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第七十七节龌龊的交易
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要调查刘依依有没杀人动机，还有刘依依和陈俊当晚有没离开过宿舍。(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
外贸宿舍的条件比较好，工作3年以上、成绩优异的员工都能住上一房一厅的单身小套间，陈俊就是单独住在这种小套间里，根据他们对陈俊的同事和门口保安的走访，都说陈俊自从1o点半回来后，就没有出去过。
那么刘依依有没出去过呢？刘依依和陈俊交往并没多久，就迅进入热恋之中，看门的保安并不一定认识刘依依，江一明和左丽到保安室问当晚值班的两个保安，其中一个保安说他认识刘依依，大概11点半，他看见刘依依悄悄地从门边溜了出去，很神秘的样子，出了大门后，她拦下一台的士，匆匆忙忙地走了，他当时觉得她有点异样，但却不知异样在哪里？
“后来刘依依有没有再回到外贸宿舍来?”
“没有吧？但也不能保证，因为下半夜我都迷迷糊糊睡着了，就是她重新回来，我也看不见她。”
“你看见那台的士车牌了吗？”
“没有，对一个小女孩外出，我那么认真干吗？我又不是你们警察，时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
刘依依和陈俊果然说谎，他们有杀人嫌疑！他们的感觉是没错的。如果能找到那台拉刘依依的出租车就好了。
江一明不甘心，又一次问了保安：“你看出那是哪家出租公司的车吗？”
“好像是龙口公司的，对，是龙口公司的，上面还有钻石牌电器的广告呢。”
他们到了龙口汽车出租公司，找到公司经理，把情况说明了，经理客气地请他们在办公室喝茶，然后他去播音室，叫播音员和各个司机联系，查询3日深夜11点半经过外贸宿舍载客的司机，让他们回公司辨认人。
一会儿，就有两个司机回公司，说他们都在3日11点到11点半，经过外贸宿舍，各自分别载过一个女客，左丽把手机里的刘依依的照片调出来给他们看，其中一个认出了他载的客人就是刘依依，他说刘依依到了东街口就下车了。
东街口是一个繁华的路段，离空军医院还很远，难道她心里有鬼，怕人怀疑，下车之后又转车到空军医院？如果车小琴是她杀的，那么她就可能就会转车，甚至转好几趟车。
他们又到交警队，把东街口的交通录像调出来看，果然看见刘依依在那里下了车，她站在那里有五分钟左右，好像一直在犹豫着要去干吗，最后她毅然向街边的小巷子里走去，因为录像拍不到小巷，之后就不知她的去向了。
“江队，刘依依的行为很诡秘，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她要刻意和我们玩捉迷藏，我们一一去跟踪调查她的路线和去向，工作量太大了，我们要找一条捷径，直捣黄龙，我看刘依依是个比较脆弱的女孩，容易突破，她可疑的行为可能是受人指使，不如直接把她传唤到刑警来，给她压力，让她说出真话。”
“对，这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我怕你又当护花使者，又起怜香惜玉之心，下不了手。”左丽调侃地笑着说。
“我是那样的人吗？”
“怎么不是，我看你每次面对美女都心慈手软，舌头打结。”
“哈哈，那是你误解，我可从来没这样过，如果你坚持认为我是这种人，以后要走访的美女的活都由你来干吧，这次刘依依就交给你。”
“交给我就交给我，谁怕谁？”
坐在刑警队的讯问室里，刘依依比上次还拘束，简直不敢把头抬起来，双手一直在用力揉着一包纸巾，手上的汗水把纸巾濡湿了。
左丽什么话都没说，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着刘依依，这样过了1o几分钟，看得刘依依有点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左丽突然说：“刘依依，你为什么要对我们撒谎？”
“我，我……没撒谎。”她轻声说道。
“我们都调查过了，那天晚上你没在陈俊家过夜，你11点半之后，就从他的宿舍打的出来了，到东街口下了车，然后走进了小巷里，说吧，走进小巷之后，你干吗去了？”
“我……我去看我姑姑了。”
“你姑姑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单位工作？”
“她住在……她……”
“说不出来是不？根据我们调查的资料显示，你根本就没有姑姑，你爸爸只有一个哥哥，说，后来你是不是打车转回空军医院，用钥匙悄悄打开值班室的门，把氯气罐放到衣柜里？”左丽步步紧逼，刘依依已经被逼得满头大汗了……
刘依依突然双手掩面，抽泣起来，双肩瑟瑟抖着说：“我，我那天晚上……天啊，我真的没有杀车小琴……”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永远洗脱不了杀人嫌疑！”
刘依依把头埋得更深了，好像地上有一个洞要钻进去似的，看来要叫她说出那晚的事情非常痛苦。
刘依依突然把头抬起来，鼓起很大的勇气说：“那天晚上，陈俊和一个新加坡的官员一起回来，我去机场接他们，我们把那个官员送进东街口的红棉大酒店入住后，就和陈俊就回到外贸宿舍。
“我们洗过澡，亲热了一阵后，陈俊就催我去红棉大酒店陪那个官员睡觉，这是我们前几天就说好的，我当时很怕，这种羞辱的事我从来没做过，陈俊见我很犹豫，突然双脚跪在我面前，紧紧抱着我说，依依，你就帮我这一回吧，那个老色鬼说，只要你陪他睡一晚上，他就向外贸局信函，聘请我为驻新加坡办事处主任，这我就前途无量了，你也就可以跟着我享尽荣华富贵，只要你帮我过了这一关，我保证娶你之后，绝不再及此事，和你好好过日子。
“我看不得我心爱的人痛哭流涕，我心慢慢软了下来，答应陈俊去陪那个老色鬼一夜，我怕外贸宿舍门口的保安看见我出门，就悄悄从小门溜了出去，我又怕在酒店里遇到什么熟人，便站在东街口向红棉大酒店张望一会儿，最后，我还是不敢进去，这时想起了酒店后面有一个小门，从小巷里走进去可以通小门，进入酒店，那样就不会遇到什么人，因此我就从酒店后面的小门进去了，我不敢乘电梯，一直从一楼走到第二天，黄主任电话给我说，车小琴死了，我赶快把这事告诉陈俊，陈俊叫我一定要对警察说，我和他一整晚都在外贸宿舍睡觉，要不就会成为嫌疑犯……”
左丽听了，都愣住了，她怒其不争地对刘依依说：“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啊？”
“没办法，陈俊太帅了，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离开他我会死的……”刘依依泪水涟涟地说，眼里充满了无助和羞辱。
通过对红棉大酒店8楼走廊的录像查看，刘依依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线索又断了，下一步怎么办？
第七十八节
第七十八节录像上的嫌疑人
江一明问吴江他们对罗小小调查的情况怎么了？有没有新线索？吴江说这个罗小小的亲朋好友太多了，光通讯录上就有5oo个名字，有联系的3oo多个，就像一个交际花，连市委常委都有。：ap.整理吴江拿出从电信公司打印出来罗小小的通话记录给江一明看，上面一大串名字，他和小克正在对其中通话最勤的2o个人进行调查，但仍然没有什么收获。
江一明说：“最重要的是要对罗小小参赛那天有通话的人进行调查。”
“都一一查过了，他们都没有破绽。”
“那就加大调查范围。”
“嗯，我和小克正在扩大调查。”
江一明和左丽来到空军医院，问胡院长二楼值班室有没有摄像头，胡院长说没有，但二楼的走廊应该有。
“应该有？是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这些设备都一半年前安装的，不知是否一直都在正常运转，事无巨细，我不可能一一过问，这样吧，我带你到监控室去看看。”
走进空军医院监控室，值班的保安把3日那天的录像找了出来，当场播放给他们看，江一明看到录像只能拍到走廊这头的影像，而值班室那头的只能拍到一半。问保安为什么拍不能拍到走廊的那一头？保安说本来走廊两头都有安装摄影头，但值班室那头的摄像头坏了半个月了，当时他通知修理部来修理，但他们都说很快就会来修理，但一直没有来，久了，我也就没把这小事放在心上。
左丽觉得虽然没有拍到值班室的影像，但还是可能从中找出有价值的线索，因为根据罗进蚂蚁咬通口香糖时间的来分析，凶手应该是夜里11点之后把氯气罐放在值班室的衣柜里的，但罗进说有一点也不能肯定：就是不知几只蚂蚁在咬口香糖，如果有很多只蚂蚁同时在咬的话，那就很能分析出凶手放氯气罐的时间了。
他们分析，凶手应该是会在11点没人的时候进入值班室的，但是这时候车小琴已经入睡了，要想进入值班室，一定得有钥匙，当然除非车小琴忘了关门，但这种可能性很少，所以江一明决定查看当天夜里1o点刘依依走后的那段录像。
当他们看到11点半时，就有一个身穿白大衣、头戴白帽的人从走廊的那一头走向值班室，过了5分钟后又从值班室那边走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有人走近，直到车小琴死亡的凌晨4点。
但是因为太远，影像很模糊，走廊灯光很昏暗，加上那人又戴着口罩和白帽，根本没办法看清是什么人。江一明问保安能不能认出那是谁，保安看反复看了好久，都说不能确定。
“你不能从身材看出一个大概来？”左丽问。
“这人的身材有点变形，我可不敢乱说。”
“你尽管说，我们会替你保密的，不会叫你丢了这个饭碗。”
“嗯，从身材上看，他有点像胸科的黄医生。”
“你能确定吗？”
“应该是他啊，要不那么迟了还会有谁穿着白大褂去值班室呢？”
“左丽，能不能把录像带回队里做清晰处理?”
“能啊，但可能要等到2o5o年吧。”
“你甩我啊。”
“我的大队长，现在的科技不是万能的，所以还要人类不断地努力奋斗。”
黄医生面对江一明他们的调查，就像一个正常的中年知识分子那样非常冷静沉着，一一回答了他们的提问。黄医生说车小琴死的那天夜里，不是他的班，他正在家里睡觉，江一明问他有谁证明，他反问睡觉还要有人证明啊?
