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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烽火戏诸侯     一世枭雄txt下载     一世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七章 汝南崔家

    

    “说来好笑,跟红豆母亲相处二十多年,我还没有说过几次爱这个字眼,亏欠她太多,都不知道怎么偿还,却已经落到今天的地步。”纳兰殊清一阵黯然伤神,情这一字最是伤人,越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一旦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到,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痊愈。

    “把对配偶的爱经常挂在嘴边的,不是爱之太深溢了出来,就是本没有爱可言,而且往往后者概率大了许多许多。”

    琅琊轻声道:“爱这个字眼,其实应该少说多做的。”

    纳兰殊清轻轻一笑,少说爱多做爱?他心中的沉闷也略微疏淡,像他这样外人眼中应该无比显赫的男人,却有着常人不可能想象的心酸坎坷,功成名就又如何,还不是妻离女散的下场,每年去老丈人家拜年也是受尽白眼。

    “红豆那个被她外公家族铁定为未婚夫的男人什么背景?”琅琊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虽然不清楚红豆外公是什么身份,但肯定的是比齐青欣父母他们这个位面绝对要高出不之一个层次,说不定真地能够跟苏惜水的家族相提并论。

    “苏北傅家。”

    纳兰殊清叹了口气道,见琅琊没有反应,不禁自嘲一笑,也是,他如何能接触到这个层面,那个***恐怕最少也得十年二十年才能有机会进入吧,自己奋斗了将近三十年还不曾挤进的***,希望这个接替自己的年轻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类似古代世家门阀的意思?”琅琊平静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曾经的三反五反和10年浩荡文革已经让整个中国社会彻底(看不见?)构,但仍然有稀少地家族凭借智慧和运气得以保留下来,就比如这个苏北的傅家.我从商20多年,你知道我见过最富的人是谁吗?纳兰殊清笑道.

    肯定不是马云或者荣智毅这些福布斯榜名列前茅地人.琅琊不是笨人,已经听出纳兰殊清的话中意思.

    他的名字是崔问道.

    纳兰殊清哈哈一笑,道:一个恐怕杭州城里家产破亿地所谓上流人士都没有听说过的人.事实上这个人才是真实的浙江首富,可能够知道他的名字的却寥寥无几,低调到可怕啊.这种大家族出来的人确实称得上是贵族,谁说中国没有富过三代的贵族?!汝南崔家,已经足足富甲东南五代人!

    苏北傅家,汝南崔家.琅琊喃喃道.

    不过你放心,偏居一省的傅家还不能跟汝南崔家这种大家族媲美,傅家虽然在江苏北部极有分量,可走出江苏就没有什么话语权,红豆外公之所以订下这门娃娃亲,无非是想巩固他苏北土皇帝的地位,其实这就是他比不上广东那位老人的地方,能够把持一省大权长达十年数年,很多时候都敢叫板中央!再看苏北,唉,忽略政治制衡下的小政府,很容易像去年地伤害那样树倒猢狲散的-纳兰殊清感慨道,只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地,一来没有资格教训纳兰红豆的外公,二来人微言轻的他就算说一百遍也没有用也没有谁会听.

    傅家那人如何?琅琊觉得这一点才是关键.

    很不幸地告诉你,那个傅家男人人品相貌才学抱负都是上上人选,我之所以答应你跟红逗交往.除了你像当年的我,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喜欢你,要不是如此,你就算再出类拔萃我都不会同意.事实上我觉得红豆母亲以及她家族不同意你也属正常,我这么说,仅仅是就事论事.纳兰殊清叹息道,这件事着实头痛,如果傅家男人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是个胸无大志的绣花枕头,那这段婚事也就会没有悬念的撤消.

    确实棘手.琅琊自言自语道.

    很快就进入市区,纳兰红豆终于将老丈人家族地大致情况道出,红豆的外公在江苏省委.她两个舅舅则一个在苏州市,一个在外交部.红豆的两个舅妈家族老头也不小,总之,在苏北,就是一言堂,她外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纳兰殊清在车上的缘故,琅琊开车并不算彪悍,开幕式刚刚结束,几位中国书画界的大师友情出场后便匆匆离开,中国美院的主要领导人和杭州城里地致命艺术家则依旧留在会馆中,见到纳兰殊清到场,一个个打起精神客套寒暄。

    琅琊则早早一个人欣赏起纳兰红豆的油画作品。

    啪。

    肩膀被拍了一下,琅琊转头看着一脸幸福和兴奋的女人,微笑道:“抱歉,来晚了,刚错过开幕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没事没事,你太早来了我还没时间招待你呢。”纳兰红豆开心道,基本上来说她在地场合就有丫丫在,事实上不仅丫丫,齐青欣和吴思媛等一批公子哥和富家千金都赶过来捧场。

    琅琊跟一直关系不算太僵硬的齐青欣点点头,就算打招呼,对丫丫则是你不待见我我也懒得理睬你,当作空气便是,吴思媛在得知这位原本不起眼的市井平民原来是浙大的高才生代表后,便立即对琅琊刮目相看,她正在让人查一查过去几年作为新生代表的资料,她很好奇

    一个能够让苏家女人青睐的这大风云人物为何落魄到这种寒碜地。

    “这个周末丫丫她们也要去江苏,要不要你和她们一起去?”纳兰红豆提议道,一瞥神情古怪的丫丫。“丫丫南京苏州这两个地方都逛了无数次了,还跟我们说什么要逛一逛苏州园林,看一看古都南京,还不是冲着郑信长那个家伙去的。”

    丫丫俏脸微红,却不做声。

    “随便。”琅琊无所谓道。

    “不过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我必须后天就先赶去,有点事情。”纳兰红豆失望道。

    琅琊点点头,脑海中浮出两个家族,汝南崔家,苏北傅家。

第二十八章 叶家河图

    

    广东,机场。

    一位身材伟岸的男人稳如山站在候机大厅中,颇有八风不动的意境,淡看人世的慵懒中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坚毅,微微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打扮,寻常人看来顶多也就是个白领阶层的男人,他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等到出口处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这才将烟放入烟盒,快步迎上去,走向一位明明没有傲气却偏偏让人觉得拒人千里的女人,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算不上昂贵奢侈的品牌,却能够穿出她的超然气质。

    她一出现在机场,原来略显嘈杂的候机大厅顿时人声沸腾,许多人涌向这位气质极佳的绝美女人,只是这些人眼中并不是那种男人看美女的惊艳眼神,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尊重和敬爱,这些人并没有一股脑乱哄哄挤到女人跟前,而是在她身边两米外很克制地停下来,异口同声道:“欢迎市长回家!”

    女人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原来那股冷傲也是如冰雪消融。

    随着“欢迎市长回家”这句话响起,整个机场大厅顿时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把人流吸引到以女人为中心的***,***越来越大,许多二楼在餐厅进餐可以检票的人也都第一时间趴在栏杆上,一个喊“杨市长,杨市长”。

    整座广州机场彻底喧闹起来。

    伟岸男人不懂声色地站在女人身后,神情温暖,他像是一个习惯了守候的男人。

    被称作杨市长的女人朝二楼的人挥了挥手,她脸上的笑容和熙而真诚,并没有大气官腔,没有装出职业性的微笑。

    她曾经是这座省府城市的市长,一做就是整整做了十年,凭她的政绩和后台本来可以更早调入它省作为一二把手,可她依然事必躬亲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年,如果说最能够牵动广州市民心情和舆论的,一定是这位市长的升迁。谁都希望她升迁,恨不得她做中国最大的官,可谁都不希望她升迁,因为不舍得她离开。

    作为中国最年轻的中央委员,他三年前便由广东省省委副书记已经晋升为天津市委书记,这是一个门槛,许多省委大员们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大门槛。对中国政客来说,这便是一次鲤鱼跳龙门,跳的过去,便极有可能一鸣惊人,跳不过去,便是一辈子地方官的份。

    几个领导能够像她这样偶然出现在一个场所就引发轰动?几个领导能够在调入其他省市任职回来后仍然被无数市民群众围绕起来?

    杨姓女人和身边的市民一一握手,没有高谈阔论说些官话,都是谈些最贴近生活的细节问题,菜价涨的如何,劳动保障执行如何,她为官并不崇尚曾国藩那种厚黑学,只是牢牢记住了父亲在她第一次进入党校进修时的一句话,当官不为民不如回家卖红薯。

    等到她走出机场,一段不足两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将近一个钟头。

    男人始终守护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沉默而执着。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伟大的女人,那么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那个男人,是窝囊,还是伟大?

    诺大一个省,都知道他是杨市长的老公,却不曾以为杨市长是他的妻子。

    悲哀?幸运?

    神情温暖的男人只是为她打开车门,车速不慢,却很稳当,杨姓女人坐在副驾驶席上,浏览手中几分关于天津大经济区构建蓝图的材料,

    许久才放下这些资料,揉了揉太阳穴疲倦道:“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晴歌刚到家。”男人轻柔道。

    “晴歌?”女人轻轻皱眉,随即神情巨变,猛然转头,眼睛死死盯着男人那张同样憔悴三年的脸庞。

    “她说无道没有事情。”男人温暖一笑道,虽然那张二十多年来极少起过大波澜的脸庞依然平静,却可以感受出来他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女人一愣,继而咬紧嘴唇,把头转向车窗。

    她心中原本被压抑的情感似乎像是切开一个口子,随时有可能爆发,但她只是安静的流泪,许久,轻轻抹去泪水,道:“如果无道真的回不来,我还会像二十年前那样恨你,再恨二十多年。”

    “还会恨我就好。”

    像是承载太多负担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非但不哀伤,反而还有种庆幸,他闭上眼睛,闭上眼眸前有一种倦极的颓废。

    紫枫别墅。

    叶晴歌望着神情紧张的女人,端着茶杯,喝着极品铁观音,心中感慨天下父母心,这样一个鹤立鸡群的女人,却依然把全部镇定抛到脑后,再望了眼男人,他更是叹息,江山和美人同时可以拥有,却为什么舍却江山?

    “无道这三年都跟着我,只不过身子受了点伤,加上有个叫澹台经藏的女人时刻纠缠,我只能带着他全国乱跑。”叶晴歌柔声道。

    女人此刻再不是ZG南方最显耀的政治新贵,那个叫杨凝冰的杨家强势女人,而仅仅是个牵挂惦念自己儿子的母亲,她本想开口问为什么不让她和杨家叶家两个家族来保护,但终究不是寻常女人,想到能够让叶晴歌忌讳的女人,兴许根本就不是常理可以判断的人物。

    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杨凝冰眼镜通红,见叶晴歌并不再打算说些什么,独自来到书房坐下,凝视桌上摆着的那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望着照片上还是个六岁孩子的叶无道,眼泪再也止不住。

    再Z治铁腕的女强人也是心地柔软的母亲。

    客厅中,等到杨凝冰离开,伟岸男人那原本慵懒闲适的神情迅速如鲜花凋零,微微颓丧,深沉的倦怠,虽然看上去依然如他这二十年来玩世不恭,却有种让叶晴歌惊愕的颓败感,也只有她看得出来他这根本就是负伤的姿态。

    “你这个做姑姑的不轻松,我这个做他父亲的自然也不可以偷懒。”男人淡然一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根已经掏出来的烟放回去。

    “是他?”叶晴歌语言森寒,手中把玩着那枚银色的凤凰耳环。

    “不是。”

    男人耸耸肩,自顾自倒了一杯茶,跟着她喝了二十年,虽然还是喜欢喝最烈的酒,既然凝冰说烟不能抽,可手又不能闲着,于是只能喝茶,随意喝了一口,道:“我倒希望是那个男人,这样也就能彻底断了后顾之忧,不过可惜不是。”

    叶晴歌也不再追问,捧着茶杯道:“无道的身子可能需要调养些日子才能完全好起来,完全痊愈的话时间要更久,不过唯一头痛的就是他的记忆,你也知道我知道点旁门左道的中药方子,这三年我一直在抑制他的记忆,如果不是这样,依照他的性子,是duan然不会跟着我东duo西cang的。虽然我来这里前已经开始让他吃另一份中药,可近期内什么时候完全恢复,我也不敢保证。”

    “三年都等下来了,还在乎这么点时间吗?”男人释然道,喝完一杯茶就不再碰茶杯,茶是好茶,可对男人来说,终究是淡了点。

    “你可以等,可不代表他的女人能等。”叶晴歌摇头轻声道,带着些许笑意,这话如茶一样意味深长。

    “是啊,雪痕这孩子已经到上海了吧,连广州都不来转一下就为了能够早几个钟头见到他,唉,这傻孩子,真是上辈子欠我那兔崽子的。”他一说起叫雪痕的女人,原本憔悴的神情流露出温暖灿烂的清浅笑意。

    “对了,雪痕和无道的孩子叫什么?是男是女?”叶晴歌柔声道,绕是她这样的女人也不禁一脸好奇,无道这个剑走偏锋的侄子,以及雪痕那样连她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女人,这样两个人的爱情结晶会是怎样的令人瞩目?

    “根据兔崽子以前的意思叫般若,跟雪痕姓慕容。”男人欣慰道,一想到这个孙女,更是满脸舒坦笑意,可见是喜欢的紧,以前仅仅是做父亲,如今又是做爷爷,怎么能不开心。

    “慕容般若,嗯,这个名字不错。“

    叶晴歌点头微笑道,从来都是只喝一杯茶的她破天荒又倒了一杯,随即轻轻皱眉,“那无道以前的基业?”

    “有吴家女人在,天底下再没有赚不到的钱。”

    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致,也学着叶晴歌又倒了一杯铁观音,轻轻一笑,眼神中竟然有不加掩饰的浓重欣赏,道:“这三年,都是她在打理兔崽子打下了的江山,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她的表现令我感到诧异,如果非要评价,那就是两个字,惊艳。”

    这样的话普通人似乎听来也就是最平常的溢美之词,而且这个男人还二十年坚守顶着南方数一数二败家子的光环,从他嘴中说出这样的话,很多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但叶晴歌却点点头,她从不质疑他说的话。看到他微白的脸色,叶晴歌心中杀机再起,又问了一遍:“是谁。”

    男人放下茶杯,平静道:“前段时间刚杀了大半支紫色轮回部队而已。”

    叶晴歌不禁动容。

    这种话,恐怕也就是这个男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道出。

    男人微微一笑,望着楼上杨凝冰书房的方向,道:“比起兔崽子三年前那一战,不算什么。凝冰的儿子,终究是超越我的。”

    叶晴歌沉默不语,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敢一剑杀入梵蒂冈的一袭翩然青衣,这个二十年前便名动紫禁城的叶家男人。

    这个被BJ,TZD上一代太子赵师道中将称作Z国最有资格说“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男人。

    放眼Z国,河图一出,谁与争锋?

    他是谁?

    叶家河图。

第二十九章 般若,他是最好的爸爸

    

    上烸浦东国际机场一架格外吸引眼球的银白色私人飞机缓缓降落,线条流畅,这是一架价格不菲的湾流V型超远程公务机,飞机降落梯走下一行人,率先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人,神情习惯性给人倨傲的自负,只是此刻却带着一抹对他来说极不常见的慈祥,一位他手中拉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模样,灵气十足,白嫩手腕伤红绳系着一块古朴墨玉,稚嫩的脸庞满是倔强。

    他们身后则是一位穿唐装的女人,一个似乎任何需要形容她都显得累赘的女人,只能说她完美,这样的女人恐怕只有曹植的《洛神赋》中才有,汉朝李延年那首《佳人歌》才能唱出韵味。

    她走出这架以她女儿名字命名的飞机时候,叹了口气,望着浦东机场大楼,那双死寂如灰的秋水长眸一点一滴恢复动人神采,等她走下飞机,已经不再是那个三年来强颜欢笑要坚强到不流一滴眼泪的女人。

    “他现在安全吗?”女人轻柔道。

    “有澹台经藏这个另类的转世活佛在,看似最危险,其实最安全,而且龙玥和萧破军这两个人已经第一时间赶过去,就不要太担心无道的人身安全了。”老人拉着那长得跟母亲七分神似的小孩子的小手,眉宇间满是掩饰很好的隐隐怒意,嘴上如此说无非是不想让这个孙媳妇担心,可他这个做爷爷的心中何尝会少,他也想看看接下来谁敢动他叶正凌的孙子。

    女人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心思剔透的内心柔软她知道不给身边地人造成困扰。

    可就是最柔软慈悲的她,三年中却成为叶家最坚强地人。

    琅琊?

    女人释然一笑。望了眼她和他的女儿,不管等多久,她都只知道一点,无道他会守约回来找她。只不过时间也许会久一点,比如说一生一世。

    可哪怕等一辈子,等到白发苍苍,沧海桑田,她也会等。

    因为她是慕容雪痕。

    上烸,这是需要一座俯瞰才能够感受那种颠峰感觉的城市,作为共和国建帼以来的骄子城市。站在这座城市的顶端,就意味着你已经站在全国的顶点,即使崛起如浙江,也不过最近才也出现两个政治焗委员,但上烸的每一任一把手,都将是中国政治局委员。

    叱咤界风云一甲子的叶正凌习惯俯看众生,所以他选择入住金茂大厦中的凯越大酒店。

    叶氏集团大中华区在上烸的负责人知道这位商界银狐的脾气,帮他要了三套位于第87层的豪华套房,几乎差不多有四百米的高度。由此俯视上烸当得上俯瞰两个字。

    一辆暗红色宾利和一辆宝马在金茂大厦外停下,迅速有服务员上前打开车门,带着这一行上头郑重叮嘱交代过的客人进入大厦,金茂一楼有间占地不大的蛋糕房。摆放各种精致糕点,慕容般若轻轻挣开她太爷爷的手。站在橱窗前盯着一块深绿色的小巧抹茶蛋糕,然后朝露出笑容的太爷爷眨巴着她那双漂亮的葡萄眸子,她地意思显而易见。

    慕容雪痕却示意爷爷不要买。她蹲下来,摸着女儿的头,柔声道:“般若,乖,等见到爸爸,让她买给你吃,爸爸现在可能不富裕,但就算口袋里只有十块钱,他也会把买给你十块钱的蛋糕,而不是九块钱的。”

    小般若那稚嫩的脸庞满是倔强,眼神中有着超出同龄人太多的黯然,道:“他不是好爸爸,般若知道妈妈从来没有开心过,般若不要吃他的雪糕!”

