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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诸葛云霆     剑下轩辕txt下载     剑下轩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山椒谷恰逢

    梦王朝的九州大地上,有一处僻静地方,名曰呼家村。www.uu234.cc

    村内约莫有三十户人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清净日子。他们鲜知朝堂众人中的尔虞我诈,寡闻江湖各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只顾躬耕于泥泞田野之上。

    庆元五年,十二月七日,大雪时节,呼家村四周的鹅毛大雪,下的很是凶猛。

    村长呼霸天嘴里叼着烟斗,披着他那成色极好的白色暖冬外衣,单手推开了自家房门。他眼看这门外的大雪,似乎还要下上好几天,便戴了顶帽子出门了。

    走出自家房门的村长呼霸天,在呼家村四处闲来无事的溜达着。由于他身材过于肥胖,让人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团冒着烟雾的大雪球,正在村内的道路上缓慢滚动着。

    不一会儿,村长呼霸天竟溜达到了村内东头的书院门口处,这可与他往常瞧不起穷酸书生的行径有别。

    说是书院,其实不过碗口大的地方,简陋不堪,却取了个文雅名字逆熵书院。

    这可皆因那书院内的教书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内孩童知德明礼,便自出钱财,修建了这陋室,以作传道授业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积雪的村长呼霸天,轻声走进了书院。当他看到正在讲台上低头,批改孩童作业的文宇先生时,便左右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长呼霸天缓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随手搬来了一旁破损的孩童木凳坐下,并顺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积雪打湿熄灭的长嘴烟斗。

    “文宇先生,近来可好啊?”村长呼霸天浅笑问道。

    眼见村长呼霸天大驾光临逆熵书院,教书先生呼文宇连忙停笔接待。

    “一切安好!不知村长大人,何故驾临寒舍啊?”文宇先生起身问道。

    突然,村长呼霸天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顿无。

    “何故?敢问本村长家中的呼来与呼去,在你这书院内,上房揭瓦了吗?”村长呼霸天看着并无缺损的屋顶,起身对文宇先生气冲冲的问道。

    呼来与呼去是村长呼霸天二子,顽劣不堪。二人仗着他们是村长呼霸天,一梦王朝官员之子,便横行乡里,戏耍师长。

    “不曾!村长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过有些许顽劣罢了。如若让小人多加规劝,他们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不知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文宇先生委屈万分的问道。

    “规劝?本村长二子那红肿的脸庞,就是你所谓的规劝吗?”村长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着文宇先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村长大人!小人不曾抽打过两位令郎的脸庞,想必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误解。”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千倍,对村长呼霸天苦苦求饶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被文宇先生发现后,那少年立马收起了笑声,继续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缠裹满身的破旧桌椅。

    看到此处,文宇先生心想,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来的祸事。

    只见那偷笑的少年,个头不是很高大,衣着很是单薄,体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厉害。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涩的脸庞,不难猜测出来,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韩殇。

    在呼家村的众人眼中,那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无一人对其疼惜怜爱。虽然他仍有一个身在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而且,他每隔几日,便会回到呼家村的家中,无情的拿走那苦命少年,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

    “甭跟本村长瞎扯那些无用的废话,本村长的爱子,是在你的书院被抽打的。依照梦王朝律法,理应你全权负责。不过本村长心善,看你文弱书生一个,也不好太过为难你。那你就赔偿本村长十两银子,意下如何啊?”村长呼霸天抽了口再次点燃的烟斗,对文宇先生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道。

    文宇先生看了眼,那正在擦拭孩童桌椅的苦命少年。发现他双手冻伤的厉害,心疼万分,便替他担下了这祸事的恶果。

    “哎!罢了!罢了!小人愿意,小人这就为村长大人您,去取那十两纹银。”文宇先生说道。

    在一旁偷听到这一切的少年,想要去向村长呼霸天坦白交代,是他捉弄的呼天与呼地,与文宇先生并无任何干系。

    只见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朝村长呼霸天缓慢的走去。

    突然,就在那少年距离村长呼霸天一步之遥时,文宇先生连忙挡在了那少年的前面,将纹银十两呈于村长呼霸天的身前。

    当村长呼霸天伸手去拿银两,想要快点离开逆熵书院,去上关的凤栖阁寻花问柳时。他发现文宇先生那枯瘦的双手,竟死死的扣住银两,久久不愿松手。

    “文宇先生,本村长问你,你是想要这银两,还是想要你这逆熵书院呢?”村长呼霸天阴阳怪气的问道。

    听到村长呼霸天这句话,万般不愿的文宇先生,无奈还是松开了紧扣银两的双手。毕竟这逆熵书院是他一生的心血,银两没了,可以再次赚取。逆熵书院若是没了,他可就无法存活于世了。

    村长呼霸天收下银两,感到十分满意,便匆匆的离开了逆熵书院。只见他驾着自家的马车,不知疲倦的抽打马匹,想要尽快的赶到那美女如云的上关栖凤阁,逍遥快活一晚。

    这边,痛失银两的文宇先生,旧疾又犯了,咳声阵阵。

    逆熵书院另一位教书先生,文宇先生的独子,呼武宙。他听闻咳声,便连忙为其父端来,滚烫的药水,劝其趁热饮服。

    饮下药水后的文宇先生,舒适许多。他抬眼望向那仍在擦拭桌椅的少年,发现原先被孩童鼻涕满身包裹的桌椅,已经焕然一新。

    “好了!孩童桌椅,你已经擦拭的足够明净。领下这五文铜钱,你就快些到饭铺,买几个馒头裹腹去吧!”文宇先生手握五枚铜钱对那少年说道。

    “知道了!”那少年放下手中擦拭孩童桌椅的湿布,快速走向文宇先生说道。

    领完铜钱的少年,并没有听从文宇先生的劝说,买些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充饥。而是径直向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走去,准备将赚取的铜钱全部放于破罐之内。

    何故?

    自是那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为其定下死规矩,在村内书院打杂赚取的所有铜钱,必须全数上交与他,否则那少年就会无处安眠。

    “父亲,儿子看您是好心对错了人,那少年仿佛石头心肠,又怎会晓得您的好意呢!原本擦拭这区区几张孩童桌椅,顶多付给他三文铜钱,可是您每次都会多予他二文。但他呢!每次接过铜钱,竟连一句感谢之词,都不曾对您言说,儿子真是替您深感不值啊!”教书先生呼武宙对其父说道。

    “这一切的一切,那少年,他都晓得。只是他不愿,亲口说与为父听罢了!可为父愿意等,等到他愿意对为父,亲口诉说的那一天。”文宇先生望向逆熵书院门口,对其爱子呼武宙语重心长的说道。

    见父亲如此坚持,教书先生呼武宙便不再劝说了。

    突然,文宇先生回想到,这冰天雪地的,那苦命少年仍衣着单薄。不出几日,他定会被冻坏的,便心疼不已。

    “武宙,快扶为父起来!那少年,在这如此冰冷的天,还只穿一件单薄衣裳。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会被冻出病痛来的。”文宇先生对爱子呼武宙吩咐道。

    “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对那孤儿少年如此关怀倍至?”教书先生呼武宙醋意大发问道。

    “武宙,一贫苦少年,你都要嫉妒他吗?古人曾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为父只不过将对你的万分关怀,分予他一丝而已,这都值得你如此妒嫉吗?”文宇先生说道。

    “父亲,孩儿错了,切莫动怒。您身体康健,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关怀。孩儿向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嫉妒任何人了。”教书先生呼武宙眼看父亲,对自己如此失望,便认错说道。

    “果真如此,便甚好!”文宇先生长叹道。

    回到卧房的文宇先生,点燃烛火,翻找衣柜。不一会儿,他便挑捡出了几件,自己较为厚实的破旧衣裳,准备裁剪。

    虽然文宇先生年纪老迈,视力下降许多,针线活不再娴熟,就连他那双曾经强壮有力的手,都变得瘦骨嶙峋了。但是,在这严冬季节,他的心是暖的,他想把这份暖意通过一件暖冬衣裳,带给那苦命的少年。

    于是,文宇先生忍受着无数次被针尖刺伤的疼痛,借着烛火,花了一宿,终于剪裁出了一件大小与那少年体形差不多的暖冬衣

    裳。

    树林深幽,野鹿时隐时现,人心亦如此。

    入夜,回到官驿养父呼延霆家中的少年,发现养父正在家中喝着闷酒,便知他肯定在上关的栖凤阁花光了身上银两。

    那少年深知官驿养父呼延霆醉酒后,最爱抽打他,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怎料少年刚转身要走,便被官驿养父呼延霆一把抓住,拎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五枚铜钱,官驿养父呼延霆十分不满,便恶狠狠的踢踹着地上少年。

    “臭小子,还想跑!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了十五年。你可倒好,这一整天才给老子,赚来这区区的五枚铜子,你说你是有多废物啊!”官驿养父呼延霆怒不可遏的骂道。

    只见那苦命少年并没有反抗,反而将身体缩成一团,任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各种踢踹。

    何故?

    只因十五年的日日夜夜,让那贫苦少年早已习惯了这些毒打。他深知,如若反抗,必然会被官驿养父呼延霆毒打的更加厉害。

    过了不知多久,官驿养父呼延霆踢踹的累了,便瘫坐在床褥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小子,你快把老子累死了,滚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地上那遍体鳞伤的少年呵斥道。

    那地上少年,疼痛的无法言语,但又不敢违逆官驿养父呼延霆的命令,只得用尽全身仅有的气力,缓慢的向他那官驿养父呼延霆脚下爬去。

    “臭小子,你给老子听好喽!这包裹里面有十封书信,你替老子送往上关,亲手交与那里的官驿。三日之内,你若送不到,回来,老子必打死你。如果你这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果真没按时送到,你也就别再回来见老子,给老子死在外边吧!”官驿养父呼延霆扯着那少年的衣领说道。

    话音刚落,官驿养父呼延霆便醉倒在床上,打着呼噜入睡了。他无需听到那少年的答应与否,那少年唯有答应,才能以后继续在此安眠。

    那苦命少年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是梦王朝的一名呼家村官驿,负责传送呼家村与上关的来往书信。

    上关是呼家村的上级郡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因此,呼家村内,一些有闯劲的男子,便会去往那里,发展一下自己。

    呼家村距离上关,足足有百里的路程。在这冰天雪地里,让一个衣着单薄的十五岁少年只身前往,那狠心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怕是,真想让那苦命少年冻死途中。

    更何况,这百里的道路,并非什么康庄大道。而是有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有鬼怪万千的明月窟,有山野剑修临渊修行的剑泉,还有那墓地无数的坟冢,真可谓是一条九死一生的凶险路途!这一关关,一道道劫难,都够那孱弱少年喝一壶的。

    拿过来官驿养父呼延霆胸前,那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那少年心想,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拼闯一下,万一侥幸存活下来了呢!

    在为官驿养父呼延霆褪去长靴,解下衣裤,让他舒服的躺卧于被褥之中后。那少年,捡起地上散落四处的五枚铜钱,将它们全部存放于一个泥瓶破罐之内。那五枚铜钱,对于官驿养父呼延霆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那贫苦少年而言,那是他一天辛劳所得,那些铜钱便不再只是铜钱了,而是那苦命少年的血与汗。吹熄烛火后,那少年带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于被褥之中,便睡去了。

    睡梦中,那少年对自己说道:呼韩殇,纵使你全身满含伤痛,你也一定要十分努力的存活下来。因为只有你存活了下来,你才有机会向官驿养父呼延霆证明,你并不是他口中那个九州大地上的第一废物。努力!奋斗!

    翌日清晨,呼家村家家烟火冲天,忙活着各自一家老小的饭食。

    简单整理行囊后的呼韩殇,背上装有十封信件的干瘪包裹,便拜别了,仍在熟睡中的官驿养父呼延霆。

    打开房门后的呼韩殇,被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此时的他好想回去,继续钻在那暖和的被窝里。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床上的官驿养父呼延霆,便立马断了他那种自掘坟墓的念想。

    突然,在呼韩殇刚迈出的脚步之下,他看到了一件七拼八凑的厚实衣物。由于他此时衣着单薄,顾不得去想是何人所放,便捡起来穿于身上。

    一时间,呼韩殇感到暖意袭人,他仔细打量后发现,那件厚实衣裳大小与自己正巧合适。

    由于那件衣裳上面,并没有很多雪花飘落,也没有被雨雪打湿,想必是一位对呼韩殇的作息,相当知情的人所放。

    这一切的一切,呼韩殇心中自然有数,但他不愿对那人诉说出来。不用为天气寒冷而发愁的他,顿觉神清气爽,便大步向村口处走去。

    路过逆熵书院时,呼韩殇驻足了下来。他站在书院门口,朝院内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与正在给村内孩童,授课的文宇先生对视时,他便匆忙离开了。

    回头一眼望尽,这冰天雪地的呼家村后,呼韩殇扯了扯自己身上厚实的新衣裳,他发现被人嘘寒问暖的感觉,挺好。

    出了呼家村,深知只有三天时间,百里险途。呼韩殇一刻也不敢耽搁,便不知疲倦的向前赶路。

    深夜,雷霆崖脚下。

    又冷又饿的呼韩殇,来到了雷霆崖脚下。他看到路边尸骨无数,惊吓不已。他本想绕过雷霆崖,怎奈四下搜寻,并无他路。

    无可奈何的呼韩殇,只好硬着头皮尝试翻过,这险峻的雷霆崖。

    据说雷霆崖上的盗匪,与一般盗匪不同,他们只盗墓葬,不劫杀路人。只不过,盗圣尹留别,与他们这些盗墓贼不同。他会劫杀一名路人,把他扔到刚盗窃的墓穴中,充当自己的替罪羔羊。

    缘,妙不可言!

    呼韩殇小心翼翼的爬到雷霆崖半山腰,却偶遇到,盗洞里刚出来的盗圣尹留别。

    虽然呼韩殇不愿意承认,但是当他看到盗圣尹留别的那一刻,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盗圣尹留别,杀人如麻的名号,很是响亮。梦王朝的地方官府,已经在九州的大地上通缉他许久了,就连如此偏僻的呼家村都张贴了他凶恶的画像。

    见到一个现成的待宰替罪羔羊,盗圣尹留别喜出望外。只见他放下背上,刚刚盗取的沉重财物,坐在石块上歇息,玩弄着自己的锋利匕首。

    “小兄弟,不用本盗圣亲自动手了吧?”盗圣尹留别浅笑问道。

    见此情景,呼韩殇惊吓不已,右手握紧了口袋内的珏魂颖珠。

    “盗圣大侠,谈笔买卖,如何?”呼韩殇故作镇定说道。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将死之人,有何买卖可谈?”盗圣尹留别狂笑不止问道。

    “珏魂颖珠,不知盗圣大侠,对此买卖,有无兴趣?”呼韩殇掏出口袋中的珏魂颖珠试探性的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次遍,本盗圣没听清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盗圣尹留别,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念道。

    “臭小子,本盗圣告诉你,休想蒙骗本盗圣。那仙物已经消失很久了,你还是乖乖受死吧!”盗圣尹留别说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攥紧手中锋利的短匕,用尽全身气力刺向呼韩殇。

    本能反应的呼韩殇,立马用右手中的珏魂颖珠,抵挡那无比锋利的匕首。

    突然,两物碰在一处,一道亮眼白光乍现,震飞了二人。

    那匕首自然不是仙物珏魂颖珠的对手,被亮眼的白光,霎那间焚尽了,珏魂颖珠掉落在了二人中间的地面上。

    疼痛不已的盗圣尹留别,摸了摸受伤的脑袋,缓慢的站了起来,望向地上那颗散发着亮眼白色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那珏魂颖珠!臭小子,你哪里修来的仙缘,得此仙物?”盗圣尹留别艳羡不已的问道。

    见盗圣大侠已无宰杀自己的心思,呼韩殇握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说我是溪边无意捡拾而得,你信吗?”呼韩殇说道。

    “当然不信”盗圣尹留别说道。

    “盗圣大侠,你信或者不信,这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不知盗圣大侠,此无价的仙物,可以换我这一条贱命吗?”呼韩殇拿起地上的珏魂颖珠问道。

    “可以,自然是可以,只不过你不后悔吗?”盗圣尹留别十分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会后悔,因为会后悔的人是你。你三日后,会求着我,要回此无价仙物的。”呼韩殇胸有成竹的说道。

    “哈哈!你怕是个傻子吧!有了这无价的仙物珏魂颖珠,我盗圣尹留别可以盗遍,九州大地上的所有墓地。本盗圣会,跪地求你要回?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盗圣尹留别大笑道。

    说罢!盗圣尹留别一把夺过呼韩殇右手中,那无价的仙物珏

    魂颖珠,仔细把玩了起来。

    “盗圣大侠,我记得你今晚已经,听过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并且事实证明那不是个笑话。你这听到的第二个天大笑话,就如此肯定它是个笑话吗?”呼韩殇问道。

    “废话真多,后会无期!”盗圣尹留别说道。

    话音刚落,盗圣尹留别便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这盗匪众多的雷霆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呼韩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

    翌日清晨,呼韩殇行至剑泉处。由于昨晚跑了半夜,醒来后,呼韩殇感到口干舌燥的厉害。他望向不远处,发现有一泉水流,便疾步飞奔而去。

    正当呼韩殇大口大口,饮了个半饱之时,几名山野剑修仗剑,前来阻拦他继续饮水。

    “泥泞下人!这剑泉宝地,灵泉仙水,岂是尔等贱民,所能染指的!”一名山野剑修一脸狰狞道。

    “上善若水,懂吗?”呼韩殇问道。

    几名山野剑修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虽然他们看不惯像呼韩殇,这样脏兮兮的泥泞下人,但是他们深知欲修剑,先修心。上一位飞升仙界的剑仙前辈,就曾对他们这般说过,“哪日你们悟透了‘上善若水’,你们剑道的修为也就近了。”

    “至高的品性就像水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不与世人一般见识,不与世人争一时之长短,做到至柔,却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气度。水为至善至柔,水性绵绵密密,微则无声,巨则汹涌,与人无争,且又容纳万物。水有滋养万物的德行,它使万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与万物发生矛盾和冲突,人生之道,莫过于此。”呼韩殇继续说道。

    几名山野剑修,听后顿悟剑道一二,便下跪要拜这十五岁少年为师。

    “哈哈!黄毛小儿,在书院听几句教书先生的浑话,竟在此炫耀?找死!”大剑师轩辕朗罡御剑说道。

    不由呼韩殇反应,轩辕朗罡的铭渊剑,便已刺穿了呼韩殇的心脏。

    “几位徒儿,还等什么?难不成你们想让,为师处理那,泥泞下人的尸首吗?”轩辕朗罡怒斥道。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几位山野剑修异口同声道。他们把呼韩殇的尸体,简单丢弃在远离剑泉,并且四处坟地的杂草堆里,便赶紧离开了。

    正午,坟冢附近。

    耀眼的阳光,照射着坟冢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包括呼韩殇的尸首。

    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上山打猎,偶遇呼韩殇的尸首。他为呼韩殇把脉,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背回家医治去了。

    “我死了吗?”身处幽冥鬼界的呼韩殇问道。

    “死你个头,你的心脏在右侧,你并没有死。就算你真的死了,恐怕我们这小小的幽冥鬼界,也容不下你这位剑帝皇者。回去吧!”幽冥鬼王拂袖一挥道。

    “剑什么者?剑什么者?”呼韩殇梦中惊醒过来问道。

    “快躺下!别动!你胸前的伤口极易裂开。”山野猎户上官敬德安抚呼韩殇说道。

    “啊!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刚才一个红胡子老头,和你说我是什么者,你听见了吗?”呼韩殇不停的问道。

    “小兄弟,别激动,快躺下!我是这坟冢附近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你被大剑师轩辕朗罡的铭渊剑所伤,所幸并不致命。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胡子老头,我是不曾见到。不过你若再不饮下,这碗疗伤药,我敢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成为剑下亡者的。”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解释道。

    “好吧!谢谢上官叔叔!”呼韩殇接过药水,一饮而尽。

    “哎!这就对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了老人言,快活似神仙。”山野猎户上官敬德笑道。

    “上官叔叔,我刚才还在剑泉,怎么现在在坟冢了呢?”呼韩殇颇感意外问道。

    “那剑泉与我这坟冢,两地距离颇近,切莫见怪。从你的遭遇来看,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你丢弃在这儿吗?”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说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剑伤处,回想起剑泉的不幸遭遇说道。

    休养了半日后,呼韩殇谢别了,山野猎户上官敬德。距离送信上关的约定期限,仅有半日的时间了,他便不再歇息,负伤前行。

    午后,上关知府衙门附近。

    “上关”

    呼韩殇看到城墙上,挂着个牌子,上面写道。终于到了,他虽然感到筋疲力尽,却满心欢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呼韩殇赶在最后一刻,将十封满含家人思念的信,交到了上关官驿的手中。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呼韩殇从屋顶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掉在,梦王朝刁蛮公主梦颖蔷的脚上。

    “啊!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快把这,脏兮兮的泥泞下人,给本公主有多远,就扔多远!”刁蛮公主梦颖蔷看着身旁的带刀侍卫们大吼大叫道。

    呼韩殇坠地后,便昏迷不醒了。由于他是面对地面,自然与那刁蛮公主梦颖蔷,不曾见面。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屁颠屁颠的回呼家村去了。

    由于过于舒坦,呼韩殇伸了个懒腰。在屋顶伸懒腰,后果可想而知。他这猝不及防的骚,真的闪坏了他的小蛮腰。

    虚空裂缝,上关知府衙门屋顶。

    “不对,错了,你不是伸着懒腰,跌落屋顶的。”智者大师说道。

    “那你说,我是如何跌落屋顶的?”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现在他可以不用死了。他躺在上关知府衙门的屋顶,望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他闭上眼睛想象着,呼家村的有为青年,读着家人们的信件,内心是何等的欢喜。突然,他觉得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温暖,让他感到整个太阳,仿佛都压在了,他的脸庞上一般。不一会儿,他发现脸庞上的太阳,散发着一股恶臭。他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脸庞上,哪是什么温暖的太阳,而是鸟类的粪便。他用手擦拭掉后,看着自己的脏手,呕吐不止。他用力的摔掉手中的脏东西,突然脚下不稳,便摔落房顶了。”智者大师说道。

    “好,我承认,确实如此。敢问你是谁啊?”呼韩殇问道。

    “与你一样,我也是一位时空行者。”智者大师说道。

    “来此作甚?”呼韩殇问道。

    “剑帝皇者,这珏魂颖珠,我拿走喽!”智者大师说道。

    “贼人休走!”呼韩殇说道。

    傍晚,上关知府衙门后堂内。

    “不知颖蔷公主大驾光临,下官罪过罪过!”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谢罪道。

    “父皇说您是他最信赖的人,本公主已到婚嫁年龄,他说您能为我,选出这九州之内,最适合我的驸马爷。可是,本公主偏不信。本公主已经决定亲自去,其他八位皇叔的属地游玩,看看哪位表哥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您老人家该如何,跟父皇回禀,不用本公主教您了吧?”刁蛮公主梦颖蔷用羽毛搔弄着,年过八旬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问道。

    “下官知道了,知道了,求求你放过下官吧!下官会回禀皇上,是那天机石阴暗不明,宜公主遍访九州,寻那未来驸马爷。”哭笑不得的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求饶道。

    “好吧!那本公主,就在此谢过,铭爷爷了!”梦颖蔷最后还用羽毛搔弄了两下,上关知府大人耶律铭的脚心说道。

    如今,九州大地被梦王朝统治着,国号襄。当朝皇帝梦流年,膝下无子,独女刁蛮公主梦颖蔷。

    梦王朝皇城殷冉城,九州中心位置,人口众多,商业繁盛。东北角是桀王爷梦连年的属地秽衡城,歌姬遍地,娱乐场所众多,居九州之首。西南角是那熵王爷梦忘年的属地喃羯城,文人众多,好批判国事。南方是那鳏王爷梦返年的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北方是那王爷梦文年的属地宏达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众多。西方是茛王爷梦治年的属地奥登城,风调雨顺,地产丰富。东方是那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东南是那迩王爷梦功年的属地尼尔城,精灵异兽众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西北是那践王爷梦强年的属地煞气城,巨人林立,煞气冲天,守卫着北境长城。

    于是,刁蛮公主梦颖蔷吩咐贴身宫女,拿出一张九州地图,挂在墙上。她用黑布蒙上双眼,丢飞镖,扔哪儿,去哪儿游玩。

    如此看来,此举真可谓是,未来在手中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曾赴白头

    洛锦棠,不曾赴过白头,他知道那不是想要的。www.uu234.ccUU小说身为亡国质子,他早已生死看淡,不染凡尘了。

    洛非欢,身为洛锦棠的掩体,他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亦无法左右自己的情爱归属。他不能够自私的选择,与谢盈袖归隐山林,携手终老。他必须要协助洛锦棠复国,重拾起往日的荣光。

    秦宋,一个匆匆过客,却不愿燕过不留声。他苦心经营影斩门,训练出无数批死侍,对他誓死追随。可终究邪不压正,那一切的努力,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至极。

    沈肆,独钓寒江身披雪,醉卧霓裳羽衣泪。一个痴情音律的人,遇到一个知己,本是人生之大幸。可对于沈肆而言,那是一切灾祸的源头,是他执迷不误的祸根。

    谢盈袖,她的初心是洛锦棠,归属却选择了洛非欢。她只是一个纯粹到不能够再纯粹的人罢了,无心于江湖的恩怨仇杀,不意乎朝堂的尔虞我诈。初遇洛非欢,她已经对其托付终生了,她认为他值得自己花费一生去爱他。

    陆眠,一个绝情绝爱的江湖剑客,最怕的莫过于有了牵挂。因为一旦有了一丝的牵挂,他的无痕剑意便会慢下来一步,他整个人也就废了。剑圣的虚名,他早已不在挂怀,只为有美人在侧。也许每一头孤狼,一生都在找寻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让自己的余生不再孤单。

    苏今楚,身为杨国谋略最多的人,却没有得到一个善终。正所谓机关算尽又怎样,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谋略没有输于任何人,只是岁月无情,人心难测。

    宴初,你大可以说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佞臣小人,是他加速了杨国的灭亡。可是对于他的悲惨过往,你真的可以视若无睹吗?他出身寒门,一步一步登上右邺的高位,真的如外人所言一帆风顺吗?这一路上,他遭受了多少的苦难,又有何人知晓?

    央央,身为杨国的最后一位小公主,她选择了与杨国共存亡。那日,杨国被国所灭,屠城百日。杨国的国君,本让侍从带着年幼的央央,从密室逃脱出去。可是,央央拒绝了,视死如归的拿起天子剑。剑指轩辕,是央央身为杨国小公主,必须要做的事情。

    严六,他是这场混乱最大的赢家吗?答案自然不是。纵使混乱是扶梯,可一步登天,劫取国君宝座。可是他严六过于贪心不足蛇吞象了,他的终极目标是吞并六国,一统天下。这是他能力所不能及的,终究会成为那些权臣霸主的笑柄。

    “二哥,新到的剑侠情缘,看了吗?”,诸葛云霆对他的二哥诸葛云翳,兴奋的问道。

    “看了,新瓶装旧酒而已,都是些江湖热血青年而已,我一点都没兴趣。”云翳爱答不理的回答道。

    “二哥,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谁问你帅哥演员演的怎么样?我是想问你对于书中主人公的情爱部分,你相信有几分真实?”云霆大笑着向云翳问道。

    “真真假假,我们怎能知晓?我们又没活在书中的时代过,三弟,好好学习,别再又成绩吊车尾了。”云翳对他那天天做白日梦的傻弟弟无奈的说道。

    云霆看了看天空,“不好,快迟到了”。

    于是,匆忙出门,一路飞奔,最后一分钟到了私塾门口。

    “哎!好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临近结业的学生生活,让云霆无聊的几乎天天在课堂上梦回剑侠情缘。

    云霆坐在学堂内,感到身无一人,无人关心书中的情爱,无人理解他对于书中的狂热爱好。

    无数次,他都相信自己能穿越到书中,亲眼见证甄姬和曹丕的虐恋,孙尚香和刘备的不舍,常山赵子龙和婉柔生死相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穿越时空,到各个时代溜达一回,这样的想法,不止云霆一个人有。一天的课业压力,让云霆疲惫不堪,躺在床上的他,玩弄着麟芸珏。

    突然,他的麟芸珏来了一个消息,有人要加他好友。

    备注里写道:小兄弟,一起去书中吗?云霆好奇的打开麟芸珏消息,先不同意,看看对方是谁?对方是一个剑侠情缘迷,昵称是“赵子龙二弟”,麟芸珏朋友圈各种赵子龙的文字书籍。云霆好奇的问对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麟芸珏的?”对方回答说是江湖人告知于他的。

    云霆半信半疑的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友好地问了对方一句。谁知,对方打来了一个麟芸珏消息,这有点出乎云霆的预料。云霆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接了麟芸珏。只听对方十分着急的叫喊着“小兄弟,快来旬末客栈门口,快,不然你就赶不上去书中的结界突破时间了。”然后对方挂了麟芸珏,云霆愣了一会儿。云霆起初感觉对方和他开玩笑,是对他恶作剧,然后自嘲着向窗户走去,准备关窗睡去。突然,天地颤抖,云霆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旬末客栈门口有一道光束,天空有个漩涡空洞,云霆这下信了,飞快向那道耀眼的光束跑去。

    云霆到了光束面前,见一俊朗少年,正想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熟料对方将他抱入怀中,投身光束中心,二人被漩涡空洞吞噬。对方对云霆诡异的笑着,二人在虫洞里漫长的穿梭着,不知过了多久,云霆空降在林海里,那个奇怪的人不见了。云霆不知所措的拿着麟芸珏,在林海里到处找灵气,不停连接着二哥云翳的麟芸珏。

    一直没有灵气,让云霆烦恼不已,只见他生气的向一棵大树一脚踹去。当云霆后悔时,已然晚了,他本以为脚会疼痛不已。突然,大树应声而倒,云霆惊讶的后腿了几步。正当云霆不解自己为何力气变得如此之大时,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老翁向他慌忙的跑来。“子龙,为何如此气愤?大汉还没亡,你我二人前往投奔明主刘备,不就是为了挽大厦之将倒吗?你如此这般自虐,如何拯救大汉王朝?”

    “什么?我是常山赵子龙?你在跟我开玩笑?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云霆疯了一般向不远处小溪边跑去,到了溪边,云霆傻了眼,溪中的倒影,已然不是自己原来的模样,对于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云霆瘫坐了溪边。云霆对身边的老翁问道:“大爷,我们去找刘备吧!历史还要继续,我只能认命了!”老翁不解的答道“好吧!”

    在前往投奔刘备的路上,云霆一直在想“赵子龙的二弟”应该也来到了三国,那他又变成了谁哪?正在云霆脑中云海翻腾时,前方十几位官府打扮的人,正在追杀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前方女子被围在中心,周遭的衙差车轮战般的对女子出剑。云霆身边老翁早已躲的远远的,云霆可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仗剑对衙差杀去,厮杀结束

    ,云霆因不太懂对方武功高强,受了不轻的伤。

    对方都是大内高手,纵使子龙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厮杀最后一刻,只见一个高手向女子后背刺去,云霆想都没想,挡了过去,中了一剑,那女子反应过来,杀了那个高手。

    只见那女子,面容姣好,丝毫不像一个侠女模样。由于流血过多,云霆昏死了过去,那老翁早已不再周围,那女子将云霆背到身上,快速奔往华佗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霆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床上醒来,只见那女子在帮华佗熬药,华佗在和一个中年人聊那男子的病痛。那男子询问华佗“医仙啊!我这头痛病,每日病甚,如何根除啊?”,华佗笑了笑说,“孟德啊!你我这种关系,要我对你说多少遍啊!每日少思少思啊!”。云霆心想,孟德,曹孟德,不顾胸中阵痛,起身向那男子走去。果不其然,奸雄,霸气侧漏,气宇不凡,当成大事之人。

    那女子连忙过来劝云霆回床歇息,养伤为重,不可多加走动。云霆向那女子询问姓名,得知她叫婉柔。云霆本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赵子龙,不去理他三国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安心在这祥世外桃源般的祥村,和婉柔姑娘相伴一生。但是,一次意外的偷听,云霆在三国的血雨腥风终究难以逃避。云霆偷听到曹操命令手下,要同时暗杀刘备和孙权,这让云霆惊讶不已,此时的曹操如何知晓未来三国将要鼎立?

    莫不是曹操就是那个与他一同穿越而来的人?当云霆伤愈,望着远处远去的曹操车马,望着身旁陪伴他的婉柔姑娘,心想三国的未来,我们来自未来的人,有何权利去改变它?