江一明说：“是啊，你不是有老婆和孩子吗？”
“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快半个月了，不过停车场和门卫的保安知道我是1o点回家的。”
门卫说没看见黄医生那晚1o点之后没出去过，除非他从围墙爬出去，但空军医院家属楼的围墙很高，除非有飞檐走壁的绝技才能出去。当然了，一个想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凶手，他一定会想出很多匪夷所思的办法来的。黄医生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他们想可能是医院监控室的保安看走眼了。
一天，一个叫罗晶的年青人到刑警队去江一明，他自称是车小琴的男朋友，他的脸写满了痛失女朋友的悲伤，他说他刚刚从德国回家，没想到女朋友竟然被人谋杀了，他有点神经质地说：“一定是胸科的黄医生杀死了我女朋友小琴，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为我女朋友报仇啊！”
“你什么证据吗？”
“有啊，小琴告诉过我，黄医生很想和她相好，叫小琴做他的情人，但是车小琴断然不从，有一次他乘值班室只有小琴一个，跑进去一把抱住小琴想霸王硬上弓，但被小琴打了两耳光，还踢伤了他的睾丸，害得他好几天都不能走路，黄医生恼羞成怒，对小琴说绝不放过她，要叫她不得好死，没想到小琴真的死在他手里了，你们……你们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啊，要不，小琴会死不瞑目的。”
“就这些吗？”
“这还不够吗？他有杀人动机和杀人条件啊，我非常了解小琴，她为人本份端庄，温柔善良，是医院里出名的美女，素有“古典美女”的雅称，她和同事之间的关系非常融洽，对上级也很敬重，领导很喜欢她，从来不会得罪什么人不，只有得罪了黄医生，不，他根本就不是医生，他是披着医生外衣的色魔！”他大叫起来。
江一明拍拍罗晶的肩头，然后递给他一杯茶，说：“你先冷静一下，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我们会认真对待的，这样吧，你刚刚才德国回来很累，先回家好好休息，我们会把调查结果向你说明，还有啊，以后我们需要你多多提供车小琴的情况，你一定帮忙，或者你想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给我们打电话。”罗晶见江一明有些下逐客令的意思，仍然不舍得走，好像一定要等出个结果似的，可见他的心切，也能说明他是非常爱车小琴，要不是不可能表现得那么炽烈。
左丽听了罗晶的话后，觉得黄医生罗晶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黄医生不承认那天晚上他去过医院，怎么才能找到证据来证明录像上的人就是黄医生呢？
左丽再次调出录像，反反复复在把那段录像看了十几遍，忽然现那人穿的白大褂的胸前有一个红点像绿豆那么小，她想：这红点应该是代表那个科室和编号吧？经过放大处理，上面果然是：“胸科19”四个字，左丽马上把情况告诉江一明，江一明想了想说：“黄医生说谎了，我们立即传唤他。”
第七十九节
第七十九节共同的恋人
黄医生被传唤到刑警队，他说：“你们怎么莫名其妙地把我传来？我是最怕来你们这种地方，这有损我的名誉。小说ap;“别那么敏感，叫你来是要求你配合我们工作，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再说来刑警队又不是做贼，有什么不光彩的？当然了，我们把你叫来的原因是你对我们说谎了。”江一明说。
“说谎？我说什么谎了？”
“3日晚上11点3o分28秒，你从空军医院的走廊那头，向值班室走去，而你却说当时你在家里睡觉，这是我们从录像上看到的。”
“你们凭什么认为那个人就是我？”
“因为我们从白大褂上认出了‘胸科19’的字样，而19号衣服就是你穿的。”
“不可能，能让我看看那段录像吗？”
“当然。”
他们带黄医生去看了录像，左丽从截图中放大了图像，黄医生看了之后说：“这件白大褂是我的，但那人绝对不是我，一定哪个居心叵测的家伙盗用了我的工作服，再说我去值班室干吗要戴着一个大口罩?这不是明摆着那人想掩盖自己的身份吗？”
“你同样也怕人看出你去找车小琴。”
“医生找护士是光明正大的，我遮遮掩掩的干吗？”
“因为你对车小琴垂涎已久，但车小琴不买你的账，并且踢伤了你的下体，你恼羞成怒怀恨在心，于是你就寻找机会想谋杀她，那天晚上刘依依临时向你请假，说要去机场接她男朋友，你知道刘依依接完她男朋友之后，一定会在男朋友家过夜，你觉得机会来了，于是等刘依依离开后，你就潜入值班室，把早已准备好的氯气罐放到衣柜里，然后从容地走了出去，完成了你的完美谋杀，你说是吗？”
“胡说！我……我承认……我虽然对车小琴有所企图，也曾因为她幼稚虚荣的弱点去引诱过她，但因车小琴坚决拒绝了我，使我觉得强扭的瓜不甜，慢慢对她死心了，我从来就没有对她怀恨在心，那天我被她踢伤之后，我一直在检讨自己，觉得思想和行为太龌龊，对不起车小小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从此对她像我亲小妹一样好，可惜她已经把我看死了，还以为我不怀好意，心里时时防备着我，对我冷眼冷脸的，尽管这样，我还是宽容着她，工作上生活上处处关照着她，我怎么可能谋杀她？”
“你的工作服放在什么地方？曾经丢失过吗？”
“工作服一般就挂在我办公室里，丢失过一件，但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当时我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拿那几十元一件的旧工作服呢？”
“你说的话我们还不能证实，也就是说你的嫌疑还不能排除，你想想怎么样才能证明录像上的人不是你？”左丽说。
“这个，咦，你看的左眼角边有一个小黑痣，你处理一下看看图像上的那人有没有黑痣，也许就能洗清我的嫌疑了。”黄医生眼前一亮说。
左丽看了看黄医生，他眼边真的有一个小黑痣，她马上打开电脑，用最新的软件进行处理，弄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图像处理好，她把图像打印出来，和黄医生一再对比，确实可以证明那人不是黄医生，黄医生如获重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啊，我一世的英名差点毁在车小琴身上。”
又一个嫌疑人被排除了，看着黄医生走出市局的院子，左丽感觉到的不是轻松，而是沉重，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就会给凶手再次杀人留下更多的空间和时间，但愿这个凶手突然良心现，立地成佛，不再杀人！
左丽走进江一明办公室，摇摇头对江一明说：“又被否定了，怎么这么难啊？跑来跑去快一个月了，我们还是没凶手的一点消息。”
“没信心了？侦破工作就是这样的，是在一个又一个被否定的嫌疑人中被肯定，然后找出真凶，大量的走访和调查工作是侦破案件的基础，也是成功的敲门砖，有很多的刑警在重案要案上一查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但仍然没法找到真相，但他们仍然不会放弃。你知道1993年6月78日西安城堡大酒店3个日本老人被杀案吗？这案子轰动全省乃至全国，也惊动了公安部，是公安部挂牌的大案要案，公安部甚至派刑侦局副局长督办，各级参战的专家和刑警民警多达2oo多我，走访的路程达1o万公里，经过了11年的调查，才把凶手抓获，想想我们才查了2o多天，和他们相比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挂齿，不要灰心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继续寻找真相，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有想法，就是想找个肩膀靠一靠累啊，可惜……”左丽闭上眼睛，往后一靠说，好像是在撒娇似的。
“和你说正事呢，这是工作。”
但左丽就是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好像进入了冥冥之境……江一明知道她又开始甩小女孩脾气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点，对付最狡猾的凶手，他得心应手，但对付一个对他心仪的小女孩，他就措手不及了。
“小丽，现在还不是我们停下休息的时候，想想死者的惨状，亲人的悲痛，凶手的得意，你于心何忍？”
左丽被他一说，立即睁开眼睛说：“我刚刚是进入了深度思考，我想啊，既然杀死罗小小和车小琴的是同一个凶手，就要从中找出她们共同的朋友和熟人，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的想法很对，但是罗小小和车小琴共同的朋友就一个人，他出差在外，因此都被排除了。”
“那是吴江他们从罗小小和车小琴通讯录上找出的共同朋友，能不能追溯更远，或者此人已经被罗小小和车小琴从通讯录上删除了的、不再联系了的共同朋友呢？”
江一明思忖良久说：“对，你的想法很好，我跟吴江和小克说，把侦察方向转移到罗小小和车小琴的故交上，也许能有所斩获。”
江一明被左丽的新思路激励着，找到了罗晶，问他车小琴以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罗晶非常激动地说：“小琴以前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告诉你们，她的处*女是给我的！所以我才那么爱她。”
“现在……不是那个……会做处*女膜吗，车小琴会不会？”左丽舌头打结着说。
“你不要污辱她，她不是这种人！”罗晶睁着一双血红大眼，好像左丽是他仇人似的。
“罗晶，对不起，你不我是说车小琴以前有没有过和她交往比较密切的男孩子？”江一明很和气地问他。
“嗯，我好像有听说她一年前曾经认识了一个大她15岁的男人，但我问过她好几次，她都不承认，因此还和我红过脸，说如果我再要捕风捉影的，就和我一刀两断，后来我就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人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
“叫什么儒来着？嗯，好像是叫吕山儒吧？我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江一明立即打电话叫吴江和小克去调查罗小小是否认识吕山儒的人，傍晚时他们再把情况汇总一下。
调查结果：罗小小21岁时曾经和吕山儒恋爱过，也就是3年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他们就很少联系，同时，车小琴也和刚刚毕业的一年前和吕山儒恋爱，也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这个情况令他们心里一振。
第八十节
第八十节深藏不露的吕山儒
吕山儒是一个38岁尚未结婚的男人，他对古代诗画有着特殊的爱好和艺术素养，以及对艺术品价值的敏锐意识，因此早在23岁那年就开始从事艺术品收藏，经过十几年的积累和经营，到现在已经有近千万的身家，是许多年青貌美女性争相追求的对象，但是，就这么一个钻石王老五，不知为什么，偏偏现在还没有成家。：ap;他还是艺术品收藏协会的副会长，善于做公益事业，在市里不说德高望重吧，也算是小有贡献小有名气，备受他圈子里人的青睐，听说市里领导出国访问赠送的艺术品大多从他哪里购买的，对于他成功的传奇，有很多版本，其中最为成功的一次生意，是他在市场上淘到一件唐伯虎的《抱琴归去图》真迹，当时只花了5万元，但8年后，竟然以189万的价钱被拍卖。
在没有任何证据和疑点的情况下，直接把吕山儒叫到刑警队来是很草率的，但江一明还是决定去会一会他。
吕山儒的办公室位于虹口公园内，虹口公园里很多艺术品收藏家的办公室，公园依山傍水而筑，里面曲径通幽，翠竹环绕，流泉鸣响，松涛阵阵，白墙红瓦的二层小洋楼疏密有致地隐藏其间，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很多文人墨客都很爱去那里逛逛，没有艺术细胞的人也爱附庸风雅地去沾染些仙气。
江一明和左丽走进吕山儒的办公室，一股古朴雅致的香气顿时扑面而来，还伴着叮叮咚咚的琴声，办公室四面的墙上挂满了字画，其中一幅“真水无香”的字幅挂在吕山儒背后的头顶上，江一明走近一看，竟然是前任市委书记的手笔，看来这个年轻才俊真的不简单，和高层领导有这么深的交往。
双方自我介绍之后，吕山儒热情地叫来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小姐来泡茶，江一明说：“你们古风文化公司真不简单啊，还有专职泡茶小姐招待客人？”
“不是，她是我临时叫来的茶艺小姐，我公司隔壁就是清音茶楼，有贵客来时，我打个电话，她们会马上派小姐过来为我们服务，茶楼的经理是我哥们。”他淡定的口气里隐含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自豪感，从他的言语间透出一种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的稳重，但如果不了解他的人，看上去他的外表和内在不相一致，他举止高雅，外表非常英俊，白皙细腻的皮肤闪着迷人的光泽，明亮的大眼，笔挺的鼻子，身材高大匀称，配上高贵的西装，简直像一尊雕塑一般完美。这几乎对每个女孩都有致命的杀伤力，难怪像罗小小和车小琴些天生丽质的小女孩会不顾及年龄的和他恋爱。
“吕总，你认识罗小小和车小琴吗？”几道茶香过后，江一明才慢慢切入主题。
“认识啊，因为她们都喜欢艺术品，偶尔会找我学习收藏知识。”
“你和她俩的关系好吗？”
“一般吧，小女孩嘛，有代沟的。”
“不会吧，根据我们了解，你和她俩都恋爱过。”
“谁说的？我怎么可能和那么小的女孩恋爱？我都大她们1o几岁，要是在古代早为人父，都能生出车小琴来了。”
“她们都被人谋杀了，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媒体炒得纷纷扬扬的，但是我已经很久没和她俩联系了，慢慢也就淡漠了，虽然对她们的死我很遗憾，花一样灿烂的年华啊，但说实话，我不是那么痛切，毕竟不是我的什么亲人嘛。”他说得很沉稳，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你和她们已经多久没联系了？”
“我也不记得了，太久了，应该有一年多没和罗小小联系，也有好几个月没和车小琴联系了。”
“你为什么不和她们联系？”
“听说她们都忙着谈恋爱，我不喜欢打搅她们，再加上我的工作也很忙，所以就自然而然没联系了。”
“罗小小和车小琴死亡的那天白天到晚上，你在哪里？在干吗？”
吕山儒似乎觉自己一步步被江一明推进陷阱里，心里有些不高兴，他深深地看了江一明一眼说：“我怎能记得那么清楚？一定要说吗?”