    叶正凌一阵黯然,般若这小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年来极少路出笑容,而且似乎对她未曾见过面的父亲有着先天的排斥。

    慕容雪痕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嗓音却依旧如她气质一般温柔,摸着小般若的头发,道:“般若,记住,爸爸可能没有亲眼看着你出生,没有亲自陪你过第一个生日,没有教你弹琴下围棋,也没有晚上给你讲故事,但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最心疼般若地人,因为般若是他最宝贝地女儿,般若三年见不到他所以不笑,你爸爸三年见不到你,即使笑,也是在心痛。”

    小般若噘着小嘴,似乎就是不要流泪,可早已泪眼朦胧。慕容雪痕轻轻哽咽道:“所以般若不管怎么记怪他,都要记住,你爸爸是天底下最好地爸爸。”

    小般若歪着脑袋道:“他比妈妈还疼般若吗?”

    慕容雪痕轻轻点头,哭着笑了。

    “妈妈不哭.”

    小般若乖巧地伸手将慕容雪痕脸上的泪水擦拭去,道:“那般若就吃他买的雪糕,而且爸爸若果身上只有十块钱,我不会让爸爸买十块钱的雪糕,我只要吃一块钱的雪糕。”

    慕容雪痕使劲点头,泪流满面,仅紧紧抱住小般若这个三年中唯一的精神支柱,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地痛哭出声,坚强那是因为她只想把软弱留给一个人看,不哭那是因为她只想在一个人怀中任由泪水宣泄。

    小般若销售狠狠擦去自己的眼泪,抽泣道:“而且爸爸也饿了,般若会分给他一半。”

    那一刻,绕是叶正凌这种见惯风浪历经沧桑的白发老人,也是眼眶湿润,不胜唏嘘。

第三十章 以后,我是叶无道

    

    因为纳兰红豆要先回江苏,琅琊来到传说中的西湖八号公寓,这次见到很不待见他的那位纳兰红豆母亲,一个也曾因为爱情而闹过私奔的女人,只是随着岁月冲刷,冲动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生活的理智和冷漠。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很可惜,她虽然对琅琊保持适度的认可,却始终不觉得琅琊适合纳兰红豆,或者说适合她那个门第森严的大家族。

    这八号公馆每平米售价不仅高的可怕,而且还离谱到几乎能够媲美上海的“汤臣一品”,它的象征符号就是杭州最富有的人,事实证明杭城的富人并不少,相反极多,西湖八号公馆的成交率好到令同城绿城集团的大型房地产集团眼红。

    能够住在这里的,开辆破旧奥拓都没人敢小看,别人看两三万的奥拓被鄙视这奥拓还是车么,而这里的人如果开奥拓或者吉利外人就都会觉得丫有钱人就是个性,一般富人恨不得开法拉利保时捷拉风,觉得一般富有的人跟最富的人就是有境界上的差距。

    纳兰红豆的母亲自然没有可以低调到要去开几万块奥拓的地步,不过今天她似乎也没有想自己开车,一辆挂南京军区车牌的奥迪傲然停在小区中,引来无数行人侧目。懂点门道的人看得出按照这车牌号码在南京军区起码是肩膀上有金星的jun界da佬,ZJ省JQ肩上能抗一颗金星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在作为管辖江苏浙江等六省的南京军区中跻身将军,不可谓不荣耀。

    纳兰红豆见琅琊视线只是轻轻掠过那刺眼的JQ车牌,心中一松。

    “需不需要周末我让人来接你去江苏。”纳兰红豆的母亲终究不是把心思摆在脸上的幼稚女人,对琅琊从见面初始就礼貌而客套。

    “不用,我还要陪红豆几个朋友一起去南京。”琅琊摇头道,看了眼那个一脸刚毅充满警惕的司机,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南京军区中的军中精英,指不定就是特种大队骨干出身,虽然说论单兵作仗能力七个大军区中要属成都军区最为彪悍,可这不代表南京的特种兵不强大。

    这位成熟女人也乐得顺水推舟,先坐入这辆奥迪,故意留些时间给琅琊和女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她喃喃道:“红豆啊红豆,强悍的不是爱情,是命运,是人生,不是每个落魄的男人都能成为白马王子的,这一点,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大彻大悟了。”

    “天气转凉了,记得多穿衣服。”

    纳兰红豆柔声道,接下来的江苏之行对她对琅琊来说似乎并不轻松,尤其是她,不仅要面对母亲家族的阻拦,还要面对那个令她很不舒服的傅家男人,可这个一切,她都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她觉得自己即使不能带给琅琊平步青云的将来,也不要带给他困扰和负担,花痴?在他面前做个没有底蕴的花瓶又何妨?

    她不是母亲,为了不做花瓶的家庭主妇而亲手埋葬爱情和婚姻,她不会。

    谁是花瓶,恐怕今天还不能盖棺定论。

    琅琊在纳兰红豆打开车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红豆,在你面前,我就是琅琊。”

    纳兰红豆也没有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挤出一脸灿烂笑容挥挥受跟他告别。

    琅琊站于秋风中,萧索而傲然。

    轻轻抬起受,他似乎想要拥抱整个世界。

    金茂大厦87楼除了叶正凌订去三套房间,还有个一掷千金的神秘人物预定了整整四套,倒不是说他肯花十来万来住号称中国最贵最高的金茂君悦酒店本身又多奢侈,而是他能够硬生生临时让君悦酒店腾出连号的四套房间很不同寻常。

    事实上这个人在叶正凌那架湾流V抵达浦东国际机场的十分钟后,也乘坐一架也是世界上唯一能够飙出超音速的私人飞机降落在上海机场,识货的人兴许都会震撼这分明十架还没有发售甚至没有公开首航的QSST,真不知洛克希德·马丁怎么肯把这架传闻能够达到1.8倍音速的飞机这么早公之于众。

    飞机上的四名乘客随后也来到金茂大厦,刚好四套房间,不是一般的挥霍。

    第87楼一件装修极尽华丽的套房众,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格外修长的男人,一头金色头发肆意披散于肩头,双手环胸,留下一个霸气十足的伟岸背影。

    他俯视黄浦江两岸的繁华建筑,最终将视线落在东方明珠塔上,嘴角泛起刻薄而尖锐的冷笑。

    门铃响起。

    进来一个身高起码一米九的壮汉,浑身毛发如同原是人类,一头棕褐色头发蓬松杂乱的头发,一身爆炸性肌肉很完美地隐藏在衣服下,戴着一副墨镜,他来到金发男子身后用一口拗口的美式英语恭敬道:“少爷,赫淮斯托斯赫阿尔忒弥请求你能给他们放一天假。”

    “放假?”

    金发男子依旧没有转身,淡漠道:——没有杀人,发泄什么,再说我可不是带着你们来中国找女人玩的,跟他们说如果实在想发泄欲火,我不介意他们兄妹乱伦——

    我会向他们准确转达少爷的意思——纵褐色头发的男人列开嘴,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他露出一口犀利的牙齿.不同于普通人相对整齐的牙齿,他的两颗尖牙如同兽类的獠牙.格外细长和逢锐,而且其他牙齿也如锯齿类生物,只要一张嘴,便会露出两排异常诡异的牙齿,给人森冷隐寒的冰冷感——

    泰坦,有没有潘多拉的消息——金发男子轻轻皱眉道——

    没有确切消息,跟其他几股势力一样我们也只是知道潘多拉在中国出现,至于潘多拉是谁,或者是什么,如何-开启-潘多拉,-钥匙-在哪里,一切都是未知——如蛮荒野人的壮汉摇头道,神情有点沮丧——

    既然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就不需要担心,就算谁得了先手,也没关系.

    金发男子不带感情道,嗓音略微沙哑,很有磁性,只可惜言语中的寒冷破坏了这股本来可以吸引女人的味道,他依旧双手环胸,这是一种一切人一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胸有成竹,——杀人,从来都是我的强项,这一点,也就当年那个影子能够跟我媲美——

    一说到影子,那个被称作泰坦的野蛮人肌肉既然猛然间膨胀起来,无比恐怖,战意沛然——

    女人会有的,战斗会有的,杀戮会有的——金发男子冷笑道,一点都不在意身后壮汉的杀意滔天,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你让赫维斯托斯和啊尔忒弥留意哈得斯家族的那个杂种,这个乱伦杂交产下的嘎渣如果敢对慕容雪痕下手,干掉他,记得提醒赫维斯托斯别把场面弄得太血腥,就我们四个人,没有人帮他处理——

    少爷,可这杂种是希腊哈得斯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泰坦犹豫道——

    杀——

    金发男子神情冰冷,如同站于万人之上的众神之王,突然伸手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古怪笑意——怎么说我都是慕容雪痕的崇拜者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听她弹钢琴,那真是荣幸至极的一件事情,似乎比起我最喜欢的杀人,都一点不逊色——

    少爷——

    叫泰坦的——原始人类——挠了挠头平息汹涌战意,略微难为情地吞吞吐吐道:——其实我也是她的崇拜者——

    “滚!”

    一米九的魁梧壮汉闻言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房间,他一点都不怀疑少爷会把他从87楼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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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中的运河畔,琅琊拎着一袋啤酒独饮。

    世事恰如迷局,擦肩,寻觅,失散,流落,回首,皈依,纷乱无绪,及至最终落幕,谜底解开,那人却已站在你面前。

    远处眺望他的,依然是那个执着了两个三年的女人,吴暖月,站在远处凝视着这个落寞的男人,她没有哀伤,没有凄凉,耐不住寂寞的就不要贪图爱情。无暖月身后站着那个随她一起从英国回到大陆的老管家,他打心眼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轻声道:“小姐,为什么你不去见他?”

    “这个机会,我留给慕容雪痕。”无暖月柔声道,不似那位执掌中国黑道三年杀伐的太子妃。

    老管家不明白,却也不多问,他知道这种事情神就不得,小姐这六年来无论如何苦都未曾抱怨过,做了一辈子奴才和管家的他不懂爱情是什么东西,却也怜惜小姐的执着,老人巧妙地转移话题道:“小姐,听说现在很多人都在寻找一个被称作是潘多拉的事物。”

    “对他来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无暖月微笑道,转身就走。

    爱一个人,如果要死要活非希望黏在这个本应该问鼎江湖的男人身边,这种女人,未免俗气了点,她吴暖月六年前不做,六年后更不做。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义务去付出,女人同样应该。

    琅琊一袋酒喝尽,将最后一个酒瓶扔进运河,平静道:“出来吧,龙玥。”

    从今以后,我是叶无道。

第一章 虫儿飞

    龙玥,

    当狼琊,或者说是叶无道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道鬼魅身影立即出现在他身后一棵树枝头,一袭大红色长袍,妖异如血,银色月辉沐浴中格外动人心魄,最终这道身影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杀戮气息飘然落于地,在叶无道身后虔诚下跪,发出女性的阴柔嗓音,毕恭毕敬道:“少主。”

    “起来吧。”叶无道也不回头,点燃一根烟,望着运河畔,轻轻摇了摇头,纳兰殊清让他有点失望,其实只要他答应由他来杀柳羚羊,那叶无道就能够把他扶上位,ZJ林朝阳?SH张展风?就算是一条狗,他也能让它上位被人膜拜,更何况是根基不弱的纳兰殊清,只不过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叶无道从来不是一个随意施舍机遇的家伙。

    叶无道心中轻微冷笑,吐了个烟圈,自言自语道:“纳兰殊清,或者你真的是老了吧,不再适合赌博,当一个男人完成一无所有到出人头地的阶段,就很难再拥有亡命之徒的勇气和拼劲。也好,这样的你才能给红豆一个安稳的将来。”

    那个身穿一袭妖魅红袍的年轻女人站在叶无道身后,恰好站于他的影子中。

    “龙钥,你这三年呆在RB望月家族,还是MG保护雪痕?”叶无道弹掉烟头,虽然在和龙钥对话,但他一直思考,想一些恐怕只有吴暖月这种女人才能猜到的事情,成大事情,除了偶尔踩到狗屎的幸运儿其他无一不是深谋远虑,就如同下棋,能够想到十手以后的肯定胜过只能想到五手的。他已经浪费了三年时间,现在的他必须考虑太多太多事情,所以看起来显得漫不经心神情恍惚。

    “在RB。”

    被叶无道唤作龙钥的女人嗓音轻柔,缓缓吐出三个字,“杀畜生”

    叶无道起身,拍了拍衣服,来到这个女人跟前,出人意料,她仅仅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女人,甚至说女孩都不过分。但叶无道却比谁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她的恐怖实力,在这个大环境和平小局部冲突的年代,除了出没FZ,DONG,OU以及YLK,ZHAN场上的雇佣兵和赏金猎人,似乎很难有人能够杀人破百。但眼前这个精通狙击和单兵作ZHAN爆强的龙钥,恐怕已经是惊世骇俗的千人斩,小说漫画中那种魔王级别人物才有的血腥资本。

    揉了揉龙钥那头长发,叶无道轻笑道:“千人斩没有?”

    “两年前就到了。”龙钥露出一抹羞涩神情,杀人破千对她来说就像是普通女孩完成一件十字绣,在被自己崇拜的男人询问后便露出小女人的模样。在RB,谁要是看到龙钥这种表情一定会陷入癫狂。因为被誉为以一人之力屠尽RB甲贺忍者的她有一个尊称。

    八歧大蛇。

    蓦然龙钥冰冷神色的精致脸庞浮现出一抹绯红。

    “嗯,比以前大了点。”某男人眯着眼睛一脸陶醉地把手放在龙钥胸脯上,揉捏了一把,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可举止却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如果是别人,别说摸她的胸部,就是多瞄几眼。也早被她乱到劈死剁成一百块直接喂狗。

    龙钥偷偷松了口气,虽然不清楚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眼前这个就是她熟悉地少主,不管有多少心事压在心头,他都会让周围的人觉得他很轻松很轻佻的活着,恐怕他的不少女人都会觉得他确实花心,可几个人能够看到他背后的沉重。

    一个不太擅长掩饰的男人。往往太累。

    龙钥本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少主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要她尽力杀十人她肯定会拼死杀十一人,可这三年来少住不在的日子,她也开始在杀戮之余想一些问题,作为不算局外人的局外人,总能看清楚更多东西更多真相。

    “龙钥长大了,接下来终于可以没有当初诱奸少女的负罪心理了。”叶无道拍了拍龙钥的脸蛋坏笑道。又是惹来龙钥一阵不知所措地难为情。

    “少主,叶公和慕容小姐已经达到SH金茂。”龙钥突然露出一抹会心笑意。

    “车。”叶无道二话不说道。

    “已经替少主准备好。”龙钥柔声到。带着叶无道来到一辆吸引眼球的黑色玛莎拉蒂前,作为能媲美法拉力的跑车皇后,玛沙拉蒂是叶无道影子生涯中驾驶最多的车型之一,龙钥跟随他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的癖好脾气。

    一路狂飑。

    尘埃飞扬。

    飞尘轻轻落尽平息,澹台经藏出现在运河畔,轻轻叹息,坐在草地上,仰望着那轮明月,喃喃自语到:“哑爷爷你告诉我人一辈子无非在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那我现在是欺人还是自欺?人相忘于道术,鱼相忘于江湖,哑爷爷,你说我是出世还是入世?”

    澹台经藏一夜对月再无语。

    SH金茂大厦,第87和88层之间的九重天酒廊人满为患,这里可谓是ZG最高的酒吧,两名特殊的WG客人尤其吸引游客视线,这对男女搭配很奇特,男人一米七地个子,一头染的大红的头发,鼻子眼睛任何一个部分单独看上去都很正常,可凑成一张脸后却给人很别扭诡异的感觉,总之,这是个绝对不会被女人当作性幻想对象的雄性生物。

    女人却有一米七五的高度,穿上高跟鞋站在那矮小男人身边更显得鹤立鸡群,一头披肩黑发,一张明显是混血儿的精致脸庞,精致到像是完美的ZG瓷器,这个女人拥有天使脸蛋魔鬼身材,只不过她地气质实在太冷,冷到让周围人都下意识地避开她。

    他们挑了一处僻静的位置,随意点了份酒水,如圣坛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一般的高挑女人托着腮帮凝视窗外风景。

    “泰坦那个杂种说了少爷不准我们找乐子,所以今晚还是喝完酒乖乖睡觉吧。”一头红发的男子郁闷道。

    “是‘我’,不是‘我们’。”女人冷冷道,懒得瞧这个男人。

    男人耸耸肩一脸无奈,叼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四处扫描,看看有没有值得下手的异性猎物,对他来说没有女性温暖怀抱的夜晚实在是太寂寞太可怕了。九重天酒廊会有长得不错的男服务生陪客人玩扑克牌之类的小魔术游戏,可刚想来套近乎,就被男人蛮横地用一连串噼里啪啦如“FUCK""SHIT"之类的英文骂走。

    “少爷呢?”百无聊奈的男人灌着酒问道。

    “在53楼的钢琴吧,我想少爷是希望那个姓慕容的女人能够去那里弹琴,搞不懂,少爷以前不都是看上那个女人抢过来的嘛,管她是公爵的孙女还是酋长的女人或者是那个国家的公主,能给少爷生孩子那是她们的荣幸。”男人努了努嘴道。

    “女人不是仅仅用来生殖的,你这只满脑子肮脏东西的畜生。”女人虽然容颜清冷绝美,可说话却是赤裸到令人无法接受,托着腮帮依然凝望远处。

    “阿尔忒弥斯,你这个老处女,我作为你的luan,sheng哥哥向你郑重抗yi!”!”

