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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唐寅在异界txt下载     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是走在宁军阵营的前面。当天鹰军展开伏击的时候。二人皆已经通过了埋伏地点。此时两人见后方突然遭遇袭击。脸色顿是为之大变。战无敌惊叫道:”糟非!有伏兵!”说着。他罩起灵铠。提着紫电幽光刀就向回冲去。

    当战无敌回来的时候。宁军的中段已被山上的天鹰军打的一塌糊涂。满地的石块夹杂着无数宁军的尸休。整个谷底都没有能让人

    落脚的地方。宁军伤亡之惨重。已让人不忍目睹

    战无敌看罢又急又怒。抬起头来。刚想看看山上埋伏的是什么人。敌人没看清楚。就见两颗巨头奔着他的头顶急速落下战无敌将手中灵刀猛的向上一挥。就听咔嚓一声。锋利的灵波将两块巨石一分为二。散落到一旁。

    他仰面大声吼道:“尔等何人?为何偷袭我军?。直到这个时候。他都不认为己方是受到天讲军的袭击。天讲军远在盐城。距离此地有数百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到他的喊声。了缨嗤笑一声。这时候。也不需要再隐藏形迹

    了。他摆摆手。向左右喝道:”亮军旗!,、随着他的话音。就听山顶上哗啦啦声响。一面面黑底白字的风旗竖立起来。迎风飘舞了理上前两步。站在山崖的边缘。俯视山下的战无敌。他哈哈大笑。拱手说道:“无敌将军。久违了!”

    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战无敌立刻寻声望去,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山顶上站着的了缨。看了半晌。他才把了缨认出来。惊讶道:“是你?了缨?”

    了缨原是钟天麾下的大将。战无敌和他也见过不止一次。自然认识他不过他可不知道了缨已投靠唐寅的事。此时见偷龚己方大

    军的人竟然走了缨。战无敌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钟天为什

    么要派出手下偷袭前去增援他的己方援军?

    没错!是我!”了缨笑呵呵地说道:”战将军。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赶快领兵退回去。不然的话。费军在千山谷将死无葬身之地!”

    “啊”战无敌直被气的怪叫一声。紧咬钢牙。以灵刀指向

    了缨。怒吼道:“匹大。你今日必取你狗头!”说话之间。他催马便向了缨所在的方向冲去。

    见战无敌冲过来。山头上的天鹰军将擂石扔的更急。只见漫天的飞石纷纷向战无敌落去。他能挡住一块、十块甚至上百块。但却挡不住全部。很快。便有巨石穿过他的灵刀。砸在他的身上

    战无敌修为深厚。灵铠也坚固。被石头砸几下没什么。但他跨下的战马受不了。随着又一块巨石砸重战无敌的后背。他没怎样。跨下倒是传出咔嚓的跪响声。战马的四腿受其撞击力衣被压断。扑通一声垮在地上。

    这时战无敌也不想骑马了。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山脚下。拔身

    而起。足足跳起两米多高。接着。用灵刀插住崖壁。手脚并用。飞快的上爬

    战无敌可是骁勇善战的一流猛将。当他未接触到己方的时候。

    自然不具威胁。一旦让他冲上山顶。杀入己方的阵营当中。将无人能敌过此人。了缨脸色微变。对左右的士卒急声说道:”快投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战无敌冲上山顶!”

    天鹰军的士卒论打仗经验不行。但蛮力还是有的。人们举着巨石。纷纷走到崖边。低头看下查看。可是人们刚刚露出脑袋。早有准备的战无敌一手抓住崖壁的岩石。单手抡刀。狠狠甩出一记灵波。

    这道灵波。就加同一把巨大的无形片刀。从十数名天鹰军士毕的脑袋上掠过。那十几名士卒的身躯立刻僵硬住。顿了片刻。头顶的头盔断裂。紧接着。半个脑袋从头上滑落下来。鲜血和脑浆喷洒一地

    周围的士卒见状吓的大惊失色。再不敢露头观望。只是将身边的石头卞衣柜了山去。他们是不知道战无敌的确切方位。但是石头太多了。而且都是贴着山壁滚落下来。战无敌想闪躲都闪躲不开。而且这时他必须得有一手着力。抓住岩石。只能靠另只石块。十分别扭。时间不长。战无敌的脑门就被一块巨石砸中。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块巨石又砸在他的脑袋上。接着是第三块、第四块”

    战无敌还能咬牙坚持。不过他抓的那块岩石却突然断裂。战无敌无处着力。整个人后仰。从半山腰摔落下去。扑通!战无敌庞大的身躯摔在山脚下。将地面的数块石头都压碎。可还没等他站起身。上空的石头已如雨点似的将其覆盖住

    只听轰隆、轰隆沉重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只眨眼工大。在山脚下已找不到战无敌的身影。完全被石头所淹没

    了樱小心熏熏地探着头。看得清楚。当下狂喜。被这么多的巨石砸中。即使是神仙也活不成?谁能想到。在宁国数一数二的猛将战无敌竟然会死在自己的手里。他忍不住大笑两声。说道:”战无敌。纵然你有万大不敌之勇。今日也折于我的手上!”

    战无敌被巨石压的连衣角都没露出来。可吓坏了其他的宁兵宁将。人们如同疯了似的。不顾头上的石块。蜂拥冲上前来。不停地哭喊呼唤道:”无敌将军!无敌将军”人们用手扒。用肩膀顶。想把石块都挪开。

    正在这时。就听轰的一声。压在战无敌身上的石头卞卞散落到两旁。浑身上下灰头土脸的战无敌从石下突然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灵铠已看不出本来颜色。此时全变成灰色。不过灵铠下的两只眼睛可亮的惊人。他环视周围的宁兵宁将们。叫嚷道:“你们哭什么?左还没死呢!”

    众人看着战无敌都傻眼了。膛目结舌。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楚他是人是鬼过了好一会。人们才明白过来。纷纷惊叫道:“无敌将

    军没事!无敌将军没死啊!”说着话。不少宁军士卒已喜极而泣

    战无敌举目看看山上的天鹰军。暗暗摇头。此山陡峭。又高达数丈。连自己都摹爬不上去。下面的将士们更不行。这仗没法打了。要么撤退。要么就顶着石头硬冲过去

    现在的宁军想撤退也不容易。毕竟五万的前军以及部分的中军已经过了山谷。若是再退回来。又要遭受山上的风军打击。此时宁

    军可谓走进退维谷

    正在这时。战无双的将令到了。命令后方的将士不计任何代价。就算是用人添。也得硬冲过山谷。

    战无双的命令让战无敌不再犹豫。他大喝道:“兄弟们。随我

    冲出山谷!”说完话。他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在前开路。宁军士

    卒则紧随其后。跟着战无敌向谷外跑

    不过宁军硬冲山谷可是异常之惨烈。士卒们是成片成片的往下倒。走一道扔一道的尸体。当中军后半部分都逃出山谷后。回头再

    看。千山谷能已是一片狼籍。堆满宁军的尸体。可称得上是尸横遍野

    只此一战。宁军折损的将士就接近两万之众。

    等战无敌见到兄长战无双后。两只眼睛都急红了。他急步上前。叫道:“大哥。偷袭我军之人走了理。我们绝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体!”

    “了缨?”战无双一愣。了缨不是钟天的部下吗?怎么会来偷

    袭己方?他想了片刻。追问道:“对方打的是什么旗号?”

    本作品愚良网独家篮约,来经同蔑不得转载,摘编,歪多最斩最快罩节,请几门,删…洲口四…!愚良明朝时代网游专区。四…势太危急了。他还未仔细查看山上敌军的旗号。

    “若是风旗。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定走了缨已背叛钟天。投靠天渊军了!”战无双皱着眉头说道

    “此等小人。绝不能留!”战无敌回头望望。说道:“大哥。你我兵分两路。从后山杀上去。好了樱匹大碎尸万断!”

    战无双也想杀上山去。为下面阵亡于谷内的将士们报仇血恨。不过他可比战无敌冷静得多

    敌人目前在山上。己方在山下。即使后山有缓坡可上山。也不易攻打上去。何况敌军准备了大量的擂石。若走硬攻。就算最后能杀到上顶。其损失也定然不再者说。目前当务之急走解盐城之危。保住钟天这个君王。不宜在此地与对方多做纠缠

    经过沉思。战无双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之仇。我们来日必报。不过现在不是时机。我军当以大局为重。先回盐城!”

    战无敌已把刀提了起来。就等战无双一声令下好杀上山去。听完他的话。战无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老脸涨红。叫道:“什么?回盐城?我说大哥啊。敌军就在眼前。我们何必要舍近求远。回什么盐城嘛!”他急的边说话边跺脚。

    战无双正色说道:“一切以盐城为重!盐城在。我军无忧。盐城若失。我军危矣!”

    “大哥一”

    不等战无敌说话。战无双已挥手说道:“不要再多说了。我意已决!”

    战无敌天不怕地不怕。就走不敢违背兄长的话。闻言。他提起

    的刀重重放了下去。同时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战无双的大局观没有错。只走了缨又哪肯轻易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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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战无双率领宁军继续向盐城急行,子缨立刻指挥天鹰军进行追杀。天鹰军在山上的时候战无双或许还顾虑三分,现在下了山,战无双可再无忌惮,当即喝令全军,后队变前队,迎击后方追来的天鹰军。

    见战无双摆出迎战的架势,天鹰军马上停止追赶,列开阵势,与宁军展开对峙。见对方停在原地不动,宁军开始主动出击,十多万的宁军列着整齐的方阵,向天鹰军一步步*压过去。只凭天鹰军的战斗力想与宁军做正面交战,无疑是以卵击石,子缨深知这个道理,见状,马上下令全军撤退。

    现在的情形和刚才完全相反,成了天鹰军在前面跑,宁军随后掩杀。天鹰军士卒打仗或许不行,但跑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而且他们穿着皮甲,轻灵方便,跑起来也灵活,倒是身穿钢盔钢甲的宁军追杀出不远便已累的气喘吁吁,速度大减。

    战无双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令全军停止追杀,继续去往盐城,可是他们不追了,天鹰军又转回头来,继续跟在宁军的屁股后面追杀,当宁军再转回头迎战的时候,天鹰军又跑了。

    如此数次,天鹰军就如同胶皮糖似的,粘着宁军不放,而又不和宁军正面交锋,战无双和战无敌被天鹰军的战术骚扰的不胜其烦,恨的牙根都痒痒,可是又拿他们真没办法。

    双方你来我往的折腾几次,天色便已大黑,这一整天的时间下来,宁军出了千山谷连二十里都没走出去,反倒是士卒们疲惫不堪,比走二百里路还辛苦。

    第到翌日,还和前一天的状况一样,天鹰军继续在宁军的屁股后面追杀,而宁军一旦表现出要迎战的架势时,他们又立刻停止追赶,双方走走停停,已毫无行军速度而言,十三万的宁军被区区七万的天鹰军拖累的心浮气躁,苦不堪言。

    其实在钟天的势力范围之内,子缨应该无法打的如此轻松,只要周边的郡县派出兵力,援助宁军,把天鹰军拖住,子缨的战术便无法奏效,不过这时候各郡各县都在坐观其变,按兵不动,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来淌混水,各郡首、县首们都在等盐城之战的结果,如果钟天能守住盐城,他们将继续支持钟天,如果天渊军能攻下盐城,他们也可第一时间向天渊军倒戈。总之现在两头都不帮是最稳妥的策略。

    在各郡首、县首如此心态下,宁军彻底成了孤军,被七万天鹰军死死拖在盐城以西的二百里外。

    趁着子缨创造出的机会,天渊军主力对盐城发动猛烈的进攻。

    盐城太大了,天渊军无法展开围攻,同样的,城内的守军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八万的中央军镇守这么大的盐城,人力短缺,捉襟见肘,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只能凭借盐城坚固的城防拼死抵御,战斗打的异常艰苦。

    第一天的攻城天渊军未使出全力,第二天的攻城才把全部人力投入进去。

    作为主攻的两个方向,盐城北门和西门的战斗尤为惨烈,双方士卒都伤亡惨重。

    唐寅坐镇直属军,进攻的是盐城西门,而盐城方面负责镇守西门的正是中将军叶诚和平南将军王冒。

    此时,叶诚和王冒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二人都明白,城在他们还能保命,城若破,即使天渊军不杀他们钟天也饶不了他们,除了死拼到底别无选择。中午时,战斗已打到白热化的程度,叶诚和王冒都已亲自上阵,指挥手下将士,抵御直属军的猛攻。

    城头上有滚木、擂石、火油,城内有近百台大型投石机,远近皆可攻击,对直属军的威胁极大,尤其是城内的投石机,不时将一颗颗巨石从城内抛出,砸进直属军的阵营中,立刻就倒下一大片人,当人们好不容易冲到城下,又要面临着城头上飞落下来的滚木、擂石、火油,鹏军的城防武器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城下城外,直属军士卒的尸体已不计其数。

    在后方观战的唐寅大皱眉头,这样下去,己方的兄弟都拼光了也打不近城内。

    想着,他回手将双刀抽了出来,挥动之间,双刀灵化,合为镰刀,然后对身旁的邱真扔下一句:“我代我督阵!”说完话,也不能邱真回答,唐寅持刀催马,直向前方的战场冲去。

    “大……”邱真仅仅喊出个大字,唐寅已飞奔出好远。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后面的吴广、战虎、上官兄弟四人急声说道:“你等快去保护大人!”

    其实不用邱真发话,见唐寅已亲自上阵,这四位都已纷纷纵身上马,邱真话音刚落,他们已催马冲了出去。

    且说唐寅,等接近己方阵营的时候,他直接从战马上跳了下来,拖着镰刀,步行向前冲去。

    走出没几步,正好一颗从城内射出的巨石仰面飞来。他周围的士卒们吓的纷纷向左右闪躲,但唐寅没有退让,继续前冲,只是等巨石眼看着要砸到自己的头顶上时,他将手中的镰刀全力挥砍出去。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投石机发射的圆形巨石被镰刀的锋芒一切为二,落地后,看着巨石,切口光滑的真如同镜面一般。

    “大人——”

    这时候,周围的士卒们才发现唐寅的存在,异口同声地惊叫道。

    唐寅并未理会他们,劈下巨石后,前冲的速度丝毫不减,只一会工夫,便冲到城墙下。他举目向上望了望,随后身子周围腾起一团黑雾,身形消失,等他再现身的时候,已然出来在城头上。

    “杀——”

    他刚刚现身,周围一大群手持战刀、长矛的中央军便冲杀过来,唐寅单手持镰,呼的一轮,就听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十数根刺来的长矛被其镰刀扫断,还没等士卒们退下去,唐寅紧接着又一刀抡出。

    扑!

    十几名鹏兵皆是胸前中刀,黑暗之火由镰刀的锋芒窜到他们的周身,人们身上散发出丝丝的白雾,随后,象是泄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倒地。见杀上城头的敌人凶猛,周围冲杀过来的鹏军更多了,只见唐寅周围人头涌涌,之间连个缝隙都没有。

    唐寅冷笑,单手平伸,使出暗影系的绝迹之一暗影魔咒,黑色的光球飞到鹏兵阵营当中,受其波及者不计其数,可是暗影魔咒还未能进一步扩散,叶诚、王冒带着十数名鹏将便到了,他们齐齐释放灵压,将受到暗影魔咒波及的士卒们压住,随后又以灵压将其向城下推去。

    带着暗影魔咒的鹏兵跌落到城下,可苦了城外正在攻城的直属军们,暗影魔咒是不分敌我的,见人就波及,只顷刻之间,城外的惨叫声就连成一片。唐寅向下一看,心头顿是一紧,他大声喝道:“散开!统统都散开!”

    在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喊声显得微不足道,别说没人能听到,即使听到了那么多的直属军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让开,等人们终于避开暗影魔咒的波及,使其效果渐渐消失时,折损于暗影魔咒的直属军士卒已达数百号人。

    暗影魔咒这种不分敌我又不受控制的特性是唐寅无法在战场上应用它的主要原因,这次他本以为连钟天都退离盐城,城内已无高手,才将暗影魔咒使出来,哪知敌兵当中还是有不少修为高深的战将。

    看着城外惨死一片的己方士卒,唐寅的眼睛都红了,怒视叶诚和王冒等人,大吼一声:“我要你们的命!”说话之间,他身形消失,再现身时,已到叶诚等人近前,手中的镰刀全力劈砍出去。

    唐寅使出全力,威力惊人,镰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见其声势骇人,叶诚等人也不敢抵其锋芒,人们不约而同的后退闪躲。

    沙!

    镰刀几乎是贴着他们胸前的灵铠掠过,并在其灵铠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这一刀,也把叶诚等人惊出一声冷汗。等退到唐寅的攻击范围之后,他们同出口气,叶诚疑声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唐寅!”

    唐寅话音未落,镰刀又挂着劲风向叶诚等人扫去。不过叶诚等人听完他的名字后,脸色皆为之一变,难怪这名敌方的暗系修灵者如此厉害,原来他就是唐寅。见唐寅又来攻,叶诚撞着胆子大笑道:“唐寅,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说着,他手中的长枪闪烁出异样的光彩,十字交叉斩呼啸而出。与此同时,他左右的王冒等人也都齐齐释放出灵武技能,向唐寅席卷而去。一时间,只见无数的灵波、灵刺全部射向唐寅这一点。

    哪知唐寅的身形在他们眼前突然活生生的消失,就在众人一怔之机,身后恶风不善,有灵波袭来。

    不好!叶诚等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修灵者,立刻意识到对方以暗影分身到了己方的身后,人们不约而同的向前窜去,同时纷纷反手回击,刺砍背后的唐寅。

    他们快,而唐寅的速度更快,再次施展暗影漂移,又在众人的身前出现,其诡异的身法,就如同幽魂一般。

第三百四十八章

    城墙狭窄。空间有限。叶诚等人人多势众。但却施展不开。可唐寅何尝又不是如此亡他是以身法见长。而狭窄的空间大大限制了他的身法。当对方的攻击集中而来的时候。他无法闪躲。只能施展暗影漂移来避让。

    就当唐寅与叶试等人在城头上展开激战的时候。吴广、战虎、上官兄弟四人也到了。他们不会暗影漂移。想上到城头上就得一点点的爬下去。四人皆是单手持兵。扣着城墙的方砖缝隙向城上攀爬。不过如此一来也遭受到城头上鹏兵的集中攻击。滚木、擂石、火油等物衣衣向四人落来。

    与叶诚等人交战的唐寅见状。暗皱眉头。吴广、战虎他们上不来。只靠自己一个的力量不可能击垮敌军的防线想到这里。他虚晃一招。抽身向箭垛方向退去。人未到。灵波已先扫过来。数名还在投掷滚木、擂石的鹏兵闪躲不及。被灵波扫了正着。当场被斩成两截。

    唐寅还想对其他鹏兵大下杀手。这时。突然身后穿来尖锐的劲风。他心头一颤。立刻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想都未想。施展暗影漂移。闪了出去。就在他闪走的一瞬间。一道寒光掠过。速度之快。如同闪电

    哦?谁的出招如此之快!唐宣举目观望。只见。在箭垛前站有一人。身罩黑色的灵铠。手持一把狭长的灵创。即使站在那里不动。强大的灵压已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

    唐宣不会洞察之术。不过也能感觉出此人的修为极深。而且隐约之中有种熟悉感

    “你是何人?”唐寅凝视对方问道

    “穿云创!”