“如果不想背上嫌疑，最好说吧。”
“罗小小死的那天我白天都在公司，下班后，远洋公司的常总请我在长江大酒店吃饭，他要海航运货去南非，想顺便带一份艺术品礼物给南非的朋友，于是请教了我，饭后我们一起回公司，就在清音茶楼喝茶，喝到差不多12点吧，然后各自回家睡觉……车小琴死的那天……嗯，让我想想，哦，那天白天我在公司上班，晚饭后，我在自己家里看了一晚上电视，然后就睡觉了。”
“你几点睡？”
“大概11点吧。”
“当时你看什么节目？”
“好像是长春亚泰和北京国安足球赛吧。”
“好吧，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如果你觉得有对破案有用的线索，请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江一明和他握手言别。
走出吕山儒的办公室，江一明问左丽对吕山儒有什么看法，左丽说：“这人深不可测，不好说，给我的感觉他好像已经5o岁了，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我们想找到他的把柄，一定困难重重。”
“为什么？”
“说不好听是老奸巨猾，说好听是智商高，他有一种把什么都掌控在手心里的能力，好像站在波涛上看人生的那种高度和境界，如果他把智慧用于犯罪是最可怕的。”
“不是说再狡猾的狐狸都斗不过好猎手吗？”
“如果好猎手都能斗过狐狸，那天下不是没有狐狸，没有侦破不了的案吗？”
“是啊，我们有近三百多万的警察和司法工作者，但悬案冤案错案还是不少。”
他们走访吕山儒的女秘书和他的员工，他们都能证明罗小小和车小琴死的那两天，吕山儒确实一直在公司上班，他们又到长江大酒店和清音茶楼去调查，也证实了吕山儒所说的属实。
左丽还找来旧的电视报，查看了车小琴死亡那天晚上的电视节目，市电视台从9点半开始转播长春亚泰和北京国安足球赛，转播到将近12点。
吕山儒的嫌疑好像被排除了，但吴江说，还不能完全排除，因为像吕山儒这样的有钱，可以买凶杀人，给点钱，叫人把设定好的氯气罐放到医院值班室去，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八十一节
第八十一节再次说谎
案情分析会上，他们认为吕山儒的情况最符合凶手特征，先，他都认识罗小小和车小琴，尽管他不承认他和她们是恋人关系，但还可以通过深入调查去证实；其次，使用的杀人方法很高明，符合有知识和反侦察能力强的凶手的作案性质，而吕山儒正具备了这一点。(本书转载文学网.大家还是决定从吕山儒那儿着手，做进一步调查。
两天后，吴江有了吕山儒的新情况，根据他们对吕山儒亲朋好友的调查，大多认为吕山儒和罗小小、车小琴曾经恋爱过，当然，他们没有一个人看到吕山儒和罗小小、车小琴有过很亲密的行为，这可能是吕山儒不喜欢在朋友面前炫耀的低调做法，同时也是他内向的性格使然。如果事实真像吕山儒的朋友所说那样，那么吕山儒不承认他和罗小小、车小琴的恋人关系，其目的就是想掩盖他的杀人动机。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能证明吕山儒和罗小小、车小琴恋爱证据，从而找出吕山儒的杀人动机，你们有什么想法?”江一明环顾着吴江、左丽和小克问。
左丽说：“根据我们对吕山儒的接触和了解，他是一个性格内敛做事沉稳的人，也很注重形像，所以不会在公众场合对恋人做出亲昵的言行，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感情炽烈的人，而且审美情趣很高，他一定会想办法留下和罗小小、车小琴恋爱时的美好瞬间，只不过他做得会比别人做得更私密一点，考虑我们目前的案情限于僵局之际，我建议使用手段对他进行调查。”
“什么手段？”
“入侵吕山儒的电脑，我想一定能从中找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当黑客啊，好啊，也让我开开眼界吧。”小克嘻笑着说。
“不行，这是非法取证，这是犯大忌的，再说，即使我们能从他的电脑里找出他和罗小小、车小琴的恋爱证据，但找不出他的杀人证据，同样也是白搭，弄不好吃不到羊肉反惹了一身膻，划不来。”江一明严肃地说。
但左丽不听，依然用手段入侵了吕山儒的电脑，这对左丽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手到擒来，但进入了吕山儒的电脑后，她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她想要的文件，后来她想起可能吕山儒可能把文件隐藏了，于是她把所有被隐藏的文件全部打开，在一个文件夹里，她找到了几十张吕山儒和罗小小、车小琴的亲密照片，还有一段吕山儒和车小琴的亲密录像，那段录像就像一部，俩人的感情都很投入很炽烈，亲吻拥抱时的架势，好像都有想把对方吞到肚子里去的力度……可是这么一对情深意笃的情侣怎么到头来会分手呢?
左丽想还想能从上面找出什么证据，但她把他每一个存盘上都搜索几遍，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这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谁都不会把有关自己生死的证据存到电脑里。
左丽立即把情况跟江一明汇报，江一明说：“你这是在浪费时间，这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吕山儒说谎啊。”
“接下来呢？你把他们的亲密相片给吕山儒看，说他说谎，然后说他杀人吗？告诉你，这是没用的，他可以承认说谎，但那是为了避开警方的嫌疑，然后他把你告上法庭，说你侵犯了他的**权，你说法院会站在哪一边？”他责备地看着她说。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至少能加重吕山儒的杀人嫌疑啊，我的工作也不是白做的。”左丽有点委屈地说。
江一明对她安慰一番，叫她不要把此事外传，想办法另辟蹊径，去找更有力的疑点和证据。
“能不能从氯气出售点寻找线索？”
“吴江和小克都找过了，各个需要配合的派出所和分局都参与了走访，他们调查了1o几家农药、自来水厂、洗衣粉厂、定点商店等，但没有一点线索，氯气是一种使用比较广泛的有毒气体，想在短时间内从中找到线索很难，再说了，凶手的杀人计划经过了精心准备，他一定会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如果没有出奇制胜的方法，从这点下手很难，能不能从青霉素上下手？”江一明说。
“青霉素？那更等于大海捞针了，青霉素广泛用于医学，几乎每个小药店都有出售，而我市大大小小医院和私人诊所就有3ooo多家，3ooo多家出售的青霉素就更不计其数了，而且市面上有出售青霉素口服液，听说还因此出过人命，想从中找到线索，我想不太可能。”
“不是不可能，是工作量太大，正因为它的广泛应用，所以凶手才会毫不顾忌地去购买，凶手不会因为要用青霉素杀人，而跑到其它城市去买吧？”
“这是肯定的，只不过我们一下找不到他而已。”左丽说。
“凶手留给我们的物证只有曼陀罗、氯气和青霉素，曼陀罗和氯气都被仔细调查过，我们并没有从中找出线索，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青霉素了。”
“会不会我们在摸排的过程中忽略了什么?”
“忽略是难免的，我们不是神，再缜密的思维都有漏洞，就像诸葛亮也有失手一样，我们还是不能急，还需要冷静思考，慢慢调查，相信最终能找到真相的。”江一明很自信地说。
一天，吴江和小克到江北分局街道派出所去走访，干警小柳接待了他们，小柳问吴江车小琴案件有什么结果？吴江反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线索，或者说那天他们所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这是吴江多年保持的习惯，几乎每做一件事，每聊一次天，都和他调查的案子有关。
小柳说：“车小琴死亡的那天晚上，也就是12月3日，我们派出所正好也有任务，根据线报，那晚有一伙文物贩子要倒卖国家珍贵文物，天黑之后，我们换了便衣，就早早埋伏在公路边的饭店里，到了将近12点，当他们开始交易了，三个文物贩子被我们当场抓获，可惜那不是什么有价值的文物，只是和国家规定打擦边球的陶罐，后来在收藏协会会长蒋田的求情下，我们把他们罚了几百钱，放他们走了。”
“蒋田怎么会为这三个小贩子求情？”
“其中有一个大人物。”
“谁?”
“吕山儒。”
“真的？你没有记错？”吴江马上感到这里面有戏，至少能证明吕山儒说谎，他那天晚上在家看电视是不可能的。
“怎么会错，虽然我和吕山儒这种贵人攀不上什么交情，但还是会认出他来。”
吴江再次抓住了吕山儒的把柄。
第八十二节
第八十二节拘留吕山儒
通过他们不懈的努力，案子一步步露出了曙光，一天，左丽的表妹从乡下来她家里玩，在路上不小心被冻感冒了，左丽把她领到社区的一个名叫利民的小诊所里看病，医生要给她表妹打了针，表妹问医生要帮她打什么针，医生说先锋6号和头孢拉定。(，)/|\更新快/|\表妹怕那针很贵，对医生说，你还是给我打青霉素吧。于是医生就给表妹做皮试。左丽乘机向医生了解青霉素是否很多患者使用，医生说很少人用了，那药风险高，又要做皮试，一般医生都不愿意给患者开这种处方。左丽问医生，你们诊所最近出售的青霉素是什么时候？医生翻开用药记录说，2o多天前，也就是11月18日那天，曾经出售过两支青霉素给一个客户。那天就是罗小小的死亡之日，左丽隐隐觉得这事可能跟案子有关，她把吕山儒的照片从手机里调出来给医生看，医生辩认一番后，认定就是吕山儒。左丽大喜过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把证据指向了吕山儒，因此他有重大嫌疑，经过江一明认真考虑，他们决定立即传唤吕山儒。
面对他们，吕山儒依然像平常一样的冷静，就好像他是被江一明请来的客人一样。
“吕山儒，你真会装啊，一点也不脸红心跳。”吴江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脸红心跳干吗？”
“对警方说谎算不算亏心事？根据我们调查，车小琴被谋杀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没在家里看电视，而是去了小杨林场边的路边饭店，并做了走私文物的交易。”
“那天我是说谎了，因为我不想给你们留下倒卖文物坏印象，但这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你有时间去过车小琴的死亡现场。”
“不，我没有去过，那天我看足球比赛之后，就从家里悄悄走出来，乘门卫转身不注意的瞬间，我溜出了出来，打的赶到了路边饭店，目的就是想万一交易失败后，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你的解释是牵强的，我们还从利民诊所那里了解了，11月18日那天早上，你在他们那里买了两支青霉素，你买青霉素干吗？”
“用于消毒，我经常用青霉素溶剂洗手。”
“青霉素也能消毒？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就不怕你青霉素过敏死亡？我看你是把青霉素注射进了罗小小的香水瓶子里，把她谋杀了吧？”
“证据，你们拿出证据来啊，罗小小的香水瓶子上有我的指纹？还是有我的汗渍?或者别的能证明我的身份的东西？”
“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只要你杀人了，你就甭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那就等你们找到证据时再来抓我吧。”吕山儒站起来要走，但被吴江按回去。
“对不起，传唤时间还没到，你不能走。”小克说。
到了释放吕山儒的时间时，左丽带回了一个好消息，有人看见吕山儒在罗小小死亡的那天中午，他送给了罗小小一瓶东西。左丽在罗小小公司的门口调查时，走访了一个在罗小小公司门口的补鞋老头，老头说当时有一个年青人坐在他的补鞋摊上，叫老头给他的皮鞋上油，老头帮那年青人上完后，年青人给了他5元钱，老头说不用那么多，一块钱就够了。那年青说：收下吧，我要在这里等人，剩下的钱就当我租你小板凳坐吧。11点半后，公司的员工都下班了，那年青还坐在哪儿，看来他没等到他的想要等的人，直到12点之后，那年青人才站起来，向远处的一个女孩招手，那女孩见状就走了过来，并和年青人走进了补鞋摊后面的小巷深处，走了有2o多米后，他们停了下来，老头看见那年青把一个一个东西的递给她，但女孩不想要，他们推来推去推了几下之后，那女孩终于收下了。经过老头辨认，接收礼物的是罗小小，而送礼物的就是吕山儒。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长方形的小纸盒里装的就是致死罗小小的香水，而这瓶名叫香奈儿邂逅的香水要1ooo多元一瓶，所以罗小小绝对不会等闲视之，另外根据老头说，当时罗小小看见吕山儒时好像感到意外和惊喜，这就是说吕山儒送香水给罗小小之前，没有打电话给她，因此我们才没办法从罗小小那几天的通话记录中找出吕山儒。”左丽兴奋地说。
“你的调查很有价值，至少又给吕山儒的嫌疑加上了一只很重的砝码，但是那瓶致死罗小小的香水已经使用了四分之一了，是旧的，再说现场我们又没有找到那个包装香水的纸盒，怎么能证明那致命的香水就是吕山儒送给罗小小的呢？”
