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鹦鹉湾驾魂
第四关 人界渡劫难
对于门主宇文豹的适才所言,起初大家都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只当是他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又在哄骗大家,逗着大家穷开心呢!
但是,在云顶剑派秽剑坛的诸位入门弟子亲眼见到了,身旁人界芸芸众生的幻影之后,惊恐万分之余,瞬间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www.uu234.ccUU小说
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美其名曰“人界渡劫难”,其实就是要让他们七位入选弟子,孤身一人前往到那人心叵测的人界中去,好好的历练修行一番。
“慕容峦婕,我付桓旌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人。”正当慕容峦婕和宇文伏泽夫妻对拜之时,付桓旌上前对慕容峦婕大吼大叫道。
“我说,你付桓旌今天是,吃了那颗失传已久的熊心豹子胆了吗?”宇文伏泽怒不可遏的上前就是重重一拳,便将那位孱弱消瘦的付桓旌打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
“哦!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不可能得到,那就不可能得到吧!反正我慕容峦婕也不稀罕,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蠢货。”慕容峦婕走到付桓旌的身前,对其啐了口大大的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道。
付桓旌顿感尴尬难堪的紧,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了。突然他发现这和他原先的计划打算,并不一致,出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卦。
“早就跟你说过啦!别去贪恋那俗世间的儿女私情,那是一颗剧毒无比的红苹果,不可进食品尝。这偌大的人界天地主宰权力,才应该是你付桓旌的终极目标。”已然跻身为人界帝皇的上官飞宇,对被拳打脚踢后鼻青脸肿的付桓旌擦血劝说道。
“真好吃!真好吃!”欧阳希悦不管不顾的继续在那婚宴酒席之上大鱼大肉的嘟囔进食道。
“希悦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一旁的诸葛云珏对表妹欧阳希悦夹菜敬酒满脸堆笑道。
公孙玲珑无视众人,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各种人界名贵的胭脂水粉。
“好吧!第四关的幻界测试,到此就圆满结束啦!让我们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诸葛云珏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声喊叫道。
“打住!六长老,这第四关的幻界测试比赛,到底都比拼了些什么呀?怎么着,他诸葛云珏,就突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啦?我门主宇文豹,第一个不服!”门主宇文豹上前强烈抗议,他六长老轩辕朗瑟故意偏袒自己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对其据理力争道。
“不服!不服!”
“假赛!假赛!”
一时间,云顶剑派秽剑坛之下的众位入门弟子怨声载道,对于比赛的结果十分不满。
“诸位弟子,请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家都听我说,这第四关的测试比赛,考验的正是他们七位少年幻灵,前往去那人界渡劫破难。如诸位所见,他们六位皆被,那人界的贪嗔痴所迷惑。独剩本长老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一个,四大皆空,坚守自己的本心。因此,他最终获的了这轮比赛的胜利。不知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连忙解释道。
“六长老,你说的也不全对吧!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真四大皆空了吗?”门主宇文豹对六长老轩辕朗瑟,鸡蛋壳里挑骨头般的刁难问道。
“宇文门主,不知在下错在何处啊?”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十分不解的问道。
“错就错在他诸葛云珏当时,对那欧阳希悦动了一丝真情。”门主宇文豹纵横情场五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赢得光明磊落,六长老轩辕朗瑟只得从自己的无尘袋中,取出一小块的三生石。将其置于那时诸葛云珏的体内,用以证明他没有动任何一丝的真情实意。
一番验证过后,发现他诸葛云珏当时,果然没有真情流露。
“宇文门主,如此这般之后,你总该信服接受了吧?”洋洋得意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门主宇文豹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问道。
“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那只能证明你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历来为人阴险虚伪狡诈罢了!”门主宇文豹喃喃自语不忿道。
眨眼之间,云顶剑派的秽剑坛之下,众位入门弟子,心悦诚服之后掌声雷动。
“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子,诸葛云珏,对于你此轮比赛的优异表现,你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呢?”云顶剑派的小师妹安娅对适才获胜的诸葛云珏问道。
“怎么说呢!挺高兴的,也挺意外的吧!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美梦一般,醒过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此轮比赛的胜利。我想感谢我的叔叔,是他排除万难,力证了我的清白。我想有朝一日,幻界众位灵体力骨提起我的名字,首先想到的不是云顶剑派六长老轩辕朗瑟的亲生侄儿,而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叔叔诸葛云珏。哦!不对,是他轩辕朗瑟,有一个十分厉害的亲生侄儿诸葛云珏。”诸葛云珏察觉自己说反了话大笑不止道。
在场的众位入门弟子都被他的话,给逗笑的前仰后翻了,当然身为亲生叔叔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截至目前,幻界的前四轮测试比赛,慕容峦婕得一分,付桓旌得一分,宇文伏泽得一分,诸葛云珏得一分。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剩余的三人,都是冲着各种知心好友参加,才来这儿凑凑热闹的,败下阵来,也不会太过沮丧失落。
只不过,落魄少年付桓旌,可是对于这次的比赛十分重视,他对于这个“亿人之一”的响亮名号,势在必得。
“幻界测试的第五关比赛,正式开始!”门主宇文豹相比于六长老轩辕朗瑟暂时落于下风,有气无力的低语说道。
言尽于此,气运机缘永远都会青睐于,那些时刻准备好的人或者幻灵。
第五关 灵魂试炼所
满脸堆笑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想要安慰一下伤心难过的门主宇文豹,
故意让他继续宣读最后一轮测试比赛的相关规则。
可是口干舌燥的门主宇文豹,却不怎么想要领他的这份恩情,反而过来推搡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让他登上秽剑坛宣读规则细要。
“你们七位少年幻灵,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一个两个都快给本长老,老老实实的仔细听好喽!关于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最后一关,具体规则细要如下:第一,你们七位入选弟子,需要灵魂出窍,肉身留在这混沌剑阁之内,由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看管照顾。第二,你们七位的灵魂,必须经由那位德高望重的无尘长老送进锁妖塔内,不得擅自进入塔内。第三,一柱香时间为限,灵魂完整出塔者,即为获胜,他或者她就会成为此次幻界测试比赛的‘亿人之一’。”云顶剑派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双手捧着锦帛认真宣读道。
“锁妖塔?六长老,你怕不是在说笑逗乐呢吧?”门主宇文豹不敢相信的哈哈大笑道。
“宇文门主,本长老知道你,生怕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会趁机逃脱出锁妖塔。可是,你别忘了,我们云顶剑派,还有那大长老慕容博,可以与他势均力敌。无妨!无妨!所以,你且放宽心,无需担忧。”无所畏惧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对瞬间忧心忡忡的门主宇文豹劝慰开解道。
虽然六长老轩辕朗瑟言之有理,但是门主宇文豹,摸着自己肩部的旧时伤口,仍然心存忧虑。
毕竟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想当年一招“斗转星移诀”,便抹杀去了云顶剑派的两位老长老。
一番安排妥当过后,七位入选弟子的灵魂得以顺利的进入到,那百妖飘荡的方寸山锁妖塔之内。
锁妖塔外的门主宇文豹,手握飞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严阵以待,生怕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他可不允许,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再次为祸幻界,残杀无辜生灵了。
“锁妖塔?灵魂试炼所?这帮牛鼻子老道,怕不是要我们七位前来送死的吧?”诸葛云珏胆小如鼠的说道。
“怂包!我们大家进都进来了,还是快点想到办法,如何挨过这一柱香的时间,灵魂完整的存活下来才是。”公孙玲珑对诸葛云珏嗤之以鼻道。
“白日做梦!这十八层的锁妖塔,我们七位灵力低微的幻灵想要存活下来,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啊!”宇文伏泽选择坐以待毙的长叹一声道。
“大师兄,何出此言呢?”慕容峦婕不解的问道。
“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你们大家可曾听闻过,他的那些狠辣手段?我们在这里必定会遇到他,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我们大家这次死定啦!”宇文伏泽垂泪感伤道。
“大师兄,我听说过他。记得年幼时,我曾听娘亲提及过,一段有关于他的陈年往事。”欧阳希悦说道。
“希悦妹妹,你快说!他过去都做了哪些,有违天道的恶事,才被云顶剑派的八大长老久困于此。”付桓旌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时的七人,如同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般,福祸相倚。
付桓旌焦急的等待着,那正在捋着脑中纷乱思绪的欧阳希悦,叙说这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陈年旧事。
不一会儿,欧阳希悦捋扯好了思绪,浅饮了口腰间的桂花酿,润了润喉咙。
其余六人,接过酒壶,各自喝了一口,缓解一下压力。
“那可要从十年前说起啦!当时,魔界势力强大无比,足以比肩神界。因此,神魔大战,一触即发。苦于没有对那神界宣战的理由,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空有浑身的无上魔法。他却无处施展,完成自己那,一统六界的远大抱负。不过,魔界的长老百里尊桦,私下里埋设毒计,竟残忍的杀害了神界炎帝的爱女。不久后,这一件惨案,成功的挑起了神魔大战。痛失爱女的神界炎帝,悲愤交加,竟瞬间幻化成了,一位硕大无比的泰坦巨神。”欧阳希悦停下了片刻,又取下腰间的桂花酿,浅饮了几口说道。
“然后呢?”慕容峦婕问道。
“然后,只见那泰坦巨神,双手合十,覆灭了魔界。殊不知,对于狡兔三窟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而言,死去的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幻影罢了。至于他的真身,早已经躲藏在了,那泰坦巨神的身后。接下来,他把手中的那把凌渊玄剑,眨眼间,竟幻化成了一柄硕大无比的弑神宝剑,深深的刺进了泰坦巨神的心脏。”欧阳希悦接着说道。
“这就没啦?”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十分厌恶对方,便望向他处去了。
“还有呢!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不满足于只统领神魔两界,便四处征伐。搞得这六界之内的芸芸众生,不得安生,血流成河,尸骨堆砌成山。眼看众生受苦,幻界的大长老慕容博,决定联手人皇拓跋无言、灵帝赫连焚魄、仙界帝君皇甫戎鸾。合四人之力,诛杀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集合了四界的精兵良将之后,在那无望之海前,两军对垒,气吞山河。双方大战了五年之久,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的肉身被焚毁,灵魂被封印在了云顶剑派的锁妖塔内。”欧阳希悦口干舌燥的说道。
“这下子我们大家必死无疑啦!毫无绝处逢生的机会呀!连那六界之内的帝皇,都单打独斗不过这位大魔头。我们七人这次,真的是死定啦!”上官飞宇和诸葛云珏,这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仗还没打呢!只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废物至极!”一旁的公孙玲珑,对惊恐万分的二人鄙夷道。
“是谁?是谁在此言语?”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突然现身,四下搜寻问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不过,此时灵魂状态的七人,环绕着长孙忘情的肉身,四周站立开来。他们不敢动弹丝毫,生怕被那大魔头发现了,眨眼间便会魂飞魄散。
之所以他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能够重塑肉身。是因为有这,锁妖塔内的百余名,妖族大妖的千年修为加持。
言尽于此,置之死地而后生,贤者模式开启喽!
“雪舞,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疯癫痴傻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痛饮腰际间的美酒疯言疯语道。
“雪舞,他们都不懂,不懂。我当初之所以弑神灭天,全都是为了你一人罢了!才不是外人传言那般,说我想要去坐上六界主宰的高位。他不配,他什么狗屁的神界炎帝,根本就配不上你。古语有云,自古美人配英雄。他一个胆怯怕死的神界炎帝,又能够算的上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呢?”魔界至尊长孙忘情醉酒道。
“可是雪舞,你却为了那个神界炎帝,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不懂,为何?为何?”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悲痛欲绝道。
“对,是我亲手杀了你。我不得不,杀了你啊!这神魔两界,已经容不下你了呀!可是,我不想,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哭作泪人道。
先前提及过,此时的七位幻灵处于灵魂出窍状态,环立于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四周。
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七位彼此间,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将那位凶残无比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困于其中。
七位幻灵早已受够了,眼前这位大魔头的疯言疯语,却又无法分离开来,更无法言语一句,只得继续默默忍受。
眼见大魔头对他邪媚一笑的付桓旌,深知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奸计已然得逞了。
“快跑!”付桓旌突然能够言语了,对其余的六位幻灵大声喊叫道。
不过,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啦!
“破”
只见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眨眼见,竟然幻化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魔尊巨兽形态。
然后,魔尊巨兽的七只触手,用力的拍打在他们七人的灵魂之上,致使他们身受重伤坠落地面。
那魔尊巨兽利用一招“隔山打牛”的秘技,咆哮了一声,便逃出了这座锁妖塔。
灵魂状态的七位幻灵,自然承受不了那位魔尊巨兽的用力拍打,便瞬间魂飞魄散了。
“幻界贼人,慕容博何在?我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又回来找他麻烦来啦!”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对眼前的一群牛鼻子老道大声嘶吼问道。
六界之内,地动山摇,灾祸连连。芸芸众生都已经感知到了,十年前的那个“ 他”又回来啦!他们自知毫无取胜的机会,便生无可恋的坐以待毙,跪地祈求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些存活的时间。
魔尊再临,六界必将再无净土。
“长孙忘情,快停下来!你这样会毁了六界众生的,你若怨恨于我,亲手杀了我便是。可这六界的生灵,他们都是无辜的呀!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御剑飞行到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面前对其劝说道。
“痴心妄想!十年前,你们六界众人,是如何对待她雪舞的。本魔尊今日就要,千百倍的归还于你们!”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咆哮道。
话音未落,只见那突破天际的魔尊巨兽一脚,便踏灭了幻界的所有生灵。
“你这个畜生!是你自己亲手,杀害了雪舞姑娘,与我们六界的芸芸众生何干?”幻界大长老慕容博,在魔尊巨兽的手掌心里,垂死挣扎道。
“是我?还不是你们这群,卑鄙的小人,利用了她的善心。不然的话,她又怎会被我所杀。本魔尊今日就要,你们替她偿命!”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垂泪嘶吼道。
随后,魔尊巨兽手掌用力攥紧,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便魂飞魄散了。
“够啦!忘情,我是雪舞啊!我并没有死,你就别再,妄造杀孽啦!”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长孙忘情的身后,对其劝阻道。
“什么?雪舞,你没有死。太好啦!太好啦!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以后本魔尊都不再妄造杀孽,只要有你伴我左右,我就此生无憾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破涕为笑道。
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把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她再次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舞!你可知道,本魔尊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想要对你诉说。”魔界至尊长孙忘情,越发抱紧了怀中的雪舞,满脸堆笑道。
“知道!不过你没有机会说了,受死吧!”雪舞姑娘的右手,从背后掏出那柄,已经幻化成弑神杀魔剑的利刃,深深的刺破了,他长孙忘情的心脏怒吼道。
“不!不!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本魔尊的雪舞啊!”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口吐鲜血,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你看错人啦!小爷我是,亿人之一,付桓旌。”现出真身的付桓旌大笑道。
原来在那锁妖塔爆破之际,付桓旌用手中的聚魂珠,护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他的灵魂跑到混沌剑阁,回到了自己的肉身内。最后,他躲藏了起来,暗中观察局势进展。
待那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魂魄散尽之时,付桓旌利用手中的聚魂珠,聚魂招魄。他获取到了,慕容博的记忆碎片。他把幻界所有生灵的魂魄,都聚集在了一起,幻化成了泰坦巨神状态下的雪舞姑娘模样,一剑刺杀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
魔尊一死,六界的一切都恢复原样了,幻界的测试继续进行。
幻界的芸芸众生皆言,那位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长孙忘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魔物。
可谁又知,他长孙忘情与林雪舞的那一段,感天动地生死不渝的爱恋。
“至于这幻界测试的第五关嘛!虽然你付桓旌获胜,但是‘亿中之一’,却是她慕容峦婕!”六长老轩辕朗瑟大喊道。
虽然他付桓旌是一百个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一想到那聚魂宝珠,曾是那慕容峦婕的随身物件,便只能释然如此这般不堪的结果了。
喜极而泣的慕容峦婕,与她那一脸欣慰的父亲慕容博,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言尽于此,不问而取,是为窃也!
第二百四十二章 斑鸠湾驶魄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这两位入选弟子,各有所得。UU小说www.uu234.cc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宝珠,对于他的修行,从幻界普通五阶,突破到稀有一阶,具有极大的帮助。
慕容峦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当她看到慕容博一脸的欣慰时,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难,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过,其余的五位入选弟子,却十分不满意这不公的结果。
“六长老,我们十分不服气,这次的幻界测试不公平。您看看,这第五关的测试,何曾开始过?怎么就突然出结果了呢?”其余五人一脸不满道。
“开始了吗?不,已经结束啦!五位莫要不满,这天机石,会让你们心悦诚服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劝说道。
“六长老,怕你又是在说胡话了吧?又醉酒啦?”门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长老轩辕朗瑟腰间,那所剩无几的酒壶,对其取笑问道。
“没有的事!这点分寸,本长老心中还是有点儿数的。古语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长老轩辕朗瑟,取下腰间的美酒,一饮而尽憨笑道。
“六长老,这区区的一小块破石头,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门主是万万不会相信,它能让我的五位爱徒心悦诚服的。”门主宇文豹不屑一顾道。
“破!”
随着六长老轩辕朗瑟,将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机石,抛掷于半空中,大喊一声。只见那枚小小的石块,竟眨眼间作出了万千变化,最终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帛。
眼见一旁嚣张得瑟的门主宇文豹,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暗中使起坏来。
只见他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负后,驱动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画帛,两端的支木抽离了出来。转瞬间,竟幻化成了四柄飞剑,将他身旁的门主宇文豹围困其中,惊恐万分。
在那巨幅画帛,向五位入选弟子,娓娓道来。刚才灵魂试炼所内,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深感心悦诚服,不再言说半句不公之词。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占理较多,门主宇文豹虎躯一震,逃出了四柄飞剑的围困,只得无奈叹息背身离去。
讲完道理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满心欢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剑阁。问那阁主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
岂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脑中纷乱复杂的思绪。上前双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长老轩辕朗瑟的锦衣道袍,劝其留步,继续讲谈一下,此中的些许道理。
“小爷我不服!这次的幻界的测试,实属不公。我五轮关卡,赢下了两轮,七人之中,得分最高。为何她慕容峦婕,是那位‘亿中之一’呢?”付桓旌满腹牢骚道。
“此次的幻界测试,五轮关卡所需的巨大花费,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赞助提供。有钱有势,就是可以,在这幻界之内,为所欲为。你若是不服气,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付桓旌无话可说,手握聚魂宝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六长老轩辕朗瑟,便满脸堆笑的来到了混沌剑阁。
“六师弟,二师兄我说的没有错吧!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非要进行这,凶险万分的幻界第五关测试。不然的话,六界生灵惨遭杀戮,你我二人可是难辞其咎的。”混沌剑阁阁主无尘长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师弟,讨要一些物件似的饮酒说笑道。
“愿赌服输!还是给你吧!”六长老轩辕朗瑟囊中羞涩道。
原来三日之前,二人关于这次的幻界测试,第五轮关卡,是否会顺利进行,签立下了赌约。
眼见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尘袋干瘪厉害,无尘长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颗小暑钱作为赌资。
“还是二师兄深谋远虑,六师弟我自然,佩服的五体投地。”六长老轩辕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轩辕朗瑟说,来此混沌剑阁,只为向二师兄无尘长老,讨要一壶腰间美酒。如今眼见自己折损了一颗小暑钱,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他上前一步,亲自动手盛舀了,满满一壶的仙人酿。
突然,门主宇文豹从那混沌剑阁的暗处,缓步走出。对于眼前,六长老轩辕朗瑟的无赖行径,他面露鄙夷之色。吓的刚盛舀满酒壶的六长老,惊撒了半壶的仙人酿。
“无尘长老,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发生过吗?”门主宇文豹,对无尘长老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文门主,刚才的那一切,确实都曾真切的发生过。只不过嘛!本阁主在这六界生灵,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时出手。用手中的这把幽冥神剑,刺划出了另外一个,名曰‘异界’的新世界出来。”无尘长老浅饮着仙人酿解释道。
“换言之,二师兄你将那六界的生灵,全部都转移到了,这异界之内。如今,我们三人都身处在,这异界之中吗?”六长老轩辕朗瑟惊恐万分的问道。
“六长老,你可知那迷雾森林内的成年野山猪,是如何死的吗?”门主宇文豹笑问道。
“如何死的?”六长老轩辕朗瑟憨傻的反问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长老,你也不知道动动脑子,仔细的想一想。那会儿,是多么的时不我待。无尘长老又怎么会有充足的时间,把那六界众生全部都,转移到异界之上。”门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长老轩辕朗瑟说道。
“宇文门主,那就请你前来说一说。本阁主当时,是如何拯救这六界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无尘长老递与门主宇文豹,一壶仙人酿说道。
“自然是,当时的无尘长老你,只将魔尊巨兽状态下的长孙忘情一人,转移到了那异界之中。如今的我们三人,仍然在这幻界之内。无尘长老,不知本门主的刚才所言,准确与否?”门主宇文豹痛饮手中的仙人酿,对无尘长老问道。
“相当准确!”无尘长老拍手称赞大笑道。
“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才会,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无两。”六长老轩辕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过,出乎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长孙忘情的一块灵魂碎片,跟随着勇猛少年,出了异界。不久后,它飘荡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内。
感觉在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无望的付桓旌。他决心启程去往人界,经受那六世的轮回。将自己的修为,突破幻界稀有五阶,飞升到那幻界史诗一阶。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难,有助于自身的修为提升。是因为,有当初“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的那一小块天机石,暗中为其指明修行的正确方向。
言尽于此,钱多钱少,气势不倒!
不过,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动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个幻界珍宝齐聚之所。
云顶剑派的藏宝斋,隶属于三长老菩提子看管守护,是这偌大的云顶山庄最机关复杂之地。
先前我们提及过,那幻界属于六界之一,其余五界分别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还有就是这六界势力的强弱排名,依次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于魔界与仙界之间,只要幻界中人修为足够,便可飞升到仙
界,继续修行。
至于我们一直挂在嘴边,叙说个不停的云顶剑派八大长老,与那秽剑坛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实都是他们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职,护卫着幻界生灵的八方周全。
这八位长老的尊姓大名,依次为大长老慕容博,二长老无尘阁主,三长老菩提子,四长老端木紫嫣,五长老欧阳椿,六长老轩辕朗瑟,七长老上官海棠,八长老宇文豹。
不过,由于那二长老身居混沌剑阁,幻界众人便尊称其为无尘阁主。
还有那八长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门内炼制丹药,幻界中人故此尊称其为宇文门主。
至于四长老端木紫嫣,与那七长老上官海棠,这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长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万影迷踪鹰。她们二人因此,无暇顾及这次的幻界测试,便没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后要说谈一下,我们幻界的守护神,大长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头付桓雄一战中,战功彪炳,幻界众人拜服他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后来强占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据为己有。为其招来了些许骂名,这也是他为何劝说爱女慕容峦婕,莫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的原因所在。
经过了此次幻界测试之后,无尘阁主手握幽冥神剑,割裂出了一个六界之外的空间,名曰异界。
接下来,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们的修为高低依次划分为,人皇拓跋无言、妖帝赫连焚魄、魔王长孙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鸾、神尊诸葛云霆。
深夜,由于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宝珠,还随身携带着些许隐身散。那些云顶藏宝斋的复杂机关,对于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轻巧简单。
年纪老迈的守斋人,三长老菩提子,早就昏睡过去了。
借着烛火,付桓旌开始翻阅,那堆满人界孤本秘传的书架。
书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两位孽徒,在被那神兽八荒紫金凰焚身灭魂后,六道轮回转世重生为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与那魔尊枪神耶律铭。
接着,付桓旌继续往后翻阅,发现了此行苦苦找寻的人界物志大典。
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写到:人界拥有九洲、八湾、七峡、六谷、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图大小划分,依次为鸿峡洲、殷冉洲、秽衡洲、喃羯洲、萧弥洲、奥登洲、阙笙洲、尼尔洲、图筌洲。
八湾大小略同,分别为鹧鸪湾、鹪鹩湾、鹦鹉湾、斑鸠湾、鹊鸲湾、伯劳湾、鸳鸯湾、沉船湾。
七峡险峻相当,就是那鹭鸶峡、信天峡、乌鸫峡、四喜峡、旋木峡、岩鹨峡、水雉峡。
六谷神秘异常,具体是破晓谷、孔雀谷、山椒谷、黄鹂谷、百灵谷、丹顶谷。
五湖形状各异,所指的就是沙鹏湖、山鸦湖、雪鹑湖、兀鹫湖、须湖。
四海波涛汹涌,名为那白鹎海、草海、颈鹤海、珏珩海。
三妖凶狠狡诈,唤作为六道轮回鹏、口若悬河狼、万影迷踪鹰。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和魔尊枪神耶律宗铭。
一神俯瞰整个六界的芸芸众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诸葛云霆。
另外,与人皇拓跋无言执掌庙堂,相对应的武林盟主隋风栖,领首着诸位江湖侠客。
最后,大典中记载着一柄轩辕神剑。轩辕二字,所指运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龚自珍的《尊隐》一书。书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浴於东海,徘徊於华林,轩辕於高,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这剑下轩辕,便意为运剑修行,与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历练,不谋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图鸟鸣涧,一只凶猛神兽貔貅,跃出纸面,向那惊恐万分的付桓旌,用力扑咬了过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贵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后暗处,及时出手相救。
不然的话,他付桓旌的这条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这云顶藏宝斋啦!
只见那暗侍浮屠,一把推开惊魂未定的付桓旌,闭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随后,那凶猛无比的神兽貔貅,便不见了身影。
被神兽抓伤臂膀的付桓旌,疼痛万分,难以动身移步。
眼见爱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于无尽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间的美酒,向八卦门的宇文门主,置换了两颗疗伤丹药。
饮服下丹药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体有了些许好转。他臂膀上的伤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兽貔貅利爪上的蛊毒在作祟。
说到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负刀死侍。终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负着那把殇煞之气,纵横全身的血饮殇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从无人问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后,他在中原武林之中,凭借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捻杀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绝顶武林高手。
一时间,他邪刀皇的风头正劲,无一人胆敢向其挑战。但是他却不愿就此罢休,继续砍杀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让手中的血饮殇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诸位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尽。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最终还是仗剑出手了。
雷霆崖顶,十三界刀意武夫强者邪刀皇,对决十三境剑道陆地神仙君子剑。
血月当空,蔚为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饮殇刀之上,血饮宝刀竟然挣脱了邪刀皇的双手。
随后,只见那血饮宝刀,直奔血月而去。硕大无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两半,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最终,在新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对于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们只见到剑神慕晓峰,一剑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脏。
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可是对于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无立足之地。
于是,那暗侍浮屠凭借着自身体内,积攒下来的无数股殇煞之气。剑破天门,飞升到了这幻界之内。
刚来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晓想要在这幻界久居,必须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强者。
此时风头正劲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选。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却深藏一套无上的内功剑法,付桓雄便安排他护卫在爱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烟,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长叹一声。
言尽于此,这云顶藏宝斋,是幻界茅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日上三竿,付桓旌终于苏醒了过来,他的臂膀伤口处,已无大碍。
静心酒坊的暗侍浮屠,为爱徒付桓旌连忙端来了疗伤药酒,劝其快些趁热饮服下去。
然后,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烟,对床榻之上的爱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当真非去不可吗?”暗侍浮
屠望向窗外忧心问道。
“师傅,徒儿此次的人界修行,确实非去不可了。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儿浑身着实太过煎熬难受了。因此,徒儿已经决心不再画地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难,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境界。”饮下药酒的付桓旌对师傅解释道。
“另外,师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岁高龄啦!还学着孤傲剑客那般倚窗揽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试问你又能凭借什么,去往那人心叵测的人界去呢?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为师的剑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摊开双手问道。
“师傅,徒儿有那天机石,又怎么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上下翻找着天机石说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费力气,翻找你的那个无尘袋啦!这天机石,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准备好了,为师自然会将其归还与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间的无尘袋笑道。
“师傅,徒儿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导,徒儿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圆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说道。
“归!”
只见那窗边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对着圆桌上的那本书籍轻轻一挥。那本厚重大典,便应声消失不见,归还到了它的原先存放书架处。
“臭小子,告诉为师!现在的你,又能依靠什么,来引导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问道。
“师傅,您不用对徒儿,这般赶尽杀绝吧!”付桓旌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
“赶尽杀绝?臭小子,你可别忘啦!昨晚要不是为师,将你从那神兽貔貅的利爪下,及时救了出来。你个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汤水喽!”暗侍浮屠略感气恼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可是您也看到了,这幻界处处不公,徒儿实在难以有机会,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啊!”付桓旌连忙赤脚走下床,替那窗边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脸道。
“不公?臭小子,为师并未看到,这幻界各处,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来不巧,看到有一个混小子,偷窃了人家慕容峦婕的聚魂宝珠。你猜猜看,那个混小子到底是谁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问道。
“哎呀!师傅,您老人家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赶忙搜寻自己的无尘袋,发现那聚魂宝珠竟不见了踪影,对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恼火万分,用手中的长嘴烟斗,将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师傅,怎么啦?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伤处的付桓旌,对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问而取,是为窃。臭小子,为师这十年来,就教会了你这些下贱勾当吗?”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惊鸿神剑的剑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声的责问道。
“师傅,徒儿不曾有错!对付那个恶人之女,徒儿本就应该比他还要恶!”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迹,仍然不知悔改的说道。
“臭小子,私自偷窃他人财物,你还倒有理啦!我让你不知悔改,看为师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师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儿算了。反正徒儿孤身一人,无人会对我疼惜怜爱。被您抽打死了,倒还好了。那样的话,徒儿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为师才不会让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还等着你小子,去帮他们血债血偿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恶狠狠的说道。
“师傅,父亲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儿,说您藏有一套无上的剑法,可与那恶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为何就死活不愿传授与徒儿呢?若是您觉得徒儿资质愚钝,配不上去学那高深剑法,倒不如一剑结果了徒儿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惊鸿剑法,戾气太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为师传授于你,你侥幸赢了那恶人慕容博,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败了,可他那是惧,是怕,并不是服。为师要你赢他,赢得他心悦诚服。”暗侍浮屠扶起爱徒解释道。
“师傅,您要徒儿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渍问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为师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现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还不沉稳。如若为师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会挥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剑,饮最烈的酒。你说,为师说的对吗?”暗侍浮屠饮了口养剑壶中的仙人酿问道。
“师傅所言,字字珠玑!不过,还请您告知徒儿,该如何去做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是说,自己被久困于,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画地为牢。可是要为师我说嘛!这困于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于这方寸之中的好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窥一斑,而知全豹。你个臭小子,能把这方寸山的事理,都摆弄清楚了,也有助于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继续饮酒道。
“师傅,徒儿不知这不再画地为牢,又有何优点呢?”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这不再画地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画地为牢的优点。你若有一天,走出了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当然有利于你见多识广。想那遮天的鲲鹏,虽难顾全身周全,但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吞山河。不过,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这个臭小子,目前还是应该多多立桩练拳,修心御剑。先把这些修行,所必须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师傅,这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徒儿不知,作何解释啊?”付桓旌搀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问道。
“合抱的大树,生长于细小的萌芽;九层的高台,筑起于每一堆泥土;千里的远行,自古是从你付桓旌,脚下的第一步,开始走出来的。”八卦门的门主宇文豹,手握一个空空如也的酒壶,缓步走进房门念说道。
“宇文门主,麻烦你告诉我的这个笨徒儿,为何那天道酬勤,却不曾酬快。我就去,为你盛舀来一壶,上好的仙人酿。”暗侍浮屠接过,门主宇文豹递与他的那个空酒壶,立马醒酒道。
“快!六长老,您请这边坐!”付桓旌连忙为门主宇文豹,搬过来一把枣木凳椅说道。
“小伙子,还挺有眼力见!没白瞎你师傅,这十年来的苦心栽培。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师傅,就是想要你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然后,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争不抢,不嫉不妒,不羡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门主宇文豹坐下,对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言尽于此,在这幻界之内,若你想要去劝说,一位幻灵莫要去人界叨扰游历一番,只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可。
第二百四十三章 鹊鸲湾出窍
“愿你此生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www.uu234.ccwww.uu234.cc”暗侍浮屠,手握两杯美酒,递与门主宇文豹一杯说道。
二位挚友,把酒言欢,互诉衷肠。
“师傅,徒儿不知该从哪些,点滴小事做起呢?”一旁的付桓旌问道。
“臭小子,你就先整理出一本幻界志物大典吧!你师傅我笔纸管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字迹丑陋。反正我们师徒二人,时间多的是。久而久之,为师相信,你的字迹会工整好看的。”暗侍浮屠开怀畅饮道。
听闻此言后,付桓旌作别二人,到幻界各处搜集资料,用以书写幻界志物大典。
酒桌上的二人,杯盏交错,不醉不归。
“静心坊主,听闻你的惊鸿剑法,可比肩我们幻界最强的大长老慕容博。不知在下,是否有缘一见呢?”门外偷听多时的六长老轩辕朗瑟,疾步进门,坐在二人一旁,对暗侍浮屠饮酒问道。
“此乃天机,无可奉告!”枯瘦老者装作醉酒,答非所问道。
“六长老,你这个井底之蛙,只知道坐井观天。纵使让你见识到了,浮屠兄的那套卓绝剑法,又当如何?还能被你偷学了去不成?”门主宇文豹醉酒大笑道。
“宇文门主,只怕我们二人,都被他这对喜好弄虚作假的师徒,哄骗玩弄其中。其实他暗侍浮屠,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一拍酒桌,将那枯瘦老者震飞到数丈远处说道。
“六长老,你想要干什么?这静心酒坊,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门主宇文豹赶忙前去搀扶吐血的枯瘦老者,对六长老轩辕朗瑟怒吼道。
“果然废人一个,告辞!”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手中竹扇,便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说道。
“浮屠兄,无碍否?”门主宇文豹搀扶起重伤的枯瘦老者,坐到床榻边沿,对其问道。
“无碍!无碍!多谢宇文兄,刚才出手相救。”枯瘦老者擦拭掉嘴角血渍说道。
眼见二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以防不妙之事的发生,二人便互相作别离去了。
“想当年,我暗侍浮屠,在那人界。四十岁整,便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难道也要在,你们二位的面前,显摆炫耀嘛!”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暗侍浮屠,喃喃自语道。
翌日,门主宇文豹随身携带了,一些疗治内伤的丹药,孤身一人来到那静心酒坊的大门口。
“浮屠兄,这些疗伤丹药,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你务必收下!再有就是,回想起昨日,你与爱徒的那番促膝长谈。在下发觉,你竟比那骊珠洞天的陈平安,还要会说讲道理许多。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替自己感到汗颜啊!”门主宇文豹进入酒坊内,将腰间疗伤丹药,递与那位枯瘦老者说道。
“不!宇文兄,过誉啦!这疗伤的丹药,为兄不好假意推辞,便暂且收下啦!只不过宇文兄刚才提及的那位骊珠洞天陈平安,可是我们说讲道理这一行当里的公认祖师爷,为兄顶多算是他一个不记名的小小弟子罢了。”暗侍浮屠伸出一只自己的枯瘦右手小拇指,又觉察到似乎有所不妥,便将自己枯瘦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抵在了小拇指的指甲里处谦虚笑道。
“浮屠兄,难道你是在跟在下,死抬杠吗?”揭去面具的六长老轩辕朗瑟,右手用力攥紧那枯瘦老者的骨架右手,恶狠狠的问道。
“六长老,怎么会呢!在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那些误人子弟的下贱勾当,在下可不会像某些人那般,肆无忌惮的干作着。”暗侍浮屠云淡风轻的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那枯瘦老者眉心一皱,剑灵出体,便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六长老轩辕朗瑟,震飞百米远,倒地不起。
不消月余,付桓旌的字迹,果然工整些许,能够入那枯瘦老者的法眼一段。
至于暗侍浮屠体内那名貌美无双的剑灵女子,其出身来历,令人咋舌不已。
婉思,自创情剑一派,只收人界女子入门,杜绝男子入内。
可是当婉思的情剑练至九重时,急需忘情破境,才能够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进入剑道化境。
婉思从未真正意义上,拿起过一段人世间的情爱,又谈何放下忘情呢?
