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姐妹 (1)
我叫上官午夜,今年十六岁,因为出生在十二点所以爷爷为我取名午夜,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它没有女人味。www.uu234.net而我却是个女孩儿。
放学的铃声响起之后,我和好友田聪依然在教室内做作业,我们可不想在回家的时候错过爷爷的故事,更不想熬夜。
“咚!”
“咚!”
“……”
学校的钟声敲响七下之后,我心脏不由一阵发紧,要快,一定要快,快!
随后,以百米冲刺的力量往家里狂冲。
二十分钟后……
我擦了擦汗涔涔的额头,看了看腕表,嘴角微勾,时间刚刚好,我们先后冲进距离学校之外五公里的军区大院内,看看手上的计时器比田聪慢了三秒钟,看见已经有邻居带着零食和酒水陆陆续续走进我家,我和田聪相视一笑。
进门便看见母亲身边桌子上的一溜美食,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馋虫顿时勾起来了。两人抓起面包塞进嘴里。
“不急,不急,又没人跟你们抢!”母亲急促的声音在我面前身响起。
“我都快饿死了”我嘴里嚼面包含糊不清的说。
“吃相太难看,当心嫁不出去。”一道略带调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无疑是我那嘴贱的表哥。
“要你管啊!!!”我不服气的反驳。
“咚...咚...咚......”
古老的钟声仿佛穿越远古的声音,是洗涤浮躁和喧嚣的洗涤剂。
时钟的指针指向七点三十分……
热闹的阁楼在起七点半的钟声响起之后之后变得异常安静,甚至有种诡异的感觉。已近耄耋之年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走进来,手里拄着灰青色的龙头拐杖,在隐约的夜色里龙眼泛出淡淡的莹绿色的光芒。
这是我爷爷,上官龙。
爷爷拄着拐杖准时走进书房,挂着和蔼慈祥的笑看着每个人,手中古老的记事本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
每天七点半,军区大院内几乎所有人都要坐在这里听着爷爷讲一些奇异的故事,最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的。
对于无聊的晚间生活,爷爷的故事反道生活的调味剂,乐得开心的时候也让自己充满好奇。
爷爷缓步来到自己的藤椅上,慢条斯理的翻开古旧的记事本,低沉的声音回荡在阁楼里。
今天爷爷讲述的故事开始了……
黄泉路的阴阳街只有1413号,传说:1414号的轮回公寓只有在午夜才会出现,迷失的灵魂会在暗绿色灯光的指引下来到那里,鬼魂能够和他做交易,心中有着强烈**的人也可以在午夜十分来到公寓。传闻中说:那里的老板曾是皇族后裔,也有人说他是常胜将军,还有人说他是阎王的帮手,专门吸食鬼魂,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坐在角落里,眼睛望着空洞的黑夜和天上闪烁的星星,直到太阳出来,他便和公寓一同消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
凌晨三点,女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颤抖着推开1414号的轮回公寓的门。
门上的风铃响了一声之后,店主的声音从角落里悠悠响起:“欢迎光临轮回公寓,我是这里的老板。”
“你能帮我对吗?”女人眼里含着闪烁着朦胧的泪光,眼里有着令人心疼的祈求。
“当然,你要什么?”自称老板的人从角落中悠悠起身。
“我要活下去,活下去,我不该死的,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求求你……”
“鬼发千根,还有鬼泪一滴,鬼血十两。”老板淡淡的瞥了眼女人,平淡的说。
“好!”女人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可想好了?”老板问。
鬼发顾名思义:鬼魂的头发,千根鬼发加上红色彼岸花上的露珠炼制一周后便可成黑珍珠,黑珍珠在鬼市上算是买卖的流通货币,黑珍珠在鬼市上算是最下等的珍珠,虽不算珍贵,但光泽圆融,用来买通小鬼,打探消息也是不错的
选择。鬼的眼泪用处很多,比如贿赂孟婆,也比如炼制鬼丹等等......
可是这千根鬼发加上这一滴鬼泪,十两鬼血,对于刚入地府的小鬼来说惩罚是残酷的:肉身**之时便是魂飞魄散之日……
“嗯!我想好了,老板帮帮我!”
老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轻声呢喃,“扰我是非,入我轮回,是孽是缘,七杀之罪……”
女人的面前很快就出现一张写着《灵魂买卖契约》的宣纸和一支毛笔。
女人颤抖的拿起毛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路彩月。
落笔的刹那间,路彩月化成一缕青烟,借着夜色,消失不见。
轮回公寓,顾名思义是轮回,时光的流转……
1972年的春天,平静无奇,风柔水静。
王文丽是个很就有书香气质的女人,也许文字编辑都是这么淡淡的,却又有很多人都说在她的身上飘散着一种别人没有的仙气。常常在编辑工作完成之后,坐在办公室的角落喝着大大红袍,偶尔看看《红楼梦》、《雍正传》,这就是她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路文广是市政府后勤主任,自己的父亲路远是个杀猪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会接过父亲的杀猪店,没想到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做了政府的后勤主任,所以从来都不去强求任何事,凡事高兴就好。
这天王文丽从编辑部下班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还是决定不回家吃饭,来到自己最爱的《左爱》咖啡店,跟着服务员来到角落的餐桌上,点了自己喜欢的甜点和饮品之后,随手便拿起身边的报纸读了起来,还没有看多久,报纸就被一只手粗鲁的拿走了,王文丽有些恼怒:“先生,报纸是我先看的。”
“小姐,报纸是我买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随便动人家东西?”路文广一边吃着牛排,嘴里还发出很大的声音,他不喜欢西餐厅。理由很简单:快餐店只要几毛钱,自己不但可以吃饱还可以打包回家,在这里吃饭的人一定是冤大头或是有钱人,要不是单位发的福利礼券,不用白不用,这种浪费钱的地方他才不来呢。
“你......”王文丽一时语塞,她也很不明白这么粗鲁的人怎么可以出现在这么优雅的场合。
“你什么啊,现在下班时间人多,服务员问我这里可不可以多坐一个人,我告诉他没有问题,谁知道我刚刚去了洗手间回来,就看见有个女人拿了我的报纸,还挺凶的。”路文广最讨厌这种‘文化人’,总是装腔作势。
王文丽这一顿饭吃的很烦,无缘无故的自己就别人数落了一顿,正想着心烦的事情,王文丽走进了漆黑的小胡同,那是离家比较近的路程,此时王文丽还想着刚刚让自己恼怒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一个小流氓已经悄悄的靠近毫无防备的自己,黑暗中,流氓的声音显得格外响:“别动,把钱拿出来。”
王文丽吓了一跳,先是呆愣了一会,本能的用手护住自己背包,开始尖叫:“啊~~~~你要干什么,救命啊......”
刺耳的尖叫声,还是引来的一个人的注意,赶来英雄救美的人三下五除二打跑了流氓,惊慌之后的王文丽才注意到这个人居然就是和自己抢报纸的人。
缘分往往就是这样,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总是在冥冥之中相遇,然后相爱,很老套却又很实在……
1973年两个人在很多人的祝福声中,走进婚姻的殿堂,婚后的日子没有激情,也没有浪漫,有的是柴米油盐,有的是生活琐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路文广是个十分细心的男人,事无巨细的生活让王文丽感到很幸福......
路文广的父亲路远却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就连自己的妻子,路文广的母亲在生完儿子之后大出血死亡,路远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一年以后的春天,王文丽怀孕了,这可高兴坏了路文广,每天更是忙的帮妻子洗衣做饭。
最让王文丽高兴的是:自己去医院做产检的时候居然怀的是双胞胎,这个消息让路文广也乐的合不拢嘴。
路远却不以为意的说:“别高兴的太早,是儿子在高兴也不迟。”
1974年,王文丽在妇幼保健医院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这份喜悦还没有持续多久,医生抱着双胞胎女儿来到这对夫妇面
前,王文丽看见孩子的那一刻,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止怎么也止不住。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女儿,为什么啊——”
王文丽支起刚刚生产虚弱的身子,呆呆的坐在手术门前,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如今竟然有点透明。
连体婴儿被推进手术室后,一直沉默的路远此时开口了:“我就说,等生了儿子在高兴也不迟,瞧瞧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可难受的,哼,你们两个不孝子孙,我们路家要绝后了。”说完路远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嘀嗒,嘀嗒,嘀嗒……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
走廊里路广文凭靠在身后的墙上,在墙上印下一大片汗渍。
“嗒!”
手术室红色的灯光灭了,几分钟之后门开了。
“谁是病人家属?”青衣小护士急促的声音让路广文一激灵。
“护士,我..我..我,我是孩子的父亲,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两个孩子共用一个肾脏,现在那个共用的肾脏只能给一个孩子,给姐姐还是妹妹?”小护士一脸急色。
王文丽眼波微动,死死的咬住下唇,眼泪还是像决堤一样往下噼里啪啦的掉。
“这……”
“快点!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小护士不时地看着时钟。
路文广疲惫的闭上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口,“给、姐、姐!”
路文广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
路文广不忍看妻子,转头掏出一根烟,烟雾给路文广脸上蒙上一层模糊不清的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只是感觉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又是十几个小时……
“嗒!”
“家属,手术很成功!”机械官方的医师语言让路文广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文丽虚弱的笑了笑,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路广文怀里。
路文广心疼的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妻子,抱着妻子走回病房。
当路文广抱着两个孩子的时候,眼眶湿了。
路文广给姐妹取了名字。姐姐叫做路彩莲,妹妹叫路彩月。
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妹两渐渐长大。
路彩月并没有因为少了一颗肾而出现什么病症,甚至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生病。
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妹两渐渐长大,调皮的彩莲和彩月总是互换身份,弄得王文丽分不清楚,虽然偶尔会听到路远的抱怨声,在美满的生活中也是可以忽略不计。
直到有一天......
姐妹两手拉手走在放学的路上,妹妹路彩月突然晕倒,在送到急救室的时候路彩月的心跳已经几乎没有了。
几个小时的抢救,并没有挽回些什么,种子这种东西终究还是会发芽,无论什么时候。
“我们已经尽力了,可能这就是八年之前双胞胎分离手术的后遗症,实在很抱歉。”
葬礼结束后,生活在时间的推动下慢慢恢复了平静。
不同的是,原本同进同出的姐妹两,现在只有一个人,原本所有双份的物品,也都变成了一份。
没想到的是路彩莲的身体竟然越来越好。
路彩莲总是在睡梦中梦见自己的妹妹,那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但是却没有带着近视眼镜的女孩,和她一样在一天天长大。
此时......
老家的江南别墅,白发苍苍的路远已经年近八旬,身体还算是硬朗,每天的生活不是打太极就是到菜园子里给自己亲手种的菜浇水、除草,路远猫着腰,在菜地里干活还不时的嘟囔着:“我这个老家伙这辈子算是完了,连个孙子都没有,路家绝后喽。”
“爷爷,呵呵…爷爷…呵呵呵。”声音就像是微风一样在老人身边拂过。
老人本能的回答:“哎呦,干什么。”
“爷爷…爷爷…呵呵…”
老人直起身子,四处看看,并没有人,自言自语的说:“唉,人老了耳朵也不好,想孙子想疯了喽!!!
第2章 姐妹(2)
路远干完菜地里的活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他有些蹒跚的扛着锄头和菜篮子走回别墅,此时老人的身后已经多出来一条细长的影子……
晚饭,王文丽照例多盛了一碗饭,女儿张彩莲多年在国外,自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想念女儿,路远很不满的看着桌子上的多出来的碗筷说:“家里明明就是三个人,多出的碗筷,你是给鬼吃的吗?”
“爸,看您说的,我这不是想孩子了嘛。”王文丽解释道,她不太想反驳自己的公公,毕竟是长辈,丈夫也在家,自己说的太多反而是让丈夫不好做人。
“哼,想孩子?一个死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想的,没有人传宗接代,我们家就要绝户了!”
儿子路文广很不喜欢父亲重男轻女的看法,不由带了点情绪说道:“爸,你看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那么老思想,现在是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再说了,如果每个家庭都是儿子,那以后岂不是都讨不到老婆了。”
“兔崽子,你想造反了?”路远作势,刚想发作,路文广马上给自己父亲赔不是,毕竟这么大的年纪了。
“爸,我这就是说说,您老别气。哈哈.....”路文广见势赶紧打圆场。
“哼!”
晚餐期间,电视里播放着晚间七点档的新闻。
餐桌上的三个人很安静的吃着晚饭,新闻主持人自顾自的讲述最近各个地区的主要发生事件,一团黑糊糊的影子在餐桌下面来回的飘了几次,慢慢的在路文广的身后拉长……
路远无意间的一抬头,看着儿子身后的影子不觉得有些奇怪,坐着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长的影子?
路远看见那影子慢慢的有了人形,好像是个女人的影子, 路远张大了嘴,喉咙中似乎想发出声音,但是大脑在那一瞬间似乎就是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王文丽觉对公公的突然禁言有些纳闷,无意间抬头,看见自己公公直愣愣的眼神,嘴巴微微张开,便轻声问:“爸,您怎么了?”
路远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随即低下头,就在路远低下头时,却看见自己碗里居然有一张脸,清清楚楚的一张脸,先是婴儿,后来是少女,再后来是女人,那张脸居然在对自己笑,路远在那一瞬间心脏疯狂跳动之后,手脚开始变得冰凉,便晕过去了……
夫妇俩手忙脚乱的叫来家庭医生,但是张医生得出的结论就是:只是受到轻微惊吓,诱发了老人身体内的并发症,导致晕厥,问题不大,只开了一些舒缓神经的保健营养品和安神药便准备离开。
“张医生您认为是什么吓到我父亲?”路文广的问题让张医生停下脚步。
“这就不太好说了,恐怖电影、恐怖画面、再或者是老人最近劳累,花眼看错东西也说不定。”
路文广无奈的说:“那就辛苦你张医生照顾我父亲。”
“应该的。”
午夜时分.....
