事，估计没人怀疑，雇佣几个专业杀手……对了，他在哪？”
“军区医院！”忠心手下似乎担心老板误会，“真正的军区医院，不是外面的那种。”
“……”
何顺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暗杀的事先放放，先把汽贸城搞起来，展厅进度怎么样？”
“花费大半个月，主体和装修全部整好，修修辅路，搞搞绿化，等展车到货，摆上4s证书就能营业！”
“这个项目针对的是天恒汽贸，只要卡主他们进货价，甭管什么东南北、鸿途青港，咱们稳赢，你可要认认真真的把分内之事做好！”
“没问题，老板！”
闲聊片刻，不知不觉已经天亮。
何顺被各类琐事闹腾的睡不着，跟忠心下属喝点茶，聊聊天，再次看看时间，已经早上七点多。
让人送来早餐，还没吃两口，本地新闻开始了。
乱七八糟的实事播放完毕，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显示出来。
天成宣传部总经理，又曰：企业形象代言人！
“今日，经天成商会成员调查并核实，发现市面上出现一批模仿汽贸城展厅，以销售非正常渠道车辆牟取暴利的不良商家，现在公布天成商会各家汽贸城以及连锁展厅地址……购买车辆，请勿相信任何……尤其是以4s为口号……”
“老板，这……这似乎再说咱？”
第233章 老洪的电话
新闻中的女人，面容姣好，秀雅丽质，配上蓝光无框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但何顺却仿佛看到葛小天，那个臭不要脸的正通过电视机对着自己滔滔不绝。
先解释什么是4s，卖车，修车，贴膜，推销保险！
原本挺高大上的一个名字，愣是被说成了不入流的汽贸店。
并且，还特么进行各种对比。
什么天恒拥有连锁售后服务，4s没有。
什么天恒拥有加油返现活动，4s没有。
什么天恒拥有免费道路救援，水陆并进，今后还会开通空运，4s没有。
什么天恒客户可在一年内免费使用天成所有地下停车场、露天停车场、夜间监控停车场，4s没有。
什么天恒客户购房可享九八折优惠，4s没有……
什么天恒客户可享古岳大酒店、黑旅馆连锁酒店、黄台四星、炼钢厂招待处五折住宿优惠，八折餐饮优惠，4s没有……
什么天恒拥有华夏最大车友会，定期组团旅游，4s没有……
什么天恒……
only you……
何顺心烦意乱的切换频道，刚好看到唐僧教育悟空，下意思抬起大脚丫子踹了上去。
轰！
火花四溅，一缕青烟，偌大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
舒服！
面对这一幕，忠心属下很是心虚，“老板，我怎么感觉咱被福特厂家给骗了？”
“嗯？”何顺楞楞神，瞬间狂暴，抓起遥控器砸了过去，“骗尼玛，老子按照天恒汽贸销售模式研究国外汽车市场，4s店确实是目前理念最先进的零售终端店，所以才找魏长丰商量，先花费三千万注册终端店，又交付两个亿当作月销两万辆的保证金，另外还准备了一个亿的货款，前前后后忙活大半个月，你特么竟然也怀疑老子搞的是假店？”
“不是，老板，咱得捋捋，你看看天恒汽贸的那些服务，还有各类高大上的软硬设施，再瞧瞧咱这孤零零的一座大展厅，理念是先进，可咱现在啥都没有啊！如果天恒汽贸坚持说咱是假的，哪怕有福特厂家证明，估计也没几个人相信咱是真的。”
何顺再次点支烟，深吸一口，从电视机里抽出血呼啦啦的右脚，“嘶……真特么疼啊！”
“我去喊医生！”
“不用了！”何顺拖着脚坐回沙发，“疼痛使我冷静！”
忠心属下嘴角抽搐，“那咱们该怎么应对？”
“福特厂家已经取消天恒汽贸五大优质经销商的资格，注意，是取消，不是降级！他们今后进货，只能从咱们这，或者京城，广区，以及魔都、南都，加上调货运输费，采购成本直线上升，而咱们却是厂家直供价格，还有返点、优惠、奖励，他拿什么比？”
“不是，老板，他们采购价再高，搭配那些服务照样能吸引客户，关键是，就怕到时候没人相信咱是真的！”
“怕啥？年后初七，4s店正式营业，福特厂家也会发通告，并且，厂家还会派出团队帮忙培养员工和指导销售！全是老外啊！往那一站，挂上福特厂家工作证，谁不相信咱是真的？”
“确实是个好方法！”
“至于天恒的那些服务，你不会模仿么？他有商会，咱们就没有？”
“老板，咱们的会员都歇业了！”
“你是不是傻？宾馆、酒店、歌舞厅，这不多着呢么？”
“我明白了！”
“加大促销力度，尤其是豪车客户，洗澡城虽然关了，但按摩保健不能停，汽车哪能没有车模？”何顺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对着忠心属下挑挑眉，“懂？”
后者恍然大悟，“老板，您这招实在是太厉害了！”
…………
千禧年对华夏来说，有着一种特殊意义。
龙年、新世纪、备战wto、继续申奥……
众多因素组合在一起，处处透漏着过节的喜庆，也展现着祖国的欣欣向荣。
除夕清晨，整个军区全都忙碌起来。
贴春联、挂灯笼、包饺子、准备中午的文艺比赛……
葛小天也被挪到三楼走廊里，在老爹老妈、小妹大哥的陪同下，一起欣赏校场上独特的过节方式。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依旧能够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你们回去吧，家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忙，大过年的不搞得热热闹闹，乡里相邻还以为我死了呢！”
“瞧你这张嘴，大过年的说啥呢！”老妈佯怒扭了下某人胳膊，顺手帮忙剥个橘子，“今晚咱们一起看春晚！”
“那家里怎么办？不说打扫贴对联，下午还得去祭祖吧？要不然我太爷爷又想念驴蹄子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六七岁的时候，那年祭祖葛峰四个兄弟没给老太爷带驴蹄子，回来当晚，葛旺旺就头痛发烧犯呕，胡乱念叨抽疯。
请医生，打针吃药，物理疗法，全不管用。
最后，还没转职修女的神婆七姑，在院子里花里胡哨的一通乱舞，拿鸡蛋立在镜子上，念念有词许久，大吼一声，“不孝子，我的驴蹄子呢？”
于是，葛峰同志连夜跑到乡里驴肉店，裹了五个驴蹄子，喊上三个弟弟，带上他，以及磊哥大毛等几个侄子，摸黑去了趟老林。
说迷信，肯定是迷信。
但回来后，七姑念念有词的拿起镜子，拖着不倒的鸡蛋，跑村外溜达一圈，回来后鸡蛋倒下，葛旺旺真好了！
从此，葛家村祭祖，曾经受过老太爷小恩小惠的人，也会帮忙带上一两个。
驴肉店火了，老太爷也安静了，这怪事已经十几年没再发生。
葛峰同志听到老太爷，顿时纠结了，“那等会我跟你哥回去趟。”
“都回去吧，第二天一早还要满村子转悠，往年都去，今年咱家发财了，如果不去，说不定会招些闲言碎语，我自己在这挺好，也凑空想想接下来天成的发展方向。”
老妈拍拍葛小天手背，“没事，让你爸你哥去忙就行，妈和三妮陪你！”
“妈，您可是长辈，明天早上给您磕头拜年要红包的可不少，还要去祭拜‘天奶奶’（王母），哪能不在家，回去吧。医生说了，观察期结束，脑子没问题，初五就能转院到咱们青山医院，到时候您想陪到啥时候，全随您！”
“嘁，初一中午小青山全面开放，天成大食堂也开业运营，旅游免费，人一多，吃饭的就越多，到时候哪有时间理你！”
“既然那么忙，那就回去吧，往年都在一起，少一年能有啥，走了走了……”
劝了大半天，终于把一家四口劝走，葛小天刚松了口气，电话忽然响了。
一个极其陌生的号码，看区号，国外的。
“喂？”
“小天啊，是我，快来救我！”
“老洪？”
自从知晓老洪开船返回，葛小天就没在关注此事，乍一接到对方电话，下意识打开系统地图。
