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实验(第一juan宛城风波)
公元2070年,世上早已没了癌细胞,换句话说,就是癌细胞被输入了执行代码,变成了代谢型细胞,众所周知,癌细胞一直被认为是世界唯一永生的细胞,它可以无限自分裂繁殖,不会衰老,不会死亡,而现在,人类成功的解决了这一问题。m.www.uu234.net
科学家早就发现,人类dna中,真正用到的基因只有3%,而那97%一直被神秘封印着,人类通过不断的努力,终于将有用的基因提升到了4%,虽然只提升了1%,但足以让人类的平均寿命达到200岁左右。
当然,地球危机是一直存在的,人类向外太空移民的计划一直进行着,但进展缓慢,而随着地球磁极反转周期的到来,和地球不断的阳升,时间由一天的24小时,缩短到16小时,科学家们不得不加紧对dna进行大胆的实验和猜测。
一位生在2040年的中国科学家雷树,在一次对dna的研究中惊奇的发现,人类至少有10%的灵性基因,如果这10%被解除封印,人类极有可能拥有点石成金,和自身基因重组的能力,说白了就是可以变身变物,也可能在瞬间星际穿越。
由于人类的灵性基因被封印,在面对天灾之时几乎毫无反抗和预知能力,而相反的,动物在面对天灾的时候,却总是能快人一步,科学家的解释是,动物的灵性基因未被封印或者未被完全封印,所以动物常常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雷树在做了充分的准备后,决定找一位志愿者进行dna解封的实验,虽然当时的技术已经成熟,但谁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被解封的是什么样的基因,已经有人在这实验中死亡,所以这样的人并不好找。
但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位叫潘龙的小伙子,正值失恋的第365天,自己的女朋友给别人生了孩子,一努之下自愿做试验。
雷树教授郑重的对潘龙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潘龙已经躺在了实验台上,虽然还有点紧张,但他不后悔,于是点了点头,道:“已经准备好了。”
雷树又道:“你要清楚,事情总有两面性,这次dna解封的实验,有可能失败,也有可能成功。”
潘龙一听,心想着,这不是废话吗?事情不是成功就是失败,还用你说?
心里虽这么想,他还是问道:“失败了会怎么样,成功了又会怎么样?”
雷树道:“失败了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因为人体dna中有百分之50%的基因可能是恐怖基因,若恐怖基因被解封,对人类是一个重大的威胁,所以。。。。。。”
他引而不发,潘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接着道:“所以我必须死对吗?”
雷树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接着道:“如果成功了,你将是世界上第一个被解除灵性基因封印的人,你将能自由的穿梭在过去未来,甚至可以在瞬间完成星际穿越,不再需要任何介质。”
潘龙一听,心生愉悦,忙道:“要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比神仙都神?”
雷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当然了,我前面说的,也只是猜测,况且灵性基因有10%,我们本次试能预计能解封的也只是百分之0.1或者更少,所以你必须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潘龙并不因为雷树这番话而影响心情,相反的,他似乎对这次实验信心十足,甚至比雷树的信心都要大,接着道:“0.1就0.1吧,我估计这0.1已经够我穿梭过去未来了。”
雷树道:“如果能回到过去,你希望回到什么时候?”
潘龙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唐朝了,唐朝以胖为美,我听说武则天很漂亮,我想见见她。”
雷树这时已稍稍板起了脸,道:“果然,人的**是无穷无尽的。”
潘龙对雷树这些话,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东南,于是道:“雷教授何出此言?”
雷树道:“你失恋了才来做志愿,我本以为你到时会挽回你女朋友,没想到你却想着武则天,你小子,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
潘龙道:“甭说废话,协议什么的都签了,实验开始吧。”
雷树摇头苦笑,开始了实验。
八小时过后,实验成功了,当雷树欣喜若狂的来到潘龙面前时,潘龙竟一下子从实验台上消失了。
于是,雷树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实验失败了,潘龙很可能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空,或者是平行宇宙,但无论如何,这次实验只能算失败,因为潘龙的这次消失,并不可控。
。。。。。。
第2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月色如银,冷风如刀,腊月的天气,要说不冷,鬼都不信,就是这样的天气里,还有人穿着件单衣,连鞋都没穿。
“这是哪里啊?!怎么这么冷,哎哟,冻死啦,冻死啦!”
潘龙这时浑身直打哆嗦,上牙与下牙正在打架,不停的发出格格的响声,这几句话都是从牙缝中间迸出来的。
顺着墙,龟缩式的走着,边走边仔细的往四周瞧看,路边没有明亮路灯,房子虽说也是一排排的,但全是破旧的茅屋瓦房。
潘龙看到这里,便在心里想着:难道真到古代了?被我一语成谶到了唐朝?
“哈哈!武则天,我来啦!”
潘龙激动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又及时的咬牙了,四周的寒气,如飞针一样,无情的刺进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又渗进骨子里,全身都开始发麻了,不停的用手搓着几乎失去知觉的身子,他再找不到取暖的地方,就要被活生生的冻死。
“最少得零下15度!哎哟,我滴娘呀!”
潘龙又尽量缩了缩脖子,虽说活人不能被尿憋死,但却可能被冻死,在他连续敲了三四家门却没得到回应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有火炉的地方。
“哎呀呀,真是天助我也!”
潘龙兔子一样的往火炉边跑,保命刻不容缓。
火炉边有四个当差的汉子,一看到潘龙过来,四把大刀“呛呛呛呛”瞬间出鞘,眨眼间便架在潘龙缩着的脖子上,其中一人声音沙哑道:“干什么滴!?”
潘龙觉得这人感染了风寒,要不然声音也不会这样。
潘龙这时已经感觉到了点儿温暖,毕竟离火炉还是相当近的,煤炭的火尚旺,虽然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却还是觉得烤火要紧,于是一边伸出手来烤火,一边回答道:“各位军爷,我是来烤火的,我快冻死啦,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另一人声音刚劲有力道:“哼!抓起来!大半夜跑外面来烤火?分明是贼偷!”
潘龙听到这里,头一下就蒙了,心想,这是什么朝代?人都这么横的吗?想到这里他便又接着道:“军爷,且慢!”他说着又往火炉边上靠了靠,此刻他身子还在抖,恨不得跳进火炉里。
“军爷,俗话说的好不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要抓人可以,总得给个理由,如果理由合理,我甘愿被抓,若不合理,我就是做鬼也来找你们!”
潘龙这些话说得慷慨激昂,说完还不自觉的挺了挺胸。
几位官差听完潘龙的话,觉得他有点儿像吃了熊心豹子胆,刀架脖子上还敢如此大声说话,简直不知死活,于是都把他自上而下,仔细的打量了八遍,其中一个牙很大的人叫道:“哟呵,你小子,鞋都没穿,说话还挺横呀你?”
潘龙接着烤火,道:“哼!在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时一位大胡子的官差,气得直咬牙,他晚上抓了那么多人,就没见过这么横的,于是怂勇旁边几位道:“兄弟们,甭管他哪里来的,太守大人有令,夜间不准外出,先抓起来再说!”
潘龙再怎么不服,也被抓了起来,他倒是想反抗,可是他发现大胡子有暴力倾向,更有杀人的冲动,他仔细一想,再耗子扛枪装横,真就有危险了,这几人若真把他结果了,然后往乱坟岗一丢,那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哭爹叫娘都没人管,因为他在这里,本就是个黑户。
于是潘龙顺利的进了大牢,虽说大牢又腥又臭,至少比外面暖和一点,他被带进了一个双人间,当然了,在他没来之前,这里是个单人间,星级指数负3级。
牢房里出奇的静,连呼噜声都没有几声,有点儿像太平间的感觉,潘龙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借着烛光向别的牢房瞧看,犯人一个个都蜷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把稻草往自己身上盖,这时牢里的人数量本就不多,有些有一两个人,有些还是空的,因为能熬过冬的犯人也是寥寥无几,再者古代有秋决之说,一般死囚都会选在秋冬行刑,秋冬万物凋零,一片萧索之象,执死刑也是顺应天时。
潘龙瞧完了别的牢房,才仔细的瞧自己这间,他发现旁边这人倒是睡的很香,呼吸很均匀,鼾声也很有节奏,最主要是他身上还盖着厚毯子
“大家同样的坐牢,你咋就这么特别捏?”
潘龙喃喃自语,觉得在牢里能有这待遇的肯定身份不同,又悄悄的瞧了瞧这人,见他同样也是两只眼,一双耳朵,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年轻,估计才二十出头,整个牢房里,能睡的好的,估计就他了。
虽说牢里没外面冷,但还是相当冷的,毕竟这里没暖气,没地暖,更没有炕,潘龙无意间发现墙角里有一套厚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了上去,然后又对着睡着这人道:“兄弟,这衣服先借我穿穿,等你醒了再给你啊,先谢谢了。”
穿着像棉衣,其实是不是棉袄潘龙也不知道,只知道衣服厚厚的,像是丝棉,穿上后果然暖和了很多,潘龙靠着毯子边坐了下来,心里有点儿后悔了,想着雷树对他讲的灵性基因,他现在到底有没有解除封印?若没解除封印,又怎么会来到古代?若真解除了那么一顶点,怎么还与常人无异?同样的怕冷,怕死,还不如之前的好,虽说父母都因车祸去世了,但靠自己也是吃穿不愁,干什么为一个女人想不开呢?可惜的是,世上一直没有卖后悔药的,他现在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潘龙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忽略了一个大问题没问,那就是当下到底是哪个朝代,只有问清楚了这些,他才好想应对之策,毕竟他对每个朝代的历史都略知一二。
又冷又饿的夜晚总是漫长的,潘龙第一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但他总算还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既然灵性基因解除失败,他只有靠自己,不论这是在哪里,哪个朝代,他都要当这个时代的顶尖人物,就算不能是万人之上,也要做一人之下,他要享受,享受妻妾成群,享受锦衣玉食,享受亭台楼阁。
第3章 皮蛋瘦肉粥
一缕阳光照进了牢房,阳光是从一个碗口大的透气口照进来的。顶 点 X 23 U S
潘龙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至少在他旁边这人醒来之时,他还在睡。
这人看到潘龙也不觉得意外,因为牢里随时可能来新人,他起来后就把自己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对潘龙不问不理。
没多久潘龙也醒了,因为他本就没睡熟,再加上牢里也开始有人说话了,说的最多的就是粥什么时候送来,不管在什么时代,吃才是人生存的第一要事。
潘龙这时发现旁边这人正在看书,书是由竹简做的,并且这人看的很认真,长相一般,但年纪尚轻,二十岁左右,潘龙觉得这小子二十岁只少不多,他无论如何都要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毕竟很多事情要向这人请教,搞好关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招呼。
“兄台,看的何书?”潘龙顺口就问了出来,他是个自来熟的人,别人都这么说他。
“孙子兵法!”