“很简单，吕山儒了解罗小小使用什么香水，因此他事先把香水抽掉四分之一，然后再把香水放进新的香水纸盒里，造成假象，迷惑罗小小。”
“但是，不对……按常理，罗小小不会马上就打开吕山儒的香水来使用啊。”
“如果罗小小的香水刚好用完了，而罗小小为了除去身上和异味，她肯定会打开来用。”
“香水刚好用完的可能性很小，再说，吕山儒为了掩盖杀人痕迹，他肯定很少，甚至不和罗小小联系，在这种情况下，吕山儒怎么知道她的香水刚好用完，从而把香水送给罗小小，并设定让她夺冠之后死去呢？还有，他是怎么把曼陀罗放到现场去的呢？当然，吕山儒有重大杀人嫌疑，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真相而已，要是我们能在现场把那个香水纸盒找到就好了，我想上面肯定有吕山儒的指纹，他不可能戴着手套给罗小小送香水吧？”
“不可能，我问过了，补鞋的老头说吕山儒没有戴手套。”
“假如罗小小把香水拆开后，把纸盒扔在化妆间，那么我们就没办法找到那个纸盒了。真是急死人了，明知凶手就在眼皮底下，我们却束手无策，我们总不能放走吕山儒，让他继续杀人吧？”左丽呆呆地看着江一明。
“没有有力的证据，我们只能放人，因为他只是嫌疑人，还不是凶手，但我们可以申请对吕山儒进行刑事拘留，把他关进了拘留所后，我们加紧取证，这样他就是再想预谋杀人也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
在申请对吕山儒的刑事拘留之时，小克带人对他寓所和公司进行了24小时监控，两天之后，吕山儒被关进了市第一拘留所，左丽这才稍稍放心了，但在如何寻找证据的办法上，却仍然让她的心头一紧……
第八十三节
第八十三节成良之死
就在吕山儒被关在拘留所之后的第七天，又一个人被谋杀。死者死于钻石音乐会所房内，江一明他们接警后，迅前往，赶到钻石音乐会所的现场时，门口只有一个楼层服务员和会所的牟经理，看来现场保护得比较完整，这使江一明微微感到高兴。
服务员小立对他们说了当时的情况：她像往常一样，每天中午过后都要对客房进行清理，当她清理到时，她敲了几下门，但里面没人回应，她以为客人可能退房走了，于是，她便用钥匙打开房门，但开门之后，她看到客人竟然着上身，曲卷着躺在床上，她想客人可能夜里喝醉了，酒还没醒，便上前去想叫醒他，但她刚刚走近他时，她马上觉因为客人的脸色不对，她马上跑出房间，打电话叫经理上来，牟经理来了之后，走到床边上前一摸，客人浑身冰凉，已经死亡很久了。牟经理立即报警，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且叫小立不要走开，等警察来到再说。
他们马上对现场进行勘查，从死者的西装口袋里找出了死者的身份证，死者名叫成良，男性，今年40岁，本市人，住江北区中山南路12巷58号。
罗进说：“死者的尸斑已经形成，尸斑呈樱红色，用手指压迫可退色，除去压迫又复原，将尸体翻转，原尸斑逐渐消失或转移，而在新的低下部位又重新出现。从已经形成的尸斑颜色判断，死者可能死于氰化物中毒，基本判断为他杀。”
吴江在地毯上提取了几枚新鲜的足迹，在门把上也提取了几枚指纹，江一明在翻开死者的西装时，突然看到了一枝黑色曼陀罗，但已经枯萎了，他的脑子突然“嗡”地一下，想：怎么会这样呢？吕山儒不是被关在第一拘留所吗？他怎么可能又出来作案？难道他从拘留所逃跑出来了吗？江一明立即打电话给第一拘留所所长查询，马所长说：“江队，你开什么玩笑？难道我们拘留所是吕山儒的自留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你给我查一下看看，从昨天到现在，吕山儒到底有没离开过你们拘留所。”
“不用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都在所里上班，吕山儒从来没离开过。”马所长很肯定地说。江一明听了之后，想：难道这么多天以来，对吕山儒的嫌疑都是错的？会不会别的的凶手利用黑色曼陀罗来杀人，然后转移警方的视线呢？而两个案子根本就不是一个凶手所为？要证明杀死罗小小、车小琴和成良是不是一人所为很简单，叫罗进对黑色曼陀罗进行水分蒸鉴定，如果水分蒸度相同，那么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了，因为再聪明的凶手，他也不可能知罗小小和车小琴死亡现场留下的道曼陀罗是同时购买的，除非自己内部出问题，把案情透露出去，传到凶手那里，被凶手加以利用。
第三天，罗进把尸检报告做出来了，他说：“成良的确死于氰化物中毒，死亡时间大约在12月23日凌晨1点到2点之间，但是凶手很狡猾，他把固体氰化物装入一个解酒灵胶囊里，让死者服下之后，感冒胶囊慢慢地开始溶化，然后达到他的杀人目的，这样凶手就有了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了。”
“能从感冒胶囊的缓释过程中检验出凶手几时让死者吃下氰化物吗？”
“能，但不是很准确，大概是在当天夜里10点到11点半之间，如果要更准确的时间，我还要做更精确的检测。”
“曼陀罗水分蒸检测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它和罗小小、车小琴死亡现场留下一样。”
“这么说，谋杀罗小小、车小琴和成良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江一明问。
“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权力下结论，我只有权对检测下结论。”罗进说。
“十有是同一个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凶手都懂得设定杀人，而且似乎都有能证明不在犯罪现场的能力。”吴江说。
“如果这样，我们原来把吕山儒当作重大嫌疑人是错了？或者我们的调查都偏离了方向？只是我们都没有意识到？”江一明问。
“肯定是这样的，吕山儒总不可能从拘留所里飞出来杀人，杀完人后又飞回去吧？”小克说。
“虽然我们的调查方向可能错了，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对吕山儒的监控，我还是觉得他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在，要不为什么每个死者他都认识？而且成良是他从小到大的最铁的哥们，只是目前我们找不到原因而已。”江一明说。
“江队，你怎么说得那么玄乎？”
“说玄乎也罢，预感也罢，反正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当然了，我们得先把吕山儒放出来，要不吕山儒的律师又会上门来找我们麻烦，现在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要查出钻石音乐会所房里生了什么？是成良自己去房，还是别人送他去的，根据调查，成良是一个开小买部的小老板，他的收入只够勉强养活他的妻子和女儿，而钻石会所是一个极其私密和奢华的消费场所，一晚上的住宿费用最少不下元，他怎么舍得去那种地方消费？”
吴江赶紧说：“是有人把成良带到那地方去的，可惜钻石音乐会所为了保护贵宾的**，整座大楼都没有安装电子眼，无法从中了解到是谁送成良去，我们查了当天的楼层服务员和总台，她们个叫郭敬的中年男人把成良送去的，当时成良一身的酒气，好像是喝醉了，郭敬用自己的身份证为成良开了房，但是通过调查，郭敬的身份证是假的，这就是说郭敬是有备而来的，而这个郭敬有重大的杀人嫌疑，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叫郭敬的人。”
江一明和左丽不放心吕山儒成良死的那天真的会在拘留所里，他们调看了吕山儒在拘留所里的录像之后，才放心把吕山儒从拘留所里放了出来，走到拘留所门外，左丽对吕山儒说：“我们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不知对你是好是坏？”
“什么消息？”
“成良死了，是被黑色曼陀罗杀死的。”
吕山儒一听，显得无比吃惊，是晴天霹雳那种吃惊，他说：“怎么可能？他可是我最铁的哥们啊，我一定为他报仇，找出黑色曼陀罗……”
第八十四节
第八十四节生死相依的江湖兄弟
“吕总，你不要乱来啊，找出黑色曼陀罗，为成良报仇是我们警方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向我们提供线索，我想了解一下，你和成良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江一明说。說閱讀，盡在
“我和成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上山砍柴，一起下河捉鱼，一起，一直读完高中毕业，他又和我一起来来到这座城市打拚。我高考考上了长江学院，但因为我的养父突然生病去世，使我的大学梦破灭，我的人生从此走入低谷，我只能回家务农，但我不甘心在小山村里和泥土打一辈子交道，我认为既然命运安排我原本该在长江上大学找工作，我就把它当是我的希望之地理想之所，我决心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成为一个有钱的城市人，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来到长江，而成良同我一样抱着这个炽热的梦想，和我一起来到长江，一同进了一家电子厂打工，但那时的电子市场不成熟，技术不过关，老板所做的货经常被客户退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和成良经常拿不到工资，两年过去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失去的却是宝贵的青春……”
“能不能长话短说，谈谈你们铁到什么程度？”左丽打断他的话问。
“好的。后来我们遇到一个老板，他是开采泊金的，问我们愿不愿意跟他们去蜀北开采泊金，他说一年最少能挣上五六万，因为那是一个刚刚被现的泊矿，政府和当地都很少人知道，我和成良一商量，觉得那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于是我们就和那个老板一起去了，那是一个偏僻的山村，开采泊金的过程非常艰苦，远远出我们的想象之外。
“我们在一个海拔2300米的山上挖掘石洞，因为是私营的泊矿，我们只能用钢钎和铁镐作业，因此我们的手被震得常年流血，凌厉的寒风一吹，像刀子刮一样地痛，可这个还不是最让人难受的，最难受的就是寂寞，我们去挖了一年的泊矿，没见过一个年青的女孩，唯一见过的女人是一个被我们雇佣来的做饭的大妈，而晚上我们点的是松油灯，想都很难，因为山上风大，松油灯经常被吹灭，但我依然坚持看书，特别是收藏方面的书，为自己出人头地的理想铺设条件。
“1978年夏天，暴雨下了星期，矿洞渗水了，洞口突然塌方了，我们有15个工人全部被困在里面，有两个工人被石头击中，没多久就因失血过多死了，当时我也被石头击中，头上流着血，我觉得自己不久也会像那两个工人一样死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但是成良紧紧拉着我的手，哭叫着我的名字，叫我不要放弃，他扶着我向矿洞深处走去，寻找别的出口，但我走着走着，慢慢地没有力气了，脑子里一片迷糊，手脚冰冷，死神一步步向我走近，我瘫倒之后，成良背起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他说只要有他在，他决不会丢下我……
“4小时之后，我从昏迷中醒来，这时我已经躲在了矿棚的床上，我知道是成良救了我，他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们的感情更深了，比亲兄弟还深，又过了半年，我们每人都带着8万元回到长江市，他在江北区找了一个店铺，开了个杂货店，因为成良为人和气大方，周边的居民都喜欢来他的小店买东西，几年之后，他积累了一些钱，在长江买了一套小房，又娶了妻子，生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把乡下的户口也转到长江来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城市人。
“而我一向不甘心平庸，用我所学的知识，开始从事艺术品收藏，经过多年的努力，也成为一个小有成就的收藏家，而这一切都应归功于成良，没有他，哪有我今天的成绩？可是，你们却说他被人谋杀了，这可能吗？他那么善良那么和气，从来不会结仇，他怎么可能被人谋杀呢？”吕山儒热泪盈眶，神情激动。
“这是事实，是没法改变的，不信我们带你去刑警队看看，他还被冰冻在冰柜里呢。吕总，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最重要的是把凶手抓住，你觉得会是谁谋杀了成良？”
“我也不好说，我只听说成良说过，他和妻子伍丽红的感情不和，因为他妻子嫌他不会挣钱，她常常和一些有钱的男人交往，其中有一个名叫郭子锋的人交往比较深。”
“郭子锋是干什么的？”
“巨人广告公司的副总经理，在长江市也是小有名气的。”