于是,婉思对外宣称自己,需要闭关修炼情剑第十重,便乔装打扮下山渡破情劫去了。
一日,秋风起,故人依旧湖心苦苦等待,二人重见的那一天。
“李豢,我婉思何处对你不起,何故如此狠心待我?”婉思湖心问道。
“婉思,我李豢官拜霆侯,早已配你不起。你又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于我?”剑圣李豢问剑湖心道。
“二位,在下剑神铁浮屠,正在和故人旧友重逢一见。不知二位可否,赏个薄面,移驾别处呢?”剑神铁浮屠好言相劝道。
“找死!”剑圣李豢怒吼道。
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正在被她的这位故人旧友纠缠着。
“等一下!剑圣大侠,你们二人打斗之前,可否先替小女子解开一下绳索捆绑?”傅雨柔轻声问道。
霎那间,紫韫湖畔的空中,万剑如雨落大地,缠斗于铁浮屠和李豢的身体四周。
一旁紫韫湖畔,湖心的傅雨柔和婉思,二位绝美女子正在浅饮着仙人酿,谈聊着各自的情爱旅途。
由于剑圣和剑神二人的剑气,过于纵横霸道,有可能误伤二人的爱侣挚友。
二人左手皆运转内力,生成一道剑气屏障,用以保护湖心亭不受损毁。
眼见二人的爱侣彼此间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二人便不再纠缠打斗了。
原先傅雨柔对婉思的说笑,只不过是她妙计一条罢了。她早就对婉思的情剑命阙觊觎在心了,只是苦于自己没有那个气运福缘得见一面。
如今情剑命阙置于她傅雨柔的眼前,夺取之心便瞬间生却了。
一掌打伤婉思后,傅雨柔夺走情剑命阙,飞身离开了湖心亭。
剑神不忍婉思命丧湖心亭,便将其收入惊鸿神剑之中,化为一个剑灵护体。
剑圣李豢无可奈何之下,决心隐姓埋名于深山老林,了却残生。
言尽于此,美人只不过姣好皮囊一具,剑灵可护神剑体魄精元。
勇猛少年付桓旌,在每日立桩练拳,出手御剑,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的同时。他还留心于先前暗侍浮屠,在他面前提及到的那“姻缘线殁”四字。
吃一堑,长一智的付桓旌,再次夜访云顶藏宝斋。这次他没有再次翻阅到,那画有“鸟鸣涧”插图页面处。他按照人界志物大典的目录所记载,找到了标有“月老孟婆劫”的一页。
据人界众人相传,那月老曾为孟婆,摘下过一朵带刺的红花。月老却不小心的刺破了手指,孟婆为其心疼万分,流落下了一滴清泪。
后来,月老成仙,没能许她孟婆,一身盛世红装。痴情的孟婆,孤身一人在那人界,等他到了白头。
最终,冥界鬼王来到身前,孟婆向其自求了一个鬼侍职位。她将当年的那滴清泪,熬成了一池的忘情浓汤。月老仙君却在天上,用他当年的那一滴血,幻化作根根姻缘红线,圆这六界有情人的美梦。
“月老仙君,牵了红线无数,却始终没能给自己,牵上一根姻缘红线。孟婆鬼侍,断了红尘万千,却始终没有端将起,饮下那碗忘情浓汤。”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唏嘘不已道。
“孟婆鬼侍,让多少人喝了忘情的汤药?月老仙君,又让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感慨万千道
“世人殊不知,那碗孟婆忘情浓汤,是她的一滴眼角清泪。却好生责怪这世间,为何有这伤人入骨的忘情汤药。世人也不晓,那根月老姻缘红线,是他的一缕指尖血丝。在你们爱侣幸福甜蜜之时,却不知道他的手指尖多疼。”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垂泪哭啼道。
“月老仙君,能为别人牵情缘,却牵不了自己的缘。孟婆鬼侍,能让别人忘情仇,却忘不了自己的情。”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哭作泪人道。
“上穷碧落,有那月老仙君牵红绳,定宿命姻缘。下极黄泉,有这孟婆鬼侍熬浓汤,解三世执着。”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抹泪心碎道。
“月老仙君,与那孟婆鬼侍,二人相识于七夕佳节。他们一见钟情,言语谈心,彼此深入了解。孟婆将身体故意靠近月老坐下,对其倾心一片。怎奈那上京赶考的压抑,令他月老仙君头痛欲裂,面容憔悴。一旁的孟婆鬼侍,心疼她的意中人。却惊讶于他的温柔体贴,为她挡去了一地泥水的飞溅。”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艳羡不已道。
“月老仙君,窃喜仍有身旁的孟婆鬼侍,知其温润如玉。 怎奈父亲的比武招亲,令那孟婆鬼侍,顿感慌张不安。月老仙君,担忧她孟婆鬼侍,嫁作他人为妇。孟婆鬼侍以死相逼,逃避一门亲事,渴望他月老仙君前来一见。不知那月老仙君,纠结于亡母遗言,竟快乐上京赶考。痴情的孟婆鬼侍,小心跟随月老仙君身后不远处,假装扮成男子一般模样。”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月老仙君,疑惑不解女扮男装的孟婆鬼侍,为何对自己关心至深。孟婆鬼侍,褪去男装决定坦白,鼓起勇气承认对其深情一片。月老仙君,期待那孟婆鬼侍为其一身红妆,不料她却对身为驸马爷的他,垂泪假意害羞离去。孟婆鬼侍,深爱着月老仙君,怎奈人鬼殊途。月老仙君,奇怪惊讶她孟婆鬼侍,竟开始试探起他的真心与否。孟婆鬼侍,哭作泪人,拒绝了月老仙君,顿悟终究大梦一场。”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痛哭流涕道。
“月老仙君,面露冷淡心碎一地,错过孟婆鬼侍美满姻缘。孟婆鬼侍震惊,他月老仙君,竟嘲笑众生不知他情深。月老仙君,迷惘成仙,孟婆鬼侍梦魇缠身。孟婆鬼侍夜夜,哽咽垂泪,无奈终究是一场过错。月老仙君,心酸情爱,微笑流血忍痛牵红线。孟婆鬼侍,狠心熬汤,欺骗奈何桥众人忘情。最终,月老仙君,放手那情。孟婆鬼侍,祝好这爱。 ”付桓旌顿觉自己果然姻缘线殁,内心深处竟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笑道。
最后,付桓旌在那“月老孟婆劫”一页的页脚处,发现了一些折叠在了一起的对话。
“本君这辈子牵过无数根红线,看过无数对新人白首一生。”月老仙君说道。
“羡慕吗?”神界帝君问道。
只见那月老仙君,躬身沉默无言。
“若本帝君命你,另给那孟婆鬼侍,寻一段姻缘如何呢?那样的话,你对她所有的亏欠,可就能这样全部都偿还了。”神界帝君问道。
“帝君,您可知我为何,日日看着这颗姻缘树吗?”月老仙君问道。
“为何?此树并不需你,日日亲自看顾啊!”神界帝君问道。
“这一点,本君自然知晓。只是如果我不看顾的话,她来了,可怎么办呢?”月老仙君说道。
“老身这辈子盛过多少碗浓汤,又看过多少对夫妇,迈上了那绝爱的奈何桥。”鬼侍孟婆说道。
“难受吗?”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负手身后不语。
“若本王命你给那月老,盛碗忘情浓汤呢?你们二人,虽始于天地,但却不能终于天地。这其中的些许道理,你是懂的。”冥界鬼王问道。
“冥王,您可知,我为何夜夜守着这池忘情汤吗?”孟婆鬼侍问道。
“为何?这汤无须要你,夜夜亲自守护啊!”冥界鬼王问道。
“这一点,老身自然懂得。只是如果我不守护的话,他来了,可怎么办呢?”孟婆鬼侍说道。
付桓旌觉得这些对白,无甚的意思,便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月老仙君,你在这颗姻缘树下,帮助无数对爱侣,牵起过那根姻缘红线。不知你自己的那根呢?”神界帝君问道。
月老仙君,将视线抛向远处,瞳孔中仿佛有一位少女的影子。她墨色的长发无风而起,素白的衣衫,凭添了几分悲寂。
“本君,并不需要那根东西。”月老仙君低头垂泪回道。
“冥王今日,怎么如此有空,来看望老身呢?”孟婆鬼侍问道。
“因为本王好奇,你在这忘情池旁,端起了无数碗浓汤,将一个个人的情爱故事抹去。那么你又有着,什么样的情爱故事呢?”冥界鬼王问道。
孟婆鬼侍闻言,将视线抛向远处,双眸中仿若映出一位少年的身影。他苍白的长发随风而起,墨色的长裙,染上了几分凄冷。
“老身,并没有那种故事。”孟婆鬼侍躬身强忍心碎说道。
付桓旌读完,发现又是无聊对白,略感恼火继续翻阅下一段对白。
“千年已过,他终究还是把我遗忘了。”
孟婆鬼侍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轻抚着那根当年月老仙君,送给她的红绳。她的边上是一碗满满的忘情浓汤,掩面垂泪道。
“好可笑啊!我竟然还是忘不了他。”
孟婆鬼侍轻轻端起,身旁的那碗忘情浓汤,一饮而尽,撕心裂肺的哭笑道。
“就让它,了却了我这千年的痴心妄想吧!”
孟婆鬼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站在白桥边上的他,比墨还要浓的眼眸,散发着一股异常浓烈的深情,哭作泪人道。
“忘了他吧!”
孟婆鬼侍闭上双眼,一滴眼角的清泪,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为他落下了,心有不愿道。
至此,他付桓旌忍无可忍了,怒撕了那页“月老孟婆劫”。
随后,二位期颐老者,一男一女,牵手出现在了,他付桓旌的眼前。
“何为画舫?”付桓旌突然嘴巴不听自己使唤的问道。
“红人,月老,结姻缘!”那位男性期颐老者,满脸堆笑的回道。
“可否具体?”付桓旌接着问道。
“冥界,孟婆,了红尘!”另外一位女性期颐老者幸福甜蜜的回道。
“可否再具体?”付桓旌最后问道。
“情深缘浅!”二位期颐老者一身红装,返老还童,幻化成了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执手作别道。
付桓旌懂得了,那画舫,碎的是残败红花,点的是枯竭青灯,画的是褪色人皮,描的是逝去昔影。今夕何夕,年年岁岁。弹指间,又是一生一世。
原来那七夕节日里的姑娘们,都会出来祈求姻缘。孟婆鬼侍,在人潮之中,偶然惊鸿一瞥到了,一位白衣少年。但是仅仅只望了他一眼,他便在人海中,销声匿迹了。从此,月老仙君,便在那情窦初开的姑娘心中,留下了那白衣如纤的模样。孟婆鬼侍只得在画舫之中饮酒思人,趁着三分醉意,她自己独自跳起了舞,来抒发自己的爱慕之情。最终,孟婆鬼侍,将月老仙君的模样,画在了纸上保留下来。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可以将模样细微的描画下来,这充分的表明了那孟婆鬼侍,对月老仙君的情深一片。
“之所以我们常把自己的妻子,称作为老婆。可能是因为,那每一段付诸我们此生的情爱。都始于月老,终于孟婆吧!”暗侍浮屠用手中的烟斗,
敲打着付桓旌的脑袋笑道。
眼看被师傅发现了,付桓旌不再作那些无谓的挣扎,任其惩治。他心想,大不了回到静心酒坊的三楼,多吃他老人家几记重拳,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不怕。
大长老慕容博手持临渊剑,二长老无尘阁主轻挥道笔,三长老菩提子脚踏云毯,四长老端木紫嫣手握重戟,五长老欧阳椿背负双刀,六长老轩辕朗瑟轻挥竹扇,七长老上官海棠手提冰魄银枪,八长老宇文豹倚靠在浮尘石杖顶部。
经过此次的“月老孟婆劫”,付桓旌不仅发现了自己果然姻缘线殁,还意外的发现了云顶剑派八大长老所用兵器。这对于他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可是一手不可多得的绝佳下笔素材啊!
照着眼下他付桓旌,书写幻界志物大典的进度来看,矢志雪旧恨有望。
六长老轩辕朗瑟大败而归,便不再找寻暗侍浮屠的麻烦了。
如师如父的静心坊主,眼见那落魄少主付桓旌,还算是有些悟性。把那云顶剑派八大长老的兵器功用,书写记录的十分详尽。便打算向他娓娓道来,这六界不久后必然会面临的那场灾祸。
“师傅,今日您怎会如此空闲,与徒儿在此写书。”付桓旌不解道。
“臭小子,还不是酒坊对面,新开了一家什么栖凤阁。搞得以往来我们静心酒坊的那些老酒虫,都跑去对面喝花酒去了。如此一来,你师傅我今日,可不就被迫的空闲下来了嘛!”暗侍浮屠苦笑道。
“师傅,依徒儿来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如今五十有六,大可不必如壮年时,那般事必躬亲。这静心酒坊的生意,有那三位哥哥的细心看顾,自然是不会入不敷出的。所以,您老人家如今该,坐享清福,安度晚年啦!”付桓旌停笔捏揉暗侍浮屠的肩部说道。
“臭小子,就你嘴甜,怕不是掉进蜜罐里了吧!师傅的那三位义子,确实个个老实敦厚,对酒坊的看顾很是得当。不过,师傅我仍然忧心忡忡,这六界不久后的那场灾祸,必然会降临。届时,无数生灵惨遭屠戮,而为师却不知如何阻止。你说,为师又能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呢?”暗侍浮屠垂泪道。
“六界灾祸?师傅,请您快些告知徒儿,究竟那灾从何处萌芽,祸又于哪地滋生呢?”付桓旌停手连忙跪地恳求道。
“来!”
随着枯瘦老者的一声轻呼,云顶藏宝斋那本厚重的人界志物大典,便出现在师徒二人眼前的圆桌上了。
接下来,只见枯瘦老者轻挥右手,驱动着指尖的灵气法力。那圆桌上的厚重大典,竟自行快速的翻阅着章页。
“出!”
随着枯瘦老者拍桌的一声叫喊后,那大典停留的一页插图处,一件名贵的人界祭祀礼器四羊方尊,便跃出了图纸。
眼见那硕大无比的四羊方尊,是一件人界商朝晚期的青铜礼器,一件巨大的祭祀用品。它器身方形,方口,大沿。颈饰口,沿外侈。长颈,高圈足。颈部高耸,四边上装饰有,蕉叶纹、三角夔纹和兽面纹。肩部、腹部与足部作为一体,被巧妙地设计成了四只卷角羊。
“所以说,师傅!您的言下之意,是想让徒儿去往那人界,取回四羊方尊,替您装存美酒吗?”付桓旌三思后笑问道。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如今这六界的众生,即将面临一场灭世的灾祸。就让你说,为师谈及四羊方尊,会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吗?还有就是,先前你小子,跟那臭卖假药的令狐禾觞,前往落仙坡盗取天机石。为师发现你小子,对那细皮嫩肉的令狐禾觞心存歹念,还心想你莫非有龙阳之好。你咋不说,为师拿这四羊方尊,是想替你根治龙阳之好呢?”枯瘦老者气恼万分的抽打着付桓旌说道。
“师傅,徒儿知错啦!”付桓旌哭喊道。
“臭小子,仔细听好喽!如今这六界的严峻形势,仿佛眼前的这件四羊方尊一般无两。人、幻、仙、神,四界的芸芸众生,又犹如这尊器四周的卷角羊头一样,任那上下的妖魔两界肆意宰杀屠戮。”暗侍浮屠一脸严肃的说道。
“师傅,然后呢?”付桓旌破涕为笑道。
“臭小子,笑什么笑?再笑,为师还用这惊鸿神剑的剑鞘,狠狠的用力抽打你。那人界的两位魔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下的三位大妖,正在四处齐聚妖魔两界的势力。另外一位,魔尊枪神耶律铭单枪匹马,准备一人对战四界的最强者。其实,妖魔两界入侵,我们的这四界山河,也是迫于无奈。他们妖魔两界人口过剩,各自的资源已经达到了极限,故而开疆扩土,入侵我们四界。”枯瘦老者唏嘘感慨道。
“师傅,徒儿昨晚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自己如意顺遂,自由自我。醒来后,徒儿就明白了,那庄周梦蝶的含义。徒儿也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会希望梦想成真。古语有云,把现实当做梦境来活,把梦境当作现实来过,只不过换了种活法。之前徒儿看到的时候并不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深有体会了。”付桓旌起身捏揉老腿劝慰道。
“臭小子,很长很长的幻界文章,为师是那么的渴盼静下心来,慢慢品读。似乎总有外在因素干扰,为师没能读看顺遂。那些幻界文章打开过几次,为师竟然都没能看上几眼。这严重矛盾的心理,终于让为师,从睡梦中醒来。黄粱美梦,终究一场空!即便只是为师梦中看到的三言两语,已足以让我回味无穷。为师深思,那幻界现实中的长篇,我又能记得几个字呢?”枯瘦老者说教道。
“师傅,您所言极是。那虚虚实实,庄周梦蝶,终究梦一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付桓旌忆起朝思暮想的阮晴婷长叹道。
“小子,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所有的爱恨纠葛,都是前世今生。你是她的浮云恬淡,她是你的意投相思。你是她朝暮辉霞中,共迈红尘历劫之人。她又是你云海翻腾间,三生石上彼岸的花。你是她花开花落,不相见的愁肠。她是你相见恨晚,终离散的苦肚。你是她的伯牙绝弦,庄周梦蝶的南柯一梦。她又是你求而不得,遇不可竭的邯郸一梦 。”枯瘦老者回首人界往事垂泪道。
“师傅,黄粱一梦终是梦,庄周梦蝶亦是空。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若无庄周梦中蝶,亦无恩赐亦无劫。奈何庄周梦了蝶,即是缘分亦是劫。庄周有了梦中蝶,吾也有了命中劫。庄周梦醒蝶消散,吾却梦醒断了劫。庄周入梦化那蝶,吾沉梦中寻那劫。庄周一生梦一蝶,吾用一世渡一劫。 ”付桓旌想起佳人倩影痛饮道。
“臭小子,你早已姻缘线殁,懂个锤子的情爱。为师纵横情场五十六年,告诉你小子。用心记住喽!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枯瘦老者醉酒道。
“师傅,您与师娘二人,若无相欠,又怎会相见呢?”付桓旌问道。
听闻此言,那位枯瘦老者醉酒后,仅剩的一点警觉告诉他。心里话说的,有些许多了。他没有回答爱徒的这个问题,只是装醉卧躺到暖床上,扯呼酣睡去了。
付桓旌归还了,圆桌上的那本人界志物大典,回到他的那间茅草屋内。
看着地上破旧的那张“付桓府”牌匾,付桓旌瞪大双眼,握紧双拳,矢志雪旧恨。
握了不知多久的双拳,付桓旌察觉自己疲累不堪,便松开双手睡去了。
究竟付桓旌师傅,暗侍浮屠,枯瘦老者,混沌剑阁负剑老人,静心酒坊坊主,这五种身份,却是一个人的五十六年光阴,都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秘事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伯劳湾水逆
人界庆帝五年,那年暗侍浮屠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剑道天才。www.uu234.cc
人界剑道,分为十三境,下三境为剑道小修士,初闻剑法;中三境为剑道平修士,剑锋难藏;上三境为剑道大修士,剑气凌人。剑道达十境,需渡劫,生、死、情,三劫尽破,可破境。剑道顶峰,剑道十三境,可剑开天门,有缘飞升幻界。
人界刀意,分为十三界。刀意的威力,随着所学之人境界的不断提升,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初识刀意为下三界,略懂刀意为中三界,深悟刀功为上三界。刀意到达十界后,会历经三重劫,破劫,方能到达化境,即刀意十三界,领悟到人刀合一的玄妙。
人界枪法,分为十三层。下三层为枪法小乘宗,初露枪芒;中三层为枪法中乘宗,枪中无人;上三层为枪法大乘宗,一枪挑仙。枪法达十层后,需所学之人肉身俱灭,魂入枪身。枪法顶峰为十三层,飞升枪法化境,成为魔界至尊,一枪灭神。
暗侍浮屠,原名铁浮屠,是当时余杭镇铁员外的独子,锦衣华服,腰佩神剑。
惊鸿剑法并非他铁浮屠独创,而是继承其父的衣钵。他不但将剑法独有的精妙全部学了下来,又增添了些许的霸道纵横,戾气十足。
铁员外年纪老迈,便将惊鸿神剑传与爱子铁浮屠。希望他日后能够保余杭镇一方平安,为匡扶武林正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铁浮屠十六岁那年,结交剑道好友无数,终日在这美酒无数,佳人林立的逍遥阁内买醉。
不久后,一群从西域古都远道而来的刀意中人,在这余杭镇内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恶事做尽。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们从刀意始祖邪刀皇那里,偷学来的几招刀法,挫败了很多当地剑客。
一日,铁浮屠像往常一样在逍遥阁买醉,美人在怀。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嚣张跋扈,扬言今日包下了这逍遥阁。
铁浮屠听若未闻,对他们的驱赶不作理会,继续饮酒作乐。
十几位蛮壮汉子,手执圆月弯刀,怒气冲冲的向铁浮屠劈砍过来。
众人只听见那酒桌上的惊鸿神剑,出剑与归鞘的声响。他们却不曾得见,那柄神剑如何屠杀眼前的这些凶猛壮汉。
眨眼间,铁浮屠眼前的十几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惊鸿神剑,削去了项上人头,死状惨不忍睹。
眼见怀中美人惊吓过度,昏死在地。并且他铁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恶人血渍。他起身只道了句无趣,便作别了众人。
一时间,余杭镇的一位十六岁剑道天才,在那逍遥阁内屠尽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传颂开来。
二十岁的铁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满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传续铁家的后世香火。
四年过后,铁浮屠侠义之举无数,引得江湖中人钦佩万分,导致他不再满足那逍遥阁的苦涩美酒。
听闻那紫韫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亲手酿造的仙人酿,飘香万里。嗜酒如命的铁浮屠,自然要去那里讨要一杯极品美酒。
御剑飞行的铁浮屠,很快来到了紫韫湖畔,却被自己枪法卓绝的挚友袁鳌,阻拦在了湖畔的入口处。
袁鳌只对铁浮屠道了一句,此等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铁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原来那枪痴袁鳌,师承魔尊枪神耶律铭,武功奇高,并与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约。
在挚友袁鳌的多番请求下,铁浮屠应允留下逗留几日。
这几日便是他袁鳌,与那绝美佳人傅雨柔的成亲日子。有了这剑道天才铁浮屠的参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侠义之士会高看他袁鳌一眼,前来祝贺他的喜事一桩。
成亲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而下。不过宴席上的诸位英雄好汉,并没有受此影响,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入夜,铁浮屠将那美人傅雨柔,捆绑至紫韫湖畔的酿酒坊,独自一人痛饮苦酒仙人酿。
“雨柔,为何你的仙人酿,今夜如此酸苦啊?”铁浮屠不解的问道。
“浮屠,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注定此生只会情深缘浅。”傅雨柔忆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还在为当年,我的那次不辞而别,耿耿于怀吗?”铁浮屠饮酒问道。
“浮屠,那些事情对我而言,已经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傅雨柔输了。你铁浮屠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傅雨柔终究还是要流着泪水,离开那装满你我二人情爱回忆的余杭镇。”傅雨柔垂泪道。
“雨柔,怪不得众人皆言你这仙人酿,飘香万里,舒爽甜美。唯独我铁浮屠,无论如何品尝,都是苦酒入喉,难以下咽。原来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泪为材,苦苦酿造而成的啊!”铁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处多时的枪痴袁鳌,缓步走出,为爱妻傅雨柔解除绳索。
“袁鳌,你在干什么?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吗?”铁浮屠对昔日挚友说道。
枪痴不作理会,只顾怀抱爱妻,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见那暗夜里,紫韫湖畔的百盏灯火,被他枪痴袁鳌一枪挑灭。
不曾见那铁浮屠手中的惊鸿神剑出鞘,只见他眼前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过,如那飞火流星一般迅捷。
怀抱爱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枪痴袁鳌,剑影过处,身作两截。
铁浮屠夺妻杀夫之后,不忍那傅雨柔得见袁鳌的惨死,便转瞬间将其背后打昏,扶在怀中。
铁浮屠御剑飞行,将怀中的昔日爱侣傅雨柔,安放在余杭镇的云来云去客栈。
随后,铁浮屠担忧袁氏的枪法宗派众人,会日后寻仇,便一夜间杀尽袁枪宗五百六十三口。
后来,那些剑道天才铁浮屠的拥簇者,几经周折搜寻到了袁鳌通敌卖国的罪证。
江湖上,二十岁的剑仙铁浮屠,在紫韫湖畔,一人一剑,杀尽枪法宗派的侠义之举,得到了众人争相传颂。
不知不觉,五年岁月,飞逝而过。如今二十五岁的剑仙铁浮屠,左手拥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顶举着剑道第二的名号。
为何他剑仙铁浮屠,一套惊鸿剑法,独步武林,无人曾望其项背,却屈居剑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剑道第一,当属那在麒麟堡隐居多年的君子剑。
一日,麒麟堡的瓴潇剑坛,剑道第一的君子剑,正在与剑首傅桓淼切磋剑法。
而那剑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亲生父亲。
剑仙铁浮屠,没有经过他君子剑的同意,手握霸道纵横的惊鸿神剑,灭绝了麒麟堡的众人。
剑仙与剑首的对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之所以君子剑附身于剑首傅桓淼,是因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尽毁,独留气吞山河得剑魂于这人世间。
铁浮屠和傅桓淼,二人决战了一整天,都将那瓴潇剑坛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终,剑首傅桓淼看到铁浮屠的腰际间,竟然佩带着他送给爱女傅雨柔的玉佩,便双手负后,一心求死。
剑仙铁浮屠打败了君子剑,成为了剑道第一,众人尊称其为剑神。
又过了两年,二十七岁的剑神铁浮屠,功成名就,准备隐居山林。
不料,一个雨夜,枪痴袁鳌的义子焚煞,疾步破门而入,手握惊鸿神剑,一瞥噬魂,掳走了傅雨柔。
令剑神铁浮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视作挚友亲朋一般的关门大弟子焚煞,竟会如此害他,辱其娇妻,毒其父母。
令他剑神铁浮屠
,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手握惊鸿神剑,杀害了自己的一生所爱傅雨柔。
原来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样,又将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导致剑神铁浮屠误杀爱侣。
又三年光景飞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剑神铁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于世。
一日,听闻自己的徒子徒孙,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剑神铁浮屠残忍的杀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饮殇刀,从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来,矢志雪旧仇。
如今的剑神铁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对手。
于是,剑神铁浮屠自愿每日替邪刀皇背负,那把重量高达五十斤的血饮殇刀,驼背前行惩罚自己以往的过错。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来。
在西域古都,剑神铁浮屠负刀五年。
后来,邪刀皇听闻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便又跟随主人邪刀皇,来到中原武林,继续负刀五年。
十年负刀,令剑神铁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殇煞之气。
终于,四十岁的剑神铁浮屠,祭出体内的剑灵,手握惊鸿神剑,剑开天门,再入陆地神仙,飞升到了幻界。
负剑老者,在那混沌剑阁,继续吸收剑内的殇煞之气,化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护卫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为徒。
在此期间,暗侍浮屠,开了一家静心酒坊。他做起了静心坊主,专心酿造已故爱侣傅雨柔,最爱饮的仙人酿。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静心酒坊打桩练拳,书写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觉半年有余。
暗侍浮屠,那夜回忆的所有过往旧事,他的爱徒全然知晓了。
原来付桓旌天赋异禀,可以幻化成为一只幻界众人,肉眼无法看见的灵蜂。
这只奇小无比的灵蜂,钻进了暗侍浮屠的无尘袋,取走灵气逼人的天机石,留下了一个一摸一样的赝品。
付桓旌在写书的闲暇之余,驱动灵气法力,浏览了师傅铁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这半年时间内,幻界的方环九宫内,怪事频发。
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宫的一对至亲姐妹,竟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渐渐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剑,手握他师傅的惊鸿神剑,一剑便破灭了那害人不浅的珏魂颖珠。
由于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轩辕神剑,正在人界的昆仑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难的时候,才能得以遇见。
于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灵蜂,像上次从师傅铁浮屠无尘袋中取出天机石那样,如法炮制一次,取出惊鸿神剑,暂时封印在自己的灵体力骨内,将就着用来御敌防身。
至于弗冉宫姐妹夺宝,反目成仇的具体经过,都被他付桓旌书写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诸葛娅媚怀抱着爱宠雪宝说道。
“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妹妹诸葛妃嫱逗玩着爱宠毛球说道。
一头黄褐色的秀发,一身红棕色的秋衣。妹妹诸葛妃嫱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泪离开了弗冉宫。
一头雪白色的蒜辫,一身浅蓝色的薄衫。姐姐诸葛娅媚仿佛置身于炎热的夏季一般,丝毫觉察不到这秋季的悲凉,继续为怀中的爱宠雪宝轻梳毛发。
姐姐诸葛娅媚的爱宠雪宝,是一只纯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只日系神兽,来自于神界姐夫轩辕的割爱。
日系神兽,隶属于神界独有,它们的神力强大到无法估测。
妹妹诸葛妃嫱的心头好毛球,是一条白色与棕褐色相间的稚犬。它是一条月系仙兽,来自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不舍。
月系仙兽,隶属于仙界一家,它们的仙法变化诡谲异常。
有别于主人诸葛娅媚的冷酷无情,幼兔雪宝本就粉红娇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红肿了。
稚犬毛球的头顶被主人诸葛妃嫱,用一根精美的丝线扎了起来,令旁人看起来可爱异常。它依依不舍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宝轻轻挥动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万般不愿与其匆匆作别之意。
弗冉宫位于幻界方环九宫势力的第六名,处于九宫势力的中下游尴尬状态。
姐姐诸葛娅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为冰,变雨成雪,她的灵体寒冷如冰窟一般无两。
妹妹诸葛妃嫱幼年时,与姐姐诸葛娅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头部,发髻间平白无故生长出来了一缕白发。
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别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诸葛娅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灵体力骨,受不得一点儿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为遮体掩丑罢了。
妹妹诸葛妃嫱身患旧疾,受不得一丁点儿的寒气,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热的姐妹二人,为何会与那幽冥鬼都的至宝“珏魂颖珠”,产生交集呢?
这可就要从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无巨细的一一讲谈起了。
明月窟距离雷霆崖尚算较近,付桓旌不消一个时辰便赶到了。
据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无数的明月客栈地下,由这幻界众人闻风丧胆的明月鬼后一手掌管。
还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那些独行男女切莫要出来,在明月窟附近走动闲逛。否则的话,这明月鬼后的厉鬼三千,可是会送你进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会听信鬼神之说的付桓旌,对此谣言,自然不会多加注意。
对于他付桓旌而言,据说一般都真假对半,谁人曾亲眼见过那明月鬼后的面容,幻界众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齐划一的无一人有缘得见。
一个时辰的脚力路途,就快要累坏他付桓旌了,看来他日后应该少些进食那些大鱼大肉了。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他机缘巧合之下,找寻回了自己隐没的姻缘线,却发现自己肥胖如猪,岂不让这幻界的众人贻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见前方不远的高空处,飘荡着一个刻有“明月客栈”四个大字的条幅,便疾步前行,准备今夜入住明月客栈,休整一下疲乏无力的筋骨。
不一会儿,付桓旌便健步如飞,到了明月客栈的大门前。
正当付桓旌刚抬起自己的右脚,想要踏进明月客栈的店内时,一阵噬人心魄的阴凉冷风扑面而来。
“明月阴风吹,爱侣泪断魂。”一个客栈门旁衣着褴褛的行乞之人劝说道。
付桓旌一听这话,便没了害怕,故意迈大了步子,走进明月客栈内。
那句“爱侣泪断魂”,让他付桓旌顿时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发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过任何幻界中的灵欲,便顿时打消了那阵阴风带给他,对于明月客栈的所有惧怕。
付桓旌进入明月客栈后,意外的发现客栈掌柜,竟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此时,那位绝色佳人正要与客栈里的新老顾客,讲述一件很久以前在这明月客栈真实发生过的蹊跷事。
不爱听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惊为天人的妩媚掌柜对面。他一脸的无奈,为了书写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听她叙说这件陈年旧事。
只见那绝美掌柜,手执惊堂木,学着幻界说书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话说在某一日的午后,幻界残酷无比的科举考场之外,有两位落榜学子互相搀扶着,形同行尸走肉一般无两。
当时的幻界分为五种势力,分别为底层势力,官场势力,宫内势力,塞外势力与那舆论势力。并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那在九宫之内居住的幻界贵族之外,独剩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泞下人。
底层势力,就是像那两位落榜学子蒋灵川和游畅乾一般。他们大都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得以改变自己的悲惨命运。
官场势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那般。他们普遍都位高权重,妻妾成群,闲暇之余,还喜好在这幻界的四处,收藏古董首饰。
宫内势力,就是像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般。他们大多灵体力骨残缺不全,却手握幻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拥有几十位幻界武林的绝顶高手为其誓死效忠。不过,他们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极度变态扭曲,不愿事事自然顺遂的发生,格外钟意一路上总有此起彼伏的变卦,与他们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势力,就是像幻界民风淳朴的小国,商贾隶国那般。他们的国家十人九贾,商业繁盛异常。隶国盛产名贵首饰赝品,足可以假乱真。只不过,那些幻界隶国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灵体男子。
舆论势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栈内的说书先生,嘴里的奇闻怪事那般。它们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众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举考试放榜当日,已经七进七出科举考场的两位穷酸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再次生无可恋的落榜孙山。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二人,感到这突然的打击,犹如幻界的晴天霹雳一般,令他们头晕目眩的厉害。幻界诸位家乡父老们的最大希望,再次无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蒋灵川和游畅乾二人困苦难受的却是,他们二人浑身上下的盘缠耗尽。他们只得饥肠辘辘,依靠二人的脚力返乡。二人互相扶持,颤颤巍巍的行走在这,幻界珏州的繁华商业街之上。
这商业街上行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二人生无可恋的苦恼脸庞,描绘出了一幅幻界灵体的贫富差距,有着云泥之别的人生百态图。
幻界灵体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乡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烛夜,喜他金榜题名时。
幻界灵体悲,悲他寡妇携子悲,悲他将军被敌擒,悲他失宠宫女泪,悲他落第举子心。
突然,困饿难受的蒋灵川驻足了下来,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下面有一个细小坚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脚掌。
蒋灵川立马抬起右脚,定睛一看,果然有一个细小物件在地上,是一个月牙形状的银色吊坠首饰。
蒋灵川和游畅乾眼见此物,仿佛看见了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一般,赶忙弯腰伸手去捡拾起来。
因那串贵重吊坠,是在蒋灵川的右脚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畅乾先前捡拾起来。
古语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
待蒋灵川捡拾起吊坠后,此时他困饿的头昏眼花,误认为那是一根香喷喷的肥大鸡腿,便张开大口啃咬了起来。
与此同时,蒋灵川的身后,一位幻界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手握一根粗硕的棍棒,便打晕了他。
在蒋灵川的不远处,有一个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双手上下比划着什么。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壮汉,切莫忘了捡拾起那个,掉落在地面上的银色月牙吊坠。
这串银色的月牙吊坠,名曰明月吊坠,实属稀罕物件一个。
一旁饥饿到快要昏死过去的游畅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乡挚友蒋灵川,被那隶国商旅打扮的勇猛壮汉,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掳劫走了。他深知此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此无能为力,只得捶胸顿足,怨恨自己的无用。
古人曾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一会儿,游畅乾想到了这句话,顿时觉察到自己内心舒爽了许多。他便继续缓慢的拄拐行走着,满心期望能够早日返乡,大快朵颐一番。
突然,游畅乾迷迷糊糊的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顿时有了一些动力,加快脚步前行过去饱餐一顿。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的下属,名叫葛存壮,阴险狡诈异常。他之所以施舍这些免却花费的白米饭粥,给幻界的这些底层势力人群。是因为风霆殇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阉灵都折磨死了,此举意在拉人进宫充当阉灵。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这些,放入了大量迷药的白米饭粥后,昏迷不醒的游畅乾自然被迫进了幻界宫殿,充当了新一批惨遭风霆殇蹂躏的无辜阉灵。
言尽至此,那两位穷酸的落榜书生蒋灵川和游畅乾,他们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层势力了。蒋灵川很不情愿的进入到了,塞外势力幻界隶国商旅那里。游畅乾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了,宫内势力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那里。
古人曾云,待那一日东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幻界这些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群体们,他们很是缺少机遇,一展宏图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灵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肯给予他们一丝机会。他们便会一飞冲天,扶摇直上九万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绩万人称颂。
说过了命贱如蝼蚁的底层势力,道过了残暴如厉鬼的宫内势力,讲过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势力,接下来我们需要仔细谈论一下左右为难的官场势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抚衙门内,有一位终日左右为难的巡抚大人。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每日都会有无数幻界珏州的商贾,向他进献各种珍宝古玩,以求能够得到一官半职什么的。
这就是他铁峥霖终日左右为难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这幻界极北的苦寒之地,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贿赂,可是他又认为那些富贵商贾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众人眼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众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让他们拥有了,如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这般通天的权势,定要比他多娶一个妻妾,把他给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唤作尉迟柔,小老婆不计其数,遍布于幻界珏州的各大烟花柳巷。不过,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惧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迟柔,家世显赫异常,是这幻界镇北大将军尉迟正德的独女。他铁峥霖的老丈人,统领雄兵百万,亮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独女尉迟柔,胆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勇猛无双。他的右臂是,这珏州江湖剑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执一把羽扇,端坐于帐中运筹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有如此强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闲暇不已,故四处游玩,收藏起了各种古玩首饰。就说此时,他右手中反复把玩着的那把长命锁,便就是一件无价的首饰珍品。
这件珍品长命锁,名曰阴阳长命锁,可锁那阴阳生死于灵体力骨之内。
对于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是一件无价之宝。他大老婆尉迟柔头顶的那根精美发簪,也绝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迟柔的家传之宝,大约六百年前,尉迟家的诸位先祖,绝千里之堤寻获而得。
这支家传发簪,名曰凤鸣发簪,源于那凤与凰两个神兽,在彼此生死离别之际,泣血鸣泪化作而成。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三件至宝,明月吊坠在那幻界隶国商旅的手中,阴阳长命锁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手中,凤鸣发簪在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头顶戴着。
第二百四十五章 鸳鸯湾啼血
现如今耳目下,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四十有六,体力自是不复当年强健。www.uu234.ccwww.uu234.cc他腹内的情爱之词,更是知之甚少。可是他的大老婆尉迟柔,正当桃李年华,仿佛一片正值谈论情爱年纪的花瓣,急需情爱之词的滋养灌溉。
付桓旌见那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讲的有些口干舌燥,她便停顿了下来,浅饮了些杯中美酒。
“蒋灵川和游畅乾,这二人又与此有何干系呢?”付桓旌挠头不解的问道。
“问得好!起初自然并无任何的干系,但是随着机缘巧合的一个接着一个,便有了这莫大的干系。”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赞赏道。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二拍!