这人的回答简短有力,但眼睛始终没离开书,还是没瞧潘龙一眼。
潘龙又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这人此刻才认真的瞧着潘龙,然后将书猛的收起放到一边,又瞬间起身,十分恭敬的向潘龙作了一揖,郑重的道:“在下司马懿,字仲达!敢问兄台乃是何人?”
司马懿这一系列突然的动作令潘龙大感意外,对别的事情漫不经心,但对介绍自己这方面,司马懿却是格外注重,并且他虽在坐牢,周身上下衣服虽不干净,却还是整理的十分整齐,头发也是认真整理过的,并不像其他牢友,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潘龙听司马懿介绍完,头一下就蒙了,什么屁的唐朝,大爷的到了三国了,武则天算是无缘见到了,三国死个人就像死个老鼠一样,像他这种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挂了。
潘龙直在心里叫苦不迭,脸上也浮现出一副苦瓜表情,但还不忘记回答司马懿:“在下潘龙,字。。。。。。”等到说字的时候,潘龙的脑袋就又短路了,21世纪的人,哪来的字,再说也没这个习惯,不如编一个,就是编,也不能胡编,因为这个可能要用一辈子,突然想到一个词语,顶天立地,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不如就用顶天二字来做字,顿了顿又接着道:“在下潘龙,字顶天。”
“兄台好名字!”司马懿又把手拱了拱,语气仍是刚劲有力。
潘龙见司马懿也称这名字好,便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不禁有点儿沾沾自喜,笑的合不拢嘴,拱手道:“好说,好说。”
但马上又想到,名字再好也不如旁边这位兄台好,司马懿吃三国,懂点儿三国的都知道,曹操,刘备,孙权,忙了一辈子事业,被这小子被窝里放屁,独吞了,这小子前途无量,只是这时怎么到牢里来的?难道是小隐隐于家,大隐隐于牢?
“仲达兄,不知当下是哪一年?”
“建安元年腊月初八。。。。。。”司马懿看了看地上阳光的位置,又接着道:“辰时六刻!”
司马懿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潘龙,好半天才道:“顶天兄问这作甚?”
潘龙摸了摸后脑,道:“没什么,没想到仲达兄身在牢狱中,脑袋却还如此清醒,在下实在佩服。”
说着又拱了拱手,马上又开始思索,建安元年?他大爷的是哪一年?
建安元年,公元195年,这年曹操四十二岁,司马懿却是十八一朵花,这一年曹操“挟天子以令诸候”并迁都许昌。
潘龙当然记的没这么清楚,在他还想问的清楚一些的时候,香喷喷的粥味儿已经飘进了他的鼻子。
司马懿动如脱兔一样的从墙角把自己的碗拿起,然后走到牢边伸了出去,一大勺带着红枣的粥已经到了他的碗中,虽然碗中只有两颗枣,这足已让司马懿和其他牢友高兴半天。
潘龙也有一碗,瓷碗是新发的,碗边却是有三四个豁口,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反正他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只能把盛好的粥放到一边。
司马懿却津津有味的将粥喝了一半,虽然看起来是烫嘴的,但喝起来却不烫,这样的天气,粥只有趁热喝才能暖身子。
潘龙这时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这牢里的火食还算不错,他早听说牢里的粥都是稀水儿,喝完撒泡尿就又饿了,但这里的粥不但稠,并且还加了红枣,看来这里的牢头儿还算个好人。
当然,司马懿就算告诉了潘龙今天是腊月初八,潘龙也不会留意。他只想到穿了司马懿的衣服还没告知,于是道:“仲达兄,我被抓时实在狼狈,衣服棉衣也没带,昨夜擅自穿了兄台的棉衣,还望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那件衣服本就不是我的。”司马懿还在认真的喝粥,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两颗红枣,却一直不去吃,他打算把好吃的留到最后,他是一个耐性极强的人,后来在曹氏家族潜伏了几十年,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潘龙眨眼问道。
“那是皮蛋的。”司马懿这时已经把粥喝完了,开始吃第一颗枣。
皮蛋瘦肉粥?潘龙突然联想到这个,却也知道世上真有人叫这名字,于是又问司马懿:“那皮蛋是出狱了?”
司马懿这时才认真的望着潘龙,然后摇了摇头,神色庄重道:“不,他去了阴间,三天前执的死刑。”
“啊?!!”潘龙听到这里,立刻便把衣服脱下,像丢沙包一样的甩到了墙角,道:“大爷的真晦气!我呸!”
司马懿并不在意潘龙的这个动作,似乎潘龙会这么做,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然而他也早料到,潘龙待会儿,一定会把那件死人的衣服乖乖的捡起来穿上。
在零下的温度里,就穿一件单衣,一般人是扛不过五分钟的,果然,潘龙又开始发抖了,看看衣服又看看司马懿。
第4章 大号(二更)
司马懿却没空看他,他忙着看孙子兵法,其实他早已看过了,只是温故知新,有时候成功也很简单,就是不断的重复再重复。顶 点 X 23 U S
潘龙不但把厚衣服捡起来穿了,并且把粥也喝了,人在极端的条件下,连自己的尿都可以喝,更何况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他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再说未来的宣武帝还和他一起坐牢,这件事说出去,绝对光彩。
在沉默了一刻钟之后,潘龙还是打算去打扰一下司马懿,因为他心中有太多的问题等着司马懿回答,于是问道:“仲达兄,你是因何进的牢呢?”
“杀人!”
回答干脆利落。
潘龙半信半疑,接着道:“当年汉高祖刘邦约法三章,杀人者死,这么说来,你也被判了死刑?”
司马懿没有再说话。
潘龙当然不知道,司马懿说的是假话,至于他为何坐的牢,这是天塌下来也不能说的事情。
曹操想给司马懿一个铁饭碗,司马懿却嫌弃曹操是“赘阉遗丑”阉人之后,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曹操,所以干脆和周生打了一架,故意让人把他抓了,躲到了牢里,当然了,这个牢没有关系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就算进来,也未必有盖毯子的待遇。
这里是河东郡,太守是杜几,杜几和司马懿有一个共享好友胡昭,所以司马懿才有了盖被子的待遇。
于是晚上的时候,潘龙也有了要挤进司马懿被窝的想法,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思想支配的,所以潘龙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两个人睡一个被窝自然是暖的很,潘龙很自然的睡了个好觉,只是一夜都有个声音在他脑中不断的回荡:“缩小,缩小,缩小。。。。。。”
潘龙没空想这个缩小到底是何意,只知道自己这回要上wc,并且是大号的,因为小号的在牢里可以解决,墙角有个桶,专门用来解决小号的,但大号就没办法了,只能到外面,再说在这里大号也不常有,在询问了司马懿后,他便大胆的叫了一声:“有人吗?我要上茅房!”
不一会儿,一个狱卒晃着脑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当狱卒也能当出县长的架势,用一种极其傲慢的口吻,蔑视着潘龙道:“是你要上茅房?”
潘龙点点头,然后牢门开了,几十斤重的铁索就锁住了他的双手,潘龙明白,这是防止犯人逃跑,牢房里惯用的手法。
外面果然比屋里冷上数倍,但潘龙还是趁机问道:“差大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可是没犯法啊?”
狱卒道:“没犯法你怎么被抓的?”
潘龙道:“我就听他们说夜里不让出来,就蛮不讲理的把我抓了。”
狱卒道:“哦,你这个问题不大,乖乖的,过几天杜太守亲自来审问,像你这种情况也就交点钱。”
潘龙一听问题不大也就放心了,至于让交钱的事情,他很想问一句刷脸行不行。
“缩小,缩小,缩小。。。。。。”潜意识里又开始出现这个声音,潘龙觉得十分奇怪,于是在进入茅房后,不自觉的念了声:“缩小,我为什么。。。。。。”
潘龙一句话没说完,身子突然缩小了,连索链也跟着缩小了,缩成了蚂蚁大小,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雷教授的实验成功了,又集中精神,让自己反复的变大缩小,好像很容易操作,自己的意念就可以操作,潘龙有些激动,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总算有了一招护身绝技。
“犯人跑啦!”潘龙在将身子缩小后大叫一声,他最看不惯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所以他要开始整人了。
两个狱卒为了躲避茅房的臭气,早跑到了几丈之外,晒着太阳,这时听到有人想跑,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
“敢跑!”
“找死!”
二人兔子一样的跑来查看茅房,果然人不见了。
二人迅速报告了牢头儿,于是整个牢区都炸开了锅,弓箭手迅速抢占高地,爬上了屋顶,却是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
于是牢头儿又亲自将茅房检查了一遍,果然还是臭气熏天,而潘龙正老老实实的在那里蹲着,看到牢头儿便露出了一脸得瑟的笑,道:“呵呵,官爷,你要来大号的话,也只有排队啦,我还要一会儿。”
牢头儿没有说话,咣的一声把茅厕门关上,脸马上就变成了猪肝色。
潘龙只听到“啪啪”两记耳光的响声,然后便又传来牢头儿气极败坏的怒骂声:“你俩没事儿遛我玩呢?人不是在里面吗?”
两个狱卒这时别提心里多苦了,堪比苦瓜,辩解道:“头儿,我们方才明明看过了,里面没人。”
“里面没人?那现在里面是鬼么?”
狱卒不再说什么,只能在心里说真的有鬼,要说这种事情,一个人没看清也就算了,两个人同时看走眼,这件事情就绝对有蹊跷。
在整个牢房一阵虚惊之后,牢头儿继续未完的早餐,其他人也各司其职,俩狱卒接着受冻。
在潘龙从茅房出来后,屁股上成功的挨了两脚,人受了气,总是要找方式发泄的,好在棉袄够厚,屁股不疼。
潘龙一回到牢房,司马懿就死死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听说,有人看到你跑了?”
“没跑,再说了,跑也要选在夜间,白天能跑吗?”潘龙实话实说。
司马懿道:“不要自作聪明,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逃的出去。”
潘龙虽然不以为然,却不愿多说什么。
自从这次的事之后,牢头儿也格外关注潘龙,找他单独问过话,潘龙自然称自己是孤儿,不然他这个黑户还能怎么说呢?