当江一明找到郭子锋时，郭子锋一口否认他和成良妻子有暧昧关系，郭子锋说他和成良的爱人是同学关系，根本不是人们传说的那种情人关系，他说：成良是一个大好人，好丈夫好父亲，又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做出那种不耻之事来呢？郭子锋非常坦然地说。
“你认识罗小小和车小琴吗？”江一明问他。
“认识啊，但很少接触，我认识她们都是吕山儒介绍的，怎么了，你们不会怀疑我杀了她们吧？”
“没说你杀了她们，但我希望你好好配合我们调查，你最近和罗小小、车小琴有联系吗？”
“没有，罗小小的电话还是一年前我和吕山儒吃宵夜时她留给我的，但我从来没打过她的电话，车小琴也一样没联系过，我可不是见色起意拈花惹草的那种男人，读过不少史书，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
“说说罗小小和车小琴死亡那天你在哪里？在干吗？好吗？”
郭子锋叫来了一个秘书，原来这个秘书和左丽以前是邻居，叫李红，她把郭子锋那两天的工作时间安排表拿给他们看，原来郭子那两天都出差在外，他还拿出当时的车票给他们看，因此暂时可以排除他的杀人嫌疑，当然除非车票是伪造，或者是另一个人替郭子锋出差之外。
“成良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里睡觉。”他胸有成竹地回答。
“谁能证明？”
“睡觉也要人证明？是不是过分点？”
“最好要有人证明，要不说不清楚。”
“我小区门卫看见我开车回家了，我把车子停到车库后，就上床睡觉了，只有门卫能证明了。”
下班时间到了，左丽和李红走出了郭子锋的公司，左丽叫李红陪她一起去吃大排档，便爽快地答应了
第八十五节
第八十五节可疑的郭子锋
坐在小餐厅里，李红和左丽对着一桌子好菜并不急着下手，她们分别已经五年了，在她们的少年时代，她俩一对好姐妹，左丽虽然和李红同龄，但性格完全不同，左丽非常好强，就像一个男孩子，谁要是有人敢欺负李红，她就会站出来对方论理，甚至动手打架，而李红这时只会躲在左丽的背后，使劲拉左丽的衣襟，叫左丽不要打，左丽不听，一定要和对方争个高低，哪怕对方是高大的男孩子也一样不肯妥协，因此左丽在她们的那一帮小姐妹当中俨然是个大姐大，都把左丽当作精神依靠，但自从李红考上厦门大学，而左丽考上北京刑警学院后，就各奔前程了，再也没联系过，主要的原因是各自都很忙，再加上李红和她父母都搬家了，因此，今天意外相逢，她和左丽有说不完的贴心话。k
江一明则乘机大吃特吃一番，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轻松松地吃上一餐好饭了，眼看饭菜吃到差不多时，她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聊过去那些鸡毛蒜皮事，他想女孩子怎么那么爱怀旧？于是他打断了她们的话：“李小姐，对不起，你们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说罢，你想说什么呢？在下一定尽力满足你的好奇心。”李红笑着说。
“谈谈你们郭总和李丽红的关系。”
“我们郭总给我的印象很不错，是一个很正经的男人，但是我们的同事都说他和伍丽红的关系很暧昧，我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当然不相信这些流言，因为我是他的助理，非常了解他的品质，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沾染女色的人，正因为这点，才让我很放心地跟出差在外……江警官，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李红忽然停下来问江一明。
“不错，很容易让男人动心的那种女孩，我给你打90分吧。”江一明笑笑说。
“谢谢给我打这么高分，就我这种90分的女孩摆在他面前，他竟然熟视无睹置若罔闻，就连一句荤玩笑都不曾对我开过，所以我对他除了尊敬还是尊敬，我还常常想，要是我能嫁给这种男人就好。”
“也许这只是假象，你还没更深层了解他，很多男人都有双重性。”
“你说得对，我所尊重的偶像有一天突然轰然倒塌了，11月下旬的一个星期五的傍晚，我下班后就走了，上了公车，在车上我件时，我现把的计划书漏在了办公室，我赶紧下车，打车回到公司取计划书，当我刚刚要走进办公室时，我看见郭总有办公室里亮着灯，郭总怎么还没走呢？我觉得奇怪，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原来郭和一个女人在谈话，他们靠得很近，那个女人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是谁，后来，那个女人干脆靠到郭总的肩头上，很陶醉的样子，郭总则用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郭总离婚已经两年多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和女人这么亲热过，后来那女人和郭总有说有笑走了出来，我赶紧躲在楼梯口去，等他们走到电梯门等电梯时，我这才偷偷走出来，一看，原来她就是伍丽红，现在我才知道男人都是好色的，只是有的男人善于伪装，有些喜欢炫耀而已。”李红的嘴角泛起一丝讥笑。
“你没有看错人？”
“不会看错，伍丽红常来我们公司找郭总，我们都认识她。”
“伍丽红和郭总的事，成良知道吗？”左丽问。
“听说是知道的，但成良是一个窝囊废，不敢找我们郭总出气。”
“李小姐，你错了，成良不是窝囊废，你们不了解他，如果你了解他，会把他当作一个英雄来崇拜的，他是一个非常勇敢而执着的人，也很讲义气，这个时代，他这种人已经很少了，可惜他竟然被人谋杀了。”江一明感叹着说。
从李红口中已经证实郭子锋说谎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吴江和小克那边对钻石音乐会所的调查也有了结果，原来那天晚上送成良到钻石音乐会所的人就是郭子锋！
经过他们的调查和分析，郭子锋有重大杀人嫌疑，他们立即传讯了郭子锋。
“郭子锋，说说你的杀人经过吧。”吴江说。
“你说什么？我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杀人？”郭子锋叫起来。
“没杀人你干吗说谎？”
“我说什么谎了？”郭子锋色厉内荏地问。
“第一、成良死的那天晚上，是你把他送到钻石音乐会所房，而你却说在家里睡觉;第二、你和成良的妻子伍丽红关系暧昧，你却说你们仅仅是同学关系;第三、你犯了伪造身份证罪，如果不是你谋杀了成良，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一再撒谎？为什么要伪造假身份证？撒谎就是做伪证你知道吗？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承认是我把成良送到钻石音乐会所去的，但是，我和伍丽红的关系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你们所说那种暧昧关系，我说谎是因为我怕被你们怀疑，我没有杀人。”
“我们都调查过了，因为你和伍丽红关系暧昧，伍丽红向成良提出了离婚，但成良不同意，说如果要离婚，不仅要把所有财产都给成良，而且女儿也要归他抚养，在财产分割上，伍丽红没有争执，当然这是因为有你这座金山在，但在女儿抚养的问题上，她决不相让，成良也决不退让，于是你们是想办法除掉成良，12月23日那天晚上，你请成良在黄金海岸吃宵夜，你把不善喝酒的成良灌醉，然后把他送到钻石音乐会所，在房内，你把装有氧化物的胶囊让成良服下，当时你肯定骗成良说是解酒胶囊，然后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你当然知道钻石音乐会所没有摄像头，而且那里的服务员没一个会认识你，真是妙计啊，不愧为一个老总。”吴江狠狠地盯着郭子锋说。
“我承认是我帮成良倒水，让他喝下了解酒胶囊，但是，那是成良自己拿来的解酒胶囊，叫我帮他倒水服下的。”郭子锋手开始微微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干的，害怕什么呢？
“不对，成良怎么知道自己会喝醉？而且他平时很少喝酒，从来没有喝醉过，他怎么会买解酒胶囊？只有你才知道他会被你灌醉，所以你把致命的胶囊让他服下，因为你走之后，就没有人再进过房，直到他死者的第二天中等才被服务员现，你还是快点把你为什么杀人，怎么杀人的过程说出来吧，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把嫌疑指向了你，你不说，我们也一样能找到证据证明杀人。”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真的的没有杀人啊……”郭子锋突然凄惨地大叫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狼在哀号，好像已经要到崩溃的边缘……
第八十六节
第八十六节拘留郭子锋
吴江盯着郭子锋表情，觉得一个历经过风风雨雨的老总不可能那么绝望，可能是装出来的，在他夸张的表情背后，可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乱，是的，他肯定是在演戏，如果他没有杀人，何必那么绝望？事实总有澄清的一天嘛，但是，怎么样才能让他把杀人过程和动机说出来呢？但要做到这点很难，在他所有侦破的案件中，几乎没有罪犯主动把自己的罪行坦白出来，特别是重大的杀人或者贩毒案件，因为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因此，说谎和否认罪行也就成了罪犯的本能了。尽在
但江一明却和吴江的看法不同，他觉得郭子锋的表情不是夸张，是一种真正的被冤枉的绝望，因为他怕一旦自己被刑事拘留，他可能就会失去很多已经拥有的东西，甚至连累他的前程，根据李红说郭子锋只是巨人广告公司的副总，而副总就有三个，因为公司的老总年事已高，懂事长正考虑让郭子锋接总经理的班，如果他成了嫌疑犯，那郭子锋的总经理职位一定泡汤，江一明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怕自己看走眼，虽然江一明细心是出了名的。
有一次，他乘公共汽车时，钱包不小心被小偷偷了，等他省悟过来时，那几个小偷已经下车，公车已经开动了，眼看小偷就要消失在他视野里，他赶紧跳下车，竭力去追赶小偷，小偷当然没想到会有失主敢来追赶他，因为他有三个同伙，所以就有恃无恐了，江一明一把抓住那个小偷，把钱包从小偷身上搜出来，这时小偷的同伙大叫着冲上来，挥拳向江一明打来，江一明身子一躬，一脚把土地第一个扫倒在地，右拳一挥，向第二的鼻子打去，只听“啪”一声响，第二个顿时流血如注，第三个再上来时，又被他踢中肚子，倒在地上呼爹叫娘……被抓的小偷见势不妙，想跑，但一只手被他扭到背后，不得动弹，那个小偷只好耍起无赖来，大叫被人抢劫，这时路上已经围起很多群众，小偷说他根本没有偷钱包，说江一明冤枉他，因为小偷已经看过江一明的钱包，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是他的，群众当然认为江一明没有理了，纷纷指责江一明，江一明把放在另一个兜子里的警官证给群众看，小偷马上说警官是假的，50元就能做一本。为了证明钱包是自己的，江一明当众举着手上的钱包说：这里面有一张90版的百元假钞，并把编号也一同说出来，不信大家可以当众查验，在群众的查验下，里面果真有一张半旧的百元假钞，编号和江一明说的一模一样。于是在群众的帮助下，把四个小偷都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还有一次，江一明刚刚从滨河调到长江时，他雇人作了一次简单的装修，他在冰箱里装满了饮料和水果，叫工人随便吃，等他下班回家，他打开冰箱时，里面的饮料和水果一样没少，但商标的的方向却不对了，他知道一定工人们想喝又不好意思喝，拿起又放下的那种心理被他看出来，他马上把饮料和水果一一塞到他们手中——这种例子很久，不胜枚举，这就是江一明，一个心细如的刑警队长，所以，很多罪犯很难逃过他的火眼金睛。
“你说你没杀人，你能拿出证据吗？”江一明不想轻易毁掉一个准总经理的前途，像郭子锋才40岁就坐上副总经理的宝座非确属不易。
“我怎么能证明我没杀人？我没法证明，江队，应该是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杀人或者没杀人才对啊。”他着急地说。
“说说你和伍丽红的关系吧，听着，不有任何隐瞒。”
“我和伍丽红真的是同学关系，绝对不是你们想像和人们议论的那样。”
“胡说，有人看见你和伍丽红搂搂抱抱过，同学关系会这样吗？”
“我们年轻时曾经是同学，后来展了恋人，后来我出国留学了五年，回家后，她已经嫁给了成良，去年我们在同学会上再次相遇，她说她的生活比较艰难，其实也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是成良不能挣太多的钱让她花而已，她希望能和我重温旧梦再续前缘，特别是去年我和前妻离婚之后，她和我在一起的加强烈，以为我的离婚是为了她，其实我们妻子迟早要离婚，根本和伍丽红无关，于是伍丽红经常来我公司找我，想在我的员工面前造成我和她关系暧昧的假象，然后生米煮成熟饭，逼我和她在一起。