只见乌七八黑的地图上，一个弯弯扭扭的白线从北美大陆延伸到太平洋，抵达夏威夷后，折转北方，进入白令海，随后沿着海岸线绕过勘察加半岛，最终在鄂霍茨克北端登陆。
真特么能作啊！
老洪他们这是干啥去了？
瞧瞧天卫状态，健康！
“怎么了？”
“我们被毛子抓了，扣押了一艘载重两万吨的油船！”
“两万吨油船？不是游船吗？”
“油船啊，如果是以前的那艘破游船，能横渡太平洋？”
“……”
葛小天点支烟，很愁。
这老家伙被毛子抓去，找我也没用啊，真以为小爷的壮汉已经制霸全世界了？
第234章 老杨归来
老洪再不靠谱，终究是自家员工，肯定要救。
对方既然能打来电话，那也证明老毛子没立马玩真的，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要不然轰隆隆一响，老洪绝对会埋骨他乡，哪还有时间求救？
不过，葛小天不明白，这货怎么跑鄂霍茨克海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说起来有些复杂，您等等，我再给老毛子送几盒古巴雪茄。”
葛小天：“……”
许久。
“老板，三千万富兰克林实在是多了，我仔细想了想，哪怕让五十多名科研人员轮流、分批存入各大银行，也会引起美联储警觉，加上海军上校图鲁斯想黑吃黑，事情麻烦的很。”
“废话，如果真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我还会让你丢掉？”
“所以，我最终决定，把手提箱带出北美！”
“嗯？”
“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咱有收购远程遥控系统研究所的两百五十万富兰克林，这是合法的。现在北美远洋贸易公司全都在更换六万吨、十六万吨，甚至三十万吨的超级油轮，而排水量三万吨，自重七千吨，载货两万三的油轮逐渐被淘汰，咱完全可以买上一艘破旧的二手货。这年头，用油轮、货轮藏几十辆汽车都没问题，几个手提箱又算啥？”
“……”
“当然，操作起来也十分繁琐，我委托老领导的女儿，也就是香江大学跟远程遥控系统研究所合作的研究人员，在英属维尔京注册一家离岸贸易公司，之后以公司名义在洛杉矶购买油船、办理各类手续，等抵达台省，找个代理公司完成莫须有的交易，最后把油轮一卖，随便找家银行，什么汇丰、渣打，都能把三千万富兰克林，以贸易资金的名义存入离岸公司账户。”
“……”
听完讲述，葛小天终于明白这老家伙的意图。
离岸公司！
这是一种注册在某些离岸金融中心，如英属维尔京、开曼、巴哈马等岛屿，不能在注册地经营的特殊公司。
当地对这类公司没有任何税收，只收取少量年度管理费。
所有的国际大银行都承认这类公司，并为其设立银行账号及财务运作提供方便。具有高度的保密性、减免税务负担、无外汇管制三大特点。
这类公司的用途，肯定是为了促进交易，发展注册地的经济，但大多数却沦为‘铣钱’工具。
换句话说，用了这种方式，今后绝对会麻烦不断。
葛小天丢掉烟头，闷声道：“老洪啊，咱天成是正规企业，那些钱不要了，油轮也不要了，早点回来！”
“老板，我现在倒是想回去，可被毛子抓了啊，计划再好，现在也行不通啊！”
“额……”在电话聊了这么多，葛小天差点忘记老洪打电话的目的，“对了，你们后来怎么又跑冰熊远东地区去了？”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绕道洛杉矶，成功通过海关检查，沿着既定航线，赶到夏威夷，稍作补给，准备一口气开到台省。然而，经过中途岛海域时，这破旧油轮不知道发什么疯，所有设备失灵，负责航行的船员都是科研人员，现学现卖哪懂那么多，又凑巧赶上阴天下雨，就没人注意这一点，直到众人感觉天气越来越冷，才发现不对劲。翻箱倒柜，找出备用航海图，费了两天时间，等看到冰封大陆，不用说，我都知道快到北极了！”
“神特么北极，那是白令海！”
“啊？老板，您怎么知道？”
“从太平洋前往北冰洋，肯定要经过白令海峡，那里地理位置特殊，估计现在海面上全是冰！”
“确实，我甚至有些怀疑，沿着冰面，都能从亚区走到北美！”
“废话，这地方……”葛小天猛然守住嘴巴，将‘未来都通车了’几个字硬生生咽下去，“后来呢？”
“发现冰封大陆，我们肯定要转向，幸好摸准油船所在方位，也找到了对应航海图，我们就提心吊胆的沿着海岸线走走停停，逐渐进入鄂霍次克海。看海航图上的轮廓，似乎距离华夏东北很近，跟科研人员商量商量，我们当即决定，找个差不多的‘天然港口’靠岸！”
“嗯，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傻不拉几的开进了毛子军港。”
“？？？”“你们是不是眼瘸？”
“不是，这海港里只有两艘被大雪埋没的小军舰，十几个毛子全都缩在木头房子里烤火打牌，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油轮开进军港的时候，毛子们发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到油轮还欢呼很久，到最后，可能感觉认错船了。”
“……”
“确实认错了，不是他们的补给船，还好，他们也没直接开枪，只是上来搜索一番，拿走两箱饼干，一盒古巴雪茄，让我们全都待在船上，并尽快通知咱们公司，没说罚款的事，也没说别的！”
“恐怕是想确认一下，你们到底是不是间谍吧？”
“估计是！”
葛小天感觉有点棘手，在海上被毛子抓住，或许可以说迷路了，但跑人家军港，你再说自己迷路了……
瞎鸡儿扯呢！
“哟？干啥呢，愁眉苦脸的？”
沉思中，楼道里走来一位身着单衣，外招皮夹克，卷起半个袖子的老头儿。
“杨老？”
葛小天看看时间，今天除夕，阳历2月4号。
从27号醉酒到现在，已经过去**天。
刚刚还思考，该怎么联系这位爷，没想到人家竟然杀回来了。
“您老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看看，瞧你整得，这胳膊，这腿……以后啊，喝完酒千万别开车！”
“哪跟哪，您老听谁说的我酒驾？这只是意外！”
“啧啧！”老杨满脸不信，放下礼品，从怀里掏出两份合同，“瞧瞧？”
“退役坦克飞机采购清单？这么快就谈好了？”
“怎么可能，这只是毛子能卖给你的东西，等选择完，还需要你以公司的名义，把这些东西的详细用途、活动区域、汇款方式等等，全都列出来！比如旅游的话，参观还是驾驶，保留哪部分功能，放在哪个区域。而拍电影的话，烟雾弹、制退器、通讯设备需不需要拆卸……然后再向东山警部、军部、相关部门挨个申请，麻烦着呢！”
“那算了，我不买了！”
“嘿，合着是你小子喝多了忽悠我啊？冰天雪地里奔波两三天，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杨老嘴上虽然抱怨，却毫不在意的将合同丢进垃圾桶，顺手拨动拨动某人打着石膏的断腿，“啥时候能好？”
“早着呢！”
这时，电话听筒里传来老洪撕心裂肺的呐喊：“老板，你别光顾着聊天啊，我还在呢！”
“额……”葛小天看看手机，再瞧瞧老杨，“认不认识鄂霍茨克海那边的毛子？”
“不认识，怎么了？”
“是这样，我公司……”葛小天将老洪出国的前因后果飞快叙述一遍。
“他们主管远东边防，跟海军、陆军、空军完全不搭边。而鄂霍茨克海……等等！”
老杨皱眉想了想，“鄂霍茨克海应该归马加丹州，授勋仪式结束后的晚会上，我似乎跟他们州长闲聊过，一个挺幽默的中年人，说要开辟什么自由经济区，想邀请我到那边做皮毛、金属、原油生意……而想前往马加丹州自由经济区，往来商船势必要途径鄂霍茨克海。”