路远被恶梦惊醒,他想不起自己做梦的内容,但还是一身冷汗,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老人从床上坐起身,在昏黄的灯光之下,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影子被拉的细长,老人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说:“爷爷……爷爷……”
路远回头,什么也没有看见,那声音却又传来,幽幽的,冷冷的:“爷爷,爷爷,还记得我吗?”
“你……你……你是谁?”路远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影子慢慢移动到老人面前,老人在黑暗之中根本什么开不到:“爷爷我是彩月啊,您真的不记得我了是吗?我的好爷爷。”
路远眯起双眼,他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慢慢变高,然后开始才看清楚前方‘东西’的五官和彩莲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女人缺少了近视眼镜。
老人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指着女人说:“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吓唬我?!别做梦了。”
“爷爷…咯咯…咯咯咯,您真会说笑,我是您孙女啊,死了好几年的孙女啊,您不还是常常要母亲再生一个弟弟吗?爷爷……您就......那么讨厌我吗?爷爷……你就那么想找个人来取代我吗?爷爷,我的好爷爷。”
老人双腿开始颤抖,抬起的右手无所适从的停在空中,不多时如同枯树般的手臂,被一种力量拉到身后,在身体后侧无助的摇摆……
黑影弯下身,就像是摆弄着自己心爱玩具一样,摆弄着路远的四肢和头部,路远只能听见自己骨胳发出的哀嚎,他痛苦的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眼中充满恐惧与哀求。
影子不慌不忙的说:“再见了,爷爷......”黑影的右手伸进路远的心脏,那一刻路远睁大眼睛和嘴巴……
另一间卧室......
王文丽推行睡在身边的爱人轻轻问:“文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
“嗯?没有啊,亲爱的。”路文广的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像是从公公房间发出来的。”
“你最近太累,赶紧睡吧。”很快,打鼾声再次响起……
影子的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看着地上的尸体,轻声说道:“我回来了……”
张医生接到电话赶到路家,看见路远的死当时就吐了。
因为他看见老人的身体已经扭曲了,身上的关节几乎都已经错位,整个面部的形容词就是---狰狞.惊恐。
虽然他是见惯生死的医生,而且相信科学,但那种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甚至是诡异,身上的关节都已经错位,整个身体几乎就是180度的扭转,实在是无法想象。
两个多小时之后,警察做了一些简单的调查之后把老人的尸体被抬走了。
清晨,警察局的办公室内气氛沉闷。
刑警队长刘鸿轩一直抽着烟,这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眉峰紧紧蹙起,看着桌面上的照片,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死去的老人身体已经变形,地上只有点点滴滴的血迹,照片上的老人手臂已经扭转了360°,老人的脖子已经转到自己的背后,手指不自然的张开,腰部像一座拱桥一样的向上拱起,双腿成x形,双脚的脚尖朝向内侧……
老人的死状给人的感觉何止是怪异,简直就是见所未见!
队长刘鸿轩终于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你们怎么看?”
副队长沉思几分钟之后:“我看还是定自杀吧。”
法医有些为难:“这样也能叫自杀?一个人?卧室里自杀会弄得全身骨折吗?分明就是被人扭断的。能不能都尊重一下尸检结果啊。”
“我也想啊,法医同志,臣妾真心做不到啊。”姚经纬揉着太阳穴说到。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良久......
“哎……”队长重重的叹息一声说:“这案子,真他娘的要命。”
法医犹豫了一会说:“要不然……要不然……还是启用秘密行动组?”
“我在想想吧,今天先散会。”
路文广相信鬼神,父亲的死让他始终心绪难安,所以他找了庙里的居士给自己父亲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又在庙里求了很多的平安符,路文广现在无论走到那里都带着平安符,生怕在遇见什么让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
路远的头七正好就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
传说中:鬼门关大开,所有的鬼魂都会出来游荡,当然包括那些对生前念念不忘的鬼魂……
晚上八点刚过,路文广跪在父亲的灵堂前,手里不断的向火盆里放着纸钱,妻子只是安静的跪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钟声响了一声,路文广看看古老的时钟轻声的说:“十一点半,马上就十二点了。”
路文远看着手里的纸钱和金元宝都已经烧完,火盆里火慢慢的变小,慢慢的升起一缕缕青烟,暗暗松了一口气。
路文广感觉自己的背后一阵阵的凉意,一阵风吹过,蜡烛微微跳动了几下,再次恢复原有的平静。
路文远转眸看向自己身边的妻子,已经睡着,自己慢慢起身,在妻子身边坐下。
王文丽做梦了:她梦见自己的女儿,梦见两个小女孩慢慢的长大,她们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衣服,甚至连小动作都是一样的,女孩慢慢伸出手,一点一点的靠近王文丽,女孩遥远的声音在王文丽的耳边响起:“妈妈,妈妈,你猜猜我是谁?妈妈,能猜到我是谁吗?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拿走我的肾?那是我的……妈妈,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为什么不记得我?你什么要忘记我?你们,你们.......”
王文丽使劲的摇头,“不要,不要……”
“醒醒,醒醒!”路文远摇晃着王文丽。
王文丽猛然惊醒,按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汗珠。
路文广看着惊慌的妻子,不由一阵担忧,“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太累睡着了,做了个噩梦。”
“你也别太辛苦,反正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你就先去休息吧。”
“没关系的,我再多陪陪爸。”
王文丽伸了伸懒腰,又一次跪坐在垫子上,不由想起刚才的梦,心脏一阵紧缩。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两个人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过的着实诡异。
路文广慢慢的站起来,他的腿有些麻木,路文广刚准备拉起身旁地妻子,在自己的手臂在举起来的瞬间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柔柔的软软的,一丝一丝的好像是……好像是……头
发?
头发!!!头发!!!!
这怎么可能,身边的妻子是齐耳短发啊!!!!
当年妻子生完双胞胎之后就将自己的长发剪短了啊,路文广心脏的跳动开始剧烈。
路文广打了一个寒噤,烛火还在跳动,丝丝的凉风在没有开门窗的房间内流动着,路文广下意识的握紧挂在脖子上的佛珠……那是从寺庙中求来的,也许真的能保平安。
声音幽远的在灵堂中回荡:“爸爸……爸爸……为什么要拿走我的肾?”
路文广脸色一瞬间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妻子,“你……你刚才……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啊?”王文丽哆嗦了一下:“你听见声音了???你可别吓唬我啊!这七月十五,大半夜的,多人啊。”
“算了算了,今天我们去佛堂。”
路文广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准备再给父亲上最后一柱香,刚走几步脚下居然被绊了一下,脑袋不偏不倚的撞在灵堂的桌脚,桌子一阵晃动之后,桌子上铜制的香炉居然从桌子上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路文广的脑袋上,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脸……
救护车的声音划破了漆黑如墨的夜空。
王文丽和女佣李小艾坐在救护车上,王文丽看着自己满是鲜血颤抖的双手,心里七上八下,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家里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公公诡异的死亡,然后是丈夫巧合的意外,那么下一个是不是轮到自己了?那自己又会怎么样?那彩莲会不会有危险呢?!王文丽一阵心慌。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王文丽的双手依旧微微颤抖,直到一个小时之后, 已经包扎完的路文广和张医生站在她的面前,才慢慢缓过神来。
“要不要报警?”张医生看着路广文额头上的伤不由一阵烦躁。
“只是被磕了一下就报警,说出去还不笑掉大牙,我就先在医院呆两天就行,哈哈……”路广文挑眉大笑。
张医生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了病房窗户之外漆黑的远方……
心中不安的阴影越来越大,就像是城市上空的乌云,憋得人心里难受,又无能为力。
大洋彼岸的路彩莲放假了,当她得知爷爷去世,以及父亲受伤之后,和男友匆匆收拾好衣物匆匆赶回家……
佣人小艾在院子外看见留学归来的大小姐时,很激动:“小…小…姐回来了。”
“小艾?”彩莲轻声的说:“真是辛苦你了。”说话间小艾已经搬起行李走向那栋小别墅。
“不辛苦。”小艾憨厚的笑了,然后看着已经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王文丽,轻声对彩莲说:“小姐,我想跟你说件事,我们出去说,可以吗?”
彩莲和小艾来到院子的角落,小艾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就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见周围没人才有点胆怯的说:" 小姐,家里最近出的事情很蹊跷。”
"嗯?"彩莲疑惑的看着小艾。
小艾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高速采莲,最后很小声地说:"小姐,我觉得家里闹鬼."说完之后,还打了一个寒颤,眼睛有些胆怯的看着四周,好像真的会有什么鬼怪突然出现。
路彩莲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无奈一笑,“小艾,你想多了,家里以后虽然还要你来帮忙,但是也一定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小姐不信这些的,但是路爷爷,我听张大夫说,爷爷去世的时候全身多出骨折,而且七窍流血,但是警察以自然死亡结案。”
“这……”路彩莲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还有还有,就是爷爷头七,那天其实是七月十五--鬼节,本来那天大家在为头七守灵,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先生的头部撞到了桌子然后……然后香炉……就砸在了先生的头部,可是,可是,我当时看的很清楚啊,那香炉当时是放在桌子中间的,桌子也是紧挨着墙,怎么可能一撞就把香炉给撞下来了。”
一向不信邪的韩立人轻声一笑打断小艾的话:“小艾,你也不要想太多,可能是由于惯性的原因。”
其实韩立人想说的是:意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不要总是跟神鬼联系在一起。
小艾不再说话了慢慢转身离开……她知道他们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
路远死后一个月,韩立人还是跟王文丽提出了结婚的请求,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结婚的事情也不能无限期的拖下去。
不过好在王文丽同意了,家里有喜事总要比死气沉沉的好,结婚的日期定在同年12月的最后一天,那是他们相遇的日子。
亲朋好的聚会让这冷清的房子变得热闹,诡异的气氛慢慢消散。
第3章 姐妹(3)
彩莲儿时的玩伴都变得成熟、稳重,宽大的阁楼上喝着红酒畅谈着未来,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提出让自己小学里出了名的算命女孩:张文鸾,给即将结婚的张彩莲算算未来的生活,张文鸾倒是痛快的从书包里拿出用黑色布包裹着的塔罗牌。
简单洗牌之后,让路彩莲随便的抽出几张然后在一张大桌子前面摆好,翻开一张纸牌上面是一个死神,张文鸾笑着说:“.死神,death的正位,代表改变,某个阶段的结束,去试这接纳它,迎接新的阶段来临.”
路彩莲笑了,似乎觉得张文鸾说的很对,自己对结婚之后确实要开始新生活,单身生活就要说拜拜了。
此时。
彩莲又翻开一张牌,正位的塔,张文鸾有些神秘的说:“.塔 the tower 代表突变,暗示某种结构模式无法继续存在,要做出改变,果然女人要结婚就会不一样。”张文鸾调侃道,路彩莲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
此时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郝好却高声说:“得了吧你,你上次还说我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结果呢,老娘我找了一个穷鬼不说,还要花我的钱给他弟弟买房子,确实是轰轰烈烈,不过是被气的。”
“哈哈哈哈。”房间内的人嬉笑起来。
“你啊,哈哈哈。”
“神婆,你要算准一点。”
“就是就是。”
“神婆也会失误的,对吧?”一个朋友嬉笑的说。
“哈哈…”
……
聚会在大家的笑声中结束,彩莲看着被翻开的塔罗牌,有那么一瞬间她莫名其妙地想起小艾曾经说过的话,难不成……
漆黑的夜空,只有星星在一点一点的闪烁,好像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浴室里路彩莲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疤,若有所思。
彩莲回到卧室看到微微打鼾的男友,淡淡一笑,挨着男友躺在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卧室角落一团黑影慢慢向前移动,站在床前,看着熟睡的两个人,影子的眼神开始变得仇恨,来到彩莲的耳边说:“时间就快到了。”
路彩莲猛地睁开双眼,刚才的声音,好像她,或者说感觉是她。
唉,从前的一切都只能时回忆了。
路彩莲坐起身来到窗户边,看着远处的天空,自己已经毫无睡意,再过一会天就亮了,轻轻走出卧室,一边想着,彩莲来到一边推开卧室隔壁的房间,那里是钢琴房兼画室。
彩莲随手拿起一个很厚的画册,轻轻的翻开第一页,那幼稚的字体让她微微一愣,上面写着:彩月,采莲的画像
第二页两个连体的婴儿,熟睡着,嘴角微微的向上扬起,似乎做了个美梦。
第三页两个连体婴儿开心的笑容。
......
随着画册的不断被翻动,画册里面的两个女孩慢慢长大,笑容依旧灿烂……
钟声敲了四下,太阳就快挣脱黑暗冲出地平线。
彩莲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门口时,她觉得好像有个人一晃而过,心里紧了一下,彩莲悄悄地走到房门口,四处张望的时候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小姐,您醒了?”
“啊!!”路彩莲下了一跳猛然回头,看见是小艾,不由自嘲一笑,怎么她也神经兮兮的了!
“小姐,您怎么了?”
“啊?哦,我没什么,可能是刚刚回国有些休息的不太好。”
“小姐,我要开始弄早饭了,您想吃些什么?”小艾轻声的问。
“平时吃什么就做些什么吧,好久都没有吃一些家常菜了,在国外总是吃那些面包牛排,吃的我都快吐了。”彩莲微微一笑说道.