“啪啪”
我们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急需情爱之词来填补一下自己空虚的内心。
正当此时,情话不断的武林盟主魏猛,誉满江湖,便是她尉迟柔红杏出墙的最佳选择。二人私下里郎情妾意,情话绵绵,直教幻界的众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不久后的一天,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知晓了他们二人的奸情。
于是,房姜决定要挟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让她乖乖交出头顶佩戴着的无价之宝凤鸣发簪,以作为自己的封口之用。
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无奈之下答应了,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无理要求。可是,她又十分的不情愿,这尉迟家的家传之宝,如今却要在自己的手中易主他姓之人。
因此,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到了幻界隶国的一行商旅。她要求他们立即仿造一支凤鸣发簪的赝品,用以蒙骗那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允诺给予他们黄金千两作为回报。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想往高处去爬,离开幻界的珏州,这极北的苦寒之地。他一门心思想入宫为官,感受一下那南方的四季如春。为此,他只得忍痛割爱,把手中每日把玩的无价之宝阴阳长命锁,赠与那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以求他风霆殇能够多在幻界灵尊的耳边,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好让他早日离开这苦寒的珏州,入宫为官。
但是呢!我们的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爱宝如命,他更不愿意手中的这件至宝易主他人。因此,他也私下里找到幻界隶国的商旅一行人,要求他们立马仿造一个一摸一样的阴阳长命锁赝品,用以蒙骗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并允诺他们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缘,妙不可言!
我们幻界的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他的大老婆尉迟柔,私下里找寻到的幻界隶国商旅,其实是同一个人,拓跋雄。
言尽至此,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个至宝的真品,都落在幻界隶国商旅拓跋雄的手中了。
可是,那幻界的阉灵总管风霆殇,偏偏不愿这件事情自然顺遂的发生,喜欢变卦的不期而遇。他便派遣自己的干儿子游畅乾,前去夜袭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府邸,盗取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真品,想要看一看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到时交不出至宝阴阳长命锁的窘迫姿态。
身着一袭深红色的便衣,已经潜伏在明月客栈多时的阉灵游畅乾。几经打探后,他知晓了那把阴阳长命锁,如今落在他的昔日挚友蒋灵川的书房内,便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前往偷盗。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满脸堆笑的缓步走出书房,彼此手中都各自把玩着一件至宝。
怎料三人刚迈出房门,便迎头和阉灵游畅乾撞了个满怀,四人皆摔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尴尬不已,四人一言不发,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后,便在书房门口环形打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笨贼老大张毅给二位贤弟,暗中递使了眼色,意欲让二人南北逃窜,随后自己再往东遁地而亡。
霎那间,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竟凭空消失在了,挠头纳闷的阉灵游畅乾眼前。
生无可恋的阉灵游畅乾,一屁股瘫坐在了书房门口的台阶之上,抬起泪眼望向无垠的夜空。他猛然发现今晚的明月,竟然格外的明亮照人,便恍然大悟般的起身望向自己后面的瘦长身影。
“有了!真品没有,赝品也可以蒙混过关呀!”聪慧过人的游畅乾喃喃自语道。
妙计在胸的游畅乾,进入蒋灵川的书房内,拿走了抽屉内的另外一套阴阳长命锁赝品。
次日午时,扶墙而出的蒋灵川,看来昨夜与那貌美如花的拓跋紫嫣,所交谈的人生和理想,讲的很是深入细致。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交货出手,发现自己书房的书桌抽屉内竟然空空如也。此时他蒋灵川的心里,着实是拔凉拔凉的。他深知想要临时仿造,时间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于是,他蒋灵川决定兵行险招,用那支真品的凤鸣发簪,杀害了想要前来取货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在她的闺房之内。
如此一来的话,大家的重点就不再是,交不交出至宝赝品的货物了。而是谁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残忍的杀害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大老婆尉迟柔。
由于他蒋灵川易容女装成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将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残忍的杀害了。
所以,曾经易容女装过,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仍然心系美人尉迟柔,便手握凤鸣发簪赝品回来,向其表露心中的无限深情。却不曾想,他刚一现身,便被早已埋伏在闺房四周的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擒获了。
原来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尸首,已经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在笨贼老二李焕弃尸的河边打捞起来了。所以他们根据自己多年的破案经验,深信行凶罪犯,一定会再次现身他曾经作案的现场。于是,他们强忍着腹中五日来的饥饿,终于擒获了,易容女装成,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大老婆尉迟柔的贴身丫鬟,雅思的笨贼老二李焕。
午后,在那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上,一行人等两旁站立,静静等候他铁峥霖的各种盘问。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痕源,在那笨贼老二李焕的怀中,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呈交给了铁峥霖。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两支凤鸣发簪,一摸一样,难辨真假,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了。
笨贼老二李焕褪卸去了丫鬟雅思的易容和女装后,口口声声的叫喊道自己十分冤枉,苦苦恳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
峥霖,能够明察秋毫的审理此案,为其主持公道。
不知所措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躬身请教了一下,他身侧一旁的强力右臂,武林盟主魏猛。询问他对于当下案件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又该如何处理呢!
痛失心中挚爱尉迟柔而伤心不已的,我们幻界珏州的武林盟主魏猛,掩面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悲痛欲绝的心情。
“启禀大人!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惨死于,那凤鸣发簪之下。可是她的伤口处并无任何的血迹残留,这足以证明属下手里拿着的这支,就是那凤鸣发簪的真品。因为那至宝凤鸣发簪的真品,可以修复肌肤的伤口,如未曾被刺伤一般无两。只不过嘛!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的致命伤害,是其所不能修复的。这凤鸣发簪的真品,佩戴于夫人的头顶,可永葆她的青春容颜。因此,那笨贼老二李焕手里的那支凤鸣发簪,确实就是一个赝品。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幻界武林盟主魏猛将他那双狐疑的目光对准蒋灵川问道。
“启禀大人!小人确实丢失了,一支仿造的凤鸣发簪赝品。可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绝对不可能是小人残忍杀害的。因为小人当时正与那幻界隶国商旅拓跋紫嫣,一直躺卧在一起,有着不在杀人现场的证据。”蒋灵川连忙跪地解释道。
我们幻界那深爱着蒋灵川的拓跋紫嫣,赶忙跪地哭喊,连连点头,声称愿意做他蒋灵川的不在场人证。
“启禀大人!不瞒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说,据小人所知,昨夜仍有一人,盗窃了那支凤鸣发簪。”镣铐锁链在身,跪趴在地上的笨贼老二李焕抬头说道。
“快说!是谁?”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连忙问道。
“就是我们那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的统领,房姜!”笨贼老二李焕指着一旁的房姜统领回道。
不由他房姜统领出口解释,便被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将其制服在地了。
“求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明察啊!属下并没有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您的大老婆尉迟柔遇害期间,属下正在我们幻界珏州狱头贾赫夫人的床头上,与其畅谈人生,聊讲理想呢!”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哭诉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在传召那位贾夫人之后,证实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的话,无一句存有不实之处。
只不过,在听闻了自己的夫人红杏出墙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狱头贾赫,手执一把锋利无比大刀。只见他在衙门外大声叫嚷着,要亲手杀了我们幻界珏州十万守军统领房姜,这个无耻奸夫。
“笨贼老二李焕,你又因何缘故,要指证他房姜统领行凶呢?”武林盟主魏猛轻挥羽扇询问道。
“启禀大人!自然是他那一头怪异的发型,与小人昨晚所遇的盗贼如出一辙。”笨贼老二李焕指着房姜的头顶解释道。
“那名盗贼除了发型怪异,还有什么其他的明显特征吗?”武林盟主魏猛继续追问道。
“启禀大人!他总爱翘起兰花手指,这算是他的明显特征吗?”笨贼老二李焕思索回忆了一会儿回道。
“莫非是那阉灵所为!”武林盟主魏猛轻抚了一下手中的羽扇,附贴在铁峥霖的耳边猜测建言道。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闻此言,坚信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他便随即下令,封锁了幻界珏州的所有出入口,珏州的全部男子皆要接受检查灵体力骨,是否完整。
正要过关离开珏州的阉灵游畅乾,自然难以外逃,被一群捕快擒获到了,幻界珏州府衙的大堂之上。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衙门的捕快,又在那阉灵游畅乾身上,搜寻到了一支凤鸣发簪。
“如此戏耍本大人,你觉得十分好玩有趣吗?”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手握三支发簪怒视蒋灵川问道。
正当此时,所有的行凶罪证,都指向他蒋灵川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幻界的笨贼老大张毅和老三王狲,竟然遁地劫走了笨贼老二李焕,令他蒋灵川摆脱了嫌疑。
这下子可倒好,那些舆论的压力,来到了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这里。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了吗?”付桓旌问道。
“结束?自然不存在的。”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干舌燥,便浅饮了几口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四拍!
“啪啪啪啪”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讲到,此时的幻界众人皆认为是那被劫走的,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事到如今,五种势力将要齐聚明月客栈。
官场势力,仍是以我们幻界珏州的巡抚大人铁峥霖为首,认为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那个残忍的杀害自己爱妻的凶手。
宫内势力,不再是我们幻界阉灵总管风霆殇了,而是他的干儿子游畅乾,对昔日挚友蒋灵川失望透顶,不想他竟沦落成杀人凶手。
塞外势力,也已不再是我们幻界隶国商旅的管事人拓跋雄了,而是那位昔日的穷酸落榜书生蒋灵川。
舆论势力,仍然是我们幻界各地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奇人异事,一边倒的附和官场势力。他们一致认为那正在外逃,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就是如假包换的杀人凶手。
新的底层势力竟然出乎意外的出现了,就是那位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他被幻界众人误认为,残忍的杀害了我们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
深夜,月黑风高,暴雨将至,这意味着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的**,将要来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深知今夜的明月客栈,要有人被杀害了。他早已领兵百人,团团包围了这间客栈,等待鸣金收尸。
我们幻界的阉灵游畅乾,心有不甘,不愿昔日挚友一错再错,便想要杀了他。于是,游畅乾急招干爹风霆殇身边的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准备夜袭明月客栈,杀了他蒋灵川。
我们幻界的蒋灵川,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如今他哄骗了这四方的势力,想要活命,难于登天。于是,他与爱人拓跋紫嫣,躲藏于暗室之内,等待风平浪静之时,再安全出逃。
我们幻界笨贼三人组中的笨贼老二李焕,自然是盛怒不可抑止。只见他带上了全部的武器,誓要在今晚雨夜斩下他蒋灵川的项上人头,用以洗刷自己所遭
受的全部屈辱。笨贼三人组的老大和老三,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兄弟老二。因此,他们三人身着夜行衣,遁藏于明月客栈之下,等待杀害蒋灵川的最佳时机。
最后,我们幻界珏州的男女老少,眼看今夜的冷风,刮得是格外的紧。他们深知今夜的珏州,要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了,便紧锁房门蒙头睡去了。
夜更加深了,风紧过后,暴雨骤临。明月客栈内的蒋灵川,在自己的书房暗室内,一言不发。不过,听闻雷电响声的拓跋紫嫣,惊吓不已,便越发抱紧了爱人蒋灵川。
明月客栈的四周,百名官兵身穿蓑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睁大双眼,只待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一声令下,便冲进客栈,为人收尸。
明月客栈的门内,店小二杨爵刚想要关门打烊,怎料那幻界阉灵游畅乾的一袭人,突然打断了他。他们一行十一人,褪去了各自身上早已湿透的蓑衣,好酒好菜的端坐吃喝着。
明月客栈的店小二杨爵,再次想要关闭店门,却不曾想,被一阵莫名而来的狂风吹开,害得他摔爬了几跤。他无奈起身,随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连忙上前去关紧店门。
正当两扇店门,将要闭合之时,三位壮汉突然的一脚踢开了店门。
灰头土脸的店小二杨爵,连忙上前道歉,招呼三人入座吃喝。最后他杨爵,终于紧紧的关闭上了店门。
原来那幻界的笨贼三人组,在明月客栈的下面遇到了无比坚硬的花岗岩,气愤难当,便心想还是从明月客栈的正门杀入算了。
我们幻界的笨贼三人组,越喝越来气,便无事生非了起来。只见那位爱惹事的老三王狲,置气的把自己手中一壶美酒,随便往别处一扔,借以消气解忧。
谁曾料到那酒壶不偏不倚,正巧砸向阉灵游畅乾的一方。还好他游畅乾武功高强,翘起兰花指,轻捏一粒花生,便打碎了这个势如千斤的酒壶。
纵使他阉灵游畅乾能够一笑泯恩仇,可是他手下十名的武林绝顶高手,又岂能忍受如此大的欺辱呢!只见他们十人纷纷仗剑持刀提枪握斧,向对面的笨贼三人组冲杀过去。
笨贼老三王狲手握两个大铜锤,一锤砸向眼前的酒桌,借以提升自己的气势,一锤向对方十人用力的砸去。
只见那笨贼老大张毅正在咀嚼着口中酥脆的油炸花生米,刚想要伸手再去拿一些,却被他这喜好意气用事的贤弟王狲一锤毁之。
笨贼老大张毅,很是无奈,自从有了这个二货兄弟,自己到珏州的各大客栈吃饭,就从来没有吃饱过。
杀人大战,一触即发。笨贼老二和老三,与那十名武林绝顶高手,在一旁打斗纠缠。
这边的笨贼老大和阉灵游畅乾,却在悠哉悠哉的对饮美酒。
“你们也是来取,那贼人蒋灵川狗命的吗?”笨贼老大张毅问道。
“难不成你们三人也是?”阉灵游畅乾翘着兰花指举杯笑问道。
谈话间隙,二人酒桌之下的腿脚试探,不分高下。
“那贼人蒋灵川,诬告我二弟杀人,他今晚必须死在我二弟的利剑之下。”笨贼老大张毅有理有据的大声叫喊道。
“那杀人凶手蒋灵川,是我游畅乾的昔日挚友,他如今误入歧途,成了如此狠辣之人,今晚只能我了结了他恶贯满盈的一生。”阉灵游畅乾更加有理有据反驳道。
“那就是没得谈喽?”笨贼老大张毅忍无可忍道。
说罢!笨贼老大张毅仗剑,刺向手握折扇的阉灵游畅乾。
上下翻腾,几番打斗,互有输赢。
几百个回合下来,这两伙人都缠打累了,便瘫坐在了地上,各自用他们仅有的气力,互相用手拍打着对方。
“不打了,不打了,快累死我了,我本来就没吃饱。”笨贼老大张毅请求停战道。
“人家也不想打了啦!人家的折扇都被你打卷了,下次有空再战。”阉灵游畅乾心疼不已的看着手里卷曲不堪的折扇翘着兰花指说道。
歇息了一会儿,两伙人都恢复了体力,正要结伴走出明月客栈之时。两伙人忽然顿悟道,自己一行人到此的初衷,便调转脚步上楼,进了蒋灵川的书房。
两伙人搜遍了书房,没有寻见蒋灵川,正欲扫兴而归之时。突然,暗室内的拓跋紫嫣,打了个喷嚏。笨贼老三王狲,瞬间化身成了一枚人肉炸弹,轰开了暗室的大门。
三伙人齐聚一处,蒋灵川灵机一动,便用手中的匕首挟持了拓跋紫嫣。
明月客栈四周的百名官兵,提醒那昏昏欲睡的巡抚大人铁峥霖说到,这明月客栈内有所动静。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随即下令,瞬间百名官兵,冲进了明月客栈。
楼上蒋灵川书房内的人,大笑不止。楼下红尘客栈大堂之上的官兵,不知所措。
“贼人蒋灵川,你怕是脑袋被门缝挤过吧?你挟持着你的爱人,与我们要杀你,冒昧的请问一下,这彼此之间冲突吗?”笨贼老大张毅笑问道。
“我知道这并不冲突,但是如果她是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的私生女儿。那你认为这还冲不冲突呢?”蒋灵川大声说道。
楼下的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听到此言,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他在隶国的那些风流往事,心想确实存有私生女儿的可能性。因此,他便让楼上的人,下来详谈一下。
五种势力齐聚明月客栈的大堂之上,客栈掌柜玉玲珑和店小二杨爵充当舆论势力。至于那另外的四种势力,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与那拓跋紫嫣滴血认亲后,证实她果然就是自己的私生女儿。
随后,蒋灵川也坦白交代了,就是自己残忍的杀害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之所以他蒋灵川会那么做,只是为了替拓跋紫嫣的冤死亡母报仇而已。
原来在一年前,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为了凤鸣发簪,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拓跋紫嫣的母亲。至于她所说的什么,凤鸣发簪是她的家传至宝,都是她在胡说八道罢了。她自以为无人知晓此事,却被一旁路过的幻界隶国商旅管事人拓跋雄碰巧看到了。
蒋灵川从那本厚重的幻界隶国商旅纪要中,知晓了此事,便立志要让我们幻界珏州巡抚大人铁峥霖,他的大老婆尉迟柔,血债血偿。
“真相大白了吗?并不是无人生还吗?”付桓旌不爽的问道。
“你猜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玉玲珑再次感到口渴难耐,便饮下杯中所剩无几的极品美酒。
玉玲珑手执惊堂木,重重五拍!
“啪啪啪啪啪”
第二百四十六章 沉船湾言欢
书接上回,上回书我们说到,那蒋灵川承认了自己就是杀人凶手。UU小说www.uu234.cc
可是,就在蒋灵川右手前置,向大家叙说着这一切一切的同时,他的左手却早已驱动内功,将明月吊坠,凤鸣发簪和阴阳长命锁融为一体了。
“明月凤鸣长命时,吊坠发簪锁阴阳。”蒋灵川突然大声咆哮道。
只见那蒋灵川的左手,将我们幻界明月客栈陈旧故事中,三件至宝的混合物珏魂颖珠抛置于空中。随后,一道亮眼的白光乍现,明月客栈的众人,皆灰飞烟灭了。
不过,那拓跋紫嫣却存活了下来,只见她飞身拿走了空中的珏魂颖珠,便也消失不见了。
“故事讲完了,大家要不要来上几坛极品美酒,解一解口中的饥渴呢?”明月客栈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问道。
“好,好,好。”众人异口同声大喊道。
听完这个故事后的付桓旌,感觉它就像一条老太太的裹脚布一般无二,真的是又臭又长。
无奈有那绝色美女玉玲珑亲口讲述,众位好色之徒喝彩买账。因此,这个再烂俗不过的陈旧故事,也能让它明月客栈今晚多卖出去几坛上好的美酒。
经过此事,付桓旌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故事说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又要说与何人所听。
“掌柜的!听闻这块儿,有个什么明月鬼后,不知她的故事,又是如何精彩纷呈呢?”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明月客栈的众人,眼看着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一直捂腹的,绝色掌柜玉玲珑,心疼万分。他们纷纷对准付桓旌,亮出了一个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意在规劝他别没事找抽。
说来也是,明月客栈的绝色掌柜玉玲珑,饮下了如此多的美酒,不腹内翻涌,那倒奇怪吓人了。
“哈哈!明月鬼后?真是笑死个人了,自然是没有的事。那只不过是本掌柜平日里,哄骗患病儿童吃药所说的谎话缪语罢了。”绝色掌柜玉玲珑笑道。
此时,一旁的众人也附和着笑声,唯独他付桓旌死活笑不出声来。因为他的天机石,已经觉察到了绝色掌柜的真身,就是那明月鬼后拓跋紫嫣,以及她这四周三千厉鬼化身的听客。
“嗯!对,是我让大家见笑了,告辞!不送!”付桓旌强装镇定起身朝客栈门口缓步走去说道。
出了明月客栈的大门,付桓旌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敢回头一看。
不知跑了多久,付桓旌回头看了一下。他发现视线之中,已经看不见明月客栈了,这才放下心来,在路旁的茅草屋内过夜。
弗冉宫内的姐夫和妹夫,这二人就是冲这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而来。
神界姐夫轩辕,与诸葛娅媚相处后,很快知晓了那拓跋紫嫣和玉玲珑,皆是她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所幻化的。
至于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化作了弗冉宫诸葛妃嫱发髻间的那缕白发,任谁也无法摘取下来。
仙界妹夫呼韩搴得知此事后,便千方百计的想要夺取那缕白发。
“怎么跟你们三个说话的时候那么顺畅,跟她就这么磕磕巴巴的呢?”仙界妹夫呼韩搴对幻界的三位笨贼问道。
“一个字,怯!”笨贼老大张毅说道。
“什么意思?”仙界妹夫呼韩搴不解的问道。
“我们三人,以前都是做山贼的。可是这幻界间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呢?”笨贼老二李焕柔声问道。
“什么东西?”仙界妹夫呼韩搴问道。
“只有那幻界女子的心,是我们三人不敢去偷的东西。因为我们三人深知,一旦我们偷了之后,便没办法归还给人家了。”笨贼老三王狲啃咬着肥大的鸡腿嘟囔道。
“为什么呢?”仙界妹夫呼韩搴追问道。
“你想一想啊!那幻界女子的心都碎了,我们三人还怎么还给人家呢?”笨贼老大张毅反问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似有所悟,百感交集,一语不发。
“你说你怯不怯?怯不怯?”笨贼老二李焕讥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掩面垂泪,懊恼自责不已。
“你看看你,眼泪都流出来啦!连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道底线都没有了,真心是没救啦你!”笨贼老三王狲伤口撒盐道。
“他好像没穿内裤”笨贼老大张毅背身离去笑道。
仙界妹夫呼韩搴没有理会三人的冷嘲热讽,独自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有吗?”笨贼老二李焕也背身离去笑问道。
独留下痴傻的笨贼老三,还在原地啃咬着肥大的鸡腿。
二人发觉身旁少了一人,便连忙回身用力拉扯走痴傻的老三,还小声责怪他倒底还想不想要,那神界姐夫轩辕应允的十颗小暑钱啦!
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诸葛妃嫱对于仙界妹夫呼韩搴的无比冷漠,导致他无法接近那缕白发。
之所以她诸葛妃嫱应允,嫁给仙界妹夫呼韩搴,也只不过是贪图他的仙兽毛球,惹人怜爱罢了。
这一出神界姐夫轩辕花费了十颗小暑钱,呕心沥血精心编排的悲剧情节,自然被她诸葛妃嫱看在眼里。
诸葛妃嫱略感自己有些许的过分,平日里着实冷落了他仙界妹夫呼韩搴,便上前搀扶起了早已哭作泪人的仙界妹夫呼韩搴。
“一个家,是需要有一个你爱的人在里面。否则的话,那就是一座幽冥鬼都。”仙界妹夫呼韩搴深情道。
“没事吧你?”诸葛妃嫱怀抱毛球担忧的问道。
“我娘常常教育我,你自己不争气,就不要连累别人嘛!所以,我没家人,没朋友,没爱侣。”仙界妹夫呼韩搴继续深情道。
“然后呢?”诸葛妃嫱逗玩着怀中的毛球无奈问道。
“是因为我不想连累你,就连我喜欢你,都不敢当面对你说出口。可是我今天想通了,我娘怕我连累人,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爱上了一个不是人的女子,她是一个幻界贵族。”仙界妹夫呼韩搴把诸葛妃嫱抱紧在怀亲吻道。
如此一来,随着二人的真心拥吻,那缕白发消失了,化作了珏魂颖珠。
仙兽毛球无法忍受这浓重的情爱酸臭味,便挣脱了诸葛妃嫱的怀抱,捡拾走了掉落在地上的珏魂颖珠。
仙界妹夫呼韩搴本想立即追赶那只仙兽,却不料诸葛妃嫱死死纠缠于他,想要与他拥吻的久些,更久些。
仙兽毛球很快来到了神兽雪宝的面前,二位爱宠彼此间玩耍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仙兽毛球脖颈上的珏魂颖珠,吸引了一旁神界姐夫轩辕的注意力,他三番两次伸手夺抢无果。
神界姐夫轩辕和仙界妹夫呼韩搴,无可奈何之下,二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与一旁弗冉宫的两姐妹彻底撕破了脸皮。
四人一团混战,纠缠打斗了很久,难分伯仲。
两位爱宠,自然不会去理会他们四人,继续追逐嬉戏,打闹玩耍。
突然,利用手中的天机石,付桓旌得知那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乃一不祥之物。只见他第一次出手御剑,祭出了自己体内的惊鸿神剑,想要一剑毁了那颗灵气逼人的珏魂颖珠。
岂料那珏魂颖珠仿若有了头脑一
般,自行脱离了仙兽毛球的项圈,向方寸山的顶峰奔逃而去。
四人继续缠斗,付桓旌独身一人,自知无力规劝,便御剑去追那颗逃离的珏魂颖珠去了。
方寸山的顶峰没有尽头,任凭它珏魂颖珠如何的用尽全力向上飞行,但是仍然看不见山顶。
惊鸿神剑及时追上了珏魂颖珠,将其一剑劈损毁了,产生了巨大的声响。
弗冉宫内的四人,听闻这声巨响,便不再打斗了,各自自责起来了。
正当付桓旌心满意足的想要返身回去,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之时,万影迷踪鹰的庞大幻影,仿佛受到了伤害一般,轻声痛叫了一声。
见那遮天的庞大幻影,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付桓旌权当自己过于疲累眼花了,便回去继续打桩练拳去了。
“能看见麋鹿,说明你已经进入林深处了。”仙界妹夫呼韩搴自责道。
“能看见鲸鱼,说明你已经进入深海区了。”神界姐夫轩辕懊恼道。
“而梦醒时,我能看见你,说明我对你的用情至深了。”弗冉宫的宫主诸葛娅媚和妹妹诸葛妃嫱选择原谅二人齐声说道。
付桓旌于那弗冉宫的正殿之上,第一次出手御剑,就为这偌大的幻界去除掉了一件不祥之物。
这件不算小的大事,入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的耳朵内,可想而知付桓旌接下来,必然要去那幽冥北海走上一趟啦!