    “这就是你的名字?”唐寅差点气笑了。

    没错!名字就是代号。代号自然也可以成为名字。其实。我们见过。”来人嗓音沙哑。慢悠悠地说道:“在王宫内。我见过你的分身!”

    经他这么一说。唐寅顿时把此人想了起来当初唐寅入王宫搭救舞媚的时候。在钟天身边有四名极为厉害的修灵者。那时唐宣与其交过乎。而且还吃了大亏。而眼前这人。正是钟天身边的四名高手之一。

    只是现在他罩起灵铠。掩掉本来的相貌。唐寅一时没把他认出来。

    “原来是你!”唐宣两眼露出精光

    他与人交战的次数不知有多少。受伤也如家常便饭。不过从未有哪次象上回那么凶险。如果当时唐寅用的不是分身。而是真身。就得丧命于王宫之内。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实力输于对方。只是一时疏忽。而对方的灵武技能又太独特。以至于自己吃了大亏。现在冉次碰面。唐宣也想一雪前耻。与对方来个了断。看看到底是谁强谁弱书吧删,配销广告少,更斩日,小说夏多

    呵呵”

    那人幽幽笑了。低头看着手中的灵列。一字一顿地说道:“上回你跑的快。这次。你想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寅也笑了。将镰刀信手一挥。傲然说道:“想取我性命的人有很多。可我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对方顺着他的话问道

    “就因为我手中的刀”。说话之间。唐寅身形如箭。只两个箭步就窜到那人近前。手中的镰刀也立劈华山砍了下来

    穿云刻出身于灵武胜地神池。他在神池不能算是一流高手。但也不差。见唐寅的镰刀来势汹汹。他不躲不避。横起手中的列硬接这一刀

    唐宣这一刀本是虚招。下面还有后手。不过见对方摆出硬接的架势。他立刻改变的主意。想试试对方的修为究竟有多深他把虚招变为实招。将浑身的力气都压在镰刀之上

    当榔榔

    等镰刀的锋芒撞击在创身上时。发出一声要把人耳膜都刺透的尖锐声响。唐宣身了晃动。不由自主地小退半步。而穿云列站在原地倒是未动。不过脚下的两块方砖皆被踩的稀碎。两只脚都没入到城墙里

    硬接了唐寅这一刀。穿云列的膀臂也被震的又麻又痛。他暗暗心惊。感觉唐寅的修为比自己上次见到他时又增进许多心里想着。可乎下没有停。硬接下唐宣这刀后。他乎中列顺势向前一递。直刺唐寅的喉咙。

    暗道一声来的好!唐寅身形旁侧。闪开锋芒。接着回手一刀。横斩穿云创的腰身。后者急忙收创格挡。哪知唐寅的刀招千变万化。后续的杀招层出不穷。没等刀创碰到一起。他变斩为挑。直取穿云列的

    这招可够毒的。也把穿云列惊出一身的冷汗。他修为是高。可是没练过武术。对唐寅招式中的虚虚假假极不适应。眼看着唐寅一

    刀挑来。穿云列无奈。也顾不上颜面了。就地来个懒驴打滚。向旁轱辘出去

    唐寅哪能错过这个机会。箭步跟上。双手轮刀。对准穿云剑翻滚的身躯就直劈下来他快。穿云创的速度也不慢。翻滚的身躯猛然顿住。人躺在地上。灵创已举了起来。硬接唐寅的杀招。

    当又是一声跪响。唐寅这一刀再次被对方架住。不过。牙

    云剑的身躯也又一次压碎数块城砖。整个身了都快陷入城墙内

    “啊!”

    穿云创又羞又气。怒吼出声。只见他手中灵列霞光万刀。周围的空气上下波动。毫无预兆。灵乱?极已释放出来。

    呼!无数的灵波化为无形的飞刀。铺天盖地向唐宣罩去。后者不敢抵灵乱?极这种顶极灵武技能的锋芒。急忙施展暗影漂移。闪

    出攻击范围。好在穿云列的灵乱?极是由下向上发出的。不然的话

    。不知道得波及多少城头的鹏兵。

    唐寅网一退走。穿云创已从地上弹跳起来。看准现身的唐宣。手中闪烁光彩的灵创凌空向他刺去只见他的列身上散发出丝丝的

    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向唐寅急速的凝聚过去

    又用这招!唐寅吃过一次大亏。也深深记住了对方这招极为厉害的灵武技能灵爆?破。

    他并不知道该如何破解。不过他也没耽搁。继续施展暗影漂移

    。由穿云刻的正前方直接闪到他的身后可是从灵创上释放出来的

    雾气就象是长了眼睛似的。在空中飘荡着又向他飞来

    唐寅暗皱眉头。此种灵武技能怎么如此难缠?!他没时间仔细思索应对之策。只能施展暗影漂移再闪躲出去。白雾如故。当他现

    身时依旧向他飞去。唐寅这回没有躲闪。而是聚集灵气。对准白雾连挥三刀

    三道灵波并排向白雾扫去。随着灵波切过白雾后。白雾立刻化去不少。唐寅见状大喜。镰刀连续挥斩。一口气扫出十余道灵波。在灵波连续不断的劈斩下。雾气越来越少。有化为无形的趋势见状。穿云创皱皱眉头。也开始加紧释放灵气。将马上要消散的雾气又填补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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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人如比较量。完全成了比拼灵武修为。谁的修为深。谁便可占上风。

    唐寅不想也不敢和对方这么耗下去。对方的修为极高。至少不在自己之下。就算最终就将其打败。自己的灵气也得耗尽。那时自己还如何应对一旁虎视眈眈的鹏军将领们?这时候。他已看出来了。要想破对方的灵爆?破。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干掉释放灵雾的穿云剑。

    他打定主意。将手中的镰刀挥的更急了。只见漫天的灵波呼啸而出。卞衣向穿云创释放的灵雾飞去。而他自己在释放完灵波后。立刻以暗影漂移闪到穿云创的身后。镰刀高高举起。斜肩带背的猛砍下去。

    穿云刻反应也快。第一时间停止释放灵雾。转回身形。横创挡住镰刀。

    当榔!等刀创接触到一起后。没有分开。唐寅握刀下压。穿云列横列上搪。两人由比拼修为又演变成比拼臂力

    就臂力而言。唐寅并不吃亏。只见镰刀缓缓下压。刀锋距离穿云创的面颊越来越近

    穿云刻眉头大皱。猛然断喝一声。他运足灵气。灌注于灵刻之内。列身上立刻腾出丝丝的白雾。知道他又要用灵爆?破。唐寅想不受其害。就得立刻解决穿云列。他也将全部的灵气注入镰刀内。只听呼的一声。镰刀上燃烧起浓浓的黑暗之火

    随着黑暗之火生出。与白色的雾气接触到一起。雾气顿时由浓转淡。最后消失于无形唐寅见状心中一动。原来。黑暗之火才走破解灵爆?破的真正手段。他嘴角挑起。边用力下压镰刀。边冷声说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就尽管都使出来吧!”

    哎呀!穿云创心中暗叫糟糕。其实他很熟悉暗系修灵者。不过进他都不知道黑暗之火竟然还能破解灵爆?破。

    事实上黑暗之火能不能烧化掉灵爆?破的雾气。完全取决于双

    方的修为。唐宣与穿云列的修为基本走旗鼓相当。也正因为这样。他的黑暗之火才能与穿云创释放的雾气互相抵消掉。不然的话。黑暗之火也烧不化灵爆?破的雾气

    这时候。穿云创的冷汗流了出来。眼看着唐寅的刀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心思急转。最后把心一横。做出与唐宣同归于尽的决

    定

    他大吼着再次释放灵雾。不过这一次灵雾可不走向唐寅身上凝

    聚。而是聚集于二人的中间。正当唐寅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穿云创突然叫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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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

    轰——灵爆?破在唐寅和穿云剑的正中间突然炸开,其轰响声之大,似乎地面都在为之颤动。

    唐寅受其冲击,身躯从城头上直接弹射到城外,扑通一声,摔落在直属军的士卒们当中。此时再看唐寅,胸前、腹部的灵铠连同脸上的灵铠俱碎,浑身上下都是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和死人无异。

    而和他一样受到爆炸冲击的穿云剑也好不到哪去,他弹出去的身子正撞在塔楼的墙壁上,由于冲击波的力道太强,他整个人已陷入墙壁深处,身上的灵铠也是片片破碎,鲜血顺着头上、身上不断流淌出来,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不行了。

    唐寅身受重伤,从城头跌落下来,生死不明,可把周围的士卒们以及正在向城上攀爬的吴广、战虎、上官兄弟吓坏了,人们一拥而上围在唐寅的周围,连声呼唤道:“大人?大人?”

    周围众人喊的急切,唐寅却是动也也不动,毫无反应。

    城头上的叶诚见状,兴奋的都快跳起来,穿云剑的死活他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唐寅,如果唐寅死了,那天渊军将不战自败,自己的功劳也立大了。他手指着城外昏迷的唐寅,向左右的将士连声叫喊道:“放箭!射死他!扔擂石,砸死唐寅!”

    鹏军士卒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人们眼睛睁的溜圆,纷纷捻弓搭箭,向唐寅乱射,另有不少人举起擂石,向下猛砸。

    城下的战虎大急,眼珠子都红了,他猛然大吼一声:“统统给我让开!”说着话,他双手乱挥,将唐寅周围的直属军士卒全部推开,随后他顶到唐寅的身前,以他庞大的身躯将昏迷中的唐寅死死护住。

    叮叮当当!

    城头上射下来的乱箭没有伤到唐寅,全都钉在战虎的后背,箭头撞击灵铠,叮当作响,好在鹏军士卒都未受过正规的箭术训练,箭射的力道也有限,不然如此密集的箭阵,就算战虎修为再高深也得被射成刺猬。

    战虎能挡住鹏军的箭射,但却挡不住一颗颗砸落下来的擂石。咚!第一个擂石正砸在战虎的后背,他的身躯也是为之一震,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二颗擂石又砸到了,他身躯向前踉跄一下,硬是咬牙未倒,可是随着第三、第四颗擂石的砸到,战虎实在站立不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地,不过他可没有倒下,即使跪在地上,他仍用双手按住地面,咬牙支撑住身体,挡住唐寅的上方,使他不受擂石的波及。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战虎不是个善于语言的人,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内心,不过唐寅把他从杜基带到风国,让他由见不得光的奴隶、沙匪变成受万人注目的堂堂将军,战虎心里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早已打定主意,誓死追随唐寅,现在唐寅危难之时,战虎拼死保护,宁愿用自己的性命保唐寅活命。

    雨点一般的滚木、擂石不停的砸在战虎的背后和后脑,鲜血顺着他脖颈处的灵铠缝隙滴淌出来,那是从他口鼻流出的血。

    这时,吴广和上官兄弟也冲了过来,定睛一看,三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战虎跪在唐寅的身上,周围都是散落的擂石、滚木和箭支,他背后的灵铠已布满裂纹,随时都有破碎的可能。

    吴广咆哮一声,对上官兄弟急道:“你二人快带大人和战虎离开!”说完话,他拖刀又挡在战虎的身前,用灵化后的偃月刀拨打城上飞落下来的滚木、擂石。

    趁着吴广顶住对方的攻击,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二人分别背着唐寅和战虎,飞快地向己方阵营后侧跑去。

    等回到己方本阵,邱真等人一看唐寅此时的样子,无不吓的大惊失色。就连那么沉稳老成的邱真都有些乱了分寸,有大难临头之感。好在他冷静的还算快,一边令人把唐寅抬回己方大营,一边又令人去找军医苏夜蕾,给唐寅进行急救,并传达下将令,全军暂时停止攻城,全体回营。

    邱真很清楚,唐寅负伤的事情是瞒不住的,等消息传开,对己方将士的士气将会造成极大的打击,与其徒增伤亡,还不如马上收兵,另想它策。

    在邱真的命令下,猛攻盐城的天渊军全面撤退,血拼接近一天的盐城之战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此战天渊军和盐城内的守军损失都不小,不过叶诚倒是十分兴奋,感觉守住盐城的希望大增,当然,唐寅的负伤是他信心的主要来源。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唐寅究竟是死是活,不过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唐寅就算能保住性命,也必定身负重伤,短时间内不可能痊愈,天渊军也无法在近期提起士气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城,如此一来,便给了宛城那边充足的集结兵力的时间,等钟天的增援倒了,己方也就无忧了。

    至于报着与唐寅同归于尽之心的穿云剑都是真的一命呜呼,灵爆?破的爆炸当场就把他的五脏六腑震碎,连急救都未来得及做,人就已经咽气了。对于穿云剑的死,叶诚的心里没有悲伤之情,倒是觉得他死得其所。

    正如邱真所料,唐寅负伤之事很快就传遍全军,天渊军将士们皆是忧心重重,人心惶惶,上下已无斗志可言,人们都害怕唐寅若是不幸身亡,己方大军变成无主的散军。在将士们这种心态之下,天渊军也确实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天渊军大营,唐寅营帐。

    以邱真为首的谋士们和以萧慕青为首的将领们都聚集在唐寅的营帐外,众人眉头紧锁,在门口又急又忧的来回踱步,不时停下来想挑起门帘看看里面的情况,但又怕影响到苏夜蕾等军医的急救,邱真有好几次伸出手来,停在空中顿了顿,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战虎也站在众人当中,为了保护唐寅,他也受伤不轻,不过战虎体格健壮,皮糙肉厚,受些内伤、外伤根本不在乎,此时他的心都系于唐寅的安危,蹲在营帐的门侧,不时地抓着头发。

    见众人情绪浮躁,宗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轻声说道:“大人的体质不同于常人,上次受了那么重的烧伤还是很快恢复过来,相信这次大人也一定能化险为夷。”他的话,即是在安慰其他人,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人们的心里都如同明镜似的,明白这次的情况和上次截然不同,上回唐寅被烧,但灵铠还在,并未伤到皮肉,只是被浓烟呛晕过去,而这次是受到对方的灵武重击,身上的灵铠俱碎,情况极不乐观。

    没有人接话,帐外聚集这么多人,但场面却寂静得可怕,只是时而响起沙沙的走步声。

    唰!

    正在这时,营帐的门帘一撩,从里面走出一名青年侍卫,手中还端着一个盆子,里面皆是血水。众人见状,心头同是一紧,急忙迎上前去,将侍卫团团围住,急声问道:“大人的情况怎么样?”

    青年侍卫咧嘴摇头,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医官们正在急救。”

    “这……”

    侍卫的话没有令众人宽心,反而更担忧了,苏夜蕾等人已急救快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结果,可见唐寅伤势之严重。

    青年侍卫没敢多加逗留,端着盆子快步走开。

    这时,程锦突然开口说道:“我有办法救大人!”

    “什么?”众人闻言同是一惊,纷纷怪异地向程锦看去。程锦只是个暗系修灵者,未学过医术,他能有什么办法救人?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大皱眉头,知道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程锦幽幽说道:“用死亡献祭可救大人!”

    死亡献祭是暗系灵武中特有的奉献类技能,可将自身的生命、灵魂、灵气全部转嫁给受献祭者。唐寅能成为暗系修灵者,也是受到了严烈的死亡献祭,与其结合成一体。现在,程锦见唐寅情况危急,想到了这个可以牺牲自己来保唐寅活命的技能。

    许多人对死亡献祭这个技能连听都没听过,满脸的茫然之色,不过程锦身边的江默等暗箭人员同是身躯一震,只顿了片刻,暗箭中已有数人站出,齐齐向程锦拱手说道:“将军,我愿献祭!”

    暗箭人员对唐寅的感情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在旁人看来,唐寅是消灭国贼恢复风国的希望,而在暗箭人员眼中,唐寅还是暗系修灵者的希望,只要唐寅在,暗系灵武就会大有希望,终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在世上流传。

    程锦看了看麾下众人,他微微一笑,说道:“是我提出来的,自然就由我来做!”说着话,他看向江默,正色道:“我不在之后,暗箭不能散,你一定要代我管好!”说完,不等江默回话,他挑起门帘,直接走进唐寅的帐内。

    “将军……”见程锦进去了,暗箭人员大急,纷纷要跟进去。这时,邱真急忙上前一步,将众人拦住,他环视暗箭人员,轻轻叹口气,说道:“如果……牺牲程将军一个人能换回大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旁人或许不知道死亡献祭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见多识广的邱真明白。他也不忍心看程锦去死,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了。

第三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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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真的话虽然冷酷无情。但也是事实。程锦是暗箭中修为最高深的。也只有由他来做献祭成功的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才最大。

    暗箭众人看着挡在前面的邱真。本是满脸的怒火。但时间不长。人们又慢慢垂下头去

    且说程锦。他进入帐内。举目向前一瞧。只见唐寅赤身**的躺在床塌上。周围围有数名军医。包括苏夜蕾在内。在外围。则是打下手的侍卫们。不时将唐寅身上的流淌出来的鲜血擦拭干净。

    见程锦突然近来。苏夜蕾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又转回头去。冷漠地说道:“你近来做什么?出去!”