“好的,小姐。”
路彩莲又一次回到了琴房,她没有看见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身后多了一个影子,影子上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紧紧盯着在房间中央的路彩莲。
不多时,香喷喷的小米粥,牛肉馅的包子,和久违了的豆浆、油条,吸引着彩莲的味觉,家乡和小时候的味道直让人留口水。
餐桌上彩莲咬一口冒着香气的肉包子,味道果然和以前一样。
看见小艾坐在餐桌上没有动筷子,好像有些心事,彩莲轻声问:“小艾,你还好吗?”
“那个……小姐”然后又看看王文丽纠结的说:“夫人,我……我…不想在……”
王文丽看着吞吞吐吐的小艾已经明白了:“我知道小艾很为难,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真是有些难为你,你也看见了,我家小莲马上就要结婚了,等小莲的婚礼忙完之后,我们可能会移民,所以,小艾,这段时间还是辛苦你了。”
“嗯,好。”小艾低下头。
王文丽带着彩莲采购婚礼用品,商品在被讨价还价之后,一点一点的堆满了三个人的购物车,就在三个人准备回家的时候,王文丽的手机响了,手机显示是家庭医生打来的,她赶忙接起电话:“你好。张医生。”
“你们最好和我见一面。”张医生的语气急促。
“张医生……”
“现在没时间解释,快点!”张医生的声音急促,一向温文尔雅的张医生居然会在电话里大吼大叫,不由让王文
丽一愣,王文丽不敢耽搁,赶紧走出商场,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张医生的家。
十分钟之后,出租车还没停稳王文丽便打开车门,急匆匆来到早已在小区门口等候的张医生面前。
当他们走进医生家的时候,装修豪华的小型别墅内散发着焚香之后的味道,客厅朝南的地方供奉着观音。
“你们看看这些录像。”
王文丽盯着电视屏幕,这是一家医院的走廊,很普通的走廊,唯一一点的缺陷就是:画面有些不是很清晰,随着画面上时间的一点点流逝,王文丽和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要愣住了,一名手拿摆放药品托盘的护士,慢慢的穿过一名身穿黑裙子的女人的身体,然后就看见身穿黑裙子的女人慢慢的走进一间病房。
此时王医生开口了:“这间病房是路远的病房。”
有那么一瞬间王文丽失去了语言功能,她慢慢的张开嘴,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医生,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和未来的女婿,王文丽的大脑开始变得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或是能够做什么,路彩莲看见母亲的失态,马上扶住母亲,轻声说:“医生,我们不明白您的意思!”
“录像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那个人……不对她是鬼,那个鬼魂走进了你父亲路远的房间。”
韩立人生气的说:“张医生您的玩笑很明显不太好笑,而且...已经吓到我们了,不是吗?这世界上没有鬼怪。一切都是人为的。”
张医生又气又急的说:“我想你也已经听说过你女朋友家里出的一些事情了吧,难道你也认为这么诡异的事情是人为?”
“这都是人的心理在作怪,录像上的影像很可能是因为监控器角度和光线的问题,所以我们看上去就好像是护士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穿过。”
“好了,信不信你们自己想,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兴许你们移民之后会好一些也说不定。”张医生的语气之中很明显的带着不满的情绪。
王文丽见状只好让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先回家,自己在张医生的家里呆坐了好一会才开口说:“医生,您有什么意见,或者是有什么办法…….”
“没有。”
“这可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轮到我家小莲了。”
王文丽单薄而无助的身体似乎让张医生有些心软。
王文丽有些呆滞的目光看着窗外,暖暖的夕阳一点点的消失在喧闹的城市中……
路彩莲回到家后就一直心绪不宁,电话的铃声打断了路彩莲的思绪,很快电话那端传来小艾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小,小姐吗?”
第4章 姐妹 (4)
“是的。顶 点 X 23 U S”
“夫人,她在家吗?”
“没有,母亲去张医生那里还没有回来。”
“哦。那您现在有空吗?”
“小艾,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今天先生突然发高烧,我就陪先生去了医院,医生说先生的伤口发炎,需要住院。”
“是需要钱吗?”
“不是,不是。”小艾急着辩解:“先生刚刚在病房睡着了,但是一直在说梦话,好像是关于彩月的一些梦话,”
“那又怎样?我也经常梦见妹妹。”
“可是先生总是断断续续的说什么对不起彩月,求她不要迁怒于家人,还说他知道爷爷的死是被彩月害死的,既然已经有人死了,就不要再让亲人死去了。”
“梦话而已,小艾别当真。”
“但是我总觉得家里好像不止我们,还有一个人……小姐,难道您真的没有发觉一件事吗?”
“小艾,你是想说家里闹鬼吗?”
“恩,这么说其实也对吧,但是小姐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说什么呢?”路彩莲有些急躁的说:“不要跟我说:你能感觉到鬼的存在啊!!”
电话那端的小艾很委屈的低下头说:“小姐,我哪有那个本事呢?!我的意思是说…是说…”
“彩莲——”
男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彩莲挂上电话,打断了小艾还没有说完的话,彩莲来到楼上的时候,正看见男友正狼狈的站在厨房门口,有些窘迫的说:“那个,我本来想做顿饭的,可是,被我搞砸了。”
彩莲看见凌乱的厨房还以为是被人抢劫了,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说:“大少爷,您还是去休息吧,男人进厨房真的会把厨房给拆掉的。”
厨房中的香气慢慢的飘散到房间,就在彩莲将最后一道菜端到餐桌上时,母亲和小艾同时走进家门。
忙碌一天的一家人都累了,吃完饭路彩莲躺在冒着热气的浴缸里居然有些困意,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浴室内已经有一些地方上竟然上霜了……她轻轻的闭上眼睛,黑影带着邪恶的微笑靠近躺在浴缸里的彩莲,彩莲
感到全身的冰冷,就像是掉进冰窖里一样,
黑影一瞬间消失在路彩莲的眼前,片刻之后,路彩莲睁开双眼,带着邪恶的笑容。浴室内的霜迅速褪去,浴室内又恢复了原有的温度。
彩莲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悄悄的穿好衣服,她在别墅后院的小路上给张医生打了电话:“张医生,您好我是路彩莲,我想跟您谈谈。”
电话另一端的医生不由一阵狐疑,“现在吗?”
“张医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我想跟您谈谈,”
“那.....好吧,我家的地址是,光明路临河街33号。”
不多时,路彩莲按响了张医生家的门铃,张医生打开门之后,不由一阵惊讶,这也太快了……
路彩莲不等王医生开口自己便走进房间,舒服的坐在沙发上。
张医生一怔,不过没多想,“路小姐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张医生,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对不对?”路彩莲一脸祈求的看着张医生。
“这……”
“求求你,告诉我吧!”路彩莲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人。
张医生看着路彩莲无辜的样子,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罢了,罢了,我告诉你吧!”
“我知道你不相信鬼神的存在,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传说有一个地方,叫做轮回公寓,可以和鬼做交易,如果你们家做了什么亏心事,唉……我就无能为力咯!!!”
“张医生,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啊~~~”路彩莲看着张医生的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弧度。
“唉,也不一定存在呢!”
“张医生……”路彩月幽幽的说:“其实那家公寓是存在的。”
“什么?”张医生不太明白,迷惑的看着彩莲:“你在说什么?”
“轮回公寓其实是存在的……”路彩莲笑了,笑的诡异。
路彩莲慢慢靠近张医生,张医生一步步向后退着,路彩莲慢慢地张开嘴,张医生感觉自己身体内好像有东西慢慢消失,有淡淡灰色气流飘进彩莲的嘴里,几分钟之后,张医生就如同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路彩莲擦了擦嘴,就像是饱餐后的人一样,满足而又享受,她走到房门前很阴暗很邪恶的笑着,打开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呵呵……”夜色中路彩莲的笑声,诡异的让人头皮发怵,不,或许应该说是路彩月……
没错,就是附身在路彩莲身上的路彩月。
路彩月一直记得,当年的手术,就是张医生是主刀医生,她的死,姓张的要负一大部分责任!
第二天........
早间新闻的声音让正在做饭的王文丽停止了动作:“现在插播一条新闻,昨晚在光明路临河街33号发现一名男子死于家中,警方正在寻找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的目击证人,根据警方判断死者可能是谋杀或是泄愤。”
王文丽看见新闻的时候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手中的碗在一个激灵之后掉在地上,惊醒了还在睡梦的路彩莲和韩立人。
“彩莲,是不是厨房的声音?”韩立人睡意朦胧的问。
“嗯?”彩莲揉揉双眼,努力从床上做起来说到:“我去看看。”便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来到厨房,小艾已经在收拾厨房内被打碎的物品。
“小艾怎么了吗?”彩莲问道。
“张医生死了。”
“怎么会?”路彩莲很惊讶:“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新闻说的。”
正当路彩莲迷惑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彩莲接起电话,电话那端传来很焦急的声音:“是彩莲吗?”
“你是文鸾?!”
“今天早上新闻上说的人是不是张医生?!我就说最近右眼皮怎么老是在跳,所以我又去庙里给你求了一个签,解签的师父说:你曾失去过的东西或是某个人将以全新的面貌或者方式回到你身边。”
路彩莲握着电话听筒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刚想说什么,电话的另一端又传来文鸾的声音:“他已经出现了,而且,他的出现很有目的性,所以,你们最好是……做一些准备,喂喂……喂?彩莲?喂……喂喂喂?你在听我说话吗?喂???彩莲,彩莲,你还好吧?彩莲?”
第5章 姐妹(5)
彩莲的心脏已经开始不住的狂跳,总感觉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彩莲突然之间想起,自己好像有个同学就在警察局上班,慌忙抓起电话,电话在 ‘嘟嘟嘟’几声之后被人接起来:“喂?”
“喂?老同学我是路彩莲,你现在忙吗?我想求你帮个忙?!”
“哦哦,是彩莲啊,我能有什么可忙的。”
“恩,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别客气。都是老同学。”
“今天我看新闻说有一名张姓医生死在自己的家里了?”
“啊,对,你们认识?”
“认识,他是我家的家庭医生,能方便透露他的死因吗?”彩莲的语气中带着焦急。
“但是我也不能透露太多,我们有规定,还请老同学能够多多理解”
“一定,一定。”
“是这样的:张医生的尸体是被收拾卫生的钟点工发现的,由于钟点工是每天早上的八点钟开始给王医生家打扫,通常情况之下张医生会等钟点工来到自己家之后才会离开,可是根据钟点工的口供:早上,张医生的家门并没有上锁,钟点工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躺在客厅中央的张医生,我们法医检查的结果是:全身多脏器功能衰竭而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简单的说是老死的,其实我们也很奇怪,一般情况下:是在某些诱因刺激下,由单一器官功能不全而诱发多个器官功能衰竭。一般严重创伤、感染、中毒、大手术后等应激状态下短时间内同时或相继发生2 个或2 个以上器官功能衰竭。第二种情况是:以老年多器官慢性疾病为先导,在某些诱因激惹下,由单一器官功能不全而诱发多个器官功能衰竭,但是发病率大多在60-70岁以后,这两种类情况多发生在老年人或是重病的身上,很显然张医生的死并不符合这类的结论。”
同学压低了声音说:“所以说张医生的死……有点怪啊!是吧?!”
“是啊……”彩莲挂断电话。
今天家里人都没有什么食
欲,母亲出门去了医院,三天之前丈夫头部伤口突然发言导致高烧不退, 母亲只能再次将丈夫送到医院。
此时。
王文丽满怀心事的呆在丈夫的病房。
门口的医生很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王文丽无力的抬头,很勉强的对医生微笑,医生并没有在意这些:“女士,我是张医生的同事,你先生的病情现在恢复的很好。”
王文丽的眼睛一亮有些小兴奋地问:“那我丈夫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等病人退烧之后,再做个全身检查应该问题不大,王女士,我倒是觉得现在您才是最应该休息的人。”
“谢谢医生。”王文丽目送医生离开病房,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丈夫,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家里,路彩莲和韩立人坐在宽敞的客厅中,新闻中又一次的提醒单身男女独自在家是要注意安全。
路彩莲感觉身后的阴影处渗出几丝凉风……她看向阴影处,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看古老的时钟还不到七点半,新闻中主持人还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还是准备洗澡之后诵读一段佛经,也许能够心安。
浴室内热气蒸腾,浴室外不知来自什么地方的烟雾从门缝中穿过,路彩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些什么,一团黑影扑向路彩莲,几分钟之后路彩月再一次正开,深邃带着邪恶的黑色眼睛。
八点钟的街道有些安静,没有人会在意和自己擦身偶尔而过的人,路彩莲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很爽朗的声音:“彩莲?!”
“文鸾我现在去你那里。”
“好的。”
文鸾挂断电话翻开了桌子上的塔罗牌被翻开,死神 death:黑色披风包裹着的骸骨,露出冷酷的微笑,挥舞着锋利雪亮的长柄镰刀,似乎要毁灭终止一切。
逆位的死神象征着:扭转方针、改变形象、奇迹似的东山再起、脱离低潮期,这张牌是无聊的时候为彩莲所算,这能意味着什么呢?
关于自己命运的塔罗牌刚刚翻开,门铃
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样的刺耳,打开房门,路彩莲冲着文鸾淡淡一笑。看着很快就要移民异国他乡的老朋友真心很舍不得,
路彩莲毫不客气的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矿泉水,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彩莲,你从前是不喝冰水的。”
“哦,刚刚走的有些急,口渴了。”
“彩莲,还记得我上一次和你说的事情吗?”
“什么事?”