司马懿虽然绝顶聪明,发现潘龙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但他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了缩小的能力,并不是无所不能,但至少填饱肚子不是问题,于是牢头儿总是发现自己的鸡腿会莫名的只剩下骨头,再后来厨房就没有多余的饭菜了,于是潘龙又开始把阵地转到了太守家里。
第5章 缩骨之术(一更)
这天,阳光依旧很灿烂,在喝过粥之后,司马懿盯着潘龙道:“我怎么发现你比来时胖了些许?”
潘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忙打哈哈道:“不可能,天天喝粥能喝胖了,那倒真是天下第一奇迹。顶 点 X 23 U S”
司马懿坚信自己不会看错,动也不动的用眼睛瞅着潘龙,又道:“顶天兄,我听说天下异能之士颇多,更有甚者会奇门遁和缩骨之术,你信不信?”
潘龙对司马懿今天的言语大感奇怪,寻思着该不会被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吧?但就是发现了,潘龙也打算死不承认,反正司马懿也不能把他拍扁了拉长了,说出去更没人会信,只会把他当疯子胖揍一顿。
“我信个鬼!什么奇门遁,什么缩骨,全是些鬼话,难道仲达兄竟会信这些无稽之谈?”
“我之前自然是不信的,但自从昨夜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我就开始信了。”
潘龙猛的眨了几下眼,他就担心司马懿会发现,果然被发现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他们还睡一个被窝,要想不被他发觉,确实有点儿难度,更何况是司马懿这种睡着了都比别人聪明的人。
潘龙也早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于是接着打哈哈道:“昨夜我自然是睡了一夜,哪里都没去啊?至于你发现我不见了,确定不是做梦?”
司马懿道:“我自然不是做梦,我连你何时回来的都知道。”
潘龙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咬牙,他出去的时候明明听到司马懿鼾声如雷,回来亦是如此,原来这货是装的,但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若是承认了,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早晚被人们当作怪物给结果了。
“哈哈,仲达兄你简直胡说八道,我若真会什么奇门遁缩骨术,还留在这破牢房做什么?”
司马懿这时见潘龙死不承认,将手中的孙子兵法收起,然后背对着潘龙,缓缓道:“今年三月,孙策攻下曲阿县,五月刘备在淮阴抵挡袁术,被吕布偷袭徐州,八月曹操挟天子令诸候并迁都许昌,尔后孙策背叛袁术退守江东,十一月张济战死,其子张绣领其众并投刘表守宛城!”
司马懿这些话把潘龙给说蒙了,这件事与方才的话题根本是八杆子打不着,一时间也摸不清司马懿是何意,只能把大拇指竖得高高的,夸道:“仲达兄真奈神人也!没想到在狱中竟对天下事了如指掌,可谓是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
“决胜千里外这句话只有张良才配的上,我自问不如他。”司马懿这时把身子转了过来,又盯着潘龙道:“当一个人要隐藏自己的时候,他一定有更大的事情要做,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潘龙知道,不给司马懿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有时候人太聪明了真的很讨厌。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乃天仙下凡,为整救世界而来,当下世间大乱,战火连连,以至民不聊生,家破人亡,我做为天界的代表,特来化解这场灾难。”
对潘龙的这番话,司马懿自然不信,反而有些恼怒,悄悄的把脸摆了起来,道:“顶天兄,想我司马懿对你推心置腹,你却半点真话也不对我说,实在是令人心寒!”
话到此处,潘龙也有些恼火了,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借用你刚才的话,你隐藏自己一定也有更大的事情要做,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目的,就是犯了法进了大牢,就这么简单!”司马懿说假话也说的铿锵有力,甚至看起来比真话都真,潘龙若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铁定被他蒙骗。
“呵呵呵呵。”潘龙呵呵四声,笑得司马懿头皮发麻,然后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道:“若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据我所知,你是在这里韬光养晦,你清楚的知道,当今天下大乱,群雄争霸,二虎相争况且有一伤,更何况是多虎相争?所以你想的是大浪淘沙,剩者为王,等天下政权相对稳定的时候,你再挑一个实力强的,先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然后伺机超越他,夺他基业,最后一统天下!”
“哈哈哈,胡说八道!”司马懿仍是矢口否认。
“我胡说八道?那曹操召你当官你为何不去?你又为何躲在这里研究兵法?不要告诉我是为了消磨时间!要不要我出去通知曹孟德?”
司马懿已经笑不出来,本想着把潘龙刨根问底,祖宗都要问出来,不想却被他倒打一耙,这一耙着实让他措手不及,现在曹操正在满世界的找他,他可不想被人知道,现在后悔把实名告诉潘龙,可无论在哪个时代,后悔药都是不卖的。
司马懿沉默了,潘龙清楚的知道,他的沉默就是默认,他反击成功,望着司马懿又灰溜溜的蹲下去看孙子兵法,心中不禁有一种胜利的喜悦。
接下来的几天里,司马懿就像绵羊一样温顺,不再过问潘龙的事,要隐藏自己他必须学会闭嘴。
但司马懿并不会善罢甘休,毕竟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他定不会让潘龙坏了他的大事,他会想办法把潘龙弄走,必要的时候动手杀人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他不会亲自动手罢了。
这天,太阳照常升起,潘龙刚端起粥正要喝,牢头儿却满脸带笑的来找潘龙:“哈哈哈哈,潘顶天,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牢门被打开了,潘龙也出来了,让潘龙大感疑惑的是,这次没给他上枷锁,回头看了看司马懿,发现他仍在一本正经的看孙子兵法,潘龙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当下也只有见招拆招。
跟着牢头儿走到了外面,在牢头专用的饭桌上,有几盘丰盛的饭菜,别的不说,一只烤全鸡就大大勾起了潘龙的食欲,像是刚烤熟的,肉香还是十分醉人的,旁边几个狱卒已经在用手抹口水了。
第6章 喝一杯(二更)
“来来来,顶天兄,今天这顿我请。顶 点 X 23 U S”
潘龙被牢头强行按压着坐在了桌边,一时间摸不着南北,但马上就清醒了,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这该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我可是听说了,只有死刑犯临死的时候,才有一顿好吃的,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司马懿,绝对没错,定是这阴险的家伙,给我玩阴的!
“顶天兄,来来来,喝一杯,咱们一起吃。”
潘龙正想着,牢头儿却把酒斟满,然后将杯举起,看样子是要和他一起吃,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最后晚餐的想法,要真是临死吃顿好的,牢头儿绝不会跟临死的人抢东西吃。
于是,潘龙也举杯,见牢头先喝他才喝,在这人吃人的年代,他不得不防着点儿,万一酒里有毒,那可是后悔也来不及的。
牢头儿喝完一杯酒,就先动手扯鸡腿了,简单粗暴,扯下来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边嚼边对潘龙道:“顶天兄,吃吃吃,如此美味儿,要尽快下肚,不然就凉了。”
潘龙想问清楚牢头儿请客的原因,但还是决定吃完了再说。
“差哥,俗话说的好不是,天下没有免费的早餐,你请我吃早餐一定有什么事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潘龙终于还是开口问了。
“顶天兄果然聪明,好事,好事,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说实话,我今天也算是沾了你的光了,凡是从此牢出去的人,都有一顿好吃的,这是我们杜太守定下的规矩。”
牢头儿摸着自己吃的圆轱辘的肚子,眉飞色舞的对潘龙说着。
“听差哥这么说,我可以出狱了?”潘龙此刻一阵激动,对这突然如其来的喜讯,大感意外。
“当然可以。”
牢头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钱,往桌上一丢,道:“这是五百钱。”
潘龙猛眨几下眼,寻思着:这三国时代,还真是颠覆世人的想象啊,坐牢坐出来还有退休金?有史以来都不带么这玩的,大爷的我不是做梦吧?
“啪”潘龙当即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不这样做不行,因为眼前的这一切,打死他也不认为是真的,但事实是,他的脸不但会疼,还会发麻,这绝对不是梦。
于是牢头愣了,旁边的狱卒呆了,都觉得潘龙脑袋不正常。
“嘿嘿嘿嘿。”潘龙只能干笑两声给自己解围,对于掌掴自己的事,他不做解释,反正他发火时总是连自己都打的,只是又问了句:“差哥,你说这五百钱是我的了?”
牢头点点头,还在想这小子为什么掌掴自己。
潘龙二话不说,把钱袋一拎直往外走,刚走一步却被牢头伸手拦住了,道:“顶天兄且慢。”
潘龙早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白拿的钱,好在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道:“差哥,还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吧。”
“好吧,那我就把话说完,你现在已经是杜太守府里的仆人了。”牢头道。
潘龙这时也愣了,居然被人卖了,问道:“我什么时候成的仆人?我同意了吗?”
“你当然同意了,就在你伸手拿钱的那一刻你就同意了。”
潘龙这时才幡然醒悟,原来前面的烤全鸡,五百钱全是套路,目的是让他当奴隶,让人呼来喝去的使唤,他是打死都不干的。
于是把钱掏出来,道:“这钱我不要了,我马上回牢里。”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哼!我们杜家的钱送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今天这钱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随着声音的结束,一个身材曼妙少女已到了潘龙跟前,手里握着一把亮银枪,枪是她身高的一点五倍,一双明眸里透着机灵,虽然她故作冷酷,潘龙却觉得她一点儿也不冷,这是潘龙来到三国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潘龙不但觉得这女人脸好看,并且其他部位也好看,该成熟的地方都已经成熟,比如说胸膛,但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这女人线条优美且诱人的下巴,让潘龙深切的怀疑她打了玻尿酸。
这女人正是杜几的女儿杜紫,她还有两个弟弟,二弟杜宽,三弟杜恕,姐弟三人个个勤练武艺,也是上过战场的,杜几刚到这里上任之时,就受到了前太守卫固的顽强抵抗,姐弟三人奋勇杀敌,才稳固了河东的局面,当然虎父无犬子,杜几的武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别的不说,在河东那也是未逢敌手。
潘龙尽量不让自己被美色所诱,虽然他在二十一世纪每次看到美女都走不动,但这次,他一定要保留一点尊严,于是眼睛紧紧的盯着杜紫的眼睛,字字清晰道:“这钱我若不要你奈我何?”
潘龙说着,就随手一扔,打算把钱扔回桌子上,但就在他刚撒手的那一刻,只听“嗖”的一声,钱袋已经挂在了枪头上,没人看到杜紫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就是做到了。
潘龙此刻几乎是呆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枪法竟如此高超,一时有点儿后悔了。
牢头儿这时也机灵的出来当和事老,对潘龙道:“我说顶天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吗?这牢房里有多少人想到太守家里当奴仆,那是做梦也没这个福气,并且还给钱,要是前太守在的话,早把你打个半死,然后派到边疆砸石头,就现在腊月的天气,那帮人还在砸石头,你小子,赶紧把钱收着,跟大小姐走吧,她手中的枪要是甩起来,没几个人能招架的住的。”
就刚才那一招而言,潘龙就觉得牢头儿不是吹牛,但有些人往往就是这样,别人越劝,他越是要对着干,于是有意的把脖子硬了硬,道:“那又怎么样,我不怕,要我给别人当奴隶,我宁愿在这里坐牢!”