“如果给那个州长打个电话，就说老洪是我公司派过去的商船，风雪迷航，或许……”老杨说着，摸摸口袋，翻翻裤兜，“上飞机前拉肚子，名片可能用来擦屁股了。”
“……”
葛小天示意天卫取来笔记本，飞快搜索自由经济区。
这是某个国家为了发展经济，扩大对外贸易，在国内适当地区划出一定范围，实行豁免海关管制，减免税收等特殊优惠政策的地区。
进入该地域的外国生产资料、原材料可以不办理任何海关手续，进口产品可以在该地区内进行加工后复出口，海关对此不加以任何干预。
这么说来，冰熊军港让老洪联系公司，应该没啥特殊含义。
“嘿，找到了！”
老杨从皮夹克右侧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黄色卡片，取出手机拨打号码，叽里呱啦一通俄语。
葛小天懒得切换语言系统，继续从老洪口中打听各方面细节。
忽然，老杨挂断电话。
“坏了，马加丹州长说，天气严寒，自由经济区的海港冰封，需要等到六七月份才能对外开放！而扣押油轮的应该是海军，他们看到油轮上刻有北美标志，又在这个时期误闯军港，十有**把老洪当成了间谍！”
说完，老杨指指手机，打个手势，用口型说道：‘那边很有可能遭到监听。’
葛小天微微一怔，伸手抓起那份被老杨丢进垃圾桶里的采购清单，切换语言系统，“我们是三岔乡天成建筑有限责任公司，早在上周就已经向远东联邦边防局，提出采购退役坦克飞机，总价值六千万红钞的贸易申请，而你们现在扣押的我司油轮，是亲自前去采购米-26的特派人员，交易地点就在马加丹州自由贸易区！”
“不用去马加丹，那里只有一架，还是非卖品，而我们海军这里却有很多很多！”老洪的声音被遮掩，一个浑厚声音自听筒中传来。
看来交给老洪的通讯器，已经切换通讯频段。
第235章 除夕
米-26是一款双发多用途运输直升机，也是目前世界上现役最重、最大的直升机。
配备气象雷达、多普勒系统、地图显示器、水平位置指示器、自动悬停系统、通讯导航系统等，完全能够满足全天候飞行需求。
货舱空间巨大，可装运两辆步兵装甲车和20吨的标准集装箱，其顶部装有导轨以及两个电动绞车，起重质量为五吨。
乘员五人（飞行员、副驾驶、领航员、飞行工程师、飞行教官）
长度四十米，旋翼半径三十二米，高度八点一米。
空重二十八吨，最大起飞重量五十六吨。
最大飞行速度295km/h。
实用升限四千六百米。
航程，携带四个副油箱可达一千九百二十公里。
很强！
尤其是两台发动机的燃油消耗，每小时约2.5吨，相当于3000升，按照千禧年燃油价格，飞上一小时，五千五百块钱就这么没了。
至于出口价，一千万富兰克林，或者八千四百万红钞！
嗯，这是十年前的报价。
“多少钱一架？”
“你要多少？又能给多少？”
听到海军监听者迫不及待的回答，葛小天松了口气。
老洪他们应该暂时没啥危险。
唯一麻烦的是，采购米-26跟批发‘破烂’有很大区别。
这属于新机交易，或者二手翻新机倒卖，不属于废铁系列。
海军能做主？
还是说，海军打算‘偷偷卖掉，拿去买酒’？
并且，现在的出口价是多少？涨了，还是降了？
葛小天翻看笔记本，查找相关资料。
米-26，分为多个型号，就像游戏版本，更新越多，功能越全。
初代需要五个人驾驶，老机型现售价不到七百万富兰克林。
之后，增强电子设备、加装预警控制系统的pp版，带有pnk-90综合飞控和导航系统，能自动飞近并降落在指定地点的a版，以及医疗救护型ms版，全都一千万富兰克林。
最新的一款，双人驾驶t2版，高达一千两百万富兰克林。
当然，卖老机型，肯定有搅屎棍子。
比如：
白熊抛售两架初代机型，单价六百五十万富兰克林。
哈熊更是公开叫卖，五架初代机型，打包处理，三千万富兰克林。
乌熊甚至还上传了大量米-26被拆解，各种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的部件，被随意丢在机场四周的照片。
保守估计，有三十多架！
你牛掰！
等我买来运输机，装上方便面找你换航母！
葛小天搓搓下巴上的胡茬子，拿起没挂断的手机，以俄语回道：“米-26a，五百万一架，我要四架！”
“五百万？！真是一个糟糕的报价，狗屎，见鬼，干！卖了！”
听了前面几个抱怨的词汇，葛小天都打算如何砍价还价了。
做买卖么，双方又不熟，肯定要有来有往。
我报个五百万，你出个九百万，咱们慢慢谈到七百万，这生意不就谈妥了么？
然而，听到最后俩字，葛小天差点没能反应过来。
答应了？
卧槽！
这感觉……
我是不是报价报高了？！
“红钞？！”
“这糟糕的通话，我怀疑我在睡觉，是哪个该死的把我喊起来的？！”
“喂喂，等等，海军先生，是富兰克林！”
“哦，幸好你没说卢布，要不然，我真怀疑那艘油轮上装满了间谍！”
“抱歉，开个玩笑。对了，海军先生，你们不会是打算卖给我废铁废铝吧？我还要开着这大家伙运输货物呢！”
“我们卖的不是玩具，是飞机，是大家伙！再说，这么复杂的操作系统，我们还要通知厂家，为你们准备飞行员、教官、飞行工程师，如果是报废机，我岂不是要惹一身麻烦？”
“那合作愉快！”
“我一点都不愉快！”
“为了让您愉快愉快，请问有没有小型运输直升机？轻便一些，用于医疗急救，只要有片空地就能停的那种！”
“有，肯定有，多的是，要不，你来我们海军航空部参观参观？！”
“哈哈，算了算了，我公司人员都在那边，让他们去就可以了！”
…………………
从远东海军手中购买米-26a，注定不是直升机公司生产的最新机型。
并且，根据用途不同（大小青山消防救援、青山医院急救、天恒道路救援、天成建筑重型机械运输），远东海军提供的机型也各不相同。
不过，从老杨口中得知，毛子之所以着急卖，是因为……远东海军已经半年没发工资了！
而远东空军，米格战斗机驾驶员，直接来了个绝食抗议！
至于为啥这么落魄，原因有很多。
比如毛熊解体后引发的冰熊经济大萧条，随后卢布崩盘，第一次车战失利，第二次车战再次打响……
不管怎么说，老洪这次差不多可以回国了。
为了保险点，葛小天填写报废坦克订单，又请刚下飞机、椅子还没暖热的老杨，再往冰熊远东跑一趟。
并且，还给冰熊远东的边防长官们，带了些礼物。
那么多手提箱，随便取几沓丢过去，估计他们都会乐意帮忙。
加上报废坦克订单，双方也算‘熟人’了。
“杨老，这次就拜托你了！”
“唉，天生劳累命，哈哈，说着玩，我就先过去了！”
“一路顺风，等回来，在济市星月湾，您的新家里，为您接风洗尘！”
老杨楞楞神，哑然失笑，拱拱手，大步流星而去。
事情告一段落，葛小天也松了口气。
像四架米-26，后续采购的几架轻型运输直升机，以及报废坦克如何进关，让天恒采购部提交进出口贸易申请，其它的就不用管了，毕竟这些东西全都需要军部、警部进行检查。
而三千万富兰克林，有老杨在远东的皮毛公司帮忙，应该也不是问题，大不了写成英属维京岛离岸公司对天成的外商投资。
外商啊！
这年头，网络还未普及，谁会闲的去查它的资金来源？！
即便想查，怎么查？
就像天成商会那些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国际证书，登录网址完全可以查得到，但能说它是真的么？
而那几个真证书，登录网站却完全查不到……
所以，千禧年学计算机，真的很赚钱！
葛小天开始认同小妹选择的专业。
摸其手机，联系合并到天成宣传部的千年虫小组。
“喂，小刘啊，你上次说，认识鹰客联盟的老大？年薪十万，帮我挖过来，能挖几个是几个，我最近闲着无聊，忽然想玩传奇了！”
“老板，传奇是啥？”
“一款游戏，攻沙、烧猪、沃玛、裁决……他们几个能跟北美黑客对着干，破解一款不怎么出名的游戏源代码应该不是问题吧？”
“这……我得问问！”
“问啥问，先挖过来再说，不行的话，研究劲舞团，跑跑卡丁车……”
…………………
千禧年除夕很热闹。
电话响个不停，春晚几乎没看。