    程锦跨步上前。低头看看。只见床塌上的唐寅双眼紧闭。喘气如丝”的身上都是梨口。那不是被利器害伤的。而是受爆炸的冲击力硬生生撑裂的。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必死无疑。如果不是苏夜蕾等大大还在对唐寅进行急救。程锦也得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深吸口气。转头对苏夜蕾说道:“我是来救大人的?”

    苏夜蕾看都没看他。边处理唐寅身上的伤口边头也不转地说道:“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立刻出去!”

    “我确实是来救大人的”程锦再一次说道:“用死亡献祭

    苏夜蕾不知道他说的死亡献祭是什么。只知道他现在在这里实在太碍事。她依旧冷漠地说道:“你要搞什么邪门歪道就滚出去搞。别在这里碍眼”

    “你剐程锦气闷。不过还是忍了下来现在他连性命都不安)。哪还会和苏夜蕾讣较太多他幽幽说道:“该出去的人走你们。不要影响我的献祭!”

    苏夜蕾可是火暴的脾气。当她看唐寅不顺眼的时候都敢和唐寅顶着干。何况是程锦?听闻他的话。苏夜蕾再忍不住。转头怒视程锦。挥手将掌中拿着的一块血布甩在程锦的脸上。尖声叫道:”滚

    ”

    别说程锦愣住。就连周围的医官、侍卫们也被她这嗓了吓了一跳。人们呆呆地看向苏夜蕾。膛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床塌上的唐宣身了突然动了一下。他的伤势是很重。重

    到差一点就让他当场毙命。不过暗之灵气强大的治愈功效又一次救

    了他。不仅护住他的心脉。而且还急修复将他受损的内脏

    当程锦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神智。只走他感觉太累了。身

    了也太痛了。所以躺着没动。哪知在自己生死垂于一线的时候。程锦和苏夜蕾竟然吵了起来。这让他浑身上下唯一不痛的脑袋也开始疼痛起来。当然。他知道二人都走出于好意。都想救自己的性命。

    尤其是程锦。要牺牲他的生命来换回自己的生命。这让唐寅非常感

    动亡

    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力气挑起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他嘴唇”又说什么丧气语”

    唐宣突然开口说话。令床塌周困的众人身躯同是一震。人们惊喜交加。纷纷围上前来。不约而同地呼唤道:“大人、大人”。

    听着众人的呼唤。好半晌唐宣才做出反应。眼皮向上挑了挑。不过还是未能睁开。他幽幽叹了口气。乎臂向上稍微抬起。声音微

    看他这旨样了。简直象是在交代后事。军中大大以及侍卫们都足眼困红晕。包括苏夜蕾在内

    程锦抢步上前。跪在床边。将唐寅的手抓住。他咽口吐沫。哽咽着说道:“大人放心。属下拼上性命。也要把大人换回来!”

    唐寅根本没听进他的话。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今日之仇。我

    一定要报。日后杀进盐城。定要将敌军统统杀光。片甲不留。”

    听完他的话。众人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们本以为唐寅要做临

    终前的叮嘱。结果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想着报仇的事。人们相互看看

    。皆是哭笑不得。

    程锦也有些傻眼。他看着面颊惨白毫无血色的唐寅。结结巴巴

    “我死不了。也用不着你来献祭。你出去告诉邱大人他们。暂

    缓攻城。严守营塞”

    “可是大人你”

    出去吧!

    “出去”

    听唐宣声音微弱。但语气却严厉起来。程锦无奈。只好站起身形。走出营帐。

    程锦从唐寅的营帐里出来。邱真等人都愣住了。停顿了一会。

    明白他的意思。程锦急忙摆手说道:“不、不!是”大人让不想是没事的样了。

    听完这话。邱真以及周围的谋士、将领们无不长出口气。人们脸上皆露出宽慰又兴各的笑容。连声说道:“谢天谢地。大人总算是没事了!天估我大风不灭啊!”

    程锦苦笑。唐宣是不是真的没事他心里也没有底。不忍心打击众人刚刚生出来的喜悦之情。没有多做解释

    又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苏夜蕾等军医才算把唐寅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完其实。就连救治唐寅的这些大夫们都对他顽强的生命力暗暗惊讶不已。要知道他受的不仅是外伤。还有严重的内伤。当他们网为唐宣医治的时候。后者的内腑已经破裂。正常人这时早就已经死了,唐寅能一息尚存本身就是个奇迹。没想到当他们处理完唐寅的外伤时。后者的内伤竟也奇迹般的随之痊愈。除了对唐寅休质比较了解的苏夜蕾外。其他军医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当然。唐宣体内的暗之灵气在恢复完受损的内脏后也消耗殆尽

    。至于外伤。他是真的无法再用暗之灵气去治愈了。只能借助大夫们的药物来止血、止痛

    确定唐寅已无性命之忧。邱真等人喜出望外。纷纷进入大帐之

    内。探望唐寅的状况

    他们刚近来。还没等开口说话。苏夜蕾向众人做出禁声手势。然后轻声说道:“大人已经睡着了。你们不要喧哗”

    是、是、是!“众人连连点头。他们都是天渊军中的主要谋士和将领。平时高高在上。根本不会多看苏夜蕾这个小医官一眼。现在对她的态度则是必恭必敬。在救命关头。大大最大。人们冲着

    苏夜蕾躬身施礼。相继道谢。然后卞卞看向躺在床塌上昏睡的唐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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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唐寅被包裹的如同木乃伊一般。浑身上下。缠满布带。大帐里也飘满了浓浓的药味众人高抬腿轻落足。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不敢出声响。

    唐寅的脸色与刚才比起来稍微红晕了一些。虽然还显得苍白。但至少已不象刚才那样是灰白色的。而且他现在呼吸也匀称起来。全然没有刚才吐气如丝的模样。

    仔细观察了半晌。众人提到嗓了眼的心算走彻底落回到原位。看样了。大人是真的被救过来了!人们忍不住纷纷抬起手臂。用衣柚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接着。相互瞧瞧。皆咧嘴无声而笑

    不管受到重的伤。只要唐寅还在。天渊军便还是天讲军。讨伐钟天名正言顺。若是唐寅不幸遇难。那天渊军可就变成群龙无。一盘散沙了。甚至连接下来的目标都没有了。

    可以说唐寅一人的生死。直接关系着整今天渊军的存亡。更关系着天清军数十万将士的前途和身家性命。

    在大帐里又呆了一会。众人怕打扰到唐寅体息。纷纷退出大帐

    唐宣是被救活了。不过盐城方面并不知道此事。

    穿云刻以灵爆?破和唐宣拼个两败俱伤。叶诚认为唐寅必定和穿云列一样,也一命呜呼了。等天讲军退去之后,他第一时间去找上将军李衣。向他报喜

    听完叶诚的话。李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宣死了?这简直就是天降的鸿福啊!他不确定地问道:“叶诚将军。你可亲眼所见唐寅身亡?”

    叶诚信心满满地说道:“不会错!李将军。你说穿云剑的修为如何?”

    “深不可刻!”

    “与唐寅比起来又如何?。

    鼓相当。”

    “那就没错了”。叶诚兴各起说道:“不知道穿云创当时使用的是什么霸道的技能。他与唐寅之间突然爆炸。两人所受到的伤害

    应该是一样的。可穿云刮那么厉害的灵武高手都当场毙命。李将军

    。你说唐宣还能活吗?就是可惜。天讲军的反应太快。把唐寅的尸体抬走了。不然我今天就把唐寅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李将军了。哈哈

    说完话。叶诚忘乎所以地仰面而笑亡唐寅走在他的西城战死的

    。要的功劳自然得记到他的头上。何况穿云创已死。再无人能和他争功了。

    一旁的许挥、魏轩等人听后。面面相觑。皆皱起眉头若是真如叶诚所说。唐寅死了。那么天渊军在近期必退。届时全部的功劳都要记在叶诚一人的头上。自己可就白留在盐城出生入死了想到这里。众将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年口月医日开始的东京湾大登6,正式的将战火烧引本十之上,无论是退到徐州整部叫嚣决战到底的网村宁次,还是默默无声的山下奉文。没有人不为之震惊,虽然很久之前他们其中就有人想象到会有这么一天。敌人的战车兵临城下,自己的家园被战火焚烧,妻女成为了敌人的玩物。

    但是他们恰恰忽略,他们所将会遭受的,正是之前他们带给那些被侵略的无辜国家和人民的,中国人是善良的,总是以怨报德,所以每每受到伤害的就恰恰是中国人民,善良被视为软弱,宽厚被视为可欺。

    但是这一切在今天已经全部成为了历史,宋雨航精心打造的中国远征军。他已经将刻骨的民族仇恨煽动灌输到了那些热血青年的意识深处,每个连队晚上政治学习的时候政教官都会声泪俱下的讲述宋雨航编写的日军南京兽行。中国士兵们早已听得是怒焰万丈。拳头握得都能滴出血来。

    宋雨航也知道打造这样一支充满仇恨的部队不是长远大计,很可能是彻底毁了这一代人的一生,但是用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去为了千秋万世的中国人去搏一个大大的生存空间和资源,宋雨航自己认为值得了。

    当时时间的指针指向口月出日凌晨的时候,日本帝国海军的最后一次逆袭被彻底打败。号称永不沉没的大和号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搁浅,武藏号被鱼雷击中尾桨失去动力,特种作战旅的预备二个作战大队登船与舰上的日军正在血战,宋雨航的命令是全力阻止日军的炸船和自沉。

    清晨,8时。几乎所有的美军军舰开始鸣笛庆祝,施密斯船长十分高兴的告诉宋雨航道:“我们击毙了山本五十六,我们击毙了山本五十六!”

    非常显然。山本五十六这个珍珠港事件的罪魁祸之一,他是最让美国人,尤其是太平洋舰队的美国海军官兵难以释怀的一个人。

    施密斯船长十分激动道:“为了这一天我每天都在向上帝祈祷,该死的恶人要下的狱,永远的亚利桑那号是美国海军历史上最为惨痛的损失,亚利桑那号上阵亡的人数占了珍珠港事件中阵亡人数的一半,而且在中,有飞对是兄弟。”

    施密斯船长随即用无比坚定的目光望向已经变为了一片废墟的东京湾,施密斯船长非常清楚,大约有过五万名的中国官兵自旧日登6开始。就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听说他们所阻击的日军过了一百五十万人?

    施密斯船长十分担忧道:“宋将军,相信我们立即就能恢复登6了,如果您的部下阻敌有困难的话,还是让他们撤入我的主炮射程之内吧!”

    宋雨航望了望窗舷外的衣阿华级战列舰的主炮,只有型鹅毫米5o倍口径主炮在射,历公斤型穿甲弹的时候。才能深深的体会到什么才叫做公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因为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的一时逞威,历史上只建造了四艘的依阿华级战列舰变成了八艘之多,宋雨航所在的依阿华级第六艘舰密西西比号就是用来代替在马绍尔群岛大海战中被击沉的新墨西哥级战列舰密西西比号。

    在6地上。日军在神奈和椅玉两县在突破了中国远征军山地步兵集群的二道防线后。被阻击于了第三道防线之前,几日来阿南惟几已经无数次的接到了东条英机和铃木大将的电令,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突破中国远征军防线,但是他的部队在之前的防线前面浪费而来太多的时间,中国远征军山地步兵集群已经利用充分的时间利用神奈和椅玉多山的地势形成了完备的土木工事。

    虽然第二机糊七军的主力无法登6,但是四个,巧毫米榴弹炮团连同大量的弹药却被分批运上了岸,四个,巧毫米炮团伤门,伤毫米榴弹炮分成了二个炮群。分别为神奈和琰玉两个方向进行阻击日军的山地步兵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赃毫米炮团的抵达大大的缓解了前沿在火箭炮射击间歇,迫击炮作为补充封锁火力不足的问题,在呼啸而下的炮弹的猛烈爆炸中,日军士兵和穿着杂乱服装的义勇军队员在肆意横飞的弹片中挣扎着,惨叫着。地面上的尸体不断的被炮弹炸烂,残肢断臂不断的飞上天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刺鼻的恶臭味道,乱嗡嗡的苍蝇和尸体伤口上爬来爬去的蛆虫。一切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一般,每当日军耗尽了勇气准备重新组织之前。中国士兵能萨得到短暂的休息,随后又是一番激

    。

    日军根本毫无任何战术可言,日本人的精兵早就打光了,南方羊在太平洋战场又将关东军仅有的所谓精锐也丢得一十二净,说是本土决战有二百四十万正规军,一千五百万国民义勇军,但是其的二百四十万正规军内是由新兵和第三梯队的预备军官所组成的,原计利抽调的老兆洲叭彼突如其来的东京湾大登6打乱了计划原计土小在冉的十二个新编师团只运到了日本不足四个,由被天皇之前亲自任命的朝鲜第一军中将军团长李承焕统一进行指挥。

    这些新组建的所谓师团从师团长到军官在到士兵,基本都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他们的性质基本等于宋雨航保卫昆明时候国民政府组织的临时暂编部队一样。缺乏武器,缺乏最基本的练。

    很多日军的新编师团甚至连服装都没齐,很多士兵竟然还穿着各种各样的裤子打着绑腿,这样的一支军队的战斗力自然是可想而知了,他们只能一排排绝望的倒在中国守军的阵地前面,相对山地步兵集群的大部分川军官兵来说。此刻的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一丝的怜悯了,对待禽兽一般的日本人就应该杀光,否则今天给了他们机会,明天他们就要喝你的血。

    面对中国守军的顽强防御和猛烈的炮火,尤其是盘旋的炮艇机,阿南惟几已经是毫无办法了,为了打掉中国远征军那涂有青天白日军徽的炮艇机,阿南惟几这几日来多次调动大批的战斗机前来破袭。

    非常无奈的是己方的飞行员水平确实非常有限,这些刚刚能够放单飞的飞行员哪里会是中美联合空军这些老油条的对手,他们是在给对方的机翼上增加星星。帮助中美联合空军作战部队在制造王牌飞行员。

    在付出了三百多架战斗机之后,日本人的战果仅仅不足五架炮艇机,巨大的损失让日军望而止步,宋雨航记得在历史上冲绳战役,日军被击毙稻)四人,被俘刀人受伤。

    岛上居民死亡约旧万人,损失飞机乃王架,舰艇被击沉,瞅、击伤4艘。美军伤亡?万余人(,万人死亡,瑚旧人受伤。乃凶3人非战斗受伤),损失飞机7臼架,损失坦克列辆,舰艇被击沉弥艘,击伤瑰艘!而冲绳战役足足打了三个月之久。日军利用坑道和反斜面阵地抵消美军火力优势,以近战火力和小分队夜间出击作为主要战斗手段,顽强战斗奶个月之久。美军的表现可谓十分不尽人意,战术呆板,惧怕野战和小分队作战。

    冲绳是攻占日本的破门之战,宋雨航清楚,日本人更加清楚,所以日本人才将他几乎全部的精锐都放到了冲绳,试图死死拖住中国远征军,但是宋雨航却出人意外的从东京湾直接登6了。冲绳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岛屿,日军的精锐主力只能在岛上哭天抢地的遥望东京方向。

    没有了海军。防御在强的岛屿也终究是一块死地。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况且宋雨航就从来没打算进攻过冲绳,他一直策刮进攻东京湾,而且宋雨航相信。一旦万一机密泄露,日本人会反其道行之,加大冲绳的防卫力量。

    但是东京湾大登6仅仅才开展7天,日军损失的战斗机、轰炸机以及各类型军机被击落或是在地面被击毁的总数就已经过了晒峡,日军被击沉大型舰船飞艘。武藏号等被俘,被俘的舰艇内甚至包括伤痕累累的大和号,这是宋雨航强烈要求下,尼米兹才最终同意将被俘的日舰转交给中方。

    可以说东京湾的大战的激烈程度远远要过历史上的冲绳岛之战,而且日军的援军规模也是十分空前的,在日本人看来。东京是天皇所在之地,东京代表着大日本帝国的荣耀,是绝对不能容忍敌国的军队攻克她的,尤其这个国家的军队还对日本有着刻骨的仇恨。

    原本压力还算能够顶得住的张天胜在李承焕的四个完全由朝鲜人组建起来的师团全部投入战斗之后,开始倍感压力,一直稳定的神奈阻击线还甚至出现了微微的动摇。

    值得一提的是李承焕索率领的所谓朝鲜师团内的官兵,都把他们当成是真正的日本人。毕竟朝鲜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积累的典型缺血民族和国家,几乎历史上每一次神仙打仗,这个国家都处在跟着倒霉的行列中,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甚至认为自己其实就是日本人。理所应当的保卫大日本帝国,捍卫天皇。

    这些朝鲜师团的战斗力可以说远过这些临时师团,日军的进攻只能说是被督战队的机枪逼出来的,而朝鲜师团则是完全自愿的,他们高昂的斗志给张天胜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几处阵地虽然在反击中夺取了回来,但是也是工事尽毁无从防御。

    但是人的身躯毕竟是血肉构成的,朝鲜人毕竟没有中**人舍身成仁的崇高意志和决心,他们只是凭着军官的鼓舞和空白许诺,一旦这股热情被炮火轰散。他们也就变成了一群散兵流勇,无奈之下的李承焕只好招呼机枪挟制部队撤退。

    要是说起自己人杀自己人,朝鲜人无疑是非常有效率的,李承焕亲抵一线,指挥着二十多挺重机枪将后撤的五百多人全部以傲效尤了,李承焕的冷血与残酷让日本人看着都心惊胆丑。

    很快,李承焕又组织起了规模更大的进攻,在不足二公里的战线上,李承焕投入了三个师团近五万余人,这正好验证了一句老话。欲先始其毁灭,必先始其疯狂。

    很快,朝鲜师团的进攻依旧被打退了,中**队的炮群的火力封锁带走后续部队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的,缺乏持续兵力连续进攻的李承焕只能无奈的望着部队溃散下来,漫山遍野的尸体让李承焕打了一个冷战,仅仅两次进攻他就丢掉了五千多人?