“她是一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我为了稳住她，其次也是觉得自己出国就和她断了来往，自己亏欠她，于是就这样和她保持着不离不即的关系，其实自从同学会再次相逢，我就觉她已经不是初恋时的她了，我已经不再爱她了，她已经变得非常庸俗和唯利是图，为了和我在一起，她常常投怀送抱热情有加，而我为了不让她伤心，我只有被动地接受，但是有一点：我绝对不和她上床，因为成良是一个好男人，她嫁给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不忍心伤害成良。就因为我不和她上床这点她又气又恨，但她也没办法，没想到她竟然让我背上了杀人嫌疑的罪名，古人说得好，真是红颜祸水啊！”郭子锋长叹一口气说。
“因为你在杀人现场留下了你的足迹，以及你和罗小小、车小琴、成良都认识，还有你又说是你让成良服下解酒胶囊，等等等等，都证明你有重大杀人嫌疑，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清白，我们有权对你进行刑事拘留，我知道这样可能会毁了你的前程，但我也爱莫能助。”江一明说。
“唉，如果这样我也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了，也许天该灭我吧，我别无所求，只求你们快点破案，还我一个清白，如果你们的经费不够，我可以资助10万。”郭子锋很泄气。
“我们敢要一个杀人嫌疑犯的资助吗？再说国家有专门的办案经费给我们，想捐钱你早一点啊，不要等到成了嫌疑犯时才想要捐呀。”吴江讥讽着说。
因此，郭子锋被关进了拘留所
第八十七节
第八十七节疑是自杀
两天后，拘留所的马所长打电话到刑警队找江一明，江一明不在，吴江接了电话，说江队不在，有什么事可以转告他，马所长说郭子锋要见江一明，他有重要情况要向江一明说明。說閱讀，盡在吴江放下电话后，立即打电话给江一明，江一明正在外面走访，正在回队的路上，江一明了解情况后，他说这就转头前往拘留所，叫吴江和他一起去，因为不顺路，吴江只好乘公车前往。
吴江赶到时，江一明已经坐在拘留所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会儿，见吴江来了，他叫马所长带领他们来到问讯室，5分钟之后，郭子锋被两个民警带上来，江一明一看郭子锋时，微微吃了一惊，郭子锋才在拘留呆两天，就已经憔悴得不成*人样了，一脸的胡络好像春天的韭菜一夜之间疯长起来，脸膛也消瘦了许多，就连目光也变得呆直了，可见他的内心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一个连环杀人凶手应该不会这么脆弱，这么经不起打击的，按照局里的心理分析师分析，这个连环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好，男性，年经在35到45岁之间，喜欢穿名牌衣服，特别爱穿西服，高收入的金领丽人，学历较高，至少知识丰富，意志坚强，性格内向，最重要的一点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也不知分析师怎么那么神，好像看见凶手就站在他眼前一样，竟然连他喜欢穿黑色条纹衣服的衣服都说得很到位，如果分析师的话是对的话，怎么会是郭子锋这种弱不禁风心理脆弱的人呢？会不会是他们看错人了？莫非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是郭子锋装出来的？江一明认真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但看不出他有半点伪装的痕迹，当然，江一明并不十分相信心理分析师的说法，如果罪犯都如他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很容易把目标锁定？并迅破案？
郭子锋一见到江一明，内心充满了一种按捺不住的狂喜，他说：“江队，你来了就好了，我有救了。”
“难道你想出什么办法证明你不是杀人嫌疑人了吗？”江一明问。
“是的，我这两天在里面把事情的经过仔细地想了很久，有两点能证明我不是杀人犯，第一，当时我给成良吃解酒灵时，锡纸包装盒上只有两粒胶囊，我去锡纸盒里取胶囊时，只用手指轻轻一抠，胶囊就剥落出来了，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我应酬多，也经常服用解酒灵，但平时服用时，胶囊并不是那么容易剥落，因此我认为肯定是凶手事先把锡纸盒用刀片划开，把致命的胶囊放进锡纸盒里，然后用胶水把锡纸盒胶上，但由于胶水没干，或者胶水的效力不好，造成了我很容易就把胶囊给剥落了。第二，那个一寸见宽两寸见长的锡纸盒至少有四个的指纹，我、成良、凶手和药店的医生，你们如果认真地锡纸盒上的指纹进行鉴定，就能证明我不是杀人犯，从而能找出药店医生，那么，医生就能证明解酒不是我买的，而是成良自己买的。”郭子锋的眼里闪着的光芒，就像又饥又渴的长途跋涉者突然看到绿洲和泉水一样。
“郭子锋，你的演技真的高明啊，告诉你，现场根本没有你说的什么锡纸盒。”吴江大喝一声。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当时就把锡纸盒扔在垃圾桶里，而垃圾桶当时什么杂物也没有，一定是你们疏忽了……”
“胡说，你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别张那么大的锡纸盒，就是飘浮在空气中的一点皮屑，我也能搜集到，作为强有力的证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锡纸盒哪去了？是不是被凶手拿走了？”
“不可能，除了你，没有第三者到过现场，这是经过我们多次检验的结果，一定是你自己想洗脱自己的罪名，虚构出来什么子虚乌有的锡纸盒。”
郭子锋感到非常疑惑，紧锁眉头，脑子高旋转着，但就是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最后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沉默着……
“如果你没有其它证据，我们还必须把你关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有什么新的想法，你叫马所长转告我们，我们一定会很快来向你了解情况。”江一明对郭子锋说。郭子锋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被带走了。
走出拘留所外，他们上了车之后，江一明问吴江怎么看郭子锋，吴江说：“我想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郭子锋装出来的。”
“不见得吧？他又不是演员，能装得那么逼真吗？”
“江队，这你就不懂了，郭子锋10年就是当演员出身的，那时经常能在市电视台看到他的身影，他还是我的偶像之一呢，因为他认识了不少名人和经理人，在巨人广告公司总经理的极力拉拢下，也可能觉得演员是吃青春饭，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就参股进入了巨人广告公司，成了巨人的副总经理，巨人也因为他的加盟，大大提升了知名度和经济效益，前年巨人公司进入了我市十大广告公司，排位第九名。”
“假设他说的话真的，那么那个锡纸盒会到哪里去了呢？”
“有一种可能，凶手训练了一只听话的鸽子猫头鹰之类的鸟，让它飞进房把锡纸盒叨走，从而引诱我走阵……”
“没有这种可能性，因为我们勘察现场时，现所有的窗门都是从里面栓死的，鸟怎么能飞进去？有一种可能就是成良把锡纸盒推进马桶里冲走了。”
“不会吧，他何必多此一举？再说他当时喝得不省人事，连衣服都郭子锋帮他脱下的。”
“假如成良装醉，就有可能，因为现场并没有成良的呕吐物，所以我觉得他可能装醉。”
“他为什么要装醉？”
“他可能想让我们误认他杀，其实真正让我们走进**阵的可能是成良。”
“你说成良是自杀？”
“这只是我的设想，是刚才听了郭子锋话之后的一闪之念，还很不成熟，需要证据来支撑。”
“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要自杀？再说他也不知道黑色曼陀罗的事，他去哪里找罗小小和车小琴死亡现场相同的曼陀罗？难道是成良杀死了罗小小和车小琴，然后畏罪自杀，所以他才会有三个死亡现场相同的黑色曼陀罗？”
“这正是我们要找的原因，我们去看看伍丽红，也许从她那里能让我们得到点什么，如果能证明成良是自杀，那么我们的连环杀人案就破了。”江一明说。
吴江一边开车，一边陷入沉思，他觉得江一明的想法匪夷所思，就是成良畏罪自杀，也不必绞尽脑汁用氰化物来设定自杀啊，跳楼和开煤气，或者吃安眠药都捷的方法，用氰化物自杀不符合成良的心理痕迹和个性痕迹，杀人犯分成很多种，大概有三大类：文盲和半文盲的一般用刀枪棍子直接致人死亡;文化阅历深的就会想尽办法用高明的方法杀人，比如毒气和药物，甚至往死者的血管里注射空气等等;高智商罪犯的手段最复杂，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千方百计地证明自己不在犯罪现场，以逃脱法律的严惩，然后躲在暗处看警方焦头烂额四处奔走……吴江想：江队是不是被上面逼急了，压力太大，让思路走进了死胡同？
第八十八节 冷漠的夫妻关系
第八十八节冷漠的夫妻关系
吴江把车子开进翡翠园小区，在门口保安的指引下，找到了成良的小店，吴江想直接走前去伍丽红谈话，但被江一明拉住，他叫吴江先在旁边观察一下再说，他们看见伍丽红正笑着和顾客打招呼，那一脸轻松的表情，不像是刚刚死老公的寡妇，倒像是一个新婚不久小媳妇，这不由得让江一明愣了一下：难道郭子锋向她承诺了什么？或者真的是她和郭子锋合谋杀害了成良？
当他们走进伍丽红的店时，她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脸上泛起略带悲伤的表情，伍丽红是一个漂亮的少*妇，五官小巧，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丰满，尤其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更准确风情万种，浑身充满了一种让男人动心的魅惑和妖艳，但她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种庸俗和世故的气息，也让不少有品位的男人望而生畏。說閱讀盡在
坐下之后，江一明直入主题：“能说说你和成良之间的关系吗？”
“怎么说呢？”
“越真实越详细越好，这对我们破案有很大帮助。”
“我和成良是在10年前认识的，当时他在南门桥开杂货店，我经常到他店里买东西，久了我们就开始聊天，了解他是一个内向务实的小伙子，特别是他很讲义气，虽然他自己并不富有，但他朋友如果有求于他，他都会慷慨解囊，一次吕山儒要买一幅唐伯虎的什么画，找他借5万元，他当时没有那么多钱，他竟然高利息向邻店黄老板借了3万，凑上自己的2万给吕山儒送去，就是他这些品质打动了我。
“我们恋爱了，一年后我们就结婚了，但婚后成良还是不改他慷慨大方的性格，常常把钱供给并不深交的所谓的亲友和老乡，你们就这个年头有几个借钱后会主动不然的？因此我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第二年我生下女儿之后，更加捉襟见肘入不敷出，我们就开始有了口角，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茅盾日益加深，我本来以为我嫁给他之后能过上幸福的日子，没想到我的梦想慢慢破灭了，当然可能这跟我的虚荣的关，可是这个时代有几个世俗的女人不虚荣啊？我又没受过高等教育，当然难免落俗了。半年前，我们的茅盾升级了……”伍丽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好像难以说出口似的。
“为什么呢？”
“唉……两个原因，第一，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和我睡在一起了;第二，他怀疑我和郭子锋关系暧昧，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有一股怨气，其实我和郭子锋没有任何关系，我承认自从我去在一次同学会上再次邂逅郭子锋之后，我的脑子“嗡”一下，这是一次致命的邂逅，顿时让我意乱情迷旧情萌，甚至到了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的地步，特别得知他已经和他太太离婚之后，我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最佳的机遇，我提出要成良离婚，然后和他结婚，然而我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每天我想靠在他怀里寻求一点温暖时，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老公是一个好人，要是我是你，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就满足了。然后他就会把我把我轻轻推开，说实话，那时我真相桶他一刀，是他辜负了我，如果他没出国，或者出国后会和我联系，那么他肯定是我的老公，而不是成良，我当然想从他哪里补回我推动的爱情了。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你已经有了美满的家庭，在感情我是不可能给你什么补偿，但如果经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但我偏偏要夺回那份本来应该属于我的爱情，他说：如果这样，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他说得很坚决，我非常失望，只好退而求其次，常常叫我他陪我高档衣服、香水、钻戒，他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买单，所以人们都以为我的关系很暧昧，其实我们很纯洁的……”