公司里的员工还好，豪哥、小黄、老孙、齐菲菲等人只是拜年，只跟愧疚的李哥多聊两句，来年高升！
合作伙伴却麻烦的很。
老秦估计卖鸭子赚了不少钱，叽里呱啦，畅想未来，说今年要把店面铺满整个东山，催促天成快点发展。
李氏兄弟倒是没说啥，但服装品牌、皮鞋品牌、腰带品牌，哪部分跟随‘造车’计划，哪部分独立发展，平时没怎么聊过，这次索性深聊几分钟。
商主任对春节期间，小青山全面开放，免费游玩，很是担忧，生怕好不容易制作出来的古装被人偷的一干二净。
鸿途汽贸舒大鸿对福特厂家取消授权很是愤慨，表示来年多跑跑另外四家经销商，争取把顺河商贸4s店对天恒、鸿途等汽贸城的威胁降到最低。
对此，葛小天只是笑笑，对抗四儿子，能用常规手段么？
我说它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官方出来证明，它也是假的！
所以，只要天成商会不断壮大，除非福特厂家发疯，一个市区搞一座4s，要不然仅凭顺河商贸，根本玩不转！
之后，杨老的孙子，林杨的外甥打来电话，对福特品牌并不在意，一直催促‘造车’计划尽快实施。
东区汽贸、南区汽贸、青港汽贸、家具城、太阳纸业、泰市炼钢、土木建工学院……
合作伙伴全都打过来，葛小天自然也要给许多领导打过去。
比如三岔乡马书记、马所，祥县领导们、李所，济市领导们、少白头、孙局，东山于总，石化老总……
军区没放鞭，但电话里却越来越吵杂，到最后葛小天干脆不打了。
临近天亮。
李秀秀抱着陶瓷罐走进病房，“我掐准时间，专门煲了一锅鸡汤！”
“新年第一天，这叫啥？大吉大利，今早吃鸡？”
第236章 造车进度
大年初一没啥事，喝完鸡汤美美睡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
十一点钟，先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老爹在堵包工头，老妈在大食堂忙活，小妹出门玩，葛旺旺在睡觉。
随后给老村长打个电话，依稀能够听到另一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老太爷，过年好！”
“过年好过年好，身体怎么样了？”
“吃得好，睡得香，过两天就能转到咱青山医院！”
“那就好！”
“您今年怎么起那么早？”
“诶，昨晚跟咱村里的那几个老家伙看完春晚，蒙上被子睡到大天亮，来磕头的敲门我都没开，就想着今天能有精力忙活小青山，省的全面开放，免费游玩出现什么岔子！”
“古城都被高松摧毁了，有啥好看的，即便免费游玩，估计也没几个人吧？”
“那你可想错了！”老太爷语气中有些得意，“大青山里挖出了蚩尤铜雕，就是咱十里八乡流传的牛头，嚯，老大了！仅仅头部就有三米高，跟那个小铜雕一模一样！周围的人们听到这事，全都赶过来祈福祭祖。可惜，深山老林里，几十吨重的大家伙，哪怕靠近河道，也没法搬运！”
“嘿，巧了，我刚好买了几架重型运输直升机！”
“啥型号？”老太爷当过兵，对这事格外感兴趣。
“米-26！”
“你个败家玩意，买那油老虎作甚？”
“小青山消防救灾啊，万一哪地方着火，一架就够了！今后拆卸塔吊、运输重型机械……”
“那也用不着四架啊！一架怎么也要一千万富兰克林吧？还有后续养护、培养飞行员……”
“五百万一架，飞到小青山修修，翻新翻新，转手就能赚一半！”
葛小天之所以买四架，本来就没打算全砸自己手里。
毛子扛过这道坎，别说二十年后，五年后这个机型差不多就能卖到一亿红钞！
即便留着不用，养护好，到时候卖掉两架，剩下的两架完全等于白捞。
并且，咱有铁匠铺，还有那么多即将到位的远程遥控科研人员。
拆两架研究研究，然后复新重组，安装几套先进仪器，缩减复杂操作，说不定就能达到最新的双人t2标准，倒卖新机、倒卖技术……哈飞或者南航，绝对抢着要。
这买卖……
果然，还是收破烂最赚钱！
“就凭你那些从附近乡镇招来的维修工，翻修翻修拖拉机都要拆了搞，还想着翻修老毛子的重型运输机？”老村长闻言，气的直哼哼，“我看你就是有钱了，瞎鼓捣！”
“嘿，我可是从国外招了几十名科研人员！”
“……”老村长气得半天没说话。
“对了，老太爷，大铜雕运不出来，天寒地冻的，可别让人们进山啊！”
“进山道路全被封锁，暂时还没人进去。不过，九黎之都的消息轰动国内外，就怕有些专家教授不守规矩硬闯，还有一些像老七那样的地老鼠……”
“让大黄出马，让它领着小弟多转悠转悠，咱的工地马上就要全面开工，刚好缺人！”
“好主意！”
………………
跟老村长聊完，葛小天又给道一僧一打去电话，为了方便，俩人登录qq。
‘造车’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除了各类证件，还要拥有与之对应的材料和技术。
要不然，光专利费就能把成本翻上好几倍。
世界上汽车研发部门那么多，注册的专利更是数不胜数，己方起步晚了上百年，从无到有，想要短时间内造出完全属于自己的车，哪怕拥有系统，仅凭道一僧一根本不可能！
天霸，一款普及型小轿车，售价五万。
外观大气、浑厚，符合华夏大部分人们的审美观。
车标为：牛头。
按照道一推测，如果不想涉及任何汽车厂家专利，需要二十个亿的科研经费，以及五年时间。
每增加十名修士，科研时间缩短一年。
如果想要今年造出天霸，则需要追加二十五亿投资。
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幅度降低‘动霸’suv和‘tua’加长型商务房车的科研经费。
但按照华夏汽车市场走势，哪怕这三款汽车大卖特卖，由于售价低廉，想要收回成本，至少需要十年！
很不值！
葛小天决定不玩了，还是老老实实盖房子吧。
然而！
道一却发来几张车型概念图。
“老板，这些车现在就可以造！”
“缩小版的金杯？放大版的夏利？变异版的长安面包？”
“优化外观后，相差不多，发动机采用泰迪那辆三菱跑车的部分技术，但更改了布局，三菱想告咱，也拿不出证据……”
“为了降低成本，提高功率，部分车型发动机使用铁铸，而高端车型则是使用铝铸。”
“整体材料，在保证乘客及驾驶员人身安全的前提下，大量采用超轻薄板、橡胶聚酯防护，依靠铆接形成整体……”
“主要部位使用纤维增强金属，次要部位使用塑料、陶瓷……”
“减轻车身重量，提高发动机性能，低油耗，高功率，挂个普通牌照，考个初级驾照，既能拉客，又能拉货，跑得快，拉的多，完全符合目前咱们华夏国情。”
“按照车型，分为袖珍版双座甲壳虫、五座两箱掀背轿车、七座面包车、九座加长型面包车，双座小货车……”
“按照排量，又分为1.0手动档，1.2手动档，1.6自动档，1.8手动或自动，2.0手动档……按照销售情况，还可以推出涡轮增压版，1.6t，1.8t……”
“卖点么，比同排量发动机节油15%以上，功率却高出30%，此外，安全设计、内饰设计、车身比例，漂亮程度全都远超同款车型……”
“造价么，标准型：双座甲壳虫两万，五座两箱三万，七座面包两万五，九座加长三万二，双座小货车一万……高档型……豪华型……定制版……”
“此外还有缩减型，去掉空调、中控，只保留驾驶功能、收音机等，造价几乎折半……”
“对比目前汽车市场售价最低的九万小夏利，咱们占尽优势。”
“哪怕今后各类材料涨价，咱们也能赚翻天，况且，配合加油站……”
“老板，我想起您之前说的那句话，咱就是汽车行业里的泥石流……”
神特么泥石流！
老子想要高大上的天霸动霸tua！
翻看完所有概念图，葛小天点支烟。
道一搞出来的这一连串车型，完全偏离了‘造车’初衷：让华夏人全都开的起豪车！
“老板？您给个话啊，啥都做出来了，只差生产线，搞不搞？”
“能赚钱，肯定搞！但这一个系列不能归类到天霸动霸……”