杜紫见潘龙是个驴脾气,把钱袋一收,提着枪就往门外走,潘龙以为她就此作罢,不想到门口才回过头来,对牢头儿道:“把这小子带出来!”
第7章(一更) 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你个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居然叫我小子。顶 点 X 23 U S”潘龙嘀咕着,被人押到了外面。
冷风嗖嗖的往潘龙衣服里钻,虽然冷,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胸膛挺的直直的,至少不会像牢头一行人点头哈腰的,下人永远是一副下人的样子。
杜紫这时走到潘龙跟前,才发现比她高了一个头,仰视着他的眼,道:“你若不答应当我家奴仆也可以,跟我比一比武艺,你若能赢了,我不但放你自由,在原有的五百钱上再加五百钱,不知你意下如何?”
潘龙一听,当即看了看杜紫手中的枪,见她手中的枪足有三米左右,枪头闪闪发光,亮瞎狗眼,心想:小丫头片子,你当我傻呀,跟你比,我亏到姥姥家了,我半点儿武艺都不会,比起来还不被你揍扁了?
于是潘龙把脸往边上一甩,道:“不比,我乃一介草民,没练过武艺,哪像你,一看就是自小习武的,根本没有可比性,不比,打死都不比。”
杜紫听潘龙说完,突然笑了,笑的很邪,半天才收住笑,道:“你若不比也可以,你站着别动,让本姑娘刺上三枪,若你能活,我且放你。”
潘龙一听,当即就咧了咧嘴,心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站着不动让你刺,你当我是靶子还是傻子?于其这样倒不如拼一把,我一个男子汉怎么这么怂呢?我应该学习一下平头哥,不行就干,生死无关!
想到这里,潘龙便无所畏惧了,开始给他们玩心理战,于是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都愣了,一狱卒问牢头儿:“头儿,他这是笑啥呢?”
牢头儿一时也不解,对手下小声嘀咕道:“大家注意点儿,这小子,我早就发现他有点儿不正常,刚才是掴自己脸,现在又傻笑,大家都小心点儿。”
杜紫一时也不解,不停的眨着眼,心想:这人长得倒是有几分英俊,莫不是傻子吧?
潘龙极有魔性的笑声在牢区上空飘了好一会儿,又戛然而止,望着杜紫的脸道:“好,我比,不过看姑娘枪不离手,枪法定是不错吧?”
牢头儿听潘龙有此一问,呵呵的就走到了前面,围着潘龙边转圈儿边道:“在河东郡,没有人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杜家的霸王枪法,那可是祖传的,杜太守的七七四十九路回马枪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大小姐,已经将此枪法练得炉火纯青,太守都说她青出于篮,你说我家小姐枪法如何?”
牢头儿说着话,已经围着潘龙转了好几圈儿,脸上是无限荣光,好像杜家也是他本家一样。
潘龙听完牢头儿的话,直接把嘴一咧,心想:牢头儿吹吧你就,还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你们没碰到关张赵,碰到他们你们这群井底之蛙就知道树有多高了,牢头儿我看你过不了多久就要升官了,溜须拍的真有水平,我听说古代有一本书叫什么《溜须传》,你铁定是读了八十遍。
杜紫听牢头儿说完,别提心里多美了,谁不喜欢听好话呢?更何况她还是女人,这时满骄傲,把小脸仰的更高了,对牢头儿道:“青出于篮倒真不敢,我只得我爹七八成的功夫而已,呵呵。”
潘龙一看杜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就磨了磨牙,他就见不得别人趾高气扬的样子,见牢头儿还在咧嘴笑,潘龙突然觉得他是个人才,人才就应该被人记住,于问牢头儿:“我说差哥,敢问高姓大名?”
“我?呵呵。”牢头儿似乎很喜欢别人问他的名字,潘龙这一问,他便不自觉的伸了伸脖子,正了正衣冠,十分郑重的道:“我就厉害了,小子,我跟你说,我们家八个兄弟,就我最本事,在下姓窦,排行老五,人称窦五,我给你说。。。。。”他说到这里,把潘龙拉到了一边,悄声道:“我可是皇亲国戚。”
潘龙见牢头儿的眼睛溜溜的转着,有点儿不信,问道:“此话怎么讲?”
牢头儿回头望了一下众人,发现没人偷听,接着又道:“我给你说,我儿子的舅舅的姥姥的儿子的表姑,那可是窦太后,这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潘龙一听,显得有些无语,一般说这话的人,同样的话对别人说了铁定不下八百遍,但当下也只有配合着窦五道:“好的,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窦五听后一阵呵呵呵呵,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话多,一听潘龙很认同他是皇亲国戚,就想多聊两句,于是又道:“小子,我看你长得又高又英俊,我这颗仁慈的心就又忍不住要劝人了,你听我一句劝,这杜大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我们这牢里七十六人,谁没吃过她的亏?你听我一句劝,乖乖的到杜府当奴仆,只要能出去,到时候再伺机逃跑,可比在这里逃跑容易的多,这些话我一般不告诉别人,我看你长得英俊才对你说的。”
潘龙半信半疑道:“窦哥,我要跑了,那不是连累你吗?”
窦五一拍大腿道:“哎呀,你在杜府跑的,关我屁事呀,他就是怪个十八圈儿也怪不到我头上来,你听我的准没错。”他说到这里,又比刚才还神秘的把声音放小了些,道:“并且呀,我听说在杜府吃的可好啦,顿顿有肉,这是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潘龙眨了眨眼,有没有肉他并不感兴趣,他觉得先出去再伺机逃跑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在牢里跑了,有点儿不正常,难免让人生疑,若是在外面跑了,就名正言顺了。
杜紫见牢头儿跟潘龙嘀咕的挺久了,有点儿不耐烦了,大叫道:“老五!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本姑娘知道!”
窦五听杜紫叫,马上就溜溜的跑了回来,对她道:“大小姐,我没说什么,就是让这小子不要反抗,乖乖的跟你走,这不,他已经答应了。”
第8章 隔山打牛手(二更)
杜紫将信将疑,问潘龙:“你当真答应跟我走了?”
潘龙缓缓的走了过来,道:“我快答应了,只要姑娘再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答应。www.uu234.net”
窦五一听,一蹦三尺高,气得牙都歪了,没想到自己开导半天,嘴唇儿都说干了,这小子还是冥顽不化,当即伸出手来,发抖的指着潘龙道:“你。。。你小子,真是儒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还真把自己当个宝啊?美了你了!”他贬完潘龙又对杜紫道:“大小姐,这牢里人多的是,咱不能惯着这小子,就别让他出狱,让他在这里把牢底儿坐穿!只要小姐你吱一声,我再给您找一个来!”
杜紫叹道:“老五,你不知道,整个牢房我都看过了,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再说了,就这样把他放回去,叫我的脸往哪里放?我们杜家的脸往哪里放?今天我若不把他降服了,我就不姓杜!”
潘龙听完,立马给杜紫点了个赞,竖起大拇指道:“杜姑娘好气魄!在下佩服!”
杜此听潘龙夸她,并不开心,她只想把潘龙胖揍一顿,粉嫩的小脸马上愤怒的板的了起来,道:“少废话,说说你的要求!”
潘龙道:“要跟在下比武也可以,只要姑娘把枪放下,咱们空手比试,毕竟你从小练习枪法,比枪的话我也吃亏,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杜家仗枪欺人,赢了也不光彩。”
杜紫一听说要放下枪,脑子突然绷了一下,她五岁就开始拿枪,这十多年来,不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除了睡觉的时候,她都是枪不离身的,突然有人让她放下枪,她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但练枪的人底子也不弱,就是空手对付几个人也不是问题。
杜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递给了牢头儿,牢头儿一接,差点儿没被枪压倒了,这枪足足三十七斤八两八钱,不是一般人能甩的起来的,所以甩起来方圆几丈之内都有杀伤力。
牢头儿急忙让狱卒把枪抬着,小声嘀咕着:“这。。。。。。这这玩意儿真不是人玩的,太沉了。”
潘龙又笑了,这次没有哈哈大笑,而是微微一笑,对杜紫道:“姑娘,你上当了,在下自小就练过隔山打牛手,待会儿若真把姑娘打趴下了,还望莫要怪罪。”
自从潘龙不听牢头儿劝的那一刻起,牢头儿就看潘龙上下不顺眼,当下又插嘴道:“你小子,吹嘘无底线,狂妄不要脸,什么隔山打牛手,听都没听过,我看你待会儿怎么哭爹叫娘!”
杜紫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冷笑,并不相信潘龙会什么隔山打牛手,于是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潘龙这时已摆开了架势,杜紫却是满脸淡定的背负着双手,艺高人胆大,她就是这么自信。
潘龙见杜紫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心里马上开始嘀咕:你个小丫头片子,气煞我也,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做出个打架的样子来,哪怕是装出来的,我他大爷的也心里舒服,你倒好,直接藐视我的存在,老子倒想看看,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自信!
想到这里,潘龙把牙一咬,直接就朝杜紫扑来,不是狮子扑兔,而是双手放开猛的一抱,想把杜紫给抱住,没想到杜紫身子轻轻一移,潘龙就抱住了空气。
潘龙使的哪里是什么隔山打牛手,分明是流氓抱美女。
杜紫虽然是躲过去了,但她还是有点儿看不明白,甚至还有点儿愣了,寻思着:这是什么招式?但凡是学过点儿武艺的,第一招绝对不会这么用,我看他根本没学过武艺,什么隔山打牛手,全是吹嘘。
潘龙一次没抱到,又来第二次,没想到还是抱了个空,当他再想抱第三次的时候,一个重拳便突然落到了他的下巴上,他的人也随之侧翻,紧接着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尘土都被砸起多高。
潘龙这一拳被打的有点儿蒙了,捂着下巴,感觉像是被铁锤锤了一下,牙都要歪了,他想嗷嗷的叫出声来,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最主要还是怕牢头儿看他的笑话,但他已经是个笑话了。
牢头儿已经咧开了嘴,露出了不是很白的两行大牙,笑的比阳光都灿烂。
潘龙听到了牢头儿笑,在心里暗骂道:“好你个牢头儿,看热闹不怕事大,晚上我要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我就不姓潘!”