“假如郭子锋从国外回来身无分文，更没前途和地位，和你老公根本没法比，你依然会想重温旧梦吗？”吴江突然问道。
“这……会的，爱能用金钱和地位来衡量吗？”伍丽红没想到吴江问这种问题，让她有点尴尬和犹豫，就这点来看她就是一个贪慕的女人，这种贪婪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你怎么看成良和吕儒山的关系？”江一明觉得吴江的语气有点过了，这样会让伍丽红产生逆反心理，从而隐瞒或者不回答他们的问题，不利于破案，一个好的刑警一定要善于把握被讯问对象的心理，从而让她真诚又自愿地和警方合作，于是他把话题转了。
“他俩？唉，别说了，他把吕山儒当作亲兄弟，不，比亲兄弟还亲，倒是把我这个老婆当作外人，吕山儒没事常来找成良出去玩，成良是一个不爱玩的人，只有吕山儒能叫得动他，他和我分居之后，我怀疑他可能外面有女人，一次，吕山儒开车来接成良，我就悄悄跟踪他们，他们把车停富豪酒店，然后在总台开了房间，我想可能是吕山儒为他安排了女人，我去总台查问，总台小姐说她不能把客人的情况告诉我，要不会砸了饭碗，我说我是刚刚那个客户的老婆。她说那就更不敢告诉你了，免得你们吵架。后来成良回家，我问他去富豪酒店干吗？没想到他一听，脸色大变，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跟踪他，对他极大不信任，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我气得要和他拼命，但被来买东西的顾客给拉开了，从那天开始我心慢慢冷了，再也不管他干嘛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10个月了吧？具体时间我忘记了。”
“你老公死的那天晚上，他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没看出来，和平时一样平静。”
“你知道成良晚上要和郭子锋吃饭的事吗？”
“知道，郭子锋说要向成良解释我和郭子锋的清白关系，向他道歉，并尽可能取得成良的谅解，成良爽快地答应了。”
“你有没有帮成良买过解酒灵？”
“没有，他从来不会喝醉，他买那东西干吗？而且郭子锋绝对不会把他灌醉，何必多此一举？”伍丽红疑惑地说。
“假如成良要买非处方类药品，他一般会去什么地方买？”
“就我们社区的平安药店，我们常年在哪里买药，老板对我们特别优实惠。”
他们别了伍丽红之后，走进平安药店，查询成良死亡的那几天有没来他店里买过解酒灵，老板很肯定地说：没有，成良从来不会买解酒灵。江一明不放心，把老板的3个员工都叫来一一过问，结果他们都说没有。
难道说自己的假设错了？或者说成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跑到别的的地方去买解酒灵？或者是伍丽红买的？而她不承认？成良和吕山儒为什么要到酒店去房？他们相聚可以在家里，或者在餐馆、酒巴、歌厅等处啊，难道吕山儒真的是请成良？或者一起吸毒？或者……他们会不会是同性恋？想到这里，江一明心里忽然一紧。但想了好久，他又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要证明他们是不是吸毒或者同性恋，到富豪酒店一查他们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就知道了，以吕山儒的身份和财力，总不可能和成良同嫖一个女人吧？
第八十九节 再次确定嫌疑人
第八十九节再次确定嫌疑人
江一明和吴江又转到富豪酒店，叫总台小姐把今年2到4月份的客人入住登记表给他们看。：姐说那么久的登记表可能已经删除了。江一明不信，叫她打开电脑给他们查看，小姐打开电脑，再打开顾客登记表，他们查看了输入年月日，查了一会儿，结果真的没有保存。江一明说，按理你们的登记表最少保存一年以上，怎么会只有保存半年？如果你们年终要查账怎么办？小姐说我们半年前换了老板，现在是新的刘老板，可能是原来的老板把资料带走了，或者删除了。江一明又查看了半年来有没有吕山儒和成良的入住登记，结果没有。
他想：假如吕山儒和成良开房做见不得人的事，他们可能会用假身份证。江一明从手机调出吕山儒的照片，让小姐辨认，问她是否认识照片上的人，小姐想了想说好像认识，但他已经好久没来了。
“你在这里上班多久了？”江一明认为吕山儒和成良后来没来的原因可能是换了老板，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吕山儒可能会认识原来的老板。
“5年了。”她说。
“你和原来老板的关系一定不错了？”
“哦，你说原来的杨老板啊，他还是比较看重我，要不我也呆不去，也做不坐今天领班的位子上。”她自豪地说。
“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给你也没用，他把客房部转让给现在的刘老板后，就去巴西做生意了，半年他都没回来过，他巴西的电话我不知道，不过他老婆还留在本市，你们要她的住址吗？”
江一明想了想，还是把她的住址拿来了，尽管十有**没用，但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与嫌疑人有关的信息。
他们走出富豪酒店，外面已经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了，快立冬了，黑夜来得快，从早上出来，连续走访了一天，中午他们俩史啃了一块面包，现在江一明的肚子饿了，他想和吴江找一个地方吃饭，边吃边就案情深入交换意见，他开玩笑地说：“老吴，你肚子向你抗议了吧？”
“没……没有……”
“我都听见你的肚子咕咕叫了，哎，我来这么久，你都没请我吃一餐饭，今天就请我撮一顿吧？”
“我也想啊，可我上有老中有妻下有小，我那点工资恨不得一分瓣开两分用呢，你就不一样了，没有家庭负累，父母都有退休金，还有一个亿万富姐在追求你，应该你请我才对。”
“老吴你真够抠的，给你巴结领导的机会，都不懂得珍惜，好吧，就我请你，想去哪里吃，不过可不能乘机宰我，我也是要存钱娶老婆啊。”
“好，我们就去前面的明记大排档吃，不过，下次李妍请你吃大餐，可别忘了叫上我呵，我已经好久没吃上海鲜了，嘴馋了。”
“没问题，不过这种机会比较少，因为我和她都太忙了。”
“不过说归说，我还是不喜欢李妍那种女孩，我觉得还是左丽比较适合你，过日子还是实在一点好。”
说话间，他们已经把车停在明记餐厅，老板娘见吴江来，分外热情，把他们让进一间安静的小房，他们没穿警服，老板娘能认出来，看来老板娘和吴江的关系不错。坐下之后，江一明说：“我也觉得李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或者说我们可能不是同一类人，但是，她实在让我心动，走近她，或者和她打电话，我的心就会不知不觉地加跳动，除了我中学时代的那次初恋之外，我对女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当然，我不是贪她有钱，再说有钱不多做善事，未必是好事。”
“如果你和李妍的事成了，左丽怎么办？难道你没看出来，她很喜欢你吗？”
“左丽太小，不适合我。”
“不就大10岁吗？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不是流行老夫少妻吗？”
“好了，这个话题太沉重，我不想谈它，随缘吧，还是谈谈案子吧。”
“不，如果你不喜欢左丽，你应该找她好好谈谈，不要让她误会下去，等她越陷越深，那就更不好办。”
“我知道啊，可是我说不出口，她太天真太善良了，我不忍心伤害她，再说她又没有向我明确向我表达什么？难道我自作多情去挑起这事？好了，谈案子吧，案子没破，我什么心思都没有。”
“这个案子已经死了三个人，他们个个都是大好人哪，唉，我一想到这个案子整夜都睡不着，都快得焦虑症了，如果队里能放我假，我一定去心理医生。你说这个凶手怎么就那么高明呢？我们排查了那么多嫌疑人，凶手还没有露出一点尾巴？”
“也不是没露出尾巴，而是我们没有抓住他的尾巴。”
“谁？”
“在我看来这个凶手十有吕山儒，根据调查，吕山儒从小就被他母亲抛弃，他父亲也在不到一岁时，上山砍柴不幸坠崖而死，之后，他被一个鳏夫收养，他的养父好不容易供他上完高中，等他考上大学时，却突然暴病身亡，他从小就缺少父母之爱，特别是母爱，因此造成他孤僻自卑和争强好胜的性格，也正是这种性格造就他成了千万富翁，但是也正是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到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他心灵世界以及外在形像和黄老师描述的非常相像。”江一明说。
“你说那个刚刚调来的心理分析师啊，他年刚从学校毕业，有那么神吗？”
“别小看他，他可是北京刑警学院的高材生，是王局专门到北京请来的。”
“但是有一点我不懂，吕山儒为什么要杀他的救命恩人呢？”
“吕山儒是一个极端恩怨分明的人，成良不是他杀的，成良一定是自杀。”
“不可能，成良经历过大风大浪，心理素质非常好，绝对不会因为老婆红杏出墙而自杀，再说是成良自己主动冷落他老婆，从而造成伍丽红想和郭子锋重温旧梦的，还有一点，现场怎么会有那枝同样的曼陀罗？”
“成良当然不会因为怀疑老婆红杏出墙而自杀，但我猜想他可能会为了救铁哥们吕山儒而自杀，曼陀罗一事，可能是吕山儒被拘留后，成良从吕山儒请来的罗律师那里了解到的，而且成良还费了不少心思弄来枯萎的曼陀罗，比如在干花店里可能就有卖枯萎的曼陀罗，而且干花的花都标有日期的。”
“那我们去问罗律师一下就知道了。”
“罗律师弱智啊？他会承认吗？一旦他承认，我们就可以泄露机密罪向上级申请吊销他的营业执照，再说成良已死，是死无对证，他根本不买我们的账。”
“我还不能认同你的说法，谁会用的生命来证明自己朋友的是无罪的，这种都成恐龙了，去哪里找？”
“也正是这点让我想不通，但成良自杀有两个好处，一是惩罚郭子锋，二是为了解除我们对吕山儒的怀疑，所以我们现在要找证据来证明这点，一旦成良的自杀成立，那凶手一定就是吕山儒，从现在起，我们要放弃所有其他嫌疑的调查，一切工作围绕吕山儒展开。哦，不知道小克对吕山儒的监控怎么样了？你打马话给小克，我手机没电了，叫小克一定不能放松对吕山儒的监控，一旦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把他抓起来，他可能再次出来作案。”
吴江打电话问小克监控情况如何，小克说一切正常，吕山儒正在按我们安排的去做，就上班下班两点一线地走，哪里也没去，连吃饭都是餐厅送到他家里去的。吴江说你们的人一定要24小时监控他，不够人手队里可以再派人去，这是江队交待的
第九十节 同性恋与曼陀罗
第九十节同性恋与曼陀罗
第二天，江一明一上班就被王局叫去，他走进王局办公室，看见王局站在窗口，背对着他，刀削一样的脸上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他表情冷峻地在沉思着，看来又是遇到压力了。說閱讀，盡在王局已经感觉江一明来了，也不回头，问江一明的案子进展如何了。江一明说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显然王局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说：纪委的陈书记又来电话了，追问你们到底要什么什么才能抓住凶手，这个案子已经把市民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连小孩子在夜里哭，大人说你再哭，曼陀罗就来杀你了，小孩马上就不敢哭。这不是危言耸听，是实实在在引起了市民的恐慌，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她们夜里出来都要结伴而行。你们的工作是不是存在问题？能不能换一种思路？或者是我们的技术力量不够啊？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把检材送到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去，再不行的话，还可以向设在英格兰场、法国里昂刑警中心求援嘛，对付高智能罪犯，我们就应该用高科技手段来对付嘛。