“当然了，品牌我都想好了！咱们所有技术仿制小鬼子的三菱，对方十有**会告咱，只不过拿不出证据而已，为了气他们，咱就取名：五菱，比小鬼子还高两个档次……”
“……”
葛小天猛地打个激灵，忍不住坐起来。
怪不得道一介绍性能的时候，听起来那么熟悉，原来……
“不对啊，咱们华夏有五菱品牌，你怎么申请商标？车标？”
“那是柳州五菱，咱们是三岔乡五菱，没啥冲突啊，车标的话，三菱车标加上一对菱形翅膀不就得了？我感觉比柳州的还好看！”
“……”
葛小天有点想象不出三菱图标加一对菱形翅膀的模样，拿笔画画，“这不是五星么？！”
“您加错位置了，是加在底部两个菱形的腰部，向两侧张开……”
“什么鬼图标？这不就成了船上用的‘锚’了么？”
“对啊，看起来既霸气，又扎实，还能气哭三菱！”
“……”“咱如果造出汽车，恐怕对手不是三菱，是福特！”
“那就麻烦了，福特发动机还没仿制……不，是还没研究出来！”
葛小天深吸一口烟，“算了，不管了，等样车造出来再说！这样，你把城镇中心挪到星月湾二期南侧，先把机械制造厂盖起来，再让大毛采购汽车制造流水线需要的设备，顺便问问大刘，看看他那有没有需要淘换的老旧机器设备。”
“好的！”
“对了，记得申请专利！”
“肯定啊，走三菱的路子，让三菱无路可走，我看他们最近发布的新闻，今年下半年，或者明年，研发出来的发动机很有可能是咱用的这一款，鬼子敢告咱侵权，咱就能反告回去……僧一都准备好了材料，说不定咱们还能反杀！”
“两个老流氓！”
“是老板教育的好！”
“……”
葛小天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吧，尽快造出来，要不然咱们的车位根本卖不出去！”
“……”道一沉默片刻，“原来您造车是在打这个注意？！什么让华夏人开得起豪车，还大义凌然的宣誓，原来全是忽悠我们！”
“啊？”葛小天眨眨眼，不小心说漏嘴了，“你想歪了，在咱这买车，我不是给优惠了么，车位免一年租金！”
“毛线，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啥车库只租不卖！等车主用习惯了地下车库，一年免租期结束，开车的也多了，社区内禁止停车，天卫物业管那么严格，车主肯定找不到车位，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花钱续租！并且，地下车库距离星月湾二期那么近，以后盖好运河cbd，再打造其它小区，不需要宣传，在附近上班的车主就会主动上门买房……星月湾居民增加，车库有限，房价上涨，车库价格上涨，再把车库卖出去！”
“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啥老板，我先去忙了！”
“嗯哼？！”
葛小天放下手机，照照镜子，“眉清目秀，面貌和善，相由心生，自己的心应该还没黑掉。”
第237章 医院合作，自家二叔
“我看你不是心黑，是良心早就被大黄给吃了！”
秀姐被打电话声吵得睡不着，气鼓鼓穿上毛衣，提起暖瓶准备出去打水，“咱中午吃从老家带来的水饺？！”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葛三妮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
“二哥……咦？秀秀姐你也在啊！”
“对啊，我刚到！”
俩人叽叽喳喳互相问好，然后……决定去济府新建的泉城广场逛街！
葛小天顾不得再跟其他人打电话，“喂，你俩先帮我把水饺煮了，要不然我中午吃啥？”
“二哥，包里有老妈年前油炸的小黄花、丸子、藕盒，你让李虎大哥接锅水，搅点面糊糊，一冲一泡，味道超棒！”
“你可真是我亲妹妹！”葛小天撇撇嘴，拨打电话，李哥昨晚升职加薪做专属司机，这会应该把999开过来了，“喂？李哥，秀秀跟三妮准备去市里……”
“不用麻烦司机大哥，秀秀姐会开，我们逛一圈，很快就回来！”
“那好，李哥，你把车开医院楼下！”葛小天放下手机，“对了，大年初一，人家不营业吧！”
“营业，军区里有个兵哥哥跟军嫂刚从那回来！”
“好吧，看来我要自己煮水饺……”
哎？等等！
医院食堂放假，但军区不放假，完全可以去蹭饭啊！
等俩妹子离去，葛小天裹上外套准备出发，蓦然看到三妮带来的大包小包。
这是道一帮忙熬制的药膏。
系统大学的中药理论与现实区别不大，但自带的草药和各类技术却有点小变态。
学道一的话：这是上古巫术！
理由：草药为什么能治病？
《内经》指出：“天地万物者，不以数推，以象之谓也”，“援物比类，化之冥冥”，“不引比类，是知不明”。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取象比类”，“吃啥补啥”。
中空草木可治风，叶枝相对治见红，叶边有刺皆消肿，叶中有浆拔毒功。
解释一下：
凡是草木中间空心的都可以治疗风湿骨痛。
凡是草木叶与枝都是对生的即可以外用止血。
凡是叶边有毛有刺的即可治疗肌肉红肿疼痛等。
凡是叶子经一搓既有粘滑浆液的那可治疗无名肿毒或蛇、蝎、蜂、蜈蚣咬伤等。
并且，深入研究，便能发现中药中的五行相克，五行相生，继而发现卦象、阴阳……
为什么会这样？
葛小天被问的哑口无言，如果不是看到红钞上的爷爷，差点就要遁入空门，陪大刘庄放贷的钱大保去炼丹了。
他也从此决定，今后再也不跟这俩人讨论任何问题。
额……
有点扯远了！
第一次涂抹，骨头发热、皮肉发痒、随后剧痛、完全失去知觉、再渐渐转变为麻木、直到恢复正常。
伤，从表面看还是老样子。
但造血、生肌之类的生物功能，估计已经大变样。
这让葛小天想起功夫里的主角。
打通奇经八脉，依靠的是粉身碎骨吗？
不，是中药！
重新包扎好，葛小天最终没下定决心砸掉右腿上的石膏。
好不容易修正的骨头，万一搞错位，恐怕今后真有可能多个外号。
“走，军区食堂，大过年的，开个小灶！”
抓起票夹子，红钞不重要，重要的是卡。
买米-26，一口气赚了六个亿（老洪的三千万富兰克林，以后倒卖两架翻新机，加上白捞的两架），今天说啥也要奢侈一把。
于是，某人吊着手臂拄着拐，在万众瞩目中，被俩保镖抬进军区大食堂。
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肩抗星星的中年男子走过来。
“首长好！”
“你就是小葛吧？”
“对对对！”
“老首长说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
葛小天瞬间想到退伍安置部的老大爷，“没啥要求，只不过，我看咱这医院有些年头，内部装饰还好，外部墙壁严重老化，水泥都快变成沙了，平时没啥事，就怕遇到地震，咱这又是山区，不如拆掉重建？”
“呵呵，最近几年军区经费……”
“经费是国家的，肯定不能动！不如，我捐一座？”
“嗯？”
“是这样，我在济市祥县小青山也搞了一家医院，主要负责旅游开发区急救，以及附近乡镇医疗，设备先进，人员齐全，对中药理论和技术都很有心得，但中西医结合、西药学涉及不多。住院这段时间，我发现咱们军区医院在这方面很棒！”葛小天竖起大拇指，“不如，我捐一……不，捐两栋，一个急诊部，一个住院部，咱们两家医院展开全面交流和合作怎么样？”
“这……”中年男子迟疑了，“这方面我做不了主，不如，我帮你引荐院长？”
“院长同意了！”
“哦？那感情好，这座六七十年代的建筑，确实该推倒重建了！”中年男子微笑着点点头，果然帮忙开了小灶。
麻婆豆腐、红烧茄子、土豆鸡块……
开瓶兰陵，喊俩工兵系四级军官（这一时期取消了军士长），专业话题越聊越多，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持续到下午三点。