    伤愈的云霆,深知曹操的狼子野心,便利用华佗的人脉,给刘备和孙权各寄了一封书信,让他俩提防曹操的暗杀。婉柔要随着华佗和暗杀董卓的人前往暗杀董卓,云霆要去投奔刘备,只好江湖再见。虽然不舍婉柔,但是云霆选择顺应三国历史,前往帮助刘备,早日三国鼎立。云霆沿着地图,快速前往,路遇陕暮村,一帮村里恶霸欺负一个名叫奎蛋的小偷。云霆气不过,救了奎蛋,把那几个恶霸打得四下逃窜,云霆让奎蛋自生自灭去吧!但是,奎蛋不依,死活要跟随云霆左右,誓死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不久到了车烙,云霆在有间客栈和奎蛋住了一晚。谁知,隔壁房间的四五个杀手正在密谋明天暗杀刘备,云霆震惊不已,忐忑不已的睡了一晚。是日,早早的云霆就带着奎蛋,前往到了刘备的大营。云霆过人的武艺,征服了刘备,留在了他的左右,云霆向刘备告知他的军营有内奸,要暗杀他,让他多加注意。

    过了几日,杀手没有动手,刘备便缩减了自己的守卫,只带了云霆一人到孙权家中做客。之所以刘备会这么做,是因为云霆向刘备告知未来孙权之妹会是刘备之妻。刘备十分好奇,云霆向他形容孙尚香如此如此的美丽,让刘备更加感兴趣。于是,刘备要前往,一探美人姿色。

    不久到了孙权家中,在孙权的热情招待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孙大美人,终于见到了刘备,刘备惊讶美人的姿色,惊为天人。便立马要提亲于孙权,孙尚香却不答应,她只嫁比她武功高强之人。于是,二人约定野外比武,如若刘备胜她,便应允婚事。云霆随刘备前往,孙大美人只带了丫鬟一名,不允孙权和士兵前往,声称不愿吓坏了刘备。

    刘备和孙尚香,比试不消十个回合,孙尚香便被刘备打落马下。刘备心疼美人,便下马搀扶她,和她骑马奔往崖边,欣赏落日的美好。云霆也十分识趣的远远观望,护刘备周全。突然,崖边窜出十多位蒙面杀手,剑剑直刺刘备心脏位置。云霆急忙仗剑,飞身救下孙尚香到一旁,和刘备和那群杀手拼杀。

    当那些杀手打斗许久,发现刘备毫发无伤,于是将目标锁定孙尚香,刘备飞快救下孙尚香,另一杀手已然将剑刺入了刘备的后背。我看,寡不敌众,便抱上刘备上马,飞奔回孙权军营,孙尚香也快去逃离崖边。

    我要带着病重的刘备,前往华佗家中,为他救治,告别了孙权。孙尚香央求孙权,要与刘备一路相伴,嫁与刘备。孙权坚决不答应,因为他深知未来可以利用孙尚香令刘备为自己所用。孙尚香泪别刘备,相约他日再见。我驾着马车,飞奔华佗住所,得到的却是一封来自婉柔的信件。本来安排精细的暗杀董卓计划,却被内奸捅漏给了董卓,婉柔和华佗等人全部被关押了起来。信上只有四字:子龙救我。我让附近的大夫暂缓照顾一下刘备,我仗剑去劫天牢。奎蛋劝我不可鲁莽行事,天牢守卫森严,不可强攻,只可智取。

    于是,奎蛋,用迷香迷晕了守卫,偷了钥匙,我们便救出了华佗和婉柔,其他暗杀团的人都被处死了。之所以婉柔和华佗还活着,是因为董卓贪图婉柔姿色,婉柔不应,便关押以商对策。我们不久便到了病重的刘备身边,华佗用良方妙药,不消几天便愈合了刘备的伤口。

    伤愈的刘备,得知华佗和曹操是好友,便希望华佗联络曹操和自己合谋诛杀董卓。我便一路护送婉柔和华佗前往曹操府邸,帮曹操治愈头疼病。

    不久,我们到了兖州,车水马龙,好不繁华。突然,前方一女子马匹失了惊,不顾女子拉缰绳,四处奔跑,眼看要撞到一老妇人。只见一俊朗少年,及时飞身马上勒住缰绳,阻止了惨剧的发生。两人交谈一会儿,才知男子便是曹操长子曹丕,女子便是大美人甄氏。虽然二人一见钟情,但是曹植的文艺气息感染着甄大美人,吸引着她。于是,曹丕成了她的前任,曹植和她的出双入对,都被曹操看在眼里。

    曹操不愿这对壁人在一起,给曹植许诺了婚配,让甄大美人嫁给曹丕。婚后,曹植终日买醉,饮酒赋诗,无心政治,曹丕则不然,终日活在争权夺利漩涡中心,无心陪伴甄大美人。

    曹操不愿三国鼎立的局面出现,每每派出杀手暗杀刘备和孙权,都被我及时阻止。不久,他便发现我和他一样都是未来之人,便约我想见约谈。这一天,对于我和他,早晚都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他会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一心想统一全球,成为权力最高者。我来到了他的面前,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我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他却嘲笑我,傻的不行,说我知道三国的未来发展,为何不杀刘备取而代之?我看了看他的影子,对他说,“二弟啊!看看你的影子,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在不属于我们的三国时代,争权夺位,成为地球球主,有意思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惊讶不已,后退了几步,原来他没有影子。他看了看我的影子,我也没有影子,他

    似乎懂了一切,他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他知道我们俩,在不久后会回到原来我们的世界,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反正我们不属于这个三国时代。

    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夏侯渊的侄女夏侯允,出城拾柴。诸葛云霆和张飞在袁绍的城外溜达着玩,偶遇夏侯允。

    刘备衣带召事情泄漏,率领关羽、张飞逃走,杀下邳太守车胄,让关羽据守下邳,自己与张飞屯小沛。曹操派刘岱、王忠前来攻打,被张飞关羽击退。后曹操亲自出马,刘备战败,关羽被擒,刘备与张飞逃奔袁绍。

    因此,我和张飞大哥,便前往搭讪小娘子。谁知,那女子泼辣异常,见我和张飞大哥对她聊骚,便举柴向我们打来。我自然消受不了这样的女子,不过,张飞大哥眼中万千的宠爱。我和夏侯允撕打着,张飞大哥装好人,拉扯着我俩。

    我气愤的说,好男不跟女斗,便完成僚机任务,功成身退。张飞大哥和他的允儿姑娘,甜言蜜语聊到了傍晚。

    我眼看张飞大哥满脸笑容,肯定拿下了,便问“大哥,我这僚机还行吧?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酒。”“兄弟,忘不了,这肯定忘不了,以后你还是孩子干爹呢!”张飞大哥满脸通红的说道。

    张飞大哥整晚都在盘算着,明天怎么向夏侯渊提亲,迎娶他的允儿姑娘。可是,第二天,袁绍的侄子袁烈也来到夏侯渊的府邸提亲,想要迎娶夏侯允。这就尴尬了,一女侍二夫,滑天下之大稽。张飞大哥暴脾气,一把抓住袁烈的脖子,差点拧断了。幸好我及时出手阻止,不然我们在袁绍的地盘,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既然大家都中意夏侯允姑娘,不如让夏侯允姑娘来选她的如意郎君,如何?”我向左右为难的夏侯渊提议道。

    “如此甚好!快去把允儿叫过来,让她选一选她的另一半。”夏侯渊吩咐着他的手下说道。

    夏侯允当然选了张飞大哥,袁烈当然不答应了。他找到他的靠山袁绍,说张飞如何如何强抢他的两情相悦允儿姑娘。袁绍当然气不过了,心想我对你刘备和张飞不薄啊!好酒好肉养着,养你们抢我侄子恶毒老婆?

    于是,袁绍下令强制让夏侯允和袁烈完婚,张飞那脾气上来,谁能拦的住。完啥婚,袁烈完了,只见张飞那个气啊!往死里踢袁烈啊!脚脚致命,不消一会儿,袁烈已经没了气。

    当张飞大哥意识到闯了大祸时,已然晚了,那就跑呗!我想,不能跑,我俩跑了,刘备大哥怎么办?三国还玩不玩了?

    于是,计上心头,我和张飞大哥商量,让他带着夏侯允主动到袁绍那儿认错,说夏侯允是真心爱张飞大哥的,袁烈那是横刀夺爱。然后,我把袁烈的尸体处理掉,让他人间蒸发,就说他新婚之夜太过高兴,喝多了,不知所踪了。

    袁绍那个老匹夫,什么不知道,瞒他,我们还嫩点。不过,他现在要借助刘备和张飞的力量,不便发生矛盾,便不了了之了。

    最后,张飞大哥和他的允儿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我与他二人每每谈及往事,我总是笑话张飞大哥是运气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夏侯允不出去捡柴,他们也不会相遇相知相守一辈子。

    想想后来张飞大哥和允儿嫂嫂的子女,真心为他们开心。张大哥长子张苞,挺好的不说了,早夭有什么好说的。次子张绍厉害了,官至蜀汉侍中、尚书仆射,蜀汉灭亡后归魏,封列侯。张大哥的女儿,那就更了不得了,令人那个羡慕啊!张飞长女便是敬哀皇后,公元二百二十一年被刘禅纳为太子妃,公元二百二十三年立为皇后。于建兴十五年薨,葬南陵。张飞次女,建兴十五年入宫为贵人,延熙元年正月,被立为皇后。蜀汉灭亡后,随刘禅迁往洛阳。张飞大哥的孙子张遵,张苞之子,官至尚书。魏灭蜀之战时,随诸葛瞻守于绵竹关,与邓艾交战,战死。

    不能不佩服,古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的时代。看看我张飞大哥和允儿嫂嫂,两个女儿都他妈是皇后。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先哭一会儿。

    夏侯渊在定军山战死后,夏侯氏请求安葬他。这时,夏侯允对夏侯渊早已释怀了,不再怪他棒打鸳鸯,没有坚持让她嫁与张飞大哥。也许当时夏侯渊是觊觎袁绍的强大,不得已而为之。往事,就让让它都随风飘散吧!三国里的恩怨情仇太多了,能消散一点就消散一点吧!

    说来张飞大哥的两个女儿,既万幸得天下恩宠于一身,也是不幸的。他们都没能和自己心爱之人相伴一生,我望了望身旁的婉柔,感慨不已。

    张飞捡妻,捡起了他的一生所爱,也捡起了他的一生无悔。想想他俩为什么自己可以追求自已认为最合适的爱情,而他们自己的女儿却不可以。也许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不再是当初袁绍城外,只有情爱在心中的他们。如今的他们,已然今非昔比,位高权重,就差让刘禅让位,让他们的儿子当皇帝了。所以,他们必须要为他们的子女做打算,只有让他们的女儿当皇后,才能保持住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和地位。

    古人常说,人越长大,越会变成当初他们最讨厌的人。年轻时的他们,对夏侯渊和袁绍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那么重视门当户对,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当初的夏侯渊和袁绍呢?

    我和婉柔,坐在当初张飞大哥夫妻俩当初,初见的那个城门外,望着那迷人的晚霞落幕,却再也看不到当初那对壁人的完美演出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在疑惑,还是没有影子,那我何时才能回到我原来生活的世界,我有点想我的二哥了,诸葛云翳,你还好吗?你的三弟想你了,真的,比张飞大哥夫妇俩的爱情还真。

    我原来总是在抱怨二哥活得太过现实,总想考最好的成绩,过最好的生活,不为自己的梦想而活。三国的这一趟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旅程,会教我如何变的越来越现实吧!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三国时代,谈再多的理想抱负,都他妈是瞎扯淡,你有多少兵,你就有多少粮,你就能有能力保护你的妻儿老少。

    曹操,我也想你了,毕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对那个世界唯一的记忆了,没有了你,我就会丧失回到原来世界的勇气。感谢有你,曹操,无论你奸诈还是霸气,你都是我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落魄少主付桓旌联手十几位正道挚友,在那高耸入云的幻界方寸山顶峰处,手握七星夺云剑,斩杀了六界三位妖族大妖排行第三的万影迷踪鹰。

    言尽于此,七星夺云剑,只为斩妖魔。

第二百五十八章 洛水畔初遇

    洛锦棠和谢盈袖的洛水畔初遇,必须要感谢“唐午之祸”,那看似不期而遇,实则命中注定。

    杨国的佞臣唐午,祸国殃民久矣,民怨载道不止。

    洛锦棠受命前往杨国,交接一下液艇御的官位。

    液艇御是杨国的一个虚位,暂作为杨国和觞国联合使官。

    付桓旌所在的鲡国,意图吞并杨国和觞国,精心筹谋久矣。

    唐午私下里收了不少鲡国的钱财,却苦于自己无功无过,受之有愧。

    “矍,这洛水畔一行人,可有本大人的谍者?”唐午玩弄着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戒问道。

    “启禀大人,欣悦师妹,在他们一行之中。”矍跪地回道。

    “矍,你可知洛水畔将要发生什么祸事吗?”唐午阴险的问道。

    “属下愚笨,还望大人告知一二!”矍说道。

    “矍,你去暗中观察一下,便可得知了。”唐午十分疲累的睡去道。

    矍不敢打搅唐午的好梦,便领命前往洛水河畔,与师妹欣悦再做商量去了。

    月明星稀,洛水河畔,洛锦棠依窗望月,心绪烦乱不已。

    谢家堡的怒撕婚约,已经让洛锦棠与洛家再无瓜葛,日后的江湖行走,只能够孤身一人了。

    原本洛锦棠和谢家堡的谢盈袖,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早早的就定下了娃娃亲。

    可是,洛锦棠和剑客陆眠有约,此生庇护杨国无灭国之危。

    在外游玩的谢盈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拒绝了,令其很是恼火。

第二百五十九章 鉴天翎元尊

    并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迎来白头偕老的终局。

    比如鉴天翎的那位元尊,修行天赋极佳,毅然决然的绝情绝爱,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能用了?”猛抽旱烟的龟公曾尧对臭鼬问道。

    “是的”臭鼬回道。

    随后,龟公曾尧越想最近发生的蹊跷事情,越发觉得离谱的厉害。

    “天泉坊?天泉坊?臭鼬,你认识天泉坊的那个人吗?”龟公曾尧开始反复查阅最近的凤栖阁女子出勤,十分惊讶的对臭鼬问道。

    “是的”臭鼬身体趴扶在曾尧面前的书案上回道。

    “他这个人,你怎么看?”曾尧问道。

    “绝对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臭鼬不假思索的回道。

    “何出此言呢?”曾尧不解道。

    “雪婷去陪过那个家伙,是一个身体残缺的废人,想尽了办法折磨她。”臭鼬解释道。

    曾尧开始怀疑,是不是就是他这个老顾客,最近拐跑了自己凤栖阁的女子。

    紧接着,曾尧一一查询到,最近无故消失的几名女子,最后的去处都是天泉坊。

    “雾芷”、“雪婷”等等几名女子,都被记录在流水账单上了。

    “他奶奶的,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不可遏,随手摔砸了适才马车上雅馨的麟芸珏吼叫道。

    “主人,消消气,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臭鼬对曾尧劝慰道。

    “臭鼬,雨柔她到哪儿了?”曾尧问道。

    “主人,这一会儿,他们俩应该到虎啸武馆了吧!”臭鼬大致预测了一下,紫金铁匠铺到虎啸武馆的距离和马车驾驶速度的快慢,对龟公曾尧回道。

    “没错!我敢肯定,就是这个猪狗不如的坏家伙。最近几天的一切蹊跷事情,都是他干的。”龟公曾尧十分确信道。

    随后,龟公曾尧计上心头,立马连接到了雨柔的麟芸珏。

    “雨柔,是主人我。接下来,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龟公曾尧对雨柔嘱咐道。

    “哦!知道了,我会的。”雨柔十分乖巧的回道。

    “你现在跟那个混蛋,正在马车内,坐在一起吗?”龟公曾尧问道。

    “混蛋?是谁呀?小人不知。”雨柔回道。

    “就是你天泉坊的客官,他正在你的身旁吗?”龟公曾尧问道。

    “在的,他下车去买一些杂物去了,马上就回来,让我在马车内等他一会儿。”雨柔回道。

    “他带你去殷冉城的酒馆客栈住宿,还是直接去他在天泉坊的住所呢?”龟公曾尧问道。

    “我们二人刚从天泉坊离开,应该是去他的住所吧!”雨柔回道。

    “你要与他一同坐马车,去他家是吧?”龟公曾尧问道。

    “是的”雨柔轻声回道。

    “好的,你给我仔细听清楚了,去他家的时候,把他家的具体地址,给我记清楚喽!”龟公曾尧对雨柔吩咐道。

    “主人,为什么呀?”雨柔一头雾水的问道。

    “别问那么多,照主人我说的做,就行了。记住,别弄砸了,不然有你好看。”龟公曾尧威胁道。

    “怎么做呢?”雨柔不知所措的问道。

    “首先,进了他家的门,你就说要更衣洗漱一下。然后,在他家的浴桶房间内,把他家的具体地址,通过麟芸珏发送字句给我。”龟公曾尧解释道。

    “主人,就这么简单吗?”雨柔问道。

    “是的,很简单,对不对?记住,你千万不要让他起疑心。要是搞砸了,你就死定了。”龟公曾尧再三叮嘱道。

    “哦!”雨柔眼见他的客官采办杂物归来,便匆忙关闭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臭鼬,我是最后的幸运者,不是吗?”龟公曾尧从自己的书案抽屉内,掏出了九曲七折链对臭鼬笑道。

    “主人,咱们是不是应该禀告府衙,让他们来办理这件案子啊?”臭鼬担忧主人的安危,对其规劝道。

    “告你个大头鬼呀!等他们来办理,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龟公曾尧大笑道。

    “主人,需要小人一同前往吗?”臭鼬攥紧拳头问道。

    “不用了,你还是留下,好好看家吧!”龟公曾尧说道。

    “知道了”臭鼬略显失落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曾是殷冉城府衙衙役的一名捕头,因其不愿跪着挣钱,便隐于烟街柳巷之中了。但是他的神兵九曲七折链,仍然令无数蟊贼匪闻风丧胆。

    雨柔那边,马车在马夫用力抽打马匹的情况下,正在奋力奔跑着。由于看见雨柔匆忙收起自己的麟芸珏,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开始对雨柔起了疑心。

    “谁啊?”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对雨柔试探性的问道。

    “我的主人”雨柔强装镇定回道。

    “你的主人?”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面无表情的随口问道。

    “是的”雨柔强挤出一丝笑意回道。

    “有问题吗?”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垂下头来,有些许不悦的问道。

    “没有,他就是有点儿担心,因为今天我偶感风寒了。”雨柔十分诚恳的回道。

    突然,二人前方的马夫老王,急忙勒住绳索,停住了飞奔的马车。

    “兄台,走哪一条路啊?”马夫老王手握马鞭,指着眼前的三岔路口,对雨柔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问道。

    “那边,停到岗亭前面,就行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说道。

    随后,马夫老王打了个哈欠,搓一搓自己快要冻僵的双手后,用力抽打马匹继续赶路去了。由于马夫老王的紧急停车,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适才下车采办的一大包裹杂物,颠晃出来了一些。

    “铁锤?”雨柔颇感好奇的问道。

    “最近几天,在下的房舍内老鼠众多,在下想要捶打出一些铁笼子,用以捕鼠,总不会太过分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颠出来的铁锤解释道。

    “铁钩?”由于马夫老王的一个急转弯,天泉坊的那位客官,适才采办的一大包裹杂物中,颠晃出来一个铁钩,雨柔又十分好奇的问道。

    “最近几天,天气闷热的厉害,在下购置一些铁钩,用以晾晒自己的潮湿衣物,总不至于太过分吧!”泉坊的那位客官收起晃颠出来的铁钩解释道。

    现如今耳目下,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由于拖欠梦王朝帝皇梦流年三年的赋税,正在巧立名目,搜刮着城中劳苦百姓们的血汗钱财。

    虽然百姓们十分不愿交出自己不辞劳苦赚取的血汗钱财,但是为了梦王朝的长治久安,他们还是交出去了。

    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由于在上关境内捕获了盗圣尹留别,加官进爵到了殷冉城,填补上了龟公曾尧空缺的捕头衙役职位。

    今日,殷冉城的县令,派遣捕头衙役付轩带着几名衙役随从,埋伏在城主李穆潼的不远处马车内,护其周全。

    “世道艰难啊!”殷冉城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看到集市上城主李穆潼和商贩握手假笑,不由自主的唏嘘感慨道。

    “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这会儿跑到集市来了,可笑至极!”殷冉城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发着牢骚道。

    突然,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的酒肉朋友龟公曾尧,通过他付轩的麟芸珏连接到了他。

    “曾大哥,你又怎么啦?”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不愿搭理的随口问道。

    “付老弟,你现在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十分正经的问道。

    “当然忙了,怎么了?”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一边注意着城主李穆潼的周遭众人,一边漫不经心应承着他的酒肉朋

    友龟公曾尧说道。

    “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的事儿吗?”酒肉朋友龟公曾尧问道。

    “怎么了?”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脱掉了自己的官靴,露出自己那双奇臭无比的烂脚,饶有兴味的抠搓起来问道。

    他付轩这么一脱,自己是不打紧,可是他周遭的几名衙役同事,却被他熏得四散而逃。

    “一群品味极差的黄口小儿,竟然不懂得欣赏玩味此等乐事!”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闻着,自己适才反复抠搓脚趾的右手手指,十分享受的说道。

    “付老弟,先前我跟你说,我凤栖阁的那些女子都跑了。其实,她们并没有跑,而是被人给拐了,都是同一个人找的那些女子。”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曾大哥,那接下来,你想要干什么呢?”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问道。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立马去把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抓起来,严刑拷打一顿。”酒肉朋友龟公曾尧说道。

    “曾大哥,非要如此不可吗?”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有些为难的问道。

    “没错”酒肉朋友龟公曾尧十分确信的回道。

    “你在哪儿呀?”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问道。

    “秽墒书院附近,你现在到底忙不忙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不耐烦的问道。

    “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很忙!”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略带官腔的说道。

    “付老弟,你别发火呀!我们兄弟俩,有什么话,还不能好好说的啊!现在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此行很有可能要寡不敌众啊!所以,你能不能派几个衙役仆从过来,帮一帮你的曾大哥啊?”酒肉朋友龟公曾尧恳求道。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冲到城主李穆潼的面前,向其虚假无比的脸庞,重重投掷出了两枚鸡蛋,将其痛骂了一顿。

    “梦王朝的历史,将要做出最公正的审判!”衣衫褴褛的行乞之人高呼道。

    “还吃什么吃!快去保护城主大人啊!”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见情势不妙,怒砸自己手中的麟芸珏后,对自己的一众衙役同事责骂吩咐道。

    由于殷冉城府衙捕头付轩飞奔过去,保护了城主李穆潼免遭那位行乞之人后续的伤害打砸,周遭人群四散而逃。

    “付老弟,你还在吗?他奶奶的,下回你再来凤栖阁,我要是再给你免单,我就是一条狗。”酒肉朋友龟公曾尧怒骂道。

    雨柔那边,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带着马夫老王兜兜转转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地方妙手药堂。

    “就是这儿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走在雨柔的前方指路道。

    “妙手药堂?”雨柔惊讶不已喃喃自语道。

    这间妙手药堂,位于山林树木之中,周遭高树林立,实在难以找寻。

    “怎么了?”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开启着木门,回头向惊恐不已的雨柔问道。

    “没事”雨柔强装淡定回道。

    “进来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说道。

    “好的”雨柔点头应允道。

    雨柔胆战心惊的进入庭院后,迎面一只枯瘦的老狗,被拴缠在一根深入地下的铁铲木棍之上,向其狂吠了几声。

    “别担心,它是不会咬伤你的。”天泉坊的那位客官,连忙跺脚吓退恶犬,并对自己身后的雨柔轻声笑道。

    随后,那只恶犬在一片翻新的土地之上,四处走动,仿佛在嗅识找寻着什么。

    “进来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打开了自己卧房的木门,对身后的雨柔说道。

    “好的”雨柔楞了一下神后轻声回道。

    “我想先去,更衣洗漱一下!”雨柔进屋后说道。

    “没问题!更衣洗漱的浴桶房间,就是你的右手那间。”天泉坊的那位客官抽着旱烟,云淡风轻的说道。

    进入房间后,雨柔照着主人曾尧的吩咐,用自己荷包中麟芸珏,向其发送着“妙手药堂”的字句。

    雨柔的麟芸珏起初显示“发送中”,随后提示“发送字句失败”。

    如此关键的时刻,雨柔的麟芸珏竟然没有灵气了,这可着实愁坏了她。

    不知所措的雨柔,借着浴桶边缘,爬到了高处,将纸窗用力打开。

    纸窗外面竟然是一堵厚墙,这可太出乎雨柔的意料之外了。

    随后,雨柔在浴桶一旁的犄角旮旯处,看到了一大撮沾满鲜血的女子毛发。

    此时,雨柔惊恐万分,泪如雨下,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娇唇,生怕自己的啼哭声,会惊到天泉坊的那位客官。

    不一会儿,雨柔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平气和的走出房间。

    “我有一些自己格外喜爱的胭脂水粉,适才被那条恶犬惊吓掉落在了路旁,我出去找寻一下。”雨柔声音颤抖异常的说道。

    “好的,你快去快回吧!”天泉坊的那位客官,回头对雨柔十分平淡的说道。

    雨柔缓步走到门前,发现木门已被深锁,绝望不已。

    回过头来的妙手药堂大夫徐晋阳,啃食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诡笑一声。

    迷雾森林内,龟公曾尧坐在自己驾驶的马车内,手握麟芸珏,不停的连接着雨柔的麟芸珏,面色十分难看。

    妙手药堂内,身体残缺的大夫徐晋阳,将雨柔五花大绑了起来。

    浑身不着一件衣物的大夫徐晋阳,将适才马车上的一大包裹杂物,一股脑儿的全部抖落在了雨柔眼前。

    铁锤、铁钩、锁链、快斧、利刀、尖钉…………

    “没有人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右手紧握铁锤,左手攥紧尖钉,照着雨柔的头顶说道。

    剑狂焚煞,一剑斩断了九尾白狐徐晋阳的九尾,削其狐首如剁泥饮水般轻易简单。

    终究这人世间,只有他焚煞一个人,配得上“剑狂”二字。

    那就是他焚煞,九尾白狐徐晋阳易容假扮的剑狂,纵使可以假乱真,他也不并需要。

    他轻挥右手,拨弄琴弦,似有千军万马跑出,破杀了九尾白狐徐晋阳的真身魂元。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尚未到。

    如今九尾白狐徐晋阳的大限之期已至,纵使神尊诸葛云霆前来力保他,也只是白费功夫罢了。

    故此,善待周遭的陌生人,也是在善待我们自己。

    辱人妻女者,人恒辱之。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自古正邪不两立,幻界和妖界一直都谨遵着狼羊法则,彼此间互相制衡进步。

    人皇拓跋无言的宠臣苏明哲,妖帝赫连焚魄的爱将秦朗伦,二人虽各为其主,却不负一诺情。

    付桓旌,阮晴婷,呼韩殇,梦颖嫱,秦笃涯,林雪舞,这三男三女,未来六界各自世界中的至高领袖。

    现如今耳目下,他们六人彼此之间,还只是不曾谋面的陌生人罢了。

    六界的万千平民百姓、孤傲剑客、贩夫走卒、酒馆掌柜、山野樵夫,他们的前路何在?

    人界皇子、幻界贵族、妖界王子、异界三贱客,他们这一伙十分不稳定的恐怖人物,又将如何颠倒乾坤?拨正轩辕呢?

    “你认识香甯吗?你在凤栖阁有没有见过她啊?”身体残缺徐晋阳,对瑟瑟发抖的雨柔问道。

    被一块糙布勒紧娇唇的雨柔,哭作泪人般的望着徐晋阳,不停的抽泣着。

    “安静!安静!”身体残缺徐晋阳伸出右手,对雨柔安抚道。

    “由于她不停的喊叫,所以我就把她的舌头给割掉了。”身体残缺徐晋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随后,身体残缺的徐晋阳,将瑟瑟发抖的雨柔

    口中糙布拿开,想让她临死前再多说几句话。

    “好的,雨柔,有话想要说吗?”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绝望透顶的雨柔,没有回答他,只是放声的大哭着,哭声显得十分的无助。

    “害怕了吗?你是不是想要回家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泪如雨下的雨柔,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想要回家。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回家呢?”身体残缺徐晋阳好奇的问道。

    恐惧万分的雨柔,被身体残缺徐晋阳吓得要死,又大声哭泣了起来。

    “别哭!快告诉我,你想要活下去的理由!”身体残缺徐晋阳问道。

    “没有原因吗?”身体残缺徐晋阳右手向雨柔伸过去,想要再次用糙布勒紧她的娇唇说道。

    “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不要杀我。”雨柔抽泣着求饶道。

    “没有理由啊!对不对?”身体残缺徐晋阳扯着适才的那块糙布说道。

    “等一等!我有,我有一个女儿,她只有七岁啊!”雨柔更加厉害的抽泣着求饶道。

    “没有人知道你死了,没有人会来找你的。”身体残缺徐晋阳手握重锤说道。

    雨柔求活之心异常强烈,纵使浑身被绳索紧绑着,她仍然剧烈蠕动着身躯,用以躲避身体残缺徐晋阳的重锤尖钉。

    “不要动!一点儿都不会疼痛的,她们都没有觉得疼痛。”身体残缺徐晋阳用力跪压在雨柔的后背上说道。

    虽然身体残缺徐晋阳固定住了雨柔的下半身,但是脖颈细长的雨柔头部左右挪动迅速,导致身体残缺徐晋阳多次都没有砸中她的头部。

    “你越动,就会越疼痛。”身体残缺徐晋阳有些许恼火的说道。

    雨柔怎会听他劝说,她只想存活下去,抚养爱女琪琪长大成人。

    “你他娘的,躲什么躲啊?”身体残缺徐晋阳一重锤下去疼痛不已道。

    原来身体残缺徐晋阳这一锤子,并没有砸中雨柔的脑袋瓜子,而是重创了自己的左手手背,将地面打砸出一个坑洼出来。

    具体情况就是,在身体残缺徐晋阳重锤挥下的那一瞬间,雨柔机智的用头顶向他的左手,致使他锤砸到了自己的左手手背。但尖钉还是划伤了雨柔的头顶,致使其暂时昏死了过去。

    “是谁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随手披挂上了一件单薄衣衫,来到妙手药堂的前门问道。

    “万分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休息。是王司徒家吗?”门外的一对枯瘦老者问道。

    “你们都是谁啊?”身体残缺徐晋阳反问道。

    “还是别进去了吧!”老妇对老伴拉扯劝阻道。

    “这里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快走吧你们!”身体残缺徐晋阳对二人撵赶关门道。

    “王司徒最近都没有去言棋亭,与我弈棋饮酒,我也没有他的任何讯息。”枯瘦老者拉着木门边沿说道。

    “我跟你说了,这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身体残缺徐晋阳十分不悦道。

    “他是不是乔迁别处了?”枯瘦老者追问道。

    “我不知道”身体残缺徐晋阳敷衍道。

    “哦!天啊!这不是旺财吗?”枯瘦老者对向他不停舔舐的那条恶犬说道。

    适才的那条恶犬,仿佛听到了故人的声音,用尽浑身气力,挣脱了铁铲羁绊,跑到枯瘦老者的面前。

    “没错!就是它,王司徒的爱犬。”一旁的老妇附和道。

    “怎么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枯瘦老者心痛万分道。

    “咱们走吧!”一旁的老妇对老者劝说道。

    “等一下!你看看它,你怎么还赖在这里啊?”枯瘦老者疑惑不解道。

    “抱歉叨扰你了,我们还走吧!”一旁的老妇,对一脸不悦的身体残缺徐晋阳致歉道。

    “老伴,我跟你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枯瘦老者心怀疑虑道。

    “请等一下!对不起,其实,王司徒他正在休憩。”身体残缺徐晋阳对眼前的一对老人诡笑哄骗道。

    “真的吗?”枯瘦老者问道。

    “你们进来吧!”身体残缺徐晋阳紧接着对二人邀请道。

    龟公曾尧那边,仍然心有不甘的四处询问,想要打听到雨柔天泉坊那位客官的具体住址。

    “你就住在这附近吗?”龟公曾尧路遇一对青年男女停下马车上前问道。

    “是的,怎么啦?”男子回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跟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在一起啊?”龟公曾尧问道。

    “不好意思,没有看到过。”男子回道。

    “他们刚才还在这里啊!真的没有看到吗?”龟公曾尧再三问道。

    “抱歉!”一旁的女子在追赶前方的男子前,回头对龟公曾尧致歉道。

    一对老人,进入庭院内,遍览了周遭景物,摆放依旧,不曾变动分毫。

    身体残缺徐晋阳回到房间内,恼火异常的拎出一个大包裹,正在翻找着什么。

    一对老人,被身体残缺徐晋阳的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紧紧地互相拥抱在了一起。

    “你们为什么总要烦我啊?”身体残缺徐晋阳面色狰狞的手握铁锤,对两位惊恐万分的老人抱怨道。

    身体残缺徐晋阳顾不及处理,已经被他用铁锤打砸个稀巴烂的那对老人尸首,连忙出门将老人的马车驾驶回去。

    之所以身体残缺徐晋阳如此谨小慎微,是因为殷冉城府衙有捕头付轩,可以依靠老人马车这条线索,找寻到他行凶杀人的罪证。

    不一会儿,身体残缺徐晋阳驾驶着老人的马车,来到了老人的家门前。

    可是,老人日常停放马车的地方,就在身体残缺徐晋阳想要停放进去的前一个刹那,被刚从凤栖阁风流快活回来的年颂停放了进去。

    “他奶奶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喃喃自语道。

    无奈之下,身体残缺徐晋阳只得将老人马车,停放在老人家的不远处。

    缘,妙不可言!