    暴躁的男人跳脚道:“我是畜生,那我们那位伟大的母亲是什么?”

    “她也是畜生。”叫阿尔忒弥斯的女人不动声色道,像是不带有人类地感情。

    男人出奇地没有暴怒,相反彻底安静下来,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远比暴躁地时候要来得阴森可怕。

    “我今天没空和你打架。”

    女人语气依然平静,道:“作为排名在影子雇佣军之上的奥林匹亚雇佣军神圣成员。我不想在这次任务中失手,我们的战神阿瑞斯,哦,也就是真名云翎的那个ZG人,就是在ZG神秘消失的,你这只每时每刻都精虫上脑的雄性动物如果想多玩几个女人,就给我老实一点。”

    “做哥哥做到我这个份上还真是窝囊。”男人嘟囔道,有点委屈,悄悄做了个深呼吸,隐忍不发的暴虐气焰立即一扫而空。

    “你如果能够打败少爷。就算你要我给你繁殖后代,我不会皱下眉头。”女人冷笑道,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别,我就算想不开区去梵蒂冈砸圣彼得大教堂的场子,也不敢挑战少爷。”男人被吓了一跳,对这个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早就接受,瞥了眼女人,小声嘀咕道“再说你一个性冷淡,我也没啥性趣。”

    女人黛眉一挑。那酒杯被她硬生生捏爆,响声立即惹来周围诧异视线,服务生更是慌忙帮她换酒。

    “呃,那个希腊船王的幕后家族某位大少爷也来酒店。貌似在地中海挺强大,跟教廷也有复杂关联。就是不知道少爷会不会捏爆这可怜虫地卵蛋。”见机不妙的男人赶紧尴尬地转移话题,真是火拼起来,他肯定吃亏。

    “我强大的妹妹,你说说看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和少爷,谁更强大?”男人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话题,他知道只有站在巅峰的强者,才能吸引这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妹妹。

    “三年前是少爷。”

    女人托着腮帮,收回视线,凝视着桌上那杯还算纯正的绝代伏特加,自负道:“三年后,更是少爷!”

    一辆玛莎拉蒂一个漂亮的甩尾急停在金茂大厦外,许多游客和旁观者不禁倒抽一口气。

    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走下车,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露出一抹久违的灿烂笑容,快步走入大楼。

    金茂大厦有个显著特点就是它是一个空心圆建筑,也就是说你站在高的楼层,能够看到一圈圈楼层金碧辉煌的漂亮场景。

    87楼某间套房的房门偷偷打开,一个漂亮灵气的小女孩来到栏杆处,似乎想要看看楼下的情景,跳了两下,可只有三四岁的她如何都攀不上那围栏,尝试了几次后只好嘟着小嘴巴放弃,一个人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过道玩起了跳方格。

    一个人玩得很开心的她唱起来妈妈交她的一首歌《虫儿飞》,嗓音犹如天籁,带着一抹难掩的寂寞,也许稚嫩的她不懂寂寞的滋味,但从她的嘴中唱出,就是有种凄凉的萧索,“嘿嘿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虫儿飞,一双又一对才美。”

    小女孩轻轻转头,因为有个人在陪她一起唱这首妈妈每晚都会唱给她听的童声版《虫儿飞》

    小女孩歪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缓缓蹲下来,流着眼泪也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大人。

    他望着这个跟她母亲一般惹人怜惜的孩子,三年来泪水第一次轻轻溢出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能够男人两行泪两行为美人,而不是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蹲在地上,他只是安静的凝视这个应该快有四岁大的孩子。

    这首《虫儿飞》,他自然会唱,当他七岁那年见到雪痕的时候,他们一起偷偷溜出家看星星的时候,就是她唱给他听的。

    小女孩,自然是慕容般若,他的女儿!

    小般若伸出双手,帮他擦去泪水,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因为他一直在笑着流泪,最后小般若忍不住哭起来,倔强的捧着他的脸,噘着嘴巴哽咽到“爸爸不哭,小般若很乖!”

第二章 小别胜新婚

    等待和守望带来的偶尔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但这种痛再痛也比没有爱的人要幸福。

    所以慕容雪痕觉得自己三年来苦也不苦,痛也不痛。

    站在这对父女身后,慕容雪痕依然保持那个守望的姿态,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等候这个男人,这个从小就飞扬跋扈的男人,她看着他从一个嚷着要做大师级花花公子的男孩成长为一个让人仰视的男人,她轻轻开口到:“般若,叫爸爸没有?”

    小般若擦干眼泪,这个时候的她像个小精灵迅速躲在慕容雪痕身后,娇小的身体完完全全遮掩在母亲背后,探出个小脑袋噘着嘴巴眨巴着水晶眸子望着叶无道,布满泪痕的精致小脸再度恢复没有见到父亲前的执着和倔强,显然这孩子还在赌气,生气这个爸爸为什么现在才来看她。

    “我来晚了。”

    叶无道站起身,表面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过激的情绪,只是带着点歉意,凝视着眼前青梅竹马的女人,内心温暖地柔声道:“对不起,又让你等了三年。”

    “你给了我一个小般若,就算你要再等三十年,我也是要等的。”慕容雪痕微笑道,没有热泪盈眶,她恐怕是叶无道女人中唯一觉得他会在每一个明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所以她没有晕眩,没有激动,只是像个在家为丈夫做好晚餐然后站在阳台安静等待的女人,安详而宁静地看着他。

    “到时候我们带着小般若一起去圣彼得大教堂。”叶无道轻声到,看了看那个依旧躲在母亲背后的女儿,心中充满了知足,他从前是个欲望很强烈的男人,追逐权利,猎艳美女,获取力量的巅峰,他始终在累累白骨中向上爬,可这一刻,他觉得其实偶尔停下来陪陪身边的人也很好。

    慕容雪痕轻轻点头,把小般若拉到身前,本来想让叶无道抱抱这个跟两个人都极为神似的女儿,只不过小般若噘着嘴巴再不肯理睬叶无道,无奈之下慕容雪痕笑道:“其实小般若很想你的,经常缠着她太爷爷和几个舅公说些你的事迹。”

    “女儿不跟做父亲的赌气,难道跟陌生人赌气去?再说,也确实是我的错。”叶无道笑道,深深望了眼偷偷看他的小般若,陪着慕容雪痕进入套房。

    银狐叶正凌正在翻阅几分大中华区叶氏集团的财政报表,这个时候的他最不喜欢别人打扰,别说下属,就是叶晴歌、叶河图这几个子女敢中断他的思维都会被臭骂一顿,但是小般若却蹦蹦跳跳扑到老人的怀中,使劲爬道这位太爷爷的腿上站着,痕老气横秋地随意拿起叶正凌手中重要资料翻来倒去,惹的老人哈哈大笑。

    他抱着小般若转身看见叶无道,哪温厚慈祥的笑意悄然收敛,转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欣慰,有责怪,但更多的,是骄傲。

    这种骄傲,不仅看叶少天这样的华尔街财富红人,就算看叶晴歌,甚至是叶河图都没有过。

    “爷爷。”

    叶无道见到这位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老人,岁月终究无情,许多跟他一代英雄或者枭雄人物都败给时间,哪么他又会在什么时候败给时间?叶无道心中不禁一酸,作为叶家家主,这位老人做出太多即使他子女都无法理解的举措,可老人从来没有对谁抱怨过、对谁软弱过,在叶家人心目种,他是个永远对敌人对亲人也是铁血冷酷、不苟言笑的老头子。

    “饭吃了没?”叶正凌的嗓音略微沙哑,他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年少轻狂时面对他一生唯一挚爱的女人也从未有过任何浪漫举止,他摸了摸小般若的脑袋,望着眼前唯一的孙子,心中千言万语,很想说些什么可到嘴边却只能是这么一句。

    见叶无道摇头,叶正凌立即打电话给客服,要了两份夜宵,顺便给小般若点了些水果和糕点,这个时候叶无道像是变戏法般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小般若,躲在太爷爷怀中的小般若犹犹豫豫才接过盒子。

    “来的急了,刚才在金茂一楼看到有蛋糕卖,身上钱也没带够,就卖了一块小点的蛋糕。”叶无道柔声道,望向小般若满是父亲的温暖眼神,还有掩饰不住的遗憾和歉意,如果时间不是那么匆忙,他恨不得把蛋糕房的全部蛋糕搬到小般若面前。

    “什么口味的。”慕容雪痕掩嘴笑道,还真是一对心有灵犀的父女呢。

    “芝士蛋糕,你喜欢吃,我就给般若买这种了。”叶无道耸耸肩道。

    “我喜欢抹茶味。”

    小般若哼哼道,似乎有点不满意,从太爷爷叶正凌身上爬下来,然后一个小跑进她的房间,因为叶正凌订了一套家庭房,有三室一厅一卫,金茂凯越的家庭套房不可谓不豪华,小般若捧着蛋糕跑进房间后啪一下锁上门。

    本来由于买了一种女儿不喜欢的口味蛋糕叶无道有点尴尬,可看到小般若小心翼翼捧着那盒蛋糕的神情,却涌起一股为人父的温馨满足感,看到这情景,叶正凌和慕容雪痕也是相视一笑。

    小般若进入房间后躲在角落,坐在地上,捧着那盒芝士蛋糕,轻轻打开,瞪着蛋糕看了半天终于动嘴,边吃边流泪,嘟着小嘴巴抽泣道:“哼哼,以后我每年生日,你要给我买比般若人还要大的芝士蛋糕。”

    等她吃完蛋糕,已经是个大花脸,偷偷用床铺上的被单随意擦了擦嘴,然后偷偷摸摸打开房门一条缝隙看叶无道这位相对很陌生的爸爸,看着他狼吞虎咽解决那份夜宵,最终小般若歪着小脑袋一脸认真道:“还是爸爸帅,吃饭比般若还厉害。”

    叶无道当然不知道他这幅极不文雅的吃相在女儿心目中是如此的高大,风卷残云将夜宵扫荡一空后,很惬意地接过慕容雪痕递过来的餐巾,擦了擦嘴,叶正凌也是难得的一脸笑意,在美国叶家成员进餐的时候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看到这一幕,银狐似乎想起自己当年一穷二白时候的往昔,眼神也恍惚起来。

    “爷爷,雪痕,什么时候去广东?”叶无道当然清楚接下来一切将步入正轨,三年前的血战也不算白战一场,起码中国再没有大规模内战的可能,如果不是骨子里对攘外必先安内的抵触,三年前他兴许也不至于落到落魄三年的境地。

    “明天。”

    叶正凌办事素来雷厉风行,给出答案后就去书桌翻阅资料,把空间留给孙子和孙媳妇。他来中国固然是为了看这个寄托他所有希望的孙子,可也不肯浪费丝毫时间,财富到达一定境界后,赚钱的速度就可以用秒来计算,他虽然不是守财奴,却习惯站在财富金字塔的顶端,站在世人之上。

    “好像这里有层钢琴吧。”叶无道笑道,三年没听慕容雪痕弹钢琴和拉小提琴,确实觉得这人生是种缺憾。

    “去广州再弹,只弹给你个人听。”慕容雪痕坐在叶无道身边,缓缓伸出双手,抚摸着他清瘦的脸颊,因为音乐她走上神坛,但当整个世界对她顶礼膜拜的时候,她始终选择只对这个男人一个人嫣然微笑,这三年她单方面推销与维也纳爱乐团在内的几支世界顶尖乐队演出合作,仅违约金就是一个天价数目,更不要说她撤销全球巡回演出带来的收益。

    据说目前最大红大紫的钢琴人朗朗那双手保险达到千万美金,这似乎很令人匪夷所思,可整个世界古典音乐迷对慕容雪痕这双手的评价恐怕只有一个。

    无价。

    “嗯,有没有新曲子?那些老古董的东西经典是经典,可你也知道我从小听着就不舒服。”叶无道笑道,轻轻搂过慕容雪痕,熟悉的味道令他陶醉,轻轻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有红颜薄命这种宿命,那他也会竭尽全力的去逆天改命,他要这个女人陪他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彼偕老的走到生命的尽头,这是他此刻唯一的野心。

    “我自己写了不少曲子,这段时间都在教般若指法,有空你也指导指导她,这孩子跟你当年一样,天赋太好,所以很偏执,很多话我说了她都不听。”慕容雪痕柔声道,反手抱住心爱男人,她等这个怀抱,等了足足一千零四十七天,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里还有个九重天酒廊,怎么说也是中国最高的酒吧,去坐坐吧。”叶无道轻笑道,朝慕容雪痕眨了眨眼睛。

    慕容雪痕一看远处聚精会神翻阅资料的叶正凌,立即明白叶无道的意思,俏脸微红,点点头。

    小别胜新婚啊!

第三章 被推倒的女神

    慕容雪痕戴了顶帽子,压下帽檐随着叶无道来到九重天就浪的电梯门口外,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再排队等候,在这里等待进入酒吧的多半是外国有课,叶无道叶知道慕容雪痕在外国的崇拜者甚至要比国内还要多,就陪着她站在角落打发是件.

    就像金贸凯悦酒店在得知她下榻后总经理就第一时间出动,满脸虔诚要求慕容雪痕能够给九点写一首陆游的钗头风.因为凯悦酒店每套房间床头墙壁都会有一副唐诗宋词的临摹书法,谁都肯定哪间房间要是能够挂有慕容雪痕钗头风的作品,哪怕是临摹版本,叶绝对要提前一个嫉妒甚至半年预订房间才能入住进去.

    只是她这样一个被誉为东方最具烟霞气的古典女人,谁都想不到叶无法想象她竟然有个女儿.

    整个世界都在诧异都在睁大眼镜寻找,到底是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

    而这个被无数男人嫉妒到恨不得轰杀至渣然后丢到火星的家伙在做啥呢?他此刻正搂着无数人心目中的女神小蛮腰,在她耳畔尽说着带颜色的轻佻言辞,惹得她脸颊绯红.叶无道虽然举止暧昧,时不时嘴巴碰一下慕容雪痕的精致耳垂,但眼神却四处游走,不停寻找和排除一个个可疑目标,作为一个炼狱中存活下来的雇佣兵王者,叶无道绝对拥有常人无法媲美的经验和直觉.

    这个男人就如同现代社会钢铁从林中无数食肉动物的佼佼者,其中一个甚至称得上是猛兽中的王者.

    叶无道细眯起眼镜,打量着眼前着这两个西方男人,后面一个身材魁梧,最显著的特点是他的左手要比右手粗壮一倍有余,这种程度的畸形令人瞠目结舌,那只左手蕴含的爆发力也只有叶无道这种内行中的内行看得出来.

    而前面哪个相对年轻许多也英俊太多的男人则正常许多,一张能够让女人花痴和尖叫的俊美脸庞,亚麻色后发扎着条辫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痕细的无框眼镜,颇有ZG晋人风流宋人道学的风范,这是一张痕东方相貌却西方味道的脸孔,可谓东西方女人通杀.

    此前,一批操着一口鸟语的外国客人在对着招待员唧唧歪歪,八成是受不了漫漫无期的等待,这群明显是亚洲人的家伙可能仗着兜里有几个钱及其的趾高气扬,那个漂亮的凯悦酒店服务员虽然见惯大场面,也应付不了一群男人很不礼貌的呱噪,而且有些夹杂英文的骂语她也听得出来,委屈的她一时间眼睛都红起来,可职业道德让她不能表露丝毫的不耐烦。

    yin尼的王八羔子!

    叶无道很快听出那批游客的口音,就在他寻思着晚上怎么制造一起不漏痕迹的“意外事故”时,那个相貌精致到让女人妒忌的青年露出一脸迷人笑容,用一口让叶无道诧异的流利中文对那群印尼人道:“印尼的渣滓们,让我这个绅士告诉你们,在公共场合,尤其时有美女在场的情况下,即便不是绅士,也要有绅士的模样,这不是为你自己,这是为了捍卫你母亲的荣誉。”

    那群印尼人兴许听得懂英文,可中文断然是不懂的,自然不明白渣滓的含义,他们一看到这么个肯定极有来头的大帅哥朝他们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顿时一个个精神抖擞,神情极为舒坦。

    接下来青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这群yin尼人,吐出令周围几个ZG游客几乎捧腹的一句话:“很可惜,现在你们的表现,让我对你们的母亲很失望,因为我觉得你们母亲的素质可能还比不上ZG神农架的野人。”

    那批印尼人终于明白这个笑里藏刀的帅哥是拿他们逗乐,本来气势汹汹的他们一看到帅哥背后的猛男,最终是没敢发脾气,一帮人灰溜溜撤出去。

    大快人心。

    这恐怕是每个在场中ZG人的感受,本来看这厮不咋顺眼的叶无道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但正真让叶无道小心谨慎的,还是这个青年背后一直沉默的魁梧男人,那只左手,叶无道当年带着影子雇佣军辗转全球作战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大致战斗力如何!

    核弹头!

    希腊杀手之王阿尔卡蒂玻斯!

    这样一个在许多GJZFTONGJI榜前十的家伙恰恰今天突然出现在金茂大厦,叶无道不禁皱眉,难道是冲着雪痕而来?他跟阿尔卡蒂玻斯这台名动DONGOU的杀戮机器并没有半点交集,跟阿尔卡蒂玻斯守护的那个从不露出水面的哈得斯家族也没有恩怨,找他的麻烦基本上不可能.

    就在青年即将把眼神转移到慕容雪痕这个方向的时候,电梯走出一对同一眼就能瞧出门道的男人,他们便是刚刚喝完酒的赫淮斯托斯和阿尔忒弥斯兄妹,高挑冰冷的阿尔忒弥斯几乎及腰的长发扎成马尾辫,一脸冷漠地与青年擦肩而过,甚至没有瞧暗生警惕的阿尔忒弥斯,而很希腊神话中火神同名的赫淮斯托斯则吊儿郎当瞄来瞄去,最终瞥了眼俊美青年以及左臂诡异的阿尔卡蒂玻斯,眼神充满玩味,嘴中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阿尔卡蒂玻斯用希腊语对青年恭敬道:少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个人是奥林匹亚雇佣军中的两名成员,分别是擅长冷兵器的月神和枪械专家火神.