随后，葛小天直奔军区医院院长办公室，寻找那位经常帮他检查身体的高个大帅哥。
嗯，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五十多，跟老秦一样，越老越帅！
敲敲门。
“院长？”
“怎么没休息？”
“我这不是在为咱们医院劳苦奔波么！”
“重建医院？我早就说了，军区经费紧张，这座建筑又没啥大问题，首长不会同意的！”
“同意了！”
“嗯？”
“我捐的！并且，还说要咱们两家医院展开全面合作！”
“这样啊，只要首长同意，医院合作没啥问题。”相处几天，高大老帅哥对某人也有所了解，“重建的话，你是捐钱，承包给后勤，还是天成自己来？”
“天成自己来吧，两栋三层的大楼，工程量也不大，凑巧锦绣川大学城马上开工，到时候抽调五十人，用工程兵的机械设备，估计一个月就能建好！”
“也好！”
“那咱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再让青山医院跟这边接洽！”
“没问题！”
………………
捐两栋楼是小事，医院合作才是正题。
如果青山医院能挂上军区总医院附属医院，那就牛掰大发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真要变成那样，有利也有弊，毕竟军区医院并不是固定的。
未来军区大变动，这类医院撤销的撤销，换牌的换牌，无论医疗技术，还是医疗设备，逐渐沦为二级，靠谱的还是某某大学附属、某某医学院附属。
至于三级甲等（三甲），只要自身实力够，一般都能获得。
现在跟军区医院合作，权当有个招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回到病房，推开门便看到一位黑壮汉子站在窗户旁嗑瓜子。
“二叔？”
“哈哈哈，二侄子，好久不见！”
“您啥时候回来的？”
二叔在葛家村属于很特殊的人物。
另一个时空，葛大龙称霸乡里，但遇到这位，却如同老鼠见了猫。
原因么，二叔喜欢往外跑，老光棍一个，看葛大龙不爽，揣上擀面杖就上，噼里啪啦揍一顿，半年找不到人。
哪天抽冷子回来，等葛大龙落单，再噼里啪啦揍一顿，然后……又找不到人了！
据说，葛大龙进去之前，至少被二叔揍了四五十次！
为啥这么猛？
葛峰同志带着三个弟弟去当兵，就二叔进了侦察连。
但当兵久了，又上过战场，性格也变得与众不同，再加上世界变幻，物是人非，与社会脱节后，二叔就喜欢上了旅行。
葛峰三兄弟成家立业，二叔就拿钱买了辆二手小客车，孤身一人跑长途，遇到抢的就反抢，遇到劫道的就反劫，怼不过先认怂，然后再偷偷的反怼，换过十几辆车，很潇洒，也很趁钱。
记忆中，二叔被南越媳妇卷走了五十多万。
“唉，别提了，你给我买的那车太特么不耐造了，从黑河开到湛江，一路修了三十多次，赚了万把块钱，全砸里面了！”
葛小天嘴角一咧，“您还真在地图上开了个对角线啊？”
“来年我准备跑南疆，围着鸡尾巴绕一圈！”
“算了，那么劳累，您还是去我公司帮忙指挥大车吧，平时领个路，处理点小事故什么的！”
“别别别，日子太平淡，哪有跑长途刺激！”
“大毛就被你带坏了，从小一个人跑面包，肚子上还有条疤呢！”葛小天将钱包丢个李虎，“买两瓶好酒，让师傅做六个下酒菜，今晚我跟二叔不醉不归！”
“诶~~那可不行！伤筋错骨一百天，今晚不喝了，等你伤好，咱爷俩再对瓶吹！”二叔说着，从腰包里取出一张卡，“那车不行，我卖了，市场价应该一百七十万，这里有一百五，剩下的二十，我尽快给你补上！”
“得了吧！”葛小天没接，从钱包里翻出另外一张卡，想了想，“我从毛子那买了一批坦克，记得里面应该有几辆牵引车和装甲运输车，要不，您选一辆？”
二叔嘴角抽搐，“我特娘的还开飞机呢！”
“哎？还真有，小型运输机？还是米-26重型直升机？”
“？？？！”二叔摸摸跟豪哥不相上下的锃亮脑瓜子，“我的二侄子啊，你不是在搞建筑么？现在又弄啥咧？”
“瞎鼓捣着玩玩，不过，咱油轮也有，两万吨的，要不要？”
“算了，你还是给我整辆旅游文明号公交车吧，大解放车头，皮实耐造，回头我再改装改装！”
“那也成，不过，我准备造汽车，要不，您在老家等几个月？我给你定制一辆？”
“唉，憋不住！”二叔摇摇头，似乎想起什么，“马德，回来三四趟都没遇到葛大龙，也不知道那苟日的跑哪去了，现在治安越来越好，劫道的都没了，手痒！”
“手痒？要不，我给您找几个陪练？”
“哦？对啊！我记得老村长说你开了个安保公司，里面绝对有练家子……就门口那两个，咱去校场练练？”
“不不不，李龙李虎跟二叔不是一个级别，他们打不过您，秀秀那边有十个跟您差不多的，贼壮实，也耐揍……哎？快看电视，跟那个扣碎篮筐的奥尼尔有的一比……”
“那啥，二侄子，村里还有事，叔先走了！”
第238章 招生风波
二叔一溜烟跑了。
而中午去逛街，说马上就回来的秀姐和小妹，太阳都下山了，却依旧见不到人影。
“呵，女人！”
葛小天摇摇头，切换电视频道。
也不知道县市电台跟东山怎么商量的，场景剧竟然不播了！
闲着无聊，打开笔记本登录济市聊天室。
随着时间推移，场景剧引发的武术话题渐渐变淡，大部分人开始闲聊99年nba新秀的现状，什么弗朗西斯，布兰德，什么米勒，奥多姆，什么特里，波西，马里昂，还有阿泰斯特。
看名字似乎都挺熟悉。
可惜，没大姚。
聊不到一起，葛小天转移到济府本地的某个聊天室。
场面极其火爆，各种乱七八糟的话题眨眼而逝，短时间内估计看不懂这群神人在聊什么。
随便编辑几条火星文，透漏一些另一个时空发生过，这个时空有可能发生的足球竞猜、奥运金牌得主，又从文本文档复制几个颜文字，葛小天刚准备离开，却发现有人在发东山技术学校招生的广告！
定住不断跳动的聊天内容，上下翻动，大约二十秒一次。
聊天室管理员竟然不管？！
不对，我的学校什么时候开始宣传了？
企划部和新成立的宣传部，全在为年后各个工地奠基仪式发愁，哪有时间管这个小项目？
不会是骗子吧？
私聊这位名为“七进七出”的网友。
“兄弟，你们是专科还是本科？”
“正规中专，本校坐落在锦绣川大学城，环境优美，教育理念先进，学习氛围浓厚，在这里，你既能体验到大学生活，又能学到远超中专学校的技术……
试学半年，包吃包住，每学期仅需一千二百元……
本校开设普通三年制中专，精品四年制中专、五年一贯大专，另有与土木工程学院、东山艺术学院对口的试点本科……
本校开设七十五个学科，入学即可签订天成集团定向输送协议……
目前包分配专业：
汽修、挖掘机、塔吊操作、汽车驾驶、机械自动化、电机焊……
信息技术与计算机科学、程序管理与软件开发……
畜牧养殖、农业栽培……
市场营销、会计学、会计电算化……
动画设计、平面设计、室内装潢、景观建筑设计……
消防安保、美容健身、美食烹饪……
中医理论与实践、中药学、预防医学与卫生学……
土木工程、建筑学基础、工程造价……
材料化学、电器与智能化……
法学、文秘……”
“兄弟，你先看看，有啥不懂的私聊我，我叫赵小四，电话八个六！”
“温馨提示，请勿相信任何以招生为由，索要报名费，转账汇款等骗子行为，本校招生地点：济府大院门口，请携带身份证明或户籍证明，在家长陪同下，现场缴纳学费，可开收据！”
“报名截止日期：元宵节。”
看着对方发过来的一连串信息，尤其是‘济府大院’四个字，葛小天眼角跳动，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登陆济府另一个聊天室，私聊同样也在打广告，名为“千里走单骑”的网友。
发过来的信息跟之前那几条一模一样，只不过联系方式变成了关小羽，联系电话八个八！
再换个聊天室，继续私聊“咆哮长坂坡”。
张三飞，联系电话八个七！
窝草，这不是当初在济府网吧里遇到的刘关张赵，那四个超胖的富家子弟么？