    当李承焕在次准备组织集中机枪掩护部队冲击的时候,一旁派来充当联络官的日军参谋军官用看待白痴一样的目光望着李承焕,随即抱头逃离了李承焕所战的指挥所,而李承焕则看见了地平线上突然冒出好多大飞机?飞得不高的轰炸机?什么东西?这是李承焕最后的一丝念

    张天胜在高倍观察镜中觉朝鲜师团的官兵竟然看见炮艇机不躲不闪?甚至还集中组织步枪射击防空?张天胜无可奈何的感叹道:“一帮可悲的倒霉孩子,完全是没文化害死了他们啊!”

    朝鲜师团被炸得鬼哭狼嚎,但是日本人却暗自庆幸,就连阿南惟几都面带欣喜,因为刚刚前来支援的炮艇机第一次现了十分有组织的地面射击的抵抗,高兴之余一会工夫就将所携带的弹药倾泻了个干干净净,在此期间日军最后可以有数个小时无需担忧来自头顶的最大威胁,无意中朝鲜师团也干了一件好事。

    日军各部依然在死伤无数的前提下依然保持战斗而没有崩溃,完全可以说由于东条英机同铃木大将的联手封锁消息下,除了阿南惟几别人人以外,天皇以及内部成员大部分被俘的消息还没扩散出去,最让日本人头疼的是每当他们准备蠢蠢欲动的时候,中国人就是十分被逼的将天皇、皇后等政要押上大墙,殴打辱骂,日军投鼠忌器不敢有所行动。

    对此东条英机也毫无办法,他没有中国远征军特种作战旅那样的精锐突击部队,对于身陷困境的天皇陛下和内阁大臣的处境束手无策,于是干脆痛下决心逐将全部权利交给了铃木,称自己身体突然不适?铃木虽然感觉十分蹊跷,以东条此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不过对于到手的权力铃木自然不会拒绝,况且现任的6军大臣指挥近二百万军队和义勇军前来的解围击退敌军的阿南惟几是自己方面的人。

    东条交出指挥权也算是识时务了,铃木决定从近卫师团的御用卫队中挑选一些精兵悍将,准备强行营救。

    但是铃木没注意的是陪同东条英机一起离开的还有最为年轻的三笠宫崇仁亲王,三笠宫崇仁亲王是大正天皇和贞明皇后的第四皇子,昭和的幼弟,是绝对的顺位继承者。

    在东京都外围中国远征军山地步兵集群全力阻击日军进援之敌的同时,中美联合空军配合此次参战的四个美军6军航空队,开始对东京外围的日军近卫师团残部以及工事防御体系进行第二轮的猛烈空袭。

    席卷大地的新型比燃燃烧弹卷起的一百多公尺高的热焰在是无忌惮的吞没着一切,一时间天地彷佛为之变色,燥热的空气好似被点燃了一般。

    根据宋雨航的请求,尼米兹决定派出四艘依阿华级战列舰冒险抵近神奈沿海,试图以主炮抵近射击支援依然在顽强防御阻击日军的远征军山地步兵集群型鹅毫米田倍口径主炮呼啸的跨射所带来的震撼简直是天崩地裂之势,一百多公尺直径的巨大弹坑和横扫近一公里的破片让疯狂的日军也不禁胆怯止步不前。

    但是由于主炮射程有效。而且跨**度较低,往往一炮带给日军的伤亡不过百十人而已,不过是一挺机枪以分钟就能办到的事。但是所带来的心理上的震撼却完全不同,日军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尸骨无存分灰湮灭的悲惨下场,而被爆炸冲击波所波及者无不是七孔流血倒毙在地,眼珠从眼眶中冒了出来。脑浆甚至都从鼻孔流了出来。

    在密西西比号上,宋雨航找到了王崇现,行至无人之处询问道:“是不是该收网了?”

    王崇现望着宋雨航有点无奈道:“第二和第三机械化军的重型装备尚未全部完成卸载登6。导致第六机械化军无法靠岸登6,起码也要等到第六机械化军大部完成登6才行。”

    宋雨航忍着怒气道:“我的山地步兵集群快拼羌了!”

    王崇现则一脸惊讶的翻了翻手中的记录本回应道:“还有四个战斗旅和集群直属部队,此番参战的大部分都是新编入的部队,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宋长官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你!”宋雨航眼睛一瞪,王崇现也不客气道:“在宋长官你没撤换我之前,我依然是前线总指挥。”

第三百五十一章

    许辉、魏轩等将不想让叶诚一人独占功劳,纷纷向李齐说道:“李将军,既然唐寅已死,我军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应主动出击,进攻天渊军的营地。”

    “这……”

    唐寅死了是件大好事,不过让李齐主动出击,他还是不太敢,只凭目前这几万的中央军死守城池都困难,若主动去进攻数十万之众的天渊军大营,等于自寻死路。他想了片刻,摇头说道:“不妥!现在,我们还是坐观其变为好。”

    “李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许辉急声劝道。

    “哦……还是再等等吧!”李齐为人谨慎,做事也稳重,钟天选他镇守盐城也不是没道理的,让李齐这样的人攻城拔寨肯定不行,但是严守城池也是可以的。

    李齐是全军统帅,他不同意进攻天渊军大营,许辉、魏轩等将也没办法,众人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日深夜,唐寅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此时在他身边只有苏夜蕾,她坐在床塌旁已经睡着了。

    唐寅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后闭上眼睛,感受自己身上的伤势。

    他的内伤已因暗之灵气痊愈大半,麻烦的是外伤,苏夜蕾的药物虽然很有效,但毕竟无法与暗之灵气的功效相比,唐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又痛又痒,他知道,这是伤口愈合必经的过程,但依旧是令人难以忍受。唐寅那么坚强,这时都忍不住出低微的呻吟声。

    听到有声响,苏夜蕾立刻惊醒,她睁开眼睛,先是向周围看了看,然后目光落在唐寅的脸上,见他双目微睁,她又惊又喜地问道:“你醒了?!”

    “哦……”唐寅轻轻应了一声,想要说话,可嘴巴张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嗓子眼如同着火了似的。

    不用他说话,苏夜蕾已然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什么。她站起身形,快步走到一旁,时间不长,端着一碗温热的清水走回来,递到唐寅嘴边的同时,她另只手将唐寅的头也轻轻托起来。

    唐寅感激地看眼苏夜蕾,张开嘴巴,将一整碗的水喝的干干净净。温水下肚之后,他平躺在床上,长出一口气,感觉喉咙舒服了许多,身体里也渐渐生出力气。

    “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又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苏夜蕾边收起碗边面无表情地问道。

    “好在……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唐寅已能开口说话,不过嗓音非常沙哑、微弱,若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

    苏夜蕾转回身,对上唐寅的目光,幽幽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托大!能身先士卒的统帅未必就是好统帅,坐镇后方指挥大局的统帅也未必就是坏统帅,关键是看他能不能保住大多数将士们的性命。”

    没想到苏夜蕾能说出一番这样的话,唐寅先是嗤之以鼻,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他轻轻叹口气,没有接话。

    “跟你说也是白说,你这个人从来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苏夜蕾坐回到床塌边,皱着秀眉,低头看着唐寅。

    唐寅嘴角抽*动了一下,对她抱以微笑。顿了片刻,他低声说道:“叫邱真来,我有话要交代。”

    “恩!”苏夜蕾答应一声,走出营帐,把唐寅的话交代给守在帐门口的上官兄弟。

    元武和元彪闻言顿露喜色,问道:“苏医官,大人醒了?”

    “是的!”苏夜蕾点点头。

    “那……大人的情况如何?”二人关切地问道。

    “好的很,死不了。”苏夜蕾随口应了一句,又返回帐内。

    上官兄弟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恨不得直接冲入帐内把苏夜蕾捏死,不过,她救活性命垂危的唐寅也是事实,两兄弟只能强忍下来。

    邱真来的很快,一听唐寅要见他,他连官服都未来得及穿,披件外衣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见到唐寅之后,邱真抢步上前,尽量压低声音,问道:“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唐寅向邱真挤出一丝微笑,然后,他艰难地咽口吐沫,正色说道:“现在,盐城方面有什么反应?”

    邱真摇摇头,说道:“没有反应。不过,盐城内都在传大人重伤不治,已经……”身亡。后两个字邱真没敢说。

    “哦?”唐寅听后,先是一证,随即眼睛又为之一亮,他呵呵干笑了两声,可马上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邱真见状,急忙轻拍唐寅的后背。

    苏夜蕾在旁冷冷说道:“你的身体还虚弱,不适合说太多的话,邱大人也该回去了。”

    邱真看看苏夜蕾,再瞧瞧唐寅,尴尬地站起身,说道:“知道大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他要走,唐寅冲他摆摆手,示意邱真先不要离开,而后他又向苏夜蕾咧嘴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医官大人能不能给我说几句话的时间?”

    苏夜蕾哼哼一声,没有再多言。

    唐寅这才对邱真说道:“明日一早,令全军挂孝,我军退离盐城。”

    扑!听闻此话,邱真差点喷出一口血。全军挂孝,只有主帅身亡的时候才会如此,唐寅现在虽然身负重伤,但毕竟已经救过来了,这不是在咒自己死嘛?!就连一旁的苏夜蕾都很惊讶,迷惑又茫然地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唐寅。

    唐寅是不识用兵之道,可听到的不少,在评书中以诈死为计的例子数不胜数,这次,他觉得正是用此计的大好机会。至于全军挂丧,晦不晦气,他则完全没考虑过。

    “大人,这……先不说挂丧一事,单说我军退离盐城就万万不可,我军千里迢迢好不容易从天渊郡打到盐城,牺牲多少将士,流了多少血汗,一旦撤退,前功尽弃,我军危矣!”邱真探着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同时他心里甚是奇怪,唐寅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这回日攻城不利就要选择退军,实在不符唐寅的个性。

    唐寅淡然而笑,说道:“挂孝、撤军,都只是个幌子而已,其目的是要把盐城里的守军引出来。现在盐城内流传我已经死了的消息,肯定是守军传出去的,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全军挂孝,让敌军真以为我重伤不治死了。既然我已经死了,天渊军群龙无,撤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只要盐城内的守将还有点血性和功利心,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定是倾尽全力,出城追杀。敌军依仗盐城的城防我们攻不进去,一旦出来,我军便可与其做正面交战,全歼敌军不成问题。另外,在全军撤退时还可分出一支人马,绕到盐城附近,等敌军出城追杀我军之后,可乘机攻入城内。具体细节,你可与众将商议安排和部署。”

    说完这一长段话,唐寅疲惫不已,幽幽地长嘘口气,眼睛也随之闭上。

    邱真听完,目现精光,以诈死来骗盐城守军出城?这可真是一个奇谋。邱真多聪明,心思转动,很快就意识到唐寅的这个计谋非常可行。他沉吟片刻,连忙说道:“大人高见!此计甚妙。”

    唐寅眼睛没有睁开,只随意地摆摆手,说道:“既然可行,那就去做吧!”

    “是!大人,我这就去召集众将。”

    “恩。”

    邱真没有在帐内多耽搁,飞快地走出营寨,去往中军帐召集众将和谋士们。

    等他走后,苏夜蕾诧异地看着唐寅,好象不认识他似的。苏夜蕾不懂用兵,但也能听得出来唐寅的计策非常巧妙,原本在她心里,唐寅是个勇猛有余但头脑欠佳的人,想不到他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想出这样的战术,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唐寅没有睁眼睛,不过也能感觉到苏夜蕾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淡然问道:“怎么?又对我有另眼相看之感了?”

    被他一语说中心事,苏夜蕾的玉面顿时变的通红,好在唐寅是闭着眼睛,不然定会被她此时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

    “好好养你的伤吧!再那么多的话,小心可就假戏真作了!”苏夜蕾‘坏心眼’地诅咒道。

    “……”唐寅笑而未语。

    且说邱真,现在唐寅不在,他坐到中军帐的主位上。等众谋士和将领们都到齐了之后,邱真把唐寅的计谋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然后问道:“诸位觉得大人之计如何?”

    众人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异口同声地说道:“高明啊!这……当真是大人想出来的?”

    其实在众将们的心里,唐寅也不是个会领兵打仗的人,但是他能纳谏如流,这一点非常了不起。

    听完众人的问话,邱真笑了,连他都难以相信这是唐寅想出来的计谋。他点点头,说道:“这确实是大人所想的谋略。”顿了一下,他又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就按照大人的策略办吧!”

    “是!”众人齐齐拱手。

    邱真令众人回去之后,对下面的己方将士们放话,就说大人已经不幸身亡,并让将士们统统挂孝,另外,他又安排吴广和战虎二人率领两万精兵,在全军撤退的时候,悄悄埋伏在盐城东侧十里外的林地之中,一旦盐城守军出城,可趁机攻城

第三百五十二章

    邱真按照唐寅的计谋安排下去,为了严守秘密,众将们各回各营后没有宣称唐寅是诈死,而说唐寅真的伤重不治,已然身亡。

    唐寅身亡的消息一传开,整个天渊军大营立刻陷入一片悲痛之中,许多士卒都忍不住放声痛哭,尤其是平原军,他们跟随唐寅时间最久,感情也最深,平原军的营地中哭泣之声不绝于耳,连成一片。

    当晚,天渊军的营地挂起白灯,无论是士卒还是将领,皆在腰间系起白带,就连中军帐前的帅旗都落了下去。

    不用等天亮,当晚,盐城塔楼内的鹏兵士卒就现天渊军的异常,没敢耽搁,立刻向李齐禀报。

    李齐以及叶诚、许辉、魏轩等将闻讯纷纷上到城墙的塔楼上,拢目向天渊军大营那边望去,等看清楚之后,众人的心头同是一颤。李齐面露惊讶之色,喃喃说道:“天渊军的大营里怎么挂起这么多的白灯?”

    叶诚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随后急忙转身,向李齐躬身施礼道:“李将军,大喜啊!天渊军打起白灯,定是唐寅已经死了!”

    听闻此话,李齐等人的身躯皆是一震。唐寅死了?唐寅竟然真的死了!怔了片刻,李齐回过神来,仰天大笑,叹道:“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盐城无忧了!”

    “将军!”

    许辉、魏轩等将纷纷向李齐拱手,再次进言道:“唐寅已死,天渊军群龙无,士气低落,此时不攻还等待何时?李将军,快下令进攻吧,不可再耽搁战机了!”

    “这……”

    证实唐寅确实死了,李齐很高兴,也觉得盐城能高枕无忧,不过要让他主动出击,他还是觉得太冒险,万一进攻不成,遭受天渊军的疯狂反扑,岂不是大事不妙了吗?想来想去,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出击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将军……”

    “不要再说了!唐寅虽亡,但天渊军的实力仍在,我方绝不能掉以轻心,诸位将军务必严守城池,谁若胆敢私自出城,无论结果如何,一律以军法论处!”说完话,李齐看了众人一眼,转身下城墙回府了。

    “唉!”看着李齐的背影,许辉、魏轩等将无不哀叹出声。众将中只有叶诚最轻松,唐寅死了,自己已然立下天大的功劳,至于出城进攻天渊军,即使将其杀的大败,对自己而言也仅仅是锦上添花而已,无足轻重。

    李齐第二次拒绝许辉、魏轩等将的进见,这令众将们对其不满的情绪积压到了顶点。

    翌日,清晨,天色大亮。

    这时,天渊军大营的悲伤气氛已然突显出来,大营中走动的士卒无不是系着白色的带子,将领们亦是披麻带孝,整座大营死气沉沉,连个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等吃过早饭之后,各军团的将领们纷纷下令,收拾营帐,返回乐湖郡。

    下面的将士们都认为唐寅已经死了,现在己方军中已无主帅,留在盐城也毫无意义,人们失去主心骨,更无斗志可言,对撤军一事连个站出来表示异议的人都没有。

    数十万的天渊军,偌大的军营,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收拾干净,随后,天渊军开始了回程之路。举目望去,天渊军将士们一各个无精打采,走路时脑袋都是低垂的,直到这时还有不少人在用衣袖擦眼泪,整支大军就象是支流亡军团。

    天渊军撤了,盐城的岗哨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数名士卒兴奋的连滚带爬地下了塔楼,边向城下跑,边连声叫喊道:“天渊军撤退了,我们不用再打仗了!天渊军都撤走了!”

    哗——岗哨们的喊声让盐城的城头顿时间一片哗然,人们手搭凉棚,举目向天渊军的营地里往去。由于高度不够,他们只能看到天渊军大营的轮廓,至于里面具体生了什么事就看不清楚了,有许多心急的士卒已不管不顾地冲上塔楼,向外眺望,看清楚天渊军的营地已人去楼空后,忍不住大喊道:“撤了!真的撤了!天渊军都撤走啦——”

    天渊军撤退的消息令鹏军士卒们沸腾起来,人们不在乎最终取胜的是唐寅还是钟天,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胜于一切。

    很快,听闻消息的叶诚、许辉、魏轩等将也相继赶到城头,确认消息没错,天渊军确实是撤退了,许辉、魏轩等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疾步跑下城墙,去找李齐,要再次劝他出兵。

    这个时候,即便是傻子都知道应该追击敌军,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就如同是暴殄天物。

    李齐当然也接到了传报,不过这已在他的预料之中,唐寅已死,天渊军失去核心人物,撤退是必然的。现在,他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出城追击。正当他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叶诚、许辉、魏轩等将到了。

    见到李齐之后,除了叶诚,其他众将皆是抢步上前,纷纷插手施礼,说道:“李将军,唐寅已死,天渊军全部撤退,现在再不出兵追击,就真的错失良机了!”

    “是啊!李将军,天渊军大军无主,就形同一盘散沙,兵力再多也无用,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

    “这……”

    “李将军,快下令追击吧!”

    “李将军下令吧!”

    众将们眼睛都瞪圆了,脸红脖子粗的,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给李齐说话的机会。

    咕噜!李齐咽口吐沫,抬头瞧瞧众人,而后又低下头,默默无语。

    哎呀!看他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众人直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打他两耳光,把他打醒。

    “李将军,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顿了好一会,李齐方心不在焉地说道:“万一……万一敌军是用计怎么办?”

    “还用个狗屁计谋啊!”许辉再忍不住了,几乎是用吼的说道:“唐寅都死了,他们还能用什么计?李将军,若是不能抓住现在这个机会,以后定后悔莫及。若是李将军不敢去,那就由我等前去好了,以后君上怪罪下来,也由我等承担。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李将军,如果你错失这个战机,君上责怪下来,一切罪名都得由你来顶,不关我们的事!”