    哦?奥林匹亚雇佣军,貌似很强大的样子,说说看,我刚从圣乔治学院混个毕业,不太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青年随意道.

    奥林匹亚,影子和炼狱,这三支雇佣军是公认全球雇佣军中的王者.阿尔卡蒂玻斯似乎也不怕别人听得懂希腊语,用他特有的嗓音缓缓道:其中奥林匹亚单兵作战最强悍,他们的头是有众神之王称号的朱毗特;炼狱雇佣军是最老牌也是最神秘的一支,作为唯一一支失手率在5%以下的兵团,我不想过多的评价;至于影子雇佣军.

    青年见他犹豫了一下,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道:说

    据说是手段最无耻行动最卑鄙的一只雇佣军,是雇佣军世界的第一大耻辱.

    阿尔卡蒂玻斯原本平淡无奇的褐色眼眸中绽放一股炙热战意,道:但也是雇佣军中的传说,因为他们被誉为团队作战最强的一只雇佣军!而他们的精神领袖,一个叫影子的男人,更是敢单条梵蒂冈教廷的神圣武士团,少爷,你也知道,一个国家的领袖,也仅仅是俗世一个国度的首脑,但教皇那个老头子,他是教廷,却是这个世界10亿多信徒的核心.

    “这么说来,这个家伙确实还算有点意思。”被阿尔卡蒂玻斯尊称为少爷的俊美青年点点头,只是眼神中有几分怀疑和不屑。

    轻轻耸了耸肩,叶无道微笑着护着慕容雪痕进入电梯,身在江湖,这个江湖却有他的传说,怎么看都不是件郁闷的事情。

    等到叶无道和慕容雪痕的背影消失,青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恨和sha机。

    刚陪着慕容雪痕进入电梯,等电梯一关门,叶无道就一把抱住慕容雪痕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双手再谈不上半点优雅地在慕容雪痕身上肆意游走,动作近乎粗鲁,但是慕容雪痕却丝毫没有拒绝这种另类的温柔,也顾不得矜持和羞涩,努力去回应他的索取。

    这个世界上叶无道最熟悉的身体,肯定是慕容雪痕这副没有瑕疵的曼妙身躯,所以他总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挑起慕容雪痕的情欲,这是一种被婉约克制却不经意间流露出炽热的欲望,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尤物。

    什么样的女人最吸引男人?

    那就是被推到的女神。

    就像慕容雪痕。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慕容雪痕和叶无道心有灵犀地迅速分开,她压低帽檐,赶紧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走出电梯步入灯光昏暗的酒吧,已经恢复成那个在世人眼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而叶无道则嘴角噙着隐秘的坏笑,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部,感受那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柔软,一脸满足。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相对还算安静的*窗角落坐下,位置不大,却能够透过窗户俯瞰***辉煌的wp江两岸。

    只可惜,有点大煞风景的是,随后那个希腊青年便带着sha手界赫赫有名的阿尔卡蒂玻斯在他们附近坐下。

第四章 叶家男人尽奸雄

    红颜多半祸水,能够祸水的红颜肯定是颠倒众生的尤物,而男人不管这场祸水最终导致江山倾覆还是霸业成空,可能除了些许遗憾,更多的还是满足感,江山太大,总比不上美人胸口那对温润软玉来得柔滑小巧,江山太虚,总比不得身旁佳人体温来得窝心。

    对叶无道来说,身旁这个完全算得上跟他“绕床弄青梅,两小嫌无猜”的婉约典雅女人,便是他的那一瓢祸水。

    扎辫子的俊美希腊青年果然在点单后就到叶无道和慕容雪痕身边,仪态优雅,无懈可击,一张脸庞挂着连笑容也精致的神情,这样一副表情,是很能骗取少女芳心的,这家伙用一口标准的中文嗓音轻柔道:“慕容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来自希腊,叫迦米诺哈德斯,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迦米诺。”

    “迦米诺啊,不要妨碍我跟我女人风花雪月,中不中?”既然这个希腊神秘家族的少爷这么自来熟,叶无道也就不跟他不客气,同样一脸人畜无害的和蔼表情,跟叶无道这个情场中的大师级花花公子玩,这个希腊青年应该还嫩了点,希腊青年就算是泡到希腊公主,也是小巫见大巫。

    迦米诺哈德斯心里一阵恼怒,他本就不是个城府太深的贵族大少,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没有攻击性的叶无道就是慕容雪痕的男人,但他打心底无法认同叶无道能够有资格占有慕容雪痕,如果不是忌惮叶家,他早就让阿尔卡地波斯把这个敢亵渎他心目中女神的混蛋撕成两半。

    “对不起,他是我丈夫,现在我不想被打扰。”慕容雪痕不温不火道,仅仅是礼节性地看了眼迦米诺哈德斯,就重新把所有视线都重新转移到叶无道身上,若是平时,修养极佳的她兴许会按捺心中的不情愿客套寒暄几句,可现在她却没有办法忍受这位西方公子哥的介入。

    “好,等有时间我再找慕容小姐,听说慕容小姐不仅钢琴和小提琴造诣非凡,对茶道也”

    迦米诺哈德斯的中文标准到了一种境界,如果不是那张西方气质的脸孔,以及不同于东方人的眼眸和头发,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也许是因为慕容雪痕在场,他隐忍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戴着那张从小就被家族培养成时刻保持笑容的伪善面具轻轻离开,一言不发径直离开九重天酒廊,而阿尔卡地波斯则深深望了眼叶无道才不急不缓走出酒吧,他的眼神就如同伺机而动的猎豹,饥渴而嗜战。

    电梯中,希腊青年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可怕,深沉阴森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很有“白天教授晚上禽兽”的意思,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外表斯文的家伙会在床上对女人做出什么事情。阿尔卡地波斯闭目养神,显然早就习惯了这位少爷不戴面具时候的丑恶嘴脸。

    “我不杀你,我不杀你。”

    迦米诺哈德斯不停地自我暗示,手臂青筋暴起,但等到电梯打开,他已经再次戴上虚伪迷人的面具,那个被他前面英雄救美一次的凯悦酒店漂亮服务员对他频频侧目,而作为哈迪斯家族的荣耀,迦米诺同志也很适当地向她表示了他的温暖,惹来那也算久经情场的酒廊招待员一阵心神荡漾。

    迦米诺哈德斯走出拐角的时候脸色又浮起一抹鄙夷的冷笑,显然内心对这个刚刚勾引了一下的服务员很憎恶。

    他未必喜欢哪个女人,但他喜欢那种征服的过程,慕容雪痕也不例外。

    “阿尔卡地波斯,暗中保护她的保镖实力如何?”迦米诺走回自己房间,一脸贵族招牌式的冷漠和傲气,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懒得伪装,哈德斯家族的族训?血统纯正的家族继承人的礼仪?作为贵族该有的高尚情操?

    对不起,迦米诺把这些玩意都当作狗屎。

    “单体作战并不突出,但是配合很完美,几乎没有破绽,可是如果少爷真要动手,我能保证60%的成功率。”阿尔卡地波斯左路的时候两臂摆动很诡异,视觉上很古怪,也许是因为两只手臂太过畸形造成的视觉冲击。

    “如果发生60%之外的概率事件,你死了还是重创我无所谓,我想知道的是我有什么样的下场。”迦米诺不愧是以冷血出名的哈德斯家族的年青一代佼佼者。

    “活着走出中国。”

    阿尔卡地波斯却对迦米诺的刻薄无情丝毫不觉得愤怒,继而补充道:“如果我行动的时候,少爷能够插手,成功率在90%以上。”

    “身为一出生就被红衣主教大人赐福的正统贵族,我怎么可以做这种卑劣的事情,你说呢,我的阿尔卡地波斯?”

    加米诺打开房门,来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笑容醉人,就像这瓶他特意让凯悦酒店准备的ChateauPetnu。

    加米诺摇晃着酒杯,杯中贵如黄金的液体轻微荡漾,希腊头号杀手阿尔卡蒂玻斯依然那幅无欲无求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九重天酒廊,叶无道站在这离地四百多米的高度俯视上海这座夜幕中愈加辉煌宏伟的国际大都市,轻轻笑了笑,谁曾想一个需要每天打三份工的小虾米角色竟然能够站在这里?谁曾想一个每天需要喝中药的病人能够面对希腊核弹头而屹然不惧?谁曾想偌大中国,竟然就是他三年前飞扬跋扈的大舞台。

    琅琊?

    叶无道撇了撇嘴,满是会心笑意,虽然说这个身份比起现在有点窝囊,但却是他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岁月,并非每个上位者发出只恨生在帝王家之类的相似感慨都是为了赋新词强说愁,平凡人渴望权力、金钱和荣耀,被权力折磨的上位者渴望温情、安稳和安静,本质上两种诉求并无区别。

    再做回去琅琊断无可能,那根本不现实,也不是叶无道的作风,甚至也不是“琅琊”的风格,背水一战,若退缩了,他身后的女人怎么办?

    战者为雄,唯有一战而胜,才能活着,好好活着。

    ~~~~~~~~~~~~~~

    虽然说小别胜新婚后的春宵一刻特别值千金,但由于叶无道从杭州长途奔波到上海并不轻松,而且加上有小般若时不时从她的小房间跑过来“搅局”,叶无道和慕容雪痕终究是没有做成翻云覆雨的事情,早上睡了个饱觉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以往他能够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在五点左右准时醒来,想来也是因为终于见到这对母女歇了口气,紧崩的神经一旦松懈九彻底打乱了正常的作息。

    马马虎虎在慕容雪痕的监督下吃完早餐,一家三代人就准备去广东。

    叶无道看着小般若纠缠着她太爷爷要去爬东方明珠塔,已经准备去广东的老人被闹腾得哭笑不得,又不舍得生气,万般无奈下只好将他在商业上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坑蒙拐骗伎俩悉数使出来,这才让小女孩稍稍安静下来。

    生活就是如此,当你逐渐从现实手中接过成熟、城府、世故,你也会相应地交出纯真、善良和将心比心的佛心。

    叶无道望着比同龄人要灵慧许多的小般若,心中感慨万分,不知道当初自己如她这般大时,家里那个玩世不恭的老头子当年又是作何想。

    在他们那架湾流V型私人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来自希腊的一架私人飞机也随后穿入云霄。

    机场,叶河图陪着老婆杨凝冰河妹妹叶晴歌在机场大厅外等候,且不说杨凝冰的敏感身份,就算是这两位大美女的出现,也足以引发不小的轰动,因为两个女人都反感烟味,叶河图只好下车蹲在车外附近的阶梯上抽烟对付瘾头,很快就跟附近几个等客人的出租车司机大叔聊起来。

    同样是子女在二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话题自然不少,这群司机也直白豪爽,一群猥琐大叔聊些个少儿不宜的黄色笑话,抱怨抱怨妻管炎,说说偶尔的香艳外遇,难得插嘴的叶河图只是笑笑,时不时递过去几根烟,很快他那包烟就只剩下一两根。

    “喂,我说哥们,也说说看你啥情况。”一个司机大叔乐滋滋点燃叶河图递给他的烟,这烟虽然不知道是啥牌子的,可抽着舒坦,肯定不是便宜货,看到这位个子挺高、穿着挺有味道、看上去挺和蔼的男人自己只是抽了一根,却很不吝啬地把烟全部给他们,司机心中满是好感。

    “我?”

    叶河图看了看烟盒中仅剩下的一根烟,本想偷偷摸摸抽一口,可望了望远处那辆他开来的新奥迪Q7,最终还是干脆把这根烟也送给别人,笑道:“我挺号的,老婆很漂亮,还很能干,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知道疼人,儿子也有出息,比我强太多,而且今天我那个宝贝孙女也要过来看我,我啊,这辈子是没啥追求喽。”

    “听你这么说,却是挺不错的。”附近的司机大叔都是点头。

    他们没有啥大文化,叶河图说的话也简洁朴素,可这群司机心底就是觉得这个男人跟他们很不一样,很爷们。

    手机响起,叶河图看了看号码,站起身朝这帮司机笑道:“你们聊,我儿子带着媳妇和我那宝贝孙女到机场了。”

    随后这群耳朵上夹着、手上拿着或者嘴上叼这叶河图那包烟的司机们看到一辆他们叫不出牌子的顶级豪华轿车停下,停在一辆崭新Q7附近,而那个听他们打了半天屁的伟岸男人则打开Q7车门,里面走下两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女人,尤其是看到杨凝冰市长的时候,更是当场石化,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平易近人的男人递给别人的烟,就算是中国最上流圈子被誉为“平生不识赵浮生,富甲天下也枉然”的赵家赵浮生,牛逼如碧桂园老板杨国强,也是绝对舍不得抽这根烟的。

    因为就是这个姓叶名河图的败家男人,二十多年前便闹出了轰动北京的紫禁城风波。

    ~~~~~~~

    浩浩荡荡一行人来到紫枫别墅,古板的叶正凌尚且要忍不住逗小般若开心,叶河图自然一开始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这个小孙女身上,例如劫后余生父子抱在仪器痛苦流涕的场面,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叶河图和叶无道这对父子身上,他们也仅仅是见面后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再没有多余的语言,倒是平时强硬冰冷的杨凝冰,拉着叶无道的手从机场一直哽咽到别墅。

    到达紫枫别墅后,叶正凌草草吃了中饭,就准备去广州香格里拉凯大中华区叶氏集团高层会议,闲着没事的叶晴歌便陪着父亲一起区香格里拉这个一出手必石破天惊的中级Boss做守护神,要来砸场的恐怕得使劲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才行。

    从身无分文到创建叶氏财阀的银狐叶正凌到不屑天下英雄的叶河图,再到披着花花公子外衣却杀人如修罗的叶无道,叶家男人尽奸雄啊。

    叶正凌打电话过来他今晚就在香格里拉住下,想来这个大中华区建立以来规格最高的一场会议议程肯定很长,银狐在华尔街商界的苛刻挑剔氏出了名的,那群被他留在香格里拉的叶氏高层想必一个个都忐忑不安中。

    慕容雪痕和杨凝冰两个女人同时下厨,让叶无道和叶河图这对活宝父子的味蕾彻底享受了一回,小般若举止仪态都很像母亲,可有一点像父亲叶无道,那就是吃饭很快,所有餐桌上就变成两大一小争饭菜的温馨场面。

    小般若练完琴,陪着杨凝冰说些小孩子才有的心事,逗得一家人时不时捧腹大笑。

    晚上九点钟左右,慕容雪痕就要小般若去睡觉,本来一个人霸占电视屏幕看动画片的小般若这才从沙发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缓爬下沙发,本来要上楼梯的她突然看到爷爷在看报纸,这其实是叶河图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陪着杨凝冰的时候便不说话,坐在她身后或者不远处,看些杂志报刊打发时间。

    “爷爷闭上眼睛,低下头。”

    满脸稚气的小般若来到叶河图面前,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等到这位爷爷乖乖放下报纸闭上眼睛,她才踮起脚跟,帮他做起了眼保健操,用还很稚嫩的嗓音关心道:“爷爷看报纸久了要记得揉揉哦。”

    给爷爷叶河图做完一套眼保健操,小般若这才跟着慕容雪痕去二楼睡觉。

    叶河图一直愣在那里,好不容易回过神,看到妻子和儿子的笑意,也不觉得难为情,抹了把脸无比激动道:“真是乖孙女,现在就知道心疼爷爷了。”

    叶无道和杨凝冰相视一笑。

    母子两人也不再理睬叶河图,叶无道终于得知老妈已经晋升为天津市委书记,作为直辖市的一把手,自然权力和负担都不可同日而语,以前在自己省,终归有苏存毅这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老人做挡箭牌,很多问题由资格老的苏家老人来承担,就不再是问题,但到了没有半点根基的天津,杨凝冰可谓步步艰辛,处处小心,若非她是虎将杨望真的女儿,若非叶河图和北京燕家暗中照应,若非她有果敢决绝的魄力和出色的办事能力,任何一个四十四岁的人谁放在她这个敏感的位置上都呆不久,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老妈,嫡系培养得如何,或者你当时有没有从自己省带心腹过去?”叶无道问道,在中国官场,没有自己的心腹嫡系,除非有通天的后台,否则依然走不远。

    “难。”

    杨凝冰摇头笑道,“我是一个人去天津的。”

    “那怎么办?”叶无道皱眉道,寻思着是不是动点手脚。

    “本来天津就是个过渡,太热衷于培植势力,上头某些看着我表现的元老反而不高兴。”杨凝冰轻笑道,胸有成竹。

    叶河图放下报纸,去楼上转了一圈,亲眼看到小般若钻进被窝这才放心,守在门口老半天,确定小孩子熟睡过去才悄悄回到楼下,重新坐下看那份已经被他翻烂的报纸,许久又满是感慨地冒出一句,“小般若真是个好孩子!”