    突然,一肚子恼火的身体残缺徐晋阳,和无头苍蝇似的龟公曾尧,两辆马车不偏不倚撞了个满怀。

    马车更加昂贵的曾尧,被徐晋阳如此一撞,变得更加气恼愤怒了。

    眼看自己的爱车,被撞损的如此厉害,曾尧气不打一处来,笔直的站立在爱车面前,双手掐腰,很无语的深呼一口气,嘟囔着嘴巴。

    “我现在很忙,快点把你的麟芸珏给我,用灵力水钱赔偿就可以了。”曾尧对徐晋阳没好脸色的说道。

    徐晋阳没有理会曾尧,看向别处,遮掩着自己的脸庞。

    “我都说了,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曾尧得理不饶人道。

    “我没事,你走吧!”徐晋阳转过脸来,对曾尧笑道。

    “你说什么?”曾尧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说没事,你走就行了。”徐晋阳一脸无辜的望向曾尧说道。

    “还是别了吧!把你的麟芸珏给我吧!”曾尧不依不饶道。

    “兄台,我说没事了。”徐晋阳转过身来正对着曾尧,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徐晋阳十分不耐烦,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曾尧借着皎洁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了他身上的点点血迹。

    “兄台,是我的错,我就应该承担责任。”曾尧突然一改先前的咄咄逼人,面带微笑的对徐晋阳说道。

    “没关系的”徐晋阳笑道。

    “把你的麟芸珏给我,我来处理,好吗?”曾尧轻笑道。

    “我说过了,没有关系的。”徐晋阳恼火万分的抽打马匹,对曾尧说道。

    言尽于此,青梅竹马,天大笑话。

第二百六十章 羔羊的悲鸣

    天涯墨客付桓旌,最终还是参与了杨国和鲡国的战争。

    对于付桓旌而言,这显然不是一场旗鼓相当的作战,而是鲡**队的单方面碾压。

    这一场必败之战,杨国的国君又何尝不知,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毕竟杨国的十万老弱残兵,怎能抵挡的过鲡国的百万雄狮。

    这场单方面的屠杀,鉴天翎元尊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一大清早,鉴天翎元尊早早的就来到了帷帐之内,与杨国的统帅姜堰商讨作战事宜。

    “姜堰,实在没有办法了吗?非要如此不可吗?”鉴天翎元尊对姜堰问道。

    “元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敌我力量悬殊,唯有如此,方可全身而退啊!”姜堰一脸无奈道。

    “姜堰,你可别忘了那异界之内,并非一块乐土,那里可有魔尊巨魔,你当真非要这样做不可吗?”鉴天翎元尊再次对姜堰逼问道。

    “元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看似十分不划算,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姜堰执意解释道。

    “好吧!如你所愿,都进来吧!”鉴天翎元尊右手一挥道。

    一个异界的大门凭空出现,杨国的将士和百姓依次走了进来。

    洛锦棠携同谢盈袖,来到了魔尊巨魔的面前,与其谈起了条件。

    亘古荒原时期,幻界天下的土地荒芜,人丁稀少。

    幻界天地的边缘地带,却不曾想,有那么一处无边无际,黑暗到了极点的混沌地方,名曰魂狱壑。

    那里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黑暗二字来形容它了,那是一种无法用只言片语来形容的震惊恐惧之所,无数幻界殒命的痴魂怨鬼游离其间,彻夜哀嚎不止。

    一旦你身处其间,伸手不见五指,点火便熄,不见光明,毛骨悚然的紧。

    当你慢慢的进入其中深处,你就会发觉自己,如同被瞬间封闭幻灵六感一般,突然无法呼吸昏厥晕死了过去。

    而在那混沌地方的至深处,仍然存有那么一片没有完全封闭幻灵六感的地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依稀存在着一丝幻界所独有的温存灵性。

    突然,一束耀眼的光亮,照向付桓旌的一行五人,刺眼万分。

    那束奇异的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显得纯白到了极点。

    不一会儿,那束白光却又在弹指一瞬间,变幻成了无尽的黑暗,深不见底的黑与炙热耀眼的白,令五人错愕不已,驻足不前。

    在白光褪却后的余波之中,是星星点点的深邃暗黑,其中点缀着几颗七彩玉石,绚烂夺目不已。

    你若有一身运气,得以穿过这条流光异彩的丝帛画卷而不死,将会有幸看到一副正在酣甜着望向你的镜像幻影。

    一张寂寥无边的丝帛画卷,几笔荒芜大地中央楼阁的勾勒,使那一座高高耸立,百丈方圆,晶莹剔透,呈雨落散开的高山仙都,异常诡谲复杂。

    不对!那座画卷中的仙都高山,已经不能算是高山了,从魂狱壑的地面上拔地而起,劈开云层万千,穿过灵气流云,越过混沌殇煞,直冲向湛蓝清澈如湖水的天空。

    离地只有百丈之高的矍山,其实并不算什么遥不可及的高度,方寸山可比它高出好几十座的诛神峰。

    这又是为什么呢?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一行的五人,都暗自猜测这矍山之上,莫非真的藏有从仙界跌境的仙君幻灵。

    幻界的每一天,都有幻灵可能攫取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福缘,跻身仙界境地。

    与之相应的,仙界的每一天,也有仙君心境受损,跌境落入幻界高山。

    一行五人简单商量一下后,便徒步上到山顶去一探究竟。

    山峰的周围,一片片波动杂乱的气流,护卫这座矍山。山顶峰处,七彩祥云互相交替辉映,照耀一众妖灵魔物。

    祥云时不时色彩一致,搅混在一起之后,化作一片恐怖至极的暗黑色彩。

    山顶令人窒息不已的气流之下,一片平平常常的棕色稻田土地,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矍山顶峰土地的正中央,插立着一柄毫不起眼,看起来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古剑。

    可是,这么一柄毫不起眼,又破破烂烂的古剑,怎么会插立在这奇幻迤逦的矍山顶端呢?

    它究竟有着怎样匪夷所思的来历出身呢?

    这一个无从考证的问题,摆在了五人的面前。可是,幻界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依存所指,它理应有那么一套依据凭仗的灵异法阵。

    五人疑惑不解之时,那柄古剑竟然绽放出了无与伦比的辉煌霞光,光芒深处还带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解脱身心的霞光万丈,致使不知多久都没有挪动地方的这柄古剑,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它正在缓慢的一寸一寸脱离地面,在它上面的流光飞舞汇聚,纷纷爆裂成了七彩色泽的泡沫雨水,仿佛十分惊叹畏惧这柄古剑的开锋入世。

    古剑在脱离了地面的瞬间,其耀眼光芒瞬间大涨,又瞬间收回一处,化作了一束无坚不摧的剑芒,围绕在古剑的四周徘徊不前。

    古剑忽然碎裂成了一地飞灰,又飞速汇聚完成了重铸。

    在这柄古剑重铸的那一刻,它四周的耀眼剑芒顿时暗淡了几分,但它仍然是剑衣背履图中,剑帝皇者出世时手握的那柄青铜古剑。

    对头!这才是它的本身,三尺青锋长剑,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

    那古剑的剑尖锋芒刺人,剑刃如雪花般飘零无痕,剑柄上的正面雕刻着一条凶煞怒吼的青龙,剑柄上的反面镌刻着一头猛虎下山的玄武。

    古剑的吊坠是一只紫玉白虎,剑刃锋利至极处,隐约看到一只紫玉白虎的利爪伸张开来,作猛虎扑食状。

    这柄青铜古剑,剑身纹饰错落有致,浑然一体,时而圆润厚重,时而锐气逼人。

    古剑的剑身正面之上,拥有九条金色的流彩血迹未干,映照着九条巨龙腾飞九霄云外。反观剑身的背面,纹刻着八只似人似兽又憨傻可爱的橘狸,仿佛在书写着它们日常嬉戏玩耍的欢乐时光。

    青铜古剑的柄腕是湛蓝色的,蓝的深邃,蓝的艳丽。

    剑身的中心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青色的细线穿过,给古剑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显而易见,这是一柄亘古荒原时期的神剑,剑身的隐匿地方,刻印着两个难以清晰辨认的古时铭文乾坤。

    由于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多时,对于眼前的古时梵文,自然是知晓甚多。

    乾坤!没错,就是乾坤神剑,这是一柄邪恶至极,历史辉煌的青铜古剑。

    看到它,五人不禁想起了,幻界古老传说中的预言。

    乾坤有道,轩辕无路。

    的一路成长,降妖除魔,断然离不开他背后,那把乾坤神剑的一旁协助。

    久而久之,惊讶的发现,这幻界万物的命运,皆由英灵殿内的几位灵尊掌控。

    心有不甘的,愤怒至极,欲与天斗。

    在耗尽了自身强大无比的灵气法力,与天地同归于尽之后,无意之间撕裂出了一个幻界缺口,音信全无于幻界的江湖武林之中了。

    如果真的如同幻界传说中所言的那般,这柄音信全无的乾坤神剑,又怎么会被它的旧主人遗落在此呢?

    难以形容的耀眼光辉,依附在乾坤神剑的四周,七个神圣无比的圈环,在剑身上四下游走。

    那神剑瞬间颠倒乾坤,剑指天门缥缈处,正如同剑身上的铭文一般,几欲逆转乾坤。

    “现身吧!别再隐藏真身了,阴险狡诈的,我知道你就在我们五人的附近。”付桓旌手握轩辕神剑怒吼道。

    乾坤神剑轰隆

    隆的一声巨响,震慑的五人浑身颤抖,站立不定。

    听闻这话,天空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阴暗了下来。

    原本湛蓝清澈的天空,瞬间被无尽的黑色填满。

    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张巨大的脸庞,苍白如纸,不带有一丝的情感变化。

    只见它的双目似漩涡深潭一般,诱惑幻灵的灵体力骨崩坏。它的巨口慢慢张大,想要吞噬掉五人的肉身凡体。

    “千百年后,你终究还是现身了。可是你这个老家伙,现在还能与我势均力敌吗?在我看来,这一切的荒唐行径,都只是你的自不量力罢了。”巨龙焚煞不念旧日恩情,对眼前的冷嘲热讽道。

    “看来你这条老龙王,仿佛胜券在握,成竹在胸啊!可是,你的眼角为何抽搐不止呢?还有就是,你的嘴角,为何突然颤抖波动的那么厉害呢?”大笑道。

    “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爱说讲一些废话,问一些无关痛痒的嘘寒问暖之词。决一生死吧!”巨龙焚煞口吐炙热熔岩嘶吼道。

    从乾坤神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巨响,如同天外梵音,又似神魔哀吼。五人大致了解到了,他们两位神仙打架的具体胜负如何。

    剑有神灵,游走在天地之间,四处找寻着巨龙焚煞的致命要害。

    五人无比烦闷,各取所取,躬身行礼,作别了魂狱壑。

    乾坤神剑的旧主人,和亦敌亦友的巨龙焚煞依然在缠斗之中,无暇顾及五人的匆忙离去。

    言尽于此,剑行天地间,乾坤见轩辕。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它只是在幻界大地遥远的东方,露出了一点儿暗红而已。

    泛着鱼肚白的半边天,繁星划过的痕迹,还未完全隐没在天际之间。

    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土山丘陵,山间翠绿色的植被遍布。

    山上经昨夜雨水冲刷,几个较大土黄色和白色相间的泥块,或近或远的杂乱排序着。

    山的表面凹凸不平,因为清晨的太阳,并没有完全的升起。山丘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层灰白色的薄雾,给人一种神秘异常的朦胧感觉。

    山中的一条羊肠小道之上,付桓旌身穿麻布衣衫,脚穿破旧露趾布鞋,正在茂密的迷雾森林间缓慢行走着。

    一条被无数幻灵和牛羊,用脚踩踏出的坑坑洼洼小道。付桓旌赶养着几头小牛犊,手执绳鞭左右穿行其间,好不快活。

    几头小牛犊们,那是相当的不听话,时而驻足停下,咀嚼一下小道旁的青草。时而用它们的牛角,彼此间触碰一下对方的臀部,追逐嬉戏。

    这一招笑行为,在牧牛郎付桓旌眼中,它们仿佛是在对彼此说:你这个坏家伙,给小爷我老老实实的滚到后面去。小爷我要走在最前面,看最美的风景,吃最鲜嫩的青草。

    可是,前面的小牛犊,又不甘示弱,一蹄子将后者踢翻在地。

    一场场的巅峰对决,自此拉开了序幕。

    此时,牧牛郎付桓旌就只会摇摇头,停下来从路边捡起一根根粗长树枝,随缘命中的向各头调皮任性的小牛犊子投掷砸去。

    小牛犊子们,一个两个都正在气运丹田,开始准备发招制敌的时候。它们才猛然发现,一根根粗长的树枝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它们这群不安分的小牛犊头顶,令它们顿时脑袋晕晃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付桓旌撵赶着一群小牛犊子,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肥沃甜美的草地,小牛犊们一见到这片草地,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甩掉了负责看护它们周全的牧牛郎付桓旌。

    只见它们一个两个,争先恐后的冲刺进去,高高的翘起着屁股,摇动着尾巴,把头低下,进食着鲜嫩可口的青草。

    付桓旌见此情景,身心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脸庞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成熟稳重。

    尽管他付桓旌面容不够俊美,与那貌比潘安的中原一点红,相去甚远。但是,他那张平凡的面容,却衬托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秘感觉。

    然后,牧牛郎付桓旌,痴傻的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

    天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大亮了。太阳迸散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悄无声息的悬挂在了半边天的上面。

    付桓旌略感疲惫,瘫坐在了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他右手有气无力的托举着,自己那颗笨重的脑袋瓜子。

    付桓旌无能狂怒般的叫喊了几句,胸中的满腔怒气才得以逐渐平息下来。他将双手叉到了自己的背后,微微垂下了头。

    似乎是累了,想要在梦中回到自己幻界的故乡。他逐渐躺倒在青石之上,简单拉扯了一下自身的衣物。

    不一会儿,付桓旌就传出了,一阵阵轻微的鼾声。

    美丽的山林,绿油油的草地,活泼的牛犊,梦中的少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在幻界魂狱壑的东方不远处,星空之中暗藏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古剑。

    那柄色泽暗淡的古剑,急速穿梭在付桓旌的梦境虚空之中。

    在付桓旌进入梦境的一霎那,古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突然停下了快速的移动。

    不久后,侠盗苏穆决定娶,那位幻界貌美女子为妻。他听闻幻界方寸山上的英灵殿内,有一支可保女子容颜不老的凤鸣玉簪。

    于是,侠盗苏穆想要得之,赠予自己的心爱之人。

    据幻界老人们传言,那支凤鸣玉簪,可使一对痴情眷侣永世不分。

    侠盗苏穆欲窃之,辞别了心爱女子,并道明数日后必来迎娶她,便轻装踏上去往方寸山的道路。

    待窃簪返途,听闻幻界的大魔头天涯剑才屠戮了,那名貌美女子所在的阳晟城。一路烧杀抢掠,民不聊生,大盗马不停蹄赶回汴梁,心中期盼女子一切安好,却还是不得不接受她已命丧黄泉的现实,大盗肝肠寸断,悔不该留她一人在汴梁孤援无助,也恨自己盗即为盗,或许无论是否劫富济贫,终有报应。

    但一腔恨意无法消停,大盗就此弃盗从军,带着对女子的留恋,战场杀敌勇猛如虎,最终金军打败,大盗射杀了完颜克图,也因此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可于钱财官爵他终无眷恋,便于朝堂之上辞官返故,回到了之前和女子共渡的弄堂小巷,当起了说书人。

    每日堂前座无虚席,百姓都爱在大盗的“一笑轩”里听着他讲一个盗贼、一个将军和一个女子的故事,每每众人四散,却徒留这说书人后堂泪流满面,望着女子在庭院中种下的枇杷树,那支挂在树梢始终未送出的玉簪,那玉簪也讲述着大盗说尽生平事,却终究走不出自己的故事。

    苏穆感到头痛的厉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幻界女子的房间。

    “公主,你终于醒了,芙玉都快急死了。”一旁的丫鬟模样的女生说道。

    “公主?美女,别开玩笑了,我还要上班呢!”起身想洗漱上班的云霆说道。

    突然,云霆感觉自己的胸前多了点东西,摸了一下,快吓晕了过去。

    云霆惊慌的在房间里翻找着镜子,看到镜中自己成了一个美女,云霆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丫鬟交谈一番,云霆知道了自己的古代身份,李云姬,南唐皇帝独女,再过两日,她就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云霆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南唐的全过程,发现自己只能在这南唐找到他自己,他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初到南唐的云霆,对古代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皇宫里的一切美食,他是吃了个遍。

    吃喝的同时,云霆也在全国苦苦寻找着这个世界的他。此时的南唐,表面上是由她的父皇李统治着,实际上全国早已九分天下了。前朝世家宇文拓一族管理着这珏州皇城的百般事物,大将军冯唐一家统领全**马大权驻守霍州,父皇的七个弟弟分管剩余的七个

    州,各自独立,各有军政。

    世人眼中李的天下,已经被这九大家族分食完了。李云姬的父皇因深爱着她的母亲,答应她此生不作另娶。随着云姬母亲的早逝,南唐的后继就无人了,这天下也就群雄并起,都在等着李的离世,好谋朝篡位。

    看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南唐,云姬不愿乱世的到来,便央求她的父亲,让她的驸马成为南唐未来的继承人。

    随着云姬的成年,李开始为云姬招起了驸马,九大家族的公子哥,自是少不了,争相讨好李,倾全州之财力也要拿下这驸马爷之位。

    宇文拓的儿子宇文珏,仗着自己的父亲在朝中的势力,天天在云姬的面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心中烦闷的云姬,决定出宫游玩一下,解开心中烦闷。

    平民打扮的云姬,带着大内第一高手狄戈,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宫去了。出游之前,云姬给她的父皇留了一封书信,讲明了此次出游的目的是为了南唐的未来,她要一一见过这九州的王子,知根知底,决定谁才是她的驸马,未来南唐的皇帝。

    第二天,皇帝李昭告天下,因公主身染奇病,招驸马推到了一年后再议。

    云姬心想,这九州王子,珏州皇城的宇文珏第一个就必须拒绝,天天在她面前,烦都烦死了。接下来,云姬要去福州看看大将军的小王子是不是个当驸马的料子。

    云姬和狄戈策马奔赴福州,要和军马大元帅的儿子冯朦胧见上一见。

    “芸珏,别跑,,这次让我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阿福喘着粗气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向他做鬼脸的孩童叫骂道。

    “来抓我啊!胖猪,你的钱包在我这儿呢!”芸珏摇晃着刚从阿福那儿偷来的钱包说道。

    当芸珏转身想继续逃跑,突然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你珏爷我。”芸珏捂着疼痛的屁股叫骂道。

    此时,阿福已经到了芸珏跟前,一只手把他拎了起来。“没想到吧!你个小兔崽子,还是没有跑出我的五指山吧!”阿福对芸珏讥笑道。

    地狱可以说没有那高高悬挂的日头,有的只是繁星,繁星点点,昏暗的光线照射在空间上,雪落枫的视线也看不到头,但是在自身的周围,不断的有阴风呼啸而过,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怎么这么多孤魂野鬼?”雪落枫一路上看到了许多的幽魂,在天空中不断的飘荡,长相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这是什么东西?地狱怎么会有宠物?”幽魂在那不断的飘荡,好似没有重量一般,自身的身躯都在淡化,似乎不真实,感觉虚无缥缈般,看到雪落枫这个球,都不禁的蹙眉,有的甚至非常好奇,伸出自己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雪落枫的全身,

    雪落枫一脸的黑线,“你全家都是宠物”雪落枫没有一定点的反抗能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弄的浑身都不舒服,一代人道巅峰的高手,居然被人当成了宠物,而且还肆意的虐待,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些,雪落枫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好似认命了一般,

    “遥想当年……”雪落枫不断的感慨,

    “宠物竟然会说话?真是个奇迹啊”有的幽灵瞪大自己的眼睛,好像看见鬼了一般,却不知道自己也是鬼,

    “我不是宠物,我是……”雪落枫的话没有说完,便被无情的打断了,

    “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宠物,而是一个会说话的宠物,这毛绒绒的,摸起来真是舒服啊”

    “我也来摸摸,哇,真的好舒服啊”众幽灵纷纷向前,争先恐后的去“抚摸”雪落枫那毛茸茸的身躯,

    “真想将他的皮割下来,我想躺上去肯定会很舒服”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雪落枫,

    “不要,我还不想死”雪落枫看见那幽灵的表情,内心一阵尖叫,死都死了,为何还要这样的惩罚我?

    “呵呵……这宠物真的好可爱啊,你看尖叫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雪落枫阴沉着脸,这叫什么事?原来是在吓唬人啊,

    “呦,你看宠物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的可爱”那幽灵再一次抚摸了一下雪落枫,眼睛中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时运不济啊”雪落枫此时发出这样的感慨,此时还怎么逃?被这么一大群的幽灵包围,真是插翅难飞啊,心中空有怒火不甘,奈何形式所迫,

    怎么逃?在这样下去,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啊,雪落枫闭上上了双眸,内心不断地盘算着,难不成要装死?

    “我雪落枫在怎么说也是一代高手,怎么能装死呢?况且这些幽灵能相信么?”雪落枫一咬牙,心一横,什么也不管了,管他什么光环,管他什么羞耻,管他什么自尊,老子都要死了,还在乎那些虚名?

    “咦,怎么安静下来了?”一名幽灵惊疑一声,雪落枫此时的双眼紧紧闭合在一起,不反抗,浑身都在放松状态,不说话,就这样的安静的近乎死去一般,

    “喂,宠物,你怎么了?”另一名幽灵不断的摇晃着雪落枫那软绒绒的身躯,奈何雪落枫装死,就是不肯应答,

    “死了?”众幽灵瞪大了双眸,都愣住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在看了看手上的球,

    “哎妈呀,不是我弄死的”一名幽灵惊叫,惊慌失措之下吓得直接把手中的球给扔到了地面上,吓得直接撒腿就跑,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众幽灵一看那名幽灵不断的奔跑离去,自身也不在停留,就像是屁股着火一般,撒腿便跑,四处乱跑之下,有的甚至直接撞到一起,

    “嘻嘻……没想到这群幽灵胆子这么小,早知道这样,我就吓死他们”雪落枫在那里偷笑,静静地看着这些幽灵不断的四处乱窜,

    等到这些幽灵散去之时,雪落枫呲牙咧嘴起来,“我去,疼死我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等老子恢复圣境,看我不把你们剁成肉泥”

    “咦,前方好像有光”雪落枫不断的蹦哒,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知道蹦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蹦了多远,前方出现一抹亮光,雪落枫眼中充满了喜悦,

    “一定是出口,一定是的”雪落枫眼冒精光,内心狂喜,喜悦充斥整个内心,高兴的直蹦,

    “再见了这个该死的地狱,我不会在回来了”雪落枫挥了挥手,与其说是挥手,还不如说是晃动身躯更适当,

    雪落枫直接奔着那抹亮光而去,这就是他的希望之灯,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雪落枫高兴的有点过头了,发现不论自己在怎么蹦哒,都在原地而已,怎么也无法向前,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得要数他什么时候来的,害得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一个小鬼埋怨另一个小鬼,

    “就像是我没走这么多路似的,要不是你没看好他,这个球怎么会滚出这么远?”另一个小鬼也不甘示弱,

    “我的老天啊,怎么又是这两个鬼?”雪落枫也不在蹦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困住了,在地面上有一层类似蛛网的东西,限制了他的行动,

    “你真不乖,没人动你,你怎么能滚出这么远呢?”小鬼诧异的望向雪落枫,

    “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动么?非得有人动我,我才能滚?”雪落枫差点疯掉,

    “我……”雪落枫的话还没说完,两个小鬼似乎失去了兴趣,“带他走吧”

    “我有话说……”雪落枫在那呼喊,不断的扭动自身的躯体,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取到,

    “真是烦,将他嘴堵上”一个小鬼不耐其烦的说道,另个小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他没有嘴……”

    言尽于此,羔羊悲鸣,杨国灭矣。

第二百六十一章 风铃的摇曳

    杨国已亡,空旷的城楼里,只有镌刻着杨国绣花的风铃锦帛,在刺骨的冷风里摇曳。

    先前天涯墨客付桓旌是不相信鲡国的君主,会对杨国臣民屠戮一番的。

    可是,如今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不由他付桓旌不去相信了。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没有去参加鲡国的庆功宴会,独身一人策马离开了此地。

    原先的计划自然失败了,异界内的魔尊巨魔怎会如此心善,让人界的众生踏足异界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魔尊巨魔的一个障眼法,只不过无人觉察到罢了。

    事到如今,三国一统,付桓旌无心功名利禄,选择继续圆梦江湖去了。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你做什么,她心知肚明。你那只鸭子…………”老鸨夜叉继续呵斥侍女十两道。

    “是小狗!”侍女十两打断大声反驳道。

    “鸭!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始终会做青楼女子。”老鸨夜叉叫喊道。

    “不是”侍女十两哭喊道。

    “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每个人都会有个价钱,就看你愿意到哪条底线,才肯去卖而已。以你的这种本钱,都可以自己抬高身价。好学不学,偏学你家主人谈情说爱?要不要我略施小计,试试你那只,是狗还是鸭子啊?”老鸨夜叉解释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侍女十两紧握老鸨夜叉的双手恳求道。

    “怎么害怕成这个样子?”老鸨夜叉疑惑的问道。

    “我们很简单,很平凡的。”侍女十两回道。

    “那就穷一辈子喽!”老鸨夜叉指着侍女十两讥讽道。

    “穷,也可以穷的开心嘛!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你呀!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逍遥阁。你见光死!”侍女十两突然一把扯下,那遮挡阳光的床布跑开大笑道。

    “你这个死丫头!我今晚就找十个臭男人,奸死你!”被阳光照射到的老鸨夜叉,连忙抬手遮挡气急败坏大喊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从老鸨夜叉身后走出轻声喊道。

    “十娘姐姐!这么早就起来了。”老鸨夜叉身旁的风尘女子金莲,连忙撑开遮阳伞为她遮挡烈日,并对花魁杜十娘问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喊道。

    午后,逍遥阁假山处。

    此时,老鸨夜叉面露不悦之色,她深知自己的乖女儿此行,是为了那公子李甲而来。

    由于公子李甲此行所带银两,并不是很多,眼看快要花费尽了,便恳求老鸨夜叉多多通融几天。

    心不甘情不愿的老鸨夜叉,最终还是跟随她的乖女儿花魁杜十娘,几番周转,来到了那公子李甲面前。

    “麽麽!请通融点收下吧!我迟些会再想办法的。”公子李甲将一袋用身上古玉典当,换来的银两交给老鸨夜叉苦苦恳求道。

    “哼!迟些,我也会想办法的。别说麽麽我不提醒你啊!烟花地,不能丢人啊!”老鸨夜叉接过银两不满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碰了老鸨夜叉胳膊一下,暗示让她不要再继续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喊道。

    “怎么啦?我说错了吗?”老鸨夜叉对花魁杜十娘不依不饶的问道。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丢人现眼嘛!”老鸨夜叉指着公子李甲变本加厉叫骂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护着公子李甲道。

    “哼!”老鸨夜叉侧脸不满道。

    心生嫌隙的老鸨夜叉和花魁杜十娘,不欢而散。

    背身离开的花魁杜十娘,与那迎面而来的柳春,误碰了一下肩膀。

    “柳春”公子李甲喊道。

    “麽麽!”柳春对坐在石栏上的老鸨夜叉喊道。

    “柳公子啊!拜托你提醒你的好朋友,叫他走吧!搞得我一点生意都没有,损失惨重啊!”老鸨夜叉叫苦不迭的对柳春哭诉道。

    “柳春”公子李甲连忙拉扯柳春,带他来到假山后面喊道。

    “看到了,你都看到了,这种人啊!真是翻脸不认人啊!”公子李甲对柳春说道。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啊!”柳春说道。

    “我的钱都花光了,没钱啦!”公子李甲楚楚可怜道。

    “你找我找的那么急,就是想问我借钱啊!为什么你不走啊?”柳春不解道。

    “不行啊!我花光了钱,回去怎么向父亲交代啊!而且,我要是走了,十娘定会十分伤心的。”公子李甲解释道。

    “你真是…………青楼女子最无情啊!李甲!”柳春对公子李甲大声规劝道。

    “可是,她不是这样的,她真的很痴情的。”公子李甲天真道。

    “你觉得她对你真心啊?”柳春惊讶不已的问道。

    “我什么都给了她,我不能不相信她啊!柳春,你有多少钱啊?”公子李甲无奈问道。

    “李甲,你怎么老是长不大啊!”柳春一脸厌弃道。

    “你不帮我?”公子李甲不敢相信的问道。

    “借钱给你招妓?没本事,就别扮情圣了。再说,我有钱,又为什么要借给你?我怎么不自己召妓去?哼!”柳春对公子李甲羞辱道。

    “好!有你的。”公子李甲不堪受辱背身离开道。

    “李甲,李甲,谁叫你不适可而止啊!…………”柳春追赶着公子李甲劝说道。

    与此同时,花魁杜十娘与那老鸨夜叉,二人正躲在假山附近隐蔽处,偷听公子李甲和柳春的谈话。

    “他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花魁杜十娘十分满意道。

    “他果然是一个愚蠢没脑的笨人!”老鸨夜叉十分刻薄的笑道。

    “麽麽!你太刻薄了。”花魁杜十娘略感不满的说道。

    “过奖!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啊?难道两个人抱在一块死吗?”老鸨夜叉逼问道。

    “再多忍耐几天”花魁杜十娘不加理睬的说道。

    “叫他去做粗活吗?他塘干见底了。”老鸨夜叉讥讽道。

    “麽麽”花魁杜十娘反感道。

    “你好久都没上场了,不如再上场吧?我帮你做了一场戏,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啊?大小姐。”老鸨夜叉恳求道。

    入夜,逍遥阁前厅内。

    在老鸨夜叉的再三恳求下,花魁杜十娘,还是同意了再次登场。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滋味。

    已知始终伤心失意,情是混骗故事。

    仍在妄想真爱,愿人在爱海勿弃勿离。

    请紧紧把我抱住,冲破障碍世俗藩篱。

    请给我真心勇气,但愿一生都爱你。

    幸运是遇见你…………”

    花魁杜十娘在众舞女的伴舞下,吟唱着这曲**之音。

    突然,公子李甲从人群中走出来,打断了花魁杜十娘的吟唱。

    此刻,瑟州的恶魔之王出现在了莽焚的身后,对万念俱灰的莽焚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感谢你带来的百万大军,我的孩儿们早已饥渴难耐了。”

    “真的要感谢我?那就好好感谢我吧!”莽焚突然转身用焚魔剑,将恶魔之王珏莽劈了个魂飞魄散。

    其余恶魔发疯似的杀戮着莽焚的部落,要为它们的王报仇。

    可是,莽焚将焚魔剑祭向天空,幻化出无数把焚魔剑。“焚!”莽焚大喊一声,只见万千恶魔被焚魔剑打的魂飞魄散。

    余下不足万人的部落大军,央求莽焚,别去攻打中州了,回姆州厉兵秣马,以待他日再战。

    “不用,中州,我们必须去!”莽焚坚持的对部下说道。

    莽焚念动咒语,天边佛光普照,被恶魔杀死的其他部众都复活了过来。

    莽焚带着军队,星夜兼程,不久便与中州的

    百万大军怼上了。

    鲂州的嗜血巨人加入了中州的大军,这出乎了莽焚的预料。莽焚看到部下那惊恐的眼神,预感大战的失利。

    莽焚横刀立马,对身后的百万大军说道:“部落的兄弟们!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他们屠戮我们的部落,残杀过我们的兄弟,侮辱过我们的女人。对于这样的敌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百万大军异口同声道。其声地动山摇,让那些路人们也心生恐惧。

    当两军将要厮杀时,莽焚看见对面中州大军让千余名巨人头前开路,保护后边的弓箭手。这可怎么办是好?如此打法,我军会被射成筛子的,如何杀死这些巨人呢?

    “首领,何须杀死,变羊不就行了吗?”凭空出现的梧州魔法大祭司擎越对莽焚说道。

    “擎越大祭司,你我不甚联系,今日为何助我?”莽焚不解的问道。

    “中州皇帝杀害我梧州魔法使,破坏两州和平,这仗,我不帮你,帮谁啊?”擎越解释道。

    擎越吩咐手下门徒,将对方的千余嗜血巨人都变成了手指大小的羔羊。这一下,部落的人信心大增,向前一往无前的砍杀过去。

    大战持续了三个月,两军各有死伤。中州皇帝不愿士兵被无情的杀戮,便搬出了救兵。

    重整旗鼓的两军,再次两军对垒。令莽焚不解的是,对方战场无一人在场上,部落的人都在嘲笑对方被咋破了胆子,都钻到了地下了。

    突然,万州的炎魔之王从地下钻了出来,其身长足足有一百米,浑身充满着火焰,势要焚毁这世间的一切。

    “图拉破,你为何出现?难道要与我为敌吗?”莽焚对炎魔之王问道。

    “中州皇帝囚禁着我的爱女,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主动撤兵,不然别怪我火下无情。”图拉破解释道。

    “兄弟,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你的炎魔大军杀我多少人,我复活多少人,你打不过我的,别白费力气了。”莽焚对图拉破规劝道。

    “不尽然吧!如果你死了呢?”图拉破缩小了身体,瞬移到了莽焚的面前,用魔焚剑刺穿了莽焚的心脏。

    莽焚倒下马来,浑身如火般滚烫,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图拉破,你又淘气了,大热的天,玩什么火啊!”殇州之王爵德,空降在战场之上。

    “爵德老弟,此事莫要参合,是我与他的私事,我可不想对你用火。”图拉破对爵德劝道。

    “呦!还记得我们是兄弟啊!我女儿的喜宴,为何不见你来参加?”爵德反问道。

    “那不是忙吗!抽不出空来。”图拉破解释道。

    “你打伤我的女婿,你说这关不关我的事啊?”爵德追问道。

    “什么?他是你的女婿,这小子,佩服,一块冰都不放过,太生性了!”图拉破惊讶道。

    “什么一块冰?你才是一块冰,你全家都是一块冰。我的女儿已经炼化出了人形,美的不可方物。”爵德气愤的说道。

    爵德救下了莽焚,用寒冰之心暂代他的心脏,让莽焚满血复活了。

    有了岳父的帮助,炎魔之王的大军,自然不攻自破。不久,大军打到了中州的皇城门口,皇城内乱作一团,人人自危。

    正当莽焚胸有成竹要拿下中州时,阙州的矮人大军杀到了,和莽焚两军对垒。

    部下都快笑尿了,矮人不足他们的膝盖高度。他们都不敢走动,生怕踩死了几十个矮人。

    “阙州之王,我亲爱的拉齐奥,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今日与我为敌啊?”莽焚不解的问道。

    “莽焚,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州皇帝许诺我,要将他最美的女人嫁给我,我一定要得到那个美人。”拉齐奥解释道。

    “小矮子,你有那位美人腿高吗?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莽焚的一名将领讥笑道。

    “你叫谁小矮子?”拉齐奥咬牙切齿道。

    “就是你啊!不好意思,你太小了,我看不见,估计是你?”那名将领乱指着地上的小矮人,对拉齐奥继续嘲讽道。

    “那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矮人的疯狂!”拉齐奥下令,数不清的矮人大军涌向莽焚的大军,见人就咬。

    被咬后的大军,变得异常嗜血,不顾死活,啃食着对方。

    就这样,茹毛饮血的时代,莽焚没能攻打下中州,部落的百万大军被自己人给啃食了个干净。

    最后,幸得中州皇帝之女婉柔公主搭救,莽焚活了下来。久而久之,莽焚忘却了一统九州的宏图伟业,安心与婉柔公主举案齐眉,安度一生。

    谁知,中州皇帝膝下无子,婉柔公主又是长公主,莽焚终究还是要走上一统九州,成为九州王的男人道路上。

    卧槽!我们俩干了什么?说好的茹毛饮血,人吃人呢?战争的残酷呢?