“关于我帮你求的签文,我有点不放心,刚刚塔罗牌的结果不是很好,我觉得你有危险。”
“文鸾,其实现在最危险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啊。”路彩莲面带笑意的说着,也慢慢已经来到文鸾的身边右手狠狠的掐住文鸾的脖子。
文鸾惊愕之中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刀用力刺向路彩莲,刀在路彩莲的身上划过之后,路彩莲的身上开始飘出灰黑色的烟,就在路彩莲愣神的时候,文鸾又向路彩莲扔了一张从寺院中求来的平安符,但是还是已经来不及了。
路彩莲早已死死地掐住文鸾,路彩莲的脸由于气愤已经开始变形,脖颈处的血管就像是黑色的树根一样从脖子上一直延伸到她的整张脸,那洁白的面孔瞬间就变得狰狞。
文鸾的气息变得微弱,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早已黯淡无神的双眼看见被翻开的塔罗牌,文鸾自嘲一笑……
文鸾慢慢闭上双眼,从口中慢慢的飘出晶莹剔透,不到两毫米的圆球。
彩莲愣愣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东西,猛的吞进肚子里,对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说:“真是没有想到,姐姐的朋友居然会有这样的本事,人类连内丹都有了……”
阳光照射在大地,路彩莲在温暖而宽大的大床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上午九点,还是觉得自己很疲倦,身体上酸酸的就好像是和谁打了一架一样,让人心跳加速的噩梦怎么都想不起来。
“立人??”彩莲习惯性的叫了男友一声:“立人?”彩莲见没有人回答自己又喊了一声,依旧是没有人回答,只能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
第6章 姐妹(6)
来到餐厅才看见餐厅的桌子上摆放着早饭,以及一张淡蓝色的便签纸,上面写着:亲爱的,我们今天去医院看看我们的父亲,起床的时候记得吃早饭。www.uu234.net
彩莲面带春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那一句‘我们的父亲’足够让她高兴好几天,餐桌的电饭煲中,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蔬菜瘦肉,还有火腿煎蛋,早就饿了的彩莲大口咀嚼着香肠,然后喝下那香喷喷的粥,胃里暖暖的,嘴里面香香的,手机的铃声不得不让彩莲暂时的放下手中的碗筷,电话是朋友公安局打来的,告诉彩莲很不幸的消息就是:她的好朋友文鸾已经不幸离世,死者的死因和张医生很像。
又出事了,文鸾……
彩莲心痛到无以复加,泪水悄无声息的爬满脸颊……
彩莲决定去寺庙里转转,至少能让自己心安。
对着寺院的大门虔诚的鞠躬之后慢慢走向大雄宝殿,“施主,请留步。”彩莲狐疑的转过头,“师父?”
随后礼貌的双手合十,向寺院里的师父鞠躬。
“施主,最近家中可有怪事。”
“师父怎么知道?”彩莲有些诧异。
“施主,怨气缠身,一切都是有因必有果,离开的人终究是放不下啊。”
“师父,可有破解的办法?”彩莲的声音带着哭腔。
“哎,天机啊,都是命里注定,施主若是能放下红尘,自当保命,如若不然……施主好自为之,南无阿弥陀佛。”和尚转身离开。
泪水从彩莲的大眼睛中无声的的滑落,慢慢走向寺院的流通处,请了观音,请了佛珠以及平安符,满怀心事的回家。
没有人注意到公交车上彩莲的身后出现了两个影子,还带着笑,邪恶的说:“既然和尚都说是因果,你就别想安稳的过日子。你请了佛珠,请了观音,我一样不怕你,我就不信你舍得出家。”
彩莲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男友都在家,母亲看着走进门的彩莲,手里捧着红色的布呈现出不规则的三角形状,心中有些明白了,“小莲啊,请回来的佛像就放进佛堂吧。”
“恩。”彩莲莲有气无力的回答。
夜色,又一次的降临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城市在一天的喧闹后变得安静,很多人都不知道,寂静的夜空下会酝酿着怎样的故事,以及在黑暗中可以隐藏的东西。
月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倾泻而出,睡梦中彩莲好像听见一阵阵笑声,似乎有人和她说话,也似乎有人在向她靠近,钟声在十二点敲响时,路彩莲睁开没有眼白的双眼。
夜晚的医院是那么安静,彩莲的身影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里,她路过的地方拖着长长的黑气,那是怨气的象征。
在高级病房的路文广已经进入梦乡,没有人知道他此时的梦境,彩莲弯下身轻轻张开发白的嘴唇,路文广的鼻子内流淌出像河流一样的气体。
很快脸上满是得意地笑,而病床上路文广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抓着被子的手,慢慢抓紧之后又慢慢松开……
路彩莲满意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就好样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却还是轻声说道:“爸爸,我回来了。你们有没有偶尔想起我呢?算了,不想也没关系,总有那么一些人必须死,这也是当年你们犯下的错,现在就应该偿还。”
夜晚,人们入睡之后总是安静的,彩莲双眼通红的看着窗外,微笑着进入梦乡……
韩立人在清晨起床的时候,看着熟睡的彩莲,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昨天很清晰的记得自己喝多了水,没想到半夜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女友不在自己身边。
韩立人揉揉眼睛,有些清醒,他好像隐隐觉得女友最近这几天都不在自己身边,自己又不敢肯定,于是趴在女友的耳边说:“彩莲,昨天晚上,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嗯?”彩莲脸色有些僵硬,被人在睡梦中吵醒确实让人不爽,于是便说:“昨天你打呼噜,我睡不着,所以去了书房。”
“好像我前天也没有看到你。”韩立人尽量保持微笑,来控制自己内心的不安,因为他从睡觉来不打呼噜。
“怎么可能,你记错了。”彩莲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右手将头发随意将头发搂在耳后。
“我送你的发卡呢?”看似毫不在意的问,只有韩立人和彩莲才知道,彩莲总是买各式各样的发卡,用来卡住不时乱飞的头发,连睡觉也是。
“放在床头了吧。”彩莲随意回答。
“哦……”
电话的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的谈话:“你好?!”路彩莲接起电话。
片刻之后路彩莲一声声的尖叫,不仅当韩立人惊了一下,也让外面刚走到门口的母
亲和小艾吓了一大跳。
母亲抱怨着:“小莲啊,你这一早上是干什么?”
“妈妈,小艾……”彩莲面带泪痕,抽噎着。
“怎么了。”
“爸,去世了。刚刚医院打的电话.”
原来寂静也很可怕,韩立人心脏好像漏跳了几下,母女两人还来不及说什么直奔医院。
呆愣在原地半晌的韩立人,已经毫无招架之力,最近的怪事太多了,小艾弱弱的说:“韩先生,要不要去寺院看看?”
“寺院?真的能行吗?”无神论在此时也不是那么坚定。
“去吧。”小艾轻声说:“我想,会有办法的。”
寺院的钟声在正午时分响起,刚刚走进寺院,韩立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反正心中清净,整个人都凉快了许多,他很快拦住一个小沙弥问道:“请问师傅,我可否见见住持。”
“施主请随我来。”
小沙弥在前面带路,韩立人紧随其后,今天住持特意交代过,会有人来找他,此人深陷迷途,性命堪忧,只想略微提点一二。
韩立人跟随小沙弥几乎横穿整座寺庙,在寺院最偏远的角落中有一间很小的茅草房。
小沙弥双手合十,便侧倒一边,说道:“施主,请”
韩立人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请进。”
韩立人推开房门,房间内陈设简单,左侧是床榻,上了年纪的僧人盘腿坐在床榻中央,紧挨着床铺的是书架,上面都是关于佛法的书籍。
“阿弥陀佛。”住持的声音很浑厚。
韩立人赶紧收回目光,微微鞠躬看向住持:“师傅。”
“施主,面色发黑,神色倦怠,家中恐生事端,我这有几道平安符赠与施主。”住持说着左手已经伸向韩立人,手掌上放着叠成三角形,上面还有红色的奇怪图案。
韩立人几乎是用闪电的速度接过平安符,感激的说:“多谢。”
“施主,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佛门乃清静之地,不妨放下世俗,世间一切在与失主无关。”
“师傅想劝我出家?”
“一切随缘,渡天下可渡之人。阿弥陀佛”说完住持再次闭上眼睛,手中捻着佛珠。
第7章 姐妹(7)
韩立人回到家中开始忙碌,他不知道自己慌乱的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宁静,只觉得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彩莲不顾亲戚们的反对,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完父亲的身后事,理由是:不希望母亲过度伤心,至于殡仪馆才懒得管这种事儿,每天排着队来火化的人都数不过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对方加了钱。
已经哭晕几次的王文丽再也没有力气过问任何事,默默在火葬场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人。
母女二人和小艾回到家时,路家的大门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符黄色的符纸,红色的朱砂在暗夜中散发出淡淡的光,彩莲身后的影子叹息之后悄然离开,彩莲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是冷了还是身上少了些什么?
刚走进客厅的彩莲看着餐桌上的食物,不由自主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母亲淡淡嘱咐了一句:“晚上了,不要吃得太急,对胃不好。”
路彩莲和韩立人都愣住了,因为彩莲为了减肥,根本不晚饭吃饭,路彩莲一时无语,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觉得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修边幅,以前精致的生活好像离自己很远。
彩莲在漆黑的书房,透过玻璃,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透明的影子在房门口停留片刻之后,慢慢的从门缝中一点点靠近发愣的彩莲,彩莲好像觉得身后有人,猛然回头,黑影一瞬间扑倒彩莲的脸上,眼白顿时变成黑色,嘴角,邪魅的笑,转身走进卧室,韩立人正在收拾东西,他觉得寺院中住持说的很对,尽管自己不能出家也应该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要走?”路彩莲淡淡的问。
韩立人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恩’了一声.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韩立人有些内疚的说:我在日本联系了一间外国语学校做外教,你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看不用了。”彩莲的语气并不像以前那样的温婉,韩立人想:彩莲生气了,这也没办法, 自己不是救世主,大难临头也只能各自飞了。
“你,会原谅我吗?”韩立人小声却也只是象征性的问。
“谈不上愿不原谅,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那我就先走了。”韩立人拎着皮箱慌忙的想离开。
彩莲伸手拦住韩立人“明天再走吧,住了这么久,还在乎在多一晚吗?”
“嗯。”韩立人只能放下行李走进书房,毕竟这么晚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几个小时之后,韩立人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拎着自己的东西逃也似得离开。窗外的阳光是那么刺眼,这时路彩莲或许现在应该叫做路彩月,很早之前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在阳光之下贪婪的呼吸新鲜的空气,贪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如今真的如愿以偿了,尽管代价有些大-----自己不能轮回,那就过好这一生吧。
王文丽看着若无其事的女儿,轻声的说道:“孩子,你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妈,您在说什么?”
“你和韩立人的婚事,孩子,别难过。”
“我有什么可难过的,不能共苦的人又怎么可以共度一生?”
“有妈妈陪着你,以后会好的。”王文丽说话时眼眶已经红了。
“放心吧,妈妈,以后的生活我一定会活的更好。”坚定的目光是王文丽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毕竟以前彩莲的性格是那么的柔弱,些许是经历太多的变故总会让人长大。
整整一天彩月都在适应熟悉而陌生的身体。
夜晚路彩月怎么都睡不着了,看着清冷的月光,还是有些不甘心,也许是嫉妒,也许是仇
恨,她决定不想让韩立人这么轻易离开,难道从前对彩莲的爱都是假的吗?彩月在心里默默的说:“既然抢了你的身体,总该为你稍微做点事。”
路彩月敲开韩立人酒店的房间,什么都没说,径直坐到沙发前,翘起二郎腿,看着韩立人:“你想开着门和我聊天?”
韩立人像是才缓过神来,轻轻关上门。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说走就走?真的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其实…额…”
韩立人似乎词穷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也没有说出什么。
路彩月 ‘哼’了一声说:“你是想说我家闹鬼对吧?”
“没,没有啊。”韩立人被人拆穿了心事,眼神慌乱的看着房间四周。
“立人啊,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愿意陪我一生一世吗?你不是说我是你今生的挚爱,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连珠炮一样的疑问让韩立人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不自觉的后退。
“彩莲,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愿意啊,我……我也想和你一起生活,但…但是,你家里的情况…你…你自己也看见了,我…我还不想…不想死呀。”韩立人终于说完了,只是他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我就说嘛,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当初怎么就有人瞎了双眼看上你?”
韩立人无语,美丽的脸庞掩饰不住邪恶,慢慢张开的嘴唇,让韩立人不知所措,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开始一点点下降,眼前的路彩莲变得很不清晰,就好像是灰黑色的影子一样,没多久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开始从身体内抽离,就在这时韩立人衬衫里的平安符发出一道红光,红光以一种无形的力量推了路彩莲一下,路彩月分明感觉到佛门的力量,见形势不妙,飞快的逃离酒店,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彩月静静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小艾眼睛红红的,却也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
母亲慈爱的看着彩莲轻声说:“小莲啊,我们出国定居的日子可能要提前了。”
“哦,妈,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下周。”
“这么急啊?!”