天机石,可以七界渡口任意出入,可以浏览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所有故事,可以让时间静止,可以同步投射出爱侣在异地一举一动的影像。
在得知自己无尘袋中天机石,竟有如此多的妙用后,付桓旌当然不会立马动身去往幽冥北海,先利用天机石浏览一遍七百年岁月银河再说。
“旌哥哥,快抓住那条鱼,我晚上想要喝鱼头汤。”刘循媛芒说道。
“媛芒妹妹,好嘞!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就算它在天边,我也会为你抓到它的。”付桓旌说道。
“愚蠢的幻灵,我们东海龙宫的虾兵蟹将,也是你们敢招惹的吗?”河中小鱼突然巨化成了身高五米的鱼头精叫嚣道。
“好吧!鱼精大人,放过我的媛芒妹妹,我自愿被你当作果腹点心。”付桓旌挡在刘循媛芒身前说道。
“不!你这畜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旌哥哥的。”刘循媛芒连忙挡在付桓旌的面前接下了鱼头精的那致命一击。
“这不怪我啊!是她自己找死的。”鱼头精一肚子委屈说道。
“媛芒妹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付桓旌哭问道。
“旌哥哥,媛芒不傻,能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死,媛芒不后悔…………”刘循媛芒奄奄一息道。
随后,刘循媛芒卒。
“你这个畜生!我付桓旌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受死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的鱼叉向那个硕大的鱼头精冲杀过去怒吼道。
“这可是你自找的,就别怪我了。”鱼头精张开血盆大口吞食了付桓旌说道。
接下来,鱼头精纵身一跃,投身于茫茫的东海之中去了。
过了不久,鱼头精到了东海龙宫,见到了那东海老龙王敖柏。
“弗觉,那人带来了吗?”敖柏问道。
“属下不辱使命,把他带来了。”鱼头精弗觉回道。
“他在哪?本王怎么就看不见呢?”敖柏挠头问道。
只见那鱼头精弗觉,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要把眼前的东海龙王敖柏吞入腹中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东海龙王敖柏立即拿起身边佩剑,便一剑剁砍下了鱼头精弗觉的硕大鱼头。
“龙王大人!您理解错了,小人不是要吃您,就算您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掉落在地的鱼头张嘴奄奄一息的解释道。
随后,硕大无比的鱼头精弗觉卒。
眼看付桓旌从鱼头精弗觉的腹中爬出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自己刚才错杀忠臣了。
“呃!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对吧?龟丞相。”东海龙王敖柏问道。
“老臣没有!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龙王圣明!”龟丞相识趣回道。
“老龙王,何必这么麻烦,请我到此呢?”付桓旌甩着自己身上的黏浊液体问道。
“明知故问!快点把天机石交出来,不然的话,你可就会真的被吞喽!”东海龙王敖柏张开巨大的龙口说道。
“天机石?什么天机石?我付桓旌一个山野村夫,怎会知晓如此玄妙之物?”付桓旌不解的问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龙女敖嫣何在?”东海龙王敖柏叫喊道。
“父王,不知您有何吩咐?”从门外飞身进来的小龙女敖嫣跪地问道。
“为父拿这个浑小子付桓旌,真心是毫无办法,还是让你与他到幻界一处僻静地方,朝夕相处,引诱他自愿的交出天机石吧!”东海龙王敖柏无奈道。
“白日做梦!我付桓旌就是死,也不会…………”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小龙女敖嫣在付桓旌的身后,用力一掌,便拍晕了他,怀抱着他的身体,飞身回到寻梦村去了。
醒来的付桓旌,对于刚才发生过的记忆全无,只记得他的一生最爱,就是眼前的刘循媛芒。
“旌哥哥,你没有事吧?”小龙女敖嫣幻化成的刘循媛芒担忧的问道。
“媛芒妹妹,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的厉害罢了。”付桓旌搓揉了一下脑袋说道。
“旌哥哥,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家去吧!”刘循媛芒提议道。
原来小龙女敖嫣担忧付桓旌会识破自己,便将他放在刚才捕鱼的河边,让他苏醒过来。
寻梦村,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远离幻界各方势力的荼毒。
“付桓旌,你个臭小子又不听本村长的劝说,去那条无垠河里面捕鱼了吗?你是从来没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过吗?”村长芙蓉俏气冲冲的问道。
“村长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人哪敢啊!小人就是吃了那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啊!”付桓旌上下轻抚着芙蓉俏的胸口解释道。
“好你臭小子,一双贱手往哪儿摸呢?快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腻歪了?”女村长芙蓉俏仗剑要打的威胁问道。
原来那付桓旌为了平息,美艳村长芙蓉俏心中的一团怒火。他的左手和右手,一直都在上下用力抚摸着村长芙蓉俏的硕大胸部,想要帮她平息静气,舒缓压力。
“村长大人饶命!小人付桓旌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付桓旌连忙把双手抽了回来求饶道。
“付桓旌,你跟本村长听好喽!如今你是我们寻梦村,最后的一个单身汉了,劝你尽早和媛芒姑娘完婚,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村长芙蓉俏挥舞着娇小的拳头威胁道。
“知道了,小人付桓旌,谨遵村长吩咐便是。”付桓旌点头道。
付桓旌倒是脸皮挺厚的,一旁的刘循媛芒却脸颊泛红,羞涩不已的转身跑开了。
告别了美艳村长芙蓉俏,山野村夫付桓旌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臭小子,咋你一回来,就对着老娘我摆出一张
臭脸,你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老娘我吗?”付桓旌的母亲气恼道。
“哎呦!我的大美人,儿子怎么会不想见到您,您可是我们寻梦村里的第一大美人。每次儿子看到了您,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来给您看呢!”付桓旌连忙满脸堆笑的揉捏起了母亲的肩膀劝慰道。
“那么你小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呢?”付桓旌的母亲问道。
“就是我的脑袋有点疼痛,仿佛不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我拼命的想要记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疼痛难当。”付桓旌苦恼万分的解释道。
“我的傻孩子,那就别再想了。快来给你爹上一柱香,求他保佑我们母子俩平平安安的!”付桓旌的母亲劝说道。
“儿子偏不!他当初如此狠心的抛弃了我们俩,他不是我爹,儿子才不要拜祭他呢!他不配!”付桓旌执拗不愿道。
“跪下!好你个混账小子!他纵有千般不是,但他仍然是你小子的亲生父亲。快给老娘跪下!去完成他的遗愿,让他能够没有遗憾的投胎转世。”付桓旌的母亲严厉的斥责道。
“遗愿?儿子偏不,儿子只愿安心的作为幻界中一员,并不想去掺合仙界内的任何一件事情。所以,儿子是打死也不会走上修仙之路的。并且儿子已经把自己的灵体力骨给刮除去了,儿子早就已经没有悟道成仙的资格了。”付桓旌哭泣的反驳道。
“你这个逆子,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付桓旌的母亲拼命的抽打道。
付桓旌的母亲打着打着,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晕了过去。
“旌哥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些去村内药匣子那里,让他赶快来医治伯母。快去啊!”刘循媛芒连忙对一旁呆傻住了的付桓旌劝说道。
“嗯!对,媛芒妹妹,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带药匣子过来。”付桓旌飞快的跑向药匣子的住处说道。
“雪舞?你竟然已经如此苍老了?你还记得我长孙忘情吗?我可是你曾经深爱着的魔界至尊,长孙忘情啊!”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突然出现在刘循媛芒身后对身处昏迷中的付桓旌母亲深情问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刘循媛芒惊慌失措的攥紧她双娇小的拳头问道。
“你作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长孙忘情冷笑道。
只见那魔尊巨兽长孙忘情,手握一把灵气逼人的凌渊剑,便刺穿了刘循媛芒的心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本姑娘可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最心爱的女儿,小龙女敖嫣,就这么说死就死了。”现出巨龙真身的小龙女敖嫣心有不甘的奄奄一息道。
随后,小龙女敖嫣卒。
“雪舞,这下子好了,再也不会有人将你我二人分离开了。”魔尊巨兽长孙忘情紧紧的抱住付桓旌母亲的身体遁于异界之中说道。
“母亲,您在哪儿啊?媛芒妹妹,你在哪儿呀?”满头大汗的付桓旌回到家中四下搜寻的哭喊道。
空旷的房屋中,只有那条小龙女敖嫣的真龙尸首,吓晕了一同前来的药匣子。
“想来必是那东海龙王敖柏所为,我付桓旌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气愤不已的付桓旌,将地上那条巨大无比的小龙女敖嫣的尸首,驱动自己体内那股强大的灵力,立即幻化成了一把弑龙神剑。只见他付桓旌手握那把锋利无比的弑龙神剑,势要斩杀东海龙王敖柏,为自己的至亲们报仇雪恨。
“东海龙王敖柏,快快出来受死!”付桓旌手握神剑在东海边上大声叫嚷道。
“我东海龙王敖柏,从来不杀无名鼠辈,你还是快些走吧!”东海龙王敖柏跃出东海的宽广水面挥手道。
“哎呦喂!想你堂堂一个东海龙王敖柏,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本事吗?难不成你真的如同,众人传言的那般不堪,就只会一些嘴上的皮毛功夫,果真不敢真刀真枪的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吗?”付桓旌神剑一指大声的讥笑道。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倒挺猖狂啊!不知你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胆敢在此大言不惭的挑战本龙王呢?”东海龙王敖柏笑问道。
“这把弑龙剑,如今就让你老小子,好好的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吧!”付桓旌握紧手中神剑一往无前的冲杀道。
只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东海,但是付桓旌驱动弑龙剑的那一刻,惊雷四起,翻江倒海,仿佛这偌大的东海,要沸腾起来了一般。
“你这个畜生,竟然残忍的杀害了,本龙王最心爱的小女儿敖嫣,还她命来!”东海龙王敖柏深知只有他的小女儿敖嫣有此等通天的仙法怒吼道。
东海龙王敖柏依仗着,有千万只无比庞大的虾兵蟹将,团团包围住了付桓旌,暂时处于上风。
机智聪慧的付桓旌,利用弑龙剑的通天仙法,引起东海之水分流到其他三海之中去,导致了偌大的东海水域枯竭成桑田。至于那些需要水中呼吸的虾兵蟹将,霎那间干涸而死了。
“可恶至极!本王的虾兵蟹将们,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的。付桓旌,你一定会后悔的。”东海龙王敖柏幻化成了无数个分身幻影包围住了付桓旌咆哮道。
“没有想到,你老龙王敖柏,如今也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呀!”付桓旌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和那把弑龙神剑,立马人剑合一,突破了各种分身幻影的灵力屏障,向四面八方不知是否是,老龙王真身的巨龙身影奋力砍杀过去。
最后,东海龙王敖柏的那个真身,还是被他付桓旌找到了,并打成重伤,落在东海边上。
“付桓旌,在你杀本王之前,本王想要问上一问,究竟你为什么要杀本王呢?”东海龙王敖柏奄奄一息的问道。
“这还用问嘛!自然是你个老小子坏的很,竟然亲手杀害了我付桓旌最爱的两个人,你这是死有余辜。”付桓旌将弑龙神剑抵在了东海龙王敖柏的脖颈处解释道。
“什么?本王曾经亲手杀害了,你最爱的两个人?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吧!你杀了我吧!本王大概知道是谁,躲藏在暗处诬陷本王,也算是死而无憾了。”东海龙王敖柏紧闭双眼一心求死道。
“老龙王,不好意思,我付桓旌改变心意了。你个老小子可以不用死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付桓旌恶狠狠的说道。
“付桓旌,你玩耍够了吗?”神界帝君轩辕鸿儒突然出现在付桓旌的面前问道。
“你又是谁?”付桓旌神剑一指威胁问道。
“你是在逗笑本帝君吗?付桓旌,你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本帝君的,快些收手吧!”神界帝君轩辕鸿儒劝说道。
“那我付桓旌今日就要见识一下,你这位喜好嘴上功夫的帝君,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了。看剑!”付桓旌很不服气的出剑说道。
只见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仅仅只是右手的轻轻一挥,便把那柄灵气逼人的弑龙神剑给折损成粉末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付桓旌,也被他镇压在了封神山庄的山底。
第二百四十七章 鹭鸶峡采药
春去秋来,过了二十年的困苦日子,付桓旌终于遇到了他的第一个贵人。www.uu234.cc
“老和尚,你在瞎看些什么呀!我付桓旌就在你的眼前,快给我把头上的符咒揭掉!”付桓旌很不耐烦的吼叫道。
“小施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被囚困于此呢?你怕不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吧?”老和尚上官云嵩狐疑的问道。
“老和尚,休要废话连篇!快些救我出来便是,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付桓旌威胁道。
“小施主,救你出来也行,不过你需要戴上老衲这对锁情手环。不然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老和尚上官云嵩从怀中取出一对手环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你快来给我揭掉,头顶的那张符咒吧!不然的话,我付桓旌必然会,立马吃掉你个死秃驴。”付桓旌张牙舞爪恐吓道。
“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我付桓旌如今又出来了。我要和你,再大战个三百回合…………”付桓旌破山而出御行弑龙神剑仰天长啸道。
只见他付桓旌刚想要飞升去神界,找那神界帝君轩辕鸿儒清算一下旧账,却不曾想自己仿佛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给拉扯了回去,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你这个死秃驴!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付桓旌仿若被封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的问道。
“小施主,老衲也没有做过什么啦!只不过是用了一根绳子,牵着你的七情六欲行走罢了!孽徒!现在的你,是老衲的一件私人物品了,你不可以离开我半步。”老和尚上官云嵩一脸严肃道。
“可恶至极!你个死秃驴,我付桓旌可是曾经脚踩魔界至尊长孙忘情,拳打神界帝王轩辕鸿儒,腚坐灵界神兽通天巨蟒,嘴遁仙界长老公孙武赫的一位幻界传奇。你就不怕我,趁你一个不小心杀了你吗?”付桓旌大声威胁的问道。
“小施主,古语有云,曾经辉煌谁都有,莫把一刻当永久。如今的你,在老衲的眼皮子底下,再试试看一下?”老和尚上官云嵩大笑道。
果然他付桓旌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个死秃驴的使唤。
师徒二人,踏上了前往雾列国的道路,要去寻求那雄州雾列,俊采星驰的无上佛法。
“师傅,我们这样去雾列国,你不怕路上被妖怪吃掉吗?”付桓旌好奇的问道。
“为师自然不会惧怕,到了那个时候,为师会先行跑路的,留下你给他们那些妖怪啃咬便是了。”老和尚上官云嵩云淡风轻的说道。
“算你狠!到时候你,可别怪徒儿我不去救你。”付桓旌气恼道。
“还愣着干什么,当自己真是大爷啦?还不快些去帮为师打点水去,给你小子脸了是不是?”老和尚上官云嵩驱动锁情手环让付桓旌痛苦万分不得不奉命行事,对他踢骂道。
“你个死秃驴,给小爷我好生等着!要是哪天我付桓旌摘除掉了这对手环,你就死定啦!”付桓旌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
不一会儿,付桓旌来到了小溪边,溪水甚是清澈纯净。
“无耻小贼,竟然敢来此地偷水喝,莫非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道士打扮的漂亮姑娘突然出现阻拦付桓旌打水问道。
“姑娘,恐怕你是搞错了吧?这条小溪如此的长,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付桓旌大笑问道。
“无耻小贼,谁在与你嬉笑?我爹爹说了,这溪水不可以被他人饮用,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慕容峦婕继续阻拦道。
“我偏不信!我就喝了,你来打我呀!”付桓旌不顾那名女子的阻拦双手捧起一口水饮下大笑道。。
“无耻小贼,快点儿吐出水来!不然的话,本姑娘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慕容峦婕仗剑威胁道。
“我偏不,你来追我呀!…………”付桓旌对那名女子做着鬼脸大笑道。
随后,付桓旌认为那名女子,只是在吓唬他胆小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腹中剧痛难忍,倒在了溪边拼命的打滚挣扎。
“无耻小贼,你这下子,老实了吧!这溪水,名叫绝命泉。所以,你懂的,这溪中之水是索命水来的。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劝告,活该你如此!”慕容峦婕轻笑道。
“姑娘,救命啊!我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敢啦!下回再也不敢啦!”付桓旌假装快要死了苦苦恳求道。
“好吧!无耻小贼,看你还能知错就改,这解药就暂且给你一粒吧!”慕容峦婕上前给了付桓旌一粒解药说道。
“很润!这如此娇嫩细腻的嘴唇,我付桓旌不知多久没有亲吻过了。真心没有想到,这偌大的山野之中,竟然还有此等绝世佳人。”付桓旌趁慕容峦婕一个不注意亲吻了她的嘴唇说道。
“色狼流氓!本姑娘要杀了你!”慕容峦婕连忙挥剑向付桓旌刺去怒骂道。
“住手!峦婕,不可放肆!”飞身过来的云游真人慕容博拦住了慕容峦婕,救下了付桓旌的一条小命说道。
“爹爹,您为何要救他?刚刚他是那般无耻的轻薄于女儿,难道爹爹您老人家,全部都没有看见吗?”慕容峦婕掩面垂泪的问道。
“峦婕,不可放肆!他是你爹爹我义兄付桓雄的独子,你不可再耍大小姐脾气啦!”云游真人慕容博吩咐道。
“对,还是慕容伯父说的对。峦婕表妹,我付桓旌,可是你的表哥。在这幻界之内,哪有表妹杀害表哥的道理啊!”付桓旌嬉皮笑脸的说道。
“算了,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今天姑且放过你一马。如若下回,你要是再敢轻薄于本姑娘,本姑娘保证会让你像游畅乾那般,做一辈子的阉灵。”慕容峦婕恶狠狠的鞘说道。
“旌儿,如今的九华山顶正在举办着武林盟主大会,你的爹爹是前
任武林盟主。这场盛会,你可断然不能错过啊!快跟伯父一起,前去一探究竟吧!”云游真人慕容博劝说道。
“伯父说的正是,虽然家父已经过世多时,但是让我继任武林盟主之位,一直是他的一桩遗愿。”付桓旌哽咽道。
“付桓表哥,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当武林盟主,快笑死个人了。”慕容峦婕讥笑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付桓旌反驳道。
三人结伴,很快到了九华山顶。
“峨眉师太,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恐怕非您莫属了。”少林寺的方丈方瑞爵恒说道。
“少林方丈,此话可不能胡说。这幻界之内,谁人不知您的无我神功,早已突破了化境。要师太我来说,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必然非您莫属啦!”峨眉师太上官蕊骘谦虚道。
“商业互吹,就服你俩。难道你们二人忘却了,武林新秀九华山庄的关门大弟子,灵气逼人的宇文伏泽了吗?那人可是,今年武林盟主的强力争夺者。”武当派掌门南宫寒提醒二位道。
“南宫掌门说笑啦!晚辈尚有很多,需要向你们三位老前辈学习的呢?”宇文伏泽谦虚道。
“慕容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九华山庄的庄主宇文拓跋行礼问道。
“宇文大哥,有劳您多虑啦!贤弟近日来,一切都略好。这不刚得知宇文大哥您,举办了这新一届的武林盟主选举大会。贤弟便飞马疾驰而来,生怕会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云游真人慕容博回礼说道。
“慕容老弟,想必这就是贤弟,您的爱女慕容峦婕了吧!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多年不见,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绝世佳人啦!”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赞叹道。
“宇文大哥,果然好眼力!这位正是小女,此次贤弟我亲自前来,顺便也是为了小女和宇文大哥您爱子的婚约一事而来。”云游真人慕容博说道。
“哦!对了,慕容老弟!瞧我这个当大哥的破烂记性,指腹为婚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能忘身脑后了。贤弟您大可放心,我儿飞宇和令爱峦婕的婚约事宜,大会之后,必然会隆重举办。”九华山庄主宇文拓跋大笑道。
“峦婕表妹,你再嚣张啊?你马上都要嫁人了,还要再瑟吗?”付桓旌对慕容峦婕小声偷笑道。
“付桓表哥,此事就不劳您多费心啦!更何况您又是我慕容峦婕的什么人呢?”慕容峦婕重重的踩碾着付桓旌的右脚问道。
这就十分尴尬了,付桓旌哑口无言,只得抱着自己疼痛万分的右脚,一旁哭叫去了。
“飞宇少爷,还是算了吧!纵使您不想与那慕容家的蛮横小姐成亲,也不需要凭借天机石穿越时空,去往一万年前吧?”宇文飞宇书童不解的问道。
“泥泞下人,你又懂得些什么。我的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这无所不能的天机石会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是什么,我的余生又应该为何而活。”宇文飞宇敲打书童脑袋说道。
突然,天机石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凭空生成了一个时空裂痕。
霎那间,时空裂痕所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竟然把宇文飞宇吸进了裂缝之中,消失不见了。
随后,惊慌失措的书童,连忙向门外跑去,大声的朝四处呼救,希望有人能够救一救他的飞宇少爷。
走廊里谈笑风生的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听见了呼救声,便连忙赶往宇文飞宇的房间。
没等他们二人想办法救人出来,便被那时空裂痕吞噬进去了。
时空穿越的三人,并没有穿越去往一万年前,反而去了人界三国鼎立的三国时代。
“启禀主公!袁绍大军冲杀来啦!您还是快些逃跑吧!”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上官飞宇的面前大声喊叫道。
“主公?什么主公?这里又是在哪儿啊?我又是谁呢?”上官飞宇疑惑不解的问道。
只见那名士兵来不及细说,便失血过多死去了。
“飞宇兄,来不及解释太多啦!快逃命吧!”一旁的付桓旌说道。
“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旁的慕容峦婕点头附和道。
三人拉紧彼此之间的双手,不知疲倦的狂奔百里路途,终于算是躲过了袁绍百万大军的追杀。
原来他们三人,穿越到了三国时代,宇文飞宇成了奸雄曹操,付桓旌成了皇叔刘备,慕容峦婕成了东吴孙尚香。
“敢问主公,他们二人,又是何人?是杀,还是留呢?”夏侯渊跪地问道。
“东吴孙尚香,西蜀的刘备,你说呢?”曹操怒目呵斥道。
付桓旌和慕容峦婕,二人还没来得及在这三国里,多逗留游玩几天,便要早早的魂归故土了。
“峦婕表妹,你后悔吗?”付桓旌问道。
“付桓表哥,我后悔什么?你就别突然煽情好吗?我们二人也许死了,就可以回去了。”慕容峦婕肉麻难受道。
“峦婕表妹,你别老是这样子呀!好歹我们二人在这三国时代里的身份,还是如假包换的夫妻关系呢!你稍微装作一下子,我们情比金坚也好啊!”付桓旌死不瞑目道。
“付桓表哥,那就下一世,看你的具体表现喽!”慕容峦婕紧闭双眼赴死道。
付桓旌连忙收起了天机石,这七百年岁月银河里的这一小段,已经足够让他付桓旌呕吐个三天三夜的了。
接下来,付桓旌不得不接受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的授命,前往那幽冥北海,再次开导一下奶大下贱的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了。
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惊鸿神剑,很快便到了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
在幽冥北海逗留几日后,付桓旌偶遇到了姜苏
瑞公主,便向其询问了这幽冥北海的姜扶摇现居何处。
原来眼前的这位幻界幽冥北海姜苏瑞公主,只不过是他们幽冥北海之中最小的那位公主罢了。
那位姜扶摇,才是他们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天生尤物一个,拥有着前凸后翘,丰韵娉婷的一副绝美身材。
只不过嘛!我们那位轻狂放荡的长公主姜扶摇,由于在幽冥鬼都最热闹的娱乐休闲场所,解忧酒坊内长期流连忘返,整日与都城内的那些达官显贵鬼煞们彻夜买醉。在全幽冥鬼都城内的众位魅灵女子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位极会向好色之徒,搔首弄姿和卖弄风骚的异地长公主罢了。
此处需要解释一下,姜扶摇隶属于幻界的极北之地幽冥北海,却极其钟意幽冥鬼都内的幽冥鬼王,便久居在幽冥鬼都扶摇圃内的解忧酒馆里面。
久而久之,但凡有幽冥鬼都的魅灵女子,在曲折破旧的幽冥鬼道路上,撞见了那位醉酒胡言的长公主姜扶摇。看到她虽然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姣好身材,却不知洁身自好的举止如此**放荡,便都在她身后不远处,对她偷偷的小声咒骂一句: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
醉酒乱语后的长公主姜扶摇,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教这幽冥鬼都的全部灵体男子感到心醉不已,那些一旁火冒三丈的魅灵女子们便更加羡妒万分了。
尤其是当那幽冥北海的长公主姜扶摇,手握需要无数颗小暑钱烧造的酒壶,左摇右晃的醉步行至奈何桥上时。她那诱人丰姿和万种风情,在她弯腰向桥下的往生河流倾吐的那一刻,完全展露在整座幽冥鬼都男子的面前。眼见如此美景,无数灵体男子驻足观赏,直教他们意乱情迷,甘愿立即化作成那桥下往生的涓涓流水,想要品尝一下这位绝世美人适才咀嚼过的美味佳肴滋味如何鲜美。
为何整座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突然偏爱追求如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这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这可全要拜我们幻界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所赐。
“呵!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幻界男子。本公主老老实实躺卧在这幻界英灵宫殿的床榻之上,距离你们那苦寒之地的幽冥北海足足有两千里的路途,竟然都能被你们大家误言中伤。”温暖被褥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撅嘴耍小孩子脾气的喃喃自语道。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她幻界英灵宫殿内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虽然奶小太平,却拥有着一副娇小可爱的脸蛋和性感漂亮的锁骨。更何况她还对于幻界的诸位灵尊忠贞不渝,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灵体女子,自然引得无数幻界男子争相追求。
据说,幻界的大地之上,想要追求她梦颖嫱的灵体男子,已经从那熔岩巨人林立的无量山排到幽冥北海了。更有甚者,有些想要半途插队的幻界男子,都潜伏在幽冥鬼都的深处伺机而动呢!
只不过嘛!自从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决定亲自动身遍访幻界的五方国界大地,为自己挑选未来英灵宫殿的驸马爷后。魂煞深渊的渊主长子,无涯幽谷的谷主长子,精髓噬泉的泉主长子,灵魅亡湖的湖主长子,四人都在苦苦追求我们刁蛮公主梦颖蔷的曲折道路上,接二连三的:折戟沉沙。
试问,整个幽冥鬼都之内,又有几人的出身家世,可以比肩上述四位幻界王爷长子的呢?答案自然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因此缘故,整个幽冥鬼都的灵体男子,皆坚信那些胸小的魅灵女子难以追求,便都更加心甘情愿的跑去,追求这如同幽冥北海长公主姜扶摇般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
从幽冥鬼都的诸位鬼煞口中,付桓旌将那些只言片语捋了捋,便大致了解到了眼前这位,正在痛饮美酒的扶摇鬼后,曾经有着什么样坎坷曲折的情爱往事了。
首先,是那位幽冥鬼王辜负了,她扶摇鬼后的情深一片。然后,他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竟然为了骗取扶摇圃内的一缕剑魂,又在她扶摇鬼后的情爱伤口处涂毒撒盐。
言尽至此,付桓旌终于明白了,他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三番两次的低身恳求自己前往幽冥北海的原因了。
三日后的一个深夜,在幽冥鬼都扶摇圃的一家解忧酒馆里面,扶摇鬼后偶遇到了付桓旌。谁料二人竟一见如故,便促膝长谈了起来。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扶摇圃的扶摇鬼后买醉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胸有成竹的付桓旌饮酒道。
“小屁孩!你懂个什么算卦,就只会哄骗那些无知的孩童罢了!”半醉的扶摇鬼后对付桓旌浅笑道。
“愿有人待你扶摇鬼后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敬你一杯酒,愿你有诗,有梦,有坦荡荡的远方。我干杯,你随意。”付桓旌立即收起酒桌上那几枚算卦用的铜钱,端起了一杯极品美酒,对扶摇鬼后说道。
“不会再有了,你大哥幽冥鬼王,明日便要迎娶她人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心疼我扶摇鬼后这个,繁华散尽不再美好,肤若枯木老态龙钟的孤寡老人了。”扶摇鬼后把眼前的付桓旌,醉酒错当成了幽冥鬼王的九弟,举起一壶美酒痛饮道。
“会有的,会有的。”付桓旌猛拍着自己的厚实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我扶摇鬼后一世的流浪,只为让那坚定的足迹在无悔的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我一世的追随,只为让那盛开的花朵在芬芳的花园里,永远弥留淡香。我一世的爱恨,只为让那情感的纠缠在荒凉的沙漠里,随风永久飘逝。终究,我的红尘有梦,铭记那些你我过往的是是非非。我的红尘有泪,镌刻那些你我曾经的月下花前。我的红尘曾有你幽冥鬼王,却无法牵手那些你我今生的幸福余年。”扶摇鬼后醉酒倚窗,望向远处幽冥鬼王的喜庆府邸,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信天峡吟唱
“别哭!皇冠会掉,坏人会笑。www.uu234.ccwww.uu234.cc又不是你扶摇鬼后的过错,是我的大哥幽冥鬼王配不上你而已。在我看来,你值得比他更好的人,对你情深。”付桓旌伸手想要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劝慰道。
“世人皆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没有了他幽冥鬼王,如今我扶摇鬼后要这幽冥北海女王的王冠,又有何用啊?”扶摇鬼后借酒浇愁哭喊道。
“扶摇鬼后,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呢?”付桓旌想要转移眼下这个悲伤的话题问道。
扶摇圃隶属于幽冥鬼都,犹如云水村隶属于上关郡县一般无两。
“有些人相识就像是梦一场,这段感情我扶摇鬼后输了。他幽冥鬼王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终究还是要流着眼泪,离开这座有他的幽冥鬼都。”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望向窗外,想要最后看一眼这幽冥鬼都的美丽夜景哭诉道。
“别走!”付桓旌连忙伸手阻拦道。
“这座幽冥鬼都,已无爱我之人。我扶摇鬼后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扶摇鬼后质问道。
“不,仍会有人爱你的,我就十分的爱你啊!”付桓旌说道。
“小屁孩!你不懂,你那不叫爱,那只是一种你对美好事物的喜欢而已。待它繁华散尽,不再美好,你自然就会开始厌弃它的。”扶摇鬼后被眼前幽冥鬼王九弟幼稚的话语逗笑道。
“不会的,纵使她老态龙钟,肤若枯木,我也绝对不会厌弃她的。”付桓旌再次猛拍自己厚重的胸脯,向扶摇鬼后保证道。
“爱上他幽冥鬼王以后,我扶摇鬼后喝着孤独的酒,吹着自由的风,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在我的余生里,做着只有我自己的梦。”扶摇鬼后回忆起往事感慨垂泪道。
“扶摇鬼后,我大哥幽冥鬼王,他不配让你等!答应我,忘了他。重新开始,去爱一个,值得让你等待的人。”付桓旌规劝道。
“我扶摇鬼后不想再随随便便的爱了,因为有一种孤独名为宁缺毋滥,有一种寂寞叫作只为等待某人。”扶摇鬼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我大哥幽冥鬼王,对你扶摇鬼后而言,就那么的难以忘怀吗?”付桓旌也入戏太深的追问道。
“他幽冥鬼王是我扶摇鬼后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毕竟这穿越山河的箭,刺的都是用情至极的人。”扶摇鬼后感到鼻子十分酸痛道。
“我对你扶摇鬼后,也用情至极啊!为什么你就死活不愿,也施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有机会对你情深一片呢?”付桓旌撕心裂肺的的大声哭喊道。
“我扶摇鬼后曾天真的以为,会在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他幽冥鬼王。可实际上呢!林深时雾起,海蓝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也不见他。但终究,鹿踏雾而来,鲸随浪而涌,他没回头,又怎知我不在。可我看来,鹿见人而惊,消失于林深,鲸踏浪而上,搁浅于浅滩,亦如我见他,如碌如惊。终究,鹿惧人前,潮退鲸落,雾气藏他心,不见他,不见我。”扶摇鬼后唏嘘长叹道。
说罢!扶摇鬼后再次感到困乏不已,将自己的一双玉臂,慢慢的横放于酒桌之上,轻枕着便睡去了。
一直和扶摇鬼后醉话连篇的付桓旌,将其从酒桌之上,轻轻的抱起,慢放于床榻之上,缓慢脱下她的宝靴,为其小心翼翼的披盖上温暖被褥,便关紧门窗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次日,幽冥鬼都的帝君幽冥鬼王,他的大婚典礼如期举行,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全城都的鬼煞们都在狂欢,庆祝着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事。
酒醒后的扶摇鬼后,被纸窗外震天响的吵闹声惊醒了,便不顾左右的穿上宝靴,快步推窗望去。
只见那幽冥鬼王一身红装,坐骑着高头大马,向两旁的鬼煞们行礼致谢,并从她扶摇鬼后的纸窗下面缓缓经过。
他幽冥鬼王终究还是迎娶了她人为妻,曾经许诺给她扶摇鬼后的那些山盟海誓,竟然脆弱到被微风一吹便消散不见了。
心如死灰的扶摇鬼后,从此便不再相信,这幻界之内存在着,什么狗屁至死不渝的情爱。她并没有回到幽冥北海,继承那个女王的高位。而是选择终身留在这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十分满意做一名普普通通的陪酒侍女。
至于那付桓旌,这个情痴,竟然放着锦衣玉食的幽冥鬼都九王子日子不过,死活非要跑去什么扶摇圃的解忧酒馆里,甘心做一个小小的杂工。
“小屁孩!你说这世间的女子,是奶大下贱的女子好,还是胸小太平的姑娘佳呢?”陪酒侍女扶摇鬼后向付桓旌半露着自己深不可测的沟壑浅笑问道。
“扶摇鬼后!虽然在下只是一个贫苦的算命先生,但是只看人不看胸。奶大下贱的女子,若行善事,便极佳。胸小太平的姑娘,若作恶事,便不好。”小杂工付桓旌玩弄着手中的算卦铜钱鼻孔流血的回道。
突然,那扶摇鬼后的记忆殿堂轰然倒塌,眼前的一切美好往事都消散不见了。
“付桓旌,你竟然敢利用天机石,让我再次情伤?”扶摇鬼后不由他付桓旌解释便幽冥鬼爪擒拿住了他的脖颈怒吼问道。
“扶摇姐姐,你别着急啊!请继续欣赏!”付桓旌喘气艰难的说道。
二人再次进入了天机石中,扶摇鬼后倒想要看他付桓旌究竟,接下来能够玩出什么花来。
缘,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我们幻界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也正在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坊内,陪同着幽冥鬼王的三弟饮酒作乐呢!
听闻此言,我们幻界那位胸小太平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自然如鲠在喉感到十分的不乐意了。
“小杂工,你过来!”梦颖蔷挥手呼喊道。
“来了!不知客官,您有何吩咐呢?”付桓旌满脸堆笑的问道。
“本公主刚才听闻,你说这幻界之内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若作那恶事,便不好?可有此事啊?
”梦颖蔷无事生非的问道。
“小人嘴欠!小人嘴欠!”付桓旌赶忙抽打着自己的喜爱招惹祸事嘴巴跪地求饶道。
“小屁孩,快起来!你又没有说错过什么,为何如此卑躬屈膝,要向她一个胸小太平的魅灵女子求饶呢?”姜扶摇连忙拽拉起双膝跪地的付桓旌说道。
“她可是如今幻界英灵宫殿灵尊的独女梦颖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付桓旌躲藏身后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那又如何?如今在这偌大的幻界五方国界大地之上,王子犯法,尚且与那庶民同罪。今夜在场的诸位客官,还能让她区区一个英灵宫殿的刁蛮公主,就把这万年不变的黑白,颠倒错位了不成?”姜扶摇据理力争道。
至于此时刁蛮公主梦颖蔷,她身旁的那位幽冥鬼王的三弟,为何不立马站挺出来,拉扯自己昔日的九弟一把。自然是因为幽冥鬼王的父亲,也是他们二人的亲生父亲,早就已经与他这位逆子断绝父子关系了。
“颠倒黑白?错位正反?好!本公主今夜就好好的跟,你这位奶大下贱的魅灵女子,仔细掰扯掰扯,复原一下这黑白,归位一下那正反。”梦颖蔷手握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起身说道。
“不知公主大人,如何复原这黑白?又怎样归位那正反呢”姜扶摇冷笑问道。
“分认清楚了孰对孰错,便会复原黑白,归位正反。”梦颖蔷两手空空的挺胸说道。
“那又是如何,分认清楚的呢?”姜扶摇只是稍微站直了一下玉体不屑一顾的问道。
实话实说,横纵方向比较一下,二位公主的胸前沟壑,着实有着云泥之别。
“首先,是本公主主动招呼他过来的,只是随口问了他一个,无关痛痒的细小问题罢了。问他刚才的口中所言,是否存有着轻视幻界之内,所有胸小太平魅灵女子的嫌疑。然后,他竟然不知自爱的抽打起了自己的嘴巴,还不停的向本公主致歉。到了最后,你这位不明事由的胸大下贱魅灵女子,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为他向本公主讨要起了一个合理的说法。敢问本公主适才所说,有讲过一句不符实情的话语吗?”梦颖蔷条理清晰的叙说道。
“不曾!”姜扶摇说道。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三件陈旧事情,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本公主适才饮酒间隙,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一个装有十颗小暑钱的精美荷包。”梦颖蔷可怜巴巴的说道。
只见话语只说了一半,那梦颖蔷突然不往下继续讲说了,一双墨眸定睛盯看着姜扶摇的玉体,上下打量了起来。
“又怎样?”姜扶摇被梦颖嫱盯看的毛骨悚然挺胸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本公主,如今怀疑是,这整间解忧酒坊,所有在场的灵体力骨之中,那个,最穷困的小杂工。他偷盗的!”梦颖蔷故意断断续续的指说道。
谈话间,只见她刁蛮公主梦颖蔷,笔直的伸出自己右边玉手那根食指,指向着解忧酒坊在场的所有灵体。然后她不停转动着自己的玉体,每一刻她食指,指向的灵体,都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最后,她的话音落处,那根旋转到停不下来的食指,指向着小杂工付桓旌,便不再圆形转动,竟然定格住了,停在一处。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偷窃荷包的!”
“据我所知,他为人很好的!”