    芸珏和弗里瑟,瞬间懵逼了,就这么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了。不,这不是我们眼中的九州,我们要狼烟四起,民不聊生,群雄逐鹿。

    兖州的沙漠之王鑫窟奎,突然脾气暴躁了起来,黄沙遮天,九州被埋在了数米的无情黄沙之下。

    天下没有一个活物,独剩两个无处安身的精魂,芸珏和弗里瑟悔恨不已,搞啥子呢?

    这下好了,玩砸了吧?都没了,不陪你玩了。芸珏和弗里瑟告别,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雪舞摇晃着床上昏睡了三年之久的芸珏,“珏哥哥,你快醒醒啊!你都昏睡了整整三年了,快醒醒啊!你还要和雪儿生猴子呢!”

    “是你说的啊!别后悔,我要生猴子喽!”芸珏一把搂过雪舞说道。

    “你坏,你坏。”雪舞喜极而泣道。

    “芸珏小贼,你终于醒了,拿命来!”大将军奎煞突然出现在芸珏的面前,仗剑要刺死他。

    兜兜转转的芸珏,好不容易回到了梦当初的地方,他会被大将军奎煞一剑刺死吗?大将军为何会对芸珏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黄沙漫天,芸珏在无边的沙海艰难前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暗了下来,沙漠静的可怕。芸珏从背包里,拿了件厚实的衣服,穿着起来。

    眺望四周的芸珏,感到希望渺茫,喝起了背包中的美酒。四周都是无边的沙海,往什么方向走都是是死路一条。

    心如死灰的芸珏,蜷缩在他带的被褥里,回头,依依东望。

    大兖朝的一切过去,都成了过去,最心爱的女人,雪舞也不知所踪了。

    放逐自己的芸珏,想要在人迹罕至的沙漠里,结束自己对这尘世的一切思恋。

    随着深夜的来临,熟睡中的芸珏,做了一个梦。

    千百万年前,这片沙漠本是一片花海,居住着无数的精灵。飞云和浮尘,是这些精灵中的异类,他们深居简出,经营着这八百里花海独一家的客栈。

    云尘客栈,不知何人所建,他二人到此,便不再出栈。外人传言,他二人有了几百万岁了,被原先客栈主人,施以魔咒,永葆青春,但代价是不得出栈。

    一天,飞云和浮尘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招呼着店里的各位顾客。

    突然,人族的奎煞,要挑战精灵族的馥郁,比试掰手腕。只见那奎煞身材高大威猛,能吃下一头牛。反观那馥郁,身薄如纸,仿佛一阵清风吹过,他就没了一般。

    客栈的围观群众,都在质疑奎煞欺人太甚,同情馥郁的不公平比试。奎煞一把拧下了,反对声潮中叫声最大的那人头颅。

    顿时,鸦雀无声,馥郁也乖乖的上前与他进行比试。柜台的飞云和浮尘,不答应了,奎煞这是砸场子啊!

    飞云和浮尘,推开想要应战的馥郁,端坐在奎煞的面前,怒目相视。

    奎煞嘲笑飞云和浮尘,说他俩人多欺负人少,这就是精灵族的传统吗?

    飞云自是气不过,起身走开了,只留浮尘与他对战。

    奎煞笑嘻嘻的和浮尘,掰着手腕,胸有成竹,以为胜卷在握。

    却不知,浮尘经过了千百年的修炼,修为已通天际。过了不一会儿,奎煞败下阵来,不情愿的离开了客栈。

    沉寂的客栈,又再次欢声笑语了起来。大家都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深入攀谈着。以往这个时辰,小花仙会为飞云和浮尘送来美味的花蜜。

    可是,离以往的时辰,已然晚了好久,飞云和浮尘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路上被坏人加害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满脸血迹的小花仙,出现在了客栈里。飞云和浮尘,连忙过来搀扶受了重伤的小花仙坐下,为她斟满的还原酒。喝完酒的小花仙,光彩依旧,没了任何的伤痕和血迹。

    飞云和浮尘追问她,路上经历了什么,如何这般狼狈。

    她一五一十的告诉着他们,是百年一遇的天灾,冥火之拥,拥抱了她,让她旋转跳跃。折磨了她几个时辰后,冥火之拥,仿佛听到了何人的召唤,放开了她,消失了。

    原来如此,众人恢复了欢颜,继续饮酒作乐。小花仙和他俩说着,花蜜如何如何的质量上乘,如何美味异常。

    一天的辛劳,夜晚降临,浑身疲乏的二人,收拾着客栈的一切,准备关门睡觉了。

    突然,一名剑客,止住了将要关闭的大门。二人问他,如此晚了,到此作甚?那剑客答道,住店歇息。

    开门做生意,飞云和浮尘也不便拒绝,便让他进来了。他俩为他做了点小菜,温了一壶美酒,让他将就吃喝,他俩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正当剑客吃喝着,客栈外,马蹄声响不停,仿佛来了千军万马一般。只见那剑客,相当坦然,继续吃喝着。

    一行人马,推门而入,足足有二十多人,把剑客团团围住。带头的大哥发话,说要为他的义弟报仇血恨,要把那剑客千刀万剐。

    那剑客,解释道,侮辱他人妻女的义弟,死了也罢!双方各执一词,矛盾激化,打了起来。

    只见那剑客,动如鬼影,不知所踪,将那二十多人斩于客栈大堂。收剑的剑客,继续喝着美酒,撕咬着羊腿,津津有味的进食着。

    酒足饭饱之后,剑客把一锭黄金放与桌上,便起身离去,不知所踪。

    翌日,睡眼朦胧的飞云和浮尘二人,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客栈大厅,死了二十多人,死状惨不忍睹。他俩连忙动用仙法,将这二十多个死人埋于万顷黄沙之中,收下了桌上的那锭黄金。

    新的一天如昨天一样开始了,二人继续忙碌着,招呼着来往的行客。

    一个独臂大侠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见客栈内不甚忙碌,便上去攀谈了起来。

    熟识之后,他俩知道了大侠本是万刀门大师兄,不料被众师弟嫉妒,砍伤他的右臂,把他放逐在这八百里花海。大侠喝着美酒,不时依依东望,总想着回到万刀门,继续侍奉师傅他老人家。

    飞云和浮尘被大侠感动了,心想不如帮他一下,让他通过任意门,重返万刀门,继续当个孝顺的徒弟。说着,他俩就将那名大侠,传送到了万刀门。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抱头痛哭,离别了大徒弟的师傅,每日都被徒弟欺辱,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

    得知真相的大侠,左手执刀,屠杀了门中万千弟子。偌大的万刀门,如今独剩他师徒二人,师傅后悔不已,抽出利刃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不知为何师傅会离自己而去的大侠,挥刀自刎,随师傅去了那万丈黄泉。

    飞云和浮尘,继续打理着云尘客栈,尽量帮助客人,实现他们的愿望。

    不知做了多久梦的芸珏,在梦中突然听到飞云和浮尘问他,芸珏上仙,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芸珏猛的惊醒过来,发现刚才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芸珏的收拾行装,继续努力走出这无边的沙漠。绝望的他,通过昨晚的梦境,发现人生还有乐趣。他可以走出沙漠,到那八百里花海,找一个合伙人,开一家云尘客栈,每日听讲行客的故事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芸珏终于走出了沙漠,如愿看到了那八百里花海。

    可是,客栈有了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飞云和浮尘二人。他二人向芸珏解释,他俩到了回归仙界的时辰了,所以托梦给他,让他接班当着云尘客栈的主人。

    芸珏感觉现在自己,天天无所事事,欣然接受了。

    独自一人打理着客栈几百年,芸珏终于遇到了他的合伙人,雪舞。芸珏的依依东望,得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的回报,他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芸珏深吻着雪舞,不愿松口,怕再次失去她。夫妻俩打理着客栈,让芸珏更加身心愉快,生意兴隆了。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心事重重的芸珏,怀抱着雪舞,依依东望,望着那远在万里的大兖朝,他不甘心那至尊之位被他人占着。他无数次的梦回大兖朝,当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促成江湖与朝廷的万世恩仇化解。

    雪舞乖巧的坐在芸珏的怀中,询问着他,天天依依东望,究竟望的是什么呢?

    芸珏回答道,应该是时间吧!雪舞反驳道,不对,是人心。

    说话间,怀中的雪舞消失了,客栈消失了,连这八百里花海也消失了。

    没了那位欢喜冤家慕容鸾婕,付桓旌过着醉生梦死的浪荡日子。

    虽然巫医少女阮晴婷,一直都在付桓旌的身旁,陪他仗剑天涯。

    可是,付桓旌的内心深处,总觉得空空的,仿佛没了心脏一般。

    六界的劫难,仍需他付桓旌去破除,芸芸众生都在等待着他这位救世主。

    付桓旌的一生,早已被命运之石安排了,只是他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在掌握着勘破天机石罢了。

    言尽于此,风铃摇曳,醉生梦死。

第二百六十二章 再遇老书圣

    付桓旌最近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看见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像极了一个武功全废的人。

    一日,付桓旌像往常一样散步于林间,嘴里叼根青绿的杂草,四下晃荡搜寻着什么东西。

    在迷雾森林的深处,付桓旌偶遇到了獠牙野象,发现它正在被一只调皮无比的紫云焰鼠戏耍。

    “少年,可有所得?”终南山的老书圣突然现身林间对付桓旌问道。

    “前辈,别取笑晚辈啦!以下克上,以弱胜强,很司空见惯的啦!”付桓旌毫不在意道。

    “少年,你我的这次重逢,你不感到丝毫的诧异吗?”终南山老书圣问道。

    “前辈,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命中注定的啦!这又有什么好诧异惊奇的呢!”付桓旌浅笑道。

    “少年,前路多崎岖,望君多保重!”终南山老书圣消失前说道。

    付桓旌回首望去,老书圣早已消失不见了,就连适才的獠牙野象和紫云焰鼠,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眼见如此,付桓旌会心一笑,原来老前辈又在开导自己。

    “我没有,你胡说,他人别当真啊!”终南山老书圣云雾间欣慰道。

    映入眼帘的便是恢弘的一座门扉,门扉两侧有两个石柱,可以说,高耸入云,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龙,似乎活了一般,但是雪落枫注意到,这两条龙居然都没有眼睛,

    “我眼花了?”雪落枫在次仔细瞧了个真切,还是没有发现这两条龙的眼睛,

    而自己的正前方居然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阶梯,阶梯蜿蜒曲折的连接到门扉,而周围的情景似乎和地狱有一定的差别,那就是此地太过于祥和了,没有阴风呼啸,没有幽魂游荡,两旁的树木匆匆,枝繁叶茂,不断的延伸,遮天蔽日,挡住了太阳的光芒,

    “居然还有太阳?”雪落枫感觉到一丝炽热,那是属于阳光的温度,好久了,他都不曾感受到太阳的温暖了,看久了星空,却快忘记了太阳的味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雪落枫没有迈上台阶,虽然他失去了一身的修为,但是眼力却不差,他感受到了这阶梯有淡淡的光芒在流转,要是他此时此刻迈上,那么必定魂飞魄散,

    眼睛紧紧的注视这巨大的门扉,想要用目光穿透门扉一般,似乎前方就是通向人间的入口一般。

    “呦,这里居然有一只宠物”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雪落枫的思绪。

    这名女子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长了一个娃娃脸,柳叶眉,含笑眼,樱桃小嘴,面色较为白皙,身穿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嘴唇轻启,一笑之间,可以说是倾城倾国,身材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与真实年纪似乎有那么一点的出入,

    “看你这个色眯眯的样子,怎么看到姐这么漂亮,是不是着迷了”晴曦浅浅一笑,那双迷人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

    雪落枫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子,活了万年之久,在雪落枫的记忆里,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在灵山见到的,大多数都是老女人,像这样别致的女子,还是第一次见,不禁的有些看愣神了,

    雪落枫感觉自己是在亵渎女神,脸色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整个球,全部都呈现红色,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燃烧,羞愧的低下了头颅,

    “好腼腆的宠物”晴曦好奇的注视着雪落枫,如莲藕一般的手臂伸出,动作轻柔,娴熟的将雪落枫抱了起来,

    这一抱不要紧,雪落枫的浑身上下都感觉火烧火燎一般,因为,这个姿势正好将雪落枫贴在了晴曦的胸部,雪落枫碰触到了两片柔软的地带,感觉自己一秒进入了天堂,

    雪落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雪白的肌肤,贪婪的多望了几眼,不禁的口水直咽,发呆的一般望着那雪白的肌肤,那角度,正好由高至低,一览无余,

    “咦,这么乖巧”晴曦诧异的惊疑一声,说道:“真是可怜的宠物,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将你丢弃了”晴曦带有雌性的嗓音,紧紧的将雪落枫抱在胸前,

    雪落枫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此时随着晴曦的用力紧抱,雪落枫整个脸部全部都紧紧贴在了晴曦的胸前,

    雪落枫此时有种躁动不安的感觉,两片柔软,紧紧的贴在雪落枫胸前,让他感觉呼吸急促,不安的在晴曦的胸前乱动,每次都能轻轻的碰触到晴曦的柔软之处,

    “嗯哼……不要乱动,我痒……”晴曦闷哼一声,又似乎压低声音呻吟一般,笑的花枝乱颤,

    有反应了?不会是……,

    雪落枫见好就收,安静的在晴曦的胸前爬着,晴曦浅浅一笑,似乎刚才的那阵酥麻的感觉在自身上下流转一般,有种不舍的感觉,“真是个小色鬼”晴曦笑嘻嘻的说道,

    色鬼?这是你将我放在胸前的好不?还不容许我贪点便宜了,雪落枫内心一阵鄙夷,晴曦身上传来一阵女子香,雪落枫不禁的多闻上了几口,要是此时的雪落枫有嘴的话,那张嘴似乎都会做出邪恶的举动,但是现在却什么也做不成,

    最终晴曦将雪落枫从身躯上面拿了下来,换了个姿势,雪落枫不舍的瞥了一眼那胸前的两片柔软。

    “找到了么?”红发小鬼停下了步伐,朝着身后的蓝发小鬼问道,蓝发小鬼此时刚刚到了红发小鬼的身后,连大气都没有喘上一喘,就听到了红发小鬼的询问,

    蓝发小鬼皱着眉头说道:“我在你身后,你都没有找到,我怎么能够找到呢?”可以说蓝色小鬼一脸的委屈,就是差点落下泪了,

    “没看见”红发小鬼淡淡的回应道,蓝发小鬼却只点了点头,这一问一答,好似匪夷所思一般,

    “那上哪去找”蓝发小鬼询问道,红发小鬼陷入了沉思,空洞的眼睛不断的乱转,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

    “有办法了?”

    “看我的吧”红发小鬼自信满满的说道,蓝发小鬼在那注视着红发小鬼,似乎要看红发小鬼有什么好办法,

    红发小鬼深吸一口气,直接大声呼喊,“孤魂野鬼,各路幽魂,全都给我出来”一时间红发小鬼声音向着四野扩散而去,荡漾起阵阵涟漪,

    原本寂静的四野,一时间纷乱起来,也吵闹起来,不时的有幽灵在朝着红发小鬼这面集结,一时间可以说,场面甚是壮观,

    红发小鬼一脸的神气,似乎再说怎么样?蓝发小鬼惊叹,不时的点头,“还是你有办法,为何我没有想到呢?”

    红发小鬼嘲讽的笑道:“因为你笨”

    蓝发小鬼自嘲的一笑,“你真聪明”

    “就这些幽灵?”红发小鬼蹙眉,

    这里的幽灵还真不少,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左右的幽魂,在这里围城一个圈,

    “红发将军,在这里的幽魂听到了你的呼唤,能赶来的全都赶来了,不知道红发将军有什么指示”幽魂肆意的飘动,在这两个小鬼面前都有点拘谨,说话都有那么一点的恭维,

    “你们可见到一个球从这里飞了过去?”红发小鬼问道,

    这些幽魂似乎都陷入了迷茫,什么球?是不是那天我踢的球,人高马大的幽魂说道,

    “对,就是那个球”蓝发小鬼直接点头,都不知道说的是否是一个,就一口同声的说是,

    “你见过?”两个小鬼目不转视的望着他,他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那都是前两天的事情了,

    “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毛绒绒的”

    “对,你见到过?飞向哪里了?”

    “不知……”

    “还有谁见到过?”红发小鬼向着周围的幽魂一个个询问,一个不落的询问,生怕错过了什么,

    “好像往那个方向飞去了”有一个幽魂迷茫的指向一个方向,

    “他怎么会飞出那么远?”蓝发小鬼不解的问道,

    红发

    小鬼冷哼,“还不是你的错”

    蓝发小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身的脑袋,傻笑,

    “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打扰我们”红发小鬼不耐其烦的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苍蝇一样,将这些围观的幽魂,全部驱散了,

    两个小鬼又如同小马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一路朝着刚才那幽魂所指的方向追去,

    “前方是……”红发小鬼蹙眉,内心有一丝波动,蓝发小鬼也看到了前方的建筑,

    “怎么会是这里?”两个小鬼内心深处有种悸动,

    “禁地……”两个词汇在两个小鬼脑海中浮现。

    两个小鬼直接一个急刹车,探头探脑的向着前方观望,前方便是地狱的禁地,任何鬼怪,都不可接近,违者必死无葬身之地。

    两个小鬼蹙眉,前方便是禁地,这也给他们二人画了一条线,不能擅自前往,否则……一想到那残酷的结果,两个小鬼脖子都一缩,形成了条件反射,

    “怎么办?还继续往前么?”蓝发小鬼拿不定主意,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红发小鬼,红发小鬼一拨了脑袋,

    “只要没进入禁地便不会有事,在往前走走”红发小鬼此时动作有点僵硬,似乎都不会走路了一般,

    “不要怕,还没进入禁地”红发小鬼自我安慰,

    “我看那个球,应该不会飞到这么远,咱们还是回去吧”蓝发小鬼打了退堂鼓,内心害怕到了极点,

    “都是你惹的祸,要是他真的被你一脚踢进禁地,那么你也罪责难逃”红发小鬼脸色阴沉,怒视蓝发小鬼,

    蓝发小鬼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也不敢心存侥幸,跟随在红发小鬼后面,哆哆嗦嗦的前进,

    路,不算远,但是两个小鬼却感觉这条路是他们走的最艰难的,每次迈步而行,心脏都跳的不停,

    前方出现了阶梯,蜿蜒的向前延伸,在阶梯之上,似乎要在青天之上,有一个巨大的门户,门户旁,有两根石柱,青白色的石柱,几乎插入云霄,在两根石柱上,盘旋着两条龙,似乎如同活了一般,自身散发着淡淡的威压,

    而在阶梯之下,有一名女子,模样白皙清秀,一颦一笑乃是风华绝代,在女子手中有一个球,似乎很享受,

    “在那里”蓝发小鬼激动的指着前方,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那是……”红发小鬼顺着蓝发小鬼手指着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之下,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身躯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不就是那个球么?怎么吓成……”蓝发小鬼鄙夷的看了一眼红发小鬼,随后目光落向那名女子身上,不禁吓的话都打断了,眼睛透着惊恐之色,

    蓝发小鬼,红发小鬼咽了咽吐沫,顿时大眼望着小眼,两双空洞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她呢?”两个小鬼感觉今日的自己,真是不顺心,明明很好的心情,此时变得糟糕透顶,

    晴曦此时也发现了两个小鬼,朝着两个小鬼笑了笑,可以说倾国倾城,但是看在两个小鬼眼中,却变了模样,撒腿变要转身就跑,奈何腿动不了,

    “小红,小蓝你们两个过来”晴曦朝着红发小鬼和蓝发小鬼招了招手,动作轻柔若无骨一般,雪落枫此时正在享受那一抹温存,此时听到晴曦的声音,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小红?小蓝?就是这两个笨鬼?雪落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天地旋转一般,凌乱了内心,

    红发小鬼,蓝发小鬼听到了晴曦的呼唤,垂头丧气的朝着晴曦走去,内心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奈何啊,奈何……

    “小红,小蓝,这就是你两个不对了,见到我就这幅表情,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晴曦抚摸着雪落枫,佯装生气,小嘴撅起,别有一番模样,

    “晴曦小姐说笑了,世上的女子都不如你十分之一”红发小鬼苦笑,

    “对,何止是十分之一,就连晴曦小姐的二十分之一也不如啊”蓝发小鬼也在拍起马屁,

    雪落枫一阵鄙视,没想到这两个小鬼拍马屁的功夫竟然炉火纯青,

    “真的么?”晴曦笑的更加灿烂了,

    两个小鬼不住的在那哈腰点头,那模样简直面对自己的上司领导一般,雪落枫不解的注视着两个小鬼,一句话都没有说,

    “虽然你两个刚才夸我了,但是刚见面那举动让我很不满意,所以……”晴曦笑的更加灿烂,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两个小鬼顿时愣住了,内心在那嘶吼,这笑容两个小鬼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禁的浑身都在颤抖,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如同雨下,

    雪落枫静静地趴在晴曦的手臂上,注视着两个小鬼的一举一动,内心更加糊涂了,怎么这两个小鬼这么惧怕晴曦呢?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这个想法在雪落枫的内心浮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抛出,他不相信眼前的美少女,会是那样的女子,

    “跑?”蓝发小鬼望向红发小鬼,红发小鬼发出一声尖叫,连话都没有留下,直接撒腿便跑,蓝发小鬼愕然,转瞬间也跟随着红发小鬼奔跑起来,

    这两个二货?面对美丽的少女,用的着这样么?雪落枫鄙夷,

    晴曦笑了笑,就像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一手抱住雪落枫,另一只纤细的手臂伸出,朝着前面一抓,只见两个小鬼的腿在原地不断的奔跑,似乎使劲了全身力气一般,

    “小红,小蓝你两个不乖哦”晴曦轻笑,露出迷人的笑容,那纤细的手掌,轻轻往回一拉,两个小鬼不断的嘶吼,被这股强大的拉扯,直接回到了刚才所站的地方,

    两个小鬼耷拉着脑袋,不敢注视晴曦的双眼,

    “你们让我不高兴,我就让你们吃苦头”晴曦的笑容消失,转而被寒霜取代,

    晴曦双手并用,似乎忘记了身上还有一个球,雪落枫被直接扔到了地上,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稳住身形,

    怎么我还用滚?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晴曦此时就如同修罗一般,双手不断的在两个小鬼身上挥舞,两个小鬼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之声,惨烈的叫声,在整个禁地之前回荡,

    咔嚓!

    雪落枫吃惊的,要是有嘴巴肯定会张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这一惨不忍睹的一幕,

    只见晴曦的双手用力,直接将两个小鬼的手臂拉了下来,接下来,便直接将两个小鬼倒立起来,双手在一次用力,双腿直接扯了下来,现在只剩下脑袋和身子相连在一起,

    晴曦并没有停止动作,一气呵成,一手握住小鬼的脑袋,另一只手握住小鬼的身躯,用力一扯,脑袋和身躯分家了,晴曦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有笑意,笑意浓郁,

    地上全都是两个小鬼的身体当中的零件,凌乱的排列在地上,两个小鬼的头颅上的嘴,在那不断的一开一合,空洞的眼睛在那不断的乱转,最后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久久不息,

    雪落枫不敢相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此时内心惊骇,真是天使的面庞,魔鬼的心,

    “咦,宠物呢?”晴曦惊疑一声,才发现宠物不见了,最后眼睛定格在雪落枫的身上,

    “真调皮,居然跑到这里来了”晴曦脸上带有一丝笑意,雪落枫此时内心一紧,这笑容,他也懂了,为何两个小鬼看见这笑容会这般的害怕。

    果不其然,这才离开不到月余,太平盛世的大兖朝就像变了天一样。

    朝廷和江湖的矛盾激化,天天都在打仗,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雪舞被江湖八大门派掌门抓了起来,绑在诛仙柱上,要活活烧死她,如果她还不交代把他们的武林盟主芸珏大人藏身何处。

    眼看大火烧了起来,雪舞在火中痛苦的嘶叫着,芸珏痛苦不已,飞身跳入火中。

    是,为时已晚,雪舞已经没了气息,芸珏仰天长啸。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最爱的女人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芸珏抱着离世的雪舞对四周八大门派掌门恶狠狠的咆哮道。

    “啊!”芸珏用尽全身力气将六十年功力,幻化成无数把君子剑,向四周飞快的刺去,八大掌门被一个接着一个刺死。

    “雪舞,他们的死还不够,我要整个大兖朝为你殉葬!”芸珏将那些剑刺向天空,仿佛天空被扎破了无数个窟窿,下起了暴雨。

    芸珏抱着雪舞,向远处走去,大兖朝被暴雨洗礼着,仿佛在冲刷芸珏对这世间一切的仇恨。

    芸珏用冰魂钥冰封着雪舞的身体,接着他便屠杀着大兖朝的一切,不论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

    “芸珏,快快住手!”一老翁握住芸珏的君子剑道。

    “不可能,让开,不然,你也得死!”芸珏瞪着老翁道。

    “芸珏上仙,你已经被仇恨吞噬了心智,快快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老翁幻化成一座巨佛,挡着芸珏的杀戮。

    “佛祖又如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芸珏仗剑飞身向那巨佛刺去。

    只见那佛右手往下一拍,将芸珏压在山下,不得动弹。

    “有种杀了我,不然,我定让你不得好死!”芸珏挣脱着大山,不服的叫骂道。

    “芸珏上仙,你需要静静,时间会改变你的,会冲淡你对这世间的恨意。”老翁拂袖而去。

    一阵微风拂过,轻轻掠过了,两个紧紧偎依的身影。

    没有人注意到,飘雪悄悄转过头,两行清泪已经无声的落下了。

    “你一定知道天启此次来的目的,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是因为我吗?”

    “是的,我知道,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毕竟江湖中的事已与我无关。”

    “江湖中的事,难道江湖最近,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飘雪问道。

    飘雪话音未落,已有几分悔意,她本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叶秋风沉吟了一下,而后才慢慢的道:“我虽然早已不再过问江湖中的是非,但是有些事还是会听闻一些。”

    飘雪理解,因为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的远离纷争的,而有纷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江湖,她在等着叶秋风继续说下去。

    “大概半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组织,自称‘吾苑’。”

    “‘吾苑’,好奇怪的名字!”

    “是的,听说这个组织到处宣扬‘天下之土,莫非吾苑,天下之士,莫非吾子’的思想。”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飘雪偎依在叶秋风的怀中喃喃的问道。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但是每一次一个新的组织的建立和壮大,必然伴随着江湖的腥风血雨。”叶秋风的语气有几分沉重。

    “他们虽然出现只有半年,但却壮大的非常快,如今已经控制了江南几乎大半的水路盐道,漕运码头,加之官府勾结,已颇有势力。”

    “老百姓又要受罪了。”飘雪不无担忧的道。

    “是啊,他们虽然处在最底层,但人数却非常庞大,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加之没有组织,没有反抗能力,所以,他们每次都是门派争斗最直接的受害者。”叶秋风道。

    “世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你争我夺,打打杀杀呢?”飘雪怅然若失的道。

    “因为利益,无止境的利益,确切的说,是因为某些人为了满足自己对财富的私欲,对权力的渴求而致天下苍生于不顾,致朗朗天道于不顾。”叶秋风的语气已带着些许的愤怒,手也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愤怒大多时候是解决不了丝毫问题的,在有些人眼里,怒火远远没有刀剑有效。

    他的剑就曾是最利的那柄,可是现在,这柄剑还能像从前那般锋利无比吗?

    叶秋风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又有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却无意间多了几分无奈。

    “芸珏,我雪舞来看你了,听见了吗?你不是要娶我吗?我还等着你来娶我呢!你倒是说话啊!”雪舞痛心的哭道。

    芸珏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是雪舞,雪舞不是被活活被烧死了吗?

    “芸珏,别怀疑了,他就是你心爱的雪舞,如假包换。”一旁的弗里瑟对芸珏说道。

    “你小子又穿越过来,作甚?”芸珏不解的问道。

    “不是在那个世界里,听说你在这个世界里爱人死了吗!就把你爱人的前世,给你带来了,你不就又有爱人了吗?”弗里瑟如是解释道。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捅了大篓子了,你知不知道?”芸珏感到大事不妙,挣脱了身上的大山。

    芸珏带着雪舞,御剑飞行到武林盟主府邸,看到天机仪里发生的一切,终于如他所料,他的前世世界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这五百年前,这回是非回去不可以了。

    曹员外家的千金,嫁了个蛮夷之人,一时间在云海城里炸开了锅。

    “爹爹,我不愿意,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吗?”绮韵跪在地上泪人似的苦苦哀求着她的父亲。

    “自古以来,儿女亲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作主。”曹员外坚决的说道。

    绮韵看着父亲不愿改变的态度,想想她的李珏哥哥,心里仿佛被万箭穿过,绝望的向门柱上撞去。

    看见昏死过去的女儿,员外吩咐手下把大小姐扶回房内好生照料,不能耽误了明天的婚事。

    是日,伊人红妆,心已凉透,哭成了泪人。李珏此时被员外深困在府邸大牢中,千斤锁链捆绑着他,谅他盖世英雄也动弹不得。

    李珏深感自身力量单薄,于是和恶魔签了契约,吸食了守卫牢房的百余位狱卒的精魄,凝结成了魂煞,挣开了锁链。

    “李珏,别忘我们的契约,功成之日,你必须到地下救我出来,不然,后果自负。”恶魔再次嘱咐李珏道。

    “那是自然,我李某人,言出必行。”李珏一个运力,飞出了地牢,直冲天际。

    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雷鸣电闪,李珏化身恶魔的样子,双持魔剑,要找那棒打鸳鸯的员外聊聊。

    “快来人,快来人,救我,救我!”员外被李珏一手掐住脖子呼喊道。

    “认命吧!没人能救的了你了,你的手下都被我吸食了,这就是你棒打鸳鸯的下场。”李珏恶狠狠的说道。

    “李珏哥哥住手,我是绮韵啊!快放了我爹爹,他纵然有错,但始终是我的爹爹,求你饶他一命吧!”绮韵身穿红妆,跪在李珏的面前央求道。

    “韵儿,一切都晚了,我已经把自己出卖给了恶魔,都是你的爹爹干的好事,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李珏一个用力,员外便断了气。

    “你这恶魔,我和你势不两立,拿命来!”绮韵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人杀了自己最亲的人大喊道。

    “韵儿,你是怎么了?”李珏看着眼前完全变了模样的绮韵惊讶道。

    言尽于此,不期而遇,命中注定。

第二百六十三章 钟声名爵盅

    阴惨惨的天空,付桓旌御剑掠过,如惊鸿一般无两。

    羌冼城的至宝钟声名爵盅,被付桓旌的挚友盗圣尹留别窃取了。

    因此,付桓旌被羌冼城的城主急招回来,处理此事。

    随着梦流年一声令下,众位将士万箭齐发。昔日大珏朝的两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惨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墙头。十八万人齐卸甲,举国无一是男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关谷逍遥的尸体在哪里,我长孙芙蓉就站在哪里。”蜻蜓女妖长孙芙蓉,对被太子殿下关谷律己,间接害死的九皇子关谷逍遥,放声哭喊道。

    眼见蜻蜓女妖,对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梦流年随即下令,让二人共赴黄泉,不会彼此感到孤单。

    突然,只见那襄情宝剑,汇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与那蜻蜓女妖的憾泪,灵力强劲异常。那数以万计的飞矢,皆被其阻杀折断,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一片。

    现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长孙芙蓉,手握襄情宝剑,向梦流年的身后关谷律己,杀将过去。

    “躲开!”长孙芙蓉,对梦流年叫喊道。

    梦流年应声躲开,他身后的关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强大剑气,劈砍作了两半,死的通透。

    原来刚才站在九皇子关谷逍遥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样的死囚犯而已。

    眼见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万雄师,难伤其分毫。梦流年,与那无数将士,皆对其俯首称臣。

    眼见夫君已为肉泥一滩,蜻蜓女妖长孙芙蓉,怀抱爱子,御行着襄情宝剑,便作别了梦流年众人。

    来到幻界后,蜻蜓女妖隐姓埋名,专心抚养她与孱弱皇子关谷逍遥的情爱结晶长孙忘情。

    二十年后,长孙忘情,已成长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于勇猛少年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听完了老龙王的这段“人妖虐恋”后,轻取东海蛟龙胆。随后二人,将那南岳无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长城头、中州九城背,全部都历经万险之后取获。

    重铸后的天罡神剑,法力无边。秦笃涯将那天罡神剑,注入了自己体内无数股霸道纵横的殇气。随后,六界之内,第一神兵血饮殇刀现世啦!