潘龙心里憋了一团火,本想着学别人一样,来个弹腿起,没想到弹了几次也没想来,最后还是正常方式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溢出的少许血渍,猛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是不横也要装横,恶狠狠的盯着杜紫的眼睛,道:“来吧!这一回老子就不客气了,刚才没注意,才让你暗算了,这一回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杜紫还是背负着双手,嘴角微微带着笑,眼睛里也尽是笑意,这是一种强者望弱者的特殊的笑,听潘龙说完,她便悄悄的把一只手伸了出来,有节奏的摆着手,意思是放马过来。
潘龙到了此刻,已经气得冒烟了,头顶直冒白气,那是汗液在蒸发,气极败坏的摸了摸鼻子,然后使劲儿的把袖子撸了撸,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当他还想往杜紫身上扑的时候,潜意识里突然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指令:“拍死她!拍死她!拍死她。。。。。。”
潘龙突然顿了顿,这么漂亮的姑娘真要把她拍死,谁也不忍心,再说他也好像没这个实力。
正思索之际,杜紫却主动出击了,她大概想速战速决,她自信这次还能将潘龙打倒在地,于是猛然出拳。
在很多时候,事情的结果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甚至是很悲催的,杜紫这次却反被潘龙一掌拍飞了,拍出去几丈之远,然后她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与潘龙不同的是,她被打在了胸口上,这一掌确实够狠,如重锤一般锤在了她的脑口,若是一般的女子,这时只怕就要挂了。
第9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更)
当杜紫飞出去之后,潘龙几乎是傻眼了,这一掌根本就不是他能打出来的,是潜意识里发出的指令,他觉得这个指令很恐怖,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都愣了,牢头儿正想着这一次若潘龙再趴下,他就要带头儿鼓掌,没想到趴下的却是杜大小姐,一时间众人都懵逼了,而牢头儿半闭半张的嘴也被定格在了那里。顶 点 X 23 U S
一阵冷风拂过,院子里被狱卒整理得很干净,甚至连一片枯叶都没有,所以当风吹过的时候,只有那片片的沙土在风中缠绵。
潘龙还是众人之中最先清醒的,飞快的跑到杜紫身边,一边将她扶起,一边连连道歉:“杜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出掌太狠了点儿,真不是故意滴。”
杜紫这时还觉得胸口阵阵剧痛,见潘龙打了他还在这里卖乖,当即手一翻,只听“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刮子便落在了潘龙脸上。
“对对对,这小子就是欠打!”牢头儿带着手下的人,蜂窝似的围了上来,他可不想杜紫在这里出事,若真出了事,他可是难脱干系,吃不了兜着走都是轻的,杜几不会放过他。
“你小子,一个男人怎么出手这么重呢?”牢头儿骂完潘龙又过来问杜紫:“大小姐,不要紧吧?”
杜紫勉强支撑着,头都有点儿晕了,这一掌对方是怎么打出来的,她连看也没看清,此刻更是胸中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牢头儿再也忍不住了,哇哇的叫了起来:“大小姐,你发话吧,只要你一句话,把这小子吊起来暴打三天,抛尸荒野!”
潘龙听到这里,猛瞪一眼牢头儿,心想:奶奶个熊的老五,好像我挨揍就是理所当然,杜紫挨揍就事关老天,还要把我吊打三天,这分明就是只许百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看来这条规矩在哪个年代都不过时!
杜紫没有同意窦五的话,这时她嘴唇已有些发白了,有气无力道:“给他一千钱,放他走,这场我输了。。。。。。不食言。”
说完这句,杜紫已瘫倒在地。
窦五一看这情况,马上就苦丧着脸,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潘龙的鼻子道:“小子,你。。。。。。你打死人啦,我家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他妈跟你拼命!”
“别说了,快带她去看大夫!”
潘龙说着话,背上杜紫就往外跑,牢头也不及想许多,只能溜溜的到前面带路。
医馆并不大,虽然简陋,却十分讲究整洁。
药童已经安排杜紫躺在了床上,只是大夫却迟迟未到。
“快去叫华大夫!这可是太守家的大小姐,哪个病人也没她重要,快去给我叫去!”窦五扯起了嗓门儿对药童道。
“师傅正在忙,早就吩咐过,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就不要去打扰他。”药童道,他也就十来岁,这时仰着头,一脸无辜的瞧着窦五,一张稚嫩的脸胖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捏两把。
“你去跟老华说,天已经塌下来啦,哼,这个驴脾气,仗着自己有一手好医术,整天在屋里装神弄鬼!”
窦五道。
潘龙觉得牢头好像对这个华大夫很熟悉,说话半点情面也不给他留,都是些贬低他的话。
药童这时望了望天,手摸着后脑,一脸迷糊的道:“可天明明没塌下来,师傅教导我不要说谎。”
窦五这时急得直跺脚,“啪”的一声,伸手就往药童亮堂堂的脑瓜上来了一下,道:“小屁孩儿,榆木疙瘩!”
药童疼得直捂脑袋,脸赛苦瓜道:“你敢打我,史记上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长大了要报仇!”
潘龙听这小孩这么说,有点儿啼笑皆非,但牢头儿打人家小孩子,实在是不对。
“哼,随便你。”窦五没空理药童,而是步伐坚定的朝另一个房间走去,好像他早知道华大夫会在那里一样。
潘龙也跟了过来。
“砰砰砰!”窦五十分粗暴的拍了三下门,道:“老华,快开门,太守的女儿让人打死啦,等着你救呢!”
“既然人已经死了,还救什么?快快下葬吧。”华大夫的声音果然从屋里传来了。虽然隔着门,但声音却十分哄亮。
“放你的屁!”窦五说着话,伸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潘龙倒是看的有点儿愣了,像窦五这种做法,哪里是求人看病,分明是土匪打劫,人家能给看病才怪。
几人进屋后,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人的脑袋已经被华大夫劈开了,正在用刀刮着里面的东西。
“老华,你在这里解剖死人作甚?快给我家小姐看伤!”窦五迫不及待的说。
华大夫连看也没看众人一眼,只认真的用刀刮着头颅里面的东西,道:“这个人还没有死。”
潘龙一听也呆了,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给头部开刀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在一千多年前的三国时代,怎么会有这种医术?
“我说老华,你这是骗鬼呢?头都两半儿了,还说他没死,别当我们是瞎子。”窦五道。
潘龙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于是把手一拱,问华大夫:“大夫,请问你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华佗华大夫吗?”
华佗这时才瞧了一眼潘龙,见他生得英俊,又颇懂礼节,不禁笑了笑,道:“不错,在下华佗,字元化。”
潘龙听后,一阵激动,又是把手一拱,道:“在下潘龙,字顶天,今日能认识神医,真乃三生有幸。”
“得得得,甭在这儿废话了,就老华这臭名远扬的名字,河东三岁小孩儿都认识,你俩别浪费时间,老华,快给我家小姐看看伤吧?”
华佗这时已用针将刚才的剖开的头颅缝起,边缝边道:“老五,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这华春堂的规矩,我华佗有三不救,你可记得?”
窦五道:“我当然记得,不死不救,看不顺眼不救,钱不够不救,但是,这是对一般人而言,我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呀?”
第10章 难辞其咎(二更)
华佗这时已经五十一岁了,过了年就五十二了,头发已经花白了,但面部却白里透红,红光满面,像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这时站起身来,腰杆却似树一般直,走到窦五跟前,道:“在我这里,就是皇帝来了,也一样,我看不顺眼,一样不救!”
窦五一听,火往上撞,恨不能咬啐钢牙,当即就蹦了三蹦,指着华佗的鼻子道:“啊呆!!老家伙!你狂妄不可一世!信不信我把你华春堂烧了!”
华佗不再理窦五,而是去清洁自己满手是血的手。m.www.uu234.net
潘龙这时也急于救人,虽然杜紫不是自己有意伤的,但那一掌终究还是他打出去的,难辞其咎,也满心歉疚,万一真把人给打死了,他心中也会留下阴影,今后心灵也会倍受折磨,思到此处,便又走到华佗跟前,恭敬的把手一拱,道:“华大夫,实不相瞒,杜小姐乃在下出手误伤,当下已命悬一线,还望神医出手相救,在下不胜感激。”
潘龙说着话,竟突然间跪到了地上,他这一举让所有人都看愣了,万没想到他会为了杜小姐而屈膝下跪。
窦五却对潘五这一跪有些反感,心想:现在知道跪,打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华佗望着潘龙,沉思许久,然后把他扶起,道:“好吧,今天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华佗就破例一次,若不是你在,就是太守来了,我也不给这个面子!”
说罢,几人便来到杜紫所在的房间,几个狱卒细心照料,杜紫一直昏迷未醒。
华佗进来后,先替杜紫把脉,而后又将众人轰至外面,又唤一女待弟进来。
一刻钟过后华佗出来了,与别的伤者相比,这大概是他最近医的最重的伤,杜紫的肋骨断了三根,他认为是被重物所伤,让华佗不明白的是,潘龙与杜紫无怨无仇,因何会下如此毒手呢?
潘龙自然实话实说,是他的错他会承担,不是他的错,他也不会承认,这是他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当华佗得知杜紫是被潘龙用手打伤时,硬是怀疑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在他的认知范围内,用手绝不可能打出这样的伤,至少他觉得潘龙没这个能力,虽然众人都这么说,但华佗却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你小子!出手也没个轻重,杜小姐你也敢打,这一回你是旧刑未满,新罪又加,罪加一等,等着上断头台吧你!”
牢头儿又哇哇的叫了起来,把潘龙骂得狗血喷头,但潘龙却自是有恃无恐,想让他上断头台,只怕不容易,牢头儿说完,他便在心里想着:牢头儿你最好注意点儿,做人不要太嚣张,说不定老子啥时候拍你一掌,只怕你伤的就不止是三根肋骨了。
在经杜紫经过一系列包扎之后,又开了三个月的药,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华佗妙手回春,估计用不了那么多天。
杜紫现在不能乱动,稍一乱动,被接好的骨头就会错位,只能在华春堂待些时日才能回家。
“把这小子押回大牢听候太守大人发落!”
潘龙又被顺利的带回了大牢。
司马懿没有看孙子兵法,而是用头枕着那高高的被子,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呼噜声,潘龙一看就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听说你把杜姑娘打伤了。”
司马懿还是没有睁眼,似乎早料到潘龙会回来一样。
潘龙蹲在了墙角,对于司马懿这种故作高深的姿态,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逃避事实不是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此刻心情极度烦躁,他该考虑考虑事情该怎么解决,根本没空理司马懿,他只希望杜几是个讲理的人,毕竟这件事他虽有误伤的成分,错却不能全怪他。
“据我所知,杜太守是个好人,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都要沉得住气,只要沉得住气,你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好人又怎么样?好人会看着自己女儿被打而置之不理吗?”