…………
一时间,幻界幽冥鬼都扶摇圃的解忧酒馆内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过稍微整理一下他们的那些只言片语,提取到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位小杂工付桓旌是绝对不可能偷窃,她刁蛮公主梦颖嫱精美荷包的。
“都听见没有!我们幻界胸小太平的公主大人,如今的你,大错特错了,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偷窃你荷包的灵体。我个人认为嘛!出于你刚才对他的无理污蔑,你必须向他躬身道歉!”姜扶摇挺胸对梦颖嫱逼迫道。
“向他这个无耻小贼道歉?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应该是他跪下,跟本公主求取原谅吧!在坐的诸位,古人曾言,人心隔肚皮。小杂工,你就乖乖的交出来吧!兴许本公主心情一好,便不再计较此事了。”梦颖蔷用力推开姜扶摇对付桓旌笑道。
“好吧!什么都是我说的。”一位梦颖嫱眼前匆匆路过的古人掩面垂泪道。
“我付桓旌又没有偷你的荷包,你让我交什么啊?你看这个口袋,没有吧!你看这个口袋…………”小杂工付桓旌满心委屈的掏翻着自己浑身仅有的两个口袋为自己洗脱诬陷道。
小杂工付桓旌的杂工衣衫,只有两个破旧口袋,他将一个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给大家看后,又去翻掏另外一个。
突然,他付桓旌发现口袋里面,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精美荷包,便立马捂紧了口袋。
“看什么呀?你倒是快些翻掏出来啊?”眼见奸计得逞的梦颖蔷逼迫问道。
“对啊!小屁孩,还在磨蹭些什么,快点儿翻掏出来,好证明你的清白啊!我相信你,一定没有偷窃过,她的那个什么精美荷包。”姜扶摇催促说道。
“还等什么呢?快掏出来啊!”梦颖蔷加重了语气逼迫道。
“别逼我!”小杂工付桓旌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的大喊道。
“小屁孩!你在怕什么呀!反正你又没有偷,我来帮你翻掏出来吧!”姜扶摇继续劝说道。
说罢!姜扶摇便立马向付桓旌缓步走去,伸出双手想要帮他翻掏另外一个口袋。
“你别过来!”付桓旌突然对姜扶摇大喊道。
死死握紧口袋的付桓旌,深知此时的自己,纵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掉身上的污蔑了,不想再连累他深爱多时的姜扶摇,便计划着从身后解忧酒坊的大堂店门逃脱出去。
“拿下!”眼见付桓旌有意逃脱的梦颖蔷立即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魁梧侍卫大声吩咐道。
却不曾想,那位小杂工付桓旌,刚
逃至解忧酒坊的店门口外,便被梦颖蔷身后的负刀暗侍金擒获住了。
“小杂工,乖乖的拿出来吧!”梦颖蔷躬身上前讥笑道。
此时虽然付桓旌被金擒住,但是他的左手仍然在死死的扣住口袋,仿佛与那个破旧口袋裁缝在了一起一般无两。
“没有!我就是没偷!你让我拿什么啊?”付桓旌宁死不屈道。
金擒住了付桓旌的右臂,正在使劲的掰扯着,他死命扣住口袋的左手。
“好!本公主敬你是一条真汉子!金,别再掰扯啦!给本公主直接,把他的左手,给我砍喽!”梦颖蔷大声呵斥道。
“啊!”断手的付桓旌疼痛万分在酒解忧坊的冰冷地面上苦苦挣扎喊叫道。
“小屁孩!不!”姜扶摇连忙去帮助付桓旌止住伤口大声的哭喊道。
眨眼间,解忧酒坊内的在场诸位灵体,大惊失色,相顾无言。
姜扶摇扑向她的“小屁孩”,立马撕裂下自己的名贵裙摆丝巾,捆绕成一团巾纱,包裹在付桓旌的断手处,试图止住那些四处喷溅的巨大血柱。
“金,快点掰开他的左手!让大家伙仔细的看一看,究竟他到底有没有偷盗本公主的精美荷包。”梦颖蔷云淡风轻的端坐一旁吩咐道。
“属下遵命!”金双手摊开上下交错于一处单膝跪地回道。
随着魁梧暗侍金,用力掰开付桓旌断落在地上那只左手的一根一根手指,一个鼓囊囊的精美幻界魅灵女子荷包,便出现在了解忧酒馆诸位灵体的眼前了。
“启禀公主!请您察看!”魁梧暗侍金将梦颖蔷丢失的精美荷包单膝跪地双手呈上说道。
“呦呵!万万没有想到啊!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竟然比原先更加鼓起了。看来如今的你,早就已经不止十颗小暑钱了吧!那就让本公主,来看一看,你究竟多了多少颗小暑钱?”梦颖蔷惊讶不已的大笑道。
“你这个女魔头!”姜扶摇怀抱重伤的付桓旌对冷血无情的梦颖蔷大声哭骂道。
“女魔头?现在你这个胸大下贱的泥泞下人,知道后悔了吗?刚才不是你,口口声声的叫喊着要复原黑白,归位正反的吗?现在他付桓旌就是黑,我梦颖嫱就是白!另外还有一点本公主要说,这个精美的荷包,转瞬间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四十颗小暑钱,他付桓旌平日里这是偷了多少个顾客的荷包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梦颖蔷用自己手中那个鼓囊囊的坚硬荷包恶狠狠的甩砸在姜扶摇脸上怒问道。
“我就是没有偷!”流血过多的付桓旌奄奄一息道。
自责看人走眼的解忧酒坊内的诸位灵体退散去了,他们估计看不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景,生怕晚上会噩梦一场半夜惊醒。
如今这间偌大的解忧酒坊,只剩下喜好玩弄人命的刁蛮公主梦颖蔷,断手将死的酒馆杂役付桓旌,与那位早已哭作泪人的陪酒侍女姜扶摇三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幽冥北海胸大下贱的长公主姜扶摇啦!至于那个荷包嘛!是本公主,先前亲手放进,他付桓旌左边口袋里的。”梦颖蔷躬身附贴在姜扶摇的耳边柔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苦作泪人的姜扶摇拉扯着梦颖嫱的裙摆问道。
“奶大有什么了不起啊!奶大下贱!”梦颖蔷提了提自己的小胸一脚踢踹开姜扶摇挺胸说道。
说罢!梦颖蔷便缓步走出了解忧酒坊,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深夜中了。
“别理她!她就是一个阁楼上的疯女人,只要你灵体无碍便好。”付桓旌感到些许的欣慰浅笑道。
“小屁孩!你为什么,那么的傻啊?”姜扶摇抱紧付桓旌在自己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痛哭问道。
“我付桓旌才不傻呢!被你扶摇鬼后如此这般的紧紧抱在怀中,我都快要幸福死了,原来你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我好冷,好想就这样,永远被你抱着…………”付过旌满脸堆笑的吐血说道。
“小屁孩!只要你答应不再离开我,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我,会一直这样抱着你。”姜扶摇哭喊道。
“我答应你,我…………”付桓旌不愿离去的眼角留下一滴憾泪说道。
“小屁孩!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姜扶摇越发抱紧了付桓旌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哭喊道。
曲终人散,扶摇鬼后对于付桓旌的表现很满意,便放过了他。
付桓旌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让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头疼万分的扶摇鬼后,竟然如此的好哄骗。他付桓旌只不过利用天机石,在多年前慕容博的哄骗技巧上新瓶装旧酒,额外添加了一个如此烂俗的情爱故事,就让她扶摇鬼后泪流满面了。
“臭小子,真是没有想到,姻缘线殁的你,竟然还能让本鬼后如此这般,铭心刻骨的感同身受。”扶摇鬼后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致谢道。
“鬼后姐姐,道理我付桓旌都懂,可是您一直伸着三尺长的舌头,舔着我的一副灵体力骨。只是不知,您这又是要闹哪样啊?”付桓旌强装镇定的小声问道。
“臭小子,别担心!姐姐我不会吃了你的,我还要你去为我,伤了那负心郎慕容博女儿慕容峦婕的心呢!所以说,你付桓旌的这滴憾泪,我扶摇鬼后就暂且替你保存下来了。”扶摇鬼后幽冥鬼爪一伸便把适才付桓旌滴落在地上的憾泪收入无尘袋说道。
“鬼后姐姐,知道了,我付桓旌会尽力的,后会有期了。”付桓旌御行惊鸿神剑作别道。
回到了静心酒坊的付桓旌,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三楼打桩练拳。
师傅铁浮屠近日来听闻,那柄灵气逼人的青冥神剑,时隔多年后再次现身灵魅亡湖中,便整日心事忡忡。
观察细微的付桓旌,自然知道师傅定是看上了那柄神剑的巨大灵气,便偷偷计划着再次利用天机石的力量,帮助师傅取来这个心头好。
第二百四十九章 乌鸫峡擒豹
青冥神剑,灵魅亡湖的湖主梦黎珀,他的剑气纵横无两。www.uu234.ccwww.uu234.cc
盗取青冥神剑,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师傅铁浮屠的会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动机。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对于灵魅亡湖一无所知,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过嘛!无尘袋中的那一小块天机石,自然会向他付桓旌娓娓道来这一切的一切。
梦黎珀驻守的灵魅亡湖,隶属于幻界五方国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灵殿的规则束缚。
那灵魅亡湖之地,美颜舞娘众多,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其数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国度之首。
泪流满面着跑回幻界英灵殿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心里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难受,苦痛至极。于是,她决定只身前往娱乐场所遍地的灵魅亡湖游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闷。
缘,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蛮公主梦颖蔷,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灵魅亡湖。
究竟二人与那灵魅亡湖一旁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有何奇遇呢?这众人口中的一人之下与万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来此游玩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御行着翎雪剑。只为盗宝而来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御行着师傅铁浮屠的那柄惊鸿神剑。二人相遇于一处,梦醒茶馆。
只不过,恰逢七夕佳节,二人都附庸风雅了一次,各自配戴着狰狞面具,故不曾知晓对方是谁。
梦醒茶馆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听一老者叙说着荆宸王城内,第一舞娘萧晴儿的陈年往事。
二人便驻足了下来,点上茶水,相邻而坐,听那老者继续叙说。
那萧晴儿本是荆宸王城阙宇下属萧泉朗的女儿,一个相当庸俗的女子罢了。怎奈她却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艺更加是超群出众。
在那荆宸王城百里之内,若是有一个灵体力骨,不曾一睹过她第一舞娘萧晴儿的舞姿,可以十分确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实富足了。
因为那明月舞坊的进场花费,竟然需要一百颗小暑钱之多。所以才会有那些,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头牌舞娘萧晴儿风采的达官贵人们,所花费的钱财总和都能够填满,这深不见底的灵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萧晴儿格外喜爱权贵,这可是荆宸王城内人尽皆知的,并且她还喜欢所有外表美丽的事物。
因此,幻界荆宸王城梦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与那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婚约大事,便成了这全城灵体力骨们的饭后谈资了。
究竟在他们这九位才华出众,样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们荆宸王城内的第一美人萧晴儿呢?便成了那全城百里之内,各大赌坊内的最大赌局。
在风雪赌坊里面,这个天大的赌局,一直都没有下文,欢迎全城的灵体力骨前往下注围观。
不过,让人十分扫兴的是,那荆宸王城的王爷梦流年不愿与民同乐,赌一赌这个天大的赌局。他竟然私底下与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囵约定,让那惊为天人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与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梦渊旌。
本来这第一舞娘萧晴儿,辛辛苦苦梳妆打扮的一袭红妆,应该与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着一头黄金发色的大王子梦渊旌成亲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们,进入荆宸王城买卖经商之后,为全城的各位灵体力骨,带来了一份巨大的财富收入。
因此缘故,荆宸王城的城主梦流年立即一把撕毁了,那张与明月舞坊老板倪囵,私下里约定好的婚约。他梦流年要与幽冥北海的君主姜黎觞联姻,结成儿女亲家。他的大王子梦渊旌,将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姜苏瑞,不能再去娶荆宸王城内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入洞房了。
言尽至此,荆城王城内最大的风雪赌坊赌局盘口,立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本次赌局夺胜大热门的大王子梦渊旌,竟然是第一个被踢踹出了赌局的人。
一时间,全城的灵体力骨们,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后知晓此事的第一舞娘萧晴儿,她那个生无可恋的心情啊!简直跌落到了谷底一般无两。
但是,还算他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有点良心,为了安慰第一舞娘萧晴儿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许配给了自己那拥有着一头乌黑秀发的二王子梦鼎轩。
在外人眼里,这位幻界荆宸王城的二王子梦鼎轩,同样外貌出色,有钱有势。只不过嘛!他没有荆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罢了。
随后,怎奈有他幻界举足轻重的王爷梦流年亲自出面作媒,第一舞娘萧晴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二王子梦鼎轩。
嫁了过去的第一舞娘萧晴儿,从来都没有给过二王子梦鼎轩好脸色看,对其更是拳打脚踢如家常便饭一般无两。
是因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萧晴儿,嫁了过来以后,发现那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除了拥有外貌长得格外俊美帅气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的宅邸,就只是一座破旧独立的楼房,捎带着一个小小的后花园。最不能忍受的是,它还远离荆宸王城。
这下子可把那个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萧晴儿,给气坏的不行。导致她当场就如同一位泼妇一般,摔锅碗,砸瓢盆,大声的指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会给他二王子梦鼎轩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萧晴儿发现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竟然连一个贴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过。他甚至还有一个在灵魅亡湖边拾捡而来,喜爱淘气捣蛋的幼小养子。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浣儿,被他梦鼎轩偷偷的喂养在家中。
天真可爱的小浣儿,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萧晴儿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换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萧晴儿来搓洗更换了。
一日深夜,小浣儿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萧晴儿的床上撒尿,搞得满床如同适才经历过暴雨冲刷过一般。知晓后的王子妃萧晴儿,顿时气到吐血,四下追赶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渐渐的,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就是一个闷油瓶,不曾对她说过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话蜜语,夜夜感到甚是无趣。
只不过嘛!每当王子妃萧晴儿,晾晒调皮捣蛋小浣儿尿湿的床单被褥时,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还是会主动过来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梦鼎轩经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随大王子梦渊旌,不问缘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梦鼎轩回来,就耷拉个脑袋,黑着个脸,看着王子妃萧晴儿。有时候,她责骂他聚少离多,他都不还嘴一句,还十分贴心的为她倒满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后的口干舌燥。
后来的某一天,王子妃萧晴儿终于想通开窍了,她牵着二人床单这一头,望向牵着床单那一头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
一阵海边的舒爽微风,穿过未曾紧锁的纸窗,吹拂起二王子梦鼎轩那头杂乱的秀发。他低着头,不作理会,用手温柔的安慰着,刚被王子妃萧晴儿骂哭,抱着他大腿的小浣儿。
翌日清晨,没有太阳,天却很蓝,云也很白。她王子妃萧晴儿,从来都没发现,原来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随后,王子妃萧晴儿远远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开阔的视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脉、港口,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尽收眼底。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叫住又要远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轻声喊道。
王子妃萧晴儿突然发现,二王子梦鼎轩对她其实一直都很温柔,对她衣食住行照顾的也不错,她还是可以给他当婆娘的。
王子妃萧晴儿发现,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猛然回头,一脸惊讶的望着她。她也望向他,发现他原来是那么的帅气迷人。
王子妃萧晴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梦鼎轩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种种,只不过是那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希望与他一生所爱第一舞娘萧晴儿,所要过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间的简单生活罢了。怎奈他二王子梦鼎轩,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万事不能随心,天不随人愿,人不愿随吾心。
他幻界荆城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生而为王子,锦衣玉食,幻界众生膜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二王子梦鼎轩,没有了大王子梦渊旌的争夺,登上幻界荆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给,你们九位小兔崽子,绝不能抢!”幻界荆宸王城王爷梦流年在幻界灵尊分封五方国界的属地前对自己的九个儿子说道。
可是他王爷梦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只顾想着自己如何能够再活他个五百年,甚至更加久远,连自己的九个至亲儿子也变成了生死仇敌。
相比于胸无大志的大儿子梦渊旌,深藏不漏的二儿子梦鼎轩,对于他梦流年而言,显然要更加危险厉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时分,一间歌姬美艳动人的凤满楼内,三位我们幻界荆宸王城内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颜开的推杯换盏着,互相倾诉着彼此之间的心里话。
大王子梦渊旌酩酊大醉,拥抱着两位陪酒美人左右亲吻着,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计划着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记得,父王他曾经明确的说过。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给,我们兄弟九人是万万不能向其抢夺的。”四王子梦尔霆大快朵颐的说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诉你们两个啊!今夜谁也不许再别跟我,提起他。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梦渊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们二人了。我!幻界荆宸王城里面的大王子梦渊旌,一出生下来,就被父王认定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终于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却依然矍铄。纵然我梦渊旌愿意继续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边的患难朋友,我的军师武将们,他们呢!他们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梦渊旌愤怒的用力摔碎酒壶大声嘶吼道。
“啊!”大王子梦渊旌怀中的美人惊吓万分大声叫喊道。
“快滚出去!都滚出去!”八王子梦璇菱对陪酒的各位美艳歌姬大声驱赶道。
“大哥!你这其中的道理,我与八弟都懂。可他毕竟是,我们骨肉相连的父王啊!”四王子梦尔霆说道。
“说的对啊!我们二人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下不去那个手啊!”八王子梦璇菱接着四哥梦尔霆的话继续说道。
“都给本殿下押出来吧!”大王子梦渊旌对左右吩咐道。
武将灵体庞越押送着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的亲属家眷,从一旁暗处的侧门进到房中。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四王子梦尔霆和八王子梦璇菱二人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二位小老弟,身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们二人,继续多费唇舌了。我梦渊旌摊牌啦!立马跟随着大哥我,杀入王宫逼劝父王退位让贤,抑或是死,你们二人到底选择哪一条路去走啊?”大王子梦渊旌拔剑逼问道。
“大哥,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八王子梦璇菱小声的问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梦尔霆惊吓万分双手紧紧的抱住脑袋大喊道。
只见那位锦衣华服肥胖如猪的八王子梦璇菱话音未落,便被眼前这位早已六亲不认的大王子梦渊旌劈砍下了项上头颅。
“呦!万分抱歉,四弟,溅了你一脸的血。来!让大哥替你擦拭干净。”大王子梦渊旌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选择第一条路。我自己能够擦拭干净,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四王子梦尔霆连忙抢过手帕慌忙的擦着脸部血渍说道。
“哎!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够有你一半的觉悟,他也不会死啊!”大王子梦渊旌大笑道。
“启禀殿下!八王子的亲属家眷,应当如何处理?”武将庞越单膝跪地行礼问道。
“都放了吧!就这样的小事,你还用得着,来问本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本殿下从来都不杀女子的吗?”大王子梦渊旌抽打着眼前的武将庞越大声的训斥问道。
“遵命!属下知罪!”武将庞越领命退下说道。
一时间,被松开铁链枷锁八王子梦璇菱亲属家眷众人,四下里惊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梦渊旌挥手下令道。
眨眼间,只见这凤满楼的各个暗处,都在一起发射出无数支利箭,追杀着正在四处奔逃的众人。
“本殿下是曾经说过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害女人,可是却不曾说过本殿下的下属也从来都不杀女人啊!”大王子梦渊旌饮尽杯中适才八弟梦璇菱的热血说道。
“启禀殿下!此处仍有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又当如何处置呢?”武将庞越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位正在大声啼哭的女婴问道。
“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梦渊旌一把夺过那位女婴摊放于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大声刺喊道。
随后,没有人听见那女婴的啼哭声了,通过四王子梦尔霆的双眸,我们只看见这酒桌的下面有一大片血迹慢慢渗出。
“四弟,你大哥我从来都不杀女人的,却不曾想今夜如此这般的杀了她。你说接下来,大哥我该何去何从呢?”大王子梦渊旌擦了擦满手的鲜血笑问道。
惊吓过度的四王子梦尔霆,竟然痴傻住了,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问你,怎么办呢?”大王子梦渊旌附贴在自己四弟梦尔霆的耳边大声叫喊道。
“杀入王宫!逼迫父王退位!”终于回过神来的四王子梦尔霆撕心裂肺的大声哭泣道。
“说得好!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梦渊旌心情大好想要尝试着搀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四弟赞赏道。
只见那四王子梦尔霆,仿佛转瞬间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来了。任凭这位魁梧健壮的大王子梦渊旌如何搀扶,都扶立不起来了。
“庞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回府中。余下的众位将士们,随本殿下杀入王宫。本殿下可是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心里话,要与我那寿与天齐的父王细细诉说呢!”大王子梦渊旌挥剑大笑道。
二王子梦鼎轩与九王子梦琅宇是一伙人,八王子梦璇菱惨死了,四王子梦尔霆加入了大王子梦渊旌的势力阵营,其余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经被刚愎自用的王爷梦流年所杀害了。
“父王,这夜已经如此的深了,您怎么还在批阅着奏章呢?不如还是让儿臣来,替您代劳吧!”大王子梦渊旌说道。
“还是不用了吧!这偌大的荆宸王城,还是交由最熟悉它的为父管理,比较稳妥安心一点。”城主梦流年抬眼说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问道。
大世子下令众人逼宫。
“旌儿,我记得我说过,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桀王爷梦连年面不改色继续批改奏章说道。
“对,父王的确说过。纵然儿臣能等到您老死让位那一天,可是儿臣这群患难朋友与武将军师,等不急啊!”大世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可怜,被众人半推半就做了这逆子吗?”梦连年问道。
“没错,那就请父王如儿臣的愿吧!”大世子说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愿呢?”梦连年问道。
“那就别怪儿臣血染王宫了!”大世子说道。
“难不成你要杀了本王?”梦连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长剑,向梦连年刺去。
“护驾!”梦连年大喊一声。
王宫瞬间挤满了禁卫军,包围了大世子的叛军。
“成王败寇,动手吧!”被擒获的大世子说道。
“旌儿,父王再跟你说一遍,这王位,我不给,你不能抢。放箭!”梦连年说道。
随着桀王爷一声令下,大世子的叛军被乱箭射死。梦连年将大世子关押了起来,等候发落。
四世子听闻大世子反叛失败,饮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败告终,同时也给二世子和九世子敲响了警钟。
二世子梦鼎轩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梦琅宇去守了梦氏祖宅,大世子梦渊旌被外放到边远之地,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他都回不了秽衡王城了。
虽然身在梦氏祖宅,二世子梦鼎轩的九弟梦琅宇做什么事,基本都与他商量,对他极其依赖。
二世子梦鼎轩并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只想要自由,身为普通人的自由。他只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过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梦鼎轩的一举一动,在他威严的父王梦连年眼里,满满的都是叛逆之举。
二世子梦鼎轩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数多了,他从王宫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宫女口中,知晓了当年母后惨死的背后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无比虚伪的父王,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后。
回到家中的梦鼎轩痛饮美酒,哄着小浣儿入睡,并与爱妻萧晴儿吻别。随后,他只身一人手持青冥剑,从王宫入口,一路砍杀到王宫禁地。
入夜,王宫禁地。
暴雨倾盆,抽打着禁卫军和二世子梦鼎轩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梦连年从禁卫军身后走出问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梦鼎轩指着梦连年嘶吼道。
“轩儿,你打算怎么办呢?”梦连年问道。
“杀了你!”梦鼎轩咆哮道。
众禁卫军连忙围住梦连年,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墙。
“都让开!轩儿,放下青冥剑,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梦连年劝说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后的时候,你给过她一个选择的机会吗?”梦鼎轩对梦连年问道。
“没有,可是我不得不那么做。不杀了她,我就坐不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座。”梦连年说道。
“哈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笑至极!”梦鼎轩笑道。
“轩儿,别一错再错了,放下青冥剑!”梦连年说道。
“错?我的母后何错之有,为什么你要杀了她?为什么?”梦鼎轩发疯似的砍杀着梦连年身前的禁卫军问道。
几个时辰后,筋疲力尽的梦鼎轩,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爷梦连年下令,将二世子梦鼎轩关押地牢,等候发落。
仅凭借二世子梦鼎轩一人之力,仍不能损桀王爷梦连年分毫。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而桀王爷梦连年却远比二世子梦鼎轩残忍,他甚至不愿给自己儿子一个痛快。
桀王爷梦连年为了让自己不背上杀子之恶名,他竟将二世子梦鼎轩关进米柜六天,把自己的儿子活活饿死。
听闻夫君梦鼎轩惨死米柜后的萧晴儿,在山丘之上哭作泪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发现她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夫君。她喜欢他六岁会骑射,八岁会下笔成章;喜欢他会弹琴、会下棋、会用甘蔗打架;喜欢他用女性的口吻写出一篇篇酣畅淋漓的闺怨诗;喜欢他爱吃葡萄如命;喜欢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欢他既是个接地气的文艺青年,又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虽然二世子梦鼎轩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秽衡城第一舞娘萧晴儿最爱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蛮公主梦颖蔷号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过,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泪。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湿透了。”呼韩殇说道。
“小气鬼!本公主赔你一马车新衣还不行吗?”梦颖蔷泪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过我衣服湿透了,都露点了。按照梦王朝律法,我是会被浸猪笼的。”呼韩殇委屈道。
“好吧!还给你,谢谢啦!”梦颖蔷平复心情道。
“不用谢!文宇先生教导我,行走江湖,要照顾弱势群体。”呼韩殇说道。
“泥泞下人!”梦颖蔷突然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蛮公主!”呼韩殇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梦颖蔷控制情绪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呼韩殇控制情绪道。
“我下一站,宏达城,你呢?”刁难公主梦颖蔷问道。
“我也是。”呼韩殇回道。
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背对背把对方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便各自回家了
“这个版本,我不喜欢,剑帝皇者,能换个版本吗?”智者大师问道。
“可以,听听下面这个版本。”呼韩殇说道。
在九子夺嫡中,二世子梦鼎轩施计干掉了其余八位世子,让自己成为未来秽衡城王位继承人的唯一。
萧晴儿看透了二世子梦鼎轩,他已经变了,变得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万分。
在二世子梦鼎轩成功逼宫梦连年退位,自己成为秽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萧晴儿发觉他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萧晴儿知道,那一刻她爱过的二世子梦鼎轩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的死了。
萧晴儿为了爱,丢失了原来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打击,让萧晴儿不惜纵身一跃,跳下高高的城墙。
“跳墙!我让你跳墙!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梦鼎轩和舞娘萧晴儿其中的一个,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师掐着呼韩殇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静点!智者大师,在玄机门里,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别入戏太深啊!大哥!”呼韩殇说道。
都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谁知道,萧晴儿想要的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只想要二世子梦鼎轩,要他的关怀,要他的疼爱。
其实二世子梦鼎轩也无奈,作为世子爷,身挑重担,他必须为了秽衡城而不顾萧晴儿,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秽衡王城?萧晴儿?又到底孰轻孰重。
萧晴儿终究是爱情中丢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绪低落,莫名的犹豫不决。
权力便是恶魔,它把人也变成了恶魔。
第二百五十章 四喜峡捕虎
付桓旌和梦颖嫱,二人在那缥缈峰顶,向下俯视群山,顿觉一览众山小。
“不知二位,这里的风景美如画吗?”缥缈道人在二人身后轻声问道。
“还行,不知…………”秦笃涯回首刚想问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晕过去说道。
“我跟你说,我可是一位女剑仙,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应过来,仗剑对飘渺道人说道。
“否则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浅笑问道。
原来这缥缈峰顶,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断仙力施展。
准备使出云顶剑法的林雪舞,无奈仙法全失,形同废人一个。
“否则别打脸,人家可是靠脸…………”林雪舞双手捂脸尴尬笑道。
没等她林雪舞把话说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晕了过去。
“三位还是如此孩子气,这二位可是贵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尘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脚说道。
“还好意思说我们三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脚下一点也不比我们轻啊!”缥缈道人大笑道。
“不许胡说,我这是在锻炼他们二人的筋骨呢!”拂尘老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都别再耽误时间了,估计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们二人多时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说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转瞬间,便带着二人出现在了缥缈神殿内。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壶内美酒,并未咽下,含于口腔内,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过来的二人,惊吓不已,互相蜷缩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轻咳一声问道。
“启禀神君!新任剑道女剑仙林雪舞,与那刀意少年秦笃涯。”拂尘老祖回道。
“坏老头,怎么说话呢!刀意少年?小爷我现在可是一位刀意纵横的强者,知道吗?”秦笃涯一脸不悦道。。
“记住!在此处,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个而已。”乾元女帝一脸不屑道。
秦笃涯张口欲言,却不曾想,竟被那缥缈道人施了哑语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剑道中人来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发厉害问道。
“神界?对不起,打扰了,来错地方了,告辞啦!”林雪舞拉扯着身旁的秦笃涯,起身向众位上神作别道。
眼见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来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几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林雪舞婉言拒绝道。
“吃饭?我这桌满汉全席的饭菜如何?还回不回家吃饭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挥,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现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对其问道。
“自然是这世间极好的饭菜,我不回家了。上神前辈,刀可以拿下来了吗?”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颈处,对其苦苦恳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面色苍白的笑道。
话音未落,坤元神君却匆匆起身离开了。
秦笃涯和林雪舞,二人吃着这满桌佳肴,四人伫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四位上神,这九尾皮皮虾,吃吗?”林雪舞发觉自己一人吃不下这么多,便邀请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只是九只皮皮虾,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讥笑道。
“你们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们四人可千年不进酒食。”缥缈道人说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们也别都站着呀!你们这样,我们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边吃着桂花鱼边说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张嘴不够吧?”拂尘老祖笑道。
飘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笃涯,身上的哑语咒。
“好吧!我开门见山,我们二人就是想问一问你们,究竟因何事有求于我们?”秦笃涯问道。
四人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互相推诿,都不愿开口。
“那我们二人走喽!”秦笃涯拉扯着沉醉于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别道。
“别走!我说还不行嘛!”奉惠真人开口挽留道。
“那可要从缥缈往事说起了,真可谓相当久远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换言之,他一个肉身,两个魂元。这件事被六界内的各大帝君所耻笑,自然让坤元神君很是不悦。于是,他遍访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诛仙剑、魔界九幽珏,制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开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众人,宣称自己已经魂元分离。现在,他自己一身一元,并非怪物一个。”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壶中美酒说道。
“然后呢?”林雪舞追问道。
“然后,坤元神君并没有把另一魂元毁灭,而是将其囚于菩提盅内。谁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气,凝结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恶,一坤一乾,两位神君缠斗了五百年。最终,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帮助下,坤元神君打败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之内。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伤,魂元裂损了,急需身无煞气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饭桌上,接着奉惠真人的话继续说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笃涯好奇的问道。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鲲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释然道。
“那你父亲的牙口可真的好,连鲲都下的去口。”秦笃涯对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别说话!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与坤两位神君,菩提境。也就是说,你们四位上神,想让我们二人去那菩提境内。劝说煞气纵横的乾元神君自愿献出,那祛除煞气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损严重的坤元神君。我说的,都对吗?”林雪舞问道。
“一点儿也没错!”四人齐声笑道。
“你爱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饮殇刀自带殇煞之气,到了那菩提境之内,再遇如此强大的煞气,那可如何了得?”秦笃涯细思恐极胆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愿意在一旁亲眼,看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吗?”林雪舞对秦笃涯撒娇道。
“好吧!服了你了,谁让我答应过你,此生一定会迎娶你呢!”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作别了四位上神,二人飞身到了菩提境的面前,磨蹭了半天,却不知如何进入。
“四位上神别走啊!不知那菩提境如何进入?入口在何处?”秦笃涯连忙呼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闲逛的四位上神问道。
“你真想知道?”缥缈道人笑道。
“当然了,不然喊你干嘛?”秦笃涯说道。
“听我指挥!转过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后走你!”缥缈道人用力一脚把秦笃涯揣进了菩提境内,大笑不止道。
“别!我自己跳。”林雪舞对缥缈道人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翘臀说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头栽进了那菩提境内。
“对于这四位上神,我真是无话可说了。要不是我急于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愿忍受这种委屈。”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涯哥哥,咕囔着什么呢?记住!我们现在身在人家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更何况这里是六界之外,他们杀死我们二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林雪舞对秦笃涯劝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说一说,过过嘴瘾,你别当真!”秦笃涯赶紧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说道。
二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那百层境的顶层,可真累坏了他们二人。
“我也是服气的,这群上神真是闲的没事干吗?百层境,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面搭盖,不知道一层一层往上爬,很累人的吗?”秦笃涯气喘吁吁的责骂道。
“别再骂啦!涯哥哥,省点力气吧!幸好这不是万层境,你还是烧高香吧!”林雪舞深呼吸一口气笑道。
“何人来此菩提境?”一个暗处的声音,对二人问道。
“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与那仙界剑道的女剑仙林雪舞,前来叨扰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现身一见?”秦笃涯双手抱拳,向暗处躬身问道。
“为何见我?”暗处的乾元神君问道。
“晚辈听闻六界传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异。因此,特地前来菩提境内,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秦笃涯学着那魔界至尊耶律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对!一探究竟,还望神君您应允一见!”林雪舞看见秦笃涯给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滚开!”
菩提境的穹顶处,硕大无比的乾元神君现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开了林雪舞。
“对!神君您做的太对了,大老爷们说话,哪有卑贱女子插话的份!”秦笃涯眼见心中挚爱被摔成重伤,敢怒不敢言违心说道。
“秦笃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对秦笃涯气恼责骂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过去了。
眼见乾元神君就是一个,身形扩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笃涯的身体瑟瑟发抖,强装淡定。
“你不惧怕我吗?”乾元神君问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辈背后有血饮殇刀,就不怎么怕了。”秦笃涯笑道。
“为何?那刀能伤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摆弄着血饮殇刀,对秦笃涯问道。
“自是不能,晚辈的意思是,我们都与殇煞之气有缘,应属同类中人。”秦笃涯笑道。
“你说我的魂元迥异,怕不是诓我?你此行,莫非是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对秦笃涯狐疑道。
“怎么可能,神君您瞎说什么大实话!晚辈都不曾知晓这六界之外,有什么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辈此行真的一心只为得见,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异奇妙之处。晚辈此行绝对别无二心,还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辈的余生心愿!”秦笃涯一边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回石台上,一边对他苦苦恳求道。
“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旧相识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笃涯攥握在手心内威胁道。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秦笃涯快要无法呼吸,对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谅你也不敢!快些滚吧!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开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笃涯,捏起对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说道。
“胆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来,放在那菩提盅上,给晚辈瞧一瞧啊!”秦笃涯起身后,重伤的大口吐血,对乾元神君讥讽的叫喊道。
“你说什么?找死不成?”乾元神君回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笃涯问道。
“晚辈说您就是,这六界之外的第一胆小鬼。连魂元都不敢示于他人眼前,胆……小……鬼……”秦笃涯面色张的通红,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道。
“好!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乾元神君松手放开秦笃涯,将菩提盅重新放回石台上说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让晚辈临死之际,能够欣赏一番其中玄妙。”秦笃涯继续激怒乾元神君说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万别眨眼!”乾元神君从腹内掏出晶莹璀璨的魂元,摊放于掌心说道。
“胆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内的第一胆小鬼!”秦笃涯继续加大激怒力度,对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别眨眼!哎!我又拿回来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回来了。臭小子,想要诓骗我,再回去修炼个几千年,回来再说吧!”乾元神君早就识破了秦笃涯的激将法,与他玩耍大笑道。
“我回去修炼你个锤子!”秦笃涯见乾元神君身材硕大,移动缓慢,便飞身抢夺魂元说道。
只见那
秦笃涯身材矮小,移动起来迅速敏捷,让他乾元神君无法抓住。
将魂元抢夺到手的秦笃涯,用尽全身气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内。
刹那间,菩提盅凌空飞起,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恶。
秦笃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来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恶花也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秦笃涯背后的血饮殇刀震颤的厉害,脱鞘而出。只见它一往无前,径直冲向菩提盅内的那朵恶花,将其吞噬啖尽了。
霎那间,佛光普照,秦笃涯眼前的百层菩提境,与那乾元神君都消失无踪了。
秦笃涯搀扶起地上重伤的林雪舞,手握那颗煞气全无的魂元,御刀飞身到了境渡口处。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平安的走出来,自是满脸堆笑,欣喜异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于一处,医治好了林雪舞的重伤。他们和秦笃涯寒暄了几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启禀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强者秦笃涯击杀了。属下手中的这颗魂元,已被那菩提盅净化了煞气,还请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尘老祖说道。
“刀意强者,还行,还凑合吧!”秦笃涯笑道。
“别臭屁啦!刀意强者,快听神君奖赏!”乾元女帝笑道。
秦笃涯收敛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见,这下子他秦笃涯算是死定了。
“这是技术活,该赏!秦笃涯,你说本神君该赏你点什么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擞问道。
“客气!客气!那当然是神君您赏赐什么,晚辈便收下什么,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笃涯向神君使了个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说道。
“我看这人界刀意强者,和我们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们二人快些离去吧!这人神结合,有违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脚叫出了声的秦笃涯,连忙打断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绝道。
看着林雪舞睁大双眼,醋意满满的瞪着自己。秦笃涯别说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辈子他估计都要瘫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余生的饮食起居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不过,你也不能空手而归,就把那菩提盅赐予你吧!”神君将菩提盅放在秦笃涯的面前说道。
“谢谢神君恩赐!”秦笃涯接过菩提盅致谢道。
聚散总有时,又到了话别离的时候了。
秦笃涯和缥缈道人、奉惠真人、拂尘老祖,一一拥抱过后,来到了乾元女帝的面前,羞涩万分。
秦笃涯刚想要拥抱乾元女帝,那边的正宫娘娘林雪舞轻咳了一声,秦笃涯便无奈作罢了。
“那下回再见啦!”秦笃涯挥手作别道。
“下回再见,我等你!”乾元女帝回道。
二人作别四位上神,来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离开你。那剑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只有我的爹爹和爷爷。我要和你去游历人界,可以吗?”林雪舞紧紧的抱住秦笃涯不愿分离撒娇道。
“雪舞妹妹,说到底,你是剑道仙界中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人界小小的刀意强者罢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笃涯有自知之明的挣脱林雪舞说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痒了,是吗?”林雪舞弹着翎雪剑的剑刃对秦笃涯问道。
“林大剑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回什么剑道仙界,天天面对着两个老男人,烦都会烦死了。走!跟小涯子,去游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笃涯转身背起林雪舞满脸堆笑道。
“小涯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林雪舞在秦笃涯的背上很是纳闷的问道。
“林大剑仙,这不叫贱,这唤作疼爱夫人!”秦笃涯背着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处大笑道。
“慢点!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我看看是什么。”到了人界渡口处的林雪舞对着秦笃涯说道。
“是什么?”秦笃涯像对待放置无价的珍宝一般,轻轻的放下林雪舞问道。
“小涯子,还能是什么,还不是你那该死的血饮殇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剑仙,别再气恼啦!这都到人界渡口了,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嘛!”秦笃涯突然一脸严肃道。
“小涯子,怎么啦?要面子?面子能当饭吃吗?面子能让你带领,那匈奴的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不成?”林雪舞突然脸色一沉,对秦笃涯一再逼问道。
“怎么啦?林雪舞,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秦笃涯就没有办法,带领那十万亡灵铁甲军还乡了吗?告诉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面前唯命是从,并不是因为我惧怕你,而是因为我疼爱你,如珍,如宝。如今,我们二人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敛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气。这人界,你不去也罢!”秦笃涯板着一张臭脸,对林雪舞说道。
“好!秦笃涯,你吼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那人界,我林雪舞还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这剑道仙界,也绝不会去那人界寻你!”林雪舞掩面垂泪,背身御剑,飞往仙界渡口,头也不回的说道。
秦笃涯虽然有些许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却什么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秦笃涯回想起了,当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挚爱林雪舞的样子,竟笑了。随后自嘲道,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笃涯喃喃自语道。
人界秦笃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条绵长的仙人银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铭,被剑圣独孤傲,一剑破魂元。他正在艰难的一片一片,从六界之内,收集失散各处的魂元。
人神魔的三人,前路何在?
第二百五十一章 旋木峡捉鳖
清晨,北境长城外。www.uu234.ccwww.uu234.cc
一日,北境长城外,尸骨嶙峋,吓傻了守城将领。
“何故一夜之间,长城外出现这么多尸骨?”守军统领葛伐禅质问道。
“启禀葛统领,属下不知,长城以北是无尽雪山,渺无人烟,怎会有人的尸骸,还如此众多呢?”一名士兵回道。
“拉出去砍了,记住是我问你们,不是要你们问我。你们十人组队,出城查探,查不到原因,就别回来见我。”葛统领说道。
葛统领怒不可遏,不等手下动手,一刀砍了刚才的士兵。
“属下遵命!”众人大惊,跪下齐呼。
一位约莫六旬年纪的长者,带着九位新兵,重装出城了。
三日后,只有那长者一人,浑身是血归来。
待守城将士打开城门,来到他的身边,他支支吾吾着“魔……魔……魔”,便死去了。
初到北境长城的付桓旌,回头看见一妙龄女子便问道:“你不就是坟冢猎户上官敬德叔叔的女儿上官海棠吗?”