    最后,魂煞帝君秦笃涯,与那剑道女仙林雪舞,二人决心隐姓埋名,久居林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吗?”暗侍浮屠问道。

    “不曾,徒儿只是将其当作自己疲累之时的睡前读物罢了,难不成师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许道理?”付桓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臭小子,为师不屑于你那本孩童书籍,只是担忧你先前允诺过阮晴婷,今夜与她逛一逛这繁华热闹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还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说道。

    只顾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却了先前的承诺,便御剑飞行匆匆离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与阮晴婷约定的地点,却苦苦找寻不到她的身影行踪。

    不远处有一个苦涩茶馆,馆内人声鼎沸,立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缓步入内,果然看见了好奇心贼强的阮晴婷,正在认真的聆听一位白发老者叙说奇闻轶事。

    “老先生,您说他酒过三巡杀一人,他不会酒醉吗?”付桓旌问道。

    “笑话!堂堂一国将帅,取敌将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惧?”那位白发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怎会知晓他的酒量深浅?为何他就不会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饶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问一问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万民敬仰的将帅,怎会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会醉酒没有杀人呢?”那位白发老者反问道。

    付桓旌没有立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

    “老先生,晚辈想它会告知您老人家,这一切疑问缘由的。”付桓旌驱动灵力说道。

    苦涩茶馆内的众人,眼见天机石投射出来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将帅竟然沾酒便醉,失落万分。

    言尽至此,什么酒过三巡杀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过是幻界众人以讹传讹的谣言诓语罢了。以后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会切记一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对吗?”暗侍浮屠问道。

    “实话实说,徒儿难道还做了错事不成?”付桓旌不满道。

    “你小子实话实说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将帅,必须要酒量惊人吗?为师看来,并没有那个必要,一位幻界将帅的责任,并不是要与幻界众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尽全力护卫幻界芸芸众生的周全。人无完人,为何你要对那位将帅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对于您老人家适才所言,徒儿不敢苟同。此事的重点并不是那位将帅酒量深浅,而是他究竟有没有酒过三巡杀一人,他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欺骗万千幻界民众。”付桓旌解释道。

    “所以说,未来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灭顶的灾祸,你小子是断然不会用人命来交换胜利的吗?”暗侍浮屠问道。

    “那是自然,徒儿宁愿自己身死人前,也万万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作为交换胜利的条件。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笨行径,徒儿此生绝对不会去那样做的。”付桓旌说道。

    “可是万一呢?”暗侍浮屠说道。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万一的。”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不再与爱徒争辩这件无谓的小事,心满意足的手握一壶仙人酿离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游玩,因为二人各有心事,不欢而散。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近日来欣喜异常,无意间得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

    “爵,这幻界之主,如今该换一换了吧?”华殇宫主对一旁的心腹爵问道。

    “启禀宫主!属下的辛苦钱财,不知您何时发放啊?”心腹爵说道。

    “瞧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宫主堂堂幻界的一宫之主,会赊欠下属的辛苦工钱吗?”华殇宫主怒不可遏道。

    “会,您都赊欠属下三月有余了,您不会都忘了吧?如若您再这样,属下只得另谋高就啦!”心腹爵困饿的头昏眼花道。

    “爵你辛苦啦!都是本宫主的不是,待本宫主攻打下天涯剑才的领地,自然会加倍补偿你的。”华殇宫主羞愧难当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宫之地,属于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净土。但是在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属幻界炼狱之地。

    在这版图面积巨大的炼狱之地,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幻界灵体力骨的厮杀缠斗,自然拥有着无上的气运机缘。

    天涯剑才便是那炼狱之地的一名护道人,已经独自守护幻界正道六百余年了,其身上四处攫取的气运机缘丰厚异常。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表面上诬陷天涯剑才误入魔道,举大兵压境誓要为幻界正道除此祸害,实际上他只是觊觎天涯剑才浑身的财宝气运罢了。

    付桓旌无缘无故被一群满腔热血的幻界侠义剑客,裹挟着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除魔大军。

    至于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他们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觉得华殇宫主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华殇宫主并不那样认为,有了这份无意间得获的天大气运机缘,他更加坚信自己能够与那灵力强大的天涯剑才势均力敌。

    “敢问宫主,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够一举击败那天涯剑才呢?”心腹爵不解的问道。

    “爵,囊飧是何物,你可曾听闻过吗?”华殇宫主说道。

    “属下不曾听闻,还望宫主大人能够明示一二!”心腹爵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门极其阴毒的禁术,可以将一位拥有数百年灵力修为的强大幻灵,封印进一个梦境迷宫内。”华殇宫主右手摸着自己的无尘袋解释道。

    “莫非…………”心腹爵猜测道。

    华殇宫主发觉有人在宫门外偷听,立马打断了心腹爵。

    只见那华殇宫主嘴中念动了几句口诀,宫门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进了梦境迷宫之内。

    置身于梦境迷宫内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来喊叫华殇宫主用膳,与除魔大军的几位将领商讨一下进攻路线安排事宜。

    对于刚愎自用的华殇宫主而言,宁可错杀一千,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认倒霉,抓紧时间找到办法逃离出去才是。

    在不知时辰无边无际的梦境迷宫之内,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处寻找出口,却仍然一无所获的瘫躺在了原地。

    生无可恋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无尘袋中的天机石硌疼的厉害,竟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马记起了那块幻界至宝天机石的一个妙用,它可以让付桓旌随意穿梭六界的结界渡口。换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梦境迷宫,隶属于六界之内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机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离出这九曲十八弯的梦境迷宫了。

    付桓旌驱动灵力,不消半日便逃离出了梦境迷宫,重返幻界静心酒坊内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没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军,行军神速异常,很快便来到幻界炼狱之地天涯剑才的领地内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决定利用天机石查访一下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的过往。

    芹黎宫的华殇宫主,如今他的灵力修为已经跻身坎灵了。之所以他在已经攫获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还要率领除魔大军前往幻界炼狱之地,强取豪夺那天涯剑才一身的福缘。是因为他的爱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这也是他万般无奈之下的举措。

    华殇,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骄子,却因为一名螟蛉女子,断送了自己大好的锦绣前程。

    作为当时云顶剑派最得意的入门大弟子,华殇被他的护道师傅覃鲡安排下山修行,斩断自己的俗世情爱。

    身为剑道中人的锦衣少年华殇,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云水村,被羞辱的着实厉害。

    不过,半月后,村内突然爆发了瘟疫,死伤无数。

    此时的幻界少年华殇便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以德报怨尽心尽力的医治他们。

    云水村瘟疫横行,满村子都是殇煞之气,引来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殇煞怨气,无意救治云水村内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对华殇一见钟情,便忘却初衷一旁帮忙了起来。

    一个月后,在幻界少年华殇利用灵力炼药,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内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愈了。

    只不过,雅柔长期照看村民,没来得及进食殇煞怨气,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觉察到自身灵力不足以救治雅柔,华殇便怀抱她御剑飞行回了幻界云顶剑派。

    “师傅,求求您救救她吧!”华殇怀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恳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为师没有立刻结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师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为师救治她,白日做梦!”云顶剑首云晔气恼万分道。

    “师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华殇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损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与为师,就让为师做一回恶人吧!”云顶剑首伸手说道。

    “不!”华殇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来云顶剑首,只是右手翻转了一下而已,便将华殇怀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飞魄散了。

    “师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贱,妖界女子为何不能行善?”华殇咆哮道。

    没等云顶剑首云晔作答,霸道纵横的华殇眨眼间便屠尽了剑派众人,抱起一生挚爱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剑才琅禺,一个随心随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罢了。华殇宫主在四下找寻爱妻雅柔破损灵魂碎片时,偶遇到了天涯剑才琅禺。

    原本相安无事的二人,因为一块雅柔破损的灵魂碎片,瞬间势如水火扭打缠斗了起来。

    逍遥快活的天涯剑才琅禺,近日来无所事事,眼见自己四周有无数美艳动人的灵魂碎片,便有了些许兴趣收集起来。

    “交出碎片,饶你不死!”华殇宫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天涯剑才琅禺手握神剑宣战道。

    二人剑剑要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出来。

    独自痛心的曦诚佑,乾坤颠倒心境破损的林雅铃,二人偶遇到了一处。

    付桓旌在一旁显得格外多余,毕竟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紧。

    “曦诚佑,如今的我,你还愿意藏身暗处,守护我的余生周全吗?”林雅铃问道。

    “林雅铃,如今心境破损的你,还值得本王子继续充当你的隐形守护者吗?”曦诚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独自一人终生悟道,还有些许道侣阴阳双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为境界。

    曦诚佑和林雅铃,二人心气全无,已然无力攀登至幻界灵力修为的最高点。

    “诚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这百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来,着实可笑至极啊!”林雅铃笑道。

    “雅玲,身为你的一名隐形守护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曦诚佑生无可恋的垂泪道。

    “回不去了吗?”林雅铃自欺欺人的问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诚佑说道。

    付桓旌因为华殇宫主和天涯剑才二人,不愿请他吃酒,有了几天的小情绪。

    九幽十八狱内的古刹魔罗,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问故人归何处?”晴女裳衫问道。

    “古刹炼狱留情处,生离死别无缘谷。”古刹魔罗说道。

    “为何如此对我?你我二人此生无缘,都是我的过错吗?”晴女裳衫垂泪道。

    “从始至终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胆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确定的。既然与你无缘,那你就放手这段感情吧!”古刹魔罗说道。

    “不!我不愿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烂饮留别。”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刹魔罗隐去了身影,作别了一生挚爱。

    “臭小子,自然是因为老书圣传授与她的气运福缘,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为何您老人家如此确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南易武圣、麒麟君主、终南书圣,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么地位,你知道吗

    ?”暗侍浮屠明知故问道。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所以仙客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厅里有一桌一副镖师模样的人,他们共有三人,一个长得颇为清瘦,一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另一个是看起来很斯文,他们穿着锦袍,左臂肩膀上有一个镖字。

    “你们知道吗?那个名叫地魔门的门主三天前被人杀了?”当酒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个颇为清瘦的镖师对他的同伴说道。

    “是吗?”他的一个同伴显然不可置信,接着说道:“那个地魔门的门主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身魔功威震四方,并且此人心狠手辣,不管是**白道的人都不愿触他的霉头,咱们走镖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主,谁有那个胆子去杀他呢!”那个络腮胡须的大汉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别说他的首级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骗你干嘛,真的确有其事。我这趟镖就是要路过地魔山,花费了我好大的劲才回来了。而且地魔门门主的首级真的不知所踪了”那个清瘦的镖师又说道,“听说地魔山附近都乱了套了,门主一死,手下人争权夺位的人都将地魔山附近都掀翻了,他们美其名说寻找凶手,其实都在暗中铲除异己,好登上门主的宝座呢!”

    “此事,我昨天也听说了。”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镖师说道,“此次你们护镖路线不一样,林大他护的镖又比较远,才回到这城中,消息不通也属正常,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讨论的事情,要记得祸从口出。”

    “是,少镖头。”那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我们出来吃得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不然爹又得怪罪我等了。”说完,那三人付完账便出了酒楼。

    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较小,但是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在其邻桌一个人小声地对自己的伙伴咨询道:“你说,刚刚那三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地魔门门主,真的被杀了?而且首级还不翼而飞?”

    “当然是真的,肯定是真的啊!就说你孤陋寡闻了,而且你知道刚刚那三个人是谁么?他们可是林家镖局的人,那个看起来很斯文的那个人,就是林家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林镇东。这主可是一位年轻俊杰,他都证实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恐怕过不了几天,满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正在这时,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像是算命的老头子,看起来六七十岁了,但是精神很是矍铄,他右手拿着他的招牌,就是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布,正面写着一副对联:手一掐趋吉避凶,心一动化祸得福,横批,张半仙。白布背面画着一个阴阳鱼。左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走进来,虽然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但是那个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恰好听到了刚刚的谈话,于是故作神秘地说道:“此些事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而且早已过时了。”

    此刻大厅里面一位看起来很有兴趣的纨绔子弟模样打扮的人说道:“老头子,别以为你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就显得很高深莫测了,你充其量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罢了,你能知道什么最新的消息?”

    算命先生一看就是人精,他当然看出来了那个纨绔子弟对这些江湖中的事很是有兴趣,于是便说道:“那山人就告诉你们,地魔门门主的确是被人杀了,而且他的首级并不是不翼而飞了,而是被凶手给带走了。”算命先生瞟了一眼四周的人,看到周围的人都望着他,心里暗想:今天的饭钱又有人包了。然后他自顾自很高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不信,还有你们更不敢相信的事,就在昨天夜里,正玄宗宗主也被人杀了,而且头颅一样被人摘走了。”说完,他便不说话了,径直走到一个空桌上喊道:“小二,上菜。”

    这时,那位纨绔子弟接着喊道:“小二,好酒好菜都给端上来。”说着,便跑向那位算命先生,“先生,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会不会您老是在唬我们呢?”

    “哼,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用得着骗你们这些小屁孩儿?三天前,山人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暗淡无关,忽隐忽现,便已察觉有一个**大佬将要消亡,那时我正在地魔山附近隐居,便欲到地魔门一探究竟。结果我刚一到地魔门山门,便觉得里面有人出来,便藏在一旁,结果果不其然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地魔山山门中冲出,手里还提着一个球形的包裹,还滴着水似的。紧接着,便听到地魔山门中吵闹异常,然后从门中冲出数到人影,后面跟着大队人马朝各个方向奔去,山人担心惹祸上身,便也就离开了,第二天我便打扮了一番从一位地魔门的门徒口里套出了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才想起那天晚上的包裹原来是滴着血的首级。”

    “这么说来,这消息看起来是真的了!”那个纨绔子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深以为为然地说道。接着他便又说道:“那您又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正玄宗宗主也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啊。”

    “不说了,山人刚刚从正玄宗那边过来,又饿又渴……”

    那算命先生还没有说完,那纨绔子弟便冲小二喊道:“小二,**怎么这么慢?快,好酒好肉给我端上来,算我头上。”接着便一脸谄笑地对算命先生说道:“先生,好酒好肉马上就端上来了,您就先说说,您又是怎么知道正玄宗宗主遇害的呢?”

    “好吧,看你这么想知道,而且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得到地魔门门主身死的消息后,我不敢在地魔山附近多呆,担心受到牵连,便连夜赶路,想离开地魔山,就在地魔门门主身死的第二天晚上,我露宿野外,又观起天象,看到紫微星光芒黯淡,并且隐隐西坠,我便一想,紫薇,帝星也,帝星也就代表着正义的领袖,我暗自一思,方圆百里,能称得上正义的领袖的人,除了正玄宗宗主,还有何人?于是,我星夜兼程地往正玄宗赶。

    此时,小二已经端上了好几盘菜了,算命先生便趁着听可客还在思量中,便端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吃了好几口了,旁边一桌的人已经醒了,然后好奇地问道:“那老先生,您赶到了么?”

    “口都说干了,都没有酒解解渴……”算命先生说到这故意一停。

    刚刚问的那个人立马脾气就火爆了,不过不是对算命先生,却是对饭店小二:“小二,快点上酒啊,**小时候母乳没喝足吗?这酒钱大爷我包了,上最好的酒,快点!”

    小二那个委屈啊,咱娘就给咱生了两条腿啊!

    算命先生喝了一口酒,然后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好酒啊!”然后看了一眼请他喝酒的人,然后又看看周围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那些江湖人士,然后慢吞吞地说道:“赶倒是赶到正玄宗了,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说完后,就听到周围有一人叹息:“正玄宗宗主可是一代豪杰啊,惩恶扬善,锄强扶弱,皆为人人称道,而且他武艺高强,方圆百里之内,难逢敌手,怎么就遭遇这样的毒手了,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老子要是知道了是谁,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祭奠宋正宗大侠的在天之灵”。刚叹息完,就听到另一处有一个声音发出来:“我看你还是算了,连人家宋大侠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去怕是被人一个手指头就捏死了”。说完,周围人一阵哈哈大笑,刚刚那叹息的人脸上挂不住,然后一拍桌面就站起来,“你丫这是瞧不起我啊,信不信我一只手捏死你啊?”“我还真就不信了。”刚刚说话那人也一拍桌子站起来。

    言尽于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二百六十四章 紫鸢应深藏

    螟兖州有一老汉,撰写紫鸢记已十年之久。

    说起这紫鸢记,那涩雅坛主是必不可能不提及的。他可是这一切一切的开端,正可谓没有涩雅坛主,就没有紫鸢记这本名书。

    名从何来?

    自是那武林盟主隋风栖,为其挣来的响亮名气。

    那紫鸢记本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工匠书本,却被武林盟主隋风栖勘破其中的天机,机缘巧合之下练就无上武功。

    就这样,芸珏被两个粗壮大汉架到了丞相府里。雪舞是大兖朝丞相曹略弥的独女,视为掌上明珠,呵护有加,各种武功都多少传授与她。身在皇宫里的小皇帝珏茗,听闻丞相之女雪舞,惊为天人,多少个日夜都想与之一见。

    是夜,芸珏靠着自己的看家本事,偷了房门钥匙,准备跳墙开溜。

    怎料,刚要从墙里跳出,就和想跳进墙里的珏茗撞在了一起。俩人都掉在了墙里地上,声音太大,惊动了府里守卫。因此,俩人都被逮了起来,关在了房里。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的?“珏茗好奇的向芸珏问道。

    “还不是丞相的疯女儿,仗势欺人,横行跋扈。”芸珏愤愤的说道。

    “不可能吧?世人都传,丞相之女,惊为天人,肤若凝脂,美丽动人。”珏茗疑惑的问道。

    “嗯!确实美的挺冻人的,我冷的要死。”芸珏勉强应道。

    “小坏蛋,本姑娘冻不冻人,我不知道,不过一会儿,你一定会非常冻人的。”雪舞猛的推开房门对芸珏诡异的笑道。

    丞相府内养了很多江湖术士,一个要炼制丹药,非童子之血喂养巨蟒不可。于是,雪舞便把芸珏废物利用了,帮那位术士炼制丹药。

    巨蟒喜湿凉,于是雪舞把芸珏放在寒冰床上,把术士的巨蟒放出,让它侵蚀芸珏的血肉。

    “小魔女,我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倘若我此次侥幸活了下来,一定要娶你,让你一辈子都要服侍与我。”芸珏躺在寒冰床上,挣扎着锁链向门外的雪舞嚷道。

    “好!我等着,现在还是想着怎么活下来吧!”雪舞在门外笑道。

    只见那巨蟒慢慢的向冰床靠近,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吃掉芸珏。说时迟,那时快,芸珏用手里的小玩意,把锁链解开,急忙飞身躲开了巨蟒的致命一击。

    芸珏和巨蟒缠斗多时,体力有点不支了,心想不快点解决这怪物,不被吃掉,要被累死了。计上心头,芸珏抱住巨蟒腹部,将那小玩意,刺向巨蟒七寸处,捅了个透心凉。芸珏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无力的躺在了地上。只见那巨蟒七寸处,淌露出一块莽原,闪着耀眼的光芒。

    正好芸珏饥饿的厉害,别把那莽原,不加清洗的一股脑的吞了下去。芸珏感到好饱,腹中撑的要死,仿佛要炸开了一样。

    房门外,雪舞听到室内芸珏的撕心裂肺的嚎叫,本以为,大功告成,开门将巨蟒收复。谁知,只见硕大的巨蟒躺在了地上,只留芸珏一人在地上疼痛的上下翻飞。“那小子难不成吃了莽原?快把他给抓住!快!”一旁的术士惊恐的大叫道。

    此时的芸珏吸食了莽原,突然增加了六十年的功力,这些不禁打的守卫,又哪是他的对手。只见芸珏一个飞身,一个守卫被踹飞好远,余下的守卫都不敢向前一步。一时增加了这么多功力,芸珏深感胸部涨热难耐,发狂似的往远处飞奔,一直到了湖边,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方才消停。

    是日,芸珏在湖边醒来,发现自己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他只是扶地起身,就感觉自己身轻如燕。他回忆起了昨晚的种种,仿佛是那么不真实。于是,他往湖边的一棵树,重重的一掌劈去。让他惊讶的是,何止他劈的那棵树,那棵树后的一排树都应声爆炸。

    雪舞正生气芸珏的丢失,少了一个玩物,正准备要把珏茗活活打死,却被他的父亲拦了下来。“雪舞,不可,那可是当朝皇上,不可造次,还不快快为皇上松绑。”丞相斥责他的女儿道。

    “他又没跟我说,他是皇上,我不松绑,爱松你松。”雪舞撅着嘴,生气的扔下皮鞭向她的父亲埋怨道。

    “皇上别介意,我家小女被我惯坏了,我来为您松绑,希望皇上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一般见识。”丞相连忙跑过来为皇上解了绳索。

    昨晚的那个术士连夜将巨蟒不幸殒命,莽原被他人所吸食的全过程告诉了大将军奎煞。奎煞气的不行,一手把那术士脖子拧断,吩咐手下,不惜一切代价,誓要找到那个男孩。

    芸珏心里犯嘀咕,心想自己肯定不能过回以前的生活了。他怕偷别人钱包,别人追赶他,他一个不小心把那个追赶他的人一掌劈死了。正当他在林海里犯嘀咕,不知前路在哪时。突然,不远处的山洞里,传来一个声音:小兄弟,快进来。他反正强功护体,天不怕地不怕,进去一探个究竟。

    芸珏越往山洞深处走去,显得越加神秘,洞深处一盏烛火忽明忽暗。走到跟前,芸珏发现一个老翁盘坐在蒲团上打坐,嘴里咕囔着他听不懂的话。芸珏发现老翁不搭理他,便开始玩起了老翁的胡子和头发。“玩够了吗?我未来的大兖朝丞相诸葛芸珏。”老翁轻声问道。

    芸珏被老翁突然的说话,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老头,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不过,你说我未来是丞相,搞笑呢吧?我一市井无赖扒手,好不逍遥自在,我才不愿去做那忙的要死的丞相呢!”芸珏打趣道。

    “小兄弟,这是天命,你不能违抗。正如你突然获得了六十年的功力一样,你有办法不去接受吗?”老翁追问道。

    “老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突然获得功力的,难不成你是神仙?”芸珏疑惑的问道。

    “这都是天命,朝廷一直和江湖水火不融,你的到来,就是为了朝廷和江湖的那未来的百年和平。”老翁说罢,消失了。

    “老小子,别走啊!你说清楚啊!”芸珏四处找寻老翁说道。

    “小伙子,好自为之!”山洞不见了,林海也不见了。

    芸珏来不及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前方一群山贼正在劫掠。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帮禽兽!”芸珏幻化出一把君子剑,将剑尖指向那一群山贼斥道。

    “呦呵!这大兖朝不怕死的就是多,掠玛把我们杀的英雄好汉册,拿出来,我看看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是第几个?”山贼首领得意的向芸珏说道。

    “老大,三个。”掠玛大声的说道。

    “你是我老大,不是跟你说了吗?一百多个,一百多个,记住了吗?”山贼首领拧着掠玛的耳朵小声说道。

    “一百多个,一百多个。”掠玛捂着红彤彤的耳朵,不停的强调着。

    “好了!别打肿脸,充胖子了,看见你旁边的树了吗?”芸珏复活山贼首领说道。

    “怎么了?你要在那棵树上吊死?”首领哈

    哈大笑道。

    只见芸珏用内力御剑,幻化出无数把君子剑,硬生生把首领身旁的巨树放倒了。

    吓得首领从马上跌落下来,一伙山贼四下逃窜。

    “兄弟,你说是你的头硬,还是那棵树硬啊?”芸珏指着首领的头问道。

    “树硬,树硬。”吓尿裤子的首领结巴的说着。

    芸珏赶紧扶起刚才险些被山贼凌辱的那位姑娘,为她披上了衣物。

    “感谢大侠救命之恩,如大侠不嫌麻烦,不知大侠可愿一路同行?”曹员外问道。

    “如此甚好,我也不知去往何处,那就仗剑天涯,惩恶扬善吧!”芸珏应允道。

    员外的女儿曹爽,生的明艳动人,惹人怜爱不已。

    员外看芸珏对他的宝贝女儿有意,便在行进的马车里对芸珏问道:“大侠,可有婚配?”

    “哈哈!大丈夫正值壮年,理应一展胸中抱负,胸怀天下,儿女情长,自不甚挂念。”芸珏喝着美酒说道。

    “如此甚好,小女婚配年龄,不知大侠心意如何?”员外问道。

    “如何不如何?这可这么说是好?一切都要取决小姐心思。”芸珏羞涩道。

    “自古儿女婚姻之事,全依父母之命,那就这么说好了,女婿。”员外看着芸珏满意的说道。

    “员外高看了,高看了。”芸珏点头答应道。

    过了将近半月,阜州爆发特大瘟疫,曹爽不幸染病,病情每日加剧。芸珏四处寻觅良方,都无所得。看着夫人一天天的枯瘦,芸珏悲痛万分。

    突然,有人向芸珏说道,“想救少奶奶的命,非去雷霆琊,取得还魂草不可。”

    芸珏对还魂草略有耳闻,听说在高不见山顶的雷霆琊上,无数名医都无功而返,不曾有人见过那草。

    但是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芸珏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那世间至宝。

    芸珏略微收拾衣物便启程前往雷霆琊了,一路上江湖上传遍了他英雄故事,拯救无数英雄好汉,惩治了无数乡绅恶霸。

    当芸珏取得还魂草,回到曹员外的府邸时,曹爽已然离世月余。

    “哎!悔不该控制不住自己,一路上光顾着惩恶扬善,耽误了夫人的性命啊!”芸珏在曹爽的坟前埋头痛哭。

    “女婿啊!无需如此伤心,小女有一封书信要我交托与你,其实她并不怪你。”曹员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怀中的书信给了芸珏。

    “夫君,为妻时日无多,自然心中明了,怎奈夫君如此疼爱,愿上那绝壁雷霆琊,为我求那一丝生还希望。我不悔林海与君相遇,不悔与君相处不足半月,不悔与君相爱一场。悔不能与君继续看那漫天的繁星闪耀,悔不能与君看那花海再次绽放,悔不能与君举案齐眉,相爱到老。”

    芸珏看完书信,哭的肝肠寸断,久久不愿离去。

    这边大将军奎煞看不下去了,一个市井无赖扒手,何德何能让江湖各大门派尊称他为武林盟主?

    奎煞本来想联合巫毒教把八大掌门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伺机待发,颠覆大兖朝的统治。

    怎料半路上杀出个武林盟主诸葛芸珏,这让他气愤不已。

    “盟主,门外有人说是你的旧友,要见你。”萨恩对满身酒气的芸珏说道。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旧友,有酒友还差不多。”芸珏继续喝着杯中美酒来麻醉自己对已故夫人的思念。

    “盟主大人,在下丞相之女雪舞,特来拜见,希望能帮在下一个大忙。”雪舞不情愿的对曾经是自己的阶下之囚的芸珏这样说道。

    “萨恩,看看,仔细看看,这是谁啊!这不就是不可一世,脾气大到能把大兖朝给拆了的雪舞姑娘吗?如今怎会来央求于我呢?萨恩,给我来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芸珏看着雪舞对着萨恩说道。

    “啪”萨恩真的打了一巴掌。

    “萨恩,你是不是活够了,武林盟主也敢打?”芸珏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脸责问萨恩道。

    雪舞轻笑了一声。

    “不是盟主说的吗?一切都要听您的。是您让我打您的,这可不能怪我。”萨恩反驳道。

    “我这武林盟主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手下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芸珏哭笑不得的自嘲道。

    “别耍贫嘴了,芸珏,我的父亲被大将军奎煞的术士下了蛊毒,只有你的莽原之血能救治。快跟我去丞相府救我的父亲,别再耽误了,他快不行了。”雪舞央求芸珏道。

    “哦!原来如此,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得考虑考虑,我的血可金贵着呢!我得好好用,用对了地方。”芸珏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金银财宝,你要多少我都给,只要你愿意救我父亲一命。”雪舞对芸珏说道。

    “不,不,不,我现在身为武林盟主,我不缺,不过,你的到来让我想起了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一下啊?”说着芸珏给萨恩使了个眼色,把雪舞带到了他的寝室内,把房门关紧。

    “芸珏,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丞相之女,你不想活了吗?”雪舞捶着房门大喊道。

    “哦!丞相之女,我好怕怕哦!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芸珏对着房内说到。

    “快看桌上的毒蛇,熟悉吗?虽然没有当初你害我的那条大,但是多啊!”芸珏笑的前仰后翻。

    “芸珏,你个无耻下流的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怕,我不怕毒蛇。”雪舞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说道。

    “哦!你不怕,那就和他们好好玩玩吧!哈哈!”芸珏在门口,随时准备听雪舞的尖叫。

    芸珏不知不觉把房门的锁打开了,故意在门口,等着惊慌的雪舞从房内跑出来,看她出丑。

    怎料过了一会儿,室内没了声音,芸珏感到大事不好,连忙踹开房门,抱出被毒蛇咬伤的雪舞,为她将蛇毒吸出,并将自己的莽原之血喂于她喝。

    这才救回了这位千金大小姐一条命,吓了芸珏一身冷汗。

    萨恩在一旁笑道,“玩大了吧?一个以为不会

    走,一个以为会挽留,你俩绝配。”

    “别说风凉话了,你在这儿帮我暂时照顾她,我去丞相府,救她的父亲。不然,她醒过来,又要死要活得了。”芸珏叮嘱萨恩道。

    一切都和大将军奎煞想的一样,芸珏终究还是中计了。

    丞相府早已被奎煞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芸珏进入,谅他插翅也难逃。

    芸珏御剑飞行,不一会儿来到了丞相府邸门口,看到丞相府,异常安静。

    芸珏推开大门,只见万箭向他射来。

    当万箭将要接触到芸珏的身体时,他体内的深厚功力,凝化出了一道屏障,将毒箭都挡住了。

    芸珏一个影分身之术,干净利落的把大将军所有的手下都打翻在地,径自走向丞相的卧房。

    看到丞相奄奄一息,便急忙割破自己的手腕,为丞相滴了一碗的莽原之血,喂他服下。

    苏醒过来的雪舞,担心自己的父亲,匆忙回到了丞相府,看到满地都是被打翻的刺客,更加担忧自己的父亲。

    当她到了卧房,看到父亲脸色好了很多,芸珏却昏倒在了床边。

    “芸珏,快快出来受死!”大将军奎煞在卧房外大叫道。

    “照顾好你父亲,我去去就来。”芸珏,有气无力的说着。

    “不,你不能出去和他打了,你会死的。”雪舞看颓废不堪的芸珏担心道。

    “没事的,我是谁,我可是武林盟主,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再见到你,你就要嫁给我,我不会让这么漂亮的老婆守寡的。”芸珏对雪舞笑道。

    “都啥时候了,还贫?”雪舞笑道。

    “对了,这就对了嘛!你应该多笑笑,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芸珏嘱咐雪舞道。

    芸珏用尽力气,强撑着拿起君子剑出去和奎煞大战一番。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要不是自己惹下的祸,又怎么会给他们一个借口,导致如今灵山的危机呢?

    “你们谁也别想跑,不要留下活口,都给我杀”喊杀声震天,灵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灵山每一个角落,血腥味飘到遥远的天边,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给我杀,夺取七柄神剑,不要让他们带着神剑逃跑”整整六大势力围攻灵山,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雪落枫惹的祸,那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七柄神剑,

    “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一名老者悲愤的呼喊,那白色的胡须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上已经连续中了几只利箭,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有一只箭矢直接穿透了老者的一只右眼,鲜血从眼眶流下,老者用力拔出那插在眼球上的箭矢,直接将箭矢连带眼球一并拔了出来,

    “老师,掌门,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雪落枫就算是死,也要他们陪葬”雪落枫落下一滴眼泪,手提长剑便直接冲了出去,

    “孩子……”老人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让他去吧……”逍遥子叹息一声,

    “前面就是灵山核心地带了,七柄神剑就在里面”雾气蒙蒙的灵山,终于被六大势力的铁甲踏平了,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区域,就是隶属于灵山的核心,

    “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雪落枫一人独挡所有人前进的路,虽然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但是此时的雪落枫如同一尊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都在此时化成实质,这得杀死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

    “你们继续前行,这个娃娃就交给我等了”众人一看是这七人,内心大定,因为这七人全部都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人称七圣人,号称人道巅峰的存在,

    “杀”雪落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身前的到底是谁?在现在的雪落枫的眼中,这七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必杀的对象,

    “虽然说你是天才,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圣境,但是天才终会夭折”七圣人也不敢大意,可以说,对这眼前这位,他们真是不敢小瞧,七人也此时不在乎以多欺少,纷纷动用自身的底牌,

    七人对一人,可以说打的难分难解,百回合都打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给我去死”雪落枫怒喝一声,长剑一往无前,百回合前雪落枫还会防御,但是僵持不下之后,雪落枫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冲,

    “疯子,真是疯子”七圣人都活了大把的年纪,到了他们这地步,缺少了热血,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他们比谁都惜命,七人打的非常不顺手,可以说完全是在抵御雪落枫的攻击,

    “不好,灵山的七柄神剑出世了”有人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灵山的核心地带,在那里的上空中,漂浮着七柄神剑,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灵山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快阻止他”七圣人现在也顾不上雪落枫,径直的化成一道光芒,冲向核心地带,雪落枫随后便直接飞了过去,

    逍遥子脸上带有笑容,此时的他略显沧桑,感觉人都衰老了许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而来么?为何此时要怕呢?”逍遥子戏谑的说道,雪落枫直接来到了逍遥子身旁,戒备的望向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你识相的便交出七柄神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逍遥子鄙视的看着众人,眼睛扫向灵山的每个角落,现在的灵山已经几乎破碎了,横尸遍野,不由的有一丝伤感,

    “你们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竟然如此的大动干戈,那好,这七柄神剑今日就送给你们了”逍遥子直接将七柄神剑推了出去,七柄神剑散发出毁灭的气息,空间都在此时撕裂,地面崩碎,

    “不好……快撤”

    七柄神剑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让这七柄神剑自身毁灭,在七柄神剑碰触的刹那,毁灭的气息横扫天上地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一切都荡然无存,

    “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下来,寻找到七柄神剑,重振灵山”逍遥子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画圈,一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那圆圈此时变得更加璀璨了,

    “我祝福你孩子”逍遥子此时的身躯变得挺拔,大喝一声,自身的修为散尽,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一阵清风吹来,将雪落枫直接卷进了甬道里,

    “不……不……掌门……老师……”雪落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竭尽全力的挣扎,自身却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声嘶力竭的呼喊,却换不回掌门,老师的性命,最后甬道缓缓的闭合了,雪落枫的身影也在此时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七柄神剑在相互碰撞之下,并没有毁灭,化成七道神芒,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言尽于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人城终老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天涯之巅竟有如此痴情之人,甘愿一人一城终老,也不愿将就。

    林庶务本无心,奈何遇见了嘉敏郡主,便慢慢生却了心房。

    二人初遇优柔雅致的兰幽轩,彼此都有些紧张,不敢言语半句。

    直到付桓旌怀抱二人,才把酒言欢起来,慢慢退却了生疏。

    二人都是付桓旌的朋友,因江湖而结缘,有缘落于此地。

    “不对吧!是你对我纠缠不清吧!我把你封印在绝境之土里,让你潜心修行,待到有一日,你位列仙班,岂不好?非要苦苦纠缠于我。”芸珏对恶魔不解的问道。

    “说的好听,待有一日,这都过去几千万年了,仙界的人,都把我忘了吧!我不愿再忍受那无边的黑暗,我要破土而出,我要像人一样的过一辈子。”恶魔争辩道。

    “你总能找到理由,别废话了,拿命来!”芸珏一个棒子把恶魔打出几里远。

    “多日不见,功力进步不少,能给我挠痒痒了。”恶魔大笑道。

    只见恶魔将全天下人的贪念,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了芸珏。

    芸珏见状,迅速变大,顶天立地,一棒子打碎了骷髅头。

    “小小恶魔,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如蝼蚁般大小,你说我要不要一脚踩死你呢?”硕大无比的芸珏对他小到看不见的恶魔大笑道。

    “别太猖狂,比变大,你还是我的徒弟呢!看看我手里的是谁?”恶魔变得比芸珏还要庞大,上破苍穹,下捣黄泉。

    “绮韵,快放开她,不然,我手中这铁棒,定教你魂飞魄散!”芸珏着急道。

    “呦!天不怕,地不怕的芸珏上仙,也有害怕的时候,魂飞魄散,我好怕哦!”恶魔嘲笑道。

    “好,你赢了,放了绮韵,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幻化成正常人形态的芸珏对恶魔说道。

    “我没有条件,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滚回哪去。”恶魔仰天大笑。

    “你说的是你吧?”芸珏从恶魔的后背一棒子捅穿的恶魔之心。

    “你这小人,偷袭我,我不服。”恶魔应声倒地,将天地震颤的厉害。

    芸珏将从恶魔手中脱落的绮韵接住,缓慢落地。

    “我不会打死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芸珏对着恶魔的身体吹了一口地,恶魔再次被封印在了绝境之土中。

    “恩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姓甚名谁?”绮韵对着芸珏问道。

    “还是原来的味道,绮韵不愧为这个世间的第一大美人。”芸珏耍流氓似的亲吻了绮韵。

    “干什么?你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绮韵迅速挣脱芸珏的热吻。

    “再看看我是谁,还舍得杀我吗?”芸珏转身幻化成了李珏,打道回府了。

    “你坏,就知道是你,不然全天下有谁有这个胆量,敢吻我。”绮韵撒娇似的依偎在李珏的怀中。

    他俩看着大战过后的天下,成了一片废墟,一个人影,举着个铁棒,独自一人向无边的晚霞走去。

    “珏哥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一条狗啊?”绮韵问道。

    “哪个啊?哦!是那个啊!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啊?”芸珏怀抱绮韵大笑道。

    “你俩开心就好,我要回我的大兖朝,找我的雪舞,做我的丞相梦去了。”芸珏回身看如此恩爱的前世说道。

    今天的晚霞这么美,不知雪舞此时此刻如何了?想我了吧?