mmp，电话号码比我天成的都牛掰！
不对啊，你们怎么就给我打起广告来了？
葛小天拿起手机，飞快联系八个九！
“喂？您好，我是刘贝贝，欢迎致电东山技术学校招生热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有个疑问，你们从哪搞得这么多连号？”
“啊？哦，网通改组，许多号码从八位数改为七位数，有的直接取消原号码，我们只是暂时拿来用用，以后有人要，还会还回去，对了先生，有什么需要咨询的么？”
“我是葛小天，你们招了多少人？”
“老大？”刘贝贝格外惊讶，“卧槽，老大来电话了！”
听筒另一端瞬传来各种胖子的嘶吼。
“大哥好！”“给大哥请安！”
“……”
“老大，幸不辱命，咱招了三千七百名初中毕业生，已经全部缴纳学费，另有五百，是咱……嗯嗯，你懂！”
我懂？
我懂个锤子！
话说，你们招这么多人干吗？
葛小天满脸懵圈，“五百啥？”
“老大，领导警卫在，不好说啊！”
“有啥不好说的，我葛小天行得正，坐得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
“额……五百外堂小弟！”
“噗……”
卧槽，你们特么在搞啥？！
“老大，您放心，为了找好手，我甚至安排人堵在监狱前后门，专门挑刚出来的……新来的弟兄各个身彪体壮，现在全在锦绣川那边铲草，连夜苦读黑……”
“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
“喂！老大？喂喂？”
刘贝贝拍拍座机，“警卫大哥，电话线是不是被人剪短了？”
“谁敢剪这的？”
“哦，也对！可是，老大为啥挂我电话？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
“贝老大，我感觉，老大应该是嫌咱招的学生太少了，你想想，锦绣川那么大，七千亩，全都盖起高楼大厦，能装多少人？！”
“那就加把劲，明天让诸葛小明求求他老爹，给咱在凤凰台打上一周的广告！”
“好主意！”
“另外，张三飞，求求你爷爷，给咱在fm交通广播来上一周广告！”
“好，今晚我就去哭！”
“关小羽，去求你姥爷，东山台来上一周……”
“那老大你呢？”
“我去求我妈，把招商局里的那几个热气球搞出来，每个区挂上一个，下面地市，我去求我大爷！”
赵小四，“我就没必要了吧？”
“东北又咋了？给恁奶奶打电话！”
“可是，东北的学生不可能来咱东山上中专啊！”
“你特么不就跑东山来了么？”
“我是为了逃课上网……窝草，跑东山上学，可以逃课上网？”
“这主意不错啊，能忽悠一批是一批！”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还真是！”刘贝贝眼神一转，“要不，咱们拿学费，跑其它省打广告去？”
关小羽：“老大估计能扒了你的皮！”
“三千个学生才三百万学费，如果咱们能招来一万学生，又能宣扬学校，对老大来讲，哪个重要？”不等小弟们回答，刘贝贝再次开口道：“肯定招生和学校最重要，老大缺钱么？没看济市新闻，春节前又贷了十个亿！”
赵小四：“可东山技术学校刚刚备案，招生标准什么的都还没定啊！”
张三飞：“是啊，外省跑过来上中专，户口、学籍什么的怎么办？”
“相信老大能搞定！”
“嗯，相信老大！”
“对，相信老大！”
……………
“阿嚏！”
放下手机，葛小天连打数个喷嚏，急急忙忙拨打锦绣川专项小组电话。
“您好领导，新年好，麻烦您帮忙查查，我学校批下来了没？”
“名字确定了，但明年教育资质复审，估计需要改为东山天成技术学校，或者东山xx技术学校。”
“没问题，那我们招生标准？”
“锦绣川目前属于特殊经济开发区，暂无居民，也没有学区限制，第一年么，招生肯定艰难，上级特批贵校先自主选拔，只要不超过十八岁，没被其它普通中专录取，能够参加全国或全省统招考试，或者由教局组织的贵校自主考试，达到特定分数标准，都可以录取，今年尽量招满五百名学生吧！”电话另一端停顿片刻，小声道：“虽然咱们搞的不是义务教育，但最好还是写个非盈利教育机构，后续教局也能帮忙宣传，还有……你懂！”
我怎么又懂了？
不过，葛小天也知道对方是好意，“谢谢领导指点！”
“回头给于总打个电话，尽快把教育资质方面的材料提交上去，特事特办，初七上班就能批下来！”
“好的，谢谢领导！”
“客气客气！”
真不容易啊，大年初一还在加班。
葛小天有心给专项小组发点奖金，可人家属于公职。
算了，回头送点葛家村特产。
不过，三千七百名学生，还有五百……
我特么当初只想招五百定向培训的学员啊！
葛小天感觉脑子有点乱。
不，这是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
五百学员，是为了弥补机械化普及后，产生的技术人员缺口。
这一下子来三千七，天成怎么可能提供那么多就业岗位……
哪怕其它分公司有需要，本地也能招到……
算了，反正第一期毕业还有三年呢，到时候天成发展的哪种层度，又需要多少技术工种，还真说不定。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豪哥的。
之后，小黄、农一、农二……孙总监、土石方总管老朱、汽贸城齐菲菲、情报部小吕、商主任……
这么多来电，并不是再次百年，而是企划部决定，大年初二，天成以及分公司管理层，正式上班！
而原定于正月十六正式上班的普通员工、实习员工，也将在初七到岗。
现在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甚至第三季度，全都排满项目，需要赶工期。
提前上班，对工人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坏事，多打一天工，多赚一天钱，这年头下岗的那么多，极少有人抱怨。
毕竟，如果天成没项目，那新的一年可就要四处奔波找活干了。
第239章 全面开工之郓县星月湾、体育中心
公司全力运转，葛小天也没闲着。
跟逛街回来的李秀秀和小妹聊会天，打开笔记本登录erp和电子邮箱。
首先是郓县项目。
房地产开发是个很复杂的东西，高投资、高利润、高营业额，产生的利益牵动无数人神经。
有交易，自然有增值税；有利润，自然有所得税。
同属东山，天成属于济市，郓县属于菏市。
跨地域经营，如果开设项目部，菏市领导c卖光估计敢找上门来。
为啥？
用人家的地皮，赚人家的钱，却把税交到济市，人家能不急？
而开分公司，增值税可以在菏市交，所得税却要汇总的天成总公司，在济市缴纳，房地产利润那么高，菏市能同意？
所以，如果想通过郓县进军整个菏市，有必要让豪哥成为法人代表，注册个子公司。
这几个月以来，天成也拿到不少资质。
比如老朱的土石方。
比如祥县东南西北四关老大进去后，留下的砌筑、混泥土、钢筋、水电等等。
再花个三四百万，就能给菏市送去一个全资质的三级建筑公司。
到时候，进度合同、贷款、福利、补贴、扶持……
当然，这得看豪哥的交际能力。
葛小天倒是没提任何进军菏市的想法。
豪哥不是穿越者，眼光、思维、能力，全都要培养，子公司发展到何种程度，全靠他和情报部小兰，以及三岔乡办事处的那几个高材生。
如果能在年底打下菏市，这就是进军外省的先锋军！
葛小天点支烟，在erp中输入管理员密码，点开‘郓县项目’，备注：追加投资三千万！
子公司子公司，带个子，肯定是总公司的儿子。
老爸现在有钱，自然要给点生活费。
此外，也算给豪哥打打气。
因为……
九十年代初，菏市并不穷。
相反，仅市里就有两座火车站，以及数条国道过境，这就是发展的根本。