“是啊,我想早点离开这个伤心地,你爸爸去世,你和立人的婚事…哎,所以我想早点离开这儿。”
“好的,妈妈,那我尽快收拾东西。”
“还有啊,彩莲这间房子本来是给你做嫁妆的,现在我打算把这房子卖了……”
王文丽没有在说下去,打算征求女儿的意见。
“妈妈,这样的事情,您就决定好了。”
“孩子,那就准备准备吧。”
“好的,妈妈。”彩月语调轻快的回答着。
王文丽觉得自己女儿就是在强颜欢笑,只能希望时间能慢慢治愈一切。
一周后,在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上,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传遍飞机的每一个角落:“欢迎各位立刻乘坐本次航班,本次航班即将飞往澳大利亚,祝各位旅客旅途愉快。”
路彩月看着窗外,在心中默默地说:“姐姐,我终究还是代替你活了下来,无论我以前是谁,但现在我就是路彩莲,当年被你们遗忘的人就让他成为过去吧,双胞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吧,姐姐再见了。我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
某精神病院的走廊上,很多人都在在悄悄的议论最近被警察送到这里的一个病人:“老刘医生,我听说这个病人还是留过
洋的呢!”清洁工大婶说。
“我听说是他女朋友家里出了挺多事,好像挺玄的,应该是被吓的吧。”老刘医生说。
“被吓的?什么事儿能把一个无神论者的洋学生吓成这样啊?”打扫卫生的阿姨说
“嗨,谁知道这样的留学生会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呢,现在不是很多高学历的人都心里不正常,大学生杀人的,研究生跳楼的,硕士生投毒的,博士生虐待小动物,这样的事儿现在可不少吧!!”老刘医生说。
“这倒也是,不过我听说是报案人称这人有精神病,哎哎唉?你说报案的人怎么知道他有病的?”打扫卫生的阿姨说。
“就是啊!!精神病的脸上有没有字,可能报案人是个资深的临床医生或是心里学家,再或者是公安局的也说不定。”一名实习护士说。
“所以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就连精神病都看得出来,真是了不得呀。”打扫卫生的阿姨有点羡慕的说。
病房内的男病人,带着眼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彩莲?你真的是彩莲吗?可是我总觉得你不是?双胞胎就是这么怪,让人都认不出来,彩莲你说是不是?彩莲,我们就快结婚了,你高兴吗?呵呵,彩莲你知道吗?”病人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很低:“其实我挺怕鬼的,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笑我。我也感觉张医生说你家闹鬼是真的。”病人说完就呵呵的又笑了,嘴角还留着口水。
护工神经质的推开病房的门,手中的托盘内放着好几种药物,有维生素,维他命,还有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护工倒好开水,递给病人早已准备好的药物说:“韩立人,你该吃药了。不吃药,叔叔打屁股了。”
“哦,吃药……吃药,喽,嘿嘿嘿,彩莲,吃药。”
没有人知道,那天路彩月杀韩立人那天,韩立人衣兜里平安符本来是想留给彩莲保平安的,平安符没送出去却救了韩立人一命,但是韩立人的一魂两魄已经被路彩莲吸出体内,被路彩莲给吃了,所以韩立人疯了,那天晚上寺院的住持也在,只是没来得及抓住路彩莲,只能在报警之后暗叹一声:世间皆有因果。
又是临近午夜,街道慢慢的变得安静,黄泉路阴阳街的1414号的轮回公寓又一次的亮起悠悠的绿色,店主在超市的角落里摆放了炼丹炉,一名学徒模样的人说:“老板最近接了不少买卖。”
“是啊,人间有买卖,鬼也是需要有人来帮他完成心愿的。”
被推开的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学徒模样的人依旧是用平淡的语气说:“欢迎光临轮回公寓!”
“我…我…你们…”走进超市的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你的姓名。”店主轻声问。
“路彩莲。”
“有人用自己的转世轮回来交换代替你活下去的时间,你知道他是谁吗?”
女子想了想有些难过的说:“是彩月吧,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以她的性格,确实是能做到这样的事。”
“你妹妹强行进入你的身体,将你的灵魂挤出体外,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女子摇摇头说:“算了,既然她都付出代价了,我又何苦咄咄相逼,人迟早都是要死的,早点进入轮回也没什么不好。”
“难得您有这样的心胸啊。”
女子笑了:“我没有什么心胸,只是不想再让一些没有意义的仇恨在继续下去,我该怎么做?”
“去地府报道吧。”店长随手指向女子额头中央,于是女子的大脑中顿时有了一副地图,女子转身离开。
第8章 因为爱情(1)
爱情?是什么?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吗?还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那次离别之后,在也没有你的消息,眼角的一滴泪悄悄滑落,带着些许的温度。
我只希望你回来,你知道吗?
黄泉路的阴阳街只有1413号,传说:1414号的轮回公寓只有在午夜才会出现,迷失的灵魂会在暗绿色灯光的指引下来到那里,鬼魂能够和他做交易,心中有着强烈**的人也可以在午夜十分来到公寓。传闻中说:那里的老板曾是皇族后裔,也有人说他是常胜将军,还有人说他是阎王的帮手,专门吸食鬼魂,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坐在角落里,眼睛望着空洞的黑夜和天上闪烁的星星,直到太阳出来,他便和公寓一同消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
今天是周末,难得休息一天,睡梦中就听见,爷爷说:天气很冷,晚上要在家里吃火锅,结果没几分钟,我被大哥从温暖的小床上拽了起来,见我不情愿,大哥便说:“大年三十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大哥买给你?”
话音刚落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抓起书包,背在身上,因为有一双运动鞋我想买很久了,在我们出门之前,常住在我家的表哥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说:“午夜,你又敲诈你大哥啊?”
“小妹快过生日了,当然要有礼物。”大哥微笑着穿好鞋子,轻轻关上门。
菜市场早就热闹非凡,绿油油的菜,带着清晨寒冷的味道,大哥带着我在市场内转了好几圈之后,两个人手中的菜篮子已经被填满,正准备回家,遇见牵着‘汪汪’遛弯的张大娘,谁知道那白色的萨摩耶一直在冲着我们大叫,本以为是狗狗发情期或是狗狗在发怒示威,谁知道张大娘不留神,‘汪汪’冲着我和大哥跑了过来,我本想躲,菜市场人多,东西多,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周围开始有点的慌乱,我刚刚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穿的多,屁股不至于痛苦,而‘汪汪’已经到了跟前,我本以为它会咬我,我伸出手想挡,结果却没了声音,再一看‘汪汪’居然在舔着大哥的鞋子。
大哥摸了摸着‘汪汪’伸手扶我,我当时一个健步躲得老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怕狗,反倒是大哥很招这些汪星人的‘喜爱’。
哥哥见我如此反应,便不再逗‘汪汪’拿起菜篮子便和
我离开菜市场。
“哥。”回家路上我叫住大哥。
“嗯?”
“你什么时候生日啊?”小时候被哥哥宠惯了,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记得过哥哥的生日,有时候想做点什么,却好像我什么都不用做。
“怎么,要送我礼物?”
“对啊。”
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走在我前面,我踩着大哥的影子……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今天晚餐时间很早,爷爷没有带着那古老的记事本,看着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爷爷轻轻将餐厅的灯光调暗,打开音响,整个餐厅中响起幽暗的音乐,这才是这时候的标配。
爷爷倒上红酒,目光看过每一个人说道:“孩子们,你们想要让自己变成什么样?或者希不希望自己变得美丽?”
“当然啦,我希望自己比同龄人要年轻好几岁。”一直单身的王妍说着。
“我也是,我希望在自己五十岁的时候,还可以做模特。”和我同岁的娄语馨说完喝了一口饮料。
爷爷好像很满意她们的回答说:“今天的故事,就是关于美丽的故事,或许和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有所不同,希望大家在以后的生活中,不要太过于追求,也不要太过于苛刻,在黄昏时候,我们能保持那一份小时候的纯真。”
爷爷低哑的声音伴着音乐徐徐道来……
张澜,是重庆中医院的一名医生,1980年出生在这充满辣味的世界,每一天的美食都挑战着味蕾,在这里潮湿而闷热,每一天在火锅中,在麻辣的串串香中,大汗淋漓才是一天的开始和结束。
已经上班快十年了,不是道自己为什么学中医,也不是道自己喜欢什么,只知道自己选择的专业是父母希望的,也只知道自己找的工作是父母希望的,就连自己找的男朋友都是父母所希望的类型:一个自己开着葡萄酒专营店的小老板。
张澜从来都不会打扮自己,因为在中医院上班的原因,每天满身的中药味儿,无论自己怎么喷香水,怎么洗澡,都掩盖不住中药和消毒水的味道。
好不容易张澜今天可以提早下班,终于可以回家吃串串香了,张澜这种中规中矩的医生,还是更喜欢在自己家里吃饭,尽管不用自己动手做饭。
推开小店的门,张澜径直走到串串香前面,挑着自己和男朋友喜欢的食物,几分钟后张澜付过钱,准备离开。
“今天去哪个酒吧啊?”
一个女人嗲嗲的问,张澜听见这类地方和这样的声音就浑身难受。
“去‘跟往事干杯’那间酒吧?!
“那里的啤酒特别好卖,最好今天在遇到几个大款,我这个月就不缺钱了。”又一个女人的声音。
“哎,哎,我要是有茵茵那个本事,找到一个老男人,我才不挨累呢!”
“得了吧,茵茵早被甩了,非得割双眼皮,那眼睛肿的,跟鸡蛋似的,结果那老头啊吓得差点犯心脏病,那老头怕是想多活两年吧?!”
说完几个女人一阵刺耳的尖笑。
张澜受不了了,最讨厌这类的女孩子,不好好上班,就知道找有钱的老男人,张澜恨不得用水泥堵住耳朵,只能匆匆离开。
张澜的未来丈夫王宝福正在创业的初期,两个人迟迟没有结婚的原因:也许和王宝福两个小小的爱好有关系,一个是赌钱,另一个是-------女人。
张澜都懒得吐槽了,现在的两个人只处于同居状态,或者说是试婚。
其实王宝福长得一般,学历一般,能力也一般,创业的公司进展也相当的一般,很少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张澜的母亲反 倒觉得正俩人都在一起了,结婚是早晚的事,王宝福早晚也会改掉那些所谓的‘不良嗜好’。
走进母亲留给自己300多平的小别墅时,灯关着,张澜轻轻的叫着:“阿福?阿福!你在家吗?”
一边走,一边打开灯,推开卧室的门,张澜才看见躺在双人床上的同居男友,轻轻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男友。
王宝福发出轻轻的呢喃声,含糊的叫了一个名字,张澜没有听清楚,也许是在叫自己也说不定。
张澜躺在王宝福身边,慢慢进入睡梦中……
张澜准时在六点三十分起床,伸了懒腰之后,张澜开始准备早餐和自己上班要带的饭盒,刚走进厨房,张澜的手机响了,轻快的铃声不知疲倦的等待主人的回答:“喂?”
“阿福?!”电话另一端传来女人懒懒的声音。
“你是?”张澜轻声问道。
“你是阿福的女朋友?”电话那端的女人好像很不在意的问。
“对,你找阿福有事?”
电话那端的女人很不耐烦的说,“算了,你等他起床之后给我打电话。”
挂上电话张澜觉得自己就像是话务员一样。
第9章 因为爱情(2)
张澜放下电话自嘲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接到女人的电话,其实张澜心中也是有答案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和面对而已。顶 点 X 23 U S
张澜对王宝福是有感情的,毕竟多年的朝夕相处……
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全心全意的付出,这是张澜去世母亲告诉她的,但是很明显王宝福似乎并不是那么爱她。
母亲还说,只要你肯为你爱的男人做任何事,他就会给你一个家,虽然不一定完整,直到母亲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也没有等来早已离家多年的父亲。真的是很打脸的劝告。
今天张澜上班的中医院患者格外多,有中风针灸的,有颈椎人工按摩的,还有小孩子来抓中药的,那银色毫不起眼的针却是他们救人的法宝。
整整一个上午张澜的情绪就不是很好,给病人拿错了药不说,给病人针灸的时候差点扎错穴位,让病人家属投诉了好几次。
被主任医师严厉批评之后,张澜估计这个月的奖金是报销了,新来的小护等主任医师甩手离开,凑到张澜的身边:“姐,你心情不好?”
“恩”张澜勉强答应,今天早上的电话让她有些烦闷。
“张姐,是跟男朋友生气还是和未婚夫生气?”
“有区别吗?”张澜疑惑的看着小护士。
“当然了,男朋友嘛,随时换换就算了,未婚夫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和未婚夫还是别吵了,毕竟以后日子还长。”
“看你人不大,知道的还挺多。”
“电视剧里看的啊!”小护士有些得意。
张澜恍恍惚惚的在医院度过难熬的一天,在快下班的时候张澜还是拨通了王宝福的电话,接电话的声音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声音:“喂~~~~?”
张澜一愣,电话另一端很快传来王宝福的声音:“你有什么事?”
“阿福,晚上回家吃饭吗?”张澜拿着电话的手有些不自然。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晚上有应酬。”王宝福还没挂电话,身边的女人已经凑到电话跟前戏谑的说:“大嫂啊,我是小丽,我和福哥谈点事......”
“嘟嘟嘟……”手机挂断的声音。
张澜都对着夜色发呆,真想为自己做点什么,整整一夜,王宝福都没有回家,张澜都懒得找理由安慰自己。
从天黑等到天明,在到太阳慢慢西沉,张澜还是做了最后决定,拿起手机,拨出自己最熟悉的电话号码,十几秒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不等接电话的人有什么反应直接说道:“阿福,我们认识都八年了,结婚吧。”说话时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这么多年能结婚早就结
婚了,何必一拖就是八年?可能是在给自己一次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吧。
“咱不是说好了吗?等我事业稳定之后再说结婚的事,行了,你别闹,女人一天就是麻烦。”
王宝福挂上电话,伸手搂住妖艳女子小丽纤细的腰,小丽轻轻推开王宝福:“福哥,我要恭喜你啊,有人求婚了,哈哈哈”小丽肆无忌惮的笑。
“得了吧,我要结婚我也得找个漂亮的。”说完目光紧紧盯着人工美女小丽说:“就找你这样的结婚怎么样啊?”