    “想你个大头鬼!芸珏上仙,别耍帅了,快把棒子还给我,我还要护送唐僧西行取经呢!”一旁的孙悟空不耐烦的说道。

    “不好意思,谢谢大圣的如意金箍棒,有空来兖朝玩玩,我请你喝最美的美酒。”芸珏感谢道。

    五百年后的大兖朝,我诸葛芸珏,又回来了。时间线没有重启?还是哪儿搞错了?我在大兖朝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了,我心爱的雪舞不认识我了?我的丞相梦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芸珏,你这一别数年,感觉恍如隔世啊!”雪舞感叹道。

    “我的武林盟主府呢?都没了,一切都没有了。”芸珏仰天长啸。

    “不,你还有我呢!你不是答应要娶我的吗?我一直在这儿等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雪舞坚定看着芸珏。

    “不,我配不上你,我现在一无所有,我何德何能娶丞相府的千金,别再说笑了。”芸珏自卑的说道。

    “呦呵!好一对痴情怨女啊!”奎煞大笑道。

    “大将军是,痴男怨女,你说错了。”奎煞身后的士兵指正道。

    “找死,大将军我说的话,错的也是对的,听着就好。”奎煞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厮。

    如今的大兖朝,就剩他三人了,望着四周的死寂,芸珏默不作声,独自御剑向天边飞去。

    “雪舞姑娘,他不爱你了,嫁给我吧!普天之下,你没得选择了。”奎煞跟雪舞商量道。

    “做梦,就算他也死了,我也不会从了你的。”雪舞坚决拒绝道。

    “好吧!我就在你的房门外,如果晚上闺中寂寞,可别不好意思让我进去啊!”奎煞打趣道。

    “你就外表边搂着空气睡吧!我就是急死,也不会找你的。”雪舞说罢,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芸珏到了天边,感到无比的痛苦,回首自己的一生,唏嘘不已。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悄然离世了。曾经最爱的人,却不能再爱了,因为他食用了食心草,越爱雪舞,他的寿命就缩短了。曾经的儿时梦想,成为大兖朝的至尊丞相,已然化成泡沫,也没有意义了,做世间上三人的丞相,让他想来都觉得好笑。

    芸珏突然一想,我现在应该是武林盟主,行侠仗义呢!为什么帝国崩塌?究竟发生了什么?

    芸珏带着满腹的疑问,御剑回了自己曾经的地下修炼室,找到了天机仪,回看他离开的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各大掌门,如今武林群龙无首,芸珏盟主久久不知归期,不如我们选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暂代盟主之位如何?”八卦掌掌门慕容宇昂建议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众位掌门齐声附和道。

    “我看不妥,你们这是当我的兄弟芸珏盟主不存在啊!”大将军奎煞从门外进来,反对大家道。

    “大将军,我们这不欢迎你,自古江湖和朝廷,两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巫毒教教主魅影彩妆对奎煞下了逐客令。

    “我美丽的教主,别那么心急啊!听我把话说完,我今天来,可是带了我兄弟芸珏的亲笔信来的呦!”奎煞对她说道。

    “信中,芸珏兄弟将盟主之位让我暂为代理,待他回来,交付于他,不容他人反对。”奎煞将书信递交给慕容掌门说道。

    慕容宇昂仔细端详着书信内容,确定是芸珏盟主的字迹无疑。

    “胡言乱语,别信他鬼话连篇,我的珏哥哥,从来没写过什么书信,都是他捏造的。”雪舞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啊!雪舞姑娘,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胡言乱语呢?”奎煞反问道。

    “一个死人,是不需要证明的,拿命来!”雪舞仗剑向奎煞刺去。

    “哈哈!雪舞姑娘的武功,还需多加努力啊!”奎煞不消十个回合,便把雪舞打趴在地了。

    “别高兴的太早,看看这是什么?”雪舞艰难的爬了起来,运用内力,将嗜血魔毒向奎煞射去。

    “小姑娘家的,玩什么不好,偏偏玩毒。”奎煞及时反应,运用内力,挡住了毒液的蔓延。

    毒液被两股内力停住在空中,随着两人的内力不断增加,毒液快要负荷不了了,爆炸开来。

    四周的人都被毒液侵染了,毒液通过地面,不断流动,流入江河湖泊之中。顿时,祥和的大兖朝,变得嗜血起来,大街小巷,食人大军在互相暴食着自己的同伴。

    嗜血魔毒,本是巫毒教炼化,意在控制被病痛折磨人,让他们在人生的尽头,享受一下杀人的快感。怎料,什么都好奇的雪舞姑娘,私自学习炼化,并用以对付强敌。

    不到三年,人口千万的大兖朝,只剩没有被病毒感染的雪舞和奎煞了。

    大权在握的奎煞,如愿当上了兖朝的皇帝,代价是一个接着一个杀死了自己的手下、朋友和亲人,这代价太过痛苦,他撑了下来。他坚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芸珏的过错,他等着芸珏回来的那一天,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身无一人的雪舞,三年来,也是没睡过一个好梦,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儿时的姐妹,都被她一一斩杀,她流着泪,不停的杀着。她没有倒下,她也坚信,她日夜等待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回到她的怀抱,像往日一样的爱惜她,珍爱她。

    时间荏苒,再深的仇恨,再刻骨的爱恋,也都被时间冲淡了。

    三年的携手厮杀,奎煞和雪舞渐生情愫,久而久之,便在了一起。其实也能理解,三年时间,世间就他二人了解彼此,每天都在打怪杀怪,爱情就这么日久来的。

    前面的一切都是雪舞和奎煞欺骗芸珏的,好让芸珏死心归隐深山,他俩好比翼双飞。

    芸珏心想,我不答应,凭什么整个世界就我们三人,你俩配对了,我怎么办?我要重写宇宙时间线,我要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

    于是,芸珏口中念着咒语,天空惊现一个巨大的光柱,芸珏被吸了进去。

    芸珏如愿回到了他失踪的那天,正当雪舞要向奎煞使出嗜血魔毒时,芸珏及时出现,说他回来了,大家别为谁当武林盟主的事发愁了。

    事后,芸珏没收了雪舞的魔毒,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珏哥哥,这么多天不见,你都去哪儿了呀?想死人家了。”雪舞问道。

    “没去哪儿,就行侠仗义了几天,发现天下太平,就回来了。”芸珏解释道。

    “听说你和降龙寨的压寨夫人,打得火热,是不是真的?如实招来!”脸色突变的雪舞对芸珏质问道。

    “哪有的事?雪舞妹妹,别听别人瞎说,我只是帮她按了按肩膀而已。你不说要和我,去最美的海边,看最美的晚霞吗?走,我们去吧!”芸珏转移话题道。

    “别想转移话题,在别人眼里,你是正义凌然的武林盟主,天天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可实际上呢!你却天天去山贼营寨,勾搭压寨夫人,你很爽吗?”雪舞怒斥道。

    “你不知道,我那是曲线救国,我这是计谋,都是为了将来江湖和朝廷的和谐相处。”芸珏解释道。

    “大兖朝,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不需要你的献身精神。今晚,在房门外跪到我不生气为止,知道了吗?”雪舞大声问道。

    “知道,知道。”芸珏识趣道。

    “玩的挺嗨呀!把全国八百多个山头的压寨夫人,都搞定了,厉害了我滴哥!”奎煞坐在地上和跪在门口的芸珏把酒言欢道。

    “一般一般,和大将军后宫佳丽三千相比,小巫见大巫了。”芸珏谦虚道。

    “你也真够深情的,我要是摊上这样的老婆,非休了她不可。”奎煞为芸珏打抱不平道。

    “哎!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那才是人生赢家啊!你想想,外表我有八百个女人,又如何?她们爱的不是我,是我手机的权利,她们靠我保住她们男人的山头,那不是真爱。回到家,有个不嫌弃你一身臭汗,为你洗浴的女人,才是最大的幸福啊!”芸珏对奎煞解释道。

    “大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爱情专家啊!喝酒喝酒!”奎煞连连称赞。

    “喝酒喝酒,就知道喝酒,不知道烈酒对繁衍子嗣不好啊!快给老娘进来,生个小盟主!”屋内的雪舞听见屋外的欢声笑语,气愤的破门怒斥道。

    “奎煞,搞错了吧!你是大反派,还在门外喝什么傻酒,快回去想法子陷害芸珏去,别耽误我和芸珏生猴子。”雪舞对依然在门外喝酒不走的奎煞说道。

    恍然大悟的奎煞,飞身回了大将军府,密谋未来如何搬掉云珏这块绊脚石。

    如今,大兖朝,一切正常,芸珏慢慢行侠仗义,打怪升级,为未来成为丞相攒人品。

    远古时期,莽焚,身为部落的首领,肩负为部落找到新的栖息地的职责。他带着部落族众,约莫一千人,不远万里,来到了芸珏大陆,新的危险,在一步步逼近。面对各种妖魔鬼怪的侵扰,大首领的他,又会如何面对呢?

    莽焚,部落之首,身系部落千人的未来。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下九州并起。黄沙漫天的兖州,矮人遍布的阙州,冰封万里的殇州,水草肥美的中州,嗜血巨人的鲂州,精灵统领的梧州,部落林立的姆州,火山绵延的万州,天空之城的瑟州。

    “姆州的莽焚?堂堂部落之首,怎成了阶下囚?”中州节度使对沙浴部落的伐西昆问道。

    “他,想暗杀我们部落首领,侵占我们的土地和女人。”伐西昆答道。

    “这个想法,没错啊!九州虽大,也不是处处都像我们中州那般美好。”节度使一剑刺穿了伐西昆的心脏。

    “你,你在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沙浴部落首领惊恐道。

    “你的地盘,不见得吧!”节度使口哨一响,来不得沙浴部落的人反应,男子都成了刀下饿鬼,女子都被俘虏了。

    “你这样做,会被姆州的八大部落联手报复的。”莽焚对节度使怒斥道。

    “不,不,不,你说错了,是六大部落。沙浴部落已经被我焚族了,你的漆煞部落是我的了。”节度使用布擦拭着他的剑刃道。

    “不可能,我在一天,我就永远是漆煞部落的首领,它绝不会落入你的手里。”莽焚挣脱着锁链怒斥道。

    “如果你不在了,我成了你呢!”节度使转身对莽焚问道。

    “你,你的模样,怎会与我如此相像?”莽焚惊讶道。

    “一个懦夫是不值得统领部落的,你安心的去吧!从此,你的部落,由我来守护!”节度使一剑结果了莽焚的生命。

    就这样,节度使化身成莽焚,统领着漆煞部落,乔装打扮成中州节度使,一一屠杀了其余六大部落,统一了姆州。

    言尽于此,侯爷稳如塔,人皇视珍宝。

    天渐渐亮了起来,徐晋阳很是着急,他只想快些处理掉那对老人的马车。

    “我真的没事,你能不能把你的马车挪开一下?你不用赔偿我任何马车撞损钱财的。”徐晋阳满脸堆笑的对曾尧说道。

    “不,你还是把麟芸珏给我吧!我来包赔损失。”曾尧对徐晋阳十分负责任的说道。

    眼见曾尧这是要黏上自己了,徐晋阳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你受伤了吗?那是血吗?”曾尧对徐晋阳质问道。

    “你说什么呢?”徐晋阳笑道。

    “快把你的马车挪开!”徐晋阳紧接着对自己马车后面的那驾马车主人怒吼道。

    “我说快把你的马车挪开,你耳朵聋了吗?”徐晋阳气急败坏的对那驾马车主人咆哮道。

    “泥泞下人!快把你的马车给我挪开!”徐晋阳双眼瞪得贼大,仿佛要吞食羔羊的豺狼一般吼叫道。

    “快点啊!快点啊!”徐晋阳继续发狂怒吼道。

    “哎!我说,天泉坊的客官,就是你,对不对?”曾尧目睹徐晋阳这一连串极度反常的举动后,对他试探性的问道。

    徐晋阳立即停止了怒吼咆哮,十分惊讶的回头望着曾尧。

    “兄台,你他奶奶的!”曾尧释然的笑道。

    紧接着,曾尧连接上了凤栖阁天泉坊那位客官的麟芸珏,徐晋阳立马面若黄纸了。

    与此同时,徐晋阳腰际间的麟芸珏响动了起来,竟然如此的凑巧。

    “打开你的麟芸珏啊!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曾尧手握麟芸珏对徐晋阳笑骂道。

    “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畜生!快给我下来啊!”曾尧绕着马车一周,对车上的徐晋阳拉扯吼骂道。

    徐晋阳眼见事情败露,立马撒丫子就跑,动若脱兔一般。

    曾尧也一刻不带犹豫的,立即快步追赶徐晋阳而去。

    由于深秋时节,迷雾森林的雾气很重,地面相当潮湿,徐晋阳一个不小心滑倒了下来。

    这一下摔倒,徐晋阳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倒是紧跟其后的曾尧,已经离他愈来愈近了。

    曾尧边跑边对前方的徐晋阳喊叫,天真的希望他能够被自己的喊叫声吓破胆子,乖乖认罪伏法。

    徐晋阳边跑边回头看一看身后曾尧的大致位置,眼看他就要追上自己了,徐晋阳连忙急中生智,扔弃了自己的麟芸珏。

    曾尧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便没有理会被徐晋阳扔弃一旁杂草丛中的麟芸珏,继续快步追赶他去了。

    二人你追我赶有了一些时辰了,彼此都气喘吁吁,累的够呛,也气恼的厉害。

    在一个上坡的追赶路上,曾尧用力将自己手中的麟芸珏,砸向前方不远处的徐晋阳。

    徐晋阳跑的飞快,自然没有对他造成一丁点儿的损害。

    不知过去了多久,曾尧终于追赶上了累瘫在地的徐晋阳,二话不说一个劲的朝他脸部猛捶乱打过去。

    然后,曾尧感觉还是不够解气,便手脚并用猛踢了徐晋阳一顿。

    一个有力过猛,曾尧右脚一打滑,跌倒了下来。

    曾尧感觉还是不过瘾,便爬将起来,继续踢打徐晋阳浑身是血的躯体。

    “你为什么要跑啊?以为自己能够跑的掉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快说把我凤栖阁的那些风尘女子都怎么样了?是不是把她们都给贩卖旁人了?你他奶奶的到底是谁啊?”曾尧对徐晋阳拳打脚踢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熟稔弓与箭

    阮晴婷不会原谅付桓旌了吧!这次的襄渝一别,二人恐再无瓜葛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付桓旌在自讨苦吃,闲来无事插手什么御剑门的杂事。

    那御剑门可是出了名有仇必报,付桓旌这下可不就吃瘪了嘛!

    两个小鬼惊叹的嘴巴都张开了,老大老大的了,将手指向了女子,

    “你是孟婆?”雪落枫惊疑的目光望向女子,

    女子点了点头,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出来的急,没来的及化妆”

    没来的及化妆?这是化妆能解决的问题么?这不会是整容了吧?这女子怎么看和那年老的孟婆都不扯关系啊,两个女子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雪落枫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雪落枫将自己的头仰望苍天,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的翻腾,这还是那个让自己痴迷的女子么?原来是一个老太婆?自己居然对一个老太婆动心了?一想到这里,雪落枫就想吐,奈何啊,奈何当事人就在眼前,难不成在尝试一番爱的抚摸,皮开肉绽十八掌?

    “男奴,你这是什么表情?”孟婆轻轻挑了一下眉,

    “我没哭就已经好不错了”雪落枫的表情和吃了黄莲差不多少,一脸便秘的样子,

    “亲爱的男奴,你要是在这种拉不出屎的样子,那你只有离开我这里了”孟婆甩了甩手,

    不走?不走是傻子,谁是你的男奴?你是我的女仆还差不多,这个鬼地方谁愿意留下来,说走咱就走,就是不停留,雪落枫迈开大步,径直的离开,

    两个小鬼惊疑的对望了一眼,“难不成疯掉了?脑袋被爱的抚摸弄坏掉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炸裂了么?”

    雪落枫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好像是在求孟婆救我,这么走了,我自己不是在寻死么?”雪落枫已经死过一回了,不想这次彻底的死去,一溜烟的跑了回来,眼睛带有笑意,

    “孟婆,刚才是我不对,你还是救救我么”雪落枫此时脸上都乐开花了,似乎见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一般,殊不知内心一阵咒骂,

    孟婆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话锋一转“亲爱的男奴,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住”

    雪落枫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转而便笑脸相迎,“亲爱的孟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没有之一,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世间女子在你面前,都会显得黯淡无光,而你在我心中是那颗最闪耀的星”

    “我去,蓝发你看见没,这个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至少超越了咱们几万年啊,一套一套的”红发小鬼惊叹道,

    “哎,真是人比人,不对,真是鬼比鬼,气死鬼啊”蓝发小鬼叹息一声,

    “呦,没想到我亲爱的男奴,这小嘴跟摸了蜜饯一般甜啊”孟婆笑的花枝乱颤,世间哪个女子不爱美,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夸她?又有哪名女子不想傲立水中央,众星捧月?

    “亲爱的孟婆,你就救救我么?我都这般可怜了”雪落枫伸出自己的手,直接握住了孟婆的那纤纤细手,不断的摇晃,不断的央求,雪落枫感觉孟婆的手很柔软,跟看起来的一样,那样的光滑,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孟婆的身躯一颤,没想到雪落枫竟然会突然握起自己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孟婆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多少年了?都不曾有男人碰过自己的手了?多少年了,都不曾心跳的如此迅急?这种感觉本应该与自己无缘的,奈何会在此时对面前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起伏呢?本应该沉寂的内心,竟然掀起一阵波澜,

    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的容颜已逝去,不在对任何男子动过真心,就算是阎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而如今居然在一个比自己不知道小多少岁的男子身上,找到了心动的感觉,孟婆就像是一个小女子一般,有点惊慌失措,眼神不断的闪烁,

    “孟婆是怎么了?”蓝发小鬼惊疑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婆这般表情”红发小鬼回答道,

    “亲爱的孟婆……”雪落枫不断的央求,奈何孟婆的思绪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啊……”一声尖叫,将孟婆的思绪带回了现实当中,就看雪落枫的身躯要炸裂了一般,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孟婆的手直接伸进怀中,原本是握着雪落枫的手,这往怀里一放,雪落枫的手被孟婆牵引之下,一下子便进到了孟婆的怀中,这正好碰触到了孟婆的胸前,此时的雪落枫已经疼痛难忍,根本也顾及不到那胸前的柔软与温存,痛的手都在乱动,

    这一动之下,孟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颤抖,红晕浮现在脸上,闷哼一声,直接将雪落枫的手拿了出来,将其另外一只手伸进怀中,将碗拿了出来,碗里似乎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呈现的是鲜红色,如同鲜血一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却让人闻之有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的味道,

    另一只手松开了雪落枫的手,不断的在碗的上空划动着,似乎在写着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孟婆弄好这些之后,速度如电,一手持碗,另一只手直接将雪落枫的嘴张开,在雪落枫张开嘴的刹那,孟婆抓住此机会,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倾倒而下,淡淡的香味在奈何桥上弥漫,所有小鬼都筋着鼻子在那不断的嗅着这股清香,

    这碗液体进入雪落枫的嘴里,沿着口腔进入林铭的五脏六腑,转而流进体内的血管当中,在四肢百骸流转开来,雪落枫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身躯变得轻巧灵活,那膨胀的身躯渐渐干瘪,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最后将一切里面的空气散尽,

    林铭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原貌,这是死里逃生,也可以说因祸得福,雪落枫差点激动兴奋的落下泪,自己真的变回来了,终于可以摆脱宠物的命运了,天下女子尽揽手中,雪落枫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

    “男奴,今晚留下陪我吧”孟婆轻轻一笑,用手勾住了雪落枫的下巴,

    “这是**裸的勾引”蓝发小鬼肯定的说道,

    “这里有白天么?到处都是夜空笼罩,男奴的命运要变得可悲了”红发小鬼望向深空,几颗星星无聊的眨着眼睛。

    如今已经十七岁大小的方豢,虽然仅比他的小师弟付桓旌大一岁而已,却早就是一位可以自力更生的少年儿郎了。

    虽然方豢自力更生的方法手段,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独特清奇,专以劫盗济贫为生。但是,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行善举,少数醉酒时刻耍酒疯,闹事祸害好人罢了。

    方豢母亲尚在人世的时候,曾经手把手教过他一些舞刀弄枪的体术。比如说,箭术、枪法、刀技、剑法等等。

    当时真的很难想象,方豢那位看起来柔弱无比的生母,竟然在舞刀弄枪的体术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见解和认知。

    非要挑捡出来,说上一说的便是,他们方家祖传的枪法秘技。现如今方豢的入神枪法,就是从他生母那里一招一式,认真仔细学过来的。

    只不过方家祖传的莽原敕银枪,已经被他的恩师暗侍浮屠所摧毁,他方豢苦心十年练就的入神枪法,也无用武之地了。

    以后的每一天,方豢只能够手握苍穹神剑,想念一下从前自己与莽原敕银枪的甜美回忆了。

    至于方豢的生父,身为他小师弟的付桓旌,从未听他提及过一次。也许那是他方豢心灵深处,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吧!

    方豢先前手中的那柄银枪,也是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据他的母亲所说,这件神兵是他的生身父亲送给他母亲,用以防身护体的。这是方豢第一次觉察到,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父亲,并非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方豢自幼调皮任性,打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少年。

    只不过方豢母亲在世时,他不忍心母亲整日为其担忧操劳,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自从他的母亲因病去世以后,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脾气秉性,云游幻界的五方国界。

    多管闲事,是他方豢最大的爱好,并且一直坚持了十年之久。

    这十年以来,他方豢在这幻界偌大的五方国界,惹是生非不断。但也行了不少义举,斩杀掉了些许道行较浅的邪魅精怪。

    唯独那一次东海之畔,方豢用手中的莽原敕银枪,抽打幻界英灵殿内刁蛮公主梦颖嫱的屁股。

    这一看似不要命的可怕行径,使得方豢创出了一些名声。

    自此以后,方豢途径之处,修为一般的盗贼流寇。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哪怕在这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都会有一股胆怯寒气袭入心扉。

    因此,幻界的江湖人士,送给他方豢一个美誉“山贼杀手”。

    方豢格外喜欢劫盗济贫,更加准确的说应该叫作:劫大盗,济贫小。

    方豢总喜欢羞辱那些占山为王的强盗,千方百计抢夺过来他们手中的财宝物品,而后无偿的分发给一些贫困妇孺。

    在方豢的行侠仗义准则中,只有可以抢和不能抢,并没有抢不抢得过和敢不敢去抢。

    因为胆大妄为,也是他的天性使然。

    方豢孤身一人,深入这一片茂密的竹林,已经百步有余啦!

    一间不太惹眼的小木屋,慢慢的从密林中露出全貌。

    那间小木屋并不是很大,刚好足够方豢居住安眠。木屋内除了灰尘积攒很厚的灶台和床榻之外,已经别无他物了。

    方豢随意的将手中那柄苍穹神剑,依靠在了竹墙边上。然后,他将手中的包裹打开,看着里面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嚯嚯”地笑了两声,然后像丢垃圾一般把包裹丢进小箱子里,侧身靠在了门边,透过密叶间的一丝缝隙,遥望着碧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转眼间,日已落下西山,银盘也已高挂空中,付桓旌这一愣就是半天光景。

    付桓旌也不急着吃晚饭,倒是轻车熟路地从身边随意取过一片树叶,轻轻放到嘴边,与他走调的哼声不同,他用树叶发出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如夜莺般入耳,仿佛一阵轻风徐来,在心灵湖面上泛起淡淡涟漪。

    第二天,当日轮刚泛光时,付桓旌已经收拾好东西,提着银枪向着山路上走去,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人走这条山路,付桓旌做事十分有原则,若是走过的是老弱妇孺,他不但会放其通行,还会帮忙处理掉想要出手的山贼流寇。

    若是过的是满腹流油的商人士官,他会袖手旁观,即使有人出手劫掠,他也不会出手,而是等到这些人得手后在出手抢他们的东西。

    早早地坐在山路旁的大树枝干上,付桓旌一边假寐一边等着他的“猎物”。

    不一会,轱辘转动的声音就从远处传入了付桓旌的耳中,假寐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露出丝丝神采。

    马车的声音近了,付桓旌略微一撇,随即侧过头,不再理会,过路的马车奢华无比,连赶马车的仆人都是穿金戴银,周围甚至有着十几二十个护卫,看来是哪个大家族的车队,不过,这条路上的人们,可从来不会放过这样的大鱼啊。

    果然不出付桓旌所料,马车还未经过他脚下的大树就已经被拦下了。

    “站住!这条路可是大爷我的地盘,想过就要先孝敬孝敬大爷我!”

    说话的是一个兽皮短衫的独眼大汉,手里一柄寒光凛凛的双刃大斧渗人的很,身后高矮胖瘦站着几十个拿着武器的山贼,一边发出冷笑声,一边慢慢把车队包围。

    车队的护卫也不少吃素的,马上就把车队的人和物给保护起来,并由一名头领上前与独眼大汉交谈:“这位朋友,我们这是有急事要赶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对着大汉一拱手,随即往怀里一掏,将一个绣金的小包囊掂量了几下,丢给独眼大汉。

    看来是挺上道的,独眼大汉笑着接住了包囊,稍微掂了掂,眉头立刻扬了起来,也没有招呼那个头领,而是和身后的几个山贼开始谈论什么。

    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的付桓旌嘴角露出一份嘲讽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割肉喂饿虎,这可是要把自己搭进去的啊。”

    独眼大汉似乎商量完了,转过身对着头领露出了一副贪婪的笑容道:“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看紧了,别放跑了一个!”

    “哦!”

    那个头领听了大汉的话顿时冷汗之下,但还是壮起胆子喝到:“你们不讲信义!我明明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过路费了!”

    谁知大汉听到他的话之后,与身边的山贼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们快听听!这个傻大个,居然和劫路谈信义,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头领听了脸上一阵羞红,仿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般,大张旗鼓地喊道:“别让他们当我们好欺负!都给我把家伙拔出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泼皮!”

    “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

    大汉一阵冷笑,粗壮的大手一抬,身后的树丛中又是一波山贼冒出,闪着寒光的刀刃映照着山贼们贪婪而嗜血的笑容。

    就在车队头领不断在心中祈祷,大汉手下的人一步步缩小包围圈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住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这首词本由幻界苏姓才子所写,付桓旌初读时,只觉得它词藻清丽。

    年推岁移,如今的付桓旌捧卷再赏,还未读罢,就已经涕泪沾襟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付桓旌曾听人界巫女阮晴婷所言,人世间的男男女女,喜欢将自己钟爱的另一半,比作明月与铜镜,以寄相思。那共赴婵娟之时,千里相隔的爱侣们,他们也能遥遥相望到彼此吗?

    这天边的一轮明月,亘古及今悬于夜上。也不知曾有过多少人,对其望之倾怀。

    江淹谢庄,对月拟赋。

    李白王建,指月放歌。

    出妇征夫,或独立窗边,或缩偎戈寒。

    当然,也有闲人谱曲,弹奏出了一脉恩怨,两地情仇。

    而今,你我师徒二人,茫茫于幻界乱世之上。此等珏弓玉轮的良夜,那些个古时的吟咏长叹,又怎能赋却此情此景的月愁相思呢?

    幻界境内偏南方向,有一片山区,山势高奇,其中一峰有“一石插天,与云并齐”之称,后来得名齐云山,齐云山左近还有白岳,万寿,拱日诸峰。南朝几任皇帝听厌了玄学虚谈,转了去尊佛修寺,梁武帝曾四度舍身同泰寺,其时道教备受压抑。

    教中性清的人无心庙朝,索性去了人外,纷纷开山立派,少与朝廷往来。其中周先生便和众学生到了齐云山,整日讲玄谈幽,服丹酬诗,近郊名士也络绎踏径交结,声名靡迤。又有尚气任侠的人闻了齐云山的自在,上山访游,彼此击剑比武,隋唐以降,齐云山武学一兴。

    数百年间山上学士,侠客混杂,山人往往深谙黄老,再时常以玄说剑,引气试道,竟从庄子内七篇中悟出了三套剑法,后来被人叫作“齐云剑法”相传至今,齐云派也就无时而有了。

    齐云派从有掌门至今已传到第十六人,陆同陆掌门此刻正与门下众弟子门人同堂而坐,今日是中秋佳节,堂间焚香张灯,坐下清酒对诗,一片欢闹。几名青年弟子正在中堂踏毯步波,舞剑拜月,佯作娇柔,引得席间笑声一片。

    一位青年轮到出诗了,见他容貌厉俊,身宇浩正,擎杯道:“今值中秋,我派中谁又不是旷练的性情,浪放的骨子,没什么说的,造山要书的都挡出去,今天便是乐了,明天也怕就死了?人生哀事莫倾愁,回首宴歌一重楼,越姬裙腰舞颜色,觥满还斟西月流。”

    念到越姬,笑指舞剑的弟子,一杯酒喝就灌了。霎时间掌声,喝好声,哄笑声响在一堂。这青年名叫李带雨,是陆同的大弟子,为人不倨不礼,平和善笑,在众弟子中甚受佩服。

    李带雨团团一礼,雍容坐下,随意望向窗边的明月,寒光清光,总是皓洁的。

    齐云山西北向,是拱日峰,这儿又是悉藏齐云派经典的说剑阁的所在。说剑阁建于唐朝上元年间,后又几经修葺,即今高三十馀丈,阁落乖奇?c硬。

    阁中的武学典籍自是不少,此外经,史,子,集书类繁芜,回廊环壁更陈列了历朝历代文人巧匠的字画器宝。说剑阁嵌在峰侧,一面对着山径,另一面与山势同削。

    而此时拱日峰的峭壁却真挂着一人,只见他衣袂翻扬,宽袖一落,人便轻轻的纵起数丈。又过了半个时辰,上了说剑阁的檐角,那人把外面衣着解去,半叠半团的放进包裹里,显出一身靛色劲装,又带了蒙面。

    但见他轻步藏形的在偌大的阁顶绕了一转,朝山径窥去,径上的满是落叶,直伸到卷檐下的空庭,很是幽彻。北垣底下栽了数丛菊花开出黄白。青衣人在一扇朝向偏斜的窗子,伏身低耳在瓦上细听,近处远处,虫啾隐约,此外别无他声了。

    这才探身窗前,但听吱的一声,窗页已被那人悄然拉开,霎那间月华泄进屋中,那青衣人不禁”啊”的一声低吟。

    只见眼前是间摆设古朴的小室,着西壁是木几板床,余下三向的墙壁坠满字画,乍入室里,可谓是大雅稀物吧?而近窗地上竟坐着一个少年,正向着另一扇窗外凝神而望,随着窗子开了,才转过头去看。

    那少年一副惊惧神色,双眼也忘了去眨,喉头钝涩的一划。青衣人先一怔,迅疾的闪动身形,径欺到少年身侧,一把将他嘴堵住,顺手封住了那少年胸口的穴道,掣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刀,在少年鼻尖前一竖,道:“你别出声,不然我……”

    说着晃晃做个样子,那少年只觉得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柔滑瓷腻,还略带幽香,心念一闪,稍稍稳住了心神。

    他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胁迫离开,少年颤抖着呼出口气,勉强笑道:“姊姊,你是来这儿赏月的吧?当真是所见略同啊,此间自不如名楼高阁那般庭宴邀月,也不如幽湖雕舫那般声歌逐月,但这儿小牖小几,清风清茶,也未必就让不来那天心之圆月,月上之嫦娥。素闻婵月上幽而静,那嫦娥住的惯了,对些筵宴的热闹自然也要厌烦的,说不准今宵今刻,月上的神仙正首途这里,要与你我对影七人哩!”

    语音未沉,便又接道:“哎呀,莫非姊姊却就是嫦娥姑姑么?真是妙极,这么陡耸的山崖,也只有神仙能从月上翩翩然下,赐降窗前,弟子真是受宠若惊,惊不能语,语无伦次了!”

    青衣人本想出言震吓,却被那少年先喊了自己姐姐,先是一惊,后又听他云里雾里,东牵西扯的说了一通话,不由得觉有趣,便冷冷道:“你这小孩怎么像讲话本的哩?再着,管谁乱叫姊姊呢?”

    少年道:“你声音这么细,身上还散着阵香呢,不是姊姊,难不成是妹妹嫂嫂吗?抑或奶奶吗?总之奶奶饶命了。”

    青衣人一扬手,假作要打下去,却是一笑,道:“别提你奶奶了,我没那么年迈。你...”