    “哦……”

    许辉把钟天搬了出来,李齐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他能得到钟天的重用,自己也是钟天的心腹,对其个性十分了解,如果日后钟天真知道自己错失战机了,恐怕不会念及自己守城之功,只会定自己作战不利之罪。

    他权衡利弊,沉吟了许久,把牙关一咬,心一横,沉声说道:“我岂是胆小怕事之人?”说着话,他环视众将,说道:“既然诸位将军都主张追杀敌军,那就依诸位之见,我军即可出城,追杀天渊军!”

    “将军明见!”听闻李齐终于肯出兵了,众人长出一口气。

    李齐又道:“不过,我军不能都出外杀敌,城内必须得有守将,不知哪位将军愿留守都城?”

    众人主张出战是为了出去立功的,现在一听要留守城内,无一人搭言,皆把头低了下去。见众人都不言语,倒是叶诚笑了,他向李齐拱手说道:“李将军,我愿留守都城,确保都城无失!”

    李齐还真怕都城无人留守,生出祸端,听闻叶诚肯留下,他心中大喜,笑道:“叶诚将军肯留守都城,那是再好不过了,有叶诚将军在,都城也能万无一失!”

    “是啊、是啊!叶诚将军是留守都城的最佳人选!”其他众将们也纷纷附和。叶诚已经立下了奇功,他不留守还能让谁留守呢?

    李齐本不想出城追敌,但是被麾下的众将们*得没办法,只好点头同意。

    目前盐城的守军只剩下六万人还能战斗,李齐没敢都带出去,留下一万兵力镇守盐城,他自己则统帅众将以及五万人马,出城前去追杀天渊军。

    天渊军士气低落,辎重又繁杂,行军度十分缓慢,而李齐一众则是轻装上阵,度极快,虽然天渊军已经撤退许久,但没有上一个时辰,李齐一众便已追赶的路程过半。

    李齐率五万士卒出城追杀天渊军,潜伏在盐城附近的天眼、地网探子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给正向乐湖郡撤退的己方大军以及埋伏在盐城东十里外树林中的吴广和战虎一众。

    吴广接到探子的情报之后,忍不住咧嘴乐了,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盐城的守军真的追杀出来了!据城内眼线的情报,盐城兵力只有八万,除掉守城之战的死伤外,最多能剩下六万人,现在敌军出城五万,城内的兵力只有一万,这时候拿下盐城,易如反掌。

    想着,他回头看看己方的士卒。

    吴广和战虎仅仅统帅了两万人,不过这两万人可不简单,皆是平原军中的精锐,战斗力强,作战也凶狠,用虎狼之师来形容毫不过分。

    现在,吴广就是在等,等敌军出城的时间足够长了,他再出其不意的动猛攻

第三百五十三章

    吴广默默推算时间,等李齐的大军已出盐城一个多时辰了,他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吴广将插在地上的偃月刀抽出,手臂挥动,偃月刀随之灵化,与此同时,身上也罩起灵铠。

    不用说话,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要出战了。隐蔽在树林中的平原军将士纷纷站起身,一道道目光都集中在吴广的身上。吴广向战虎招招手,把后者叫到自己的身边,说道:“现在盐城的守军不多,你我应兵分两路,让敌军尾难以顾全。我主攻城东,你主攻城南,无论我们哪一方先攻入城内,第一时间想另外一方靠拢,帮其打开城门,战虎将军,你可有异议?”

    战虎摇摇头,用生硬地风语说道:“没有。”

    “那好,就这么办!”吴广和战虎的官阶是一样的,不过战虎只能算是罕见的猛将,而吴广却天生有种领袖气质,二人在一起时,他自然而然成为主导者。

    和战虎分完工,吴广将手中的灵刀向身后一背,转回身,目视后方的平原军将士,振声说道:“我军从天渊郡千里迢迢打到盐城,其目的就是要消灭叛逆,复我大风,现在,叛逆的老巢就在前方,凡我军将士皆应抛弃生死,浴血奋战。今日一战,若不成功,你我兄弟当在九泉相见,若是一战功成,你我兄弟便可开城接应大人入都,光复风国,铲除国贼,指日可待!”

    众将士们闻言,面面相觑,其中一名兵团长壮着胆子问道:“吴广将军,大人……大人不是已经……”

    “哈哈——”吴广仰面大笑,傲然说道:“说大人重伤不治,那只是大人之计而已。大人现在不仅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这时候应该正统帅我军主力与敌军交战呢!”

    “啊?”此言一出,平原军将士们都惊的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刚才问话的那名兵团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问道:“吴广将军是说大人……大人没有死?”

    “当然!”吴广重重地点下头,环视众人,说道:“只要我军顺利攻入城内,便可与大人在城内相见了!”

    哗——这回众将士们都听清楚了,也都听明白了,刚才还无精打采的两万将士立刻都来了精神,脸上泛起光彩,眼睛也都倍亮,一各个擦拳摸掌,各抄兵器,只要吴广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冲杀出去。

    这就是唐寅在军中所产生的强大而又无形的作用。他在,天渊军将士便有主心骨,人们能不惧生死,奋勇向前,而他若不在,将士们也人心涣散,毫无斗志可言,人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又为什么而战。

    可以说唐寅存在与否,能让天渊军瞬间判若两军。

    见将士们的斗志都以提升起来,吴广的血也开始沸腾,他用刀指点着盐城方向,大声说道:“敌军已中大人之计,盐城已不堪一击,半个时辰之内,我军将拿下都城,恭迎大人入都,日后,大人将是风国的新君王,我们也会是风国乃至整个帝国的最强军团,兄弟们,随我杀!”

    “杀——”

    众将士们受其鼓舞,肾上腺分泌加,浑身上下的毛细孔都在缩紧,人们随着吴广的话,齐声喊杀。

    吴广再不耽搁,喝道:“平原军第一兵团跟我冲!”说完话,他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出树林。

    战虎也不落其后,吼道:“第二兵团跟我上!”说完,紧随在吴广身后,也冲出林子。

    以吴广和战虎为的这两万平原军,如同下山的猛虎,冲出树林,直奔盐城跑去。

    现在的盐城,城内是一片的祥和之气,城头上根本没有几个守军,士卒们都已下了城墙,在各自的营房里吃酒聊天,叶诚也不例外,他在自己的府邸内与几名心腹部将吃吃喝喝,还不停的夸浮吹嘘,说什么唐寅是死于他之手,日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他的功劳最大,到时他就不再是中将军了,肯定能被提拔为上将军,甚至是大将军。

    他手下的偏将们也都连连应是,向叶诚大献殷勤,只求他飞黄腾达的时候也能一并提携自己。

    受到部众们的吹捧,叶诚更加飘飘然,酒越喝越多,人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正在叶诚还做他的春秋美梦之时,一名盔歪甲斜的士卒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近前,见到叶诚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急声说道:“将、将……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突然杀出许多的天渊军,将军快做定夺!”

    “恩?”叶诚闻言,非但未露惊慌之色,反而还笑了,歪着脑袋,看着那名士卒,说道:“是你眼花了吧?天渊军明明已经退走了,李将军也率众去追杀了,他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们这边?你回去看清楚了再报!”说完话,他还用手指着那士卒的鼻子,向左右的偏将笑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哈哈——”两旁的偏将们也都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在笑,那士卒都快哭了,他颤声说道:“将军啊,小人的眼睛没花啊!东城和南城外确实杀来天渊军了,而且人数众多,将军快去东城上看看吧!”

    “我听你在这里放屁!”叶诚都懒着理会这名士卒,向门外一扬头,喝道:“来人,把这个虚报军情的东西拉出去!”

    随着叶诚的话音,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两名侍卫,不由分说,拖着那士卒就向外走。

    “将军!将军——”

    “哼!”叶诚冷哼一声,对左右的众将道:“真是滑稽……”

    他话音还未,就听远处传来阵阵的喊杀声,而且声浪此起彼伏,一波强过一波。

    恩?这是怎么回事?叶诚皱皱眉头,面露疑惑地向外看去。虽然已经听到喊杀声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仍不相信是天渊军在攻城。

    正在这时,又一名士卒从外面踉踉跄跄跑进厅内,这名士卒五官都扭曲了,看到叶诚,用变了调的声音尖声说道:“将军,不好了,天渊军正从东城和南城两面攻城,我军兄弟已经抵挡不住啦!”

    “什么?”

    这一下,叶诚的酒醒大半,人也下意识地从铺垫上站起,连身前的桌子都撞翻了,酒杯、碟子、碗筷散落一地。周围的偏将们也都傻眼了,搞不懂是哪来的天渊军,难道是天下掉下来的不成?

    呆了好一会,叶诚才算回过神来,他侧着耳朵仔细聆听,这时候,东城和南城那边的喊杀声已经连成一片,叶诚的醉意也彻底被惊醒过来,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看来都城是真的遭遇到敌军的袭击了!

    他咽口吐沫,连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备马,取我的兵器!”

    轰——叶诚这一叫,整个府邸也彻底乱了套,侍卫们满院乱窜,人喊马嘶,好不热闹。

    城外,吴广和战虎统帅的天渊军确实已经开始攻城了。

    这两支部队,虽然都是步兵,但冲锋的度快的惊人,当塔楼上的鹏兵现他们时,他们还在两里之外,等鹏兵跑下塔楼向己方士卒示警,再回到塔楼上时,天渊军距离盐城已只剩下一里,等城内的鹏军慌慌张张地跑上城墙,准备迎战的时候,两万平原军距离城墙已不足二百米,等城内鹏兵准备好投石机要射巨石的时候,平原军已杀到城下,投石机完成派不上用场了。

    步兵的冲锋能如此之快,实属罕见,站在城墙下,俯视外面的天渊军,大多数的士卒都已经把头盔和甲胄甩的无影踪,有的人只着军衣,有的人连军衣都脱掉,赤膊上阵,人们手中没有长兵器,清一色的战刀,军中也无大型攻城武器,只带有云梯。

    等天渊军冲到城墙近前,云梯在第一时间架起,轻装上阵的平原军如蚂蚁一般蜂拥攀爬,只见众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叼着战刀,其状如同野兽一般,没等交战,鹏兵就被平原军将士的模样吓住了。

    “攻击!马上攻击!”东城墙上,一名千夫长模样鹏兵冲着左右的士卒连声叫喊。可惜他的喊声才刚刚叫出,一支利剑从城下飞射上来,正中他的下颚,只听扑的一声,箭支从其下巴射入,箭尖在其头顶探出,连头上的皮盔都被射穿。

    “投降者,活!抵抗者死无葬身之地!”

    城下传来一声大喝,喊话之人正是吴广,他扔掉手中的弓箭,提在插在一旁的灵刀,顺着距离他最近的一架云梯快地向城上爬去。

    平原军杀来的突然,城头上连火油都未准备好,而且闻讯赶到城头上的守军也寥寥无几,人们只能使用滚木、擂石来抵挡平原军的冲击。

    零星的滚木、擂石对付普通的士卒还可以,但用来对付象吴广这样的灵武高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连续拨打开三块擂石,吴广已顺着云梯爬了大半,这时,见城头上有两名鹏兵正合力搬着一块巨石要向自己砸来,他冷笑出声,灵乱•风挥斩而出。

    那密集的灵刃瞬间便将城头上那两名士卒绞个粉碎,两人抬的巨头也再无法砸下来,滚落在城头上。

第三百五十四章

    趁着头顶上方的两名鹏军士卒毙命,吴广憋足力气,一口气窜上城头。当他在城下的时候,拿城上的鹏兵毫无办法,现在他顺利冲上城墙,已再不把这些鹏军士卒放在眼里了。

    吴广挥舞起灵刀,只一走一过之间,有数十号人毙命于他的刀口下,周围的鹏兵还想对他围攻,吴广看准机会,向敌军最密集之处连续释放三记灵波。灵波飞进鹏兵人们中,惨叫声响起一片。

    见状,余下的鹏兵们直被吓的头皮麻,下意识地纷纷后退,他们一退,正在城外攀爬云梯的平原军将士们立刻抓住空机,顺势冲上城头,从箭垛上跳下来之后,士卒们将嘴中的刀取下,高举到空中,吼叫着向鹏军杀去。

    先是一处城墙被平原军攻破,然后是第二处、第三处,很快,盐城的东城墙上已布满平原军将士,人们如同杀红眼的野兽,疯狂地追砍着鹏兵。

    本就准备不足又人数不多的鹏兵哪能抵挡得住平原军的冲击,很快,城上的鹏军就开始全线溃败,有些士卒们顺着阶梯逃下城墙,有些士卒则是被人又推又挤从城头上硬生生摔到城下的,其骨断筋折的样子令人不忍目睹。

    看鹏兵都已逃下城墙,吴广兴奋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心里明白,现在己方距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他将灵刀向前一挥,冲左右的将士们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入城歼灭敌军,一个不留!杀!”

    “杀啊——”

    吴广作战英勇,又厉害无比,赢得了将士们的心,他登高一呼,众人齐应,平原军将士跟随吴广,从城头上直接杀入城内。

    城头上打的如此激烈,而此时在城下的鹏军营地中还有许多士卒处于醉酒的昏睡之中,人还没清醒过来,在睡梦中就糊里糊涂的做了平原军的刀下之鬼。

    未等叶诚赶到东城,吴广已率众突破东城的城防,率众杀入城中。按原定的计划,吴广未向盐城的中心腹地冲杀,而是直奔南城,前去接应进攻南城的战虎一众。

    吴广还没跑到南城,就见前方如散沙一般跑来无数的鹏兵鹏将。吴广将牙关一咬,片刻都未停顿,迎着这波鹏兵就冲了上去。双方刚一接触,吴广便施展出灵乱•风,百余名鹏兵在满天的灵刃下纷纷倒地,浑身的血口子,死于非命。

    “啊——”

    正在这时,鹏兵中冲出一名身罩天蓝色灵铠的鹏将,他手中持有一把灵枪,大叫着冲到吴广近前,抖臂膀连刺数枪。吴广冷笑出声,不慌不忙,将其杀招一一格挡开,正准备要回刀反攻之时,忽听鹏将身后有人大叫道:“他是我的!”

    随着话音,就听‘咚、咚、咚’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吴广举目一瞧,原来战虎已从这批鹏兵的后面冲上来,他庞大的身躯闯入鹏兵的人群里,不用动手,只是单纯的冲撞就已令鹏兵们苦不堪言,许多挡在他前方的鹏兵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便被战虎直挺挺地撞飞出去。

    别看战虎魁梧,体形健硕,但冲刺起来度一点都不慢,他喊话的声音刚落,人就已经冲到那鹏将的身后,巨锤横着轮出,同时喝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嗡!

    巨锤摩擦空气,出的沉闷声响令人心头都为之颤动,就连吴广这样的灵武高手都暗皱眉头,生怕受其殃及,本能地向后倒退两步。那鹏将听到身侧恶风不善,想要闪躲,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立枪搁挡。

    当!

    巨锤的锤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枪杆上,随着一声刺耳的铁器碰撞声,那鹏将不由自主地出尖叫,身子如同炮弹似的,横着射了出去,轰隆,他的身子正撞在路旁的一面院墙上,由石砖砌成的院墙被其撞出个大窟窿,他人也滚入到院落之中。

    没等鹏将挣扎着站起身,先是哇的一下连喷数口血水。

    战虎不给他缓过这口气的时间,庞大的身躯直接撞开院墙,也冲入到院中,他举起巨锤,看准鹏将的脑袋,全力砸了下去。

    啪!轰——这一锤下去,鹏将的脑袋都被砸没了,连地面都凹出个大深坑,稀碎的血肉、脑浆散落一地。

    吴广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咧嘴笑了,赞叹道:“战虎将军真乃我军第一猛将!”

    战虎将挂着血水的锤子将肩膀也抗,也嘿嘿笑了,他从院子中走出来,先是回头看看城南,再举目瞧瞧城东,嘟囔道:“看来,吴广将军是先我一步入城的。”

    吴广摆摆手,说道:“同袍兄弟,不分你我。”说着话,他向战虎一挥手,说道:“敌军散兵都向在城中逃窜,你我不可放过一条漏网之鱼,要将其统统杀光,已绝后患!”

    “我听你的!”

    “走!”

    吴广和战虎两队人马汇合一处,合力向盐城的中心腹地冲杀过去。

    当叶诚穿戴好盔甲,拿起武器,牵着战马从府邸里出来时,就见外面跑来数百号身上挂彩满面惊慌的鹏军士卒,这些人看到叶诚,蜂拥涌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敌军已经攻破东城!”

    “南城也被攻破了,将军,敌军已经向城中杀来了!”

    听着下面士卒们的报告,叶诚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城东和城南都失守了?这怎么可能?刚刚接到的传报是现敌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敌军杀入城内呢?不过士卒们浑身上下的那些伤口都不是假的,难道敌军真入城了?

    顿了好一会,叶诚才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我军有一万将士,现在何处?”

    “打没了!将军,我军将士都快被敌军杀光了,将军快做决断!”一名满身是血的千夫长跨前一步,眼巴巴地看着叶诚。

    整整一万的将士都打没了?叶诚这下可傻眼了。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除了逃出盐城,还有别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他急忙抓住战马的缰绳,边上马边说道:“撤、撤、撤!立刻撤离都城!”

    “将军不可!”周围的偏将们纷纷上前,将准备上马的叶诚拉住,众人急声说道:“将军若是撤离盐城,即使逃过敌军的追杀,也必定会受到大王的严惩,弄不好连家人都要受到牵连,将军万万不可撤走啊!”

    偏将们的话令叶诚激灵灵打个冷战,是啊!自己现在是盐城的守将,若是不战而逃,钟天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们。他六神无主地环视众人,抖手问道:“那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说着,他环指周围的残兵败将们,问道:“难道要只靠这区区几百人去抵挡入城的敌军不成?”