“福哥,你养得起我吗?我可是很贵的呦~~~~”
“我必须养得起你这个小妖精啊。”
两个人继续在ktv昏黄的包间里打情骂俏……
张澜的心沉了下来,王宝福连谎言都懒得编,走在熟悉的道路上,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直到自己实在走不动,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郊区的鬼宅,听说这里的主人换了又换,有的住进疯人院,有的全家性命不保,想到这里张澜立刻转身,不料撞上一个人,张澜退后几步,张大嘴巴……
在昏黄的路灯之下,张澜及时制止自己那尖锐的女高音,因为他看到一名高大帅气的男子,男子微笑,却什么都不说。
“对……对不起”张澜的声音有些低沉。
男子迷人的一笑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没关系。”
张澜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将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愣在原地的张澜:“心事重重的女士,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这是鄙人的名片。”
接过名片,张澜才知道帅气男人的名字:吴优。
那一晚吴优出现在张澜的梦里,张澜面带桃花,吴优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带着优雅迷人的笑……
闹钟总是漫不经心的打断别人的美梦,张澜习惯的揉着眼睛,双人床上依然只有她一个人,张澜有些难过,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人,已经开始夜不归宿了……
中医院里刺鼻的中药味儿,王宝福将张澜拉到储藏室轻声说:“澜,你得帮我一个忙。”
张澜的心脏有些心跳加速:“什么事?”
“你给我弄点藏红花。”语气中略带焦急的王宝福拉住张澜的手。
张澜从前很喜欢握着王宝福宽大的手掌。
现在却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迅速抽出手说道:“在上班呢,你注意点。”
王宝福没有觉察出张澜的微妙变化:“别说那么多了,给我弄点藏红花。”
“你要它做什么?医院里这类药物很贵的,要是查起来,我很麻烦!”
“你以前自己吃藏红花堕胎的
时候不是也没什么事儿吗?”王宝福毫不在意的说,张澜眼神黯淡,八年前和王宝福在一起,意外怀孕,王宝福以事业正在上升期为由,连哄带骗让张澜打掉了还没有看见太阳的孩子,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太傻了。
“行了行了,傻愣着什么,时间不等人,我先回公司了,藏红花尽快拿给我。”王宝福说完匆匆离开。
张澜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从配药室里悄悄偷出藏红花,还是天真地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要王宝福身边的女人没有了孩子,自己兴许就会和王宝福结婚。
这一晚张澜失眠了,躺在床上张澜的脑子很乱。
她第一次对王宝福的爱情开始犹豫,第一次开始厌倦这种生活,身边响起鼾声。张澜才意识到王宝福已经回家了,看着身边熟悉的男友发出一声叹息。
第二天。王宝福用欺骗的手段让小丽喝下藏红花,毫无意外小丽的孩子没有了,小丽成为‘王太太’的念头也彻底被打消,因此在王宝福的身边哭了很久,王宝福却在想,以后一定不能这么不小心,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婚姻?承诺?是个屁啊,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
张澜很意外能在上班路上遇到吴优,帅的让人想入非非的心理医生打破沉默,说道:“你有心事?”张澜很久才回过神儿来。
“啊?!对,压力大。”张澜说着。
“今天你应该休息了,去我家坐坐,我们聊聊你的心事?”吴优的话很有吸引力。
张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坐在吴优的商务车里,轻扬的音乐带着两人来到郊区那古老的宅院前,那栋古宅在阳光下好像也没有那么阴森。
“想喝点什么?”吴优问。
“水就可以了。”张澜双手紧紧相扣。
“不要那么紧张,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吴优依旧面带微笑。
吴优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牛奶,倒进杯子里,走进厨房,几分钟之后厨房中传来‘叮’的一声,随后吴优再次回到客厅,放在张澜手心中的牛奶带着温度。
“吴医生,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张澜犹豫着要不要将男友的事情告诉这位才见过两面的医生。
“叫我吴优就好。”
“恩,吴优,你有没有女朋友,或是未婚妻在或是妻子?”
张澜还是决定找个人倾诉,吴优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听众。
“没有。”吴优很简洁的回答,因为他从来都没爱过谁,也不知道怎么去爱。
“吴优,我和我的男朋友出现问题了。”
“哦?洗耳恭听!”
第10章 因为爱情(3)
平淡的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耐心的听完自己平淡无奇的故事了,张澜很感动,末了,吴优问道:“你爱他吗?”
“我也不知道,以前,可能爱他吧,现在……”张澜耸耸肩,带着无奈的笑笑:“现在啊,我就不知道了。顶 点 X 23 U S爱情真的这么容易被放弃吗?”
“不如我帮你?”吴优微微一笑,说道。
张澜听见这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吴优,很明显,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或者不明白吴优为什么会帮她。
“这样吧。”吴优似乎早就看穿了张澜的小心思,并不急着解释:“你可以好好想想,随时找我。”
张澜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帮我?”
吴优起身走进一间卧室,房门虚掩着,张澜只看见一个很高的柜子,柜子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吴优似乎是从柜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房间内光线很暗,张澜看不清楚房间内的陈设,吴优很快转身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吴优将一个红色的木盒子交给张澜:“拿回家去,供奉在可以看见月亮的房间,放在窗台上,白天用红布盖好,晚上打开红布,每日至少三个响头。如果家中有香炉最好每日烧香。”
张澜没有犹豫的接过红木盒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细小的纹路,刚要打开,却被吴优制止:“回家再打开。”
“为什么帮我?”此时张澜才问出早就应该问的问题。
“只要能解决眼前的问题,过程其实根本不重要。”
20分钟之后出租车载着张澜回到家,张澜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双手颤抖的打开红木盒子,里面是一不大的狐狸,全身都是黑色的,身后三条尾巴似乎在向张澜打着招呼,张澜将狐狸摆放在卧室,三个响头之后,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狐仙啊狐仙,帮帮我!狐仙啊狐仙,帮帮我!”
终于张澜还是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张澜翻出一直在吵闹的电话,是护士长,想想今天没有请假,护士长应该会发疯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里面一阵狂吼:“张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个未接来电?你为什么不请假?赶紧来医院。20分钟之内我没看见你,以后都别来了。”
无奈,愿望在美好也要面对现实。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医院,才知道今天医院接待了很多事业单位的面试体检的人员,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严重不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张澜的周围好像是有了些变化,男朋友偶尔会带着她出去看电影,好像也有了结婚的打算,医院偶尔会变得忙碌,也会联系一下吴优,生活就像是回到过去回到了初恋。
没什么激情,却让人高兴。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将近半年,张澜又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张澜每天虔诚的跪拜狐仙,生活似乎进入瓶颈期,王宝福好像也在没有求婚的意愿,张澜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找吴优聊聊,她忽然好像失去了方向。
张澜犹豫着,还是在下班时间给吴优打了电话,吴优似乎并不意外,调侃着:“怎么了?我以为你准备结婚,并不打算理我。”
“怎么可能?吴优……我……”张澜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找我聊聊吗?”
“嗯。”张澜心中一动,而后用力点点头,虽然吴优根本看不到,在张澜心里吴优就像是算命先生,总能准确说出张澜的所想。
“那就现在吧,我在医院的楼下等你。”
吴优在见到张澜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拥抱,这一幕恰恰被刚从情人小丽住处离开的王宝福撞见,没有任何悬念,两个男人动了手,最后吴优用胜利者的姿态拉着张澜的手走出围观的人群。而王宝富却狼狈的一个人也慢慢消失在街道中。
走进吴优那栋在夜晚显得无比诡异的阴森古宅,吴优打开灯,张澜从来没有发现吴优居然如此的帅气,好像有些心动了。
“我以为半年的时间,你会和男朋友结婚。”吴优调侃道。
“我无法挽回浪子的心。”张澜很无奈。
“人啊,为什么明明没有结果却还要苦苦坚持?”
“因为没有选择啊。”张澜说出很多无奈人的选择。
“还是惧怕改变?”吴优盯着张澜的眼睛。
张澜轻轻低下头半晌抬头看向吴优:“你说过,可以帮我的?”
“挽回那该死男人的心吗?当然可以!每天三炷香和水果
供奉。要想让留住别人的目光,或者男人的目光,就先让自己变得魅惑。”
那一晚张澜住在古宅内,古宅内的迷人香气,让张澜很快入睡。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女人,也许是她自己亦或是别人,手里拿着带血的刀,走在巷子中,张澜在睡梦中感到无比饥饿,很想吃东西,很想喝水,很快的她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死去的野猫……
王宝福在医院医院门口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张澜,紧紧跟在张澜身后,样子很狼狈:“你昨天一夜没回家,你去哪了?”
“在朋友家。”顶着黑眼圈的张澜冷冰冰地回答,昨天的噩梦还是让最近很心烦的她有些微微头痛,张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王宝富,甚至开始反省以前那么迫切要想跟眼前这个什么都很一般的男人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交了新男友吗?我怎么不知道?”王宝福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些什么,让他很焦虑。
“我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汇报。”
“我是你男朋友。”王宝福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
“那又怎么样?你做了我八年的男朋友,却从不想做我的丈夫。”张澜略有的高音,引来医院不少人的注意。
王宝富依旧只能悻悻的离开,心想:要不是小丽找了个人结婚,张澜最近稍微变得有那么一点点让自己能拿的出手,不至于像以前一样土里土气的让自己的哥们嘲笑,才懒的搭理这个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张澜依旧每天按照吴优说的话来供奉狐仙——三炷香,水果供奉。
噩梦开始偶尔出现在张澜的梦中,带血的尖刀,带血的嘴角,鲜血的味道很让人着迷。
张澜每一次从梦中惊醒都是胆战心惊,大汗淋漓。捂着狂跳的心脏,看着身边熟睡的王宝富,又总是想起吴优冰冷帅气的脸。
每天上班就像是应付,越是应付越是有事情让人烦躁,医院最近开始丢东西,一开始只是一些手术器械,后来就是药房的药物甚至是血浆。
院长在医院中调查了很久也没有进展,报了好几次案,公安局根本就无立案,院方领导对此事也是非常无奈。
第11章 因为爱情(4)
今天又到了张澜值夜班,一个人真的很无聊,于是张澜躲在护士站用手机打着麻将,夜晚的医院安静极了……
两个男人在黑夜中走进医院的大门,脚步声在黑夜里是那么清晰,张澜抬抬眼皮看见走廊上的挂钟,已经12:30,心想几个小时下班之后,是要约一下最近新认识的姐妹去做美容呢?还是去健身房健身?上次路过的西餐厅好像挺不错的,要不要和吴优一起去?
张澜游离的思维是被护士站冰冷的机械女声拉回到现实中,吓得手机都从张澜的手中滑落,此时的张澜听清楚‘重症监护1室病人正在呼叫,重症监护1室病人正在呼叫。顶 点 X 23 U S’张澜来不及反映起身就跑,气喘吁吁的跑到重症监护室时,门开着,张澜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跑的急促已经开始冒冷汗,她现在只求病人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走进病房安静,这里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慢慢靠近病床,心电图仪器上还显示着病人心脏缓慢而有节奏的跳动,她的手缓慢而颤抖的靠近病床上苍白的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很快搭在病人右手手腕处,脉搏在无力地跳动,确实证明他还顽强的活着。
张澜嘘了一口气,狂乱跳动的心脏终于可以慢慢平静,能感觉张开的毛孔一点点在闭合。
简单检查过病人之后在无异常,关好病房门。
走廊的白炽灯显得毫无生命感,有风在走廊吹过,在张澜走过楼梯的转角,重症监护室的门开了走进两个人,只有短短几分钟,两个人又悄悄离开,此时天上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画出优美的弧线,是不是有人也会许个愿?祝福自己心想事成?
张澜下夜班之后已经是早上8点,昨天晚上的一点惊吓让自己几乎都没怎么睡。
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吸引力,张澜还是走进价格昂贵的美容院,室内昏黄的灯光让躺在美容床上的张澜慢慢闭上眼睛,美容师柔软的手在张澜的脸上轻轻地,慢慢地进行着每一道工序,张澜听着音乐,昏昏欲睡。
医院早已经忙成一团,护士长一直在向病人家属解释病人的死因,愤怒的病人家属很是质疑医生的专业性,近乎就是破口大骂:“你是护士长,昨天好好的人今天说没就没,让我们怎么接受的了?”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顺变。”护士长一直在赔礼道歉,一时间竟让忘记为什么值班护士会疏忽。
“顺变个屁啊。”男人终于按耐不不住势汹汹地说:“昨天人刚抢救回来,还没过夜呢,人就死了?你们给个解释!!!”