    少年抢道:“姊姊,日月长明,白寿还青,天颜永驻,那姊姊的天颜想必丽质呀,之被这青衣青布一罩,可是暴殄天物了。”

    青衣人又气又笑,好奇心起,问道:“你怎么就知我丽质了?你认识我吗?”

    少年道:“姊姊可是天上的神仙呀,就算不是闭月羞花,那至少至少也是沉鱼落雁了吧?”

    青衣人忍俊不禁,双眸弯弯,啐道:“巧言...令色...问你,小孩怎么玩到这里了?你那些不要紧的话都剔了再说!”

    少年小心的道:“我来这?我住在这里近十年了,这不是那个,说剑阁么?就这儿,我就是住这儿的。”

    青衣人凝视少年,沉吟一阵,道:“住这儿?那你是齐云派的咯?看你小子挺会说道,有谎被我听出来的,哼!你可圆好了。”

    那少年听了问,不禁叹了口气,道:“也想是呢,同门学艺都是年纪相差不多的,在一起好不热闹。可惜我只是住在这儿罢了,平日里打扫整理阁中的许多书籍,还就是誊抄信书,想说话也都不容易。有时闷了也就看看书,或者朝外望望群山,叹几句:今已临绝顶,不见众山小。欲让众山小,更上楼多少?我公虽不贵,信手与月招。月上降仙人,青衣裾飘渺!”

    青衣人依旧摇头寒声道:“废话还真多哈?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既然你是照看书的,那什么书在什么地方,你不会不晓得吧?”

    说着一只手早触及少年咽喉,发觉喉头初突,指尖略一缩回,眯眼想了片刻。忽听得门外脚步声疏乱,渐近门边来。一时着慌,随手解了少年穴道。

    少年也听了,指指一个木箱,青衣人一瞥窗口的千仞山崖,忙开启箱盖,四尺方的箱底也只有一件夹袄,几片碎布,躲进箱后,门声轧轧响起。

    一个老者晃着进来,道:“喻儿,今天筵上的酒,醇的要紧!给你带回小半斛,少要人说我忘了朋友。”

    说着把酒连一箧菜放在几上,疑笑道:“怎的我闻着,有女人的甜味儿呢?”

    少年道:“只怕是先生诗里的女人敷香浓了,飘出来的吧?烦让在下一嗅佳句。”

    老者“哈哈”笑道:“老叟虽近来常描雌儿的,但写诗终需庄重些。”

    一面把手中的皱纸,拂得平了,不忘抬眼一看少年,便潇潇念起诗来。其诗意境清淡闲适,篇完气馀,称得上佳作,而这位老者正是宋初的诗人梅尧臣。

    梅尧臣志在生民足邦,却终于退入了齐云山,在说剑阁与少年做了邻居,也把志向放的慢了。今日陆同宴聚山上门人宾客,席中梅尧臣想起这位莫逆之交,把酒菜也捎回了。

    梅尧臣又和少年说了回席间热闹,斜坐在板床。少年心系箱中,口里答应着。梅尧臣也叫少年坐了,道:“这是我第五。十四回仲秋节了,近来多病,只怕也不需再过得几回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少年稍一莞尔,梅尧臣又道:“比之这悬了千年万年的月亮,人这一世也只算得一红即暗的星火,何求又照亮什么?我像你大小时,过这仲秋,也是满怀了抱负不平,也信平生志向终有做得的一天。可人生无常,一生之间又有几件事能真的遂了心愿,那初慕的女子,那常求的知遇。少时背了卷卷古书,一去了竟忘的如此之快。试想此时的月亮,山水和一石一砾千年以后仍旧如故,只是你我却永远不在了。今天这年号这朝代也终会过去,终于被史书提炼作几个人的故事,可你我也是活过啊!”

    “驱车上东门,遥望北郭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说着梅尧臣揩去泪,从床下摸出两只杯,不让少年,亲自都斟满了,道:“自你四五岁,与我在山中,教你书辞,至今有七载了。算得你半个亲人,半个朋友。今天,一杯酒将与君辞行了。”

    少年听梅尧臣兀自讲了许多,自觉有事了,听说不禁含泪道:“先生怎么要走吗?”

    梅尧臣道:“今天陆掌门宴请山上宾客,也为了说这事。近来,山中将有大变,不得不使我等客人下山。我也想过带你下去,奈何陆掌门坚持不允。”

    不知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历经了多么大的风险挫折。

    也不知慕容峦婕的斗转星移诀,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最终,二人寻获了灵魅法袍,付桓旌也如愿的破境,飞升到了坤灵。

    言尽于此,弓与箭灵巧,刀与剑无忧。

第二百六十七章 都回不去了

    付桓旌仍然忘不了慕容鸾婕,虽然她已经殒命良久了。

    阮晴婷实在是受不了付桓旌的漠然相对,不辞而别去了烟雨楼大醉了一场。

    这一切的一切,终究还是都回不去了。

    付桓旌的剑道之旅,多半是废了。心境受损,他早已无心练剑了。

    虽然前不久终南山的老书圣,来此开解了一番付桓旌,仍然是收效甚微。

    古语有云,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仍需心药医。

    付桓旌终日难忘慕容鸾婕,是因为他内心有愧,愧对慕容博的临死嘱托,没有护佑慕容鸾婕余生周全。

    霎那间,一人,一猴,一仙,三脸懵逼,不知所措。只见一条仙气缭绕的绳索,凭空出现,一圈一圈的捆绑住了女剑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无耻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铭擒住,啐了他一脸唾沫大骂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极,这叫兵不厌诈。”耶律铭用手擦拭掉脸上的唾沫反驳道。

    “放开她!哥们,你不是最喜欢做买卖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秦笃涯对耶律铭伸手阻拦道。

    “你还是一个弟弟,往后稍一稍。灵猴须弥,快告诉我藏剑冢在哪里?带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枪了结了她。”耶律铭枪指林雪舞,对灵猴须弥威胁道。

    “好吧!跟我前来,你要是敢伤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饶你!”灵猴须弥头前引路回首,对耶律铭说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剑气长城藏剑冢,无数飞剑林立。

    “这里有不下于万把飞剑,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对灵猴须弥逼问道。

    “主人曾说过,是剑选人,并非人择剑。所以你问我,我也告诉不了你啊!”灵猴须弥双手摊开无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惊魂剑。”耶律铭将手中如龙神枪抛于空中,幻化成无数杆长枪,一一挑毁剑冢内的各把飞剑说道。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剑气长城的,这些剑气凝结而成长城。若剑毁,则城破,我们所有人都会给剑气长城陪葬的。”灵猴须弥急忙上前,对耶律铭的莽撞行为阻止道。

    怎奈如龙神枪戾气过盛,竟重伤了灵猴须弥。

    眼见灵猴须弥奄奄一息,剑圣独孤傲破剑棺而出,用强大无比的剑气护住灵猴须弥的魂元。

    “主人!属下就知道,你是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我就知道…………”灵猴须弥虽口吐鲜血,但是非常高兴的说道。

    “别再说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该让你孤身一人空守剑气长城百年。”剑圣独孤傲不停的向,灵猴须弥的体内灌输剑气垂泪道。

    “我不怪主人,若没有主人,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哪会长寿至今日。只是须弥没有办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个百年了,须弥好冷啊!须弥困了,好困…………”灵猴须弥眼睛缓缓闭合道。

    “不!须弥不困,主人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须弥彻夜细说呢!”剑圣独孤傲紧紧抱住灵猴须弥的尸体大声哭泣道。

    “剑圣前辈,请节哀顺变吧!它已经走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笃涯拍打着独孤傲的肩部,对其劝慰道。

    “不会的,须弥不会走的。须弥会陪主人一起度过下一个百年,下下个百年,以后的无数个百年。”剑圣独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现在呢?”耶律铭一枪便将灵猴须弥肉身尽毁,让它魂飞魄散问道。

    “剑来!”

    只见剑圣独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九霄惊魂剑应声从他的身体内,破体而出,剑气可吞山河。

    “你已经输了,妄想用有情剑,打败无情枪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了。”耶律铭大笑道。

    “不!在我的剑气长城,我就是不败的。”剑圣独孤傲万剑归宗,一剑逆天,把耶律铭的如龙神枪击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铭被巨大的剑气重创吐血说道。

    “不可能?在我的剑气长城,一切皆有可能。这一剑,是为了须弥,安息吧!”只见剑圣独孤傲,人与九霄惊魂剑,合二为一,剑气纵横无两,一剑便刺穿了耶律铭的魂元怒吼道。

    这剑气的光芒太过耀眼,被秦笃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个剑遁,逃离了这万里剑气长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剑气长城轰然倒塌,也许只有有情有义的剑圣独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缥缈峰顶的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对此感慨良久,相顾无言。

    这个时候,不用再多费唇舌啦!血饮殇刀,脱鞘而出,凌空破云,四字突现。

    “枪神灭世”

    待爱徒付桓旌从天机石中出来后,铁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离殇山老瓦乱嫁女的奇闻趣事。

    离殇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对,一辈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剑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为自己的义女,才不至于孤独终老。

    幻界之内,老瓦为自己貌美如花的义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寻不到一位家境显赫的如意郎君。

    在义女看来,义父老瓦是一个极其贪财的人,每次物色一个家境地位还算不错的幻界男子,他总是刨根问底拦不住,询问对方家财几何,良田多少,府邸宽广与否。

    久而久之,这位心力交瘁的义女生无可恋,恨不得当初自己死于剑下,没有被她这位生不对的老瓦义父搭救。

    可是,这位义女是万万死不起的,她可是离殇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离世,她的义父老瓦便也无法久活了。

    终有一日,离殇山老瓦满脸堆笑的将爱女嫁了出去,对方是一个家境比较殷实的贵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吗?”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应该懂得些什么呢?”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对,爱女死不起。离殇山老瓦乱嫁女,幻界贵族头皮发麻。在你看来,老瓦的所作所为正确与否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徒儿不知。请恕徒儿愚钝无知,还望师傅您老人家能够明示一二!”付桓旌说道。

    “对和错,是相对而言的。对于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贫寒,尝尽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愿爱女余生受苦。对于老瓦义女而言,每日被义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处名门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愤恨之情。对于你我师徒二人而言,他离殇山老瓦正确与否,各自都有着一套道德准则,去衡量他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倒是不那般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离殇山老瓦,又不是他的义女本人,无权肆意安排爱女的婚嫁事宜。纵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爱女余生顺遂无忧。”付桓旌说道。

    “臭小子,看来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愚不可及啊!为师与你小子叙说了这么大半天,当真只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离殇山老瓦对错吗?如今那离殇山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气运,你小子还不快去碰一碰运气,还待在这儿作甚?”暗侍浮屠气恼万分的敲打付桓旌说道。

    听闻此言,付桓旌立即御行着轩辕神剑,前往不远处的离殇山去了。

    至于暗侍浮屠口中所说的那份天大的机缘气运,只是一面名叫“金钗琉璃镜”的破损铜镜罢了。

    可是,金钗琉璃镜内的紫云落霞国,偌大的一国气运机缘,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争抢的目标。

    紫云落霞国,国名出自开国功臣紫云仙师,与那敌国叛将落霞道爷。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师出同门,皆是离殇山霞譬神人的座下高徒。二人各为其主,双方主公有着几十年的血海深仇,平日里明枪暗箭不断。

    霞譬神人除了这两位高徒外,还收下了一位女徒弟,名叫安雪晴,貌美异常。

    虽然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剑拔弩张的紧。但是二人出现在雪晴师妹的面前,总是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厉害,全然没了想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强大怨恨。

    古语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他们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位师傅是她安雪晴,并不是他们两位修行境界高深的师兄。

    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二人都爱慕着小师妹安雪晴,便明争暗斗不断,一步步蚕食着对方国度的疆土。

    一旦攻打下对方的城池,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的其中一人,便屁颠屁颠的跑到雪晴师妹面前炫耀一番。

    久而久之,双方的主公可算是瞧看明白了,他们二人并不是为自己打拼江山,只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罢了。

    因此,原本对立仇深似海的双方国度主公,竟然私下里结盟了起来,致力于谋杀小师妹安雪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有一日,小师妹安雪晴被双方主公下毒谋害致死,导致紫云仙师和落霞道爷将他们的主公取而代之,双方摒弃先前的种种成见,合二为一,创建了紫云落霞国。

    言尽至此,那金钗琉璃镜内的一国气运,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份天大机缘。紫云仙师的仙法秘技,落霞道爷的道宗大阵,还有小师妹安雪晴的剑灵骸骨。

    幻界贵族宇文伏泽听闻此等好事,便前往离殇山去了。

    付桓旌和宇文伏泽,二人同时到了离殇山脚下,偶遇到了山神精怪老瓦。

    “老朽就不多费唇舌了,这一边是老朽貌美如花的爱女,那一旁是破烂不堪的腐朽铜镜,你们二人作何抉择呢?”离殇山老瓦问道。

    “我选择美人!”宇文伏泽抢先说道。

    付桓旌垂头丧气拿走一文不值的破损铜镜,便御剑飞行离去了。

    怀抱美人的宇文伏泽,霎那间化为了灰烬飘散各处。

    如今的付桓旌手握金钗琉璃镜,像极了山贼盗匪手握杜十娘的百宝箱,没有开箱钥匙干着急的紧。

    细细想来也是,如此大的一份气运福缘,怎会如此轻易取获。

    付桓旌的筑基修行之路,依旧是道阻且长啊!

    付桓旌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份天大的气运机缘,却无法破解金钗琉璃镜的仙法屏障,难以取出它里面满满一国的气运灵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付桓旌,自然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之下,只得找寻“老江湖”师傅铁浮屠,询问他破解之法。

    铁浮屠只给付桓旌撂下“前言不搭后语”的六个字,便云游幻界去了。

    愚笨无知的付桓旌,眼看师傅有意刁难自己,便利用天机石,继续从剑帝皇者秦笃涯的历险中,找寻一下破解之法。

    耶律铭虽然魂元惨遭剑圣独孤傲剑破,但是他毕竟是魔界至尊,还是仍有较大希望重聚魂元,复原真身的。

    反观如龙神枪,被那气吞山河的强大剑气,击碎的连残渣都不剩余一星半点,神兵实属难以重铸。只得枪魂转生妖界女子体内,吸噬妖女千年妖界修为,方可重铸神兵。

    拥有千年修为的妖界绝色女子,非一代妖后薇妮安莫属。

    在这个人界、仙界,魔界、神界、鬼界、灵界,六界统治的世界内,妖界是魔界的从属界,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

    如龙枪魂已转生于薇妮安的体内,耶律铭也已经收集破碎魂元多时,只差最后一块魂元碎片了。

    一日,妖后薇妮安外出游玩,路遇一位神界中人,便厮杀打斗了起来。

    “上神,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吗?”妖后薇妮安边打边问道。

    “自是没有,你这妖后的千年修为,若为我所用。我就有资格,在神界内开宗立派了。”无量天尊说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喽!”妖后薇妮安说道。

    “绝对没有,无量无我!”无量天尊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妖后薇妮安刺杀过去嘶吼道。

    还好那妖后薇妮安枪魂附体,及时全身周围生成了一层强大的法力屏障,保护住了她的肉身和魂元。

    “挺大个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名弱女子,知不知羞?”魔界至尊耶律铭,提支银枪便对无量天尊大吼道。

    “难不成,又来了个送死的,来增添本神尊的修为道行?”无量天尊笑道。

    “小心!”妖后薇妮安看见无量天尊假身在前,真身在后,利剑已至耶律铭身后,对其提醒道。

    耶律铭自然枪挑了一个假身的无量天尊,妖后薇妮安为救魔界至尊耶律铭,被那无量天尊的轩铭神剑重创后,昏死了过去。

    “谢了,老哥!”耶律铭看见妖后薇妮安昏死过去,对一旁的无量天尊致谢道。

    “小老弟,说这话就见外多了,我与你的师傅刑鸣真君,知己难寻。如此推算来,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了。我今日如此助你,理所应当,理所应当。”无量天尊轩铭神剑归鞘道。

    “那您就好人做到底,成全徒儿吧!”耶律铭见妖后薇妮安有了些许神志,便手提银枪从背后偷袭了无量天尊说道。

    只需一枪,便破那了无量天尊的魂元,他的肉身也就随风飘散了。

    “你没有事吧?”耶律铭假装好心的扶起妖后薇妮安担忧道。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复原。”妖后薇妮安说道。

    只见那妖后薇妮安一个蛇遁,便带着耶律铭回到了自己的妖界王宫之中了。

    原来这妖后薇妮安,她的真身是一条千年的蟒蛇,那么耶律铭就有办法对付她了。

    五日后,妖后薇妮安带着耶律铭参观她的妖界王宫,对他疼爱不已。

    “你觉得我这王宫如何?”妖后薇妮安问道。

    “恢宏大气,一点儿也不像一名女子的王宫,倒像极了一位胸怀六界的帝王宫殿。”耶律铭回道。

    “说的一丁点儿也没有错,它确实曾经属于一名妖皇。不过那名妖皇过于怯懦,对魔尊唯唯诺诺。我看他不过,便将他吞咬入腹了。”妖后薇妮安云淡风轻的说道。

    “莫非妖后有心打败魔尊,一统魔界,正我妖界威名!”耶律铭猜测性的问道。

    “本妖后正有此意,不知你可愿助我?”妖后薇妮安问道。

    “属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律铭回道。

    “可是我们师出无名啊!如何找个借口,攻打魔界呢?”妖后薇妮安无奈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妖后状告魔尊,贪恋自己的美色,私自偷盗了自己的魂巾魄裳。如此一来,我们妖界攻打魔界,便师出有名了。”耶律铭提议道。

    “再状告他偷取了我的九幽锁云甲,谁让他整日对我的妖界至宝如此上心。”妖后薇妮安说道。

    “如此甚好!盗取妖界至宝,到时必定群妖跟随,定要向那魔尊讨要个说法不可!”耶律铭附和道。

    “为何你对攻打魔界的魔尊,如此上心,他曾残忍的杀害了你的至亲不成?”妖后薇妮安狐疑道。

    “不曾有过,只是属下看不惯,那魔尊一天天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样子罢了。”耶律铭回道。

    “哦!原来如此,你稍作调整,明日我们便率领妖族大军,前去攻打魔界。”妖后薇妮安让耶律铭退下,身体似有不适的说道。

    眼见妖后脸色惨白,耶律铭便暗中跟随身后,伺机而动。

    原来今晚血月凌空,妖后的真身巨蟒,需蜕皮重生。

    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半天的耶律铭,发现他魂元的最后一块碎片,竟就是那妖后薇妮安的魂元。

    得知此事后,耶律铭便不再偷看了,独自一人买醉去了。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 ?6??6??6?”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何曾孤城闭

    在付桓旌的记忆中,鲡国一直是个紧闭的孤城。

    可是实际上呢!却不其然,那都是鲡国主君的障眼法罢了,用以迷惑付桓旌这位天涯墨客。

    鲡国私下里纵横天下,计谋无双,致使一些个小国自行灭亡,成为了鲡国疆土的一部分。

    要是鲡国何曾孤城闭,那么鲡国的终局,为何惨败于杨国与他国的联手呢?

    付桓旌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寻遍了天下志士,也无所获。

    会不会有一些时间行者进入捣局,致使鲡国的灭亡?

    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付桓旌的脑海中生根发芽开来。

    哎,为人父母,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愿意做任何事啊。

    “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寒谷子和若水赶紧扶起来陆晓娟。

    “这只是我的推测,因为我发现云枫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丝丹气,按理说他是不应该拥有这样的丹气的,而且似乎身体里还有着一种神秘的封印,应该正是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他伤口愈合,宛若活人。”

    “至于我说的生还,那只是一种传说,据我门前辈所说在机缘巧合配合大神通的情况下,只要魂魄未转世投胎是可以生还的,至于有没有人成功复活过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听闻此话,二人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不过很快他们又燃起了希望,因为毕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他们相信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儿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寒谷子又和他们说了一些关于起死回生的传闻,随后和欧阳若水一起离开了。留下两个人看着云枫深深的发呆。

    忽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入白震天的耳中“你是白云枫的父亲吧,你不要说话,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你的儿子身体里的封印是我所留,也是我将他放置在极寒之地,而且你儿子的魂魄也还没有转世投胎。我的确在尝试让他复活,不过却一直未能如愿,但最近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秘术,也许能够成功让云枫复活”

    声音忽然停顿了,正在白震天想询问的时候,声音又飘了进来“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旦施展秘术你将功力全失并只剩下十年寿命,而云枫也会在体内留下一道上天的惩罚诅咒,只不过拥有三十年的寿命,如果你愿意尝试,那么就一个人到酆都鬼城来,我在哪里等你传你秘术。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声音随即消失不见。

    陆晓娟看着脸色不对的丈夫,以为丈夫伤势未愈,关心得问道“伤势还没好么”?

    “啊”白震天这才回过神来,支吾道“是的,感觉有点泛力,我休息会就没事了”

    “那就好”陆晓娟温柔的说道。

    “明天我要出去寻找枫儿起死回生的方法,你留在这继续打听下消息顺便照顾枫儿”白震天忽然开口道。

    “你伤势还没完全好,还是等几天吧”陆晓娟应道。

    “我调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担心,希望能早点找到方法救回枫儿”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陆晓娟不疑有他说道。

    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要救枫儿?又为何不要我一人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不管是谁是什么目的我也要前去,只要有一希望我就不能放过,白震天想到。

    说话的当然是白云枫的结拜大哥李悟直,他使用的是禁忌隔界传音之术,这才能和人界通话,鬼界的人除了黑白无常配有锁魂令可以自由来往两界,其他人是不允许私自互相跨入两届的,这是两界的规矩,谁也不许破坏。

    至于为何要选在酆都见面,那是因为那里人迹罕至,同是也是人间界与鬼界的交接口,自古就是鬼城,控制的并不是很严格。

    而让白震天一个人前往那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导致出现意外。这个秘术其实他早就知道,可却一直瞒着云枫主要是因为当时条件未达到,同时他知道只要云枫知道绝对不会同意施展这个秘术的。

    因为只有自己的直系亲人才可以施展,而且功力必须达到凝聚金丹的地步。虽然白震天还未达到此境界,但由于功法原因,已经能够施展了。本来还打算再过段时间的,但现在肉身意外被取出,而且封印也快到时间了,也只好提前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希望云枫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虽然我有私心,但只要你努力,还是能破除诅咒打破三十年寿命限制的,至于你父亲,我想他一定更希望你能复活的,可能否顺利施展呢?从未有人施展过此秘术,想到这,李悟直不禁摇了摇头,看天意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震天默默的站在云枫肉身边,双眼微微泛红,双拳紧握,喃喃道“枫儿,只要有一线希望,为父就绝不会放弃的,我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的日子,等着为父归来。”说完,白震天就偷偷一人离开了清风门前往酆都而去。

    酆都对白震天来说倒并不陌生,当年白云枫被杀,白震天还曾前往过酆都,希望能找到云枫的魂魄。所以很顺利的白震天便来到了酆都境内。

    当白震天来到酆都之时正好赶上夜晚。幽静的城池,毫无生气,荒凉落寞,街道两旁散落着一些杂物,偶尔几个影子闪过,不知是人还是鬼。白震天独自行走在街道上,心里想到“那人只是叫我来酆都相见,又没说如何找他,我该如何寻找呢?”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观察下酆都的情况再说吧。

    正当白震天四处查看着的时候,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全身笼罩着一股黑气,根本看不清黑气中人脸的模样,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诡异,神秘。

    “你来了,跟我来吧”说完鬼影也不管白震天便直接向酆都深处飞去。

    白震天也不畏惧,直接便跟了上去。

    飞了很久,直到来到了一片幽深的树林里,鬼影才停下了脚步。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都不重要,这样吧,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李悟直,呵呵,从你的眼神中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来自鬼界,不错,我的确来自鬼界。而且还是你儿子的结拜大哥,云枫的肉身也是我保存下来的,这十年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复活他”

    “云枫的结拜大哥?当年你云枫死之前你们应该不认识吧,那时为何就夺走云枫的身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白震天此时异常冷静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只想复活你的儿子就行了,对你们并没有一丝恶意,难道你不想么?”

    “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那么如何才能做到起死回生,你隔界传音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人死了是无法复活的,但云枫丹田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得他魂魄觉醒,并未坠入轮回道,同时我又用秘法封印了他肉身,鉴于此等种种,他才有了复活的一线机会,但上天有道,生死轮回本就是天道,起死回生有悖天道,必将受到上天的惩罚与诅咒。”黑影解释到。

    说完这些黑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起来。而白震天却开口道“那就让这些惩罚与诅咒都附加与我吧,只要能救回我儿云枫就行”

    鬼影听他这么说继续说道“其实单这些还是无法复活云枫的,但你白家逆风神诀有奇特之处,结合我传授云枫的功法就可以暂时隔断天地大道的联系,那时候,你便可以以命换命,博得云枫三十年的寿命,这也许就是天道的一线生机吧,不过你将会功法尽失,同时,活不过十年,是否值得,你自己考虑吧”说完,鬼影便看着白震天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请教我如何施法”白震天直接开口道。

    “好,那我这便告诉你”只见鬼影将一块玉简抛向白震天,白震天接过玉简,此玉简古朴通透,外面灵气环绕,显然不是凡品。看来这便是鬼影所说的秘术了。

    “你只需将心神融入进去便能知晓”鬼影说完便消失不见。

    看着空旷的树林,白震天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将心神融入其中,果然一融入其中里面立刻浮现出了一段文字“天地有道,失得有序,以命换命,有违天道。除隔断天地大道不可行也,此法为老夫所创,然能隔大道之神通者也无需此法,但老夫不忍弃之,遂随手记之。”

    看来这乃是某前辈所创,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可对云枫来说却是完全可以用的。

    这段文字出现后下面就是如何具体操作了。“传命者须练有极寒之功,切修为达到凝聚金丹境,此时,将丹田之气全数汇于手心,手压受命者丹田,猛力灌之,同时运本门秘法,将生命之气一同灌入,此时牵引之力大起,魂魄归位”

    得到了以命换命之法,白震天不做停留,当晚就动身回清风门。

    回到清风门后,白震天先拜见了寒谷子前辈,可却对此事并未提起,只说打扰清风门许久,感谢寒谷子云云,现在想带云枫回去,于是特来告辞等待。寒谷子听完相劝白震天继续留于此,也好帮助需找起死回生之法,而且这里也比较安全。

    白震天已经找到复活的方法,又怎会继续耽搁呢,于是婉言拒绝了。

    寒谷子见白震天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叫欧阳若水取出本门丹药还春丹十颗相赠。白震天夫妇觉得礼物太重再三推辞,最后也只收下了五颗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白震天夫妇带着云枫回到茅草屋,立刻就将寻到复活枫儿秘术的事情告诉了陆晓娟,只是只字未提关于上天惩罚的事。只说是云枫结拜大哥所赠。陆晓娟不疑有它,激动不已,当下二人便准备复活云枫事宜。

    首先白震天在茅草屋外布下了四象八卦阵,确保施法之时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因为他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这次一定要成功的救回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么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

    布置好了阵法后他又嘱咐陆晓娟为自己护法,一切准备停当,白震天就准备开始施行以命换命**了。

    而另一头的白云枫此刻对这些事却是一无所知,依然每日徘徊在鬼界各地,同时修炼着大哥所教功法,虽然不知功法名,但越是练下去越觉得奇妙无比,和自己的逆风神决相辅相成。练到大成必将威力无比,不知两功法是否有什么关系?

    此时他正在一个山洞中盘腿修炼,心神沉静,忽然他感觉到了丹田中那股奇特的真气在他修炼的时候缓缓的在增多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体力会有两种真气,而且这奇特的真气随着我的修炼在吞噬着另一股真气而强壮起来。

    他并不知道这股真气的作用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随他去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力量在提升着。如果不是人间还有父母在,自己这样以一鬼界人员的身份去修炼大道也未尝不可。

    而李悟直此刻却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剑,毫无灵气,废铁一般,然而他却异常轻柔,似珍宝般。万年了,我被困于这一界万年了,希望云枫你不要枉费你的血脉和我的期望,带我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这些都是一个谜底,到底他心目中还有多少秘密呢?到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事是不为人知的呢?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只见白震天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将全身功力汇聚于左手之上,想白震天逆风神诀第四层的功力是多么的惊人,此刻将全身功力汇于一处那更是达到了骇人的地步。

    只见其左手附近温度骤然下降凝聚成寒冰,而白震天控制力度更是精妙,只是将功力控制在一掌之间,旁边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他的右手此刻也没有闲着,而是比划着各种奇怪的动作,只见右手渐渐愈发生机,转眼皮肤便光滑似婴儿般。

    这让陆晓娟在一旁看的惊诧不已,更是对成功复活云枫更有信心了。

    见左手功力已汇聚完毕,白震天立刻爆喝一声,将左手击向了云枫的丹田,右手击向了云枫的天灵盖。将全身功力和生命力全数灌向云枫。

    就在此时,天地大变,雷声滚滚,黑云压城,似上天的怒吼,一切如同世界末日般。

    而云枫的身体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当到生命力和功力灌入体内之后,云枫身体内残留的丹田之气迅速汇聚过来,形成一个漩涡,吸纳着一切的真气和生命之气。

    白震天只感一股强劲的吸力,牢牢的将他的双手吸在了云枫身上,此时就算是白震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鬼界那一头的云枫此刻也并不好受,一股强劲的撕扯之内想将他洗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下立刻运起大哥所教功法相抗,这不运还好,一旦运气真气功法,身前立刻形成了一个黑洞。

    黑洞爆发出无法抗拒的吸扯力,纵使云枫百般挣扎,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吸了进去。

    他的意识渐渐开始昏迷,慢慢的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飘向了远方。

    难道我就这样的消失于天地间了么?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该放下了。万物皆有命,我又何苦执着呢?他的意识终于随着他眼睛的闭上也停止了。

    而另一头此刻却到了危险的时刻,白震天的功力越来越弱,生命气息也越来越弱。

    眼看着随时都会倒下,而白云枫此时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

    糟糕的是刚才天道已经落下了第一道闪电,那明亮的光线,如蛟龙般的怒吼,恐怖的摧毁力道,茅草屋前的四象八卦阵在天怒面前如纸片般被劈的支离破碎。眼看着第二道闪电就要落下了,如果还不能像鬼影所说隔离天道,那么他们都将形神俱灭。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会这样?白震天发出了怒吼声。他不甘,他费尽了气力,不仅没有救回自己的儿子,甚至连仇人都没找到,此刻却要形神俱灭,你叫他如何甘心。

    可此刻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能力摆脱那股吸扯之力。

    陆晓娟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引起了天怒,为什么丈夫生命气息越来越弱,这一切她都不明白,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不过她并不畏惧,就算形神俱灭,只要能和夫君和儿子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就在第二道天雷即将落下的时候,白震天已经闭起了眼睛接受这个命运的时候,忽然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云枫周围形成了一层结界,那是一股奇特的灵气,只见已经形成的天雷像是失去了目标般闪了几下便消失了,而雷声也渐渐的弱了下来,直至恢复了晴朗的天空。

    白震天此刻也感受到了变化,因为虽然那股吸扯之力依然还存在,但并不是之前的那般霸道和含有毁灭气息了,此刻他显得轻柔和缓和。

    原来正当第二道天雷即将降下之时,云枫由于运起了大哥的心法使得两种心法在外力的帮助下得以融合,并将云枫的魂魄吸引到了肉身之上而隔绝了天地大道。如果再迟一秒,那么三人都将形神俱灭彻底消失于世间,这也许就是命。

    此刻魂魄回位的云枫,在得到功法互相牵引以及生命之力灌溉的情况下渐渐的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依旧微弱。

    而白震天发现云枫恢复了生机之后,欣喜异常,正准备继续灌入生命力之时,那股漩涡却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一股强烈的排斥力量将白震天狠狠的弹开了。

    刚一弹开,白震天就口吐鲜血,并且头发迅速变白。因为灵气的包围,陆晓娟此刻并不晓得云枫已经成功复活。但却看到了夫君被弹出来的景象。

    她立刻接住了白震天,只见白震天一头白发,气若游丝,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顾不得许多当下掏出寒谷子所赠的还春丹给夫君服下。此丹不愧为灵丹妙药,片刻,白震天便白发变黑丝,脸上恢复红润,只是依旧比较虚弱。

    白震天顾不得伤势,激动的说道“快看看云枫,让他服一颗还春丹,我儿已经活过来了,哈哈哈,咳……咳……”

    “什么,云枫活了?”只见陆晓娟飞奔向床上的云枫,只见云枫胸口微动,这不正是复活了还是什么,她赶紧依夫君的话给云枫喂食了一颗还春丹。

    此刻,白震天也挣扎着走到了床边,看着死而复活的儿子,内心翻滚不已。一切的仇恨,一切的怨念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只要你能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他又看了看陪了自己一辈子的夫人,内心感动不已。当年名满江湖的她这些年陪着自己东奔西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又想到了自己仅有十年的寿元了,不禁觉得对不住他们。

    三十年的寿元,还能否有奇迹出现?难道我白家就真的要这样么?先祖,你当年离开之时,说白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

    当云枫复活的那一刻,李悟直其实就知道了。那个黑洞引起了鬼界的骚动,阎王亲自下令彻查此事,底下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值得阎王如此重视?可李悟直又如何不知?可他又怎么能说呢?