    叶无道和慕容雪痕不禁莞尔一笑,谁会料到这个紫枫别墅里把人生当作游戏的老头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看把这个爷爷感动的。

    (本章完。)

    ——

    再次掌声与无限辛苦的小宝。

    第一次整理,不足望见谅。

第五章 杭州黑道,我来了

    夜漫漫,春宵苦短,终于有大把时间跟慕容雪痕独处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样饿虎扑羊把她按倒在床,然后提枪上阵来个翻云覆雨大战几百回合,他只是静静站在阳台上,想些必须迅速解决的问题,如果是慕容雪痕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他兴许都不会如此柳下惠风范。

    “要不要去一下神话集团?你走了三年,把偌大一个集团全部甩手给陈影陵,再没有人制约他,曾经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几名嫡系处处受到挤压排斥,郁郁不得志,这可不是个好征兆,虽然说这未必是陈影陵的意图,可这商业就是决策*领导阶层,而大致方向上的执行和方针落实则要依*中高层,对你没有太大忠诚度的中高层真要有别的想法,陈影陵也管不住。而且总集团产下涉及电影娱乐、酒店餐饮、动漫网游等六七个大型子集团,你在的时候虽然也是做个甩手掌柜,但各个关节都很流畅,但现在,你也清楚那几个人的脾气,谁服谁?”慕容雪痕拿了件衣服给叶无道披上,陪着他趴在栏杆上,忧心忡忡,她虽然不精通商业潜规则,但在这个家庭中耳濡目染下也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

    “月涯网络的夏诗筠,天地娱乐影视集团的孙天意,虞美人酒店的拥有者飞凤集团蔡羽绾,这三大巨头,恐怕这三年也在暗中较劲吧,夏诗筠就算我在的时候也不敢对她的月涯指手画脚,毕竟她比我还有钱。”叶无道自嘲苦笑,闭上眼睛轻轻叹息,夏诗筠,一个连说出名字都会让他觉得沉重的女人。

    “如果仅仅以单个集团的盈利情况来看,神话集团堪称这几年南方最赚钱的企业之一,可无道你也知道,看一家企业发展前景的并不是短暂的利润。”慕容雪痕有点心疼道,她也不愿意说些这种让他头痛的事情,可长痛不如短痛,终归有个人要做这恶人。

    “快刀斩乱麻,这是你男人的强项。”

    叶无道摸了摸鼻子笑道,背*着栏杆,把慕容雪痕揽在怀中,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鼻子,眨了眨眼睛,“小说中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天下武功,无坚不破。但是……”

    “唯快不破。”慕容雪痕心有灵犀一点通地跟叶无道一起说出这四个字。

    “陈影陵这个昔日的亚洲一号操盘手,是我亲自带进神话集团的,信不过他,我就不会用他。”叶无道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慕容雪痕精致脸颊,然后缓缓下滑,摩挲她优雅的脖子,最后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坏笑,不等慕容雪痕回神,手已经迅速深入领口,握住一只整个世界都不敢亵渎的乳峰,感受着手心美妙至极的温润触感,带着不可抗拒的陶醉,道:“再者,陈影陵是个聪明人,知道背叛我失去的东西,要远远比背叛我得到的东西多得多,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好,他们不会做些让你觉得不可理喻的傻事。”

    慕容雪痕的身体对叶无道的接触是没有半点免疫力的,这个在她身子发育青涩时期就占有她的男人懂得她身体的一切小秘密,知道如何凭最小动作勾引起最大限度她那从不泛滥的春情,她轻轻依偎在叶无道的怀中,两颊酡红,犹如酒入香腮。

    “雪痕,我们多久没有那个了?”叶无道暂时将所有心事都抛开,一门心思挑逗这个把他当作世界支柱的女人,他知道这辈子不管他如何爱她,都比不上她爱自己,也好,这辈子欠她的,下辈子再还给她。

    “哪个?”慕容雪痕故意装糊涂,她的脸皮可比不上眼前这个家伙,此刻,这坏蛋已经将另一只手极不老实地下移,在她的腹部停留片刻,最终转移阵地来到她的臀部。

    如果这个时候有偷拍,一旦这段还不算太露骨的视频在网络上流传开来,就是教皇、叶河图这些终极boss要全接被口水淹死,天天有人扛着炸药包直接冲向他,又或者有钱的恨不得开着战斗机来炸这头敢亵渎女神的色狼。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做’给你看。”叶无道一把抱起已经微微娇喘的女人,走入房间。

    爱,是要做出来的。

    无数惨痛例子告诉我们良好的性生活绝对是婚姻的最大基础。

    在叶无道进入慕容雪痕身体的时候,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从灵魂深处溢出的呻吟,两颊绯红慕容雪痕凝视着他,一只手死死抓住被单来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一只手抚摸叶无道的脸颊,喘息着娇羞道:“你没有戴那个。”

    叶无道邪恶一笑,双手轻柔,但身体幅度却剧烈,坏坏道:“戴了就不是零距离接触了,再说,真怀孕,雪痕再生个就是了,正好给小般若作伴。”

    做爱是件讲究铁板琵琶和小桥玉板相结合的艺术,若一味粗鲁,女人断然觉得不够体贴,可如果从头到尾的温柔,女人也肯定觉得不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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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叶无道是个理论和实践都很过硬的家伙。

    慕容雪痕闭上眼睛,紧

    唇,娇腻呢喃,这个坏人啊。

    ~~~~~~~~~~

    还不到四岁的小般若每天必须5半准时起床,先练习一个钟头的钢琴,吃完早餐就接受叶家私人教师的知识课程传授,下午必须练习两个钟头的钢琴,以及一个钟头的毛笔字练习和一个钟头的围棋教导,等稍大一点,还有芭蕾等种类,一般人看来这似乎太过变态,但对于叶家年轻一代每个成员来说,这却是谁都受过的教育,7岁前都在美国的叶无道甚至更惨,他几乎是被叶正凌一手近乎拔苗助长般“催熟”的,虽然说叶家不能代表所有家族,但也能说明一点,良好的家教是一个人未来成功的一半。

    普通人看到的是都是富人不可一世的傲态,以及他们的光鲜荣耀,却往往容易因为盲目仇视而忽略这群富人背后的汗水。当然,富人愈来愈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的厚实基础和高起点,但这不是仇富的理由和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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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若,要不要爸爸给你弹一首曲子?”慕容雪痕在弹了一段《唐的回忆》后,离开钢琴凳抱起在一旁聚精会神听曲子的小般若,她自然弹不来这首李斯特根据莫扎特著名歌剧《唐璜》改编的超高难度钢琴曲,慕容雪痕有意从小就让她接触最难最晦涩的曲子。

    为什么?因为她是慕容雪痕的女儿,仅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小般若表面上对叶无道这个父亲依然不冷不热,现在听妈妈这么说,虽然心里很渴望,但嘴上偏偏就是不说,眨巴着大眼睛,煞是可爱。

    “要不《伊斯拉美》?”刚刚晨跑回来的叶无道轻笑道,这曲子可也不是谁都敢碰的。

    “《EnglishCountry-Tunes》。”小般若露出一个很像父亲的小狐狸笑容,笑得很轻微,很奸诈,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如此灵动。

    叶无道哈哈大笑,慕容雪痕也是忍俊不禁,摸了摸小般若的脑袋,小般若其实甚至没有听过这首《EnglishCountry-Tunes》,只是听妈妈说这是一首很难很难弹的曲子,一支许多小节里能够挤进300个音符的曲子,被称作世界上最难演奏的曲子确实不算夸张。只不过小般若哪里知道这是她那个活宝父亲小时候陪她母亲一起练习钢琴时最喜欢在家人面前炫耀的一首曲子。

    当叶无道坐在钢琴前的时候,小般若也瞧得出来这个爸爸的那双手太适合弹钢琴,而且肯定不是滥竽充数的那种,她抬头看了看母亲,慕容雪痕似乎明白女儿的疑问,笑道:“你爸其实天赋很好,不过他觉得自己弹钢琴不如听别人弹钢琴来得舒服,到12岁的时候就不了。”

    《EnglishCountry-Tunes》这是一首弹奏时手指和手肘都要用到的曲子,叶无道留给自己女儿一个清雅的背影,整座紫枫别墅都飘溢着悠扬的琴声,叶无道双手在琴键上的飞舞令人眼花缭乱,那一刻,别说是小般若,许久没有见他弹琴的慕容雪痕都有刹那失神。

    一个懂钢琴的男人,魅力自然要比不懂的人多很多,这一刻的叶无道,背影颇有《海上钢琴家》中那个1900味道。

    帅。很帅。非常帅。

    这是小般若心目中唯一的想法。

    一段曲子完毕,叶无道轻轻揉了揉手,站起身第一次抱起小般若,脸色还不错,如果是以前他的身子弹这种曲子脸色肯定会苍白许多,杨凝冰已经准备好早餐,一家人其乐融融,有叶河图这个恨不得给她摘星星摘月亮的爷爷在,小般若自然不吝啬灿烂笑容,啃着面包的叶无道不禁嘀咕道:“待遇真不一样啊,为啥小时候我就天天受你虐待。“

    叶河图一瞪这个儿子,理直气壮道:“儿子怎么能够跟孙女相提并论!”

    叶无道第一时间就向老妈求救,杨凝冰笑着瞪了叶河图一眼,叶河图嘿嘿一笑,老老实实逗小般若开心。

    “妈,要不要给般若找个家庭老师,最好懂英文,如果落下课程太多,爷爷会不高兴的。”慕容雪痕望了眼小般若微笑道,其实小般若除了中文英文,她还要接触拉丁文和德语,不过来到中国这段时间,慕容雪痕也想稍微放松一点。

    “没有问题。”杨凝冰点头道,她这个公公是出了名的刻板公式化,他认准的理,谁都改变不了,而且他的商业帝国屹立几十年,也同样是谁都颠覆不了。

    “找啥,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别找了,这段时间钢琴这类练习不能断,至于那些数学之类基础课程则免了。”叶无道皱眉道,这个提议叶河图自然双手赞同,他是最反感填鸭教育的人,而杨凝冰看小般若也是一脸期待,笑了笑也没反驳什么,慕容雪痕自然是听叶无道的,至于爷爷那里该怎么交代,暂时就不庸人自扰了。

    吃完早餐,小般若拿着个苹果一个人跑来跑去,慕容雪痕泡了壶茶,叶无道他们在一

    候自然不缺少话题,杨凝冰作为天津市委书记有着说事,而慕容雪痕在美国也了解太多西方上流社会的奇闻轶事,几个大人闲暇之余看着小般若不知疲倦地四处走动东张西望,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来,般若,让爸爸给你讲故事。”慕容雪痕挥手让小般若过来,小女孩捧着那个依然没有下嘴的大苹果来到大人身边,安安静静坐在专门给她置办的小椅子上。

    “讲故事?”

    叶无道挠了挠头,虽然说他懂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可面对一个小孩子,还真有点为难他,难道真要讲安徒生或者格林童话、小王子之类的东西?看到小般若很耐心很宁静的模样,叶无道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娓娓道来,“有一只鸡和一只狗聊天,鸡说:我希望能够飞到树顶看到更远的地方,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于是狗就说:为什么不吃一点狗粪呢,它们很有营养。这只鸡吃了一点狗粪,发现它确实给了它足够的力量飞到第一根树枝,第二天,这只鸡又吃了更多的狗粪,飞到第二根树枝,两个星期后,鸡骄傲的飞到了树顶。”

    小般若举手问道:“狗粪真的能够让鸡飞得那么高吗?”

    叶无道忍俊不禁道:“这个问题暂且不讨论,你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吗?”

    “想。”小般若很认真地点点头。

    “接下来啊,一个农夫看到了这只鸡,然后就把它从树上打了下来。”

    叶无道摸了摸小般若的脑袋,轻声道:“这个故事告诉般若,也许狗屎运能够让一个人站在顶峰,但狗屎运不能让他一直停留在那里。”

    小般若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

    “不懂?”叶无道笑问道。

    “不懂。”小般若很诚实地点头。

    “现在不懂没有关系,等你稍大一点就明白了,太早懂反而不好。”叶无道感慨道,一脸温暖。

    “那我再讲一个故事。”

    叶无道轻轻把慕容般若抱在怀中,轻声道:“森林中有一只乌鸦站在树上整天不做事情,兔子看到乌鸦就问了:我能像你这样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吗?乌鸦说:当然。于是呢,这只兔子就在树下休息,一直不动,这个时候狐狸出现了,就把兔子吃掉。”

    小般若一脸紧张。

    叶无道微笑道:“般若,如果你想站着什么事都不做,那你必须站的很高,非常高。你今天的爸爸都还不够高,所以还必须每天做事情,所以小般若也必须每天弹琴练字下棋,明白没有?”

    “嗯。”

    小般若使劲点头,抱着苹果道:“我也要站得很高很高。”

    叶河图这些大人哈哈大笑,只是接下来扳着小手指的小般若一句话却让他们心中都温暖了一下,“那样的话太爷爷,爷爷,奶奶,妈妈,还有爸爸就都不用担心被狐狸吃掉了。”

    ~~~~~~~~~~~~

    叶无道并没有在广东逗留太久,而是乘坐那架湾流V飞往杭州萧山机场,同行的除了暗中保护他的龙玥,明处的就是萧破军一个人,这是一个出奇年轻的青年,虽然一米九的魁梧块头,以及那抹始终挂在脸上的冷酷神情,但谁都会觉得他实在太年轻,年轻到完全不足以保护今天的叶无道。

    但叶无道到达萧山机场,从萧山到杭州的路上,始终都很安心地坐在车中休憩。

    因为这头身经百战却尚无败绩的战虎,是中国南方黑道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将!

    “破军,这三年怎么样?”叶无道那辆迈巴赫进入市区的时候随意问了一句,即使今天的他身子异常脆弱,但强悍霸道如萧破军,依然是一脸佩服和敬畏。一个没有强横武力后便沦为废物的男人,再拥有武力之前,离废物也不会太遥远。

    “日子太平静,这两年去越难丛林玩了几次。”萧破军恭敬道,他对这个男人,除了死忠,还有发自肺腑的感激。

    “北方黑道如何?”叶无道点头道,以萧破军的实力,在局面相对平稳的中国确实很难有让他兴奋的战斗,潜伏无数高手的越南丛林是个不错的选择,在这种生与死的历练中才能激发这头战虎的强大潜力。

    “最近开始有不少中小帮派蠢蠢欲动,南方还好,西南和东南两个地方也不安分。”萧破军一脸杀气道,他只要这个男人说一句话,就能够带着那批兄弟将这群跳梁小丑以最快速度清理掉,原本不说话时略微慵懒的萧破军顿时给人强大压迫感,从尸体堆里站到最后的男人,有所谓的气势,确实一点也不过分。

    “没有这群小丑,就没有我们存在的必要了。”叶无道说了一句萧破军听不懂的话。

    他揉了揉太阳穴,望向窗外杭城闹市的繁华街景,有种杀马四指时候的阴沉,喃喃道:“杭州黑道,我来了。”

第六章 大奸若义

    一个吃惯了家常小菜的人,如果突然间连续地享用突如其来的山珍海味,结局肯定不是这个家伙多么的飘飘欲仙,而是躲在厕所不停地上吐下泻。由琅琊变成叶无道,需要跨过多大的鸿沟?那就不仅仅是资产后面加七八个零那么简单,坐在豪华的迈巴赫轿车中,叶无道脑海中浮现这三年的点滴,等到城西小区门口,他不再让萧破军跟随,打开房门却看到让他大脑短路的一幕。

    那个白衣如雪、气质似仙的澹台经藏已经穿着一套普通女孩的牛仔裤搭配丝绒衬衫,再穿上件有点感觉略微诡异的外套,根本就是个气质与城市格格不入但起码看上去很都市的女人,身体有点僵硬的叶无道做了个深呼吸,就准备去厨房熬药,虽然不需要喝姑姑那古怪方子的中药,但他的身子还是需要中药进补,澹台经藏望着叶无道的背影道:“我帮你重新写了个方子,药材帮你准备好了,你以前喝的药方虽然不错,但用药稍稍霸道了点,如果不怕我毒死你,你就按照我那张白纸上的要求去煎药。”

    煎中药,可是门技术活,按照她纸上写的去熬药,叶无道没有小心眼到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澹台经藏这种人其实最值得信赖,她说丑时杀人绝对不会在子时动手,而且他也不是不懂中药,自然知道这个方子的妙处,来到客厅,看到有点不伦不类的澹台经藏,叶无道忍不住问道:“这身衣服你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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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花你的钱。”澹台经藏冷声道,捧着那本堪称字字阴谋的《资治通鉴》,看得津津有味,这样的书她以前是断然没有机会接触的。她现在对叶无道的最大评价就是吝啬,谁让这厮一块门就讹诈她两块很在意的玉器,从此在她心目中叶无道的形象完全可以跟守财奴等同,再说女人的记仇可是素来很可怕的。

    “不花我的钱,你钞票从哪里来?去学那梁山好汉做劫富济贫的勾当了?”叶无道一听她语气就知道这妞还在心疼那块朱雀璋,宝贝疙瘩被人不明不白地敲诈走总归是很郁闷的事情,叶无道瞥了眼那块被他放在茶几上就再没有被动过的朱雀璋,也开始有点佩服澹台经藏,竟真的能够再不碰一下。

    澹台经藏保持沉默,似乎懒得理睬叶无道。

    “该不会又是傻乎乎把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贱卖给谁了吧?”叶无道眯起眼睛道,把这傻妞身上的东西忽悠到自己手上可以原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可要是被其他人忽悠了一回,叶无道当然不肯答应。

    澹台经藏古井不波的神情轻微一变,虽然掩饰很好,但怎么能逃过叶无道的眼睛,极度无耻地装出一副无比大义凛然并且浩然正气的姿态,沉声道:“一个女人大方点可以,就像你把玄武璜和朱雀璋送给我,但是不能大放到笨的地步,你知道你身上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吗?说吧,你拿给那个王八蛋什么东西,换了多少钱!”