    众偏将们咧了咧嘴,只用这点人去阻挡敌军,无疑是以卵击石。其中一名偏将反应最快,向叶诚进言道:“将军不如集结我军逃散的将士,全部退守到王宫内,以王宫的城防做屏障,或许还能坚持到李将军他们回来。”

    “哦?”这话令叶诚精神为之一振,是啊,自己怎么把王宫忘了呢!自钟天篡位以来,王宫的城防一直在加固,尤其是生了唐寅入宫行刺的事件后,钟天对王宫的安全要求的更高了,依照王宫目前的防御,抵挡到几万的敌军不成问题。

    想罢,叶诚连连点头,说道:“就依你之见,我们退守王宫。”说完话,他急匆匆上马,带着手下的偏将以及士卒们向王宫退去,与此同时,叶诚又令人把退守王宫的消息散出去,通知给溃败到城内各处的己方将士。

    偏将说的没错,盐城内王宫的城防确实很完善,俨然已成为城中之城,不仅宫墙高,而且里面还囤积有大量的城防器械以及粮草,即使是上万人驻守在里面几个月都不成问题。

    接到叶诚的命令,败逃回城内的鹏兵们纷纷向王宫云集,很快,这些散兵游勇们也凑出了三、四千人。

    叶诚指挥士卒们全部登到宫墙上,并且把宫门封死,摆出严阵以待,死拼到底的架势。

    吴广和战虎入城之后,追击溃败的鹏兵,可是街头上非但没有鹏兵的影子,连个百姓都看不到。听说天渊军已打入城内,百姓们早已跑回家中,店铺也纷纷关门,人们倒不是惧怕天渊军,而是怕受到双方交战的波及,战乱时期,当然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正当吴广和战虎四处搜寻鹏军的残兵败将之时,前方的小巷里突然窜出一条人影,这人看到平原军将士之后,飞快地跑上前来。

    “什么人?”

    由于来人穿着普通百姓的服饰,平原军士卒没有对其下杀手,而是先把他围了起来。

    那人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军牌,对众人正色说道:“我是天眼密探,求见你们将军!”

    “哦?”闻言,士卒们同是一愣,其中站出一人,接过军牌,低头看了看,随后退出人群,向吴广禀报。

    普通士卒不认识天眼的军牌,但吴广认识,他看过之后,立刻说道:“快把那名天眼兄弟带过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

    那名百姓打扮的青年被平原军士卒带到吴广近前,后者上下打量他一番,正色说道:“我是吴广!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属下名叫张义!”吴广不认识这个天眼密探,但他可听过吴广的名字,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说道:“将军,敌兵现在已全部退守王宫,城内各处已无敌兵聚集。”

    “哦?”吴广闻言,眼睛顿是一亮,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王宫在哪?”

    “属下知道。”

    “快快带路!”

    “是!”

    吴广和战虎一众由天眼探子领路,直奔王宫而去。等大军冲到王宫近前,吴广举目一看,好嘛,宫墙上站着的都是鹏兵鹏将,少说也有数千之众,而且宫墙极高,与盐城的城墙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最主要的是王宫上的鹏兵都已做好防御准备,滚木、擂石堆积如山,一锅锅沸腾的火油摆在宫墙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吴广看罢,暗皱眉头,宫墙如此之高,城防器械又如此充足,己方目前并无攻城利器,若是强攻,只怕会有不小的伤亡。

    想着,他跨前两步,冲着城头上大声喊道:“盐城已被我军攻占,尔等已孤立无援,若是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想要活命,就立刻打开宫门,出宫投降!”

    吴广喊完话后,宫墙上连个搭话的人都没有,鹏兵鹏将们此时已无心搭话,向外看,宫外的街道上密压压的都是天渊军,也数不清楚有多少人,以叶诚为的鹏军暗暗咧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见无人接话,吴广心中气闷,看来除了强攻,别无它策!他深吸口气,将手中灵刀缓缓举起,在空中停顿片刻,猛的向前一落,同时喝道:“攻城!杀!”

    “杀——”

    吴广的命令吹响平原军将士进攻的号角,下面的士卒们蜂拥而上,架起云梯,开始全力向宫墙上攀爬。

    平原军攻破盐城的防线很轻松,主要是他们来的太突然,鹏军毫无防备,城头上的城防武器短缺,人员又不足,加上主将不在,无人指挥,所以被平原军杀的大败,而现在残余的数千鹏军都龟缩在王宫里,已无退路,只能背水一战,就连叶诚都无奈的亲自上阵,在战斗中自然都使出全力。

    吴广和战虎带头向上攻,可是城头上的滚木、擂石如雨点一般,加上还有火油不时的倾洒而下,吴广和战虎率众冲锋数次,皆无功而返,下面的士卒倒是死伤不少。

    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吴广传令,暂停进攻,而后他令人将盐城内的投石机搬运过来一些,以鹏军的投石机来砸开鹏军的防线。

    很快,平原军将士搬过来十多架投石机,还拉来了大量的巨石。

    现在,只要吴广一声令下,十多台投石机就能齐齐射出巨石,给宫墙上的鹏军以毁灭性打击。不过这时吴广反倒是犹豫起来,投石机的破坏力太大太强,杀伤敌军的同时,王宫的各处建筑免不了也要受到波及和破坏,王宫可是风国的象征,一旦被己方损坏,恐怕会引百姓们的不满,而且战后还得由己方来修缮,劳财劳力,得不偿失。最好的办法是不动用大型攻城器械又能顺利打进王宫之内,可是用办法好呢?

    吴广有些为难,他即未下令进攻,也未下令退兵,就率领平原军将士呆在王宫的前方,与宫内的鹏军默默对峙。

    另一边,李齐率领五万的鹏军追杀向乐湖郡撤退的天渊军。

    当李齐一众追上天渊军的时候,天渊军正在休息,远远的看到后方尘土飞扬,旗帜招展,士卒们都吓一跳,等鹏军越来越近,人们也看清楚了对方打的旗号。

    “是鹏军!是鹏军追杀上来了!”

    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如同导火线一般,时间不长,天渊军阵营开始大乱。

    因为唐寅已‘死’的关系,天渊军将士皆已无心战斗,此时看到大批的鹏军追杀上来,上下皆慌了手脚,就听营地里人喊马嘶,叫声不断,惊慌失措的士卒四处奔逃,帐篷倒了,锅也翻了,其惊慌混乱的模样,好象看到洪水猛兽似的。

    这时候,邱真没有理会混乱不堪的全军将士,而是带头逃走,邱真一逃,下面的将领们自然也跟着跑,无有人指挥的天渊军将士就如同没有的苍蝇,本能地向邱真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天渊军逃跑之仓促,连驻地的营帐都未来得及收,同时还遗留下大量的粮草、军资器械。

    很快,李齐一众就冲进了人去楼空的天渊军驻地,举目向四下一瞧,李齐、许辉、魏轩等将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失去唐寅的天渊军就是一支群龙无的散军,别看有数十万之众,但根本就不堪一击。

    随着鹏军大批涌入天渊军的驻地,从中搜出不计其数的粮草、盔甲、武器、军旗等物,一名兵团长疾步冲到李齐近前,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咧着大嘴说道:“李将军,我们缴获叛军的粮草物资无数……”

    没等他说完话,李齐表情一板,沉声说道:“传我将令,天渊军的东西统统留在此地,谁都不许动,全军随我继续追敌!”李齐算是个相对优秀的将领,他很清楚轻重之分,缴获物资只是小功而已,杀伤敌军才是大功,如果只贪图眼前这点小利,错过追杀敌军的时机,可就太可惜了。

    站在他旁边的许辉、魏轩等人连连点头,异口同声道:“李将军所言极是,缴获物资是小,追杀敌兵是大!”现在,众人都看出来了,传说中的虎狼之师天渊军已是一盘散沙,无论是上面的将领还是下面的士卒,皆无心恋战,这时候只要能追上天渊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取得一场大胜。

    在李齐的命令下,鹏军没有在天渊军的营地中多加逗留,继续向北追杀。此时,以李齐为的众将根本就没想过这会不会是天渊军的诱敌之计。

    先,在他们看来,唐寅肯定是死了,不然天渊军不可能全军挂孝,就当时的习俗而言,诈死是十分罕见的,活人给活人挂孝是大忌,也没人做过这样的事;其次,天渊军逃跑时的慌乱并非装出来的,而是士卒们的真实表现,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中看出破绽,李齐等人当然也不例外。

    出于这两点原因,那么谨慎的李齐都认为天渊军是真败而非诈败。

    混乱不堪的天渊军撤退起来哪能有士气正胜的鹏军度快,时间不长,鹏军就追上天渊军的后军。这回鹏军士卒都来了精神,以为抓住了棒打落水狗的机会,疯狂前冲,对着那些落后的天渊军士卒又砍又刺,不时有人惨叫着摔倒在地,被围拢上来的鹏军乱刃分尸。

    许辉见状大笑,转头对李齐说道:“李将军,就目前的态势来看,我军定能全歼天渊军,不仅可以恭迎大王回都,还可一并收回被叛军占领的失地!”

    此战打的顺利,李齐也是神采飞扬,连连点头,说道:“我军若是全歼天渊军,各位将军当立攻!”

    “哈哈——”众将们皆仰面大笑。

    他们现在只看到溃败的一塌糊涂的天渊军后军,并没有看到天渊军的前军和中军。

    这时,见把敌人引的差不多了,以邱真为的将领突然勒住战马,停止逃跑,平原军主将萧慕青、赤峰军主将彭浩初、直属军主将古越同时传下将令,收拢己方正在逃窜的士卒。

    听闻主将的命令,各军团的兵团长、千夫长纷纷大声喊喝,召集各自的部下士卒,一时间,天渊军阵营中的喝令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原本惊慌失措的士卒们也在兵团长、千夫长们的指挥下渐渐安定下来,并迅列起方阵。

    天渊军可不是乌合之众,各军团将士皆训练有,即使在毫无斗志又受敌军追杀的情况下,士卒们仍能听从将领们的指挥。

    他们这边正布着方阵,后军败逃的士卒们也纷纷倒了。

    在各军将领的指挥下,各方阵的中间纷纷散开,空出通道,把己方的士卒让过去,等鹏军士卒追杀上前的时候,让出的通道立刻合拢,最前排的士卒纷纷立起盾牌,顶住敌军的冲杀,后方的士卒则架起长戟和长矛,只顷刻之间,各方阵的前列锋芒林立,戟尖、矛尖长短不一,一致向前,如同刺猬似的。

    冲的最快的那波鹏兵准备不足,收力不足,直接撞进天渊军的方阵之中,随着扑扑的闷响声,数以百计的鹏兵身子被无数锋芒刺的千创百孔,当场毙命。

    “啊?”

    直到这时,李齐等人才看清楚前方已出现密压压的天渊军方阵,士卒们紧密的站起一起,严阵以待,看罢之后,众人同是一惊,也暗暗吸了口凉气。

    天渊军虽然已无斗志,但毕竟有数十万人,若是硬打起来,己方不占优势。这时,李齐又萌生出退意,他对左右的众将说道:“敌军已列好方阵,我军不宜与其硬拼,我看……还是暂时退回都城吧!”

    “哎?”许辉和魏轩等将同时摆摆手,说道:“李将军,敌军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你怕它作甚?我等只一轮冲锋,定让天渊军溃不成军!”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这……”听着众将的话,李齐又犯了犹豫不决的老毛病,不知是该战还是该退。

    “李将军,你就不用担心了,等着瞧好吧!”许辉和魏轩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点下头,随后在李齐还未下令的情况下,这二人双双大吼一声:“唐寅已死,敌军无,岂能挡我王师之锋?众将士听令,随我冲杀!”

    “杀——”

    鹏兵们看准天渊军现在软弱好欺,有人带头,他们立刻跟着响应。许辉和魏轩二人催促战马,同向天渊军的方阵冲去,与此同时,下面的鹏兵也如潮水一般跟了上去。

    许、魏二将还没等天渊军方阵的前进,突然之间,就听后方传出吱的一声刺耳的尖叫,他俩不知道怎么回事,急急勒住战马,回头观瞧,只见在鹏军的后方,道路两侧的树林中冲出无数的天渊军将士,远远望去,密麻麻,黑压压,分不清个数,少说也有三、四万人。

    这些士卒清一色的黑盔黑甲,一手持刀,一手握盾,在鹏兵的身后汇聚在一处,迅有序地布好方阵。

    哎呀!看到后方有伏兵,许辉和魏轩同是大惊失色,他二人也是经验丰富的将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难道己方是中了敌军之计不成?想到这里,二人也顾不上进攻前方的天渊军了,急急率领下面的士卒退回到李齐这边。

    他们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突见后方的天渊军方阵由中央分开,让出一条半米多宽的通道,接着,数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天渊军将领从阵营中缓缓走出来。

    为一将,未穿盔甲,只着锦衣,年岁不大,看上去象只有二十出头,身材挺拔,白面无须,五官英俊,剑眉虎目,天生一副笑面,嘴角自然而然的上挑,即使他板着脸,给人的感觉也象是在微笑,看上去和善可亲,却又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阴邪之气。

    这青年催马向前走了几步,大声问道:“谁是李齐?”

    咕噜!李齐吞口吐沫,拨转马头,冲到己方阵营的阵尾,举目仔仔细细打量对方一番,说道:“我是李齐,你又是何人?”

    青年没有马上答话,顿了好一会,他深吸口气,大声喝道:“我乃天渊郡郡,唐寅!”

    这一声喊喝,如同晴空炸雷,传出好远,回音飘荡在空旷的山野中久久不散。

    鹏兵鹏将们听清楚了他的话,前方的天渊军也都听清楚了,人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有人自称是大人?

    天渊军将士皆是面露疑惑之色,一各个掂起脚尖,伸长脖子,竞相观望,都想亲眼看看说话之人到底是不是唐寅。只是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远,中间还隔着五万之众的鹏军,别说看不清楚说话之人的模样,连轮廓都看不到。

    听对方自称是唐寅,李齐的心也是一翻个,不过他很快又镇静下来,哈哈大笑两声,说道:“阁下是想假扮唐寅稳定军心吗?简直是笑话。唐寅已经死了,你当我军不知……”

    他话还未说完,对面的青年大笑着把他的话打断,幽幽说道:“李齐,我若不诈死,又怎能把你引出盐城,将你困于此地呢?现在,你已被我大军团团包围,若想活命,只有率部投降这一条路。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生是死,你自己选吧!”

    呀?闻言,李齐脸色顿变,不管面前这青年究竟是不是唐寅,但敌军设下埋伏倒是真的,己方只五万人,现在前后皆有敌军,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暗叫糟糕的时候,许辉策马奔到他的身旁,沉声说道:“李将军,修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我去取他性命!”说完话,也不等李齐回答,他催促战马,直向青年冲去,等到了两军中央,他立马横刀,用手一指青年,喝道:“你若真是唐寅,就出来与我一战!”

    鹏军众将中,只有叶诚见过唐寅,而且还是战斗时见到的,那时唐寅身上有灵铠覆盖,看不见本来相貌,即使现在叶诚在此,也分辨不出来这青年到底是不是唐寅。

    青年听后,呵呵轻笑一声,傲然说道:“三招之内,我取你性命!”

    此言一出,青年身后的将领们脸色同是一变,不约而同地皱去眉头。

    而对面的许辉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别说这青年不可能是唐寅,即使真是,也不可能在三招之内战倒自己。

    他冲着青年咆哮道:“我听你放屁……”他话还未说完,突然之间,现面前的唐寅在战马上消失不见了,正当他转动脑袋,满面茫然地寻找青年身影的时候,忽听身后的己方阵营中传出一片惊叫声。

    许辉反应也快,脑袋中立刻生出四个字:暗影漂移!来不及细想,他急忙释放灵压,想感受自己的周围有没有异动,正在这时,只听脑后恶风不善,有利器袭来,许辉心头一紧,急忙低下头去。

    唰!

    一把弯弯的灵刀几乎是擦着他的头顶掠过。

    趁着低身的空挡,许辉扭回头一看,只见对面的那青年已不知何时蹲在自己战马的马臀之上,与自己近在咫尺。哎呀!果然是暗系修灵者!许辉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将手中刀用力回缩,以刀尾刺向青年的胸口。

    他快,青年度更快,他手腕一翻,倒握灵刀,将许辉回刺的刀杆挡开,接着,另只手的弯刀又恶狠狠地刺向许辉的后心。

    暗叫一声好快!许辉已没有再闪躲的空间,无奈之下,他身子向旁一倒,直接从战马上摔滚在地。

    不等他站起身,青年也从马臀上蹦了下来,借着身子下落的惯性,双刀齐齐向下,分刺许辉的左右胸口。

    许辉躺在地上,看到青年的杀招又至,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他大喝着使出灵武绝技,灵乱•风!

    无数道灵波由下而上的飞出,直向身在半空中的青年袭去。

    此时青年无处着力,无法在空中闪躲出去,只能以灵武技能招架,可是暗系修灵者又没有能与光明系灵武相匹敌的技能,所以在许辉看来,自己的灵乱•风绝对能全部击中对方。心里这么想的,他嘴角上扬,脸上也露出笑迹。

    许辉的灵乱•风确实击中了青年,只不过击中的是残像,而真身早已施展暗影漂移闪了出去。看到灵乱•风击中青年时,许辉大喜,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在他脸上消失,因为自己上方的青年被灵乱•风击中之后连滴血水都没散落出来。

    他心中刚刚意识到不好,忽听他头顶上有人说道:“第三招!”

    还没等许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原来,青年施展暗影漂移躲避灵乱•风的同时,直接闪到许辉的头顶上方,趁着许辉以为自己一击毙敌的空挡,手起刀落,斩下了许辉的脑袋。

    三招的时间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许辉就成了无头的尸体。青年走到许辉的断头近前,嗤笑出声,接着提起腿来,一脚将断头踢向鹏军的阵营中,大声喝问道:“尔等还有谁来与我再战?”

    哗——这一下,鹏军全军哗然,堂堂的中将军,那么厉害的许辉,竟然在对方手里三招毙命,难道此人真是唐寅不成?

    见鹏军正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青年在两军阵前也不逗留,以暗影漂移又闪回到己方方阵,骑上战马后,他向目瞪口呆地李齐说道:“李齐,你现在不降,还等待何时?你真想死无葬身之地吗?”

    李齐激灵灵打个冷战,回过神来,看看两军阵前的许辉尸体,再瞧瞧对方满脸从容的青年,他暗暗咧嘴,忍不住在心中哀叹一声:完了!