司马懿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走到牢门旁边,侧耳细听,半天又扭过头来对潘龙道:“我听到了杜太守的脚步声。”
潘龙也走到了牢门边,往外面瞅了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不禁觉得司马懿是在骗他,若司马懿真能听出人的脚步声,那简直比狗耳朵还灵敏。
一刻钟过后,,牢头儿带着杜几来了,杜紫虽说是在牢区受的伤,牢头儿自然会把责任全部推在潘龙身上,只要上级不怪罪他,死一个囚犯又算什么?
潘龙第一次觉得司马懿果然有一手,一刻钟前的脚步声他也能听到,难怪有能力吃下三国这块大烧饼。
杜几也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一张十分标准的国字脸,自带几分严肃,下巴上生着不短不长的黑色山羊胡,并没有穿什么官服,而是穿着他平时练武的衣服,看来在出门前他就做好人打人的准备,背后有两个人抬着他的亮银枪,比杜紫用的那根还要亮,还要长些,足足有五十斤。
牢门被打开了,司马懿却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一声:“草民拜见太守大人!”
杜几没空理司马懿,眼睛紧紧的盯着潘龙,在把潘龙大卸八块之前,他觉得他还有些事情要问清楚,若不是杜紫说此人武艺高强,留有大用,他真想见面就打,但杜几觉得在河东能打赢他女儿的,除他之外,几乎没有,就算有,这种机率也是很小的。
太守要审犯人,自然有他专门审犯人的地方。
每个牢房都有刑房,要不也不会严刑逼供这个词,这里自然也有,房子里刑具俱全,烙铁,长鞭,钢刷,大剪刀,等等,简直看得潘龙眼花燎乱,在把潘龙绑在木架上的同时,牢头儿已经亲自将火炉烧上了,并且笑嘻嘻的把烙铁放在了里面。
“哈哈哈哈,小子,太守的女儿你也敢打,现在后悔了吧?”
潘龙咬紧了牙,知道他们要用烙铁烙他了,这种场面也只有在电视上见过,他倒真不想尝试,被开水烫伤就已经很疼了,更何况这烧过的铁有千度的高温,这对生命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残忍。
不一会儿烙铁就被烧红了,潘龙想过变小逃跑,可又想起了司马懿方才对他说的话:太守是个好人,你只要沉得住气,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11章 有理走遍天下(一更)
难道我被人烫死也要沉得住气吗?司马懿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说太守看起来并不像好人,女儿被打伤,父亲来寻仇,这本就是天经地仪的事,这与好人坏人之说根本扯不上关系。
而正在窦五烧烙铁之际,杜几却和司马懿在另一间牢房嘀咕着什么。
“呵呵,太守大人,烙铁已经烧红了。”窦五点头哈腰的来叫杜几,脸上都能笑出一朵花来。
潘龙不禁冷哼一声,看到牢头儿这副奴才相,他简直恶心的要吐,他觉得牢头儿是天生的奴才,却非要厚颜无耻的和皇亲国戚这四个字扯上关系。
杜几进来后,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烧红的烙铁,又漫不经心的问潘龙:“你就是潘龙潘顶天?”
“不错,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潘龙潘顶天。”潘龙丝毫不惧怕,当然,这和他体内的超级dna有着莫大的关系,若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一样会选择变小逃脱,这是对生命极大的尊重,因为他有更大的理想要完成。
“是你打断我女儿三根肋骨,没错吧?”杜几仍在拨弄着烙铁,然后眼睛又直直的盯着潘龙,等他回答。
潘龙觉得杜几的眼神有些不对,更不像司马懿说的,是个好人,但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道:“杜太守,你家女儿确是在下所伤,但俗话说得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天我就得跟您讲讲理了。”
窦五听说潘龙要讲理,马上就笑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才直起了腰,道:“我说顶天啊,你小子可真有意思,明摆着你把人给打了,你还有什么理可讲?”
潘龙很讨厌这种在别人说话时故意插嘴的人,于是不理窦五,仍将眼睛望向了杜几。
杜几眼睛瞅着烧红的烙铁,道:“你倒是说说看。”
有了解释的机会,潘龙自然不想错过,道:“首先,比武的事我是被逼的,其次,大小姐要用五百钱把我买进杜府,我不知道这是太守你的意思,还是小姐的意思?”
“废话,这自然是太守大人的意思!”
窦五又没管住自己的嘴,不小心插了一嘴,这次杜几都有点儿烦他了,突然就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话太多了。
窦五一看杜几瞪他,也只有灰溜溜的把头低了下去。
旁边的狱卒也都觉得窦五话多,这估计也是窦五长年的牢房生活练出来的,动不动就要骂那些犯人,在他眼里,犯人根本不能算人,有时候只是他消遣的活物,卫固在这里当太守的时候,他更加肆无忌惮,打骂犯人都是常有的事,杜几来之后,他才稍稍收敛了些,他当然也知道见风使舵,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若不听话,饭盆子就没了。
“自然是本太守的意思。”
杜几已经把烙铁拿出了火炉,朝潘龙走来。
窦五一看杜几要动手了,急忙令狱卒把潘龙的上衣扒了下来,虽然这里有火,潘龙还是冻得发抖。
潘龙眼睛直直的瞅着烙铁,觉得现在有点儿骑虎难下,但他还是沉着气问杜几:“我本就不同意,大小姐强行要买我进杜府,这也是太守的意思?”
杜几正要动手,一看铁已经不红了,于是又放回火炉继续烧,他本就没有要真的烙潘龙的意思,但他女儿被人打了,他实在是心中有气,杜紫从小到大,他都舍不得打一下,没想到却被别人给打了,这时若真什么事也不做,那做为别人的父亲,他就是不合格的。
窦五眼看着烙铁就要在潘龙胸前留下一个大疤,他已好久没有犯人痛苦嚎叫时给他带来的快感了,这是一种极严重的心理变态,正当他要欢呼之际,杜几却把烙铁放回了火炉,这让他不由得板起了脸,心中多有不爽,于是又走到火炉旁,翻看着烙铁,对杜几道:“太守大人,您宅心仁厚,下不去手,待会儿就让属下代劳吧,属下绝对让大人满意,嘿嘿。”
窦五嫌熟的拨弄着烙铁,他可是牢里的用刑高手,但他从不把人弄死,他最擅长的就是折磨人,让犯人晕过去,然后用水浇醒,接着用刑,如此反复的找刺激。
潘龙听窦五说完,不由得直骂他老母,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说的就是窦五这种人,这种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杜几再次到了潘龙面前,并没有回答潘龙刚才的问话,而是突然把袖子撸了起来,冷不丁就开始出拳了,把潘龙当活靶子,不知打了多少拳,直到潘龙的嘴角溢出了血,杜几才停手,他已开始喘气了,可见他方才几乎是用了全力。
窦五见杜几开始动手了,心里别提多高兴,直呼道:“打得好!打得好!揍死这小子!”
被人打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不知为何,潘龙心理上反倒是舒畅了许多,若不是他有超级dna护身,只怕这时早晕过去了。
当窦五把烧红的烙铁又一次拿出来时,杜几却对他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放下。
窦五一看这情况,不禁在心里想着:太守大人,你这是玩我呢,烧来烧去都不烙这小子。
想到这里,窦五“咣”的一下把烙铁又扔回了火炉里,小声嘀咕道:“这回就是把它烧化了我也不拿出来。”
潘龙突然觉得司马懿先前对他讲的,如同放屁,还说什么太守是好人,当下却莫名奇妙的揍了他。
杜几这时用布擦了擦汗,对潘龙道:“不要怪我,不管我女儿是对是错,这些我都是替他打的,这是我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既然你不想进我杜府,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杜几说到这里,便对手下的人摆了摆手,意思是替潘龙松绑。
窦五一看杜几要放人,猛眨几下眼,一时间摸不清窦五的意思,忙问道:“太守大人,就这么把这小子放了?”
杜几极具威严的瞪着窦五道:“对!”
窦五一听,几乎要跳起来,道:“太守大人,这也太便宜这小子了,他可是差点儿把小姐打死呀,最少也得打断他一条腿,太守大人您仁慈,下不去手,让属下来吧。”
第12章 内战(二更)
牢头儿说完,就要动手,杜几却猛然大喝一声:“放肆!!本太守的话你没听到吗?放了他!”
杜几的这一声大喝,喝得窦五直发抖,急忙缩了缩脖子退了回来。顶 点 X 23 U S
潘龙却在心里骂道:“牢头儿你个王八羔子,缺德带冒烟儿你,拍马屁也不带你这么拍的!要真打断我一条腿,他妈今天晚上就是你的祭日!”
潘龙被顺利的松了绑,觉得太守还不错,至少心肠比窦五好多了,于是他决定去杜府,对杜几道:“太守大人,我现在想进杜府了。”
杜几郑重的望着潘龙,觉得他的身体真的很好,被打得吐血,还像没受伤一样,气色也不错,当下只觉得奇怪,道:“杜府可没牢里自在,规矩也很多,你不后悔?”
潘龙道:“不后悔。”
杜几道:“好,那就跟我回去吧,还是一样五百钱,一个也不少。”
“小姐说我打赢她要给我一千呢,这么算我还亏了五百钱呢。”
当然了,这句话潘龙只在心里说了说,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杜府做为河东郡的首府,自然不会太差,府内亭台楼阁小花园,样样俱全,只是当下是冬季,花园里并没有花。
府里有四大门派,后厨派,管家派,护院派,丫环派,后厨自然就是管火房的,管家就是管一些院内的杂事琐事,以及帐目等问题,护院就是现在的保安,丫环们就是负责洗衣服扫地之类的,总之杜府的帮派风很高,四大门派谁也不怕谁,因为他们的头儿都有后台,不是杜几的七大姑,就是杜夫人的二舅哥。
到了杜府,自然有单间住,潘龙此刻已经换上了新衣,当然在这之前他也泡了个热水澡,胡子用刀刮了一下,头发也扎了起来,因为他在二十一世纪留的就是长发,在换上了新衣之后,他无疑是杜府最帅的,他不但是杜府最帅的,可以说在整个河东郡都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么帅的人。
潘龙正在屋里臭美的照着镜子,只听到“咚咚咚”三声,有人敲门,他打开门来,却看到了一个胖子。
胖子手上有个托盘,里面放了两盘菜和一盆饭。
潘龙正想着肚子饿了,到哪里去找些吃的,就有人送来了,但当下还不知道这胖子的来意,于是问道:“兄台,请问何事?”