    连叶无道都很佩服自己能够如此的道貌岸然。

    “庸俗。”澹台经藏没有底气地嘀咕道,依然捧着那本厚书不看叶无道。

    “不说是吧?也行,给钱!房租,伙食,水电,都得钱!看你怎么跟我不庸俗,怎么跟我来那套不花钱的不食人间烟火?!”叶无道很彻底地无耻下流了一回,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看到澹台经藏终于坐不住的神情,表面一本正经的叶无道心中其实早就大笑,再像神仙的女人也得吃饭是不?又不是呆在哪座深山老林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现在她可是身处在物价飞惩的杭州,叶无道就不信这次拿不下澹台经藏。

    原来澹台经藏是将一枚玉簪当给一家小当铺,换来可怜巴巴的一千块钱,那样的蓝田美玉别说一千,恐怕最少都要动辄百万,只不过这女人哪里管那么多,拿着钱就买了些衣服,恰好房间的煤气不够,而且恰巧要交水电费,很快澹台经藏身上就剩下几十块钱。

    不由分说带着澹台经藏坐出租车赶到那家位置偏僻的小当铺,很不出叶无道意料,占了天大便宜的当铺老板早早关门大吉,一脸无所谓的澹台经藏又是被叶无道一顿很不客气地狂训,只不过这个女人的修养定力又不比叶无道逊色,完全把叶无道的话当作耳边风。

    午饭叶无道拖着这个某些时候脸皮比他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女人在路边餐馆解决,点了几份例如酱爆螺丝、蕃茄炒蛋的小菜,澹台经藏也吃得有滋有味,虽然依旧不碰荤菜,但几个烧得有点辛辣的素菜更是频频夹菜,这看得叶无道很佩服,啧啧称奇,“这么能吃辣,估摸着你从湖北来的概率比较大,北京可能性比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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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湖北有神农架,北京有山顶洞,只不过澹台经藏可听不懂这种冷笑话。

    澹台经藏依然保持一副任窗外花开花落宠辱不惊的姿态。

    叶无道也不觉得无趣,打量着这个逐渐开始稍微像正常人的女人,叼着根牙签,掏出一根烟点上。

    澹台经藏吃完后轻轻擦拭嘴角,望着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突然有点感慨:“似乎每个人都觉得正义与伟大离他们很遥远,而且这些人不但因为麻木而愧疚,却喜欢用一种自以为是智者的姿态谩骂高尚,这个世界好像开始喜欢标准自我为真小人,嘲笑卫道,却极尽能力的炫耀自己的浅显。”

    “说我?”叶无道叼着烟轻笑道,这女人该不会是对玉璋和玉簪的事情怀恨在心吧。

    澹台经藏摇摇头,瞥了眼叶无道,轻声道:“你起码不虚伪,不肤浅。”

    “我这人啊没啥优点,可从来都是觉得一个男人最忌讳的无非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而不立牌坊的同时,又能够对那些真正保持贞洁的烈妇保持起码的尊重,那么这个男人,再坏再渣滓,我想也有可取之处。”

    “话糙理不糙,大致是这个理。”澹台经藏破天魂归地赞同叶无道,而且还是这么露骨的言辞,果然不是常理可以判断的女人。

    “其实也不能过多责怪这些真小人,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太‘佛门粘花惹草,妖孽坐地成仙’,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朝被蛇咬后还能够十年不怕井绳的,太多的人被伤害后选择圆滑处世,所以其实你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叶无道弹了弹烟灰道,喊了店老板结帐。

    “佛门拈花惹草,妖孽坐地成仙。”

    澹台经藏轻轻一笑,似乎对这个新鲜语句很感兴趣,道:“也许真的是我五十步笑百步吧。”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道路上,如今已经是叶无道的琅琊不再迷茫自己的未来,而澹台经藏依然是看似执着其实恍惚地前行,举世混浊她独清又能如何?她再强势也无力去颠覆这个肮脏的世界,天下独皆醉她独醒又如何?她再清醒也唤不醒迷迷糊糊的百万众生。

    执着于悲天悯人,其实本身就是堕入了旁门左道。

    哑爷爷不在,涉世不深的她自己仍浑然不觉。

    叶无道这种大奸之人的长线布局,讲究的是步步为营,处处设伏,正所谓大智若愚,大奸若义。这场与澹台经藏的博弈现在还仅仅是序幕而已,谁轻视了谁,注定就是谁惨败收场。

    回到小区,叶无道把中药喝完,便睡了一觉,有澹台经藏这个免费的超级保镖守在客厅,他还真不怕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杀进来,越多越好,越强越好,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然后他渔翁得利。他起床的时候澹台经藏依然不厌其烦地在翻阅《资治通鉴》,身边还放着几本《全球通史》、《剑桥中世纪史》之类的大块头,看来她是准备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叶无道掏出几百块钱放在桌上,道:“晚饭自己解决,菜市场离这里不远,有时间就去买些蔬菜水果回来,如果实在无聊就练习练习下厨,我不想摆只花瓶在家里。”

    澹台经藏没有应声,叶无道也不再废话,这个女人虽然不谙世事,可不代表她笨,以她的智商真要干什么事情,根本就是手到擒来。叶无道来到小区门口,萧破军亲自开着那辆迈巴赫来接他,坐进车,叶无道抽着烟笑道:“破军,多久没有打黑拳了?”

    “这几年都没有机会打。”萧破军恭声道。

    “听说今晚杭州有场中国武术和泰拳的擂台赛,有没有兴趣?”叶无道随即自嘲地摇摇头,这种规格的擂台赛想要吸引萧破军确实太难,除非纳兰殊清这次真的能够请来泰国顶尖的泰拳高手。不过这种两国拳赛多半也就是个唬头,很难说真的搬得动各自领域的宗师人物,但这也是对叶无道这种人来说,对一般人而言,已经很非同寻常。

    所以,今天的地下拳场吸引了海量的观众和赌徒。

    可以说,杭州黑道能够说得上话的角色都聚集在拳场,除了林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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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处女的概率挺大

    人*衣装佛*金装,如今这社会没有几个人穿着一身地摊货都能穿出一身气质,你如果穿着廉价货坐廉价车戴廉价表,就算是酒店服务生都懒得多瞧几眼。一身得体的昂贵名牌未必能够让一个原本龌龊的人凸显出鹤立鸡群的超然气质,但绝对能够让原本有气质的人更有气质。

    今天的叶无道在去了趟广东后回来带了几套叶家裁缝专门给他定制的西装,真正的有嵌人是不会把能够量产的西装放庄严里的,哪怕牌子是阿玛尼或者纪梵希。

    所以今天的叶无道在这一身行头外行人未必看出门道,这恐怕也就是所谓内敛的奢华吧,叶无道也没有刻意去穿一身几十几百的地摊货来显的自己平民,有钱不是非要去吃饱了撑着装寒碜的。

    放着王子不做,非要去做穷的叮当响的马夫,那是一般影视小说中才有的桥段。

    迈巴赫在拳场外缓缓停下,附近停有不少法拉力和兰博基尼这样HZ最顶尖的跑车,叶无道的迈巴赫倒也算不上惊世骇俗,走下车,手中拿着一副以前戴过的半框金丝眼镜,跟苏惜水那副是一个牌子,不过相比较挥金如土败家神速的叶河图来说,叶无道已经算是厚道太多,至少自己创办神话集团,花钱再大手大脚也不至于受人诟病。

    萧破军则小心警惕地跟在叶无道身后,虽然说双手有点懒散地放在后脑勺,但秒杀几个废物对他来说也是眨眼间的事情,叶无道扯了扯领口,做狼琊的三年中一直没有穿西装,现在还真有点不适应,拳场保安都认得他,也就没有拦萧破军这个很不像保镖的保镖。

    今天的拳场内部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气氛热烈到爆棚,不仅吸引到JZ一带的黑道大佬和隐蔽富人,连带SH,JS,和FJ都有人赶来,甚至传闻几个DB黑道上的混世魔王都特地赶来凑热闹,所以纳兰殊清很忙,忙到焦头烂额,他既要让人把柳羚羊这样的SH青帮红人伺候舒服,还得把一切个远道而来的同行招待得滴水不漏,所以当他见到似乎有点不同寻常的叶无道,也仅仅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认人奇准的纳兰殊清这次也仅仅是把萧破军当作个体型不错的青年。

    萧破军。

    他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中国黑道唯一一个几乎能媲美那个神秘太子的神话创造者,这头杀伐无数的猛虎以黑拳起家,所以ZG黑道地下黑拳都以萧破军为尊为王,每个混黑道的人都会自动忽略他的年龄,像纳兰殊清这个层次的黑道人物是没有资格见到萧破军真面目的,只有一方黑道霸主才有可能跟这位南方第一战将对话,而那些不可一世的霸主,多半已经战死。

    “你觉得这次谁能赢?”叶无道挑了个*前的位置坐下,萧破军坐在他身边叫了份大果盘,拿了一个苹果抛着玩。

    “我们这方面请来的是几个花架子,那几个泰国人倒是有点水准,我想很难赢。”萧破军一把抓住落下的苹果。

    事实上纳兰殊清本来想请的几名能拿得出手的所谓高手都由于这样那样的缘故缺席,直接导致这场比赛极有可能演变成上次ZJ对SH黑拳的一边倒场面,虽然说这样一来纳兰殊清能稳赚不少,但作为国人终究不是个滋味。

    “喂,你押谁赢?”手中依旧把玩一柄匕首的司马邶嫮姗姗走来,身后依然是那名从MG带来的女性保镖,虽然说被林朝阳一拳就打出原形,但比起一般特种兵退役的保镖,精通咏春拳的她还算是很不错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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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G。”虽然清楚稳输的结果,可叶无道还是押了ZG,他也不缺这点钱。场内除了些内行的老油条押TG赢,一群热血青年或者稍稍民族主义旺盛的爷们都毫不犹豫地押ZG。

    “听说纳兰殊清这只互利至此花大血本请来几个武术高手,太极拳,八极拳和洪拳行家都有,我也是押ZG。”司马邶嫮当然没有叶无道和萧破军这么毒的眼光,她身边的咏春拳女高手在她看来就已经是ZG武术界的强者,从小在MG长大的对ZG武术有中盲目的崇拜,并不知道怎么样的武术才是真正的霸道,偏偏觉得很多绣花枕头就是强悍。

    “武术高手。”

    叶无道轻轻一小,对司马邶嫮的话不置可否,摇晃着手中那副精致眼镜,瞥了眼昏昏欲睡模样的萧破军,那群所谓的高手还真是班门弄斧啊。

    司马邶嫮凭借女人的直觉感到今天的“狼琊”很不一样,虽然依旧有种在她看来很没有资本的傲气,但今天的这个男人似乎底气更足,她很好奇一个没有背景的男人即使被纳兰殊清看中为什么有这样的自负,突然间,她想到他杀掉马四指后的那抹镇定到极点的冷漠,有点浑身不自在。

    "林家那个男人竟然没有懂纳兰殊清,奇怪。”司马邶嫮喃喃道。

    “为什么奇怪?奇怪林朝阳为什么不杀鸡儆猴给你们这群人看?”叶无道掏出两根烟,一根抛给萧破军,原来昏昏沉沉的后者闪电出手,稳妥接住那根烟,却只是夹在耳朵上,这细微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司马邶嫮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震。

    打盹的老虎,也终究是能够噬人的猛虎。

    林朝阳。

    司马邶嫮心中涌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她这个位面的人尚且很忌讳直接喊出林朝阳的名字,在ZJ,几个人敢直呼黑道霸主林朝阳?纳兰殊清?八爷?还是她司马邶嫮?她没有想到“琅琊”竟然如此不可理喻嚣张跋扈,原来对他的好感也荡然无存,冷哼一声,司马邶嫮带着她的贴身保镖离开座位。

    萧破军眯起眼睛,手中的苹果出现丝丝裂纹。

    “女人,有些时候肚量小店,也不是不能原谅的事情。”叶无道笑着摇头道,掏出丝巾擦拭眼睛,如果他不制止,以萧破军的手段,司马邶嫮绝对不要想竖着进来竖着走进去,别跟萧破军讲什么道德之类的玩意,对一双手屠戮无数的他来说,杀个不长眼的女人,是件小事。

    叶无道突然哑然一笑,摸了摸鼻子,想起BJ那个扎着两根冲天辫子、手中拽着一条小强搬生命力旺盛的绿蜥蜴的小女孩,略带自嘲道:“还是小丫头说得好啊,在BJ莫装逼,装逼被ZG最大的雷劈。其实,现在看来随便在哪里都是能够被雷劈到的。”

    憋了眼远处的柳羚羊,这个青帮的猛将此刻搂着纳兰殊清给他找来的水灵杭州美女,猖狂大笑,举止透着股不可一世,因为那一块黄金位置都坐着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个柳羚羊附近的黑道大佬都脸有不悦神色,却终究没有爆发,如果是一般不开眼的家伙,敢这么在他们面前横,早就一瓶子砸过去然后拖出去打成残废。

    环视一周,叶无道竟然看到吴思媛这个冷美人,虽然说平常以她的家世背景和自身的容貌气质足以成为焦点,可在这神鬼乱舞光怪陆离的拳场内可就显得不起眼了,她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身边站着的也不是她那个一天到晚装酷的英俊男友,而是个穿着奢华的中年大叔,这座拳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带人进来的,吴思媛的男友还没有那个本事带她进来。

    瞥了眼那个中年大叔不老实的眼神,叶无道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不要闹到需要他来英雄救美的地步,眼睁睁看着红豆的死党被一头牲口糟蹋,叶无道做不到,吴思媛如何下场凄凉他不关心,他怕红豆会受到影响。纳兰红豆傻乎乎以为他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一心让他觉得她跟他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如此,叶无道不会去破坏她的温暖意图,他会竭力维护这个美丽的谎言,不管世界如何看他,起码做到在红豆眼中是个没有太多心机太多冷血的男人。

    爱情如饮水,冷暖自知。

    叶无道的爱情,从来没有谁能够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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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抽了口烟,望向擂台,第一场擂台赛已经开始,首先上场的是个据说是SC洪门拳行家的中年男人,他一出拳叶无道就看出那是SC洪门北派的打法,不似南派的以力服人以威取胜,这男子拳法舒展,招式有板有眼,在外人看来极灵活,而且不失刚猛,顿时惹来台下一阵喝彩。

    泰拳选手是个精瘦的男人,手脚绑有白色绷带,一身古铜色肌肉.不好看.远远算不上爆炸性肌肉,但内行却看得出这身肌肉没有半点水分.

    最直接最间接的招式往往是最有效的,但也往往是最难打出来的.泰拳便是如此.被誉为"八条脚的运动"的它并没有花哨架式,一切攻击只求狠,能够一击毙命绝对不会出两招,摒弃太多反锁的无意义细节以后,以冷酷著称的泰拳就拥有近乎理想化的格斗效果.

    嘭

    一记勾拳砸中那名体力略显不支的洪门拳手下巴,整个人都被砸离地面,重重倒在地面,咔插,那名泰拳高手一个欺身而进的飞扑肘击砸中那人的胸口,四川洪拳高手喷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得胜的泰拳高手朝场下原本兴高采烈的中国人怒吼一声,chi.裸.luo的shi威.令众人震撼的事这个远算不上强壮的泰拳高手几个犀利的侧旋踢将酒瓶一一踢得粉碎,快若闪电.露了一首的他让不少人噤若寒蝉.

    "洪拳很强,只不过这个人实在太弱."萧破军不以为然道,他精通虎拳,铁线拳在内的不少洪门拳路,而且对八极拳和家弹腿更是炉火纯青,可以说他极有资格去评论ZG武术的利弊高低,一个拳手几斤几两,打惯了黑拳的萧破军一眼就能看透。

    接下来一名打八极拳的选手也被那名泰拳高手一连串凶猛至极的肘法和膝技打得手忙脚乱,最终在将近四百观众的倒抽一口气中被轰下擂台,生死不明。

    “唯快不破。”叶无道喃喃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要快,你自然要足够的肌肉,以及最大限度利用肌肉爆发力的技巧,要做到快如闪电,谈何容易,再者没有杀伤力的速度又能带来什么实质性效果?

    简简单单一个快自,却是太多武者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大境。

    等到那么太极拳手上台,别说叶无道这样的宗师级人物看不下去,许多看多了电影电视中太极华丽技巧的观众也觉得那么拳手实在太水太渣滓,一套本来能够四两拨千斤的玄奥太极被他打得软绵绵,连骨气都丢了,四两是四两,可却根本拨不起千斤,面对凶悍的泰拳,下场可想而知。

    本来不抱希望的叶无道也有点看不下去,在家门口输成这个样子实在太窝囊,不禁瞥了眼同样焦急的纳兰殊清,看来他也没有料到局面会如此的一面倒,他请来的那几个当地小有名气的“高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纳兰殊清也同样没有料到这群偶然请到的神秘TG人会如此生猛霸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只是这块石头太大,已经超出纳兰殊清可以承受的限度,他确定如果这场擂台赛泰拳大获全胜,这座拳场也就没有继续办下去的可能。

    “难道是放水。”素来对ZG武术充满敬畏的司马邶嫮皱着眉头询问身边的八爷。

    “放水算不上,只不过纳兰狐狸请来的这些个家伙太沽名钓誉,没什么大本事,而且那几个TG人确实有点门道,如今的ZG武术强身健体很不错,除了那些真正登堂入室的不出世高手,寻常人是没办法凭此跟泰拳这种几乎完全是为格斗而存在的拳法较量的,而那些真正的高手,纳兰殊清怎么请得来,就像那个电视上办的什么狗屁武林大会,都是一群练把式的外行在那里丢人现眼。”八爷抚摸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冷笑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输了?”司马邶嫮郁闷道,手中匕首飞快旋转。

    “难道还要你或者我上去拼命不成?”八爷耸耸肩道,斜眼瞥了眼远处一脸凝重的纳兰殊清,嘴角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纳兰峥嵘抹了把汗水,低着头不敢看义父的脸色,这些所谓的武术高手江湖好汉都是他邀请而来,这种尴尬场面令他战战兢兢,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群TG人什么来路?”纳兰殊清寒着脸问道,虽然说这个义子请来的家伙算不得高手,但比起一般的黑拳选手还是要强上不少的,也就是说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些泰国佬实在太强横。

    “我刚刚让人去查。”纳兰峥嵘忐忑道。

    “就怕等你查出来,我们都完了。”纳兰殊清冷哼道,别说那群憋着一口气的观众不爽,他这个明明可以赚大把钱的人都极度不爽,一场擂台赛打成这种狗屎模样,哪个中国人能舒心。

    “最后一个名额老子替上,一帮丢人现眼的废物。”

    柳羚羊大声吼道,周围原本许多对他不满的黑道大佬此刻暗自点头,不管如何,这个柳羚羊还算条汉子,毕竟已经上台的三名中国选手没有一个是能够站着走下擂台的。

    “要不要上去玩玩?”叶无道停下擦拭眼镜的动作,转头看着依旧神情自若的萧破军,这头猛虎一直在伸出一根旋转着那颗被他捏爆却偏偏不碎的苹果。

    “好”