    如果李齐无牵无挂的话,这时候或许真会考虑投降,不过现在他的家人都在钟天的手里,他若是投降,全家老少就得被钟天活活剐了,他不敢也不能投降。在他身旁的魏轩等将也都傻眼了,面露呆容,大眼瞪小眼,刚才追杀天渊军的锐气和威风劲已消失的无影踪。

    在后方埋伏的这波天渊军确实是早有安排的,而为出来的青年也确实是唐寅。在李齐等人看来,他是满面轻松,可是在唐寅身后的上官兄弟、程锦等将都看的清楚,唐寅背后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湿透,甚至还有血丝渗出,就连他踩住马蹬子的双腿都在突突直颤。

    众人都清楚唐寅受的伤有多重,现在,他能骑着战马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都很艰难,何况还施展灵武,上阵杀敌?本来听许辉叫阵的时候,元武、元彪、程锦等将便向替唐寅上阵,只是唐寅连和他们商量都未商量,直接以暗影漂移闪入战场,众人想阻拦都来不及。

    唐寅在三招内斩杀许辉之后,自己也到了强弩之末的程度,感觉自己身上已正在愈合的伤口似乎全都迸裂,不然的话,以他的性格在斩杀一名敌将的情况下又怎么会那么快的返回己方阵营呢?

第三十五十七章

    唐寅轻松杀掉中将军许辉,这令李齐以及下面的鹏兵鹏将们大惊失色,人们表情慌乱,手足无措,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另一边的邱真则趁此机会,大声喊道:“大人只是诈死,其目的是为了引诱敌军出城,现在敌军已中大人之计,凡我军将士,皆向前冲锋,杀光所有的敌军!”

    他们这边的士卒们看不清楚鹏军后方出现的人究竟是不是唐寅,不过现在听邱真也这么说,人们相信了七、八分。很快,唐寅未死的消息就传遍全军,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令天渊军将士们原本低落的士气立刻提升起来,心中的悲哀情绪被狂喜所取代,上下众人,无不是神采飞扬,精气神瞬间恢复。

    “杀!”

    萧慕青、彭浩初、古越三名主将齐齐下达进攻的命令,一时间,天渊军内战鼓雷动,士卒们齐声呐喊,各方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前推进。

    轰、轰、轰!

    数十万的天渊军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其轰响声震人魂魄,就连地面都为之颤动。还没等鹏兵做出应战的架势,在其后方,唐寅这边的天渊军也吹响进攻的号角。这一前一后两波天渊军将五万的鹏军夹在中央,尾难以兼顾。

    这时,魏轩等将已都是面如白纸,满脸的冷汗,不停地看着前、后两方一步步压近的天渊军,颤声问道:“李……李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他们倒是把李齐想起来了。

    怎么办?李齐也想找人问问己方该怎么办?他对魏轩等将是又气又恨,如果不是他们蛊惑自己出城追敌,己方大军哪至于中唐寅的诡计,陷入目前这种进退不能的绝境?不过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李齐用力握了握拳头,仔细分析一番,将手中战刀向唐寅那边一指,说道:“向回突围!”

    后方虽然有唐寅在,但毕竟天渊军数量较少,若是侥幸突围出去,也可直接逃回都城。

    魏轩等将都没了主意,听完李齐的话,众人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就依李将军之见,我们向回突围!”

    “全军向回突围!”

    众将们冲着下面的士卒连声喊喝,率领五万鹏军向唐寅那边冲杀过去。

    还没等他们冲到近前,唐寅已缓缓抬起手来,凝视方面人山人海的敌军片刻,手臂向下一挥,轻声说道:“放箭!”

    他是想大声喊话,不过现在他已没有那个力气,能在马上坐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闻唐寅的命令,他身后的元武、元彪两兄弟扯开大嗓门,吼道:“大人有令,全军放箭!”

    他二人这一嗓子,足够全军将士听清楚的。士卒们听闻命令,纷纷取下身上的弓箭,对准冲杀过来的鹏军,捻弓搭箭,随后齐齐射出箭矢。

    嗡!

    只见唐寅身后万箭齐,如同蝗灾似的,密麻麻、黑压压的箭支飞到半空中,铺天盖地地向鹏军阵营中急落下去。

    扑、扑、扑——由于鹏军是追杀的一方,皆轻装上阵,士卒们大多都未携带盾牌,此时面对天渊军的箭阵,人们即无从闪躲也没有阻挡箭支的防具,正向前冲锋的鹏军就好象一各个的活靶子,被雕翎命中者不计其数,只是顷刻之间,鹏军阵营中的惨叫声就连成一片,无数的士卒浑身插满箭支,翻滚着扑到在地,即便有些人还未死,也被后面跟上来的己方士卒活活踩死。

    混在人群中的魏轩等将直吓的头皮麻,不过他们心里都明白,此时绝对不能退缩,若是冲不出缺口,别说下面的士卒统统都得死光,自己也活不成。魏轩等人边用武器格挡箭矢,边向己方的士卒连声下令:“冲锋!继续冲锋!谁都不要停!畏缩不前者,一律杀无赦!”

    在魏轩等人的死命令下,鹏兵们无奈,即使明知道向前是死路一条,也要硬着头皮冲上去。

    鹏兵的冲锋太惨了,天渊军的箭阵犹如大江之水,连绵不决,一波连着一波,漫天的雕翎落入鹏军的阵营当中,几乎箭箭不空,皆能命中目标,鹏军向前冲一波,倒下一波,后方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可是很快便被飞矢射成刺猬,步了同伴的后尘。

    战场上,鹏军的尸体已堆积如山,尸体被箭支覆盖,而后又被尸体覆盖,接着再被箭支覆盖,一层罗一层。

    如此惨烈的情景,如此不顾生死的冲锋,就连作战那么铁血的天渊军将士都看着心里毛,手也有些软。

    唐寅倒是满面的从容,嘴角微微上扬,含笑看着鹏军的惨状,仿佛在他面前成片成片倒下的根本不是人。

    五万的鹏军,完全是用人硬生生地填出一条通道,等他们冲到天渊军附近的时候,五万人整整折损四成,仅仅剩下三万人左右。

    见敌军已冲杀到近前,天渊军士卒们纷纷收起弓箭,重新提起战刀,摆出迎战的架势。

    还没等旁人出手,唐寅身后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双双断喝一声,催促战马,各持灵枪,迎着鹏军冲杀上去。

    程锦没有动,而是对唐寅低声说道:“大人,敌军要打过来了,我们还是退一退吧!”以唐寅目前的状况,无法与人交手,若是等鹏军杀到上来,难保他不会有失。

    唐寅并不想撤,不过他的身体已不允许他继续作战,他沉吟片刻,还是听从了程锦的进见,拨转马头,退到己方大军的后侧。程锦等暗箭人员以及唐寅的侍卫们寸步不离,立刻跟着他退到后方。

    且说上官两兄弟,冲入鹏军阵营之中,各舞灵枪,连劈带挑,眨眼工夫就杀伤十多名士卒。鹏将们惧怕唐寅,可不怕别人,见他二人敢单枪匹马的冲入己方阵营里,魏轩以及一名叫赵海的武将催马迎了上去。

    刚到近前,魏轩就轮起手中的灵刀,准备上官元彪的脑袋恶狠狠劈砍下去。

    上官元彪也不怠慢,横枪招架,当啷!随着铁器的碰撞声,魏轩的一刀被弹了出去。后者心中暗暗吃惊,此人好大的力气啊!想着,他侧马收枪,喝问道:“我乃鹏国中将军魏轩,来将通名!”

    懒着和他罗嗦,上官元彪冷笑一声,说道:“我管你是中将军还是下将军,看枪!”说着话,他手臂一抖,连刺三枪。这三枪齐快无比,几乎连成一条线,皆奔魏轩的要害而去。

    魏轩心中暗叫厉害!他急忙挥动灵刀,格挡锋芒,哪知他刚刚把上官元彪的三枪搪开,后者紧接着又使出血魂追这种威力巨大灵武技能。只见无数的灵刺挂着劲风,劈头盖脸的一同向魏轩袭去。

    哎呀!由于双方距离太近,魏轩想躲闪已然来不及,只能以灵武技能相接。他深吸口气,手中灵刀霞光顿起,灵乱•风施展而出。

    灵乱•风和血魂追都是大面积杀伤性技能,在灵武中的级别也旗鼓相当,两种技能硬碰硬的相撞,谁的修为高谁便能取胜。

    随着血魂追和灵乱•风撞碰到一处,只听空中传出一连串的嘭嘭声,灵刺和灵刃绞在一起,或破碎,或弹开,一时间,灵波四溅,周围观战的鹏军士卒当其冲的受到波及,数多人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被飞来的灵刺刺穿,被灵刃扫成两截。

    “啊……”

    上官元彪与魏轩各施技能,斗个不分上下,倒是周围的士卒们倒下一圈,其他人等吓的脸色剧变,下意识地连连后退避让。

    这员鹏将倒是也不简单!上官元彪被魏轩激起好胜之心,他大吼道:“你再接我一招试试!”他话音未落,手中灵枪光芒四射,这回不仅是枪尖闪出异彩,而是整条枪都在亮,只是稍微停顿了片刻,上官元彪猛然喝道:“极!”

    呼!

    瞬间,从长枪上射出一根根淡红色的灵刺,皆奔魏轩急射过去。

    普通的灵武技能释放出来的灵刺都是透明状的,而上官元彪这时释放的灵刺却是带着红光,魏轩见多识广,立刻看明白了,这是技能血魂追的顶级境界,血魂追•极!

    看明白之后,魏轩的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血魂追•极已属顶尖级技能,能与其相匹敌的只有灵乱•极这类的技能,他能施展出灵乱•风,但却还未达到施展灵乱•极的程度。

    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血魂追•极飞快地向自己袭来,魏轩咬着牙,横着心,运起体内全部的灵气,将其*于灵刀之上,再次施放出灵乱•风。

    嘭、嘭、嘭——灵乱•风和血魂追•极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灵武技能,只见闪烁红光的灵刺碰到灵刃之后,真好象摧枯拉朽一般,灵刃被撞击的片片破碎,散于无形,而红色的灵刺去势不减,全部射在魏轩的身上。

    “啊——”

    魏轩出一声撕心咧肺的惨叫声,只见无数根灵刺不仅刺穿他身上的灵铠,将其身躯也一并刺透,一瞬间,魏轩的周身上下腾出一层血雾,受其冲力,人直接从战马上翻滚下去,落地后再看魏轩,身躯已被刺的千创百孔,不成*人形。

第三百五十八章

    被钟天委以重任,留守盐城的两位中将军许辉和魏轩,一位死于唐寅之手,一位死于上官元彪之手,都没落得好下场。

    另一边与上官元武对战的鹏将赵海也没走过十个回合,便被上官元武一枪挑于马下。杀掉敌将,上官元武没有继续冲锋,而是策马奔到兄弟上官元彪近前,甩头喝道:“撤回本阵!”

    上官元武太了解兄弟的修为了,上官元彪强行使出血魂追•极这种顶级技能,灵气消耗的已所剩无几,再留在敌阵之中,恐怕难以应付,所以上官元武叫上官元彪与他一同撤回去。

    二人向回杀的时候,天渊军的将士们业已与鹏军接触到一起,展开兵团对战。

    兵团与兵团之间的正面对决,容不了半点的偷机取巧,哪一方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哪一方就能占有绝对的上风。

    天渊军将士的纪律性很一般,但打起仗来一点不含糊,士卒们不仅单兵作战能力强,团体作战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反观鹏军这边则差的太远了,鹏兵只是临时征收上来的普通百姓和奴隶,即无系统的训练又无对战经验,在兵团之间的战斗中立刻显露出劣势。

    只见天渊军士卒排着整齐的方阵,上下将士,步伐一至,无论前进或者后退,都是整齐划一。第一排的士卒们举着盾牌,顶住鹏军的攻击,第二排的士卒则用手中的战刀又砍又刺,双方接触的瞬间,鹏兵这边就倒下一排。

    不等后面的鹏兵上前填补,天渊军前方人员已齐齐跨前一步,踩着敌军的尸体和伤者,继续砍杀后面的敌军。天渊军的方阵就如同一台巨大的绞肉车,不断的向前推进,不断地吞噬着鹏军的生命。

    纵然李齐再有能力,临阵指挥的实力再强,这时候,也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要命的是,随着唐寅这边天渊军的推进,*得鹏兵节节后退,而邱真那边的天渊军方阵又兜着鹏军的屁股杀了上来,两块天渊军的方阵,好象一把铁钳,将鹏军紧紧夹在中间。

    鹏军连一面都抵挡不住,何况是前后受敌,随着倒下的士卒越来越多,站在战场上的活人越来越少,鹏军的军心已开始浮动起来,不少士卒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恐惧的心理已达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人象是失去理智似的,了疯的向天渊军方阵跑去。

    只是在天渊军的方阵面前,鹏军士卒的生命太脆弱了,刚一接触就被砍翻在地。

    更多的鹏军士卒则不听指挥,扔掉武器,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第一个人逃跑,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逃命的情绪象是瘟疫一般,散布到全军,剩余的两万鹏军士卒皆无心再战,纷纷放弃抵抗,或是举械投降,或是仓皇逃窜,此时再看鹏军,已毫无阵型可言,就象是一窝炸了营的没头苍蝇。

    完了!李齐看到这般情景,忍不住仰天哀叹一声,想不到自己竟会丧命于此地?!

    这时,他身边的鹏将们喘着粗气说道:“李将军,叛军厉害,我们……我们也逃吧!”

    “逃?我们还能向哪里逃?”李齐已经绝望了,现在前后都是天渊军,别说逃不出去,即使逃出去又能去哪?回盐城?当初自己带着五万大军出的盐城,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回到盐城也挡不住天渊军的反扑,还是死路一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出李齐已毫无活命的欲望,周围的众将们急声说道:“李将军,只要我们冲出重围,回到都城,还可组织城内百姓,抵御天渊军,留在此地,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是啊!李将军,快走吧!”

    听着众将们的劝见,李齐的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是啊!盐城百姓接近百万,城内军资又充足,真组织起几万百姓,抵御住天渊军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他深吸口气,点点头,说道:“也罢!诸位将军,随本将突围!”

    “是!”众鹏将们齐齐应道。

    由于前后都是天渊军的方阵,李齐等人想冲也冲不出去,他们混在鹏军的逃兵之中,下了官道,策马扬鞭,向路边的林子中冲去。

    似乎早料到鹏军会向林中逃窜,树林里还埋伏有大批的天渊军伏兵,跑进树林里的鹏兵不时被埋伏其中的天渊军士卒挑翻在地,树林中也不时传出凄惨的号叫声。

    李齐等人也未能幸免,刚进入树林还没跑出多远,下方突然弹起数根绊马锁,李齐等将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马摔翻在地。几人刚刚站起身形,只听周围喊杀声四起,数以百计的天渊军士卒从树上、草丛中窜出来,挥舞着战刀向他们冲杀。

    李齐等将皆使出浑身的本事,罩起灵铠,手持灵兵,将数百名天渊军士卒硬生生地杀退回去。等天渊军一撤,李齐等人片刻都不敢耽搁,连战马都不要了,步行向树林深处躲,只是又未走出多远,身后突然飞来无数的雕翎,两名落后的鹏将急忙使用手中刀枪格挡,可是他二人能挡下一支、两支箭矢,却挡不下成百上千支,密集的箭矢穿过他们的武器,不时钉在二人的灵铠上,叮当之色不绝于耳。

    时间不长,两人身上的灵铠皆出现裂纹,暗叫不好,两人再想逃走,已然来不及了,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二人身上的灵铠终于在箭支连续不断的撞击下支离破碎,一瞬间,两名鹏将的身躯便被钉成刺猬,插满箭支的身体跪坐在地上,连倒都倒不下去。

    不过趁着这两名鹏将的阻挡,李齐和剩下的三名鹏将终于是摆脱了埋伏的天渊军,逃到树林深处。听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最后渐渐消失,筋疲力尽的四人才算停下脚步,纷纷坐在地上,靠着树木,大口大口吸着气。

    “李将军,听声音……叛军是没追杀上来,我们……总算是安全了……”一名鹏将散掉身上的灵铠,边抹着脸上的汗水,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唉!”李齐苦叹,幽幽说道:“我自从军以来,也算是久经沙场,但还从未败的如此之惨……”

    闻言,三名鹏将皆是老脸一红,当初他们也是力劝李齐出城追杀天渊军的将领之一,现在中了天渊军的诡计,全军覆没,他们也难逃其咎。

    “李将军,只要能守住都城,这一场失利并不算什么。”

    是啊!能守住都城胜于一切,只是,能守得住吗?李齐此时已毫无信心。他扶着树干,站起身形,说道:“我们不能再歇息了,得立刻赶回都城,重整兵力,抵御天渊军的反扑!”

    “是!将军!”

    三名鹏将疲惫地站起,跟随李齐,回往盐城。

    当初他们出城的时候,是浩浩荡荡的五万大军,只过了半天的工夫,现在回城时仅仅剩下李齐和三名级别不高的将领,其战败之惨,可见一斑。

    他们一行四人没有战马,只能步行回盐城,等他们抵达盐城的时候,已是傍晚,天色昏暗。

    李齐低着头,长嘘短叹的向城内走,也没有注意太多,而他身边的三名鹏将举目观望盐城的时候,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揉了揉眼睛,仔细向盐城城头观瞧。等三人看清楚之后,膛目结舌,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李……李将军……”

    一名鹏将舌头打卷,结结巴巴地呼唤走在前面的李齐。

    “什么事?”李齐收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李将军,是……是属下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城头上挂的是风旗?”那鹏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盐城,象是丢了魂魄似的。

    “开什么玩笑?!”李齐嗤之以鼻,叶诚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把鹏旗换掉,改挂风旗。说着话,他回过头来,随意地向盐城城头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眼看过去,李齐也傻了。

    只见盐城的城头上,红色的鹏旗已不见踪影,反而插满了黑底白面的旗帜,正中的一面,上有斗的‘风’字,在其两侧,各有一面大旗,右面旗帜上写着‘唐’字,左面旗帜则写有‘天渊’二字。

    啊?李齐吃惊非小,这是怎么回事?叶诚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私换都城的大旗?过了好一会,李齐才回过神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这时候,他还没想到盐城已经失守,所想的是叶诚胆子太大,私换国旗,这若让钟天知道,叶诚要掉脑袋,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怒气冲冲地回头说道:“别愣着了!随我回城,我倒要看看,叶诚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说着话,他甩开大步,大步流星地向城门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近前,突然之间,城头上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一支响尾箭从城头上飞射下来,正中李齐前方的地面。

    这完全是敌军对敌军的警告示意。

    李齐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收住脚步,而后他心中更怒,扬起头来,冲着城头大声喊喝道:“我乃上将军李齐,谁敢对我放箭?”