“是的呢!不过韩殇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苦寒之地了?”上官海棠羞涩回道。
“养父逼迫,不得不来啊!”呼韩殇伤心道。
“哦!对了,不知海棠妹妹何故到此?”呼韩殇问道。
“寻我的情郎,孥跋赤。”上官海棠回道。
“孥跋一姓,乃煞气城巨人所有,莫非…………”呼韩殇猜测道。
“没错,不过他是个小巨人,生性善良。”上官海棠解释道。
“哈哈!光顾着聊天了,走,找间客栈,让海棠妹妹见识一下煞气城的美味佳肴。”呼韩殇笑道。
“哎!有间客栈!”上官海棠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惊讶道。
“哎!你还别说,还真是‘有间客栈’,就它了。”呼韩殇大气道。
原来这间客栈的名字就叫做“有间客栈”,二人进入店内,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呼韩殇来到煞气城后,发现城北五里处便是北境长城。先前听别人说起北境长城,都说九死一生,其实都是骗人的胡话,实则安逸得很。
都说煞气城极北之地,苦寒得很,怎奈百丈高的千里长城,阻挡了寒风,反而气温适中。
外人所谓的煞气冲天,实则是客栈遍地,厨房的烟火熏天罢了。
外人所传的修建长城劳苦,也是谎话,长城固若金汤,征兵只是为了换掉年老力衰的人看管而已。
由于梦王朝律法严厉,所以煞气城的百姓都对征兵之人,惧怕不已,为他们免除一切吃喝花费。
换言之,呼韩殇到有间客栈吃喝,是不用花费金银的。
要不然穷小子呼韩殇怎会如此大气,请上官海棠进客栈大吃大喝。
二人点了酒菜,刚拿起碗筷,邻座便聚满了人,静候一老者讲述他那惊人的冒险故事。
二人便放下碗筷,把耳朵凑近,听上一听。
只见那老者捋了捋雪白胡须,卖着关子,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钱罐子,面露不悦。
看懂了的众人,纷纷宽衣解囊,往里面扔着铜钱。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不知其中规则,便被众人直勾勾的盯视着。
那老者见他二人一毛不拔,便回头对客栈掌柜问道:“余温,我这喉咙干渴难耐,可有上等美酒滋润一下?”
“可淹千里长城,足够您老润喉之用。”掌柜余温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上等美酒回道。
“余大掌柜,来上五坛蜜雪茸浆,让宁老先生润一润喉咙,我请客!”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折扇进门大声说道。
“得嘞!五坛蜜雪茸浆!少城主请客!”掌柜余温欣喜异常,赶忙招呼这位贵客道。
“不就是五坛酒水吗?至于高兴成那般模样吗?”呼韩殇嗤之以鼻道。
“小兄弟,你懂什么,这笔买卖,掌柜的赚翻了。那极品美酒蜜雪茸浆,采雪山之巅雪莲莲花花瓣,取幽冥深海底部脂茸根茎,花费九九八十一天酿造而成。出酒之后,再尘封地下五年,取出后飘香万里。那一小坛子酒,可价值千金呢!”一听客敲打呼韩殇的脑袋解释道。
“了然!了然!”呼韩殇摸了摸被打的脑袋受教道。
“宁老先生,昨日的冒险故事,您老刚讲到魔岩窟洞门口,我便被爹爹急招回府。不知您老今日可否,继续讲解呢?”梦存年往老人面前的钱罐子里放进不少黄金问道。
“既然少城主想听,那老夫岂有推脱不讲之理。”收回满罐金银的老人挺直身板笑道。
心满意足的老人,手执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上回书说到老夫我与其余五人,来到魔岩窟洞门前。我回首望去,发现此地已距煞气城足足有百里之远。
进到岩窟内,我们发觉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感到温暖如春。
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发感到燥热难耐,便褪去了身上厚重衣物。
突然!
(众听客大惊失色,老人面不改色饮了口美酒。)
我们看见五六个硕大的熔岩巨人,正在流淌着的烈火熔岩内沐浴,为它们褪去这刻骨的寒意。
只见它们互相嬉戏,如同孩童一般。
见此情景的我们,吓到腿软,那些巨人的手指都比我们高大许多。
惊吓不已的我们,躲藏在巨石后面,伺机盗取岩壁上的宝石。
“嘭”
(由于呼韩殇坐在老人对面,被老人这一惊吓,竟从木凳上翻倒在地。众听客大笑不止,取笑他的胆小如鼠。)
一石门应声而开,坠落地面。
吓得众巨人一激灵,跃出烈火熔岩。
只见一十五六岁人族少年,从我们对面的岩壁破门而出。
巨大的石门上,卧躺着一只硕大的成年野猪,已被那人族少年乱拳打死了。
“孥跋赤,你发什么疯?敲门不会吗?”一熔岩巨人质问道。
“不会”孥跋赤褪去身上衣物,走向烈火熔岩说道。
从烈火熔岩中跃出的众巨人,竟变成了人族模样。
跳进烈火熔岩的人族少年孥跋赤,竟化身成了硕大的熔岩巨人。
老夫我连忙捂住了身边惊呼的队友,生怕熔岩巨人发现我们行踪,那样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还愣着干什么?拂祥,快去抬起石门,关闭洞口。”肥胖的巨人吩咐身旁的瘦弱巨人说道。
“魂殇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给石门上把铁锁,你觉得呢?”拂祥巨人关闭洞口后建议道。
“铁锁?对于我们的少主孥跋赤而言,又算得了什么。”魂殇巨人看着烈火熔岩中的孥跋赤说道。
硕大的成年野猪,被它们几位熔岩巨人,顷刻间便啖尽了。
只为它们的少主孥跋赤留下了一地的尸骨,用以报复它终日的自以为是。
外人都说我们煞气城巨人林立,凶猛异常,实则不然。原来这些熔岩巨人,需要烈火熔岩,方能变身巨人。
说回躺在熔岩中的少主孥跋赤,它是巨人首领噬天帝君的独子,天性孤僻。估计是熔岩过于滚烫,孥跋赤竟睡了过去。
魂殇巨人怒不可遏,想除却这眼中钉。
“魂殇老大,我仿佛闻到了人族的血腥味。”拂祥巨人四下嗅了嗅说道。
“什么?人族?快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魂殇巨人一把扯过拂祥巨人威胁道。
“大家赶快检查有无伤口流血,赶快包扎,别被发现了。”老夫我对队友叮咛道。
怎奈我们其中一人,被四周的宝物诱惑,欲行偷窃,脚下一空,被尖石擦伤。尖石掉落滚烫的烈火熔岩中,发出响声,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被发现的我们,不愿坐以待毙,便拔出刀剑,誓死反抗。
肥胖的魂殇巨人只右手轻轻一压,便碾死了我的所有同伴,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愚蠢的人族,知道我为什么放你一马吗?”魂殇巨人对我问道。
“不知,为何?”我害怕的要死问道。
“看见熔岩中熟睡的巨人没有?他是我的眼中钉,我要你为我拔掉它,你可愿意?”魂殇巨人对我威胁道。
“我愿意是愿意,可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是那么的弱小,怎能置它于死地呢?”我回道。
“哈哈!莫怕,此时的它已被我施法禁锢住了,脱离熔岩后,他会化身为一个人形少年,你把它带往别处,离此地越远越好。
”魂殇巨人对我解释道。
“我答应你,可是我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何以将它送往远处呢?”我摊手问道。
“你看!”魂殇巨人指着外面说道。
原来它早已为我备好了马车,它将少主孥跋赤拽离熔岩,放上马车,催我离去。
于是我驱车奔驰,行车不知多久,见四周坟冢遍地,我便知此处是他应存之地,便扔下了它。
宁老先生饮了口美酒,正欲继续说道。
突然,宁老先生被身后一虎背熊腰男子,一只手拎了起来。
“那你又可曾知晓,它带走了巨人至宝珏魂颖珠,你这可恶的盗墓贼!”那男子怒目问道。
“是你,是你……”老人惊慌不已道。
看见那男子眼中无尽的烈焰熔岩,老人知道它就是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便惊吓过度而亡。
“何人在此放肆?是没把我少城主梦存年放在眼里吗?”梦存年拔剑大声呵斥道。
“下官不敢,城主听闻有人在此妖言惑众,便命下官惩治此人。另外,城主命少城主速回军营,有要事商谈。”魂殇巨人的人形化身,身穿官服,貌似一位守城官员。
“本少城主知晓了,你回去通禀父王,就说我即刻便至。”梦存年望着地上惨死的宁老先生,为其闭上双眼说道。
“如此甚好!”魂殇巨人作别少城主,便不见了。
不欢而散,白瞎了五坛极品美酒。
“韩殇哥哥,宁老先生口中所说的小巨人,就是我的情郎孥跋赤,你可一定要帮帮你的好妹妹啊!”上官海棠着急道。
“海棠妹妹,莫慌,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你找到孥跋赤的。”呼韩殇安慰道。
二人在有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全城搜寻孥跋赤下落。
夜深了,呼韩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依窗望月,等候盗圣尹留别的到来。
“出来吧!我早说你三日后,会求着我收回珏魂颖珠。你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别死撑了,会死人的。”呼韩殇对着空气说道。
突然,暗处走出一人,半边脸已被烫伤的厉害。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差点被你害死。这几天,我莫名其妙被一个熔岩巨人追杀,从雷霆崖追杀我至此。看来,此仙物与我无缘,还是还给你吧!”盗圣尹留别掏出珏魂颖珠,对呼韩殇说道。
“哈哈!你算不错的了,只毁了半张脸而已,要是我早就死了。来!这一壶蜜雪茸浆,算是对你的补偿吧!”呼韩殇笑着递给他一壶酒说道。
“如此严重?不至于吧?”尹留别好奇的问道。
“此乃天机,不可言说!不可言说!”呼韩殇摆起臭架子说道。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不过,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需要兄弟我帮忙吗?”尹留别伸手问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日便有一场人族与熔岩巨人的大战,你还是赶快回雷霆崖吧!如若溅你一身血,那多不好意思。”呼韩殇与尹留别握手劝离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有缘江湖再见!”尹留别说罢,便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珏魂颖珠是熔岩巨人族的至宝,可化水为火,造就烈焰熔岩。此至宝只有首领才配拥有,噬天帝君把它给了少主孥跋赤,让它戴于身上。
在宁老先生抛弃孥跋赤的途中,马车过于颠簸,致使珏魂颖珠跌落途中。那至宝好巧不巧,随溪流漂泊,停在了呼韩殇养父家门口的溪边。一日,呼韩殇下溪捉鱼,便被他捡拾去了。
少主孥跋赤失踪后,很快熔岩巨人的首领噬天帝君便知晓孥跋赤被害经过,便流放了魂殇巨人。
怎奈魂殇巨人奸诈异常,半途逃脱,化身人形。它投靠了煞气城主,计划反攻魔岩窟。
熔岩巨人大军已经集结,正从百里外的无尽雪山,向煞气城缓慢进军。
驻守在北境长城的守城将领,将北方大批熔岩巨人进攻煞气城的消息,通禀了煞气城主。大家都在坐以待毙,唯有城主在想办法赢得最终的胜利。
魂殇巨人的到来,为城主带来了希望,它带来了噬天帝君的独子孥跋赤。
原来正在煞气城四下搜寻尹留别的孥跋赤,很是不巧,迎头撞上了想要归顺煞气城主的魂殇巨人。正愁无物进献城主的魂殇巨人,擒住了孥跋赤,把它进献给了煞气城城主。
因此,小巨人孥跋赤,成了城主对付巨人大军的制胜关键。怕它逃脱的城主,将其囚于无间地牢之内。
少城主梦存年回到军营中,极力反对与巨人大军正面冲突,他认为这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可是城主不以为然,带领全城将领登临北境长城,誓要与那巨人大军决一死战。
呼韩殇与上官海棠,寻获无间地牢秘道,尝试救出孥跋赤。
见到魂殇巨人在对孥跋赤极尽羞辱,怒不可遏的呼韩殇借助珏魂颖珠的力量,救出了少主孥跋赤。不过爱耍小聪明的呼韩殇,竟将魂殇巨人变成孥跋赤模样,囚禁于这无间地牢之中。
三百熔岩巨人对阵五十万煞气城守城将士,大战了三天三夜,各有所伤。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噬天帝君的,他剑挑城主的尸体,要少城主梦存年拿珏魂颖珠来换他父亲的尸首。
翌日,少城主压上被囚的孥跋赤,欲以此交换父王尸首。
“吾儿,是你吗?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噬天帝君重见爱子,惊喜不已道。
“父皇,是我,我还活着,快救我!”魂殇巨人学着孥跋赤的声音回道。
“莫慌!让吾儿受苦了,父皇这就来救你!”噬天帝君手握噬天剑说道。
得到父亲尸首的梦存年,自然放了被囚禁的孥跋赤。
当噬天帝君怀抱孥跋赤时,魂殇巨人变回真身,手握噬天剑刺穿了噬天帝君的心脏。
“为什么?吾儿何在?”噬天帝君对魂殇巨人吐血问道。
“当然是为了珏魂颖珠!再见了,我的帝君,到幽冥鬼界去见你的儿子吧!”魂殇帝君又狠狠的用噬天剑插进噬天帝君的胸口处说道。
一代帝君,落得如此悲惨下场,让众人唏嘘不已。
“你以为煞气城无忧了吗?我天真的少城主,那让你存活的代价又是什么呢?”魂殇帝君手握噬天剑分身到了梦存年的身后问道。
“代价?整个煞气城如何?”梦存年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哀求道。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而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你把她藏身何处?”魂殇帝君怒目嘶吼问道。
“你休想,再见了,我的公主。”少城主梦存年握紧噬天剑的剑身自刎道。
之所以魂殇帝君向梦存年追问刁蛮公主梦颖蔷的下落,是因为它忌惮当朝皇帝梦流年手中的伏魔剑。它需要用梦流年的独女,来要挟他,用以确保自己的存活。
刁蛮公主梦颖蔷到煞气城游玩,并为自己挑选未来驸马爷的事,早已九州尽知。
“屠城!”魂殇帝君举起噬天剑,对熔岩巨人们大喊道。
从秘道出来的三人,见到了噬天帝君的尸首,知道为时已晚。
见父皇惨死的孥跋赤发疯似的捶打着呼韩殇,怪其害死了它的父皇。尽管上官海棠尽力拉扯,怎奈孥跋赤力大如牛,呼韩殇没有反抗,被打成重伤。
呼韩殇深知是自己爱耍小聪明,害死了孥跋赤的父皇,这是他罪有应得。
从呼韩殇手中抢过珏魂颖珠的孥跋赤,推开阻拦自己的上官海棠,化身熔岩巨人,向煞气城飞奔而去。
“孩子,归顺我?或者死?”魂殇帝君见到孥跋赤伸手问道。
“不,我选第三条路,杀了你!”孥跋赤驱动珏魂颖珠,将偌大的煞气城化为烈火熔岩怒吼道。
“哈哈!你以为把这煞气城变成烈火熔岩,我就会死去,做梦!”魂殇帝君化身几十米高的炎魔大帝怒吼道。
手握硕大无比的噬天剑,炎魔大帝吞噬着众巨人的魂元,变得强大无比。
“孩子,如此这般,你又如何能杀了我?”炎魔大帝硕大的左手捏起孥跋赤笑问道。
“谁说烈火熔岩烧不死你?”孥跋赤与珏魂颖珠一起进入了噬天剑说道。
炎魔大帝是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加上噬天剑,魂殇帝君早已超负荷了,他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力量。
孥跋赤形魂御剑,刺穿了炎魔大帝,自己也魂飞魄散了。
不过他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呼韩殇和上官海棠打出煞气城百里之外。
“雨柔,为何停车,我还要去煞气城见存年哥哥呢!”梦颖蔷车内叫喊道。
“启禀公主,我们准备几马车的取暖衣物,看来是没有必要了。”宫女雨柔看到熔岩遍地的煞气城回道。
“什么?”梦颖蔷推开车门,望见眼前景象惊讶不已。
“好吧!打道回殷冉城,就当我们从没来到过煞气城。”大失所望的梦颖蔷对手下吩咐道。
“我的小公主,别着急走啊!我还没尽尽地主之谊呢!”化身人形的魂殇巨人在梦颖蔷身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梦颖蔷问道。
没等我们的刁蛮公主问完,魂殇巨人一阵妖风便卷走了众人。
魂殇巨人曾化身过熔岩巨人的终极形态,炎魔大帝,那是它恶的一种形态,最终进入了幽冥鬼界。因此,它被惩罚必须做一件善事,以善的一种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究其原因,是幽冥鬼王发现魂殇巨人恶的形态,会让幽冥鬼界的众人对其俯首称臣。它在人界就够嚣张跋扈的了,到了他这幽冥鬼界,岂能让它再得瑟。因此,幽冥鬼王让魂殇巨人重返人界,必须行一善事,方可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换言之,就是你想死,阎王爷不收你。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和上官海棠,还是不敢相信孥跋赤的离去。
上官海棠决定行走江湖,了此残生。
呼韩殇只得独自一人重回北境长城,继续修缮长城。
梦王朝刑法严厉,虽然煞气城已毁,但是刑法尚存。只要呼韩殇三字一日在北境长城的征兵表中,他就必须回去履行兵役,不得逃脱,否则呼家村全村人遭殃。
身受重伤的呼韩殇,手握残缺的噬天剑,渐渐恢复了元神和精气。
原来孥跋赤生怕二人高空坠地而亡,便用残缺的噬天剑保护二人平安降落百里之外。
“啊!”手握残剑的呼韩殇疼痛不已叫喊道。
原来珏魂颖珠想要脱离残剑,灼伤了呼韩殇的右手掌心。
脱剑而出的珏魂颖珠,跌落地上,投射出一段影像。
魂殇巨人仍未死去,正在用熔岩锁链抽打着一名女子,逼问她珏魂颖珠的下落。
只看背影,呼韩殇以为是上官海棠,便只身前往魔岩窟救美。
“还是不愿说是吧?”气喘吁吁的魂殇巨人有气无力的问道。
“打死我也不会说的。”梦颖蔷回道。
“公主,你就说出来吧!我是最后一个宫女了,你再不说,他真会把我也打死的。”熔岩柱子上的宫女哀求道。
“你死就死吧!反正父皇会给本公主一批新宫女的。”梦颖蔷翘着大腿,修着手指甲无所谓道。
“好吧!”最后一个宫女说完就咬舌自尽了。
这下尴尬了,魂殇巨人无人可要挟刁蛮公主梦颖蔷了。
“臭魂殇巨人,没事的话,本公主就走了。”梦颖蔷拍了拍身上的断甲说道。
“休想!”魂殇巨人凭空变出一个铁笼困住了梦颖蔷。
“好吧!好酒好肉伺候本公主,本公主也不介意在此过上一段时间。”梦颖蔷打着哈欠道。
“听好!你别仗着你是公主,天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什么巨人族与梦王朝的狗屁盟约,忌惮你父皇手里的那把伏魔剑,处处让着你。”魂殇巨人气愤不已道。
“哦!原来有盟约啊!你最好现在放了本公主,不然父皇会手握伏魔剑荡平你们巨人族的。”梦颖蔷反要挟道。
魂殇巨人不愿听她吵闹,便逃出了自己的魔岩窟。
看看天,再看看地,魂殇巨人无语凝噎。
赶路许久的呼韩殇,终于到了魔岩窟的门口。
见门口有个老人打扮的冒险者,呼韩殇上前问路。
“老爷爷,此处是魔岩窟吗?”呼韩殇问道。
“并不是,此处是明月窟,不信你看。”魂殇巨人打扮的老人冒险者,将腿下的魔岩窟三字幻化成明月窟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带我去那魔岩窟。”呼韩殇问道。
呼韩殇递上烟草,为其点燃。
“好吧!看你小子挺上道,就带你走他一遭。不远了,就在前方五十里处。”老人指着前方抽着烟回道。
二人结伴而行,不久便到了魂殇巨人幻化而成的魔岩窟。
“慢着,小兄弟,在进入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一问。”老人一把拉住心急如焚的呼韩殇说道。
“好吧!你快问吧!我着急救人。”呼韩殇不耐烦道。
“第一,所救何人?”老人问道。
“朋友之妻!”呼韩殇回道。
“第二,非救不可?”老人追问道。
“非救不可!”呼韩殇坚定地回道。
“最后,果真要救?”老人一脸严肃的问道。
“果真要救!”呼韩殇不耐烦道。
“好吧!”魂殇巨人松开了拉呼韩殇的手,变回了真身。
呼韩殇应声坠落进了幽冥北海之中,并不是他认为的魔岩窟。
之所以魂殇巨人如此磨叽,逼问呼韩殇那三个无谓的问题,是因为制造一个幽冥北海的入口,也是需要时间的。
正当呼韩殇生命垂危之际,珏魂颖珠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为呼韩殇避开了北海之水。
昏迷的呼韩殇在保护罩内,一直沉睡着,直到保护罩停在了北海深处的未央阁。
“醒醒!醒醒!”一女子叫喊着沉睡的呼韩殇。
慢慢苏醒过来的呼韩殇,看着周围的海底世界,惊讶不已。
“你是?”呼韩殇问道。
“我是幽冥北海的一条红鲤鱼,修炼百年,刚幻化成人形,便在未央阁遇到了你。”女子回道。
“不是,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呼韩殇问道。
“我没有名字,也不知父母是谁?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不如你为我起一个名字吧!”那女子解释道。
“玲儿,你就叫玲儿吧!我叫呼韩殇,以后你就叫我韩殇哥哥吧!”呼韩殇说道。
“玲儿,玲儿,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谢谢韩殇哥哥!”玲儿谢道。
“玲儿,韩殇哥哥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呼韩殇手握珏魂颖珠一跃,便消失在了这无边北海之中。
再次现身的呼韩殇,已经置身于幽冥北海的皇家珍宝阁。
幽冥帝君的北海三叉戟,位于中心位置,过于耀眼夺目。
呼韩殇一把夺过三叉戟,冲出幽冥北海,用三叉戟画出一个传送门,把自己送到真正的魔岩窟洞门前。
窟内,魂殇巨人苦恼不已,拿这刁蛮公主梦颖蔷一点办法都没有,搞得他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听闻窟外有人叫喊,它便出来了。
“好小子,几天不见,麻雀变凤凰了?这一身花了不少钱财吧?”魂殇巨人问道。
“交出上官海棠,饶你不死!”呼韩殇手提北海三叉戟威胁魂殇巨人叫喊道。
“什么?上官海棠?这里没有此人,你走错地方了。”魂殇巨人纳闷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再上当了,让你见识一下北海之水的厉害!”呼韩殇用珏魂颖珠的力量驱动北海三叉戟,引北海之水淹了魔岩窟。
魂殇巨人遇水则化,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困着梦颖蔷的铁笼幻化成一条小船,这是它的无心之举。
不过,这的确是一件大大的善事,魂殇巨人无心插柳柳成荫,得以凭借一种善的形态再次进入幽冥鬼界。
“臭魂殇巨人,你想淹死本公主吗?看本公主回到父皇身边,不让他用伏魔剑把你大卸八块!”被海水淹了个半饱的梦颖蔷叫骂道。
在梦颖蔷背后的呼韩殇感到救错了人,便把被用黑纱蒙眼的梦颖蔷送回她的父皇身边了。
回到幽冥北海的呼韩殇,本想致歉幽冥帝君归还北海三叉戟。
怎料幽冥帝君抓住了鲤鱼精玲儿,要求呼韩殇为自己的过错,交出珏魂颖珠。
看到口吐鲜血的玲儿,呼韩殇不忍救命恩人受苦,便乖乖的交出了珏魂颖珠。
经过几日,呼韩殇治好了玲儿身上的伤痛,自己便回北境长城服兵役去了。
本想到煞气城见见梦存年哥哥,替自己物色一下自己未来的驸马爷。却不曾想被臭魂殇巨人囚禁多时,还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最让刁蛮公主梦颖蔷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落魄模样被一个不知长相的男子瞧见了,真是羞死个人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岩鹨峡游龙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服役期满的呼韩殇,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呼家村。www.uu234.cc天天想着法子害死呼韩殇的呼延霆,希望又一次落空了。文宇先生望见从北境长城生还的呼韩殇,喜极而泣。
不过好景不长,在栖凤阁寻欢的呼延霆,一个不小心,撞碎了同样来此寻欢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贾员外扣押了官驿呼延霆,要求呼韩殇赔偿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七日为期,过期则处死呼延霆。
破镜难圆,这个道理,呼韩殇自然知晓。不过九州大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捷达城,矮人族国度,武器打造,巧夺天工。所以,贾员外给的七日之期,呼韩殇还是有机会到捷达城,重新打造一只一摸一样的流彩紫金杯。
更何况,养父呼延霆养育了自己一十五年,这份天大的恩情,他呼韩殇也是不得不报答的。
呼韩殇,下一站,捷达城。
那边刁蛮公主梦颖蔷,在煞气城熔岩巨人那里吃了亏,正愁无地发泄心中怒火。巧闻新宫女百合说那捷达城,矮人众多,自是欢喜不已。
因此,刁蛮公主梦颖蔷,下一站,也是捷达城。
“又偷懒!又偷懒!”一粗壮男子抽打呼韩殇叫骂道。
醒过来的呼韩殇,发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便不觉疼痛。
他看到北境长城上,贴着的告示,差点笑岔了气。
告示上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我们的刁蛮公主梦颖蔷,被一莫名男子戏耍,喝了个半饱的北海之水。
梦境终归是梦境,替养父服兵役,为期一年,呼韩殇也是无语得很。
自从上次十人外出查探,无人生还,北境长城守城将领并没有停下脚步。
很不幸,呼韩殇被安排进了查探队伍。
深夜,一行十人从长城门口出发,向无尽冰山进发,搜寻白骨线索。
“哈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呼韩殇无语问道。
一些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穿的巨厚无比,再被大雪覆盖,看起来他们十人像极了十头白熊在抱团取暖。
“小伙子,你若想死,我们也不会拦着你。”一位长者抽着烟,一脚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呼韩殇踢出了队伍。
“我就说说嘛,老刘头,干嘛认真你!”呼韩殇识趣道。
“别动!”老刘头小声对着呼韩殇说道。
原来呼韩殇背后突然出现一头巨大无比的黑熊,老刘头安抚着身后的八人。
呼韩殇感到不妙,双腿发软,快站不住了。
此时老刘头指挥众人,分头包围黑熊,正欲一拥而上。
现在对于呼韩殇而言,无用的厚重衣物,却成了救他们熊口脱险的救命稻草。
众人照着老刘头一样,悄无声息的解开身上厚重衣物,只待老刘头一个手势,众人便会扑向那巨兽。
突然,呼韩殇举手示意,让大家等一等。
原来那头巨兽,正在朝呼韩殇身上撒尿。
见巨兽不尿了,呼韩殇提醒大家可以上了,众人扑倒了一脸懵逼的巨兽。
双拳难敌四手,那巨兽自然成了他们十人的下酒菜。
呼韩殇很识趣的扒下那巨兽的皮,披在老刘头的身上,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殇小子,为何让那畜生尿完再杀它?”老刘头不解的问道。
“畜生也是有生命的,被尿憋死,会很生气的,我是怕它死不瞑目。”呼韩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被尿憋死?你是想笑死我老刘头吗?”老刘头难得一笑。
酒足肉饱后,呼韩殇一行人休息了一夜,睡得很香。
翌日,他们继续北行,走了不知多久,见前方火光冲天,便驻足了下来。
“魔岩窟?”老刘头四下看了看,发现一处断石上写道。
“进不进去?”呼韩殇问道。
“等等,我们周围埋伏,他们肯定会出来的。”老刘头回道。
我们便找了四周隐蔽处躲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正当我们昏昏欲睡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洞窟门前,只见他背上扛着的是他体形几十倍的巨兽。
他放下巨兽,轻轻一脚便把它踢进洞窟深处。他手碰魔岩窟的熔岩墙壁,便化身熔岩巨人。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呼韩殇见状吓懵了,惊慌四下奔逃道。
“别动!你想害死大家吗?”老刘头按下被吓破了胆子的呼韩殇说道。
熔岩巨人发现窟外有动静,便折身回来四下看了一看。
还好有老刘头,他学了两声松鼠叫,骗了那熔岩巨人。
不然的话,他们一行十人早就化成烈火熔岩了。
发现了敌人洞穴,他们也算查探白骨线索有功了,便结伴回城。
北境长城的南方,来了一位贵客,刁蛮公主梦颖蔷。
众所周知,梦颖蔷是当朝皇帝独女,到了婚嫁年龄。现在到访煞气城,城主和少城主自然乐开了花。
少城主梦存年,刚满十八岁,比梦颖蔷大三岁,无心朝堂,醉心江湖。
之所以他因此事欣喜不已,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开心,他就不会反对。
梦存年的每天不像其他王侯公子那般寻花问柳,他最爱聆听江湖轶事,敬佩那些大侠的大仁大义。
因此,红尘客栈,便是他的不二去处。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请上座!”浓妆艳抹的客栈老板娘凤栖花连忙上前招呼道。
“不知宁老先生?…………”梦存年问道。
“在的,在的,早已恭候少城主多时了。”凤栖花没等梦存年说完便回道。
宁老先生?宁丰韬,说书先生,江湖大骗子一个。他经常编些子虚乌有的江湖轶事,专门骗像梦存年这样的江湖痴客。
“故事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人在说。”一旁的呼韩殇气不过阴阳怪气道。
“韩殇哥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上官海棠天真的问道。
“你当然不懂,也无须要懂,懂的人自然懂。”呼韩殇对着梦存年敬了一杯酒说道。
“出去!本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凤栖花眼看有人想砸场子赶人道。
呼韩殇识趣的带着上官海棠,离开了红尘客栈。
疑惑不解的梦存年,跟着呼韩殇,想寻求答案。
呼韩殇带着梦存年转了半天,甩掉了他的侍从,与他一对一交谈。
“不日,煞气城将被烈火熔岩吞噬,只有你能阻止这场灾祸。不知少城主,可愿娶在下的妹妹上官海棠?”呼韩殇一脸严肃道。
“哈哈!呼兄,别拿小弟开玩笑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梦存年笑道。
“可是你笑了,不是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我有笑吗?”梦存年收起笑容问道。
“你可以不承认,我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编这一切来骗自己。可是,发生的终归会发生,一切皆是命数使然。”呼韩殇胡言乱语道。
“韩殇兄?韩殇兄?”梦存年发现眼前的呼韩殇凭空消失了,
便四下搜寻惊呼。
在暗处偷听到一切的上官海棠心碎不已,她一直深爱着的韩殇哥哥,竟不曾爱过她。回到红尘客栈的上官海棠,悬梁自尽而亡。
不久后,手握珏魂颖珠的梦存年与刁蛮公主梦颖蔷大婚,举国欢庆。
“你失去了什么?”智者大师问道。
“一切”呼韩殇回道。
“那你又得到了什么?”智者大师追问道。
“珏魂颖珠”呼韩殇颓废不已道。
“值得吗?”智者大师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呼韩殇把珏魂颖珠用尽全力的抛向远方,歇斯底里嘶吼道。
“不,你知道,看看你的右手。”智者大师安慰道。
珏魂颖珠又回到了呼韩殇的手中,对于他而言,这就是宿命,他无法更改和选择的宿命。
智者大师隶属于玄机门,秘客是他的爪牙。玄机门内,无生无死;智者大师,握人天命。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呼韩殇像个孩童般哭泣着,哀求智者大师。
“你该去搬砖!还你该怎么办?”北境长城监工工头宇文拓,一脚狠狠的踢在呼韩殇的屁股上说道。
“哎呦!疼死我了!”呼韩殇捂着屁股大叫道。
“还知道疼?你到这儿,是来修缮北境长城的,还是来陪北境长城做白日梦的?快滚去干活!”工头宇文拓又狠狠的补上几脚问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
只见刁蛮公主梦颖蔷登临千里北境长城,望向无尽冰山。
城墙下的呼韩殇正搬着重砖,替养父服这一年兵役。
累得满头大汗的呼韩殇,擦了擦额头汗水,伸了伸腰,抬头却看见了梦颖蔷的背影。
他发现她像极了梦境中魔岩窟洞门前,那位被黑纱蒙眼的刁蛮少女。
“别看了!那是未来少城主夫人。”一位不知名工友提醒呼韩殇道。
呼韩殇越看越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再次抬头望向城墙上那少女的倩影。
“还看是吧!还看是吧!还看是吧!”少城主梦存年手握木棍,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头部说道。
“你拿到了珏魂颖珠?”呼韩殇口吐鲜血问道。
“对,我拿到了,拿到了又怎样?啊!”少城主梦存年,继续狠狠的抽打着呼韩殇的身体问道。
“她知道吗?”呼韩殇满脸是血,无力的指向城墙上的少女问道。
“她知道又怎样?她不知道又怎样?啊!”梦存年用打折了的木棍,抽打着呼韩殇问道。
“她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呼韩殇说着说着,便没了气息。
“知道吗?你可以不用死的,可是她太爱你了,别怪我,我可是个好人。”梦存年打累了,扔了木棍,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城墙上的少女,望了眼下方的梦存年,又继续望向远方的无尽雪山。
她在等,等那位,被世人称作“剑帝皇者”的传奇少年呼韩殇。
“智者大师,您要找的人,为您带来了。”秘客说道。
“醒醒!醒醒!”智者大师把没饮完的美酒倒在满脸是血的呼韩殇脸上,并用脚踢了踢呼韩殇喊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呼韩殇纳闷问道。
“这里是玄机门,无生无死,所以你没有死,不过也没有活。”智者大师解释道。
“什么意思?”呼韩殇更加纳闷追问道。
“答案不是在你的手里吗!我的剑帝皇者。”智者大师回道。
“珏魂颖珠?它不是在煞气城少城主梦存年手里吗?怎会在此?”呼韩殇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你来北境长城替养父呼延霆服兵役一年,这一件小事,开启了三条平行时间线。三条平行时间线自然运行,创造出了三个平行世界。因珏魂颖珠是件仙物,法力无边,它便成了这三个平行世界的桥梁。你拥有珏魂颖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在改变着一个平行世界。”智者大师解释道。
“不懂,完全不懂,请您老说的通俗易懂一点,智者大师。”呼韩殇替智者大师按摩肩部说道。
“好吧!第一个平行世界,宁老先生本来不会死的,可是邪恶的魂殇巨人人形化身突然出现,吓死了他。第二个平行世界,坟冢猎户上官敬德的女儿上官海棠本就不应该嫁给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可是你的极力撮合,让她心碎,魂断红尘客栈。第三个平行世界,煞气城的少城主梦存年不应该是个恶人,可是你的出现,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让他被迫成了恶人。懂了吗?”智者大师小饮了一口蜜雪茸浆问道。
“还是不懂,我没有改变第一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一切,我改变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为什么?”呼韩殇问道。
“为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第一个平行世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拼尽全力去修改它的时间线?”智者大师一个过肩摔,把身后的呼韩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哈哈!怒了,你怒了。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快笑死我了。”呼韩殇大笑不止道。
“怒了?我有吗?秘客,我怒了吗?”智者大师问道。
“确实怒了,相当愤怒!”秘客回道。
“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不满意,是你不满罢了!蜜雪茸浆,好喝吗?智者大师?”呼韩殇问道。
“什么蜜雪茸浆?没听说过,我有什么不满?我们玄机门,无生无死,我还有什么不满的。”智者大师闪烁其辞道。
“那我就倒喽?”呼韩殇将一坛上好的蜜雪茸浆举了起来,打开封盖问道。
“你爱倒就倒,我智者大师什么美酒没喝过,区区一坛蜜雪茸浆,我才不会看在眼里呢。”智者大师强装镇定道。
“这可是最后一坛喽!”呼韩殇加快了倒酒的速度说道。
一旁的智者大师一听这话,连忙夺过呼韩殇手中所剩无几的蜜雪茸浆。
“臭小子,你还真倒啊?心疼死我了。”智者大师埋怨道。
“只有第一个平行世界的一切是自然发生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平行世界,是因为你偷窃了第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五坛蜜雪茸浆,导致时间线错乱而创造出来的。第二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是你假扮的,‘呼兄’?我可没告诉他我姓什么,他怎会知晓?第三个平行世界里的煞气城少城主也是你假扮的,‘少城主夫人’?试问哪个人会称呼当今皇帝的独女为少城主夫人?”呼韩殇分析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愧不如道。
回到正常时间线的呼韩殇,十分完美的完成了修缮长城的任务。一年兵役很快结束了,他活着回到了有人会为他改做厚实保暖衣物的呼家村。他那色鬼养父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看来呼韩殇还需要更大的磨难才会离死亡更近一步。
在皇城多时的梦颖蔷,早已烦的要死。满心欢喜前往煞气城,却败兴而归。心有不甘的她,决定下一站捷达城。遍地矮人的捷达城,这下没人能欺负她刁
蛮公主梦颖蔷了吧!