    萧破军停下手指,那只苹果就听话地停在他的指尖,纹丝不动。

    叶无道最懒得见到的一幕终于还是发生,冷美人吴思媛被那个中年大叔拉拉扯扯,神情紧张,再没有冷傲,楚楚动人,颇为动人。只不过在地下拳场这种唯强者是尊的地方,一个娇小女人的示弱,根本就是激发兽性的最好春药。

    “处女的概率其实还挺大。”

    叶无道摸了摸下巴,望着身材婀娜的吴思媛,站起身,径直走向事发现场,而萧破军则依然双手抱头懒洋洋跟在后面。

    英雄救美后往往以身相许却被英雄婉拒,但枭雄惑或着奸雄则一开始就打着勾引美女上床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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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战虎萧破军

    思媛一看到叶无道,犹如溺水的人看到最后一根救命不管这根稻草是不是能救人,都是本能地伸手抓住再说。

    她快步躲到叶无道身后,一脸泫然欲泣,原来她也是偶然听说今天有场中国和泰国的拳赛,虽然外表冷漠,可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武术迷,于是纳兰红豆就偷偷给她弄到一张票,还嘱咐纳兰峥嵘派人暗中照应这个胆大包天的死党,但恰好纳兰峥嵘被拉去训话,根本顾不上吴思媛,而这个外表道貌岸然其实满腹猥琐的大叔则是吴思媛一次私人聚会上偶然见过一面的“朋友”,甚至连姓名都不知晓,但在拳场这种地方,有个面熟的人对吴思媛来说已经是很奢侈,所以就一起看比赛,谁想到这个大叔也不是老实的角色,看比赛看得恼火不知道怎么就来了熊熊欲火。

    吴思媛紧紧抓住叶无道的袖子,她虽不是中国财富金字塔最顶端的富家千金,却也在英国最好的私人贵族学院读了三年高中,懂得如何辨别一件西装的精良粗劣,虽然形势紧张,但细心的她还是察觉出叶无道这一身衣服不张扬的奢华,低头无意间瞥见叶无道手中拿着的金丝眼镜,吴思媛下意识愣了愣,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原本心中的焦急惊恐也淡下去几分,这让她想起金碧辉煌叶无道挡在纳兰红豆身前那一幕,叹了口气,女人心思地想那个时候红豆也是如此安心吧,她很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微微酸意。

    叶无道却根本懒得理会那个怒目相视的中年大叔,转身就走,踩人是每个无所事事公子哥的职业,但到了叶无道这种层次,踩几个虾米已经毫无意义,连偌大一个北京太子党都被他悍然踩下,杭州有几个人能够值得他出手?

    他不理睬,不等于对这件事情不计较,萧破军等到他转身,便伸出手在那个大叔额头处停下,这位猥琐男面对一米九的萧破军就不敢丝毫动弹,萧破军仅仅是伸出食指一弹,啵!那人的额头便迸出一股血箭,倒飞出去好几米。

    寸劲。

    萧破军也不去看那躺在地上像死狗的废物,望向已经是中方第四名拳手的擂台,等到这名螳螂拳“高手”被一记泰拳中最凶狠的侧摆腿甩下擂台,萧破军抢先那个原先准备上场一搏的柳羚羊一步,轻轻一跃,单手撑住护栏飘然落于擂台,原先懒散随意的神情瞬间被一股雄浑战意迫散。

    纳兰殊清看到被抢先的柳羚羊跳脚大骂,第一时间望向叶无道,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不明白这个准女婿在做什么,这个年轻人虽然偶尔很张狂狠辣,却绝对不是不识时务的人,纳兰殊清打算静观其变。萧破军转头冷冷瞥了眼无比猖狂的柳羚羊,伸出食指勾了勾,这么直接的挑衅让全场观众顿时沉默下来。

    那名一挑四的泰拳高手终于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从来都是抢攻的他这次选择防守。

    中国能够成功防守萧破军雷霆万钧攻势的人,只有曾经的叶无道。

    八极拳!

    又见八极拳!在柳羚羊脱衣服准备上去打残萧破军的时候,战虎已经拉开战幕,同样是八极拳,在他手中却是跟那个拳手天壤之别,发千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最终贯手指尖,这样的暴发力当然极大极猛。

    萧破军第一拳砸在擂台四角立柱,那根结实立柱竟然摇晃出惊人的大幅度。

    喝!那名泰拳高手一照面就是一记最擅长也是最具杀伤力的侧摆腿甩出,他想要用这一招来迫退眼前这个凶悍大敌的暴雨般攻势。

    萧破军不退反进!

    他竟然硬生生伸出手臂格挡住这一记势大力沉的侧摆腿,等到那泰国人落下,便是一个看似鲁莽却暗富技巧的悍勇冲撞。

    贴山*!

    顾名思义,这贴山*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需要用身体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去*倒不知道多少堵墙、多少根树、多少根桩,萧破军欺身而近后,剧烈扭转的腰胯部瞬间爆发,肩膀猛*那个措手不及的泰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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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那名瘦小的泰国佬全身骨头断折好几处,如

    筝般被摔出擂台,砸在恰好离柳羚羊不远的地方,其军上擂台到打残这个泰国人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柳羚羊才刚刚脱下外套,所有人都翘着脖子看那个试图爬起来却最后还是瘫软在地的泰国拳手。

    八极自古不上擂!

    因为一上擂台便非死即伤。萧破军一出手,堪称一鸣惊人,凶悍无比的八极拳,配合他那魁梧身躯,一时间强如魔神再世,在众人心目中有了不可撼动的感觉。在外行人也瞧得出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实力已经远远超乎他们可以理解的地步。

    “为什么同样是八极拳,差别这么大?”吴思媛目瞪口呆道,陪着叶无道在僻静地方坐下,安心不少。

    “呃,打个比方,两个男人对性爱技巧都很熟悉,但是一个没啥本钱经常阳痿,一个却是生龙活虎能够一夜七次金枪不倒,你说这两个人哪个更能征服女人?”叶无道脸不红心不跳道,这种黄色比喻也亏得他想得出来,但下流归下流,叶无道终究是道出了大致真谛,任何拳法武术都需要自身浑厚的底蕴做基础,这也就是为什么武侠小说中大宗师总是无招胜有招。

    吴思媛俏脸一红,用惊讶的眼神望了眼一脸平静的叶无道,发觉自己愈来愈看不懂这个能够让红豆青睐的青年。

    “好霸道的开门八极贴山*。”八爷瞪大眼睛感慨道,心中全是震撼,他这样的苏杭形意拳名门之后自然瞧得出门道。

    “嗯,太可怕了,我年轻的时候也偶尔见过一次八极拳李老宗师的贴山*,也没有这般凶悍绝伦,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老八,这么一号猛将,怎么以前没有在浙江见到过?”拿烟斗的老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会不会东北那方面的人,东北三省闷不吭声的猛人可不少啊。”笑面虎依然笑眯眯神情,可笑容中也有一抹不自然。

    司马嫮两根手指夹着匕首,死死盯着远处的叶无道,她是少数几个知道萧破军是他手下的人,这么一来,叶无道给人的感觉就越来越神秘兮兮,她用英文询问背后的女保镖:“阿英,你觉得擂台上这个人实力怎么样?”

    来,

    “是我见过最强的男人。”那名保镖带着敬畏神情缓缓道。

    司马嫮冷哼一声,匕首插入一只苹果。

    五个泰国人其实也就第一名拳手实力格外恐怖,其他四名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的,在第二名被萧破军瞬间炮轰下擂台后,再没有人敢上擂台挑战他的黑拳王者威严,柳羚羊虽然也是深深忌惮,但碍于面子,仍然不知死活地来到擂台面对还没有热身的萧破军。

    “小子,报上名号!”同样身躯健硕的柳羚羊下意识停留在离萧破军最远的擂台角落,再没有一味的轻狂,他再傻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柳羚羊知道自己撑死就是和那第一个泰拳选手斗个不相上下,要想战胜眼前这个几乎没有破绽的青年,太难,这个青年不仅拥有霸道无匹的力道,还令人发指地拥有速度,如临大敌的柳羚羊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底细,仅仅师从八极拳高手,还是精通数种拳术,如果是后者,柳羊最大的愿望就是受伤轻一点,稍微体面点下擂台。

    萧破军却没有理会柳羚羊的叫嚷,只是将询问的视线投向叶无道,他的主子。

    是伤,还是杀?

    柳羚羊不知道他的小命已经捏在“琅琊”这个他第一眼就不怎么顺眼的家伙手中。

    几乎窒息的全场观众都循着萧破军这尊心目中武神的视线搜寻神秘人物,最终大部分视线都汇聚在叶无道身上,这个家伙停止擦拭那纤尘不染的金丝眼镜,抬起头,看了眼一脸错愕的柳羚羊,再瞥了眼同样脸色凝重的纳兰殊清,在吴思媛几乎目眩的复杂神情中,做了一个震慑全场的动作。

    叶无道轻轻抹了一下脖子。

    全场哗然,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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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太子的一条狗

    柳羚祟并没有跟着那种能够把武术秘笈当黄色小说批量送人的世外高人学武,也没有向那些确实有点渊源的江浙武术世家学艺,他这一身本事都是一场场血战中磨炼出来的,一旦近身展开搏杀很有泰拳的意思。

    但面对萧破军这位南方排名第一的杀神,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便立即显现出来。

    身形紧如绷弓,拳势发若炸雷。

    这句话来形容萧破军这一拳最为贴切,这一拳的速度几乎超出人类的肉眼极限,擂台下观众只看到一道臂影轰向柳羚祟的头部,然后只听见“砰”一声沉闷中带着残忍意味的响声,所有人看到原本冲向萧破军的柳羚祟除了血液暴溅的头部,身体依旧保持前冲的姿态,慢镜头回放一般构成一幕诡异冷血的一幕。

    八极拳本来力道刚猛是长项,而速度是劣势,但萧破军这一拳两者完美结合。

    缓缓收拳。

    萧破军揉了揉微微发麻的拳头,好战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柳羚祟这种寻常人眼中高手的高手货色顶多就是给他做做热身的小弈子,瞥了眼地上这位已经断气的超级猛男,死不瞑目的柳羚祟尸体瘫软在地上,涣散眼神还残留着茫然和不甘。萧破军环视一周,似乎等待下一位悍不畏死的挑战者。他的神情没有半点恃武的倨傲,更没有半点猖獗的得意。

    因为萧破军知道只要那个男人在场,他就没有半点耀眼可言,对此,他心悦诚服。没有半点不甘。

    “这八极拳有‘跺脚震九州’的说法,很多影视中武打场面的经典踩踏都出自开门八极,只不过最先被泰国佬击倒地那个家伙自己下盘都未曾练稳,自然就没有‘震九州’的效果。你这种外行看起来好像他的挪动和跺脚很华丽,其实很虚。”叶无道依然气定神闲地给吴思媛充当解说,而可怜的吴思媛在被全场众多杀人地眼神中连大气都不敢出,把身子向叶无道*了*,现在她就叶无道这么一个依*能够信赖,虽然这个*山貌似一点都不懂得低调。

    “跺脚讲究一个浑厚沉稳,这样劲力才能渗透地面,声音非但不清脆,反而沉闷,这样的跺脚才是高手。”

    叶无道两根手指拈起眼镜。似乎还不准备戴上,看了眼紧张兮兮的吴思媛,那张精致冷艳的小脸满是惶恐。他不仅微微一笑,瞄了眼她那曲线曼妙的修长娇躯,递给她一个苹果,道:“一个人紧张的时候必须找到一个发泄口,就像职场上很多人喜欢玩笔杆子。混黑的大佬喜欢弈个鼻烟壶或者玉扳指之类的小物件,你先啃个苹果吧,等你吃完。就不紧张了。”

    现在叶无道就是吴思媛的主心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叶无道所说的那么回事,她还是接过那个苹果啃了一小口,低着头,再不敢看周围狂热而暴躁地眼神,小心翼翼咬着那只很脆的苹果,吴思媛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平静下来,虽然不敢说心如止水,却不再像热锅上地蚂蚁。

    “怎么样。有点效果吧。这其实也算是自我暗示的一部分,也许你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能够强到砍断一只手臂而不自觉,这种自我催眠才算得上强大。”叶无道轻笑道。

    擂台上的萧破军悍然杀人,虽然犯了众怒,却没有谁敢上去挑战,柳羚祟那批手下中第一个冒死冲上去的家伙被萧破军一拳击碎脊柱,此后这群青日里砍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家伙再不敢放肆,不怕死是一回事,可谁都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文天祥这样地大忠臣面对罗、元世祖能够早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如果意外死在一个小弈子手中,想必他也会大大郁闷,名垂青史的大英雄们固然不惧死,却也都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大英雄如此,更何况青帮这群小人物。

    “你很怕?”叶无道看着垂头安静吃苹果的吴思媛,嗓音温柔,虽然听上去很敦厚温暖,像是个极善解人意地好男人,可这厮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吴思媛那不丰满却挺翘的胸部上,因为她低着头的缘故,曲线柔美的脖子下领口处那一抹雪白的滑嫩便轻易映入叶无道眼帘。

    “你不怕?”吴思媛其实现在已经镇定许多,听闻叶无道的询问,抬头反问,只不过等她抬头,叶无道已经顺便变脸,原本那张略微阴沉算计的邪恶脸色已经刹那间恢复成淡泊轻笑的脸孔,对于细微情感地拿捏计算,叶无道绝对是个宗师。

    “事实上装作不怕。如果我怕了,你岂不是更怕。”

    叶无道耸耸肩,微笑着眯起眼睛,不让吴思媛知道真假,现在的他无疑很迷人,他已经不是*脸蛋吃饭的男人,能够在韬光养晦的时候不起眼,但偶尔表现的时候就会令人大吃一惊,长得太“帅”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弈子”吃掉,所以说一个男人有自己的味道才是王道,这一点阅尽情事的成熟女人比女孩体会更深。

    “琅琊,对不起。”

    吴思媛说了一句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话,她只是继续低下头轻咬着苹果,也不知她道是错在以前轻视了叶无道,还是错在今天把叶无道牵扯进纠纷。只不过叶无道却没有再把时间用在她身上,吴思媛这样的女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生活主旋律人物的,以前的琅琊是如此,今天的叶无道更是如此。

    远处纳兰殊清频频用眼神示意他过去,拍了拍吴思媛,叶无道走向内心肯定暴跳如雷的纳兰殊清,吴思媛则轻轻抓住他的袖子,生怕跟他走散然后被拳场这群陷入癫狂的观众蹂躏,在一个随意不远处极有可能就是赤裸裸性交场面的地方,吴思媛不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能有多大的保障。

    “琅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纳兰殊清虽然恼火却依然没有对叶无道表露出来,一来是忌讳擂台上萧破军这位神秘青年的实力,二来则是真心担忧叶无道的处境,如今他完全把“琅琊”看作自己的接班人。

    “柳羚祟这种杂碎,再杀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叶无道轻声笑道,不猖狂,不张扬,语气很轻柔,就像是在说一件最理所当然的事情。中国这么大,牛人自然多,装逼的人更不缺,但有实力装逼的人再装逼,也是牛逼,这就是所谓的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宋祖赵匡胤说出这番话牛逼言论的时候,谁敢说他是装逼?

    朕一生执掌干戈,无需他人多言!

    这才是一个君临天下的枭雄该有的风范。所以,每个中国男人都渴望成为各自领域的霸主,做让天下臣服的第一人。

    “琅琊,杀一个柳羚祟也就罢了,可杀了柳羚祟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是跟上海素帮宣战!素帮啊,林家那个男人尚且不肯与素帮直面交锋,我们这不是以卵击石吗,唉,琅琊啊琅琊,我陪着你玩没关系,可你以后怎么办?红豆怎么办?”纳兰殊清似乎并不觉得“琅琊”有这个资本说这种话,一脸末路苍凉,身后的纳兰峥嵘更是恨不得揍一顿叶无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我来负责就是。”叶无道把玩着那副眼镜。

    “你!”纳兰殊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张儒雅的脸孔布满绝望的颓丧,重重叹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远处颓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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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和笑面虎这群杭城大佬一个个笑意玩味地盯着纳兰殊清。柳羚祟这么一尊大菩萨一死,素帮还不把纳兰殊清连根拔起才怪,而且林家那个男人虽然说与上海那条南方黑道狗王势如水火,可终究还有层谁都不愿意点破地关系。这个时候只要姓林的袖手旁观,在杭州黑道看来纳兰殊清除了死没有别的下场。

    唯一的区别就是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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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叶无道则带着吴思媛在纳兰殊清不远处坐下,这个位置虽比不上八爷那群人地黄金位置,但很*前很中心。

    “我让你装逼,看你今天怎么死!”司马邺嫮瞥了眼不识抬举的叶无道恨恨道。

    “滚开!妈个逼的,要是耽误了老子的大事,我让你们这群傻逼一个个去拍人兽交的an声”

    一个猖獗至极的刺耳声音响起,透着股天下老子第一的傲气。

    拳场门口传来一阵大骚动,全场观众都转头,这一看不要紧。别说纳兰殊清,就连同八爷这些人在内都是一个个脸色苍白,面如死灰。

    两批人。截然不同的阵营,同时涌入全场。

    一方领头的是沉默不语的林朝阳,浙江黑道当之无愧地青年霸主,身后几十号清一色墨镜西装的彪悍壮汉,很职业化。

    而另一方走在最前头的则是个穿着一身顶尖名牌服饰、套着双从意大利定制尖头皮鞋地男人。嘴中叼着根牙签,给人的感觉不是痞,而是阴险、冷血。他身后那群面貌凶悍的小弟。或者说爷们一个个穿着随意,但眉宇间俱是如出一辙的猖狂,走路的姿态更是不可一世。

    领头地男人叼着牙签,四处张望,双手插在口袋,微微弓着腰,眯着如毒蛇般的眼睛。笑面虎和八爷这两个跟上海黑帮有点关系的杭城大佬也顾不得给林家男人在场,率先起身,快步迎向这个嚣张跋扈地男人。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这个男人身后两名保镖很不客气地推开,但他们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低着头噤若寒蝉站在旁边。

    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就是上海滩黑道世界的一号人物,张展风,中国南方的狗王!