“老爷子是肺癌,手术之后本来病情就不是十分稳定。”
“我呸,别欺负老子家里没大夫
,市医院的朋友刚刚给我爱人打过电话,你们就等着上法院吧。”
院长和护士长好不容易安抚好病人家属,才想起昨天是张澜值得夜班,暗自骂道:死张澜,你昨天晚上去太平间值得夜班吗?要是看见监控录像你在偷懒,张澜你就完了,今年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此时张澜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地方,装修豪华,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景色,又梦见吴优。他们走在漆黑的小路上,画面一转,病房内,浑身插满管子的人,有一个人将手放在病人的心脏上,病人毫无反应……
地板上面前的香薰炉发出星星点点的光,吴优闭着眼睛贪婪的吸取着香薰炉中的味道。
几分钟之后吴优双手撑地,双腿慢慢向天空抬起,一会儿双腿前后张开呈现出180°,动作优雅而缓慢的开始转换,双腿再一次左右打开180°,房间内微微刮过一阵风,窗帘随着风摆动了几下之后,在房间角落中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憋闷的太久出来活动活动。”吴优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你这里的香薰血腥味道太重了。”低沉的声音再次说道。
“怎么这味道不好么?”吴优双腿再次弯曲成90°
“你最好安分一点,被老阎知道了,小心他废你武功。”
“我看你也清闲的很,老阎的事你都插一手?”吴优有点意外,因为眼前的人从来都不管闲事儿。
“管好你自己的事。”
“得了吧,你当年的事情天下皆知,这么多年好像也没什么眉目?!”吴优话中带刺的说。
“好自为之吧。”男人风一样的离开了。
吴优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吸气之后,慢慢站起身,影子被拉的老长。
张澜享受完一天的假期之后,才看见手机中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刚想回拨过去,护士长再次打来电话:“喂?”和往常一样接起电话。
“你一天都死哪去了?”护士长语气不善。
“我今天休息。”
“我告诉你,昨天癌症晚期送到重症监护室的老头死了,今天他家里人来医院闹,死活要把老人的尸体送到市里做死亡鉴定。”
“什么?”张澜感觉有些不太好,难道昨天晚上自己的感觉是对的?昨天晚上重症监护室真的有人进去过吗?如果没有人为什么护士站播报回响?自己去过重症监护室,真的,没有人,仪器上显示病人一切都很正常......况且今天下班之前,自己还给病人做过常规检查,依然都很正常。
“你还有脸
问?我可给你提个醒,老人是全身失血过多而死,在医院没有发现大量血迹,死者家属还要告咱们医院呢,你明天上班最好先去院长那,别到时候真上了法庭,说不清楚,如果败诉,咱们医院是要赔人家一大笔钱的,年终奖要是没有了,我拿你是问。”
护士长挂上电话。被护士长大骂一顿,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好几圈,一个人委屈的在街道上闲逛,路边商家的电视上正在播出新闻:“中国正在一步步走向富强,人民衣食住行正在走向小康......”
王宝福和情人小丽从宾馆出来之后,有两个人从角落的沙发中站起身来,远远在他们身后,一个人说:“你闻到了吗?怨气,贪婪,**。”
“昨天吃的东西有些少,不是你的风格啊。”另一个人说
“所以今天我们出来猎食?你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吃东西而已,有什么问题?”
“我可不想毁了我的修行。”
“得了吧,就您那点修行,想要长出九尾何年何月?”
不知道走了多久,王宝福无意间回头,看见一张脸几乎和他的脸相撞,吓了一跳,男人微微一笑开口道:“我闻见了你身上的味道了。”
王宝福本能的发泄怒气:“你有病吧!!”
小丽看着男子好看的模样,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呆愣的站在原地,男子对着发呆的小丽微微一笑。
另一个男子说:“有病的人是你,你有女朋友,还有情人,你还喜欢钱,喜欢不劳而获,你想鱼和熊掌兼得吗?”
“你……”王宝福一时无言以对,因为男人说中了他的心事。
好看的男人转过身对王宝福说:“先生,他说对了吗?”
“你们想怎么样?想干什么?”王宝福双手护住前胸。
“我们只想帮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好看的男人被王宝福的举动给逗笑了。
好看男人说完递过去两张名片,两个男人转身离开。
在他们转身的时候王宝福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漂亮男人说:“龙五,他会上当吗?”
“当然会,你不是已经初见成效了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担心……”
“这么多年,我看你真是傻了,你我同道中人,抓到之后无非就是重新来过,平平安安这种事,你就只能想想。”
“昨天那个人来找我了!”
“他啊?!也是可怜人,陷得太深喽!!!”
“可怜人?!也许吧。”漂亮男人意味深长的说。
第12章 因为爱情(5)
张澜被院长臭骂一通之后,在护士站的角落中发呆,犹豫了很久,还是给王宝福发了一条短信,决定分手。m.www.uu234.net
王宝福很久没有回复,因为此时王宝福正在小丽的家里想着,怎样才能从两个女人手里得到跟多的钱。
夜晚,两个男人再次来到医院,这里的气息和味道吸引着他们,在安静的走廊中两个人的脚步显得格外明显,血库门前,龙五迫不及待的想打开门,被漂亮男人拦住:“这么心急?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发现又怎么样?”龙五丝毫不在乎,门开的瞬间报警器毫无悬念地没有响,却忽略了一个在他们头顶上那小小的金属“眼睛”。
护士长和张澜打着哈切,无精打采的盯着工作笔记,偶尔看一眼没有波澜的监控器,今天死去的病人家属在医院里闹了一整天,院长看完检查报告眼泪都快出来了,报告上写着:全身失血过多且伴随全身器官衰竭。不由得暗骂自己倒霉。
护士长看看张澜,又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小张,你饿不饿?”
张澜会意的一笑:“护士长想吃什么,我去买。”
“听说咱们医院附近开了一家会馆,随便买点泡面和香肠?等你回来咱俩看个电影?”
“得令!”张澜站起身高兴的拿着钱包离开医院,终于可以出去活动活动,反正买零食也花不了多少钱,护士长只要不找自己麻烦就好。
张澜走出医院没多久,确实看见一家会馆,走进超市,一只棕色的雪橇犬,叫了两声,摇着尾巴,跟在张澜的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欢迎光临。”
张澜没说话,直接走进货架,拿起方便面,还有火腿肠,想想又拿起两包瓜子,走到收银台:“老板。麻烦你结账。”
男人才慢悠悠的从角落中走出来,只看了张澜一眼便说:“小姐一共44块。”
张澜付账之后刚转身,男人问道:“小姐最近遇到过什么人吗?”
张澜想想,笑说:“我在医院上班,每天都遇到很多人啊?”
“我能感觉的到小姐身上有些妖气。”
“老板还会算命?”张澜嬉笑着说:“是不是我印堂发黑,最近要有血光之灾?”
“需要帮忙的话,每天太阳落山之后来这里。”老板不在多言。
离开会馆,张澜有些想笑,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标准的无神论者,有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听听就算了,又不是生活在古代,身上有妖气?这老板真会闹。
老板看着摇着尾巴的雪橇犬耸耸肩说道:“阿啸,跟着她,看看她身后有什么怪物,人居然有三条影子。”
阿啸舌头一伸,跑出门,不远不近跟在女人身后,一直到医院,却看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开张澜,在月光之下,两个人6条影子,阿啸看向天空,就快满月了。
阿啸刚想跟着两个男人离开,又嗅到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微微有些酸臭,像是**的食物,回头一看,是王宝福,正向医院走来,阿啸来了兴致,反正夜晚还长,进去医院看看热闹也无妨。
二楼护士站有些醉意的王宝福,看着短短时间不见就这么大变化的张澜有些呆愣,从前那个傻傻,呆呆,毫无生气的张澜已经不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澜似乎很有气质,很吸引人,从前几乎不修边幅的张澜,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身上还隐隐约约带着香气,那香味让人闻到一次就印在脑海中,在白大褂下露出精致的小项链,和小丽那种低俗的脂粉气息豪不相同,几乎在这一瞬间,王宝福,被吸引了。
“你来做什么?”张澜低头吃着方便面。
“你要分手?”王宝福凑上前问。
“你不是挺有魅力的吗?身边多我一个,少我一个,有什么关系。”张澜嫌弃的向后一躲,右手在鼻子上轻轻划过。眼前男人身上散发出她最讨厌的烟酒混合而成的味道。
正在吃泡面的护士长也早就对王宝福颇有成见,于是帮腔说道:“我说小王,你们俩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了,怎么从来不提结婚的事?”
“结婚多俗啊,两个人自由才是最好?”王宝福笑的很痞。
手机铃声很是时机地想起,拿出电话一看是吴优,张澜赶紧接起电话:“吴优?!”
“今天值夜班吗?”
“是啊。”
“我买了些吃的,去看看你怎么样?”
“额.....好,护士站在二楼。”张澜轻声提醒。
“这么快
就背着我有人了?”王宝福语气不善。
“你是我什么人?我记得今天跟你说过,咱们分手了。”
“你变了。”王宝福还想在做最后的挣扎。
“当然,我不可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土气、自卑,你整整拖了我8年,你还不够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你不爱打扮,不爱买东西,什么事情都以我为中心。”
王宝福急了。能感觉出张澜迫切离开他的决心。
“哈哈哈哈哈哈......”
张澜的笑声在医院夜晚的走廊里回荡:“所以你这么多年都不娶我,哦,或者说是你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张澜的语气中有些哭腔,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这段感情。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的事业还在上升期,我是男人本应以事业为重,你应该理解我。”
“是啊,理解你,我理解你了8年,你的事业也起步了8年,我说,你别拿我开涮了,又不是煮火锅,行吗?”张澜双眼死死盯住王宝福。
“我,我是潜力股,需要时间,需要机会、机遇。更需要资金。”。
“你这8年的潜力股,还等机会上市呢?不好意思我给不了你机会。”张澜讥讽道。
“哼,你......”王宝福被气得无言以对,又看看护士长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好悻悻离开。
一路上王宝福在心中大骂张澜背信弃义,没人性,没良心,还有小丽丈夫,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凭什么能和小丽在一起,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
回到熟悉的家中,王宝福懒得换衣服,懒得洗澡,直接躺在双人床的中央,闭上眼睛,能够尽快结束夜晚,也许睡觉是最好的方式。
在城市的角落,一家会所内,一人一狗,站在窗户前,男人说:“阿啸,天快亮了。”
阿啸瑶瑶尾巴,作为回应。
“你说我和这些贪婪的人是不是一样?想要的越多,越是得不到?”
阿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安静的陪着男人。
“阿啸啊,我好像是累了,唯独……只有她,阿啸,你说我是不是也很蠢呢?!”
第13章 因为爱情(6)
吴优拿着玫瑰花,还有夜宵来到医院。www.uu234.net护士长都被这个优雅的男人迷住,那一刻,吴优同样嗅到了人类嫉妒的味道。
张澜腼腆一笑,内心的狂跳证明了一件事:她爱上吴优了。
所以她已经决定要和吴优在一起,离开那个不知长进的王宝福。
王宝福的行李在太阳露出最灿烂笑容的正午,被张澜丢在大门外,看着绝情的张澜,一阵狂笑,谁知道怒火上涌,流了鼻血,只是用手随意一擦,一滴血鲜血滴在胸前的口袋里。
胸口一阵疼痛,让王宝福双手按住胸口,慢慢弯下腰,几秒钟之后,心脏恢复平静,一张卡片从衣兜里掉在地上,似乎闪着光......黑色的光......
王宝福揉揉眼睛,捡起卡片,放在眼前,很普通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叫做:吴优。
王宝福才想起来那个会闻味道的奇怪男人。说是可以帮他的男人,好像也是张澜的新男友,王宝福感觉那张名片就像在召唤他,于是拿起电话,拨通名片上的电话……
老宅内,吴优的手机响起古怪的叫声,他知道生意上门了:“喂?”
“你是吴优吗?”王宝福好像是没有做好准备。
“我是吴优。”
“你就是张澜的新男友?”
“我还是心理医生,还能帮你。”吴优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说你能闻到我的味道。”
“我的地址是黄泉路阴阳街背街1414号,不要走错了。”语气很慢,丝毫不像有客上门的喜悦。
“我现在想见你。”王宝福早就急不可耐。
“明天午夜十二点,我等你,过时不候。”电话很快就被挂断。
吴优身边是早已下班睡着的张澜,他们毫无悬念的在一起,杯中的红酒带着鲜血的味道,看着眼前的女人,原有的味道开始慢慢消散。
“你的速度有点慢。”龙五说道:“还是人类这种高等生物才最适合修炼,你都已经有生意上门,还在犹豫?”
吴优喝了一口酒,说道:“是啊。你这个习惯不太好啊,光明正大偷窥我们,你不怕长针眼?”
“你我之间还在乎这些,贪婪是动物的本性,人也有**的。”龙五站在窗前邪恶的说。
“不过这女人很快就
没用了。”吴优的语气里带了一些嫌弃。
“她就快就会被你的味道侵占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她的身体我要了。”
“你有用?”
“当然。炼丹啊!!”
“死人的丹药你都练,这么低级的丹药,难吃死了。你还真是急躁,算了给你就给你,反正我没用,更不想处理尸体。”
张澜被电话铃声吵醒已经是早上九点,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另一端传来护士长近乎吼叫的声音:“张澜,你快点来医院。”
“怎么了?护士长!?”
“医院出事了。”
说完电话便传来‘嘟嘟……’声。
张澜无奈只能换好衣服,在出租车上张澜还在幻想,以后要是能和吴优结婚,就太好了。
自从认识吴优以来,自己不但变得漂亮,还有不少的护工医生争抢给自己送礼物,想着想着嘴角开始上扬,露出魅惑迷人的笑容,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张澜一个激灵,一脚刹车停在医院门口,张澜付钱下车。
此时张澜才注意到门口的警车闪着红蓝相间的灯,张澜出示自己的身份证和护士证才被警察放行。
一路上都是匆匆而过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医院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闷,护士站内,护士长正和几个护士议论这什么。
张澜躲在门外,想听听她们说什么,不听还好,这一听还真是......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你们说这事儿和张澜有没有关系?”一个护士问。
“肯定有关系啊,你们没见到张澜最近那矫情样儿。”另一个护士说。
“就是就是,好几次迟到早退,护士长,你管管呗?”一个护士挑衅的说道。
张澜也悻悻的说:“我哪敢啊,我儿子才上小学六年级,闺女今天才上小学,我还得养家糊口,可不想英年早逝。”
“哎,护士长同志,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看张澜挺好的,不就是最近爱打扮了,你该不会嫉妒人家小姑娘吧?”一个护工说。
“我呸,我嫉妒得着吗,漂亮有个屁用啊?当饭吃啊?!!!你们男人除了看脸看身材,还能看见什么?”