“儿子,你养父我闯大祸了,你知道吗?我一个不小心把贾员外的流彩紫金杯给打碎了。他限我七日之内,赔他一个一摸一样的,不然我这条小命就不是我的了。所以,你懂的!”呼延霆醉醺醺的叙说着白天的不幸祸事。
说完,呼延霆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呼韩殇用尽全身气力,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上了盖子,并吹熄了烛火。
毕竟是他把呼韩殇养大,天大的祸事,呼韩殇都不会让他一人独扛。
“捷达城,我呼韩殇来啦!”呼韩殇对着夜空大喊道。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村长夫人牛翠花一折凳,不偏不倚砸在了呼韩殇的头上。
屋顶大喊大叫的呼韩殇应声被砸落地面,此时的他终于明白:江湖十大杀器之首折凳。
潼王爷梦武年的属地捷达城,矮人众多,兵器制造,巧夺天工。
捷达城山脉众多,善于挖掘开采的矮人们,,在深山中不知疲倦的挖掘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矮人族从深山中积累的黄金与宝石如河流一般,流淌不止。
渐渐的,捷达城城主,矮人族的国王梦武年,对黄金的喜爱,近乎痴狂。他把自己的宫殿全部用黄金打造,对黄金的渴求,也永远没尽头。他变得异常残暴,逼迫矮人们向大山的深处挖掘,为其掘取更多的黄金与宝石。
随着矮人们对地下的挖掘,越来越深,接近黑暗。
它便被发现了,“捷达之心”,一块硕大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被矮人王梦武年认为是至高王权的象征。他把宝石悬于王座之上,认为它是九州的王权标志,便邀请九州各地王爷前来观赏。
高傲的矮人们,趁此机会,向其他八州展示自己的富有。在八位王爷面前,矮人们打开了一箱箱珍贵的宝石,让他们艳羡不已。
数年后,过于的招摇,为捷达城引来了灭城的大火巨龙焚煞。
那是一条来自北方的火龙,凶恶异常,所过之处,皆化为灰烬。
究其出处,与呼韩殇倒有莫大的干系。
北境长城守军与魔岩窟熔岩巨人的大战过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死后的熔岩巨人,化为炙热的烈火熔岩流淌在地面上形成河流,五十万守军将士们的血也聚成了一条河流。
当这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流进蛟龙潭时,焚煞应运而生。
它收尽战场上所有的兵器,为其武装不破的皮囊;饮尽两条河流,为其体内储藏无尽的烈火熔岩;噬尽所有亡者的恶念,为其积攒力量。
巨龙焚煞跃出蛟龙潭,口吐烈焰,燃尽了它的同类。它看着自己双翅上的耀眼黄金,痴狂不已,便四处搜寻黄金,占为己有。听闻捷达城有无尽的黄金,它振翅飞翔,向捷达城而去。
矮人们积累近百年的金银宝器,很不情愿的,易主了巨龙焚煞。
高傲的矮人们被巨龙焚煞,从捷达城赶了出来,矮人王梦武年的“捷达之心”,也不小心跌落在了巨龙焚煞的怀中。
无数金银被巨龙焚煞守护在捷达城内,不死不离。
无家可归的矮人们,被迫替人族劳作,赚取食物过活。
捷达城属地附近的昔日盟友精灵王曦瑟昭,不愿自己的族人,替一无所有的矮人们对抗强大无比的巨龙焚煞,因此没有伸出援手,带着精灵大军离开了。
矮人与精灵的盟约,就此破碎,走到了对立面。为后来的九州动乱,埋下了祸根。
丢失至宝后,昔日傲慢的矮人王梦武年疯癫不已,整日念叨着捷达之心,四处找寻至宝,已无力带领矮人大军了。因此,孱弱的少城主梦萧年便带领剩余的矮人们,在人族周围,建立住所,暂时居住了下来。不过不甘心的梦萧年,一直在遍寻利器,试图杀死巨龙焚煞,重新夺回捷达城。
梦萧年从矮人长老们手中接过了矮人国王权杖和古书典籍,从中他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夺回捷达城的办法自由之矛。
“自由之矛”,唯一一件可以刺破巨龙焚煞身体的武器,取九州最坚硬的钷铁打造而成,吸收了地下的无尽煞气,无坚不摧。
只不过古书上写道:他需要一人族少年协助,登剑峰,取剑心,得法阵图谱,方可取出。
捷达城周围潜伏许久的梦萧年,一直在等待那位人族少年的到来。
捷达城内,巨龙焚煞一直在沉睡,仿佛在积攒力量,要焚尽这九州大地上的一切生灵,确保它的无尽财宝不被夺走。
呼韩殇从呼家村,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这空无一人的捷达城,气恼不已。
这七日之期,眼看就要到了,可愁坏了呼韩殇。
烦恼不已的呼韩殇,在这空旷的城里搜寻了一天,果然一个矮人也没有。累了一天的呼韩殇,疲累不已,便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广场之上昏睡了过去。
突然,地下深处,巨龙焚煞嗅到了人族的气味,感到自己的金银受到了威胁。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出现在了广场之上,看见一十六岁少年正在熟睡着,它便嘶吼了一下。
睡梦中呼韩殇被身后的巨大响声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心想这下凉透了。
“愚蠢的人类,你是来抢夺我财物的吗?”巨龙焚煞问道。
“不是,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不信你看。”呼韩殇从怀里掏出一块没吃完的瓜果,啃咬道。
“还说不是?”巨龙焚煞怒吼道。
原来巨龙焚煞从广场地下的宝库内破土而出时,带出了不少金银。呼韩殇在呼家村过惯了贫苦日子,突然见如此多金银,怎会不心动。
呼韩殇右手吃瓜,左手却不听使唤的向地上一块巨大的宝石伸去。
“啊!”呼韩殇痛苦的叫喊道。
“愚蠢的人类,滚出来,我要用炙热的熔岩烧死你!”巨龙焚煞竟突然对眼前昏死过去呼韩殇视若无睹怒吼道。
究其原因,在巨龙焚煞吐出火焰的那一刻,呼韩殇捡起了地面上的那块宝石,并紧紧攥在胸口。
好巧不巧,那块宝石就是捷达之心。虽然呼韩殇的后背被巨龙焚煞焚毁,仅剩骨架,但是捷达之心紧附在他的胸口处,与他的心脏连接在了一起,自动复原了他的后背。
换言之,呼韩殇只是被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巨龙焚煞则怒不可遏,跃于空中,重归地下深处。
这剧烈的撞击,把广场边的呼韩殇震飞的好远好远。
苏醒过来的呼韩殇,已经处于众矮人们的包围之中了。
“走开!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呼韩殇举拳威慑众矮人说道。
第二百五十三章 水雉峡戏凤
矮人族与人族的身高比例,矮人最高身高只相当于正常成年人族身高的一半。www.uu234.ccwww.uu234.cc因为呼韩殇的身高比他们所有的矮人都要高出一头,所以他才敢举拳威慑众矮人。
“你就是我们矮人族,等待已久的人族少年。莫慌!我们矮人没有恶意,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已。”捷达城的新城主,矮人族的新王梦萧年,从众矮人的身后出来说道。
“帮助?错了,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这里有被打破的一只流彩紫金杯,希望你们能帮我尽快修复好。作为交换,我胸口的这块宝石就送给你们吧!”呼韩殇掏出破损的流彩紫金杯,然后脱下上衣,露出了吸附在自己胸口处的捷达之心说道。
“王!”突然,梦萧年和众矮人大惊,跪地齐呼道。
“王?不,我不是你们的王,我也不想当什么矮人王。我还要回呼家村,继续捉弄呼来和呼去呢!”呼韩殇穿好上衣拒绝道。
“你当真不知那块宝石的来历吗?”梦萧年问道。
“不知,你知道啊?你要是知道,快点给我去除掉,它搞得我疼痛不已。”呼韩殇抓挠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那是我们矮人族至高王权的象征,捷达之心。它是捷达城几十座山峰的精华,是群山之心,唯有帝王可以拥有它。谁拥有它,就是我们矮人族的王。”梦萧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我是被迫拥有它的,我不是你们的王,也不会是你们的王。”呼韩殇深感不妙道。
“不,这是你的使命,你无法抗拒。”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也是服了,你们玄机门,闲的如此厉害吗?矮人族,你们也要插一手?”呼韩殇无语道。
正在与梦萧年谈话的呼韩殇,被秘客强行带至玄机门,接受智者大师的骚扰。
“我说过,这里无生无死,自然时间多的很。你的命数,也是必然,你无法逃脱。”智者大师说道。
“哎!我还就不信了,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你奈我何?”呼韩殇躺在地上耍无赖道。
“看看你的胸口,它还在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好啦!抓贼啦!玄机门智者大师抢东西啦!”呼韩殇一摸胸口,宝石不见了,取泼妇骂街般大喊大叫道。
一旁的秘客大笑不止,智者大师白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了笑意。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受不了呼韩殇无休止的叫喊,智者大师双手捂住耳朵逃出了玄机阁大厅。
“你不用担心,这流彩紫金杯,我们矮人不消一个时辰,便能让它完好如初。作为交换,我们不需要你胸口的宝石,需要你为我们矮人族寻获一件利器。一件可以杀死巨龙焚煞的利器自由之矛。”梦萧年说道。
“能修好,一切好说,说说如何帮你们吧?”呼韩殇不知何时从玄机门回来了说道。
“首先,需要你跟随我们,登剑峰,取剑心;然后寻获法阵图谱,将剑心置于图谱法阵之内;最后方可取出法阵之内的自由之矛。至于击杀巨龙焚煞,夺回捷达城,重建我们矮人族的家园,就是我这位新城主的事了,不劳烦你了。”梦萧年解释道。
“好吧!剑峰在何处?”呼韩殇问道。
“上山!”梦萧年手指天空喊道。
呼韩殇心想:傻子吧你,都叫剑峰了,我也知道是上山,难不成它在海底?
梦萧年挑出八位矮人族中的猛将,便让呼韩殇跟随其后,向剑峰动身出发了。
一行十人爬过了一座一座山,趟过了一条一条河,可是还没有到。
“你不会记错地方了吧?”不耐烦的呼韩殇问道。
“当然不会,它就在你的身后。”梦萧年指着呼韩殇的背后山峰说道。
“什么?”呼韩殇回首望去,巨大的瀑布下面确实隐约可见剑峰二字。
这剑峰还真在海底啊!着实惊到了呼韩殇。
众人绑紧了绳索,沿着峭壁,走进那剑峰洞口。
虽惊险异常,怎奈矮人们身手灵活,有惊无险进了剑洞。
“剑心就在这里面?我看不像啊!”呼韩殇望向黑不见底的剑洞问道。
“确实在此,矮人先祖,是不会骗我的。”梦萧年点亮火把,递给呼韩殇一个说道。
“那你的矮人先祖,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矮人族的家园捷达城会被巨龙焚煞抢占啊?”呼韩殇讥讽道。
“那倒没有”梦萧年伤心回道。
“臭小子,竟敢羞辱我们矮人先祖,找死!”一粗壮矮人执剑欲刺杀呼韩殇喊道。
“佛泽住手!”梦萧年持刀挡住了那对呼韩殇的致命一击劝道。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的城主贪恋金银,堕于黑暗,才导致你们如此凄惨的下场。他才应该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根本与我无关,硬让我来趟这趟浑水。告诉你们,小爷我还不伺候了!”呼韩殇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继续前行。
“不伺候就不伺候,谁稀罕你伺候!我们自己找!”矮人佛泽对呼韩殇忍无可忍道。
“他知道错了,只不过,他无法带我们重回家园了。”梦萧年擦了擦手指上的城主戒指流泪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离世了,对不起!”呼韩殇起身致歉道。
“没关系,你又不知道。他曾是九州大地上最好的国王和父亲,为矮人们带来了富足的生活,为家人们带来了无尽欢愉。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记忆。但是好景不长,随着捷达之心的出世,他的**变得无法满足。他下令众矮人挖穿了所有的山脉,凿碎了所有的巨石,为他带来了如河流般无尽的金银。可是他仍不觉满足,强迫昔日盟友为其卖命,继续开采金银。渐渐的,我与他相处的日子少了,甚至整日都见不到他了。堆积如山的金银,吸引了巨龙焚煞。被巨龙焚煞的烈焰屠城后,人们都说他疯了,四处寻那巨龙焚煞,索要只属于他的捷达之心。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溪流边发现了这枚国王戒指,才知道了他的离世。没事的,他是他,我是我,我一定会带领矮人族夺回捷达城,重建家园的。”梦萧年擦了擦脸庞泪水说道。
“好!我帮你,我们一定会找到自由之矛,杀死巨龙焚煞的。”呼韩殇感动的一塌糊涂说道。
一行十人,没了隔阂,便很快来到剑洞深处。
“传闻剑心乃剑皇心脏,不知是否属实?”一独眼矮人僧贺问道。
突然,僧贺一不小心,踩中了洞内机关,十人只见万箭乱射,疯狂躲闪。
梦萧年不幸被射中,重伤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呼韩殇轻功不错,但也被射中左臂,所幸无碍。
呼韩殇把受伤的矮人们,放置在墙壁处,吩咐他们不要再四下走动。然后他踩踏墙壁突出的尖石,飞身到了墓室中央。
只见一具被霸道的
剑气环绕的棺椁,横于中央。
呼韩殇心想,莫非这里面就是剑皇尸骨?
只见他用力一掌劈碎棺盖,看见里面有一柄虹殇剑,还有一具拥有鲜活心脏的尸骨,才发现江湖传言属实。
“剑皇,你这心脏还是血淋淋的,与活人无异,有点恶心后人了吧?”呼韩殇对着剑皇尸骨吐槽道。
“要你管!我堂堂剑中皇者,死后心脏如果幻化成一块宝石或者其他,那多没有排面。”棺椁中的尸骨竟突然站了起来,对呼韩殇说道。
“我今天就管了,怎么着?有种你拿起虹殇剑刺死我啊!”呼韩殇不惊反怒道。
“好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剑皇捡起棺椁中的名剑,指向呼韩殇问道。
“我就认为你不敢,怎么着?刺我啊!刺我啊!”呼韩殇扯开上衣,露出被宝石吸附的胸口叫嚣道。
“好小子,你有种,我今天就刺给你看看!”剑皇握紧虹殇剑蓄势大喊道。
“来啊!你可别手下留情啊!”呼韩殇紧闭双眼,向前挺胸大叫道。
“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受死吧!”剑皇执剑向呼韩殇怒吼道。
“来吧!”呼韩殇生死看淡道。
“我来啦!”剑皇用力刺了过去。
“哎!我怎么没事?”呼韩殇睁开双眼,摸了摸胸口问道。
“臭小子,你想阴我,没门,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当虹殇剑剑尖距离呼韩殇的胸口仅有一寸的距离时,剑皇停了下来。
“谁说你不刺,就不会被我阴?”呼韩殇指着虹殇剑上,剑皇那血淋淋的心脏笑问道。
“你小子,阴我!”剑皇说罢,便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了。
原来,就在刚才剑皇用尽全力刺那一剑的时候,呼韩殇利用自己绝世的轻功,回到棺椁中,取出了剑皇的心脏,捧在自己胸口前。
结果,可想而知,剑皇的虹殇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一代剑中皇者,竟如此搞笑的再次死去,令墙壁处的众矮人唏嘘不已。
之所以呼韩殇这么做,是因为呼韩殇听闻江湖传言,唯有剑皇本人手持他的虹殇剑,剑破己心,方能剑心出世。
虹殇剑碎裂,剑心脱离剑身,悬于空中,呼韩殇一把夺过剑心,收了起来。
这里江湖传言也没有错,剑心确实是剑皇的心脏所化,至少占绝大部分。当剑皇老人家用他的虹殇剑刺破自己鲜活心脏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所有生前剑道恩怨都被自己祛除了。此时,他的剑心是纯洁无瑕气垫,附于自己的名剑之内。
但是剑皇活了百岁有余,生前剑道恩怨无数,强大煞气无处去往,便附于剑身周围。纯洁无瑕的剑心,不愿被恶臭难闻的煞气沾染,便脱离了虹殇剑剑身。
没有剑皇镇压的剑洞,霸道剑气,四处横冲直撞,致使剑峰快要轰塌了。
此时的呼韩殇只能救一人,在其余矮人慷慨赴死后,他没得选择,怀抱昏迷不醒的梦萧年,便飞身离去了轰然倒塌的剑皇独孤阙墓穴剑峰。
“哎!不是我说,你们矮人族真心会玩,他们都死了,我还能救谁?”呼韩殇对着梦萧年吐槽道。
歇息了一夜,梦萧年苏醒了过来。
“剑心,你拿到剑心了吗?”梦萧年看身后,被夷为平地的剑峰伤心问道。
“兄弟,你看!”呼韩殇掏出怀中剑心递给梦萧年看道。
“兄弟?嗯!殇兄,我就说你是我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你还不信,你看这剑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梦萧年看着呼韩殇手中的剑心笑道。
“殇兄?错了,错了,我姓呼,名韩殇,你以后可以叫我韩殇兄弟或者呼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叫我韩殇兄弟,呼兄叫起来挺那个的,你懂的。剑心又如何?只不过是那剑皇独孤阙脑子不好使,上了我的当罢了!我这就算是你们矮人族的大救星了?不敢当!不敢当!”呼韩殇笑道。
“哦!对了,矮人族古书里面记载说,法阵图谱,藏于剑龙潭。如今我们已经恢复了元气,那么我们即刻动身出发吧!韩殇兄弟?”梦萧年右手轻锤了一下呼韩殇胸口说道。
“萧年兄弟,那好吧!”呼韩殇也右手向梦萧年的胸口处回捶了一拳,不过他下手没轻没重,这一拳捶的梦萧年疼痛不已。
“对不起!我忘了你箭伤初愈。”呼韩殇看到梦萧年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起身扶助快坐不住的梦萧年致歉道。
二人结伴,一路上打打闹闹,很快便到了剑龙潭。
两条凶恶蛟龙守护着剑龙潭中心位置的法阵图谱,梦萧年决定孤身一人引开两条恶龙,让呼韩殇趁机窃取法阵图谱。
怎奈两条凶恶无比的蛟龙法力高强,啃咬掉了梦萧年的左臂,仍继续纠缠于他。
很快窃取到法阵图谱的呼韩殇,将剑心置于图谱中央。随着法阵的运行启动,不久后,自由之矛便破阵而出。
悬于空中的自由之矛,自古以来是矮人族的皇家至宝,自然会守护矮人族皇室的后代子孙。
眼看将要被两条恶龙追上的梦萧年,命悬一线。自由之矛从两条恶龙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杀死。
两条恶龙形神俱灭后,自由之矛到了梦萧年的右手中,为其封住左臂断裂处流血。
手握自由之矛的梦萧年,终于有了对抗巨龙焚煞的资本。
“捷达城,你们的皇帝回来啦!”二人回到捷达城四周的矮人族聚集地,梦萧年右手紧握自由之矛振臂高呼道。
“皇帝?萧年兄,你这是没把梦王朝当今皇帝梦流年放在眼里啊!按照本朝刑法,你这可是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呼韩殇打趣道。
“韩殇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带领矮人族与那恶龙焚煞一战。”梦萧年充耳不闻感谢道。
“你我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都是兄弟分内之事。”呼韩殇回道。
梦萧年集结散落在各处的矮人族,聚集于捷达城门前。
“恶龙焚煞,速速出来受死!”梦萧年站在矮人族战车上用尽全力对捷达城内怒吼道。
过了一会儿,城内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猜,它没有听到,我走近些,再帮你喊喊看。”呼韩殇猜测道。
呼韩殇向捷达城城墙高处飞身而去,却不曾想被巨龙焚煞一巴掌扇的好远好远。
地下深处的巨龙焚煞,对于捷达城地面的动静自是警觉不已。
破土而出的巨龙焚煞,爬上捷达城城墙高处,与飞身而来的呼韩殇撞了个满怀,自然气愤不已,便一巴掌把他扇的好远好远。
“你们是来送死的吗?”巨龙焚煞脚踩捷达城的高墙,口吐烈焰问道。
“不,是你的死期到了!”梦萧年手握自由之矛大喊道。
“自由之矛?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它真的能杀死我吧?”巨龙焚煞口吐烈火熔岩,焚烧着城下的矮人说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晓?”梦萧年用尽全身气力,将自由之矛向巨龙焚煞投掷而去说道。
巨龙焚煞丝毫不惧,口吐炙热熔岩,竟焚毁了无坚不摧的自由之矛。
“现在知晓了吗?”巨龙焚煞手握心如死灰的梦萧年问道。
“怎么会这样?”呼韩殇从很远的地方,飞身回来,看到如此景象,惊讶不已的问道。
“怎么又不能这样?”智者大师反问道。
“不是说自由之矛,能取巨龙焚煞性命吗?”呼韩殇问道。
“是的,确实能,只不过不是梦萧年取。”智者大师回道。
“谁?谁取?是我吗?”呼韩殇问道。
“不是,是那个为捷达城带来无尽灾祸的人取。”智者大师回道。
“巨龙焚煞自己?所以说是巨龙焚煞自己,会用自由之矛插死自己,对吗?就像剑皇独孤阙那样。”呼韩殇不敢相信的问道。
“臭小子,拿命来!!”肉身的剑皇独孤阙突然从暗处冲出,手握虹殇剑向呼韩殇杀去。
“别!别!别!”呼韩殇连忙捂住头求饶道。
只见剑皇独孤阙连人带剑从呼韩殇的身体穿过,原来玄机门里的呼韩殇只是他的幻影而已。
“哈哈哈!”智者大师和秘客,互相扶着对方,大笑不止,生怕对方笑翻在地。
“哎!别笑了,别笑了,有点过分了啊!”反应过来的呼韩殇生气道。
二人不予理睬,继续狂笑不止。
“话说回来,智者大师,我刚才说的对吗?”呼韩殇问道。
“对你个大头鬼,对。是昔日捷达城城主梦武年,梦武年。你可真是剑帝皇者,恐怖如斯啊!”智者大师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污染,继续笑道。
“不!我的子民们!不!有种你朝我来啊!”呼韩殇的身后,旧城主梦武年突然出现了,眼看满地被烈火焚烧的矮人们,他对巨龙焚煞宣战道。
“你还没有死?”巨龙焚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没有亲手杀死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梦武年怒吼道。
“父王!父王!”听闻父王没有死的梦萧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回头对梦武年喊道。
此时梦萧年不在巨龙焚煞的手里,在呼韩殇前面。
“那就一并解决您们父子俩,让你们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孤单。”巨龙焚煞口吐烈火怒吼道。
巨龙本以为炙热的火焰,会烧死二人,却不曾想呼韩殇挺胸阻挡住了火焰,火焰击碎了他胸前的捷达之心,震飞了呼韩殇。
龙火的余温喷向梦萧年,梦武年飞身用身躯为儿子阻挡住了那龙火的炙热余温。
此时的梦武年,不再需要用捷达之心来向族人们证明他是矮人之王了。在所有矮人们的眼中,敢于用自己生命保护自己儿子的梦武年,就是他们无可替代的矮人之王。
焚化了的自由之矛,重归于梦萧年手中。
“父王,给你,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梦萧年将右手中的自由之矛,交与他的父王说道。
“傻孩子,父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梦武年接过自由之矛,抚摸着梦萧年的头发说道。
“不!不要!”梦萧年看到父王转身奔向巨龙焚煞的后背时哭喊道。
原来刚才龙火的炙热余温,已经烫毁了这位老国王的驼背,只留下他那一颗缓慢跳动的心脏了。
“你不怕死吗?”巨龙焚煞问道。
“怕,不过,我答应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梦武年对恶龙说道。
“来吧!”巨龙焚煞从城墙腾空而起,飞向梦武年说道。
“捷达之心,助我!”体力不支的梦武年,呼唤着散落在各处的捷达之心碎片。
顿时,四处的的碎片,齐聚在梦武年的腿部,助其腾空飞向迎面而来的恶龙。
画面顿时定格住了,白发苍苍的瘦弱矮人国王梦武年,将自由之矛插进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处。而他的腿部却被巨龙咬住,他的身体独有心脏,还在跳动。
“父王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梦武年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插穿了巨龙焚煞的喉咙,对地上的梦萧年嘶吼道。
“不!不要!”地上的梦萧年泪流满面,对空中巨龙口中的父王伸手挽留道。
“嘭!”
巨龙焚煞从空中陨落,死的很惨。
梦武年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已经被巨龙焚尽,独留心脏在巨龙口中。
梦萧年夺过父王心脏,装于铁匣之内。
巨龙死了,梦萧年带领剩余存活的矮人们,在捷达城这座被龙火肆虐过的地方,重建起了矮人们的新家园。
“萧年兄,节哀顺变!”呼韩殇安慰道。
“不,我不伤心,他从来没让我失望过,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梦萧年摸着装有他父王心脏的铁匣笑道。
“再见!告辞!不送!”呼韩殇腹内翻腾的厉害,匆匆道别道。
“别呀!韩殇兄弟,我还有关于父王为什么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往事,要与你叙说呢!”梦萧年对远去的呼韩殇背影挽留道。
至于梦武年的心脏为何还会跳动,是因为剑心、自由之矛和捷达之心,这三件仙物的原因。有感于梦武年爱子心切,三件仙物便附于梦武年的心脏内,让他们父子不再分离。
“还恶心吗?”智者大师对呼韩殇问道。
“什么?又是平行世界?你没搞错吧?”呼韩殇刚吐完,对智者大师无语道。
“错?什么是错?”智者大师继续问道。
“毁人家园,私自占有,那就是错。”呼韩殇回道。
“那你所谓的对又是什么呢?”智者大师问道。
“杀死巨龙,重建家园,那就是对。”呼韩殇回道。
“那你是要你的好兄弟梦萧年和他的父王有个好结局,还是要我手里这只完好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呢?”智者大师问道。
“当然是流彩紫金杯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呼韩殇抢过杯子笑道。
“你再看看你的手里,后悔吗?”智者大师问道。
“杯子呢?我的流彩紫金杯呢?”呼韩殇看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对智者大师问道。
“剑帝皇者,何须自欺欺人呢?你是不会选择杯子的,虽然你很恶心最后他们父子俩一直在一起的方式,但是这都是命数,你改变不了的。”智者大师笑道。
“不与你闲聊了,七日之期快到了,回见!”呼韩殇作别了智者大师道。
呼韩殇手握先前梦萧年答应的流彩紫金杯,不知疲倦的向上关赶路,去营救他的养父呼延霆。
第二百五十四章 破晓谷奇遇
呼韩殇行至擎天峰山间,被一山贼擒获。www.uu234.cc
刁蛮公主梦颖蔷,听闻捷达城少城主梦萧年断了左臂,心想未来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得不到,便死心了。
喜爱山间游玩的她,便在矮人国度捷达城山间玩耍。
不是冤家不聚头,呼韩殇又遇到了梦颖蔷,还是见不到面的那种。
好巧不巧,梦颖蔷行至擎天峰,也被一山贼擒获。
不过,二位山贼的山大王是同一人。
因此,二人被关在了一起。
由于二人被黑布蒙住了双眼,只知道对方在对面,却不知道是谁,更不知对方容貌如何。
“哎!你是哑巴吗?”梦颖蔷问道。
“呦!原来你不是哑巴啊!”呼韩殇回道。
“哼!找死,本公主出去非杀了你不可。”梦颖蔷叫骂道。
“文宇先生说过,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以后会嫁不出去的。”呼韩殇说道。
“笑话!本公主是当今皇帝独女,想要娶我的男子从喃羯城排到宏达城,有想插队的都站在北海上面等着呢!本公主会嫁不出去?倒不如说你这泥泞下人将来会娶不到妻室吧!”梦颖蔷笑道。
“泥泞下人?何出此言?你知道我是何人?为何如此称呼我?”呼韩殇问道。
“就称呼你泥泞下人怎么了?什么狗屁文宇先生,路是人走出来的,他说的话是他的实践所得。你应该多去江湖历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像你这样读死书,不是泥泞下人?又是什么啊?”梦颖蔷问道。
“尊师重道,你懂不懂啊?”呼韩殇有点生气问道。
“好,你懂,那我问你,如今我们被困于擎天峰的山贼洞穴内,你的文宇先生何在?他又能如何救你?”梦颖蔷问道。
“这…………”呼韩殇不知如何作答。
“答不上来了吧?那你的尊师重道又有何用?”梦颖蔷问道。
“好,就算我的文宇先生一时救不了我,那你的江湖历练又如何能救的了你呢?”呼韩殇问道。
“敢问我们女子头顶所戴何物?”梦颖蔷问道。
“发簪”呼韩殇回道。
“我们是被什么困住?”梦颖蔷问道。
“锁链”呼韩殇回道。
“为什么他们不用麻绳捆住我们呢?”梦颖蔷问道。
“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我们会彼此为对方解开麻绳吧!”呼韩殇回道。
“好吧!你还算没有愚蠢到家,过来!”梦颖蔷命令道。
“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宫女,我才不听的调遣呢!”呼韩殇摆架子道。
“谁稀罕调遣你这头笨猪,我是让你过来取下我头顶的发簪,我好打开锁链,带你逃出去。”梦颖蔷白眼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甚好!”呼韩殇满心欢喜的说道。
“我走了,江湖再见,笨猪!”梦颖蔷挥手作别道。
“别呀!你刚才不是说要带我逃出去的吗?”呼韩殇问道。
“有吗?本公主有说过吗?怕是你听错了吧?你还是在此静心等候你的文宇先生来救你吧!笨猪!”梦颖蔷捏了捏呼韩殇的鼻子讥笑道。
“别走啊!别走啊!”被黑布蒙住的呼韩殇四下摸索叫喊道。
突然,呼韩殇撞上了一个人,他以为是刁蛮公主梦颖蔷,便蹭来蹭去,终于蹭掉了蒙眼的黑布。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凶猛山贼,便尴尬一笑。
“让你蹭俺滴胸!让你蹭俺滴胸!”山贼二话不说棍棒伺候的呼韩殇,怕是等不及文宇先生来救他了。
山贼在呼韩殇的怀中搜获了流彩紫金杯,便忘却了刁蛮公主梦颖蔷的逃脱,赶忙去交与山大王。
“快说!你还有什么稀罕宝贝?”山大王把玩着流彩紫金杯问道。
“没了,就那一件宝贝。不信的话,大王你可以搜。”呼韩殇回道。
“听我手下说,你刚才蹭他的胸,蹭的好不快活,是真的吗?”山大王怒目问道。
“没有的事,我性取向正常,不好男色。刚才那是误会,误会。”呼韩殇回道。
“臭流氓,俺滴胸毛都被你蹭掉几根,你还说你没蹭?你还说你没蹭?”粗壮山贼上去又给了呼韩殇几棍棒说道。
“明明蹭了胸毛,偏说自己没蹭,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山大王摔了手中流彩紫金杯,气急败坏道。
“大王,碎了。”一山贼心疼不已道。
“你说你到底蹭没蹭胸毛?”看着地上粉碎的流彩紫金杯,山大王气到吐血,上前扯着呼韩殇的衣服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蹭了,还蹭掉几根胸毛来。”粗壮山贼说道。
“一个说蹭了,一个说没蹭,烩强脱下来让大伙瞧瞧,到底是蹭了还是没蹭。”山大王吩咐那位粗壮山贼说道。
“好!脱就脱!”山贼烩强不一会儿便脱光了上身,露出胸毛位置。
“呦呵!没看出来,挺白净啊!这胸毛挺浓密啊!”山大王打量着山贼烩强裸露的上半身说道。
“必须滴!跟着大王混,怎能不注意个人卫生呢!”山贼烩强把胸挺了挺笑道。
“蹭没蹭啊?”山大王手里揉搓着几根,从山贼烩强身上硬拔下来的胸毛,恶狠狠的对呼韩殇问道。
“没蹭”呼韩殇回道。
“大王!削他!大王!削他!”众山贼齐呼道。
“明明蹭了胸毛,却死活不承认蹭了,为什么呢?”山大王掐着呼韩殇的脖子问道。
“蹭就是蹭,没蹭就是没蹭。你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他妈比你还恶!他胸口今天有一根胸毛,他白死。”呼韩殇挣脱锁链,拿着山大王腰间的匕首怒吼道。
说罢!呼韩殇手握匕首,走向山贼烩强,捅死了他,并剜下了他胸口的所有胸毛。
“你上当了”山大王附在呼韩殇耳边小声说道。
“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我是不是没蹭过他的胸毛?”呼韩殇手握屠刀向四周山贼大声问道。
声嘶力竭后,呼韩殇面朝上躺了下来,发现没有山洞,也没有山贼。
“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智者大师问道。
“真的有那么不重要吗?”呼韩殇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耍你吗?”智者大师问道。
“不,是我在耍你。”呼韩殇回道。
“何以见得?”智者大师问道。
“我是秘客,智者大师,请别再蹭我的胸毛了!没有几根了。”秘客回道。
“剑帝皇者,恐怖如斯!”智者大师自叹不如道。
脱险后的刁蛮公主梦颖蔷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殷
冉城,她整理行装,准备下一站喃羯城。
呼韩殇则在七日之期前回到了上关,按时交还了完美如初的流彩紫金杯,养父呼延霆则不用被贾员外活活打死。
从贾员外家里死里逃生的呼延霆,带着呼韩殇路边酒肆欢饮一宿。
次日,酒醒过来的呼韩殇,发现养父呼延霆被云顶剑派掳走了,酒桌上的信封写道。
因此,呼韩殇下一站,也是喃羯城。
付桓旌与梦颖蔷,二人来到幻界奥登城,便急忙去找一家客栈住宿。
缘,妙不可言!
二人都入住在了风云客栈,背身而坐的二人,品茶细听着说书先生,讲述一件与本客栈有着很大关系的旧朝往事。
说书先生淼恭,手执惊堂木,重重往那酒桌上一拍!