    他行事之狠辣,手腕之残忍,惨绝人寰,所以强势像如日中天的南方黑道新贵林朝阳也不愿意贸然冲突。

    吴思媛虽然不清楚这个张展风那些血淋漓的罪恶事迹,却能够清楚感受到远处这个的那骨子阴冷,她下意识地握紧身旁叶无道的袖子。

    让她浑身僵硬的是这个异常森冷的陌生男人竟然带着那群手下径直走向自己这边。

    脸色苍白地吴思媛在绝望中艰难转头望了眼叶无道。

    但她却错愕地看到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这个叫琅琊的男人竟然就那么看着那批人,嘴角竟然还有不加掩饰的不屑和鄙夷!吴思媛只是觉得自己以往很自负精于谋算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她真的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镇定。

    她不懂。

    因为在她看来他仅仅是那个第一眼看到是在江湖酒吧打工的服务员,虽然有点与众不同,却终究是个穷人。

    纳兰殊清也不懂。

    因为他只确定这个被女儿看中的青年俊彦是个十年后才有可能超越他成就的人才,现在还需要他不停地点拨提醒。

    停止把玩手臂的司马邺嫮自然也不懂。

    因为她觉得这个狂妄到极点的家伙除了杀人够狠之外,就只有没有理由的骄傲,这让习惯征服男人的她很不爽。

    在场的杭州黑道大佬们也同样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

    因为他们很纳闷,琅琊?不就是纳兰殊清的接班人嘛?这种小人物,难道不是只有很多年后才有资格跟他们平起青坐的家伙吗?

    接下来,他们更不懂。

    这个张展风,以铁血著称的狗王恭恭敬敬站在那个笑容清淡的青年面前,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道:“太子。”

    而那个青年,他终于戴上那副精致华美的金丝眼镜,依旧翘着二郎腿,面对张展风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仅仅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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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来混要讲诚信

    上海青帮一把手张展风既然自称是一条狗,那么这条狗不管如何凶悍如何显赫,如何在ZG南方黑道横行霸道,都会有个主子,见到这个主子,也得摇尾巴。

    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的吴思媛只能呆呆望着眼前这个似乎猛然间转变的青年琅琊,太子,这两个字眼她听不懂,终究不是混黑道的人,不明白这个词汇的象征意义,但从周围压抑到窒息的全场震摄中吴思媛能够感受这个青年带来的畏惧,就如同佛家金刚怒目令群魔惊恐,只不过她眼中看到的仅仅是一张嗪着笑意的英俊脸庞,戴着那副精致眼镜,犹如吟诵《再别康桥》的徐志摩,儒雅斯文。

    她当然不懂,有些人即使微笑,也比一脸杀气更加让人战战兢兢。

    叶无道伸出修长中指推了一下眼睛镜框,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而以狂妄著称的张展风和才华惊艳的林朝阳依然恭敬站着,就如同八爷、笑面虎这群人见到他们两人一样,环视一周,叶无道看到纳兰殊清那张深情复杂的斯文脸庞,司马邶嫮一脸匪夷所思的错愕,以及拳场中太多惊讶和好奇的眼神。

    寻常人恐怕顶多只知道八爷或者秃老六马四指之流吧,浙江黑道只认林朝阳,上海黑帮则喂张展风马首是瞻,ZG北方恐怕宁禁诚也称得上一方枭首,不过这样也挺好,叶无道自嘲一笑,摸了摸鼻子,掏出一根烟,张展风立即弯腰帮他点上。

    萧破军也跳下擂台,站在叶无道身后。

    叶无道做了一个手势,张展风这批人立即驱散观众,不需要几分钟诺大的拳场便只留下一批相对有份量的男女。

    “琅琊,这是什么意思!”连匕首都忘记拿的司马邶嫮起身喊道,从美国回来不久的她可不知道啥“太子”,她印象中,ZJ就属姓林的那个男人能够让她刮目相看,但今天这个纳兰殊清手下原本看不起眼的青年凭什么如此颐指气使?他的理性当然告诉她这么站出来说话极其不理智,但头脑一热,或者说仗着跟叶无道的几面之缘,司马邶嫮顾不得太多就站了起来。

    来,

    “太子,你女人?”张展风小心翼翼问道。

    叶无道笑着摇头,深吸一口烟站起身,走上擂台,而吴思媛哪里还敢牵扯叶无道,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原处,满脑子一团浆糊,不管如何,他知道一点,这个被称作的男人很有势力,而且大到超出她的想象,在她看来,纳兰殊清这样的男人已经是()一方的人物,那么起码高出两个位面的他,到底是什么不可仰视的超然地位?

    “琅琊!”司马邶嫮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看到他那张虽然迷人但看得她很不舒服的温文尔雅脸庞,司马邶嫮就觉得这个琅琊太小人得志,什么东西,不就是杀了一个马四指吗!冲动是魔鬼,那么女人的冲动算得上是魔鬼中的魔鬼撒旦了。

    别说张展风这条狗,就连林朝阳都轻轻皱眉,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

    面对叶无道拿下牙签的张展风好脾气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一转身,从果盘中拿了根牙签叼着,脸色顿时狰狞起来,走向司马邶嫮,阴森森道:“婊子养的,给你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你全家!”

    司马邶嫮敢对在她面前素来平静的叶无道吼叫,可不意味着敢冲张展风这种危险男人发飙,她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上海狗王令人发指的变态行径,她只喜欢玩男人,不喜欢男人玩她,尤其是一群不是小白脸的野蛮男人。

    “算了,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计较什么。”叶无道轻笑道,站在擂台上,轻轻憋了眼柳羚羊的尸体,视线便不再停留,这种小虾米角色对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他不需要所谓的狗屁忠诚,更不需要做出慈悲姿态收买人心,他今天获取的一切都是他铁血杀戮中建立起来的,他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只要这些人能够承受背叛的后果。

    再大再华丽的忠诚,也抵不过背叛筹码带来的卑劣诱惑。

    本来松口气的司马邶嫮却被叶无道随后一句话吓呆,趴在护栏上的叶无道眯着眼睛轻声道:“真要计较,等出拳场再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司马邶嫮身体僵硬,看到张展风这只黑道狗王玩味森寒的眼神,再看擂台上那家伙始终微笑的俊雅脸庞,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被喊做“太子”的家伙能站在张展风头上,她这些年也见过不少笑里藏刀的枭雄魁首,却没有见过城府深沉的男人

    一个能够满脸温暖微笑看着你说我要杀你却像是在说我爱你的男人,不是变态,就是奸雄。

    “琅琊?”纳兰殊清艰难地吐出这个词汇,以他的智慧,当然清楚这个名字绝对不是这个年轻人的真名。

    太子

    很遥远的传奇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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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年过四十不再像年轻人那般做梦也不再盲目追星的成年人来说,传说这种东西是很稀少的存在,对于功成名就的纳兰殊清来说更是如此,但混黑道到一定层次圈子的人,对于太子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都会定义为传奇,或者神话。

    纳兰殊清仰视着擂台上那个带伤那副天价眼镜后更加英俊的“琅琊”,并没有常人想象中太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雀跃。

    叶无道瞥了眼八爷,笑面虎在内的五六个杭城黑帮大佬,也不说话,可他这一沉默,顿时把这群往日风光无限的大人物吓出一身冷汗,对这群人来说林朝阳已经算是很通天的人物,可突然冒出各充满神秘色彩的太子爷,当真是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

    “滚吧。”叶无道不带感情道,跟这群他想杀就杀想活就活的下位者,确实没有废话的必要,杀,不停地杀,一省一省的杀过去,固然可以让自己的势力重新独霸一方,继而如同三年前雄霸南方,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简单局面,如果是那样,这三年他所作的一切都会付诸流水,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些不和谐的人和事,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这群杭州城黑白两道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一齐如履薄冰走出拳场,一出拳场,一个个松了口气,才发现每个人背后都是汗水,这一路几百米路程忐忑不安,绝对是惊心动魄,再没有心情抚摸翡翠扳指的八爷最是感慨,因为他在这群人中第一个见到“琅琊”,恍惚道:“这人生真是搞不懂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如此通天,这次算我走了眼,恐怕这就是所谓的韬光养晦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真是太子?”其中一人似乎还不敢相信,擦了把汗。

    “不是他,谁能让张展风这条青帮狗王那么听话?而且林朝阳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乖乖,这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张展风和林朝阳,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再者这个太子以前的事迹,我们也或多或少听说过,除了狠,就是奸啊。”连烟斗都忘记落哪里的老人心有余悸道。

    司马家那个狂妄的丫头不知道下场会怎么样?”笑面虎阴笑道,自己这批人不好过,不过一想到司马邶嫮,心情又好了许多,ZG便是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遭罪不是不能忍受,只要大家一起遭罪。

    一群男人会意地笑起来,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落在张展风手里的女人,还真没听说过一个能活着走到公众视野。

    "以后这ZJ,就是纳兰一个人的ZJ咯,我们啊,还是趁早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老老实实过日子吧。”老人最终叹口气道,缓缓走向他的那辆车。

    全场内,脑海中全是吴暖月音容的叶无道突然看见司马邶嫮还站在原地,轻轻一笑道:“还不走?真等着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爷们LJ?你要真有这癖好,我倒是不拦你。”

    司马邶嫮如获大赦的感激神情中夹杂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恨意,虽然仅仅是低下头瞬间的惊鸿一瞥流露出的仇恨。

    叶无道依然神情自若,等到这个女人带着保镖离开拳场,沉声吩咐道:“林朝阳,查清楚底细,如果代价不大,铲除干净,我不想被一个女人日夜惦记着,尤其当她不是惦记着跟我上床。不要留下尾巴,要让政府知道浙江是社会秩序很稳定的省份。”

    林朝阳点点头,他自负这点事情还是能够办妥的,出来混最要紧的就是讲究诚信,说要杀全家,绝对不会漏掉一个。

第十一章 最动人的情歌

    (11)城西一家重庆麻辣烫小店外,停有几辆迈巴赫、宝马7、奔驰这样的豪华轿车,这样画面按道理说硬挨是一座城市最出名的西餐厅外才会出现。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几乎霸占了整家小店,使得许多原来要吃麻辣烫的城西居民都望而却步。

    “只可惜红豆不在。”叶无道拿着篮子挑选蔬菜笑道,也许是跟着姑姑生活三年耳濡目染的缘故,他偏向素菜作为麻辣烫的材料,身旁的纳兰殊清,张展风和林朝阳三个男人也是各自挑选菜样,四个人加起来付钱也不过六十多块。

    “幸好她不在。”纳兰殊清坐下来后摇头苦笑道,四人一张桌子,他面对坐着的两个嫁祸一个是ZJ黑道的年轻魁首,另一个则是以冷血狠辣名动南方的青帮第一号人物,和这样的人一起吃东西,是纳兰殊清这样久经风雨的老狐狸也觉得不是个滋味,更何况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他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定位的人,太子?准女婿?琅琊?

    “红豆在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会出现的。”叶无道轻声道,掏出那包纳兰红豆给他准备的烟,丢给三个人一人一根,张展风依旧第一时间帮叶无道点燃,动作自然而然,并不生硬做作,很显然这对这位就是被叶无道一手扶上位的狗王来说,让叶无道这位主子舒心才是第一位的大事。

    纳兰殊清以前猜不透“琅琊”的心思,现在更不会明白叶无道的想法,所以他只是静静等待麻辣烫的上桌。

    “伯父,你说红豆喜欢一个普通的琅琊,还是喜欢现在的我?”叶无道笑道,不清楚是放下心中包袱还是由于澹台经藏的中药效果神奇,他那张原来病态的脸庞逐渐红润,不再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都会喜欢。”

    纳兰殊清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微笑不语的叶无道,继续道:“不过以她的个性,肯定喜欢前者,大家族成长起来的孩子多半如此,对熟悉的环境会带来本能的排斥,厌恶虚与委蛇的交际,反感豪华空洞的排场,相反更喜欢普普通通的小日子。我想这一点,琅琊,呃,太子你并不陌生。

    确实,所以有那么多公主或者王子喜欢跟落魄的英俊小伙或者灰姑娘玩私奔。”叶无道笑道,吐出一个烟圈,道:“以后在红豆面前还是叫我琅琊吧,接下来我会比较忙,可能陪她的时间不会很多。”

    纳兰殊清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庸人和穷人的时间是最不值钱的,可以大把大把的挥霍,很多人不明白那些财富金字塔顶端的人为什么明明赚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还要奔波劳碌,因为对富人来说赚更多的钱就是对时间价值更好的体现。

    他望了眼这个本来就陌生现在更陌生的年轻人,纳兰殊清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和好奇,却没有打算说出口,因为不管这个年轻人跟他女儿有多亲密的关系,他都下定决心在黑道金盆洗手,在商界也会把全部全力移交给女儿,而不会去攀附这个权力彪炳的年轻人,那不是纳兰殊清的作风,他这些年之所以被纳兰红豆外公家族排挤白眼除了出身贫寒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肯低头接受那个家族的施舍和怜悯。

    冷落一个上位者的嗟来之食有时候比忽略一个上位者的美德更加令人扫兴。

    “想不想继续玩下去?你也知道,林朝阳对你不可能再做什么,我不敢说你在ZG能够为所欲为,在浙江,你想做什么,想对付谁,想要谁俯首帖耳,还算不是太难的事情。”叶无道随意问道,因为吃中药的缘故,他的那份麻辣烫即没有麻也没有辣,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麻辣烫还能叫麻辣烫吗?

    “不玩了。”

    纳兰殊清轻笑道,松了口气,带着些许感恩,毕竟这个年轻人没有仗着外人只能够仰视的权势对他居高临下,那样的话纳兰殊清自己可以忍受,可终究担心女儿的处境和以后的遭遇,至于黑道,纳兰殊清在没有留恋,道:“以后就交给峥嵘那小子,虽然现在还毛躁了点,但是个可造之材,毕竟还年轻,经得起折腾。”

    “以后我会让林朝阳关照他,也好让他少走弯路。”叶无道点点头,在ZG黑道这个领域,他无需向任何人表现他的谦虚,作为三年前便成为ZG南方黑道皇帝的他来说,绝对拥有资格和资本来说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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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红豆外公家族哪方面?”纳兰殊清稍微忐忑问道,以前他还不太担心,因为他觉得那个时候的琅琊顶多就是受点白眼委屈,不可能有太多摩擦,但现在不一样,这个不清楚底细的年轻太子到底拥有多大的能量,纳兰殊清没有那个本事去了解,他就怕到时候事情闹僵到两方较劲的地步,一只蚂蚁和一头大象折腾不起来,不代表一只豹子和一头猛虎斗不起来。

    “这个周末我会去趟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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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无道埋头吃那根本不是麻辣烫的麻辣烫,似乎猜出纳兰殊清的担忧,笑道:“你怕我跟红豆外公翻脸?放心,跋扈骄纵的家族和人我见得多了,我会把握分寸,不会让红豆难看。”

    纳兰殊清点点头,吃完麻辣烫,掏出一根烟。

    烟,依旧是利群。

    叶无道放下筷子,拿起打火机帮他点着那根香烟,林朝阳和张展风那一刻的眼神顿时变了许多,这两个聪明人心中都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跟这位本来不入流的男人打交道。

    能够让太子点烟的人,诺大的ZG,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纳兰殊清脸色依旧还算镇定,可心中却是涌起一股发自内心肺腑的感动。

    等叶无道回到小区,路过一架秋千的时候,看到澹台经藏这个女人坐在秋千上发呆,叶无道停下脚步,他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等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只不过他不确定这个一出身就注定与众不同的女人什么时候知晓他并不刻意隐瞒的秘密。

    又或者,现在的她就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极有可能下一秒就夺去他的命?

    叶无道很不客气地坐在秋千上,跟澹台经藏并排,只不过这个女人根本就无所谓世俗女人的思维方式,也不觉得这样亲昵的姿态有何不妥,也许在她心中被执着而放不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个叶无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寻常人的偏执顽固和冥顽不灵,她肯定超脱了为了名利而熙攘的人流。

    “想不想听一个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叶无道轻声道,对这个女人他心中不愿也不敢生出亵渎,和以前他接触的几个女神般女人不同,澹台经藏的人生最为空白,就如同一张雪白的微州宣纸,不管叶无道如何妙笔生花,也始终觉得下笔就是一种败笔。

    澹台经藏没有开口,依旧保持凝思的姿态。幸好现在的她除了容颜绝尘之外,穿着已经基本像个正常的城市女人,叶无道不需要担心被人误认为他在和澹台经藏拍古装电视剧。

    “三年中我跟着姑姑被你追得只好躲去青,和,西,路上有个摇转轮藏的老妇人唱着一首歌,见到我后她就问我为什么布达拉宫为什么没有我的灵塔,我当时就很纳闷,告诉她只有la嘛才会在BDL宫中有灵塔,她随后又问我玛吉阿米在哪里,我只能摇头,她就说等你找到了,就唱那首歌给她听,然后她就唱了那支曲子渐行渐远。”叶无道柔声道,望着星空,心中一片澄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姑姑和澹台经藏这样的人处久了,很难市侩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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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枭雄介绍:
道一个承诺,背负一世枷锁,以悲歌落幕,这是英雄。
扯一个弥天大谎,让整个世界随之起舞,而自己却冷眼旁观,这就是枭雄。
主角在安详闭眼的时候,觉得自己足够资格去第十八层地狱,但是长着翅膀的鸟人却告诉他,天堂很多人在等他。一世枭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世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世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