“护士长,你说,张澜会被开除吗?”护工问。
张澜有点紧张,也很好奇,紧紧盯着护士长。
“能不能开除我可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昨天晚上我们值班,张澜的现任男友来接她,我还纳闷呢,这张澜的男友不是王宝福嘛,怎么这次来了一个这么帅的,兴许这也是一种缘分?心想,毕竟咱们得支持人家小姑娘解决终身大事不是?!”
护士长说到这里看着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的张澜,接着说:“也幸亏我勤快啊,心想早上下班之前在检查一次,走到血库的时候好像没关门,刚想最近丢东西,还是看看比较放心。”
“哎?护士长然后怎么样了?”一个护士急切的问,充分的反应了女人的八卦能力。
“我刚想进去看看,就闻到一股血腥,一低头,踩了一脚的血,我怕出事,所以给院长打电话,院长看了录像之后,我就觉得有个男的挺眼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不就是张澜那个新男朋友嘛!!!!你们说说,他竟然偷血!!!!”护士长的绘声绘色成功吓唬到一个小护士。
“啊!”一个小护士捂住嘴。
“会不会是吸血鬼?”护工问。
“你们说张澜会不会也是个偷血的怪胎?”
“嘘,不要再议论了。”一个小护士用眼神瞥见站在角落的张澜,张澜有点恍惚,看着离开的同事们,脑子里乱乱的……
夜晚,王宝福如约来到吴优家,有些紧张。
吴优站起身在酒柜中拿出一小杯早已准备好的红酒,放了冰块,吴优一口喝掉杯中的红酒,露出的微笑的依旧很迷人。
王宝福很恬不知耻的说:“吴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公司好几天没开张了,张澜也要和我分手,我知道你们好上了,但是我不怪你,吴医生你要是能帮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吴优闻到了**的味道,那味道吸引着他,慢慢靠近王宝福,轻蔑的说:“我既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当然可以帮你。”
王宝福本想和吴优谈谈条件,没想到吴优的话这么有吸引力,四目相对这样的距离更适合男女之间,现在的王宝福只知道自己要相信吴优,用力点头,吴优又将一个三尾狐的摆件送给王宝福,并告诉他:“放在可以看见月亮的房间,每天用鲜花和鲜血供养,必定心想事成。”
王宝福回到父母家,将狐狸摆件小心放在窗台上,大脑中就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今后华贵而奢靡的生活......
第14章 因为爱情(7)
张澜在医院里忐忑不安,一个男人来到张澜身边轻声说道:“我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等你。顶 点 X 23 U S”
张澜抬起头,看见这个男人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跟在那人身后,在走廊的转角处,两个人停下脚步。
这里是医院最悠闲的地方,几乎都没有什么人。
那人开口了:“你身上有妖气。”这熟悉的话让张澜的心脏再次漏跳一拍,她好像隐隐记得这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姑娘收手吧,你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张澜开始犹豫着,现在的生活难道不好吗?漂亮、有钱,以前的自己黯淡无光,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不会被人注意的角落,回到从前,自己还可以吗?真的还回得去吗?
“姑娘,你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男人退后几步。
张澜一愣,慢慢低头,灯光之下两个人三条影子,其中的两条影子在张澜的身后很长,弯弯的,很柔软像绸缎:“我?”
“姑娘,我可以帮你,人身难得,一切众生,生死轮回,人本离恶道,难得为人,还请好自为自。”
“你是和尚?”
“不是和尚,读过佛经而已。姑娘还请放下执着,放下执念,方得自在。”
男人其实看过女人的姻缘册,这是女人的一劫数,如果女人能够开悟,便得一好人家,晚年一儿三女,生活无忧而到百年。
张澜微微一笑说道:“不了,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就是多了影子,习惯就好了。”
男子看着张澜不再言语,转头离开,如此执着的人。又何必多费唇舌?
一条狗摇着尾巴跟在男人身后,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
......
王宝富回到父母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窗台上狐仙散发微微的光,笑的很诡异。
王宝福拿出打火机点燃三炷香之后,感觉手指上有刺痛,借着月光,王宝福才注意到手指不小心划破出血了,右手轻轻一甩,连邦迪都没有贴,拉起被子倒头就睡。
张澜带着黑眼圈来
到吴优的家,吴优看着面色阴沉的张澜,微微一笑,张澜却坐不住了:“你来我们医院偷血?!”
“明知故问,大学生。”吴优的语气中带着玩笑。
“你知不知道医院报警了?”
“知道,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你说我还是你自己呢?”
张澜一个激灵,精神再一次紧张,双眼迅速的看向四周,双手紧紧抓住外套:“我有三条影子,为什么?”
吴优什么都没说,身后4条影子慢慢有了实体,越来越长,毛茸茸的,粗粗的,长长的,4条……还有一个很很短的尾巴似乎正在疯长......
一道闪电,刚刚艳阳高照的天空很快乌云密布,‘轰隆’又是一声炸雷。
医院的急诊室下午已经乱作一团,早上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让很多行驶在路上车的多次连环相撞,造成多起交通事。
在最忙碌的时候,真的是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身边的人,张澜的失踪也是在半个月之后被护士长发现的。
那天本来是开工资的日子,所有人都以为张澜一直在忙,忘记到护士长那里拿加班费,结果1000多元钱在护士长办公室中放了半个月之久,护士长打张澜的手机没有人接,打家里的座机也没有人接,只好报警。
民警在王宝富的父母家找到王宝富时,王宝富早已嘴上沾满鲜血,身边不远处有两具带着血肉的白骨,整个房间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王宝福双眼迷离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只记得闻到一股肉香,他饿了很久,直接扑上去咬了几口,腥甜的味道。更刺激着王宝福饥饿而疯狂的神经,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吃了很多东西。了解情况的民警在这么血腥的场面下,强忍着呕吐通知了武警......
在武警闯进房间的时,王宝福好像清醒了,看见护士长,张开双手,和沾满鲜血的嘴唇,‘’一声枪响,王宝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下了,太阳穴流出的血液似乎在诉说着死者生前的不甘和惊愕。
王宝福的尸体被抬走,喧嚣的老式居民楼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
是偶尔会有一些老人吓唬淘气的小孩子,小心吃人的叔叔。
某天夜里,黄泉路阴阳街1414号亮起了灯,一个男人推开门,风铃响起清脆的声音,和雌性的男声从角落响起:“欢迎光临。王宝福先生。”
王宝福带着猥琐而诧异的目光,手中还拿着手机弱弱的问:“你认识我?!”
男人在角落里微微一笑,那笑容仅仅是牵动嘴角,只有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也许才是最高兴的时候吧。
男人轻轻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一道白色的光射在墙上,很快白墙上出现一道道画面。
王宝福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感觉好像是身体很轻,紧盯着墙上的画面一幕幕演着自己的故事,因为很多事,王宝福都已经不记得。
从前和张澜的一切,到和小丽的鬼混,还偷偷用藏红花打掉了小丽的孩子,直到遇见那个男人,给他一只好像是用瓷器做的三尾狐狸。
就在王宝福打算供奉狐狸的时候,手指被衣服的拉锁划出鲜血,就是轻轻那么一甩,血液溅在狐狸的嘴巴上,那一刻王宝福与妖结合了灵魂。
那是吴优的灵魂,长期饥饿的妖怪,当然不会放弃眼前的食物。于是吴优迷惑了王宝福,吃了他的父母,吸食了他们的灵魂,妖兽私自闯入人类的生活,本就是不该,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食人就是要遭天雷之劫。
能侥幸逃脱的更是寥寥无几,王宝福是被警察开枪击毙的,杀了父母,还背叛多年的爱人……
男人说:“冰山地狱也许就是你的受刑之地,去地府报道吧。”
“那张澜和小丽她们呢?”
“还惦记呢?!你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了,别误了时辰。”
王宝福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觉走着,直到推开一道铁门......
“阿啸,你说,我一定会遇见她吧。”
“旺旺旺旺.”阿啸冲着男人低声叫到,算是回答。
男人又一次看向墙壁,人类记录中张澜的痕迹已经消失,男人摇摇头,自己已经做了该做的,因果轮回,命中注定,都是一念之间。
第15章 口腹之欲(1)
你喜欢吃什么?
你爱吃吗?
你会吃吗?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吗?
你对食物的要求是极致的吗?
黄泉路的阴阳街只有1413号,传说:1414号的轮回公寓只有在午夜才会出现,迷失的灵魂会在暗绿色灯光的指引下来到那里,鬼魂能够和他做交易,心中有着强烈**的人也可以在午夜十分来到公寓。传闻中说:那里的老板曾是皇族后裔,也有人说他是常胜将军,还有人说他是阎王的帮手,专门吸食鬼魂,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唯一的爱好似乎就是坐在角落里,眼睛望着空洞的黑夜和天上闪烁的星星,直到太阳出来,他便和公寓一同消失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
被闹钟吵醒真心感觉不太好,最近作业太繁重,又临近考试,实在没有办法,军事学校附属初中就是这样,如果想要报考本校的高中和大学,初三结束之后,估计是噩梦的开始吧,反正这里的时间和其他学校不一样,怎么变态怎么过呗,至少哥哥上官拂晓在我的记忆中,高中三年过得着实不怎么好,每天五点之后十一点之前很少会见到本尊,搞的我都怀疑哥哥被人绑架了。
很不幸的是,我也即将步入这么悲催的生活,爷爷是中国总军区军工厂厂长,父亲上官名扬,在第一百八十四集团军做参谋长,母亲是国防部的工作人员,我哥哥上官拂晓中**校大学上大一,我比哥哥小3岁在中**校附属中学上初三。
生活在富足的家庭中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吧?!我想也是,至少我确实衣食无忧,参加过越战的爷爷总是对我们说:“人生无论好坏都要去经历些什么,这样才完整。”
远郊的别墅在荒废了半年之久又开始重新装修,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家名为‘玉盘珍馐’专属私家菜馆重新开张,店家承诺:为每一位客人定制专属菜品。
刷着红油漆的大门两侧的招财猫总是目不转睛看着来往的人……
深夜,私房菜馆的门被推开,一个人信步走在青石铺的地面上,小院内的装修古朴,假山,盆景,石凳,在红色灯笼的映衬下显得美轮美奂,在现代的红灯流霓中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我这小店怎么能容得下你这么尊贵的客人。”一个男人站在别墅一楼的窗户前,若是胆小或是心脏不好的人,应该能直接昏过去吧。
男人不慌不忙的看向窗户说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死性不改?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你来是想消费呢,还是别的?”
“你的事有人管,不过,既然来了就尝尝你的手艺吧。”
“你不好奇吗?”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当年的事情你们不也是很好奇吗?”男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不过也对,我们都是一类的。”
男人一笑说“我们可不是一类人,用现在的话说,你就是吃货。”
“那就依您的意思,坐等开饭......”龙五擦了擦手,走向厨房。
不知不觉中的中国最古老的节日----春节,在鞭炮声中悄悄到来,所有亲朋好友在这重要的日子里欢聚一堂。
没有人注意到黯然神伤独自走在街上的妇人,脚步缓慢,没有方向,偶尔的鞭炮声也很难拉回妇人远在天边的思绪。
热闹而寂寞的深夜,妇人保养良好的手推开一家门口挂着红灯笼,刷着红油漆的大门。
“欢迎光临。”身穿汉服的女人站在近乎院子的中央。
妇人被吓了一跳,还是向着女人的指引,坐在院子中红色的实木椅子上。
身穿汉服的女人轻声说:“欢迎光临玉盘珍馐私房菜馆。”
“对不起。”女人刚刚坐在椅子上便起身:“我想我来错地方了,我只是想随便走走。”
“没关系,玉盘珍馐私房菜馆只为客人订制专属服务。”
女人苦
苦一笑什么都没说,想离开,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女士,肝气郁结,心中难免不快,今天虽然是年三十儿,不如您留下来,让我为您制作您的专属菜肴,我是这里的老板,免贵姓龙。”男人微微鞠躬退后几步转身离开。
妇人想了想重新做到椅子上,自己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况且,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还不如待在这里。
汉服女人轻声说:“女士,我是这里的服务员兼瑜伽老师,我叫做澜。”
不多时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端着托盘,缓缓走来,妇人在男人走进之后才看到托盘里面有一双实木筷子,和一个瓷汤勺。
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身上的口袋中拿出真丝手帕,放在桌上,轻轻将筷子和汤勺放在手帕上。然后带着神秘的气息离开。
妇人想叫住男人,又觉得好笑,可能是很久没有和谁说些什么了,丈夫常年不在家,自己从公司辞职后整天无事可做,常常在想如果两个人有孩子会不会好一些。
真的是片刻之后,年夜饭被端上餐桌,妇人,老板,一男一女两名服务员,人虽然不多,对于妇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女士,今天这顿年夜饭我请客,虽然简单和清淡,也不要客气。”
餐桌上,老板打开电视机,几个人看着晚会,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妇人在老板的盛情邀请之下,住在饭店的一间客房之内。这一夜妇人睡得很香很沉。
大年初一,妇人被电话吵醒:“喂。”
“老婆,我初八就回家了。”男人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知道了,老公。”妇人早就习惯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
“老婆,别生气,等我回去的时候带给你带礼物。”
“好的。”妇人挂上电话,眼角有一滴温热的东西滑落,丈夫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回家过年了,从来没有必要去追究丈夫在外面的所有事,等他回家,妇人决定和丈夫要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