“啪”
话说旧朝年间,天下动乱,民不聊生,江湖亦是如此。历经几十年的江湖斗争,大浪淘沙,最终江湖迎来了,四分天下的格局。
东上官,上官雄霸,成名绝技云掘九天独步天下;南诸葛,诸葛逆天,成名绝技水焚八荒无人能敌;西夏侯,夏侯破神,成名绝技火淹四海无人能破;北宇文,宇文诛佛,成名绝技泥埋黄泉天下无双。
北宇文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到了婚嫁年纪。不过宇文云姬武艺高强,遂其父举办比武招亲。旧朝男子,凡打赢她的人,皆可娶其为妻。
南诸葛的独子诸葛芸珏,因其父和北宇文是世仇,故听其父所遣,去北宇文的比武招亲擂台上砸场子。
西夏侯的独子夏侯云霆,因其父和北宇文是联盟关系,双方在许多年前,便许下了儿女亲家。如今,北宇文撕了一纸婚约,背弃约定。他要把他父亲夏侯灭神,丢掉的面子找回来,势要赢得比武招亲。
东上官的千金小姐上官芸韵,自幼便和诸葛芸珏交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何况东上官和南诸葛是联盟关系,二人便早早的定下了婚约。如今,南诸葛背弃和东上官的联盟婚约,派遣其子诸葛芸珏北往,去参加宇文云姬的比武招亲。上官芸韵自是不能忍受,便女扮男装誓要杀了宇文云姬,好让那南诸葛断了念想。
风云客栈,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上一辈恩怨纠葛几十年的四大家族,如今他们的后代,在这红尘客栈再次聚首。
“客官您,里边请!不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呢?”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满脸堆笑的问道。
“打尖?打尖是什么意思?”诸葛芸珏疑惑不解的问道。
顿时,风尘客栈内的各位武林人士,笑声阵阵。
“这位兄台,打尖就是在客栈内吃饭的意思。住店就是在客栈内,住一晚或者更久的意思。难不成这是兄台你,第一次出门远行吗?”夏侯云霆在一旁的酒桌,向诸葛芸珏解释道。
“感谢兄台指点!确实如此,在下不曾出门远游,对于这些江湖术语,自是知之甚少。”诸葛芸珏说道。
“哦!原来如此,兄台以后多多,在江湖上行走,便不会如今日这般,被众人讥笑了。”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邀请诸葛芸珏,坐在自己的酒桌上,并再要了些酒菜,二人闲聊起来。
突然,女扮男装的上官芸韵,气势汹汹,来到客栈掌柜面前。
“泥泞下人!本大爷让你留下的天字一号房,可曾留下?”上官芸韵揪着客栈掌柜的耳朵大声问道。
“留下了!留下了!还望上官大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客栈掌柜连忙捂耳哀求道。
“算你这个泥泞下人识相!不然,本大爷非拧掉你这,泥泞下人的耳朵,当下酒菜不可!”上官芸韵松了揪住客栈掌柜耳朵的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谢上官大爷!谢上官大爷!”客栈掌柜捂着自己红彤彤的耳朵说道。
“泥泞下人!把你店里最贵的酒菜,都给本大爷端上来!”上官芸韵对客栈掌柜大声吩咐道。
“小人遵命!”客栈掌柜说道。
上官芸韵现在虽然女扮男装,但她那与生俱来的大小姐脾气,可是改变不了的。
与此同时,宇文云姬进了风云客栈,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还有空余客房吗?”宇文云姬轻声问道。
“有!不知客官想要住几日啊?”客栈掌柜问道。
“一日便可,在下明日还要去那,宇文府的比武招亲擂台呢!”宇文云姬大声的说道。
宇文云姬为了更好的了解,明日比武招亲擂台上的对手情况,便私下女扮男装来到,这风云客栈查探一下。
“这位兄台,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去比武招亲,怕你是去送死的吧!听在下一句劝告,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吧!”上官芸韵讥笑道。
“兄台缪论,比武招亲,不止比武,尚可智取。”宇文云姬反驳道。
“那就祝你好运喽!”上官芸韵不作争辩道。
“芸珏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夏侯云霆向诸葛芸珏似有所指的问道。
“别这么说,天下之大,人各有异。想必天性使然,不必太过在意。”诸葛芸珏劝解夏侯云霆道。
“说谁呢?找死是吧!”上官芸韵听出了夏侯云霆话里有话,便将手里酒碗运用内力,向夏侯云霆砸将过去说道。
“呦!兄台,内力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夏侯云霆躲开了酒碗讥笑道。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打小就没受过如此欺辱,自是不能忍受,便绝招向夏侯云霆打杀过去,大声喊道。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也不甘示弱,绝招也打杀了回去,大声喊道。
近百个回合后,双方武功内力相当,打了个平手。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的劝说下,俩人才握手言和,避免了风云客栈被拆毁。
吃喝结束后,四人便各自回屋歇息了。诸葛芸珏回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的走廊里散步。
宇文云姬苦恼自己是女儿身,无法继承父亲的大业,惹得父亲每日痛苦不已。她也无法入眠,手持宝剑,来到风云客栈走廊里,与那诸葛芸珏偶遇了。
“兄台,明日你还要去,参加那比武招亲,何故在此?”诸葛芸珏问道。
“自是担忧那宇文家小姐武功高强,在下恐无法将其打败。”宇文云姬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
“兄台,毋需烦恼,在下明日自有办法,让她那比武招亲擂台,办不下去。”诸葛芸珏胸有成竹的说道。
“兄台,何以如此有把握,能阻止他那北宇文的比武招亲?”宇文云姬强压着心中怒火问道。
“那北宇文权倾朝野,世人皆知。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北宇文私自举办比武招亲,朝廷允许了吗?没有官府允许,私自占街,是为谋反。”诸葛芸珏解释道。
“哦!知道了,原来如此。那兄台
,为何对那北宇文,有如此深仇大恨呢?”宇文云姬追问道。
“是我的父亲与他北宇文有仇,在下连他们宇文家的人,样子都不曾见过一个。”诸葛芸珏颇感好笑的说道。
“从未相识之人,便有如此深仇,着实可怕。”宇文云姬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都是命中注定吧!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诸葛芸珏感慨道。
“不,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宇文云姬反驳道。
“也许吧!敢问兄台,你腰间所配带的玉佩,莫非是待明日打败那宇文姑娘,想要赠与她的吗?”诸葛芸珏见宇文云姬腰间,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并不是,那是亡母所遗留下来的物件。”宇文云姬伤感的说道。
“万分抱歉!在下不知,口吐妄语。”诸葛芸珏致歉道。
“无妨!你又不曾知晓。试问兄台,你腰间所佩带的玉佩,莫非也是待明日赠与那宇文姑娘的吗?”宇文云姬见诸葛芸珏腰间,也挂带着一女子玉佩问道。
“不是,这是在下的家传之宝,自幼不曾离身。”诸葛芸珏解释道。
二人都取下了腰间玉佩,握于掌中。
突然,楼下走廊,上官芸韵和夏侯云霆,因都不愿避让,扭打了起来。
“啪”
一个花瓶碎了,楼下二人自不理会,继续打斗。可是楼上的二人,惊吓不已,都掉落了掌中的玉佩。
过了一会儿,楼下的二人不分上下,便背身离去,回房入睡了。
楼上的二人,仍在在漆黑的走廊上,搜寻着各自的玉佩。
突然,二人的手碰在一处,宇文云姬吓的立马收回自己的手。她拿着刚捡到的玉佩,不加细看,便匆忙折身回房了。
诸葛芸珏不加细想,捡起走廊上另外一块玉佩,也回房了。
各自回房的二人,发现拿错了玉佩,见已深夜,便不愿打扰对方,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宇文云姬被父亲宇文诛佛急招回府,便没来得及与那诸葛芸珏换回玉佩。
比武招亲正常举行,诸葛芸珏砸场子的方法,无奈泡汤了。原来那宇文云姬,告知了她的父亲宇文诛佛,让旧朝朝庭为此次的比武招亲,盖上了官印,合情合法。
“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随着宇文诛佛的话音落地,宇文云姬从人海中飞身上了擂台。
只见女扮男装的宇文云姬,右手运功,一掌将自己身上的男装打扮褪去。一个惊为天人的绝美女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此女正是,本大人的掌上明珠宇文云姬!不知台下何人,敢与爱女比试一番呢?”宇文诛佛向擂台下的各位武林高手问道。
“我来试试!”夏侯云霆仗剑,飞身上了擂台。
“兄台,又见面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宇文云姬对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那是自然,看剑!”夏侯云霆执剑便刺道。
那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打了几十多回合,不分上下。
“火淹四海!”
夏侯云霆用了绝招。
“泥埋黄泉!”
宇文云姬也用绝招打了回去。
由于宇文云姬武功修炼的更为深入,突破了泥埋黄泉的第九重,练成了已入化境的第十重驾魔御鬼,战胜了夏侯云霆。
“承让!承让!”宇文云姬对不幸落败的夏侯云霆行礼说道。
“废物一个!让本大人来讨教一下,宇文姑娘的高招!”上官芸韵仗剑,脚踩擂台下各位武林人士的头顶,飞身上了擂台说道。
“上官公子,讨教二字,本姑娘不敢当。互相切磋剑法,点到为止。”宇文云姬谦虚行礼道。
“废话什么!看剑!”上官芸韵剑剑凶狠异常,招招致命说道。
已入化境的宇文云姬和她缠斗了几十个回合,仍占上风。
“云掘九天!”
上官芸韵用了绝招。
“驾魔御鬼!”
宇文云姬也将自己,已入化境的第十重绝招对其打将过去。
“二位的武功不分伯仲啊!几十年以来,这样的强者对决,太震撼了!”擂台下的众人都被,台上二人的绝世武学惊喜不已大声喊叫道。
“火淹四海!”
上官芸韵使出了昨晚,她从夏侯云霆那儿偷学来的绝招,向宇文云姬打杀过去。
宇文云姬继续用“驾魔御鬼”应对,却不曾想,被上官芸韵打成重伤,可她依然强撑着站在擂台之上。
“卑鄙小人!竟敢抄袭本公子的武功,无耻!”夏侯云霆对台上的上官芸韵破口大骂道。
“废物!这叫化为己用,谁说火淹四海是你的武功,刻你的名字了吗?”上官芸韵狡辩道。
看到已经重伤的宇文云姬,上官芸韵杀心顿起,迅速执剑刺向宇文云姬。
“住手!”诸葛芸珏大喊道。
诸葛芸珏从人群中执剑,飞身挡住了上官芸韵那,对于宇文云姬的致命一击。
“你又是哪根葱?上来送死?”上官芸韵问道。
说罢!上官芸韵不等诸葛芸珏多言,便和他打斗了起来。
“云火灭天!”
上官芸韵融合了两大绝招,自创了这个新的绝招。
“水焚八荒!”
诸葛芸珏也用了自己绝招,显然不是对手。
“求求我!我留你个全尸。”上官芸韵对重伤的诸葛芸珏说道。
“无法无天!”
诸葛芸珏灵机一动,融合了所有的绝招,自创了这个绝招。
“这世间竟还有此等如此卓绝的武功!实在是不虚此生啊!太厉害了吧!”擂台下众人大喊道。
被诸葛芸珏的绝招惊呆了,众人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上官芸韵被打趴在擂台上,诸葛芸珏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宇文云姬。
被诸葛芸珏“无法无天”打褪男装的上官芸韵,仍然不服,用尽全身气力站了起来。就当她快要再次摔倒时,台下的夏侯云霆飞身接住了她,抱着她去附近医馆,为她救治去了。
“比武招亲的获胜者是,诸葛芸珏!”宇文诛佛大声叫喊道。
“不,宇文大人,在下不能迎娶令爱。”诸葛芸珏拒绝道。
“为何?”宇文诛佛问道。
“在下诸葛芸珏,是那诸葛逆天的独子。”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说道。
“什么?南诸葛家的人,快来人!拿下他!格杀勿论!”宇文诛佛怒不可遏道。
诸葛芸珏放下身受重伤,并且陷入昏迷的宇文云姬。只见他仗剑飞身而下,消失在了擂台下的茫茫人海中。
此时,恢复点神志的宇文云姬,看着混乱的比武招亲擂台下,她用一双泪眼,四下搜寻着诸葛芸珏的身影。
“为何救我?”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玉佩问道。
第二百五十五章 孔雀谷邂逅
比武招亲一别后,旧朝的朝堂和江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UU小说
旧朝新皇登基,准备给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士们,定下些规矩,用以巩固自己对于国家的统治。东上官,南诸葛,西夏侯,北宇文。他们四分天下的江湖,因为朝廷势力的介入,岌岌可危。
于是,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聚首云顶山庄,选举出一位武林盟主,带领各大江湖人士,对抗朝廷的不断蚕食。可是,四人都选自己,新的武林盟主一直没能选出。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四人上次一别,不知不觉,竟已有三年之久了。四人自比武招亲后,各自顶替了父亲,成了这旧朝动乱江湖的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随着旧朝朝廷的不断蚕食,武林人士的活跃场地越来越小了。江湖这四分的天下,势必要再次聚拢起来。为响应各大武林人士的号召,四大家族管事人决定再次聚首云顶山庄,一定要选举新武林盟主,带领大家反抗朝廷。
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盟主选举,自然会引来旧朝朝廷的人暗中使坏。
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上官芸韵。这四人在云顶山庄,再次聚首,各自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内,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久别重逢。
“夏侯云霆,你的绝招,火淹四海,炼至化境了吗?”上官芸韵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贴心问道。
“呦!三年不见,当年活在云端的上官大小姐。如今怎么愿意,和我们这些泥泞下人主动搭话呢?”夏侯云霆问道。
“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你我已然不再是三年前,那风云客栈内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了,而是江湖中的四大支柱之一。你就别再像孩童那般任性了,江湖为重!”上官芸韵说道。
“江湖为重!江湖为重!那我们俩的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耍我?”夏侯云霆轻轻的抬起上官芸韵的下巴,坏坏的问道。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上官芸韵侧脸娇羞道。
“这可是你说的,明日我就娶那吴员外的爱女。”夏侯云霆贱贱的对上官芸韵说道。
“你敢!你若敢娶,本姑娘就敢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上官芸韵的脾气立马回到了三年前,对夏侯云霆大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夏侯云霆求饶道。
这一对欢喜冤家,但凡见面,少不了打斗,二人又互相切磋剑法去了。
自古,有人喜屋内暖意袭人,也有人喜室外冰天雪地。
深夜,云顶山庄议事堂外,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再次在走廊里偶遇。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对宇文云姬问道。
“嗯!挺好的,你呢?”宇文云姬说道。
“嗯!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在门旁偷听二人谈话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见二人半天毫无进展,便很不耐烦的携手走了出来。
“走!芸韵,听他俩讲话,能急死个人。我请你去吃,你最爱吃的云顶红烧肉。”夏侯云霆说道。
“还是不去了,吃多了,会发胖的。”上官芸韵扭捏道。
“不怕!你再胖,我也不会弃你不顾。”夏侯云霆把上官芸韵楼入怀中甜甜的说道。
二人作别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消失在走廊尽头。
“上次的比武招亲…………”诸葛芸珏欲言又止道。
“无碍,都过去三年之久了,我早已释怀。”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别再谈及我们的私事了,我们此行是来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不知你有何高见?”宇文云姬不忍再想起伤心往事,转移话题问道。
“一点建议而已,不能算什么高见。如果我们四人之中,有一人成为那武林盟主的话。他一定要团结武林各大门派,对那朝廷绝不能手软,一定要反抗到底。”诸葛芸珏说道。
“一副武林盟主的样子,果然你和世人眼中的诸葛芸珏一样,最爱权力。”宇文云姬感伤道。
“这乱世之中,如果我不是足够的强大,又怎能护你一生周全。”诸葛芸珏看着身旁的宇文云姬,喃喃自语道。
“那是自然,这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四人之中,属我武功最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诸葛芸珏说道。
“也许你说的对,这就是命中注定。我们的错过,也是命中注定。”宇文云姬伤心不已道。
诸葛芸珏无言以对,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云姬哭作泪人,她望着诸葛芸珏远去的背影,恨他比武招亲当日,弃她不顾;悲他前辈恩仇纠缠,不能释怀;喜他身怀绝世武功,保人万千;爱他至今从未婚娶,玉佩伴身。
为期三天的武林大会顺利举行,融合所有绝学的诸葛芸珏,自创出“焚神灭天”,技压群雄,当之无愧的接任武林盟主。
武林各大高手在云顶山庄的大厅内,欢庆武林盟主的诞生,江湖有望。
突然,朝廷大军袭来,大家陷入了与大内高手的苦战中。打斗了几个时辰,由于对方人数众多,武林高手不敌。诸葛芸珏,宇文云姬,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四人且打且退。
不久,四人便被朝廷大军团团围住,眼前被大军围困,身后万丈悬崖。四人誓死不降,双双跳崖明志。
好在四人吉人自有天相,虽然都身受重伤,但一息尚存。来山上捡柴的司马雪舞救了上官芸韵和诸葛芸珏,上山打猎的欧阳云溪救了宇文云姬和夏侯云霆。
司马雪舞住在云顶山的阳面,父亲早逝,和老母靠上山捡柴相依为命。欧阳云溪住在云顶山的阴面,母亲早逝,和父亲打猎维持生计。
云顶山庄一役后,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于江湖中消失了。旧朝朝廷皇帝任命了一个傀儡,当了新武林盟主,完全的掌管了各大江湖人士行踪。
四人虽一息尚存,但是都失忆了。被司马雪舞救活的诸葛芸珏和上官芸韵,被司马雪舞误以为是夫妻。被欧阳云溪救活的夏侯云霆和宇文云姬,也被他误以为是夫妻。
有了两大武林高手的帮助,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的捡柴和打猎,变成了相当简单的事。
就这样,失忆的四人,被云顶山的阴阳面隔开了。错位的爱情,让他们感到身边人好陌生。司马雪舞的母亲告诫她,山的背面都是食人的妖怪,让她有生之年千万别去。欧阳云溪的父亲也这样告诫着他,让他莫做傻事。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雪舞和欧阳云溪,当然是把他们二老的话抛诸脑后了。
一天,欧阳云溪打猎途中,追赶一只野猪,跑到了山的阳面。看到一个捡柴的姑娘,长得甚是美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交谈了起来,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最后,二人约定以后天天,到此聊天谈心。久而久之,二人便分不开了,便在二人父母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了。
昔日江湖中的四大家族管事人,第三次聚首,有点尴尬,各自牵手的都是对方的挚爱。一对新人,在大家的祝福声中,进入了洞房。
傍晚时分,四人在山边,望着晚霞,交谈了起来。
“我听说你们也是从山上坠落,被他们救下的,是吗?”诸葛芸珏问道。
“是的,你们也是吗?如果真是的话,我们极有可能认识彼此呢!”夏侯云霆握着宇文云姬的手回答道。
“认识就认识吧!我现在很幸福,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现在。”上官芸韵偎依在诸葛芸珏怀里幸福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还是记得为好,我们是被别人推落山崖的,必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宇文云姬挣脱夏侯云霆的手说道。
“说的也对,我们还是尽快恢复记忆为好。”诸葛芸珏推开依偎在他的怀里的上官芸韵说道。
经常的见面,让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重。
朝廷对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的离奇失踪,一直都没有停止搜寻。他们不在云顶山四周搜寻到,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尸首,誓不罢休。
一日,四人在云顶山上散步游玩,突遇大批朝廷士兵。朝廷大军一看,是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不由分说,大军便杀了过去。
幸好四人武功仍在,这些虾兵蟹将自是不用放在心上。朝廷大军不久便被击垮,四下逃窜。
朝廷大军被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传到了旧朝皇帝耳中,他便派出全部大内高手,前往云顶山,势要铲除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
双拳难敌四手的昔日四大家族管事人,被近百名大内高手击落水中,重伤在身的四人,在水中沉落。
击落水面,巨大的冲击,使得四人恢复了记忆,睁开双眼,运用内力从水中飞身而出。
四人合力,将大内高手全部杀死。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重整势力,江湖四分天下的格局,再次重现。至于那个旧朝皇帝任命的傀儡武林盟主,自然被新任武林盟主诸葛芸珏,一掌劈死了。
再次聚首的四人,看到这破败的江湖,已无心儿女情长,一心想要再现江湖曾经的辉煌。
历经三年的修整和反抗,江湖从朝廷的绝对控制中得以挣脱。
四大家族管事人的壮举,被各大江湖人士争相传颂。
入夜,风云客栈内。
都三十多岁的四人再次重聚风云客栈,乔装打扮后的四人,自然没有被江湖中人认出。
夏侯云霆率先发问,打破了四人的尴尬。
“上官大小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看着还是十六岁,我与你风云客栈初遇时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不少名贵胭脂吧?”夏侯云霆问道。
“云霆少侠,你这眼角纹路。在我看来,快赶上那六旬老人了。”上官芸韵取笑道。
“什么?六旬老人?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夏侯云霆说道。
谈话间,夏侯云霆惊恐万分的搜寻着包裹内铜镜,照看着自己的眼角部位。
“哼!哪有什么眼角纹路?让你瞎说!”夏侯云霆轻轻捏了下上官芸韵的脸庞说道。
“我说有就有,你说有没有?”上官芸韵浅笑问道。
话音未落,上官芸韵就追赶着夏侯云霆,她也要捏一下他的脸庞。
“有,你说有就有。我说大小姐,你别再让我等了。我们都已年纪不小了,今年你就与我拜堂成亲吧!”夏侯云霆说道。
说罢!夏侯云霆双手抱起,正在追赶着他的上官芸韵,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就看你表现喽!”上官芸韵伸手暗示道。
上官芸韵伸出右手,暗示夏侯云霆搀扶着她,出去购买名贵首饰和胭脂水粉。
“女王大人,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夏侯云霆牵着上官芸韵的纤纤玉手,作别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说道。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这对欢喜冤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对痴男怨女的情爱之路,依然不太明朗。
风云客栈内,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酒桌,对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诸葛芸珏问道。
“嗯!挺好的。”宇文云姬说道。
“那就好。”诸葛芸珏说道。
“你呢?”宇文云姬问道。
“我?我也挺好的。”诸葛芸珏说道。
“那,你夫人也挺好的吧?”宇文云姬问道。
“夫人?自从遇见了你,我哪还会娶他人为妻。”诸葛芸珏说道。
“怪我喽!我又没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让你不娶夫人。”宇文云姬心里乐开了花说道。
“不怪你!只怪你我父辈,那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让我们有缘无份。”诸葛芸珏握紧手中玉佩掩泪作别宇文云姬说道。
“别走!别走!我们还有几个十年?我怕我会,等不到你的回头。”宇文云姬心痛不已,望着那远去的,诸葛芸珏背影哭喊道。
诸葛芸珏深知,是自己的父亲抢走了她宇文云姬的娘亲,并让她的父亲身患重病,不久便永远的离开了人世。是他的父亲,让她痛失至亲。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恶的人,自己身为他的儿子。他不应再靠近她一步,伤害她分毫。
“为何不娶我?”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握紧手中的玉佩问道。
风云客栈一别,五年又过去了,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都已四十余岁了。
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结婚生子,新江湖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已经有了俩了。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还是你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二人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因为彼此父母的那些恩怨情仇,而无法在一起生活。
“芸珏兄弟,还没想明白呢?都四十岁了,你还想要再想个十年不成?”夏侯云霆看着发呆的诸葛芸珏问道。
“没,想明白了,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我定不负她情深一片。”诸葛芸珏颇感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就把她给忘了,赶快娶一个老婆,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兄弟我生了俩,剩下的就看你和宇文云姬了。哦!不对。”夏侯云霆一脸尴尬道。
“没事,我都忘了,我会努力的。”诸葛芸珏说道。
“启禀盟主!边关告急,外敌屡屡侵扰我朝边境,如今他们竟在我朝国土上,打家劫舍,实在不能再容忍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盟主!。”一名江湖中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
“对!劝说不听,就打他们,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上官芸韵怒不可遏道。
“夫人说的极是!我们四大家族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打过去吧!我们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好久没聚首一处了,我都有点想我那宇文云姬妹妹了。”夏侯云霆大声建言道。
诸葛芸珏面露难色,似乎又被夏侯云霆戳中心中痛处。
上官芸韵给夏侯云霆使了个眼色,他夫妇二人便作别了武林盟主诸葛芸珏。
旧朝边关的战事,越发不受控制。昔日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带领江湖中人,及时赶至边关,暂时控制了边境战乱。
外敌首领提出联姻,愿嫁首领长女南宫狸与那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诸葛芸珏,换来双方边关未来百年的和平共处。
碍于江湖中人齐声赞同,武林盟主诸葛芸珏勉强答应了这门婚事。
深夜,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夏侯云霆手握极品美酒,他要前去找他那一辈子的兄弟诸葛芸珏谈心。
“真的忘了她了吗?”夏侯云霆饮酒问道。
“忘了,当然忘了。不然我怎会答应外敌首领,迎娶他的爱女南宫狸呢?”诸葛芸珏反问道。
“你跟我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我担心你是碍于江湖中人的压力。如果你是真的忘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夏侯云霆颇感欣慰的说道。
深夜,旧朝边关议事堂屋内,暖意袭人。
上官芸韵手握极品美酒,她也要前去找她那一辈子的朋友宇文云姬交心。
“忘了他了吗?”上官芸韵饮酒问道。
“该忘了,他明天便要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狸了。”宇文云姬心碎不已的说道。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会说出口的话。回想一下我们四人的初遇,你们是如此的爱着对方。可是现如今呢!他纠缠于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无法释怀。你却在他的身后,苦苦等他转身回头。你们二人,一个以为对方不会走,一个以为对方会挽留。你们如此这般残忍的,折磨着对方不累吗?我一个局外人,看着都好累。”上官芸韵劝解道。
“我做了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如果我们还是错过,那就和他常说的那样吧!我们这是命中注定,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宇文云姬颇感委屈的哭喊道。
“不!因心有不愿,故逆天改命。那才是我认识的云姬妹子,现在的你,不是!不是!”上官芸韵痛饮壶中美酒,将酒壶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撕心裂肺的叫喊道。
“呵!逆天改命?别说笑了,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我们做不到的。”宇文云姬生无可恋的说道。
“我们,真的,做不到吗?”醉酒的上官芸韵走到门口处,回头对酒桌上已经哭作泪人的宇文云姬问道。
次日,联姻婚礼如期举行,宾客满座。
诸葛芸珏衣着红妆,宇文云姬却没有来。他望着手中他们初遇时,彼此没来得及互相换回的玉佩,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一切。他泪如泉涌,他不愿再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会让他生不如死。
世人皆言,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忘却了,只因那男儿未到伤心处。
午时,诸葛芸珏房间内,暖意袭人。
听夫人上官芸韵说,今天他夏侯云霆的兄弟,诸葛芸珏格外俊美。他便手握极品美酒,前来一探究竟。
“呦!这么开心啊!都喜极而泣了。”夏侯云霆饮酒浅笑道。
“没,她来了吗?”诸葛芸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问道。
“没,估计她回去了吧!别想那么多了,估计她也想开了吧!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就在此好好的,等待迎娶那惊为天人的南宫狸吧!兄弟我那剩下的两个,新四大家族管事人,可就靠你和我那钥狸妹妹了。”夏侯云霆拍了拍诸葛芸珏的肩膀,劝他想开点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诸葛芸珏欣慰道。
“你,真的,没事吗?”夏侯云霆行至门口处回头问道。
“没事”诸葛芸珏无力的说道。
午时,旧朝边关城墙高处,冰天雪地。
从夫君夏侯云霆口中得知,今天她上官芸韵的朋友宇文云姬失魂落魄。她便手握极品美酒,前去安慰一二。
“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他的贴身丫鬟说,他今天衣着红妆,格外俊美。”上官芸韵饮酒浅笑道。
“不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宇文云姬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好吧!我去了,你要是想开了,就去看看他吧!他的红妆,我一直以为,他只会为你一人而穿起呢!”上官芸韵行至门口处回头说道。
“知道了”宇文云姬仿佛整颗心被撕裂般无力的说道。
宇文云姬眼中的泪水,就在上官芸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控制不住了。她哭了,哭的是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所顾忌。她不愿,他迎娶他人。可是她又疑惑,如果他是真心愿意迎娶他人呢?她不愿承
认,那是真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他自从见过自己后,此生便不会再迎娶他人了。
“吉时已到!”
随着旧朝媒婆的这一句大声喊叫,一对新人在两国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下,互相搀扶着跪下,要进行旧朝的拜堂成亲仪式。
“一拜天地!”
她没来,他失望的,跪拜着。
“二拜高堂!”
她没来,他绝望的,跪拜着。
“夫妻对拜!”
“我反对这门亲事!”宇文云姬出现在众人面前,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她来了,他浑身充满希望的,站起身来。
诸葛芸珏用尽他全身的气力,去拥抱着宇文云姬。他怕,他怕她再次离他而去,不再回来。
“快放开我!我快被你抱死了,松开我,让我喘口气。”宇文云姬颇感喘不上气的说道。
“我不,我偏不,我要一直紧紧的拥抱着你。那样的话,你才不会离开我。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理会上辈人的恩怨情仇了,我只要你。对我而言,只有你,才是我此生不可或缺的。”诸葛芸珏释然道。
说罢!诸葛芸珏把宇文云姬拥抱的更加用力了,他生怕自己一松手,便会永远的错过,他的一生所爱。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宇文云姬像哄孩童入睡般的,抚摸着诸葛芸珏的头发说道。
“来!首领大人,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显而易见,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您逼迫他迎娶你的爱女南宫钥狸,那您的爱女南宫钥狸,是不会拥有幸福的。”夏侯云霆对外敌首领劝解道。
“不行!不嫁给他,嫁给你?”首领问道。
“您看行,那就行吧!我反正无所谓的。”夏侯云霆心里乐开了花应允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老娘我听听!”上官芸韵拧着夏侯云霆的耳朵呵斥道。
“没,我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啊?首领大人?”夏侯云霆给外敌首领使了个眼色,哀求他救命道。
“也罢!有情人终成眷属,实属不易啊!”外敌首同意了诸葛芸珏的退婚说道。
这边一对欢喜冤家,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二人手握极品美酒,来到外敌首领面前,对其拼命敬酒。二人想把他灌醉,把他尽快送回边关外。二人生怕他突然反悔,不愿成全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这一对神仙眷侣。
那边一双痴男怨女,诸葛芸珏与宇文云姬。二人看酒桌上的夏侯云霆和上官芸韵,正在拼命的灌着外敌首领喝酒,便大笑了起来。二人不喜吵闹之所,便携手走到屋外的走廊内。
“你不是走了吗?”诸葛芸珏问道。
“你在这儿,我还能往哪儿走呢!”宇文云姬说道。
“可我们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糟老头子吗?”诸葛芸珏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还怕,我这个老女人,你不愿意要了呢?”宇文云姬说道。
“要,你再老,我也要。”诸葛芸珏一把抱紧宇文云姬入怀说道。
“看着他俩这样,真好。二人情爱之路,虽磕磕绊绊半生,所幸最终没有错过彼此,实属不易啊!”上官芸韵饮酒感叹道。
“别呀!我们夫妇俩的压力可就大了,新四大家族的管事人,剩下的两个,还得靠我们夫妇俩。”夏侯云霆叫苦不迭道。
“跟你说!老娘是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吧!”上官芸韵痛饮美酒怒斥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夫人你少喝点,你都喝醉了。”夏侯云霆劝说道。
“胡说八道!老娘怎么可能会喝醉,拿酒来,我还能喝…………”上官芸韵醉倒在酒桌上说道。
曲终人散,盛筵难再!
夏侯云霆看着空无一人的筵席,便背起醉倒的上官芸韵,回房入睡去了。
夏侯云霆刚出房门,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便放下上官芸韵,为其披上了自己的外衣。
在夏侯云霆背着上官芸韵回房的路上,他想起了二人风云客栈针锋相对的初遇;想起了二人比武招亲身体接触的相知;想起了二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相爱。他坚信,二人以后还会有数不尽的甜美回忆。待有朝一日,二人老去,可以用余生慢慢的去回味。
“霆霆!人家不冷,人家不要你的外衣,人家怕你会冷。”夏侯云霆背上的上官芸韵闭着眼睛说道。
“韵韵!霆霆不冷,韵韵不冷,霆霆就不会觉得冷了。”夏侯云霆侧脸对背上熟睡着的上官芸韵说道。
不久后,诸葛芸珏和宇文云姬,二人拜堂成亲了。
这旧朝江湖的四分天下,如今成了他诸葛芸珏和夏侯云霆的平分天下,江湖也迎来了久违的风平浪静。
五十余岁的旧朝昔日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再次聚首风云客栈,客栈掌柜慕容奎煞,老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当他看到曾经熟识的四人,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风云客栈掌柜慕容奎煞的眼中:
曾经的上官大小姐,不再趾高气昂,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专心照顾一双儿女的一切。
曾经心怀天下,要成为江湖至尊的夏侯云霆,不再贪图那无上的权力,安心做一个慈夫惠父。他不再关心那些江湖排名,让那江湖中的一切都自然发生,甘心做一个世俗之人。
曾经终日活在上辈人阴影里的诸葛芸珏,不再纠缠上辈人的一切得失。他走出了阴影,和宇文云姬一起,远离江湖,寄情于山水,潇洒一生。
曾经江湖第一美人的宇文云姬,不再在乎她那惊为天人的容颜,一心守在她最爱的人诸葛芸珏身边,与其举案齐眉。
四位花甲老人,坐在酒桌之上,不再是昔日那快意恩仇的江湖剑客,也不再是昔日那叱咤风云的家族管事。四人也没有像昔日那般,好酒好菜,摆满酒桌。而是一壶茶,四人品,品那各自人生最大的幸事。
夏侯云霆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知足常乐的心态。
上官芸韵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众生平等的自知。
诸葛芸珏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豁然开朗的释怀。
宇文云姬品出了,人生最大的幸事,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守。
很多年后,七十五岁的诸葛芸珏,正在逗着自己的孙子玩耍。他身边的一生所爱宇文云姬,由于太累了,便躺在了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熟睡着。
看着眼前的爱人,诸葛芸珏的思绪,在回忆的长河中漂泊着。他满眼看到的都是二人的甜美回忆,是二人风云客栈初遇时的青涩懵懂,是二人比武招亲相知时的情投意合,是二人云顶山庄相爱时的情意绵绵,是二人边关守城相守时的缘定三生。这一切的一切,感觉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诸葛芸珏还记得,当初风云客栈内,他看到宇文云姬的第一眼,便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芸珏,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宇文云姬睡醒了,看着一直盯着她的诸葛芸珏问道。
“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啊!”诸葛芸珏握紧宇文云姬的手说道。
“何以见得?”宇文云姬问道。
“回顾过往的一切,我们的情,缘起于你的那场比武招亲。我赢了比武招亲,却没有娶你。我们的交谈并不算多,但是你问我的每一句话,我一直都铭记在心。”诸葛芸珏说道。
“我问的那些话?你又准备如何答我呢?”宇文云姬问道。
“当初,你问我,为何救你?我答你,是因为风云客栈,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无法自拔,救你便成了我本能的反应;当初,你问我,为何不娶你?我答你,是因为你是如此的完美,我自知配不上你。而且你我父亲是死敌,我们在一起无望,我便不再奢望;当初,你对我说,你反对这门亲事!我答你,我定生死不离,与你携手共度余生。无论天下如何动荡,我定护你周全,共度幸福余年。”诸葛芸珏说道。
“你后悔吗?”宇文云姬问道。
“无悔此生!眼看着我们的生命,快要走到了尽头,那你又后悔过吗?”诸葛芸珏左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宇文云姬拿错的玉佩反问道。
“我自不悔风云客栈与你相遇,不悔云顶山庄与你相知,不悔边关守城与你相守一生。”宇文云姬右手中握紧当初风云客栈,与诸葛芸珏拿错的玉佩回道。
很多年后,一双壁人,在两对耄耋之年的老人注目下,喜结连理。
属于旧朝江湖四大家族管事人的日子,都过去了,属于他们后代的日子才刚开始。
依旧是那个风云客栈,依旧是客栈掌柜的那一句“客官您,里边请!”……………………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
风云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
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
“好!精彩!精彩!”风云客栈的众客官拍手称快大喊道。
背身而坐的付桓旌和梦颖蔷,各自饮完杯中茶水,便背身各自回房了。
回房中的二人,发觉这幻界奥登城,实在太过无趣,便决定下一站的游玩地点遮瑕城。
幻界五方国界的鳏王爷梦返年属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将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