但是，由于菏市位于东山的最内侧，改革开放的第一缕春风没能吹进来，再加上本地受梁山文化和孔孟思想的侵蚀，民风朴实而讲义气，思想传统而过于保守，努力学习却考不上大学，从而导致，进入九十年代中后期，渐渐与周围地市拉开差距。
火车站直接废弃一座，国道连年失修，人们困步不前，招商引资变得颓废无力……
在这一时期，它几乎成了鲁西南贫困的缩影。
而对郓县民众来说，临街盖座两层小楼，一楼开店，二楼居住，这就是很体面的生活，来个客人招呼招呼，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住啥大楼？
因此，郓县房地产几乎没什么市场。
不过！
来到九十年代末，济市换了少白头，菏市也换了c卖光。
不论未来人们对两者作何评价，但‘魄力’俩字绝对有。
只要能发展，房地产肯定赚。
毕竟有钱了，不买车，不买房，难道要存银行？
………………
“阿嚏！”
大年初二清晨，豪哥撸着光头走出家门。
111号s600等待已久，车上坐着手握熟鸡蛋，在眼眶周围轻轻捻动的小兰。
“嚯，你这眼怎么肿这么厉害？跟小女友吵架了？”
“晦气，别提了！”小兰丢根烟过去，“年前老大让我去黄岗抓一个叫陈二狗的地痞，妈的，场面整的跟地雷战似的，雷子、鞭炮、二踢脚、穿天猴……日它帽子，差点被那家伙弄进地窖，来个水淹七军！”
“抓住了？”
“没有！陈二狗大年初一就跑了，听说在南方某个电子厂上班，算了，不说这些了！”
“嘿，那小子还真有点能耐！你怎么没带大黄去？”
“额……”小兰微微一愣，顿时懊悔不已，“卧槽！”
“哈哈！”豪哥摘下茶褐色眼睛擦一擦，对着镜子整整深蓝色领带，可能感觉车里有点热，解开黑色毛呢大衣的扣子，“这套行装怎么样？”
小兰撇撇嘴，“脑门长不出头发，穿再好也不像个老总！”
“啧啧！”豪哥从怀里掏出假发。
“……”
“其实，郓县项目并不难！”豪哥梳梳头，“地皮没花钱，属于古城项目置换，位置靠近县城中心区域，斜对面是县医院，正对面是车站，左侧是小学，右侧是片待开发的公园，几乎不需要太多配套设施。”
小兰微微一笑，没吭声。
同为情报部总管，拜把子兄弟们要么混梁县（小曾），要么混祥县（小洪），要么混济市（小吕），还有个当了人事部总经理（小黄），马上掌管汶县项目，而他却待在三岔乡，除了抓抓流氓地痞，根本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初次听闻老板准备让自己前往郓县，小兰就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手下派了过去。
不止郓县！
还有菏市下辖的曹县、单县等等。
然后，他就发现……旁边的这个假发胖子，肯定得罪了老板！
豪哥看小兰不说话，自顾自的继续道：“昨晚老板又追加了三千万资金，咱手里目前有五千万，我感觉拿这些钱只搞一个郓县，很亏！不如注册完子公司，咱们把公司抵押出去，再跟单县招商办领导聊聊？”
“我只负责财务、人事，其它的你做主就行！”
“郓县领导经常来小青山学习，双方已经混熟，又有古城项目穿针引线，可以让他们帮帮忙，贷个两千万，等郓县星月湾开盘预售的资金到位，加上老板追加的投资，差不多有一个亿，对外宣布五个亿，大张旗鼓的进军单县！”
“你可真学到了老板的精髓！”
“只要咱能搞定郓县、单县的房地产市场，就能在第三季度把星月湾模式复制到菏市，有老板在东山闯出来的偌大名声，年底之前，赚上五个亿不是问题！”
“你想多了！”
车子驶入郓县主干道，小兰打开车窗，露出酷似小湖镇的县城，以及马路旁赶着驴车进城送砖的车队。
豪哥：“……”
“加油！”
……………………
与此同时。
祥县月牙广场，天成办事处。
小黄陪同新来的总经理秘书，参观完所有部门，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十分热情的帮其倒杯水。
“徐姐，老板很少来这，但天成以及分公司重要文件、规划、档案，全都在这里，老板喜欢网上办公，也就是咱们订制的erp系统。”
“日常签字呢？”
“咱们天成公司结构跟外面有些不同，项目审批签字找企划部，资金周转签字找孙总监，人事调动需要我那五个秘书中，至少三个人签字，广告宣传、售后处理，也都有各自部门主管负责。建材建料从erp下订单，葛大毛……哦，你应该用过！”
“嗯！”
“采购方面，跟秦总用的erp一样，生成报价单后，归类到项目，企划部签字，孙总监拨款！”
“为啥我感觉咱们老板平时很闲？”
“其实很忙，老板负责大方向！”
“比如？”
小黄左右瞧瞧，咳嗽一声，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墙壁上偌大的东山地图，“嗯，我最近研究过，汶县将会迎来新发展，今后几年房地产市场前景很不错，小黄啊，带上两个工程部，去郊区拿块地皮，跟领导们谈谈进度合同，公交啊，航运啊，全都铺过去，先给我赚上两个亿！”
“……”
“开玩笑！”小黄打个哈哈，“徐助理，咱们还是尽快处理一下近期开工的项目吧！”
“好，你说，我记，等会就去处理！”
“首先，咱们天成最大的一个项目……”
………………
葛小天处理完郓县子公司事务，点开‘体育中心’。
筹备一个多月，七通一平渐渐收尾，各类基础建材也已到位。
两百重卡、五十辆推土机、三十辆挖掘机、五十台塔吊、十数条运输带、若干龙门吊组合，全都聚集在工地现场。
奠基仪式将会在大年初七中午十二点举行。
到时候东山于总、东山副总、东山省协、……、济市少白头、孙局、工局、……、济府炼钢厂、泰市炼钢厂、银行领导、商会代表舒大鸿、林杨、秦总，都会参加。
由于他不能到场，小黄代表其致辞，而新来的宣传部经理负责主持。
仪式结束后，老朱的土石方队伍全力开动。
一个月内搞定运动场馆、游泳馆、羽毛球馆等，所有土石方项目。
五月份之前做完所有场馆基础桩，
七月零层施工，
八月一层施工，
九月二层施工，
十月四层施工，
十月底进行钢构件吊装仪式。
十一月，混凝土主体结构封顶，
次年，也就是零一年一月进行钢结构合龙焊接。
零一年二月，安装配套设施。
预计总体竣工时间：01年5月。
而省运会开始时间，02年10月19日。
项目总负责人：葛小天。
分项负责人：朱长发、洪xx、胡文（设计研究院胡教授）……
施工部门：天成工程部二部、三部、四部、五部，以及机械一部、二部，企划部、运输部、采购部等等，总人员：三千二百人。
仔细翻看计划表，葛小天闷口烟，输入管理员密码，将济市第二批款项的两个亿，以及十个亿贷款中的三个亿，转入该项目账户。
截止目前，市里2+2，天成3+3，总计十个亿投资。
后续市里还有六个亿，总计十六个亿，包括飞碟体育馆。
仔细算算，天成能赚回来三个亿……
也就是说，这个对外宣称二十个亿的工程，市里给了十个亿，天成投了三个亿，并拿到三十年运营权。
当然，账不是这么算的。
济市星月湾efgh区域的地皮，可是低价赠送，四个小区天成至少能赚六个亿。
至于钱去哪了？
还没交房呢！
滴滴滴……
手机响了。
小黄的！
“老板？”
“嗯！”
“您的秘书到岗了，我刚刚带她熟悉了一下公司，和工作流程，您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么？”
“哦？”葛小天顿时笑了，“让她接电话！”
“喂？”
这声音……
啧啧，还挺好听！
不过，为啥那么熟悉？
“怎么称呼？”
“老板，我是小徐！”
小徐？
哪个小徐？
葛小天疑惑万分，伸手弹弹烟灰，总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
“老板，我感觉小商品市场项目，有些问题！”
“哦？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