    听闻他的喊声,城头上明显一阵骚动,时间不长,盐城城门打开,从里面跑出一队人马。

    这队人并不多,满打满算只五百左右的样子,为的一将身材魁梧的吓在,站在众士卒的前列,高人一头,大人一背,肩膀上还抗着一只巨大号的铁锤,远远望去,此将不象人,更象是成精的狗熊。

第三百五十九章

    看到那名身材异常魁梧的武将,李齐等人只感惊讶,而看到后面的士卒时,李齐等人则是心头一寒。

    这些士卒,清一色的黑盔黑甲,纯正的风军打扮,在盐城里出现风军,在城头上又挂着风旗,这只能有一个解释,风军已在己方追击天渊军的这段时间里攻占了都城。

    不过这又很难能说得通,当初风军数十万大军攻城,都被己方防住了,而现在留守都城的虽然只有一万人,但天渊军的主力也都在与自己交战,那么是谁攻占的都城呢?

    李齐想不明白,干脆不再瞎琢磨,他跨前几步,对着仰面而来的战将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天渊军,战虎!”

    这名魁梧的武将话音如雷,甩开两条大长腿,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李齐近前,低着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嘴角挑起,疑问道:“你说你是鹏国的上将军李齐?”

    “正是!”李齐挺直腰板,振声答道。

    “好!你来的正好!”

    “什么?”

    “正好让我取你的性命,向大人邀功!”说话之间,这位战将轮起巨锤,对准李齐的脑袋就猛砸下去。

    嗡!巨锤破风,出刺耳的呼啸。见对方一击来势汹汹,李齐不敢抵其锋芒,抽身向后纵出。

    这名身材高大魁梧的战将不是别人,正是战虎。本来他是和吴广要攻打王宫的,可是吴广觉得硬攻王宫,对其破坏性太大,所以决定先困住敌军,反正目前己方已控制了整座盐城,鹏军的残余躲到王宫之内也不具多大的威胁。

    打定困敌的主意后,吴广留在王宫外继续与叶诚为的鹏军对峙,并交代战虎带着一批将士去往盐城的城墙驻守,预防有鹏军突然杀入城内。

    当李齐和三名鹏将赶回到盐城的时候,战虎就在城头上,一听来人自称是李齐,战虎心中大喜,立刻来了精神,只带五百名士卒就冲出城来。

    且说战场上,李齐畏惧战虎的威猛,不敢与之硬碰硬,向后一退再退。见他不敌对方,后面的三名鹏将齐齐大喝一声,各持灵刀灵枪,迎上战虎。

    三人一上来就对战虎下了杀手,当中的鹏将施展追魂刺,身边的两名鹏将则同时施展十字交叉斩,漫天的灵刃夹杂着灵刺,齐齐向战虎射去。

    战虎的力气大的惊人,但修为要相对弱一些,见对方三将同时施展灵武技能,他也不硬拼,庞大的身躯就地翻滚,直接轱辘到一旁。

    现在战虎还不是名将,而且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身份,所以在战场上他能随心所欲,不会考虑自己闪躲的是否狼狈,又是否会被双方将士们所取笑。

    见战虎使用大失颜面的懒驴打滚来闪躲自己的技能,三名鹏将的脸上皆露出笑意和鄙夷之色,这人看起来很吓人,实际上却是个软脚虾,根本不足为惧。

    想着,三人缓了口气,又一齐向战虎展开齐攻。

    正中的灵枪刺向战虎的胸口,左右的灵刀分斩他的双肋,三名鹏将的配合倒也算默契,若是换成旁人与其交战,或许还真会被他们*的手忙脚乱,但战虎的实力可非常人能比,他不急不忙,将手中巨锤由左向右的横扫出去,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一杆灵枪两杆灵刀,被战虎一锤全部撞开。

    战虎没觉得怎样,到是那三名鹏将被震的手腕疼痛,膀臂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他们退,但战虎可没有停在原地,他只一个箭步窜出,就到了正中间的那名鹏将近前,借着身子前冲的之力,双手握紧巨锤,向前一捅,直击对方的面门。

    那鹏将身上罩有灵铠,脸部也被灵铠所覆盖,但若是真被战虎这一锤击中,脑袋也得被撞碎。

    暗叫一声好快!那鹏将吓的连退两步,身子急急后仰,只听唰的一声,巨锤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勉强把战虎这一锤让过去,鹏将也惊出一身的冷汗,可还没等他挺直腰身,战虎向前刺的巨锤又猛然改变方向,直直向下砸落。

    这一下,鹏将是再已闪躲不开了。

    啪!

    随着一声脆响,巨锤的锤头正砸在鹏将的胸口处,瞬间,鹏将胸前的灵铠就被砸碎,他与此同时,后仰的身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哇的喷出一口血水,两眼翻白,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是不行了。

    说是迟,那是快,战虎一锤砸到鹏将,只是眨眼工夫的事,另外两名鹏将大惊失色,二人只愣了片刻,双双怒吼一声,轮刀横斩战虎。

    战虎不退不避,站在原地,快地把巨锤收回,向自己身前一竖,用锤身挡在双刀。

    当啷啷——双刀同时砍到锤身上,火星子都蹦起多高,战虎象没事人似的站在原地未动,而那两名出刀的鹏将则被震的虎口崩裂,身子摇晃,不由自主地向后连连倒退。两人感觉自己这一记重刀不象是被对方挡住,更象是砍来一块铁山上。

    “嘿嘿!你俩也接我一锤!”战虎大步追上二人,将手中的巨锤轮圆了,对准二人的腰身,横扫过去。

    呜!

    巨锤挂着沉闷的风声,直奔两名鹏将的侧腰,这二人已然知道战虎力大,想要躲闪,可是战虎的锤太快,根本来不及,两人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招架。

    当啷!咔嚓!

    锤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双刀之上,两把灵刀受巨锤的撞击,应声而断,再看两名鹏将,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向后倒飞出去。

    扑通!二人足足摔出三米多远才落在地上,又翻滚出好远,终于算是停了下来。

    二人感觉自己手臂已麻的毫无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战虎一锤将两名鹏将击飞出去,没有再对二人下杀手,调转方向,直奔李齐冲去,同时喝道:“李齐,你来与我一战!”

    李齐闻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三名武将,只眨眼工夫被对方打的一死两伤,自己又怎能是此人的对手?看着战虎小山一般的身躯向自己跑来,李齐暗暗咧嘴,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二话未说,转身就跑。

    战虎是步将,李齐也没有骑马,他二人全凭脚力奔跑,一时间也分不出谁的度更快一些。见李齐逃的飞快,战虎大怒,将手中的巨锤高举过头顶,对准李齐的后脑,狠狠甩了出去。

    嗡——巨锤脱手,在空中打着旋,快似闪电,向李齐的后脑飞来。

    李齐虽然被战虎吓的心惊胆战,但耳朵还好使,听背后恶风不善,他立刻意识到是对方的杀招袭来,经验丰富的李齐顺势一斜身,就听呼的一声,巨锤贴在他的太阳穴飞了过去,接着轰隆一声剧响,铁锤砸在地上,将地面都砸出个大深坑。

    哎呀,好险!李齐心中惊叫,即使明知道对方已把手中武器甩飞了,可是他仍没有转头与战虎一战的胆量,反而跑的更快了。

    等战虎跑到自己扔出的巨锤前,将其拣起,举目再看李齐,已逃出好远,傍晚的昏暗使李齐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渐渐消失掉。

    唉!李齐跑的还真快!战虎惋惜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巨锤向肩膀上一抗,看着李齐逃走的方向,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

    战虎看起来是个粗人,可实际上一点也不笨,他心里很清楚盐城是重点,至于李齐,能杀之自然最好,不能杀之也无所谓,自己若是盲目追杀李齐,让盐城那边出现散失,罪责可就大了。

    想罢,战虎转回身,大步走回盐城。李齐是跑了,但他带来的三名鹏将可一个没跑掉,其中一人已死,另外两人则被天渊军塞下散灵丹,又用绳索捆绑的如麻花似的。

    李齐冲出天渊军的重围,本打算回盐城重整旗鼓,没想到连盐城都被天渊军一并攻占了去,虽然他又侥幸在战虎的锤下逃生,可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他已没了主意。

    盐城不能回,宛城他也不敢去。钟天把这么重要的都城交给他镇守,结果现在城丢了,连八万的中央军已被打的一个不剩,就自己一人逃回宛城,钟天能轻饶了自己?

    李齐心里很清楚,就算回到宛城,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这时候,李齐是进退维谷,万念俱灰,他仰天长叹,幽幽说道:“这真是天不容我啊!”说着话,他将心一横,把佩剑抽了出来,向脖颈上一架,作势要抹脖子自刎。

    正在这时,就听西方轰隆声阵阵,那是大军在行进中特有的声响。

    闻声,李齐一愣,急忙转头向西面望去。

    由于此时天色已经大黑,西方来的这支军队是什么人,他也看清楚,直至那批大军走到近前不足数十米的地方,李齐才看清楚,在大军的前列打有一面大旗,上有斗大的宁字。

    是宁军!李齐心中一动,先着大喜,接着又悲从心来。宁军怎么才到啊?如果早到一天,哪怕是早到半天,都城又岂能被天渊军攻占?自己又岂能败的如此之惨?

第三百六十章

    其实宁军这时能赶到盐城已经算快的了,子缨一部即使是现在仍尾随在宁军身后,时不时的就会追杀上来,这两天,宁军已被子缨骚扰的不胜其烦,疲惫不堪。

    李齐被宁军士卒接入营内,等见到战无双和战无敌二人,李齐眼圈一红,老泪流了出来。

    在鹏国,李齐是上将军,论军阶算,他比战无双和战无敌都要高一级,见他落泪,战家兄弟同是一怔,异口同声地问道:“李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你怎会只身一人在这里?”

    “唉!”李齐长叹一声,将自己如何中唐寅的诡计,又如何丢掉盐城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战无双和战无敌听完之后,脑袋嗡了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们最担心的就是盐城,没想到,盐城已然落入天渊军之手。战无敌沉默片刻,啪的一声将佩剑握紧,对战无双说道:“大哥,我军应全向盐城进,把盐城再重新夺回来!”

    战无双吸口气,仔细想想,摇了摇头,说道:“只怕,没那么简单。”

    天渊军既然已攻入盐城之内,其兵力肯定不在少数,加上盐城的城防设施极强,甚至战无双都曾亲自做过自导,若是硬攻,只凭己方这十多万疲惫不堪的将士,实难取胜。更主要的是,己方身后还跟有子缨这个大麻烦,一旦选择攻城,后方的子缨一众突然杀上来,己方岂不落入腹背受敌的窘境?想来想去,战无双都觉得强攻盐城太冒险了。

    战无敌看着兄长,疑问道:“那以大哥之见,我们当如何是好?”

    战无双深吸口气,苦笑着说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去往宛城,与钟天汇合了!”

    他话音刚落,李齐大急,他忙道:“战将军,现在天渊军的主力还未进入都城,这可是重新夺回都城的大好机会啊!”

    战无双看了看李齐,心中冷笑一声,李齐当然急迫的想把盐城重新夺回来,不然的话,他这个都城守将就是死罪。只是,自己没有必要为了帮李齐去冒可能导致全军覆没的风险进攻盐城。

    现在,战无双也看明白了,钟天这个鹏王早晚要被天渊军打败,自己与其硬夺盐城,还不如退守宛城,己方能打则打,能帮则帮,实在不行,就一路南下去往莫国,以宁莫两国的关系,莫国肯定会接纳己方的大军,到时自己再率军借路回往宁国,至于钟天,是死是活也就随他去了。

    战无双这时已无心再为钟天与天渊军死拼下去,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将军,重夺盐城一事,本将也无能为力,现在我军上下疲惫,后方又有追兵,没法继续作战,只能退到宛城,以做休整。”

    “万万不可啊!”李齐是真了,他抢步冲到战无双近前,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急声说道:“战将军若是现在不设法夺回盐城,日后……日后可就再没有机会了!”

    “李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战无双伸手把李齐搀扶起来,皱着眉头,为难地说道:“不是我不帮李将军,而且实在无力帮忙。这样吧,我们先回宛城,等将士们都回复过来,我们再设法夺回盐城。”

    “等到那时就晚了……”

    见李齐还要纠缠不休,战无敌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道:“能帮的我们自己会帮忙,但李将军也不能强人所难,难道以为我军软弱好欺不成?”说着话,他两眼闪烁凶光,死死瞪着李齐。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其实战无敌也认为现在应该去进攻盐城,只是见战无双态度坚决,想必兄长肯定有他的顾虑和道理,战无敌自然不会帮外人反过来和自己兄长作对。

    看战家两兄弟一个做红脸一个做白脸,李齐哀叹,他心里明白,宁军已指望不上,自己是真的大事已去。

    宁军没有再向盐城进,调转方向,改去了宛城。如果此时战无双没有那么多的考虑,没有那么多的私心,真去进攻盐城,最终的结果还真就不一定会怎样呢!只是战场之上没有如果,战无双的私心也为他自己埋下祸根。

    宁军向宛城进,这让尾随在宁军之后的子缨长嘘口气,宁军不去盐城,他可不能不去,通过天眼和地网探子的传报,子缨现在知道吴广和战虎统帅的两万精兵已然攻占盐城。

    就当时而言,军队和探报是都是一体的,各兵团内都有自己的探子,各自独立,相互之间的信息传递十分闭塞,时常难以顾全,而唐寅组建了天眼和地网,使天渊军拥有了统一的情报网络,这使各军之间的信息传递变的异常便捷和迅,一方有事,随军的天眼和地网探子会立刻放出信鸽,使全军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相关的情况。当然,天渊军的各兵团内也有自己的探子,只是这些探子的职能已被大大缩减,只侦察对本兵团有利害关系的战况信息。

    这完全是现代化的军事理念,无疑也是最先进的理念,天渊军之所以能从天渊郡势如破竹的一路南下并顺利攻占盐城,天眼和地网功不可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唐寅是没学过军事,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在他的潜意识里就觉得拥有统一的情报网是对己方极为有利的。

    子缨率领麾下的六万天鹰军去往盐城,而唐寅那一边的剿灭战业已结束。

    六万的鹏军,除了少部分侥幸逃脱外,大部分战死,另有一万多人做了天渊军的俘虏。当邱真与唐寅汇合一处,问他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的时候,唐寅幽幽一笑,说道:“我军进攻盐城只一日,死伤便达两万有余,这些死伤兄弟们的仇岂能不报?”

    言下之意,是要杀光所有的俘虏。

    上官兄弟听完,立刻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一下!”没等上官兄弟走开,邱真把他二人叫住,对唐寅正色说道:“大人,这些鹏兵确实该死,不过,他们也都是些普通百姓,若是全部处死,只怕外界会以为我天渊军嗜杀成性,有损大人声望。”

    “哦……”

    邱真太了解唐寅的个性了,知道如果硬劝他心慈手软一些,那根本没有,不如搬出声望这种无形的东西来压他有效果。果然,唐寅沉吟了片刻,向上官兄弟摇摇手,说道:“算了,将被俘的鹏军全部遣散掉吧!”

    “是!大人!”上官两兄弟答应一声,随后又看了邱真一眼,见他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这才领令而去。

    趁着己方士卒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唐寅由侍卫们搀扶着从战马上艰难的下来,这时,又有侍卫拉来一辆马车,让唐寅坐在里面。

    唐寅刚登上马车,没等向里面进,就见成队的天渊军士卒跑了过来,人们没敢靠前,驻足在远处围观,确认马车上的人确实是唐寅,不少士卒都忍不住喜极而泣。

    “大人请入车内。”一名侍卫将车帘挑起,必恭必敬地说道。

    唐寅看着周围众多抹眼泪的将士们,心有感触,身子顿住,并向旁边的侍卫摆下手,示意他自己等会再进去,然后含笑对众人说道:“此战兄弟们都辛苦了,这次我军全歼叛军主力,国贼钟天也无力再与我军抗衡,现在,大家可以随我去盐城,收复大风的国都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也能让周围许多将士们听清楚。

    “我们不在乎能不能收复国都,只要大人安然无恙,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只要大人在,我军就能战无不胜!”

    “能看到大人没事,真是太好了……”

    众将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很多人都是边说边哭。

    唐寅那么冷酷又刚硬的人,在战场上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未曾掉过一滴泪,这时候,看着众人为自己的平安而掉泪,他眼圈一红,也差点流出泪来。他连吸了几口气,将眼眶中的水雾又忍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咧嘴一笑,轻松地说道:“当初我说过,既然我把大家带出天渊郡,就总有一天会再把大家平安的送回去,现在大家还没回家,我怎能死呢……”话还未说完,唐寅体力不支,身子向后一倒,直接坐到车上。

    “大人——”

    见状,周围的将士们无不惊骇失色,纷纷上前。侍卫们正想拦阻,唐寅已挥手一笑,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累了。”

    “大人安康,诸位兄弟不用挂念。”这时,邱真也看出唐寅是在强打精神,实际上已到了灯尽油枯的程度,他急忙上前,向众人说道:“兄弟们都先回去吧,我们还要赶路去盐城!”

    “大人保重啊!”众将士们齐声说道,然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散开。

    等众人离开,唐寅被侍卫扶进车里,人也瘫软下来,邱真急忙对侍卫说道:“快找苏夜蕾苏医官来!快!”

    唐寅这副样子,侍卫哪敢耽搁,答应一声,跳下马车跑了出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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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介绍:
他有一身出类拔萃的功夫,但在现实世界中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而去到了混乱不堪的异界,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他的实力却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在这里,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走上那条属于他自己的王者之路。
他的名字叫唐寅,他的一切,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唐寅在异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寅在异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寅在异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