胖子满脸带笑,油光满面的,他就是不笑的时候也自带三分喜气,有的人就是这样,一出生就是个喜剧演员。
胖子听潘龙问他,便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才道:“嘿嘿,在下潘六,是杜府的厨子,特来给你送吃的。”
“快进屋,快进屋,有失远迎,哈哈。”潘龙急忙把门开得大了些,让潘六把饭菜放在矮几上。
潘六把菜放下后,并不着急走,又道:“我听说你也姓潘?”
潘龙这时把手一拱,道:“在下潘龙,字顶天,呵呵,你也姓潘,说不定咱五百年前是一家。”
潘六一听,嘴都笑歪了,道:“哈哈哈哈,好说好说,我听说你把大小姐打了?”
潘龙一时不知道潘六问这话何意,只能谨慎的回答道:“嗯,在下失手打的,实在是失误,绝不是有意的。”
潘六一听,“啪”的把手一拍,道:“打得好呀!”
潘六说完话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儿大了,发现房门还没关,急忙兔子一样的把门关上,回来后又盘膝而坐,仍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对潘龙道:“顶天兄,你真是打得好呀,可为我出了口气!”
潘龙一脸讶异的瞧着潘六,看他笑得嘴都歪了,忍不住道:“杜紫可是你家小姐,怎么你好像很恨她一样?”
潘六这时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说到这里他便又突然转变话题,让潘龙吃他刚才送来的饭菜。
潘龙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觉得真不怎么样,至少比他做的差的远,正在他要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感受的时候,潘六却又道:“我曾经给自己发过誓,若有一个人说我做的不好吃,我就要辞去杜府厨子的职务,不知道你觉得味道如何?”
潘六这么一说,潘龙哪还好意思说不好吃,总不能让别人丢了饭碗,只能瞪眼说瞎话道:“好吃,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潘六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哈,要不是潘龙现在有点儿饿,根本不可能把饭菜吃干净。
临走的时候,潘六又对潘龙道:“顶天兄,杜府的管家老李头儿,你可要小心了,他根本不是个东西,你知道管家最能捞油水了,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逮到人就骂两句,不就是杜太守的亲叔吗,他牛什么牛,哼!”
随着潘六这最后一大哼,他的人也走了出去。
潘龙在屋里怔怔的发着呆,想着:大爷的什么情况?杜府在搞内战吗?
潘六刚走一会儿,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儿进来了,一进来就对潘龙道:“刚才那胖子都对你说什么了?我可跟你说啊,那胖子整天就知道偷吃东西,好吃懒做,每次他买完菜回来,帐都对不上,并且他做的菜很难吃,他若不是太守的小舅子,我早把他换掉了!”
老头儿说完就要溜,潘龙急忙道:“兄台留步。”
老头儿回过头来,道:“兄台何事?”
潘龙把手一拱,道:“不知高姓大名?”
“李义就是我,嘿嘿,回见。”老头儿一拱手,也溜了,他倒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又像是怕别人看到他来过这里,别看他一把年纪了,走起路来也是呼呼的带着一阵风。
李义刚走不到五分钟,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又来了,把其他几人说的一无是处,好像整个杜府就她是好人,一直说了有一个小时,把潘龙说得直挠耳朵,赶她走又不好意思,不赶她走又要活受罪,潘龙活二十多岁,今天才算真正见识了什么是长舌妇,比五百只鸭子一起叫都烦人。
老妈子走之后,又来了一群壮汉,眨眼间便把潘龙的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潘龙知道,这是要打架了,要群殴他。
第13章 揍他!(一更)
带头的两个人,正是杜紫的二弟三弟,杜宽和杜恕,这姐弟三人虽然脸不是很像,但他们的鼻子都像极了杜几,可以说是杜几的再版。www.uu234.net
虽然潘龙猜到他们是来替杜紫报仇的,但事情还是得一步一步来,他故意做出一副不畏强权的样子,把手一拱,对众人道:“在下潘龙潘顶天,不知诸位今日此来,所为何事?”
“哼!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湖涂,我姐姐是不是被你所伤?!”说话的正是老二杜宽,他向来说话比较冲,平时说话就带着刺,更何况是现在。
到了这时候,潘龙虽然心中不淡定,脸上却还是温文尔雅的带着点儿欠揍的笑,专门儿向杜宽拱了拱手,道:“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二公子,少跟他扯这些没用的,直接揍他!”这次说话的,正是护院大队长赵交,他和杜宽是一路人,脾气都有点儿暴躁,平时没少在杜府打架,谁都知道他是个刺儿头,他心中只尊重杜家的人,在他眼里,只要不姓杜,你就是个屁,厨子潘六和管家老李头儿都挨过他不少揍。
当然了,杜宽并没有听从赵交的意见,他还是很乐意介绍一下自己的大名,因为他觉得他的名字很响亮,于是也拱手道:“在下杜宽,字务伯!”他介绍完自己,马上就指着自己弟弟杜恕道:“这是我弟杜恕,字务叔,行了吧,待会儿知道是谁揍的你就行了。”
潘龙见他如此不可一世,打算煞煞他的锐气,于是瞬也不瞬的瞅着他,道:“待会儿挨揍的是谁,还不一定。”
“什么!?你小子竟如张狂!”
“揍他!”
“揍他!揍回姥姥家去!”
。。。。。。
杜府的护院们怒骂声不绝于耳,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潘龙当即五马分尸。
杜宽听潘龙说完,心中的怒火直往头顶上撞,当即脖子就憋了多粗,心想:好小子,打了人你还不认错,今天我要不用枪挑了你,我就不姓杜!
杜恕本来是比较冷静的,到了这时候,他也冷静不了了,这小子吃他家,住他家,还打他家,此人可恨至极,不等杜宽说话,他便大喝一声:“走!有种的到院子中来!”
杜恕喊完话,众人便到院中拉开了场子。
潘龙无疑被众人围在了中间,丫环,厨子,管家,跑腿儿,全到齐了,整个杜府一下子炸开了锅,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这时也有人向杜几去报告,杜几只点了点头,也没下令阻止,他也想试试潘龙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一个摸不清底的人,他用之不安。
潘龙无疑被围在了中间,他用眼睛扫了一圈儿,觉得众人有群殴他的嫌疑,却还是故作镇定道:“有本事,就一起上!”
众人一听,蠢蠢欲动,却硬是被杜宽用枪拦了下来,道:“都退后!今天我要跟他单挑,有一个人出来帮忙就算是我们杜家欺负人!”
潘龙的嘴角已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他说那句话的目的,就是要单挑,没想到杜老二真的上当了,但就算是单挑,潘龙似乎也没什么胜算,因为到现在,那个潜意识指令还没发出,至少他试探性的握了握双手,没有一点力大无穷的感觉。
杜宽见潘龙两手空空,问道:“你用何兵器?”
潘龙打算送佛送到西,吹牛吹到底,于是把脸一扬,十分神气的道:“呵呵,对付你还用得着兵器吗?”
众人一听,恨不能咬啐钢牙。
杜恕一听,当即就把手中的枪握紧了许多,心想如此狂妄之人,就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若是水货的话,杀之不惜!
杜宽听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即就开始抡枪了,大枪呼呼的就朝潘龙的头部甩来,这一枪的力道足有八百斤,若是潘龙站着不动的话,他的头就像棒打西瓜一样,当即就能脑浆崩流。
可惜的是,潘龙不可能不动,他动了,并且动作很灵敏,就刚才那一招,快如闪电,这还得感谢他体内的超级dna,若不是有这超级功能,他根本不可能躲过,他觉得他体内的超级dna有一种遇强则强的功能。
这一招躲过之后,众人都觉得十分可惜,恨没能甩到潘龙的头,旁边不时的响起哀叹声。
单是这一招,杜宽就觉得潘龙有两把刷子,这货能把他姐姐打伤,也绝不是等闲之辈。
杜恕却看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认真,他在找潘龙的破绽,再厉害的武功,都有弱点,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下无敌,那是骗三岁小孩子的。
杜宽见一招不中,又嗖嗖的把枪收回,在原地练了十几回合的花招,反正这花招看起来都比较牛逼,一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他上下左右不停的朝潘龙刺,敲,扪,却是连潘龙的衣角也没碰到,没多久就满头大汗,直喘粗气。
杜恕在旁边看了半天,觉得潘龙的破绽实在难找,再者杜宽也有点儿力不从心了,他干脆也一起上,却不知潘龙遇强则强,二人一起上他也是躲得游刃有余,最后一圈儿人都看不下去了,个个在心里想着:他娘滴,他还真成神了不成?
护院大队长赵交终于忍不住狂吼一声:“大家一起上,打不过,压也得把他压死!”
于是赵交第一个扑了上去,一把将潘龙抱住了,就像抱美女一样的抱的很紧,紧接着就有几个人窜上来,有抱大腿的,有抱双手的。
赵交的这一招实属阴招,潘龙做梦也没想到赵交会对他用抱美女这一招,实在是有点儿措手不及。
众人见潘龙倒地之后,一个个排着队往潘龙身上叠罗汉,一会儿就叠了很高,像个小土堆一样。
杜宽和杜恕在一边没往上趴,他俩要趴了就有**份了,但他俩到了这时还在不停的喘着气,心中仍是一万个不相信,不相信这小子竟有如此能耐,但不信又有什么办法,他俩绑一起也打不过人家,所以这时气得直吐白气。
第14章 有仇不报非君子(二更)
赵交趴在最上面,哈哈一笑,对杜宽和杜恕道:“二位公子,可以了吗?若真把这小子压死了,太守大人只怕要。www.uu234.net。。。。。。”
赵交一句话没说完,只觉得一股力量把他的身子直往上推,就在那一刹那间,他就到了屋顶,只听“咚咚。。。。。。”
压在潘龙身上的那些人,全部弹飞了出去,如手雷爆炸,把一群人都炸到了四面八方,一时间“嗷嗷”声不绝于耳。
杜宽和杜恕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没想到世上真有力气如此大之人。
杜几早已躲在暗处偷偷观瞧,他两个儿子一起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潘龙功夫了得,没想到这一群人把他压在下面,却还是没能将他制住,于是在心里想着: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万人敌?如此身手,只怕我整个杜府的人加一起,连我算上也并非他的对手,只是他又为何甘心被抓入狱呢?他若要逃,一个小小的牢房是困不住他的,那么他留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杜几想了这些,便悄悄离开了,他只能把这一切视而不见,因为他把潘龙买进杜府,也是有原因的。
赵交被弹上房顶之后,有那么一瞬间是没有知觉的,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腿已经开始发抖了,连嘴唇儿也跟着抖,他却像只受惊了的白鼠,在屋顶上动也不敢动。
其实房子并不是很高,稍稍学点武艺的,都敢往下蹦,就算不敢跳也能顺着柱子滑下来,其他护院都慢慢的滑了下来,就剩赵交,却是死躺在瓦片上不动,一副苦瓜脸,冲手下的人道:“快,快快给我搬个梯子来,我他妈怕高呀,快呀你们倒是。。。。。。”
潘龙瞅了瞅赵交,觉得他真是一副熊样,但这件事真不能怪他,恐高真不是他的错。
杜宽到了这时不服也不行了,打也打不过人家,就只能认输,于是走到潘龙跟前,道:“看来我等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必勤练武艺,终有一日你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潘龙这时也不再摆出那种高傲的态度,把手一拱,道:“二公子实在让人佩服,能屈能伸,二公子乃真英雄也!”