    “难道,事情被上界人知道了?不可能,上界人是下不来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了”。只见阎王独自说到。“来人”

    “属下在”这鬼差赶紧应声道。

    “通知四城城主和八大护法叫他们加大搜查力度,一个月之内将白云枫魂魄带来,废物,十年了,都没能找到白云枫的魂魄,告诉他们一个月后找不到,休怪本王无情”

    “是的,属下这就去”只见鬼差领命兔子般的跑了,生怕惹到暴怒的阎王。

    为什么阎王会知道白云枫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未喝孟婆汤成了孤魂野鬼?他说的上界又是什么事情呢?似乎这背后有着太多的秘密。

    说来也巧,妖帝赫连焚魄自从练成了八翼绝神剑,苦于寻找一位浑身满载气运福泽的修行之人。

    付桓旌在人界修行历练多年,自然已经攫取到了很多的机缘福泽。

    付桓旌本想与妖帝王结识一下,希望以后六界如果遭遇灭顶灾祸,他可以同仇敌忾。

    却不曾想,他妖帝王仗着自己的八翼绝神剑纵横无两,向着付桓旌打杀了过去。

    恐怖如斯的剑气,哪是坤灵付桓旌所能应付抵挡的,不一会儿便重伤昏迷了过去。

    言尽于此,孤城闭否,明月仍照。

第二百六十九章 雪落丽人心

    这一场大雪,阮晴婷盼了很久很久,不早不晚终于飘落了下来。

    对于一个炼毒制药的巫医少女而言,这场大雪是她阮晴婷捕获麇翎鼬鼠的最佳时机。

    如若错过了这次天大的好时机,阮晴婷定会抱憾终生的。

    付桓旌本来应允阮晴婷,会按时到此风波苑,帮助她捕捉麋翎鼬鼠。可是,五方国界的那些个老古董们,整日纠缠于他,使其脱不开身来。

    故此,阮晴婷只得孤军奋战了,没有一位强大的灵尊墨客付桓旌,此行困难重重。

    雪落枫眼中有一丝的不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要不是自己惹下的祸,又怎么会给他们一个借口,导致如今灵山的危机呢?

    “你们谁也别想跑,不要留下活口,都给我杀”喊杀声震天,灵山的弟子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灵山每一个角落,血腥味飘到遥远的天边,刺鼻的味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给我杀,夺取七柄神剑,不要让他们带着神剑逃跑”整整六大势力围攻灵山,不为别的,更不是为了雪落枫惹的祸,那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灵山的镇山之宝,七柄神剑,

    “快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记得为我们报仇”一名老者悲愤的呼喊,那白色的胡须此时已经染成了红色,身上已经连续中了几只利箭,但是最为恐怖的便是有一只箭矢直接穿透了老者的一只右眼,鲜血从眼眶流下,老者用力拔出那插在眼球上的箭矢,直接将箭矢连带眼球一并拔了出来,

    “老师,掌门,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我雪落枫就算是死,也要他们陪葬”雪落枫落下一滴眼泪,手提长剑便直接冲了出去,

    “孩子……”老人伸手向前,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让他去吧……”逍遥子叹息一声,

    “前面就是灵山核心地带了,七柄神剑就在里面”雾气蒙蒙的灵山,终于被六大势力的铁甲踏平了,只剩下一块小小的区域,就是隶属于灵山的核心,

    “你们这群强盗,我要将你们全部杀光”雪落枫一人独挡所有人前进的路,虽然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但是此时的雪落枫如同一尊地狱出来的修罗,杀气都在此时化成实质,这得杀死多少人才能有这种杀气?

    “你们继续前行,这个娃娃就交给我等了”众人一看是这七人,内心大定,因为这七人全部都是圣境巅峰的存在,人称七圣人,号称人道巅峰的存在,

    “杀”雪落枫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身前的到底是谁?在现在的雪落枫的眼中,这七人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必杀的对象,

    “虽然说你是天才,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圣境,但是天才终会夭折”七圣人也不敢大意,可以说,对这眼前这位,他们真是不敢小瞧,七人也此时不在乎以多欺少,纷纷动用自身的底牌,

    七人对一人,可以说打的难分难解,百回合都打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僵持在了一起,

    “给我去死”雪落枫怒喝一声,长剑一往无前,百回合前雪落枫还会防御,但是僵持不下之后,雪落枫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向前狂冲,

    “疯子,真是疯子”七圣人都活了大把的年纪,到了他们这地步,缺少了热血,缺少了一往无前的冲劲,现在他们比谁都惜命,七人打的非常不顺手,可以说完全是在抵御雪落枫的攻击,

    “不好,灵山的七柄神剑出世了”有人大喝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灵山的核心地带,在那里的上空中,漂浮着七柄神剑,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将灵山全部笼罩在了其中,

    “不好,快快阻止他”七圣人现在也顾不上雪落枫,径直的化成一道光芒,冲向核心地带,雪落枫随后便直接飞了过去,

    逍遥子脸上带有笑容,此时的他略显沧桑,感觉人都衰老了许多,“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而来么?为何此时要怕呢?”逍遥子戏谑的说道,雪落枫直接来到了逍遥子身旁,戒备的望向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逍遥子你识相的便交出七柄神剑,否则的话……”

    “否则怎样?”逍遥子鄙视的看着众人,眼睛扫向灵山的每个角落,现在的灵山已经几乎破碎了,横尸遍野,不由的有一丝伤感,

    “你们就是为了这七柄神剑,竟然如此的大动干戈,那好,这七柄神剑今日就送给你们了”逍遥子直接将七柄神剑推了出去,七柄神剑散发出毁灭的气息,空间都在此时撕裂,地面崩碎,

    “不好……快撤”

    七柄神剑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让这七柄神剑自身毁灭,在七柄神剑碰触的刹那,毁灭的气息横扫天上地下,一切都化为了虚无,一切都荡然无存,

    “孩子,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下来,寻找到七柄神剑,重振灵山”逍遥子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画圈,一道道光芒从手中射出,那圆圈此时变得更加璀璨了,

    “我祝福你孩子”逍遥子此时的身躯变得挺拔,大喝一声,自身的修为散尽,化作了一条长长的甬道,一阵清风吹来,将雪落枫直接卷进了甬道里,

    “不……不……掌门……老师……”雪落枫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竭尽全力的挣扎,自身却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声嘶力竭的呼喊,却换不回掌门,老师的性命,最后甬道缓缓的闭合了,雪落枫的身影也在此时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七柄神剑在相互碰撞之下,并没有毁灭,化成七道神芒,朝着七个方向而去。

    “师傅,可是徒儿要清楚的告诉您老人家,当您拒绝一个女孩的时候,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寻找这个世界上那个最好的男孩。可是到头来,她会发现,最好的男孩还是您。我们其实都知道,不是您,对她而言,谁都不对,迟到总比没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总有一些宁可沉默被误会,也要憋在心里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会错过,但又藏不住的喜欢。”暗侍浮屠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师傅,徒儿早已习惯了青梅竹马的相处,习惯了欲说还休的躲闪,少了一句勇气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回头想想您与师娘,羞怯掩饰的两人,阴错阳差的选择,酸甜苦辣折腾之后,各自承受了现实的重击,各自经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时,还好藕断丝连的暧昧仍在,经由时间沉淀,弥补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遗憾,彰显了最初怦然心动的珍贵,殊途同归喜结连理,迟到的牵手,最终解开彼此心灵身份的长久纠结。”付桓旌艳羡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并不一定代表你错了,只是你认为这段关系,比你的尊严更重要。”暗侍浮屠说道。

    “师傅,徒儿不知您老人家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为师与你的师娘,我们二人机缘巧合,不断错过,原本应该有一段童话般美好的神仙眷侣故事。可是一路走来,渐渐变得略微苦涩,导致最后的结局不尽人意。试想一下,有一个家伙陪伴你一起长大,清楚你所有讨厌的蔬菜,见过你所有出丑的画面,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他揪过你的辫子,扯过你的裙角,抄过你的私塾先生作业。你们二人吵吵闹闹的一同长大,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在时间的某一个节点上形同陌路。这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他早就驻扎在你的心底深处了。勇敢的说出来吧!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们已经远隔重洋。相信我,时间带给你们的默契和牵绊,旁人是永远都无法带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虚道。

    “师傅,您口中所说的你,确定所指的就是徒儿吗?”付桓旌听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为师所指的是慕容峦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暗侍浮屠问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开始的时候,大都年少轻狂,有喜欢的人,却从不说出口,顾于彼此的面子,不断试图去猜想对方的心理,希望顺势而为。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完全接受自己的控制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不曾知晓,那人生其实是一艘快船,风浪突如其来,可以改变一切。当我们走过改变给我们所带来的经历,我们懂得了珍惜,这便进入了成年,责任成为了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对于珍惜,上天给我们一丝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数。到人生结尾的时刻,得到不会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经释然开怀了。”付桓旌话中有话道。

    “臭小子,你与慕容峦婕,青梅竹马的二人。彼此喜爱却从未说出口,一同成长面对大千世界,十六年间各自遇到无数情爱上的酸甜苦辣,却依然彼此等待着对方。纵使你们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过,不过为师确信直到最后你会发现,最爱的那个女孩原来就是慕容峦婕。”暗侍浮屠规劝道。

    “师傅,徒儿是一个特别喜欢聆听您老人家教诲的人,而且是那种偏爱听您叙说人界情爱纠缠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里,徒儿与那慕容峦婕,是一对再简单不过的两小无猜朋友,经过一路挫折,渐渐的敢于面对彼此的真实内心,最后终将走到一起,携手余生。但是师傅您老人家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贵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雾森林试炼上,彼此都倔强的表现出,没有你这个挚友,我照样能够潇洒的完成最后难关。所以,那位贵族女子在得知师傅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也心下一狠,跟当时最俊美的师兄宇文伏泽共赴**,并且意外的喜得贵子了。她最终为了襁褓之中的婴儿,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付桓旌说道。

    暗侍浮屠听闻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闪着爱徒的目光。

    “而师傅您老人家来到了无量山修行之后,有了一个能够帮助自己修为提升的傲娇道侣,但一直都过得不是怎么快乐幸福。那位贵族女子,曾经来找过师傅您老人家,你们因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结果就是回家后,那位贵族女子与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喜结连理。不久后,那位贵族女子后悔不已,写信飞鸽传书与您老人家,信件却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给拦住扣下了。当那位贵族女子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她的师兄宇文伏泽后,发现了藏匿暗处的那封信件,立马与师傅您取得了联系。但是此时的师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侣洞房成亲了。最后,师傅您再次与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爱之旅的尽头,孤身一人借着烛火赌物思故人。在兜兜转转些许年份后,那位贵族女子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在她自己的静心酒馆内,与相爱一生的人喜结连理。”付桓旌接着说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绝起来,碍于爱徒在眼前,收敛了许多悲伤情绪。

    “如果选错了一个人,你的一生都会黑暗,但我会真诚的、完全的、始终的爱你。就像妹妹对哥哥的爱,亲朋对挚友的爱。师傅您与师娘的情爱故事之中,除了这条显而易见的情爱主线之外,还有一对稚嫩孩童的情爱的辅线。就是师娘的宝贝女儿,也和她的母亲一样,拥有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在师娘最伤心的那个晚上,她的宝贝女儿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马,轻轻的亲吻了娇唇。随后,她的宝贝女儿一巴掌,将她的青梅竹马掌掴的好远好远。她的宝贝女儿瞬间害怕了,她觉得这是不对的,她认为自己的母亲以前不是这样的。青梅竹马之间,注定只是一场友谊罢了。所以,当师娘深情的说着,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为如果你放弃了,那个男孩会很伤心的,那个男孩以后会遇到,这俗世间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后假装很幸福,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没人可以替代得了。一开始双方就是错过的,师娘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和师傅您亲吻过。可是在那万妖流窜的迷雾森林之内,师娘被情思绕蛊惑之时,你们两人相拥亲吻过,后来却躺卧在了不同伴侣的床榻之上。错过或许是为了下次最好的遇见,但是师傅,请你们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遗憾了。”付桓旌一针见血的对师傅暗侍浮屠劝解道。

    “臭小子,因为一开始的错误,造成十二年间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其实相爱已久,奈何阴差阳错,不过不曲折,又怎么会有戏呢?不曲折,又怎么会有爱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选择一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对我们每一个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决定,没有之一。因为当你决定错了,你的人生就会从白色变成黑白,而且有时候,甚至于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来,然后发现,但是许多年已经过去了。”付桓旌唏嘘道。

    “总要经历一番失去与错过,才懂得什么重要什么最珍惜。有的爱可以找回来,那是你的幸运,可也有,是永远也不会再找回来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时刻,你以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改变了你的生活轨迹。相反,那些我们反复纠结,深思熟虑的决定,远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爱来临的时候,要去牢牢抓紧,爱就要去表达、去追寻,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会得不偿失,等爱溜走的时候,再去后悔不把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对的人终会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会错过,无稽之谈罢了。如果当初我们彼此两个人都勇敢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情感失败。”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两个人为了共赴**,然后扶墙而出很容易,与他人产生情感联结而鱼水之欢却很难。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侣,因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恶,能折射出来很多的问题。”暗侍浮屠讲解多年的情爱经验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点,是互相填补。熟悉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筋脉。如果不够爱,又怎么能做到呢?徒儿属于**全来自爱意,并不会因为她慕容峦婕一厢情愿而可怜她。”付桓旌表明态度道。

    “为师总是嚷嚷着要找一个老伴,却从来没有主动想要去勾搭过谁。为师害怕稍纵即逝的情爱,害怕分开,害怕最后我认真了,别人却只是敷衍而已。所以为师就等啊等,等一个到最后,还愿意在我身边的人。总有一些人,来的快去得也快。可能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个两个,为师对她有好感的人吧!为师也会难过,也会觉得失望。但是为师回头想一想,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想法和原则,仍然坚持或者偏执的相信,有一个人终究会看穿我假装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愿意不嫌弃为师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气,留在为师的身边,陪伴着为师,爱护着为师,也给为师一个机会去爱她。如果最后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晚一点儿也没有关系。”暗侍浮屠说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经历了离合聚散,放不下的责任,说不清的无奈,使徒儿身心疲惫。徒儿想,我是真的累了,只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满满一壶的仙人酿痛饮道。

    怕黑就点燃烛火,想念就飞鸽传书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只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一个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人生似乎就是为了三件事而修炼,别乱说话,别乱花钱,别乱发脾气。

    由于付桓旌从万里之外的剑气长城,攫获了一大笔的小暑钱,便开始在方寸山的四周做起了散财童子。

    “下辈子别再遇见了,因为这辈子我们太难了,做不成伴侣,却放不下情感,做不成知己,却忍不住联系,说陌生,彼此太熟悉,说情深,彼此太贪心,爱了,没有结果,散了,思念来袭。 ?6??6??6?”慕容峦婕哭泣着对付桓旌说道。

    没等付桓旌散尽手中钱财,反应过来慕容峦婕适才所言何意,她就背身撕心裂肺的哭喊离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会觉得很安心。

    周围热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很孤单,有一点儿恍如隔世,有一点儿迷茫,不知所措。

    不是很想变成一位情感麻木的幻界少年,被动的接受着一些东西,磨光了热情。

    每一个人的幸福都不一样,不要去羡慕,不要去攀比,要知足常乐,要随遇而安。

    无量山,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地方。付桓旌来到了无量山,与她对坐,浅饮着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二人抬头望云雾,低头看绿野,双目对视,香味情来,心动不如情动,入了心的缘分,入了情的狂吻。

    原谅很难吗?实则不然,春天来了,我去小溪边砸冰,把春天砸的头破血流,直淌眼泪。到了花开的时候,它就把那些事儿忘了,真正原谅了我。

    灯,仅仅只能用来照明前方的暗黑道路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灯还能够把黑夜烫出一个大洞。

    人的眼睛有大小之分吗?有的,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蓝天,甚至能够装得下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眼睛又很小很小,有的时候遇到一些烦恼心事,就连两行苦泪也装不下。

    回到地面很难吗?不难,要是你笑过了头,就会飞到天上去。要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件伤心事。

    我画的树太漂亮了吗?是的,因为我画的树太漂亮了,以至于接下来我画的鸟,画的云,画的池塘和花朵,都配不上它。

    打仗好吗?不好,假如我生活在战争的年代,别人冲在前线,我就只能在旁边喊加油。

    很多很多吗?很多,我挥挥手,就有很多手。我跑步,就有很多脚。小狗朝我摇尾巴,就有很多尾巴。然后,我打秋千,就有很多个我。

    光可以用来拄吗?自然是可以的,一个荒山野岭的晚上,我将无数只萤火虫放入一根空心透明的木棍之中,行走累了就拿它当一根行山杖,我拄着一束光。

    当你经历过挣钱不易、情感挫折、事业蹉跎、离别之苦,你就会慢慢的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没有人会被天道命数额外的眷顾,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替你承担,本应该属于你的那份不易。

    如果生活一定要取悦一个人,我们最应该取悦的是自己,随着心的方向走,看得到别人的光芒,也应知道自己的耀眼。

    言尽于此,雪落丽人心,乾坤不自由。

第二百七十章 宁为守夜人

    付桓旌不再逃避自己守夜人的身份了,他开始慢慢去习惯这个身份。

    一路走来,天涯墨客付桓旌有太多太多的头衔名称,或名扬天下,或无人知晓。

    他付桓旌是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毕竟这人界的修行锻炼,只是他漫长一生的一个中转站罢了。

    一开始付桓旌是十分拒绝当福泽之地守夜人的,因为这里诱惑太多,极易破损自己的修为心境。

    二弟子,叶秋风,男,几乎和阮经文同时入门,两人年纪相当,阮经文稍长,所以二人感情极深,交情也是最为深厚。

    三弟子,紫薇,女,是入门仅晚于二位师兄的女弟子,性格刚毅,行事稳重,在众弟子中轻功最高。

    四弟子,晓晓,女,生就娇巧玲珑,却善于收集情报、信息,专门负责监测、报告江湖上的动态。

    五弟子,王禹昂,男,风liu倜傥,玉树临风,善于交际,现在主要负责海市在外面的商铺,也是唯一一个能经常出入海市的人。

    六弟子,沉香,女,为人乖巧可爱,性格温柔,极善女工与烹调。

    七弟子,袭文,女,是众女弟子中唯一一位不喜女装打扮的人,性格豪爽,经常女扮男装,并乐此不疲。

    八弟子,清屏,女,生得端庄大方,但略有任性,偶尔会发些小姐脾气。

    九弟子,宋和,男,入门最晚,但因勤于武事,所以功力已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因为女孩子们一旦凑到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大厅中一共有六个女孩子。

    而六个女孩子,却绝不是两台戏那么简单,所以,几个男弟子只有在旁干瞪眼的份。

    先是沉香对飘雪的发式有了兴趣,然后又开始打听飘雪平时都用什么胭脂。

    而后,生性豪爽的袭文又自告奋勇的主动当起了向飘雪介绍海市情况的角色。

    “飘雪姐,其实这海市本来是一座死火山岛,不知何时停止了喷发,那年大师傅偶然发现了此地,便决意经营这里,多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飘雪这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深井”其实正是火山喷发留下的孔道,难怪那出口可以直通山外了。

    “这海市远远的看来就像一座海上的高楼,周围常年雾气笼罩,所以外人对这里的具体情形是一无所知。”

    “更加奇特的是,在海市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似乎存在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轻易的使航船用的司南失灵,更有甚者,还能够把整艘的大船离奇的拖进深渊,所以,过往的船家无不对这里敬而远之,都谣传这里是魔鬼地带。”

    飘雪忽然想起了商船上那些船员似乎曾经为了什么争吵和不安,连忙问道:“那为何我们这次乘坐的商船会停泊在海市的附近呢?”

    “这个嘛,你就得问叶师兄了。”袭文笑着对飘雪道。

    叶秋风闻言微微一笑,有些难为情的道:“其实我也是假借了王师弟的招牌,要不那艘商船又怎么肯乖乖的听话载我们来这儿呢?王师弟,没想到你的招牌还真管用”。

    王师弟自然就是王禹昂,此时虽然是秋凉时分,但他手中还是轻摇着一柄纸扇。

    只见他“刷”的一声合上纸扇道:“师兄不必客气,小事一桩,小弟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又“刷”的一声展开纸扇,慢慢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举止翩翩。

    “飘雪姐,别听他胡吹。”见飘雪一脸的茫然,袭文赶忙接过话头:“他呀,就会干些偷鸡摸狗,装神弄鬼的伎俩,说白了,就是那些商船都被他整治怕了,所以一看见他的标志,无不惟命是从。”

    飘雪这才明白个大概,微笑道:“这还是你王师兄的本事,你不知道,能让那些为钱不要命的商人听话办事有多难。”同时,又向叶秋风瞥了一眼,意思是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搞得鬼,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秋风当然明白飘雪的意思,可是在师兄弟前却只有装作糊涂,一言不发。

    这边的王禹昂连忙干咳一声道:“其实,只不过因为有时我们需要借助这些商船来运送一些必要的货物和信息,所以我只有略施小计,没想到,时间长了,竟也有了小小的名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他本来受袭文的抢白正要反驳,但听飘雪称赞自己,又觉得分外的受用,所以说完这些话后,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优雅,却是一番“非常挂齿”的样子。

    飘雪道:“原来如此,我们还真是托了贤弟的福了,只是我看见那海市远远的被雾气所笼罩,怎么近了反而看不到了呢?”

    “这就叫,草色遥看近却无。”一旁的沉香声如银铃似的说道。

    飘雪点头称是,心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姓水的汉子,忍不住问:“怎么不见送我们过石林的那位仁兄呢?”

    袭文道:“你是说水叔叔吧,他可不是师傅的弟子,他是师傅从长江上带回来的怪人,听说以前还是什么帮的帮主,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一直呆在这里,专门负责驾舟往返石林,接送客物。”

    飘雪道:“他好像不爱说话。”其实,她本来还想说你的水叔叔似乎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说出口。

    袭文道:“是啊,水叔叔哪都好,就是不爱说话,不爱凑热闹,现在他一定在房里呼呼睡大觉呢,别人都叫他‘水塔’,依我看,还是叫他’睡鬼’更合适。”

    飘雪道:“过往石林,一定要乘坐那个小舟吗?那里虽然暗流汹涌,但是我看具备一定轻身功夫的人还是可以自由通行啊。”

    叶秋风早就知道飘雪一定会忍不住问这个问题,所以,连忙答话道:“其实过石林最难的倒不是暗流和石礁,而是石林中有股看不见的瘴气,任何人闻了这种瘴气,都无法运用内力,也就无法施展轻功,而水兄,却是天赋异秉,所以才能够驾舟自由往来。”

    飘雪恍然道;“我明白了,因为他练的本就是纯正的外家功夫,所以自然不需要内力,因而,那些瘴气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姐姐真是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弄明白这个道理的。”一旁的沉香忍不住露出钦佩的神色道。

    飘雪此时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鲁莽而暗自懊悔,闻言微笑道:“其实,姐姐觉得香妹才更聪明,像香妹那样的厨艺和巧手,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呢!”

    听飘雪这样说,沉香马上红着脸缩到后面去了。

    飘雪接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一切都靠水兄一个人接来送往,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这个无需多虑,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通道,一些大件的货物都是通过那里运进来的,水兄只不过是负责一些小的物品和客人的接送罢了。”已经半天没说话的王禹昂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有些得意的道,“只是因为这个通道不是任何时侯都能用,所以,暂时师嫂还无法亲见就是了”。

    众人说说笑笑,不觉天已微明。

    阮经文长身站起道:“叶师弟,众位师弟妹们,我已经叫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为叶师弟夫妇接风洗尘,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众人这才发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于是,一起哄声叫好。

    偏厅就在大厅的后面。

    地方不大,但却很别致。

    正中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已摆满了精美的小菜。

    还有几壶上等的美酒。

    酒是好酒,菜也是时令果蔬,一应俱全。

    飘雪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运来这里该有多么的不易。

    众人纷纷坐下,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连早晨的凉意也似退了好多。

    宋和忽然道:“叶师兄,听说你在江湖中的名头越来越响,剑法想必也是大有进步,不知什么时候能让我开开眼界。”

    众人齐声称是,毕竟是习武之人,一谈到剑,自然是兴趣倍增。

    叶秋风道:“师弟客气了,为兄这几年在外闯荡,侥幸小有声名,实是江湖朋友抬举,剑法嘛,却实在谈不上进步,哪及得诸位师弟妹们能常在师傅左右,聆听教诲,接受点拨。”

    宋和道:“小弟新创了一套剑法,正想让师兄指点一二,看看和外面那些江湖中的用剑高手是不是能较量一下。”说完,目光闪动,紧紧的盯着叶秋风。

    叶秋风微微一笑,刚要作答,一边的阮经文早已接话道:“宋师弟,我知道你勤于武事,进步很快,听说最近又新创了一套剑法,连师傅看了也点头称赞,那肯定是错不了了,今天我们只是师兄弟们谈心,不谈武功,来,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宋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师兄说话却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举杯同饮。

    沉香道:“叶师兄,我真羡慕你,可以到外面去闯荡江湖,外面肯定比这里有意思多了,每次王师兄从外面回来,都会和我们说好多外面的新鲜事。”

    袭文也道:“是啊,我真想有一天也能像叶师兄那样,仗剑而行,当一个真正的大侠。”

    晓晓道:“只是,到那时,切莫忘了穿你的男儿装啊!”

    众人一阵哄笑。

    叶秋风道:“师妹,为兄可没认为闯荡江湖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还是不要去经历的好。”

    阮经文道;“正是,所谓个人自有自的缘法,大师傅已经说过了,叶师兄生来就和我们不同,是命中注定无法和我们常在这里的。”

    叶秋风不禁对师兄投来感激的一瞥,道:“其实,我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挂念师傅和师兄弟们,只是,师傅说过我生来就不属于这里,否则,我真想在这里和你们朝夕相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阮经文道:“师弟,不必牵怀,虽然你常年在外,但师傅他老人家总是提起你,这次回来,就不妨多住些时日,我们也好多聚聚。”

    紫薇道:“叶师兄,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我真不明白,他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漂泊在外。”

    叶秋风只觉得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

    他想起了小时候如何被师傅收养,师傅又如何传他武功、授他剑法,讲做人的道理。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师兄弟们一起玩耍,习武,也一起闯祸,受罚,那时的师傅虽然很严厉,但是却毕竟可以常在身边。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师傅将他单独叫到身边,让他一个人去江湖闯荡,并说是天数如此。

    他想起了自己那一次哭得伤心欲绝,但却没有办法的样子,也想起了师傅眼中那深深的不舍与无奈。

    如今转瞬已是快三十年,但那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叶秋风举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飘雪,目光中已满是怜惜。

    阮经文抬手在叶秋风肩上轻拍道:“师弟,我们虽不能常见面,但我们却总是能及时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事,我们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只是,这一次,将近三年时间你音讯皆无,着实让我们担心了一场。”

    叶秋风看着师兄道:“师兄,是我不对,害大家为我担心了,但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阮经文道:“我明白,师弟不需多言。”

    “我明白师兄当然有他的苦衷,不过能三年让我得不到一点线索,师兄还真是好本事啊!”说话的赫然是王禹昂,此时他的纸扇已交到了左手,右手正拿着一双竹筷。

    阮经文道:“王师弟,我看你有点醉了,快去休息一下吧。”

    王禹昂忽然哈哈一笑,起身道:“师兄,我没醉,我就不懂,为什么师傅说只有叶师兄才是命中注定去外面闯荡的,难道我们这些师兄弟都没有本事?”说着,摇摇晃晃的向叶秋风走了过来。

    阮经文的眉头一皱道:“王师弟,我看你已经醉得不轻了,连师傅的话都忘记了,还不快去休息。”

    王禹昂闻言却不答话,已摇晃着到了叶秋风的身边,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只见王禹昂伸筷在盘中夹了一片乳鸽,边笑边道:“师傅的话我当然没忘,来,为了师傅的话,叶师兄,我给你夹菜。”

    说着,手腕微抖,竹筷已向叶秋风而来。

    别人还没有觉得怎样,叶秋风却觉得那竹筷已笼住自己胸口几处大穴,等竹筷更近,竟带着丝丝的破风之声。

    想那竹筷能有多大重量,如果不是惊人的速度,极强的内力,焉有破风之理?

    一边的阮经文坐的较近,似有觉得不对,连忙疾呼:“王师弟,不可。”想要出手阻止,但因事发突然,为时已晚,那竹筷已接近了叶秋风的胸口,几乎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秋风的右手已有了动作。

    就是拿着酒杯的右手,忽然扬了起来。

    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像举杯喝酒一样自然,不着一丝痕迹,但却正好迎上了袭来的竹筷。

    众人只听得一声奇特的脆响,王禹昂的竹筷已贯穿了叶秋风手中的杯底。

    这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样的力道?

    竹筷虽然贯穿了杯底,但其势也只是稍顿而已,威力依然不减。

    叶秋风手腕又轻轻一翻。

    王禹昂只觉得一股奇特的力道从竹筷传来,手中的竹筷已随着酒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一边,筷锋一偏,灌注在竹筷上的力道立刻消失于无形。

    王禹昂连忙沉肩坠肘,同时力贯于掌,手指一张,那酒杯已被竹筷挑得碎开。

    然后,更不停顿,竹筷一摆,再次袭来。

    叶秋风手中杯刚一碎裂,竹筷又至,这次来势更急。

    危机中,叶秋风手中竹筷也已出手,这一次却是左手。

    倏忽间,二人手中竹筷已交了数招,但却绝没有一丝碰撞。

    那是因为二人见招拆招,见招变招,一旦见对方已洞悉自己意图,自己的招式也立刻随之改变。

    但二人变招的速度委实太快,所以几招弹指而过,但竹筷却没有真正相交。

    王禹昂竹筷突然一缩、一伸,招法大变,这一次竟隐然带着剑意。

    他已经将剑法通过手中的竹筷使出,此时他手中竹筷实与利剑无异。

    叶秋风更不答话,趁王禹昂竹筷伸缩之机,早已筷交右手。

    这一次两人的招式又有所不同,开始大开大阂,竹筷所激起的风声也终于清晰可闻。

    众人知道两人正在比试高深的剑法,随时都可能分出胜负,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大家也想看看叶秋风的剑法到底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转瞬间,二人已交手数十招。

    只见叶秋风越打面色越是镇静,手中的竹筷也越是挥洒自如。

    反观王禹昂却是面色凝重,手中的竹筷也是越使越快。

    看起来仿佛是王禹昂的竹筷更快一筹,频频进招。

    但在座的都是个中高手,却知道王禹昂已处了下风。

    要知道,坚而易脆,极则难久,这种打法实在是大耗体力。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王禹昂的额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竹筷却是速度丝毫不减,连桌上的杯碟都在微微的震动。

    王禹昂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到自己现在已完全被叶秋风所牵制,手的竹筷早已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叶秋风的竹筷闪转舞动。

    他感觉叶秋风手中的竹筷似乎产生了一股粘力,正牢牢的一点一点的吸引自己的竹筷。

    而自己为了不致竹筷脱手,只能是逐渐加力相抗。

    但要知叶秋风的竹筷只是轻轻一动,王禹昂的竹筷就要画好大一个弧,只因叶秋风早已掌握了主动、所以竹筷每次都像是在对手所画的圆弧中心运动。

    一个在圆心,一个在弧顶,两者的运动距离差别何止一点,更何况是在两个用剑高手之间。

    王禹昂已觉得自己正逐渐脱力,他知道自己如果再硬撑下去肯定会深受内伤,他已决定放弃认输。

    但此时叶秋风的竹筷忽然慢了下来,就像是飞速旋转的车轮忽然慢慢停了下来。

    圆心的竹筷一慢,弧顶的竹筷也立刻跟着慢了下来。

    王禹昂觉得自己快要脱手的竹筷终于脱离了对手那步步蚕食的吸引,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舒服。

    此时,叶秋风竹筷的动作忽然变得极慢,就像是一个食客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而持箸犹豫。

    王禹昂的竹筷也变得极慢,但却只能在叶秋风的竹筷周围试探,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正在把每一次的攻击消解于无形。

    如果刚才二人的动作是电光火石,那么现在他们的动作简直可以用迟缓呆滞来形容。

    二人的每一招、每一个变化都是那样缓慢,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但王禹昂却知道叶秋风的竹筷实已占据了绝佳有利的位置,进可击,退可守,自己的所有招式变化、进攻路线无不在对方的掌握中。

    更可怕的是,王禹昂忽然感到自己的每一个变化似乎都给对手留下了攻击自己的缝隙和时机,自己的变化不但无法攻击对方,却随时都有被反攻的危险。

    王禹昂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来,则势必破、气必馁,那时对方的攻击就会如附骨之蛆随之而来,自己绝对无法抵挡。

    叶秋风的动作越来越慢,竹筷只剩下微微的颤动。

    但王禹昂感到的压力却似乎越来越重,因为此时叶秋风的劲力已近乎圆满,他的攻击姿态实已到了接近完美的程度,如果此时一击,必然是石破天惊。

    王禹昂知道,却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现在无疑就是一只砧板上的鱼,只能等待别人的宰割,根本无法反抗。

    叶秋风的动作终于慢到逐渐静止,也许此时才是威力最大的一刻,就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满了水的坝,一旦动作便不可阻挡。

    王禹昂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已湿透。

    幸好,这时旁边一只酒杯伸了过来。

    正好在两双竹筷的中间。

    王禹昂只听阮经文笑道:“两位师弟好本领,为兄真是大开眼界,我敬两位一杯。”

    王禹昂平时对自己的这位师兄并没有特别的好感,总觉得他处事太过优柔,似乎还稍显软弱。

    尤其是说话,似乎总是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但现在,他却觉得阮师兄的话实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

    只因,随着这话伸出的酒杯,已自然的化解了两双竹筷之间所有可能的变化与力道。

    王禹昂知道自己终于完全解脱,勉强回到座位,颓然的放下竹筷,却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似乎听见叶秋风正起身笑道:“师兄过誉,小弟刚才献丑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左手的纸扇终于落在了地上。

    付桓旌御行着自己的轩辕神剑,携带着聚魂宝珠,不一会儿便到了八百里黄泉之地。

    付桓旌对迎面而来的孟婆仙女,十分心诚的道明来意。

    “渡化厉鬼,只待风起,花开即可。”孟婆仙女解释道。

    就这样,付桓旌在这八百里的黄泉沙海,硬生生的陪孟婆仙女等了一十八年。

    旭日东升,离殇风起,紫棠花开,聚魂宝珠内的万千厉鬼,终于被渡化轮回转世去了。

    言尽于此,宁为守夜人,护挚爱周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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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下轩辕介绍:
落魄少主付桓旌,出手御剑书大典。 幻界方寸山之巅,斩杀万影迷踪鹰。 人界缥缈峰禁地,灭绝口若悬河狼。 神界百层境榠楼,渡化六道轮回鹏。 异界咫尺天涯潭,魔尊枪神耶律铭。 剑下轩辕封魔尊,携手余生阮晴婷。剑下轩辕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剑下轩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剑下轩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