江一明心里一沉，看来王局的压力真的不小，以前他从来不说要把检材送到国外去做鉴定这种话，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王局。他说：“王局，不是我们的技术力量不够，也不是我们的设备太落后，而是凶手太狡猾，留给我们的检材太少，当然其中最重要的是现场被破坏得太厉害，不过，王局，您放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到底有多快？说个具体时间，上次说一个星期，结果一星期过去了，你们还没有任何头绪。”王局转过身来问，稍微带着茫然和疑惑的样子，而且还有急躁的成份。
“再给我一个星期吧，我们一定能抓住凶手。”江一明很有把握地说。
“怎么这么有把握？”
江一明把他们调查的情况说了，最终把目标锁定吕山儒，接下来他们会把全部力量和时间集中在吕山儒的身上，目标锁定之后，事情就好办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王局听了，紧锁的眉头才微微一松，他也是从基层刑警出身，一步步走到局长位子上，他知道江一明话的份量。王局拍拍江一明的肩膀，什么也没说，那意思就是鼓励和打气。
走出局长办公室，江一明马上召集吴江、左丽和小克开会，会上他做了精心的布置，小克还是带领他的分组人员负责24小时对吕山儒的监控，左丽精通计算机，负责调查吕山儒一切用电脑或者通信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不够人手可以调动队任何人当助手。他和吴江继续负责对吕山儒所有社会关系以及在现场留下的物证做更深的挖掘，一旦有新的现，立即向他汇报。
江一明布置完毕，和吴江走出来，直接找到原富豪酒店杨老板的老婆林英，她正在健身房里健身，林英一听说，非常配合，马上开车过来和他们在东街口汇合，然后一起去林英家。见面之后，林英说当时把客房部转让出去时，是她把原来的客房登记记录给删除了，目的是为了保护房客的**，因为她还想从事客房业，但她已经把原来的登记复制到自己的电脑中，一旦再次承包下客房部，她好和老顾客联系，叫他们前去捧场。
他们来到林英家中，林英请他们坐下后，把笔记从卧室里拿出来，打开让他们去查，很快就查到了吕山儒的登记记录，杨老板承包富豪酒店客房部5年来，他们前前后后总共开了16次房，事情正如江一明想像的那样，吕山儒和成良每次在开房时，都是俩人同一个房。俩个那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谈？无非吸毒、、搞同性恋，但根据调查，吕山儒和成良都没有吸毒和的嗜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搞同性恋了，如果他们是同性恋的话，最少都有5年以上的历史了。
吴江说：“即便他们是同性恋关系，成良也不至于为吕山儒而殉情啊？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怎么没有？达国家就特别多为同性恋殉情的，李安导演的《断背山》就是说两个男同性恋的深情故事，曾在国际影坛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远的不说，就说著名演员张国荣吧，传闻他就是为同性恋人而自杀的。”
“唉，这世道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会有这种乌七八糟的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错了，据史料记载，中国古代也有一些同性恋影子的记载。例如：《汉书?佞幸传》。汉哀帝与董贤共寝，董贤压住了皇帝的袖子，皇帝不忍惊醒他，断袖而起。表明了君臣关系到极致。《战国策?魏策》中记载龙阳君为魏王拂枕席。陈文帝曾为韩子高提出男皇后，然终未成功。所以不要把同性恋当作洪水猛兽来看，今天我们的调查更证明了这点，同时也为成良的自杀找到了依据，如果能找到郭子锋所说的那张锡纸盒，就更能证明成良是自杀的，老吴，你说成良会把锡纸盒扔到哪里？”江一明问。
“如果不想让人知道，把它扔进马桶，冲进下水道是最好最快的方法。”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马上雇人对钻石音乐会所的下水道进行清理，我想肯定会找到那张锡纸盒。”
“为可是一个劳民伤财的大工程啊，万一找不出来怎么办？”
“也不是什么大工程，我们叫专家帮忙计算一下，按照水流的压力和度，看那张锡纸盒能冲到哪一段，我们就在那一段下水道清理查找，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准很快就能找出来。”
虽然这样做无疑等于大海捞针，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因此吴江点点头，赞同了他的做法。
回到队里，左丽看见他们回来，兴高采烈地对说：“江队，我找到了吕山儒尾巴了，一旦确认，我们立即就能向检察院申请逮捕吕山儒。”
“什么证据？”
“我再次入侵了吕山儒的电脑，现他11月16日那天，曾经在淘宝网上向滨河市最好的清新花店订购了6枝黑色曼陀罗，每枝80元，我打电话查询了花店的老板，他月16日那天，确实有一个叫吕山儒的长江人向他订购黑色曼陀罗，当天老板就叫员工把曼陀罗快递给了吕山儒，吕山儒把他的交易记录删除了，但我通过手段把删除的记录复原了，这是他没想到的。滨河市用快递一天就能到达长江，他月17日就收到了黑色曼陀罗了，而罗小小正好死月18日晚上，现在我们要去快递公司查证吕山儒的签收的签字，这样我们就能逼他说出曼陀罗的下落，从而让他供出他的杀人过程。”
“左丽，好样的，你的工作让这个案子有突破性进展，但只怕这点证据还不够，吕山儒是心理极其稳定智商极高的嫌疑人，他做好了任何准备，包括面对我们的审问，他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杀人的，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搬倒他，但凭他舍近取远地买曼陀罗这点，还是能把他送进拘留所。”
江一明从快递公司那里拿到吕山儒的签字后，吕山儒再次被他们羁押了
第九十一节 审讯吕山儒
第九十一节审讯吕山儒
吕山儒被关进拘留所后，江一明他们并没有对他进行问讯，主要的原因是证据还不够充分，也就是说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谋杀罗小小和车小琴，检察院也担心吕山儒的律师找上门来论理，叫他们赶快要找到证据，要不很难应付。：整理他们对吕山儒的家和公司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就连他的保险柜也被他们打开了，但依然没查到有价值的证据。
但通过环卫工人对钻石音乐会所下水道的清理，已经找到了那张两寸长一时宽的锡纸片。这就证明了郭子锋说有没有错，成良自杀是想嫁祸给郭子锋，可惜已经不能从那张锡纸片提取任何指纹了，要不对成良自杀的说法将会更有力说服。
另外还有一个重大现，在江一明的吩咐下，罗进对成良的血液做进一步检测，结果竟然现成良的cd4细胞下降和艾滋病毒抗体阳性，而且只有4到5年的生命，成良也就是现自己艾滋病毒抗体阳性时，才开始不同伍丽红同床睡觉的，并非他不爱伍丽红，但成良能用珍贵的5年生命去洗脱吕山儒的罪名，这种江湖义气是难得的，可惜用错了地方，严格犯法。因为他的自杀，干扰了办案的进程，幸好没有他们早已防患于未燃，把吕山儒牢牢监控住，要不肯定会有第三个人死在他的手下。
所有的调查都指向吕山儒，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他的杀人证据，要不一切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江一明再次想到了曼陀罗，吕山儒在滨河买了6枝曼陀罗，就算成良死亡现场那枝也是其中的一枝，那么还有3枝呢？剩下的3枝他一定有用途的，很可能还是要用于杀人现场，但鉴于自己被警方监控，他没机会使用另外3枝，那么，他不可能丢进垃圾桶，肯定是藏在什么地方，那么他会藏在哪里呢？
江一明把吴江和左丽叫来帮助想这个问题，左丽说可能会藏在银行保险柜里。吴江说可能藏在虹口公园的某个角落，因为他有公司就在公园里，藏花太方便，而且不会让人怀疑。
江一明都不认同他们的说法，如果藏在银行，那太费事，而且他知道自己被监控，要去取曼陀罗太不方便。藏在公园里日晒雨打的太容易腐烂……江一明突然想起可能藏在吕山儒的楼顶上，因为那是他7年前买的房子，那时的房顶一般都有隔热层，如果藏在那里，既方便使用时拿到，又没人会想到。
江一明和吴江立即赶往吕山儒第5单元的房顶，进行仔细的查找，结果不到半小时就找到了3枝黑色曼陀罗，它被人藏在房顶的隔热层底下，外面用精美的塑料包装着，就跟花店里买来时的一模一样，但花已经枯萎了。
罗进从塑料包装上提取到了吕山儒的指纹，和一个女性的指纹，江一明猜想另外一枚指纹应该是花店服务员的，他打电话叫汪文明马上帮他去花店提取服务员的指纹，然后传真过来。下午一上班，江一明就收到了汪文明的传真，证实另外一枚指纹就是花店女服务员的，有了这些证据之后，江一明准备对吕山儒进行审问。
这次由江一明主审，左丽记录，吴江和小克也参加了审讯，王局和其他11个参战的队员坐在玻璃墙外听审，人人都希望吕山儒能开口，早日拿下这个案子，但王局并不乐观，对于吕山儒这种罪犯，他见了不少，他知道什么是致命的证据，而警方正是缺少这个铁证，但王局同意江一明对吕山儒进行审讯，主要的原因是希望奇迹出现，至少会给吕山儒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也许吕山儒的心理防线会从此决堤。
“吕山儒，知道这次把你叫来，为什么把你戴上手铐吗？”
“不知道，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是杀人嫌疑人嘛。”吕山儒非常冷静地回答。
“知道就好，那就把你如何杀人的过程说说吧。”
“你们说我杀人，证据呢？”
“没有证据，我们会把你铐上吗？11月16日到18那3天，你有没有买过黑色曼陀罗？”
“没有，我不喜欢那种不吉利的花。”
江一明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给他看，里面装的是他签收曼陀罗的原件问：“这是什么？难道你的签字是我们伪造的？”
吕山儒故意伸着头，看了看说：“哦，是的，我在16日那天是在淘宝网上订购了6枝黑色曼陀罗，我记性不好，请江队原谅啊。”
“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地订购这种花？”
“快递公司能直接送到我家来，贪图简单方便吧。”
“你买这种花干吗？”
“本来想拿到墓地去祭奠一个朋友，后来又觉得不吉利，就没用了。”
“之后你把它放哪里了？”
“早就被我扔进垃圾桶了，现在已经被垃圾站焚烧成灰了吧？”
江一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物证袋，里面装的是3枝枯萎了的黑色曼陀罗，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停在那里说：“看清了没有？这是在你住的第5单元房顶上的隔热层找到，你不要说这不是你藏的，因为上面有你的指纹。”
“可能是我扔进垃圾桶后，被哪个调皮的小孩捡来藏在那上面去吧，对，肯定是这样的，我楼下的一个小男孩就爱检我扔掉的东西……”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这什么上面没有那个男孩的指纹？”江一明的眼睛刀一样地剜着他，声音也加重了。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吕山儒开始有点结巴，手心和额头都微微出汗了，他感觉到像有一座大山把他的胸口压住，使他没法喘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不能就这么下去，一定要想法摆脱这致命的局面，可是怎么才能做到点呢？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招术来，要不装疯？装病？除了这些还能有别的吗？他知道医生就在外面等着，装病装疯是毫无意义的，但他转念一想：就算我承认是自己把曼陀罗藏在那里，他们也不能完全定他谋杀罪，因为曼陀罗不是最重要的证据，法庭是讲究证据的，只要自己铁嘴不开，警方也拿他无可奈何。
最后他下决心不说一句话，他要求见他的律师，如果他们不让他见罗律师，他就咬舌自尽，或者撞墙而死。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撞墙的无赖，我了解你是一个汉子，你既然敢做，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江一明还没说完，吕山儒就突然站起来，一头向墙壁撞去，但被小克一把抓住，按回椅子上去，然后把他整个人都锁在审讯椅上，把他的双脚也给铐得镣铐，叫他动弹不得。
吕山儒见再也无计可施，就闭上眼睛装死，任凭他们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审讯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