杜恕听潘龙直夸杜宽,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平衡,提着大枪转身就走了,潘龙也想叫住他夸他两句,但他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若是窦五在这里可能会拍一下杜恕的马屁,毕竟他可是读过溜须传的,潘龙此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夸杜恕,干脆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现在整个杜府的人都知道潘龙是个惹不起的主儿,所以这时都不约而同的溜了,就连刚才信誓旦旦的护院大队长赵交,爬梯子下来后,也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欺软怕硬这四个字,用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气,因为世上永远有这样的人。
潘龙回到了房间,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他想着晚上是该去给牢头儿点儿颜色看看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像窦五这样的人,世上少一个,人间就会变得美好许多。
晚饭很丰盛,厨师长潘六特意给潘龙加了餐,当然了,鸡腿是必不可少的,有本事的人自然不愁别人来巴结。
“兄弟,以后有人敢欺负我,你一定要替我出头。”
这是潘六给潘龙加餐的唯一目的,他就此之后就算有了靠山。
潘龙当然舍不得那香嫩可口的鸡腿,他也是一枚吃货,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夜深人静之时,一轮明月高高挂起。
潘龙出了屋子,当然,他是从门底下钻出来的,他清楚的知道,在出杜府之前,他是不能变大的,一旦变大就会被人发现,杜府里有巡夜的人,虽然巡夜的人也在墙角打着呼噜,但潘龙并不打算冒这个险。
当他刚跑到院中间的时候,被一只老鼠缠上了,在他缩小了之后,果然觉得老鼠是一件很凶狠的动物,他之前就被老鼠咬过,因此还去医院打了好几针破伤风,现在看到老鼠还真是心有余悸,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没有办法,只能拼命的向前跑,跑出杜府他就可以变大了。
终于出了府门,老鼠却也是非常有毅力的追了出来,潘龙猛然变大,老鼠一下就蒙逼了,潘龙伸脚要踩它,它直接撒丫子就跑,心想今天撞邪了。
潘龙见老鼠跑回府里,才喃喃的骂道:“妈个八子的死老鼠,真把爷爷当你的晚饭了,早晚我端了你全家的窝!”
骂完了老鼠,潘龙便直奔牢区,他第一次觉得报仇是件很刺激的事,夜间一个人独来独往,做着自己有把握的事,这很让他替自己感到自豪,在骄傲之际他也不忘感谢雷教授让他拥有了超级dna。
牢里的鼾声很大,人在打鼾的时候是听不到自己的鼾声的,因为已经睡熟了。
窦五是牢头儿,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权力,至少在牢里他最大,牢里有他一个单间,星级指数一级,当然了,这单间只是他的临时避难所,窦五有时候在家睡,有时候在牢里睡,一个男人不能回家睡,大多数情况是被老婆赶出来的,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好说了。
潘龙希望今天的运气不会太差,他希望窦五他老婆吵架,虽然这想法有点儿缺德,但他还是这么想,因为他并不知道窦五的家在哪里,所以他希望窦五在这儿。
窦五果然没令他失望,整个大牢,只有窦五的鼾声特别,是带着响哨的,潘龙闻声而来,把身体缩小之后,顺利的跑到了窦五的单间,由于牢区是建在相对低的位置,所以也相对暖些,窦五的睡姿并不特别,这大概是许多单身男女都会有的睡姿,抱着被子睡。
潘龙真不想打扰一个熟睡的人,因为他知道熟睡中被人吵醒是多么扫兴的一件事,但是他绝不会大半夜受着冻出来看人睡觉,于是他狠狠的抽了窦五两个耳光,然后将身子缩小。
潘龙本想着牢头儿会猛然惊醒,但结果让他失望了,牢头儿仍在和周公钓鱼,并且像是钓到了大鱼,因为窦五在偷笑。
第15章 有鬼(一更)
潘龙突然想到,有些人睡着是很难被叫醒的,就是把他抬去卖了他都不知道,反正潘龙没见过这样的人,今天他觉得他见到了。m.www.uu234.net
既然打窦五也打不醒,那就不用打了,潘龙灵机一动,直接把窦五背到了一个空牢房里,这样他醒来一定会吓坏的。
当潘龙正想看看司马懿的时候,却发现那间牢房已人去牢空,司马懿居然不见了,连他的被子也一起不见了。
潘龙知道,司马懿绝非常人,所以想法和做法也一定会异于常人,只是在众多牢友之中,杜大小姐选奴仆为何会偏偏选中他?难道真的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吗?他不信,他觉得一定和司马懿有关。
潘龙正在发呆,不想却有人起夜,朦胧中看到了潘龙,问道:“哎,你谁啊?”
潘龙听到声音,瞬间缩小,这人又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发现并没有人,于是喃喃道:“难道是我看错了?不会是鬼魂吧?这牢中冤死的人可不少,哎,管他呢。。。。。。”
这人说完,桶边小解,然后往草窝里一钻,接着睡。
一股腥臭味儿马上就飘进了潘龙的鼻子,他不禁暗骂:“大爷的,你可真会挑时候,就不能等我走了你再小解吗?
潘龙说完,便朝门口跑去,顺利回到了杜府,做夜猫子还是很累的,所以他回来后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和衣睡了。
第二天,阳光耀眼,但天气仍是干冷干冷的,四大门派都没有睡懒觉的权力,都早早的起来了,护院们早已在晨练区苦练,嘿哈声不绝于耳,厨子们忙着烧饭,管家忙着对昨天的帐目和今天的出纳,丫环们忙着烧水洗衣,就连杜几也是和护院们一起起来的,上行下效,他一定会起好带头作用。
潘龙还没有起来,并没有人来打扰他,他是杜府里唯一没有职务的外人,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具体是四大门派中哪一派的人,还说不定,所以四大门派都没有派人来叫他,他也只能厚颜无耻的睡到了自然醒。
杜几是河东郡出了名的孝子,他的母亲邹氏喜欢清静,于是他就在后山买了一块儿地,盖了一座小别墅,院子并不大,却派了专业的十三人私人保镖团,加上八个丫环,就是二十一人。
每天吃过早饭后,杜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山看望自己的母亲,百善孝为先,无论刮风下雨,他都一定要上山去,今天也不例外。
当杜几要动身的时候,窦五却一脸慌张的来了,一进屋便对杜几大呼道:“太守,大事不好啦!”
在大早上听到这样的话,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十分扫兴的一件事,杜几听窦五说完,不由得心头一怔,脸马上就板了起来,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窦五神秘兮兮的附在杜几耳际道:“牢房闹鬼!”
“胡说八道!”杜几瞪着窦五,接着道:“我说老五,你还是三岁小孩子吗?这种荒谬之事你也信?”
窦五此刻脸赛苦瓜,摸着自己微微浮肿的脸,泪珠欲滴,满心委屈道:“太守大人,我也觉得它荒谬,可。。。。。。可可事实如此,昨夜我本来在自己房子睡,哪知早上起来却。。。却睡到了牢房,你说奇怪不奇怪?”
杜几见窦五一直捂着脸,又将他周身上下打量一遍,见他狼狈如狗,衣服丝绦都没绑好,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窦五道:“属下。。。属下也不知啊,早上起来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肿了。”
杜几长叹一口气,眼睛望着天边的几朵白云,道:“世上哪有什么鬼魂,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什么人,让人给报复了?”
窦五觉得没人敢这么做,至少在牢区没人敢这么做,他坚定不移的相信牢房闹鬼,哭丧着脸又对杜几解释道:“大人,昨夜牢区的大门一直锁的紧紧的,还有人把守,人是根本进不来的,再说啦,有几个犯人也看到有鬼,这我绝对不是编瞎话骗您的。”
杜几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说话。
窦五却又接着道:“大人,最近镇子里也传出了闹鬼之事,鬼偷尸,有些人白天刚死,到了晚上就不见了,这绝对不是瞎编的,您也接过这样的案子,不是吗?”
窦五提到这件事,杜几明显不想再探讨下去,更有躲避的意思,于是道:“老五,那依你之意呢?”
窦五一听太守要听他的意见,马上就兴奋了起来,道:“嘿嘿,大人,听说白马寺的和尚能念经除鬼,不如请他们来做一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杜几思索片刻,然后才道:“好吧。”
“大人,您看这钱。。。。。。”
“钱由杜府来出,你现在就去帐房拿钱,我要去看望母亲了。”杜几说着话,朝外面走去。
窦五这时眼睛滴溜溜一转,想着这次能漏下不少钱,只要一出差,花多少钱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潘龙这时已经吃过早饭了,闲来无事正要找杜几要个职务,毕竟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再花人家的,若不做点事,真就愧对杜家了。
哪知潘龙刚出来,却碰到了到帐房拿钱的窦五,窦五从他面前走过,连招呼也没打一个,只低着头兔子一样的往外溜。
潘龙还是看到了窦五浮肿的脸,自知是昨夜他干的好事,在心中偷笑之际,也不忘对着窦五的背影一本正经道:“五哥,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喝杯热茶再走吧?”
窦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连头也没回,对于潘龙的话,他充耳不闻,却小声嘀咕道:“喝茶,喝个鬼的茶,命都快没了我还喝茶。”
潘龙笑了笑,便回头来找杜几,自然是扑了个空,本几早上山去了,于是潘龙突然想到了杜紫,听说杜紫早醒了,做为一个打伤她的人,也是时候郑重的赔礼道歉了,另外,他也相信杜紫能解开他心中的一些疑问。
潘龙买了一些补品之后,便来到了华春堂,其实杜紫在这里什么都不缺,但潘龙也不能空着手来,这是一种礼节。